[架空歷史] 唐農 作者:鬼屋夜遊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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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5-2 18:30: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4 348159
mk2257 發表於 2011-5-2 21:51
第二百零三章紫芝(十五)

    藍媚走了,光明正大的從正門走了,帶著鐵牙。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我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很欣賞甚至有點兒喜歡這個丫頭了。拿得起,放得下,乾淨俐落,嫵媚中帶有一股男子的颯爽之氣呵呵,是個好姑娘。

    回了房間,發現燈火通明,程福之、尉遲寶琳、尉遲剛、李忠四個人都已經湊了我房間裏。

    “這麼好的丫頭,你就撒手了?”程福之看看我道:“你也捨得?”

    “好丫頭多了,我還能都摟自己家裏去?”我白了程福之一眼:“有本事你摟一個回去試試?”

    程福之笑的哈哈的,然後看看我道:“要我娶得不是公主,我還真敢摟一個回家去”

    “切——”鄙視的沖他咧嘴:“你說了等於沒說”

    “就是,不懂少瞎掰”尉遲寶琳讚賞的看我一眼:“樂休就不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的花花人兒”

    “呵呵,你這會兒心定了當然這麼說,前段時間不知道誰老跟我嘮叨呢”程福之沖尉遲寶琳呲呲牙笑道:“有樂休這樣一個妹夫,你這大舅哥當得也挺費心啊”

    “哈哈哈哈”屋子裏幾個人都笑了。

    我搖搖頭笑道:“行了,沒影兒的事兒就別掰扯了,先給盒子打開看看。”

    “好嘞”程福之手快,直接給桌子上的長盒子打開了。

    “嘶——”連號稱見多識廣的我都倒吸一口涼氣。

    難怪盒子這麼大,裏面三顆人頭大小的墨紫色靈芝放在細麻布的墊子上,燈火照耀下,閃動這七彩的光芒這還真有所謂的七彩紫芝啊而且這個頭也太大了點兒。

    也許是心理作用,反正相比之下,三顆紫芝邊兒上,那塊放了盒子裏禦史金牌到顯得暗淡無光了

    “媽呀今兒算是開了眼了,沒想到世上還真有這種寶貝”程福之瞪眼咋舌的搓搓手,愣是沒敢用手去拿

    尉遲寶琳看著三顆紫芝兩眼發直,嘴裏喃喃道:“這真的是人世間的東西?這得多少年才長成一棵啊?我這不是眼花了吧?”

    尉遲剛和李忠看看盒子裏的紫芝,張張嘴,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我伸手給金牌拿出來後,“啪”的給盒子關了這東西太扎眼,看多了對心臟是個考驗

    “明兒一早,福之、寶琳兩位大哥背著盒子,一路快馬回京”我看看在座四人,然後道:“兩棵先給陛下,一棵送了老君觀給孫老神仙配藥。算算日子,英公那兒如果順利的話,差不多也該送回京了。還有,給我的藥箱子帶給老孫,他交代我的事兒,總算有個交代。”

    “那你呢?不跟我們回去?”程福之疑惑的看看我問道。

    “我?呵呵,打算到荊州去看看荊王,順便送點禮給他”我咧咧嘴笑道。

    “不行”寶琳一皺眉頭:“這兒是荊王的地盤,你鬥不過他的,跟我們一塊兒回京,這事兒讓陛下處理吧。”

    搖搖頭,我長籲一口氣:“當幾位是哥哥,我也就直說。這事兒放陛下手裏,權衡利弊之下,不知道得什麼時候才動手。那這段日子裏,受苦的是誰?再冒出第二個、第三個薛萬徹咋辦?還得有多少女子被糟踐?”說完我搖搖頭道:“這種事兒,我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讓我知道了,哼,我還就管定了福之、寶琳兩位大哥回京之後,可以先去上河苑,把這事兒的經過原原本本先跟長孫娘娘說明白,娘娘自然會安排的。別直接傻乎乎的去跟陛下直奏,切忌馬虎不得。”

    “你打算怎麼管?”程福之看看我道:“就憑你和尉遲剛、李忠三個,難不成還真打算捨身成仁啊別的我能依著你,但這事兒你要是不給我講明白,我一拳打暈你,抗你回京城。”

    “李公爺,這事兒還是從長計議好”李忠沖我抱抱拳:“畢竟……畢竟那位是王爺……”

    “就因為他是王爺,所以才得趁熱打鐵收拾他等這事兒火熄風停了,想收拾他就難了”我一仰頭,沖李忠道:“忠哥,拉著你就是想你幫我當個人證,畢竟你算是陛下身邊的人,我李逸別的不敢說,但有一件事兒我敢說,那就是在我眼裏,容不得有擾亂我大唐天下,禍害我大唐百姓的傢伙知道一個,我就得拾掇一個這些人就像麥田裏的雜草,發現一株就得連根剷除一株,否則沒多少日子就得躥出一大片來,這麥田就算廢了”

    李忠正色看著我半晌,最後沖我一拱手:“公爺不愧是我大唐的頂梁之臣,李忠不才,願效犬馬之勞”

    “少來”我一把給李忠的手拉下來,咧咧嘴道:“就我?還頂梁之材?能算個歪才我都阿彌陀佛了說實在的,我這套路都盤算好了,這事兒看似危險,但真的弄好了,嘿嘿,那就是屁大點兒的動靜。”說完我低頭湊了四個人當中,嘰嘰咕咕給自己想好的套路講一遍,四個人聽的張口結舌話都說不出來

    “我才不會打沒把握的仗。”得意的看看四人:“你們就把心放了肚子裏,這事兒啊,有驚無險。我可沒打算給自己墊裏面”

    尉遲寶琳搖搖頭,苦笑著歎道:“樂休用謀,果然詭異難測。哥哥我服了”

    程福之咧咧嘴,看看我:“這麼刺激的事兒,能算我一個不?讓剛子跟寶琳送藥材回去。我和李忠跟著你”

    搖搖頭,跟程福之比起來,我更放心尉遲剛的性格。

    “就你和寶琳的兩匹馬有五天之內趕回京城的腳力,而且你倆的馬又認人。所以這一趟還真得你倆一起才行。你倆肩膀上可扛著衛公的一條命,擔子重著呢”

    “既然如此……好吧”程福之點點頭,然後看看尉遲剛和李忠:“你倆可得給我兄弟看護好了,他要是少一根汗毛,我都拿你倆試問”

    “將軍放心”尉遲剛和李忠衝程福之一抱拳:“除非我倆死了,否則決不讓公爺受半點兒傷害。”

    這事兒就算這麼定了

    第二天一早,嶺水鎮口,在我和尉遲剛、李忠的目送下,尉遲寶琳和程福之一人背一個箱子,兩匹高頭快馬嘶律律兩聲長嘶,撒開蹄子一路絕塵而去。

    看看躲了鎮口牌坊下偷看的老鎮長,我笑了笑,沖老鎮長一拱手:“老人家,十五日後,派人去州府探探,必有好消息”

    說完也不多解釋,直接翻身上馬,跟尉遲剛和李忠一起,直奔荊州府去了

    兩天之後,荊州城外,我們三個風塵僕僕的就出現在了城門口。

    “什麼人?”城門口的守城的兵丁直接沖我們吼了一嗓子:“下馬接受檢查”

    駐馬於城門口當中,“呸”的吐了一口滿是塵土的吐沫,然後給身上一頓拍打,揚起一陣灰塵。

    “好大的膽子”兩個兵丁沖我瞪眼喝罵道:“欠收拾了是吧”

    斜眼沒理他們,咱就是來找事兒的,沒必要為難這些最底層的兵丁。

    “找……”一個兵丁的死字還沒說出口,李忠已經一馬鞭抽了這個兵丁腦袋上。

    “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再張嘴”李忠直接給他的牌子亮出來了

    那個被抽的兵丁捂著臉定睛一看,傻眼了:“大……大……大……”

    “怎麼回事兒?”終於出來一個校尉模樣的軍官。扶著腰刀,邁著八字步就過來了:“何人如此大膽,在城門喧嘩惹事?”

    “內衛奉旨公幹,還不讓路”李忠冷眼一看那個校尉,直接給他的牌子扔了過去。

    校尉給牌子接住,低頭一看,臉色大變:“還不給大人讓路,等著躺死啊”

    這屬於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剛才還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這會兒已經是色厲內茬了一連給剛才攔我們的倆兵丁踹了幾個跟頭,嘴裏罵罵咧咧的:“踹死你們這群不長眼的東西”

    “行了”李忠皺皺眉毛:“我們有急事,讓路”

    “是,是”校尉親自跟幾個兵丁給攔在城門口的拒馬抬開,然後恭恭敬敬給李忠的腰牌舉著還給李忠。

    “不知大人是否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校尉討好的問道。

    看了半天的戲,總算聽到我想聽的臺詞了。

    “那敢情好”我笑笑,直接扔給這個校尉一個三兩左右的銀錁子:“聽說荊州附近山賊鬧的凶,兄弟可聽說過什麼風聲?”

    校尉接過銀錁子,看看李忠,又看看我,然後小心的問道:“敢問這位大人是……”

    “他跟我後面,你說我是誰?”我笑著指指李忠,然後看看那個校尉。結果李忠居然沖我一抱拳。

    “原來是內衛統領大人,卑職失禮、失禮”校尉自以為是的就給我定了身份。

    呵呵,真不知道他什麼眼神兒,就我這瘦了吧唧,文文弱弱的樣子,怎麼可能是內衛統領?

    算了,懶得解釋,直接問道:“不知者不怪,問你山賊的事兒呢”

    “山賊?”校尉眼珠子明顯飄了飄,然後看看我,咧嘴笑道:“我們這兒怎麼可能有山賊,大人您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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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熱的夠嗆,終於可以洗洗睡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5-2 21:52
第二百零四章找茬兒

    說笑?哼哼,要真是說笑就好了

    我瞄了這個校尉一眼,一丘之貉,屬於多少知道點兒東西的。嘿嘿,不過檔次太低,看不上眼

    “荊州都督府怎麼走?”我看看那個校尉問道。

    “呦,這說起來就有點兒複雜了。”校尉一臉不好意思:“我們這兒不比京師,東一彎西一拐的地方多,一時半會兒我還真說不明白。要不我給您幾位領路您看怎麼樣?”

    拖延時間?嘿嘿,這校尉有點兒意思啊靠他領路,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指不定就得給我們兜幾個圈子呢

    “你”我用馬鞭指指那個校尉,點點頭:“大號尊稱啊?活路不錯,我記住了路就不用你領了我們自己溜達溜達,順便領略一下荊州的風土人情。”

    “不敢不敢,卑職姓丁,叫丁有金。”校尉笑的一臉謙虛:“幾位大人要是想在荊州府轉轉的,不如我先讓人給幾位大人送到城裏最有名的彩錦閣休息休息?然後我去都督府報告一聲,讓我們大人來迎接幾位?”

    小子,你這是上杆子自找的,本來看不上你,但你跟我玩這個,想糊弄我,那我就不客氣了。

    轉頭沖尉遲剛招招手,尉遲剛策馬過來,我在當著校尉的面兒跟尉遲剛耳語了幾句,然後對校尉道:“也行你派人領我們去休息,我兄弟跟著你去都督府。也算是個招呼”

    “好,好”丁有金點點頭,沖我們一拱手:“幾位大人稍等,我交代一聲馬上來。”

    丁有金轉頭跟幾個守城門的兵丁交代了幾句。指著一個兵丁,吩咐他給我們帶路去什麼彩錦閣。又在城門拐彎裏牽出一匹馬來,然後沖我們拱手道:“幾位大人,要不咱們這就走?”

    “行”我點點頭:“走”

    分成兩路,丁有金帶著尉遲剛一路,一個兵丁帶著我們一路。

    走半道上,我沖那個兵丁道:“兄弟,你回去吧,我們改主意了,還是打算自己轉轉。”

    兵丁愣了愣,然後道:“大人,我們隊長……”

    “囉嗦”李忠一瞪眼:“我們的事兒,你也敢管?”

    “是、是”兵丁趕緊拱手行禮:“不敢、不敢”

    李忠扔給那個兵丁一串十來文錢,然後道:“還不滾蛋”

    “是,是,是”兵丁連連點頭:“謝大人賞,謝大人賞。”說完一路小跑,沒影兒了

    “轉轉?”我沖李忠咧嘴笑道。

    “聽公子的”李忠也笑了。

    悠閒的牽著馬開始在城裏兜圈,這個看看,那個瞅瞅的,倒也挺樂呵。終於有沒有盯梢的,不在意。否則我也不大明大亮的來了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找個路人問了去彩錦閣的路,然後跟李忠一路就來到了所謂荊州城最有名的彩錦閣

    不錯,門臉兒看著就挺豪華。

    “兩位客官,這是打算住店還是用飯?”小二看見我們在門口駐足,立馬熱情的過來招呼。

    “吃飯住店全套”我咧咧嘴,直接給馬韁扔了小二手裏:“天字號房,三間”

    “好咧”小二臉笑的跟花兒一樣,沖裏面叫道:“客官住店,天字號房三間,招呼周到了”

    店裏立馬又奔出一個小二,殷勤的就給我和李忠往裏請。

    舉步進店,不錯,擺設的挺講究,連喝茶用的茶碗都是我燒的玉瓷。呵呵,來頭不小的店啊

    “兩位客官,是先看看房間,休息休息,還是先雅座用茶?”小二笑著問道。

    “先找個雅間用茶,等人”李忠上前一步,不動聲色的給小二和我隔開。

    一路來了二樓一間雅間,小二招呼了茶水後退下。我坐了案子邊兒上,倒了杯茶水,沖李忠道:“知道這家店誰照應的不?”

    李忠低聲道:“跟荊王府脫不了關係。”

    “城裏有內衛的線不?”我笑笑。

    李忠點點頭。

    “那就找條線,幫忙散佈消息,把山賊襲擊鄉鎮的事兒往大裏說,傳的越誇張越好”我低聲說道:“現在就去,我這兒等著”

    “是”李忠沖我一抱拳。

    “小二”李忠吼了一嗓子。

    “來咯,客官,有什麼吩咐?”小二立馬沖樓下奔了上來。

    “聽說你們這兒有個名ji,叫賽貂蟬,不知有沒有啊?”李忠看看小二問道。

    “有,有”小二立馬點頭,獻媚的笑道:“兩位也是慕名而來的?要說這賽貂蟬姑娘,那身段,那嗓子,絕對屬於這個”

    “那麻煩你跑一趟,請賽貂蟬來坐坐,唱一段兒。”李忠吩咐道。

    “這個……”小二為難的看看李忠:“二位客官怕是不知道,賽貂蟬姑娘是明月樓的頭牌,不比其他樂ji,輕易不出臺。”

    “啪”李忠抖手扔了一個金錁子在案子上,目測少說能有個一兩重。

    “請她來”李忠看看小二。

    “是是”小二趕緊點頭:“您二位稍等,我立馬跟掌櫃的說,讓他去明月樓請人”說完小二給案子上的金錁子收了,然後一路就跑下樓去了。

    “這就是你的線?”我看看李忠。

    李忠沖我笑笑,沒說話。

    “身價不低啊,一兩的金錁子,買兩三個樂ji都夠了”我咧咧嘴道:“你們內衛真有錢”

    李忠沖我搖頭笑笑,低聲說了句:“錁子上有暗記。”

    了然我點點頭,嘿嘿,又長見識了

    等了大約有半個時辰,尉遲剛來了。

    被小二引到二樓後,尉遲剛沖我拱拱手,然後坐了我身邊兒。

    倒了杯茶給他,等小二下樓後,我問道:“辦妥了?”

    尉遲剛點點頭。

    行了,交給他辦的事兒,我放心

    又等了大概有幾盞茶的功夫,一陣搖擺的清脆鈴鐺聲從樓下一路響到了二樓。

    抬頭一看,一個抱著琵琶,穿著鮮豔性感的漂亮女子搖曳楊柳細腰就走上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掌櫃模樣的中年男子。呵呵,難怪叫賽貂蟬呢,感情是比貂蟬還瘦的意思?在以豐腴為美的大唐朝,這種嬌小玲瓏的類型到還真不多見。我家雙兒算一個,這個算是我看見過的第二個。雖然比雙兒長得還好看些,但風塵味兒太重,沒我家雙兒那種清新可人的氣息。

    “幾位爺,賽貂蟬姑娘來了”掌櫃兩步走了前面,沖我們一拱手,笑道。

    “奴家賽貂蟬,見過幾位大爺”賽貂蟬走過來,眼波在我們身上流轉了一下,然後嬌笑著給我們行了個禮:“幾位爺的賞錢雖重,可您們有三位,奴家我一個人可伺候不過來,要不奴家再叫幾個姐妹來陪幾位大爺?我們明月樓的姑娘,各個都是可人兒呢”

    呃,嗓音夠甜,聲線夠膩,讓人有種渾身骨頭酸軟的感覺

    “可人兒?是不是真的?”我笑笑道:“光說了不算,得試過才知道。這樣,我兄弟仰慕姑娘大名已久,咱們粗人,花花活兒玩不來,天字房我們開好。姑娘,您請”

    說完,我一腳就踹了李忠屁股上:“兄弟,去吧”

    陪著賽貂蟬一起上來的掌櫃傻眼了,連賽貂蟬都愣住了

    哈哈哈,心裏樂開了花

    “兄弟,我可給你計時,看看是你的本事厲害,還是賽貂蟬姑娘的功夫深大老遠來一趟,可別丟了面子”我又給李忠推一把:“還愣著幹啥?去啊”

    李忠一臉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沖賽貂蟬一拱手,然後又拿出一個金錁子遞給賽貂蟬:“我們公子直爽,姑娘別介意。來,房裏說話”

    哈哈哈哈,這對白也不咋地,看來李忠也沒鍛煉過啊

    賽貂蟬到底是鍛煉過的,接過金錁子後,看著我們笑了笑,一點兒都沒不好意思:“既然幾位爺興致這麼高,那奴家自然得用盡渾身解數奉陪才是。這位爺,您可得手下留情啊”說完居然往李忠懷裏一膩:“爺,來,咱們到房裏聽奴家唱曲兒。”

    高實在是高老妖級別的人物。沖賽貂蟬豎個拇指,看著面紅耳赤的李忠,我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李忠拉著賽貂蟬落荒而逃。

    我哈哈笑著給掌櫃的趕跑,既然裝粗人,自然得粗到底。呃……其實吧,咱本來就是粗人來著。

    “公子,這是……”尉遲剛等掌櫃的走了,才看看我低聲問道。

    “那丫頭是線,內衛的線。”我抿口茶水,笑笑道:“我這兒純屬瞎鬧,逗個樂子”

    尉遲剛看看我,然後點點頭,悶頭喝茶去了。

    “咋樣?你也來一個試試?”我湊頭問道。

    “噗——”尉遲剛一口茶水就噴出來了。嗆的連連咳嗽,這本來就不白的臉,紅的發紫。也不知道是真的嗆著了,還是害羞了?呵呵,一看也是老實孩子啊

    老實人逗逗可以,但不能沒完沒了,所以我笑著給尉遲剛倒杯茶:“知道剛哥你是個實誠人,來,喝茶,喝茶”

    岔開話題,跟尉遲剛聊了聊他家的小子,尉遲剛如今已經有倆兒子了,大兒子五歲,小兒子兩歲。一起到家裏這倆小子,尉遲剛的樣子,絕對屬於痛並快樂著

    呃,挺羡慕啥時候我也能得意洋洋的痛並快樂著呢?

    大概有一炷香的功夫,李忠和賽貂蟬重新上樓過來了。

    “功夫不錯啊”我看看倆人:“居然這麼長時間?”

    剛坐下喝茶的李忠差點兒也噴了

    “公子”賽貂蟬倒是臉不紅心不跳的,直接往我身上一膩,一條粉嫩的小胳膊就摟了我的腰上:“奴家功夫如何,您自己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嘿嘿”我一巴掌就拍了賽貂蟬的翹臀上,得意洋洋的說道:“你還別逗我老實告訴你,公子我是出了名的怕老婆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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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還有誰屬於一不小心找個妖精級老婆的?
mk2257 發表於 2011-5-2 21:53
第二百零五章找茬兒(二)

    跟賽貂蟬又一茬兒沒一茬兒的瞎鬧。反正是只佔便宜不吃虧的事兒,談笑間給兩句該交代的話交代出去。賽貂蟬很熟練的就接了話茬兒給我吃了定心丸。

    叫了些酒菜,正跟賽貂蟬倆嘻嘻哈哈的說笑呢,就聽樓下一陣大吼:“哪兒來的野貨,敢在爺的地頭兒上裝大尾巴狼?”

    李忠和尉遲剛臉色一變,就想站起來。

    我笑著搖搖頭,低聲沖賽貂蟬問道:“哪位中氣這麼足?”

    “荊王爺的三子,李俊才。”賽貂蟬皺著眉頭,一臉厭惡的輕聲沖我說道。

    “看你的樣子,這貨爭風吃醋來的?”我笑著看看賽貂蟬。

    “哼”賽貂蟬不屑的哼了一聲:“誰稀罕他吃醋。”

    意思明白了,下面這位屬於聞得到味兒吃不到鮮的主兒,也只有這種主兒才會這麼著急上火的蹦躂出來。

    嘿嘿,笑著喝口茶,沖賽貂蟬道:“正愁沒地兒下嘴呢,送上門的買賣就來了。場子我罩著,你可得給我配戲配好咯”

    賽貂蟬嬌笑著直接往我懷裏一趟:“公子想怎麼樣,奴家都依您”

    呃……妖精

    蹬蹬蹬的上樓聲,還有掌櫃的勸阻聲。嘿嘿,沒想到啊,我居然還有機會演這麼一出。

    當先上來的是掌櫃,緊跟著是一位錦衣公子,再接著就是五六個身材健碩的護衛。

    掌櫃還伸手想攔那個錦衣公子,但被錦衣公子一把就擼了一邊兒去。

    抬頭喝茶,順便打量錦衣公子一眼。長的倒也算過眼,就是兩撇八字眉有點兒礙眼,因為這個八字反了,倒八字看著顯得挺挫

    錦衣公子帶著六個護衛站了我們跟前兒,兩手腰裏一插,也不說話,橫眉豎眼的就看著我們。

    我抬眼看看這幾位,然後故意給賽貂蟬往懷裏摟摟緊,一隻手還在賽貂蟬的柳腰上摸來摸去的。

    尉遲剛和李忠倆抬抬眼皮,掃了幾人一眼後,沒說話,就這麼坐著。

    錦衣公子看著我放了賽貂蟬身上的手,眼睛裏都能噴出火來

    “蟬兒,這幾位什麼路數啊?”錦衣公子看著賽貂蟬,臉上一臉不滿的問道。

    賽貂蟬看看我,我笑著輕輕挑了一下她的下巴,然後看看錦衣公子道:“這位公子,您這氣勢洶洶的,算是什麼路數啊?”

    “小子,外地來的吧連我們小王爺都不認識?瞎了你的狗眼”一個護衛鄙視的看看我,沖我喝道。

    李忠剛想拍案子站起來,我直接抬手制止了。

    “小王爺?”我挑眉沖錦衣公子咧咧嘴:“不是冒充的吧?王爺府要是有這種沒上沒下的人,倒是挺稀奇啊”

    “小子,你找死”那個護衛沖我一瞪眼,直接想過來掀桌子。

    “啊——”一聲慘叫,這個護衛的手剛抓了案子上,沒等掀呢,就被尉遲剛用一根筷子給手釘了案子上。

    “我們公子的案子,是你能掀的?”尉遲剛看看那個慘叫的護衛,冷聲道。

    “嘩啦”幾聲,剩下的那幾個護衛都給腰刀扥出來了。

    “卡拉”兩聲,尉遲剛和李忠的兩把連弩也上了弦兒。

    錦衣公子眯了眯眼:“小子,膽子不小,報個名號,讓爺聽聽是哪路的大駕。”

    我笑笑,抬手呲溜喝了一杯酒,然後看看錦衣公子道:“大駕不敢當,敢問這位公子,你今天到底為何而來啊?”

    “哼”錦衣公子冷哼一聲道:“這荊州城裏,誰不知道賽貂蟬是我的人?”

    “哦?”我看看錦衣公子,然後看看賽貂蟬:“丫頭,你是他老婆?”

    “瞧您說的。”賽貂蟬嬌嗔的推我一把:“我一個樂ji,哪兒配當荊王爺家的媳婦。”

    “荊王爺?”我假裝吃了一驚:“這位公子還真是小王爺?”

    “當然”賽貂蟬笑笑道:“他是荊王爺的三子,貨真價實的小王爺。”

    “哦——原來如此”我點點頭,沖錦衣公子拱拱手道:“原來是小王爺駕到,失敬失敬”

    “哼”錦衣公子冷哼一聲,瞟了尉遲剛和李忠手裏的連弩一眼,然後道:“如今知道了也不算晚,賽貂蟬是我的人,識相的還不趕緊滾蛋”

    “人家姑娘都說不是你老婆了,你憑什麼說她是你的人?”我一挑眉毛道:“賽貂蟬姑娘可是我先訂了的,小王爺要是想一親芳澤,下次趕早”說完我示威一樣的,“啵”的在賽貂蟬額頭上親一口。

    “好膽”錦衣公子爆喝一聲,上前一步。

    “哼”尉遲剛和李忠倆的連弩往前一頂,錦衣公子立馬停住了。

    “丫頭,我可有強逼你?”我看著賽貂蟬笑道。

    賽貂蟬搖搖頭,笑道:“奴家一介樂ji,做的就是這賣笑的營生。您出了錢,奴家自然伺候您。”

    “聽見沒有?”我看看錦衣公子:“真金白銀的買賣,可不是靠什麼嘴上說說就行的”

    “要說錢財,爺會比你少?”錦衣公子差點兒就跳了起來:“你出了多少錢,小爺我出你雙倍”

    說完錦衣公子沖賽貂蟬道:“你這個賤人,小爺我沒錢嗎?對著我就推三阻四的,看著別人的錢就發騷了?要不是看你胳膊上那顆守宮砂還在,小爺我會跟你糾纏?今兒你開個價,小爺我還就要開了你這個賤人的苞”

    哈?守宮砂?我低頭往賽貂蟬胳膊上一看,手腕處果然有一顆鮮紅欲滴的東西。一直都以為是顆痣,沒想到居然碰上守宮砂這麼神奇的東西

    賽貂蟬聽了錦衣公子的話,臉色都變了,剛想開口。被我一手攔住了。

    “小王爺是吧?”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看錦衣公子,還俊才呢,就這素質,劈柴差不多:“今兒我還就放個話,賽貂蟬姑娘我已黃金百兩,替她贖身,從此不做樂ji了您以後就絕了這念想吧”

    錦衣公子沒說話呢,我就覺得賽貂蟬在我懷裏抖了一抖,摟著我腰的手都緊了緊。

    “放屁”錦衣公子這回真跳起來了:“我出黃金五百兩”

    全場鴉雀無聲連掌櫃的都腿一軟,一屁股坐了地上。

    錦衣公子身後的護衛想拉他,結果被錦衣公子一手揮開。

    錦衣公子惡狠狠的沖賽貂蟬叫道:“等小爺玩膩了你,再把你賣到最低賤的窯子裏,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賽貂蟬不屑的看了錦衣公子一眼,然後哼了一聲,話都沒說。

    “小王爺出手還真大方”我笑了笑,然後道:“您這麼鬧,荊王爺他老人家能答應?”

    “與你無關”錦衣公子得意洋洋的看看我道。

    “小王爺豪氣過人,小子敬佩”我抬手拿過一個酒杯,倒了一杯酒,然後又給自己的杯子斟滿,遞過一杯酒給錦衣公子:“身價不如人,小子沒話說。敬您一杯,喝了這杯後,這事兒就算這樣了”

    “小子,算你識相”錦衣公子冷哼一聲,看看有點兒不知所措賽貂蟬,得意洋洋的就給我敬的這杯酒喝了。

    “行了,請回不送”我笑著給自己的那杯酒往地上一灑。

    錦衣公子面色陡然而變:“你什麼意思?”

    “小王爺,聽說過‘含笑半步顛’這種藥麼?”我笑著給賽貂蟬的肩膀拍拍。

    “什麼‘含笑半步顛’?”錦衣公子一愣,緊張的問道。

    “這藥材是孫思邈老神仙在煉丹時偶然煉出來的,無色無味。”我笑道:“但是一旦服下,十天之內若是不吃解藥,渾身骨酥筋麻,半步路都走不動,整個人會一直笑,致死都是笑的。”

    “你……,你……,你別唬我,世上哪兒有這種藥”錦衣公子臉色有點兒白。

    “不信?”我笑著看看錦衣公子:“那您按按腋下三分,是不是微微作痛?你再讓你的屬下看看你的舌頭下面,是不是有兩條青色筋線凸顯出來?”

    錦衣公子伸手腋下按按,然後又轉頭讓護衛看看自己的舌頭下面。當幾個護衛臉色大變的時候,錦衣公子臉色真的白了。

    “賊子好毒的手段”護衛們一下給我們圍住了:“交出解藥,饒你們不死”

    尉遲剛和李忠倆連弩一端,一左一右的就站了我身邊。

    “解藥?”我看看錦衣公子,咧嘴一笑道:“有可是還請荊王自己來拿”

    一個護衛想趁我不注意往前一步,結果尉遲剛真的就一弩射了過去,那個護衛一聲慘叫,大腿上一個拳頭大的洞直接前後透光

    錦衣公子和剩下四個護衛集體後退一步。

    “小子,知道我爹是荊王,你還敢這樣,你就不怕死?”錦衣公子嘶聲道。

    “小王爺,你明知道我知道你的身份,但我卻還是動手了,你難道就不奇怪?”我笑笑道:“還是那句話,您啊,請回,還請荊王爺過來一敘。”

    說完我沖賽貂蟬道:“丫頭,明月樓留客不?這地方晦氣,住不下去”

    賽貂蟬這會兒估計真的鬧不明白我到底想咋整了,疑惑的看看我,然後笑著點點頭:“別的我不敢說,明月樓我房裏,您想住多久都行。”

    曖昧了不是我去明月樓那是因為那兒是內衛的地頭兒,安全點兒。被丫頭這麼一說,變成我去逛花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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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溫天,加上連續加班,狀態極差,唉,趕緊睡一覺調整調整
mk2257 發表於 2011-5-2 21:54
第二百零六章找茬兒(三)

    明月樓,真的是花樓而且還是很高檔、生意很好的花樓

    老鴇和牙公都是內衛的線,賽貂蟬的廂房裏,倆人見了李忠就行禮。

    “免了”李忠擺擺手,然後道:“還不來見過輔國大將軍、欽賜金牌、尚方寶劍的御史大夫、琅邪公李大人。”

    呃……李忠給我這名兒起的挺長啊

    老鴇和牙公趕緊過來給我見禮,我笑著揮揮手免了。

    “這次來荊州,事出突然,叨擾之處,還請兩位多多包涵。”我沖兩人拱拱手。

    “不敢、不敢,李大人客氣了我們這地方還從來沒來過像您這樣的貴客,怠慢之處,還請大人別介意。大人不管有何需要,儘管開口,我們一定辦得妥妥當當。”老鴇一看就是個活絡人,陪著笑說道。

    而牙公看著有點兒陰沉,細眼、長臉,手臂長而結實,虎口掌心都有厚厚的老繭。應該是個挺厲害的練家子。

    “還有,如果荊王府的人來了,看看是誰,若是荊王駕到,你們就通知我一聲,如果是別的人,你們就說我帶著賽貂蟬到荊州附近遊山玩水去了”我笑著又關照一聲。

    “是”老鴇和牙公齊聲應道。

    “天色不早了,兩位儘管去忙自己的生意。我們自己招呼自己。”我點點頭。

    “那還請幾位大人休息。”說完,老鴇和牙公兩人一起退下。

    “李公子,我和剛子的房間就在您隔壁,有事兒您招呼一聲就行。”李忠笑著沖我拱拱手,然後拉著尉遲剛走了。

    結果,房裏就剩了我和賽貂蟬倆人。

    “呃……”我看看這香閨氣息濃厚的房間,沖賽貂蟬笑道:“丫頭,你大名兒叫什麼?我總不能老是叫你賽貂蟬吧”

    賽貂蟬沖搖搖頭,輕輕一笑,然後道:“奴家從記事起就跟著師傅。小時候,師傅叫我細妮兒,十四歲開始做樂ji後,大家就一直叫我賽貂蟬,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什麼。”

    聽了這話,我這心裏倒是有點兒可憐這丫頭。爹娘了啥的聰明人就不問了,畢竟肯定屬於賽貂蟬的傷心事,要是父慈母愛的,這丫頭至於記事起就跟著師傅?

    “這事兒完了,我跟忠哥說一聲,去了你的籍,你就別做樂ji了。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做這個營生總是不好。”我看看賽貂蟬說道:“換個地方,換個環境,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你說好不好?”

    “我這兒迎來送往的,哪兒還算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賽貂蟬低頭自嘲的一笑,搖搖頭。

    “我說你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我給賽貂蟬的手腕往上一抬,露出她那顆鮮紅的守宮砂:“這個就是證據。就憑這個,我就能想像這些年你費了多少心思,用了多少心。你這樣潔身自好,誰敢說你不是清清白白的”

    “那又怎麼樣?”賽貂蟬抬頭看我一眼:“這荊州城周圍三百里,誰不知道我賽貂蟬是個妖豔放蕩的女子”

    “所以我才說,讓你換個環境,換個身份去生活啊。”我不以為意的笑笑道。

    “換個環境?換個生活?”賽貂蟬看著問道:“大人說的輕巧。就我一介女流,孤零零一個人,能幹什麼?與其孤苦無依,我還不如在這熟悉的明月樓裏,唱唱歌,喝喝酒,笑得一時是一時。”

    呃……賽貂蟬這話仔細想想,還真是大實話。在這大唐朝,她孤零零一個女人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要怎麼才能生活下去?

    突然想起了長安城裏碰到過的另一個樂ji——春草。這丫頭為了能脫離樂籍,將賭注投在了房遺愛身上,為了能當房遺愛的妾室,甚至做出了拿信物脅迫房遺愛的事兒。

    可最終呢?……我不知道,但估計在長孫皇后手裏,她是落不下什麼好結局的。畢竟,是她給一切事情的發生挑起了一個頭兒。吳王、高陽公主都沒了,房遺愛被圈禁在封地了,她一個小小的樂ji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好結局呢?

    我看著賽貂蟬的眼睛,突然有點兒羞愧。在沒有替人家設身處地的想過前,竟然自以為是的就想改變人家的生活。還當子自己是在做善事,可其實呢?我所認為的好事兒,在對方眼裏,並不一定是好事兒

    賽貂蟬沖我笑了笑,然後站起身,居然開始脫衣服腰帶一拉,彩衣兩邊兒一分,丫頭就脫剩下一件粉紅色肚兜兒和一條褻褲。

    “你幹嘛?”我一下子嚇一跳趕緊轉過身去,媽呀,這又是幹嘛啊?

    “你們男人,嘴上永遠都說的很好聽,但真正所求的,不就是一夕**嗎?”賽貂蟬的聲音有點兒自哀自憐:“反正我早想好了,在這煙花之地,這事兒也就是遲一天早一天的,既然大人不嫌棄奴家薄柳之姿,那奴家自然就該自薦枕席,為大人侍寢才是。”

    “你給眼睛閉上”我頭也不回的開始脫長衫。

    “……是……”賽貂蟬沉默了一下,淡淡應了一聲。

    長衫脫下來,轉頭瞄一眼,不錯,丫頭就這樣穿著肚兜兒褻褲的閉著眼睛站在那兒。

    “不准動啊”我關照一聲,然後走過去直接給長衫裹了賽貂蟬身上。

    “大人,你這是……”賽貂蟬眼睛一睜,有點兒疑惑的看看我。

    “啪”我給賽貂蟬翹臀上一巴掌:“都跟你說了,你還別逗我,公子我怕老婆不敢”說完,我直接就走出了賽貂蟬的房間。邊走邊道:“我去找地方洗澡,等我回來你要是還沒給衣服穿好,那我只好回彩錦閣過夜了”

    身後聽賽貂蟬噗嗤一聲,呵呵,我自嘲的笑笑,反手給房門關了。阿彌陀佛……還是覺得京城不錯啊這外面的妖精太多了我又不是唐三藏,幹嘛各個都盯著我來啊

    賽貂蟬的閨房在明月樓三樓,如今整層樓也就住了我們幾個。倒也清靜。

    舉步下了二樓,才到拐角,就看見一副活春宮,居然有個男的背對著我,正給一個姑娘雙手按了牆上,衣服扒的半光,一顆腦袋不斷的在姑娘胸口要害遊動,而被按在那兒的女子居然還咯咯咯的笑

    我滴個天啊趕緊就退回去,嚇死我了這花樓也太花了

    想想又不對,我這麼快退回去,是不是有點兒傻啊轉身我又下去了,這次就當路過,快步走兩步,過去也就完了,等下到一樓,找到老鴇或者牙公就行。

    事實再次證明,設想很好是沒用滴我剛走到漏*點四射的倆人身邊,想快步溜走的時候,那個咯咯咯笑的女子居然好奇的看看我,一點兒都沒不好意思。

    很尷尬,這也太不敬業了,不知道工作中要專心啊你看人家小夥子多專心,多投入,閉著眼睛瞎嘬

    “姐妹們快來看啊,花一百兩黃金包了貂蟬妹妹的公子出來啦”那個女的突然就興奮的叫道,那股子興奮勁兒,比剛才咯咯咯的笑聲更亢奮

    丁玲嘩啦的,不少窗戶都打開了,樓下還有往上跑的一時間鶯鶯燕燕的全露頭了有穿衣服的,有半穿衣服的,這春色無邊的差點兒就晃瞎人的眼

    有點兒不知所措四周圍全是女的,嘰嘰喳喳的評頭論足,間歇中還能發現幾個男的正提著褲子站在房門口,對我施展以眼殺人的絕技

    呃……我找誰惹誰了

    “幹嘛啊都翻天了”樓下傳來老鴇尖銳的喝罵聲:“還不閃開該幹嘛幹嘛去,就你們的模樣,人家公子還看不上眼……走開啊還看,再看戳瞎你的眼”

    老鴇的威力可不是蓋的,兩下就給人清場了不少女子臨走還沖我秋波蕩漾的,明打明的勾引啊

    “公子,您怎麼下來啦?有什麼需要,您招呼一聲不就得了?”老鴇一臉職業化的微笑,一伸手一抬足,那就是老鴇的范兒比之剛在,判若兩人啊

    牛太牛了再次對內衛這行當,從心眼兒裏佩服東廠西廠那些錦衣衛沒見過,但估計跟大唐內衛相比,也就差不多那麼回事兒了

    跟老鴇提了要求,老鴇本來想讓人給洗澡的木桶送賽貂蟬房裏的,但我拒絕了開玩笑,被這丫頭看著,我也不敢洗啊

    最後老鴇沒招了,乾脆帶我去了一間房間。一看架勢,哦,供有需要的客人玩兒鴛鴦戲水的地兒

    “公子,您放心,這間房今兒沒人用過,我們打掃的也乾淨。”老鴇有點兒歉意的笑笑道:“您看……”

    “行”我點點頭:“不錯,就這兒吧”有個洗澡的地方就行,咱也不挑揀了,誰讓這兒是花樓呢

    老鴇麻利的讓人給池子裏的水注滿,然後退出了房間。

    四周看看,確認沒藏了什麼蛇蛇蠍蠍的妖精,我這才開始洗澡。

    等泡了熱水裏頭,我才放鬆的開始盤算後面的套路。

    呵呵,含笑半步顛……哈哈哈,看看荊王李元景那個老傢伙會有什麼反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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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離自己想要的那種感覺還差點兒繼續醞釀中……
mk2257 發表於 2011-5-2 21:55
第二百零七章找茬兒(四)

    李元景的耐性不錯,比我想像中要好一點兒,不過他來的方式就有點兒出乎我的意料了。

    他居然是綁著李俊才來的

    一大早兒,明月樓裏的姑娘們都沒起床呢,李元景就來了。

    讓李忠給裝著薛萬徹人頭的精美木匣子端著,我就從樓上帶著尉遲剛和李忠下來了。只見李俊才跪在大廳裏,一個腰配長劍,負手而立,站了大廳中央的華服男子,大概就是李元景了。膽子挺大,居然敢不帶護衛?

    讓老鴇和牙公先退下,這場面沒他倆說話的份兒。而且咱也不能隨隨便便就給內衛的線露出來不是。大廳雖大,但人不多。也就李元景、李俊才加我們三個而已。

    “荊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我呵呵笑著沖李元景拱拱手,算是行禮招呼了。至於正兒八經的禮數,對這種人,用不著

    “哪里哪里,琅邪公大駕光臨,本王卻有失遠迎,失禮失禮”李元景沖我微微一笑,也拱拱手。

    呵呵,老傢伙這幾天沒閑呆著,看來該打聽、該摸得路數也都算是打聽過、摸過了

    “哪里哪里,小子不過路過寶地,哪敢叨擾荊王大駕?”我搖搖頭笑著走到李元景身邊兒,然後湊到李元景跟前,四周一指笑著說道:“再說了,我來的這地方也不好宣之於口啊?”

    “哈哈哈哈”李元景大笑,然後道:“早聞琅邪公灑脫直爽,不拘小節,今日一見,果然不差。犬子無知,居然為了一個樂ji對琅邪公無禮,今日我特地綁他前來,琅邪公只要你解氣,打也打得,罵也罵得,只是希望琅邪公看在本王的薄面上,繞了犬子一條性命如何?至於那個樂ji,只要琅邪公喜歡,儘管帶走,其他的根本無需操心。也算本王的一份小小心意。”

    嘿嘿,老傢伙挺精明啊這場面話說的,倒還真是滴水不漏

    “豈敢豈敢”我笑笑道:“王爺這話就言重了我和小王爺不過開個玩笑,王爺何必當真呢?”說完我笑眯眯的話鋒一轉:“至於救不救的了小王爺的性命,那還得看王爺您是否願意了”

    “琅邪公此話何意?”李元景眯了眯眼,看看我道。臉色已然有些陰沉下來。

    “呵呵,明人不說暗話”我笑笑:“我身負皇命,遠道而來,走的匆忙,所以也沒給王爺您帶什麼禮物。就地取材,備薄禮一份,還望王爺您別嫌棄。”說完我招招手,李忠就給手裏端著的精美木匣送了李元景手裏。

    李元景看看李忠,又看看木匣,最後看看我:“連內衛統領李忠李大人都成了你的護衛,看來琅邪公果然深的陛下器重。只是不知這是……”

    嘿嘿,認得就好,省的我介紹了要的還就是你這麼想

    “哪里哪里,我才幾斤幾兩啊?哪里請的動李忠李大人當護衛?只不過此次陛下託付的差事棘手了點兒,就憑我這份量,怕是壓不住場子,所以陛下才讓李大人來幫我鎮鎮場面。”我不以為然的笑笑:“至於這裏面裝的什麼,還請王爺您自己看看。”

    “哼”李元景盯著我看了看,輕哼一聲,抬手就接過匣子打開了。

    只看了一眼,這位王爺就立馬臉色大變拿著匣子的手都開始抖起來。

    “聽聞最近荊州地界不太平陛下就讓我順道走一趟。看看什麼情況”我站了荊王李元景的身邊兒悠悠道:“沒想到啊,在我大唐盛世之下,秦巴山附近的不少鄉鎮居然還會被山賊洗劫。很多無辜女子慘遭山賊蹂躪。弄的整個荊州人心惶惶,民怨四起。而且這批山賊膽大之極,想勾結山蠻王搞風搞雨。山蠻王不願意,這夥兒人居然殺了山蠻王的兩位愛子而且這夥兒賊人不僅人數多,而且來頭也不小。要不是這次內衛來不少兄弟鎮場子,我怕是要回京找陛下求救兵去了不知王爺身為荊州一方守牧,可知情否?”

    本來跪在地上的李俊才聽了我的話,這會兒跟一灘爛泥一樣,目瞪口呆。

    而李元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不過笑的有點兒歇斯底里罷了。

    “你們什麼都知道了?”李元景突然說停就停,眼裏閃過一絲狠意。

    “我知道什麼了?”我認真的看看李元景,然後道:“山賊頭目已死,好事兒啊?死人可不會說話的哦”

    李元景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說,愣了愣

    “王爺乃陛下兄弟。陛下喜歡什麼,討厭什麼,王爺比我清楚。這次就我們三個進城。”我指指李忠和尉遲剛,然後道:“是我的主意。沒直接去府上拜訪,而是通過這種不入流的方式請王爺來一敘,也是我的主意。在我看來,私底下能解決的事兒,用不著放了臺面上。畢竟真的放了臺面上的時候,那就沒下臺的餘地了。”

    “李樂休,你究竟何意,明講”李元景冷冷看我一眼,傲然道。

    “呵呵,王爺該不會認為在這荊州城裏,我小小一個李逸翻不起浪花吧?”我自信的看看李元景,一臉風輕雲淡、毫不在意的樣子。可心裏有點兒緊張,空城計這種詐唬人的活兒,玩兒的就是心理素質,頭一次練,求神拜佛,千萬別玩兒砸了

    “你倒有自知之明”李元景看看我,笑了笑。

    “王爺,您可就在我們五步之內。”我笑了笑,指指李忠和尉遲剛:“您覺得有機會一聲令下麼?”

    沒等李元景說話,我緊跟著說道:“這只是其一。這其二麼……,王爺,您認為就憑我們三個,能一口氣給山裏那些山賊全宰了?說句笑話,就是他們排成隊讓我們宰,我們也得累死不是?既然那些人沒進荊州城,那那些人哪兒去了?其三、給您個明白話,我這塊牌子還就是為了您的事兒陛下才給的陛下這情誼算是夠周到了吧?”給自己那塊兒金牌往李元景手裏一放:“您要是拒絕了,您認為憑陛下的脾氣,您會有個什麼下場?說句難聽的,只怕您前腳一聲令下,後腳上下九族滿門性命就算結了”我一臉無所謂的笑笑:“我們三個大不了算是陪陪您,黃泉路上多個伴兒。為人臣子的,既然接了這種差事,能沒個心理準備?如今該說的我說完了,王爺您自己決斷,看是大事兒化小的瞭解呢,還是真的為了一時過把癮,從此絕了自家門庭。”

    說完往大廳裏放的案子上一坐,笑眯眯的看看李元景和李俊才:“沒想到花樓裏的新鮮玩意兒挺多,要不是接了這種差事,我倒是打死不敢亂進花樓的如今癮過了,咱也沒啥遺憾的了”這話的意思明白,咱抱著必死的覺悟來的李元景還真嚇不了我

    李元景看看我放了他手裏的金牌,然後閉著眼睛負手而立,站了半天。最後睜開眼睛看看我,落寞的笑笑道:“早就聽聞你李樂休做事不循常理,直指要害,手段乾淨俐落,今兒算是見識了不知李大人你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一解我心中疑惑?”

    “王爺儘管問,李逸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點點頭笑道。

    “陛下……陛下是何時發現的?”李元景看看我道:“這事兒我自認為做的隱秘,究竟是何處出了紕漏,還請李大人解惑。”

    呃……這個其實李大帝不知道,我不過是拉大虎扯大皮的**兒。要不是知道點兒歷史,我才沒這本事牽扯到李元景呢…………等等,歷史?呵呵,貌似歷史裏那個被撤職的刑部尚書張大亮也摻和進這事兒的哈哈哈,有說辭了

    笑笑,然後看看李元景說道:“被撤職的刑部尚書張亮張大人可有收養不少義子呢。”這話得說的越含糊越好,反正聰明人自己會去聯想,至於是不是會想到溝裏,關我什麼事兒?

    李元景眼睛一下瞪大了,然後又看看我,搖頭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如此說來,撤職張亮,貶官荊州這一招,也是陛下有心為之的咯?哈哈哈哈,可笑我居然還自認隱秘,原來陛下早知道了還在張亮那兒安排了細作,呵呵,好一招欲擒故縱,陛下好深的心機,好長遠的謀劃。哈哈哈哈哈……”李元景竟然感慨萬分,一臉敬佩的沖長安方向拱拱手:“元景輸的心服口服,心服口服。

    “呼——”心理長舒一口氣,愛咋想咋想吧,反正算是蒙過去了

    “李樂休,本王想回府安排些事情,明日一早,定給你個交代,你可敢放本王回去?”李元景突然直視著我,雙目灼然。

    “您請”我直接舉手做個請便的手勢:“別說明天,三五天的都沒關係,我擔待了”

    “好”李元景點點頭:“不愧是敢單騎遠赴新羅,只手翻覆高句麗的李樂休,這份膽量氣魄,本王敬佩。”李元景沖我拱拱手:“謝過了”

    “您客氣”我笑呵呵的沖李元景拱拱手。

    “走吧”李元景看看爛泥一樣的李俊才。

    “爹我的解藥……那我的解藥呢?”李俊才突然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就嚎了起來。

    “唉……”李元景歎了口氣:“要來何用?”

    “爹孩兒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李俊才躺了地上亂滾。

    李元景淒然的笑笑,突然抽出腰間寶劍,一劍紮了李俊才的脖子裏。

    “……爹……”李俊才一臉的不可置信,嘴裏血沫兒噴湧,看著李元景叫了一聲,沒動靜兒了。

    李元景蹲下身子,替李俊才把綁著的繩子解開,然後又給他滾皺的衣服拉拉平,這一刻,我突然覺得他變得很蒼老,一點兒沒有剛一見面時的精氣神兒。

    “下輩子,投個好人家。太太平平的過日子。”李元景摸摸李俊才的臉:“千萬別學爹……千萬別學爹”

    說完李元景站起身,拔出長劍,就這麼提著劍,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艱難的轉頭看看尉遲剛和李忠,指指李元景走的方向,咽口吐沫:“這個……心狠了點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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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醒了,先補昨天的,今天的份兒繼續努力ing。
mk2257 發表於 2011-5-2 21:56
第二百零八章找茬兒(五)

    雖然我知道李忠和尉遲剛有著這樣那樣的疑問,畢竟他倆是跟著我從京城一路過來的,裏面很多事兒他倆也是知道的。但我有辦法解釋麼?沒有因為有些事兒解釋了也沒人信不說,還指不定會帶來什麼後果呢

    吩咐李忠,找老鴇和牙公處理李俊才的屍體。先找副好點兒的棺材板兒裝起來,要是明天李元景不來,就給這屍體送去他府上

    扭頭上樓,準備再回賽貂蟬房裏窩著。結果樓梯拐角看見賽貂蟬站在那兒。

    “丫頭,今兒腰裏那串鈴鐺咋不帶了?偷聽可不是好習慣”我皺皺眉頭道。

    賽貂蟬笑了笑:“心裏放不下,所以來看看。結果聽了一點兒後,又捨不得離開了。”

    拉著賽貂蟬往樓上房裏走,邊走邊說道:“聽見啥都當沒聽見更不敢出去瞎講。”手在脖子裏比劃一下:“瞎講可是掉腦袋的事兒。”

    “嗯”賽貂蟬點點頭,然後看看我道:“只是到你是禦史大人,是不得了的大官。但沒想到你就是那個傳聞中的李逸李樂休。”

    “哈?忠哥沒給你說啊”我納悶的看看賽貂蟬:“咋了?不像?”

    “呵呵”賽貂蟬掩著嘴兒笑了:“如今最有名的詞曲,可都是出自長安第一才子李逸李樂休的手筆。姐妹們都說李逸是個卓爾不群、瀟灑倜儻、文采風流的翩翩公子呢。”

    “失望了吧”我歪歪嘴,做個鬼臉:“這就叫見面不如聞名。大家瞎傳的事兒,就沒個準兒”

    賽貂蟬搖搖頭,給我胳膊往懷裏一摟,笑道:“如今反而覺得,你比傳言中更真實些。是個活生生的人。傳言中的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人物,反而不及你可親。”

    大紅臉,臊的慌

    “你就是個嘴甜的。”我笑笑道:“我都能被你哄死”

    “我的嘴甜不甜,你又沒嘗過”賽貂蟬貼著我的胳膊笑的很甜:“要不,你嘗嘗?”

    呃……看著她兩片紅潤潤的唇瓣兒,還真挺誘人。更誘人的是這丫頭那一副任君採擷的樣子,定力差點兒就真的得陷裏面。

    “嘿嘿,那你還是留著,等碰上一個能一輩子給你捧了手心裏的人嘗。”我笑笑,把被她摟著的手抽出來:“我這人膽兒小,白佔便宜的事兒,幹不出來警告你啊,你的模樣很誘人,容易招人犯錯誤,要再這樣兒,我萬一一個把持不住,將來可不負責到時候吃虧的可是你自己”

    賽貂蟬小臉兒一仰:“我才不怕呢”

    呃……你不怕我怕還是少跟你糾纏的好

    回了房裏,往自己的地鋪上一躺:“丫頭,別吵我,累,讓我睡個回籠覺”說完眼睛一閉,裝死

    “呵呵呵”聽見賽貂蟬的幾聲輕笑,然後感覺她應該是給我蓋了床薄被。

    給李元景的事兒從頭到尾想一遍,心裏有點兒擔心。萬一李元景這貨真的發狠咋辦?

    想想又覺得不會。要是他真的敢下這決心,那在李大帝東征期間揭竿而起,成功的幾率豈不是比現在大的多?既然他當時不敢,那就說明他心裏有顧忌,前後算算,他還是怕李大帝,從心底裏怕。所以才扣扣索索的不敢亂動。暗地裏弄點兒人馬還還不敢放了荊州城裏,只敢往群山峻嶺裏塞。結果塞的日子久了,還真塞了批山賊出來

    通常想法越多的人,考慮的會越多。而考慮的越多,代表顧忌越多。而顧忌多的人又有一個通病,就是疑心重。越是疑心重的人又越容易有想法。這是一個迴圈,也是一個坑一個聰明人經常掉進去的坑

    李元景無疑是個聰明人。這從他辦事兒的方式和說話時的反應節奏就能看出來。

    而今天這事兒之所以能動搖他,或者說是詐唬住他,也正是因為他聰明

    從這一點上來看,有時候聰明人往往聰明反被聰明誤,會上一些簡單的當

    當然,我為了讓他上這個簡單的當,也花了點兒心思。本來應該還有番周折的,但李俊才的出現,讓一切變得簡單了呵呵,至於這裏面的理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我敢拍胸脯保證,至少李忠和尉遲剛的看法肯定就不一樣更別說賽貂蟬了不過咱懶得解釋,隨便他們想吧

    這是一場賭博,以小博大的賭博。該布得居,該設的套兒,該抖的包袱,都耍完了剩下的就是看結果。輸贏明天就能見分曉了如果我贏了,後面的難題也不少,至少還有李大帝那一關要過。如果我輸了,呵呵,啥都別考慮了,安心準備投胎才是真的

    想著想著,睡著了做了個夢,夢見李元景站在我面前哈哈笑,然後抽出寶劍就砍我,我玩了命的跑,結果看見藍媚和她的豹子鐵牙了藍媚拉著我唱歌,跳山蠻的舞蹈,才跳一半兒,賽貂蟬冒出來了。硬是給從藍媚身邊拉走了。場景一轉,回了明月樓,呃……我和賽貂蟬倆人挺纏綿,居然都泡在那個鴛鴦池裏?………………(情節少兒禁止,省略五百字呵呵)一路*夢啊……當我心滿意足的從賽貂蟬身上起身,伸手去摸她披散開的秀髮時,賽貂蟬的臉居然變成了滿口吐著血沫子的李俊才

    啊——媽呀,嚇死我了

    一個跟頭坐起來,大汗淋漓這夢做的太詭異了穿了兩口氣,覺得有點兒怪怪的,伸手被子下面的褲襠裏一摸…………賣糕得,沒出息大發了,居然可恥的跑馬了天氣熱,加上這兩天花樓裏受的刺激比較大,再前有藍媚,後有賽貂蟬,被倆妖精折磨的夠嗆火氣大點兒倒也不稀奇啊

    心虛,探頭四下裏一瞄,嘿嘿,賽貂蟬不在哈哈哈,天祝我也

    趕緊換衣服,褲子裏外一套全換七手八腳的給衣服換好,髒衣服扔了包袱裏,等路上挑個沒人的地方扔了

    正想喘口氣呢,賽貂蟬端著食盤子推門進來了

    一眼看見賽貂蟬,臉紅了夢裏的情景還歷歷在目,這會兒一下遇見真人,還真有點兒不好意思

    “你起來了,還當你中飯都不吃了呢”賽貂蟬到沒什麼,笑著給食盤子放了桌上:“擔待著這麼大的事兒,也就你還能睡的呼呼的先吃飯吧,吃完了洗漱洗漱”

    “呵呵,好”我點點頭,給放著髒衣服的包袱往角落裏踢踢。

    “換衣服了?”女人對衣服很敏感,賽貂蟬也一樣,只一眼就看出我的衣服換了:“髒衣服呢,我拿去洗”

    “不……不用”我趕緊搖頭:“帶回家洗”

    “這麼熱的天,帶回家還不得臭了”賽貂蟬過來白我一眼:“你們男人啊,就是這麼大大咧咧的”說完就伸手拿包袱:“髒衣服怎麼能跟乾淨衣服放一塊兒”

    “不用不用”我趕緊給包袱擋住:“吃完飯,我自己洗”

    “你洗?”賽貂蟬看看我笑了:“你會洗嗎?”

    呃……貌似自打來了大唐朝,我還真沒洗過衣服啊

    賽貂蟬趁我撓頭,直接給包袱搶走了:“你放心,保證都給你洗的乾乾淨淨的”說完給包袱往案子邊兒上一放:“先吃飯吧”

    “呼——”舒口氣,只要她沒給包袱先打開,等會兒再拖一會兒,指不定到時候某些東西就幹了

    坐下吃飯,盯著包袱,決不讓賽貂蟬輕易打開

    賽貂蟬趁我吃飯的功夫,去給我疊被子了。

    我到沒注意,結果當聽見賽貂蟬“啊”的一聲輕聲驚叫,我一下傻眼了

    被子上沒什麼,青色褥子上,一塊巴掌大、濕漉漉的痕跡格外醒目

    賽貂蟬給被子放一邊兒,伸手一摸,神色古怪的看著我。

    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天呀這還讓不讓人活啊

    “那……那啥……剛才……剛才打了個打噴嚏,噴出口口水……”我漲紅著臉解釋。

    賽貂蟬似笑非笑的白我一眼,我鬱悶的想一頭撞牆死了算了

    氣氛很尷尬,至少我很尷尬。

    賽貂蟬伸手給褥子也收了,然後一手抱著褥子,一手將放著髒衣服的包袱拿起來,沖我道:“我去洗衣服,你先吃飯吧”

    “哦”我點點頭。

    賽貂蟬看著我鬱悶的模樣,噗嗤笑了,然後就施施然走了出去

    仰天長歎啊一世英名,今兒就算是毀了

    已經這樣了,也就拉下臉皮了,該吃飯吃飯,吃完再去洗澡雖然擦過了,但不洗洗總覺得不好受啊

    老鴇還是給我領了那間鴛鴦池,這兒如今都成我的專用澡堂子了

    先給身上洗洗,然後鑽了池子裏,呼……,舒服

    正閉著眼睛享受泡澡的樂趣呢,門吱的一聲輕響

    誰啊?我嚇一跳,定睛一看……呃……慶倖之餘,心裏居然有點失望的感覺。

    進來的居然是牙公

    “怎麼了?”我看看牙公:“有事兒?”

    牙公咧嘴笑笑:“蟬姑娘讓我給您送一套新衣服進來。”說完牙公給手裏一整套新衣服放了房間裏。然後沖我拱拱手,出去了

    呃……看看全新的一套衣服,心裏有點兒小感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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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了刪,刪了寫,磨磨蹭蹭,終於給今天的一章碼出來了呵呵,天熱的關係吧,總覺得腦子不夠清醒
mk2257 發表於 2011-5-2 21:57
二百零九章杯酒

    快到傍晚的時候,李元景送了張請帖來。

    “杯酒相邀,敢共飲否?”一張帖子上,除了這八個字,啥都沒有了

    “送信的呢?”我抖抖這張請帖,看看呈帖子給我的老鴇。

    “走了”老鴇直接回答我:“我還問他要不要等個消息,結果送信的搖搖頭,說吩咐過了,無需等什麼消息,帖子送到就行。”

    我點點頭,看看帖子,有點兒吃不准李元景到底什麼路數

    李忠揮揮手,讓老鴇先下去了。

    “公子,只怕宴無好宴,還是別去了”李忠看看我,臉上有著一絲憂慮。

    搖搖頭,給帖子往案子上一放:“去”我站起身,深呼吸一口,然後笑笑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押了寶,自然要分個勝負臨陣而逃這種事兒,我李逸還沒學會”

    尉遲剛看看我,給帖子收了他懷裏,然後沖我笑笑:“我陪您去。”

    沖尉遲剛笑笑,沒拒絕,拒絕也沒用,別看這貨悶聲不響的,性子倔著呢

    “我也去”李忠一挺胸。

    “你不能去”我擺擺手。

    “為啥”李忠一下急了,差點兒就沒跳起來

    “你去了誰在外面當救兵?”我理所當然的看看李忠:“這點兒腦子都沒有?留一個人在外面,那就等於留條路若是李元景真給我倆宰了,沒你逃出去報信兒,我倆死的冤不冤啊?反之,若只是李元景的試探,那留你在外面,就等於給他上根弦兒,讓他自己掂掂分量這活兒還就得你幹,畢竟你這身份放這兒呢不是?一股腦的送過去等於讓人家摸清了咱們的虛實,那不等於找死啊”

    我這話說的實在,李忠不可能聽不懂,所以他雖然一臉不樂意,但還是說不出什麼來

    “有酒豈能無歌?”賽貂蟬從里間廂房裏款款而出,笑著往我肩膀上一爬:“奴家斗膽,還請李公子帶上我,也算為您持杯把酒助興。”

    呃……這是她的房間,剛才忘了讓她也出去了

    “你膽子到大”我一把給賽貂蟬拉到面前站好:“這酒是這麼好喝的?當心這頓喝完,從此就沒了下頓了”

    “有您在我怕什麼?”賽貂蟬明顯開始耍賴了,嬌嗔的往我腿上一坐,自說自話的就給我的手拉著放了她腰間:“我可是您花一百兩黃金贖身的,不跟著您,我還能跟著誰?”

    “你真的要跟著去?”我再次給這丫頭推起來站好,正色問道。

    “去”賽貂蟬收了嬉笑,一臉認真的看著我,說的斬釘截鐵

    “不後悔?”我追問一句。

    “不後悔”賽貂蟬點點頭。

    “那就去打扮打扮快著點兒,說話天就黑,慢了我可不等你”我直接給賽貂蟬屁股上一巴掌。

    “咯咯,好”賽貂蟬笑了,對我的一巴掌絲毫不以為意,轉身就進去打扮了

    “公子……,真帶她去?”李忠看看我低聲問道。

    “帶”我站起身伸個懶腰:“她自己都不怕,我怕什麼”

    尉遲剛咧咧嘴,搖搖頭,轉身道:“我也去準備準備。”說完拉門出去了。

    “那我也去佈置一下。”李忠點點頭,跟著出去了

    呃……我該幹點兒啥?

    算了,我去看賽貂蟬打扮

    丫頭是個美人胚子,而且會打扮沒有濃妝豔抹,只是淡施薄粉,潤了潤紅唇,然後換了一身粉色衣裙,配一條彩色腰帶,招牌式的一串腰鈴垂在腰側。丫頭挺大膽,換衣服都不避著我,白底兒繡梅的絲綢肚兜兒還真挺好看

    “好看麼?”賽貂蟬梳妝完畢,笑著在我面前轉了一個圈。腰裏鈴鐺脆響,顯得格外耀眼。

    月上柳梢,一路車駕,掛著倆氣死風燈就到了荊王府。

    下車看看,覺得有點兒瘮人。不是有什麼刀甲陣仗,而是太冷清了中門大開,裏面沒什麼燈光,府門外連門衛都沒有一個。這要是鋪點兒枯枝爛葉,配著小風一吹,直接能改蘭若寺。

    站府門口看看,在看看身邊兒的尉遲剛和賽貂蟬,倆人眼裏也都滿是疑惑。

    “既來之則安之”我定定心神笑笑道:“走去見識見識”說完我直接昂首走進了荊王府

    沿著中門一路往裏走,真個府上空蕩蕩的,院子挺大,顯得格外冷清。倒是院子裏豎著兩面大鼓顯得有點兒扎眼

    “李逸果然就是李逸。”快走到大廳的時候,大廳的們吱呀一聲開了,李元景一身華服站了門口,看看我身邊的尉遲剛和賽貂蟬,然後沖著我淡淡說道:“就憑你這份兒膽識,本王對你說個服字”

    “王爺謬贊了”我笑著拱拱手:“王爺相邀共飲,樂休豈有推脫之理。”

    李元景笑笑,自顧自轉身進門,邊走邊說:“來吧,酒已經備好,只是府上沒什麼人了,招呼不周之處,還望海涵”

    嘿嘿,李元景這究竟算是打算唱哪兒出啊?

    跟著李遠景進了大廳,還是空蕩蕩的,大廳中央設了一桌宴席,兩盞宮燈已經點了起來。昏黃燈色中,整個氣氛顯得有點兒壓抑。

    李元景逕自走到桌邊坐好,倒了一杯酒,沖我一舉杯:“李逸,陪本王喝一杯如何?”

    我也不客氣,直接往李元景對面一坐,抬手就給自己倒杯酒,然後沖李元景舉舉杯,直接仰頭一杯,喝完才笑笑道:“承蒙王爺相邀,李逸先幹為敬”尉遲剛站了我身後,一言不發。賽貂蟬抱著琵琶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們。

    “哈哈哈哈”李元景笑起來,仰頭一杯喝完,似歎息,似感慨的說道:“李逸你果然妙人”

    我笑笑,招招手,讓賽貂蟬坐了我下手,然後把酒壺遞給她:“蟬兒,斟酒,今日我與王爺定要一醉方休”

    “是”賽貂蟬給琵琶靠邊兒放下,然後端著酒壺,給李元景把酒杯斟滿,又給我斟滿。

    “呵呵。”李元景笑笑,直視我道:“李逸,你不奇怪我今天為何請你喝酒?”

    我也笑笑,自己喝一杯:“本來有些奇怪,但現在不奇怪了”

    “為何?”李元景一挑眉:“你不怕我設宴殺你?”

    “不會”我搖搖頭:“王爺您是一個人孤單了,而能被您看上眼,陪您喝酒的,大概也只有我了”我指指自己的鼻子笑道。

    “你如此自信?”李元景眯眯眼。

    “當然”我笑著看看李元景,指指冷清清的院外:“這要是再看不明白,不用王爺動手,我自己買塊豆腐撞死”

    “買塊豆腐撞死?”李元景愣了愣,轉瞬哈哈大笑起來,手指頭指指我:“好個油滑的小子”

    “久聞賽貂蟬姑娘唱功了得,琵琶無雙,席間冷清,還請姑娘助助興如何?”李元景看看賽貂蟬說道。

    “王爺有令,奴家自當從命。”賽貂蟬展顏一笑,為席間增色不少:“不知王爺想聽個什麼曲兒?”

    “李逸,你的詩詞號稱天下第一,本王尚未見識,引以為憾,不如即席發揮一下?也讓本王一盡興致”

    看看李元景,這貨今兒這路數……是有了覺悟了?

    “王爺有興,自當獻醜”我笑著拱拱手,賽貂蟬已經笑著給我又斟一杯

    眯著眼想了想,再看看李元景,然後笑道:“有了即興之作,還望王爺指正。”

    說完我站起身,舉杯一口給酒喝完,淡淡吟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楊慎所做《廿一史彈詞》第三段《說秦漢》的開場詞,後來被毛宗崗父子放了《三國演義》卷首的一首好詞曲。

    詞中之意,放了如今的李元景身上,倒也合適。

    李元景聽我淡淡吟完,沉默半晌,然後一口給杯子裏的酒幹了,感慨道:“好一個‘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好一個‘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哈哈哈哈,說的好好詞,好詞啊”李元景哈哈大笑一陣,然後一指我道:“誰說你是長安第一才子?就憑你的才學,該稱大唐第一才子”

    呃……我是大唐第一剽竊高手才是

    “唱”李元景看看賽貂蟬:“就唱這個”

    賽貂蟬閉目想了想,然後嫣然一笑,抱著琵琶調了調音調,正了正姿勢,青蔥玉指一輪輪指,這就算開始了

    你來我往,酒到杯幹,在賽貂蟬的唱曲琵琶聲中,我和李元景喝了能有三四壺酒。

    直到月上中天,倆人都已經喝的有點兒高了當中說了點兒什麼,我自己也記不清了,反正喝的有點兒轉但李元景不停,我也不能停,今兒還就跟他杠上了

    揮揮手,讓賽貂蟬停了琵琶。李元景打個酒嗝,看看我:“李逸,聽說你鼓打的好呵呵,本王還就愛聽鼓,你能敲一曲給本王聽聽不?”

    “沒問題啊”我舌頭有點兒大,搖了搖站起來,揮開尉遲剛的攙扶,兩步就走了院子裏,夜風一吹,清爽了一點兒。走到放了院子裏的兩面大鼓前,抬手給鼓槌抄起來,老規矩,嗵嗵嗵,先試試音。

    試完沖跟來院子的李元景豎豎拇指:“好鼓”

    深深吸口氣,借著酒勁兒,一路鼓曲《安魂》,愣是被我打出了鬼哭神嚎的感覺。

    等最後一個鼓音塵埃落定,我一轉頭,發現李元景眼角居然有了淚。

    “好”李元景抬頭仰天,伸手抹抹眼角,然後看看我笑道:“多謝,至此,有樂休你這一曲相送,本王也無憾了”

    說完,李元景一把拉著我,繞過大廳,來到後院的一處廂房。

    門一推開,房裏一排五個大箱子排的整齊。

    李元景上前掀開當中一個箱子,我探頭一看,呃……人頭,裏面整齊的排放著十個人頭

    “啊”跟著來的賽貂蟬捂著嘴一聲驚呼,尉遲剛也震了一下。

    “帶回去給陛下看,他自然會明白”李元景慘然的笑笑。

    我有點兒沒回過神……這李元景……太狠了點兒吧

    隱隱傳來梆子更聲,李元景側耳聽聽,笑笑道:“子時,剛好,剛好,時辰剛好”

    還沒明白他啥意思呢,就看李元景一反手,手上就多了一把匕首,直接往自己脖子上一下子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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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熱死我了一身汗
mk2257 發表於 2011-5-2 21:58
第二百十章迷離

    人生除死無大事死了的人最凶

    像李元景這樣的,倆眼兒一閉,倆手一攤,倆腳一伸,清淨了無煩無憂無事,靜心靜氣靜神,從此不在紅塵中,不管紅塵事了

    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我呢?

    愣半晌,蹲下身,手指探探李元景的鼻息,摸摸他的脖頸,沒了,啥都沒了這一刀紮的還真叫乾淨俐落

    看看同樣傻眼的尉遲剛和賽貂蟬,我揮揮手:“剛哥,去給忠哥叫來”

    “這……”尉遲剛猶豫了一下,他這是擔心我。畢竟我身邊就帶著他一個護衛,萬一有點兒啥事兒,憑我和賽貂蟬倆,沒戲

    “去吧”我揮揮手:“沒事兒,喘氣兒的就咱們三個,還怕鬼跳出來抓我們啊?”

    “那您稍候,我快去快回”尉遲剛點點頭,給腰裏掛的連弩摘下來遞給我。

    “行了,我和蟬兒在大廳等你”說完我拉著賽貂蟬往大廳走,尉遲剛看看我,一路奔著就去了。

    坐了大廳裏,自顧自抄筷子給桌子上的菜夾一碗,吃的汁水淋漓。邊吃邊指指桌上的菜沖賽貂蟬道:“剛才你也沒吃啥,餓了吧,來,一起吃,別浪費了。”

    賽貂蟬看看我,搖搖頭,坐了桌子邊兒上陪著我。

    不吃拉倒,懶得勸,自己吃

    “公子,這事兒……”賽貂蟬看了我一會兒,然後問道:“就算結束了?”

    “啊”我點點頭,給嘴裏的菜咽下去,剛才酒喝的有點兒多,得壓壓才行。擦擦嘴道:“人都死了,還能不結束?”、

    賽貂蟬想了想,又看看我,最後無語的搖搖頭,輕歎一聲:“……公子,你說,這人活著究竟為了什麼?”

    呃……哲學問題,答不來,想當初被槍斃兩次的科目,後來補考還是險險過關的,差點兒就拿不到畢業證來著。切膚之痛,記憶猶新

    “你說螞蟻活著為了啥?”我自己給自己倒杯茶,邊喝邊問。

    “螞蟻?”賽貂蟬愣了愣。

    “是啊”我點點頭,然後道:“一樣一條命,你說螞蟻活著為啥?”

    賽貂蟬看著我搖搖頭。

    “不知道了吧”我咧咧嘴:“我們看螞蟻的感覺,就是老天爺看我們的感覺,連老天爺都不知道,我們忙忙碌碌的每天在瞎折騰啥”

    “這不一樣”賽貂蟬皺皺眉,撅著嘴,樣子挺可愛。

    “有啥不一樣”我撇撇嘴:“說白了,為了倆字——‘活著’,螞蟻也好,人也好,其他各種各樣的活物也好,都是為了‘活著’而活著。可大家卻忘記了,我們從出生開始,就是朝‘死’在奔,因為到頭來,誰都逃不過一死,這是老天爺定下的規矩,沒變數”

    賽貂蟬認真的聽著我講,一臉認真。

    “終日打拼,說白了也就是‘為了更好的活著而活著’所以啊,人呢,還是想開點兒好。野心,**都是假的,累贅,背著還累,到頭來啥也落不著,笨不笨啊要我說,活的開心就好,開心就是賺著了。打個比方,一個人活了六十歲,天天活的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最後無牽無掛的含笑而終。另一個人活了八十歲,可天天愁這個,煩那個,想東想西,沒個太平時候,到死都惦記這個,擔心那個的。你說,這倆人誰活的更有滋味兒?誰活的更享受?”

    賽貂蟬想了想道:“可誰會沒心事,天天無憂無慮呢?”

    “這不就打個比方麼?”我笑笑:“我承認,沒人能一輩子無憂無慮的,除非啥也不知道得傻子。但是活的簡單點兒,豈不是更開心?能享受一天是一天,能抓住一刻是一刻,正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這世上啊,活著就別怕,怕就別活著,連活著都不怕了,還會怕死?”

    賽貂蟬又側頭想了想,笑了,點點頭道:“細細想來,還真是公子說的這個道理。反正終究是要死的,自然該活的開心些”

    “嘿嘿,對了”我笑笑:“辦自己該辦的事兒,做到問心無愧就好,剩下的愛咋樣咋樣,懶得管”其實我這話也是對我自己說的,本來就是想整死李元景的,雖然方式與我想的有些兩樣。但死都死了,我又沒本事給他拉起來讓他再死一回…………呃,等等……再死一回?……這個貌似有點兒搞頭啊

    正想招兒呢,賽貂蟬站起來往我懷裏一坐,摟著我的脖子,靠了我身上。

    “呃……丫頭,你這是幹嘛?”我愣了一下,給她大腿上拍一下道:“這事兒都結了,你怎麼還……”

    話說一半兒,說不下去了

    賽貂蟬給我嘴堵上了,用她的嘴一條滑溜溜的舌頭就青澀的探進了我的嘴裏。

    呃……,有點兒犯迷糊,兩輩子加起來,頭一回碰上這種情況不過丫頭的嘴唇很柔軟啊,而且舌頭有點兒甜甜的。不由自主的就用力吸了兩口……

    “噹啷”一聲,嚇我一哆嗦,趕緊跟賽貂蟬的嘴分開。

    一看,心定一點兒,剛才手肘碰到桌子上的杯子,杯子掉地上摔碎的聲音。

    低頭看看還依偎在我懷裏的賽貂蟬,小臉兒紅撲撲的,眼神兒水汪汪的,似羞似嗔的模樣,越看越誘人啊

    “丫頭,剛哥和忠哥說話就到讓他們看見不好”我硬忍著小肚子裏的那股火兒,抓著賽貂蟬的肩膀給她扶起來。

    “嗯……”賽貂蟬紅著臉點點頭,沖我嫣然一笑。

    呃……阿彌陀佛,無量道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道可道,非常道……咱還是背書吧

    尉遲剛和李忠來的很快,我才硬忍著背了沒幾段兒,他倆就回來了。呼——長舒一口氣,給額頭的汗擦擦……這情況太危險了

    給賽貂蟬留大廳裏,然後帶著尉遲剛和李忠有來了後院的那間廂房。

    李忠肯定是聽了尉遲剛介紹過的,一點兒也不吃驚,只是看看我問道:“大人,如今怎麼辦?”

    “你先找人,給屍體和那些人頭處理一下,順便認認都是些什麼人。”我指指那五口箱子:“然後找找府裏李元景的印信。再拿著他的印信和我的金牌、尚方寶劍,去府軍調五百兵,就說荊王上體聖意,下恤百姓,親自率兵去打山賊。然後去給山裏那些山賊的弄弄模糊運出來。另外派些人造聲勢,就說荊王率軍大戰山賊,身先士卒,結果一個不留神……以身殉職了”

    李忠一頭霧水的看看我道:“這……”

    “這什麼啊”我看看李忠:“難道還讓天下老百姓都知道荊王造反,被咱們宰了?你說陛下剛大勝回來,會樂意聽這種消息?該擦的屁股咱們得擦乾淨私底下該怎麼說就怎麼說,面子上咱們得辦得漂漂亮亮的。這樣到時候才好交差”指指地上的李元景:“這名聲啊,還得咱們陛下跟這傢伙去掙咱們別沾邊兒”

    李忠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沖我豎個拇指,點點頭:“我知道怎麼做了”

    “知道就好。”我點點頭:“屍體處理好點兒,山裏多拖幾天,戲演足演好”

    “是”李忠點點頭,沖我一拱手。

    行了剩下的就交給李忠吧,內衛副統領,這點兒本事要是沒有的話,那就說不過去了

    留下李忠,帶著尉遲剛和賽貂蟬一路回了明月樓。

    洗漱乾淨,在老鴇和牙公敬佩的眼神兒下,打著哈欠就鑽了自己的地鋪裏。呃……他們消息倒是得到的挺快啊

    算了,內衛幹活兒。不管我的事兒,酒上頭,我還是好好睡一覺實在

    迷迷糊糊的,就感覺有人鑽我被子裏,身體有點兒涼,身上滑溜溜的。

    強撐起眼皮兒,低頭一看,呃……黑格隆冬的,看不清楚。

    “丫頭?”我低聲問道。

    “嗯”賽貂蟬的聲音,跟條蛇一樣,直接滑我懷裏了,而且身上光溜溜的?

    醒了正想說話,賽貂蟬居然一摟我的脖子,又送了個香吻給我,同時一翻身,給我壓了她身子下面。

    小肚子裏一股火兒就燒了頭頂上,渾身跟燒起來似的。

    用最後一點兒理智,跟賽貂蟬唇舌分開,低聲問道:“丫頭,別玩火兒,吃虧的是你”

    賽貂蟬大概笑了,又或者沒笑,反正我沒看見但她的行動代表了她的回答——居然又親我,一隻善於彈琵琶的小手居然從我的中衣裏伸進來,摸到我的胸膛上這我要是不報復回來,多沒面子啊

    一翻身,給賽貂蟬壓了身子下麵,一口就親了她的唇上,唇舌糾纏間,一隻手順著她平滑的小腹就搶佔了她胸口的戰略要地。

    賽貂蟬像是過電一樣,渾身一顫。

    “丫頭,現在收手還來的及,否則後悔就晚了”低頭看著賽貂蟬說道。眼睛終於適應了,終於能大概看到她的樣子了。

    “咯咯……”妖精居然笑,兩手摟著我的脖子道:“既然要收手,你的手怎麼還動”

    呃……挑釁啊明顯是挑釁動?還就動給你看妖精,看俺降妖伏魔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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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聲明,慈甯宮不打算去,不會太監,只是太累休息了一下
mk2257 發表於 2011-5-2 21:59
第二百十一章 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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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荒唐,呃……那是吹牛的,半個時辰也就完事兒了!抱著懷裡貓一樣的賽貂蟬,心裡暗自發愁--這事兒咋辦呢?

  如果我是那種吃完抹盡,提了褲子就不認人的無良敗類,這事兒倒也好辦。敗類嘛,這要是不欺男霸女,**擄掠的,那夜也配得上叫敗類?!你叫人家正人君子咋拉的下臉來收拾你?

  呃……不對啊!雖然我一向偷著羨慕人家敗類來著,但面子上我不是在扮演一個正人君子的角色嘛?

  嗯,累、困交加的有點兒犯糊塗,角色選錯了。可正人君子不好當啊!

  唉--不好當也得當,誰叫咱一個把持不住就出手降妖伏魔了呢!雖然尉遲紅、李雪雁肯定得給我好看,但自己犯錯在先,活該受罪!也不知道這大唐朝的洗衣板兒是啥木料做的,希望別太硬就好!

  想明白就不想了!睡覺,既然知道後面要受罪來著,那前面不多享受享受,豈不是虧的荒?

  給懷裡的賽貂蟬抱抱緊,眼睛一閉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天光大亮,掙扎良久,終於戰勝了賴床的魔咒,搖頭晃腦伸懶腰的坐起來。伸手一摸--身邊兒是空的?!……呃,該不會又晌午了吧?

  「起來啦?」賽貂蟬端著一盆洗漱用的水推門進來,看見我正坐了床上發呆,笑著說道。

  「嗯。」我點點頭:「又晌午了?」,跳下床開始穿衣服。

  「還不到,差半個時辰呢!」賽貂蟬半開玩笑的說道:「還當你得睡到晌午以後呢。」

  「嗯!好!」很滿意的點點頭:「不到晌午,好!今兒屬於早起!」我一邊胡亂穿衣服,一邊道:「以後要盡量爭取做到這樣!」

  「噗嗤!」賽貂蟬樂了,沒好氣的白我一眼:「這也算早起啊?也虧你說的出口。」邊說邊給我把系錯的衣服帶子重新解開系過。

  我咧咧嘴,伸手站好,任由賽貂蟬幫我整理,嘴上卻不閒著的問道:「忠哥回來沒?」

  「統領大人來過兩回了,見你沒起,也沒讓我叫你。正和剛哥在前面喝茶。」賽貂蟬應道。

  「哦!」我點點頭:「那就沒啥大事兒。拾掇拾掇我也去喝茶。」

  賽貂蟬幫我整理好衣服,笑了笑道:「你這人啊,連荊王爺……這都不算大事兒,那在你眼裡還有什麼大事兒?」

  「我想想啊!」我抱手撓撓下巴,然後看著賽貂蟬道:「昨晚跟你那事兒在我看來算是件大事兒!」

  「啐!」賽貂蟬俏臉一紅,推我一把道:「沒你這麼挪揄人的。還不趕緊去洗漱洗漱。」

  我笑笑,搖頭道:「你看吧,我說真話你還偏偏不信。」

  「我們這些女子,在你們男人眼裡,什麼時候算是事兒了?高興了就親熱親熱,圖個風流,不高興了根本懶的搭理我們。說到底,也不過就算個玩物罷了。」賽貂蟬垂著眼簾有些自嘲的說道。

  唏哩呼嚕洗了把臉,我也沒接賽貂蟬的話,自顧自用青鹽水漱了漱口。她說的是這個社會的現實,是她這些年看過經歷過的,要說憑我兩句話就能讓她改個看法,那是放屁!

  「別人咋樣我管不著,可你就不一樣了。我這清白身子被你糟踐了,我這兒褲子才穿好呢,你就想不負責任咋的?」我沖賽貂蟬挑挑眉毛:「哪兒那麼容易!還就告訴你,我賴住你了,你也別想跑!信不信我立馬跑城門樓子上大喊幾聲:『賽貂蟬是我的女人!』,憑我的身份,我到要看看以後誰敢對你起心思!」

  這話大概太前衛,連見多識廣的賽貂蟬都愣住了,臉上表情那叫個精彩!哈哈哈,太有意思了!

  啵,我趁賽貂蟬愣神兒的功夫,偷襲成功,賺到香吻一個!

  「我前面喝茶去,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我做個鬼臉,笑呵呵的開門找李忠和尉遲剛去了!

  這兒門才關上,就聽裡面賽貂蟬一聲又好氣又好笑的呻吟,哈哈哈,要的就這效果!

  晌午沒過,整棟樓裡還挺清淨。我施施然下樓抓了老鴇帶路,到前面找到了正在一個臨街包廂裡喝茶的李忠和尉遲剛。

  「大人!」見我進來,李忠和尉遲剛趕緊站起來行禮。

  「行了,行了!哪兒那麼多禮數!」我不在意的擺擺手,往倆人旁邊兒一坐,沖老鴇道:「麻煩姐姐弄點兒吃的來,我這兒肚子餓了!」大概因為賽貂蟬的緣故,我對明月樓裡的人看法都兩樣了,這嘴上也開始不把門了!

  老鴇嚇的連連擺手搖頭,連說不敢當不敢當,顛兒著就去準備吃的了。

  李忠和尉遲剛倆人苦笑著搖搖頭,也坐了下來。李忠伸手給我倒了一杯茶。

  「咋樣?」我看看李忠:「那些人頭都是什麼人?」

  「荊王府二十一人,除了荊王爺的大公子、五公子和幾個女兒,其他都在裡面了。荊州府官員十八人,府牧、長吏、監司一個不差。府軍將領五人,連同司馬薛萬徹、督軍張亮,剩下的十幾個都是張亮的義子。至於荊王府剩餘的那些人,昨夜都已經在城外被我們送一塊兒保護起來了。」李忠的回答很合我胃口,言簡意賅,要是他一個個的報人名,那我還不得抓瞎!

  瞧瞧,到底是內衛,這動作快的,連荊王想保存的一點兒苗裔都給提溜出來了!還美其名曰--保護起來了?場面話,實際上的意思那就是沒有一個漏網之魚,全逮著了。

  「這麼說來,荊州官府一半兒的班底兒都在這兒了?」我皺皺眉毛,貌似不好辦啊!這得鬧多大動靜?朝堂上那些個老精怪怕是糊弄不過去了。

  「嗯!」李忠點點頭,看了看我:「大人的安排我已經佈置下去了,今日上午,荊王已經帶領府軍出發去剿匪了。給京裡的信息也發了。可一夜之間荊州府這麼多官員都沒了,如今整個荊州官場算是亂成一鍋粥了。大人你看……」

  「看什麼看,既然調動府軍的印信裡還有我的金牌,那這事兒也沒得躲。忠哥你派人告訴那些剩下的官員,沒事兒別找事兒,各自做好自己的司職,正職不在的,副職暫頂上,正副職都不在的,誰官兒大誰頂上!一切等荊王爺打完山賊回來再說。那些沒了的官員,統統算是跟荊王爺去打山賊了!」我開始睜著眼說瞎話:「荊王爺說了,要讓他們好好看看,自己當得什麼官兒,怎麼會治下出這麼大亂子!等著拾掇幾個呢!」

  李忠愣了愣,問道:「這……合適麼?」

  「怕什麼,我保證,理由雖然荒唐點兒,但肯定沒人敢彈跳!」我笑笑道:「有齷齪心思的基本都死完了,那些正經人鬧不出亂子來的!」

  「那大人您看,您是不是也寫份奏折……畢竟,我這兒的消息都發了……」李忠尷尬中有點兒不好意思的看看我說道。

  點點頭,我沖李忠笑道:「忠哥你幹的是你的本職,沒啥不好意思的。反正事實放在這兒呢!朝堂上那些,各個都是精明人,糊弄是糊弄不過去的,反正大家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事兒,量也沒有哪個有膽去捅破這層窗戶紙的。」我喝了口茶,沉吟了一下,我有些自嘲的緩緩衝李忠、尉遲剛笑道:「奏折肯定要寫的,但得等山裡剿匪的人馬回來再說。至於荊王府剩下的那些人,既然保護起來了就保護好,過幾天等送奏折的時候一起送去京城吧,後面的事兒……我也管不了!呵呵,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這一把火就給荊州府燒塌了一半兒,你們說,得有多少人恨死我啊?」

  「要我說,大人這把火燒的好!」李忠正色道:「要是多幾個大人這樣的頂梁之臣放幾把這樣的火,我大唐江山必能百煉成鋼,穩如泰山。至於些許宵小之輩,自有我等替大人料理。」

  尉遲剛居然還一邊兒點頭。

  唉--跟這倆傢伙沒法兒溝通,我這兒突然想老妖精了!

  「算了,這事兒你們不明白。我啊,到時候得寫份請罪的折子,否則陛下面前怕是交代不過去的。」我搖搖頭苦笑道:「看來得在荊州待幾天了,總得等陛下的旨意下來了再說。」唉--,也不知道這回李大帝有得怎麼敲打敲打我。

  李忠和尉遲剛有點兒納悶,剛想問我什麼。

  「咚,咚」有人敲了兩下門:「大人,早飯來了。」聽聲音是老鴇。

  不是什麼稀罕東西,但勝在做的精緻,稀飯、小菜的樣樣都是上等原料做的。

  我笑著謝了老鴇,看看李忠和尉遲剛笑道:「你們繼續喝茶,我這兒就不客氣了,前胸貼後背,都快餓扁了!哈哈!」

  李忠和尉遲剛連著陪站在邊兒上的老鴇不禁啞然失笑。

  吃完早飯,左右無事,想想這折子雖說要等「荊王剿匪」回來我才能送,但早寫也得寫,晚寫也得寫,乾脆寫完拉到。反正知道結果的事兒,沒必要浪費時間瞎等。

  三人回了三樓後,我推門進屋,看見賽貂蟬正坐了窗戶邊兒上百無聊賴的發呆。一片陽光灑落在她的百褶裙上,倒也好看。

  「考慮好了?」我隨手帶上門,伸個懶腰:「幫我磨墨吧,看我寫故事。」

  「啊!」賽貂蟬一驚,沒好氣的白我一眼:「還不都是你害得人家這樣。」

  呵呵笑笑,一臉流氓無賴的樣子,過去伸手在賽貂蟬雪白、粉嫩的小臉上摸一把:「丫頭,你是犟不過我的,還不如從了我吧!」

  「啐!」賽貂蟬俏臉一紅,抓住我的手笑道:「你呀,還真不是做無賴的料子,哪兒有無賴像你這麼摸臉的?」

  「啊?那摸哪兒?」我好奇的問道。

  「反正都得挨一頓暴打,當然先摸摸想摸的地方才行不是。」賽貂蟬笑著踮起腳親了我一下,然後跳開了去:「我去磨墨,看看你些個什麼故事。」

  呃……妖精啊!
mk2257 發表於 2011-5-2 22:00
第二百十二章 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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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奏折這東西,從派什麼用來說,可以簡單的分為記敘文和議論文。譬如哪兒遭個災受個難的、被人攻了城拔了寨的,都可以用記敘文的方式來寫,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發生點兒什麼事,如今怎麼樣,想請朝廷撥糧還是減稅,又或者派點兒人馬來增援,只要把事情和意願寫明白就行。至於寫的好不好,那屬於個人文辭修養,無關大雅,畢竟能看明白就行。

  而如果想發表點兒什麼觀點,又或者議論點兒什麼事兒,那就得寫議論文了,論點、論據、證論詳實,有起有承,直抒胸意。至於看奏折的人採納不採納,那基本就是兩說了。嗯,這個貌似比記敘文難寫,文筆要求高,屬於寫不明白就把自己套進去的活兒。

  荊州這檔子事兒,該怎麼個寫法兒呢?這得動動腦子,記敘文怕是過不了關的,為什麼?這還不明白?李忠寫過了啊!他寫這類東西拿手,肯定詳實的一塌糊塗,你說李大帝從頭到尾都知道的事兒,還有興趣再看一遍?

  說白了,如今這事兒,李大帝要的是一個冠冕堂皇的方案,一個既能在百姓面前樹立朝廷形象,又能在百官面前起到殺雞駭猴效果的方案!

  為人下屬的,得猜透領導想要什麼,否則吃力不討好,怎麼幹怎麼錯!

  既然干了活兒,無論是領導想看到的,還是像我這樣中獎撞上的,無論是好差事還是爛差事,最重要的就是一個首尾相顧,幹完了,再總結總結,讓領導知道這事兒好處在哪兒,壞處在哪兒,後面打算怎麼收尾。說白了,就是自己拉屎自己擦屁股。這屬於很重要的態度問題,一個好下屬的必修課--學會怎麼不給領導添麻煩!前後給弄清楚了,讓決策權在手的領導批個「已閱,可行!」那這下屬的工作就算做到位了!要是一天到晚想著讓領導動腦子花功夫幫你擦屁股,嘿嘿,簡單說一句,屬於老壽星上吊--活膩了!二十一世紀的領導都這樣,這屬於套路活兒,必會!

  咱這回又搞掉一個李大帝的親戚,呃……為什麼說又,因為掰指頭算算,前前後後,陰差陽錯栽了我手裡的人有幾個?先是太子李承乾、後是吳王李恪、跟著是魏王李泰、如今輪到荊王李元景,這不是兒子就是兄弟的,全倒了!如果算上他女婿駙馬都尉柴令武、房遺愛、女兒高陽公主、妹夫薛萬徹……指頭掰完,眼淚下來了!還都是我幹的?!

  這日子沒法兒過了!算了,乞骸骨、告老還鄉吧!

  得仔細琢磨琢磨!

  筆提起來又放下,放下又提起來,提起來再放下,來來回回幾次,眉頭是越皺越緊,這奏折怎麼想都沒法兒寫啊!

  「大人這是怎麼了?」賽貂蟬一邊兒看著我問道:「換了別人,立這麼大功勞,還不得歡天喜地的?您怎麼到像是犯了事兒一樣。」

  抬眼看看她,苦笑一下,這丫頭雖然是個妖精,但思維還屬於常人模式,沒切換,咱不能怪她。

  站起身,拉著賽貂蟬的手,笑了笑道:「既然你是我的人了,我也沒什麼可跟你瞞著掖著的,這奏折不好寫啊!」

  拉著賽貂蟬一路把怎麼收拾太子李承乾、吳王李恪、魏王李泰加上駙馬都尉柴令武、房遺愛、高陽公主以及薛萬徹的事兒像說故事一樣說一遍,然後看看賽貂蟬道:「換了你是陛下,你這麼多兒子、女兒、親戚的都被我收拾了,你說,你能對我沒芥蒂?能不想著怎麼拾掇我?在別人眼裡我這官兒是當的挺風光,可我這裡……」說著拿賽貂蟬的手放了自己心窩上:「苦啊!」

  我這人屬於跟老婆藏不住事兒的,有啥說啥,在我看來,自己老婆兒如果都不能坦然相對的話,這人活的得多累啊!而跟賽貂蟬一夜夫妻之後,我很自然而然的就把賽貂蟬當成了自己的老婆……呃……之一。

  賽貂蟬一路很認真的聽著,聽到驚險處,偶爾會瞪大眼睛或者掩嘴,等最後聽我說完,看看愁眉苦臉的我,她輕輕用手把我皺起來的眉頭撫平,然後摸摸我的臉道:「真沒想到,你會對我說這些心裡話。」

  笑笑,然後道:「這裡除了你,誰還會聽我說這些心裡話?」我摸摸她的小手道:「如今知道我算是坐在刀山火海上烤的人了吧?怎麼樣,昨晚的事兒,後悔不?」

  「不後悔!」賽貂蟬靠進我懷裡搖搖頭,緊緊摟著我的腰道:「京城裡的陛下怎麼看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在我眼裡,你是個好男人,好官兒。比我這些年見到的那些官好一千倍,一萬倍。如果沒有你這種官兒護著、幫著,你讓我們這些小百姓去聽誰的?去信誰的?朝廷裡的事兒,我不懂,但我知道我們百姓心裡都有桿稱,誰重,誰輕,都清楚明白。能成為你的女人,那是我的福分,無論將來如何,我這心裡只有歡喜。這個,誰都不能改變!」

  輕輕摸著賽貂蟬的背,很感動,也很安慰。一時間,心緒飄飛,飛回了遠在千里之外的長安,紅兒、雁兒、雙兒,還有我的小雲裳、小月瑤,你們可都還好嗎?

  寫吧!沒啥大不了的,事兒就這些破事兒,李大帝愛怎麼看怎麼看吧,我還就這麼幹了!反正咱草根出身,說白了草根一個,有官兒沒官兒的也不在乎,大不了回家種地去!憑我如今的名聲和人脈,想殺我,他李大帝也得好好掂量掂量才行!

  五天後,荊王李元景戰隕的消息終於被派去剿匪的府軍帶回來了。好!一面下令全城縞素致哀,一面給奏折寫好!

  《請降官爵疏》,就這個了!一回生,二回熟,咱還就寫這個拿手!

  編故事嘛,給李元景包裝包裝,一個急公好義,一心為民的王爺,聽說荊州鬧山賊,怒火中燒,義憤填膺,拉扯了一幫所謂人民父母官兒的大小官員,率領五百府兵進山剿匪去了。一路驚險,一路坎坷,最後以身為餌,分兵包圍,引誘山中狡猾萬分、兇惡殘忍的山賊決戰。一戰而成就荊州太平。自己身中數十矢仍揮劍高呼:「殺賊!」,夠英勇,夠壯烈了吧。轄下官員在如此英勇的王爺帶領下,各個奮勇,人人當先,與山賊展開殊死搏鬥。激戰結果是王爺及一眾荊州官員與五百山賊同歸於盡,荊王至死仍拄劍屹立於山頭,遙望長安,最後的遺言是轉告李大帝:「臣奉命牧守一方,竟有山賊出而擾民,若不滅之,無顏以見陛下矣,今雖身死,然賊亦盡滅之,幸甚!幸甚!」

  夠催淚,夠體面吧!

  罪臣李逸,適逢其會,但未能給荊王爺建言獻策,以致荊王爺戰隕群山之中,尸位素餐,玩忽職守,有失職、失察之罪,不懲難平眾怒,無以顯國法之威嚴。且逸,才不堪用,行不守矩,實難當大任。自感慚愧,不敢再給陛下添麻煩,故請乞骸骨,告老還鄉。望陛下降天恩准之。

  一份奏折,寫的跌宕起伏,催人淚下。成功塑造了一個英勇果敢但時運不濟的王爺。哈哈哈,這故事寫的挺有意思啊!

  自己差點兒笑噴了,彌留之際,趕緊用火漆給奏折封了,然後找個黃銅信筒一塞,找李忠,八百里加急,送長安去!

  該干的幹完了,對外的口徑也統一了,咱就帶著賽貂蟬遊山玩水去咯,至於全城縞素的荊州城,呃……管我什麼事兒?

  ………………………………

  長安城,上河苑。

  李大帝帶著太子李治一路座駕就來了。

  長孫皇后和晉陽公主李明達迎駕之後,陪著李大帝和李治在後花園用茶。

  「看看吧,指望這個李逸太太平平的,還真是奢望!」李大帝好氣有好笑的從袖子裡掏出一本奏折,放了長孫皇后面前。

  「樂休又怎麼了?」長孫皇后微笑著看看李大帝。

  「他怎麼了,你會不知道?」李大帝看看長孫皇后挑挑眉毛:「程福之和尉遲寶琳倆都來你這兒幾回了,你倒是沉得住氣。」

  李治和李明達暗地裡交換一個眼色,李治沖奏折呶呶嘴,李明達微微挑挑嘴角,給了李治一個安心的微笑。

  「樂休做事,向來穩妥,要是讓程福之和尉遲寶琳去了荊州反而會壞他的事。」長孫皇后笑笑,抬手喝了一口茶,看看李大帝道:「這個,可是樂休的奏折?」

  「這不放著呢!」李大帝吐了口氣道:「荊王率領一幫荊州府的官員跟山賊都同歸於盡了,剿匪的五百府軍居然毫髮無傷,這等荒唐的奏折虧他寫的出來!」

  長孫皇后拿過李大帝放了面前的奏折翻開細細看了看,這嘴角的微笑是越來越明顯,到最後居然掩嘴笑了起來。

  「虧你還笑的出。」李大帝看看長孫皇后,搖搖頭,最後竟然自己也又好氣又好笑的樂了。

  「樂休寫的明白,荊王是以身做餌,想分兵引山賊出來,圍而滅之。可惜山中霧大,府軍行軍有所延誤,加上山賊狡猾,提前出擊設伏,所以兩邊兒沒接應上。等府軍到時,荊王已經率領一幫子人跟山賊同歸於盡了。要說戰場之上,情況瞬息萬變,偶有失策,在所難免。倒也說的過去。」長孫皇后給奏折放回案子上,無可無不可的笑道:「何況以樂休當時的處境,能想到這種招數來重樹荊州府在百姓中的威望,這才難能可貴。最重要是樂休這差事做的暗無聲息,動靜也小,前前後後全是為社稷安定著想,這份良苦用心,陛下難道看不出來?」

  「哼!」李大帝道:「知道是知道,可這麼大的事兒,他小子連個招呼也不打就做了,可有將朕放了眼裡?」

  「如果樂休跟著程福之他們回京,再給這事兒報告了陛下,陛下您打算怎麼辦?」長孫皇后正色看看李大帝道:「薛萬徹帶的五百人被樂休帶著幾十個山蠻宰了,這事兒瞞得了多久?要是讓荊王有了察覺,這事兒得拖了多久才能平息?陛下您久經戰陣,自然知道時機稍縱即逝的道理,要我說,這滿朝文武裡,有這份膽量和魄力,敢憑著一己之力抓住這時機趁熱打鐵的人,除了樂休,還有何人?」說完長孫皇后笑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我看陛下生氣,怕是氣在樂休最後那句請乞骸骨,告老還鄉吧?」

  「噗嗤!」旁邊兒坐著的李明達捂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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