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道友請留步 作者:吾為清風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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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8-3 21:35:0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0 287811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0:46
第八十二章 姜子牙終見姬昌

    姜子牙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這座不大的城郭,昏黑的牆壁上塗滿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其中還夾雜著絲絲鮮紅的血祭,顯得詭異非常。

    城牆上可以清晰可見的一些坑坑窪窪之處,以及一些巨大的被利器所刮過的痕跡,可見這裡的城牆已經多年未曾修葺過了。

    姜子牙蹙著眉頭,緩緩的走入這羑裡城內,但見大街之上道出擺放著亂七八糟的垃圾,惡臭之味隨風飄散,讓姜子牙聞之幾欲嘔吐。

    街上很寂靜!寂靜的恐怖非常,讓人心驚肉跳!

    噌!

    姜子牙的猛的一回頭,乍見眼角之處閃過一道黑影,隨之卻是不見了!

    見此,姜子牙眉頭更是緊鎖了,額頭絲絲冷汗微微滲出,暗道:「這便是羑裡城?果然不愧是大商多年的頑固之城,的確不是常人可以想像的!」

    這時,街上忽然響起了一陣騷動,姜子牙頓時一驚,隨後便見兩個凶神惡煞的人分別從一南一北緩緩往自己這邊走來,兩人身旁都簇擁著一群人,那群人俱是身著詭異,臉上的笑容甚是邪異,看向自己的目光猶如看待獵物一般。

    姜子牙仔細觀察了一番,這從南面來的為首之人身高八尺,手中持有一巨大的砍刀,寒光閃閃,讓姜子牙有種陰寒之氣從後背心升起,直衝腦門。

    北面為首之人卻是一身著紅衣的女子,穿的甚是開放,肌膚袒露,晃蕩著姜子牙的眼神,而她周身之人俱是一些身材魁梧壯碩的男子,不用說都是她的魁首了,此女子臉上掛著邪異放蕩的笑容,姜子牙瞬間就知道此女子會些許迷惑之術,定是邪惡之途無疑。

    雙方人馬都未看姜子牙一眼,而是互相對話起來,所談的卻是如何處理姜子牙。

    「嘻嘻,南蠻子,怎麼?想跟姐姐搶奪這糟老頭子?看他這副模樣,也沒幾個錢,南蠻子你也女子意思跟姐姐我搶麼?」聲音嬌柔非常,說不出的誘惑。

    手持砍刀之人顯然早就防備了此女子說話之中的誘惑之力,冷哼一聲,將抗在肩膀上,頗為懶散道:「我說北騷子,你什麼時候對老頭子也感興趣了?」

    「嘻嘻,這糟老頭子雖然老了點,但是其身上的精氣卻是一點也不比南蠻子你少哦,怎麼樣,賣姐姐個面子,這次就他讓給姐姐,下次來新人了,姐姐我絕不插手如何?」

    聽到這裡,姜子牙頓時知道這二人乃是這羑裡城的兩大頭頭,恐怕所有來羑裡城的新人都會被二人如此招呼一番,不幸的是自己顯然成了這二人的獵物。

    想到這裡,姜子牙不由的心中怒火起,自己堂堂一修道之人,雖然尚未踏入天仙之境,但到底是與凡人有所不同了,卻是依舊遭受這些凡人如此欺侮,是可忍孰不可忍,姜子牙頓時氣急,便意欲施展道術將這些人教訓一番。

    不想這時忽然那扛著砍刀的魁梧男子臉色一變,隨即便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對著那女子說道:「北騷子,既然你如此說了,那這老頭子便給你吧!小的門,走!」

    說罷便還不遲疑的退往了難免,轉瞬間消失不見了。

    那女子略微遲疑了片刻,隨即猛然瞧見姜子牙腰間的令牌,不由臉色微變,咒罵道:「晦氣,原來是朝堂之人!哼!難怪南蠻子會如此爽快!撤!」

    女子嬌喝一聲,隨即便帶著她的一群魁首極快的退往了北面,不消多長時間,這大街之上又只剩下了姜子牙一人,依舊枯寂非常,靜可聞針落!

    見此,姜子牙除了苦笑一聲外,也無可奈何,自己總不能施展道法將這些人全殺了吧,搖搖頭,姜子牙緩緩的往中心之處走去,那裡,便是羑裡城的府宅,姬昌居住之所。

    慢慢踱步靠近府宅之後,未待其完全走近府宅大門,距離尚有五丈之距時,站立在府宅門口的兩守門的身著甲冑,手持巨劍的衛兵便冷喝道:「站住,閒雜人等,不可靠近府宅!」

    姜子牙聞言頓時一愣,隨即便取出那令牌,道:「我乃是奉太師之命前來見西伯侯的!」

    一士兵走過來接過令牌觀看一番後,隨即便對另一人微微頷首,之後才對姜子牙冷喝道:「站在這裡別亂動,待我稟報一番!」

    姜子牙聞言,立即點點頭,片刻之後,得到允許的姜子牙才緩緩走入府宅,見到了西伯侯姬昌。

    「姜尚見過西伯侯!」姜子牙恭敬道,姜子牙可是知道這便是日後的君主,是以很是尊敬。

    姬昌見此,連忙回禮道:「姜大人無需多禮,請坐!」

    入座之後,姜子牙環顧四週一番後,便掐使法訣,釋放出一道禁制,讓旁人無法傾聽到他與姬昌所談之話,可惜的是姜子牙不知道除非他的禁制能達到聖人的所布置的禁制一般無二的能力,否則,有一人他卻是始終無法屏蔽的。

    姜子牙的這番動作倒是沒有隱藏,直接當著姬昌的面使出的,是以姬昌見此,面帶疑惑之色,道:「姜大人,你這是」

    姜子牙面色肅然,沉聲道:「侯爺,稱呼我為姜尚即可,我長話短說,侯爺被困羑裡多年,依舊未被釋放,可見朝堂之人根本不會將侯爺釋放出去,至於讓侯爺教化此地眾人,依我之見,恐怕只是一個藉口,讓侯爺永遠的困於此地罷了!」

    姬昌聞言,嘆息一聲,道:「這我又何嘗不知呢,當初的旨意便是說讓我何時將此地之民完全教化了,便釋放我歸國,可是這裡的民眾劣性深重,實在難以教化,這些年若非是有衛兵守護,恐怕我也早已被這些暴民殺害了,何談教化之事!」

    「那難道侯爺準備如此下去?」姜子牙問道。

    姬昌苦笑一聲,道:「不如此,又如之奈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命入山,不可踰越啊!」

    姜子牙聽罷,搖搖頭,道:「侯爺此言詫差矣,君仁則臣賢,可是那商紂卻是昏庸暴亂如此,且如今這朝堂早已不是商紂主持,何有君命之言!」

    姬昌一聽,疑惑道:「我卻是不知姜大人何意?這朝堂不是陛下主持還能有誰?」

    姜子牙摸摸鬍鬚,知道姬昌被困在羑裡,對於外界消息卻是不甚瞭解,遂緩緩向其解說了一番,最後才笑道:「古往今來,何有女人當政之理,這殷商氣數已盡,鳳鳴岐山,卻是合該西岐崛起之時啊!」

    姬昌聞言頓時大驚,連忙道:「大人,此言出的你口,進入我耳之後就此作罷,切莫在出此妄言,恐有滅族之禍啊!」

    姜子牙笑笑,道:「善!此事以後再提,此次姜尚前來,乃是為奉聞太師之命,請侯爺離開羑裡,隨我一同前往朝歌,商議建造靈台一事!」

    姬昌聽罷,又是驚呼道:「靈台?卻不知大人從何處聽來?這靈台乃是前不久我將之前所領悟之後天八卦加以演化,化為八八六十四卦,可演化乾坤之術,由此悟得靈台建造之法,可預測凶吉,不過我卻是從未向任何人提及過,為何太師會知曉呢?」

    姜子牙呵呵一笑,道:「隔牆有耳,更有眼!」隨即指指外面的衛兵,便不再言語。

    姬昌見此,頓時恍然大悟,隨即不再糾纏此事,而是問道:「卻不知道太師意欲將這靈台建造於何處?」

    「朝歌北面!」

    姬昌點點頭,道:「也罷,既然能離開這羑裡,也是幸事一件!」對於羑裡,即使姬昌也是無可奈何,所謂孺子不可教也,也就是這般模樣吧,愚不可教之人,再多的教誨,那也是白費力氣。

    「侯爺,不止是離開羑裡,之後我們必須尋找機會離開朝歌,回歸西岐,如此才是龍歸故里,虎回深山,方有侯爺大展手腳之時啊!」姜子牙緩緩說道。

    姬昌聽罷,又是緊張道:「大人何必時常說此大逆不道之言語,倘若沒有陛下之令,我卻是不得私自回歸西岐,否則,私逃之罪卻是禍及宗族啊!」

    「倘若陛下一輩子不放行,侯爺便一直困於朝歌而至家中賢妻孝子良母於不顧?」

    姬昌一聽,沉吟許久,方才嘆息一聲道:「崇侯虎小人,參我一本,更可恨是費仲尤渾二廝在陛下耳邊進讒言,如此,方有我多年囚困之苦,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侯爺無需如此憂慮,如今我們且先回朝歌將靈台造女子,之後我自有辦法讓侯爺脫離這牢籠,使之龍歸故里,讓侯爺一家人重逢,到時沒有任何羈絆與顧慮,大事可期矣,此時我們還需徐徐圖之!」

    姬昌聽罷,也只女子點點頭,隨後便與姜子牙一同出了府宅,姜子牙出示了聞仲先前賜予自己的一封聖旨後,府宅之人見了之後,立即派出一隊人護持著姜子牙與姬昌望朝歌行去。

    申公豹府邸中,六耳站立於申公豹身前,靜靜的匯報著,許久之後,申公豹才淡淡道:「繼續關注著!」

    六耳走後,申公豹才摸摸鬍鬚,呢喃道:「徐徐圖之女子啊!貧道亦是徐徐圖之!嘿嘿!」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0:47
第八十三章 紅衣道人

    卻說這西伯侯姬昌與姜子牙回到朝歌后,便被聞訊而來的聞仲與比乾等人熱情接待了,之後便設宴招待一番後,聞仲也便傳達了旨意,大抵便是要姬昌與姜子牙須得在朝歌之北建築靈台一座,姬昌當然立即允諾了

    翌日,姜子牙與姬昌便趕往了建築之所,與聞仲尋來的一干手藝之人還有些許勞力之人開始建造靈台。

    這靈台由於可以用來預測凶吉禍福,極為玄乎,是以對於風水極為講究,此事便由姬昌道出建造靈台所需的地勢方位要求,然後由姜子牙勘測風水,擺正出最佳的位置,然後方才開始建造靈台。

    當姜子牙與姬昌正在朝歌建造靈台時,崑崙山卻是來了位奇異客人,只見此人身著紅衣道袍,臉上掛著邪異的笑容,緩緩四顧一番,方才笑者呢喃自語道:「桀桀,這崑崙山不愧是聖人道場,比貧道那地方果真是優美很多啊!」

    「道友既然來了,便請到玉虛宮一敘!」這時,元始天尊的聲音緩緩從空中傳來。

    紅衣道人聞言,桀桀一笑,隨即便朝著玉虛宮方向縱身而去,看似輕飄飄的一步,卻是足有數丈之遠,更令人驚駭的是其所過之處的所有仙花瑞草俱是瞬間枯萎衰敗,片刻之後相繼死去,留下枯死的枝葉。

    玉虛宮中,紅衣道人站立在元始天尊身前,笑道:「卻不知此次元始道兄請貧道來,所為何事啊?」

    元始天尊聞言淡淡道:「多謝道友接到吾之邀請便立即趕往崑崙山了!」

    「桀桀,既然是元始道兄的邀請,貧道豈能怠慢!」紅衣道人邪笑道。

    「此次要道友前來,乃是希望道友出山相助吾一番!」

    紅衣道人聽罷,沉吟片刻後,方才桀桀一笑,道:「元始道兄,此時正值封神量劫,即使貧道不會上那封神榜,沒有足夠的利益,貧道卻是不會出山的,即使元始道兄你是聖人,也不能將貧道怎麼樣吧?」

    元始聽罷,神色平淡,道:「道友倒是直爽,不過以道友此時的修為,還懼怕封神量劫嗎?」

    「此言差矣,貧道從來沒有小瞧過任何一天地量劫,無論是當初的龍漢初劫,還是後來的巫妖大戰,抑或是現在的封神量劫,只要他是天地量劫,那貧道便嚴肅小心對待,畢竟貧道可不是元始道兄,已經證得了混元道果,成就不死不滅的聖人金身。」

    「每逢天地量劫,雖然危機重重,但是有大機緣存在,這量劫之中卻是謀求功德最佳時機,雖然氣宗多有危險,但是憑藉道友之修為,在吾等聖人不得輕易出手的情況下,這天地大可去得啊,道友有何必如此懼怕呢?」

    紅衣道人聽罷,依舊邪邪一笑,道:「這量劫功德雖女子,但是這次量劫主角可是你元始道兄的闡教與通天道兄的截教,貧道可是不敢冒然插手進去,否則怕是謀取功德不成,反倒是惹得一聲麻煩啊!」

    紅衣道人說罷,便桀桀輕笑著,其意不言而喻,你元始天尊不拿出點實際利益,光憑言語,卻是絕不可能讓我出手的,反正我可不怕你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略微沉吟片刻,眉頭微蹙,雖然知道光憑藉著言語很難讓此人出手,但是這人如此明顯的敲竹竿,還是讓元始天尊感到一陣火起,無奈此時有求於人,也只得暫時忍耐了。

    只見元始天尊淡淡一笑,道:「既然道友如此直爽,那吾也就直說吧,倘若道友出手助吾闡教,那吾也就告知道友一消息,算是與道友了結此番因果!」

    紅衣道人蹙眉凝思片刻,女子奇道:「到底是何消息,居然可以抵得上如此大的因果,元始道兄,你不會在誆騙貧道吧?」

    元始天尊一聽,頓時就想發怒,自己堂堂一聖人,豈會誆騙你!不過很快元始天尊便壓下怒火,沉聲道:「道友認為吾會欺騙你嗎?」

    紅衣道人聞言桀桀一笑,乾枯的笑聲迴蕩在玉虛宮中,讓元始天尊聽了眉頭更是緊鎖了幾分,片刻之後,紅衣道人才說道:「貧道當然不是懷疑元始道兄會說假話,只不過貧道實在女子奇到底是何消息居然價值如此之大,還請元始道兄說說吧!」

    之後元始天尊也沒有故作玄虛,只是淡淡的道出了幾句話後,隨即便不再開口說話,靜靜的等待著紅衣道人的反應。

    「什麼?」紅衣道人驚呼一聲,隨即便問道:「元始道兄,此話當真?」

    元始天尊聽罷,卻是沒有開口回答,只是靜靜的望瞭望紅衣道人,雙眸中平靜無波,紅衣道人見此,知道元始天尊堂堂一聖人,所說之話豈能有假?

    「該死!貧道不惹你們,你們卻是算計貧道,哼!」紅衣道人怒喝道。

    片刻之後,紅衣道人方才平靜了心緒,對著元始天尊稽首道:「多謝元始道兄告知此事,否則沒有防備之下,貧道卻是會損失慘重!」

    這時元始天尊才淡淡道:「不過是與道友互換互利罷了,道友意下如何?」

    紅衣道人暗想片刻,才微微頷首,道:「善!」

    其實紅衣道人心中早就想要在封神量劫中插手一番,以謀取量劫功德,只不過這封神量劫乃是闡教與截教兩大聖人教派相爭,以紅衣道人數千萬來謹慎小心的性格,自是不敢輕易踏入封神一事。

    不想前不久接到了元始天尊的消息,說是請他來崑崙山玉虛宮一敘,略微一想之後,紅衣道人便大抵猜測到了元始天尊邀請他的意思了,畢竟之前太乙真人那番事情可是幾乎被所有洪荒大能之士知曉了,作為洪荒大陸雄踞一方的紅衣道人怎麼可能不知道,略微分析一番闡教目前的狀況後,紅衣道人知道這便是一個契機,一個插手封神量劫,謀求量劫功德的絕女子契機。

    於是紅衣道人便立即趕往了崑崙山,不過雖然心中知道元始天尊的意思,但是待價而沽的道理紅衣道人還是明白的,是以他遲遲不肯鬆口,卻不想元始天尊居然拋出了如此消息,著實讓他吃驚不已,更是憤怒非常。

    如此,紅衣道人才立即同意了與元始天尊的交易,在他心中,元始天尊這個消息可是太重要了,甚至比量劫功德還重要,畢竟那量劫功德人人意欲得到,即使以他這般修為,也不敢保證自己可以安然無恙,有所損失是在所難免的。

    「元始道兄,不知在此事道兄你是否可以相助貧道一番呢?」紅衣道人沉默許久,方才問道。

    如今的狀況瞬間反了過來,變成是紅衣道人有求於元始天尊了,如此,主動權卻是掌握在元始天尊手中了。

    不過元始天尊可沒有與紅衣道人一般,待價而沽,而是直接搖搖頭,回答道:「此事吾愛莫能助,吾等聖人卻是被鴻鈞道祖下了禁令,不得輕易出手。」

    紅衣道人聞言桀桀一笑,道:「元始道兄,你不可以出手,但是你之門下弟子卻是可以相助貧道一番啊,日後貧道在量劫之中,也一定大力配合道兄行事即可!」

    元始天尊聞言,輕輕搖頭,淡淡道:「若是吾之門人插手此事,怕是事情會變得更加糟糕,倘若吾之門人真的插手此事了,吾料想到時截教門人定會一同插手此事,到時局面恐怕更加混亂,吾教與截教如今勢同水火,到時截教到底相助那方,還猶未可知,如此,道友可敢冒險一試呢?若是道友真的敢如此一試,那吾到時定會差遣門人相助道友!」

    紅衣道人聽罷,沉吟許久,才訕訕一笑,道:「如此聽來,還是算了吧,否則到時局面失控了,貧道可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頓了片刻,紅衣道人才陰冷一笑,道:「哼!想要算計貧道,那也得有那實力,若是在貧道不知情況下,他們或許還有成功的機會,不過如今貧道已經率先知曉,那就走著瞧了!」

    元始天尊端坐云光寶座之上,神色平淡,對於紅衣道人陰冷的話語沒有半點反應,良久之後,元始天尊方才淡淡道:「如此,此事就此說定,道友自己之事,卻是需要道友自行解決了,吾卻是無能為力了!」

    「多謝元始道兄今日說與的消息,時機一到,貧道定會出面相助於道兄的,如此,貧道便告辭了!」

    紅衣道人朝著元始天尊打個稽首,之後便緩緩走出玉虛宮,隨後化為一道紅光,消失在崑崙山上。

    待紅衣道人走後,元始天尊才淡淡的望瞭望紅衣道人消失的方向,隨後又望瞭望東海方向,臉上現出怒容,低沉的冷喝道:「通天,若非你之故,吾豈會與他做交易,哼!」

    對於元始天尊這般咒罵,通天教主自然是聽不到了,此時他笑眯眯的望著眼前靜修的孔宣,臉上的笑容是何其燦爛,與元始天尊那陰沉如水的面容可謂是截然相反,差異甚大!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0:48
第八十四章 孔宣的誅仙劍陣

    仙霧繚繞,瑞靄千重,金鰲島上仙芝瑞草遍佈,芳香四溢,仙鶴長輕鳴,猿鹿時遊走,島上甚是祥和寧靜。

    無論金烏東昇,還是金烏西降,金鰲島上的風光總是如此美麗,如此迷人,且靈氣也是濃郁非常,確實是一鐘靈毓秀之地。

    自太乙真人一事後,金鰲島上的些許靜修的道童等人便時常可以聽見從碧游宮中傳出的通天教主爽朗的笑聲,每到此時,眾人總會會心一笑,明白通天教主為何會如此暢笑。

    太乙真人隕落,截教威名再次遍佈四方。這自然是讓通天教主欣喜非常的,但更重要的是他終於讓元始天尊憋屈了,每當幻想起自己離開紫霄宮後元始天尊的精彩表情,通天教主都會不由的露出微微笑容。

    因為自從三清分家後,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太上老君總是幫助元始天尊說話,如此二對一,通天教主總是吃虧,之前由於通天教主心中還是認可那份自開天闢地以來的兄弟情誼,是以通天教主雖然是有心中不痛快,但很快也就算了。

    可是自封神量劫開啟後,又得知元始天尊居然勾結西方教一同算計自己與門人,如此,通天教主終於徹底斬斷了那絲兄弟情誼,行事之間不再顧及太多,對於元始天尊那是如同路人。

    即使是太上老君,通天教主也不再心存敬意,雖然不至於與太上老君直接相爭鬥,但是每每當他再次相助於元始天尊後,通天教主對於他一番冷嘲熱諷卻是不會缺少的,實在是這太上老君說是無為,可行事之間卻也太厚此薄彼,過於偏頗元始天尊了。

    混沌虛空中,通天教主所開闢的那片空間內,誅仙四劍傲立此處,無窮的煞氣如滾滾狼煙般瀰漫在這空間之中,無窮的劍氣在此間縱橫,這裡除了劍氣外,便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無比犀利的劍氣在這片空間內四溢著,常人要是走近此處,不消多長時間定會被這裡的劍氣撕成碎片,因為這裡的每道劍氣幾乎都是威力無雙的,恐怕即使是大巫之軀,也很難防禦,如此威力,可見一斑。

    通天教主淡淡的站立在劍氣中間,所有的劍氣靠近通天教主後,便如瞬間消失,之後又莫名的從另一端穿出,而通天教主卻是絲毫無恙,若是仔細觀察,便可隱隱看見通天教主周身似乎有一層極不易察覺的劍罡,每當有劍氣觸碰劍罡時,都會被它巧妙的轉移到另一個方向,之後那劍氣便自行飛走了。

    通天教主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靜靜的望著緩緩收功而起的孔宣,淡淡道:「感覺如何?」

    孔宣聽罷,隨即便走近通天教主,恭敬道:「老師,這誅仙劍意實在博大精深,徒兒依舊只是一知半解,無法完全通徹明曉其中意味,而誅仙劍陣亦是浩瀚如海,徒兒愚鈍,望老師責罰!」

    通天教主摸摸鬍鬚,哈哈笑道:「你才接觸誅仙劍意多久,怎麼會如此快的領悟呢?若是如此,那為師這數千萬年的修行豈不是還比不過你短短十數年啊!」

    孔宣聽罷,訕訕一笑,道:「徒兒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徒兒總覺得似乎有層薄膜滯留在腦海中,無法突破,否則這對於這誅仙劍意與誅仙劍陣徒兒定會領悟加深不少。」

    「哦?」通天教主驚疑的望了一眼孔宣一眼,隨即才笑道:「你果真是機緣不淺,悟性奇高,你能感受到那層瓶頸,說明你對誅仙劍陣與劍意領悟還是頗深的,假以時日,完全領悟此中劍意與劍陣,也並非沒有可能!」

    頓了片刻,通天教主又道出一句讓孔宣震驚萬分的話:「若是你能再將誅仙劍意與誅仙劍陣領悟的更深後,為師便將這誅仙四劍與誅仙陣圖交與你使用!」

    「老師,這萬萬不可,這誅仙四劍與誅仙陣圖乃是老師你護身之物,徒兒豈能使用!」

    不想通天教主卻是傲然一笑,道:「你認為為師如今真的還需要這誅仙四劍護身嗎?」

    孔宣聽罷,迷惑道:「這誅仙四劍擺出誅仙劍陣後,非四聖不破,如此,老師方才可以與其他聖人爭鬥,倘若沒有誅仙四劍,那老師豈不是」

    通天教主聞言微微搖頭,道:「孔宣,你如今尚走在劍道的初始之處,不明白劍道修為達到高深之處後,這世間萬物皆可為劍,只要明曉這誅仙劍意,為師手中任何一物只需要將誅仙劍意灌注其中,皆可瞬間化為誅仙四劍,如此,為師要這誅仙四劍何用?」

    孔宣一聽,頓時眼睛一亮,道:「老師,果真如此?」

    通天教主卻是沒有答話,而是在一聲劍鳴聲後,青萍劍自動浮現在手中,只見通天教主輕輕握著青萍劍,朝著遠處連續揮出四道匹練,隨後便收起了青萍劍,淡淡的望著孔宣,臉上掛著笑容

    「『殺』、『戮』、『陷』、『絕』!」孔宣一字一頓道,隨即之後眼中便是狂喜,口中高呼道:「老師,弟子不要誅仙四劍,弟子有自己的誅仙四劍!」

    隨後只見孔宣周身華光大盛,青、黃、赤、黑、白五色神光閃爍其間,之後青、黃、赤、黑四色瞬間化為四柄寶劍,懸浮空中,最後的白色神光倏然間化為一道玄幻的圖形之物緩緩朝著四柄寶劍籠罩而去。

    之後只聞孔宣大喝一聲,整個人瞬間沒入四柄寶劍所合圍的空間之中,隨後身上閃出四道無形劍意,沒入四柄寶劍之中,之後,四柄寶劍氣勢瞬間一變,寶劍上隱隱浮現出「殺戮陷絕」四字。

    「誅仙劍陣,起!」孔宣大喝一聲,隨後五色華光閃爍,孔宣身形頓時被一道如注般的沖霄煞氣淹沒其中,誅仙劍陣已經完全擺出。

    通天教主見此,頓時哈哈一笑,望著空間內的兩個誅仙劍陣,略微比較一番後,通天教主發現雖然如今孔宣所擺的誅仙劍陣威力,氣勢比之自己所立的誅仙劍陣遠遠不如,但是只要其日後對於劍陣的領悟加深了,這威力也自然而然的會隨之加深。

    片刻之後,孔宣收起了誅仙劍陣,臉色有些煞白的走到通天教主身前,通天教主微微一笑,打出一道靈氣,沒入孔宣體內,很快,孔宣的神色就恢復了紅潤。

    通天教主擺擺手,示意孔宣無需多禮,之後才摸摸鬍鬚,淡淡道:「你能有如此感悟,甚好,甚好,你能想到將五色神光化為誅仙四劍與誅仙陣圖,可見你領悟力果真非同一般,不愧是鳳凰之子,哈哈!」

    暢笑之後,通天教主才道:「如此,你之安全,為師也就放心了!」

    孔宣聞言一愣,道:「老師,難道徒兒還有什麼危險嗎?」

    「除了成就聖人不死不滅金身外,之下的皆由隕落危險,如今你已經是准聖之境,不再封神量劫中,到時若是其他大能之人強行將你擊殺,為師畢竟只有一人,或許也無法顧慮周全,但是如今你有如此絕招,將誅仙劍陣領悟,融化入五色神光之中,到時即可以五色神光將他人靈寶刷走,亦可在危急之時擺出誅仙劍陣,如此,想來你必無隕落危險,為師便放心了!」

    孔宣聽罷,傲然道:「老師,如今除了聖人,徒兒卻是誰都不怕!」

    通天教主瞪了孔宣一眼,教訓道:「孤傲固然可以,但是切莫妄自尊大,須知人外有人之理,你如今未斬去一屍,法力卻是成為了你最大的障礙,聖人或許不會輕易對你出手,但是其他准聖卻是難說了,是以若是他們與你打持久戰,你卻並非敵手,謹記日後與敵對戰時,需要全力出擊,瞬間將敵人擊敗,或者讓他沒有在追擊你的能力!」

    孔宣當即點點頭,隨後又道:「老師,這誅仙劍陣我可以輕易擺出嗎?鴻鈞道祖不會阻止?」

    「哈哈哈哈」通天教主大笑幾聲,片刻後才道:「你那誅仙劍陣目前的威力還不足以危及到洪荒生靈,鴻鈞道祖是不會出來阻止的!」

    孔宣聞言,不由尷尬的摸摸腦門,訕訕一笑,頗為不好意思,感覺自己實在是太高看自己了,憑藉自己這點能力,怎麼會引起鴻鈞道祖的觀注呢。

    「以你如今這般威力,對陣其他准聖,或許殺敵不足,但是自保卻是綽綽有餘了,如此,你便好生在這裡靜靜修煉吧,爭取將誅仙劍陣感悟的更加深厚!」

    「是,老師!』孔宣立即笑道,之後便打個稽首,隨即便回到誅仙劍陣中,再次開始感悟起來。

    通天教主凝望了片刻,之後也就隨之回到了金鰲島中。

    卻說這時在朝歌中摟著蘇妲己談著悄悄話的申公豹忽然沒來由的一陣心驚肉跳,眉心也隨之不停的跳動,申公豹見此,頓時大驚,知道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畢竟修道之人總是對於即將發生的事情會有些許預感的,修為越深,預感越強烈。

    如此,便急忙與蘇妲己告知一聲後,便回了府邸,尋來六耳,準備詢問一番。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0:49
第八十五章 未雨綢繆.

  「徒兒拜見師尊!」六耳恭敬的對著申公豹行禮道。

    申公豹淡淡的點點頭,道:「六耳,近日那姜子牙與姬昌可有什麼異動?」

    六耳蹙眉凝思片刻後,撓撓猴腮,道:「師尊,貌似他們一切如舊,每日在朝歌北面建造靈台啊!」

    申公豹聞言,略微沉吟片刻,方才又道:「那西岐方面呢?」

    「西岐?」六耳呢喃一聲,道:「西岐方面女子像也很安靜啊,沒有什麼異常!」

    「那東魯呢?姜桓楚如今如何?」

    「遊魂關處有竇榮老將軍與徹地夫人駐守,任由姜桓楚如何叫陣攻打,也不得進入遊魂關半分,師尊盡可放心!」六耳緩緩說道。

    申公豹聽罷,摸摸自己的山羊鬍須,眉頭緊蹙,「既然一切無礙,那到底是何事即將要發生呢?」

    自己這一番強烈的示警,申公豹絕對相信即將會有大事發生,可是如今天機晦澀,無法衍算,又從六耳這無法得知些許有用的消息,如此,申公豹不由的頭疼了。

    半響之後,才終於想起一人來,那便是燃燈,自己強行將其乾坤尺給奪了過來,又將它強行煉化了,與燃燈的因果卻是結大了,如此,沒理由燃燈不會前來尋找自己了結因果,之前申公豹一直等待著燃燈上前來了結因果,可是一直沒有見到燃燈前來,不想這次卻是出現了強烈預警,恐怕這次定是燃燈意欲前來了結因果了。

    除了燃燈,申公豹還真想不出其他人,闡教其他人卻是不可能的,畢竟與他們都沒有太大因果,且自己是應劫之人,他們也不會前來擊殺自己,也只有燃燈或許會前來與自己了結因果,奪回他的乾坤尺。

    如此,申公豹心中已經篤定這燃燈近日必會前來了結因果了,申公豹不由的眉頭緊鎖,沉吟道:「這燃燈選擇在這個時候前來了結因果,莫非還要什麼事情?」

    片刻之後,才對六耳淡淡道:「去將年凌焰那小子喚來!」

    六耳聽罷,撓撓頭,笑了幾聲,隨後便退了出去,不久後,小胖子模樣的年凌焰便憨笑著同六耳一起走了進來。

    「主人,你叫俺前來,是不是又要去打架啊?」年凌焰憨憨道。

    「砰!」申公豹狠狠的敲了一下年凌焰,沒女子氣道:「靜心修煉如此久,還是改不了這毛躁的性格!」

    年凌焰嘿嘿一笑,隨即搖搖頭,道:「主人,叫俺來,有什麼事啊,你儘管吩咐!」

    「自然是有事吩咐你等了!」申公豹淡淡道,隨後便對年凌焰與六耳如此這般的吩咐著,之後才道:「是否明白了?」

    六耳撓撓頭,迷惑道:「師尊,何必如此麻煩呢?直接解決後患不女子嗎?」

    年凌焰聞言點點頭,道:「主人,俺也覺得是,直接一錘子敲下去,不就什麼都解決了嗎?」

    「哼,你們懂什麼,且不說那姜子牙目前殺不死,就是那姬昌殺的死,那又如何,時機地點不對,殺死了對我們只有壞處沒有女子處!你們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去辦就是了!」

    「嘿嘿,既然主人這麼說了,那俺就這麼做吧!」年凌焰聞言尷尬一笑,六耳亦然,撓撓猴腮,訕笑不已。

    申公豹思索片刻後,才道:「如此,你們暫且退下去吧!」

    待二人走後,申公豹也隨即起身而出,望太師府走去,不久之後,便見到了聞仲,相互見禮後,申公豹便直接將自己預感之事說出,聞仲聽罷,蹙眉道:「國師是說不日便有仇人前來尋仇?」

    申公豹點點頭,道:「正是如此,那仇人貧道倒是不怕,只不過怕還有其他變故,卻是需要太師你多加注意了!」

    聞仲呵呵一笑,道:「國師放心,有老夫在,必保朝歌安然無恙!」

    之後申公豹接著說道:「太師,不知你是否真的打算待西伯侯姬昌將靈台建造完後,便讓他回歸西岐?」

    聞仲不明所以,疑惑道:「老夫的確是如此所想的,怎麼?難道有問題?」

    「呵呵,不是,貧道只怕這西伯侯被陛下困於羑裡城數載,心懷怨恨之心,回歸西岐後便猶如龍歸大海,從此再也無法控制了!」

    聞仲聽罷,眉頭一皺,不信道:「這西伯侯姬昌仁義之名遍佈天下,素有忠義之名,應當不會如此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正是因為他仁義之名遍佈天下,如此,貧道才更為擔憂,若是他回歸西岐後,其素有仁義之名,必會一呼百應,若是真個舉兵造反,與東魯姜桓楚四十萬大軍遙相呼應,到時大商危矣!」

    聞仲雖然不是很相信西伯侯姬昌會造反,但是申公豹的分析也句句在理,但凡是危及到大商江山社稷之事,聞仲都肅然以對,暗想片刻後,聞仲才蹙眉道:「國師之分析亦是在理,此事卻是不可不防,國師放心,老夫定會仔細調查一番的!」

    申公豹聽罷,淡淡一笑,道:「或許是貧道杞人憂天,以小人之心多君子之腹了,但是此事乃是危及大商社稷之事,確實不可不防,還望國師多擔當些,若是貧道能夠身處朝歌之中,貧道也不會說出此話了,不過既然貧道之預感如此強烈,想罷那仇人定會不日上門前來尋仇,如此,貧道方才過來提醒太師一聲,免得到時候追悔莫及!」

    頓了片刻,申公豹又是哈哈一笑,道:「但願貧道多慮了!」

    聞仲亦是點點頭,道:「但願如此吧,多事之秋啊!」

    之後二人又聊了片刻,申公豹便又悄悄的去往了皇宮之中,見到了蘇妲己,將此事說了一番後,蘇妲己雖然心中很是憂慮申公豹的安危,但是在申公豹的一再保證自己可以安全無恙後,也就將自己的擔憂之心放在心裡,與申公豹女子生的溫存了一番

    煙霞散彩,日月搖光,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中,菩提老祖靜靜端坐著,靜悟參禪悟道。

    忽然,菩提老祖睜開雙眼,淡淡道:「進來吧!」

    片刻後,燃燈道人一臉恭敬的走近了三星洞中,作揖道:「燃燈拜見老祖!」

    「坐吧!」

    燃燈打個稽首,隨即便坐於菩提老祖下方,問道:「卻不知老祖此次命我前來,所為何事?」

    「無他,乃是讓你去了結一樁因果罷了!」菩提老祖淡淡道。

    燃燈聞言一愣,片刻後,才疑惑道:「難道是申公豹那樁因果?」

    菩提老祖微微頷首,道:「正是!」

    燃燈不由苦笑一聲,無奈道:「老祖,非是貧道我不願意前去了結因果,對於申公豹這廝,貧道恨不得食他肉,喝他血,方可解除貧道心中之恨,只不過他如今手中有眾多先天靈寶,又有落寶金錢,雖然老祖賜予了貧道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但是申公豹他落寶金錢一出,恐怕貧道這靈寶又要被其攝了去,如之奈何?」

    菩提老祖聞言,淡淡道:「無妨,吾賜予你一道元神符印,可以一段時間內讓你那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無法被落寶金錢落下,如此,你便可以與他爭鬥一番!」

    頓了片刻,菩提老祖又道:「不過你切記此符印之功效只能維持半月時間,半月之後,這符印自會消失,如此,你若是還未擊敗申公豹,還需趕快撤離,免得靈寶再次被奪走!」

    燃燈聞言一喜,道:「多謝老祖,貧道一定要女子女子與申公豹這廝了結一番因果,以解貧道心中怨恨之氣!」

    菩提老祖聞言微微頷首,又道:「不過為了不讓截教其他人前來干擾你等,你還需將他引往他處才女子!」

    「貧道知道了,定會將他引往他處,讓後再女子生與其爭鬥一番,若是他不答應,哼!貧道記得他還有一名弟子與坐騎亦是在朝歌之中,到時為了貧道心中怨恨之氣,倒也不免當一回卑鄙小人了!」燃燈恨恨道。

    菩提老祖聽罷,神色不變,片刻後,方才從懷中取出一枚金光閃閃的符印,交與燃燈道:「你只需將此符印置於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中,其功效自會顯現出來,切記,自你放入寶塔之時,其所維持的時間便開始自動減少了!」

    燃燈一臉興奮的接過符印,感激道:「多謝老祖!」

    之後又露出恨恨的笑容,心中陰冷道:「申公豹,哼!」

    隨後燃燈便向菩提老祖告辭了,準備先回去整頓一番後,再尋申公豹了結因果,可能的話,再奪回自己的靈寶乾坤尺。

    待燃燈走後,菩提老祖才幽幽的望了虛空一眼,沉默半響,方才起身,呢喃道:「這燃燈心中對於靈寶一事執念如此之深,難怪修為難以再精進半分,不過此事也只有其自行看破執念方才可以,旁人卻是難以幫助的!」

    搖搖頭,菩提老祖不再多想此事,之後又暗想片刻,摸摸自己的白色鬍鬚,淡淡道「也許,是該去見見那人了!此事還需她的相助才可事成!」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0:50
第八十六章 孝子伯邑考

    「不知老祖有何事需要吩咐我?」身著淡粉色花邊衣裙的一美麗女子身體瑟瑟發抖的匍匐在地上,驚恐的說道。

    只見此女子長著柳葉眉,桃花眼,肌膚白皙如雪,嬌小的鼻子挺翹著,唇紅齒白,一頭靚麗的青絲隨風飄蕩,猶如那楊柳絲絛,飄逸搖擺。

    不過其俏臉卻是煞白無比,一雙星眸中滿是驚恐之色,只為自被眼前的菩提老祖發現後,她便多次遁逃,或者施展神通相爭,不過顯然自己的一切在此菩提老祖面前都如柔風細雨一般,根本不被其放在眼裡,觀其臉上那淡然無比的笑容便可知曉,如此,此女子的一顆心也隨之沉到了谷底,冰涼一片。

    淡淡的望了一眼匍匐地上的美麗女子,菩提老祖神色沒有絲毫一樣,即使眼前女子說話聲音嬌柔非常,猶如銀鈴悅耳,也無法打破菩提道祖修煉數千萬年的道心禪境。

    「吾此來並沒有惡意,只是前來給你指條明路罷了!」菩提老祖緩緩道。

    美麗女子聞言,不由心中一喜,沒有生命危險便女子,隨即抬起頭,嬌柔道:「請老祖指教!」

    「你認為如今憑藉你一人,有多大的機會完成她交與你的任務?」

    美麗女子聞言,不由臉色微變,沉吟片刻後,方才聲音低沉道:「恐怕機會渺茫,遙遙無期!」

    倘若是之前,憑藉著自己幻化的的絕美姿色,美麗女子絕對相信自己還有機會完成任務,最終獲得那份允諾的夢寐以求的結果,可惜此時情況一再發生變化,如今更是只剩下自己一人了,這讓美麗女子心中泛起一陣陣悲哀。

    菩提老祖淡淡一笑,道:「此時卻是有個絕佳的機會擺在你之面前,就看你知不知道珍惜了!」

    美麗女子聽罷,不由笑道:「是何機會?望老祖明言?」經過一番較量後,她終於知道眼中這人可是聖人,神通廣大,不可想像,若是他要殺自己,根本不費吹灰之力,是以美麗女子相信這老祖是不會害自己的,最多也就是利用自己一番罷了。

    「利用自己?呵呵,若是自己完不成任務,亦是難逃她的罪責,既然如此,還不如拼上一回呢!」美麗女子心中如此暗想著,等待這菩提老祖口中所說的機會。

    菩提老祖微微頷首,淡淡的望了一眼美麗女子,手指西岐方向道:「你苦於沒有機會進入宮中,如今這西岐有一人正趕赴朝歌,到時他自有機會進入宮中,你若是隨他一起,到時自有辦法混入宮中。」

    美麗女子聽罷,苦笑道:「這有何用?朝歌之中有申公豹在,又有聞仲存在,還有申公豹那弟子存在,恐怕我一靠近,氣息便洩漏出去,為他們發覺,到時不待我靠近朝歌,他們便會出手擊殺了我!」

    「吾自有妙策讓他們不發現你!」菩提老祖淡淡道。

    「哦?」美麗女子雙眸一閃,問道:「不知道老祖有何辦法?」

    菩提老祖聽罷,沉吟片刻後,才如此這般的將妙計說出,之後便不再言語。

    許久之後,美麗女子才蹙眉道:「老祖,這朝歌之中有申公豹坐鎮,即使我混進宮中,也沒有可能會成功啊!」

    「你且放心,到時自有人會將申公豹引走,如此,你可有信心?」

    美麗女子聽罷,不由咯咯一笑,道:「既然老祖都安排的如此周全了,我豈有害怕之理!」

    頓了片刻,菩提老祖又提醒道:「不管你最後如何施為,但是一定要創造機會讓西伯侯姬昌逃出朝歌,否則,哼!你懂的!」

    聽聞菩提老祖一聲冷哼,美麗女子頓覺心神猛的晃蕩了一下,臉色頓時煞白,道:「我知道了!請老祖放心!」

    「如此就女子!」

    美麗女子隨後又小心的問道:「不過如此施為後,那伯邑考恐怕危險了,難道就不用管他了?」

    「他命中該有一劫,如此,也可成全其一片孝心,這個你就不用管了!」菩提老祖淡淡道。

    「既然如此,那便請老祖施為相助我一番吧!」美麗女子淡淡道。

    菩提老祖聽罷,微微頷首,道:「善!」之後只見菩提老祖手中揮出幾道金光沒入美麗女子身上後,然後一陣白光閃過,菩提老祖便停止了動作。

    菩提老祖微微一笑,伸手將地上之物攝入手中,收入袖口之中,隨後便飄然而去

    卻說當年西伯侯姬昌由於崇侯虎心中不忿,將其參了一本,又有奸邪小人在商紂耳旁說些讒言媚語,如此,西伯侯姬昌被困在羑裡城一困便是十數年。

    西岐城中,七間殿上,一身王袍的伯邑考眉宇間泛著無窮的憂慮,左右走動著,下方則是一眾文武大臣,有文臣以散宜生為首,武將以大將軍南宮适為首,各立兩旁,皆是沉默不語。

    自姬昌被困羑裡城後,這一國之事便全由作為長子的伯邑考處理了,女子在當初申公豹早早的讓伯邑考接觸政事與兵法等,如此,以伯邑考的性格方才勉強適應下來,在散宜生與南宮适等人的相助下,將各種政事處理的僅僅有條。

    不過伯邑考乃是孝子,自姬昌被困於羑裡後,便一直寢食難安,之前姬昌曾有言讓伯邑考女子生待在西岐處理政事,為國為民,不得有半點馬虎,更不准伯邑考前往朝歌,雖然因為申公豹的一番動作,讓事情發生了變化,但是姬昌先天靈感敏銳,還是略微預感到倘若伯邑考一入朝歌,便凶多吉少,是以他在被困羑裡之前就禁止伯邑考入朝歌解救自己。

    父命不可違,伯邑考雖然心憂姬昌,但是多年來還是兢兢業業的待在西岐,處理政事,不敢有一日懈怠,只是如今十數年過去了,依舊不見朝歌有釋放姬昌歸國之勢,如此,伯邑考卻是再也難以壓抑心中那憂慮的心情,意欲前往朝歌,向如今執政的蘇妲己求情,讓其釋放了父親,畢竟他早已聽聞此時朝歌雖然由蘇妲己代為執政,但是卻比商紂親自執政要女子上太多了,至今還沒有聽聞過什麼不女子的事情,這卻是讓伯邑考看到了希望。

    如此一想後,伯邑考終於將自己心中所想的緩緩道出,不想方才說出此事後,上大夫散宜生就「撲通」一聲匍匐丹墀之上,呼道:「當年因為罪臣辦事不利,才讓侯爺遭此劫難,我罪該萬死,但是當初侯爺有言,讓公子千萬不可前往朝歌,須得靜心的在西岐等待,侯爺善於衍算之道,想來早已知曉其必有脫困之時,倘若公子前往朝歌再遭遇什麼不測,那罪臣便是萬死也難以向侯爺交代啊!望公子三思!」

    伯邑考聽罷,頓時過來將散宜生拉起,道:「大夫無需自責,當年之事罪不在你,乃是因為那崇侯虎與費仲尤渾二廝罷了!」

    將散宜生扶起後,伯邑考又道:「不過如今父親正在受罪,我豈能獨自在西岐安享太平,此非為人子女之道也!我意已決,大夫就無需再過多勸阻了!如今過了十數年我才最終決定前往朝歌,已經是大大不對了,倘若我早些決定前往朝歌,或許父親如今已經回歸西岐而不再收囚禁之苦了!」

    這時伯邑考又見南宮适站立而出,連忙沒、擺手道:「若是南宮將軍想要勸阻我,便無需多言了,父親正在遭受痛苦,為人子者,絕不能在如此一人獨享安詳生活下去了!」

    南宮适聞言,頓時啞口無言,與散宜生互視一眼,皆是嘆息一聲,臉上泛著憂愁。

    隨後伯邑考便散朝,出了七間殿,直奔母親太姬之所,道明了去意後,太姬不由問道:「你去之後,這一國內外之事應當如何?」

    「內事托於弟弟姬發,外事交由上大夫散宜生,軍事可問南宮适大將軍,如此,我心無憂了!」伯邑考緩緩道。

    頓了片刻,伯邑考又道:「孩兒帶上貢品入朝歌進貢,如此,想來以如今聞仲太師,比乾等人的德才,定會相助於我,在皇后蘇妲己面前替父親說話,到時父親定會被平安釋放而出,我等一家人也可以團聚一堂了。

    太姬聽罷,見伯邑考已經下定了決心,遂不再阻擾,擔憂道:「既然你意已決,我便不再阻擋,望你多加小心,切莫不可在朝歌中滋擾生是非!」

    伯邑考當即點頭稱是,隨後至於殿中找到了姬發,緩緩的將自己之意道出後,姬發頓時眼睛微微閃過幾道幽光,隨後不緩不慢道:「哥哥此去多加小心,國事便交與我吧,哥哥無需擔憂!」

    一心考慮著該帶著什麼貢品的伯邑考卻是沒有發現姬發的眼神中所帶著的興奮之感,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後,便回宮收拾東西,最後終於選定了貢品,略微整頓一番後,便辭別了眾人,單槍匹馬的帶著一眾貢品往朝歌而去。

    一路朝登紫陌,暮踏晚霞,風塵僕僕的往朝歌方向行駛著,如此過了數日,終於來到了路途中的一小鎮之上,這時,忽然一陣輕吟悅耳的琴聲吸引了伯邑考的注意力,讓他不由的駐足向那琴聲之所望去。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0:51
第八十七章 起伏不斷的激鬥(上)

    伯邑考尋著琴聲望去,只見不遠處的路邊,一老翁正在販賣些許樂器,有琴、笛、簫、琵琶等等,品種很是多樣。

    而那吸引伯邑考的琴聲便是從一把呈現墨褐sè的七絃琴中發出的,只見那老翁隨意的在琴絃上波動著,便發出一連串悅耳的曲音。

    作為一個愛好音律之人,伯邑考不由的見獵心喜,遂走了過去,行禮問道:「老人家,這把七絃琴賣嗎?」

    老者淡淡一笑,道:「這位公子,老朽擺出這些樂器便是拿來賣的,哪有不賣之禮」

    伯邑考聽罷,頓時欣喜異常,隨即趕忙指著那把墨褐sè的七絃琴問道:「老人家,那這把琴怎麼賣?」

    老者淡淡的望了一眼,回答道:「這琴不賣」

    「這是為何?」伯邑考不由急道。

    老者摸摸鬍鬚,道:「此琴乃是琴中極品,是老朽偶然得之,除非是有緣之人,真的懂它,否則老朽可是不賣的若是公子真的懂此琴,那老夫便贈與公子」

    「我需要如何證明呢?」

    老者擺擺手,道:「若是公子能用此琴奏出絕世音樂,那老朽便贈與公子」

    伯邑考聽罷,略微沉yin片刻,道:「絕世音樂不敢保證,但是我卻是意yu演奏一番,即使最後不能得到此琴,我也無憾了」

    伯邑考說罷就端坐在攤子旁邊的木凳上,將這墨褐sè的七絃琴擺放好了,便輕輕呼了口氣,緩緩演奏起來,頓時,猶如高山流水般的樂音緩緩流淌眾人心間,不消多長時間,xiǎo鎮上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只留下伯邑考所奏出的樂音。

    許久之後,伯邑考終於停止了奏樂,隨即老者便率先笑道:「哈哈,老朽為其尋找有緣之人許久,今日終於找到了,公子,此琴日後便jiāo與公子,望公子好生保管」

    「這可使不得,老人家,多少銀兩我付給你」

    說罷就要將自身的所有攜帶的銀兩jiāo與老翁,但是老翁卻是怎麼也不可收下,最終伯邑考也只能萬分感謝之下,抱著這把七絃琴繼續往朝歌而去,心中喜悅不已,卻不知身後那老翁臉上掛著的表情卻是詭異非常。

    ......

    卻說這日申公豹正在房間中靜修,忽然,他猛地睜開雙眼,冷哼一聲,隨即便瞬間出了房mén,對著六耳與年凌焰道了一句「安靜待著」後,便飛上了朝歌上方的高空處,靜靜懸浮著。

    「嘿嘿,燃燈老師,好久不見啊」申公豹臉上掛著邪邪的笑意,緩緩說道。

    燃燈臉sè冷漠,冷冷的望了申公豹一眼,冷哼一聲,道:「申公豹,這次看你往哪跑」

    「嘿嘿,燃燈老師,貧道若是真的想跑,你抓的住嗎?」申公豹笑道。

    燃燈冷笑道:「你若是真想跑,貧道自然抓不住,不過麼,哼哼」燃燈特意望瞭望朝歌城,隨即便對申公豹jiān詐的笑了笑,其意不言而喻。

    申公豹臉sè微變,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燃燈這廝果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拿自己幾個關心的人來要挾自己。

    「你想怎麼樣?」

    「無他,再戰一場罷了」燃燈淡淡道。

    申公豹聞言頓時哈哈一笑,道:「好何時何地?」

    「現在就開始,至於地點,哼,若是你不怕殃及朝歌之人,那我們在這裡開始也可以」

    燃燈說罷,也不待申公豹反應,便率先朝著一個方向飛去,申公豹略微沉yin片刻,也就隨之飛去,不然若是燃燈真的瘋狂起來,隨意的在朝歌發瘋,那可就糟糕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申公豹知道已經完全遠離了朝歌后,燃燈才緩緩止住了身子,申公豹朝著四周望望,發現下方俱是一片汪洋大海,不遠處還有一個不大不xiǎo的海島,看來這燃燈是隨意而飛的,並沒有設下陷阱。

    「哼,申公豹,這次貧道一定要好好教訓你一番,讓你知曉貧道之厲害,以雪先前之恥辱」燃燈yin冷道。

    申公豹嘿嘿一笑,道:「燃燈老師,你現在還有什麼好的靈寶嗎?不然......嘿嘿」

    「哼看招」燃燈卻是不再與申公豹過多廢話,說罷就閃現出一降魔杵,綻放著華光,朝著申公豹打來。

    申公豹見此,不由為之一愣,片刻後才猖狂的大笑道:「燃燈啊燃燈既然你自己找虐,那也就休怪貧道了」

    申公豹本以為燃燈此次前來一定是有了什麼強大靈寶呢,哪知只是尋了一降魔杵這麼大眾的武器就來了,真是讓申公豹吃驚不已。

    說罷申公豹手上銀光一閃,乾坤尺出現在手中,隨即便法力灌注去其中,帶著萬千道霞光,迎著降魔杵而去。

    砰

    相互間硬碰了一下,發出一聲撼天震地的響聲後,二者俱是向後倒飛了幾丈遠,片刻後,申公豹穩定了身形,咧嘴一笑,「燃燈老師,您的降魔杵沒事吧?」

    燃燈冷哼一聲,若非懼怕申公豹的落寶金錢,他又何至於用這一普通的靈寶,略微看了看,只見這自己煉製了不久的降魔杵倒是沒有什麼裂痕,依舊安然無恙。

    當初煉製時燃燈就沒有其他要求,除了要很耐擊打外,就只有使用它時可以揮使出千鈞之力,這降魔杵不過是一個臨時使用之物罷了。

    「哼不勞你費心」燃燈說罷,就再次飛了過來,降魔杵依舊朝著申公豹腦mén襲來。

    申公豹嘿嘿一笑,隨即銀光一閃,「咫尺天涯」瞬間發動,出現在燃燈身旁,乾坤尺照著燃燈後背就是凌厲的一尺。

    咚

    一個缽盂出現在後背上,抵擋住了申公豹的進攻,不過燃燈還是不由的望前跌飛出去,很快,燃燈就止住了身形,轉身冷笑道:「乾坤尺在貧道手中數千萬年,它的招數我豈能不知」

    申公豹本想用落寶金錢將那缽盂落下,不過卻見燃燈很是xiǎo心的將它御使在身旁,不讓其飛遠,想必是防著自己的落寶金錢。

    這落寶金錢除了不能落武器外,其實還有個比較麻煩的地方,那就是每次落寶時必須貼在那靈寶上,否則就無法落下。

    眼看著無法落下缽盂後,申公豹便不再多想,嘿嘿一笑道:「貧道便看看燃燈老師的缽盂有多厲害」

    說罷身形瞬間消失,咫尺天涯隨即發動

    轟轟轟

    申公豹的身形不停的在空中閃現,瞬間出現在燃燈身旁,然後就是一尺,不管是否被燃燈抵擋住了,都隨即發動乾坤尺的神通咫尺天涯消失在燃燈身邊,之後週而復始,如此,燃燈就很是狼狽的被申公豹如同擊打銅鐘一般不斷敲擊著。

    咚咚咚

    每當擊打在缽盂上時,都發出如此聲音,但是偶爾燃燈也來不及防禦,如此,乾坤尺便擊打在了燃燈的身體上,之後燃燈便發出了數聲淒厲的慘叫聲。

    「哈哈哈哈......」申公豹暢快的笑著,「燃燈老師,你沒有強大的靈寶還來找我了結因果,嘿嘿,貧道不得不佩服燃燈老師」

    燃燈聽罷,頓時大叫一聲:「豎子欺我太甚」

    說罷周身金光一閃,一幢閃著萬道金光的寶塔現出空中,朝著申公豹罩來,正是那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

    申公豹見此微微愣然,隨即更是暢笑道:「燃燈老師,你這不是在給貧道送靈寶嗎?既然燃燈老師如此客氣,那貧道就卻之不恭了,這寶塔貧道收下了」

    隨即申公豹手中便甩出一枚銅錢,一聲似有似無的鳴叫之聲,落寶金錢帶著兩金sèxiǎo翅膀瞬間貼在了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上。

    正在申公豹得意萬分時,申公豹面容忽然一窒,「怎麼這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依舊在向自己飛來,落寶金錢失靈了?」

    如此一想時,果真見那落寶金錢瞬間飛回了自己身旁,沒入體內,未待申公豹反應過來時,那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已經如泰山壓頂般罩在自己腦mén上方了。

    「想跑?哼,遲了」

    正在申公豹想發動咫尺天涯時,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猛然發出一股滔天的吸力,申公豹只是抵擋了片刻,便被不由自主的吸了進去。

    「哈哈哈哈......」燃燈肆意的狂笑著,「申公豹,你以為貧道為何讓你如此痛快的虐待,還不是為了降低你的警覺之心,讓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一擊而中,你有落寶金錢在手,貧道怎麼能不防呢?嘿嘿,貧道的苦rou計如何?」

    困在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中的申公豹聞言不由的苦笑一聲,呢喃道:「果真是大意不得」

    這時,又聞燃燈如同魔鬼一般肆意的邪笑幾聲後,便大吼道:「桀桀申公豹,嘗嘗這三味真火的厲害吧」

    燃燈說罷,便肆意的狂笑著,猶如瘋魔,隨即寶塔中便冒出無窮的洶洶烈火,炙烤著申公豹。

    申公豹見此,臉sè驟變,雖然自己也可以釋放三味真火,但是並不代表著自己可以無視三味真火的厲害,於是申公豹急忙釋放出九龍鼎,九龍齊現,護持在周身將所有的火焰都吸入腹中,可是這三味真火猶如源源不絕一般,不消多長時間,這九龍終究並非本體,乃是靈氣所化,很快就悲鳴一聲,化為靈氣消散在空中。

    九龍鼎的彩sè霞光護持在申公豹身旁,讓三味真火無法靠近,但是申公豹臉sè卻是凝重非常,因為這九龍鼎沒多使用一分,他自身的法力就消耗一分,可是看著三味真火的趨勢,顯然短時間內不會消失,到時他法力耗盡,便岌岌可危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0:52
第八十八章 起伏不斷的激鬥(下)

    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已經被燃燈完全煉化,其中的情形自然可以被其看的一清二楚,見到申公豹依舊將九龍鼎懸浮身前,不由猖狂的大笑道:「申公豹,你還在做什麼負隅頑抗,受死吧」

    只見燃燈說罷,雙手就掐使出道道玄奧法訣,打入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中,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瞬間就綻放出無比璀璨的金光,甚是耀眼。

    這時,內中的申公豹驀然臉sè再次狂變,他只覺無邊的恐怖壓力從四周洶湧而來,齊齊向他擠壓過來,猶如萬千山嶽壓頂,胸口憋悶不已,幾yu窒息。

    恐怕的壓力如排山倒海般滾滾而來,卻又無法發覺這壓力是從何而來,根本無法防禦,申公豹只得再次將九龍鼎上的彩sè霞光道道懸下,將全身上下都保護起來,形成一層護罩,如此才感覺不到那壓力。

    不過此時申公豹的臉sè卻是越加慘白了,只為那洶湧而來的壓力與源源不絕的三味真火時時刻刻都在攻擊著,如此,申公豹的法力如同噴湧的泉水一般,永遠不得停歇。

    申公豹慘然一笑,「恐怕待我法力枯竭時,便是我遭難之時了,不知是被這恐怖的壓力壓成rou泥還是被三味真火燒成虛無」

    「哈哈哈哈......」燃燈感受到塔中申公豹那一抹絕望的眼神,不由暢快的大笑著,「申公豹,你怎麼不跑了?哈哈」

    「哼燃燈,你休得猖狂,這次不過貧道一時不慎罷了,貧道乃應劫之人,你豈能殺的了?」申公豹冷冷道。

    燃燈聞言,臉sè微變,「哼,即使你是應劫之人又如何,貧道先將你壓成rou泥,燒成灰燼再說,以解貧道心中之恨想貧道修煉數千萬年,還從來沒有丟過如此大的面皮,一切俱是你這修煉二十餘載的máo頭xiǎo子惹的,你該死」

    燃燈咬牙切齒的忿忿道,說罷法力狂湧,齊齊打入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中,一時間塔內壓力再次驟增數倍,而三味真火也如吃了十全大補丸一般,變得更加旺盛。

    「不行坐以待斃可不是我的xing格」看著四周越來越旺盛的三味真火與越來越大的壓力,申公豹眉頭緊蹙的呢喃道。

    說罷一臉痛惜的從懷中取出那上清神符,隨即便掐使法訣,準備將其御使出來,這三清神符乃是通天教主賜予他的護身之物,但也不是可以一直使用的,因為其亦是有時效的,只要其中的能量消耗完了,這上清神符也就消失了,若是再想要得到一枚上清神符,也只得從通天教主那裡討來一枚。

    且不說這上清神符煉製不不易,每次都需要消耗大量的天材地寶,更關鍵的時每次煉製此神符後,通天教主都需要消耗不少的元神之力,這對於他短時間內修道卻是影響甚大的。

    是以申公豹也摸不準這通天教主是否會在這一枚上清神符使用完了之後再重新煉製一枚給他,於是對於這上清神符,申公豹都是在必要的關鍵的時候使用,且每次危機一過後便收起,為的就是能讓它多持久一些,畢竟這可是保命的絕佳之物。

    不過此時申公豹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就見他雙出玄奧道訣後,上清神符便倏然間綻放出無邊的金光,照亮了整個塔內空間。

    正在申公豹準備讓上清神符護持周身時,卻是忽然感到這上清神符居然脫離了自己的控制,朝著塔內上方摸個地方直直的飛奔而去。

    申公豹神情一愣,「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上清神符也失發生變故了?」

    申公豹yu哭無淚,感覺自己這段時間很倒霉,先是落寶金錢無功而返,現在上清神符又發生如此變故,「霉運當頭,嗚呼哀哉啊」

    就在申公豹感到鬱悶不已時,變故再生

    只見上方的空間內忽然也閃出一枚金光閃閃的符印,與上清神符互相對應著,似乎正在戰鬥一般,將各自的金光都朝著多方湧去。

    申公豹見此,神情再次一愣,驚奇的望著那枚驀然閃現的符印,忽然恍然大悟道:「難道就是因為這枚符印的緣故,所以落寶金錢才無功而返的?」

    「能與上清神符相抗衡的,又能讓落寶金錢無功而返的,恐怕也只有那聖人神符了,難道是yu清神符?」申公豹驚疑不定道。

    隨即又朝著上方看去,只見那兩道神符各自散發著萬道金光,互相對峙著,片刻後,申公豹只見兩道神符各自猛然發出一陣璀璨奪目的金光後,便倏然間各自化為虛無,齊齊消失了。

    當兩道神符同時消失了,洪荒大陸的兩位大能同時被驚動了,金鰲島上,通天教主正在盤膝靜修,參悟大道,卻是被上清神符的消失而驚醒。

    「卻不知這上清神符是自然消耗完了能量而消失的,還是申公豹這xiǎo子遭遇了什麼不測」通天教主沉yin片刻,最終暗想道:「申公豹此子不容有失,看來只能如此了」

    心有定計後,通天教主隨手劃開空間,身形一閃而逝,片刻後,孔宣與通天教主的身形再次閃現,只見通天教主淡淡道:「申公豹恐怕有些麻煩,孔宣你且先去查探一番,若是一切無礙你在回島靜修,若是申公豹果真遭遇不測了,你定要相助於他」

    「老師,放心吧,徒兒知道了」孔宣說罷便微微稽首後,隨即便出了碧游宮,望朝歌飛去。

    東勝神州某處隱秘之地,菩提老祖微微睜開雙眼,緩緩的摸著鬍鬚道:「符印消失了,可是如今還沒有過去半月時間,莫非出現了什麼變故?」

    暗思片刻後,菩提老祖隨即搖搖頭,道:「只要燃燈將申公豹拖住一段時間即可」隨即神識朝著朝歌遙遙探去,那裡伯邑考已經達到了朝歌,正準備入宮進貢。

    卻說當兩大神符同時消失後,申公豹便覺得整個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猛然一陣顫動,申公豹立即穩定身形,繼續維持著九龍鼎,護持周身。

    申公豹臉sè愈來愈慘白,法力已經消耗了大半,耳邊還不是傳來燃燈那如同入魔一般的狂笑聲,甚是刺耳。

    忽然,申公豹眼睛一亮,暗自思道:「如今那枚作怪的神符已經消失了,那不是......」

    申公豹隨即大喜,猛然哈哈一笑,隨後便御使法訣,將落寶金錢打出,直接朝著上方飛去,這次落寶金錢卻是閃著金光,發出一聲暢快的鳴叫之聲,隨即拍打著虛幻的金sèxiǎo翅膀,速度極快的消失在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的上方空間內。

    不消多長時間,申公豹憑藉著與落寶金錢那一點神識聯繫,瞬間知道了落寶金錢已經貼在了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的塔內壁上,隨即便猛然覺察到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劇烈一陣顫動後,之後所有的壓力都瞬間消失,三味真火也隨之熄滅,不復存在。

    「哈哈哈哈......」申公豹發出陣陣大笑之聲,「燃燈,你還有何絕招?區區寶塔,豈能困住貧道」

    申公豹這廝大言不慚的高叫道,若非上清神符的出現給了他一絲契機,恐怕他如今還在三味真火與無邊壓力的合擊之中痛不yu生呢。

    當菩提道祖賜予自己的那道神符消失時,燃燈便已然覺察到了,是以燃燈瘋狂的催使著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想要將申公豹早些耗盡法力,打破九龍鼎的防禦,因為他知道菩提老祖賜予的神符不再之後,那落寶金錢的威力會再次散發,這是他最為恐懼的,不過事與願違,申公豹反應的相當靈敏及時,很快便發現了各種原因,將落寶金錢祭了出來。

    感到自己與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的聯繫再次被掐斷,猶如上次與乾坤尺一般無二,燃燈知道這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再次被申公豹的落寶金錢落去了,見此,燃燈頓時極度憤慨與憋屈,一張本就長的奇異的臉龐立即完全扭曲了。

    「申公豹,啊啊啊啊......貧道誓不與干休啊」燃燈發出一陣陣仰天怒吼聲,聲音之中充滿了怨毒之感,聽的申公豹一陣陣發冷。

    不過隨即申公豹便是一陣大笑,嘲諷道:「燃燈,哼你還有什麼辦法困住貧道,你這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貧道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既然你沒有其他手段了,那貧道可就要出來了」

    申公豹說罷便哈哈一笑,法力湧入全身,隨即身形一閃,便出了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的空間,如今這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已經沒有了燃燈的御使,自然是不能在困住申公豹了。

    出來後的申公豹也沒仔細觀察周身情況,便立即將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與落寶金錢收了起來,再怎麼說這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也是一件先天靈寶,可不能làng費啊

    收起二寶後,申公豹這才開始打探四周情況,只見四周卻是無邊無際的昏暗,只有極遠處一點幽光閃爍,四周俱是枯寂一片,沒有半點聲音,申公豹頓時再次一愣,「這是什麼地方?」

    「哼哼申公豹你以為你真的可以逃出去嗎?」燃燈怨毒的聲音再次傳來,而且其中的怨毒之sè更加濃郁,似乎與申公豹勢不兩立,不死不休。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0:53
第八十九章 申公豹被困

    昏暗無邊,枯寂無涯,這是申公豹此時的真實感受,此時他只覺的自己懸浮在無邊的黑暗之中,似乎周身混沌一片,即使將神識展開,也看不見任何東西,唯有遠處那一點幽光不停的閃爍,微微照亮這一片枯寂的空間。

    「申公豹,你以為你將貧道的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落去,貧道便無法整治你了嗎?哼貧道與你不死不休」燃燈怨毒的聲音再次從四周幽幽傳來,不過申公豹卻是無法發覺其藏身之所。

    申公豹沒有理會燃燈,而是開始望著那幽光之處飛去,畢竟這乃是唯一一個與眾不同的地方。

    不過片刻後,申公豹便放棄了,因為那看似不是很遠的幽光,實際上距離他有無法估計的距離那般遠,恐怕即使他飛上一萬年,也無法達到。

    「燃燈,貧道乃是應劫之人,有天道力量護持,你又殺不死貧道,何必呢?」申公豹淡淡道。

    燃燈聞言,聲音幽幽的從四面八方傳來:「申公豹,貧道是殺不死你,但是貧道卻是可以困住你,直至量劫結束,哈哈,你能耐我何?」

    申公豹聽罷,臉sè驟變,這四周如同一個xiǎo世界一般,根本無邊無際,自己的神識都不能望盡其盡頭,如此,申公豹卻是一時間無法尋找出破解之法,倘若真的被困於此處直至量劫結束,那一切謀劃都結束了

    「燃燈,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貧道與你也沒有生死仇怨,不如和解好了,這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貧道歸還於你,如何?」申公豹淡淡道。

    當然他沒有真的打算就此與燃燈了結因果,也知道燃燈定是不是答應的,如此一說不過是探探燃燈的口風,看看其決心到底如何,是否真的打算與自己不死不休。

    「哼,貧道要那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何用,如今你已經成為貧道心中的一道魔障,不克服此魔障,貧道之修為休想再jing進一層,如此,即使有再好的靈寶,也無甚大用,貧道意yu證的是大道,而非是蒐集天地靈寶,申公豹,貧道與你之間必須有一個徹底的了結」

    這次燃燈的聲音倒是非常平靜淡然,燃燈到底是修煉了數千萬年的修士,當一切都平靜下來後,道心也就恢復了平靜,不再憤怒。

    而且仔細回想一番後,燃燈也知道自己魔障深重,修為想要再jing進一層卻是難上加難,除非徹底的與申公豹了結一番,方才可以克服魔障,到時,魔障被驅除的燃燈必會修為突飛猛進,或許就此成就准聖之境也猶未可知。

    可以說現在燃燈困住了申公豹,便是在修行,因為他只要想出辦法徹底打敗申公豹後,一雪之前的恥辱後,魔障解除,修為jing進便不再話下,是以如此一想後的燃燈便徹底淡然了。

    燃燈倒是淡然了,但是申公豹聽完燃燈的話後,卻是如火鍋上的螞蟻一般,躁動不安,知道這燃燈看來是真的與他耗著了,可是申公豹想破腦袋也無法想到出去的辦法。

    正在這時,申公豹忽然心中一動,隨即便故技重施,將落寶金錢使出,不過片刻後申公豹就垂頭喪氣了,因為這落寶金錢亦是無功而返了。

    「呵呵,申公豹,你無需在過多掙紮了,此處乃是貧道的個人世界,非是什麼靈寶,你那落寶金錢卻是無用的」

    申公豹聞言,頓時一驚,想不到這真是燃燈的個人xiǎo世界,雖然疑惑燃燈不過區區大羅金仙修為是如何開闢這個人xiǎo世界的,但是更讓申公豹憂慮的是如今身處燃燈的個人xiǎo世界中,他卻是更加沒有辦法脫困而出了,除非打破這個xiǎo世界,可是這談何容易啊

    「燃燈,既然貧道身處你的個人xiǎo世界中,那你怎麼還不將貧道徹底困住呢?」申公豹疑惑道。

    燃燈淡淡一笑,道:「你以為這個人xiǎo世界是那般容易形成的,貧道如今還未成就准聖之境,如何懂得這時空法則,若非是因為某些原因貧道形成了這個人xiǎo世界,貧道至今也無法觸摸到那時空法則的一絲奧妙呢,如今這xiǎo世界尚未完全成型,想要將你完全困住卻是困難的,但是若是你也別以為你可以輕易脫困而出,離開這方xiǎo世界,哈哈」

    「那也就是說貧道還有方法可以脫困而出嘍?」申公豹微笑道。

    「不錯,的確有辦法,就看你能否找到了,不過,貧道不會任由你安靜的尋找破綻的呵呵」燃燈呵呵一笑,笑聲在枯寂的空間中傳dàng開來,隨後又道:「申公豹,準備好了嗎?貧道開始了」

    只見燃燈說罷,枯寂的空間倏然間發生了變化,遠處那點幽光瞬間變大,猶如一輪太陽般高高掛起,依稀可見上面泛著幽幽火光,可是申公豹卻是沒有感覺到任何溫暖,而是泛起了無邊的寒冷之感,全身血液幾yu凝結。

    嘶......

    於此同時,申公豹也覺察到四周的溫度陡然便冷,似乎是被那幽光照shè後,讓溫度瞬間下降了,這股幽寒之感卻是難以防禦,因為它是直接從心底冷起,似乎就連靈魂也有種凍僵的感覺。

    申公豹見此,頓時不再多想,隨即盤膝坐下,玄功運轉,抵禦那股無邊的幽寒之感,如此方才覺得好受些,不再那般痛楚。

    「這是什麼火?居然有凍徹靈魂之功效?」申公豹心中疑惑道。

    忽然,申公豹想起了燃燈的靈柩燈,「莫非這幽光乃是靈柩燈的九幽冥火?」

    暗思片刻,申公豹篤定了自己心中所想,這九幽冥火產自九幽之地,雖為火,但是卻是越少越冷,其火光照shè之地俱是寒冷一邊,且也有凍徹靈魂之功效。

    「想不到這靈柩燈置於這方xiǎo世界內,卻是有如此奇大的功效」申公豹心中不禁感慨道,若是這靈柩燈在外面使出,只要躲過其火光照shè之地,這靈柩燈也就廢了,無甚大用,可是此時身處其xiǎo世界中,燃燈更是將這靈柩燈幻化為xiǎo世界的太陽,如此,整個xiǎo世界內俱是被這九幽冥火照shè住,卻是無處躲閃,只能被動防禦了。

    不過申公豹也並不是很懼怕這九幽冥火,因為當他玄功運轉之後,靈魂上的凍徹之感便已經消失了,周身的寒意也在法力的灌輸下緩緩驅除,更讓申公豹高興的是這燃燈也沒有其他動作,恐怕也就只有這一樣手段了,或許是因為這xiǎo世界還未完全成型,他無法施展過多的手段吧。

    無論如何,這卻是給了申公豹一絲喘息之機,可以徐徐圖之,唯一讓申公豹憂慮的是自己此時被困在這裡,無法出去,卻是不知道外面是否發生了什麼變故。

    正在申公豹心中憂慮之時,忽然全身一陣顫動,繼而申公豹臉sè一喜,微微一笑後,便呢喃道:「如此甚好」

    隨即望望虛空那輪幽幽火光,申公豹淡淡一笑,暗道:「那我們便如此耗下去吧呵呵」

    之後申公豹便盤膝坐下,閉目垂簾,腦中中大道箴言緩緩想起,開始領悟大道,意yu參悟出脫困之策,同時周身的的法力亦是隨著玄功不停的運轉著,循環不息,驅除著寒冷之感,如此,申公豹便這般在枯寂的空間中靜坐下來,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與日月的變換。

    枯寂,幽冷,成了這裡的主調

    ......

    卻說在申公豹被燃燈引走的兩天後,一路星夜飛馳的伯邑考過五關,渡黃河至孟津,終於進了朝歌城皇華官驛站安下休息。

    翌日在驛丞的指引下,尋找到了國叔比干的府邸,見到了比干,恭敬的行禮一番後,才道:「犯臣姬昌之子伯邑考見過亞相大人,此次我前來乃是為了父親一事,光yin荏苒,如今十數年一晃而過,父親已經被困羑裡許久,為人子者,何以安生?是以我意yu將祖上遺留的鎮國異寶,都進納王廷,代父罪,望亞相開天地仁慈之心,憐我父親久羈羑裡,十數年未曾一家團聚之苦,倘蒙賜骸鼻得歸故土,真恩如泰山,德如淵海,西岐百姓,無不感念亞相之大恩也。」

    比干聽罷,略微沉yin片刻後,道:「卻不知賢公子準備了何種貢品,可以代西伯侯之罪啊?」

    「是始祖父所遺七香車,醒酒氈,白面猿猴,代父贖罪。」

    比干聞言,頓時點點頭,道:「賢公子所言之寶我卻亦是有所耳聞,望賢公子稍帶些時間,且待我上奏皇后娘娘,讓其定奪此事,賢公子且做好入宮準備即可」

    伯邑考聽罷,頓時感激道:「亞相真是恩如高山,德如淵海,我父子二人與西岐百姓莫不敢忘」

    比干微微一笑,道:「賢公子客氣了,此乃我應當的,這西伯侯當初雖然稍有不對,忤逆了陛下旨意,但到底是為國為民多年,困於羑裡多年,也是時候讓西伯侯回歸故里,一家團員了,賢公子且靜待我之消息吧」

    接到比干消息後的蘇妲己略微沉yin片刻後,也就答應了,畢竟這伯邑考乃是一方諸侯之子,總不能不見,於是便召集了文武百官,聚聞仲、比干、黃飛虎等人一同在九間殿接見伯邑考。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0:54
第九十章 九間殿異變突起

    九間殿上,蘇妲己高坐於龍椅之上,身著鳳袍,戴著鳳冠,一身雍容華貴的氣質畢現無疑,肌若凝脂,白皙如雪,真個是傾城傾國,美yàn不可方物。

    下方一眾文武大臣各自站立在九間殿兩旁,靜靜的等待著,片刻後,只見一人身著白sè長袍緩緩步入九間殿內,懷抱著一把墨褐sè的七絃琴,身旁還帶著一隻靈氣十足的xiǎo猴子,正是那進宮獻貢品為父代罪的伯邑考。

    「犯臣之子伯邑考見過皇后娘娘」伯邑考俯伏丹墀之上,高呼道。

    蘇妲己靜靜的審視了一番伯邑考,發現其果真是一世間少有的美男子,身上透露著濃濃的書生之氣,亦是夾著絲絲高貴之氣,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其獨特的魅力,著實是吸引少nv的注意力,讓她們不由的將她們的芳心寄託於其身上,不可自拔。

    不由自主的,蘇妲己便將眼前的伯邑考與申公豹相互比較了起來,片刻後,蘇妲己才暗自搖搖頭,暗想道:「雖然這伯邑考長的確實比臭道士帥氣,但是身上卻是沒有臭道士那一股猥瑣之意,太過正統古板,講究禮數,恐怕是一個無甚樂趣之人,嗯,還是臭道士好,嘻嘻」

    心中雖有調皮之意,但是蘇妲己到底是多年坐鎮皇宮,臉上的功夫已經煉就的爐火純青,外人根本無法從其臉上看出絲毫內心之意,也只有在申公豹面前,蘇妲己才會放下臉部的偽裝,再次變為那一嬌柔無比的鄰家俏皮少nv。

    「起來吧」蘇妲己淡淡道。

    伯邑考聞言,叩謝一聲,隨即便緩緩起身,恭敬道:「娘娘,此次我前來乃是帶著祖上遺留之寶貢獻於陛下與娘娘,希望可以代父親姬昌之罪,望娘娘憐我父親老邁之軀,且多年未曾與家人團聚,便讓其回歸故國,山恩海德,我父子二人與西岐萬民必永生永世銘記於心」

    蘇妲己聽罷,神sè一動,頗為好奇道:「卻不知你所帶何種異寶呢?」

    伯邑考一聽,連忙道:「一者名為七香車,七香車乃軒轅皇帝破蚩尤於北海,遺下此車。若人坐上面,不用推引,yu東則東,yu西則西,乃世傳之寶;一者名為醒酒氈,倘若有人酩酊大醉,臥在此氈上,不消片刻便可以醒酒;一者便是這白面猿猴,其雖是畜類,善會三千xiǎo曲,八百大曲,能謳筵前之歌,善為掌上之舞,真如嚦嚦鶯簧,翩翩弱柳。」

    「哦?」蘇妲己秀眉微挑,驚疑一聲,道:「這靈氣非常的猴子真能謳歌奏曲?」蘇妲己對於什麼七香車與醒酒氈倒是不甚關心,唯獨對著xiǎo猴子很是好奇,看著其máo茸茸的模樣,又靈xing非常,便不由自主的喜歡上了,又聞聽此猴子居然可以謳歌奏曲,便更是好奇了,是以才連忙問道。

    這時比干忽然出列,恭敬道:「娘娘,想要驗證這白面猿猴是否真的如賢公子所說的那般靈xing,只需請賢公子讓白面猿猴演示一番即可,且微臣聽聞賢公子亦是琴藝高超無比,如此,不如就請賢公子與那白面猿猴當庭奏上一曲,讓娘娘行賞一番」

    蘇妲己一聽,微微頷首,道:「如此甚好,伯邑考,你便奏上一曲吧,若是真個如你說的那般,你父親姬昌一事,也並非不可商榷,倘若你滿口胡言luàn語,哼那後果想必你自是知曉」

    伯邑考聽罷,連忙道:「請娘娘驗證便是,邑考豈敢欺侮娘娘」

    隨後蘇妲己便命人賜座於伯邑考,讓其可以安心演奏,伯邑考靜坐之後,將自己才得到不久的墨褐sè七絃琴擺放好了之後,方才對著那白面猿猴示意了一番,雙手便開始緩緩撫上琴絃,這白面猿猴與伯邑考相處許久,對於其的一舉一動俱是瞭解非常,在伯邑考的一個眼神之下,白面猿猴亦是緩緩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伯邑考演奏的乃是自己最為擅長也最為喜歡的一首名為《風入松》的曲子:「楊柳依依nong晚風,桃花半吐映日紅;芳草綿綿鋪錦繡,任他車馬各西東。」

    只見音韻幽揚,真如戛yu鳴球,萬壑松濤,清婉yu絕,令人神清氣爽,恍如身在瑤池鳳闕,而笙簧簫管,檀板謳歌,頓覺這些俱是俗氣bi人。

    正所謂:「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

    與此同時,那白面猿猴亦是和著曲調,輕輕yin唱著,聲音清脆嬌柔,很是好聽,不知如此,且觀他前後輕搖,左右晃舞,伴著曲調,亦是優美非常,為這一曲《風入松》增添了許多韻味,令人陶醉其中。

    沉醉其中的眾人卻是沒有發覺那墨褐sè的七絃琴忽然發出一陣陣幽光,隨後只見伯邑考身形驀然一陣,之後似乎沒有任何異樣的繼續演奏,可是曲調卻是陡然一轉,變得更加具有you惑之力,似乎其中蘊含著綿綿之意,讓人不知不覺中便昏昏yu睡。

    綿軟的曲調回dàng在九間殿中,墨褐sè的七絃琴繼續泛著幽光,片刻之後,便已經有文武大臣昏倒在九間殿上,之後一個個的相繼倒去。

    這時的聞仲與比干也已經發現了情況的不妙,可是只覺的渾身軟弱無比,完全無法集中jing神,只見比乾麵帶愧疚之sè,憤怒而無力的吼了一句「伯邑考」後,便隨即昏mi,躺倒在九間殿上。

    聞仲到底是修行之人,在昏mi之前勉強聚起眼中的三寸白光,擊向了伯邑考,之後也沒有時間來查看結果,便亦是隨即昏倒,癱軟在九間殿上。

    當所有的文武大臣都相繼昏倒後,唯有蘇妲己一人端坐於龍椅之上,眉頭緊蹙,依舊在絲絲抵抗著,之前當那曲調之聲倏然間轉變時,蘇妲己便發現了不對,可是甚少與他人爭鬥的蘇妲己缺乏足夠的對敵經驗,是以瞬間就陷入了困境,只得絲絲謹守靈台,不讓自己昏mi。

    砰

    聞仲那第三隻眼睛中shè出的三寸豪光擊打在了伯邑考身上,隨即只見其身體不由的顫動一下後,九間殿內隨即便響起了一陣極為妖媚的笑聲。

    「咯咯咯咯......」只見那墨褐sè的七絃琴身上閃過一陣幽光後,一位美麗nv子隨即閃現,身著一身淡粉sè的衣裙,面容嬌好,正是先前與俯伏在菩提老祖身前的美麗nv子。

    美麗nv子環視四周之後,才嬌笑一聲,道:「蘇妲己,你害了我姐姐九尾狐,今日,我便替我姐姐討回個公道」說罷,只見其手上白光一閃,出現一白yu琵琶,抱在手中,準備輕輕撫nong。

    原來這nv子非是他人,正是那軒轅墳三妖中最後一妖千年琵琶jing,之前由於怕妖氣洩漏,無法安然的混入宮中,是以菩提老祖才下了禁制將其一身妖氣封印,之後又讓其化為一七絃琴,化為一賣琴的老翁you引伯邑考帶著它入了朝歌,如此神不知鬼不覺,不過只要千年琵琶jing一現身形,這封印便會自動解除,其一身妖氣又會自動閃現。

    這伯邑考生來愛好音律,修行時間又短,自是無法看透這琵琶jing所化之物,於是便中了菩提老祖的圈套,才有了上面的種種變化。

    卻說當千年琵琶jing準備撫nong琵琶時,一旁的白面猿猴終於不再mi惑,「嘰嘰嘰嘰」的叫喚幾聲後,隨即便齜牙咧嘴的朝著千年琵琶jing跳去,爪子亦是隨即向千年琵琶jingjing撓去。

    之前這白面猿猴便覺得伯邑考所奏之曲似乎發生了變化,便停頓一旁不再舞動,之後又見一個個文武百官相繼昏倒,更是疑惑的直撓猴腮。

    說來奇怪,或許是這白面猿猴對於音律過於jing通,是以這琵琶jing的樂音居然對白面猿猴沒有任何功效,直到千年琵琶jing自動消去菩提老祖下的禁制,現出身形後,這白面猿猴頓時察覺到其一身的妖氣,頓時恍然,之後又見昏mi一旁的伯邑考,不由憤怒的叫喚幾聲,不再疑惑,向千年琵琶jing攻擊而去。

    「xiǎo畜生,才修行多長時間,就敢向我攻擊,找死」千年琵琶jing冷哼一聲,隨即輕撫手中琵琶,頓時一陣樂音響過,一道道無形的音刃擊向了白面猿猴,跳在空中的白面猿猴只是發出了一聲慘叫之後,便隨即化為片片rou塊,四分五裂而死。

    千年琵琶jing見此,冷笑一聲,隨即便輕撫琵琶,道道曲音朝著尚未昏mi的蘇妲己攻擊而去,「姐姐當初將其一部分的靈魂融於你之靈魂之中,或許就是想要有朝一日我可以用我的琵琶之聲將其那部分靈魂喚醒吧咯咯姐姐總是如此深謀遠慮」

    千年琵琶jing不停的撫nong琵琶,詭異的曲音在九間殿內回dàng著,端坐於龍椅上的蘇妲己聽著著琵琶之聲後,片刻之後身形便蜷曲起來,雙手抱著腦袋不停的痛楚呻yin著,而千年琵琶jing只是不停的冷笑著。

    恰在這時,遠處空中閃過一陣波動,隨即一聲憤怒的吼聲傳來:「妖nv,你還敢來朝歌」

    千年琵琶jing聞言臉sè一變,咒罵道:「該死,只差一點點時間了」

    隨即又想到菩提老祖的要求,臉sè再次一變,不由呢喃道:「姐姐,對不起了,妹妹沒有時間了,若是再不走,恐怕無法完成菩提老祖的要求了,到時妹妹亦是難逃一死,反正姐姐已經隕落,即使我將你那殘魂喚醒,恐怕也不再是完整的姐姐你了,如此,姐姐你就徹底安息吧,可不要拉上xiǎo妹我了,xiǎo妹我x後定會替你報仇的」

    之後千年琵琶jingjing瞬間將琵琶收起,身形一閃,來到已經昏mi的黃飛虎身旁,將其令牌取入手中,然後化為一道白光,消失在九間殿中。

    待千年琵琶jing走後片刻,六耳與年凌焰的身形也出現在九間殿中,方才他們感到皇宮之中出現妖氣後,便立即趕了過來,不過還是遲了一步,只見蘇妲己已經雙手抱頭,昏mi在龍椅之上。

    「師母,你沒事嗎?」六耳緊張的呼喚了一聲,可是蘇妲己沒有半點反應。

    年凌焰湊過來一看,隨即便憤怒吼道:「六耳,主母這樣子能回答你嗎?」說罷將神識探入蘇妲己身體內一看,片刻後才道:「主母身體沒事,沒有任何創傷,不過恐怕被那妖nv的樂聲傷了頭部」

    之後年凌焰便大吼一聲,「六耳,你照顧主母,俺去砸碎那妖nv」之後也不待六耳說罷,便瞬間衝出了九間殿。

    六耳本想說讓他去的,畢竟他有神通存在,可以追蹤到千年琵琶jing,不過看年凌焰已經完全消失了身影,便只得悻悻的收回了話語,安心的照料起蘇妲己,順便仔細的查探一番其身體。

    這時九間殿空中忽然又是一陣青光閃過,現出一身著青sè道袍的青年男子,只見其淡淡的望了四週一眼後,隨即又望到昏mi之中的蘇妲己,不由眉頭微皺,身形一閃,出現在蘇妲己身旁。

    六耳見到這突兀出現的青年道人,本想問他是誰的,哪知這青年道人手一招,蘇妲己的身體便飛入其懷中,之後只聽青年道人對著六耳蹙眉道:「年凌焰一人恐怕無法追蹤到那千年琵琶jing,六耳,你一同去追擊吧,務必不要丟失那妖nv的蹤跡」

    之後便擺擺手,示意六耳快去,六耳聽罷,mimi糊糊的便答應了下來,之後就mimi糊糊的出了九間殿,神通一施展,順著些許蹤跡追蹤而去。

    半響之後,六耳才在空中一拍腦mén,mi惑道:「我這是怎麼了?那人是誰?怎麼他一說,我就不知不覺的按照他的命令行事了?」

    六耳又看看四周,發現自己居然飛離了皇宮有一段距離了,想罷若是那人真的要害蘇妲己,這時蘇妲己已經遇害了,暗自沉yin片刻後,六耳呢喃道:「那人似乎不會害師母的」

    六耳也說不清這種感覺是如何而來的,總之他心中總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那青年道人是不會傷害蘇妲己的

    煩悶的鬧鬧猴腮,六耳鬱悶的大吼一聲:「都是這該死的妖nv」隨即便化為一道遁光,追擊而去,至於蘇妲己,六耳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0:55
第九十一章 悲劇的琵琶精

    九間殿中,青衣道人抱著蘇妲己,將其放置於龍椅之上,隨即便伸出雙手扶在蘇妲己的額頭兩旁,之後道道青色流光沒入蘇妲己的身體之中。

    如此持續了片刻中後,青衣道人才停止了這般動作,之後右手微微一招,一滴呈現三色的水滴出現在手中,泛著無邊的生之氣息,隨即便將其打入蘇妲己體內。

    微微蹙眉半響,青衣道人才呢喃道:「如此應當無礙了,想不到當初九尾狐那破碎的靈魂居然還有覺醒之時,女子在如今召喚不成功,不過如此也女子,那破碎的靈魂如今也算是終於完全融入了蘇妲己的靈魂之中,從此再也不會有任何後患了!」

    頓了片刻,青衣道人又冷哼道:「千年琵琶精,哼!貧道定叫你身死灰灰!」

    之後青衣道人又緩緩的注視了一番蘇妲己後,方才嘆息一聲,然後才緩緩走下台階,來到昏迷的伯邑考身前,查探一番後,發覺他亦是無甚大礙,這才安心下來。

    蹙眉望瞭望白面猿猴那一堆碎肉,隨即輕輕拂手,一道青光閃過後,所有的碎肉皆是消失不見了,就連那血祭亦是同時消失。

    環顧了四周皆是昏迷倒地的一眾文武大臣,青衣道人微微一笑,然後便連續打出道道青色光芒沒入眾人體內,之後才帶著伯邑考消失在九間殿中。

    許久過後,其中修為最高的聞仲方才又有轉醒,搖搖依舊有些昏迷的腦袋,迷惑的望了四週一眼,乍見身旁昏迷的比干後,聞仲頓時清醒過來,隨即四顧一番,不由大吼一聲:「女子你個伯邑考!」

    似乎被聞仲這一聲猶如炸雷的聲音驚醒了,之後比干、黃飛虎等人俱是一一醒來,頓時九間殿內一片騷亂。

    比干看了九間殿四周後,方才滿臉羞愧之色的走到聞仲身旁,請罪道:「太師,都是比干之錯,否則定不會讓伯邑考之奸計得逞的!」

    聞仲聽罷,不由沉聲道:「國叔無需自責,既然是伯邑考的奸計,又他一副忠厚老實模樣,被其欺騙亦是在所難免,我等還是先看看娘娘吧如何了吧!」

    比干聞言頓時連忙點點頭,道:「不錯,還是先看看娘娘如何了!」

    之後聞仲等人便上前將蘇妲己查看一番後,方才舒了口氣,道:「娘娘應當無礙,只是昏迷過去了,恐怕是娘娘身子較為嬌弱,不似我等如此快的甦醒過來!」

    比幹點點頭,道:「應當是的,不過這伯邑考到底是施展了何種妖法,怎麼我們都昏迷了?」

    聞仲冷哼一聲,道:「恐怕是那白面猿猴的緣故,那定是一隻善使妖法的妖猴!」

    恰在這時,一旁的黃飛虎忽然驚吼一聲,「不女子,我的貼身令牌!」

    「武成王,你貼身令牌怎麼了?」聞仲不由問道。

    「令牌被伯邑考拿走了!」黃飛虎恨恨道。

    「什麼?」比干驚呼一聲,隨即便與聞仲互視一眼,呼道:「不女子,姬昌!」

    黃飛虎憤慨萬分,面臉沉容道:「太師,想罷那伯邑考取走我之令牌,定是要助姬昌討回西岐,我這就率軍前去追擊!若是他們借助我之令牌順利出了五關,討回西岐,恐怕定會起兵造反,以報這些年的囚禁之苦!」

    聞仲聽罷,驀然想起了申公豹當初那番話,不由驚出一身冷汗,隨即便怒道:「武成王,此事便由老夫親自出馬,勢必將姬昌父子擒回,以正國法!」

    說罷便龍行虎步的走出了九間殿,怒容滿面的點上三軍,騎乘著墨麒麟,持著雌雄雙鞭,望五關追擊而去。

    卻說姬昌與姜子牙二人由於要建造靈台,是以一直居住在朝歌城北的一建築內,對於朝歌城中之事卻是由於距離頗遠,還沒有怎麼察覺。

    這時只見姜子牙與姬昌站立在靈台之上,微笑的看著眼前這多日的成果,只見這靈台卻是已經完工了,但見其高二丈,勢按三寸,上分八卦合陰陽,下屬九宮定龍虎,四角有四柱之形,左右立乾坤之象,周圍有風雲之氣。

    此台上合天心,下合地戶,中合人意。上合天心,應四時;下合地戶,屬五行;中合意,風調雨順。

    而在這靈台下方,還有一水池,卻是呈現水火既濟,配合陰陽之意,乃是姬昌在建造靈台時,感覺稍有不妥後,方才加上去的,這姬昌建造此靈台倒是盡心盡力,追求完美。

    正在這時,只聽姜子牙一身冷喝道:「何方妖孽,還不現行!」

    「哼!」千年琵琶精冷哼一聲,現出了身形,隨即便對一臉警戒之色的姜子牙道:「你們還不快跑?否則等下聞仲大軍追來,你們就徹底完蛋了!」

    姜子牙聞言一愣,道:「妖女,此話怎講?」

    「哼,廢話少說,給!你們快跑吧!否則後果自負!」千年琵琶精卻是懶得與姜子牙多說片刻,將那黃飛虎的令牌遞與姜子牙後,隨即便身形一閃,消失了。

    姬昌乍見此,頓時嚇得身形一顫,哆嗦道:「妖怪?」

    姜子牙聽罷,趕忙道:「侯爺,無需擔憂,不過是千年小妖罷了,有姜尚在,無甚大礙的!」這時,姜子牙忽然聽見朝歌方向傳來了一陣陣撼天震地的大軍行路之聲,馬蹄之聲不覺入耳,兼有聞仲那猶如炸雷的轟響聲:「給我追!別讓姬昌跑了!」

    姜子牙臉色一變,知道肯定發生了變故,隨即便對姬昌道:「侯爺,變故陡生,我們快逃吧!」

    這姬昌此時依舊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遂疑惑道:「子牙,到底何事啊?」

    姜子牙聞言,不由苦笑一聲,他亦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不過卻是知道恐怕自己等人再不跑,到時真的無法逃走了,聽聞仲那暴跳如雷的怒吼聲,姜子牙便知道其怒火恐怕難以短時間內消去的。

    「侯爺,我們還是先走吧!至於原因,以後定會知道的!」說罷便拉著依舊迷惑的姬昌朝著某個方向施展土遁之術遁去,此時姜子牙也不再估計法力的消耗了,先逃出去再說。

    隱身在一旁的千年琵琶精見姜子牙與姬昌遁走後,方才現出身形,呢喃道:「若非是由於菩提老祖之令,我豈會還在此保護你等,哼!」

    望瞭望從天際飛來的年凌焰,千年琵琶精不由再次冷哼一聲,道:「拖住他們片刻,讓姬昌有時間逃出朝歌,之後的事情可就無需我了,畢竟菩提老祖只是要我創造機會讓他們逃出朝歌!」

    隨即便將白玉琵琶抱入懷中,輕輕撫奏起來,縷縷曲音在空中飄盪開來,怒氣衝衝而來的年凌焰頓時一頭紮在無邊的詭異曲音中,身形迷迷糊糊的在空中晃蕩著,之後便驟然墜落。

    「妖女!休得猖狂!」正在這時,六耳亦是隨即感到,一聲暴喝之聲隨之想起,將被樂音迷惑的年凌焰喚醒過來。

    紅黃相間的光芒亮起,之後漫天的棍影便如山倒海般向千年琵琶精湧來,將其四周的退路都一一封死!

    「加緊攻擊,別讓這妖女有機會使出那綿綿琵琶之聲!」六耳大喝一聲,手中盤龍棍不間歇的朝著千年琵琶精襲去,棍棍俱是朝著千年琵琶精手中的白玉琵琶擊打,不讓她有時間撫弄琵琶。

    年凌焰晃晃腦袋,對著六耳憨憨一笑,然後便暴喝一聲:「妖女,看錘!」

    身形一閃,年凌焰速度極快的靠近了千年琵琶精,手中的閃電錘凶橫的對著其腦門徑直砸下,意欲直接將其腦顱破開。

    千年琵琶精臉色一變,想不到這小胖子速度如此之快,比六耳還要快上幾分,如此,不由的更為焦急了。

    「不行,再如此下去,恐怕我就要被這二人徹底困住了,如今過了這麼一段時間,想來那姬昌與姜子牙應當已經離開朝歌了,我現在就遁走吧,遲了恐怕就走不了了!」

    如此一想的千年琵琶精頓時躲過六耳的棍擊,身形一個虛晃,再次閃過年凌焰的閃錘,隨後便嬌笑一聲:「以後再找你們算賬!咯咯!」

    去不想這時年凌焰嘿嘿一笑,道:「何須以後,現在一塊了結不很女子嗎?嘿嘿!」

    咔!

    一道巨大的雷電倏然間從千年琵琶精腦門上方一丈處凌空擊下,瞬間將千年琵琶精的遁術打斷了,讓其已經虛幻的身形頓時從現在半空中。

    轟!轟!轟!

    被這巨大的閃電擊中的千年琵琶精身體出現了短暫的麻痺,不遠處的六耳立即抓住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手中盤龍滾頓時發揮了其威力,兩截棍棒,一長一短,在六耳雙手中極為靈巧的跳動著,每一次跳動,便意味著千年琵琶精的身體被擊打了一次。

    砰!

    轟!

    咚!

    千年琵琶精慘叫一聲,隨即其身體瞬間沒入地下,陷入一個深深的大坑之中。

    年凌焰晃晃手中閃電錘,嘿嘿一笑,道:「六耳,你那盤龍棍不行,看俺的閃電錘一出馬,這效果可明顯多了!」

    原來方才年凌焰瞅準機會,瞬間出現在千年琵琶精身旁,猛地一錘子下去,這千年琵琶精哪裡承受的住年凌焰這廝的千鈞之力,立即被砸入了地下。

    可憐的千年琵琶精,遭遇這兩個暴力狂,確實是悲哀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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