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道友請留步 作者:吾為清風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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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8-3 21:35:0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0 287819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16
第一百一十二章 窮奇最後的殺招

    窮奇乃是洪荒凶獸,速度奇快無比,只見其風馳電掣的在空中劃過,雙翅一振就已經消失在申公豹視野盡頭,與此同時,那美nv的速度也不差,腳下那團煞氣籠罩的靈寶綻放出一道黑sè烏光,瞬間就帶著美nv追了上去,速度亦是讓申公豹望塵莫及。

    「應該把年凌焰那xiǎo子帶上的」申公豹頗有些後悔的呢喃一聲,之後便瘋狂的催動法力,尋著那nv子留下的一絲煞氣,不停的追趕著。

    也不知道追了多久,申公豹只覺得似乎自己已經穿越過了無數云層,終於再次聽到了窮奇那熟悉的獸吼聲,悄悄靠近一看,便發現這一人一獸再次激鬥起來,打的熱火朝天,不可開jiāo。

    當然,更多的這美nv在虐待窮奇,想要將窮奇那股野xing給馴服了

    拳去爪來的激鬥了許久,終於,美nv瞅準一個機會,猛地翻身而上,一下子就坐在了窮奇的背上,雙手拉著窮奇的一對犄角,嬌笑不已。

    從來沒有人做過的背部如今被一外人坐著,窮奇立即劇烈的搖晃著身體,想要將美nv甩先去,可是任由窮奇如何搖晃,那美nv就是死死的拽住窮奇的犄角,讓窮奇無法將她甩出。

    吼

    窮奇猛地發出一聲巨吼,隨即便在空中展開了各種飛行表演,側飛、翻轉、盤旋,或者是徑直衝向茂密的參天樹林,「轟轟轟」的撞倒一排排的參天巨木,希望可以憑藉著這些障礙擺脫美nv的控制,但顯然窮奇低估了美nv的毅力,任由窮奇如何掙扎,美nv就是絲絲不松手,至於那些巨木,在靠近美nv時,就已經被其體表的一層烏光給抵擋住了,不能傷害美nv分毫。

    如此歪歪斜斜的不知道飛了多久,終於,窮奇放棄了這種無用的辦法,悲鳴一聲,隨後似乎不再管背上的美nv,雙翅一振,呼的飛往高空,隨即鑽進云層,向著某處飛去。

    見窮奇如此這般的眨眼間消失在眼前,申公豹頓時鬱悶不已,沒有了那煞氣的指引,自己想要慢慢追蹤卻是困難了。

    正在申公豹打算放棄追蹤,回九夷族人那裡繼續查探其他線索時,空中隱約傳來的一聲嬌笑之聲卻是瞬間將申公豹的身子止住。

    「xiǎo窮奇,屈服了?做我商紫衣的坐騎也沒什麼不好的嘛嘻嘻嘻嘻......」

    銀鈴般的笑聲隱隱約約的傳入申公豹耳際,震撼在申公豹的心間

    「商紫衣?紫衣」申公豹渾身劇烈的顫動著,想到方才那曼妙的身姿,還有那隱約可見的紫sè衣裙,以及這銀鈴般的笑聲,申公豹的身子更是顫動的厲害了。

    「難怪我總有中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原來這nv人與紫衣是那麼的相似,難道,她真的是紫衣?」

    申公豹雙目略顯呆滯,陷入了遐想之中,自從商紫衣死後,申公豹一直強迫著自己不去想她,將有關她的記憶埋在識海深處,沉澱在心中,此番驀然聽到「商紫衣」這名字,頓時過往的種種記憶再次浮現心間,繚繞在腦海,無法拂去。

    良久之後,申公豹方才晃過神來,眼中異sè一閃而過,呢喃道:「不管是不是聽錯了,我都必須去問個明白」

    銀光一閃,乾坤尺出現在手中,咫尺天涯瞬間發動,申公豹化為一道銀光追了過去。

    之後,云海深處,時常可見一道道銀sè光芒閃過,向著各個方向縱去,半響後又見那銀sè光芒從另一方向飛回,如此持續了一段時間後,那道銀白sè的光芒終於不再云海之中閃現,云海恢復了往日的模樣,繼續隨著清風雲卷云舒。

    銀光閃過,申公豹出現在半空中,腳踩白雲,望著前方那窮奇的身影,慘白的臉上掛著欣喜的笑容,「哈終於追上了」

    之後申公豹不顧已經消耗了大半的法力,繼續御使著乾坤尺,望窮奇的方向追去,先前御使著乾坤尺,使用咫尺天涯許久,卻是消耗了甚多的法力,即使申公豹大羅金仙之境的高手也有些難以承受,臉sè變得慘白不已,猶如一白面殭屍,煞是駭人。

    也不知道飛了多久之後,這窮奇終於落下了云層,徑直飛往一海上孤島,口中發出一聲滔天獸吼之後,在臨近孤島上方時,身子陡然180度翻轉過來,整個軀體徑直朝著海島上唯一矗立的筆直的山峰峰頂撞去,意yu憑藉此將商紫衣撞下來。

    「xiǎo心」見此情形,申公豹情不自禁的疾呼道,隨即身形急速向著前方閃動。

    窮奇背上的商紫衣早在窮奇轉身時就發現了不對,待她準備藉機翻到窮奇腹部時,卻是聽到了申公豹的疾呼聲,心神瞬間一顫,不由自主的便向後方望來,尋找這熟悉的聲音來源之所。

    呼......哧......

    刺耳的破空聲呼嘯而出,在離那峰頂只有數丈遠時,窮奇的身形再次加快數倍,徑直朝著峰頂撞去,窮奇卻是下了狠絕心一定要將商紫衣甩開,哪怕是因此而讓自己受重傷。

    「傻蛋快松手」情急之下,申公豹頓時暴喝道,體內法力瘋狂湧如乾坤尺中,乾坤尺得了申公豹如此多的法力灌輸,立即迸發出一簇璀璨的銀光。

    之後只聞申公豹口中暴喝一聲:「咫尺天涯」

    商紫衣瞪著一雙美目,好奇不已的望著這突兀出現的熟悉身影,嘴邊掛著一絲笑意,眼光余角處已經出現了那峰頂的影子,心知不消片刻時間自己必會撞上那山峰。

    憑藉著商紫衣如今的實力,她當然還有辦法在被撞之前離開了,不過她卻是沒有如此施為,而是依舊靜靜的這般吊在窮奇身上,雙臂緊緊的拽著其一對犄角,一雙明眸眨眼不眨的望著那急促向自己飛來的銀白sè身影。

    在即將被撞的千鈞一髮之際,申公豹終於趕到了,伸手一攬商紫衣的xiǎo蠻腰,隨後在空中快速的劃了一個圈,落座在窮奇的腹部。

    「嘻嘻嘻嘻......」商紫衣很是自然的摟著申公豹,最終發出一串悅耳的笑聲。

    砰

    當申公豹摟著這具熟悉的身體時,他便知道這定是商紫衣無疑,來不及與商紫衣答話,窮奇已經狠厲的撞擊在了山峰之上。

    嗷......

    窮奇再次發出一聲慘叫聲,悽慘非常

    奇怪的是被這窮奇如此劇烈的撞擊,那山峰居然沒有一點山石脫落,這讓申公豹很是好奇,不過一切發生的太快,申公豹也來不及反應。

    在撞擊之後,這窮奇反應絲毫不慢,嘶吼一聲後瞬間翻轉身體,想乘這申公豹二人不注意之際將他們甩出去。

    「翻到它背上,抓著它的犄角,不能鬆開,不然前面的努力就白費了再堅持一會兒這窮奇就會屈服了」商紫衣見此口中急促道。

    申公豹心領神會,一般人馴馴烈馬便是如此施為的,需要在馬背上承受住烈馬的奔波,過程中不能離開馬背,待馬匹無力後,這馬匹也就馴服了。

    一把抓住窮奇的犄角,摟著商紫衣一個閃身,二人瞬間變幻位置,坐在了窮奇的背上。

    窮奇見此,悲鳴一聲,隨即不再管背上二人,呼嘯的俯衝而下,片刻後接近地面,之後申公豹陡然發現那山峰腳底出現一個巨大的窟窿。

    「窮奇的藏身之所?」腦海中方才閃過這一絲疑惑,之後便覺眼前一片昏暗,那窮奇已然進入了dong中。

    轟

    霞光突現,九龍鼎出現在申公豹身前,懸浮周身,無數霞光圍繞在二人身旁,抵擋住了頭頂之處的突兀出來的峭石。

    轟轟轟

    這dong似乎非常深邃,也非常曲折,申公豹只覺得窮奇帶著自己二人飛繞了許久,沿途之中那些觸碰到霞光護罩的突兀峭石與護罩撞擊後,發出一陣陣轟響聲,在這個深邃的山道中,回dàng在申公豹耳間,似乎尤為響亮。

    不知道飛了多久,只聞「砰」的一聲,窮奇驟然停留下來,申公豹掃視一番,方知已經到了dong底。

    往懷中佳人一看,果然是商紫衣,此時她周身的那氤氳之氣已經散去,那張俏麗的容顏再次浮現在申公豹眼見。

    「紫衣,果然是你」申公豹深深的望著商紫衣的星眸,深情道。

    商紫衣眨眨雙眼,俏皮一笑,道:「等下,嘻嘻,先趁著這窮奇力竭之機把它收服了再說」

    說罷商紫衣便脫離了申公豹的懷中,落了下來,走到窮奇的碩大的腦袋前,嘻嘻一笑,道:「你這傢伙,折騰的夠久啊」

    隨即素出道道印訣,一個個玄奧的黑sè符印浮現空中,閃著詭異的烏光。

    這時申公豹也下了窮奇身體,神識向著四方探去,隨即微微蹙眉,感覺這山dong中似乎有著某種奇怪的氣場存在,可是一時間又想不出是什麼東西,遂疑惑的走到一旁,拾起地上的碎石塊意yu一探究竟。

    一番探查之後,申公豹暗想了一下,頓時臉sè大變,猛地回頭一看,果然見那窮奇已經張開了大嘴,而此時商紫衣的印訣似乎剛剛準備好,嬌喝一聲就將所有印訣往窮奇的腦mén推出,一心準備印訣的她卻是沒有發現窮奇的異狀。

    「xiǎo心」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17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元磁之威

    申公豹雙眼暴突,疾呼一聲之後,隨即瞬間出現在商紫衣身前,一把將其摟住,法力護罩閃現,護住她的一對雙耳。

    吼吼吼

    無比強勁的獸吼聲從窮奇口中發出,經過這近乎封閉的山dong一層層的回dàng反shè,威力不知道增強了多少倍。

    獸吼聲猶如一層又一層洶湧澎湃的海làng,滾滾而來,衝擊著申公豹與商紫衣二人,凜冽的吼聲令二人俱是臉sè大變,只覺得心神晃dàng,幾yu魂飛魄散。

    「呔」申公豹暴喝一聲,九龍鼎再次浮現在身旁,萬道霞光垂下,護持在自己與商紫衣周身,形成一道隔音護罩,抵擋住這聲波的攻擊。

    轟響的獸吼聲在山dong內回dàng著,一層又一層的dàng漾開來,隨後又一層層疊加,威力不可想像,隨著獸吼聲的不斷增強,山dong中那股神秘的氣場也被徹底引發了。

    轟轟轟

    一股無形的勁氣猛然產生,爆裂而出,只見山dong中忽然憑空一聲炸響,之後那無形的氣場就完全混luàn爆發了,身處其間的申公豹與商紫衣此時更是猶如那波濤洶湧的大海中的一葉扁舟,隨時可能被吞噬。

    彩sè霞光的護罩劇烈抖動著,清晰可見其外表劃過一層層波làng,顯然是在被那無形的氣場與窮奇的獸吼聲連續不斷的衝擊著,看樣子也是無法持續多久的。

    「居然是元磁之力」商紫衣臉sè慘白的驚呼道,隨即連忙雙手掐使法訣,在自己二人周身增加了一層層烏黑sè的屏障,增強抵禦之力。

    申公豹聞言,亦是苦笑不已,先前他就感到dong內似乎又一股奇特的氣場,可是一時間又想不出來,待仔細查探一番後,方才發現這座山原來是一座磁礦山,蘊含著極其豐富的元磁之力,平日裡這些元磁之力當然是處於一種平衡的狀態了,可是此時被窮奇的一聲巨吼打破了平衡,引發起了元磁之力的狂暴,再與窮奇那經過山dong反shè後的無窮獸吼聲疊加,威力其實一加一等於二那般簡單。

    元磁之力是一種很奇特的力量,不再五行之中,一切的五行道術對其都無法防禦,更為奇特的是這種元磁之力極難收取,因為他無形無質,玄乎異常。

    元磁之力最為強大的能力便是其對於修士的元神有著巨大的傷害作用,可以磨滅修士的元神,殺人於無形,端是詭異非常。

    先前申公豹之所以臉sè大變就是因為他終於知道這無形的場乃是元磁的力場,想到元磁爆發後的恐怖,申公豹頓時心中驚駭不已,正待阻止時,卻是已經遲了,那窮奇已經張開大嘴吼了出來。

    商紫衣將印訣打完之後,臉上閃動著心悸,慘白的容顏令人分外憐惜,觀望片刻之後,商紫衣才對著申公豹急道:「哥哥,這元磁之力我們都是無法抵擋住的,況且你還要兼顧著我,更難以持久了,你有那件快速移動的靈寶,還是自己逃生吧,只要離開這磁暴中心就無礙了」

    聞聽此言,申公豹頓時呵呵一笑,深情的望了商紫衣一眼,柔聲道:「傻丫頭,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活過來的,但是之前因為哥哥未能及時趕到,已經讓你死了一次,這次絕對不會讓你再受一次傷害,除非我先死了」

    聽著申公豹擲地有聲的話語,商紫衣感動不已,眼中泛著淚花,嗚咽道:「嗚嗚......都怪我,一心急著抓這只窮奇,讓哥哥陷入險境了」

    輕輕的rourou商紫衣的秀髮,申公豹呢喃道:「紫衣,之前眼睜睜的見著你被推入蛇坑時,我真的是傷心萬分,也後悔萬分,那時我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紫衣,哥哥我喜歡你」

    「嗚嗚......」商紫衣終於聽到這句期盼已久的話語,眼中淚水更是狂湧而出,抱著申公豹嗚咽不止。

    正在此時,申公豹臉sè忽然狂變,只覺心神一痛,自己與九龍鼎的聯繫就被掐斷了,隨即便知道這元磁之力卻是將自己留存於九龍鼎中的那一絲元靈給磨滅了。

    唰

    當九龍鼎與自己失去聯繫後,所有的彩sè霞光也隨之消失,九龍鼎化為三寸大xiǎo的銅鼎「哐當」一聲落在地下。

    「乾坤尺,出」隨著申公豹的一聲暴喝,銀白sè的霞光閃現空中,將山dong再次照亮,乾坤尺綻放著銀sè輝光,一層層的圍繞著申公豹二人,將防禦之力開到了最大。

    不知是被乾坤尺的出現刺激了,還是因為之前成功將九龍鼎中申公豹元靈磨滅了,這dong中的元磁之力更加狂暴了,無形的元磁之力肆意的在山dong中狂舞中,炸裂著,猶如那爆裂的火山岩漿洶湧澎湃。

    「苦也」感受到乾坤尺受到的壓力比之之前九龍鼎所受到的衝擊大了不止一倍,申公豹心中頓時絕望不已,看來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如今自己身上可謂是靈寶盡出了,兩儀清淨燈只是一件輔助的靈寶,卻是無甚大用,至於功德榜,目前還只是一器胚,功用單調的很,雖然之前為其增加了一極xiǎo的空間,但對於這元磁之力卻亦是無甚大用。

    但就此放棄可不是申公豹的xing格,「噗」申公豹猛的噴出一口jing血,揮灑在乾坤尺上,乾坤尺得了申公豹的jing血,瞬間爆發出璀璨的輝光,明亮異常,終於暫時將元磁之力抵擋住了片刻。

    此時申公豹的臉sè已經慘白異常,身體也有種搖搖yu墜之感,先前就瘋狂使用乾坤尺追擊窮奇,法力亦是未曾恢復,之後九龍鼎中的元靈被抹除亦是讓其心神受損,如今更是噴出了一大口jing血,這些種種已經完全讓申公豹油盡燈枯了。

    慘然一笑,申公豹顫顫巍巍的撫摸著商紫衣的嬌美的容顏,咳嗽幾聲,柔聲道:「不好意思,哥哥沒用,又要讓紫衣受傷了」

    商紫衣只是淡笑著搖搖頭,眼中兀自留著淚水,抱著申公豹,沒有過多言語,若是之前的祖巫玄冥,自然有著許多辦法對付這元磁之力,而且巫族因為沒有元神,根本不懼怕這元磁之力,可是此時商紫衣雖然覺醒了祖巫玄冥的記憶,可依舊沒有辦法,畢竟此時她也是人族了,修為也不是很高,遠遠達不到當初的修為,對於這元磁之力卻是沒有很好的防禦手段。

    噗......

    申公豹再次噴出一口鮮血,臉sè已經慘白如紙,與乾坤尺的聯繫再次被掐斷了,申公豹見此,淡淡一笑,與商紫衣深情的對望著,沒有再管那洶湧而來的元磁之力。

    既然無法抵禦,那就享受這最後的二人時光好了,至於其他的,申公豹此時也已經無暇顧及了。

    靜靜的凝望著商紫衣的星眸,申公豹覺得安詳非常,外界的一切已經被他完全拋之腦後,或許臨死之前也有佳人相伴,申公豹心中甚是淡然,無懼無畏,與商紫衣緊緊相擁著,互視著,似乎週遭的一切俱是已經消失不見了,整個天地間只留下了自己二人。

    當申公豹與商紫衣陷入二人世界中時,外界的元磁之力依舊源源不斷的衝擊著商紫衣佈置下的那層烏黑sè護罩,不久之後,只聞「砰」的一聲,最後一層護罩終於消失了,瞬間,四周無形的元磁之力瘋狂湧入這片空缺之地。

    眼看著二人即將被元磁之力吞噬,陷入混混沌沌狀態的申公豹身上陡然閃過一陣黑白相間的光芒,其上方出現了仰天怒吼著的猙豹影像,其身上閃動著yin陽二氣形成的太極圖樣,循環不息的轉動著。

    忽然,dong內憑空捲起一股無名之風,帶著所有的元磁之力湧入那猙豹的影像之中,被如此多的元磁之力灌入,猙豹的影像隨即被漲大到極限,最後砰的炸裂開來,形成一團黑白相間的混沌氣體,之後瞬間化為了yin陽太極模樣,繼續旋轉著。

    yin陽太極圖懸浮在申公豹腦袋之上,將四周狂湧而來的元磁之力一滴不剩的吸收如其中,發生著某種詭異的變化。

    本來這yin陽二氣已經被申公豹煉製成了先天yin陽靈光,可是此時卻是因為吸收了元磁之力後,再次發生了異變。

    元磁之力亦是有yin陽之分,只見其中的陽磁被吸入那由功德之力化成的yin陽魚眼中的白sè魚眼中,yin磁被吸入由業力化成的黑sè魚眼中。

    如此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之後,只知道這yin陽太極圖已經變成了畝田大xiǎo,綻放著黑白sè的玄光,緩緩而堅實的懸浮在申公豹上方,護持著他。

    忽然,yin陽太極圖停止了旋轉,因為這四周的所有元磁之力俱是被其完全吸收了,之後在空中停頓了片刻之後,瞬間化為一道黑白烏光,沒入申公豹的眉心之所,消失在dong中。

    山dong內靜悄悄的,只留下兀自沉寂在心神世界中的申公豹與商紫衣,靜靜的相擁著,還未知曉外界的變化,一旁則是躺著兩件先天靈寶——乾坤尺與九龍鼎,更遠處,早已耗盡全身盡力,身受重傷的窮奇奄奄一息的躺著。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18
第一百一十四章 巫妖之戀

    過了許久之後,申公豹與商紫衣終於從那種極似神交的狀態中脫離出來,恢復了正常模樣,不過兩人眼中俱是帶著錯愕的表憤。

    「你是祖巫玄冥?」

    「你是妖神猙豹?」

    「巫?」

    「妖?」

    二人不約而同的問出了心中的驚詫,聞聽彼此之言後,更是瞪大了雙眼,半響之後,俱是相視一笑,只聽申公豹嘿嘿一笑,道:「此時我不過是人族申公豹!」

    「商紫衣!」

    「哈哈!「申公豹大笑一聲,一把將商紫衣嬌小的身軀再次樓緊,雙手扶在她纖細的小蠻腰腰上,呢喃道:「巫又如何,妖又如何,如今我們俱是人族,管那麼多,而且,巫妖量劫早已過去,如今人族當興,巫妖退居洪荒大陸的一隅,俱是在休養生息,之間的因果也當消失才是!」

    商紫衣臉上掛著淡淡的徵笑,靠在申公豹懷裡,任由自己身上的馨香之氣撲入申公豹的鼻中,撩撥著申公豹的心弦,「嘻嘻,巫妖之戀哦,后土姐姐知道了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在方才那不知道進行了多久的神交之中,申公豹與商紫衣卻是感到二人已經完金水乳交融了,彼此間的大部分記憶都被對方所知曉,如此,各自前世巫妖身份當然也就彼此知曉了。

    良久之後,商紫衣忽然猛地抬起小腦袋,嬉笑道:「原來你就是那隻猙豹啊,嘻嘻,記得當時所有的妖神中,就你沒用唉,遇到我們巫族大巫就立即逃跑哦!」

    申公豹聞言,臉色一苦,訕訕一笑,道:

    「這個猙豹的天賦神通對巫族又沒什麼作用,對抗肉身更不是巫族的對手了,不跑難道等死?」

    頓了片刻,申公豹糾正道:「再說,我如今可不是猙豹,我可是申公豹!」

    「嘻嘻,一樣一樣,都是豹子啦!」

    申公豹聞言不由翻翻白眼,隨即嘿嘿一笑,道:「豹子就豹子,我這豹子居然可以把當初那叱咤洪荒的玄冥祖巫樓入懷中,哈哈,想來也足夠說明我的能力了!」

    「哼!「商紫衣嗔白了一眼申公豹,嘟著朱唇道:「要不是我怕被其他人發現我復活的消息,怎麼會選擇讓今世的意識佔據主體位置!」

    「幸好你選擇了這般處理,不然我的紫衣就真的消失了!「申公豹暱喃一聲,緊緊的樓著佳人,生怕她又突然間消失了,而這一切都不過是個甜美的夢。

    商紫衣聞言輕輕一笑,過了片刻,商紫衣忽然嘟喃著嘴,道:「哥哥,你怎麼突然間便發現我了,你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迎著商紫衣那充滿疑惑的眼神,申公豹拂拂佳人耳邊青絲,「我是追蹤那平靈王一事方才來到九夷一族的地方,之後便聽到了你與窮奇爭鬥之聲,這才發現你了。硯在細細想來,那平靈王定是你除去了吧?還有那飛廉一定在你身邊了,你那柄短刃就是那黃尤凶兵虎魄吧?」

    商紫衣聽罷,不由的點點頭,承認了申公豹之言,回著說道:「平靈王的確是我派飛廉等人去消滅的,至於那短刃麼,嘻嘻,是我將虎魄重新祭煉的,很稱手哦!」

    商紫衣方才說罷,就驚呼一聲,「啊!對了,先將窮奇這傢伙解決好,免得再起波瀾」

    申公豹點點頭,隨後便同商紫衣一同走到昏死的窮奇身旁,看著背部血肉模糊的窮奇,商紫衣不由嘟喃一句:「真是性子太烈了,既然自已差點死了,又險些讓我與哥哥隕落,兩敗俱傷,玉石俱焚啊,可惡!「隨即又對申公豹道:「哥哥,我要用巫族秘法將這窮奇祭煉一番,讓他成為巫獸,這樣他已經就絕對不會造反了!」

    雖然申公豹不知道何為巫獸,但是還是輕輕的點點頭,之後便見商紫衣甜甜一笑,盤膝坐在窮奇碩大的腦袋前,雙手再次打出道道巫印,烏光閃爍,不斷的沒入窮奇的身上,在窮奇爆B孔之前,商紫衣只不過是進行了最初步的祭煉,如今方才進行著進一步的祭煉。

    片刻之後,申公豹就發現商紫衣與窮奇已經完金被陰煞之氣彌謾了,無法看見其中的場景,見此,申公豹略徵沉吟片刻後,隨即不再管這些,緩緩走到一旁,將九龍鼎與乾坤尺再次祭煉起來,先前由於元磁之力,讓這兩件先天靈寶成了無主之物,好在此處沒有外人存在,不然要是被他人拿走了,申公豹可就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掐使數道法訣,華光一閃,一個陣法便出硯在周身一丈之外,不讓商紫衣所產生的陰煞之氣影響到自已,之後申公豹亦是閉目垂簾,抱元守一,開始祭煉靈寶。

    由於這兩件靈寶之前已經被祭煉過,所以申公豹對於其中的任何問題都知曉的一請二楚,如此,這番祭煉並沒有持續太久,約莫三日後,兩件靈寶就重新被申公豹收入體內,溫養起來,整個過程顯得遊刃有餘,毫無滯脹之感。

    將兩件靈寶收入體內之後,申公豹用神識一掃,發硯商紫衣依舊黑霧籠罩,知曉其還沒有將窮奇祭煉完金,遂暗想片刻後,便繼續屏氣凝神,靜心修煉,檢查此番身體的變化了。

    當申公豹從那玄乎的神交狀態中諸醒迂來時,便已經察覺到了先天陰陽靈光的變化,知曉是它在最關鍵的時候救助了自已。

    心神一動,眉心處光芒一閃,硯出了異變之後的黑白色相間的太極圖案,控制著它化為三尺方圓大小懸浮在自已頭項上方後,申公豹探出神識,掃視著其中的變化。

    只見太極圖案上陰陽魚眼分外璀璨,散發著黑白色光芒,一閃一閃的,猶如兩隻顏色備異的星辰,彼此間遙相呼應,相互映襯著。

    仔細感受一番之後o,申公豹心中大喜,此時這陰陽圖案雖然不能再化為猙豹法相,如此,猙豹那天賦神通也就隨之消失了,當初申公豹便是憑藉著覺醒了猙豹記憶之後所遺留下的一絲法相而領悟出了秘法,可以讓自已施展猙豹的天賦神通,可以出其不意的在與他人說話時,改變自已話語的音調突襲,令他人元神晃蕩,那度厄真人便是栽在此神通之下,讓申公豹出其不意自勺擊毀了肉身。

    心中雖然有些惋惜如此好的陰人手段日後無法使用了,但是申公豹還是對新增的能力欣喜異常的。

    吸收了整座山峰的元磁之力,化為了太極圖案中的陰陽魚眼,與陰陽二氣融為一體,成為一太極圖,如此,申公豹依1日可以憑藉此短時間內打破他人的功德業力平衡,讓他人執念短時間內佔據心神,容易衝動暴動,而吸收了元磁之力後,申公豹更是可以借此將他人靈寶中的元靈快速磨滅,或者直接借此悄悄潛入他人識海,將他人的元神消滅。

    當然,或許磨滅他人靈寶中的元靈容易,可是要想悄悄侵入他人識海就並非易事了,除非申公豹的修為比對手強大太多,或是對手沒有強力的護持識海的靈寶,可是在這個封神世界中,牛人遍地走,哪一個是那般好相與的,不過在他人無暇顧及時,趁機偷襲倒也不失為一個絕好的制敵手段。

    心神意動間,頭頂上方的陰陽太極圖不停的閃動著黑白色相間的奇異光芒,片刻之後,陰陽太極圖再次悄悄的隱去了身形,如同消失了一般,再次心神一動,它又顯硯出來。

    「嘿嘿,只要這個功能還在,那陰人還是可以的!」申公豹賊笑著摸著自己的山羊鬍須,隨即又呢喃道:「而且這元磁之力配合著落寶金錢,那可是絕佳搭檔啊!」

    落寶金錢功能雖然逆天,但是限制也不少,除了在落寶時必須是法寶,而且非得貼在法寶本體上時方才可以落下來之外,待將靈寶收取後,還不能立即將落寶金錢與靈寶分開,否則沒有落寶金錢壓制那靈寶中的元靈,隔絕靈寶與其主人的聯繫,極有可能在申公豹取下靈寶時,那主人就瞬間用心神控制著靈寶將其招回,如此,申公豹可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費工夫了。

    可是如今有了這元磁之力,卻是可以很極快的將靈寶中的元靈驅除,如此,他就可以連續使用落寶金錢落下多個靈寶了。

    想到此處,申公豹再次發出極為陰險又淫蕩的賊笑聲,本已經不再是那般猥瑣的面龐上,又浮硯出了猥瑣的笑容。

    片刻之後,申公豹將這被其重新命名的先天陰陽元磁靈光收入眉心之中,收功而起,撤去法陣,朝商紫衣那方望去,怡見其週遭的黑霧亦是逐漸散去,可見其已經完金將窮奇祭煉成了什麼巫獸了。

    隨著黑霧完金消散,申公豹便見一臉笑意的商紫衣緩緩朝著自已走來,身後則是跟著一身散發著陰冷之氣的窮奇,且其一身的傷勢似乎已經完金消失了,血肉迷糊的背部也光滑非常,皮毛再次生長了出來

    「巫獸?」申公豹望著一身陰冷之氣的窮奇,心中若有所思。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19
第一百一十五章 離開與分別

    「紫衣,這窮寄似乎變的陰冷了許嬰幽啊!」申公豹將商紫衣摟入懷中,親暱的冉道。

    商紫衣在申公豹懷裡整了個舒服的姿勢,方才嬉笑一聲,道:「當然,被我用巫族秘法祭煉一番後,這窮奇已經完全成為了巫獸,這可是最適合我們巫族的坐騎!」「巫獸?為什麼我之前沒有聽聞過呢?」

    商紫衣聞言,皺皺俏鼻,右手輕撥秀髮,笑道:「你又不是聖人,怎麼會知道任何事呢,而且這巫獸之前一直不曾祭煉過,乃是我不久前才領悟出來的!」

    申公豹略徵沉吟片刻,蹙眉道:「這窮奇變成巫獸後,能力增強了多少?」

    「能力倒是沒增長多少,但是實力提升的額速度絕對會比之前要快,當然,必須得達到一定條件!」

    「什友條件?」

    「戰鬥!祭煉成巫獸後,這窮奇便與我們巫族一般,可以吸收戰鬥時產生的煞氣提升戰鬥實力,淬煉肉身,變得愈加凶悍!」商紫衣一臉興奮著說道,「這窮奇本就是洪荒凶獸,待它可以吸收陰煞之氣後,不知道會變得如何凶悍呢?」

    望著雙眸一閃一閃的商紫衣,申公豹的頭有些痛,他敏銳的感覺到雖然如今的商紫衣對自己的感情變得更強烈了,但是這性格也已經完全變了。

    雖然依舊存在著一股嬌柔之感,但是亦是存在了一股暴力之氣應當是收到祖巫玄冥的影響吧,想想那由盤古大神精血混合天地濁氣產生的祖巫,便可以知曉祖巫之脾氣是如何爆烈,現在商紫衣沒有完全變成一副悍女的模樣,已經讓申公豹謝天謝地了。

    輕輕的握著商紫衣那柔若無骨的柔荑,感受著其中的圓潤酥滑,申公豹不由的緩緩撫摸起來,將嘴巴湊到商紫衣耳墜旁,柔聲道:「紫衣,和我一起回朝歌吧?」

    聞聽此言商紫衣心中頓時有些意動,差點立馬就答應了下來,可是瞬間又想到自己還要準備的事情,隨即止住了心中的意動空中嘟喃道:「和你回朝歌幹嘛?看著你和蘇妲己親親我我嗎?」

    「這個,嘿嘿!」申公豹尷尬一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實在很尷尬,也很苦惱申公豹只得撓撓頭,裝傻充愣了。

    見此,商紫衣頓時大覺不滿,一錘申公豹的胸口,嘟著朱唇,酸溜溜道:「還有哇,三仙島上還有個雲霄,哼!」

    隨即又摟著申公豹的脖子整個人吊在申公豹的身上,伏在其胸口,輕聲道:「哥哥,你還準備要收多少美女啊?」

    申公豹聽罷感受到商紫衣身上傳出那濃濃的酸味,頓時嘿嘿一笑,偷偷親吻了一下商紫衣的耳朵讓商紫衣頓時俏臉羞紅不已,這才一臉鄭重的發誓道:「我保證絕對不會在勾引其他美女即使其他美女相對我用強,我也寧死不從的!」

    「呀!討厭!有你這麼發誓的嗎?一點誠意都沒有!」商紫衣頓時不滿的再次敲打了一下申公豹的胸口,惹得典公豹哈哈大笑。

    良久之後,申公豹才猛然摟緊商紫衣,俯頭朝著那張誘人無比的櫻桃小口吻去,來了一個長長的濕吻,直到商紫衣幾欲喘不過氣來時,申公豹才松開了嘴,不過依舊貼在商紫衣臉龐,柔聲道:「紫衣,雲霄乃是我一一見鍾情之人,我無法釋懷放棄她,妲己嬌柔可愛,一心只為我考慮,亦是讓我無法割捨,她們任何一人,我都無法離開!」

    「那我呢?」商紫衣幽幽道:「之前哥哥遲遲不願意接受我,就是因為她們?」

    申公豹輕輕「嗯,了一聲,「現在紫衣也是我心重要的人,永遠無法割捨的!」

    「容許我的多情,好嗎?」

    沉默半響,商紫衣方才幽幽道:「紫衣一顆芳心早已心繫於你,你叫紫衣如何處理?況且從時間上說來,紫衣還是最遲才認識哥哥的,紫衣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哥哥呢?」

    正當申公豹心中欣喜時,哪知商紫衣忽然口氣猛的一轉,握起她的一隻秀拳,在申公豹眼前閃閃,口中哼哼道:「不過,要是哥哥以後還敢沾花惹萆,想給自己再多個什麼妹妹的話,哼哼!哥哥你知道後果是什麼的!」

    豆大的汗珠猛然從申公豹額頭閃現,順著額角悄然滑下,倏然間,商紫衣暴虐窮奇的畫面再次浮現腦海,而自己當時那句話也迴蕩耳際——「嬌小的身軀中掩藏的居然是如此暴力,不知道她有沒有道侶,真替她的道侶感到擔憂與默哀……」

    「原來那時是在替自己擔憂與默哀啊!這實在是個悲劇……,四稀公豹心中默默想著。丨四物

    商紫衣見申公豹久久不回話,頓時一陣撒嬌豐滿的嬌軀在申公豹懷中肆意的攢動著,。中嬌呼道:「哥哥,你答不答應嘛?」

    「答應答應,哥哥怎麼會不答應呢?有你捫這三位佳人,哥哥足以享盡世間一切樂趣,即使是聖人也羨煞不已呢,哥哥完全知足了!」申公豹信誓旦旦道。

    「真的?」商紫衣頗為懷疑道。

    申公豹聽罷,頓時將胸口拍的「砰砰,響,口中堅定道:「當然是真的,若是有所違背,紫衣你就把我想窮奇一般暴虐好了!」

    「嘻嘻,這可是哥哥說的哦?」商紫衣聞言嬌笑不已。

    申公豹輕輕抹去額頭再次冒出的冷汗,心中暗想著:「以後不會真的讓紫衣暴虐一頓吧?」想到自己這一身柔弱的身子骨,申公豹覺得自己後背似乎也有些徵徵泛濕。

    許久之後,申公豹方才與商紫衣嬉笑完畢,方才擁著商紫衣,共同騎乘在窮奇的背上,望山洞之外走去,如今這窮奇被商紫衣收服祭煉之後,變得異常溫順,猶如一隻大貓咪一般,端坐在其背上,亦是平穩異常,沒有半點顛簸。

    憑藉著窮奇的速度,不消片刻時間,就已經出了那蜿蜒狹長的山洞,離開了那座磁礦山,只見窮奇一振銀白色的翅膀,須臾間便縱入九重天,穿過層層云海,向著九夷族人的居住之所飛去。

    「紫衣,你真的不和我回朝歌?」申公豹有些不捨的說道。

    商紫衣依偎在申公豹懷裡,亦是依依不捨,不過還是回道:「紫衣還有事情要做,待紫衣完成之後,紫衣一定會去陪哥哥的!」

    「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們可以一起完成啊!」

    商紫衣搖搖頭,道:「這事還是讓紫衣一個人來辦好了,涉及到我巫族重大機密,卻是不便讓哥哥知道了,除非后土姐姐同意讓哥哥你知道!」

    申公豹心中雖然好奇不已,但是還是頗為理解的點點頭,「好吧,若是有什麼需要的,一定來告訴我,沒事的話,你也可以回朝歌!」

    商紫衣聞言,輕輕頷首,隨後又與申公豹溫存了一番,之後便上了窮奇,朝申公豹甜甜一笑之後,便駕馭著窮奇望一座大山中奔去,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待商紫衣的身影消失之後,申公豹又繼續駐留了片刻,方才化為一道遁光,消失在原地,望朝歌縱去。

    既然知道商紫衣有要事要辦,而她又不告訴自己她的長居之地,申公豹也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6,待自己該知道時,紫衣一定會告訴自己的,何必強求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與私人空間!」

    某個大山內部,商紫衣騎著窮奇緩緩出現,只見四周昏暗一片,只有徵徵夜明珠泛出的光芒照射出絲絲光線,不至於讓此處完全黑暗。

    這是一個掏空的大山,內部空間巨大,乃是那些一萬名商紫衣精心挑選的士卒聚居之地,平日裡這些人就在此處修煉。

    只見這大山內部空間中心矗立著一根煞氣滔天的魔幡,正是商紫衣用自己祖巫真身骸骨祭煉而成的幽魂白骨幡,此時它正紮在空間中心,泛著無邊的陰煞之氣。

    與此同時,四周邊緣之處浮現著十二個虛無的黑影,其中兩個黑影面目清晰,正是祖巫玄冥與祖巫后土,其餘是個虛影依舊漂浮不定,但是隱約可見其面目中俱是含著笑意。

    這十二道祖巫幻影身上居然泛著鳥光,與中央的幽魂白骨幡聯繫在一起,共同支起一個鳥黑色的屏障,將內中的一切完全屏蔽,無法讓外界知曉其中的情況,內中的陰煞之氣也無法滲透而出。

    商紫衣觀望了一番內中正盤膝修煉的眾人,見他捫身上煞氣閃現不斷,逐一吸收入體內,錘煉著肉身,不由滿意的點點頭。

    這時,見到商紫衣歸來的飛廉急忙走了過來,恭敬道:「商小姐,這次任務圓滿完成!」

    「嗯!」商紫衣淡淡的點點頭,道:「我已經知道了,以後必須得多讓他們出去經厲戰場,只有不停的戰鬥,吸收煞氣,他們實力才會提高的更快!」

    巫族的戰士,只有不停的經厲戰鬥,實力才會提升的最快,修道者的打坐煉氣之法,卻並非是適合巫族的修煉辦法,除非做到一個巨大的陰煞之地修煉,否則只有無休止的戰鬥,才是最便捷的提升實力辦法。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20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兵臨城下

    思忖片刻,商紫衣又吩咐道:「這次得來的軍備全部補充大軍,多餘的送回九夷族裡,讓九夷族人在配備一隻軍隊保護他們自身,至於得到的糧食留下大半,其餘的連同得來的錢財一同jiāo給九夷族人吧,讓他們繼續悄悄籌備糧食等物資」

    飛廉聽罷,立即躬身道:「是」

    「對了,這次巫獸坐騎表現如何?」

    聽聞此處,飛廉頓時欣喜道:「巫獸實力很強悍,與眾士卒配合在一起簡直天衣無縫,比之一般馬匹都要靈活太多,完全能夠與士卒心神相通,做到令行禁止」

    聞聽此言,商紫衣絕美的容顏上再次劃過一道靚麗的笑容,猶如百花綻放,「呵呵,如此甚好」

    之後又緩緩掃視了一番週遭情況,商紫衣滿意的點點頭,吩咐道:「且注意殷商的各處的狀況,一有戰況就向我匯報」

    留下此語後,商紫衣便駕馭著窮奇飄然而去,離開了這座大山,去往自己的修煉之所。

    商紫衣之前命人捕捉了山中的各種兇猛野獸,猶如獅子老虎豹子等等,想要讓九夷士卒將他們馴服,添為坐騎,如此必會如虎添翼,威力無窮,想法雖好,但是那些士卒卻是很難駕馭這些個野xing難消的野獸,很是讓商紫衣苦惱。

    後來商紫衣仔細回想了一番巫族的各種秘法,終於領悟出了一種辦法,那就是將這些個野獸猶如法寶一般祭煉成巫器,用自己的鮮血煞氣灌注其身,然後抹去他們的主體意識,之後將自己的一絲意念留於其中,如此,這些個巫獸便如同巫器一般,可以做到心神合一,隨心所yu的御使,趨之如臂。

    不過各人的巫獸必須自己祭煉,他人卻是無法代勞的,否則祭煉之後的巫獸無法做到隨心所yu的御使,就如同每一個巫族的戰士一般,各自的巫器必須自己祭煉,如此方能心神合一。

    為了讓這些九夷士卒每人都祭煉一頭巫獸,可是花費了商紫衣好長一段時間指導,好在成果是喜人的,九夷士卒御使著這些巫獸,來去如風,且控制隨心,幾乎不發出太大聲響,再加上這些九夷士卒被商紫衣用巫族之法訓練許久,比之一般士卒不知道強上多少倍了,恰巧聞知平靈王造反,於是商紫衣靈機一動,準備牛刀xiǎo試,遂在巫獸的相助下,很快就來到了平靈城中,如秋風掃落葉般將平靈王一干人等全部消滅,對於這結果,商紫衣很是滿意。

    值得一提的是此過程中燭黎巫領悟出來的一種靈魂巫術發揮了巧妙的作用,在九夷族人進入平靈城前,由他與一眾九夷巫師施展靈魂巫術,讓平靈城中的所有人的記憶詭異的在原地停留了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久,足夠九夷士卒將城內掃空了,如此才造成了事後所有人都不知道具體是何人所為的現象。

    對於靈魂巫術,商紫衣很是好奇的詢問了一番,得知此乃是由於之前燭黎巫等人不會施展純正的無數,經常靠著體內血脈的力量施展那些xiǎo術,又經常支持舉行各種祭祀活動,久而久之,就逐漸領悟出了這種與純正巫術截然不同的巫術。

    商紫衣略微思忖少許之後,就命燭黎巫好生繼續研究下去,因為巫族沒有元神,是以對於靈魂之道也無法領悟太深,既然這些巫人能夠領悟出這種靈魂巫術,想來日後對付其他種族也更有辦法了,畢竟這世間也就只有巫族沒有元神,其他種族可俱是有元神的。

    ......

    話分兩頭,崇城之中,崇侯虎坐於銀安殿之上,崇應彪等人居於下方矗立著,個個深情肅然。

    只見崇侯虎瞪大著一對虎目,咆哮道:「姜子牙此惡賊欺人太甚,斬殺我大將金成黃元濟,殊為可恨我與他西岐各守疆界,秋毫無犯,如今他大兵臨城,殺我大將,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我定要斬殺此惡賊」

    眾人聞言,俱是義憤填膺,怒容滿面,只見崇應彪出列俯伏道:「父王,他姜子牙大軍路途勞頓許久,方才到我崇城附近,之前又被我等干擾一番,正是人疲馬倦之時,而我方則是以逸待勞至今,如此,我等宜當就此強勢出擊,衝殺其大軍,以正軍心」

    由於聞仲的通知,崇侯虎早已得知西岐即將北伐,如此,崇侯虎雖然為人殘暴專橫,但也不是一粗心大意之輩,卻是做足了充分準備。

    聞知此消息後,崇侯虎是急忙將自己的一眾大將謀臣聚集周身,商討抵抗大計,最後決定在其進入自己領域之內的路途中,設置了重重陷阱阻礙,不圖讓姜子牙大軍就此剿滅,而是為了讓他們心慌意luàn,減弱其士氣。

    哪知這姜子牙果真是神機妙算,胸中韜略萬千,自第一次不xiǎo心吃了點xiǎo虧,折損了十數名士卒後,之後的一切障礙都被其巧妙的破解了,沒有絲毫作用,除了讓姜子牙大軍到達崇城的時間稍稍延遲了些許。

    這姜子牙倒也是兵行險招,出其不意,來到崇城之外的五十丈之處安營之後,就立馬派人轅mén叫陣了,居然無視旅途的辛勞,意yu直接開戰。

    崇侯虎見此頓時心生大意,思及這姜子牙本是一販賣雜務之徒,頓時以為姜子牙不過如此,於是便立即派將應敵了,於是手下大將金成率先領命出戰。

    姜子牙派出的乃是大將軍南宮适,這南宮适乃西岐名將,馬上功夫殊為了得,不過數個回合,這金成便被南宮适一刀斬於馬下,頓時西岐一方士氣大振,戰鼓轟雷般驟然響起。

    見此,飛虎將軍黃元濟頓時怒不可止,未待崇侯虎命令,便隨之縱馬搖刀,飛來直取南宮适人頭,這南宮适著實好生了得,見此怡然不懼,舉刀相迎,兩馬盤旋,雙刃並舉,立即開始一場大戰,又是三十個回合之後,南宮适瞅準時機,躲過黃元濟的一刀,待黃元濟用力已老時,雪亮的大刀狠厲一揮,破空聲習習,震懾心魂,黃元濟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南宮适的大刀迎上了自己的脖子,之後便意識昏暗,陷入無邊的寂靜之中。

    見到自己將軍連戰兩場,卻是將崇城大將盡數斬殺,西岐一方頓時士氣漲至巔峰,喊殺聲一片,雖是疲勞之軍,卻是迸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戰意,直衝九霄,與之相比的崇城士氣降落到了最低谷,沒有半點迎敵之勇。

    崇侯虎見此,雖然惱怒自己連續折損了兩員大將,但是到底是行軍打戰多年,暫且不論其能力如何,這最基本的戰場常識崇侯虎還是知曉的,見己方士氣不再,連忙命人仔細把守崇城後,帶著剩餘的大將於銀安殿商議。

    聽聞崇應彪之語後,崇侯虎卻是扶手嗟嘆道:「我兒之言甚是,可恨我卻好是中了姜子牙的jiān計,若是初來之時我不理會其叫陣,直接率領大軍衝殺,定能勢如破竹,將西岐這般土ji瓦狗全部斬殺,但是如今被南宮适連斬我兩員大將,士氣不再,相反西岐大軍此時卻是戰意昂揚,此時卻是非出戰之機了,只能待來日在與他會戰一番」

    這時大將陳繼貞亦是嗟嘆道:「姜子牙此人兵行險招,著實有些mén道,而那南宮适亦是馬上悍將,不得不防,主公,明日衝殺之時,須得盡全力將南宮适斬殺,如此西岐士氣必會大降,到時我們定可大獲全勝luàn軍衝殺之時,可就無所謂以多對少了」

    陳繼貞之意不言而喻,就是準備在luàn軍混戰之時,和己方幾員大將一起圍殺南宮适

    崇侯虎聽罷,頓時大笑一聲,道:「此言有理,就讓姜子牙猖獗一日,哼即使讓西岐之人修整一日又如何,終究改變不了其被滅殺的命運」

    當崇侯虎聚集大將之時,西岐一營帳之中,姜子牙撫摸著海下鬍鬚微笑道:「大將軍果然神勇無敵,連斬兩人,如此方才讓我方可以有短暫修整之機」

    「呵呵,丞相神機妙算,知曉崇侯虎定會囂張不可一世,派手下大將前來對戰,不會直接衝殺,如今崇軍士氣大降,想來今日定是不會出兵了」

    「此事我已經料到,不過想來明日崇侯虎定會心存不忿,率軍出來對站的,此事還需勞煩眾位將軍了,切莫心生大意,如此,我西岐大軍定會立於不敗之地的」

    姜子牙一臉笑意的望著座下的眾多將領,南宮适、辛兔辛甲,四賢中的máo公遂與呂公望,以及八俊中的四位,還有兩位身高三丈有餘的兩員新增大將,赫然是方弼方相二人,有如此多的大將在,何愁崇城不破

    眾將聞言,俱是一臉笑意,對於即將到來的大戰都有些興奮,一旁的姬發亦是眼中冒著jing光,對於斬殺崇侯虎一事亦是頗為動心。

    端坐於營帳中青蓮道人一臉淡然,望望姜子牙等人,又看看一旁不言不語,眉頭微蹙的伯邑考,還有那站立在伯邑考身旁不遠處的方弼方相二人,嘴角邊悄悄劃出一絲微笑,心中暗道:「卻不知本尊現在是否已經趕到了呢?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21
第一百一十七章 將計就計

    翌日,只聽城中一聲轟天炮響,鑼鼓齊鳴,隨後城mén大開,崇侯虎身著光亮甲冑,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崇應彪、陳繼貞、梅德等將領與一眾士卒依次出了城mén,擺開陣勢,於轅mén大吼道:「姜子牙,你等西岐土ji瓦狗之輩,行無名之師,逆天而行,妄圖顛覆大商社稷,狼子野心,路人皆知,前番姬昌意yu行大逆之師,已然遭了天譴,你等兀自不明曉天心,此次你等休想安然而歸,哈哈你等之滅亡,卻是咎由自取」

    姜子牙早就命人日夜關注著城中異動,是以當崇侯虎方才出城時,姜子牙已經率領著眾將領擺開五方陣,與崇侯虎大軍相視而立了。

    聽聞崇侯虎這般猖狂之言語,姜子牙卻是不生氣,聲音雖然老邁,但是卻響遍全軍,「崇侯虎,你造惡如淵海,積毒如山嶽,多行不義,奴役萬民,魚rou百姓,蠱惑天子,無忠耿之心,壞忠良,極殘忍之行,你之罪惡罄竹難書,此番我等承先王遺志,誓必將你這等禍國殃民之徒就此斬殺,還大商一朗朗乾坤,歸萬民一安樂世界」

    「哼姜子牙,你不過是一販賣雜物的xiǎo販,膽敢出此狂言,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崇侯虎冷哼一聲,隨即對左右暴喝道:「擂戰鼓,隨我殺」

    崇侯虎一聲令下,轟天的戰鼓之聲猶如滾滾炸雷般響起,響徹寰宇,之後崇侯虎猶如虎狼一般,領著一眾將領士卒,兇狠的朝著姜子牙大軍衝去,喊殺聲撼天震地。

    見此,姜子牙亦是毫不示弱的一揮手,喝道:「眾位將軍,殺」

    南宮适、辛兔辛甲等人當即領命,領著修整一日後的眾士卒,jing神抖擻的迎了上去,猶如入海蛟龍,直衝而去,頗有翻江倒海之勢,殺聲亦是直衝九霄,絲毫不亞於崇侯虎大軍。

    兩軍對戰,卻是惡虎對凶狼,針尖對麥芒,只殺的慘慘征云,紛紛愁霧,喊聲不絕,鼓角齊鳴,混戰多時,雙方各有傷亡,倒是大將至今不曾有傷亡。

    只見崇侯虎一身光亮的甲冑上混雜了無數鮮血,猶如凶魔再世,一把斬將大刀揮使的密不透風,所過之處的西岐士卒俱是背其一刀斬殺,毫不拖泥帶水。

    見到崇侯虎如此兇猛,南宮适頓時大喝道:「崇侯虎,休得逞兇看刀」說罷揮舞著雪亮大刀縱馬朝著崇侯虎飛奔而來,途中的一切崇城士卒皆是被其一刀斬殺,猶如行云流水般毫無阻礙。

    「來的好」久戰多時,崇侯虎亦是凶xing大發,絲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頓時刀光縱橫,雙方俱是全力施為,刀刀置於對方要害之處,不過卻是因為需要護住自己,不敢輕易在luàn軍中行兩敗俱傷之事,是以二人狂戰數個回合而不分勝負。

    不遠處的崇應彪正與辛兔戰在一起,槍影縱橫,斧光閃爍,俱是險死還生,雙方除了要應付來自週遭對方士卒的不時攻擊,更要應對對方的致命攻擊。

    銀槍如毒蛇吐信,刺突之間招招攻向辛兔的咽喉心口之所,大斧如猛虎下山,大開大合之間斧斧劈向崇應彪的腦mén腰身之處,二人激戰多時,卻也是不分勝負。

    這時距離崇侯虎不遠處的陳繼貞本意yu上前同崇侯虎一起雙戰南宮适,將其斬殺的,哪知奔行途中被趕來的辛甲糾纏住了,無奈只得與辛甲luàn戰在一起,一時間無法脫身。

    不過梅德此時卻是險死還生,被máo公遂bi的只有招架之力,反擊不得,梅德使用的乃是一對短斧,而máo公遂則是使用著一把銀龍長戟,仗著兵器長短之利,máo公遂可以肆意的施展種種戟法,猶如蛟龍般翻騰,輕燕般閃爍,將自身戟法發揮的淋漓盡致,招招迎向梅德的要害之地,而梅德空有一身爐火純青的斧技,卻是由於近不得máo公遂的身體,被攻擊的毫無還手之力。

    只見máo公遂手中長戟如龍蛇遊走,肆意的在梅德周身各處遊走,一有空缺之處,必會如毒蛇般鑽入,令梅德防不勝防。

    久守必失,隨著máo公遂將一套戟法源源不斷的施展開來時,梅德周身的各大防守的空出也越來越多,終於只聽máo公遂一聲暴喝:「死吧」

    長戟長驅直入,巧妙的避過梅德回防的短斧,直刺其喉嚨,瞬間將梅德擊斃

    máo公遂的這聲暴喝似乎格外響亮,在這噪雜一片的戰場中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西岐一方見此,頓時士氣大增,本已經略顯的疲憊的身軀再次充滿無窮ji情,喊殺聲大作

    而崇侯虎一方則是士氣瞬間降低到低谷,死傷在短短時間內急劇增加,這更加刺激了崇城士卒,恐懼在戰場中逐漸蔓延開來。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士氣尤為重要,一方有著高昂的士氣,那這方便是虎狼之師,即使人數偏少亦是可以趨虎吞狼,取得勝利,相反,若是一方士氣大跌,那麼總有千軍萬馬,亦是不堪一擊,觸之即潰。

    máo公遂一聲暴喝激勵了西岐將領,只見不久後八俊中的季隨、伯達兩位將軍亦是相繼將各自對手斬於馬下,後有辛甲一記力劈華山奪走陳繼貞心神,將其劈成腦袋如西瓜般劈成兩半。

    征云籠地戶,殺氣鎖天關,西岐一方戰將連連取勝,大大鼓舞了西岐士卒的士氣,戰鼓喧天,殺聲沖霄,與南宮适戰的難解難分的崇侯虎聽著著聲勢浩大的喊殺聲,又不斷聽聞自己一方的大將被斬殺,心中大駭,唯恐如此下去,自己一方大將會都折損於此,遂強提心中一口真氣,暴喝一聲,一刀擊退南宮适,隨即便撥馬後撤,口中狂呼道:「撤」

    崇應彪見己方久戰不利,大將連連隕落,早有撤退之意,可是主將崇侯虎不下令,也不敢私自下令大軍撤退,如今見崇侯虎終於下令撤退了,遂銀槍吐信,將辛兔擊退,縱馬撤退。

    得到主將的諭令,早就鬥志不再的崇城士卒俱是紛紛往城中退去,一路之上被南宮适等人率領著大軍連連追擊許久,又是斬殺了眾多崇城士卒,再見到崇城之上有許多弓手凌空放箭掩護崇侯虎等人撤退時,不yu損失士卒生命的姜子牙即使令人鳴金收兵,升營慶賀去了。

    此次大戰,伯邑考與姬發二人與姜子牙一般,坐鎮後方,倒是沒有上前衝殺,不過依然有崇城的一些士卒衝殺到近前,避開了防護的人員,襲擊三人,姜子牙有道術護持,怡然不懼,姬發自幼習武,功力不弱。

    唯有伯邑考臉sè顯現慌張之sè,不知如何應敵,可是青蓮道人卻也沒有出手相助,當那幾個士卒衝殺到伯邑考馬前時,早有憑空飛來的幾斧將他們劈成兩半,卻是一直未衝殺太遠的方弼方相二人回援了。

    這方弼方相二人在當初商紂意yu擊殺殷洪殷郊時,便曾攜帶著他們逃走,哪知未能成功,二人遁走之後,便無法回歸朝歌了,如此,二人便在某條河邊當起了艄公,被青蓮道人一番忽悠,尋來成了伯邑考的貼身護衛了。

    青蓮道人說服方弼方相二人的理由很簡單,言明了伯邑考便是西岐的最佳繼承人,而日後殷洪殷郊二人若是歸來,意yu奪回大統時,需要一隻堅實的力量,顯然這西岐便是一隻堅實的力量。

    方弼方相雖然叛出了朝歌,但是對於殷商還是忠心耿耿的,只不過之前因為胡喜媚,卻是讓這兩位商紂殿前的鎮殿將軍無奈叛離朝歌,當了數載的艄公。

    且說崇侯虎敗退回崇城後,望著損失慘重的大軍,不由悲慼不已,悲呼道:「難道真的是天亡我崇侯虎,今日兵強馬壯,為何依舊損失如此慘重,數位追隨我多年的大將就此隕落敵手,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啊」

    「父王何必如此頹廢,勝敗乃兵家常事,何須如此呢?」崇應彪忙道,「況且我等處於崇城之中,或許退敵不足,但是防守卻是有餘」

    將領孫榮聞言,亦是同聲道:「主公,公子之言甚是,有城牆存在,任它姜子牙如何用兵如神,也無法入的崇城分毫」

    崇侯虎聽罷,搖搖頭道:「姜子牙他們手下將領良多,個個凶悍如虎,狡猾如狐,這崇城城牆雖然高大,但是想來他們要破城也並非難事」

    「若是一般防守,姜子牙等人只要忍受得了一定損失,定是可以拿下我們崇城,但是若是將城中關押的那些刁民中的婦孺推於城牆之上,堵住姜子牙等人可能的攻擊,然後我們的士卒藏於這些士卒之後,伺機而動,如此,任他姜子牙有通天本事,也休想破我崇城」

    孫榮眼中閃過厲sè,yin冷道。

    此計一出,饒是心狠手辣的崇侯虎也倒吸一口冷氣,不過暗想片刻後,崇侯虎還是yin狠道:「卿言甚善,便如此施為吧,那些刁民不聽我之命令,幹事拖沓,如此為我崇城盡一份力,亦是彌補之前的過錯了」

    崇應彪雖然覺得此計不妥,過於毒辣,但是思及此時崇城的危急,也就沒有出言阻止了,沉yin片刻後,崇應彪又道:「父王,可以修書一封,請叔父前來搭救,他身在曹州,距離此處不遠,不一日便可到達,還可修書一封前往朝歌求救,想必朝歌不會坐視我等被西岐所滅的到時兩路援兵一至,他姜子牙chā翅也難逃,此時就讓他們暫時得意片刻便是」

    「我兒之言甚是,為父卻是被姜子牙大軍奪了心魄了,我這就修書兩封,請來援兵,到時再與姜子牙一決雌雄,在援兵來臨前,還需謹慎防守才是」崇侯虎應道,隨後便開始修書命人送往曹州與朝歌,請求支援了。

    ......

    當姜子牙等人坐於營帳中慶祝的同時,也在商議著如何翌日破開崇城,不想這時探事人員前來稟報,姜子牙見此,立即命探事之人上前,問道:「何事?」

    「啟稟丞相,崇侯虎居然冒天地之大不韙,命城中婦孺圍在城牆之上,然後士卒藏於婦孺之後,持弓箭而立,防守崇城,如此情況,xiǎo人不敢不如實稟報」

    砰

    姜子牙尚未答話,便有南宮适一拍而起,暴喝道:「崇侯虎居然如此行事,當真是罪大惡極,不殺不足以平民怒」

    其餘人亦是義憤填膺,恨不得就此將崇侯虎生撕活剝,以洩心中氣氛,一旁的青蓮道人聞言,亦是眉頭微皺,心中千思百轉,片刻之後,不由嘆息一聲,「崇侯虎非死不可」

    姜子牙屏退探事之人後,將眾人安撫後,方才摸著鬍鬚說道:「此事我早已料到,崇侯虎此人殘暴不仁,一旦戰場實力,定是會殃及城中百姓,是以之前我已經修書一封於曹州侯崇黑虎,此人雖然是崇侯虎親兄弟,但是素來品行端莊,仁義之名遍佈,想來定不會讓崇侯虎繼續如此敗壞其崇氏一mén的聲譽」

    「一母之子,有愚賢之分,一樹之果,有酸甜之別,崇侯虎此人,我深惡痛絕,但是崇黑虎此人我卻是佩服的很,丞相深謀遠慮,運籌帷幄之中千里之外,早早料到此處,佩服佩服」姬發拱手笑道。

    姜子牙聞言淡淡一笑,道:「想來不久崇黑虎便會趕至崇城,還需南宮將軍與崇黑虎演上一場戲」

    說罷就對著南宮适輕聲道了幾句,聽的南宮适連連稱是,之後笑了一聲,道:「丞相請放心,此事xiǎo事爾,一定不會讓崇侯虎看出破綻的」

    青蓮道人見此,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隨即望了依舊臉sè煞白的伯邑考,心中不由微微一嘆,這伯邑考今日確實被嚇壞了,恐怕方弼方相斬殺那幾名崇城士卒的血腥場景令他今晚都無法安然入睡了吧。

    「不過不經歷一番磨礪,怎麼能適應日後的生活呢?」青蓮道人心中默默道。

    翌日姜子牙便命人於崇城之下不斷叫陣,而崇侯虎等人雖然聽著心中窩火,但是還是沒有出城迎戰,如此等待了大半日後,忽聞城外傳來一聲兵馬湧動之聲,之後一聲暴喝隨之傳來:「何人敢兵阻我仁兄,且拿命來」

    只見來人面如鍋底,海下赤髯,兩道白眉,眼如金鈴,帶九云烈焰飛獸冠,身穿鎖子連環甲,大紅袍,腰繫白yu帶,騎火眼金睛獸,用兩柄湛金斧,正是崇黑虎

    且說崇黑虎帶著三千飛虎軍,毫不畏懼的直奔西岐大軍而來,之後似乎憤怒非常,徑直命飛虎軍停下,自己提著兩柄湛金斧,騎著火眼金睛獸,便呼嘯的往正在叫陣的南宮适襲來,湛金斧大開大合,聲勢滔天,猛虎下山亦不過如此,轉瞬間便與南宮适殺的難捨難分。

    百來個回合後,但見崇黑虎猛然發力,湛金斧一記直劈後,順勢一轉,橫砍入南宮适的甲冑之中,恰巧砍在甲冑鎖鏈之上,頓時南宮适甲冑碎裂開來,南宮适急忙縱馬退後,慌luàn的逃回了大營。

    崇黑虎大笑幾聲,也不追趕,隨後便率領著飛虎軍來到崇城大mén之外,早有大笑著的崇侯虎命人開mén相迎了。

    「兄長,xiǎo弟救援來遲了」崇黑虎拱手道。

    「不遲不遲,哈哈,走城中說話」崇侯虎大笑道。

    一旁的崇應彪亦是行禮躬身道:「有勞叔父旅途奔波了」

    崇黑虎笑笑,隨著崇侯虎等人入了城中,很快便來到侯府大殿之中,這侯府大殿外圍卻是只有少數士卒把守,畢竟此乃侯府之中,外圍戒備森嚴,內中卻是無需過多防範了。

    崇黑虎亦是只帶了十名飛虎兵來到了大殿,令他們在外圍把守,之後便與崇侯虎有說有笑的入了大殿之中,哪知方入大殿之後,崇黑虎忽然暴喝道:「行動」

    只見隨之到來的十名飛虎兵猛地將外圍的士卒瞬間斬殺,之後迅速將那些人拖入大殿之中,而崇侯虎等人卻是被倏然間的驚變驚呆了,不明所以,待意yu反抗時,已是被飛虎兵用利器制住了,隨後不久便被捆綁起來。

    「這是為何?」崇侯虎怒吼道。

    崇黑虎聞言,悲呼一聲,道:「兄長,你位極人臣,不修仁德,惑luàn朝政,屠害萬姓,重賄酷刑,令四方百姓俱是意yu滅崇姓而後快,姜子牙書至,為我崇mén分辨賢愚,我敢有負於朝廷,寧可將長兄拿解下來待姜子牙等人前來定罪。我此為不過只得罪於祖宗,豈可得罪於天下,自取滅mén之禍?」

    崇侯虎聽罷,怒不可可止,可是崇黑虎卻是已經出了大殿,很快就讓自己的飛虎兵控制了城中大勢,隨後便依照先前定好的方式去傳信於姜子牙了。

    待姜子牙看到崇城中忽然掛起了崇黑虎旗幟後,頓時拍手笑道:「崇黑虎已然成功了,眾位隨我進城,這崇城算是不攻自破了,我等且去問罪崇侯虎,還天下百姓一個公道」

    不過隨後又蹙眉片刻,對著依舊臉sè慘白的伯邑考道:「大王子,你身體依舊不舒服,不如且留下來,坐鎮大營,以防有他人來襲」

    伯邑考聽罷,微微頷首,昨日那恐怖的場景至今令他有些難以接受,時常反胃,是以見到姜子牙如此一說,伯邑考很是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既然如此,那貧道便也留下來吧,想來城中之事jiāo由眾位足矣」青蓮道人淡淡說道。

    姜子牙等人聞言,俱是笑著點點頭,隨後率領著一對士卒,集齊眾將領望崇城而去,至於方弼方相二人見青蓮道人與伯邑考都沒有進城,遂也留了下來。

    姜子牙等人行至城中之後,果然見到城mén打開,頓時臉上喜悅不已,互視一眼之後,隨即不疑有他,便步入城中。

    待入城之時,就有一飛虎兵前來領路,領著姜子牙等人往城中走去,只不過姜子牙等人卻是沒有注意到此人的神情有些恍惚,眼光虛無縹緲,沒有絲毫焦距。

    「不對」行至不久後,南宮适猛然暴喝制止了眾人,「有殺氣」

    姜子牙等人聞言頓時止住了腳步,這時身後不遠出的城mén陡然「砰」的一聲緊緊關了起來,隨後崇侯虎的大笑之聲從上方傳來:「姜子牙,居然敢策反我兄弟,殊為可恨,來人,給我shè死他們」

    崇侯虎沒有與他們過多答話,一聲令下,四周瞬間出現了無數的弓手,手持弓箭,瞄準姜子牙一行人,之後手中的箭矢源源不斷的shè出,霎時間,空中似乎下起了箭雨,多如牛máo的箭矢「嗖嗖嗖」的飛向姜子牙等人,狠厲異常。

    姜子牙等人見此,無一不臉sè大變,此時眾人手中只有自己的隨身兵器,可沒有防護箭矢的木盾,如何能不臉sè狂變?

    南宮适到底是大將軍,立即喝道:「圍城一圈,抵擋住四方攻擊」說罷手中大刀隨即揮舞起來,密不透風,所有飛來的箭矢都被他抵擋在外。

    其餘人見此,也瞬間將姜子牙與姬發聚攏在一起,合力抵擋四面八方的箭矢攻擊,不過那些進來的普通士卒可就沒南宮适等人這般jing湛的武藝了,不消片刻時間,便被無數的箭矢刺成馬蜂窩,死的慘不忍睹,慘叫之聲此起彼伏,聽的南宮适等人怒號連連。

    姬發望著四周不斷倒下的士卒,臉sè慘白無比,尤其是看到那萬箭穿心的死狀,更是嚇的魂飛魄散,只得緊緊的望著不斷施展道訣的姜子牙,此時也就只希望姜子牙的道術能夠救助自己等人了。

    姜子牙此時卻是無暇顧及這些士卒與姬發等人,只見他雙手瘋狂的掐使著道道法訣,全身的法力盡數灌入其中,片刻之後,當所有的法訣都準備妥當時,姜子牙口中大喝一聲:「五行遁術之土遁,起」

    只見一道巨大的黃光籠罩在眾人身上,之後黃光一閃,姜子牙等人瞬間消失在崇城之中。

    「呔居然讓他們跑了」崇侯虎不甘的吼道。

    這時,其身旁傳來了申公豹淡淡的聲音:「無妨,若是等他外面大軍發現內中狀況攻城了,反而不好,侯爺還是先將兵員配好,防備姜子牙大軍攻城吧」

    崇侯虎聽罷,急忙謝道:「此番卻是要多謝國師了,否則侯虎危矣」

    其實這一切不過是申公豹的計策,將計就計,yin了姜子牙一下,來個關mén打狗,讓姜子牙等人狼狽了一番。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22
第一百一十八章 雙虎皆死

    自申公豹與商紫衣分離後,不久就回到了朝歌,還未待他休息多久,就被得知消息的聞仲急忙命人傳至太師府商議大事,之後便得知在他外出這段時間,西岐卻是已經帶著jing兵悍將出兵崇城,北伐崇侯虎。

    此次西岐除了留下散宜生周公旦等文臣以及八俊中的四人留守西岐,以防他變外,其餘包括南宮适等眾將領俱是隨軍出行,雄糾糾氣昂昂的直奔崇城。

    與聞仲黃飛虎商議一番後,申公豹提議自己先來崇城壓陣一番,之後黃飛虎便率領著大軍前來支持崇侯虎,因為幾人將西岐大軍與崇侯虎大軍實力略微對比後,便知曉這崇侯虎無甚守城成功的希望,畢竟西岐兵強馬壯,姜子牙尚餘兵法韜略,而崇侯虎雖然久經戰場,但是為人過於驕傲自大,恐怕不敵姜子牙等人。

    如此一定計後,申公豹便立即辭別了聞仲等人,之後又去與蘇妲己依偎了一番,將商紫衣之事告知了蘇妲己,蘇妲己聞知此事後,很是欣喜,且對於申公豹與商紫衣之間的事也只是輕輕一笑,沒有太大牴觸,這讓申公豹非常高興。

    三人之中,也就只有蘇妲己會如此,完全一顆心撲在申公豹身上,對於其他的東西,蘇妲己卻是不過多與會,只要申公豹心中有她,蘇妲己便會很開心很滿足,如此佳人,卻是讓申公豹憐惜不已,疼愛萬分。

    離了朝歌之後,申公豹腳踏祥云,不消多長時間便已經到了崇城上方高空之處,撥開雲霧悄悄查探了一番內中情況,恰巧見到崇侯虎命人將一眾婦孺推上牆頭,以防姜子牙大軍強攻。

    見此,申公豹心中亦是不由哀嘆一聲,崇侯虎此舉即便成功保住崇城不失,日後也定會遭人唾罵指責,如此之為,著實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了,令天下眾生都憤慨無比,倘若聞仲等人還護著崇侯虎,怕是先前朝歌佔據的大義又會回到西岐一方,先前的所作所為都會付諸東流。

    這些自然不是申公豹願意看到的,如此,崇侯虎的命運已然是在申公豹心中有了決定,不過在此之前,還是需要救助崇侯虎一番的。

    憑藉著後世的記憶以及六耳的消息,申公豹知道這姜子牙果然是已經命人前去通知崇黑虎了,於是便暗自在一旁等人,當崇黑虎來了之後,與南宮适演完雙簧進入崇城制服崇侯虎後,申公豹方才突兀現身,以雷霆之勢將崇黑虎以及他的飛虎軍制服,解開了崇侯虎與崇應彪等人的繩索。

    略微解說一番後,崇侯虎當即怒急,同意了申公豹的將計就計之策,來個關mén打狗,甕中捉鱉,至於如何從崇黑虎口中得知他與姜子牙的聯繫方式以及那領著姜子牙等人進城的飛虎兵為何眼神恍惚,這些都是申公豹施展了mi魂之術造成的。

    雖然申公豹只是懂得些mi魂術的皮máo,不甚鑽研,但是在其大羅金仙的實力下,對付崇黑虎與飛虎兵這等世俗之人,自然是輕而易舉便成功了。

    且說在申公豹的建議下,崇侯虎也很快命人將崇城上下佈置滿了士卒人員,弓箭滾石巨木等等,都一一擺放城頭,防備姜子牙大軍的強攻,之後才放心的領著申公豹來到了大殿之中。

    在申公豹端坐上席之後,崇侯虎方才大喝一聲:「來人,將崇黑虎帶上來」

    很快,一身被捆綁起來的崇黑虎便被人推了上來,置於大殿之上,崇侯虎見之,虎目圓瞪,怒氣再次翻滾而上,怒吼道:「崇黑虎,我與你乃是同根同源,你安可相助外人而欺自家人?這是何道理?」

    崇黑虎倒是神sè淡然,一臉平靜,聞聽此言後,崇黑虎只是輕輕一笑,道:「兄長,之前你貴為一鎮之長,統領兩百諸侯,為人強勢暴力點,這無可厚非,反而有助於增長威壓,可是不想你許久如此,又無人勸阻,變得愈加爆烈專橫,魚rou一方,令天下人所不恥,如今更是將婦孺推上牆頭以作防禦,恐怕我崇氏一mén的聲譽就此掃地先前我還準備犧牲兄長一人來令崇氏一mén重新得到天下人的諒解,可惜未能成功,呵呵,兄長,你殺了我吧,我不願意見到崇氏一mén被天下之人唾棄的場景」

    聽聞崇黑虎這一番言論後,崇侯虎暴怒之sè更甚,「姜子牙等西岐之人俱是叛國反商的jiān邪xiǎo人,他等不忠之輩的言語豈可信乎?」

    「我非是聽姜子牙之言,而是聽天下人之言,兄長可知天下人對你等父子是如何反應嗎?」崇黑虎淡淡道。

    「有何反應?」

    「崇氏父子,俱是惡虎,生不能喝你等之血,死必噬你等之魂」

    「哼」崇侯虎冷哼一聲,不屑道:「我崇侯虎雖然殘暴了些,但那又如何,我崇侯虎有如此權勢,對於天下人之言論又何懼有之?況縱是我崇侯虎有千般不對,但是我崇侯虎敢對天立誓,終生對大商忠心耿耿,天地可表,不似西岐jiān邪之輩,滿口的仁義道德,行的卻是大逆不道之事,也只有你這等白痴愚鈍之人才會真的相信姜子牙那xiǎo販的滿口胡言」

    申公豹聞聽此言,卻是心中一動,暗嘆這崇侯虎果真是如其自己所言,縱觀其一生,雖然殘暴不仁,對於民脂民膏亦是大肆收斂,但是說道忠誠,卻是絕對可信的。

    「崇侯虎這人雖然沒有大智慧,大能力,不似姬昌姜桓楚之流那般素有大能與仁義之名,但是有如崇侯虎一類人卻是所有君主最喜歡的,最容易控制的,反而是姜桓楚等人,能力是有,但俱是掌控大權,一朝反叛,瞬間便成了大商的心腹大患」

    申公豹心中暗想著,隨即又望望崇黑虎,不由沒有微皺,此人能力亦是不錯,但是顯然不是一個願意完全忠於大商的人,易受聲名的影響,此番被姜子牙一頓蠱惑,便立即敢叛兄叛國,卻是不可留下此人了。

    「對如今的大商,現在首先需要的是絕對忠誠之人,至於能力卻是可以通過其他手段彌補」申公豹心中如此沉yin著。

    良久之後,崇侯虎忽然長長嘆息一聲,神情疲倦,緩緩道:「國師,你認為此事該如何是好?」

    申公豹聞言,蹙眉片刻,道:「侯爺自行處理便是,貧道不做決斷,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曹州侯此行無異於叛國,至於有何結果,侯爺自然知曉的」

    崇侯虎苦澀一笑,望瞭望神情淡然的崇黑虎,與其對視許久,方才走到崇黑虎身前,與其深深的擁抱一番,之後陡然背過身去,沉聲道:「來人,將崇黑虎推出去斬了」

    崇黑虎聽八,依舊神情不變,只是被推走前道了一句:「兄長,望你好自為之,切莫在行有辱崇mén聲譽之事」

    崇侯虎嘴角chouchou,神情暗淡,癱坐在靠椅上久久不語,一時間大殿內陷入了沉寂之中。

    半響之後,大殿的沉寂被崇侯虎一聲暴喝聲打斷:「姜子牙,我不殺你誓不為人」只見崇侯虎全身暴戾之氣肆意,臉上橫rou猛烈顫動著,虎目圓瞪,猶如燈籠。

    崇侯虎卻是將這筆帳記在了姜子牙的頭上,認為若非是姜子牙蠱惑,自己與崇黑虎兩兄弟豈會自相殘殺,如此,崇侯虎卻是真個意yu與西岐一決死戰了

    「國師,不知道朝歌是否有人前來搭助崇城?」崇侯虎緊緊注視著申公豹,沉聲問道。

    申公豹聽罷,淡淡一笑,「侯爺乃是國之重臣,娘娘豈會忘記侯爺,置侯爺於危險之中而不顧,聞太師早已命武成王黃飛虎率領十萬大軍星夜趕往崇城,想來很快就會趕到,到時與侯爺大軍裡應外合,姜子牙chā翅難飛」

    「武成王居然親自來了?」崇侯虎大喜道,「侯虎何德何能,居然讓武成王親自搭救,感激萬分啊」

    「對於真正忠於大商之人,娘娘是不會忘記了,太師更是不會忘記侯爺且放心就好了」

    崇侯虎笑著點點頭,隨後便對崇應彪道:「我兒且下午準備兵馬,務必讓所有人都保持最佳狀態,待武成王一到,就是姜子牙等人的死期」

    「孩兒領命」崇應彪臉上掛著喜悅之sè,立即躬身道,之後便退了出去,去籌備兵馬了。

    ......

    青蓮道人緩緩收功而起,淡淡道:「好了,無甚大礙」之後便輕拂青sè道袍,走往一旁,入座下來,靜心凝神,似乎神遊物外了,對於姜子牙的道謝也只是似有似無的輕輕應了一下。

    南宮适等人聞聽此言,俱是齊齊鬆了口氣,只聽南宮适感激道:「此番卻是要多謝丞相了,否則我等恐怕已經成了箭下亡魂了」

    思及先前那萬箭齊飛的場景,南宮适至今還兀自顫動著,南宮适怕死,也不怕死

    自入軍之後,南宮适便知道自己的一生,馬上奔波,持刀而睡,最終馬革裹尸,戰死沙場,對於這樣的結局,南宮适渾然不懼,作為一個合格的軍人,豈會害怕戰死沙場?

    但是南宮适害怕的是自己沒有戰死沙場,而是死在如先前一般的場景中,窩囊至極,這種死法,是讓南宮适無法接受了

    姜子牙此時的臉sè依舊有些煞白,先前強行將一身為數不多的法力全部耗盡,施展土遁之術勉強將一眾將領救了出來,脫離了那般險境,雖然經過青蓮道人的一番治療,但是jing神還是有些疲倦的。

    姜子牙扯扯有些僵硬的嘴角,虛弱道:「此事乃是因為我考慮不周,中了崇侯虎的計策,想不到那崇黑虎卻是行事失敗了,而我等也過於冒進,方才有此危險,若是我能考慮周全一番,那些士卒也就不用犧牲了,唉......」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丞相無需過於自責,倒是此事是否是那崇黑虎故意陷害我等呢?要知道崇侯虎可是崇黑虎的兄長啊」辛甲出言道。

    姜子牙摸摸海下鬍鬚,沉yin片刻,道:「應當不會如此的,崇黑虎此人深明大義,絕對與崇侯虎此人不同,不至於會欺侮我等,恐怕是崇侯虎識破了其計謀,方才將計就計,yin我等入城,好來個甕中捉鱉」

    南宮适聽罷,亦是頷首道:「此時崇黑虎或許已經遭遇不測了,否則他的飛虎軍豈會被一同shè殺了」

    南宮适還清晰的記得給自己領路的那飛虎軍士卒亦是早第一時間內被shè殺成馬蜂窩的,由此可見,崇侯虎已經完全無視了崇黑虎的影響,視飛虎軍於無物,飛虎軍的生死已經不被崇侯虎放在心裡了。

    「哼無論如何,明日我軍應當就開始攻城,如今崇城之中的眾多將領為我等斬殺,正是士氣低弱之時,若是時間拖的過久,恐怕朝歌會派人增援,那時攻破崇城可就困難了。」

    姬發冷哼一聲,神sèyin鷙,今日之事著實讓他亡魂大冒,若非姜子牙救助及時,恐怕他已經成了馬蜂窩了,如此,對於崇侯虎姬發更是深惡痛絕了。

    一旁的伯邑考倒是神sè淡然,沒有絲毫波動,畢竟今日伯邑考可是坐鎮後方,沒有入崇城之中,不曾經歷那番凶險之境,不過在聽聞姬發之言後,伯邑考還是蹙眉道:「王弟此言差矣,如今崇城之上俱是站著一些老弱婦孺的人牆,我等若想攻城,那這些老弱婦孺定會被我軍shè殺,此非智者所為,依我之見,強攻一事還需在商榷商榷」

    「哼,行大事者不拘xiǎo節,這些死去的婦孺就當是為剩餘活著的人做貢獻好了,否則若是依王兄一般拖沓,那時必會有更多的百姓遭受遭難」

    伯邑考聞言眉頭緊蹙,心中雖然很是不同意姬發的觀點,覺得那太過於殘忍,可是也提不出更好的意見,於是便僵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後才長嘆一聲,「此事還是jiāo由丞相與眾位將軍定奪吧」之後緊閉口舌,便不再言語。

    姬發見此,輕笑一聲,隨即又望望姜子牙,等待他的定奪,姜子牙沒有立即回答,思忖了許久,才白眉緊蹙,道:「攻城之事是必須的,但是也不能盲目攻城,那城牆上的老弱婦孺必須解決,不能傷及他們,否則我等豈不是直接在殺害他們嗎?本來若是我等不北伐崇侯虎,這些人尚有活路,如今我等一來,他們反而被我們殺死了,如此外人一傳說,怕是西岐再無翻身之機了」

    「可是若是不強攻崇城,有這些老弱婦孺存在,那要到何日才可破城呢?」南宮适無奈道。

    姜子牙卻是呵呵一笑,摸著白鬚道:「想來崇侯虎此為已經完全引起了城中百姓的不滿,只需要一個契機,城中之人就會暴動,那時便是我等攻城之機」

    姬發眉頭一挑,疑惑道:「那這個契機何時方才達到呢?」

    「情緒壓抑到最後,便會如火山般噴發,不可阻擋,崇侯虎之前對於城中百姓的壓榨一定早就引起了他們的不滿,而此行崇侯虎更是將老弱婦孺推上城牆抵擋我等進攻,簡直就是讓他們送死,此事定會讓城中百姓極為惱怒,之前的怒火定會熊熊燃起,只需要我們不停的在城外大喊叫陣,話語中稍加點播,到時城中之人一定會爆發反叛崇侯虎的」

    姬發等人聽罷,俱是眼睛一亮,覺得此計甚妙,只要城中百姓自己造反了崇侯虎,那時若是有所傷亡,可就算不到西岐頭上了,如此西岐大義不失,又能攻破崇城,乃是兩得之舉。

    如此定計後,翌日姜子牙便命人不停的在崇城之下叫陣,聲音格外洪亮,可以清晰的傳至城內,由於崇侯虎手下大將幾乎死亡了,如今無人可用是以姜子牙根本不擔心崇侯虎會命人前來打擾自己等人的「演講」,於是崇城之外便出現了一個搞笑的場景,西岐的一眾大將如同演說一般,輪流在城下吼上半天的蠱惑之語。

    如此進行了兩日,崇侯虎都沒有迎戰,而城中百姓也卻是被姜子牙之計策煽動的蠢蠢yu動,不過如今城中大軍集結,倒是還沒有敢率先反叛,只等那情緒壓抑到最巔峰時才可能爆發了。

    不過姜子牙的計策顯然落空了,在第三日叫陣不久後,西岐後發忽然傳來一陣陣轟雷之聲,遠遠便見一隻大軍搖著麾旗,向著己方本來,凝神一看,那幡旗之上繡著一個大大的「黃」字。

    姜子牙見此,登時神sè大變,呼道:「武成王黃飛虎」

    紅塵滾滾,馬鳴陣陣,不消多長時間,黃飛虎大軍便已經抵達西岐大營背部,只見黃飛虎端坐五sè神牛之上,身著光亮甲冑,神情淡定,四周跟隨著一眾將領,有周紀、黃明、龍環、黃飛彪、黃飛豹等,俱是騎著高頭大馬,手持鋒利武器,凝視著西岐大軍。

    「姜子牙,盜我令牌,犯我大商天威,其罪當誅,如今本王大軍已至,你此時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黃飛虎不緊不慢道,渾厚的聲音瞬間傳遍雙方大軍,甚至崇城之中都可聽見黃飛虎那猶如炸雷般的響聲。

    黃飛虎言語一出,姜子牙不過是臉sè沉重而已,可是城中那些個本來準備反叛的居民頓時被嚇破了膽,黃飛虎武成王的名號可不是虛的,那是實實在在同邊疆之敵拚殺出來了,如今他都已經到來了,那姜子牙大軍還有勝利的希望嗎?

    如此一想,這些人頓時放下心中的躁動,開始觀望起來,崇侯虎雖然殘暴,但是至少還可以給條活路,可若是當真造反了,那可是真的會死的

    「武成王,崇侯虎殘暴不仁,已經大大威脅了大商的安定,我此舉不過是承先王遺志,還大商一朗朗乾坤罷了,武成王又何必如此興師動眾呢?」

    黃飛虎冷笑一聲,「多說無益,純屬làng費口舌,你等叛賊,死吧來人,給我殺一個不留」說罷身先士卒,五sè神牛長嘶一聲,載著黃飛虎瞬間望西岐大營衝去。

    周紀等人見此,也反應絲毫不慢,帶著大軍,如猛虎一般,狠狠的望西岐大軍撲去,頓時喊殺聲一片,驚天動地,煞氣衝天。

    無需姜子牙吩咐,南宮适已經領著辛甲等人迎了上來,瞬間找到一個將領對陣起來,南宮适自然是與黃飛虎大戰起來,二人俱是武藝非凡,一時間殺得難捨難分,好不jing彩。

    恰在這時,崇城之中一聲轟天炮響,崇侯虎帶著崇應彪以及一些新提拔的將領衝了出來,在另一面攻擊西岐大軍,配合這黃飛虎大軍呈現雙翼之勢,夾擊西岐大軍。

    正當姜子牙蹙眉之際,姬發卻是暴喝一聲,提槍上馬衝了出去,迎上了崇應彪,一時間西岐士卒士氣大振,畢竟自己的王子都出來戰鬥了,如何能不興奮?

    「邑考,你且上去取來崇侯虎的首級」閉目靜修的青蓮道人忽然開口淡淡道。

    「啊?」伯邑考驚呼一聲,隨即遲疑道:「師尊,我......我不行啊」

    「男兒當血戰沙場,數日過去了,想來你也應當適應這戰場了,去吧,活用七宗罪,無礙的」青蓮道人鼓勵道。

    伯邑考聞言,又望著與崇應彪大戰在一起的姬發,體內憑空生出一股熱血,隨即輕輕點頭,一拂衣袍,神sè淡然的上了馬匹,取出七宗罪至於馬背之上,隨後輕輕撥了撥馬韁,緩緩朝著崇侯虎之所行去,身旁自有方弼方相卻是沒有保護著他,而是遠遠的擊殺著其他人。

    待伯邑考進入戰場時,縷縷奇異的音聲響起,本意yu攻擊他的崇城士兵要麼忽然齊齊掉頭,尋找其他人而去,要麼忽然間自相殘殺起來,端是詭異非常。

    待行至崇侯虎五丈遠時,崇侯虎已經發現了伯邑考,頓時猙獰一笑,yin冷的衝了過來,不消片刻就臨近了伯邑考。

    伯邑考似乎沉浸在自己的隱約之中,根本無視崇侯虎的到來,直到崇侯虎臨近自己一丈遠時,方才淡淡的撥了一下琴絃,令崇侯虎身形一窒,之後詭異的音律頓時一轉,隨即化為一道無形的音刃,瞬間刺入崇侯虎的脖子,一顆頭顱衝天而起。

    「侯虎xiǎo心」此時申公豹的聲音才姍姍來遲的在場中響起。

    西岐大營中青蓮道人聞言,頓時心中暗罵道:「本尊真無恥,既立貞潔牌坊,又要那啥,唉......該我出場與他演雙簧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23
第一百一十九章 四軍混戰,東西驟變!

    只聞申公豹一聲怒喝:「西岐xiǎo兒,安敢殺我大商忠臣」隨即申公豹的身影便出現在戰場上方,道袍飄飄,衣袂擺擺,手中銀光一閃,乾坤尺帶著萬道霞光直取下方的伯邑考。

    萬道銀光如九天星河般倒洩,猶如萬千山嶽壓頂,瞬間奪走了伯邑考的心神,不知道該如何閃躲,只得傻傻的望著那無邊銀光奔向自己的天靈,被這磅礴的氣勢壓抑的無法動彈。

    千鈞一髮之際,只見伯邑考周身青光一閃,青蓮道人陡然出現,手中拂塵輕輕一撥,道道青sè流光猶如碧海波濤般迎上了那萬道銀光,青光閃爍,銀光縱橫,二者卻是鬥了個平分秋sè,不分勝負。

    「徒兒且退回大營,好生領悟一番此次使用七宗罪之心得」青蓮道人說罷,隨即便淡淡一笑,輕輕朝前一踏,好似空中有天梯一般,倏然上了云端,對著申公豹稽首道:「申公豹道友,有禮了」

    申公豹卻是滿臉怒容,只是冷哼一聲,沒有回話,心念一動,九龍鼎浮現周身,隨即龍yin聲響徹天地,九條神龍龐大的身軀陡然出現在空中,之後在申公豹的一聲令下,全部望青蓮道人衝去。

    之後自己也不停留,銀光一閃,須臾間便來到了青蓮道人身旁,手中乾坤尺帶著無邊之勢,轟向青蓮道人,似乎yu將青蓮道人就此轟殺,毫不留情

    青蓮道人見此也不敢大意,手中拂塵連連朝前端橫劈斜掃了幾次,白sè的絲線倏然間變得無比狹長,將幾yu近身的九龍齊齊束縛住,之後淡笑一聲,化為一道青光,掠向遠方,躲過了申公豹的蓄力一擊。

    「休逃」申公豹怒吼一聲,隨後眾人只見申公豹周身銀光大盛,猶如星辰一般,帶著長長的銀sè華光在遠處將青蓮道人截住,之後二人便「轟轟轟」的激鬥起來。

    由於距離過遠,底下戰鬥之人俱是無法看清這二人的戰鬥,在加上此時正值戰場上,也無暇分心他顧,只是用眼角餘光發現遠方銀光不斷,青光不絕,轟響聲撼天震地,好不熱鬧。

    眾人卻是不知這戰鬥的二人看似打的熱火朝天,其實一切都是假象,二人本是同源一體,雙方之間自有一絲玄妙的心靈感應,對方的想法皆是可以清晰感受得到,如此,任何看似狠辣的招式在發出之前,對付總是可以輕易避過,當然,為了mi惑可能隱藏在暗中的那些人能之人的窺視,申公豹與青蓮道人都是在很是凶險危急時才故作模樣,險之又險的躲過對方攻擊。

    「本尊,你可真夠無恥的,明明想讓崇侯虎死,還非得作出這般救援不及的模樣」青蓮道人嘆息著。

    申公豹瞬間明了了青蓮道人的想法,亦是在心中嘿嘿一笑,輕聲笑道:「崇侯虎此番作為卻是太過了,若是繼續維護他,恐怕在有心人一挑撥下,朝歌將會被推上風頭làng尖,到時民心大失,西岐得利,倒不如讓崇侯虎就此上榜算了」

    頓了片刻,申公豹又蹙眉道:「不是讓你親自擊殺崇侯虎嗎?怎麼讓伯邑考去了?」

    「如今我怎麼說也是一對陣孔宣而不敗的修士,豈能出手對付一世俗之人,那豈不是丟盡了臉面嗎?」青蓮道人苦笑一聲,隨即道:「況且姬發此行多番上陣,馬上功夫倒是不錯,殺敵甚多,已經贏得了眾將領的尊敬,而伯邑考至今毫無建樹,是以我便讓他出手殺了崇侯虎,也好增長他的威望,平衡一下他與姬發之間的差距」

    那七宗罪乃是用千年琵琶jing的本體煉製而成,又經過青蓮道人加持了多種陣法禁制在其中,卻是可以將千年琵琶jing的神通展現,經過伯邑考的輕撥慢彈,發出種種詭異音律,可以mi人心智,在瞬息萬變的戰場中可以發揮巨大的作用。

    當然,目前伯邑考修為尚低,還無法完全發揮出這七宗罪的能力,而且青蓮道人也在七宗罪上下了禁制,需要伯邑考實力提升了,方才可以解開,以防他被七宗罪詭異的力量mi惑。

    好的靈寶也需要實力去駕馭,否則就不是人駕馭靈寶,而是靈寶駕馭人了,那可是入魔徵兆。

    不過在崇侯虎輕視與無心之下,伯邑考憑藉著七宗罪的詭異能力輕易斬殺了崇侯虎,如此,有了這份業績,他此行的表現足以媲美於姬發了。

    申公豹與青蓮道人又裝模作樣的激鬥了許久,這時申公豹忽然頗為緊張的問道:「嘿嘿,我之前的那份謀劃如何,可有效果?」

    青蓮道人聞言,臉上一笑,道:「成了,在伯邑考擊殺了崇侯虎後,我便感到一絲功德之力入體,雖然很少,但確實是功德之力」

    申公豹聽罷,當真心花怒放,若非是此時場合不宜,卻是真的想放聲大笑,來表達自己心中的喜悅了。

    許久之後,申公豹才接著說道:「好,果然不出我所料,哈哈,日後但凡截教那些封神榜上有名,而我又不準備施救的人,若有可能,在合適的時機就由你親自將他們送上封神榜吧他們可都是修士,不會在讓你丟身份了吧?」

    「呵呵,本尊放心,到時我定會努力擊殺的,畢竟每殺一個,就可以獲得不少的量劫功德呢,這些可不能被姜子牙或是闡教之人奪取」青蓮道人淡笑著回道。

    申公豹聽罷,頓時放心不少,隨後便不再多言,與青蓮道人專心致志的進行著「生死搏鬥」,各種道術是源源不斷的使出,映襯著天空五光十sè的,隨即轟響聲不斷,任憑他人如何觀看,都只會覺得這二人真的是在激戰,哪裡會想到他們是在做戲呢。

    申公豹當初在看到祖龍的九子分身時,便心中倏然一動,想到自己的青蓮化身,若是他可以早日幻化而出,之後將其投入西岐,一來可以相助伯邑考,而來也好奪取本來該闡教與姜子牙獲得的量劫功德。

    量劫之中必有大功德大機緣,譬如此番封神量劫,其功德大抵來說可以有兩個部分,一者是歷史慣xing之力,周室當興,商朝當滅,如此,助周伐商便是順應大勢,得功德。

    二者便是天庭缺人,周天正神不滿,只要是將合該上榜之人送上封神榜,那便是順應天道大勢,亦是會獲得量劫功德。

    申公豹的想法便是即使自己助商阻周,逆天而行,獲得業力也無妨,畢竟青蓮可以說是另一個自己,只要他站在西岐那一邊,助周伐商,然後趁機斬殺應當上榜的截教修士,奪取姜子牙與闡教該得到的那一份功德,增加自己的功德。

    申公豹與青蓮本是一體,這功德業力自然是可以共享的,如此一來一去,申公豹想來自己幾乎不用擔心這業力會增長的太快,若有可能,或許是功德之更多。

    雖然如意算盤打的砰砰響,申公豹也確實如此做了,但是心裡畢竟還是摸不準到底能不能成功,直到今日崇侯虎死,青蓮道人得到了那一xiǎo份功德,才讓申公豹徹底舒心,日後對著業力卻是基本可以無憂了。

    暫且不提申公豹與青蓮道人這兩個唱雙簧演戲的傢伙,另一方因為崇侯虎之死卻是讓這場混戰進入了更高cháo的階段,崇應彪等崇城之人因為主將新死,俱是怒上心頭,憤慨萬千,手中刀槍劍戟揮使的愈加凌厲,意yu為崇侯虎報仇,尤其是崇應彪,簡直雙眼通紅,咬牙切齒的向著姬發狂風暴雨的攻擊著,一時間倒是讓姬發連連敗退,不敢觸其鋒芒。

    西岐這方則是不用說了,伯邑考首次出場,便一舉將此行意yu斬殺之人擊斃於戰場,瀟灑飄逸異常,只是輕坐馬鞍之上,輕撥慢彈七絃琴,談笑間,敵人就紛紛灰飛煙滅,頓時令軍心大振,雖是同時承受著黃飛虎大軍與崇城大軍的雙面夾擊,但是西岐士卒卻是迸發了前所未有的戰意,滾滾如làngcháo一般湧上心頭,一時間喊殺聲直衝雲霄,週遭所有意yu經過此處的仙禽異獸皆是嚇得遠遠躲開,不敢招惹這般滾滾的戰場煞氣。

    姜子牙端立大營之中,縱觀全場,待見伯邑考果真立了奇功,將崇侯虎斬殺後,頓時大喜,又見全軍軍心大振,士氣大漲後,不由摸摸海下白鬚,蒼老的面容上顯現出無比燦爛的笑容,口中連連呼道:「幸甚,幸甚啊」

    姜子牙已經目測一番,黃飛虎所帶大軍約莫十萬人左右,而崇侯虎大軍也不過是二十萬人,而此番姜子牙卻是將西岐的大半軍隊帶來,共二十五萬人,雖然對比起來少了五萬,但是姜子牙卻是猶有戰而不敗的信心,因為西岐這邊的將領比之崇城與黃飛虎所帶之人要強太多了。

    一位強悍的將領在戰場上所發揮的作用是無比巨大的,這時姜子牙又凝神望去,但見場中máo公遂再立新功,一戟將孫榮刺之馬下,隨即長戟猶如狂龍出海一般,暴雨一般連連朝前點點刺刺,所有的崇城士卒皆是被其一戟刺中眉心,死於非命。

    「殺」只聽máo公遂大喝一聲,之後便帶著身後五百餘人的西岐士卒猶如一把尖銳的鋒刀chā入崇城大軍之中,戰意滔天。

    孫榮戰死,這片區域內暫時沒有將領前來指揮,一時間崇城士卒如無頭蒼蠅一般,luàn成一團,以前久練的戰陣也被máo公遂幾番突刺後被沖散,之後便被殺的丟盔棄甲,慘叫連連。

    姜子牙見此,更是大喜,正喜上眉梢間,忽然聽聞右側傳來一聲暴喝聲:「南宮适,且看這招丹鳳入崑崙」

    黃飛虎緊握手中蘆葉槍尾部,左手一拍五sè神牛背部,身體猶如大雁一般高高躍起,之後在達到巔峰之時,右腳輕點左腳,身形再次拔高數丈,隨即又是一聲輕喝,一個靈動的空中翻轉,整個人倒立而下,手中蘆葉槍陡然猶如銀蛇一般閃動,飄忽不定,空中浮現出無數的蘆葉槍銀sè的身影,有如九天銀河倒洩一般,美麗非常。

    南宮适卻是面sè劇變,手中斬將大刀橫立身前,一對jing光閃閃的虎目緊緊注視著上方,想要找到蘆葉槍閃動的軌跡,然後一刀擊在蘆葉槍上,如此方可抵禦此招,否則自己必是身死魂滅。

    說來南宮适也很憋屈,自己刀法卓絕,奈何黃飛虎亦是馬上悍將,軍中能人,一把蘆葉槍使的爐火純青,且蘆葉槍比之大刀要長上許多,自己的大刀卻是很難接近黃飛虎,實在鬱悶非常。

    不過久戰之下,黃飛虎也沒有佔上太多便宜,應為南宮适的刀法果真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任他蘆葉槍如何飄閃靈動,不可捉摸,可每每襲擊到南宮适身前時,還是因為殺氣之故,南宮适總是可以即使的回刀抵禦。

    但是此次這「丹鳳入崑崙」卻是黃飛虎的成名絕技,乃是其一生槍法jing華的凝聚,使用出來後如倒墜星辰,帶著無窮的威壓與氣勢凌空而下,槍尖如星辰點點,根本無有絲毫軌跡可言,完全是憑著當時的心境隨意而為,除了黃飛虎自己知道這一槍最終的落點之外,其他人卻是永遠無法看出的。

    說來長之又長,可一切皆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從黃飛虎驟然騰空到其使槍落地也不過是眨眨眼睛的時間。

    破空聲習習灌入耳中,此時南宮适眼中除了那不斷閃動的銀sè槍頭外,已經沒有了其他任何東西,不過饒是南宮适如此心神專注合一,卻依舊無法看出黃飛虎的槍法軌跡。

    見此,南宮适不願坐以待斃,亦是陡然暴喝一聲,大刀綻放出獵獵寒芒,四shè開來,隨後南宮适猛然高舉大刀,朝著已經臨近腦mén的蘆葉槍樸實無華的斬出一刀。

    南宮适所領悟的只是軍中刀法,每一刀俱是在戰場上最為實用的,沒有過多的花哨,這看似樸實無華的一刀,卻是凝聚了南宮适的jing氣神,生死光頭,怕是南宮适一生之中最為璀璨的一刀了。

    「一刀,一生」南宮适臉sè泛紅,神情淡然,微微呢喃著,隨即輕輕咳嗽一聲,撫摸了寒光依舊的大刀片刻,才道:「武成王果真名不虛傳,我能死於戰場之上,且死於武成王之手,還能在死之前見識到武成王的成名絕技,此生,足以」

    南宮适說罷,隨即微微一笑,一直不曾閉合的虎目jing光頓失,緩緩合上了,不過身子卻是依舊筆直挺拔的端坐於馬背之上,大刀緊握手中,策馬橫刀,戰意依舊,英姿猶存

    黃飛虎落於五sè神牛之上,敬佩的注視了雙目閉合的南宮适一眼,輕嘆一聲,右手輕抖,以閃電之勢將刺於南宮适眉心中的蘆葉槍chou出,隨即對左右士卒道:「將南宮适將軍的遺體帶如後方,好生保管」

    當即有人前來將南宮适的遺體帶入後方安全之處,不讓南宮适的遺體受到混luàn戰場的影響。

    「馬革裹尸,戰死沙場」黃飛虎呢喃幾聲,對於南宮适,黃飛虎神jiāo已久,只是由於各種軍事一直不曾真正相見過,此番乃是彼此第一次相遇,可惜卻是戰場之上,各自為主,雖是英雄心心相惜,但是卻也沒有手下留情,對於這般對手,只有用自己最強的絕技將之斬殺,方才是對其的尊重。

    至於死,每一個軍人入伍時,都早已做好了此生不能善終的準備,沙場之上,才是每個軍人最神聖的臨終之所

    略微感慨片刻,黃飛虎不再考慮這些,面容一肅,雙眼恢復清明,隨後提氣大喝道:「南宮适已死,何人再戰?」

    聲音如滾滾天雷,響徹全軍,回dàng在空中,久久不息,將一眾人就是震撼住了,似乎整個戰場中出現了那麼短暫的停頓,一時間整個戰場居然倏然間鴉雀無聲,寂靜詭異。

    短暫的停頓後,戰場再次糟luàn一片,西岐之人俱是滿臉哀傷,手中的兵器卻是愈發凌厲,悍死不退,似乎被南宮适之死激發了死志,爆發了無窮的戰意。

    而崇城士卒與黃飛虎大軍亦是士氣大陣,毫不示弱的再次迎了上去,三軍如三股洪流一般,再次撞擊在一起,捲起無數血雨,廝殺聲,撞擊聲,慘叫聲,匯聚在空中,形成一曲驚心動魄而又哀傷淒婉的絕曲——絕魂之曲

    南宮适一死,姜子牙頓時大驚,方才還掛著笑意的老臉頓時一僵,愁眉頓現,猶如深山老溝一般的眉頭褶皺異常。

    仔細觀望戰場一番,姜子牙頓時心生撤退之意,此時南宮适戰死,雖然激發了西岐士卒的戰意,但是如此火拚下去,西岐大軍必定死傷無數,日後卻是如何抵禦殷商大軍,更是如何討伐殷商,完成封神大業?

    如此一想間,卻是又聞黃飛虎一聲暴喝傳來,「殺」黃飛虎再次槍挑一名西岐xiǎo將,猛地催動五sè神牛,帶著一對人馬往máo公遂飛奔而去。

    五sè神牛得了黃飛虎之令,頓時大為興奮,牛嘴狂嘶一聲,一股氣流將前方的士卒直接不分敵我的通通吹走,然後四蹄狂奔,牛尾不時的甩動,將週遭蹭上來的西岐士卒擊飛。

    這五sè神牛雖是通靈之物,但是有時還是會狂xing大發的,猶如那氣流,乃是其故意為之,發洩一下心中xiǎoxiǎo的不滿,先前與南宮适大戰時,黃飛虎卻是沒有讓五sè神牛出動,否則以五sè神牛洪荒異種的威力,南宮适座下的大紅馬雖是名馬,但也會瞬間被五sè神牛的氣勢下趴下。

    若是突然來此一招,然後黃飛虎再來一記偷襲,那南宮适早就死了,可是黃飛虎卻是由於惜英雄之故,一直不讓五sè神牛出動,由此著實讓五sè神牛大為鬱悶,這才發洩一番,可憐的是那些倒霉的己方士卒了。

    姜子牙見此,頓時焦急不已,黃飛虎神勇如此,若是máo公遂再次戰死,那西岐更是損失慘重了,當即,姜子牙便準備鳴金收兵,敗退一百里,以保存西岐實力。

    不想這時東方方向忽然再次響起一片喊殺聲,滔天鑼鼓聲滾滾襲來,姜子牙頓時大駭不已,「難道朝歌又有大軍增援?苦也」

    那新增的大軍猶如一條長龍一般,在一使用長槍的年輕xiǎo將帶領下,徑直闖入這混戰之中,左衝右突,望姜子牙大營飛來。

    新軍保持著整齊的方隊,在戰場中沖上著,一時間無論所有路過之人都紛紛閃躲,避其鋒芒,不過在進入中場時,亦是陷入膠著之中,沒有初始時的凌厲。

    這時,姜子牙才看見那軍隊中幡旗之上繡著一個大大的「姜」字,然後在定睛一瞧,果然那年輕將領槍頭輕點,數名崇軍便紛紛被刺中眉心而死。

    這人新增之人卻是姜桓楚之子薑文煥,帶領著二十萬大軍來增援姜子牙了,意yu連同姜子牙,將崇城拿下,倒是朝歌東西北面連成一片,成合圍之勢,齊齊攻打朝歌,到時定是大事可期。

    四股洪流撞擊著,廝殺著,殘肢斷體飛灑,鮮血飛濺,四方的士卒此時俱是殺紅了眼,只知道將手中利器刺入敵方胸膛,即使臨死前,亦是要咬對方一口。

    戰場,絞rou機

    這場戰鬥了數個時辰的戰鬥如今已經成了彼此消耗士卒生命的戰鬥,黃飛虎等將領被各方士卒圍著,chou身不得,混luàn的戰場,想要有效的指揮大軍,卻並非是一件易事。

    姜文煥的新來,卻是引起了遠處做戲許久的申公豹與青蓮道人的注意,蹙眉許久,申公豹呼道:「姜文煥怎麼來崇城了?難道遊魂關有變?」

    「本尊,暫且還是別管遊魂關了,你看著煞氣衝天,只此一戰,怕是數萬人隕落,也是時候收兵了,否則繼續下去,不過是徒耗雙方士卒的xing命而已」

    申公豹一聽,不由微微頷首,道:「好且收兵之後再探探消息看看這姜文煥怎麼突兀來了崇城,而且還帶領了這麼多大軍」

    之後只見申公豹手中銀光一閃,看似一擊擊退了青蓮道人,之後衣袂飄飄,瞬間chou身而走,飛往了崇城之中,與此同時,青蓮道人亦是回到了西岐大營,見到了姜子牙,呼道:「姜丞相,鳴金收兵吧,我與那申公豹爭鬥的不相上下,無法取勝,如今這戰場不過是膠著戰,我已經與那申公豹商議完畢,共同收兵」

    姜子牙聽罷,摸著鬍鬚道:「如此甚好,再戰下去,不過是讓士卒的xing命白白犧牲罷了」

    之後姜子牙便命人擊響金鐘,下令收兵,這時,崇城之上金鐘之上亦是陡然響起,四方軍隊聽罷,頓時一頓,之後彼此戒備著,緩緩往各自方隊退去。

    不消多長時間,雙方終於分開了,回了各自方隊,只留下血流成河的戰場,上面殘肢遍佈,橫屍遍野,濃濃的血腥之氣揮之不去,淒婉之景觸目驚心,望著這些慘死的雙方戰士,申公豹第一次領略到了戰爭殘酷xing,亦是被深深震撼住了。

    矗立城中,與歸來的黃飛虎微微頷首後,沒有言語,淡淡的望著身前剩餘的士卒,只見眾人俱是神sè疲倦,身上甲冑殘破不全,更甚者缺胳膊斷腿,日後只得殘疾一生了。

    眾人沒有言語,沉重的氣息瀰漫其間,相比那些死去的隊友,他們是幸運的,即使那些不幸殘疾的,也是幸運的,至少他們還有活著

    申公豹此時覺得嗓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堵著,想要說什麼,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張了張嘴,許久之後,也沒有發出一言一語。

    最終,申公豹像是想起了什麼,雙手掐使法訣,一大片普天甘霖凌空而降,沒入眾人體內,片刻後,所有人的傷勢都得到了治療,傷口的鮮血也已經不再流淌。

    不過沒有一人歡呼,沒有一人欣喜,俱是默默無言

    申公豹不由的望瞭望黃飛虎,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對於這陣勢,申公豹著實不曾見過,mi茫異常。

    黃飛虎理解的拍拍申公豹肩膀,隨即面容一肅,沉聲道:「黃飛彪聽令

    「末將在」一身鮮血的粗獷漢子黃飛彪立即出列吼道,軍隊之中,即使是父子,亦是以軍隊的習慣稱呼,此乃軍規,不可踰越。

    「帶一對人將我方人員的屍首迎接回來,好生埋葬」黃飛虎沉重道,隨即又掃視了一方其餘人,大聲道:「所有人將各自軍功報上相應人員,之後各自休息,保持巔峰狀態,隨時待命」

    「是」整齊的呼聲回dàng開來,之後黃飛虎便解散了人員,與申公豹還有崇應彪等人回了大殿,顧不上休息就開始商議相關事宜。

    與此同時,西岐一方,青蓮道人亦是青光揮灑,將一眾士卒治療之後,也隨著姜子牙入了大營商議事宜。

    眾人為南宮适哀傷片刻後,便立即收拾心情,商議重事了,畢竟此時不是時候繼續替南宮适哀傷,至於南宮适的屍體,黃飛虎卻是在方才各自罷戰時已經歸還了,以表示心中對南宮适的相惜之情。

    「姜將軍,此番卻是要多謝你前來相助了,否則我等危矣」姜子牙誠摯道。

    姜文煥聞言,搖搖頭道:「我父王與西伯侯相jiāo多年,乃是好友,且此番西岐北伐崇侯虎此惡賊,我等豈能不相助,況且我父王日夜攻打遊魂關而不得,卻是準備與西岐聯手,拿下崇城,形成合圍之勢,bi近朝歌,不知丞相意下如何?」

    「好」姜子牙聽罷,立即同意了,無他,此番西岐若是拿不下崇城,那西岐絕對岌岌可危,且經此一役後,西岐損失慘重,若有東魯之助,卻是可以分擔有些朝歌的壓力了。

    姜文煥聽罷,頓時微微一笑,道:「西岐與東魯相連,到時一定可以將朝歌一舉拿下,殺了商紂這昏君,出去蘇妲己擅自專政的妖nv」

    其餘人聽罷,俱是欣喜不已,唯有伯邑考一言不發的在靜修,平靜今番對此殺戮而激dàng的心情,至於青蓮道人,則是靜靜的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是淡然。

    正在這時,忽然營帳之外跌進一人,卻是姜文慌手下一副官,神sè慌張的將一封文書遞與姜文煥手中,口中驚呼道:「將軍,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張?」

    「將軍,東魯有變,主公戰死了」

    「什麼?」姜文煥聞言大驚,急忙拆開文書,一掃之下,頓時大聲悲呼一聲:「父親」說罷淚流不止。

    姜子牙見此亦是大驚不已,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一把從姜文煥手中去過文書,一掃之後,亦是神sè凝重,呼道:「什麼軍隊如此厲害,以一萬之數橫掃東伯侯數萬大軍,之後遊魂關大軍齊出,讓東伯侯飲恨沙場?」

    此時的姜文煥早已六神無主了,心中哀傷不已,片刻後,姜文煥才大呼一聲:「走,回軍替我父王報仇」

    「不可,如今那遊魂關已經派兵往崇城而來,勢不可擋,將軍請三思」姜子牙凝聲道。

    此言剛落,又有一人跌落營帳中,慌裡慌張的,也顧不得任何禮儀,徑直將一封文書jiāo與姜子牙,滿臉通紅,呼吸急促,斷斷續續道:「丞......丞相,西岐......西岐有變」

    說罷人就一倒,昏死過去,卻是一路急奔傳信,勞累過度了。

    姜子牙見此,急忙拆開了書信,仔細查看起來,同時已經有人將那信使送了下去,讓他休息了。

    姜子牙一看之下,頓時神sè驚駭非常,呼道:「蘇護十萬大軍圍城,圍而不攻,斷絕商道,斷絕糧餉,西岐危矣」之後沒有任何遲疑,大呼道:「撤軍回防西岐」

    這時,眾人陡然覺得西面一陣顫動,似乎有千軍萬馬在奔襲,頓時互視一眼,之後姜子牙立即下令撤軍,其餘人也沒有法對,各自離開營帳,帶領著士卒撤往西岐了。

    無需多言,眾人已經知道東魯打敗,遊魂關的大軍定是已經到了附近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至於姜文煥,在姜子牙的急速勸解下,也終於明白了如今的大勢,隨著姜子牙等人一同撤往西岐,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日後在為姜桓楚報仇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24
第一百二十章 徹地夫人,南部疑惑

    且說申公豹與黃飛虎以及崇應彪等人人得銀安殿中,商議該如何處理接下來的事宜,此番大戰,雖然斬殺了南宮适以及西岐數員大小將領,但是己方亦是損失頗重,崇侯虎在申公豹的有意為之下,被率先斬殺,之後黃飛虎麾下大將周紀、黃明二人以及一些個小的將領都不幸戰死。

    「國師,東魯姜文煥大軍怎麼會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崇城附近?」黃飛虎頗為惱火道,若非是姜文煥大軍突兀而至,西岐大軍極有可能會被己方兩軍給包餃子,一齊吞滅了。

    申公豹聽罷,苦笑一聲,道:「貧道亦是不得而知,這東魯到崇城之間應當有很多大小城鎮,難道就沒人阻攔東魯大軍嗎?」

    見申公豹與黃飛虎都凝神望著自己,崇應彪也只得放下心中對崇侯虎不幸戰死的哀傷,苦笑的搖搖頭道:「為了應對西岐大軍,父王將週遭備大城鎮的軍力都調動了大半,齊聚崇城,所以沿途中的城鎮基本只有維持城鎮安全的能力,抵擋東魯大軍卻是絕對不行的,而且先前父王也沒有想到東魯會偷襲至崇城,是以才會如此輕易的被東魯大軍接近崇城!」

    申公豹蹙眉片刻,不解道:「可是姜文煥大軍即使速度再快,可畢竟也是二十萬人馬,到達崇城至少也的數日之功,其中足以有時間夠信使將此消息傳達過來,為何我等皆是沒有收到任何信息呢?」

    聞聽此言,崇應彪神色頓時陰沉了下去,久久不語,黃飛虎亦是端坐靠椅之上,濃眉緊蹙,良久之後,申公豹方才嘆息一聲,心中卻是已經大抵猜了原因。

    「看來這問題卻是需要處理一番了,否則北方這片天地定是個不穩定的地方,遲早會出問題!」如此一想,申公豹當即神色一正,肅然道:「崇侯爺不幸戰死,日後這北方兩百諸侯便由崇公子統領,待貧道回朝歌后,娘娘諭令便會下達,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事需要崇公子予以解決!」

    崇應彪聞言,頷首道:「卻不知國師有何事?但說無妨!」

    「公子可知此番為何沒有一人前來給侯爺通達消息?」

    申公豹沉聲問道,之後不待崇應彪回話,便接著說道:「卻是崇侯爺先前諸多行事引起了太多的人不滿了,侯爺手下這兩百多諸侯中,怕是大多都心存不滿,平日裡畏懼崇侯爺的威勢,不敢聲張,但是此時崇城為西岐大軍圍攻,又有東魯大軍支持,他們自然不予以阻攔了,放任東魯大軍北進,意欲假借東西二軍之手,攻破崇城!」

    沉默片刻,申公豹望瞭望神色陰沉的的崇應彪,道:「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死者已矣,崇侯爺之事貧道也就不欲多說,但是若是公子想要安然的統領這北方兩百諸侯,不願西岐北伐之事再次發生,那麼公子還需大大的改革一番!」

    「不錯,即使國師不說,本王亦是要說上幾句,崇侯之前所作所為的確有些過了,特別是此次,怎麼可以讓那些老弱婦孺充當人牆?

    難道你等不知道此為或許可能引起城內全民暴動嗎?」

    崇應彪張張嘴,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最終嘆息一聲,搖頭道:「此計當初乃是孫榮將軍提議的,那時我軍與姜子牙等人大戰一場,父王手下諸多將領都不幸戰死,唯恐姜子牙強行攻城,孫榮將軍才出此計策,父王雖然覺得有些過於狠辣,但是情況危急,父王便同意了。」

    頓了半響,崇應彪才問道:「國師,你之所言應彪非常同意,奈何即使我現在想要改變這現狀,怕是已經為時過晚了!」

    「哈哈,公子多慮了,雖然有些遲,但是絕對不晚,崇侯爺之前所為雖然令民心大失,但是至少還沒有全民反叛,眾多百姓還是眷戀北方這片天地的,如此只要公子能夠出行一些正叟策與一些保證,便可大大挽回民心,至於此次放任姜文煥入崇城的那些諸侯,依貧道之意,公子也就不要予以追究了,留待日後情況穩定時,公子在細細查之,若是那時還有人不滿,公子可以採取適當手段予以剷除。」

    說道此處,申公豹限中厲色一閃,沉聲道:「貧道要求不多,只需要公子能夠給大商一個平穩的北方,卻不知公子可否做到?」

    「國師放心,應彪一定盡全力將北方治理好!」

    「如此甚好,且待貧道告知公子幾條應當注意的地方,以改變眾多百姓的觀點,挽回民心!」申公豹說罷,便輕拂袖袍,意欲為崇應彪解說一番,哪知這時忽然闖進一士卒,上前呼道:「各位大人,西岐撤兵了!」

    黃飛虎眉頭緊蹙,起身問道:「為何突兀撤兵?」

    「是因為…,.」這名士卒還未說完,申公豹就抬手制止了他的話,隨後指指外面,臉上泛著喜色道:「武威王,你聽聽!」

    黃飛虎一愣,隨即靜心傾聽片刻,片刻後才疑聲道:「這是…,,又有大軍靠近崇城了?」

    崇應彪這時也聽到了外面傳來的陣陣鑼鼓響聲,以及那戰馬嘶叫之聲與馬蹄奔跑之聲,驚道:「卻不知是何人大軍靠近崇城了?我等還是趕快出去探個究竟,以防萬一!」

    「哈哈,出去是一定的,但是卻是無需擔憂,此乃遊魂關徹地夫人率領大軍前來支援罷了!」說罷申公豹便領著疑惑的二人往外走去。

    眾人行至不久後,申公豹命人打開城門,踱步而出後,果然見到遠處風塵滾滾,一隊人馬呼嘯著朝著崇城飛奔而來,那幡旗之上則是繡著一個大大的」竇」字。

    只見為首一女子身著甲冑,頭戴鳳霞盔,手持烏金鞭,縱馬狂奔,不消多長時間,便飛至眾人身前,將馬韁一拉,馬兒立即止步,此人下馬之後,隨即一揚手中烏金鞭,後方大隊人馬立即停止前進,原地修整了。

    之前申公豹在朝歌之時,便對大商各處將領瞭解過一番,這位遊魂關守將,竇融的夫人,大商為數不多的女將一一徹地夫人,申公豹自是大大關注了一番。

    如今一看徹地夫人的颯爽英姿,若真覺得其巾幗不讓鬚眉,女中豪傑,帶兵領將亦是絲毫不亞於男兒。

    「哈哈,原來是徹地夫人,久仰久仰!」

    申公豹大笑著稽首道,之後黃飛虎與崇應彪亦是笑著上前行禮問好。

    徹地夫人聽罷,微微一笑,將鳳霞盔取下,一甩一頭靚麗的頭髮,躬身道:「見過國師與武成王,有幸在此見到二人,真乃幸事一件!」

    這徹地夫人雖然已經近四十年齡,但是依1日面容嬌好,韻味十足,聲音亦是甜美非常,其中含著一股綿綿之意,動人心魄。

    「卻不知夫人為何至此?難道是追擊姜文煥等人?」黃飛虎蹙眉道。

    徹地夫人聞言嬌笑一聲,道:「非是如此,此行乃是我夫君令我前來支持崇侯的,如今姜桓楚已經授首,俘虜東魯士兵五萬餘人,其中有十萬餘人逃往南方,我夫君因為要堅守遊魂關,是以沒有派人追擊,後來得知姜文煥領著二十萬大軍突襲崇城,這才讓我前來支持一番罷了!」

    「哦?」申公豹驚疑一聲,道:「卻不知竇將軍是如何攻破姜桓楚大軍,並將其斬殺的?」黃飛虎與崇應彪亦是驚疑的望著徹地夫人,一臉迷惑與不解,等待著她的回覆。

    徹地夫人見此,臉上笑容一閃而過,隨之化為一臉凝重,道:「說來此事亦是詭異無比,本來我與夫君俱是在關上如同平日一樣訓練士卒,駐守遊魂關,忽然便聽到關下姜桓楚大軍在與人爭鬥,心驚之下便矗立關上查看一番,卻是見到了驚人的一幕!」

    申公豹等人聽到此處,俱是將耳朵豎起,等待徹地夫人的下文,而徹地夫人則是臉上閃過驚懼之色,心悸道:「那是一隊神奇而妖孽的人馬,區區一萬之眾,卻是可以肆意的在姜桓楚二十萬大軍中遊走奔襲,將姜桓楚大軍衝擊的毫無防守之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將自己的方陣沖散,之後那隊人馬徑直飛往姜桓楚所處的大營之所,將姜桓楚等人一併斬殺了,隨後又斬殺了許多人,這才瓢然而走,速度快如閃電,來如風,去如電,根本無法追擊得到!」

    申公豹眉頭一挑,心中驚疑片刻,沉聲道:「夫人可否描述一下這只隊伍的情況,為何他們有如此威力?」

    「那率領這只人馬的將領絕對是個人才,她居然讓手下所有人員都弄了一頭非凡的坐騎,你們一定想不到他們所騎乘的是何物!」

    徹地夫人苦笑一聲,片刻後才驚嘆道:

    「他們所騎乘的全是山中猛獸,老虎,獅子,豹子等等!」

    「什麼?」黃飛虎與崇應彪俱是驚呼一聲,道:「怎麼可能?」

    「若非我親眼所見,我亦是絕對不會相信,可是事實上確實如此,他們用山中猛獸為坐騎,如此一來,尋常的馬匹聞到那凶獸的氣息就已經腿軟了,何況這些人還個個凶悍非常呢!」

    驚疑未定的黃飛虎聽聞此言,好奇道:

    「這些人難道個個神通廣大,揮手間姜桓楚等人就灰飛煙滅了?」

    「武成王幽默了,雖然他們沒有這麼強大的能力,但是在世俗中,卻是絕對的非人存在,他們個個揮使著奇異的大刀,刀身二尺餘長,刀柄足有一尺長,揮使起來大開大合,凌厲異常,而且他們似乎根本不需要休息一般,手中大刀自衝入姜桓楚大營後,就不曾停歇的揮使著,一顆顆人頭不斷飛空。坦白說,若是遇到這般敵手,我夫婦二人沒有絲毫信心戰勝!」徹地夫人搖頭苦笑著。

    聽到這裡,申公豹忽然出聲道:「卻不知這只奇異人馬的首領是何人?」

    徹地夫人蹙眉片刻,方才道:「依據我之觀測,應當是一女子,雖然其面容似乎被一層氤氳之氣遮蓋住了,也不曾發出一聲聲響,但是其衣著卻是紫色的衣袍,身形嬌小玲瓏,定是女自無疑!」

    「呵呵,原來是紫衣啊!」申公豹心中感嘆道,想不到她不聲不響的就弄出這麼一隻強悍的隊伍了,實在驚奇不已,不由得想到那隻被商紫衣祭煉成巫獸的窮奇,心中已經篤定這些猛獸定是一樣被祭煉威了巫獸,否則想要將這些猛獸訓話可非易事。

    頓了片刻,徹地夫人才笑道:「說來慚愧,我夫婦二人卻是沾了那神秘隊伍的光,趁著姜桓楚等將領死傷大半之際,領兵出關衝殺一番,最終俘虜五萬餘人,其他的十萬人被一些個殘餘將領帶著逃往了南方去了。」

    申公豹聞言哈哈一笑道:「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大喜事,如今東魯平定,北方無憂,只餘下西岐彈丸之地,大商應當無憂了!不過還需要夫人與竇將軍暫時將東魯之地的相關事宜處理一番,畢竟其中或許還隱藏著一些姜桓楚殘餘之人,雖然是大海中的小魚,翻不起多大浪花,但也不可不防!」

    「無需國師提醒,夫君早已命人處理好了,只待朝歌命人前來接手整頓了!」

    徹地夫人隨後又四顧一番後,道:「觀城中場景,想來崇城之危已經解除,如今東魯事情眾多,我還需要回去相助夫君處理,如此,我便先告辭了!」

    說罷朝著眾人一拱手,帶起鳳霞盔,一躍上馬,手中烏金鞭一揚,帶著大軍又風風火火的往東魯而回了,轉瞬間就帶著大隊消失在遠方。

    申公豹與黃飛虎對此相視一笑,之後便與崇應彪進入城中,解決崇城民心一事了。

    在申公豹的命令下,很快崇城中的百姓俱是被聚齊在崇城的那廣闊的較場之上,申公豹與黃飛虎、崇應彪矗立較場的大台之上,凝望著台下眾多的百姓,見他們臉上俱是忐忑不已,眼神中帶著絲絲恐懼之色。

    申公豹雙手擺擺,法力運轉片刻,呼道:

    「眾位,靜靜,我乃大商國師申公豹,想來應當有人認識貧道吧?」

    隨即又一指黃飛虎,道:「武成王黃飛虎,總不可能有人不認識吧?」

    「今天在這裡聚集大家,只是給大家一個保證,以貧道、武成王還有聞太師,甚至是蘇娘娘的人格保證,日後北方之地不會在有不平之事發生,所有之前受苦的民眾俱是會得到相應補償,日後北方的賦稅、兵役等一切將會與其他地方一致,絕對不會在出現肆意壓榨百姓之事發生,此後的三年之內,所有的賦稅全免,讓大家有時間休養生息!」

    申公豹運使法力大聲說著,聲音覆蓋全場,一時間底下眾人議論紛紛,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見此,崇應彪隨即朗聲說道:「諸位,或許你們很恨我父王,認為他該死,但是如今父王真的死了,死者已矣,父王之過錯我也不便多說,如國師先前之言,日後北方絕對不會出現不平之事,有了國師等人的保證與監督,大家應當可以放心了,且在此,我再立一誓言,之前我父王所有收斂的錢財隨後會立即回返諸位,或是用於建設北方利民事宜上,所有無家可歸之人俱是可以得到一房屋,以及三個月的生活費用!」

    崇應彪話畢,底下眾人頓時一片寂靜,皆是不可置信的望這崇應彪,很是懷疑他的話,沉寂許久之後,才有一花甲老者顫顫巍巍的問道:「國師,此事是真的嗎?」

    「呵呵,難道老爺子信不過貧道與武成王還有聞太師嗎?」

    「不…..不是,只是太吃驚罷了!」老者激動道,隨後一把摟著身旁一幾歲孩童嗚咽道:

    「孫兒,沒事了,以後可以不用餓肚子了,終於有好日子了!」

    「多謝國師!多謝武成王!好人啊!」

    「多謝太師,多謝蘇娘娘!」

    「終於盼到了這天啦,嗚嗚…..」

    「這是真的嗎?我居然真的可以見到這一幕啊!」一人揉揉雙眼,不可置信的暱喃著。

    聽著台下噪雜一片的歡呼聲,崇應彪感慨萬千,慚愧道:「國師,我與父王之前真的錯了,這種喜悅卻是我從來沒有感受到的,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好!」

    申公豹聽罷淡淡一笑,拍拍崇應彪,道:

    「老百姓的要求很低,不過是溫飽與安定生活而已,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的,為你父王之前所犯的過錨彌補些許!」

    崇應彪狠狠的點點頭,望著台下的眾人,嘴角劃過一絲真摯的笑容,甚是燦爛。

    申公豹臉上掛著笑容,在朝歌城外落下云端,輕拂道袍,隨後便緩緩望城中走去,自從將崇城之事解決後,申公豹便率先趕回朝歌了,至於黃飛虎,則是需要領著大軍緩緩回歸了。

    望著依1日繁華非常的朝歌大街,似乎根本沒有受到朝歌四周大戰的影響,祥和安定!

    「這般生活才是最美好的!」申公豹心中感嘆著,隨即搖搖頭,望自己府邸走去,時不時的朝著四周向自己問好的百姓頷首微笑,以示回禮。

    這時,忽然路邊一人走了上來,躬身道:

    「小民見過國師,不知國師可否駐足片刻,為小民解惑一番!」

    申公豹看了看眼前這人,只見其一身灰藍色衣袍,頭髮略顯花白,年紀已是不小了,但精神很好,雙眼明亮,其背後還負著一小藥箱,申公豹可以聞到其身上傳來的淡淡的藥香味,瞬間便知曉其乃是一行醫之人。

    「呵呵,老人家但說無妨!」

    老者聽罷,立即躬身道:「國師,小民乃是南都一醫者,先前號召太醫監號召,去往他處免費行醫治病救人,不想我回歸南都時卻是發現城門緊閉,根本不讓我進去,而且也不見城中之人出來,小民苦等數日,也不見其城門打開,不得已小民才一路來到朝歌,想詢問一番緣由,正巧見到國師,懇請國師開恩幫忙一番!「申公豹一聽,頓時笑道:「原來是此事啊,之前那東魯有十萬逃兵去往南都方向,或許是南伯侯在警備防範,不讓那些逃兵有機可趁逃脫了!」

    頓了片刻,申公豹又道:「老人家且放心,貧道這就命人為你在太醫監準備一住處,老人家且靜修數日,也可在太醫監中找找自己喜歡的資料查看一番,到時南部事了,貧道定會讓人送老人家回南都的!」

    老者聞言,頓時感謝道:「多謝國師,太醫監中的資料小民可是期待已久啊!」

    見到自己的事情已經得到解決了,老者頓時眉開眼笑,隨後申公豹便領著這人去往了太醫監,吩咐一番之後,才往自己府邸走去。

    自申公豹那一番改革之後,大商的所有醫者都被有效的整合起來,時常有人自發的免費到他處行醫救人,讓病患者大大減少了,各地也安定了許多。

    暗自為自己先前所為高興的同時,申公豹的腳步也逐漸加快,準備先去六耳那裡瞭解西岐的些許事宜,可是忽然申公豹腳步一停,眉頭緊蹙,腦海中回憶著方才老者之事,心中疑惑頓生,呢喃道:「以這老者的速度,從南都來到朝歌,少說也得有一個月時間吧,可是一個月前,姜桓楚可是未曾死亡呢,這南部怎麼就封城了?」

    「難道不是因為那十萬逃犯之故?」申公豹眉頭緊鎖,疑惑不解。

    先前申公豹想當然的以為南部封城乃是因為鄂崇禹收到了竇融的信息,防備那十萬逃兵呢,現在細細一想,頓時發現時間不對。

    「或許這南都也應當關注一番,可別出意外才好!」

    心中如此想著的申公豹隨即不再遲疑,飛快的往府邸走去,準備也讓六耳查探一番南都。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25
第一百二十一章 精衛往南都,接引寶幢動!

    「呀師尊,你回來了,嘻嘻」申公豹方才一入府邸,便見jing衛一身紅衣飄飄,在庭院間嬉戲游弋,見到自己後便立即飛快的xiǎo跑過來。

    jing衛一把摟住申公豹的左胳膊,撒嬌道:「師尊啊,你跑哪裡去玩了?都不帶上jing衛呀」

    申公豹微微一笑,捏捏jing衛jing致xiǎo巧的鼻子,笑道:「為師哪裡是出去玩了,是出去辦正事了,你練功練好了?」

    說罷用神識一掃,驚奇的發現jing衛的修為已經到了太乙玄仙中期的境界,頓時哈哈笑道:「不錯不錯,終於jing進一層了」

    jing衛聽罷,頓時洋洋得意的昂起xiǎo腦袋,隨即嬉笑道:「嘻嘻,師尊,是不是要獎勵jing衛一番啊?」

    申公豹頓時苦笑一聲,瞪了jing衛一眼,沒好氣道:「你還好意思要獎勵?以你離火之jing的根腳,又有火靈珠的相助,到現在才步入太乙玄仙之境的修為,為師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了」

    「嘻嘻」jing衛吐吐xiǎo香舌,嬌嗔道:「哎呀,師尊,你知道整天打坐煉氣好無聊的嘛」說罷還連連搖搖xiǎo腦袋,似乎不堪忍受那般無聊的枯寂之感。

    不再理會這些,申公豹隨即問道:「你年師兄還有六耳師兄呢?」

    聞聽此言,jing衛頓時嘟著xiǎo嘴道:「年凌焰師兄和六耳師兄齊齊閉關了,說是修為也要突破了,不容人打擾呢只留下jing衛一個人,好無聊好可憐哦」

    看著jing衛那可憐兮兮的表情,申公豹不由翻翻白眼,對後一句直接採取無視,否則這jing衛一定會jiān計得逞的,和碧霄相處許久,這些xiǎo手段jing衛可是信手拈來,使用的爐火純青了。

    見申公豹根本沒有被自己的表情打動,自顧自的往前走去,jing衛不由的跺跺xiǎo腳,嘟著嘴嬌嗔道:「師尊真是討厭,都不能假裝上當一下,陪jing衛玩玩嘛」

    隨即俏臉上的可憐表情轉瞬消失,來個180度轉變,嬉笑的容顏依舊燦爛如陽chun三月的花朵,美麗非常,之後便一蹦一跳的追上了申公豹,繼續摟著一隻胳膊一搖一晃著,嘴裡哼著歡快的xiǎo曲,很是開心。

    用神識一掃,申公豹發現年凌焰與六耳的房間果然都佈置了一層層禁制,看來短時間內沒有出關的痕跡,見此,申公豹不由眉頭緊蹙,沒有六耳的神通之助,想要短時間內知曉南都的情況,還真有些麻煩。

    「咦?師尊,有什麼事煩心啊?可以告訴jing衛哦,jing衛如今可是太乙玄仙中期的高手哦,可以幫助師尊哩」jing衛俏皮的蹭到申公豹臉龐,眨眨星眸,可愛非常。

    「你?不給為師惹事就足夠了」申公豹無奈的搖搖頭,一臉懷疑道。

    jing衛聽罷,頓時不滿了,xiǎo嘴嘟的高高的,幾乎都可以掛個油瓶了,「師尊,不要總是拿jing衛當xiǎo孩子嘛,jing衛雖然調皮,但是也知曉什麼時候該玩鬧,什麼時候該嚴肅啊」

    說罷雙眼朦朧,淚眼婆娑,「你們總是當jing衛是xiǎo孩子,哼都是壞人壞人」

    申公豹啞然失笑,jing衛如今的模樣應當與凡人十四五歲的樣子差不多,實在還算不上什麼大人,一把將jing衛摟入懷中,輕輕擦拭去其眼中淚水,安慰道:「好啦,為師知道xiǎojing衛原來已經長大懂事了別哭了哦,不然變成xiǎo花貓,可就不好看了」

    噗哧......

    被申公豹一番逗nong,jing衛不由破涕為笑,嬌嗔道:「師尊真討厭,人家怎麼會變成xiǎo花貓,哼人家可是漂亮的xiǎojing衛」

    隨即驕傲的搖搖xiǎo腦袋,甩甩一頭靚麗的秀髮,臉上的表情頓時再變,一臉陽光燦爛,雙眸也恢復清澈,哪有方才的淚眼婆娑,變化之快,著實讓申公豹目瞪口呆。

    「師尊,到底是什麼是煩心啊,不如說出來讓jing衛幫忙啊」jing衛再次詢問道,眼中閃著興奮之sè。

    「與其待在府邸中無聊鬱悶,還不如找個事情做做,或者這樣可以更好玩哩」jing衛如是想著。

    jing衛眼中的興奮之sè申公豹豈能看不到,不過自己正好沒有時間去探查南都之事,讓jing衛去查查也不錯,jing衛身為離火之jing,又有火靈珠在身,即使遇到危險也應當可以逃離。

    如此一想,申公豹便定聲道:「也罷,為師正好有一件事情需要人去辦,本來是打算讓你六耳師兄辦的,不過現在他既然在閉關,也就不要打擾他了」

    「嘻嘻,師尊,你說吧,jing衛一定給你辦的好好的,保證讓你滿意」jing衛拍拍已經逐漸豐滿的xiǎo胸脯,一口保證道。

    申公豹聽罷,暗想片刻,方才沉聲道:「jing衛你且去南都查看一番,尋找出其關閉城mén不讓人行走的緣由」

    頓了片刻,申公豹又道:「還有,注意自己的安全,一有不對就先逃遁,有什麼難纏的事情且待為師親自去處理即可,無需冒險」

    「嘻嘻,師尊,知道了,放心,jing衛一定圓滿完成任務」用力的握握xiǎo拳頭,jing衛嬌笑著。

    「記住,安全為重」

    jing衛聽罷,嬉笑道:「知道啦,師尊」

    隨即又扮個鬼臉,俏皮道:「師尊,我發現你有些xiǎo囉嗦,嘻嘻嘻嘻......」jing衛說罷,就化為一道紅光遠遁而去,只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讓申公豹苦笑不已。

    「囉嗦嗎?」申公豹蹙眉呢喃自語道,「都為人師長了,不囉嗦不行啊」自嘲的笑了笑,申公豹隨即搖搖頭,一拂道袍,踱步往府邸之外走去。

    ......

    皇宮中,蘇妲己緩緩收功,輕忽一口香氣,星眸方才睜開,就見眼前立著一熟悉的身影,正一臉笑意的望著自己,眼中飽含愛戀。

    俏臉上欣喜之意頓現,「臭道士,你回來了」說罷身形縱,嬌xiǎo的身軀頓時撲入申公豹寬大的懷抱中,緊緊摟著他,xiǎo腦袋深埋其中。

    緩緩的撫摸著佳人的青絲,聞著她身上you人的體香,申公豹感到一陣陣溫馨之感,只要和蘇妲己待在一起,似乎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有佳人如此,方才是人生幸事」心中暗暗感嘆著,之後便抱著蘇妲己坐到床沿上,靜靜的摟著她,二人之間無需言語,只需要靜靜的傾聽著彼此的心跳聲,感受這溫馨的時刻,一切的言語都在這無聲之中傳達。

    二人雙修多次,那中水融的感覺即使二人現在不曾雙修,只要距離足夠的近,彼此間的所想似乎也都可以感受到,很是玄妙。

    許久之後,蘇妲己才打破沉寂道:「臭道士,你這次回來是不是又要趕往西岐啊?」

    「嗯」申公豹輕輕的應了一聲,沒有過多言語,而蘇妲己一聽,也只是釋然的笑了笑,隨即更緊的摟著申公豹的腰身,似乎要將自己融入他體內一般。

    「東魯姜桓楚已經授首,姜文煥帶著二十萬大軍隨著姜子牙回歸西岐,如此,北方平定,東魯無憂,只留下西岐了,只要將西岐之事解決,那時我們就可以安心的離開這世俗之地,回瀛洲仙島,安靜的生活了」

    輕輕的點點頭,道:「此事我已經知曉,聞太師也已經派人去處理東魯相關事宜了」

    頓了些許時間,蘇妲己又充滿期盼道:「真希望西岐之事早日解決,離開這世俗之日早些到來」

    「會的,很快」

    又是一陣寂靜之後,蘇妲己方才抬頭笑道:「臭道士,聞仲太師是不是已經完全知道了我和你的身份啊?」

    「呵呵,對啊,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問問而已」蘇妲己幽幽道。

    申公豹摸摸佳人嬌嫩的臉龐,柔聲道:「聞仲此人一生忠君愛國,只要不做出不利大商之事,他是不會管的,且之前我從截教金靈聖母手中得到了她的一諭令,如此聞仲對我的所有事情卻是不會過多詢問的,當然,不能觸及到他的底線了,呵呵」

    之後申公豹又與蘇妲己靜靜溫存了一段時間,約莫一個時辰之後,方才離開皇宮,來到太師府中,見到了聞仲,相互見禮入座之後,申公豹才問道:「太師,西岐戰事如何?蘇護可是已經建功?」

    之前在蘇妲己那裡,申公豹已經知道了為什麼姜子牙等人會突兀撤兵,原來是聞仲派蘇護率領十萬大軍圍攻西岐城,這才讓姜子牙慌了崇城,回援老巢了。

    「呵呵,蘇護將軍只是帶了十萬士卒過去,想要攻破西岐城卻是不可能的,畢竟西岐城中雖然將領不多,但是防護卻是不弱,且老夫之意不過是想要姜子牙著急恐慌,放棄攻打崇城,為崇城之危提供幫助罷了」聞仲摸著海下鬚髯淡淡道。

    申公豹聽罷,暗道好一招圍魏救趙,卻是讓姜子牙原本的如意算盤打破了,如此西岐此次北伐之為可是吃力不討好,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反而讓自己兵力損失不少。

    頓了片刻,申公豹又擔憂道:「如今姜子牙率領大軍回歸西岐,又有姜文煥的二十萬大軍隨行,恐怕蘇護危險了」

    「哈哈」聞仲爽朗一笑,道:「國師之憂慮老夫早已料到,之前就已經告知蘇護,只需他圍城一段時間之後即可,之後讓他猛攻西岐城兩日,無論成功與否,老夫都讓他領著大軍後撤五十里處安營紮寨,放任姜子牙大軍回歸西岐城,避過姜子牙大軍的鋒芒。」

    「哀兵必勝,若是bi急了姜子牙,確實不好,呵呵」申公豹淡笑道,「太師深謀遠慮,貧道佩服」

    聞仲點點頭,又道:「另外為了以防萬一,老夫也已經命令青龍關守將張桂芳點齊了二十萬兵馬,整裝待發,隨時支持蘇護,還有五關守將,老夫亦是讓他們做好了各種準備,時機一到,老夫定要數十萬大軍齊壓西岐xiǎo城,讓這些個luàn成賊子灰飛煙滅」

    說道這裡,聞仲渾身散發著睥睨天下的豪氣,以及一股令人如墜冰窟的yin煞之氣,對於叛luàn者,聞仲一貫的堅持就是全部斬殺。

    無論老弱婦孺,叛國者,殺殺殺

    申公豹見此,心中一驚,暗想或許是自己之故,改變了某些東西,讓聞仲居然產生了如此想法,想要各路大軍齊至西岐,用各種優勢徹底摧垮西岐。

    其實之前申公豹一直很疑惑後世的記載,為何殷商如此強大,為何還會敗在西岐手中,究其原因,若是當初一開始,商紂雖然已經開始變得昏庸殘暴,逐漸引起了世人的不滿,但是只要聞仲派各路大軍齊發西岐,以雷霆之勢將其剿滅於星火之中,那麼即使那些闡教神仙也沒有任何能力抵抗,難道他們還可以將這些凡人士卒全部斬殺不成,那些滔天的業力恐怕沒有一人可以承受

    不過如今既然有自己存在,定然不會讓如此情況再發生,本來還待自己提醒聞仲如此做的,不想聞仲已經率先如此做了,著實讓申公豹疑惑不已,難道又是所謂的蝴蝶效應?

    「太師,這是否有些xiǎo題大做了?西岐區區彈丸之地,需要如此勞師動眾嗎?」申公豹故作疑惑道。

    聞仲一聽,呵呵一笑,道:「如今西岐已經展現出了星火燎原之之勢,又得姜文煥二十萬大軍,老夫不得不防,還是儘早將其剷除為好,省的變成大患」

    申公豹聽罷,微微一笑,隨即沉默下來,不再過多詢問,因為申公豹這時又想到了一個原因,或許並非是什麼蝴蝶效應,最關鍵的怕是因為自己之故,廢了商紂,讓蘇妲己執政,以至於如今這大商的軍權可是由聞仲一人獨自統領,任他調用,不似後世記載的,上面還有個昏庸的商紂存在。如此,聞仲便可以盡情的施展其軍事才華,而無需過問任何人。

    想那商紂雖然昏庸殘暴,但是畢竟一泱泱大國之主,必有其傲氣,必會輕視西岐彈丸之地,怎麼會讓聞仲率領各路大軍齊發西岐,dàng滅姜子牙等人呢?

    「或許就是如此,才會有後世記載的那般,聞仲空有一身才華,無法盡情施展,最後身死絕龍嶺,殷商被滅吧」

    沉默許久後,申公豹又將南都之事說與了聞仲聽,聞聽此言,聞仲頓時眉頭緊蹙,沉聲道:「先前我得到竇融將軍的書信後,也立即發信南都鄂崇禹,讓他兵阻那十萬逃兵,予以斬殺,可是照國師如此說來,難道這南都也發生了什麼狀況不成?」

    聞仲說罷,眉頭已經蹙成一團了,憂慮不已。

    「或許是我等多慮了,我徒兒jing衛已經前去查看消息了,一有情況,必會告知我等的,目前只需關注一番即可,最重要的還是將西岐之事處理完畢」

    申公豹緩緩道,眉頭亦是緊蹙著,心裡也有著某種yin霾,後世中這鄂崇禹亦是反叛的,只不過如今因為自己之故,沒有理由讓鄂崇禹造反,可是現在居然又出現這莫名其妙的狀況,「但願是我多想了吧」

    「太師,南都之事你且稍加注意,此行姜子牙多番失利,怕是會向闡教求援,貧道這便先趕往西岐,以防萬一」

    隨後申公豹便稽首辭行,出了太師府,腳下輕點,騰空而起,飛入云端,祥云一閃,馱伏著他望西岐風馳電掣般的划去。

    白雲翻滾,仙霧飄dàng,申公豹在云裡霧海間急速飛行著,沉思著西岐之事,想必此番定會遇到闡教之人,就是不知道下山的是何人。

    「闡教就那些人,也無需過多猜測,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申公豹暗想著,隨即不再多想,專心的往西岐趕去。

    不過沒飛行多久,申公豹又是駐足下來,眉頭緊皺,呢喃道:「怎麼回事?這接引寶幢為何跳動的這般厲害?」

    自申公豹得到了接引寶幢後,卻是不敢過多使用,即使上次遇到那凶險的元磁之力時,申公豹初始時也沒有使用,後來待想用時卻是已經沒有時間給他催動法訣了。

    不管如何,在申公豹心裡,這接引寶幢是能不用就不用的,畢竟這是聖人靈寶,誰知道其中有沒有隱藏著什麼秘密手段,與西方教沾染的越多,越有可能與其結下因果,若非是這接引寶幢甩不掉,申公豹真的打算隨便把它扔到那個山窩裡去。

    此時接引寶幢如此劇烈的跳動,思及當初接引道人賜予這接引寶幢的目的,申公豹心中一凜,「難道附近出現了與西方有緣之人?」

    心中驚疑不定的申公豹不由撥開雲霧,神識朝著週遭掃視而去,一看之下,便鎖定了下方一晃悠晃悠行走的道人,因為當申公豹目光注視此人時,那接引寶幢立即不再跳動了,一旦離開,這接引寶幢又劇烈的跳動了。

    「哼我就知道你們肯定還在這接引寶幢中動了其他手腳」申公豹眼中厲sè一閃而過,滿臉yin鷙,片刻之後,神sè一變,恢復淡然,隨即一擺袖袍,施施然的下了云端。

    馬善很高興,非常高興,因為一直壓在心頭的高壓線終於在前不久消失了

    自己乃是靈柩燈的燈芯所化,開啟靈智之後,自然是不願意在化為一死物燈芯了,遂悄然離去,躲到東勝神州來,尋了一隱秘之地佈置了層層秘法,隔絕自身氣息,潛心修煉,從來不敢外出走動,生怕被燃燈道人發現,被收了回去。

    雖是如此,馬善還是可以本能的感受到心中總有一種心悸的感覺,這中本能的危險信息便來自於燃燈道人,雖然燃燈道人不曾發現更不曾找到過他,但是那種令靈魂都顫動的心悸之感總是纏繞心間揮之不去的。

    可是前不久馬善忽然感到那中感覺消失了,埋藏心頭許久的心悸之感忽然憑空消失了,這讓馬善有些愣然,一時間亦是mi惑不解。

    許久之後,馬善終於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燃燈道人隕落了,所以他徹底安全了,抱著這種萬一的想法,馬善緩緩撤去dong府中的禁制,xiǎo心的出了dong府後,發現那種心悸的感覺果然沒有再次出現,燃燈道人真的隕落了。

    馬善大喜,既然如此,那還靜修個啥啊,來到東勝神州這麼多年,他一直窩在那個xiǎodong府裡,根本沒有時間去領略東勝神州的大好風光,如今安全了,哪裡還能做的住,當即收拾一番,就出了dong府,四處遊走起來。

    不長的時間,也讓馬善走過了不少山川大澤,高山綠水的美麗風景也看了不少,頓覺心曠神怡,道行境界俱是有了不少提升,一時間大為感慨,若是自己能夠早些出來遊歷,或許早已突破太乙玄仙之境,成就大羅道果。

    「時也,命也」馬善搖搖頭,繼續望前走去,東勝神州自己還沒有走過一xiǎo半,如今自己有機會了,一定要將東勝神州全部走上一遍才是。

    正在這時,忽聞後方傳來一聲高呼:「道友請留步」

    聞聽此言,馬善頓時駐足回望,只見一道人飄飄而下,仙風道骨的,好不瀟灑,自有一股出塵之氣瀰漫全身,在仔細一看,發現自己居然不能看透此人的修為,頓時心中一驚,知道此人怕是已經證得大羅道果,不敢xiǎo覷,稽首道:「馬善見過道友,道友有禮了」

    申公豹聞言眉頭一挑,暗道:「原來此人是馬善啊」

    頓時明白前因後果,不由笑了笑,作揖回禮道:「貧道申公豹,見過道友」

    說罷又靜靜的審視了一番馬善,發現其一身淡黃sè的道袍,面如白粉,三綹長髯隨風飄飄,眉宇間帶著一股喜sè,修為處於太乙玄仙之境,與燃燈相去甚遠。

    「卻不知申道友叫住貧道所為何事?」見申公豹只是一直打量著自己,卻不說話,馬善不由的感到有些máo骨悚然,頗不自在,遂趕忙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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