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道友請留步 作者:吾為清風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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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8-3 21:35:0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0 287820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06
第一百零二章 接引謀燈芯!

    待接引道人將燃燈的先天靈柩收了之後,通天教主這才哈哈一笑,道:「恭喜元始師兄了,闡教終於即將出現准聖了,雖然這個准聖這量劫之後就不復存在,不過如此一來,想必孔宣卻是不會孤單了,哈哈哈哈」

    通天教主倒是絲毫不畏懼闡教多出一個准聖之境的高手,畢竟如今孔宣之實力可是不弱,說不定到時候會讓其他眾聖大吃一驚呢。

    聽聞通天教主的話語,元始天尊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不過卻是沒有回話,與接引道人的交易卻也是無可奈何,倘若不與他交易,這燃燈勢必會一直如此下去,恐怕直至永遠也無法醒來,除非那件已經毀了的靈柩燈重新回到燃燈身旁。

    而與接引道人交易一番後,雖然封神量劫後,燃燈必會入西方教,但是此量劫中燃燈道人卻是足以抵抗住孔宣,成為一大助力。

    與其讓燃燈成為一個無用的廢物,倒不如讓其發揮餘熱,先在此量劫中為闡教發揮餘熱,元始天尊心如明鏡,瞬間便做出了如此選擇,至於封神量劫後,燃燈這位准聖入了西方,使得西方教氣運大盛之事,卻是需要日後謀劃了。

    太乙真人的無奈隕落給元始天尊觸動很大,當初看似算無遺策,以為有了太上老君的支持,又秘密拉來接引道人與如今的菩提老祖相助,對付通天教主與截教自是勝券在握,可是如今量劫才開始沒多久,自己門下所剩不多的弟子就已然是隕落一人,成了榜上有名之人,如今燃燈道人更是發生如此情況,這讓元始天尊不由的警覺起來,似乎之前的一切算計都出了很大變數。

    隨後通天教主環顧四週一番後,才微微一笑,道:「這西方之景也看的差不多了,感覺很是不錯,無事之時倒是可以常來此處散散心,哈哈!如此,眾位道友,吾走也!」

    隨即青光一閃,通天教主如沖霄寶劍一般消失在天際,所過之處的云層皆是如同被利劍破開一般,女媧娘娘見此,亦是微微稽首道:「此間事了,告辭了!」

    女媧娘娘說罷,腳下祥云自顯,隨即便晃悠悠的飛往了東方。

    太上老君面無表情的望瞭望剩下眾人一眼,之後也不言語,太極圖化為一道金橋,徑直往金橋上一站,須臾間便回到了八景宮中,盤膝靜坐片刻後,方才呢喃道:「無量壽佛?看來接引道人是準備在封神量劫後便讓西方教脫離玄門道教,真正的自立旁門,免得下量劫吾之道教分其氣運了,此事還需謀劃一番才是!」之後,太上老君便緩緩閉起雙目,兀自靜修參悟大道了。

    西方上空,元始天尊靜靜的懸浮了片刻,隨後亦是一臉陰沉,一言不發的回了崑崙山。

    「呵呵,恭喜接引師兄了!」菩提老祖稽首笑道。

    接引道人微微頷首,隨後緩緩說道:「這燃燈之事卻是還需要師弟相助了,這燃燈缺少一心燈,吾卻是記得當初與燃燈誕生時,其靈柩燈中的先天燈芯率先化為了人形,亦是去往了東方,此燈芯本是靈柩燈之物,與其同為一源,尋回後輔助吾西方大法煉製成一盞心燈,燃燈之道成也!」

    片刻之後,接引道人又道:「不過這先天燈芯化為人形後,靈智自開,唯恐燃燈將其尋回,是以一直隱藏在東方某處,不曾顯現,若是尋常時期,自是難以找到,但是如今燃燈已經趨於死亡,待吾施展禁制,將其生命氣息完全屏蔽,想來那先天燈芯必會以為燃燈已經隕落,心神放鬆之下,定會出走洪荒大陸走動,就有勞師弟多番注意一下,將其帶回了!」

    菩提老祖淡淡一笑,道:「此時無需道兄多說,吾亦是會辦的,當初吾等還算出這燃燈與那先天燈芯俱是與吾西方有緣之人,無奈西方貧瘠,他等二人化形之後,俱是去往了東方!」

    頓了片刻,菩提老祖又拂拂鬍鬚,笑道:「可是天定西方有緣之人,即使待在東方數千萬年,最終依舊是回到西方的!」

    隨即與接引道人相視一眼後,皆是淡笑不語

    朝歌,申公豹府邸之中。

    「呀臭道士!你你個壞蛋,再再玩我的尾巴,我就就不理你了!哼!」蘇妲己俏臉羞紅,狠狠的敲打著申公豹的胸膛。

    申公豹嘿嘿一笑,道:「好好,不玩就不玩,哈哈!」

    「壞蛋!」蘇妲己嬌羞的嗔白了申公豹一眼,隨即便將那尾巴隱藏了身形,這尾巴可是敏感異常,只要申公豹一撫摸,蘇妲己便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嬌羞之感,那種感覺甚是強烈,實在難以表達。

    見蘇妲己這般誘人的模樣,申公豹頓時賊賊一笑,狠狠的將她嬌笑的身體摟進自己寬大的懷裡,讓後一張大嘴狠狠的吻了下去。

    許久之後,蘇妲己才被申公豹放開,深深的呼吸幾口氣後,才一拍申公豹,道:「臭道士,你真是越來越壞了,想憋死我口阿!」

    「嘿嘿嘿嘿」某人賊笑著。

    白了申公豹一眼,隨後蘇妲己在申公豹懷裡擠了擠,感覺舒服之後,才摟著申公豹的脖子,腦袋枕在申公豹胸口上,聽著其強勁有力的心跳聲,不言不語,靜靜的享受著這溫馨的時刻。

    有了申公豹的雙修相助,蘇妲己很快就恢復了,醒來之後自然是與申公豹好好的顛鸞倒鳳一番,隨後便倚在申公豹懷裡,訴說著悄悄話,順便詢問一番自己之前所發生的事情,申公豹當然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蘇妲己,讓蘇妲己聽了心驚不已,暗道自己真是僥倖。

    「嗯,臭道士,說說你吧,你是怎麼逃出那燃燈道人的先天靈柩的?」許久之後,蘇妲己才好奇的問道。

    「嘿嘿,貧道只不過是很輕易的奪了他的靈柩燈,然後用接引寶幢將燃燈度化去了西方教!」申公豹笑道,之後又簡短的訴說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原來當日被燃燈道人困住之後,申公豹本是焦急不已的,可是忽然憑藉著元神上的一點知道恰在那時青蓮道人居然已經幻化而出了,如此,申公豹便放心下來,安心的在那枯寂昏暗的空間中靜修,憑藉著《黃庭內景經》不停的參悟破解之道。

    《黃庭內景經》是極為逆天的,申公豹憑藉著它不停的將有關於那枯寂昏暗的空間信息在腦海中浮現,經過大道箴言一遍又一遍的洗刷,最終化為了最本質的信息,知道了自己原來是在燃燈道人的本體先天靈柩之中,而那枯寂昏暗空間中的一點星光便是燃燈的心燈——靈柩燈。

    本來申公豹是不會知道這靈柩燈乃是燃燈的致命弱點的,畢竟之前申公豹一直以為這靈柩燈不過是一件普通的先天靈寶罷了。

    不過要怪就怪申公豹幾次讓燃燈道人顏面無存,以至於當時的燃燈道人已經對申公豹恨之入骨,為了將申公豹挫骨揚灰,燃燈道人冒險將申公豹困入了其先天靈柩之內,想要憑藉著其對於空間法則的一絲領悟將申公豹斬殺於先天靈柩之中。

    因為燃燈的本體先天靈柩自成空間,是以燃燈道人這些年也僥倖領悟出一絲空間法則,將其運用於自己的先天靈柩空間內,讓其成為一方小世界,不過這個小世界卻是極度不完善的,且亦是不穩定的。

    雖然燃燈知道自己或許即使滅了申公豹,也會被天道之力以其他的辦法將申公豹復活,畢竟申公豹乃是封神量劫的應劫之人,封神為結束卻是死不得的,可是當時申公豹已經成了燃燈心中的魔障,為了自己修為能夠精進,燃燈還是決定冒險一試,若是將申公豹斬殺了一次,那是心魔自消,修為定會精進。

    於是燃燈道人便憑藉著靈柩燈火的力量,將其化為自己空間中的唯一光源,讓申公豹無所遁形,不停的承受著九幽冥火的照耀,使得靈魂虛弱凍結,之後再憑藉著自己領悟的那一絲空間法則作用於對自己空間中,讓申公豹化為灰灰。

    燃燈相信在兩大逆天法則之一的空間法則下,任申公豹靈寶再多,修為再高,也是沒有絲毫辦法阻擋的。

    當申公豹發覺了空間的詭異波動後,頓時知道了燃燈的想法,於是便一面用九龍鼎護持周身,一面將自己被這絲空間法則作用後的種種感覺在腦海中浮現,加緊時間以《黃庭內景經》來領悟燃燈運用於空間之中的那絲法則。

    功夫不負苦心人,終於在申公豹即將法力耗盡時,他終於完全明曉了燃燈所領悟的那絲空間法則,如此,這先天靈柩內的空間卻是再也無法困住申公豹了。

    同時,在燃燈運用空間法則時,先天靈柩與靈柩燈那休戚相關的詭異聯繫也隨之被申公豹捕捉到了,瞬間,申公豹知道原來這靈柩燈乃是燃燈最為致命的弱點。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07
第一百零三章 再煉功德榜

    話說當申公豹領悟了那絲空間法則之後,這先天靈柩的空間便再也無法困住他了,他可以肆意的在這空間之中閃動。

    之後申公豹發現燃燈道人根本沒有再使出其他手段後,知道燃燈道人也就只領悟了這一絲空間法則,為自己不能趁機領悟更多空間法則而嘆息的同時,申公豹也是暗自慶幸若是燃燈道人領悟的更多的話,可能等不到自己明曉其所會的法則就被其斬殺了。

    隨後申公豹便在燃燈道人來不及反應時快速一個閃身,瞬間來到了靈柩燈前,將其收入手中,見此,燃燈道人頓時又驚又怒,驚訝的是申公豹怎麼可以脫離自己空間法則的控制,在這空間中閃動,憤怒的是他居然將自己的心燈奪走了。

    驚怒之後,隨之而來的便是無邊的恐懼,因為燃燈發現自己的空間似乎已經完全無法限制申公豹了,如此,他亦是無法將申公豹手中的心燈靈柩燈奪回。

    「嘻嘻,臭道士,你真厲害,那最後這燃燈你是怎麼處理的?把他殺了?」聽完申公豹的一段敘述後,蘇妲己忽然嬌笑道,之後便在申公豹懷裡扭扭嬌軀,換了個更為舒適的姿勢。

    申公豹聞言呵呵一笑,道:「貧道怎麼敢殺他,他可是闡教副教主,殺了他,元始天尊定會立即感應到,那是貧道可就徹底惹怒了元始天尊,這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嘿嘿,貧道怎麼會做這樣子的蠢事呢!」

    「哼!快說是怎麼處置燃燈的,別賣關子!」蘇妲己嬌嗔道。

    「嘿嘿,也沒什麼,就是將他的心燈用九龍真火灼燒,然後燃燈道人就這麼陷入昏死之中,不過他陷入昏死之前似乎領悟了什麼,整個人身上透著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申公豹笑道。

    當申公豹奪取了靈柩燈後,沒有去理會狂怒不已的燃燈,任它如何將這先天靈柩的空間變幻莫測,但是對於申公豹都是沒有一絲傷害,申公豹總能在燃燈的襲擊來臨前,靠著明悟的那絲法則躲開攻擊。

    之後見燃燈如此不停的騷擾他,申公豹隨即心中一動,瞬間將這靈柩燈放置於九龍鼎中,以九龍真火灼燒,這靈柩燈乃是燃燈道人的心燈,如此一鍛燒,燃燈道人立即發出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不久之後,燃燈道人的慘叫聲就愈來愈弱,最後完全沒有了半點聲響。

    片刻之後,當申公豹以為這燃燈道人已經徹底死亡之後,方才停止了灼燒,取出靈柩燈一看,發現這燈除了光澤暗淡了許多,依舊完好無損,而且神識一掃之後,發現其與燃燈道人的先天靈柩的聯繫依舊存在,這時,申公豹才知道這燃燈道人應當還沒有完全死完。

    本意欲將燃燈接著斬殺的,此時申公豹忽然想起了燃燈闡教副教主的身份,隨後便改變了想法,暗自思忖許久後,申公豹覺得將燃燈用接引寶幢接引至西方極樂世界或許是個不錯的決定。

    因為如此一來,所有的麻煩都交給了西方教,到時候元始天尊大怒也是對著西方教而去,而非對著自己。

    不過在這之前,申公豹還是先在先天靈柩空間內將自己的功德榜煉製了一番,增加了其些許功能。

    這功德榜自煉製成器胚以來,便一直置於申公豹的識海內,除了將申公豹自身的業力吸收,保證申公豹不會因為業力過多而讓執念矇蔽心神外,便基本沒有其他功用了。

    可是當通過此番經歷,明悟了一絲空間法則後,申公豹卻是心中大喜,因為他準備將這絲空間法則融入功德榜中,看看能否讓它亦是形成一個小小的空間。

    申公豹可是知道洪荒世界中有兩大虛幻型先天靈寶,威能極為逆天,一者是太上老君的太極圖,內中自成一個虛幻的太極世界,太極四象,變化無窮之法,心想何物,何物便見;心慮百事,百事即至。

    一者乃是女媧娘娘的山河社稷圖,內中亦是有一個虛幻的山河世界,也有四象變化,有無窮之妙,思山即山,思水即水,想前即前,想後即後。

    這兩大先天靈寶俱是聖人手中的靈寶,無論是殺敵困敵,皆是妙用無窮,當申公豹明悟了一絲空間法則後,就準備將自己的功德榜煉製成如這兩先天靈寶一般的法寶,讓其自成一個空間,至於日後的其他功用卻是需要再行煉製了。

    心有定計後的申公豹便在先天靈柩這個安靜的空間內,將自己明悟的那絲空間法則緩緩的融於功德榜之中,終於在許久之後,開闢出了一個狹小的空間,約莫是一個直徑一丈左右的圓形空間。

    見到自己的功德榜終於再次邁出一步,提高了能力,申公豹心中自是欣喜異常,之後申公豹又是心中一動,將那靈柩燈扔進了那個小空間中,讓其懸浮於高空之上,閃爍著九幽光輝,照亮整個小空間。

    當一切都完成後,申公豹才喚出接引寶幢,將燃燈度化去了西方極樂世界中,出現在八寶功德池上方,幸好接引道人反應及時,將燃燈道人的先天靈柩及時的收走,沒有讓他落入八寶功德池中,否則燃燈道人浸泡之後,可就徹底的度化成西方之人,沾染上西方的功德,與西方結成大因果,那時申公豹的算計就完全成功了,元始天尊必會與接引道人大戰一場,雙方之間的關係絕對會完全惡化。

    出了先天靈柩空間,將燃燈道人度化後,申公豹便恰巧遇到了尋路而來的孔宣,瞭解一番後,申公豹當即就向孔宣感謝了一番,之後便與孔宣辭別,回了朝歌,片刻之後,元始天尊便勃然大怒的顯現在崑崙山上方,怒吼了一句「接引,爾敢」。

    「嘻嘻,臭道士你真是壞透了,居然連聖人也算計!」蘇妲己嬌笑不已,隨即又擔憂道:「你這麼做,會不會很危險啊?」

    申公豹淡淡一笑,道:「任何事都有危險,量劫之中,搏取的便是那一線生機,聖人與螻蟻,其實在量劫之中沒什麼差別,皆是不能衍算天機,如此,就看誰技高一籌了!」

    蘇妲己聽罷,蹭了蹭申公豹的胸口,又是擔憂道:「你將燃燈道人度化去了西方,那他一定沒死,到時候必會找你麻煩。如今他雖然心燈被你取走了,陷入無邊的昏迷之中,可是保不準聖人有莫大神通,可以再造心燈,讓燃燈甦醒,那時醒來之後的燃燈定會再找你麻煩的!」

    申公豹聞言,不由眉頭緊蹙,記憶中似乎燃燈去了西方之後,修為就提高了不少,燃燈道人天定西方有緣人,看來其中的確是自己疏忽了,或許為自己留下了一個大患,燃燈可不是胡喜媚,他如今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大羅金仙巔峰之境,再精進一步可就是准聖了。

    見申公豹眉頭緊蹙,蘇妲己不由說道:「臭道士,萬一有危險,你可以求助於通天教主與女媧娘娘啊,你不是說他們都會相助於你的嗎?」

    「呵呵!別擔心!」申公豹摸摸蘇妲己的秀髮,安慰道:「即使燃燈醒來了又如何,貧道只不過是嫌麻煩而已,卻是絕對不會怕他的!」

    「哦?」蘇妲己聞言柳眉微挑,好奇道:「為什麼?」

    「嘿嘿,即使他再造心燈又如何,他真正的心燈在貧道手中,這就是他最致命的弱點,日後恐怕他見了貧道都要繞道而行了!」申公豹笑道。

    蘇妲己眼睛一亮,隨即甜甜一笑,「對哦,臭道士你還有這一後手!嘻嘻!」

    放下心來後的蘇妲己忽然眨眨星眸,道:「臭道士,你那功德榜空間可以讓我進去看看不?」

    「不行!」申公豹立即搖搖頭,道:「如今這功德榜還未成型,不過是一件虛幻之物!」說罷隨手一招,功德榜出現在手中,讓蘇妲己瞧了瞧。

    只見申公豹手中拿著一團黑霧,根本無法看清內中是何物,蘇妲己好奇的伸出小手在那黑霧中攬了攬,卻是什麼也沒碰到。

    「這黑霧是何物?為何它不消散呢?」

    申公豹聽罷,淡笑著回答道:「這黑霧便是貧道自身的業力,如今被功德榜吸收之後,卻是顯現出來了,讓外人也可以看見!」

    蘇妲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隨即嘟喃著殷桃小口,撒嬌道:「那這功德榜什麼時候煉製成功啊,到時候有一個我們自己的小世界,嘻嘻,那就太好了,妲己可以在裡面肆意的玩耍,無拘無束啊!」

    申公豹心中一動,將功德榜收回識海空間之內,之後才摸摸蘇妲己的小腦袋,柔聲道:「很快的,到時候你就不用被困在皇宮之中了!」

    蘇妲己聽罷,對著申公豹微微一笑,呢喃道:「只要能幫助臭道士就好,妲己沒事的!」

    輕輕的撫摸著佳人的秀髮,申公豹心中很是溫馨,覺得有此佳人貼心陪伴與相助,一切都會好的!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08
第一百零四章 姜尚進諫,姬發詭異!

    卻說當清虛道德天尊將姜子牙姬昌等人用混元幡瞬間送到岐山之後,姜子牙頓時心神一鬆,徹底放下心來。

    十數年不見故土的西伯侯姬昌乍見岐山那蒼松翠柏,丹崖峭石,頓時熱淚盈眶,雙眼中飽含著激動與欣喜,片刻之後,激動不已的姬昌更是直接俯伏地上,擁抱著這片熟悉大地,感受著那番親切之感,獨自一人細細品味著。

    見此,姜子牙等人都沒有去打擾姬昌,靜靜的等待著,許久之後,姬昌終於恢復了平靜,起身擦拭去眼中熱淚,道:「讓眾位見笑了」

    姜子牙聞言,搖搖頭,道:「侯爺乃真xing情之人,我等怎麼笑話侯爺呢今日侯爺重歸故土,與家人龍虎相聚,猶如猛虎歸山,龍游大海,日後崛起之勢無人可擋」

    「此事還是日後再提吧」姬昌知道姜子牙言外之意,可是大半輩子忠貞為國的他卻是遲遲無法下決定,畢竟這可是與自己一直堅守的忠君愛國的信念相違背的。

    姜子牙聽罷,不由輕輕嘆息一聲,無奈的點點頭,道:「望侯爺早做決斷才好」

    姬昌微不可查的頷首一番後,方才整整略顯狼狽的衣著,望西岐城而去,姜子牙與馬氏亦是隨之跟了上去。

    姬昌乃是西岐之主,仁義之名在西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對於他的形象,西岐人可謂是人人皆知,雖然姬昌在羑裡城囚禁了十數年,頭髮花白了許多,人也蒼老了許多,但是當他一靠近出現人煙的地方後,還是立即被西岐百姓認了出來,頓時一群西岐百姓激動萬分的迎了上來,齊齊驚喜的呼叫道:「侯爺回來了」

    「啊......西伯侯大老爺回來了」

    「看西伯侯歸國了,天祐西岐啊」

    ......

    當姬昌笑容滿面的與眾位百姓頷首問好時,早有一些人急忙奔向了西岐城,將此事報於了城中萬民,隨後不久西岐城所有人都知曉了此事,消息最為靈通的侯府亦是立即收到了信息。

    當下所有的群臣百官與姬昌眾子俱是個個身著大紅吉服,在姬發的帶領下望姬昌之所奔來迎接姬昌回城。

    西岐城中百姓聞知此事後,更是齊齊牽羊擔酒,戶戶焚香,氤氳拂道,群擁相簇著隨著文武百官一同出城迎接他們心目中的聖人回歸西岐城。

    此時骨rou完聚,龍虎重逢,倍增喜氣。

    姬昌與姜子牙在眾百姓的擁簇下亦是緩緩望西岐城走來,姬昌邊走邊看,不覺心中大嘆十數年過去了,這西岐雖然青山依舊,可是人面皆非。

    正嗟嘆間,只見兩桿紅招展,大砲一聲,擁出一隊人馬,不由抬頭望去,只見大將軍南宮、上大夫散宜生,引了四賢八俊,三十六傑,辛甲、辛免、太顛、閎夭、祁公、尹公、伏於道旁,次子姬發近前參拜俯伏道:「父王久羈異國,時月屢更,身為人子不能分憂代患,誠天地間之罪人,望父王寬恕,可憐上蒼保佑,今再見父王慈顏,不勝欣慰。」

    姬昌聽罷,不由將姬發扶起,道:「我兒只需將國事處理妥當,國泰民安,我便心安了」

    這時,上大夫散宜生忽然啟奏道:「昔成湯亦困於夏台,一旦還國,舉旗起事而得天下。今主公歸國,更修德政,育養生民,當伺機而動,安知今日之羑裡,非昔日之夏台?」

    散宜生話音剛落,姜子牙便再次上前俯伏於姬昌身前道:「大夫之言在理,今侯爺脫困於朝歌,回歸故國,龍虎相聚,當靜待時機,乘勢而起。」

    頓了片刻,姜子牙又道:「且鳳鳴岐山,上天預示著西岐當有聖主出世,侯爺當斷不斷,反受其luàn,且大公子伯邑考想罷已經是遇害了,否則為何聞仲太師會派出如此大軍對我等窮追不捨,若非是有高人相助,我等早已是被拘捕入了朝歌,等待死亡了」

    聞聽此言,一旁的姬發頓時眼中異sè一閃而過,若是仔細查之,似乎其中蘊含著濃濃的興奮與欣喜之sè,隨即姬發亦是上前俯伏悲呼道:「父王,難道哥哥真的遇害了?」

    姬昌聽罷,老臉上哀傷之sè頓濃,暗想片刻後,方才哀嘆道:「我也不知邑考如今是何狀況,想來已是凶多吉少了吧,可憐我兒上朝歌納貢,卻是落得如此悽慘下場」

    「父王,商紂無故囚禁父王十數年,如今哥哥又無辜慘死於朝歌之中,殷商各處更是動luàn四起,民不聊生,父王素有仁義之名,豈能見哥哥冤死,萬民受苦?」

    這時,姜子牙見姬昌臉上似乎有了鬆動之sè,沉yin片刻,頓時說道:「侯爺,生為一方諸侯之首,理當為國為民cào勞,今朝中商紂已失大權,由蘇妲己執政,可見殷商早已被外人竊取,不復存在,侯爺應當執黃鉞白旄征伐大商之中的luàn臣賊子,以正國之社稷,還江山之正統」

    姬昌聽罷,蹙眉道:「子牙言之有理,自古以來從沒聽聞過由nv子執政的,且如今陛下依舊健在,如此施為卻是令人費解,不過蘇妲己如今乃是皇后,我身為臣子,豈能反她?此乃與忠義不符,須得仔細考慮」

    「主公,蘇皇后我等可以不與理會,但是崇侯虎此人實乃luàn臣賊子,yin謀害了主公,助胡喜媚造獸樂園,害萬民百姓,且素來殘暴專橫,名聲極為惡劣,與之前死去的費仲尤渾二廝實乃一般貨sè,不可不除,否則便是陷萬民於說深火熱之中。」上大夫散宜生立即接道。

    「孩兒認為大夫之言有理,無論是為了父王多年囚禁之苦,還是為了天下百姓,崇侯虎此人卻是應當除去不可」

    姜子牙觀看了一番姬昌的神sè後,知曉時機或許已經成熟了,頓時俯伏而下,行了君臣之禮,恭敬道:「姜尚不才,願意為主公分憂,助主公成就一番大業,望主公早做決斷」

    散宜生亦是俯伏高呼道:「請主公決斷」

    「父王」姬發道了一句,隨後便不再說話,可是一雙眼睛卻是直直的望著姬昌,透露著濃濃的期盼,內中深處,似乎還隱藏著一種深深的野心。

    一直不甚言語的大將軍南宮适這時忽然開口沉聲鏗鏘道:「主公,我亦是覺得崇侯虎此人當殺,否則必會有更多的人受其奴役與迫害」

    隨後姬昌環顧四周,見一干文武百官俱是俯伏丹墀之上,希望自己早做決斷,暗自沉yin片刻後,姬昌終於大呼道:「好,今便命姜子牙為相,南宮适為先行將軍,靜修整頓一段時日後,孤王亦是隨軍一同出征,誓必斬殺崇侯虎至於我兒姬發與上大夫散宜生等人,則靜心待於國中,處理國事,不可荒廢,以至於讓萬民受苦」

    「主公英明」姜子牙等人隨即高呼一聲,齊齊喜上眉梢,喜不自禁,其中尤以姬發最為激動,眼中滿是興奮。

    ......

    「師尊,聞仲太師已經回歸朝歌,如今正去宮中看望師母了而且西岐那方,姬昌已經準備兵伐北伯侯崇侯虎了」六耳的聲音忽然從mén外傳來。

    「聞仲回來了?征伐崇侯虎?嗯,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申公豹的聲音淡淡的從屋內傳出,六耳聽罷,恭敬的點點頭後,便離開了。

    申公豹輕輕拍拍蘇妲己的翹tun,笑道:「這次怕是要露餡了」

    蘇妲己眨眨星眸,擔心道:「聞仲會看穿jing衛的裝扮嗎?」

    「呵呵,當然,聞仲那神目可是不同一般」申公豹呵呵笑道,「不過無甚大礙,即使聞仲知道了也沒事」

    「真的?」

    「嗯放心吧」申公豹親吻了一下蘇妲己的額頭,隨即柔聲道:「等我片刻,再送你回宮」

    蘇妲己乖巧的點點頭,隨即便見申公豹盤膝坐於床沿邊上片刻,之後很快就再次睜開雙眼,道:「好了,我們走吧」隨後便帶著蘇妲己望皇宮而去。

    西岐,岐山之巔,青蓮道人忽然眉頭微皺,半響之後,才心中暗自笑道:「果然不愧是本尊,想法倒是比我狠辣多了,先前還打算讓姬昌緩緩死去呢,現在看來,呵呵」

    之後青蓮道人便對著眼前的柏鑑淡淡道:「既然姜子牙已經到了西岐,那麼你也盡快前去吧,日後你就待在他身邊,無需再來見我,數日後,我亦是會前去西岐城中,將伯邑考送回,到時你假裝不認識我即可」

    思忖少許時間,青蓮道人又道:「之前我吩咐你之事已經辦好了吧?」

    「主人放心,在先前救助姬昌與姜子牙等人時,我已經在姬昌身上做了手腳,將百靈旛上的yin氣留了一絲在其身上,足以達到主人的要求而不引起他人懷疑,畢竟如今這姬昌年事已高,身上帶著些許yin氣應當是不會讓人察覺的。」

    青蓮道人聽罷,微微頷首,隨即便輕聲道了幾句,柏鑑聽罷,遲疑片刻後才道:「主人,如此做是不是會引起他人懷疑?」

    「無甚大礙,你儘管去吧就是了,到時我自會處理的」

    「如此,柏鑑告退」柏鑑說罷,行禮之後便化為一道烏光望西岐城飛去。

    許久之後,青蓮道人才呵呵一笑,望著昏mi的伯邑考,呢喃道:「也是時候讓徒兒你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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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她是我女人

    岐山之巔,清風徐徐吹拂而來,帶動著青蓮道人的衣擺隨之搖曳,靜靜的注視著昏mi中的伯邑考許久,青蓮道人才緩緩伸出雙手,掐使了幾道玄奧法訣,打入伯邑考體內,青sè光芒在伯邑考身上浮現,片刻之後,就聽聞伯邑考猛的一聲痛哼,從昏mi中醒了過來。

    伯邑考mimi糊糊的摸摸腦mén,甩甩頭,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裡自己似乎在朝歌九間殿之上為眾大臣演奏琴曲,可是忽然一陣詭異的波動之後,自己就陷入了無邊的昏暗枯寂之中。

    「醒了?」

    「嗯?」伯邑考一愣,睜著mi糊的雙眼定睛向前一瞧,才發現青蓮道人正微笑的望著自己,神sè慈愛,伯邑考頓時一驚,忙起身行禮道:「邑考見過師尊」

    「免禮」青蓮道人淡淡道:「覺得身體如何?」

    伯邑考聽罷,略微感受了下自身,笑道:「一切皆好,除了腦袋有些昏沉沉的」隨即又左右顧盼一番,眉頭微蹙,疑惑的問道:「師尊,我怎麼會在這裡?」

    青蓮道人思忖片刻,沉聲道:「你此行卻是有些貿然了,若非為師救助及時,恐怕你早已身死魂滅了」

    「師尊,到底是怎麼回事?徒兒記得似乎自己當時在為眾位大臣演奏琴曲,之後就忽然間昏mi了,然後人事不知了」

    青蓮道人嘆息一聲,道:「你素來心慈人善,沒有防備他人之心,如此怎麼可以?須知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隨後青蓮道人便將伯邑考昏mi之後的事情大抵訴說了一遍,伯邑考聽罷,當即便緊張道:「老師,我父王無礙吧?」

    「侯爺無甚大礙,只不過受了驚嚇罷了,如今已經回歸西岐,平安無事了」

    伯邑考這才舒了口氣,笑道:「只要父王無礙便好」

    頓了片刻,伯邑考才蹙眉道:「如此說來,一切因由卻是出現在那把七絃琴上了,可是此琴乃是徒兒從一年紀甚大的白髮老翁手中得到的,徒兒與那白髮老翁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何他要nong一把妖琴陷我於不忠不義呢?」

    「雖然為師不知你所說的白髮老翁到底是誰,但想來那人定是他人幻化的,世間懂得幻化之術者多如牛máo,你修為尚淺,豈能輕易看破?」

    青蓮道人淡淡道,沉yin些許時間後,又道:「而且世間怎麼又如此好事,可以平白無故得到他人贈送一把絕世好琴,須知即使天上要掉餡餅,你也要相信那餡餅是絕對不會掉你頭上的,即使掉你頭上了,你在拾起這餡餅前,還需仔細想想,為什麼它會砸你頭上如此心中留下幾絲警惕後,此事也就不會發生了」

    伯邑考臉上羞愧之sè一閃而過,尷尬的訕訕一笑,道:「師尊,卻是徒兒沒有控制住心中的執念,讓xiǎo人鑽了空子,令師尊蒙羞了」

    青蓮道人聞聽此言,淡淡一笑,道:「此事也不怪你,你修煉時間尚淺,俗世間的種種執念依舊對你影響深重,且你對於音樂的喜好已經成了一癖好,著實難以抵抗一把絕世好琴的美麗。」

    「呵呵,師尊說的是,徒兒也就喜好音樂,願意一生與音律為伴,每日陶醉其中,如此,方才是徒兒心中最美好的生活」

    伯邑考不好意思的說道,之後又忽然眉頭微蹙,疑惑道:「師尊,那到底是何人意yu加害徒兒呢?那白髮老翁又是何人?」

    青蓮道人聽罷,亦是蹙眉凝思,心中暗暗想到:「那白髮老翁到時需要查看一番,可惜當初沒有仔細思考,就直接將千年琵琶jing給擊殺了,否則如今倒是可以拷問拷問」

    忽然,青蓮道人眉宇間詭異之sè一閃而過,思及自己的最終目的,不由說道:「為師亦是不知到底是何人想要加害於你,但是一切事情的分析大抵從兩個方面來分析,一者從自身,一者從他人」

    「徒兒愚鈍,望老師詳解」

    「從自身出發,以自己所遭遇的種種事情分析,尋找出蛛絲馬跡,最終發覺罪魁禍,則是看看若是你真個遇害了,那最終的獲利最大之人將會是誰,那此人嫌疑便最大」

    伯邑考眉頭緊蹙,思索片刻後忽然驚疑一聲,道:「師尊,你不會是說他吧?」

    青蓮道人微微一笑,道:「為師也只是說可能,至於事情的因果緣由,還需你自己xiǎo心查探,但是你至少心中要保持警惕,否則下次便不再有這般好的運氣了」

    伯邑考微不可查的點點頭,依舊兀自沉寂在內心的思索之中,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心中所猜測的那人是幕後黑手,「應當不會是你吧?」

    望著一臉沉思的伯邑考,青蓮道人心中微微一笑,暗道:「卻不知那白髮老翁到底是誰?這次他可是幫助了貧道一次,否則想要讓伯邑考心中想法改變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當青蓮道人如此遐想時,洪荒大陸某處正在靜修的菩提老祖忽然有所感應,隨即便伸出右手,準備掐算一番,可是隨後便嘆息一聲,將右手垂下,呢喃道:「量劫之中,真是麻煩,一切都無法衍算,讓吾等聖人最大的利器都無甚大用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青蓮道人才微微咳嗽一聲,打破沉靜,將伯邑考從思索中喚醒,淡淡道:「好了,我們還是先回西岐城吧,至於此次之事,你只需暗中細細觀察即可,終究有一日,幕後之人會露出馬腳的」

    說罷手中華光一閃,一把通體雪白近乎通明的七絃琴出現在青蓮道人手中,除了那七根琴絃呈現著不同顏sè深度的碧青sè。

    乍見這把靈氣環繞其間,華光寶氣瀰漫不斷的七絃琴,伯邑考的雙眸就再也無法離開它半刻,見此,青蓮道人呵呵一笑,將此琴遞與伯邑考道:「此乃為師為你煉製之物,此琴倒也算得上是一把好琴了,且其中含有莫大神通,既可以讓你護衛自身,也免得你以後又中他人算計」

    伯邑考聞言頓時大喜,一把接過此琴後,方才對著青蓮道人恭敬的行禮道:「多謝師尊此寶」說罷就輕輕撫nong了幾番琴絃,聽著其中發出的清脆悅耳的琴聲,伯邑考喜不自禁,緊緊的將此琴摟著。

    「邑考,此琴內中之具體功用,還待你自行去領悟吧至於其名稱,就叫七宗罪吧走吧我們這就回西岐」青蓮道人淡淡道,隨即便一把將伯邑考拉住,快速的望西岐城飛去。

    「七宗罪?」被拉起的伯邑考心中淡淡想著,隨即又呢喃一聲,「好古怪的名字」

    ......

    話分兩頭,且說申公豹悄悄帶著穿著整潔後的蘇妲己往皇宮而去,憑藉著五行遁術,徑直來到了蘇妲己的寢宮之中,神識一掃後,發現寢宮之內沒有其他侍nv存在,俱是站立寢宮之外,一面打擾內中昏mi的「蘇妲己」休息。

    見此,申公豹嘿嘿一笑,抱著蘇妲己瞬間一個閃身,在寢宮之中現出了身形,剛一現身,就見病榻上紅光一閃,jing衛化為了原樣,起身嬌笑著行禮道:「見過師尊師母嘻嘻」

    蘇妲己聞言,頓時俏臉羞紅,對著jing衛頷首道:「jing衛,這這幾日多謝你了」

    「嘻嘻,師母言重了,jing衛偶爾假裝一下,也覺得很有意思啊」

    申公豹淡淡一笑,道:「可有人前來查看你啊?」

    「當然啦,許多太醫都來看過了,不過,嘻嘻,他們都一個個搖頭嘆息的走了」

    頓了片刻,jing衛又嬌笑道:「其中一個老頭我故意逗了他一下,將脈象nong得紊luàn無比,他當時就嚇傻了,嘻嘻,那模樣真好玩」

    申公豹無奈的搖搖頭,知道這jing衛要是不nong點事情出來,就真不正常了,隨即又道:「聞仲太師可曾前來過?」

    jing衛聽罷,連忙道:「來過來過,而且聞老太師那隻眼睛好可怕,似乎一下子就將我看穿了」

    「哪裡是似乎,根本就是已經看穿了」申公豹心中暗道了一句,隨即便對蘇妲己說道:「聞仲那裡看來還需貧道去解說一番,你且好生待著吧」

    「嗯」蘇妲己聞言,頓時乖巧的點點頭,「臭道士你去忙吧」

    之後申公豹又對jing衛說道:「jing衛,你先回府邸,同六耳與年凌焰一起修煉,不准在外面惹事」

    「嘻嘻,知道了,師尊」jing衛吐吐香舌,隨即對著申公豹做了個鬼臉,就化為一道紅光消失了。

    申公豹再次無奈一笑,同蘇妲己微微頷首後,便周身黃光一閃,遁往聞仲府邸了。

    不消多長時間,申公豹便在下人的指引下,見到了回朝歌不久的聞仲,此時聞仲正在書房內研究著西岐之事,見申公豹來了之後,急忙將申公豹領進了書房,命人送來茶水後,方才與申公豹談論了起來。

    「卻不知國師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無他,只是前來解說一事罷了」

    聞仲一雙虎目望瞭望申公豹,隨即眼中jing光一閃,道:「有關於皇后娘娘?」

    申公豹頷首道:「正是」

    沉默許久,聞仲才道:「卻不知這幾日國師將皇后娘娘領往了何處?皇宮之中的那人分明是個假的」

    「皇宮中那人乃是貧道的弟子,至於皇后娘娘這幾日一直在貧道府邸中療養罷了」

    又是沉默許久,聞仲才嘆息一聲,盯著申公豹道:「國師,可否告知你與皇后娘娘的真實關係?」

    申公豹聽罷,淡淡一笑,沉聲說道:「她是我nv人」

    聞仲聽罷,久久不語,並沒有雷霆大怒,也沒有過激反應,其實對於這一結果,他心中早已猜測到了,畢竟從之前的種種事情中,這申公豹與蘇妲己總是透露著一股莫名的聯繫,怎麼可能不引起聞仲的注意呢

    許久之後,聞仲方才疑惑道:「國師,既然皇后娘娘是國師的道侶,那為何你還讓她入的皇宮,這畢竟於皇后娘娘名聲不好啊」

    「太師,貧道之所以混跡朝歌之中,想來太師早已明了了吧?」

    聞仲點點頭,道:「所為之事乃是封神量劫」

    「不錯,之前貧道謀劃許久,倘若陛下未被他人所害,變得如此模樣,貧道自然不會出此下策,可是事與願違,最終陛下還是出現了差錯,如此,貧道就不得不讓妲己入宮,替貧道左右朝中大事了」

    「可是即使如今皇后娘娘坐鎮朝歌,似乎一切大事也都有我等處理,根本沒有chā手什麼大事啊」聞仲疑惑道。

    申公豹聽罷,搖搖頭道:「太師錯了,其實她已經是左右了朝中大事了,她的不chā手,其實就是最大的chā手」

    「何解?」

    「自胡喜媚之後,陛下的身體便每日愈下,終日萎靡不振,如此,自然是無法在主持朝政了,而兩位皇子如今又不知在何方,國不可一日無主,勢必要推出一人再來主持朝政,太師認為此話在理吧?」

    聞仲點點頭,道:「正是」

    申公豹見此,呵呵笑道:「可是若是再推出一人執政,卻是會出現最大的變數,若是那人遭遇一些大事時,固執己見,不聽我等的建議,做出如之前胡喜媚一般的蠢事,那是大商絕對完了貧道要謀劃封神量劫,大商的穩定乃是重中之重,是以,貧道絕對不允許再有任何變數出現,這後方大本營,貧道一定得保證它的安穩」

    「所以國師就將蘇娘娘推出來了?」

    「不錯,貧道讓妲己出來,不是為了讓她具體去掌控什麼權利,而是堵住那可能會出來執政的人,防止變數出現」

    頓了片刻,申公豹方才笑道:「如今這般模樣不是很好嗎?妲己處理一些xiǎo事,大事jiāo由太師、皇叔比干與武成王黃飛虎等人處理,貧道自是很放心,如今大商比之之前卻是要穩定太多了,民心亦是重新收回」

    「國師確實是煞費苦心了」聞仲淡淡道,「只要對於大商有利,此事老夫也就不再多管了」

    申公豹呵呵一笑,道:「太師放心,量劫之後,貧道自會將妲己帶走的」

    「如此甚好」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10
第一百零六章 姬昌猝死

    當將蘇妲己的事情商議完畢後,整個書房頓時陷入了一片枯寂,申公豹與聞仲俱是靜靜的品著香茗,縷縷白氣緩緩而升,瀰漫開來。

    良久之後,聞仲才濃眉緊蹙,沉聲道:「國師,對於西岐之事你如何看待?」

    「西岐必反」

    「為何?」聞仲疑惑道,「這姬昌一生仁義之名遍佈天下,若是他也造反,恐怕一生之名譽皆是瞬間dàng然無存,料想姬昌此人應當不會如此做的」

    申公豹摸摸山羊鬍須,緩緩道:「若是沒有姜子牙存在,姬昌或許真個不會造反,但是如今姜子牙便在姬昌身旁,那西岐絕對會反」

    「如此老夫卻是疑惑了,當初這姜子牙乃是國師推薦於老夫的,照國師之言,想來早就知道此人胸中早有不臣之心,那為何國師還要讓此人入朝為官?倘若國師早些將此人斬殺了,那如今就無需為西岐憂慮了」

    申公豹聽罷,沉默許久,才道:「太師,非是貧道不願意將此人斬殺,而是現在殺不死,個中原因貧道卻是不變言明」

    聞仲再次端起香茗,略微泯了一口後,望著申公豹的雙眼,又問道:「那姬昌呢?為何也不將此人斬殺?先前國師之弟子六耳等人想來若是真的想要將姬昌斬殺,應當不是一件難事吧?」

    申公豹微微一笑,道:「不錯,先前六耳他們若是真的想要將姬昌殺死,或許真的可以成功,但是將姬昌殺死後,對於大商卻是有百害而無一利」

    「何解?」

    「太師難道忘了姬昌最為令人害怕的東西了嗎?」

    聞仲眉頭緊蹙,沉yin半響後,才驚疑道:「國師是說姬昌之名聲?」

    「不錯,區區一西岐彈丸之地,大商又何懼之有?可是如今這彈丸之地有了姬昌偌大的仁義之名存在,就絕非一般了若是姬昌死於大商之中,那到時西岐之人舉起復仇大旗,憑藉著姬昌的仁義之名,想來必會得到眾多諸侯的支持,如此,大商危矣」

    聞仲將申公豹的話語咀嚼片刻,依舊眉頭緊蹙,道:「可是如今姬昌已經回歸西岐了,若是他依舊舉旗造反,憑藉著其名,依舊是一呼百應啊」

    申公豹聞言嘿嘿一笑,道:「太師,姬昌如今絕對不敢直接舉旗明言造反,如東伯侯一般明言要攻進朝歌,畢竟如此施為的話,其就失去了大義之名,不過姜子牙定會使上些許偷樑換柱之法,讓姬昌起事的比如讓姬昌舉起忠君愛國的大旗,起兵征伐一些名聲極臭的諸侯,名為為了大商,剷除luàn臣賊子,實則是悄悄減除大商的實力」

    「國師是說姬昌意yu征伐北伯侯崇侯虎?」聞仲驚疑道,名聲極臭的諸侯,除了崇侯虎,聞仲實在想不出其他人了,對於崇侯虎,聞仲其實亦是不甚喜歡,但是此人雖然蠻橫殘暴,但是卻是真個是對大商很是忠臣,是以聞仲一直以來也就對於他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申公豹淡淡的點點頭,道:「不錯,貧道已經收到消息,姬昌不久後便會打著剷除luàn臣賊子的名義,起兵攻打崇城」

    「此言當真?」聞仲沉聲問道。

    「難道太師還信不過貧道?」

    聞仲聽罷,眉頭微蹙,隨即便起身道:「如此,老夫卻是要命人前去通知崇侯虎,讓其早做準備」

    「太師,不用如此著急,西岐意yu北伐崇侯虎,所行途中經過之地甚多,憑藉著北伯侯的人手,怎麼會察覺不到?」

    「雖是如此,但是為了確保萬一,老夫還是命人前去通知一番才好」聞仲說罷,就跨著大步走出了書房,留下申公豹一人靜靜的待在書房內思索著。

    枯寂無聲,申公豹安靜的端坐著,不斷撫摸著海下鬚髯,許久之後,申公豹才兀自嘿嘿一笑,道:「正好藉著此事將姜子牙一軍,也好破了西岐最大的利器」

    隨後申公豹也沒有等聞仲回來,便讓下人轉告一聲後,就緩緩回了自己府邸之中。

    剛一進入府邸,便見武成王黃飛虎匆忙的迎了上來,呼道:「國師,你可回來了」

    申公豹見此,不由眉頭一挑,稽首行禮道:「武成王有禮了,如此匆忙的尋找貧道卻是不知所為何事?」

    隨即便伸手一擺,「武成王,裡面說話,請」

    黃飛虎見此,點點頭,隨即便隨著申公豹回了正殿,入座之後便說道:「聽聞此次在五關之中有一名為黃天化之人前來搭救姬昌等人,不知是否真個有此事?」

    申公豹一聽,頓時知道黃飛虎為何如此焦躁了,原來是為了黃天化,見此,申公豹不由心中一動,這黃天化在封神一量劫中亦是大放光彩,如今這黃飛虎可是沒有反出朝歌,那自己是否可以借此將黃天化拉回大商陣營呢?

    「或許可行嘿嘿」

    當申公豹兀自沉寂在自己的遐想中時,黃飛虎卻是焦急的等待著申公豹的回覆,見申公豹久久不語,遂再次問道:「國師,是與不是你倒是說個話啊」

    申公豹聞言頓時尷尬一笑,道:「不好意思,貧道走神了,不錯,卻是有一人名為黃天化,且厲害非常,陳桐陳梧兩位將軍俱是被其斬殺,且還有百餘名士卒亦是被其狠厲斬殺,著實可怕」

    黃飛虎聽罷,頓時一喜,接著又是眉頭緊蹙,嘆息一聲,道:「若是我所料不錯,此人或許便是我那早年丟失於後花園中的長子,想不到他依舊活著,而且還練出了一身好本領,可是卻是被他人教唆著殘害我大商將領士卒,這可如何是好啊?」

    申公豹故作驚疑之sè,道:「原來此人乃是武成王之子啊,果然虎父無犬子」

    「慚愧慚愧,可恨當初那偷偷將我天化孩兒偷走之人,倘若我知道是何人所為,定要斬殺此惡賊」黃飛虎恨恨道。

    申公豹聽罷嘿嘿一笑,也沒直接告訴黃飛虎此時黃天化在哪,笑道:「若是黃天化此人真是武成王之子,想必日後自有相認之時,到時我大商定會又多了一員虎將,至於其擊殺了陳桐陳梧兩位將軍之事就算了,貧道料想此時他未必知曉自己之身世,如此,也就不能怪罪他了」

    黃飛虎聞言大喜,拱手道:「有國師此言,我便安心了,待下次天化孩兒出現時,我定會讓他知曉自己身世,回歸本家,戴罪立功,為大商謀福效勞」

    申公豹微笑著點點頭,隨後便邀請了黃飛虎留下來,擺上好酒好菜,暢飲暢談一番後,方才讓黃飛虎回了府邸。

    ......

    西岐城,七間殿中,姬昌正一臉驚喜的望著突兀出現的伯邑考,激動不已,一旁的姬發亦是一臉震驚,眼眸深處則是顯現著深深的yin霾。

    青蓮道人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默立一旁,靜靜的望著場中激動不已的姬昌與伯邑考,沒有言語。

    許久之後,伯邑考與姬昌終於平靜了心緒,只見姬昌走到青蓮道人身旁,感激道:「多謝青蓮道長救助邑考,感激不盡」

    「侯爺無需如此,邑考乃是我之弟子,救助他於危急之時乃是我應當的,何須言謝」

    之前姬昌等人正在上升殿上朝,青蓮道人卻是不管不顧,徑直帶著伯邑考來到了七間殿中,如此,這日的早朝也就被打斷了,不過場中的眾位大臣卻是沒有絲毫怨言,畢竟伯邑考安然回歸,確實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且西岐之事早已處置的妥妥噹噹了,被打斷了也無甚大礙。

    「恭喜兄長平安歸來」姬發一臉笑容的走到伯邑考身前,略顯激動道。

    伯邑考仔細的望了一眼姬發,神sè淡然道:「有勞賢弟掛心了」

    見伯邑考安然回來了,除了姬發心中不甚歡喜外,還有一人心中亦是有些疑惑,那便是丞相姜子牙,乍見伯邑考回歸,姜子牙便是心中疑惑頓生,一對老眼直直的望著伯邑考,似乎想要看清他是否真的是活著。

    鳳鳴岐山,當有賢明聖主出世,姬昌確實是一賢明之主,但是姜子牙卻是知道姬昌年事已高,如今已經九十餘歲,顯然不能實現將殷商推翻的大業,自己此次下山代天封神,真正要扶持協助的賢主應當是姬昌之子。

    在見到姬發之後,觀其一身殺伐果斷氣質,又聞知其飽讀各種兵法典籍,處理國事亦是僅僅有條,對於百姓之事亦是掛心非常,姜子牙就知道此人乃是天定的人皇,乃是自己日後真正需要輔佐的對象。

    先前以為伯邑考已經遇難於朝歌之中,如此,姬發就成了最佳的繼位人選了,可是想不到這伯邑考居然沒有死,還活生生的站在了七間殿上,這讓姜子牙感到mi糊不已。

    待姜子牙將伯邑考仔細觀察一番後,發現其身上居然也流出絲絲人皇氣息,見此,姜子牙更是mi惑了,眉頭緊蹙,心中納悶非常:「難道會出現兩位人皇?」

    片刻之後,姜子牙才望瞭望青蓮道人,眉頭又是一皺,不知為何,姜子牙總覺得眼前這青蓮道人似乎很讓自己生厭,或者說是忌憚。

    「姜尚見過青蓮道長,不知道長在那座仙山修道?」姜子牙微微一笑,走到青蓮道人身前稽首道。

    青蓮道人見此,作揖回禮道:「深山野修,何來仙山道場,不過是些許xiǎo山頭罷了,卻是羞於談及,貧道便不說了,呵呵」

    「呵呵,道長謙虛了」

    「聽聞丞相乃是在崑崙仙山修道,真個是羨煞貧道,福運不淺啊,卻不知為何丞相為何還下山混跡紅塵呢?」青蓮道人揶揄道。

    姜子牙尷尬一笑:「我資質愚鈍,怕是很難成就仙道,是以老師令我下山,成就一番世間之名,享受人臣之福,方不枉此生」

    「原來如此,呵呵」青蓮道人呵呵一笑,隨後也沒有多問了,見此,姜子牙也就退回自己的位置,靜靜的打量著伯邑考與青蓮道人,心中緩緩思索著。

    之後姬昌因為伯邑考安然回歸,高興異常,在宮中大宴群臣,共享笙簫之樂,一直到很晚方才散了筵席。

    如此半月一晃而過,青蓮道人皆以指導伯邑考之名,便在伯邑考的府邸中居住下來,沒有離開西岐。

    半月之內,西岐百姓早已知曉不久後姬昌即將行軍征伐北伯侯崇侯虎,城中百姓俱是高興不已,家家焚香祈福,願姬昌早日剷除崇侯虎,概是因為崇侯虎之名聲實在太臭了,眾人俱是知曉其殘暴專橫之名,尋常孩童聽聞崇侯虎之名都有可能嚎啕大哭,可見崇侯虎是何其駭人。

    對於這般奴役百姓,陷萬民於痛楚之中的邪惡諸侯,西岐城中之人在慶幸自己等人乃是在西伯侯姬昌的管轄下同時,亦是為崇城內的百姓哀愁,深深同情他們水生火熱的生活。

    此時西伯侯即將北伐,剷除北伯侯,眾人焉能不大喜?

    不提城中眾人的欣喜,且說姬昌既然決定北伐崇侯虎後,便令大將軍南宮适整頓三軍,配備足夠的糧草,為行軍做準備,同時下令三軍在行軍過程中不得沿途sāo擾當地民眾,務必要軍紀嚴明,違者當斬

    當一切都準備妥當後,這日,姬昌協同丞相姜子牙,大將軍南宮适以及四賢八俊等人齊聚西岐城外,進行誓師,青蓮道人自是與伯邑考一同前來觀看了,西岐城中的百姓亦是紛紛云集此處,臉上欣喜不已。

    姬昌登於高台之上,很是ji情昂揚的述說了一番後,最後站立在高台之上,手執白旄黃鉞高呼道:「誓必剷除崇侯虎此禍國殃民之惡賊,還天下百姓朗朗乾坤」

    姬昌說罷,台下文武百官俱是齊齊呼道:「主公聖明」而西岐百姓此時亦是齊齊喜悅不已。

    高台之上的姬昌見此,也是臉上掛著笑容,感覺自己此番所為應當是正確的,畢竟得到了民眾的支持之事便是正確的。

    正在這時,一臉笑容的姬昌忽然笑容一窒,臉sè一僵,片刻之後,姬昌方才那還昂揚的身軀轟然倒下,台下眾人俱是一愣,之後就是一片驚呼之聲與喊叫之聲,糟luàn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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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申公出策破利器

    西岐,姬昌侯府之內,姬昌之母太任,妻子太姒,伯邑考、姬發以及其他子嗣俱是默立在姬昌寢宮之外,等待著寢宮內的消息,眾人臉上俱是帶著濃濃的哀傷。

    姜子牙、南宮适、散宜生以及四賢八俊等,亦是從旁守候,滿臉擔憂,許久之後,寢宮的悶才「吱呀」一聲打破沉靜,從內中緩緩走出一鬍鬚發白,步履蹣跚的年邁老者。

    只見他顫顫巍巍的走到太任身前,俯伏而下,哀傷道:「恕老臣無能,主上怕是已經仙去了」

    轟

    老太醫此言一出,饒是一直故作鎮定的太任也都再也無法遏制心中的哀傷,chou泣起來,口中呢喃的呼喚姬昌之名。

    其餘眾人俱是瞬間「撲通」跪下,口中悲呼不已,俱是滿臉哀傷,伯邑考更是淚流不止,猛地一個閃身,就衝進寢宮內,去見姬昌最後一面了。

    見此,其餘眾人也都猛然醒悟,攙扶著太任緩緩走近寢宮內,只見姬昌臉sè慘白的躺在龍榻之上,滿臉安詳,雙目已經閉合,看不出臨死前的神情。

    哭泣嗚咽之聲響遍寢宮之內,青蓮道人靜靜的望著,臉上無喜無悲。

    半響之後,伯邑考忽然俯伏到青蓮道人身旁,呼道:「老師,您神通廣大,一定可以救助父王一命的,望老師大發慈悲之心,讓父王再續命數載,以便讓徒兒再進孝道數載,聊表人子之心啊」

    「侯爺年事本就已經甚高,宜當居於府內頤養天年,不適宜出兵征伐,起兵征伐者,必有些許戾氣纏繞其身,煞氣回dàng其間,yin氣侵蝕其軀,若是一般年輕體壯之人,自是無視這些yin煞戾氣,但是侯爺老邁之軀,卻是決然無法承受的,是以才會如此突兀的仙駕而去,雖然突兀,但亦是在情理之中,即便為師有靈丹妙yào,也無法讓侯爺再生」

    伯邑考聞言,頓時痛哭流涕,悲傷不已,一旁的姜子牙見此,亦是悲呼道:「我等卻是忘了主公年事甚高,著實不宜御駕親征,是我等失策啊」

    「或許我等本就不應該提出讓主公征伐北伯侯崇侯虎,兵者主凶,乃是不吉利之徵兆,主公方才歸國沒有多久,身體尚未完全恢復,怎可輕易開啟戰端?」散宜生俯伏一旁,滿臉懊悔道。

    其餘人聞言亦是嗟嘆哀傷不已,淚眼婆娑,為姬昌之逝去感到心傷非常,此時的姬發亦是眼中含著淚花,但是眼中卻是含著莫名的意味,眼角撇撇俯伏在龍榻前的伯邑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正在眾人痛哭流涕時,太任蒼老的身軀忽然也軟軟倒下,一旁的太姒頓時驚呼一聲,扶助太任,方才那年老的太醫立即上前檢查一番後,接著又是哀呼一聲,其意不言而喻。

    這一日,西岐所有文武百官以及黎民百姓俱是沉浸在無法言表的悲傷之中,一日之內,仁主姬昌轟然仙去,不久之後,賢母太任亦是無法承受住喪子之痛,隨之逝去。

    一天之內,失去了兩位眾人心中愛戴的仁主賢母,個中的哀傷,著實無法用言語表達,只見西岐城中家家戶戶撤去了先前的大紅掛,紅燈籠,改為了白sè燈籠,身著喪服,哀悼著姬昌與太任的逝去。

    姬昌既然已經逝去,那北伐崇侯虎之事自然擱淺下來,也只得等待姬昌喪禮之後再做商榷了。

    朝歌,皇宮九間殿上,蘇妲己設聚文武百官升殿上朝,端坐於龍椅之上,淡淡的望著下方的文武百官,一臉從容淡定,久居高位的她更是散發出絲絲威嚴之氣,瀰漫開來。

    今日九間殿上,赫然默立於聞仲身旁,著實讓眾人吃驚不已,不明白為何甚少來上朝的申公豹今日會上朝登殿,不過眾人卻是心中一凜,知道又有大事發生了,因為但凡申公豹每次上朝,必會有大事或者大的政策出現。

    果然,只見蘇妲己一雙嬌美的雙眸凝實了眾人一眼,方才淡淡道:「今日其他事宜暫且擱置,只談西岐之事」

    眾人聞言,臉sè微變,知道蘇妲己終於準備開始處置西岐之事了,畢竟前方那次伯邑考前來九間殿後,所發生的事情,眾人可是歷歷在目,知道總有一天,蘇妲己定會處理此事的。

    「哼,先前之事想來眾位都已經瞭解,伯邑考假借貢獻始祖遺寶之名,施展妖法令滿朝文武俱是昏mi過去,盜走武成王之貼身令牌,讓姬昌與姜子牙等人逃遁西岐,雖然後來太師早已命人窮追堵截,奈何姬昌等人背後有邪惡之士相助,最終讓他們逃回了西岐,鑄成大患。」

    靜靜的凝視了眾人片刻之後,蘇妲己才接著說道:「此番追擊姬昌等人行程中,潼關守將陳桐,穿云關守將陳梧兩位將軍俱是雙雙隕落,為國捐軀,可敬可佩,敕令將兩位將軍之靈位送於凌煙閣中,供萬民敬仰膜拜,以記住他們為國捐軀之功勞,至於其後人須得好生照料」

    「娘娘聖明」百官齊齊高呼道。

    蘇妲己微不可查的點點頭,隨即又道:「再討論如何處置西岐之前,還是讓國師告知大家兩個消息吧」

    聞聽此言,眾人便將目光聚集在申公豹身上,見此,申公豹緩緩走出列隊,行禮之後,便淡淡道:「先前不久貧道得到了一個消息,那便是姬昌意yu北伐崇侯虎此消息貧道已經告知了聞仲太師,太師也已經命人通知了北伯侯」

    眾人聽罷,又將目光聚集在聞仲身上,待見到聞仲頷首之後,眾人方才xiǎo聲討論起來,姬昌此舉,雖然沒有明言反商,但是北伯侯畢竟屬於大商忠臣,姬昌之心不言而喻。

    待眾人議論一番後,申公豹才接著說道:「姬昌不臣之心,想必大家已經明曉了,貧道也不多說了,下面貧道說另外一個消息」

    緩緩將眾人望了一眼,待眾人目光再次聚集自己身上後,申公豹才淡淡道:「據消息,昨日姬昌於西岐城外進行了誓師,準備兵伐北伯侯,不過在誓師大會上,姬昌忽然猝死了」

    轟

    姬昌死了?

    誓師大會突然猝死了?

    眾人心神大震,這其中莫非有什麼因由,不然姬昌怎麼會好端端的突然死了呢?

    九間殿上頓時議論紛紛,噪雜一片,猶如過街鬧市,熱鬧非凡

    「肅靜」蘇妲己冷喝一聲:「朝堂之上,如此喧嘩,成何體統」

    文武百官聽罷,心中一凜,齊齊呼道:「臣等有罪,望娘娘懲罰」

    蘇妲己淡淡的望了眾人一眼,方才說道:「算了,一個個都說懲罰,將你們都懲罰了,誰來處理國事」

    隨即又對申公豹道:「國師,此事你如何看待?」

    「娘娘,姬昌有不臣之心,行不臣之事,犯我大商天威,豈知我大商自有上蒼護佑,一切不臣之人皆是會遭受到上蒼的懲罰,姬昌看似是因為年紀甚大而老死,但是世間萬事怎麼如此巧合,在姬昌進行誓師大會上讓他老死,是以這一切皆是愈是著姬昌並非老死,而是被上蒼懲罰而死」

    申公豹緩緩道,隨即又海呼一聲,道:「我大商自有上蒼護佑,一切宵xiǎo之輩皆是會化為齏粉,天祐我大商啊,娘娘,此乃大大吉利徵兆,宜當詔告天下,一者言明姬昌不臣之心,將其過往的仁義虛名謊言戳破,讓世人知曉其真面目,一者也可讓我大商子民知曉我大商自有上天護佑,無需擔心邊疆宵xiǎo之輩的造反,如此,萬民對於我大商也將會信心大增,不會受他人蠱惑」

    待申公豹說罷,比干亦是隨即出列道:「娘娘,國師之言甚是,先前那伯邑考蠱惑微臣,如此才讓娘娘受罪,微臣自當萬死不足以恕罪,有子如此,可見姬昌往日所行之事亦是虛假居多,其仁義之名看來明不屬實,今者其更是行不臣之事,萬幸我大商羊羊天朝,自有上蒼護佑,豈是他西岐彈丸之地可以觸怒的?如此,天將懲戒,讓姬昌於誓師大會上猝死,此乃天兆,亦是我大商之吉兆,望娘娘下令將此事詔告天下,令世人知曉」

    「太師,武成王,你等意下如何?」蘇妲己沉yin片刻後,向聞仲與黃飛虎問道。

    聞仲聽罷,沉聲道:「國師之言甚善,老臣附議」

    黃飛虎亦是出列,高擎笏板,恭敬道:「臣認為國師之言確實甚好,姬昌愚nong世人已久,我等皆是被其之前的行事誤導,險些讓我大商萬年基業毀於一旦,此種xiǎo人,應當將其險惡之心告知世人」

    蘇妲己聞言,隨即緩緩望了眾人一眼後,嬌喝道:「擬旨,昭告天下」

    「娘娘聖明」文武百官齊齊躬身呼道。

    很快,大商各處城牆之上皆是出現了一則聖旨,將西岐之事說與了眾人,聖旨上最後一句話卻是讓大商萬民銘記於心:「大商自有上蒼護佑,泱泱天威不容宵xiǎo之輩侵犯,若有違者,自有上天降臨懲戒,以衛我大商之無邊天威」

    大商各地震動了,人們心中所想的俱是一件事——原來姬昌仁義之名是假的

    即使有一些人將信將疑,但是此時的百姓對於仙神一時可是略有知曉的,對於天罰一事也是深信不移的,姬昌這番詭異的突然猝死,卻是讓眾人對於這則聖旨大抵相信了。

    如此,在眾人心中,姬昌那仁慈的聖人形象還是轟然間倒塌了,姬昌或者說西岐最大的利器,被申公豹摧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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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兄弟針鋒相對

    朝歌的聖旨一出,傳遍大商各地時,西岐城中,早有探事人員將那則聖旨報於姜子牙等人,見此,姜子牙等人俱是驚懼不已,齊聚七間殿上,商議此事。

    此時姬昌方才逝去,是以伯邑考與姬發等姬昌之子俱是披麻戴孝,就連眾文武大臣亦是帶著些許灰色衣帶,以示對於姬昌的哀悼之情。

    只見姜子牙一臉肅容的立於七間殿上,沉聲道:「眾位,此事非同小可,朝歌借此侯爺突然猝死於誓師大會而生事,認為此乃天譴於侯爺,如此,此事恐怕處理不妥,侯爺生前的一世仁義之名怕是毀於一旦了!」

    「唉如今朝野上下恐怕已經俱是因此事震動不已了,偏偏侯爺又不早不晚的猝死於誓師大會之上,著實如同遭了天譴一般,令人百口莫辯,我等又如之奈何?」

    散宜生嗟嘆一聲,懊悔不已,道:「或許當初真個不應該提及北伐崇侯虎,否則哪有這般諸多是非,是我之過錯啊!」

    散宜生說罷,「撲通」一聲俯伏於丹墀之上,高呼道:「主公,一切皆是罪臣之過錯啊,若非當初罪臣辦事不利,沒有及時將信箋送與冀州,主公便不會被崇侯虎小人所陷害,以至於被困羑裡十數年,今又因為罪臣之建議,猝死於誓師大會上,而又有他人假借此事大做文章,恐怕主公一世仁義之名就此毀於一旦,罪臣萬死不足以恕罪啊!」

    散宜生悲呼不已,懊悔之色佈滿臉龐,腦袋直接向著丹墀之上猛烈的磕著,發出「砰砰砰」的撞擊聲,不消多長時間,散宜生的腦門便撞破,淋淋鮮血肆意的流淌出來。

    「大夫,此事非你之過,你切莫如此,還需留得有用之軀,為西岐謀福才是!」姜子牙見此,立馬走了過來,將散宜生扶了起來。

    「不錯,大夫,此事非你之過!」大將軍南宮适亦是走過來,扶著散宜生沉聲道:「當初此事我等亦是進諫主公,若是真有過錯,那我等俱是同罪,豈能讓大夫一人承當此罪責?」

    隨後姬發亦是過來勸慰道:「大夫,此事非你之過錯,且我父王亦是沒有絲毫怪罪你之意,否則當初他早就將你處置了,為何還讓你擔當一國之大夫,處理國之大事呢?」

    聞聽此言,散宜生更是痛苦懊悔道:「我卻是有負於主公的重託,宜生無能啊!」

    七間殿內迴蕩著散宜生的悲呼,久久不息,良久之後,待散宜生終於平靜下來了,姜子牙方才沉聲道:「此時最關鍵的乃是如何消除此事的不良影響,挽回主公的聲名,否則怕是不止主公名聲掃地,西岐亦是將會成為眾矢之的,遭世人唾棄詬罵!」

    「我想只要將父王死亡的原因告知天下,想來世人應當會相信我父王並非死於天譴,實乃壽元耗盡,壽終正寢的。」姬發蹙眉道。

    姜子牙聽罷,不由的點點頭,道:「如此雖然不能完全挽回主公的名聲,但卻是可以盡最大程度的讓主公名聲受損度減小。」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伯邑考緩緩走出列隊,臉上依舊掛著濃濃的哀傷,淡淡的望了眾人一眼,凝聲道:「我不同意此建議!」

    眾人聞言,俱是驚疑不已,只見姬發眉頭一挑,疑惑道:「難道王兄不準備為父王闢謠?」

    「若有可能,我當然願意為父王闢謠,可是王弟此舉並非是為父王闢謠,而是在繼續替父王抹黑罷了!」伯邑考淡淡道。

    姬發聽罷,頓時怒急而笑,道:「王兄,若非你上朝歌納貢,哪來的這般諸多是非,也許父王如今依舊健在,如此,我倒沒有來指責你,你倒好,父王的一世名聲危在旦夕,你不思替父王闢謠,反倒污衊我之言論,這是何道理?」

    「王弟是在責怪為兄上朝歌納貢之事不對了?」伯邑考靜靜的凝視著姬發,幽幽道。

    姬發冷哼一聲:「不錯,我心中是有所微詞!」

    伯邑考聽罷,盯著姬發看了許久,直到看的姬發有些發毛了,方才冷笑一聲,道:「記得當初我提出上朝歌納貢,代父王贖罪時,你可是一直口口聲聲說道讓我早日平安的將父王領回西岐,且言若非是我率先提出了,定是你自己親自前去朝歌為父贖罪,是也不是?」

    姬發臉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過,略微偏過頭,不敢與伯邑考直視,伯邑考見此,再次冷笑一聲,隨即又轉身對著姜子牙問道:「姜丞相,既然王弟說起了我上朝歌納貢一事,那我倒是想請教丞相一問題!」

    姜子牙聞言,作揖道:「大王子請說,老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當初到底是何人將黃飛虎的令牌交與丞相,讓丞相帶著父王逃離朝歌?」

    姜子牙眉頭微皺,沉吟許久,方才道:「是一個女妖,當時卻是未具體說明原因,只是待她出現後不久,我便聞聽到聞仲率領大軍想要追擊主公,是以慌亂之中,我也不來不及細細思索,便帶著主公逃離了朝歌。」

    「可是當時本來我正在朝歌皇宮之中為眾人演奏樂曲,看當時蘇娘娘之意,似乎已經有了釋放父王之意,可是忽然間我便昏迷了過去,之後的事情便人事不知了,直到師尊將我救醒,方才知曉一切事情的經過。原來當初我路途中遭遇了一老翁,陷害於我,將那妖女所化的七絃琴贈與了我,我見獵心喜,就帶著它如同寶貝一般,在九間殿上演奏樂曲亦是用了此琴,之後妖物將我與當時的眾人俱是弄昏迷,之後盜走了黃飛虎的令牌,交與丞相,讓丞相帶著父王逃出朝歌!」

    頓了片刻,伯邑考又道:「若非最後又丞相師門之人相助,憑藉著丞相與父王等人真的能逃脫殷商層層關卡的圍追堵截嗎?恐怕最後只會落得身死魂滅的下場,而我若是沒有師尊的相助,亦是死於非命,如此,我倒是好奇到底是何人要陷害於我,將妖物送於我身旁,方才造成如此之事,他如此作為,到底是為何?」

    說道最後,伯邑考徑直將目光聚集到了姬發身上,姬發見此,頓時驚呼道:「難道王兄懷疑這事幕後黑手是我不成?」

    靜靜的注視了一眼略顯慌亂的姬發,伯邑考淡淡道:「我可沒有如此說!這幕後黑手我一定會親自找出來的,到時一定讓他生不如死!哼!若非父王在逃離途中受了太多的驚嚇與勞累,父王怎麼會如此快的逝去!」

    眾人見此,俱是面面相覷,看著劍拔弩張的姬發與伯邑考,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良久之後,姜子牙才微微咳嗽一聲,道:「此事我等還是稍後再議,目前還是先將這則聖旨引發的影響消除再說!」

    姜子牙可是明白,若是姬昌的仁義之名被潑了污水,那推翻殷商之事可就困難無比了,畢竟沒有了這大義之名,想要一呼百應卻是不可能了,而西岐不過是彈丸之地,雖然如今的殷商看似千穿百孔,如同遲暮之年的老者,即將逝去,可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它對於西岐而言,依舊是一龐然大物,撼動不得。

    西岐起事想要成功,必須假借姬昌仁義之名,這才是姜子牙千方百計想要挽回姬昌的名聲,同時,姜子牙也感到了申公豹的莫大威脅,因為他知道此事就是由申公豹提出的。

    「申公豹,當初我在崑崙山上為了得到這封神之人的身份,卻是惡了他,如此,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他定是要為難於我,何況如今他乃是殷商的國師,唉」姜子牙眉頭緊蹙,心中嘆息不已。

    聽聞姜子牙的話語,未待他人說話,伯邑考便淡淡道:「我認為此事默不作聲即可,任由世人評論去吧,是非曲直,總有明辨是非之人會知道父王仁義之名是真是假!」

    「哼!這般沉默不語,不是等於心虛默認了此事?」姬發冷哼道。

    伯邑考淡淡的望了姬發一眼,沒有任何言語,徑直走到青蓮道人身旁,恭敬道:「師尊,此事還是由你解說一番吧,徒兒離開多時,卻是該回去替父王上香守孝了!」

    青蓮道人聽罷,微微一笑,道:「徒兒如此忠孝,為師幸甚,去吧!」

    「多謝師尊!」伯邑考說罷,便朝著眾人微微頷首,隨即便出了七間殿,留下面色陰沉的姬發。

    半響之後,姬發亦是告辭去為姬昌上香守孝去了,伯邑考都如此了,他若不去,豈不是說他不孝?

    待姬發走後,青蓮道人才淡淡道:「沉默不語固然會讓他人認為我等心虛,讓侯爺的名聲受損不少,但也可以讓他人認為我們是不屑於闢謠,事實勝於雄辯,侯爺生前所做之事他人俱是看在眼裡,做假一時可以理解,但作假一世卻是不曾見過,敢問諸位,有為了仁義之名而做假一世的嗎?如此施為的,不是愚人,那便是聖人,顯然侯爺並非愚人,那也就是說侯爺乃是聖人!仁義之聖人!」

    眾人聞言,俱是不約而同的點點頭,認為青蓮道人之言甚善!

    青蓮道人見此,臉上掛著微笑,接著說道:「而且若是我們站出來闢謠,卻是如何解說呢?要知道侯爺死的時機卻是令人懷疑,不早不晚,正好在誓師大會上猝死,這實在無法具體解說啊!我們可以說是巧合,但這種巧合未免也太巧合了吧,實在難以令人信服啊!」

    停頓半響,青蓮道人不待他人回話,又道:「解釋等於掩飾,如此一來,反而給他人一種我們在欲蓋彌彰的映像,卻是將侯爺的名聲愈描愈黑,是以我認為還是邑考的觀點為好,我等無需理會此時即可!」

    「道長言之有理,看來是我等走入誤區了!」姜子牙點頭道。

    大將軍南宮适亦是出聲道:「或許我們卻是走入誤區了,對於這則聖旨,朝歌之人著重想要借助主公猝死於誓師大會之事來言及此乃天譴,而黎庶百姓對於此種玄乎之事向來深信不疑的,如此,我等方才處於被動位置。」

    見到其他人都微微頷首後,南宮适這才接著說道:「倘若主公此番北伐崇侯虎之行一切順利,將崇侯虎此惡賊斬殺,為民除害,那時想必天下之人俱是會拍手稱快,畢竟崇侯虎之罪惡實在罄竹難書,主公此為實乃大義之為,可惜上天不佑主公,早早的讓主公逝去,如此,我等只需要繼續將崇侯虎此人斬殺,到時自有被崇侯虎迫害的百姓為我等解說,那時,豈不是比我們站出來闢謠更為有利?」

    啪啪啪啪

    散宜生聽罷,不由拍手呼道:「宜生一直以為大將軍乃一介武人,不想聞聽今日之言,方知大將軍亦是一深藏不露之人,此番見解,著實令我等茅塞頓開啊!」

    「大夫之言甚是,我等只需將崇侯虎此人斬殺,那時被解救出崇侯虎奴役之人自會感受到我等此為之好,必會出言為我等闢謠,到時萬民自會知曉我等此為非是造反,實乃是一件利民之大事!」

    姜子牙欣喜道,緊蹙的眉頭也已經解開,心中甚是歡喜。

    青蓮道人微微好奇的望了一眼南宮适,心中給出了南宮适一個大智若愚的評價,「誰言武夫無謀略,這位南宮适大將軍看來亦是一大能之人呢,不可小覷!」

    解開心中的憂慮後,眾人欣喜了片刻,只見姜子牙忽然眉頭再次緊蹙,沉聲道:「國不可一日無主,可是主公死的甚是突兀,如此,卻是沒有確立其繼承之人,若是我等意欲北伐崇侯虎,必有一國之主坐鎮不可,無論其是御駕親征坐鎮三軍,抑或是坐鎮西岐,都是不可缺少的,你等認為此事當如何處理呢?」

    聞聽此言,七間殿內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先前姬發與伯邑考的情況眾人俱是看在眼裡,料想這番王位之爭非是那般平靜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13
第一百零九章平靈王的詭異覆滅

    眾人沉默許久後,散宜生巡視四週一眼,率先開口道:「我認為二王子姬發適合當下一任的君主理由有二,一者大王子雖然勤政愛民,治國有道,但是我等皆知其從xiǎo甚少翻閱兵書典籍,對於政事不甚歡喜,如此,若是讓大王子為下一任君主,恐怕不太妥當;二者姬發二王子雖然不是主公長子,但是自xiǎo熟讀各種兵法典籍,且魄力過人,對於馬上馬下之術俱是擅長,非是如大王子一般,擅長音律之道」

    散宜生話音剛落,下面就有四賢八俊出來反對,只見其中一人年紀不大,一臉肅然,卻是姬公旦,亦即後來的周公旦,乃是西岐將軍,四賢之一。

    周公旦乃是姬昌第四子,為人自xiǎo便尊崇禮數,萬事有禮有節,不敢有絲毫踰越,此時見散宜生居然要立姬發為下任君主,不由呼道:「誠然二哥姬發卻是比較適合當君主,但是大哥伯邑考乃是長子嫡孫,自古以來君主王位俱是由長子繼承,除非長子早夭或者有上任君主親自下的諭令,否則豈可踰越這自古相傳的慣例?」

    頓了片刻,周公旦繼續說道:「父王死的甚是突兀,尚未來得及任命下任儲君便已經仙逝,如此,我等應當讓大哥伯邑考繼承王位,或許大哥有些魄力不足,過於感情用事,但是我們都可以知道大哥很早之前就已經開始努力學習兵法韜略,對於治國之道亦是研究許久,再輔以諸位的賢德之才,自是能將國事內外處理妥當」

    散宜生聽罷,微微蹙眉,隨即又對著姜子牙問道:「卻不知丞相之意何如?」

    姜子牙摸摸海下白鬚,略微沉yin片刻,方才淡淡道:「我倒是覺得二王子姬發適合為下一任君主,因為二王子對於兵法韜略,治國之道甚是熟悉,且知人善用,樂於聽從他人意見的同時又有自己的主見,勇力過人,魄力非凡,此者皆是身為一名明君賢主應當具有的品質,是以若是從我的意向出發,二王子乃是最佳君主人選,當然,這還得看看眾位的意思」

    隨即姜子牙便望著青蓮道人,淡淡道:「不知青蓮道長認為誰人該當下任君主呢?」

    青蓮道人聞言哈哈一笑,道:「此事還用多說嗎?定是支持伯邑考了」

    「哦?」姜子牙眉頭一挑,道:「為何?」

    青蓮道人古怪的看了姜子牙一眼,如同看白痴一般,淡淡道:「難道憑藉我為伯邑考師尊的身份還不足以表明一切?」

    姜子牙頓時苦笑一聲,道:「青蓮道長,這治國之事可不能意氣用事,需要考慮各個方面才是」

    「貧道乃是方外之人,不懂什麼治國之道,行事任憑喜好,若是我徒兒有意於王位,別的不說,貧道給他拉幾個得力助手倒是可行的」

    青蓮道人淡淡的道了一句,隨即便不再言語,這時,一旁濃眉緊蹙的大將軍南宮适再次開口說道:「我想此時我等也無需再討論何人該當下任君主了,如今的西岐可以說是危在旦夕,稍不注意便灰飛煙滅了,到時國之不存,有儲君又有何用」

    一雙虎目注視了四周眾人一番後,南宮适再道:「此時我西岐已經處於風頭làng尖之上,無數人俱是看著我們如何處理目前之事,既然我們已經決定繼續北伐崇侯虎,讓那些被迫害的百姓站出來為主公之行闢謠,那麼北伐之事就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假若真的一切順利,將崇侯虎此人斬殺,那時主公之名聲自然得到一定程度的挽回,可是眾位有沒有想過之後朝歌會如何對待西岐?」

    被此一問,眾人皆是一愣,隨即俱是心中一驚,崇侯虎再兇殘,再專橫,但他畢竟是殷商之重臣,豈容自己等人如此絞殺,那時殷商定會將造反大旗再次扣壓西岐頭上,派大軍前來鎮壓。

    「想來大家已經知曉了北伐之後所要面臨的情況,西岐即將處於戰火紛飛之中,危機重重,稍不注意便消失不存,如此,目前最應當解決的便是齊心協力解決目前西岐的困境,而非是在這裡為了王位而自相殘殺。自古王位之爭俱是鮮血淋淋,一番爭鬥之後國力定是虧空太多,以目前西岐之力,真的能承受的起嗎?恐怕到時等大王子與二王子決出勝負之後,殷商大軍已經將西岐覆滅了」

    七間殿內再次一片寂靜,眾人久久不語,半響之後,姜子牙才嗟嘆一聲,道:「那將軍可有良策,畢竟這一國之主卻是非立不可啊」

    南宮适聞言,淡淡道:「此事簡單,讓兩位王子日後俱是隨軍出征,國內之事著人處理即可,將西岐外患解決再說,到時戰場之中,看兩位子的表現,誰人能力強,誰人便是下任儲君,待外患解決之時,就是新的儲君繼位之時,如此兩全其美,豈不快哉?」

    姜子牙等人聽罷,不由大嘆一聲,皆道:「將軍之言甚善」

    青蓮道人再次驚奇的望了南宮适一眼,臉上神sè不變,心中卻是暗道:「此人當真不可xiǎo覷,本來這番王位之爭乃是本尊謀劃許久,讓西岐消耗實力的計策,可是卻是被南宮适輕描淡寫的就解決了,看來還需謀劃一番,這南宮适......」

    之後眾人商議完全後,便各自散去,青蓮道人亦是回了伯邑考府邸,尋來伯邑考問道:「你對於王位可有什麼想法?」

    伯邑考聞言,沉默許久,躬身道:「師尊,徒兒對於王位卻是無甚大的興趣,但是若是他們想立姬發為儲君,我卻是不甚同意,我懷疑之前朝歌之行的所有變故皆是因為姬發所導致的,若真是如此,那姬發或許便是最終讓父王早逝的罪魁禍首,他想謀害我無甚大的關係,自古為了王位手足相殘者甚多,此事我可以理解,但是因此而讓我父王早逝,這就絕對不行」

    說道此處,伯邑考猛地抬起頭,瞪著雙目,道:「師尊,為人子者,不能將孝道盡全,邑考心中甚是悲傷,想我父王被困羑裡十數載,方才回歸西岐,我尚未來的及盡全孝道,他便撒手人寰,如此,在我未排除姬發之嫌疑之前,我絕對不同意他為儲君」

    青蓮道人淡淡的點點頭,道:「如此甚好,為師知道該如何處理了,你且繼續為你父王披麻戴孝去吧」

    待伯邑考走後,青蓮道人才眉頭微蹙,暗忖道:「想不到伯邑考對於此事怨念如此之大,看來這姬昌的死因絕對不能讓伯邑考知道了,否則這日後還不讓伯邑考怨死,不過他去往朝歌之中所遭遇到的白髮老翁到底是誰呢?」

    當青蓮道人蹙眉不已時,朝歌城,聞仲府邸之中,申公豹、黃飛虎、比干與聞仲齊聚一堂,亦是在商議著大事。

    只見聞仲怒氣沖九霄,一雙濃眉大眼瞪著滾圓滾圓,海下鬚髯亦是根根朝下矗立筆直,聞仲一拍桌子,吼道:「好個平靈王,娘娘方才下聖旨將姬昌之事說與天下人知曉,他就起兵造反,當真是不怕天譴嗎?」

    黃飛虎亦是冷哼一聲,道:「如今我大商周遭的這些個諸侯卻是心浮湧動,看來俱是不甚安靜,若是平靈王之事不速速解決,此例一開,怕是到時還有更多的諸侯起兵造反,到時大商真個是危險了」

    隨即黃飛虎便起身,一抱虎拳,道:「太師,末將願意領兵前往,定將平靈王速速鎮壓斬殺,不讓此邪惡之風危及我大商」

    申公豹端坐於一旁,眉頭緊蹙,沉默不語,當得知平靈王造反之事,他亦是微微一驚,想不到平靈王在這時候造反了,著實耐人尋味。

    聽聞黃飛虎之言,申公豹立即說道:「武成王,此事還需商議商議,這平靈城乃是地處東海之邊,若是大軍想要去往此處,途經遊魂關卻是最近了,可是此時遊魂關上姜桓楚正派著大軍攻打,卻是不便行軍了,如此只得從南伯侯或者北伯侯領地轉道,路途卻是被拉遠了,一番路途勞頓之後,在攻打平靈城,著實不好,且如此一來時間卻是不知要多少,還是在商議一番吧」

    「國師之言有禮,或許讓北伯侯派兵鎮壓平靈王造反之事亦是不錯,畢竟北伯侯領地距離平靈城卻是很近」比干淡淡道。

    聞仲聽罷,微微搖頭,沉聲道:「可是西岐正意yu對北伯侯行事,怕是北伯侯也不敢分兵鎮壓平靈王」

    申公豹等人聞言,不由的點點頭,隨即便陷入了沉默,思索著良策。

    正在此時,忽然殿外傳來一聲急報:「太師,邊關急報」

    「進來」聞仲眉頭一皺,沉聲道。

    話音剛落,殿外立即急速走入一士卒,手持一信箋,遞與聞仲,隨即便道:「邊關急報,平王被滅」

    「嗯?」聞仲驚疑一聲,隨即快速拆開信箋,略微一看後,隨即便jiāo與申公豹等人傳閱,口中疑惑道:「平靈王是被何人剿滅的?為何先前有人傳信來說平靈王造反?」

    士卒立即回到:「平靈王此人卻是豎旗造反,是以邊關快馬加鞭的將信息回傳了太師,不過不到半日後,當探事人員再次探查時,發現平靈王等人已經完全消失了,雖然此事詭異,但是我等不敢不奏報,如此,方才再次回傳信息」

    「不到半日便全部消失了?」黃飛虎疑惑道。

    「xiǎo人不敢胡luàn言語,但有謊言,願意收軍法極刑」

    「你且暫時下去休息吧,辛苦了」聞仲淡淡道,士卒聽罷,恭敬的行禮之後,便退了出去。

    待眾人將那信箋傳閱完畢後,俱是沉默下來,良久之後,申公豹才淡淡道:「照信上所說的,平靈王等人俱是憑空消失了,城中的百姓安然無恙,但是平靈王以及平靈王的大臣,士卒俱是消失了,城外沒有大軍撤離的痕跡,且平靈城中有爭鬥痕跡,平靈王府邸以及軍備儲存之地的所有軍備被洗劫一空,一切銀兩亦是不留一點,難道這是被什麼強盜打劫了?」

    「什麼強盜這麼強大,會去打劫一方諸侯,而且是在短短的半日之內將平靈王與一眾將領士兵擊殺了,更為詭異的是在平靈王宣佈造反之後打劫?」比干搖搖頭,不解道。

    黃飛虎也是疑惑不已,指著信箋道:「上面說當平靈王造反時,還有一些將領士兵不同意造反,遂被平靈王關押於城中某處,可是平靈王等所有將領士兵消失了,這些個士兵卻是安然的存活著」

    聞仲亦是濃眉緊蹙,道:「最為詭異的是城中所有的百姓居然不知道是何人所為,似乎他們關於那段記憶都消失了,這難道是高人所為?可是高人豈會看上那點世俗軍備與糧餉銀兩啊?」

    沉yin許久之後,申公豹才淡淡道:「此事著實詭異,總不會是真的有天譴降臨吧?」

    其餘三人聞言俱是搖頭一笑,這天譴之言糊nong他人或許可以,但是聞仲等人豈會相信世間真有如此巧合之事,此事雖然詭異,但是他們卻是確定乃是人為的。

    「到底是何人所為呢?」聞仲疑惑道,「不過細細一觀,此人定是在相助於我大商,否則他不會在平靈王宣佈造反之後的短時間內就將平靈王一干人等消滅了」

    「哈哈」申公豹忽然大笑一聲,道:「無論如何,這對於我們來說卻是一件好事,武成王也不用在受行軍之苦了,至於這事到底是何人所為,且讓貧道去查看一番即可,畢竟貧道也無甚大事,不像眾位俱是需要cào勞國事,哈哈」

    聞仲等人聽罷,俱是相視一笑,不再蹙眉,只聽聞仲笑道:「此事就有勞國師跑一趟了,哈哈,我大商鴻運齊天,平靈王等惡賊一造反,便有人將他們覆滅,哈哈,待國師將此事查明之後,我想讓娘娘再發一告示,讓天下人知曉造反叛luàn的後果」

    四人皆是一笑,隨後申公豹便辭行出了太師府,往東海平靈城飛去,至於年凌焰、六耳與jing衛三人,申公豹已經是讓他們齊齊靜心修煉了,如此,也就不要打擾他們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14
第一百一十章 突兀的獸吼聲

    霧裡云海深處,申公豹靜靜的矗立云層之上,一陣陣微風吹拂而來,撩動衣擺的同時,也讓云層翻滾不休,時舒時卷。

    撥開云層,申公豹將神識探入下方,查看下方平靈城的情況,凝視許久之後,申公豹才眉頭微蹙,擺擺衣袖後,便身形一閃落下了云端。

    平靈城中,寧靜安詳,黎庶百姓依舊按照往日的作息習慣日起而坐,日落而息,商販走卒依舊在平靈城中叫賣著自己的貨物,時不時的與前來購買貨物的客人殺砍著價錢,甚是熱鬧。

    申公豹靜靜的走在平靈城街頭,仔細觀察著眾人的神情,發現根本沒有絲毫因為平靈王的消失而驚慌失措,甚是平靜淡定。

    沉yin片刻,申公豹便緩緩走到了平靈王的府邸中,只見此時的府邸mén牌都已經消失了,若不是這裡佔地最多,樓閣殿宇最為豪華,申公豹都不一定知道此處便是之前的平靈王府邸。

    剛剛走近大mén,便見一身著甲冑的士卒從中走出,埋頭往外走去,申公豹略微不由一陣好奇,此時還衣著甲冑的士卒,定是那些倖存下來的人了。

    見此,申公豹連忙上前將此人攔住,問道:「你可是這平靈城中剩下的士兵,其他將領士兵呢?」

    驟然被人打斷行程,士卒瞬間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過來,疑惑的望了申公豹片刻,忽然臉sè一變,大喜道:「您是國師大人?」

    申公豹呵呵一笑,淡淡的點點頭,想不到平靈城這麼偏遠的地方還有人認識自己,心中略微有些吃驚,畢竟方才他出現在平靈城中時,根本沒有其他百姓認識自己,讓申公豹以為此地應當無人認識自己呢。

    「國師大人你來了那就太好了,如此xiǎo人也就不必去報信了」那人驚喜道,隨即連忙說道:「國師,如今郝將軍正在這府邸之內聚集剩餘的士兵商議著該如何處理這平靈城呢,還請國師一同前去,主持大局」

    「呵呵,如此甚好,貧道乃是前來瞭解一番情況的,我們邊走邊說,你將你知道的全部告知貧道吧」

    「好嘞國師請」那人笑著迎來一聲,隨即前邊帶路了。

    隨著此人進入府邸之中,同時也傾聽著此人的講述,申公豹大抵瞭解了一番情況,這平靈城內發生的事情的確如先前信使所說的一般,平靈王等人很是詭異的消失了,他們這些剩餘的人也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何事,只是mi糊之間,平靈王就全部消失了。

    這平靈王乃是於一日上午聚集了手下眾人商議著起兵造反,想自立一國,擺脫殷商的控制,商議之中,這位郝將軍連同手下的幾員副將頓時不同意此事,被大怒的平靈王關押了起來,之後便掛起了反叛大旗,可是不想不久之後,這平靈王等人意yu造反之人俱是消失不見了。

    待有人將郝將軍等人釋放後,郝將軍派人一番查探後,知道這平靈王等人應當是被人殺害了,因為城中多處俱是留下了絲絲尚未乾涸的血跡,如此,眾人也是驚懼不已,不知道是何人所為,居然在短短時間內,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一干人等都神秘斬殺了。

    為了不影響城中居民的生活,郝將軍便一面命人維持好了城中秩序,一面派人前往通知朝歌,等待朝中之人前來處理,不想送信之人剛走出府邸,便遇到了申公豹。

    不消多長時間,申公豹便見到了那位郝將軍,只見此人虎背熊腰,一臉鬍渣,很是粗獷,且經過方才士卒的解說,申公豹知道這位郝將軍在眾士卒與平靈城中百姓之中的口碑還是很好的,眾人都信服此人。

    「啊國師大人來了,末將郝仁見過國師」郝將軍乍見申公豹來此,亦是驚奇無比,不過隨之還是立刻一抱虎拳,恭敬的行禮。

    「郝仁?」申公豹嘴角略微chou搐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隨即便稽首道:「近日有勞郝將軍了,貧道也是方才說收到消息,這才立即趕來了」

    這時,殿中其他的將領都過來向申公豹一一行禮,申公豹也都笑著回禮,之後眾人入座後,申公豹才問道:「不知各位可有什麼發現,知道此事是何人所為嗎?」

    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後郝仁才尷尬一笑,道:「我等之前都不是什麼大將,這裡就末將軍職最高,是城中護城官,對於這些尋找線索之事卻是不甚擅長,搜尋了許久,也只知道這些神秘人將平靈王府搜刮的很是干淨,一點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剩下,而城中的軍備庫與糧倉,也都一點不剩,不過好在城中百姓家中的東西一點不少,否則這平靈城可就徹底luàn了」

    申公豹聽罷,點點頭,沉yin片刻之後,才道:「貧道修書一封,郝將軍且命人傳至朝歌,到時自會有人派兵前來駐守處理平靈城之事的,當然,蘇娘娘定是不會忘記郝將軍與眾位的,此番你等的表現很好,忠君愛國,到時加官進爵不在話下」

    眾人聞言,俱是大喜,感激的說道:「多謝國師了」

    「呵呵,對於忠君愛國之人,娘娘定是不會忘記的,至於這些個叛國造反之人,哼,最後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申公豹淡淡道,身上略微施展了些許威壓,眾人依舊覺得一股磅礴如山嶽的氣勢撲面而來,幾yu窒息。

    見眾人臉sè微變後,申公豹才收回了那絲氣勢,環視眾人一眼,見眾人已經完全心存敬畏後,申公豹才道:「不過在朝歌來人之前,這平靈城之事依舊讓郝將軍cào勞了,務必不使百姓的生活受到影響」

    「國師放心末將定會全力而為,一定不會讓百姓的生活受到影響的」

    「如此甚好」申公豹微微頷首,「還需郝將軍帶貧道將去往這些留下的痕跡之所查探一番」

    郝仁聞言頓時起身道:「國師請,那些留下的痕跡之所末將早就命人好生看管了,沒有被清除」

    申公豹呵呵一笑,暗道這郝仁還知道保護第一現場,隨即便跟著郝仁,將那些留有血跡的地方仔細的查看了一番。

    當將城中大半的留有血跡的地方查看完之後,申公豹頓時眉頭緊蹙,沉默不語,此時他身旁正留有許許多多的血跡,因為這裡乃是平靈城的軍營,不過現在已經空無一人,也空無一物,除了這些血跡。

    既然是被神秘人斬殺,那麼留下血跡亦是正常無比,但是讓申公豹蹙眉的是這些兇案現場居然甚少有yin煞之氣存在,這就讓申公豹納悶了。

    話說但凡有人死之地,那必有些許yin煞之氣留存的,可是如今這平靈城內除了留下血跡外,根本找不到一點點yin煞之氣,若是不看這些血跡,申公豹料想應當沒有任何人站在這裡會感到yin森恐怖。

    思忖許久,申公豹覺得這便是尋找到這群神秘人的重要線索,之後申公豹便讓郝仁繼續回去處理平靈城之事,而自己則是上了云端,從萬丈高空上大範圍的查探著這些神秘人可能去往的地方。

    搜尋許久後,申公豹又是鬱悶了,這週遭根本沒有任何大隊人馬走動的痕跡,「難道真是什麼大能之人順手將平靈王剿滅了?讓後接著順手將所有對他無用的軍備與糧餉都取走了,而且還是一點都不剩的拿走了?」

    無奈的笑笑,若是有這種無聊的世外高人,那申公豹也只能拜服了,顯然會做出這些事情的,一定是世俗眾人,畢竟這些軍備與糧餉對於世俗之人才有大作用。

    「難道是姜桓楚?」申公豹呢喃道,片刻之後又否定了自己的臆測,姜桓楚現在還巴不得殷商各處的諸侯都造反,如此他便有更大的機會攻破遊魂關了。

    「北伯侯崇侯虎也不可能啊,此時他應當在籌備應對西岐即將而來的大軍,怎麼會估計到這xiǎoxiǎo的平靈城呢?」

    申公豹一時間也是困惑不已,眉頭緊蹙,緩緩的撫摸著山羊鬍須,口中不停的呢喃著:「煞氣,yin煞之氣,yin煞...之氣...」

    「等等」申公豹猛然眼睛一亮,「yin煞之氣,這世間喜歡用yin煞之氣的似乎除了那些邪魔外,就屬巫族了」

    「巫族,嘿嘿,如今所剩的巫族避世不出,恐怕也只有他了」

    申公豹腦海中浮現出飛廉那枯槁的身影,這飛廉消失許久,申公豹自然是早就發覺了,就連惡來也都消失了,不過申公豹卻是沒有可以去尋找,畢竟這飛廉乃是巫族殘餘之人,對於這封神量劫之事自是不甚關心,如此,自己也不好意思讓他強行出面幫助自己了。

    不過現在既然出現了這般情況,申公豹頓時懷疑此事或許與飛廉有關,又想到這平靈城似乎距離東魯不遠,思及此處,申公豹頓時嘿嘿一笑,覺得自己或許已經找到了突破口。

    之後申公豹便立即駕起祥云,望九夷之人現居地飛去,很快就來到了九夷人現居地上方,掃視一番後,申公豹頓時又蹙眉頭了,因為似乎這裡並沒有什麼大軍,也沒有飛廉的氣息,不信的申公豹又仔仔細細的巡視許久後,才終於不甘心的放棄了尋找,嘆息道:「難道我猜錯了?」

    恰在這時,申公豹忽然聽到九夷族人之前居住的方向處傳來一聲撼天震地的獸吼聲,聲音中透露著無窮的凶煞與殘暴,申公豹臉sè一變,立即望著那聲音之所飛去。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15
第一百一十一章 美女與凶獸

    隨著申公豹愈來愈接近那獸吼聲源,愈是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無邊凶煞之氣,滔天的獸吼聲猶如滾滾魔雷,響徹在耳際,震撼在心間,聞聽愈久,愈是覺得心神晃dàng,就連靈魂也幾yu湮滅。

    申公豹臉sè再變,運起玄功穩定心神的同時,不由暗暗猜測這到底是何種凶獸,居然有如此滔天凜冽的威勢。

    片刻之後,申公豹瞧瞧來到了那凶獸的上方數百丈處,凌空凝視著這凶悍非常的猛獸,神識一掃之後,申公豹方才發現原來下方正有人與凶獸爭鬥,確切的說是一美nv在與此凶獸爭鬥。

    「美nv與野獸?」申公豹臉上詭異之sè一閃而過,隨即再次仔細掃視起那凶獸,片刻之後,申公豹臉sè狂變,心中驚呼道:「居然是它」

    只見下方不斷上下翻滾,靈活非常的凶獸,頭上生有一對寒光閃閃的黑sè犄角,約莫二尺來長,犄角頂端鋒利尖銳,想來任何人被碰到一下,一定會輕易地被其刺成一個窟窿。

    凶獸背上生有一對銀白sè的羽翼,上面附有銀白sè的羽máo,微微閃著白sè霞光,只見此凶獸憑藉著這對銀白sè的羽翼時不時的在空中騰躍片刻,然後凌空俯衝而下,向著美nv狠厲的攻擊著,即使是在地上,這對羽翼亦是大有用處,因為這羽翼的周圍延伸之處乃是根根骨刺,銳利非凡,凶獸只要在那美nv靠近時原地幾個旋轉,那一排排的骨刺頓時成了連環而起的鋒刀,讓美nv不敢輕易靠近。

    申公豹再往凶獸周身一看,但見其一身長著猶如刺蝟一般的紅sèmáo發,根根矗立,濃密的máo發無法掩飾其周身蒼勁有力的強悍rou身,無窮的力量美感從突兀有致的紅sèmáo發中顯現的淋漓盡致。

    凶獸長有四蹄,爪指亦是鋒利如劍刃,但見其一下一下的撲向美nv後,留下的一個個深坑,便可知曉這些鋒利的銳爪足以開碑裂石。

    吼

    獸吼之聲再起

    只見此凶獸張著一張巨大嘴巴,露出其中寒光閃閃的兩排鋒利的牙齒,順著撲勢,徑直朝著美nv的腦袋咬來,假若真個被妖到了,必是一個香消yu殞的結局。

    「窮奇居然是窮奇」申公豹心中驚呼不已,從猙豹的記憶中,申公豹知道巫妖大戰時期曾經出現過一隻窮奇,那隻窮奇魔焰滔天,路途之處,無論是巫族還是妖族,俱是被其吞噬一空,最後還是出動了數十位妖神與多位大巫一齊將那窮奇斬殺,這也是歷史上極少見到的巫妖合作的例子,是以猙豹記憶猶新,銘記於腦海中,如此,也就被申公豹知曉了。

    窮奇乃是洪荒凶獸,生來便具有大威能,xing喜吞噬他人,只不過類似窮奇這等凶獸卻是與妖族不同,因為他們還不算是妖族。

    妖族乃是開啟了靈智的野獸,懂得奪天地之造化,吸收日月jing華,感悟天道,不斷修煉自身,最終可以成就仙道。

    而窮奇等洪荒凶獸雖然生來便有磅礴的威能,但似乎是他們天賦過於逆天,威能過大,兇殘狂暴,以至於生來便有凶煞戾氣纏繞腦海,使得他們永遠不會開啟靈智,否則當初那窮奇若是開啟了靈智,自是不會莽撞的與當時風頭正盛的巫妖二族齊齊開戰。

    這等洪荒凶獸每一次出現俱是會引起莫大的災難,譬如從猙豹記憶中得知巫妖大戰時期那隻窮奇異獸可是讓巫妖二族各自隕落了不少好手,損失不可謂不重。

    好在這等洪荒凶獸生育力極低,而且極少現於世間,俱是躲在不知名的地方沉睡,只有待他飢渴時才會出來尋覓食物。

    心中震驚不已的申公豹這時不由的對這位渾身籠罩著氤氳之氣的美麗nv子好奇不已,於此同時也是身上冷汗湛湛,嘴角chou搐不已,只為這位美麗nv子居然在與窮奇徒手rou搏。

    「嘻嘻,xiǎo窮奇,你就這麼點能耐?」銀鈴般的笑聲從美麗nv子口中傳來,雖然申公豹看不清其面容,但是聽聞著悅耳的聲音,還有她那曼妙的身姿中,申公豹可以篤定這絕對是一位美nv。

    申公豹只覺得嘴部肌rouchou搐的更厲害了,「xiǎo窮奇,這到底是誰啊,也太彪悍了」

    透過那籠罩著美nv氤氳之氣,申公豹依稀可以看見她穿著的乃是一身紫sè衣袍,見此,申公豹不由的想起了商紫衣,心中頓時感傷不已,佳人已逝,追悔莫及。

    正在申公豹感傷的時,下方爭鬥再起,只見窮奇猛地獸吼一聲,凌空而起,一對銀白sè的羽翼撲哧撲哧的閃動幾下,一股巨大的龍捲風憑空而起,向著神秘nv子飛去。

    「嘻嘻這麼點微風也想困住我」神秘nv子輕笑一聲,隨即只見其手中紅光一閃,一把煞氣騰騰,血光yànyàn的一尺來長的刀刃出現在手中,隨即凌空望著飛來的龍捲風一記劈空斬,口中嬌喝道:「破」

    紅光閃爍,一記碩大的刀刃化為紅sè匹練直接迎向了龍捲風,清晰可見這沒有實體的龍捲風居然從中破裂開來,猶如被一根被劈開的木樁一般,一分為二,隨後便煙消云散,消失在空中。

    揮出一記劈空斬後,神秘nv子嘻嘻一笑,隨即將手中利刃收起,秀足輕輕一踏,曼妙的身子便騰空而起,瞬間來到了窮奇的尾部,嬌笑道:「xiǎo窮奇,空中不好玩,下去吧」

    接下來就出先了一副讓申公豹目瞪口呆的畫面,同時也是無端的生出一股凜冽的寒氣,直接從後背心襲向了腦mén,讓申公豹如墜冰窟。

    但見此nv一把將窮奇的尾巴抓住,隨後嬌笑著直接拉著窮奇碩大的身體直墜而下,任由窮奇如何掙扎也都掙脫不得。

    待來到距離地面只有一丈多遠的地方時,申公豹又聞聽這美nv嬌笑一聲,道:「xiǎo窮奇,讓你不乖乖聽話,哼既然敢出現在世間,又被我遇到了,那就得做我坐騎,正好我缺少一坐騎」

    「嘻嘻,xiǎo窮奇,來做個遊戲吧」神秘nv子說罷,隨即就拽著窮奇的尾巴,凌空朝著前方一摔。

    砰

    窮奇極為狼狽的摔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聲,之後憤怒的窮奇的頓時翻轉身子起身,向著神秘nv子撲來,隨著窮奇的移動,發出一聲聲轟天巨響般的腳步聲。

    「嘻嘻,發怒了?」美麗nv子一個急速欺身,隨即一對看似柔弱非常的秀拳急速的擊打在窮奇的下額軟rou處。

    窮奇再次慘叫連連,猛地將身子一轉,銀白sè羽翅張開,意yu讓那骨刺將神秘nv子擊退,卻不想這次神秘nv子居然沒有如之前一般退卻,而是嘻嘻一笑,凌空一個縱神,躍入其背部,之後一個燕子翻身,再次將窮奇的尾巴倒拽著,凌空一甩,唯一區別的是這次神秘nv子沒有將窮奇甩出,那尾巴依舊握在其手中。

    砰

    似乎連大地都抖動了片刻,窮奇的慘叫聲直衝九霄,讓申公豹聞著都有些憐憫這窮奇,顯然如今這尚未完全成熟的窮奇不再是什麼惡名昭著的凶獸了,而是一隻可憐的被待者。

    砰砰砰

    嗷...嗷...嗷...

    一聲聲撼天震地的淒厲慘叫聲從窮奇口中發出,其碩大的身體猶如沙袋一般被身材嬌xiǎo的神秘nv子一次次倒拽而出,撞擊在大地之上,直摔的窮奇全身筋骨疏散,慘叫連連。

    申公豹將早已脫落的下巴按了上去,輕輕擦拭去額頭的冷汗,呢喃道:「嬌xiǎo的身軀中掩藏的居然是如此暴力,不知道她有沒有道侶,真替她的道侶感到擔憂與默哀......」

    砰

    這次神秘nv子沒有在握著窮奇的尾巴,而是直接將窮奇凌空甩出了數丈之遠

    嗷.....

    窮奇慘叫一聲,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斗大的雙目望著神秘nv子,眼中透露著濃濃的恐懼,見美麗nv子又向她輕笑幾聲後,不由的畏懼不已,身子情不自禁的向後挪動了幾步,見此,美麗nv子更是嬌笑不已,顫動著雙肩,悅耳的銀鈴之聲輕輕飄揚在空中。

    「xiǎo窮奇,當我的坐騎吧,嘻嘻」

    窮奇雖然沒有開啟靈智,一切行為俱是憑藉著本能,但是還是敏銳的感到當這美麗nv子的坐騎顯然不是一件好事,可是又打不過這nv子,頓時眼珠咕嚕一轉,之後朝著美麗nv子仰天怒吼一聲,做出一副即將要攻擊的模樣。

    美麗nv子見此,嬌笑一聲,道:「嘻嘻,原來你還沒有被揍怕啊,正好,我也沒有完全舒展開身子,我們再來」說罷擺擺雙手,是以窮奇可以再來了。

    哪知窮奇巨吼之後,銀白sè翅膀撲哧撲哧的揮動幾下,隨即猛地騰空而起,瞬間調轉身子,朝著遠處飛去,卻是恐懼這nv子的威勢,逃跑了

    美麗nv子見此,亦是不由為之一愣,想不到這洪荒凶獸居然會逃跑,片刻之後,nv子輕輕一笑,道:「xiǎo窮奇,你跑的了嗎?」

    說罷,腳下憑空出現一團黑霧,載著nv子急速的望窮奇追去。

    這時,高空中的申公豹卻是眼睛陡然一亮,望著那美麗nv子腳下的黑霧,呢喃道:「好濃郁的yin煞之氣,哼,看來平靈王之事定與此人脫不了干係,且追上去一探究竟」

    之後申公豹亦是駕著祥云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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