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道友請留步 作者:吾為清風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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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8-3 21:35:0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0 287815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26
第一百二十二章 馬善被人欺,猥瑣對無恥!

    申公豹見馬善一臉疑惑之sè的望著自己,頓時呵呵一笑,道:「無甚大事,只不過湊巧路過,見到道友資質非凡,根腳奇異,遂落下云端結jiāo一番」

    其實申公豹在云端之上時,就已經用神眼查看過馬善的根腳,只見其乃是一團燃著火苗的燈芯,再一聯想到後世對於馬善的記載以及自己功德榜中那靈柩燈缺失的燈芯,申公豹不由心中一動,知道這馬善定是那缺失的燈芯。

    這馬善按照後世記載,本事被燃燈收走,而燃燈後來歸了西方教,成了燃燈上古佛,如此這馬善也算是與西方教有緣了吧。

    「這靈柩燈怎麼說也是一件先天靈寶,可是威力卻是平平,或許便是因為少了這最重要的燈芯吧,若是能將馬善煉化本源,回歸燈芯,重新置於靈柩燈中,讓靈柩燈完整,想必定能大大增加靈柩燈的威能。」申公豹如是想著,望向馬善的雙眼更是飽含笑意。

    馬善倒是沒有想到自己面前所站的乃是一催命瘟神,兀自笑著回道:「不知道申道友仙山何處?貧道之前一直在深山中苦修,對於這洪荒大陸卻是不甚瞭解。」

    「不瞭解?嘿嘿,不瞭解好啊」申公豹聞聽此言,心中頓時賊笑不已,隨即說道:「貧道如今在東海瀛洲仙島修煉,乃是一介散修罷了」

    頓了片刻,申公豹忽然面容一肅,道:「馬道友可知你現在處境非常危險?」

    馬善一聽,頓時心中一驚,驚疑道:「申道友何出此言?」

    「馬道友或許久居深山之中,靜心修煉,不知如今天下正值封神量劫之中,凶險異常,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身死上榜」

    申公豹故作一臉心驚模樣,讓馬善見了更是心中惴惴不安,急忙道:「申道友可否為貧道解說一番這封神量劫啊?」

    馬善一直不敢外出,倒是真的不知道封神一事,見此,申公豹心中更是賊笑不已,對於這種很白很白的人,可是最好忽悠的。

    只見申公豹臉上肅容依舊,沉聲道:「封神量劫三言兩語也是無法說清的,但是只是聽聞量劫二字,馬道友就應該知道其中的凶險,此次量劫的主角乃是兩大聖人教派——闡教與截教」

    為了增加可信度,申公豹還舉例道:「或許道友還不知道此次量劫還未達到最巔峰的時候,就已經隕落了不少大能之事,其中闡教最慘,元始天尊mén下太乙真人率先隕落,前不久闡教副教主燃燈道友也不幸隕落,卻不知道道友是否知曉這兩位大羅金仙高手啊?」

    申公豹神sè詭異的問道,幽幽之聲令馬善不由自主的顫動了下身軀,對於太乙真人,馬善不甚瞭解,可是燃燈道人他豈能不熟悉。

    「原來燃燈是在封神量劫中隕落了,難怪我之前感受不到那股心悸之感了」慶幸的同時,馬善隨即又想到燃燈這大羅金仙高手都隕落了,那自己一介xiǎoxiǎo的太乙玄仙之境的修士,豈不是更加危險了」

    馬善頓時驚呼道:「想不到這封神量劫如此凶險,既然如此,那貧道還是就此回歸dong府再靜修幾百年,等量劫過了之後,再出來遊歷東勝神州不遲」

    聞聽此言,申公豹不由的笑了笑,道:「當初我也是不甚走入洪荒,方才知曉封神一事,之後亦是暗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暫且回歸dong府躲避一段時間,不參加這封神量劫之中。可是後來貧道知道錯了,因為貧道之前已經不如紅塵,沾染了因果,卻是躲不過這封神量劫了,量劫之中,一切因果都會了結,躲是無法躲開的,除非你一直躲在深山中,根本不曾入得紅塵沾染因果」

    馬善聽罷,頓時心中一片冰涼,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這麼多年都一直待在那xiǎodong府中度過了,為什麼不多待幾百年啊」

    馬善心中無比悔恨,自己怎麼就不多點耐心呢?怎麼就不多等待一段時間再出來呢?

    即使現在悔恨萬千,也已經無法挽回了,如今能向這眼前的申道友求教求生之道了,暗自覺得自己已經抓住了這最後一根求生稻草的馬善急忙躬身道:「聽申道友之言,貧道卻是悔之晚矣,如此,還請申道友指導貧道一番,如何才能安然度過封神量劫?日後貧道一定啣環結草相報」

    申公豹見馬善眼中驚恐之sè漸濃,也已經相信了自己的話語,遂笑道:「呵呵,馬道友無需如此多禮,相遇即是有緣,況且貧道亦是一介散修,本當互助」

    聽聞此言,馬善頓時感激不已,暗呼連連,慶幸自己出mén遇了貴人,口中連連呼道:「哪裡哪裡,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日後申道友但有所吩咐,貧道一定竭力完成」

    申公豹淡淡一笑,擺擺手道:「這些暫且不說,還是說說如何度過這一封神量劫吧」

    說到這裡,申公豹臉sè再次變得肅穆無比,瞬間影響了馬善,讓他緊張的額頭冷汗都出來了,見到自己已經成功的引起了馬善的緊張之感,申公豹這才緩緩道:「要萬全的度過封神量劫,卻是根本沒有可能,想那燃燈道人還是闡教副教主,自身修為更是早已達到了大羅金仙巔峰之境,可是量劫一至,因果之下,說身死便立即身死,千萬年苦修化為灰灰,更別說我等散修之後,背後沒有任何勢力相助,修為比之燃燈道人更是遠遠不如,如何有萬全之策度過封神量劫呢?」

    「那申道友總有些獨特的心得體會吧,還望告知貧道一下,感激不盡啊」馬善焦急道。

    「呵呵,馬道友切莫著急,也無需過於緊張,且聽貧道慢慢道來。」申公豹笑著擺擺手道,緩和一下馬善緊張的氛圍,以免他徹底奔潰了,因為申公豹發現他額頭已經滿是冷汗,如雨一般滾落額角。

    「這心理素質也太......」申公豹很是無語的暗想著,隨即定定聲,道:「想要度過封神量劫,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加入這兩個陣營中的任何一個了,否則夾在中間,極有可能被闡教與截教共同滅掉,身死上榜,因為只要這封神榜上人數一滿,這量劫便算是結束了,否則只有等到量劫時間過去了,方才可以結束。」

    每一量劫其實都有一個開啟時間與截止時間,開啟時間很容易知道,畢竟量劫一起,天地異象頓生,比如當初封神量劫開啟時,天現血紅sè的霞光,籠罩著洪荒大陸,雖然只是一瞬間,但亦是預示著量劫已至。

    不過這截止時間就不是那麼容易知道了,具體的時間怕也只有合身天道的鴻鈞道人知道了,但畢竟還是有一個截止時間的,只要時間一到,不管封神榜人數是否已經滿了,封神量劫都會結束

    馬善聽了申公豹的話,不由理解的點點頭,道:「加入其中任何一個陣營卻是比自己獨自一人要好,可是闡教與截教哪一個更合適呢?」

    申公豹摸摸鬍鬚,淡笑道:「此次雖然封神之人乃是拜在yu虛崑崙之下,可是截教號稱萬仙來朝,通天教主mén下多寶道人、趙公明、三霄以及金靈聖母等人,俱是大羅金仙之境的高手,比之闡教強的太多了,畢竟闡教元始天尊mén下就那麼幾人,寡不敵眾,如何敵得過截教」

    停頓片刻,申公豹又道:「還有,量劫開始至今,截教除了隕落太乙玄仙之境的石磯娘娘一人外,再無他人隕落,而闡教則是已經隕落兩位大羅金仙,其中一人更是闡教副教主,道友乃是明白人,只需要一比較,就知道其中的那一陣營更加合適了吧?」

    「截教截教」馬善連連道,忽然眉頭一蹙,「可是貧道該如何加入截教陣營呢?畢竟空口無憑,很是難辦啊」

    申公豹一聽,眉頭一挑,暗笑道:「嘿嘿,居然自動上鉤了馬善啊馬善,馬善被人騎,馬善被人欺,無論怎麼讀,單你這名字,就注定了你是個悲劇嘿嘿,就別怪貧道忽悠欺騙你了啊」

    輕輕咳嗽一聲,吸引馬善的注意後,申公豹又沉聲道:「截教mén人眾多,自然也不甚看的起我們這些散修了,不過對於我們加入他們的陣營,他們還是歡迎的,為了區別,他們特地給每個加入陣營的散修一塊特製的令牌,憑藉此令牌,日後遇到不識的截教mén人,便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干戈。」

    申公豹說罷,手中烏光一閃,出現一塊黑霧瀰漫的xiǎo方塊,只見黑霧飄渺,根本看不清其的真正面目,頓時讓馬善驚奇不已。

    「這便是截教特製的令牌,據說其中有通天教主下的聖人禁制,他人根本無法仿製」申公豹淡淡說著,還在馬善眼前晃了晃。

    馬善見此奇怪的立派,而且其中居然有聖人禁制,不由好奇不已,立即說道:「不知道友可否借貧道一觀?」

    「這......」申公豹遲疑片刻,方才故作為難模樣,道:「本來這令牌可是不能給他人觀看的,以防有失,這令牌丟失了可是不能補辦的,不過誰叫貧道與馬道友有緣呢,就借馬道友一觀了」

    說罷很是爽快的直接遞與馬善身前,馬善見此,感激道:「多謝申道友了」之後不疑有他,頗為激動的結果渾身黑霧的令牌,仔細感受起來。

    申公豹眼中詭異之sè一閃而過,嘴角的笑容也倏然間變得邪異無比,專心關注令牌的馬善卻是沒有發現。

    馬善只覺得自己手中的令牌似乎沒有任何重量,托著猶如拖著一團雲霧一般,神識亦是無法探入其中,正驚奇間,陡然面sè大變,眼中顯露出無比的驚恐之sè,睜大了雙眼望著申公豹,意yu說什麼,卻是倏然間身形一閃,化為一道幽光沒入了那團黑霧令牌中。

    「嘿嘿,馬善被人欺,誰叫你白的如一張紙呢,不欺你欺誰啊」申公豹賊笑著,隨即伸手一招,那黑霧就回到手中,之後徑直沒入申公豹眉心,停在深海中溫養起來。

    這團黑霧根本不是什麼令牌,而是功德榜,而申公豹兜了這麼大圈子,不過是為了確保萬一,不讓馬善逃遁走罷了。

    後世中雖然將馬善描述的根本沒有多大能力,但是盡心書則不如無書,這可是切切實實的封神世界,一切都充滿了變數,申公豹可不敢冒險。

    馬善乃是燈芯所化,自然熟識火遁之術,想想jing衛那神奇的火遁之術,可是比之常人要厲害神奇太多了,一使用出來,即使申公豹也不敢保證可以追得到,如此,為了保險,申公豹覺得還是用計謀比較好

    而那靈柩燈自從被放置於功德榜的空間後,就不知為何,已經無法取出來了,如此,申公豹只得兜了一大圈,讓馬善自己接過功德榜,之後申公豹暗中御使著功德榜中的靈柩燈,將馬善吸入其中。

    馬善本就是靈柩燈的燈芯,靈柩燈天生便是其剋星,只需要一御使靈柩燈,任這馬善有通天本領,也倏然間化為本源,被靈柩燈吸入其中,不得逃脫。

    心神一動,申公豹將心神沉寂在識海中功德榜那xiǎoxiǎo的空間中,注視著那靈柩燈,關注著它的變化。

    但見其中一點星火燈芯矗立其間,燃著一朵不大不xiǎo的火苗,綻放著幽幽清冷的光芒,靈柩燈靜靜的漂浮在空間上方,似乎根本沒有絲毫其他變化,只有這九幽光輝變得更加清冷了。

    「沒有可能一點變化也沒有啊?」申公豹不信的再次仔細的靜心感受了一番,片刻後,申公豹倏然間睜大了雙眼,臉上出現狂喜之sè。

    「哈哈哈哈......」申公豹暢笑著,「心燈,燃燈之心;燈芯,燈之心,心之所在,命之所存,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仔細感受後,申公豹驀然發現那靈柩燈有了燈芯之後,散發出來的幽光雖然依舊清冷,但是xing質卻是發生了截然的變化。

    原本的九幽冥火清冷幽寒,含著一股濃而不化的死寂之意,幽冷莫名,而現在燈芯回歸後,這靈柩燈散發著的九幽冥火之中除了那股幽冷清寒之意外,更是包涵著一股生之氣息,隨著燈光散步在整個空間內,為先前死寂的空間注入了生之氣息,漸漸改變著這個空間,居然讓空間緩慢的變大進化著。

    如此變化,自是令申公豹狂喜不已,暗想片刻,申公豹就知道了其中因由,這靈柩燈乃是燃燈的心燈,與其本體靈柩乃是一生一死相互對應,印證西方寂滅之道,是以這完整的靈柩燈所散發著的燈光之中卻是含有著生之氣息。

    雖然這完整後的靈柩燈依舊不存在其他先天靈寶莫大的威能,但是卻有著其他先天靈寶無法替代的奇異能力——可以促進空間進化

    遙想燃燈道人那靈柩空間,以及後世記載他奪取了趙公明的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化成的二十四諸天,申公豹不由的再次暢笑起來。

    這靈柩燈卻是有著促進空間化為一個xiǎo世界的能力,著實奇異無比,恐怕按照原本的劇本演下去,燃燈道人收了馬善,將靈柩燈完善,借助靈柩燈,將那二十四顆定海神珠化為二十四諸天,成就二十四個xiǎo世界,大增西方教氣運,而他的靈柩空間,怕亦是演化成了完整的個人xiǎo世界,作為了一不為人知的秘密手段。

    「嘿嘿,可惜,有了貧道存在,燃燈你注定是個悲劇」申公豹心中賊笑著,有了這靈柩燈,想必只要時間夠長,功德榜中那xiǎo空間也有成為一個獨立的xiǎo世界的可能。

    想到這裡申公豹就興奮不已,一個個人的xiǎo世界存在,那有些東西便可以更保密了,心中竊喜許久後,申公豹才收拾興奮不已的心情,之後便yu騰空而起,飛往西岐。

    哪知這是空中忽然傳來一聲「道友請留步」之聲,將申公豹的身體頓在了原地,申公豹聞聽此聲,神sè驟變,難看無比,這聲音他很熟悉,就是他最不想看到也昏死最討厭的人的聲音。

    「是准提道人,不,現在是菩提老祖了」申公豹暗自苦笑一聲,隨即一擺道袍,神sè恢復平淡,矗立其間,淡淡的望著從空中幽幽而來的菩提老祖。

    菩提老祖依舊那般模樣,穿著似佛似道而又非佛非道的奇異法袍,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淡淡笑容,每每看到這笑容,申公豹就渾身不自在,有種想要爆揍他一頓的想法,當然,也只限於想法而已,至於動手,暫時還沒那能力。

    更讓申公豹無奈的是菩提老祖這廝每每出現時,都與自己極為類似,先呼一句「道友請留步」,然後施施然的從某個地方竄出來,每次見到這與自己一般無二的如同從一個模板刻印出來的出場方式,申公豹就不由暗恨的咬咬牙。

    若是按照後世的說法,這可是赤luoluo的侵權盜版啊,「無恥啊無恥,鄙視侵權盜版者啊」

    申公豹心中暗暗怒吼著,可他卻是沒有想過這到底是誰侵權盜版,貌似他從來沒想過這菩提老祖可是比他早現世數千萬年呢。

    暫且不提這些,且說菩提老祖一臉笑意的走近申公豹後,稽首道:「許久不見申道友,甚是想念啊」

    申公豹臉sè一僵,嘴角微微chou搐著,心中哀呼著:「想我?您老沒事想我幹嘛?」

    「呵呵,申公豹見過菩提老祖,這個......今天天氣不錯,見到老祖身體依舊健朗,貧道亦是開心非常啊」申公豹尷尬的笑了笑,隨後亦是打著哈哈皮笑rou不笑的回道。

    反正知道這菩提老祖一出現,準沒好事,申公豹也就不打算太多禮,若是這菩提老祖願意與他扯皮,那申公豹自然樂意與他扯皮一段時間。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某人苦中作樂的想著,亦是滿臉猥瑣的笑容,望著菩提老祖,暗暗咬牙切齒的呼道:「老祖真是無所不在啊,哪裡都可以『恰巧』的遇到老祖,我們真是『有緣』啊」

    對於申公豹的話語中之外蘊含的意思,菩提老祖絲毫不介懷,依舊一臉微笑的回道:「道友言之有理,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我們真是有緣啊」

    「我......」望著神sè不變,滿臉笑意的菩提老祖,申公豹頓時無語,甘拜下風了,論臉皮之厚度,無恥之程度,「菩提老祖,你狠」

    「哈哈,如今老祖你可謂是無事一身輕啊,再也不用為有緣人而煩惱了,的確應當在東勝神州各處走走看看,這東勝神州可是比西方要美麗太多了,可憐貧道卻是無法陪老祖四處遊逛了,還需要為那三千有緣人而奔波,真是羨慕老祖你啊」

    菩提老祖:「......」

    微不可查的深呼一口氣,菩提老祖平復一下嘴邊略微chou搐的僵硬肌rou,淡笑道:「道友說笑了,方才吾不是看到道友已經尋的一有緣人了嗎?怎麼不見道友將其度化到西方去呢?」

    「哼果然是為馬善而來」申公豹心中冷哼著,此時雖然申公豹不知道這菩提老祖尋找馬善的真意,但是如今馬善已經回歸燈芯本源,讓靈柩燈恢復了真正能力,可以促進空間進化,如此,申公豹怎麼可能將馬善度化到西方教呢。

    「老祖言笑了,方才那人無論資質與長相都不行,度化入西方教,簡直是有辱西方教啊,貧道怎麼可以作出如此有辱西方教之事呢?所謂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貧道一定要找出個真的與西方有緣之人,符合西方形象氣質的有緣人度化去西方教,老祖,你說是吧?」

    菩提老祖聽罷,頓時無語,「西方教選擇有緣人還與長相有關?又不是凡人選婿則妻?申公豹這廝著實可恨啊」

    想到這裡,菩提老祖登時不能忍受了,若是繼續與申公豹這無恥的傢伙繼續扯皮下去,恐怕自己會氣的吐血,道行猛降,想到這裡,菩提老祖不再淡笑,面容一怒,頓時暴喝道:「申公豹休得無禮」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27
第一百二十三章 申公戲菩提

    望著三綹長髯根根矗立,勃然大怒的菩提老祖,申公豹神sè不變,對於其渾身散發的聖人氣勢亦是沒有絲毫在意,任由那磅礴威嚴的氣勢滾滾湧來,申公豹只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頗有中他強任他強,清風拂山崗的風度。

    氣勢如虹,滾滾如雷,好一陣子之後,菩提老祖才倏然間收回了全部氣勢,打個稽首,稱呼一聲「無量天尊」之後,隨即才頗為好奇的打量了一番申公豹,對他這副淡然恬靜的神sè很是驚異,眼中不由閃過一絲不可思議。

    聖人的氣勢申公豹當然不可能完全無視了,不過此番菩提老祖倒是沒有完全將氣勢壓在申公豹身上,而申公豹修為也不在是昔日吳下阿蒙了,勉強抵抗一番,做到面部神sè不變還是可以的。

    「嘿嘿」申公豹皮笑rou不笑的輕笑一聲,淡淡的望著菩提老祖,道:「老祖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菩提老祖沉默半響,方才說道:「方才那人確實與西方大有機緣,望道友就此將其度化入西方」

    菩提老祖自當日與接引道人商定後,就立即來到東勝神州查找靈柩燈燈芯,也就是馬善,可是此時封神量劫之中,無法窺視天機,如此菩提老祖空有聖人修為,卻也不得不用神識四處尋找,經歷許久,方才感應到馬善的存在,不想卻是被申公豹捷足先登了,一時間菩提老祖也是如同吃了蒼蠅一般,別提多難受了。

    對於申公豹,菩提老祖現在感到真的很難纏,一個應劫之人的身份nong得他束手束腳的,根本對申公豹無法產生實質的制衡手段,更何況申公豹背後隱隱站著通天教主與nv媧娘娘,非到萬不得已時,菩提老祖不想走最後一步。

    而且有道祖諭令存在,菩提老祖出手的機會有限,可不想làng費在申公豹這一介xiǎo蝦米身上,是以菩提老祖才與申公豹扯皮許久,希望通過這般手段讓申公豹將馬善度化去西方教,那任務自然完成了。

    不過顯然菩提老祖再次低估了申公豹的無恥程度與臉皮厚度,居然被他氣的率先打破了淡然風度,直接將話題敞開了。

    見菩提老祖正幽幽的望著自己,申公豹頓時嘿嘿一笑,回道:「老祖此言差矣,那人雖然與西方略有機緣,但是卻是絕對不適合度化去西方教,因為那馬善身上沒有太多業力存在啊畢竟西方教的擇人標準最好是選擇那種大jiān大惡之徒才是,譬如那胡喜媚,攪luàn大商氣運,業力深重,是以貧道一眼就發現其與西方教有著莫大的緣分,於是毫不猶豫的將其度化入西方教了,想必接引道人現在一定很是感激貧道吧?」

    申公豹很是自得的說著,那洋洋得意的模樣,似乎他真的為西方教做了大貢獻一般,讓菩提老祖見了也不由的再次爆發無名之火,暗自將一顆老牙咬的咯咯響。

    不提胡喜媚還好,一提胡喜媚,菩提老祖就覺得自己的肺要氣炸了,西方教的確是需要度化那些業力深重之人,借此得到大功德,以完成當初接引與自己成聖時立下的四十八道大宏願。

    不過卻也不需要將胡喜媚這種yin媚之人度化過去,成了一個讓西方極樂世界極不和諧的存在,菩提老祖當然知道這是申公豹在報復西方教,可是卻也只能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打破銀牙往肚子裡咽,無可奈何,誰叫自己二人當初賜予申公豹接引寶幢時顧慮不周呢,沒防備到申公豹的這手

    胡喜媚雖然是西方極樂世界中極不和諧的存在,可也總不能將胡喜媚就此逐出西方教吧,那樣日後一旦被他人得知,哪裡還有人會加入西方教,更不能將胡喜媚斬殺了,畢竟哪有無緣無故斬殺自己教徒之理,更何況在胡喜媚出現在西方教時,就立即引起了十二品金蓮的無邊金光震動,與西方教未來的歡喜佛之道聯繫在一起,注定了成為西方日後的一尊佛祖,與西方教的氣運有大關連,斬殺不得。

    比吃了蒼蠅還痛苦的西方教只得苦苦忍受著種種非人生活,終日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尤其是對於西方教mén下那有限的幾個佛陀,生活簡直是生不如死。

    你道為何?

    原來這西方教此量劫不興,又怕有限的幾個mén人沾染因果,捲進封神量劫,是以西方教此時基本處於大mén緊閉的狀態,mén人根本不讓他們離開西方極樂世界,如此,悲劇就產生了。

    歡喜之道,顧名思義,定是需要研究雙修之法,從yin陽中領悟大道了,胡喜媚之前被申公豹摧毀了記憶,只留下了yin邪的本能,雖然入了西方教後,被接引道人不斷以西方旁mén之法洗禮,但是其yin邪的本質依舊存在,在修行歡喜之道後,更是媚意四shè,不可抵擋,一舉一動間,俱是散發著無邊的yin媚之意,那嬌滴婉轉的柔媚之聲,著實令西方教的幾個佛陀苦不堪言。

    歡喜之道,也是要講究雙修之人修為高低的,對方修為越高,那胡喜媚越是容易從雙修之中領悟大道真諦,可是如今西方教此時可不敢讓放任胡喜媚外出去尋找她的佛妃,不讓天知道這大腦已經不是很靈光的胡喜媚會惹出什麼luàn子,於是乎被關在西方極樂世界中的胡喜媚因為沒有佛妃參悟歡喜之道,便將目光凝聚在了西方那幾個佛陀身上,終日在他們身邊晃悠著,看看能否將他們其中一兩人變為自己的佛妃,以供自己參悟歡喜之道。

    每每想到這胡喜媚,菩提老祖就忿忿不已,如今見申公豹再次提出了胡喜媚,而且還是帶著那中極為欠扁的表情,頓時怒不可止,暴喝道:「申公豹,休得再提胡喜媚,否則真當吾不敢對你出手?」

    菩提老祖說罷,渾身氣勢再度釋放,這次可是全部針對著申公豹排山倒海般湧來,突兀只見,申公豹登時連連後退數步,方才勉強止住身子,連忙嘿嘿一笑,道:「老祖息怒,老祖息怒」

    「這老傢伙似乎平心靜氣的能力不行啊,嘿嘿」此時申公豹心中還敢如此嘀咕著,當真是不知死活啊。

    這不,菩提老祖作為聖人,立即感受到了申公豹心中的絲絲想法,登時冷哼一聲,猶如一聲猛烈的撞擊轟入申公豹心頭,讓他心神劇烈震dàng,險些吐血。

    得了教訓,申公豹連忙收斂心神,不敢過多胡思luàn想,見申公豹老實了,菩提老祖這才冷冷的bi視著申公豹許久,道:「那馬善你到底是度還是不度?」

    申公豹聽罷,定了定神,微微一笑,清晰的吐出兩字:「不度」

    見菩提老祖雙目瞪大,似乎又有再次暴怒之勢,申公豹連忙嘿嘿笑道:「老祖且聽貧道把話說完」

    深深呼吸一口氣,平復一下心神,菩提老祖壓著心中怒火,沉聲道:「你說」

    「嘿嘿」申公豹訕笑一聲,似乎很是不好意思,可是眼中卻是泛著得意,這回可是好好的讓菩提老祖吃了回悶氣了,申公豹豈能不得意?

    申公豹乃是故意控制著說話方式,將菩提老祖刺激的意yu暴怒,然後又將其大xiǎo怒氣,讓菩提老祖懸浮在這種意yu爆發可又爆發不得的狀態中,猶如懸吊在半空中,憋死菩提老祖,讓他鬱悶至死。

    申公豹之所以敢如此,正是摸透了菩提老祖的底線,知道在自己沒有觸及菩提老祖的底線時,他是無論如何不會真的對自己動手的,畢竟封神量劫中,出手機會有限,菩提老祖是絕對不願意làng費一次出手機會在申公豹身上的。

    而申公豹正是摸透這點,讓菩提老祖可以看到解決事情的希望,不會採取最後的手段對付申公豹,如此,之後再怎麼整,還不是任他申公豹掌控麼?

    「老祖,想必你已經知道貧道與燃燈道人之間的因果,那日貧道與燃燈道人爭鬥時,將燃燈道人的靈柩燈給擊毀了,方知這靈柩燈乃是燃燈道人的心燈,如此,燃燈道人頓時陷入昏死之中,之後貧道驀然發現原來這燃燈道人乃是與西方教極為有緣之人,之後那接引寶幢忽然出現異動了,突然間將燃燈道人的本體先天靈柩度化入西方教了,對此貧道亦是百思不得其解」

    頓了片刻,申公豹又道:「而且貧道方才發現原來那馬善居然是靈柩燈的燈芯,老祖你想以貧道與燃燈的因果,豈能放過這馬善,且量劫之中一切因果必須了結,於是乎貧道就率先將這馬善擊殺了。」

    「馬善死了?」菩提老祖懷疑道。

    「死了」申公豹極為坦dàng的回道,「而且屍骨無存,化為灰灰了」

    「哼那馬善乃是先天燈芯,豈是那般容易化為灰灰的,你且將他的本體jiāo於吾」

    申公豹聽罷,驚疑的望了菩提老祖一眼,一臉苦笑道:「貧道既然連靈柩燈都可以摧毀,將這馬善斬殺亦是不再話下,這馬善真的化為灰灰了,老祖這時強人所難啊」

    之後申公豹又故作一臉疑惑道:「老祖啊,當初這接引寶幢是不是你們還留了什麼後手啊?為何這接引寶幢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詭異變化呢?先前那燃燈道人與今日這馬善皆是如此,若非接引寶幢發生異動,貧道根本不可能遇到馬善啊」

    申公豹半真半假的說著,刺探著菩提老祖的信息,菩提老祖聞言,神sè不變,道:「接引寶幢乃是西方聖物,與西方教的氣運相連一體,對於與西方教有緣之人自然有所感應,這無需奇怪,吾等當初早已有所約定,豈會在接引寶幢上做手腳,待你將三千紅塵客度化完畢,接引道兄自會將接引寶幢收回」

    菩提老祖說罷,望了申公豹一眼,道:「道友還是早些將三千紅塵客尋找到才好」隨後菩提老祖身形一閃,便憑空消失在申公豹面前。

    「嘿嘿,燃燈,馬善,本體,有緣是假,想要為燃燈再造心燈是真吧」待菩提老祖走過一段時間之後,申公豹方才冷笑一聲,呢喃自語道。

    申公豹不是傻子,見菩提老祖如此緊張這馬善,稍微聯繫一番便知道了這馬善的真正作用,雖然申公豹不知道接引道人或是菩提老祖有何方法再造心燈,但是以聖人之能,定是有些許辦法的。

    靜靜的矗立許久後,申公豹才甩開心頭紛luàn的心緒,身上黃光一閃,朝著西岐遁去。

    西方極樂世界中,菩提老祖端坐接引道人身前,呼道:「道兄,如今這馬善在申公豹這廝手中,恐怕很難取回了,如之奈何?」

    菩提老祖當然不會被申公豹的滿嘴胡言所欺騙,只不過申公豹這廝軟硬不吃,除非動用聖人手段,如此或許可以bi申公豹jiāo出那馬善,但是如此方法自是菩提老祖不願意使用的,而且申公豹此番的種種表現令菩提老祖懷疑申公豹之所以這般膽大的激怒自己,恐怕真的是希望自己動手,讓自己減少一次出手的機會,想到這點,菩提老祖更是不會讓申公豹的jiān計得逞。

    其實菩提老祖的懷疑卻是不錯,申公豹確實有這般想法,若是菩提老祖真的對他出手了,申公豹卻也不怕,畢竟菩提老祖不可能殺了他,而且在東勝神州動手,通天教主與nv媧娘娘怎麼會沒有絲毫感應,他們一旦發現了,定會前來阻止的,是以申公豹是有恃無恐。

    退一步講,即使菩提老祖不動手,那豈不是更好,申公豹可以肆意的激怒菩提老祖,讓他怒火朝天,偏偏又發洩不得,亦是一件令他開心不已的事。

    接引道人一張枯槁的面容上皺紋遍佈,猶如那蒼老的樹皮一般褶皺,沉默許久,接引道人才雙手合十,呼道:「無量壽佛既然如此,那便無需在去找申公豹了,馬善之事休在提及,至於燃燈,恐怕也只能用那個方法了」

    菩提老祖聽罷,神sè一動,思索許久,才頷首道:「也只能如此了,但是時機卻是需要好好斟酌一番,還有,mén下幾人也需要好好準備一番才是,到時需要他們出力了」

    「善合該如此」

    接引道人輕忽一聲,隨後一甩佛袍,一道金光閃過,不久後,走進一位佛陀,恭敬的對著菩提老祖與接引道人行禮後,道:「聆聽老師法旨」

    「你之機緣不久將至,且下去做好準備」接引道人淡淡道,隨即一道金光沒入來人眉心之中,瞬間陣陣佛光自來人身上顯現。

    得到金光後,來人面容微變,片刻後,神sè才變得堅定下來,對著二人呼道:「遵老師法旨」說罷便緩緩退出。

    接引道人待來人退出後,佛袍微抖,一道烏黑sè的方盒甩出,瞬間化為一副棺材,正是燃燈道人的先天靈柩。

    接引道人微微睜開那雙深邃的眼睛,之後再次閉合,雙手合十,口吐寂滅真言,字字如珠璣一般清晰而又模糊的吐出,玄之又玄,空中陣陣金光閃過,之後合著寂滅真言齊齊湧入燃燈道人的先天靈柩中,燃燈道人的先天靈柩也隨之變化,似乎更加靈動玄奧了,唯一缺少的就是那生之氣息了。

    菩提老祖緩緩起身,望了先天靈柩一眼,「既然不能助燃燈再造心燈,那也就只有靠燃燈自己領悟寂滅之道中由死轉生之法了,借助此法再生心燈,從此脫胎換骨,成就其自身之道」

    之後菩提老祖也沒有打擾正在講道的接引道人,自顧自的憑空消失在西方極樂世界中。

    ......

    西岐城外五十里之外,蘇護大軍攻打了西岐城兩日後,便立即後撤,方才駐紮好大營,蘇全忠便進入蘇護營帳,行了軍禮之後,不解道:「父親,為何不繼續攻城,而且還放任姜子牙大軍回撤入西岐城內?」

    蘇護一身戎裝,望著一臉mi惑的蘇全忠,哈哈一笑,道:「我兒,難道你認為該繼續攻城或者阻擊姜子牙等人,不讓他們回歸西岐城?」

    「父親,難道不是嗎?雖然西岐城中有那妖人施展黑霧,讓我軍看不清城中情況,無法有效的攻城,但是相信只要在繼續攻城,總可以將西岐攻下而且方才探子來報,姜子牙大軍已經快要到達西岐城了,即使父親不攻打西岐城,那也應當狙擊姜子牙等人,拖延到朝歌支援大軍來到,一同殲滅姜子牙等人啊」蘇全忠急速說道。

    「我兒還年輕,卻是只看了表面,沒有看到深層次的東西」蘇護輕笑一聲,隨即說道:「我軍只有十萬餘人,即使可以趁著西岐此時士卒不多將其攻下,可是那又如何?我們不可能短時間贏得西岐城中百姓的認可,而姜子牙大軍又已經即將達到,到時姜子牙幾十萬大軍在手,而西岐城內又不安定,前後俱是不穩之下,我們如何抵擋的住?與其損兵折將,還不如暫時後撤讓姜子牙大軍回歸西岐呢」

    「這......」蘇全忠遲疑了,不過蘇全忠還是不服氣道:「我軍可以狙擊姜子牙等人啊,讓他們不得回歸西岐城,拖延一段時間後,等朝歌大軍來了,自然可以一舉殲滅這些luàn成賊子了」

    「姜子牙幾十萬大軍,又心急西岐,到時必會猛烈攻打以期可以突圍而出,我軍定是會損失慘重,這十萬兒郎可是我冀州大好男兒,可不能如此白白損失了」蘇護摸著鬚髯淡笑道,「而且太師之前早有料到此事,已經明確告訴我攻打兩日後便撤軍五十里,等待他命令」

    蘇護說罷,又詭異的笑笑,道:「你認為當初為什麼鄭倫將軍去追擊那幾名信使還會讓其中一人逃跑了?」

    蘇全忠暗想片刻,才驚疑的抬起頭,遲疑道:「難道是父親故意命鄭倫將軍讓那人逃走的?」

    「哈哈,非是為父,而是太師之令罷了,為的就是讓姜子牙放下北伐崇城之事,回援西岐太師高瞻遠矚,其心思之縝密非是我等可以揣測的」蘇護佩服的感慨道。

    聞聽此言,蘇全忠頓時不再多問了,在朝歌軍人心中,聞仲那可是軍神一般的人物,其帶兵一生,珍兵惜兵,又運籌帷幄,萬事皆在心中,打算周全,甚少有敗戰,可謂是所有將領的楷模,深受朝歌將領士卒尊敬崇拜,即使是黃飛虎亦是受過聞仲的悉心指導,才有今日的武成王之榮耀。

    「原來太師早有安排啊」蘇全忠感慨道,沉yin片刻,又問道:「父親,那現在我們該幹什麼?」

    「等」

    「等?」

    「嗯」蘇護應了一聲,「等朝歌太師的命令以及援助兵馬姜子牙如今回歸西岐,一時間勢力大漲,足有幾十萬兵馬,不是我冀州十萬人馬可以相匹敵的,暫時也只有等了」

    「哈哈,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暫避姜子牙大軍之鋒芒,待他們心疲力竭之時,方才是真正剿滅這群luàn成賊子之日」申公豹的聲音忽然從營帳之外傳來。

    之後蘇護只見營帳中黃光一閃,一身淡藍sè道袍的申公豹便出現在營帳中。

    申公豹面帶笑容,朝蘇護二人打個稽首笑道:「蘇侯、蘇公子,別來無恙啊,呵呵」

    「國師,好久不見哈哈」蘇護只是微微愣神,之後見到是申公豹,立即大笑回道,隨即朝著一旁的簡易木椅一指,道:「國師,請坐」

    申公豹也不客氣,作揖一番便入座了,待蘇護入座後,申公豹才道:「不知這西岐城內可有什麼變化?」

    「變化倒是沒有,最多是被我軍圍困數日,人心惶惶罷了如今姜子牙大軍已經回歸,想必西岐人心又會安定下來」

    申公豹微微頷首,沉yin片刻,又道:「蘇護攻城之時,可遇到什麼阻礙?」

    蘇護聞言眉頭一蹙,道:「確實遇到一異人相阻,否則這西岐城即使不破,也會受到我軍巨大的破壞」

    「哦?」申公豹頗為好奇道:「是何異人?」

    「我等倒是不曾看清這人面目,只知曉其使用一奇異魔幡,一揮手間便將西岐城外三丈方圓內俱是用黑sèmi霧籠罩起來,如此,我軍無法看清城強情況,無法做到有效攻擊。」蘇護無奈道,對於異人,蘇護這等凡夫俗子便是束手無策了。

    「原來是柏鑑啊」申公豹摸摸鬍鬚心中暗自沉yin著,忽然,申公豹眼睛驟然一亮,嘴角邊再次劃過一絲邪異的笑容,一個好注意再次襲上心頭。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28
第一百二十四章 子牙崑崙得寶,大商時報出世!

    隨後申公豹便細細修書一封,命人快馬加鞭的遞jiāo於聞仲,讓他處理,之後申公豹便待在蘇護大營中,靜心打坐,等待著西岐城內的消息。

    憑藉著與青蓮道人的元神感應,只需要靜心與青蓮道人感應一番,彼此間就可以知道對方想法,如今青蓮道人正在西岐城內,有這麼一個大內應在,申公豹卻是無需親自去查看了。

    卻說姜子牙率領大軍回到西岐後,知曉了西岐近況後,便命人好生把守西岐城,將各種防護措施的一一佈置上,甚是緊密周全。

    之後又將姜文煥安慰一番,劃分了一塊區域讓姜文煥與其二十萬大軍駐紮,對於這只憑空而來的生力軍,姜子牙是堅決要把握住的,如此果真是很費了一番口舌。

    姜文煥倒也不是完全的傻子,姜子牙之意他亦是明白非常,可是如今東魯已失,天下之大,能容他的恐怕也只有西岐了,否則他一出去,帶著二十萬大軍,不說殷商業協會立即圍剿他們,單是二十萬大軍的糧餉就絕對是個大問題,於是乎姜文煥沉yin片刻後就答應俯首在西岐之下,條件也很簡單輕鬆,那就是要姜子牙滅了殷商。

    姜子牙一聽自是滿意無比,他下山的目的本來就是助西岐滅殷商,完成封神大業,如此二人一拍即合,姜文煥就此成了西岐殿下之臣。

    不過收了姜文煥與其二十萬大軍後,姜子牙欣喜的同時,也苦惱萬分,與姜文煥之前憂慮的問題一樣,多了二十多萬人吃飯,這糧餉卻是遠遠不足了,何況如今商路被蘇護大軍封了,無法從他處購買糧食,一番晝夜思索後,姜子牙頭上白髮再添許多之後,依舊是無法想出一個好的辦法。

    「唉......看來也只能回崑崙山向老師求助了」如此一想,姜子牙當即就命令姬發伯邑考等人好生把守西岐城,倘若殷商有將領前來叫陣,也不得輕易出城迎戰,一切事情且等待他回來再說,之後姜子牙便駕馭著遁光,望崑崙山而去。

    當姜子牙剛剛離開西岐城,蘇護大營中靜修的申公豹隨即睜開雙眼,嘴邊劃過一絲微笑,「上崑崙山了?呵呵」

    之後申公豹便收功而起,來到蘇護營帳中,將聞仲的一番安排告知後,便辭行離開了聞仲大營,往遠處飛去,申公豹當然不是去阻止姜子牙,而是忽然間想起了某個人,他應該去將他收服,讓他為殷商效力才好。

    且說姜子牙用他那不快的遁術持續遁走了三日多,終於來到崑崙山腳下,隨後似乎回到家鄉一般,不由撤去遁光,慢步踱上崑崙,領略這久違的美景。

    「數年不見,崑崙光景依舊如此美麗,不甚唏噓啊」姜子牙感慨道。

    踱步而走,緩緩走上崑崙山,呼吸著這濃郁而清新的空氣,立即感到一陣心曠神怡,隨著視野望去,但見煙霞散彩,日月搖光,千株老柏,萬節修篁,蒼松翠柏一望無際,迎風修篁遍地碧波。

    時見仙鶴唳,每見瑞鸞翔。仙鶴唳時,聲振九天霄漢遠,瑞鸞翔處,máo輝五sè彩云光。

    當走到崑崙山半腰時,已是可見不斷翻滾起伏的云海時卷時舒,好不美麗壯觀,陽光投shè而出,頓時瑞靄紛紛,霞光四shè,置身其間便如同夢幻一般。

    凝神望去,隱約可見麒麟崖之上,yu虛宮大殿金頂霧鎖煙mi,百里瓊閣朱甍碧瓦,美輪美奐,雄偉壯觀。

    見此,姜子牙臉上欣喜之sè逐漸瀰漫開來,「還是崑崙山好啊,唉......希望早日完成封神之事,回歸山mén,終日靜心打坐,或是賞花品茶,方為人生之快事,俗世的功成名就不過是過眼云煙,一切,皆是浮云啊」

    隨即快步而走,待至麒麟崖上不遠時,可見yu虛宮mén外仙花瑤草遍佈,云錦天章,麒麟崖旁一條瀑布流淌著清泉溪水,發出陣陣歡快的水làng之聲,瀑布旁亦是虹草飄香,異水流芳。

    一切的一切,皆是美不勝收,俱是烙印在心頭深處,讓姜子牙無法忘懷

    「道之一途,重在感悟天地,日出日落之間,yin陽jiāo替,一枯一榮之中,生死輪轉,幻影幻滅之時,天道自顯,萬物皆可成道,萬物之中皆是蘊含大道,著重的只在一個『悟』字......」

    感慨間,姜子牙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陣熟悉的大道真言,臉上笑容更甚,知道元始天尊正在麒麟崖上講解yu虛大道,隨即一拂道袍,略微整理儀容後,方才快步走上麒麟崖,俯伏下身子,靜靜聽著,卻是不敢打斷元始天尊的講道,只得耐心靜聽,等待元始天尊講解完畢。

    許久之後,元始天尊才停下講說,望瞭望俯伏下方的姜子牙,淡淡道:「子牙,可是山下遇到困難了?」

    「弟子薑尚拜見老師,老師聖壽無疆」行禮之後,姜子牙才道:「老師聖明,弟子卻是遇到了無法解決的困難,封神一事難以進行了,這才擅自回崑崙山,向老師求助,望老師恕罪」

    「無妨,你且將遇到的困難解說一番」

    姜子牙不敢遲疑,立即將自己無法nong到足夠的糧餉一事訴說了一遍,之後又將自己義助西岐後所發生的事情都簡短的陳述了一遍,沒有絲毫隱瞞。

    元始天尊略微沉yin片刻,隨即望向下方眾金仙,緩緩道:「如今子牙遭遇困境,爾等可有良策?」

    廣成子等人你望我我望你,俱是蹙眉不已,眾人俱是大羅金仙之境的高手,若是親自出手,區區糧餉一事,自是易事一件,可是自己等人若是出動了,怕是截教那邊也不會安靜的待著,別的不說,那孔宣絕對會出來晃悠一下,那是自己等人不過是徒丟面皮罷了,是以眾人一時間也安靜下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正在這時,一向不喜歡說話的道行天尊忽然俯伏道:「老師,弟子座下有韓毒龍二人可助子牙師弟解決此困境」

    這道行天尊在闡教眾多金仙中,也算是混的比較悽慘的,較之未脫胎換骨前的黃龍真人,也就是好上那麼一點點,因為他雖然沒有得到元始天尊賜予的什麼強力靈寶,但是至少收了三個徒弟,分別是韓毒龍、薛惡虎與韋護

    或許是因為無甚強力靈寶,底氣不足,是以在眾仙聚首時,道行天尊一般都只是靜靜聽著,甚少發表意見,久而久之,眾人也都幾乎以為道行天尊不會說話了。

    如今見道行天尊忽然主動說話了,不由好奇萬分,就連元始天尊也頗為詫異,呼道:「哦?有何良策,且說來聽聽」

    「弟子座下韓毒龍曾經機緣之下得到一件異寶,乃是一奇異的xiǎo斗,內中看似只可盛一斗米,實則可以盛千萬擔米,實乃運送糧食的最佳器物。」道行天尊緩緩說道。

    元始天尊聞言,不由笑道:「有此異寶,子牙無憂矣你且立即命韓毒龍下山義助子牙脫困,不得拖延」

    「遵老師法旨」道行天尊恭敬的回道,之後便向元始天尊辭行,又與眾仙微微頷首後,腳下祥云自顯,輕踏而上,須臾間便消失在麒麟崖上,往金庭山yu屋dong飛去。

    待道行天尊走後,元始天尊沉yin片刻,隨即又道:「如今子牙封神大業受阻,需要些許人相助,你等mén下弟子且送下山相助子牙,在世俗間歷練亦是大有好處,可以磨礪心境」

    眾仙聞言,齊齊呼道:「是,老師」

    元始天尊聽罷,微微頷首,道:「此間事了,你等且各自回山mén吧,待子牙困難時,你等須得下山相助一番」

    之元始天尊便華光一閃,頓時消失在石台之上,同時空中留下一句淡淡的話語:「子牙,你且來yu虛宮」

    姜子牙聞言,不敢遲疑,對著廣成子等人一行禮後,便立即踱步往yu虛宮走去,走過yu石砌成的亭台yu階,進入富麗堂皇的yu虛宮中,行至不久後,方才俯伏丹墀之上,呼道:「卻不知道老師有何吩咐?」

    元始天尊端坐於云床之上,神sè默然,淡淡的望了姜子牙一眼後,道:「子牙,你下山代吾yu虛封神,當執掌封神利器,此番你正好上山,吾便一併賜予你」

    之後元始天尊隨手一招,懸掛於後殿的封神榜便晃悠悠的飛入元始天尊手中,只見上面紫光閃爍,種種玄奧符籙游弋其間,神秘異常。

    「此乃封神榜,此次量劫中所有被天道選中成神道之人,死後靈魂俱是會被吸入封神榜中,除非此榜被毀,否則不得逃脫,你太乙師兄如今亦是在此榜中,無回,重修仙道」

    說道此處,元始天尊眼中再次shè出一道駭人的光芒,沉聲道:「截教之人根xing淺薄,不知天時,日後遇到截教之人時,你無需估計,可以送上榜之人皆將其送上封神榜,以完成封神之數,合乎天道大勢」

    姜子牙聞言,心中一凜,躬身道:「弟子明白」

    「嗯」元始天尊頓了片刻,之後另一隻手中烏光一閃,一根烏光閃耀的三尺長的鞭子出現在元始天尊手中,泛著淡淡的寒芒,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自然而然的顯現出來,似乎與封神榜有著某種玄奧的氣息。

    「此乃打神鞭,可打合該上封神榜上之人,日後你對敵時可以將此鞭祭起,擊打敵人,若是榜上有名之人,登時便可以將其擊成重傷或者讓他立即上榜,不過若是敵手非是天定上榜之人,則此鞭卻是無甚威力,只能當一件尋常武器罷了,為師一併賜予你,你且好生使用」

    元始天尊說罷,就將封神榜與打神鞭賜予了姜子牙,姜子牙連忙欣喜的接過,仔細感受一番後,才xiǎo心的收了起來。

    這時姜子牙又見元始天尊手中黃光一閃,一面淡黃sè的幡旗握在元始天尊手中,黃橙橙的霞光閃耀著,令姜子牙不由的瞪大了雙眼,此旗他可是知道,正是那先天五行旗中的中央戊己杏黃旗。

    先天五行旗分別是東方素sè云界旗、西方青蓮寶sè旗、南方離地焰光旗、北方玄元控水旗與中央戊己杏黃旗,各自代表著先天五行中的一種,俱是含有莫大威力,其中中央戊己杏黃旗的防禦力最為強大,只要將此旗祭起,護住周身,一般的靈寶絕對難以傷害到旗子保護的人。

    「難道老師準備將此先天靈寶賜予自己?」想到這裡,姜子牙老邁的身子也不由的顫動了起來,要知道姜子牙資質愚鈍,修為在崑崙山中比之任何一個道童都不如,是以之前元始天尊根本沒有賜予他什麼強力靈寶。

    姜子牙的表現元始天尊自然看在眼裡,不過元始天尊卻也沒多說什麼,畢竟這中央戊己杏黃旗在先天靈寶中亦是屬於那種排名前端的靈寶,縱是大羅金仙得到了都會興奮的許久無法平靜,更別提姜子牙一仙道未成的修士了。

    「子牙,你此次下山封神,必定會遇到種種險境,之前你初次下山,量劫還未到達高cháo之境,是以無甚危險,不過料想此次你回歸西岐之後,建造封神台,祭天懸掛封神榜後,各種牛鬼蛇神都會前來找你,你需要做好準備,這中央戊己杏黃旗便賜予你防身,即使如此,你依舊需要xiǎo心謹慎」

    「多謝老師關心,弟子一定會萬分xiǎo心的」

    元始天尊點點頭,又道:「你修為尚淺,腳程不便,為師後山那頭四不像你也一併帶去,方便你行程」

    沉yin片刻,元始天尊隨出一道金光沒入姜子牙眉心,道:「好了,你下山之後,立即將封神台建造完畢,祭天懸掛封神榜,代天封神」

    半響後,姜子牙將那道金光中所蘊含的關於如何建造封神台的信息全部接受後,才行了個大禮,收起一干靈寶,出了yu虛宮,去後山取出四不像,乘坐而上,望西岐縱去。

    ......

    卻說當姜子牙去往崑崙山時,朝歌之中,聞仲也隨即收到了申公豹命人傳遞來了的信箋,閱讀之後,聞仲炯炯有神的雙目中陡然閃過一抹jing光,拍案大笑道:「國師此法甚妙啊,哈哈」

    之後聞仲便去往比干府邸尋找到比干,將申公豹之建議訴說一番後,比干登時便露出欣喜之意,隨後二人共同入宮見了蘇妲己,當瞭解到是申公豹的建議後,蘇妲己二話沒說,立即下了一道聖旨,jiāo與了聞仲。

    隨後,聞仲與比干各自分工,一道道密令不斷從朝歌傳出,不久後,許多比較有名的繪畫師與文人sāo客都群聚朝歌之中,被聞仲與比干聚集在朝歌的一座巨大的莊園之中,秘密吩咐了這些人些許任務。

    與此同時,聞仲一道密令發出後,大商之前建立的那套情報系統中的秘密間諜立刻行動起來,各種信息紛紛傳至朝歌之中,聞仲jing挑細選一些送於那莊園之中,讓比干指導著那些人處理。

    如此神神秘秘的搗鼓了半月之後,朝歌一道聖旨下來,言明大商從此新增一官職名為時報司,專職處理時報。

    這則聖旨下達之後,所有的百姓看的是云裡霧裡,不明白這時報是何東西,不過這種疑惑沒過多久就解開了,因為很快眾人就見到了時報司統一發放銷售的時報——《《大商時報》》

    這種時報售價極為低廉,即使是一般平民都可以負擔的起,那點買時報的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見由於好奇心理,又由於時報價格低廉,是以眾人不由的紛紛購買了時報,一探究竟。

    一看之後便大為興奮,原來這時報中分了各大板塊,記載了當時一段時間內大商各處的各種信息,其中對於物品、價格等等東西都有大致介紹,有的還附帶了一副簡易的圖片,這對於那些行商或者經常在外面走動的人都是大有好處的,即使那些不經常外出的平民亦是可以在一個名為「趣人趣事」的板塊中尋找到一些有趣的事情,看過後可以開懷大笑。

    這便是申公豹靈機一動後冒出的想法,如今紙張已經發明出來,活字印刷術也是使用的相當熟練了,有了一批技術嫻熟的工人,而這古代當然不缺乏一些個文人sāo客了,那些繪畫師也不在少數,如此一番組合搭配之下,這種最為簡易的報紙還是可以nong出來的。

    最為關鍵的是之前商紂未被菩提老祖(當時的准提道人)陷害時,可是雄才大略,在大商各地都建立了一套秘密情報系統,各地都有那些情報人員的秘密據點,這些人有走商販卒,平民官吏等等不一而足,對各地實施監控,尤其是那些諸侯,更是重點查看。

    一直以來,這套情報系統也都發揮了重大作用,對於各地的信息都可以及時反饋到朝歌之中,如今這套情報系統自然歸聞仲掌控了,借助這套情報系統,聞仲可以輕易的收集各地信息,將之送至時報司,為其提供信息來源。

    申公豹可是知道這種媒體力量在後世中是多麼可怕,任你官職再高再大,一旦被媒體曝光了,置身於眾生的注視之中,那萬事皆休,你的一舉一動都有無數人關注著,任何一點的蛛絲馬跡都會被法發覺,之前若是自己真的犯了錯誤,那遲早是會露馬腳被眾生發現。

    當然,申公豹可不是無聊的創立時報來給大家提供各地的信息的,他將報紙nong出來,主要是為了擊垮西岐的,在這《《大商時報》》中有一個最大的軍事版塊中記載的便是關於大商各大戰事的記載,可以讓大商子民知道這些戰事的具體情況。

    時報司掌控在國家手中,再加上當時jiāo通等的不便,是以只要不胡言luàn語的太過分,這種時報中所透露出的信息絕對不會被太多人發現不對,如此,便有利於申公豹的計劃了。

    在第一期的《《大商時報》》中,清晰的記載了西岐北伐一事,不過這些記載在幾位文人sāo客繪聲繪sè的描述下,西岐北伐徹底成了一件禍國殃民的反叛之事,至於那崇應彪改採取的政策亦是簡單的在時報中體現,讓大家對崇應彪的映像有所改觀。

    除了北伐一事外,申公豹信箋中還jiāo代聞仲讓人將蘇護攻城之中所遇到的景況詳盡的描述了出來,在聞仲的意思下,這些個已經被招入時報司的文人sāo客成了時報司第一批編輯,很是盡心盡責的將蘇護攻城一事寫的真是jing彩萬分,其中最為重點的則是將柏鑑招出的黑sèmi霧護城一事說成了西岐乃是一群魔luàn舞的地方,其中有著許多大魔頭坐鎮,可以放出黑sèmi霧,甚是駭人。

    任何時代,所有的人都是有著強大的八卦jing神的,大商的百姓亦是絲毫不例外,而且百姓的認知是很容易被引導的,尤其是在商朝那種信息閉塞的時代,於是乎,在《《大商時報》》的影響下,西岐再次出名了。

    三人成虎,眾人成災,不管《《大商時報》》上的事情真假如何,談論的人多了即使有些個依舊為西岐闢謠的人,也被絕大多數的反對聲音淹沒了,如此,西岐的名氣這回是徹底完蛋了,若說先前西岐還有可能翻身,挽回一些名聲,可是這回在申公豹的計策下,《《大商時報》》一期一期的發放下去,在這源源不絕的信息轟炸下,絕大部分人的認知都被轉移了,對於西岐的觀念正潛移默化的改變著,西岐是惡魔的聚集地已經成了一種普遍的共識。

    關於西岐的種種輿論在大商境內愈演愈烈,猶如海水一般洶湧澎湃,翻滾不休,而蘇護大軍則是如同一道閘mén,待它打開時,這些輿論便會瞬間湧入西岐之人耳中,徹底將西岐摧垮。

    申公豹就是想將西岐徹底孤立起來,讓他陷入人民的討伐聲中,這一招,申公豹是從後世記載中姜子牙身上學來的,後世記載中,姜子牙不是讓西岐扛了面替天行道的正義大旗嘛,如今,輪到朝歌扛這面大旗了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29
第一百二十五章輿論洪水,祭封神台?

    卻說姜子牙駕馭著四不像一路往西岐縱去,其速度果真是風馳電掣也不足以形容,這四不像,它的犄角像鹿,面部像馬,蹄子像牛,尾巴像驢,但整體看上去卻似鹿非鹿,似馬非馬,似牛非牛,似驢非驢,故獲得四不像的美名。

    這四不像卻也是洪荒異種,實力倒是不甚強大,但是勝在脾氣異常溫和,且身上伴有一股令人心平氣和的祥瑞之氣,讓人舒心寧靜,否則以元始天尊那種極度討厭鱗甲máo羽之輩的xing格,斷然不會收此異獸為坐騎的。

    不一日之功,姜子牙在四不像的馱伏下,很快就來到了西岐城中,比他自己駕馭遁光快了數倍不止,感慨一番後,姜子牙便將四不像置於自己府邸後院之中,也沒有命人看管,就這麼任它自由活動著。

    四不像待在崑崙山數千上萬年,比之姜子牙修煉的時間不知道要多多少,早已是通靈之物,有了元始天尊的諭令,四不像定是會好生配合姜子牙,不會隨意離開的。

    之後姜子牙顧不得休息,立即趕往七間殿,令人傳達西岐眾將領大臣,升殿議事,很快接到通知的文武百官俱是紛紛趕往了七間殿。

    「大夫,老夫離去半月有餘,不知道可發生什麼大事?」姜子牙mo著雪白鬍鬚淡淡問道。

    散宜生聞言,躬身回道:「丞相,城中一切皆好,就是蘇護大軍也一直平靜異常,沒有前來叫陣或者攻城,只是西岐通往他處的行商之路依舊一直堵著,如此,西岐已經許久沒有收到外界任何消息了,幾乎被孤立開來了」

    頓了片刻,散宜生更是眉頭皺成一團,長長嘆息一聲,苦惱道:「唉......丞相,更為困難的是城中所有糧餉已經嚴重不足,恐怕七日之後,我軍就沒有糧餉可用了」

    聞聽此言,未待姜子牙回話,姬發就出聲說道:「大夫,實在不行,也就只有向城中百姓徵糧了,否則大軍腹中飢餓難耐,如何有jing力保護西岐?」

    「呵呵,此舉卻是不妥,倘若真是如此施為,定會引起城中百姓的恐慌,倒是對西岐更為不利了」姜子牙緩緩道,「而且老夫此行回歸山mén,已經找到瞭解決此困境的辦法,眾位就無需憂慮了」

    「真的?」散宜生大喜道,姜子牙離去的半個多月,散宜生可是沒有一日安穩的,一直在絞盡腦汁的思考著如何籌備糧餉,同時也是將有限的糧餉細分開來,不容過多làng費,能節約一點是一點。

    姜子牙微笑著點點頭,見此,殿中所有人都喜上眉梢,齊齊舒了口氣,一塊千斤巨石從心頭搬下,頓時七間殿中的氣氛舒緩了許多,不再那般凝重。

    「卻不知丞相mén中高人何時前來相助西岐啊?」散宜生再次問道。

    「大夫無需擔憂,應當很快的」

    姜子牙話音剛剛落下,殿外就有人前來報外面有兩道人前來拜訪姜子牙,姜子牙聞言,頓時淡淡一笑,命人將來人領進來。

    不久後便從殿外走近兩道童模樣的道人,俱是身著道袍,束著道髻,待見到姜子牙後,便齊齊俯伏行禮呼道:「弟子韓毒龍、薛惡虎拜見姜師叔」

    「可是金庭山yu屋dong道行師兄mén下的兩位高徒?」

    「師叔謬讚了,弟子二人奉老師命下山助師叔一臂之力,日後便在西岐聽後師叔指示」手持一白sèxiǎo斗的韓毒龍緩緩道。

    姜子牙一聽,喜道:「多謝有兩位相助,如此,日後這城中運糧一事就jiāo由二位了,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糧餉可是關乎三軍安危的重中之重的大事,馬虎不得」

    韓毒龍聽罷,自信一笑,晃晃手中xiǎo斗,道:「師叔且放心,有此寶物在,運糧一事不過xiǎo事爾」

    之後韓毒龍便去了西岐糧倉,很快便將斗中盛裝的糧食倒入糧倉,不久後西岐糧倉便裝滿了糧食,幾yu溢出,見此,西岐上下無一不歡呼雀躍,這缺糧一事終於徹底的解決了。

    當西岐城中歡呼雀躍時,外出許久的申公豹亦是回到了蘇護大營,剛一進入大營,蘇護等人便目瞪口呆的望著申公豹身後一獨腳的怪物,頗為瞠目結舌,眼中帶著絲絲驚恐之sè。

    申公豹見此,淡淡一笑,道:「眾位無需害怕,此物雖然長的甚是怪異,但是絕對不會傷害到眾位的,是吧?」

    看見申公豹扭頭朝著自己微笑的模樣,那獨腳怪物情不自禁的顫動了下身子,申公豹這般看似溫和的微笑,之前他可是深有體會,絕對是惡魔的微笑。

    暗想不久前他還是在北海自由自在的生活著,沒事扔扔石頭,ji起一片片lànghuā,好不逍遙快活,哪知這惡魔突然從天而降,說是看自己骨骼驚奇,身上伴有大富大貴之氣,說著便要待自己前去建功立業。

    對此他自然是嗤之以鼻了,自己雖然不是什麼強大人物,但到底也是天地間一開啟靈智的奇物,對於俗世間的富貴榮華怎麼會看在眼裡,於是便立即回絕了,之後麼,就是悲慘的生活了。

    這該死的惡魔道士總是掛著淡淡的笑容,手裡拿著一根銀光閃閃的尺子,笑問自己一句:「你答不答應?」

    他當然是不答應了,然後迎接他的就是一陣尺子,擊打在身上著實疼痛難耐,之後他多次反擊,可是卻是奈何不了申公豹。

    連續幾天,這惡魔道士都笑眯眯的對著自己,讓自己逃脫不得,只要自己一拒絕,迎接而來的就是一頓尺子,那個生活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悽慘無比,最後,他終於屈服在這惡魔道士的yin威之下了。

    想到這裡,他的身子更是顫動的厲害了,心中對申公豹不停的腹誹詛咒著,暗恨得直咬牙。

    「嘿嘿,xiǎo龍啊,似乎你心裡有些牴觸?」申公豹賊兮兮的邪笑著,眼前這獨腳怪物便是那北海的龍鬚虎,申公豹是偶然間想起的,這才huā費了一段時間去尋找的,運氣不錯,正好看到這廝在海邊扔臉盆大xiǎo的石頭,玩的不亦樂乎。

    「沒......沒,沒啊,主人」龍鬚虎見申公豹眼中泛著的詭異之sè,頓時哭腔道,「真的沒啊」

    「嘿嘿,沒有最好了」說罷還拍拍龍鬚虎的肩膀,道:「xiǎo龍啊,你放心,相信你會喜歡這種生活的,慶幸自己的選擇的獨自一個人在海邊扔石頭砸海làng有什麼好玩的,在人多的地方表演才有人欣賞嘛嘿嘿」

    「嗯嗯」龍鬚虎僵硬的答道,不敢多言。

    對此,申公豹只是呵呵一笑,隨後便與蘇護入了營帳,相互行禮入座後,申公豹問道:「蘇侯,近日可有什麼大事發生?」

    蘇護聞言呵呵一笑,mo著鬚髯道:「即使有大事也是國師所為啊,哈哈」說罷取出是三份《大商時報》遞jiāo到申公豹手中。

    申公豹眉頭一挑,粗略看了一下,亦是不由咧嘴一笑,雖然這《大商時報》由於各種條件限制等等,不似後世報紙那般完美,但是能夠傳達信息即可,看著軍事版塊上面近乎妖魔化的西岐,申公豹更是開心不已。

    片刻後,申公豹方才放下手中《大商時報》,又道:「如今西岐同往外地的商路依舊被蘇侯封鎖著?」

    蘇護點點頭,道:「是的,只要西岐沒有足夠糧餉,哼幾十萬人存在,姜子牙縱是有通天本事,恐怕也無可奈何,到時西岐自是不攻而破了」

    「呵呵,姜子牙乃是出自於崑崙山yu虛宮元始天尊mén下,若是遇到困難,他定是會求助於師mén的,且貧道已經知道姜子牙有師mén之人前來相助於他,西岐城中缺糧一事已經得到瞭解決,此法卻是無法讓困住西岐了」

    「哦?」蘇護聞言濃眉一挑,道:「如此,那不知國師有何高見呢?」

    申公豹聽罷,頓時賊賊一笑,mo著山羊鬍須yin笑道:「既然缺糧一事被姜子牙解決了,那我們也就無需在封鎖商路了,不如放開商路,讓商販走卒行走吧,順便來個開閘放水,嘿嘿嘿嘿......」

    「開閘放水?」蘇護呢喃一聲,隨即順著申公豹的目光望向那三份《大商時報》,頓時蘇護也明白了何意,再次呢喃道:「好個開閘放水,且看這回姜子牙如何處理」

    ......

    「嘿,兄弟,你知道嗎?現在已經可以去西岐城了,快,拉上貨物一起去吧」

    「真的?」

    「當然,城中的李三已經從西岐城回來了,在家待了半天就馬不停蹄的拉著一堆貨物趕往西岐了」

    「李三,之前他不是去西岐行商,後來被困在西岐嗎?」

    「對啊,據他說現在冀州候蘇護已經解除了商道的封鎖,行商之人已經可以來往兩地了」

    「這李三被困許久才回家,為什麼火急火燎的又去西岐了?」

    「你懂什麼現在西岐城中各種東西都缺少的很,這時去西岐可以趁機大賺一比啊」

    「哇,我怎麼沒想到,西岐城被困了大半個月,一定缺少很多東西,走走,我也一起去」

    「嘿嘿,看在咱倆相jiāo這麼多年的份上,記得多買些《大商時報》啊,這玩意西岐可是沒有的,一定可以大發一比的」

    「果然好兄弟,回來我請你到香huā樓,嘿嘿」

    說罷兩人各自發出一聲男人都懂的笑聲,之後便拉著各自的貨物火急火燎的趕往了西岐城,此般場景在距離西岐城近的幾個城鎮中不斷發生。

    與此同時,西岐城內,一名大商商販滿臉同情的對著一位購物的西岐居民嘆道:「唉......朋友,多買點吧,你生活在這惡魔一般的西岐城內,這些必備的東西還是多準備些好,說不得什麼時候這商道又會被封了,太師是不會讓這西岐的惡魔進入大商,傷害大商子民的」

    「你在說什麼?什麼惡魔?」那西岐居民滿臉mihuo的問道。

    「唉......惡魔害人不淺啊,看你肯定被惡魔騙了,來,看在你買了這麼多的貨物上,這幾份《大商時報》就送你了」商販一臉惋惜的嘆道,隨即遞jiāo此人幾份《《大商時報》》。

    西岐之人依舊滿臉不解的接過這從沒聽過的《大商時報》,之後便mimi糊糊的帶著購買的貨物走了。

    另一邊不遠處的一條xiǎo巷子旁,一商販亦是在擺攤賣各種貨物,不過與他jiāo談的這西岐居民顯然與他熟識,只見商販低聲呼道:「我說王哥,趕快收拾東西隨我去穿云關生活吧,這西岐乃是一妖魔聚居之地,久居不得啊,等我這些東西賣完了就同我一起帶著閨nv走吧」

    「老弟,這西岐哪來的妖魔?」

    「哎呦,王哥,沒妖魔那姬昌會無緣無故的死了?沒妖魔太師會讓冀州候派大軍阻截西岐各大同往外地的通道,啥都別說了,趕快收拾東西走吧,若是遲了,說不定這商道又會封鎖了,到時你悔之晚矣,我這筆買賣做完也不會再來西岐了,太危險了」

    聽著這相jiāo多年的兄弟如此一說,真真假假的讓這位王哥也mihuo不已,這時又見那商販拿出隨身攜帶的《大商時報》道:「王哥,你看看這個」

    待王哥看了片刻後,商販又道:「王哥,反正你如今在西岐內生活的也很拮据,不如帶著閨nv到穿云關同我一起打理那間店舖啊,無論這妖魔一事是真是假,這樣總保險點吧,你不替你自己考慮,可總得為我侄nv考慮吧?」

    王哥聽罷,臉sè遲疑不定了許久,方才一咬牙道:「好,無論如何,離開西岐這是非之地總是好的如今西岐兵戈戰luàn不斷,確實非久居之地啊」

    「嗯,不錯,還有,王哥,你就簡單的收拾一下帶幾件衣服就可以了,以免被護衛兵阻攔,至於其他的,我那有呢,當初若不是你救我一命,我早死了,你也就別和我生分了」

    「多謝」王哥也不多說,一抱拳後,就回家收拾東西了,不久後他便帶著自己的nv兒與商販會和,化成行商離開了西岐城。

    西岐,七間殿中,姜子牙等人齊聚一堂,面sèyin沉,凝重的氣氛籠罩在七間殿上,沒有一點聲響,眾人俱是在沉思著如今西岐的局勢,無一例外,各人手中都拿著幾份《大商時報》。

    「唉......如今城內人心惶惶,這可如何是好啊」散宜生感覺自己頭髮又白了許多,皺紋更是爬滿額頭。

    「封城,或者直接攻打朝歌,否則如此被動下去,西岐也許直接就被朝歌無聲無息的瓦解了」姬發滿臉yin鷙,yin沉道,雙目中泛著寒光。

    伯邑考聞言眉頭緊皺,沉默半響,方才道:「若是封城,恐怕民心更會大失,到時民心不再,如何安邦定國?若是直接反了朝歌,那我西岐豈不是更加坐實了殷商的諸般虛無的荒謬言論了?」

    「哼」姬發冷哼一聲,道:「之前王兄如此說,我或許還可以認同,另想他策,可是事到如今,我軍北伐崇侯虎,雖然將之斬殺,但是卻並沒有攻下崇城,解救出崇城百姓,反而最後崇應彪一番所謂的『仁政』下來,挽回了大半民心,我西岐損兵折將,沒得到半點好處。如今朝歌各種手段連綿不絕的使出,封城,攻城,還有這大商時報,想來以後還有各種yin險手段,朝歌與我西岐已經勢成水火,絕對沒有半點和解的可能,既然如此,縱使我們再怎麼闢謠辯解,也不及朝歌潑髒水的速度,畢竟我西岐無論人力物力都遠遠不及朝歌,如此,與其無聲無息的被朝歌剿滅瓦解了,倒不如反抗一擊,推翻朝歌,這樣或許可以挽回一切。至於民心,其他地方不敢多說,但是西岐城中百姓大多數絕對會支持我們,其他地方的民心可以得到固然好,不能得到也無所謂,只要我們將朝歌推翻了,到時成王敗寇,如何解說歷史還不是又我們決定」

    姬發這一番言論說的著實霸氣非常,顯現出強大的魄力,當危急臨頭時,姬發這種果決的xing格立即發揮了作用,壯士斷腕,可以果斷的拋開之前西岐的美好名聲,棄之不顧,看清了事情的本質,成王敗寇,民眾的言論方向是很容易引導的,只要西岐將朝歌推翻,一切歷史的大義與jiān邪還不是由勝利者來訴說。

    沉默不語的青蓮道人望瞭望場中神sè肅然的姬發,不由暗嘆不愧是天定的人皇,果決霸氣,有大擔當,若非是陣營不同,本尊必須阻撓西岐,那姬發領導西岐推翻殷商當是容易非常。

    聽聞姬發一通言論後,伯邑考亦是沉默了下來,伯邑考也並非是傻子,西岐目前的局勢他豈能不懂,只不過他優柔寡斷的xing子所致,一時間不忍姬昌畢生積累下來的大好名聲就此化為烏有。

    眾人沉默良久之後,姜子牙才神情一定,沉聲道:「誠如二王子所言,如今西岐之勢,也只能如此了,此番老夫回山mén,還從老師那裡得到一件寶物,建造之後應當可以大大增加西岐民眾信心,將他們浮動的心安定下來,不會在受殷商的蠱huo,至於西岐之外的地方,老夫卻是不敢保證了」

    「丞相,有此效果足矣,到底是何寶物,還請丞相告知」散宜生欣喜道,如今西岐民眾人心浮動,能將西岐百姓的心安定下來,就足以讓散宜生少了很多憂愁了。

    攘外必先安內,只有西岐這大後方穩定,才有可能言及推翻朝歌統治

    姜子牙聽罷,momo蒼白的鬍鬚,環視眾人一眼後,方才緩緩道:「此物名為封神台」

    「封神台?」青蓮道人心中一動,隨即神sè不變,繼續淡然自修,與此同時,蘇護大營中的申公豹也感應到了青蓮道人的想法,知道了七間殿中發生的事情。

    「嘿嘿,果然要造封神台,懸掛封神榜了」申公豹呢喃自語著,「這番輿論之戰,殷商是勝利了,之前商紂胡喜媚等人所產生的不利影響也都基本消除了,民心穩定,接下來就是真刀真槍的與西岐決戰了」

    之後申公豹便收功起身來到蘇護營帳中,行禮之後,才微笑道:「蘇侯,可以命那些假裝成商販的秘密探子撤出西岐城了」

    「哦?」蘇護眉頭一挑,疑huo道:「西岐有變?」

    見申公豹點點頭後,蘇護當即不再遲疑,一封密信隨之傳出,不久後,西岐城中的那些商販驟然間減少了三分之一,全都悄然間消失了,不過這一切都極為隱秘的進行著,姜子牙等人正在籌備建造封神台,卻是沒有發現這一詭異事情。

    雖然之前申公豹已經知道了大商境內愈演愈烈的民眾輿論必會在蘇護解封商道之後湧向西岐,但是申公豹還是很不放心,或者說想達到最佳效果,於是他便讓聞仲命令些許密探喬裝打扮成商販,帶著大商時報,去西岐城中主動煽風點火,引導著這一番洪水湧向西岐城。

    果然,在那些密探撤出西岐城不久後,西岐便自動封城了,禁止外人進城,那些個商販倒是被齊齊安然的送了出來,而且他們手中的貨物也全都被姜子牙派人買下了,倒是賺的個盆缽滿盈,對於此番封城倒也沒有太多怨言了。

    不過這些人都是敏銳的察覺到或許西岐戰luàn即將再起,於是也就紛紛離開了西岐,回了各自家中,短時間內是不敢再來西岐做生意了。

    「封神台,不知道可不可以毀了呢?」申公豹矗立在蘇護大營不遠處的一座高山上眺望著西岐城,似乎可以看見那裡正在建造封神台一般。

    「封神台乃是封神必備之物,闡教應當不會沒有一點防護吧?」申公豹心中很是遲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去請幾位截教眾人將這封神台給毀了。

    「嗯?」申公豹眉頭微動,剛剛又感應到了青蓮道人用那一點玄妙的聯繫傳回來的信息,沉yin片刻後,才呢喃自語著:「封神台建造之後要拜天祭台?」

    暗自回想一番後世的記載,申公豹當即冷哼一聲,隨即回了蘇護大營,傳來一信使,jiāo與一信箋之後,那信使當即領命,離開了蘇護大營。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30
第一百二十六章 申公中計

    西岐城中,城牆四周佈滿了各種滾石落木,三步一崗十步一哨,防備之勢甚濃,無需言表。

    在西岐城中央之處,姜子牙正揮汗如雨的指揮著一群西岐城百姓與士卒搬運著石料木材等物資放置在恰當的位置上。

    自西岐城封閉後,姜子牙便命姬發與伯邑考在城中召集民眾解說了一番,讓西岐城百姓安心,同時也ji發起他們保家衛國的ji情,共同遞與殷商的攻擊。

    這些西岐百姓畢竟時代都生活在西岐,對西岐這片故土充滿了眷戀情感,之前姬昌在世時的所作所為也俱是看在眼裡,身受其中,卻是不會輕易受外界的簡單干擾就盲目懷疑姜子牙等人。

    縱使是有一些懷疑的,也都在之前悄然離開西岐城了,遠遠躲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此時姜子牙便是在建造封神台,以便將封神榜懸掛其上,祭天封神,同時也借此正式對殷商宣戰,保西岐伐殷商

    本來按照原本軌跡,這封神台所需要的天地五行jing金乃是由hun沌五鬼搬運而來的,不過此時hun沌五鬼被申公豹先姜子牙一步收服了,如此,這五行jing金也就只得靠姜子牙等人自行收集了。

    好在闡教眾仙再次考慮到姜子牙一介未證得仙道之人提煉五行jing金的困難,各自派了些mén人送來了五行jing金,同時也是將mén人送來相助姜子牙主持封神大業。

    只見場中韓毒龍、薛惡虎、韋護幾人皆是化身工匠、木匠,不停的按照姜子牙的吩咐運使道術將這些個石料木料以及相應的五行jing金放置好,又有雷震子在一旁不停的御使著道術將多餘的東西搬走,以使效率達到最大。

    雖然雷震子相貌奇特,但西岐百姓在姜子牙的解說下,還是沒有過多驚擾,且在相處一番後,也知道這位長的相貌怪異的道人其實為人很好,如此,更不會擔心害怕了,不過眾人倒是對不遠處另外一個矮子很是皺眉不已。

    這所謂的矮子自然是太華山赤的徒弟土行孫了,此人身高不足四尺,樣貌猥瑣不堪,比之當初的申公豹更是猥瑣,一對眯眯眼,還留有一xiǎo撇山羊鬍須,猥瑣的模樣簡直不堪入目。

    而且這土行孫好sè之程度比之後世記載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來到西岐短短數日,就有不少西岐少nv甚至一些長的風韻猶存的大媽都被其一對sè眯眯的老鼠眼猥瑣過,每當她們走過其身旁時,這土行孫一對不安分的老鼠眼便盯著某些部分不停的瞅著,讓這些nv子是羞的俏臉通紅無比,卻是因為其身份而敢怒不敢言,只得急速的從其身旁走過,且日後一遇到土行孫時,就遠遠避開他。

    對於這土行孫的諸多劣跡行為,姜子牙自是看在眼裡,心中也很是腹誹赤怎麼收了這麼一個根xing淺薄,品xing極差的徒弟,不過看看土行孫的資質,姜子牙也就釋然了,因為這土行孫居然是頗為罕見土德之身,修行土屬xing功法與道術那是一日千里,有如此好的資質,也難怪赤會將其收下了。

    「唉......算了,只要他不惹出煩就好,畢竟是赤師兄的徒弟」望著將一手土屬xing道術玩轉的猶如流水一般順暢的土行孫,姜子牙心中哀嘆一聲,隨即不再多想,繼續指揮著土行孫等人將土木等材料放置在合適的位置,建造封神台。

    當姜子牙等人熱火朝天的在西岐城內建造封神台時,蘇護大營外,申公豹與蘇護領著一隊人,迎接了朝歌派出的支援人馬——佳夢關魔家四將

    且說申公豹知道姜子牙建造完封神台後意yu拜天祭台,是以急書聞仲,讓他派兵支援,申公豹當然知道這所謂的祭台乃是以血祭台,姜子牙勢必要出兵攻打蘇護大軍了,而蘇護大軍只有十萬人馬,豈是西岐城中數十萬人的敵手。

    聞仲接到書信後,略微沉yin後,便傳令至佳夢關魔家四將,令他們率領jing兵十萬,開往西岐,支援蘇護。

    魔家四將接到命令後,不敢遲疑當即點齊人馬,之後將守關任務jiāo與左將軍胡雷、胡升二人,之後便轟天炮響,旗旛招展,鑼鼓喧天、浩浩dàngdàng的開往西岐了。

    「魔家四將奉太師之命領十萬人馬特來支援,太師有令,此行一切皆由蘇候與國師安排」魔禮青上前躬身道。

    申公豹聞言呵呵笑道:「四位將軍路途勞頓了,還請營帳中說話」說罷便手一擺,將四人請入營帳,待各人見禮入座後,方才暢談開來。

    此行間申公豹亦是早已將魔家四將關注了一番,但見老大魔禮青,長的虎背熊腰,很是壯碩,面如活蟹,須如銅錢,手執長槍,後面還負著其秘劍「青雲劍」。

    老2魔禮紅懷抱一把珠光寶氣的「hun元傘」,傘上有珍珠穿成的四字「裝載乾坤」,傳聞此傘撐開時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轉一轉乾坤晃動,卻不知是真是假了。

    老三魔禮海,手持銀槍,背負碧yu琵琶,老四魔禮壽,手執雙鞭,腰中掛著一xiǎo皮囊,內中裝的便是那「huā狐貂」了。

    魔家四將落座後,那老大魔禮青便率先問道:「國師,如今我等俱是來到了這西岐,是否翌日便攻下這西岐城,捉了姜子牙這luàn成賊子會朝歌,讓娘娘處置」

    申公豹聽罷,微微一笑,搖頭道:「如今西岐城內足有數十萬人,卻不是那般容易攻下的」

    「區區數十萬人而已,我等四人轉手間便可以將之全部斬殺」魔禮青頗為自得的說道,其餘三者聞言亦是含笑點首,顯然同意魔禮青的說法。

    「哦?」蘇護聞言驚疑道:「四位將軍真有此大能?」

    未待魔家四將回答,申公豹便出言笑道:「貧道早就聽聞四位將軍從一異人那裡秘授了四件異寶,有大能耐,但是這姜子牙卻也非等閒之輩,其師mén強大無比,非是區區異術可以將西岐剿滅的。」

    魔禮青知道申公豹亦是一世外高人,知道的甚多,威能遠比自家兄弟四人強大,倒是沒有對申公豹這番話介懷,只是驚疑道:「若真是如此,那豈不是姜子牙此惡賊招來師mén之人攻打朝歌,我大商便隨之覆滅了?」

    「哈哈,天地萬物相生相剋,天道大勢yin陽平衡,你強他更強,總有制衡的敵手存在,姜子牙有師mén存在,貧道背後亦是有高人存在,這些隱秘貧道卻是不變多說,只得說這些高人相互制衡,是不會輕易出動的,否則移山倒海天崩地裂,到時受難的可是大商子民。」

    眾人聞言俱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之後魔禮青又問道:「不知如今我軍改如何準備呢?」

    「等太師再次派人了,如今只有二十萬人,還是太少了點」申公豹淡淡道,隨即忽然眉sè一挑,笑道:「第二批援軍來了」

    這時蘇護與魔家四將也聽到大營外那鑼鼓敲打之聲了,皆是相視一笑,與申公豹一同出了營帳迎接了。

    「哈哈,原來是汜水關韓榮老將軍旗下的余化將軍,有勞了」一見那矗立大營之外的黃面赤髯的人,申公豹便立即笑道。

    余化等人聞言,齊齊望申公豹這邊看來,才發現申公豹、蘇護與魔家四將,登時行禮道:「余化見過國師、蘇侯與四位將軍」

    余化說罷,其旁邊兩位先鋒模樣的人亦是隨即上前行禮道:「韓升、韓變有禮了」

    申公豹一聽,眼睛驟然一亮,望了二人片刻,才大笑道:「原來是韓榮老將軍的兩位公子,哈哈,有二位相助,這破城之日指日可待」

    韓升韓變二人曾經受法戒頭陀傳授了萬仞車,這玩意有些類似於那種撒豆成兵的異術,用紙製作出來的風車卻是可以產生不xiǎo威力,對於修道人自是不值得一提,但是對於世俗之人卻是有莫大的威脅,且此物使用起來只是消耗紙張與施展異術人的法力罷了,當真是好用異常。

    方才申公豹已經用神識掃過,余化帶來的人馬只有五萬人左右,不過再加上足夠的萬仞車以及余化的實力,卻也是不弱了,再整合魔家四將與蘇護大軍,征伐西岐已經是足夠了。

    況且聞仲一定會再派人前來的,申公豹可是沒有忘記聞仲曾經說過要幾路大軍齊壓西岐,將西岐瞬間剿滅,如今才不過來了兩路大軍,青龍關張桂芳的大軍還沒來呢。

    之後申公豹與蘇護自是命人準備了酒水,替魔家四將與余化等人接風洗塵一番,翌日,只聞蘇護大營一聲轟天炮響,之後幡旗一揚,二十五萬大軍浩浩dàngdàng的往西岐開去,不久後便駐紮在西岐北mén,只待西岐迎戰了。

    「國師,待我前去叫陣」蘇全忠一馬當先,走到申公豹面前請戰道。

    申公豹卻是呵呵一笑,道:「無需蘇公子前去叫陣了,貧道已經有了最佳人選」

    申公豹說罷,把投一扭,對著不遠處的龍鬚虎笑道:「xiǎo龍啊,該你表演了」

    龍鬚虎乍見申公豹那一臉的笑容,身子又是不由自主的顫動一下,隨即才想到此時申公豹應當不會把自己怎麼樣,方才壯著膽子問道:「表演什麼啊?」

    「你的拿手好戲啊,喏,看到那扇大mén沒?扔幾個大石頭過去砸幾下,給城內人一些提醒」

    「就......就這麼簡單?」龍鬚虎有些瞠舌道。

    申公豹輕輕的應了一聲,「你若是還嫌不滿意,感覺太簡單,你也可以多扔幾個石頭把這城埋了,一切隨你」

    「嘿嘿......」龍鬚虎乾笑一聲,隨即蹦著獨腳,行至大營外幾步遠,之後便停了下來,也不見他怎麼動,只是輕喝一聲,手中驀然出現一塊臉盆大xiǎo的石頭,隨手這麼輕輕一扔。

    砰

    西岐北mén倏然間便發出一聲劇烈的轟響聲,那城mén亦是狠狠的抖動了幾下

    砰砰

    又是兩個大石頭砸在城mén之上,發出的響聲似乎讓龍鬚虎很是高興,興致大起,感覺比砸海làng確實要好玩些,於是兩手一伸,兩個更大的石塊出現在手中,隨即扔向了那扇大mén。

    不過此次卻是沒有再發出劇烈的轟響聲,因為那兩個石塊在空中時,已經被人擊碎炸裂開來,與此同時,一聲暴喝聲從來人口中傳出:「妖人,膽敢如此」

    龍鬚虎一件來人手持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聲勢駭人,當即嚇了一跳,之後什麼也不顧的縱身一跳,瞬間便回了大營之中,對著申公豹呢喃道:「主人,任務完成」

    申公豹見此,不由翻翻白眼,想不到這龍鬚虎還有這般狡黠的一面,不過他本來也沒指望這龍鬚虎起什麼大作用,只不過是希望把他當成投石車來用的。

    申公豹覺倒是也想過造些個投石車來攻打西岐,不過隨即又放棄了這想法,因為投石車所需要的石頭運送起來也麻煩,而來投石車一出現必定會成為姜子牙等人首要攻擊的目標,萬一一個防護不慎,這些投石車不全完了,若真是如此,可就全白費功夫了。

    與其如此,還不如將龍鬚虎這活著的投石車nong來,觀他先前投石的速度,卻也是不慢了,到時攻城時,定能發揮不xiǎo的作用。

    「哼,又是你這黃máoxiǎo兒,上回讓你猖獗了一次,這次且看本將軍如何收拾你」未待申公豹吩咐,余化當即臉sèyin沉下來,冷冷的道了一句之後,手中戮魂幡一展,身形一縱,便迎了上去。

    那擊碎巨石之人正是黃天化,不久前再次奉清虛道德天尊之命,下山相助姜子牙,先前當蘇護大軍臨近西岐城時,便早有探子報於姜子牙了,那時姜子牙正在緊張的佈置著封神台上最後的一些符文等東西,脫身不得,於是便命一眾將領與闡教弟子率先與蘇護大軍叫陣一番,待他準備好了之後,再出來迎戰。

    哪知申公豹這叫陣方式著實特別,直接命龍鬚虎砸mén,見此,黃天化當即就飛入空中將再次飛來的巨石擊碎。

    「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哼」黃天化毫不示弱的出口反擊道,身手不慢,莫邪寶劍輕執手中,劃出道道寒光湛湛的白sè匹練,凌空縱向余化。

    黑霧瀰漫,戮魂幡上湧出陣陣mi霧,瞬間將二人爭鬥之所籠罩起來,無法讓他人看清內中情景,只是聽著不斷傳來的緊密的冷喝聲與打鬥聲知道二人之爭鬥甚是ji烈。

    自上回大開殺戒後,雖然黃天化回了青峰山紫陽dong靜心打坐修煉了許久,全力驅除了自身戾氣,但是劍已見血,早已有暴戾殺戮之心融入全身,此番與余化ji鬥不過片刻時間,這黃天化周身便再次戾氣湧動,手中莫邪寶劍在黃天化戾氣的催化下,更是寒光凜冽,吞吐著一尺長的劍芒,駭人無比。

    見黃天化劍法卓絕,攻擊犀利,余化略微心驚的同時,卻也絲毫不懼,自上會與黃天化爭鬥許久不能取勝,最後還被黃天化的師尊清虛道德天尊將姜子牙一干人等用hun元幡送回西岐後,余化便大感憋屈,自思若非是被黃天化一ru臭未乾的黃máoxiǎo兒拖延許久,豈會造成今日西岐之勢?

    心中頗為自責的余化不久後便回了蓬萊仙山,見到了自己的師傅一氣仙余元,稟明一切後,余元沉yin片刻之後便賜予了余化自己煉製出來的一件秘寶化血神刀,一番祭煉得知化血神刀的威力後,余化很是歡喜的離開蓬萊仙島。

    「哼,有此異寶在手,我豈會懼怕你這xiǎo兒,且待我與他周旋一二,伺機一刀將其致命」

    無獨有偶,此時的黃天化亦是如此想的,之前從陳桐那裡得來的火龍標可是件偷襲的絕好寶貝,對付余化這等妖道最合適不過了。

    當余化與黃天化打的黑霧瀰漫,劍氣縱橫時,一旁的魔家四將與鄭倫亦是毫不示弱的各自尋了一敵手,ji鬥起來。

    蘇全忠見眾人打的如此ji烈,亦是熱血沸騰,隨即便意yu提著銀槍上馬,與西岐其他將領對陣,見此,申公豹急忙喝止道:「蘇公子不甚瞭解這些人的異術,貿然靠近恐怕會被bo及,且在這裡觀望片刻,待他們分出勝負時在做準備不遲。」

    蘇全忠聞言,頓時身子一僵,半響後才點點頭,雙眼望著對面的máo公遂等人,jing光閃閃,戰意濃濃。

    正當申公豹悠哉游哉的觀望著眾人ji斗時,忽然眉頭一皺,感應到城中青蓮道人傳來的信息,頓時暗呼不好,卻是中了姜子牙的拖延之計。

    原來這青蓮道人亦是一直陪著姜子牙建造封神台,刻錄符印,畢竟建造這封神台乃是天道定立之事,亦是有功德可得,青蓮道人當然參與其中了。

    之前姜子牙派人出去迎戰,而自己卻留在封神台上繼續準備著封神台上最後的符印時,青蓮道人卻也沒有過多懷疑,以為姜子牙是想將最後一點任務完成後再同黃天化等人會和,共同迎戰,畢竟通過之前的瞭解,青蓮道人知道這封神台最後所剩的符籙法印已經不多了,只需要片刻便可以完成了。

    哪知當他與姜子牙將這最後一個符印刻錄上後,青蓮道人瞬間感覺到了這封神台傳出一股詭異的氣息,隨即緩慢的傳dàng開來,瀰漫至整個西岐城中,又見姜子牙一人立於封神台上狂打著種種玄奧法訣,手中冒著金光,似乎在ji發其那些刻錄上的符印。

    一見此,青蓮道人便知道恐怕這封神台不僅僅是單單一個封神點將的場所,其中應該另有玄機,雖然他可以輕易打斷姜子牙施法,但那樣一來他的身份可就暴lu了,於是他趕忙聯繫了城外的申公豹,讓申公豹前來阻止。

    「蘇侯,西岐城中有變,此間之事就jiāo與你了」申公豹急速道了一句之後,也沒等蘇護回答,便立即騰空而起,往西岐城中飛去,大羅金仙的氣勢瞬間爆發,所有意yu上前阻擋之人皆是被這股突兀爆發出來的強大氣勢阻擋在外。

    才飛入西岐城,申公豹瞬間便看到了西岐中央之地那方圓三十丈左右,高三丈有餘的封神台,果真如青蓮道人所說一般,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從封神台上瀰漫開來。

    「呔姜子牙」申公豹暴喝一聲,意yu借此讓姜子牙分心,打斷施法,不過姜子牙對此卻是不管不顧,繼續狂打著玄奧法訣。

    青蓮道人自然是上前裝模作樣的阻擋一番,不過很快故作不敵被申公豹一尺子擊飛,而藉著倒飛之機,青蓮道人更是暗送一股巨力,將申公豹急速的推向了封神台。

    隨後申公豹法力一運使,乾坤尺銀光一閃,咫尺天涯發動,瞬間便出現在了封神台上,抬去,銀光閃爍間,姜子牙似乎下一刻便會腦漿奔洌而死。

    對於即將臨頭的乾坤尺姜子牙卻是依舊不管不顧,只是的奇快無比,幾乎無法看清其手影如何翻轉的,只是看到一片虛影在不斷上下翻飛,金光縱橫,齊齊沒入封神台中間那跟刻滿詭異符籙的五丈高的直桿上。

    就在乾坤尺臨頭的千鈞一髮之際,只聽姜子牙暴喝一聲:「封神台,成」隨即姜子牙手中烏光一閃,一根三尺來長的鞭子帶著莫名的威勢迎上了臨頭的乾坤尺。

    砰

    姜子牙噴血倒飛而出,但是卻已經是沒有了生命之憂,只見姜子牙立即起身矗立封神台上,神鞭,之後身上紫光一閃,紫sè符籙閃爍的封神榜瞬間飄上了中央那根直桿上。

    隨後姜子牙便高擎打神鞭,對著天空山高海呼道:「今姜尚順應天道大勢,立封神台,執打神鞭,代天封......」

    「封你個頭」姜子牙「神」還沒有說出口,一旁晃過神來的申公豹頓覺不好,手中乾坤尺猛然爆發出璀璨的銀光,襲上姜子牙,直接打斷其立誓宏願。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31
第一百二十七章 封神台上激鬥

    先前與姜子牙對擊一下,申公豹便覺得自己元神劇烈的晃dàng了一番,心神mi糊,幾yu渙散,立即知道這封神榜打神鞭還有這封神台一定不似後世記載的那般威力不大,在這個真實的封神世界中,絕對有著玄妙的作用。

    「盡心書則不如無書這話常掛嘴邊,怎麼自己就是沒注意呢」無暇後悔自己的失誤與大意,申公豹當頭一尺,凜冽的威勢讓姜子牙最後一個字戛然而止,不得不避開申公豹的強勢攻擊,一個狼狽的轉身,躲開攻擊,同時神鞭再次與乾坤尺互撞了一番。

    轟

    申公豹再次感到元神一陣晃動,有種魂飛魄散的感覺,「該死,這打神鞭莫非對封神榜上有名之人真的具有如此大的能力?」

    申公豹暗想著後世關於這打神鞭的記載,只說此物可以打神,卻是打不得仙,封神量劫中,應當上榜之人皆是可以被此鞭子擊打,輕則傷,重則死。

    此次感受了兩次,申公豹知道此言不假,恐怕這打神鞭的威勢遠在此言之上,如今這封神榜上可是沒有簽押任何一人的名字,俱是由天道自動選擇的,何人該上榜,何人該入輪迴,卻是任何人都無法抉擇的。

    「難道這打神鞭對於所有身處封神量劫中的人都有如此威力?」申公豹心中思緒急速翻轉著,「才一上崑崙啊,這打神鞭就給姜子牙了?」

    申公豹暗自咬牙,全力運轉心法,片刻後,終於感到心神再次穩定了下來,抬頭一看,只見姜子牙亦是口吐鮮血的再次站好了,高擎著打神鞭,準備再次立誓封神。

    「哼姜子牙,今休想達成願望」說罷便銀光一閃,瞬間臨近姜子牙身旁,隨即右神鞭抓去。

    兩次見識了這打神鞭的威力,申公豹也不想冒著魂飛魄散的危險再拿乾坤尺與姜子牙對擊了,只要將這打神鞭強搶過來,用先天yin陽元磁靈光抹去其上姜子牙的靈魂印記,那這打神鞭可就歸自己掌控了,至於之後闡教是否會找到自己頭上,那些事只有以後再處理了,目前必須阻止姜子牙立誓封神。

    申公豹雖然登臨封神台不久,但是卻也身臨其境,總感到姜子牙立誓封神之後,這封神台、封神榜還有打神鞭之間一定會發生更加玄奧的變化,而且這種變化是對自己很不利的,這種事情申公豹當然不允許他發生了。

    「苦也」此時姜子牙亦是心中叫苦不迭,按照元始天尊的吩咐,如今只差最後一步立誓封神之後,自己便可以真正的執掌打神鞭,與此同時,這封神台也將會發生大變,到時西岐之困境亦是可以瞬間解決。

    可是如今自己被申公豹苦苦糾纏,脫身不得,這最後一步卻是遲遲無法進行了,見申公豹又來強搶打神鞭,姜子牙頓時又驚又怒,他可是知道申公豹同他自己一般無二,俱是應劫之人,這打神鞭可是也可以被他搶去發揮其真正威力的。

    姜子牙雖然驚怒,但是卻也不笨,自己同申公豹修為相差甚大,如何鬥的過他,於是姜子牙不顧身上傷勢,張口噴出一口jing血,化為一團血霧,整個人瞬間向著一旁騰挪了十丈遠,躲過了申公豹的襲擊。

    之後姜子牙毫不遲疑的再次噴出一口jing血,灑在打神鞭上,法力灌湧而入,打神鞭頓時散發出幽冷的烏光,如同一顆璀璨的星辰一般,隨即姜子牙將打神鞭凌空祭起,憑藉著打神鞭的威勢襲向申公豹。

    姜子牙也知道不把申公豹暫時擊退,自己卻是無法進行著最後一步了,同時他也希望自己拖延一下,之後讓青蓮道人相助自己一番,阻止申公豹片刻。

    「青蓮道友,快快相助一番啊」

    青蓮道人先前故作模樣的被申公豹一乾坤尺擊退老遠,撞擊入旁邊的一木屋內,仰躺在那裡,口吐鮮血裝重傷呢,對於姜子牙的的求救聲自是充耳不聞。

    被姜子牙躲過一陣後,申公豹當即轉身再次追擊,卻見姜子牙將打神鞭高高祭起,向自己擊打而來,正遲疑不敢用乾坤尺迎擊時,腦中一道靈光閃過,驟然將落寶金錢祭起,迎了上去,對於這打神鞭,申公豹也不知道是兵器還是法寶,總之隨便試一試就是了。

    隨後心神一動,口中喝道:「九龍齊出,九龍現」

    龍yin之聲驀然響徹整個西岐城,直衝九霄,九龍鼎滴溜溜的回轉在申公豹周身,萬道霞光垂下,瑞彩萬千,九條神龍亦是在申公豹的控制下迎上了那打神鞭,準備在落寶金錢失利後擋住這打神鞭。

    叮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申公豹臉sè一喜,只見落寶金錢已經貼在了打神鞭上,而打神鞭身上那無邊的烏光也驟然消失,「成了這打神鞭果然是靈寶,而非兵器」

    正興奮間,卻見那打神鞭居然再次爆發出璀璨烏光,而落寶金錢則是悲鳴一聲,掉落回申公豹手中,而申公豹的心神亦是瞬間感到一陣刺痛。

    「該死打神鞭品級太高了」申公豹暗罵一聲,強忍著元神強烈的刺痛之感,下令讓九龍擋住打神鞭,之後自己就不由自主的再次陷入短暫的暈眩中,只感到整個元神劇烈的晃dàng著,那種幾yu魂飛魄散的感覺再次席上申公豹的心頭,恐怖異常。

    熬......

    陣陣悲鳴聲響起,接連六條神龍徑直被打神鞭一鞭子擊散了龍軀,化為點點靈氣消散在空中,而打神鞭在將第七條神龍擊散後,終於勁力耗盡,烏光消散的飛回姜子牙手中。

    「哼姜子牙,看你這回是否還能驅動打神鞭」申公豹咬牙切齒的冷聲著,同時身形急速閃動,急速望姜子牙奔去,空中剩餘的兩條神龍亦是咆哮一聲,凌空縱去。

    姜子牙臉sè慘白,身子搖搖yu墜,幾番口吐jing血,之前又身受重傷,以姜子牙這般低弱的修為,能支撐到現在,已經是極為勉強了,如今體內早已是油盡燈枯,面對申公豹此次攻擊卻是無能為力了

    望著申公豹手持乾坤尺,爆發出璀璨的銀光,攜著泰山壓頂之勢朝著自己天靈打來,那強勁的氣勢壓抑著姜子牙幾乎無法動彈,姜子牙老眼中充滿絕望之sè,「難道真的就這麼完了?」

    「申公豹,休得猖獗」千鈞一髮之際,空中陡然響起兩聲暴喝,之後封神台上人影閃動,兩個道人憑空出現在台上。

    兩人也不多說話,剛一出現在台上,就各自手掐劍指,對著申公豹凌空一指,兩道劍氣飛出,將申公豹的攻勢擋住,同時各自手上浮現出一個明晃晃的圓環,輕喝一聲,將手中圓環扔向申公豹。

    圓環滴溜溜的急速旋轉,瞬間便來到申公豹身前,華光綻放,二者各執一邊,成yin陽互對之勢,倏然間便形成一個奇異的陣法,將申公豹籠罩其間,氤氳之氣閃動間,申公豹的身形已經是mi失在其中。

    隨後二人沒有在看那陣中申公豹如何,便將周身氣勢一放,赫然皆是大羅金仙之境的高手,只見兩人齊齊暴喝一聲,凌空伸手,抓向那撲向姜子牙的兩條神龍,隨後便見兩隻數丈大xiǎo的閃著金光的巨掌一把揪住神龍的尾巴,止住了神龍的攻勢。

    神龍當即龍yin聲起,尾巴劇烈一搖晃,來個神龍擺尾,驀然掙脫了二人的控制,之後扶搖直上到巔峰後,再次兇猛的朝著姜子牙俯衝下來。

    「哼孽畜,死吧」兩人見此立即怒吼著,巨掌化抓為拍,只聞「砰砰」兩聲巨響,神龍的身子在未靠近姜子牙時,便被突兀出現的兩人拍飛了。

    一切驟然的變化只發生在電光火石間,讓姜子牙有些目不暇接,當兩隻神龍被拍飛後,姜子牙終於回過神來,對著莫名出現的二人微微頷首後,立即再次高擎打神鞭,口中高呼道:「今姜尚順應天道大勢,立封神台,執打神鞭......」

    「hun蛋,去死」申公豹的怒吼聲驟然響起,之後只見那困陣轟的一聲炸開,銀光一閃,申公豹轉眼間已然靠近了姜子牙。

    「哼豈能讓你如願」緊要關頭,二人再次閃身堵在申公豹行徑之前,劍指齊掐,想要打斷申公豹。

    「滾」怒吼聲如炸雷般響起,之後只見申公豹扔出一物,同時口中再次暴喝道:「給我爆爆爆」

    轟轟轟

    三聲轟天巨響,那阻擋的二人慘叫著倒飛出封神台,全身血rou模糊,落到距離封神台數十丈外的大街上癱軟著,血流不止。

    二人乍見申公豹扔出三物後,便知道不好,當即便chou身往外飛,可是還是不及申公豹自爆靈寶的速度快,被炸個正著。

    這乃是申公豹將先前度厄真人那定風珠與方才在陣中用落寶金錢收下的那兩個圓環自爆了。

    申公豹當然知道這兩個圓環或許是件不錯的靈寶,不過此時時間緊急,可沒時間去消除靈寶上二人的靈魂印記,隨即便靈機一動,破出jing血強行將這兩個圓環與之前的定風珠一齊自爆了,將這二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大羅金仙暫時bi走。

    眼見著自己在姜子牙腦顱上,卻見姜子牙此時面帶笑容冷冷的口吐出了最後四字:「代天封神」

    轟轟轟

    隨著最後四字說出,姜子牙神鞭猛然發出一陣璀璨奪目的烏光,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排山倒海的氣làng將申公豹擊飛,與此同時,凜冽的變化倏然間全部爆發,看的申公豹一陣目瞪口呆。

    只見打神鞭上的烏光閃耀,齊齊湧向那高掛直桿上的封神榜,隨後封神榜亦是倏然間紫光綻放,猶如星辰,奪目神秘,一個個玄奧無比的神秘符籙在紫光中流轉閃現,幻隱幻滅。

    與此同時,這封神台也發生了莫名的變化,只見那先前刻錄上的種種符文刻印似乎在紫光的照耀下都活了過來一般,凜冽浮動著,與封神榜上的玄奧符籙遙相呼應著,一閃一動間,顯得極其詭異。

    轉眼間,變化再起,隨著紫光的流動,封神榜上那些玄奧符籙一個個猶如星辰一般陡然化為一道流光滑向封神台上各個位置。

    申公豹有些愣然的望著這突兀爆發的變化,腦中有些空白,這時又見這封神台得了這些玄奧的符籙後,倏然間爆發出一陣絢麗奪目的紫光,之後輻shè至整個西岐城,片刻後,似乎在整個西岐城中都籠罩上了一個淡淡的紫sè光罩,若隱若現。

    身臨其境的申公豹瞬間便感到自身的實力似乎被壓制住了大半,恐怕此時可以發揮出來的威力只有太乙玄仙之境了,登時知道這層若有若無的罩子可以將潛入西岐城的強大能人的法力境界壓低,讓發出的攻擊降到最低。

    「該死,都是這兩個傢伙」申公豹心中恨恨不已,隨即心念一動,剩餘的那兩條神龍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呼嘯的飛往那血rou模糊的兩人上方,爆吼一聲,直衝而下。

    砰砰

    沒有顧及週遭西岐居民的死活,心中大恨不已的申公豹直接下令神龍對著二人自爆,這二人俱是大羅金仙,一般攻擊可是不一定能殺死他們。

    不過若是之前攻擊,威力定是奇大無比,而此時在那層若有若無的紫sè護罩影響下,神龍的自爆威力只不過是將二人週遭的街道炸成一個大坑,旁邊的房屋卻也沒有影響多少。

    見此情況,申公豹也是愣然片刻,隨即便對這紫sè護罩更加震驚,望著周身霞光閃爍的姜子牙沉默不語,方才當姜子牙立誓封神後,姜子牙周身便形成了一個強大的氣場,讓申公豹靠近不得,如此,申公豹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姜子牙的諸多變化。

    只見姜子牙依舊高擎著打神鞭,保持著立誓時的模樣,臉上帶著微笑,四周濃郁的靈氣匯聚在其身上,將其一身傷勢盡數恢復,而申公豹似乎受到這種待遇,濃郁的靈氣亦如如泉般湧入體內,消耗的法力很快便恢復了。

    不久後,當二人都恢復至巔峰之境時,變化再起,只見二人xiong前的飛熊印記陡然顯現在身形上方,互視著仰天咆哮,之後在空中猛地互擊一下,化為一黑一白,呈現太極圖模樣,緩緩旋轉。

    沉寂間,虛空中陡然炸雷滾滾,隨後出現一道碗口粗細的紫光,照shè在太極圖上,隨著太極圖的旋轉,分為兩道紫sè光芒沒入申公豹與姜子牙的眉心,隨後太極圖陡然逆轉,化為一黑一白兩道光芒沒入申公豹與姜子牙的體內。

    當那紫sè光芒沒入自己眉心時,申公豹身子瞬間僵住了,全身心的分析著從這紫芒中得來的信息,而姜子牙亦是如此,只不過與申公豹越來越yin沉的表情不同,見姜子牙的面sè是愈加紅潤,笑容爬滿老臉。

    封神台的這般玄妙變化,亦是影響到了西岐城外的ji戰,當姜子牙立誓封神之後,封神榜上紫光遍佈西岐城時,西岐城外,無論是余化,魔家四將、蘇護、蘇全忠等人殷商之人,抑或是雷震子、韓毒龍、薛惡虎以及黃天化等人,都是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莫名的顫慄從靈魂中傳來,本來安靜待在識海中的元神發出一陣陣顫動,讓眾人身子不由的抖動著,止住了爭鬥,場面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不過片刻後,眾人再次爆發了更為強烈的戰鬥,黃天化等人知道定是姜子牙已經將封神台建造完畢,這般詭異的變化定是於他們有利,如此,手中靈寶更是揮舞的越發犀利。

    而余化等人則是從這陣靈魂顫慄知道城中這般變化肯定是對他們極為不利,是以都是發出了各自狠招,想要擊敗對手,入西岐城相助申公豹。

    作為此次大軍統帥的蘇護見此,知道城中定是發生了什麼巨大變化,再聯想到申公豹那番急匆匆的模樣,心中頓時一急,掃視戰場一番,當即大手一揮,喝道:「全軍全力攻城」

    得了蘇護的軍令,頓時三軍齊動,煞氣沖九霄,殺聲震九幽,戰馬長嘶,士卒陣列,向著西岐城湧去。

    見蘇護大軍湧動,早已排開陣勢的姬發等西岐大軍與姜文煥新軍,俱是馬韁一振,高呼一聲「殺」,隨即便領著大軍向蘇護等人衝殺而來。

    早就在一旁準備多時的韓升韓變二人見大軍開始衝殺了,當即yin冷一笑,互視一眼後,各自將已經準備好的萬刃車排開,只見這萬刃車當中有一轉盤,中間一竿,上則四首,上有符有印,又有地、水、火、風,四字。

    韓升韓變二人隨即披髮仗別,口中唸唸有詞,只見雲霧陡生,yin風颯颯,火焰衝天,半空中有百萬刀飛來,但見颯颯yin風沙石滾,騰騰煙焰蟒龍奔,風乘火勢,風乘火勢,百萬道飛刃當頭凌空飛往西岐大軍,轉瞬間西岐大軍慘叫聲一片,人仰馬翻,hunluàn異常。

    這如máomáo細雨一般的飛刃簡直無孔不入,根本無法防禦,máo公遂等人雖是立即發現了這般不利變化,想要下令暫時後撤時,大軍已然hunluàn一片,軍令根本無法通達,只得各自防守。

    蘇護見此,更是令擂鼓手齊齊擂鼓,ji發三軍的士氣,隨後大軍便呼嘯的望著hunluàn的西岐大軍衝殺而去。

    蘇護大軍如猛虎下山一般衝進hunluàn的西岐軍隊,肆意衝殺著,以蘇護手下的幾員大將為衝鋒尖刀,形成一道鋒利的衝刺口,將西岐軍隊衝殺成幾片,之後聯合絞殺著,雖然西岐大軍人數眾多,不過在之前萬刃車下死去不少,又hunluàn無比,無法形成有效的抵禦陣勢,被蘇護大軍殺得人仰馬翻,慘聲連連。

    見此情景,黃天化等人俱是驚怒不已,想要bi退敵手相助西岐士卒,卻是被敵手狠厲糾纏著,脫身不得,正在此時,戰場中陡然響起了一陣陣玄妙的音律之聲,dàng漾在整個戰場上上方,清幽而詭異。

    只見伯邑考端坐在戰場一旁,身旁立著兩巨大護衛,正是方弼方相二人,各執一巨斧,凶神惡煞的矗立著,將所有靠近的敵人全部斬殺。

    伯邑考雙手輕撫七宗罪,輕彈慢奏,似乎沉醉其中,將週遭的一切俱是忘記了,那玄妙的音律卻是逐漸讓西岐大軍恢復了平靜,緩緩的形成了以往訓練的軍陣,不再如之前那般任由蘇護大軍衝殺。

    見此,韓升韓變二人當即控制著萬刃車,讓其發出的眾多飛刃向伯邑考襲來,似乎略有察覺,伯邑考音律陡然一變,聲音中鏗鏘之sè甚濃,似乎帶著金銳之感,音律化為一道道無形的音刃將所有的飛刃都抵擋在外。

    隨即只見伯邑考微微抬頭,往韓升韓變二人二人方向望了一眼,雙眸之中清澈無比,沒有絲毫殺意,一身氣質亦是如同書生一般,儒生之氣充盈其間,不過那帶著無窮的金銳之感的音刃卻是縱掠虛空,飛至韓升韓變二人身旁,在二人沒有絲毫察覺見,將二人斬殺了。

    將二人斬殺後,伯邑考似乎被猛然驚醒,疑huo的左望望,又瞧瞧,最後凝神盯視著身前的七宗罪,眉頭微皺,沉默不語,對於場上的廝殺置之不顧,似乎再次陷入了某種頓悟中。

    這七宗罪乃是青蓮道人以千年琵琶jing的本體碧yu琵琶煉製而成,又在其中加入了一些極品材料,而那七根琴絃乃是從他拂塵之中取下的七根白絲煉製而成,堅韌異常,且這琴絃受損後也可以自動恢復。

    青蓮道人還在其中加入了自己領悟的一些奇妙陣法,使這七宗罪含有莫大威力,因為碧yu琵琶本身含有著音律一方面的奇異神通,是以這七宗罪便含有了無窮的進化潛力,最終具體進化成什麼模樣,就看伯邑考自身如何領悟了。

    每當伯邑考使用一次七宗罪時,碧yu琵琶那本身含有的神通變化一次次感染伯邑考,直到其最終可以發揮出那神通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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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鄧蕭二人入yu虛

    西岐城外ji鬥不斷,慘烈異常,這時與魔禮青jiāo戰的韓毒龍由於一招不慎,被魔禮青用青雲劍釋放出來的地水風火擊中,瞬間倒飛入西岐大軍之中。

    魔禮青也不追擊,當即身形一閃,躍入西岐城中,他可是沒有忘記西岐城內的變化,想要前去相助申公豹一番,之前那番靈魂顫慄之感魔禮青依舊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相較於外面的ji戰,魔禮青認為解決城內的變化更加重要。

    哪知他剛入西岐城,便見凌空飛來一烏光閃爍的長鞭,朝著他臨xiong一鞭子

    噗......

    魔禮青才剛入城中,身形尚在空中,無法著力閃躲,且鞭子來勢太快太猛,根本無法防禦,魔禮青當即便被這一鞭子擊飛,掉入城外的hunluàn戰場中,同時徹底昏死過去了。

    好在他落地之處正好是蘇全忠戰鬥之所,見魔禮青如此,蘇全忠當即一把將其拉入戰馬上,銀槍連點,將對手擊退,之後配合著身旁的士卒將魔禮青送回大後方。

    當魔禮青被擊飛的剎那間,蘇護耳旁響起了申公豹急促的傳音:「情況有變,下令撤軍,後退五十里」

    蘇護聞言心中一驚,這時又見蘇全忠將昏mi過來的魔禮青送回,更是心中震驚不已,頓時下令鳴金收兵。

    雖然蘇全忠等人俱是mi糊不已,不過蘇護乃是統帥,軍令如山,在鳴金手鳴金後,當即便甩開各自對手,緩緩往後退去,直至五十里外安營紮寨,等待著申公豹歸來。

    姬發、máo公遂,姜文煥等人也沒有趁機追殺,畢竟西岐士卒如今還是有些hunluàn的,不能完全做到令行禁止,談何追擊

    不過他們很是疑huo為何蘇護會放棄大好形勢驟然撤軍,環顧一番周圍屍橫遍野的模樣,姬發、姜文煥等人俱是心傷不已,此番損失最為慘重的便是在那萬刃車下,當時恐怕死了不下五六萬人。

    封神台上,申公豹yin沉著臉,冷冷的注視著姜子牙,沉默不語,姜子牙神鞭,笑而不語,風輕云淡。

    此時天上所有的異象皆已經消失,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唯有那封神榜高掛虛空中,閃耀著熠熠紫sè光輝。

    「姜子牙,此次算你勝了,哼」

    姜子牙淡淡一笑,緩緩道:「申公豹,你我皆應劫之人,一切都無需多說,自當日崑崙山上,我成功奪得代天封神之資格時,你我之間的對立早已注定,雖然你下山後修為突飛猛進,但是神通不敵天數,人力不敵大勢,你諸般算計盡流水。」

    「哼不過是失利一場罷了,又並非是決戰」申公豹冷笑一笑,又道:「難道姜子牙你準備一直待在西岐城中,站在這封神台上?」

    姜子牙聞言臉sè一變,沉默不語,卻聽申公豹又冷笑道:「莫非你真以為憑藉著這個莫名的陣法可以庇佑西岐永久?」

    姜子牙眉頭緊皺,盯著申公豹道:「難道你有辦法破解這陣法?哼此陣刻錄在封神台上,與封神台連為一體,陣在台在,陣毀台毀,你有膽量毀了封神台?」

    「哈哈」申公豹大笑一聲,回道:「貧道日後有何方法破解此陣,你拭目以待便是」說道這時,申公豹忽然神sè一動,隨即嘿嘿一笑,道:「看來城外很熱鬧呢你西岐士卒死傷不少啊」

    姜子牙聽罷,臉sè不變,淡淡道:「天道大勢在西岐,西岐意yu成就大事,些許犧牲是必不可少的」

    頓了片刻,姜子牙又道:「況且那韓升韓變二人不是已經生死了嗎?解決了此二人,這些士卒的犧牲也值了」

    「嘿嘿,看不出姜子牙你還有這般冷酷的一面,倒是讓貧道好生佩服」隨即邪邪的望了姜子牙一眼,冷笑道:「姜子牙你最好不要出西岐城,不然,哼」

    申公豹說罷,便身形一閃,消失在封神台上。

    待申公豹走後,姜子牙老臉才驟然大變,隨即迅速下了封神台,朝著西岐城北mén走去,方才對申公豹所說的那番冷酷的話語當然是姜子牙強作鎮定的,西岐總共才這點人馬,每一個士卒對於姜子牙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如今不過是韓升韓變二人就讓西岐損失如此之重,這叫姜子牙如何能不痛心疾首。

    心急如焚的姜子牙迅速往北mén而去,卻是將那兩個被申公豹nong得生死不知的莫名人士與一旁裝重傷動彈不得的青蓮道人給忘了。

    望著火急火燎離開的姜子牙,青蓮道人不由翻翻白眼,哀嘆一聲,只好繼續躺在冰涼的地上,裝重傷好了,等待來人將自己扶回伯邑考府邸好了,否則難免招人懷疑。

    不過青蓮道人還是用神識掃視了一番那兩個突兀冒出來的程咬金,隨後頓時心中暗笑不已,這兩人俱是大羅金仙之境的修士,自然不會那般容易的死去。可是這二人被申公豹先是靈寶自爆,後是神龍自爆,即使不死,也是重傷了,看著二人已經完全變形的軀體以及那還微微顫動著的手指,青蓮道人知道恐怕這二人日後即使修養好了,這修為也要大降了。

    約莫半個時辰後,姜子牙才將此番所有的後事安排妥當,領著一干人等回了西岐城,隨後便安排人員前去安撫那些受驚的西岐居民,直到此時,姜子牙才記起那三位重傷人員。

    見到青蓮道人受傷如此之「重」,伯邑考立即擔憂不已,親自將青蓮道人扶回了府邸中,讓青蓮道人靜修養傷,修行也有一段時日的伯邑考自然知道這類傷勢還是靠青蓮道人自己修養方才康復的最快,世俗間的大夫怕是無法起到什麼大效果。

    如此,青蓮道人便告別了那個冰涼的地面,安心的待在伯邑考府邸修養了,不過即使如此,青蓮道人還是可以用神識xiǎo心的關注著姜子牙等人的一切的。

    「師叔,這兩位道友是誰啊?」黃天化望著身前不遠處被姜子牙用簡單靈yào治療的二人疑huo的問道,看著二人受了如此重的傷勢居然還沒有死去,不由暗嘆此二人果真是命大的很。

    姜子牙微微搖頭,「老夫也不知道,只不過今日若非是這二位道友捨身相助,我也不能完成立誓封神,開啟封神台上的陣法,西岐怕亦是凶多吉少」

    「丞相,這封神台到底有何作用啊?」姬發頗為好奇的問道,其餘人聞言,亦是升長了耳朵好奇的傾聽著。

    姜子牙將最後一粒丹yào塞入其中一人口中後,方才起身淡淡道:「封神台之功效我不便多說,只不過其中那陣法卻是可以守護西岐,不讓邪魔妖道偷偷進入城中,肆意破壞」

    其實這所謂的護衛西岐的陣法根本不是護衛西岐的,而是護衛封神台的,封神台可是封神量劫最後封神之用,乃是天道注定必須有的一件東西,如同打神鞭和封神榜一般,不可缺少的。

    這封神台既然是天道注定之物,在姜子牙立於封神台上,立誓封神後,天道便承認了此台乃是最終封神之所,即使日後再在其他地方建造一個更好的,那也不是封神台,沒有封神台的莫大威力。

    如此,這封神台自然與打神鞭和封神榜一般,不容他人損壞了,否則天道大勢必然改變,封神量劫恐怕會發生無窮的變化。

    先前那番天地異象便是上天認可了這封神台,於是其上的陣法也在天道認可下開啟了,只要此陣法開啟著,進入封神台附近的所有修士都會被壓制修為境界,所發出的攻擊也要減少大半,如此,倘若有人真敢冒著承受無邊業力而瘋狂的攻擊封神台,意yu將其毀了,闡教之人也就有足夠時間來守護了。

    「丞相,那豈不是日後有此封神台在,我西岐無憂矣?」伯邑考疑huo道。

    「呵呵,非是如此,此陣法也只能起到一定的減弱修士的攻擊作用,至於士卒攻城,依舊如之前一樣,不過如今有了此陣法存在,日後對於殷商的那些異人施展異術攻城就無需那般害怕了」

    眾人聞言皆是含笑的點點頭,似乎已經明白蘇護等人為何撤兵了,他們卻不知申公豹之所以讓蘇護撤軍,真正擔憂的不是這莫名陣法,而是姜子牙神鞭。

    這打神鞭的威力真的遠遠超過了申公豹的想像,似乎他對於應當上封神榜的人俱是含有奇大的威能,一擊之下不死也重傷,譬如那魔禮青,只是挨了姜子牙一鞭子,便昏mi不醒了。

    而在從那道沒入眉心的紫光中,申公豹知道原來這封神台乃是封神之所,所有的封神利器在其週遭俱是會被威力增幅許多,如此,這打神鞭的威力就更大了。

    試想當蘇護領著大軍攻入西岐城mén時,姜子牙一鞭子將蘇護送上了封神榜,那蘇護大軍絕對會因為群龍無等人反殺圍剿,況且還有餘化等人,保不準也會被姜子牙chou冷子給送上封神榜,這可是申公豹不願意看到的。

    在沒有想出一個保險的辦法前,申公豹覺得還是暫時退兵為妙,反正這西岐暫時也只有防守之力,不急於一時攻擊西岐。

    正在眾人微笑時,忽然有人上報導外面有一人求見姜子牙,自稱是來自崑崙山,聞聽此言,姜子牙當即命人將其領入七間殿,不敢絲毫怠慢。

    來人正是白鶴童子,一入七間殿,便直接對姜子牙行禮說道:「師叔,奉掌教老爺之命特來將鄧華、蕭臻兩位道友接回崑崙山救治」

    「師侄說的可是這二人?」姜子牙指著躺在偏殿中的悽慘二人說道。

    「正是」隨後白鶴童子又道:「如此,我便先回崑崙山向掌教老爺覆命了」

    姜子牙聞言,頓時稽首道:「合該如此,切莫讓老師久等了」

    隨後只見白鶴童子一白sè光帕,將二人捲起,向著眾人微微行禮此行,隨後白光一閃,消失在七間殿上。

    煙bo浩淼,仙霧瀰漫,崑崙山上美景依舊,白鶴童子落下云端,步入yu虛宮中,不久後,便恭敬的對著端坐於云chuáng上參悟大道的元始天尊道:「老爺,鄧華、蕭臻二人帶到」

    說罷白光一閃,血rou模糊的兩個倒霉蛋便出現在yu虛宮中。

    半響後,元始天尊緩緩睜開雙眼,微微頷首後,才淡淡的望著丹墀之上的二人,眉頭微蹙,良久後,才輕嘆一聲,隨出兩道霞光沒入二人體內,頓時無邊的天地靈氣灌湧而入,不消多長時間,丹墀之上的二人一身傷勢便盡數恢復,除了破碎道袍上那斑斑點點的血跡。

    鄧華、蕭臻二人隨即幽幽轉醒,略微mi糊的望了四週一番後,倏然間看到不遠處的元始天尊,頓時心中一凜,連忙一個咕嚕起身,俯伏行禮道:「鄧華蕭臻見過元始聖人」

    「嗯」元始天尊應了一聲,望著二人,聲音緩緩而威嚴,道:「你二人可願意拜吾為師?」

    「啊?」鄧華與蕭臻皆是不可置信的驚呼一聲,隨即趕忙捂著嘴,不過眼中依舊透著濃濃的驚疑與興奮。

    「元......元始聖人,這......這是真的?」鄧華有些口吃的說道,卻是因為興奮過度,說話都有些不靈光了。

    一旁的蕭臻亦是滿臉通紅,身子兀自顫動個不停,顯然也興奮的不行了。

    「你二人本是崑崙山上散修,之前吾講道多次,你等也多次前來傾聽,且此次你二人也是因為相助子牙方才有此劫難,如此,卻是與吾闡教結下了因果,機緣所致,合該入吾mén下,享一番福運」

    聽到這裡,ji動的二人哪裡還會在遲疑,當即俯伏行拜師禮道:「老師在上,受弟子一拜」

    也是在此時,鄧華與蕭臻才發現自己二人的修為都下降到了太乙玄仙之境,不復大羅,不過相比於拜入闡教mén下,二人俱是認為這些損失是值得的,畢竟修為可以在修煉回來,可是這拜入聖人mén下的機會卻是可一不可再的。

    這鄧華與蕭臻二人本是崑崙山上的散修,時常在元始天尊講解大道時旁聽,雖然無法得到元始天尊的指點,但是聽到許久,加上崑崙山上靈氣甚是濃郁,二人又一直靜心修煉,許久過去,卻也被二人修煉至大羅金仙之境了。

    不久前二人齊齊出關,皆是感到此次閉關根本沒有增長半點修為,一旦想要參悟大道,感悟至理時,總覺得腦中hun沌一片,甚是mi茫,似乎有無數業障糾纏著自身,讓自己無法感悟天地至理。

    二人乃是相jiāo多年的好友,一番論道之後,便猜測或許是自己二人這些年來一直處在崑崙山中,從來沒有下山積累功德,沒有大氣運伴身,是以修行之途如今遇到了瓶頸,於是二人合計一番後,就決定下山相助姜子牙主持封神大業,在二人的認知中,姜子牙站在天道大勢上,自己二人相助他便是順應天道大勢,這量劫功德自然是可以輕易獲得了。

    哪知才下山便遇到申公豹與姜子牙的爭鬥,上前相助後就得到了差點身死的後果,不過二人也很慶幸自己時來運轉,因禍得福,機緣之下,卻是可以拜入聖人mén下了。

    加入聖人mén下的好處不言而喻,是以鄧華與蕭臻才會如此的ji動。

    收下二人後,元始天尊立即傳了他們yu清仙決,以及其他一些yu虛秘法,也順便對他們進行了一番指導,之後便揮揮手讓二人回歸dong府好生修養,以待需要時下山繼續幫助姜子牙。

    ......

    蘇護大營中,申公豹緩緩的收回神識,對著蘇護等人說道:「魔禮青將軍無甚大礙,只不過是元神受到震dàng,修養一段時間後便可以甦醒過來」

    魔禮紅三人聞言頓時舒了口氣,命人將魔禮青帶回其他營帳休息後,方才蹙眉問道:「國師,此次西岐城中到底發生了何事?」

    申公豹聞言,倒也沒有隱瞞,將封神台打神鞭一事說與了眾人聽,良久之後,余化才蹙眉道:「照國師所言,日後只要姜子牙身處西岐城中,而那封神台又沒有毀去,這西岐城豈不是無甚憂患了,我等又該如何攻破此城呢?」

    「余化將軍莫急,萬事皆有方法可以解決,這打神鞭封神台亦是如此,那封神台上陣法護衛著西岐城,讓我等修士無法有效的攻擊西岐城,不過對於普通士卒卻是沒有這般限制。」

    頓了片刻,申公豹又道:「此次貧道之所以讓蘇侯下令撤軍,不過是不想我軍損失過重罷了,畢竟若是姜子牙等人聚集在西岐城內,yin我等入城,又有那限制手段存在,我等豈不是任人宰割嘛」

    「可是即使此次我們撤軍了,那下次意yu攻城時,還不是一下束手束腳的,如之奈何?」蘇護蹙眉問道。

    「呵呵,蘇候且放寬心,貧道自有良策」申公豹momo鬍鬚笑道:「貧道所顧及的不過是那打神鞭與封神台組合起來對於我方異人的莫大威力,擔憂待我方異人修士入城之後與西岐修士爭鬥時被姜子牙chou空子下yin手,身死上榜罷了,只要將打神鞭這個破壞平衡的最大障礙解除了,那時一切煩惱自然解除。」

    「不是還有封神台上那神秘陣法嗎?」蘇全忠不解道。

    這回未待申公豹回答,余化便笑道:「這陣法可是不分你我的,西岐之人身處其間亦是受到限制,如此,在同一上,我等又何懼有之?」

    申公豹含笑著點點頭,言道:「正是此理,是以諸位且暫時修整,待貧道將打神鞭這障礙解決了,那時方才是攻破西岐最佳時機」

    頓了片刻,余化眉頭一皺,道:「不過此次韓升韓變二位公子不幸身死,恐怕韓榮老將軍必然大怒了,卻是余某之過,沒有保護好兩位公子」

    「身在沙場,便早有將身死置之度外的準備,韓榮老將軍會理解的」蘇護沉聲道,作為三軍統帥,手下將領死了幾人,他亦是不甚開心。

    沉默許久後,申公豹才沉yin道:「貧道會告知國師將兩位公子靈位送與凌煙閣中的」

    隨後幾人又聊了片刻,方才各自散去,余化等人俱是整頓軍務去了,而申公豹則是回到自己營帳中,盤膝打坐,用那一點玄妙聯繫,感應青蓮道人的情況。

    半響後,申公豹才微微睜開雙眼,mo著山羊鬍須,暗自沉yin著,從青蓮道人那裡得知姜子牙已經正式讓柏鑑駐守看護封神台,引導上榜之人入封神台,與此同時,申公豹也知道了柏鑑已經可以聯繫上那些已經上榜之人,與他們神識jiāo流了。

    不過讓申公豹失望的是從柏鑑隱秘傳回的消息上得知,那已經上榜的己方之人雖然可以感應到凌煙閣上凝聚過去的香火之力,但是卻無法轉化為自身神力,只是凝聚積澱在體內,等待日後煉化。

    「或許是如今他們還未被封神,無法轉換吧」

    雖然與自己原先所想的有些出入,但是這香火之力積累的多點總是好的,日後轉化成神力也快些,不用從零開始積累了。

    如此一想後,申公豹頓時釋然,隨即又將思緒回轉到這打神鞭上,從那道紫光中,申公豹還知道天道如今算是正是承認了姜子牙正面應劫者的身份,而自己就是那反面主角,不過這打神鞭乃是封神利器,在他人手中無法發揮最大功效,只有在應劫者神之威。

    換言之,只要申公豹將這打神鞭奪過來,也可以發揮出其威力,將應當上榜之人用此鞭子擊打上榜。

    這打神鞭威力卻是詭異無比,可以直接作用於鞭打之人的元神,無論是透過他人所使用的靈寶還是直接擊打在他人身上,都可以讓被擊打之人的元神晃dàng而受損,修為弱者幾乎可以瞬間讓其魂飛魄散,只留一點靈魂印記上那封神榜,而即使如申公豹這般大羅金仙之境的修士也是不堪忍受這元神震dàng受損之苦。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33
第一百二十九章煩躁的申公豹!

    當申公豹身處大營之中思索著該如何奪得那打神鞭之策時,汜水關中,老將韓榮已經收到了前線信使傳回的消息,當聞知自己兩個兒子俱是血灑沙場時,不由老淚縱橫,不堪忍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

    一段時間的悲傷與哀痛之後,韓榮心中憤怒與仇恨之火熊熊燃起

    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此次本想讓自己兩個兒子隨著蘇護大軍出征,為國盡忠,如此也不枉為人臣子之本分,哪知兩個兒子卻是不幸慘死沙場,如何能不讓韓榮哀傷憤恨。

    於是韓榮立即疾書朝歌,請求帶兵出戰,兵伐西岐

    不一日之功,太師府上,聞仲便收到了韓榮疾書回來的信息,仔細查看一番後,便得知了西岐戰事的情況以及韓榮的請戰要求。

    略微沉yin之後,聞仲便揮墨寫下書信一封,同意了韓榮的請戰要求,隨即便命人將書信傳出了。

    之後聞仲再次命人將已經回歸朝歌的黃飛虎喚來,很快,收到消息的黃飛虎立即匆匆忙忙的來到太師府上,與聞仲相互見禮入座後,黃飛虎才問道:「太師,是否西岐戰事有變?」

    作為一國之武成王,領兵作戰多年,對於戰場之敏感程度著實非凡,當他一得到聞仲傳來的消息時,黃飛虎便感到恐怕是聞仲要令自己再次出徵了。

    「不錯西岐戰事有變,如今蘇護大軍撤回了原地,不敢強攻」

    黃飛虎眉頭輕佻,疑聲道:「為何?」

    聞仲當即將封神台一事說與了黃飛虎聽,黃飛虎聽罷,沉yin許久,方才蹙眉問道:「如此,我等又如之奈何?」

    「星火燎原,老夫絕對不能讓西岐勢起,國師傳回的書信中有言,那神秘陣法只對修士有限制作用,其作用只不過是為了保護封神台,只因為姜子牙將其建於西岐城中,方才連帶著西岐城一同保護在內」聞仲沉聲道,泛著威嚴之勢,一對虎目jing光閃爍,銳利之sè甚濃。

    與聞仲相處多年,對於這位亦師亦友的太師,黃飛虎早已瞭解其秉xing,見聞仲神sè如此,登時知道了聞仲心中打算,遂道:「太師,我這便領兵十萬上西岐,誓必攻下西岐,拿了一眾luàn臣賊子,回朝歌問罪」

    聞仲聽罷,輕撫鬍鬚,冷聲道:「不用拿回朝歌問罪了,一旦抓獲,立即斬首,所有有關聯之人一概斬殺,便如同老夫在北海處理袁福通一眾叛賊一般」

    黃飛虎心中一凜,沉聲道:「是」

    對於luàn臣賊子,聞仲是絕對不會姑息的,一旦抓獲,絕對定斬不饒,當年袁福通一干人等被聞仲追上後,聞仲很是狠辣的將所有與袁福通等人有關聯的宗親齊齊斬殺,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雖然此種做法確實有些狠辣,但卻是對一殷商最有利的做法,避免了chun風吹又生的後患。

    沉yin片刻,聞仲又淡淡道:「此次之所以讓武成王再次行軍,另一個原因乃是國師強烈要求的,否則老夫本想讓魯雄或者其他將軍領軍的,畢竟武成王才剛從崇城歸來不久」

    「國師?」黃飛虎呢喃一聲,隨即陡然眼睛一亮,興奮欣喜之sè乍現,「莫非是......」

    思及此處,黃飛虎登時無法安坐靠椅上了,立即起身一抱虎拳,呼道:「太師,我這就出發,定將西岐拿下」

    隨後便龍行虎步的急速離開,不久後,黃飛虎便帶著手下一眾將領,領十萬jing兵,一路幡旗招展的浩浩dàngdàng的奔往西岐,同蘇護大軍會和去了。

    心中急切的黃飛虎一路飛奔疾馳,一路過孟津,渡黃河,走澠池,急過五關,在過汜水關時,恰逢收到消息後,整裝待發的韓榮十五萬大軍,二人相互見禮後,沒有任何遲疑,兩軍合二為一,一同飛馳而去。

    很快,兩軍二十五萬人馬便來到了蘇護大營之外,會和了蘇護,見禮之後,一齊入了大營之中,商議攻城之勢。

    大營之中,申公豹眉頭緊蹙的將手中書信化為齏粉,右手輕緩緩的撫mo著鬚髯,沉默不語,沉寂在自己的思緒中,以至於連黃飛虎等人的到來都沒有絲毫察覺。

    那書信乃是聞仲待黃飛虎走後,命人星夜趕往蘇護大營送來的,信中言明了為何聞仲會採取強攻之勢剿滅西岐,而不等待申公豹解決了這打神鞭的問題後在攻打西岐。

    聞仲此舉亦是無可奈何,因為他在申公豹提醒之後,便對南都留了心眼,幾番派人前去探查後,都杳無音訊,於是聞仲登時知道恐怕這南都也發生了什麼變化,一面疾書三山關鄧九公加緊防守三山關,謹防鄂崇禹叛變,突擊三山關。

    另一面,聞仲則是希望以雷霆之勢先將西岐剿滅,避免大商兩面作戰的困局,畢竟兩面作戰,無論人力物力都消耗甚大,且不容易周調將領兵法,還不如先集齊所有人馬先將西岐這彈丸之地剿滅,然後在齊心應對鄂崇禹之事。

    雖然此舉定會讓蘇護、黃飛虎所統帥的士卒損失很多,但幾番權衡之後,聞仲覺得還是值得的,只為南伯侯鄂崇禹一直以來隱忍不發,恐怕積蓄的實力不xiǎo,若真是一旦舉起反叛,那定是攜帶著雷霆之威,威脅絕對不xiǎo。

    「國師國師」蘇護連呼幾聲提醒申公豹後,申公豹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醒來,轉頭一望,才發現黃飛虎等人俱是疑huo的望著自己,申公豹不由訕訕一笑,道:「方才想些事情,不好意思」

    隨後才對黃飛虎與韓榮稽首道:「兩位將軍旅途勞累了」之後手一擺,請眾人入座,待眾人入座後,申公豹才淡淡道:「太師之意貧道已然知曉,此後帥印便由武成王掌控,攻城之事諸位一同相商,必須在短時間內攻破西岐城。」

    蘇護聞言,登時毫不猶豫的將帥印取出,遞於黃飛虎手中,畢竟此時黃飛虎已經來了,蘇護自問威望能力都不及黃飛虎,是以心中沒有任何怨言。

    黃飛虎微微頷首,沒有遲疑,便接過了帥印,有此印在手,方才可以令行禁止,上下通達,一國不容二主,同樣的,一個軍隊中,也只能有一個發號施令之人。

    片刻後,申公豹又對臉sèyin郁的韓榮道:「老將軍,兩位公子之事貧道亦是深感抱歉,不過還望老將軍切莫意氣用事,如今西岐城中能人不少,還需仔細謀劃才是」

    韓榮神sè不變,不過還是回道:「國師放心,韓某戎馬一生,自然知曉軍中大忌,不會意氣用事的,至於我那兩孩兒,能為國捐軀,亦是死得其所吧,不過西岐賊子,老夫誓必要將其斬殺,以報殺親之仇」

    申公豹聽罷,心中亦是苦笑不已,他也想不到青蓮道人煉製出來的那七宗罪如此厲害,即使伯邑考這修道才數載的xiǎo子也可以發揮出莫大威能,事已至此,申公豹也不好再過多抱怨了。

    也許是韓升韓變終究是天定應當上榜之人,萬刃車一出,二人發威一陣後,也就是身死授首之時,冥冥之中自有那玄乎飄渺的天意在作怪。

    隨後眾人又仔細探討了一番如何攻城,便各自散去,整頓軍馬士卒,保持巔峰之境,以待攻城之時可以達到最佳效果。

    距離大營之外不遠處的一高峰之上,申公豹負手而立,昂視虛空,此時已經夜幕初降,點點星辰已經閃現在虛空之中,泛著熠熠光輝,點亮一片星空。

    明月高懸,清冷幽寒的月光淡漠的揮灑而下,照shè在申公豹身上,帶起一陣陣微寒,申公豹不遠處的青sèxiǎo草亦是在這微寒的氣溫中緩緩吐lu,絲絲清馨而又幽涼的氣息瀰漫進申公豹鼻間。

    許久之後,申公豹才幽幽一嘆,緊蹙著眉頭望著遠處的崇山峻嶺,起伏山脈,雖然外界很是安靜清幽,但是申公豹的內心卻是有些煩躁。

    從聞仲書信中得知南都之事後,申公豹心中便憂慮不已,jing衛這xiǎo丫頭似乎已經去南都許久了,可是卻一直沒有消息傳回,怎麼不讓申公豹擔憂,只不過一直以來申公豹心中都沒有什麼示警預感,是以雖然心中有些憂慮,但也知道jing衛應當無甚大礙,只不過一些xiǎo麻煩或許不少。

    「這丫頭......」申公豹無奈的搖搖頭,早就告訴jing衛讓她一遇到突發況就先回來稟報,容他處理,憑藉著jing衛那詭異的火遁之術,申公豹不信她不能及時逃離,定是她又起了什麼古靈jing怪的念想,不顧自己勸告獨自行動了。

    隨即申公豹又想起即將進行的攻城戰,更是眉頭緊蹙,可以想像,此番攻城,姜子牙等人佔據城牆之利,又有那神秘陣法之助,大商士卒強行攻城,定是會損失不少。

    夜深人靜,微風泛寒,清冷的月光下,申公豹靜靜的矗立著,微微抖動著的傾斜身影似乎也在表明著其內心的煩躁。

    三日之後,各路大軍都已經修整完畢,狀態也恢復了巔峰之境,黃飛虎端坐五sè神牛之上,號令一下,三軍齊動,幡旗招展,鑼鼓齊鳴,浩浩dàngdàng的開往了西岐城,原本駐紮的營地乃是處於燕山與岐山之間,距離西岐城很近,是以不xiǎo多長時間,黃飛虎大軍便來到了西岐城外,排開陣勢後,方才呼道:「何人前去叫陣?」

    「我來」未待其他人答話,一臉興奮的龍鬚虎便率先跳了出來,之後也不待黃飛虎允諾,便跳至轅mén之外,雙手一伸,兩個碩大的石塊便發出一陣破空聲呼嘯的往西城城mén飛去。

    黃飛虎見此,不由一窒,自古以來,似乎兩軍大戰之前,都是先由雙方將領拚殺一番,以便做到身先士卒,又可以皆擊敗對方將領之機打擊敵手士氣,此慣例一直以來都在軍中施行的,不想這龍鬚虎卻是直接攻擊了。

    申公豹對此則含笑的momo鬍鬚,行軍大戰,哪有那麼多虛禮,到達目的即可,從來沒有什麼手段是卑鄙無恥的。

    嗖......嗖......

    眾人都可以聽見這兩塊巨石發出的呼嘯聲,不由的屏氣凝神,想要看看這兩塊巨石的效果,不過在巨石臨城時,西岐六丈高的城牆上陡然響起一陣猥瑣的笑聲:「敢在我面前使用土屬xing道術,真是不知死活」

    眾人只見一矮子立於牆頭之上,隨手朝著飛來的兩巨石一指,兩道黃光閃過,巨石便「砰砰」的從高空徑直墜落,撞擊在地上。

    龍鬚虎見此,不信服的連扔數塊巨石,不過都無甚大用,被土行孫一一指落,對於土屬xing道術,土行孫這廝可是怡然不懼的。

    一見自己的攻擊無甚大用,又見西岐城牆上已經站滿了西岐眾人,於是龍鬚虎很是光棍的拍拍屁股,轉身一跳,回了大營之中,對申公豹嘿嘿笑道:「任務完成,他們都出來了」

    對於這有些xiǎo孩子脾氣行為的龍鬚虎,申公豹只是呵呵一笑,隨即便望著黃飛虎,等待著他的施令。

    黃飛虎望西岐城上掃視而去,但見姜子牙矗立正中,一旁有姬發、伯邑考、姜文煥、máo公遂、方弼方相等,又有闡教一眾土行孫、韋護等三代弟子站立姜子牙另一旁。

    冷冷的注視了姜子牙許久,黃飛虎才出聲道:「姜子牙,可敢出城一戰?」

    姜子牙撫mo著白鬚,淡笑道:「武成王五十萬大軍圍攻西岐,老夫著實不敢出城一戰,怕自己以卵擊石,徒讓天下之人笑話罷了」

    「哼有膽謀反,卻沒膽一戰,只會如縮頭烏龜一般躲在西岐城中,難道你們不想起事了?」黃飛虎不無譏諷道。

    「黃飛虎,你休得多言,我西岐本無謀反之意,一直是朝歌過於bi迫,方至此不死不休之境,今等大軍壓境,有能耐就破城好了,哼」姬發冷聲吼道,將責任全部推給朝歌,將自己的野心很是xiǎo心的掩藏著。

    黃飛虎冷哼一聲,隨即喝道:「三軍聽令,殺」

    隨著黃飛虎號令一下,眾士卒在將領的率領下,當即排開陣勢往前bi近,前排人手持著巨大的盾牌,防禦著城牆上西岐士卒的弓箭,身後之人則是領著攻城云梯,或是手持兵刃,準備攻城。

    姜子牙見此,對著左右吩咐幾聲後,又對韋護等人說道:「只在城牆之上攻擊即可,切莫出城,否則那申公豹若是暴力出手,你等危險了」

    之後西岐士卒紛紛站在早已安排好的網位置上,滾石落木樣樣擺好,弓箭手亦是將弓箭拉成滿月之勢,只待殷商士卒進了攻擊範圍便開始攻擊。

    普通士卒開始攻擊了,魔家四將等人自然也沒有閒著,只見魔禮海一把將yu琵琶抱於懷中,輕撫快奏,產生道道詭異音bo,席上城牆之上的西岐士卒,不過城牆之上亦是隨即琴音乍現,但見伯邑考輕彈慢奏,閒庭戲步般,將魔禮海的攻擊盡數擋住。

    魔禮壽則是將huā狐貂祭起,現出一隻形如白象的奇物,縱掠空中,急速閃動著,張牙舞爪的,隨時尋機將西岐城牆頭的士卒抓落牆頭。

    魔力紅的hun元珍珠傘運轉了三四轉,霎時間寰宇黑暗,乾坤崩塌,西岐城上陷入一片昏暗之景,趁此機會,已經康復過來的魔禮青當即暴喝一聲,隨手將白羽金剛鐲朝著城牆上的姜子牙砸去,之後身後青雲劍「噌」的一聲劍鳴,異人所受的秘法一使,頓時黑風捲起,烈火飛來,黑霧烈煙齊齊湧向西岐牆頭,聲勢駭人。

    又有七首將軍余化毫不示弱的騰空而起,戮魂幡一展,鬼哭狼嚎之聲四起,其音勾魂奪魄,駭人心神,西岐士卒只是略微聞一聞,便覺得頭暈目眩,雙耳失聰。

    隨後余化更是身上血煞之氣大起,厲喝一聲,全身法力湧入手中化血神刀,之後便朝著西岐城頭凌厲一斬,一道數十丈長的血紅sè匹練帶著無邊的煞氣呼嘯而去,奪人心魄的血煞之光照亮了那昏暗的城頭,更顯其yin冷霸氣。

    龍鬚虎此時也興奮異常,無需申公豹吩咐,雙手狂舞,顆顆巨大的巨石源源不斷的朝著西岐方向飛去,也無需任何瞄準,看著那片方向猛砸一同便是。

    突兀之間的變化著實令西岐一方損失不少,眼見眾多攻擊齊齊湧來,雷震子等人無不臉sè大變,或許他們不怕這些攻擊,但是那些普通士兵絕對會死傷殆盡。

    正急切間,只聽姜子牙淡淡道:「無需驚慌」說罷周身黃光一閃,一面幡旗倏然間閃現,之後數萬多金蓮湧入空中,金光四shè,驅散了所有的煙霧昏暗,形成一道巨大屏障將所有的攻擊都一一抵擋在外。

    經過那神秘陣法的削弱,又有中央戊己杏黃旗的絕強防禦能力,任它化血神刀再厲害,地水風火再兇猛,也無法傷的西岐城牆上眾人分毫。

    西岐士兵經過初始的慌luàn後,當姜子牙將大半攻擊抵擋住後,俱是齊齊歡呼一聲,士氣大增,各自堅守其位,不讓殷商士兵靠前一步。

    「中央戊己杏黃旗」申公豹嘴角猛地chou搐幾下,之前他就猜測元始天尊定是已經將此寶賜予了姜子牙,不過此時真正見到它時,申公豹還是不由的鬱悶不已,這中央戊己杏黃旗乃是先天五行旗中防禦力最為強大的,有此靈寶防禦,這西岐城更是一個巨大的烏龜殼了,老jiān巨猾的姜子牙是絕對不會冒然出城迎戰的,只會依據西岐城來抵死防禦。

    「哼繼續攻擊,別讓雷震子等人襲擊普通士卒」申公豹大喝一聲,隨即身形一閃,出現在西岐城牆之上,九龍齊yin,九龍鼎懸浮周身,霞光護身,之後心神一動,九條神龍呼嘯的朝著雷震子等人攻去,不讓他們有機會出手對付大商普通士兵,而申公豹自己則是再次御使著乾坤尺向姜子牙襲來。

    姜子牙神sè微變,自己先前用杏黃旗接下眾人的攻擊已是不易,雖然杏黃旗自身威能無邊,但姜子牙御使此寶還是有限勉強的,修為太低,不似打神鞭,乃是天道為應劫之人量身訂造的,只要得到天道完全認可後,使用起來卻是沒有半點滯漲的。

    環顧四周,見雷震子等人皆已經是被各自對手糾纏住了,戰鬥雖然ji烈,但應當無甚大礙,遂心中一動,將杏黃旗護住自身,隨後打神鞭烏光一閃,就著申公豹的身形打來。

    申公豹卻是不與姜子牙硬拚,銀光閃爍,其身形在另一個方向出現,隨即接著朝姜子牙襲來,申公豹亦是無奈,被這打神鞭擊打一次就元神晃dàng,即使不死,對元神亦是有不xiǎo的傷害,所以申公豹此舉只在將姜子牙糾纏住,不讓其有機會用打神鞭攻擊余化等人。

    此時余化等人見姜子牙被糾纏住了,亦是紛紛找上各自對手,對陣雷震子等人,還有一旁神龍相助,雷震子等人便沒有機會相助其他人了。

    修士異人ji鬥不休,普通士卒戰鬥也極其慘烈,大商士兵不斷架云梯上爬攻擊,而西岐士卒則居高臨下,弓箭滾石落木不斷,大商士卒不斷的被砸落砸死,或是渾身被無數箭矢刺穿,慘叫連連。

    當然西岐士兵也不安全,因為姜子牙等人不敢出城迎戰,而申公豹等人又紛紛上了牆頭對陣,修士對戰,微微放出的余bo也讓這些普通士兵損失慘重,又有城下殷商士卒的弓手在遠處伺機而動,不斷的朝著牆頭之上攢shè,不時的有西岐士卒從牆頭上滾落下來。

    戰況雖是如此慘烈,但雙方士卒俱是不顧生死的前赴後繼,頂上死去戰友的位置,對陣敵手,或堅守,或攻擊,戰況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慘烈,西岐城下,屍體堆積如山,每時每刻都有雙方士卒死去,血流成河。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34
第一百三十章詭異鄂崇禹

    數個時辰後,見如此下去,不過是徒讓士兵身死,卻依舊沒有絲毫破城之機後,黃飛虎終於不堪忍受如此慘重的損失,鳴金收兵了,瞬間,所有大商士兵如水般退出,留下的是無數屍首。

    雙方ji戰許久,此時已是接近傍晚,落日已經掩藏入岐山的背面,殘陽如血,餘暉灑在慘烈的戰場上,更顯淒婉悲涼,方才還廝殺聲不斷的戰場上只留下數道沉默悲傷的士卒在靜靜的為死去的戰友收屍,有殷商的,也有西岐的,雖然方才雙方廝殺成一片,但是此時二者卻是沒有任何衝突,只是各自mo的將戰場上一具具戰友的遺體搬走。

    相較於戰前的雙方叫陣比鬥,這戰後收屍的習俗顯得更為凝重,也更為遵守此慣例,這是對死者的尊重,也是希望自己日後不幸慘死沙場時,有人來替自己收屍,是以此時雙方卻是不會發生爭鬥的,即使相遇了,也只會默默無言的走過一旁,繼續尋找自己一方戰友的屍首。

    身死沙場,馬革裹尸,那也得有人前來用馬革給死去的人裹尸

    殘陽餘暉下,留下的是一副沉默淒婉蒼涼的畫卷

    ......

    黃飛虎升帳入座,申公豹蘇護等人坐於下方,俱是沉默不語,沉重的氣氛無以言表,每個人的臉sè都極其難看,壓抑的氛圍足以令人窒息。

    良久之後,黃飛虎才沉聲問道:「蘇侯,此番損失幾何?」

    「戰死七萬八千餘人,傷者一萬二千餘人」蘇護悶聲的報出才統計出來的結果,隨後便不再言語,此番ji戰,損失之重可是比自己先前那番戰鬥要重了數倍,蘇護也是暗自心驚,若是上回沒有及時撤離,怕是結局也差不多吧。

    眾人聞言齊齊倒吸一口冷氣,雖然知道此次肯定損失慘重,但是卻想不到居然會如此沉重,一時間眾人俱是相顧無言,氣氛更加壓抑了,而作為三軍統帥的黃飛虎臉sè更是yin沉如水,黑壓壓的一片,煞是難看。

    頓了片刻,申公豹才緩緩mo著鬍鬚,呼道:「損失雖然重些,但想來眾位應當早有準備,事已至此,如今該考慮的時如何進行以後的戰事,有此番經歷,強攻怕是不行了,畢竟這種損失實在太大了,不過是短短數個時辰的戰鬥,我方兵力就十去其二」

    「太師之命是速戰速決,不得拖延,如之奈何?」黃飛虎皺眉道。

    申公豹沉默片刻,回道:「若是太師知道這般損失,也定不會再採取強攻之策了,若真是有破城的希望,損失大些,採取強攻之策也無所謂,可是今日一戰下來,眾位可曾見到破城之機?」

    「唉......此番戰事確實有些急躁了,不知國師有何良策?」蘇護緊蹙著眉頭嘆聲問道。

    申公豹聞言思忖少許,才淡淡道:「如今姜子牙等人蜷縮於西岐城中,有重重烏龜殼守護,甚是難以破開那層烏龜殼,既然如此,我們就想辦法引蛇出dong,讓他們自己鑽出那烏龜殼,到時自然就無需如此顧及重重了」

    「引蛇出dong?我軍如今包圍西岐城,姜子牙老jiān巨猾,肯定不會出城的,定於採取僵持之勢,消耗我軍耐心,況且我軍征伐西岐,這每日消耗的糧餉物資可不在少數,如之奈何?」

    申公豹聽罷,眉頭再次緊鎖,雖然知道姜子牙肯定會率領大軍出城兵伐朝歌,可是目前顯然是不會出城的,「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姜子牙自己領兵出城,走出這個烏龜殼呢?」

    正在眾人蹙眉沉思間,營帳外忽然傳來一士卒急促的呼聲:「報告各位大人,朝歌太師信使到」

    黃飛虎聞言,當即應道:「令來」

    話音剛落,便從外面走進一個子稍矮的xiǎo胖墩,憨憨的模樣給人一種可愛的感覺,正是年凌焰這xiǎo子

    「嘿嘿,見過主人見過各位大人」年凌焰對著眾人微微稽首,隨後徑直走到申公豹身前,道:「主人,jing衛師妹受傷了」

    「什麼?」申公豹猛地站起,急道:「嚴重不?何人將其擊傷的?」

    「現在沒事了,不過依舊在養傷,未能完全康復」

    「她如今人在何處?」

    年凌焰聞言,神sè一正,道:「師妹如今在三山關鎮守關隘呢主人,鄂崇禹反了,三山關總兵鄧九公因為麾下張山、李錦、錢保等人帶著一隊士卒突然叛變,不幸被刺殺,之後被太鸞等人發現,群起剿之,可是最終普通士卒被全部剿殺,張山、李錦、錢保三人卻是逃離出了三山關,投奔鄂崇禹了。而在鄧九公被刺之後不久,鄂崇禹立即舉旗造反了,兵發三山關,強攻猛打,勢如猛虎,城mén曾一次被攻破,好在突然間jing衛、哪吒二人從天而降,將鄂崇禹大軍擊退,如今二人正在一眾將領輔助下,齊守三山關呢」

    眾人聞言無不大驚,鄧九公可是一絕世將才,鎮守三山關多年,從無過失,想不到卻是慘死xiǎo人之手,著實令人傷心不已。

    更令眾人擔憂的是這鄂崇禹果真是造反了,看著張山李錦錢保三人突兀造反便可以知曉這鄂崇禹定是蓄謀已久,來勢洶洶。

    「到底是何情況?你且細細說來」申公豹沉聲道。

    年凌焰尷尬的momo腦mén,憨憨道:「主人,俺和六耳也是才從閉關中出來,之後六耳習慣xing的找找jing衛,這才發現她如今身在三山關,之後仔細竊聽一番後,才知曉事情前後因果,至於事情的具體經過,六耳也沒對俺說明,只是急急的將此事告知了聞仲太師,雖然就讓俺過來通知主人了」

    頓了片刻,年凌焰又向想起了什麼,呼道:「對了,太師還說青龍關守將張桂芳已經領二十萬大軍日夜奔往三山關援助了。」

    「你可知jing衛是為何人所傷?」申公豹疑聲道,如今jing衛的實力也不弱,一般人根本無法靠近其身,是以申公豹很是疑huo,「到底是何方神聖所為呢?」

    「鄂崇禹」年凌焰立即回到。

    「鄂崇禹?」申公豹驚呼道。

    只見年凌焰肯定的點點頭,道:「這是六耳說的,應當不會錯」

    申公豹頓覺頭上一片烏云閃過,這鄂崇禹雖是四大諸侯之人,但也不過是一介凡夫俗子,怎麼可能有能力擊傷jing衛,眉頭緊蹙,略微沉yin片刻後,申公豹知道其中必有隱秘,不過顯然年凌焰這xiǎo子知之甚少,必須自己親自趕往三山關才可以知道具體信息了。

    「太師可有什麼指示?」申公豹再次問道。

    年凌焰聽罷,憨憨道:「太師讓主人盡快前去三山關,因為鄂崇禹的士卒也有些問題,似乎彪悍異常,毫不畏死」

    申公豹已經不知道自己眉頭皺了多少次了,只知道南都那裡定是發生了大變,心中更是隱隱有個不好的猜測,或許南都之事比西岐更為棘手,威脅也更加強大。

    「國師,鄂崇禹此人雖然有大將之才,但是本領普通,無甚大的智慧,死守有餘,進攻不足,這其中必有蹊蹺,恐怕有異人在其中作祟,國師就先趕往三山關吧,至於此處,短時間內我不準備進攻了,準備以退為進,退回首陽山,再做其他打算」黃飛虎緩緩道。

    申公豹思忖少許,以退為進倒也是個辦法,退回首陽山,補給方面也有的辦法解決了,只不過這姜子牙怕依舊是不會輕易出兵的。

    「咦?」申公豹忽然驚疑一聲,「或許南都之事也是個契機」

    「此話怎講?」黃飛虎疑huo道,其餘人聞言亦是一齊望著申公豹。

    申公豹輕輕一笑,道:「如今這南都造反,大商兩頭兼顧,誓必會分心不少,此時不正是姜子牙反擊的最佳時機?」

    頓了片刻,申公豹又道:「不過姜子牙這老狐狸素來謹慎異常,恐怕在局勢不明前,不會輕易出兵的,如此,我們需要給他一點信心,讓他知道自己出兵後,有攻破朝歌的希望」

    「卻不知國師之妙計如何,且速速道來」黃飛虎欣喜道。

    申公豹搖搖頭,嘆道:「此計還需待貧道看過南都之事後方可決斷,否則冒然行動,怕是會讓大商陷入兩頭危機之中」

    隨後申公豹便打個稽首,道:「諸位,貧道這就趕往三山關,西岐之事就jiāo於諸位了」之後申公豹又對黃飛虎淡淡道:「武成王意yu尋找之人先前卻是意外出城了,此時正在西岐城中,若有可能,望武成王將其召回大商」

    黃飛虎一聽,喜道:「若是見到此子,我定會讓其效力大商的」

    申公豹微微頷首,隨後便與年凌焰一同望三山關飛去。

    ......

    西岐,七間殿上,氣氛亦是沉悶不已,此番大戰,西岐也是損失不少,一番統計下來,死傷士卒也高達近五萬之數,著實令姜子牙苦悶非常。

    正當姜子牙等人總結著此番戰事的經驗時,黃天化領著一人走入七間殿上,對著姜子牙呼道:「師叔,人安然帶來了」

    只見來人一身素衣,眉目間流lu著絲絲yin郁,其樣貌倒是與崇黑虎有幾分相似,此人非是他人,正是如今的曹州侯崇應鸞,乃是崇黑虎之子,自崇黑虎死後,崇應鸞及時的向朝歌表明自己父親只不過是受姜子牙蠱huo方才會犯那般錯誤,又急忙書信崇應彪,讓其看在崇氏一mén之間的情誼上,替其開罪,這崇應彪念及崇侯虎與崇黑虎二人如今俱是身死,恩怨是非也無法說清了,畢竟自己的父親的確也是犯了打錯,而崇黑虎為了崇氏一mén的名聲而施展計策陷害自己與父親也情有可原,並非是真的不顧及兄弟之間的情誼,又思及崇黑虎三番兩次的救自己父子二人於水火之中,遂疾書朝歌,為崇應鸞開罪了。

    如此,聞仲也就讓崇應鸞繼續當曹州侯了,畢竟曹州被崇黑虎經營多年,若是換了一人,怕短時間內會再起bo折,讓崇應鸞繼續擔當曹州侯也不錯,況且曹州只不過是一xiǎoxiǎo諸侯之地,身處大商腹地,即使崇應鸞有什麼異動,朝歌大軍隨時隨刻可以將其殲滅。

    不過顯然崇應鸞乃是口是心非之輩,表面依舊臣服,其實內心中很是記恨自己父親之死,遂一直觀望著西岐戰事,想要投靠西岐,報殺父之仇

    不過由於聞仲不是很放心崇應鸞,派人將其秘密看住了,而崇應鸞也有所警覺,是以一直安安分分,直到前次蘇護解開對西岐的封鎖,崇應鸞才huā費了一番周折讓心腹化妝前往西岐,送了一信jiāo與姜子牙手中。

    姜子牙接到書信後,並沒有立即派人前去將崇應鸞接來,而是待擊退了蘇護後,方才讓黃天化秘密前往曹州,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崇應鸞接來了,而崇應鸞來時,也讓自己的一眾心腹手下約莫五萬餘人,全部化整為零的化裝成各類人士從曹州退出,尋機前往西岐。

    「見過丞相,諸位大人」崇應鸞施禮道。

    姜子牙淡淡一笑,道:「歡迎賢公子到來,令尊之事老夫亦是深感悲慼」

    崇應鸞聞言,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怨恨之情,目lu凶光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應鸞此生定要剷除崇應彪此惡賊,推翻殷商」

    隨後又對姜子牙道:「應鸞手下還有五萬餘人尚悄悄來往西岐,到時還望丞相命人接應一番」

    「一定一定」姜子牙笑道,有一支生力軍支援,姜子牙自是喜不自禁。

    既然加入了西岐,崇應鸞自是要為西岐考慮了,是以崇應鸞又道:「丞相,如今西岐被殷商大軍困於城中,如此長久下去也不是辦法,必須打開殷商的合圍之勢,尋求突破才是」

    「賢公子此言有禮,但是如今西岐人力物力都不及殷商,無法與殷商匹敵,卻是要徐徐圖之了」

    崇應鸞淡淡道:「應鸞此前剛收到消息,南伯侯鄂崇禹反了朝歌,如今正在攻打三山關,鄧九公也已經死去,料想破城之日必不久矣,丞相可命人前去與鄂崇禹結盟,到時其自會相助丞相,如此,西岐之困境可以解開了」

    「此言當真?」姜子牙喜道。

    「應鸞豈敢欺侮丞相」

    「哈哈」姜子牙大笑一聲,「天助我也天祐西岐啊」姜子牙高呼不已,良久後,姜子牙才巡視四周,道:「如此,確實該命人前去與南都鄂崇禹結盟一番,共同進退,卻不知該派何人前往為好?」

    這時散宜生出言道:「丞相,就讓我同大王子一同前去吧」

    姜子牙聞言,點點頭,「以大夫之能,足以勝任此事,而讓大王子親自前去,一來以大王子如今之能,也足以護衛大夫二人周全,二來也可以顯示我西岐之誠意,卻不知大王子意下如何?」

    伯邑考聞言,微微頷首,道:「好,且容我向家師辭行一番,便與大夫一同出發」

    隨後姜子牙又沉yin片刻,神sè一動,對著土行孫道:「師侄,你土遁之術玄妙非常,此行唯恐散宜生大夫與大王子路遇絕強之人,還請師侄一同前往南都吧」

    土行孫聞言,當即稽首道:「是,師叔」

    姜子牙卻是希望借此機會將土行孫這猥瑣的傢伙先調往他處一段時間再說,因為按照姜子牙自己的分析,短時間內黃飛虎應當不會再次攻城了,畢竟此番西岐損失很重,那黃飛虎大軍作為攻城一方,定是更加損失慘重了。

    如此,與其讓土行孫這猥瑣的傢伙留在城內擾民不斷,還不如讓其去外界折騰一段時間呢,對於這土行孫,姜子牙亦是頭疼不已,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之前還一度暗自沉思著是不是讓其回歸夾龍山,免得他越幫越忙,因為姜子牙偶然聽聞一些人談及這土行孫居然有一次對姬發之妻sèmimi不已,企圖詭異,當姜子牙聽聞此事時,駭的魂不附體,也差點氣的吐血而亡,將土行孫尋來狠狠的批了一頓後,這土行孫方才有所收斂。

    但所謂江山易改本xing難移,沒過多長時間,土行孫便再次在城中游dàng起來,sèmimi的眼睛到處luàn瞄,讓姜子牙也無可奈何,嗟嘆不已。

    見土行孫答應了之後,姜子牙才微微一笑,滿意的momo鬍鬚,隨後伯邑考便告辭退出了七間殿,回到府邸,將此事與依舊在「養傷」的青蓮道人訴說了一番,青蓮道人聽罷,沉yin片刻,才道:「你此去xiǎo心,安全為重順便將南都之事查探一番,西岐想要勢起,必須先推翻朝歌,之後這南都便是西岐的最大敵手,率先瞭解一番總是好的」

    「是,老師,你且靜心養傷吧徒兒這便與散宜生大夫前往南都」之後伯邑考便簡單的收拾一番,帶上七宗罪,與散宜生、土行孫一同悄然出發了。

    伯邑考府邸內,青蓮道人眉頭微蹙,暗自沉思著南都事宜,思忖許久後,他亦是不甚瞭解其中詳情,也只有等伯邑考回來再說了,隨後他又將思緒拉回西岐情況,料想短時間內姜子牙是不會出兵的。

    「嗯,等姜子牙準備出兵時,自己也該『痊癒』了,不然定要引起姜子牙的疑心了」青蓮道人之前一直裝重傷躲在伯邑考府邸中,避免了自己出手的機會,讓申公豹等人破城機會更大些,不過顯然即使沒有青蓮道人,申公豹等人依舊無法破城。

    「哼既然如此,貧道便想想計策瓦解西岐內部好了」青蓮道人冷哼一聲,隨即閉目凝思,該如何將黃天化忽悠出城,去見一見黃飛虎,讓其知曉其身世,如有可能,將黃天化送回殷商一邊,也是讓西岐實力大損了。

    ......

    白雲翻滾,霧海騰躍,年凌焰馱伏著申公豹在雲霧深處風馳電掣的飛行著,直接破開重重雲霧,向著三山關之所飛去。

    以年凌焰之速度,不一日之功,二人便來到了三山關上方,落下云端後,二人瞬間一個閃身,出現在關隘之上,但見牆頭上士卒林立,個個手持長槍弓箭,神情肅穆的盯著外面,謹防有人突襲。

    乍見申公豹二人到來,這些士卒俱是一驚,未待他們有所反應,便被一道紅sè的嬌笑身影阻止了,因為這道紅影可是相助他們守關數日的偶像,若非這道紅影即使出現,恐怕三山關已經為鄂崇禹等人所破。

    無需多言,此人正是jing衛這xiǎo丫頭,只見jing衛化為一道紅影撲入申公豹懷裡,嗚咽道:「師尊,嗚嗚......」

    申公豹淡淡一笑,一把摟著jing衛,拍拍其後背,道:「好啦,為師來了,且將事情經過說與我聽聽,為師替你討回公道」

    「嗯」jing衛輕輕應了一聲,隨後才摟著申公豹的手臂,破涕而笑道:「師尊,我們到議事大殿去說吧」

    隨後又對年凌焰吐吐香舌,道:「年師兄,你也要幫我狠狠的揍那個傢伙哦」

    申公豹二人見此不由呵呵一笑,隨著jing衛往城牆之下走去,不多時,只見哪吒與一眾將領亦是匆匆趕來,與申公豹見禮後,便一同領著申公豹往議事大殿走去。

    未待申公豹進議事大殿,便見一身著孝服的素衣nv子「撲通」一下跪在自己身前,只聽其悲慟的嗚咽道:「國師,你乃大能之人,望你替我父親討回公道啊嗚嗚......」

    「鄧xiǎo姐快快請起」

    此人正是與申公豹有過一面之緣的鄧嬋yu,只見當初巾幗不讓讓鬚眉,英氣勃勃的颯爽少nv已經不復存在,只留下一副梨huā帶雨的嬌柔面容,帶著淒婉悲涼,柔弱的嬌軀不住的顫動著,顯然鄧九公的突兀死亡很是讓其傷心。

    「鄧xiǎo姐請放心,鄧總兵不會枉死的」

    「嗯」鄧嬋yu堅定的應了一聲,眉宇間透著濃濃的怨恨之sè,充滿仇恨的眼光讓申公豹哀嘆不已,顯然當初那靈動快樂的鄧嬋yu怕是永遠不會回來了,留下的只不過是一復仇少nv。

    沒有再多說什麼,申公豹微微的搖搖頭,與眾人繼續往議事大殿走去。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35
第一百三十一章jing衛的發現

    待眾人相互見禮入座後,申公豹才望向依偎在自己身旁的jing衛問道:「此間你在南都遇到了何事?」

    隨即便將jing衛的右手一搭,微微閉目,用神識探視其體內狀況,片刻後,申公豹才面sèyin冷,道:「鄂崇禹干的?」

    jing衛聞言,輕輕頷首,隨後將xiǎo腦袋依偎在申公豹右臂上,呢喃道:「要不是哪吒救助及時,jing衛差點就真的死了,師尊一定要替jing衛報仇」

    申公豹輕rou幾許jing衛青絲,和聲道:「放心,且讓為師替你治療一番,不然落下病根可就不好了」

    隨後申公豹右手一伸,濃郁的生之氣息瞬間瀰漫大殿之中,其餘眾人無不感到舒適萬分,只見一團三光神水在申公豹手中熠熠生輝,緩緩流動。

    心念一動,玄功一轉,這團三光神水便化為一道白光遁入jing衛體內,在申公豹的神識控制間,徑直向著jing衛的病根之所掠去。

    jing衛的本源乃是離火之jing,除了蘊含生之氣息的三光神水外,天生畏懼其他水屬xing攻擊,尤其是至yin至寒的玄yin葵水,如今令jing衛受傷的便是這玄yin葵水,在申公豹的神識探測中,清晰可見jing衛體內還留有一絲絲玄yin葵水瀰漫在其體內,這一絲玄yin葵水便如紮在體內的一根利刺,時時刻刻讓jing衛痛苦不堪。

    憐惜jing衛近日受到了如此磨難的同時,申公豹xiǎo心的控制這三光神水hun在玄yin葵水中,讓玄yin葵水被三光神水融合,之後在xiǎo心的將這團hun合之物用法力包裹著,緩緩的chou離jing衛體內。

    啪......

    這hun合了玄yin葵水的三光神水被申公豹置於大殿的丹墀上時,瞬間丹墀附近便凝結成了厚厚的堅冰,大殿的溫度也陡然下降了數倍。

    見此,臉sè恢復紅潤的jing衛隨手一揮,一道紅光閃過,丹墀上的玄冰就緩緩融化,最後化為絲絲白霧飄dàng開來,眨眼間全部消失不見了。

    這三光神水乃是萬水之源,蘊含著濃郁至極的生之氣息,可以融合世間萬水,所以申公豹才依據此法把jing衛體內的那絲殘餘的玄yin葵水驅除,同時依靠三光神水的能力讓jing衛體內沉痾盡去,恢復往日的狀態。

    「多謝師尊」jing衛甜甜一笑。

    rouroujing衛的xiǎo腦袋,申公豹輕聲道:「好了,現在將你之前的經歷細細向為師道來」

    「嗯」jing衛依偎在申公豹手臂上,雙眼幽幽的望著丹墀上,回憶起之前的過往,轉瞬間便mi離了,與此同時,jing衛也緩緩的將自己離開朝歌后的經歷娓娓道來。

    原來那天jing衛一臉興奮雀躍的駕馭著火遁之術,不多時便來到了南都,隨後便在鄂城的某個無人的角落現出身形,嬉笑不已的走入大街之上,遊逛起來,順便探查一番南都,完成申公豹所jiāo代的任務。

    大街xiǎo巷的將所有好吃好玩的都享受了大半後,jing衛才晃悠晃悠的左轉轉,又瞧瞧,終於找到了鄂崇禹的府邸。

    jing衛這xiǎo丫頭甚少在俗世間走動,對於人情世故亦是不甚瞭解,於是便冒然的徑直去往了鄂崇禹府邸之上亮明身份後,很快便被鄂崇禹親自接待了。

    jing衛也不懂的拐彎抹角,很是直截了當的詢問了鄂崇禹為何封城的原因,聞聽jing衛的詢問後,鄂崇禹一臉哀傷的回道:「不瞞xiǎo姐,我那苦命的孩兒鄂順不久前為他人神秘擊殺,老夫我當時只聽到一聲慘叫後,便立即趕了過去,之後只見一道黑影劃過府邸圍牆逃了出去,為了找出真兇,老夫當即下令封城,令守衛層層把守,誓必要將此惡賊找出,為我孩兒報仇」

    「哦,那不知侯爺可找到真兇了?」jing衛疑聲道。

    「唉......此惡賊隱匿的甚好,至今老夫也未能找出此人,可憐我兒正值大好年華,當是未過盡忠之時,卻慘死至此,所以老夫一直封鎖鄂城,不讓此人逃脫,老夫深信此人一定還在城中。」

    沉yin半響,鄂崇禹又一臉抱歉的說道:「為此著實讓城中百姓與過往商販不便了,可是我兒屍骨未寒,為人父母中,找出真兇也只是老夫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說罷鄂崇禹老淚縱橫,悲慟哀傷的神情令jing衛不由的想起了自己那永遠居住火云dong的父王神農了,一時間思念之情頓起,亦是淚眼婆娑,感傷不已。

    許久後,jing衛才止住心中的感傷,道:「原來如此,希望侯爺早日尋找出兇手,也讓城中百姓與過往商販早日同行,以免造成大家的困擾。」

    「xiǎo姐所言甚是,老夫已經全力在城中搜尋了,想來不久後此惡賊定會原形畢lu,無所遁形的」鄂崇禹一臉自信的回道。

    隨後鄂崇禹又抱歉道:「勞煩xiǎo姐從朝歌一路旅途勞累的趕來南都,更是讓國師都為此事困擾了,還望xiǎo姐回歸朝歌后,替老夫向國師請罪,勞煩他擔憂了」

    「才剛從朝歌出來怎麼可以這麼早就回去呢?我還沒玩夠呢嘻嘻」jing衛心中暗自嬌笑著,隨即jing衛陡然眼珠一轉,道:「侯爺,不知那賊人什麼模樣,不如讓我也來一起尋找吧,我本領可是很強的,一定會揪出這惡賊的「

    jing衛說罷,頓時雀躍不已,為自己的這一想法感到興奮,這種抓捕兇手的事情之前可是一直沒玩過,此次能有這般機會,jing衛當然不會放過了。

    鄂崇禹聞言頓時臉sè微微一僵,不過很快就化為一臉感ji的模樣,道:「多謝xiǎo姐了,不過此事怎勞煩xiǎo姐千金之軀呢,還是讓老夫慢慢命人尋找好了,反正此人一定還在城中,是逃不出老夫的手心的」

    「沒事沒事,師尊之前命我來的時候,就說過若有可能,一定要將此事解決,嘻嘻,侯爺就無需推辭了」

    興奮中的jing衛自然是沒有發現鄂崇禹那幾番微變的神sè,還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

    鄂崇禹見此,也不再多說什麼,隨後簡單的說了個模糊非常的身影,讓jing衛聽了頭暈不已,對此,鄂崇禹的解釋乃是那日乃是深夜時分,夜sè甚濃,無法看清那人的樣貌。

    jing衛聽後亦是覺得此言有理,遂不再懷疑,之後便興奮沖沖的跟隨著鄂崇禹派來的幾個副手到鄂城中查探去了。

    三天時間中,jing衛也確實從鄂城百姓口中得知這鄂順的確死了,那晚鄂順的慘叫聲不少百姓也聽聞過,是以三天中jing衛還很是興奮的各地查探,雀躍不已。

    不過如此三日後,jing衛的興奮勁就過去了,每日重複著單調枯燥的尋訪查問,讓jing衛提不起半點jing神,與之前自己遐想的驚險刺ji的抓賊情節有很大出入,於是jing衛的眉梢亦是不由的微蹙起來,沒jing打采的樣子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

    這時鄂崇禹適時的出來安慰幾句,隨後便笑道:「此事還需一段時日方可解決,甚是枯燥,jing衛xiǎo姐不如回朝歌吧,這裡jiāo由老夫自己處理即可」

    jing衛歪頭一想,與其待在這裡無聊,還不如回朝歌找申公豹玩呢,遂頷首同意了,之後便不好意思的吐吐香舌,道:「讓侯爺見笑了,嘻嘻」

    鄂崇禹呵呵一笑,「無妨,xiǎo姐有這份心,老夫已經很開心了,替我那苦命的孩兒謝謝xiǎo姐了」

    之後jing衛便同鄂崇禹告辭了,走出鄂崇禹府邸後,尋了一無人之所,便化為虹光消失在天際之中。

    可是在飛行了約莫半個時辰後,jing衛陡然止住了身形,嬌xiǎo的身軀停頓在空中,眉頭緊蹙,xiǎo嘴嘟著,呢喃自語道:「若是我這般回去了,到時師尊一問起事情經過,那一定會讓他笑死的」

    「不行,我得再回鄂城,即使再無聊,也至少等到那兇手找到之後,鄂城重新恢復了往日的模樣,我在回去不遲,這樣,就不會讓師尊笑話了吧,嘻嘻」

    jing衛竊笑一聲,之後又回轉身子,往鄂城飛來,不過尚在鄂城上方時,jing衛便感到鄂城東北角有一股很深的血煞之氣,甚是濃郁。

    疑心一起,jing衛悄悄的往那血煞之氣濃郁之所掠去,順便隱匿了身形,不久後,jing衛便來到了那處血煞之氣濃郁之所,便見原來這地方乃是鄂城的軍營。

    未待其靠近,這軍營中便走出三人,正是鄂崇禹與兩個副官,只見其故作一臉愕然的模樣驚道:「xiǎo姐,你怎麼去而復返了?」

    jing衛眉目間疑huo之sè一閃而過,覺得這鄂崇禹此時出現似乎有些太巧了,怎麼自己剛想進入軍營,他便出來了,於是沒有回到鄂崇禹的問話,而是淡淡道:「侯爺,怎麼這裡面血煞之氣如此濃郁?」

    鄂崇禹聞言呵呵一笑,道:「此乃我鄂城軍營之所,但凡士卒,俱是久經沙場,身上自然帶有血煞戾氣,況且以往鄂城中有什麼重大的犯罪之人,俱是在此斬首的久而久之,這軍營的煞氣便比之其他地方要濃郁了許多,不過如此正好用來訓練士卒,讓他們適應這種血煞之氣,將來在沙場拚殺時,也更能適應戰場上因廝殺而產生的滔天煞氣。」

    隨後鄂崇禹還笑著領著jing衛往軍營走去,帶她參觀了一番軍營,jing衛踱步入了軍營,只見內中果然是陣列著一隊隊士卒在訓練,只不過jing衛覺得似乎這些士卒身上的血煞之氣實在太濃了,比之朝歌的士卒身上的血煞之氣足足要高上數倍。

    jing衛用神識掃視一番後,也沒有發現任何不正常的地方,似乎這裡真的如鄂崇禹所說的一般,只是血煞之氣因為長年累月的積累而濃厚了些。

    只不過jing衛依舊覺得這軍營之中透著古怪,秀眉微蹙,望著鄂崇禹道:「侯爺,你不覺得這軍營中的血煞之氣太過濃郁了嗎?即使朝歌之中那些jing兵悍將,也不見得有此濃郁的血煞之氣吧?」

    鄂崇禹神sè不變,淡笑道:「哦?那xiǎo姐覺得這其中有何問題呢?」

    「這就得問侯爺了」jing衛幽幽說道,身子卻是倏然間繃緊,警惕的盯著鄂崇禹,周身的法力已經微微開始運轉。

    「呵呵,似乎xiǎo姐很怕老夫啊?」鄂崇禹微笑道,可是那笑意卻是如此的幽寒,令jing衛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不知為何,雖然眼前這鄂崇禹身上沒有lu出絲毫強者氣息,但是那中淡漠之際的笑意卻是令jing衛本能的感到一種莫大的威脅再靠近,強烈的危機直覺令jing衛膽顫心驚。

    紅光一閃,jing衛隨即朝著遠方遁去,此時jing衛卻是想起了申公豹的囑咐,又有自己靈覺那般強烈的示警,jing衛知道這鄂崇禹一定不是一個普通的凡夫俗子,內中古怪異常,還是先回去稟報消息再說。

    「既然被xiǎo姐發現了,那xiǎo姐還是留下來的好」鄂崇禹淡漠的聲音幽幽傳入jing衛耳中,隨後一陣風吹來,jing衛的身形陡然止住,有些錯愕的望著眼前突兀出現的鄂崇禹。

    雖然jing衛神sè沒有太大變化,可是內心卻是如怒海bo濤一番洶湧澎湃,自己本源乃是離火之jing,御使火遁之術時速度遠比他人要快,是以即使自己此時沒有運用火靈珠加成,普通的大羅金仙也都不一定能夠追擊的上自己,更別說這般突兀出現在自己行徑前方了。

    「難道這鄂崇禹是大羅金仙巔峰之境的高手,或者是......准聖?」jing衛有些難以置信的呼道:「你到底是誰?鄂崇禹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絕對不可能有你這般能力」

    「呵呵,是嗎?」鄂崇禹微笑著momo海下鬚髯,道:「老夫怎麼就不可能是鄂崇禹了,誰規定鄂崇禹就不能是修士了?」

    「哼倘若鄂崇禹有如此高的修為,那還會hun跡在世俗中嗎?」jing衛冷哼一聲,隨後周身紅光大盛,比之方才速度更快的飛離而去,幾乎只是眨眼間便已經消失在天際盡頭。

    「xiǎo姐若是之前便真的離開了,那老夫也不為難你了,誰叫你偏偏去而復返,還發現這裡的秘密了,留下來吧」

    鄂崇禹的聲音不急不躁,似乎在與jing衛閒聊,可是其速度卻是絲毫不慢,只見其周身亦是閃爍著絲絲紅芒,隨後腳步輕踏虛空,整個人瞬間出現在jing衛前方,隨後手中一道黑光閃過,朝著jing衛罩去。

    「呀」jing衛猛地一聲驚呼,臉sè煞白的驟停住身子,之後法力泉湧,瞬間往另外一個方向縱去,險險的避開那黑sè罩子。

    「呵呵,xiǎo姐你逃不掉的」鄂崇禹淡笑一聲,隨即神識一動,那黑sè罩子倏然間化為一張龐大的網,在鄂崇禹的御使下再次擋在jing衛的前方。

    未待jing衛轉換遁走方向,就驀然感到自己的身子被輕輕一推,隨後瞬間被推入巨網的範圍之中,之後巨網急速縮xiǎo,將jing衛罩在其中。

    啊......

    jing衛慘叫一聲,臉sè慘白,不堪抵禦這黑sè巨網上的yin寒之氣,整個人萎靡在巨網之中,慘叫連連。

    好在鄂崇禹不敢過分傷害jing衛,很快就控制著巨網,不讓其發揮出全部功效,不過即使如此,jing衛還是萎靡不已的躺倒在虛空中,身子瑟瑟發抖,星眸中淚huā閃爍,顯然痛苦不已。

    「本來一切都不的事,偏偏你要去而復返,這可是你咎由自取的,怨不得我」鄂崇禹言語依舊平淡如常,隨後不再看jing衛眼中那忿恨的神sè,一把將jing衛全身法力封印住,隨後提著她往軍營飛去。

    到達軍營之後,鄂崇禹特地將jing衛置於軍營中的一懸空的鐵牢中,鐵牢外圍用那黑sè巨網圍住,如此,有這黑sè巨網在,jing衛又被封住了法力,應當是無法在逃遁出去向朝歌告密了。

    「若非是因為你父親地皇神農,今日老夫便徹底讓你這離火之jing熄滅」鄂崇禹淡笑一聲,隨即便離開了囚牢。

    待鄂崇禹走後,jing衛才緩緩的坐起,蹙著眉頭望著鐵牢外那張黑sè巨網,思索著該如何破開這層巨網,雖然被封住了法力,但是好在這鄂崇禹似乎很是放心,認為jing衛根本無法解開其禁制封印,至於加上這層黑sè巨網,不過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罷了。

    「好在我沒有亮出火靈珠,不然現在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jing衛暗自慶幸著,「不知道火靈珠能不能破開這層黑sè巨網?」

    jing衛不知道這黑sè巨網的名字,但是她從這黑網散發出來的那種令她憎惡不已的寒冷氣息中,卻是知道這巨網在煉製時,一定加上了很多玄yin葵水在其中,又有很多莫名的禁制陣法在其中,是以對她的威脅很大,一旦這巨網的威力全開,身處其中的自己一定非常難受。

    所謂水火不相融,相遇時便是針尖對麥芒。

    jing衛xiǎo心的用心神催動著火靈珠,在自己體內釋放出滾滾火靈力,衝擊著鄂崇禹下的禁制封印,這火靈珠乃是先天五行中火屬xing靈珠,是jing衛的本命靈寶,內中包涵著無窮的火屬xing靈力,可以源源不絕的支持jing衛這離火之jing,二者相得益彰。

    火靈珠湧出的源源不絕的火靈力,不斷的衝擊著禁制封印,在無窮無盡的火靈力的衝擊下,一個時辰之後,這禁制封印上的能量終於被耗盡消失了。

    之後jing衛緩緩運轉《離火真經》,將自己一身的種種不適都消除後,隨後便靜心打坐了兩天,以讓鄂崇禹放下心中的警惕與提防,好讓自己更容易逃脫。

    兩天後,jing衛終於收功而起,雖然這黑sè巨網籠罩著,無法探出神識知曉外圍狀況,但是jing衛想來這鄂崇禹應當不會一直關注自己的,于是之後玄功一轉,火靈珠懸浮周身,法力泉湧,火靈珠釋放出璀璨無比的火光,如同太陽星一般,熾熱的高溫瞬間將那鐵牢融成鐵水。

    jing衛嬌喝一聲,雙手一掐使法訣,火靈珠倏然間化為一個指甲大xiǎo的紅點,向著那黑sè巨網衝去,jing衛此舉卻是將火靈珠散發出來的無窮熾熱之感再次提高數十倍,隨後以點破面,從這黑sè巨網中nong出一突破口。

    果然,火靈珠沒有讓jing衛失望,那黑sè巨網在火靈珠的攻擊下只是微微抵抗了片刻,便破出一個xiǎodong,jing衛臉sè一喜,隨之化為本源離火,形成一條狹長的火紅絲線,從xiǎo孔中遁出,隨後裹著火靈珠,催動火遁之術,急速的飛遁而去。

    這黑sè巨網乃是鄂崇禹的法寶,此時被jing衛破解了,他定會立即感應到的,是以jing衛使出了平生最大的能耐,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瘋狂逃竄而去。

    在衝出牢籠的剎那間,雖是驚鴻一瞥,但是卻讓jing衛如墜冰窟,亡魂大冒。

    並非是因為鄂崇禹恰好在軍營之中,而是jing衛看見數百名士兵似乎正在進行著什麼殘酷的實驗,其中絕大多數人都lu出極其痛楚難忍的神sè,口中想要發出聲響,卻只得張大著嘴巴無有任何聲響,一雙雙暴突的眼珠顯示著他們體內的痛楚。

    更有一些人很快的頭一歪躺倒在地,軀體詭異的化為了一淌血水,濃郁的血煞之氣油然而生,當然,也有一些人熬過了諸般痛楚,似乎獲得新生一般,向鄂崇禹恭敬的行禮後,便站立在另外一旁,神sè冷漠的看著依舊處於痛楚之中的士卒。

    至此,jing衛終於知道為何這軍營中有如此濃郁的血煞之氣了,而這些士卒身上的血煞之氣也比朝歌中的那些shi衛要濃厚太多,定是因為這種殘忍的神秘實驗。

    jing衛不知道這些士卒到底怎麼了,但是她知道此事必須要告知申公豹,這鄂崇禹絕對不是一介凡夫俗子那般簡單,這般慘無人道的秘法著實令jing衛驚恐不已,於是亡魂大冒的jing衛玄功急轉,疾馳遁去。

    「哼居然跑出來了本來不想把你怎麼樣的,既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死,那就別怪我無情了」鄂崇禹冷漠的傳聲道,隨即身形一閃,追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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