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仙俠】道友請留步 作者:吾為清風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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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1-8-3 21:35:0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10 287814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36
第一百三十二章 鄂崇禹的真實身份

    雲霧飄渺,靜謐如海,洶湧如潮,一道紅光急促的飛馳著,急迫異常。

    噗......

    紅光驟停,倒退數十丈遠

    精衛狼狽的止住身形,擦拭去嘴角鮮血,火靈珠懸浮周身,神情肅穆而堅定的望著依舊突兀出現前方的鄂崇禹,既然無法逃脫,那便死戰吧

    精衛雖然愛玩愛鬧,但到底是神農之女,修行多年,有著大多數修士該有的尊嚴,一次不慎成了階下囚可以理解,但再次被逮捕回去,就絕對不能容忍,有些事情可一不可再,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精衛心中也很是疑惑,鄂崇禹這廝為何速度如此之快,難道此人是准聖之境的高手?否則即使是大羅金仙也不應當有如此快的速度,可以輕易的將自己追趕上。

    抑或是此人有比自己更高明的遁術?

    精衛迷惑不解,苦惱不已,若非是此人速度太快,那任由他玄功滔天,也無可奈何自己,可是如此卻不得不死戰了

    「哼」思及此處,精衛登時冷喝一聲,雙手掐使離火真訣,紅光盛放,將整個天空都映襯的火紅一片。

    片刻後,精衛嬌喝著化為一道紅光沒入火靈珠內,與火靈珠完全融為一體,火靈珠懸浮於空中,周身紅光四射,看似如同一輪足球一般大小的太陽,熾熱的高溫令四周所有的雲霧皆是消散一空。

    眨眼間,紅光逐漸變成近乎金色與白色相見的模樣,之後化為一隻三足金烏仰天高鳴,雙翅一振,帶著威力無窮的太陽真火,徑直衝向靜立一旁的鄂崇禹。

    三足金烏誕生於太陽星,生來便可以釋放出太陽真火,這太陽真火乃是火中之火,威能不可能想像。

    「想不到你借助火靈珠之勢,卻是已經可以發出太陽真火了,呵呵」鄂崇禹對於精衛的化為本源離火之精,與火靈珠融為一體,現三足金烏之象,絲毫不驚懼,神色淡然,似乎在凱凱而談,閒庭戲步般欣賞。

    待精衛臨身時,鄂崇禹才淡笑的伸出右手,一面淡青色的小旗子出現於手中,隨後輕輕對著精衛一搖,憑空射出滾滾玄陰葵水,凌空澆灌在精衛行徑途中。

    精衛見此,當即急速閃身,往另一方向縱去,卻不想這時鄂崇禹連搖幾次青色小旗,無邊的玄陰葵水瞬間將精衛四面八方所有的路徑都堵住了,形成一個碩大的玄陰葵水球將精衛包裹其中。

    「若是東皇太一,老夫倒是畏懼其太陽真火三分,但是你一介小丫頭,借助火靈珠之勢發出的太陽真火,卻是不放在老夫眼裡」

    鄂崇禹淡淡一笑,隨即小旗子一搖,那玄陰葵水球倏然間縮小,之後便聽精衛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後臉色煞白的現出了身形,此時精衛周身紅光不再,火靈珠也似乎靈氣大損,沒入精衛體內,不再閃動了。

    精衛渾身顫慄著,體內一股股惡寒令她痛不欲生,身為離火之精,居然被他人將玄陰葵水打入了體內,這如何讓她受的了。

    且在玄陰葵水入體的剎那間,精衛的周身法力便已然無法自由運使了,水熄離火,精衛可以感知到體內的本源離火正在被玄陰葵水一點點熄滅,待體內所有的本源離火被熄滅完全時,也就是精衛消散之時。

    「算了,不折磨你了此事怨不得老夫,誰叫你知道了太多了」望著精衛那充滿怨毒的星眸,鄂崇禹淡淡一笑,隨即便準備催使著手中寶旗讓精衛體內的玄陰葵水全力發動,瞬間將精衛滅殺。

    千鈞一髮之際,萬丈霞光閃現,天空飛來一張畫卷,憑空一展,上面花鳥魚蟲,游弋其間,精衛只感到空中似乎莫名的浮動了一下,之後就見那畫卷化為一道金色光幕將鄂崇禹籠罩其中。

    嗖......

    精衛尋聲望去,登時星眸一亮,只聽破空聲響習習,哪吒腳踏風火輪,手持火尖槍疾馳而來,眨眼間便來到其身旁,也沒有多說什麼,一把抓著精衛的手,隨後似乎運使了什麼功法,精衛只感到體內的玄陰葵水被哪吒源源不斷的吸走,片刻後,幾乎所有的玄陰葵水都被吸走了,只留下一點點殘餘混跡在離火本源之中,無法驅除。

    玄陰葵水驅除了大半,精衛神色好了許多,法力也已經可以緩緩運轉了,之後哪吒又取出一粒馨香四溢的丹藥,交與精衛,精衛沒有多問的便一口吞下,隨即便感到一股股暖流從體內流淌開來,傷勢瞬間好了大半。

    「先離開這裡,這山河社稷圖乃是娘娘交由我使用的,怕是困不止此人太久」哪吒疾呼一聲,隨後也不待精衛回答,便一把將其抱起,腳踏風火輪,疾飛而去。

    待二人走後半刻鐘,那光罩現出一陣陣波動,隨即愈演愈烈,最後砰的一聲炸開,那幅神秘的畫卷再次顯現空中,花鳥魚蟲不斷,金色的霞光照耀四方,好不美麗。

    「山河社稷圖」鄂崇禹臉色極其難看,嘴角抽搐幾番,隨後便冷哼一聲,望鄂城縱去。

    鄂崇禹不敢在追殺精衛,既然山河社稷圖出現了,那恐怕女媧娘娘正在關注此事,沒必要為了精衛而讓女媧娘娘動怒,畢竟自己此時可不是聖人的對手。

    「聖人啊,唉......聖人之下皆螻蟻螻蟻啊」鄂崇禹心中嗟嘆不已,隨即搖搖頭,不再多想,誰叫自己時運不濟,沒有那證道之機呢。

    「看來自己計劃該提前了」鄂崇禹如此暗想著,隨後便消失在天際之中。

    鄂崇禹走後,那懸浮著的山河社稷圖微微顫動一下,之後便倏然間自行往三十三外天女媧宮飛去。

    ......

    「師尊,大致情況就這樣了」精衛訴說許久,方才恍神呢喃道。

    申公豹聽罷,憐惜的摸摸的精衛的小腦袋,輕嘆一聲,精衛感受到申公豹內心中的疼惜之意,嘴角劃過一絲微笑,不由更加緊緊的依偎在申公豹身旁,在申公豹身上,她感受到了如同父親神農一般的父愛。

    隨後,申公豹又將目光聚焦在氣質大變的哪吒身上,此時哪吒雖然體型與之前一般無二,但是周身上下無不透露著成熟穩重之氣,不似精衛還猶有稚氣。

    「不知道娘娘可有什麼吩咐?」申公豹淡淡的問道,哪吒既然可以如此巧合的救下精衛,一定是女媧娘娘告知他的,是以申公豹才有此一問。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哪吒自那日自爆後,靈魂為女媧娘娘收走,又有申公豹送來的許多三光神水,是以女媧娘娘憑藉著自身的造化之道以及靈珠子的本體混沌靈珠為身,再次將哪吒化為了靈珠子之身,隨後便一直呆在女媧功穩定才塑造不久的身形。

    明曉了事情的前後因果後,心智圓滿的哪吒自是脫去了往日的稚氣,變得成熟穩重,不再同精衛一般嬉戲玩鬧,為此可是讓精衛大為惱火與鬱悶,大嘆如今的哪吒只是一個悶葫蘆,一點也不好玩。

    那日當自身一切都完好之後,哪吒便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精衛這位相處許久的玩伴,遂向女媧娘娘請示一番,表示自己想回洪荒大陸拜訪老師雲霄娘娘,順便看看精衛。

    女媧娘娘見此,不由的神識一掃,查探一番如今精衛的位置,隨即便發現了精衛狀況之不妙,同時也將南都的大致情況瞬間查了個一清二楚,由於鴻鈞道祖之令,自己不便出手,於是便將山河社稷圖借與了哪吒,讓其為精衛解困,同時也將南都之怪異的緣由告知了哪吒。

    如此,哪吒才可以多番巧合的先救下精衛,因為其乃是混沌靈珠之身,包涵五行,可以將玄陰葵水吸入體內,五行相生,煉化為靈氣;隨後哪吒又阻止了張山李錦等人的叛亂,解除了三山關的困境。

    「娘娘讓我告知國師,南都之事乃是血海冥河在搞怪」哪吒聞言緩緩回道,神色肅穆,顯然對於冥河老祖,哪吒亦是苦惱不已。

    血海不枯,冥河不死

    洪荒之中所有的大能之人皆是知道此語,即使是當初巫妖大戰時,冥河老祖與妖師鯤鵬結下了大因果,可也沒有因此而隕落,依舊存活至今,修為更是臻至准聖之境,實力詭異莫測,又有阿鼻

    元屠兩柄先天至寶在手,殺人不沾因果,端是恐怖異常。

    聞聽此言後,申公豹也只是微微挑眉一下,便鎮定了下來,沒有過多的驚訝,見此,哪吒倒是詫異的望了申公豹一眼,不懂申公豹是不知道冥河之厲害還是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此事,方才如此鎮定。

    擁有猙豹以及大禹記憶的申公豹自然知道冥河老祖了,此人誕生於血海之中,生來伴有阿鼻元屠二件殺人利器,更有十二品血蓮與先天五行旗中的玄元控水旗在手,件件靈寶都是洪荒眾人意欲得到的,重寶疊加一身,讓冥河老祖的實力高深如海,讓申公豹深深的忌諱著。

    當精衛在講述其經歷時,申公豹便已經懷疑南都之事是冥河老祖在搞鬼,畢竟也只有血海之中的東西才會帶著濃郁的血煞之氣。

    巫族身上也是有煞氣,但較之於血海之物,卻是少了一份血腥之氣。

    之所以讓申公豹如此篤定的還有鄂崇禹使用的那面神奇的青色小旗子,天下間能隨意召喚來玄陰葵水的,怕也只有能御使天下萬水的玄元控水旗了。

    如今被哪吒證實之後,申公豹才會只是釋然的微挑眉頭而已,沒有過多驚訝詫異。

    不過隨後申公豹的眉頭便深深的緊蹙起來,申公豹不知道冥河老祖為何會插手封神之事,這顯然是超出原本的認知的。

    但有了先前打神鞭封神台等等不符合後世記載的事情,申公豹對於冥河老祖插手封神一事也是很快釋然了,畢竟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一切都存在變數。

    「好啊,你個木頭,怎麼沒告訴我是冥河這老怪物在搞怪啊」精衛聽了哪吒之言,頓時嬌嗔道,沒好氣的白了哪吒一眼。

    哪吒見此,淡淡一笑,如今雖然因為心智圓滿,很難在與精衛玩在一起了,但是對於精衛的一舉一動,哪吒還是感到一陣陣溫馨的。

    「師尊,難道這鄂崇禹乃是冥河老祖所化?」精衛臉色有些慘白的說道,對於冥河老祖,精衛還是知曉其厲害的,只見精衛緊緊拉著申公豹的手,擔憂道:「師尊,如果真是冥河老祖,那這件事情還是......」

    未待精衛說完,申公豹便阻止了她的話語,神色肅然道:「縱是聖人,也不能肆意欺凌我之門人,哼何況是區區血海冥河」

    身為量劫應劫之人,申公豹倒是無懼任何人,況且量劫之中,縱使是准聖也須得小心翼翼,准聖雖然不會上封神榜,但卻是可以隕落的。

    「血海不枯,冥河不死」這話雖然顯示著冥河老祖極不易被擊殺,但也預示著冥河老祖最大的弱點

    最強即是最弱,當他人攻克了你的最強點後,便是你最弱的時候

    冥河老祖乃是血海中誕生的精靈,立於血海之上,便可以源源不絕的從血海中汲取法力,且不死不滅,幾乎與聖人一般無二。

    但只要將血海煉化,化為虛無,那冥河老祖的實力至少要減少七成,那時一旦冥河老祖為他人所擊殺,任由冥河老祖有通天本領,也只有隕落一途。

    當然,申公豹自己是沒有能力煉化血海,擊殺冥河老祖的,但申公豹背後有眾多的幫手存在,單是女媧娘娘與通天教主的支持,就足以讓申公豹有恃無恐,是以申公豹方才有如此豪言壯語,縱使是聖人想要欺凌自己門人,那也是要付出一番慘重的代價的。

    拍拍精衛的小腦袋,讓其寬心後,申公豹這才轉頭望向星眸點點的素衣美女鄧嬋玉,道:「鄧小姐,貧道有一疑惑,望鄧小姐解答一二。」

    「國師請說」鄧嬋玉止住心中的憂傷,柔柔說道,之前那一身英姿颯爽之氣,似乎隨著鄧九公的不幸逝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著實令申公豹嗟嘆不已。

    「不知為何單單只有張山、李錦與錢保三名將領叛亂了,之前這三人可有什麼特別地方嗎?」

    鄧嬋玉聞言蹙眉凝思,其餘人也是垂首思索著申公豹的問話,頓了片刻,申公豹又猜測的問道:「這三人是否之前都去過南都鄂城?」

    聞聽此言,鄧嬋玉登時一抬頭,驚疑道:「國師怎麼知道的,難道此事與此有關?這三人之前確實奉父親之命帶著一隊士卒前去通知鄂崇禹,讓其派兵阻止東魯的十萬逃兵,將這些逃兵殲滅在南都。」

    「那是否是三人回來後不久,才叛亂的?」申公豹再次沉聲問道。

    鄧嬋玉點點頭,隨即便沉吟起來,思索這張山等人回來後的種種過往,細細想來,確實有很多可以之處,最大的可以之處便是三人回來後,身上俱是帶著絲絲血煞之氣,甚是濃郁,可惜自己等人居然都沒有過多懷疑,思及此處,鄧嬋玉不由懊悔不已,否則,自己的父親現在還好端端的活著,哪會像現在這般陰陽兩隔。

    申公豹又望望哪吒,哪吒似乎明白申公豹之意,頷首道:「我確實是從娘娘那裡得知張山等人有問題的」

    申公豹聽罷,這才嘆然道:「好了,事情的經過緣由貧道已經全部知曉了」

    精衛曾提及鄂崇禹對於那些士卒進行的神秘殘酷實驗,又有張山等人的詭異叛變,申公豹瞬間便想到了冥河老祖修行的功法《血神經》,此法乃是冥河老祖依據對血海的獨特體悟而領會出來的絕世功法。

    依靠此法,冥河老祖修煉出無數的血神子分身,每一個分身幾乎都相當於是冥河老祖自身,只要這些血神子不被全部斬殺,冥河老祖都能迅速的從血海中恢復如初,源源不絕的製造出血神子分身,「血海不枯,冥河不死」之語亦是由此而來。

    申公豹猜測那些士卒或者是張山李錦等人定是被血神子分身奪舍佔據了肉身,這才會作出叛亂之事的,否則這張山李錦在鄧九公手下多年,鄧九公於此二人皆是有知遇提攜之恩,二人豈會冒然叛亂,以怨報德呢?

    雖然申公豹猜測了大半,但還是有些地方猜測錯了,冥河老祖何等人物,乃是與三清、女媧娘娘等聖人同時聽道紫霄宮的人物,歷經兩大量劫而不隕落的絕世強者,其豈會用血神子奪舍區區張山李錦這等凡夫俗子?

    冥河老祖修煉《血神經》,因為煉製了無數個血神子分身,但是這些血神子分身在煉製出來後,亦是需要修煉的,否則便無甚法力,只是徒有其表罷了。

    這些血神子分身修煉的時間愈久,實力愈強大,越能給冥河老祖幫助,是以一般情況下,冥河老祖都將這些血神子深藏血海之中,讓其自行修煉,不會無緣無故的讓它們在洪荒大陸上晃蕩的。

    但是事情顯然有例外,冥河老祖之所以會突兀的插手封神量劫一事,乃是因為元始天尊諭令的突然傳達,想來大家也已經知曉,這冥河老祖便是當日上崑崙山的紅衣道人。

    自那日與元始天尊商定之後,冥河老祖回血海後,思前想後,才鎖定了南都這一片無甚大事的地方下手,相助元始天尊,為了顯示誠意,冥河老祖便派了一血神子分身,將南都二百諸侯之首的鄂崇禹給奪舍了,佔據其肉身,如此,只要冥河老祖心意一動,便可讓二百諸侯反商,支持姜子牙封神。

    之後冥河老祖便全身心的投入血海的種種準備之中,以應對西方教的陰謀。

    而那血神子佔據鄂崇禹肉身時,雖是很快就被冥河老祖的血神子謀殺了意識,但是其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有些許異變的,恰巧那時鄂崇禹之子鄂順進來找鄂崇禹有事相商,乍見自己父親那陰冷血煞的模樣,鄂順立即嚇的大呼一聲,之後冥河老祖自是不會讓鄂順逃遁出去了,直接將鄂順斬殺了,隨後便編了一個黑衣人擊殺鄂順的謊話來誆騙所有人,之後順勢借此封了鄂城。

    在南都待了數日,這冥河老祖便忽然突發奇想,想要藉機增添一些阿修羅族人,為阿修羅教增長氣運,畢竟冥河老祖自身的善屍之所以可以斬出,便是因為其創立阿修羅一族,建立了阿修羅教,得了創造立教功德。

    可是因為冥河老祖生來便伴有大煞氣,即使用用天降無邊功德藉機斬出了善屍,可那善屍似乎依舊不圓滿,看起來透著無邊的邪異氣息,頗為詭異,冥河老祖便想增添阿修羅族人的人數,增長阿修羅教的氣運,讓自己獲得更多的功德,使得善屍圓滿,脫去那股邪異之氣。

    這阿修羅族乃是冥河老祖吸納洪荒中遊蕩的人族等死去後的靈魂混合這血海的無邊yin邪之氣,污穢之血創造而成,男的醜陋無比,女的妖豔異常,且無論男女,俱是yin邪之輩,逕自在那血海之中無休止的進行著之事,可是似乎冥河老祖創造的阿修羅族人沒有三光神水之故,缺少一股生之氣息,無法繁衍。

    初始時冥河老祖倒是無所謂,因為洪荒大陸每日死傷的各族人士不再少數,只要其吸引一番,自有無數阿修羅族誕生,可是自后土化六道輪迴後,生死有輪迴,所有的陰魂都會被吸納入六道之中,輪迴轉世,如此,阿修羅族人便因此失去了來源,只有依靠一些偶爾飄入血海的陰魂戾魄添加新鮮血液。

    此事一直是冥河老祖的一大心事,只不過由於當初已經是到了巫妖量劫的巔峰時刻,且冥河老祖因為從妖師鯤鵬手中奪取那紅云老祖的九九散魂葫蘆為其所記恨,因果之下,冥河老祖也不敢出血海,以免過多的波折。

    是以如今身處南都之時,看見如此多的人族,冥河老祖突發異想,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直接引血海之血水,結合著人身,直接創造出阿修羅族,之前精衛所瞧見的便是冥河老祖在實驗其異想,有成功有失敗,失敗者化為血水,成功者成為了阿修羅族人,那張山李錦等人再去往南都時,冥河老祖便順勢將這些人煉成了阿修羅族人。

    而且,冥河老祖心中還有一個更為瘋狂的念想,其之所以準備如此之久不發動叛亂,亦是在為這個瘋狂的念想做準備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37
第一百三十三章 擊殺冥河大羅分身

夜色正深,星漢無語,林風蔌蔌。
 
  一輪明月高空懸掛,灑下幽冷的月華,照射在蒼茫大地之上,透過茂密的樹梢間,留下斑駁的婆娑樹影。
 
  夜,如此寧靜,如此安詳!
 
  當瞭解了事情緣由後,申公豹便離開了議事大殿,一人獨自盤膝坐於三山關旁邊一較高的山石崖頂之上,沒有打坐煉氣,而是在靜靜思索著如何應對冥河老祖,暗想自己之前的預感果真沒有錯,這南都一事因為冥河老祖的到來,變得比西岐更為棘手了。
 
  月光清冷,午夜時分,丹崖峭石之上寒風凜冽,吹拂的衣裳獵獵作響。
 
  正當申公豹楚眉凝思間,陡然聽聞關下遠處傳來一陣群馬奔騰之聲,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顯得尤為詭異。
 
  申公豹倏然警覺,凝神細看,但見千軍萬馬正急速奔馳而來,捲起了滾滾煙塵,這些人個個身上血煞之氣沖九霄,面色陰冷,目無表情,如同一個模子中刻印出來的一般,俱是身著黑衣,背負長刀,或是弓箭與箭壺,抑或是長劍長槍,不一而足,來勢洶洶,猶如豺狼虎豹。
 
  申公豹神色肅然的起身,隨即身形一閃,出現在三山關關隘之上!
 
  咚!咚!咚!
 
  申公豹輕輕連揮三下道袍,三道氣流徑直擊打在城牆之上的警鐘之上,突兀而起的鐘聲瞬間響徹三山關週遭,一時間所有已入夢境的士卒將領都紛紛被驚醒,聞聽此鐘後,立即一個個急速的簡易穿著一番,往關隘上奔來。
 
  得到申公豹的鐘聲提醒,那些守夜的士卒將領更是立即警備起來。瞬間精神注意力提高一百八十倍,傾聽著關下越來越清晰的馬嘶之聲,手中武器,牆上滾石落木,俱是一一準備妥當。
 
  滿月之日,月光正濃,雖是夜間,但依舊可以看清週遭之物,無需點燃火把,燃起火光。
 
  不消片刻鐘,三山關一眾大小將領便都齊聚關隘之上,雖然有些人衣著未穿戴整潔,但在如此情況之下,沒有一人會笑話,俱是臉色陰沉的望著關下奔襲而來的鄂崇禹兵馬,或者稱之為阿修羅族。
 
  「師尊!」精衛呼了申公豹一聲,望著申公豹,等待他的命令,其餘眾人亦是等待著申公豹吩咐。
 
  「鄧秀,太鸞,你二人主持關上防禦之事,切莫出關迎戰,趙升」精衛、年凌焰等人用道術輔助攻擊,小心自身安全!」
 
  申公豹快速佈置一番後,這才輕身一縱,凌空踏步,望所來軍馬掠去,片刻後,懸浮於半空中,將一眾阿修羅族人阻擋在關隘三十丈之外。
 
  申公豹再次凝神細看一番,月光下這些人陰冷的申神情中帶著絲絲邪異之感,顯然被冥河老祖用什麼其他的辦法變成阿修羅族後,便已經徹底消失了人族的秉性。
 
  「冥河道友,卻不知你為何要插手封神量劫一事?此事應當與道友無關吧?」申公豹朗聲呼道,聲音在空曠寂寥的夜空中傳的格外悠遠綿長。
 
  清冷的月光下,一道血光徒然懸浮空中,正是被奪舍後的鄂崇禹,或者說是冥河老祖!
 
  只見其一身紅色道袍,上面隱約透露著無窮的邪異氣息,煞是詭異。
 
  冥河老祖靜靜的懸浮空中,審視著神色淡然的申公豹,微微驚疑道:「你就是那叛出闡教,投靠截教的申公豹?」
 
  聞聽此言,申公豹沒有半分驚怒,依舊微風拂面,恬靜淡然,道:「叛教之言不敢當,倘若真是如此,元始天尊豈會讓貧道苟延殘喘至今?至於投靠截教,更是荒謬言論,貧道自被元始天尊驅逐出闡教後,與何人交往應當都是名正言順的,何來『投靠,之言?倒是冥河道友你莫名奇妙的插手封神量劫,難道就不怕天地因果之下,落得個身死魂滅,徹底隕落之下場嗎?」
 
  「哈哈,好個牙尖嘴利的小輩,老祖我嘯傲洪荒時,你還不知在哪個角落裡,居然敢談及讓老祖我隕落,真是大言不慚!」
 
  冥河老祖肆意狂笑著,絲毫不把申公豹這大羅金仙放在眼裡,雖然此時佔據鄂崇禹之身的血神子的修為也只是大羅金仙之境,但本尊冥河老祖乃是貨真價實的斬二屍的准聖,天下間除了那幾個有限的聖人,他冥河老祖又何懼之有!

  申公豹亦是神色不變,對於冥河老祖的自大狂笑沒有絲毫嘲諷,反而輕輕點頭,認可冥河老祖之言,知道冥河老祖確定是有這般狂妄的實力與資本。
 
  待冥河老祖暢笑之後,申公豹才緩緩稽首道:「既然如此,貧道也就不再過問冥河道友為何插手封神量劫一事了,只不過萬事萬物,有因有果,他日因果瞭解之日,望冥河道友不至於後悔今日之為!」
 
  「小輩,你是在威脅我麼?」冥河老祖面色陰冷,無邊的陰寒之氣四溢開來,讓週遭不遠處的樹葉都微微泛起了寒霜。
 
  「貧道非是威脅冥河道友,只不過天地因果,輪迴往復,縱使是當年東皇太一之能,或是開天三族,都不曾逃脫因果之論,如此,貧道只是好生提醒道友一番罷了!」
 
  申公豹微笑著說道,只不過其眼中深處卻是泛著幽冷寒意,既然已經與冥河老祖為敵了,那便無需過多客氣了,待將南都一事解決後,血海冥河,申公豹誓必要算計一番的!
 
  「哼!」冥河老祖豈會聽不出申公豹言語之中的凜冽威脅之意,見申公豹如此口是心非,冥河老祖當即大怒,想他貴為一教之主,何曾有人敢如此無禮的對待自己,縱使是幾位聖人,還需給自己三分薄面呢。
 
  冥河老祖冷笑一聲,道:「小輩,嘴上功夫卻是犀利無雙,就是不知道你手上功夫是否依舊如此呢?」
 
  話音剛落,冥河老祖周身血色光芒大盛,濃郁的血煞之氣四溢開來,在幽冷的月光下更顯其陰寒清冷。
 
  無邊的威勢如山嶽般壓來,雖然此時不過是冥河老祖的一介血神子分身,只有大羅金仙之境的修為,但是冥河老祖的本尊到底是漸去二屍的存在,氣勢之盛,遠在大羅金仙之境的修士之上,凜冽異常,一波又一波的,如狂嘯的怒海驚濤一般朝申公豹湧來,似乎想將申公豹就此吞噬。
 
  見此,申公豹神色肅然,周身法力隨著玄功轉動,將自身氣勢亦是隨之全部放出,勉強與冥河老祖斗的個旗鼓相當。
 
  當然,申公豹自知自己還是稍弱上一籌,畢竟自己佔巧了,若是冥河老祖本尊親自降臨,自己絕對無法在氣勢上正面抵擋住他,不過如今這血神子分身受限於修為,卻是無法將冥河老祖本尊的准聖氣勢完仝發揮集來的,縱使是其他功法秘技亦是如此,只能發揮出大羅金仙之境的實力。
 
  片刻後,冥河老祖的氣勢陡然一收,口中冷呼道:「小輩,看招!」
 
  冥河老祖倒是不屑於偷襲,是以出口先提醒申公豹一聲,之後只見其袖袍狂鼓,手中血光四溢,隨即輕輕朝著申公豹凌空拍來,一個明晃晃的巨大血手印似慢實快的對著申公豹飛來,凜冽的破空聲獵獵作響,陰寒之氣迎面撲向申公輿,刺痛的他臉頰隱隱生疼。
 
  申公豹不敢大意「心念一動,九龍鼎帶著萬丈霞光懸浮於身前三丈處,垂下萬千瑞彩霞光將申公豹團團罩住,護衛其間,之後霞光波轉,如湖水般一波波蕩漾開來,迎上那急速飛來的血手印。
 
  九龍鼎乃是功德至寶,其中帶著無窮的功德金光,此物正是所有陰邪之物的剋星,雖然申公豹不知道這血手印內中有什麼詭異之處,但是想來自己九龍鼎的功德金光應當是可以克制此印的。
 
  果不其然,這血手印一被功德金光照射住,便發出「哧哧」的消融之聲,未待其臨近申公豹近身,便已經消逝在半空中,只留下絲絲血腥之氣證明其卻是存在過。
 
  「功德至寶!」冥河老祖驚呼一聲,隨即臉色大喜,狂笑道:「好,此物便歸老祖我了!」
 
  說罷周身血光再次大盛,其間夾雜著一道無法忽視的青色光芒沖上九霄,一面三寸大小的青色寶旗迎風見漲,瞬間便化為一面丈餘的青色幡旗,其上符篆閃爍,玄奧之氣溢於言表。
 
  申公豹雙眸微微一眯,知道此物便是那先天五行旗中的玄元控水旗,雖然防禦力不及姜子牙的中央戊己杏黃旗,但是在控水一道上卻是含有莫大威能,恐怕除了不能召喚出萬水之源的三光神水外,其餘諸水俱是可以隨著心念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端是玄妙異常。

  冥河老祖口中陰冷一笑,隨即玄元控水旗青光綻放,其上符篆急速閃現,又聞冥河老祖口中唸唸有詞,片刻後,冥河老祖冷喝一聲,對著申公豹連搖幾下,無邊的大水憑空而生,齊齊湧向申公豹,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將申公豹包圍其中。
 
  申公豹環顧四周,只見無數各式各樣的水朝著自己洶湧而來,有普通海水,山澗溪水,小橋流水,還有玄陰葵水,更有九幽地獄中懸浮萬物的九幽弱水等等不一而足,當真是可以想到的水俱是包涵其中,諸水猶如萬馬奔騰而來,勢不可擋。
 
  當即臉色微變,縱使是申公豹可以接下此招,怕也是受傷不小,且萬一一招不慎,恐怕會被這萬水齊齊壓為肉泥也猶未可知。
 
  當下申公豹不敢大意,心念一動,手中光芒一閃,凌空拍向瑞彩萬千的九龍鼎,一道華光沒入九龍鼎內,只見九龍鼎滴溜溜旋轉幾週,霞光再次暴漲一倍,鼎口上方陡然憑空生出一股漩渦,無邊的吸力將四周的諸水齊齊吸入九龍鼎中。
 
  這九龍鼎乃是有禹王鼎銳變而來,自然可以用於煉器,其中自有鼎中乾坤,可容納無窮的材料,自得到九龍鼎至今,申公豹甚少使用其煉器煉丹,對於其鼎中乾坤到底有多大亦是不甚瞭解,只知道其鼎中乾坤很大很大!
 
  諸般異水源源不斷的被九龍鼎吸納,不小片刻鐘,空中再次恢復了清明,那輪滿耳也已經偏斜西下,清冷的月光斜斜灑下,幽寒冷寂。
 
  申公豹心念再動,法力灌湧入九龍鼎,九龍真火洶洶燃起,片刻後,鼎中泛起無邊的雲霧,湧入空中,飄飄渺渺,好不玄乎。
 
  「哈哈,多謝冥河道友相贈禮物,安道多謝了!」申公豹握著從九龍鼎中取出的一塊七彩晶體,笑意連連,這塊七彩晶體便是申公豹用九龍鼎將之前的諸般異水煉化而成,雖然不知曉其功用,但是此時用來擠兌一下冥河老祖也是好的。
 
  果然,聞聽此言後,又見申公豹手中七彩晶體,冥河老祖登時怒不可止,咆哮一聲,血光一閃,欺身向申公豹襲來,大手血光津津,未待其臨近,森森寒意便已然沒入申公豹心間。
 
  冥河老祖速度奇快,幾乎可以比擬電光,申公豹心中一凜,暗道冥河老祖的血遁之術果然奇妙異常,論速度之快,確實不是區區太乙玄仙之境的精衛御使的火遁之術可以比擬的。
 
  當然,申公豹確信當精衛修為臻至大羅金仙境界時,再與眼前這冥河老祖的血神子分身比較速度,有火靈珠相助的她一定不會再如上次那般狠狽,縱使逃脫不得,也不會讓冥河老祖追擊上,其速度大抵與冥河老祖的血遁之術相當吧。
 
  心中念想千回百轉,申公豹手中速度也不慢,銀光一閃,申公豹身形陡然偏移數十丈,臉上掛著淡然的笑意,握著乾坤尺,淡淡道:「冥河道友,何必如此動怒呢!」
 
  「燃燈老道的乾坤尺!怎麼會在你手裡?」冥河老祖驚呼一聲,久不出血海的冥河老祖可不知曉申公豹與燃燈道人的恩怨是非,心中卻是再次驚詫非常,暗道此子身上靈寶還真是不少。
 
  「嘿嘿,燃燈道友看貧道身上靈寶太少,混的慘不忍睹,於是大發無邊慈悲之心,將其護身至寶賜予了貧道,當真是好人啊!」
 
  好在此時燃燈依舊陷於無邊的昏迷之中,否則聽到申公豹這番無恥至極的話語,定要三屍神暴跳,氣的吐血而亡不可。
 
  冥河老祖臉色陰鷙,冷哼一聲,豈會相信申公豹的滿口胡言亂語,相處時間不長,當時冥河老祖已然知曉眼前這申公豹乃是一狡猾之輩,比之那存活數千萬年的老狐狸也不妨多讓,難纏的緊。
 
  正在這時,忽然不遠處傳來劇烈的拚殺聲,原來下方的阿修羅眾在冥河老祖與申公豹相鬥時,已經繼續向前,棄始攻城,與年凌焰等人拚殺成一團了。
 
  申公豹微微凝神細看,不由冷氣倒吸,只見這些個化為阿修羅族人的士卒似乎周身防禦力大增,縱使是被三山關城牆之上的士卒用箭矢或是落木擊中時,也無甚大礙,受了點小傷後,反而嗜血之氣大盛,拚殺起來更為瘋狂,猶如嗜血狂狼,顯現出了其森然利齒一般。

  這些倒也罷了,畢竟申公豹沒有看見這些人帶來攻城利器,任由他們如何強大,應當也無法攻入城牆的,除非攻破城下大門,但是不想這些原本普通的士卒化為阿修羅眾後,似乎變得強大太多了。居然可以凌空縱越,踩著城牆上游,險險的達到城牆上方邊緣,若非是三山關守衛士卒即使的將這些用力已老的人擊退車去,怕是已經讓他們攻上城牆了。
 
  年凌焰等人見此,當然是立即將這些人糾纏起來,年凌焰此時化為了本體年獸,肆意狂嘯嘶吼著,周身火光四射,犄角雷電閃爍,尾部鋃捶隨意狂掃,速度風馳電掣,在一眾阿修羅中恣意狂奔,擊殺阿修羅人無數。
 
  哪吒威勢絲毫不差,火尖槍連點,每一次俱是點中他人眉心,一擊斃命,這些阿修羅人雖然防禦力大增,但是對於哪吒等人而言,不過是一層增厚了些許的薄紙,擊殺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精衛有感上回受了冥河老祖的傷害,怒氣大盛,擊殺起來更是不可小覷,火靈珠懸浮柔荑之上,法力狂湧,無邊的火浪恣意洶湧,將一眾阿修羅族人燒成焦炭,一時間讓所有人都寒意大盛,這嬌滴滴的可愛少女發起雌威來亦是如此可怕。
 
  此時鄧嬋玉則是找到了化為阿修羅的張山,雙刀狂舞,招招致命,牙咬切齒的瘋狂攻擊著,絲毫沒有任何防禦之勢,不時的用五彩光石輔助偷襲,直欲將此殺害父親的惡賊斬殺,但顯然如今的張山實力比之當初更甚,對陣鄧嬋玉顯得遊刃有餘,似乎還不停地說著什麼,調戲激怒著鄧嬋玉,月光下,鄧嬋玉玉靨緋紅,銀牙橫咬,星眸恨意疊生,不管不顧的攻擊著。
 
  雖是餘光斜掃,但是縱觀仝場,申公豹還是心知狀況不妙,年凌焰等人雖然比之這些阿修羅強大很多,俱是一擊必殺,但阿修羅眾足有十數萬人,單單靠著幾人拚殺,依舊還是有很多阿修羅眾蜂湧其上。在城牆下方縱越著,稍不注意便會攻上城牆,那時可真就危險了。
 
  「不行,如此下去,這三山關危險了!想不到這阿修羅眾如此厲害!」申公豹心下焦急不已。
 
  申公豹卻是不知道其實他應該慶幸冥河老祖此時不過是在簡單行事,未將全部實力展現出來,否則若是冥河老祖將血海之中的阿修羅族人派來,那時戰鬥絕對是一邊倒的,即使是有哪吒等人,也無濟於事。
 
  好在冥河老祖知曉了西方教的陰謀,將全部實力集中,都在為此事準備著,無暇估計南都之事,只是將這些剛剛轉化為阿修羅的士卒派來攻打三山關。
 
  冥河老祖何等人物,豈會不知道申公豹心中所想,登時「桀桀」一笑,陰冷道:「小輩,看招!」
 
  說罷再次欺身糾纏而來,不讓申公豹有插手下方戰場,血光縱橫,血手印鋪天蓋地的湧來,登時申公豹只得用乾坤尺的「咫尺天涯」來躲閃開來,誰讓申公豹自身的遁術不急冥河老祖的血遁之術快呢。
 
  再次躲閃過後,申公豹當即心念一動,九龍鼎華光四射,九龍齊吟,九條神龍威風八面的顯現空中,齊齊龍吟一聲,隨即呼嘯的往冥河老祖襲擊而去,中途之中九龍合一,化為了祖龍之身,對於冥河老祖,申公豹可不敢小覷,一來便用上了最為強大的祖龍化身。
 
  機會稍縱即逝,申公豹知道祖龍化身一定不能支撐太久,很快會被冥河老祖破滅,畢竟這祖龍之身只不過是徒有其表,乃是以靈氣匯聚而成,威能比之真是的祖龍真身,不足萬分之一。
 
  「呔!」申公豹暴喝一聲,手中緩緩懸浮出一尊金光湛湛的寶塔,正是從燃燈道人手中奪來的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
 
  隨即雙手狂打印訣,沒入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中,御使著寶塔飛上一眾阿修羅上方,此時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已經化為了一尊數十丈高的金光寶塔,對著下方眾人罩去,申公豹心念一動,無邊的吸力湧起,將下方大半的阿修羅眾,約莫十萬餘人齊齊吸入寶塔之中,隨即便將這些人封印其中,印訣再起,寶塔倏然間變小,沒入申公豹手中,被申公豹收起。
 
  申公豹臉色淡然一笑,下面剩下的小蝦小魚,交由年凌焰等人即可,這時忽聞一聲哀鳴,接著一聲轟天巨響,申公豹只感到元神一陣刺痛,知曉祖龍化身已經被冥河老祖消滅了。
 
  身形急轉,果真見冥河老祖周身血光大盛,自有一股無邊的陰煞之氣從其手中一柄煞氣騰騰的寶劍中衝去,此劍一出,似乎連天上的星辰都微微顫動,畏懼不已。
 
  申公豹心中一凜,知曉此間定是那阿鼻元屠中的一柄,無論是哪一柄劍,都不可小覷,當下手一招,九龍鼎再次懸浮周身,乾坤尺緊握手中,警備防禦著。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38
第一百三十四章 擊殺冥河大羅分身(下)

    冥河老祖之前雖然為祖龍化身困住半響,但是對於週遭一切亦是看在眼裡,當即血目暴突,煞氣暴漲,口中狂呼道:「申公豹,縱使你乃是應劫之人,老祖我今日也要將你斬殺一回!」

    之前冥河老祖只道是申公豹乃應劫之人,殺之不死,不想做無用功罷了,此時見其將自己的一眾阿修羅族人收走,登時心中怒意如火山爆發般洶湧而出,申公豹此舉卻是將冥河老祖徹底激怒了,迎接他的,乃是冥河老祖不死不休的激戰!

    冥河老祖除了有「血海不枯,冥河不死」的傳言外,更有「寧惹鯤鵬,兀惹冥河」的美名,因為雖然妖師鯤鵬實力強大,為人氣量狹小,很是記仇,但他到底是可以殺死了,一般人倒是不怎麼畏懼,但是一般人卻是無法徹底將冥河老祖殺死,是以當冥河老祖秋後算賬時,定是與你抵死糾纏,煩不勝煩,更可能會一招不慎,被冥河老祖斬殺,洪荒之中,甚少有人願意得罪冥河老祖這難纏的傢伙。

    冥河老祖說罷,手中阿鼻劍帶著無邊煞氣,閃過陣陣血光,疾馳而來,洶湧之勢,讓申公豹心緊上加緊,冥河老祖人尚且未到,阿鼻劍上的無邊煞氣與殺氣便已然令申公豹如墜冰窟,駭人非常。

    阿鼻劍乃先天殺器,煞氣凜然,威力無窮,申公豹豈敢硬接,當即法力湧入乾坤尺中,銀光一閃,就想故技重施,靠著「咫尺天涯」遁走。

    卻不想冥河老祖陰冷厲喝道:「豈能讓你再次得逞!」話音剛落,無邊的九幽弱水從四面八方洶湧撲來,勢如猛龍。

    冥河老祖之前兩次被申公豹以乾坤尺之神通逃脫,豈能沒有防備,是以在用阿鼻劍攻擊的同時,早已偷偷的祭起了玄元控水旗,待申公豹意欲逃遁之時,登時招來無邊弱水,堵住四面八方的退路,讓申公豹無所遁形。

    九幽弱水產於九幽之地的弱水河中,此水密度極小,可懸浮萬物,但九幽之地極陰極寒,如此,這九幽之地的河水俱是帶著凍徹靈魂的寒意,一般人根本不敢沾染些許,而這九幽弱水除了那股莫名的寒意外,更兼有極強的腐蝕性,縱使是先天靈寶沾染些許,亦是會損壞大半,靈性大失,其腐蝕能力之強,可見一斑。

    雖然周身有九龍鼎萬丈霞光護持著,可是申公豹也不敢就此大意的徑直穿過這滾滾弱水,否則萬一這九州鼎的防禦被九幽弱水破開了,讓九幽弱水一侵蝕以至於靈性大失,那時申公豹可真是欲哭無淚了。

    只見不敢冒險的申公豹猛地一個驟停,心念一動,九龍鼎全力護持周身,不得不硬接了冥河老祖一劍,阿鼻劍散發著灰色迷濛的凜冽煞氣,引著無窮的殺氣衝進九龍鼎的光幕之中,直欲衝破屏障刺入申公豹體內。

    申公豹只感到心眼都提到嗓子上了,一顆心懸浮在半空中,冷汗直接打濕了後背道袍,好在這九龍鼎不愧是功德至寶,防禦力著實無話可說,那層看似一捅就破的瑞彩霞光護罩,硬是抵擋住了阿鼻劍的攻擊。

    雖然阿鼻劍沒有刺破九龍鼎的防禦,但是身處其中的申公豹還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阿鼻劍所攜帶而來的刺骨寒意與滅魂殺意,幾乎整個身體都被其感染,血液凝固,形如僵木。

    危機時刻,申公豹還是很快就從阿鼻劍的威勢中清醒過來,玄功一轉,驅除出體內的不適,口中哈哈大笑一聲,身形抖轉,閃到了旁邊五丈外,與冥河老祖對峙著。

    冥河老祖手持阿鼻劍,滿臉陰鷙的望著申公豹,陰沉的臉色黑壓壓的一片,烏云密佈,可見其內心的陰鬱。

    「哼!」冥河老祖心念一動,玄元控水旗扶搖直上,徑直沒入高空之中,懸浮在上方十丈處,放著青色華光,週遭所有的九幽弱水都靜靜懸浮著,不再前進,隨著冥河老祖心念再轉,玄元控水旗控制著九幽弱水將四周完全封閉起來,只留中間一個直徑十丈大小的圓球空間,讓冥河老祖與申公豹相鬥。

    此時在他人從外界看來,空中卻是懸浮著一個直徑百丈的巨大水球,內中似有一點青光閃爍,至於申公豹與冥河老祖,則是完全不見身影。

    申公豹神識一掃,頓時發現這九幽弱水的厚度,不由苦笑一聲,如今這般狀況,怕是只有與冥河老祖血戰一場了,否則今日定是難以善了了。

    思及此處,申公豹神色一定,既然事已至此,為今之計不再是多想其他事情,而是該思索著如何解決目前的困境。

    「桀桀,小子,今日老祖便將你斬殺,你身上的一眾靈寶,就讓老祖我替你保管吧!」冥河老祖陰笑不已,身上血光隨著因暢笑而一陣一陣的抖動著。

    「呵呵,是嗎?冥河道友此時不過是一個大羅金仙之境的血神子分身罷了,如此口出狂言,不怕風大閃了舌頭?」申公豹手中乾坤尺閃爍著銀色輝光,映射在其那張掛著淡笑的臉盤,顯得頗為神秘。

    「難道這小子還有什麼後招?」思及申公豹身上靈寶眾多,詭計多端,冥河老祖不由收斂心神,暗呼:「可不能中了這小子的詭計,還是小心點好!」

    不過,冥河老祖還是「桀桀」笑道:「小子,不用在虛張聲勢,故弄玄虛!哼!這招豈會嚇唬的了老祖我!」

    申公豹只是笑而不語,一雙眼睛明亮清澈,沒有絲毫波動,似乎胸有成竹,毫無畏懼。

    二人如此靜謐的對峙了片刻,冥河老祖登時不再忍受這般情況繼續下去,因為他隱隱感到似乎自己在氣勢上了落入了下方。

    「哼!不管如何,攻擊了一番便可知曉這廝是不是在故弄玄虛了!」冥河老祖想罷,隨即便高聲厲嘯一聲,突兀而起的刺耳尖銳嘯聲刺痛著申公豹的雙耳「嗡嗡」作響,猝不及防下,申公豹頓時陷入了片刻的失神中。

    當申公豹回過神來時,卻發現冥河老祖已然再次欺身上前了,阿鼻劍揮舞的灰色匹練攜帶著毀滅之勢如虎狼般劈來,凜冽的煞氣四溢開來,如同陰云一般籠罩在申公豹心間。

    「冥河,無恥!」申公豹怒喝一聲,急忙玄功急轉,意欲再次用九龍鼎擋住阿鼻劍的攻擊。

    申公豹卻是誤解了冥河老祖,冥河老祖到底是闖蕩洪荒多年,名聲響徹洪荒大陸的頂尖人物,縱使此時不過是一介血神子分身,自身的傲氣亦是不容許,也不屑於偷襲一個小輩的。

    冥河老祖之所以發出一陣高昂的厲嘯聲乃是為了提高自己先前被略有打壓的氣勢,同時借助厲嘯之聲帶動全身法力運轉,向申公豹發動狠厲一擊罷了。

    只不過他沒想到自己一番無心之為卻是讓申公豹陷入了短暫的失神中,如此,也讓申公豹先機盡失,只能被動防禦了。

    而冥河老祖這次狠厲一擊顯然不似前番那般威力一般,只見申公豹臉色驟變,望著直接刺破了九龍鼎霞光護罩的阿鼻劍疾馳突進,眼見著便要刺入申公豹肉身了。

    這時申公豹身上金光再閃,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抵擋在阿鼻劍劍尖之上,擋住了阿鼻劍的進攻之勢。

    砰!

    阿鼻劍一擊氣勢恢弘,威能龐大,莫可名狀,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雖然擋住了阿鼻劍的攻擊,但是亦是無法卸掉那巨大的撞擊之力,塔身閃電般後飛,撞擊在申公豹胸口,隨即二者一同倒飛數丈,好在申公豹勉強壓下口中鮮血,穩定身形,止住了退勢,否則怕是要衝進九幽弱水之中了。

    正當申公豹堪堪穩定身形時,耳邊強勁的破空聲發出「哧哧」巨響,不用多說,冥河老祖再次襲來了。

    申公豹來不及穩定心緒,銀光一閃,挪移只一旁三丈處,右手連點兩下,將華光暗淡的九龍鼎與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招致手中,心念一動,法力泉湧,九龍鼎再次霞光四射,懸浮周身,隨後申公豹又將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凌空一拋,雙手狂打法訣,瞬間,寶塔現出六丈大小,金光閃爍著,凌空懸浮。

    申公豹這一番動作極其之快,回望冥河老祖時,只見其堪堪回轉身形,咆哮著化為一道血光,與阿鼻劍合二為一的攻擊而來,申公豹清晰可見阿鼻劍上燃著洶洶血焰,知曉此次攻擊一定遠在之前兩次攻擊之上。

    當下鋼牙一咬,暴喝著呼道:「冥河,你逼我的!」

    這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有困人功效,是以申公豹打算用此物來困住冥河老祖片刻,雖然申公豹知道這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應當困不住冥河老祖多久,畢竟這寶塔只不過是一般靈寶,而冥河老祖手中的阿鼻劍可是先天至寶,攻擊力之強,怕是直追誅仙四劍了,只怕冥河老祖陷入其中無需多長時間便可以破塔而出了,只不過生死關頭,也顧不得這件寶塔的安危了,只要將冥河老祖困住片刻,申公豹便有機會逃脫出去。

    可是這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因為先前已經囚困了十餘萬阿修羅族人,已經是有不小的負擔了,只為塔內乾坤空間也是有限的,內中的阿修羅族人還在兀自不停的攻擊著寶塔內壁,需要寶塔不停的抵禦其攻擊,若是再將冥河老祖這廝困進去,怕易被冥河老祖帶著十餘萬阿修羅族人突破寶塔,突圍而出,到時先前的努力可就全白費了,冥河老祖依舊可以讓這十餘萬阿修羅族人進攻三山關。

    危急關頭,申公豹也不再多想,當下心中一狠,心念一動,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中燃起了洶洶烈火,十餘萬阿修羅族人在無窮的三味真火灼燒下,頃刻間便化為飛灰。

    「啊!!!申公豹,找死!」血光中,傳來冥河老祖瘋狂的咆哮聲,怨毒之色溢於言表。

    申公豹神色陰鷙,冷哼一聲,「是你逼我的!」當下法力再次狂湧而出,得到申公豹的支持,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當頭朝著那阿鼻劍罩下。

    冥河老祖與阿鼻劍身劍合一,自是不會讓申公豹輕易得逞,心念一動,躲過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的攻擊,急轉方向,再次洶湧的往申公豹飛來。

    這次申公豹卻是不閃不避,九龍鼎華光大盛,霞光如瀑布般垂下,將申公豹護持的嚴嚴實實。

    咯吱咯吱

    申公豹可以清晰的聽見阿鼻劍刺入霞光護罩時發出的刺耳響聲,燃燒著洶洶血焰的阿鼻劍四溢著瘋狂的殺意與無邊的煞氣,迎著申公豹的面龐徑直撲來。

    「呔!」已經有過一次被突破防禦經驗的申公豹這次雖然亦是心眼提嗓,但卻是鎮定了許多,銀光閃爍,在阿鼻劍突破防禦的剎那間,乾坤尺在千鈞一髮之際帶著萬千瑞彩擊向了阿鼻劍。

    砰!砰!砰!

    血光四射,銀光閃爍!

    申公豹噴血倒飛數丈,不過申公豹準備已久的蓄力一擊還是將已經有些力乏的阿鼻劍推飛一丈遠,而此行間冥河老祖亦是被打破了身劍合一之勢,跌落出來。

    雖然乾坤尺與阿鼻劍這等先天至寶互擊一番,受損不少,心神相連的申公豹亦是元神刺痛不已,但是申公豹還是強咬舌尖,勉強提神,自己算計已久的時機可不容有失。

    心神閃動,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適時的從後方疾馳閃爍,瞬間將亦是處於恍惚中的冥河老祖當頭罩下,巨大的吸力驟起,冥河老祖與阿鼻劍一同不由自主的被吸入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中。

    「咳咳」申公豹穩住身形時,再次不免的輕輕咳嗽幾聲,口吐鮮血,隨即感到胸口一輕,將體內淤血吐出後,頓感一陣舒適。

    顧不得體內傷勢,申公豹望瞭望頭頂上的玄元控水旗,呢喃道:「希望落寶金錢**神威吧!」對於落寶金錢與先天五行旗的品質孰高孰低,申公豹亦是不得而知,只不過此時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別無他法。

    正當申公豹意欲祭起落寶金錢時,陡然感到元神一陣劇痛,隨後便聞一聲轟天巨響,只見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化為滿天的金色碎片,炸裂開來,一道沖霄血光凌空而起,阿鼻劍煞氣騰騰的吞吐著三尺血焰,駭人非常。

    「這麼快!」申公豹驚呼一聲,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居然如此不濟,只不過是將冥河老祖困住了數個呼吸的時間。

    「哼!區區普通的先天靈寶,敢在老祖我阿鼻劍面前獻醜,真是不知死活!」冥河老祖陰冷之聲響徹空中,震盪開來,隨即血光再起,洶洶魔威凜冽襲來。

    「老祖再看你有何絕招!殺我十萬族人,申公豹!你,該死!」恨意滔天,殺氣沖霄!

    望著狠厲而來的冥河老祖,聽著耳旁呼嘯的破空聲!

    嗖!嗖!嗖!

    申公豹臉色慘白,絕望之色再次浮現雙眼,機關算盡,卻是低估了阿鼻劍的威勢,也高估了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的強大,「難道真的要死了嗎?」

    即使知道身為應劫之人應當是死不了的,但是申公豹還是估摸不準啊,畢竟這個真實的封神世界,變數無窮,誰知道是否真的有那番靈驗呢?

    況且至今同為應劫之人的姜子牙所為的七死三災也一次沒有發生過,沒有這個參照物,申公豹心忐忑非常。

    所謂天無絕人之路,抑或是應劫者確實受天道庇佑,正當情況危急千鈞一髮之際,天空中陡然一陣波動,一道嬰兒手臂粗細的乳白色光芒憑空出現在申公豹頭頂上方,徑直沒入申公豹天靈之中。

    乳白色的光芒似乎帶著無窮的破邪之氣,照射在冥河老祖身上,頓時可見冥河老祖身上冒起騰騰白霧,而冥河老祖亦是如同火燒屁股一般,慘叫幾聲,急忙後退,同時口中還驚呼道:「天降功德!」

    退出一段距離後的冥河老祖止住身形,愣然的呢喃道:「怎麼會憑空生出這麼多的天降功德?」

    當冥河老祖愣然間,申公豹的暢笑聲陡然在乳白色光芒中響起,笑聲中含著無窮的快意,「冥河,再戰一場!」

    申公豹聲音雄渾如虎,卻是得到天降功德之助,申公豹的一身傷勢全部恢復如初,就連受損頗重的元神都已經在這突兀而來的變故中完全康復了。

    申公豹說罷,銀光一閃,便呼嘯的望冥河老祖飛來!

    趁他病,要他命!

    冥河老祖此時正處愣然之際,待申公豹近身時才幡然醒神,待要御使阿鼻劍反擊時,卻已經是遲了!

    高手過招,容不得失神半刻,否則,一招即可定生死!

    「鼎鎮九州!」九龍鼎的絕頂神通,可以將鎖定目標周身所有的時空都短暫禁錮半響,目標之物無所動彈,任何靈寶法力都無法驅使,申公豹珍藏已久的絕招,在這關鍵時刻,突兀而至。

    雖然「鼎鎮九州」支持的時間或許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不到,但是,足矣!

    「冥河,死吧!」申公豹咆哮著厲喝道,乾坤尺如星辰一般閃爍著銀色光輝,當著冥河老祖的天靈毫不遲疑的一擊而下。

    冥河老祖瞪大了雙眼,滿眼的不可置信,眼中兀自帶著驚恐不解之色,隨即其腦袋便如破碎的西瓜般轟然炸開!

    冥河老祖不解,申公豹這廝怎麼會有如此多的絕招,還有,更為關鍵的是,那突兀而來的天降功德是怎麼回事?

    三味真火狂湧,申公豹瞬間將一眾血光完全焚燬,對於《血神經》申公豹不甚瞭解,但是若是沒有了一滴血液,任它《血神經》如何精妙,這血神子應當無所遁形,無法存活了吧。

    冥河老祖這大羅血神子分身死亡之時,遠在無邊血海中的冥河老祖登時便感應到了,只見無邊血海忽然捲起萬丈血浪,陰風四起,淒厲慘叫,綿延不絕。

    「申公豹!老祖我定不與你幹休!」冥河老祖本尊發出仰天咆哮之聲,准聖之威勢凜冽而出,向四面八方呼嘯撲去。

    冥河老祖咆哮之後,隨即心念一動,便意欲招回阿鼻劍與玄元控水旗,卻不想只是感應到了玄元控水旗的存在,阿鼻劍居然絲毫沒有半點感應存在,那點微妙的聯繫如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訊。

    片刻之後,玄元控水旗回到了冥河老祖手中,可是阿鼻劍卻是沒有回來,見此,冥河老祖再次怒吼道:「申公豹,你找死!」

    這次怒吼之聲,冥河老祖沒有在控制,咆哮之聲徑直在洪荒大陸上方如炸雷般轟響著,一時間所有人都驚愕莫名,不知道申公豹這廝怎麼又與冥河老祖糾纏上了,先前申公豹與冥河老祖血神子分身戰鬥時雖然激烈異常,但是那些長久閉關修煉的人在沒有關注之下,卻是無法察覺到的。

    而三山關之外的申公豹卻是滿臉遺憾的望著玄元控水旗兀自遁去,呢喃道:「可惜啊,先天五行旗之一啊!要是能留下來就好了!」

    不過隨即又嘿嘿一笑,道:「不過能留下這件阿鼻劍,值了,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換了一件先天至寶,賺大了,哈哈哈哈」

    這時,冥河老祖怨毒的咆哮聲在空中響起,申公豹聞言,嗤之以鼻,不屑一笑,道:「哼,莫非當貧道怕你不成,哼,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隨即收起一切,望三山關飛去,玄元控水旗自被冥河老祖收走後,那九幽弱水便憑空消失了,如此,申公豹也就不必為如何出來憂心了。

    回到三山關城牆後,只見所有的事情皆是已經完了,一眾將領都在打掃戰場,申公豹見此,滿意的摸摸山羊鬍須,呵呵一笑。

    抬頭一看,只見明月西沉,破曉的初陽劃出一道紅豔豔的光芒,照射在大戰一夜的三山關上,血光,陽光,交相輝映,不知道是淒涼還是喜慶!

    「嗯,陽光明媚,今天的天氣不錯啊!」某人矗立牆頭之上,兀自感慨著,嘴角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猥瑣笑容。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39
第一百三十五章嬋yu失蹤,冷酷孔宣!

    一夜的ji戰隨著朝陽的出現隨之繁華落幕,三山關上不再有劇烈的打鬥之聲,只有一隊隊的士卒收拾打掃著紛luàn的戰場,或是對著有些破損的城牆修修補補。

    「師尊,你把冥河老祖殺了?」哪吒一行人走近申公豹,俏皮的jing衛更是一把摟著申公豹的胳膊,驚疑的問道,星眸眨眨,很是可愛。

    申公豹微微一笑,捏了捏jing衛xiǎo巧jing致的鼻子,道:「誰叫他膽敢欺負jing衛,為師可是狠狠的替jing衛出了口氣!」

    「嘻嘻,多謝師尊!」jing衛甜甜一笑,隨即又擔憂道:「可是那冥河老祖......」

    momojing衛的秀麗青絲,申公豹淡笑道:「無需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冥河老祖雖然殺不勝殺,難纏的緊,但是為師自有應對之策!」

    「主人,俺對你的佩服真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砰!」回應年凌焰的是一記響亮的腦瓜子,只見申公豹翻翻白眼,沒好氣道:「什麼時候你xiǎo子的嘴巴也變得這麼甜了?」

    年凌焰憨憨一笑,拍拍xiong脯道:「俺說的可是真心話,肺腑之言啊,嘿嘿!」

    申公豹搖頭輕輕一笑,隨即環視眾人一番後,問道:「此次損失幾何?」

    話音剛落,便有太鸞上前回到:「啟稟國師,除了有限的幾個敵人攻上了城牆造成了一些損傷外,此次大戰幾乎沒有損失!」

    太鸞雖然有些驚懼阿修羅士兵的戰鬥力,但是有申公豹等人坐鎮此處,遂不再過分擔憂,很是平靜的將大致戰況告知了申公豹。

    卻不想太鸞方才話畢,便聽jing衛嬌呼一聲:「咦?鄧姐姐呢?」

    之前的不長時日裡,jing衛自是與鄧嬋yu相處的時間最長,於是心神鬆懈下來後,便下意識的尋望了一下,卻沒有發現鄧嬋yu的身影,心中不由一驚,出口呼道。

    眾人聞言,頓時一驚,四顧而望,發現真的沒有鄧嬋yu的身影,若是一切正常,鄧嬋yu應當會和眾人一同會和的,可是此時卻不見人影,眾人不約而同的在心間浮現出一絲yin霾。

    申公豹神識一掃,瞬間將三山關週遭方圓百里之內的一切都查探了大概,卻是沒有發現鄧嬋yu的人影,眉頭緊蹙,疑聲問道:「先前鄧嬋yuxiǎo姐是與何人纏鬥?」

    戰場上hunluàn不堪,且危急四伏,甚少有人還可以兼顧著他人的狀況,眾人你望,我望你,皆是相顧無言,半響之後,只聽哪吒皺著眉頭淡淡道:「先前戰場過於hunluàn,我倒是不曾看的太清,似乎鄧xiǎo姐與一個將領模樣的人ji鬥不休,之後似乎往戰場邊緣地帶ji鬥過去了,之後我便不曾注意到了!」

    方才十數萬人的ji斗,哪吒幾人雖然本領高強,但hun在這十數萬人中依舊是如大海之中的一葉扁舟,相互之間能略微關注一下就已經很難得了,可以想像四面八方都是敵手時,哪裡還顧及的了他人,除非那些隊友就在自己身旁,可惜當時眾人為了追求最大殺敵效果,都各自分開了。

    沉yin片刻後,申公豹才蹙眉道:「哪吒,jing衛,你們對鄧嬋yuxiǎo姐比較熟識,且在四周尋找一番,太鸞將軍,你也派一隊人馬在週遭附近的山間查看查看,或許鄧嬋yuxiǎo姐與敵人ji斗後昏mi在某個山間也猶未可知!」

    隨後申公豹又對年凌焰沉聲道:「凌焰,你腳程快,且回朝歌,一則是替為師送封書信jiāo與聞太師手上,二則是讓六耳來三山關,讓其運用神通查看鄧嬋yuxiǎo姐的下落!」

    頓了片刻,申公豹思忖少許,再道:「你等切莫離開太遠,謹防冥河老祖再次來襲,我需要離開一段時間,很快就會回來,此間你等需要謹守三山關,把守住大商的南大mén!」

    申公豹話畢,眾人轟然允諾,隨即各自散去,而年凌焰則是隨著申公豹來到一書房之內,申公豹疾書一封,jiāo與了年凌焰,再次jiāo代幾聲後,方才讓年凌焰離去,之後其自身亦是出了書房,化為一道虹光橫貫天宇,消失在天際之中。

    ......

    萬里晴空,yàn陽高照,云端深處,絲絲陽光shè入云層之中,折shè出七彩霞光,甚是美麗,如夢似幻,讓人陶醉其中。

    申公豹一身青sè道袍,施展著仙家道術,騰云駕霧,在云端深處急速縱橫著,劃破一層層雲霧,朝著遠處飛馳而去。

    轉瞬間,一陣清風拂來,吹動著云海,登時漣漪疊起,如同海làng一般層層湧起下去,申公豹遠去的身形隨即被濃厚的白雲遮掩起來,就連他飛行而過的一絲痕跡亦是隨著云卷云舒而消失無蹤。

    金鰲島上,一道華光閃過,申公豹乍現島上,環顧四週一番,只見島上仙霧飄渺,猿鹿四走,時有仙鶴長鳴翔空,亦有仙芝瑞草遍地,芳香之氣四溢,隨著微風吹拂而來,迎面撲鼻,馨香之氣沁人心脾,令人神清氣爽。

    申公豹臉上掛著一絲笑意,沒有打擾這靜謐祥和的一切,靜靜的遊走在金鰲島上,朝著碧游宮走去,行走不久後,便見一童子迎面走來,朝他打個稽首後,道:「申道友,掌教老爺有請!」

    申公豹聞言微微頷首,淡笑道:「有勞道友了,請!」

    跟隨著童子漫步前行,無多時間,便至於碧游宮中,見到了端坐云chuáng之上的通天教主,申公豹連忙稽首呼道:「申公豹見過教主,教主聖安!」

    「哈哈!」通天教主大笑著,雄渾洪亮的笑聲登時傳遍整個碧游宮,就連金鰲島上的仙靈異獸亦是可以清晰聞之。

    「你xiǎo子做了什麼事情?居然讓冥河這傢伙如此記恨啊?」

    申公豹神sè不變,微笑道:「是冥河老祖自己做的太過了,怨不得貧道!」當下將南都一事說與了通天教主聽,就連jing衛之事亦是絲毫不差的說了出來。

    通天教主聽罷,當即臉sè一沉,冷哼道:「冥河這廝居然chā手封神,他當真是活膩了!」凜冽的沖霄劍意突兀而起,微微劍鋒刺痛著申公豹的面頰隱隱作痛。

    頓了片刻,通天教主冷聲道:「你不同擔心冥河之本尊會離開血海,他若真敢如此,吾便在血海之上擺下誅仙劍陣,將血海煉化為死海,連同他的阿修羅族一同滅了!」

    「呵呵,多謝教主關心,只不過貧道料想冥河老祖這廝也不會輕易離開老巢的!」申公豹打個稽首,呵呵笑著回道。

    「哦?」通天教主眉梢一挑,驚奇道:「你為何篤定他本尊不會出血海呢?」

    「嘿嘿,冥河老祖若是真想如此,那此次他早就將其血海的阿修羅眾喚來攻城了,如此,三山關定會頃刻間破滅了,可是他只不過是派些才剛剛轉換的阿修羅族人前來攻打,且也只是派了一個大羅金仙之境的血神子分身行事,可見冥河老祖的真正注意力並不在南都一事上。」

    通天教主略微沉yin片刻,覺得申公豹確實言之有理,遂道:「依你之猜測,冥河意在何為?」

    「冥河老祖若是真的只是為了增添阿修羅族人的數量,那應當繼續偷偷momo的進行,不會讓我們發現端倪,如今既然他如此大張旗鼓的攻擊三山關,可是又僅僅拿出這麼一點實力,可見其是典型的出工不出力,唯一的可能,便是冥河老祖與什麼人有了某種協議,可是又因為某些原因,不想或者不能盡全力實行南都之事,於是便出現了這般情況!」

    申公豹雙眼閃著莫名的光芒,意有所指的緩緩訴說著,隨即沉默不語,留通天教主一人獨自思考著。

    申公豹雖然說的含糊不清,但是其意中所指之人,通天教主心如玲瓏,瞬間便知曉了,暗自沉思片刻,便輕輕頷首,知曉應當十有確實如申公豹所說的,是元始天尊與冥河老祖達成了某種協議,如此,冥河老祖這廝才會突兀chā手封神量劫。

    「你準備怎麼辦?」

    申公豹聞言,神sè一正,道:「不知道如今孔宣道友修煉之事如何?若有可能,還請孔宣道友相助貧道一番,另外,貧道還想請截教的諸位道友下山,謀劃一番!」

    說罷,申公豹又細細的將自己的計娓娓道來,語畢之後,申公豹這才稽首道:「此番諸位道友若是下山,最終結果如何,貧道亦是不敢保證,還請教主定奪吧!」

    申公豹話音落下,碧游宮內便陷入了寂靜之中,沒有半點聲響,通天教主端坐云chuáng之上,靜靜沉思著,一對劍眉微微凝蹙,心中顯然在不斷思忖著。

    良久之後,通天教主才沉聲道:「先前早有定計,如今,你依計行事即可,無需再向吾請示了!」

    「如此,貧道便放心了!」

    頓了片刻,通天教主又道:「孔宣如今正值修煉緊要關頭,怕是無法離開劍域空間!」劍域空間便是通天教主為那個充滿劍氣的空間命名的,孔宣如今正在其中靜修著,參悟誅仙劍意,領悟劍之一道。

    「不知教主可否將冥河老祖的實力為貧道解說一下,對於其《血神經》之奧秘與應對之法,也告知貧道一二!」

    通天教主暗忖少許,方才開口說道:「《血神經》乃是冥河依據血海而領悟的,個中奧秘吾亦是不甚瞭解,不過其血海yin煞污穢之氣滔天,施展出來的《血神經》功法亦是詭異邪惡,是以大抵破邪之寶或者些許破邪道法,譬如西方教的旁mén,對於冥河老祖有克制功效!」

    申公豹聽罷,暗暗點頭,通天教主之言與自己不謀而合,功德金光之類的破邪之物應對冥河老祖應當會有奇效,觀之前冥河老祖被功德金光照shè時的那般模樣便可知曉一二。

    這時,通天教主再次說道:「至於冥河的實力,除了其本尊有斬卻二屍的准聖修為外,還有善惡二屍兩大分身,皆是准聖修為,其餘的便是其藏於血海之中修煉的無數血神子分身,大抵修為應當在大羅金仙之境以下,大羅金仙境界的血神子應當不會太多,至於准聖之境的血神子分身卻是沒有的。」

    「哦?」申公豹眉頭微挑,疑huo道:「這是為何?冥河的血神子不是可以自行修煉嗎?其誕生洪荒如此之久,血海之血水又無窮無盡,這些血神子之中難道就沒有一個突破至准聖之境?」

    「呵呵,冥河的血神子看似強大無比,個個皆以分身相稱,其實說白了也不過是一具具比較特別的傀儡人罷了,冥河以其獨特的領悟,以《血神經》秘法結合血海之血水,凝聚成血神子軀體,之後分出一絲意識駐於其中,所以這些個血神子分身俱是沒有完整的元神,如何領悟大道,堪破准聖境界?」

    頓了少許,通天教主又呵呵笑道:「這些血神子的修為能達到大羅金仙之境,已經是冥河的大能大智慧了,想要讓這些血神子有可能突破大羅之境,臻至准聖境界,等冥河證得hun元道果再談及吧!」

    雖是如此,申公豹還是禁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縱使因為這些血神子沒有完整的靈識,無法修煉至高深境界,就連一些高深的道術秘訣也無法施展,但是想想無數個bi近大羅金仙之境的血神子撲面而來的瘋狂場景,怕是准聖亦是要落荒而逃吧。

    若是無數個血神子團團將一准聖圍住,隨後齊齊自爆,想到這裡,申公豹的身子禁不住兀自顫慄起來。

    「冥河老祖這廝應當不會這麼瘋狂吧?」申公豹有些驚疑不定的暗忖著,耳旁不由的迴響出不久前冥河老祖那怨毒的怒吼聲,又思及如今已經被自己奪下的阿鼻劍,登時心中一涼,嘴角一絲無奈的苦笑逐漸蔓延開來。

    「教主,這可如何是好?卻不知教主可否再次賜予貧道一枚上清神符護身呢?」為今之計,也只得求助於通天教主了。

    通天教主劍眉緊蹙,暗自沉思著,半響後,只聽通天教主緩緩說道:「那上清神符煉製頗為不易,至今依舊未曾再次煉製出一枚,不過你也無需過分擔憂,必要時自有他人相助於你,且冥河絕對不敢大張旗鼓的將其一眾血神子派往洪荒大陸的。」

    申公豹聞言苦笑不已,道:「還請教主施展屏蔽他人神識感應,貧道亮出一物後,教主便可知曉這冥河老祖是不是會瘋狂了!」

    通天教主聽罷,微微一愣,疑huo的望了申公豹一眼,隨即道袍一揮,一道光華閃過後,才好奇道:「是何東西?」

    申公豹也不多說,心神一動,一柄煞氣衝天的寶劍懸浮在碧游宮上,阿鼻劍閃爍著烏光,吞吐著一尺來長的劍芒,銳鋒的劍氣凜冽刺骨,當真是凶威凜凜,殺氣騰騰,不愧為一大殺器。

    「阿鼻劍!」通天教主見之,不由驚疑的望了申公豹一眼,道:「你xiǎo子是怎麼奪下此劍的?」申公豹的修為較之冥河老祖可是差了不止一籌,縱使是申公豹可以擊殺冥河老祖的一血神子分身,也斷然無法截住其收回祭煉數千萬年的阿鼻劍,由不得通天教主好奇不已。

    申公豹此行之前便已經考慮清楚了,有些事情還是必須同通天教主說清楚的,否則日後被通天教主誤解了,可就不好了。

    「呵呵,請教主再看一物!」申公豹雙手掐使法訣,口中唸唸有詞,不長時間後,碧游宮內金光四shè,一幢金光閃閃的寶幢懸浮在申公豹頭頂上方,正是那接引寶幢。

    接引寶幢乍現時,申公豹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通天教主身上釋放出來的凌厲劍意,怒放的劍意徑直朝著接引寶幢而去,登時金光迸shè,金屬撞擊之聲疊響。

    片刻後,通天教主周身的劍意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申公豹這才暗舒一口氣,稽首道:「教主息怒,竊聽貧道解釋!」

    既然申公豹敢將接引寶幢顯現在自己面前,必定是有一番緣由的,且通天教主也不相信申公豹這廝敢與西方教暗中聯手,畢竟申公豹與西方教的因果可是深如大海,不是一朝一夕可以了結的。

    申公豹當即將接引寶幢是如何加身一事娓娓道來,又將先前胡喜媚與燃燈道人之事也一併說出,通天教主聞之,方才哈哈笑道:「你xiǎo子倒也滑頭,令西方教兩次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呵呵,當初他們算計貧道在先,貧道當然無需與他們客氣了,且道不同不相為謀,終究不是一路人,再怎麼客氣,他們也不會放過貧道的!」

    通天教主聞言淡淡一笑,道:「你就不怕此量劫之後他們二人來個秋後算賬,讓你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申公豹默然,許久後才無奈說道:「貧道非是愚鈍之人,怎麼會不知道如今自己如履薄冰之境,只不過天意如此,西方二人相助闡教,而貧道與教主站立在同一陣營,若是不如此施為,恐怕貧道此量劫都無法度過。」

    「量劫之中,各人為一線生機而奮鬥,接引寶幢之事吾也就不再過多追問了,個中尺度你自行把握,只不過日後你在他人之前還是不要亮出的為妙,否則定會有一些修士前來尋你麻煩。」

    微微頷首,申公豹自然知道這接引寶幢不能在人前顯現了,否則自己在這東勝神州怕是要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畢竟此時東勝神州人傑地靈,地廣物豐,試問誰願意有一天很倒霉的不慎被申公豹這廝偷偷度化到西方教去?

    頓了片刻,申公豹才嘿嘿笑道:「教主,不知你可否助貧道驅逐出阿鼻劍中冥河老祖留下的元神印記呢?如此,不管日後冥河老祖是準備來一個還是一群血神子分身,貧道也好有還擊之力啊!」

    見申公豹一臉賊笑的模樣,通天教主不由搖頭一笑,「以你如今之修為,想要驅除上面的印記確實困難,只不過吾卻是不能出手,呵呵!」

    申公豹聞言一愣,隨即想起鴻鈞道祖的諭令,眉頭微蹙,訕訕道:「是貧道冒失了!」

    通天教主笑而不語,陡然一甩道袍,一道白光閃過,申公豹只覺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自己與通天教主便出現在一個奇異的空間之內。

    但見正中一個百丈方圓的巨大劍陣矗立其中,無邊煞氣如滾滾狼煙直衝九霄,四溢的劍氣源源不斷的飛往劍域空間各處,四野之內皆是凜冽劍氣,犀利無雙的劍氣不斷劃破空間,裂縫不斷幻隱幻現。

    申公豹凝神細看,只見正中劍陣中依稀可見誅仙四劍懸浮其中,「誅」、「戮」、「陷」、「絕」四字時隱時現,劍陣之中,更是矗立著一位身著青sè道袍的年輕道人,隱約可見其昂首tingxiong佇立陣中,眉宇間盡顯孤傲之sè,周身散發著隱隱劍氣,似乎在與誅仙劍陣jiāo相輝映著。

    隨著視野轉向身前,申公豹才發現那些靠近自己與通天教主身前一丈時,這些足以開山裂石的劍氣皆是瞬間轉向,飛往他處,望瞭望神sè淡然的通天教主,申公豹登時明白其中緣由。

    這時只見通天教主入誅仙劍陣中,隨即口中淡淡道:「孔宣,且出來片刻!」

    嗖......

    申公豹只覺眼前亮光一閃,孔宣便已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此時的孔宣一身孤傲之氣更盛,眉宇間劍意凜然,周身更是散發著凜凜劍氣,令申公豹的皮膚隱隱生疼。

    孔宣對著通天教主恭敬的行了個禮,隨即又對申公豹微微稽首,並未開口說話。

    通天教主似乎知曉孔宣的狀況,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將阿鼻劍遞與孔宣,道:「去除其中的元神印記!」

    孔宣神sè淡然的接過阿鼻劍,雙目微閉,元神瞬間遁入阿鼻劍靈寶空間中,只見此靈寶空間中幻化的乃是無邊血海的場景,血海之上,懸浮著冥河老祖的身影,當孔宣元神進來時,冥河老祖的這絲印記頓時警覺,厲聲道:「你是何人?」

    孔宣冷冷的望了冥河老祖片刻,並非答話,傲然的矗立著。

    「哼!申公豹這廝與你有何關係?」

    孔宣依舊冷冷注視,不言不語!

    冥河老祖見此,登時大怒,吼道:「xiǎo子,你找......」

    冥河老祖一個「死」字尚未出口,只見孔宣周身閃過一道璀璨無比的劍芒,如同開天闢地一般,連同冥河老祖一起將整個血海破開,登時,四周血sè盡去,冥河老祖的這絲印記灰飛煙滅。

    身形一閃,孔宣的元神回歸了本體。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40
第一百三十六章 通天授道,申公入教!

    四周儘是無窮無盡的縱橫劍氣,時隱時現,不遠處誅仙劍陣依舊矗立其間,煞氣滾滾,威風凜凜,沖霄劍氣傾洩而出,如決堤河水源源不絕。

    申公豹只見孔宣靜靜的握著阿鼻劍,佇立在自己身前,週遭的所有劍氣觸及孔宣周身時,必會瞬間如同見了老虎的貓一般,很是溫順的微微拂過,不能傷及孔宣一絲一毫。

    劍眉微動,過不片刻,孔宣緩緩睜開了眼睛,內中jing光一閃,如同劍芒一般,自有一股凌厲之氣掃過四周,於此同時,孔宣身上那磅礴的劍意登時暴漲數倍,附近的劍氣也似乎被這股磅礴的劍意吸收,倏然間匯聚孔宣天靈上方一丈處,自行顯現出一把三丈有餘的明晃晃的巨大飛劍。

    乍見此神鬼莫測的場景,申公豹登時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元神歸體後的孔宣微微感知自身後,心念一動,頭頂的那把巨大飛劍登時消散成諸多劍氣,飛往劍域空間其他地方。

    隨即孔宣朝通天教主緩緩行了個禮,便將阿鼻劍遞還給了通天教主,通天教主面帶笑容,欣慰道:「如今你已經對劍之一道有了不錯的造詣,缺乏的不過是收發隨心,心隨意動罷了,只要你將自身這股磅礴的劍意可以隨心所yu的御使,你之劍道xiǎo成矣」

    聞聽此言,孔宣嘴角亦是不由自主的劃過一絲微笑,之後又朝二人行禮一番,青光一閃,孔宣再次回到了誅仙劍陣中,也不見孔宣如何動作,周身劍意衝天而起,向著誅仙劍陣撞擊而去,登時誅仙劍陣似乎受了激怒一般,誅仙劍陣隨即將孔宣籠罩其間,凜冽的誅仙劍氣如狂風怒卷般洶湧而出,齊齊向孔宣湧去。

    孔宣傲然矗立,猶如巍巍高山,無法撼動,猶如海岸礁石,任由洶湧澎湃的海làng沖打擊拍,自身怡然不懼,巋然不動。

    通天教主見此,淡淡一笑,隨即道袍一拂,劃出一道空間裂縫,之後華光一閃,裹著兀自目瞪口呆的申公豹瞬間回到了碧游宮中。

    良久之後,申公豹才轉然驚醒,嘆然道:「時至今日,孔宣道友之修為卻是高出貧道太多了,遙想當初其雖然極早登入大羅金仙之境,但還是可以追及的,可是如今觀其之勢,怕是足以比擬鎮元子大仙等成就准聖之境許久的一輩人了,貧道卻是差之遠矣」

    「哈哈,各人自有緣法,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孔宣為人孤傲,xing格堅毅,於劍之一道有很高的悟xing,且其能夠持之以恆的在誅仙劍陣中苦修,感悟劍道,有今日之修為,亦是可以理解。」

    頓了片刻,通天教主又撫鬚笑道:「你修煉才短短數十載,卻是已經登及大羅,比之他人亦是高出甚多,如此,有何必羨慕孔宣呢?」

    申公豹聞言微微一愣,半響後,才釋然一笑,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吧,呵呵大概是感受到冥河老祖的絕強威脅,又見到孔宣道友的凜冽威勢,是以貧道有些感觸,希望瞬間可以有足夠自保的實力,而無需如此提心吊膽的」

    通天教主理解的點點頭,略微沉yin片刻,說道:「你為人心計頗多,這既是一大益處,也是一大弊處,個中緣由,想必你自己也感覺得到吧?」

    「教主之言甚是,貧道豈能不知自身之弊處,一則是心念駁雜,一則是沒有時間靜心修煉,是以這修為方才難以jing進。不過如今身處量劫之中,身不由己,如之奈何?」

    暗忖片刻,通天教主心中千思萬緒回轉心間,拿捏一番後,方才淡淡道:「你如今身上靈寶倒是不少,但是除卻靈寶,自身實力除了機緣之下臻至大羅金仙之境外,對於道術秘法等卻是甚少有研究,難免在對陣強敵,譬如血海冥河,靈寶不佔優勢時,便會瞬間落入下方,此次你能僥倖的擊殺冥河分身,實乃運氣使然。」

    申公豹知曉自身有諸多缺陷,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自己時間太少,修為臻至大羅金仙之境後,根本沒有多少時間修煉道術秘法,便不得不為封神一事奔波勞累,如何有時間修煉,況且那些高深的道術秘法豈是一時半會兒可以修煉完成的,沒有歌成千上萬年,根本無法與冥河老祖等人相抗衡,這確實是一件令人無可奈何的事。

    申公豹眉梢微動,頗為疑惑的望著通天教主,這般道理通天教主早已知曉,此時對自己道出,難道有什麼事情?

    思及此處,申公豹打個稽首,道:「教主之言甚是,借助外物終究不是正途,但是實力的提升並非一朝一夕可以達成的,教主難道有何辦法短時間提升貧道實力不成?」

    申公豹半開玩笑的說道,心中根本沒有想過有什麼捷徑可走,畢竟沒有時間的的日積月累,那憑空得來的實力便如空中樓閣,虛無縹緲。

    卻不想通天教主忽然肅然道:「吾卻是有一方法可以讓你短時間內實力提升許多,只不過此法亦是危險異常,稍不注意,你便會mi失其中,意識化為虛無。」

    「哦?」申公豹眉頭緊蹙,所謂富貴險中求,有多大風險,便可能有多大收穫,風險與收穫總是並存的,不過既然通天教主都如此說了,不管其有何方法,其中定是危險異常,或許連通天教主都無法護衛申公豹自身周全,這便由不得申公豹不仔細思索周全了。

    「教主也無法護衛貧道周全麼?」申公豹兀自不死心的問道。

    「沒有」很是直截了當的阻斷了申公豹心中的一絲僥倖。

    思忖許久,申公豹不由暗自狠狠的一咬牙,呼道:「教主,有何方法,且告知貧道」

    「如今你既然奪得了冥河老祖的阿鼻劍,若是能通曉劍之一道,自然可以發揮出更大威力,到時自保之力亦是足以,只不過劍之一道博大jing深,縱使是以孔宣奇高悟xing,天縱之資,還需要終日於誅仙劍陣中苦修,承受誅仙劍氣的不斷磨礪,借此不斷領悟劍道奧妙,明曉劍之一道。」

    通天教主娓娓說道,沉默些許時間,讓申公豹有間隙沉思,又接著說道:「短時間內讓你明悟劍道之博大jing深,顯然是不可能的,但是讓你初窺mén徑卻是有法可使,就是不知道你是否有膽量一試。」

    通天教主何等人物,乃是證得混元道果不死不滅的聖人,其口中的初窺mén徑,怕是揮使起來威力比之常人要大上無數倍,申公豹可是清晰的記得通天教主對孔宣的憑藉也不過是略有xiǎo成。

    申公豹眉目一定,穩定心神,沉聲道:「望教主施展大法」

    「呵呵,好注意保持靈台空明,切莫為個中幻象mi失心神即可」通天教主的聲音自耳邊緩緩傳來,之後申公豹只覺意識一暗,覺得自身便飄忽間來到了萬丈虛空之上。

    環視四周,但見空無一物,下方白濛濛的一片,不見大陸,不見高山流水,朝上一瞧,亦是不見白雲mi霧,也不見洪荒星辰。

    整個世界萬籟俱靜,無有半點聲響,靜謐的近乎詭異

    天圓地方,天方地圓,似乎根本無天無地,就連東南西北四向亦是無法辨清,四野之內皆是一模一樣,讓申公豹看的頭昏腦脹,目眩不已。

    正在這時,猛然響起一陣晴空炸雷,震dàng在申公豹耳際,令他不由的驚跳一下,至此,申公豹才發覺原來自己是可以走動的。

    循聲望去,只見上方陡然捲起一個碩大的漩渦,逆時針旋轉著,磅礴的氣勢清掃四野,正在申公豹驚駭莫名時,卻忽然間發現這無邊吸力對自己不產生絲毫作用。

    「呼......」申公豹暗呼一口氣,雖然不知此時身在何方,但大抵猜測此時或許正在通天教主製造的某個極為真實的幻境中。

    咔

    一道耀眼的閃電劃過天際,碩大的漩渦中心突兀的現出一柄蒼天巨劍,足有十丈有餘,桀然而立,矗立空中,不發一絲劍氣,不顯一絲劍芒,但自有一股磅礴凜冽的氣勢洶湧而出,令申公豹的心神不由的為之吸引。

    這時,碩大漩渦縮xiǎo凝實,須臾間化為一青衫劍客,長發飄飄,衣袂擺擺,颯爽英姿之中,劍眉豎立,挺拔身姿之中,盡顯孤傲之氣。

    「教主」申公豹不由一驚,呼聲吐口而出,因為這青衫劍客的模樣正是通天教主。

    只不過通天教主似乎置若罔聞,屈手一招,那把蒼天巨劍便兀自飛往通天教主手中,當巨劍飛至通天教主手中時,已經變xiǎo了許多,長短大xiǎo與通天教主的身形正好合適。

    歡躍的劍鳴聲陡然響徹天空,只見通天教主緩緩抬起手中寶劍,兀自在空中揮舞起來,起初是緩慢異常,幾乎不察覺到有絲毫動彈,如老僧枯坐一般寂靜,之後速度稍快,衣袂飄飛劍,劍光縱橫,如蝴蝶翩飛起舞,賞心悅目,最後速度奇快,急如閃電,劍光肆意的在空中閃爍著,幾乎無法看清通天教主的身影,只是一道道青影在空中游動,疾風暴雨,怒làng拍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一切歸於寂靜,通天教主手持寶劍,再次矗立虛空之中,一絲清風拂過,青衫衣擺隨之飄動,飄逸空靈。

    半響後,申公豹才從方才那般疾風驟雨般的劍光中恍過神來,正兀自回味著剛剛所見到的一切,似乎略有明悟,又似乎依舊mimi糊糊,一無所知。

    未待申公豹將方才一切通曉明白,變化再起,只見四野之內倏然間景緻大變,上方霎時間烏云密佈,yin風驟起,黑壓壓的一片,遮天蔽日,極似暴風雨即將來臨。

    見此情景,雖然申公豹無法受到外界的一絲傷害,但是還是沒來由的心中一緊,將心神全部沉寂在通天教主身上,直覺告訴他,通天教主必會再演化劍道。

    天空越來越黑暗,黑沉沉的如世界末日一般,沒有任何聲響發出,四週一片枯寂,終於整個世界完全陷入昏暗之中,伸手不見五指。

    正待申公豹用展開神識探查時,天空中猛然乍現一道亮光,確切的說是劍光,劃破了黑暗的世界,將申公豹的心神不由的吸引了過去,隨後空中接著出現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不消多長時間,整個世界再次完全亮起,不同的是,此時空中已然掛滿了無數的明晃晃的寶劍,懸浮空中,劍鳴聲此起彼伏,帶著某種奇特玄妙的旋律,讓申公豹的心神恍惚間mi失其中。

    鏗......鏘......

    憑空傳來一聲寶劍出鞘之聲,在一片劍鳴聲中尤為響亮,隨即只見通天教主手中寶劍再次舞動,時而靜若處子,似空谷幽蘭般恬靜;時而動若脫兔,似疾風驟雨般洶湧。

    隨著通天教主大的舞動,空中所有的寶劍也隨之飛舞,只見萬千寶劍散發璀璨的劍芒,循著玄奧的軌跡在空中肆意縱橫馳騁著,劍芒散發著萬千瑞彩將整個天空映襯的無比美麗,可那吞吐不休的尺長劍芒,飛舞的萬千劍氣卻是告知他人內中蘊含的無窮凶險。

    片刻後,通天教主猛然將手中寶劍臨空一扔,寶劍隨之飛入空中,與萬千寶劍融為一伍,劍鳴迭起,聲勢駭然。

    噌......

    通天教主的身形突兀拔高數十丈,徑直沒入飛劍群中,成為星星點點的萬千寶劍中一員,矗立空中,睥睨天下的劍意沖霄而起,四周的所有飛劍立即嗡嗡作響,微微顫動著,似乎在俯首稱臣。

    之後只見通天教主伸手屈指,一道劍氣shè出,所有的寶劍似乎得到命令一般,齊齊向劍氣shè出方向shè去,飛至半途,又見通天教主隨意的朝著另一方向微微一指,飛劍登時轉向,朝著那方向飛去。

    心隨意動,圓轉如意,通天教主在空中御使了一段時間後,忽然雙手掐使劍訣,一時間週遭「嗡嗡」響聲轟然一片,片刻後,一聲轟天巨響猛然響起,只見所有的飛劍須臾間便圍繞著通天教主化為一個巨大的劍陣,煞氣衝天,正是誅仙劍陣。

    通天教主矗立誅仙劍陣之中,一身劍意盡現,與誅仙劍陣合二為一,隨著通天教主劍指揮使,誅仙劍陣緩緩運行著,個中奧妙逐一顯現。

    甫在萬千劍鳴聲四起之時,申公豹便被那玄奧的旋律帶入了某種恍恍惚惚的狀態之中,只覺四周的一切都如同烙印一般逐一沒入其靈魂深處,漸漸的某種明悟自申公豹心底升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浮游心頭,很是玄妙,讓申公豹不由自主的將心神全部沉寂其中。

    隨著越來越多的場景沒入心間,申公豹的心神沉寂的也越來越深,明悟亦是越來越深,似乎自己已經化為了通天教主,在劍道的海洋中恣意縱橫馳騁,遨遊天地。

    轟

    一聲炸響徹寰宇,誅仙劍陣逐漸消逝,顯露出通天教主俺孤傲挺拔的身形,恍惚間,萬籟俱靜,通天教主的身形也逐漸淡去,化為一柄平淡無奇的三尺青鋒長劍立於空中,似乎在解說著什麼。

    此時申公豹絲毫沒有發覺外界的變化,依舊馳騁在心中念想之中,臉上笑容愈盛,可是他卻是沒有發現自己的身形正在逐漸淡化,形體已然虛無透明,似乎片刻後,便會完全消融了。

    ......

    碧游宮中,通天教主緩緩睜開雙眼,眉宇間微露一絲疲倦之sè,飽含期待的望了一眼靜靜佇立身前的,兀自閉目的申公豹,眼中jing光一閃,心中暗想著:「吾消耗了偌大元神之力傳輸吾之劍道感悟,切莫辜負了吾之期待,至於能感悟多少,就看你自身悟xing了」

    隨即通天教主也閉目自修,恢複方才消耗的元神之力了,之前通天教主卻是以自身三分之一的盤古元神,演化混沌虛空,在其間將自己對於劍之一道的感悟之一演化,借助盤古元神那奇妙的能力將自身劍道感悟強行打入申公豹心間,讓申公豹可以清晰的感悟劍道,如此,通過此種手段,可以讓申公豹更加快速的通徹劍道。

    當然,事有一利,必有一弊,此法雖然取巧,但卻是凶險異常,通天教主的聖人感悟,何其霸道,何其雄厚,豈是申公豹區區大羅金仙之境的修士可以完全感悟的,只不過聖人感悟皆是蘊含大道至理,猶如申公豹這等修士,一旦見了,定會如同餓死鬼見了面包,非要狠狠的撲上去不可。

    申公豹便是如此,通天教主以元神之力在其識海中演化的劍道可比其講解時更加具有吸引力,申公豹此時便如同被一塊巨大的磁石吸引一般,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只不過自身元神強度有限,無法支撐著申公豹一次xing將通天教主所傳授的劍道完全明悟通達,可是申公豹又陶醉其中,正喜滋滋的如同海綿吸水一般吸收著劍道jing髓,無法清醒過來。

    如此,在通天教主以元神之力在申公豹識海中所演化的那片混沌虛空中,申公豹意識所化的形體正逐漸的淡去,眼看著便要化為虛無時,久不響動的《黃庭內景經》中的大道箴言如同甘甜的山泉一般涓涓而流,叮咚作響,流淌入申公豹心間,瞬間滋潤其心湖,在玄之又玄的大道箴言作用下,申公豹倏然間從那般玄乎的狀態中陡然轉醒。

    略微mi糊的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已然再次矗立在碧游宮中,微微搖晃腦袋,頓時,mimi糊糊的狀態為之一空,方才所有場景都快如閃電般在心間拂過,所有的事情都逐一想起。

    雖然因為元神之力消耗過甚導致頭腦傳來一陣陣暈眩之感,但申公豹還是眉開眼笑,欣喜不已,望瞭望端坐於云床之上靜修的通天教主,申公豹恭敬的躬身行禮,拜謝不已。

    隨即也沒有打擾通天教主,兀自盤膝坐下,喚出已經被通天教主歸還的阿鼻劍,置於手中,一股玄妙的感覺浮現心中,很是奇特,之前若是手執此劍,感受到的則是其中濃郁至極的煞氣,可是此時除了那濃郁的煞氣外,更多的則是一種很溫馨的感覺,似乎此時這阿鼻劍已經如同自身一部分一般。

    登時,申公豹心中驚嘆不已,自己只不過是從通天教主那番博大jing深的劍道中領悟了些許皮máo,便已經可以達到如此神奇效果,要知道此時申公豹可是還未煉化阿鼻劍,將自己的元神印記烙印其中啊。

    片刻後,申公豹按捺下心中欣喜之情,借助碧游宮內濃郁至極的天地靈氣快速修煉,恢復元神的消耗,以期可以快速將阿鼻劍煉化,到時,自己的實力畢竟再增幾分,對陣即將到來的冥河老祖逆襲,也更有一分把握了。

    無多時間,申公豹便感到四周突兀湧入大量的靈氣徑直沒入自己體內,此時碧游宮中除了通天教主,再無他人,心中明了定是通天教主在相助自己,暗暗感激的同時,申公豹急忙收斂心神,全力恢復起來。

    約莫兩個時辰後,申公豹在無窮無盡的靈氣滋潤下,終於恢復至巔峰之境,不再猶豫,直接將心神沉寂入阿鼻劍中,開始了煉化過程。

    似乎在感悟了些許劍道之後,阿鼻劍便對於自己有了某種奇特的感覺,此時心神甫一沉寂其中,不消多長時間,便感到阿鼻劍的一切皆是瞭然在胸,煉化過程極為順利的完成了。

    嘴角劃過一絲微笑,申公豹直接將阿鼻劍收入體內,至此,阿鼻劍才真正的歸屬自己,成為自己的靈寶了。

    回想自己以聖人法器接引寶幢突兀的將阿鼻劍鎮壓住,不讓其被冥河老祖召回,又有通天教主相助傳授劍道,煉化阿鼻劍一過程,申公豹慶幸自己運氣不錯的同時,也更加對通天教主的諸多幫助感激不已。

    申公豹緩緩收功而起,對著睜開雙眸的通天教主躬身行了個大禮,呼道:「老師在上,受徒兒一拜」

    通天教主聞言微微一愣,隨即便哈哈大笑起來,暢笑之聲響徹整個碧游宮。

    申公豹亦是嘴角含笑,「也許,有這麼一個照顧自己頗多的師尊也不錯」申公豹如是想到,畢竟此時與他初離闡教之景不同,此時他受通天教主多番相助,因果良多,日後想要歸還卻是不知從何還起,又有西方教因果在身,如此,審時度勢一番後,拜入通天教主mén下卻是利大於弊,何樂不為呢。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41
第一百三十七章 冥河惡屍行,申公請天君!

    這是一個一望無際的海洋,四野之內皆是悽慘mi霧,悲風簌簌,鬼哭狼嚎之聲不覺入耳,海水皆是由萬千污穢之血匯聚而成,凝而不散。

    血水中不是的泛出眾多的氣泡,浮游之水面,「砰」的一聲炸開,絲絲血sèmi霧冉冉上升,在空中結成血sè云朵,映襯著整個天地血sè一片。

    轟!

    忽然,本是平靜如靜謐湖水般的血海海面陡然泛起無邊波làng,萬丈高的血làng層層疊疊的向遠處洶湧而去,怒làng拍案,在遠方撞擊在邊際之處的礁石上,轟天巨響連綿不絕的dàng漾而出,聲勢駭人。

    血sè的天空上也霎時間yin云密佈,黑壓壓的一片,猶如暴雨降臨的前奏,不多時,悶雷炸響不斷,一道道血sè神雷徑直劈打在血海之上,更是激起滔天駭làng,洶湧澎湃,滾滾向遠處湧去。

    當是時,更有一聲驚天怒號轟然炸響,徑直湧入無窮寰宇之中,響徹天際:「啊......申公豹!!!」

    萬丈血海之下,一座血sè的華麗宮殿之中,冥河老祖端坐十二品業火紅蓮之上,一身血sè道袍,滿臉yin鷙,yin沉之中蘊含著無邊的怒意隨著其如同萬千山嶽一般的滔天氣勢滾滾湧將而出,席捲整個血神殿。

    怒髮衝冠,滔天的怒意如狂風般呼嘯而出,一聲厲嘯,道盡冥河老祖心中無盡憤怒與憋屈,自己堂堂一修道無數年,笑傲洪荒的阿修羅教教主,可謂人見人怕,鬼見鬼愁,如今卻是在一區區大羅金仙之境的xiǎo輩手中載了一個大跟頭,不僅自己的血神子分身被其斬殺,十餘萬教眾灰飛煙滅,與自己一同誕生而出的阿鼻劍如今更是為其所奪,此仇此恨,冥河老祖焉能放下?

    冥河老祖血目圓瞪,三縷血紅sè的鬚髯起伏不定,心中怒意久久不息,身前靜靜俯伏著自己手下四大教眾,亦即是當初冥河老祖最先創造出來的四人,分別為自在天波旬、yusè天、大梵天、濕婆。

    良久之後,冥河老祖才沉聲道:「波旬,你等可曾將我jiāo代的東西完全佈置好?」

    自在天波旬乃是冥河老祖第一個創造出來的阿修羅眾,也是冥河老祖之下的第一統領,又稱阿修羅魔王,實力乃是大羅金仙巔峰之境,只差一步便可證得準聖道果。

    只見此人頭生三目,手持魔戟,身上長著厚厚的黑sè鱗甲,包裹全身,烏黑sè的寒光凜冽閃耀,聞聽冥河老祖發話,自在天波旬才俯伏躬聲道:「啟稟教主,所有人員都佈置到位,如今正在日益演習,不敢有絲毫怠慢!」

    「嗯!」冥河老祖在鼻子中發出一聲悶響,隨即沉默下來,眉宇微蹙,暗思自己目前最大的敵人還是西方教,畢竟倘若西方教真的大舉而動,自己阿修羅教怕是危在旦夕,不得不全力以赴,完全防禦戒備,至於申公豹這廝,雖然讓自己極為惱怒,但其不過是略微大點的螞蚱,待自己解決了西方教之事,隨時隨刻可以將此子解決,奪回阿鼻劍。

    即使如此,冥河老祖心中還是鬱悶非常的,若非顧及西方教聖人親臨時自己無法抵禦,需要借助萬千教眾以及自己眾多血神子之力佈置血河大陣,以至於自己根本沒有多少人手可以調派,自己豈會如此苦惱,直接派一堆血神子將申公豹直接圍剿了便是。

    可是自己的一眾人手卻是被即將來臨的西方教yin謀而羈絆著,chou身不得,更鬱悶的是自己只知道西方教定會前來施展那yin謀,可是卻不知道他何時來,如此,便不得不尷尬的困於血海中,嚴陣以待,謹防西方教突襲。

    「哼!縱使如此,也不能讓申公豹這廝猖獗,否則我冥河之威嚴名聲何在!」

    既然其他人手無法調離,且緊緊是大羅金仙之境的修士怕是也敵不過如今手持阿鼻劍的申公豹,冥河老祖思忖少許,望了四人一眼,說道:「你等且回去勤加演練血河大陣,謹防異變!」

    四人互視一眼,不敢怠慢,齊齊躬聲呼道:「遵教主法旨!」隨後各自行禮,緩緩退出了血神殿。

    待四人走後,只見冥河老祖身上烏光一閃,一個渾身環繞著血煞之氣滿臉邪異的道人出現在大殿之上,此人yin鷙的臉上長著一對狹xiǎo的鼠眼,內中透露著jiān詐,jiān猾,時不時透露出的狠厲之sè中帶著濃郁的嗜血凶光。

    「桀桀,本尊,讓我去生撕了那xiǎo子!」冥河老祖的惡屍tiǎntiǎn下嘴唇,血腥味十足的yin冷說道。

    冥河老祖本事血海之中誕生的先天生靈,血煞之氣濃郁至極,又有阿鼻元屠伴生,是以其將惡念寄託於元屠之中,斬出惡屍異常容易。

    惡屍乃是冥河老祖斬出自身惡念,寄託兄凶兵元屠幻化而出,一身所蘊含的血煞之氣已經不足以用濃郁形容,且惡念主殺戮,兇狠嗜血,是以實力駭人,比之本尊的攻擊力更甚一籌。

    冥河老祖微微頷首,yin沉道:「此去你自行行事,若有可能,便將申公豹這廝斬殺,取回阿鼻劍,以免世人以為老祖我久不出世,忘了我之凶名,哼!」

    冥河老祖思前想後,還是覺得派出自己的惡屍前往南都,處理事情為妙,省的派個大羅金仙過去,萬一不慎又被申公豹這廝斬殺了,那時自己可就臉面丟大發了。

    「桀桀桀桀......」惡屍發出一連串yin狠幽冷的笑聲,眼中凶光畢現,嗜血的舌頭微微tiǎn舐了一下下嘴唇,周身血煞之氣暴漲,魔焰滔天。

    這時,冥河老祖手中青光一現,玄元控水旗出現在手中,遞與惡屍道:「此玄元控水旗你也一併帶去,以防萬一!」

    「桀桀,本尊,這玩意還是你自己留著吧,我可不用這玩意!」惡屍很是不屑的yin冷一笑,絲毫看不上這他人趨之若鶩的先天五行旗之一的玄元控水旗。

    冥河老祖卻是淡淡一笑,自己這惡屍乃是惡念寄託元屠劍幻化而成,雖然如今元屠不再,但是這惡屍自身便是元屠凶兵,元屠所蘊含的一切神通能力皆是可以被惡屍隨意施展,威力更甚從前。

    而這玄元控水旗雖然號稱可以御使天下萬水,能力亦是奇特異常,但是此種攻擊方式自是不會被惡屍所喜,其所喜好的便是兇狠拚殺,喜歡親手將他人斬殺成碎片,鮮血四濺的場景才是他最喜歡看到的。

    「既然如此,你且去吧,萬事xiǎo心!」

    「桀桀,本尊,放心吧!我去也!」惡屍桀桀一笑,隨即化為一道烏光,遁出萬丈血海,浮出水面後,徑直向著南都縱去,風馳電掣,眨眼間便人影全無。

    待惡屍走後,冥河老祖也就不再關注南都一事,畢竟有了惡屍親自施為,冥河老祖不相信申公豹還能翻出多大làng花。

    「哼!西方教,敢算計老祖我,簡直不值死活!」yin冷的話語在血神殿內靜靜dàng漾著,週遭枯寂一片,顯得尤為幽寒冷寂。

    ......

    話分兩頭,且說申公豹因為諸多因素下,拜入通天教主mén下之後,便辭別了通天教主,駕著祥云飛離了金鰲島,一路東行。

    雖然申公豹此時亦是截教mén下,但也只有通天教主知曉,其餘截教眾人卻是沒有收到任何消息,更別提其餘洪荒人士了,一來此時截教眾人封山不出,二來也是申公豹建議通天教主暫時隱瞞此消息,方便自己在量劫之中行事,畢竟這量劫之中還有很多散修人士,若有可能,申公豹可以將這些人拉到截教陣營之下,在其假裝成散修人士之下,應當更會引起那些人的認同感。

    「應當是這裡吧!」申公豹矗立云端,撥開雲霧,神識一掃下方的島嶼,呢喃自語著,只見云遮霧繞間一座仙家島嶼若隱若現,週遭儘是碧海波濤,不時有海làng一波又一波的衝擊而來,拍打在海岸之上,捲起朵朵花白的làng花,晶瑩剔透的水珠在陽光的照shè下現出七彩霞光,煞是美麗。

    凝神細看,只見整座島嶼約莫方圓二百里左右,其上峰巒疊嶂,鬱鬱蔥蔥,雲霧繚繞間,可見丹崖怪石,峭壁奇峰。

    突兀之間,又見一群仙鶴沖霄而起,鶴鳴之聲穿透云空,直入九霄,似乎為這一聲聲鶴鳴聲帶動,隨後又有諸多靈禽異獸隨之鳴叫不斷,一時間整座島嶼似乎活了過來,熱鬧非凡。

    申公豹淡淡一笑,落下萬丈云端,徑直飛入島嶼之內,著地之後,四顧望去,便見四野之內瑤草仙花不謝,青松翠柏長青,遠處林中壽鹿仙狐閃現,樹上靈禽玄鶴不絕,鼻中幽幽傳來一股淡雅清新的馨香之味,沁人心脾,令人不由jing神大作,抖擻不已。

    神識再掃,申公豹嘴角劃過一絲笑容,朗聲呼道:「眾位道友好雅興啊,哈哈!」

    乍聽申公豹聲音響起,白鹿島內眾人皆是驚詫而立,循聲望來,方才相視一笑,齊齊上前相迎,稽首行禮笑道:「申公豹道友怎麼有空來我等之處?呵呵,歡迎歡迎!」

    申公豹亦是上前踱步而走,掃視之下,只見這些人一共九人,或帶一字巾,九揚巾,或魚尾金冠,碧yu冠,或挽雙抓髻,或頭陀樣打扮,先前俱在山坡前聊著閒話,好不自在。

    相互見禮之後,眾人領著申公豹在涼亭之內就坐,看茶上水,申公豹微微泯了一口後,才疑惑的問道:「卻不知金光聖母往何處而去了?」

    原來這九人正是截教十天君中除了金光聖母外的九人,申公豹從通天教主那裡得知他們十人在封山之後便離開了金鰲島,一齊在白鹿島上合練截教大法,祭煉十絕大陣。

    聞聽申公豹之言,一面如藍靛,發似硃砂的道人,正是十天君中的秦天君秦完,笑道:「金光聖母之金光陣與我等九人的陣法玄妙大為不同,需要借助白雲島上奇特的地勢環境方才可以更好的祭煉,是以其獨自一人往白雲島祭煉金光陣去了。」

    「原來如此,呵呵!」申公豹摸摸鬍鬚,淡笑一聲,「方才看諸位道友過的倒是逍遙自在,不似貧道終日奔波勞累,沒有半點空閒時間用以打坐煉氣,歌頌《黃庭》,諸位之生活,著實讓貧道好生羨慕啊!」

    申公豹話音剛落,便有趙江趙天君搖頭嘆息道:「道友此言差矣,這般日子看似逍遙,但委實太過平淡,無甚滋味,不似之前可以隨意出島,可以去其他師兄弟dong府上喝上幾壺,談道論經,或是去金鰲島上,與眾位師兄弟齊聚一塊,聽聞老師講解大道,那般日子才是真正的逍遙自在啊!」

    其餘眾人聽罷,皆是點頭稱是。

    「卻不知道友此次前來所謂何事?」秦天君笑著問道,「聽聞道友之言,看來似乎是遇到什麼麻煩了,道友且說來一聽,若有能力,我等定然相助!」

    申公豹輕輕一笑,當下不再遲疑,將西岐戰事訴說了一番,又將南都之事細細說來,最後說道:「姜子牙這廝老jiān巨猾,怕是不會輕易離開西岐城,貧道唯恐隨著時日拖長,這廝又會出些什麼詭計,令目前大好的輿論局勢消失殆盡,且如今冥河老祖竄luàn南都,乃是一絕大難題,貧道不得不將全部心神放在南都之上,否則大商危矣!」

    眾人聞言,俱是沉默些許,片刻後,只聽秦天軍再道:「道友有何計策破解目前之局嗎?」

    「呵呵,這便是貧道此行的目的!」說罷將自己的計劃訴說了一遍。

    聽的眾人不覺點頭稱是,俯首讚道:「道友之計策甚妙,縱使他姜子牙如何大才,也不得不按照道友之計策行事,如此進退皆可,無論姜子牙選擇哪一條路都對道友有利,哈哈!」

    申公豹亦是淡淡一笑,道:「只不過西岐那邊卻是缺少人手,畢竟倘若姜子牙等人遇到困難了,闡教幾人誓必不會繼續幹坐著觀望。」

    聞聽此言,眾人眉頭微皺,姚賓姚天君開口為難道:「若非是老師之禁令存在,我等倒是樂意前往西岐一番,相助道友,畢竟聞仲道友乃是我截教mén下弟子,忝為殷商太師,如此,殷商之氣運與我截教干係甚大,無奈老師不許我等出山,如之奈何?」

    姚天君話音剛落下,未待申公豹回答,便有趙天君搖頭嗟嘆一聲,道:「道友之言甚是,但是既然申公豹道友不遠千里來我白鹿島求助,我等豈能坐視不理?」

    「難道道友想將老師之諭令拋之腦後嗎?」姚天君蹙眉問道。

    卻聽趙天君嘿嘿一笑,道:「先前三仙島三位道友不是也出離山mén了嗎?她們三位nv流之輩尚且不畏懼老師之責罰,我等難道還不如三位nv子嗎?」

    被趙天君如此一激,姚天君等人登時尷尬之sè立現,這時又聽趙天君說道:「況且我等也不是隨意出島,置老師之諭令於不顧,我等乃是出山相助同mén道友,想來老師最是重情重義,縱使要責罰我等,也不會太過的,諸位道友又何須過分擔憂!」

    趙江一通話語句句在理,登時將一眾天君說的心神意動,若是平常,別過閉關數十年,就是數百年,眾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彆扭,但是如今有了通天教主的明言禁令,眾人反倒覺得似乎冥冥中被一股無形的繩索羈絆著,居於島中才不過數年,便已然是渾身不自在了,想要出島走動一番,正好有申公豹前來相邀,趙江登時耐不住xing子,開始勸慰眾人了。

    申公豹見此,察言觀sè一番,發現眾人都有些意動神往的神情,心中一笑,神sè卻是鎮定異常,不見絲毫異樣,淡淡道:「雖然貧道知道此事著實讓諸位道友為難了,只不過貧道之前聽聞聞太師很是推崇諸位的十絕仙陣,就連通天教主也曾偶然間讚賞十絕仙陣威能龐大,可謂是截教一大仙陣,是以貧道這才前來相邀諸位前往西岐相助一番,以期盡快解決西岐戰事。」

    見眾人的臉sè都有些微微變化,似乎興奮之間也帶著些許尷尬,頓了片刻,申公豹又接著說道:「不過既然此事諸位道友不便行事,那貧道便去往他處道友dong府一番,看看能否請其他道友出山相助吧!」

    申公豹語閉,趙江便「噌」的起身,呼道:「道友莫急,我這便收拾一番,去往西岐,相助道友!」

    隨後又對其餘八人道:「諸位道友之意何如?」

    秦天君環顧一番,輕笑一聲,道:「我十兄弟素來共同進退,如今豈能讓道友你獨自前往,哈哈!」

    其餘人皆是紛紛點頭稱是,如此,趙江才呵呵大笑道:「這才是好兄弟啊,哈哈!」隨即便再次落座下來。

    見此,申公豹才稽首感激道:「麻煩諸位道友了,日後教主那裡貧道自會解說一番,不會讓諸位道友難堪的!」

    「此事無妨,呵呵!」秦天君笑了笑,接著說道:「還請道友將此行之事細細說與我等,畢竟我等只會擺擺十絕陣,可不會行軍打戰!」

    申公豹摸摸海下鬚髯,淡笑道:「此事無需貧道多說了,之前貧道便已經書信太師,將大致情況訴說了一遍,至於細節問題,便由太師決斷了,畢竟太師領兵多年,可比貧道這半桶子水強多了!」

    眾人暗想片刻,也覺得有理,聞仲坐鎮朝歌多年,行軍佈陣之道的確非是常人可以比擬,遂不再多問,只要自己等人前去西岐,聽聞仲指揮便是。

    這時,申公豹忽然神sè微動,想起了後世記載中十絕陣乃是被燃燈用了那近乎詭異的方法破解,至今申公豹心中仍舊疑惑重重,為何十絕陣在破解之前,必須得先死一個人,而且若是申公豹記得不錯,後世記載中,燃燈道人曾說過「並無一個在劫先破此陣之人」,對於這句話,申公豹甚是mi惑,不知其真正意思。

    「難道先死一個在劫之人,這十絕陣便破了?」申公豹暗忖著,眉頭緊蹙。

    「不知道友又有何煩惱以至於眉宇凝蹙呢?」正坐在申公豹對面的秦天君疑惑道。

    正沉寂在自己思緒中的申公豹登時被驚醒,訕訕一笑,繼而稽首問道:「恕貧道冒犯,問一個很冒昧的問題,不知道諸位道友的十絕陣可有什麼絕大的漏dong,或者空mén,以至於被他人發現後,依據此漏dong空mén可以令十絕陣威力大減呢?」

    眾天君聞言,皆是眉頭微皺,倒不是怪罪申公豹之言有些觸及隱私,而是在思索著各自的陣法是否真的有什麼絕大的漏dong。

    良久之後,眾人俱是輕輕搖頭,秦天君不解道:「天下陣法皆是有破解之道的,最簡便的便是找到陣法核心,只要擊毀佈陣核心之物,此陣便瞬間破解,我等十絕陣亦是逃不出此例,若說有什麼絕大的弱點,恐怕也就是這點了!」

    申公豹當然知道但凡一陣法,必有一佈陣核心了,只要破解了陣法核心,任何大陣都煙消云散,譬如那誅仙劍陣,取走了誅仙陣圖或者誅仙四劍中任何一物,誅仙劍陣便不攻自破了。

    不過顯然後世記載中,十絕陣被破的近乎詭異,非是擊破了陣法核心,而是直接殺死了十天君,令十絕陣破解了,可是申公豹觀望過眼前這九人的修為,不長的時間內,已經皆是登入了大羅金仙初期之境,顯然在上次通天教主講道之後,修為再做突破了,如此,又有陣法輔助,闡教眾金仙想要在陣法完好的情況下擊殺此十人,應當是相當困難的。

    縱使是十人不敵闡教幾人,那也可以及時逃離,畢竟那陣法乃是他們佈置,在其中可以任意行走,逃遁之時用陣法拖延一下時間總是可以的,大羅金仙之境的修士,有一呼吸的時間,也足以逃遁很遠了,豈會個個都被送上封神榜呢?

    「或許這其中的陣法漏dong就連十天君自身也不甚瞭解吧!」申公豹眉頭緊蹙暗想著。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42
第一百三十八章 色慾迷心


    正當申公豹兀自沉寂在自己的千思萬緒中時,秦天君不由好奇問道:「卻不知申道友為何有此一問呢?」

    回過神來的申公豹聞言,立即按捺下心中的那絲疑huo,淡笑一聲,道:「只不過貧道多次聞聽十絕陣之威名,卻是不曾見過十絕陣之威力,心中難免有些疑竇罷了。」

    眾天君聞言,俱是哈哈大笑,又聞姚天君含笑回道:「道友無需顧慮,我等人手一陣,雖然甚少出手,但既然號稱十絕之陣,必有其厲害之處,但凡敵人入陣,除了身死魂滅,別無他路!」

    只見姚天君昂首tingxiong,自信滿滿的說著,眉宇間神采飛揚,顯然對於十絕陣的威力很是自信滿意,申公豹又略掃其餘眾人,發現他們皆是一副『確實如此』的模樣。

    「或許是我多慮了吧!」申公豹心中忖道,不過心中依舊沒來由的懸浮著一絲揮之不去的yin霾,總覺得姚天君的話語中似乎存在很大問題,但是仔細凝神細想,又無一發現。

    暗自搖頭醒神,拋開心中所想,路到橋頭自然直,若是當真有什麼缺陷,自己到時候也可以再做他法,況且此時燃燈道人可是依舊處於昏mi之中,尚未醒來,事情的發展已然被自己改變了,這十天君的命運或許也會隨之改變。

    暫時放下心中顧慮之後,申公豹又與眾人繼續談笑風生,品茶論道了半響,方才作揖辭行,望三山關飛回。

    至於十天君,眾人早已商定與申公豹分別後便一同去往白雲島,喚上金光聖母后,再十人同往西岐,等待聞仲吩咐行事。

    ......

    而當申公豹從金鰲島離開,飛往白鹿島時,南都鄂城之中,某座豪華的殿宇之內,正上演著一場好戲。

    「嘿嘿嘿嘿......」張山臉上dàng漾著yindàng的笑容,嘴角邊幾yu留下噁心的口水,一雙充滿sèyu的賊眼肆意的掃視著眼前的美nv周身各大敏感之處,yindàng的賊笑聲不覺入耳。

    鄧嬋yu瞪大了一雙美目,死死的盯著眼前極其猥瑣yindàng的張山,俏靨緋紅,飽滿ting立的xiong脯因為心中的憤怒劇烈起伏著,劃出一道道美麗至極的曲線,滿腔的怒火似乎要從一對星眸中釋放而出,將張山化為灰燼。

    「嘿嘿,鄧xiǎo姐,張某可是垂涎xiǎo姐許久了,時時刻刻都渴望得到xiǎo姐的一絲垂憐,一親香澤,無奈xiǎo姐的眼光卻從來不曾在張某身上停留半刻鐘,著實令張某心中甚傷啊!」

    張山搖頭晃腦的嘆息著,似乎很是不願意用此卑劣的手段得到鄧嬋yu,可是他那一雙冒著熊熊yu火的眼睛卻是顯示了此時此刻他心中所想。

    「嗚嗚......」鄧嬋yu口中發出嗚咽之聲,飛紅的俏臉上留著絲絲香汗,順著額角緩緩滑落,懸掛在下額中,隨著鄧嬋yu的身子左右搖晃,最終「嘀嗒」一聲落在了chuáng沿之上。

    鄧嬋yu想出聲破口大罵張山卑鄙無恥下流,無奈周身各處大xue被張山封印住了,一身修為無從施展,一雙素手也被其用繩索束縛住,就連櫻桃xiǎo口亦是被張山用絲綢手絹堵住了,無法開口說話。

    雖然鄧嬋yu無時無刻不再劇烈的掙紮著,將一雙白皙如雪的xiǎo手上磨出了兩道鮮紅的繩印,幾yu出血,但是心中卻也泛出一股股悲涼絕望之情,看著張山眼中釋放出來的yinyu之光,鄧嬋yu知道等待自己的即將會是人生中最悲苦黑暗的時刻,可是自己卻只是砧板上的rou,無法抵抗。

    思及此處,悔恨的淚水奪眶而出,若是料到會落得這般田地,當初失手被擒之時,便應該立即咬舌自盡,無需再受如此折磨,可是世上沒有後悔yào,如今的自己卻是連自殺的能力都沒有了。

    當時因為惱恨張山殺害了自己的父親鄧九公,是以一上戰場,發現張山之後,鄧嬋yu便徑直向張山襲殺而去,倘若是沒有異變之前的張山,是斷然打不過修習過些許異術,又擅使雙刀的鄧嬋yu的,只不過在張山化為了阿修羅族後,無論是反應力,爆發力與防禦力都遠勝從前,故而二人ji戰許久之後,張山硬抗了鄧嬋yu一記五彩神石,隨即閃電般欺身上前,將鄧嬋yu制服住了。

    恰在這時,張山看見了申公豹神威,用三十三重黃金玲瓏寶塔將十餘萬阿修羅族人全部收入了寶塔之中,而冥河老祖之後又與申公豹纏鬥一起,不知最終勝負,四目一掃,又見哪吒等人威力無邊,一眾阿修羅族根本無法抵抗防禦,皆是一擊必殺,心駭之下,又望瞭望懷中美人,張山登時血遁而去,獨自脫離了戰場,免去了被哪吒等人擊殺的厄運。

    隨後張山便帶著鄧嬋yu回了鄂城,找了間無人的殿宇,隨即便急sè不已的將鄧嬋yu綁好,堵住嘴,抱至chuáng榻之上,兀自yin笑欣賞起來。

    「鄧xiǎo姐,今日張某終於可以一親香澤了,嘿嘿,雖然得不到鄧xiǎo姐的心,但是,得到鄧xiǎo姐的rou體,張某亦是心願足矣!」

    張山說罷,肆意yin笑一來,說罷伸出賊手開始緩緩的在鄧嬋yu身上撫mo起來,一邊撫mo著,口中還發出嘖嘖的驚嘆之聲。

    嘶......

    猛然間,張山雙手猛地一扯,將鄧嬋yu外面的衣裙撕裂開來,lu出內中粉sè的肚兜,絲絲處子馨香之氣飄飄dàngdàng,傳至張山鼻中,更是令他陶醉不已,sè心大動。

    張山原本在鄧九公手下時,便早已對鄧嬋yu傾心不已,無奈落huā有意流水無情,鄧嬋yu始終不曾將張山放在心裡,縱使幾次張山刻意的表明心意時,鄧嬋yu也總是不咸不淡的回絕了,甚是清高孤傲。

    張山將那衣裙放置鼻子旁閉目嗅嗅,隨即扔至一旁,將臉蹭到鄧嬋yu的俏臉旁,伸手輕輕擦拭去其眼角劃出的滾滾落淚,假裝憐香惜yu的邪笑道:「我們即將成就天人jiāo合之好,此乃人生一大快事,鄧xiǎo姐應當享受才是,怎麼會流淚呢?難道是ji動喜悅的淚huā?」

    鄧嬋yu心中羞憤萬分,恨不得生啖張山之rou,活喝張山之血,以解內心的怨恨,無窮的忿恨的怒火化為洶洶目光,投shè而出。

    「嘿嘿......」鄧嬋yu愈是如此,張山愈是感到一陣陣令其顫慄的快感油然而生,似乎比真正的與鄧嬋yu歡好還來的快意。

    張山之前久久得不到鄧嬋yu的芳心,無奈畏懼鄧九公之勢,不得已之下只有將心中的一切妄想深埋心中,可是自被冥河老祖以秘法轉化為阿修羅族後,登時心智大變,雖然還保留了原本的一切記憶,但是xing格已經與血海之中那些阿修羅族人一模一樣,充滿了無窮的yinyu,邪惡之氣漫步全身。

    此時此刻,鄧嬋yu為自己所擒,內心中積壓已久的情意倏然間化為了無窮的變態yu望,修羅一族,只求rouyu,何須情感,只要心神意動,任何人都可以成為歡好伴侶,譬如冥河老祖創立阿修羅一族初時,如今自在天bo旬的妻子天妃烏摩就曾與除自在天bo旬之外的yusè天、大梵天、濕婆等人無日無夜的在血海之中歡好,自那時起,這股yin靡的xing子便深重阿修羅族人血液之中,無從驅除,至今,在血海之中,還可以看見一對對旁若無人歡好的阿修羅眾。

    張山口中發出嘖嘖的yin笑聲,賊手撫mo上鄧嬋yu纖細雪白的大tui,ting翹圓滑的豐tun,一雙賊眼則是在鄧嬋yu那對飽滿豐ting的山巒間流連忘返,目不暇接。

    鄧嬋yu無時無刻不在劇烈抖動著的嬌軀劃出一道道美麗的曲線,讓張山看的口水直流,空中傳來清幽you人的處子馨香之味令張山yu火大動,再定睛細看,只見鄧嬋yu嬌躺著yu體,秀tui輕疊,更顯凹凸you人的曲線,由於衣裙已經全部撕毀了,是以此時鄧嬋yu身上只留下了一件粉sè褻ku與粉sè肚兜,粉sè映襯著其一身白如雪的肌膚,顯得分外妖嬈美麗,動人無限。

    張山狠狠的吞了口水,瞪大了賊眼,只覺體內猶如火山一般翻滾不休,洶洶yu火再也難以遏制住,口中不由的發出一聲悶吼聲,猶如兇猛野獸一般,嘶吼著撲向鄧嬋yu。

    「嗚嗚......」鄧嬋yu口中急促的發出嗚咽之聲,淚珠如雨般垂落,可惜嬌柔的身軀卻是被張山蠻橫的擺正放平,猴急的張山也沒有時間去解除那依舊捆縛在鄧嬋yu身上的繩索,便撲在鄧嬋yu身上,兀自對著鄧嬋yu的俏臉胡luàn親wěn下去,鄧嬋yu只得左右搖晃腦袋,躲避著那張留有腥臭之味的大嘴。

    張山嘴中嘿嘿yin笑,感受著身下美人的甜香滑膩,軟yu溫香,一雙祿山之爪徑直向那對豐ting的山巒rou捏而去,正在此時,眼見著張山的手即將碰到山巒之時,鄧嬋yu憤怒的眼中陡然shè出一道狠厲怨毒的光芒。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43
第一百三十九章 斷子絕孫

    咔!

    一聲猶如碎金斷石的響聲突兀在房間之中響起,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鄧嬋yu聽來卻甚是清晰,悅耳,如同仙音。

    身上的張山身子一僵,隨後緩緩躺倒在地上,臉sè猶原先興奮的紅sè,化為青sè,繼而轉為紫sè,又由紫sè化為青sè,隨即在青sè與紫sè間不斷變化,最終化為了醬紫sè。

    許久後,張山口中才發出一聲極為壓抑痛楚的悶吼聲,額頭冷汗不停的留下,一雙手緊緊的摀住下身襠部,其痛楚至此的因由溢於言表。

    斷子絕孫tui——nv子防狼術的最強絕招!

    由鄧嬋yu使來,更是威力無窮!

    雖然鄧嬋yu無法調動真氣攻擊,但是練武許久的她一雙秀tui的蓄力一擊,亦是非同xiǎo可,況且是攻擊在任何男人的致命弱點上呢。

    縱使是張山已經化為了阿修羅族人,周身各大能力都大大增強了,但是那處柔軟之處可是絲毫未變,況且那時他那裡正緊張火熱,猶如金剛,突兀之間遭受鄧嬋yu的蓄謀已久的攻擊,登時根斷卵碎,怕是從此無法人道了,即使是修復完全,也應當會留下深深的yin影。

    或許,阿修羅族第一位太監會從此誕生!

    鄧嬋yu嬌軀癱軟在chuáng上,大口呼吸著,方才的一擊亦是消耗了她很多勁力,消耗更多的則是其心力,方才她時時刻刻忍受著心中的衝動,勉力不讓自己在先前張山的種種無禮舉動中表現出雙tui的威力,甚至為了讓張山放心,自己還極力裝成無奈的模樣,mihuo張山,讓其舒心。

    大口呼出一口濁氣後,鄧嬋yu立即再次劇烈的掙紮起來,想要趁著張山疼痛之際掙脫,逃離出去,但有一線生機,誰人會輕易放棄?

    砰!

    一聲輕響,繩子驀然一斷,鄧嬋yu喜不自禁,登時從chuáng榻上直起身子,正yu找見衣服裹住身子向外逃去時,櫻桃xiǎo口中猛然發出一聲驚呼。

    只見滿臉yin沉之sè的張山緩緩從地上爬起,額頭冷汗依舊,雙tui也微微顫動著,顯然那裡疼痛依舊。

    張山緊緊泯著下嘴chun,yin鷙的目光緊緊bi視著鄧嬋yu,周身yin寒之氣凜冽而出,瞬間將房中溫度降下了許多,令肌膚盡顯的鄧嬋yu不由的打了個寒顫,微微緊了緊身子,頗為害怕的向chuáng榻之後蜷縮了一些。

    「臭...婊...子...」良久之後,張山口中才一字一頓的咬牙切齒的罵出聲來,緊緊握緊的拳頭彰顯著內心的極大憋屈、怨恨、憤懣。

    鄧嬋yu見張山如此面sè,沒來由的「噗哧」一笑,大不了一死,如今任由這張山如何,也無法污了自己冰清yu潔的身軀,想到這裡,鄧嬋yu心中一舒,不再恐懼害怕,譏諷笑道:「你有能耐再來啊!我不介意再將你那裡踢爆了!」

    聞聽此言,張山覺得那已經疼痛稍減的傷口再次劇烈疼痛起來,方才那一下痛入靈魂骨髓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

    「啊!......」惱羞成怒張山怒吼一聲,猛地舉掌聚氣,泛著寒光的巨掌帶著凜凜寒風,猛地朝著鄧嬋yu揮去。

    噗!

    耳邊傳來一聲吐血的聲音,鄧嬋yu緊緊閉起雙眸,以為自己遭受了攻擊,正緊張不已時,忽的感到自身似乎並沒有任何痛楚之感傳來,mihuo間,不由得睜開了美目,只見張山臉上掛著驚恐之sè,口吐鮮血,那隻手兀自僵硬的滯留在空中,離自己的俏臉只有一尺距離,似乎依舊可以感受到那凜冽寒風。

    張山呆呆傻傻的,甚是滑稽,絲毫沒有察覺到鄧嬋yu眼中那絲詫異mihuo之sè,心中卻是充滿了驚恐之sè,原來方才張山正yu一掌劈向鄧嬋yu時,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冷哼之聲,將其心神震傷。

    而聽到那一聲熟悉的冷哼後,張山心臟驟停,無邊的恐懼襲來,頓時忘了控制體內能量,失控的能量倒洩入經脈中,登時令其肺腑受傷,不由自主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半響後,張山才畏畏縮縮的將手放下,不顧下體疼痛依舊,猛地衝出房間,正當鄧嬋yumihuo不解時,不消片刻,張山又回到了房間之中,手中還拿著一件nv子的衣裳,看材質應當是府上shinv穿著的。

    「穿上!」張山冷聲喝道,臉上留有急躁之sè,眼中恐懼之sè猶存。

    鄧嬋yu沒有遲疑,立即穿了起來,畢竟自己這般肌膚盡漏的很不習慣,不多時,鄧嬋yu便穿著完畢,將一身雪膚遮掩的嚴嚴實實的。

    張山見此,冷哼一聲,沒有待鄧嬋yu反應過來時,便再次將其束縛起來,隨後在鄧嬋yu的驚呼聲中,一把抱起鄧嬋yu,疾馳而去。

    ......

    鄂崇禹府邸中,冥河老祖的惡屍依舊化為了鄂崇禹的模樣,端坐於大殿上方,渾身散發著yin冷的氣息,眼中泛著狠厲之sè,著靠椅,一下一下又一下,跳動著的擊打聲此起彼伏,詭異莫測。

    張山臉sè慘白,滿頭冷汗的俯伏在丹墀之上,腦袋幾yu垂到地上了,渾身不住的顫慄著,任由冷汗打濕衣裳也絲毫不敢動彈,生怕惹怒了冥河老祖。

    一旁的鄧嬋yu亦是臉sè慘白,嬌軀微微顫動著,明眸頗為驚恐的望著冥河老祖,此時鄧嬋yu依舊不知道眼前的並非鄂崇禹,而是冥河老祖。

    鄂崇禹此人鄧嬋yu自是見過,顯然與眼前的冥河老祖惡屍氣質大為不同,在冥河老祖惡屍身上,鄧嬋yu感到了無邊的血煞幽寒之氣,在那雙不夾帶絲毫情感的雙眼中,鄧嬋yu看到的是血腥與殺戮。

    「這鄂崇禹怎麼變得如此可怕,如此駭人,這氣息......好似洪荒猛獸啊!」鄧嬋yu心中不住的暗忖著,「縱使是山中猛虎凶狼怕也沒有這般狠厲之氣吧!」

    雖然站立在冥河老祖惡屍一丈之遠處,但是鄧嬋yu還是感受到一股令人如墜冰窟的冷寂之氣幽幽傳來,外界陽光明媚,yàn陽高照,大殿之中卻是猶如寒冬臘月,蕭瑟冷寂。

    這時,鄧嬋yu陡然發現冥河老祖惡屍的眼睛忽的向自己凝望而來,在與冥河老祖惡屍雙眼互視的剎那間,鄧嬋yu只覺自己的心跳忽然停止了,大腦也停止了任何想法,甚至連靈魂都徹底凍僵了。

    無法徹底完全描繪那般感覺,若要鄧嬋yu用一個詞來形容,那便只有恐怖了。

    完全不似人眼,灰méngméng的眼睛中沒有半點情感,被其看到時,似乎周身沒有半點衣裳遮掩,冥河老祖惡屍的目光可以直接破開虛空,直視其五臟六腑,自己的任何想法意動都被其看的一清二楚。

    「這......這真的是一個人該擁有的眼睛嗎?」鄧嬋yu顫動著嬌軀,心中高聲吶喊著。

    冥河老祖惡屍將目光從鄧嬋yu身上離開,繼而往下俯伏下方的張山,嘴角劃過一絲冷意,邪笑道:「其他人呢?」

    冰冷沙啞的聲音甚是難聽,尤為刺耳,令鄧嬋yu與張山內心都不由自主的狠狠顫動一下,尤其是張山,額頭上那本就直流不止的冷汗這時更是如瀑布般滑下,嘀嗒嘀嗒的撞擊在丹墀上,在清冷寂靜的大殿上尤為清晰響亮。

    「稟......稟告大人,其......其他人都......都死了!」張山心中極度恐懼,一顆心幾乎要因為劇烈跳動而炸裂開來。

    「哦?」冥河老祖惡屍微挑眉頭,淡笑道:「就你一人極為僥倖的逃回來了?」

    「是......是的!」張山不停的哆嗦著,牙齒兀自上下擊打著,任由張山如何控制,依舊是如此這般的顫動著。

    「嘿嘿!」冥河老祖惡屍yin冷一笑,「你的運氣還真是不錯,不但自己逃了回來,還順便抓了個妞回來享受,你認為呢?」

    刷!

    本就面無人sè的張山聞聽此言,更是連最後一絲血sè都消失殆盡,腦袋猛地「砰砰」撞擊著堅硬如鐵的丹墀,絲毫不顧疼痛,口中悲呼著:「大人,那些人太厲害了,xiǎo的敵不過啊!」

    如今的張山乃是阿修羅族,自然知道眼前的鄂崇禹乃是冥河老祖的惡屍,可是既然其不想暴lu真實身份,張山當然不敢洩漏,如此,也就不叫教主而是稱呼大人。

    冥河老祖惡屍緩緩起身,走至張山身前,冰冷的眼睛靜靜注視了張山片刻,方才yin冷道:「他們都沒有回來,那麼......你還回來幹什麼呢?」

    話語剛落,未待張山回來,便聞一旁的鄧嬋yu猛地高聲驚呼起來,只見張山的身子突兀的化為兩半,鮮血內臟流了一地,血腥恐怖。

    鄧嬋yuxiong口劇烈顫動起伏著,驚恐萬分,駭然的望著冥河老祖的惡屍,嬌軀連連向後推了數步,方才覺得安心。

    冥河老祖惡屍桀桀乾笑幾聲,沙啞的聲音回dàng在大殿之中,隨即隨手一揮,張山的屍首便化為飛灰,威風拂過,消失的一乾二淨。

    正當鄧嬋yu再次倒吸一口冷氣時,大殿之外忽然傳來一聲:「大人,西岐大王子伯邑考等人來了!」

    「西岐?」冥河老祖呢喃一聲,隨即淡淡道:「讓他們進來吧!」

    聞聽此言,一旁的鄧嬋yu美目中忽然發出一陣彩光,眼中閃過一絲mi離與遐想。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44
第一百四十章 心心相印曲(上)

    時至夏日,烈日炎炎,伯邑考等人一路從西岐趕往至南都鄂城,著實酷熱難耐。

    在下人的引領下,伯邑考、散宜生與土行孫踱步而走,隨即邁步跨進了大殿之內。

    嘶......

    在跨入大殿的剎那間,三人俱是感受到一種清涼舒爽的感覺遍佈全身,一路因為奔bo勞累而產生的焦躁之感盡皆消去。

    可是未待他們享受片刻,那種幽寒之感繼續侵襲著全身,溫度再降,凍徹骨髓,僵硬靈魂的冷寂之感令他們不由的將口中本意yu發出的舒爽呻yin聲化為了倒吸冷氣的輕嘶聲。

    冰火兩重天,怕也就是如此滋味吧!

    伯邑考身子僵直了片刻,隨後方才穩定心神,上前躬身道:「伯邑考見過侯爺!」話音落下,晃過神來的散宜生與土行孫也立即上前躬身行禮了。

    冥河老祖惡屍淡淡的應了一聲,繼而那雙無有半點情感的灰méngméng的雙眸緩緩的望向了伯邑考,如墜冰窟的枯寂幽寒之感再次襲上伯邑考心頭,血液凝滯,心跳驟停,無邊的壓力從中而來,幾yu窒息。

    見伯邑考一襲白衣,丰姿俊秀,八尺有餘的健魄身體緊緊繃直著,略顯拘謹,俊俏的臉龐上雙頰肌rou緊繃,甚是緊張。

    「賢公子無需多禮,我與你父王西伯侯相jiāo許久,你不用拘謹,將這裡當成自家便是,隨意隨意!」

    伯邑考嘴角微微chou搐,暗呼一口濁氣,穩定心神後,方才拱手作揖道:「多謝侯爺了!」

    「咦?」心神平靜之後的伯邑考這時才發覺不遠處還俏立著一似曾相識的美nv,其雖然穿著一身極似下人穿著的衣裳,但是身上依舊自然而然的散發著一絲高貴之氣,無法被外表的衣裳所阻擋。

    待與nv子的明眸空中碰撞在一起時,伯邑考的心瞬間狠狠的跳動了一下,那種熟悉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凝視片刻那張似曾相識的俏麗秀臉,尤其是那雙miméng含淚的星眸,恍惚間,伯邑考覺得這般眼神在何處見到過。

    「是她!」頓了半響,終於,眼前佳人的身影逐漸與記憶中那揮之不去的嬌xiǎo身影合二為一,影影綽綽間,恍然如夢。

    「十數年未見,她已然化為一個亭亭yu立的大美nv了,只不過她......」看鄧嬋yu一副雙手被束縛的模樣,伯邑考自然知曉發生了何事,雖然自己與其的姻緣怕是已經無法再續,但是心中依舊不免擔憂不已。

    當初大商未變時,西伯侯、鄧九公同朝為官,某次諸侯朝商時,二人皆是將兩xiǎo一同帶去了,那時年齡不大的鄧嬋yu與伯邑考便初次相識,出生武將世家的鄧嬋yu那時便xing子猶如男兒,縱是huā拳繡tui,似乎也比伯邑考這文弱書生強悍許多,畢竟家境不同,造成的影響也是不同的,所以第一次二人相見時,伯邑考是被欺凌的。

    不過雖是如此,兩xiǎo當時還是玩的異常開心,伯邑考輕彈著兀自不甚熟識的琴曲,而鄧嬋yu則是和著琴音揮舞著xiǎo胳膊xiǎotui翩翩起舞,其樂融融,這一幕正好被歸來的西伯侯與鄧九公看見,二人登時便相視一笑,似乎已經達成了某種共識。

    之後西伯侯與鄧九公的相jiāo便逐漸頻繁起來,而鄧嬋yu與伯邑考也逐漸的瞭解到了二老的意思,只不過那時年齡漸大二人卻是沒有絲毫牴觸,顯然郎有情妾有意,只盼最終定親婚娶了。

    「若是沒有變故,現在我和她應當是......」伯邑考面lu遺憾之sè,心中嘆息不已,自從西伯侯被困羑裡後,自己需要處理西岐朝政,而鄧嬋yu似乎也隨著異人上山修煉,二人之間的事情也無限期拖延了,直至今日,二人才再次相見。

    伯邑考將目光深深的望向了鄧嬋yu,卻不想鄧嬋yu猛然將頭別了過去,不再與伯邑考互視。

    伯邑考嘴角微微泛著苦澀笑意,如今陣營兩分,自己與她之間有無邊鴻溝隔絕,兒nvsi情在國仇家恨前,變得不值一提。

    思及此處,伯邑考不由得微微搖頭,心中暗嘆一聲:「不過,無論如何,自己還需要救助她一番!」

    此時鄧嬋yu心中亦是洶湧澎湃,翻滾不休,往日的種種不停的在腦海中回返往復,昔日的美好情景歷歷在目,猶如昨日之景。

    她還記得那日huā前月下,他為自己彈奏了一曲《心心相印曲》;她還記得那日山頂微風陪伴下,與其共賞長河落日,滿天晚霞;她還記得那日自己假裝被其nong哭,他那副手足無措,滿臉疼惜的表情;她還記得......

    她記得很多很多,mi離間,現實的一切忽然湧上心頭,登時,無邊的痛楚刺入心頭,讓她幾yu窒息,隨即她別過頭去,微微仰起皓首,不讓星眸中的眼淚撲簌簌的流下。

    郎情妾意心相連,bāng打鴛鴦最無情,家仇國恨阻熾情,無奈分離更淒mi!

    冥河老祖之惡屍雖然狠厲嗜殺,但是亦是慧眼如聚,一觀之下,自是將伯邑考與鄧嬋yu那點隱情猜的絲毫不差,登時,yin冷的臉上閃過一絲邪異之sè,眼中幽光閃爍。

    在伯邑考身上停頓片刻,冥河老祖隨即又將目光望向了散宜生,停頓不過一呼吸時間,冥河老祖便轉移目光至土行孫身上,散宜生不過是一介普通的凡人,無甚稀奇,不值得他過多關注。

    當冥河老祖將目光傾注至土行孫身上時,臉上詭異之sè再現,灰méngméng的雙眸中,某種邪異的笑容一閃而過。

    只見個子矮xiǎo的土行孫目luyin邪之光,徑直望向了鄧嬋yu,嘴角邊還兀自掛著一絲口水,猥瑣的神情簡直不堪入目。

    「她是我的!我的!」土行孫心中狂喊著,極度瘋狂,不知為何,乍見鄧嬋yu時,土行孫便感到內心狠狠的顫動了幾下,一種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奇異感覺湧上心頭,似乎很想將眼前美nv擁入懷中,化為己有。

    冥冥中自有天意,鄧嬋yu與土行孫之間本有三世情緣,只不過如今情況因為申公豹的到來一變再變,這冥冥中的天意,卻不知會如何轉變。

    「嗯?」心中狂喊中的土行孫驀然感到一股窺視之感襲上心頭,冷寂幽寒之感從頭灌下,登時將自己體內滾滾火熱之情凍得如寒冬臘月般冰涼徹骨,心悸之感籠罩心間,揮之不去。

    眼角餘光微微瞥了一眼冥河老祖,待發現其臉上詭異之sè後,心中一凜,只道是其看破了自己心中所想,不由的眉頭微蹙。

    不過片刻後,土行孫便心中暗自嘲笑道:「這鄂崇禹不過是一介世俗之子,我豈會怕他,呵呵,看來在這世俗中過了一段時間,自己的膽子倒是變xiǎo了!」

    冥河老祖修為高達准聖之境,加上其有意掩藏了修為,豈是才太乙玄仙之境的土行孫可以看透的,如此,土行孫卻是對冥河老祖產生了輕蔑之心,至於心頭上浮現的那絲心悸之感,土行孫歸結於是自己這些日子日夜奔bo,有些疲倦了,是以才產生了幻覺。

    其上一切不過是在極短的時間內發生的,並沒有huā費多長時間,大殿之內幽寒如斯,寂寥如斯。

    不提眾人心中所想,目的單一的散宜生在見禮之後,當即便恭敬道:「鄂侯爺,luàn臣賊子禍luàn朝歌,無德妖nv篡權竊國,置殷商血脈大統於不顧,行使各種手段,mihuo萬千民眾,更是征伐四野,民不聊生。此次我等前來乃是奉姜子牙丞相之命,特來與南都結盟,共伐無道殷商,還天下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說客,當真是能說會道,封神就封神,還扯這麼多道道!」冥河老祖心中甚是不屑的說道,不過既然與元始天尊有了那番允諾與jiāo易,冥河老祖自是不會拒絕同盟之事了。

    「呵呵,原來如此,英雄所見略同,我正是看不慣堂堂一大國居然讓一nv子攝國朝政,既然姜子牙丞相願意結盟,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散宜生聞言,登時大喜,想不到此番出使南都一事如此順利,急忙從懷中chou出一封書信,遞與冥河老祖道:「此乃丞相命我來之前jiāo與我的,囑咐我若是事成了,便請侯爺一觀!」

    冥河老祖隨意的接過書信,大致一掃,無非就是些共同進退與感謝之類的話語,放下書信後,淡笑道:「望諸位回去告知姜丞相,南都勢必與西岐共同進退!」

    這時伯邑考也緩過神來,躬身道:「如此,多謝侯爺了!」

    冥河老祖起身道:「諸位旅途勞累,今日便在府上暫休息一晚,容我為諸位接風洗塵一番,諸位明日再回西岐即可!」

    隨後又高呼一聲:「來人,擺宴!」

    伯邑考等人登時應聲領命,沒有拒絕。

    伯邑考隨即又將目光幽幽的望了一眼嬌弱如拂柳的鄧嬋yu,正待詢問一番時,卻聽冥河老祖又呼道:「來人,將此賊nv鎖入牢中,擇日再做處理!」
mk2257 發表於 2011-8-4 01:45
第一百四十一章心心相印曲(下)

    冥河老祖可不管伯邑考與土行孫是否對鄧嬋yu有意思,這鄧嬋yu他還想轉化為阿修羅族,之後方便自己行事呢,是以在伯邑考意yu發問之際,便率先出聲堵住其話語。

    很快,便有下人將鄧嬋yu帶了下去,無奈的伯邑考只得看著佳人被帶走而無能為力,土行孫卻是面無異sè,一絲邪異的笑容懸掛嘴邊,鼠眼滴溜溜的轉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隨後不久,眾人便共同進行了一場盛宴,賓主盡歡,一席終罷,伯邑考三人隨即便回了已經安排好的客房中。

    宴席終罷時,如鉤彎月早已懸掛高空,月光清幽,斜斜的窗戶鏤空出shè入客房內,影影綽綽,留下斑斑亮點。

    客房之外,寂靜一片,偶爾有夏日的昆蟲鳴叫之聲斷斷續續的傳入耳中,月光如洗,冷寂清幽,微風拂來,吹動著樹上枝葉簌簌作響。

    伯邑考端坐客房名貴木椅之上,臉上時而欣喜時而憂愁,回憶著與鄧嬋yu之過往,點點滴滴,在腦海中一一浮現,揮之不去。

    「唉......」伯邑考長長嘆息一聲,起身踱步而走,臨近窗前,仰頭望向空中那輪彎月,雙眼逐漸mi離,在那清冷的彎月之中,似乎隱隱顯現出昔日與佳人一同huā前月下之景。

    亦不知道多久後,伯邑考再次輕嘆一聲,轉而回身,取出七宗罪,輕撫一下,繼而擺放好,端正身子,腦海中回憶著過往種種,伯邑考緩緩閉起雙目,伸手輕撫琴絃,輕彈慢奏,幽幽琴聲自客房中dàng漾開來,綿綿情意自曲中傳出。

    昔日這首《心心相印曲》撫彈起來充滿了無邊的幸福與喜悅,彈奏時,佳人便在自己身前翩翩起舞,婀娜搖曳。

    可是如今與佳人形同陌路,見面不語,佳人身陷牢獄,而自己卻是享臥軟塌,心中無盡的酸楚翻湧而出,恨世事無常,怨造化nong人,如此種種,最終曲傳心意,歡快的《心心相印曲》今日卻是帶著無盡的憂愁與感傷。

    琴音綿綿,悠悠揚揚,飄dàng入寂寥的夜空中,迴響在整個鄂府中,登時,夜空中除了這綿綿琴音外,不再有其他聲響,就連夏蟲鳴叫之聲也全部停息,似乎被琴音中哀婉淒涼之意所感傷,沒有心情再發聲鳴叫了。

    「《心心相印曲》?」一道嬌柔的驚疑之聲猛然打破了沉寂的牢房,隨後一道倩影晃動起來,佇立牢房正中,仰起皓首,星眸凝望著那牢房窗口之外的夜空,一輪殘月高高懸掛,月sè清冷,星辰黯淡,月華斜斜投shè入牢房之中,將鄧嬋yu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清冷的月光下,依稀可見牢房之內鋪設著些許稻草,隱約有老鼠在內中晃動,餘暉之下,可見牢mén上那斑斑點點的鐵鏽,絲絲銅鏽鐵鏽的氣息瀰漫在空中,hun合著牢房內獨有的yin冷cháo濕的霉味,甚是難聞,著實不是一人待的地方。

    聞聽著那飄揚而來的琴音,鄧嬋yu微揚著凝脂皓首,雙眼miméng,透過那個xiǎoxiǎo的牢窗,透視整個寂寥夜空,隱約間,鄧嬋yu亦是回憶起了那個與伯邑考一起huā前月下的夜晚。

    嘀嗒......嘀嗒......

    鄧嬋yu眼中淚huā終於滾珠般落下,敲打在牢房地面上,發出的「嘀嗒」之聲在牢房中是那麼的清晰響亮!

    「伯邑考哥哥!」撲簌簌的眼淚兀自流淌著,無法遏制,鄧嬋yu如石柱般矗立著,久久不曾動彈一下,琴音傳意,又或是心有靈犀,鄧嬋yu卻是明白了伯邑考心中的情義與擔憂。

    忽然,牢房之中憑空吹來一股深夜的涼風,在這yin涼的牢房之中更顯寒冷,鄧嬋yu的嬌軀不由自主的緊了緊,發出一陣陣顫慄,此時此刻,她多麼想靠在情人的懷裡,感受那久違的溫暖。

    眼淚依舊如yu珠滑落臉頰,月光中,可以清晰可見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垂下地面,嘀嗒之聲不絕入耳。

    「嗚嗚......」

    鄧九公慘死,自己今日又險些被凌辱,白日更是乍見十數年未曾見到的伯邑考,卻又相視無言,此時此刻,聞聽著昔日他為自己創作彈奏的《心心相印曲》,萬千愁腸,百轉千繞,心中複雜的情感如bo濤洶湧的大海久久不息,最終,全部化為了一濃濃的哀傷淒婉之情,鄧嬋yu終究壓抑不住,失聲痛苦起來。

    月光下,牢房中,那道弱柳般的倩影顯得那麼憔悴,那麼柔弱,分外惹人痛惜憐愛,可惜,yin冷cháo濕的月光中,唯有其一人孤獨而立。

    「嗯?」本已即將要入睡的散宜生被伯邑考的琴音驚醒,驚疑一聲後,散宜生坐於chuáng頭,沉yin許久,方才嘆息一聲,眉宇間亦是流lu出絲絲無奈之前。

    「國仇家恨之前,大王子,兒nvsi情與國仇家恨,想來孰輕孰重,你應當可以分辨清楚吧?」搖搖頭,散宜生躺下身子,不再考慮這些,他相信伯邑考會做出正確選擇的。

    另一客房中,土行孫聽著伯邑考的幽幽琴音,面lu沉思之sè,片刻之後,臉上現出一絲猥瑣猖狂的笑意。

    在土行孫的認知中,冥河老祖所化的鄂崇禹乃是一介凡人,不足為慮,伯邑考雖然乃是一修道之人,又貴為西岐大王子,但是既然鄧嬋yu被其看上了,自然是歸他土行孫了,伯邑考那點實力,土行孫卻是不屑一顧的。

    況且如今這鄧嬋yu被困牢獄之中,正合他心意,方便他行事。

    「待明日離開鄂城時,我在偷偷回來,將這美嬌娘帶走,那時......嘿嘿嘿嘿......」

    伯邑考一通琴音,自是引起了冥河老祖的注意,yin冷的目光淡淡掃視了一下夜空的彎月,冥河老祖冷哼一聲,「希望明日你們安安靜靜的走,不要耍什麼huā招,否則,哼!」

    隨即冥河老祖便緩緩閉目,繼續思索著之前考慮的事情,惡屍乃惡念化身,行事方式極度偏ji,冷血嗜殺,而此時此刻,冥河老祖惡屍則是在思索著一個極度瘋狂的計劃。

    「或許,本尊太善良了,只是把那困住的十萬餘東魯逃兵與原本鄂城的士卒轉化為阿修羅族人,桀桀,阿修羅族人遭受天妒,無法自由繁衍,如此,便讓我為其找出一條新的道路吧!」

    yin冷的笑聲回dàng在空中,陣陣冷風吹過,發出聲聲鬼哭狼嚎的嘶鳴,煞是駭人。

    叮......

    一曲終罷,伯邑考依舊閉目凝思,腦海中佳人倩影,拂之不去!

    閉目中的伯邑考卻是沒有發覺身前的七宗罪正從空中,尤其是伯邑考身上吸收著絲絲紅線,琴絃泛著奇異的光芒,很是妖異,玄之又玄的氣息隨之漫出,籠罩在伯邑考身上,不消片刻,妖異的光芒與玄奧的氣息便與伯邑考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當伯邑考睜開雙眼時,種種奇異的變化已經完全消失,對方才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伯邑考依舊沉寂在回憶之中。

    良久之後,伯邑考才在心中暗暗做下了個決定,繼而吹燈入睡了。

    夜涼如水,月光清幽,整個世界都陷入了寂靜之中。

    翌日,用過早點之後,伯邑考三人便在冥河老祖的歡笑聲中,被送出了鄂城,快馬嘶鳴,轉瞬間便遠離了鄂城。

    行至不久後,伯邑考忽然將馬韁一拉緊,馬鳴之後,伯邑考止住身子,對著同時停下來的散宜生與土行孫尷尬道:「不好意思,肚子有些鬧騰,我需要方便一下!」

    散宜生聞言,不疑有他,忙道:「呵呵,大王子還是快去吧!」

    伯邑考訕訕一笑,立即下面往一旁的密林中跑去,轉瞬間消失了身影。

    待伯邑考走後,土行孫眼珠一轉,尷尬道:「大夫,我的肚子似乎也有些鬧騰,這個......」

    散宜生聞言一愣,暗想難道鄂府的食物不怎麼幹淨,怎麼兩人都這般鬧肚子呢,雖然心中很是疑huo,不過散宜生還是笑道:「道長快去,我便在這等候二人,呵呵!」

    土行孫嘿嘿一笑,亦是迅速消失在密林草叢中消失不見了。

    ......

    鄂城牢房中,鄧嬋yu兀自坐於稻草之上,雙tui屈膝,雙手搭在膝蓋上,皓首深埋手中,微涼的光芒下,依稀可見其俏臉上留下的絲絲淚痕。

    「嗯?」鄧嬋yu猛然驚醒,抬頭望去,登時愣住了,只見昨夜思念了一夜的身影現在突兀的出現在自己眼前,無聲無息間,鄧嬋yu的眼淚撲簌簌的流了出來,不可遏制。

    伯邑考跟隨青蓮道人修煉道法雖然不久,但是些許五行遁術還是學會了,只不過使用起來速度不是很快罷了,好在他距離鄂城不遠,是以其假借方便之名,偷偷土遁回來,意yu悄悄將鄧嬋yu就走。

    伯邑考最是重情重義,豈能看著深愛的佳人獨自身陷牢獄之中,受那無邊之苦呢?

    「嗚嗚......」被伯邑考一把抱住的鄧嬋yu將腦袋深埋其寬厚的懷中,感受著其溫暖,淚水直流,唯恐哭聲引來他人,只得咬chun壓抑著,饒是如此,還是發出一陣陣極其壓抑的嗚咽之聲,令伯邑考痛惜不已,不住的撫mo著佳人的秀髮,口中柔聲安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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