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篆召神 作者:發呆的螞蟻 (連載中)

kikulu 2011-8-7 21:28:59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9 133750
arthurhoh 發表於 2012-3-23 09:26

第二百零一章  元首邀請

「他是不是在故意和我作對?」聽見陳津的反對,白無敬心中惱怒,「若不是現在你還有利用價值,我恨不得現在就把你趕出白家。」

想歸想,仍是強忍著氣,怨煩的問道:「這個策略是你提出來的,剛取得了勝利,你為何又不做了呢?」

陳津道:「正因為我們勝了,所以在下一輪比試時,別的家族肯定會提防我們再次使用這種策略。」

白無瑕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家族會試的第一場向來是各大家族年輕一輩中最強者的對決,所以康家在第一場不假思索就派出了康清晨出戰,而白家知道是康清晨出戰,於是放棄,讓康清晨這個強者無用武之地。鑒於這種知道對方強後就避強就輕的情況再次發生,經過各大家族商議,絕定在比試前,向值裁提交比試人員名單。

這樣以來,在比試前雙方都不知道對方是何人出戰,是否放棄就不好說了,也許放棄比試後,發現對方上場的只是一個小角色,那就損失大了。

陳津如今對帝國的家族會試已有了大半瞭解,繼續道:「試想,在下一輪比試時,秦家還會冒然派出一個強者浪費掉嗎?」

白無瑕不耐煩道:「那你說第一場單人對決就去比試?」

陳津還沒答話,白無瑕已明白了他的意圖,站起來道:「第一場我上。」

在與秦家比試時,開始比試之前,白家和秦家都向值裁提交了參加比試的人名。

值裁看著名單,愣了半晌,然後喊道:「白家與秦家的第一場單人對決的比試,由秦家的秦華對白家的白無瑕。」

值裁念完,白家人臉上露出喜悅之情,而秦家卻是愁眉苦臉。看台上的觀戰者也起了一片議論之聲:

「上一輪與康家的比試,白家在第一場放棄了,讓白無瑕在第二場與白奇強強聯手,結果取得了勝利,這一場為何白無瑕第一場就出場了?」

「秦家也是認為白家會沿用與康家比試的策略,所以第一場他們並沒用派上最強大的秦錚。他們恐怕是想讓秦錚在第二場時出場,來阻擊白無瑕,沒想到失算了。」

「秦華怎麼可能是白無瑕的對手?看來秦家第一場要敗了。」

坐在觀禮台上的幾位帝國高士對這種情況也是始料未及,一個對秦家很有好感的老者道:「白家也太狡詐了,居然又使手段。」

另一個中年道:「這次可不能說白家使手段,他們第一場就派上白家年輕一輩的最強者,這不是正附和比賽規則嗎?」

那老者想想,也確實是這個理,一時間啞口無言,看著白家生悶氣。

帝國元首含笑道:「變則通達,一成不變,只能止步,此理同樣能用在修道中。不知提議作出改變的是白家何人?若是白無瑕,那這個女人當真了得,前途不可估量。」

白家與秦家的比試,第一場白無瑕對陣秦家的秦華,雖然白無瑕不是最強狀態,但她還是輕鬆勝了秦華。

第二場二對二的比試,秦家最強的年輕高手秦錚搭擋另一個高手出場,他們這個組合本來是想迎戰白無瑕的,結果卻落空了,在這一場中,秦家勝出。

前兩場,白家與秦家各勝一場,關鍵之戰又落在第三場符篆師的比試上。

值裁拿著名單,高聲喊道:「第三場符篆師的比試,白家的萬東對陣秦家的黃貫。」

黃貫的實力不如古少行,加之比試前一天,陳津知道有比試,準備了好幾道符篆,這一場比試,陳津不負白家眾望,再次勝出,儘管比試中施了幾道無效的符篆。

這時已沒有人再置疑他不會畫符,反而認為他這是虛實結合,故意擾亂對手。

戰勝了秦家後,白家已進入到決賽,再次休息一日,白家與施家的比試開始。

施家這個一直是八大家族之首的帝國大家族實力高出白家不少,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那些對戰策略已起不到作用。施家在單人對戰中派出了家族年輕一輩中最強的高手施放,他輕而易舉的戰勝了白家一個家將。在二對二的比試中,儘管白無瑕與白奇強強聯手,但是仍然在對方兩人默契而高明的道術下敗下陣來。

不過第三場符篆師的比試,陳津又贏了。

三戰兩負,可以說是白家輸了,但陳津贏了。

在這屆家族會試中,白家取得了第二名,雖然其中使了些手段,也有些投機取巧的因素,但這種勝利讓一直排名末尾的白家喜不自禁。

風頭最盛的莫過於陣津,他隱然已成為帝國年輕一代中最為強大的符篆師,人們已開始猜測他的出身與來歷,最感興趣的還是他到底是什麼修為。

陳津也怕這些人追究起自己的身世,心道:我得精心為自己編製一個人們無法考證的身世來。若有人問起來,我就說自小被一個脾氣古怪的師父帶到某某深山修習。他們若是問我師父呢?我就說師父出山雲遊去了,讓我一個人在世上闖闖。

又想了一些細節問題,陳津覺得應該不會被人戳穿。

家族會試結束之後,各大家族的代表和此次上場比試的修士被元首邀請到天元城中赴宴。

宴會在晚上舉行,這是隆重的表彰慶功宴,並且在宴會後,還將發放獎勵,這是各大家族最為期待的。

天元城作為元首居住的地方,自然是奢華龐大,處處顯示著它無與倫比的高貴和不可冒犯的尊嚴。舉行晚宴的地方是一個寬敞氣派大的大殿,帝國元首高坐首座,八大家族的人分坐殿下兩旁,案上擺著香氣噴噴的美酒佳餚。

眾人目光都注視著大元首,顯得尊敬而順從,安靜的等著大元首開口。

陳津發覺,在他們的心目中,元首就像是一尊天神,必需懷著敬畏之心去遵從他所吩咐的一切。當陳津放出靈識去探查時,居然探查不出大元首的修為,心中暗道:他要麼像萬紫初一樣隱藏了修為,要麼他的修為超出了自己能夠探知的範圍,那樣就太可怕了。

帝國元首目光掃過眾人,面色親和道:「我知道家族會試難免會讓各大家族之間產生小小的仇恨,平日裡我允許這種小小的仇恨存在,但我希望你們不要將這種仇恨擴大,誰若因為這種仇恨引起大的動亂,我絕不饒他。」

各大家族的人一齊答道:「我等明白,一切以帝國利益為重。」

陳津心中感歎,能駕馭這些強大的家族,讓他們臣服,這個元首的能力確是讓人欽佩。

不知是否出自真心,前幾天還拚死爭鬥的幾大家族在晚宴上互相謙讓,互相恭唯,顯得其樂融融。陳津這個大放異彩的符篆師也是得到眾多人的吹捧,紛紛有人上前來敬酒。

晚宴結束,元首道:「這屆家族會試我很興慰看到如此多的青年才俊,各大家族的實力較往年又有了提高,為了使各家族的實力進一步增強,也為了獎勵強者,現在開始頒發獎勵。最近,我們從中原弄回了一大批上好的物資,所這次每個家族都有獎勵,當然,在家族會試中排名越靠前的家族得到的獎勵越豐厚。」

終於到了激動人心的頒發獎勵的時候了,陳津心中也緊張起來,自己的法寶武器會在其中嗎?如果在其中,又會分給誰呢?

arthurhoh 發表於 2012-3-23 09:27

第二百零二章 王子師父

「把獎勵物品抬進來!」一個跟在元首身旁的侍衛官喊了一聲,立即有一行人抬著十幾口大箱子魚貫而入。

箱子整齊擺開,擠佔了晚宴大殿很大一片地方。

「啟開!」大元首一聲令下,侍衛立即將箱子打開,箱子中琳琅滿目的法寶武器、精石靈丹閃耀出一片炫目的光芒,讓奢華精美的大殿在這一刻失去了它的光彩。

陳津一眼掠過,發現這些箱子並非看上去的那般大小,它的內部其實是和乾坤錦囊一樣,裡面自成空間,比實際看上去裝的東西要多多了。

「真是好東西啊!」眾人眼睛放光。

箱子裡的法寶武器品質最低的也是中品智器,大多都是下品法器和中品法器,上品法器也不在少數。那些精石丹藥的品質也是相當的高,都在五品以上,並且數量龐大,是陳津以往所沒見過的。

在元首的示意下,侍衛官拿著名單開始宣佈:「康家所得獎勵:上品法器兩件,中品法器四件,下品法器一十二件,二品精石三塊……」

他每念一樣東西,便有待衛從箱中取出物品交到康家人的手中。

康家在這次家族會試上,由於依仗的符篆師古少行在第一輪就被陳津斬殺,在之後的比試中,康家又沒有上得了檯面的符篆師,所以連連落敗,最終在家族會試上名列倒數第一。他們分到的東西雖然不少,但相對於其它家族,特別是名次靠前的家族來說,就少得可憐了。

領到獎勵後,康家人連番道謝,可神情間卻充滿了失落、不甘、嫉妒和怨恨。特別是看到白家領到的東西幾乎是自己的三倍時,嫉妒和怨恨之情更重。

在發放獎勵時,陳津一直盯著那些寶貝,他從中發現了自己曾用過的智器,還有那把下品法器級別的犀牛短刀,但是中品法器破虛刀、上品法器烈陽劍和自己最想找回的下品法器妖刺卻一直不見蹤跡。

陳津暗忖:看來我的那幾件兵器還被元首收著,這樣也好,我若尋到機會,可以一起弄到手,如果分發給各大家族,想要要回來反倒難了。

發放完獎勵,元首一改和善的面孔,神情肅然而威嚴。眾人知道大元首有重要事情要說,立即停止了議論,凝神靜待。

大元道:「想必各位已經知道,這些寶物大多都是公主從中原弄回來的,在從中原弄回來的寶物中,還有一塊白玉。」

「白玉?他果然得到了我的白玉。」陳津心中一凜,不動聲色繼續聽下去。

大元首接著道:「同白玉一起的,還有一張藏寶圖,據公主說這塊白玉是打開中原一個巨大寶庫的三把鑰匙之一,這把鑰匙是從中原一個名叫陳津的修士身上得到的,另外兩把鑰匙,一把在一個名叫萬紫初的妖族手中,一把為中原正道共同所有,他們約定明年八月十五前往寶庫,到時打開寶庫,取得其中的寶物。」

康家家主康崩幸災樂禍道:「哈哈,如今白玉在我們手上,那些中原修士休想將寶庫打開。我們就是不拿出白玉,他們想進寶庫,做夢去吧!」

大元首道:「目光不該如此短淺,如果不拿出白玉,我們也進不到寶庫中去。從藏寶圖的位置來看,這個寶庫就是帝國先輩曾說的那個極其厲害的修士所遺留下來的寶庫,其中肯定是珍寶無數,如今帝國資源缺乏,我們正在四處尋找資源,豈能錯過這個寶庫?更何況,那個修士得道飛昇,在他的庫中很可能還有得道飛昇的啟示或是捷徑,這更不能錯過。」

秦家家主秦海山道:「陛下的意思是,我們拿出白玉,與中原那些修士一起進入寶庫?」

大元首點了點頭道:「正是此意,我們也要去分一杯羹,並且要佔到絕大多數,把殘羹剩湯留給那些中原修士,甚至一點都不留。如果讓那些中原修士搶得了寶庫中的大多數寶物,我們到時攻取中原時,他們抵抗我們的實力就會增加。」

秦海山露出深思的表情,說道:「我明白了。我們和那些中原修士一起進入寶庫,但是進到寶庫後,我們就可以殺人搶寶了。」

大元首微微一笑:「中原那些修士也有幾個厲害人物,想要殺人搶寶,也必需得有實力才行,此次各家回去後要勵精圖治,利用資源,盡快地提升實力。」

「是!」幾大家族家主同時應了一聲,激情高昂,心思已飛到寶庫中,開始在狂攬法寶了。

陳津心道:帝國真是野心勃勃,他們的實力本就強過中原,如果再取得了寶庫的絕大多數資源,那他們進攻中原的步伐就會加快。寶庫裡的東西我也想要,我還指望著它來提升修為,完成自己想做的事。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寶庫的東西誰能得到還是未知呢!

暗暗握緊了拳頭,又想道:如今我得想辦法盡快拿回自己的武器,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只有如此,在寶庫中才能自保。可是怎麼才能拿回自己的武器呢?

陳津正想著,只聽大元首輕歎一聲,又道:「公主本來還押回一個會召神邪術的修士,也就是白玉的原有者陳津,可是在回來的航路上,卻因門家和毛家的爭鬥葬身了海底,可惜了。」

門家與毛家的人立即恭身認罪,大元首陰沉著臉揮了揮手,顯然心中對兩家仍然存有怒氣。

毛家家主毛震發鼓起勇氣問道:「他不過是一個會召神邪術的修士,陛下為何想要得到他?我認為遠離他才好。」

陳津抬眼看了大元首一眼,他也想知道大元首得到自己是想做什麼?可是大元首瞪了毛震發一眼後,便不再理他。毛震發知道自己問錯了話,嚇得噤若寒蟬。

大元首瞬間便平復了心氣,轉頭打量著白無瑕,笑著讚道:「白小姐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富有智慧,在這屆家族會試上表現出了極大的潛力,讓我很是喜歡。」

白望嚴笑逐顏開,喜道:「多謝陛下對小女的誇讚,她一定會效忠帝國,效忠陛下。」

大元首含首微笑,問道:「白爵爺真是忠心,如果我向白爵爺要個人,白爵爺能否割愛?」說話間,不經意向白無瑕的位置看了一眼。

白望嚴心頭一緊,暗道:難道他想要無瑕?如果他想要,即使我不願意,那也得同意,何況無瑕若能成為元首的妃子,對白家來說也是極為有利。當下立即答道:「能跟隨陛下是她的福份,陛下若想要,我讓小女立即進宮服侍陛下。」

大元首呵呵道:「白爵爺想多了,我想要的並不是白小姐,而是他。」目光如炬,直直地看著站在白無瑕身邊的陳津,陳津忙迴避目光,裝著恭敬的樣子。大元首收回目光,繼續道:「萬東在家族會試上,展現出了在符篆術上的過人造詣,小王子看了萬東的比試後,十分喜歡和佩服他,我欲讓他做王子符篆術的師父,白爵爺以為如何?」

原來他想要的人是萬東。白望嚴倍感尷尬,陪著笑臉道:「這樣甚好,這樣甚好。」

如今家族會試結束,陳津為白家爭到了顯耀榮譽,如果他留在白家,只會讓白無瑕更多的受人尊崇,白無敬此時是巴不得陳津快點離開白家,冷眼瞅了一眼陳津,以責備的口氣道:「還不快謝過陛下!」

陳津聽見大元首要讓自己做小王子的師父,心中不禁暗喜,如此以來,自己就能進入到大元首居住的天倫城,為取得自己的法寶武器創造出了有利條件。但此時,不能表現的太過迫切。

大元首看見白無瑕眉頭輕皺,問道:「白小姐好像不願意我把萬東要走呀?」

白無瑕稍作沉默,而後冷靜道:「白家在這次家族會試上取得了第二名,但並不意味著白家就此強大了,白家需要萬東,少了他,是白家的一個重大損失。」

大元首理解地點了點頭:「在勝利面前仍然保持著冷靜的頭腦,清晰地認識到當前的形勢,白小姐果然不是徒有虛名。」淡淡一笑,又道:「這樣,我看白小姐對萬東很有意思,你們兩人也當真是郎才女貌,今天我就管回閒事,為你們賜婚如何?萬東成為白家女婿後,仍然是白家的人,白家也談不上損失。」

「賜婚?」白家人眾倍感驚訝,就連陳津也吃了一驚,其它家族的人也齊唰唰的將目光謝向陳津與白無瑕。

白無瑕臉上爬上一抹紅暈,顯得羞澀動人。白家這個潑辣果決的女強人此時也露出一副小女兒家的姿態,讓眾人大感新鮮,均在心中想到:看白無瑕的模樣,顯然是並不排斥大元首的賜婚。大元首果然是目光獨到,體察細微。

陳津心道:晚宴上,大元首並沒和我說過多少話,但他暗中肯定在細心觀察我,今後我得倍加小心,千萬不能被他發覺我的身份。

白望嚴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趕忙道:「小女冒犯了陛下,還望陛下見諒。陛下想要要走萬東,白家毫無異議,更不敢有條件,賜婚之事我看還是算了。」心道:這小子在符篆術上是有些才華,不過要論實力,他還差得遠著,誰知道他將來會不會有出息?論家勢,他出身無名,根本不配做白家女婿。比他實力強、家勢好的年輕俊傑也不在少數,我豈會捨優取劣,讓他做白家女婿?

大元首本來沒有怪罪白無瑕的意思,若白望嚴看得起陳津,這時應該很是歡喜地答應婚事,而他卻是極其矯情地拒絕了,顯然是瞧不起陳津,各大家族的家主都是心思聰慧的人,自然是看出了白望嚴的心思,不過,如果白家少了一個厲害的符篆師,正是他們樂意看到的。

陳津當然看出白望嚴的心思,心中恥笑幾聲,對大元首道:「陛下,我願意盡心竭力輔導小王子,至於婚事,我想等到明年八月十五之後再說也不遲。」

這也是婉拒了賜婚,但白無瑕並沒有因此而生氣,心中反而暗自讚賞:父親瞧不起他,他是想做出一番事業來證明自己,他倒是一個有骨氣的人。

大元首也露出欣賞的微笑:「好,我就依你。明日,你就正式成為小王子符篆術的師父,希望小王子在你的教導下,能有一番成就。」頓了頓,又對眾人道:「王子師父一事就這樣定下了,除此之外,還有一事,要勞煩大家。

arthurhoh 發表於 2012-3-23 09:27

第二百零三章 深入虎穴

大元首待人很是客氣,即使生氣,也會很快的轉變過來。雖然不是一般帝王般高傲無情,但誰也不會認為他沒有帝王的狠厲手段。

聽到大元首說還有事情要「勞煩」大家,各家族人齊聲道:「請陛下吩咐!」

大元首:「王子準備下月初五前往普羅島一趟,去做一件他自己想做的事情,有誰願意陪同?」

「去普羅島?」幾個家族族長驚訝叫了出來,有人道:「普羅島凶獸奇多,潛藏著危險,小王子不易犯險,若有事,我等去做便可。」

大元首道:「王子年滿十五,已經不小了。他是帝國的唯一繼承人,錦衣玉食、不勞而獲的生活無法使他成為一個強大的勇士,只有歷經風雨才會變得更加堅韌,在災難來臨時才能屹立不倒。」

大元首的一番話,讓陳津心中不禁對他產生了幾分佩服,同時也多出了幾分壓力,這樣一個不但不昏庸,反而很英明的帝王讓與他對敵的人覺得可怕。

聽元首說完,各大家族族長搶著道:「陛下英明,我願陪王子一起去普羅島,一定會保護好王子,不讓王子有所毫閃失。」

大元首道:「各位是家族的家主,還有很多重要事情需要處理,陪同王子的人選我看還是從參加這次家族會試的年輕人中選出吧,他們在家族會試上都表現出了強大的實力,足以應付普羅島的那些凶獸。各位青年俊傑,你們有誰願意陪同王子去普羅島?」

「我康清晨願意陪同王子前往,誓死保護王子安全。」康清晨搶先道。

「我毛天傲也願意去。」

「我……」

一時間,各大家族參與過家族會試又沒有受到重傷的青年俊傑紛紛自告奮勇,表示願意前往。他們都是各個家族的精英,帝國年輕一輩中的翹楚,實力自然是勿庸置疑。

大元首對他們的熱清很是滿意,讚賞地笑道:「陪同王子的人也不用太多,白無瑕、施放、秦錚、康清晨、毛天傲,你們五個陪王子去吧!下月十五,在萬乘港集合,乘船前往普羅島。」

幾人欣然領命,這又何嘗不是他們一次歷練的機會呢?大元首如此安排,恐怕就有這層意思在裡面。

陳津心道:大元首選得都是各大家族青年中的最強者,從他的選人也可以看得出來,普羅島的確是危機重重。不知道小王子要去危險的普羅島做什麼,難道單純的去獵殺凶獸?可惜,大元首沒有讓我一起去,我倒也想去看看。

交待完事情,大元首在侍衛官的護送下離開了宴會廳。大元首離開時雖然讓各大家族繼續暢飲,可是在他走後宴會的氣氛立即變了,各大家族的人找個理由,也陸續離開了。

陳津將白無瑕送到天倫城外,略帶傷感道:「白小姐,我不能跟你回白家了。」

白無瑕招招手,在陳津靠近些後,語重心長道:「離開白家,你或許會有一片更加廣闊的天地,俗話說伴君如伴虎,你作為王子的師父,與元首接觸的肯定很多,你要小心。」

陳津心中一暖,感到濃濃的關切之情。正待他在說感謝的話時,白無瑕語氣一變,嚴厲而又帶著點凶蠻道:「你不要因為做了王子師父就沾沾自喜,不思進取,更不能因為貪圖享樂而疏於修煉,若是讓我發現你修為停滯不前,我重新將你銬上困仙石銬丟到大海中去!」

說完,瞪了一眼愕然的陳津,邁步離開。

白望嚴望著陳津鄭重道:「萬東,你的性命是無瑕救回來的,可不能忘了白家對你的這份恩情,你知道嗎?」

「我知道。」陳津心中冷笑道:白無瑕救的我,我自然會感激她,你白家不過是把我當成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罷了。

看著白家眾人離開,陳津微微歎了口氣,目光變得凜然,低聲道:「這裡我又能呆多久?大元首一旦知曉我的身份,我就大難臨頭了,拿回武器後,我就會盡快離開,中原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完成。將來,或許我們還是敵對的兩面。」

望著蒼茫夜色,陳津鎮定心神,轉身走回天倫城,明天他就將是王子的符篆術師父了。

王子名叫夏周,剛過完十五歲沒多久,臉上帶著青澀和稚氣,但他的修為在同齡人中絕對是名列前茅,已處在三目珠的後期,若放到中原各大派中,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天之驕子。或許是由於一直養在帝宮中,所接觸的人都是對他千依百順,恭敬有加的緣故,王子夏周的思想也是相當的簡單,只是信誓旦旦地想著要變得強大起來,將來繼承帝國的王位,於權術陰謀,他卻不懂。

這樣的人,的確是該到外面經歷些事情,增長些見識,磨勵一下心智。

相處幾日,陳津發現小王子十分好學,所會的道術不但種類多,而且都極其高明。除此之外,陳津還發現他還有符篆術的底子,以前肯定是學過。

相對於道術,夏周對符篆術更為感興趣,不過他的符篆術卻很是一般,像是不得門徑。

上午,陳津認真的為王子講解了堅韌符的道韻後,又指導他畫了幾遍,但幾遍卻都沒有成功,休息的間隙,陳津問道:「王子的道術是跟誰學的?」

夏周從畫符失敗的懊惱中回過神,道:「我的道術都是父親教的。」

陳津又問:「那符篆術呢?」

夏周還沒回答,只聽一道聲音傳來:「也是我教的。」

陳津一抬頭,便看見大元首輕鬆隨意地從迴廊處走了過來。

「參見陛下。」陳津左手撫胸,躬身行禮,心道:看來他對我並不放心,這幾日應該是一直在暗中觀察我,一是看我教的好不好,二是看我有沒有什麼不軌之心。

大元首彷彿是恰巧路過一般,打趣道:「王子在符篆術上一直不得其道,你現在是不是在笑我教的不好啊?」

陳津忙道:「不敢不敢,只是我沒想到陛下也是符篆師。」

大元首道:「符篆術我只是略懂一二,所以才教不好,故而請萬東你來教。剛才聽到你對王子幾句的指點,我也是受益非淺啊!」

陳津並不信他,不是所有符篆術高明的人都會教徒弟,這就是所謂的會做不會教。換而言之,如果大元道不但修煉了高深的道術,而且是一個高明的符篆師,那他該是何等的可怕啊?

大元首坐下來,親切地道:「萬東,你在符篆術上的造詣如此高明,想必你師父的符篆術肯定更為厲害,不知你師父是哪一位?」

這是在查探我啊!陳津不動聲色道:「我師父的脾氣很古怪,他從來不和我說他的名號,一直一來,我都是和他在深山中修煉,也不曾聽人叫過他的名號。」

大元首又道:「你是在哪座靈山中修煉?有機會我去拜訪拜訪你師父。」

陳津答道:「我和師父是在天乾山脈修煉。師父出山遊歷去了,讓我自己下山闖蕩,至於他何時回來,會不會回來我都不知道。」

「你的師父脾氣可真是古怪。」大元首淡淡笑了笑,又關心道:「居說天乾山下的玉乾河裡有凶獸,你來時有沒有遇到?」

陳津眉頭一皺,不解道:「天乾山下沒有河流啊?」

「沒有河流?」大元首回想一下,恍然道,「是我記錯了,玉乾河是不在那裡。哎,很久沒出去走動了,地名都忘記了,我也該出去走走了。」

陳津心中清楚,大元首這是在試探自己,幸好事先做過一番功課。這片大陸上,在遙遠的西方,的確有一道很少有人去的山脈,名叫天乾山,不過那裡根本沒有叫做玉乾河的河流。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不過危險與機遇並存,白無瑕說從中原收集來的法寶精石就存儲在天倫城中,如今離取回自己的寶貝又進了一步。

arthurhoh 發表於 2012-3-23 09:27

第二百零四章 天賜良機

大元首與陳津又閒聊了一陣,看似在說些閒話,其實每一句都暗含試探之意,陳津雖然早有準備,不過在聰明睿智的大元首面前,他仍然不敢肯定自己所答有沒有讓大元首生疑的地方。

在中午,四個自稱是大元首派來的侍衛找到陳津,為首的一個侍衛道:「萬公子,陛下派我們來給你送些東西。」

「給我送東西?」陳津心中惴惴不安,心道:大元首又想用什麼方法來試探我呢?

另一個侍衛拿過來一個長匣子,遞給陳津道:「萬公子看看便知。」

陳津接過匣子,忑忑地打開來,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一下。

為首的侍衛道:「陛下說萬公子在家族會試上幫助白家取得了第二名的好成績,不過獎勵都發給了白家,萬公子並沒有得到,所以大元首派我等將這件武器送給萬公子。」

匣子中放著的赫然是被搶走的中品法器破虛刀,難道大元首想從我收破虛刀的神態來試探我的底細?

那個侍衛又道:「陛下還說,這把武器和萬公子所會的一招道術很配,能讓萬公子的那招道術發揮出更加強大的威力來。」

陳津暗道:大元首所說的那招道術應該是霸天封神斬,這把大刀與霸天封神斬相配,的確是如虎添翼,從此也可看出,大元首看似一片隨和淡然,其實他對事情觀察的很細。

侍衛又道:「除此之外,陛下還派我等給萬公子送到一袋精石。」說完,又一個侍衛遞上一個乾坤錦囊,陳津打開一看,頓時吃了一驚。

先不說精石,僅這個錦囊就是一個上好的寶貝,論品質,恐怕在中品智器級別,裡面的空間比他以往擁有的任何一個錦囊都要大。錦囊裡面有大量的精石,雖與陳津之前擁有的多精石數量相差甚遠,但落在別人手裡也相當的多了。現在這些精石只佔據了很少一部分空間。

「謝陛下的賞賜。」陳津接過長刀和錦囊,面上感激不盡,心中卻道:除了錦囊,破虛刀和精石都是我的,並且只是我的一少部分,拿我的東西來送我,真是可笑,我一定會將我的東西全部拿回來,並且還要帶利息的!

轉念又想道:看來大元首這次送來東西並不是要來試探我,而是對我消除了大部分戒心,前幾天他不送,是因為他對我還存在戒心。

儘管如此,也不能說明自己安全了,還有一個從海上活著回到帝國的門志於,他現在是重傷在床,如果他傷好,萬一一時興起,畫出我的畫像那我就無所遁形了。我還是得盡快離開這裡。

做王子夏周的師父其實很清閒,陳津幾乎是隔日才教一次,因為王子除了學習符篆術,還得跟隨大元首學習道術。

閒暇的日子,陳津並沒有放鬆修煉,隨著修煉,精氣增長,丹田內可存儲的精氣也是日益漸漲。

在此期間,陳津也通過打聽,找到了儲放寶貝的寶庫。那是一個名叫珍寶閣的地方,正如白無瑕所說,那裡守備森嚴,如果沒有大元首的令牌,就是歸一境後期的修士也難以闖進去,闖進去,也只能橫著出來。

面對這種情況,陳津絞盡腦汁,也是束手無策。

轉眼間在天倫中過了十幾日,明天就是十五,到了該去普羅島的日子了。

吃過晚飯後,陳津立在窗前,看著窗外朦朦的夜色,思索著如何才能進到寶庫,拿回自己的寶貝,想了一陣,仍然沒有什麼好法子,手指輕輕敲擊著窗欞,暗忖:在這裡我已經呆了不少時間,我也不能這樣一直耗下去啊,該怎麼辦呢?劫持小王子,讓大元首拿寶貝來換?除了深不可測的大元首,帝國其它高手也極其可怕,沒準兒到時暴露出來死的反倒是自己。

正在焦頭爛額之際,陳津陡然發現王子夏周正向這邊走來。

「師父。」夏周也發現陳津,禮貌地叫了一起。

陳津微笑著問道:「王了找我有何事?」

夏周道:「明天就要出發去普羅島了,父親讓你幫我去挑選幾件武器。」

陳津奇異問道:「去哪兒挑選?」

夏周得意地舉起手中的一塊令牌道:「去珍寶閣啊,這是父親給我的令牌,有了它,我們才能進去。」

「去寶庫?」陳津心中驟然驚喜,自己一直都想進寶庫,可是一直沒有機會,這不就是一個天賜良機嗎?當下一口答應下來。

從陳津的居處到珍寶還有一段路程,約莫一柱香的工夫後,兩個來到了珍寶閣。珍寶閣分為上下兩層,相對於周圍金壁輝皇的殿宇來說,這裡從外觀來看只是一座平凡的小樓。

陳津先前已經打聽到,珍寶閣雖有兩層,但寶貝其實都放在一樓,二樓全部是各種厲害的陣法禁制,想從樓上而入也是不可能辦到的。

守衛珍寶閣的一隊修士見王子過來,躬身行禮後道:「請王子出示令牌。」語氣冰冷,是一個只認令牌不認人,即使是王也不另外。

夏周似乎早知道了,拿出令牌遞了過去。

一個守衛接過令牌,仔細看了看道:「令牌上留有大元守的靈識,真的無誤,開門!」

「吱呀」一聲,珍寶閣的厚重大銅門被兩個守衛推開,門內漆黑一片,看不清東西,像一個無盡的深淵。陳津感到其中有無數道的靈氣在波動,這並不是人的靈氣,而是各種武器法寶散發出來的靈氣。

守衛頭領恭敬道:「王子請進。」

夏周點了點頭,掏出兩粒丹藥,自己服下一枚,另一枚遞給陳津道:「師父,這是明目丹。」

陳津明白他的意思,接過明目丹,立即服了下去,抬頭看見夏周已經邁過了珍寶閣的門坎,迫不及待地也跟了進去。

服了明目丹,黑暗的珍寶閣內的事情已可看的清楚。

走過一條通道,眼前出現一個寬敞的大廳,一眼掃過,陳津深感震憾。雖然到過江都城城主水玉致的床下存放精石武器的地下室,不過那裡的精石武器與這裡的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大廳中的兵器架上,整齊地擺放著各種法寶武器,能擺在兵器架上的法寶武器至少也是法器級別,至於有多少件,陳津一時也難以數清。

那些智器則得不到擺放的待遇,被成堆的堆放在一起,這些在外面很貴重的兵器,在這裡卻顯得很是廉價。

在大廳的另一邊,精石被堆成數堆,每個堆子都高高聳聳起,數量極其龐大。

大廳中還擺有一個共有五層的精緻木架,木架上擺著數百個瓷瓶,陳津不用打開瓶塞去聞也知道裡面裝得都是品質上等的靈丹。

夏周道:「師父,請幫我挑選一把既有利於道術攻擊,又便於畫符的武器。」

「好。」陳津應了一聲,開始在兵器架上尋找法寶武器。他明裡是在為王子挑選武器,暗中卻是在尋找自己的妖刺。

arthurhoh 發表於 2012-3-23 09:28

第二百零五章 時間緊迫

兵器架上陳列著各式各樣的法寶武器,陳津目光從上面逐一掃過,發現了上品法器烈陽劍,卻沒有發現妖刺的身影。又從地上堆放的智器級別的武器裡仔細探查了一番,仍是一無所獲,心中不禁犯起嘀咕:白玉是貴重無比的鑰題,又可作為佩飾隨身佩帶,不在珍寶閣在意料之中,但是我的下品法器妖刺被大元首存放在什麼地方呢?難道也被他隨身攜帶著?

「師父,師父……」在陳津出神之際,王子夏周連叫兩聲道,「父親為防止令牌丟失,讓我盡快選了武器回去,將令牌還給他。師父,你覺得這裡的哪把武器法寶適合我?父親說我修為太低,最高只能選擇中品法器,最好是選擇下品法器。」

夏周雖然處在陰陽液境界的後期,下一步就是金丹期了,但畢竟是精氣期,與金丹期有著本質的區別,兩者根本不在一個層面上,一個地在上,一個在天上,相差甚遠。

以夏周的修為,要施出中品法器自身所帶的道術,勉強可為,但自身精力會透支的很厲害。若使用上品法器,就會像是小孩使大錘,不但發揮不出威力,反而會被大錘拖累。下品法器的確是他最好的選擇。

陳津拿起一把古樸的、有兩尺餘長的短劍遞給夏周道:「王子,這是一把下品法器,帶著一種叫烈火衝擊的道術,王子不能引動火焰靈氣,這把劍正好與王子形成互補,同時它不長不短,非常適宜畫符。」

夏周接過短劍,靈識與劍靈溝通後,滿臉興奮地道:「那我就要它了。」

陳津又道:「王子若是覺得一把下品法器不夠用,還可以再挑選一把中品法器,以備後用。」

夏周道:「我本來就有一件下品法器,算上這件就兩件了,夠用了。」轉而又道:「師父還不知道吧?除非我父親親自來此,否則只能從中帶出一件法寶或武器。」

陳津笑道:「王子若是私藏幾件,難道門衛還敢收身?」

夏周道:「收身他們倒是不會,不過這裡的每件法寶武器都被我父親下了禁制,一旦出了門口,門衛就將知道。」

陳津沒想到大元首是這麼一個防微杜漸的人,居然把這些武器看管的如此之嚴,心中暗思道:如此以來,我要想從中多偷些法寶武器幾乎是不可能的,即使弄到令牌,最多也只能偷出一件來。

轉眼看見大廳邊上堆積如山的精石,陳津又問道:「這些精石也被施了禁制嗎?」

夏周搖頭道:「這怎麼可能?這些精石多如天上繁星,要想在每塊上面都施禁制,那要費多大的精力啊!所以父親只在相對稀少的二品和三品精石上施了禁制,其它低品質的精石上都沒有禁制。」說著拿了一些四品精石裝入錦囊中,笑道:「拿些四品精石是不會被發現的。」

陳津又問道:「是不是經常有人進來檢查有沒有少東西?」

「少東西?」夏周道,「這裡守衛如此森嚴,東西怎麼會少呢?又有誰能從這裡偷走東西呢?所以很少有人來檢查,只是父親隔個一月兩月會進來看看。」

陳津眼珠轉動,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夏周將短劍和精石收好,說道:「師父,我們可以走了,父親還等著我回去呢!」

「嗯,好吧!」陳津再次掃了一眼滿屋子的精石法寶,心中極度想拿走一些,可他知道此時機未到,只得和夏週一起走出了珍寶閣。

守衛珍寶閣的侍衛躬身送走王子,立即將珍寶閣的大銅門關閉,嚴密把守。

由於去大元首的寢宮與陳津的住所在同一個方向,王子要去見大元首,倒是與陳津同路。離開珍寶閣後,兩人便一路同行,邊走邊聊,約摸一盞茶的工夫後,兩人來到了陳津的居處。

夏周要離開時,陳津道:「一路走來也累了,王子進來喝杯茶再走吧!」

夏周的確是有些口渴,想了一下道:「父親交待我快些回去,不過喝杯茶的工夫應該還有。」

「王子請!」陳津雖然是夏周的師父,不過對方貴為王子,是帝國將來的繼承人,所以他還是客氣的微微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在夏周進了屋後,他的臉上露出一個陰謀味十足的微笑,似乎事情正按著他的計劃順利進行。

夏周在客廳坐好,陳津為他倒上一杯茶,道:「王子請慢用,我去裡屋換雙輕便的靴子就來。」

夏周不疑有它,輕輕應了一聲,端起茶杯,想大口喝完離開,可是發現茶水有些燙,只得小抿了一口。

陳津來到裡屋,並沒有換靴子,而是迅速拿出硃砂筆和符紙,開始畫符。

「小王子,睡覺吧!」陳津躲在門後,迅速畫出一道符篆,捏訣唸咒施了出來,赫然是一道安睡符。

符紙冒出一團火光,迅速熄滅,從火焰的燃燒中,陳津判斷出這道安睡符失敗了。

時間不多了,快點畫出一道成功的安睡符吧!陳津在心裡急切地喊道,一道符篆失敗,不作猶豫,揮筆再次畫出一道安睡符篆。

外面客廳安心喝茶的小王子本就心思簡單,此時又怎會想到自己喜歡的師父正躲在暗處對自己施手腳呢?

陳津一連施出三道安睡符,全部以失敗告終,不由更加急切起來,現在時間十分緊迫。

在第四道安睡符施出時,符紙燃燒的火光驟亮變亮,陳津神情一振,興奮握拳在心中默喊道:成功了!

小王子再次喝了一口茶,不經意間濃濃的睡意襲來,他揉了揉眼睛,一隻手托著下巴,不由自主地睡去了。

看著小王子睡去,陳津急忙跑到客廳,從熟睡的小王子身上找到了進入珍寶閣的令牌。看著令牌,陳津心情激動起來:有了它,我就能進入到珍寶閣了。

這就是他一直思索的計劃,先將小王子弄睡,然後拿著他的令牌進入到珍寶閣,拿出自己想要的精石法寶。整個計劃看似輕鬆,實則十分危險,最關鍵的是時間。

只有拿到了令牌,急速趕去珍寶閣將精石法寶偷出來,然後再趕回來將令牌原封不動地還給夏周,最後將不知情他的弄醒,讓他回到大元首那裡,計劃才算成功。

一切行切都要爭取時間。如果王子久不回去,大元首肯定會起疑心,萬一追查來,那計劃就敗露了,很可能惹來殺身之禍。

王子也不能就這樣睡在客廳中,要是有人來此,看到就不好了。陳津匆忙將王子抱到臥室,關上房門,準備趁著夜色,展開疾光掠影的身法趕到珍寶閣。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喊聲:「萬公子,我能進來嗎?」

「嚴三?」從聲音,陳津聽出這個人是誰,他是小王子的一個侍衛,平日裡陳津教王子符篆術時,就是他帶著人在外面把守著,不讓旁人打擾,所以陳津對嚴三還是相當的熟悉。

「他現在來找我做什麼?難道是來尋找小王子的?」陳津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關鍵是屋裡燃有燈光,他從窗外肯定看到自己在屋內的影子,想裝著不在已是不可能的了。

arthurhoh 發表於 2012-3-23 09:29

第二百零六章 分身有術

嚴三的突然到來,讓陳津的心揪了起來。

「萬公子。」嚴三已走到門口,叩響了房門。

陳津滿懷怨恨,連殺人的心都有了,硬著頭皮打開門,立即換上一副親和的面孔問道:「嚴侍衛找我何事?」

嚴三嘿嘿一笑,道:「我是有件事要麻煩萬公子。」

陳津心道:原來他不是為尋找王子而來,那就盡快將他打發走,時間緊迫,我還要抓緊時間趕去珍寶閣。於是道:「天色已晚,嚴侍衛有事明天再說吧!」

送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但嚴三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腆著臉道:「這件事費不了萬公子多少時間。我請煉器師老王為我打造了一把兵器,正到了關鍵時刻,但是韌度不夠。我知道萬公子是高明的符篆師,畫制堅韌符不在話下,還請萬公子隨我去,幫我在兵器上刻上一道堅韌符。」

如果幫嚴三畫好了符,再去珍寶疼偷精石法寶,時間肯定來不及。

陳津攔在門口,不讓嚴三進屋,愁眉不展道:「嚴侍衛,晚上我還有些事情要做,真的是走不開。」

嚴三糾纏道:「明日王子就要去普羅島了,萬公子今晚也不用教王子符篆術,晚上能有什麼事情做?我知道萬公子是個勤於修煉的人,但是也不在乎耽誤這一會兒吧?」忽然恍然,露出邪笑道:「哦,我明白了,萬公子是不是和哪個侍女幽會去啊?這個萬公子放心,你幫我在兵器上畫好堅韌符後,我會為萬公子安排幾個絕對夠味的女人。」

陳津見他越扯越遠,並且沒有放棄的意思,心裡是貓抓貓撓,著急不已,再耽擱下去,今晚偷盜精石武器的計劃就要落空了。這個機會若溜走了,不知何時才會再有。陳津暗暗攥緊了拳頭,此時真恨不能將這個嚴三一刀給劈了,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劈了嚴三,追查起來,自己怕是逃不了的。

如果我能分出兩個身來就好了,一個去幫嚴三畫符,一個去偷精石法寶,可是我不會分術啊,該怎麼辦呢?陳津腦子飛快地思索著,突然想到間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當即對嚴三道:「嚴侍衛你先在此等我一下,我回屋準備些畫符用的東西,馬上跟你走。」

嚴三見陳津答應,高興的嘴巴都咧開了,客氣道:「萬公子需要帶什麼,我幫你拿。」

陳津道:「不用,你就在門口等我一會兒就好了。」心道:要是讓你進屋發現王子就不好了。

嚴三連連點頭,對不讓自己進屋的不禮貌行為也沒作多想。

陳津向後退了一步,將房門關好,這個舉動讓嚴三眉頭皺了皺,嘀估道:「搞什鬼?連看都不讓我看。」

陳津快速返回裡屋,迫不及待地拿出紙筆開始畫符,此時他是想畫出一道召神符,讓召來的神仙拿著令牌去珍寶閣取精石法寶,而自己跟嚴三走,去幫他在武器上畫堅韌符。幫嚴三辦完事後,立即返回來,那時,如果順利,召出的神仙也應該從珍寶閣取得精石法寶返回來了。

如此以來,兩不耽誤。

不過召來的神仙畢竟不是自己,有些無法預知的事情他們處理起來或許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所以用召來的神仙去偷盜精石不一定能夠成功,但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陳津如今能召出十層、九層、八層的神仙,其中有些是有勇無謀,有些是奇形怪狀,有些是出功不出力,有些是只施大|法術,若論辦事靠得住,陳津最相信的還是東華帝君,不但樣子看起來穩重,而且實力也是其中最為強大的。

不過要召出東華帝君,畫符所需要的精氣也是巨大的。

今日這個盜取精石法寶的機會,一旦錯過,恐難再有,所以必需把握住這個機會。陳津是勢在必得,心中雖然很急,便他還是強自鎮定下心神,朱沙筆連揮,專心畫起符來。

複雜多變的線條在符紙上蜿蜒盤旋,無以名狀卻十分賞心悅目的道韻從中溢出,行雲流水間,一道召神符篆躍然紙上,形狀與道韻絲毫不差。

「東華帝君,顯靈!」陳津捏訣唸咒,符紙轟然燃燒,可在符篆焚盡後,仍不見東華帝君的身影。

「失敗了,該死的精氣!」陳津懊惱地咒罵一句,知道是自己精氣不穩定造成的原因。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陳津沒時間去怨天尤人,揮筆再畫……

第二道符篆仍然失敗。

兩道召喚東華帝君的符篆畫完,陳津體內的精氣已消耗許多,心中擔憂起來:召喚東華帝君這種高層次的神仙太消耗精氣,如是第三道符再召不出來,我就得改變策略,改召那些低層次的神仙了,否則很可能東華帝君沒召出來,我的精氣就用完了。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拍門的聲音,是嚴三,聲音有些急促,邊拍邊喊:「萬公子,萬公子,東西拿好了嗎?」

「再等等,馬上就好。」陳津沖外面喊了一句,抹了一把額頭滲出的細汗,凝神靜氣,開始畫第三道符篆。

雖然時間緊迫,但陳津一旦進入到畫符的狀態,立即變得沉著冷靜,一筆一劃都精確到位。

第三道符篆很快便畫完,由於精氣消耗過多,加之心情急切與忐忑,陳津額頭上已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陳津捏訣施符,低聲念道:「東華帝君,顯靈!」聲音低沉渾厚,充滿了強烈的期待。

符篆焚盡,一個身長一丈,頭髮酷白的中年男子顯現出來,神態高傲,散發出一種高高在上的、讓人莫敢違逆的威嚴氣勢。

「你總算出來了。」陳津喜不自禁,打量了一眼東華帝君,眉頭不由皺起,連忙問道:「你能不能把身材縮小點,把氣勢稍稍斂起點?」

「做為神仙,這有何難?」東華帝君身形一搖,頓時降低一截,變成了一個身高七尺的中年漢子,同時強大的氣勢也稍稍斂去些。

這時,嚴三又在外面喊道:「萬公子,還沒好嗎?」

「馬上就好。」陳津仍然像先前一樣回了一句,便不再理它。其實他的心裡比嚴三還要著急,連忙從衣櫃裡拿出一套天倫城侍衛的制服遞給東華帝君道:「你立即把這身衣服換上,你的白髮太酷了,還得戴上帽子。」

在東華帝君穿衣服時,陳津拿筆在紙上畫出一個路線圖,對東華帝君道:「時間來不及了,你邊穿我邊和你說。一會兒我離開後,你按著這條路線,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珍寶閣,當然,你不能讓你的速度引起別人的注意。到了珍寶閣,你拿出這塊令牌給門衛看,門衛就會讓你進入到珍寶閣。若有人問起,你就說是陛下讓你來取一件法寶。」

東華帝君已迅速將衣服穿好,整了整衣領道:「你是讓我去偷東西吧?」

陳津道:「對,是偷,你一下就點中了事情的關鍵,我果然沒召錯神仙。在珍寶閣內有很多法寶精石,記住,你只能拿一件上品法器,多拿就會被門衛發現,嗯……就拿我以前用過的烈陽劍。精石和靈丹,你只能拿四品的,二品、三品的你別動,我把這個儲物錦囊給你,你能裝多少就將多少。」說著拿出一個錦囊交給東華帝君。

陳津恨不能多拿出幾個錦囊來,可是他身上的東西早被收刮一空,現在只有這麼一個錦事,還是大元首送的。好在大元首給的這個錦囊裡面的空間很大,比之前三個錦囊加起來裝的還要多。

東華帝君將酷白的長髮挽起,又把帽子在頭上扶正,此般打扮,倒很像是天倫城侍衛的頭目,如此以來,守衛珍寶閣的侍衛就更加沒有不讓他進去的理由了。

陳津又囑咐道:「拿了東西盡快回到這裡,不要讓人發現了。」

一切交待完,陳津長長吐了口氣,正容像屋外走去。猛地打開大門,將正貼耳在門上偷聽的嚴三嚇了一跳。

嚴三尷尬地笑了笑:「萬公子,你可總算出來了。」說話間,踮起腳尖向屋內看去,好奇問道:「我剛才好像聽萬公子在和誰說話似的?」

陳津沒好氣道:「我是在自言自語,讓你不要催我,你就不能等到明天嗎?」

嚴三道:「兵器馬上就要出爐了,等不及了。」

陳津生硬道:「那還不快走。」說完,轉身將屋門關好,在關門時,從門縫裡看見了東華帝君,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在自己走後,馬上就可以出發前往珍寶閣了。

在陳津和嚴三道離開後,一身戎裝的東華帝君展開快捷的身形,按照陳津所畫的路線,快速趕往珍寶閣。

陳津心中有事,幫嚴三在兵器上畫出一道成功的堅韌符後,匆忙便趕了回來,一共也沒有用去多長時間。

推門進屋,陳津最想看到的是東華帝君拿著上品法器烈陽劍和滿滿一錦囊的精石等著他。可當他進屋後,屋內只有仍在熟睡的王子,並沒有東華帝君。

算算時間,東華帝君也該回來了,他有沒有得手呢?陳津心懸了起來,若再不回來,時間就來不及了。

已經耽擱了一些時間,王子若再不回去向大元首覆命,大元首很可能就要尋來了。

arthurhoh 發表於 2012-3-23 09:29

第二百零七章 失而復得

在一間佈置的清新典雅的書房中,一顆鵝卵大的寶石散發出柔和而明光的光芒,將整間書房照得亮如白晝,大元首手捧書卷,坐在一條檀木香案旁正孜孜不卷地看著書。

似乎想起什麼,他轉頭看了一下旁邊的沙漏,眉頭輕輕皺了皺,然後向門外喊道:「鐵侍衛。」

「在。」書房門被打開,一個身穿戎裝的侍衛走進來問道:「陛下有何吩咐?」

大元首問道:「王子去珍寶閣取法寶,還沒回來嗎?」

鐵侍衛道:「還沒回來,是否要屬下去找?」

大元首道:「你先到王子的師父萬東那裡去看看。」

「是。」鐵侍衛應了一聲,退到門口,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

※※※※※※※※

陳津為嚴三畫完符篆回來,見去珍寶閣偷盜精石法寶的東華帝君卻沒回來,心中不由惶急起來,臉上佈滿了沉重的陰雲。

在他拉開門,準備走出去看看時,一個戎裝中年一閃而至。

「東華帝君!」陳津驚喜無限,這個中年正是東華帝君。將東華帝君讓進屋裡,陳津迫不及待地問道:「得手了沒有?」

東華帝君也不說話,拿出一把長劍放在桌子上。

「烈陽劍!」陳津大喜過望,拿起長劍,拔劍出鞘,劍光四溢,喜不自禁道,「這把上品法器終於又回到我手上了。」

光當!

東華帝君抬手把一個錦囊丟到了桌子上。

陳津一愕,收起烈陽劍,打開錦囊一看,裡面裝滿了四品精石,還有一些四品靈丹,雖然打開之前已經預知到這個結果,可是親眼看見時仍然是驚喜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如今中品法器破虛刀回來了,上品法器烈陽劍也回來了,失去的精石是加倍補回來了,被收走的智器及下品法器犀牛短刀是次要,現在最重要的只差妖刺了。

陳津心道:大元首心思縝密,如果妖刺被他隨身攜帶,那麼以我現在的實力是無法從他手中搶得妖刺的。王子說大元首過個一月、兩月的就會去珍寶閣看一看,如果他發現精石法寶少了,肯定會追查到我頭上。我且在這裡再呆一段時間,如果這段時間無法取得妖刺,那我只能暫時放棄妖刺,盡快離開這個帝國。

主意已定,陳津立刻將王子從臥室搬到小客廳,擺成之前喝茶的姿勢,然後將令牌又原封不動地放到他身上。從始至終,中了安睡符的王子一直都不曾醒來。

「王子,王子……」陳津連喊幾聲,王子仍然昏昏沉睡。用手指蘸了一滴涼茶,彈到王子臉上,又輕輕推了推,王子才悠悠醒來。

「我這是怎麼了?」王子揉著額頭,顯得有些迷糊。

陳津道:「大概是王子困了,剛才喝茶喝著喝著竟然睡著了。」

王子看了看夜色,納納問道:「我睡了多久?」

陳津道:「我知道王子還要回去向陛下覆命,所以王子剛睡下沒一會兒,我就將王子叫醒了。」

由於天色已晚,時間難以估算,王子以為就是如此,起身摸了摸腰間,發現令牌安在,於是放心道:「那我得趕緊回去了。」

剛站起身,就聽屋外傳來敲門聲,有人喊道:「萬公子在嗎?」

又是誰來了?陳津從聲音上並沒有聽出來人是誰,打開屋門一看,外面站著一個一身戎裝的中年侍衛。

「鐵侍衛。」王子一眼就認出來了來,對陳津道,「他是父親跟前的得力侍衛。」

陳津放出一道靈識去探查,發現這個侍衛竟然是歸一境中期的修為,不由在心中感歎道:大元首身邊真是高手如雲啊!

鐵侍衛先施一禮,然後道:「陛下見王子還未回去,擔心王子,特意讓我來看看王子,不知王子可否已尋到想要的法寶?」

王子道:「師父已幫我尋到一件稱手的下品法器,回來路過師父這裡時,感到有些口渴,就進來喝了一杯茶,我這就和鐵侍衛回去向父親覆命。」

鐵侍衛抬頭冷冷地看著陳津,陳津抱以淡淡微笑,沒有絲毫心虛的表情。鐵侍衛從陳津臉上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輕輕點頭道:「有勞萬公子了。」說完,讓在門旁,對王子道:「王子,我們走吧!」

陳津躬身施禮,道:「王子一路走好。」心中卻是感到後怕,如果自己再耽擱些時間,或是東華帝君再晚回來一會兒,那麼事情就將敗露了。

送走王子和鐵侍衛,陳津總算是放鬆下來,坐在桌邊慢慢地喝著茶,心中美美地想著:今天是大有收穫,那滿滿一錦囊的精石,論數量,比自己之前擁有的精石兩倍還多;論品質,這可全部是四品的精石,若是拿出來,必定會讓所有人震驚。如今有了破虛刀和烈陽劍,就算自己不能畫出符篆,實力也是大大提升了,不過偷來的烈陽劍不到關鍵時刻是不能外露的。

如果能把妖刺找回來就完美了。可是妖刺現在十有八九在大元首的手裡,要從他手裡拿出妖刺,那是何等的艱難!

休息一晚,第二天便是王子夏周前去普羅島的日子,大元首帶領一隊人馬,親自將王子送到萬乘港,陳津作為王子的師父自然是陪同前去送行。

在萬乘港,早就有一艘華麗雄奇的大船等在那裡,船上的一面大旗在風中獵獵作響,好不威風。

白無瑕,施放、秦錚、毛天傲、康清晨這個五個將要陪同王子前往普羅島的各大家族的年輕精英早已等候在港口,在他們身後,還有各自家族陪同而來的一群人。

見大元首帶著王子前來,一大群人急忙上前施禮。

白無瑕一抬眼便看見了陳津,陳津也一眼就看見了她。陳津咧嘴對白無瑕微微一笑,白無瑕卻是白了他一眼。

大元首目光從白無瑕,施放、秦錚、毛天傲、康清晨五人的臉上一一掃過,肅然道:「這次王子去普羅島,你們不但要保護好他的安全,還要讓他達到歷練的目的。各位都是各家族的青年俊傑,是識大體分輕重的人物,其餘話我也就不多說了。」

五人一齊答道:「我等一定會竭力幫助王子,讓王子實力大增,平安歸來。」

大元首滿意地點點頭,然後道:「這次去普羅島,最重要的不是去獵殺凶獸。」

「不是去獵殺凶獸?」白無瑕等人都吃了一驚。

這種情況陳津之前就想到了,只是他一直想不明白,除了獵殺凶獸,去普羅島還能做什麼?

大元首道:「王子得到一把可以提升品質的武器,在經過我試驗之後,發現它可以吸收精血來提升品質,在普羅島就有這麼一個血池,王子這次前去,主要就是去血池,為這把兵器提升品質。」

可以吸收精血來提升品質的武器?陳津心臟騰地跳了起來,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大元首從錦囊中拿出一把尖刺道:「就是這把武器。」

「妖刺,果然是我的妖刺。」陳津看著妖刺,眼角不由抽蓄了一下,闊別已久,今日總算是又見到妖刺了,可是妖刺拿在大元首手中,又有這麼多的高手在場,想強奪是絕對不可能的。

大元首將妖刺交到夏周手中,鄭重道:「經過我多日研究,發現這把武器的所蘊含的智慧非同一般,現在我正式交給你。你親自為它提升品質,也可以增加你與它的契合度,今後你要好好的使用和保管。」

夏周接過妖刺,感激道:「謝謝父親!」

大元首看向龐大的戰船,道:「你們可以出發了。」

「是!」白無暇等人轟然答應。

陳津心中大感苦惱,暗道:也不知王子去普羅島歷練多久,如果一個月後才回來,也許那時大元首已經發現珍寶閣被盜了,我必須趕在大元首發現珍寶閣被盜之前逃出帝國。可是王子把妖刺帶走了,而我又不能和他們一起去,讓我如何才能在逃出之前把妖刺搶回來呢?難道妖刺真的要易主了?

arthurhoh 發表於 2012-3-23 09:30

第二百零八章 普羅之行

陳津看著一直與自己相依為伴的妖刺被別人占為已有,並且就在眼前,卻無法奪回,心中憤怒,卻又感到很是憋屈。

「出發!」小王子夏周將妖刺收好,而後鬥志高昂地帶著白無瑕等人向著大船走去。

陳津眼中充滿痛苦,怔怔地看著一群人離開,難道妖刺就這樣與自己離別了嗎?

正在絕望之際,大元首突然道:「萬公子,你不想去嗎?」

陳津猛地愕然,問道:「陛下不是說人去多了不好,只欽點了白小姐等五人陪王子前去嗎?」

大元首笑道:「你是王子師父,自然是要陪同前去,在此期間,你還要多多的教導他。難道你不願意去?」

峰迴路轉,重現曙光,陳津心中湧起興奮的波濤,急忙躬身道:「我願意陪同王子前去。」

大元首點頭道:「幸苦萬公子了,去吧!」

「是!」陳津邁開步伐,追向王子等人,心中歡呼雀躍,現在和王子一起,奪回妖刺也不是不可能。

大船揚帆起航,向著普羅島出發,陳津的心情就像船桿上愉悅飄揚的旗幟。

陳津雖然是王子的師父,但是施放、秦錚、毛天傲、康清晨幾人對他並不怎麼侍見,反而冷落與疏遠他。

施放、秦錚、毛天傲、康清晨都是各大家族乃至帝國的天之驕子,高傲不可一世,陳津這個靠著符篆術受到大元首的青萊的無名之輩,在他們眼中就相當於一個暴發戶。或是嫉妒,或是鄙夷,施放等人都不願與陳津為伍,甚至懷有敵視之心,如果沒有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傢伙,自己家族在家族會試上或許還能更進一步。當然,白無瑕又是另一種態度。

施放等人在船頭陪著王子閒聊,陳津立在另一邊船弦,望著遠處的海平面,心中想著事情。

白無瑕走了過來,站在陳津身旁,問道:「做王子師父感覺如何?」

陳津不冷不熱道:「王子十分好學,我這師父挺省心的。」

白無瑕見陳津心不在蔫,打量他幾眼,問道:「在想些什麼?是不是因為施放他們冷落你而不高興?你在符篆術上的造詣雖然在同輩中是佼佼者,但若論整體實力,你的道術和修為都不如他們,而他們又是帝國身世顯赫的年輕俊傑,你與他們不是同一個圈子,他們冷落你也是正常,你也莫要因為自己的身世、修為不如他們而自怨自艾。」

陳津笑道:「我心胸又怎會如此狹隘呢?我是在想普羅島的事情,我對那個地方瞭解的並不多,白小姐可否和我說說。」

白無瑕道:「據傳,普羅島在很久以前曾發生過一次慘烈的戰鬥,有人說當時還有中原大陸的強者趕來參戰,具體為何事而戰,眾說紛芸,已無從考證。」

陳津想想,覺得普羅島倒是與太霄門前面的御邪嶺相似,同樣在很久以前發生過大戰。讓他感到驚訝的是沒想到還有中原大陸的修士跑來參戰。

白無瑕接著道:「大戰過後,很多強者死去,而有些強者的靈獸卻沒死,就在島上存活了下來,加上普羅島上本就有很多凶獸,所以島上還是很危險的,去到島上,你不要大意,沒準兒還會跳出一個歸一境修為的凶獸。」

「歸一境修為的凶獸?」陳津吃了一驚。

白無瑕宛然一笑:「我是開玩笑的,這種情況幾乎是不會發生的。」

陳津又問道:「那血池是怎麼回事?」

白無瑕道:「普羅島我沒去過,具體情形我也沒見過。只聽人說,當年那場大戰血流成河,那個血池就是當年大戰後留下的,是眾多修士的精血匯聚而成的,不凝固不乾涸,以往雖然有人知道血池的存在,但其中的精血對他們也沒什麼大的作用,所以也沒人去取。沒想到血池這次居然派上了用場,可以用來給那把尖刺提升修為,能被大元首看上的法寶,一定非同凡響。」

陳津轉頭去看,妖刺此時被王子拿在手上端詳,施放、秦錚、毛天傲、康清晨形影不離地跟在王子身邊。這幾人雖然年輕,但都是歸一境的高手,並且他們每人都有上品法器。在沒有妖刺,不能保證畫符成功的情況下,陳津覺得自己想勝過其中一人都十分困難,更別說是四人,算上白無瑕就是五人的聯手了。

看著妖刺,陳津眼中露出深思的表情,暗忖:王子心思簡單,而我又是他的師父,我若是出其不意強搶,或是找個借口誆騙,就能將妖刺弄到手中。從他手中拿到妖刺並非難事,困難的是搶或騙到妖刺後,施放他們肯定會發覺,到時面對他們五人的聯手攻擊,即使我有妖刺在手,恐怕也難以是他們的對手,只有被他們殺死一途。要想奪取妖刺,還需忍耐,見機行事方可。

大船在海上向東行駛了四日,方才抵達普羅島。

普羅島並非一座小島,陳津粗略估計,這座島的面積至少是東巒島的三倍。島上的山峰雖然不像東巒島上的山峰那樣高聳挺拔,還有雲霧纏繞,但也是連綿起伏,如俯獅臥虎,巍峨壯觀。

大船還沒靠崖,陳津便看見在茂密的叢林上方,一隻龐大的尖嘴鳥滑翔而過,投入到叢林中。

白無瑕道:「這隻大鳥名叫長喙鶴,在帝國並不多見,有很強的攻擊性,能叼起一頭野豬,不過至今還沒發現有修煉到金丹期的長喙鶴,只要小心,它對我們並不能夠成威脅。」

陳津問道:「普羅島上有沒有修煉成人形的凶獸?」

白無瑕道:「聽到過這裡的前輩說,島的邊緣地帶凶獸弱些,越深入,凶獸就會越強悍,不過並沒有發現修煉成人形的凶獸。有些動物修煉到金丹期就能化成人形,有些即使修煉到歸一境也不能化成人形,所以並不能靠凶獸有沒有修煉成人形還區別它們的強弱。」

這個陳津倒是知道,以前跟隨萬紫初的一個狗精修為並不高,卻化成了人形,而龍蝦谷的那隻大蝦,修為不知高到了什麼地步,卻仍然沒有化成人形,這與物種及修煉途徑有很大關係。有些修煉成人形的兩隻妖怪結合,生下來的妖怪一出生便是人形。

說話間,大船在岸邊停下。隨行的船員留在船上,只有王子、陳津以及白無瑕等七人登上了普羅島。

王子顯得很是興奮,拿出昨天剛在珍寶閣挑選的短刀,意氣風發道:「父親說血池在普羅島的中部,我們不要飛去,就從山林中一路砍殺過去,如果遇到凶獸就當是歷練。」

白無瑕、施放等人都是歸一境的修為,要是馭空飛到島的中部,花費不了多長時間,但若是步行而去,恐怕至少也需要三五天才能到達。不過這正是給了王子一個歷煉的機會,眾人都無異議。

施放提議道:「我們修為太高了,如果與王子太近,我怕那些凶獸嚇得不敢出來,如此以來,王子就達不到歷練的目的了。我們還是離王子遠一點,悄悄的跟在王子後面,不到危及時刻,不要出手。」

王子振奮道:「這個提議甚好,父親說越是危急時刻,越能能磨勵自己。」說著,揚起劍,快步衝入叢林中。

在普羅島的邊緣地帶並沒有遇到什麼強大的妖獸,先後遇到了幾頭沌混氣境界的獠牙野豬和青花大蟒,都被王子獨自輕鬆解決了。

再深入一些,所遇到的凶獸修為越來越高,攻擊也越來越強,在傍晚時分,就遇到了三目珠境界的青狼。王子在解決這些凶獸時也越來越吃力,已不像先前那般輕鬆了。連續斬殺幾隻青狼後,他就要停下來休息一陣,等到精氣恢得後再繼續前行。

越到後來,前進的速度就越慢。

天快黑時,眾人找到了一處棲息地,紮下帳篷,準備宿營。

這一天下來,所遇到的凶獸都沒有超過金丹期,這些凶獸對陳津等人沒有絲毫歷練效果,他們只是遠遠地跟在王子身後,看著他殺怪。閒暇時,陳津曾試圖引動這些凶獸的靈氣,卻一直都未能成功。

夜晚來臨,黑暗的森林中不時傳來獸吼聲。

王子奮鬥了大半天,大概是累了,也因為明日將有更艱苦的戰鬥,吃過晚飯便早早地進入到自己帳篷中休息去了。

陳津一直打著妖刺的主意,此時眼珠轉動,暗道:趁著夜晚大家都要休息,我有沒有下手的機會呢?將他們都殺了或是用安睡符讓他們睡死,我就能搶到妖刺而安然逃走了。

還沒想出具體方案,只聽施放道:「算上萬公子,我們一共是六人,兩人一組,分三組輪流守夜,各位覺得如何?」

arthurhoh 發表於 2012-3-23 09:30

第二百零九章 暴風雨前

「兩人一組,輪流守夜?」陳津苦著臉問道。自己還打算晚上趁他們睡著時下手呢!

施放冷著臉問道:「我們已經越過了普羅島的邊緣地帶,雖然還沒有遇到強大的凶獸,但也不能確定就沒有厲害的凶獸跑來,為了王子和我們大家的安危,必需有人守夜。難道萬公子認為自己是王子的師父,自持身份高貴想搞特殊?」

這話說得帶著些諷刺意味,秦錚、毛天傲、康清晨不由輕笑起來,笑中戲虐與威脅,好似在說:就憑你這狗屁身份,你要是不想守夜,看我們怎麼收拾你!

陳津撇撇嘴,彷彿沒看見那些人的表情,笑了下道:「哪裡,哪裡,我只是隨口問問,守夜我肯定會參加的。」

施放瞟他一眼道:「那好,你就和我一起守夜。」

雖然有人輪流守夜,但老虎總有打盹的時候,陳津心道,在你們打盹時,我就施安睡符,讓你們全部睡去。

可是他沒想到這些人守夜都十分盡心,為了防止在守夜時睡著,輪到誰守夜,誰就會服下一粒醒神丹,像貓頭鷹一樣,瞪著眼珠子,留意著周圍的一切。施放更是盡心盡責,飛到一個枝椏上,密切監視著四周的動靜,生怕王子受到絲毫損傷。

見他們是這幅架勢,陳津心中無奈地輕歎一聲,趁夜晚下手的機會沒有了。

第二天,眾人陪同王子繼續向著普羅島中心區域進發。越往中心地帶,妖獸越兇猛,已經有金丹期的妖獸出現。王子也漸漸力不從心,依仗著精妙的道術和身上的三把下品法器,勉強可以對付一兩頭金丹期三星境初期的妖獸。

小王子斬殺了兩頭三星境初期的青狼後,精氣已消耗貽盡,休息一陣子,在精氣恢復七八層後,繼續向普羅島中心區域深入。

沒走多遠,突然林中傳來幾聲吼叫,三頭花豹擋住了王子的去路。

「三頭三星境的妖獸。」潛行在王子身後不遠處的施放一道靈識掃過,立即拔劍在手,準備隨時出擊。

「並且都是三星境的後期,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將修煉到兩儀境。」白無瑕也緊張起來,面對這三個凶獸,小王子自己是無法對付的。

果不其然,在三個三星境後期的妖獸聯手下,小王子僅僅支撐了三回合便左右支出,難以招架。

「王子。」施放叫了一聲,第一時間衝上去幫忙。人未至,手中長劍已灑出一道凌厲的劍光,兩頭花豹在劍光下身首異處,另一頭花豹則藉著樹木的遮擋,迅速逃入林中。

在家族會試上,陳津雖然見過施放出手,但這一劍之威,仍然讓陳津感到驚詫。

陳津目光掃過白無瑕、秦錚、康清晨、毛天傲,發現他們神情各異,有些是吃驚,有些是深思,有些則是擔憂。

施放來到王子身旁,道:「王子,凶獸越來越厲害,我們不能離你太遠了,否則恐會來不及援救。」

事情的輕重,王子倒也分得清楚,點頭道:「那我們就一起同行吧!」

又向前走了沒多久,突然林中傳出一片低低的憤怒的咆哮聲,似近似遠,肅殺的氣氛籠罩著這片叢林。

突然間,吼聲驟然變得凶厲,與此同時,狂風大作,樹木搖動,漫天的松針枯葉從四方八方襲捲而來,昏天暗地,迷得人眼難以睜開。

落葉飛舞中,響起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施放凝重喊道:「有一大群凶獸,保護好王子。」

話音剛落,數十隻花豹藉著落葉的掩護,從各個方向衝了過來。

陳津隱隱感到,這群花豹是為剛才死去的兩隻豹子復仇,它們似乎知道自己這群人的厲害,所以並不直接攻擊,而是先施道術捲起落葉,阻擋住敵人的視線,然後借助落葉的掩護再實行攻擊,這種智慧已經相當的高了。

大氣壓力符可以將這漫天的落葉禁涸住,但陳津此時並不敢施展,如果一旦失手,很可能就會被撲來的豹子撕碎。

從向朔那裡得來的「吼破山河」倒是可以將落葉震散,不過不到危及生命的時刻,陳津並不打算施展,他總覺得這幫人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同心協力,在這混亂之中,誰是真的出力保護王子,誰在偷奸耍滑,或許就能夠分辯出來。

捲起的落葉肆虐的狂舞,嚴重地影響了眾人的視線。陳津早拔出霸氣威風的破虛刀,一邊調動的靈識去感應周圍的危險,一邊強行睜開眼睛去觀察。

一道流線行的身形從落葉中竄出來,咆哮一聲,猛地向陳津撲去。

「七月流火!」陳津一刀劈下。這是破虛刀自帶的道術,長刀上驟然冒出一團熾熱的火焰,迎頭向著撲來的豹子斬去。

這頭金丹期的豹子也是有智慧的凶獸,它剛才也探查過,發現陳津不過是三目珠初期的修為,自以為是找了一個軟柿子,可陳津這一刀劈下來,它立即感到不對,三目珠的境界是不可能有如此龐礡的精氣,也不可能將中品法器的威力發揮到如此強大的地步。

這頭豹子此時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長刀一下將它劈成兩半,創面隱隱有熟肉的味道傳來。

這時,旁邊不遠處傳來一頭豹子的慘叫聲,聲音的來源正是方才王子所處的位置,陳津急忙轉頭看去,只見施放守在王子身邊,一劍破開了一頭花豹的肚子。

「這是一群實力強大的豹子,有些豹子已到了兩儀境,大家小心!」剛喊完,施放又與一頭撲向王子的豹子戰在了一起。

陳津轉頭想去尋找白無瑕的身影,卻發現康清晨正與兩頭豹子戰在一起。康清晨明明可以解決掉這兩頭豹子,可他卻採取守勢,震開了兩頭豹子後,立即飄身後退,這是最省力的打法,主要是求自保,可他一逃,那兩頭豹子就撲向王子,給施放造成的壓力就增加。

白無瑕見施放需要應對的豹子越來越多,也移到王子身旁,與施放聯手對敵,撲來的豹子雖多,卻難以造成威脅。

中心有白無瑕與施放護著王子,外圍有秦錚、毛天傲、康清晨的游鬥,儘管有人沒有出全力,但仍是穩穩佔居著上風。

豹子群似乎先前沒有預料到這幾人會如此厲害,在幾輪攻擊後,不但沒有殺傷敵人,反而己方死傷大半,當下,剩下的一小部分豹子不甘地咆哮一聲,逃逸無蹤。

漫天飛舞的落葉,也漸漸從天空落了下來,歸於平靜。

此戰之後,眾人原地休整,吃過午飯來,繼續向裡深入,但是走到傍晚,連一頭凶獸也沒碰到。彷彿那一戰在森林中傳開了,其它凶獸嚇得不敢出來了。

由於妖獸越來越多,越來越強,守夜更是必不可少的。每個守夜人都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一點也不敢大意,陳津想施手腳,也是無從下手。

這一夜出奇的平靜,一個凶獸都沒有來騷擾,這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難道那些妖獸真的怕了?

第三天的上午,整整一個上午,仍然是一個凶獸都沒有遇到,臨近中午時,在前開路的施放抽了抽鼻子道:「血腥味。是血池,我們到血池了。」

「血池到了?」陳津心中充滿期待,迫切想看看這個能讓妖刺提升修為的血池是什麼樣的。

arthurhoh 發表於 2012-3-23 09:30

第二百一十章 群獸圍攻

雖沒見到血池,卻已聞到了血腥,那種腥味並不刺鼻,反而摻雜著一縷清新的香氣,彷彿大山深處,純淨無污染的山泉水散發出的氣息。

這一行人,誰也沒有見過血池,此時聞見血腥味,知道血池肯定就在前方不遠處,神情都震奮起來。

循著腥味,繼續向前,穿過一片密集的叢林,前方出現一道地勢舒緩的斜坡,放眼望去,眾人不禁呆住了。

斜坡上一些泛白的石頭從地底冒出來,有高有矮,形狀各異。山坡上生長著柔軟低矮的青草,讓人忍不住想躺上去,然後舒暢地打上兩個滾兒。青草中雜著一些小花,花不嬌艷,卻清新自然,點綴在綠草地裡,顯得雅致美麗。青草坪一直延伸到山下的空地,像一條綠毯從山坡上鋪了下來。

讓人驚訝的並不是這片險惡叢林中的美景,而是山坡腳下的那個天然形成的石頭池子。池子有百十平米,裡面盛著紅色透徹的液體,在陳津眼中,這池子中的紅色液體像極了紅色的葡萄酒,若不是事先知道,他如何也看不出,這是一池子慘雜了山泉水的無數修士流出來的精血。

仔細去看,陳津依稀能夠看到山坡上還有遺留著一條條紅色溝痕,那大概就是血水流過的痕跡吧!

王子拿出妖刺,興奮地道:「父親說你吸收精血就可以提升品質,看見那個血池沒有?馬上我就為你提升品質,你以後就好好做我的兵器吧!」

陳津暗暗握緊了拳頭,暗道:妖刺是我的,誰也奪不走!

「走,我讓你吸光它。」王子拿著妖刺,向著血池跑去,施放緊緊跟在他的身邊,其餘人也緊隨其後。

剛跑出沒多遠,忽然間,山坡西面響起一聲震天吼聲,一頭體形碩大的豹子出現在半山腰,它的體毛呈金黃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威武不可一世。

隨著它的吼聲,十幾頭豹子從山畔慢慢走了出來,雙眼射出凶光,緊緊盯著陳津這一夥人。

「歸一境的妖獸?」

眾人停下腳步,靈識掃過,全都吃了一驚,為首的那首金色的豹子赫然是歸一境的修為,而整齊列在它身後的那十幾頭豹子也是兩儀境的修為。

陳津側頭看向白無瑕道:「島上居然真的有歸一境的妖獸,還真被你說中了。「

白無瑕已進入臨戰狀態,道:「我也沒想到,我開的玩笑會成真。「

山坡上的金色豹子憤恨地道:「你們這群人類真是可惡,居然將我的兒子殺了,現在又想打這血池的主意,今天我要將你們全部撕成碎塊!」

已與豹子遭遇過兩次,哪頭豹子是它的兒子陳津並不關心,它關心的是這金豹的後半句話,好奇問道:「難道你們在守護著這血池?」

金豹道:「當然,這血池中含有我曾經主人的精血,我怎麼讓你們玷污它?」

毛天傲長得比毛昆高,比毛昆壯,帶著一股子狂傲的狠勁兒,它揚起一把大斧,指金豹冷笑道:「你雖然修煉到了歸一境,但也只是初期的修為,以你和你身後那幾頭兩儀境的豹子,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金豹吼吼幾聲,似乎是在發笑道:「你們七人中,除了兩個三目珠初期的修為,另外五個都是歸一境的高手,並且都有上品法器,我們幾個自然不是你們對手,但是要加上它們呢?」

話音落下,周圍叢林中突然傳來一陣異動,幾人心中一驚,轉頭望去,只見各種各樣的妖獸從絲林中竄了出,有牙齒眥在外面的兔子,有鐵嘴山雞,有青狼,有蜥蜴,有毒蛇,有花豹……各種凶獸低低的嗚咽著,對這群突然闖入的人類充滿了敵意。

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嘶鳴,陳津一抬頭,發現天空中有幾隻鷹隼在盤旋,似乎隨時準備俯衝下來,進行攻擊。

這些凶獸的修為也都讓人吃驚,雖然沒有歸一境的,但是兩儀境的卻不少,兩儀境後期的也有十多個。

陳津看著金色豹子,驚訝道:「這此凶獸是聽你的指揮,還是它們也在守護著這個血池?」

金色豹子哈哈笑道:「都有,它們有些是聽我指揮,有些也在守護著這個血池,因為血池中也有他們曾經的主人留下的精血。現在,你們還認為我們根本不是你的對手嗎?」

康清晨神色凝重道:「看來我們是捅了馬蜂窩了。」

說話間,金色豹子搖頭大吼一聲,這是在發出戰鬥的號令,列在它身後的十多頭豹子一縱十多丈,向著山下飛撲而來。

圍在四周的妖獸也在這時發動了攻擊,天空中盤旋的鷹隼尖鳴一聲俯衝下來。

這些妖獸加起來至少有二百多個,它們並非只是靠著蠻力,修煉到它們這個地步,所會的道術並不比人類修士少。

豹子雙爪交錯,精氣從爪子上激射而出,化成道道利刃,交錯在一起,像一張大網,將七個人一起籠罩住。

「施放,王子就交給你了。」康清晨喊了一聲,挺起長劍,迎向衝來的豹子,一劍刺出,鋒利的刀網被絞出一個窟窿。

幾隻鐵嘴山雞嘎嘎幾聲,拍打著有力的雙翅,低平的飛襲而來;蜥蠍扭動的身子,吐著舌頭,迅疾從草地上爬了過來,攻向眾人小腿。

秦錚、毛天傲不敢大意,各持兵刃,施展道術,向攻來的凶獸發起了攻擊。

天空中一隻黑鷹俯衝下來,張口吐出一個火球,射向白無瑕。

「滾開!」白無瑕英氣迸發,手掌一揚,一個藍色的水球射向天空,迎著火球飛去。

砰~

水火相觸,火焰熄滅,水球爆裂。

黑鷹正以為旗鼓相當時,驟然發現爆裂開來的水球中突然射出一支閃著藍光的水箭,嚇得翅膀連揮,卻仍然沒有逃開,疾射而來水箭擦著它身子而過,射落一把鳥毛,差點就將它的身子貫穿。

陳津拔出破虛刀,一刀劈殺了一隻長牙兔子,又迎向另一頭青狼。這頭青狼是兩儀期初,對陳津並不能夠成多大威脅,他也不殺死這頭青狼,而是一邊與之戰鬥,一邊去觀察戰場形勢。

施放嚴密地守在王子身邊,秦錚、毛天傲、康清晨和自己形成一個包圍圈,將施放和王子圍在中間,目的是盡量不讓凶獸衝破圈子去攻擊王子。

但陳津卻發現,和之前在枯葉風暴中斗群豹一樣,秦錚、毛天傲、康清晨幾人看似打得熱火朝天,其實守勢居多,該奮力格殺時,他們卻收手了,以保護自身安全,保存自身實力為已任。

他們縮手縮腳,攻向他們的凶獸卻趁勢衝入戰團中心,攻向施放和王子。

真正出力的只有白無瑕與施放。

如今在山上還有一頭歸一境的金豹沒有出手,除此之外,還不知道這些凶獸有沒有後援,誰如果奮力出擊,過多過早的將精氣耗費,那麼面對接下來的攻擊,很可能就難以應付了。

青狼與陳津的實力相差甚遠,陳津與它相搏,看似凶險,實際是游刃有餘。他一邊和青狼「驚險」地打著玩兒,一邊暗忖道:這些凶獸修為雖然低一些,但勝在數量多,群起攻擊的力量不可小覷。不過,他們想戰勝這幫人是不可能的。白無瑕,施放、秦錚、毛天傲、康清晨這五人並不是一般的歸一境高手,他們道術與實戰在並同級別中都是頂尖的,如果齊心協力,這群妖獸很快將被打散,但如果力不用到一處,即使能打退凶獸,也必定會浪費很大一番功夫。

如今我也不能全力出手,一是為了保留實力,二是要減少他們對我的戒心,如果戰後他們傷痕纍纍,精氣不足,那我搶了破虛刀逃走,他們就沒能力追上我了。

思慮間,陳津向周圍打量一眼,正巧看到康清晨將一頭本來可以擊飛的豹子放進了包圍圈,讓這頭豹子去攻擊正與幾頭凶獸戰鬥的施放。

一條蜥蜴竄到秦錚腳底,嘴巴一張,舌頭像利劍一樣刺向秦錚的小腿。秦錚一躍閃開,蜥蜴的舌頭收回不及,射在一塊石頭上,石頭被擊出一個大洞。

秦錚落到蜥蜴後面,只要發一招道術就可將這條蜥蜴殺死,而他卻放棄了使用道術,一腳踢出,將蜥蜴踢飛出去。

這一腳的力道並不足以讓這條兩儀境的蜥蜴斃命,它掉在地上滾了兩圈,也不再轉回身攻擊秦錚,而是直接攻擊近處的白無瑕。

白無瑕一記強大的烈火掌將蜥蜴殺死,抬起頭,怒道:「秦錚,你搞什麼鬼?」

秦錚不好意思道:「凶獸太多,一時失去,白小姐莫要怪。」

站在半山坡的金色豹子一直注視著戰場,當看到陳津正與一頭兩儀初期的青狼苦苦拚鬥時,咧開嘴巴輕哼了一聲道:「這些人中,你這個三目珠初期的修士最弱,那我就先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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