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異能] 花開杏林 作者:雪域傾情 (停載中)

紫雲居 2011-9-12 18:07:2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0 96125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4 09:25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喜怒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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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男孩急匆匆地韓端身邊經過,不小心腳下被什麼東西拌了一下,突然滑倒,手裡的盤子飛了出去。

    見盤子直奔前方而去,韓端不假思索,〔九靈技〕中的貓撲已然施展,失控的盤子握在了手中。

    韓端把男孩拉起來,將盤子遞回到他手裡:「小兄弟,小心點。」

    兒的點心味道不錯。」男孩用剛才扶地的手繼續抓東西吃,而完全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自在。

    韓端一笑,這個大廳裡這是他見到最投脾氣的人了。

    「大哥,好身手,你也一個人?」男孩羨慕地看著韓端,十足中學生的模樣。

    聽他裝成大人樣說話,韓端又笑了,這不知道誰家的孩子,想必跟自己一樣,是個搭稱的:「你跟誰來的?」

    「我一個人偷偷溜進來的,我們家裡人都不知道呢,還好這兒沒人認識我,可以隨便吃了。大哥,你好厲害,教兄弟兩手吧。」

    韓端笑笑不語。

    男孩似乎有什麼現:「你也是偷著進來的吧。」

    韓端搖搖頭。

    「那你為什麼躺在這一邊,我看你蠻帥的,那兒有幾個姐姐長得不錯,你要不好意思,我陪你過去。」

    這小子還挺愛說話,人不大,卻做出一副仗義的樣子,不免好笑。

    「我覺得沒意思,太虛偽了。」韓端跟他說了第三句話。

    「大哥,你好酷,收我做小弟吧。」男孩的眼裡不再是羨慕,而是換上了崇拜。

    「呵呵,你叫什麼名字?」韓端越來越覺得他有趣。

    「我叫潘曉璐,拂曉的曉,王字旁的璐,今年十六歲,在二中上高一。我可都告訴你了,能告訴我你名字和聯繫方式嗎?」男孩一臉渴望。

    「當然。」韓端應道,這小子跟報戶口一樣,介紹地還真清楚。

    覺得他蠻投緣,也沒多想,摸了摸口袋,掏出紙筆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和聯繫電話。

    潘曉璐認真地看了一遍,如同珍寶般地裝到口袋裡。

    然後看看韓端:「還說你不是偷來的,這裡面除了我,可能就你沒名片了。」

    想不到被一個小孩戳到痛處,韓端有些撓頭,正好看到周總遠遠地衝他揮手,這才得到解脫:「曉璐,我先過去了,有時間再聯繫。」

    潘曉璐揚手:「韓大哥再見。」

    回去的路上,韓端車越開越熟練,年輕人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大場面,興奮也是難免。從鏡子裡看看周總似乎很疲憊,閉著眼睛一直沒開口,渾然沒有來時的樣子。

    周總為什麼會那樣介紹,傳達的信息不就成了自己是那個什麼賀雅楠的男朋友了嗎?更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隆重地把自己推到前台,這裡面的事情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周總您累了嗎?這種場面簡直演戲一樣。」

    「是啊,商場其實就是一個大舞台,每個人都扮演了不同的角色,努力弄清別人葫蘆裡賣得什麼藥,卻不讓人知道自己的底牌是什麼。」

    韓端啞然,莫非自己也成了周總為混淆視聽而故意丟出的一張牌嗎?他希望不是。

    「呵呵,小端呀,你也很有表演天賦,人也聰明,不如別學醫了,就出來到周氏做吧。如果你願意,可以馬上把你送出去讀來成就一定不可限量。」

    「周總,我還是覺得商場上太多爾虞我詐,活得太累,不如做醫生單純些。」韓端把周總想成了那天戲稱的周姐姐,反正又不打算干太久,沒什麼顧慮地說出了心裡話。

    周松梅笑了:「小端,你還年輕,其實各個行當都是一樣,又哪有什麼單純不單純,只是遊戲規則不同而已。」

    這話太毒了,誠如她所說,事態就嚴重了,美好的理想豈不被擊得粉碎。韓端也是在多年之後,才明白了周總的話,真是至理名言哪。

    「何況規則越複雜的遊戲,獎金也就多,這是不爭的事實,如果你出來做,收入一定非做醫生可比。」

    這話倒是不假,做醫生最多混個中等階層,有車的人倒比比皆是,但能坐上林肯的,卻沒聽說過。真能出人頭地的只是極個別現象,名氣大了,全國各地飛來飛去賺錢,也能富甲一方。

    「謝謝周總的教誨,有機會我一定會多做嘗試,品品您說的不同遊戲規則的問題。」韓端有些心動,但要他放棄對醫學的追求,現在絕不可能。

    周松梅一笑,不再提這個事兒:「小端,你今天幫了很大忙,我收穫不小。快開學了吧,等你走的時候,我一定要給你個大紅包。」

    端嚇了一跳,「在周氏我得到的已經夠多的了。其實就是一分錢不拿,能有機會跟您鍛煉鍛煉、出來長長見識,對我來說就很知足了。要不,有些東西我可能一輩子也不知道。」

    「小端還很會說話的嘛,不過你的推拿技術更好,你走了之後,我可能就同有機會再享受了。」周松梅開起了玩笑。

    「周姐姐,就算走了也可以隨時來為您效勞的,誰讓你教了我那麼多東西。要不回去我就替您捏捏肩?」韓端突然放肆,他的心裡更願意周總只是一個平常人。

    「臭小子。」周松梅板起臉,「以後可不能再開這種玩笑,你比楠丫頭也大不了多點,讓人聽見了多笑話。」

    到斥責,韓端深感慚愧。

    「不過你那個捏肩的提議不錯,回去人多眼雜不方便,就把車靠路邊停下給我抓兩把吧,肩膀還真酸疼的難受。」周松梅看來這次很有收穫,連代著心情也很好。

    ……………………

    第二天上午,「陰魂不散」的賀雅楠又來了,在樓道碰到韓端,衝他瞪眼,彷彿有深仇大恨一般。

    賀雅楠今天倒是換了女裝,橙色的風衣,白色牛仔褲,腳上蹬了雙高跟鞋,看上去幾近有一米七。雖然身材單薄,女性特徵卻也非常明顯,虧那天硬把她看做了男人。

    昨天聽了周總自誇,韓端特意多打量了賀雅楠幾眼。

    遠遠走來,面上沒了墨鏡的遮蓋,小臉蛋標緻得近乎完美,柳眉彎彎、圓睜的大眼、挺拔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兩個可愛的酒窩,怎麼看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女,不過臉色微顯蠟黃,不很健康的顏色。

    等到了韓端面前,眼睛大大,瞪得過分,細眉好看,挑向額上,嘴巴小巧,向下撇著,鼻子挺拔,微微皺著。惡女的神態,跟這個漂亮的臉蛋怎麼也不相稱。

    韓端看她牛皮乎乎的樣子,明知道是老闆的女兒也板著臉不想理會,道不同不想為謀嘛。劉想說了,女孩子不能太慣。

    韓端卻也不與之對抗,周總說過她自小身體不好,也不能跟個病怏怏的人一般見識。

    韓端的大度,沒有換來賀雅楠的氣消,也不去總裁辦公室了,就在樓道裡晃悠,成心跟他過不去。

    剛拖過去的地方,她偏偏要過去挑釁般跳上幾下,踩上幾腳又弄髒了才算完事。

    韓端始終一言不,髒了重新拖過,不表任何意見,明顯不作為。

    故意作對,就因了韓端是這幢樓裡到目前為止,唯一能讓她生起氣來的人。再次找磋,就是覺得他還有點意思,給自己大脾氣的機會。

    可這人不理不睬的,反讓賀大小姐覺得很無聊。真是失敗,這樣挑釁竟也不能把他的火勾起來,還算什麼男人。

    傢伙,你怎麼不說話了,不是挺牛的嗎?」賀雅楠插腰站在韓端面前,全忘了家裡人從小教育她要做個淑女。

    面對這麼個無理取鬧的女孩,韓端哭笑不得,有這樣的人嗎?就算有,也不該讓自己撞上吧,不記得做過有違天和的事呀。

    僅僅是不小心得罪過她一次,何況職責所在,也不叫大罪過,不必這麼不饒人吧。看作男性,那也是因了她那身不倫不類的打扮,不必怪到自己頭上吧。

    悶著聲打掃完衛生,扭頭走進污物間。

    從酒會回來,周總曾經露過口風,說他如果不想幹保安,可以換份體面點的工作。

    周總大概忘了自己在周氏待不了幾天了,韓端也沒明言就婉言拒絕了。保安工作清靜又沒什麼責任,能善始善終也很不錯,給初次的打工生涯劃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如果上天給份特異功能,提前知道今天要受到這樣的折騰,那早就答應了,到哪兒也比在這兒受折磨強呀。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4 09:26
正文 第四十七章 壞人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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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掃衛生的「征途」也不是一番風順,同樣會遭受難以預料的風風雨雨算刁蠻的凌零也不曾這樣對過自己。

    賀雅楠折騰半天沒有回應,覺得甚是無趣,鬱悶地離開「現場」。賀雅菲對事件的始末非常清楚,心裡憋不住的偷樂。等妹妹走了,同情地問他感受如何。

    鬱悶的不止賀雅楠一人,韓端同樣氣得說不出話來,這次又是「遭遇事件」,怎麼就跟各種各樣的事件分不開呢。連想著今天要誇誇賀姐姐的未婚夫好帥也忘了。

    一天這麼過去,極度鬱悶地回到了公寓,路都走得磕磕絆絆。晚飯也懶得弄了,直接到床上躺下。

    半天仍舊不爽,有股悶氣不出來,乾脆爬起來。有一天居然會被人所成這樣,自覺忍受力還是不算的。

    對門是大想租住的公寓,走的時候留了一套鑰匙給他,讓有空過去照應一下,當時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覺得沒什麼值得小偷大哥好光顧,也就年前進去了一趟。

    假期快完了,大想也差不多要回來了,過去瞅一眼,順便把衛生打掃一下,否則大想回來又該怪自己不夠意思了。有人生氣吃東西,乾脆做家務洩火。

    拿著鑰匙開門,腦子裡還是賀雅楠那可惡的嘴臉。

    直奔衛生間,記得那兒有個新拖把,正好自己屋裡的壞了,一會可以用用,也沾這死小子的便宜一下。

    如果用用拖把也算揩油的話,絕對也算前無古人,不知道能不能記入小氣鬼大全中。

    不對呀,閒置了這麼長時間,大想的房間怎麼比自己的還乾淨,韓端感到有些奇怪。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了一陣極低的呻吟聲,才覺不對勁。眼睛順著聲音過去,臥室的門虛掩,開了一條小縫。

    韓端悄悄湊上去,突然如受雷擊,人都說沒吃過麻雀肉也見麻雀飛,可他就是沒有見過真人做秀。

    一男一女做著正在床上做著自盤古開天地以來最為古老,也最為偉大的活動。

    一個*的背影健碩而很熟悉,不是劉想又能有誰,因為體位的關係,看不到他身下的女子為誰,只見到一頭長散落在床上。

    有機會見飛的麻雀,當然不能錯過,韓端的夢裡也曾有過這種荒唐,*被壓抑的太久。大想居然捷足先登,遠遠地衝到了前方陣地啊。自己連人還沒有特色好,他已經進入了實戰階段。

    劉想在努力地衝擊著,隔著門縫,似乎能看到他背上的汗珠,韓端不由奇怪視力從何時變得如此之好,難道是〔九靈技〕之功?可杜師說普通人要修煉一年之後才會有效果,待會兒要好好試一下。

    女子輕輕地出呻吟,聲音像是熟人卻又那麼陌生。極度的誘惑,衝撞著韓端的心靈,作為觀眾,手心裡也冒出汗水。

    太過投入,腦袋不小心碰了一下房門。裡面的動作嘎然而止,劉想把頭轉向門口。

    韓端趕緊悄聲走加到大門口,用力了咽幾下口氣,強換作鎮靜的嚷道:「有人嗎?是不是大想回來?」

    裡面的二人屏住呼吸,那敢出聲呀。韓端又提高聲音:「這死劉想,回來也不說一聲,不知道又跑哪去花差了。***,老子還想幫他打掃一下衛生呢,不管了。」

    呵呵,難怪屋子裡這麼乾淨,原來是幹好事前先收拾過了。不管這小子有沒有現自己,功勞嘛還是要表一下的說完這話,砰地一聲關上門,急忙地回到自己的公寓。

    香艷的場面刺激著韓端的神經,努力地回憶著與之有關的場面,除了宿舍裡看過的「槍戰片」,那就是最近與周總和賀姐姐留下的對女性的印象了。

    大想已經進入實戰階段,將真刀實槍地進行到底了。

    韓端早把白天的不快忘到一邊,就想著若有若無的呻吟聲,是誰呢?

    心裡做著美好的打算,以彼此的瞭解,卻也不能天真到以為劉想真覺得自己什麼都沒看到,那麼大嗓門,還不就是欲蓋彌彰了。當時一著急,居然忘了策略,在周氏混這麼長時間都白混了,師父杜龍是怎麼教育自己的是失敗呀。

    有一點韓端心裡有數,如果真被大想現撞破了好事,那麼一頓暴力是免不了的。前景難以預料,打開電腦玩會遊戲,好久沒有享受這種樂趣了。

    不過想著想著就走神了,一個正常的男子,見到那場面,能保持冷靜才怪。腦海裡交替浮現出周總那片雪白以及賀雅菲那驚人的高聳,更多的當時是散落在劉想床上的那一頭烏。

    「媽的,真不夠兄弟。」沉思的當兒,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突然一物直奔後腦而來。

    韓端反應機敏,一低頭,一隻臭鞋擦著邊飛了過去。劉想真的來興師問罪了,自己這屋的鑰匙他也有。

    「大想,回來了?」韓端熱情地招呼,對好友剛才的暴力似乎毫不介意。

    劉想並不多言,一個飛腿就向韓端踹了過來,真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

    韓端一個後退輕輕閃過,並不還手,裝出最無辜的模樣:「大想,你什麼意思,我剛才可什麼都沒看到啊。」

    「壞了我的好事,還敢裝純情。」一腳踢空,跟上就是一個掃膛腿,盡顯武打精華。

    韓端又是一個縱躍讓開,劉想迅疾如風的一腿在他看來竟然其慢無比:「大想,有話好好說嘛,不要壞了兄弟義氣。」

    劉想再次落空,突然忘了自己此行目的,繞著韓端轉了幾圈:對呀,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身手了。」

    他知道韓端不會武,以前偶爾跟別人生點什麼糾紛,都是他出面才能搞定,現在竟能輕鬆地躲過自己的進攻,真是咄咄怪事。

    韓端心道壞了,這下要露餡。自己練習〔九靈技〕的事兒,向來都瞞著人的,就是何老也不明究竟。

    不過,他更沒想到那些什麼〔鶴舞〕之類的東西能有這般神奇,劉想在整個學校都算能打的厲害人物,可剛才覺得那兩下子也不過如此了。

    劉想繼續圍著他轉圈,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嘴裡嘖嘖出聲:「不對,我沒教過你呀。

    突然提高了嗓門:「你小子瞞著我什麼吧,這一陣子我都覺得你不太對勁。」

    「哪有的事兒?」韓端繼續笑臉伺候,「不過是僥倖罷了,中大誰不知道某人是韓某當之無愧的保護神哪。劉想同學,我們要時刻保持理智,衝動之下是會大失水準滴。」

    「少來這套!」劉想大吼一聲。

    「大想,你今天吃錯藥了吧,兄弟們好久不見了,虧我還經常幫你打掃衛生。怎麼一回來就衝著我火,這可不是朋友之道。難道有人欺負你了,哥哥我就算不行,也要拚命為你報仇。為了朋友,我一定會兩人肋插刀的。」

    為了轉移劉想的注意力,韓端難得的長篇大論,什麼欺騙、誓、先制人,各種能想得到的招數都用上了。

    「什麼***為朋友兩肋插刀,是插朋友兩肋一刀才對。」果然不愧他對劉想的瞭解,這一招還真奏效了,「***老端,你可把哥哥我坑苦了。」

    劉想比韓端大了幾個月,可兩人誰都不服,高興起來都自稱哥哥。

    「怎麼?」

    劉想的怒氣漸消,忍不住就如實招了來:「你個混蛋,一聲鬼叫,害得老子一下子全弄到裡頭了。」

    「什麼弄裡頭了?」韓端條件反射地問了句,迅即也就明白了什麼意思,忍住沒敢笑。

    「你是真傻呀,還是裝癡?」劉想的目光就像看一個弱智兒童。

    韓端小心翼翼地問道:「難道就沒採取點什麼措施?」

    「才剛剛上手沒幾天,一共也沒幾次,哪有那麼多經驗,不過最後注意罷了。***,要是以後老子不舉了,絕對輕饒不了你。」

    「不會的,大想功力凡,又怎犯那種錯誤,嘿嘿。」韓端輕聲安慰,馬上現不對,仗義地說道:「要是真出現了那種情況,哥哥我一定會出手相助。」

    「奶奶個頭的,你這叫放什麼屁。」劉想今天要粗野到底了。

    韓端再一次現了自己的語病,這是怎麼了,總說錯話,看場春戲也不至於腦子錯亂成這個樣子吧。

    不過有史以來受最大打擊的劉想不僅是腦子進水,神經也開始錯亂,再次向他揮起了拳頭。

    這次韓端不敢再施〔九靈技〕躲閃,衝到床上,任憑劉想虐待。

    好在劉想還有分寸,一頓拳腳之後似乎有些累了,看韓端「可憐」,總算停下了手。

    「害得老子剛剛跑去花了二十多塊買了四粒藥,你要包賠損失,還有,賠償老子的精神損失費。」

    問題。」韓端爽快地答應,反正打工掙了幾個錢,不過接著問道,「有那麼貴嗎?」

    馬上又被劉想的一句「你去買買看」堵了回去。

    韓端突然又想到了問題,大想不會變得濫情吧:「是誰奪走了大想寶貴的第一次?那一頭長真不錯。」

    「混蛋!」劉想再次狂龍怒吼,「你小子還說沒看到?還能有誰?」

    韓端放下心來,那一定是吳薇薇了,難怪覺得那聲音有點耳熟呢,**之餘有些變調,自己才沒聽太仔細。

    輕輕地撫弄著暴怒中劉想的頭顱,知道他並不會真的生氣:「大想,你厲害呀,這次終於比哥哥我領先一步了。好藥錢我認了,今天剛回來,出去給你擺一桌接風,全當免費觀賞的費用。大家好兄弟,精神損失費就免了吧。」

    「不行。」劉想的大聲顯示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呵呵,走吧,我請客,知道你今天回來,我也沒吃晚飯就等著呢那位吳--美女叫上一起,地方隨你挑了。」

    「哪還有什麼美女,早被你嚇跑了還得賠人呢。」

    韓端一笑:「這個我可沒辦法,要美女沒有,找恐龍也只能陪你到侏羅紀公司溜一圈了。」

    「老端,一個假期不見,你變這麼花言巧語了,是不是趁我不在搞了什麼艷遇。如實招來,我是不是*了?」

    「我可沒這本事,頭籌肯定是你先拔啦。就賠一頓飯啦,吃不吃隨你。」韓端對劉想也會耍無賴。

    「不行。」劉想一口否定。

    韓端腦子轉了幾圈,突然想起一樣好東西,趴到劉想耳邊如此這般說了一通。

    劉想兩眼放光:「真的靈嗎?你不會害我吧,那可要死人的。」

    得到肯定答覆後,劉想更疑惑了:「老端,可以肯定你有事情瞞著我!」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4 09:28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酒後失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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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端自覺也有些扛不住了,廁所也不知道跑了多少遍,聽到周松梅的問話,迷迷登登地搖了搖頭。

    「不是我多麼喜歡喝酒,也不是想怎麼樣,就是覺得跟你在一起沒那麼多壓力,能讓人覺得放鬆。雅菲也經常誇你,可惜她比你大了,又馬上要訂婚了。」

    「周總您別這麼說,您和雅菲姐對我都很好,我一直把你們當大姐姐呢。」

    「這孩子又胡說了,以後不能跟我開這樣的玩笑了。」

    「我說的是實話。」韓端急道,「跟你們相處,總是覺得很溫馨,很自在。」

    周松梅歎了一口氣:「小端,沒聽人說嗎,無商不奸。只有沒衝突的人在一起才能和睦相處,如果萬一哪天你我成了競爭對手,我可能就不會這樣客氣啦。」

    「周總對我這麼好,我想一定不會有那天的。」韓端一杯酒倒時肚裡,什麼話都能說出來了。

    周松梅「咯咯」地笑了起來。

    賀雅菲突然又從桌子上抬起頭來,費力地睜開眼:「你們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周總剛剛提到你的男朋友很帥、很有本事呢。」

    賀雅菲臉色變了,而周總似乎也不願意提:說這事了,咱們喝酒。」

    你來我往,兩箱啤酒被喝空了。周松梅喝的最多,卻依然保持清醒,說話保持著分寸。

    韓端已經有了醉意,賀雅菲更好不到哪兒去,二人都有些吐字不清。

    「行了,今天就喝到這兒了,真痛快,以後有機會小端再回來陪阿姨喝酒吧。」周松梅說完,招呼著結賬。

    阿姨,看來她喝酒也是不是沒有感覺嘛。

    韓端勉強撐開眼皮,扶著搖搖晃晃的賀雅菲,走路已經不成直線。跟在後面出了這家不起眼的飯館。

    周松梅打開了自己隨身的小包,掏出一個方紙盒:「小端,咱們相處一場,送一件禮物給你,希望還能記得常回周氏來看看。」

    韓端頭腦熱,毫不猶豫地應道:「一定會的。」看也不看,把那個紙盒塞進了口袋裡。

    周松梅招手叫來一輛出租車,自己先坐上去:「小端,我住得遠,先回去了。你負責把雅菲送回家,要是出了什麼閃失,我可唯你是問。」

    賀雅菲一手扶著韓端的肩,和他一起跟周松梅說了再見,馬上又把頭低了下去。

    韓端等來了另一輛出租,把賀雅菲扶進去,自己坐在旁邊。說了賀雅菲的地址,就把頭靠在後背上,呼呼地噴著酒氣。而賀雅菲更過分,整個人都伏在了他身上。

    好不容易把賀雅菲弄下車,韓端艱難地扶著她向樓上走去,說是扶,其實差不多是背著了。軟軟的身子壓在身上,好在他也喝多了,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讓賀雅菲靠在牆上,韓端卻現她的包不見了,一下子著急起來,晃晃賀雅菲:「雅菲姐,你的包呢?」

    賀雅菲抬起朦朧的雙眼:「被小嬸拿走了。」

    來是真迷糊了,那怎麼進去。摸摸自己的口袋,還好周總送的那個盒子還鼓鼓囊囊的在身上。

    「鑰匙在我身上。」賀雅菲似乎想笑,卻笑不出來。

    韓端趕緊摸摸她的褲兜,空空的。

    「在這裡。」賀雅菲指指上衣。

    外面沒口袋,韓端只好把手伸到裡面去。他也站立不穩,一下子摸到了一團軟肉,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壞小子,吃人家豆腐。」賀雅菲吃吃一笑,自己伸手,摸索著把鑰匙掏出來遞給韓端。

    拉著她的手搭在肩上,韓端摸摸索索地開了門。開了燈,兩個人全一頭栽倒沙上,亂作了一團。

    迷糊中,韓端感到有人推了推他:「我不行了,我要吐了,扶我去衛生間。」

    臨危受命,韓端強打起精神,扶起賀雅菲,兩個醉鬼劃著彎彎曲曲的線條直奔衛生間。

    還不等對準馬桶,賀雅菲已經一聲吐了出來,地上,韓端身上都是。

    受到感染,韓端也效仿起賀姐姐的動作,兩人扶著牆,一塊對著馬桶噴射。

    吐完了,感覺舒服點,兩人相視苦笑。

    賀雅菲先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丟在一邊的架子上,又把韓端的上衣也給扯下來,搭在自己的衣服上。

    相偕走了出去,兩人的氣味都夠難聞的,倒是誰都不能嫌誰。

    賀雅菲清醒了不少,拿兩個杯子倒水,卻終是下盤不穩,無力地委頓在沙上。

    「知道我為什麼可能嫁給一個並不熟悉也談不上喜歡的人嗎,利益,都是為了家族利益,可是為什麼偏偏我就得放棄自己的幸福,為什麼是我?」賀雅菲翡從中來。

    「雅菲姐,我看那位鄒先生人很不錯的。」

    「不錯,那都是表面現象,那個傢伙名聲壞著呢。」

    酒後也顧不得那麼多禮節,韓端用手拍著賀雅菲的肩膀,輕聲安慰:「雅菲姐,那也許都是外界的傳言吧。」

    賀雅菲嘿嘿地笑起來,不過比哭都難看,嘴裡喃喃道:「真累呀,什麼事情都自己說了不算,真希望沒有出生在這樣一個家族。」

    說完,放聲哭了起來。

    「雅菲姐,你真喝多了。」清醒一些的韓端小聲規勸。

    「我沒喝多,就是心裡不痛快。韓端,你再陪我喝一點好嗎?」不等回答,她搖搖晃晃地走了出去,韓端想攔也是有心無力。

    一會兒,賀雅菲拎了瓶紅酒,把兩人喝水杯子裡面的水順手倒在地上,倒上酒:們再喝。」

    韓端勉力保持住來之不易清醒,想去奪過她手裡的杯子:「雅菲姐,你不能再喝了,會傷身體的。」

    賀雅菲根本不聽勸告,一揚脖子半杯酒全灌了進去。

    又一把拿過韓端的杯子:「你喝不喝?不喝我就一個人全喝了。」

    「好好,我喝就是了。」拿過杯子呷了一口。

    「夠義氣。這還差不多,我們繼續。」賀雅菲伸了個拇指,又往自己的杯子裡倒。

    「好弟弟,我漂亮嗎?」在酒精的作用下,賀雅菲越來越興奮,嘴裡問著,一隻胳膊纏繞到了韓端脖子上。

    韓端覺得不妥,卻已經沒有足夠的腦細胞來想出不妥之處在何,迷迷登登地只好也端起杯子:「那還用說,漂亮,當然漂亮漂亮得一塌糊塗菲姐,我們再喝。」

    賀雅菲的一隻手繞過韓端的脖子,把嘴湊到杯口上喝了一口,順勢在他的臉上「叭嘰」了一口。

    美色當前,韓端也是血性男兒,一陣衝動,摟過賀雅菲在她的唇上狠狠啃了一口。沒什麼經驗,當然也就沒有技巧可言。

    「壞弟弟,你好壞呢,又吃姐姐豆腐。」話是這樣說,賀雅菲人卻趴到了韓端懷裡,杯中酒灑到他背上兩人都混若非覺。

    韓端後來也記不清楚接下來怎麼做得了,只記得緊緊地摟住賀雅菲香軟的身子。

    安靜地他懷裡伏了一會兒,賀雅菲突然掙扎爬了起來:「小端,你身上好臭呀,人家肯定跟你差不多了,得先去洗個澡了。」

    聽著衛生間裡嘩嘩的水聲,韓端來不及細思,又在沙上迷糊起來。

    突然有人揪著他的耳朵:「快起來,該你了,別佔這麼大地方。」

    一隻討厭的怪手將他撥拉到一旁,然後一條沾著些濕氣的浴巾丟到了身上。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4 09:29
正文 第五十章 暗夜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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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端盡力支起眼皮,走進衛生間。看到浴盆裡有賀雅菲剛剛泡過的水,想也不想,晃晃悠悠爬了進去。

    熱水一激,又意外被嗆了一下,酒意更盛,匆匆沖洗了一把,連身上的泡泡是否沖乾淨都不知道,浴巾往身上一裹,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走到客廳,卻見賀雅菲已經仰面在沙上躺著,換了條薄薄的睡裙,下擺卻微微半撂著,潔白的大腿暴露了大半,微弱的燈光下,散著誘人的光彩。

    一頭濕濕的長散落在沙的邊緣。

    這一刻,劉想床上吳薇薇那一頭散開的長的一幕突然閃現,韓端熱血上湧,腦子裡一片空白,合身向著那團白花花撲了上去。

    身體冰涼中伴著一絲溫熱,迅地灼痛了韓端的神經末梢。

    受到意外侵襲,賀雅菲伸手一撥壓來的重物:「討厭,別鬧!人家很睏的。」

    不停扭動的身子,柔軟的磨擦,給了韓端更大的快感。

    雙手試探性地摸索著,隔著薄薄的遮蓋,韓端突然抓到了一團堅挺,失控的手迅分開阻隔,準確地握上了那對堅挺中透著柔軟的女性驕傲。

    聲膩膩的輕吟,身下的軟體動物疾地熱起來,反抗也在這一瞬間消失,變成了迎合。

    一雙柔軟的臂膀纏繞到了韓端背上:「幹什麼嘛。」

    賀雅菲似乎燥熱難奈,雙手四處亂抓,很快地纏在韓端身上的物件撕扯下去。

    韓端全身彷彿要爆炸一般,雙手在那對柔軟上不停地肆虐,只覺得自己象沸騰的開水,急於找到一個宣洩之處,又似一張繃緊的弓,迫切地想找到攻擊的目標。

    「你弄痛我了。」一陣綿綿的呻吟聲響起。

    韓端吃了一驚,迅把手鬆開。突然兩片溫熱湊了上來,準確地粘到了韓端的嘴上。

    還來不及想清碰到的是什麼,一條軟軟的東西伸到了他口中。

    韓端很快被點燃了,生澀的回應著那無禮的丁香小舌,並與之纏繞在一起。進退之間,他很快就享受起這種甜蜜中伴著酒香的滋味。

    兩具熱熱的身子緊緊地吻合在了一起,一隻怪手不守規矩地在賀雅菲豐挺的前胸放肆。

    糾纏之中,賀雅菲感到底下有個什麼硬硬的傢伙抵在自己的柔軟所在,醉酒讓美麗的女子忘乎所以,潛伏在身體深處的某種意識突然復甦了。

    體內的空虛迫切需要點什麼來填補,她再也顧不上什麼矜持,陰差陽錯間,什麼都有可能生,賀雅菲的陌生感剎那間被一種欣快感代替。

    半醉半醒間,由不得輕啟朱唇:「幹什麼,小壞蛋。」

    嗔聲很快被覆蓋,快感讓她忘乎所以,開始配合起來。

    緊緊的糾纏中,賀雅菲突然感到雙腿被某人大力地分開,熱熱的隱秘之處感到絲絲涼意:「不要在這裡,到臥室去。」

    侵略者欣然領命,記不清是誰抱著誰,也搞不懂誰在主動,兩個人糾纏在一起,向著那有大床的房間進。

    行進的過程磕磕拌拌,幾乎摔倒也不知道有多少次,終於,到達了溫暖的目的地。

    所有的障礙物都已經解除,一對人兒已經袒呈相對,熱吻伴著瘋狂的撫弄。

    韓端仍在努力地尋找著進口處,經驗的缺乏卻使他難以如願。就在這時,幾欲抓狂的暴漲得到了一隻妙手的引導。

    瞬間,韓端如火一般的堅挺穿透了什麼,馬上又被一團溫柔所包繞,猶如浸在了溫暖的海水中。滋味妙不可言,每一個毛孔都在這一剎那開放,全身亦如泡在水中。

    伴著狂野的侵入,一絲輕微的疼痛。隨之而來的巨大充實感和強烈快意,擊潰了賀雅菲勉強提起的一絲清醒,很快就徹底地迷失了。

    她盡力迎合起那粗暴,紅唇中也吟哦出聲。

    忘我的耕耘,韓端腦海之中,只有那散開的長和雪白的嬌軀。

    「不知天上宮厥,今夕是何年。」

    伴著低吟輕唱,室內的溫度持續上升。

    突然一高一低兩聲呼叫,疲憊的男女同時委頓在了床上。激戰結束,屋子裡只餘下淡淡的酒香。

    「神魂顛倒已入夢,暗夜留香伴醉眠。」

    ………………………………………………………………

    賀雅菲睜開眼睛,透過厚厚的窗簾的縫隙,微弱的光線已經射了進來,天快亮了。

    一隻手輕輕捶了捶仍有些暈的腦袋,感到渾身酸痛不已,突然現自己光溜溜地躺在被子裡,忍不住輕呼出聲。

    往身邊的空地兒一看,心愛的睡裙被撕成了布條,而淡藍色的床單被蹂躪地不成樣子,一團狼籍皺巴巴地宣告著狂歡殘留的痕跡。

    把被子圍到腰間,賀雅菲裸著曼妙有致的上半身坐了起來,努力地回憶著昨晚的情形,一點一滴慢慢彙集成了一整套近乎荒唐的畫面。

    「該死的東西!趁機佔人便宜!」賀雅菲並沒有穿上衣服,就這樣光溜溜地跑到地上,,酸酸的雙腿使她幾乎難以站穩。

    「輕饒不了你!差點把我害死!」看到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幾處抓痕。光潔修長的大腿上,還有一些乾涸的不明的物體,夾雜著少許血跡。

    說不上什麼滋味,嘴裡嘟囔著,她開始在各個房間裡逡巡,最終一無所獲。

    衛生間裡一件被嘔吐物粘污的男子上衣搭在自己的外套上面,證明昨夜確實有異性的光顧。而其他東西已經消失無蹤,不對,沙上還丟著一個紙盒,那是小嬸送給韓端的禮物。

    茶几上有一張小小的便箋,賀雅菲拿起來,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幾句話。

    來不及細看,賀雅菲嘴裡喃喃著:該死的臭東西,不會就穿著一件襯衣走了吧。這時候那樣走在大街上,不會被人家當成怪物才怪。

    賀雅菲快步走到窗前,街上車輛和行人都不多,卻哪能找到那可恨的身影。

    雅菲姐:

    我走了。真對不起,昨晚喝得太多了。我知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錯,實在無臉再見你。不管你以後怎麼處罰我,都不會有二言。

    再次說聲對不起!

    韓端穿著單薄的襯衣走在回公寓的路上,頭也不抬,懊惱地咬著下唇。自己真是禽獸不如,怎麼能做出那樣的事來。

    醒來時看到賀雅菲半裸的身體,還有上面殘留的印痕,莫名的衝動又湧了上來,卻更感到自己罪惡深重。

    拉過被子替她蓋好,一片紙片留下滿腹的歉意,韓端悄悄地離開了賀雅菲的住所。

    離開周氏的最後一天,居然生了這樣的事情,居然是與雅菲姐,可箇中滋味究竟如何,竟是一點也憶不起來啦,昨夜真的喝高了。但就是身上的纍纍抓痕,也能想像出兩人是如何的瘋狂。

    「該死,還有這樣的想法。」韓端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冷風吹來,韓端突然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該死的傢伙,人家也喝多了,要不哪能讓你臭小子得逞。人家平時可不是這樣的女人,千萬不要誤解了才好。」與此同時,賀雅菲拿著字條,也在「詛咒」著韓端——典型地得了便宜賣乖。

    身上的印跡,印證昨夜曾經的放浪,賀雅菲忍不住臉紅了,看看自己小心修剪的指甲居然有幾處斷裂,又不由冒出有些許擔心:該死的傢伙,讓你壞,這下肯定也被抓得不輕吧。

    韓端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問題,一夕歡娛,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呢?轉念一想,賀姐姐是個成熟的女性了,她自然會有分寸。

    想到成熟這個詞語,韓端想到周總再三提及,賀雅菲馬上就要訂婚了。雖然看起來她本人並不是特別熱心,但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哎,大家族的事情真是讓人想不通。英俊瀟灑的鄒鈞,他並不熟悉,至少從外表上看蠻配得上賀雅菲。自己居然在酒後犯下了如此大錯,真是罪莫大焉。

    賀雅菲漂亮可人,這樣可愛的女子,韓端對她很有好感,如果在清醒的狀態下,卻不至於這麼快把關係展到床上去。

    苦惱呀,這時他不想回公寓了,他需要足夠的時間來平息。想到關於避孕的問題,記起了自己答應劉想的事情。那麼,就是現在了。

    哎,不管如何,事情已經生了,就一切隨緣吧。不論賀姐姐要怎麼對自己,都要勇於承擔這個責任。願打願罰,就全看她的了。

    前因後果都想了個遍,從來未經過此事的韓端委實難以拿出解決方案,索性也就不想那麼多了。

    走的匆忙,外套都沒顧得上拿,出了門才想起,反正也沒覺得多冷。他對自己說衣服太髒,就算拿了也沒法穿了。

    這不過是安慰自己,其實是他沒有決心再回去面對賀雅菲。對了,周總好像還送過什麼禮物,也記不清放在什麼地方了。順手一摸,好在錢包是裝在褲兜裡的。

    二手手機在上衣口袋裡,一時半會兒是拿不回來了。有空再說吧,不行就重新買一個,可惜存在裡面的信息了。

    馬路上還不是那麼熱鬧,韓端沿著路邊石慢慢走著,熱騰騰的小吃攤也激不他的興致。

    〔龍眠〕不甘於主人的寂寞,沿著熟悉的經脈,突然在體內行動起來,似乎比以往更加強大。韓端扶著一顆小樹的樹幹停下來,感受著氣息的運行。

    他不會笨到相信那些什麼採陰補陽的邪說,這肯定是因為受到劇烈刺激的緣故。那次也是因觀賞了劉想和吳薇薇的春戲,突然飛昇到了一個新台階,能夠在近距離隔空取空。

    而這次親身經歷,自然反應會更厲害。氣息靜靜地在體內運行了幾個周天,又重新潛伏在丹田下。

    韓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抬頭望了望,隨意對著樹身揮了兩下右手。

    竟然有兩片枯葉隨著掌風飄落下來。他把意識集中到左掌心,想試試這〔眠龍〕心法到底有多厲害。

    樹葉並沒有聽從召喚,而是飄飄忽忽地從手邊經過,歪歪扭扭地落到了不遠處的地面上,似在嘲笑著他。

    高估了自己現在的實力,韓端反而感到一絲輕鬆,「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受杜師的影響,他更喜歡上了莊子。

    「天之道,不爭而善勝,不言而善應,不召而自來,坦然而善謀」,這話最為師父所推崇。但自己的心態,不正符合這個道理嗎?

    韓端撿起兩片枯葉,愛如珍寶般握在手裡,大步向前走去。

    在一家早開門的店舖裡,隨便買了件運動上衣套上,以免路人都用看怪物的眼光對他。

    他還要來紙筆,把一個在心裡記誦過多遍的方子寫了下來。想了想,又重新撕掉,分成兩部分寫下。

    在街上走了多時,等到藥鋪開了門,他找了兩家,分別拿齊了這一幅藥。

    然後韓端坐上車,直奔中大醫學院的附屬醫院而去。

    醫學展了,人們也方便了很多,不用再在家裡承受熬藥的麻煩,只要送到煎藥間去,自會按要求做成湯劑,或者其他的藥丸,甚至還會按標準做成膏藥。

    等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快到中午的時候,韓端拿到了十丸蜜丸,根據藥量也就能做成這麼多了。

    對於這藥丸的效果,查閱了各方面的資料,他還是很有信心的,這是師父的得意之作,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

    做完這些,韓端才向公寓走去,該弄點吃的了。

    開開門,一股香氣撲鼻而來,看看沙上堆著的東西,架子上凌零的拖鞋已經不見。

    哈,她說好今天回來的,有口福了。

    感受著近乎家的溫馨氣氛,韓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那顆一直懸著的心,彷彿直到此時才多少有了點著落。

    強把滿腹惆悵換成半臉歡欣,韓端大呼一聲:「凌零,哥哥回來了。」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4 09:33
正文 第一章 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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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哪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打你手機也說關機了。」肖凌零興奮地迎出來,嘴裡卻不住地埋怨。

    「剛才出去有點事兒,手機前幾天丟了。」韓端撒了個謊,總不能說是酒後亂性把手機也給摔了吧。

    「原來這樣,還以為你丟人了呢,再不回來就準備去電台播尋人啟事了。」

    「臭丫頭,一回來就跟哥哥搗亂,什麼就丟人了,多難聽。」韓端伸手去捏凌零的鼻子。

    真讓她說中了,說出來,自己真丟人到家了,竟然做出那麼荒唐的事來。

    肖凌零一個閃身:「幹嘛,過了一年,人家又長一歲了,還揪人家鼻子,你什麼時候能長大呀。」

    韓端喜歡起表妹的胡攪蠻纏,尤其是在心裡感到沒有著落的時候,更能讓他忘記煩愁。

    「沒大沒小。」嘴裡說了句,其實卻是滿心歡喜。

    「對了,哥哥,你手機丟了還趕緊再弄一個,要不找你多不方便。」

    「呵呵,凌零長成大姑娘了,真該恭喜一下哥抱抱。」作勢就要撲過去。

    至於手機,還是過幾天再說吧,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肖凌零一個閃身,躲過「色狼」的攻擊。韓端也就個借台階放下了雙手。

    正要說話,凌零突然走到他身邊,從側面抱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得意地一笑:「臭哥哥,是我抱到了你噢。」

    韓端裝做害怕地大喊一聲「非禮」,手忙腳亂地逃了開去。

    誇張地閃到一旁,這才問道:「凌零,有現在吃的嗎?哥哥可餓壞了。」

    「早就準備好了,就差你這個大活人啦。」肖凌零被他的誇張逗樂,轉身去端盤子,聽見對門有聲音,是不是大想哥也回來了,你去叫他一起過來吃唄。」

    「這個---」韓端稍一猶豫,這一段時間他特別怕見劉想,就像做了什麼虧心事。

    不過仔細一想,今天可與往日不同,因為他終於步了大想的後塵,同樣終結了自己的處男生涯。

    凌零看他猶豫:「懶鬼,你不去我可去了。」

    「好吧,我去。」自己去終究要好一些,顯得仗義。

    惡人先告狀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大力地踹著劉想的「山門」:「有喘氣的沒有,快滾一條出來。」

    半天功夫,劉想把門開了一條縫,皺著眉頭故作深沉:「你個窮鬼瞎嚎什麼,把門踢爛了不還得老子賠錢,別忘了你小子還欠老子一筆賬呢。」

    韓端看樣子,知道劉想初嘗箇中滋味,自然不難猜出他為何小心翼翼,不放自己進去,大叫一聲:「你小子不會又幹那金屋藏嬌的勾當了吧。」

    劉想不服:「你丫的,老子男歡女愛,很正常的事情,怎能叫做勾當。」

    韓端故意壓低了聲音:「幹了什麼壞事,你那次去夜總會……」

    兩人知根知底,劉想看他的壞壞的表情,自然知道下面不會是什麼好話,但就算造謠污蔑,也不適合讓裡面的人聽到,否則百口莫辯。

    他一下子從屋裡跳出來,伸手摀住了韓端的嘴巴:「大爺,饒命啊,亂講會出人命的知不知道,咱們的賬就清了,求您老帶上那張尊貴的烏鴉嘴趕緊上路吧。」

    「親兄弟明算賬嘛,哪能你說了了就了了,放我進去坐坐又如何?韓某人說話是算數滴,不過今番找你可有好事兒,不想聽老子可走了。」韓端一席話端得高風亮節,聽起來比竇大姐可冤多了。

    劉想則露出比黃世仁還可憐的神情:「大哥拜託,我現在就等有人送米下鍋呢,這吃飯的點兒你來騷擾,如果能有好事,那麼一定月亮姐姐改上白班了。」

    韓端臉一板:「隨便,凌零回來了,想叫你過去一塊吃個午飯,去不去隨你了,回見吧您哪。」

    說罷掉頭就走。

    劉想伸手扯住韓端,換上一臉獻媚:「真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呀!凌零的手藝值得欣賞,妹妹回來了,做哥哥的當然要過去問候一下。老大,可不可以順便問點私事?」

    「有屁快放!」韓端用一根腳趾頭也能猜出他的意思。

    「可不可以帶家屬一名。」

    韓端看也不看劉想一眼,轉身就走:「快點,最後到達者只能涮碗。」

    也只有胡鬧一番,才能覺得心裡舒服,他實在太需要放鬆了。

    吃完飯,一直臉紅紅的吳薇薇陪著肖凌零收拾。韓端把劉想叫到裡屋,神神秘秘地拿出了煉好的蜜丸。

    「大想,新鮮出爐啦,一月一丸,包你爽。」然後仔細把功用和特點一一講給劉想。

    劉想懷疑地看著手裡這黑乎乎的東西:「真的管用嗎,不是瞪眼伸腿丸吧,此事可千萬開不得玩笑,要死人的。」

    「你放心,絕對正品行貨,如果出了問題,一切後果我負責。」韓端信心十足地回答,他不僅相信師父,而且還查閱過相關資料,當年也確有此事。

    劉想再次在手心裡掂了掂,還是不放心,又一次問道:「確定嗎?」

    韓端伸手把丸子搶了回來:「大家好兄弟,我怎麼會糊弄你,放心大膽地用就行了,不要算伙。」

    說完,他打開自己的錢包,從裡面抽出幾張老人頭:「如果不信,先把這個拿去,真有問題留做善後。」

    劉想見他這麼有把握,伸手又把那丸子搶回去,「嘿嘿」一笑:「開玩笑嘛,你個窮光蛋難得這麼大方,想來錯不了。如果真的靈驗,那麼今後你小子可就大財了。」

    韓端拍著胸脯:「放心,絕對的綠色食品,無任何毒副作用。」

    劉想涎著臉:「老大,可不可以多給幾個?」

    「放心,你的以後當然免費供應。不過,其他人老子可就管不著了,要用就得破費一下。」

    兩人相視而笑。

    ………………………………………………………………………………

    開學之後,韓端的苦惱又來了。

    這次不是為錢的事兒。假期裡工作一段時間,手頭倒不那麼拮据了。只要省著點花,這半年必可衣食無憂。卻一直在考慮著何老轉到中醫學院的建議。

    總覺得生在跟賀雅菲之間的事有些匪夷所思,難以釋懷。想不到兩人就那樣到了床上,雖然賀雅菲人不錯,但畢竟還沒有達到男歡女愛的地步,越界也太快了些,如果兩人只是玩個一夜情倒無所謂,可偏偏大家看上去都不是隨便的人。

    從那以後,賀雅菲一直沒找過他,韓端也就希望只是一個「了無痕」的春夢而已。

    選擇西醫還是中醫,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放棄已經學了這麼長時間的西醫,還真有些捨不得。

    由於側重不同,中醫在外科上所花費的精力相對要少了許多,也就是說不少急症,選的還是外科手術。

    有些病症,西藥也確實比中藥來的快些。像抗生素、麻醉藥品這些,西藥有著中藥不可比擬的優越性。

    韓端不由嚮往起師父杜龍所處的那個年代,正是中醫外科的鼎盛時期。可是後來各種原因,中醫似乎漸漸主動放棄了這個領域,把美好的前景拱手送了出去。

    其實不僅醫學,我們民族在很多方面都放棄了太多的機會,比如其他科技,像以前引以為傲的四大明,真正完全用之於民,還是利益於西方的大力推廣。

    產生這些的原因,追本溯源,就是思想中功利的因素太多。

    腦子裡被師父灌輸了那麼多優秀的中醫知識,如果不善加利用,實在可惜,也許是個機會好好努力去挖掘祖先留下來的寶藏,說不定還有機會把中醫外科再揚壯大起來。

    他在動手操作上的能力和天賦有目共睹。動物實驗時,幾次漂亮的操作,讓帶課教師都欣賞不已。

    如果不是出現了由杜雪妍引的「韓端事件」,也許他在人體解剖的表現也能讓大家刮目相看。

    杜雪妍那以後什麼都變了。

    現在,他的興趣已經開始向中醫方向轉移了,對中藥方劑、針灸等的關注遠遠過了眼下所學功課。

    何秉書很沉得住氣,晨練時兩人在一起,也再絕不提及此事,卻不時把一些特殊的病例講給他聽。

    韓端很清楚這個「貌似忠厚」的老中醫在誘惑自己,他現抵抗力越來越差,好幾次差點就繳械投降了。

    這一老一少在比拚著耐心。

    失去了外科手術的支持,中醫的局限性比較突出。但其優點也不言自喻,醫院裡但凡別的科室為難的病症,幾乎所有的醫生都有一個做法,那就是---看中醫去。對一些慢性病,更有其優越性。

    韓端該何去何從?

    「老端,你最近怎麼了,總是神思恍惚的?」劉想現了他的神不守舍。

    「沒什麼,大想。」韓端不知道該怎麼跟好友說這件事。

    劉想的存在也是他難以取捨的原因之一,畢竟是為了他才一起來學醫的。中途退場,實在對好友不好交待。

    交了女朋友,劉想陪他的機會當然少了很多,這在情理之中。

    一旦下了水,劉想自然不想鐵哥們一個人孤孤單單:「老端,你不會思春了吧,實在不行就先選一個湊合著。跟你說吧,那滋味嘛

    劉想故意賣卷,倒讓他想起了跟賀雅菲的荒唐之夜,可說實在的,似乎很清楚,卻又是那樣模糊,真像個夢一樣。

    想到這裡,韓端的臉竟莫名其妙地紅了起來。

    以為好友為自己的言辭所打動,劉想來情緒了:「你弄來的那個藥我可已經用了,不戴套套就是爽,大家好兄弟,你可千萬別害我,否則要死定了。拉上你做伴,我才覺得更塌實些。」

    好友並不知道那藥就是出自己手,韓端笑著搖搖頭道:「大想,別扯淡了,沒緣分不能勉強的,我沒有你老人家那樣的好福分,你好好享受吧提這事了,咱們踢球去。」

    到了球場,曹文軒正拉著一幫哥們跟幾個臨床系的同學對攻。

    做為學院學生會的體育部長,他自然是此中好手。

    但最厲害的是他身邊的馮永輝,系隊的絕對主力,中場動機。

    臨床系沒有出眾的隊員,臨時組成的隊伍處在下風,被馮永輝帶球突破,如入無人之境,見到身高馬大的二人來了,馬上大聲邀請加入。

    韓端和劉想都是此中「君子」,已經閒暇多日,不由分說加入進去,二人馬上生龍活虎起來。

    自從練了〔九靈技〕,韓端覺得自己與以前相比,向手靈活了許多,在球場上也更游刃有餘。

    曹文軒看到韓端,眉頭不由皺起來,本來已經當眾表態原諒了他,可看到他安然無恙,那本已靜下來的心又躁動起來。

    都是這個小子讓自己丟了大臉,而且聽幾個兄弟匯報,韓端跟杜雪妍還走的很近,不由更加惱火,這不是踩著自己的身子往上爬嗎?

    這是從小嬌生慣養的曹文軒所不能忍受的,悄悄衝自己身旁的哼哈二將馮永輝、婁建強施了個眼色。

    二人對老大的意思心知肚名,悄悄向韓端和劉想包繞過來,準備給點顏色看看。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4 09:35
正文 第二章 球場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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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前生的事情二人雖非一無所知,但對曹文軒的事兒卻知之不多。「韓端事件」之後,他們哪還有心思留意這些小道消息。

    不知不覺宮,危險漸漸臨近。

    曹文軒家庭條件好,平時對底下的兄弟不錯,經常請吃請喝。婁建強對他是極為擁護,受到唆使,就不動聲色地慢慢接近韓端。

    老大的煩惱他是感同身受,一定要為他出這一口惡氣。

    前衛位置的韓端盤過一名後衛,大步地接近了對方的禁區,最近一段時間不斷練習,他對自己的身體狀況越來越滿意。

    看看打前鋒的劉想面前出現了一片空當,他一個騰躍,人球分過,晃過面前這名防守隊員,大腳把球捅了過去。

    已被騙過的婁建強眼中閃過一絲惱意,從背後一個飛鏟,直奔韓端的膝關節而去。

    劉想的位置看得清楚,把球停在腳下,來不及射門,就衝著韓端大叫起來:「犯規!」

    韓端沒聽清他的意思,見這麼好的球不射,忍不住揚手衝他大叫起來。

    婁建強的腳已經接近了他的身體---

    〔九靈技〕的神妙之處,在這時展現無遺。韓端彷彿覺察到了及身的危機,似不經意間輕輕向前一個縱躍,間不容的瞬間躲過了這蓄意的傷害。

    不過,他並沒有注意到有人刻意想踢傷自己,還是大聲喊著讓劉想射門。

    劉想見韓端的危機解除,鬆了一口氣,把注意力轉了回來。剛要起腳,突然支撐的腳吃痛,「哎喲」倒在地上,一聲痛苦的叫了出來。

    在片刻猶豫的功夫,馮永輝人已悄悄掩行至他背後,一下子鏟中腳踝,放倒了他。

    前者悄悄沖曹文軒伸出兩根手指比了個姿勢,然後假惺惺地裝出關心地樣子,要扶劉想起來。

    生了意外,場上的比賽中止。

    韓端飛也似的向劉想跑過來,他目睹了經過,知道這下肯定傷的不輕。

    不過大家都是業餘選手,球場上生這種事情並不少見多怪,甚至因此而不能再踢球的大學生都有。

    韓端暗暗地攥緊了拳頭,手心也出汗了。但他更關心好友的傷情,想要砍的衝動只好暫時藏起。

    劉想腳踝處的襪子已經破了,被踢出了一個大洞,疼得咧著大嘴,「嘶嘶」抽冷氣。

    韓端用手順著受傷的部位摸了摸,還好,暗暗替他慶幸,如果不是練過武,身手敏捷,從馮永輝那個不管不顧的動作,這一下子不踢成骨折才怪。

    韓端狠狠地瞪了馮永輝一眼,沒了時間生氣,扶劉想走到了一邊。

    曹文軒幾個人見詭計得逞,裝模作樣地過來問候幾聲,假意說了幾句好話,一夥人披上球衣離開。

    「好的,疼死老子啦。這幫傢伙肯定是有意的。」劉想狠狠道。

    看他們就是故意找磋。」臨床系的幾個戰友還圍在身邊,他們看的更清楚。

    韓端對幾人算不上熟悉,當然也相信了戰友們的話。馮永輝從背後鏟人那一下,確實可以收住腳的。

    聽到曹文軒一夥兒走到遠處,還有人吹起了口哨,心裡動了氣,暗暗在心裡記住了幾人:媽的,老子以後一定不會放過你們幾個混蛋。

    眼看著劉想的腳踝很快腫了起來,韓端不由伸出手去揉了幾下。

    動。」劉想咬著牙叫起來。

    體育老師講過,碰上這種情況最好別動,回去冷敷就好。可韓端對自己獨特的手法有信心,仍堅持著替他推拉了幾下。

    劉想的疼痛減輕,韓端扶著他回了公寓,拿出自己的針灸針。

    「老端,你幹什麼。」看到韓端拿著明晃晃的鋼針,劉想嚇的大叫。

    韓端並不給他反抗的機會,壓住劉想的膝關節,就把三根針插了下去。就算好友,也能給自己個練習的機會。

    了,能動了。」劉想看著針扎進去,一點血不出,反倒覺得很舒服。

    疼痛一去,好奇心又起:「老端,你什麼時候會這些稀奇古怪的花樣了。」

    拿來冰塊替劉想敷上,這麼短的時間,看到劉想就能迅好轉,韓端心情大好。

    也在這一刻,他拿定主意了,要改到中醫專業去,因為給自己太多的驚喜了。

    決心一下,韓端淡淡應道:「這點小把戲我很早就會了,只是沒機會用。大想,如果我想轉到中醫系去,你會不會不高興?」

    劉想已經被他表現出的一系列古怪所震驚,雖然滿心不情願,還是說道:「老端,這就看你的意思了,可你不是一直說想做最好的外科醫生嗎?」

    韓端搖頭:「我的想法已經改變了,中醫還是會大有可為的,剛才你身上生的這一切,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

    劉想洩了氣:「隨你吧,不過以後一定得報仇,不能放過這幾個臭小子,咱們又沒怎麼惹他們,曹文軒也不行。」

    第二天早上晨練完畢,韓端終於說了:「何爺爺,我想轉到中醫系去學習了,你還願意幫我嗎?」

    「當然。」何秉書痛快地答道。

    但他馬上又轉變了口氣:我還是再考慮一下,這樣吧,今天是週六,中午去家裡吃飯,咱們再好好討論。」

    韓端不明他為何已經答應又馬上改變主意,也只好點頭同意。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4 09:37
正文 第三章 交換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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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約好的日子,韓端早早地起來。按和何秉書的所約,他今天得陪著杜雪妍去參加那個重要的聚會。

    穿上最新得到的那套黑色西裝,裡面是雪白的襯衣和深色條紋的領帶,在鏡子前顯得頗有些英俊瀟灑的意思。

    肖凌零比他還認真,天不亮就早早地起了床,弄好早餐開始梳妝打扮。

    換上一套淡綠色的裙裝,既顯現出女性的嫵媚,又不失學生妹的活潑可愛。

    短也梳理得整整齊齊,還噴了點作料在上面,流露出一絲俏皮,卻把那張青春洋溢的小臉襯得分外好看。

    用罷早餐,韓端又等了許久。看著凌零不停地轉來轉用,心裡思忖著女孩子是不是都這麼麻煩,連不太拘小節的表妹都這麼認真面對這次他並不看重的聚會。

    「我好了哥哥,咱們現在走嗎?」肖凌零總算著裝完畢。

    「當然,現在不走,趕著去吃晚飯不成。」韓端的耐心快被消耗怠盡。

    不耐地應了聲,兩人才一起往何老家,接上杜雪妍一塊出。

    那天中午,何老答應了幫他轉到中醫臨床系,條件非常簡單---陪杜雪妍去魏林生邀請參加的舞會。

    從那次見了杜雪妍,魏林生就驚為天人,經常有事沒事地藉故找她。

    杜雪妍處世不深,女孩心性,很佩服魏公子這樣的「能人」,出身好又事業有成,何況外形也不惹人討厭。

    杜雪妍跟魏林生接觸過幾次,都是在白天,還一起吃過一次快餐,但沒有共同出席過什麼場合。

    下周有一個重要的聚會,是中洲的一些青年精英搞的,參加的都是青年才俊,為了顯擺也創造更好的機會,魏林生極力邀請了她做女伴。

    杜雪妍當作是很普通的一件事,大學生參加些社會活動也沒什麼不好,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下來。

    回家跟外公外婆說起,何老對魏林生這個公子哥印象一般,開始時極力反對。

    後來老伴考慮到外孫女已經答應,而且得罪了市長的家人也不好,勸說之下何老才勉強同意。

    思前想後,何秉書總感魏林生其人不太可靠,跟老伴一商量,有個人陪外孫女一起去,才好放心。

    討論來討論去,老兩口把目光落到了韓端身上。

    杜雪妍本來就對這個學兄充滿好奇,也不像外公把事情考慮那麼複雜,只是當作一個普通的約會,高高興興地答應了。

    魏林生接到杜雪妍的電話,猜測無非還有個女生想跟她一起見見世面,人以類聚,杜雪妍的好朋友那也極可能是美女,痛快地應允,還說票不好弄,最多只能帶一人。

    就這樣,韓端也得到了一個舞會的名額。

    帶上肖凌零一起去,韓端也有自己的考慮。除了她極力要求,再一個說是人家邀請杜雪妍做女伴,兩男一女,那不就亂了套?

    杜雪妍是初次參加這麼高層次的聚會,而自己也僅有陪周總的一次經驗。

    凌零以前陪肖叔叔多次參加過這種場合,有她為伴自是最好不過,何況他並不十分情願給杜雪妍作保鏢,感覺怪彆扭的。

    替肖凌零弄到這張入場券頗為不易,杜雪妍也並不知情,後面會有交待。

    杜雪妍收拾得漂漂亮亮,等著韓端來接。魏林生說自己是組織者之一,所以必須早到,沒法過來接她。

    穿上了媽媽從國外寄回來的白色連衣裙,替上喜歡的水晶項鏈,杜雪妍滿心期待,在客廳裡轉來轉去。看得外婆抿嘴直笑。

    總算聽到門鈴響了,杜雪妍猜著韓端也該到了,一溜小跑去開門。

    門里門外的二人同時眼前一亮。

    飄然若仙女下凡一般的杜雪妍,給了韓端與往日不同的感覺。

    西裝革履的韓端,則讓杜雪妍想到兩人初次見面時他那副落魄的樣子,心裡直想笑,感慨這韓學兄收拾整齊還真是夠帥的。

    等看到韓端身邊還站著位同樣出色的姑娘,瘦削的身子也十分可愛,杜雪妍眼中略過一絲一快,臉色不由沉了下來,心情馬上就變得糟糕起來。

    難道韓大哥有女朋友了?她對韓端的印象很好,產生了一種朦朧的情愫。這跟對魏林生的那種崇拜還是有所不同。

    心裡不快,心地善良的杜雪妍還是勉強堆起笑,跟凌零兩人互相打量起來。

    「這位就是杜姐姐嗎?」

    「這位是---?」

    兩人同時問道。

    韓端忙著做介紹。

    聽說眼前的女孩是學兄的表妹,杜雪妍的心情馬上莫名其妙地好起來,臉上也換上了燦爛的微笑。

    肖凌零卻沒有那麼開心,眼前的漂亮姑娘讓她感到一絲威脅,哥哥會因她而冷落自己嗎?

    杜雪妍親熱地拉住肖凌零的手問長問短,又誇她長得漂亮,把韓端給拋到了一邊。

    兩人年齡相近,有很多共同語言,凌零也因杜雪妍的誇讚而把一絲不快拋到了一邊。

    坐上出租車,一路上都是兩人在嘰嘰喳喳,事實跟凌零想的完全相反,被冷落的人是韓端。

    卻不知他也樂得清閒,韓端回憶著陪周總參加聚會的經過,也順便把那位仝顧問傳授的社交禮儀溫習一遍。

    這麼重要的場合,誰不希望自己引人注目?韓端當然希望展現出最陽光的一面。

    說好的俱樂部在一個距市中心比較遠的地方,車子要走很長時間。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樹木和建築。不知為什麼,韓端想起來了魏林生的奔馳車。

    社會上的東西,他瞭解也並不多,腦子裡經常湧出的除了師父杜龍傳授的那些大多已經過時的處世之道,就是在假期裡在周氏的經歷了。

    對於魏林生本人,他不像何老態度那麼鮮明,談不上什麼是非好惡,畢竟社會上的人形形色色,每個人都有自己為人處世的方式。

    坐著出租車,倒是想著什麼時候也能有輛自己的車。開過一次周總的坐騎後,韓端除了感歎車內裝飾的豪華和設施的完備,就只剩了一個想法,好車就是爽。

    擁有一輛好車,尤其是那種極品好車,是每個男兒心中的夢想。

    看到停車場上形形色色的新潮車輛,韓端這種想法更加強烈。就在這時,他心裡有了出人頭地的願望,而不僅是以前只想做一個出色的外科醫生那麼簡單。

    郊外的輕風習習吹來,深深地舒了一口氣,努力地挺直了胸膛,〔龍眠〕心法自動運行,瞬間流過了全身。這一瞬間,韓端充滿了自信。

    看著表哥偉岸的身形,肖凌零不由有些癡了。在和煦的陽光映射之下,這如標槍般聳立的男子,正是每個女孩心中的偶像。

    她悄悄歎了一口氣,挽上了韓端的手肘,這樣的場合,就需要這樣才能表現女性的溫柔,襯托出男子的陽剛。

    初涉浮華社會的杜雪妍覺得一切都新鮮,一點也沒留意身邊生的變化,仍在四處觀察。

    聽到韓端的一聲咳嗽,杜雪妍回過神,見進出的男女都是如此行徑,也學著肖凌零的樣子挽上韓端的胳膊,臉卻悄悄紅了。

    寬敞的大廳裡已經來了不少人,韓端記著仝顧問的教導,對周圍的事物渾若不覺,不動聲色地大踏步走進去,帶著二女在一張桌子旁坐下。

    即不張揚又落落大方,這倒正合了他往昔的性格,反正又沒什麼認識的人,只要保持自己的形象就好。

    落座之處已經有了人。到哪裡都不乏好事者,有兩個傢伙在相比著賣弄自己的見識,指點著廳裡某某人是誰誰。

    韓端端坐著身體,目不斜視,卻傾聽著兩人的談話,把那些人暗暗記在心裡。

    周總講過,要盡可能地記住見過的每個人。如果能夠響亮地稱呼一個陌生人的名字,那就佔得先機,容易引人注目。

    他聽得心驚,魏林生並沒有誇大聚會,與會者不是巨商、高官的子女,就是事業有成的年輕才俊,年齡最大的也不過四十歲。

    這時魏林生出現了。

    杜雪妍清純的打扮,在濃妝艷抹的女子群裡非常顯眼,魏林生很快就現了她。

    「雪妍!我在這兒。」一聲親熱的呼叫,魏公子走了過來。

    「魏大哥。」杜雪妍起身相迎。

    「哎呀,來了這麼多要人,我簡直太忙了。真不好意思雪妍,不能好好照顧你。」

    「沒什麼。」杜雪妍謙虛一聲,聽了魏林生的吹噓,單純的她神色間更顯崇拜。

    出於禮貌,韓端和肖凌零也站了起來。

    看到杜雪妍的身邊還有一男一女,魏林生愣了一下,習慣性地伸出手來。

    跟上次一樣,他仍然沒有認出韓端,大概既沒有從眼前的帥小伙子想到以前那個窮學生,也沒有聯繫到周松梅身邊那個風度翩翩的男子。

    眼中一絲妒意稍縱即逝,魏林生迎上了韓端的大手,轉眼看著杜雪妍:「雪妍,這兩位是……」

    杜雪妍也沒想到他會不認不出韓端了,一怔之下,簡單地做了介紹:的學兄韓端,這位是肖凌零。」

    韓端,不就是那個窮學生嘛,魏林生想起來了,也不屑當作競爭對手,隨意點了個頭。

    臉轉向肖凌零,可能認為這就是杜雪妍的同伴:「這位學妹跟雪妍各有千秋,同樣漂亮。」

    肖凌零卻不買他的賬,微微點了一下頭,就又挽住了韓端。

    魏林生討了個沒趣,不再理韓、肖二人了:「過來,雪妍,我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這可都是中洲重量級的人物。」

    杜雪妍的目光投向韓端,後者裝作沒看見,眼睛看向別處。

    魏林生的胳膊已經伸來,無奈之下,杜雪妍只好順從地挽上,回頭道:「凌零,我一會兒來找你們。」

    走不多遠,魏林生就碰到了一個熟人,大聲地介紹:「這是咱們中洲中醫學泰斗何老的外孫女杜雪妍,這位是〔大地化工〕的陳總,某某老闆的次子。」

    韓端聽不慣他故作聲勢的腔調,不想細聽,也不願呆在原地,拉著凌零向一邊走去。

    這時廳裡人越來越多。

    聽了剛才兩人的介紹,他就選幾個比較感興趣的人搭腔。其中有一個引起他的注意,那就是跟魏林生一樣從事軟件行業的樸堯。

    樸堯在國內的軟件業非常出名,所製作的防火牆軟件具備智能識別的功能,行了多種語言的版本。成名後還寫了多款知名軟件,在大學生中傳得神乎其神。

    他後來跟朋友創辦了〔鳳翔軟體〕,只是為人比較低調,反不如魏林生的〔神蜂〕那麼有名。

    韓端崇拜有真材實學的人,忍不住過去認識,攀談之後互相留下了聯繫方式。

    忽然,遠遠地看到了鄒鈞,馬上想起了賀雅菲,不由心裡慚愧,悄悄躲了開去人家的未婚妻生了那樣的事情,怎麼有顏面面對?就算是酒後,也是不可饒恕的錯誤。

    有了那次接觸,要說韓端對她的感覺還像從前,那是絕對不可能了。

    主持宣佈舞會即將開始,之前有幾個娛樂節目請大家欣賞。無非一些歌舞表演,請的都是當地比較出名的演藝界人士,還有一些助興的趣味活動等等。

    這種聚會比較隨意,各人還是隨處走動,大廳裡人來人往,各種笑聲不時響起,非常熱鬧。手機鈴聲也是不斷響起,有人大聲接著電話。

    杜雪妍過來拉肖凌零,死活要他們坐一起,對這種場面,她一下子還不能適應。

    魏林生向周圍的人誇誇其談,賣弄自己的見識。

    大概隱隱把韓端當作情敵,對他表現出有些不屑,言下透露出他沒有資格參加這樣高層次的聚會的意思。

    韓端對他的印象越來越差,就算表現自己,也不應該肆意貶低別人。凌零表現出更大的不滿,差點就是反唇相譏了。

    就在這時,韓端的口袋裡出了響聲。

    最新款的衛星手機,帶掌上電腦功能,是全國限量售的版本,剛剛上市不久。木製的外殼,金屬的盤面,彰顯尊貴。

    乎尋常的柔和鈴聲,在這群富人中也很顯眼,因為內行人都知道,這款手機就是有錢也很難買得到。

    見到韓端掏出來的手機,聯想到魏林生給予的評價,已經有人在心裡置疑了。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4 09:39
正文 第四章 學會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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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端掛了電話,略有些尷尬,這手機雖然比較拉風,卻也跟自己的身價不太相稱。

    剛才劉想來電話說手裡的幾顆藥丸已經送了出去,還有幾個朋友想要,催韓端快想想辦法,再聯繫弄一些,人家都願意花錢來買。

    劉想在試用一月獲得成功之後,把這東西吹得神乎其神,自然引得一些人索取,「天然」的東西才能體現人的本性,展現風采。

    東西哪兒來的,你什麼時候變這麼有錢了?」凌零趴到他耳邊小聲問道。

    這麼貴重的東西,韓端還真不好一下說清楚來歷,對付了幾句後,藉故上衛生間暫時逃離了現場。

    出了一側的小門,面對著俱樂部周圍的茵茵綠草,爭芳鬥艷的嬌嫩花朵,韓端拿著手機仔細端詳。

    這款手機是周總送的,那天酒後,裝在方方紙盒子中的就是它了。

    在那個近乎荒唐的夜晚,韓端狼狽的落荒而逃,東西自然落在了賀雅菲的公寓。

    那天離開之後,韓端心裡早被難言的迷惘所充斥,壓根就把其他事物忘了個一乾二淨,更難拿再拿出勇氣去回去面對賀雅菲。

    這樣的事情從未生過,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也在情理之中。

    回到學校,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平靜,他實是忐忑不安。如果賀雅菲找上門來,該如何面對?

    過了好些日子,他才漸漸安靜下來,好賴把這事放到一邊。

    誰知道,就在他答應陪杜雪妍參加這個聚會之後不久,賀雅菲還真就找到學校來了。

    下了第二節課,他和劉想剛剛從教室出來,就見大家紛紛回頭張望。

    端,看那女子,端得身材不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個『貝多芬』。」

    大庭廣眾之下對異性評價,在男生中非常流行。

    「貝多芬」意即「背多分」,是對身材姣好,「面目可憎」之人的崇高稱謂。

    韓端細眼望去,女子一身套裝,得體而大方,看起來不似在校學生。

    走起路來亭亭裊裊,舉手投足之間風韻畢現,確是非常可人,不由多看了幾眼。

    就在這時,女子突然回過了頭來。

    韓端的腦子裡一聲大響,一下子就呆往了,此時此刻,不論別的什麼都不可能帶給他如此強烈的震撼。

    女子巧笑嫣然,正是他最不知如何面對的賀雅菲。

    這一瞬間,流過他心頭的不止是賀雅菲的如花美貌,更有那朦朦朧朧的雪白嬌軀。

    就算沒了對次*的感受,也不可能忘記這個第一次帶給他全新滋味的女子。

    得也真不賴。」劉想側頭讚了一聲,卻見好友彷彿腳步不聽使喚一般,主動迎了過去。

    「老端,你幹什麼?」奇怪韓端今天怎麼大花癡,扯了一把愣是沒拉住。

    劉想眼看好友離美女越來越近,不由跺腳,難道傳說中的經典表白要在他身上重現?

    出現在校園的賀雅菲沒象上次那樣戴墨鏡,化了一個淡妝,更顯得端莊大方,臉上還流露出一種少見的淡淡風情,那種被幸福所滋潤的洋溢。

    她已經現了這個獨特的男孩,縱然心裡充滿了無奈,臉上還是露出了微笑。

    韓端硬起頭皮迎了上去,雖然兩人相距並沒有多遠,但只有他自己才能意識到邁出的每一步有多麼不易。

    他意識劉想打算拉兄弟一把,也真希望能夠有那麼神奇的一拽,馬上就能從玉人面前消失無蹤。

    可是他不能,是男人就得勇敢面對,該來的終究要來。

    「雅菲姐……」叫了一聲,就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了。

    「小端,今天怎麼了,話這麼少。下課了,有沒有時間,姐姐請你喝咖啡。」賀雅菲甜甜一笑。

    「我喝不慣那個味道,還是喝茶吧。」韓端下意識地說出。

    別說剩下的兩節課,就算是國家元要接見,韓端也得放到一邊,先陪這位美女要緊。

    事情已經生,是男人就該承擔責任。

    「也成,我的車子就停在校門口呢。」賀雅菲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韓端的侷促。

    坐上那輛沃爾沃轎車,只剩下了兩人相對,韓端更難過,只好沒話找話:「雅菲姐今天怎麼這麼有空,公司不忙?」

    「還行吧。」賀雅菲眼角的餘光一掃,臉上還是笑。

    韓端說不出話來了,怎麼感覺那眼神就像貓跟耗子玩遊戲一樣,賀雅菲想跟自己說什麼。

    賀雅菲還真把他拉到了一家茶館,用喝咖啡的動作輕輕晃著茶碗,眼睛也一直盯著,似乎那裡面有什麼寶物。

    「雅菲姐……」韓端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了。

    「怎麼?」賀雅菲抬起頭,饒有興趣地盯著韓端,「我就是想找你說說話的,有重要的事要說?」

    菲姐,那天的事情我非常抱歉怎麼處罰我都可以。」韓端變得結巴起來。

    「什麼,哪天?我們之間生過什麼嗎,我怎麼不記得了?」賀雅菲還是那樣看著韓端,只是臉上現出的驚奇,似乎真的什麼都沒生過。

    難道……韓端猜測著賀雅菲的心思,她真想當作什麼都沒生過嗎?當然這樣最好,免得大家尷尬嗎?

    「小端,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不要再提了,相信那天真的什麼都沒生就好了。」

    賀雅菲的心裡也很同樣複雜,但她經歷的多了,還能保持鎮定。

    「雅菲姐,我……」

    「好了,小端乖,別胡思亂想了,待會兒姐姐給你買棒棒糖噢。」賀雅菲用哄小孩的口氣說道。

    既然她這樣的表現,就當作什麼都沒有好了。賀雅菲這樣的身份,當然不會在意自己這個窮小子。

    不知道為何,搬去了心上的石頭,韓端反有一絲酸酸的感覺,大概男人都會這樣想吧。

    賀雅菲成功地解除了韓端的心理障礙,兩人似乎恢復了以前在一起的狀態,有說有笑起來。

    給韓端講講公司裡最近生的事情,再聽聽他說些學校裡的趣聞,時間倒也飛快,半個下午就這樣過去了。

    「小端,這次不光是找你陪我喝茶的,還真有點小事兒呢。」結束了下午茶,從茶樓出來,賀雅菲又突生事端。

    韓端的小心臟不爭氣的劇跳起來,還以為已經無事,怎麼……難道……天下還沒有太平?

    賀雅菲低頭找車鑰匙,沒聽到回音,才抬起頭來。注意到韓端的臉色,突然笑起來:「傻小子,又想什麼呢,是好事。」

    韓端臉紅,這時賀雅菲打開了後備箱,拿出了一堆東西。

    一個方方正正的紙盒,看上去非常眼熟,正是周松梅的饋贈,裡面裝的正是他現在用的這款手機了。

    「小端,這個是小嬸那天送你的,打開看看吧。」

    等現是這樣一款手機的時候,韓端也大概能猜出其價值,又馬上遞了回去:「雅菲姐,這太貴重了,我怎麼能要?」

    賀雅菲「咯咯」一笑:「不要也別給我呀,我可沒那麼財大氣粗,有疑問去找小嬸,要不自己去還給她好了。還真看不出來,她那樣的人,還能對你這麼好。」

    韓端沒聽出賀雅菲對周總頗有微辭,還待推辭,手機已經塞進他手裡:「好了,小嬸有的是錢,這不算什麼,既然給了,安心用就是正不要白不要。」

    兒有一張手機卡,是姐姐送你的,正好配這款手機。」賀雅菲又翻開隨身的小包,拿出一張卡掰開放進手機,「可不白送你,號碼我知道,以後姐姐有什麼事兒,你可得隨叫隨到。」

    接受這份豪禮,韓端哭喪著臉,不知道是不是該幸福才對。

    賀雅菲說完又遞過幾個袋子:「姐姐替你選了幾件衣服,回去試試,不合適自己去換就行了,票都在裡面呢。」

    她倒挺實在,送人東西還帶票,生怕不知道價錢一樣。說完之後,也不等韓端回答,轉身鑽進車裡動了車子。

    思前想後,韓端覺得這些禮物還是應該收下,大不了以後再還人情就是了。

    他還正愁著怎麼帶凌零去參加那天的聚會,臉皮厚也是一次了,一事不煩二主:「雅菲姐,你能不能弄到下周那個聚會的入場券。」

    賀雅菲停住手:「什麼聚會?」

    韓端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賀雅菲聽完後二話沒說:「沒問題,在家等著,到時一准把票送來,如果我沒空就托別人。」

    說完揚長而去。

    因了她的幫助,肖凌零得以參加今天的舞會。而韓端身上穿的這套衣服,也是那天賀雅菲送的。

    他已經開始學會接受這一切,也許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總會有貴人幫助自己。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4 09:41
正文 第五章 與子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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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時候成有錢人了,用上這麼高級的手機?」肖凌零還不肯放過,邊拿著把玩,邊羨慕地問道。

    肖天放雖然有錢,也不會給女兒買這麼高檔的設備,主要是難以買到。

    周總送這麼貴重的,不知出於什麼考慮,只是為了感謝自己曾替她按摩。但不管怎樣,這東西在他身上都太扎眼了。

    手機放了幾天,韓端終於還是用了。又不想別人知道,所以凌零也沒有覺。

    端吱唔道,「一個朋友送的。」

    凌零還待繼續追問,在這裡也不好說清楚。

    韓端現大家都在盯著一個方向竊竊私語,叉開話題:「那些人幹什麼呢?都看著那邊不放?」

    情你還不知道呢?」凌零呶呶嘴,對著身邊的幾位的男性,「他們都在賭誰能請到那邊的美女跳支舞呢,你沒興趣試試?」

    韓端搖搖頭:「無聊,我才不跟他們瞎攙和呢。」

    「試試吧,哥哥。剛才魏某人也去試了,沒成功。你去表現一把唄,要是成功了,也讓他難受一下。」

    杜雪妍和魏林生跳完一支舞回來,坐在了兩人一旁坐下。

    魏林生見韓端和肖凌零在注意某個方向,「嘿嘿」一笑:「韓老弟,去試試吧,說不定賀大美女會對你有興趣呢。」

    話是那麼說的,但就是傻子也能聽出來戲弄的味道,無非是自己出了醜,也想看看韓端的笑話。「

    韓端不以為然地一笑:「我對陌生人沒興趣。」

    「別是怕了吧,韓兄弟,那賀小姐可是出了名的冰美人,家裡又有錢,難得出現在這種場合。這樣吧,咱們也打個賭,你要是能請她跳舞,我這塊手錶送給你。」說完亮了亮腕上那塊明晃晃我金錶。

    韓端本來沒有興致攙和,但聽了魏林生的話卻有些氣惱,不是為了他那塊勞力士,而是嚥不下這口氣,市長公子又有什麼了不起,就可以隨便取笑人嗎?

    打點起精神,順著凌零的指點向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一名黑衣的女獨自一人斜倚在案旁,手裡輕輕晃著一個杯子。一個男子上前搭訕,她卻頭也不回,金口也懶得開。

    由於只有半個側面,看不到她長相如何。但貼身的禮服,卻襯得身材玲瓏有致,有著難以言喻的誘惑。

    韓端心裡已洩氣了,自己憑什麼。無財又無勢,過去也是自找難堪。

    「呵呵,就知道他不敢。」魏林生低聲對杜雪妍編排著韓端。

    「魏大哥,你別這樣說。」杜雪妍小聲應道。剛才還不願意韓端過去跟那個女人搭訕,現在卻盼著他能夠掙回面子。

    「哥哥,你就去嘛,省著瘋狗亂咬人。」凌零不似韓端那樣沉穩,更不像杜雪妍那樣文雅,聽到有人拚命詆毀哥哥,已經惱了。

    魏林生大怒,惡狠狠地瞪了肖凌零一眼,歪歪嘴,吸口氣裝出很有風度的樣子:

    「不是我看不起誰,窮小子就是沒那膽量這塊手錶就當賭注了。」

    *裸的挑釁,韓端血性衝上來:「去就去。」

    起身向那個女子走去。

    快到眼前的時候,女子恰好轉了一下臉,韓端猛地愣住了。

    那是一張年輕的面孔,臉色白的有些出了正常。

    彎彎的細眉下,一雙眼睛大大,散漫的眼神透著對周圍的不屑;小小的鼻子挺拔聳立,小巧的嘴巴,慣性地撇向下方。

    原來卻是「故人」。

    百無聊賴的表情最是熟悉不過,不是那不近情理的賀雅楠又會是哪個。

    除去了「假小子」的裝束,韓端卻不得不承認賀雅楠實在很會打扮。

    一襲黑色的禮服,盡顯少女美好的身材。韓端記得她胸部並不豐滿,得體的剪裁,卻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一條誘人的曲線,掩蓋了不如人意之處。

    修長的頸部,就如同白天鵝般挺拔。身體的瘦削,卻讓肩、頸部的肌肉分外明顯,反倒顯得優雅無比。

    一條珍珠項鏈掛在項上,圓潤的珠光與雪白的皮膚相映成輝。左腕上相同材質的珍珠手鏈,與項鏈遙相呼應,顯示了主人的品位。

    除膚色稍欠了些健康之色,年齡不大的賀雅楠實在能稱得上是個不折不扣的美女。容貌與杜雪妍相比,毫不遜色,卻多了些大家風範和一絲神秘的味道。

    舉手投足的那份懶散,對男人絕對有著無窮的誘惑。再加上身世的顯赫,難怪會有那麼多的男性甘冒著被拒絕後遭人恥笑的風險,也要過來搭訕。

    但這一切,落到韓端身上,卻不做此想了。本就宿怨在身,現在厚著臉皮來邀請,那還不是自找難看。

    一瞬間,韓端幾乎想放棄了。

    悄悄回頭看看肖凌零和杜雪妍那熱盼的眼神,尤其魏林生那掛在嘴角的不屑。韓端一咬牙走近前,就算碰南牆也要豁出去了。

    賀雅楠當然也看到韓端了,見他向自己走來,嘴邊略過一絲不為人察覺的笑,馬上又板起了臉。

    裝作什麼都無所謂,那些登徒子的起哄其實早聽了個一清二楚,因她自小就有過人的聽力:想拿你家大姐開涮,門也沒有。

    心裡暗暗捉摸,韓端這死東西還是見一次變一個樣兒呢。那麼多人都被拒絕了,他不會也是來找難看的吧。

    在這兒待了半天,自己說的話還沒過十句呢,逗逗這個人倒也不錯,不過誰也別想如願。

    賀雅楠眼光流離,彷彿沒有見到越來越近的「仇人」,仍在無目的的盯在別處。

    「小楠,真巧。」韓端硬著頭說話了。

    賀雅楠心裡偷笑:真是個笨蛋,打招呼也這麼老套。

    「請不要這麼稱呼我,咱們很熟嗎?」

    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韓端只好安慰自己,不管怎樣,她還是開口了,這已經比對其他人要好了,是個不錯的開始。

    「嘿嘿」地乾笑了兩聲,韓端在心裡考慮著怎麼開口才好。

    「有事嗎,沒事我要回去了。」賀雅楠覺得這人還蠻有趣的。

    有事。」韓端心道,在周氏的時候,自己躲這位大小姐還來不及,現在卻偏偏要看她擺架子,真是此一時彼一時。

    作為男人,在異性面前可以委曲求全,但萬不能被同性看不起,尤其是對自己缺乏友善的人,這是一個原則性的問題。

    他現在要做的一切,只是為了男人的尊嚴,為了打擊魏林生的氣焰,其他的都暫時可以忽略。

    「快說。」賀雅楠還是冷冷的表情。

    「以前……對不起了。」還是先檢討自己,才好進行一下步的話題。

    風度的男人。」賀雅楠嗤之以鼻,耍賴是女孩子的專利嘛。

    離眾人較遠,旁人聽不清談話的內容。但兩人交談,卻已經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賀雅楠從進到這裡,沒對任何人假以顏色,怎麼卻跟這個無名無姓的小子拉顯得那麼熱乎?

    韓端的苦惱卻只有自己清楚,就像惡龍谷中被逼上懸崖,再沒有選擇的餘地,心裡著惱,也無能反抗。

    兩人這麼小聲說話,總比在一大堆人前丟臉要好。

    「賀小姐,能不能幫我一個忙?」他還是溫聲相求。

    雅楠心裡奇怪,哪有這樣的男人。

    「看到那邊的魏林生沒有?」

    「魏少嘛,誰不知道,怎麼?你跟他爭女人?我在這兒沒有熟人,也幫不上你什麼。」

    賀雅楠還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對韓端要表達的內容卻產生了一絲好奇。

    「不是。我跟他打了個賭,賭注就是他腕上的那塊勞力士。」韓端把事情的起因簡略的敘述一下。

    賀雅楠靜靜地聽完,臉上顯出怒意:「你是看上那塊手錶了?我一個大活人,憑什麼做你們這幫臭男人的賭資?」

    韓端猜想自己的遊說失敗了,但人家說的也有道理,自己有什麼資格要求一個女孩子這樣做。

    不起賀小姐,是我失禮了。」掩飾住內心的失望,韓端保持了平靜的神態,微微點一下頭,準備回去。

    話雖這樣說,他卻深深感到了失敗的滋味。明知其不可為而為之,最後終難逃灰溜溜的下場。

    「站住!」歪打正著,他這副寵辱不驚的樣子,卻讓賀雅楠有了一點好感。莫名中,還產生了一絲愧疚感。

    「賀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韓端禮貌地問了聲,失敗者也應該保持風度。

    「我說過不答應你了嗎?」

    曙光重新回到了眼前,韓端大喜過望之下,難再強作鎮定。他顫聲道:「這麼說,賀小姐同意了?」

    「你可別想多了,我只是看不慣那人飛揚跋扈的樣兒罷了。」短暫的微笑之後,賀雅楠恢復了一臉冰冷。

    搓著手,面對這個喜怒無常的女孩子,韓端嘴裡只會說:「明白、明白……」

    賀雅楠已經站起了身子,韓端仍在為成功的喜悅所包繞,忘了一下步該做點什麼。

    雅菲姐說的沒錯,不管結果怎樣,總要試一試才會知道。如果自己不是壯起膽子,怎麼也不會想到賀雅楠就這麼痛快地答應了。

    賀雅楠生氣地嘟著嘴:「說你是個沒風度的男人,不知道該怎麼作了嗎?」

    在冰山解凍之後,她又流露出了女孩心性。

    韓端哪還顧得上賀雅楠甚樣表情,擺出最優雅的姿勢伸出右手:「賀小姐,能夠有幸請您跳一支舞嗎?」

    賀雅楠這才高傲地把手伸出去,韓端輕輕握住,不易察覺地回頭看了一下原先坐的位置。

    凌零興奮地衝他挑起大指,杜雪妍似乎也鬆了口氣,只有魏林生一臉惱怒。

    音樂起響起,韓端以勝利者的姿態進了舞池。

    賀雅楠的手修長而纖細,卻沒有凌零的那種滑軟,只能稱之為骨感。著手冰涼,就如同她的表情。

    韓端也就稱得上初窺門徑,舞跳得比較臭。賀雅楠的水平顯然比他高了很多,兩人的合作倒也默契。

    賀雅楠的出場,讓他成了全場的焦點,賺足了面子。

    韓端的嘴角不期而然地露出了笑容。

    賀雅楠難得賞臉,肯陪這人跳舞,見居然還這麼心不在焉的,心裡又惱。

    故意一個不穩,狠狠地一腳踩在韓端的足背上。

    韓端猝不及防,被踩得直咧嘴。他再陶醉,也明白以這個女孩的舞技是有意而為。

    鞋上一個方方的鞋後跟印子,韓端悄悄吸了一口冷氣。就是這雙腳,曾經在自己擦乾淨的地面上無情的踐踏,現在居然得寸進尺,展到踩擦乾淨的皮鞋了。

    得意者換上賀雅楠了,嘴角掛起了開心的笑。

    韓端吃了這個啞巴虧,卻無可奈何,總不至於反過來踩女孩子的腳吧管怎樣,這次贏了魏林生是件值得慶賀的事情。

    市長公子又怎樣,還不是被打敗了。就算再踏上一腳,也算不得什麼。

    韓端集中起精力,認真地跳好這支舞。

    「臭傢伙,那兩個女人哪個是你的?」賀雅楠小詭計得逞,沿用上了在周氏的叫法稱呼對韓端。

    這算什麼,你就算幫了我,也沒資格用這種口氣說話呀。

    韓端淡淡地說道:「稍高點的是我表妹,另一個是魏林生追的。」

    賀雅楠不管他什麼口氣:「不錯,兩個都很漂亮,可惜都不是你的。」

    韓端不再搭話,跳舞已經花費了他很大精力。

    只是在他的高配合之下,實在稱不上賞心悅目,觀眾所欣賞的也就是兩人這個奇怪的組合了。

    這會兒功夫,曲子結束了。

    韓端的手心裡已經滿是汗,也不知道是兩個人的還是他一個人的,總之還是冰冷

    如釋重負地把賀雅楠送回原處,就打算回自己那邊。

    就這麼走了?」賀雅楠小聲阻止道。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4 09:43
正文 第六章 借花獻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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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麼走了?」賀雅楠小聲阻止道。「謝謝賀小姐了。」韓端淡淡的應了一聲,無論怎樣,總是人家賀大小姐幫了自己的忙,道過謝後略一遲疑,又順便鞠了個躬,這似乎要成他的招牌動作了。「過河拆橋,你還算不算個男人嘛。」韓端也惱了,沒必要這麼得寸進尺吧,話能這麼說嗎?總是把話提升到如此高度,還真當自己好欺負了,他強壓想冒上來的火氣:「你想怎樣?沒見我妹妹已經在叫我回去了嗎?」賀雅楠見韓端的態度如此強硬,眼淚開始圍著眼圈打起了轉轉:「明明知道人家一個女孩子獨自一人在這兒,多陪一會兒又能怎麼了嘛。」這下,韓端可慌了。不怕人耍奸使橫,卻最見不得女孩兒的眼淚。再說了,作為焦點人物之一,觀眾們可都注意著這邊呢,沒想到的是這麼一個蠻橫的女孩,怎麼還會有這樣脆弱的一面,說流淚眼圈就紅了呢,也太誇張了吧。何況,聽起來她說的還有些道理。不起,對不起。」韓端趕忙拉開了凳子,請賀雅楠坐下,要是引起誤會,那真是百口莫辯。他親自跑到服務台那兒端了杯飲料送上去:敬的賀小姐,您老請。」賀雅楠只是趁機尋釁,本不十分生氣,被他的話逗得破涕一笑,迅即理當如此的神情,坦然接過啜了一口。當然,她也沒忘了順勢賞韓端一個白眼:「我有那麼老嗎?」剛才的盈眶的眼淚,也不知道這瞬間被藏到了什麼地方,這位還挺像個魔法師,韓端看得哭笑不得。賀雅楠繼而悠悠地吸了幾口,見剛才風光霽月的韓端變得如此手足無措,究竟還是小女孩心性,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韓端不明就裡:「賀小姐,又怎麼了?」這次不敢稱您老了。「還是別叫賀小姐了,好彆扭。」端應了一聲,在心裡感歎,女人到底是天底下最讓人難捉摸的生物,這臉色變化如六月天氣,真是不可理喻。見賀雅楠又不說話了,杯中物又所剩不多,韓端這才故作慇勤地問道:「賀雅楠同學,要不要再來一杯。」賀雅楠搖搖頭:「又幹嘛這麼複雜,你這人就不會好好叫人?」周圍的人都開始注意起這對男女,尤其是肖凌零那一桌子。乾脆吩咐下來吧,小的到底叫什麼才好。」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韓端徹底被打敗了。你呢,手裡這張票是不是從菲姐那兒弄來的?」小聲問了一句沒聽到回聲,賀雅楠提高了嗓門,不過話題卻是南轅北轍。這不行那也不行,連叫個全稱都不許,卻呼自己為是沒有天理。票當然是賀雅菲給的,不單是給了這薄薄的一張請柬,自己得到的更多東西絕對乎所有人的想像。一下想及賀雅菲,韓端的心裡就起了一絲莫名的慌亂。就那麼一走了之了,自己是不是太不夠義氣,可是又能怎麼辦?賀雅楠自語道:「菲姐真奇怪,票給了你,卻讓人家一個人來這兒出醜。」韓端的心卻在這一刻雪亮了,原來凌零的票子本來是賀雅菲的,那麼賀雅楠會孤身來此也就不奇怪了。奇怪的倒是她這樣怪異的性格,真會只身前來。心裡又道:哪是你出醜,分明是叫別人出醜來著。還好自己運氣不錯,真是「無意插柳成蔭」。索性把找賀雅菲索票的經過說給了她,當然只是說了妹妹肖凌零想來看熱鬧。賀雅楠一聽反而笑了:「有趣,想不到菲姐還是個這麼有意思的人。就是她對堂姐的評價,這也能叫有趣?說是有趣,兩人卻是無趣地坐了半天,還是賀雅楠打破僵局:「去享受一下你的勝利果實吧,再不過去,你那個表妹就要來找我要人了。」端如釋重負的站起來,看看那邊,凌零果然在不停地張望。想了想說道:「賀雅楠,一起過去坐坐吧,都是年輕人,肯定談得來,你一個人也沒意思。」畢竟是受了人家的恩惠,哪能再次被指責為過河拆橋。「這還差不多,像個男人樣兒。」賀雅楠愉快地接受邀請,自然地挽起韓端的胳膊。什麼理論,動不動就男人、男人的,男人又豈是你這麼個破丫頭能隨意評論的?聽她的口氣,男人天生就該受女人的氣。韓端心裡想,嘴裡卻不說,他知道遊戲規則,合作地任賀雅楠挽著胳膊,向杜雪妍等人走去。「等會兒看看那個魏少什麼表情,那表不便宜,怕是得上萬塊了。」這賀雅楠眼光厲害啊,隔著這麼遠就看見人家手錶,連價錢也能喊出來。隨著韓端和賀雅楠走動,全場的目光都落到了這二人身上,許多人紛紛猜測起韓端的身份。「哥哥,你好棒呀。」肖凌零毫不吝嗇表揚,並親熱地在他的臉上沾了一口。韓端時刻記著仝教頭的教誨,努力做出最有風度的樣子,坦然接受了妹妹的親暱。反正這場合,也沒人覺得不合適,就算不合適又怎麼樣,本大人就是這樣人見人家。魏林生見賀雅楠到了這桌,絕口不提剛才的事兒,紳士般地拉開自己身邊的椅子:「賀小姐,請這邊坐。」賀雅楠並不領情,恍若未見,而是沖韓端呶了呶嘴。韓端趕緊把身邊的椅子拉開,賀雅楠大牌地坐在了凌零身邊,並側過頭跟她說話,只把剛剛獲得勝利的韓某人當成了跟班。肖凌零跟什麼人都好處,賀雅楠隨意地說了兩句,注意力也只在凌零身上。杜雪妍好奇地看著,沒了開始冷漠,賀雅楠似乎也不惹人討厭。魏林生見狀擠過來,硬是坐在了杜、賀二女之間,那個本屬於韓端的位置。為某人的厚臉皮所「感動」,韓端也不願繼續當跟班,過去坐在了凌零的另一側。魏林生展開他的如花妙舌,時不時地在賀、肖二人的談話之中插上兩句,渾然忘了曾經刻意巴結的杜雪妍就坐在一旁。韓端眼裡二女容貌各擅勝場,都是讓他頭疼的主。杜雪妍也真是個天真的姑娘,居然托著腮認真地聽幾人說話。肖凌零和賀雅楠對魏林生都不怎麼感冒,兩人自顧地說話,對他的插言很少回應。當然,肖凌零對賀雅楠也沒多大興趣,但總好過魏林生。賀雅楠抱無所謂的態度。聽來聽去,凌零對魏林生實在討厭得緊,突然一歪小嘴說道:魏的,你跟我哥打的賭呢,怎麼跟沒事人一樣?」生氣之餘,稱呼也變了,魏大哥變成了姓魏的。魏林生好不尷尬,在座的還有別人,不好耍賴皮,忿忿地把手錶摘下來丟到桌子上,看韓端的目光卻更不友好。韓端對他幾要吃人的目光似未察覺,拿過來放在的手裡把玩,眼中露出一絲慎重的光,還真沒見這麼高級的手錶。裝出得意的樣子,對不遠處的服務生打了個響指:「來杯紅酒。」顯出是要慶賀一下。對他的表現,賀雅楠覺得很不舒服,凌零也感到哥哥挺跌份,兩人卻都不好說什麼。同桌的另一男子低聲說了句:「土包子。」這下子,連杜雪妍的表情也難看起來。侍者應聲過來,一杯酒遞給了韓端。魏林生似乎也覺得這塊手錶的付出值得了,耐心地等著看韓端的笑話。韓端端起酒杯,面向魏林生:大哥,謝謝你的厚贈,咱們乾一杯。」魏林生端起杯子,不屑地晃了晃,酒卻未沾唇,此時此刻穩穩佔了這小子上風,區區一塊手錶對他魏大少來說又算得了什麼。正在他得意的功夫,韓端突然做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動作,賀雅菲口中那塊價值近萬的表順手就被他丟進了侍應生端的盤子裡,看也不看:「拿去,這是代魏公子賞你的。」服務生大吃一驚,做了幾年,形形色色的客人也見過不少,收到這樣昂貴的小費還是頭一次,愣在了當地。韓端卻是面無表情,彷彿送出這只表就跟丟下一塊石頭那麼簡單。三個美女同時笑了起來,一時之間春色滿園,養眼的景色,引得周圍桌上也者側目欣賞。魏林生先是一臉驚愕,既而轉化成了滿腔怒火。女孩們的笑聲,比在他臉上煽了幾巴掌還難看,這下臉可丟大了。捉弄了魏林生,回去的路上,韓端心裡那叫一個痛快。賀雅楠沒跟他們一起走,卻對韓端漂亮的做法表現出濃厚的興趣。臨別時,她悄悄對韓端說道:「別忘了,你欠了我一個人情,要還得噢。」「當然。」韓端不願意欠別人,「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好了,只是我能做到,不過聲名一點,我可是個窮人。」賀雅楠一笑置之。有了這麼個插曲,對賀雅楠有了深一步的認識,覺得這個女孩子並不是那麼不近人情。那位被捉弄者卻是抑鬱無比,竟然忘了要送送杜雪妍回去。這次聚會只是一個插曲,無論如何,何秉書愛才心切,都會幫韓端這個忙。著杜雪妍送了一堆教材給他,說要通過了三門基礎課程的考試,就可以進入中醫臨床三年級,繼續學習。事情看上去有些不可思議,如果不是對他特別有信心,何老也不可能讓一下子還上三年級。學校不會輕信,所以這次考試也就成為了必然。韓端埋頭在教科書裡,對自己的中醫知識他很有信心,但正經的課本看得卻不多,總有許多東西需要強化。很多理論上的東西總是要脫離實際的,卻也必須掌握。「哥哥,你真要改行學中醫了?」凌零不能理解,為什麼西醫學得好好,就這麼輕易放棄了。「是啊。」「難道是為了杜姐姐嗎?」凌零遲疑地問道。「跟她有什麼關係,我躲還來不及呢,就是哥哥自己喜歡。」凌零放了心,卻嘟囔道:「其實杜姐姐人不錯的,長得漂亮又那麼純情,簡直跟不食人間煙火一樣,我覺得她比那個賀雅楠好多了。」「凌零,你就別跟著瞎攙和了,少影響哥哥看書,要是考試通不過,一切就都白費力氣了。」哥別著急嘛,其實賀小姐也不錯,別看人不如杜姐姐,但家裡那麼有錢,做我的嫂子也很合算了,至少少奮鬥二十年。」凌零話裡有點諷刺的味道。「去你的,傻凌零,你到底想什麼,這又不是做生意。」韓端聽不過去,連拖帶拽地把凌零趕了出去。「做生意才好呢,財色兼收,你肯定大賺特賺了。」肖凌零全不以為意,笑著跑了出去。「老端,你是狗熊吃稱砣,鐵了心啦?」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剛打跑了妹妹,拿起書看了沒幾分鐘,劉想又衝了進來。這幾天韓端裡頭在公寓裡攻讀,可把劉想給悶壞了。雖然早已宣稱不干擾好友的選擇,但一下子變成了一個人上課,卻很不習慣。愛情總不能完全代替友情。對付他,韓端自有另外的法子,轉身拿出了幾顆藥丸:「拿去吧,不學中醫,怎麼能弄到這麼好的東西?」「倒也是。一個月的試用期過了,真的安全。老端,多弄點,咱們合夥來倒賣吧。」劉想跟韓端一起是沒什麼原則的,就這樣輕鬆被收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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