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異能] 花開杏林 作者:雪域傾情 (停載中)

紫雲居 2011-9-12 18:07:2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0 96135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4 09:46
正文 第七章 事有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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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醫學源遠流長,已經有幾千年的歷史,很多理論都成熟得不得了了。韓端要做的,無非熟悉熟悉現代中醫知識。基本意思還是跟以前差不多,只是叫法有所改變,還加進了一些西醫學的辯證觀點。由於有師父杜龍傳授的大量中醫學精粹,經過兩個星期的臨時抱佛腳,並沒費很大的力氣,他就順利通過了轉專業的考試。消息何老提前通知了他,老人家對成績非常滿意。這就意味著曾經想做一名出名外科醫生的韓端,將被允許改行專攻祖國傳統醫學了。在西院的最後一個週末,韓端接受了盛大的祝賀。先是班裡的同學進行了歡送,然後是何老在家裡舉辦了迎新的儀式。體現在實際上,就是大家一起會餐、然後窮吹一通大牛。得到這名鍾愛的學生,何老非常得意,感到自己又為中醫方面立下了不小的功勞。他送了一大堆書籍給韓端,包括自己的一些著作。那些書盛了滿滿一大箱子,韓端好不容易搬回了宿舍。明天開始,他就要由「中院」轉到「西院」去了。雖然只有一牆之隔,對那邊的情形還真不是特別瞭解。好在何老給了許多指點,作為日後的行為指南。韓端在屋子收拾著東西,感到非常新鮮,心情跟剛考上大學那會兒還真有點像呢。凌零穿了個睡衣在一邊幫忙,等現插不上手之後,就坐在一邊玩起了他的電腦。「凌零,去自己屋玩去,我這電腦這麼破。」妹妹穿著個半截的睡衣在這屋裡晃悠,成何體統。「小氣鬼,我偏玩你的破電腦,怎麼著,有本事你以後別再求我幫你了。」凌零一根腳趾晃著拖鞋,反而威脅起韓端。這下刺中了韓端的軟肋,也不得不承認凌零的水平比自己高了不止一星半點,那次電腦被黑全憑了小丫頭的幫忙。自己得到周總的賞識,靠得也是從她這裡學的幾手。「凌零,快去看看,是不是有人按門鈴響。」韓端意識中有人站在了門外,正準備按響門鈴,具體是誰不知道。奇怪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前的感覺,卻不由自主就吩咐了凌零。果然門鈴響了。肖凌零奇怪的看了看韓端,哥哥真是個怪人,像能未卜先知一樣。「是大想哥哥,你開門,我去換衣服。」凌零說完就跑回了自己房間。門外站著的果然是劉想,手裡還拎著一捆啤酒。「老端,今晚咱倆得好好喝喝,也許從明天開始我就是『日日思君不見君了』。」「少扯,我又不跟你一樣是算去了中院,回來還不得每天見到你這副醜惡的嘴臉?」韓端扯開啤酒的包裝帶,拿過一瓶遞向劉想。這時換好衣服的肖凌零也出來了,乖巧地送過來兩個玻璃杯。是有個妹妹好呀。多聽話,看著就舒服,女朋友要麻煩多了。」劉想有感而。聽到誇獎,凌零臉上笑容燦爛,表現更佳:「大想哥哥別這樣說嘛,誇得人都不好意思了,你和哥哥喝著,我去做功課了。」「看看、看看。」劉想嘴裡嘖嘖出聲,「老端,這妹妹多好。你說俺吧,命咋就這麼苦呢,長得比你帥,也比你多金,怎麼就沒這麼好的福氣。」「一邊涼快去,就認命吧,你以為你是誰。」韓端沒好氣地說了句。還好呢,沒人的時候要多淘有多淘。聽劉想的牢騷,卻又覺得好笑,看來這小子為交女朋友沒少費心思。邊想著,下意識地手在酒瓶上一抓,一根拇指彈開了瓶蓋。劉想吃驚地看著他隨意的動作,也學著手上用力,費了半天勁,總算也徒手打開了一瓶。「老端,你這都哪學來的?」韓端一經提醒,也被自己剛才的動作嚇一跳,原來龍眠功法還有如此奇效。臉上裝出無所謂的樣子,以一句「這啤酒蓋子質量不咋地」掩飾過去。劉想最近適應了他的古怪,眼看就不能在一間屋子裡上課,傷感之餘也不做深究。兩人杯子一碰,酒倒進了肚裡。「大想,怎麼樣,我那藥大家用了都說好吧。」韓端套用一句廣告詞,轉移劉想的注意。「那是,誰用誰知道!」劉想也學著廣告中的動作,洋洋得意以手掩嘴,聲音卻不小。韓端把他撥拉到一邊。「現在地球人都知道了。那天從你這兒拿的幾顆,不小心又被我全送出去了,老弟兄面前好有面子,有不少人都托關係找我呢。可惜,自己下個月都沒得用了,少不了還得您老破費一下子。」「去你小子的,有這麼多『*』的兄弟嗎?不會是人手一枚吧。」劉想居然說出了一通很有哲理的話:「也相去不遠了,社會就是這麼浮躁,能有機會,誰不乘機放縱一下。市場大著呢。」韓端知他又在「勾引」,笑而不答。「哎老端,手裡還有沒有了,再送我兩顆?」看來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你不知道那藥成本有多高,說送人就送人了。」其實藥材加起來花不了多少錢。但為了供應劉想的需求,他已經出去配了好幾次藥了,可這小子的哥們也太多了。花錢又費力,還間接地破壞社會的安定團結,確實不爽。端……大家好兄弟嘛。」劉想一臉神秘,毫不在乎好友的反對。「又搞什麼搞,這麼神神怪怪的。你小子肯定沒少混飯吃,怎麼就不想著兄弟了?」看劉想今晚脾氣特別好,怎麼擠兌都不生氣,韓端就知道準沒好事。「有人說了,願意花錢來買呢。你到底從何方高人那兒弄來的,乾脆咱倆做代理吧,一准。」劉想也認準了這是個不錯的市場。試想這麼多年來,避孕的方法那麼多種,可真還沒這麼方便的,又沒什麼不良反應,真大量銷售了,無疑是個財的買賣。「你小子,拿著我的東西做人情不說,還想財。等有空再說吧,不知道正忙著學中醫呢嗎。」韓端一時之間還真沒心情考慮這個。「別呀。」劉想討好地又開了一瓶啤酒遞給韓端,「我一哥們說了,他哥哥願意出錢買這個配方呢,開口就給一百萬,我做中介只要一成就夠了,怎麼樣,夠兄弟吧?」「少來,一邊去,不賣,以後再說。」一百萬,想得美。在周氏混了那麼長時間,韓端已經會從經濟角度考慮問題了。這麼好的東西,別說區區一百萬,要價一千萬美金說不定也會有人肯出。好東西,還是留在自己手裡比較好。或許以後還開個公司,自己賣呢。想到難像以前那樣朝夕廝混,兩人不免還是有些傷感。酒喝得多了,開始天南海北的胡侃,也就不提這些事了。說著說著,一捆啤酒就被干了進去。凌零替韓端留在冰箱裡的幾罐也被一掃而光。酒入憂腸,韓端酒意更盛,不知不覺中又喝醉了。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還有些隱隱的頭痛。最近這一段時間,比過去幾年加起來喝醉的次數還多,而且每次事後都多少會生些什麼。還好這次是在自己住所,看來這杯中物以後還是小沾為妙。想起今天次轉到中院,他強打起精神做準備。…………………………………………………………………………何老親自把他交到了系裡,老人家的重視讓韓端有些受寵若驚,老專家的面子,連繫主任也不由高看了兩眼。同時他也開創了中大的先例。在這樣的綜合性大學,入學之後調整專業的並非沒有,而且還屬比較多見。但像他這樣,上了兩年多的西醫再轉到中院來的,卻是絕無僅有。經過了這麼一系列的變故,韓端想不出名也難。果然他一來到班裡,就引起了一陣哄動。隨著輔導員的介紹,三十多雙眼睛都盯在了他身上。韓端現了兩張熟悉的面孔:曹文軒,還有一個是馮永輝。那天惡意傷了劉想,而且事後認錯態度不佳,韓端對他們沒什麼好感。沒想到冤家路窄,想不到這兩個傢伙竟然也是中醫臨床的,而且以後還要在同一個班裡。只是沒有看到那個婁建強。真叫不是冤家不聚頭了,要知道,他們這個年級臨床系有五個班級呢。韓端瞬間完成了對新同學的掃瞄。想到那次球場的傷人事件,他對曹文軒的印象不好,偏偏這小子還是班長,因為他家是本市的,各方面展也算平衡。還好,其他同學熱烈的掌聲很快驅走了心中的不快,來到新的集體裡,就要跟大家搞好關係。曹文軒心裡更加不爽,球場上的事他倒沒怎麼往心裡去,反正吃虧的又不是自己這邊的人。但以前的那個「韓端初吻事件」,他可是最大的受害者,被人恥笑了好久。想起那時網上跟的評論,他就心裡難受。早聽聽有個傢伙要從「西院」轉到「中院想到竟然是韓端。這次這小子自動撞到槍口上來,作為一班之長,如果不好好招待,那就顯得自己不夠意思啦。無形之中,兩人都在心裡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4 09:47
正文 第八章 雅楠有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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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一個「問題青年」,韓端現在已經是學校的知名人士,大家對他還是很感興趣。多數同學的表現還是非常友好,但因有曹文軒從中作梗,韓端過得並不十分從容。這個班裡的情況也比較特殊,只有三十幾人,卻有三分之二是女生。新同桌就是個女生,叫應采蕊。生得皮膚黑黑,眼睛大大,是個標準的黑美人,學習成績好,是班裡的學習委員,女生基本以她為中心。在曹文軒的眼中,韓端就是那橫刀奪愛,讓他難堪之人。那次球場報復未果,傷的只是他的一個朋友。這次機會來了,跟幾個死黨私下裡商量要好好收拾,打打他的氣焰,以解心中怨氣。做為班長,最能為難到韓端的,無非就是在考勤和作業上做點小文章。但因為何老事先跟系裡打過招呼,任課老師們在各方面對韓端都比較寬容,只要考試能通過就無所謂。初時是想在學習上讓對頭難堪,打壓一番,偏偏韓端在中醫學方面表現出過人的天賦。他哪裡知道,韓端的中醫學知識,甚至比多些老師都豐富,自然不可能在這方面有建樹。在班裡沒多久,韓端就以優異的成績,成了比較扎眼的人物,得到了應采蕊等幾個好學生的認同。有一次曹文軒在作業搞動作,想讓任課老師找韓端的麻煩,就是因應采蕊的幫助,而未能競功。這個來沒多久的小子,就這麼拉風,還吸引了不少女生的注意。曹文軒感到很沒面子,表面上他自己裝出跟韓端搞好關係的樣子。背地裡吩咐其他男生不准跟他靠近。不得不承認,韓端還是很有女人緣地。應采蕊跟自己不一條心,曹文軒心裡有數。以前怎樣他並不介意,反正應采蕊性格瘋瘋癲癲,不是自己喜歡的那種類型的女孩子,一個女生在班裡也掀不起多大的波浪。但現在居然開始在幫韓端說話,就讓他分外不爽了。也因為應采蕊的介入,一些小打小鬧的事根本就難為不到韓端。幾次中傷未果,曹文軒心裡的不滿開始加劇。開始他並沒想一定要把韓端怎麼樣。但屢次失敗。卻準備讓報復行動開始升級了。畢竟是個「肯動腦子」的人,他悄悄轉變了策略,要選擇合適的時機給「敵人」致命一擊。他萬萬沒想到地是,現在想做地這一切,為自己樹下了一個可怕的敵人,以後不得不吞下親手種下的難嚥苦果。這是後話了,至於曹文軒要怎樣報復,暫時不提。作為班長。他平時還是有些手段,男生大都以他為中心。偏偏韓端又很少會主動與異零就夠難纏,而最近走得比較近的杜雪妍、賀雅楠姐妹更讓他頭疼不已,所以都快有女生恐懼症了。轉到中醫臨床之後,曹文軒的阻撓,使他與大部分男生關係一般,再利用不好同女生們的關係。在班裡就處於了孤立中。儘管他認為已經很用心地跟同學相處了,還是處於了苦惱中。隨著年齡增長,人與人之間的相處難度也就增大。剛上大學時交朋友還容易些,越往後人際關係就越複雜了。經過了杜師的改造。再加上在周氏地鍛煉,韓端也想能為大家所接受,甚至成為班裡的領軍人物。但這一切看起來又那麼困難。急於搞好與大家的關係,曹文軒刻意的做作。使韓端從根本上忽略了其險惡用心,這一段時間倒是努力地從自身上找問題,結果自然是收效甚微。現在的功課,他自己看看書就應付自如,甚至產生了一種逃避心理,不願意到班裡去了。剛來不久,儘管有何老罩著,整天逃課也不好,那不是給老頭臉上抹黑嘛。最讓他開心的,就是何老每週一次的專家門診,只有沒什麼特殊,他都會過去陪著。這已經得到了系裡的默許,讓他欣慰地就是,自己已經比同學們提前了半年進入見習階段。現在看來,最容易做的,就是把醫術盡快提高了。回到公寓,不是看書,就是練習針灸推拿等中醫基本技術。累了,這是國運運[龍眠]心法,練練[九靈技]。順便把丟下已久的毛筆書法練練,這可是國粹,師父就是此中高手,也不能太給老人家丟臉了。凌零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回來也不煩他,找些吃的,就鑽進自己地房間,很少出來。韓端能夠現在如此從容過活,也得益於他在周氏的打工,手裡有了點積蓄。他還是很感激周總和賀雅菲,尤其是賀雅菲,儘管絕口不提那回事兒,但他一個血性男兒又怎麼能夠不去想。想歸想,卻只能悄悄埋在心裡了。………………………………………………………………倒是那個賀雅楠蠻有趣的,初識時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但處得久了,居然很有正義感。在舞會上幫了自己那麼大地忙,韓端不由對她產生了興趣。而她的身體又是怎麼回事呢?有時看起來精力很充沛。可周總和賀雅菲都說她身體不好,看臉色也的確不是很正常。上課時,韓端竟又想起了這個有些古怪的女孩兒,不會是怎麼真的象大想說的,花癡作了吧。這時手機輕輕地振動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一直等到課上完,他才出去回了電話。「你好,我是韓端。」「賀雅楠。」電話那邊報上了名字,然後便是沉默。似乎在等韓端開口。大小姐,有事兒?」韓端主動詢問。「沒事不能找你了嗎?別忘了,你還久我一個很大的人情呢!」端乖乖地承認,「不好意思,剛才在上課沒敢接,這麼著找我,一定有事吧?今天不用上課?」「下午沒課。有一件事兒希望你能幫幫我,明天是週末。有時間嗎?」賀雅楠說話難得這樣客氣「當然。賀大小姐要求,天大的事情也得先放一邊。」韓端突然現,在女孩兒面前,自己也能貧嘴。「跟你說了,別這樣稱呼,人家聽著彆扭。記著,明天上午我會給你打電話地。」「好的,一定恭候。」韓端認真地回答。有機會還了這個人情當然好。不可否認。賀雅楠的另類對他很有吸引力,但有了與賀雅菲扯不清的關係,他覺得還避而遠之的比較好。合上手機,想著她會找自己什麼事,曹文軒從教學樓那兒回來:「韓端,進來一下,有個事兒跟大伙交待一下。」端面無表情地答應,進了教室。「學校組織大伙做些公益活動。大家都想一想,我們能夠做點什麼。」曹文軒站在講台上,很像那麼回事兒。班裡女生比較多,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說什麼的都有。韓端來的晚,對班上的很多事情並不瞭解,所以只是百無聊賴地聽著。並不表自己的看法。「韓端,你怎麼不說話。」應采蕊看出他地心不在焉。「呵呵。我看大伙討論地挺好,到時跟著去不就得了,重要的得尊重女生的意見。」韓端隨口掩飾。「你這人可真怪,咱們學中醫的本來就挺悶,有機會表現誰不想多說兩句,要是提的想法被選中,活動再得到學校的認同,可對以後有好處。」應采蕊對這活動倒很熱心。「能嗎?」韓端才不信這些,如果給學校惹了麻煩能得到重視,他還比較相信。對這些表面文章,他早就沒了興趣。應采蕊不理他了,繼續揮著豐富的想像力。還別說,最後她的一個觀點還真得到了大伙地一致認同:到鐘鼎山清除旅遊者造成的各種污染。上了幾年大學,每個人都有一套自己的思想。她這個想法上大伙能達成一致,自有其原因。在人類渴望接近大自然的大環境下,鐘鼎山因其保存較好的原始面貌,得到認同,已經開成了一個比較熱門的旅遊區,大部分已經成了熱鬧的景點。如果按照她的提議,有學校出面,同學們能夠免費到那兒一遊,是個不錯地主意。大家一起出去的機會比較少,以清除污染為借口,正是個好的春遊機會。其實那兒有專門的清潔員,倒是跟人跡罕至地惡龍谷接壤之處,污染比較嚴重。韓端的心裡也一動,惡龍谷是他腦海深處的一塊聖地,懸崖半空地山洞裡,埋藏著師父杜龍的骸骨,更有他地無盡思念。他一直希望能再進洞看看,但再有那樣奇特的機會,恐怕不那麼容易。如果能打掃一下周圍的環境,也算是圓了夢想。他忘不了途中丟棄的各種白色污染,尤其是那漫天飛舞的塑料袋子。也虧應采蕊能想出這個主意,韓端突然覺得皮膚偏黑的她還真是挺漂亮,無愧「黑玫瑰」的尊稱。大家已經討論行動計劃,要帶什麼樣的道具,韓端聽來聽去,好像都是在為旅遊做準備一樣,他倒是想好了要真的做點什麼。越說越興奮,教室裡亂哄起來。幾個男生在教室裡躥來躥去,洩著年輕的省略。韓端覺得無趣,站起來收拾一下桌上的課本,準備出去透透氣。「韓端,你幹什麼去,還沒討論好呢,你是新來的,對於集體活動多參與才對,怎能這樣漠不關心?」台前的曹文軒擺出班長的架子,義正辭嚴地批評起他的無理舉動。韓端搖搖頭:「大家討論好了,我一定參加就是。」繼續向外走向。因他不給面子,曹文軒臉有些漲紅,也沒話可說,教室裡更亂了起來。馮永輝和另一個男生在過道裡追逐,大聲叫嚷。曹文軒氣惱地椅子上坐下,好似無法再控制局面。韓端快到了門口,背後響起了一陣女生的尖叫。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4 09:49
正文 第九章 雪妍登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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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端沒在意後面的叫聲,伸手去拉教室門。身後忽然一陣風聲,敏銳的感覺卻意識到了危機來臨。未經大腦思考,他迅疾做出反應,[魚戲]步法下意識地施出。右腳向旁跨一小步,腳跟一個九十度旋轉,左腿順勢猛地向後踢去。只聽一聲,丟向他腦後的板凳被一腳踢中。匆忙中做出反應,韓端不知道這一腳的力量有多大,只是那厚厚的凳面居然被踹了個粉碎,破裂的木條四散飛去。還好教室前面的空地比較大,碎片沒有傷到前排的同學。四散落在面前桌上的木屑,卻讓幾個女生又一次尖叫出聲。馮永輝訕訕地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大氣也不敢出。得到曹文軒目光的暗示,趁亂向某人扔過去了一個凳子。有那一踹的威懾,韓端凌厲的目光掠過,讓他心驚肉跳,悄悄地低下頭。驚叫過後,教室裡一片沉寂,一絲聲響也無。只要看到同學,都被這一腳的力量驚呆了。曹文軒的臉色也十分難看。韓端自己也嚇了一跳,想不到無意中的一踢,居然這麼厲害,早知道就少用點力氣了。他努力不讓驚訝露在臉上,淡淡的回頭掃了一眼,昂頭出了教室。一瞥之下,馮永輝的神情已經證實了他就是罪魁禍。從飛來之物的力度和方向,韓端憑直覺感到這是有意為之。那麼破爛的凳子自會有人出面料理,不會有人告他損壞公物。心中憤怒,他還是克制著,對馮永輝的印象卻徹底劃歸異黨。…………………………………………………………………………在外面轉了一圈,等到心情稍稍平靜。他才回了公寓。想不到凌零已經回來了,還破天荒地打掃起了衛生。等她乖巧地把拖鞋放到面前,韓端的心情已經變為高興。「凌零,今天怎麼這麼乖?」肖凌零一嘟小嘴:「人家平時很差勁嗎?」看到妹妹可愛的動作,韓端把那句「也差不多吧」咽到了肚子裡:零最好了。」肖凌零小嘴一翹:「那當然,做妹妹地,就該讓哥哥感到家的溫暖嘛。」然。要是再改善一下生活就更好了。」說完。韓端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叮咚、叮咚」。門鈴響了起來。「來了。」凌零脆聲應著前去開門。「雪妍姐,你來了。」聽到稱呼,韓端明白是他與何老之間的傳聲筒來了,也迎了出去。不管他是否有意躲避,杜雪妍卻如影隨形一般。簡單地打過招呼,杜雪妍也沒跟他再說什麼,看來今天不是為傳話來的。韓端猜不透杜雪妍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走回去在桌子上鋪開紙。練起了書法。「來啦,哥哥,吃飯嘍。」凌零的叫聲響起。杜雪妍和肖凌零端著盤子出來,一派忙碌景象。韓端悄悄地搖搖頭,還真是躲不開的主,今天又要在自己這裡吃飯了。反正吃現成的,他也不說什麼。默默地在桌前坐下。二女配合倒也默契,凌零把筷子送到手裡。杜雪妍則盛了一碗湯遞過來:大哥。」「哥哥,你板著個臭臉幹嘛,人家雪妍姐第一次來咱們家做客。有點風度好不好?」從那次認識之後,杜雪妍就經常找肖凌零說話,有時兩人還一起出去逛街。關係越來越好。杜雪妍認真地把跟韓端生地誤會講給她聽,凌零好幾次笑得肚皮疼。認真地分析之後。肖凌零認為杜雪妍並無什麼大錯,而且人長得漂亮,性格又好,哥哥老是那樣地態度,讓她非常不解,所以這才仗義直言。韓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卻只好擺出哥哥的架子勉強說道:「凌零別瞎說,我哪有,只是今天跟同學鬧了點誤會,心情不好而已。」他回來並沒表現出異樣,肖凌零撇了撇嘴,表示不相信他的話。杜雪妍卻關心一臉關心,安慰道:「韓大哥,是不是剛到那邊去不太習慣,慢慢就好了。你那麼有本事,很快就能適應的。」沒少聽外公誇獎,又多少見識了一些他與眾不同的地方,杜雪妍對韓端非常的佩服。為了脫掉嫌疑,韓端就把剛剛班裡生的事情大略地說了一下。杜雪妍一皺眉,問了幾句詳細情況:「韓大哥,那個人怕是故意的吧,哪有這麼巧地事兒。」韓端心裡讚了一聲,想不到杜雪妍一副不通世事的樣子,分析起來腦子還挺靈活的。凌零的注意卻不這上面:「哥哥,你真的一腳把那個凳子踢爛了?也太不結實了吧。」三個人又就這事說了半天,杜雪妍突然說道:要不,我跟外公說說吧,讓他跟系裡再說一聲。」這杜雪妍還真不是一般的單純,學生間的事兒,系裡又哪能說上話。再說自己一個堂堂的男子漢,遇事哪能靠別人擺平,搖頭拒絕。大哥,嘗點這個菜。」凌零在一旁起哄:「這道是雪妍姐姐親手炒地喲。」韓端不住口稱讚,對他來說,好歹凌零相信了自己不是故意冷落杜雪妍,以後也好少費口舌。在妹妹面前,還是要保持一個好男人的形象。…………………………………………「雪妍姐姐來有事。」收拾好東西,凌零趴在韓端耳邊小聲道。韓端看看還在一邊坐著的杜雪妍,輕輕拍了下凌零的腦袋:「這樣當著客人說話不禮貌。」肖凌零不以為然:「雪妍姐明天參加中洲高校間組織地一個辯論會,希望咱們能做她的親友團。」韓端皺皺眉。已經答應了賀雅楠,不好失約的。抬頭看了看一臉熱望地杜雪妍:「到時班裡的同學不是都會去地嗎,多兩個人也看不出什麼來。」「哎呀,人多了不是好壯聲勢嘛,也顯得熱鬧。再說了,雪妍姐還不是想讓你開開眼界。好像天塌下來也跟你沒關係。」凌零埋怨哥哥的不作為。韓端感到她似乎被收買了,很幫著杜雪妍說話。「凌零,你代表咱們兩個人去好了。」韓端歉意地看看杜雪妍,「對不起了。我明天約了人。不能給你助威了。」「沒什麼的,誰叫我說的晚呢。」杜雪妍善解人意地說道。等略顯失望的杜雪妍走了,肖凌零惡狠狠地對著韓端:「哥哥,你真是個榆木腦袋,難怪交不上女朋友。」韓端無奈地搖搖頭。……………………………………………………………………第二天一早起來,賀雅楠打來電話,要求韓端去服裝學院接她。在中洲過了好幾年,韓端第一次踏進服裝學院的大門。卻是為了赴一個不知道目的地約會。劉想不止一次地向他叨叨過,服裝學院是個美女如雲地所在,與電影藝術學院相比也毫不遜色,至少「貝多芬」很多。尤其增設了模特專業之後,俊男靚女更是隨處可見。這點他倒是非常相信,作為國內最知名的服裝學校,學生穿著上的品位自當予以肯定。如果不是見過舞會上的表現,韓端是不肯相信賀雅楠是服裝學院的學生。尤其第一次在周氏見到的樣子。怎麼看都像個中性人。其實賀雅楠那身裝扮也另類中的新潮,不過對韓端來說,口味稍稍重了些。果然,服裝學院的校園內。男男女女形態各異,就如同一個服裝展示會,同一個季節。一年四季地穿著都能見到,而且極少見到重樣的。雖然時間還早。又是週末,但途經之處,隨處可見有人鍛煉。修煉方式也與別處不同,少有穿運動服的,幾個人隨便一湊,就練起了台步。不少女生個子都在一米七十以上,將近一米八十的韓端從人家面前經過,都難免有自慚形穢,恨不得再高上幾分。呵呵,這兒隨便碰到的一個,都有可能是未來舞台上的閃亮之星啊。走在枝葉掩映的校園內,韓端現找到接頭地點實在是太困難了。服裝學院比起中大的校園小了可不是一星半點,但每座建築都太有個性,很有進了迷宮地味道。賀雅楠也有意思,只是描述了地理位置,從某某門進去,經過一個食堂,轉過操場,然後就能看到她了。卻居然忘了說具體「接頭地點」什麼名稱,韓端當時也是急著答應,忘了問個仔細,害得現在連問也沒法問。打了昨天的號碼過去,通了卻沒人接,韓端只好挨著找過去,頗有些按圖索驥之嫌不知道賀雅楠是否有意捉弄,誰讓他欠人家人情來著。費了好半天的功夫,總算見到了一個不大的禮堂,韓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大概就是這裡了。然後,他看到了禮堂側門前地賀雅楠。還有兩個女生站在她身旁,兩位男性在旁,看上去透著慇勤。三個女生形象各異,韓端的目光自然落到了賀雅楠身上。她穿的一套類似練功服,上衣緊繃在身上,偏偏袖子長得跟京劇中地旦角一樣。緊身的褲子,在膝關節處卻膨了出來。雖然怪異,穿在她身上倒也顯得韻味十足。與韓端見識過她地套服裝相比,已經很有女人味了。這時,賀雅楠也看到韓端了,走過來挽住他的胳膊,撅起嘴埋怨道:「怎麼這會兒才到,等你半天了。」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4 09:51
正文 第十章 各擅勝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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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多人面前,韓端怎會不給面子,也不訴說自己一路找來的辛苦,沖眾人逐個點頭。然後道:「不好意思,來晚了,路上堵了些。」賀雅楠在他耳邊悄聲道:「一會兒記著叫我雅楠,別像以前那樣稱呼。」然後才大聲說:「韓端,給你介紹一下我的朋友們。」「我的男朋友韓端。」兩個女孩異口同聲,「好帥。」又似是鬆了口氣:「不錯,我們雅楠終於有男朋友了,面生的緊,那兒來的?」另一個也不甘示弱:「堵車,你這借口也太老土了點吧。」賀雅楠並不理會女友的喳喳乎乎,逐一把女生介紹給韓端認識。都是她的同班同學,一個叫端木鈴,另一個叫做紀紅琳。然後又指著旁邊的兩個男性,某某是某某的男朋友。又是小聲在韓端耳邊道:「咱們是假的,但你要給我長面子。」服裝學院的女生都大方,聽賀雅楠不說,其中一個過來捶了他一把,盤問來歷,韓端都一一如實招認。三個女孩長相不同,但都是美女卻毫無疑問,當然最出色的還是賀雅楠。那兩位男性對女友表現出了過人的體貼,韓端不知怎麼才像,只好也學著樣子。紀紅琳的男友譚群年齡看上去要大一些,穿著正式,談吐舉止頗有點商人的味道。韓端在周氏沒少見過這類人,認定是個事業有成的商業人士。想到賀雅楠剛才的悄悄話,韓端也盡力擺出溫柔的態勢:「雅楠,這麼急著叫我來什麼事兒啊?」他今天穿著休閒,但這身服裝也是賀雅菲贈送。還不會太失了面子。賀雅楠嬌笑一聲:「就是你啦,對人家的事情從來都不上心。」那神情頗有點對男朋友撒嬌地意味,雖然明知是假,韓端的心裡還是不由一蕩。合作地憨笑一聲,給足了賀雅楠面子。紀紅琳見韓端似有些畏手畏腳,對這個初哥大感興趣:「韓端,你不知道呀。今天我們三個要參加中洲高校的一個辯論會,要你們做親友團給我們加油的。」端木鈴也笑著對賀雅楠:「雅楠你也真是的,怎麼也不說清楚。就把人給弄來了。」賀雅楠心道:要是實話實說了。這個怪人肯不肯來還是回事呢。笑著抓住韓端的胳膊,做足了樣子:「人家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紀紅琳解釋了這辯論會的來歷,不是官方的,而是由高校聯合會舉辦,各大院校的學生自主組織參加。少了點政治味道,能夠更隨意地選擇辯題,目地就是給學生們一個自由揮地機會。辯論會已經舉行了兩屆,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韓端事先沒有聽到一點消息。平時張貼在校內各處的大小公告基本不看,信息是夠閉塞的。大約人家看他的樣子,也不去通知他。韓端心裡暗暗叫苦,他一下子想到昨晚杜雪妍的造訪,必定也是來參加這什麼辯論會的。他露出的痛苦模樣讓在場地幾人都搞不懂什麼意思,尤其端木鈴和紀紅琳,都認為把男友叫來陪自己同去,已經給了天大的面子。這傢伙居然裝成這個樣了了。兩雙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然後懷疑地看著賀雅楠。賀雅楠又哪知道韓端動的什麼心思,但事已至此,唯有順水推舟。輕輕地晃著他的胳膊:「韓端---,不就是去看人家參加辯論的嘛,幹嘛這個表情。跟上刑場一樣呀。」端的魂歸到竅裡。臉上堆起笑,「雅楠,哪是這個意思!能陪著你高興還來不及呢,只是沒想到是這麼重要的事情。要早知道,我昨晚肯定先吃上一包潤喉片,然後再去借上一個揚聲器,好好地給你們加油助威。」心裡想的卻是一步看一步吧。韓端地話逗的在場人都笑了起來,紀紅琳表揚道:「看不出來,這人蠻老實的,還挺會拍馬屁的。」賀雅楠也覺得有了面子,開心一笑:「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出吧。」端木鈴和紀紅琳地男友都把自己車子開了過來,雖然算不上很高檔,擺出來的樣子就是有車一族。只有韓端站在原地未動。兩人都同時出邀請:「雅楠,坐我的車吧。」賀雅楠微顯不快:「不了,你們先走,咱們到外語學院會合。」無奈何,她和韓端到校外搭了輛出租車。「韓端,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聽雅菲姐說你會開車地,還以為你會開車來呢,現在好了吧,害得我好沒面子。」韓端了有些不高興:「我怎麼知道你要幹什麼。再說我是個窮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車子可開?這跟你的面子有什麼關係。」「你借輛車開也行呀,好歹是帶我這樣地美女出門呀。」賀雅楠不服地說道。韓端一苦臉:「我這個男朋友本來就是個西貝貨,朋友也都沒富人,哪能借到撐門面的車?」知道從我們家開輛就好了,可惜我又不會開。」賀雅楠歎了一聲。韓端沒再言語,這富貴人家的大小姐就是難侍侯,要想融入這個複雜的***,不知要付出什麼樣的努力才行。………………………………………………………………如織般的人流進入外語學院大禮堂,前面的空地上停滿了各種各種的車輛。沒有賀雅楠的同學在場,韓端和她並排走著。賀雅楠忘掉了剛才的些許不快,給韓端講解著辯論會的情況。原來初賽已經結束,一共有六所高校地八支隊伍進入複賽,今天一共進行四場辯論,決出進入半決賽的四支隊伍。聽上去賀雅楠對這次比賽非常看重。由於身體不是很好,家裡條件又特殊,別說是學生活動,就是課程也不能保證都參加,所以很希望借這個機會表現一下。與端木鈴和紀紅琳會合後,韓端與另外兩位男士被女孩兒們簇擁著坐在了靠前的位置,與幾人的同學坐在一起。參賽選手都到後台準備,不與親友團在一起。第一次看到賀雅楠身邊有異性出現,眾人非常好奇。不停地悄聲議論。指指劃劃。韓端如坐針氈,裝作聽不見的樣子,只與端、紀兩人的男友交談。很快辯論開始,眾人才把注意力放到台上。第二場比賽就是杜雪妍參加的,韓端鬆了口氣,好歹她還不是跟賀雅楠進行四分之一決賽。他今天彆扭極了,昨晚拒絕杜雪妍,想不到來的卻是同一個現場。杜雪妍穿的是中大地校服套裙。清純地容貌,略顯羞澀的神情,在參與對決的六人中顯得分外出眾。她的思維活躍,表達能力也好,但在這種比賽中,卻顯然缺少了一種捨我其誰的霸氣,很難在辯論中站到上風。韓端暗暗為她惋惜,這個丫頭就是太溫柔了些。但就是這樣。每到杜雪妍言的時候,總能聽到台下一片響亮的叫好聲。她的參賽,說不定就是組隊者特意製造地「美女效應」。忽然聽到身後一個叫好聲特別清脆,也非常熟悉。韓端仔細一辨別,是凌零的聲音。他悄悄回頭一看,原來肖凌零就坐在身後不遠處。中間只隔了兩排,下意識地低下頭。生怕會被她看到,回去又糾纏不清。韓端的性格還真是難改變,如果灑脫的杜老前輩知道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收了這樣一個靦腆傳人,九泉之下是否會感到安心。……………………………………………………賀雅楠三人排在後面上場。服裝學院的女生就是標新立異,不說別的,就這穿著打扮就夠扎眼的。韓端以為賀雅楠就夠意思了,卻不知紀、端兩女什麼時候又換上了更新潮的行頭。以傳統地眼光來看有些怪異,卻體現了新新人類的特性,張揚中不失女性的嬌媚,詮釋了服裝藝術的唯美。主持人特別介紹,這參賽地三位女選手穿的都是自己親手設計的服裝。閱歷和能力所限,三個人地服飾稱不上完美,在能稱得上設計師的人眼中,肯定還存在不少缺陷。但落在一群大學生眼裡,這就是活力,年輕就是資本嘛。三人一上場,奇裝異服就獲得了全場哄叫,一片叫好聲。再加上三女不俗地容貌,口哨聲更是此起彼伏。賀雅楠的咄咄逼人,韓端早就領教過,到了場上就更加名顯。言辭鋒利,思維敏銳,抓住對方的漏洞就緊緊不放,隱隱成了三人中的領軍人物。可憐的韓端,不願被凌零現自己的存在,只能用力鼓掌,卻不敢出聲。紀紅琳和端木鈴兩人的男友大聲叫好,毫不吝嗇采聲,尤其譚群,叫聲特別響亮。注意到杜雪妍從後台走出來坐到了肖凌零身邊,韓端心有旁念,更加注意掩藏算明白老鼠鑽進風箱裡的感覺了。等第四組上了台,一臉春風的賀雅楠跟兩個同伴也出來坐到了親友團旁邊。「怎麼樣,我們表現還不錯吧。」賀雅楠興奮地問韓端。不用統計結果,看對手垂頭喪氣的樣子,也能估計出她們必會大獲全勝。端低聲應道,還是被賀雅楠映得眼前一亮。不說他,就是賀雅楠的同學,平時也少有這樣的機會見她如此神采飛揚。辯論會結束,三人不出所料地入圍半決賽,杜雪妍那一組卻落選了。韓端故意磨蹭,等後面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站起來。賀雅楠心裡高興,根本沒注意韓端的異常,嘰嘰喳喳地跟夥伴議論著比賽中的精彩辯辭。天開心極了,咱們一塊吃午飯慶賀一下。」紀紅琳大聲提議,並獲得了一致贊同。韓端做為假男友,本不想去,但看大伙興致都這麼高,顧及自己的神聖職責,也只得陪同前往。……………………………………………………一開公寓門,肖凌零就迎了出來:同學說看見你也去今天的辯論會現場了?」端想到凌零有幾個同學都認識他,「是啊,去了。」「怎麼沒去找我們?」肖凌零埋怨道,「怎麼樣,雪妍姐姐表現還不錯吧?」問完這句,她自己都有些洩氣,加上一句:「雖然沒能入圍。」「是啊,不錯。」韓端硬著頭皮承認,去是去了,不過陪了另一個女孩子,怎麼不有點心虛。了,雪妍姐請你——你不去,到底是陪誰去的呀,誰有這麼大面子,能請動我哥哥的大駕?別告訴我是個男生。」肖凌零先堵上韓端的後路。韓端細思自己又沒做什麼壞事,幹嘛要跟見不得人似的,就坦然說道:「是賀雅楠,她先說的,我就陪她了。」會吧,你陪那個女人,居然不陪我和雪妍姐姐。」凌零一聲驚呼。那次舞會見到賀雅楠,肖凌零對神秘的女生很是好奇,回來追問了許多,韓端也大體把認識的經過講了。對於這個疼愛的妹妹,他極少隱瞞什麼,學校裡不方便對別人講的,也會說給她聽聽。自從凌零來了中洲,有人可以傾訴了,他性格開朗了許多。當然,更多的時候,還是作為哥哥聽凌零訴苦。女孩兒的那些煩惱:與同桌鬧了小彆扭,受到了哪個女生的嫉妒,哪個男生在追誰誰,甚至韓端認為根本不是事的事兒,毫不避諱地講給他聽。周圍的同學,誰誰臭美,誰誰小肚雞腸,各種稀奇古怪的形容詞,韓端也是在這種訴說中逐步有了印象。促狹勁上來,甚至有些女性問題也會拿來刁難他一把。凌零小時候的調皮讓韓端吃盡了苦頭,想不到現在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不好對劉想說的,也可以跟她拿出來說說。開始對凌零來一起住,他還有些擔心,怕影響到自己「修煉」,現在反感到很幸福,妹妹總比外人要安全,還有機會吃到可口的飯菜。凌零孩子氣很重,不可能給他什麼大的幫助,但說話有人聽,也是一種幸福,爾後加上一通凌零式的胡鬧,韓端的心情一般都會由陰轉晴。韓端沒有跟她提過的,就只有匪夷所思的師父杜龍,還有最近生在跟賀雅菲之間的事了。「死丫頭,又有什麼分別,既然答應了人家,我一個大男人當然遵守諾言。」腦筋。」凌零很不屑,卻又問起了詳情。韓端少不得又是一通解釋,「後院」才復又安頓起來。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4 09:52
正文 第十一章 再訪惡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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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那一腳踹出,隨著破碎凳子四散飛出的木屑,韓端在班裡的處境猛然間安生了許多。跟曹文軒走得較近的那一部分,看他的目光似都有點怯怯的,而幾個頗受排擠的,倒主動打起了招呼,有意與他結盟。多數女生願意跟他接近,跟一個看上去比較斯文,卻偶「暴力」的男生靠近,有時會給人安全感。尤其是同桌應采蕊,有事沒事願意跟他多說兩句。還有一個月,就有兩門課程要進行結業考試,應采蕊主動把以前聽課的筆記都拿來給他看。雖然不是特別需要,但韓端還是挺感激的。一個人的成功,需要很多人的幫助,學習當然也不例外。基礎理論知識方面,他還顯得有些薄弱。由於最近跟家裡鬧了點小矛盾,心直口快的應采蕊最近情緒有些不穩定,還好她去鐘鼎山去做義工的提議得到了系裡的認可,並在班裡著手準備。作為倡議者,又是學習委員,應采蕊在其中分擔了重要的任務,忙忙碌碌中這才沒怎麼表現出來。一番籌備,一幫人總算出了,像幾乎所有的大學生一樣,從預科班出來,同學們就很少有機會這樣大規模的集體外出活動了,一般都是局限於小團體,一對一的活動當然最為頻繁。所以有了這樣的機會,大家都顯得興高采烈。活動之前,大夥一致通過不能帶家屬參與,這就是說除了班裡兩對自產自銷的,其他都是自由人。到了闊別已久的鐘鼎山,韓端多了許多感慨,這次來。自己的心情與上次是何等的不同。那時因為得不到動手機會而鬱悶,現在卻已經從一個西醫轉到了中醫,而且也充滿了信心,相信師父的傳授會讓自己大放異彩。這兒簡直就是韓端心中地聖地。正是春暖花開,草長鶯飛的季節,山風習習,花香飄過,中人欲醉。惡龍谷遙遙在望,那座主峰上。就有他曾經一住數日的洞府。韓端已偷偷命名為[杜龍聖府]。韓端似乎受委屈的孩子走近了家門,不再刻意壓抑心性,追蜂戲蝶,滿山奔跑,盡情地釋放著一身的活力。那個年少老成的韓端,在這個瞬間似乎一下子消失無蹤。應采蕊邊與女伴們嬉笑打鬧,也注意到了神采飛揚的韓端,感到這與平時那個冷峻的男生頗有些不同。…………………………………………………………………………大夥兒身邊都帶了一個大袋子。用來裝盛沿途撿來的各種垃圾。少了學業和俗事地羈絆,每個人都顯得心情不錯,就是平時拘謹地人,也多了幾分開朗。為了方便行動,一共分為了六個小組,大家分散開活動,約好了到一處集合共進午餐。僧多粥少,每隊最多只能分攤到兩名男生做苦力。負責此項工作的應采蕊把同桌韓端和自己分在一起。同組的另一名男生叫段輝,性格內向,還有些靦腆,是為數不多不屬曹文軒集團的男生。長得高高大大的。卻經常被馮永輝等人戲弄,也少有反抗。別看他嘴有時挺貧,其實人很老實。男生自是不願與他來往,女生又天生仰慕英雄。像韓端那天的表現就得到認可。略顯軟弱的段輝,在班裡沒什麼朋友,日子也算不上好過。應采蕊頗有些俠義心腸,早看出了曹文軒幾個對韓端不懷好意,他又獨來獨往,跟別的同學不熟悉,跟自己在一組能好一些。還有這個容易受欺負地段輝,也被推到了這個組裡。當然她所沒想到的是,正是因為一時善意,竟然救了自己一命。一群精力旺盛的大學生,在不高的山上跑來跳去,嬉笑打鬧,彼此開著玩笑,很快就忘了此行打出的「金色招牌」。幾組之間的距離也逐漸拉開。「韓端,快跟上呀,一會兒可別弄丟了。」見他埋頭蹲下來不知翻著什麼,應采蕊回頭大聲招呼。說者無心,卻另有旁邊的女生由此聯想到那次「韓端失蹤事件」,不由「咯咯」笑了起來。韓端也想到了,坦然一笑:「沒關係,我早就丟過,在這兒過了好幾天不也沒事?最終還是爬回去了。」了韓端,你那幾天都是怎麼過的?」應采蕊地好奇心一下子被挑了起來。這個話題很久沒人敢提及了,原來同宿舍的只要一問,韓端就露出不堪回的痛苦表情,時間一長,兄弟都自覺不再觸及。應采蕊顯然不知道這個忌諱。韓端隨著近來閱歷大增,已經懂得了如何更好地保護自己。他淡淡一笑:提了,苦不堪言哪。」說罷擺出最煽情的姿勢,做凝神沉思狀。韓端地表演初見成效,二個女生為帥氣的同學男生表現出的歷史凝重感所打動,竟然流露出莫名地傷感。不等她們清醒過來,韓端大聲嚷道:「快來看,這兒有一株黨參呢。想不到這兒居然還有品質不錯的野生藥材。」「哪兒,哪兒?」散落在遠處地四個人也迅地跑了過來。學中醫的,自然對草藥感興趣。整天背方藥口訣,除了圖片和標本,還很少見到真正生長著的草藥什麼樣子呢。中大的中醫學院是國內最知名的,教出的學生質量也非常高,也會安排學生到藥房見習上三個月。不過,他們班還沒到那個時候。韓端已經小心地把那株黨參拔了出來。幾個人都擠過來,好奇地看著。應采蕊用手輕輕地摸著瘦長的根部,感覺跟想像中的去甚遠:「韓端,這真的是黨參嗎?我怎麼覺得一點都不像參呢」書上不是描述的很仔細嗎?韓端心裡輕歎一聲。以前的中醫都講究熟知藥性,很多著名的醫學家都要親自品嚐藥材的味道。先師杜龍就是此中高手,在筆記中寫自己嘗藥上癮,可謂此道君子。古時藥師收的徒弟,先要跟隨師父遍跡南北,親自到各產處去採摘藥材,凡三年以上,才能正式升級到藥鋪去做學徒。現在有些中醫大夫都參加工作了,還不知道開出的藥長什麼模樣,如果連本株都認不出來,又何談藥性。師父留下的圖譜看了不知多少遍,何老的辦公室後面就有一個藥材櫃子,又沒事帶他去藥房看看,所以早就熟知。「黨參又名三葉菜、葉子草,是桔梗科的植物,入藥用其根。產地不同,有西黨、東黨、潞黨之外,咱們這兒出的屬東黨,根是圓柱形的,根頭大而明顯,根外皮黃色及灰黃色,粗糙,有明顯縱皺。皮孔短而突出,呈點狀突起。質疏鬆,易折斷……」韓端侃侃而談,這些知識有些是課本上所沒有的,都是師父的積累,已經灌進了他腦子裡,一有需要就會自動跳出來。「夠了夠了,別說了,我聽得頭都大了。我就記得功效了---補中,益氣,生津,主治---治脾胃虛弱,氣血兩虧,體倦無力了。」應采蕊大聲叫了起來。幾位同學都是一臉仰慕之意,看表情怕是連學習委員說的這些也記不太清了。…………………………………………………………………………幾人又開始行動,見韓端上山爬坡,步法輕盈,如履平地,應采蕊大方地把隨身小包掛了了他脖子上,其餘三位女性也加以效仿,連累得段輝也身受其害。「韓端,這些你都是怎麼記住的,你們家該不會是中醫世家吧?」眼見這個有些最基本的東西都不懂的傢伙突然如數家珍地報上來,應采蕊心有不甘。「沒有啦,看落後大家那麼多,最近讀的書自然也要多一睦,圖書館裡都有嘛。」韓端信口應付著。「我們回去也要多借些書看,韓端剛才的德興還是很拉風地嘛。」旁邊幾人異口同聲。韓端不時從路邊揪出向株破草,然後就講得頭頭是道,幾人佩服之餘,唯他馬是瞻,緊跟著他的步伐。邊走邊跟同學們聊著,韓端的腳步竟不自主地向惡龍谷方向而去。雜草漸多,前路也有些荒蕪,其他幾組的同學也早不見了蹤影。應采蕊熱愛學習,對韓端的博聞強記大感興趣,緊跟在他的後面左右。看到一旁幾朵山花爛漫,頑皮心起,就跑過去採摘。一蹲身下去,就完全看不到了人影,這時一女生抬頭四下張望,突然現不見了應采蕊,急得大叫起來。應采蕊悄悄探出個頭,正準備嚇大夥兒一跳,突然自己「哎喲」大叫一聲。前頭的人聞聲都嚇了一跳,趕緊圍了過去。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4 09:54
正文 第十二章 一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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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個人圍過去,卻見應采蕊已經委頓在地。女生尖叫起來。韓端扭頭去看,心不爭氣的一跳。卻見一條瘦長而帶有鮮亮黑白條紋的小蛇迅地鑽入了草叢中,剎時不見了蹤影。自小時受了肖凌零的驚嚇,他一直對這種冰涼有鱗的爬行動物有種莫名的恐懼感。後來在惡龍坡懸崖半空的樹上,那條粗粗的蟒蛇差點要了他的命,如果不是華儼鳥相助,怕是早就飽了蛇吻。這時他強作鎮定,趕緊仍下背負的東西,蹲在身前:「應采蕊,怎麼兒?」「好像什麼東西叮了一口才過去的蛇好怕人。」應采蕊驚魂未定地站了起來,還試著邁了幾步,「沒事兒,還能走。」韓端想起剛才逃走的爬行動物,一顆小小的頭顱隱隱呈三角形,內心卻更加疑懼:「先別動,坐下我看看。」幾人女生把應采蕊扶出雜草叢,尋了一塊還算平坦、的乾淨地兒坐下。「剛才有被叮到什麼地方了?」韓端關心地問道。應采蕊屈起腿,略有些害羞地向上挽了挽褲腿,富有彈性的小腿展現在韓端眼前。這次來鐘鼎山,知道這個季節蚊蟲開始出沒,系裡要求大家穿得嚴實點,盡可能少暴露,大多數同學都穿了厚厚的牛仔褲。而應采蕊愛美,偏不肯信這個邪,只穿了條七分褲,褲腳和絲襪間露了一小段結實的小腿。韓端不及多想,抓過應采蕊的腳踝握在手中。應采蕊滑膩的小腿被異性碰觸,不僅更感害羞。果實。仔細觀察之下,猜測得到了證實,並不白皙的小腿上赫然三個尖物刺穿的痕跡擠在一起,傷口卻不腫脹,只是略略有些紅。他焦急地問道:「應采蕊,有什麼不舒服嗎?」應采蕊此時也被腿上那處破損嚇倒,憑常識也知道剛才那條蛇肯定咬了。女孩天生怕蛇,何況還被咬啃了一口,嘴唇都有些哆嗦:疼。只有一點麻乎乎地感覺。」說到這兒。她突然意識到什麼:「韓端不會是毒蛇吧?」才怪,不是毒蛇,又怎麼會有那麼深的咬痕。韓端嘴裡開始嘟囓:「聽說是鐘鼎山上都是菜蛇的,怎麼會有毒蛇現身呢?」看剛才逃走蛇的模樣,像極了銀環蛇,但這種東西只有南洲那邊才常見的呀?再仔細觀察應采蕊被咬之處,只是幾分鐘的功夫。就隱隱出現一條邊緣不整齊的紅線,似有向上漫延的趨勢:「不好,好像真是銀環蛇。」「大概真的是耶。」一女生家鄉在南洲附近,以前曾見過此類動物,尖叫起來,「銀環蛇比金環蛇還要厲害,如果不及時治療,那麼……」說完。居然嚇得一聲哭出來。一時之間,另外兩個女生也受到感染,應采蕊心中更是害怕,也小聲抽泣起來。聽到一片哭聲。韓端皺皺眉頭,現在還有時間哭?他大吼一聲:「都給我閉嘴!」四個女生聞言聽話地全閉上嘴,抽泣卻不免。愣在一旁地段輝看看應采蕊。似乎突然有了主意,咬著牙說道:「要不。我幫你把傷口上地血吸出來吧。」別看這傢伙平時膽小,緊要關頭倒有勇氣。韓端對他印象有所改觀,卻怪匹夫之勇,瞪了一眼:「胡鬧!把我包拿過來!」無暇反對命令的口氣,段波乖乖地找到他的包送到面前。韓端迅地打開,翻出一條約六厘米寬的絲帶,在距創口上方三指處把應采蕊的小腿紮了起來,然後用力擠出了數滴呈淡深黑色的血液。又回身翻出一個小皮包,再變魔術般地拿出了一小瓶消毒水。抽出幾根鋼針,用藥水擦了一下,顧不上嚴格消毒,韓端迅地把針刺在了應采蕊的傷口附近。其餘幾人眼也不眨,卻還不等反應過來,六根針已經進入了應采蕊體內。心中恐懼作樂,應采蕊忘了反抗,更忘了針刺地疼痛,呆呆地看著韓端施為。「你們兩個過來,扶應采蕊到一邊去。」韓端用手一指,兩個女生乖乖聽命。到了這時,當時誰敢於站出來誰就是老大。韓端示意扶應采蕊躺下,讓頭部低於身體的其他部分。然後俯身過去小聲道:「你們要如此、如此…」兩女生拚命點頭,女孩兒天生害羞,應采蕊則是一臉通紅。「段輝你到那邊附近找找,看看有沒有一種藍色小草,色彩鮮艷、沒有分叉的那種,找到後趕緊回來。對了,找根木棍撥開草叢,小心別再被傷著了。」又吩咐自己外唯一的男性,藉故一同支開。毒蛇出沒的地方,通常百步之內會有解毒聖藥,師父就是這樣說的,但願銀環蛇的巢**就在附近,而不是偶爾路過此處,否則就慘了。看段輝小心的樣子,韓端心道:他要是來自傳說中地大理段家就好了,武功強,也不用自己這樣叮囑。…………………………………………………………………………應采蕊的運氣還算不錯,韓端興奮地叫起來,他真的在幾十米外找到了兩株說的草。不高地小草微呈藍色,還著幽幽的光澤,跟自己腦中的印象一模一樣,看來這八成就是傳說中地「八步草輝聞聲趕了回來,幾個人一起好奇地盯著韓端手裡這兩株可愛的植物。應采蕊小腿地傷口水汪汪的,一個女生還拿了個塊濕手絹輕輕地清洗著。段輝微微地皺了皺鼻子,不由說了聲:「什麼味道。這麼怪怪的。」沒人回答,一個女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應采蕊的臉卻紅得嚇人,只是好沒有心思再考慮害羞,因為這會兒功夫,她已經感到小腿似乎要抽筋了,聽力也似乎在下降。淋在腿上的,是應采蕊自己的尿液,師父留下的急救方法中有這一條。韓端看過相關資料,現代研究認為被蛇咬傷病人的尿液中含有少許抗蛇毒的血清。配合針灸。能起到暫時控制作用。幾個人都把目光落在了韓端身上,看他下一步要如何施為。韓端並沒有象武俠小說中描述地,把解毒草藥放到嘴裡嚼爛。而是找來了兩塊平整地石頭,把兩株「八步草」搗出了汁液,然後敷在了應采蕊的傷口及周圍步草」雖對解銀環蛇毒有神奇效果,但本身並非無害,而是同樣有劇毒。如果貿然放到嘴裡咀嚼,應采蕊還沒怎麼樣。他就得調到閻王爺那裡工作了。敷完藥,韓端打開自己的包,找出一圈繃帶,熟練地把應采蕊的小腿裹了起來。一個女生好奇地看著韓端的包,不知道這個不大的容器裡面到底裝了多少神奇的東西。他的這個習慣應該是受師父影響,作為一個行醫人,不管到了什麼地方,都要隨身挾帶吃飯地家什。想不到這次真的派上了用場。「應采蕊。感覺怎麼樣了?」「不癢了,好像開始有點疼了。」應采蕊伸伸腿,還不錯,抽搐的感覺消失了。能水平活動。剛才韓端不在的時候,有一陣子感覺難過極了,口水積滿口腔。似乎不聽吩咐就想出來,還感到很噁心。想嘔吐,腦子似乎也生銹了,暈得緊。「這就好,說明處理地還算對頭。」韓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經此意外,大家繼續遊玩的興致頗受了些打擊,雖然露了一手,韓端卻也興趣索然,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提議道:們去跟大伙會合吧。」無形中,五個人已經不自覺的把他當成了領軍人物,齊聲答應。尤其段輝,點頭都比別人多了數次,頻率也高。適才看了韓端指揮若定,一派大將風度,冷靜嫻熟地處理應采蕊的蛇傷,他已經佩服地五體投地了,幾乎要當作偶像。應采蕊在兩個女生的攙扶之下站起,腳剛一著地,忍不住「哎呀」了一聲。韓端皺皺眉:「還是少活動吧,腳最好別著地。」段輝自告奮勇:「應采蕊,要不我背著你吧。」韓端和幾個女生大感好奇,今天這段輝表現真不錯。應采蕊一米六五地個子,雖然不是那種豐滿型的,卻也不瘦削,體重在五十公斤以上。她看看瘦小的段輝,搖搖頭:「算了吧,我還能走,小紅她們扶著我就行了。」不知為什麼,她很想看這時韓端的表情,拚命忍住了才沒回頭。等應采蕊在攙扶下走了幾步,韓端歎息一聲:「還是我背著你吧,這樣咱們天黑也到了預定地點。」應采蕊沒再拒絕,卻也不動,韓端主動走到她身前蹲了下去。應采蕊在兩個女生地幫助下趴在韓端背上,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難免害羞,忍不住閉緊了眼睛。韓端背著應采蕊,讓她的雙腿放到身前,受傷地小腿盡力抬高些。過一百斤的負重,他也沒感覺特別沉重,仍舊步履輕盈。感覺背上人快支撐不住地時候,他就把手轉到後面,輕輕地向上推一把。韓端只是下意識的動作,倒沒怎樣。但被碰到臀部的應采蕊卻不由地臉紅心跳,彆扭之餘又有點說不出的舒服。摟住韓端的脖子,感受著健壯的背肌和手臂,應采蕊把頭低在了他肩膀上,這個男生的背好寬闊呀。其實韓端外表也不是特別健壯,至少比劉想相差甚遠,但落在應采蕊眼裡,卻又不同了。「韓端,你這些本事都是跟誰學的?」應采蕊趴到他耳邊悄聲問道。些普通的急救常識嘛,難道你以前參加夏令營沒有學過嗎?」韓端被她吹的氣弄得耳根癢癢,理由也是他剛才想好了的。應采蕊才不會相信這通鬼話,急救的東西都學過,又有誰可能像他這樣跟吃飯那樣熟練。知道他不願告訴自己真相,也知趣地不問。趴在溫暖的背上,她悄悄地尋思:韓端,你還有多少秘密?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4 09:56
正文 第十三章 再展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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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好的會合地點在兩個小山坡之間,也是鐘鼎山中官方允許生火的地方。好不容易集體出來一次,相約野炊,是那個同學都不會反對。也許吃的不會有多好,但要的就是這種感覺,享受這個「品位」。翻過眼前的小坡,就是預定地點了。韓端突然覺得背上的人不停地扭動身子,回頭問道:「怎麼了,應采蕊,不舒服嗎?不行咱們就直接回學校去醫院吧。」治療措施得當,韓端很有信心應采蕊很快就會沒事。但凡事都有萬一,可別「一失足成千古恨」,到時誤人害己。不回去。」有這個機會容易嘛,應采蕊著急地嚷了起來。看別人都看自己,聲音又低下來,「我覺得挺好的,不用回去了,只是我想、我想…聽到她吞吞吐吐,韓端一下子明白,暗罵自己糊塗。馬上停下腳步,回頭說道:「大家稍稍休息一會兒吧。」然後把應采蕊交給了幾位女生。叫過段輝,用手一指:邊樹上爬的是銀鉤籐,是治風濕的藥物,咱們看誰先爬上去採下來。」段輝興奮地答應,當先向那株不高的樹跑去,韓端慢慢跟在後面。中了蛇毒,再用了解救藥物,代謝加快,自然會排泄物會增多。韓端猜到了應采蕊內急,才會那副神情,趕緊藉故把自己和段輝支開。段輝得意地回來,手裡拿著扯下的銀鉤籐。韓端拍拍他的肩,示意讚賞,得到表揚。段輝開心非常。這時,應采蕊早在同學的幫助下解決了難題,對韓端的體貼入微大為感激,看了他一眼,卻沒說什麼。韓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休息得差不多了,咱們就趕快上路,大夥一定都等急了。」看韓端裝模作樣地在自己身前蹲下,應采蕊忍不住嗔了一聲:「什麼上路,這麼難聽。」說完了。她又自己掩住嘴。這樣說話,是不是太親暱了些。…………………………………………………………遠遠看到預定地點,其他五組的同學早已經在那兒聚齊,並生好了火,準備大肆浪費一下各人帶來的生熟食品。曹文軒對班花主動與韓端一組早就心生不滿,正想藉機出聲指責,卻見韓端背上馱了個人,勉強忍住。要先看個究竟。同學們也看到應采蕊伏在韓端背上,紛紛圍過來,七嘴八舌詢問生了什麼事兒。不可思議地是段輝,居然擔當了主講,主動描述起那時情形,害得幾個快嘴的女生都沒了言權。段輝添油加醋,把過程講得栩栩如生,聽得一幫女生如身臨其境。的驚呼與讚美聲交相響起。就是應采蕊幾個也彷彿置身事外,聽的是別人的故事,在段輝的誇張之下,渾然忘了曾是當事人之一。不知犯了什麼邪。少言寡語的段輝特別健談,把韓端的行為講得如同親歷親為。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很顯然誤把自己當作了韓端的替身。更是隱隱向大伙宣佈,段某現在已找到組織。是韓老大地人了。把應采蕊放下後,韓端受不了段輝這種沒邊際地吹噓,跟講評書一樣,自動走到一邊,拿出隨身攜帶的吃食,走到了火堆旁。曹文軒聽明白了大概,不願段輝再吹捧「敵人」,皺眉說道:「好了,沒事就好。段輝別說了,該準備午飯了。」段輝膽子也出奇地大,並不理會曹文軒的口氣:「吃飯著什麼急,大伙還沒聽夠呢,對不對呀?」幾個女生跟著起哄,害得曹文軒顏面掃地,鐵青著臉走到一邊。心裡更是暗氣,再這樣容韓端囂張下去還了得,連段輝這樣的人都不聽招呼了。韓端咳嗽一聲:「段輝,別吹牛了,快來準備吃的,不動手的只能喝西北風噢。」段輝聽他的,馬上閉嘴,乖乖過來參與勞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新來的韓端又讓曹文軒吃癟了。卻還有幾個圍在段輝身邊問這問那,氣氛熱烈至極。曹文軒從進了這個班級,還沒有像今天這麼難堪過。只好衝著自己地幾個小弟指手劃腳,害得他們搞不明白自己點火又犯什麼錯了。應采蕊被扶著坐到一邊,看著大伙勞動,愛動的她心裡癢得難受,這麼好的機會竟然浪費了。天的信心一而不可收拾,段輝現馮永輝也老老實實坐在一邊,一隻腳的鞋襪都了下來,露出的腳踝高高腫起,居然走過去問道:「馮永輝,你這是咋著啦,讓人給煮了,這麼老實。」一向軟弱,被自己看不起的段輝竟敢這樣說道,馮永輝大怒,大叫一聲「混蛋」,揮舞拳頭掙扎著想起來,吃痛之餘,卻無力地又坐回去。曹文軒自然要罩著自己小弟:「段輝端不等他說完,輕描淡寫地叫了聲:「小輝,別亂說話,怎麼跟什麼人都一般見識。」馮永輝在班裡對他的敵意最明顯,也是韓端最看不上地人,這樣稱呼,無疑承認了段輝是自己兄弟。馮永輝想到韓端那不可思議的一腳,氣焰頓時被打壓下去,而曹文軒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吃了這個啞巴虧。除了情書被廣而告之,沒有什麼讓他比今天更鬱悶的了,但這兩件事的引者都是韓端。大,知道了。」段輝從來沒這麼揚眉吐氣過,再聽韓端地口氣,似乎已經收自己做了兄弟。一興奮,連黑社會的稱呼也脫口而出。「行了,去幹活。還有,把我包裡帶的雞拿出來烤了。」韓端還是淡淡地。段輝乖乖地去了。韓端轉身走到馮永輝面前:「讓我看看你的腳。」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這個道理他懂,師父地處世哲學裡有,而且周總也經常在下屬面前有這樣的舉動。都是一個班的同學,還要一起度過一段不短的時間,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沒必要搞這麼僵。「一邊去,不用你這麼假惺惺的。」馮永輝不領情。韓端臉上毫無表情:「也行,不過這樣你最少兩個月不能活動了。」他剛才問了同學,遠遠看看馮永輝的傷腳,明白比那次劉想傷得還要重,真是惡有惡報。「要你管,不能活動就不活動,老子怕了誰來。」馮永輝還是嘴硬,聲音卻比剛才小了。韓端聽出了他口氣鬆動,繼續點火:「嘴裡放乾淨點來還想過幾天跟你來場球賽的,既然不敢就算了。」永輝沒話說了。雖然經常追隨曹文軒做點上不了檯面的壞事,但卻從不肯在球場上服輸。韓端不等他再說什麼,在面前彎下了腰:「還是讓我看看吧。」馮永輝見過他給劉想療傷,即不表示也沒拒絕。自己那一腳踢得夠份量,想不到沒幾天劉想就活蹦亂跳了。不管怎樣,得承認他有兩下了。伸手摸向馮永輝的傷腳,韓端使了點小壞,到了最痛點的時候,暗暗加了加力氣。馮永輝一聲叫了出來,卻又不肯示弱,咬著牙忍住。韓端心裡暗笑,這就是你害大想的報應,嘴裡卻說:「還好,沒有骨折,估計韌帶是撕裂了。如果接受我治療的話,大概一個月能好,否則至少三個月,你自己看著辦吧。」馮永輝張了張嘴,卻沒出聲。看得出來他已經心動了,沒有什麼比讓一個運動愛好者不能活動更痛苦的了。那一聲慘叫,引起了不少關注,大傢伙伙側目來看。曹文軒以為要對馮永輝不利,馬上跑過來:「韓端,你幹什麼。」韓端斜了他一眼,沒吭聲。馮永輝期期艾艾地答道:「韓端說、說他要替我治治腳。」「你行不行,別越弄越壞了。」曹文軒皺著問了一聲,明顯持反對態度,無非怕韓端再出風頭。韓端一聽,扭頭就走。馮永輝在身後叫了一聲:看曹文軒的眼神,卻繼續不下去。應采蕊心好:「韓端,你就替他治治嘛。」除了段輝,其他共患過難的女生都想韓端露露臉,一起上來幫腔。如此一攪和,別的同學也想看個究竟。韓端拿眼掃了掃曹文軒,後者見眾怒難犯,一聲走開。韓端見事已至此,拎起自己的包走過去。本來幾根空針就能解決問題,可看看馮永輝那樣還是一臉不滿,自然想到好友無端遭受的攻擊。邊想著往事,韓端打開包,心裡陰晴不定,翻來翻去擺弄著裡面形形色色的鋼針。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4 09:57
正文 第十四章 療傷揚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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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永輝傷在了腳踝內側,這個部位韌帶比外側薄弱,拉力強度也小。除非很強的暴力,極少會引起骨折,就算不幸折了,一般也不會有錯位的危險。而如果踝外側受傷,則由於韌帶拉力強大,造成的傷害也更大,如果骨折,非常容易移位。面對隆起馮永輝的腳踝,韓端惡作劇心理突起。「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無情」,壞壞地想著,心中笑了幾聲,從針灸包裡挑出了幾根彎針。這針比普通常用的那種要粗一些,更主要的是中空的。扎到厚實的部位倒沒什麼,腳踝部肌肉本來就少,著針處自然會更加疼痛。果然,一針落到「交信」**上,馮永輝就一聲痛叫了出來。為表現自己的堅強,本來他一直硬起頭皮盯著韓端的動作,又長又粗的針已經讓他心驚肉跳,沒想到紮下會這般疼痛,汗珠一下子冒出。由於受傷不久,裡面毛細血管的滲血尚沒有完全終止,這下找到宣洩出口,順著空腔就湧了出來。想了也就做了,怎麼有了這樣的壞想法?韓端問著自己,他本心地善良,見馮永輝叫了一聲之後就緊咬著嘴唇一聲不吭,也不得不暗中佩服他能忍。大概是受師父的思想影響太大,才會如此做。老人家生前是個遊戲風塵的主兒,行醫時多憑個人喜惡,對待惡人基本上不太會手軟。不行,不能受杜老頭的干擾,壞了「一世英名」。不管怎麼說馮永輝都是同學,還上升不到敵人的高度。想到這裡,韓端把手裡剩下的彎針收了回去。拿出了幾根常用的細針來,輕巧地在「足三里」、「商丘」、「大鐘」、「解溪」等幾個**位紮了下去。這次馮永輝好受了許多,也沒再叫出聲。「交信」是足背部神經血管的交匯之處,如果不是淤血較多,也不會出血。這一針也並非只是純粹破壞,放血療法效果是非常有效地。配合其他幾個**位的落針,馮永輝感到輕鬆了不少,緊張的面色也得以緩解。腳上雖然還帶著數針,卻敢輕輕地動動了。疼痛明顯減輕了許多。韓端坐在段輝慇勤拿來的一個小包上。觀察著馮永輝的傷勢,腦子卻想起了師父的自述。他當年游醫至中洲時,碰到了一個髖關節脫位的病人。是當地的一個市霸,平時魚肉鄉里,平民百姓對他怨氣很深。那小子平時好舞刀弄棒,有次一不小心,居然弄至髖關節脫位。被幾個手下抬著,慕名求醫至杜龍居住的客棧。杜龍地助手對他地惡名早有耳聞。附耳過去如此這般說了一番。杜龍令人抬過來稍稍一看,知道了癥結所在。正常的治療方法,本該平躺到床板上,然後大力復位即可。他老人家可不這麼想,而是讓幾個人扶他勉強站立在門檻前,然後飛身過去,一個大力地飛踹,居然把市霸踢到了幾米開外的院子裡。修習[九靈技]多年。他這一腳的力量可想而知。那個壞蛋慘叫一聲,竟然昏死了過去。幾個手下好不容易把他弄醒,然後狠狠地回轉頭來,想找師父的麻煩。可這時的惡霸稍稍一試,已經能夠著地走路,因為這一腳之功已經復位了。無可奈何之下。只能乖乖地交了不菲的診金走人。後來杜龍酒後對人說起懲治經過,傳為一時佳話。韓端突然笑了起來。師父還真能整人。可馮永輝雖然可惡,但明顯還不到那種地步。剛才對他,是不是有些太刻薄了些?針灸時間一到,韓端把針起了,剛巧有人帶有冰塊,拿來敷在傷處:「好了,半個時辰後就能嘗試著走路了。不過一周內不能吃辛辣刺激及烤制、醃製的食物。」這後面半句純粹是他隨意加上地了,意仍在懲戒馮永輝。如果不能吃這些,那天今天中午就只能吃方便食品了,此次遊玩的意義也大打折扣。看到馮永輝大力地點頭,顯然對他言聽計從,韓端輕微自責,也就裝出不在意的樣子。作為中醫學生,同學們看眼光的就大不同了。到現在都已經接觸過針灸了,但沒有人敢說自己能及韓端之萬一,這個從西院轉來的學生已經遠遠過了他們。吃飯的時候,班裡三十多人已經明顯分為兩派,一幫人圍在曹文軒和受傷的馮永輝周圍,另一撥則以韓端和蛇傷初癒的應采蕊為中心。曹文軒看著很受擁戴地「對頭」,心裡很不是個滋味,這小子不僅陷自己於不義,而且大出風頭,來班裡沒多長時間就拉走了部分同學。尤其是「班花」看起來對他很有好感,雖然應采蕊皮膚偏黑,曹文軒對她不甚感興趣,但並不代表無視。今天「英雄救美」的行為,無疑又增加了這種砝碼。剛才雖然也幫了自己「手下」,但他不這麼想,認為反而駁了面子,曹文軒實在沒有任何理由感激。一定要找個機會徹底修理一下他,否則以後還不知道會囂張成什麼樣子。回頭還是找婁建強商量下,那鬼小子點子多。幾個「心腹」看出了班頭不開心,邊弄著吃的東西,邊圍著曹文軒議論韓端。而這些不鹹不淡的壞話顯然不能引起他地共鳴,只能徒增不快。聽著另一團伙出的陣陣笑聲,曹文軒心裡像吃了個死耗子,難受極了。韓端的表現已經引起了女生地青睞,圍著段輝追問剛才給應采蕊解毒的過程,又向韓端打聽給馮永輝扎地針灸原理。到了下午,大家沒了再清理環境的興致,只就那風景優美之處留連。應采蕊地問題來的快。去的也快,走路已經沒有什麼問題,而馮永輝顯然成了累贅,只能慢慢地跟在後面。韓端玩的倒是非常盡興,跟一些同學關係好了。又跟師父的埋骨之處接近,似乎總有些千絲萬縷的東西在牽動著他的心。一直到天色不早,看天氣不好,大家才急急地往回趕。等到回到出地點,蓄謀已久的春雨嘩嘩地下了起來。韓端回到公寓。地面上還有幾個濕濕的腳印。看來凌零也回來不久。果然,不多會兒凌堆拿毛巾擦著頭從浴室裡走了出來。「哥哥,你回來了,怎麼也不吱一聲,嚇人家一跳。」但她興高采烈,又哪有吃驚地樣子。「凌零,怎麼這樣子就出來了。」好意思。沒想到你出去瘋還回來這麼早。」凌零不在意地答道。「我沒說這個。」說這個--」凌零看看自己身上地衣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肖凌零剛剛洗了澡,上身穿了件韓端的大襯衣,還在腰間挽了個扣,下面穿條緊緊的短褲。顯然又沒戴胸罩,胸前兩個小點突起。腰間也露出了窄窄的一圈肌肉,半個肚臍也露了出來。見哥哥一直看著自己皺著眉。凌零扭了扭身子,留給他一個美妙的背影:「哥哥,你不會連老妹的豆腐也吃吧。人家只不過洗完澡,現沒帶換洗的衣服。才從旁邊抓了你的襯衣穿了嘛。」見韓端還不吭聲:「真小氣,一會兒還給你就是了。再說了,你這件衣服還不是人家洗地?」韓端被戳中痛處:「死丫頭。說你一句,就有一萬句頂著。咱倆到底誰是老大?」凌零跳過來巴結地替他揉著肩:「我是女孩子,當然您老人家是哥哥了,這還用問,今天玩的怎麼樣,痛快嗎?」韓端也不會真跟她生氣:「好了,去換好衣服再說,別著涼了。」「都什麼時候了,還著涼呢。」凌零不服氣地說了一句,還是聽話地走進了房間。過了半天她才回來:「哥哥,我把水放好了,你也去洗洗吧都濕了。」韓端真拿這個妹妹沒辦法,依言接受了她的巴結。從衛生間出來,凌零已經弄好了幾個小菜出來,等他一起吃飯了。「哥哥,我感到最近爸爸的生意不太好,這個月都沒有寄錢給我。」凌零的眼中閃過一絲憂色。「怎麼會呢,肖叔叔的房地產生意不是一直做的不錯麼?」「生意場上的事我又不懂,反正過完年後他就顯得鬱鬱寡歡,也許真地有危機了。」許是暫時的,有時間咱們一起看看他。」肖天放對凌零自是疼愛,就是對韓端也非常不錯。「哥哥,要是爸爸真的沒錢了,我該怎麼辦呢?」「凌零,你花錢也該省著點了,別總那麼大手大腳的。」凌零對錢沒有概念,韓端是見識過地,只要看上的東西,毫不猶豫地掏錢,跟同學出去也經常是請客的主兒,從來不皺眉頭。根本就不想到過生活是需要錢地,這也是韓端急切要弄錢的原因,跟這樣地女孩兒住一起,不一定什麼時候就會生經濟危機。肖天放在錢上也從不約束,有時一個月給的零花錢比他一個學期的生活費還多,所以才會造就這麼一個「敗家女」。但如果真的凌零學的,大約真是遇到什麼問題了。韓端對錢的重要是很有感觸的,不過說完又有些後悔了,他不想凌零也會為錢愁,她這樣無憂無慮地生活,也算不上壞事。「凌零,不用怕,肖叔叔忘了給你錢,不是還有哥哥嗎,想買什麼跟哥哥說就行了。」凌零一聽,轉憂為喜,湊過來抱住他的胳膊:「就知道哥哥對我最好了。」韓端一低頭,恰好躲過了凌零掠向他臉上撒嬌的嘴唇。「小氣鬼。」凌零說了一句,摟緊韓端的胳膊,馬上又高興起來,都這麼熱了,我沒衣服穿了,你明天陪我去買衣服好嗎?就來了,韓端清楚凌零的消費水準,這下子錢包又要縮水不少。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4 09:58
正文 第十五章 街頭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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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端願意陪凌零買東西,因為她很少拖泥帶水。

    肖凌零雖然說的是買衣服,但其實並沒有要多少東西,只是簡單地買了幾件日常必需品,也不像以前那樣專門挑貴的買。

    看來她還是非常瞭解韓端經濟狀況的,並不想讓哥哥作難。

    成功採購之後,一頓簡單的垃圾快餐就讓她興奮不已。看來只要哥哥陪著,她總是高興的。

    上了大學之後的凌零,雖然偶爾還表現以前的那種刁蠻,但更多是以那種小鳥伊人的可人形象出現在韓端面前。

    凌零也長大了,是不是該找個男朋友管管了,光這麼折騰哥哥也不是個辦法呀?」看凌零開心地咬著漢堡,韓端玩笑道。

    麼快就想把我甩了?」凌零搖著腦袋,「那可不行,哥哥還是孤家寡人,妹妹哪能佔先。等哥哥真正有人管了,我才會騰地方呢。再說,要是沒人看上我咋辦,只好賴在哥哥身邊了。」

    說得韓端「呵呵」笑了起來,有個這麼可愛的妹妹當然是難得的福氣。

    「哥哥,如果有那麼一天……你不會不理我了吧。」凌零擔心地問道。

    「你說呢?」韓端反問道。

    「我不說,只要能跟哥哥一起就開心得要死了。我吃飽了,咱們走吧。」

    凌零也不再買東西,只是拖著韓端東轉西轉,也不坐交通車了,就一路往學校走去。

    途中經過二中校門口的時候,幾個男生聚在校門一邊。韓端當然不會在意,昂走了過去。

    「哥哥,那幾個人好像在吵架。」凌零忽然拉住他的手說道。

    端應了一聲,也回頭注意。他也經歷過這種事情,哪所高中裡沒有幾個壞孩子。專門以欺負同學為業。

    對學校裡的小霸王,他有種天生的反感,忍不住停下了腳步。但只是站在一邊看著,如果只是小孩子鬧鬧矛盾。就不用插手了。

    「臭小子,看什麼看,趕快走你的。否則小心老子的拳頭。」一個小子居然沖韓端瞪眼,還直盯著他身邊的凌零看。

    聽到有人這樣跟他說話,韓端不怒反笑。要放以前,可能還得考慮考慮自己的身子骨。但現在練了[九靈技],又怎麼把這幾個毛頭小子放在眼裡。

    看了看旁邊地幾個人,正想開口逗逗這幾個小子,韓端注意到幾個人的目標是站在對面的一個男孩。

    而且這個男孩他居然認識,是在陪周總的舞會上碰到地那個有趣的男孩--潘曉璐。

    潘曉璐也認出了韓端,不為人知地衝他擠了擠眼睛,韓端弄懂了意思。要他先別插手。

    本想出手相助,但看到潘曉璐的神情。有點貓逗老鼠的意味,嘴角撇了撇,意示明白。

    一拉凌零:「走了,凌零,別管閒事兒。」

    「哥哥零不解,以為他膽怯。

    「走吧。走吧。」拽著她慢慢往前走。

    幾個人又說了幾句話,就掉頭和一個方向走去。

    「快走。凌零,跟上去。」等他們拐過了牆角,韓端拉著凌零就跟在了後面,看那幾個傢伙不像好東西,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潘曉璐。

    聽到韓端這麼一說,凌零馬上陰轉睛,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幾個人在著走著又站住了,所以韓端和肖凌零也能聽到他們說話。

    「潘曉璐,哥幾個給你面子,可你也太不上路了,這次又架我們的梁子,你說怎麼解決吧。」

    「什麼怎麼解決,那幾個住校生本來就沒什麼錢,你們再這麼幹,讓不讓他們過生活了?」聽得出潘曉璐地聲音蠻不在乎,看來並不把他們放到眼裡。

    「姓潘的,別仗著你老子當官就以為爺們怕了你,再這麼擋我們財路,大家都沒好果子吃。」一個凶巴巴的聲音。

    上著高中的小子說話也這麼沖,學足了警匪片中的口氣,韓端挺「佩服」,自己上高中那會兒的壞小子好像還差點。要不就是中洲城大,這學生也牛氣。

    唉,現在這些打打殺殺的影視劇和遊戲對中學生地影響太大了。他聽出了點端倪,潘曉璐品質還不錯。

    「少來這套,不管怎樣,你們只管衝我來,我也不會跟我爸說的。」潘曉璐並不吃這套。

    幾人對潘曉璐還是有所顧忌,並沒有繼續強硬下去:「大家都在外面混,我們幾個在學校也算是人物,你這樣做讓我們面子往哪兒擱?」

    韓端聽得想笑,就這幫小毛孩子還談什麼面子,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兒,這潘曉璐也算有骨氣。

    「這樣吧,咱們還是遊戲單調,你們勝了我就不管這事啦?」潘曉璐提出了解決方案。

    「你別囂張,咱們現在就去。」

    然後腳步匆匆,韓端拉著凌零跟在後面進了一家網吧。幾個壞小子趕跑電腦前地人,挨著坐了下來。

    韓端悄悄到對面找了兩台電腦坐下,示意凌零暫不出聲。精力集中在了那邊,除了潘曉璐,其他幾個人都沒注意到。

    潘曉璐偷偷沖韓端擠了擠眼睛,韓端會意地點點頭。。。。。。。

    看來那幾個壞小子是這兒的常客,他們坐下之後,附近的幾台電腦迅地空了出來,而網吧的管理人員也沒有出面。

    韓端跟凌零低聲說了幾句,她迅地開了面前那台有光驅的機子,手腳利索地取得了網吧管理員權限,沒用多少時間那幾台電腦地畫面就出現在面前。

    韓端不得不服,這方面凌零真有天賦。網吧各種設置不嚴,對她來說自然是小菜一碟。

    幾個人玩的是一款即時槍戰遊戲,看來是要以此來定勝負。

    「那個小孩兒你認識?」凌零也從中看出了點什麼。

    「嗯。」

    「那個小孩玩地不錯,這幾個人不是對手,他肯定能贏。」

    聽到凌零的話。韓端了放了心,就當在這兒看電視直播。

    事態地展出乎了凌零的預料,戰鬥進行了一陣子,突然又出現一個人加入團戰。這人實力不容小窺,潘曉璐好像又處在了下風。

    「凌零,幫幫他。」韓端命令道。

    肖凌零更是個遊戲高手,迅加入進去,有了她的幫助,潘曉璐很快又取得了優勢。

    終於。在一番混戰之後,潘曉璐這方取得了勝利。

    「真他媽見鬼了。」只聽一人怒罵了一聲,然後幾個一起離開了。

    那個人年齡大些,明顯跟開始幾個不是一路,也許早就等在這裡了。

    「真不想到姓潘地也找了高手幫忙,本來可以把他拿下的。」韓端悄悄離開座位,跟到門口。練了[龍眠]心法,他的聽力非以前可比。隔了十幾米遠也聽到了那些人的談話。

    想必是潘曉璐經常用這法子跟他們作對,道上人講面子。這次為了勝利,肯定請了能人幫忙,沒想到卻碰上了凌零這個天才。

    「大哥,乾脆找幾個不認識地人教訓一下那姓潘的吧。」其中一人揮手做了一個「喀嚓」的姿勢,「他爸是……又怎麼樣。咱們兄弟也不能老受這窩囊氣。」

    「這事從長計議,一定不能放過他。」

    ……

    幾人漸漸走開。正面的話就聽不到了。

    潘曉璐已經溜到了韓端身邊,一臉興奮:「韓大哥,剛才是你幫了我吧,真牛,要不是你……」

    「曉璐,先別急著說這個,你把那幾個叫住,就說我一會兒請他們吃飯。」

    「為什麼?」潘曉璐大為不解。

    「先別問為什麼,快去,把他們留住再回來。」

    潘曉璐跑出去一會兒又回來了。,「韓大哥到底怎麼回事?」

    這時凌零也過來站在了韓端身旁。

    「這是我的表妹肖凌零,剛才是她幫的你。」

    「謝謝你,肖姐姐,你可真厲害,什麼時候有空教我幾手。我一向覺得自己就挺厲害,沒想到比你差太遠了。」

    凌零一笑沒說話,她還沒弄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曉璐,先別說這人,那是些什麼人?」

    「我們學校地幾個混蛋,那胖胖的傢伙是個街上的混混,打遊戲差點贏了我。怎麼?」

    我去追上他們。」

    潘曉璐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這位是我大哥,他有話跟你們說。」

    他說話有種天生的神氣,經這麼一說,就像韓端本來就是個了不起的人。

    幾個人打了個招呼,算是給點面子。

    韓端面色一沉,陰森森地道:「剛才我聽到你們講要對付我兄弟?」

    學生模樣的幾個見韓端篤定地樣子,又心驚他居然會聽到剛才的密談,臉上顯出懼意。

    倒是肖凌零從未見過韓端這副神態,臉上顯得緊張。潘曉璐似是欣賞他地霸氣,臉上流露出一絲崇拜。

    領頭那人皺起眉頭,韓端這次打量起他,其實並不胖,反倒有些瘦削,但長了一顆大腦袋,也沒有街霸的那種凶悍相。

    「你小子什麼意思?」街霸陰沉著臉問道。

    「好了,都別轉***。曉璐是我的兄弟,今天有什麼都衝我來,背後下黑手算什麼英雄!」韓端洞若觀火,十分清楚目前形勢,也明白跟這幫人,用拳頭說話是最管用的。

    「你想怎樣?」開口的還是那大腦袋地傢伙。

    「咱們找個地方好好商量一下,如果輸了我請你們吃飯,以後的事兒曉璐出不會管了,怎麼樣?」

    街霸「大爺」當然明白商量是什麼意思,本來不想得罪潘曉璐,有人出頭似乎正中下懷:這麼定了,我知道一個安靜所在,咱們去坐坐。」

    大腦袋幾個人在前邊走了,韓端回頭說:「今天好好教訓他們一下,否則以後還會找麻煩。」

    「韓大哥,那胖子很能打地,常聽那幾個人亂吹。咱們還是小心為上,實在不行我就跟爸爸說說,他們不敢怎樣的。」

    韓端搖搖頭,這不是辦法。

    「哥哥,你要幹什麼呀,不會有危險吧。」

    韓端一左一右牽著肖凌零和潘曉璐:「放心,不會有事地。」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4 09:59
正文 第十六章 意外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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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端當然不是任性胡為、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的傢伙,做事心中自有分寸。但等到真正動起手來,他才得以再次領悟到[九靈技]在對陣中的神妙。事情展的結果,沒花多大功夫,幾個膽敢出手的小子都被打趴在地上,尤其領頭的大腦袋,腕關節都被拉脫了。「大哥,我們服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您有事就吩咐好了。」幾擒幾縱,韓端終於降服了幾個人。就這樣,這次請客居然由這幾個傢伙掏了錢。「大哥是在哪兒混的,以後我夏克爽就跟您了,混這麼久了,從來沒見過這麼厲害的人物,就是西街的老由也沒這麼好的本事。」大腦袋的傢伙看上去年齡比韓端大不了多少,關節被一聲復位後,揉著早已腫脹的手腕,說話也變得客氣無比。都說流氓是最誠實的,看來這話還有點道理。韓端覺得這夏克爽挺可愛的,想到什麼說什麼,還挺崇拜英雄,比那些假裝斯文的小人看上去舒服,也好結交多了。想到這裡,看著「楚楚可憐」的大頭,韓端的心有些軟了。凌零也饒有興趣地看著夏克爽的大腦袋,似乎同樣覺得有趣之極。「呵呵,」韓端笑了,「那就告訴你們,我叫韓端,是中大學生。我以前從沒跟人打過架,今天是氣急了。常言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希望你們以後好自為之吧。」他還是希望這幫人能走上正路,做點對社會至少是對自己有益的事情,尤其還有幾個學生摻雜到裡面。越是這種調皮搗蛋的主兒,通常講來也夠聰明。只可惜了這夏克爽,想來除了打架也沒什麼本事,要改邪歸正也不容易。不到啊大哥,第一次動手就這麼厲害,讓我們好佩服。」幾個毛頭小子誇張地叫喊,一點不覺得臉紅,看來還真有些潑皮的潛質。「韓老大。我大頭是從心裡頭服了。你不僅拳腳厲害。遊戲也玩的好,還是大學生。我老夏是草包一個,也不敢高攀,以後只要有什麼用得著的,吱一聲,一定火裡來水裡去。」其他幾個人也隨聲附和,都是些崇尚武力的傢伙,看樣不拜在韓端地門下誓不罷休。韓端微微一笑:「沒那麼嚴重吧。我就是希望大家做點好事兒。這樣吧,你們幾個如果以後能考上中大一級的學校,我就收你們做小弟,如何?」他用手指的是二中的幾個搗蛋學生。「那我呢?」見反倒是那幾個毛小子有份兒,夏克爽急了起來。「你只要願意走正路,會有事情讓你幹的,我看你剛才遊戲玩的就不錯,挺棒的身體幹什麼不好。」韓端臉上帶著。心裡也有些敲鼓。學生娃好處理,這樣一個一無所長的刺頭又哪有那麼好安置?不過眼前情形下,也只有先拿話把他穩住。如果真的能挽救這些失足人員,自己也算是功德無量。話說出來似乎坦然。其實韓端也不知道為何就這樣說了,也想這樣去做。以前並不好事,今番會有這樣地想法。大概還是因為受到先師杜龍俠義心腸地影響。聽韓端說得爽快,幾個人臉上都露出喜色。齊齊點頭答應,忙著給韓端敬酒,似乎一餐之間,大家都變成了好人,可見這些人還是有善念的。那夏克爽顯然是個性情中人,早把韓端當成了遊戲中挫敗自己的人,更是佩服地五體投地。…………………………………………………………………………韓端帶著凌零出來,潘曉璐也一步不離地跟上。肖凌零再也忍不住笑:「哥哥,他們都把你當成遊戲高手了,其實你才是個不折不扣的大菜鳥呢。」潘曉璐對真相瞭解不過,也大笑,對肖凌零恭維有加。不甘被妹妹如此說,韓端忙叉開話題:「曉璐,學習怎麼樣,不是就會玩遊戲吧。」「誰說的,我成績好著呢,玩遊戲不過是我的業餘愛好罷了。要是學習不好,老媽不得披了我的皮,哪還有得玩?韓大哥,你的功夫好厲害,教我兩手吧。」潘曉璐大言不慚。韓端也許下「支票」一張:「好吧,如果你說地屬實,就一切等你明年考上大學再說吧,到時大哥一定教你。」潘曉璐才上高二,可是聰明卻是毋庸置疑這點都做不到我還有什麼好混?他也聽出韓端有些言不由衷,卻也不點破,雄心卻是滿滿:要象肖姐姐學習,一年之後一定會考上中大的計算機系。」韓端暈倒,敢情凌零才是他的偶像。………………………………………………………………今天的表現不錯吧。」小女孩心性的肖凌林零,無意間幫韓端做了一件大好事,自是非常高興。等潘曉璐走了,她開心地問道。「當然,我家凌零還錯得了。」韓端表面上沉穩,盡量做得波瀾不驚,但也很高興能有機會挽救這些已經或快要失足的青少年。「那有什麼獎勵嗎?」凌零高興地又蹦又跳。「這樣吧,哥哥陪你去遊樂園怎麼樣?,知道你已經想了好久了。」「當然好,就知道哥哥最疼凌零,我看以後也不用找什麼男朋友啦,麻煩,跟著哥哥就好。」肖凌零做老氣橫秋狀道。「那可不是一會兒事,千萬不能搞混了。」跟凌零在遊樂園裡轉悠,韓端也盡情地享受,為生活和學業所迫。他很少有機會來這種所在放鬆。作為國內第二大城市,中洲大街上人當然不少,但大抵都是行色匆匆、忙忙碌碌。到了這裡才知道,相比之下,街上看到的那點人不過九牛一毛。看看這娛樂場所,就算稱不上人山人海,也相去不遠。紅男綠女,在各處湧現,有帶著孩子的父母。更有那些追求新鮮地年青情侶。邊的女孩看起來好面熟?」凌零忽然用手指著說道。韓端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三個打扮時尚的女孩正驚呼著從過山車上下來。他也認出了,凌零所指非是別人,正是賀雅楠。旁邊則是形影不離地同學端木鈴、紀紅琳。「雅楠,那不是你的心上人嗎,怎麼跟別的女孩子一起?」三人也注意到了韓、肖二人,紀紅琳皺著眉頭問道。沒想到能在這兒碰上韓端兄妹,賀雅楠那次只是一時意氣。想跟端木、紀二女比試一下男朋友,才把還算形象不錯韓端叫上做親友團,過後也就沒當會兒事。她跟韓端接觸不多,只是最近彼此幫了些小忙。但在好友地面前卻不能承認,拿感情開玩笑,那不是打自己的嘴巴嘛。聽紀紅琳說韓端跟別地女孩子在一起,心裡閃過一絲莫名的不快,眉頭也皺了起來。「什麼呀。你別瞎猜,那個是韓端的表妹呢。」不過看過之後,她也就放心了,大大方方地迎了上去。心裡卻暗暗祈禱。這韓端可千萬要給面子,不要穿了幫。「這麼巧呀,早知道咱們就一起來了。」賀雅楠煞有介事地走近前。一邊一個拉著韓端和肖凌零。看她的表現,韓端覺察到上次地任務還不算完成。他得體地任賀雅楠挽住了,然後點頭微笑,沖端木鈴和紀紅琳打招呼。「凌零妹妹,玩得開心嗎?還想玩什麼,姐姐帶你去。」賀雅楠對著肖凌零一臉溫柔,真是像個姐姐地樣子。韓端心裡暗笑,賀雅楠比凌零也大不了幾個月。「不用了,有哥哥陪著就好。」肖凌零顯然不買她的賬。賀雅楠不以為意,大方地給好友作介紹:「這是韓端的表妹肖凌零,這兩位是我的同學端木鈴、紀紅琳。」韓端既然是人家的男朋友,自當慷慨地出邀請。肖凌零雖對賀雅楠印象一般,但女孩子們一起,還是有很多的共同語言,很快四個女孩就打的火熱,在遊樂場裡瘋玩起來。這下可苦了韓端,女孩們感興趣的東西太多,而他不僅要陪玩,最要緊地還得掏錢。對這些出身富貴地姑娘們也許不錯什麼,但一次幾十甚至上百的支出,對他來說可就不那麼輕鬆了。就算韓端不是假冒男朋友,賀雅楠也絕想不到幾百塊錢會讓人肉痛,幾個女孩上來、下去的,害得韓端額頭上直冒汗,幸好今天出門多帶了點錢,但也經不住這麼折騰啊。要是過會兒玩夠了,她們再找家小資店,要上幾份快餐喂喂肚子,韓端只怕真就得把自己押那兒抵債了。不行啊,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想法逃離現場,找機會去取款機上弄點現金也成啊。就在這時,韓端的手機響了。「老端,***快回來,找你有事兒。」是劉想。韓端現在可顧不上大想用什麼口氣說話,不管怎樣,只要能幫自己離開此處,那就是救世主了。「雅楠,朋友找我有事,得先回去了。帶的錢夠不夠?」韓端向端、紀道了失禮,然後一臉溫柔地問向賀雅楠。這句話韓端是咬著後牙說的,因為他口袋裡也就剩一百多塊,這也是賭博,所以他只問賀雅楠,而不敢問肖凌零。因為後者跟他太實在。「沒關係的,我這兒有錢,去忙你地好了。」在韓端看來,賀雅楠此時的笑真是無比可愛,簡直太迷人啦。在心裡,賀雅楠也希望韓端趕緊離開,她對這男女之事也沒有經驗,事情展到這裡,已經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了。剛才在朋友們面前與韓端故作親密,她又不希望真的有什麼「損失」,可萬一被朋友們看出破綻,覺察到兩人不是情侶,就更不美了。如果男友顯得很忙,先幾人走了那就沒什麼了都不在她的思考範圍之內。終於,韓端走了,賀雅楠悄悄鬆了一口氣。「雅楠,你男朋友家裡做什麼地,花起錢來挺大方的,不像有些男生。」端木鈴忍不住好奇問了出來。賀雅楠搖搖頭,她曾親眼見過韓端在周氏打工,如果不是這樣,自己也不會與他認識。雅菲姐說了,他工作是為了籌集日常生活開銷,可見家裡並不富裕。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她心裡挺佩服韓端的,上著學就能夠自力更生,同時又是知道了自己身份還不肯相讓地打工仔,這一點也非常難能可貴。一個聰明的姑娘,韓端臨走說話地心思並沒有瞞過賀雅楠,開始時她是沒想這麼多,見故意提起,才想到他並不寬裕,心裡產生了一些歉意。這男生心地不錯,還知道故意給自己留面子,同時也保留了作為男人的自尊。賀雅楠第一次對韓端產生了一點好感,但還談不到更進一步,她的心裡,對愛情是有恐懼感的。卻又不想跟女友說他是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雖然跟周氏有差距,但端木鈴和紀紅琳同樣出身中洲的富豪人家,而且兩人的男友也都家世不凡,尤其紀紅琳的男朋友,本身就有了自己的實業。女孩的面子,使她開不了這個口。「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我知道他花的每分錢都是自己賺來的。」「怎麼可能,你怎麼會不瞭解,我們賀大小姐是這麼草率的人嗎?」對她的吞吞吐吐,兩人當然不會盡信,端木鈴提出了疑問。「他比我家那位還小好幾歲呢,難道我們雅楠釣到了傳說金龜婿?放心,大家好姐妹,我們不會和你搶的。」紀紅琳卻是開起了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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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雲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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