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異能] 花開杏林 作者:雪域傾情 (停載中)

紫雲居 2011-9-12 18:07:2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0 96137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5 11:50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笑鬧病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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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算醒了。」韓端還想夏克爽這小子跑得倒挺快,聽到叫聲才知道進來的卻不是他,而是一臉著急的表妹肖凌零。肖凌零到了近前,馬上撲到床上,一頭鑽到韓端的懷裡,眼淚已經像斷了線的珠子「噼哩叭啦」掉下來。隨後進來的杜雪妍走近前拉開她:「凌零,別這樣,不都沒事了嗎?小心別碰了你哥哥的傷口。」韓端沖杜雪妍笑笑,這才摸摸肖凌零的腦袋:「凌零,哥哥真的沒事,不用擔心了。你雪妍姐姐也是學醫的,她就知道我沒事了,對不對?」杜雪妍輕輕地點點頭,出奇地合作。肖凌零一抬頭,淚水還不不停地往下流:「死老端,胳膊都斷了還說沒事兒呢,凌零都擔心死了。人家都嚇傻了,如果真有個好歹,你要真掛了,那我可怎麼辦呀?」韓端仍舊笑著安慰她:「又說傻話了,胳膊斷了怕什麼,長几天就好了。再說了,哥哥不是還有凌零照顧嘛。哎呀,幸好沒被打成傻子,要不然變老年癡呆沒人管才真麻煩了。」被逗得這一笑,肖凌零的鼻涕牛牛都差點跟著出來了,害羞地伸胳膊擦擦鼻端,在韓端胸前捶了一把:「壞哥哥,都怪你,都這個樣子啦還逗人家。你想成老年癡呆,還得過幾年才夠資格,而且也別指望我會管你。」肖凌零嘴裡不依,卻終究不敢對他用力氣,只好轉身蹭到杜雪妍的懷裡,孩子氣的話卻把韓端和杜雪妍都逗樂了。「好了,凌零別鬧了,你的鼻涕都沾人家衣服上了。」韓端學著她的口氣打趣道,藉以緩和氣氛。肖凌零聽出哥哥話裡調笑的意思。卻滿臉不在乎:「沒事的,雪妍姐才不像你那麼小氣呢,一點也知道讓著人家。」韓端大叫冤枉:「從小到大一直是你欺負哥哥的。怎麼現在倒打一耙。」「你才豬八戒呢。」凌零扭頭哼了一聲。韓端則故意用那只好手按住鼻子。杜雪妍見他們兄妹玩鬧,心裡羨慕,要是自己也有年齡差不多地兄弟、姐妹該有多好。一時之間,病房裡倒是十分熱鬧。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的敲響,夏克爽的大腦袋探了進來。被肖凌零現了。腦殼,你來做什麼?」凌零還認得他。「我來找韓老大。」夏克爽有些不好意思地摸著腦袋回答。得一著急,老大又叫出來了。夏克爽似乎很擔心地看了一眼韓端,怕他又怪罪。這一注意,才現韓端身上纏著一堆紗布,猛吃了一嚇:「兄弟,怎麼弄成了這個樣子,不會是出車禍了吧。」肖凌零一肚子氣沒處,夏克爽來了正好有了出氣筒:「什麼車禍,比那個可恨多了。是有人故意打哥哥地。」「誰敢在這地頭欺負我兄弟?」夏克爽勃然大怒。街頭霸王的威嚴不小心露了出來。肖凌零用力一拍床頭:「要是知道還等著你問,我早就把那幫傢伙砍了。」想不到肖凌零也很暴力,聽得杜雪妍直搖頭。夏克爽受了凌零的刺激,暴怒地在病房裡打轉轉,顯然真是生氣了。韓端知道妹妹的脾性,不覺得奇怪。能有洩一下也好,免得再傷了身體。那次自己失蹤。就把丫頭給害得在醫院輸液了。杜雪妍是肖凌零叫來的,知道的不多。他還沒弄清到底怎麼來地醫院呢。夏克爽也是一片好意,也不想凌零再難為他:「凌零。你還沒說說我是怎麼來醫院地呢。」「我也沒弄明白怎麼回事,是個好心的出租司機把你送醫院來的,然後人家根據你身上的證件打電話告訴了我。」肖凌零也沒弄明白事情經過。韓端慶幸醫院沒有第一時間通知學校,否則自己又要大大出名。這一段時間事情不斷,真是難以預料。夏克爽認真地問受傷的地點和當時受攻擊的情形。韓端明白夏克爽的意思,既然想把他引向正途,不想他再陷進這樣涉黑的事件,也沒有正面回答,含糊了過去。「凌零,你過會兒回去一趟,到我房間裡拿點東西交給夏大哥好不好?」「不急,我還是把你的事兒弄清要緊,以免再生。」夏克爽豪氣十足。「算了。」韓端擺擺手,實在想不出會有人恨他到這種地步,也真夠猖獗的了。如果有那麼一天,他希望親手把陷害自己地人揪出來。這時醫生已經在杜雪妍身後進來了,幾個人都退了出去。由於比估計的時間早醒了,病區所有的醫生都被召來,對韓端的身體功能進行了徹底的檢查,結果是讓人吃驚的。此時醫療機構顯現出驚人的效率,專人帶著他進行了細緻地輔助檢查,結論驚人的一致。他地體能在幾個小時的時間內迅恢復,除了硬傷無法在短期內好轉,其他各項機能已經接近了正常。而昨晚送來地時候,韓端差不多是奄奄一息,大腦機能也受損了。知會了院領導之後,他所在的監護病房被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不允許任何人探視,除了特護和醫生,親屬亦被拒之門外。急得凌零等人在走廊裡轉***,聞訊趕來的劉想也無法見到韓端。事情的生過了預期,韓端清楚自己所以這麼快恢復,完全得益於神奇的[龍眠]心法。而不可能醫院的水平在自己住進來之後迅提高了。一名醫學生,目前醫療水平達到了什麼水準,他心中基本還是有數的。遇襲時是[九靈技]保護了自己。傷後又在緊要關頭顯出了神奇地效果。這一切,已經遠遠過了現代醫學的認識。並非單純靠韓端修習,他的努力只是一個方面,主要還是因為師父用一種乎常理地方式把這些本領傳給了他。現在的韓端的功力當然遠遠比不上師父鼎盛時,但卻不是短期內的修習所能達到。固此,這些費心的檢查也不可能得到什麼收穫。在韓端提出異議後。主管醫生已經明確答覆。這些檢查不會收費。但沒有誰願意在這兒當傳說中的「小白兔」。韓端強烈要求回家,最起碼也要轉入普通病房,擔當不起這樣地待遇。難得有這樣奇特地病例,他的請求自然被各種借口推脫。什麼還要繼續觀察,防止生變化之類。這的病例報道出去,那可是為醫院做的活廣告,而且寫成論文也很有價值。就這樣一躺就是三天,韓端在病床上鬱悶極了。後來院方好歹算是網開一面,允許進行短時間探視。連著幾天能說話的人都沒有,又不允許下地活動。這種感覺比當初一個人在[杜龍聖府]還要難過百倍。肖凌零、劉想幾個人只能每次進來一個,時間還不能過十分鐘,而且討厭的特護還站在一邊不出去,那叫一個彆扭。還好有些消息讓他好過一點,學校不知道他受傷住院的消息,只是告訴班裡他生了病,替他請了假。應采蕊幾個想看他。被肖凌零找借口拒絕了。頭上的線已經拆了,胳膊上打的石膏短期內也不需要處理。韓端想出院回家了,這種日子難熬啊。可問問護士、大夫都說不知道。知道他無大礙之後。杜雪妍不好意思經常在這兒。偶爾來了,有時也就隔著門玻璃看看,就又走了。拆線之後又看到杜雪妍,韓端彷彿見到了救星一樣。忠於職守的護士就站在一旁,一點不懂得迴避,真是地。韓端無奈之下,只好出下策,輕輕握住她的手,溫柔地說道:「雪妍,你都幾天沒來了,我好想你。」杜雪妍的臉騰地紅了,想把手抽出來,卻又怕弄痛了他,再聽他話裡特別的意味,左右為難。護士大姐經驗老到,似乎看出了一點端倪,裝作不經意地走到窗前,兩眼看向外面,給這「小兩口」創造一個機會。韓端輕輕地拉拉杜雪妍的手,後者更不好意思,卻只好依著把頭低下來。臉湊到他面前,聲音都有點顫:「韓大哥你要幹什麼?」羞得連脖子都紅了,不知道韓學長突然對自己這樣親熱,究竟是何居心。韓端心裡火燒火燎,卻沒空仔細注意杜雪妍的異狀,見護士沒注意,快地小聲說道:「快回去跟老爺子說一聲,趕緊把我弄出去呀。摸摸看,我這腦袋上快要補出角來了。」杜雪妍這才意識到會錯了意,完全想叉了,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緊張的心情才放鬆,卻又有一絲絲地失望。她並沒有去摸韓端的腦袋,而是微微地點點頭,臉卻仍舊紅著,也沒多說什麼,轉身走出了病房。出了門口,立即飛步跑了起來,背後凌零地叫聲也沒有聽見。一直走出了好遠,杜雪妍摸摸自己的臉蛋,還是有些燒,手邊也沒個鏡子,臉還不知道紅成了什麼樣呢。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5 11:52
正文 第二十八章 焉知非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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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老出面跟那家醫院打了個招呼,韓端這才總算被弄了出來。院方沒弄清恢復神的原因,但何老的面子大啊,也只得允許他回家靜養,只是再三囑咐要定期回去複查。儘管說起來傷不算輕,但韓端拄著枴杖能走動,生活也基本能自理,不會有太多麻煩。韓端在鏡子裡注意自己,雖沒什麼大問題,但眉弓的外側留了一道不規則的疤痕,稍嫌美中不足。劉想這次很會安慰人,直說這點小瑕疵無所謂,男人身上沒點記號算什麼,反倒顯得更有男人味,不會損失什麼的。韓端在請假時也沒提及具體原因,只說不小心傷了腿,要在家靜養一段時間,說起來這也不算大不了的事兒,只要考試能通過,對學業倒不會有絲毫影響。有了個病人在家裡,肖凌零是一放學就趕緊回來,給他做飯吃,整天待在屋裡,倒把韓端養的白胖了不少。腿腳不靈便,沒能影響練功,可以鍛煉其他的部位嘛。不斷總結思考才是取得進步的最重要因素,只要大腦沒壞就好。[九靈技]的神奇,已經顯現出來,想來有它相助,大約也不會留下後遺症,不至於弄成跛子。韓端最大限度地練習著[龍眠心法],配合著九靈技,甚至自己都能覺出身體在明顯地恢復著,也就漸漸開心起來。經過這樣一次難得的機會,能力更上一層樓也不是問題。難得安逸的生活,反使他有充足的時間讀書,也能隨時上網搜羅資料。手頭的書看煩了,需要的資料寫在單子上,凌零替他去圖書館借來。為了不被打擾,也免得同學擔心。韓端隱瞞了養傷的地點,省了有來探視不好解釋。劉想一般每天下了課都過來陪他吹會牛,講講學校的事情。偶爾杜雪妍也會過來,基本都打著外公地旗號。一個月的時間,韓端已能不拄枴杖在地下慢慢活動了,中醫知識在「強化訓練」中有了長進,也算有失有得。閒的無聊了,就拿著模型練針灸。也是莫大地樂趣。碰到什麼困難,就打電話給何老,隨時請教。「書到用時方恨少」,不能出門的他,反倒有了充實的機會。翻閱了各種資料,也參考師父留下來的各種記錄,尤其是關於先天性疾病的部分,讓韓端不知不覺就長了不少見識。唯獨賀雅楠的病症,沒現一點蛛絲馬跡,這個始終困擾著他地問題卻無法解決。自己受傷地消息。他瞞了賀雅楠。不是什麼好事,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賀雅楠身體也差,不希望她知道這些。韓端對她總有些放心不下,偶爾打個電話過去,說說閒話,解釋最近功課挺忙。等有時間了再去找她玩。賀雅楠也是在家裡調養了一段時間才回學校,韓端露面少了。她也沒覺得奇怪。韓端一直想不通的,也是最嚴峻的問題。究竟得罪了何方神聖。會對自己下如此狠手呢?想了所有可能的人,又否定了。凡事好處想,一些小摩擦,不至於鬧到這種地步吧。………………………………………………………………待在家裡、躺在床上,也沒影響到韓端的收入,他本來就不是自己親自出馬。大想做的不錯,萬餘枚[金風玉露丸]賣出去之後,給他帶來了將近二十萬的收入。不出去約會,沒有多餘的開銷,就生活來說,這筆錢已經足夠保障衣食無憂了。只須拿出其中一小部分,就能保證和肖凌零兩人過上小康生活,就算劉想和吳薇薇加入進來也不算什麼。事實卻恰好相反。大想得到的那份已夠他喜笑顏開,吃水不忘挖井人,最多隔上一天,就會買些好吃地過來,有時還讓吳薇薇幫著凌零做些家務。夏克爽也不錯,二千枚藥丸很快銷售一空。這人重義氣,覺得韓端整天一個人在家肯定悶得慌,自作主張訂了台大個的電視送了來,估計賣藥丸所得的那部分錢全花到了這上頭。韓端一直不許夏克爽到住處來,他就問清地址就讓百貨公司的人送上門。自己躺在床上等人送錢,還拿大頭,大家又都對他這麼好,韓端覺得很有些過意不去。為了替自己保守秘密,又確實不能跟他們實話實說也是韓端端的一個苦惱。過了這個月,又添了些新麻煩,該到行[金風玉露丸節算劉想和夏克爽不著急,那些「老客戶」也會催他們。韓端自己不能出門,而手頭的事又不能委託他人去做,簡直鬱悶壞了。少賺一個月沒什麼,怕地是供貨不穩定會讓二人失信於顧客,影響到忠誠度,進而造成流失。韓端不能出門,劉想和夏克爽當然不好意思直接開口要求,但問候的次數明顯多了。兩人含糊其辭,欲言又止地樣子,韓端不可能猜不出他們的心思,這可怎麼辦呢?……………………………………………………………………就在急地團團轉地時候,何老親自登門來看他了。老家在他出院之後,由杜雪妍陪著來過公寓一次,這回當然熱門熟路。照以前的習慣,何秉書還是親自為他檢查了傷情,對恢復的情況表示了極大滿意。「醫不自治」,韓端回來後吃的都是老人家開的中藥。領悟了中醫的神妙之處,韓端對草藥當然情有獨鍾。「小端,恢復的很好呀。年輕人躺這麼久,悶壞了吧。」何老放在他的手腕。關心地詢問道。悶不悶都是沒辦法地事:「還好啦,難得有時間看書,現了有許多要好好學習的。」錯。年輕人就該這樣。對了,我囑咐小妍要常來看看你,她聽話了沒有?」杜雪妍開頭一段時間是經常來的,大概嫌韓端表現地不夠熱情,也是跟凌零說話的時候多,或陪她做點家務。或者乾脆兩人躲到凌零的房間裡玩。誰都不理會韓端。韓端沒好意思對何老講。杜雪妍不來還好,凌零一般都會陪他說話,一來反倒害他成了孤家寡人。後來韓端恢復的越來越好,杜雪妍來的也就少了。韓端只能撿那好聽的說:「嘿嘿,雪妍經常來地,她是個不錯地姑娘,那次還說要教我學催眠法呢。」「這丫頭。」何老開心的笑了。外孫女每次從這兒回去,都是韓端有什麼事兒需要他幫忙才開口。其他就是問什麼答什麼,從來不主動交待,害得老伴有時急得慌。「小妍學了心理學。就喜歡這些東西,怪模怪樣的。」何秉書嘴裡怪著,臉上沒有一絲埋怨。韓端對說謊心感慚愧,杜雪妍想教催眠術不假,可惜不是教他。而是凌零一次無意中說起,雪妍姐姐打算教她催眠術。「沒有啊,我覺得挺好。其實咱們中醫也有催眠術的。」韓端有時覺得知識淵博的何老有時像個小孩子。「那是。」一提起中醫醫術,何秉書變來了興致。「中醫神妙呀,小妍學的那點淺薄東西根本無法相比。」突然目光落在桌上的一本舊書上:端,這本書你從哪兒弄到的?」這本醫書是在家中的舊書市場上掏來的,據說傳自前朝。這類書幾乎沒人看,也沒幾個人看得懂。韓端慧眼識金,花掉當時身上所有地錢,將其買到了手。回去細看,現其中不少值得借鑒的中醫學理論,如獲珍寶。聽他介紹來之不易的書籍,何秉書大加讚賞:「運氣真好。我也珍藏了一本,是一位好友生前留下的。一直捨不得將原本示人,想不到你也能找到,真是難能可貴。」書就是用來看的,何老在這方面的執著簡直有些不可理喻。韓端搖搖頭,忽然有了主意:「何爺爺,我這兒有個方子,你老給過過目。」他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金風丸]的方子。琢磨時間久了,自然有些自己地心得,韓端適當改良,加了一點從其他方面獲得的東西進去。何秉書從頭至尾看了幾遍,神色越來越凝重,沉吟了好久才問道:「小端,你從哪裡得到地?」「一位行醫的師傅早年交給我地,又看了些書,稍稍做了改動。」「這是聖藥啊!你這孩子,身上到底還有些什麼好東西沒拿給我看?」也難怪,有醫聖杜龍的書法作品,乎年齡的中醫學知識,現在又拿出這麼個方子出來。何老的肯定讓他大為開心,索性把[玉露丸]的方子也拿了出來。何秉書兩個方子拿在手裡,又仔細地看了幾遍,手都有些顫抖了。「好東西啊,絕世的好東西啊!」「何爺爺,我已經讓人試用了,效果真的不錯。」何秉書點點頭,又搖搖頭:「小端,你小子真是給我太多驚奇了。」只要說到有關中醫的話題,何老就跟他沒大沒小了,韓端早已經習慣。「何爺爺,您能不能幫我申請一下專利?」何秉書搖搖頭,韓端微感失望。「不過小子你也不要擔心,中藥方劑雖然不能申請專利,但可以申請秘方保全的,我一定全力幫你做成此事。這不簡單,如果推廣開了,這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呀。」韓端本意只借他來幫著配藥。哪想到老人家還能幫上更大忙:「太好了,何爺爺,謝謝您。」「也別高興地太早。這事實施起來就慢了,畢竟牽涉到很多方面的問題,療效也需要進一步確定。」「其實我已經偷偷找人幫著試了,這次想要爺爺幫一個忙,能不能幫我多製作一些,我再托人試用一下?」「沒問題。」何秉書很爽快地回答。「你不會自己也用過了吧?」韓端苦笑:「爺爺您笑話我了。我哪有那機會呢?」何秉書看著他,不懷好意地笑了:「你別當我老古董,人家國外的孩子從小學就開始學習怎麼避孕了,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想不到何老說出這樣的話來,韓端放心了:「我真的沒有!」「有沒有,我老頭子不管,不過有準備總比沒有準備強吧,說吧,你小子想弄多少,我反正年紀大了。也不怕丟人。」老人家以為韓端不好意思。韓端硬著頭皮說:「大概需要一、兩千劑吧。」千?」何秉書大吃了一驚,「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地,是不是從中撈錢了?這麼好的東西擺出來,肯定有人搶著要。」老頭的嗅覺挺敏銳,及時現了商機。「何爺爺,我希望能做成丸劑。」何秉書一笑:「都沒問題。你也不用擔心,我就隨口一問。以後地天下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我老頭子也不會在乎這些錢的。」何老的坦率反讓韓端心裡慚愧:「何爺爺。我是不是不應該借此撈好處?」「撈好處也是應該的,中醫展緩慢。也有這方面的原因過呀一切還是應該有章可循比較好啊。這次我一定幫你,但以後要小心。」何秉書對韓端異常喜愛,居然沒有太多地責怪,也不肯太多過問。「何爺爺,我上兩個月都弄了,效果還不錯。」韓端如實相告。「想不到你小子挺有頭腦地就幫你做成丸劑好了,到時真賺了錢,可別忘了給我家小妍買點禮物,她一定會開心的。」何老唯一的要求,韓端當然滿口答應,不管怎樣,杜雪妍對他不錯,買點東西給人家也是理所應當。「麻煩爺爺,讓您受累了,我這就給您拿些錢。」一口一個爺爺,又有什麼麻煩的?這些藥也值不了幾個藥,就當爺爺替你墊的研究經費好了。」沒想到誤打誤撞,以為挺棘手的問題這麼輕鬆的就解決了。有了何老這位專家相助,自然沒費什麼力氣,就把藥丸弄好了。不需韓端囑咐,老人家還要他注意保密。做出來的數目跟上月差不多,劉想跟夏克爽很輕鬆的售了出去,並且反饋說要的人越來越多了,以後地市場會更廣闊。看來,搗弄獨家秘方還真是個來錢的好買賣呢。……………………………………………………………………又過了不到一個月,韓端已經恢復如初,都說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在他的身上完全沒有靈驗。師父傳授的功法顯示了神奇的功效,使他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徹底康復了。重新走出家門的感覺真好!韓端真給憋壞了,外面地空氣是那樣新鮮,行色匆匆的行人也變得分外親切。這天一早,韓端重新回到了教室裡,功課不怕耽誤,他自學地收穫遠遠過了上課聽講,闊別多日,很高興又見到了同學們。段輝給了他熱烈地擁抱,在失去韓端的日子裡,他混得非常鬱悶。緊跟在他身後地是應采蕊,韓端的出現,讓她眼裡也多了些光彩。看著男生懶洋洋的笑,應采蕊的心莫名的跳起來。韓端不在教室的日子,她總覺得缺少了什麼,做事情沒精打采,別的男生看起來都覺得不順眼。再次見到熱情的同學,韓端心裡很激動,臉上新添的那道疤痕也跟著笑了起來。應采蕊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突然走過來緊緊地擁抱了他,如果不是同學們灼人的目光,會在他臉上親一口也說不定。韓端受寵若驚,這是一個男生能得到的最崇高的待遇吧。不過,他並沒有覺察到應采蕊的目光有些火辣辣的,僅僅覺得這未嘗不是一個表達感情的好方式。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在心底空前膨脹起來,於是,向來比較低調的韓端也做出驚世駭俗的動作。不顧個別傢伙要吃人的目光,一一擁抱了應采蕊身後所有歡迎他的女生和男生。同學的擁戴,讓他的自信心達到了新的高度,如果說以前從來沒仔細想過,身邊一張張熱情的臉卻讓他有了新感覺~~~人活一世,就應該做點有益的事情,而不是庸庸碌碌。曹文軒遠遠地冷眼旁觀,韓端的大受歡迎讓他極度不爽,隱隱感到這個男子越來越威脅到自己在班裡的核心地位。韓端也注意到了曹文軒,後者眼裡沒有一點欣喜之色。不由搖搖頭,看來與他成為好朋友是沒什麼希望了。馮永輝就在曹文軒身邊,臉上神情比較複雜。韓端眼睛掃過去的時候,現馮永輝神色不自然地低下頭,有些膽怯。這時,他又看到「曹幫」的另一個重要人物~~~婁建強匆匆進了這邊的教室,湊到曹文軒身邊嘀咕起來。韓端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不會吧,難道是他們?三人不時地看過來,等他目光掃視,又不約而同地把眼睛閃開。韓端突然一陣劇烈地衝動,腦子像要炸開一般,什麼事情都不考慮了。他一個箭步躥過去,直接面對著了曹文軒三人。度之快,把三人嚇了一跳,看到他眼中如野獸般的怒火,婁建強在這瞬間變得結巴起來:端要幹什麼?」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6 09:50
正文 第二十九章 一時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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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還在跟朋友們擁抱歡笑,此時的韓端卻變成了一頭暴怒的獅子,周圍的同學一下子都驚呆了,忘了說話。這名後轉來的同學平時給人的印象相當斯文,在班裡話也不多,做事更是相當低調。曹文軒亦未見過他怒火中燒的樣子,心裡不免毛。只是平時有人跟在身邊吹捧,老大做慣,嘴巴卻硬氣:「韓端,你這麼看著我們幹什麼?」婁建強聽曹文軒了話這才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現有些「跌份」,也很快做了調整,裝作滿不在乎地咧了咧嘴:端,你是不是病了幾天,腦子也出毛病了?」他的話引起了「曹幫」擁躉們幾聲不懷好意地笑,馮永輝的頭卻一直垂著。韓端心頭火起,更懷疑其中有鬼:「是不是你們幹的?」「什麼?」曹文軒皺皺眉頭說道。消息蠻靈通的,是我找人幹的又怎麼樣?」為了表現不是怕事的人,婁建強輕飄飄的說,似乎只是小事一樁。被婁建強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傷了人還這滿不在乎,那可不是小磨擦,差點就要了老子的命啊,居然說是小事一樁。如果不是他體質異於常人,早就掛了也說不定。此時韓端不疑有他,什麼同學情面、什麼忍讓都忘到了九霄雲外。一聲,婁建強挨了重重的一巴掌,半張臉登時腫了起來。揍的小子捂著臉說不出話來,一絲血跡順著口角流了下來。端,你怎麼說打人就打人。」曹文軒聲色俱厲,被這突然起的攻擊激怒了,這一下子簡直跟打在自己臉上無異。當著這麼多人打自己的「手下」。是對他在學校權威的最大挑戰,此前韓端已經有讓他難堪的前科,是可忍孰不可忍。曹文軒不是善類。回頭悄悄使了個眼色,旁邊幾個男生都衝了上去,把韓端圍在了中央。急怒攻心,韓端再不遲疑,右腿踢出,早把湊到近前地兩個男生掃到一邊。婁建強。也是現在最讓他生氣的傢伙暴露在陣地的最前沿。最恨地就是這小子。好像每次幹壞事都有他的份兒。韓端手下再不容情,欺身向前,毫不遲疑一個屈肘。婁建強偌大的身子應聲飛了出去,撞在一張課桌上,「嘩啦」一陣亂響。他的身體彈起又落在地面上,呈現「仰天長歎端再一個飛步,伸腳踏在了他的胸前。婁建強用力想把他推開,卻那裡動得分毫。沉寂!課桌和凳子歪倒在地上,物品灑落,滿地狼籍。當然更有瞠目結舌的一干同學。婁建強仰面躺著,胸前「收容」著韓端地右腳。屋子裡一片沉寂,再沒有一絲聲響。暴力震驚了每個人,幾個參與進來地傢伙悄悄後退,深悔不該站到此人的對立面。平時跟著曹文軒雖不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也逍遙自在。哪想到有一天會這樣被人家踩在腳下。曹文軒沒有動手,能帶這樣一夥小弟。在學校裡是個人物,見識自然也非同一般。最能打的婁建強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就被人家踩在腳下。他當然不會笨到自己再動手,就算要找場子也不是眼前。「韓端你幹什麼,把人放開。」畢竟倒地的是自己這邊的人,他不能裝著若無其事。他雖非梟雄,能得到擁戴,自有過人之處,如果這時還不出面,那以後就沒法混了。韓端冷冷地盯著曹文軒,一聲不吭。就在這時,背後風聲響起。微一側目,原來「曹幫」的一個男生趁他不注意,抓了條凳子就向他後背上砸來。他做出這番舉動乃是受了曹文軒的暗示,不管韓端多厲害,婁建強都是自己這伙子人中軍師級的人物,如果一點動作也沒有,那不是顯得太沒有義氣了。眼看凳子就要擊中,幾個膽小的女生已經尖叫起來。應采蕊最關心地卻是被襲者,見勢態危急,扯著嗓子嚷了起來:「韓端,小心後面!」韓端眼神的末端早注意到這一切,踏在婁建強胸前的腳瞬間抬起,一個側彎向後踢出。偷襲的男生就要得手,暗自得意,把這小子打倒,自己就算立了大功,到時在一幫人面前都有面子。不過他顯然低估了韓端的實力,正得意的當兒,一隻腳突然彎過來,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到了面前,輕輕地點在了他地腕上。如同被施了魔法,手上突然沒了力氣,凳子一聲掉了下來,砸在自己腳上,疼得他趕緊抱著腳閃到了一邊。韓端迅把腳收回來,又虛點在婁建強胸前,眼睛掃了一圈,示威般地看著曹文軒和其他「曹幫」的人等。一夥子人噤若寒蟬,沒有誰不識好歹地出手,卻仍然把韓端圍在當中。曹文軒大聲叫道:「韓端,你憑什麼打人?」韓端正要張口相責,一陣低低地嘈雜聲響起,有人小聲叫道:「老輔來了。」圍觀的人群瞬時閃開了一條通道,只留下曹文軒幾個圍著韓端,婁建強還躺在地上。聽到叫聲以後,韓端已經把腳拆了回來。「怎麼回事兒?」在中大還很少有學生鬥毆地事件生,輔導員看著亂七八糟的教室,不由怒從心頭起。曹文軒走上前一步要開口,輔導員現他是在打架那夥人當中的,伸手止住:「應采蕊,你來說生了什麼事情?」應采蕊眼珠轉了幾圈:「老師,這些男生打架。」「為什麼打架?」「老師。是他先動手的。」婁建強從地上爬起來,搶先一步說道。這個男生不是自己班的,輔導員心裡更加惱火:「閉嘴。誰問你了?」應采蕊拉著臉,拽著身後的一個女生一塊走到人群前面:「我們也不清楚為什麼吵了起來,反正他們幾個和韓端對峙,還動了手。」「輔導員,應采蕊撒謊。」曹文軒當然聽出了應采蕊看似置身事外,實際偏向韓端。「你給我閉嘴。」輔導員看看戰場中的幾個人。早知道那幾個和曹文軒一夥。而韓端顯然只有一個人。曹文軒能說會道,做事也比較得力,向來深為系領導倚重,此時吃了癟,心中不忿,卻也無奈地退到後邊。躺在地上就只婁建強一人,明顯是他吃了虧。但總是別班地學生,要說韓端一人「欺負」他們幾個,說什麼也難讓人相信。不管平常如何,當老師的這麼多學生面前都得「秉公處理」。何況曹文軒好拉幫結派。他不是不知道,睜隻眼閉只眼而已。能有機會讓他收斂一下也是好的。「都到系裡地小會議室去,每人寫一份深刻的檢查。看認錯態度再決定怎麼處理。中大怎麼出了你們這幫混帳東西,簡直丟人。要再胡鬧我可要告訴學校,到時你們麻煩可就大了。」輔導員不想把事情鬧大,更不願傳到學校領導耳朵裡,系裡都會受到牽連。能消於無形最好。曹文軒給系裡、班裡做過不少工作,心裡多少偏向他。但這次認定了是一幫子人在欺負韓端。所有參與者一起關了禁閉。打完了人,韓端其實已經有些後悔了。上次因為夏克爽等人與潘曉璐的糾紛。還感歎中學生愛鬧事,慶幸大學裡打架的事情少多了,今天怎麼這麼衝動呢?回頭想想自己被人襲擊,怎麼都不太可能是婁建強幹的。在不知不覺中,韓端已經被杜龍的理念潛移默化,受了很大影響,只是尚不自知。小會議室裡,氣氛異常沉悶,曹文軒四、五個人擠坐在一堆;韓端獨自佔了一排座位,倒也寬敞。婁建強是「受害者」,還要寫檢查,心裡當然最窩火。當時說了那番話,不過是圖個嘴痛快,結果雖是又痛又快,卻是挨了一能打。曹文軒也感到面子掃地,不時看向韓端地目光簡直像要吃人天地課是上不成了,大伙都得在這兒耗著了。韓端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抬頭看著眼睛都要瞪裂的婁建強:給我老實說,為什麼找人打我?」「媽的,我什麼時候找人打你了。」老師剛剛佈置完「任務」出去,婁建強的怒火終於暴出來了。「不是你?剛才為什麼承認?」雖然考慮到了可能性,韓端還是很吃驚。「***,老子要真打了人還會不認帳?你什麼又說有人打你了!」婁建強罵罵咧咧,越想越冤枉。看上去不像說假話,韓端無心計較他說話的口氣,心裡又開始犯起嘀咕:不是他們,那麼是誰呢?「韓端,你說有人打了你?」曹文軒氣乎乎地問道。韓端沒回答。「不可能。」曹文軒身旁的一個小子心有餘悸,「他不去打別人就不錯了,誰敢打他。」心裡還在想著韓端適才的暴力,聽上去所有些懼怕,聲音很小。韓端也沒理會,繼續沉思。「禁閉室」的氣氛又沉悶起來。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6 09:52
正文 第三十章 白馬非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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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下午上課,一班人餓得肚子都快癟了,輔導員這才檢查驗收合格,施恩把幾個人放回了教室。在教室的路上,韓端與婁建強一干人互相之間大瞪其眼,誰都沒說什麼,但積怨更深卻是肯定。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就有這樣的火氣,如果放到以前,這麼大打出手的機率相對來說還要低些。韓端自己也搞不清楚,難道受了這次傷,在家裡研習先師的心法和技法,連性子也跟著變了?剛接受杜龍心法時性格變化還能覺得出來,現在似乎一切都乎自然,莫非已經改造完成論是福是禍,自己上了先師這條船是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了。有了這一場「戰爭」,班裡同學的派系更明顯了,如果說以前還有多個游離陣容,現在卻基本演變成了兩個幫派。下課之後,同學們就自動湊成兩堆,談論的話題卻都集中在了上午生的戰鬥,曹幫有些洩氣,集中到韓端身邊的卻是以興奮為主。應采蕊悄悄從桌洞裡拿了兩個麵包遞過來:「韓端,幹的好,我早就看這幫人不順眼。」段輝也不掩飾,扔過來一瓶礦泉水:「好樣的!痛快!」被關了半天禁閉室,韓端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受傷跟這伙子人似乎並不知情,那婁建強像是順口胡說剛剛還感到解氣,此時卻沒有一點勝利的感覺,苦笑著對段輝道:「我這人是不是太暴力了,對同學這樣下手似乎狠了點。」「教育一下這幾個傢伙也沒什麼不可以,要不他們總要騎到人頭上來的。」段輝是覺得很解氣。明知段輝在安慰自己,或是跟這曹文軒一幫人有宿怨,但想想他們此前的作為。這樣似乎也沒什麼不可以,只是倒是痛快了,可惜似乎選錯了對象。韓端對周圍局勢看得很清。因為自己這次出頭,班上局勢更加微妙,顯然部分同學想藉著自己跟曹幫分庭抗禮。這個局面對韓端來說也無所謂,只是水被攪得渾了,反猜不到是誰在背地裡下黑手了,藏在暗處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愈「復出」的第一天。在學校裡的日子簡直糟糕透了。距離放暑假也不遠了,不管跟同學處得怎樣,來中醫地第一個期末,總得好好準備考試,免得弱了何老的面子。這麼想著,韓端熬完了這一天的功課。跟夏克爽有一個約定,只有後者真地走上了正路,能夠自食其力了,才允許進自己的住所,韓端也會去拜見他的老母親。[金風玉露丸]是從劉想那兒拿走的。這個月通過何老做成的藥丸跟上月數目差不多。考慮夏克爽家裡比較困難,還多分了些給他。夏克爽早就在電話裡說要當面送錢,可又為約定所束縛,直到韓端出了山才有這個機會。聽說他今天回學校,早早約好了請吃晚飯。韓端也是這麼想的,親兄弟明算賬,經濟上地東西還是早點弄清楚了好。只是心情被弄得糟透了。去赴夏克爽之約地時候還有些悶悶不樂。他叫上了凌零一起過去,自己受傷的這些日子裡。一直蒙她照顧,也把這小丫頭悶壞了。夏克爽把一個信封遞過來。韓端數也沒數,又從中抽出幾張遞回去:「夏大哥,你走正路,家裡一定也高興,這是我孝敬老媽的,你要自己多多注意,千萬別再重蹈覆轍。」通過個人努力來賺錢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夏克爽有點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對韓端這個大學生更是佩服非常。覺得他思維敏銳,人也仗義,聽話地點點頭沒多說什麼,對這個比自己小的傢伙五體投地。韓端大傷初癒,酒是一口沒沾,倒是凌零陪著夏克爽喝了幾杯。「兄弟,我找人去打聽了害你的人。」夏克爽幾杯酒下肚,話頭就打開了。總覺得自己應該為韓端做點什麼,急著匯報調查結果,神情間卻不見興奮。韓端不欲他插手:「夏大哥,你既然決心走正路了,就別再攙和這些黑社會的事情了,小弟會不高興的,你家裡人也會有想法。再說了,我的事情自己會解決。」「沒有。」夏克爽拍著胸脯說道,「我絕對沒用以那些烏七八糟的手段,只是托以前地幾個兄弟給問了幾下,也沒擅自決定,只是把結果告訴你。」肖凌零卻著急了:「夏大哥,知道是什麼人了嗎?」「北區兄弟透露的消息,說那次做事的是兩個外省來的人,做完就走了。」凌零性急地問道:「到底是誰指使的?」「這個……」夏克爽一副自責的樣子,似乎這事成了他的錯,「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反正是很有實力地人物,一般人惹不起。」韓端再次陷入沉思,怎麼陷入了這麼複雜的事件中呢?有實力地人物多的是,似乎接觸地好多人都有很深的背景,茫茫人海,又如何尋找呢?不會是誰搞錯人了吧,想來想去,也沒現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下這麼大本錢。當然,這些疑問他只是裝在心裡,卻沒有說出來,不能讓愛護自己的人擔心。夏克爽恢復了點精神:「道上的幾個兄弟對你很佩服,說你只一腳,就把一個小子的肩骨踢成粉碎了,估計是廢了。」「真的呀?」凌零不相信。「當然,是從外面傳回來的消息。」夏克爽拍了拍韓端的肩膀,有些羨慕地說道:「不知道兄弟怎麼學來這麼好的本事。」聽起來不像假的,自己情急之下反擊靈技]的神奇也不是沒有可能。韓端歎了口氣,夏克爽雖答應了自己,卻還是那麼崇尚武力,怕是一下子難以改過來。當下勸道:「夏大哥,說這些有什麼用,我還不是差一點送了命。那次是情急拚命,又哪有什麼真本事。」他就想改變夏克爽的認識,又歎息一聲說道:「通過這次遭遇,我想清楚了,就算真厲害,在這條路上走下去,也很難有好下場。既然回頭了,就千萬別再沾上。」夏克爽連連點頭:「兄弟說得是,不管怎樣我老夏是跟定你了,到時你說打誰咱就打誰。」夏克爽對韓端的佩服隨著接觸不斷加深,別看比自己年輕,目光卻遠大的多。要好好幹,以後賺錢的機會多的是。」夏克爽話說出來怎麼就那麼彆扭,還得慢慢引導,韓端給他打氣。告別夏克爽,走在回去的路上,凌零仍在為韓端擔心:「哥哥,你究竟得罪了什麼人呀,我好害怕?」韓端笑著安慰:「凌零不怕,指定是認錯人了,你也想想看,哥哥與世無爭,有什麼值得人砍的?」肖凌零聽了似乎有些放心,溫柔地挽起韓端的胳膊,歪頭看著他笑起來。「夏大哥說的會是真的嗎?那人真被哥哥把肩膀踢碎了,我怎麼不知道哥哥會武功呀?」凌零還想刨根問底。「別聽他道聽途說。」韓端不欲凌零知道太多,「我就跟大想學了幾手。不過呀,人要想站住腳根,總得有實力,不管是金錢還是暴力。」韓端深有感慨,說完才意識到,對凌零講的這些跟剛才勸夏克爽有很大的分別。自己也有兩面性啊,人性就是充滿了矛盾。也因為這樣,很多事情他又不想讓妹妹知道。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上,不得不借助多方面的東西。也許目的是好的,但為了實現,又不得不做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離社會越近,韓端感到思想變化越大。但他卻有個希望,凌零能永遠保有現在的這份純真。看看凌零青春洋溢的小臉,韓端努力讓自己看上去開心。「凌零,哥哥受傷杜雪妍幫了不少忙,這次有了點錢,我打算送她一份禮物。你也說說看,買什麼好呢?現在的女孩子們都喜歡什麼。」摸摸口袋厚厚的一沓,韓端要兌現對何老的承諾。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售出的[金風玉露丸]已經讓他得到了將近五十萬的收入。這在以前,是他想也不敢想的。爸爸、媽媽一年的收入,也不過是這個數目的十分之一。但如今的社會,區區幾十萬似乎已經算不得什麼了,有錢人多的是,甚至多到讓人不敢想像。韓端有信心能賺到更多,而且不僅是靠著這小小的藥丸。肖凌零不回答問題:偏心眼,為什麼只給雪妍姐姐,沒人家的份兒,難道我功勞就小麼?」韓端不禁笑起來:「死丫頭,又跟著起哄。什麼時候也少不了你的,想要什麼,明天咱們就去買。」還差不多。」肖凌零要的也就是這句話,總算心滿意足。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6 10:00
正文 第三十一章 跟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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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女大計乃是頭等大事之一,韓端如何肯忘?反正現在已經不跛了,他就想該去見賀雅楠一面了。突然失蹤了這麼長時間,總得有個交待比較好。何況他也想知道一下賀雅楠的身體狀況。韓端在本人養病期間跟賀雅楠通過幾次電話,自己受傷的事兒是瞞過了,她也似乎不願過多提及自己的病症,只說已經完全好了。一別經月,兩人見面倒也自如,賀雅楠看上去還不錯,又恢復了原先的樣子,只是每每人前跟韓端玩笑無忌,偏偏單獨相處卻話也不多。大約性格使然,韓端這麼長時間沒露面,她也沒懷疑別的,只是對他臉上出現的疤痕表現出興趣,韓端只能隨便找理由矇混過關。兩人的約會並沒有什麼可圈可點之處,就是普通朋友那樣不遠不近,但美女偶爾綻放的笑臉,已經足以讓韓端心中興奮。有一點他微有些擔心,賀雅楠似乎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少了些年輕人應有的活力。想想她的性格大概就是如此,也就釋然了。事情展順利,韓端心情也不錯,跟凌零一起去給杜雪妍送為她選的禮物。禮品很簡單,一輛漂亮的公主車,何老家距學校並不遠,美麗的杜雪妍騎上新車會更相得益彰。她原來那輛車子是何菁老師騎過,比較舊了,這件禮物應該會喜歡。如果自己是有錢人,也許會大方地送一輛漂亮的跑車,但現在的經濟實力卻相去甚遠,只能做到這一步了。凌零也為自己選了品牌相同,但樣式有區別的公主車,高高興興地騎著。覺得你有什麼事瞞著凌零來著。錢花起來這麼大方,是不是這些都是你一個人的呀。」韓端的變化瞞不過朝夕相處的她東西不在價值,只要是哥哥送的。她都會喜歡,能覺出韓端花錢比以前大方,不免奇怪。韓端笑笑:「等以後再告訴你吧,你不是早就說過了,只要有錢花就行。」已經在電話裡跟杜雪妍約好,兄妹兩人說笑著到了何老家。又經歷一次生死關。韓端對許多事情都看得淡了。覺得沒有什麼不可以坦然面對。對杜雪妍也不再那麼排斥,以前生地都是小問題,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稱呼上生了些改變,大方地稱呼「雪妍」。兄妹二人的造訪讓何老夫婦很高興,說正好要去拜訪一位老朋友,把時間留給三個年輕人。漂亮。」杜雪妍見到自行車,顯得分外高興。不僅僅是因為這份並不算重的禮物,而是感受到了韓端對她地重視。一上午的時間。兩個女孩子一起玩的很瘋,似乎比實際年齡要小了許多。韓端則溜到何老的書房看書,對這個家他並不陌生,包括杜雪妍的房間他還住過一個晚上。最近他對催眠術興趣頗濃,杜雪妍恰好又是學這個的,就要了她地課本一直看。師父地傳授中也有關於催眠的,只是他覺得理解起來有些困難。沒有機會使用,也不會運用。杜雪妍課本講的比較淺顯。理解起來不費什麼力氣,韓端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基本上吃透了其中的精髓,開始結合師父傳授的那些。跟凌零鬧一陣子,杜雪妍就會趁休息的功夫跑進書房裡,跟他閒扯幾句,有時還就催眠術討論一下。杜雪妍真是靈慧異常,對那些抽像的東西有常的理解力。老兩口中午不回來,三個人隨便燒了點東西吃。「韓大哥,要放暑假了,你準備做什麼,不會還去打工吧。」杜雪妍關心地問道。「我想先回家看看父母,剩下的還沒打算好,到時再說吧。」韓端想到下周就要考試了,假期裡還真沒做好計劃。上次地寒假過的可是非常充實,學了不少東西。凌零不講理:我要跟你回去看姨媽。總之,不管你幹什麼我都跟著。」「我可不要你這個小跟班,搗不完的亂。」韓端笑笑說道,其實凌零現在表現已經很好,不復以前的搗蛋鬼。尤其是他受傷躺在家裡,凌零完全像個大人了,對他照顧的無微不至。杜雪妍隨口開了個玩笑:「難道韓大哥約會你也跟著?」說完才意識到不太合適,不由吐了下舌頭。肖凌零趕緊抓住她的失言:「約會怎麼了,現在我還不是照樣跟著?」「死丫頭別胡說。」聽出別樣的味道,杜雪妍地臉唰一下紅了,跟韓端的「凌零別瞎說」幾乎同時出口。們還挺默契。」肖凌零抓緊時間嘲笑。「看你們多好,家在遠處,上學、放假都能能到不同地地方。」短暫的尷尬過後,杜雪妍叉開彆扭地話題,羨慕地說道。「還是你好,離家近什麼都方便。」韓端深有感觸。杜雪妍不以為然:「才不呢,我從小到大就沒機會離開中洲,從上幼兒園直到現在上大學,就沒離開過方圓十里地。記得上大學的第一個假期,好多同學都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我一個人急得哭呢。」聽她說起糗事,凌零笑出了聲,也聽出她的失落:「雪妍姐,不如你放假也跟我們去玩吧,人多了才熱鬧。」杜雪妍偷偷拿眼去掃韓端,想聽聽他的想法。那塊該死的「木頭」卻似乎完全沒有察覺。韓端卻主動替她拒絕了:「凌零又胡鬧,杜雪妍有自己的安排,怎麼可能就跟我們回去呢。」明顯拒絕的態度引起強烈不滿,肖凌零很暴力地在韓端胳膊上揪了一把:人真沒勁。」施暴之後,又小聲道:「你個臭老端。眼睛裡是不是長什麼東西了,那個賀雅楠哪點比得上我家雪妍姐姐,讓你神魂顛倒的。」「凌零。」韓端嗔了一句。聲音雖小,但這麼近的距離也擔心會聽到。「我說錯了嗎?」凌零不依地嘟囓。「算了,凌零。」杜雪妍也不知聽沒聽清,神色略顯黯然,「我不好跟你們回去的,要添多少麻煩呀。」「那有什麼。也麻煩不了什麼。」肖凌零還在堅持。杜雪妍見韓端壓根沒有這個意思。興致也就大受影響,女孩子有自己地自尊,搶著說道:「不行啊,假期裡好多事,想去學好多東西呢。」低頭想著什麼,韓端彷彿沒聽到兩人之後的對話,這時忽然抬起:「雪妍,你那催眠課本有不少東西想不太明白,過會兒講給我聽聽好嗎?」雪妍垂而應,彷彿頓時忘卻了心裡的不快。……………………………………………………………………完試結束。還沒有最後放假,韓端和凌零著手準備給爸爸、媽媽地禮物。跟以前不同,好歹他有了點積蓄,打算把二老平時喜歡卻捨不得買的東西帶回去。為了兒子的學業,父母工作非常辛苦,著實不易。為了應對假期,韓端特意多製作了一些[金風玉露丸]。足足有兩個月的用量。考慮假期裡大學生的需要較少,所以給夏克爽的多了些。粗略算了一下。韓端心裡挺高興,等假期結束。小金庫裡可能會達到百萬地存款了。當然,這對夏克爽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有更多地藥丸,也就會多一些收入。收拾妥當,從何老那裡拿了幾本書,又到圖書館借了幾本有關催眠的範本。回頭找劉想的時候,才現他已經偷偷跟吳薇薇跑路了。幾天的功夫,他迅把[金風玉露丸]銷售一空,挾帶大筆資金逃跑了,留給韓端的只是一張薄薄的紙條,電話也沒打一個。在哀歎好友的重色輕友的同時,韓端覺得應該打電話跟賀雅楠告別。卻有了新現,被告知雅菲姐姐要在這幾天訂婚,問他能不能陪著去。說也是雅菲姐的主意,希望他能參加。有錢人辦事真磨蹭,這是韓端的想法。但賀雅菲地大事,要是偷偷溜了,有些說不過去。做決定的時候,韓端心裡很不是滋味,畢竟賀雅菲對他非常好,兩人又有過親密接觸。這可是他生平第一次,雖然當然喝多了酒,無法清楚憶起箇中滋味,但必將成為終生忘懷的記憶。她也許很快要出嫁,做別人的妻子。想到那個英俊瀟灑珠鄒鈞,念及賀雅菲的風情萬種,不知道是不是該為她祝福,說不出心裡什麼感覺。說好要走,卻又耽擱,肖凌零本就對他拒絕杜雪妍一起回家有想法。覺察出了事情跟那個叫賀雅楠的女孩有關,心裡更加不快,賭氣丟下韓端,一個人回了東洲,說先回家陪陪爸爸,要他做完了事再去找她。……………………………………………………………………………賀雅菲的訂婚典禮將在最著名地[中洲大廈]舉行,[周氏]大名鼎鼎,[物華實業]更是實力群,想來一定非常隆重。等待典禮進行的幾天裡,賀雅楠要忙著幫姐姐準備,一直沒時間跟他聯繫。韓端見不到賀雅楠,更沒有她那種期待,暫時也沒有興致做別地,就待在公寓裡看書。難得地清閒,他索性細細研究起神奇的催眠術。幾日用功,也頗有了些深一步地認識。傳統催眠通過主要通過言語和物品暗示,並根據特殊的催眠環境來完成的,被催眠者感覺好像進入睡眠狀態,其實是感知範圍在縮小。成功的被催眠者,會對施術者的暗示語言感興趣,意識感知性轉而較低。如果內心深處對催眠師的暗示語言及催眠環境不感興趣,是無法完成催眠的。由此韓端想到以前看過的一些間諜片:安全機構對諜報人員進行的反盤詰訓練中,往往都注重心理的調理,被培訓者看似被催眠,實則意識全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師父杜龍的方法完全不同,達到了更深的層面。除了這些輔助手段,強調通過眼神來強化催眠的效果,其實是兩者之間腦力和精神力的較量。現代那些大師級的催眠師或許也能達到這種水平,想來應屬鳳毛麟角。這樣的方法被催眠後,人會出現幻覺,潛意識跳入意識層,甚至可以說是與施術者短暫的心靈交通。師父理論太高深,施為中不免要仰仗[龍眠]心法,韓端功力不深,暫時還無法把握。達不到這種境界前,有一種方法簡單些,那就是在施術前通過針刺**位,先減弱受者的反抗意識,做好前期效應,然後再催眠也可收到不錯的效果。韓端自知水平有限,要想施展也只能先用後種方法。照著師父所教,試著在硅膠人偶上面下針。所取**位都在人身非常重要的器官,盡在心脈的[紫宮]、[玉堂]、[鳩尾]、[神堂],以及腦脈的[神庭]、[承光]、[囪會][目窗]等處,實在讓他心裡沒底。如是活人,哪敢輕易嘗試?韓端邊試著邊開支腦筋,同時參考著其他典籍,希望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方法。社會展到現在,簡單就是最好。他非常希望有個人可以坐在一起細細斟酌,可惜哪有這種人選呢?從技術上講,何老是個好夥伴,但那樣一來好多事情就瞞不住了,顯然不合適。有秘密也許是好事,無人傾訴又確實是苦惱,他非常想有人能與自己分享,如果能共同修習當然更好。但這只是一個美好願望,不會再有人有他這種奇遇啦!有時韓端在電話裡跟杜雪妍討論一下催眠法,能稍稍排解了心中的鬱悶。杜雪妍涉世不深,有著同年齡的女孩子所缺少的單純,對學習卻常的癡迷,感興趣的東西一條路走到黑,這點與韓端倒有些相像。心理系所學的催眠法,側重於西方醫學,注重道具為主,相對之下較為淺顯。但巧的是,她也是非常感興趣,所以韓端跟她聯繫了幾次,兩人談得非常投機。這樣的日子過得飛快,韓端不斷地完善著理論體系,嘗試著自己的中、西方醫學的結合。時間過得很快,賀雅菲的好日子就到了。在去[中洲大廈]的路上,韓端說不清是什麼滋味,他真希望能把自己給催眠了,想想即將到來的會面,如何能不尷尬?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6 10:02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巧笑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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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韓端到達的電話,賀雅楠一路小跑親自從裡面迎出了來,臉上帶著莫名的興奮。此時賀雅楠巧妙地化了淡妝,瘦削的小臉上兩個可愛的梨窩深陷,淡淡的腮紅,完全看不出往昔的病態。挺拔的小鼻子微微聳動,微翹的小嘴巴可愛地彎成了一道小月牙兒,潔白的牙齒也露出了幾顆。此時的她顧盼升姿,全沒了往日的冷漠與促狹。韓端乍一見到,心就突然一跳,一句話從心底冒了出來: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淡雅的湖水藍色連衣裙,裙袂在微風中輕輕飄動,配上動人的美色,正是每個人心目中的可愛天使模樣。韓端魂飛天外,來不及細思便輕輕抓住她的小手。賀雅楠溫柔、體貼,也不推拒,順勢便挽住他的胳膊,正是那種讓人夢寐以求的乖乖富家女模樣。一個走過的年輕男子帶著艷慕的眼神看著韓端,恨得身旁的女伴恨恨地在手臂上掐了一把,禁不住「哎喲」了一聲。賀雅楠一聲輕笑:「韓端,咱們進去吧。」忽遠忽近的美女,真是魔鬼與天使的完美組合,讓人又愛又不由有些怕。韓端心裡感慨一聲:賀雅楠,你究竟是個甚樣的人啊。至少一點他敢肯定,賀雅楠對這場面的熱衷程度比當事者賀雅菲本人有過之而無不及。看她現在的表現,任是什麼人也想不出是個平時萬事不放在心上的傢伙。因為賀雅菲只是訂婚,自然沒有結婚那麼多講究,雙方人員來的也都隨便。若果是婚禮,賀雅楠肯定會呆在家裡,認真地做她的娘家人,現在沒那麼多約束,所以顯然分外自在。來的時候尚早。大廳裡人還不多。但有幾個來自周氏的卻認識,其中就有曾做過同事地呂仕貴。大呂穿著保安服裝在裡面走動,顯然是來幫助維持秩序的。「呂大哥。早啊。」韓端熱情地衝他打個招呼。呂仕貴見到韓端,吃了一驚,馬上一臉高興:「韓兄弟,你也來了。」穿著工作服,身邊雖然就有公司高管出現,他不可敢隨便跟韓端親熱。只是握著手搖了兩下。更多的意思都在男人間地眼神中了。呂仕貴不乏讚賞:這小了真是每次看到都不一樣,這回穿的T恤一看就知道是高檔貨,小伙子更是收拾地風流儒雅、儀表人才。半年前還是跟自己一樣的打工仔呢,可能還不如吧,但現在,剛剛好像跟總裁家的千金大小姐挽著手進來的…想那麼多了,也是給咱們保安長臉嘛!他還是沒忍住,湊到了韓端耳邊:「小兄弟不簡單,是不是把咱們的千金大小姐泡上了。」老呂也能說出這樣地話。那眼神除了熱忱,還有一絲淡淡地羨慕,好似在感歎年輕真好。「呂大哥不能亂說話呀。字還沒一撇呢。韓端不知道這位忠誠的老大哥怎麼看自己,別當作吃軟飯的才好。這一身行頭雖然沒少破費,卻也都是自己置辦的。多了不敢說,他好賴也算個百萬富翁。雖然在當今社會並不值錢,卻都是自己努力的結果。見遠處有人招呼。韓端狠捶了呂仕貴一把:「呂大哥,咱們有空再聊。」後者一笑。忙自己的職責。賀雅楠站在不遠處等著,出頭露面很少,認識的人也不多。畢竟是大家閨秀,客氣地沖幾個過來招呼的人點頭微笑。韓端也在四周打量,見賀雅楠衝他微笑,挺起胸膛走了過去。在這富貴人群中,他算不得什麼,但相信這個階層並非那麼遙不可及。「雅楠,怎麼沒見到雅菲姐?」一個青年男子正想跟賀雅楠搭訕,見韓端過來,瞪了他一眼,無可奈何地走開了。賀雅楠沒聽到韓端的問話,只是挽住他的胳膊,還略側側身子靠近,像極了一對情侶。看此情形,又一個想過來套近乎地男子知趣地停下了腳步。「雅楠。」韓端笑笑,「看來我又中計了,你今天死活把我留下,又是要做擋箭牌的吧。」「您就偷著樂吧,以為當我的擋箭牌那麼容易呢。」賀雅楠輕輕一嘟嘴,「我現在小聲喊一句,後邊排隊的人也能成一條長龍。」「這麼說還是我的榮幸啦。」韓端也是一笑,試探地說道,「雅楠,做你真的男朋友好不好?」賀雅楠看看這個屢次偽裝自己男友的傢伙:「再說啦,人家這麼小,著什麼急。哪天找男朋友地時候,考慮著把你加入侯選人好了。」聽她說的有趣,韓端趁機提條件:「那我現在就申請,要求排在第一順位。」「不行啦,我還很小地時候就有人等著啦,你哪能插隊?」「可我總是勞苦功高吧。」「你這麼說算是在求我嗎?」賀雅楠一皺小鼻子。這一表情頓時讓韓端憶起兩人初見時她那副嘴臉,這才真得像了,韓端也就有了初見時的感覺,一臉無所謂:「就算吧。」「什麼就算!」賀雅楠見他態度不端正,「就是求也不行,你長得那麼困難,口袋裡又沒毛錢,最多只能排到末位。」雖知是開玩笑,韓端地鼻子還是差點沒氣歪了。自己長得雖稱不上「標緻」,總是「中人以上之姿最多排到末位,那最少呢?「好吧,那我先走了,省得讓賀大小姐沾了窮氣。」韓端作勢一甩挽在臂上的小手。「小氣!」賀雅楠歪嘴說了一聲,手卻抓著不放。韓端故意扭頭不理。賀雅楠換上哀怨的神色,輕輕晃著他的臂彎:「好韓端。好大哥,好哥哥,幫幫忙啦。你忍心人家被那麼多陌生人糾纏?」韓端被逗笑:「真是怕了你啦。怎麼這麼多歪理。」賀雅楠知道計劃成功,對手已經妥協,開心地挽著他,臉上樂開了花,。這笑容真是燦爛,如果能天天看著也不錯。韓端心想。嘴上卻說:「好啦雅楠,別再這麼小人得志啦,看你笑的,跟個摔爛了的茄子差不多。」賀雅楠並不生意,反而仰起臉:「有我這麼漂亮的茄子嗎?」這時鄒鈞出現在兩人地視線中,身邊是一頭白,貌似神仙中人的鄒乘波老爺子。跟這祖孫二人算不上熟悉,她也不熱心腸做什麼八面玲瓏的交際人才,所以沒有過去招呼。賀雅楠認識鄒鈞,下巴示意一下韓端注意:「我地男朋友。怎麼也得比姐夫強吧。」聽到姐夫這個稱呼,韓端心裡一跳,那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又湧上心頭。但賀雅菲的妹妹就在身邊,自己還對她有莫名的衝動感覺,又怎能再想這麼多。聽了賀雅楠的比較,他有些無可奈何,鄒鈞的容貌在男性中那是少有地漂亮。自己見過地男人還沒有比他更好看的。糾纏杜雪妍的魏林生也算美男子,但跟鄒鈞一比就遜色很多。顯得少了男子氣概。跟他比相貌,真是沒多少人有機會。鈔票嘛,[物華]的未來接班人。所有的優點加起來少女子眼裡的完美男人啊。只能感歎一聲,雅菲姐姐真有福氣。一個大男人不能總跟女孩別著勁,他索性不理賀雅楠的挑釁:「雅楠,怎麼沒見到雅菲姐呀?」這是第二次問了。賀雅楠看著他笑道:「怎麼,這麼急著見新娘子,我姐夫還沒著急呢。」「別鬧了,跟你說正經的呢。」知道這個人認起真來挺嚇人的,賀雅楠嘗過這個滋味,也不想真惹惱了他:「姐姐當然要擺擺譜了吧,雖然訂婚不講究什麼,她總得最後才閃亮登場吧,耐心等著吧。」正經了沒幾句,突然問道:「怎麼,你不會是看上姐姐了嗎?」韓端嚇了一跳,這個玩笑可開不得,歪打正著戳到了他的痛處,臉起板:「雅楠,別亂說。」賀雅楠一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這時地她跟普通女孩子沒什麼分別。來賓漸漸多了起來,韓端突然現不見了鄒鈞祖孫二人:姐夫怎麼不見了?」韓端用上了這個稱呼,試著讓自己接受現實,畢竟無論從哪方面說,他跟賀雅菲都沒關係了,也不可能再有什麼關係。「裡面有貴賓休息間呢,媽媽也在裡面呢,你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原來周總也早來了,當然得過去。」韓端馬上說道。賀雅楠突然拽緊他的胳膊:「快走。」韓端奇怪她怎麼突然這麼緊張,回頭一看,遠遠地看見霍延剛走了進來,身邊跟著一位美艷的少婦。跟著賀雅楠快步走向裡面,嘴裡卻玩笑:「我當怎麼了,原來是送花使者來了,怎麼這麼害怕。」「討厭,快走。」賀雅楠急急地扯著他。知道她逃避霍延剛,韓端其實心裡感覺不錯。「媽媽。」進了一個休息間,周松梅正跟幾位年齡不同的女子親切交談。「沒規矩,也不知道叫人。」周松梅怪了女兒一聲,看到韓端,「小端也來了。」幾人中有人認識賀雅楠,親熱地拉住,只誇她越來越漂亮,周總有福氣。韓端跟在賀雅楠後面稱呼了幾人,周松梅介紹說這是女兒的同學。幾個人又各自誇獎了幾句,就拉著手走出了休息室。周松梅看著韓端,也表揚了一句:「小端越來越一表人才了。」算是老熟人,韓端見到周總感覺分外親切,聽到誇獎更有些不好意思:「周總誇獎了。倒是半年不見,您越來越年輕了,越來越漂亮了。」周松梅穿了一套高領的禮服,顯得端莊高雅,身材也是玲瓏有致。韓端的心裡一熱,不免想到禮服下面那份豐滿,暗怪自己無恥。周松梅笑了一聲:「這孩子,笑話我老太婆。」聽到有人誇好看總是讓女人開心,尤其還是年輕小伙子。但女兒面前聽到這樣地讚揚,不免臉上微微熱,似是批評地嗔了一句,熱情地拉他坐在沙上。賀雅楠自己跑去倒了水,喝完順手把剩了一半的杯子遞給韓端。韓端也沒想什麼,接過來呷了一口。周松梅責怪了一聲:「小楠怎麼這個樣子,一點禮貌也沒有。」賀雅楠做個鬼臉,懶得改正錯誤。韓端卻不好意思再喝,杯子輕輕放到一旁地小几上。周松梅不細究此事,擺出長輩的樣子:「小端,放暑假了吧,想幹點什麼呀?」韓端恭敬地回答:「參加完雅菲姐地儀式就回家陪陪父母,其他的還沒想好呢。」是個有孝心的孩子,要是我們小楠也能這樣就好了。回來後沒什麼事,就再過來給我幫忙吧。你走了之後,有人還經常提起呢。」韓端臉微微一紅,能在她面前提起自己的,無非是賀雅菲,還會有別人嗎?也不知道向自己出邀請是因為客氣,還是確實這樣想。不管怎樣,韓端認為周總是不錯的人,至少對他不錯。打工的那段時間,對他非常照顧,無論工作還是工資待遇都沒得說。臨走的時候還送了禮物,對有錢人也許算不得什麼,但對當時的他來說完全不一樣。賀雅楠不依地插了句:「媽媽,他是男孩子,拿我跟他有什麼好比的!」「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我就喜歡小端這樣的小伙子。」周松梅愛憐地弄了弄女兒的頭,眼神中透出自內心的喜愛,「我家小楠還是留長好看,更有女孩子味。」周總確實有兩下子,繼續誇獎韓端,也不忘了安撫女兒,只幾句話,不僅讓他很受用,賀雅楠也像貓咪一樣伏到她懷裡,變得安分多了。韓端喜歡周松梅這種慈母的形象,比在公司那副女強人的樣子有人情味多了。左右也沒想到有好的去處,再到[周氏]磨練個假期應是不錯的選擇。想到這裡,韓端由衷一笑:「韓端非常樂意,還想周總考慮一下,可否不安排做保安,讓我到其他部門鍛煉一下呢?」這一席話說出來非常自然,韓端也未及去考慮這樣提要求有否不妥。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6 10:04
正文 第三十三章 錯綜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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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韓端這樣一說,周松梅笑出聲來:「怎麼,是不是嫌在老太婆身邊做事悶得慌呀?」話到這份上,還真不好回答,反是靠在周松梅懷裡的賀雅楠不幹了,伸手扳過媽媽的臉:「老媽,你哪裡老了,我還沒現比你更好看的女人呢!」「雅楠說的對,如果周總母女二人走到外面,不認識的多半會以為是姐妹呢。」韓端雖有些許奉承,但周松梅確實不像個快四十的女性。周松梅在女兒身上用力拍了一把:「守著外人也瞎說。」又轉頭向韓端:「你呀,看著挺穩重的,怎麼也跟著小楠胡鬧?哎呀,以前多好的孩子,愣是給帶壞了。」賀雅楠撒嬌,裝著吃痛猛地跳了起來,嘴裡還大嚷著:「媽媽偏心。」周松梅不理女兒:「小端,你也不是周氏的員工,就不要總一口一個周總了,顯得多生分,以後叫阿姨好了。」韓端突然想到了還曾稱呼周總為姐姐,當時搞得她很不好意思,不由抬頭望了一眼,嘴張了張卻沒說出話來。周松梅看他的表情,也想到了那上面,臉不由一紅。但她見慣世面,迅恢復正常,仍是笑著看韓端:「怎麼了小伙子,不願意嗎?」賀雅楠搡了他一把:「讓你叫阿姨還有什麼問題嗎?」「周阿姨。」韓端意識到走神,趕緊叫了一聲。松梅答應一聲,「這才對,以後就這麼叫吧,有時間變來看看阿姨,我喜歡跟有抱負、有朝氣的年輕人在一起,覺得自己也變年輕了。」道我就沒抱負、沒朝氣嗎?」賀雅楠不忘了添亂。「這丫頭。」周松梅嗔了一聲。繼續對韓端說道,「等從家回來沒別的事就過去,我答應你。可以自己挑份喜歡的工作。」都說現在大學生工作難找,自己一個學醫的去周氏這樣規模的商業公司打短工還能挑工作,不能不說是莫大的面子。人與人之間有時就是種緣分,當然也不完全排除周總看女兒的面子。「謝謝周總!」韓斷站起來鞠了個躬。「真老土。」賀雅楠嘲笑韓端地舉動,一根指頭在他腰上捅了一下,韓端趕緊伸手撥拉。周松梅笑著看兩人搗亂:「看看。又來了。還周總。」韓端只好改口:「周阿姨。」周松梅看看韓端,「那次小楠的事情,阿姨太著急了,真不好意思,這次正式跟你道歉。」賀雅楠插嘴:「他惹出的事,當然要負責嘛。」周松梅不理女兒:「後來雅菲把事情都告訴我了,還多虧了小端呀。細說起來,你真給我們家幫了不少忙,從老到小地都添麻煩。」「阿姨千萬別這麼說。」韓端客氣道。賀雅楠幾乎同一時間道:「媽別這麼說呀,好像我多沒用一樣。」「這孩子。」周松梅看看表。你們兩個小孩胡鬧,害我耽誤時間,得趕緊去招呼一下客人啦。你們也出去看看,小菲快該來了。」周松梅匆匆出去,賀雅楠沖韓端瞪眼:「都是你,害得我被媽媽說了好幾次。」韓端大度地笑笑。看著賀雅楠,覺得好玩。說不上她有什麼地方跟賀雅菲長得有點像。頑皮的神情卻在某些地方跟凌零相似,這才是個正常的女孩兒嘛。「看什麼看!」賀雅楠不示弱,聳了了鼻子,上上下下地瞅起韓端,「就納悶了,我怎麼沒看出你什麼地方好來著?」韓端看沒人了,大膽地去牽雅楠的手:「好了,別鬧了,咱們還是出去吧,看雅菲姐來了沒有?」「沒出息,就知道看新娘子。」賀雅楠擺脫著,不讓他得逞。在人前怎麼著都行,反是沒人的時候她從不讓韓端碰自己。兩人走出去的時候,大廳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三五成群湊在一起。韓端和賀雅楠走過去地時候,聽到談論什麼地都有,但大都以生意上的往來為主。商業大鱷們來這裡觀禮,即是給[物華氏]面子,也當作難得的商機。「雅楠!」不遠處一聲熱情的招呼傳來。賀雅楠皺了一下眉頭,韓端也聽出來是霍延剛的聲音,這傢伙不真是神出鬼沒。果然,正是他穿過人群過來:「雅楠,怎麼來了這麼長時間都沒看到你。」見到站在一旁的韓端:「你好,又見面了。」霍延剛跟韓端一點沒顯出生疏,看來那次的事情他印象也挺深。韓端大方地伸手與他握在一起,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是啊,又見面了。」簡單地寒暄過,霍延剛把注意力集中到賀雅楠身上,說著追求者慣用的話語。愛情面前人人平等,韓端了也不好說什麼,自己學不會那樣的甜言蜜語,也怪不得別人。眼睛飄向別處,現跟霍延剛一起來的美麗少婦,正在跟今天地男主角鄒鈞親切交談。兩人邊說邊走,慢慢靠近了這邊。「雅楠,這是我姐姐霍言桐。」霍延剛不由分說,拉著賀雅楠過去介紹。「姐姐,這位就是周家的當家小姐賀雅楠。」漂亮,難怪我家小剛念念不忘,整天在嘴邊念叨。」霍言桐很親熱地拉住賀雅楠的手。韓端悄悄地打量了霍言桐,說不上特別漂亮,是那種長得中規中矩的女性,說起話來跟誰都顯得特別熟悉。霍言桐放開賀雅楠的手,笑著把臉轉向鄒鈞:「鄒公子。這是我弟弟延剛。」把弟弟拉過來:「還不認識一下鄒鈞鄒公子,你今天就是來參加他的大喜事。」鄒鈞一直含笑在旁邊看著,讓女士領先所有的過程。顯得非常有風度,聞言才客氣地跟霍延剛握手:「霍少,久仰了。」霍延剛應著,眼角卻沒忘了看著賀雅楠,生怕她這一會兒功夫就跑了。霍言桐俏笑著:「鄒公子,你一出來就把我弟弟比沒了。」她還是看著弟弟:「人家鄒少在你這麼大地時候。早就能幫家族打理業務了。看你。還只知道貪玩。」在賀雅楠面前被姐姐教訓,霍延剛似乎對加到身上的評價很不服氣。但他好像有些怕這個姐姐,也沒說什麼。賀雅楠悄悄拉上了韓端地手,等霍言桐連說帶笑地演講完畢完,才對鄒鈞低低地叫了一聲:「姐夫。」不可否認,霍言桐真是位交際天才,陌生人的會面讓她弄得跟老友相聚一般。富人家地兒女婚姻,只要訂了婚就可以住到夫家,賀雅楠這麼叫是正常地稱呼。韓端叫了聲:「鄒大哥。」賀雅楠作為周家的重要人物,他當然認識。很大哥的應了聲:「小妹,早來了。」韓端他也有印象,曾跟周總一起露過面:「韓兄弟你好。」這一聲叫,讓韓端覺得很意外,想不到短短的一次見面,隔了這麼久,鄒鈞還能記住他。確實不是一般人。霍言桐說的不錯,跟他一比。霍延剛確實差了很多。幾個人的會面,霍言桐和鄒鈞理所應當佔據了主導地位。談話基本都在二人地掌握之中。其他三人比起來,都嫩得多了。韓端不肯放棄任何學習地機會,也不輕易說話,只是悄悄消化著二人的言談技巧。賀雅楠對他的親暱態度,一般人都會往那方面想,霍言桐知道弟弟的心思,在談話中對韓端故意忽略。富家子女的愛情善變眾所周知,成家之前往往都會有許多緋聞傳出。但最終多數還是會選擇有利家族展的聯姻,一般不會去在意到底有過幾屆前任。大家約定俗成,只要沒有象鄒鈞這樣正式訂婚,就還有機會,對過去基本不聞不問。聽這幾人信口開河,賀雅楠嫌氣悶,正巧遠遠看到了媽媽,拉著韓端離開。在周松梅身邊,韓端認識了一些周、賀兩家的重要人物。[周氏]是周松梅的父親一手創辦。她有個大哥,十幾歲的時候就突然過世了,當時也沒查清什麼原因。接下來才添了這個女兒,所以周松梅[周氏]是理所當然的當家人。因為周松梅生地晚,現在賀雅楠外公年齡已經大了,身體不太好。雖仍掛著董事長,但具體工作都是女兒做。原來周家上代也有人意外身亡,韓端心裡對賀雅楠的病症更多了些擔心。周松梅的三個堂兄弟也在周氏工作,其中就有韓端上次認識的周鑄誠。老爺子在世,幾人對周松梅的工作也算支持。賀家是普通人家,兩家世交,雅楠過世的爺爺當年對周家有恩,周松梅十幾歲的時候嫁入賀家。不想周松梅命苦,生下賀雅楠沒多久,丈夫就在一次事故中喪命。一直獨居至今,她對夫家感情很深。後來越過越紅火,雅楠地兩個伯伯也都到了[周氏]工作。[周氏]要大力展,不想做成家族企業,這五人在公司也並非都擔任要職。像周鑄誠就只負責外圍次要公司,再如賀雅菲的父親賀慶山在家電公司做主任會計兩家長大地子女也極少進入[周氏],很多都從事了其他行業。周松梅特別喜歡賀雅菲,才把她放到自己身邊,委以重任,著力培養。比較有能力的是雅楠地二伯周鑄濤,入主[周氏]的主力盈利企業之一--[周氏藥業],是周松梅的重要臂膀。賀雅楠一一把在場的伯伯、舅舅介紹以及堂、表姐妹、兄弟說給韓端聽,複雜的關係,聽得他腦袋都大了。但他深切感到,越是大戶人家,這些關係越複雜,反不像普通人家那樣融洽,看上去說得熱乎,親情上其實淡得多。也就賀慶山和周鑄濤看上去比較熱情,韓端對他們印象不錯。他突然有了主意,回頭跟周總提一下,要求去[周氏藥業]學習。他現在賣藥還屬地下工作,如果去了那兒,也許就能學到不少有用的東西。韓端正想到這裡,突聽外面一陣嘈雜聲響起,賀雅楠拍手叫道:「菲姐來了。」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6 10:06
正文 第三十四章 無言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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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在兩位中年婦女的陪伴下,一襲紅色旗袍的賀雅菲施施然走了進來。在座的年輕人都起立鼓掌,鄒鈞趕緊排開眾人迎了上去,握住賀雅菲的小手,兩人並排著走向前台。賀雅菲深情款款地偎著鄒鈞,不停地向來道賀的人群揮手。那副恩愛情景,不知道會慕煞多少愛做夢的少女。得體的中式服飾,恰到好處地襯托出賀雅菲美好的身材。俊俏的臉上,是熟悉的甜美微笑。韓端不由看得有些愣了,等到賀雅楠捅了一下,他才回過神來。「臭韓端,菲姐是不是很漂亮?」韓端若有所思的點頭:「那還用說?」周松梅輕輕地歎了一聲:「要是看到小楠也有這麼一天,我也就知足了?」說什麼呢!」賀雅楠輕輕地怪媽媽。韓端聽出周松梅話裡的擔憂,心裡也不由歎了一聲雅楠到底是得的什麼病呢?賀雅菲挽著鄒鈞的胳膊走過來,鄒乘波老爺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休息室出來了,就坐在旁邊的桌子上。鄒鈞去跟爺爺坐在一起,賀雅菲則跟賀雅楠擠到一張凳子上坐下,等到鄒鈞招手才坐了過去。那張桌子上坐的都是鄒家人,周家一干人等在忙碌了一陣子以後也都回來。韓端知趣地讓了位置,坐到附近的桌子旁,說也巧了,恰好坐到霍言桐的身邊。霍延剛不知道去了哪裡,韓端沒看見他。霍言桐小聲套問韓端:「韓兄弟,你現在什麼地方高就,家裡做什麼生意?」韓端禮貌地回答:「我在中大上學,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沒有一點隱瞞的如實相告,沒覺得絲毫自卑,不論做什麼職業。父母都是天底下最偉大的,說出來不丟人。霍言桐一聲,從心裡小看他,就不再說什麼。這時鄒乘波站起來,表了熱情洋溢的講話,。韓端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美艷逼人地賀雅菲身上。根本聽不清他說了些什麼。看到身邊的人都動起了筷子。才跟著吃起東西。這是傳統的宴會,雖然菜餚極盡豐盛,他卻味同嚼蠟,嘗不出什麼滋味。在座地都見過大場面,心思也全不放在吃上,很快就變成了各種交流的場合。會餐結束,大家都四處走動,繼續飯前未完成的事業兩家人等則分別與賀雅菲、鄒鈞合影,留下美好的回憶。韓端呆呆地看著這一切,想著與自己有過合體之緣的雅菲姐就要嫁作他人婦。只到賀雅楠過來叫他。才重新打點起精神。與會人員逐漸散去,有合作意向者又紛紛約了晚上到某地共進晚餐。賀雅楠陪著姐姐送別客人,韓端也嘗試著接近這各色人等交流,但人微言輕,卻沒什麼人重視他。「韓端,菲姐說待會兒散了,咱們一起去玩。」賀雅楠悄悄地跟他說道。韓端答應了一聲。賀雅菲不去陪鄒家人,居然有這樣的雅興。等人基本散盡。賀雅楠說她約了紀紅琳和譚群,到時大家一起去玩。「媽媽。我們一會兒跟菲姐一起出去玩。」好玩吧,等小菲出嫁,你們姐妹以後這樣地機會也不多了。」囑咐了姐妹倆幾句,周松梅跟周、賀兩家人等離開了。鄒鈞跟賀雅菲交談了一會兒,等客人都走了,也陪著爺爺離去。賀雅菲、韓端等三人也到了一旁地茶室坐著喝茶,等紀、譚二人來會合。「他們來了,我去接一下。」賀雅楠接了個電話,走出茶室。韓端看看屋子裡只剩下自己跟賀雅菲,不知道如何開口才好。「小端,是不是跟我漂亮的妹妹在一起,早把這個姐姐忘了。」賀雅菲看出韓端的侷促。「哪能呀,我可是一直惦記著雅菲姐。」韓端硬起頭皮說道。「少來啦,就會騙姐姐開心,想我怎麼連個電話也不打,我看你是早忘光了。」賀雅菲故意曲解他的話。韓端無言以對,兩人生過那樣的關係,雖然可以用酒做借口,但男人決不能推諉做過的事情。直覺自己喜歡雅楠,但面對嬌艷逼人的雅菲,要他裝出無所謂的卻非常困難。在這樣獨處的時候,他明顯感到賀雅菲不像在酒席上表現出的那樣開心。富貴人家地事情,真是難以說得清楚。賀雅菲很善解人意:「行了,別裝樣了,也不用內疚,過會兒陪姐姐好好玩,就當補償了。」這時賀雅楠帶著紀、譚二人進來了。「菲姐,咱們玩什麼,大家都聽你的。」賀雅楠徵求她的意見,畢竟堂姐才是今天的主角。們去溜冰吧,出出汗會覺得舒服些。」譚群開著自己的車子,賀雅菲的車卻在賀雅楠的要求下,由韓端開了,五人隊伍向城南開拔。…………………………………………………………運動完畢,出了一身大汗,確實如賀雅菲所言,韓端感到舒服了許多。看她剛才投入地樣子,確是在洩情緒。「收工」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五人就在溜冰場地休息區隨便沖了一下涼。賀雅菲提出要去城東一家小店吃特色小吃,看樣她今天是要痛快一番了。吃東西的時候,雖然要了酒,但大家基本上都沒動,更多地是坐在一起說話。年輕人有很多共同的話題。從小店出來,已是夜色闌珊,華燈早上。賀雅楠都看出了堂姐心事重重。今天是她的好日子。大家都隨著她地性子,一起去是折騰,直到了夜半時分才打算回去。「我們姊妹也好久沒說話了,琳琳就去我家跟我一起住吧,老譚送完我倆再回,有沒有意見?」賀雅楠笑著徵求譚群的意見。其實是在下命令。譚群自是連說不敢。「韓端你開菲姐的車子送他回去吧。然後也自己回去,菲姐累了一天,得讓她好好休息,我這樣安排可好?」韓端也點頭答應,賀雅楠這樣地安排非常合理,他無法提出異議。「這樣吧,等我送完琳琳和雅楠,再去菲姐那兒接上你送回去,要不咱倆湊合一晚上也行。」譚群說道。賀雅楠已笑著說道:「你們兩個不要搞紅琳和賀雅菲同時拍了她一下:「小楠別亂講。」「不用了,天太晚了。到時我自己回去就行。」韓端不想這麼晚還麻煩譚群,差點把自己住的離賀雅菲不遠也說出來。賀雅菲對活動做了總結:「那就這樣吧,都回去早點休息,今天玩的真痛快,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樣的日子。」「菲姐怎麼這樣說,就算你嫁了人,難道就永遠不回家了。還可以隨時找我們玩嘛。」賀雅楠笑著說。眾人分頭回家。韓端開著車,默默地不知道說什麼。賀雅菲也不說話。仰頭靠在車座後背。晚上車輛少,沒用了多長時間。韓端就開到了賀雅菲樓下,體貼地幫她把車子停好。兩人站在樓下,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賀雅菲突然「撲哧」一笑:「小端,你今天這是咋了,跟個啞巴一樣。」「沒事,雅菲姐,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打車回去。」「要不,我送你?」賀雅菲仰臉注視韓端。韓端自是不能答應:「那怎麼行,你自己回來讓人多不放心。」也不困了,要不上去坐會吧,咱們再喝酒、聊天。」賀雅菲突然說道。不,可不能喝酒了。」韓端驚慌地說道。「看把你嚇的,姐姐雖然不如小楠漂亮,也不是吃人的妖精吧。」賀雅菲笑著挽上韓端地胳膊。再堅持就顯得不近人情了,韓端無奈地被拽上了樓去,進了那曾經熟悉地房子。一股淡淡的女性氣息洋溢在屋子裡,單身女性的住處就是不同,連味道也這個怡人。賀雅菲開了燈,轉身倒了杯水給韓端:「你先坐著,我去換下衣服,穿這一身把人捆得難受,跟木偶一樣。」韓端就站在原地打量著房裡的擺設,心情異常複雜。賀雅菲的住處他來過幾次,這次才有機會仔細看過。佈置得比較女性化,舒適中透出淡淡的溫馨,這是男生宿舍望永不會有的感覺。公寓裡雖是跟凌零住在一起,但妹妹年齡小,倒是好玩更多一些,完全不會像賀雅菲這樣的成熟女性那樣收拾。沒多一會兒,賀雅菲出來了,還好,穿的是通常的家居服裝,不是那種讓人吐血地打扮,韓端稍稍鬆了一口氣。「怎麼還傻站著,看什麼呢?」賀雅楠好笑地看看韓端,轉身倒了兩杯紅酒。點吧,這樣就能放鬆心情了。」韓端接過杯子,誇獎著鄒鈞,借此拉開彼此距離:「雅菲姐,你的男朋友真帥,以後一定會很幸福的。」「虛偽。」賀雅菲卻不聽他的恭維,「經濟聯姻,大家本來就不熟悉,有什麼幸福可言。」「我看鄒大哥人很好的,只要你們好好相處,當然會幸福的。」「你懂什麼說了,咱們喝酒。」賀雅菲似乎不願聽他說這些,口氣也不像往常那樣客氣。這可不像她平時的態度,韓端心裡道。端起杯子輕輕與她碰了一下,放到嘴邊抿了一口。「彆扭扭捏捏,像個大姑娘,是男人就像樣地喝。」說完,她端起杯子一仰脖,把酒倒了下去,然後又抓過瓶子重新倒上。韓端只好學她的樣子,也把酒全喝了。心想,對付女孩子可比什麼都難,雅菲姐就把自己吃得死死地。當時在教室裡怒打婁建強的時候,也沒這麼彆扭過。韓端現在只想早點逃離這個尷尬地地方:「雅菲姐,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吧。」「早著呢,你不是放假了麼?」賀雅菲顯然不想放他離開。韓端不說話。的大情聖。這樣吧,等我洗個澡你就走,熱水器最近不太好用,你幫我聽著點,一個人怪害怕的。」賀雅菲提出條件。韓端點點頭。賀雅菲幫他開了電視,嫣然一笑,轉身離開客廳。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6 10:33
正文 第三十五章 陷身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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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賀雅菲出來的功夫,韓端如坐針氈。想趁這個機會悄悄離開,又擔心傷了她的心。可這樣下去,事態會向什麼方向展?韓端的心裡很矛盾,他欣賞賀雅菲的美麗大方,也挺喜歡她溫婉的性格。這也許稱不上愛,卻是難言的吸引。聽著隱約傳來的「嘩嘩」水聲,韓端的心跳得厲害。不可否認,對他這樣血氣方剛的男子,韻味十足的賀雅菲充滿著無窮無盡的誘惑。他想逃避,卻又隱隱有些期待。洗澡間輕輕地門響,韓端的心又是猛烈的一跳,洗浴出來的賀雅菲會是什麼樣子?想到這裡,他扭轉頭並低下去,不敢看她出來的方向。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燈一下子滅了。與此同時,一陣似曾熟悉的體香湧入了韓端的鼻端,然後一具溫柔的身子不顧一切地鑽入他的懷裡。韓端的心一下子熱了起來,如果說這是一種誘惑,他似乎也喜歡上了這種*裸的勾引。手不知道該放到什麼地方,想把懷裡*的身子推開,又有些不捨。「雅菲姐!」韓端痛苦地叫了聲。「小端,別說話,吻我。」呢喃聲響起,柔弱的唇送了上來。韓端的心更熱,無暇再去考慮別的了,雙手伸出去抱住了滑軟的身體,嘴也吻上了那份香甜。賀雅菲稍有冰冷的身體迅熱了起來,似乎癱軟在他的懷裡。渴望的唇近乎瘋狂地接吻是這個樣子,在那個酒醉的夜晚,韓端被喚起了某種似曾熟悉的回憶,身體某處也迅起了反應。衝動地男人膽子是最大的。他猛地雙手抄起那柔軟的身體,低頭狠狠地痛吻著,所有一切的一切。都不在考慮範圍之內了。腳步踉蹌,抱住可愛的軀體就摸黑向住宅深處走去。「左邊。」低低而柔弱的聲音。腳輕輕地踢開了一扇門,眼睛已經適應了了黑暗,韓端看到了一張舒適的大床。腳下移動,兩張唇卻沒有一刻稍分,混和著淡淡酒香的香唾直滲入了韓端地心裡。有種犯罪地感覺。但卻更刺激著敏感的神經。雖是在清醒的狀態下。但心已經醉了。香軟的身子輕輕放在床上,韓端的唇沿著下巴一路向下吻去。當經過兩團豐盈的時候,柔軟的軀體突然僵硬起來。他的手也沒有閒著,在香噴噴的軀體上浮動,光滑的脊背、纖纖地腰身,修長的腿部,到處都留下了肆虐的痕跡。那對柔軟的頂端也突然有異物挺立起來,韓端不由張口咬住,輕輕地噬嚙。小子。」輕輕的叫聲響了起來。一雙柔軟的手臂挽了過來。攏上韓端的脖子,然後猛地把他拉到了床上。雙手並不停止,韓端地衣服漸漸脫離了身體,也變為了*。他不由自主伏到了賀雅菲綿軟的身子上面,身上某處似乎也急著想尋找宣洩之處。隨著一聲輕端感到到陷入了一處溫軟地所在,如浸入溫暖海水的感覺再一次泛上了心頭。這次。他真地醉了。……………………………………………………………………整個夜晚,韓端都處在半夢半醒之間。一直都不敢確認同樣的事情再一次生了,直到沉沉睡去。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眼中看到的,證實這一切確實是生了。身上不知何時蓋了條薄薄的毛巾被,而賀雅菲光溜溜的身子就側臥在他身旁。似一道電光閃過,無暇欣賞曼妙的春光,韓端的心猛地揪了起來,剛剛參加過她的婚禮,現在卻生了這樣的事兒。一切都在不由自主間,無論承不承認,都是實實在在的生了。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小心翼翼地,韓端悄悄地挪了一下地方,準備起身下地。輕微的動作,仍然驚動了看似熟睡的賀雅菲,她悄悄睜了一下眼睛。韓端扭頭看看賀雅菲,腳慢慢踩到了地上。賀雅菲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她伸展了一下身體,把毛巾被抓過來包在身上,她當然非常害羞。「怎麼,小端,又要偷偷溜走嗎?」韓端嚇了一跳,知道無組織、無紀律的行動被覺了:然不是,嘴乾的厲害。」賀雅菲笑了出來:「你回來給我躺下,別想再溜號。」韓端只得又回到床上,小心地在她身邊躺下,眼睛卻不敢再看。「怎麼了,跟做了壞事一樣。」怯怯的大男孩,讓賀雅菲的心裡升起了一股母性的溫柔。男子漢大丈夫,做事就要敢擔當。韓端一咬牙,勇敢地抬起頭直視著賀雅菲的眼睛:「雅菲姐,我一定會對做過的事情負責的。」賀雅菲「咯咯」地笑起來:「你負責什麼,做過什麼事情嗎?」端被徹底打敗了。賀雅菲毛巾被仍然纏在身上,慢慢地靠向韓端:「小端,這事你負不了責任,也不用負擔。你情我願的事情,幹嘛想那麼多。」「雅菲姐,我是個男人,當然要負責。」韓端下了決心,什麼賀雅楠、還有其他的女孩,都不再考慮了。「說這麼勉強,是不是怕我賴上你了。」賀雅菲一直在笑。言語的輕鬆讓韓端無法想像:菲姐是個好女孩。」賀雅菲伸手扯了一下他的頭:「什麼女孩,你當我是明星嗎?只知道裝嫩。說實話。小端,我就是喜歡你,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你不用有任何擔心,我不會纏著你的。」菲姐,我願意被你纏著。」韓端鐵了心。賀雅菲溫柔地笑了笑:「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都很高興,至少證明我的眼光沒錯。小端是個敢做敢當地男人。可惜。雖然很想,但我今生已經不可能纏住你了。」賀雅菲的目光變得複雜了,也自醒來後第一次收起笑容,臉色變得凝重。韓端被弄糊塗了,不明白賀雅菲的想法為什麼那麼悲觀,現在地他想不通。「我們終究是不可能的,不過我很高興,只要曾經擁有,就再無所求。小端,謝謝你。你給了我快樂。」「我也很快樂。」心裡迷惑的韓端底氣顯然不那麼足。「好了,傻小子,別想那麼多,姐姐只要你付出過真誠,就心滿意足了。」「菲姐……」隔著被子,韓斷擁上了賀雅菲。這時,床旁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賀雅菲爬起來去接電話。毛巾被也從身上滑落下來,她毫不避諱地讓美妙的身體再次暴露在韓端面前。回頭輕輕一笑。接通了電話。雪白的肩背,曲線動人。從伸開地胳膊。透過腋下,韓端看到了一團豐盈地突起。「小楠呀,不睡懶覺,這麼早把姐姐吵醒幹什麼?」賀雅菲平靜地問道。是賀雅楠,韓端的心一跳,不過跟昨晚的跳法完全不同。「姐姐,你休息地還好嗎?」賀雅楠的聲音清晰地傳了過來。「好呀,當然好,有什麼不好的。」賀雅菲的聲音還是那樣平靜,卻偷偷回頭看了一下韓端,衝他吐了吐舌頭。韓端沒再細聽進去姐妹兩人說什麼,反正說了很長時間。其間賀雅菲扯過毛巾被重新把自己包了起來,他也趁此機會把衣服穿上了。許久之後,賀雅菲掛了電話,笑著對韓端說道:「幸好小楠沒有找上門來,否則我看你怎麼交待。」韓端不認為這有什麼好笑,這一會兒功夫他又想了很多,鄭重其事地說道:「菲姐,如果你願意,就做的妻子吧。」「真的?」賀雅菲的眉毛挑了起來,也不笑了。「當然!」韓端斬釘截鐵地說道。賀雅菲的臉認真了半天,突然又笑了:「你肯這樣說我就知足了,不過我不會嫁給你地。」「為什麼?」兩人都到了這種地步,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賀雅菲幽幽地歎了口氣:「小端,你有自己的世界,我也是,我們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你可以自己活著的,而我不能。」韓端搖搖頭。「追求一個能跟你真心在一起的姑娘吧,小楠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如果我嬸嬸同意。」賀雅菲站起來也套上一件衣服,好認真地做著每一個動作,對自己地身體暴露在韓端面前沒顯出一絲羞澀。「我不是好女人,跟我一起你不會永遠快樂,我追求的東西在你地想像之外。不過有你剛才的話,不管以後生什麼,我都會幫你地。」聽到這番話,韓端忍不住走過去,把賀雅菲抱在了懷裡。賀雅菲也把臉貼住了韓端的胸膛,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聲。「菲姐,你為什麼會這樣說?」賀雅菲輕輕地離開了韓端,用手替他整理著衣領,動作極盡輕柔,就像天底下最好的妻子那樣。「回去吧小端,我雖然不能總跟你在一起,但你可以隨時為找我,只要還沒有嫌我老了。」「為什麼要這樣。」韓端又猛地把她抱在懷裡,大聲叫了起來。一番談話過後,韓端已經不覺得兩人生關係只是一種誤會,他的心在痛,感到自己接近了賀雅菲,希望能承攬一份責任。「如果你以後知道了我不是一個好女人,還會這樣對我嗎?」賀雅菲臉靠在他的胸前,淚水卻流了出來。「不會的,在我心裡,菲姐將永遠定格在現在,不管生什麼,我都會記得,你都是永遠的雅菲姐。」韓端擦去了她臉上的淚,覺得心好痛。「走吧,等什麼時候想我來了就再來。回去收拾一下,去看望一下父母,我真的好羨慕你有一個溫暖的家。」賀伯伯人也很好,她為什麼這樣說?「走吧小端,我不能替你做早飯了。」賀雅菲下了逐客令。………………………………………………………………實在不知道如何跟賀雅菲認真,無奈之下,韓端只得離開,走到樓下時,回頭看看帶來無窮回味的房子,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窗簾仍緊緊地拉著,韓端目光如炬,看到了那後面輕微的抖動,一定是賀雅菲姐偷偷望著。是男人就勇敢地往前走,他想起了賀雅菲剛才的囑咐,大踏步地向前走去。這是一條曾經熟悉的路,卻又有著那麼多的不同,他有了越來越多的疑惑。
紫雲居 發表於 2011-9-16 10:35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再有寸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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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上的賀雅菲一直目送著韓端走遠,直到那挺拔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野中。這才勉強收回戀戀不捨的目光,忍不住在心底裡歎息了一聲。賀雅菲的心裡很矛盾,明知道這樣做有如飲鳩止喝,只會越陷越深,但有一點她卻無法否認,這個小自己幾歲的男孩身上,某種東西深深地吸引了她。可命運永遠都不會沿著人的思想展,卻開了如此之大的玩笑,又讓她如何自處?幾乎從見的第一面,她對韓端就有了莫名的興趣,一段時間的接觸之後,更是如此。可惜他的出身各方面條件距自己或者說是家族的需求有很大差距果她只是一個小家碧玉,就算大了幾歲,賀雅菲大概也會毫不遲疑地去追求幸福如果,世上事情偏偏就沒有如果二字。如果上次是酒醉後無意間生了,那麼這次……而且事情就生在訂婚宴之後的當晚,也是她始料未及的,自己想想都覺得有些荒唐。呆坐在沙上,賀雅菲想到剛才望出去韓端走在路邊的樣子,一直低垂著頭顱,還不時重重擊打著路旁無辜的小樹,然後就是用力地拍擊自己的腦袋,那股孩子氣,讓她忍不住想笑。想起昨晚這個臭小子在自己嬌嫩的身子上折騰,心又不爭氣地一陣猛跳。無法解釋為什麼會如此,或者說事實的真相究竟怎樣,是自己「勾引」了他?賀雅菲用手摸了摸臉,都鼓不起勇氣去看鏡子,想來——嬌嫩的臉頰一定紅得嚇人吧。賀雅菲的心裡再次升騰起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心底深埋的某種念頭,似乎猛然間被喚醒了。緩緩摸著嬌柔的臉兒。賀雅菲有些出神……以這個臭傢伙地潛質,再長大點,也許有機會成為一個優秀的男人。但自己有機會等到那天嗎?逗逗他挺讓人開心,跟這麼個有點天真,又有點與眾不同的帥小伙兒生點什麼,會讓身為女性地她心裡感到滿足。長到現在,生在身上的故事有不少,可與異性親密交往的經歷卻貧脊的可以。賀雅菲是個驕傲的女子。從小在這樣的家庭長大。自然不缺追求者,但總感到差了點什麼。她有著同齡女子所不具有地遠大理想,想要地不止目前所有,而是更多。這個韓端,或許同樣不過是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但真心來講,自己捨得麼?喜歡是有那麼一點,但她從來不敢去承認自己會愛上這個小好幾歲的傢伙。這個男孩子,帶了點淡淡憂鬱氣質,對女生偏偏有著無窮的誘惑力。有著某種讓人心動的東西,讓她甘願為之做任何事情,包括昨晚那樣的付出也心甘情願。但未來在何方?異性之間的事兒,有時是很難說清對錯的,也沒有任何道理可講。……與此同時,落寞而行的韓端心裡同樣充滿迷惘,他更無法也不敢承認自己愛上了賀雅菲。卻又不能否認那份美麗和性感深深地吸引了他,這是前所未有的體驗。**融會地那一刻。韓端同樣莫名有酣暢淋漓的快感,難道能認為這一切都只是*的作用嗎?男人到底是靠什麼思維的動物?帶著這些莫名的疑惑。韓端離開中洲的時候沒有勇氣當面向賀雅楠告別,只是簡單地打了個電話,就匆匆趕往東洲,與妹妹凌零會合。更沒有與杜雪妍告別,他的心實在太亂。在途中,還跟賀雅菲聯繫過,但電話那邊地她只是淺言輕笑,卻沒有提再一次的荒唐,似乎一切都沒有生過,有地印跡也只是存在於「莫須有」的記憶中。此時此刻,韓端需要時間來好好調節心情,接觸了這些世家之後,他如醍醐灌頂,彷彿在下意識間就接觸到了太多以前所不瞭解地東西。…………………………………………………………………………雖然結妻子已經不在了,妻侄的到來,肖天放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親如子侄。從某種方面來講,這個小子跟自己的女兒是連在一起的,當然不能怠慢,而且他也確實是喜歡韓端的。在短短的接觸中,韓端心裡亦有些不好的預感,刻意隱瞞的背後,肖叔叔的生意看上去確實限入了困境。近兩年,整個的房地產行業大不如以前那麼輕鬆了,似乎只有大者恆大,而中小產業者卻舉步惟艱。以往韓端來了之後,肖天放喜歡帶著他去公司裡看看,這次卻壓根就沒提,例行的交談後,只是自己匆匆離開。本來心裡是想看看肖叔叔是怎麼運作的,醫術長了,心思也長了,韓端非常想對各個商業行當有更多的瞭解氏]學習,加上銷售[金風玉露丸]有了心得,他漸漸地窺到了商界門徑。在仔細想過之後,他曾有意勸勸肖叔叔不要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可以嘗試著搞搞其他產業。幾次欲開口。又忍住了,卻也憋得難受。有了這種種怪想法作祟,他也實在待不下去,在東洲沒做太多的盤桓,小住幾天回了自己家,百無聊賴的肖凌零也死活跟著。李婷已經想兒子想得不行了,幾次打電話催著回去。她以前是很放心的,但出了一次事,這當媽媽的就再不如此想了。到了家裡,回到曾經長大的小鎮,韓端始終無法靜下心。這裡的一山一水還是那樣熟悉,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仍舊淳樸如故。昔日的同學仍然會聚在一起,喝酒吹牛;隔壁的大嬸還是會因為小狗不在家裡,而滿大街地召喚。以前有過一個夢想。哪天學好了本領,就回到這生他養他的地方,做個盡職盡責的醫生。拯救鄉親們於痛苦之中。過去地一年中,他突然融進了一種全新的生活,以前並不關注的世界在他眼前打開了,要再重新過回平淡無奇的日子,就有些難了。韓端的心很浮躁,什麼事情都做不下去。沒過幾天。就跟媽媽商量要回中洲打工。過去這半年做的事情。韓端沒敢跟父母講。這些東西二老也許無法理解,反會因為不誤正業而受到責怪。當然,他更不會說自己現在手裡已經有不少錢。「窮人地孩子早當家」,兒子有自立地打算,李婷、韓洪生夫婦非常贊成,雖然不捨,還是同意了他的想法。這樣的日子,凌零反倒過得逍遙自在,甚至跟街上的小孩們玩成一團。她願意多逗留些日子,在姨父、姨媽的身邊。比在父親身邊還要自在。雖然哥哥走了就少一個人玩,但她也沒說什麼,韓端的事情,她更瞭解。就這樣,韓端一個人踏上了回中洲的路。與賀雅菲之間生的碰撞,時時讓他感到迷惘,只想用努力的工作來麻痺自己。聯繫上周松梅之後。他直接要求去了[周氏藥業]。在周氏工作已經輕車熟路,再整日面對賀雅菲。韓端確實沒有這樣的勇氣。周松梅沒有食言,也沒有任何地難為。就打電話給堂哥周鑄濤,要他多照顧韓端。整個過程中,韓端沒提賀雅楠,希望在假期裡不再跟她接觸,他需要時間調整自己。正好賀雅菲也沒在總部,韓端放好東西就到了[周氏藥業]報到。由於周松梅的特別安排,周鑄濤特別熱情:「韓老弟,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我妹妹又特別交待,你看我這兒那個部門好,就隨便過去好了,待遇當然從優。」接觸過不少經商者,但這種熱情還是有些不習慣,韓端笑笑:「周總您是長輩,可別這麼說,我一個學生,什麼也不懂,來這兒就是學習的。安排個有事兒干的地兒就行,也不怕累著,錢不錢的就別提了。」這次出來,韓端跟上個假期有很大的分別,確實不再是為了錢,只是想磨練一下。周鑄濤「哈哈」一笑:「韓兄弟,你要真是什麼不懂,我妹妹還能這麼看重麼不跟你見外,也別周總長周總短的,就叫我個叔叔好了。」韓端連說「不敢」,到底還是叫周總感覺舒服些。「那這樣好了,我帶你四處看看,覺得哪兒合適就留哪兒,怎麼樣。我妹妹都特別交待過,你也算不上外人。」兩人談話地時候,一邊就有人等著他。韓端頗感不好意思,但周鑄濤熱情依舊,也就只好答應下來。周鑄濤帶著他在公司裡各處轉,嘴裡還不忘了熱情介紹,有時還表點看法。韓端更多的就是點頭,周鑄濤淫浸商場多年,果然有很多有用地見解,讓自己平添了許多見識。一圈轉下來,[周氏藥業]果然顯得活力十足。各個部門的人都有條不紊地工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到老總親自駕臨地原因,才這麼分外賣力。到了銷售部門,這裡人員最為忙碌,一個個不停地接打著電話,然後夾著文件夾匆匆出去。韓端不由心生羨慕:「周總,如果方便的話,我想留在這兒,向大伙好好學習。」「當然沒問題,只是這兒辛苦了點。」周鑄濤大笑著答應。通過這短短的接觸,韓端有點適應了他的作派。再見到這紅火的景象,大感周總確實是塊搞經營的料。就這樣,他留在了銷售實習,計劃假期中剩下的時間就在這塊學學。周鑄濤特別囑咐銷售部的顧經理,要好好地照顧韓端。有老闆的哈哈,顧經理當然很爽快,當面就安排最好地業務員帶他。黃益生是銷售部的業務骨幹。工作量很大,被公認是顧經理的接班人。他待在辦公室地時間很少,幾乎整天都在外面跑。韓端到了之後馬上上崗。跟著他見客戶跑市場,日子過得好不充實。一個段時間下來,韓端摸出了一些基本的竅門,漸漸找到了一點頭緒。自從回到中洲,他沒有跟任何朋友聯繫,除了來工作。就是買些經濟類的圖書帶回去看看。以期消化學到的這些。黃益生休息的時候,他就留在公寓裡,總結一下心得,然後印證一下理論與實踐之間的區別。當然,中醫知識地深入學習,更是他不會耽誤地。黃益生為人爽快,一個學醫的在校大學生也不需防備,只要有問就會回答。順利拿下一單生意後,他就每每要講到自己開始做業務員的時候,說那時是多麼的不易。他總結出來的經驗:面對失敗。最好的辦法就是學會遺忘。將他的這個理念推廣開來,既然想不通就不要再想,韓端試著去忘記以往的種種煩惱,心情漸漸好了起來。這是一個有益的假期,對韓端成長起了非常積極的意義。…………………………………………………………………………這天晚上,正在公寓裡拿著硅膠人偶試針,韓端意外地接到了何秉書地電話。「小端。你回來了怎麼也不跟老頭子打個招呼,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韓端心有慚愧。只好辯解:「才回來沒幾天,不好意思打擾你老人家。」「什麼幾天。菁兒上幾天就在學校外面看見你了,我心想你肯定會先打電話來的,等到現在也沒動靜,老頭子都沉不住氣,你的架子可真大。」韓端印象中真沒記起見過何菁老師,大概是什麼時候回公寓被現了吧:「瞧您老說的,哪有的事兒。我猜何爺爺一定是弄到了什麼新鮮東西想讓我過過眼癮吧。改天我一定過去拜訪。」「呵呵,還是你小子瞭解我。」何秉書大樂,「什麼改天,明天是週六,就來家裡,一個人左右也是吃飯,我家老太婆都念叨你好幾天了。」失禮在先,盛情難卻,只有應允下來。登門拜訪兩位老人家,韓端特意拾掇了一下,穿上了比較正式的衣服。看只有老兩口在,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來之前就有些擔心,碰到杜雪妍不知道該說什麼。出於禮貌,他客氣的問了聲:「何爺爺,雪妍出去了嗎?」何秉書歎了口氣:「這丫頭一大早就出去了,又是那個姓魏地找她。」自從贏了他一塊金錶之後,韓端很看不慣魏林生的臭毛病,但總是不很熟悉,好歹人家也是幹部子弟,又事業有成,不好妄作評價。隨口應了聲,「魏林生挺不錯地。」提了,一說我就上火。雪妍這野丫頭平時就沒什麼心眼,別人說什麼都信知道怎麼願意跟那種傢伙在一起。」何老明顯不願多提此事,但他的性格向來開通,也不主動去干涉年輕人地事情。韓端微微一笑沒搭腔,杜雪妍也能稱做野丫頭,那凌零成什麼了,賀雅楠又算怎樣?已經算是比較乖的女孩子了,只不過涉世不深而已。看我最近淘到的一張方子。」何秉書很快就來了興趣,拽著韓端去他的書房。何奶奶在他背後直叫:「這死老頭子,小端來了也不讓我們說會子話。」何秉書聽耳不聞,從書裡抽出了一張泛黃的紙片:端,看看這個方子。」能讓何老這樣的人愛若珍寶,肯定會特別,韓端接過認真地看起來。魏碑寫就的一張古方,從那紙張上來看,年代一定不近了。只是寫了幾味草藥,沒有多餘的字,看起來有些殘缺不全了。看了一遍,忍不住又拿起來仔細端詳。半晌之後:「何爺爺,這跟金風丸的配方有點像啊。」「沒錯,這是我偶然間淘來的,可惜方子不全了,這幾味藥也不能全對上號。」何秉書自然又把韓端寫的那個方子拿出來一一對比,兩人仔細商權,分析起各自的不足之處。如今的何老,對韓端越來越器重,已不僅僅是當作一個學生那麼簡單,而是一個可共同探討的老友一般。最後兩人確認還是韓端那張方子更可靠一些,但也有可以改進之處。「小端呀,你這兩張方子我已經托人給你遞上去了,也許不日就能拿到通過審批,或許獲個什麼大獎也說不定呢,這次該怎麼謝我啊?」韓端知道何老開玩笑,正想開口,忽然外面何奶奶叫起來:「老頭子快來接個電話!」開始時韓端並沒有在意,只是後來何秉書焦急的話語清楚地傳到了耳朵裡:「什麼,小妍有危險,在什麼地方,我馬上過去。」聽到這裡,韓端趕緊湊近前:「爺爺,是不是生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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