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說] 都市少帥 作者:一起成功 (連載中)

jason052217 2011-10-22 21:20:1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27 279908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1:01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二章 城哥的禮物

    楚天他們剛剛吃完第二碗紅豆雙皮奶,鄧超和黑箭就回來,楚天站起來,笑笑說︰“鄧堂主和黑箭兄弟辛苦了,一切可好?”

    鄧堂主和黑箭心里都一暖,楚天竟然不問事情辦的怎樣,而是先問候他們,這個細節,著實讓人感動。

    鄧堂主踏上一步,恭恭敬敬的說︰“謝謝少帥關心,事情都已經辦妥。”

    楚天上前一步,摟住鄧超的肩膀,笑笑說︰“鄧堂主辦事情,楚天自然放心。”隨即幾分好奇的說︰“關東刀呢?”

    黑箭低頭抱拳,語氣也是恭恭敬敬的說︰“不自量力,死了。”

    楚天看著黑箭滿意的點點頭,黑箭講話越來越能到重點了,這樣的人往往是做實事的,做大事的人。

    鄧超看到楚天對黑箭賞識的目光,心里也是暗喜,黑箭跟隨自己這麼多年,已經很成熟了,該有自己的天空了,于是開口說︰“少帥,現在上海完全平定,百廢待興,我想我們需要盡快的把整個帥軍好好整合,制訂出適合帥軍的軍規軍法,這樣才能讓眾弟兄有法可依,違法必究,執法必嚴;同時重新劃分權責,讓屬下的兄弟們有所奔頭。”

    楚天點點頭,很認同鄧超的話,贊許的說︰“鄧堂主說的實在有理,有規矩才能成方圓,這件大事不知道能否拜托給鄧堂主呢?”

    帥軍的很多的幫規幫法都是抄襲將幫的,並不適合楚天打造一支威武之師的初衷;別看帥軍現在發展迅速,但良莠不齊,權責不明,高速擴張的後面必然存在很多問題,只是自己一直沒有去理那些問題,暫時以戰養戰,權力高度集中制掌控著帥軍的方向,現在一切塵埃落定,這些問題必然會慢慢浮出水面,如果處理不好,將會產生很嚴重的後果,看看甦聯的解體就知道有多嚴重,所以這些問題一定要從根源上解決。

    楚天暗嘆了句︰還是古人說的對啊,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啊。

    楚天本來早就想要彌補帥軍的各項漏洞,誰知道事情一件接著一件而來,完全容不得自己的喘息,直到今晚才算基本完成了帥軍統一上海黑道的大業,但自己沒有多少時間去鑽研軍法軍規之事,海子和光子又是性情中人,對于制定軍法軍規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今天鄧超忽然提了出來,楚天心里一動,這個鄧超竟然能夠看出問題所在,自然心里也有了幾分對策,干脆把這件大事讓鄧超來做,免得浪費了鄧超的一片熱心。

    鄧超听到楚天把軍法軍規的事情交給他之後,臉色異常的興奮,恭敬的說︰“鄧超願意為帥軍長遠發展竭盡全力,鞠躬盡瘁。”隨即遲疑了一下,朗聲說︰“少帥,鄧超還有個不情之請,萬望少帥批準?”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他似乎已經猜到鄧超要說的事情了,開口笑道︰“大家都是生死兄弟,鄧堂主但說無妨。”

    鄧超望了眼楚天,鼓起勇氣把話說出來︰“鄧超年事已高,恐怕難于一心二用,如果鑽研軍法軍規,就沒有精力理睬堂內瑣事,不知道鄧超能否把這堂主之位讓給黑箭呢?”

    海子和光子,還有黑箭都微微一愣,誰也沒有想到鄧超會突然讓位給黑箭,著實出人意料。

    黑箭听到鄧超如此厚重自己,更是哽咽著跪在鄧超面前,搖搖頭說︰“鄧堂主風采照人,精力充沛,何來年事已高之說?況且,黑箭又有何德何能坐鄧堂主之位呢?黑箭早已經在關二哥面前許下諾言,一生一世願意為鄧堂主的馬前卒,替少帥,替鄧堂主,替帥軍分憂解難,開山劈路,這個堂主之位黑箭心領,讓位確是萬萬不可。”

    鄧超搖搖頭,神情變得肅穆起來,語氣平靜的說︰“黑箭起來,鄧超之所以辭去這個堂主之位是為了專心制定帥軍的軍法軍規,為了帥軍更好的發展,而不是特意讓位給你;況且黑箭你有這個能力,我才向少帥舉薦你,如果你沒有這個能力,我鄧超豈會因為你黑箭是我親信而把堂主之位給你?你也太看輕我鄧超的為人了。”

    這番話狠狠的震撼著海子,光子和黑箭,就連楚天都被感動了,鄧超如此的大公無私,薦賢不避親,實在讓人佩服,帥軍就需要鄧超這樣的人來宏觀協調,而且楚天相信,以鄧超的為人處事,制定出軍法軍規之後,必然會讓整個帥軍兄弟信服。

    于是,楚天上前,嘆了口氣,對依然跪在地上的黑箭說︰“黑箭,從今之後,你就是堂主,接替鄧堂主之位。”

    黑箭滿臉焦急,想要推卻這個堂主之位,他不是不想坐堂主,只是不想要從鄧超那里搶來,鄧超于他來說,就是親人,就是恩人,讓他從當初闖蕩上海,被人欺負凌辱的窮小子,成為今天受人尊重的黑箭,如果他真的坐了鄧堂主的位置,他會覺得自己豬狗不如。

    楚天不等黑箭推卻,對著鄧超先開了口說︰“鄧堂主,你制定軍法軍規之後,我還希望你能擔任執法堂主之位,監管各個堂口,甚至我本人,用你的公正無私維護帥軍的軍法軍規,樹立法規面前,人人平等之理念,讓帥軍的兄弟得到公平公正的機會,鄧堂主可願意接受?”

    楚天的建議無形之中把鄧超上升了一個檔次,讓黑箭的內疚立刻散去,黑箭和鄧超都感激的看著楚天,黑箭感激的是,鄧超坐上執法堂主之位,相比現在,更顯示了鄧超是帥軍的核心人物,少帥的親信;鄧超感激的是,楚天如此信任自己,把執法堂堂主這個重要位置給了自己,又讓黑箭能夠心安理得的坐上堂主之位,少帥真是用心了。

    鄧超的身軀高興的微微晃動,語氣興奮的說︰“謝少帥,鄧超必定竭盡全力,如果,可以得到八爺的寶貴意見,我想會更加完善。”

    “我會跟八爺說說,我想,他老人家應該不會拒絕。”楚天知道鄧超說的很有道理,八爺在上海盤踞這麼多年,自然知道怎樣才能駕馭好一個幫派。

    此時,可兒恰到好處的端著幾碗紅豆雙皮奶出來,人還沒到跟前,紅豆的味道散了開來。

    楚天的手剛剛端上可兒的紅豆雙皮奶,手機忽然響了起來,耳邊傳來城哥訕笑的聲音︰“少帥,中午的事情我已經辦妥,相片全部毀滅了,為了給他們點教訓,我還把他們幾個關押了起來,等候少帥的吩咐呢。”城哥停頓了一會,語氣變得輕了,說︰“方晴那個女的,我該給少帥送到哪里去好呢?”

    楚天忽然想起中午的事情,想起了方晴,听到城哥的後面一句話,楚天感覺到頭大了,中午見到城哥的微笑就覺得有幾分不對勁,沒想到城哥果然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以為自己要霸佔良家婦女,還抓了人家,此時只能當面過去跟人家姑娘道歉了,于是無奈的說︰“人現在在哪里?我親自過去一趟。”

    城哥的笑聲變得曖昧起來,低低的說︰“我把她綁在天福酒店的VIP房,房間號碼是818,少帥,你直接過去就行了,玩的開心點,呵呵。”

    楚天哭笑不得,這個城哥,放在古代,一定是個很好的狗奴才,說︰“嗯,好,我會過去,你要善待其他幾位記者,該吃的給他們吃,等我消息再放人,畢竟是記者,千萬不要搞那些低級的人身傷害。”

    城哥連連說著幾聲︰“明白,明白,我們是有素質的黑社會,少帥放心,放心。”

    楚天恨不得把城哥踢進黃浦江,這小子就整天瞎搗亂,不過看他對帥軍還是忠心的份上,也就不計較了。

    楚天放下電話,顯得幾分無奈,光子見到楚天的表情,有幾分奇怪,開口說︰“三弟,還有什麼大事情讓你這種表情?”

    楚天苦笑一下,說︰“我中午叫城哥不要傷害一個漂亮的女記者,結果城哥把那幾個記者全部抓了起來,還把那個漂亮的女記者給我綁在床上,要獻給我,你說,我能不抓狂嗎?”

    “哈哈哈。”光子他們四個人全部笑了起來,這城哥真有意思。

    楚天繼續說︰“現在我只能親自給人家道歉了。”說完,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就出門去了。

    天福酒店818房,方晴已經被帶到這里來足足近十個小時了,她現在才知道城哥他們的能量之大,完全不理自己的記者身份,也不畏懼自己的告狀言論,在大庭廣眾之下,像是綁牲口一樣的把她的三位同事從酒樓綁走,然後客客氣氣的把自己請到這里來,並把自己綁在床上,幸虧城哥他們沒有侵犯自己的意思,不然自己恐怕要咬舌自盡了。

    整個房間黑暗的讓人恐懼,方晴甚至看不到自己的手指,一向堅強的她此時竟然流下了眼淚,何曾受過這種委屈?何曾吃過這種苦頭?

    忽然,一絲光亮射了進來,門漸漸開了,隨即房間的燈被打開了。

    方晴的眼楮先是被光線刺的一閉,隨即慢慢張開美麗的雙眼,只見眼前站著中午的那個年輕人,臉上依然掛著帥氣迷人的笑容。

    “你哭了?”楚天淡淡的說,手里卻迅速用水果刀,為方晴解著繩子,楚天看著繩子和綁法,又有點苦笑,這種繩子和綁法估計綁一只成年大猩猩都沒有問題,竟然拿來對付這麼漂亮的女子,實在要遭天譴。

    方晴見到楚天出現,忽然又流淚了,所有的委屈都隨著淚水緩緩的流了下來,似乎想要讓楚天听見她的心聲,想要向楚天控訴她的不滿。

    楚天摟過方晴,溫柔的在她耳邊說︰“方晴,對不起,實在不該這樣對你。”

    “嗯,嗯,嗯。”方晴用拳頭努力的捶打著楚天,卻沒有想要掙開楚天懷抱的意思。

    如果這種場景被不知情的人看見了,還以為小兩口吵架之後剛剛和好呢,怎麼會知道,這兩個人只是中午見過一次面的冤家。

    方晴發泄一通之後,心情平息了下來,靠在楚天的胸膛上靜靜的听著他的心跳,自己的內心漸漸起了漣漪,雖然跟楚天只是見過一次面,但楚天的帥氣,飄逸,還有霸道早已經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上,她感覺楚天就是她等待多年的白馬王子,雖然沒有了七彩雲,但這種相遇相識的經歷恐怕也是獨一無二的。

    或許這就是一見鐘情。方晴暗想著這一句。

    “你餓了吧?我帶你去吃飯吧。”楚天等方晴平息之後,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臉,善解人意的開口說。

    方晴小鳥依人的點點頭,完全沒有平日的剛強和果斷,受過的委屈也已經煙消雲散了,此刻,她只想要做個小女人。

    楚天拉著方晴慢慢的走出VIP818房間,剛剛關上門,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方晴,你怎麼在這里?”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1:01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三章 考古學家

    楚天和方晴回頭望去,一個年近半百的老人慈祥的站在隔壁房間的門口,臉上掛著很善意的笑容,旁邊還有兩個其貌不揚臉上卻帶著幾分傲氣的年輕人,雙眼都炯炯有神,身姿挺拔直立,偶爾抖動的手指顯得格外的靈活。

    楚天心里一動,這兩個年輕人實在不可小瞧,看似隨意站立的身姿卻充滿著隨時攻出的蓄勢,沒有過人之處是不會有這種氣勢的。

    方晴細細打量了老人一番,然後臉上綻放出了笑容,熱情的說︰“王教授,你怎麼來上海了?難道上海又發現了古跡,讓你老人家親自前來?”

    那個年近半百的老人顯然就是王教授了,見到方晴認出了他,也笑笑,和藹的說︰“我們剛剛下的飛機,來上海找個人,沒想到你也來了上海,還這麼巧,在這里踫見你。”

    方晴無奈的笑笑,顯然不能告訴王教授自己是被人綁進這間酒店的,淡淡的說︰“我們這些做記者的,職業需要,只能四處飄泊,混口飯吃。”

    王教授嘆了口氣,可惜的說︰“可惜我幾次要你來中安大學做我的助理,你都拒絕我啊,否則不出幾年,以你的資質,必有建樹。”

    方晴似乎有點愧疚王教授的如此賞識,不好意思的說︰“王教授,你那工作不是人做的。”

    王教授和楚天都微微一愣,方晴怎麼這樣說話?

    疑惑之際,方晴淡淡一笑,輕啟朱唇,開口說︰“王教授的工作都是人才做的,方晴不是,所以只能做個飄泊的記者了。”

    王教授顯然對方晴的話很是受用,點點頭,隨即說︰“方晴啊,你隨時來我這里,我都歡迎你,現在這年頭,像你這樣的才女已經不多了,屈在南方城市報社,實在太浪費了。”

    方晴顯然不想要繼續討論這個問題,輕輕一笑,轉移了話題,說︰“王教授,我們現在準備去餐廳填飽肚子呢,你們剛下飛機,應該也還沒有吃飯,一起去吧。”

    王教授‘哈哈’一笑,知道方晴的意思,也就不再勉強,開口說︰“好,你們先下去吧,我們放下東西就過去,許久沒見,好好聊聊,稍後見吧。”

    方晴禮貌的點點頭,熱情的說︰“稍後餐廳見。”然後就拉著楚天慢慢的下樓了。

    方晴的手很暖和,很柔軟,楚天像是小孩子一樣,被方晴拉著下樓,十指緊扣的感覺著實讓楚天感到溫暖,甚至勾起了過過平淡人生的念頭。

    五光十色的玻璃電梯里面,楚天看到酒店外面的燈紅酒綠,車水馬龍,這一刻,竟然有幾分疲倦,幾分厭倦,輕輕暗嘆,世事滄桑,誰能陪我細水長流呢?

    走向餐廳的路上,楚天幾乎半沉默著,方晴則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從方晴口中了解到,那個王教授是南方中安大學的考古學家,長年在外考古挖掘,曾在吐魯番附近考察了高昌和交河兩個古城遺址,發掘了雅爾湖高昌文氏墓地,獲得了大量豐富的文物資料,計有陶器800余件,墓志100余方。還在在羅布漳爾西岸發現了石器時代遺址,絲綢古道及古渠屯田遺址等,發掘了東漢代烽姥遺址,獲取了上起黃龍下至元延的西漢木簡和西漢麻紙等極為珍貴的文物,因為這些過硬的成績,王教授不僅在天朝的考古界很有名氣,在全世界考古學領域都有一席之地,是考古領域的絕對權威。

    方晴曾經在報社的安排之下,給王教授做了幾期專輯,因為方晴曾在大學的時候修過一學期的考古學,所以訪問的時候,跟王教授很是談得來,問的問題也很深入,很有水平,沒有想到因此而讓王教授賞識,幾次邀請她辭職,進入中安大學做他的助理,當時方晴的事業正如日沖天,加上對那些陶器,墳墓實在沒有什麼興趣,自然拒絕了王教授的建議,但王教授還是不死心,每次見面都會提起這件事情,說的多了,自己拒絕起來就有了幾分不好意思了。

    楚天不由對王教授多了幾分好感,耐得住寂寞和艱辛為國家做出貢獻的人,楚天覺得都應該給予肯定,給予尊敬。

    天福酒店的餐廳即使在這樣的深夜,還是有著相當的人氣,整個餐廳笑笑鬧鬧,都是些深夜來客,滿身的風塵僕僕在美食中得到稍微的喘息。

    楚天禮貌的把餐譜遞給方晴,笑笑說︰“喜歡吃什麼,盡管點就是,當作是我的賠禮道歉,今天實在對不起了。”

    方晴小嘴一嘟,略帶委屈的說︰“不僅毀滅了我所有的照片,還綁了人家十幾個小時,一頓飯就想要解決?沒有那麼便宜。”

    楚天苦笑一下,這個城哥真是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但自己又不能對方晴凶起來,只好淡淡的說︰“方小姐,想要怎樣,才能息事寧人呢?”

    方晴見到楚天有點無奈的表情,反而開心了,說︰“不要叫我方小姐,叫我晴姐姐,我準備在上海好好呆上幾天,好好玩上幾天,你呢?就好好陪我幾天,如果讓我感覺到高興了,我就不計較這些事情了。”

    楚天忽然壞壞的一笑,壓低聲音說︰“難不成晴姐姐想要做我的女人?”

    聲音雖然低,但方晴听得一清二楚,臉瞬間變得通紅,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楚天再次壞壞的一笑,淡淡的說︰“我想讓你知道,我有很多女人,你千萬不要自投羅網呢。”

    方晴被楚天刺激之後,反而變得平靜了下來,眼神逼視著楚天,大膽的宣示著︰“哪怕飛蛾撲火,我也要撲。”

    方晴的這個‘飛蛾撲火’把自己的心跡表的一覽無遺,楚天是個聰明人,知道方晴對自己有了好感,心里又暗嘆了一聲,多情自古空余恨。

    這次輪到楚天不知所措了,只能再次無奈的笑笑,淡淡的轉移話題,說︰“我先把你那三個同事禮送出上海吧。”

    方晴似乎知道楚天在轉移話題,更加大膽的盯著楚天,這個帥氣,飄逸,霸道的年輕人,甚至還有點害羞,只是小小年紀怎麼會有如此大的能量,又怎麼會成為黑社會呢?

    楚天打電話給城哥,正在KTV房間的城哥听到楚天的聲音,立刻曖昧的笑著說︰“少帥,那方晴還挺標致的,玩的還可以吧?”

    楚天無奈的苦笑著,用嚴肅的語氣跟城哥說︰“你把他們三位送出上海,告訴他們,方晴沒事情,稍後會跟他們聯系的,現在去辦。”

    城哥听到楚天嚴肅的語氣,立刻變得誠惶誠恐,顧不得再唱歌了,連聲答應著楚天,表示立刻去辦。

    方晴在旁邊痴痴的看著楚天打電話,見到楚天那稍微嚴肅的樣子,立刻感覺到楚天身上不由自主的流出威嚴,讓人感覺到難于抗拒。

    方晴剛剛點了幾個招牌菜,王教授就帶著那兩個年輕人下來了,只是那兩個年輕人並不跟楚天他們同桌,而是在旁邊另外找了桌子坐下來,自始至終都還沒有說過一句話。

    楚天好奇的望了望那兩個年輕人,目光不經意的對上,彼此心里都有微微一震的感覺。

    楚天暗想,莫非這就是王教授找的保鏢?可是,他一個教授,無權無勢,干嗎要找保鏢呢?而且這兩個年輕人都是高手,絕非一般的保鏢,實在有點奇怪。

    那兩個年輕人的心里則是暗驚︰這小子眼神深不可測,舉手投足之間行雲流水,難道也是個高手?

    王教授沒有注意到這些,拿過餐譜,叫過服務員,加了兩個菜,才開口說話︰“方晴,這位年輕人是?”

    方晴听到王教授的話,竟然微微一愣,自己到現在還沒有問過楚天的名字呢,于是神情顯得有幾分尷尬,楚天顯然看了出來,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說︰“在下楚天。”

    “楚天?你的名字也叫楚天?”王教授顯得有幾分奇怪。

    方晴此時才知道身邊帥氣迷人的年輕人名叫楚天,心里暗想,這真是個好名字,實在附和楚天身上的氣質。

    楚天听到王教授的話,卻有幾分奇怪,為什麼王教授會加個‘又’字呢?于是開口問道︰“王教授,難道你來到上海遇見過第二個名字叫楚天的人?”

    王教授哈哈一笑,拿起消毒紙巾擦擦手,搖搖頭說︰“沒有,只是我這次來上海就是找個名叫楚天的年輕人,剛才听到你名字叫楚天,暗想該不會那麼巧吧?”

    楚天微微一笑,淡淡的說︰“王教授眼中的人都是優秀的人,我只是平平凡凡的迷途小子,怎會會是王教授的法眼里面的楚天呢?”

    王教授再次爽朗的一笑,高興的說︰“年輕人,千萬不要妄自菲薄,見你年紀輕輕,說話卻也有如此水平,未來必定是個人物。”

    方晴听到王教授贊美楚天,微微一笑,似乎是在贊美她一樣,女人總是容易為心愛男人的出色而感覺到驕傲。

    停頓了一會,王教授卻揚起了贊許之色,說︰“我這次來找楚天,也是一個老朋友介紹的,這個楚天在他口中可真是百年難得的奇才,這次全國高考,科科滿分,成為高考名副其實的高考狀元,特別是楚天的作文,全文近千字,全是甲骨文所成,且行雲流水,立意高瞻遠矚,我這次來,就是想要他幫我指點指點迷津的呢。”

    楚天心里一動,怎麼這王教授越說越像是自己呢?但又不好意思說自己也是高考狀元,寫甲骨文的那個,免得高調過頭了,何況‘主刀醫生’告誡的話還回蕩在耳邊︰不少盜墓分子已經盯上了你,你能通曉甲骨文,或許也能通曉其他文字呢?那些盜墓分子可是寧錯殺三千,不使一人漏網的主呢。

    “喲,方晴,你竟然在這里啊?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又一個聲音傳來,帶著幾分欣喜和威嚴。

    方晴再次微微一愣,怎麼今晚那麼多人叫自己名字啊?于是順著聲音扭轉脖子望去,見到喊自己名字的人,臉色卻是一變,眼神微微慌亂。

    楚天和王教授眼神敏銳,已經從方晴的臉色中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也扭頭看去,隔壁桌子的四個便裝的中年男子正慢慢的起身,向楚天這張桌子走來,腰里面都是鼓鼓的,臉上都帶著幾分不可一世的神情,似乎他們天生就高人一等。

    方晴見到他們慢慢走來,竟然有了幾分慌亂,莫名的抓起楚天的手,看著楚天,有幾分顫抖。

    楚天對著方晴一笑,微微用力握著方晴的手,讓她稍微平靜下來。

    四個中年男子走到楚天這張桌子,楚天他們都還沒有說話,領頭的中年男子‘啪’的一聲拍出一副手銬,盛氣凌人的說︰“方晴,總算找到你了,我們領導早就想要見見你了,見見你這個無事生非的名記者,上次在你們報社沒有把你帶走,這次你可沒有那麼好運了,即使你們報社領導在這,我們也可以把你帶走了。”

    “我不會跟你們走的,劉光耀,你們這是報復。”方晴喊道︰“我不過是如實報道了你們市的煤礦災難,你們就這樣不依不饒的羅列罪名給我,這不是報復嗎?”

    “你們憑什麼帶人?”王教授見到這幾個人,猜到他們是警察了,知道這些人做起事情比土匪好不了多少,淡淡的說︰“沒有什麼合法手續,我不會讓你們帶走方晴的。”

    王教授的話音一落,鄰桌子兩位年輕人立刻站了起來,臉色的傲氣依然揚在臉上,身上卻散發著讓人顫抖的氣勢。

    劉光耀見到王教授神情氣閑,又見到旁邊站起兩個傲氣的年輕人,雖然有幾分忌憚,但警察的身份讓他底氣十足,問︰“你又是什麼人?憑什麼阻攔我們?”

    王教授掏出證件,也拍在桌子上,劉光耀拿起來一看,臉色立刻變得恭敬起來,這個王教授可是全國有名的考古學家,前不久還在MMTV見過他的訪問,他在人大會上說話都很有份量的,人際關系更是遍布全國各地,甚至中央高層,這種人,自己怎樣也要給幾分臉色,于是向旁邊使了個眼色,旁邊的同事立刻把一個公文包遞給了劉光耀。

    “王老,請過目。”劉光耀恭敬的公文包里掏出一系列的合法手續,說“這是我們的證件,這是高檢批示的函件,這是拘傳方晴的函件。”

    王教授拿起他們的證件和函件細細審查一遍,嘆了口氣,這些證件和函件倒是真的,看來這伙警察真是有備而來的了,于是帶著幾分無奈的說︰“看來你們是必定要帶走方晴了,但我告訴你們,如果你們對她采取什麼不法手段,我必然向你們上司投訴。”

    “放心吧,王老,我們是按照程序辦事的,不會胡來。”劉光耀表面上恭敬的說,心里卻想著,抓回去玩玩躲貓貓,誰又能知道呢?你王教授那麼忙,過些日子就忘記今晚的事情了,哪里有空一直關注這件事情呢?

    “不,我不跟你們走,你們這是報復。”方晴再次喊了起來,這年頭,警察實在難于相信。

    王教授顯得幾分不忍,但也無奈,安慰方晴說︰“方晴,沒事情,有我老王在,他們不敢亂來的,我稍後就打電話給他們的領導,我想,你可能剛去到那邊就自由了。”

    方晴也知道事已至此,反抗也無必要了,誰叫劉光耀他們披著合法的狼皮呢,只能輕嘆一聲。

    “方小姐,走吧。”劉光耀的臉上又開始盛氣凌人了。

    “有我在,你們誰都帶不走他們,你們領導要見方晴,叫他自己過來上海。”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1:02
正文 第一百八十四章 抗法的後果

    誰都知道,這個不和諧的聲音是從楚天的嘴里吐出來的。

    劉光耀打了個機靈,這個家伙如此膽大妄為,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呢?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楚天伸伸懶腰,喝了口桌子上的冰水,淡淡的說︰“你們趕緊走吧,要見方晴,叫你們領導過來上海,或許我心情好了,方晴心情好了,也許會見見你們領導。”

    楚天的話讓劉光耀他們很是惱怒,當下也不再理王教授在旁邊了,劉光耀踏前一步,指著楚天說︰“小子,不要那麼猖狂,如果不是看你年紀輕輕,乳臭未干,我們連你一起銬回去,到時候看你敢不敢嘴硬。”

    楚天微微一哼,方晴卻擔心的拉著楚天的手,雖然楚天能量極大,但劉光耀他們始終都是合法的警察,這些年的閱歷告訴方晴,再大的黑社會也斗不過執法機關。

    楚天拍拍方晴的手,微微一笑,讓她放心,然後說︰“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你們再不走人,那麼,我就把你們丟出去。”

    劉光耀他們沒有發怒,反而都‘哈哈’的笑了起來,顯然覺得楚天是在痴人說夢話,把他們幾個丟出去?憑什麼?誰又敢呢?

    王教授的也暗暗的嘆了口氣,這個楚天,也實在太猖狂,人家拿著合法文件來抓拿方晴,自己都沒有辦法,他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想要英雄就美?年少輕狂,年少輕狂啊。

    王教授帶來的兩個年輕人卻不由認真的關注起楚天來,他們總覺得楚天非同常人,眼下見到楚天出來,更是想要見見楚天的過人之處。

    劉光耀笑完之後,臉色忽然變的嚴肅起來,淡淡的說︰“小子,現在不是你英雄就美的時候,再說也不是你能救的了的,要知道,你這個美人犯了國法,我們必須帶她回去調查清楚,好給黎民百姓一個交待。”

    “我相信方晴的清白已經足夠了。”楚天語氣平靜的說︰“我相信了,所以你們就帶不走她。”

    劉光耀還沒有說話,後面的警察踏上一步,喝問道︰“小子,嘴巴說話倒是挺帥氣的,你是方晴什麼人?我現在有點懷疑你和方晴同流合污了。”

    “方晴是我的女人。”楚天淡淡的說,似乎在說一句很平常的事情︰“我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住,我就沒有臉面在上海混下去了。”

    方晴听到楚天竟然說‘方晴是我的女人。’甚至為了保護她跟執法機關對抗,心里很是震撼,雖然方晴有幾分羞澀,但卻感到無比的欣喜,淚水似乎都要掉下來了。

    王教授心里暗嘆一聲,真是不知道輕重啊,想要英雄就美,也要有點能力啊,楚天如此年紀輕輕,又要什麼能量救的了方晴呢?只會讓劉光耀他們更加惱怒,進而不利于方晴的案子。

    兩個年輕人的眼中卻出幾分欣賞的目光,一個敢于保護自己女人的男兒,本身就值得欣賞和尊重。

    劉光耀搖搖頭,眼里有著太多的不屑,揮揮手,對身邊幾個警察說︰“別跟那小子說那麼多廢話了,依照程序,把方晴銬走。”劉光耀這次沒有說‘帶走’,而是直接說‘銬走’,已經表示他開始不耐煩了。

    兩個警察如狼似虎的向著方晴撲去,方晴一陣驚慌,投入楚天的懷抱,楚天摟住方晴,輕輕的拍著讓她平靜下來,臉上卻帶著淡淡的微笑,看著接近方晴的兩位警察。

    兩位警察的手就要踫到方晴了,楚天輕輕嘆了一聲,右手如閃電,迅猛出擊,卷住左邊警察的胳膊,用力一卷,左邊的警察竟然雙腳離地,身體斜斜的卷了半圈,隨後被楚天扔在右邊警察的身上,兩個龐大的身軀在楚天四兩撥千斤的手法上轟然到地,壓倒了旁邊的一張椅子。

    劉光耀心里震驚,想不到這個小子年紀輕輕,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實在出乎自己的意料。

    王教授也是一愣,想不到楚天不僅敢于對抗警察,還敢出手打人,甚至還把人擊傷了,王教授用他那挖掘了無數寶貝和文物的眼光重新開始打量起楚天來。

    王教授帶來的兩個年輕人見到楚天稍微使出四兩撥千斤,就有如此強大的威力,都暗自驚訝,這小子絕對是個高手中的高手。

    兩個被摔倒在地上的警察掙扎片刻之後,終于爬起了身來,眼神怨恨的看著楚天,但卻不敢再動一步。

    周圍的食客顯然被這邊的聲音驚動了,都停住了筷子,好奇的望著這邊,甚至有部分人圍了過來,劉光耀身邊的一個警察想要把他們驅散,劉光耀卻開口說︰“不用驅散,讓他們知道知道警察是怎樣對付抗法的社會公敵。”

    雖然劉光耀剛才心里有幾分震驚,但想到自己是警察的身份,心里面立刻底氣十足,優越感油然而生,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年輕人,眼中充滿了不屑,冷冷的說︰“小子,你實在膽大妄為,竟然敢公然對抗警察,敢對抗國家執法機關,真是活得不耐煩了。”隨即語氣變得嚴肅起來,說︰“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性質?阻撓警察執法,如果你再敢對抗,我們可以就地正法了你。”

    劉光耀說完之後,把頭扭轉到王教授方向,恭敬的說︰“王教授,我現在懇請你做個證人,如果這個小子再敢阻撓警察執法,我們把他擊斃了,麻煩你以後做個證人,把事情如實的講述出來。”

    王教授看了楚天幾眼,又看看劉光耀,無奈的點點頭,在王教授心中,法律重于人情。

    劉光耀一揮手,身邊的另外一個警察慢慢的拿著手銬朝著楚天走過去,期待自己能順利的銬起方晴。

    方晴的臉色復雜起來,她竟期待楚天能夠再次保護她,又怕楚天因此被劉光耀他們傷害了,矛盾之下,手心竟然微微出汗。

    楚天笑笑,柔柔的跟方晴說︰“晴姐姐,放心吧,沒有人能夠把你從我身邊帶走,沒有人。”

    楚天柔柔的‘晴姐姐’把方晴叫的無比的感動舒服,在她眼里,這就是楚天的愛意,忽然,方晴的心完全定了下來,她覺得即使再大的風雨,只要有楚天在自己身邊,自己就可以安然入睡。

    王教授看著向楚天他們走去的警察,祈禱著楚天千萬不要再次抗法,免得被劉光耀借機擊斃。

    拿著手銬的警察見到楚天沒有反應,以為楚天怕了劉光耀說的話,膽子變得大起來,快速的走上幾步,手銬剛剛伸向方晴的手,楚天眼楮一射,一個右勾拳擊打過去,正中那個警察的下巴,警察手里拿著手銬向後跌倒幾米,倒在桌子底下,滾了半圈,這個警察忙跑了起來,樣子異常的狼狽,恨恨的吐出幾顆牙齒,眼中充滿怒火,劉光耀也憤怒了,準備給點顏色這個抗法的小子看看,不然怎麼維護警察的至高無上的權威?

    中華的看客一向缺乏社會道德意識和責任感。他們喜歡看熱鬧,追求刺激,認為這也是人生的一種樂趣,只要被看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他們絕對是不遺余力,推波助瀾的最大力量,眼前,他們就使劉光耀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圍觀的食客越來越多了,見到劉光耀他們拿著手銬站在人群中間,無論是知情還是不知情,都興奮甚至瘋狂的叫喊著︰“狗日的,是不是警察又打人了?實在太好了。”“趕緊拍些照片下來,發到黃豆網,讓大家爽爽。”食客們的聲音一浪高個一浪,不肯罷休的樣子,似乎不看個你死我活,他們都覺得索然無味,對不起他們的圍觀。

    劉光耀猛然拔出手槍,對準楚天,冷冷的說︰“小子,你真鐵心抗法了?老子現在就槍斃了你。”

    站在楚天後面的食客見到劉光耀拔出手槍,心里一驚訝,全部人像是約好了一樣,立刻抱頭蹲下,也不顧慮什麼形象了,然後像一群鴨子一樣,快速的向兩邊散去,原本圍著觀看的圈子在劉光耀的手槍威懾下,慢慢擴大,大家都躲得遠遠來觀看,生怕劉光耀的槍法不準,把自己給擊斃了,那可就不值得了。

    楚天輕輕一笑,搖搖頭道︰“我可以很誠實的告訴你,你拿槍指著我,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隨即眼神一射︰“你會為你握槍的手感到後悔的。”

    “小子,煮熟的鴨子嘴硬啊。”劉光耀手里拿著槍,神情再次變得盛氣凌人,說︰“我劉光耀不是被嚇大的。”

    楚天輕嘆一聲,表情很真摯的說︰“我沒有嚇你。”

    楚天的話音剛落,一把烏黑的刀已經滑了過來,硬生生的砍在劉光耀握槍的手指上,劉光耀一痛,想要對準來人扣動手槍,卻發現扣著扳機的手指忽然不听使喚了,定眼一看,發現扣著扳機的手指已經斷了,隨即鑽心的痛襲擊而來。

    劉光耀還沒有反應過來,一把烏黑的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了,樸實無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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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兩個女子

    “活,還是死?”一個全身散發殺氣的年輕人毫無表情的吐出幾個陰森森的字。

    王教授心里暗震,這個年輕人身手如此了得,刀法爐火純青,如此冷傲之人,卻對楚天異常的恭敬,可見楚天的魅力所在,不由對楚天的神秘更加多了幾分好奇。

    王教授帶來的兩個年輕人眼里卻散發著熾熱,眼前握刀之人絕對是個高手,只是不知道他的實力去到什麼地步,有機會比試一下該有多好。

    天養生冷冷的話,讓劉光耀的心里顫抖,充滿恐懼,他無法不相信,當楚天嘴里吐出‘死’字的時候,那把烏黑的刀會怎樣的劃過自己的脖子,讓鮮血噴出。

    “讓他們滾出去。”楚天淡淡的說,臉上霸道的神情讓方晴又痴痴的發呆,嫁君如此,夫復何求?

    天養生瞬間收起烏黑的刀,對著劉光耀,冷冷的說︰“滾。”

    劉光耀忍著疼痛,撿起手指,在幾位同事的攙扶中慢慢的離開,走上幾步,似乎想起什麼,回頭說︰“劉光耀今天認栽,敢問閣下大名?”

    楚天輕輕一笑,這家伙顯然要點臉面,于是淡淡的說︰“楚天,如果要找我,隨時可以上水榭花都。”

    水榭花都?王教授心里一震,難道這個年輕人真的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劉光耀他們記下‘楚天’這個名字,然後恨恨的看了幾眼楚天,心有不甘心的離開天福酒店,暗想著有機會一定要出了這口惡氣,今晚實在丟人到家了,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欺負的如此狼狽,劉光耀他們剛剛走到樓下,周圍冒出十幾個人,慢慢的圍了上來,領頭的一個人打量著劉光耀,冷冷的說︰“你們就是跨省追人的警察?”

    劉光耀見到這十幾個人來意不善的圍了過來,心里暗驚,大聲喝道︰“你們是誰?知道我們是警察還敢圍上來?”

    領頭的人‘哼’了一聲,語氣異常的不屑,依然冷冷的說︰“如果不是我們少帥吩咐,禮送你們離開上海,老子一刀把你砍了。”隨即不耐煩的揮手︰“兄弟們,把這幾個不知道死活的家伙給我綁了,扔出上海,以後再見到他們進入上海,廢了他們的雙腿,扔進黃浦江。”

    “你們敢?我們是警察。”劉光耀感覺今天倒霉到家了,以前憑著警察的身份,四處可以橫行無忌,現在卻被這些黑社會欺負的禮送出境?實在是悲憤交加。

    “綁的就是你們這些警察。”領頭的人不屑的揮手。

    十幾個帥軍的兄弟完全不容劉光耀他們多說,涌上去,用砍刀頂著他們,並下了他們的武器,然後拿起綁大猩猩都多余的繩子往劉光耀他們身上套去,用綁大猩猩的方法打上死結,還用布料塞住他們嘴巴,最後把他們丟進面包車里面,拉上車門,揚長而去。

    整個街道瞬間恢復了平靜,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王教授他們自然不會知道樓下發生的事情,王教授正仔細的打量著楚天,方晴則依偎在楚天的懷里,感受著劫後余生的溫暖,楚天輕輕拍著方晴,低頭看著這個才女,暗想著她以前那些顛沛流離的記者生活,心里涌起了淡淡的憐惜,輕輕嘆了聲。

    天養生早已經悄悄的離去,正如他悄悄的來,周圍的食客見到沒有什麼熱鬧看了,已經散去,繼續自己的美食,間或談論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王教授看著楚天慢慢站了起來,摟著方晴準備離去,忙喊了一句︰“楚天,你真的住在水榭花都啊?”

    方晴奇怪的看著王教授,顯然不知道他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楚天自然知道王教授想要確定些什麼,回頭淡淡一笑,輕輕的說︰“王教授,柳中華校長還好吧?”

    王教授一愣,隨即哈哈笑了起來,說︰“果然是你,出乎意料,出乎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明日老王我親自登府告罪,實在有眼無珠啊。”

    方晴冰雪聰明,瞬間已經明白了,驚喜的說︰“難道你就是王教授口中的那個楚天?”

    楚天微微點頭,笑笑,轉身拉著還處在興奮狀態的方晴離去。

    外面的車早已經準備好了,帥軍的兄弟見到楚天出來,忙恭敬的打開車門,讓楚天和方晴進去。

    坐在車里,方晴感覺自己像是做了場夢,中午被楚天他們綁了,晚上又被楚天他們救了,更讓她怦然心動的是,這個充滿神秘感的楚天竟然承認方晴是他的女人,一切來的那麼突然,又來的那麼恍惚,她有點不相信這是真的,暗地里掐著自己的肉,卻沒有感覺到疼痛,正在奇怪之時,旁邊的楚天已經開口了︰“你真不是在做夢。”

    “是嗎?是嗎?我怎麼感覺不到痛啊?”方晴搖搖頭,神情似乎還沒有醒過來。

    “因為你掐的是我,我的腿。”楚天無奈的苦笑著,指指方晴的手說。

    方晴忙松開自己用力的右手,撫摸著楚天的腿,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對不起。”方晴顯然很緊張楚天被她捏傷了,低頭不斷的撫摸著,秀發的香氣散發開來,讓楚天微微陶,楚天一向承認自己對漂亮的女子沒有什麼抵抗力,或者說,是不想去抵抗。

    方晴雖然不是那種傾國傾城之色,但多年的職業需求,讓她的臉龐清麗微黑,呈現著野性的美麗,小嘴邊的微笑帶著幾分俏皮,宛如明星般的眼楮,充溢著聰慧,還有淡淡的才氣涌現在眉宇之間,這種女子,讓人越來越有味道,越看越會疼惜。

    楚天嘆了口氣,輕輕的說︰“晴姐姐,剛才情急,實在對不起,說你是我的女人,話有得罪,請不要見怪。”

    方晴抬起頭,大膽的說︰“難道你不想把我變成你的女人嗎?”

    楚天抱起方晴,在她耳邊輕輕一親,淡淡的說︰“晴姐姐,我要很誠實的告訴你,我是個邪惡的人,在我的世界沒有黑白對立,只有善惡之分,所以我是個黑社會,也是個高考狀元,沒有人能夠猜到我下一步會做些什麼事情出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後會有怎樣的一個結局。”

    方晴摟住楚天的脖子,輕輕搖頭,柔柔的說︰“方晴所忌所愛,因你而變,無論你是怎樣的一個人,我都會接受,如果你接受我的話。”

    楚天一陣感動,再次淡淡的開口,有點感傷的說︰“晴姐姐的涵度讓楚天感動,我還想要告訴你的是,我有很多紅顏,我甚至不確定自己未來還會不會再喜歡上別人,所以我也無法承諾一生一世,也無法山盟海誓,我只能說的是,楚天的女人永遠不會被人傷害;如果晴姐姐不喜歡,我現在可以送你去機場,讓你安全回去。”

    方晴看著楚天帥氣迷人的臉龐,玉手輕輕的撫摸著,痴痴的說︰“我知道,我也不在意,與其平平淡淡的湊合著過一輩子,我情願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曾經擁有,能陪伴在你身邊,我已經足夠了,哪天你厭倦了我,我自然會輕輕的,悄悄的離去,不會拖累著你。”

    楚天心里很是感動,低頭尋找著方晴的朱唇,輕輕的吻了上去,耳邊清晰的听到方晴的最後幾個字︰“也許,這就是飛蛾撲火。”

    車窗外面,一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慢慢的拖著身軀走過,車里的楚天和天養生心里都一震,眼楮定定的看著那個漸漸消失的年輕人。

    楚天和天養生的心里同時暗嘆︰高手。

    水榭花都。

    鄧超和黑箭早已經離去,海子和光子兩個人沒有無聊的在玩桌球,而是在空地上對練起來,光子今晚跟谷川富郎打了一場,意猶未盡,所以苦苦哀求海子陪他過幾招,海子也知道,整個水榭花都,除了幾個不是人的高手之外,如天養生,孤劍,楚天,也就只有自己能夠陪光子對練了;光子和海子都是飛龍特警出身,身手自然都很不錯,而且彼此了解,所以這一戰,你來我往的,幾十個回合還沒有分出勝負,讓圍著的帥軍兄弟看得眼花繚亂,紛紛喝彩。

    楚天的車駛近水榭花都,門口的帥軍兄弟立刻跑過來拉開設在門口的幾道障礙物,現在的水榭花都完全就是個軍事重地的防範,門口設有路障,山上設有崗哨,水榭花都周圍還設有暗哨,還有專門的監控設施,一批二十四小時應急的帥軍死士,葉三笑帶著幾百人殺上水榭花都的歷史再也不會出現了。

    光子和海子見到楚天回來,立刻停了手,反正兩個人再打下去,沒有一百回合是分不出勝負來的,光子和海子見到楚天帶著方晴下來,眼楮都睜得大大的,無比的驚訝和崇拜,三弟神人啊,每次出去都能帶回個又漂亮又有品味的女子回來,而且還跟這個女子如此親密的回水榭花都,難道不知道可兒在嗎?難道不知道可兒是山口組的殺手出身嗎?搞不好,這個漂亮女子今晚就被可兒一刀刺死了,三弟的膽識實在過人啊。

    光子隨即有了個荒唐的幻想︰不知道這個女子會做什麼樣的佳肴?會不會跟可兒一樣心靈手巧,整得一手好菜呢?如果是的話,那可真有口福了,中午吃著日本料理,晚上吃著中式大餐,實在愜意。

    帥軍的兄弟見到楚天帶回一個漂亮女子,都會心的一笑,準備搗亂,等到楚天和方晴走到面前,忽然異口同聲的喊起來︰“少帥好,嫂子好。嫂子真漂亮。”

    方晴顯然被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是向自己問好,臉色立刻變得通紅,躲在楚天的懷里。

    海子和光子穿上衣服,也走了過來,笑笑說︰“三弟,你是帥軍永遠的太陽,我們都在你的照耀之下。”

    楚天知道他們在取笑自己,避開不答,開口給他們相互介紹說︰“這是方晴小姐,名記者,這是我兩位哥哥,海子和光子,特種部隊出身。”

    方晴禮貌的跟海子和光子一一握手,打著招呼,光子不經意的說︰“方小姐會做中菜嗎?”

    楚天和海子一愣,很快就明白光子的意思了,有點哭笑不得。

    方晴也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開口笑著說︰“這個倒不會,方晴十五歲上大學,十九歲開始工作,還沒來得及學會做菜呢。不過我相信,這個難不倒我,給我三天時間,我想,我會給各位哥哥做上一桌豐盛的滿漢全席。”

    光子听到方晴三天就能做上一桌豐盛的滿漢全席,臉上立刻洋溢著興奮。

    海子則暗暗驚訝,這個方晴說話如此得體,實在是個才女,這種女子也只有三弟才能駕馭得了。

    楚天他們剛剛進入大廳,可兒剛好從樓上下來,見到楚天和方晴,微微一笑,開口說︰“楚君回來了,辛苦了。”

    楚天環看了眼可兒和方晴,忙給她們兩個相互介紹。

    可兒宛然一笑,異常的燦爛,微微鞠躬,然後跟方晴說︰“歡迎姐姐到來,我叫可兒,以後請姐姐多多關照。”

    方晴看著楚天,想起楚天車上的話,知道這個可兒肯定也是楚天的紅顏之一,心里雖然輕嘆,但自己已經是飛蛾撲火了,唯有接受,何況這個可兒看起來挺好相處,還挺討人喜歡的,于是笑笑︰“謝謝妹妹,我叫方晴,剛來水榭花都,還請妹妹多多關照呢。”

    海子和光子神奇的看著可兒和方晴的和平相處,對楚天只能用五體投地來形容了,楚天也是放下心來了,還以為方晴會勃然大怒,進而摔門而去,畢竟愛情是自私的,豈能容忍她人分享。

    夜漸深,可兒抱著楚天,柔柔的說︰“楚君,你今晚應該去晴姐姐那里睡,畢竟她剛剛進入水榭花都,而且今晚發生那麼多的事情,你應該陪陪她。”

    楚天翻身吻住可兒,片刻之後,才松開說︰“可兒,你不會恨我嗎?”

    可兒搖搖頭,撫摸著楚天的臉頰,無比憐愛的說︰“楚君說笑了,有其他女子愛慕少帥,只能證明可兒的楚君是如此的優秀,可兒只會高興,豈會恨你?”隨即輕嘆一聲,說︰“何況可兒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獨佔楚君,能夠留在你身邊已經足夠了。”

    楚天被可兒感動了,俯下身子,吻住可兒,喉嚨里面淡淡的吞吐著幾個字︰“今晚,我還是要可兒。”隨即左手已經悄悄的環著可兒嬌柔的身軀,可兒發出一陣嬌哼,隨即雙手環著楚天的腰部,用**幫楚天褪去身上的薄衣,然後熱烈的迎合著楚天的奮戰。

    楚天在進入可兒的瞬間,心頭卻想起了車窗外面的年輕人。

    良辰美景,**帳暖。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1:02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三稜軍刺

    朝陽很美麗,很絢爛。

    空氣很清新,很舒服。

    但這些對谷川富郎卻顯得奢侈了,再美麗,再絢爛的世界也不會看見,再清新,再舒服的空氣也不會呼吸到,因為他是一個不會看見不會呼吸的死人了。

    準確的說,是谷川富郎一伙人死了,整整六名櫻花漫天成員死在特設的重犯監獄,甚至沒怎麼反抗。

    楚天接到張榮貴的電話時,很是震驚,谷川富郎他們怎麼會無聲無息的在重犯監獄死去呢?誰又能在守衛森嚴的重犯監獄殺了谷川富郎他們呢?

    楚天沒有多想,丟下手中的湯匙,抱歉的看看可兒和方晴,淡淡的說︰“你們先吃,我有事去一趟公安局。”

    公安局在大家的印象之中都沒有什麼好的概念,方晴他們都不由自主的抬頭看著楚天,方晴更是微微顫抖,說︰“難道昨晚打警察,公安局找你詢問?”

    楚天搖搖頭,轉頭跟海子和光子說︰“谷川富郎他們全死了,死在張榮貴的眼皮底下。”然後嘆了口氣︰“我總該過去看看,給張榮貴提點線索。”

    海子和光子都很是震驚,誰人能在戒備森嚴中把谷川富郎干掉呢?

    楚天剛剛走出門外,天養生和‘孤劍’就閃了出來,跟了上去,天養生的手里依舊拿著兩個饅頭。

    方晴看著楚天那堅毅飄逸的身影,暗暗輕嘆一聲︰此個男子如果能讓自己廝守一生一世,該有多好。

    “姐姐,在想些什麼呢?吃完早餐,可兒帶姐姐四處轉轉,好好聊聊。”可兒溫柔的遞給方晴一杯豆漿。

    方晴宛然一笑,可兒實在討人喜歡,怪不得楚天會把她留在身邊。

    重犯監獄,固若金湯的重犯監獄。

    楚天和張榮貴現在就站在重犯監獄的門前。

    重犯監獄,總共裝有幾十道遙控的鋼鐵大門,周圍是7米高圍牆,頂部覆蓋著鐵絲網,看起來簡直像個金屬籠子,這個“籠子”內部被鐵絲網分成了若干個區域,每個區域只許放置五名囚犯,各類24小時工作的或明或暗的監控器更是無處不在,在監獄的高牆和鐵絲網外,還有為數眾多的攜帶警犬的警衛日夜巡邏。

    張榮貴長長的嘆了口氣,對楚天說︰“就是這樣戒備森嚴的重犯監獄,谷川富郎一伙人被人殺了,直到現在,還毫無線索。”

    旁邊的老宋見到局長對楚天如此友善,善于察言觀色的他立刻補充道︰“昨晚三點鐘左右,全部審訊工作完成,所以派武警把他們六人全部押進這重犯監獄,誰知道,早上監獄來電話,說谷川富郎一伙人全部死在監獄里面,一刀斃命。”

    張榮貴贊許的看了眼老宋,點點頭,說︰“雖然谷川富郎他們死有余辜,但死在重犯監獄里面,怎樣也要搞清來龍去脈。”

    楚天自然明白,如果這件事情不搞清楚是誰做的,恐怕會成為重犯監獄的恥辱,成為張榮貴解不開的心結。

    “我們進去看看現場吧。”楚天忽然開口說。

    老宋立刻在前面帶路,雖然不清楚張局長為什麼找來楚天,但竟然被張榮貴看得上眼,自然有其過人之處,自己是萬萬不可小瞧,或者怠慢。

    張榮貴再次嘆了聲,他已經在現場觀察了好幾遍,什麼線索都沒有,現場的監控鏡頭全部被人為毀壞了,完全沒有拍到凶手的模樣,之所以告訴楚天,是死馬當活馬醫了,或許楚天能找出一點什麼來呢?同時張榮貴也暗自慶幸,幸虧昨晚的審訊全部順利完成,否則谷川富郎他們全被人殺了,自己可得不出那些有用的資料。

    “張局長,不好意思,我們來遲了。”忽然身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楚天回頭望去,一位干練的年輕女孩和一位神情肅穆的年輕男人正急匆匆的向這里走來。

    張局長見到他們,臉上微微一喜,說︰“辛苦國安局的兩位同志了,李曉航科長,如非情況緊急,張榮貴也實在不忍心一大早要你們過來。”

    楚天心里暗嘆,局長就是局長,說話就是如此有水準。

    李科長伸出右手,跟張榮貴說︰“張局長,你好,這位是我的同事藍箐箐,這次由我們協助你們工作,有什麼事情盡管開口吩咐。”

    “敢情好,有了國安局的精英,這個案子,我心里就有底了。”張榮貴的臉色似乎有了幾分緩解,國安局的人來了就好,案子破不了,自己也可以有個對比,不至于丟臉丟到家,怎麼說李曉航也是國安局的精英。

    李科長顯然很滿意張榮貴的夸獎,隨即見到楚天,開口問︰“張局長,這位是?”

    楚天還沒有開口,張榮貴卻微微一笑,淡淡的說︰“他是我一個小朋友,對偵探有點興趣,我今天帶他來見識一下。”張榮貴當然無法告訴李科長他們,楚天是黑社會,是上海最大黑幫帥軍的頭頭,少帥。

    李科長和藍箐箐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眼里多了幾分輕蔑,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在去現場的路上,老宋恰到好處的向楚天和李曉航他們介紹著牢房的情況。

    谷川富郎他們出事的關押牢房現場于核心牢房區的底層,這個底層大概有二十個小囚室,每個囚室大約有七八平方米的樣子,囚室里有水泥桌子、床、小凳子,還有馬桶、小淋浴噴頭和一個洗臉池。牢房的牆壁上掛著一台小黑白電視,為了防止電視成為囚犯們發泄的對象,它被一個罩子結結實實地套了起來。牢房的一端通過鐵門與走廊相連,另一端牆壁上有個1米長、10厘米寬的窗戶,躺在床上,透過這小小的窗戶,底層的囚犯就能看到監獄院子,但除了天空,以及偶然落在監獄屋頂上的小鳥外,就再也看不到自然界的任何跡象了。

    谷川富郎他們是第一批入住這層的恐怖分子,沒有想到,被窩都還沒有暖熱,就被人全殺了。

    楚天一踏進這個底層,就發現地上流淌著血跡,似乎還沒有來的及干燥,出事的囚室已經有不少人在忙碌著,刑偵的,法醫的,正在忙個不停,見到張榮貴過來,都恭敬的點點頭,見到李曉航和藍箐箐掛在胸口上的證件,也善意的點點頭,隨即見到旁邊的楚天,卻暗暗奇怪一下,重案現場,張局長怎麼帶了個乳臭未干的小子過來?

    “怎麼死的呢?”楚天好奇的問道,前面太多人忙碌著,自己根本無法擠進去看個究竟,只能向張榮貴詢問。

    李曉航的臉上有幾分不愉悅,自己都還沒有開口說話,這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小子卻大大咧咧的開口了,心里著實有點不舒服;但楚天能夠出現在這里,證明有一定的來頭,也就不好說些什麼了。

    張榮貴苦笑一下,下面的人早已經把死法告訴他了,當下見到楚天問起,于是開口說︰“六個人全部被一種凶器刺穿心口,隨即再刺穿喉嚨,不僅一招斃命,全身的血幾乎都被放干了。”張榮貴說到這里,臉上也帶著絲畏懼,說︰“殺人者極其凶狠殘忍,谷川富郎他們致命的傷口相差不超過一厘米,可想而知,殺人者絕對訓練有素。”

    李曉航和藍箐箐完全從張榮貴的口中感覺得到凶手的強悍,一時之間,竟然發呆了。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淡淡的說︰“張局長,容許我看幾眼尸體嗎?”

    李曉航他們反應過來,想說的話卻被楚天先說了出來,楚天要看尸體,心里著實不爽,國安局人員走到哪里都是受盡尊重,今天被一個不知道天高低厚的小子如此輕視,心里實在惱火。

    張榮貴似乎沒有見到李曉航他們的神情,點點頭,向老宋使了個眼色,老宋立刻走上前,對那些刑偵和法醫說︰“大家暫時讓一下,讓小兄弟看幾眼尸體。”

    刑偵隊員和法醫們都微微一愣,讓他們停下工作,給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子看幾眼尸體,這是那門子事情啊?但大家想到這是局長帶過來的人,多少要給些面子,或者這小子是個線人,見過尸體或許能夠提供些有用線索,于是大家都往旁邊站了站,讓出一條小路給楚天走過去。

    楚天慢慢的擠了進去,李曉航和藍箐箐極其不爽的跟在楚天的後面。

    楚天伸手揭開一個尸體上的白布,剛好是谷川富郎,只見他臉色蒼白的發青,雙眼暴凸,嘴巴張得很大,甚至能一眼望見喉嚨里面的小洞,胸口一個方形的窟窿深洞,周邊血肉模糊,最讓人注目的是,谷川富郎全身上下,一絲血色都沒有,慘白無比。

    藍箐箐忽然跑了出去,誰都知道,她被嚇得嘔吐了,即使旁邊的那些男警員也是臉色難看至極,凶手實在太霸道和殘忍了。

    李曉航的臉色似乎也有了幾分慘白,喃喃自語的說︰“什麼凶器如此強悍?”

    “三稜軍刺。”楚天伸伸懶腰,把白布蓋在谷川富郎的尸體上,站起來,淡淡的說。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1:02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接過重案

    三稜軍刺?

    楚天的話讓周圍的人很吃驚。

    李曉航眼神飄忽不定的看著楚天,神情明顯帶著不相信,截住楚天的話︰“如何見得?”

    楚天望了眼李曉航,微微一笑,淡淡的說︰“傷口,三稜軍刺扎出的傷口,大體上是方形的窟窿,傷口各側無法相互擠壓達到一定止血和愈合作用,而且,這種傷口無法包扎止合,因為它很容易導致內部存在著的肌腱斷裂或是血管破裂,這樣的話,縫合表面就沒有什麼意義了。而且三稜軍刺刺入人體以後,通過血槽迅速將空氣引入,空氣在體內形成大量泡沫,阻塞住血管,因此軍刺只需刺入人體任何部位8m左右就可使敵手即刻畢命,而且在消除負壓的體腔內將刺拔出,毫不費力。”

    楚天嘆了口氣,幽幽的說︰“我剛才檢查了尸體,傷口形狀完全吻合,所以才有了這一推斷。”

    李曉航心里暗暗驚訝,隨即望著旁邊的年輕法醫,李曉航雖然是國安局的科長,甚至在被人贊成精英,但這個‘精英’的稱號也只是建立在屬下拼死拼活找出線索,用現代化的高科技追蹤追查,自己在臨門一腳分析得出正確結論,此刻沒有了方向,自然一頭霧水;這一刻,他希望法醫指出楚天說的是錯的,他堂堂一個國安局科長都看不出來的東西,這個小子怎麼可能看出來呢?

    但此時的法醫也是冷汗微微滲出,折騰了幾十分鐘才推想出來的殺人武器,被楚天輕而易舉的說了出來,他感到幾分汗顏。

    張榮貴听到楚天的話,也踏步進來了,這一早上,他都沒有望過尸體一眼,他不是怕死人,而是覺得以局長的身份不應該去干擾這些小事情,如果事情都自己做了,還要這些屬下干什麼?事事親為,那是為官大忌;但現在听到楚天的話,心里卻不由暗驚,張榮貴也是一線部隊出身的,自然知道使用軍刺的人是多麼的強悍。

    張榮貴之所以感覺使用軍刺的人強悍,是因為他知道在眾多的殺人武器之中,三稜軍刺的使用具有很高的難度,三稜軍刺刀身呈稜型,三面血槽,刀身經過去光處理,呈灰白色,不會反光,天朝的三稜軍刺,它直接安裝在槍上,可以折疊收起但一般不拆下來使用,它沒有扁平的刀身,只有三稜的刃口,只能刺不能砍,因此被稱為quot;刺quot;而不是quot;刀quot;,鑒于三稜軍刺的使用局限性,一般的凶徒都不會選用三稜軍刺作為殺人武器。

    張榮貴上前隨手掀起蓋著白布的一具尸體,剛剛嘔吐回來的藍箐箐一見到慘烈的尸體死樣,恢復了六分的神色再次變得慘白,立刻又掩嘴沖了出去,再次嘔吐起來,嘔吐聲音在這半封閉的重犯監獄顯得尤其刺耳,李曉航也顯得有幾分無奈,如果不是這個藍箐箐分到自己下面,自己需要帶她鍛煉,下次肯定不帶她出來丟人現眼。

    法醫和刑偵隊員覺得藍箐箐的嘔吐是理所當然,很正常的反應,但對楚天的若無其事確實有幾分驚訝,這小子,年紀輕輕,面對死尸,一點不良反應都沒有,還能談笑風生的把殺人凶器慢慢說了出來,這份定力和見識,實在讓人佩服,剛才的小瞧之心漸漸收起,也不由暗嘆局長身邊的人確實都有過人之處。

    張榮貴帶著手套看了幾眼,心里已經確定是三稜軍刺所為,站了起來,嘆了口氣,淡淡說︰“確實像是三稜軍刺所為,小周,你們的意見呢?”

    楚天望了眼張榮貴,局長就是局長,一個‘像是’把話說得如此留有余地,還不影響其他人的判斷。

    法醫站了出來,顯然他就是小周了,臉上的神情有幾分尷尬的說︰“我們剛才也推想是軍刺,但還沒到最後的確認,需要比對之後才能確定是什麼凶器所為。”

    李曉航見到張榮貴和法醫都已經傾向于軍刺,知道楚天說的應該**不離十了,心里雖然也有幾分佩服,但更多的是不服氣。

    “軍刺真有那麼厲害嗎?傷口會無法包扎止合?”李曉航見楚天說得頭頭是道,不相信的又吐出一句話。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嘆了口氣說︰“軍刺有血槽,這個血槽除了放血外,更重要的是有利于進行下一動作,三稜軍刺是在刺進入人體後,血液隨血槽排出,肌肉收縮時無法貼緊刺刀面而不會“吸”住刺刀,這樣刺可以從容的從人體拔出進行下一步的動作,如果沒有血槽,因為血壓和肌肉劇烈收縮,刺會被裹在人體內,這樣的話拔出刺就會很困難,影響持有軍刺者的進一步的動作。”

    楚天說到這里,退後兩步,指著四處還沒有風干的血跡,說︰“這些血跡就是最好的證明,另外,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這六個人死的時間相隔不會超過十分鐘。”

    周法醫手里的鋼筆‘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怔了半晌,眼神有幾分不相信的看著楚天,所有的人都則看著法醫,不知道法醫怎麼突然失控了。

    周法醫見到大家看著他,尷尬的撿起鋼筆,良久才道︰“不好意思,剛才這位小兄弟說的話實在讓我吃驚,根據我的初步判斷分析,這六個人死亡時間確實都很接近,具體還要回去化驗才知道,但這位小兄弟說的十分鐘,估計差不多了。”

    張榮貴贊許的望望楚天,此時藍箐箐又跑了回來,尷尬的站在李曉航的旁邊,想要說點什麼,但見到李曉航的不滿神情,立刻不敢出聲,自己都覺得今天有點丟人了,丟了國安局的臉。

    “我看,凶手殺人如此狠毒殘忍,一定跟這些人有著極大的仇恨。”李曉航終于說出一句正確的話,但誰都知道這是廢話,無怨無仇誰會這麼殘忍的殺人?

    李曉航還想要對現場說些什麼,但發覺什麼都說不出來,該說的都被楚天說完了,只好跟法醫和刑偵隊員們有一搭沒一搭的交流著,眼神偶爾瞟向楚天,藍箐箐則在旁邊做著記錄,並開啟著一個錄音機,顯然不想要遺漏什麼。

    楚天掃視了幾眼現場,慢慢的走了出來,張榮貴和老宋也立刻閃了出來,張榮貴發現一個楚天比起里面一堆人都有用很多,他隱隱約約的覺得楚天又會給他帶來什麼意外驚喜。

    張榮貴預料的不錯,剛剛踏出重犯監獄,楚天狠狠的呼吸了一口氣,轉頭跟張榮貴說︰“能把三稜軍刺使用的爐火純青的人,一定是熟悉軍刺這種殺傷力並習慣使用的人,因此不是在役的偵察兵,就是退役的特種兵。”

    張榮貴贊許的點點頭,顯然跟他心里想的一模一樣,于是開口說︰“有沒有什麼方法把他找出來?”

    老宋看著楚天,以為楚天會出為難的神情,誰知道楚天輕輕一笑,淡淡的說︰“有,但我有個不情之請,想要張局長把這個案子交給我來辦。”

    老宋又喜又驚又憂,喜的是楚天竟然有辦法找出凶手的下落,驚的是听到楚天提出這個要求,憂的是楚天憑什麼能夠把強悍的凶手抓住?

    張榮貴思慮了一會,笑了,爽快的說︰“好的,那就麻煩楚老弟,實在謝謝你啊。”

    楚天搖搖頭,伸伸懶腰,淡淡的說︰“張局長,自家人,不說兩家話,謝謝兩個字就不用了。”隨即想起個問題,說︰“我還需要昨晚因為參與圍殲櫻花漫天成員而死去和重傷人員的資料,越詳細越好,特別是那些社會關系。”

    張榮貴也是個聰明人,眼楮一射,顯然猜到了楚天的思路,心里暗贊,果然是個人才,做事情總是能到點子上,比起里面那群瞎轉的人不知道好使幾十倍,還國安局,老子看招商局還差不多,看來今天請楚天過來,實在是個明智之選,于是開口說︰“好的,我會讓老宋把資料全部給你帶過去。”

    楚天點點頭,淡淡一笑,輕輕的說︰“那我先走了,早餐還沒吃完呢。”

    張榮貴搖搖頭,笑笑,這個楚天,實在讓人難于摸透。

    楚天剛剛走上十幾米,路邊立刻閃出兩個毫無表情的人,慢慢的跟著楚天離去,誰也不知道他們從哪里冒出來,正如誰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的。

    張榮貴和老宋他們心里都微微一震,楚天真非常人,身邊竟然有如此高手。

    老宋等楚天慢慢走遠,走上半步,恭敬的問張榮貴,說︰“張局長,你怎麼把如此重案交給他去辦呢?”

    “那你覺得我們會以什麼樣的代價才能抓住那個強悍的凶徒呢?”張榮貴把話說到點子上。

    老宋听到張榮貴的話,心里立刻倘亮,昨晚圍殲幾個櫻花漫天的成員都耗去警力無數,艱難才拿下他們,而昨晚潛入重犯監獄的凶徒則輕而易舉的十分鐘的時間就把六位櫻花漫天成員一一刺死,如此推斷,要拿下那個凶徒,恐怕比圍殲櫻花漫天的成員還要困難幾倍,到時候的死傷會比昨晚更重,還不一定能夠討好,何況谷川富郎他們死有余辜,沒有必要為了該死的人讓不該死的人喪命,怪不得張局長把案子給楚天去辦,還謝謝楚天。

    老宋接著說了句︰“他能行嗎?”

    張榮貴淡淡一笑,補充一句︰“而且,楚老弟很會做人,昨晚的禮物就是他送給我們的。”

    老宋立刻想起白家巷子里面的慘狀,暗想,原來這小子就是昨晚的神奇之人啊,怪不得張局長如此重待他。

    水榭花都。

    方晴正跟著可兒在廚房學怎樣做菜,方晴不虧是個才女,一點就通,沒有半個小時,已經能把雞蛋煎的蛋黃欲流而不破的境界了,方晴正在高興之余,廚房上空的燈罩不知道是老化還是沒穩住,向鍋里面跌落而去,方晴正要一聲驚叫壯膽之時,可兒玉手一翻,一把晶瑩剔透的小刀瞬間亮在手上,輕輕向前一刺,剛好刺中掉下的燈罩,隨即拿了下來,重新安裝了上去。

    方晴已經顧不得驚訝了,可兒敏捷的身手讓她很是震撼,想不到嬌小溫柔的可兒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隨即也有一絲失落,楚天身邊的女人如此有本事,自己除了能說能寫之外卻什麼本事都沒有,實在有點難受,原本以為做個溫柔賢惠的女人已經足夠,現在看來,自己必須充充電,免得自己遜色了。

    此時的楚天,怎麼也想不到,方晴此刻的決心將會在未來對他有著多麼大的幫助。

    楚天剛剛回到水榭花都不久,老宋就親自把文件資料送了過來,老宋在門口見到水榭花都的架勢,還以為這里是天朝的什麼秘密基地,如此守衛森嚴,估計沒有個步兵營是沖不進去了,所以老宋對楚天越加恭敬起來,此子年紀輕輕,卻能讓局長賞識,又有如此氣勢,將來必定有番大作為。

    楚天等老宋送完資料走了之後,立刻把海子和光子叫入書房,開口把早上的事情簡述了一遍,海子和光子都是特警出身,但听到能把三稜軍刺使用的如此爐火純青,心里還是很震撼,這年頭,一般的凶徒怎麼會選擇管制的軍刺來作為殺人武器呢?使用三稜軍刺的人沒有一定的水平,很難駕馭,那樣的話,軍刺的作用反而不如一把砍刀或者短劍了;而能駕馭三稜軍刺的人,一般都異常的強悍。

    海子和光子很慚愧的承認,自己都還沒到握著軍刺打江湖的地步。

    楚天簡述完早上的情形之後,淡淡的開口說︰“兩位哥哥,這里有幾十份卷宗,麻煩幫我一起尋找他們的社會關系,看他們的親人有沒有在部隊當兵或者退役的軍人。”

    光子看著厚厚的卷宗,摸著頭,有點不解的說︰“這些都是些什麼人啊?”

    “昨晚因圍殲谷川富郎他們,而死去或者重傷的武警和干警的資料。”楚天的話很是平靜,但心里卻有一番沉重,昨晚圍殲幾個櫻花漫天成員,張榮貴就損失慘重,改天該給他提提建議了,平時訓練不流汗,戰時對抗就流血啊。

    海子听到楚天的話,似乎明白了點什麼,說︰“三弟是懷疑,昨晚的凶徒可能就是那些死去或重傷武警的家屬?因為家人受到谷川富郎他們傷害,才展開報復?”

    楚天點點頭,自己的想法確實如此,而且他堅信,事實也就是如此。

    光子忽然搖搖頭,眼神有著難于置信,崇拜的說︰“這凶徒也太強悍了吧?那麼短的時間里面,從知道家人被傷害到展開報復也就半夜時間,還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重犯監獄,躲過所有的監控,擊殺谷川富郎,然後在平平安安的脫身,這半夜他竟然能夠如此行雲流水的做出這麼多的事情,實在匪夷所思。”接著很誠實的嘆了句︰“我很不願意的承認,我做不到。”

    楚天拍拍卷宗,淡淡一笑,說︰“想知道答案吧?那就開始吧。”

    翻看著這些卷宗,楚天忽然感覺天朝的檔案還真有用處,特別是那些讓人賴于生存的社會關系,一個人如果犯了罪,只要監控好這些社會關系,就怎樣都逃不了法網了。

    三個男人就在布滿灰塵且有點發黃的卷宗中一份一份的尋找線索,樓下的兩個小女人正忙著準備午飯,隱蔽的角落,天養生和‘孤劍’正切磋著彼此的殺人招術。

    兩個小時過去了,幾十份卷宗很快就要看完了,但還是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海子忽然叫喊了起來,興奮的說︰“三弟,快過來看看,這個叫聶榮華的武警,有個哥哥在A78#部隊待過。”

    楚天和光子丟下手上的資料撲了過去,泛黃的卷宗上清晰的見到︰家屬︰聶無名;社會關系︰哥哥;單位︰A78#部隊某偵查連。

    楚天拿出電話,立刻撥通張榮貴的電話,幾乎是半吼道︰“張局長,我想要問問,你們昨晚圍殲谷川富郎的武警聶榮華情況怎樣?昨晚有沒有家屬來過?”

    張榮貴听到楚天吼叫的聲音不僅不反感,反而有幾分高興,那是因為楚天已經找到有用線索了,說︰“我問問下面的人,稍後給你電話。”

    楚天,海子和光子靜靜的等著。

    三分鐘之後,張榮貴的電話打了過來,楚天剛剛接听,張榮貴的就連珠帶炮的說︰“聶榮華昨晚被子彈擊中胸口,剛送到醫院,還沒來得及搶救就犧牲了,單位通知了他哥哥過來醫院看過,但隨後就不見他哥哥了。”張榮貴遲疑了一下,說︰“楚老弟,不會是他哥哥干的吧?下面的人告訴我,他哥哥只是個殺豬的啊。”

    殺豬的?

    楚天愣了下,笑笑說︰“張局長現在也只是個局長啊。”

    張榮貴立刻明白楚天的意思,現在的身份並不能抹去曾經有過歷史。
jason052217 發表於 2011-10-28 11:02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三步殺一人

    凌晨四點四十四分。

    上海的南方醫院。

    準確的說,應該是上海南方醫院的太平間。

    白天里的醫院和夜晚的醫院是不大一樣的,苔蘚和地衣,在沒有陽光的太平間冰冷地帶瘋狂滋長,太平間散發著潮濕的霉味,還有尸體聚集彌漫的氣息,牆壁上鋪著的瓷磚早已全部發黃,太平間晃悠攸的照明燈不僅沒有給人帶來安全感,甚至多了幾分慘白……這里的一切,都顯得沒有生命的**,每一塊地方都殘留著死亡的痕跡,而這些,白天時是很難察覺,只有到了晚上,到了這個時間點的晚上,才會顯得陰森恐怖。

    太平間的門忽然‘咯吱’一聲開了,更是增添了幾分寧靜,片刻之後,一個身影敏捷的閃了進來,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見到他的神情,就會誠實的承認,太平間所有的陰森和恐怖跟他對比起來,變得遜色很多,因為這個人似乎就是死亡使者,勾魂幽靈。

    這個人閃進了太平間,踏在潮濕的瓷磚地板上,在這深夜,卻一點聲音都沒有,他似乎思慮了一會,辨認著太平間的冰櫃,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A18上面,輕嘆一聲,一步一步的朝著A18走了過去,然後臉上帶著幾分悲憤,輕輕的拉開冰櫃,低頭想要再好好看一眼櫃子里面的人。

    可是,他沒有見到他熟悉的面孔,相反,他見到了一把刀,一把烏黑凌厲的刀劃向他的胸前。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凌厲速猛的刀,他似乎很難躲得開了。

    但他還是雙手一推櫃子,身體像是片被拉住的樹葉,急速的飄向後面。

    烏黑的刀已經出了冰櫃,一個黑影裹著這把烏黑的刀卷向這個深夜來客,深夜來客不僅沒有躲避,反而踏上一步,手里瞬間亮起一把同樣烏黑的三稜軍刺,擊點在烏黑的刀上,“當”的一聲,清脆響亮,兩個人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虎口隱隱生痛,心里都暗暗震驚對方的強悍。

    天養生再次躍起,烏黑的刀樸實無華的畫著一個圓圈向深夜來客點去,他的雙眼里都是精芒,他的嘴角掛著渴望,那是遇見讓自己激起斗志的對手。

    深夜來客手里的三稜軍刺轉了半個弧形,準確的擋開天養生霸道的刀,隨即,三稜軍刺順著天養生的刀鋒斜斜刺去,方位正好是心口,天養生退後半步,運力橫刀,硬生生的擋住深夜來客致命一刺,然後扭轉刀身,側過三稜軍刺,狠狠的向著深夜來客劈去,又是“當”的一聲,烏黑的刀和三稜軍刺再次正面較量,兩個人再次向後退了一步,彼此的手腕都微微發麻。

    深夜來客暗嘆天養生的強悍,正欲再次撲上去的時候,一個聲音淡淡的從太平間角落傳了出來,“果然好身手,怪不得能在十分鐘內刺死谷川富郎他們六個人。”

    深夜來客心里暗暗震驚,這個太平間不僅藏著死人,還藏著那麼多不簡單的活人,他往聲音來源之處看去,一個帥氣淡然的年輕人慢慢走了出來,臉上的笑容很是帥氣迷人,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孤傲的中年人,深夜之客的眼楮跳過前面的年輕人,多望了幾眼後面的中年人,誰都能夠看得出來,這個中年人身上的氣勢比起自己,還有跟自己對戰過的人,沒有最強,只有更強。

    “你們是什麼人?”深夜來客雖然知道今晚遇見高手,但神情依然鎮定,幽黑的三稜軍刺在他手中顯得很是靈活。

    “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知道你叫聶無名。”楚天微微一笑,臉上絲毫沒有惡意,說︰“知道你昨晚在重犯監獄殺了六個東瀛人。”

    深夜來客先是一愣,警惕的說︰“你們怎麼知道我叫聶無名?”

    楚天臉上的笑容深不可測,胸有乾坤的說︰“我們還知道你是為了你弟弟報仇而殺了東瀛人,因為你弟弟昨晚在圍殲東瀛人的行動之中犧牲了。”

    聶無名听到楚天的話,眼神無比悲憤,恨恨的說︰“那伙東瀛人竟然擊殺了我弟弟,該死該殺,我還嫌棄太少了呢。”然後開口反問道︰“難道不該殺嗎?”

    楚天很爽快的回答說︰“該殺。做哥哥的為弟弟報仇雪恨天經地義。”

    聶無名顯然沒有想到楚天會附和他的話,微微一愣,忽然想起一個問題,看著楚天定定的說︰“莫非你們是警察,來抓我歸案的?你們的行動如此迅速,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還以為你們起碼要十天八天才能找到我頭上呢,沒想到十幾個小時就堵住了我,果然有幾分道行。”

    楚天走上一步,搖搖頭說︰“警察?相反,我們是黑社會,帥軍。”

    “哦?你們是新崛起的黑幫帥軍?這個倒是有所耳聞,上海有史以來,最快崛起的黑幫。”聶無名似乎來了興趣,開口說︰“那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干嗎?”隨即眼光一射,殺氣頓現︰“莫非,你們是東瀛人的同伙,在這里準備殺我為他們報仇?不過你們身手雖然強悍,但不留下一個人的性命,恐怕也難于留下我的性命。”

    聶無名瞬間爆發出來的殺氣讓楚天很是贊許,怪不得聶無名能夠手握軍刺,如入無人之地的殺了谷川富郎他們,這份霸道和細心果然非同尋常;幸虧重犯監獄的那些守衛沒有發現聶無名,否則不知道要死上多少人才能勉強留下聶無名的命。

    楚天淡然一笑,搖頭打消聶無名的戒備,說︰“我們沒有興趣抓你歸案,也沒有興趣殺你為東瀛人報仇;那伙東瀛人本來幾十號人,除了你殺的六個,全部被我殺完了,你說,我會不會為他們報仇呢?”

    聶無名做事謹慎小心,自然從其他途徑知道谷川富郎他們也死了不少人,但沒有想到竟然是楚天殺的,心里對楚天多了幾分好感,語氣變得客氣了幾分,說︰“那你們出現在這里有什麼企圖呢?”

    楚天嘆了口氣,眼神有著欣賞,很誠實的說︰“我們只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然後給張局長一個交待。”

    “終究還是要抓我,有本事就打敗我吧,如果我輸了,我就乖乖跟你走。”聶無名眼神平靜的像是潭死水,淡淡的說︰“如果我贏了,我只想帶走我弟弟的尸體,回老家安葬。”

    楚天點點頭,神情毫無變化的說︰“可以。”

    聶無名亮出幽黑的軍刺,全身散發著殺氣,眼神盯著天養生和‘孤劍’,緩慢的說︰“你們一起來吧。”

    楚天搖搖頭,淡淡一笑,依舊波瀾不驚的說︰“我,足夠了。”

    聶無名愣了一會,他知道這個小子能夠出現在這里,而且是三人中的頭頭,來頭應該不簡單,但這個不簡單,他只是認為屬于權勢上的,他沒有想過楚天竟然會獨自應戰,聶無名不由自主的重新打量起楚天來,但無論怎樣看,都感覺楚天只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子,身手再怎樣厲害也是有限的,心里微微搖頭。

    天養生和‘孤劍’見到楚天要親自出手,立刻向兩旁退開,讓出足夠的空間給他們對戰,聶無名雖然霸道凶悍,但他們還是相信楚天足夠對付他。

    楚天慢慢的走到中間,隨意把身體擺在那里,臉色異常平靜,說︰“出手吧。”

    聶無名此時才知道楚天不是在說笑,手里的三稜軍刺微微下沉,隨時蓄勢待發,眼楮定定的望著楚天。

    太平間的燈很慘白。

    太平間的空氣很潮濕。

    太平間的氣氛很陰森,很安靜,躺在冰櫃里面的死人怎麼也不會知道,在自己死了之後,還能夠在自己的面前上演一場精彩絕倫的對戰,可惜的是,無法看見,也無法听見。

    聶無名忽然感覺到冷汗從自己的額頭上慢慢流了下來,他竟然找不到可以攻擊楚天的地方,楚天雖然隨意擺在那里,但全身上下都防守的滴水不漏。

    高手,這才是個真正的高手。聶無名暗嘆了一句,隨即眼光一射,終于還是決定先發制人了,竟然在等待中不能找到出手的機會,那就在混戰中把握戰機。

    聶無名暗自催動內勁,一股剛烈的力道瞬間自丹田激發融入手中的三稜軍刺,三稜軍刺似乎有了生命,靈活的抖動著。

    ‘吱’的一聲,刺破了太平間的寧靜。

    天養生和‘孤劍’的臉色都微微一變,這是聶無名鞋子摩擦地板發出的的聲音,能在潮濕的太平間摩擦出這種刺耳的聲音,足于證明聶無名的凶悍。

    此時聶無名帶著呼嘯破空之聲,不及眨眼已殺到楚天的身前,凌厲無比,聶無名身上產生的剛勁和三稜軍刺的霸道,很容易就讓人相信,他就是個天生的戰神。

    楚天的臉上還帶著微笑,臉上的肌膚被聶無名的沖力吹的微微顫動。

    就在聶無名軍刺即將刺入楚天胸口的時候,楚天淡淡一笑,緊接著一柄戰刀閃電般從側邊狠力劈殺而來,氣勁之強,比起聶無名有過之而無不及,刀未至而鋒芒已達。

    聶無名心里微驚,這個年輕人出刀到出招,自己竟然完全沒有看清楚,但來不及多想,只能把三稜軍刺轉動方向,抵擋住楚天如閃電般擊來的鳴鴻戰刀,‘當’的一聲,聶無名向旁邊側了兩步,楚天則依然站在原地,手里的鳴鴻戰刀橫在胸前,臉色沒有太多的變化。

    天養生和‘孤劍’的心里暗嘆︰楚天的功力似乎又進了一層,這小子怎麼總是無時無刻的在進步呢?

    聶無名眼神充滿著不相信,年紀輕輕的楚天怎麼會有如此精湛的身手呢?從娘胎里面練起也達不到這個地板啊?

    聶無名隨即激起了斗志,遇見這樣的曠世高手,哪怕死在他手里也值得了,聶無名的眼楮燃燒著狂熱,接著腰板猛然一挺,足下輕輕一踏之後,身形赫然急轉向著楚天再次攻去,手上的三稜軍刺同時消失了,誰也不知道聶無名把他藏在哪里。

    楚天沒敢大意,他知道,聶無名那把消失的三稜軍刺隨時可能冒出來,冒出來的時候,也是最能要自己命的時候,楚天再次把自己放松在太平間的潮濕空氣之中。

    楚天在等待。

    聶無名離楚天七步之遙的時候,三稜軍刺依然沒有出現。

    五步距離的時候,三稜軍刺還是沒有見到。

    三步,三步的時候,聶無名的三稜軍刺瞬間從手臂下面冒了出來,翻轉刺來,瞬間幻化出四道冰寒刺芒向著楚天攏身逼近,軍刺未近楚天之身,但其銳利霸道之勢早已逼到了楚天的身上,讓楚天感到隱隱生痛。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凌厲無比的軍刺。

    三步殺一人,出道未失手。

    聶無名臉上泛起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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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歸家

    楚天看著四道冰寒刺芒刺向自己,虛虛實實的讓人難辨真假,心里微嘆,手上的鳴鴻刀卻沒有抵擋任何一道軍刺的光芒,而是直直的刺向聶無名的手腕,帶著幾點勁風,就是這幾點勁風,讓聶無名的手腕微微一抖,才不過剎那而已,一股霸道決絕的殺氣帶著強橫鋒利軍刺光芒並從楚天的身側劃過。

    聶無名的臉色變得慘白,最驕傲,最有效的殺招在楚天眼里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心神稍微恍惚,楚天早已經把握好這個時機,手里的鳴鴻戰刀輕盈的挑向聶無名的胸口。

    聶無名收回心神,用三稜軍刺一擋,原以為可以听到‘當’的一聲,誰知道,楚天瞬間變招,挑向胸口的鳴鴻戰刀猛然轉了個彎,橫向他握著三稜軍刺的手臂,由于距離太近,聶無名怎樣變招都來不及抵擋楚天的橫擊,即使能夠變招回防,力度也不足于防御楚天的雷霆擊勢。

    聶無名非同常人,反應之快也是當世少有的,在之危急之刻,三稜軍刺竟然貼手臂而立,用手臂產生的力量支撐三稜軍刺,硬生生的擋過鳴鴻戰刀的雷霆一擊。

    楚天點點頭,微微一笑,聶無名雖然擋過自己這一招,但手臂此刻應該在麻木之時,也就不給聶無名喘息的機會,鳴鴻戰刀連連劈出三刀,聶無名雖然強悍的擋住了楚天的進攻,但心里頭已經很是震驚,年紀輕輕的楚天不僅膽識過人,身手也是如此了得,剛才劈出的三刀內勁,已經耗去自己的一半體力,他無法想象楚天是怎樣擁有這股強悍。

    雙方不知覺之間,交換了位置,再次互相對峙。

    進攻是最好的防守。

    想到這里,聶無名決定主動出擊,用盡全力,握著三稜軍刺再次朝著楚天直沖而去,像毒蛇一樣直刺楚天的脖頸,大有一招決定生死的氣勢。

    楚天看到了聶無名沖了過來,揚起鳴鴻戰刀,瞬間砍在聶無名的三稜軍刺身上,聶無名的三稜軍刺雖然被楚天連連砍擊,方位有所偏差,但依然保持著前進的方向刺去,他甚至不顧慮楚天鳴鴻戰刀已經斜斜的砍向他握著三稜軍刺的右手。

    忽然,楚天看到了聶無名的精湛招術。

    聶無名本來右手握著三稜軍刺前傾刺向楚天,在楚天的鳴鴻戰刀快到他的右手之時,右手微振,軍刺臨空換位到了聶無名的左手,隨即聶無名前傾的右肩膀向後收回,不僅躲過了楚天鳴鴻戰刀的砍擊,還出其不意的讓左肩前傾,左手握著的三稜軍刺瞬間長驅直入的刺向楚天的空門。

    一寸長一寸短。

    聶無名信心滿滿,以為此擊必中。

    可惜,楚天是個百年奇才,更是武學上的天才。

    在這危急之時,楚天沒有撤刀回守,他甚至還能夠微笑,依照著聶無名的招式重演一遍,鳴鴻戰刀也是瞬間臨空換手,長驅直入刺向聶無名的空門。

    鳴鴻戰刀比起聶無名的三稜軍刺要長上那麼兩寸,聶無名知道自己的軍刺沒有刺到楚天,可能自己已經被傷了,于是輕嘆一聲,只能後退幾步。

    聶無名這一退不要緊,楚天卻看到了機會,右腳一撐驀然加快速度逼了進去,兩人之間的距離迅速拉近。

    聶無名見勢不妙,手中的三稜軍刺揮出半個圓弧直刺楚天的手腕,試圖阻擋住楚天的沖擊腳步,可他萬萬沒有料到楚天貌似直接莽撞的沖擊卻暗藏玄機,等的就他出手那一刻。

    聶無名的三稜軍刺剛剛刺下,眼前突然一花,楚天的身影忽然就消失不見了,隨即他左肋一麻,三稜軍刺瞬間跌落在地。

    三稜軍刺掉在地上的聲音很渾濁,渾濁的正如聶無名此刻的心情,他沒有想到,自己在A78#偵查連保持六年搏擊第一的名頭,在年紀輕輕楚天的手上竟然敗的如此淒慘。

    聶無名面如死灰,痛苦且感慨的說︰“走吧,我輸了,我跟你去公安局吧。”

    楚天微微一笑,收好鳴鴻戰刀,拿起聶無名掉在地上的三稜軍刺,淡淡的說︰“走吧,車在樓下。”

    來到醫院樓下的停車場,一輛白色的面包車剛好橫在楚天他們的面前,天養生上前拉開前車門,聶無名輕嘆一聲,走了進去,落寞的坐下。

    楚天他們沒有進去,楚天靠在窗口,丟個物體給聶無名,聶無名接過一看,竟然是把車鑰匙,臉上有著幾絲疑惑。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說︰“你弟弟的尸體就在車後面,這是車鑰匙,車已經加滿油了,格子里面還有通行證和一些錢,相信可以讓你平安送你弟弟回家。”

    聶無名一愣,隨即往後面看去,果然發現後面的座位被拆了,擺放著一個白色的靈柩,顯然那就是自己想要尋找的弟弟尸體。

    聶無名不解的看著楚天,良久才說話︰“你們不是要抓我去公安局,對昨晚的事情有所交待嗎?”

    楚天笑笑,搖搖頭︰“我怎麼會讓不該死的人去為該死的人償命呢?今晚對戰,只是想見識見識你,僅此而已。”接著楚天輕輕的嘆了口氣︰“好男兒就應該轟轟烈烈,聶無名,如果你不想繼續殺豬殺到至死方休,那麼,可以來找我。”

    聶無名說不出話來,表情極其復雜,看著楚天他們漸漸遠去的身影,喊了句︰“我去哪里找你?”

    “水榭花都。”楚天頭也不回的留下一句話。

    夜漸漸深了,一輛白色的面包車漸漸駛出上海。

    此時的水榭花都依然燈火通明,海子,光子還有方晴都還沒有睡覺,都在等著楚天他們的歸來。

    楚天在大廳給海子和光子講述著今晚精彩,听得他們兩人直後悔沒有親臨現場觀看,正在懊惱之際,方晴恰到時機的端著親自熬的紅豆糖水出來。

    楚天喝著方晴熬的紅豆糖水,看著方晴期待的眼神,楚天笑笑,由衷的贊美說︰“晴姐姐,很有水平啊,短短一天就能做出如此美味的糖水,實在不簡單。”

    方晴見到楚天贊許,心里一陣高興,神情卻謙遜的說︰“是可兒妹妹教我的,可兒妹妹才是所有女子的典範啊。”

    旁邊的海子和光子也喝著糖水,海子打趣說︰“長此下去,方晴一定可以成為出得廳堂,入得廚房之人,很快就可以趕上可兒妹妹了。”

    “可兒妹妹還身手敏捷呢,我怎麼也趕不上她了。”方晴邊嘆氣邊崇拜的把可兒中午用刀刺中燈罩的事情說出來。

    海子抓抓頭,想了一會說︰“這個身手估計沒什麼辦法超越她了,不過方晴妹妹可以在其他方面下下功夫,這個純粹是海子個人意見。”

    方晴點點頭,海子說的跟自己想的差不多。

    楚天微微嘆氣,可兒這小妮子,咋就這麼不听話呢,告訴她多少次了,那麼漂亮的手怎麼還玩刀呢?

    光子此時摸著肚子,帶著憧憬說︰“其實,我更期待滿漢全席。”邊說邊過來拍楚天的肩膀,說︰“三弟,你說是吧?”

    楚天知道光子想要借自己的口來給方晴動力,微微一笑,對光子說︰“光哥,你拍的這一下,可感覺到不少冰冷尸氣沒有?我們在太平間呆了半夜,估計自己也成了半個死人了。”

    光子本來還想要再拍幾下,被楚天這樣一說,立刻腦子里面想象起那些冰冷的尸體,嘴唇踫到冰冷的紅豆糖水,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埋怨的看著楚天,說︰“三弟,被你一說,這糖水真是沒法子吃了,你今晚會有報應的。”

    楚天微微一笑,沒有理睬光子,痛痛快快的把紅豆糖水喝完。

    楚天剛剛喝完紅豆糖水,張榮貴的電話就過來了,熱情的說︰“楚老弟,事情怎樣了?有沒有找到那位凶徒啊?”

    楚天笑笑,看來張榮貴等了自己一晚上的電話,平靜的說︰“張局長,我正想要告訴你,那位凶徒已經死了,被我扔進了黃浦江,再也不會在上海出現了。”

    “死了?”張榮貴有幾分驚訝,說︰“那麼凶悍的凶徒竟然被楚老弟殺了?”

    “是啊,不過我見他有幾分傲骨,所以尊敬他,水葬了他。”楚天淡淡的說︰“張局長可以放一萬個心,此人絕對不會再出現,谷川富郎的事件絕對不會重演。”

    “好,楚老弟,我相信你,報告我知道怎樣寫了。”張榮貴笑笑說。

    張榮貴得到楚天的兩個保證,心里松了口氣,至于人死不死,他倒不是很關心,反正谷川富郎他們本身就該死,如果自己真的找出凶手,交不交出去,還是個棘手的問題,交出去讓法院判刑,輿論會對自己很不利,會說自己賣國;所以楚天給他的答案反而是最好的。至于重犯監獄的報告就留給屬下去寫就是了,這些文字東西能玩不少花樣;只要不會再發生重犯監獄殺人的事件,他就感覺到安心,接下來,該忙的是怎樣憑著擊斃櫻花漫天成員的政績向上面討喜。

    “張局長,你真相信那個凶徒被那小子擊殺了?”老宋小心翼翼的問道,顯然從電話中判斷出了什麼。

    張榮貴威嚴的看了眼老宋,淡淡的說︰“當然相信,而且,你也要相信。”

    老宋心里一‘咯 ’,忙點頭說話︰“屬下明白,屬下相信,我知道怎麼寫報告。”

    張榮貴站了起來,伸伸懶腰,輕輕嘆著︰“該回去睡個好覺了。”

    楚天上到樓的時候,才知道光子說的報應真的來了,因為可兒把門反鎖了,讓楚天無法進去,門口還貼著一張字條,秀氣的字簡單明了的說明,讓楚天今晚去陪方晴。

    楚天苦笑一下,揉碎了字條,看來今晚也就只有方晴能夠收留自己了。

    楚天走到方晴的門口,徘徊了一會,還沒有敲門,門忽然開了,方晴站在門口,穿著若隱若現的睡衣,身體的曲線完美的呈現了出來,嫵媚的看著楚天。

    楚天抓抓頭,一時想不出什麼好理由,只能不好意思的說︰“借個地方洗洗澡。”

    方晴‘撲哧’一笑,說︰“被可兒妹妹趕出來了吧?”

    楚天像是個孩子一樣,被人戳穿謊言之後,茫然無措。

    方晴笑著一把拉進楚天進入房間,柔柔的說︰“讓奴家替少帥更衣吧。”

    佛家有雲,“是非只在一念之間,對錯原本一線之隔!”

    楚天不知道今晚走進方晴的房間是對還是錯,他只知道,自己又奪走了一個善良女孩的純真,而自己又無法給予一生一世的承諾。楚天低頭看著嬌柔的纏繞著自己的方晴,像是撲火的飛蛾。

    如果真有地獄,恐怕自己要下十九層了。楚天暗暗的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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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羊皮地

    王教授終究沒有上水榭花都找楚天,而是約楚天在市區的島上咖啡屋見面。

    楚天以為王教授會盡快的找自己,可是直到第四天才接到王教授的邀請,心里有幾分奇怪,但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他是柳中華介紹來的,要知道,柳中華是楚天第一個尊敬的人,誰都可以不相信,柳中華的人格卻不可以不相信。

    楚天和方晴吃完午飯之後,就開著越野車往市區的島上咖啡屋駛去,方晴像個小鳥一樣的斜靠在楚天的肩膀上,她已經辭去了南方報社的工作,她現在很樂意的承認,自己是楚天的小女人,專心的跟著可兒學著廚藝,空閑的時候,還看著古今帝王歷史,方晴很聰明,知道自己永遠達不到可兒那份精湛的身手,所以她決定把自己變成輔佐楚天,出謀劃策的軍師。

    在島上咖啡屋的門前,楚天停車的時候,不由多望了幾眼不遠處的一輛奔馳,不是奔馳引起了楚天的好奇,而是奔馳的車牌號碼,浙A88V88,楚天知道,車牌號碼能達到這種境界的人,非極富就極貴,否則誰會花那麼多錢去搞這個顯示身份的車牌號碼呢?

    楚天和方晴剛剛踏進島上咖啡屋的二樓,就見到王教授他們正悠閑的在角落喝著咖啡,看著報紙,楚天發現,今天除了王教授和他身邊的兩個年輕人之外,旁邊還有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瓜子臉,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手上帶著個很樸實的表,炯炯有神的眼楮讓她顯得尤其干練和精明。

    王教授見到楚天和方晴,高興的站了起來,握著楚天的手,說︰“楚同學,實在不好意思,這幾天水土不服,精神不是太好,所以一直沒有機會上水榭花都拜訪你,今天身體剛剛好轉,正想去找你,又感覺心口沉悶,無法舟車勞頓,無奈之下,只能約你在這里見面了,楚同學不會見怪吧?”

    “王教授說笑了,你是前輩,我是後輩,我過來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楚天看著王教授抱歉的眼神,忙開口說話。

    王教授淡然一笑,贊許的看著楚天,這個楚天說話還真不含糊,有禮有節,于是爽朗一笑,說︰“那就謝謝楚同學的大度了。”隨即想起什麼,指著身邊的黑裝女子說︰“來,我為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助手,余曉麗。”然後又對余曉麗說︰“曉麗,這就是楚天和方晴,一個是百年奇才,一個是聰慧才女,大家多交流交流。”

    余曉麗站起來,忙伸出手來,臉上掛著友善的笑容,禮貌的跟楚天和方晴說︰“你們好,請多多指教。”

    楚天和方晴微微一笑,禮貌的跟余曉麗握手,楚天收回握過余曉麗的手,手上一陣淡淡的香味若有若無的飄了過來,楚天的心卻忽然一動,眼楮不由多望了眼余曉麗。

    島上咖啡很濃香,很誘人。

    方晴要了杯摩卡,滴入半份牛奶,卻不加糖。

    楚天微微一笑,輕輕的問︰“喝得下?”女孩子能夠喝下齋咖啡,楚天還是第一次見到。

    方晴宛然一笑,柔柔的回答︰“不經歷那份苦澀,怎能體會到咖啡的濃香呢?”

    “果然是才女,簡單的咖啡竟然被你釋讀成如此有境界,生女當如此啊。”王教授輕輕嘆了一聲。

    說話之間,一個服務員端著兩碟小吃走了上來,可能是地板過于光滑的原因,在靠近楚天他們的時候,一個踉蹌,手里的兩碟小吃向前面跌去,人也向前撲去,眼看小吃和人就要砸在楚天他們這張桌子上了,一直跟隨在王教授身邊的兩個年輕人立刻宛如靈動的狡兔,身形前閃,一個年輕人出手接住兩碟小吃,一個年輕人扶住服務員,所有的動作都是瞬間完成,而且兩個年輕人之間的默契十分到位,讓楚天心里不由自主的贊嘆。

    服務員臉色通紅的向著王教授他們道歉,王教授揮揮手,讓她離開。

    楚天微微打量著余曉麗,她卻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神情毫無變化。

    兩個年輕人把小吃放在桌子上,然後又坐回自己的位置,走過楚天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幾眼,似乎對楚天很有興趣。

    喝完半杯咖啡,楚天結束漫無邊際的客套,轉入正題,笑著說︰“王教授,我听柳中華校長說,你是想要我幫你看看一張地圖上的文字?不知道是否帶在身上?”

    王教授拍拍自己的腦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哎喲,跟你們聊起來,高興的差點把正事情給忘了,我帶了,楚同學,麻煩你幫我看看。”

    王教授邊說邊向余曉麗點頭示意見,余曉麗立刻打開旁邊的公文包,翻了幾下,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張羊皮地圖來,那副神情不亞于捧著剛剛制造出來的原子彈,此時,王教授身邊的兩位年輕人立刻站起身來,分散在兩旁警戒著,顯然是不想讓人靠近和偷听。

    方晴見到王教授遞給楚天的羊皮地圖,調皮一笑,打趣道︰“王教授,你隨身帶著這份地圖,難道不怕真是張藏寶地圖,然後被人打劫了嗎?”

    王教授‘哈哈’一笑,指著楚天手上正拿著的羊皮地圖,自信的說︰“我也是無意之中淘到這張地圖,研究了很久都沒有頭緒,所以才找楚同學幫我看看,如果真是什麼藏寶地圖,被人搶了我也不可惜,反正我也猜不透,還不如讓人家頭疼去研究。”

    方晴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連王教授都沒有頭緒的地圖,整個天朝更是沒有什麼人能找出線索來了,即使它真是一張藏寶地圖,也形同廢紙;不過方晴也知道,如此真是有價值的藏寶地圖,王教授肯定拼了老命都會護著它,這就是職業的天性;正如自己為了挖有價值的新聞,還不是敢拼敢闖,可惜,最後栽在楚天手里,不過,自己也是心甘情願的。

    楚天摸摸羊皮地圖,掃了兩眼地圖上的文字,還有羊皮的顏色,微微一笑,淡淡的說︰“王教授恐怕是要考考楚天吧?這個地圖恐怕是王教授自己制造出來的吧?”

    王教授和余曉麗都愣了一下,兩個人都開始興奮起來,異口同聲的說︰“何以見得?”

    “這張地圖上的文字並非什麼古文字,而是回文和象形文字混合出來的,以王教授的造詣,不至于看不出來吧?”楚天把羊皮地圖放在桌子上,輕嘆一聲說︰“更主要的是,羊皮紙張的羊皮一般是經石灰處理,剪去羊毛,再用浮石軟化,拉伸晾曬,干燥後切割而成;而這張羊皮地圖可能時間倉促,來不及完全處理,所以我還感覺到淡淡的石灰氣味和濕潤。”

    天才,絕對是天才。王教授和余曉麗心里同時一震,方晴的臉上則掛著淡淡的,驕傲的微笑

    王教授和余曉麗驚訝的看著楚天,想說點什麼卻沒有說出口,良久之後,王教授的臉色變得興奮和高興,開口說︰“楚同學果然是人才,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眼力,實在汗顏,老王確實是想要試試楚天同學的底子,看有沒有必要拿出真正的羊皮地圖,想不到老王的伎倆在楚同學面前瞬間破滅,實在讓老王佩服啊。”隨即歉意的說︰“因為真正的羊皮地圖,我雖然沒有頭緒,但我有個直覺,感覺它具有很大的價值,所以才會如此小心謹慎,先對楚同學試探一番,還請楚同學見諒。”

    楚天點點頭,看來真正的羊皮地圖應該有很濃的神秘色彩,才會讓王教授如此珍惜和緊張。

    “那,不知道真正的羊皮地圖在哪里呢?”方晴恰到好處的替楚天提出了這個問題。

    王教授和余曉麗對望了幾眼,互相點點頭,隨即王教授才從貼身的衣服里面掏出一個銅制的盒子,打開盒子之後,又出現一個檀木小盒子,打開檀木小盒子之後,一塊白布出現在楚天面前,楚天正在好奇,難道這就是真正的羊皮地圖?怎麼看也只是塊白布啊。

    方晴本來正喝著咖啡,但見到王教授那份慎重,不由也多了幾分好奇,神情凝重的看著里面會出現什麼樣的東西。

    兩個年輕人見到王教授掏出白布,神情更加變得嚴肅和警惕,蓄勢待發。

    王教授把白布放在桌子上一層一層的慢慢的打開,楚天和方晴細細一看,里面有張巴掌大小的羊皮,這個地圖有點小,顏色古舊,看來經歷有一定的年頭了。

    王教授像是寶貝一樣的慢慢的移動到楚天的面前,余曉麗也是神情肅穆的看著楚天,楚天余光掃到余曉麗,總覺得她比起王教授,更加期待點什麼東西。

    羊皮地圖上的字實在有點小,如果不是地圖上畫著枝枝蔓蔓,楚天還以為純粹是一小張骯髒的羊皮而已。

    王教授接著又給楚天遞過一個放大鏡,楚天接了過來,細細看了幾眼,訝然失聲說︰“難道是水族古文字?”

    王教授和余曉麗的臉上立刻涌起興奮還有緊張的神情,再次異口同聲的說︰“你看出它是水族古文字了?”

    “我剛好認得地圖上的一兩個字。”楚天點點頭,淡淡的說︰“水語言屬漢藏語系,壯侗語族,水語支。水族先民曾創制過自己的文字,稱為“水書”,其形狀類似于甲骨文和金文,是一種已經有2000年歷史的古老文字,但只有400多個單字,且多用于巫術活動。這些文字全靠謄寫抄錄,沒有刻版印刷,但各地的水書基本一致。”

    王教授他們認真的听著楚天講述,方晴的湯匙也停止了攪拌咖啡。

    楚天把放大鏡慢慢放了在桌子上,繼續開口說︰“或許是為了遷徙的方便,千百年來,“水書”和水族古文字的傳承一般是通過兩種方式手抄傳承進行,即祖傳和選擇徒弟傳授。無論是哪一種,都只傳男性,不傳女性,所以越來越多的水族文字都在漸漸失傳;我想這張羊皮地圖上的文字基本上是失傳了的水族古文字,王教授才會茫然不知所措吧。”

    王教授興奮的點點頭,高興的說︰“楚同學,你說的不錯,我們花了不少精力才判斷出它是屬于水族古文字,也遍請專家解讀,半年時間,只是釋讀出十來個古文字,就再怎麼都無法釋讀出來了;沒想到楚同學竟然一眼就看出來了,還認得其中的一兩個字,真是不簡單啊。”

    楚天笑笑,謙遜的說︰“剛好認得地圖上的一兩個字,這張羊皮地圖上水族古文字雖然只有百余個,如果我猜測的不錯,這百余字將會是這張羊皮地圖的關鍵,這百余水族古文字不釋讀出來,這張地圖。”隨即嘆了口氣,惋惜的說︰“那真是廢地圖了,扔在街上都沒有人要。”

    余曉麗則迫不及待的說︰“楚同學,如果花費一定的時間,你能不能釋讀出來呢?當然王教授不會讓你白白釋讀的,一個字一萬元如何?”

    王教授再次緊張的看著楚天,希望楚天能夠給他再次帶來驚喜。

    方晴心里暗驚,一個字一萬元,這個錢還真好賺,不過也真不好賺。

    楚天猶豫了一下,微微一笑,摸摸鼻子,淡淡的說︰“不能,我剛才看了那麼多字,只是認得一兩個,要全部釋讀出來恐怕是不可能的。”

    余曉麗出了失望的神情,輕輕的嘆了口氣,不過楚天不能解讀出來已經在他們的意料之中了,連無數專家泰斗都沒有辦法的水族古文字,年紀輕輕的楚天怎麼能夠釋讀出來呢。

    王教授卻發現了楚天那一抹猶豫的神情,心里一動,卻也不再開口。

    方晴想到一個好的建議,忽然開口說︰“竟然是水族古文字,我想,王教授可以直接去貴州省三都水族自治縣水族聚居地區問問,那里還有不少水書先生。”

    “什麼是水書先生?”余曉麗愣了一下,出口問道。

    方晴宛然一笑,博覽群書的風範立刻出來了,淡淡的說︰“在水族,“水書”是水族古老文字,水族將它稱為“泐睢”,“泐”即文字,“睢”即水家,“泐睢”意為水家的文字或水家的書。”

    方晴停頓一會,繼續說︰““水書先生”則是那些能看懂“水書”,“能與鬼神對話的人”,被稱為“鬼師”或“師人”。專家學者們以“先生”冠之,表明了對他們的尊敬。這是因為,每位“水書先生”的頭腦,就是一座水族文化知識的“活寶庫”。”隨即嘆了口氣︰“隨著時間的消逝,能較精通使用的民間“水書先生”絕大多數已年逾古稀,而年輕一輩又少有致力于水書研究的,這給“水書”及水族古文字的傳承帶來很大難度。”

    王教授贊許的看了眼方晴,這女子實在是個才女,可惜不肯做自己的助理,否則自己在她的幫助之下,在考古界就會如虎添翼,甚至名垂青史。

    余曉麗的眼楮綻放出一種光芒,對王教授說︰“王教授,我覺得這個方法可行,我們趕緊安排時間去水族居民聚集地方,看看有沒有人能夠釋讀出來呢。”

    王教授點點頭,淡淡的說︰“不急這一時半會了,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等我在上海這邊再見見幾位專家,實在沒有線索,我們就去貴州。”

    楚天抱歉的看看王教授,不好意思的說︰“王教授,實在不好意思,沒有幫到你的忙。”

    王教授笑笑,意味深長的說︰“楚天,你已經幫了我很大的忙了,起碼讓我再次肯定了它的價值,我真想有人能夠和我一起把它釋讀出來,一起去挖掘,讓屬于國家的寶藏重現人間,如果真有寶藏的話。”

    楚天淡淡一笑,這一刻,他想起了,有著美譽的“像鳳凰羽毛一樣美麗”的水族之地,不知道那里的風情人俗是否與眾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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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上面有人

    一上到車上,方晴若有所思的看看還在里面的王教授和余曉麗,扭頭跟楚天說︰“你有沒有覺得余曉麗有點怪怪的?”

    “喧賓奪主。”楚天淡淡的吐出這四個字,然後發動越野車,向水榭花都的方向駛去。

    方晴忙點點頭,很贊成的說︰“對,對,你說的沒錯,就是這種感覺,她一個小小助理,好像比王教授還狂熱,還焦急。”

    “她根本不是助理,而且應該財富實力相當雄厚,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門口那輛牛哄哄的車就是余曉麗的。”楚天微微一笑,把車拐了個彎,超越了一輛掛著軍牌,但有點晃悠攸的奧迪。

    方晴微微吃驚,不解的問︰“你怎麼看出來的?我只發現余曉麗舉動怪異,你卻能看出她的身份?她身上也沒有帶什麼名貴的首飾,身上的衣服也不是什麼奢侈名牌啊。”

    楚天輕輕嘆了一聲,說︰“女人總是容易在細節上出破綻,余曉麗雖然沒有穿金戴銀,但她的手霜出賣了她的身份。”

    楚天拿起車里的水喝了一口,繼續說︰“剛才的握手,一陣手霜的味道殘留在我手上,剛好又被我聞到。”隨即苦笑了一下,說︰“剛好那個手霜,我不久前陪可兒去上海奢侈商店看過,雅梅詩黛,100毫升的,你知道價格多少嗎?一萬美金。”

    “一萬,還美金?”方晴顯然被嚇倒了,說︰“實在昂貴。”

    楚天點點頭,笑笑說︰“可兒和我只是聞了聞香味,可兒終究沒舍得買呢。另外,還有個原因,你不覺得整個咖啡屋就我們幾個人嗎?”

    方晴回想一下,確實沒有見到閑雜人等,整個島上咖啡屋子就只有他們幾個在聊天,按照常理,這個時間段應該有不少顧客的,這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說︰“怪不得你會說門口的牛車是余曉麗的,原來是這樣。”方晴心里隨即也暗嘆,楚天不知道比自己聰明了多少倍,觀察細微,看來自己也要多學習學習了,免得成為擺設的花瓶。

    楚天微微嘆了口氣,聲音小的不能再小的吐出五個字︰“唉,羊皮地圖。”

    方晴的耳朵很尖,自然知道楚天的輕嘆有著很深的含義,認真的想了想今天的見面,忽然開口說︰“你真的釋讀不出那些水族古文字嗎?”

    楚天沒有正面回答方晴,而是輕輕一笑,說︰“釋讀出來並不是一件好事情,或許那里充滿危險,讓人九死一生。”

    方晴點點頭,心里知道楚天肯定知道些什麼,否則不會說出九死一生的話來,或許不告訴王教授,真的是為了他好。

    方晴是個聰慧的女子,她雖然沒有實際去野外考古探索過,但大學選修上課的時候,老教授沒有少講那些驚險的考古風采,她至今記得那個老教授的話︰“考古是什麼?考古是對歷史的追溯,是對史料的證明,是對過往的感知,是對時間的觸摸。歷史于字里行間浸透了血淚,考古則在行走中風雨兼程;考古學者用精力,時間,甚至生命撐起了歷史的天空。”

    多少人死在考古的探索之中,又有多少人前僕後續的挖掘。方晴暗暗嘆息。

    有些人是為了國家,為了那些深埋地下的文物重現天日;有些人則是為了自己,為了那些能換來金錢的古物去交換榮華富貴。

    “嘟,嘟,嘟”一輛掛著軍牌的奧迪猛然超過楚天的越野車,然後來了個急拐彎,向楚天的車撞了過來,楚天忙打方向盤,躲閃著這輛走S形的軍牌奧迪車,滑行幾十米之後,軍牌奧迪車還是把楚天的越野車撞在路邊的欄桿上,接著還空響了一會才熄火停了下來。

    楚天搖搖頭,這軍牌奧迪車也太狠了點,幸虧自己反應的快,也幸虧這條路比較少車,否則早已經被撞飛了。

    楚天把車慢慢停下來,剛剛熄火,此時掛著軍牌的奧迪車下來一個時髦的女子,快步跑到楚天的車窗旁邊,‘啪啪啪’的使勁拍著楚天的車窗,一副恨不得吃了人的樣子看著楚天,楚天剛剛搖下玻璃,就感覺耳朵要被震聾了,怒罵聲鋪天蓋地而來。

    “你他奶奶的,怎麼開的車?什麼來路啊?阿拉按喇叭叫你讓路,你沒听見嗎?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你信不信阿拉一個電話就把你的車砸了,把你們砍了?”時髦女子用與身上光鮮打扮完全相反的語言怒罵著楚天︰“小子,你有本事下來,你給阿拉下來。”

    一陣微風吹來,楚天聞到時髦女子濃濃的酒味,無奈的苦笑一陣,打開車門和方晴走下車來,這才發現彼此的車都凹進去了一片。

    “是不是活得不耐煩啊?”時髦女子依舊在吼著,精致的五官似乎有點扭曲了,顯得難看起來。

    楚天掃了眼這個時髦女子,身材中等,全身穿的異常的火辣,超短裙,臍衣,更讓人注目的是每個手指都戴著金燦燦的戒指,面容有幾分精致,但在兩個金耳環的襯托下,卻更顯得散發一種風塵之氣。

    時髦女子見到楚天下的車來,臉上有點得意,以為自己這樣一吼,楚天已經怕了,于是站在楚天面前,繼續自我優越的罵著︰“你說,現在怎麼辦?阿拉剛才鳴喇叭你不躲閃,讓阿拉精神恍惚,把車撞成這樣,連人都還差點出事了。”

    方晴知道楚天不屑跟這種無理女子爭辨,走過來,有禮有節的說︰“不用說怎麼辦,打個電話讓交警過來公正處理就是了。”

    “交警?好啊,你有本事就叫交警過來,看阿拉怕不怕?阿拉進出警備司令部都是家常便飯,還怕你叫交警,有本事趕緊叫啊。”時髦女子拍拍胸口,見到方晴的態度,不怒反而笑了,一種虛榮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後面的車見到這里撞車了,也不停留,就匆匆開著車從旁邊經過,整個上海,每天不知道要撞多少部車,不知道要撞死多少人,所以沒什麼好奇的,但經過掛著軍牌奧迪車的時候,還是好奇的望了那麼幾眼,隨即對楚天他們的越野車抱以同情的心態,跟軍牌車相撞,再有理也沒有用,只能自認倒霉了。

    楚天他們就這樣看著各自撞壞的車等著交警的到來。

    交警很盡責,沒有二十分鐘,一老一少兩個交警就出現在楚天他們的視野里。

    方晴把大概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時髦女子則高傲的看都不看兩個交警,趾高氣揚的站在旁邊打電話,兩個交警接著又勘測了事故現場,以經驗判斷踫擦痕印,證明方晴說的話基本都是事實,年輕的交警很快填寫好‘交通事故立案登記表’,在責任認定上剛想要寫時髦女子負全責的時候,年長的交警拉過年輕的交警,指著時髦女子的軍牌奧迪向年輕交警使眼色,然後拿過登記表,說︰“依照我看,這張事故責應該是各百分之五十比較合適。”

    年輕的交警似乎沒有看到年長交警的眼色,所以听到他話的時候,微微一愣,臉上有幾分不解,想要開口說話,卻被年長交警眼神威嚴的一掃,立刻閉起了嘴巴。

    年長交警把表填寫好,先拿給時髦女子過目,嘴里說著︰“你看看事情是否屬實?是的話,麻煩簽個字。”

    時髦女子掃了兩眼,一把撕了那事故認定書,吼道︰“阿拉不用負責,知道阿拉是什麼人嗎?你們這些交警怎麼混的?阿拉上面有人。”時髦女子顯然很不滿意自己的軍牌奧迪沒有發揮出巨大的威力,還走到奧迪的旁邊,拍著車說︰“明明就是那部垃圾越野車把阿拉的軍牌奧迪撞成這樣的,你們這樣都看不出來?”

    楚天和方晴站在旁邊微微笑著,似乎在看一場鬧劇。

    年輕交警見到楚天和方晴年紀跟自己差不多,如此被人欺負還一聲不哼,于是實在忍不住了,說︰“你這是蠻橫不講理,本來是你全責,還誣賴人家;再說,車壞了,又不用你掏錢,保險公司會替你把車修好,何必咄咄逼人呢?”

    “住嘴,小許,你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年長的交警心里惱怒年輕交警的不成熟,大聲呵斥著說︰“事主的協商賠償輪不到我們作主。”

    小許交警見到年長交警發怒,再次閉上嘴巴,無奈的看著楚天和方晴。

    楚天見到小許交警站出來說公道話,贊許的多望了小許幾眼,這年頭,不畏權勢,敢說公道話的人實在太少了。

    “小癟三,你說什麼?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時髦女子再次吼了起來,碩大的雙峰隨著急促的呼吸搖擺起來,說︰“你等著,阿拉的人馬上就來了,有本事到時候嘴硬阿拉看看。”

    “也讓你們看看,什麼叫上面有人?”時髦女子似乎還有幾分酒意。

    一陣大風吹過,時髦女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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