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再上崑崙
作者:舒志琪
第七章再上崑崙
于謙賠著笑臉道:「我們是師父的弟子,當然師父走到哪,我們就跟到哪了!你說是不是?」最後一句話卻是對小虎說的,剛才兩人雖然處於敵對狀態,但此時利益一致,多一個人便多一分力量,豈有不與他大套近乎的道理。
小虎雖然憨直,倒也不是個笨蛋,雖然被于謙一踢一推摔了個大觔斗,而且還掉了兩顆門牙,但此時卻是咧著個嘴直笑,道:「師父,你走到,我們就跟到哪!」
兩個人眼巴巴地看著黃羽翔,生怕他突然之間便要脫身溜走似的。
黃羽翔趕忙笑笑,道:「我現在可不想收什麼弟子!你們看這傢伙,他師父可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百敗刀王』,你們還是拜他為師吧,保你們修成一身萬夫莫敵的神功!」
于謙將小腦袋一晃,道:「縱是刀王,既有百敗,肯定不能算是第一流的高人!師父,還是你收我們為徒吧!」
小虎卻只是憨憨地直點頭,眼睛向駱三元瞥了下,又落回了黃羽翔的身上。眼神中的意思自然是這小子不行,師父都要百敗才能成為刀王,做徒弟的豈非要千敗才行,而他們做徒孫的更是要萬敗、億敗了,那怎麼成呢!
駱三元嘻嘻一笑,道:「不錯,這傢伙遠要比我厲害得多,要拜師父的話,還是找他比較好一些!」
黃羽翔大感無奈,道:「于謙,你為什麼想學武,要當個大俠客嗎?」
于謙想了想,道:「當個俠客,只能清掃江湖一域,我要當朝廷大元帥,日後征討蒙人,讓他們永遠不敢再犯中華!」他年紀雖小,但這番話說來卻是擲地有聲,極是慷慨。
「好!」黃羽翔拍掌叫了一聲,道,「難為你小小年紀便有這份為國之心,我便收了你為徒,日後讓你有機會為民做事!」口中雖然答應,心中卻已經開始想到讓單鈺瑩諸女幫他授徒了。
于謙大喜,忙又跪拜磕頭,小虎有樣學樣,也是跪了下來。
黃羽翔將他兩人扶起,對小虎笑道:「喂,我可沒有說收你為徒啊,你倒是瞎起什麼哄!」
小虎向于謙看看,突然道:「我要學了武功保護他!」
于謙立時道:「我要是有了師父這樣子的武功,才不要你保護呢!」
小虎咧嘴大笑,將于謙摟到懷中,道:「要的,我以後一直會保護你的!」
黃羽翔哈哈大笑,道:「好,既然這樣就讓你來保護他!從今天起,你們兩個便是我黃羽翔的徒弟了!」
于謙小虎都是大喜,俱向黃羽翔道:「多謝師父!」
「好了,你們兩個現在可以滾一邊去了,可不要耽誤我去見寶貝嬌妻!」黃羽翔一個連環腿,已是將兩人都踢了出來,他拉著駱三元直往府內走去,道,「這兩個傢伙還真是煩人精!」
駱三元偷笑不止,道:「大哥,這還不是你自個兒答應的!怎麼樣,還要反悔不成!」
黃羽翔賊賊一笑,道:「我雖然答應收他們為徒,可沒有答應親自教他們武功!」
駱三元眼珠子一轉,道:「大哥,難道你是讓那個小丫頭來教他們不成?」
黃羽翔哈哈大笑,與駱三元穿過幾道廊榭之後,已是到了大堂之內,道:「不錯,他們既然敢讓我頭痛,我就讓他們屁股開花!落在海若的手裡,我看他們要有好幾年都沒有好日子過了!」
駱三元一怔,也是嘻嘻笑了起來,兩人都不是循規蹈矩的人,想到于謙、小虎日後在趙海若手中受苦的情景,臉上俱是浮起了期待的神情。
話雖如此,但黃羽翔身為兩人之師,終還是教了他們一些日子的武功。不過,在趙海若的非人折磨下,他們終還是沒有滿師便偷偷溜走。于謙文武雙全,於永樂十九年考中進士,入朝為官。而後英宗在宦官王振的唆使下,親征瓦喇,結果反倒被俘。繼位的景帝任用于謙為兵部尚書,打退了瓦喇對京師的進犯。若不是于謙武功了得,暗中刺殺了瓦喇的多名將領,又焉能逼使瓦喇退兵,將英宗釋回!此是後話,按下不提。
李梓新與劉恆他們都在大堂之內,與黃羽翔見面,自然都是大為欣喜。駱三元早就吩咐僕婦將司徒真真與南宮楚楚兩女給請了出來,黃羽翔還沒有坐上多久,便聽兩女一聲嬌呼,兩道纖影已是飛一般地撲進了他的懷中。
時隔一月,南宮楚楚的小腹又微微變粗了些,她摟著黃羽翔虎腰,突然臉上一紅,道:「大哥,我現在的腰身這麼粗,是不是變醜了!」
黃羽翔哈哈大笑,道:「你是世界上最最漂亮的孕婦,怎麼會變醜呢!」
司徒真真格格一笑,道:「那夫君怎得不誇我呢,人家難道比不上楚楚嗎?」
「小丫頭,別的不學,儘是與瑩兒她們學些爭風吃醋,小心我再不也疼你了!」黃羽翔在她的臉蛋上輕捏一記,道,「自然,我的寶貝真真也變漂亮了很多!這些天有沒有好好想我啊?」
「人家哪會不想你,當真是天天盼,日日望,夫君卻是連個音信都沒有,直到今日才返家中!」司徒真真向左右看看,復道,「咦,單姐姐她們呢,她們沒有與夫君一起回來?」
黃羽翔暗暗一歎,將在單府求親之事簡略地說一遍。兩女都是嘻笑起來,南宮楚楚朝他刮了刮臉皮,道:「活該!誰叫你色膽包天,老是想著那回事?」
黃羽翔噗哧一笑,道:「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不是還有人想著這回事,光我在一邊瞎熱鬧又有什麼用?」
南宮楚楚大羞,扯著司徒真真,道:「真真,你聽大哥在說些什麼啊!咱們還不都是正正經經好人家的女兒,若不是被這個大壞蛋欺負的話,又豈會像如今一般!」
司徒真真卻是臉色都沒有紅一下,道:「可是,人家是很喜歡夫君陪著真真啊!楚楚,你還不是每天晚上都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黃羽翔哈哈大笑,暗道原先準備取了小白就趕路而去,但看這兩個小怨婦如此深閨難耐,當真是不好讓她們再承飢渴。當即拉著兩女便往內院走去,向駱三元等人叫道:「駱兄,我們要去好生聊聊,可管不了你們了!」
拉著兩女走到後院的水榭廊台處,自然有一番甜言蜜語,讓兩女都是喜氣洋洋,心中甜甜的,只覺這些日子的等待都有了回報。是夜,黃羽翔自然不能馬虎了事,與兩女一番親熱後,道:「楚楚、真真,等我從崑崙回來的時候,我們便成婚好嗎?」
司徒真真將小嘴嘟起,道;「夫君,真真都跟了你這麼久了,你卻是到此時才說這句話,真是讓真真等得急死了!」
南宮楚楚微一猶豫,道:「大哥,能不能將我娘給接過來?」
黃羽翔點點頭,道:「那是自然!我這個做女婿的怎麼能讓丈母娘受苦,自己卻摟著她的女兒享盡艷福呢!」
南宮楚楚打了他一拳,道:「大哥,你又不正經了!」
黃羽翔大笑,道:「哪裡!楚楚,你放心吧,等我從崑崙回來的時候,會順便去一趟南宮世家,將丈母娘給接了回來!」
司徒真真幽幽一歎,道:「夫君,你到崑崙去,究竟是為了於姑娘還是任姐姐啊?」
南宮楚楚立時在她的額上捏了一記,道:「小丫頭,你又犯糊塗的!大哥這麼風流多情,自然是兩者兼顧了!不過,我可不喜歡於姑娘,大哥你要是將於姑娘領進門來的話,少不得單姐姐、心姐姐都要與你算賬!」
黃羽翔也頗為犯難,單鈺瑩雖然也愛吃醋,但卻極顧著他的意願,而張夢心在這一面卻極是小心眼,若是將於雅婷領過門來,還真不知道她會鬧出什麼花樣來。而且任雨情同於雅婷是天生的對頭,能讓兩女在同一張床上和睦共處嗎?
他想了一陣,仍是沒有辦法可施,便索性放開懷抱,不去想這些煩人的事情。因為明日便要孤身上路,自然不肯輕易放過了兩女,又奮起餘勇,再接再勵。南宮楚楚有了身孕之後,自然多了母性的關懷,不肯與黃羽翔過份瘋狂,沒過一會便回房睡去。
第二天的時候,黃羽翔便關照駱三元等人先代他傳授于謙與小虎兩人武功,取過小白,在兩女依依不捨的目光中,已是絕塵而去。
他心中懸著要到魔教調兵一事,自然一路之上都不肯耽擱。好在入崑崙的路已是走過兩次,自然輕車熟路,在小白的腳程之下,萬里奔波,才不過五天而已。
進到崑崙地界,一路都是山地,頗是難走。小白雖是神駒,但也速度大減。從進入朵甘都司到上得坐忘峰,卻又花了兩天的時間,真正趕到目的地的時候,已是第七天的晚間了。
魔教教眾大抵都認得他這個護教法王,立時將訊息傳開,等黃羽翔上到坐忘峰,迎接他的幾有千人之眾。只是魔教四大長老卻是只有惜花婆婆一人迎了出來,陪在她身邊的還有浪風與梅若雪。
黃羽翔哈哈大笑,快步向浪風走去,先向惜花婆婆抱拳施了一禮,便與浪風摟成了一團。還好在千餘人的面前,梅若雪倒是沒有像上次一般將他們架開,反倒是黃羽翔不時地拿眼睛看著她。
幾人說說笑笑,直往石頭堡走去。
待到行到堡內,幾人都是坐了下來,黃羽翔便道:「婆婆,我就開門見山地說吧!這次趕回本教,乃是為了調用本教的子弟,到邊關抗擊蒙人!」
惜花婆婆點點頭,道:「只要你有掌教令符,自然可以調動教眾!瑩兒還好嗎?」
黃羽翔微微一笑,道:「瑩兒一切都好,而且,她也快要當娘親了!」
「哦!」三人都是輕咦一聲,都是現過驚喜的表情,只是浪風的臉上閃過一絲的遺憾之色,卻是立刻又喜氣滿面,道,「那便要恭喜黃兄了!」
黃羽翔哈哈大笑,道:「未必是喜啊!待明年添了這麼多的小蘿蔔頭,我便要進一步的淪落了!」
浪風頗有同感地看了看梅若雪,輕輕歎了口氣。
梅若雪氣得輕哼一聲,隨即又道:「黃羽翔,你還不去看看於姑娘,人家可是為了你連眼睛都快哭瞎了!」
黃羽翔雖然不信於雅婷會為他哭瞎了眼睛,但想來這妮子也應該頗為想念自己,若是那個「七香情人草」真得有她說得那種藥效的話。他訕訕一笑,道:「她在哪,我去看看她!」
梅若雪對他橫了一眼,道:「人家一直都住在當初你住過的那間屋子裡,說是那裡有你的味道,怎都不肯搬了出去!沒良心的臭男人,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了!」她此番話自然不是只對黃羽翔而言,眼光已是掃到了浪風身上。
惜花婆婆忙伸手拉過梅若雪,道:「雪丫頭,浪風可不會辜負了你,你就放心吧!若是他敢欺負你的話,老身便先饒不了他!」
黃羽翔向浪風暗暗遞過一道眼神,目光中滿是同情的笑意。他雖然頗多嬌妻管束,好在頭上還沒有雙親壓制,師父也早就一命嗚呼了,沒有如浪風這般淒慘,不但家有嚴妻,便是連師父也不幫著他。
他起身往以前寄居的地方走去,道:「梅姑娘,你就好好地管教你的浪大夫君吧,我可不打擾你們一家人了!」不理浪風求助的目光,已是一溜煙地跑了開來。
行到先前居住的屋子,黃羽翔微微一怔,伸手搭在門板上,卻是沒有推下去。
「怎麼著,難道你就不想見見雅婷嗎?」嬌糯的聲音一如從前,但卻多了一股幽怨之情,「吱」地一聲中,於雅婷已是開門而開,嬌俏的身體倚在門邊,盈盈不勝輕風。
黃羽翔憐心大起,正想跨出腳步時,卻是想到了她昔時的狠毒絕情,便硬生生地停了下來。誰知於雅婷卻是嚶嚀一聲,已是投向了他的懷中。他微微一怔之際,於雅婷已是伸臂摟住了他的身體。
「羽郎,人家已經知道錯了,難道你還不肯原諒人家嗎?」於雅婷抬起頭來,美麗的雙眸中已是起了一層霧氣,嬌艷的臉龐上依舊艷光四射。
黃羽翔突然一笑,道:「好了,少在我面前演戲了,你那些鬼花樣耍得還不夠嗎?」
於雅婷嫵媚一笑,眼神中幽怨的霧氣頓時一掃而空,萬千風情頓時又回到了她的俏臉上。她抬起如玉般的纖手,在黃羽翔的臉上一陣摸索,輕喃道:「羽郎,我是真得想念你,沒有騙你,每時每刻都在想念著你!」
怔怔地看了黃羽翔一陣,雙眸之中突然掛下了兩行淚水。
黃羽翔就是吃軟不吃硬的傢伙,伸手將她臉頰上的淚光輕輕拭去,道:「那你究竟想怎樣呢?是破鏡重圓、重續舊情,還是想要我補償你一個魔教教主呢?」
於雅婷幽幽一歎,道:「我是個殘花敗柳,又是曾經想要害你之人,又能想要怎樣呢?不過,我雖然不打緊,但雅婷肚中卻是黃家的骨肉,難道要讓孩子終生都沒有父親嗎?」
黃羽翔哈哈大笑,道:「好了,雅婷,你就不用演戲了!你也知道我肯定不會棄你腹中的孩兒不顧,你究竟想要怎樣,就痛痛快快地說出來吧!」
「你這個冤家!」於雅婷突然嬌媚無比地笑了一下,道,「人家只是想在你的身邊,做一個無比聽話的嬌妻而已!只是想要你每天都摟著人家,陪人家說些甜言蜜語!人家只是想要你,現在就要你的寵幸!」
檀口微張,解開黃羽翔的衣襟,在他的胸口輕輕咬了一口。
一股說不出的麻癢感立時傳遍全身,黃羽翔暗叫這小騷娘們越來越是厲害,抬步進門,順手將木門關上,道:「你不是說若是再與我親熱的話,便要功力盡廢,還可能全身癱瘓嗎?難道你不想做魔教教主,不怕每日都只能躺在床上嗎?」
於雅婷從他的胸口一路吻到了他的頸項中,這才抬起頭來,道:「羽郎,若是沒有你,雅婷便是當了教主,又有什麼意思!若是有你陪在我的身邊,便是每日都躺在床上又有何妨!」
黃羽翔輕輕一歎,道:「可是你知道嗎,我對你的愛遠不及你要為之付出的!我還有瑩兒她們,我的心早就不完整了!」
於雅婷美麗的雙眼一瞬不眨地看著黃羽翔,過了良久方道:「這一切都當是我當初害你的懲罰吧!羽郎,千萬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再也不要午夜夢迴的時候,只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那種寂寞會讓我瘋掉的,縱使你一年只會陪我一天,但只要待在你的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拉著黃羽翔直往床邊走去,輕聲道:「羽郎,你奔波了這麼久的日子,快到床上去歇息一下。」身子一歪,已是倚躺在了床榻上,雙眼水汪汪地,直勾勾地看著黃羽翔。
美女相邀,若是狠心不理的話,實違黃家祖訓!黃羽翔情不自禁地踢去雙靴,爬到了床上,爬上了這個久曠床第又嫵媚蕩人的女子身上。
「轟轟轟」,天上突然起了一陣雷鳴,晴朗的夜空頓時變得一團漆黑。
「羽郎——」於雅婷嬌滴滴地叫一聲,道,「你這下子可相信人家了吧!當初我雖然盜了你一身內力,可現在都已流失殆盡,連雅婷十餘年苦修的內力也都付之流水!」
不過這女人雖然內力盡失,但一身媚功卻似是不因內力的流逝而有所消退,黃羽翔微微喘了口粗氣,道:「你的功力雖廢,但好像身體卻是沒有傷著!」
於雅婷格格一笑,道:「那或許是老天爺也垂憐雅婷,不忍雅婷再受苦楚了吧!」雙手在黃羽翔的身上一陣爬動,又開始挑逗起他來。
大手握在她豐盈的胸脯上,黃羽翔的慾望再一次燃燒了起來,狠狠地又將她壓在了身下,道:「騷狐狸,今天非要讓你俯首稱臣不可!」
雷聲再響,房中也再度響起了於雅婷細長的嬌吟之聲。
[***]
第二天的時候,黃羽翔與魔門四大長老略一商議,便以七彩令符傳下號令,將教中弟子調集到開平衛。他原先還道魔教弟子數萬之眾調集起來極為困難,卻不料他們早就習練有素,俱是化整為零,兩三結伴,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得潛行之後再度集結,也省卻了他先前的擔心。
魔教的這幾個長老卻是對爭霸天下沒有什麼野心,只是想壓倒問劍心閣取得制霸武林的大權,除了惜花婆婆與朱紅俠,重九與楚心月都是不願離開崑崙。
黃羽翔與他們商定好具體的會面日期地點後,便啟程往問劍心閣所在的九天崖行去。至於於雅婷,他已經同她商議好了,能不能將她接納還要看諸女的意思。畢竟她曾經害了黃羽翔,已是大大地傷了眾女的感情。
浪風本想陪著黃羽翔一道去問劍心閣的,但一來梅若雪不肯放行,二來黃羽翔推說人多也是無用,便沒有再堅持己見,留在了坐忘峰上等待他帶同佳人返回。
將事情匆匆安排好,再度啟程的時候,已到了第三天的清晨。山間之路頗多崎嶇,黃羽翔便將小白留在了山間自在,自個兒展開輕功向九天崖行去。
崑崙山脈大得驚人,他連趕了兩天,才終於行到了與任雨情描述頗合的一座直插雲霄的山峰處。
醇厚的「抱樸長生功」自然流轉,瞬間之後,山頭之上便起了極大的共鳴,但能夠擴展神識探知到他的,卻是僅有十餘人。但黃羽翔已經是頗為驚駭了,這十餘人個個都是足以相抗魔門長老的高手,放眼當世,已經沒有任何一個門派能夠排得出如此強大的陣勢!也難怪魔教雖然勢力雄大,但仍是不敢打破百年約戰的舊約。
這些紛至而來的神識中,大多都是飽滿敵意,唯有一道清冷若冰的神意卻是傳過一道柔情,黃羽翔心頭一蕩,已是感覺到那是任雨情所發出的神意。只是這麼一分神,神識立刻全部收了回來,切斷了與崖頂的聯繫。
但他一點都不擔心,上面那幫老姑婆已經知道他來,必然會下來「迎接」於他。
過不多時,百來道人影已是從山上迅速地躍了過來,過不片刻,離他最近的僅有二十餘丈的距離。
黃羽翔鼓足真氣,突然仰天長嘯起來,雄渾無比的內力頓時狂湧而出,一波波在山間傳蕩。
「轟」,山頭的雪塊被他的真氣鼓蕩,都是狂瀉而下,轉眼之間,紛湧而下的雪塊彷彿一道白色的波浪,向山間的眾人狂捲而去。
那些問劍心閣的老姑婆雖然武功甚強,但人力又豈能鬥得過自然之力,紛紛急竄之餘,也只是讓自己雪塊壓頂的時間拖延了幾下呼吸而已。白色的浪潮狂捲而過,頓時將一切都給淹沒了。
黃羽翔早有準備,已是跳到了一個塊突起的巨石上,而他使力的頗有分寸,只是引發了一場規模極小的雪崩而已。
「嗖嗖嗖」,一道道人影都是從雪堆中急飛而出,落到了積雪之上。從她們踏雪之處,腳沒不過半寸便可看出,來者都是武功極是高明之人。雖然她們的年齡各異,相貌差別極大,但卻有個共同點:都是滿臉的怒氣沖沖。
到問劍心閣來迎娶任雨情,耍得便是騙和逼兩字,但在無賴之前,卻要先顯一下威風!不然的話,騙逼兩字便顯得沒有底氣了,她們也不會有心思聽自己說話,早就一劍遞來,將他這個敢奪了下代閣主芳心的傢伙給一劍穿心了!看著這些婆娘一個個柳眉倒豎的神情,便知道第一步已經成功了,將這些女人的怒氣給點了起來,也讓她們略微知道了自己的厲害!
然後應該開始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