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影之暗戰 》作者:春天的落葉(已完結)

 關閉
ya014025 2011-12-18 23:50:51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6 108704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5 19:06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人心險惡


    數天之後,風之國大名漩渦氏召見了砂隱村四代風影和千代老妖婆密議,其中所談論的無非就是最近流傳甚廣的小道消息——千代老妖婆的弟子要與木葉的森七夜結為連理。

    風之國的大名漩渦氏並不是傻瓜,能在亂世之中坐到藩主位置上不被動搖的人都有自己的手段,想在這個亂世中佔據巔峰而不被顛覆,必然有過人的本領。在漩渦氏來看,這根本就是一個有預謀的陰謀,準確的來說是針對風之國藩主的陰謀,而陰謀的內容就是分化風之國和砂隱村之間無法捉摸的平衡。

    就如先前所說,任何一國的大名都不希望國內的忍者過於強大,忍者的氾濫會帶來許多不穩定的因素,禍亂國家的根本,所以藩主與忍者村之間的合作關係沒有普通人看上去那樣的牢不可破,反而充滿著這樣那樣的矛盾。

    現在漩渦氏頭疼的問題就是該如何合理的處理這件事。如果處理的不好,砂隱村和他貌合神離,保不準在即將到來的戰爭中不出力,而延誤了戰機,導致全盤崩潰。可是也沒有處理的好這麼一說,便是同意了這門婚事,那砂隱村必然和木葉村就形成了一個同盟,當真正的和火之國開戰,恐怕砂隱村也是聽調不聽宣,可見其後果。

    一時間這就陷入了兩難之中,作為藩主肯定都是心狠手辣之輩,本想藉著機會除掉千代老妖婆,可換位置來思考就覺得自己是在找死。千代之名現在雖然比之以往要弱了不少,可卻沒有人敢小瞧,誰都不知道老妖婆說句話的功夫是不是就已經下了毒。這都不算,守護在藩主身邊的忍者基本上都是忍者村提供的,他們忠誠無比,但同樣的對忍者村也是忠誠無比。頭疼,除了頭疼只剩下頭疼。

    風之國和火之國不能比,火之國的國力可以說是五大國中最強盛的,連續兩次的戰勝國讓火之國賺足了發展所需的資本,無論是人力還是物力,都遠遠的超過了其他四國。

    明的不行,暗的也不行,漩渦氏揪著自己的頭髮毫無形象的咧著嘴呆呆的望著祖祠中擺放著的靈位,恨不得乾脆死了算了,把麻煩丟給後代。不過藩主終究是藩主,其心力也超過常人許多,冷靜了片刻之後穿戴整齊,邁出靈堂的大門,去接見兩位砂隱村的頭目。

    在密室中,圍坐著三人,千代和四代風影便在其中。千代雖然閉著眼睛不言不語如老僧坐定,但是眼角細膩的周圍和那一絲絲喜意卻藏不住,完全露了出來。千代不是迂腐的人,自然知道若是七夜真心要娶夜憐香,那麼無論對木葉還是對砂隱村,都是一個天大的好事。而四代風影顯然也是和千代老妖婆一夥的,四代風影不瘋也不傻,一臉沉穩眼含笑意看著漩渦氏,一句不發,似是如此就能打發時間。

    漩渦氏耐著一肚子的火,拚命的壓制著想要將兩人撕成碎片的衝動,醞釀了一下感情,說:「風影,夫人,我不是不答應這件事,而是這婚事影響了整個戰局。如果是在一年前,我可以毫不猶豫的答應這門婚事,甚至親自掏腰包出嫁妝,但現在真的不行,希望你們能諒解我。看能不能把這事往後推推?」

    漩渦氏作為藩主說出這樣的話已經算的上是委曲求全妥協的說法,一來砂隱村真的很重要,要是擱在以前早就把砂隱村直接滅掉,重新培養出一個村子,可現在不行,戰爭隨時爆發,砂隱村的重要性甚至超過了軍隊。二來倒也是怕說的過於激烈,讓砂隱村反戈,反而不美。

    千代一臉高深莫測的淡淡的笑容,依舊閉著眼睛不言不語,似乎萬事都不放在心上。漩渦氏看了一眼心中的立刻燃起無名業火,呼吸也重了許多,一雙眼中包含著狠毒與記恨盯著的歷芒一閃而過。而四代風影考慮了半天,就是沒有個答案,也叫漩渦氏怒火中燒。

    其實大家都明白,戰爭打的不是經濟而是單純的人口。這不是發達的世界,就如同中國古代三國一般,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經濟戰之說,完全拼的就是人口。北魏之所以最後勝出,皆是因為北地中原人口繁多罷了。

    這裡也同樣如此,國力的計算算的就是人口和裝備的精良,與那誘人的金錢無關。砂隱村也是經歷過戰火洗禮的村子,自然知道一旦戰爭爆發,如果沒有盟友那麼一個村子累積十幾年幾十年的力量瞬間就會被摧毀。而且現在砂隱村和漩渦氏已經有了間隙,千代和四代都敢打賭,戰後漩渦氏無論勝負,都會立刻拿砂隱村開刀。

    房間裡的氣氛凝重了起來,只有漩渦氏一人粗粗的呼吸聲,四代輕咳了兩聲,千代才緩緩睜開眼,望向四代。兩人眼神中交流了片刻,四代微微點了點頭,至此漩渦氏才松了一口氣,看樣子是說動兩個老不死的了。心中在輕鬆之後又充滿了殺意,卻偽裝的極好,沒露出一點氣息。

    「大名說的有理,既然如此若是我們還堅持,那就顯得我們砂隱村的忍者不曉大事,反而誤了大名的雄圖霸業。說起來那木葉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如待將他們打慘,再舉辦婚慶,想來我們也能揚眉吐氣一翻。」頓了頓,復又看了一眼千代,確認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說:「漩渦大人您請放心,既然您這麼說,我們一定照做。如果有重要的事只要您帶口信,我定當親自前來拜訪。這場戰爭不僅僅是您的戰爭,也是我們砂隱村的戰爭。」

    漩渦徹底的放下了心,吐了一口氣,隨即大笑了幾聲,「來來來,我已命人備好了酒菜,同去,同去!」說著撐著地板站了起來,才一會功夫兩條腿就有點顫,心中更是堅定了一定要除掉沙影村的想法。

    飯桌之上不談國事,吃的倒也盡興,飯後又閒聊了一會,千代和四代立刻急匆匆的趕回了砂隱村。兩人的目光之中顯然帶著勝利之後的狡詐,站在大名府之外千代望著那代表尊貴的高樓,冷笑了幾聲,匆匆離去。

    千代老了,無論是誰老了之後難免會心慈手軟,誰都不能例外,就是連惡魔都一樣。唯一的區別在於人從壯年到老年不過三四十年功夫,而惡魔除非是死亡,恐怕幾萬萬年之後都還是處在壯年。所以千代老了,對夜憐香這唯一的弟子看的極其重要。

    「那老不死的東西肯定想著如何折騰我們,我敢說,這場戰爭我們砂隱村必定會損失重大。哼!不過還好,還是千代大人看的遠,不然我還真給他了,既然他早有亡我之心,那我便生反叛,倒也對得起他!!」

    說這話的是四代風影,四代風影不是傻子,就像開頭說的,玩得起政治的人沒有一個智商會低於一百五,否則最後只有死路一條。千代雖然心慈手軟了,但並不代表她的智商也後退了,年紀的增大不僅僅沒有讓他智力減退,反而累積了更多寶貴的經驗,完全是極為狡猾的老狐狸。

    夜憐香的婚事不過是個引子,如果把木葉當成姦夫,那麼砂隱村就是淫婦,這**的揉捏到了一起,若燒不起來還真怪了。

    砂隱村曾經最大的倚仗守鶴也沒有了,如果有,或許砂隱村還有一搏之力,但沒有了守鶴在對付精英倍出的木葉就是那樣的力不從心。中忍之亂導致了猿飛的隕逝與不少忍者的死亡,但根本無法動搖木葉的根本。作為砂隱村的首席長老千代,自然知道木葉村更深的一些秘密。

    衡量之下,如果砂隱村還是附著在風之國身上,那麼村滅的結果是絕對無法改變,倒不如和木葉村火之國親近親近,甚至是勾結到一起。當然作為忍者忠誠必定是第一位,一個忍者叛主之後就會遭到所有忍者的追殺,而一個忍者村叛主恐怕就會遭到所有忍者村的圍剿,所以砂隱村需要一個引子,而夜憐香就是這個引子。

    如果是風之國先背叛的主從關係,那麼砂隱村就有理由有藉口擺脫現在的狀況,在戰爭中撈足了好處。戰後最多是換個主子,比起村滅來說要好的多。

    事情發展到這一地步已經完全出乎了七夜的預料之外,想來七夜的打算也只是讓風之國和砂隱村出現間隙,根本沒有往砂隱村會主動背叛風之國這方面去想。要知道忍者是絕對不容許任何的背叛,也難怪七夜想不到這裡,而且對方還有千代這樣一個在忍界極為重要的任務存在。就好比風之國背叛了幕府,幕府背叛了皇室一樣,極為不可理喻。

    十天之後,一場聲勢好大的婚慶前奏在風之國大名漩渦氏臉色鐵青的情況下浩浩蕩蕩的開拔,前往木葉去了!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5 19:07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誰在算計誰


    而與此同時,在另外一個隱蔽的密林中。

    斑一臉笑意的打量著鼬,心中的驚訝與殺意混合在一起,要知道萬花筒寫輪眼的開眼方法千變萬化,沒有人可以說自己準確的掌握了萬花筒寫輪眼的開眼步驟並且順利開啟萬花筒寫輪眼。雖然不知道鼬是怎麼做的,但是他做到了,只是月餘就將兩顆寫輪眼進化到萬花筒寫輪眼,這本身就是一個奇蹟。在驚訝於鼬隱藏著的力量的同時,斑不得不對鼬有了急於滅口的心思,這樣的天才若是留下來,恐怕遲早會危及自身。

    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的露出一個善意的表情,斑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說:「你知道嗎?看見你這個樣子我真的很驚訝,而且這裡一直很疼,我想不明白,你是如何做到的。」

    斑說起來還是富丘的爺爺輩,鼬便成了斑的重孫,中間差了三代,但是兩人說起話來卻不想祖孫兩人,更不像一家人。或許宇智波的血統說明了一切,只有真正的天性涼薄之人,才能將宇智波寫輪眼發揮到極限。

    鼬一直都冷著臉,輕應了一聲,眼神中有一種看不清的東西在閃爍,遲疑了片刻,才緩緩開口,說著似是與自己無關的事。「其實我已經掌握了開眼的方法,無論是任何萬花筒開眼的步驟,都離不開鮮血。我的體內留著這個世界上最骯髒的血液,那麼我只能用別人的鮮血,來洗刷我體內那些骯髒的東西。只要不停的殺,那麼總有一天寫輪眼會變成萬花筒,你不也是這樣麼?斑!」

    「哎呀呀,這就是一個孫子輩對長輩的稱呼呢,真是可悲。我很好奇,鼬,你在剜去佐助雙眼的時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斑聳了聳肩膀,對鼬的淡漠絲毫沒有任何的惱怒,微眯著的眼睛殺意大振,反問道:「對了,你那個可愛的弟弟死了,好像是大蛇丸動的手。」

    鼬愣了一下,隨後嘆了一口氣,似是有點感傷的說:「作為宇智波一族,被詛咒的一族,要麼成就無上的榮耀,要麼就如垃圾一般死去,那是他的選擇。」頓了頓,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厲起來,「斑,你不會只是想把我找來聊聊天吧?!有什麼話快說,否則我可不奉陪了。」

    斑陰笑了幾聲,龐大的殺氣頓時激發,寬鬆的袍子就如被風鼓慢一般肆意的膨脹起來嘩啦嘩啦作響,四周溫度剎那間降低了十多度,而作為殺氣爆發的中心,斑的周圍,含有水分的東西完全結冰。這種磅礴的殺氣比起七夜的殺氣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斑從七十多年前開始,就不斷的征戰四方,死在他手中的人或許已經追趕不上火之國的人口,但是那五大國之外的那些小國人口卻相差無幾。

    十幾萬幾十萬的殺戮之後,殺氣的累積早已到了驚人的地步,便是鼬也禁不住驚訝起來,心臟更是劇烈的跳動著。儘管許多次都在幻想自己與斑正面衝突時的場面,可那畢竟只是臆想,哪有真正面對斑時的緊張與恐慌?

    連退了幾步之後避開那早已形成了氣旋的殺氣,深吸了一口氣,強制性的平復了內心的惶恐,微側著頭探查了一下四周,似乎所有退路都被切斷,看來斑是打算把鼬徹底的留下了。鼬雖然有點恐懼,卻也有一點就像做了惡作劇之後的興奮,兩輪萬花筒寫輪眼開始瘋狂的旋轉了起來,一種非常弱小,但是非常頑強的「勢」正在悄然崛起,對抗著斑風暴一般的殺氣。

    斑的面目已經猙獰,這一天他等了整整一個世紀,從生下來的時候斑就知道,自己身上流淌著最崇高的血液,只是這血液已經被那些骯髒的人類所污染了。只有通過不斷的努力與爭取,才能擺脫宇智波一族的枷鎖,成就無上的榮耀。

    獰笑著看著奮力抵抗殺氣的鼬,像是低吼一般嘶吼著,身形一晃已經出現在鼬的身側,只是一記簡單的伸掌,卻包含著無窮無盡的殺意,完全是由近百年不斷殺戮所累積起的經驗。看似平淡無奇的一伸,卻讓鼬覺得無可奈何,急忙豎起雙手擋住面門,身子向後一到筆直的倒在了地上。

    斑的眼睛一亮,絲毫沒有吝嗇自己的讚歎。「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的確,無論是擋還是用忍術,都無法躲開,因為斑有後招,通過強大的殺氣已經完全鎖定了整個空間。別說瞬身術,就是替身術都無法使用。而鼬卻選擇了幾乎與自殺的方式,直接倒在了地上,其危險程度不下於直接被斑掐住了脖子。

    只是晃神之間,鼬單手撐地已經跳開,煞白的臉上流滿了虛汗。心中惶惶不安,不知道這次是否能真的得到最終的勝利。一種無力頓時湧上心頭,在面對斑如此的實力之後,鼬覺得自己太弱了,弱的讓人可笑。可隨之而來則是一股勇往直前的勇氣,強忍著要逃開的想法硬生生的冷笑了數聲,掏出了兩把苦無,捉在雙手之中。

    鼬先奔跑了起來,斑隨之一愣,同時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也隨著跑動了起來。兩人如兩條暫時不會相交的平行線,不斷的延續著,斑想了想也不介意先陪鼬玩玩,再幹掉他。以斑的現在的力量,想要啥鼬,是在太簡單了!

    兩人在林間劃過道道的殘影,幾乎都看不見兩人的本體。偶爾兩人在空中驚鴻一現,隨即立刻分開躍向兩邊。越打,鼬的心越寒。鼬的苦無上已經附著了大量的查克拉,而斑只是用肉身就能阻擋著攻擊,怎能叫鼬平靜的起來?若是能切入斑的身體,那麼鼬還有一絲能獲得勝利的機會,可現在根本就不可能。

    或許是玩的興致已經缺乏了,斑輕哼了一聲,絲毫沒有顧慮的用頸脖與下巴夾住了鼬的一隻苦無,單手強硬的破開了鼬的防禦,直接掐著鼬的脖子,高高的舉起。

    看著鼬有點渙散的眼神,斑這麼多年來第二次感到了興奮與愉悅。第一次是在失明之後,世界一片黑暗,為了獲得光明親手殺了一同生長同生共死的親弟弟,再一次獲得光明的同時也獲得了更加強大的力量。而這是第二次,如果不出意外,斑的三次進化萬花筒寫輪眼將進行第四次進化,從而接近先祖的存在。

    或許是心情不錯,斑並沒有直接殺死鼬,而是輕柔的說:「我可愛的後代,讓我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其實——我們的祖先,曾經是五大國的統治者。而你,將成為宇智波重新登上寶座的獻祭之一。只是這個寶座不是人間的,而是整個世界的!」

    鼬又掙紮了幾下,便是被掐住了脖子,雙手也開始飛快的結印,就在斑說話的這瞬間一個最簡單的豪火球之術已經完畢。現在的情況根本來不及施展過於兇猛的忍術,就是豪火球用的怕也有些困難。一顆火星暴起,頓時兩人所佔之地燃起了劇烈的火焰。火苗舔舐著一切可以吞噬的東西,樹枝,還有兩個活生生的人。

    可這火苗只燃燒了三秒,忽然一下子徹底的熄滅了。斑的身上有點狼狽,臉色狠毒而猙獰,冷哼了一聲不再多話,斑雙眼充滿詭異神采的看了一眼鼬,鼬慘呼了一聲倒在了地上。以斑的經歷施展出的月讀,比起鼬的月讀要恐怖許多,只是四十多個小時,鼬就徹底崩潰了。兩根手指直接插入了鼬的眼眶,在鼬的嘶喊中將兩枚眼珠扣了出來。

    「我現在不會殺你,我會讓你看見宇智波一族真正的榮耀,然後在殺掉你,讓你永墜黃泉的彼岸。」

    冷笑了幾聲瞥了一眼躺在地上顫抖著的鼬,斑沒有絲毫猶豫的剜出了自己的雙眼,將鼬的兩顆眼珠塞了進去。感覺這手中的兩枚曾經屬於弟弟的萬花筒寫輪眼,斑有點捨不得就這樣毀去。說起來和弟弟一起並肩作戰的日子其實相當的快樂,只是有些時候有些人注定要為別人付出,也算是極為看得開。

    一秒,一分鐘,一個小時!

    期待在時間的消磨之下變得枯燥,乏味,變得疑神疑鬼。已經半天過去了,那雙寫輪眼還是沒有發生任何的改變,而且視野鼬一點模糊,似乎有一些灰暗。斑只是把這當作了移植的必要過程,要知道當初剜出弟弟的雙眼裝上,也是鼬這麼一遭。畢竟眼珠不是放在眼眶裡就行,還要通過一系列的秘術使眼珠的神經和本身的神經聯繫在一起,才算真正的成功。

    又是數個小時過去了,天色漸晚,斑越發急躁起來。一雙屬於鼬的眼睛中閃過幾縷寒芒,盯著鼬冷笑了一聲,慢慢的走了過去。似乎這次的移植失敗了,那麼肯定是鼬做了什麼手腳,也許是這眼睛出了什麼問題。一把揪過鼬的領子,剛要開口的斑卻臉色大變,想要退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5 19:07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月夜見尊VS須佐之男


    看見了,斑看見了另外鼬本來黑黝黝的兩個凹洞裡有了新的眼睛,血紅之中三輪巨大的勾玉開始旋轉,慢慢加速,以斑的智力已經不需要過多的分析,他知道他被騙了,被一個小輩騙了。斑搶過來的眼珠肯定是鼬原來的,而現在鼬眼中的才是佐助的,也就是說斑挖了一對沒有任何用還有副作用的萬花筒,一個視力已經開始減弱的萬花筒。

    手猛地一抖一推,感覺著手中屬於弟弟的兩顆眼珠,嘴裡一陣發苦,但沒有關係,只要能逃掉換上弟弟的眼睛,那麼勝利還是會屬於他。斑就是因為太瞭解寫輪眼,才知道眼睛其實就是宇智波一族的階級身份證明,下級永遠無法反抗上級。而鼬這對已經變異過的萬花筒能穩穩的克制住現在斑眼眶裡的那對還沒有變異的寫輪眼,這就是寫輪眼不變的規則。

    身形暴起此刻已經顧不上什麼用不用全力,及早逃開這個地方才是正理。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數張引爆符,以苦無的手法射出,立刻捏出引爆符的印,巨大的氣浪頓時成為了助力,將斑和鼬之間的距離拉開。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原地微笑著的鼬,斑心臟猛地一縮,暗叫不好。

    果然,那寫輪眼中似乎冒出了一陣精光,月讀。

    對於斑來說月讀的危害力無限接近於零,但是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在裡面,這月讀雖然無法對斑造成任何的傷害,但是卻能拖延一秒的時間。一秒看似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過去了,但是一秒又很漫長,對一個實力強橫還擁有寫輪眼的忍者來說,這一秒足夠做任何想要做的事。

    斑拼著受傷硬生生的運用起萬花筒破解月讀,大腦中轟的一聲巨響,還停留在半空中的身子一顫,跌落在地上。這就是寫輪眼等級的森嚴程度。下位寫輪眼可以破解上位寫輪眼,但是必定會受傷。

    落地瞬間側身翻滾接上魚躍,兩人再次面對面站著。氣氛很嚴肅,有點壓抑,一種若有若無的肅殺飄蕩在空氣中。鼬笑的很開心,很自信,前一刻他是階下囚,現在他卻掌控著斑的生命,命運這玩意果然只是強者手中的玩具,想怎麼玩,那得看心情。

    至此,斑知道想要躲開鼬的追殺基本上不可能了。皆因這對該死的寫輪眼弄出的問題,想要對付鼬,必須換上那副變異過後的寫輪眼,但是鼬不會給他這個時間。這不是什麼無關緊要的事,而是關係到兩個人生命的大事!鼬會無時無刻緊追著斑,而換眼珠需要時間,即便斑手裡的眼珠和斑有過共生關係,但是重新接上也需要時間。在這段沒有任何視力,沒有瞳力的時間段裡,鼬想殺斑,太輕鬆!

    瞬間的,斑將兩顆還掛著血絲的眼珠小心翼翼的塞到一盛有液體的容器中,塞進懷裡,雙手開始飛速的結印。到了這個等級的忍者,在許多忍術結印的時候可以忽略掉一部分並不是太重要的,就如分身術和替身術,甚至可以不要結印。而一些B級,A級甚至S級的忍術,在結印的時候都可以有所忽略。

    斑結印的速度極快,一秒至少也有七下,只是三秒看著斑結印的鼬臉色開始凝重,冷哼了一聲雙手也合攏在一起,用著並不比斑慢的速度,開始瘋狂的結印起來。兩人手中動作不停,但是眼睛卻都死死的盯著對方,面目猙獰。

    已經十多秒,兩人居然還在結印,若無意外,斑應該捏動了近一百次手印,而鼬也有近七十次,但是看樣子似乎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結束的跡象,兩人的心中都沉了下來,或許下面才是真正要分出勝負的時候。

    天半的殘陽早已落下,月亮漸漸升起,純潔無瑕銀白色的月光灑落在這片密林之中,斑猙獰的臉上閃現出一抹笑意。現在是他的主戰場,沒有人能在他這個術下逃掉,特別是在晚上,手中一緊結印的速度又快了些許。

    也許過了很久,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斑忽然狂笑了起來,臉上的肌肉扭曲著集結在一起,在月光之下就猶如從修羅道里爬出的惡鬼一般讓人不寒而慄。當最後一個印落下,斑的笑聲嘎然停止,接著一種充滿了滄桑的女聲從斑的嘴裡湧現出來。「月夜見尊,月讀命!」

    傳說中月夜見尊也就是月讀命,是一位掌管夜間月亮的神明,有點像另外一個神族之中的月亮女神。月讀命,天照大御神,須佐之男,並為三大主神。斑所謂的主場便是指著天色,如今天色已入夜,夜間實力最強的神明莫過於月讀命,如此說來斑倒也沒有錯。

    一束刺眼的銀光頓時如從月亮上射下,籠罩著整個密林,耳邊忽然傳來了淡雅的歌聲,沒有太多的技巧,沒有樂器的潤色,完全的清唱,卻別有一番韻味在其中。淡淡的歌聲充滿了憂傷與徬徨,便是作為施術人的斑,內心也開始有了一絲迷茫,這就是月讀命的力量。

    鼬手中捏印的動作一頓,暗道了一聲厲害,咬破了舌尖閉上雙眼強制著集中起所有的注意力,繼續接著印。斑能施展這樣的術,的確出乎了鼬的預料,但是又在意料之中。能讓一個如斑這般實力的忍者結印十數秒,其術的本身絕對有著了不得的能力,就好像四代水門的屍鬼封盡那般,喚出了死神。

    待鼬的印也完畢,嘴角微翹,「建速須佐之男命,須佐之男!」話音一落一個龐大的氣場頓時旋起,隱約中一條條莫名的線條在鼬的周圍組成了一個龐然大物。外貌上看去似乎是一個人,很巨大的人,將鼬完全的包裹在身體裡。

    到了此刻,這已經完全是不屬於忍術間的戰鬥力,或者說這根本就已經超越了人類所有戰鬥的範疇。月夜見尊和須佐之男同為三大主神之一,居然能被人類以忍術和祭獻的方式召喚出來,也確實讓人覺得恐怖。

    剩下的事似乎和斑與鼬都沒有了太多的關係,就像屍鬼封盡一般,召喚出死神之後一切都有死神代勞,既然有獻祭,那麼就有權利,而不會完全都是義務。

    兩人就這樣對望著,一時間斑和鼬都沒有說話,兩人心中默默的計算著得與失。要知道類似的召喚術並不是無限制的,否則整個天地都亂成一團,必須的要有一些限定,就如屍鬼封盡的獻祭施術者的靈魂,召喚出死神封印目標。同樣,月夜見尊和須佐之男兩個術,也需要獻祭,並且並不輕鬆。

    銀色的月光之下,月光似乎有了自己的神明,如水中的小魚兒一般游動著身子,四處遊走。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幾縷月光從斑的耳朵,嘴巴,鼻孔鑽進去,隨後溢出幾絲殷紅的鮮血。隨著時間的推移,斑又連噴了兩口血霧,心中一狠,一個念頭頓時劃過心頭,那銀色的月光就開始抖動起來。

    斑知道,自己和鼬之間的結局絕對是不死不休,如果不能在這裡把鼬擺平了或者自己身子,那麼這戰鬥將一直持續下去,一直持續到兩人都死亡。

    而對面的鼬,雙眼眼角滲出了許多的鮮血,喉嚨翻滾的幾下燜吭了一聲,顯然召喚須佐之男也不輕鬆。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斑見了裂開嘴笑了笑,笑聲從平淡轉為瘋狂。沒有錯,鼬的身體也在遭受到破壞,那麼剩下的戰鬥就是比誰能堅持的更久。

    鼬也是如此考慮,鼬不怕,他比斑年輕,雖然說查克拉可以讓身體一直都保持在巔峰的狀態,但是身體衰老了就是衰老了,用查克拉刺激細胞使那些細胞年輕也改變不了細胞衰老的本質。比起斑,鼬勝利的機會更大。

    兩人似乎都決定了,再次一決勝負。

    裹在鼬身外如鎧甲一般巨大的須佐之男忽然伸出了一隻手掌,五指分開如巨大的門板一樣拍向了斑。而斑的身邊那束銀色的月光顫了顫,擬化出髮絲一般纖細的無數光線,時而柔軟時而如鋼針一般刺向須佐之男的手掌。

    戰鬥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開始了,這是一場決定著兩個人,甚至是一個家族命運的時刻。

    在這一刻,五大寺廟內供奉著的同一座沒有任何名字與來歷的擁有兩對翅膀的神像,本來肅穆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也在期待,這一刻,等了近千年!!!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5 19:08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新首領


    月夜見尊與須佐之男並不是天上那兩個真正的神,不過是一種類似於剝離了本體之外的精神體,可以理解成分身,但與分身有所不同。神的分身自然是在神自己的意志之下從本體剝離,而斑和鼬所召喚出的月夜見尊和須佐之男卻是在非自願的情況下強行剝離下的一絲精神體,至於是誰有如此的本事強迫兩個主神,那就得問問被封印在五大國祭壇中的那位大人了。

    須佐之男望著那道銀白色的月光,虛空之中的雙眼一片死灰,不是那種失明的死灰,而是沒有任何意志的死灰。沒有靈魂,但卻同時又有著靈魂,矛盾的結合體。

    兩個不算是神明的神明之間的戰爭瞬間爆發,儘管已經沒有了理智與靈魂,本能中卻還保留著神的本能,不容侵犯的本能。剎那間不屬於人類應有的強大氣場頓時衝天而起,本來星光璀璨偶爾有一兩朵云彩的天空剎那間只有深藍色無盡的深邃,只有一輪明月還掛在天空,放射著奇異猶如實質的月光。

    斑和鼬兩人同時噴了一口血霧,術的代價十分的強大,畢竟使用出不應該存在的力量,破壞了規則的存在,就必定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不僅僅針對人類,就是神,也要遵守那摸不著看不見的規則。

    兩人雖是吐血,但表情各有不同。斑的臉越發扭曲猙獰起來,一雙眼睛之中滿是惡毒的凶光,就好似草原上的狼群遇見了落單的旅人,眼中幽綠一片。在斑看來,只要能幹掉鼬,或許拿到佐助的眼睛,會發生更加奇妙的變化,也許他將會成為超越先祖的存在。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逝,卻被牢牢的刻入了心裡,更加的瘋狂起來。如上所說,這尊月夜見尊是沒有靈魂的,但同時又是有靈魂。這個靈魂只能接觸到斑傳達的意志,而無法顧忌其他。感受到斑內心的瘋狂之後,銀白色的月光亮度驟然增強,無數根細如牛毛一般的銀絲從光柱中探了出來,似是弱不經風的刺向了須佐之男的雙手。

    在銀白色光柱之中的斑獰笑了幾聲,笑聲帶動了肺葉,咳出了幾口鮮血,眉頭微擰了一下,獰笑著說道:「鼬,我開始有點捨不得殺你了。」停頓了一下,喘了幾口氣,嘿嘿的笑了兩聲,「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想過要殺掉你,但是你卻總能給我太多的意外,逼著我殺了你。」

    鼬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斑並不是多話的人,這一點鼬很明白。或許在扮演阿飛這個角色的時候,斑會顯得廢話有些多,但那不過是偽裝罷了,真正的斑,其實並沒有太多的話。

    本不想答斑的廢話,可遲疑了片刻,忍受著體內內臟劇烈的疼痛,輕咳一聲,道:「你想和我說什麼?」聲音有些沙啞,看樣子氣管也受了不輕的損傷,還能保持著有節奏的呼吸,確實叫人難以置信。

    只是嘴裡說著話,不死不休的架勢卻沒有緩和下來,雙眼微眯,眼縫中一縷紅色的歷芒一閃而過,身子晃了晃,包裹在鼬周圍的須佐之男的眼中有了一抹神采,瞄了一眼那連綿不絕的銀色,臉上似乎滿是嘲弄的樣子,兩隻手掌合在一起,如巨大的蒼蠅拍一巴掌就拍了過去。

    原本就十分不穩定的氣流此刻就如同鞭炮一般,被擠壓,被壓縮,咆哮著組成一個又一個直徑不等的圓形風刃,肆虐在手掌之下。便是許多數人合抱的大樹,也片刻之間被風刃肆虐後轟然倒地。只是轉眼功夫,本來茂密的樹林中便多出來一快空地,以及地上無數的木屑。

    那無數根銀絲也感受到一雙手帶來的壓迫感,顫抖著漸漸合攏在一起,組成了一條極為圓實的光制軟鞭,如有人舞動一般肆意的抽打著那雙緩緩落下的雙手,每一次抽動都回帶來如雷鳴一般的巨響!

    兩種力量轟然相撞,以接觸的點為圓心,一股漣漪瞬間就在空氣中泛起,漸漸的擴大,就好似災難一般的海嘯一樣,席捲了整個樹海!靠近兩人一些的樹木完全被連根拔起,高高的拋在了空中,而遠處的樹木也不好過,樹冠大一些的全部從中折斷,小一些的也狼狽不堪。

    破壞力絕對的驚人!

    只是這代價也是不輕,兩人再次吐了幾口血,特別是斑,精神已經開始萎靡不振,本來極為狠毒的雙眼也露出了一絲疲態,幾個踉蹌之後跌坐在地上,臉上的瘋狂漸漸消退,露出了原本理智的模樣。微微嘆了一口氣,斑搖了搖了頭,似乎是被勝利沖昏了頭腦,否則怎麼可能會落得如此下場?太貪心了!有些費力的抬起頭,看著對面同樣已經站不穩的鼬,掏出了一把藥丸看也不看的塞進了嘴裡。

    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出現衰老的跡象,支撐著這個術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獻祭,還需要查克拉的支撐。雖然說以持續性的查克拉消耗,換取一個絕對強大的助力並不吃虧,但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卻極為不樂觀。

    查克拉隨著剛才一記硬碰硬急速的流失,身體細胞在失去了查克拉刺激的情況下已經無法繼續保持細胞的年輕,一條條皺紋已經不知不覺的爬上了斑的眼角。而原本如年輕人一般光滑白皙的手上,更是充滿了皺紋,褐色的圓點也不斷浮現,並且漸漸擴散。

    又看了一眼被震的退了一步的須佐之男,雖然月夜見尊在這夜晚實力大增,但卻沒有想到鼬可以召來須佐之男,實力也緊緊比月夜見尊要低上一線,現在斑本體的狀態又嫉糟,怕是勝負已經分曉了。

    這一戰絕對是驚天動地的,雖然沒有耀眼而華麗的效果,沒有聲勢浩大的場面,但這非人類之間的力量已經驚動了許多隱藏在暗處等待時機的人,甚至是那些妖魔!

    戰鬥到了這個地步其實已經不需要在繼續了,繼續堅持著的斑不過是有點感傷又有點恐懼,如果月夜見尊的術消失,那麼等待他的就是死亡,沒有任何躲避死亡的藉口。到了現在,斑還在苦苦的支持著月夜見尊的本體不至於被收回,而鼬冰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一直手伸進了懷中摸出了一個黑色的小匣子捧在手上。緩緩的揭開了蓋子,一股清香頓時撲面而來,便是在對面的斑都聞到了這股香味。只是——鼬是在興奮,而斑卻更加的恐懼。

    人一旦活得年齡大了,見過的東西多了,害怕的也就多了。斑只是聞了一下就知道那小匣子中裝的絕對是頂級的藥材,能快速恢復一個人身體上的傷勢,同時激發生命力快速恢複查克拉。這種藥對於普通的忍者,甚至是猿飛那樣的忍者來說,是一種劇毒。它能在一定時間內讓一個忍者處於一個巔峰,甚至直接跨越一兩個級別,但是當藥效過後,吞食這藥物的人就會快速的衰老,不過十年就會老死。

    但這對鼬沒有用,斑鼬切身的體驗。只要掌握了寫輪眼的秘密,時間和年齡不過是一種生命中的點綴罷了。

    刷的一下斑的臉色極為難看起來,鼬翻掌一顫,一顆圓溜溜晶瑩剔透的藥丸落入嘴裡,化作一縷津液,順著嗓子滑落入身體裡。五臟六腑頓時有一種被烈火燃燒的感覺,本來劇痛的身體已經完全沒有了不適,快要枯竭的查克拉就像在身體裡開了泉眼,再一次充滿了身體。

    鼬抿著嘴冷笑了幾聲,身上的須佐之男再也不如剛才那般小心,和對面的月光光柱硬碰硬起來。

    ※※※※※

    數日後,在曉的集散地中,還活著的幾人圍繞著鼬或蹲或坐,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有一種各不相同的表情,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鼬的左手食指上。一枚戒指,上面刻著「零」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曉得首領,如果你們覺得也想試一試這個位置,我不介意你們私下來找我。」鼬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在這漆黑的山洞裡閃爍著異樣的寒光。

    剩下的人互相對望了幾眼,默默承認了。對於他們來說,誰是首領並沒有什麼關係,只要曉還存在就可以了,每個人反而都希望換一個更加強大的首領,這不是更好麼?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5 19:08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神明


    絕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眼神從鼬的食指上劃過,嘴角邊上帶起了一絲弧度,眼神中含著笑望了一眼鼬。對於斑的死活絕是不會有任何的關心和憐憫,生活在這個世道就應該有所覺悟。不是殺死別人,就是被人殺掉,誰都逃不出這個圈子,神都不可以。

    鼬似乎察覺到絕有些奇怪的目光,心中微微有些異樣的感覺,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含笑容的絕,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他沒有發現絕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也不知道絕真正的身份,在鼬的認識中,絕不過是曉的偵查和情報收集的機器罷了。

    點了點頭,鼬的目光從眾人身上一掃而過,抬手虛按,本來那些還在用眼神交流的人立刻停止了繼續的溝通,把目光都挪到了鼬的身上。鼬緩緩站了起來,輕聲說道:「雖然前一任首領已經不幸意外的死亡,但是曉卻不能因為他而發生不測,所以曾經一切照舊,空出來的位置希望大家盡快蒐集忍受補上。」說到這停頓了一下,好讓下面圍著的眾人消化一下,藉著這個機會再一次打量了一眼絕,似乎沒有什麼異樣,但是總覺的有點不妥。心中暗自揣測了一番卻什麼疑點都沒有發現,不動聲色的繼續說道:「停止一切對木葉的機會,包括破壞和捕捉九尾,蠍。」

    蠍猛地聽到鼬喚了自己的名字,愕然的抬頭望了一眼,有點茫然的看著鼬。鼬應了一聲,說:「針對大蛇丸的調查也可以停下來了。」

    這話還沒有說完蠍猛地站了起來,本來有點疑惑的眼神變得如刀子一般鋒利,直視著鼬。鼬是現在的首領沒有錯,可曉裡的每一個人都不是簡單的角,各個難纏的緊,只要不威脅到自己的利益,並不介意誰去當那首領。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鼬的話明顯牽扯到楔的整盤計劃,不由蠍不給鼬臉色看。當然,周圍幾人沒有任何的阻攔,嘴裡勸著兩人可臉上卻是幸災樂禍期待看戲的表情。

    鼬抬眼凝視著蠍,蠍的目光有一點閃躲,倒也是正常,在座每個人都知道寫輪眼強大。

    「我給你一個理由,大蛇丸那裡你要的東西,等事後我會給你,但是現在,你必須放手那邊的事,否則我只能以組織的規矩來懲罰你,明白了麼?愚蠢的小子?!」

    鼬的語氣中帶著一種傲氣凌人的淡漠,給人一種仿如他早已超脫了人類範疇的感覺,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神明。那淡漠的眼光就像在看待一隻螻蟻,叫人心生寒意。在獲得了佐助的眼睛的瞬間,骨子裡流淌著的那種骯髒的血液就隱隱約約的告訴了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一件復活祖先的事。

    比起斑來說鼬根本沒有任何的野心,但那是曾經。野心這種東西每個人都有,只是因生活的環境而異。就像平民家的孩子想長大了有一塊可以活口的地。而生在富貴家庭裡的孩子希望自己的哥哥姐姐意外猝死,好繼承大量的財富。而那些王侯將相希望能獲得更大權利。

    鼬也是這樣,或許曾經鼬只是不希望成為一枚棋子,而且一直在為這個目標奮鬥著,可當他站到了斑的位置,周圍的一切都改變了。接觸到了更高層次的東西才會發現自己的渺小,用一個簡單一些的比喻,其實野心這玩意就像女性內衣店裡的罩杯,每個進入挑選的女人總是幻想著有一天可以換上大一碼的罩杯而是一直穿戴現在尺寸的。

    在鼬的目光之下蠍內心掙紮了幾許還是妥協了下來,重新蹲坐在一邊,默默無語。鼬不是曾經的零,零看起來對人很冷淡,但是他的危害性卻是曉裡最低的。而鼬不一樣,如果有必要鼬肯定會絲毫沒有任何猶豫的下毒手,所以蠍退卻了。

    到此時迪達拉是看明白了,鼬和前一任首領的風格完全的不同,徹底的不同,似乎曉也要發生悄然的改變,不過這些都和迪達拉沒有太多的關係,眼含嘲諷的望了一眼蠍,挑了挑眉梢齜牙陰笑了兩聲。明白人不止迪達拉一人,每個人心中都十分的清楚,但沒有表達出來,反正或許如此的改變,並不是什麼壞事。

    ※※※※※

    與此同時,在一處隱秘而空曠的山洞內,一座龐大的祭壇位於山洞的中央。祭壇呈菱形,有九階,第九層有八隻巨大的石柱屹立著,每一隻石柱上都刻著玄妙的花紋,一種古樸而充滿滄桑的韻味油然而生。石柱上的花紋連接著祭壇第九成的地面,在地上扭曲著最終集合在祭壇中央一塊圓形的凹陷裡。

    這座祭壇的作用說白了就是在神魔時代前期,神官為了捕捉惡鬼和妖魔以做駕馭的法壇,可以召喚到妖魔和神力微弱的神明。當然召喚並不是沒有代價,相反的代價極為苛刻,至少對於普通人來說是這樣。

    七夜站在了祭壇的周圍有些驚嘆的看著這如藝術品一般的祭壇。建造祭壇的材料花費了從卡多那世界首富身上撈來的所有錢,而大名松賀也貼了進一半的資金進來,才勉強購買到這些材料。錢倒是其次,關鍵其中一次材料隨著長時間的沒有人使用,改變了名字和存在的地點,動用了全國之力,才勉強在數月之後建造出來。

    「可以開始了!」七夜招了招手,說了一聲。語氣中有點急,倒也能理解,畢竟這召喚的不是什麼妖魔,若真是妖魔七夜反而不怕,召喚的可是神明,妖魔的死對頭。七夜身後的陰影晃動了一下,霜微微欠了欠身,手裡捏了幾個手語,遠方便傳來了腳步聲。

    九個漂亮的女人,赤身**的女人,沒有一絲一縷的遮擋,任憑身體完全暴露在空氣中。九個女人走的很慢,總是邁著最小的步子,不讓身下的春光乍現在這些男人的眼睛裡,眼中有著絕望與無助,還有一絲羞澀。

    這並不是所有的女人,而只是一小部分。為了讓這座祭壇正常的工作,必須需要祭品來獻祭,家畜獻祭也可以,但是召喚出來的神明或者妖魔,絕對是最沒有用的那一種,甚至比之七夜都不如。而用活人極,才能召喚出比七夜實力略高一些的神明,當這些神明對七夜沒有作用的時候,便用這些神明做獻祭,召喚更高層次的存在,所以這活人祭品必須多,很多。

    驗證過九個女人的正身,七夜微微頷首點頭,霜立刻就明白了七夜的意思,手中手語捏動不止,不一刻時間數條影子剎那間從角落裡出現,穿著藏青色的長衫,帶著醜陋的面具,恰好也是九人。

    這九人將九個女人扛起,其中八個捆綁在八隻石柱的頂端,而多出來的一個女子則敲暈了之後丟入祭壇中央的凹坑裡,用鐵鐐拴住,成大形。頓時間春光無限,可沒有人卻注意這些,每個人心中都萬分的緊張,等待著七夜的命令。

    「時間不多了,開始吧!」

    這話一說出來,霜走到祭壇底層的邊緣,在祭壇上一處凸起輕輕按了一下退開。剛退回一步,祭壇便發出咯吱咯吱難聽的響聲,八隻石柱上忽然凸起了一根石刺,剎那間刺透了八個女人的胸口。漸漸的刺尖從胸口露了出來,隨即不到三秒就縮了回去。被破開的胸口立刻噴灑著血液,血液順著身體順著石柱上的花紋緩緩流下,每一寸有鮮血劃過的地方,花紋就變得金黃,原本幽暗潮濕的山洞立刻披上了一層金光,就猶如金鑾寶典一般貴氣逼人。

    當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在中央的凹坑內,將那唯一還活著的女人完全的掩蓋住時,一根巨大的足有三人合抱的間粗忽然從凹坑內突起,刺的頂端便是那個女人。刺從下身刺入,卻意外的沒有刺穿,任憑那女人哀嚎了幾聲之後沒了氣。

    就在此刻,一股充滿了莊嚴的氣息瞬間充滿了整個山洞,一股金光從天而降,破開了山石的阻礙直接射入了洞中,照在了祭壇上。祭壇上的血液開始沸騰起來,顫抖著,咆哮著,猩紅的祭壇瀰漫著一股紅色的霧氣。

    當著霧氣盡去,祭壇之上仿如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沒有屍體,沒有鮮血,只有一個男人,穿著薄紗的男人。這男人鄙夷煙霧的皺了皺眉,不屑的看了一眼圍在周圍的忍者,最後把目光留在了七夜的身上。

    「妖魔?」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5 19:09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 目的


    「看來這位神明還不知道目前的情況,是不是神明都是這樣的……愚蠢呢?」七夜的臉上略微帶了一些笑容,雙手負在身後,眼中的喜悅就是不認識七夜的這個神明也能發現。確實,祭壇能召喚出低等神明對於七夜來說無異於一見大喜事,無論是任何種族,想要站到最高的山峰上,必須要踩著別人的屍體才能爬上去,永遠沒有例外。

    被召喚下的神明肩膀微微抖動了幾下,一臉不悅似有狠毒的冷哼了一聲,七夜的調侃就像一把刀刺進了他的心裡。不要認為神明高高在上就是無所不能,神明也有階級的劃分,而比之人類更加的嚴格。神更自私,更加充滿了**。

    主神是絕對不會讓這些低等神明有機會與他們平起平坐,哪怕是他們擁有天大的功勞,都會毫不留情的殺掉。而七夜的話無疑踐踏了他的自尊,在天界早受壓迫,到了人間界本以為會受萬人膜拜,可召喚他的人不僅僅是妖魔,似乎還看不起他。

    不過話說回來,這神明的樣貌到確實有點道貌岸然的味道。身材絕對是標準的黃金分割,皮膚白皙,帶著淡淡的紅潤,似乎在皮膚的表面之上有一層暖玉一般閃爍著奪人的光彩。身上只是簡單的批了一件很薄的薄紗,剛好遮擋住胯下那充滿了罪惡的萬一,只是第一眼,七夜的腦海中就莫名其妙的蹦出了一個詞——失樂園,一個幾乎都已經徹底忘記的詞。

    「不介紹一下你自己麼?」看著這神明難看的臉色,七夜笑說道。

    神明環顧了一眼四周那些把他當作猴子一樣看待的人和妖魔,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強笑著說:「你們叫我木村就可以了,掌管兵器的神明」頓了頓,目光留在了七夜的身上,說:「你到底是誰?」

    話裡露著一股淡淡的疑惑與驚恐,因為他看得清七夜的實力和他比較起來並不會弱,反而要強上一絲。別忘了,木村是一個神,哪怕是最低級的神。

    七夜嘴角翹起又是笑了笑,有一種讓身心忽然之間就得到了昇華與安寧的錯覺,似乎空氣變得香甜,就好像初春站在曠野中,任憑溫柔的春風吹拂著臉龐,眼中除了蔚藍色的天空與點綴著的白雲,便是那一望無際如海一般的草原,心曠神怡。

    木村的眼神呆滯了一下,瞬間又恢復了神態,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一步。如果七夜問他現在他最大的願望是什麼,那麼木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說他想回去,而不是留在這裡。以獻祭召喚神明降臨是有條件的,在條件成立的同時一種規則就會形成。沒有人知道這些規則是誰擬訂的,但卻明白一個問題,那就是規則不允許他現在就回去。

    很顯然,七夜的精神力已經能影響到木村的精神世界,要是說他不害怕那不可能。如果是神明那也就算了,可七夜偏偏在木村的眼中就是一個妖魔,邪惡的妖魔。神明和妖魔之間的戰爭永遠都是不死不休,除非有一方徹底的死絕,否則絕對不會停下來。兩人之間的實力只是簡單的一個試探就已分了高下,木村弱了些許,所以他害怕了。

    這一微妙的改變並沒有逃出山洞內所有人的察覺,站在七夜身後的霜暗中鬆了一口氣,隨即冰冷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絲笑容。畢竟這召喚的是神,而不是其他什麼,對於一個人類來說,神始終是一種強大的存在。

    七夜沒有回答木村的話,反而側著身子偏著頭,笑說道:「好了,你們出去,布結界吧。」霜沒有立刻動身,反而頓了一下,才點了點頭手一招,數條人影立刻離開了空曠的山洞內,只餘下四人還待在祭壇的四周。

    「請下來好麼?」

    七夜又對著木村說了一句,雖然不知道這個妖魔要做什麼,但是木村還是很理智的沒有因為自己那卑微而可笑的至尊駁了七夜的要求,絲毫沒有猶豫的就從祭壇上走了下來。待他腳步一離開祭壇,四條人影立刻站在了祭壇的四個角上,一股紫色的膨脹頓時出現,將祭壇保護了起來。而遠處的山洞口,也有弱紫色的光,將山洞的洞口擋的嚴嚴實實。

    若是這個時候還不知道七夜要做什麼,木村這些年就算白活了。只是看了一眼那紫色的結界,木村就知道這玩意絕對頂得住他數次攻擊,還不一定能破掉。問題是,七夜有可能會放任他攻擊嗎?顯然不可能,所以這一戰在所難免。可真的要戰鬥了,木村的心裡那一抹恐懼反而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並不是他的無懼,而是三大主神的忽悠。

    歷來統治者想要愚民,就會以宗教的形式來標榜著掌權者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權利是上天賜給掌權者的,從而奴役平民。可神沒有信仰,唯一的辦法就是冷血殘酷的手段和欺騙的謊言。在木村的記憶中,主神曾說過妖魔都是極其弱小的,所以他此刻反而不怕了。

    兩人身上驟然之間迸發出兩種不同的具現化的力量,七夜黑紅相間的死怨之氣,以及木村金光閃閃的神力。這兩種力量似乎與生俱來便是天敵,根本不需要掌控就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兩人的實力差不多,拼起來一時間也難以決出勝負,反而都靜靜的站在,以不變應萬變。

    兩股不同的力量沒有任何抑制的不斷的相撞,消磨,漸漸的黑紅色的邪惡的死怨之氣佔據了上風,一點一滴的吞噬著那些金色的光芒,木村的頭上也出現了一層細膩的油漢。

    眼神中帶著焦急與不安,還有對主神的憤怒,咬緊了牙關狠狠的瞪著對面的七夜。若不是七夜把他召喚下來,或許他現在還在另外一個層面裡看守者兵器庫,雖然有點枯燥,但絕對沒有生命的危險。

    看著越來越近的死怨之氣,木村明知七夜是絕對不可能放過他,心中一狠,惡向膽邊生,此刻也顧不得是不是七夜的對手,五指分開成掌虛抓,一團光芒剎那間在掌中爆發,緩緩的移動著,露出一柄很平常的太刀。

    七夜微微一愣,隨即釋然。神不過是高等的生物罷了,確實不能把他們當作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伸個巴掌就是一道雷電。隨即手臂外翻,一把很普通的苦無落在了手中,苦無末端的小環套在了小拇指上。

    這把苦無看似普通卻又極為不普通,一般的苦無無論如何都會有一些金屬的反光和質感,可這把苦無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眼無法分辨出它是什麼東西製造成的,非金非木。既有金屬的堅硬感,又有木質的淳厚,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鉤著苦無抖了一個劍花,嘴角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從容不迫,單腿一蹬咚的一聲之後整個人早已消失在原地,緊接著咣當又是一聲聲響,苦無與木村的太刀撞在了一起。沒有絲毫的猶豫兩人在相觸的瞬間又急速的分開,繼而在接觸。

    這不是一場很奇怪的戰鬥,沒有忍術,沒有神術,只是完完全全的硬拚。

    再一次兩人錯開,木村已經開始有些氣喘,許多年沒有活動過身體早已不再靈活,而當再一次拿起太刀卻是生死之戰,難免有些狼狽。身上的薄紗早就丟到不知道哪裡去了,基礎完全**著全身,好在還有一點羞恥心,不知從哪弄了一塊碎布纏在了襠部。

    「你……到底……到底要做什麼?妖魔是絕對不會召喚神明,除非……」本來還有點想不明白的木村一下子完全明白了過來。本來莫名其妙的召喚莫名其妙的戰鬥在這一刻得到了完全的解釋,沒有錯,他猜到了七夜的目的——吞食。

    一想到這裡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如果只是一個意外,或許還有緩和的機會,連續幾次比拚下來木村知道自己並不是七夜的對手,速度上,角度上,身體的靈活度上,根本無法和一處不斷錘煉自身的七夜相比,戰敗也只是遲早的事。

    看著七夜身影一陣模糊,木村的嘴裡陣陣發苦,提起太刀再一次衝了出去。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5 19:09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燒了


    兩人的身形同時一顫,消失的無影無蹤,瞬間又在山洞內的空中相遇。沒有刺耳的金屬撞擊聲,也沒有多餘的纏鬥,一觸即分,兩人的動作相當的流暢,就好似為了這一刻的戰鬥而不斷的訓練著,反而不想是戰鬥,而是一種華麗的表演。

    分開之後兩人的身影又消失不見,山洞內的地上兩處不同的地方噗噗冒出一聲聲響,兩團拳頭大一塊的地面已經凹了下去,激起的灰土揚起一小團迷霧。緊接著兩條身影豁然出現在空中,再一次相交之後消失。連續幾個來回之後,兩人才停了下來。

    木村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健美的肌肉上泌出了一層油膩膩的汗水,偶爾一抹紅色的液體拖掛在身上,整個人十分的狼狽。不久之前的傲氣凌人和不可一世已經完全的消失,卻而代之的是一種心煩。因為木村知道,無論是神明還是妖魔,其實都是一種生物,只不過擁有一些不同於常人的手段罷了,只要傷到要害,還是會死的。三大主神也一樣,只不過他們的要害並不是如此簡單的就能傷到而已。

    雙眼冒著懾人的寒光盯著七夜,喘了一陣之後深吸了一口氣,平撫著因劇烈的活動而來帶的不適,瞥了一眼胸口上幾處寸長的傷口,就算早有預料,心臟也不爭氣的猛烈跳動了幾下。

    說起來這些傷口並不深,最多的一處也只是入肉一寸有餘,而其他的頂多只是破開了表皮罷了。如果僅是如此那也不知道木村驚恐,木村之所以心驚肉跳,那是以為這些傷口的位置。數了數一共六道傷口,幾乎都是在心臟的正前方,只要輕輕的捅進去,恐怕就算木村是神明,也會立刻死亡,哪怕是個低等的。

    臉色由驚懼漸漸換上了一副淡漠,只是轉眼之間木村的態度就發生了奇妙的改變,完全朝著相反的方向發展。木村很有自知之明,既知此戰凶多吉少,那麼一味的退縮反而會提前分出那讓他並不高興的結果,倒不如放手一搏,或許還有機會。

    握著太刀的手鬆開,在腰間的襠兜布上擦了擦,感覺到手心那層汗水已經被抹去,握著刀柄不會忽然打滑,才重新把太刀提在了手中。緊緊的攥著,又深吸了一口氣,身形猛地一提,首次率先發動了攻擊。

    而對面的七夜只是微微一愣,隨即嘴角邊掛起了一絲看似人畜無害一般的笑容。比起木村顯然七夜的賣相要好了許多,雖然身上的衣服和頭髮都有一些凌亂,但極少有被割破的地方。比起純粹身體的本領來說,七夜認第一,沒有人敢認第二,這絕對不是什麼誇張的話。就想以七夜的柔術,可以以行動超過意識的速度來進行非常過分的身體扭曲,完全躲得開木村手中太刀的刀刃。

    小拇指連連抖動,整隻手掌的周圍居然完全是一片泛著幽幽歷芒卻猶如冬雪之中盛開的寒梅一樣的劍花,煞是好看。只是這美麗之下藏著的卻是死亡,越是美麗的東西,也就越是恐怖。

    青衫之下忽然湧出一股氣流,七夜整個人立刻擺脫了地心的束縛,冷笑了一聲朝著空中的木村就撲了過去。一手護在身前,而扣著苦無的手則緊貼著身體放在了身側,保證了瞬間最大的爆發力,眼中寒芒一閃,兩人在一起相遇在空中。

    就在這一剎那,似乎時間猛的慢了下來,時間猶如已經凝成了實質,可以感覺到自身處在時間的長河之中,任憑時間的水流沖刷著身體,無論是什麼,都滿了下來。

    木村的太刀刀刃上帶著一圈罡氣,甚至是可以以肉眼看見刀刃是如何割開空氣,又是如何壓縮空氣組成刀罡。一種無形的壓力頓時從太刀的到身上傳開,如果換了一個普通人恐怕還沒有被砍到身上,就被這會如此的壓力壓的大噴鮮血。

    木村臉色微微有點扭曲,但還算正常,另外一手為了增加攻擊的力度和準度,不得不雙手握著太刀,以拖到正掄的方式橫劈了過去。這一次,七夜沒有用手中那正義極高速度抖動的苦無去阻擋,反而身子一頓停了一下,僅僅誒這一臉詭笑的雙手按在了木村的手上,腰身一縮,整個人就如橫放著的「V」形。

    就在木村有點吃不準七夜到底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忽然只見七夜雙腿一縮一提,整個人居然倒立在空中,而支點就是木村的雙手。兩人一正一反面對面凝視的瞬間,一抹寒光在木村眼神中綻放,心中一縮想要收手卻已經來不及,急忙仰起了脖子險險的避開了那出其不意忽現在喉嚨間的冰冷。噝的一聲,一縷鮮血噴了出來,好在只是劃傷了表皮,並沒有達到致命的程度。

    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木村並沒有以為自己就安全了,反而陷入了一個內心的掙扎之中——放不放開武器?

    很明顯的,只是接觸了幾次之後木村就發現,如果七夜沒有必殺的把握,是絕對不會露出破綻或者連續的進攻,最多只是試探性的碰上一二。如今這情況是試探,還是殺招,木村自己也猶豫不絕。拋去真假不說,光只是武器,就不是可以隨意丟棄的。如果主動放棄了武器,那麼下場只有死路一條,如果不放棄武器,那麼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就在這瞬間,木村果斷的拿定了主義,身子向後一倒,雙手握著的太刀順勢上挑,想要將七夜一分為二。可七夜怎能讓他得逞,臉色不變,手腕一番,本來橫切的苦無立刻豎立起來,刃口朝下,猛地就紮了下去。而另外一手死死的箍住木村的手腕,身體就如柳絮一樣隨之而動。

    本來還算冷靜的木村瞳孔一陣放大之後急劇收縮,沒有絲毫猶豫的丟掉了手中的武器,雙手扭了幾下,身子一翻,就想要擺脫。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如果不這麼做,或許死倒不會,但重傷是在所難免的。

    只是似乎木村著實小看了七夜,也小看了曾經那些他看不起的人類,七夜雙腿就像章魚那靈活的觸手,盤在了木村的腰上。這姿勢極為不雅,不過也顧不得許多,直嚇得木村靈魂都開始亂了。眼中的那一抹漆黑的的苦無越來越大,就像猛獸鋒利的牙齒,眨眼間就能將他撕成碎片。

    想要用雙手去抵擋,可偏偏這苦無被七夜玩的出神入化,本來不覺得什麼,可偏偏仔細去捕捉的時候卻摸不透這苦無到底是插向什麼地方。就在這生死的瞬間,木村抱著死便死了的想法居然也敢硬拚!雙手直接對準了那一堆堆挑出的劍花就抓了過去!

    「啊!!」

    都說十指連心,這四個字也成就了一代的酷刑。別說挑拔刺剝等手段,恐怕任何也閉不上此刻的殘忍。本來好好的一雙手伸入了不該伸手的地方,只是覺得指尖一涼,隨後這種涼蔓延到雙手,接著一股血肉橫飛,兩隻手從手腕齊齊削斷,緊繃著的皮膚忽然失去了束縛,頓時捲縮了起來,露出密實的肌肉,和手腕之間那兩團煞白的骨頭。

    就算是木村受了如此嚴重的傷,七夜也沒有絲毫留情或者別的打算,身子一沉,兩人便從空中筆直的落下,轟的一聲砸在了地面上。除了激起的塵土,還有一條血箭。

    到了這個時候木村才是萬念俱灰,眼中沒了光彩,仰著頭看著在眼中已經倒過來的祭壇,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七夜對此到不在乎,冷笑了幾聲之後苦無從脖間劃過,接著俯下身一口喊住被割開一條口子的大動脈,一股與人血不同的液體流入了嘴裡,化作香津順著喉嚨直接化了下去。一股熱氣立刻就從腹間騰起,渾身的怨氣都開始在七夜體內咆哮起來,一點一點的吞噬著那股滾熱的能量……

    不知過了多久,木村的屍體已經變得冰涼,渾身上下肌膚蒼白的讓人沒來由的感到恐懼,渾身上下的血液都被完全的吸光,血液之中包含的神力並不多,對於木村這樣的低等神明來說,能擁有神力就算不錯的了,也算是平民階級,在他之下還有奴隸階級,那可是根本沒有任何神力的神明。

    瞟了一眼地上的屍體,七夜掏出一塊絲帕擦了擦嘴巴上乾枯的一絲絲血繼,嗓子有些沙啞的說道:「把他丟出去,燒了。」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5 19:10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 經歷和結果


    戰爭,爆發了。

    戰爭的起因很簡單,很可笑,一隊火之國的小部隊進入了風之國燒殺搶掠一番後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了一個被徹底摧毀的村莊。當風之國駐紮在附近的部隊趕到的時候,面前那令人髮指的場面讓他們瞬間就失去了理智。

    軍隊中不乏平民,人是分三六九等的,下九流的人永遠無法上流社會的人都在做什麼,就像一座開了大門的城池,裡面的人不一定想出去,但是外面的人肯定想進來。

    想要擺脫賤籍,唯一的方法就是通過戰爭,立下一些功勞成為軍官,無論是最低級的負責燒飯的廚子,還是穿戴整齊的正規士兵,只要能混入部隊,那麼掛在臉皮上的下賤兩個字,也就隨之而去。

    也許這一隊風之國的小隊之中有人就生活在這裡,一個似乎是與世無爭如桃源一般的小村莊。可現在它被毀了,徹底的毀了。沒有了往日寧靜的景色,沒有一陣陣炊煙裊裊升起和誘人的飯香,只有刺鼻的腥味和滿目狼藉。

    地上橫七豎八的倒著許多的村民,幾乎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憤怒與驚恐,沒當風之國的士兵更進一步,心中的怒火也就燒的越旺。還能勉強壓制的住的憤怒,在進入村中央那顆大樹下的時候,被徹底的點燃了。

    瘋狂嗎?不知道,看著眼前那一個個被扒光了衣服下身狼藉躺了一地,浸泡在血泊中的女人們,每一個人都屏住了呼吸。原本那麼誘人的身體在這一刻是如此的刺眼,豔紅色的鮮血,煞白的**,黑色的土地,乾枯的大樹,組成了一副震撼心靈的畫面。

    不知道誰第一個拔出了武器,戰爭就這樣開始了。

    風之國大名漩渦氏指著火之國大名松賀的鼻子叫喧著這是火之國在主動挑起戰爭,無論戰爭的結果如何,火之國都應該為整個戰爭負責,並且很誠懇的要求另外三個國家一起來對付火之國,將這已經腐朽的國家從地圖上剔除。

    而松賀卻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無論漩渦氏如何鬧騰,松賀只是輕鬆的笑著問:「你確定做出那些畜生不如的事不是你的人?誰都知道風之國民風彪悍,說難聽點就是人人都帶匪氣,說不準就是你們那隊士兵做的,害怕被處決,才不得不編出的謊言。」

    事實告訴了我們,每每遇上重要的戰役或者朝代的更遷,往往都是從口水戰開始的。

    兩邊吵了好些日子,松賀一副高坐樓台笑看風雲的樣子,漩渦氏卻忍不住了,戰爭,開始了。

    ※※※※※

    「不好辦呀!」松賀手裡握著一把鬆骨包金摺扇,捉在手中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面色凝重時而沉思望著桌上鋪開的一張巨大的地圖。在地圖的左邊就是火之國,而坐上便是風之國,松賀的目光就注視在邊境之上。

    風之國曆來少雨多旱,且地形多為山岩,攻打起來十分的困難。隨便尋著一處要道或是隘口,簡單的建起一座要塞,就足以抵擋住火之國大軍的腳步。特別是山道和峽谷,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隨即松賀嘩啦一聲撐開了摺扇,臉上微微露著疲累,磕著雙眼躺坐在靠椅上,眼縫之中的目光極為有神,從環坐在桌邊的將領身上一掃而過。松賀野心極大,但卻極為聰敏,知道有些事他不在行,也就不會多說。就比如這戰爭,到現在松賀也只是發了發感慨,若說行動指揮,他還真沒有說過一句,他不是將軍,所以他知道這方面他絕對沒有發言權。

    坐在左手下首首位的一位年老約有六十許,年紀雖大但從體型上根本看不出一絲老態,反而就如同壯年一般,一雙眼睛絲毫沒有老人應有的呆滯與渾濁,反而能覺察到一股精光在眸子內若隱若現。這老人摸著有些鬍鬚的下巴凝神望著那張巨大的地圖,嘴角緩緩翹起,松賀見了心中一喜,本來擰在一起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

    「老將軍有話直說就好,您是我父親的親信,也算是我的叔叔,說出來不妨事。」松賀笑眯眯的看著這個老頭,眼神中的笑意並不是騙人的,此人隨著那已經死去的老傢伙征戰五十餘年,少有敗績,稱的上是一個能將,只是保守了一些,但並不妨礙松賀對他的認可。

    這老頭見松賀如此說,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起來,微微欠了欠身,站了起來,一股彪悍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順身上下哪怕只是一個動作一個姿勢,都能給人一種「他就是一個軍人」這樣的感覺。

    乾咳了幾聲順了順嗓子,一隻滿是老繭的手伸出按在了地圖上那阻擋著火之國不對的隘口,朗聲笑了幾聲,說:「大人您看,風之國雖然在此處阻擋了我們的攻勢,但有一極大的缺陷。」說著忽然停了下來,或許是一種習慣,計謀倍出之輩總是喜歡吊人胃口,故作知識淵博。

    松賀性子倒是耐得住,此刻也不急,就算急也沒有什麼用,順著老將軍手指瞧去,沒錯,便是此處山谷隘口阻擋了火之國的大部隊。本來這山谷並非風之國的地界,位於兩國之間,誰也說不清楚這山谷該屬於誰,只是戰爭爆發之後火之國士氣正旺,風之國大名漩渦氏採用了手下家將的法子,阻火之國部隊與邊境之外,打擊一下火之國的士氣。

    這山谷寬越三里,周圍均是高山峻嶺,本來並無要塞阻擋,可一夜之間用了百多十名忍者築建了這座要塞,成了一個麻煩。若是要繞過去也不是不可,但真的繞了就等於隨了漩渦氏的願望,磨掉了火之**隊的士氣。山林不必丘陵地帶,出去猛獸不說,光是翻山越嶺就足以讓人頭疼,更何況誰也不知道風之國的人有沒有埋伏其間。

    「不知道老將軍有什麼辦法助我破去這座要塞?」

    聽了松賀這麼一問,老將軍喜上眉梢,躬了下身子,道:「強攻!」

    此話一出圍坐在周圍的家將家臣頓時嘩然,要知道既然要大家一起來商量,那麼肯定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怎能強攻?就算強攻恐怕浩浩蕩蕩的數萬人最後只剩下不足十分之一,這種傷亡太大,而目的只是為了破開一座要塞,不值!

    就是松賀這對戰爭懵懵懂懂的人,也曉得似乎這樣做,傷亡太大了,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又皺在了一起,疑惑的看向了老將軍。

    老將軍見四周的嗡嗡作響的爭論漸漸平息,連同松賀在內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才冷笑了一聲,說:「軍隊裡平民太多,這些人戰鬥力極為低下,不僅僅不能做到增強不對綜合實力的作用,反而制約了部隊的戰鬥力。與其放任他們如此,倒不如為火之國做出些貢獻。」

    話說的很明白了,眾人思慮之間尚未得出結論,松賀卻立刻拍板同意了這個提議,之後眾人附議之。其實說到底,社會的階級永遠是一把枷鎖,在這些權貴的眼中,貧民就是連自己的畜生都不如的東西,死多少也無所謂,只要那些作為火之國威懾其他四國的軍隊不失,死在多平民他們都不心疼。

    亂世就是如此,沒有詩情畫意的陰謀,也沒有浪漫典雅的戰爭,只有**裸的釋放**的過程。有些人總是把結果怎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經歷掛在嘴邊,其實這些人才是最可笑的,真正能做到的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經歷並不重要,結果才是最重要的,經歷不過是結果之後的錦上添花,故作點綴罷了,怎能當真?

    只是這一決定,數萬平民就會慘死於戰爭。

    散會之後松賀一臉的悠閒,其實之前的煩惱都是裝出來的,軍隊中有半妖一族的族人,這些人雖然和普通人差不多,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是他們擁有特殊的能力——精神魅惑。而且可以通過殺戮來激發其血液裡的妖魔因子,成為極為強大的妖魔。讓平民去送死,也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5 19:10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章 醜惡


    有人說過戰爭是這個世界上最能震撼人心的動態畫卷,這句話非常正確,雖然說這句話的人已經被人們所遺忘,但這代表著真理的名言卻留了下來。

    在戰爭中幾乎能看見人類所有可以擁有的表情。震驚、憤怒、絕望、恐懼、麻木、興奮、欣喜,等等等等,只要認真的去尋找,就能找到所有所希望看見的。人生百態,就這樣濃縮在一場總是被人們稱為災難的戰爭中。

    風之國的將軍是以為年輕人,還略顯稚嫩的臉上卻擁有者與年齡極為不復的穩重,穿著一身淡黃色的鎧甲,來回的在要塞上踱著步子,眼神中隱藏著一抹焦急與擔憂。又看了一眼要塞下那已經堆積如山的屍體,心中就禁不住發寒。

    火之國果然財大氣粗,若是風之國不可能會犧牲士兵來強攻這座要塞,雖然平民都一樣的低賤,但是風之國就是想讓平民送死,也沒有這麼多的平民。這不過是一層想法,而擔憂的卻是要塞下堆滿了的屍體。

    要塞居高臨下,而且要塞的外壁質的堅硬,根本不容易破壞,況且要塞之內還有數名精英上忍,若是對方出動了忍者,那麼要塞內的上忍也會出擊。一輪又一輪的箭雨不要錢的撒了下去,密密麻麻的就像下起了雨一般,可殺傷的火之**隊的人越多,這位年輕的將軍眼中的憂色就越濃。

    無他,只因為屍體多的即將可以讓後人踩著那些屍體直接登上要塞,而要塞的箭支不多了。看著要塞之下不遠處那群絲毫沒有被堆積如山的屍體所嚇住的平民,他第一次有一種錯覺,似乎把人分成三六九等並不是明智的做法。下等的賤民太想成為上層社會的人,哪怕是有意識的忽略了對死亡的恐懼。

    「準備火把和燃油。」年輕的將軍嘴角抽了一下,露出了一絲狠笑,之前的感慨似乎早已煙消云散,剩下的只有眼中的戰爭。

    而火之國這邊是老將軍親自壓陣,畢竟這是第一戰,若是打的不好,那麼後面的戰爭就會陷入被動之中。如果打得好,也許有可能一路勢如破竹,直接貢獻風之國,這極大的對差讓老將軍不得不親自前來。

    老將軍站在了帳外,遙望了一眼對面要塞上那個有點熟悉的聲音,思索了片刻之後嘿嘿的冷笑了幾聲,臉色並沒有因那快要堆積到要塞城牆的屍體和那前仆後繼不斷被射殺的平民而改色,反而淡漠的厲害,就如同那些不是死人和活人,而是或生或死的家畜。

    「我認識他的爺爺,他爺爺的腦袋是我親手砍下的。」老將軍眼神還不錯,笑指著要塞上那個身影,說:「戰鬥到現在才真正開始,讓那群賤民們再快一點,告訴他們,誰第一個站到要塞上,誰回去就是我的家將,免去所有賦稅。」

    一邊的副將揣著沉重的鎧甲快步跑了過去,不一會本來還算平靜的平民軍立刻喧嘩了起來!老將軍卻沒有惱怒,反而不屑的一笑,又望了一眼牆頭上的那個人,鑽進帳篷中。

    見老將軍離開,本來還不敢太過於放肆的平民立刻顯露出那股平賤的下九流氣息,肅靜的軍營一角頓時炸了鍋。要知道免稅這些對於平民來說並不是很在乎,雖然能省下一大筆錢,但是和當將軍的家將完全是兩個概念。一旦入了將軍府邸,那麼就代表著一個人完全的擺脫了賤籍,成為了高層的上等人,這便是大多數平民畢生的追求。

    有老將軍的吩咐,自然沒有人來管這些鬧個不停的平民,一邊休息的正規軍只是偶爾嘲諷的恥笑幾聲,便不再多想。軍人們知道,這些人不過是炮灰,而且最沒有價值的炮灰。他們出來為這些真正的軍人用屍體墊出一條直通要塞城牆上的道路之外,根本不會有任何的貢獻。

    而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早就成了一種廢棄品的平民,卻忽然安靜了下來。營地的一角都是濃重的喘息聲,每個人都紅了眼而惡毒的打量著周圍的人,因為剛才那位副將說了,能獲得成為老將軍家將這樣無比崇高的榮耀的人,只能有一個。也就是說,這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所有人都是敵人。

    還沒有開始戰鬥,卻已經開始離心,怎能不成為炮灰一般被丟棄?

    集結號起,平民們稀稀拉拉的或拎或扛著武器興匆匆的從軍營裡一溜小跑跑了出來,沒有任何章法,完全就是農夫下田的模樣,還不等進攻的號聲響起,一個兩個接二連三的都瘋了一般朝著要塞衝了過去。前方的箭雨似乎都成了擺設,哪怕是年過五十的老翁,此刻都變得伸手矯捷起來,在箭雨和屍堆之中騰挪閃躍,宛如靈猿一般。

    風之國年輕的將軍哼哼的兩手,微眯著眼睛看著踩著無數屍體正在快速靠近的平民,眼縫之中寒光連連,忽然抬起手揮動了兩下,輕聲說道:「倒下去。」

    三個字如同擁有者無比的魔力,話音剛落,要塞之上整齊的出現了一排抱著有一人環抱大小,高半人的陶瓷油罐的士兵,獰笑著將手中的油罐紛紛砸了下去。有些人很幸運,太過興奮動作幅度較大,來不及閃避就被迎面二來的油罐砸的血肉模糊,帶著特殊膩味的油灑落在那些還活著的人身上。

    這些平民似乎已經殺紅了眼,在這個亂世殺人其實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是殺人還能獲得榮耀的恐怕也只有這一遭。

    一個渾身被油淋透的年輕人看著近在咫尺的城牆,雙眼一亮,剛要鼓足力氣爬上去,忽然身子一頓,回頭一看原來是有一個人拽住了他的衣服。這年輕人二話不說,摸著手中的太刀當頭劈下,面目猙獰的快速掃了一眼四周,彷彿告訴別人,第一個上要塞的,只能是他。

    人性之卑劣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年輕人還沒有來得及回過頭,只看見一雙血紅的充滿了血絲的雙眼猛地靠近了自己,小腹一陣絞痛,身子軟了下來跌坐在地上,腹間早已破開了一個大口子,腥臭的腸子稀里嘩啦的從裡面淌了出來。生命走到了盡頭,也冷靜了下來,一手拽著已經流露在外的腸子往傷口裡塞,另外一手伸向一邊,嘴裡若有若無的發出者求救的聲音。眼神中對生的渴望,在這一刻如此的璀璨,可回答的他的沒有同情和憐憫,只是踐踏。踩著他的屍體,才能站在不遠處的要塞上,沒有人會幫助他。

    「火!」

    跑在了第一個的平民驚恐的大叫了一聲,還沒來得及思考更多的東西,無數隻火把或者火箭頃刻之間瀉下。油助火勢,火助風勢,幾乎是眨眼的功夫,要塞之前的屍體堆積的斜坡上,充滿了臭味。哀嚎,哭聲,襯托出要塞上那些被火光映紅了哈哈大笑著的敵人,淒美的畫卷。

    只是,這不過是災難的開頭,前面的人正在被大火焚燒,落在後面的人不僅僅沒有伸出援手救助他們,反而是以兵器相向。有不少人,不是被火燒死的,而是被後來者砍死的,真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這樣一場如鬧劇一般的強攻一直在持續著,直到……滿山都是焦黑的散發著惡臭與肉香的屍體,才算落下了帷幕。經過這麼一遭,屍體堆積而成的斜坡更加厚實穩固,老將軍這才從營帳內走了出來,擦了擦嘴上遺留著油水,望了一眼,打了一個飽嗝,道:「死完了?開始進攻吧。」

    ※※※※※

    軍隊有條不紊的開始集結,整理裝備,只是每個人都臉色肅穆的檢查身上所帶的配件,沒有留意到,身邊的某些人眼色赤紅,喘著粗氣,瞪著遠處的屍山,微張著噴著熱氣的嘴中,露出了兩排粘這唾液的獠牙。

    骨子裡妖魔的因子就因為這一場戰爭而被徹底的激醒,血液和死亡,永遠是妖魔們不變的主旋律,他們體內的妖魔因子已經開始甦醒,若是讓他們親手殺上幾個人,飲幾口鮮血,恐怕徹底的恢復成為妖魔,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ya014025 發表於 2011-12-25 19:11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 恐懼

    入夜,一名負責看守的士兵依著長槍的斜靠在要塞的牆壁上,蹭了蹭因燥熱而引發的皮膚瘙癢,舒服的哼哼了兩句,望了一眼四周油黑的山石,忍不住打了一個機靈。

    要塞如今已經落入了火之國的手裡,白天風之國自知無法抵擋火之國的進攻,很簡單利落的直接撤退了,留下了這只能駐紮萬人都不到的要塞。

    雖然要塞很小,但是只是這一天死的人就超過了兩萬,火之國硬生生的用一群平民的屍體,墊出了一條如平地一般直通的要塞城牆的大道,否則恐怕想要攻陷這要塞還需要一些時日。

    「誰在那邊?」佑太揚著聲嚷嚷了一句,握著長槍的手心滿是汗水,就在剛才,他聽見了遠處堆積那些死屍的地方有了些聲響。雖然很想讓自己肯定那是幻覺,但是聽覺卻意外的靈敏了起來,那是一種……類似於咀嚼的聲音。

    一想到這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本來還因厚厚的棉衣而燥熱的身體瞬間就如落入了冰窖中一般,一股寒意順著尾椎骨從脊樑直竄腦頂,一種莫名的恐懼慢慢的開始從內心蔓延。

    這個時代並不缺乏妖魔鬼怪的傳說,其中就有不少是介紹妖魔的。作為一個軍人生活其實相當的枯燥,沒有戰爭的時候雖然不是天天訓練,但是作為精銳部隊即便是普通的軍隊生活也並不見得比別的軍隊天天訓練要輕鬆多少。自然而然,休息的時候為了找些樂子,每個人都交流著家鄉的鬼怪故事,其中有一種傳說,那就是死去的人忽然復活,為了找回生命而啃食人類的屍體。

    「說,誰在那邊!再不說話我就喊人了!」幽暗的視線,四週一片的漆黑,感覺不到任何活著的存在,只有鼻尖能嗅到空氣中瀰漫著的屍臭,與那一絲絲異樣的血腥味。佑太忍不住的退了幾步,臉上已經浮現出一層懼色,手中握著的響箭已經準備好,若是還沒有人回答,他就立刻燃放。哪怕就是老將軍要抽他一百鞭子,他都不會遲疑。

    黑暗之中在屍堆的一邊一雙雙幽綠滿是血絲的眼睛對望了一下,一雙眼睛中幽綠的光芒忽然閃爍了一下,變得普通起來,一個模糊的身影從屍堆一邊站了起來,擦了擦嘴邊的粘液,微笑走繞過屍堆,站在了佑太不遠的正前方。

    「是我。」這人捏著領口的軍隊標誌抖了抖,示意自己不是外人,和佑太同樣都是軍人。

    很顯然,佑太鬆了一口氣,但依舊沒有放鬆警惕,手中立著的長槍驟然橫起,指著那人,說:「軍隊的規矩是熄燈之後禁止外出,你不知道麼?」說著凝神又瞅了幾眼那人領口的標識,的確是自己人。

    那人似乎很靦腆,在佑太仔細的大量之下居然臉紅了,低垂著腦袋繞了繞後腦勺上紛亂的頭髮,聲音略低帶著一絲尷尬與愧意的說:「對不起,家裡太窮,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金錢,反正這埋也是埋了。大哥你別和上面說,回頭我分你一份。」

    聽這麼一說,佑太表情緩和了下來,手中的長槍拉回貼著身子攬在懷中,本來臉上的懼色也漸漸平息,下意識的摸了摸懷中那沉甸甸已經帶有體溫的銀鐲,笑說道:「呵呵,收穫怎麼樣?」

    「還行。」那人遲疑了片刻,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在黑暗中閃爍點點金光的首飾,似是炫耀一般。「忙到現在也就這東西值不少錢,你來不來?乘著天亮之前還能搜一會。」

    佑太猶豫了片刻之後壓制住心中的貪念,搖了搖頭,頓了一下,隨即補了一句:「不要誤會,今天我當值,要是被人發現了我私自離開,恐怕兄弟你就見不到我了,唉!以後機會還多著呢。」有點不捨的將目光從那金子上移開,生怕多看一會就會跟著那人一起去扒屍,萬一被發現鞭笞是小,斬首是大。這得失之間的差距如此之大,佑太自然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當然,難免的語氣中有著一股淡淡的酸味。

    扒屍雖然是表面上禁止的,但是任何軍隊的統領都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畢竟戰爭對士兵,特別是小兵們的壓力太大了,必須要給以發洩的機會。有些時候是屠殺平民,放任燒殺搶掠淫,但更多的時候就是給他們扒屍。每每一場戰爭結束,都會有一次打掃戰場的機會。這是對外宣稱的,說是讓死去的士兵遺體可以回到家鄉,其實就是給還活著的人一個發死人財的機會,讓他們從物質滿足上填補內心對明天的恐慌。

    別小看這種行為,如果運氣好如這位老兄,從死人身上搜刮到一些金子,那就足以讓一個平民家庭生活許久了。而如果運氣夠好找到了一具軍官的屍體,那麼扒下他身上的鎧甲和武器,足以讓一個平民揮霍半年。就算不賣點,穿在自己身上也能在未來的戰爭中多一絲保命的機會。

    那人傻呵呵的笑了笑,瞥了一眼身邊的屍堆翻了翻,道:「別急,回頭我分你一點,只要你不告訴將軍我半夜出來就好,怎麼樣?」本來若有所失的佑太聞言急忙點點頭,這等好事可不多,反正如果真被發現了,自己也不會損失什麼。那人見了又笑了幾聲,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一股涼爽的風吹來,卻沒有舒爽,反而感覺到空氣中瀰漫著的越發濃重的血腥味。佑太有點疑惑的又瞟了一眼屍堆,暗自揣測那人到底扒了多少屍體,怎地會把本來都淡了的血腥味都翻了出來。不過也只是想想,畢竟現在還在值班,只是一笑了之。

    可隨著時間的流失,空氣中的血腥味越發的刺鼻,似乎比之戰場還要濃烈不少。就在這一刻,耳朵裡又聽見了那些咯吱咯吱的聲音,就像家裡的老黃狗在啃骨頭一般,讓人心裡發慌的厲害。

    反常即為妖,佑太雖然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表達,卻也知道這意思,小聲的叫了兩句,無人應答,而耳邊那咯吱咯吱如咬磨著的骨頭的聲音又多了一些。

    會不會是老鼠?佑太搖了搖頭,老鼠雖然喜歡鑽屍堆吃腐肉,但絕對不是現在。血腥味散開沒有多久,許多肉食動物都回聞風而來,老鼠會等肉食動物吃完離開後才出來。會不會是山貓?不太可能吧!

    佑太壯了壯膽子,又叫了一聲,那咀嚼聲忽然停頓了一下,隨後又開始了。佑太的額頭已經泌出一層汗水,左右望瞭望,提著長槍慢慢的靠了過去。

    夜色之下屍堆格外的恐怖,還沒有走進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似乎這已經不是人間,而是修羅道。佑太自問也經歷過許多次戰鬥,大大小小又七八次了,死人更是見過無數,本來以為自己早已麻木了,現在才知道原來心底最深處還藏著對屍體的害怕。那一張張扭曲而猙獰,被大火燒的面目全非的屍體就像恐怖的惡鬼一般,似乎隨時都回撲過來。就在這樣的環境下,佑太又響起了那些鬼故事,身子一哆嗦手裡的長槍差點就跌落在地上。

    深吸了幾口氣,估計不去看那屍堆繞了過去,只看見一個背影在是對前摸摸索索,佑太才松了一口氣,輕笑了幾聲,似乎是在怪自己太大驚小怪。這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剛才那人,怕是這些聲音是他弄出來的吧。不過既然已經來了,不然看看這小子弄了多少東西。

    「嘿,兄弟,忙著呢?」半開著玩笑說了一句,哪知那人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緩緩的轉過頭,而佑太的嘴也慢慢的長大,雙眼圓瞪,臉上流露著發自內心的害怕!!

    「嗯,挺忙的。」那人笑著說,只是不見了先前的靦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寒而慄的錯覺。雙眼閃爍著幽綠的光芒,眼珠上遍佈了血絲,如果這不算恐懼,那麼他嘴裡咀嚼著的東西才是恐懼的源泉——一直被咬的稀爛露出了森白骨頭的手臂,以及一隻緊緊靠著一層皮膚還掛在手臂上晃蕩的拇指。

    他吐出了要在嘴裡吃的只剩下幾塊白骨的手手掌,抬起胳膊擦了擦嘴邊一圈鮮紅的血液,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笑了笑。可這笑容此刻在佑太心中就猶如魔鬼的微笑,雙腿早就不聽使喚,想著要跑,可雙腿只會打抖,就是不懂。

    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可是當佑太看見那人滿不在乎的扯下那根拇指塞進了嘴裡咀嚼了幾下,發出先前聽見的咯吱咯吱聲,隨後吐出一塊纏滿了唾液的指關節,佑太就覺得嗓子眼完全被堵住了,什麼都說不出。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 8

    主題

  • 1834

    回文

  • 0

    粉絲

破廉恥でござ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