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林家有婿初長成 作者:庸春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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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k2257 2012-1-4 21:19:14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8 1057588
mk2257 發表於 2012-1-4 23:30
第四卷 賊 第十七章 平


    秦牧政眼神複雜的看著史仁,暗暗感慨:“此等氣度,在這個個人英雄主義的鎮國,能被稱為大豪傑,只是看他樣子顯然不可能歸順自己了!那麼只有殺之。”

    葉正澤跨馬上前幾步道:“皇上,現在外患欲動,內裡不平,皇上氣數已盡,就此讓位或許是個很好的選擇,殿下說了不會殺你,你也了解我葉正澤對皇室的忠心耿耿,保證不會對其餘皇室之人大動干戈,請皇上三思。”他說的誠懇,只是口氣卻有些誅心。

    秦牧雲嘆了口氣,看了一眼秦牧政,在看著兩萬多人碩果僅存的幾百號人,道:“秦牧政,你膽子大,心大,但神經也夠大。”

    秦牧政暗暗感覺有些不妙,眼神閃爍道:“我看中的是結果,雖然過程比我想像的艱難了點,但是今日起你必定是我的階下囚人。”

    “各州郡的郡守不會服你,尚武國人聞此大變必然發兵南下,而且你今天注定只是想當然。”

    說完秦牧雲看了一眼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地面,眼神有些迷離失望,她用人向來都是膽子很大,事實也證明她沒有用錯過,但是她終歸是自負了!

    葉正澤剛要再說什麼,突然感覺氣氛詭異的可怕,群馬都不安的踢踏著前蹄,和秦牧政對視一眼,能看到彼此眼光裡的驚懼,整個大殿像是搖晃了起來,密集的聲音像一聲聲戰鼓敲在了眾人的心上。

    葉正澤突然大吼一聲:“撤退,撤退..有埋伏。”他至今有些難以置信,不相信除了詹碧淵誰還能有如此威勢的騎兵。可是他明明看著詹碧淵朝真陽郡方向行去。

    史仁眼中閃過一抹喜色,他只知道如此大規模的騎兵隊,肯定是來救駕的,他像是渾身注滿了力量,看著已經開始慌亂的羽林軍,不由更加謹慎的守著秦牧雲,越是關鍵時刻越要防止賊人反撲。

    秦牧政有些瘋狂吼道:“先殺了秦牧雲,殺了她就算來再多人咱們也不怕,朕是鎮國未來的皇上..”

    葉正澤吼道:“別再執迷不悟了,留著青山在,再不走就完了!這是個陷阱,陷阱!”

    秦牧政有些發呆,雙眼死死盯著毫無喜色的秦牧雲,道:“你可真是好算計。”

    “殿下,撤吧!”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駕!”秦牧政再也不猶豫,拉回馬頭,一聲大喝,駿馬領先像太和門方向行去,五萬多大軍,此時僅剩三萬多人,這一戰的慘烈可想而知,只是最讓人絕望的事情還在後面。

    太和門前一馬當先的立著一個年輕男人,萬人鋪面而來的壓力沒有讓男人動彈分毫,冷漠的眼神就這樣看著秦牧政接近,大手揚起,嘴裡蹦出了一個如同地獄般的聲音:“殺!”

    人潮隨之湧動,這種戰場已經不適合在用弓箭,正是檢驗左原所屬騎兵是否合格的一戰,五萬多士氣如雲之人如一道直線,狠狠扎在了已經沒有絲毫章法的御林軍中,正如剛剛他們斬殺近衛軍一般,只是這幫人明顯跟近衛軍的氣勢差了不少,瞬間被左原騎兵衝擊成了幾塊,各自為戰。

    秦牧政張了張嘴,這一戰不論如何他都敗了,敗得太慘,留下葉正澤指揮軍陣,他突然帶著不少人不顧一切的朝左原殺去,他恨!恨自己中瞭如此算計。更恨自己一顆自傲的心被人打擊的七零八散。

    左原止住想迎上去的眾人,冷笑道:“我是該叫你李慕還是秦牧政。”說完毫不客氣,提出詹碧淵所送龍淵槍大馬迎了上去。 “你有榮幸讓我拿出了這杆大槍。”

    秦牧雲臉上沒有喜色,或者說她臉色至始至終都未變。史仁道:“左原將軍竟然會突然出現在京師,而且如此關頭能救下皇上。”

    秦牧雲道:“他或許早就能出現!”

    御林軍們幾乎是一面倒的形式,葉正澤頭上頂盔已經不見,一頭凌亂的長髮披散著,拼命向左原和秦牧政方向跑去,嘴中喊著:“殿下,這小兒交給我了!請殿下先行離開。”

    秦牧政虛晃幾招,拼著肩頭被狠狠掃了一下,勉強脫身。

    看也不看葉正澤一眼,落荒而逃,身後跟著幾百個殘兵敗將。軍中除了左原沒人是這秦牧政的對手,是以​​他一路橫衝直撞,竟然突圍了出去。

    左原只是皺了下眉頭,旋即全力應付葉正澤,這葉正澤原本也是一代英雄,從他讓秦牧政先走便可見一般,左原如果不是趁著他心煩意亂,想要拿下他恐怕還要費些手腳。

    事情已成定局,御林軍多數投降,丟下手中兵器站在一旁,眼神裡滿是不安,他們這些人多是龍央郡人,家屬尚在,皇上若是想追究的話,後果他們承擔不起。

    葉正澤也是雙眼死灰,看著左原道:“我可以投降,但是不希望你們傷害無辜之人,比如家人!”

    左原點頭道:“咱們鎮國律法還算很好,動一人而不動全家,這點我想皇上肯定會放過你。”

    葉正澤終於放下了手中兵刃,還剩一萬多人的御林軍個個滿臉忐忑,被左原所部上前毫不客氣的拿兵器指著。

    “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突然回京,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葉正澤仍然有些不解。

    “恩,神兵天降,本將軍掐指一算,算出皇上有危難,特來救駕。”

    葉正澤自然不會聽他胡言亂語,苦笑道:確實算得上神兵天降,最少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飛雲賊那幫自以為是的能人也被你耍的團團轉,他越說越激動,直到有些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生死不明,好個生死不明。”

    “記著你答應的事情。”葉正澤不在多言,表情回復平靜道。

    左原欲言又止,卻沒有說話,和他錯身而過。

    一股血箭升騰,葉正澤緩緩從馬上載了下去,手中拿著一把不知道從哪裡提來的佩劍,劍刃見血,凝而不散。

    “將軍!將軍......”御林軍有些蠢蠢欲動,葉正澤帶著他們十年,這種感情就算是塊木頭也習慣了!更何況葉正澤賞罰分明,不失一個好將領之稱。

    左原突然大聲道:“你們要知道逼宮是什麼罪名,他的死理所當然,至少後人提起葉正澤,仍然會說一聲英雄,大丈夫一生能自願血濺五步,是一種最後的歸宿。”生生如雷,眾人慢慢靜了下來,只是一陣壓抑的哭聲不時的鑽進耳中,讓左原本來勝利的那份野心也收斂了不少,勝利固然是可喜的,可是來自自己人身上的勝利未嘗不是一種悲哀............。

    事情不管怎麼說,告一段落,左原分開眾人走到秦牧雲身前,眼神低垂道:“皇上受驚,小臣救駕來遲。”

    秦牧雲看著遠處南軍博猶自圓睜的雙目,還有將士們各種猙獰的表情,她第一次變得有些失落,柔軟的像個女人,這些人她或許沒說過話,或許不知道名字,可是每天在眼前晃來晃去太熟悉了!雖然微不足道,但確確實實給了她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現在突然空落落的。

    看了一眼左原低垂雙目,突然走上前去,毫不容情在左原臉上用盡全力打了三下,惹得一陣驚呼聲響,誰都沒想到秦牧雲會如此舉動。

    這三下不輕,左原臉上很快就升騰起了指痕,左原卻沒有吭聲,只是將頭伏的更低。

    “第一掌是我為南軍博將軍打得,打你讓這個一心為國的軍人死於非命!”

    “第二掌是我為死去的將士打得,一萬多人的性命,全在你一念之間!”

    “第三掌是為你的自作聰明打得,打你讓我失望!”

    左原表情變換,卻不知如何接話,眼看秦牧云有些有些光點的眼神,他心下一窒,忽然感覺壓抑的厲害,他如果沒看錯的話,秦牧雲分明哭了,雖然掩飾得很好,但確實是流淚了。

    左原閉了閉眼睛,猛然回頭道:“將死去將士好好安葬,然後立下英雄碑,雖然死於內亂,但各為其主,死得其所。”然後小聲道:“剩下事情還請皇上安排。”

    秦牧雲陌生的看了他一眼,轉身緩步行去,道:“這件事情你看著安排吧!我相信你比我做得更好。”這句話一語雙關,讓眾人聽得有些犯楞。

    史仁或許是看出了點什麼,朝左原走近幾步,即便已經快精闢力竭,仍然中氣十足道:“左將軍,皇上真心信任你,但願你能珍惜這份幸運。”說完緊隨秦牧雲而去。

    左原原地呆了一會,看著已經打掃的差不多的戰場,地面已經快乾,但是那股刺鼻的味道卻是讓人忘不了了。柳樹抽芽,葉兒泛青,卻遮不住這太和門中的陰冷。鳴冤鼓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扎了一個大洞,此時衰敗的守在門前,昔日的震驚天下,到現在的壽終正寢,他​​相信秦牧云不會再擺放這面大鼓了,鳴冤鳴冤,或許後世的歷史上會記下鎮國500年,陽春,內亂!
mk2257 發表於 2012-1-4 23:31
第四卷 賊 第十八章 張揚


    秦牧政造反之事第二天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師,行人們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生恐說了不該說的,然後被差官們抓走。

    人們圍在遠處對著昔日望而生畏的葉府指指點點,門前不時一隊隊差官進出,然後拉著眾多財物之類的,不時的會拉出幾個哭哭啼啼的男女,不耐煩的道:“快點,磨蹭什麼,皇上恩德,只是吩咐抄家,向你們主子犯得那種罪行,足夠滅九族。”

    百姓們眼中都有些快意,這葉府平日里作威作福,沒成想也有今天,只是還有人道:“葉正澤平日為人不錯,對咱們也是客氣,沒想到竟然會做出這等誅心之事。”

    忽然百姓們一陣湧動,甚至有性情激動的,拿起手中東西,也不管什麼,劈頭蓋臉的就砸去。

    出來的人頭髮凌亂,臉上還能看到殘留的惶恐,一身雪白的衣服,此時被拉扯的不成樣,一張還算俊俏的臉上滿是死灰一般的顏色,腿還有些一跛一跛,有兩個差人架著,由於走得慢,腿幾乎沒有著地。看著迎面而來的東西,只能閉著眼睛硬生生受下,正是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葉鱗。

    “打死這個王八蛋,我那才十四歲的孫女就是被這畜生搶走的,現在沒有丁點消息。”一白髮蒼蒼的老人忽然提著棍子顫巍巍的跑了上來,不顧一切的撲上去撕扯:“你還我孫女,還我孫女..老朽就這麼一個相依為命的孩子,你趕緊把她還給我,她才十二歲啊..”老人越哭越是淒厲,滿是皺紋的臉上讓旁人心裡發酸。

    “殺了這畜生,把他發配便宜他了!”

    “殺了他!”

    “殺了他!”

    兩個差官有些皺眉,這種情況下一個不小心就是犯眾怒,只好停住腳步,客氣道:“鄉親們,國有國法,皇上說把他發配到南疆,咱們這些下人只有服從的份,鄉親們還是別為難哥倆了!謝過了!”說完正要拱手。忽然哎呦一聲,就見老人直直的躺了下去,被架著的葉鱗一瞬間像是有了神采,掙脫兩個差人,上前幾步,又是兩腳踹上去,鐵鍊在他腳下嘩嘩作響,他有種豁出一切的感覺,罵道:“老東西,你家孫女被我玩了幾天,自己跳井死了,你要不要也跳下去找她啊!老子雖然是階下之囚,但也不是你這死老頭能隨意廝打的,皇上不殺我,你能怎麼樣,能怎麼樣。”

    他還要再上去動手,卻被後面兩個差官趕緊攔住了,其中一名下意識就要動手,這等刁人,唯有動手之後才會老實。

    葉麟身上有點功夫,戾氣一旦被激發出來,那還顧得什麼低調,指著兩個差官道:“就你們也敢對本公子如此無禮,我爺爺雖然去世,但是朝中認識之人仍不在少數,說不定哪一天你們二位就死的不明不白,禍及家人。”

    其中一名氣的渾身顫抖,剛要上前,卻被另一名抓住低聲道:“咱們在這不好怎樣,等到了路上,他還不是隨咱們怎麼捏,難不成他還有機會能回來不成。”

    地下老人扶著拐杖想要爬起來,卻無能為力,摔倒在地。老淚縱橫道:“都說皇上英明,可是你看看這是什麼世道,英明的皇上啊!你能讓我吃,讓我穿,為什麼不能順便把這頭畜生宰了下酒,老朽當年也是跟尚武國人鬥了近十年啊,老來這種下場,你於心何忍,蒼天可有長眼..”

    兩個低下了頭,他們確實沒有勇氣在這裡對葉麟如何,他們的任務只是跟著眾人一起把這一家子送到南疆去,心裡也是暗暗倒霉,這麼多人,偏偏就自己二人帶了這麼個災星。

    群情徹底開始湧動,都說鎮國之人熱血,不是沒有根據,甚至幾個年輕人都忍不住衝了上來,隨之越來越多得人衝了上去,兩個差官嚇了一跳,上前幾步,將腰間配刀抽出道:“大家不要亂來,再影響公務,殺無赦!”

    “你們這兩個狗官,還包庇這等畜生,他做下的惡事有多少!”

    “不用管他們,大家一起上,看看這兩個威風凜凜的差人,是不是能把咱們殺光。”

    “對!一起上。”

    說完慢慢前湧,形式一瞬間緊張了起來,別的差官看到這邊動靜,也顧不得什麼,抽出刀就跑了過來:“幹什麼,幹什麼,難不成你們也要造反不成。”

    “老朽已經沒了孫女,造反又如何,這畜生今天不死,老朽就要死在你們刀下。”剛被幾個人扶起來的老人悲憤道。

    “眼看老人搖晃走來,這幫差人還真沒有了主意,難不成還真能殺了這老人,光看圍觀眾人目光,他們也不敢太過份,眾差人你看我我看你,只好上去幾個人拉住老人,不讓他動彈。由著老人掙扎,只是拉著。

    葉麟不屑的看了周圍一眼,張狂的有些噁心,就算沒了這些差人,他也不怕。他有功夫,即便是帶著手銬腳鐐,他也照樣不怕,一個惡人,什麼時候也不能怕了這些賤民,他如是想道。更何況他什麼也沒了,所剩的也只有這點威風勁了!

    眾人看他愈加囂張,再也忍不住,人群終於爆發了!和官兵們推推嚷嚷,就要動手,人越來越多,路人都是下意思停住腳步,隨著大眾上前,更有人大吼大叫,趁亂起哄:“官兵殺人了!”

    “官兵要包庇葉麟。”

    “葉麟毆打老人,肆無忌憚,實在囂張至極..!”場面一時間亂的不好控制,甚至有人已經提了傢伙上前,隨時都要打起來。鎮國的律法這時才真正現出弊端來,官兵們不敢動手,民眾們躍躍欲動。

    葉麟看著越來越多的人群,直到將街道堵個水洩不通,這才有些慌了,黑壓壓的人頭聳動,無數道吃人的目光,讓他更加悲憤,究竟怎麼了!短短幾年,先是自己腿被打斷,然後自己心目中神仙一般的爺爺被生生氣死,再然後自己名義上的父親葉正澤造反失敗..一切的一切好像胸口埋了一塊大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是左原,一切都是左原來了之後造成的..

    他突然感覺眼前這些糾纏不休的百姓是這樣可惡,自己都這副德行了,他們還在依依不饒,看著眼前正哭喊著的老人,他腦袋一熱,心裡邪火上湧,今天的一切都是這死老頭糾纏不休,不是他,自己怎會陷入如此僵局。想罷隨手奪過一把尖刀,然後在差官來不及反應下閃電般擲出,驚呼聲這把刀輕而易舉的穿透了老人的胸口,罪惡的手柄很快就被染紅,這位剛剛還呼喊的老人眼中還有幾分解脫,儘管不可置信,仍然是笑著閉眼,他早就想去陪他孫女兒,只是怕他孫女怪自己沒有為她報仇,如今被人殺了,到了下面他孫女就不會埋怨他了。

    “啊!殺了這狗賊..”

    “碰碰..”幾個差官被瞬間砸倒在地,頭破血流也不知是死是活。剩下眾人感覺情況不妙,互相看了一眼,像是做了某種決定,再加上被這幫人逼得沒了辦法,揮刀而上就要殺雞儆猴。

    刀沒有落下,半道中被一名青年攔住了,這青年渾身也是手銬腳鐐的戴著,現在看上去有些失落,腰桿卻仍然筆直,二十五六歲上下,看上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年紀輕輕像是看破了紅塵,雙眼難以波動,死灰一般,正是元青。他和葉府來往過密,此次也是難逃罪責。

    他聲音略大了點,面對百姓道:“鄉親們暫且等一下,容我說幾句。”

    眾人見他氣度不凡,說話又很有氣勢,不由停住了手,想看他說什麼,就連官差們也是鬆了口氣,上前扶起幾個被打倒的官兵,退到了後面。

    “說什麼也沒用,有屁快放,你們都是一丘之貉,不要再妄圖糊弄我們。”

    “這是元公子吧!你是個好人,在下還曾經受你恩惠,只是一茬歸一茬,在下就听你把話說完。”

    “鄉親們!元青助紂為虐,此次更是險些參與到造反之中,但澤叔待我如親子,我是不敢置身事外的,自知罪該萬死。

    此次發配南疆,皇上恩典不殺,元青感恩戴,虛活二十多載,元青每日里活在猜測別人心意中也累了!葉麟惡行我也多數知道,卻沒有阻止,我也是同罪,此次我就還大家一個公道,以求能洗刷一點往日的罪孽。 ”說完順勢拿起差官手中鋼刀,對著目瞪口呆不能置信的葉麟捅去,扑哧!

    葉麟滿臉的不可置信,然後顫抖著手想去抓元青,手到中途,無力落下。仰天倒地,滿臉的迷惘,雙眼還有意識的動著,像是懷念天空最後一抹亮色。

    元青忽然澀笑了一聲,對著周圍快意的目光道:“殺了葉麟,元青無以為人,說完翻轉手柄,對著自己咽喉直接抹去。”

    讓眾人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不要。”

    “元公子大好年華,萬萬不可!”
mk2257 發表於 2012-1-4 23:32
第四卷 賊 第十九章 玉儿


    眾人的心一時間給吊了起來,這元青雖然說助紂為虐,但確實算不上壞人,而且多數時間葉麟行惡的時候,他還會看不過去稍勸幾句,是以大家對他印像其實不算差,甚至有人暗暗感激。此時見他提刀抹去,眾人心裡都是不忍。

    忽然人群中怯怯嫩嫩的傳來一個聲音,讓元青的手臂不由僵住了:“元叔叔,你幹什麼要抹自己脖子。”

    就見人群自動分開,一個藍衫青年抱著一個小女孩走了過來,女孩三四歲大,看上去粉粉嫩嫩,臉蛋晶瑩,此時被青年放下,不由朝著元青跑去。

    “元兄,那等人渣也值得你賠上一條性命,未免讓左原看不起你。”青年皺眉道。來人正是抱著詹玉儿剛剛過來的左原,關鍵時刻剛要出手相救,被詹玉儿搶了個先,他才又補充一句,免得元青又尋短見。

    眾人不由側開了身形,這姑娘剛出生就被貫上了公主的名號,誰會沒眼勁的攔著她。

    元青呆愣的將刀扔掉,然後低下身子,抱住了上前來的詹玉儿,鐵鍊嘩嘩作響,他不由有些小心,沒敢將她抱起來,怕傷著她。一時間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眼淚竟然淌了下來,緊緊閉上眼睛不再多言,他曾經夢想過有這麼一個女兒,和林固兒小時候最少八分相像。

    詹玉儿伸出她細嫩的小手,在他臉上抹了抹,嘟嘴道:“元叔叔剛才好嚇人,還有那個老爺爺好可憐。”元青下意識想摀住她雙眼,怕她見到血跡給驚到。

    詹玉儿像是明白他的意思,自豪道:“玉儿不怕,爹爹告訴我說,人死如燈滅,死了的話就像蠟燭滅了一樣,一些血跡就是蠟燭流下來的印記。所以我見到爹爹渾身是血也是不怕的。”

    元青冷眼看了左原一眼道:“你竟然跟她說這些東西,她才四歲多點。”

    左原苦笑道:“我一次渾身是血的樣子給她無意看到了!哭的不行,所以...”

    詹玉儿有些迷糊的看著兩人說話,扯了扯鐵鍊道:“這東西好討厭,元叔叔把他弄掉好嗎?”

    “這個元叔叔也沒辦法啊!”

    “我爹爹有辦法,他一次就一劍斬斷了鐵鍊,讓他幫你斬斷。”

    元青捏了一下她滿是天真的小臉,笑道:“玉儿乖,知道疼叔叔,不過叔叔該走了,有時間一定回來看玉儿!”

    說完將她還給左原,有些傷感道:“死這東西也就一時衝動,真過了這陣,我還真的挺懷念這個世界,天是藍的,雲是白的,最重要的是我還想看看小玉儿長大了會是個什麼模樣。”

    左原張了張嘴,將還想說話的詹玉儿轉過了腦袋,道:“我其實可以跟皇上說一聲,至少讓你有個回來的希望,過去種種都已過去,沒了葉家,咱們還是朋友。”

    元青揮了揮手,道:“你也知道我性子,說不上重情重義,最少不能狼心狗肺,葉家剛剛淪落,我若是跟你走得太近,我自己都受不了!”頓了頓又道:“我該走了!小玉儿啊,叔叔過段時間再來看你。”說完起身不再猶豫,拖著手銬腳鍊率先而去,一場風波化於無形,圍觀群眾有膽子大的上前來跟左原打聲招呼,也是散去。

    詹玉儿抱緊了左原脖子,她年齡雖小,但一些事情能隱約感覺到,就像此刻,她心裡就很不舒服,雖然沒有左原離開的時候那麼嚴重,但總歸是不舒服。

    左原在她臉上蹭了蹭,招呼官差將兩人厚葬,然後看了一眼死不冪目的葉麟,嘆了口氣,也揮了揮手讓人抬下去安葬,死者為大,不管多少恩怨,一死雲散!

    這是一段難得平靜的日子,內亂無聲無息,外亂尚未響起,雲西岐大軍也快要回師,左原看了看遠處的四品樓,抬步走了進去,這本來是葉塵的私有物,但是葉塵死後就被秦牧雲充公了,現在這四品樓的東家是皇室。

    低頭看了詹玉儿一眼,道:“你喜歡吃什麼?爹爹帶你去吃。”詹玉儿看左原走的方向不對,急聲叫道:“咱們去望月樓聽琵琶,我想君姨了!”

    左原止住腳步,笑道:“你倒是跟你君姨關係好,你娘親知道可要吃醋的。”

    詹玉儿畢竟年齡小,一些傷感的事情很容易就忘掉,她突然格格笑道:“爹爹,我看你轉來轉去,怎麼不敢回家。”

    左原表情一滯,照著她小屁股上輕輕打了幾下:“人小鬼大,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家少摻和。”

    “對了爹爹,你帶回來那個阿姨很漂亮啊!我看祖母這幾天臉色不好,你可要小心了!”詹玉儿小心提醒道。

    左原揉了揉腦門,有些頭疼的看了一眼詹玉儿,道:“也不知道誰教的你這些,我改天知道了,定然要好好教訓他。”

    “你教的啊!”詹玉儿理所當然。

    “我。”左原更加怪異。

    “娘親經常說你嘴裡老是吐出來一些不三不四的話,時間久了,我就記住了。”

    “額!”左原徹底無語,轉身朝四品樓走去,將詹玉儿放下來道:“這麼大了,爹爹也懶得抱你了!”

    詹玉儿一蹦一跳,上前扯住他得手,淚眼盈盈道:“爹爹,這樓這麼高,你不帶我,玉儿怎麼上去。”

    “去,上不去就回家,我自己去找你君姨,順便告訴你娘親我今晚不回去了!”
mk2257 發表於 2012-1-4 23:33
第四卷 賊 第二十章


    詹玉儿有些委屈的上前抓住他衣角,小手撰的緊緊的,看樣子就是打定主意不鬆手。

    左原笑了笑,終歸是將她抱了起來,微笑著像望月樓上走去,詹玉儿咯咯笑個不停,每一次在她小小心思看來,自己爹爹總是完敗的。

    這裡侍從很恭敬的把左原迎了進去,然後找了一處相對僻靜的地房間,道:“我去叫白姑娘。”

    左原點頭示意他自便,然後若無其事的逗弄詹玉儿道:“你說爹爹把你君姨帶回咱們家裡好不好。”

    詹玉儿拍手道:“你說話可不能不算!”

    左原摸了摸她腦袋,笑道:“一定算的。”說完便有些沉思,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白靈君了,不是他不想,只是每次看著這個愈加成熟知禮和飄然欲仙的白靈君,他都難免失落。

    詹玉儿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脆聲道:“看,君姨來了!”說完掙脫左原跑了下去。看她樣子,竟像是比對林固兒還要親。

    白靈君本來雲淡風輕的表情被詹玉儿衝了個一干二淨,面對詹玉儿啄來的小嘴,不由擦了擦滿臉口水,嗔怪道:“玉儿又頑皮了!”

    詹玉儿撒嬌不語。

    左原愣了一下,白靈君瞬間的風情讓他心緒有些浮動,一身天藍色綢衣,袖口精緻的繡著一朵盛開的白鶴,絲線在陽光下閃著光亮,本就瑩白如玉的手更加晶瑩剔透,玉骨冰肌,烏絲清婉。若是光看她細嫩臉蛋,根本便不可能相信她比左原大了將近八個年頭,時間在她身上彷彿失效了,每次見到她,左原都有種怪異感覺,白靈君一點沒變。

    詹玉儿笑道:“君姨,我把我爹爹給你帶來了!你要怎麼謝我。”

    白靈君回道:“誰稀罕你爹爹,怎麼來的還把他怎麼領回去,玉儿一個人來,君姨更喜歡。”

    詹玉儿有些委屈,掙扎著要下來,賭氣道:“你放我下來,我要回家了!”

    “噗..”左原忍住笑道:“玉儿啊!可是你讓爹爹來的,現在你君姨不待見你爹爹,爹爹傷心了!”說完做沉默狀,很是豪情的喝了幾口茶。

    詹玉儿更是委屈,她哪裡看出來左原是在逗她,她當自己很喜歡的事情,她們二人都不喜歡,是以有些泫然欲涕。

    白靈君再也忍不住有些矜持的笑了起來,笑的雖然生澀,但很好看,如花一般,她被這對活寶父女逗樂了!在詹玉儿臉上親了一下道:“君姨謝謝玉儿把你爹爹帶來,謝謝啦!”

    詹玉儿倒是不記仇,脾氣來的快,去得也快,四仰八叉的貼在白靈君身上不下來,也不說話,只是笑著用腦袋在她懷裡拱個不停:“君姨懷裡好舒服。”

    白靈君看著左原發亮的雙目,聽著詹玉儿無心之言有些窘迫,無奈的把她放了下來,理了理被詹玉儿弄的胸前有些凌亂的衣衫,坐到左原對面道:“我當你再也不會進這望月樓。”

    左原能感覺她話裡的些許怨意,心裡有些歉意,他之所以很少來這裡,正是怕看到白靈君這個已經熟透的女人,他怕有時間自己會忍不住傷害她,沒有人面對如此美人還能沒有想法,但是卻不能,白靈君是那種能甘心付出一切的女人,他不敢輕易去觸動。道:“這不來了嗎?”

    白靈君看他語氣不是很自然,突然笑了,道:“你怕我了!”

    左原身為男人,怎麼能在這種事情上犯怯,抬頭和她烏黑的眸子對視著,賭氣一般,兩人誰也不肯先讓一眼。詹玉儿也不理二人,只是挑些好吃的,小嘴上一時間都是糕點痕跡。

    兩人又互相看了會,白靈君卻主動移開了目光,幫詹玉儿擦了擦嘴,笑道:“你也別看了,咱們都認識這麼多年,這種情況被人看見難免笑話。 ”

    左原頓了頓身,忽然坐到白靈君身邊,將手臂輕輕搭了上去,很自然的搭,自然的讓白靈君不知道怎麼拒絕,只是身形有些發抖。

    悠悠香味,飄渺難尋。香肩輕盈,晨下如昔。白靈君穿得很少,少到離得近了似乎能透過衣服,隱隱看見肌膚,當然這只是屋裡的緣故,還因為她對左原根本沒有防備過。

    此時感覺左原眼神,她不由一陣顫栗,伸手不自然的想把左原手臂拿開,離得遠些,卻無能為力,感覺這雙手臂正如鋼鐵一般。

    白靈君有些著急的看了一眼毫無所覺的詹玉儿,鬆了口氣,急道:“這個算是你無賴的手段嗎?

    左原不置可否,道:“咱們認識這麼久,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是什麼人,無賴就是最好的描述。”

    白靈君被他毫不講理的話說的有些無奈低聲道:“玉儿看見不好。”

    “哦,那玉儿不在就好了!是嗎?”

    白靈君對他徹底沒了辦法,或許她心中歡喜,但是顧慮太多,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幫詹玉儿吃東西。

    左原很自然的和她一起逗弄詹玉儿,讓正埋頭忙活的詹玉儿笑聲不止….

    整整半天,閒來聊天,順耳聽曲,偷得浮生,半日安閒,詹玉儿這丫頭終究是累了,吃完東西沒一會就匆匆睡去。

    左原看著想要掙紮起身的白靈君道:“先做會,咱們有些事情必須說清楚。”

    白靈君瞪了他一眼,道:“去我房間說。”瞧著左原怪異目光,她有些無奈道:“真想不通你是怎麼當上這個大將軍的,我的意思是把玉儿安頓一下,咱們順便在里屋說,顯得會好一些。”

    左原閉了下眼睛,他確實想岔。

    跟著白靈君來到里屋,看著她將詹玉儿安頓好,做到一旁桌下,倒了杯水,靜靜等著白靈君過來。

    “你要不要喝點什麼?我去幫你拿一些。”

    左原拉著她坐下道:“就咱們兩人,也別客氣了!我想鄭重的告訴你一件事情。”

    白領局或許是感覺到了什麼,聲音有些不自然的道:“你說。”

    “我想讓你搬到林府去住!”見白靈君想說話,左原揮手止住道:“你聽我說完。”
mk2257 發表於 2012-1-4 23:34
第二十一章 迷亂


    “咱們認識了十年左右了吧!”左原有些回憶道。

    “是十年又三個月零兩天。”白靈君顯然比他觸動更深。

    “對啊!這麼多長時間了,也都變得更加成熟,成熟到內斂,內斂到極致。若是以前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把你硬拽到家裡去,如今卻也知道徵求你了!”左原目光灼灼道,眼神像是能把白靈君吞噬,這是他隱藏了很久的情緒,出於尊重她,向來是藏到不知名角落。

    “你不用說不,玉儿喜歡你,固兒也不排斥你,你沒有拒絕的理由。”

    白靈君憐愛的看了詹玉儿一眼道:“我本來就準備孤苦伶仃的過一輩子,我不想因為我而讓固兒妹妹有一點負擔,你是男人,你不了解女人,沒有那個女人願意跟別人一起分享男人,我不願意,林固兒更不願意,只是固兒妹妹心胸實在太大,她對你超過了一切,你想的話,她只會打碎牙齒往肚裡吞,面面俱到。”

    天是亮的,但屋子可能太過幽深,依然是紅燭搖曳,映在白靈君瑩白如雪依然平靜的臉上,晃來晃去有些刺眼,左原突然不敢直視她,她凡事看的太明白,讓左原一腔話語盡數憋在心裡,就要炸開。

    “我只問你願不願意?”左原一字一頓道。

    白靈君移開目光,低垂著螓首,輕聲道:“你不要逼我,我現在很喜歡玉儿,我若是進了林府,勢必感覺對不起她。”

    左原站起身形,雙手抓住她纖弱雙肩,讓她腦袋直直的看著自己,兩人離的很近,近到白靈君能清晰感覺噴在臉上的熱氣,讓她一心冰清盡數融化。

    “我只問你願不願意。”左原依然問道,他難得的霸道,在他看來,對付白靈君能這種已經幾乎看遍一切的女人。除了霸道,還是霸道。

    白靈君眼神第一次有些慌亂,她還是不習慣左原離她這麼近,她本來能靜下的心思也變得一團亂麻,眼神閃爍半響,終於還是搖了搖頭。

    “你說的一切都是你想當然的理由,我不認同半分。”左原堅持道。

    白靈君看他認真樣子,突然嘴角翹了起來,笑著在他唇上碰了一下,道:“裝認真給誰看,我比你自己都了解你。”

    溫潤轉瞬即逝,左原也笑了起來,突然扳正她腦袋,重重的湊了上去,含糊不清道:“你猜出我想幹嘛來了沒?”

    “唔..”

    白靈君淬不及防,卻沒有反抗,反而抱緊他腦袋,激烈的迎合著,像是要將這十年的憋屈盡數發洩,唇齒相交,丁香暗送,淡然飄香,深情幾許。

    左原正要進行下一步,卻被白靈君突然推開,他皺眉道:“今天你跑不了!”

    “白靈君喘息兩聲,看了一眼詹玉儿道:“咱們換個房間,被玉儿看到不好。 ”

    左原毫不停留,將輕的如同一片羽毛的白靈君連腰抱起,大步像旁邊房間走去,隨腳關上房門,將她上衣直接扯去,看著她淡黃色肚兜下的陡然隆起,隔著一層細布,像是撫摸一塊暖玉,不忍心抓下去。

    白靈君本以為自己遇到這種事情應該不會有什麼波瀾,但是左原手覆上去的那一刻,她便淪陷了,十年的熱情,火一般的迸發出來,紅暈一瞬間染滿了她的嬌軀,那種來自內心最深處的顫栗讓她忘了所有。

    左原輕輕把她放在床上,手指很熟練的勾開了她背後繩結,一抹黃色消失,兩團瑩潤呈現,挺立傲然,殷紅的峰頂,兩朵桃花並蒂連開,不適應空氣一般的迅速崛起,微微顫抖。隨著呼吸顫動不止。

    左原將顫抖的手放了上去,捻住一個,細細雕琢,完美的色澤,驚人的手感,讓左原有些粗暴的揉弄起來。身下白靈君更是不堪,只感覺渾身軟的沒了力氣,臉色一瞬間由雪白變得紅云密布,索性抱過枕頭,將自己的臉藏了下去,由他去吧!自己看不到。突然身下異樣,更是讓她羞愧的幾乎要哭出來,她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臀下已經一片冰涼,非但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更加洶湧。

    左原喘著粗氣,他始終認為白靈君這種將自己藏了這麼久的女人,最是值得細細開拓,他也不甚著急,雙手各抓住一隻暖玉,嘴巴毫不停留,將臉伏在她峰巒的最深處,嗅著她天然的體香,感受著她嬌軀不時的抽搐。

    褪下她的裙擺,看著她褻褲之上的一團水漬,他不由扯了扯嘴角,看著她將滾圓修長的雙腿死命疊起,不由更加好笑,不忍逗她,只是在水漬處輕輕碰了碰,感覺身下人兒雙腿抖得更加厲害,小心的將手探到她柔腰後面,解開繩結,隨手拿掉。

    左原其實一直認為全裸的女人遠沒有半裸半露來的好看,但是此時看來卻是有些驚心動魄。

    玉色的肌膚由於緊張,紅暈不時閃過,纖嫩的肢體,修長的玉頸,由上至下看來顛巒起伏,驚心動魄,一點毛髮半漏,柔軟的貼在她幽深處,特別是她完美的軀體由於不適應空氣,不時的微微弓起,想要將身體藏起來。

    左原將她蓋在臉上的枕頭拿開,看她顫抖的睫毛,幾滴熱淚掛在眼角處似滴未滴,左原伸手幫她抹去,小聲道:“你不願意嗎?”

    白靈君體會著赤身露體的驚人壓迫感,輕輕搖了搖頭:“我高興。”

    左原將身體緩緩下移,頸部,胸口,小腹,一路翻山越嶺,老練純熟,終於遇到阻力,用鼻子輕輕觸了觸,然後直起身形,試探著將她雙腿緩緩分開。

    白靈君幾乎受不住,這還是青天白日,生恐不夠光亮般,幾根紅燭靜靜燃著,隨著雙腿分開,她雙手抓著床單幾乎要將床單抓破,卻沒有拒絕,只是略微抗拒的將腿小心的夾起,然後搖著頭道:“別..別看..那裡太醜..”

    左原那裡還有功夫理會,喘著粗氣將她雙腿越分越開,看著流水潺潺,起伏不定。白靈君已經徹底豁了出去,只是將滿口玉齒咬的緊緊,隨著左原動作,全部張開,毫無保留。那裡她都沒敢仔細觀察過,此時舉動當真算得上大膽至極了!

    左原有些痴迷的用手輕輕碰了碰,涼滑柔軟,這裡才是一個女人最精緻的地方,精緻到讓男人瘋狂,雪白,殷紅,動人心魄。

    他已經沒了理智,只是將手有些瘋狂的將手指送進去半個,體會著那種包容的溫暖,然後流水滑過,如緞絲滑。

    白靈君幾乎暈了過去,這種感覺太過羞恥,也太過醉人,彷彿有一種讓人著魔的衝動,從異物入體的一剎那,她緊緊憋著的聲響,終於忍不住溢出了第一縷仙音,她或許根本沒有感覺,但是左原卻像是受到了鼓勵,雙眼熾烈的可怕,緩緩卻堅定的慢慢往裡擠去....

    白靈君突然很想哭,興奮中有一種莫名的失落,自己與他而言已經沒了半分秘密,不管是心裡還是身體,這讓她感覺最珍貴的東西也離她而去,而且左原的舉動無疑傷害了她,讓她有一種被褻玩的感覺,男女之間能這樣嗎?

    左原能清晰看到她眼中淚水,只是動作並沒有停止,而是緩緩將上身湊了上去,道:“你不用多想,我此時就是想要看透你一切,很想看... ”

    白靈君淚眼模糊的點了點頭,從進這房間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完全放下了,之所以如此反應,純屬女人本能而已,此時聽左原細細安慰,那裡還有一點火氣,她本就年齡不小了!如今第一回難道還能表現的少女不如..

    左原已經沒有心情在定心**,很利落的將自己衣服除去,鬥志昂揚的將兩具身體貼緊,沒有急著進入,只是頸項相交,細細纏綿......... .....

    白靈君的雙腿沒了壓迫,很自然的併攏,一顆心剛定下半個,又被左原舉動完全吊起,火熱的東西緊緊貼著她小腹,慢慢下移,下移..........

    剛剛併攏的雙腿被再度分開,緊繃的身體微微昂起,很本能的反應,就像是那團火熱剛剛觸體她就知道是什麼。儘管她沒有見過。

    左原沒有採取那種很豪放的姿勢,只是最保守的貼近兩具軀體,慢慢放了進去,白靈君這麼久來早就準備充分,濕潤的下方沒了防備和阻礙,由著第三者緩緩擠進,壓迫緩緩迫近,直到兩人齊聲悶哼出生,水乳-交融,順其自然。

    左原沒有急著動作,此時那種舒適程度讓他恨不能狠狠蹂躪身下俏人兒,但基於白靈君痛苦表情,他還不至像個禽獸一般的橫衝直撞,由著白靈君承受天大痛楚。

    白靈君勉強笑了笑,將身體往前湊了湊,示意自己無礙,她能感覺他在忍著。

    左原沒了顧及,慢慢動作著,隨著節奏,聆聽白靈君不時溢出的呻吟聲.................
mk2257 發表於 2012-1-4 23:35
第二十三章 飄渺


    一夕之歡,無盡歡喜,寸心可表朗朗。然心中始終難放,君有家室,有妻女,靈君不敢妄入。再見之日,必然不敢躲閃,君諒,莫嫌----白靈君。

    左原愜意的睜開眼睛,入眼卻是澆了一頭冷水,白靈君走了,芳踪渺渺,留下短短幾字,枕頭邊的餘溫像是一場美麗的夢境,床榻上還殘留著已經冰涼的痕跡,左原驀然起身,匆忙打開房門,拉過門外僕人急聲問道:“你們白姑娘上哪去了!”

    僕人被他急切模樣嚇了一跳,外面夜色沉沉,那裡有什麼踪跡可尋。

    “公子,我…我沒見白姑娘。”

    左原有些無力的揮了揮手,白靈君一個弱女子,沒有絲毫功夫,如此就貿然出走,實在讓人掛念。

    夜了!整個龍央郡變得無聲,左原卻是心裡翻騰的厲害,他已經讓人連夜去尋,結果沒有半分踪跡,她整個人像是從京師裡突然消失了!

    “將軍,白姑娘會不會沒有離開京師,她一介女人,理應不會如此衝動,亂世將臨,白姑娘相必是有去處的。”南初名小心道。他連夜被左原叫了起來,然後滿京師搜尋,卻沒有半分收穫。

    當局者迷,左原聽南初名分析,心裡稍微放下,白靈君在京師呆了這麼久,想要找個住處不讓自己找到簡直再容易不過,他嘆了口氣,有些疲累道:“你回去休息吧!這件事情我需要好好靜一下。”

    他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自問了解女人,現在才發現自己只不過是小丑一個,貪心不足,導致佳人無處,還自以為自己只要堅持,白靈君就一定妥協,卻不曾想過白靈君究竟是什麼性格,反而每個女人都對他格外了解直至理解理解,這豈不是對感情的一種諷刺。

    打開房門,房間裡還殘留著昨晚的氣味,第一次,白靈君就索取無度,這本身就不太正常,只是他已經沒了理智,根本沒在意這份不正常。

    “爹爹,你在這里幹嘛?君姨哪去了?”身後詹玉儿一身小衫,揉著眼睛迷糊道。

    左原去將她抱了起來,道:“冷不冷,就穿這麼點。”看了看她粉嫩小臂,上面已經起了不少小疙瘩,身體還有些顫抖。左原將自己衣服打開,把她塞進懷裡,緊緊抱著道:“你君姨睡覺了,咱們該回家了!”幫她回到房間穿上衣服,帶著詹玉儿走了出去。

    詹玉儿不說話,只是怯怯道:“爹爹不高興。”

    左原一滯,強笑道:“小孩子知道什麼是不高興,爹爹心情好著呢!”說完抬頭看了看圓月,今天的月光格外明亮,照在兩人身上,在街邊拉出了長長的一道影子。

    “你就是不高興啊!你高興的時候總是要看著玉儿說話,邊說邊笑。你看你現在,都不看我。”詹玉儿委屈道。

    左原看她烏溜溜的大眼睛,刮了她鼻子一下道:“爹爹是心情不好啊!你想啊,咱們這麼晚回去,你祖母回家肯定要發脾氣,你爹爹正要想個辦法,怎麼偷偷溜進去。”

    “哦。”詹玉儿有些不太理解,回家晚跟自己祖母高不高興有什麼關係,不過她不多問,只是用小手揉了揉左原面頰,道:“祖母最疼我,我回家不讓她生氣就好了,爹爹不用擔心,來,笑一個。”詹玉儿學學著平常左原逗弄自己的語氣道。

    左原將她腦袋貼在自己胸膛上,他又忍不住要掉眼淚了!自己一個大男人,眼淚也太不值錢,被自己女兒看到,丟不丟人。

    “你聽著爹爹心跳,然後數一下一刻鐘能跳多少下,你數對了,爹爹心情就好了!”

    “哦!”詹玉儿也不抬頭,將自己小腦袋​​貼著左原胸膛緊緊,然後一根一根的掰著手指,精緻的小嘴念念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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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府早就沒了亮色,只是大門開著,幾個侍衛整齊的站著,見到左原,齊聲躬了下身,然後就目光直視,不在多言。

    左原走上台階,然後對著夜色深處擺了擺手,就此像林固兒房間走去。

    林固兒房間裡也還亮著燭光,一桌一椅光潔明亮,她睡覺很淺,左原進來的時候她已經醒了,左原豎起手指噓了一聲,將已經數到睡著的詹玉儿放到床腳,蓋上被子,然後自己也脫了衣服爬上床去,將有些疑惑的林固兒抱在懷中,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過去。

    良久!林固兒才眨了眨自己明亮眼睛,輕聲道:“怎麼了!”

    左原右手無意的穿過衣角,習慣性的將手放到她胸前,無意識的動作著,道:“沒事。”

    她依然挺翹的胸膛能讓他忘卻無數煩惱。

    林固兒拿住他得手,在自己柔軟的掌心輕輕搓著,嗔怪道:“又粗糙了不少。”

    左原輕聲道:“固兒,我昨天在靈君那?她跟我說了很多,你為什麼不曾怪過我。”

    林固兒輕聲笑了笑道:“我為什麼要怪你,你對我不好,還是你想要把我休掉,或者說你嫌棄我了!別多想了,對我而言,你只要能經常在家,其它事情,我樂見其成。”

    左原苦笑道:“向你這麼傻的女人,這世界估計不會再有了!”

    “這個你說的不對,靈君姐姐豈不是更傻,她明明很喜歡你,卻偏偏忍著。明明想要天天見你,卻偏偏沒吭過半聲,你有時間要多去望月樓轉轉。”林固兒難得反駁他。
mk2257 發表於 2012-1-4 23:36
第二十四章 紛爭


    左原沒回話,只是將手抽了出來,將她月白色小衣往上推了開,將自己整個臉部埋了進去,嗅著那種溫馨,體會著那種驚人的觸感。

    林固兒小心的摸了摸他頭顱,動作溫順到自然,輕聲道:“你不願意說,我就不問了,不過我還是不希望你有什麼煩惱,自己去扛。”

    “靈君走了,我現在找不到她。”左原夢囈般道。語氣疲累中帶著自責。

    林固兒吃了一驚,旋即便釋然道:“姐姐應該走不遠,她在京師可能有熟人,很可能會暫時避了起來,她不會自己貿然出走的。”

    “我知道她不會貿然出走,只是她在京師裡也沒什麼太熟的人,但凡沒有她的信息,我始終是放不下。”林固兒騰出雪白的手臂,兩隻手很靈巧的在他腦門上有節奏的按著,沒說什麼安慰的話。只是柔聲道:“睡吧!明天說不定就有消息了....雙手動作間,柔軟的胸膛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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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林固兒已經不知不覺起床了,旁邊詹玉儿小嘴動作著,臉上掛滿笑意,不知道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

    左原幫她掖了掖被角,小心的爬了起來,洗刷完畢後,伸著懶腰出了門。

    一夜思慮,他已經學會了順其自然,白靈君心裡有顧及,他只能等她顧慮沒有的時候再說,一遍遍傳來的信息都告訴他,白靈君沒有出城,但是也芳踪裊裊,人總是要學會放下,就像他此刻努力不讓自己情緒影響到家人。在院裡空地上一遍遍的打著順手拈來的拳法。

    連心玉款款而來,臉色有些陰沉。她年齡已經不小,但是看上去像是三十歲許,眉目彎彎,身段窈窕,遠遠看去如妙齡女人,只是那股風韻讓人下意識忽略她容貌。

    左原停住手腳,笑容滿面的喊了聲娘親,然後殷切的上前扶著她坐下。

    連心玉哼了一聲道:“你現在當著出息了,夜不歸宿不說,還帶著玉儿,我不明白你究竟想做什麼?”

    左原笑容不變,站在她身後輕輕幫她捏著雙肩,顧左右而言它道:“娘親歲數這麼大了,但是看上去能讓那些妙齡女子羞慚,我都有點妒忌父親了! ”

    他對人體熟悉無比,知道怎麼樣才能讓人更舒服,是以連心玉忍不住輕輕瞇了眼睛,雪白的面上放鬆了不少。道:“你還是那副德行,算了!我也懶得說你了。”

    “我什麼德行娘親從小就知道,現在多說幾句反而讓原兒更加舒坦,娘親有什麼教誨一併說來,原兒都記在心裡。”

    連心玉徹底沒了脾氣,有些苦笑不得道:“你父親性子嚴苛,我平時也不大說話,你這些花花腸子也不知跟誰學來,怪不得在外面招蜂引蝶,不亦樂乎。”

    左原鬆了口氣,她很怕連心玉說什麼過分的話,現在看來,她多是因為自己出去還帶著詹玉儿,升起的不滿,剛要說話,忽然背後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讓他忍不住苦下了臉色。

    “左原,你今天答應陪我出去滿京師轉轉的,說話可不能不算。”戴蘭在身後笑顏如花,自然而然。

    果然連心玉剛剛平復的臉色,又沉了下來。左原真陽郡一行,別的倒沒什麼,偏偏帶回來這麼個女人,本來也沒什麼,她心裡早看透了左原性情,拈花惹草都是視而不見,但是這女人說話生硬,性格肆無忌憚,初始看不出來,只是以她眼力,幾天接觸下來,她就能肯定,眼前女子絕對是異族。有意無意的挑釁,更是讓她心裡不舒服。

    她心思內斂,也不表現出來,只是將身體前傾,把左原手臂讓了開,道:“原兒,你還是陪她去外面轉轉吧!客人來訪,招待不周可不好。”

    她說話平緩,只是一句話便將距離拉了開,你只是客人!我不會跟你計較。

    戴蘭臉色變了變,看著面色尷尬的左原道:“咱們走吧!你娘親都同意了。”

    戴蘭是左原從真陽郡一路帶來,那日他在真陽郡遇刺,他心念轉動就想到了什麼,裝作被刺病重,同時秘密進發京師,秘密聯繫了詹碧淵,路上領了一班人馬,飛速回京,將犯上者一網打盡。詹碧淵為了配合左原,至今仍在真陽郡剿匪,她也是有意把這份功勞讓給左原。而這種事情為了保密,他只給有限的幾人說了,戴蘭都是蒙在鼓裡,尚且以為他真的病重,一顆心一路上沉重的要滴出血來,誰知到了京師才知自己被騙了,不知出於什麼心思,最近總是有意無意挑釁。

    左原更加尷尬,他對瞞著戴蘭有些愧疚,更何況這姑娘一人在異族它鄉,只要不過分,他也不會明著幫誰。

    “去吧!沒跟你慪氣,你在家裡這一陣也確實無聊,有現成的,也省的你到外面勾勾搭搭。據我所知你最近跟洛家姑娘走的也很近吧。”連心玉若無其事道。

    “什麼洛家姑娘?”左原裝作不知。

    回頭看了看自己房間,詹玉儿若是起床了,八成又黏上了,索性咬了咬牙,瞪了戴蘭一眼道:“走吧!我就領著你到處轉轉。”

    “帶上楚月一起,她在這也沒什麼朋友,最近心情也不是很好,多好個孩子,如今竟然沉默寡言了!”連心玉嘆了口氣道。

    左原頓了頓道:“好,我去叫她。”

    戴蘭心裡不舒服,她本想一個人跟著左原,可以自由自在,現在又加一個,算什麼。

    但她對連心玉確實沒什麼辦法,每次挑釁起來,總是輕易的被連心玉不痛不癢的擋了回來,讓她心裡憋屈。
mk2257 發表於 2012-1-4 23:37
第二十五章 路遇


    林楚月今天是一身明黃色長裙,愈發顯得容貌晶瑩如玉。氣質上稍顯冰涼,眉宇間籠罩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愁色,幾年時間已經讓這個當初母老虎一般的女人變得柔情似水,向她姐姐林固兒靠攏。

    此時和戴蘭一左一右的走在左原身邊,無疑成了整條街的焦點。戴蘭挽著左原手臂,一路上不顧別人目光,只是嘴巴沒有停過,不一會指著一件簡單的東西駐足不前。林楚月卻是矜持了不少,一路上少言寡語,如水的目光只是對著行人微笑,對左原和戴蘭視而不見,距離也是遠了點。

    沒有了葉塵的京師就連天空也多了幾分顏色,一路上顯得不太順利,不時的會出來幾個路人對著左原答謝一番,理由雖然不便說明,但無疑誰都懂,謝左原弄垮了葉家。

    左原窮於應付,匆忙間找了個酒樓,找到一個僻靜處才算是安寧了不少,招呼小二叫了一些酒菜,才看著對面的兩個女人道:“楚月要去太真寺還願,戴蘭也一起去吧!那裡還算很好玩,有無數人信仰的三生池,還有很多得道的高僧,據說對推演術數方面很是精通。”說到高僧左原顯然不以為然。

    “就是那個能讓人產生幻覺,進而窺破自己前世的三生池。”戴蘭有些興奮道。她早就听說過這個舉世聞名的池塘,如今有機會看到,自然是心里高興。

    “舉世聞名有餘,但是窺破前世也只是以訛傳訛而已,當不得真。”林楚月對戴蘭談不上什麼惡感,即便戴蘭有意在她面前和左原親熱,她也不會反感,是以回答她道。

    三人匆匆吃過,找了輛馬車,一路顛簸半個時辰,來到了這座宏偉大氣的寺院。這座寺院佔地大概百頃,鐘聲悠悠,琉璃綠瓦,人聲鼎沸,台階漸起,這是正午,行人大多是邁著緩步,滿臉憧憬,一對對士子才女吟風弄月,一個個衣著華貴的貴婦人,由丫鬟扶著向裡面走去。

    三人仍然醒目,但是相對這些人來說,倒也沒有上前騷擾的,是以一路太平,對著門前的木箱扔了幾兩銀子,在僧人的行禮下帶著兩女徑直隨著人流朝著三生池而去。

    左原一邊走,一邊介紹道:“這三生池據說是有一對情侶因為家裡反對的緣故,約定三生,雙雙投了水自盡。第一生兩人一為水,一為魚,終日相伴,至死不知。第二生兩人一為浪,一為風。終日相接,卻稍縱即逝。到了第三生,兩人共同化為了這一池春水,水乳-交融,再不分離。三生三世讓人感慨。後人為了這段美麗傳說,就把這個池塘取名為三生池。”

    戴蘭聽得感慨道:“一個女人這輩子有這麼份感情,又有什麼放不下的,休說三生,若是我的話,十生百生我也要等的。”說完有些嘆氣的看了左原一眼,又道:“等是不怕的,就怕這份思念遙遙無期,那可真是人世間最殘酷的刑罰了!”

    林楚月看著碧綠的池水,再看了眾多表情嚴肅的一對對情侶,將手輕放在護欄上,突然喃喃道:“太真寺中三生池,多少佳人容顏逝。這麼多人在此約定三生,你究竟是害了人,還是讓眾多有情人終成眷屬,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施主多慮了!人之一物,最是善感多愁,這池水是綠的,我希望施主的心也能恢復生機,那這個三生池才真正起到了它的作用。”一個衣著樸素的僧人在一棵樹下突然道。

    左原吃了一驚,他竟然沒有註意到這僧人,若不是他突然發話,他現在仍然沒有註意眼前這棵樹。他所驚得是,這個僧人竟然像是跟這顆樹合為一體了,就算有人匆匆掃過樹下,恐怕也不會注意到他。

    林楚月沒有驚訝,只是回身施了一禮,道:“大師所言極是,只是朔本歸元,大師只看到我現在的心沒了生機,卻從來不知道我這顆心為什麼沒了生機。”

    僧人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施主慧根,這是在考究小僧嗎?”

    “大師這樣認為未嘗不可。”林楚月道。

    這僧人看了一眼左原道:“解鈴還須繫鈴人,施主的心或許只有這位最近如日中天的左將軍醫得好。”

    “是法華禪師,他如今突然指點這位姑娘,相必這位姑娘也是有大機緣。”

    “法華禪師終年不語,這位姑娘能得他指點迷津,本身就是造化。”

    路人指指點點,卻沒有打擾到幾人對話,聲音也壓得很低,三生池邊目光盡歸此處。

    左原心裡冷笑,他很是討厭這種說話透著機鋒得人,特別是這僧人還對林楚月指手畫腳。

    “哦!大師認為這個鈴鐺該如何解得。”左原不客氣道。

    “左將軍言重了,小僧是看這位姑娘心裡煩躁,心裡不忍,是以出言相勸,不論如何都是一片好心,左將軍不該如此咄咄逼人。”法華眉目低垂道。

    “在下想不通大師為什麼喊別人施主,偏要喊我左將軍,你們眼中人人平等,這能說明什麼?你們門口僧人,碰到香火錢捐贈多者,慈眉善目。捐贈少者,不屑於故,這又能說明什麼?”左原毫不理會他示好,反而繼續道。

    法華不為所動,淡聲道:“稱你為左將軍,是因為你解了前次造反之結,讓人欽佩,小僧也是欽佩。至於其它,左將軍心裡陰暗,看到的自然是陰暗。左將軍平心靜氣,自然能看到進的本寺之人,個個都是心情大好得。”

    左原拉過被他說得陷入沉思的林楚月,這姑娘現在柔軟的讓人心裡只想呵斥,好好一個人,為何如今變成了這幅模樣。

    回頭道:“我不想跟你爭辯什麼,我對你們有成見,所以不希望你們出言干擾,不然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我本來心情很好,但是你對舍妹說得一番言辭令我很不舒服。”說完拉過林楚月道:“楚月,咱們走了!一些旁人的閒聲碎語不聽也罷。”
mk2257 發表於 2012-1-4 23:38
第二十六章 三個女人一台戲


    林楚月掙脫左原伸來的手,輕聲道:“他說的沒錯,讓他接著說。”

    法華眼皮輕磕,像是自言自語道:“女施主蕙質蘭心,凡事想得簡單點,你就會發現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他眼神雖然沒有任何焦點,但左原偏偏感覺他就是看著自己說的。

    “想得簡單點...想得簡單點...”林楚月吶吶自語,水眸裡滿是迷惘。她在矛盾什麼?

    左原有些心疼林楚月,他最近只要看到林楚月,心情就會無端低落,想起兒時那個跟在自己前後,不服輸,又不任性的小姑娘,他心裡就會難受的厲害。他大概猜到了什麼原因,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

    他心情愈加煩躁,只覺對面樹下做的僧人可惡的緊,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向前去,單手將僧人提了起來,讓旁人一陣驚呼。

    “快快放下大師...”

    “左將軍不得無禮。”

    法華沒有半分動容,只是睜開眼睛看著左原道:“施主怒氣勃發,不知是什麼緣故?”

    左原手臂顫抖,他感覺僧人有恃無恐,這讓他想試一下這僧人的底氣從哪來。

    他深吸了口氣,將僧人若無其事丟開,道:“我明天就讓人封了你這寺院,我看看大師討飯的話會不會比普通乞丐來的熟絡,這些個信你的俗客,有幾人能幫得了你。”

    他四顧了一眼,能感受到眾人的敢怒不敢言,他也不在乎,一把將林楚月帶進懷中,道:“你別讓我抱著你出去,跟我走!”

    林楚月點了點頭,領口幾朵繡的精緻的小花像是要跳出來,她回頭鄭重的對法華點了點頭道:“我姐夫關心我,得罪了大師,還請勿怪。”

    左原看著滿是敵意的僧眾,帶著林楚月大步行去,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戴蘭也趕緊跟上。

    “左將軍且慢!我家小姐有請。”突然一個僕從走了上來喊道。

    左原見這僕人面對自己很是平靜,而且五官端正,氣息沉穩,顯然也不是普通人物,他差異道:“你家小姐是誰?”

    順著僕人所指方向看去,就見一個女人坐在不遠處的石桌上,身後還跟著幾個身著便裝的漢子。距離雖然很遠,但那股生人勿近的氣息隔了這麼遠,都能清晰感覺到,這種感覺能讓任何男人打心眼裡放低身份,前去討好,裝君子。

    “是牧清公主。”林楚月道。

    戴蘭跟在後面認真打量了一眼遠處的秦牧清,明眸裡明顯有著幾分壓力,秦牧清她在離休國都聽說過,秦牧雲唯一的妹妹,秀色傳天下,她自負美貌,可是站在秦牧清身邊,顯然失色不少,讓她一顆驕傲的心變得有些低沉,本來滿面笑容,此時也收斂的規規矩矩,不肯在左原跟前丟了面子。

    秦牧清神情有些異樣,看著左原道:“你做事情真是讓人理解不了,法華大師人緣遍京城,你如此待他,明日傳了出去,多少權貴會對你心生不滿,你還嫌京城不夠亂。”她聲音冷冽,有種責備的感覺,她本來因為秦牧雲的隱隱猜測心情不好,偏又在此地見了左原。

    左原行了個禮,也不客氣,招呼兩女坐下道:“公主關心,小臣心領。”

    秦牧清看他滿不在乎,隨手給幾人倒了杯茶,推到幾人身邊,對戴蘭點了點頭道:“這位姑娘面生。”

    戴蘭俏聲回道:“我是左大少爺新收的丫鬟,公主不用客氣。”

    秦牧清掃了左原一眼,沒說什麼,點了點頭,示意左原跟自己過去。

    左原跟兩女打了聲招呼,緩步跟著秦牧清像一旁僻靜處走去,瞧著她蓮步輕移,身段輕靈。

    走了大概百步,秦牧清停住腳步,回頭道:“姐姐最近提到你心情會很不好,我想听你解釋。”

    左原撇過頭,不去看她盈盈目光,只是道:“那小臣肯定有做的不當的地方,罪該萬死。”

    “你知道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公主怎麼想的?”左原問道。

    “我想你不是那等人,也不想你讓我失望。”秦牧清道。

    “公主相信我就好,我這人性子懶散,又怕麻煩,一些事情不會輕易去碰,公主大可不必心生疑慮。”

    “那天秦牧政造反,你和姐姐早就計策好的對不對?只是姐姐相信你,你卻故意延遲了伏兵。”

    她還要再說什麼,卻被左原突然轉過的頭顱給生生止住了聲音。

    “公主貴為天下第一等美人,容顏讓人只能仰視,此時能在此距離這麼近,左原如在夢中。“左原突然道。

    秦牧清皺了皺眉頭,被他突然輕浮的語氣說的有些不適應,道:“什麼意思?”

    左原笑了笑:“公主原本沒這麼多愁慮,此時能當面問左原,說明公主把左原當成了自己人。既然如此,左原也不敢欺瞞公主。當日左原領兵急速趕往京師,路上卻被一幫不速之客擋了不少時間,他們目標沒什麼,只是為了殺了我,而且個個手段專業,心思毒辣,少少兩百人,卻阻了我五萬大軍不少時間。這種拖延時間的事情,看上去只有對我有好處,我也沒有跟皇上說明。”

    秦牧清鬆了口氣,左原解釋雖然簡短,但她卻是信了,毫無理由的信任。

    不管怎麼說,她只是要個解釋,她輕鬆了不少,看著左原道:“你是說這件事情背後還有黑手。”

    左原不再接話,轉移話題道:“公主最近沒了尚武國壓力,越發容光煥發了!再如此下去,左原在公主旁邊可要站不住腳了。”

    秦牧清見他不想多言,也不再問,道:“左將軍也是瀟灑,美人相伴在側,一次還是成雙,羨煞旁人吧。”左原聽她語氣像是有些責備,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但還是回道:“這個也是無可奈何的,公主應該還算了解左原。”

    “嗯,我更希望我不了解你,那我也不會有這麼多煩惱。”秦牧清嘆道。這句話聲音極低,左原也只是感覺秦牧清只是紅唇動了動。

    “公主說什麼?”

    “哦...沒什麼..我過幾天生辰,不想太過隆重,只想幾個比較熟絡之人前去,你到時有時間的話就賞個臉吧!”
mk2257 發表於 2012-1-4 23:39
第二十七章 小聚


    秦牧清說她生辰,不想太過熱鬧,只有寥寥幾人。左原帶著林固兒去過之後才有些驚愕的發現,她的寥寥幾人竟然只有秦牧雲一個。

    秦牧清見他過來,笑道:“以往只是和固兒一起,僅僅三人,現在又加了一個你。”

    左原先是給秦牧雲行了個禮,然後才回道:“嗯,公主厚愛。”秦牧雲在旁,他多少有些不甚自在。

    秦牧雲淡聲道:“你也不用客氣,既然把你叫來了,咱們此時僅僅朋友而已。”頓了頓又補充道:“碧淵那邊傳來消息說:飛雲賊已經聞風喪膽,雖然沒有敢盡殺絕,但是內亂卻也談不上了!她不日就要回京。”

    秦牧清招呼夫婦二人坐下道:“姐姐,今天牧清生辰,公事留到朝堂之上再論吧!現在,咱們就好好樂和一下。不行的話,就讓左將軍每日上朝,也省的他時間太多,到處禍害女子。”

    左原咳了幾聲,堅決擺手道:“公主還是饒了我的好,元帥在堂上已經夠了,我在每天站在那,豈不是畫蛇添足。”

    林固兒也笑道:“今天姐姐生辰,小妹先乾為敬!”秦牧清笑著和她碰了一下道:“咱們往日雖然不怎麼飲酒,但今天必須要喝點。”

    左原自斟自飲了幾杯,聽著幾個女人柔聲妙語,談樂風聲,倒也自在。

    酒是梅花釀,菜是山珍樣。幾杯酒下肚,沒甚反應。秦牧云三人正自回味以往時光,笑語晏晏,滿室生春,左原若不是經常見到兩人,突見之下恐怕會放不開。單說秦牧雲,今天一身普通的宮裝,頭髮一絲不苟,說話間雖然滿含笑意,言語有度,讓人沒了高高在上的感覺,反而會讓不知情的人生出莫愁前路無知己之感,如畫容顏,讓人偷偷大打量,旋即移開目光。

    身邊幾個宮女太監,不時斟酒換菜,一張小小桌子,菜色始終保持在四盤,未曾減少,花樣繁多。

    秦牧清更不必說,她和林固兒關係最近,幾杯酒下肚,容顏讓人不敢直視,恍惚間像是沒了左原存在,和林固兒說些體己話,讓一旁清醒的左原聽的很是尷尬,只好裝作不知,頻頻飲酒。

    秦牧清話風一轉,突然對林固兒道:“妹妹,還記不記得咱們以往時候一起參加殿試,你曾經很高興的對我說,你家裡有一位很好的男人,現在看來,妹妹當初被騙了!”

    林固兒看了一眼面色不自在的左原,瞪了秦牧清一眼,有些無奈她肆無忌憚,道:“姐姐說那裡話,妹子現在不是很幸運麼,整日里閒來琴棋書畫,有時候還能有左原陪著,已經滿足了!”

    秦牧清有了些醉意,只是道:“我要是個男人,定然要把你從左原手裡搶過來的,哪怕用我的身份壓他,我也不能把你讓給他。”

    左原瞧著秦牧清眼睛裡已經沒了自己,只顧狠狠言語,只好道:“公主,有些話能否等左原走了之後再說。”

    秦牧清掃了他一眼,不屑道:“我這些話本來就是要說給你聽得,你若走了,固兒也不會傳話,你如何知道。”

    秦牧雲也道:“今日就你一個男人,牧清說什麼,你便聽著,有什麼覺得不對委屈的地方,先切嚥下去,若是別人,她還不屑說。”

    眼看喝著喝著,反倒成了聲討男人的話題,左原一開始能和姐妹兩人同桌的自喜,已經消失殆盡,所剩的只是唯唯諾諾,什麼男人豪氣,虎軀巨震都成了笑話,在這幾個女人面前,好像他沒什麼發言的權利,特別是秦牧雲那番毫無道理的話。感情秦牧清說什麼自己都要聽著,還不能藉故出行。

    林固兒畢竟不忍心左原太過不再在,起身走到秦牧清身旁小聲道:“姐姐,你就別再說了!”聲音隱然有些哀求。

    “出嫁從夫啊!固兒,你已經徹底淪陷了。好了,我也不說他了!咱們繼續喝酒。”

    林固兒笑道:“祝姐姐年年如花容顏,歲歲心情舒暢。”說完很鄭重的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一張小臉一瞬間嗆得發紅。

    秦牧清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道:“玉儿轉眼間四歲多了!你這個當娘的人反而越活越年輕了,不光容貌上,就連行為舉止也變得年輕,姐姐羨慕啊!”提到詹玉儿,秦牧清不由責備的瞪了兩人一眼道:“你們能把她落下,簡直不能原諒。”

    “小孩子胡鬧,她若來了,公主酒宴也就砸了。公主若是想她,大可去林府,隨時歡迎。”左原道。

    一名太監從門外走了進來道:“皇上,雲將軍回來了!正在門外候著。”

    秦牧雲驚訝:“雲西岐奉命征西,如今半分消息就貿然回來,顯然是有事情。”她不敢怠慢,道:“讓他進來。”

    雲西岐滿身鎧甲的從門外被太監領了進來,稍微行了個禮,道:“雲西岐貿然回歸,皇上勿怪,西部已成定局,雲西岐先一步回來了!”

    秦牧雲喜道:“雲將軍沒讓我失望,來人,給雲將軍在拿一個座位來。”

    雲西岐也不矯情,對著左原點了點頭,道:“我聽聞京師變故,是以匆匆趕回,惹皇上受驚,罪該萬死。”

    秦牧雲嘆了口氣道:“主謀逃脫,暫時沒有踪跡。南將軍捐軀,國之不幸。”

    雲西岐喘了幾口氣,胸腹間急劇起伏,有些激動道:“外界傳言議論紛紛,說左將軍有意延遲援兵,左將軍作何解釋?雲西岐性子直白,不懂拐彎抹角,有得罪之處,左將軍勿怪。”

    林固兒有心辯解,卻不知從何說起,前次事件,事情太過無奈,偏生就是這麼巧法。

    左原起身給雲西岐倒了杯酒道:“雲將軍稍安,左原今天還能跟皇上一起飲酒,說明皇上相信左原,還請雲將軍也相信左原。”

    雲西岐猛然一拍桌子,整張桌子搖搖欲墜:“左原,這種事情你若是不給個解釋,咱們沒完。我云西岐當你是個豪傑,可是這件事情太過詭異,南將軍是我最好的朋友,若是因為你而無端死去,我要給他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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