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漂流的冰 於 2012-10-14 10:15 編輯
第二百七十六章 大風關
胡鬧!用這種方法將葛泰大師騙回幽冥宗,到時候如何向大師交代?無奈練大宗主完全來不及阻止。
「小兄弟可否為老夫引薦這位高人?」葛泰大師急不可待的請求。
夜焱一貫對自己杜撰出來的神秘高人諱莫如深,此刻卻是格外的痛快「沒問題,那位高人正在煉製一件靈寶,大師說不定有緣見到靈寶的煉製。」
「當真!」葛泰被調足了胃口,煉製靈寶是宗師的標準,這就是說,那位高人至少是宗師的級別!
「比珍珠還真!」夜焱信誓旦旦的保證。
「不如我們即刻啟程前往貴派。」葛泰大師片刻也不想耽擱,早到一步,很可能見識到靈寶的煉製,如果遲到一步,那就只剩下欣賞靈寶了。
「晚輩倒是無所謂,拍拍屁股就可以上路,大師恐怕不方便吧,貴派的鑒寶大會尚未結束呢。」夜焱的目的雖然是把大師騙回宗門,卻不急這十天半個月的。
「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們即可啟程!」葛泰大師在奇巧宗身份超然,連續半個月在會場露面,已經給足宗主面子了!
「只要大師願意,隨時可以啟程。」夜焱正在暗自得意,只聽見傲雪仙子冷冰冰的說道:「徒兒也和師尊一同前往,長長見識。」
葛泰大師當然不會拒絕徒兒的請求,欣然答應下來。
頓時,夜焱像是被雷電劈了!無奈他就算再不情願,也不好限制人家帶徒弟前去。說話間,人家師徒已經打點行裝去了。
練大宗主美眸含嗔的教訓「你小子說謊越來越沒邊了,用這種方式把葛泰大師騙取去,到時本座如何向大師交代?」
「弟子倒是不擔心葛泰,只是那個傲雪仙子實在棘手呀。」夜焱一副憂慮狀,僅僅和傲雪仙子見過幾次,他已經一個頭兩個大。如果一起返回幽冥宗。可是要共處一段漫長的時間!夜焱覺得壓力很大。
練無雙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個傲雪仙子無論容貌還是修仙天賦均是出類拔萃,最難得的是還被葛泰大師收入門下,足以證明此女在煉器領域擁有非凡的天分,天之驕女難免有些傲氣,練無雙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平心而論,她覺得夜焱和傲雪仙子的矛盾,問題出在夜焱身上!
為了接下來的行程,這二人不至於劍拔弩張,練無雙不得不說句公道話「本座不覺得傲雪仙子有什麼不好,你有沒有考慮過,你和傲雪仙子鬧到現在的地步,原因出在你的身上。」
夜焱理直氣壯的說道:「弟子從來不這麼考慮問題。弟子最多是和她八字不合,遇到這種人躲遠點就是了,弟子不得不和她接觸,還不是為了宗門大業?」
「少拿宗門大業來壓本座!」練無雙嗔怒道「你明知道自己也有毛病,你就是死性不改。對嗎?」
夜焱用力點頭「弟子混的還不錯。何必委屈自己呢。」
練無雙氣餒道「上路以後,你盡量不要和她接觸。」
修士出遊一貫隨心所欲,家當全部在儲物袋裡,頂多再帶幾件必備之物,不多久,葛泰師徒去而復返。反倒是練大宗主花費了幾天時間,買來的靈器需要交割,還有和獸王門交換靈獸。必須在返回總門前處理。
七天後,一行人匆匆上路。
當夜焱召喚出禿子的時候,很是讓她吃了一驚。貌似豢養靈獸的獸王塔裝在儲物袋裡,當初一併交給了傲雪仙子,什麼時候重新回到夜焱手中的。
「你小子什麼時候把儲物袋要回來的?」練無雙當即將夜焱橫了一眼,言下之意,你小子明裡與傲雪仙子針鋒相對。原來私底下還有貓膩呀。
「弟子拜會奇巧宗宗主的時候,她在路上截住弟子,把儲物袋還給弟子。」夜焱將當時的情形據實相告。
「傲雪仙子把儲物袋還給你,說明她當初無心敲詐你,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要總是針對人家了。」練無雙不失時機的緩和兩人關係。
「誰針對她了?是她在針對弟子,弟子寧可不要儲物袋,也不想看見她那張冰塊臉!」夜焱氣呼呼的跳上禿子。
…………練大宗主暗自嘀咕,這二人有如此深的仇恨嗎?
返程的途中,練大宗主卻沒有與他同騎。也不再故意和夜焱親近,除了仍然戴著面具,宗主不再刻意偽裝鬼仙子。
「這就是卸磨殺驢呀,把事情辦成了,用不著小爺了!」夜焱化悲憤為動力,在啟程後的一個月,他終於等到鬼僕的法力恢復,成功的突破到金丹期二層。
比起金丹期第一層的時候,夜焱的法力暴漲十倍不止,海潮般在體內洶湧澎湃。
修士的等階越高,突破境界的難度越大,每突破一層境界,比起之前所有的修煉加起來還有困難,尤其是晉級到金丹期以後,即便是天賦優秀的弟子,倘若不借助丹藥也很難自行突破。所以突破境界對於修士,無疑是值得大肆慶祝的大事。不過對於天賦異稟的夜焱,突破到金丹期二層並無多大意義,即不能讓他使用更高等階的靈器,也學不到更高等階的法術,唯一值得期待的是對修煉體術有所幫助,而且僅僅在一周時間內效果最佳,突破境界之後,他風風火火的去找宗主幫忙修煉體術。
篝火旁,練大宗主與傲雪仙子聊的十分投緣,如練無雙之前認為的那樣,這位奇巧宗的天之驕女並不難相處。傲雪仙子雖然對邪宗弟子成見頗深,也是不得不折服於練大宗主的風采,僅僅一個月時間,二女混的很熟。葛泰大師則是很識趣的遠遠避開,女人之間的話題,他才不想攙和。
「時候不早,是不是該歇息了?」夜焱盡量委婉的提醒。
傲雪仙子黑白分明的眸子,比小刀子還要鋒利!修士需要歇息嗎?分明是來找姐姐做那種事情的。誠然,夫妻之間做那種事不叫下流,但是這個傢伙天天如此,當著外人的也不避諱,就是恬不知恥!傲雪仙子不由為姐姐不值。像姐姐這般優秀的絕代佳人,何苦委身這種這種人渣?她狠狠瞪了夜焱一眼「姐姐不必理他。」
「我還是隨他去吧。」練無雙卻是慧眼如炬,豈能察覺不到夜焱突破到了金丹期二層,料想是急著來找她修煉體術的,煉體術期間突破境界是難得的機遇,此時修煉一個時辰,頂的上平時修煉數月!大好機會不好好利用就要可惜了。要知道,練無雙也想盡快幫助夜焱完成體術的修煉。
「姐姐何必這麼遷就他?」傲雪仙子恨得牙齒癢癢。
練無雙剛要解釋,夜焱偏偏在此時故意火上澆油的刺激道「總有一天,當仙子想到今天的事。仙子會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傲雪仙子仍是處子之身,哪裡聽過這般露骨的話,頓時羞的臉紅心跳,冷冷的將夜焱呸了一口,以為本仙子是小孩子了嗎?本仙子現在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一向沉穩大度的宗主也羞憤難當,將夜焱拖到偏僻處。她探出素手狠狠在夜焱腰間擰了一把「讓你小子胡說!」
「弟子不是胡說呀。遲早有一天,冰塊仙子會知道宗主並不是鬼仙子,知道宗主只是在幫弟子修煉體術。到了那個時候,她就會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夜焱齜牙咧嘴的解釋。
練無雙細想想覺得也有道理,她正打算向葛泰師徒表明身份,到時候一切誤會自然雲開霧散。不過夜焱故意這般說法,分明是故意讓傲雪仙子誤會。故意刺激傲雪仙子!練無雙波怒斥道「你還敢狡辯?」
考慮到接下來還要修煉體術,這個時候得罪宗主實為不智,夜焱連連承認錯誤,表示今後一定痛改前非。
每一次突破境界都是一次對體質的改造,這個時候的修士骨骼猶如初生的嬰兒,身體能夠承受更大的程度的塑造,塑造後的效果也很容易維持下來,是難得的機遇!練無雙採取的手段明顯與往常不同,遠遠比往常要細緻,力度也遠遠超過往常!
「呀。」挺受不住的夜焱當場一聲慘叫,悲慘無比。
「瞎叫什麼?葛泰師徒就在不遠處,他們可以聽見的。」練無雙面紅耳赤的捏了夜焱一把,那對師徒本來就不清楚狀況,還以為她和夜焱……,聽到如此慘烈的叫聲,不一定把事情想成什麼樣了。
「宗住好像比往常下手要狠呢。」夜焱如今的體質雖然很適合修煉體術,可是仍然會疼啊。
練無雙知道他並非故意要叫出聲來,解釋道「修士成年後骨骼便是成形了,本座之前根本不敢放手施為,塑體後的效果也不理想,頂多可以瀕下來三分。你剛突破到金丹期二層,身體的狀況十分適宜塑體,眼下是絕佳的機會,本座的力度當然要加大一些,你且忍耐些吧,長痛不如短痛。」
長痛不如短痛!夜焱把心一橫,咬住自己的衣袖「宗主只管動手。」
「你是在死亡沙夯破到金丹期的,距今還不到五年便突破到金丹期二層,你是如何修煉的?」練無雙故意心不在焉的詢問,心底裡卻是驚奇無比,這個速度遠遠超過各大勢力的天才,比起驚世絕艷的鬼仙子也僅僅慢了半拍。要知道,鬼仙子是在充沛的丹藥支撐下閉門苦修,才有如此恐怖的進境!而這個小子幾乎沒有修煉過。
「五年突破到金丹期二層很快麼?」夜焱不覺得這個速度有什麼恐怖的,以現在的進度,追上媳婦遙遙無期。
練無雙只當他是不想暴露自身秘密,也不想逼迫他作答,隨即不再言語,專心的為他修煉體術。
這一次修煉十分細緻,也十分漫長,直到天明時分才結束,為了最大限度的利用剛突破境界的機遇,練無雙在隨後的一周特意放慢行程,夜夜如此。
突破境界是修煉體術難得的機遇,宗主顯然是抓住了這個機遇,將需要三年方可完成的體術修煉,縮短到幾個月的時間。利用這一周的時間,她完成了重新塑體的雛形,接下來要做的。只是將這一周時間取得的成果盡可能的保存下來。她是不介意多花點心思的。
夜焱能夠清楚感覺到體質的變化,身體似乎變得挺拔了,不像過去那樣硬邦邦的,煉體術也不像過去的疼痛難忍,兩個月後,夜焱成功完成了體術修煉。
隨著矛盾的不斷激化,傲雪仙子徹底放棄名門仙子的驕傲,不惜把自己降低到夜焱的高度,與夜焱針鋒相對!爭吵越演越烈。
傲雪仙子和夜焱的矛盾絕非因為誤會,實在是因為兩人是天生的冤家。即便不存在死亡沙海的事,只要她和夜焱待在一起,必定看夜焱不順眼的。比如說趕路的時候,人家駕馭飛騎都是正襟危坐,夜焱偏偏喜歡把衣服脫了,懶洋洋的躺在禿子身上,還故作裝作一副愜意無比的樣子。
還有,凡是經過一個修仙坊市。夜焱必定要光顧酒坊。毛病!
對於冰塊仙子的種種責難,夜焱的態度十分明確,小爺就是這副德行,關你屁事?
傲雪仙子不止擅長煉器,修為也小勝夜焱一籌,絕大多數時候,在較量中總是壓夜焱一頭。當然,夜焱也不是吃素的!每每反擊一把。也是把傲雪仙子氣的要死。
起初,練大宗主和葛泰大師竭力的勸阻,可是到了最後。他們二人對兩個晚輩的吵鬧也習以為常,只要不升級到武鬥,他們就懶得阻止,兩個晚輩吵啊吵的,路途倒是不覺得無聊。
對於冰塊仙子的『挑釁』夜焱明智的不做正面反擊,你不是看不慣小爺趕路的時候曬日光浴嗎?小爺偏要脫光了曬個痛快。你不是看不慣小爺飲酒嗎?小爺偏偏要喝個痛快,沿途的酒家絕不放過。夜焱不止自己飲酒,還要把葛泰也約上,如此一來,冰塊仙子心底再不痛快,也不敢阻止。
夜焱雖然把冰塊仙子氣得不輕,自己也不舒服,這一路小酒喝過來,七成時間是昏昏沉沉的。
途經一座名為大風關的修仙坊市,夜焱照例拉上大師光顧。
大風關位於幽冥宗邊界,駐紮有大批戰堂弟子,此地的坊市也因此格外繁華,街市兩旁佈滿大大小小的酒樓,頗有些燈紅酒綠的意思。
在一家名為醉清風的酒樓,夜焱與葛泰大師對飲正酣。
傲雪仙子很是不適應這種氣氛,陪坐在師傅的身邊如坐針氈,不時的扔給夜焱一記白眼,正當她要向夜焱發難之際,一個男修醉醺醺的找上門來。
「仙子可否賞光陪在下飲上一杯?」男修身穿幽冥宗戰堂弟子的服飾,金丹期高階的修為。
冰清玉潔的傲雪仙子豈肯賞這種光,連話也不想多說,冷冷的哼了一聲。
「仙子這是不給在下臉面呀。」男修眼下至少醉了七分,說話時滿嘴噴著酒氣。
傲雪仙子本來就是怒火萬丈,忍到此刻已經是忍無可忍,怒斥道「滾開!」
「給臉不要臉是不是?稱呼你一聲仙子是本座看得起你,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了!」駐守邊界的戰堂弟子一貫無法無天,這男修更是酒醉七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勢!
夜焱這個解氣呀,心底樂開了花,不過解氣歸解氣,這冰塊仙子畢竟是葛泰大師的弟子,他不能讓本派的戰堂弟子羞辱冰塊仙子,很快,他的便起身解圍「這位兄弟是幽冥宗的弟子吧,我們也是要前往幽冥宗,途經此地,行個方便吧。」
「少套近乎,幽冥宗的弟子太多了,途經大風關的修士,十個有九個都是本派弟子,陪爺們飲上一杯有什麼不方便的?爺們方便了,你們也方便,不然的話……」戰堂冷哼一聲,隨手揮出一片法力,嘩啦啦,滿桌酒菜撒了一地。
「兄弟何必讓在下為難?」夜焱不得不向對方出示玄武令牌。
「執法弟子?」那名戰堂弟子先是一愣。
「小弟正是本派執法弟子,這三位是小弟的朋友,師兄可否賣個面子?」夜焱雖然表明身份,卻沒有拿人問罪的意思,只是讓對方行個方便。
夜焱這是審時度勢,如果是在宗門的核心地帶,沒有人敢違抗執法弟子,此地卻是處於幽冥宗邊界,有道是山高皇帝遠,有些戰堂弟子未必買執法堂的賬。所以自己就不要拿著雞毛當令箭了!
果然,那名戰堂弟子並不畏懼玄武令牌。大風關乃是一座軍事要塞,這些戰堂弟子的身份也和普通弟子不同,這就如同警察管不了軍隊的人♀些處在邊關的戰堂弟子只認兵符!不認執法令牌,玄武令牌的出現並未起到震懾人心的效果,反倒是在酒坊中掀起一陣哄笑。
執法堂主內,戰堂主外,兩者屬於平級關係。從雙方的勢力考慮,戰堂的規模遠遠高於執法堂。一個金丹期的執法弟子跑來戰堂的地盤賣弄身份,豈不可笑?即便是執法長老。來到戰堂的地盤也要把尾巴夾起來!
戰堂弟子有恃無恐的向夜焱說道:「爺們今天賣你一個面子,讓你的女人陪爺們的兄弟每人飲上三杯,爺們就行個方便,放你們過大風關。」
夜焱臉色驟然一寒:「小弟低聲下氣的把好話都說盡了,你是給臉不要臉呀。你公然違抗執法弟子,難道想要聚眾作亂不成?」
「娘的,咱們戰堂弟子拼出來的天下,在自己的地盤還要受執法堂的鳥氣。爺們今天作亂了。你小子想怎麼樣?」
「聚眾作亂,這小子還敢給我們羅織罪名!也不先搞清楚這是什麼地方,這裡可是大風關,不是在宗門,輪不到執法堂的人耀武揚威!」
頓時一干戰堂弟子群情激奮,十幾個性子烈的,乾脆衝到夜焱的跟前,彷彿隨時都要撲將上來。將夜焱撕成碎片!
葛泰大師並不清楚夜焱的手段和身份,只認為夜焱金丹期的修為,頂多是個執法弟子,這種情形下公然向戰堂叫板,當真是夠大膽的!
便是傲雪仙子也不由望向夜焱,暗道這敗類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不缺膽子!威武不能屈!正是名門正宗最推崇的品質!當然。當然,這種勇氣之所以值得敬佩,那是因為絕大多數時候,等於找死!
正當局面一發不可收拾之際,夜焱突然轉過頭,畢恭畢敬的語氣向練大宗主稟報:「啟稟宗主,這些戰堂弟子聚眾作亂,請宗主發落。」
聚眾作亂便是逆反!那可是抽取魂魄點魂燈的重罪!這些戰堂弟子頂多是灌了幾罈子馬尿,聚眾滋事罷了,哪有膽子聚眾作亂?再說他們身為頂級修仙勢力的戰堂弟子,一個個混的人模狗樣,犯得著作亂嗎?得知是宗主親臨視察,那些起初還是氣勢洶洶的戰堂弟子,頃刻間跪倒了一片!
「弟子絕不敢犯上作亂,無心冒犯了宗主,請宗主寬恕。」
「宗主饒命啊,我們就是過來喝幾口酒而已,絕不是有別的企圖。」
「弟子就是吃了豹子膽也敢作亂呢,還請宗主明察。」
…………
夜焱笑呵呵的提醒「不對呀,剛才還有人親口承認自己是聚眾作亂,宗主可是聽的清清楚楚,難道還想抵賴不成?」
「弟子哪有膽子作亂?弟子只是……」那名戰堂弟子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連連磕頭求饒。
練無雙先是橫了夜焱一眼,隨即摘下了面具「你一個小小的戰堂弟子,當然不夠膽子犯上作亂,你就是灌了幾罈子馬尿,又被這個小子話趕話的擠兌狠了,這才承認自己要聚眾作亂。」
「宗主英明,弟子正是被這個小子陰了,絕不是存心冒犯宗主,弟子更不敢聚眾作亂。」戰堂弟子一個勁的磕頭,將酒樓的地板磕的砰砰作響。
「但是你們酗酒鬧事,卻是本座親眼目睹。」練無雙的語氣冰寒徹骨,充斥肅殺之氣。
「弟子不敢。」一干戰堂弟子戰戰兢兢的齊聲作答。
練無雙冰冷的怒斥「不敢!大風關被你們這些戰堂弟子搞的烏煙瘴氣,你們還敢說自己不敢?你們以為本座不知道邊界的戰堂弟子無法無天?本座乃是念及戰堂弟子駐守邊界辛苦,這才對你們寬容了一些,你們不但不知道收斂,反倒越發的猖狂起來,從今日起,本座不會再縱容你們。今夜凡是在大風關飲酒的戰堂弟子,每人責打三鞭,就在坊市的街道上施行,本座要親自觀刑!」
片刻後,清風酒坊的外邊傳來鬼嚎狼嚎的慘叫!
發落了本派弟子之後,練無雙先是為本派弟子沖冒犯了大師師徒道歉,隨後又主動表明身份「本座因為迫不得已的苦衷,隱瞞身份前往奇巧宗做客,之前隱瞞了大師,還請大師見諒。」
葛泰早就察覺到練大宗主氣質不凡,分明是久居上位的王者氣質,所以此時只是釋然的一笑「宗主嚴重了,不怪罪老夫先前的失禮就好。」
傲雪仙子卻是驚訝莫名,姐姐二字可是再叫不出口了「前輩是幽冥宗的宗主。無雙仙子。」
練無雙含笑道「很久沒有人這樣稱呼本座了,你還是稱呼本座姐姐吧。」
「嗯,姐姐。」傲雪仙子非但沒有練宗主的隱瞞有任何不滿,反倒是一副崇拜的樣子。以女兒身躋身頂級修仙勢力的宗主,在齊州歷史上唯有無雙仙子一人!無雙仙子正是她崇拜的人物 妮子有些得意的白了夜焱一眼「這麼說,姐姐和這個傢伙不是夫妻」
「當然不是。」練無雙又是將夜焱瞪了一眼,順便解釋道「我之前只是幫助他修煉體術。」
傲雪仙子方要挖苦夜焱兩句,夜焱卻是搶先一步說道「現在是不是恍然大悟了。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吧。呵呵。」見到冰塊仙子又羞又嗔的小樣子,他又不懷好意的詢問道:「仙子難道是想歪了?」
「你!」傲雪仙子當初還真是想歪了,那也是被夜焱故意誤導的!
「閉嘴。」練無雙如今表明了身份,豈能放任夜焱繼續胡鬧?
經過這場風波,醉清風的酒客跑的乾乾淨淨,偌大的酒坊二樓只剩下四人,練大宗主一言九鼎,當真是坐在靠窗的桌子,一邊飲酒一邊。一邊監督行刑。
夜焱一副小人的涅提醒道「這些傢伙又是聚眾作亂,又是對宗主不敬,輕飄飄的打上幾鞭子就完事了?宗主太便宜他們了。」
「這些戰堂弟子什麼時候聚眾作亂過?什麼時候對本座不敬了?你小子休要煽風點火!」練大宗主冷哼道:「他們就算對本座不敬,也是被你小子挑撥的,以為本座瞧不出來麼?」
傲雪仙子落井下石道:「我說這個傢伙哪來的膽子,敢和幾十名戰堂弟子叫板,原來是仗著姐姐撐腰才敢狐假虎威。」
練無雙可是清楚夜焱的手段。糾正道「只是狐假虎威?妹妹未免把他想的太善良了,他是想把本座當槍使。」
狐假虎威又不是什麼罪過,利用宗主可就是大不敬了,宗主分明是要找茬收拾自己呀,夜焱習慣性的湊到宗主旁邊耳語「弟子全心全意的為宗主辦事,宗主可不能卸磨殺驢呀!」
練無雙不由的撲哧一笑:「誰說本座卸磨殺驢了?你要是說不出理由來,本座就把你也發落下去,抽上三鞭。」
夜焱「葛泰長老是本派的貴客,她的徒兒被本派弟子羞辱,弟子不能袖手旁觀吧?」
「嗯,你這一路上和傲雪仙子吵個不停,見到他受辱及時幫忙解釋,也算是識大體。」練無雙認可了這個觀點。
「那些戰堂弟子不買弟子的賬,宗主也是親眼目睹,弟子不把宗主搬出來,壓不住他們,對吧?」夜焱一本正經的分析。
「守邊的戰堂弟子一貫桀敖不馴,本座也是不想挫傷他們的銳氣,故而不想把他們約束的太嚴,你一個執法弟子的身份,的確是壓不住他們。」練無雙又是點了點頭。
「眼瞅著咱們就要返回宗門了,宗主也在考慮表明身份,對不?」夜焱繼續發問。
「一旦返回宗門,本座的身份注定隱藏不住,不如提前向大師表明身份。」事實上,練無雙本來就要向葛泰師徒表明身份,只是苦於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夜焱雖然不經允許就揭穿了她的身份,卻是過度的十分自然,絲毫沒有引起葛泰大師的牴觸,對於現在的這個結果,她十分的滿意。
夜焱最後總結道「弟子做的哪一樁事不是宗主想做的?哪一樁事做的不夠妥帖?弟子辛辛苦苦的為宗主辦事,到頭來還要被宗主揍一頓鞭子,宗主這不是卸磨殺驢又是什麼?」
練無雙明知夜焱是在狡辯,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認,此事辦的十分漂亮,十分的讓她滿意,輕斥道「你小子拉本座的虎皮做大旗又不是第一次了,本座要是為了這種事罰你,你有九條小命也不夠本座發落的,現下已經返回宗門的地界,最多再有一個月即可抵達宗門,你還是想想怎樣向大師交代吧?葛泰大師是衝著煉器高手來的,本派哪來的煉器高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