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盜鼎三國 作者:褪盡風華 (連載中)

mk2257 2012-1-26 13:11:29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32 60856
mk2257 發表於 2012-1-26 14:32
盜鼎三國-正文-第八十章 可願助我

卓逸夫見兩人都來了興致,所謂英雄相惜,彼此相見也激起了好勝心。

卓逸夫立即吩咐人抬上石桌立于房中,典韋陳到各持一邊,以手腕相抵,表面看上去差別非常大,典韋手臂粗壯抵得上常人的大腿粗細,看上去非常具有壓迫力,且一條條鼓起的肌肉如同樹根纏繞,一看就是力大無窮之人。

而陳到的手臂相較下來卻正常了許多,肌肉均勻扎實,若是不知底細的人看到,定要笑陳到不自量力,莫說是支撐三個呼吸,估計刹那間就被壓倒。

可卓逸夫看到了陳到臉上的自信,雖然無法在力量上戰勝典韋可支撐三個呼吸絕對沒問題,畢竟像陳到這種有大能耐的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不擅長的事絕不敢輕易答應,否則輸了可不就丟人了。

陳到微微一笑:“可別小看我,這位兄弟不必留手。”

“俺自然不會手下留情!”典韋哼了聲,表情變得莊重。

卓逸夫緩緩抬起手,神色鄭重,就像要見證兩個武林高手對決一樣:“開始!”

話音落下,典韋陳到兩人幾乎同時發力,陳到那條手下的手臂居然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肌肉繃起,像是一條條鋼筋,非常瓷實。

典韋用起全身力氣想要瞬間將對方壓倒,可惜卻只能略占上風再無法寸進。

“果然厲害!就知道大哥的好友必定實力不凡,想要見識一下,沒想到在力量方面居然能擋住俺的爆發力。”典韋心中暗暗驚訝,隨即再次加大力量。

陳到面色憋紅,可手臂依舊堅挺在距離桌面一寸高的地方。

“三個呼吸已過!停手。”看到這一幕,卓逸夫依舊有些驚訝,儘管知道陳到不凡,可典韋的神力,卓逸夫更加清楚,全力爆發的話,舉起兩千斤的巨石都不成問題,雖然此刻連七分力道都沒有使出,可要支撐住這股力道依舊需要千斤之力,最起碼卓逸夫自然沒有這樣的力量。

短短刹那間,兩股力量對碰不亞於生死搏殺,感受最深的無疑的陳到。

兩人收手,卓逸夫命令從人就在石桌上擺上酒菜,這才微微笑著:“怎麼樣,叔至夠資格坐上此桌,況且力量並非叔至強項。”

典韋嘿嘿一笑:“自然知道大哥的好友不是弱者,所以俺才挑拿手的與叔至兄比較,要不輸了怎麼下臺,先前玩笑之話,叔至兄弟莫要見怪。”

卓逸夫搖頭一笑,而陳到則露出由衷讚歎:“典韋兄弟天生神力,乃是我平生僅見,若是用起全力,我恐怕連一個呼吸都支撐不下來。”

在陳到說話間,卓逸夫觀察到,雖然對方面色如常,可垂在右側的手臂卻輕輕顫抖著,想必是先前用力過度所致,卓逸夫並沒有說破,反而轉移話題:“好了,不說這些。今日難得與叔至重逢,我等定要痛飲一番不醉不歸。”

接下來,三人一番暢談,典韋不住給陳到灌酒,短短兩刻鐘時間,三人已經灌下五壇老酒,卓逸夫只喝了不到一壇,剩下的全部被兩人牛飲而進。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陳到此時被典韋灌的頭昏腦脹分不清東南西北。

卓逸夫趁此機會拋出橄欖枝:“如今主公新起,雖佔據陳留郡可畢竟底蘊不足,手下缺乏能臣武將,尤其像叔至這樣的人才更是稀少,且如今天下紛亂諸雄並起,正是男兒建功立業建立不世功勳之時,若叔至不棄我願受軍侯一職,待日後建立功勳再行提升,不知叔至可願助我?”

陳到喝的醉醺醺的,聽到卓逸夫之言頓時笑了起來,說話也直接了許多:“牧僚總算說出了心裡話,恐怕在你我相見之時就已經做好打算了。”

陳到收起笑容,面色鄭重:“牧僚對我兄妹有相救之恩,又給予如此優厚官職,我陳到豈有推脫之禮,就算牧僚讓我從一小兵做起,我也毫無怨言。”

卓逸夫笑容越發燦爛:“叔至大才,從小兵做起豈不是寶珠蒙塵,我卓逸夫可做不出這等糊塗之事,如今天下紛亂,大戰一觸即發,以叔至的才能有的是立功機會,他日定能步步高升,一展宏圖大志,我且在這裡恭賀了。”

陳到一擺手:“這都是後話,牧僚待我不薄,此等知遇之恩我陳到深記心中,其餘客套話不說,來,我先幹為敬!”說罷舉起一壇酒一干到底。

“好!今日我便捨命陪君子。”卓逸夫同樣拿起一壇酒灌了起來。

典韋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陳到,見這兩人都沒理會自己,只能將目光轉向靜靜坐在一旁的陳冬兒:“冬兒妹子,沒人理會咱兩,咱兩也別理會他們,初次見面俺這個當哥哥的也沒啥可送的,就敬妹子一杯聊表心意。”

陳冬兒相貌清麗,算不上絕美卻也清純動人,年僅十五歲就已經出落的動人心魄,儼然是一朵含苞待放的丁香花,聽到典韋憨實粗莽的話語不由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也不局促,果然拿起酒杯與典韋幹了一杯。

卓逸夫雖然在喝酒,可依舊注意到身邊典韋的神情,這傢伙從進門後就盯著人家冬兒妹子不住的偷瞄,現在居然說出如此大煞風景之話,不由罩著其後腦勺就是一巴掌,笑駡著:“你這蠻牛,與女兒家第一次見面你沒東西送就罷了,居然搞出敬酒聊表心意,這是哪門子的心意,真是丟人。”

典韋憨憨一笑,不由撓了撓頭,卻是沒敢頂嘴,算是默認了。

這一幕又是惹的陳冬兒嬌笑不已,沒想到這滿身兇惡氣息的壯漢居然還有如此憨厚的一面:“卓大哥莫要責怪,冬兒倒覺得典大哥很率直。”

“碰!”一壇酒灌下,陳到直接躺倒在石桌上呼呼睡了過去。

陳冬兒顧不上其他,連忙去攙扶自家各個,卓逸夫命人準備了一間廂房,將陳到兄妹安置在家中,看著陳冬兒離去的背影,典韋忍不住一陣出神。

直到兩人離開,卓逸夫瞥了典韋一眼,一臉打趣:“你小子別看人長得憨實,心卻不安分,怎麼?看上了冬兒妹子,想老牛吃牛草啊。”

典韋少見的露出害臊之色,表情也有點局促:“俺…俺只是覺得冬兒妹子很特別,跟別的女人有點不同,沒…沒其他想法。”

卓逸夫拍了拍典韋的肩膀:“喜歡就是喜歡,沒什麼可彆扭的,再說若是我等與叔至能夠親上加親豈不更妙?況且惡來你才只有二十四歲,不算老!”

聽了這番話,典韋很認真的點點頭:“大哥說的是!”

第二天一早,卓逸夫練完八極拳,剛剛收功就見陳到從房間中出來。

卓逸夫迎了上去:“昨夜還休息的好?”

陳到頓時露出一抹苦笑:“典韋兄弟太能喝了,到現在我還感覺腦袋昏沉沉的,以後喝酒千萬不能遇上典韋兄弟,再來幾次,我非得躺上三天不可。”

“哈哈哈!”卓逸夫頓時大笑起來:“和惡來喝酒一直是我最頭痛的事。”

與陳到閒聊了幾句,卓逸夫別切入正題:“我帶叔至去校場看看,同時公佈你軍侯一直,讓手下兄弟認識一下,早些熟悉一下也好。”

哪知陳到卻露出為難之色:“牧僚,此事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我寸功未立便授軍侯一職,恐怕手下軍士會私底下說牧僚你徇私,不若從隊率做起如何?”

卓逸夫搖搖頭:“此話從何說起,我相信叔至的才能,擔任軍士便有些屈才,豈能再次下降,只要叔至在以後表現出應有的才能,其餘聲音自當消失。”

陳到點頭,鄭重身姿對著卓逸夫一拜:“大人放心,屬下自當不負厚望!”

卓逸夫扶起陳到:“叔至不必多裡,以後私底下你我還是以朋友相稱。”

兩人來到校場,此時這裡幾乎人滿為患,方圓數十傾的地方到處都是軍卒,而統軍校尉練兵的地方確實寬大許多,幾乎是別人兩倍有餘。

卓逸夫的兵丁聚集在校場南面,此時魏延管亥等人正在操練。

見到卓逸夫到來,魏延等人讓副官代為訓練,自己等人迎了上去。

見禮後,卓逸夫指著魏延幾人給陳到介紹:“這位是魏延魏文長,現任第二營裨將一職,統領千人,同時是能征善戰的猛將,這位是管亥,乃是第三營的裨將…….”接著又指著陳到:“這位是陳到陳叔至,現任軍侯一職。”

卓逸夫話音一落,周圍幾人頓時低聲討論起來,其中有三個新近提升上來的軍侯,原本是屯長,軍功積累足夠後成為軍侯,可以說這軍侯一職來之不易,是戰場數次拼殺不顧生死換來的,因此對於一出現便擔任軍侯一職的陳到很是不滿不僅這幾人,那些原本有望晉升軍侯的屯長更加氣憤。

“我等不顧生死,好不容易有了晉升機會,憑什麼空降一個頂頭上司。”那些屯長無不心中抱怨,只是這裡還沒有幾人說話的分。

屯長不說,可幾軍侯全都面露不善盯著陳到,其中一人上前拱了拱手:“陳兄初任,沒有些壓得住場的本領恐怕難以服眾,不知可否讓我等見識一下。”
mk2257 發表於 2012-1-26 14:33
盜鼎三國‧ 第八十一章 校場演武

    對于此時軍士們的反應,卓逸夫早已預料到,以自己在軍士間的威望,只要一句話,各軍事絕不敢有一句怨言,不過要讓眾人心服口服卻需要陳到自己的表現,因此卓逸夫並沒有阻止,只是靜靜看著陳到。

    陳到拱手回禮,毫不怯場︰“既然如此,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不知何為拿得出手,又如何才能讓眾人信服,任何條件陳到都接著就是。”

    “好!身為軍侯,只需奉命辦事所以首在驍勇,我等幾位軍侯任你挑選,只要能戰勝任何一人我等便認可你,日後如兄弟相待,共同輔佐校尉大人。”一名軍侯面無表情看著陳到,說道卓逸夫之時躬身一禮以示恭敬。[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此人名叫常勇,當日校場選兵之時就表現出了不凡的戰力,否則也當不上屯長,隨後跟隨卓逸夫出戰,屢立戰功,陳留一統後,卓逸夫便任命此人為軍侯。

    這些人雖然跟隨卓逸夫時間不長,但卻無不被卓逸夫的手段與謀略折服,潛移默化中,居然不知不覺開始模仿卓逸夫的行為舉止,或許的覺得這樣更加符合大人物的舉止神態,比如說話之時面無表情,用來掩藏心理的想法。

    陳到看了常勇一眼,不由微微一笑︰“不必如此麻煩,你等幾位一起出手吧,看在日後的袍澤之情,我會手下留情。”說話間,一股有我無敵的氣勢顯露出來,與平日里溫和的態度截然相反,充滿了霸道豪氣。

    常勇面色一變,卻並沒有發怒反而毫不矯情的點點頭︰“校尉大人破例提升之人必有一技之長,既然陳兄如此自信,我等便拼盡全力一戰以示尊敬。”

    幾人讓開一片場地,陳到在旁邊的兵器架上隨意挑選了一桿長槍,凌空抖動了幾下,試一試手感,這才不慌不忙走回場地。

    一旁的管亥低聲向魏延詢問︰“文長,你覺的此人能不能戰勝常勇幾人?”

    “此人不簡單,常勇三人未必能撐得過五合,就算我親自上陣也沒有必勝把握。”魏延毫不遲疑,語氣也非常肯定,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單是陳到拿槍的方式以及如臂使指的揮動軌跡便能看出一二,況且魏延有一種直覺,覺得陳到此人絕不簡單,單在武力方面,比自己略勝半籌。

    管亥瞳孔一縮,不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萬萬沒想到魏延對陳到的評價如此高,要知道前幾日管亥與魏延較量過一場,結果僅僅三十幾個回合便被打的盔歪甲斜,這還是魏延手下留情的結果,否則二十回合之內,自己就要身首異處。

    “文長,是不是有些夸大了,此人能與你不相伯仲?”管亥打死不信。

    魏延也不辯解只是凝重看著陳到︰“看著吧,大人的眼界何等高,而此人能被大人看中,絕非易于之輩,否則也不會冒然授予軍侯一職。”

    “也對!”管亥恍然,不再多說,認真看向比武場中的陳到。

    場地中,當雙方備好後,常勇幾人搶先出手,連一句請的話都沒說,已經頗具卓逸夫說過的‘不論手段只論成敗’這句話的精髓,果然沒有規矩可言。

    陳到面對砍來的一刀眼楮都沒眨一下,當刀鋒臨近,長槍槍尖杵地,槍桿順手推出恰好將大刀格擋住,同時手臂加力,直接推著大刀強行撞擊在那名軍侯胸口,只是這一下,那軍侯便向後飛出兩仗多遠,也幸虧是刀背朝後才沒有劃破鎧甲,否則真要弄出人命,那軍侯知道對方手下留情,退敗後便不再上前。

    陳到招式不停,身形一轉,長槍頓時如出海蒼龍探出,槍身上翻裹著濃烈的氣流直奔另一名軍侯面門而去,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那軍侯驚駭之下揮戟就要撥開,可就在這時,槍尖一收讓過攔截而來的鐵戟,虛晃一下後以更快的速度刺出,如此一來,那軍侯便毫無阻擋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眼睜睜看著屠刀想自己刺來而無能無力,不是不想躲,而是速度太快,根本不及反應,或者說是意識感應到了這一剎那而身體反應跟不上。

    下一刻,槍尖停留在那軍侯的額前,距離額頭只差一毫。

    單是這種收縮自如的槍法便令在場無數人贊嘆,可以說指東打西無孔不入。

    那軍侯面色蒼白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一雙眼楮差點成了斗雞眼死死瞪著寒光閃閃的槍尖,一滴滴汗水順著臉頰滑下,心中清楚,方才自己已經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這一站毫無疑問的敗了,于是同先前之人一樣退出了戰斗。

    短短一個呼吸中,兩個軍侯被迫退場,另一邊正要出手攻擊的常勇手臂不由凝固在半空中,見陳到向自己看來,很干脆收回動作露出苦笑之色︰“這還怎麼打,純粹是找虐,不打了…不打了,陳軍侯果然厲害,我等服了!”

    一刻,周圍響起如雷的叫好聲,原本很不服氣的幾個屯長頓時熄了火,心中滿是驚駭︰“我的天啊,這還是人嗎,居然厲害到這種程度!”

    “校尉大人果然眼光獨到,這種無敵猛將都被挖了過來,從此看其他大營的部將還敢在我等面前囂張,陳軍侯一槍過去全都要滾一邊。”

    這就是震懾力,卓逸夫初領大軍需要震懾手下,陳到新入同樣要如此,這些兵**不服別的,就算你說的天花亂墜也是廢話,功夫才是硬道理。

    一時間,許多屯長軍侯都給陳到道喜,恭賀任職,還有幾人甚至約定在訓練完畢後拉著陳到去飲酒,也好彼此熟悉一下,對于這些,陳到都一一接下。

    魏延管亥來到卓逸夫身前,像是看怪物一樣看了陳到一眼。

    管亥首先開口︰“不知這種猛人大人是從哪里挖來的,感覺比起典統領都不差,幸好被大人先行招攬,否則落到曹洪或是夏侯镧@熱聳擲錚 院笠院笱菸渲 保 業瓤峙亂 躍】嗤妨耍 俸  胊謨心男└斕昂檬艿摹!br />
    管亥口中的典統領自然是近衛軍統領典韋,而演武則是一種慣例,各方將領在固定的時間進行一次比斗,有團隊戰也有個人戰,用來向最高統帥顯示自己部下的戰力,就如同現在的軍事演習一樣,用來彼此促進彼此激勵。

    听了這話,卓逸夫笑了笑︰“叔至乃是我以往的故友,沒想到昨日在街道上遇見,叔至謀略過人,功夫更是出眾,因此我才直接授予軍侯一職,這也是我的最高權限,否則授予裨將一職都不為過。”

    魏延點點頭︰“功夫已經見識過了,如果謀略方面真如大人所說,陳到確實有能力擔任裨將,這種人才絕對值得花大代價拉攏,安穩其心。”

    說罷,魏延心思一轉,突然開口︰“大人,我手下正好有一位軍侯空缺,不若讓叔至到我二營中任職,有這種猛將加入,我二營便相當于如虎添翼。”

    管亥一听這話便急了︰“這怎麼行,你二營原本就比我三營強,應該將陳到分配到我三營才能維持平衡,否則日後征戰沙場我可不想拖後腿。”

    兩人原本關系不錯,可此時卻因為陳到的歸屬爭得面紅耳赤。

    卓逸夫無奈一笑,擺了擺手︰“以叔至的才能,豈可長久屈居軍侯一職,除非你們想讓出自己的職位,你等不必掙了,如今一營暫時沒有裨將,就讓叔至在一營擔任軍侯,他日自然要提升為裨將。”

    听聞此話,兩人也沒什麼可爭的了,不過魏延心中卻非常羨慕陳到,有人照顧又有才能,晉升的就是快,從貧民直接升到軍侯,而且還在軍侯之時,就有人為其晉升裨將做準備了,想想當年自己從伍長升到什長,又從什長升到隊率居然整整用了三年,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幸好此後遇到了校尉大人,才有今日身處裨將一職的機會,否則自己如今還不知道在哪個小縣城當隊率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己升到裨將似乎用的時間更短,僅僅七八天,這是時機與才能的混合產物,可遇而不可求,可以這麼說,曹操的崛起也成就了許多人。

    陳到任職一事落下帷幕,也正式融入卓逸夫麾下。

    接下來一段時間,卓逸夫等人開始著重練兵,為日後會盟討伐董卓做準備,而陳留也停止招兵,開始籌備各種物資軍械。

    至于軍士,常人想來當然是越多越好,可那也得養得起才行,一萬兩千人已經是極限,再多就會將整個陳留郡拖垮,畢竟一郡之地能有多大,每年收入各種稅折合下來也就是一百萬兩銀子左右,刨去各部門開銷,鋪路搭橋興修田道以及官員俸祿等錢財,剩下的才是養兵的錢,況且養兵本來就是燒錢的事,一般人根本養不起。

    曹操之所以敢招這麼多人,完全是因為剿滅了五大氏族聚斂了大筆財物,再加上濟陰送來的軍械以及戰馬,這才敢招這麼多兵。
mk2257 發表於 2012-1-26 14:34
盜鼎三國-正文-第八十二章 重臨尉氏

大戰即將到來,攘外必先安內,曹操聽取陳宮的建議開始拉攏陳留各大士族,畢竟陳留十七縣絕大多數把持在一些大士族手中,而要想得到這些士族的支持,不但要認可這些人在各縣的權威,還要讓其族中之人來郡城中任職,將彼此的利益牢牢系在一起,如此才能得到這些士族的全心全意支持。

當然,一些頑固分子必須要清除,比如曾反抗曹操的五大氏族,用來殺雞儆猴,如此一來,恩威並施才能得到各士族的敬畏與忠心。

轉眼間,時間過去了半個多月,在曹操的權威下,陳留十七縣全部歸附,一些士族開始遷往陳留郡城定居,隨著大批富人湧入,陳留郡城變得更加繁華。

這一日,卓逸夫等人正在議事堂討論各軍事宜,突然從人來報,說是有渤海太守袁紹的使者想要求見曹公,曹操讓人帶入。

片刻,使者進入,行禮過後送上一封信件,等曹操的個人看完,這才有條不紊開始述說:“如今董卓禍亂朝綱擅行廢立之事,我家主公聽聞曹公舉義旗意圖討伐董卓,因此特意派我來聯合,共商討董之事,不知曹公是何意思?”

曹操與卓逸夫對望一眼,在以前的計畫中,原本打算讓曹操牽頭聯合各部諸侯討伐董卓,從而占取主動,博得一個好的名聲,為將來爭霸打下一個好的基礎,可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已經有人發出矯詔聯合天下諸侯起兵。

卓逸夫知道,定是東郡太守橋瑁冒充三公發出矯詔,讓袁紹牽頭聯合天下諸侯,之所以發給袁紹,不僅因為袁家四世三公門徒遍及天下,還有一個原因便是袁紹當日在洛陽之時第一個反對董卓,已經行天下之先。

“不知本初兄已經聯合了哪些諸侯,又在何時起兵共討董卓?”曹操壓下心中想法,不露聲色詢問使者,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立即同意。

“我家主公已經聯合關東諸侯,于下月初酸棗會盟,另河內太守王匡屯河內,韓馥留鄴城供給軍糧,這些事初步定計,其餘諸事下官並不清楚。”使者恭敬恢復,並將大致部署說了一遍。

“你且回復本初兄,討伐逆賊乃是我等漢臣本分之事,到時,我必傾全軍前往。”曹操看了卓逸夫一眼,立即回復使者,並讓人將其待下去好生招待。

使者離開後,卓逸夫首先開口:“此次討伐董卓,各地梟雄並起,哪一個不是手下雄兵數萬,且各懷鬼胎,其目的不過是爭官、爭餉、爭城池,如此一來其心必亂,甚至利用董卓之手借刀殺人。因此,主公定要佔據一定地位,如此才能有話語權,儘量趨吉避凶進而獲得最大回報。”

曹操點頭,起身在房中來回走動幾步:“這點我早已想過,不過既然先機已失,便只能另想辦法,如今我等手握萬餘兵馬,可這些人大都是新兵,難堪大用,想要以這點兵馬佔據主導地位顯然不現實,因此,我為眾多諸侯準備了一份大禮,一份足以讓所以人認可的大禮!”

“什麼禮物有這等分量,居然能抵得上數萬兵馬?”曹仁感覺不可思議。

曹操哈哈大笑:“豈止數萬兵馬,足以抵得上百萬雄師,大家想想,天下諸侯什麼都不缺,兵馬、糧草、軍械樣樣都有,可唯獨缺少一樣東西,那就是天子詔,沒有天子詔書,他們憑什麼討賊,憑什麼號令天下,豈非名不正言不順?”

“而我剛剛從京師出來,也只有我才能獲得天子密詔,也就是說,有了我曹操,各路諸侯才能名正言順,盟軍才算是奉天舉義。”曹操最後幾句說的格外高昂,身為一郡太守的氣度彰顯無疑,尤其是那股自信,幾乎感染了所有人。

曹洪大喜:“大哥,天子真的授予您天子詔書,為何從未提起過?”

“當然沒有!天子被董卓挾持,豈會允許接近外人。”曹操一副理所當然:“不過我可以替天子擬一道詔書,一道天子想說又不敢說的話。”

“啊!”頓時之間,眾人無不驚訝:“原來是假的!”

卓逸夫看著眾人,微微一笑:“假的有時候比真的還管用。況且,只要我等說它是真的,又有誰會不顧大義,給自己扣上亂賊的名號?”

曹操撫須大笑:“哈哈哈!牧僚知我,眾諸侯就算明知是假亦會當真。”

大計已定,眾人再次商量一番後,卓逸夫突然起身:“主公,在酸棗會盟之前,我想前往尉氏一趟,了結一些舊事,大軍動身之前定會趕回。”

“牧僚去便是了,記的多帶些護衛防止發生意外。”至相識以來,曹操從未聽說過卓逸夫以前的事,不過既然卓逸夫不說,他也不便多問。

道謝告辭後,卓逸夫立即回府準備行裝,前段時間一直忙碌,好不容易閑下來又要挑選軍士,直到今日才處理完手頭事情。

在卓逸夫心中,一直想著返回尉氏迎娶陳青青:“都大半年過去了,也不知青青的病情好了沒有,如果好了,以青青的相貌家世,必然有許多富家公子上門提親,若是青青被迫出嫁我該怎麼辦,滅了那迎娶青青之人全族還是默默離開。”少有的,卓逸夫心中有些慌亂,不知該何去何從。

以前同典韋在金星村時是不敢探聽尉氏的事情,萬一有什麼不對,卓逸夫怕控制不住自己,可如今終於發達了,成為整個陳留的二號人物,可謂位高權重手握雄兵,只要一句話,就能讓以前逼得自己不得不逃亡的尉家家破人亡,不需要任何理由,可這又如何,萬一青青已經成為他人之婦,自己又該如何面對。

榮歸故里原本是一件開心的事,可此時,卓逸夫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心中充滿了彷徨與焦急,原本智計如鬼的卓逸夫此時腦海中一片混亂。

“陳長史啊!若不是你,我與青青早就在一起了,說不定現在已經有了孩子,可就因為你的一念之差迫使我離開尉氏,若是青青已經出嫁,心甘情願也就罷了,若是被迫,我會讓你不得好死,”卓逸夫心中不禁發狠。

想到陳長史那充滿鄙夷的眼神,那高高在上的話語,卓逸夫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殺機:“如果我此時出現在你面前,不知道又會是一副什麼樣的情形,溜鬚拍馬或依舊是一副清高的樣子,我想第一種可能比較大。”

卓逸夫來到三國的第一個地方便是尉氏縣城,那裡可以說是家鄉,可對於卓逸夫來說,那裡除了陳青青,其餘的都是讓人反感的回憶,被尉少爺稱為奴才,極盡羞辱,被心儀女子的父親所鄙夷,說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甚至連辛苦劫掠來的錢財都被手下人偷取,這一切的一切帶來的只有報復心理,若非如此,卓逸夫也不會在臨走之時策動一起民變來報復。

“大人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手下人收拾好行裝,前來回報。

卓逸夫從思緒中轉醒,面無表情點點頭:“把石頭找來。”

從人下去後,不大一會兒沉默寡言的石頭像一根木樁一樣站在卓逸夫面前。

“八極拳練得如何?”看到石頭,卓逸夫的表情總算柔和了一些,在其心中,石頭即像是僕人也像是自己的弟子,也很欣賞石頭,或許是以前職業的原因。

“還……行!”石頭還同以往一樣不善言詞。

“這次決定帶你一起出行,可能有任務讓你執行。”卓逸夫笑了笑。

石頭不再說話,立即融入角色,像影子一樣跟在卓逸夫身後。

前段時間,卓逸夫開始教授石頭八極拳,石頭的悟性非常高,可以說是八極拳天才,短短十幾天已經掌握了八極拳的門路,打起來也有模有樣。

如今卓逸夫統領三千人,府中自然居住著三百近衛軍,狂牛依舊是統領,這次由他帶隊,率領兩百人同卓逸夫一起返回尉氏。

正要出行時,典韋跑了回來,嚷嚷著要一起前往看看大哥的家鄉。

“此次回鄉必然要見血,沒什麼好看的,況且你身負主公安慰,豈能輕易離開,雖然目前情勢一片大好,可越是這種時候才越容易疏忽,史阿是一名非常高明的刺客,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現,你一定要小心。”卓逸夫耐心解說。

無奈之下,典韋只能點頭,別人的話可以不聽,但大哥的話必須要聽。

出行之時,陳留許多官員前來送行,不是因為卓逸夫德高望重,恰恰相反,是因為卓逸夫位高權重且有仇必報惡行,誰得罪了他定會不死不休,因此那些官員不得不來,萬一被惦記上,可真要一輩子倒楣了。

最好的例子就是曹德曹二爺,自從陳到一事後,卓逸夫跟曹操嘮叨了幾句,結果那位曹二爺半個月沒下得了地,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罪名就一個,干擾主公大計!我的個天,好大的罪名,當時嚇得一眾官員心肝直跳。

卓逸夫與一干近衛軍全部配有戰馬,不得不說,卓逸夫的待遇卻是遠超其他人,不但近衛軍全部配馬,甚至在如今戰馬緊缺之時,還組織起一千人的騎兵營,現在由陳到暫代統領,屬於整個陳留的王牌軍隊。

“出發!”卓逸夫看著尉氏方向,頭一不回向身後一眾相送之人揮了揮手,揚長而去,隨後一陣戰馬奔騰,卷起大片塵土。

“呼!”一個新進官員長長吐出一口氣,轉而又是氣憤又是嫉妒,幾乎鼻孔冒煙:“這位爺太難伺候了,出行還要我等送出城門,最可氣的是,此次出行不是出征,而僅僅是回家探親,簡直是豈有此理!”

“噓!小聲點,要是被典統領聽到非得打耳光抽你,再說了,誰又沒逼著你來送,還不是你想巴結人家卓校尉。”旁邊之人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

“誰說沒有!我他***就是被典統領提著領口拉來的。”另一人一臉憤怒。

這些聲音卓逸夫聽不到,也懶得去聽,此時滿腦子都是回到尉氏後的情形:“那些百姓若是知道我就是劫取飛虎寨財物的卓爺,又是策動民變的之人不知道該是什麼表情,那些曾經針對過我的官員又會是什麼表情,真是期待啊!”

這種報復的快感沖淡了卓逸夫心中對於陳青青的擔憂,反而有一種期待。

戰馬一路奔騰,三個時辰後,已經看到了尉氏那不算高大的城池,與離開時一樣,只是心情卻截然不同,一是懷恨離去,一是風光而歸。

當兩百騎兵到達尉氏城門不遠處時,尉氏縣城內一片慌亂,若不是卓逸夫等人身穿官服,恐怕期內之人會認為是大批馬賊前來掠劫,因為縣令並沒有收到有什麼大人物要來尉氏的通知,如此大批騎兵兵臨城下,不慌亂才怪了。

“轟隆!”城門關閉,城頭一名軍官高聲呼喊:“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卓逸夫等人停下戰馬,靜靜看著不遠處的城頭,甚至站在外面依舊能聽到城內百姓慌亂的驚呼聲:“天啊!有馬賊來了,快跑啊!”

“真是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馬賊膽敢劫掠縣城,快躲起來!”

“稀裡嘩啦!”想必是街道兩旁的買賣攤子被賺翻了,可想裡面的情形,定然是雞飛狗跳人仰馬翻,一片混亂,卓逸夫沒想到,自己的到來會有這種效果。

聽到對面城頭上傳來的問話,卓逸夫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大聲喝問:“告訴本官!陳長史之女是否已經嫁人?”

這句話傳出老遠,頓時之間,不管是城內還是城外都是一片平靜,緊接著,許多人有種暈死的感覺,***!鬧出這麼大動靜,居然只是為了知道陳長史的女兒有沒有嫁人,是不是大題小做了!再說人家有沒有嫁人管你屁事?

城頭上那名軍官心中大罵,可不明白遠處那人的來歷,自然不敢得罪,只能在腦海中回想這陳長史的女兒到底有沒有嫁人。
mk2257 發表於 2012-1-26 14:35
盜鼎三國-正文-第八十三章 錦衣還鄉

城頭那名軍官想了好半天,終於想到陳長史這個人,此人如今確實還是長史之職,可惜一應權勢完全被架空,成了個名副其實的空架子。

至於其女陳青青,尉氏城內已經傳瘋了,聽聞此女貌若天仙世間絕美,可惜患有一種非常罕見的怪病,士族之人不願接近,生怕這種怪病傳染。

可自從半年前怪病被人醫好,陳府頓時人潮湧動,周圍數個縣城的名門望族之人紛紛上門提親,卻不知是何原因,不論何人提親,最終只能不了了之。

不過最近幾個月,陳長史麻煩不斷,有人舉報陳長史與半年前私吞飛虎山財物之人關係匪淺,更是在隨後幾天,有人舉報,當初鼓動百姓反叛的帶頭人與私吞飛虎山財物之人乃是同一人,這一震動可非同小可。

鼓動暴亂乃是株連九族之罪,陳長史雖然身處高位,可與此事扯上了關係,沒有立即殺頭已經是萬幸,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陳長史被停職嚴查,所有職務全部分配給他人,官職雖在卻已經是個空架子,被禁足家中不得外出。

城頭的軍官細細回想了下,扯著嗓子回答:“恕在下官職卑微所知不多,具體事情無法得知,不過聽聞今日尉少爺親自去陳府提親,結果不知。”

聽聞此話,卓逸夫終於松了口氣:“沒嫁出去就行,就算已經定親又何妨,只要青青不願意,我照樣迎娶青青返回陳留,在這尉氏城中誰敢有二話?”

不過尉少爺三個字卻讓卓逸夫心中升起了無限殺機:“當初離開尉氏之時沒能找機會將這小兒斬了,沒想到此次回歸,此人居然打起青青的主意,我還沒找他,他居然自己送上門來,真是不知死活。”

隨即卓逸夫對狂牛點點頭,狂牛立即騎馬上前,指著城頭那名軍官大喝:“呔!還不快快開啟城門迎接我家校尉大人進城,再敢延誤小心俺擰了你腦袋。”

那軍官也算機警,聽聞此話並沒有立即下令開城,雖然臉上猶豫不定,可還是仗著膽子:“下官指責所在,若有得罪還請校尉大人見諒。不知校尉大人是哪裡的校尉,身上可有憑證,又或者城內可有識得大人身份之人?”

“大膽!你一小小……”狂牛勃然大怒,正要大罵卻被卓逸夫攔下。

“不必為難此人。”說著話卓逸夫從懷中拿出受印官符,遞給狂牛。

狂牛拿著受印騎馬來到城下,城頭立即放下一個籃筐將受印接了上來。

片刻後,城門大開,那軍官面色蒼白領著部下急急忙忙迎了出來。

來到卓逸夫身前伏身拜倒,雙手將受印舉過頭頂:“下官眼拙沒能第一時間給大人開啟城門,讓大人在此久等,下官罪該萬死,望大人恕罪!”

卓逸夫收起受印:“起身,盡忠職守非常不錯,恕你無罪!”

那軍官一臉感激道謝,立即弓著身子讓開道路,同時身後上百官兵從中分列兩排,挺著腰杆恭迎卓逸夫一眾人騎馬向尉氏城內行去。

進入城內後,兩百騎兵無人下馬,就這樣大搖大擺行走在街道上,兩旁的百姓無不紛紛讓道,站在一邊好奇的打量著這一對盔甲鮮明氣勢不凡的軍士。

“你說這是何人,來到尉氏縣城還敢騎馬前行,肯定是了不得的大官。”

“廢話,要是普通人騎馬在鬧市前行,別說擺顯,一露面就被官府砍了。”

“咦!你看前面,好像是縣令老爺和各位官老爺迎出來了,嘖嘖!好大的派頭,平日裡眼睛長在腦門上的縣令老爺居然給那領頭之人行禮,而那領頭之人連馬都沒下,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瞧瞧人家,俺要是能這樣過一天死都願意了。”

周圍百姓議論紛紛來人身份,眼中透著強烈的羡慕嫉妒之色。

卓逸夫看著眼前一個個卑躬屈膝的尉氏官員,根本沒有謙遜一說,面對眾人行禮,只是輕飄飄說了句:“官威不小啊,本官入城後你等才來迎接。”

尉氏縣令渾身顫抖了下,露出討好笑容:“卓校尉見諒,我等剛接到通報便立即前來相迎,絲毫不敢延誤,只是大人…大人來的突然,這才……”

“難不成不敢冤枉你等?”卓逸夫面色一沉,這是故意找茬,要給尉氏所有官員一個下馬威,不過這才僅僅是開始,收回一點利息罷了。

“不敢,下官絕無此意。”尉氏縣令憋著一股怨氣卻絲毫不敢顯露出來,只是低眉順眼不斷躬身賠罪,心中大罵:“我怎麼說也是一縣之長,這卓逸夫居然絲毫不留情面,當著所有屬下與城中百姓的面責難與我,真是氣煞我也,難道我有什麼地方得罪此人不成,不對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此人,何來得罪一說。”

身後一些官員同樣心中嘀咕:“傳聞卓校尉雖然為人霸道,可也不是無理取鬧之人,可為何偏偏在這尉氏城中為難我等,難道真得罪過此人?不過話又說回來,總覺的卓校尉有點面善,難道在什麼地方見過還不知不覺得罪了此人?”

看著眼前眾人都露出不解之色,卓逸夫冷笑一聲:“本官這次衣錦還鄉有許多事要辦,沒時間與你等浪費,都讓開,稍後自然會去找你等。”

一眾官員立即退至道路兩旁,可一句衣錦還鄉卻讓在場之人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看向卓逸夫的目光已然有了些不同,更有幾人面露沉思好像想起了什麼。

卓逸夫不再理會這些尉氏官員,直接騎馬向陳府行去。

尉氏縣令盯著卓逸夫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語:“衣錦還鄉?莫非卓校尉乃是尉氏之人?為何我從未聽說過此人,況且衣錦還鄉不應該是這種態度啊!”

“啊!”這時,旁邊一名官員驚叫一聲,面色蒼白一片:“縣令大人,您還記不記得卓爺!兩人都姓卓,而且卓校尉的相貌與當然緝捕畫像頗為相似。”

經這人一提醒,所有人都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同時感覺被澆了一桶冷水,從頭涼到腳,心中不自覺打起鼓來,怪不得,怪不得校尉大人好像與我等有仇一樣,剛一見面便來了個下馬威,讓所有官員在百姓眼前失盡顏面。

尉氏縣令更是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好像失了魂一樣不斷喃喃自語:“怎麼這樣?怎會這樣!當初一個賤民如今居然成了整個陳留的二號人物,完了!我等當初四處通緝此人,更是逼的他不惜鼓動民亂而逃遁,此次回歸定是來尋仇。”

“早聽聞卓校尉乃是有名的睚眥必報,連曹公的親叔叔都被他整的一個月下不了床,更何況是我等?”另一名官員心如死灰,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此時心中最為擔憂的莫過於尉氏縣令,當日卓爺設計謀奪了自家數十車皮貨,起因很可能是卓爺與自己兒子之間的矛盾,這些且不說,傳聞卓爺與陳家的千斤關係非同尋常,如今兒子為了得到陳長史的女兒,不但架空陳長史,逼迫其將女兒下嫁,而且今日親自上門提親,如果卓爺與卓校尉真是同一人,那…

想到這裡,尉氏縣令一個頭兩個大:“快,快去陳家把成光帶回來!快去!”

縣令口中的成光便是尉少爺,此時正滿臉得意領著幾個僕人坐在陳府的正堂中,不單是尉少爺坐在主位,就連幾個普通都大搖大擺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若是換了往常,陳長史的權威還在的時候,這些僕人連進門的資格都沒有,而此時,陳長史卻不得不與這些僕人平起平坐,這是何等的侮辱。

陳長史沒有露出憤怒之色,原本容光煥發不苟言笑的臉上此時像是老了十幾歲,兩鬢的頭髮以現花白,身杆也不再筆挺,好似被無形的壓力生生壓彎。

從簡入奢容易,可從奢到簡便如同天堂跌落地獄,這半年來,陳長史就如同活在地獄中,不但家族生意處處受到打壓,就連城中的產業都被人強行以低價買走,更可恨的是,亡妻留下的產業知客樓都被迫以區區三百兩銀子出售。

權勢被奪,產業生意被奪,原本僕人數百口的陳府如今只剩下不到十個,一家四十幾口人只出不進,眼看著家中餘財漸少,陳長史苦澀難當。

“如今陳府落到這步田地,本少爺看在眼中卻無能無力,要怪只能怪那該死的奴才,若不是他鼓動城中賤民暴動,劫掠燒殺城中諸多大戶,陳長史也不會落得個人人喊打的地步,奈何,本少爺想說幾句公道話都師出無名。”

尉少爺翹著二郎腿,嘴角掛著笑容:“不過若是陳長史肯將令愛嫁給本少爺做妾,那就不同了,幫助老丈人說句公道話,相信沒人敢說不是。”

“陳長史還猶豫啥。青青小姐貌若天仙,與我家少爺乃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況且我家少爺乃是憐香惜玉之人,雖然做妾卻也不會讓青青小姐吃虧,陳長史是明白人,如今這幅局面已經由不得你不答應,我家少爺就算硬搶也沒人敢說二話,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時尉少爺身邊的奴才破口大駡,典型的狗仗人勢狐假虎威。
mk2257 發表於 2012-1-26 14:36
盜鼎三國-正文-第八十四章 她是我的女人

陳長史面色瞬間扭曲起來,雙眼通紅,握著拳頭的雙手不斷顫抖,就算自己如今日落西山,可名義上還身居長史一職,此時居然被個奴才指著鼻子大罵,說話毫不客氣,這股氣幾乎讓陳長史發瘋,想要不顧一切將那奴才斬了。

一股怒氣沖上腦門,不過下一刻卻又頹然坐回椅子上,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自己也有過怒髮衝冠之時,可換來的結果卻是更大的打壓,怒氣是平了,可對方主人找上門來,自己不單要賠償數百兩的醫藥費,還要當眾賠禮道歉,否則就要被拉去見官,而整個尉氏的官員無不在等待這個機會。

堂堂長史被逼著向一個奴才賠禮道歉,這種屈辱幾乎讓人生不如死,陳長史想過要居家遷離尉氏,可縣令卻說罪名尚未澄清,陳家之人不得踏出府門一步。

陳長史甚至想過自殺,可想到自己死後全家幾十口人的下場,以及青青的結局,陳長史只能默默忍受這份屈辱,短短幾個月時間,堂堂一縣長史竟然數次纏身自殺的念頭,可想處境已經壞到何種地步。

此刻再次面對同樣的情形,陳長史只能閉上眼睛死死壓著心中怒氣。

尉少爺瞥了方才說話的奴才一眼,輕輕一笑:“怎麼能對陳長史如此說話!”

那奴才嘻嘻一笑,絲毫不見害怕之色,只是做戲一般在自己嘴上輕輕拍了兩下:“奴才多嘴了,不過說的也是事實,少爺您乃是高雅之人,憐香惜玉不願做那強迫之事,可奴才等人卻看不過去,忍不住想說幾句真心話。”

尉少爺臉上笑容更濃,顯然對那奴才所說之話很符合心意,轉而收起笑容面無表情盯著陳長史:“下人不懂事,陳長史勿怪,只是先前之話不知陳長史意下如何,本少爺事務繁忙,沒時間久等,現在就給出回復。”

陳長史抬起頭,臉上滿是苦澀,如果用女兒的終身幸福能夠挽救遲暮的陳家,陳長史當然願意,可女兒外柔內剛,決定之事就算死都不會改變,一心要等害自己全家落魄淒慘的奴才回來,強迫之下甚至不惜絕食,那可是真的絕食,有一回一連兩天水米未進,直至餓的暈死過去,若不是自己好言相勸又厚著臉退了婚,恐怕此時已經沒有陳青青了,有此先例,陳長史怎敢輕易答應尉少爺。

萬一定下婚期,女兒因此喪命,不但聯姻不成還要賠上女兒,而尉家也因此覺得臉上無光記恨陳家,如此一來不出幾個月龐大的陳家恐怕就要家毀人亡。

“尉少爺可否讓我與小女商量片刻,以您的相貌與才華,相信小女這次不會拒絕。”陳長史沙啞著聲音,幾乎討好般開口。

尉少爺也聽說過陳青青的事,好像以前上門提親的士人都被拒絕,想必是看不上那些人,可自己就不同了,有權有勢,而且是年輕有為,想那青青小姐眼界再高也定會中意自己,於是帶著得意笑容微微點了點頭:“一刻鐘時間,若是此事成了,你陳家或許還有機會興盛起來,若是不成…哼哼!”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過,陳長史暗歎一聲拱拱手就要向後堂行去。

剛邁出幾步就見一名羅衣飄飄玉容仙資的女子走出,清瘦的臉上帶著點點哀傷,說不出的悽楚,這女子看到陳長史後微微施禮,眼中淚水積聚閃爍著盈盈水光:“爹爹,青青願意嫁給尉少爺,以前是青青不懂事,讓爹爹受了多番屈辱。”

說著話已經跪在地上,眼淚順著臉頰滑下,柔弱的身子仿佛隨時可能倒下:“青青不孝,日後不能在侍奉您,望爹爹多多保重。”言罷便深深一拜。

陳長史眼睛一酸,淚水滾落而下,連忙顫抖著身子上前扶起陳青青:“你何苦如此,那奴才何德何能,值得你如此帶他,已經大半年過去了,他若是心中有你又豈會連一點口信都沒有帶回,你……你好傻啊!”說著話陳長史已經老淚縱橫,兒女言語中的意思再清楚不過,這是打算嫁過去以後輕身啊!

陳青青沒有回話,積滿淚水的明亮眼睛中充滿了堅定與決然。

一旁的尉少爺早就直了眼,甚至連這父女兩的對話都沒怎麼聽到,只是心中不斷大叫:“太美了!太美了!真是仙女下凡,沒想到我居然有如此福分!”

想到不久之後這仙女就要成為自己的小妾,尉少爺激動的滿臉通紅,自從一個月前無意中見了陳青青一面後,尉少爺就像著了魔一樣,做夢都想著對方,幾乎到了夜不能寐寢不能安的程度,於是同手下之人一商量,立即開始動用關係,直至把陳家逼到絕境,從而有機可趁,如今時機終於到來。

直到此時,尉少爺才轉醒過來,情不自禁大笑:“快快起來,又不是生離死別,嫁到我尉家,青青小姐還可以常常回來,不必如此……”

說到這裡話音一頓,卻再也笑不出來了,先前色令智昏,陳長史父女兩的話也就是在耳中過了一遍,根本沒聽出其中的意思,此時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面色頓時扭曲:“陳長史這話什麼意思,莫不是青青小姐已經芳心暗許他人?”

聽聞此話,陳長史閉著眼睛讓自己不再流淚:“尉少爺何必明知故問?”

尉少爺愣了下,隨即想到陳長史獲罪的原因,可不就是其女與尉氏頭號通緝犯卓爺關係匪淺?原本以為是父親想撤了其長史之職,虛構了一個罪名,沒想到竟然真有此事,原來青青小姐是為了那個奴才才拒絕那麼多青年才俊。

“該死的奴才,你竟敢搶走青青小姐的芳心,你一奴才,怎配擁有青青小姐的芳心!”尉少爺越想越氣,心中暗暗發狠,一定要查出那奴才的下落將其折磨至死,否則難解心頭之恨。

而且一想到自己居然爭不過一個奴才,尉少爺就覺得顏面大失,這種心態下本來應該連陳青青一起記恨上,可陳青青容貌太美,美到他根本不捨得對其發怒,只能自己安慰自己:“無妨,無妨,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只要時間久了,青青就會知道,只有我才是她得丈夫,其餘人都是狗屎。”

尉少爺眼睛發紅,憤怒之下陰暗之心頓起,直接來到陳青青身邊:“反正你已經答應嫁入我尉家,不若今日便東方,明日我帶聘禮前來迎娶。”

聽聞此話,陳青青嬌軀一顫,卻並沒有反抗,無神的雙眼好像瞬間失去了靈性,任由尉少爺把自己拉起,向著後堂走去。

“尉少爺……”陳長史情急之下就要阻止,可被尉少爺狠狠瞪了眼,剩下的話生生咽入肚中,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怔怔看著如行屍走肉的女兒。

“我愧為人父啊!”陳長史站在原地喃喃自語,兩行濁淚順著眼角滑下。

“住手!!!”

就在這時,一聲憤怒的咆哮聲響起,隨著話音落下,大廳外傳來大片腳步聲。

卓逸夫青筋暴露鐵青著臉像一陣風一樣跑了進來,還沒等尉少爺已經身邊幾個僕人反應過來,便來到陳青青身邊,手肘瞬間撞擊在尉少爺腹部。

就在尉少爺因劇痛本能想要彎腰的時候,卓逸夫覆蓋著鐵甲的膝蓋轟然上頂,正中尉少爺門面,“哢嚓!”讓人全身發寒的骨骼碎裂聲響起。

尉少爺滿臉開花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血水順面部湧出,整個人變成了血頭狼。

這一切幾乎發生在刹那間,尉少爺轟然倒地的聲音終於驚醒了旁邊發呆的幾個僕人,反應遲鈍的幾人向呆頭鵝一樣看了眼生死不知的尉少爺。

“啊~~~殺人了!尉少爺被殺了!”下一刻,幾人同時發出慘絕人寰的尖叫聲,淒慘無比的聲音像被強暴的女子一樣,聽得讓人心驚肉跳。

緊接著,數百親衛軍湧入陳府大廳內,幾把寒光閃閃的刀刃架在幾個奴才脖頸處,尖叫聲戛然而止,幾個先前還囂張無比的奴才像鵪鶉一樣差點嚇破膽。

卓逸夫沒有理會這些,一把抱住陳青青,面色難得柔和無比,不斷低聲呢喃:“我回來了!我回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對你不敬的人都要死!”

陳青青麻木的雙眼緩緩看向卓逸夫,緊接著全身一震,兩行晶瑩淚滴像斷了線的珠子狂湧而出,兩隻手撫摸著卓逸夫的臉,像夢囈一般依舊不敢相信:“卓大哥真的回來了,青青是不是在做夢……青青等的你好苦!”

卓逸夫眼眶也有些發紅,想到半年前那個玉容仙姿的女子,一顰一笑都透著靈動,一言一行都充滿了柔美,可此時卻面容消瘦,皮膚蒼白,尤其是方才那雙無神的雙眼,好似心已經死了,只剩下軀殼。

輕柔撫摸著陳青青柔順的秀髮,卓逸夫摟緊這具柔弱的嬌軀:“不是做夢,卓大哥回來了,從今以後,再沒人敢對青青不敬。”
mk2257 發表於 2012-1-26 14:37
盜鼎三國-正文-第八十五章 我叫卓逸夫

眼前一幕太過突然,突然到陳長史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何突然之間會有上百軍士湧入陳府,尉少爺帶來的?不像啊!這些到底是什麼人?

要知道自從自己獲罪以來,除了前幾個月來提親的人外,陳府幾乎沒人登門,別說外人了,就算府中的僕人都辭去活計,有多遠跑多遠生怕被牽連。

隨著一個個軍士有秩序的站立在旁邊,陳長史終於看清了被眾軍士捧在中心,如眾星捧月般守護著的那名軍官已經被“強行”抱在懷中的女兒,心中不禁哀歎:“我到底造了什麼孽,為何會有如此多報應,女兒嫁給尉少爺,好歹也算有個歸宿,陳家說不定能夠煥發新生,可為何又在這關鍵時刻突然跑出個將領搶親,天啊!難道真是上天要忘我陳家?不讓我陳家有一絲機會?”

此時此刻,大廳內一片寂靜,陳長史戰戰兢兢看著那名軍官,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死活不知的尉少爺,眼中一片絕望:“尉少爺因青青出事,尉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陳家沒希望了!沒希望了!”

“嗚嗚嗚~~~~~”突然之間,陳青青完全回過神來,趴在卓逸夫懷中放聲大哭,這是開心的哭泣聲,是委屈的哭泣聲,是這半年來一切一切的發洩。

“畜生!放開青青,老夫與你拼了!”絕望之下,陳長史再沒有任何畏懼,聽到女兒傷心欲絕的哭泣聲後,再也無法忍受,大步上前就要拼命。

狂牛上前一步,開山刀往胸前一橫:“退後,否則莫怪俺手下無情。”

陳長史眼睛通紅面目扭曲,似乎發狂一般不管不顧直接迎著刀刃沖了上去,心中已經做好了的死亡的準備,陳長史心中明白,就算此時不死,縣令大人也會想方設法處死自己,與其受盡磨難而死,還不如痛快一點,壯烈一點。

狂牛眼中凶光一閃,巨刀就要斬下,在他心中,任何人敢對自家大人不利,都要一刀劈了,管你是什麼人什麼身份。

“別傷了他!”就在這時,卓逸夫終於開口了,雖然看陳長史不順眼,可這人好歹是自己的岳父,且此時敢為青青拼命,也像一個父親。

說著話,卓逸夫轉過頭,冷峻的臉上帶著輕蔑笑容。

曾幾何時,眼前之人是高高在上的長史大人,而自己不過是一個僕人,一個想吃天鵝肉的懶蛤蟆,被人鄙夷被人輕視,甚至施捨個幾十兩銀子就要棒打鴛鴦,在那位大人看來,一個沒功名、沒權勢、沒後臺的雜役如何能配得上自家女兒,就算與這種癟三一樣的人物走的近點,傳出去都覺得丟人。

可此時此刻,兩人的地位徹底轉換,我乃是一郡大員,而昔日的陳長史不但沒有長進,反而落魄到任人欺淩的地步,與這種人比較,卓逸夫覺得面上無光。

看著近乎發狂的陳長史,卓逸夫淡淡開口:“我臨走之時讓你照顧好青青,你卻無能到推出女兒做擋箭牌,真是有出息,昔日威風凜凜的陳長史去哪了?”

隨著這幾句攜帶諷刺的話語出口,陳長史終於看清了對面將領的相貌,神情不由變的呆滯,許久才反應過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指著卓逸夫憋了許久才說出一句話:“你…..怎麼可能!”說著狠狠搓了搓眼睛。

卓逸夫冷笑一聲:“不敢相信還是不敢接受,昔日不放在你眼裡的奴才如今已經變成了你高不可攀的人物,面對這種情形不知有什麼感覺,是不是很後悔,後悔當初沒有留下我,沒有把握住機會,說出來,我很想知道!”

這一刻,卓逸夫感覺埋在心底的一口怨氣終於得以發洩,全身說不出的舒暢。

陳長史呆立在原地許久,顯然是腦袋還沒轉過彎,深深吸了幾口氣,陳長史總算恢復了一點理智,更是在刹那間看到了陳家的希望。

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也經歷了不少風雨,腦袋轉的比普通人快,陳長史長長歎了口氣:“確實不敢相信,短短半年時間,你的變化居然如此大,陳家如今落到這步田地,我也是半條腿邁進棺材的人,你若是心中有氣就罵出來。”

說著,陳長史臉上露出羞愧之色:“只希望你日後好好對待青青,這些日子,青青為了你茶飯不思,更是拒絕了許多城中大戶人家的提親,若不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無能,青青也不會被迫答應尉家逼婚,甚至不惜輕身。”

卓逸夫微微一笑:“先前之話不過是玩笑之言,以前的事就讓他過去。”

陳青青收回掐在卓逸夫腰間的手,帶著淚痕的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正是確定關係後,卓逸夫第一次發現陳青青也有調皮的一面,方才見自己逼迫陳長史,陳青青雖然沒說話,卻用手輕輕掐了卓逸夫一把。

若不是如此,以卓逸夫的心性又豈會輕易放過陳長史,況且這老狐狸存心不良,剛剛從絕境中恢復理智就開始把算盤打到自己身上,還打出一張自己不能拒絕的感情牌,簡直是豈有此理,不狠狠教訓他一下,心中這口氣始終難平。

在陳長史看來,面對卓逸夫比面對尉少爺輕鬆許多,最起碼前者有女兒這層關係,不會害自己,也不會真把陳家逼到絕境,無非是讓對方出一口怨氣,丟點臉面,不管怎麼說,日後還是翁婿,沒什麼大不了。

半年來,陳長史第一次如此輕鬆,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擔,因為從對方的盔甲能夠看出,軍職最低也是個校尉,比起縣令都要高上一階。

“以前是我有眼無珠,只注重出身卻忽略了你的才智,差點毀了青青一生幸福,望賢婿莫要放在心上。”陳長史這些話說的倒是很坦然。

“賢婿?”卓逸夫輕吟一聲,轉頭看了眼滿是幸福之色的陳青青,這才面無表情開口:“好一聲賢婿,長史大人恐怕現在還不知道我的名諱,也難怪,當時我不過是一雜役,不知道也是理所應當,你記好了,我叫卓逸夫!”

“嗡!”陳長史感覺腦袋中一陣轟鳴,卓逸夫三個字早已傳遍整個陳留,甚至整個兗州都的響噹噹的人物,就算這段時間陳長史被禁足陳府,可以就聽說過卓逸夫這人,萬萬沒想到,這樣叱吒風雲的人物居然就是青青牽腸掛肚之人。

不單是陳長史,就連一旁幾個跟隨尉少爺而來的僕人都一臉震驚之色,原本還想著將消息傳出去,讓縣令老爺前來救援,可此時聽到卓逸夫三個字,一切想法頓時煙消雲散,恐怕就算自家老爺來了也只有跪拜的份。

還別說,幾個僕人心中的想法剛剛落下,門外便擁入十幾個雜役打扮的從人,正是尉氏縣令打發來找尉少爺的人,可惜,還是來晚了一步。

這幾人戰戰兢兢從門口望了眼轉身就跑,不大一會尉氏縣令親自前來。

想是尉氏縣令早就在門外等候,因不敢面見卓逸夫,這才派人進來打探一下,得到自己兒子滿臉是血躺在地上,尉氏縣令再也顧不得其他,立即跟著幾個僕人行了進來,可惜卻被近衛軍擋在門外無法入內。

卓逸夫扶著陳青青坐在椅子上,有讓所有近衛軍退出,這才讓縣令進入。

看到兒子滿臉鮮血躺在地上,縣令也顧不得其他,連忙跑上前查看一番,隨即一臉怒色:“卓校尉,犬子所犯何罪,何意承受如此重傷?”

卓逸夫面色一冷:“你心知肚明,實話告訴你,我此次回歸就是為了尋仇。”

“你……”縣令面色一變,雖然色厲內荏卻依舊義正言辭:“你雖貴為統軍校尉,卻也不能亂用私刑公報私仇,此事我定當上報太守大人。”

卓逸夫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一臉的不在乎:“隨便,本官只知道當初替尉氏縣城除去飛虎寨一害,你居然四處通緝本官,害的本官躲在一個小村落之中半年之久不敢露面,如今報復回來不知道算不算公報私仇。”

卓逸夫話音剛落,一旁的陳長史便開始推波助瀾:“不止如此,你更是冤枉我家賢婿鼓動城中百姓暴動,此等污蔑重罪豈能善了。”

這段時間陳長史被縣令壓的差點喘不上氣,此時自然要借機報復一番。

聽聞此話,縣令頓時嚇的面無人色,以卓逸夫如今在陳留的聲望,莫說還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就算沒有,硬是給自己按個罪名也沒人敢多說什麼。

尉縣令面色猶豫不定,他不甘心偌大的尉家就因為當初一個絲毫沒有放在心上的決定而毀於一旦,可反抗嗎?恐怕還沒等自己動手就被城中其他官員綁了獻給眼前之人,現在可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思來想去,尉縣令“噗通”一聲跪在卓逸夫身前:“卓校尉大人大量,當初實乃無心之失,您大人大量給下官一個補救的機會。”
mk2257 發表於 2012-1-26 14:38
盜鼎三國-正文-第八十六章 血腥手段

尉縣令跪在地上不斷哀求,平日裡高高在上的縣令,此時卻變成了可憐蟲。

卓逸夫點點頭:“這才像悔過的態度,給你一個機會也行,如今我家主公正是發展之際,需要許多財物鞏固基礎,我也不是趕盡殺絕之人,你把尉家的一半財物捐獻出來,另外被冤枉之人也要官復原職,你覺得如何?”

說著話看了眼陳長史,只是一個眼神便讓陳長史激動的滿臉通紅,在府中受了半年多冤枉氣,現在救星天降,自己不但能官復原職,就算再提升一步都不是不可能,畢竟自己的未來賢婿可是大名鼎鼎的卓逸夫啊!

聽了這個條件,尉縣令差點吐血身亡,心中狂罵不止:“這還不叫趕盡殺絕,難不成還想平了我尉家?該死的畜生!畜生啊!”

一半家財,要知道尉家乃是百年士族,幾代人積攢下來恐怕有十幾萬兩的銀物,就這樣被生生刮去一半,不過為了活命,尉縣令只能忍痛接受。

卓逸夫開懷一笑:“如此多好,省的我大開殺戒,以前的事就算結過了。”

“謝卓校尉大人大量,下官感激……”尉縣令中算松了口氣,剛要道謝就聽到兩個讓他心驚膽顫的字眼,一點輕鬆表情僵在臉上。

“不過!”卓逸夫瞥了眼尉少爺,語氣變的森冷:“以前的仇恨可以不算,可今日發生之事本官卻不得不討個說法,令公子竟敢搶我的女人,不留下點東西,我卓逸夫日後在陳留如何立足,豈不被所有人笑話?”

就在卓逸夫說到令公子三個字時,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尉少爺身子微不可查的顫動了下,可以隱隱看到那發白的嘴唇微微抖動。

尉縣令面色發白,此時早已被卓逸夫的獅子大開口嚇怕,一聽留下點代價差點蹦起來,小心翼翼詢問:“不知卓校尉打算如此解決!”

“來人,把那小子拉出去閹了。”卓逸夫看都沒看尉縣令,直接向外喊了聲。

“不要啊!大人饒命啊!我不想當太監!”突然之間,躺在地上裝死的尉少爺吃力的爬起身大聲哀嚎,其實前不久,尉少爺就已經蘇醒,只是恰好聽聞尉縣令的話,知道這次闖下了大禍,於是繼續裝死想要蒙混過關。

不由分說,兩個近衛軍拉著尉少爺向外行去,尉縣令想要求情可被卓逸夫那不含絲毫感情的眼神嚇了回去,那種一種漠視生命的眼神。

尉縣令這才想起卓逸夫那殺人不眨也的手段,儘管不忍卻再不敢多言。

對於尉少爺,卓逸夫不會留下絲毫餘地,且不說當初在酒樓中逼著自己吃吐了口水的潁水紅鯉,單是今日膽敢打青青的注意,就註定只有死路一條。

隨著門外傳來一聲慘叫,卓逸夫瞥了面如金紙的尉縣令一眼:“仇怨從此購銷,你可以帶著令公子離開了,別忘了把一半財物送往這裡。”

“是是是!下官明日就將財物送來。”尉縣令戰戰兢兢起身,口中連連應是。當幾個僕人帶著下身一片血跡的尉少爺離開時,尉縣令眼中閃過陰毒之色。

看著尉縣令離開,陳長史不禁有點擔憂:“賢婿真打算就這樣放過尉縣令?要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更何況此次結下的仇怨不可化解。”

卓逸夫看了陳長史一眼,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你覺得呢?”

被卓逸夫那種眼神一看,陳長史渾身一顫,不敢多問了。

先前的一切陳青青全部看在眼裡,雖然覺得卓大哥手段有點狠辣,可卻並不認為過分,這些日子,陳家所授的磨難絕不是這點小小的代價能夠彌補。

…………………

隨後幾天卓逸夫便在陳府住下,每天與陳青青談情說愛兩人彼此更加瞭解,而且卓逸夫把離別半年來的經過說了一遍,陳青青這才知道,卓大哥能有今日的成就絕非偶然,也明白了為何卓大哥能夠被太守大人如此器重。

而陳長史更是春風滿面,不但官位復原,權勢也更加重大,甚至隱隱超過了尉縣令,有取而代之的趨勢,至於那批賠償物,兩天前已經送到,足足兩萬兩黃金,而且城內一些官員都參與過通緝卓逸夫之事,於是膽戰心驚下,同樣送來許多財物賠罪,前後加起來,一趟尉氏之行,卓逸夫得了足足有三萬兩黃金。

卓逸夫看著一筆筆銀子入帳,不由發出感歎:“以往劫掠飛虎山只能算是小打小鬧,辛辛苦苦拼死拼活也不過撈了不過一萬兩,哪裡像現在,坐在家中,只需要一句話便有人送上無數財物,這就是身份。”

轉眼間,卓逸夫已經在尉氏停留了五天時間,陳府也恢復了以往的興盛。

這天,陳青青坐在卓逸夫身旁,輕柔詢問:“不知卓大哥何時返回陳留,青青從未離開過尉氏縣城,也不知道陳留郡城是個什麼樣子。”

“我在等幾個人,如果他們還記得我的話,這一兩天就會趕來,到時就會返回陳留,你真決定要隨我離去?此去可能有危險,我也無法預測的危險。”卓逸夫看著一如以往美麗柔弱的陳青青,臉色不由有些鄭重。

聽聞此話,陳青青頓時擔憂起來,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卓逸夫:“卓大哥在陳留位高權重,怎麼會有危險,要不你與太守大人說一聲,就留在尉氏。”

卓逸夫搖頭一笑,只是眼底有一抹低沉一閃而過:“盛極而衰,就因為我的名聲太響地位太高,所以必定會被人所忌憚,況且我行事無所顧忌得罪了許多人,早已被人記恨,這些隱患終有一天會全面爆發出來。”

正在這時,有人稟報:“大人,府外有幾人求見,言稱是大人的屬下。”

“哦?看來我的眼光不算太差!青青,你先出去,”卓逸夫呵呵一笑,等陳青青離開後才吩咐下人:“讓幾人進來。”

不大一會兒,兩個衣著粗布之人進入,居然是第一批跟隨卓逸夫的手下,分別是瘦猴與大黑,瘦猴前來在卓逸夫的預料之中,可大黑也跟著來了卻沒想到。

兩人一見到卓逸夫頓時激動起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公子,瘦猴總算找到您了,自從上次分離,我等時時刻刻都在打聽您的下落。”

“卓爺,大黑辜負您的厚望,沒能在小喜村等候您到來,罪該萬死!”

“都起來!”能再次見到兩人,卓逸夫很欣慰,也有點感慨,也算是故人相見:“能看到你們我很高興,總算沒辜負我再此等待幾天時間。”

卓逸夫此次返回尉氏,自然沒忘了以前跟隨自己的那幾人,只是當初走散,這時代有通訊不發達,根本無從尋找,因此卓逸夫才在尉氏停留下來。

卓逸夫就是卓爺的事,想必此時早就在尉氏傳開,甚至周圍幾縣之人也已經聽聞,所以卓逸夫認定,若是當初那幾人還惦念著自己就一定會尋來,當然,卓逸夫並不是捨不得那區區兩千兩黃金,而是心中另有一番打算。

隨後瘦猴將半年前之事說了一遍:“當日公子離開後,我等按照計畫去了小喜村暫時安定下來,不曾想,幾天後大狗兩兄弟連同另外幾人半夜裡偷取財物,幸好當時我與虎頭大黑幾人有所準備,這才沒讓幾人得逞,可惜卻讓幾人逃走,我等擔心這些人搶奪不成懷恨在心前去報官,不得不連夜離開小喜村,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一早便有官兵前去搜查,隨後我等趕著馬車又返回了飛虎寨,招收了一些地痞無賴這才算安定下來。”

卓逸夫聽罷不由笑了起來,瘦猴所說與當日那村民的說法完全相同:“原來又做了賊匪,怪不得你們身上多了許多匪氣,對了,虎頭怎麼樣了。”

一聽虎頭,瘦猴氣就不打一處來:“那窩囊廢白長一副魁梧身子了,我等返回飛虎寨後,那棒槌就拿著自己分得的五十兩黃金離開了,現如今在扶溝縣當上了小地主,還娶了三房小妾,真是個沒出息的東西。”

卓逸夫搖頭一笑:“人各有志強求不得,虎頭肯安定下來做個良民也算不錯。”當初在知客樓當雜役的時候,虎頭就說自己的心願是住上好房子有幾房小妾這輩子就滿足了,沒想到真能如願以償,這種知足也算一種福氣。

隨即瘦猴滿臉興奮:“公子,如今飛虎山也算有點規模,足足有兩百多人,而且寨主的位置等一直給您留著,不過……”說到這裡不免有點尷尬:“您現在已經是校尉了,自然看不上區區賊匪頭子,小的回到飛虎寨就解散了兄弟們。”

卓逸夫眼睛一亮,立即擺擺手:“不但不能解散,還要繼續壯大,我會讓尉氏官員多多照顧,你等會去後將手下分為兩部分,一部分要求絕對精銳,實行正統軍隊管理訓練,這支隊伍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中,絕對不容有失。另一部分隨便,至於財物不是問題。”

瘦猴大黑兩人對望一眼,有些驚訝:“公子如今已是統軍校尉,要這些賊匪有何用,不過既然公子決定,小的自然盡力完成。”
mk2257 發表於 2012-1-26 14:39
盜鼎三國-正文-第八十七章 收服何曼1

卓逸夫如此安排自然有自己的打算,這也是來尉氏之前就有的想法。

“賊匪都是散漫無組織之人,沒個能鎮得住場面的人,這些人不容易降服,你們是怎麼做到的。”關心之事已經解決,卓逸夫這才詢問起其他。

瘦猴一摸腦袋:“說來也巧,我等回到飛虎寨不久,居然無意中救了受重傷的何曼,就是原先飛虎寨的大寨主,此人非常重義氣也是有恩必報之人,雖然能力非凡,卻一直心甘情願在小的手下,經過半年來的瞭解,此人絕對可靠。”

卓逸夫不免有些哭笑不得:“這麼說何曼還不知道是我等劫了飛虎寨?”這種事確實讓人哭笑不得,自己劫了何曼的財物,何曼還反過來給自己當打手,也不知道是何曼傻還是世事太過巧合,居然發展到這種局面。

“肯定不知道,與我等一起上山的還有兩人,如今這兩人都是飛虎寨的小頭頭,日子過的滋潤著呢,不會自找不快把事情透露給何曼,而且事情已經過去了大半年,許多人早已不記得此事,應該沒什麼問題。”瘦猴做出判斷。

卓逸夫搖搖頭:“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交給你等之事非常重要,絕對不能有一絲差錯,何曼終究是個不穩定因素,沒有絕對信任,豈能把一支軍事化訓練出來的隊伍交給他,這樣,等先行離去,我隨後前往飛虎寨。”

瘦猴躬身應是,早就知道自家公子高深莫測,做事往往出人意料,聽著這般鄭重的安排,定是有重要打算,不過公子不說,瘦猴也不敢問就要起身離去。

“等等!”卓逸夫突然叫住兩人:“今日之事決不能與任何人提起,尤其是你我之間的關係,最早跟隨過我的那兩人能否絕對信任?”

聽聞此話,瘦猴猶豫了片刻:“那兩人以往還算安穩,可近段時間越來越放肆,仗著知道些秘密常向我等索要財物,而且胃口越來越大,因為何曼在寨子中聲望頗高,我等顧忌之下不得不忍下這口氣。”

卓逸夫面無表情點點頭:“既然如此還留著有何用,這種害群之馬越早剷除越好,你等回去之後便想辦法將兩人滅口,絕對不能傳出我與飛虎寨的任何資訊。”說出這番話好像做出一個微不足道的決定,絲毫不將人命當回事。

聽著自家公子冰冷的話語,瘦猴與大黑身子不禁顫抖了下。

“小的定會為公子辦好此事……”瘦猴恭敬回應,還想說什麼卻猶豫了下沒有開口,一旁的大黑面色有些發白,如今卓爺的每一個眼神都讓他心顫。

兩人的表情卓逸夫看在眼裡,微微歎了口氣:“你們是否覺得我與半年前相比改變了許多,心變的更狠手段更血腥?”

瘦猴大黑兩人嚇的立即跪在地上,連說不敢,心中卻害怕的要死,以前卓逸夫給兩人的感覺雖然手段狠辣,可不論喜怒全部表現在臉上,可如今,卓逸夫看上去很容易接近,可給人的感覺更加高深,更加讓人害怕,就像剛才,說起殺人居然一臉的淡漠,好像在與二人閒聊午飯吃什麼一樣漫不經心。

“你們是第一批跟隨我的人,況且今日能來找我便已經證明你們的忠心,說實話,我如今數千部下中,你們兩可以說是我絕對信任之人,否則也不會將此等生死攸關之事交於你二人,正因為事關生死,我不會允許有絲毫疏漏。”

“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只要你等忠心不變,我絕不負你二人。”卓逸夫面色鄭重,能說出這番話也能看出卓逸夫確實信任兩人。

卓逸夫的坦誠相告,讓瘦猴與大黑感激涕零,尤其是瘦猴,眼淚都流了出來,除了家人,卓逸夫是第一個不嫌棄瘦猴與其同桌共飲,共同享受美味之人,當時瘦猴便心中暗暗發誓要一輩子跟隨眼前之人。

這種恩惠對於別人來說微不足道,或許一覺醒來便忘了,可對於瘦猴來說卻重於泰山,那是在其家破人亡後第一次被人認可,第一次有了存在感。

一樣米養百種人,有些人,一點不經意間的小恩小惠便能銘記一輩子,時時刻刻想著去回報,而還有些人,就是天大的恩惠換來的也只是恩將仇報,這就是人性,無法改變,而瘦猴明顯就是前者。

“只要公子不嫌棄瘦猴能力低微,瘦猴一生一世都是公子的奴才,就算死都心甘情願。”瘦猴趴在地上,哭得稀裡嘩啦。

卓逸夫一把扶起瘦猴,面露責怪之色:“一個大男人,像什麼樣子。”

隨後吩咐了一番,讓兩人先一步離去後,片刻後,卓逸夫向守門的近衛軍吩咐:“今日有事不見客,不要讓人打擾我。”

隨後換了身普通衣裝,好似自言自語般開口:“你隨我去一趟飛虎寨。”

話音剛落,卓逸夫不遠處悄無聲息出現一人,此人正是石頭,隨著卓逸夫的指點,石頭的隱匿手段越來越高明,已經徹底邁入殺手的第二層境界。

一般情況下石頭都會跟隨在卓逸夫百米之內,是個非常稱職的保鏢。

隨後卓逸夫帶著狂牛與石頭從陳府後門離開,一路低調向飛虎寨行去。

多半個時辰後,卓逸夫三人便來到飛虎寨山下,還沒等踏上那條上山的土路就被幾個漢子攔了下來,這幾人一身粗布裝,手提刀叉。

“哪裡來的不長眼之人,竟敢闖入飛虎寨的山道上。”為首之人大喝一聲。

卓逸夫等人並未下馬,向山上望了眼:“瘦猴沒有吩咐過你等嗎?”

那漢子面容思考之色,隨即露出一口大黃牙笑了起來:“原來是貴人到了,咱們二寨主前不久吩咐下來,說是今日下午有貴人到來,小的眼拙,沒想到您這麼快就到了,快山上請,小人這就去通稟二寨主。”

卓逸夫擺擺手:“不用鬧得全寨都知道,你直接帶我去見瘦猴。”

“好嘞!”那漢子回應一聲沒有絲毫猶豫,想必是瘦猴說了些什麼:“你們幾個繼續守在這兒,俺帶幾位貴人上山。”說罷對卓逸夫做了個請的手勢。

順著山道一路前行,有那漢子帶路,進寨子的時候也沒被人盤問,片刻後便來到一間木質大房子內:“二寨主就在裡面,幾位貴人請。”

狂牛上前一步先行進入房內看了看,隨即回身:“大人,裡面沒問題。”

“沒想到狂牛你還挺謹慎的。”卓逸夫笑了笑,直接進入其中。

房內有四人,瘦猴與大黑也在其中,而兩外兩人則趴在桌子上。

看著桌面上的酒菜,不用想卓逸夫也知道,那趴下的兩人定是以前跟隨自己的另外兩個知情人,想是瘦猴接到自己的命令便立即開始動手。

此時,瘦猴與大黑發現卓逸夫到來,立即起身迎接:“公子,您來了!”

卓逸夫點點頭,隨便找了處地方坐下:“將何曼找來,我要親自會會此人。”

大黑沒有絲毫猶豫,一躬身,轉身向外走去,而瘦猴則粗略說了下先前之事:“隨小的等一起上山的就是這兩人,已經被小的用蒙汗藥迷翻了。”

“這等小事不必向我彙報,你自行處理就行。”瘦猴的辦事能力很不錯,處事靈活知道隨機應變,卓逸夫信得過:“說一下何曼的事,若是何曼知道是我等劫了飛虎寨,估計會作何反應,會不會立即叛變報復。”

瘦猴想了想:“何曼此人非常重義氣,不僅是對我等,同樣對於以前的那幫兄弟也是,若知道是我等害的飛虎寨全軍覆沒,恐怕當場就會翻臉。”

卓逸夫點了點頭,沒做任何表示,不過瘦猴卻有些擔憂,這大半年來與何曼關係不錯,彼此如同兄弟,若是何曼知道以前之事真反抗起來,那……瘦猴不禁有些愧疚,他可是知道自家公子的手段,何曼若是不肯聽命,恐怕只有死路一條,不過在何曼與公子只見,瘦猴毫不猶豫選擇了自家公子。

“何曼兄弟,你千萬莫要違逆公子,否則做兄弟的只能狠心下殺手了。”瘦猴心中暗暗祈禱,能不失去這個兄弟自然最好,可萬一真到那時也只能狠下心。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敲門聲,同時響起一個粗厚的濃重的聲音:“我說兄弟,什麼事搞得如此神秘,連周圍的弟兄們都撤掉了。”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彪形大漢大大咧咧走了進來,臉上帶著豪邁笑容,沒有一絲防備,看到坐在一旁的卓逸夫熱情的拱拱手,直接來到瘦猴身邊。

瘦猴不自然的笑了笑:“我來介紹一下。”說罷恭敬看向卓逸夫:“這是我家公子,也是我飛虎寨的大寨主,何曼,還不拜見?”

何曼撓了撓頭,看了看瘦猴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卓逸夫,弄不明白其中有什麼名堂,雖然不情願,可還是上前幾步躬身拜下:“何曼拜見大寨主。”
mk2257 發表於 2012-1-26 14:40
盜鼎三國-正文-第八十八掌 收服何曼2

“你且起身。”卓逸夫直直看著何曼:“我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這下何曼可真搞不明白了,同時覺得眼前之人擺足了臭架子,行事好不痛快,可見自家兄弟對此人恭敬有加,何曼只得壓下怒氣:“你不就是大寨主?”

卓逸夫嘴角微微翹起,加重語調:“或許我說的不夠明白,這麼說,許多人都叫我卓爺,你可曾聽說過。”

聽到“卓爺”二字,何曼腦袋嗡的一聲,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幾乎瞬間發狂:“原來是你這小兒,爺爺找的你好苦,還我數百兄弟命來!”

何曼豈止是聽說過卓爺,簡直是時時刻刻想著,恨不得將其抽經扒皮千刀萬剮,而且這大半年中,何曼無時無刻不再打聽這個所謂卓爺,可惜,自從尉氏民亂之後,這卓爺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再沒有任何消息。

然而萬萬沒想到,自己千方百計尋找之人居然就坐在自己眼前,還對自己堂而皇之說出他就是卓爺,好!好個倡狂匹夫,何曼大叫著沖了上去。

就在這時,狂牛暴喝一聲,如同虎吼般的爆音震的真個木屋如同快要崩塌一樣晃動了下,同時一柄開山刀直劈而下,仿佛空氣都被劈開了一道裂痕。

何曼雖然身手不凡,可手中沒有武器自然不敢硬碰,巧妙向左邊避開兩步避過開山刀,同時速度不減,一拳砸向嚇呆在椅子上的“卓爺”。

所謂嚇呆不過是何曼自以為而已,其實卓逸夫連眼皮都沒跳一下,面對何曼的攻擊,就那麼大搖大擺坐在椅子上,甚至嘴角依舊掛著那抹輕蔑笑容。

眼看著拳頭距離卓逸夫越來越近,就在瘦猴要奮不顧身以自己瘦弱的身子阻擋之時,一隻更加粗壯厚實的手掌穩穩抓住何曼的拳頭。

這一刻,狂牛身上的肌肉如同爆炸了一般,整整膨脹了一圈,手臂上虯結鐵紅色的肌肉就像盤繞了一圈老樹根,只是用力一擺,何曼這個人差點飛出去。

連連退了五六步才站穩身形,何曼終於恢復了一點理智,知道有這個鐵塔一般的巨漢擋在那賊子身前,自己沒有武器單憑肉身力量根本無法奈何對方。

就在何曼向抽身離開尋找兵器只是,一柄帶著寒光的匕首悄無聲息出現在何曼脖頸處,冰冷鋒銳的氣息嚇的何曼渾身一個激靈,不敢再有任何舉動。

狂牛喘著粗氣給卓逸夫讓開視線,此時已經恢復原樣。

卓逸夫並沒有立即理會何曼,反而看向狂牛:“不錯,沒想到當初提醒了下,你就能短暫運用自身的特殊體質,日後經常鍛煉,定能使這種狀態更加持久。”

卓逸夫口中的特殊體質自然是狂牛的金剛體質,當時卓逸夫便說過,狂牛如果能夠隨心所欲運用自己的潛力,將來必能成為一方悍將。

狂牛長長吐出口濁氣,憨厚一笑:“是大人教導有方,方才見到大人危險,這才能突然爆發出來,平日裡怎麼煉都練不出來,真是奇怪。”

卓逸夫笑了笑,轉頭看向何曼身後的石頭:“放了他!”

石頭默不作聲收回匕首,回到卓逸夫身後,再次石化。

不知不覺間,何曼已經滿頭大汗,略有忌憚的看了眼石頭,目光再次狠狠瞪著卓逸夫:“你害死我全寨上千口人,此仇不共戴天,老子饒不了你!”

卓逸夫收起笑容:“飛虎寨上千人都是死在官軍手上,況且你飛虎寨在尉氏一代劫掠無數,又沒有官府背景,遲早要被官軍剿滅。”

“我不過是取走了你們的不義之財,要怪只能怪你等貪得無厭,不知量力與尉家作對,最終遭來橫禍。”卓逸夫翹起二郎腿,直直盯著何曼。

何曼面色鐵青,神色幾乎扭曲:“若不是你這賊廝,我等豈會為了數十車皮貨與尉家反目,尉氏有豈會興兵討伐我飛虎寨,一切都是你,都因為你!”

卓逸夫擺擺手:“又錯了,不會為了區區數十車皮貨與尉家反目,那麼若是換成其他物品,你等依舊會如此,就算沒有我,早晚有一天你等還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貪婪與尉氏豪紳反目成仇,最終被剿滅,這是也是賊匪的唯一下場。”

“你……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兒。”何曼被說的啞口無言,最終惱羞成怒。

卓逸夫也不生氣,反而笑了起來:“你明白我所說之話完全是事實,只要是賊匪,早晚會不得好死,莫說你區區飛虎寨數百人,就算黃巾軍傾天下之勢都被官軍殺的四處逃散分崩離析,最終只能隱匿起來。

聽聞此話,何曼怒氣依舊卻不再說話,他曾經是黃巾軍一方渠帥,知道對方所說之言全部是真實,可此恨卻並不會因為一些未知的結局而減少。

卓逸夫繼續開口:“聽說當日飛虎寨被攻破,其內有數百人只是受傷不曾戰死,如今被貶為奴役任人驅使,而寨內的女眷則被充為官妓世代為奴。”

說到這裡,見何曼面容蒼白隱隱有些顫抖,卓逸夫這才繼續:“我給你一個機會,一個救出你昔日兄弟的機會,只要你肯發誓為我效忠,我便安排放了所有人,還他們自由之身,從此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也算對你的一點補償,如何?”

何曼渾身一震,下意識大叫起來:“你真能救出所有人?”

“自然能,釋放這些人不過是一句話,不過要看你的表現了。”卓逸夫不急不緩徐徐道來:“你這幫兄弟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間,早聽聞何曼你是守信重諾的忠義之人,答應之事絕不會反悔,這一點我相信,只要你答應我便立即放人。”

聽到這裡,何曼毫不猶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我何曼對天發誓,只要你能救出我昔日的兄弟,我必以死效命若有反悔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哈哈!好,果然是一個響噹噹的漢子,我沒看錯你。”說罷卓逸夫起身親自把何曼扶起來:“放心,我承諾之事定會辦到,最多三天你就是收到消息。”

何曼站起身,到現在還不知道眼前這位卓爺到底是什麼身份,不過憑感覺知道,眼前這人絕對不簡單,那種穩如泰山的氣勢更加讓人害怕,好像一切都已成竹在胸,一切都在算計之中一樣,讓人捉摸不透。

此時何曼才想起一旁的瘦猴,頓時怒目圓睜,指著瘦猴大罵起來:“枉我把你當成兄弟,當成救命恩人,一心一意為你效命,你居然一直把我蒙在鼓裡,當成傀儡一樣隨意擺佈,你……你這畜生,還有沒有良心?”

瘦猴一臉苦澀,撇過頭既不敢看何曼,更沒有還口,默默承受著。

卓逸夫拍了拍瘦猴的肩膀:“此事本來是一場誤會,也算是天意,不過我敢肯定,瘦猴是真把你當成了兄弟,否則先前打鬥之時也不會緊張出滿大身汗。”

瘦猴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自己不算單薄的衣衫已經滿是汗水。

瘦猴滿是感激的看了卓逸夫一眼,這才對著何曼躬身一拜:“是我對不起兄弟,枉費了兄弟一番真心,待日後公子大事有成,我定當俯首就擒任兄弟處置。”

何曼哼了聲,雖然怒氣不減,可心中已經不那麼恨瘦猴。

正在這時,大黑“砰”的一聲奪門而入,還不等看清便大叫起來:“公子可安好,俺帶人……”說到這裡,戛然而止,因為卓逸夫等人正和和氣氣的相談。

大黑琢磨了片刻,一回身:“都散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隨即回身關上門,一臉尷尬來到卓逸夫身前:“俺方才聽到大叫聲,以為打起了來,這才帶人前來,沒想到是一場誤會。”話雖這麼說,可大黑看向何曼的眼神總有些躲躲閃閃的不自在,跟不知道先前發生了何事。

先前將何曼找來之後,大黑擔心公子應付不了,畢竟相處半年多,大黑可是知道何曼的厲害,為以防萬一便去召集了些人手,可還沒等來到近處就聽到房內傳來大喝聲,這才莽莽撞撞沖了進來,萬萬沒想到,這裡居然是這幅場面。

“哼!又一個忘恩負義之人!”何曼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頓時咬牙切齒起來,心中卻納悶了,自己相處半年多得兄弟居然都為了那人背叛自己,這卓爺到底有什麼妖法,能讓自己兩個兄弟死心塌地,同時也明白為何大寨主的位置一直空置著,自己問了瘦猴許多次都沒個答案,原來是為此人準備著。

卓逸夫讓幾人都坐下,這才鄭重面色:“何曼,我給你一個任務,日後寨中之事就交給瘦猴大黑管理,你給我挑選精英訓練一支軍事化的隊伍,這支隊伍平日訓練就在山林之中,萬萬不可張揚,你可明白?”

“大人…公子,不知需要多少人手。”何曼稱呼起卓逸夫明顯有些不自然,也難怪,先前還喊打喊殺,此時卻要恭恭敬敬喊一聲大人,以何曼的性格自然感覺彆扭非常。
mk2257 發表於 2012-1-26 14:41
盜鼎三國-正文-第八十九章 曹操遇刺1

“藏兵山中,太多容易引起注意,太少了也沒什麼用處,不過有一千人足以。”卓逸夫想了想做出答覆,以自己的財力頂多能養一千人,再多就承受不起了,而且人多容易引起注意,此次行事本來就是秘密之事,決不能傳揚出去。

何曼雖然勇武,可與卓逸夫手底下那些虎相比還差了一截,此人的能力大約與管亥不相伯仲,至於卓逸夫為何選擇何曼,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沒人知道卓逸夫還有何曼這樣一個手下,而且何曼曾經乃是黃巾軍的渠帥,有領軍經驗也懂得練兵,這支神秘軍士交給何曼最適合不過,也許將來能有大用。

卓逸夫心中的打算沒對任何人說起過,不是信不過那些人,而是未來之事不可預測,萬一自己所料之事不會發生,這支軍隊幾乎沒有任何用處,此事傳出去反而對自己造成一些負面影響,可一旦所料之事發生,這支軍隊就是自己留下的一條後路,一條繼續在這個亂世中生存下去的後路。

商量完具體計畫後,卓逸夫離開飛虎寨,又悄然回到陳府。

第二天,卓逸夫找來陳長史:“你如今大權在握,有件事交給你去辦。”

陳長史如今滿面春風,一聽卓逸夫有事交代,撫須一笑:“都是自家人,賢婿有事但說無妨,只要我能辦到,定會為賢婿辦的妥妥當當。”

雖然卓逸夫已經認定陳青青是自己的夫人,可由於以前的印象,對陳長史始終有點不滿,不過為了讓陳青青不那麼為難,這份不滿始終沒表現出來。

“今日我便要啟程返回陳留,有些事需要你來做,不久後,你會晉升尉氏縣令,到時把以往飛虎寨抓來的人全部放了,同時多多照拂飛虎寨發展。”

“另外,我收斂來的三萬兩黃金留一半給飛虎寨……不必多問,此事也不能外傳,至於怎麼放人你自己想辦法,總之不能讓人懷疑。”卓逸夫一口氣說完。

陳長史雖然春風得意,可也是聰明人,自家賢婿說的如此慎重自然事關重大,而且自己能有今日甚至有希望成為縣令也全憑這位賢婿,所交代的事更是不敢有絲毫怠慢,畢竟日後是扶搖直上還是窘迫一生都靠自家賢婿了。

吩咐完這些,卓逸夫開始收拾行裝,帶走了一萬五千兩黃金,而陳青青也跟隨一起前往陳留,不過在臨走之時,卓逸夫留下了一人,石頭。

因為此次回歸攜帶了大量東西,行軍速度減慢不少,足足用了大半天時間,天色濛濛黑才返回陳留,不過就算如此,依舊有些許官員在城門迎候。

隨意應付一番,卓逸夫讓人將一萬兩黃金送入太守府庫,自己則前往太守府向曹操彙報一些事情,並詢問一下關於會盟之事。

來到太守府,守門之人都認識卓逸夫,直接放行。

“主公,今次前往尉氏了結一些舊怨,可能給主公帶來些麻煩,望主公恕罪。”見到曹操,卓逸夫躬身一禮,雖然臨行前曹操給了自己全權處理職大權,可畢竟國家有法度,雖然當時沒有做的太過火,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大家心知肚明。

曹操捋著鬍鬚微微頷首:“牧僚不必放在心上,你與尉氏一些舊怨我收到些消息,那尉氏縣令害的牧僚四處躲藏也該有此報,不過若不是此人,恐怕我也難以遇到牧僚與惡來,說不得我還得感謝尉家之人,哈哈哈哈!”

卓逸夫同樣笑了起來:“是我該感謝尉家之人才對,否則如何能遇到主公?”

兩人閒聊一番,卓逸夫這才切入正題:“主公如今正是發展之際,我在尉氏收穫了萬兩黃金,已經命人送往府庫,以備日後戰爭所需。”

“坐下說話!”曹操示意了下:“牧僚有此心,我深感欣慰,這筆財物先記下了,待日後我等發展壯大定然還給牧僚。另外,昨日收到回報,關東一帶諸侯已經紛紛起身,看來會盟之期不遠,此次討伐董卓關係甚大,我等不得不準備周全,可以預見,此戰過後才是真正諸雄爭霸的時代。”

“確實如此!”卓逸夫不得不佩服曹操的眼界,諸侯各懷私心,不知道十八路諸侯討董卓之戰會不會如歷史中那樣虎頭蛇尾,以董卓遷都長安而結束。

“根據各諸侯的行程來算,七日之後就是我等啟程之時,牧僚當加緊練兵,尤其是那一千騎兵,必須在大戰之前熟悉戰馬脾性熟練操控戰馬。”曹操叮囑了一番:“牧僚趕了一天路,想必也累了,快些回去休息。”

卓逸夫拜謝:“屬下與青青相識半年,今日團聚準備成親,不過如今大戰在即不便大擺宴席,屬下準備後日在府中擺上幾桌邀請諸位同僚前去,就當是成婚喜宴,到時望主公能夠前往主持婚禮。”

曹操哈哈大笑起來:“自當如此,到時我定會第一個趕到為牧僚操辦。”

卓逸夫告退離開,回府後,被典韋陳到等人拉著痛飲一番,卓逸夫又找來陳青青介紹給眾人,當陳青青出現之時,所有人瞪直了眼睛,臉上滿是驚豔之色。

“怪不得大人對城中女子不聞不問,這些日子有不少官員送上自家千斤,都被大人拒之門外,原來有嫂嫂金玉在前,其餘女子不過是瓦礫,自然入不了眼。”說話之人乃是陳到,如今與卓逸夫等人在一起也非常放得開。

“就是,就是,大哥好福氣。”典韋偷偷瞄了眼陳冬兒心不在焉跟著稱讚。

卓逸夫笑著拍了典韋一巴掌:“你小子平日裡的股蠻狠勁哪去了,也沒見你在哪個女子面前如此唯唯諾諾,莫不是真有一物降一物的事?”

典韋難得老臉一紅,滿是渴望的看著陳到,也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說實話,典韋給陳到的印象很好,不過這種事還是要陳冬兒做決定,自己這當大哥的也不願強迫,於是對於典韋炙熱的目光陳到只能裝作沒看見。

閒聊一番後,魏延管亥等人離開,卓逸夫把陳青青送回房間後獨自離去,雖然想與陳青青疼愛一番,不過明日就是成婚之日,卓逸夫自然不會猴急的不顧女方感受,畢竟這時代對於禮儀還是很重視的。

第二天一早,卓逸夫練完拳腳功夫,就見身後站著一人,此人正是被卓逸夫留在尉氏的石頭,顯然此時已經完成任務回歸。

“事情辦得如何?”卓逸夫擦了把汗頭也不回詢問。

“沒有…遺漏!”石頭恭恭敬敬站在原地,其衣角處卻有著一片乾枯血跡從這一點也能看出,所謂的認為絕對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卓逸夫微微一笑:“辦的不錯,你去休息。”說罷便向房間走去。

記得在尉氏縣城臨行前,陳長史問過卓逸夫:“難道就這樣放過尉家?”當時卓逸夫的回復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卻留下了以暗殺見長的石頭。

如今石頭回歸並圓滿完成任務,而所謂的任務不言自明。

半個時辰後,有人前來稟報說是太守大人有請,而此時的卓逸夫已經洗漱完畢準備好衣裝,好像早就知道曹操要派人來找自己。

來到太守府大廳,曹操拿著一張摺子:“方才傳來尉氏急報,尉氏縣令全家男丁一夜之間全部遇刺身死,無一倖免,牧僚可知道此事?”

卓逸夫露出驚訝之色:“竟然發生此等事情,不過也難怪,尉家在尉氏作威作福,百姓無不怨聲載道,否則半年前也不會發生民亂,這種人死不足惜!想必是一些人受到壓迫而懷恨在心,趁著夜色殺人洩憤。”

曹操撫須一笑:“我也收到不少關於尉家之事,不論是田稅還是人頭稅幾乎都是其他縣城的兩倍有餘,這種危害一方的官員如同虎狼,不除難以安民心。”

說到這裡,曹操話音停頓了下:“國不可一日無君,縣城也一樣,必須儘快選出一個新任之人,不知牧僚有沒有適合的人選?”

卓逸夫鄭重其事的想了想:“屬倒是覺得有一人可擔當此任,此人擔任長史一職已經數年,一直任勞任怨可謂勞苦功高,況且熟悉當地民情熟練府中諸事,此人便是現任尉氏長史陳方,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曹操點點頭:“此人確實有些能力,就依牧僚所言,我這便讓公台發下詔令。”

一縣大權,就在卓逸夫與曹操的隻言片語中定下,至於尉縣令全家枉死之事更加簡單,曹操派人前往尉氏監察各種民情以及官府稅收,最終給尉家定下一罪,妄加稅收荼害百姓,顧念男丁盡去,逐家族財產全部沒收充公。

事情完美解決,卓逸夫心情舒暢離開太守府,其實這件事曹操心知肚明,不用想都知道是誰做的,不過此事昨日卓逸夫已經隱隱提過,曹操沒有多加責怪。

而此時的尉氏縣城內,陳長史接到委任狀,激動的全身顫抖,同時心中暗歎:“怪不得我家賢婿臨走之時說要不了多久我就能成為縣令,原來安排了這麼一手。”看著尉家之人披麻戴孝嚎哭之聲不絕於耳,陳長史心中不禁顫抖了下:“心狠手辣,此乃做大事之人。”

……………

這天,乃是卓逸夫的大婚之日,手下一些部將早早趕來幫忙。

午時,慶賀之人陸續到來,曹操果然說到做到,慶賀之人中第一個趕來,對於成婚的各種儀式鄉俗也頗為瞭解,開始招呼人各就各位。

時辰一到,鐘鼓齊鳴,一排排編鐘有規律響起,絲弦之聲不絕於耳。

卓逸夫的本意不想鋪張,只是想將相熟之人請來熱鬧一番就罷了,可凡是城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聽到校尉大人成婚哪有不來道賀之禮,如此一來二去,場面越搞越大,到最後人多得大堂內都放不下了,只能將桌椅挪到園子中。

就連城內百姓都跑到卓府外看熱鬧,將整條街圍得水泄不通。

介於此,府中的管事在卓府門外擺下兩排桌案,其上盛放著各種酒食,並派人不間斷盛上,凡路過之人都可以上前食用,寓意同鄉便是親朋。

從這一點也能看出這時代對於同鄉之情非常重視,尤其是他鄉遇故知更是親切的不得了,就連說話都投機不少,這一點從李肅見呂布蔣幹見周瑜就能看出。

卓逸夫成婚,整個陳留郡城都熱鬧非凡,一直到晚上才稍稍消停一些。

而卓逸夫也被這一天的鄉俗禮儀折騰的夠嗆,再加上一些人不停的灌酒,基本是吐了喝喝了再吐,酒水等物就是在肚子中走個過場。

如今卓逸夫走路都得幾個親衛扶著,雖然腦袋清晰,可身子已經不聽使喚。

“感謝…故位百門之中前來捧場,感激…不盡。”卓逸夫晃晃悠悠提著酒盅一飲而盡,不過去灑了半杯,說話顛三倒四,把“各位”說成了“故位”,“百忙之中”則成了“百門之中”,不過這種口誤已經每人在乎了,因為其餘人不必卓逸夫好多少,就連曹操都喝的頭暈眼花找不著北。

又過了片刻,天色以暗,眾賓客盡興而歸,曹操臨走之時,卓逸夫與陳青青親自相送出門:“今日多謝主公操辦,實乃牧僚之榮幸。”

曹操醉眼朦朧,可看向陳青青的目光卻格外發亮:“牧僚好福氣,能娶到如此天仙美女,千萬要好好疼惜,否則我饒不了你,都…回去。”

就在曹操告別之時,卓逸夫突然感受到一股殺氣,眩暈的腦袋猛然一震,酒意也清醒了許多,隨著放射出殺氣的方向看去卻在沒有任何發現。

對於殺氣,卓逸夫非常敏感,可今日喝的實在太多,甚至連自己都分不清剛才的殺氣是幻覺還是真實,不過心底還保持著一絲警惕對著一旁的典韋吩咐:“惡來,一路上定要照顧好主公,狂牛,你帶領五十近衛軍前去護送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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