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 穿越三國之袁紹之子 作者:鍾離昧(已完成)

 關閉
kelvin12354 2012-2-5 23:01:1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95 187315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0 11:48
冀州鏖戰 第四十五章平陽陷落

    鐘繇很為難,他不願接這趟差事。因為此刻上黨郡的守將郭援本是他的親外甥,郭援是鐘繇姐姐的兒子,從小看著長大的。在他的眼里,這小子從小就不老實,三歲的時候偷雞,五歲會罵人,長到十歲就拿刀拿槍,追著比他大三四歲的孩子滿街亂跑。就沒消停過。鐘繇恨他不爭氣,但總是自己的親外甥,要和他拼命,還真是下不去手。舅甥兩個誰打敗了誰,也不會真的高興。

    可沒辦法,自己身兼司隸校尉一職,責無旁貸。大漢朝的司隸校尉,不但是皇帝的禁衛軍總管,還要都督稽查京師洛陽東北千里之地,這一地區就是司州。司州的治所,就是洛陽。司州轄區河東、河內、弘農、西平等郡全部和並州、雍州接壤。他此刻又是長安太守,不去行嗎?

    自從馬從幽州戰敗回來,馬騰一直都不高興,每天拉這個臉,看誰都不順眼。曹操答應給封侯,也沒封。還平白的損失了幾萬兵馬。韓遂從西涼寫來了一封信,說是慰問,其實就是損人,說了些勝敗乃兵家常事;失敗是成功之母;如需幫助,為兄萬死不辭這樣的很多風涼話。馬騰氣的差點吐血。他就不能看見馬,只要一見,就脾氣,吹胡子瞪眼摔東西。馬沒法子,只能天天躲著他。

    鐘繇和韋端說明了來意,又請出了聖旨宣讀,馬騰心里有些遲疑。不是他不想去打並州,而是實在打不起,沒糧食,沒裝備,怎麼打?曹操只說讓他去打並州,卻半字不提供給錢糧輜重的事情。

    韋端見他遲疑不決,害怕誤了丞相的大事,就道;“陛下封將軍為槐里侯又晉升前將軍,足以說明對閣下的信任,將軍切莫辜負陛下一片真心。”

    馬騰想了想,沉聲道︰”兩位舟車勞頓還是先去休息,出不出兵,明日自有分曉。“

    韋端還要說,鐘繇搖了搖頭,示意他住口。

    鐘繇道︰“老夫的確也乏了,就先下去休息,明天再來見過將軍。”

    出了門韋端對鐘繇道︰“看來馬騰不願意出兵。”鐘繇擺手道︰“等著吧,等明天來了再說不遲。”

    兩人剛一出門,馬騰就召集他手下大將開會。馬、馬岱、馬鐵、馬休、張既、馮翊、龐德、傅干、楊秋都被找來。

    馬騰劈頭蓋臉的問︰“你們說怎麼辦?”眾將都迷糊,什麼怎麼辦,沒頭沒腦的?

    馬騰跳著腳,指著馬道︰“你平常不是話最多嗎,怎麼現在不說了,快說。”馬無可奈何的苦笑,他覺得自從上次打了敗仗,就被老爹判了死刑,總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每天見他都是橫眉冷對。就像現在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有什麼好說的,說什麼?

    馬鐵傻乎乎道;“父親,您要我們說什麼?”馬騰火冒七丈,厲聲道︰“混賬,當然問你們該不該出兵了。”

    馬岱紅著臉咳嗽道;“叔父,小佷不太明白,我們要出兵去那里?”馬騰一愣,猛然想起來,原來自己還沒有給他們看過聖旨。急忙從桌子上把竹簡拿起來,說道︰“陛下剛剛下旨,要我率兵去攻打平陽上黨,你們說,去還是不去?”

    馬搶在所有人之前喊道;“去,一定要去,上回敗給袁熙那個二世祖,孩兒不服氣,這次攻下並州,正好洗雪前恥。”馮翊趁機站出來道;“既然天子有詔命在此,主公不去即是不忠,郭援最近屯駐上黨,常有意攻伐河東,河東乃洛陽門戶,如若被攻破,陛下危矣,主公為社稷忠臣,豈能坐視不理。”

    張既和馮翊一個鼻孔出氣,他口才不行,卻搖頭晃腦,黏著胡須連聲附和︰“有理,有理,言之有理,果然很有道理。”

    馬騰不置可否卻把頭轉向了席謀士傅干。傅干生的額頭高,微微有點胡子,臉上堆積了一層褶子,看起來似乎很嚴厲。穿著灰藍色的長袍,站在那里,比馬還高一個頭。這人很有見識,馬騰許多年來,對他言听計從。這人重視國家統一,實屬腐儒一個,加之提前接到了程昱的書函,自然站在曹操的立場上說話。

    傅干微微欠身,拱手道︰“古人有言;“順道者昌逆德者亡,曹丞相奉天子討平四海,法治嚴明,上下用命,是順道之人。袁紹以前恃其強大,目無陛下,背棄王命,不忠不孝,可謂逆德也。主公為忠臣,追隨曹丞相,又不肯盡力,心懷僥幸,想要坐收漁翁之利。但只怕袁、曹真正分出勝負的一天,就是主公大難臨頭之時。無論袁氏勝,還是曹丞相勝,都不會放過主公你呀。“

    馬騰心思被傅干說中了,臉上微微變色。

    傅干一看有戲,又道︰“干有句話不知主公肯不肯听?”馬騰心說,我都听了這麼半天了,你在多說兩句,也沒關系。揮手示意他說下去。

    傅干面無表情;“曹丞相此時正與袁熙相持,而高干郭援,常有意攻取河東,威脅洛陽。曹丞相現在將重兵分布于黎陽城外,黃河兩岸,根本不能兩面作戰,解河東之危,如果主公能引兵討伐郭援,與河東太守王邑兩面夾擊,必然大獲全勝。主公一舉斷袁氏右臂,救洛陽于危難,免除曹丞相兩面作戰的苦楚,曹丞相必定厚待主公,主公不失三公之位。”

    馬騰被他一頓忽悠,沒了主見,覺得似乎挺有道理。可是他最擔心的還是糧草,沒有糧草即使好處再多,也打不贏。

    龐德在旁邊听著傅干說話,心里直犯嘀咕,這都是什麼呀,一句一個曹丞相,一句一個大難臨頭的,嚇唬誰呢?曹操跟你是什麼關系,我怎麼覺得,傅干這老小子,對曹操比對主公還好,連個曹操都不舍得叫,只是喊丞相,丞相的,分明有鬼。

    龐德有自己的想法,厲聲道︰“主公,我有話說。”

    馬騰︰“講。”龐德道︰“傅先生說的雖然有道理,但卻有些不合時宜。”傅干氣道道︰“你一介武夫懂得什麼。”龐德道︰“先生的話,若是說在往年,龐德絕對沒有異議,可此時此刻,天降大旱,民不聊生。到處死人無數。關中土地貧瘠,糧食本來就少,這下子更加緊張。曹操要我們出兵,又不給裝備和糧食,這是什麼意思,分明就是驅虎吞狼之計,要我們和袁軍殘殺兩敗俱傷。到時候,他好一個個的收拾了。”

    馬騰和馬馬岱,眼楮都瞪大了,這一點他們也隱約的感覺到了,但沒有龐德說的這麼明白。馬騰沉吟道︰“可是聖旨在此,我們又有什麼辦法。”龐德心想,聖旨算個屁,現在除了您老人家還把聖旨當回事,誰還鳥他。正如馮翊所說,馬騰一心忠于漢朝。到現在還保持著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心境。漢獻帝一道旨意,明知前面是火坑他也義無反顧的往下跳   

    馬騰的十萬涼州鐵騎,一晝夜內渡過汾水,逼近平陽。

    郭援此刻正在上黨,為上黨太守。高干在太原。兩人前些時日還計較著要出兵攻打河東,收拾王邑。然後,對付高干的死敵河內魏種,沒想到人家沒等他去,先自打過河來了。

    西涼鐵騎的閃電行軍,沒有給郭援攔河半渡實施打擊的機會。上黨距離平陽五百里,出兵救援是來不及了,立即修書一封給守將夏昭,命他務必堅守城池十日,十天之後丟了平陽與他無關,若是在十日之內丟了,立斬不赦。

    馬騰父子領兵四面圍住平陽城,馬和楊秋兩個把袁家五代都搬出來問候了十幾遍,又罵高干,也是一通數落。夏昭城中兵少,大約只有兩萬,素來又知道馬勇猛,任他辱罵,也不理睬。兩個家伙把嗓子都喊啞了,見他沒有出城決戰的意思,氣的哇哇大叫。

    連著罵了三天,城上的士兵只是看熱鬧,一點動靜也沒有。傅干對馬騰道︰“這樣不行,郭援和高干的援兵就要到了,攻城也來不及,干要設計誘敵    ”

    第四天,第五天,西涼兵日夜輪流大罵,城上只是沒有反應。夏昭得意的想,難不成你能把這城樓罵塌了。

    第六天早上起來,霧氣沉沉,露水布滿城頭,濕氣濃重。夏昭起得早,從城頭上往下看,西涼兵都下馬在城下草地上坐著,睡覺的睡覺,打盹的打盹,囂張的緊。夏昭心中高興,如此良機若是失去,豈非笨蛋。當即點起五千兵馬,大開城門,殺出城來。

    西涼兵完全失去了隊形,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來,向大路上逃跑。夏昭得意忘形,帶頭追殺。正殺的興起,忽然左右奔出兩隊騎兵,左邊馬右邊龐德。氣勢洶洶的西涼鐵騎大概有兩三萬,那會把夏昭的五千驚弓之鳥放在眼里,一頓絞殺,消滅了三千多。夏昭勉強保住了性命,想要逃回城中,城上的將士一看將軍戰敗,打開城門接應。馬騰早派了楊秋埋伏在城垣右側,見到城門一開,搶在夏昭之前,引兵沖入城中。夏昭一看城池被人突破,也不入城,直接從小路向上黨方向逃去。

    郭援的援兵此時已經在路上了,先鋒鄧升,遠遠地就見到一隊騎兵向他跑來,沒有旌旗,看不清來人。命令士兵準備廝殺,一邊厲聲叫道︰“前面來的是誰,快快通名,不然,老子就不客氣了。” 夏昭和鄧升是老相識了,他早就看到了鄧升的旗幟,扯著嗓子喊道︰“老鄧,是我,別放箭。”是你小子把曹操引到村里來的!!!

    鄧升定楮一看,遠處跑來的,也可以說是爬來的這隊足有三百的大軍,各個盔歪甲斜,狼狽不堪,多半累的快要虛脫,有的身上被射中的箭矢,還沒來得及拔出來。夏昭的馬,一到近前就口吐白沫,軟癱在地上死了。鄧升急忙下馬,把夏昭扶起來︰“老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丟了平陽?”夏昭此刻可以說是欲哭無淚︰“老鄧,郭太守來了嗎?”

    鄧升心里嘆口氣︰“讓你守十天,你第六天就把城池給丟了,他來了你還能活嗎?”夏昭恨到︰“都怪我不听將令,貪圖小利誤了大事,該死,該死。”

    郭援此時還在後隊壓糧,听到消息,急忙趕上前軍。夏昭一瘸一拐的上前拜見。郭援騎在馬上嘶喊道︰“你是怎麼回事,六天就丟了城池,還記得軍令嗎?”

    夏昭早就準備好了,從懷里掏出一把白森森的七八寸長匕,照著心口就插下來。郭援手中提著馬鞭,鞭梢一卷,嗖的一聲,抽在夏昭的右手上,匕被馬鞭抽的掉在地上。郭援吼道;“死有屁用,快點跟上隊伍,回去把城池奪回來,跟馬騰狗賊決一死戰。”

    夏昭眼淚汪汪︰“多謝將軍不殺之恩。”

    郭援沒時間听他那些廢話,一鞭子抽在馬股上,馬兒嘶鳴一聲,四蹄撒開,射了出去。身後立即一片揚塵。整只大軍揚起的塵土,就像是一條翻滾的黃龍,馬蹄聲撕裂山河猶如黃龍的怒吼。

    郭援急行軍到平陽城下,已經是第三天的午後,士兵們多已疲乏。郭援下令立定寨珊,先飽餐戰飯,恢復一下戰斗力。

    馬可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西北人的直性子讓他坐立不安,只求戰決。晚上便向馬騰獻計︰“父親,賊兵遠來,兵馬勞頓,這個時候,正好趁機劫營。”馬騰也這樣認為︰“給你三萬人馬,和龐德楊秋去劫營吧。”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0 11:48
冀州鏖戰 第四十六章堅守待援

    馬心想這次攻下平陽,總算是洗刷掉了一些恥辱,如果劫營中干掉郭援,就更加錦上添花,父親該不會整天看他不順眼了。信誓旦旦道︰“父親放心,孩兒此戰,一定讓郭援全軍覆沒。”

    馬騰道︰“那也不必,只要挫挫彼軍的銳氣就好了,打仗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千萬不能心急。”

    馬走出帳篷,覺得心口堵得慌,父親有點瞧不起我。今天露一手給他看看。讓我帶三萬人馬去,勝了也顯不出本事,本公子帶三千去,一樣破敵數萬。于是他為了在父親面前逞能,就和郭援楊秋帶了三千兵出營去劫寨了。

    龐德那知道這是馬自作主張還以為是主公小氣,納悶問︰“郭援帶來三四萬人馬,怎麼主公只給三千人去劫營,那能成功嗎,公子?”

    馬白了他一眼,道︰“三千還少,像郭援那樣的蠢貨,照我看,只要一百人足可破敵十萬。”

    龐德不加思索道︰“那我們就帶一百人去好了。”馬氣道︰“令明,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有二心,想要置本公子于死地,前年在幽州,你為什麼放過袁熙,難道你想投敵?”

    這話讓龐德全身冒汗,背脊冰冷,急忙道;“龐德絕對沒有二心,大公子千萬不要誤會,至于袁熙,龐德和他仇深似海怎麼會故意放過他,公子千萬不可听信讒言。” 我親眼看到的,難道還會有假,馬心想,此刻大敵當前,先不跟你計較,若是日後現你有反意,你給老子等著。

    郭援的軍營四周圍起一道臨時的木牆。制作方法是先砍兩排樹干,一排長一排短,把樹干底下燒焦以後埋二分之一入土,長樹干排成緊密的一排在外,短樹干排成一排在內,然後在兩排樹干之間架上木板,分為上下兩層,這樣長樹干長出的部分就成為護牆,木板上層可以讓士兵巡邏放哨,下層可以存放防御武器和讓士兵射箭。一個小隊是五十名士兵再加上隊長隊副各一,扎營的時候也是如此,大家的營帳兩兩相對,在營帳的周圍和營區之間挖排水溝。嚴禁士兵在各個營區之間亂竄,本營區以內也不許各個帳篷亂跑。這樣可以防止自亂陣腳,敵人偷襲也不會大亂,可以各自為政。

    郭援知道馬善戰,所以沒打算戰決,他已經派人到太原向高干請求援兵。夏昭領著士兵請戰,被他一頓喝斥。讓隨軍的參軍公布十七條五十四斬軍令,要求大家嚴守寨門,不可出戰,控制住平陽到上黨的要道,等待大軍救援。

    馬帶著龐德楊秋,人餃枚,馬縛口,用布包裹了馬蹄,悄無聲息的接近了郭援營寨。郭援和士兵們都太累了,時當子時,已經睡下。但他久經戰陣,知道下寨不穩的時候,最容易被人劫寨,所以,在正對平陽的前門布置了五十個小隊,將近兩千名值守,每兩個時辰輪換一次,上面一千兵手持長矛備戰,下面的士兵就躲在兩排樹干內的空間,拉滿弓,全神戒備。由于時間緊迫,還沒來得及挖戰壕,用鐵鏈鎖寨,馬選擇這個時機劫營原本是沒錯的,可錯就錯在此公剛愎自用,帶的人太少了。帶的人少,也沒關系,張遼就有八百騎兵破東吳十萬的記錄。問題馬雖然勇猛群,但指揮才能卻比不了張遼于禁這樣的名將。加之,郭援的下寨之法,頗為獨到,所以,他沒佔到什麼便宜。

    黑夜無邊無際,無處不在,就像沉睡的大海,萬物深陷其中,成為黑暗的俘虜。馬的三千大軍就像是大海中的的一群游魚,正向遠處張開大口的巨獸一般的郭援營寨悄無聲息的接近著。

    營寨中的士兵,借助寨中通明的燈火,大約可以看到眼前寨外十五六丈那麼遠,這個距離是弓箭的必殺距離,也是敵兵起沖鋒的距離。連日疲乏影響了士兵的視力和听力,及至馬的大軍到了二十丈外,有人才模模糊糊的看到鬼影重重,晃動著向前推進。大家立即緊張起來,有人高聲叫道︰“快看,是不是敵兵。”負責巡守的都尉不敢貿然吹響號角,把脖子從兩條木柵伸出去,睜著血紅的眼楮看了兩眼,立即縮回來,吼道︰“快,吹號,敵兵來劫營了。”

    此刻吹號,豈不晚矣。西涼兵的特長就是馬快,矛長,善于奔襲野戰。有點胡人和羌人的作風。郭援寨中的號角,變成了馬的沖鋒號,同一時間憋悶已久的西涼兵齊聲大吼,暴起奔馳,將壓抑在胸中將近半個時辰的殺氣吐出來沖破黑夜直入雲霄。

    馬一馬當先,挺槍撲向寨門。奇怪,為何寨中的士兵不放箭?難道都是白痴不成。一個閃電般的意識在他腦中掠過,他娘的壞了,我怎麼忘了   

    坐下的戰馬突然一聲嘶鳴,四蹄一軟就向地上倒去,身邊的幾十匹馬也同時慘嘶這倒下去。龐德在身後急的直踹馬鐙,馬沖出來的時候,他想起了袁軍的鐵蒺藜,本來要提醒的,可是沒來得及說,馬大公子已經竄了出去。

    “放箭,放箭”郭援穿著內衣從帥帳中跑出來,一邊跑一邊扯著嗓子喊︰“放箭,把所有的箭都放出去,射死***。”

    一輪勁箭從守寨的兩千名士兵手中射出去,把正陷入混亂的馬軍硬生生的壓了回去,這樣就爭取到了士兵穿衣服整理隊形的時間。

    馬從馬身上跳起來,沿途踏著人馬的尸體,逃到中路,扯過一匹戰馬,命令士兵下馬舉著盾牌,踩在人馬的尸體上,步行闖寨。又命龐德,壓住身後騎兵,只等步兵打開寨門,就沖殺進去。

    睡夢中的郭援軍,听到號角連聲,又聞殺聲震天,紛紛從木板搭成的床上跳下來,穿上皮甲,拿起矛戈弓箭沖出來。營寨中混亂一陣,就被小隊長們壓服下來,大家各自整理自己的分隊,然後集合在各自的都尉之下,弓箭兵分批分角度的向寨珊擴散開。步兵從樹干搭建成的木梯,跑上二層的平板,開始和馬軍血戰。騎兵巋然不動,冷靜的像泥塑木雕般,在各自的防區觀戰,準備迎敵或突圍。

    馬打著打著覺得不對了,這那里是劫營,簡直就是攻城戰。對方的兩層寨珊差不多有一丈高,下面箭矢狂飆,上面配合長矛。他的士兵奮力爬上寨珊半截就被人一矛刺下來,落在地上變成箭毛倒豎的巨型刺蝟。雖然疲憊不堪的郭援軍比他們死傷還要多,但馬帶來的人太少了,經不起這樣的消耗,即使一個士兵能換回來兩個,他也打不起,郭援這邊至少還有四萬人呢。

    馬一看不行,虧本的買賣不能干,他看了看形勢,果斷下令退兵。他也是自幼隨父親征戰,當然不會給郭援隨後掩殺的機會,隊伍中的騎兵,原地備戰,沖殺的步兵,先折回來,繞過騎兵的兩翼,撤走。敵兵在步步為營,一百人一百人的後撤。

    夏昭又犯了貪圖小利的毛病,一看馬撤軍,就要打開寨門追襲。郭援一把拉住他︰“不能追,敵兵雖然撤走,但並沒有亂,我軍雖勝但損失比彼軍大得多。弟兄們太累了,需要休息,不能和馬纏斗,他要走就讓他走好了。”

    夏昭鑒于上次的嚴重教訓,沒有在堅持。他也不敢,郭援把眼珠子都瞪圓了,胡蘿卜一般粗細的手指頭,差點把他肩膀捏碎。“末將明白了,將軍高見。高見。”

    馬在回去的路上又責備龐德︰“令明,本公子覺得你是真有二心了,剛才打的這麼激烈,你怎麼不向前沖殺,這不是你的為人。”馬的臉揪在一起,嘬成個包子狀。又羞又怒,讓他的臉色像極了手中的鐵槍青色。龐德心想,我是跳進黃河洗不清,打輸了仗就賴我,疑心病這麼重,早晚出事。也就是我,換了旁人,早別你給嚇跑了。龐德苦笑道︰“公子,我是想要提醒你,小心鐵蒺藜,那玩意我們在幽州不是見識過嗎,可我正想說的時候,你已經沖出去了,我也沒法子只好在身後準備接應。

    馬在馬股上抽出一道血痕,提馬加快,趕上前面的楊秋,冷笑道︰“反正我就是覺得你心意不定,向著外人。”

    龐德半天默不作聲。真是千古奇冤。

    連續三天,郭援緊閉寨門,不攻城也不叫陣,只是叫士兵分對輪班休息。馬騰可等不了,他必須立即挺進上黨,不然就要主動撤出平陽城回湄城去,因為他的糧食不夠用。郭援在當道下寨,擋住了他的去路,不拔了這顆釘子,仗就沒法子打了。

    馬一再戰敗,父親面前已經是威信盡失,馬騰下令讓馬岱、馬休、馬鐵帶兵去向郭援叫陣,把他留下來和自己一起守城。馬的火氣差點撐破肋骨,他可以听到肋骨出  的脆響聲。

    馬岱帶了五萬兵馬來到郭援寨門二十丈就不敢在接近,他也害怕鐵蒺藜。就在原地叫罵︰“郭援,你他娘的給老子出來,我們決一死戰,出來。”郭援才不給他打,他已經算定了,馬騰的糧食不夠,想戰決,自己就偏不和他打,看他能怎樣。

    馬岱和馬休、馬鐵,三兄弟倒著班罵,罵的口干舌燥,嘴唇上都起了泡,也沒把郭援罵出來。

    馬岱一氣之下,揮軍攻寨。這些天郭援也沒閑著,把營寨附近的樹木都砍伐干淨,做了很多的檑木,營寨的地勢頗高,有個斜坡,檑木從第二層寨珊上扔下去,就嘰里咕嚕的一路滾下去,殺傷力沒多大,但可以阻止對方的騎兵挺進,也可以壓制步兵的度,順便把一兩個倒霉的士兵壓成肉餅也沒問題。

    馬岱攻了兩個時辰,硬是在對方的弓箭和滾木之下,難做寸進。當即下令收兵,回去從長計議了。

    “沒想到這個郭援挺狡猾,就是不出戰,這可怎麼辦?”馬岱無奈的攤手。旁邊樂壞了馬,大家不明白他的心情,要是馬岱得勝而歸,他的面子就丟大了,很可能以後都抬不起頭來呢。這樣才好,不是他馬沒能耐,哎,實在是郭援太厲害了。

    “這個郭援的確是當世名將,比之曹操也毫不遜色。”馬由衷的道。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敗,他故意把郭援吹上了天。

    馬騰了解兒子,知道他放屁,郭援以前就是個無名小卒,勇將是勇將,沒听說過指揮大兵團作戰,就打贏了一場仗,就可以媲美戰神曹操,胡扯。

    馬騰回顧張既和傅干道︰“兩位先生有沒有什麼計策。”張既遲疑道︰“依我看,現在最要緊的是派人去司州請鐘繇先生撥派糧草。然後可徐圖緩進,慢慢的想辦法。”傅干道;“軍糧是一方面,最好請曹丞相派兵在東線攻黎陽,配合我軍作戰。此外傅干有一條以退為進之計,要冒些風險,不知主公能否采納。”

    馬騰道︰“退到那里去,總不能剛得到平陽就退兵吧,那麼些弟兄就白死了?”傅干正色道︰“不但要退出平陽,還要渡過汾河,退到絳城去,那樣才能把郭援引入死路。”

    馬騰苦笑︰“听著像是我軍走向了死路。”

    傅干道︰“正是要郭援產生這樣的念頭,干才好用計誅殺。”張既也不明白,問道︰“絳城無險可守,距離潼關路途又遠,道路難行,水源奇缺,糧食更加沒有,簡直就是死地,到那里去豈非自盡。”

    傅干心想,又是一個豎子,榆木腦袋。他笑道︰“死地更好,置之死地而後生嗎?絳城對我軍是死地,對郭援更加是死地,到了那里,他就永世不得翻身了。傅干拿出行軍地圖,平鋪在矮幾上,指點道;“絳城,這里地處河東邊界,官道之左為弘農,右側為河內澠池、崤關後方距西平太守杜遷的防地只有兩百里。正前方則要經過中郎將範先和郡掾衛固所駐守的陽城。我軍至絳城後,可令鐘繇下旨,使範先放郭援入境,然後關門打狗。密令河內司馬張晟出澠池,弘農太守張琰出山陽,西平太守杜遷從後夾擊,衛固斷其歸路。幾路大軍一起掩殺,他那里還有生路。”

    馬騰大喜︰“好一招誘敵深入,關門打狗。郭援匹夫這次死定了,可是他萬一要是不追來怎麼辦?”

    傅干道︰“此事簡單,可以讓範先獻詐降書以誘之。”

    馬騰道︰“好,如若不成,我軍沒有糧草反正不能久戰,就退回關中,若成功則可乘勢佔領上黨,並州將不復袁家所有。”

    五天之後,郭援听到西涼兵撤走的消息,大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賊兵糧食吃光了呆下去了。”遂命令鄧升、夏昭重新奪回平陽城。郭援進入城中,士兵奏報,說河東範先 派人送來降書,聲稱願意出兵,截擊馬騰。郭援衡量再三,心想,如果信上說的是真的,那就可不費吹灰之力,奪取河東一郡,在西線對曹操構成重大威脅。事關重大,說什麼也要走一趟,探探虛實。也沒和鄧升夏昭商議,直接命令鄧升一萬軍守城,他和夏昭,帶兵渡過汾河,向河東挺進。一邊調派兵馬,一邊把戰況,傳遞給高干和冀州。

    汾河兩個字躍入我眼簾的一刻,我差點停止呼吸︰“完了,郭援休矣,死定了,這***又是宿命。”汾河,我的郭大哥,你可千萬不能渡河呀!

    三國演義上說,郭援在渡過汾河後,被鐘繇干掉,應該不會有錯了。冀州距離平陽幾千里路,根本來不及救援。就算是高干,從太原兵也趕不上了。有什麼辦法,可以救郭援呢?我拼命地思索三國演義的情節,把整本書在腦子里過了一遍。陡然間想到一件事,對呀,我怎麼忘了河內張晟和弘農張琰,這兩人以前是袁家舊部,在官渡之戰時投降曹操。後來背叛了曹操,歸降高干,應該是對曹賊心懷不滿。何不設法策反兩人,只怕時間來不及了。

    我急忙休書一封給高干,命人馬不停蹄的送去。高干听說郭援即將過河的消息,也很不安,怪這個郭援太魯莽了,孤軍深入可是兵家大忌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0 11:48
冀州鏖戰 第四十七章張晟其人

    高干接到書信拆開一看,信上的意思,讓他拉攏一下,河東張晟,張琰這幾個人。高干心想,這不是痴人說夢嗎,表弟真是胡鬧,信上說的那幾個人,都是司州大將,為什麼要造反,吃多了撐的。我勉強的寫幾封信試試,估計不可能成功。高干便命主簿,寫了兩封書信,先是把兩人贊揚了一番,而後,許以高官厚祿,爵位封地,引誘四人投降。

    高干的擔心並非沒有道理,此刻形勢袁弱而曹操強。張晟若不是白痴,應當不會投降河北。那樣太愚蠢了。

    他不知道張晟的心思。

    張晟手中拿著高干的書信,穿著長袍在屋子里踱著步子。他中等身材,孔武有力,脖子細腦袋大,眼楮小,四十幾歲,就開始脫,勉強挽上來的髻,已經露出里面白森森的頭皮。他的郁郁不得志可能和這副長相大有關聯。

    張晟臉色鐵青,面部肌肉由于過分緊張而痙攣著。他死死的盯著高干心中寫的‘鐘繇’兩個字,牙齒咬的咯咯響。

    這一年多來,張晟算是恨死他了,在他的意識中,司隸校尉鐘繇,司州的當家人,就是他命中的煞星,自從官渡戰敗他投降之後,鐘繇老東西就無時無刻不在找他的麻煩,橫豎看他不順眼。

    自己搶幾個民女找樂子,他也插手,抄了幾個富商的家,他還要過問,有***這樣整人的嗎,要不是為了酒色財氣,誰賣命當兵啊。

    最可氣的,去年,他看中了一個比自己小二十多歲的河東富商千金,那女子長的甭提多水靈,清秀了,還是個賢良淑德的閨秀,張晟預備著納他為妾的。聘禮給的很多,十兩銀子,這是他給的最多的一次,以往取得三十個小妾,都是女子家倒貼的。他覺得很是對得起這個千金小姐了。要不是看她那副嬌滴滴泫然欲泣的樣子,自己才不會如此大慈悲呢。搶回來玩完了,一高興或是喝醉了,也許就賞給下面的弟兄們了。這有啥,女人,多得是。那個女子的爹娘大約是覺得聘禮很豐厚,張將軍為人又是有口皆碑,最講道理,所以就欣然的答應了這門親事。天知道,富商對女兒哭訴;“為了我們一家子的性命,你就從了吧,爹也是實在沒辦法呀。”

    就這樣親事算是定了下來,可好事多磨,老天偏不遂人願,半路上殺出來個鐘繇,把事情給攪合黃了。要是別的女人,張晟也就算了,偏偏這個千金小姐,一雙勾魂眼,說話甜死人,把個張晟搞的整夜睡不著覺,了誓,一定要搞到手,否則自認為此生就白活了。以前騎的那些貨色,跟這位比起來,也配叫女子。

    其實此事和鐘繇八竿子打不著,也根本沒人向他舉報張晟將軍的違法亂紀勾當,他是听弟弟鐘進說的。鐘進是怎麼知道的呢,他是听李通說的,李通的一個遠方表叔,和河東的富商,是世交,寫信來請李通幫忙,看看是不是勸勸張將軍令外找個賢妻,我家的佷女又潑辣又丑陋,實在是配不上神威蓋世的張將軍呀。

    李通一看這封信就為難了,他雖說是深得丞相器重,身為牙門將,在許昌諸將中也算是個人物,可是司州的事情他管不了,他不是地方要員。

    如果是老戰友,像張遼許褚,還有呂虔這些人,他都可以寫信勸解,靠著自己這樣臉皮,給化解一下,可是這位張晟,才剛投誠過來不久,和他並不是很熟絡。貿然寫信過去,定然是交淺言深,要出矛盾,這可怎麼辦。那天正巧黃門侍郎鐘進請他喝酒,這小子,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席間,就向鐘進提起︰“我有一個遠方佷女,年方二八,芳華絕代,美艷出眾,在河東一郡出了名的美人,听說大人剛剛喪妻,不如,我介紹你續弦。”李通想的挺好,一來鐘繇是張晟的頂頭上司,張晟肯定要給他面子,二來鐘進是儒將,人品和性情比之張晟雲雲的好了一千幾百倍。只要鐘進先一步把小姐娶過門,諒他一個降將也不敢在說些什麼了。他那里知道,人要是屈膝投降慣了,是會上癮的。

    鐘進不知道內情,听從了李通的安排,擇日便將小姐迎娶過門,此舉還得到了曹操的親臨祝賀,一時榮寵備至,他心里也甚為感動,誰知道,其中卻潛伏著一場禍事。

    張晟听到消息,怒不可遏的去質問那對富商夫妻,富商為了保命,只得說是,被鐘進給搶去的,張晟一听鐘進,知道是黃門侍郎,鐘繇的弟弟,當下倒吸口冷氣,沒有說話,但心中卻是在慘狠,誓定要報復。可他這時還沒有想要投降,因為實在沒人可投了,就剩下劉表了,可劉表沒出息,估計兔子尾巴長不了。要想報仇,最好是升官,在政治上搞垮鐘氏兄弟。

    于是他便集結重兵在並州一線,雄心勃勃的想要打高干立功,奏報傳到鐘繇的耳朵里,遭到一頓劈頭蓋臉的大罵,鐘繇堅決反對。于是張晟便認為鐘繇害怕他立功,故意刁難,心里對他更加憎恨,只想扒了他的皮做被子蓋。

    張晟去找鐘繇評理,極力的訴說自己一片忠心為國,如何如何忠義,希望鐘繇準許他出征。鐘繇的腦袋一個勁的晃“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你是不是吃多了撐的,這個時侯,怎麼能挑起干戈,我軍乏糧,不能用兵。”

    好說歹說不行,張晟一听就火了,沒說幾句就和鐘繇嚷嚷起來,他在火頭上竟然抄起拳頭向鐘繇砸過去,要不是被鐘繇的親兵抱住,他當時也許就把司隸校尉給干掉了!!真乃勇將也。

    曹軍軍紀嚴明,不會容許行凶毆打上官的事情,更何況他還是個降將,並未得到完全的信任,征西將軍曹仁大雷霆要罷免他的官職降為都尉。幸虧鐘繇這人是個正直的儒生,寬宏大量,有教無類,覺得他非常勇猛,驍勇善戰,還可以挽救,跟上面打了好多回報告,才算是把張晟的位置給保住,讓他繼續駐兵河東。可是張晟不知道鐘繇的苦心,他覺得這是鐘氏兄弟收買人心的把戲,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少來這套,老子的小妾,都被你們給玩了,這點小恩小惠的老子不稀罕,奪妻之恨,可不能就這樣算了,你們給我等著,老子跟你們沒完。

    張晟和河內張琰還有郡掾衛固以前都是高干的手下,是並州人。三人從小就認識,差不多是光  搓泥巴一起長大的,一起效力袁氏的時候,又喝了血酒拜了把子,關系像一個娘生的,自然非同一般。有點劉關張三結義的意思。張晟是大哥,所以官渡戰敗後,他們就一起投降了。這次,三人一商量,計劃   

    曹操多疑,好猜忌,對這三個降將,自然不敢一上來就委以重任,他是經過了一段時間的觀察的,親見的,這三位袁氏的故將,在戰場上殺自家以前的兄弟像在地里割麥子一樣,大刀揮動,一掃一大片,而且每次對敵身先士卒,表現踴躍,應該不是詐降的。鑒于三人熟悉並州的地理,所以把他們安排在對付高干的最前線,本來指望他們能在拉幾個兄弟過來,誰知道,棋差一著,要蝕把米了。

    袁家和曹家,或者說是朝廷與地方勢力的爭斗的恩恩怨怨對于張晟來說似乎太深奧了,張晟粗人一個,勉強的可以寫出自己的名字。文化程度和韋小寶差不了多少。他不關心朝廷大事,誰是正義之師的?心中只認一條,誰給我飯吃,給我高官厚祿我就跟著誰混。俺就圖個女人和金子,啥也不管。愚昧貪婪的人性往往使人心胸狹隘,容易走極端。

    張晟認為司隸校尉長安太守列侯鐘繇,這個位高權重的老狗,對不起他,故意的刁難他整他,已經是自己的仇人了,這塊絆腳石太強大了,自己踢不開,這種情況下該怎麼辦?當然應該借助外力來干掉他,報奪妻之恨了。沒的說。

    張琰和衛固的想法就更簡單了,既然喝過血酒義結金蘭,是過命的兄弟,那麼大哥的仇人便理所應當是大家的仇人,而且在鐘繇手下也的確是撈不到什麼好處,兄弟們窮的都要討飯了,還比不上在袁紹手下自在,算了,不伺候了,老子不伺候了。換主子啦!

    三個人早就達成了共識找個機會干掉鐘繇用河東的土地,跟袁氏換個將軍干干。大家一塊干吧。說來也巧,剛才說好了這話,就說到了鐘繇調兵的將令,讓他們一起去截擊並州大將郭援,這三人馬上日爹草娘的罵開了︰“操,現在想起老子來了,早干嘛去了,好事沒咱的份,打仗到***第一個,不去,不去。”

    張晟听張琰這麼一說,氣憤道︰“***,想拿咱兄弟當炮灰,沒那麼容易,咱們全都托病不出,看他能怎的。”

    過了沒幾個時辰,晚上,衛固就趕來了︰“兩位兄長,大喜事,大喜事。”張晟心說,我都快氣死了,還喜事呢,你是否有病。

    衛固坐下喝了水道︰“兄長,今天鐘繇給我下令,讓我向郭援詐降,引他過汾河,你說這豈非好事。”

    張晟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誰,假亦真來真亦假?”衛固大笑道︰“沒錯,降書是他讓咱寫的,到時候真投降,假投降,還不都在咱兄弟身上了。”

    張琰覺得不妥︰“這麼輕易投降,似乎沒什麼油水。”衛固道︰“不管了,看情形再說吧,問問高干給咱們什麼條件吧。”

    過了一天高干的條件就到了,封張晟和張琰為偏將軍,兩人皆為關內侯,賞金五萬。這條件夠高了,張晟此時正拿著信猶豫呢。他不是猶豫投不投降,而是猶豫,怎樣砍下鐘繇的腦袋,給郭援高干送一份厚禮。哥們,還不知道郭援是鐘繇的外甥呢,要知道,說什麼他也不走這步回頭路啊。

    張琰湊上來道︰“你這邊比較麻煩,魏種總是礙手礙腳的。衛固沒問題,範先和他是一條心,再說太守王邑,也早有反心,不過就是搖擺不定而已。弘農那里我更方便,軍政大權都在我的手中掌握呢。”

    張晟道︰“這會兒,衛固已經把郭援放過來了,大軍正在向絳城進,要當機立斷,這樣,我們先把魏種干了,兩天後,郭援到了絳城,我們一起難,假裝包圍郭援後,誘馬騰馬等人出城,就門前斬殺,然後佔領絳城,殺了賈逵。你回去要守住弘農,有弘農一個郡,就足以封侯拜相了。”一切安排妥當,為了保守秘密也不給高干回信,只等大功告成,好去領富貴。張晟待張琰走了之後,就尋思,殺鐘繇不太可能了,把魏種這個太守收拾了倒不難,這小子這些日子,病倒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處理,要殺他正是時候。

    魏種當時正在陽平亭養病,他患了痢疾已經快要爬不起來了。他也知道郭援深入司州的事情,突然接到張晟的一封書信,說,鐘繇大人命他兵出澠池,想請太守過去商議軍情。魏種不疑有他,連夜就從百里外趕過去了。他只帶了兩百兵,到了澠池就被張晟給割了腦袋。手下兩百人都死了,一個活口沒有,消息嚴密封鎖,無人知曉。

    郭援大軍已經上了通往絳城的管道,經過陽城的時候,衛固和範先出城迎接,說,誠心投降,郭援最後的一絲憂慮也沒有了,一心想要建立奇功,他那里知道,自己是撞上狗屎運了,僥幸,僥幸呀。

    官道距離絳城七十里,道路兩邊縱橫岔路,交通好的不得了,四通八達。對于行軍打仗來說,這樣的通地並不太好,隨時可能遭到伏擊。

    張晟殺了魏種,便率兵出澠池前來官道埋伏。鐘繇的信中說,狼煙為號,張琰、張晟、馬同時出兵絞殺郭援,把他趕回汾河,囑咐衛固斷他的歸路,這計策本來萬無一失,郭援輕敵冒進必死無疑,怎奈出了叛徒,戰況竟然逆轉。

    郭援隔得老遠就看到兩條岔路上狼煙滾滾直沖雲霄,猶如耕波犁浪的大船,在平坦的江面上泛起的浪頭,騰騰亂滾。

    情況不好,郭援立即下令前軍止步,傳令準備戰斗。此時前面的探子捉到一個奸細,送來給郭援。“將軍,我們捉到個奸細。”

    郭援大喜,正要問那奸細,因何狼煙沸騰的時候,奸細卻掙脫兩名探子的手臂,跪下急道︰“大將軍,我家將軍張晟,命小的來請降。願意和將軍一同誅殺馬騰,奪取河東之地。”

    郭援一下子愣了,心想,張晟吃多了,請降,當我白痴。必是誘敵之計,喝令把奸細拉出去斬了。那奸細喊冤︰“郭將軍若殺我,會後悔的。張將軍已經布置妥當了,狼煙會把馬引來,到時候,他出其不意的,用騎兵沖擊馬軍側翼,馬軍一亂,您就能大獲全勝了。”

    郭援心想,也不知真的假的,這張晟從那里冒出來的,一上來就哭著喊著要投降,太奇怪了。

    鄧升道︰“大人,不管這張晟真降還是假投降,他此刻放狼煙,的確是早了點,等于把自己暴露給我們了。沒有這樣打埋伏的。”

    郭援一想也是,張晟要是想打他,這會他已經走進人家的圈套了,還派什麼奸細過來,有病啊。

    馬蹄聲撼動山越,從管道對面沖殺過來,那是絳城的方向。是馬殺來了。郭援大聲叫道;“迎敵,迎敵。”率兵迎著馬馬騰馬岱龐德殺過去。

    張晟的隊伍還隱藏在岔路深處的密林里,他冷靜的看著兩只對開的浩蕩大軍,即將踫撞在一起。突然大喊一聲︰“殺。”數萬奔馬沖了出去,至于殺誰,殺那個方向的人,手下的士兵早就心知肚明了。

    約好了是伏擊之後,燃氣狼煙的,馬非常奇怪,狼煙滾滾卻不見廝殺。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張晟和張琰是兩個滑頭,不肯拼命,卻要自己打頭陣。扎一和郭援軍接觸上,就听到一陣滾雷般的馬蹄聲響。張晟軍,正全敢來,來了就好。心想,郭援這次死定了,神仙二大爺也救不了你了。卻沒想到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0 11:48
冀州鏖戰 第四十八章女扮男裝

    騰此次勢在必得,把八萬人馬全都**來了,城中只留下一萬五千人,派楊秋和次子馬休把守。

    張晟的騎兵就像是一群沒頭蒼蠅,一片片鑽入馬的騎兵營中,馬的士兵一下子傻了,一個個憨厚的笑著︰“兄弟,錯了,你們應該打那邊的並州兵,咱是自己人。”

    “誰***跟你是自己人,去死吧。”

    “宰的就是你    ”

    馬軍在猝不及防下,尸體滾落一地,陣勢大亂。郭援軍和張晟軍合起來,也有七八萬,兵力和西涼兵相若,又是突襲,一下子盡佔上風。西涼兵身上有羌兵的凶悍性情,一經纏斗便無休無止,致死方休,雖然死傷無數,卻無人逃走,打了將近兩個時辰,還在浴血奮戰。

    馬厲聲道︰“媽的,上當了,張晟這王八蛋反了。”眼看著自己的手下像被狼群驅趕的綿羊般蜂擁敗退,馬挑死幾名敵兵,殺到馬騰身邊︰“父親,我們中計了,張晟反了    ”馬騰駁馬向來路退去喊道︰“快,弟兄們,撤,撤回城里去。”一邊跑,一邊心里還在想,怎麼沒有見到張琰的部隊,難道被張晟叛徒給暗算了。

    及至到了城下,看到一片狼藉死尸,殘臂斷肢,鮮血染紅城頭,城頭上插著張琰的帥旗,才明白怎麼回事,原來張琰也反了,跑到自己身後賺開城門,佔據了絳城。

    張琰詐稱奉了馬騰將領,來守城的,騙馬休打開了城門。馬休是個沒注意的人,又知道張琰是弘農太守,也沒懷疑,打開了城門。張琰一進門就大開殺戒。楊秋後悔也完了,敵軍是西涼兵的數倍。楊秋沒法子帶著一千親兵保護著馬休從南門跑出城去,向潼關撤退。張琰遂捉住了絳城守將賈逵,五花大綁,帶上城頭,居高臨下戟指馬騰︰“汝身為漢臣何故相助于國賊曹操,還不投降更待何時?”

    馬騰血壓升高,差點氣的中風半身不遂︰“張琰,你***混蛋,老子為陛下效力,關曹操什麼事。你是不是投降上癮,怎麼專做這種昧良心的事情,無恥之極。”

    賈逵脖子上架著 亮的鋼刀,陽光下散耀眼光芒。掙扎著大笑︰“罵得好,罵得好,狗賊被主投敵,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張琰來氣了,一個揭短的,一個咒罵的,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不知道老子厲害。從士兵手中接過腰刀,沖著馬騰叫喚︰“你他娘的到底投不投降,我數三聲,賈逵可就沒命了。”

    馬騰听到身後急促如瓢潑大雨般的馬蹄響,知道追兵趕來了,要立即撤走。賈逵聲嘶力竭道︰“侯爺,你走吧,日後替我報仇可以了,走吧。”張琰冷笑道;“一    二    ”

    馬騰心中嘆息一聲,拱手對賈逵道︰“賈兄,國家大事當前,恕我不能相救了。”雙手一勒馬韁,轉過頭來;“兒,快,帶人走北面大路,我們到潼關會和,我不相信,郭援狗賊,敢追到關中去。”“三    ”馬騰不顧而去。張琰冷笑道︰“賈逵兄,永別啦。”手起刀落,將賈逵的腦袋扔下城頭。一腔熱血也噴灑在烈日下。

    高干得到衛固的消息,即刻揮兵入河東,河內控制附近城邑。只有弘農一郡,被得到消息的曹操,派夏侯敦連夜兼程趕入城中將叛亂平息,沒有落入高干手中,否則洛陽危矣。

    這樣一來,並州勢力,向西可以攻打關中,南出崤關可連接劉表荊襄,北走直插陳留,入洛陽。把長安和許昌的交通整個切斷,曹操失去了對于涼州和雍州的遙控指揮權。

    河東大捷的消息,傳到冀州,朝野震撼,紛紛上表稱賀。一些武將看到眼前形勢大好,頭腦就被勝利沖昏了,整個軍團都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求戰情緒。張?和昌?周倉、高覽、郝昭等一眾大將咬破了手指寫請戰書,要求黎陽和河東同時出兵,夾擊曹賊,洗雪官渡戰敗的恥辱。這種狀態,好是挺好,最起碼可以使軍隊保持一種高昂的士氣。但,此刻顯然還不是對曹用兵的時機。人民還很疲憊,沒有從大饑饉的噩夢中甦醒過來呢。就好像一匹快要累死的騾子,你拼命地用鞭子抽打他,結果很明顯,活活累死嗎。

    雪片一樣的請戰書。

    當然有很多是為了湊熱鬧的。覺得不表一下,就不忠心了。但也有些人兄弟親人被曹兵殺了,的確迫切想要報仇的。對這些人,不能太過強硬的壓制,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最讓我哭笑不得的是一個署名南城都尉糜龍的軍官的請戰書兼戰略構想。他覺得應該乘勝和曹兵作戰,奪取官渡。並且認為應該廣欖人才,收為己用。這本來沒錯,可是他所提出的戰略構想,就有些令人咋舌了。

    糜龍提出了一個四面出擊的戰略構想︰“他認為,我軍應該動一次全方位的閃電戰,大本營就設在淮南和冀州。這兩塊南北最為廣袤的土地,同時具有四通八達的交通便利條件,完全可以在一夜之間,分為多個方向出兵,席卷全國。以袁家四世三公的號召力,和主公的仁政,以及冀州兵強馬壯,兩個月內奪取漢朝十三州是沒有問題的。我差點嚇死,怎麼瘋子也可以當都尉的嗎?

    具體的戰略戰術他都已經想好了,是這樣的︰在冬季一個月黑風高的夜間,不經宣戰,文丑將軍和沮授先生,兵出黎陽,以我軍獨有的排弩和弩炮弩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摧毀倉亭城牆,攻入城中。同時,派一只重裝騎兵,駐防黃河岸邊,切斷倉亭李典和曹操的聯系。預計一個時辰,就能消滅李典的八萬大軍。然後連夜過河,奪取白馬延津,挺進官渡,估計第二天的下午,能到官渡城下,就這度,服不服?我靠,這是誰寫的。後面還有更絕的呢。

    北線大戰打響的同時,西線也要配合,請郭援將軍和高干分兩路,出河東河內,從陳留和山陽等地的邊境要地隘口向洛陽起猛攻。他還清楚地指出了,兩軍會師在陳留後,可以在陳留大路,一條叫做龍骨道的岔路上,埋下伏兵等待虎豹騎的光臨,並將一舉消滅他們。他的語氣鏗鏘,絲毫不容置疑,更加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問題是從河東到陳留最起碼要三天,一夜之間趕到的話,必須配備幾十架直升機才可以。我的娘。陳留和官渡陷落許昌和洛陽也就指日可待了。

    下面的事情就簡單的多了,派遣一名大將出青州,把徐州置于囊中,打通和淮南的聯系。南線由崤關攻劉表樊城,淮南則過江奪孫權的柴桑糯須口,最後佔領吳郡,奪取鄱陽。在向西就更簡單了,派一只騎兵,不用太多,一萬人足以,攻入涼州,然後從涼州下西川擊敗劉璋,把袁家的旗幟插到成都的城頭上去,一場統一大戰,就在兩個月里完成了。

    我的天,他連統一之後的事情都給我想要了,怎樣逼迫獻帝讓位,怎麼篡權奪位,甚至後宮需要多少佳麗來填充,都說的清清楚楚。就差沒把年號給我定下來了。

    這要不是個瘋子,我買塊豆腐撞死。

    我看著看著就覺得挺危險,這小子有些沒安好心,怎麼說著說著,我要造反呢,開玩笑,老子對大漢朝的忠心天日可鑒,拋開胸膛,可以再烈日下曬曬心髒。最起碼,對外界媒體一定要這樣表白的。他竟然公開宣稱老子造反。

    我找來那個南城都尉,虛心討教。都尉的模樣怎麼說呢,我本來想火的,可是沒出來。太漂亮了,這小子,比趙雲還變態呢。

    糜龍穿著一身官服、官靴,官服寬大的似乎還能塞進去一個人,用玉帶揪了好多褶子跌在腰際。袖子長的快到了膝蓋,更顯得他的瘦弱無骨,這那里是個都尉的材料,比一般的女子身段豐滿些有限。

    他的面孔略尖,顯得清秀,目光在深深地睫毛里不斷轉動,有一種剛強清媚的態度可以打動看過來的人。兩片豐膩的唇透明而鮮紅,新鮮的使人見了忘掉口渴而又覺嘴饞,仿佛是時令的好水果。沒有那個女人能抵擋這樣的魅力,作為男人的我都有些把持不住,蠢蠢欲動。我深深地不解,我們袁家的軍隊里,怎麼會有個‘人妖’。

    豐滿柔軟的胳膊露在外面,白嫩而活潑,他恭敬卻又有些生硬的向我施禮︰“末將見過大將軍。”

    厚實平和的聲音是裝出來的,用了假嗓子,這是個女人。我確定。

    這樣拙劣的易容術,只好騙騙崔琰那樣的老學究,想騙我這個二十一世紀來的大將軍,根本不可能。不但是個女人,還是個絕世的美麗女人。

    我不動聲色,坐在矮幾後擺手示意他在我身邊的席子上坐下來。她也不客氣,就在我左手第一席坐下。

    我輕笑道︰“你寫的請戰書,本將軍已經看過了,寫的不錯,我準備照辦,不過本將軍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這麼大規模的作戰,兵源從那里來,糧食又從那里來?總不能喝西北風吧。”

    糜龍小嘴一扁,嬌嗔道︰“啟稟大將軍,那根本就不是問題,將軍您神通廣大,沒有的東西也可以變出來的。”她這句話說的,大約忘了掩飾,女兒家的嬌態盡顯無疑。

    我看的一呆,苦笑道︰“本將軍那里會變,我又不是神仙,沒有的東西那里能變出來。”

    糜龍正了正頭頂的帽子,那帽子太大了,一個勁的從她光滑的秀上滑落下來。冷笑道︰“不是吧,大將軍平素里是最會無中生有的。”她的動作輕盈,有點酷似舞蹈。語氣嬌憨,像個被人寵壞的大小姐。靚麗的唇一直撅著,明顯的就是在跟我使性子。可是我卻不知道自己那里得罪了她。“你敢指責本將軍無中生有,是否不想活了。”我拍案而起,假裝怒嚇唬她。

    糜龍一把把頭上的帽子扯下來,扔到一邊,滿頭烏潑墨般披散下來,不是個絕色的佳麗,又是什麼。

    她站起來,走到我眼前,盈盈下拜︰“民女糜竺之妹糜珊參見大將軍,請大將軍恕我冒昧之罪。”

    我道是誰,原來是糜夫人到了,難怪如此的絕色傾城了。

    我無比驚訝道︰“糜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這,這官服是那里來的?”糜珊跪在地上理直氣壯的道︰“官服是我借來的,民女想著要見大將軍一面,也沒別的法子。大將軍日理萬機想來也不會見我這個普通女子,只好出此下策。”她雖然不抬頭,但聲音鎮定沒有一絲怯懦。不愧是關鍵時刻,能為了丈夫跳進的剛烈夫人。

    我笑道︰“這樣說來,那篇所謂的請戰書,也是你臨時編造出來的了?”糜珊道︰“是的,我想大將軍看了那樣的請戰書一定會見我的。”

    我苦笑道︰“糜姑娘真是聰明絕頂,我的確是忍不住想見見,是怎樣的瘋子,寫出那樣的狂言。卻沒想到中了姑娘的算計。你起來。”

    糜珊不起來,卻道︰“大將軍想必也知道那請戰書上所說的都是些子虛烏有不切實際的狂言,民女想見大將軍,其實是有別的事情,與請戰書毫無干系。”

    我明白了,她是為了糜竺的事情來的。

    “姑娘是為了令兄的事情來的?”我沉聲道。

    “正是。”

    “那麼姑娘請回吧,令兄罪大惡極,本將軍沒有殺他已經很是寬宏大量了,以他的罪過,此生注定要在獄中度過絕無寬宥的道理。”我的聲音冰冷,語氣決絕。糜竺要是放出來,我就不能自圓其說了。

    “大將軍,請恕民女直言,我兄長其實無罪,所謂的罪過,其實是你為了強奪**,而編造出來的,此計策只好瞞別人,卻瞞不了我。”

    “住口,你胡說什麼?”我氣道“你兄長捏造事實毀人名節在前,出賣主母求取富貴在後,這樣的人,還需要我給他捏造罪名。”

    糜珊索性站起來,跺腳道︰“你胡說,我哥哥才不是這種人,他是個謙謙君子呢。”我站起來,喝退站在客廳中的丫鬟下人,苦笑道︰“糜小姐,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哥哥糜竺他要真是個謙謙君子的話,就不會在背後使人編排我,也絕對不會落到今天的下場。要知道,本公子也是個君子呢,怎能讓他污蔑羞辱。”

    糜珊比我矮半個頭,我離她近了,嗅著她絲的香氣,頭腦就有些暈。

    “也不羞,你是那里的正人君子,你根本就是登徒子,色中餓鬼。”糜珊撅著嘴道。

    “這丫頭,你瘋了,你不怕我殺你嗎?”我用手指戳她的腦門。額頭上的皮膚光滑白皙像絲綢。

    “我才不懼怕你的淫威呢,你最好快些放了我哥哥,不然,我讓天下人都知道你大將軍的德行。”

    “你敢,我    本將軍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信不信。”

    糜珊氣的雙目通紅,淚水欲出。伸出縴指,厲聲道︰“你好,你要怎樣才肯放我哥哥。”

    他娘的,怎樣我也不能放,放了我不就穿幫了。

    我沉著臉道︰“好了,好了,放他不可能,這樣,我讓你去見他一面,你們兄妹兩個有話好好說說吧。來人,帶著糜姑娘去見他的哥哥糜竺。”

    廳外立即進來兩個親兵,躬身施了禮,帶著嗚嗚哭做一團的糜珊走出將軍府向地牢走去。我看著她縴巧的背影尋思,漂亮是漂亮,但怎麼不像三國演義上說的這麼穩重,還有些潑辣,任性的不得了。

    糜竺,也是個人才,人也不壞,可是放他不太好辦,冀州的文武大臣,指定沒有一個同意的。而且他對劉備那麼忠心,留在身邊也不放心。糜夫人又哭又鬧的卻如何是好,我是舍不得把她關起來的,放她出去胡說八道,更加麻煩。棘手、棘手。要不先把她軟禁在府中,糜竺的妹子居然是個驕矜任性的女子,這點卻是出乎我意料之外。如果糜竺肯翻供,承認自己的行徑卑劣,表示願意痛改前非,還好一點,或許有救。只怕他不肯。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0 11:48
冀州鏖戰 第四十九章情報局長

    陰夔從外面走進來,踫到女扮男裝,穿著官服的糜珊嚇了一跳,這,這還了得。陰夔一溜小跑,跑到我面前,急道︰“主公,方才那女子是誰,她的官服是從那里來的?”

    我說跑那麼快,原來是想要追究這件事,我咳嗽道︰“你說她呀!她是那誰,那個老誰家的小誰嗎,啊,你不認得?”

    陰夔扯鼻子瞪眼,痛心疾道︰“世風日下,世風日下,這還了得,一個女子竟公然穿著大漢官服,不行,一定要追究,一定要追究。”他此刻是冀州功曹,執掌賞罰大權。

    “追究    這個”我遲疑道。還沒等我想到詞,陰夔突然反應過來︰“這女子來找主公所為何事?”

    “她來找我,是那個    哎,陰大人,你來找本將軍有什麼要事?”一句話把話題岔開了。

    陰夔從手中舉起一卷竹簡︰“這是對河東以及並州將士的賞賜,請主公過目。”我點頭,拿過來。

    “上黨太守郭援封為巴郡侯,領偏將軍。”我靠,封的夠遠的,到了劉璋的地盤了,看來陰夔大人的野心也不小,不過我喜歡。

    我點頭接著念道︰“河東郡掾衛固表奏諫議大夫,中郎將範先封振威將軍,太守張晟、張琰皆為裨將,四人皆封關內侯。賞黃金百兩。”其余以下還有三五十名校尉都尉受賞,大多只有賞金沒有封官。

    我沉吟了一下,張晟、張琰都是勢力小人,封為裨將賞黃金百兩必定不滿意。“陰大人,衛固、範先和張晟、張琰的賞賜,還要在豐厚一些。這樣,封四人為列侯,職位就給偏將軍。黃金就不要多給了,沒錢。”

    陰夔遲疑道︰“這似乎太過分了,沒這個先例。”我道︰“河東四面受敵,如果不厚待諸將,日後還會出亂子的。”

    陰夔道︰“具我所知,那張晟和張琰都是魚肉百姓禍國殃民的佞臣,這種人怎麼會有信義,主公且不可輕信。”

    我心想,別管黑貓白貓,能捉老鼠就是好貓。現在這種形勢下,對張晟張琰這種人也只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放縱了,等平定了北方,消滅了曹操在收拾也不遲嗎。

    “聖旨下,駙馬大將軍鄴侯袁熙接旨。”正說著門外突然有個公鴨嗓子高聲吟唱。一听就是出自于沒卵子的宦官之口。

    “曹操難了。”我冷笑了一聲和陰夔兩人迎出門外接旨。

    這年頭的欽差大人,早就不值什麼錢了,身上也沒有給皇帝辦事的威風,那臉盤尖瘦的公公,見到我先是一頓點頭哈腰,才把聖旨拿出來,很客氣的陪笑道︰“請袁大將軍接旨。”雖然皇帝威信全無,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我佯裝惶恐,跪在地上︰“臣袁熙接旨。”

    沒有胡子和卵子的太監,尖著嗓子叫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前日大將軍袁熙無故興兵擾亂司州,京師震動,朕心實痛。望卿以國家為重,日後不要在興此無名之兵禍。朕已經將親妹許配給你,也算是對愛卿榮寵甚厚,怎麼不思報國,反而為亂。望卿見朕此書,能幡然悔悟,歸還司州二郡。欽此。”

    朕心實痛!那意思是不是說,朕的心里實在是痛快,我听著像。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我伸手接過聖旨,那公公屁顛屁顛的過來攙扶,滿臉堆笑的道︰“咱家臨來的時候,陛下囑咐說︰安陽公主今已成年,希望大將軍盡快付洛陽完婚。”

    要我去洛陽,開玩笑。安陽公主就是林青霞,我也不至于搭上這顆大好的頭顱和袁家的百年基業,以為老子是情聖呢。再說了,她他娘的,說不定早就讓曹操老賊,或者曹丕小賊給騎了,一個殘花敗柳,值得我大將軍冒生命危險。

    我歪著脖子翻白眼,咂嘴道︰“應該迎娶,應該迎娶,只是,父親新喪,本大將軍正在三年守孝之期,此刻不是時候。公公請進。”

    宦官一邊走,一邊笑道︰“皇上已經考慮到了大將軍的難處,陛下說,亂世之中,不必顧忌這麼許多禮法,再說,陛下的旨意下來,將軍抗旨不娶就是不忠。若是忠孝不能兩全,那將軍也只能向國家盡忠了。”

    我沉聲道︰“那本大將軍要是想盡孝呢。”

    宦官一看我變臉了,嚇得聲音小了一半︰“這,這不太好,自古道,天地君親師,君是排在親前面的,大將軍為人臣子先要做的就是盡忠啊。“

    我扭頭一瞪眼,宦官立即面如死灰,下半身顫抖、戰栗。我心想,瞧你那慫樣,以前十常侍的威風到那里去了。對了,以前的資深太監,都被父親和董卓給殺了,現在這些,都是些新人,沒趕上黃金時代,只怕從沒威風過。

    我和哆哆嗦嗦的宦官走進大廳,分賓主落座,陰夔陪侍在一邊。我劈頭蓋臉的問道︰“這到底是皇帝的意思,還是曹操老匹夫的意思?”

    宦官眼珠一轉,勉強從干?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是陛下的意思,和曹丞相沒    ”我厲聲道︰“是老匹夫    ”

    宦官額頭滲出黃豆大的汗珠︰“是,曹操老匹夫不知道此事,咱家是奉了陛下口諭辦事的。”

    我道;“那好,就請公公對陛下說,袁熙現在公務繁忙,脫不開身,安陽公主要是實在寂寞難耐的想嫁人,就讓她改嫁好了,假若她想從一而終,不願改嫁的,就請陛下派人把她送到冀州來。”

    宦官心想,大漢朝還真是威嚴掃地了,公主竟然要受如此屈辱。

    一個意識在我腦中閃電掠過,皇帝是不是出事了,要不干嗎非叫我迎娶安陽公主呢。我看了看那個太監,心想問了也是白問,他肯定不敢說。便道︰“公公你先下去吧,迎娶公主的事情,咱們從長計議。”

    那宦官巴不得走呢,在這里多待一刻,腦袋在脖子上住的就不穩當。“下官告退,下官告退。”

    陰夔一直默不作聲,見宦官出去,才站起來道︰“主公,洛陽可是萬萬去不得的。到了那里還能保得住命?”

    我皺眉道︰“最近你有沒有收到什麼消息,洛陽方面的?”陰夔搖頭道︰“這種事不是我負責的,應該問伏波將軍張?。”

    “張?,對,陰大人,你去把張?給我找來。”

    張?騎著馬從家里跑來,擦著汗道︰“主公,你找我?”我笑道︰“俊義,你怎麼著急忙慌的?”張?瞪眼道︰“陰大人說,你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找我。”十萬火急!我道;“也沒有什麼著急的事情,你不是負責收集情報嗎,我問你,最近洛陽生了什麼大事嗎?”

    張?上氣不接下氣︰“沒有吧,我不太清楚。”我有點不高興,你搞情報的,不太清楚,像話嗎?

    張?看我拉著驢臉,知道不高興了,立即道︰“是因為,最近曹操把洛陽的治安交給了大將郭淮,這人不好對付,我們的很多暗哨都被他給捉住了。沒被捉的暫時也不敢出來活動。郭淮命人在城門嚴查可疑奸細,只要是說話帶河北與江南口音的全都要查究祖宗八代,連軍隊里也一樣,所有在籍的軍官士兵,都要上查五代,下查五服,那怕是他二大爺的小舅子的表叔的干妹子的鄰居曾在冀州或荊州的隊伍里當過一天伙夫鐵匠,也是要嚴密監控的。我們的好幾個兄弟都是這樣暴露出來的。所以就算是有情報也送不出來呀。”

    我明白了,這都是張晟造反引的後遺癥,曹操的多疑病又犯了,而且很嚴重。這可怎麼辦,沒有情報豈不成了聾子瞎子,不能知己知彼,仗怎麼打?

    “俊義,你派了多少探子到洛陽去。”

    “總共有一百三十人,他們都化裝成乞丐、伙夫、車夫還有難民混進去,有的還混入了曹軍軍隊里。可惜讓郭援這麼一搞,剩下的不到二十個了。”

    “死了這麼多”我一下子跳起來;“俊義,你找的都是些什麼人做探子,傷亡太慘重了吧,他們都是白痴啊,就這麼容易暴露。”

    張?心想,是笨了點。“也沒有仔細的挑選,就是找了些身手敏捷的,模樣機靈,不太容易引起人注意的人過去。”

    這樣的條件也能做間諜,特工,開玩笑,拿洛陽的刑警當白痴了。特工!特種兵!!我腦中響了一個炸雷,這可是好主意,我白在二十一世紀帶來這麼多文明了。怎麼也不想著揮一下。特種兵,哈哈。

    我想的得意,就笑出聲來,嚇了張?一跳︰“主公,你沒事吧,別生氣了,回頭氣壞了身子。”

    我叫道︰“你得了吧你,看你找的那些人,都是吃干飯的,沒一個中用,你,你這樣,去給我辦點事,把青冀幽並四州最著名的小偷、**、都給我找來,還有測字的,算命的,能說會道的,花言巧語的,淫賊騙子,全要。最主要的是把在名冊中的所有士兵過一遍篩子,選出里面會武功的高手,全都破格提升帶到我這里來,民間有的也行,只要是身手敏捷的,有多少要多少。只要是在四州範圍之內,不管是什麼身份誰的手下,你都有權調動,本大將軍要組建情報局,篩選一批特工。

    張?有點暈,特工,特種兵,情報局。情報局他有點懂,顧名思義,就是搞情報的衙門。這個特工和特種兵就有點迷糊。“公子,何為特    特工。?”

    我拍著他的肩膀道︰“就是有特殊本事的人。”張?懂了,而且是恍然大悟︰“對,像小偷、**、騙子、淫賊這些的確都是有特殊本事的人,原來特工就是這些人,張?懂了。”他竟然這樣理解,不是我的本意。

    “那特種兵就是有特殊本事的士兵吧?”

    大將就是大將,舉一反三,觸類旁通“沒錯,就是這個意思,不過特種兵一定要身體結實的,身手利索,對箭法,刀法、劍法、都精通的,最主要的就是跳得高、跑得快、力氣大、腦筋靈活,必須識字,你把符合這種條件的都給我找來。去吧。”

    張?不動,一個勁的搖頭︰“主公,我看夠嗆,你要的這些人此刻可能都已經是將軍了,最低級的也是個校尉,張?弄不來。”也是,有這樣的本事,早就立功升官了,誰還當兵。

    我想了一下;“這樣,校尉以上的就算了,凡是校尉以下的,全都給我弄來,這總可以吧。我會傳令各州縣的,你去辦吧。以後你就做特工局的局長吧。”

    張?耷拉著腦袋繃著臉向外走,仿佛剛丟了千兩黃金,看那意思比讓他刺殺曹操還難。剛走出兩步,又被我叫回來︰“還有,還有,你不是說,消息送不出去嗎。我有辦法,你去給我找二百只鴿子來。”

    張?哭喪著臉道︰“主公,要那玩意干嘛?”我學諸葛亮︰“山人自有妙計,你去就是了。”張?心想,又是**又是鴿子的,我上那去找。他不知道特工局的局長是個什麼頭餃,大漢朝五六百年的江山,就沒听說過。比御史大夫和議郎尚書令這些官位大不大?

    張?一路向一路走,就上了大道。臉拉得比叫驢臉還長,撇著嘴,氣勢洶洶的。過路的行人全都繞著他走。

    “老張,等會兒,你這是去那,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一只厚實的長滿黑毛的大手,搭上他的肩膀。

    張?回頭︰“是周倉啊,我去找**。”周倉魂飛魄散︰“你膽子不小,不怕你老婆生氣。”張?道︰“又不是我要,是主公要找,我怕什麼。”

    周倉道︰“那更不可能了,他的幾位夫人,都這麼漂亮。”張?深深地嘆氣,拉著周倉的熊掌道︰“兄弟,你是不知道,哥哥這會可慘了    ”

    周倉看他表情不對,語氣也挺淒涼,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關切的問︰“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是不是主公怪罪你了,對我說,我去給你求情。”

    張?傷心的像個受氣的小媳婦;“那倒是沒有,他還讓我做情報局的局長呢    ”

    “什麼局長?”周倉用黑糊糊的大手,撓著頭頂。

    張?道;“一句半句也說不清楚,我請你喝酒,咱們慢慢聊。”周倉眼楮亮了,興奮道︰“好好,慢慢聊,慢慢聊。”

    兩人找了一家下酒館,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點了三十幾個菜,都是周倉點的。

    張?一個勁的瞪眼,後悔把他帶進來,這下可好,賠了夫人又折兵。周倉根本就不听張?說話,他忙著往嘴里招呼,實在是騰不出時間來。無奈,真的太忙了!張?說了半個時辰,周倉就沒插一句嘴,都是他在自說自話,盤子里的東西可都沒了。細心地小二數了一下,似乎盤子都少了兩個,這真是怪事!張?更生氣,這叫什麼事,說好了,給自己寬心的,他倒好,只顧吃喝,啥也不管。

    周倉吃完,用毛手抹了抹油嘴,吧唧吧唧嘴道︰“這事好辦,俺領你去個地方,包你能找到合適的人。”

    張?一听這話,心里算是舒服點,這二十兩銀子的飯錢總算是沒白花。周倉打著飽嗝剔著牙走出小酒店,回頭對張?說道︰“不過俺還有個條件。”

    張?好容易找到了救星,哪敢得罪;“有什麼條件,你盡管說。”周倉傻笑道︰“那地方酒鋪多,你還請我喝酒吧。”張?把眼楮瞪出血,吼道︰“你他娘的還能吃得下。”

    冀州南城葫蘆大街,當地人稱之為麻大街,顧名思義,就是麻煩的意思。

    麻大街是真正的貧民窟,一條條雞腸子似的狹窄巷道七交八叉,這里有很多的行當,賣唱的耍猴的偷東西的算卦的測字的,的確,張?說的那幾樣這里全都有。這里最紅火的行當是妓院,有雕梁畫棟金縷門簾的高級妓院,還有一個鍋盔可以過夜的下賤**,賣水果的買糕點的,人來人往的很嘈雜。

    周倉一**坐在一家骯髒的小酒館擺在門外的椅子上,悄悄對張?道︰“你不要找小偷和**嗎,坐在這里喝酒,一會就來了。”

    張?也悟出來,周倉的話很有道理,欣然叫了酒菜,坐穩當了,眼楮梭子般來回于行行**的人群中,期望現幾個小偷和騙子。

    別說,周倉這招還真靈,張?午後總算是找到了他感到技術不錯的三個小偷,還有幾個個潑辣無恥生冷不計的**。

    張?把這幾個人帶回去,對周倉道︰“行是行,就是太少了。”周倉笑道︰“你們以前老是說我傻,其實我一點也不傻,聰明的緊,我再給你指一條明路。”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0 11:49
冀州鏖戰 第五十章特種部隊

    張?擺手道︰“還喝酒嗎?”周倉捂著快要撐爆的肚子道︰“不用了。”張?道︰“那你就說吧。”

    周倉道︰“你去找崔琰先生跟他要冀州大牢的花名簿子,那上面可是有小偷和騙子**的。”

    張?吸了口氣道︰“對呀,我怎麼把這茬給忘了。”事情開始變得簡單了。

    經過五天過篩子一樣的選拔,張?選出了最出類拔萃的十名**十名小偷十名騙子算命測字的各五名,這個不太好找,翻遍了冀州牢獄的花名簿子,也就只有這幾個了。十名**都是最資深、最不要臉、最長舌婦的。

    十個騙子,有騙財的,有騙色的,有財色兼收的。騙完了外人騙自己人,騙到最後,連親娘老子也騙,還嫌不過癮,連官府也騙,結果下了大獄了。這里邊有個人值得一提,這人名叫王象,本是個世家子弟,生的相貌堂堂,玉面朱唇,小時候讀的一肚子書,可他長大了不學好,喜歡模仿別人的聲音動作,學誰像誰,听說有一次在荊州,一個姓李的都尉去江東辦差,他硬是扮成都尉的模樣把人家老婆睡了半個月,白吃了半個月的飯,最後叉開大腿揚長而去也。這人好色,長流連于青樓楚館,騙了**的身子,還偷心,把人家哄得動了真情,死了活的要以身相許,他就不顧而去。良家婦女他也騙,尤其是喜歡哄騙官宦人家的小姐,壞在他手上的閨秀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真不明白主公要這樣的人干什麼,不如一刀殺了,要不老婆放在家里不放心啊。

    有次王象遇到個大官和一個僕人去上任,這小子惦記人家的官印,就趁那個僕人解手的時候,打昏了,化裝成那人樣子去騙官印。這是饑荒年月的事情了,他恨當官的,見到當官的老婆就睡,有錢就騙錢。可是他騙了這個官印後,連續兩天沒睡好覺,第三天就投案了。因為那個大官是管統。

    無獨有偶,小偷里也有個不世出的人才,那是相當有才呀!!

    他今年五十來歲,犯的最大的案子是偷了黃巾軍張角的兵符,那是黃浦崇讓他干的。做的最過分的一件事,是喝醉了沒東西砸核桃,就與人打賭,要把冀州牧的印綬偷去用用。

    那印綬放的地方沒人比我更清楚了,應該是在父親的書房里,到書房去要經過兩重跨院,甬道左右每隔五六步就有兩到六名士兵守衛。每隔一炷香時間還有一隊親兵巡視。這還不算,就算是進到書房里,要拿到印綬也基本上是沒可能的,除非你本來就知道它放在那里。

    那個書房很高大,有普通的兩間房子大,格調是淳樸古雅大方。三尺高的宮燈由頂棚垂下來,光亮照在深藍色的雲霧花樣地毯上,靠西頭,有一張矮幾,矮幾之後,就是書架,上面擺放著兩三件古玩,其余的都是史書和兵法戰冊。而印綬,其實就藏在宮燈照在地毯上的影子處,只有到了晚上才能看到。掀開沉重的布毯,下面有一塊磚是空心的,拿出來就是印綬。後來袁譚繼承了大將軍位,就把他改放在自己的臥室里,因為他一般都不到書房去的。

    就是這樣隱秘的地方,印綬居然不翼而飛了,父親急的冒汗,差點殺了親兵校尉張南焦觸,張南兩人魂飛魄散急忙找尋,出動了數萬的守城軍,才算是把他給擒拿回來。這人叫做王凌是太原人。

    算命的管恪,這個我知道,他是冀州平原人,曾給曹操算過命,三國演義里把他說的和神仙差不多,屬于左慈于吉一系列的人物。他自己也挺能吹的,跟我說曾經遇到過一個人,說兒子要死了,後來他給指了一條明路,讓那人去路旁找兩個下棋的人,給他們酒喝。結果這兩人是南斗星君和北斗星君變化的,喝了酒吃了肉之後,延長了那人兒子的性命。基本上和三國演義里說的差不多。

    這人長相威武,很是體面,方面大耳,身材欣長,仙風道骨,三縷長須。不過他在冀州人稱一撮毛,左腮下一顆神秘的黑痣上綴下尺把長得多一撮黑毛,就讓他更加的神秘了。

    他說自己是太上老君的二徒弟,大徒弟是左慈。我就問他︰“仙長如此神通為何被我等給捉住了呢。”他煞有介事的道︰“只因凡塵俗世紛擾頗多,故而前來獄中清靜之地,修行也。”其實他是因為調戲良家婦女被抓進來的。崔琰說的很清楚,這個案子當年就是他審的。

    管恪真有本事假有本事我不太清楚,有一點我卻知道,這件案子判的絕對公正,他活該蹲大獄。

    他在平原是個小富翁,人也不算壞,沒有為富不仁的劣跡,就是有一樣,酷愛算命,順便對別人品頭論足。可能他確實有些本事,結果一來二去的成了名,整個冀州都知道他可以上天入地。有很多人,慕名而來,請他指點迷津。有一天就有個很漂亮的女子找上他,想問未來夫君的事情。

    管恪一口咬定,這女子是他三世注定的宿命妻子,自己就是他的夫君。結果把人家小姐的丫頭給支開,就奸 污了。女子的家人告到官府,他還理直氣壯的說,這是太上老君和玉皇大帝的意思,自己不過是奉命了卻塵緣,要找,你們去找玉帝,干我何事?

    崔琰一開始想殺了他的,可一看原來是個瘋子,也沒法和他一般見識,就給關了起來,也沒判刑,就那麼一直關著。崔琰覺得放他出去,有可能是第二個張角也說不定呢。

    管恪先生忽悠天下諸侯的一代奇才,差點就埋沒在冀州的大獄里了,幸虧有我這個伯樂,識得這匹千里馬呀。管恪的確不凡,在獄中關了五六年,卻容顏不改,依然清 。莫非真的有過人之處。

    王象、王凌、和管恪站在我面前。我笑了笑道︰“三位先生,本大將軍敬佩你們都是人才,想把你們從獄中放出來,你們可願意。”

    三人心想,哪能不願意嗎,做夢都想。

    管恪用舌頭舔舔干澀的嘴唇,掐指一算,嗯了一聲︰“大將軍,在下已經算出來了,你是有事情要我們去辦對吧,我有條件    ”他說的大大咧咧的。我差點氣樂了,這是算出來的,是猜出來的差不多。

    我道︰“本將軍也算出來了,你是否想要美人。”管恪笑道︰“知我者大將軍也。”我道︰“這沒問題,不但有美人,還有金銀珠寶、榮華富貴、王侯爵位。怎樣?”

    王象裝孫子︰“我不要了,我王象一個讀書人,要那些東西干嘛?”

    “行,既然王先生清高,這樣,我帶來的十名美人,管恪,你和王凌一人五個,就不給他了。”管恪笑的眼眉都揪到一起。

    “別,別呀大將軍,那可不行    ”王象一下子就翻了。

    王凌話最少了,用他自己的話說,必須頭腦冷靜才能偷到好東西。王凌道︰“大將軍到底讓我們做什麼事?”

    我笑道︰“我要你們做教官。”

    傻了,全傻了。就連號稱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管恪都殺了。咽著唾沫,撩起眼皮,道;“啥叫教官,教官是個多大的官,是否比大夫還大?”

    我苦笑道︰“是,其實就是教官校尉,不小了,是不是。”三人這才明白,原來當了校尉了,教官校尉,也***真虧我想的出來。

    王象還裝孫子,王凌卻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磕頭如雞啄米;“多謝大將軍,多謝大將軍,我王凌何德何能,剛出囹圄,就做了校尉了。”

    管恪大概又掐指算了一下,眯縫著眼楮,攔著王凌道︰“行了,行了王兄弟,我先問下大將軍,那個教官校尉是干什麼用的。”

    我笑道︰“仙長為何不算一下?”管恪縷著胡子道︰“大將軍乃是天神下凡,上天之子,你的事情我算不來,真的,算不來。”他說的臉不紅心不跳,跟真事一樣。

    馬屁這東西的好處就在于,它能讓人很開心。我笑道︰“教官就是讓你們把自己的本事都拿出來,交給我的士兵。”

    王凌不磕頭了,仰起臉為難道︰“大將軍,這不行啊,俺的功夫,可不是誰都能學會的,要心靈手巧才可以。”

    王象道;“沒問題,我的可以教,就怕將軍的士兵學會了本事,就把我們一腳踢開了。”我笑道︰“他們學會了,也不過你們,三位放心,你們在冀州的官位只會升,絕不會降的。”

    管恪搖頭嘆道︰“我早就算到大將軍是這個意思,只是不願說出來而已。此事,此事恕我難以從命。”

    這管恪的臉皮之厚,實在世所罕見,我服了他了。

    我道︰“仙長為何拒絕,是否要回山修煉神功,又不想要美人了。”

    管恪臉紅脖子粗的喊道︰“要,當然要。只是在下所修習的一些仙法是不適宜傳給凡人的,如果不然,泄露天機,我一定會折壽的。”

    是怕折壽,還是怕招搖撞騙的本事穿幫。

    我點頭道︰“你可以教一些淺顯的法門,只要不觸犯天條影響仙長飛升就好。”管恪黏著胡須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待此凡間的事情一了,我也要上天去了。”

    我的娘,千古第一無恥大仙。

    文丑挑選特種兵頗費了躊躇,不好找,太難找了,青冀幽並四個大軍區,包括所有郡縣的捕快,平民都算在內,挑來練去,符合條件的就只有八十個。其中有二十個還都是都尉級別的軍官,不願意來。

    “老子給他們升官行不行。”我沖著張?吼道︰“凡是參加特種兵的每人一個**先用著,然後提升為校尉。來不來。”

    張?驚訝道︰“主公你要我滿大街的找**,原來就是用來干這個的。”我道︰“本來不是,臨時排下用場,我還沒打算用軍妓呢。”

    張?第二天來找我︰“行了,主公,都說妥了,大家都願意過來了。”嗨,說什麼都沒用,權利和美色才是男人生存的第一要素。

    我讓張?把剩下的**、騙子、小偷、算命測字的都編入特種部隊。一塊訓練,練得科目不太一樣,特種兵是全方位的,從武功到騙術,偷術還有算命學。都要掌握,我想把這些人培養成一流的特工。

    而那些**小偷的,就只是小偷學習騙術,算命的學習摸錢包,**嗎,也學人偷東西。這些人以後的用場,大了去了。他們有個共同點就是要學習各地的方言。這些人天生就是干這個的,對語言特別敏感,經過點撥,一學就會,快得很。

    部隊在完全秘密的狀態下,組建成功。除了我和張?張繡、高覽昌?等高級將領知道之外,再沒有人知道。地點就設在大將軍府的後園,那是一處廢棄的大花園,樹木蔥蘢,遮住了陽光。演武場寬大可以容納五六百人,院子外面養了一大群的雞鴨鵝,每天呱呱呱的叫,掩蓋所有的聲音。

    一組建就出了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一開始是大家都丟東西,銀子金子,最後是**們的衣服肚兜,還有    反正沒有不丟的。後來,算命先生們通過推算先天八卦和測字,斷定這些事是其中幾個小偷干的,就和他們混戰。這些人混戰的時候,騙子就開始和**談情說愛了,差點出了**的事情。

    張?說什麼也不干了︰“公子,你找別人吧,那群婊子,我治不了,各個長的無比妖艷,還能說會道的哄人開心,又擅長于迷惑人,最可氣的是穿的衣服太少,我受不了了。”

    “受不了回家找老婆,你個軍官不能干那種事的。”我很嚴肅的道。

    張?抱著頭敲打︰“不是這回事,我根本就管不了她們。”我沉思了一下;“原來是這麼回事,俊義,你忘了孫武子是怎麼做的啦。”

    張?苦笑道︰“我下不去手。”我道︰“知道了,我派個人去給你當副局長,他能鎮得住這群牛鬼蛇神。”

    管統,我派管統去協助張?。

    冷面神,死人一般僵硬的面孔,瞪一眼,讓你變成冰棍。那些**震住了,沒有人敢跟他拋媚眼的,管統也不理他們,他只做他應該做的事,而從不多少一句話。如果你犯了錯,該打一百軍棍,絕不會只打九十九下。

    小偷和騙子、算命先生一開始也吊兒郎當。被張?一連斬殺四個,其余的人,在訓練的時候,比真正出身行伍的特種兵,保持的站姿還筆挺。

    **們的訓練最快,管統的意思,她們留在軍營里,一定會出是非,別人都不能安心訓練。三個月後,這些人秘密的返回了自己來的地方。她們學會了偷盜,騙人,模仿易容,和方言,還有算命。同時也戒掉了多嘴多舌的毛病。

    沒辦法,我已經讓張?把她們的親人都接到冀州來軟禁,只要有人透露一言半句,她的父母兄弟就要為此付出代價。這就是間諜戰的殘酷,古往今來都如此。

    有一個叫珊瑚的名妓,臨走的時候,要求見我一面,我美滋滋的還以為她要投懷送抱呢,卻原來給了我一本書,說是這些年她在妓院生涯中的一點心得和實戰經驗,希望能對我的婚姻生活有所幫助。漂亮清秀的臉孔,天使般的白皙肌膚,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竟然毫不羞澀,不愧是風月場上的老手。

    珊瑚姑娘謝謝你,我由衷的在心里說道,這本書對我的幫助很大,尤其讓我明白了**的制作和用法用量,還有很多諸如美人九式這樣的招式,像龍翻、虎步、猿搏、蟬附、龜騰、鳳翔、兔吮豪、魚接鱗、鶴交頸。都是珊瑚獨創的‘武學’。微妙處不能言喻,這里就不多做解說了。

    可是我在接過書後,卻對她嚴厲呵斥,激動氣憤的有些顫抖︰“胡鬧,放肆,你們這些風塵女子,怎麼每天就是想著這些東西,國家此刻正處于危難之中,要多想想正經事,還不給我下去。真是氣死我了。”手里死死的捏著那本書。珊瑚走出門口,擦了一把額頭香汗,說了句︰“我的媽呀,袁大將軍可真能裝,比我接的客人還能裝呢。”

    回去之後我和甘夫人談了一會兒詩詞,就把她豐膩的身體摁倒在榻上給    我運用了上面的姿勢,把這個文靜典雅的貴婦人搞的歇斯底里的瘋狂。當我軟癱下來的時候,她就扳過我的臂膀示意再來一次。妙書,真應該出版行。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0 11:49
冀州鏖戰 第五十一章喜得二子

    張?招募來的那些特種兵,都是練家子,每個人身上都有十幾年的功夫榜身,有練拳腳的,槍法的,刀法的,還有的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有的擅長攀登,甚至能飛檐走壁,身輕如燕,射起箭來,竟無虛。這些人以前在軍隊里都是厲害角色,都是一提起名字就如雷貫耳的角色,立下的軍功無數,連太守刺史都非常器重。大概張?學乖了,這些家伙都是翻看功勞簿子找來的。

    像這樣的人,只要不是運氣太差,在軍隊混上一年半載的,準保是個管理百人的卒長的材料,趕上打仗立個大功說不定就是都尉,校尉。【漢代軍旅,百人為一卒,設有卒長。】韓非子說得好,丞相必起于郡縣,猛將必于卒伍。他們來投軍大多是為了建功立業的,所以一開始听說掉過來當勞什子特種兵,都把嘴撅的老長,不大願意。听說來了之後平地可以升官,才勉強的答應下來。

    張?這幾天非常頭疼,這些家伙沒有一個省油的燈,都是些不敬天地,狂妄自大的家伙,八十個人中有四十個是跟著老主子袁紹打過公孫瓚的,實戰經驗很豐富,見慣了生死,當兵有點當油了,在新兵面前老是一副盛氣凌人,倚老賣老的架勢,一張嘴就是想當年,怎麼著,怎麼著,把自己所立下的功勞,不厭其煩,一遍一遍的說給新兵听,目的就是讓這些新兵蛋子,知道他們跟隨老主子創業的艱難,讓他們努力當兵,保住眼前的勝利果實!

    新兵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個的嗤之以鼻,好漢不提當年勇,你還別跟老子來這一套,有本事的就得拿點真東西讓我知道你的斤兩。這樣新兵和老兵之間就經常起點摩擦,日爹操娘是家常便飯,日常用語。挽胳膊擄袖子準備戰斗屢見不鮮。打的鼻青臉腫被張?一頓軍棍也是經常的。

    用張?的話說︰“主公,這個局長我他娘的不當了行不?這都是一群啥樣的人,沒一個安分守己的,全是混蛋。讓他們射箭,幾個人一合計,射箭有啥好練的,咱不練,咱比比誰能一箭把箭靶子射穿咋樣。一大群人爭著搶著把幾百個箭靶子全他娘的給射穿了,他們又是主公你的寶貝,我也不敢殺了,就只有打軍棍,可這些家伙,皮厚身體也好,你打他一頓皮開肉綻,用不了十天就活蹦亂跳了,還是不守規矩,?就沒見過這麼難帶的兵。最可氣的是有個叫裴豹的,听說**上練過硬功,我讓兩個親兵打他的板子,打了一炷香時間,兩個親兵累的夠嗆,他竟然睡著了。七天里私下打架就出了八回,真要是給我生殺大權,我早就殺一儆百了。”

    “那可不行,這可都是稀世之寶,敵人不殺,倒讓咱自己給殺了,俊義,那賠本的買賣咱可不敢。”我晃著腦袋道。

    張?更生氣了,站起來沖著我喊︰“馬上冬天就到了,我尋思著讓他們搭帳篷防寒,他們倒是干了,你猜人家怎麼弄的?所有的木樁都是用手硬生生的拍到地里去的,我喝令他們用鐵錘,你猜人家說啥。‘將軍,還是省點鐵吧,那玩意沒用,要我說軍隊里要鐵匠,就是廢物。’‘沒錯沒錯,還得供他們吃喝,有啥用’主公你說,氣人不氣人。”

    張?氣壞了,他治軍一向嚴厲,從沒被士兵頂撞過,有的話一定被他宰了以儆效尤,可對這些特種兵他沒有生殺大權,做不了主,你說窩火不窩火,一段日子來,精神壓力大,都有些瘦了。

    “你把玉宇調回來當局長吧,我去黎陽駐防,這差事沒法干了。”

    我苦笑道︰“俊義,你別這麼生氣,其實他們也不是士兵,你可別忘了,人家都是校尉。也是軍官哩。”

    張?不服︰“那不行,就是軍官,不服從軍紀照樣斬,主公你要不給我生殺大權我真就不干了。”

    “行,那行,我一會兒跟你去看看,如果實在管不了,我走了你就殺幾個,少殺幾個    ”舍不得,都是國寶。

    張?樂了;“這還差不多。”他不是喜歡殺自己的兵,而是覺得治軍必須如此。

    這些家伙在狂,見了我這大將軍也服服帖帖軍容整肅的,我身披黑光鎧,手持悍槍,一身戎裝,板著臉站在他們面前。眼神中射出精光電芒掃視在眾人臉上。

    演武場上鴉雀無聲呼吸可聞。

    我手持悍槍走了一圈,冷笑道︰“怎麼沒人說話,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嗎?挺厲害呀,都是校尉了,武功又好。你們以為特種兵是那麼好當的,你箭法好,會十八般兵器就叫特種兵了,就能把這個校尉坐穩當了,是吧。將士們,你們還差的遠呢,你們這兩下子,不過是剛有了做特種兵的條件,距離出師還早得很呢。

    不服是吧,我來問你們,誰會說夷洲、山越、羌人、南中、鮮卑、這些異族語言,還有江南的吳儂軟語、漢中川中、膠州鳥語,眾人有誰會的站出來,我立即提拔他為裨將,不,干脆就給個安漢將軍算了。本將軍一言九鼎,說了就算,誰會,快點站出來。”

    都不吭聲,幾十雙平視的眼神中,露出驚駭的神色。當兵能殺人不就行嗎,會這些有啥用?

    我冷冷的道︰“這個且不算,我在出個題目,誰能做得到,照樣做偏將軍封列侯    ”眾人的眼楮都瞪圓了,像是等待逐鹿的一群貪婪野狼,等我說下去。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呀。

    “這里的人全算上,誰可以在滾動中一箭射中七十步外的紅心,本將軍立即給予封賞,俊義,把箭靶子給他們準備好,看他們誰能一箭給射穿了。”

    又傻了,有的已經開始咂嘴了,那不可能吧!

    “沒人上來,好,本將軍出個容易點的,誰懂得航行駕船的技術,有的話,立即到淮南去,就任水軍都督?南中一代蠻荒之地的瘴氣,該怎樣防備,叢林中的毒蛇猛獸,都有哪些?弩車和排弩怎樣瞄準?如何在夜晚用星辰判斷方向?在陰雨天的大山迷失了路徑如何辨別方向?誰能利用繩索攀登懸崖峭壁?誰可以穿著鎧甲一口氣跑出去三十里,有沒有?”我厲聲問道。

    我心想,像攀岩、和馬拉松、還有辨別方向的天文知識,他們肯定是不懂的,就這幾點,就夠這幫小子崇拜我了。張?心里一個勁的愁,主公說的那些,別說是下邊的兄弟,我都不會。

    “這些你們都不會,那就更不要說針灸和辨別草藥自己療傷自救了。會一點拳腳就了不得了,真是爛泥負不上牆,你們將來可是要跟著我統一全國的,到時候水戰要打,6戰要打,騎兵戰,叢林戰、攻城戰都要打,就你們那點斤兩,還想建功立業,痴心妄想。俊義,你就照著我寫好的這些章程訓練他們,不願意干的,放他走,校尉的官職給免了,河北軍也不要這號孬種,投曹操也好,孫權劉表也罷,都隨他去,那人就算是廢了。”

    張?打開早已準備好的竹簡,念道︰“眾將听令,從明日開始,每日寅時起身,穿著鎧甲,手持兵刃,開始二十里越    越野。”心里又補充一句,越野是什麼玩意。

    我道︰“越野的意思,就是讓你們趁著天沒亮,人少的時候,到城外地形復雜難走的地方跑一圈回來,記住是二十里,一點也不能少。”

    張?吞咽了一口唾沫,心想,難道我也跟著跑,太痛苦了。他接著念;“越野完畢,是五十里泅渡,就在漳河訓練。第三練習箭法刀槍,一定要在七十步外滾動射中紅心,才算通過。下面就是訓練語言和地理天文知識,還有航行造船。諸位可曾听清楚了。”

    幾十名特種兵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倒一片,各個都像死了親爹,有氣無力道︰“謹遵將軍將令。”心里卻都在說,完了,上當了,這回不死也脫層皮。

    張?厲聲喝道︰“大點聲。”大家全身肌肉頓時繃緊,大吼道︰“謹遵將領。”

    張?出來後問我︰“到那里找會說天下方言的人來。”我笑道︰“讓你找那些算命的測字的是干嘛的,他們整日里走南闖北,出東家,進西家的,什麼話不會說。”張?一愣;“對呀。”

    濃濃的秋意還未全散去,初冬已經快的奔跑過去,冰雪三九降臨北方大地。風,差不多日日都有,呼呼作響,好似虎嘯。這幾天又起了一次大風寒,大風整日狂吼,三兩夜還不止,天氣冷到泥地看上去慘白如鎧甲,堅硬如鐵石。石塊凍得紫而黯淡,有的甚至凍裂。漳河內結的冰足有三尺厚,泛出深藍色。

    外面冰封三尺,人跡罕見。大將軍府內卻是一派喜慶,今天是袁家兩位少將軍的百歲之喜。甄宓和蔡琰在三個月前,每人給我生了一個兒子。

    我一手抱著一個兒子,坐在矮幾後的軟墊上,和前來道賀的文武大臣喝酒把盞。廳中炙熱的爐火和三層厚繡著黑色朱雀的絲絨錦被的溫暖中,兩個孩子的小臉像兩個紅隻果,兩雙大眼楮,撲閃撲閃的望著你,嘴里出咿呀咿呀的聲音,我看著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會甜甜的笑。小小的面孔,圓圓的眼楮里閃耀出微風一樣的笑,不斷蹬著腿的小小的身體,散出某種神奇的力量,驅使、召喚著我靈魂中所有的慈愛。

    這兩個小家伙年紀雖然小,可官位不小,此刻已經被皇帝封為牙門將,關內侯了。這就是做高門大閥的子弟的好處,一出生就不勞而獲高官厚祿了。

    周倉突然端了杯酒過來,傻笑道︰“主公,我來敬兩位小公子一杯。”

    我嚇了一跳︰“老周,你這酒敬的有點早了,只怕二人量淺,不能陪你盡興吧。”

    周倉高興,喝多了,擺手︰“不能,俗話說虎父無犬子,主公如此厲害,公子也一定厲害,這點酒不在話下。”

    我苦笑道︰“那喝完了,回頭二位夫人,要是追到你家里去跟你沒完,可別說我沒提醒過。”我伸手去接酒杯。周倉笑了一下,把手縮回去︰“那還是算了吧,這我可受不了。”通往內室的門內走出兩個丫鬟,走到我的身邊,笑著道︰“將軍,兩位夫人讓把小公子抱進去,這里的風太大了。”

    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像拿著滑不留手的瓷瓶一般輕輕的把孩子舉起來,交到兩個丫鬟手上,又戀戀不舍的扒著絲綿小被看了兩眼,揮手讓抱走了。【求一下鮮花,各位大大支持一下吧,多謝】

    賈詡大冬天的手搖著羽扇,另一只手舉起一杯酒道︰“主公請。”我連忙干了一杯。賈詡笑道︰“不知道主公給兩位小公子起了名字沒有。”

    這事我正犯愁呢。我笑道︰“還沒有,不如先生給取一個吧。”崔琰正和張?說話呢,聞言道︰“不可,不可,名字一定要父親親自取的。”

    田豐特地從清河趕回來祝賀,他坐在崔琰的上,縷著胡子道︰“崔大人言之有理,這起名字的事情是不能假手他人的。”席間,袁尚也在座,便笑道︰“其實也無妨,可以讓二子拜文和先生為義父。”這倒是好主意,有個老狐狸當義父,日後也有保障。

    “三弟言之有理,我也正有此意,不知道文和先生肯見納否?”

    高覽坐在這半個時辰,才算說一句話︰“我看行。”王修撫掌道︰“妙,妙,當年周武王曾拜姜尚為尚父,楚霸王項羽也曾拜範增為亞夫,主公此舉很明顯有為兩位小公子拜師之意,文和先生切不可推辭。”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0 11:49
冀州鏖戰 第五十二章玩物喪志

    賈詡是什麼人,做人低調,保持中庸。最怕有什麼榮寵之事,落到他的身上,當即起身跪倒︰“詡怎敢如此,還望主公收回成命。”

    我知道他的脾氣,就是不願意出風頭,便道︰“此二子,以後還要仰仗先生,請先生切勿推辭,袁熙這里謝過了。”

    賈詡不愛出風頭,但不固執,我這樣一說,加上大家附和,他也不好意思堅辭不受,因為那樣會過猶不及,另大家難堪。

    賈詡的樣子誠惶誠恐︰“主公如此厚愛,紆尊降貴,賈詡日後肝腦涂地在所不惜。”文和先生是絕好的演員,什麼時候,該煽情,什麼時候該悲痛拿捏得分毫不差。

    我急忙放下酒杯,站起來,繞到前面把他扶起來,捉住手,語重心長道︰“先生言重了,這是犬子的福分。就請先生賜名吧。”

    賈詡略一沉吟,躬身道︰“已經想到。”眾人對他的才思敏捷都很佩服。張繡道︰“先生別賣關子,快說出來。”

    賈詡道︰“主公聰明睿智,武略凡,長子可以取一個睿字。即位大將軍以來,修明內政,振興冀州,萬民稱快,當世無匹。這次子不妨就叫一個‘政’字。

    曹睿,袁睿。我的娘,這難道是天意不成。甄宓的兒子叫袁睿,難道這小子真有皇帝命。袁政,嬴政,不錯,這個也挺好。

    賈詡取了名,下面就不肯說,還是崔琰給續了字,袁睿,也就是甄宓生的長子,字仁和。取政通人和之意。蔡琰生的次子袁政,字仁孝。

    田豐回清河赴任的時候,上了一道奏表,意思是說,眼下冀州和青州的並州的治安都很差,有很多潛逃要犯,官府緝拿很久沒結果,這些人就此逍遙法外了。希望可以增加一些衙門的辦差官。還有就是城門校尉的權利太小,一些豪門大族公然犯法,並不把校尉雲雲的放在眼里。要求校尉可以‘持節’行事。

    我心想,持節那是皇帝的事情,我做不了主。我頂多給城門校尉來個尚方寶劍什麼的。至于辦差官太少,致使一些要犯逍遙法外,我覺得增加人手沒用,酒囊飯袋給多少也沒用,白白浪費納稅人的錢。我覺得應該培育一匹警犬,還有軍犬。看著吧,這個想法日後定能讓曹操大吃一驚。

    我早上起來去了一趟後園,想看看特種兵的訓練。

    天氣太冷了,地凍得比石頭還硬,一槍戳下去一個白印,居然出叮叮當當的響聲。這樣的天氣,普通士兵的訓練早就減免了,比其他時候要清閑一點。

    我穿著棉袍,頂著呼呼往嘴里直灌的北風,低著頭從垂花拱門走進去,身後跟著十幾個親兵。

    張?正帶著他的手下,在演武場練習槍法呢。我驚奇的現,這些家伙竟然光著膀子站在嗷嗷的北風里。每人手里拿著一只長槍,正準備練習突刺。士兵們兩人一組,在演武場上來回跳動,撲殺。頭頂上鉛塊似的烏雲疾馳而過,刺骨的寒風卷起帶著冰碴子的土屑打到這些仿佛鋼鐵澆築的戰士身上,立即被他們身體上散出的熱情和熱量撞的粉碎。

    張?也光著膀子和人對打。士兵們渾身冒汗。他們訓練的方法,讓我感到有些震驚,這群野獸居然玩真的。

    估計可能是張?的主意,所有光著膀子露出一身肌肉的士兵上身,全都貼著二十幾片鎧甲上摘下來的鱗片。也不知怎麼給沾到身上去的。槍是真正的鐵槍,槍頭鋒利磨得 光瓦亮,捅死個把人應當不成問題。所有的士兵咬牙切齒雙目通紅,吼叫吶喊,不顧一切的用槍頭招呼對方的身體。不時的有人被刺中,出低沉的嗷嗷的叫聲。不過,喊過之後,就立即在回來撲殺,居然沒事。

    問題就出在他們上身的甲冑鱗片上,這些鱗片,全部貼在人體上身的十八個要害部位,又叫死**。是我在華佗醫經上看來傳授給這些準殺手的,不論是劍還是槍。只要在這十八個部位,刺入五寸,那人連哼都甭想哼出來,必定一命嗚呼。

    張?讓他們把鱗片來護住這十八個部位,用意很明顯,就是要用真正的鐵槍向血肉之軀上狠刺,槍尖要是刺中鱗片沒事,頂多是戳的很疼。要是刺不中鱗片就壞了,肯定會把身體的某一部分給刺個對穿。

    這種殘酷血腥的訓練方法,可以讓人的注意力高度集中,不集中不行,因為一個戰友的生命就在你手里攥住呢,一不留心,一條命沒了。長期在這十八個要害戳刺的士兵,要真正的上了戰場後,手腕上在加上幾分力道,肯定,一槍一條命,是最有效率的殺手。

    張?看我來了,立即跑過來行禮。

    我笑道︰“俊義,這幾天這些家伙,還算安分吧。”張?道︰“還行,文的武的偷術、騙術,算命練的都可以,就是那個河里結冰了,泅渡練習沒法子進行。”

    “結冰,那好辦,叫人把冰砸開不就行了。”我輕松地道。心想,听這意思文科練得比較多,忽視了體能訓練了,這可不行。

    張?心想,這主公說的也太輕松了,那兵堅硬厚實的可以跑馬跑車比冀州城牆還厚上三分不說,就砸開冷的也不能洗澡啊。

    張?皺眉道︰“主公,這時候下水,士兵們就是神仙也凍死了。”我道︰“沒事,洗洗更健康,俊義,你信不信,不但凍不死他們,還能讓他們身體更好,一點毛病沒有,牙好胃口也好,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張?听傻了,這和胃口有什麼關系!

    張?遲疑道︰“主公,我覺得應該體恤士卒,讓他們數九寒天的到河里游泳,不是比殺人還狠辣。”

    我听出來了,張?對我不太滿意。我笑道︰“俊義,你把士兵們帶到河邊去,先鑿一個五十丈的冰窟窿,我過一個時辰就去。”

    張?苦笑道︰“五十丈,七八十個人還不挖好幾天。”

    我道︰“你去找周倉跟他調一千城門兵過去。”

    張?無奈,誰讓你是大將軍呢,去就去吧。招呼了特種部隊,穿上衣服,去城外挖冰窟窿了。

    一千多人站在漳河晶瑩剔透滑不留丟的堅硬冰面上,掄起幾十斤重的鐵錘把胳膊粗細的鋼 子楔入冰層,打出一個個的冰眼,然後連成一片,把一塊冰翹出來,扔到岸邊。有的冰塊,比一截子小腿還厚,過城門了。單憑這麼些人站在上面拼命的折騰,百里連接成一片的冰層毫無坍塌的跡象,就知道它凍得有多麼結實了。

    我脫了棉袍,騎上馬著急火燎的來到河邊,迎面而來的寒風像是千萬枚鋼針一般刺入我全身毛孔,差點把我突突跳動的心髒給凍結了。我咬牙狠,士兵能受的了的,我就能受。到了河邊,下馬。看到士兵們把冰窟窿挖好了,一個個通紅著臉,通紅著手,眉毛上,鬢上掛了一層細碎的冰碴子,正用一種無比莫名的眼神看著我。

    冬泳,冬泳,前生見別人游過,自己卻沒試過。都說有益身心,可到底如何,卻不清楚。反正死不了,我咬咬牙,全身肌肉繃緊了,把衣服拔下來。張?急忙迎上來︰“主公,你這是?”

    我道︰“讓你手下的特種兵,跟我一起下去。”我說著虛空做了個波水的動作,頭朝下投入剛被鑿開立即飄起一層薄冰的河水中。

    張?沒有下令讓士兵們冬泳,而是大喊︰“快,快救主公。快。”砰砰砰砰,十幾聲響,一大群沒穿鎧甲的特種兵跳下水去搶救我。

    剛下去的時候,我全身僵硬了,差點就沉下水去。可是有了一陣,覺得渾身開始熱了,挺舒服的。特種兵來救我,我就向前游,變成了他們在身後追我。

    這些特種兵懷著惴惴忐忑恐懼的心理把鋼牙咬碎才跳下來,抱著為救主公捐軀的必死之心向我靠近,結果卻現冰冷僵硬後,全身莫名的潮氣無邊燥熱,有種血脈噴張挺舒服的感覺。看到我沒事,也不追了,而是招呼著岸上的戰友下水。

    張?早就跳下來了,他沖在最前頭,此時驚訝的沖著我喊︰“這真是怪了,怎麼全身就熱起來了。”心想,主公真是天神下凡,這太神奇了。

    說來慚愧,這一時的悍勇,害的我三四天沒起來床,高燒不退差點翹了。還好有幾位溫柔體貼的夫人,在旁侍候著,才好起來。

    當天晚上,正在著燒的時候,王修來過,說︰“主公,你讓我訓練的那一百只鴿子,已經訓的差不多了。主公真是妙算,那些鴿子都有天生歸巢的本能,無論是阻隔千山萬水,還是崇山峻嶺,它們都要回到自己熟悉的巢**,我已經按照主公囑咐的親自喂養,一開始讓他們熟悉巢**周圍的環境,慢慢的放飛出去,用號角聲和五色的旗子來指揮它們歸巢,一開始只是一兩里路,後來五六里,十幾里,幾個月下來這些信鴿已經可以飛過百里千里,不會迷路了,我已經試過,不論多遠,放出去都能夠飛回來的。”

    “那真是太好了。”我燒的迷迷糊糊眼冒金星,有氣無力道︰“在弄一百條狼狗來吧。這件事王大人親自去辦。”

    王修驚道︰“一百條狼狗,這是為何,修最怕狗了,讓我訓鴿子可以,訓狗卻是萬萬不能的。”王修心里有氣,剛當走上大將軍就要玩物喪志了,玩完了鴿子,又想玩大狼狗,曹兵要是來了,狼狗和鴿子能去殺敵嗎?真是的。

    甄宓進來給我頭上換了一塊濕毛巾,不悅道︰“夫君怎麼如此不知自愛,也是為人父親的人了,整日里除了鴿子就是狼狗,要不就莫名其妙的投河自盡,這是為何?是為妻的不好,還是怎的?”

    “我那有投河自盡,我是冬泳,夫人你不懂。”我心里叫苦,一片苦心,怎麼成了投河自盡了

    王修嘆氣道;“主公以後切不可在輕生了,今日若不是張?將軍舍命相救,冀州豈不沒了主人。”

    我氣道︰“是張?跟你們說的,我投河自盡。”王修斬釘截鐵道︰“不是他還會有誰?”我差點氣的蹬腿,罵道;“他娘的,他胡說八道。”王修躬身道︰“主公乃是一方霸主,以後切不可為小事任性,王修先行告退,至于那個狼狗的事情,主公請放寬心,修一定辦妥,盡力為主公分憂。主公安心休息,告退,告退。”

    甄宓嘆氣,低頭用她的額頭溫柔的抵住我的頭,輕聲道︰“你每日里胡鬧,若是真有三長兩短的,為妻的就跟你去了。只怕那樣你才會舒服吧。”清淚從她潔淨的粉腮滑溜下來,滴在我的臉上,滑到枕邊。

    我忍著一身酸痛,伸出手撫摸她芬芳燻人欲醉的烏,歉意道︰“抱歉的很,夫人,袁熙以後不會了。”都是張?狗東西害的,這不是顛倒黑白嗎。

    三天後雖然燒退了,但身子還很虛弱,走路的時候,腳下像踩了厚厚的棉絮,又像是喝醉了酒在騰雲駕霧一樣,胃里空空的總是想嘔吐。蔡琰和甄宓扶著我在榻上坐了一會兒,張?就進來了。

    我一見此人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想起來給他一頓暴揍。張?詭笑道︰“主‧    主公,我有事要稟奏。”

    蔡琰氣道︰“張將軍,大將軍都這樣了,你不能過幾天再來稟奏嗎?”張?唯唯諾諾道︰“是,夫人,此事關系重大,實在是    實在是不能耽擱。”

    蔡琰鼓著粉腮,指著我道︰“躺下來,听到沒。”耳朵都震聾了,能听不到嗎。

    張?看的直搖頭,冀州的大將怎麼都一個毛病,怕老婆。主公跟我一樣,文丑兄也這樣,還有王修听說怕的最厲害了,這,真是怪事。

    甄宓笑著對蔡琰道︰“既然張將軍來了,我們就先回避一下吧。”蔡琰斜了張?一眼,嚇得張?差點昏倒,這要把夫人得罪了,可比直接得罪主公還難受呢。早晚不知何時,吹一頓枕頭風,自己就待倒霉。他急忙轉過身深施一禮︰“兩位夫人慢走。”

    啪,甄宓從外面把門關上。我突然跳起來,兩手用力掐住張?脖子喊道︰“說,為什麼對別人說我投河自盡,不說我掐死你。”

    張?掙扎道︰“主公,主公,此事可不怨我,不是你說的,特種部隊的事情要保密嗎。如果我把事情都說出去,那不是誰都知道了。”

    “原來你都是為了特種部隊,本將軍要謝謝你啦。”我放開手在他胸前打了一下︰“你說你像話嗎?哦,我自己在河里挖個窟窿,然後跳下去自盡,我吃多了撐的。要自殺可以抹脖子上吊,何必非要投河。這傳出去,我不成了瘋子嗎?”我翻白眼。

    張?苦笑道︰“沒辦法,沒辦法,都是為了部隊,都是為了部隊。本來就是假的,自然很難自圓其說了,主公你說對不對?”

    “那你為何跟別人說,是你把我給救上來的,這也是為了部隊?”

    張?怔道︰“主公不要誤會,此事並非為了部隊,而是為我自己。”我誤會個屁,我就知道你是這個意思。你個該死的,損人利己。

    我腦袋一昏,失重般一**蹲在床上︰“對了,俊義你說找我有事,什麼事?”張?好懸把正經事忘了,咳嗽一聲道;“就是,我們是不是應當把那些**給派出去了,軍情緊急,刻不容緩啊。”

    “對呀。”我醒悟道;“沒錯,讓她們帶上王大人的鴿子,沒人一只,到洛陽和許昌去,要快。”

    張?咂嘴︰“主公,我覺得還是每人賞點金銀的好,給一只鴿子吃,太小氣了,怕她們心存不滿    ”

    “吃    ”我厲聲道︰“那可不是吃的,俊義,那是用來傳遞消息的。”

    張?愣了︰“鴿子怎能傳遞消息?”我詳細的給他說了一遍鴿子歸巢的情況,然後道︰“把要傳遞的消息,綁在鴿子腿上,它就會飛回冀州,我們就能得到洛陽方面的消息了。”

    張?結巴道︰“妙    妙是妙,就只怕飛不回來。”

    我擺手道︰“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一定能飛回來的。最主要的是,你的女特種兵訓練的如何,是否偷盜,騙術,方言都練會了呢。”

    張?道︰“主公放心,這些女子本就是下五門出身,學這些歪門邪道快得很,我保管沒人能听得出她們的來歷了。”

    我沉聲道︰“她們的親屬都安置好了?”張?點頭︰“都在將軍府里,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我冷笑道︰“你對那群女子說,如果她們被俘最好自己死掉,誰要是說出特種部隊的事情,就讓她全家死光。”

    張?道︰“是的,她們知道厲害,主公放心,你配制的毒藥,已經分下去了,沒人敢造反的。”

    其實我最怕的是這些人做雙面間諜,那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我點頭道︰“開春以後,把那些小偷和術士也放出去,荊州、西川、關中、江東,漢中、遼東都派出去,把這件事告訴荀?老師讓他注意接收南方的消息。”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0 11:49
冀州鏖戰 第五十三章軍事改革

    時日如梭,轉眼,我的兩個孩兒長到兩歲,已經可以走路會說些簡單的句子了。兩個孩子健康而結實,小胳膊腿**的,圓臉上滿是贅肉,胖嘟嘟的。在父母的和無數侍婢僕役的呵護下茁壯的成長著。

    建安十年公元2o5年幽州範陽太守牽招,生擒黑山賊張燕,押赴冀州。張燕請降,封為平北將軍安國亭侯。司州安平太守杜遷與郭援戰于河東,不分勝負各自罷兵。曹操數次派夏侯?、夏侯尚、張遼攻河內河東,但都沒能得勝。

    七月泰山賊帥藏霸反,攻徐州瑯琊,破瑯琊太守蕭建于莒縣,斬殺守城兵三千余人,將瑯琊府庫搶劫一空,正要撤回泰山之時。曹操派了大將高順,徐州刺史陳登出下邳,截擊藏霸。

    高順以前是藏霸的戰友,藏霸知道他的厲害,加上自己兵少,就想帶著珠寶一走了之。陳登聰明,早就料到他盜賊習性搶完就跑,和高順合計埋伏。藏霸在退回泰山的路上,遭遇了高順‘陷陣營’,被打了個落花流水,抱頭鼠竄,想要回泰山,卻被陳登布置在陽都縣境內的一只騎兵阻擋了去路。無路可逃之下,只得投奔青州。當日劉詢就任青州刺史,出城五十里相迎。將藏霸先生和他剩下不到兩千的殘兵敗將接入城中。我听到消息,和賈詡張?快馬加鞭親臨青州,以表結納誠意。

    藏霸大為感動,他帶來了六員大將,孫觀、吳敦、尹禮、孫康、曹性、毛暉。呂布的八健將,除了藏霸之外,只有曹性沒投靠曹操,不是他不想投降,只因為兄台曾經一箭射瞎了夏侯?的眼楮,害怕報復。我對藏霸大加封賞,藏霸封平西將軍都亭侯,領功曹事。位在張?之上。

    孫觀也是不世出的大將,三國演義上說,此人最後做到左將軍,青州刺史的位置。我暫時給他一個偏將軍封都亭侯。曹性是有名的神射手,也做偏將軍封列侯。

    其他的人,一律為裨將,封列侯,持節。

    八月汝南人孟公威歸家途中,被好友諸葛瑾綁架,拉入陽翟城就任太守。孟公威是諸葛亮兄弟的至交好友,此人也是襄陽一大才子,雖然比不上二諸葛,但也是一個內政好手。

    九月一代文豪孔融腰斬棄世,可悲,可嘆。

    建安十一年,公元2o6年,冀州淮南人才濟濟,軍容鼎盛,糧草充足,戶口增加三十余萬。賈詡上表,冀州地區的豪門大戶無法無天,趁著戰亂和大旱天災的時候,不斷兼並土地,又把失去土地的農民招為奴僕,這樣的農民沒有戶口,大戶因此逃掉官府賦稅兵役的征調。zf的財政收入因此而減少,兵源因此而短缺。冀州人不少,但有戶口的人太少了,因此按照戶口來征稅,那zf吃的虧太大了,不利于展經濟。最好可以下旨,命令四州沒有戶口的游民都必須到官府如實自報,然後再按這些實際戶口來征兵收稅,大約可以比以前增加一倍,甚至還多。

    我想了想,還是把田豐調回來任西曹掾管理人士和財政方面的事務。田豐一上台,就大刀闊斧的打擊地方豪強勢力,號召游民來上戶口,有敢隱匿不報,公然和官府作對的,立斬不赦。沒有兩個月,青冀幽並四洲的戶口就翻了一倍,賈詡趁機擴充軍力十萬,自官渡戰敗後,冀州軍總數次突破三十萬。

    兩個月後,按照我和張繡、賈詡、藏霸、張?、高覽、田豐等人計議好的。在軍隊中實施改革。

    漢代軍制,軍、師、旅、卒、兩、伍。兩萬五千人為一軍,偏將軍統領。兩千五百人為一師、由裨將統領。五百人為旅,校尉統領。百人為卒由卒長統領。這樣的話番號太多了,不易于統一管理。還是采用現代化的軍事理論。把冀州青州幽州、淮南、並州分為臨戰的三個集團軍軍區,由我、荀?、高干三人軍政合一,出任軍區司令官    大都督一職。

    三大軍區內,編制在旅之後,加上團和營,變成軍師旅團營卒兩伍,由原來的六級編制,變為八級。冀州三十萬人,分為五個軍,以張?、高覽、藏霸、張繡、張燕為軍長將軍。每人將兵四萬為一軍。張?為第一軍,高覽第二軍,藏霸第三軍,張繡第四軍,張燕第五軍。基本和現代的編制仿佛。五軍之下,有二十個師,分別以是︰昌?的一師,管承的二師,裴元紹的三師、朱靈的四師、這四個師歸張?統領。

    此外周倉的第五師,彭安的六師,張南、張愷、審榮、馮禮、韓莒子、霍奴依次為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六個師的師長偏將軍。

    藏霸的舊部、孫觀、吳敦、尹禮、曹性、孫康、毛暉。統領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師、胡車兒第十八師,蔣義渠第十九師,孟岱第二十師。

    每個師一萬人,下轄兩個旅,五個團,兩個營,五個卒,四個兩,兩以下五人為伍,設伍長一名。

    此外文丑的黑龍騎作為特殊兵種,自成一軍。

    再加上郝昭的戰車排弩‘獨立師’。這也是我的獨創,相當于現代化裝甲師。配備有五百輛大型飛梭巨弩車和一千台排弩。每輛車上八十人,士兵十,二十人居中為弩手,十人防守,剩下的全部待箭矢射出後,往弩箭機上添加箭矢。

    這個部隊威力是很強大,但只能遠距離攻擊,必須和步兵、騎兵配合,必須是進攻之初和防守之初或攻城時才能使用,否則混戰中一定被敵人俘虜去,損失慘重,得不償失。

    並州和淮南,按照這種建制自行分配。三個軍區按照,冀州、淮南、並州的順序,依次排列,不能混淆。最後報上來由賈詡和田豐審核一遍,沒有謬誤的便通過。

    不過這種制度,只適用于臨戰狀態,地方上沒有戰事的時候,還是統歸于太守,刺史的統領。

    七月,馬騰與韓遂再次大打出手,武威太守張猛攻入雍州。

    十一月潛伏在荊州的特工飛鴿傳書,劉表病危吐血,蔡氏家族和劉備反目意欲誅殺大公子劉琦,扶立劉琮即位。

    我立即下了封信過去給蔡夫人,表示堅決支持二公子劉琮登位,理由是大家都是二公子,一般將軍的第二個兒子都很聰明果敢,英明神武!!

    蔡夫人回信,說了些恭維的話,表示願意站在袁家一邊對付曹操,並且表示如果兒子繼承爵位,可以出兵汝南夾攻曹仁。那倒不用,只要把劉備干了便好。

    翌年,農歷四月,急驟升高的氣溫宣告結束了北方原本就短暫的春天,進入了初夏季節。滿地的麥子從墨綠中泛出一抹蛋白色,大地呈現出類似孕婦臨產前的神聖和安謐。一場溫騰騰熱燥燥的南風持續了一天一夜,麥子竟然干的斷穗掉粒了,于是千家萬戶的男人女人大聲嘆著“麥黃一晌蠶老一時”的古訓擁向田野,刷刷嚓嚓鐮刀割斷麥稈的聲浪就喧嘩起來    就在那神秘的一日一夜麥子熟透了,豐收了!我也同時收到了兩個可怕地消息。

    潛伏在許昌城中的細作飛鴿傳書來報,司馬懿出仕曹操,被任命為文學掾,陳留太守。曹操老賊果然慧眼識人,竟然把初出茅廬的司馬仲達安排在了對付郭援,和高干的最前線,可見其用心良苦。

    我的心里一陣寒,重頭人物終于登場了。

    許昌也獲得了豐收,曹操得到屯田高手棗祗相助,農業方面比之冀州還要有優勢,這兩年他蟄伏不出,只是為了緩一口氣,大饑饉把他折騰的也不輕。而且有了上次在黎陽的教訓,他這次準備先給重病的劉表來一下子。

    飛鴿傳書︰“于禁率兵八萬出許昌,人馬精神,龍精虎猛直下荊州。”同時駐防在倉亭的李典軍一掃兩年來的安分守己,也開始有了動作,不斷地派兵在黎陽附近襲擾,勘察地形,尋找城頭的破綻。看來,曹操要趁豐收的時候,大干一場了。

    司馬懿出場了,劉表眼看要翹了,赤壁之戰讓我一攪和打不成了。曹操去攻新野,是不是諸葛亮大哥,也快要出場了。我上次給諸葛瑾寫信,讓他把弟弟給拉過來,听他回信的意思,孔明先生不願意到冀州來。難道要我三顧茅廬。不行,到了那里劉表非掐死我不可。

    四月中旬,于禁會和曹仁從樊城攻新野,被劉備的軍師徐庶一舉擊敗,把樊城也丟了。曹操嘆息,劉備得到徐庶之助,羽翼成矣。我也挺堵心的,劉皇叔一定會找我報仇的。

    我心情不太好,和周倉牽了一條狼狗,考察一下民情。這狼狗就是前段時間訓練的警犬,雖然對訓練的方法不太了解,但負責訓練的周倉相信棍棒之下出孝子,硬是把這些狗給打的服服帖帖的,讓它干什麼就干什麼。就拿現在來說吧,周倉用熊掌牽著它,他連叫都不敢叫,只是一個勁的趴在地上,用鼻子嗅來嗅去的,掘犯罪嫌疑人的痕跡。

    這些警犬果然管用,經過一系列條件射的強化訓練之後,就能夠追蹤悍匪強盜,三國時候的歹徒那里知道它的妙用,以為自己逃出來改裝易容就可以混出城門,結果往往被這些狗給咬個遍體鱗傷,血肉模糊的回到陰暗潮濕的囹圄之中去。

    周倉現在已經成了習慣,每天出來都會牽著一條,以便防備歹人。他手中的這條狗,非常威武,站著達到周倉的膝蓋以上,方頭小耳,毛長皮墜,嘴短而口裂極寬,背直腹瘦,曲線有點像豹子。四條腿粗壯無比。抖擻一下狗頭,嗷嗷的叫上兩聲顯得威風凜凜。

    無怪乎周倉經常不無感慨的說︰“真像個出征歸來的大將軍。”

    我翻白眼,什麼意思!周倉也不知是誠心還是怎地,還給著狗起了個名字叫大將軍。***,干脆叫主公完了。

    ‘大將軍’可能現了什麼,用力掙脫了周倉的手,向城門邊竄去。于是周倉就在它後面喊︰“大將軍,你他娘的找死,回去我收拾你。”說完還沖著我瞪眼︰“這條死狗,就是不听話。”

    ‘大將軍’飛快如奔馬般的跑到城門口聚集了的一簇人頭的地方,站在人群外圍嗷嗷的叫喚,那意思仿佛在說︰都給老子閃開,別妨礙我辦公!

    那些人開始並沒把這狂吠的畜生放在眼中,仍然對著圈內指手畫腳,自說自話的。及至有人轉過頭來,現了‘大將軍’眼神不善,才叫了聲‘我的娘’一溜煙跑掉了。別的人也跟著跑。一會兒就跑了一半,讓我和周倉可以看到人群中的情況。

    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手里拿這個酒葫蘆,正醉臥在城門口牆角。他頭上裹著一條髒兮兮的白布方巾,像個孝帽子;身穿黑色連襟布袍,肩頭上綴著一塊白布和一塊黑布的補丁;腳下登著一雙麻面的烏履,白布從腳趾一直纏扎到膝蓋,看著像個重孝的孝子;從頭頂的白色方巾,到腳下的白色裹纏布,全都污染著草汁樹液苔蘚的干涸的黑色疤痕;臉上也不滿污垢,耳輪和脖頸上積結著惡心的垢甲,面容有些粗獷,眼神中豪邁異常,披頭散胡須蓬亂東倒西歪,鬢角露出來的頭粘成氈片。看不出本來的膚色了。看來像個落難到此的文人。

    那人嘴里含含糊糊的在唱歌,露出一口白的耀眼的牙齒。

    周倉笑道︰“落魄到這種地步還有心情唱歌,真是怪人。”我心想,是個讀書人,應該幫他一把。就走過去,蹲下身子問道︰“你是那里人,為什麼醉臥到這里?”我穿著便服,城里人都不認得。

    那人仰躺在青黑色的石板地上,把兩只眼楮睜開一條縫,斜了我一眼,就轉過頭去唱道︰“天地反復兮,火欲矩;大廈將傾兮,一木難扶。山谷有賢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賢兮,卻不知吾。”

    我的娘,是徐庶,徐元直。不對,他不是應該在新野嗎,怎麼跑到冀州來了?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0 11:49
冀州鏖戰 第五十四章徐庶戰略

    我激動的差點休克;“先生可是單幅?”

    那人一愣,微閉的兩眼倏忽睜開來,射出兩道和他此刻狼狽相完全有異的精芒,像大牢里那些抵死不認死罪的囚徒一樣搖頭;“非也,在下潁川徐庶也。”

    果然是徐元直!這次為何主動承認了?

    我道︰“原來真是徐元直先生,在下袁熙,得見先生三生有幸,請先生隨我會大將軍府一敘。”

    徐庶道︰“我知道你是大將軍,這次來就是專程為你。”我一愣,看著徐庶一副孝子的打扮,心想,難道他娘親已經死了。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請先生同我回府一敘。”

    徐庶也不客氣,哎呦哎呦的從曬的滾燙的青石地板上爬起來,前後左右拍打一下身上的塵土,正了一下頭頂的孝帽子︰“走吧。”

    書房里,徐庶一進門就冷笑;“大將軍好安逸,可知冀州之存亡乎?”又來了,三國時代的文人面試的時候都會說這句話的。

    我也不跟他廢話,直入主題;“先生可是為曹操的事情而來?”這個問題大有跳躍性,省略了很多廢話,徐庶有點不適應︰“啊    正是。”我示意讓他坐,笑道;“元直先生乃當世大才,一定有至關重要的話要說給我听。”徐庶大大咧咧道︰“正是為了救大將軍的性命而來。”

    “請講。”我笑道。

    徐庶道︰“庶剛從許昌來,知道曹操囤積糧草調集重兵準備再渡黃河攻官渡,故特來相告,不知將軍有何打算?”

    從許昌來,就是說老母親已經死了。想是來借兵報仇的。目下想報仇,也只有袁家具備這個實力。

    “我準備投降。”我嘆氣道;“冀州連遭大難,士卒戰馬死傷無數,糧草錢谷更是沒有,沒法子和兵強馬壯實力強橫的曹軍對抗,本將軍已經準備向曹丞相請降了。想來曹丞相禮賢下士,寬宏大量必然不念舊惡,封我個一官半職,也好讓我安安穩穩的了卻殘生。”

    徐庶心想,這人和劉表一樣,徒有虛名,是軟骨頭無用之人,不過,要報仇就必須靠他了,可惜劉皇叔的勢力太差,只能給曹賊當墊腳石。

    “大將軍此言差矣,曹操雖然兵多將廣,軍容鼎盛,但乃國賊也,大將軍一家六代忠良,又是漢室駙馬,袁本初大將軍還是因曹賊而死,如今你怎可屈身降賊。曹賊也未必像將軍說的那麼強大,以我這幾日在冀州的觀察,以將軍今日之實力,完全可以與之爭天下之鋒。”

    我心中暗笑,嘆氣道︰“官渡一敗,倉亭二敗,損兵折將幾十萬人,百姓怨聲載道,不願打仗。士兵更加畏曹如虎,听到黎陽兩個字就出虛汗打擺子,士氣如此低落如何用兵。加之曹操的確不愧戰神二字,官渡倉亭戰術運用得當,將士用命,妙計層出不窮。觀河北軍中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即便出兵迎戰,不過自取其辱,徒然把很多性命送入死神口中,我心不安也,還是投降的好。”

    徐庶心想,你還挺抬舉曹操,我就沒覺得他是戰神。

    徐庶抖一抖黑色袍袖,拱手;“官渡與倉亭之敗,徐庶早有耳聞,以在下愚見,曹操計策漏洞百出,非將才也,若是給在下三萬兵卒,足以破他三十萬鐵騎。”

    那劉備手底下也有三萬人馬,你怎麼不用?!

    三國的謀士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愛說大話,徐庶如是,龐統更加吹的天上有地下無、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我裝作不耐道︰“元直先生有所不知,此刻冀州沒有大將可用。”徐庶眼楮一亮,離席站起來快步走到我坐的矮幾前,跪倒;“大將軍若出兵,徐庶願為前部,肝腦涂地在所不辭。”說著納頭便拜。

    “你一個書生怎可為大將,不行,不行。”我連連擺手。

    徐庶道;“將軍不相信我的本事,難道沒听過庶在樊城大破曹仁于禁的事。”我故意用激將法氣他︰“元直先生,那不過是僥幸而已,想那曹仁乃曹營一流戰將,智勇雙全,厲害無比,一定是他過于輕視你,才讓你僥幸得勝,這樣的事,只能有一次,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

    徐庶鼻子差點氣歪了,僥幸,我徐庶是踫運氣打贏的,太瞧不起人了。

    徐庶喜怒不行于色,反而笑道︰“如果大將軍願意出兵,徐庶願立軍令狀,若不能在十日內攻下倉亭,甘願一死。”

    “那先生豈非死定了。李典是當世名將,比之曹仁還要厲害,你絕無勝算。”我的語氣異常不屑。

    徐庶差點氣昏,老子要不是想給娘親報仇,才不會在這里受你這酒囊飯袋的氣,真是百聞不如一見,袁熙徒有虛名,其實是個笨蛋,比他老子還蠢。

    徐庶冷哼一聲,從衣服下襟撕下一塊白布,咬破手指,在上面寫了一通,遞給我。“大將軍這次相信了吧。”

    是一份軍令狀,上面寫著,願求一萬兵,破倉亭李典,若十日不勝,甘受凌遲之刑。

    徐庶真是孝子,看來鐵了心為母親報仇了。這層窗戶紙還不能捅破,他不說我也不問,能打勝仗就好。

    “這樣啊,容本將軍斟酌斟酌。”

    徐庶翻白眼,你斟酌吧,在斟酌幾天曹賊就要過河了,到時後悔莫及。

    我心想,徐庶的本事不容置疑,關鍵是他的心向著誰。別我傻呼呼的替他報了仇,然後他帶著冀州的絕密軍情投奔所謂的皇叔劉玄德去也,我可就傻眼了。軍令狀不軍令狀的倒是無所謂,最好能寫一份‘效忠聲明’,聲明中寫上和劉皇叔斷絕關系,永為仇敵,不同戴天,這些話才好。”

    “先生請回吧,此事袁熙不能答應。”

    徐庶有點失態,直眉瞪眼︰“憑什麼不答應。”心說,你還想讓我怎麼樣,又是磕頭又是哀求的,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徐元直大小是個名人,咋就一點面子不給呢。

    我一听這口氣,顯然是上火了。無奈攤手道︰“沒法子,誰讓先生是我仇家的親信呢。天下人都知道劉備非常之對不起本將軍,一開始曾經企圖搶奪我的妻子,還幫助我大哥建造銅雀台禍害冀州百姓貪贓枉法罪惡滔天,最後還指使其義弟張飛關羽奪我冀州城池,幸而被我識破,殺了張飛,趕走關羽,這才保住了袁家基業。先生知道,我們袁家待他不薄,沒想到那廝竟這樣恩將仇報,用盡各種辦法欺辱于我,本將軍豈能與他善罷甘休。說穿了劉備就是一只喂不飽的白眼狼,卑鄙下作毫無信義的小人,先生和他攪在一起,本將軍怎能信你。

    我故意顛倒黑白,把劉備說的一錢不值,看看徐庶的反應如何。他要是跳起來,為劉備辯解,不能用。如果大罵劉備,更加不能用,那樣不就成了賣主求榮的小人。

    徐庶似乎早料到我會有這番說辭,一點也不激動,抬起頭正聲道︰“劉備是好是壞,跟我徐元直沒關系,既然庶今日誠心誠意投靠大將軍麾下,就一定做大將軍的忠臣。形勢所逼無可奈何,請將軍明鑒。”

    我厲聲道︰“好一個形勢所逼,無可奈何,倘若日後本將軍戰敗,無路可走,你也用這句形勢所逼無可奈何為借口,無恥投敵嗎?”

    徐庶不惱,振聲道︰“庶,今生所戀的就是老母親,為人子怎能不孝。如今老母已經亡故,庶再無牽掛。日後也在沒有無可奈何的時候,誠如大將軍所言,將軍如果他日戰敗,無路可走,徐庶必定先將軍而去,以正忠義之名。”

    我靠,如此甚好。

    我依然繃著臉,還不是給他笑臉的時候,誰讓他求著我呢。我木無表情連眉毛都不動,臉像鐵板︰“好,就給先生一萬兵馬,同第十八師裨將胡車兒一起,趕赴黎陽,攻擊李典。十日破敵,先生可不要忘記。”

    徐庶高興道︰“路上耗費的時日就不算了吧。”

    “當然。”

    徐庶遲疑道︰“要破曹賊必得荊州之助,請主公允許庶修書一封給劉    劉備,讓他從新野出兵攻潁川郟縣佔據摩坡一帶隘口。此處後據洛陽,前俯宛城,遠控襄樊。有曹賊的十二營兵力長期駐守。是洛陽許昌的門戶,只要劉備佯攻一下,曹操定然親自提兵南下相爭,庶便可乘機在黎陽收拾李典了。”

    我苦笑道︰“跟你說過了,本將軍與劉備有仇隙,他怎肯相助。”徐庶道︰“這是給他自救的機會,並非幫助大將軍。曹仁前日在新野戰敗,曹操絕不會善罷甘休,只要一有機會就會報仇,劉備怎能不知道。如果他配合大將軍出兵,不但可以化解危難,而且還能趁勢擴張,何樂而不為呢。”

    也是,徐庶一出兵,曹操就顧不上劉備跑回北方來,劉備豈非得了實惠。這,這徐庶莫非借我的兵馬,喂飽劉備。不行,我要做點準備。

    我道︰“攻陷倉亭以後又當如何?”

    徐庶早就想好了報仇的戰略,興奮道︰“倉亭陷落,曹兵在黃河以北就失去駐點,對河北的威脅便徹底解除。主公便可揮軍過河,攻打官渡了。”

    “官渡”不行,心理上有陰影;“怎麼打?先生可有計劃?”

    徐庶道︰“先趁曹操打劉備的時機,將防線推進到官渡,主力大軍可以駐防黎陽,主公親帥先頭部隊和曹賊至官渡決戰。這樣可以縮短運糧道,同時也能穩定軍心,預留後路,避免上次一旦戰敗全軍覆沒的慘況。

    同時命高干郭援從河內攻虎牢關,直接威脅洛陽。趙雲郭嘉攻全力以赴攻汝南,奪取豫州。打通前往許昌的道路。劉備見曹操失利,必然生出瓜分之心,我料他定會攻宛城奪取南郡,而後入滎陽,掠地陳留。曹操此時必然分兵駐守。主公待他分兵之後,卻派人出青州,攻瑯琊、陽都、東莞、直搗下邳。那時曹賊在無兵力可派,徐州將屬主公也。主公奪取徐州和淮南連成一片,從四面八方將豫州包圍起來,汝南四面受敵豈能久守。”

    “其實這些年來,大將軍經營淮南,奪取河東,早就將曹操置于包圍之中,就好像下棋,只等打通最後幾個關口進行合圍了。”

    徐庶道︰“這幾個關口就是倉亭、官渡、虎牢關、宛城、徐州、汝南,只要汝南和虎牢一破,曹賊必敗無疑,絕無生理。不過,汝南堅城,不易攻取,加上曹仁智勇雙全,必須先破徐州,兩面夾擊才有勝算。曹賊若戰敗必然入關中保長安,主公可沿路追襲,並派大將攻打函谷關,兩面夾擊,可一舉平定北方也。”

    听著有點像紙上談兵,不過挺有道理,這個戰略太龐大了,要保證成功,必須要糧草充足,兵員充足,還有就是振奮士氣不能出奸細。

    還有一個問題,就是荊州,劉表就要翹了,曹操如果真的戰敗,皇叔先生,還不趁機奪取荊州,這一點不得不防。

    徐庶此人忠心很有必要考驗,關鍵他和劉備的關系太好了。而且我也不能便宜了劉備。想了想,現在要解決並利用好劉備還要從荊州的蔡夫人身上打主意。

    蔡夫人最恨劉備了,恨得咬牙切齒,想扒皮抽筋。我寫了一封書信飛鴿傳書出去,轉交蔡夫人。讓蔡夫人勸勸景升大哥,千萬不可放劉琦去江夏,縱虎容易,在想抓回來可就難了。如果成功殺了劉琦,劉琮即位,那劉備就鐵定完蛋了。

    好,是到了該決出生死的時候了,自古一山不容二虎,袁家和曹操早晚要拼個魚死網破的。

    我大喜道;“先生計劃周詳,此計可行,不過如此大規模的戰役,必須要準備妥當,糧草兵源方面還需要籌措一下。先生千萬不要心急。”

    徐庶見我采納他的計策,喜不自勝︰“最要緊的是先奪回倉亭,把曹賊勢力趕出河北。這個不能拖延。等到倉亭戰事有了結果,主公就可以統全軍伐曹了。”

    我找賈詡和田豐商量了一些,兩人都很贊成徐庶的謀略。賈詡道︰“只要曹操離開洛陽,立即就命徐庶帶兵去打李典,先拔了這顆釘子再說。”

    田豐道︰“倉庫里的糧食倒是夠用,只是裝備一時難以湊齊。”我道︰“可以逐次的運到黎陽去,反正我又不打算孤注一擲,和曹操拼老本,時間還是有的。”

    賈詡道;“這樣四面作戰,最困難的就是溝通聯絡,互通消息,幸虧我們有飛鴿傳書這法寶,幾千里外的戰報用不了一天功夫就到了。現在除了我們河北軍還沒有那里的軍隊能組織這麼大的戰役。”

    第二天封徐庶為冀州別駕,讓他跟著田豐先了解一下冀州的情況,和各級將軍熟悉一下。只等著曹操中計,離開洛陽,就率部向黎陽挺進。

    抗曹反攻的第一仗就要打響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kelvin12354

LV:9 元老

追蹤
  • 967

    主題

  • 16729

    回文

  • 5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