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 穿越三國之袁紹之子 作者:鍾離昧(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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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2-5 23:01:1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95 187316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0 11:49
冀州鏖戰 第五十五章妙舞清歌

    “啟稟大將軍貂蟬小姐求見。”一個親兵跑進來稟報。

    “有請。”

    貂蟬從一條筆直的石子路上穿過兩旁的奇花異草,飛瀑稜石款款而來。

    貂蟬雙襟圓領,粗布印花的女裝,這種印花粗布質地很硬很厚實,顏色也很單調。灰色的底色,藍色的印花。她輕盈瀟灑的站在我面前淡淡的凝視我。清麗絕倫的俏臉上出奇的不施脂粉,臉上掛著某種難以形容的淒楚美態。貂蟬在我印象里幾乎每日都是濃妝艷抹盛裝出現,這樣的裝扮很特殊,卻更加顯得她風姿卓越楚楚動人。她充滿美感的輪廓線條和冰肌雪膚,這出自鬼斧神工上天恩賜的花容月貌,包裹在一身粗布女裝內更加讓她美的自然,清麗入仙。

    燦爛奪目的陽光,從門口的稀疏的林木中穿過灑在她的玲瓏嬌軀上,仿佛給她身上披一件五彩仙衣,令人痴迷。她烏黑柔軟的秀在頭上結了一個簡單的髻,以一根木簪固定,隨意的有一小撮絲在鬢邊散垂下來,另有一種獨特放任的韻味,在粗布裙下露出一對合度絕美的穿著紅鞋的足裸。

    精致的身體和粗糙的衣服搭配起來,能產生一種怎樣震懾人心的效果,會否讓人窒息?

    我看的有點呆了,半天詫異道︰“貂蟬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貂蟬盈盈下拜起身,淡然道︰“大將軍,貂蟬是來辭行的。”

    “辭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听說姑娘前年為了救濟災民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捐獻了出來,是否生計成問題了,那些錢本將軍要還給你的。姑娘請坐。”

    貂蟬搖頭︰“生計倒是不成問題,住在將軍府上吃喝不愁。而且我和蓮兒都會針線,縫縫補補的日子將就的可以過下去。”蓮兒是她的丫鬟。

    話說回來,我有將近一年沒見過貂蟬了,沒想到由于我的疏忽,她的日子快要維系不下去了。

    我走過去,低聲道;“把手伸出來。”

    貂蟬嬌軀一震,緩緩的把一雙縴手舉到胸前,張開來。原本羊脂美玉一般柔軟光滑的手竟然有一層細密的口子,那是柔弱驕矜的千金小姐操持針線所留下來的真實烙印。單薄縴弱的身子怎能抵御過度辛勞的侵襲。我心里開始產生一種負罪感。涌起一股要把這個女子擁入懷中恣意愛憐的沖動。

    貂蟬攥緊了手心,原地轉個身子,用她美麗極品的側面輪廓對著我,幽幽道︰“大將軍奴家要走了,不知今晚可有幸為將軍獻上一曲歌舞。”她的表情和語調都很幽怨,面對著世間少有的美麗容顏,我的心隱隱作痛。

    “你為何要走,冀州不好嗎?”

    貂蟬有些抽泣,長睫毛上沾著淚滴,有轉了個身子,用窈窕的背對著我,肩頭一陣劇烈的顫動,悲聲道;“蟬兒是不祥之人,留在這里會害了大將軍的    ”話沒說我,已經忍不住淚如泉涌,嚶嚶啜泣著沖出去了。

    這個久經世事的美人,一定是感到了我的刻意躲閃,所以心中難過,才說出方才那番話的。其實仔細的想一想,董卓父子的敗亡,王允之死,這些跟她又有什麼關系呢。她不過是一件被利用完了扔到九霄雲外的工具罷了。純正的犧牲品。至少,在我認識她的一段歲月中,她的雍容、善良、和對百姓的救助,讓我不能把她和野心陰謀這樣的詞聯系在一起。

    就在不知不覺間,我對她的戒心一點一滴的消散流失,腦中就只剩下那翡翠玉石一般的容顏和成熟完滿的身體輪廓,絕美的,善良的,舉世罕見的,令人魂牽夢繞的。被呂布和董卓糟蹋過的!

    廣袖輕舒,蝶飛雁旋的霓裳舞。

    貂蟬輕盈的身子舞動在面對池塘小橋的水榭里。這里有一派蔥綠的田園春景,正好夏天作為宴飲雅集之所。因為清淨恬淡,所以貂蟬就要求住在這里來。

    水榭南邊木隔的房間,就是她和丫鬟蓮兒的住所。門口瓖嵌著四片一丈高的大理石板,上面刻的是鐘繇的字跡。還是住在洛陽的時候,題贈的。里面有幾張瓖嵌花紋的烏木矮幾,上面擺著一只檀香爐,裊裊的篆煙,像貂蟬此時的舞蹈般緩緩的柔和的沖上屋頂。整個房間並不豪華卻很整潔古雅。

    蓮兒正在水榭中伺候茶水,是個俏麗的丫頭,伶俐的不得了,一雙烏珠似的大眼楮一閃一閃的滿帶著笑意,看著你的時候似乎會說話。

    水榭的左右,樹木掩映,翠蔭入蓋,一條長長走廊連接水榭,延伸到池塘里。月色恬淡,爍爍閃光的銀河直垂大地,人美,夜色也美。

    貂蟬的身段柔軟的仿佛可以對折過來,曼妙的舞步加上她口中仙音妙諦般的吟唱,讓我眼前似乎升起一層煙霧,又如置身在瓊樓仙閣,面前不是貂蟬了,而是月宮的嫦娥。不好,要犯天蓬元帥的錯誤了。

    貂蟬的舞蹈凝練而熟絡,手、眼神、步伐、面部表情,高度統一,都達到了舞蹈的至高境界。每個動作都能勾起你心中澎湃,一個笑容讓你熱血猛沖頭頂,只要你看著她沖動無處不在。

    荷葉浮在水面上,正像明月浮在深綠的天空,由于樹葉茂密,荷葉的顏色更深暗了。荷葉的周圍突起一層水泡,有狡猾的游魚潛藏在底下**這人間仙子的妙舞清歌。

    水池中央月光的倒影和水色相混雜,仿佛漂浮著一塊淺藍色的寶石玉璧。

    貂蟬的歌聲由暢快動情而幽怨,看著我的眼神由**迸而無限悵惘在到此刻的絕望深沉、淒涼不舍、淚光瑩然。那種含嗔似怨的眼神,正像一只利劍,足以穿透任何男子的心。

    一曲終了,貂蟬悠長的舞步緩慢的停下來,婀娜婉轉的轉著圈子。她的眼神越來越灰暗,變的有一絲陰狠。突然咬著唇,叫了聲;“將軍,蟬兒走了。”

    雪白豐膩的手從相當長的袖子里伸出來,手上握著一把反射月光的匕,旋轉中猛然的就向自己的胸膛插落。

    蓮兒手中的茶壺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我經過了閃電般的錯愕之後,從矮幾後滾過去,卻晚了一步,蹭的一下子,鋒利的刀鋒穿透紫衣羅裙刺入胸膛,鮮血立即狂涌出來。

    蓮兒出一聲尖叫跑過來,哭泣的扶著快要昏迷的貂蟬道︰“小姐,你這是何苦,至少你還有我,還有蓮兒,你可不能輕生啊。”

    我緊張的將那個絕美的身軀抱在兩臂之間,對蓮兒道︰“快,去開門。”

    貂蟬虛弱的躺在榻上,緊閉的雙目中淚珠滾出。

    我刺啦一下子扯開包裹著他傷口的紫色裙子,露出里面的匕和一段蓮藕般肌膚。我從懷中掏出隨身攜帶的裝有金瘡藥的瓶子。打開來倒出里面的黃色藥粉灑在她不斷流血的傷口上,血流頓時被止住。貂蟬卻疼的滿頭大汗,深深的哀叫一聲。

    我厲聲道;“你什麼神經,為什麼尋短見,你說?”貂蟬已經失去知覺了,她怎麼說。

    這可怎麼辦,看那位置匕已經刺入了要害,如果不趕緊拔出來死定了。我急忙招呼蓮兒叫人去抓藥,熬制麻沸散。

    匕拔出來之前,貂蟬一直處于深度昏迷狀態,一張如花俏臉死灰無比。刀子拔出來,扔到蓮兒捧著的盛著清水的銅盆里,當啷一聲脆響,水面上就綻開一片耀眼的血花。一股血箭帶著一股溫熱的腥氣從傷口激射出來。兩截手指長的口子,向外翻出帶著血絲的森森白肉,紫黑色的血漿嘎嘟嘟冒出來,瞬間把床榻半邊染紅。紫紅色的金瘡藥治標不治本,撒上去一些一會兒就被血浸透了。我心想,外科手術是肯定做不了的,此刻就只能縫合了。

    有了以前給昌?縫合韌帶的經驗這次做起來本該輕松點,豈知更加緊張,因為小腹和胳膊原本是兩回事。貂蟬在麻沸散的作用下,絲毫也沒感覺到有人在她小腹上,用鋼針穿過她的皮肉,把那道兩三寸長的口子給縫合住。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傷口縫好了,心中就只有一個念頭,救人比殺人可難多了。

    蓮兒端來了一碗苦藥,是用來止血的。她含著淚,抽泣著,掰開貂蟬的嘴巴,用湯匙來喂。血總算是止住了。我用匕割斷了縫合傷口的麻繩。蓮兒端著碗的手,一個勁的哆嗦,她從沒見過,用針去扎活人的肚皮的。在她看來,小姐就算不死,也被這鋼針給折磨死了。

    被麻繩連接住的兩半傷口,像小孩閉緊的嘴。看的蓮兒一陣頭皮麻。我顧不得這小丫頭在旁。三把兩把就把貂蟬上身的衣服剝光了,露出雪白肌膚。然後吩咐蓮兒取來白布,在她的腰間纏繞一圈,把傷口蓋住。蓮兒又羞又怕,臉紅的像熟透了正等人采摘的柿子,一個勁的狠咬著著嘴唇,低頭瞅著自己穿著繡鞋的腳尖。

    我道︰“沒辦法,為了救命。”貂蟬這里沒有別的下人,就只有蓮兒和她兩個人住。傷口的血雖然是止住了,但貂蟬已經氣若游絲,兩個眼皮痙攣似的彈動著,眼角溢出晶亮晶亮的淚珠,不知道能否挺下去。

    我對蓮兒道︰“你去前面對甄夫人說,讓她過來照看一下,我去給你小姐開方子續命。”

    我那里是開方子,我去翻書。像她這樣一刀刺中要害的外傷,真讓我措手不及有心無力了。從刀身上看,傷口深有四五寸,只怕已經傷到了內髒,要在現代可以做手術,三國可沒有這條件。還要找一些治療內傷的丹藥方子。

    翻了好半天書,急的出了一頭汗,總算是找到一條,是一種丹藥,華佗也挺夸張,起了個名字叫做‘還陽丹’,需要千年人參和何烏等二十幾種名貴的藥材煉制而成。華佗只試驗過一次,原因是他買不起這些材料。太貴了,差不多每一丸藥就要二十幾兩銀子,是尋常人家一年的收入呢。

    幸虧這些藥材大將軍府都有準備著。還魂丹煉制的破費時候,從選藥材到熬制煉制成丸藥,用了我一夜的時間。困點累點到無所謂,我只是擔心,貂蟬千萬不要有個三長兩短的。她的舉動讓我不能置信,也徹底的顛覆了此女在我心中的形象。

    照我的計算傷口在偏上三寸不到,就命中心髒了, 這種玩命法不可能是演戲了。

    為什麼自盡,是感傷于自己的坎坷經歷,悲慘的命運,還是生無可戀。

    美人需要一點感情寄托。也許她根本不愛我,但卻迫切的需要一個寬厚柔和可以承載一切包容一切夠強大的肩膀來依靠。

    我拿著配置好的二十幾顆藥丸走進屋子,這里早已圍了一大群大夫。甄宓和蔡琰也在這里。甄宓看我進來,急道︰“夫君,你可來了,貂蟬姑娘活不成了,她在燒,怎麼搞成這樣的?”

    蔡琰道︰“夫君你醫術這麼好,快救救她。”

    炎癥,又是炎癥。沒有消炎藥怎麼救。看看華佗先生的還陽丹是否真有奇效吧。

    我沉重的點了點頭,用兩根指頭捏了一顆藥丸,走過去塞到貂蟬緊閉的嘴巴里。她的臉色蒙上了一層鐵青,有點像朱漆的顏色,全身因為燒,都在不停地顫栗抖動。

    我示意所有的大夫全都回去,反正他們肯定是幫不上忙的。貂蟬的上身沒穿衣服,不過一件蜀錦毯子把她玲瓏的軀體遮住。

    我對蔡琰和甄宓道︰“如果兩個時辰內沒有退燒,我也沒法子了。”

    甄宓脫口而出︰“她怎麼搞成這副樣子的?”蔡琰沒開口卻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我從心底升起一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

    甄宓氣的杏眼圓睜,指著上半身赤 著的貂蟬顫聲道︰“你欺負過她?”

    我靠,我也急了,跳起來喊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甄宓一怔,似乎不知道我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跟她喊叫。氣的清淚之流,厲聲道︰“你喊什麼,人家明明就是給你跳過舞之後就自盡了,你,你怎麼說得清?”甄宓最氣不過的是貂蟬沒穿衣服。

    我一看洛神痛哭,覺得心中歉疚難過,柔聲道︰“你先回去,等貂蟬醒來,你自己去問,真的和為夫沒關系。”

    甄宓氣不過,拂袖而去。蔡琰也不理我,跟著走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蓮兒,覺得有必要和她好好談談,這小丫頭也不知跟兩位夫人說了什麼。

    蓮兒挺聰明,一看我瞅她立即就知道什麼意思,不等我問,主動坦白。“大將軍,蓮兒和夫人說的都是實話,半點假的也沒有,你要責罰蓮兒嗎?”

    我苦笑道︰“我不罰你,你把你跟夫人說的實話,在跟我說上一遍。”

    “奴婢只是和二位夫人說,是小姐給大將軍歌舞之後,就自盡了。別的我什麼也不敢說的,蓮兒懂得大門大戶的規矩,不敢多嘴。就比如說,甄夫人問我您是否和小姐說過話。我說當然說過來,還說了很多。夫人問我說的什麼,我就沒敢往下說,就搖頭說不知道。那個不能說的,這是做下人的規矩。

    還有夫人問我,小姐為何沒穿衣服,我說是被大將軍給脫去了。兩位夫人的臉色,一個慘白一個鐵青,銀牙咬的咯咯響,奴婢知道她們生氣了,等蔡夫人問奴婢為何給小姐脫衣服的時候,我就沒敢說話。我說,當時大將軍讓我去辦事了,我沒在屋子里。

    大將軍,你看這事情可怪不得奴婢,奴婢已經盡力給你遮掩了,可事情還是鬧的不可開交,這可怎麼辦?”

    我靠,妹子,你這不是害哥哥嗎,你還不如都給她們說清楚了,這簡直是火上澆油,有這麼坑人的嗎?!

    我翻了半天白眼,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把心頭的火氣壓住,心說,蓮兒姐姐,我真想把你送去軍營做慰安婦啊,你可把本將軍給害苦了。人不可貌相,長的像聰明人,怎麼辦事說話如此糊涂。

    可是我沒注意到,蓮兒低著頭的眼神中閃過難以察覺的一絲狡黠。

    幸好,貂蟬mm沒到兩個時辰就醒過來了,我可以沉冤昭雪了。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0 11:50
冀州鏖戰 第五十六章紅塵孽債

    第五十六章紅塵孽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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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覺得傷口很疼,火辣辣的,貂蟬從昏迷中醒過來。無力的喊了一句︰“蓮兒    ”蓮兒去煎藥了,房中只有我這個主治大夫。

    貂蟬的眼楮半開半合,眼波朦朧,似乎再睜大一點就會引傷口的劇痛。我走到榻前,大喜道︰“貂蟬姑娘你醒了,太好了,老天保佑。”

    “這是那里,是陰曹地府嗎?”貂蟬有些迷糊。

    我笑道︰“不是,這是大將軍府。”

    腹部傷口傳來劇痛,把剛恢復了一些神智的貂蟬再次擊昏,她囈語般的念叨︰“大將軍府,是太師府,還是溫侯府?”

    我心想,壞了,不會是得了失憶癥了吧。怎麼董卓和呂布都出來了。

    我還沒來的及回答,貂蟬微微睜開的美目周邊漸漸濕潤,然後就潮氣兩汪晶瑩的淚水,她的心仿佛正在熾烈燃燒焚毀的熔岩,悲戚輕聲道︰“你是溫侯,是你沒走,還是我來了。”

    我像是被一根看不見的麻繩勒著,全身頓時一緊。這怎麼越說越離譜了,該不是燒燒壞了腦子吧。

    “貂蟬姑娘,我是    ”

    我的一只手腕突然被貂蟬捉住,那指甲一陣緊似一陣只往肉里摳,眼中淚流狂涌,哇的一聲哭了;“你好狠的心,就這麼走了,把我一個人丟下。如棄敝履。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年過的是什麼日子,我    我好慘    ”

    我輕聲安慰︰“貂蟬    你不要難過    ”不知道那里來的一股力氣,貂蟬伸出手去撫摸我的臉,輕聲道︰“你和董老賊一樣,從沒愛過我,蟬兒在你爭霸天下的將軍心中,從未佔有一席之地對嗎?你兵敗洛陽獨自逃生的時候,可曾想到過我。白門樓被擒,命在頃刻的時候,你可否想過賤妾?”

    我覺得心中正有一面戰鼓在咚咚咚咚的敲著,全身都在竄行一股熱血,我反握著貂蟬的手苦笑道;“有,當然有。”

    貂蟬冷笑道︰“我卻不想你,你知道嗎,我打心底里恨你,恨你的不負責任,恨你把我一人留在這殘酷的世上。我早已厭倦了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厭倦了這種任人擺布日子。厭倦了一個個所謂的大將軍。全是欺世盜名的混蛋。你是混蛋,關羽是混蛋,袁熙更加是混蛋。”

    這讓我不能在保持沉默了;“貂蟬,呂布的確是混蛋,關羽也是混蛋,可袁熙那人我覺得挺好的,愛民日子、忠義無雙、而且,而且還很英俊    ”

    “可是他的心比城牆還要硬,比冰塊還要冷,我一片真誠給他,她把我當成洪水猛獸,說我是不祥之人,害怕接近我丟了腦袋。”貂蟬很委屈。

    我沉吟道︰“貂蟬mm,袁熙他不是這樣的人,你是否誤會了,我呂布是個混蛋,可袁熙不是,他是古往今來少有的大英雄,真的,我呂布在陰曹地府誰也不服,就服他一個人。”

    貂蟬的臉上突然現出蒼白,就像被寒霜侵襲的樹葉,她喘息道︰“英雄,英雄,你們都是英雄,你是英雄,關羽是英雄,王允也是英雄,袁熙是英雄,就連罪惡滔天的董卓日後興許也可以混個英雄。只有我貂蟬,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是狐媚子,是不祥之人    袁熙,袁熙,你這個瞎子,呆子    嗚嗚嗚嗚    ”貂蟬心里委屈,不由哭出聲來。才哭了四五聲,人就一陣迷糊昏過去。

    我急忙取出銀針,從她的百匯人中刺入,穩住她的精神氣血。銀針上傳來一陣有節奏的震顫,仿佛是她心中的委屈出悲鳴。

    的確,她生命中的這幾個‘英雄’所犯下的罪孽,要她這個受人擺布的弱女子來承擔是很不公平的,她活的很不輕松。到處是人在戳她的脊梁骨,很多另類鄙夷的眼神在凝視她。我雖然沒有太過分,但也經常躲著她。

    這種高壓窒息朝不保夕的生存環境的確會讓人瘋。

    蓮兒端著熬好的藥走進來,我適時的從屋子里退出去了。

    第三天的時候,蓮兒來報說小姐已經徹底的清醒過來了,希望我能去看一下。病人甦醒,我這個主治大夫責無旁貸的應該去看一下。

    貂蟬像只敏感的狐狸嗅到了我的味道,猛然轉過頭看著剛走進來的我。她靠在一床錦被上,悲不堪言的合住雙眼,煞白如紙的臉上,因為悲憤薄薄的兩片唇不停地**著。

    “小姐,該吃藥了。”蓮兒端著一碗藥,在我身後說。

    感受到她忿忿不平有些豁出去的眼神,我心里一陣難受,這個美妙鮮活的生命差一點就死在了偏執誤解和流言蜚語中,我也是殺人的劊子手。我的胸口像是被壓上重物,心髒一陣陣抽搐,似乎漸漸裂開涌出滾燙的鮮血。想要開口說話,張了張嘴不知從何說起。

    我苦笑著長嘆著從蓮兒手中接過盛放中藥的淺藍色玉碗。為了證明我不是她口中的那路混蛋。也為了心中對這個絕美容顏的眷戀,坐在榻上,低聲道︰“你好些了?”

    接著把一勺藥送到她顫抖的唇邊。貂蟬顫抖著頭,把藥吞如腹中,一勺,兩勺    她的目光漸漸模糊了,眼前似乎升起一片迷茫的白霧,淚水不停地滾落下來。她狠狠地用袖子擦去眼淚,可沒用,新的淚水又止不住的涌出眼眶,她的手腳在劇烈的顫抖著,悲聲道︰“你是世上第一個喂我吃藥的將軍,以往    從沒有過    ”

    我看著她淚流滿面,猶如梨花帶雨,心中不禁又是心猿意馬。

    貂蟬道︰“大將軍既然有如此柔情,為何就不要我。”我心想,我也挺想要的,就只怕和呂布董卓一個下場。

    貂蟬縴手握住我的胳膊道︰”將軍分明對我有情,為何有左躲右閃,不敢直面。難道是嫌棄賤妾是不祥之人。“

    我苦笑道︰“本將軍愚鈍,不知道小姐情意,罪過罪過。”貂蟬悲苦中,听到這句,竟然噗哧一聲笑出來;“那大將軍肯接納貂蟬啦。”我道︰“只怕夫人不許。”貂蟬動情道︰“只要大將軍肯,賤妾願意此刻去求夫人,死了,活了,也要她點頭答應。”

    蓮兒站在後面哭道;“小姐好命苦的,她是真愛大將軍,我也去,奴婢也去求夫人,只要她肯答應,讓奴婢去死我也願意的。”

    “不用求,不用求,那個要你們去求    ”兩個丫鬟推門走進來,後面跟著蔡琰和甄宓。甄宓鼓著小小的腮幫,戟指我道︰“還說清白,這回倒是抓個正著。”我急忙把藥碗遞給蓮兒,咳嗽著從榻上站起來;“夫人,你來了。”

    蔡琰醋味十足道︰“你們倒好,郎情妾意的,這還在病中呢就不安份了,等身子好了那還了得。”說著就坐在榻上,用縴手拍打貂蟬慘白中透出紅暈的俏臉。

    貂蟬看著甄宓,低聲道︰“夫人    ”強撐著劇痛要下床,額頭上立即冒出涔涔冷汗。甄宓充分的表現出了一位皇後的雍容大度,過來扶她柔聲道︰“算了,事情我都知道了,只要大將軍願意,本夫人是沒話講的。其實你不說,我也都在籌劃此事呢?”

    我心想,還是三國時代的男子比較幸福啊,這要是在前生,人腦袋一定打出狗腦袋來。

    我裝糊涂道;“夫人,你說你在籌劃什麼事啊。”

    蔡琰沒好氣道︰“明知故問,我和夫人這些日子都在為你籌劃準備迎娶貂蟬姑娘呢。今日就是專程來送吉服的。”

    後面走上來一個丫鬟手中托著一個錦盒,打開來,里面有一件大紅的霞帔。貂蟬激動不已,顫聲道;“這    夫人,貂蟬不用這些,只要能留在大將軍身邊,貂蟬願意為奴為婢    ”心中卻在想,這位夫人不僅長得比呂布董卓的夫人漂亮,性情也溫婉賢淑,是個閨秀。想起前面兩位她就打怵,真是一等一的母老虎啊。可沒少挨揍。

    甄宓白了我一眼,莊重道︰“要的,要的,大將軍要娶的人,怎麼能馬虎呢,若是出了紕漏,外人一定笑話我這個做夫人的不懂事了。”

    蔡琰哪壺不開提哪壺,咳嗽道︰“對了,貂蟬妹妹,你為何要尋短見,是出了什麼事嗎?”貂蟬臉上一紅。

    我搶著道︰“沒事,其實吧,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晚的月色太明亮了,有些讓人雲里霧里的    ”

    “住口,這種事和月亮怎麼扯得上關系。”甄宓氣苦道。蔡琰也附和道︰“莫非是月光亂了心性,大將軍做了失態的事情。”她這話是問貂蟬的。

    兩個師,兩萬多人,行進在煙雨朦朦的華北平原上,浩浩蕩蕩無邊無際。陰雨天氣遍地泥漿,找不到一坨干燥的立足之地,更拾不來一把柴禾。士兵們渴急了,就喝路邊水坑里的泥水,好多人抱著肚子,提著褲子拉稀不迭。

    徐庶執意要選擇雨天出擊的理由是,曹軍只防備正面黎陽的文丑軍,而絕不會料到,有另外一只隊伍會頂風冒雨從小路艱難跋涉而來,給他們突然襲擊。我軍士兵就利用這種心理和雨天的松懈,繞過黎陽直插倉亭之後,和黎陽守軍形成對倉亭的合圍。給李典一個措手不及。可是這樣做有利有弊,粘濕滑溜的小路上行軍不久士兵們就疲累不堪,全都被淋濕透了衣褲鎧甲,變成落湯雞或泥猴子。

    繞過黎陽之後,在一片柳林地里休息,十八師師長胡車兒和第一師師長昌?兩個合計,***,徐庶這小子不會是奸細吧。這那里是去打仗,恐怕沒到城下自己人先要累死病死一半了。

    胡車兒眨著眼悄悄對昌?道︰“老昌,事情有點不對呀,我看要壞,這姓徐的怕是沒安好心吧。”

    昌?拍著大腿道︰“可不是,那有這樣打仗的,把自己人往死里整,沒吃沒喝,又沒睡的,主公硬說他是什麼高人名士,還把指揮權交給他,以老子看來就是他娘的蠢貨一個。”

    胡車兒咧著嘴道︰“要不就是他娘的奸細,不行咱哥兩兒把他給做了得了。”昌?比他腦子清楚,立即擺手道︰“別呀兄弟,在怎麼說,他也是主公任命的都督,宰了他咱也活不了,要不咱們見機行事,他要是有異動再說。”

    胡車兒咂嘴道︰“肯定是奸細。”心里又補充道,他***要不是奸細,我就是白痴。

    徐庶用袖子擦拭著臉上的泥水,怎麼擦也擦不干淨,無奈就任其留在臉上。他坐在一段被砍伐過的樹樁上,覺得傳言這東西真的很不可靠,外間都說,袁軍不及曹軍厲害,曹軍的戰斗力如何如何強橫,軍紀如何如何肅然,袁軍如何松散如何軟弱,今日一見,也不盡然。袁軍的耐力和軍紀一點也不比他見過的曹軍差,戰斗熱情也很高昂,士氣也不低。這就讓他對這次突襲更加了幾分信心。

    徐庶站起來,對癱坐在濕漉漉的草地上吃著被水被泥巴沾滿浸透的干糧的士兵們鼓勁道;“弟兄們,再走上六十里,晚間就可以到倉亭城下了,等進了城,好酒好肉有的是,大家務必在堅持一下    ”

    徐庶給根本只給他白眼珠看的士兵們鼓完勁之後,把另外三個領導者胡車兒、昌?、行軍司馬陳琳招呼到遠離士兵的柳林深處,堅定不移,信心十足的道︰“出了這條小路,就是開闊地帶,我們像一條出了山的狼,天地開闊卻危機四伏,必須要加快行軍了,現在這個度還是太慢。”

    胡車兒的鼻孔噴出兩股渾濁的熱浪,心想,這是怕弟兄們死的太慢了。他脫口而出道︰“姓徐的,你是曹操派來的吧,心腸怎麼這麼狠毒。怕弟兄們死不了。”徐庶被他罵愣了,半天緩過神來,笑道;“胡將軍,你恐怕是對徐某有所誤解,徐某和曹賊有殺母大仇,怎麼會是他派來的呢。”

    胡車兒扯著嗓子瞪著眼,外加攥拳頭;“你少來這套,我都看出來了,你沒安好心,想把弟兄們引上死路,大將軍錯信了你了。”他喊得聲音太大了,離的近點的士兵,已經听到嚷嚷了。

    陳琳臉色驟變,雙手顫抖道︰“老胡你小點聲,要是讓士兵們听到了,咱們全***死無葬身之地。”

    徐庶脾氣也不好,可他懂得顧全大局,再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跟他吵,還不如回家去對著馬棚里的那頭騾子大喊大叫呢!

    他壓了壓心中的怒火,心想,袁熙怎麼給我派了這麼個愣頭青,袁熙還說是他的愛將。典型的頭腦簡單四肢達,還他娘的愛將。那不愛的,要笨成什麼樣?

    胡車兒也覺得自己聲音太大了,壓低聲音道︰“反正你要不給個好一點的理由,我的弟兄們就不走了,去了也是送死。”

    徐庶心想,自己是新來的在軍隊中沒有威信,跟這 驢還真沒法硬拼,只能陪笑道︰“其實胡將軍你不問,我也想把計劃告訴你們的。”

    昌?沉聲道︰“徐先生有什麼計劃?”陳琳埋怨胡車兒道︰“將軍別心急,好好地听徐先生說說。”陳琳有自己的想法,你們兩個這一鬧,別把我也給搭進去。胡車兒臉紅脖子粗的靠在一棵柳樹上不開口。

    徐庶笑了兩聲緩和一下氣氛;“庶怎麼可能是奸細呢,庶在主公面前可是立下軍令狀的,我更加不會那拿兄們的生命去冒險。庶早就想好了,這一仗,必定大獲全勝。”

    胡車兒心想,這廝挺能吹,小心別將方圓百里的牛,全部吹死才好。

    徐庶不理他翻白眼,心想,沒文化,沒教養,大老粗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徐庶很有涵養的道;“倉亭城很小,之所以能夠堅守,一則這兩年,因為饑荒,沒爆大的戰役,二則,城內屯有重兵,李典這人我素來知道是個老成持重的性子,雖然勇猛,但冒險的事情他不干,舉個例子,這樣的天氣,你派兵在城外佯攻,他絕不會出戰,一定以為我們給他設圈套了。好,我就是要利用他的這個老成持重對付他。”說完看了一眼,這里他唯一瞧得上眼的,同是知識分子的陳琳。

    陳琳心想,主公派我做行軍司馬,看這意思,我要站在都督這邊。咳嗽了一聲道︰“妙計,妙計。”

    昌?納悶︰“計策都還沒說呢,你怎麼就知道是妙計,我說老陳,你咋回事?”陳琳平靜道︰“計策不能說,還不到說的時候。反正我同意徐先生的意思。你們兩個要害怕,就帶著隊伍回去,我和徐先生兩個人照樣敢去攻倉亭。”

    胡車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壓住的怒火,像出洞的毒蛇一樣狂竄出來︰“老陳,你說這話,信不信我抽你,誰***害怕了,老子為主公去死都不怕,害怕***李典。”

    陳琳不怕死,可他要臉,心想,這王八蛋,要真抽我,以後沒臉見人了。氣道;“那你為什麼畏畏尾的,你說。”

    胡車兒為之語塞,結巴道;“不是    我是    那行,那走吧,反正要出了事,你可別後悔我沒提醒。”

    昌?道︰“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有勁往敵人身上使,我說兩句,徐先生既然是主帥,我們就听他的,他說讓急行軍,我們就走,老胡,你還有啥說的。”

    胡車兒苦著臉道;“沒了。”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0 11:53
冀州鏖戰 第五十七章重奪倉亭

    李典最近挺興奮,一掃往日的精神萎靡醉生夢死。馬上就要對河北用兵了,他又有機會建功立業了。李典早就盼著這一天了,他是個職業軍人,不打仗渾身難受,只要听到號角和磨刀霍霍的響聲,全身肌肉就會繃緊,莫名其妙的感到沖動。

    今天清晨有人來報告說,南門外現一只兩三千人左右的隊伍,是袁軍。他們正拿著鐵鍬,在黃河岸邊挖坑,似乎想要引黃河水,灌入倉亭城。

    李典初時一驚,想想又坐下來,這擺明了是誘敵之計。兩三千人想要挖通黃河河道,根本就不可能。敵人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誘我出城。敵軍主力此刻一定在半路埋伏呢。

    此刻城外泥濘,道路難行,如果遭遇埋伏,好懸走不脫,還是在城中堅守。黃河距離倉亭幾十里,想要憑兩三千人挖通河道,至少要半個月。到時天氣放晴,地面曬干了,在出去給這群累的半死的蠢貨一擊,保管收獲不小。他心里還納悶,文丑和沮授,怎麼愚蠢到這個地步,兩三千人來挖掘河道,想笑死誰。

    他只派了三十幾個探子出去,讓這些人嚴密監控挖掘的情況,如果敵人增兵,立即回報。心想這下子肯定萬無一失了。囑咐守城的將校嚴加防備,不要給敵人可乘之機。自己又上城樓轉了兩圈,覺得沒問題,就回去睡午覺了。睡到晚飯時光起來,探子回報說,袁軍還傻呼呼的在那邊挖掘呢,不過增加了五六百人。而且分成五六次增加,不知何故。

    李典暗自好笑,更加肯定這是誘敵之計。心想這是想要迷惑我的探子,讓我以為他真的投入大量士兵挖掘河道,好派兵出城阻止,老子才不會上當。增加五六百人,跟沒增加一樣。

    吃過了晚飯,李典和新娶的小妾調笑一陣,就抱著那個軟玉溫香入睡了。想著如果有情況,探子一定會回來報告的。他那里知道他手下的幾十名探子,已經在毫無知覺中被十幾個無聲無息幽靈般的家伙給干掉了。

    三十名探子,有的被一刀割斷喉管,有的被箭矢射穿腦門,有的脖子被擰斷了,這些人有兩個共同的特點,一就是死前連哼都沒哼一聲。第二就是完全沒看到置他們于死地的人長什麼模樣。箭矢是從百步外射過來的,從後面被摟住脖子的人,連一點腳步聲都沒有听到過——

    特種部隊的隊長裴豹,領著他手下穿著黑色夜行衣的十名戰士,進入徐庶的帳篷,把手中的匕,插在鹿皮靴子里,輕松地拍著手道︰“都解決了。一共三十名,一個活口沒有,都督可以放心用兵了。”

    徐庶望著這群袁熙培養出來的級殺手,眼中射出駭然的神色︰“當真。”裴豹揮舞著大手道︰“如果漏掉一個,回頭你砍我腦袋。”

    徐庶點頭,袁熙把他的特種部隊吹噓的天上有地上無的也不知真的假的,成敗可有一半在他們身上了。當即下令,讓藏在軍營中的所有戰士全部出動,挖掘河道。

    戰士們差點樂瘋了,原因很簡單,因為此刻每個原先住二十人帳篷里都擠了將近兩百人,摩肩接踵連挪動個腳步也不容易,連轉個身都能听到肋骨被擠折的  聲。徐庶就是用這種,減少帳篷的辦法,來隱藏士兵數量的。

    裴豹大大咧咧,不可一世道︰“都督,挖河道弟兄們太辛苦了,這樣好了,我領著幾個弟兄到城里去把門打開,讓大家大搖大擺的走進去,豈不輕松。”

    徐庶心想,那是你們家呀,說進去就進去。而且進去沒用,袁軍人少,打不贏城內的守軍,弄不好讓人來個關門打狗。徐庶看不慣這個裴豹,什麼東西,走路一搖三晃目中無人,天底下除了你就沒別人了,我就不相信你能進得了倉亭城。

    徐庶沉吟道︰“好吧,那就有勞將軍到城內去做個內應吧。”

    裴豹剛才初試身手,對方的士兵,在他經過兩年錘煉的殺人技術之下,簡直猶如插標賣的土雞木狗,早知道綁起來一只手一只腳就干得了這活了。還用每天七個時辰的苦練。現在的他自信心極度膨脹中,恨不得主公派他去許昌直接摘了曹操的腦袋算了,殺李典他都沒興趣了。讓他進城做內應,他覺得大材小用了。想起剛才自己在奔跑中連射三箭,箭箭中標,而後在四五個眨眼間爬上一顆大樹,落下來的時候,匕**下面一個曹兵的羶中**。一個曹兵打著哈欠回過頭來,眼神駭然,嘴張大到一半,那把匕就從他左胸的兩根肋骨之間,準確無誤的刺中心髒,他根本不可能出什麼聲響的。那種殺人比殺雞還容易的感覺讓他全身像鼓足了風的船帆,有種飽漲欲裂的意思。

    徐庶增加了十倍的士兵挖掘河道,度增加了足有十五倍,因為小雨不斷,土地松軟給挖掘工作帶來了方便——

    第二天早上,李典早早起來,詢問士兵,有沒有探子回報,士兵一律答沒有回來。李典咬了一口鍋盔立即吐出來,厲聲道︰“糟了,快,派人去打探。”

    打探的人剛出去就回來了;“將軍不用去了,黃河水已經到了城下了。南門外一片汪洋,道路農田都被淹沒,水深齊腰,水位還在猛漲。”

    “報,將軍,北門外文丑帶兵趕來,差不多有四五萬人馬,他們帶著雲梯,弩車看樣子是要攻城了。”

    李典急忙命令堅守北門。他穿上鎧甲,跨馬城中的時候,黃河水已經從城頭漫溢進城,他的馬還沒有到達北門,就听到士兵回報,北門已經被攻陷了,城中的士兵正在打巷戰呢。

    文丑厲聲呵斥︰“胡說,這還不到半個時辰城門就被攻陷了,你們都是吃白飯的。”士兵苦著臉道︰“將軍有所不知,城門是從里面被攻陷的。”

    文丑更加破口大罵︰“放屁,倉亭城門有兩年沒開過了,怎麼可能有奸細混進來。”士兵搖頭;“將軍,這個末將也不知道,不過城門的確是被十幾個黑衣人從里面打開的。這十幾個人跟魔鬼一樣,殺人不費力,一刀一個。清晨守城門的士兵五六百,看到這些人就一擁而上,這些家伙奔跑躲閃,一面跑一面射箭,居然精準無比,一會兒功夫撂倒我們五六十個,都是一箭斃命,中箭的部位幾乎都是頭部眉心處。你同樣用箭射他,他在地上一滾就躲過去,而在滾動中,又會放箭奪去一條性命。將軍,這些家伙的箭幾乎就沒有一只會射空的。”

    李典嚇得額頭冒汗︰“你少在這里危言聳听,就算是箭法精準,也不可能十個人滅了你們五百吧?”

    士兵道︰“將軍,這些王八蛋根本就不是人,也不知道他們怎麼長的。爬三丈高的城牆,就像是跑平地。而且他們相互配合,一個人在牆上爬,另外幾個,在地下站著托舉,一當那人支持不住了,掉下來,被人一拖又飛上去了。幾個縱躍就到了門口,用一刀一個的效率結果了門邊的弟兄們,然後放下門栓將城門打開,文丑的士兵便潮水般一擁而入了。”

    遠處的喊殺聲已近,也不容得李典不信了;“***這是什麼人?你們就一個也沒捉到嗎?”士兵道︰“啟稟將軍,他們在滑溜也是寡不敵眾,捉到了一個。”李典急道︰“給我帶上來。”

    士兵搖頭道︰“沒用將軍,剛捉到他就服毒自盡了,那毒是藏在他的牙齒中,使勁一咬,一命嗚呼了。”

    李典倒吸了一口冷氣︰“死士,這是袁軍培養的死士,***,倉亭守不住了,即使打退了文丑也擋不住洪水,我們撤,傳令三軍撤到黃河岸邊背水扎營。絕不能過河。”

    李典的士兵經過一陣並不激烈的抵抗,就從西門撤走,向黃河渡口轉移。雖然遭遇了洪水和城陷但損失不大,剩下的至少也有七萬。李典做出的是戰略性轉移,而非敗退。他是這樣想的,倉亭被洪水浸泡,如果勉強堅守,內憂外患之下,一定損失慘重,說不定被洪水澆灌下全軍覆沒了。這樣子撤出城,可以保住幾萬將士的性命。袁軍想要的是黃河渡口,而自己已經背水下寨扼守黃河兩岸,並派了八百里加急回許昌報信。直等到丞相大軍來援,重新奪回倉亭就好了。

    可是曹操的大軍此刻已經到了潁川,正準備和劉備交鋒呢。

    徐庶進了城和文丑會和,命人堵住黃河缺口。文丑和徐庶對裴豹等特種兵刮目相看,衷心佩服。裴豹為折了一名兄弟而傷心不已。這群特種兵都是稀罕物,不同于別人,那可真是死一個就少一個。沒人可以替代他的位置。

    文丑和徐庶寒暄一陣,便問︰“不知徐都督下一步打算如何進兵。”

    徐庶是此次攻李典的總指揮,照例守將文丑是要受他挾制的。徐庶知道文丑是河北第一名將,指揮他心里有點沒底,畢竟連老胡那樣的二愣子他都使喚不動嗎!

    徐庶咳嗽道︰“李典背水下寨,必定已經快馬加鞭通知許昌,意思就是要阻止我軍過河,我們則要不惜一切代價,在曹操沒有回軍之前吃掉李典軍,渡過黃河,以迅雷之勢,奪取白馬延津,逼近官渡。”

    文丑道︰“李典軍新敗,士氣低落,不如夜間去劫營。”徐庶心想,正合我意,既然你自己要去,我何樂而不為。當即笑道︰“有勞將軍。”文丑拱手︰“將令如山,文丑在所不辭。”

    徐庶甭提多感動啦,差點淚水縱橫,袁軍中終于有個明事理懂軍紀的啦。

    文丑道︰“《孫子兵法》有雲,‘帥與之期,如登高而去梯,帥與之深入諸侯之地,而其機,破釜沉舟如趨羊群,驅而往,驅而來,莫知所以。聚三軍之眾投之于險,此謂將軍之事也。’就是說,將帥給予軍隊任務要像登高抽去梯子一樣使他們有進無退。這樣士兵就會死戰。如今李典將背水敗陣,將後路斷絕,恐怕曹兵要拼命的。”

    徐庶點頭,文丑果然將才,能文能武。笑道︰“孫子兵法是這樣說不假,可《尉繚子天官》兵法中也說過,‘背水陳為絕地,向阪陳為廢軍’,也就是說,背水布陣和向著山坡列陣乃是用兵之大忌。這樣布陣是注定要倒大霉的。韓信背水擺陣,一來是誘使敵人輕敵冒進,而兩面夾擊。

    二來是認為趙王歇無謀,而且趙隊軍紀渙散,是一盤散沙,一遇到挫折就會亂營,是以敢大膽的把士兵陷于險地。此刻的情形卻不一樣,一來李典沒有戰決的意思,時間長了曹軍銳氣大減,就沒有拼死的念頭,二來,我軍軍紀良好,陣勢緊湊,戰斗力強橫,遇亂不驚,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面對這樣的正規軍,敢用背水擺陣,其實是自尋死路也。”

    文丑也覺得徐庶挺有才的,心服口服道︰“徐先生果然是人才,主公沒看錯人,就請先生安坐,文丑去劫殺一陣。”

    小雨綿綿。

    這是個沒有星光的夜,天黑的像鍋底,風微乎其微,連小雨都吹不動。風中還略帶些咸腥的味道。

    一個在曹軍中服役十幾年的老兵,正在木寨前的高達三丈的箭樓上值守,突然一只來自天外的白翎毛勁箭,帶著破空聲,**他的眉心。他被箭桿的慣性帶的後退兩步,上半身無力綿軟的面條一樣掛在箭樓上,血流像斷線珠子一樣滴滴答答的流到箭樓下面。寨門前有兩座箭樓,箭樓前鹿角遍布,箭樓後是可以容納七八萬步騎兵的幾百個帳篷。李典把營寨分為左中右三部分,像雄鷹展翅一般布列在岸邊的高地上,自己的帥帳居中,也就是面前這座營寨。這樣有利于尾照應,在遇有火攻的時候,也能保存有生力量突圍。

    “彭”,第二只勁箭,從正對著第二座箭樓的一處陡坡中射出來,箭樓上正在俯視著坡地的士兵,被一箭射穿咽喉,同樣沒出一絲聲響。鮮血滴落在下面燃起火焰高高架起的銅盆中,出一陣嗤嗤嗤嗤的響聲,那一簇篝火時明時暗搖擺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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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鏖戰 第五十八章背水一戰

    這些負責戍衛的曹兵,分為兩部分,寨門口有一千弓弩手,還有一千人分為十幾個小隊,在千個營寨中間巡海夜叉一樣的游弋,偵查。

    弓弩手分為三班倒,兩個時辰,就會輪換一次。站在寨門前的曹兵,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困的不行就在門前來回踱步子。大家掰著手指算,再有一炷香的時間就可以換班回去睡大覺了。

    死神在夜的寂靜中悄悄臨近。

    突然,寨門外的黑暗中響起一陣嘎嘎的木輪車轍聲響,還有繳杠和金屬相互摩擦的刺耳響聲。這聲音引起了曹兵的警覺,幾個士兵同時喊道︰“什麼人,誰在那里,不說話放箭了。”接著就是幾只箭矢稀里嘩啦東倒西歪的射出來。同時值守的都尉派人去報告。被派去的士兵揉揉眼楮振作一下精神剛轉過身子,就听到一陣嗖嗖嗖嗖的勁箭飛揚時觸動弓弦的響聲。

    兩千只巨大的箭矢幾乎同時帶著勁風從千步外的弩車上射出來,那名士兵沒搞清楚怎麼回事,胸口便被一道白光穿過。白光穿過他的胸口後,沒有停歇,又飛出去十幾丈射入另一個戰友的身體,才止住前進。

    射穿他胸口的同時,密集、強勁足以摧毀城牆的飛梭巨弩箭也擊毀了寨門。無數的曹軍弓弩手被巨弩射的支離破碎。

    黑龍騎騎兵,吶喊一聲,在文丑的帶領下,烏龍一般沖入寨門。進寨後的士兵,沒有和曹軍將士講串門的客氣話,而是果斷的拿起刀槍,干掉了這家的主人們。

    經過改良裝備的黑龍騎騎兵,應當算得上三國時代最現代化的隊伍了。不禁士兵們每人一身黑光鎧甲,足踏三層牛皮可以擋刀劍的戰靴,連戰馬的頭部和馬股的部分,都披上一層革甲。士兵們握刀的手上,有一幅烏黑亮的生牛皮手套,不經意間擦中手臂的刀槍會被這層手套彈開,劃開。不至于傷到皮肉。

    曹軍不止一次的領教過控弦戰士的威力,心中自然有所忌憚。再加上突如其來。死傷不少。文丑沒心思殺這些小嘍?,他的目標是中軍帳里李典的人頭。擒賊先擒王嗎。

    李典的謹慎小心救了他,因為是敗退後的第一晚,他穿著鎧甲入眠。一听到喊殺聲,立即鷂子翻身跳起來,持槍在手,沖出帥帳。

    黑騎黑甲威武不凡的河北第一名將文丑剛好殺到,見李典披甲出帳大叫可惜,他要是趕不及披甲,死的機率就會大一些。

    文丑雙目血紅,那是見到勢均力敵的對手,產生的興奮感所致。李典也同時看到文丑,他立即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胡亂從一個親兵手中接過戰馬,大吼一聲,來戰文丑。

    兩軍將士已經不顧生死的絞殺在一起,黑暗中不斷地綻放鮮血生成的絢麗花朵。不經意間閃過的刀光和槍影,最容易奪去人的生命。要嘛讓你的胳膊腿腳等肢體和你離別,撕碎了把肉塊送到幾丈遠別的士兵腳下,踩踏蹂躪。扭打在地上的士兵,撞倒了點著的篝火,火點燃了士兵,士兵哭號著撲向寨珊和帳篷,于是大火突起,戰場亮如白晝。正在放冷箭的士兵,被人一刀消掉了腦袋,血漿噴泉般直沖天空,手中的箭矢也不受控制的慣性射出去。這麼多的人混戰,這一箭也不可能落空的。

    士兵們一開始交鋒的時候,都興奮,打起來就害怕,及至見到一個個的戰友在身邊倒下去,一次次的領悟了我不殺你你就殺我的天道,就開始殺紅了眼。失去了理智的士兵,就是作戰的機器,腦子里只剩下,殺殺殺。戰場上經常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戰斗結束鳴金收兵了,有的瘋狂的士兵,明明听到退兵卻不願意走,一個人單槍匹馬的追擊敵人,結果被反撲者剁為肉醬。這就是被激出來的徹底的人性,凶性。

    曹兵這次吃虧就在于黑龍騎的裝備,本來必殺的一槍,捅在身上不疼不癢,可對方反手砍來的大刀卻絕對一百二十分的要命。他們以前和黑龍騎接觸過,似乎沒那麼厲害,這次吃了出乎意料的虧。

    文丑和李典大戰五十回合不分勝負。黑龍騎來去如風,把曹營當成了匈奴人的草原牧場。文丑鐵槍橫掃逼退李典,用他和烏桓兵學習的最新通訊方式,把兩個指頭放在口中,用力吹,一聲 哨,黑龍騎大部分騎兵一陣風般突破寨門揚長而去也。

    文丑和李典虛晃了兩招大笑道︰“李典小兒,今日且留你一條性命,文丑告辭了。”

    李典那里容得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驅兵在後面掩殺,追了四五里出去,就被烏桓騎兵拋在身後追不上了。他害怕黑暗中有埋伏,便收住追兵垂頭喪氣的回營去了。

    這次劫營之後,李典軍士氣更加低落,士兵們每天想的都是,丞相什麼時候帶人來救我們。其實還沒到那個地步,李典軍至少還有五六萬人呢。

    文丑回去和徐庶商量了一下,決定趁著李典連連敗績的時候,全軍出動,和曹軍決戰。徐庶還記著十天破李典的軍令狀呢,腦袋問題可是不容兒戲的。

    徐庶的方陣全由重裝步騎兵組成,一個師就是一個大方陣,文丑的黑龍騎有四個師,加上昌?和胡車兒的兩個師,一共是六個師。分為前後,三個師在前,三個師在後,每個師的前後左右,隔開兩丈遠的距離。方陣的前排約五百人,縱深約六列。排與排,列與列之間的間隔都比較緊密。作戰時整個軍團必須齊步前進並在戰斗中不生混亂,方陣才有巨大的威力。所有的輕裝步兵不配置在方陣里,而是和騎兵一樣配置在方陣的兩側,以掩護方陣不受敵人迂回包抄的突破。因為輕騎兵的靈動性比較強。徐庶說這種陣法叫做‘折沖陣’,非常穩健,不容易被沖散,很具有凝聚力,用來對付背水擺陣企圖做困獸猶斗的曹軍最合適不過了。

    李典見袁軍在城外平原上擺出一副要決戰的態勢,當下不敢怠慢,集合全軍出寨決戰。兩軍在黃河岸邊展開隊形形成對持。

    李典軍經過連番戰敗,顯示出了一系列的準備不足,先是隊列邋邋遢遢,雖然說不上東倒西歪,至少沒有雄壯的氣勢。不像袁軍一般氣吞山河,雄赳赳氣昂昂。

    文丑和李典照例現在兩軍陣前像潑婦一般對罵一場。這一場,文丑戰敗了。

    胡車兒提馬向前,接替文丑的位置和李典日爹操娘。把李典爺爺姥姥家的十幾代人都提出來問候一番,順便把曹操的列祖列宗也數落了,累得他氣喘吁吁,大聲喊道︰“李典,你他娘的服不服?”

    李典心想,胡爺,啥也別說了,這點我是真服了!

    李典狼狗一般嚎叫道︰“你他娘的別逞口舌之利,有本事我們單挑,敢不敢?”胡車兒用手指他︰“行,我記住你了,你是第一個敢跟胡爺叫板的人。來吧,孫子。”

    胡車兒提馬向前,對面的兩軍立即想起一片號角和戰鼓助威聲,袁軍軍陣中幾萬士兵舉起長矛,整齊的像一個人般,喊道;“胡將軍必勝,胡將軍必勝。”

    胡車兒大喜,回頭沖著士兵們喜笑顏開的拱手︰“多謝,多謝,多謝兄弟們捧場,在下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說完還揮揮手。就像是奧運冠軍出場一樣。

    李典氣的差點抽風,不耐道︰“你傻不傻,什麼玩意。”

    胡車兒正在高興呢,被他掃了興致如何不惱,嘴里出一聲,喝了熱油般的嚎叫聲,怒道;“ 李典小兒納命來。”

    李典心想,納命,沒那麼容易。拍馬迎戰,對沖過去。

    兩馬錯鐙,側身之間,大刀和鐵槍就觸踫到一起,鏗鏘一聲響,一溜子火星自兵器相交處飛濺出來。

    這兩人都是戰法純熟,從小習武,一個浸淫刀法多年,一個是槍法無敵,各展本事打在一起。李典一個分心刺,換來胡車兒當頭力劈華山。李典雙手上舉千斤頂,而後野馬分鬃刺向胡車兒咽喉。胡車兒一看,武功了得呀!大刀倒舉,用刀柄磕飛了李典的鐵槍,刀身輪成一條白線,一招‘八方藏刀式’,暗藏著八個方向的變化,斜插向李典脖頸。

    李典!名將也。也是一等一的好漢,那里看不出他的企圖。當下翻白眼,不守反攻,一招‘密雲不雨攝魂槍’,把槍法舞動的風雨不透,雲霧一般向胡車兒坐下的戰馬刺去。

    胡車兒心想自己沒他快,當即給他一個閉門封擋,把刀輪成個扇子,將李典的必殺技給當過去。李典一愣,心想,不好對付。

    胡車兒大笑道︰“你威完了,該看我的啦。”

    刀勢突然變得細密,就像是一陣金絲細雨,剪不斷理還亂,風魔一般向李典卷來。李典也上來一陣悍勇,怕你怎地!瘋子一樣嗷嗷叫著沖上去。兩人叮當叮當菜刀剁肉一般的一陣敲打,又同時的退後兩步,不分勝負。

    昌?大喝一聲︰“姓李的,我來會會你。”胡車兒累的氣喘吁吁;“好,老昌,你教訓教訓他,我先後邊消消氣。”他挺樂意的,李典可受不了。這不是玩賴嗎?車輪戰!老子才不上當呢。

    李典一揮手,身後上來副將董。董一邊騎著馬跑,一邊扯著嗓子喊︰“我乃洛陽東部校尉董,賊將通名。”

    昌?說了句話,差點沒把數十萬大軍震暈︰“我不告訴你!”

    李典心想,老子行軍數十年,還真沒听說過這樣的。有不說話的,沒听說過聲明打死不留名的。

    董大笑;“賊將可是懼怕我,不敢說出姓名。”昌?笑道︰“非也,因為告訴你也沒用,你活不過一炷香時間,問了也是白問。”回頭對文丑道︰“文將軍,給我在功勞簿上記上,今日殺曹將一名,姓董名,字    哎,請問你的字是什麼來著?”

    董大怒,哇哇大叫;“狂徒,看刀。”揮刀來砍。昌?力氣比他大,把大刀架開,急道;“兄台,你倒是快說,你的字是    ”董氣的滿臉通紅,恨不得把昌?嚼碎了咽下肚子里去。一刀攔腰砍到。

    昌?冷笑了一聲,他看出來了,這個董武藝平平。“不說算了”昌?身子直直的躺在馬背上,大刀擦著他的鼻尖過去。就在董的大刀扇面形到馬尾的時候,昌?雙目殺機大盛,身子一挺,坐起來,大刀準確快捷的揮出去,削向董的脖頸。

    董肯定是反應不過來了,眼看一招得手。李典從董身後,遞過來一槍,槍尖把昌?的大刀磕飛出去,董算是保住個腦袋。

    董嚇得魂飛魄散向後敗逃。文丑一揮馬鞭;“殺。”

    方陣中數萬長矛斜指,長刀鏗鏘出鞘, 嚓 嚓,細碎快捷但並不散亂的方陣腳步向前極推進,形勢就像是幾個巨大的車輪要去碾碎面前的一切。

    董跑了,李典可沒跑,他知道只要一動,身後的軍隊就算是完了。李典冷靜迎戰,指揮士兵和面前震懾人心的方陣對攻。他還指望著背水擺陣,置之死地而後生呢。大聲喊道;“將士們,身後就是滔滔黃河水,我們沒有退路了,只得拼死一戰。”

    士兵們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看到袁軍的軍容如此整肅,隊列整齊劃一,殺氣騰騰,甲光耀目,仿佛是組合在一起的草原嗜血狼群。頓時失去了抵抗的心思,竟然不敢上前。

    李典心想壞了,士兵被袁軍的氣勢給震懾住了。我若不拼死一戰,只怕誰也不會向前了。當即出雷鳴般的一聲吼叫;“殺。”黑馬一般脫穎而出,徑直迎著袁軍殺到。身後的士兵一看將軍如此玩命,也跟著吶喊著沖上來。不過絕沒有玩命的那股子士氣。

    位列在方陣兩翼的控弦戰士,立即彎弓搭箭的射殺曹兵,中間的重裝步兵卻冒出尖,把方陣變**字陣,先和曹兵的洪流接觸到一起。控弦戰士,在兩翼射夠了箭,把曹兵射的一個個呆若木雞閉目等死了,才加入戰團。

    方圓十幾里的地面上,人群絞殺在一起,若是有直升機的話,定會看到由人流形成的‧海浪一般的洪流,一**的人,就像是海風吹動的碧波,此起彼伏,拍打呼嘯。

    這一仗從早晨一直打到日落西山,雙方各有死傷,李典軍因為士氣低落的關系,死傷是我軍的五六倍。清理戰場之後,李典現他只剩下不到兩萬人了。這可怎麼辦,兩萬殘兵,還有幾千重傷難治的。根本就守不住渡口,只等明天袁軍喘一口氣,攻過來,誰也活不了了。

    董還沒死呢,腆著臉跑到李典身邊煞有介事道︰“將軍,我看此時不宜堅守了,還是退到黃河以南從長計議吧。”

    李典道;“如果撤走,我軍就失去了進攻冀州的機會,你讓我怎麼對得起曹丞相啊。”

    董道︰“將軍乃國家大將,應該懂得權衡利害輕重。賊兵的目的不在黃河,而在官渡也,倘若將軍在此地戰死,這麼多弟兄也跟著死了。丞相此時汝南不能回軍,官渡兵力薄弱必然失手,那時你更加對不起丞相了。將軍不如退守延津,依靠堅城抵抗等待援兵才是上策呀。”

    董這人就很會權衡利弊。啊,打不贏就跑在他那里是天經地義的!

    李典一想也對,小不忍則亂大謀,萬事以大局為重吧。當即點頭道︰“好吧,傳令三軍渡河撤走。”

    董心中大喜,終于離開這是非之地了,老子可不願意死在這里。熟不知他這個餿主意把曹操的整個戰略都給打亂了,實在是該死,該死呀。

    徐庶早料到李典要渡河,提前安排了控弦戰士,于他半渡的時候,沖殺射箭一陣,李典又損失了不少兵馬,才算抵達岸邊。

    徐庶一面讓人到冀州報捷,一面立即組織士兵渡河,並且敦促冀州大軍全軍進千萬官渡會師迎敵。

    李典過河至白馬組織堅守,在附近七拼八湊,外加拉壯丁湊齊了不到三萬人馬,組織人挖陷馬坑,設絆馬索,加固城牆,遍排鹿角,嚴陣以待,準備和徐庶文丑拼命。沮受此時還在黎陽守城,確保大後方的安全和糧道暢通。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0 11:54
冀州鏖戰 第五十九章意外收獲

    消息傳到冀州,我立即召開了緊急軍事會議。

    將軍府的大廳正中擺放著一個沙盤,上面有黃河兩岸,從黎陽到汜水關的具體地形和道路。

    賈詡田豐張?張繡張燕等人都在座。屋子里的氣氛緊張且凝重,大家死死的盯著沙盤,一個個的親兵捧著飛鴿傳書進來,把來自三個軍區的戰報,大聲的念出來。

    田豐先分析了我軍目前的所面臨的局勢。

    “留守在洛陽的毛?,听說李典潰敗,立即做出反應,急令洛陽守將郭淮率軍三萬赴援白馬,陳留太守司馬懿已經連夜進駐虎牢關,防範河內郭援。另外估計此刻曹操已經接到了消息,準備北還。關中的馬騰父子也有異動,似乎有圖謀河東的趨勢。”

    賈詡搖著羽扇道︰“真是牽一而動全身。天下大亂了。”我道;“本將軍的意思,立即全軍殺奔白馬,在曹操沒有回防之前渡過黃河。命令第二集團軍大都督荀?集結重兵臨戰待命。第三集團軍,夏昭、範先扼守河東,高干郭援親自攻打虎牢關。就請田豐先生親自去青州督戰,務必在大戰爆之後,用最快的度攻入徐州同奉孝、子龍合圍曹仁于汝南。陳登之材,非先生不能敵也。”

    賈詡道︰“冀州三十萬大軍已經集結完畢,晚上就可以開拔。”我道;“傳令,申時造飯,酉時開拔。本大將軍親任大都督,賈詡先生為行軍司馬,崔琰先生為隨軍長史。管統先生為中護軍,監督軍紀。留辛毗和韓莒子守冀州城。張?與周倉為先鋒。張繡藏霸為中軍,高覽張燕兩軍殿後。傾全國之兵,每軍六萬,每個師轄一萬五千人,二十個師,三十萬大軍同時出征。邯鄲令沮鵠總督三軍糧草。其余眾人各司其職,不得有誤”

    張?道︰“並州糧草不足,怕是難以支撐大戰。”田豐道︰“可令武安長尹楷屯毛城,從白溝運糧至並州,供應高干。”

    這里分派完畢,還要回內宅在開個小會。參加會議的有,甄宓、蔡琰、甘夫人、和貂蟬。貂蟬雖然尚未過門,但大家都把她當做自己人看待了。

    四位夫人都有些擔心,兼依依不舍。挨個安慰是沒時間了,也沒那麼強的功力。就只要來個團拜。

    “為夫,今晚就要出征了,此次出征關系到河北姓袁還是姓曹,為夫為此籌措了將近兩年的時間,諸位夫人祝福我吧。”

    甄宓道︰“夫君在外征戰,切莫惦念後方,為妻的會在家中處理一切的。”甘夫人道︰“夫君放心,我也會幫助甄夫人的,你只要保重自己記得完完整整的回來。”

    貂蟬心里最多感慨,戰場的變幻無常,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呂布勇猛吧,不是照樣一命嗚呼,到了那種血肉橫飛的地方,誰也保不齊有個閃失。難道剛到手的依靠,又要飛了不成。由于失血,貂蟬的身子還很虛弱,臉孔和嘴唇都顯示著不正常的白色,低聲道︰“你走了,我每日在佛前跪拜,祈禱你安然回來,大將軍    你    你千萬保重。”凝視著我的美目中晶瑩的淚,瀑布急流般涌出來。

    我能感到她心中的不忍和牽掛,至少她對我總是有幾分眷戀的。

    蔡琰走近來笑道;“踏破白雲萬千重,仰天池上水溶溶。橫空大氣排山去,力壓曹賊唯相公。夫君我祝你馬到功成,一舉掃平河北,剪滅漢賊曹操。”

    不愧是女詩人,出口成章,我道︰“這七絕大氣磅礡,我可以把它在軍中廣為流傳,大振我軍士氣。”

    蔡琰臉紅了;“那可不行,最後一句,別人是不能說的。”

    貂蟬抿嘴笑道︰“這倒容易,只需把相公,改為袁公便可以人人吟誦了。蔡夫人,詞意雋永,出口成文,小妹佩服得緊。”蔡琰心想,貂蟬為人乖巧,總是揀著好听的來哄人的耳朵。不過這馬屁她也很受用。當即報以甜笑。

    酉時。

    經過一系列的準備,三十萬大軍出冀州南門,開始向黎陽進。這是冀州兵第三次大規模的向那個方向遠征。前兩次都鎩羽而歸,損失慘重。有幸存的老兵想起官渡慘敗還心有余悸。也不知道這次能否活著回來了。

    士兵中抱這種消極思想的不少,大部分都是參加過官渡和倉亭戰役的。只要想到那兩場仗即使是在熟睡中也能驚醒。雖然二公子袁熙繼任大將軍以來,寬刑獄、重農耕、厚待百姓,冀州軍旅也得到了擴編和整頓,戰斗力提升數倍。但真的就能打得贏,那個無敵于天下的曹操嗎?如果曹操真的這麼容易對付,那官渡之戰就不會敗的那麼慘了。話說回來了,人家是大漢丞相,打丞相,就是打皇帝,就是造反,一定會遭到天下百姓唾罵的,這不仁不義的仗怎麼能打得贏呢。

    這種思想在行軍半路上就已經散布三軍之中。

    听了親兵的密報,賈詡在馬上說道︰“看來士兵中有曹軍奸細,要設法查出來。”

    玩間諜戰,這是老子拿手的。

    我笑道︰“讓我的特種兵下去轉一圈,就能把這些鬼頭鬼腦的混賬揪出來。”賈詡道︰“別揪出來,留著他們有用。”

    我道︰“讓他們影響軍心煽動士兵也不是個辦法。”賈詡道︰“主公不是有個大漢安陽駙馬的幌子嗎!是時候拿出來了。”

    我笑道︰“本將軍不但有駙馬的幌子,還有當今天子手書的衣帶詔,一直忘了沒拿出來呢。”

    賈詡早就听說過衣帶詔,可沒親眼見過,他一直以為那是董承假冒聖旨偽造的呢,皇帝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跟曹操為敵?賈詡有點不信。董承可就不一定了,他們是老相識了,以前都是董卓先生西涼軍的舊部。說好听是舊部,其實全***是董卓老賊的余孽。

    在賈詡的眼中,出身西涼董軍的這些人那個不是頭頂生瘡腳下流膿,除了好事干不出來,什麼都能干。一個個的膽大妄為,無惡不作的。比起李?、郭汜、段煨、樊稠、楊奉、韓暹這幾個,董承算是三好大臣了,至少他沒騎在皇帝的脖子上拉過屎,尿過尿。

    可賈詡覺得,這也只是老董裝的比別人好。其實哥們的心腸未必就比以上那幾位三國級奸佞強到那里去。

    他董承能有衣帶詔?!

    別說皇帝不會下這樣的詔書,就算是下了詔書,也不可能給董承!除非漢獻帝是個先天白痴,看不出老董的真實嘴臉來。

    賈詡翻著白眼想,我董哥會為漢室效命,我寧願相信董卓和呂布都還健在!

    賈詡在馬上晃晃悠悠的接過我的衣帶詔,嘴撅出一丈多長,眼楮迷城一條縫去看。那意思仿佛在說,定是假的。

    “這    這真的是陛下所寫的,詡在洛陽的時候曾經見過萬歲的筆跡,半點不假,半點不假。”賈詡的眼楮次瞪得跟牛眼一樣大,快趕上張飛和周倉了。听他這樣說,我才敢確認這玩意是真的。別是為了鼓舞士氣胡扯吧?我帶了帶馬韁,湊過去,悄悄道︰“說實話,這東西是真的假的?”

    賈詡咳嗽道︰“真的倒是真的,可是詡的心中有個疑問。既然詔書是真的,怎麼馬騰一直沒提起過呢,他不是整天嚷嚷忠君愛國,與社稷共存亡嗎?有了這份詔書在手,曹操國賊的身份,就算是確定了,他再不能拿著大漢丞相的幌子招搖撞騙了。”

    我心想,要是有復印機就好了,復印幾十萬份,分到全國各地,再在電視上召開個記者招待會,把曹賊的罪行于黃金時段新聞聯播上一播,再找上幾個苦大仇深的忠臣一頓哭訴,說出他毒打皇帝,虐待皇後的暴行!如此一炒作,他就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可是現在一張詔書,總不能挨個的拿給天下諸侯去看吧?

    我眼珠一轉計上心頭;“就公開打出‘大漢安陽駙馬奉衣帶詔討伐國賊曹操’的旗號來。反正我們手上有真的衣帶詔怕他怎地。”

    賈詡道︰“做的大一點,醒目的一點,多做幾副。在派一些奸細混入民間給百姓中間宣傳一下,就說曹操把皇後給騎了,每天都在毒打皇帝。假話當做真話來說,一定把他搞臭。”

    厲害!我吸了口氣道︰“堅決贊成。”

    命令傳下去不到一個時辰三副條幅就做好了,是崔琰親自寫的,字體方正,雄渾有力,充滿了劍拔弩張熱血豪情。

    賈詡看著挺滿意,心想,這下不怕曹軍的奸細在造謠生事擾亂軍心了。

    一到白馬城,文丑先想到顏良。他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相濡以沫的戰友。老戰友就葬身于此。他想起顏良手持大刀秀袍金甲,南征北戰所向睥睨傲視天下,兩人何曾把誰放在眼中。曾幾何時,都是一心想著要和主公袁紹一同席卷天下,飲馬長江的。沒想到官渡一戰,全師敗北,兄弟竟成永訣。

    他覺得心髒一陣抽搐,似乎漸漸的裂開,涌出了滾燙的鮮血。

    “顏良兄弟,為兄又回來了,你等著看吧,河北軍必當橫掃中原,獨霸天下。你未竟的心願就由為兄來完成。”

    三面環水的白馬城位于黃河岸邊西南端,除了西面地方有一些孤獨零星的島嶼一般的丘陵矮坡之外,三面地勢平坦,西北略高,東南漸低,緩緩的向黃河北岸傾斜。在這平展開闊的平原上,從黃河分支出來的大小河川,蜿蜒似長蛇般流經白馬城,然後匯聚起來在轉一個大圈子,注入洛水。

    白馬城的配套設施很齊全,垛口上千,箭樓四座,曹操又在城外,築起周長千米的土築圍牆。形成堅實的外城屏障。之後是護城河,水流很急。都說了這里水力資源豐富,曹先生豈能不利用一下。

    土黃色有些白的夯土層,看起來足有五六米,別說兩牆相夾的御道,就是單獨的一個圍牆,也足以跑馬。曹丞相下了大功夫修建,要攻破不易。

    徐庶沉悶道︰“只宜智取,不可強攻,要不就要蝕老本了。”文丑道︰“李典被打怕了他是不會出戰的。”徐庶沉思道︰“要避免攻城,不一定讓他出戰,容我回去設計一下。”

    兩人騎著馬,站在一處高坡上,隔著老遠窺探白馬城,身後跟著兩百名親兵。親兵身後,是一片營寨。營寨內人喊馬嘶,叮當亂響,士兵們正砍伐樹木打鐵搭建帳篷,忙著建造營寨。夕陽西下,身後的所有人都被一片紅光所籠罩,仿佛天邊正燃氣熊熊無邊的烈焰。

    文丑和徐庶進入帥帳,就有特種兵探子闖進來報告︰“汲縣縣令梅成想要和李典搶功,糾集了一萬人馬,西面山間小路向我軍後寨襲來,看樣子想要偷襲。”

    文丑點頭笑道︰“一萬人來劫寨,這個縣令梅成是否有病?”那個特種兵,長的高高瘦瘦,手長腳長,說話聲音尖細,當即笑道︰“將軍他沒病,而且挺聰明的。”文丑知道這些特種兵本事了得,問道︰“為何?”

    特種兵是文丑的崇拜者,點頭哈腰道︰“屬下原先是並州鄧大人的都尉,一直都仰慕文將軍河北第一名將的威名,今天見到了甭提多高興。將軍,在下姓馬就馬盾。”

    文丑心想,我沒問你姓甚名誰呀,你倒自報家門。其實馬盾也不過是想在文丑面前邀功,想讓文丑記得他,才先把自己的大名擺出來。然後道︰“文將軍,您猜怎麼著,這個梅成可不簡單哩!他把這一代的地形都給吃透了。就他走的那條路,在沙盤上根本就都沒有。真的,屬下在冀州受訓的時候,親手做過不知多少白馬官渡之間的沙盤,就沒見過那條路。我打賭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因為那是條荒廢的死路。”

    文丑皺眉道︰那你不知道有這一條路,怎麼能知道梅成會從那里進兵偷襲呢。”

    馬盾臉一紅︰“剛才將軍派我出去西門打探消息,屬下尋思著徒步去太遠了,于是擅自做主,從營寨外面的河道潛水過去的。這樣子就像是走弓弦直線,節省很多的時間。而這條弓弦上在沙盤上是小山橫亙是沒有路的。所以必須要繞遠走弓背才可以。誰知道,我潛水過去的時候,卻現了一個秘密    ”

    文丑倒吸了一口冷氣,徐庶驚訝的合不攏嘴。我的娘,從這里最近的河道到西門最少也有幾十里的水路,他潛水過去的。想要嚇死誰?

    文丑鎮定了一下道︰“你現了什麼?”馬盾道︰“這是個圈套。末將已經看過了,附近這一帶,都不適合扎營,只有這里地勢高又向陽,而且是我軍能去,敵人不能來的‘輕地’。只要是懂得兵法的都會在這里安營扎寨,敵人也一定早算計好了。所以,敵人把原本的一條死路給打通了,而且偽裝的很好,和以前一模一樣的。”

    文丑道︰“怎麼個打通法?”特種兵馬盾拍大腿,動作夸張的比劃著︰“將軍有所不知,他們把整座小山給掏空了,挖了一個暗藏的隧道,隧道不是很寬,一人來高,士兵在里面需要膝行向前,抬頭就要踫壁。縱向並排的過三四個人吧。外面培植了很多茂盛的野草,不用的時候,就用大石頭壘砌起來,用的時候,用力一推就推開了。直接繞到我軍身後,要是晚上過來,那完了。放火燒糧草,我們非全軍覆沒不可。”

    徐庶一直靜靜地听著,此刻再也听不下去了,驟的跳起來,握住馬盾的手道︰“兄弟,徐庶要是活著回到冀州去,一定要報答你的。你知道嗎,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馬盾心說,立功我知道,立大功,就不太清楚了,就這也算是大工嗎?

    文丑冷靜道︰“先生是不是有了破敵的法子?”徐庶道︰“有了,有了,這樣一來,李典就死定了。這可真是主公洪福齊天啊。”徐庶笑道︰“勝敗就在這一念之間,天意,天意,看來也是曹操該著倒霉呀。”

    馬盾得意道︰“曹操缺德事干多了,一定要倒霉的,這點連我奶奶都知道。”

    文丑激動道︰“到底是什麼計策,快說給我听听,你這反應太快了,我都還沒想到呢?”徐庶大笑道︰“我也是靈光一現。是這,我想    ”他看了一眼馬盾沒往下說。馬盾識趣道︰“如果沒有別的事吩咐,末將就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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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鏖戰 第六十章偷梁換柱

    夜晚,潛伏在山包內的汲縣令梅成,借著黯淡的星光,把他的隊伍**來,準備進行偷襲。他們不舉火把貓著腰偷偷摸摸無聲無息的摸黑前進。梅成高興壞了,心想,這次立了功,怎麼也弄個郡守干干,這個縣令老子早就干夠了。

    沖在最前面的幾個士兵,突然覺得眼前閃過幾道白光,他們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就頹然倒下去。九把飛刀極準確的**了士兵的脖子,被割斷的頸動脈噴出的鮮血染紅了腳下草地。月光下幽靈般的幾條人影狸貓亂竄。亂竄的過程中射出幾只箭矢,又是十來個士兵毫無聲息的委頓在地。要不是一只冷箭貼著梅成的脖子劃過去,在他的脖子上劃出一條血槽,鮮血熱乎乎的順著脖子流進衣服里,他還不知道自己人已經受到襲擊。還以為,躺下的士兵,是累了要偷懶呢。

    魂飛魄散額頭冒汗的梅成還沒等下令退兵呢。就覺得雙腿像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綿軟無力,踩著地面如同踩著棉花。胸口一陣憋悶,就像被千斤巨石擊中了。梅成臨死前還在想,這麼點小傷就能要人命?老子真沒听說過。

    梅成死的無聲無息,沒來得及向手下示警。一萬士兵,有一多半還不知所謂,繼續潛伏著向前推進。

    這是一個類似于盆地的地形,四周高中間窪,翻過前面一人高的土坡就是河北軍的軍營了,大家士氣高昂,爭先恐後而又小心翼翼的急行著打個噴嚏放個屁,都會嚇出一身冷汗。不會讓敵軍听到吧?!

    就在這穩操勝券的奔襲接近尾聲的一刻,來自四面八方的弓箭上弦的響聲匯聚成一片。黑暗中突然亮起無數的火把,照出所有士兵驚愕恐懼的表情,習慣了黑暗的眼楮里迸出一圈圈的火花,眼前頓時模糊了。只覺得人影憧憧。

    “放箭    ”隨著耳畔的一聲暴喝,一只只黑黝黝的箭桿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狀拋物線。嘎嘎嘎嘎機括的連聲爆響之後,強大的沖擊波颶風後先至,同那些箭桿一起向正處于凹地中心的曹軍射去。

    曹軍的革甲像是紙張糊成的東西被飛梭弩箭洞穿,殘肢斷臂飛到半空,頃刻間,過于集中的曹軍戰士被雨點般的毒箭和飛梭弩箭掃到一半,倒地者必死無疑。

    指揮戰斗的昌?眼前豁然開朗,他的視野里出現了一片空曠的廣場,廣場上死尸枕籍。遮天蔽日蝗蟲過境一樣的箭矢仍然在攢射中。昌?接到的命令是全部斬殺一個不留。所以弓箭上都啐了劇毒。

    昌?的身後是幾千名烏桓殺人狂,待到箭矢射完之後,這些人便拿著胡刀沖上去一頓亂砍,僥幸不死的,也躲不過這第二次清剿。

    士兵們一擁而上,在昌?的命令下脫下了曹軍士兵的革甲,搶奪他們的旗幟兵器,然後穿在自己的身上。昌?冷笑著揮手讓弩車先撤回營地,然後,找了一個身材樣貌酷似梅成的帥哥,扮成曹軍將軍的模樣,領著士兵們殺奔河北軍營。

    做戲一定要做足。

    昌?帶著他的士兵跑到河北軍空空如也的軍營里,鼓噪吶喊殺人放火,把後寨攪得一團糟,帳篷燒著了幾十個,寨門也給毀了,扯著嗓子吶喊。

    李典和縣令梅成有默契,只等他偷襲成功,燒了河北軍的糧草輜重,便撤入白馬城中。李典還是太小心了,如果他率兵出城和梅成兩面夾擊,頂多就是遭到個伏擊,損失不會這麼大。

    徐庶做了兩手準備,士兵們全部調出營寨,埋伏在白馬到軍營的必經之路上,如果李典派兵出城和梅成聯手夾擊,就在半路殺他個片甲不留。如果李典不乘勝用兵,就讓昌?化裝成梅成的樣子,引一個師的兵力去投城,詐開城門,然後里應外合,攻入白馬。

    昌?到了白馬城下,遣人叫門︰“李將軍快開城門,我們是汲縣的人馬,剛才燒了袁軍的軍糧,他們馬上追來了。”

    因為提前有約定,李典也沒多想,只是看了看旗門暗影中高據馬上向他揮手的梅成,三兩只火把把人的影像弄得更加模糊,看不太清楚,覺得身材相貌就是梅成。再說,袁軍軍營打的很熱鬧,他站在城頭都看清楚了。

    李典只問了一句︰“燒了***糧草嗎?”裝扮梅成的那個士兵,啞這嗓子道;“一干二淨。”

    李典和梅成接觸也不多,而且夜間廝殺,傳達命令嚎叫怒吼,嗓子也容易嘶啞,覺得有一星點不對,也沒在意,下令;“開門,快。”

    昌?悠哉悠哉的騎在馬上入城,所有的河北兵都像豹子撲食一樣,繃緊了全身的肌肉。握著刀矛的手臂,出    骨節爆裂的響聲。眼珠子有多大就瞪多大。心頭跳動震得肋骨生疼。

    李典從城頭上迎下來。大笑著過來迎接︰“辛苦了,辛苦了,梅成大人還有弟兄們都辛苦,這次全靠你們呀。”要過來握手。

    昌?向後一瞥,一半的士兵已經進城了,他的眼神中射出狼的綠光,突然舉起大刀,向接近他身前的李典當頭劈下。“弟兄們,殺。”

    李典不愧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就在昌?大刀及體的剎那,一個懶驢打滾,跌倒在地躲開了。昌?狂笑道︰“李典小兒,還認得你昌?大爺嗎?納命來。”縱馬過去砍殺。昌?身後的士兵,一邊廝殺一邊防火。

    城內的士兵和李典一樣不知所措,半天才醒悟過來,中計了。跟著撲上來想要把昌?的人馬趕出去,一切都太晚了。兩幫人遂在城內展開血戰。

    濃煙滾滾,火光升騰中,昌?的人馬全部進入城中。李典氣急敗壞又後悔;“中了狗賊奸計了,昌?,我臨死也拉你墊背。”

    守城軍沒準備下像大批被潮水吞噬的螞蟻一樣消逝淹沒在黑夜之中,哭著喊著四散奔逃。城頭上和城牆下全面爆肉搏近身戰。

    昌?馬踏城中,揮動大刀所向無敵,一刀一個痛快淋灕。突然看到李典糾集了三五百親兵向他迎面殺過來,大聲笑道︰“曼城兄,此刻投降還來得及。”

    李典恨道︰“誰投降還不一定,老子還沒輸呢。”挺槍分身便刺,昌?大刀向上疾挑,笑道;“你大勢已去啦。”

    李典先丟倉亭,在渡黃河,此刻又要失去白馬,心中慘狠,出手全是奮不顧身兩敗俱傷的殺招,全身破綻百出,卻招招奪命,看來有和昌?同歸于盡的意思。槍法快捷,掃、劈、刺瞬間在馬上向昌?攻出十幾招。昌?的武功本來不弱,但在他拼命之下竟讓擋隔不住,連連敗退。

    忽然城門口傳來一片奔雷轟隆的馬蹄踏響聲音,文丑帶領的黑龍騎和胡車兒的第十八師全部趕到。

    新加入戰團的河北兵仗著是生力軍喊殺聲震天,蓋過所有的兵器交擊聲和哭叫聲,傳遍白馬城的每一個角落。文丑和他手下的士兵大聲喊叫︰“放下兵器投降不殺,放下兵器投降不殺。”

    說是不殺,烏桓兵這一會兒功夫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了。李典恐怖的感到自己仿佛到了西瓜地,滿地都是到處亂滾的士兵頭顱。

    董初時還在城門口奮力殺敵,希望截斷昌?的歸路。及至看到文丑和胡車兒的大隊人馬殺到,覺得大勢已去心登時涼了。逃跑吧沒地方去。不跑吧,又怕袁軍趕盡殺絕。

    文丑喊出一聲投降不殺,他算是找到了一線生機。立即領著他手下的幾千壯士,跪地投降。廝殺中的士兵,一看董將軍帶人投降,大家斗志全消,紛紛的拋下手中的兵刃,跪地求饒。

    李典把昌?打的節節敗退,心里正覺得解恨,卻感到耳畔的兵器交擊聲逐漸減少,回頭在看的時候,身後只剩下不到五百親兵在奮力苦斗,而來自四周的袁軍卻一層一層,像湖水中灑下的漁網,越來越多。心一下子就涼透了。完了,死定了。

    文丑和胡車兒也向這邊奔來,加入戰團和昌?一起揍他一個人。李典抵擋了三四招就支持不了了。

    胡車兒一刀把他的身子震歪,昌?刀背向上疾挑,踫到他手臂,李典大刀握不住飛出去一丈掉在地上。驚愕之間,被文丑飛雲槍掃中後腰,慘叫一聲趴在馬背上。胡車兒猿臂輕舒,探手把他提起來,扔到地下。早有袁兵上來綁了。把刀架在脖子上,呵斥呼喊著招呼剩下的曹兵趕快投降。

    曹兵士卒,見主帥被擒,副將董投降,也沒心思打了,大家都沒活夠呢。誰願意找死,都無奈投降。

    董為了表現自己誠心投靠,連忙站起來,做降卒的工作︰“大家這樣做就對了,這樣做是很明智的。本將軍早就想投降袁大將軍了。曹操是什麼人?那就是個國賊,國賊呀!袁大將軍可就不一樣了,四世三公位極人臣,忠義無雙愛民如子。咱們投降他就對了。這叫做棄暗投明你們知道嗎    操, 你媽的李典你瞪我干什麼,階下囚,在瞪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一流的勢力小人。

    文丑、胡車兒、昌?在董的引導下,被一批士兵簇擁著,並騎奔馳于東門大街,往白馬城核心的太守府推進。一隊一隊的騎兵步卒,從他們兩旁繞過,為他們開路護航。

    進入太守府坐定,文丑命令把李曼成帶進來。

    董親自過去揪著李典的頭,拽死狗一樣拖進來。李典破口大罵;“董你***不得好死,我日你八輩祖宗,你***,老子以前是怎麼待你的,王八蛋    ”

    董心想,此一時彼一時了,你還敢囂張。找揍。照著李典的**狠狠地兩腳;“大膽反賊,見了文將軍還不下跪,是不是皮癢了。”

    文丑歪頭吐出一口痰︰“呸,什麼東西,你見過國家官吏跪拜狗賊的嘛?”董臉紅脖子粗,抬手要打。文丑暴喝道︰“住手    ”心想董真是個小人,怎麼一點臉也不要。

    文丑站起身來,笑著走到李典近前,替他解開身上的繩子,深施一禮道;“將軍說的對,你的身份這麼尊貴,應當文丑向你行禮。”

    這下子把李典弄得面紅耳赤不好意思了︰“咱倆誰也別向誰行禮,你還是把我拉出去砍了吧,大丈夫士可殺不可辱。”

    文丑點頭道;“好。”伸手叫進來一隊親兵;“拉下去砍了。”四五個親兵過來拉李典,文丑擺手道︰“錯了,把董狗賊拉下去砍了。”

    董站在那里眯著眼楮偷笑呢,听到文丑的話,就像被開水燙了一下︰“啊,砍我,為何?我可是主動投降的。我有功無過,為何砍我。”

    文丑氣道;“你臨陣投敵賣主求榮,翻臉比翻書還快,我可不敢留著你,保不齊你那天也跟我來這一手呢。”

    董噗通跪在地上,大聲道︰“饒命,饒命,將軍饒了我這條狗命吧,將軍。”

    胡車兒看著他惡心,揮手道︰“拉下去,拉下去,別在這嚎喪。”那幾個親兵也看董面目可憎,把他拉出去摁到院里一頓爆揍,然後拉走了。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腦袋要搬家。

    李典義正詞嚴,撇著嘴道︰“少來這套,老子不領你的情,你別想用這種小恩小惠來勸降我。”

    文丑笑道;“你不投降難道要為了曹操去死?”胡車兒道;“曹操是國賊,你至于嗎?”李典扯鼻子瞪眼的咆哮;“袁熙才是國賊,袁紹才是國賊。”文丑平靜道︰“將軍是忠于漢室還是終于曹操?”李典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在他看來丞相就是漢室,漢室就是丞相,這並不矛盾。李典道︰“根本就是一回事。”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0 11:54
第五卷 袁曹之爭 第一章陽武守將

    文丑搖頭︰“這怎麼是一回事呢,根本南轅北轍嗎。”李典冷笑道︰“你別白費口舌了,我是不會投降的。”文丑道︰“莫非將軍有家眷妻小在許昌?”李典道︰“尚未成親,那里來的家眷。”

    文丑心想,這就好辦了。李典是難得的大將,一定要替主公留下這個人才。

    “李將軍不願意投降那也罷了,在下文丑敬重你是一條英雄好漢,也不會加害你,但放你會你你一定又會同我為敵,將軍的本事我領教過了,為了不給自己找麻煩,只有先把你囚禁起來了。請吧。”文丑對士兵道︰“把李將軍帶下去,好酒好肉的招呼著。去吧。”

    李典一听樂了,你想用這種方法籠絡我,辦不到,酒肉我照吃照喝,投降的事情,免談。

    李典一路冷笑著走出去。胡車兒氣道︰“他倒神氣了,一個敗軍之將,還挺橫的。”昌?道︰“這人有點本事,能投降就好了。”

    “誰說不是呢。可我沒辦法”文丑攤開手來回踱著步子。

    “那好辦,你給我準備點刑具,我一頓鞭子沾鹽水,保管讓他投降。”胡車兒不屑道。

    文丑道︰“別,這人是大將,別打他,想別的辦法。”胡車兒翻眼皮︰“什麼辦法?”文丑道︰“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等會兒問問徐庶先生吧。”

    徐庶也沒主意,他正在想著進攻延津呢。先是派昌?和胡車兒帶兵分別攻取了汲縣和獲嘉縣,五天後抵達延津城外十里扎營。

    此時郭援的三萬援兵也已經進入了延津城。太守劉延向郭淮匯報了李典被俘的情況。郭淮慨嘆不已,自己要是能早到幾天就好了。劉延手中有守軍五千加上郭淮帶來的三萬人馬還不到四萬。這幾天河北軍連連勝仗,光是俘獲的曹軍就有三四萬人,郭淮手中這些人根本就不夠用。劉延計算著,再有十天半月的丞相的先頭部隊就能返回汜水關了,只要堅守不出,拖住河北軍半個月應該不是什麼問題。郭淮覺得有理,于是不理會文丑等人每天在城外叫罵,就是不出戰。

    河北軍一連罵了三天沒動靜,徐庶果斷道︰“算了,別罵了,再罵下去城牆也塌不了,還是攻城吧。”兵法雲︰上兵伐謀,其下伐勇,其次攻城。也就是說揮軍攻城是萬不得已的事情。徐庶他也想兵不血刃的不戰而屈人之兵,可是做不到。曹操的大軍又日夜兼程的往回趕,等不得了。一聲令下︰“攻城。他娘的我就不信了。”

    劉延和郭援都是曹操帳下的一流大將,智勇雙全而且耳朵根子很硬,骨頭也很硬。不容易上當受騙,嚇唬恐嚇就更加沒用了。

    俘虜回來的曹兵分別編入昌?和胡車兒兩個師,胡車兒的意思讓這些人先上去當炮灰,消耗一下曹軍的箭矢和銳氣,然後再讓河北兵上去痛打。這個提議遭到了文丑的嚴厲斥責,既然已經投降了,就是自己的士兵。我軍對每個士兵都一樣公允,要上一起上,要跑也一塊跑。絕不能分出三六九等來。

    延津城無論從面積還是城防堅固都比白馬要差得多了,打這樣一座城池,徐庶心中還是有把握的。果然,郭淮和劉延都不是守城的材料,加上他們事先準備不是很充分,傍晚時分,城東南角便被攻陷。河北軍爬上城樓同守軍進行了一場激戰。很可惜這勝利的果實沒能夠保住,拼命抵抗的曹軍,把河北軍給逼了回去,再次穩穩的守住城樓。不過任誰都看得出來,劉延和郭淮都不是守城的行家。延津城岌岌可危了。

    徐庶可等不了七八天,兵貴神,現在就是爭分奪秒的時候。延津城的護城河很寬,雲梯都不夠長,士兵們很難過河。徐庶命人運土填壕,然後騎馬繞城觀察,而後命人在城西北角上堆放沙袋作梯凳方便攻城。

    劉延看罷笑道︰“這種把戲,是丞相玩剩下的啦,丞相攻打張繡的時候,知道城東南角垛口最少而且非常殘破,白天攻城的時候,鹿角大多也被損壞,想從那邊攻城。卻故意在城牆的西北角上堆放沙袋,這是誘敵之計,想要敵人把防御的主力放在西北,他要在東南方向暗度陳倉。

    這一招,丞相在攻打宛城的時候,被賈詡老東西識破了。徐庶不是笨蛋,他照搬過來用,其實是有意為之,想讓我們跟賈詡一樣設下圈套在東北角。其實,我料定他這次是真的要攻西北角的。”

    郭淮道︰“既然如此,就給他來個關門打狗,放他們進城,然後把精兵埋伏在西北角上,等到袁軍入城,就一擁而出,殺他個措手不及。”

    徐庶在營中听到這個消息,大笑著跳起來︰“中我計也。”文丑也听聞過賈詡破曹操于宛城的事情。擔憂道︰“萬一他們將計就計怎麼辦?”徐庶道︰“兵法虛虛實實,那有定論。劉延和郭淮自作聰明,今天死定了。他料定我不會走曹操的舊路,我就偏要走,今晚讓老弱殘兵在西北角佯攻,而特種兵分隊和精兵則攻東北角最薄弱的城牆。”

    徐庶和劉延的這一番算計,都是虛實之道,不過徐庶的策略更靈活比劉延更有遠見,想的深了一層。

    二更時分,河北軍兩路同時進攻,悄悄地爬過護城河,一路精兵從東北角,另外一路卻從西北角佯攻。西北角上全無動靜,老弱殘兵爬上城樓轉了一圈,下來跑了,比兔子跑的還快。弄得埋伏在城下牆角各處的曹軍大惑不解,難道袁軍半夜睡不著覺出來練攀爬?!

    還沒等他們醒過神來,東北角上已經城門打開,防守薄弱故布疑陣的東北角上只有兩三千人,還都是城中的百姓假扮的。袁軍不管是不是百姓,只要穿著曹軍軍服的一律視敵人看待。那些百姓,怎麼抵擋得了,被袁軍一頓收割就所剩無幾了。袁軍士兵殺的痛快,一個個心里出現了這樣的疑問,我的武功怎麼變的這麼好了,難道是經常打仗練出來的。

    劉延和郭淮還在西北角上等著埋伏呢,等著等著就覺得不對勁了,東北角上隨風傳來陣陣哭爹喊娘的淒慘叫聲。郭淮大叫道︰“不好了,袁軍真的從東北角上進城了,劉大人快,快去。”劉延也慌了,他比郭淮還慌亂,因為這餿主意是他出的,回頭要背黑鍋,一定是他去背。那可是貽誤軍機的大罪呀。

    東南角和西北角距離幾十里,等到他們趕到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劉延納悶,東北角上毫無聲息,一片寂靜,只有風中傳來的血腥味證明了剛才確實有過廝殺。除此之外,毫無動靜。

    劉延腦中一個意識閃電而過;“快撤,有埋伏。”

    一聲炮響,伏兵四起。袁軍從城內的民居中、樹林里、城樓上、一隊隊的殺出來,把二將圍在核心。劉延又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他大叫撤退,帶著士兵們向城外跑。郭淮楞了一下,心想,好像我們是守城的,為什麼向外跑?

    這個意識沒維持多長時間,他自己也跟著向外跑去。文丑親自帶領黑龍騎,反客為主從城內巷道中沖出來大殺曹兵。曹兵被打懵了,還以為自己是不之客,竟然打開身後的城門向外跑。郭淮心里一直都覺得不妥,可一時又轉不過彎來。文丑把曹兵趕出城後,就關閉城門,他也挺納悶,***這仗怎麼打成這樣了,迷迷糊糊的。

    劉延一口氣跑出十幾里才停住馬步,轉頭對身後的郭淮道︰“終于逃出來了,我們中計了,沒關系,明日再去攻城    ”攻城!劉延自己也是一愣,似乎應該是守城才對吧!

    郭援張了半天嘴擠出一句話︰“我們怎麼出來了。”劉延搖頭︰“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還是回去斟酌斟酌。”

    兩人還沒想明白呢,突然兩條岔路上馬蹄聲響,原來是昌?和胡車兒埋伏在這里。胡車兒和昌?,受了徐庶的指點,一定要看清楚旗幟再打,可別把文丑給打了。

    誰會被打出城外,徐庶心里也沒把握。

    昌?看清了旗幟一下子樂瘋了,果然不出徐先生所料。

    “殺,弟兄們,殺人有賞,殺的越多賞賜就越多。”昌?聲嘶力竭的喊道。劉延和郭淮這一刻也吃不了後悔藥了,再不拼命就全都完了。兩人對視一眼,立即分成兩路迎敵。昌?和胡車兒帶兵**敵陣,悍勇的砍殺一陣,手下全無三合之將,曹軍士氣低落紛紛潰退。兩人帶兵狼驅趕羊群般追出去二十里路,便鳴金收兵,返回延津。

    慶功宴上。

    胡車兒對徐庶的佩服簡直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而不可收拾。看著徐庶的眼神就像是看如來佛祖。

    “徐先生在一月之內連下倉亭、白馬、延津三城。簡直神機妙算,舉世無雙,我老胡這輩子服了你了。”胡車兒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以前有得罪的地方,先生不要見怪,老胡以後再也不敢了。”心想,那麼多鬼心眼,可別回頭算計老子,得罪他沒好處。

    徐庶表現出理所當然的謙遜與大度,手縷短須笑道︰“都是大家的功勞,庶怎敢妄自尊大。”

    文丑由衷道;“先生的謀略的確高人一籌,文丑也很佩服,有了郭奉孝、賈詡、田豐、沮授和先生這些天下少有的智謀之士,河北軍統一天下指日可待了。”

    徐庶搖頭道;“我那里算得上是智謀之士,比起我的同學諸葛臥龍來還差的遠了。他的才學庶此生也望塵莫及呀。”

    文丑一听來精神了︰“世上竟有如此高人,可否請來供主公听用。”徐庶苦笑道︰“這人和冀州還有點關系哩。”

    文丑心道啥關系,我外甥,我怎麼不知道呢?

    昌?突道︰“你說的那人我知道,是淮南參軍校尉諸葛瑾的弟弟諸葛亮,主公曾經跟我說起過他,說可惜不能把他拉到冀州來。”文丑皺眉道︰“既然如此,就讓諸葛瑾去招呼過來,弟弟自然要听哥哥的嘛,不然就揍他。”胡車兒醉醺醺道;“沒錯,讓他哥哥揍他。”

    口氣不小,招呼過來,八抬大轎去請,他都不拿正眼看你呢。徐庶心想,文將軍想的太簡單了。

    徐庶的大軍在延津休整兩天,繼續向前挺進,第三天午後抵達原武城外五十里的杜氏津。

    冀州大軍的先鋒部隊正在張?的指揮下渡過黃河。徐庶這兩天捷報頻傳,一路勢如破竹的挺進到陽武,讓我頗有第一次官渡之戰情景重現的感覺。我寫信讓他且不可貪功冒進,一定要穩扎穩打。

    兩年來布置在大漢朝十三個州的探子細作特工,就是以前的妓女、小偷、騙子還有算命先生。已經開始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了。飛鴿傳書的情報也越來越廣泛,越來越具體,連一些細微末節也休想逃過我的耳目。這些人經過特殊而嚴酷的訓練之後,變的無孔不入、無處不在,只要是曾經生過的,沒有他們查不到的。

    這些人傳回來的情報,有些甚至具體的過我的想象,比如,劉表在昨夜掌燈時分吃了一碗蓮子羹,然後和蔡夫人共赴巫山,大約用了一炷香的時間雙方才罷兵休戰;曹丕在花園賞花的時候,不甚跌倒,左腿膝蓋部位受傷。附︰紅腫,輕傷;還有張魯家里走失一匹桃紅色的寶馬;劉璋賞賜了他愛妾一個翡翠綠玉如意,還說了句;“你是我今生最愛的人”這些都是他們打探回來的。在具體的也有,比如韓遂夜里打了兩個噴嚏,可能是前天夜里同馬夫人**時候,感染了風寒。其癥狀是全身虛汗,打噴嚏流鼻子。我真的很懷疑,這消息是否管恪先生掐指一算算出來的。後來干脆到了,連一些經年累月破不了的大案,也被這些人無意中查處端倪的地步。譬如︰獨行大盜樊梁化裝成駝背麻子在陳留出現;襄陽胡家的滅門慘案是蔡瑁的表哥的小叔子干的。

    這些家伙儼然成了專門窺探人家**的小報記者狗仔隊了。

    除了這些花邊新聞當然還有很多有用的軍國大事,比如這次曹操回擊官渡的行軍度和行軍路線,就毫無遺漏的傳回了我的手中。

    “曹操已經抵達汜水關了。”我狠狠捏著手中信紙,如同捏著一條死蛇。“如果玉宇和徐庶的進展順利的話,我軍會再次同曹對峙在官渡。”我的對面是沮授和賈詡。

    我已經派了馮禮接替沮授守黎陽。

    沮授一語中的︰“陽武的守將是諸葛誕,此人是諸葛瑾的族兄,幼承庭訓、熟讀兵法,為人穩健不苟言笑,打仗有一套。授曾經與他有過一面之緣,是個極其厲害的角色。”

    “諸葛誕,諸葛誕    ”我默念了兩句,的確是個不容易對付的角色。姓諸葛的就沒有已與之輩。諸葛瑾、諸葛亮、諸葛恪、諸葛誕、諸葛瞻。三國時代幾十年就造就了這麼多諸葛家的英雄人物,諸葛這個姓氏,已經成了智慧的象征了。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把這個消息飛鴿傳書給徐元直,讓他小心應付,我就不相信,白馬和延津都攻陷了,還能被小小的陽武縣城給難倒!”

    連賈詡也說;“諒一座小城擋不住徐元直的去路,主公大可放心,還是想想如何打好第二次官渡之戰吧。”

    沮授還是原來的意見;“只讓張?一軍渡河,其余的人都屯駐黎陽,坐觀事態展,如果官渡之戰打勝了,在揮師汜水關,如果敗了也好有個退路。而且這樣可以縮短運糧路線。”

    我道︰“好吧,讓郝昭的弩車獨立師跟著渡河,我們也隨張?的第一軍過河,第二、軍三軍、四軍、五軍全部屯駐黎陽,等待命令。”

    徐庶得知是諸葛誕守陽武很是焦慮,這人他在熟悉不過了,以前也在龐德公的門下學習過,很有才學,文物雙全,是南陽的青年才俊之一。而且兩人曾在一起縱論天下,示意他對徐庶的戰略戰術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徐庶了解他的性子,耿直的有些偏頗認定的事情八頭牛也拉不回來,要他投降不可能。那人不會笑,守戒條,練兵的時候一絲不苟,說殺頭就殺頭,說賞賜你一百兩銀子,也絕不會是九十九兩。由于他賞罰分明能和士兵同甘共苦,說以在軍隊中很有威信,士兵們感性情願為之赴死。他可比劉延之流厲害多了。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0 11:55
第五卷 袁曹之爭 第二章戰火濃煙

    諸葛誕听說徐庶勢如破竹挺進陽武,心里也很擔憂。但他從容部署,由于陽武城池太小的原因。諸葛誕考慮要設法牽制河北軍,他極為巧妙的以陽武城為大營,在城外的高地上各建兩座木寨,每寨屯兵三千。諸葛誕叫人砍伐樹木,在城門外豎起木樁,一共五排,每排五十顆,行距和株距都是兩步遠。把城外一塊緩沖地帶全部佔滿。這樣河北軍就無法組織大規模的沖鋒登城。城內挖壕溝一道,防止敵人地道攻城,又可為巷戰提前打下基礎。牆外除護城河外,有壕溝三道,每道深十五尺,寬一丈。戰壕內密布竹簽,落地即死。

    城內的弓箭手只有五千,全軍一個不留,全部上城,連伙夫鐵匠也不例外。諸葛誕當著全軍將士的面了誓,就算全城死光,也要等到曹丞相派援兵來。

    第三天一早,徐庶文丑帶人來挑戰,直驚的目瞪口呆。諸葛誕如有神助,竟能在短短的幾天之內把一座小城,變成金城湯池,銅牆鐵壁一般。

    高不到三丈的城樓上,垛口不過八百,敵台兩三座,東西不過十五六里,南北二十里,這樣的小城可以擋得住十萬鐵騎。文丑從鼻孔中出一聲輕蔑的冷笑。諸葛瑾的大哥是否有失心瘋?螳臂當車不自量力。不過諸葛誕手下的士兵和裝備,的確可以稱的上精兵精良。城頭上拉滿弓弦的戰士各個膀大腰圓精神飽滿。身上無一例外的穿戴牛皮革甲,手中的弓箭和刀矛 亮閃光。陽光下折射出騰騰的殺氣,直沖雲霄,全是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幾千名守軍在城下看來雖很單薄,但那種咬牙切齒拼命的氣勢也讓人心生顧忌,不寒而栗。

    城頭上升起黑色的煙霧,那是滾燙的桐油散出來的。

    徐庶用馬鞭指著城頭正對著他們怒目而視的威武將軍道︰“那就是諸葛誕。听聞此人多年來籠絡亡命之徒,手下多有死士,在曹軍中頗有‘田橫’之名。待我上前勸降。”

    徐庶提馬來到城下,高聲叫道︰“諸葛公休還記得故人否?”諸葛誕白面有須,目深重瞳,銀盔銀甲,手按著腰間劍柄,沉聲道︰“元直老友,多年不見你別來無恙。”徐庶一听,有門。便得寸進尺道;“庶也掛念兄長,兄長一向可好。”

    諸葛誕听到身後士兵一陣私語,意識到軍心動搖,突然從守城士兵手中搶過一把弓箭,照著徐庶面門就射出去。徐庶大驚失色,慌忙間在馬背上俯身,弓箭把他頭上的束冠射掉,長立即蓬亂披散下來。諸葛誕在城頭上高聲叫道︰“殺徐庶者,賞千金封萬戶侯。”

    徐庶的心一下子就涼了,詫異道︰“兄長這是何意?”諸葛誕低頭沖著城下喊道;“汝回去整頓兵馬攻城,不要多費口舌了。”

    徐庶嘆了口氣,駁馬回來,對文丑道︰“沒戲,諸葛誕的脾氣我知道,他說了不降就絕不會投降。攻城吧。”

    文丑早就不想跟他廢話了,這麼一座小城還用費唾沫勸降,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胡車兒先請戰;“將軍派我去吧,我一準兒把他拿下來。”

    文丑心想,誰去都行,反正是手到擒來白給的功勞,既然老胡主動要求,那就去吧。點頭道;“帶你的人上去。”

    胡車兒先用雲梯爬城。諸葛誕命士兵用鉤桿將雲梯頂翻,隨即又從城上投火焚燒雲梯,這樣,河北軍用雲梯攻城就失敗了。之後,徐庶作了一番整頓,又用鉤車、沖城車攻城,但當他們靠近城牆時,又被城上投下的石塊砸得七零八落。

    第二天徐庶命人建造木塔十座,向城**箭,諸葛誕命人在城上築起柵欄加強防守,然後捆草灌注桐油點燃了向河北軍木樓投擲,燒毀木塔,使河北軍無法逼近。木樓攻城之策又失敗。

    午後在攻城的時候,忽然受到城外兩座木寨的弓箭手從背後襲擊,文丑不得不下令暫停攻城,先掃平左右兩座寨珊。可是,派兵去攻打寨珊的時候諸葛誕便打開城門,出城襲擾。文丑一生氣,反正兵多將廣,三路齊攻,派了胡車兒和昌?兩人各自攻打一寨,自己主攻陽武城。可昌?和胡車兒很快現事情不好辦,駐扎在木寨中的曹兵根本不和他們交戰。只要兩人派兵過去,他們便毫不猶豫撒開兩腿跑掉,只要他們一回頭,這些人就跑回來。由于敵人熟悉地形,而且人數不多,非常靈活,一時間竟然拿他們沒辦法。

    文丑這邊也是焦頭爛額,諸葛誕的手下都很驍勇,悍不畏死,就像狼群一樣,死亡只會激起他們更殘忍的殺性,而不能使其有半點退縮怯懦。文丑指揮兩萬名弓箭手向城**箭,箭矢成捆成捆的落在城頭上,平均每一寸地面上就有十幾二十只,但諸葛誕卻讓士兵們盯著盾牌,繼續還擊。沒有一個士兵害怕臨陣脫逃的。

    最令文丑生氣的是,自己居然中了諸葛誕的‘瞞天過海’之計,連徐庶都因沒料到諸葛誕膽子這麼大,而吃了虧。

    諸葛誕 命士卒捆草人千余,穿上黑衣,夜間放下城去。河北軍士卒覺後,以為來偷襲的,心想***膽子不小,爭相放箭。當文丑現是草人時,唐軍已得箭四五萬支。以後幾天之後,張巡精選了五百名士兵,在夜色中悄悄放下城去,叛軍以為這次仍是草人,笑而不備。文丑也沒在意,沒對徐庶講,這五百士兵乘機襲擊河北軍軍營,河北軍被殺了個措手不及,頓時大亂,死傷無數。文丑連連中計,腦羞成怒,繼續增加兵力圍城。 敵攻我守,相持五天,大小七八戰,竟不能越雷池一步。曹操的大軍已經接近官渡,我和張?賈詡也到了陽武城下。

    眼看曹操大軍馬上來到,徐庶也沒有好辦法。賈詡听了戰報,說要去看看。來到營寨外駐足流連一下,便沉思著進來。眉頭皺了一會兒就舒展開。我道︰“先生,是否有辦法破城。”

    賈詡道︰“要看天意。”

    于禁的先頭部隊輕裝減負,快奔襲已經到了城外百里,賈詡卻不派人攻城,直叫士兵搬運柴草到城南五里處堆放。柴堆差不多有二十丈方圓,壘的像一座小山包。大家心中納悶,如果踩著柴堆攻城,顯然距離城頭太遠了。賈詡又讓士兵割地里的青草,捆扎成捆子,覆蓋干柴的四周圍。然後命令士兵回營休息。天黑再來攻城。

    大家都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只等天黑揭開謎底。

    酉時時分,帳外忽然狂風大作,吹得人不敢張嘴睜眼,寨內的旌旗 啪作響,旗角全部偏向西北方。

    賈詡正在寨內和沮授下棋,听到風起,立即沖出來;“太好了,我計成矣。”沮授跟出來道;“原來先生要用‘行煙’之法,倒把我搞糊涂了。”

    賈詡到帥帳,對我道︰“主公,天助我也,如今南風大作,可以進兵了。”我奇道︰“這麼大的風,怎麼搭雲梯攻城?”

    賈詡道︰“主公只讓弓弩手和郝昭將軍的弩車軍準備向城頭射箭,一輪箭矢之後,命特種兵登城,打開城門,我軍便可一擁而入了。”

    “哪有那麼容易,對方防守嚴密,特種兵也不見得上的去。”我擔心道。

    賈詡道︰“以前上不去,今天肯定沒問題了。主公不記得白天詡叫人堆放的柴草,此時點起來,必定濃煙蔽天,令人窒息,東南風會把濃煙一直送入陽武城中,諸葛誕就是鐵打的,也經不起這煙燻火燎。我軍在給他一頓攢射,他要嗎任憑士兵去死,要嗎把人撤下城頭,別無他法。”

    賈詡說的沒錯,幾百名士兵點燃了澆過桐油的干柴後,先是火光大作,等到中間的干柴燒的差不多,火勢蔓延到外圍的青青綠草便燃不起星火,變成了一陣陣滾滾的濃煙從柴堆中突突冒出。一股股的濃煙星火只往天上冒,又被大風推動著奔陽武城頭卷去。比夜色還黑漆的濃煙就像是被風吹倒的一堵厚重的牆,席卷猙獰在空中,又變成一座座峰巒丘陵,幾百丈高的黑煙像大風天氣里沙漠中遮天蔽日的沙礫。黑魔張開巨口把整座陽武城吞噬進去。空氣中彌漫著讓人嗓子干癢的糊熱味。

    陽武的守軍正好處在濃煙的下風處,起初只是聞到一股子嗆人鼻膜的**味道,繼而便覺得眼楮流淚,嗓子難受。眨眼間城頭上的篝火便失去了照明的作用,偌大的陽武盡皆被一陣燻死人的黑霧所籠罩。士兵的眼前仿佛蒙上了一塊黑布,吸入肺中的濃煙,立即又被拼命地吐出來,心窩里頭火燒火燎的,像有火焰呼呼噴出,灼傷了喉嚨、口腔和舌頭,干澀讓這些器官變硬了、變僵了、變的干?了。睜著的來不及閉緊的眼楮就像是突然遭到萬枚鋼針的戳刺,痛的想要摳出來。大家不約而同的出嗷嗷的叫喊,用粗硬的指甲抓扒自己的脖頸和胸脯。嘶聲喊叫。可喊得越多就越難受,一會兒便有士兵昏死過去。

    諸葛誕就在城頭上,他也有同樣的感覺。煙燻的他看不見,憋氣憋得他頭昏腦脹,好一會兒才意識過來,那里來的濃煙呢?

    眼看的很多士兵都昏倒了嗆死了,諸葛誕果斷的下令退下城樓暫避一時。等風小了在上來。可命令還沒傳出去,黑霧中就傳來一陣嗚嗚的嗡鳴聲,上萬只勁箭在黑霧中織成密不透風的漁網,插在沒有絲毫準備的曹兵身上。正在濃煙中奔跑掙扎的曹兵中箭者十之七八。連諸葛誕自己左臂上也貫穿一箭。

    這下士兵們也等不得他下令了,一窩蜂的向城下跑去。這些人或許不怕死,但煙燻的苦楚比死還要難受,卻是受不了的。

    郝昭的百輛弩車和文丑分派的兩萬弓弩手,並不瞄準,只是向濃煙中密集突射,射了五輪箭矢後,就停止下來。二十名特種兵,以濕布蒙臉,眯縫著眼楮,用帶著倒鉤的鐵鎖攀爬光滑的城樓,在黑霧濃煙的掩護下,成功進入毫無戒備的陽武城。別說此刻城樓上沒有守軍,就算有也沒用,大家誰也看不到誰,分不清敵我。

    特種兵戰士憑借著自己敏捷群的身手,和從嚴酷訓練中得來的肺活量,屏住呼吸,從城頭下到城中,在黑暗中憑著記憶的路線接近城門。

    張?和文丑帶著黑龍騎,正在城門外等著呢,他們眼前也是烏漆麻黑什麼也看不見。听到厚重的城門出一陣轟隆響聲,有人喊道︰“弟兄們,快進城,快。”

    張?大喊一聲,第一個帶頭殺進去。因為城中濃煙滾滾分不清敵我,所以賈詡只讓黑龍騎參戰,意思就是說,凡是沒騎馬的都殺。沒辦法,只能這樣了,誰讓咱視線受阻呢。

    諸葛誕听到城門一陣喧嘩,知道敵人已經趁著濃煙攻進來了,可他沒辦法,士兵們一個個燻得直不起腰來,閉著眼楮在地上嚎叫,沒幾個有戰斗力的。他自己也覺得身上像抗著幾塊土坯,腿腳和後背都重的不得了,連懸在腰上的劍都勉強抽出來。

    黑龍騎雖然濕布蒙臉,也挺難受的,士兵們都想戰決。于是沒有給誰投降的機會,只要看到人影就是一刀過去。諸葛誕拼命嘶喊著帶著少數幾百士兵負隅頑抗,迎著黑龍騎沖過去,被急于完成任務的黑龍騎戰士無情的報銷掉,連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諸葛誕也稀里糊涂,不知被誰端掉了腦袋。第二天打掃戰場的時候,徐庶現了他穿著鎧甲佩劍的尸,不免大哭一場。命人找尋頭顱。縫好了,就地安葬,然後派人通知諸葛瑾知道。我親自寫了封信,連說迫不得已,實屬誤殺,希望諸葛先生節哀順變。諸葛瑾雖然悲傷,卻通情達理,兩國交戰各為其主,死傷在所難免,表示可以理解。

    但是遠在隆中的諸葛孔明先生卻潸然淚下,很是憤慨    大呼︰“吾兄休矣,吾兄休矣    ”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0 12:24
第五卷 袁曹之爭 第三章密謀行刺

    各位書友大大,鐘離昧先說兩句︰最近的訂閱和鮮花越來越少了,請各位大大多支持一下吧。要是大家有什麼要求,或者我做的不好的地方都可以提,我一定努力改善。請大家務必的支持一下訂閱。鐘離昧真的是萬分感激。多謝了。

    諸葛瑾和諸葛誕的感情很一般。可諸葛亮不行。他從小和諸葛誕一起長大的。諸葛亮十二歲的時候,父親諸葛?病逝,那個時候,十九歲的諸葛瑾在洛陽上大學,攻讀研究生呢。他可以自食其力,諸葛亮不行,他和母親還有姐姐投靠了叔父諸葛玄。這個諸葛玄就是諸葛誕的老爹。從那時候開始,諸葛誕和諸葛亮就在一起相依為命,日子過得也是顛沛流離,像喪家犬一樣。從山東到揚州,又從揚州到荊州,投靠了袁術投劉表。叔父諸葛玄一家可算是他的大恩人,沒有諸葛玄哥們早就翹了,也說不定。所以諸葛亮對諸葛誕的感情也不比諸葛瑾差多少。如今殺了他大哥,他豈能善罷甘休   

    也不知道那個狗娘養的把諸葛誕給剁了,這不是給老子惹禍嗎?他那個兄弟是好惹的嗎?想想就別扭。真想下一道命令,誰***殺了諸葛誕,賞一百刀,全家充軍。方才解恨。

    諸葛誕手下的幾千人禁不住黑龍騎一頓砍殺,沒多一會兒就死的差不多了,有沒死的便趁著濃煙逃出城去,就是不投降。兩處木寨中的曹軍,听說陽武陷落,諸葛誕陣亡,合兵一處來拼命,被氣勢如虹的河北軍殺的大敗,張?指揮作戰本來想招降的,可這些人都是 驢,寧死不降,無奈全都送去給閻王爺落了。

    一夜的大風把柴草燒成的黑灰全部送入城中,給陽武城蒙上了一層灰色。樹是灰的,城牆是灰的,屋頂也是灰的。

    第二天天氣晴好,天空渾然明藍,閑閑的白雲在天空飄過,仿佛碧海中的幾片浮冰。焦灼的陽光照人肌膚。鎧甲在陽光下放光熱燙手。午後的炎熱與心思的焦灼使我滿頭滿身都是汗。

    特種兵隊長裴豹正站在我面前的一顆枝葉茂密的大樹下,周圍有很多的士兵在搬運尸體,收拾戰利品。

    裴豹的外形像一頭豹子,背部的側形很厚,但腰細。肩頭圓圓的,他低俯不敢抬起來的臉帶著濃重的紫色,臉上皮肉緊繃,也不知是曬的,還是天生如此。

    裴豹濃眉漸漸抬起來,面貌乍看顯得凶狠。不過他看了我一眼,身軀就縮攏了,又像一只貓兒跟前的老鼠。

    “主公,您叫末將有何吩咐?”裴豹心想,最近沒犯錯呀,怎麼主公的臉拉的那麼長。

    我道︰“本將軍听說你的身手不錯?”裴豹性情直爽,有點無恥︰“啟稟主公,我的身手是河北最好的。”我不悅道︰“比    比本將軍還好?”

    裴豹嚇出一身冷汗,掄圓了給自己一個嘴巴︰“末將的意思是,除了主公之外,是最好的。”

    “這還差不多。”

    “派你去辦一件事,能勝任嗎?”

    “啟稟主公,那要看是什麼事啦,您要是派我舞文弄墨吟詩作對肯定不行,要是讓我殺人放火,沖鋒陷陣,沒有咱干不了的。”

    哎呀,流氓宣言,還有如此無恥之人!

    “正好,有一件殺人放火的勾當給你去做    ”

    裴豹一听殺人,眼楮亮了;“主公,你說吧,就算你讓我殺皇帝我都不眨下眼楮。”

    “胡說,本將軍可是忠臣。能干那種事。再說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

    裴豹連連稱是︰“是,是,末將無知,末將無知。”我道︰“你去虎牢關一趟,把司馬懿給我干了,如果成功了,封你一個武鄉侯。”裴豹差點震暈,他做夢的時候,也就想個列侯,鄉侯,還武鄉侯,他家祖宗八輩都沒人膽大妄為敢做這種夢的。

    “真的假的。”裴豹伸脖子瞪眼質疑我的話。

    我氣道︰“本將軍說的話能不算數嗎,要不要跟你立軍令狀。”裴豹心想,對,立個軍令狀挺好。這天上掉金元寶的事情,其實有點難以置信。那個‘馬義’什麼的,是什麼東西,這麼重要,名不見經傳嗎,八成主公跟我逗著玩。也不對,我又不是漂亮標志的娘們,他干嘛沒事逗我玩呢?

    我知道他不信,正聲道︰“這還不算,在給你千兩黃金,食邑兩千戶,怎樣,就一句話,干的成還是干不成,說。”

    裴豹心想,我要干不成,都對不起裴家的列祖列宗。“主公,那個馬義就交給我吧,他是男的還是女的。”

    我靠,我差點昏厥,行了大哥,你還是別去了,丟人現眼。

    “不是馬義,是司馬懿,他是曹操的文學掾陳留太守,現在駐扎在虎牢關,明白了嗎?”我氣急敗壞的嚷道。其實也不能怪他,此刻的司馬懿還是個無人問津的無名小卒。

    “此事一定要保密,事成之前不可以跟任何人透露,你到了虎牢關去張記茶樓,會有人去聯絡你的”

    “誰?”

    “王凌。你要听他的安排,只要殺了司馬懿,比拿下長安城的功勞還大。”

    裴豹道︰“主公,那個馬義到底是什麼人呀。”我長出了一口氣道︰“是司馬懿,你要是在說錯了一次,老子立即把你閹了,信不信。”裴豹冷汗直流︰“信,信,不敢了,不敢了。”這玩笑可開不得。

    虎牢關的司馬懿,有可能是這次和曹操決戰的最大障礙,不先把他干了,心里總是不踏實。明刀明槍的對付老狐狸沒什麼把握,就郭援和高干白給!非給他玩點陰招不足以取勝也。

    于禁听說陽武陷落,二話沒說就撤了回去,他是智謀型的人物懂得戰略的整體要素,不會計較一城一池的得失。要是換了許褚和夏侯?鐵定揮軍攻城了。

    曹操的主力軍剛到官渡就踫到了回軍的于禁。于禁安營已畢覲見曹操,把前方的戰況一五一十的匯報給曹操。曹操听聞李典被擒,諸葛誕陣亡,不勝悲痛。問劉延和郭淮的下落,于禁道︰“兩人引兵去了甄城。防備袁軍攻東郡。”

    曹操沉默半響,苦笑道︰“袁本初真是不簡單,生了這麼個有本事的兒子,本相差點就以為勝券在握了,原來,一切才剛剛開始。”

    于禁安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袁熙小兒不足掛齒,丞相切莫憂心,他老子敗在官渡,他也討不了好去。”

    曹操點點頭道︰“傳令讓劉延和郭淮,還有定陶侯蔡陽,讓他們堅守城池,袁熙一定會打甄城和定陶的主意。”

    于禁皺眉道︰“丞相是否派兵援救。“曹操道︰“三人若丟了城池立斬不赦,都是酒囊飯袋,派什麼援兵?”

    于禁不敢說話。曹操道︰“讓夏侯?張遼去守酸棗,擋住袁軍的攻勢,先挫挫敵軍銳氣。”

    酸棗是通往官渡的最後一座城池,交通達,道路阡陌,北控東郡南入許昌,當年許攸就曾經給老爹獻計從酸棗小路偷襲許昌,本來是上策,但那時老爹依仗兵多將廣,躊躇滿志驕矜無度所以沒有采納。曹操讓夏侯?和張遼防守酸棗,意思就是要騰出時間來給許昌增兵設防,防止偷襲。

    定陶和甄城在陽武身後,是河北軍的後顧之憂,也是歷來兵家必爭之地。我當然不會放過。讓沮授帶著昌?周倉去攻打。蔡陽本來就是酒囊飯袋,昌?兵臨城下還沒等勸降呢,他自己就主繳槍不殺了。郭淮和劉延倒是很有骨氣,和周倉打攻防戰,又被沮授設計誘出城外,一把火燒去大半人馬,逃回官渡去了。

    曹操听說以後差點沒氣死,想要把郭淮和劉延斬,念在兩人跟隨他多年,又是難得的猛將,權且把腦袋存放在脖子上幾天,要是在不爭氣,一定讓它搬家。

    半月之後,我、文丑、張?帶兵進抵酸棗。張遼夏侯?沒有龜縮城中,他們手中兵馬十萬,當然不會被河北軍嚇倒。兩人听說這次官渡會戰,河北軍連連勝仗,早就氣的哇哇大叫。恨不得袁軍早一天殺過來呢。如今真的到了,便迫不及待的整軍出戰,列開陣勢,預備廝殺。

    我一看夏侯?的獨眼,就想起曹性,心想早知道把曹性帶來,氣氣這狗東西。夏侯?滿面虯髯,大臉盤子,身材高大的嚇人,手臂和腿一樣長短,看著像個黑猩猩。比身邊馬上的張遼,粗大一半還不止呢。也不知吃了多少營養品才長成這副德行的。

    整齊的長盾掩護著一隊隊曹兵精銳鐵甲軍鏗鏘向前推進。如果說虎豹騎是曹操的王牌騎兵,那麼這只由夏侯?指揮的鐵甲重裝軍就是王牌步兵了。鋪天蓋地的曹軍,無邊無際的人頭,整齊劃一的踐踏著大地,出一陣陣通通通通的響聲。地面仿佛都在顫動。難怪夏侯?的嘴角總保持著不可一世的**笑容,他的確是有狂妄的本錢。這只軍隊從將軍校尉一直到普通的士兵,全部都配備最堅固的黑光鎧,胸前閃光護心鏡。手中握的都是真正鐵槍,而非普通的木槍上面按著鐵槍頭的。這些裝備充分的顯示出了曹操的富足和經濟實力。

    夏侯?在馬上一揚手,隊列立即齊刷刷的停下來,最前面三排盾牌兵機械迅的兩腿微屈蹲下身子,後面的五排弓箭手,梯田一樣,分出層次,    扯滿弓弦抬起手來,對準三十丈外的河北軍。幾十萬雙血紅亮的眼楮霎那間形成對視,猶如一道道凶狠的利箭在空氣中展開交鋒。我甚至可以听到眼神相互踫撞時出的鏗鏘金屬的聲音。

    曹軍扯滿了弓弦,我軍當然也不甘示弱,何況,袁軍的弓箭全是按照烏桓和匈奴的造箭工藝打造的,射程和力量、精準度,比曹軍的都要強勝一疇。張?看夏侯?耀武揚威心里那個氣啊,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啦!

    張?在中軍揚手,最前面的傳令兵,令旗一揮,袁軍方隊立即分波列浪般向兩邊退去,中間豁然出現一條一丈寬的整齊人牆。我手持悍槍提馬從中軍跨出。張?文丑緊隨其後。夏侯敦也下了一跳,袁軍比以前強多了!

    “張遼,本將軍替你出去了心腹大患,你怎麼謝我。”我沒來由的叫了一嗓子。把張遼給說愣了。

    “袁熙,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說的什麼鬼話呀?”張遼啞然失笑。

    我笑道︰“鬼話?你前些日子叫人來送信說在曹軍中經常受李典小兒的欺負,心中非常不快。本大將軍尋思著你我私交甚好,便為你出兵黎陽滅了李典,如此大恩大德,你就不該謝我嗎?”

    張遼還沒說話,夏侯?先急了︰“文遠,這小子就是袁熙?”張遼道︰“就是他。”夏侯?低聲道︰“你和他私交深厚,怎麼沒跟丞相提起過?”張遼心說,夏侯?你是白痴吧,這種鬼話你也相信。

    張遼道︰“袁熙小兒最會胡說八道挑撥離間,將軍你可千萬別理會他,拿他當個瘋狗就行。”

    夏侯?道;“我也不相信文遠你有二心,這樣,我去會會這小子,要是一槍給挑了,也省得咱們在打下去了。”張遼愕然道︰“袁熙會武功!”夏侯?嘴咧到腮幫子,滿不在乎道;“看他那德行也不像個高手,我去逗他玩會兒,你在這等著。”

    張遼一听壞了,夏侯?輕敵了。這不要壞嗎?立即攔住他道︰“將軍,這袁熙也是一員悍不畏死的猛將,你切不可輕敵呀。”夏侯?咂嘴道︰“起開,起開,你別拉著我,就你膽小,就他那德行的還高手。我看我新娶的小妾,都比他強壯。”

    張遼急的汗都出來了;“將軍要去可以,只是記住不能輕敵,袁熙的力氣可是不小呢。”

    夏侯?看他說的認真,也不由得信了幾分,但還是瞧不起眼前這個紈褲子弟一樣的家伙。他會有本事,不可能吧?!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0 12:24
第五卷 袁曹之爭 第四章詐死誘敵

    夏侯?指名道姓的叫我出戰。其囂張程度令人指。我深刻的感到如果不給他一頓暴揍,就對不起袁氏歷代祖先。

    夏侯?聲嘶力竭的嚎叫道︰“袁熙,出來,出來,今兒我要不剁了你,就不姓夏侯,有本事你給我出來。”

    張?要出戰,被我攔住了︰“俊義,我親自去會會他。”張?道;“夏侯?是曹營一流猛將,還是讓我去吧。”我笑道︰“我不行,你在上。”張?愕然,那樣會影響軍心的。

    夏侯?像個潑婦一樣騎在馬上哇哇怪叫︰“袁熙,你給我出來,快點。”我怒火填胸,厲聲道︰“夏侯?,本將軍來會你。”夏侯?一看我沖出來樂了,這下子可以立大功了。

    夏侯?悄悄地對張遼道︰“文遠,一會兒你放冷箭把這小子射死。”張遼心想沒把握你就別去,剛才那麼猛,現在又想暗箭傷人,什麼人呀!可張遼又恨我恨得牙癢癢;“好,放心吧。”

    夏侯?拍馬出陣,掄槍迎戰。我大為興奮,像夏侯?這種級數的高手這些日子還不曾遇到,正好試試自己的武藝有否進展。

    ‘當’兩槍相交,夏侯?後退一步,驚異出聲;“行呀,小子,有兩下子,我倒是小看你了。”夏侯?被激起了凶性,鐵槍運轉如輪,瘋狂進擊。我舞動悍槍和他拼命,把十八路悍槍槍法使得風雨不透,和他殺的難分難解天昏地暗。三十個回合不分勝負。

    張遼在身後看的大跌眼鏡,袁熙小子武功大有進步,突飛猛進也。張遼心想,夏侯?讓我放箭,他老是擋在袁熙前面,我怎麼放,萬一射不好,把他另一只眼楮也射瞎了,曹丞相能饒了我嗎!可看著架勢兩人打的難分難解一時之間還分不出勝負。頭腦冷靜的張遼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張遼裝模作樣的,扯開喉嚨喊道︰“張?匹夫你敢偷襲    ”夏侯?正打的喘不過氣來了呢,一听偷襲,誰要偷襲?嚇得他趕忙躲過一槍,在馬背上一俯身。听到耳畔嗡的一聲銳響,卻是張遼手中射出一只勁箭直奔袁熙的哽嗓咽喉。

    我不知張遼使詐,還在那里怪張?,俊義這是怎麼啦,好好地搞什麼偷襲,壞我的名頭。恍惚間,看到一道白光向我面門射來。一下子醒過神來,張遼匹夫,我日你九族   

    這一箭凶猛精準,我根本來不及招架,腦中意識電閃,把左手擋在脖子上,張遼射出的冷箭準確命中,我身子陡然向後一仰,滾下馬背,寂然不動了。

    袁軍和曹軍中分別出震天驚呼,兩邊都跑出一隊步兵過來搶人。還是袁家的特種兵度比較快,搶先一步把‘尸體’抬了回去。

    曹軍見張遼將軍如此神勇,一箭射死了大將軍袁熙,各個摩拳擦掌,鼓噪吶喊,準備沖鋒。夏侯?頗為生氣,張遼這小子,跟我搶功,我讓你射他一箭,你為何將他射死,不把機會留給我生擒活捉!***!張遼非常興奮,任你袁熙攻佔許多地盤,人一死,還不是一敗涂地。

    張?和文丑昌?周倉等人,一看主公翹了,眼楮都紅了,周倉狂吼著沖出來,道︰“張遼我干你娘親,你納命來。”

    文丑直覺的一股熱血直沖腦際,全身所有的神經都在劇痛,慘嚎道︰“弟兄們殺,給主公報仇。”

    張?和昌?等人顧不得悲痛都含著淚壓上去,後面的袁軍士兵潮水般沖鋒。兩軍陣營一陣戰鼓齊鳴,號角喧天,對面掩殺過去。

    俗話說哀兵必勝。

    本來應該士氣低落的袁軍,在義憤悲痛拼命砍殺的張?等人帶領下,不但沒有因為主帥身亡而失去戰斗力,反而各個像出籠猛虎一樣,悍不畏死的殺敵。黑龍騎所到之處,曹軍登時土崩瓦解死傷無數。周倉悲痛到了極點,簡直要為主公殉情自殺了,帶著滿腹無法排遣的滔天怒火,在敵陣中,見人殺人,遇佛殺佛,殺的聯軍膽戰心驚。連張遼和他踫了一下,也被他瘋子般的德行嚇得駁馬敗退。

    張遼和夏侯?得了便宜,自以為大功已成,加上袁軍一心為主公報仇勢不可擋,覺得此時不宜交手,打殺了一陣,便引軍兵敗退回城了。

    文丑等人悲痛主公之死,又覺得日後前景暗淡,沒有心情戀戰,便也帶兵回營寨去了。

    昌?哭的比他爹死的時候還難受,騎在馬上嗓子都哭啞了,弄得他身後的士兵都覺得與其受這種噪音折磨,還不如抹脖子上吊來的痛快些!

    張?看到主公戰死的瞬間仿佛被閃電擊中了,身子僵直的怔住,思維一下子中斷了,停止了。心髒就像猛地挨了一刀,汩汩的流淌出鮮血,他在一瞬間就垮了。身體中的殺性和戾氣全部被激出來,瘋狂的喊著叫著,腦中僅存的意識就是,殺敵,殺敵,報仇,報仇。直到把敵人全部殺散了,跑了,他還揮舞著大刀,不停地殺殺殺。仿佛眼前有無邊無際的敵人在猙獰的笑   

    文丑和張?回到營寨,遠遠地就听到帥帳內有哭聲,心中不覺淒涼,疾走幾步,撩起帳幔走入帳中。文丑一下子傻了,然後張?也傻了。

    那不是主公嗎?他好端端的坐在矮幾後喝酒呢。身邊還有賈詡和沮授。

    兩人愣的當兒,周倉嚎喪著從外面闖進來;“主公,主公,你死的好慘呀,主公,我    ”

    “我的天,主公,你顯靈了,主公,你放心的去吧,我周倉一定要為你報仇啊!”周倉趴在地上死命的哭。

    張?一開始覺得頭皮扎,腦袋大了一圈。隨即就明白過來,沒人看到主公斷氣嗎?再說主公的醫術這麼高明。“主公,原來你沒死    ”

    文丑也醒了,不信道︰“可是那只箭明明**了你的喉嚨,怎麼?”大家說的話周倉完全沒听見,他哭的太投入了,還趴在地上嚎呢︰“主公啊,周倉要不把夏侯?和張遼給剁了,就對不起你在天之靈啊    主公    張將軍,主公死了你不哭,你還笑,什麼意思?”

    張?氣道︰“你自己看看,主公好端端的在你眼前,怎麼說他死了呢,糊涂。”周倉哭的有點缺氧,站起來一搖三晃,思維也不清晰,好半天才跳起來道︰“真的沒死,真的沒死呢。啊,怎麼沒死呢?不可能,不可能。”听口氣,還挺遺憾的。

    我擺動裹著沙布的左手道︰“別吵,別吵,小聲點,不要被奸細听去了。”文丑意識到什麼,走上來輕聲道︰“原來主公用左手擋箭,幸免于難,這    這真是太好了    ”文丑聲音有些哽咽,眼神卻無比歡喜。

    周倉的嘴巴差點沒笑歪了︰“我去通知兄弟們。”轉身就往外跑。

    “回來,不能去。”賈詡連忙制止了他的愚蠢行為。周倉不服,嚷嚷道︰“怎麼啦,大家都難過呢。”賈詡道;“你要敢走出去就按奸細論處。”

    張?突道︰“難道,先生是想讓主公詐死。”賈詡手搖羽扇,贊許道︰“還是張將軍有見識。”周倉心想,這老東西陰陽怪氣的,意思就是說我沒有見識唄。周倉火冒三丈的道︰“文和先生,你讓主公詐死弟兄們一定會難過,弟兄們一難過就會影響軍心,到時候怎麼打勝仗?”

    我搶在賈詡前面道︰“你少說兩句,繼續哭,傳令三軍披麻戴孝,白旗白甲都準備好了,然後把軍中的大將都叫來開會。”

    周倉吸了兩口氣,想哭哭不出來了,摸著腦袋走出帥帳去傳令了,少頃,所有的大將,都進入營帳。大家起初都驚異不定,瞪大了眼楮看著眼前死而復生依然英俊瀟灑玉樹臨風如故的主公。繼而全都稀里糊涂的開始問。整個帥帳變成了記者招待會的會場。

    “主公醫術如此精湛,竟然可以起死回生,用的是什麼靈丹妙藥?”

    “主公莫非刀槍不入,有金剛不壞之體?”

    “主公看淡生死這份從容不迫真是讓人佩服    ”

    幾員大將連詢問帶拍馬屁,一起圍攏上來。這些問題不能一一給大家作答,我道︰“大家用不著瞎猜了,本將軍可以告訴你們,剛才不過是我玩的一個障眼法,其實張遼的箭根本就沒有射中我。本將軍詐死,就是為了要迷惑敵人,使其輕敵,要乘機圖之。”

    賈詡道︰“請各位將軍過來就是要讓大家保守秘密,一方面積極備戰,切不可懈怠。”

    眾人連忙問︰“主公和先生如此安排不知有何妙用。”賈詡道︰“夏侯?者,急功近利心胸狹窄之人也,雖然勇猛但沉穩不夠,張遼今日一箭射殺主公,搶了頭功,他心中必然不忿,我料定他今夜必然傾全力來劫營,我們只需把他引入圈套,酸棗可得也。”

    朱靈和昌?等人最近也學習了一些戴高帽拍馬屁的功夫,而且一個個的運用的相當純熟,聞言立即把一大堆高帽向我扔過來。“主公臨危不亂    ”“主公妙計安天下,夏侯?死無葬身之地也”“主公之才勝過曹操十倍    ”種種肉麻,令人汗毛倒豎,倒把賈詡給冷落到一邊。

    賈詡哭不得也笑不得,等他們的馬屁拍的差不多了才接著道︰“夏侯?以為我軍沒有主帥,必定會傾巢來攻,我軍一方面設下埋伏,另一方面攻其不備殺入酸棗城中,打通進攻官渡的最後一處障礙。”

    文丑只覺得全身熱血沸騰,翻身拜倒︰“主公給我一個師的兵力,末將定然攻入酸棗。”

    “好。”我一拍桌子站起來;“給你兩個師,趁夜埋伏在城下,只等夏侯?出城便攻入城去。”

    是夜,星月全無。燻風陣陣,吹的人頭昏腦脹。

    袁軍軍營中一片縞素,白旗白甲,每個士兵的頭上都纏了白色的布帶,主公死了,連站崗放哨的士兵都沒了精神,仿佛魂魄被大將軍袁熙一起帶去陰曹地府了。耷拉著腦袋抱著槍在營門口打瞌睡。巡弋的士兵像大街上懶散游春的公子哥,說著笑著長嘆著,連半點軍紀也沒有了。軍營成了沒人管理的集市了。

    夏侯?听了潛伏在袁軍中奸細的匯報,覺得一舉擊潰袁軍奪回失地的時機已經成熟,到了反攻的時候了。于是他果斷的命令張遼留下守城自己帶兵去劫營。

    張遼也想去,夏侯?說︰“文遠啊,你殺敵的迫切心情我理解,但鞏固後方堅守酸棗的功勞更大,你要以大局為重,留下守城,劫營的事情就交給我吧。”其實就是擔心張遼跟他搶功。

    張遼也知道他的心思,不過擺在眼前的功勞,他也不想放過,錦上添花誰不高興,便勸夏侯?︰“將軍差矣,將軍乃三軍主帥,不可輕動,這等沖鋒陷陣拼命地事情還是讓張遼去做好了。”夏侯?暗罵張遼王八蛋,殺了袁熙這天大的功勞都讓給你了,還想跟我搶功,太貪心了吧。“不行,如此危險的事情,我身為主帥,一定要身先士卒,這是我夏侯?的一貫作風,文遠,你可別壞了我的規矩。”

    張遼沒話說了,只能勉強答應,心里卻遺憾的不得了。生氣,窩火,夏侯?剛一走,他就找來三個歌姬跳舞飲酒,放心大膽的享樂了。舞姬曼妙的舞姿,讓他喝酒喝的像水一樣,張遼本來不好色,也不太留戀歌舞,就是剛才被夏侯敦給氣了一下子,心里不痛快,隨便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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