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 穿越三國之袁紹之子 作者:鍾離昧(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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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vin12354 2012-2-5 23:01:1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95 187300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3 18:03
第五卷 袁曹之爭 第十五章囤糧要地

    毛  弄個下不來台,出了他家門,直接去了廷尉府,從廷尉那一人多高的關于李秋的犯罪檔案中隨便的拿出兩章,看了看,輕描淡寫的對廷尉淳于嘉道︰“抄家,滅族,財產充公,男子配充軍,女子令為官妓。這幾條大罪就夠了,別的就不用看了。”

    這張欠條打的不錯吧?!淳于嘉早就想辦李秋了,狂妄的不得了,在許昌城里無惡不作的,比二公子曹丕還遭人恨!!听毛  這麼說,立即帶了中軍校尉曹遵,帶了三五千鐵甲軍三下五除二一個上午功夫,就把李秋家抄了個底朝天。家里的五六百個女眷還沒進青樓呢就被殘暴的士兵給挨個騎了一遍。面對如此慘事,洛陽城的百姓不但不同情反而拍手稱快,爭相慶賀、奔走相告,好似過年。

    百姓高興,可不代表皇帝、朝臣和士族也高興。

    許昌大地主詹俊,他家在豫州、徐州、兗州的土地加起來,相當于曹操屯田的四分之一,當餓殍遍野饑民處處的時候,此人正對著桌子上的三百多道菜愁,為何這世上就沒有好吃的東西呢?奇怪!一邊吃,一邊垂淚,說自己命苦,沒有請到一個好廚子,他家的管家\小妾看到老爺如此淒涼也跟著悲傷。也不知道那個缺德帶冒煙的,出了個生孩子沒**的餿主意︰“老爺,听說人肉好吃呢。”

    詹俊的眼一亮,當即就從大街上像挑選肥豬一樣買回來三五十個十三四歲細皮嫩肉身體健康,討人喜歡的——菜人。

    第二天蒸了一鍋人肉包子,詹俊贊不絕口。又說喝的東西沒味道。一個深愛著老爺,可以為老爺披肝瀝膽的如花似玉的小妾,小賤人。柔聲道︰“老爺,您可以用母乳喂養!”

    詹俊的老眼又亮了。當天下午,買來五十幾個剛生育完畢,胸前鼓脹飽滿長相端莊的女子,說是進府當奶媽的。

    當這群**羞澀的問詹俊;“老爺,小公子在那里。”詹俊指了指自己︰“沒有小公子,你們是給本老爺喂奶的。”

    當場嚇昏了一半!

    他的犯案記錄比李秋還多。毛  辦他倒不是借錢不給,是奉了曹操的命令。曹操覺得他的土地太多了,就命令毛  把他的罪狀查清楚,辦他一下。

    毛  拿起卷宗一看就為難了,滿屋子的犯罪記錄,隨便拿出去一張,就可以把詹俊的頭砍下來一百次。根本就不是辦一下的問題。這一辦,就又給抄了家。

    朝廷大臣因為不肯踴躍捐獻軍糧而獲罪的也不在少數。議郎王璞,前司徒楊彪,全都因此而獲罪下了大獄。征糧風波,就連皇宮都受到波及,皇帝還捐獻了一萬兩白銀。毛  嫌少。漢獻帝大著膽子扔給他一句話︰“要不你把這東西拿去當了吧!”

    毛  有心想要接過來,仔細一看嚇得手縮回來,媽的,玉璽。

    這些詳細的資料都是管恪這位玄門**師和幾位青樓紅妓傳回來的,可信度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賈詡道︰“這批糧食運到,足夠曹操半年之用,半年之後,許昌的秋糧又豐收了,敵軍在糧食方面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我看看眾將道︰“先生的意思是要燒他糧草?”

    賈詡折扇輕搖︰“正是此意。”我道︰“可是不知道曹軍在何處屯糧。”賈詡道︰“已經派了細作入營打探,相信很快便有消息。”

    張繡偷眼看了看李典,李典咳嗽道︰“末將也不清楚。”

    說的這麼熱鬧天花亂墜不知道人家糧倉在那里?等同放屁!

    帳外親兵高聲報道︰“啟稟主公,捉到一名奸細,說有要事面見主公,見不見?”我樂了,這個時候能捉到奸細,豈非上天要滅曹魏!!

    “帶上來——”

    “荀攸,荀公達——”李典身上像裝了彈簧,一下子站起來。這話出口眾皆愕然。

    荀攸四十歲左右商人模樣,眼楮頗細,四周刻著縴細的皺紋形成永久的笑意,鼻子也不大,額頭漬著汗水亮,從細小的眼中射出的精芒,讓所有在場的文臣武將心底寒。

    我差不過變成純白痴,瞪著他連眼珠子都不會轉動了。中軍帳里頃刻鴉雀無聲。氣氛異常詭異。

    壓荀攸進來的親兵想表示一下忠心拍下馬屁,毫不客氣的照著荀攸硬挺的膝關節部位重重的踹了一腳︰“你,還不跪下,找死吧!”

    荀攸的身子像被風吹倒的樹干, 的一聲,直挺挺跪下來。

    荀攸一聲沒吭,繼而又瀟灑的站起來,抖抖長袍上的灰塵。

    我好容易緩過神來,連滾帶爬的跳起來︰“師兄,你——”我從矮幾後繞過來,一把抱住荀攸就像十幾年不曾謀面的至親骨肉一般。

    荀攸兩臂一撐就把我推開了,心想,你變態吧。“誰是你師兄,袁大將軍認錯人了。”“沒認錯,喊的就是你,絕對錯不了。”我正色道。

    荀攸失笑︰“在下和大將軍素未謀面,怎麼就成了你的師兄呢?”張繡喝杯酒潤潤喉嚨︰“大膽狂徒,不識抬舉,來呀推出去斬了。”他想給荀攸來個下馬威。

    荀攸根本就不吃這套,冷笑道︰“虎狼之邦,禽獸之國,看來荀攸來錯了——”說著轉身就走。

    賈詡突然站起來道︰“公達慢行,還認得故人否?”荀攸斜著眼看他,心想你還有臉跟我說話;“非故人也,汝乃是董卓余孽,為董賊做了不少的壞事,賈文和對吧。”荀攸平生最恨董卓,故而罵之。賈詡道︰“董賊已經伏誅,賈詡當年實屬無奈,還望見諒,然公達今日所來,不知所為何事。我家主公和公達的確有師兄弟之情。公達怎麼忘了令叔荀@俏壹抑鞁 氖諞刀魘β穡俊薄鞠駛       諍粲躋幌孿駛ㄖ鄭 嘈煥病  
    荀@南耄 哪芡  耍 徽獠愎叵擔 裉 一共煥茨亍  
    我心里納悶,荀攸找我作甚,不成是為勸降而來,曹操太天真了吧。

    “來呀,給先生設軟墊,先生請上座。”

    李典心想,以前也是同事,既然被擒,就應互相照應,便起身道︰“公達,你坐我這里吧。”荀攸一看就知道李典投降了,心中暗自嘆氣。李典站在一旁,就像荀攸的護法。

    荀攸也不開口,坐下後就是一頓猛吃猛喝,連頭都不抬。周倉受不了了,厲聲問道︰“我說荀攸,你到底來干什麼的,別是曹操不管你飯吃,你跑著混吃混合來了吧。”荀攸︰“正是。”

    周倉差點把鼻子氣歪,狗熊一樣的身子,快彈起來︰“你這小子,是否找打,我——”“不得無禮,退下。”我揮手呵斥周倉。周倉瞪了荀攸兩眼才退下去。

    我轉過臉連忙陪笑;“既然是荀N鮮Φ哪謚叮 簿褪竊 醯氖π幀Jπ終獯衛從瀉我 攏俊  
    荀攸冷冷道︰“特來救大將軍性命。”

    我心里不屑,看來真是勸降的。文丑冷著面孔道︰“我家主公有何危機,需要先生大老遠的跑來搭救。”荀攸道︰“這位是文丑將軍吧?久仰久仰,你家主公已經危在旦夕、危如累卵,難道你就一點不知道嗎?”

    文丑微怒道︰“我看閣下是危言聳听唯恐天下不亂吧?”徐庶道︰“素聞公達乃曹操身邊的一流謀士,何出此胡言妄語,你意欲何為,莫非是來勸降?”

    徐庶把話給挑明了,大家也就不用胡亂猜度了,都等著听荀攸回話呢。荀攸不慌不忙道︰“徐元直號稱南陽名士,備受司馬徽龐德公等大賢推崇,卻不料也是無謀之輩。”

    徐庶笑道︰“公此話怎講?”

    荀攸翻白眼道︰“元直熟知兵法,豈不知勸降必須要在強兵強勢的情況下才有可為,曹丞相也是善于用兵之人,怎麼會于此時派人來勸降?”

    徐庶恍然,心想我說曹操也不可能如此愚蠢。“那公此來莫非游山玩水,迷失路徑乎?”

    荀攸心里那個氣啊,徐庶分明是損他,有這麼大的人迷路到軍營里來的嗎?

    “非也——”

    賈詡和徐庶相對一笑,用羽扇一指;“原來公達是來投誠的。”荀攸笑而不語。我心里納悶,荀攸對曹操一向忠心,而且備受重用,怎麼好好的要投降,莫非是詐降計!連徐庶都疑惑不解,厲聲戟指︰“荀公達來詐降也?主公可推出斬。”我點頭道︰“來人,將此詐降之人,推出去亂刀砍死。”賈詡半閉著眼楮,搖著羽扇也不表態,所有的武將都不反對,眼看親兵進來拉著荀攸出去,荀攸扯著嗓子喊道︰“荀攸死不足惜,只怕大將軍要失去統一北方,親王救漢的大好良機了。”賈詡眯縫的眼楮突然睜開來,喝令︰過頭道︰“主公,可听此人有何言語,若是一派胡言瘋瘋癲癲再斬不遲。”

    “好,就念在恩師份上,給你一次機會。”我純粹配合徐庶演戲,三國演義上有很多這樣的橋段,是臨陣投誠必走的過程。

    過程走完了,荀攸也耍夠了,才把來意說出來,依然是大大咧咧狂放不羈,接近竹林七賢的境界了,魏晉南北朝三國時代的大儒一般都這德行。一個字,就是——狂。

    荀攸拉這個臉,撇這個嘴,就像我欠他幾十兩銀子沒還,過來討債的,其實是他有事要求我。原來三國時代求人的是大爺,這倒是和前生欠錢的是大爺,有異曲同工之妙!!

    荀攸板著豬腰子臉,傲然道;“大將軍和曹操相持于官渡,可有必勝的把握。”我心道,必敗的把握老子倒是有,必勝的有些欠缺!!

    “沒有。”

    “然大將軍軍糧充足,可與之久戰?”

    “這個——坦白說,也並不充足,不過尚可支撐半年——”

    荀攸拔腿就走。賈詡急忙拉住勸道︰“公達,你這脾氣太大了,主公還沒說完嘛!”賈詡沖我擠眼,我咳嗽道︰“記錯了,抱歉,這是兩個月前的賬目了,還夠四個月的用度。”荀攸嘆道︰“既然沒有誠意,不用談了。”“慢著慢著,剛才本將軍仔細想了一下,這次記清楚了,是兩個月,還有兩個月的糧食。”

    荀攸停下腳步,冷笑道︰“然則兩個月後,大將軍打算吃什麼,吃馬肉,還是人肉?”

    徐庶急道︰“公達有話不妨直說,何必拐彎抹角的呢。”我心想,這荀攸莫非真的投降,太奇怪了,他憑什麼背叛曹操?躬身施禮道︰“先生若有破敵之計,就請教我,袁熙以後必定厚待先生。”

    荀攸道︰“為何不去偷襲糧倉?”

    帥帳中又恢復了荀攸剛進來時的寂靜。我心想,這荀攸到底是什麼意思,別是和曹操有什麼陰謀要請君入甕吧!

    賈詡去搶先問道︰“曹操的糧倉在那里?”荀攸道︰“離此五十里外的中牟縣。”

    徐庶急道;“何人把守?有多少兵駐守?”

    荀攸道︰“張遼、路昭把守,馬步兵總共兩萬萬,曹丞相還派了曹洪帥五千騎兵在官渡通往中牟的大路上來回巡視策應,防止有人打糧倉的主意。”

    我納悶道︰“曹操一生行軍慣于斷人糧道,自己的糧倉重地怎會不派大軍守御,兩萬人馬,似乎太少了吧。”

    荀攸道;“假如派大隊人馬前去保護,貴軍潛伏在營中的細作,就會生出警覺。這是曹操的計策,他料定大將軍你找不到他糧倉所在,所以才敢如此行事。在者,張遼,曹洪乃國家名將,都有萬夫不當之勇,手下兵卒又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兩萬人足以破敵十萬。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嘆道︰“可是曹操怎麼也沒有想到,先生會——”

    張  一直沒開口,突然中間插了一句︰“從這里到中牟要繞過曹兵防地,成功了,自不必說,如果失敗,必定被敵兵切斷後路,不玉石俱焚全軍覆沒才怪呢。”

    荀攸眉頭一皺,眼楮四周的皺紋凸顯出來;“行軍打仗本來就是險中求勝,如此貪生怕死,當兵干什麼?”

    一句話把張  揶揄的臉騰下子紅了。

    我坐回到座位上,沉聲問道︰“先生為曹操倚重的心腹,今日為何反來投敵,這樣似乎不太厚道吧。”

    荀攸從懷中掏出一卷絲綢,左手舉過頭頂;“大將軍可認得此衣帶詔否?”

    “衣帶詔——”

    “怎麼你也有衣帶詔?”

    “真的還是假的——”

    帥帳中一片嘩然。荀攸將詔書呈上,我展開一看,欣喜若狂,這真的是衣帶詔,是漢獻帝的筆跡。

    賈詡是所有人中最熟悉皇帝的,持懷疑態度過來仔細觀瞧後,吸了口氣;“的確是陛下手書的詔諭。”

    荀攸面露悲憤︰“在下雖然跟隨曹操,但一心想要效忠的卻是大漢皇帝。本來以為曹操是匡扶漢室的大英雄,卻沒想到卻是個欺凌主上的大奸雄。荀攸還不自知。其實當日王子服等人受衣帶詔誅殺曹賊,荀攸也有參予,只是為了便于行事,作為內應,沒有在詔書上簽名。這次出征,為了乘機起事,攸特意入宮請陛下手書此詔。董卓年間,在下曾經做過黃門侍郎,後來還因為企圖謀殺董賊而獲罪,陛下向來知道我的忠心,所以並不懷疑,書寫詔書。並說大將軍乃是忠義之士,向我提及,多年前北邙山救駕之情,囑咐我一定要協助大將軍擊敗曹賊,建立萬世功勛。難道大將軍還信不過荀攸嗎?”

    坦白說,我的確是信不過他,三國演義上寫的很明白,荀攸對曹操非常忠貞,怎麼會參予到所謂的衣帶詔事件里去。

    我正思索,忽听賈詡叫了一聲︰“好,好,真乃天亡曹賊!荀攸為了江山社稷干冒奇險,請受賈詡一拜。”

    荀攸急忙拉著賈詡的手,顫聲道︰“曹賊欺凌陛下,人神共憤,這是荀攸分內的事,實在不敢居功。”

    賈詡也不知道是否吃錯了東西,對荀攸感佩的五體投地;“主公,不可遲疑,錯失良機,快些兵,只等天黑,一把火燒了曹軍糧倉,曹軍必敗無疑了。”我回顧徐庶︰“是不是在斟酌斟酌?”賈詡一改平日沉穩作風,急道︰“兵貴神,主公千萬不可疑神疑鬼。如今有陛下手諭在此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張遼兵少,正好乘機圖之。”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3 18:03
第五卷 袁曹之爭 第十六章拋磚引玉

    出于對三國頂級軍師的信任,我果斷的答應下來︰“誰願帶兵前往中牟燒糧?”李典感到一陣熱血沸騰,這可是不世功勛,只要打贏了這一仗,日後就能在袁軍中站穩腳跟︰“末將願往,就請主公給我三萬兵馬,必定不辱使命。”周倉從他身後上來,不屑道︰“那里用得了三萬,主公給我一萬精兵,末將提張遼級來見你。”

    荀攸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主公不如雙管齊下,一方面放火燒糧,另一方面火起後,即刻帶兵攻打曹營,必定全功。”賈詡咳嗽一聲,背對著荀攸沖我使眼色︰“主公可親自帶人去燒糧,就令文丑和張  將軍前去攻打曹營,賈詡同高覽將軍堅守大營。”雖然不明白賈詡的意思,但我還是含混的答應︰“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當下便叫賈詡、高覽、徐庶、荀攸守大寨,周倉、張鍇帥一師埋伏在道左以備接應,朱靈韓莒子帥一師埋伏在右側。我和李典在前,張繡與張南在後,調動六萬人馬,準備前去燒糧。張  和文丑在寨中伏下一軍,整裝待,看到火起就去攻打曹軍大營。徐庶一直在旁默然不語,似乎很不以為然。

    荀攸搖頭道︰“從此處到中牟路徑復雜,多有關卡,在下要帶你們繞行山間小路,否則難以奏效。還是讓在下跟著去燒糧吧。”

    賈詡連聲道︰“不可,不可,先生乃文質彬彬一書生,怎能親身犯險,不可。”

    荀攸搖頭道;“荀攸早已經準備為陛下,為大漢王朝流血犧牲,一死又有何足惜,為了能擊敗曹賊,我願意冒險。”賈詡大概是覺得荀攸忠義可嘉,也不再堅持。最後就決定由荀攸前去帶路。

    一切準備停當。賈詡讓親兵帶著荀攸去休息。轉過身,就對我道︰“此人詐降,圖謀不軌。”

    徐庶還沒出去,沖上前道︰“我早看出他是詐降!”

    我沒看出荀攸是詐降,至少那衣帶詔是如假包換的。可我讀過三國演義,荀攸和曹操的關系,還有他的人品,要說他會投降,我第一個不信。

    徐庶恨道︰“此人不肯留我寨中必是詐降無疑!還有,那衣帶詔也是假的。”

    我瞪眼道︰“詔書的確是真的。”賈詡凝重道︰“曹操果然奸詐,連我都對他心生佩服。”心里又補充一句,比我還陰險!

    我腦中電光一閃︰“先生的意思,這封詔書是陛下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書寫而成。”徐庶咬牙道︰“沒錯,庶也是這樣想的。”賈詡道︰“荀攸的故事雖然精彩但漏洞不少,詡曾在身在長安洛陽,深知當今陛下,文弱膽小,空有一腔熱情,但做起事來謹小慎微畏畏尾。就連說出的話,做出的詩篇,都透著一股膽戰心驚如履薄冰。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大膽,對一個多年不曾共事而且表面上是曹操心腹的荀攸如此推心置腹,難道陛下不怕詔書落在曹賊手上丟了性命。再者,此衣帶詔中的用詞大氣磅礡,滌蕩天下,頗有氣勢威嚴,不像是陛下手筆。一定是有人事先寫好了,讓他照抄一份了事。”

    徐庶道︰“還有,此人即為曹賊心腹,又說自己曾經受衣帶詔為董承等人內應。這就講不通了,曹操殺董承、王子服之前曾經做過試探,這段時間,荀攸完全可以通知這些人逃生,可他沒這麼做。一種就是貪生怕死,第二種就是內應的事情根本子虛烏有。”

    我心道,荀攸不是貪生怕死的人。看來他果然詐降。

    我道︰“文和先生讓我分撥兵馬是做戲給荀攸看啦?”賈詡點頭又搖頭︰“是,也不是。詡是想將計就計,讓曹操和荀攸自食其果,搬石頭砸在自己的腳面上。”又來這一招,賈詡善于猜度人的心理,猜中了之後,要做的就是反戈一擊,讓你——自食其果。

    沙丘之南是平野之地,曹軍位于此處的四座營寨,距離袁軍最近。四寨中只一座設于高地,平地上三座寨珊,分別是曹休、呂虔、和李通駐守,兵力合起來差不多十萬,營寨的外沿有八座高起四丈的箭樓,周圍深挖壕溝,三寨互相呼應,往來援助,敵人無法集中兵力攻任何一寨。最可怕的,周圍還有大大小小的二十幾座營寨,大都建在戰略性的丘陵高地,易守難攻,配合壕溝。向兩翼延伸,綿延七十余里。這些營寨中建有烽火台,隨時可以傳遞消息,截斷劫營敵軍的歸路。想要偷襲曹操的營寨,還真要想的清楚一點。

    賈詡的策略是,將計就計,拋磚引玉。

    曹操讓荀攸詐降後,便撥派了十萬兵馬給曹洪,讓他伏兵在大路上,待張遼和偷襲的袁軍開戰之後,從後方掩殺,消滅這只深入虎**的孤軍。

    另一方面,曹休呂虔李通在三座營寨已經變成空寨,而虎豹騎和呂虔李通的步兵已經埋伏在營寨前後左右。三路軍布置成個結結實實的大口袋,只等袁軍到來關門打狗。

    曹操真正的用意並不在此,他是要調虎離山,乘虛而入。他親自披甲掛帥,率軍突襲後方空虛的袁軍營寨。這一路人馬,兵力最盛,戰將無數,許褚、夏侯@  妗   礎 煸蕖 躚印 暮畽鰲 暮罾肌 苃  茫 運嬙 矗 勘   潁 嬪    鵪鰲 鵂   岡 匆淮位鶘展俁傘  
    袁軍既然識破詐降,豈有再去中計的道理。

    酷熱的夜晚,樹葉紋絲不動,星星像死魚的眼楮。大地經過驕橫的太陽一天無休止的蹂躪,氣溫如蒸,熱浪隨著馬蹄揚塵滾滾而來,漂浮懸浮在空氣中的每一粒灰塵似乎都被放在火爐里加熱過。

    前軍是我、李典、荀攸,身後六萬大軍。按照原計劃,張繡張南在後隊壓陣。這樣做其實很危險,荀攸自不必說了,連李典的忠心都有待考證。萬一兩人串通一氣,臨戰變節,我就插翅難飛了。基于此點,便在身後的親兵中,伏下二十名級殺手特種兵。他們緊隨其後,眼神炯炯放光,一瞬不瞬的盯緊前面的三匹戰馬,如果李典和荀攸稍有異動,立即就會拔出藏在靴子里淬毒的匕,扔出去,**他們後頸。

    我這樣做荀攸半點也沒有產生懷疑,非是他智商不夠,而是我冒得風險實在太大,讓他無從懷疑。

    大隊人馬,于黑暗中潛行,由大路轉入山間小路。張南突然提馬從後隊趕上來道︰“啟稟主公,後隊現大批曹軍,可能中了埋伏。”荀攸大驚失色,心道這怎麼可能,莫非曹洪暴露了。表面上保持鎮定道︰“會不會看錯了,這條路應該絕對安全。”

    張南道︰“絕不會錯,那路人馬打的是曹洪的旗號,看來我軍被現了,主公,再不走就會被兩路夾擊了。”我氣的直踹馬鐙,罵道︰“怎麼被現了,一定是你們沒隱藏好,快,變後軍為前軍,撤回營寨。”

    荀攸還待再說。我搶著道︰“公達先生,計策已經被識破,還是回去從長計議,真是可惜,可惜呀!”惋惜不已,慨然長嘆。

    荀攸不能在說什麼了,心中恨不得把曹洪活活掐死,要不是他性急,今天袁熙還能有命活著回去嗎?

    其實曹洪隱蔽的挺好,半點行跡沒露,張南是按照賈詡和徐庶設計好的橋段在演戲,我也跟著配合一下。只要荀攸不起疑心,後面的戲就好唱了。

    去偷襲曹營的張  文丑也是一樣,走到半路就不走了,張  隱藏在岔路口等著,等著曹操劫寨之後,回師夾擊。文丑則帶著三千黑龍騎準備采用烏桓人的野戰戰術,旋風般去,憑借強弓悍馬四面八方佯攻敵寨,令曹軍產生面對千軍萬馬的錯覺和恐慌,接近曹軍埋伏圈後,鼓噪吶喊射一頓弓箭,立即逃跑。敵人追來,就回頭射箭,虎豹騎的騎射功夫比控弦戰士差遠了,他們非吃啞巴虧不可。最重要的,曹操知道這邊已經開戰,一定會大舉攻打袁軍營寨,那時候——

    袁軍大營中只有五千弓弩手和郝昭的‘炮兵師’駐守,高覽和賈詡周倉、朱靈、胡車兒、韓莒子早帶著大軍分幾路埋伏在寨門左右。

    荀攸見大隊人馬回軍,知道必然會撞上曹操的偷襲隊伍,心中焦急,卻又無計可施,背地里把手心搓的紅腫,後槽牙咬掉一半。這豈非弄巧成拙了!他還存著僥幸心理,暗自慶幸並沒有被識破,覺得這是萬幸中的大幸。只希望,留守的呂虔曹休等將,能把張  同文丑這兩員河北大將給干了,也算沒白冒一次險。

    曹操自以為得計,心里盤算著打贏這一仗就可以收復失地,再渡黃河。興許能直搗冀州也說不定。曹真突然提馬過來道︰“丞相,袁熙並非袁紹,大軍出動,軍營之中怎能不做防備,要是識破了荀攸之計,埋伏我軍該如何是好?”

    曹操這人果斷,當即道︰“不然,荀攸此去,天敗袁熙,方才探子來報,袁熙已經親自統軍前去燒糧,他若對荀攸起了疑心,必定把他留在營中為人質。自己也絕不會親身犯險,再者袁熙乏糧,不能久戰,怎能放棄眼前天賜良機?他若想要勝我,別無他法,只此一途。今劫營之舉,勢在必行,汝不得懷疑。”

    郭淮道︰“丞相,可以等到張  文丑被困後,從容進兵。”這個主意曹操還能接受,曹寨和袁軍營寨相隔太近,若不先困住張  、文丑,兩人還是有機會從半路折回救援的。

    文丑很快動了攻勢,黑龍騎像黑夜中呼嘯的龍卷風以少數民族特有的方式,吹響口哨,甩響馬鞭,故意的驚擾曹軍將士,讓他們動埋伏。

    黑暗中看不真切,但曹休听馬蹄聲吆喝聲知道是黑龍騎到了。通通通,三聲炮響,隱伏在寨門左右中三路的曹軍出震天動地的嘶喊;“殺,沖啊。”一起涌出,從三十丈外,迅即如收網般向中間包夾過來,就是這短短三十丈的距離,給了機動性和靈活性強的黑龍騎轉圜的時間,馬上的烏桓控弦戰士,不約而同的取出弓箭,于馬上做出各種花哨夸張的動作,從很多不可思議的角度距離射出弓箭,將虎豹騎兵射落馬下。虎豹騎的攻勢竟然為之一緩。文丑口中出一聲 哨,領著身後的騎兵,隨敗不亂的旋風撤離。

    曹休接到的命令是三路合圍全殲這股劫寨的敵軍,可沒想到他們如此滑溜,剛一接觸就跑,虎豹騎的馬兒偏偏還沒有他們快,還要承受無休止的弓箭攢射,結果越落後越遠,成了在人家**後邊挨揍的慘況。這三人中,呂虔的頭腦最為清醒,他是能和于禁、張遼並駕齊驅的智將,感到事情不對頭,便命令鳴金收兵。曹休正殺的冒火,听到鳴金,收兵回來,皺著眉,質問呂虔︰“為何收兵?”曹休是曹操親人,一向被曹操稱為他們曹家的千里馬,呂虔雖是大將也不敢和他爭吵,抱拳道︰“將軍,事情不對勁,敵兵來的太少了,我看最多不過五千,若真是來劫寨,不可能如此虎頭蛇尾,八成是荀攸被人識破了,袁軍設了圈套來伏擊丞相,糟了——一定是這麼回事。”呂虔說的自己都心寒,眼楮一下瞪大數倍。

    曹休倒吸一口冷氣︰“壞了,丞相危矣,我帶虎豹騎去救,你和李通留守大營,在丞相沒回來之前,切不可開門迎敵。”虧了曹休這一路救兵,也虧了呂虔醍醐灌頂的一句話,不然曹丞相真的廢了。

    曹操望見曹軍營寨方向狼煙起,知道已經和張  文丑接上手,心像一塊石頭落了地,真是天隨人願,大功告成了。

    接近袁軍營寨,燈火中,曹操見營中弓弩手戒備森嚴,心中反而高興,如果寨中防守松懈他反而會懷疑是圈套。這樣就完全放心了。曹操于黑暗處大手一揮,號角聲立即傳遍十里,曹軍陣營,戰鼓擂響,分作三路向袁寨排山倒海般涌過去。中間一路是曹操和兩個兒子曹丕曹彰,,兵力最強,達四萬之眾,另外兩路由夏侯@筒 媼煬   逡簧 牟獎  睹 鄭 晌 懿俚淖笥一恚   荻κ  迫綰紜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3 18:03
第五卷 袁曹之爭 第十七章伏兵四起

    嗚!嗚!嗚!嗚!”袁軍寨門前,兩座箭塔上的士兵吹響號角示警求援。營門突然大開,五千弓弩手隔著三重戰壕,隊列兩邊。扯開弓弦,向撲上來的曹軍攢射,一時之間箭矢蔽空。一陣轟隆轟隆的響聲過後,百十輛飛梭弩炮和石機,被一隊隊袁軍士兵推出來。郝昭一聲令下,早已繃緊了神經和肌肉的士兵扯動繳杠,飛梭巨弩和二十幾斤中的石塊,密如雨點般向正在通過第一重戰壕的曹軍正面射到。氣勢如虹的曹軍攻勢一下子被袁軍穩健的防守給震懾住了,誰也沒想到這些袁軍還敢打開寨門迎戰。曹操的頭腦夠多快,一個意識閃過,壞了,敵人有準備,可能上當了!

    一排排的弩箭,在數個眨眼間,連續射。五十台飛梭弩炮機射出帶著銳嘯的強弓,由伺候在旁的弩箭兵上箭時,另外的五十台飛梭弩炮立即接力射,這樣輪換開來,曹軍正面就在不是無盡的虛空,而是強弓硬弩的海洋,走過去就會融化在這邊血海中。在射程內的敵騎無一幸免的人仰馬翻,血肉飛濺,情況叫人慘不忍睹。曹彰雖是公子,但一向號稱悍勇,他的先鋒步兵隊的攻勢被飛梭弩炮無情的徹底粉碎,最前面用來擋箭的士兵手中的櫓盾全都被弩炮摧殘的四分五裂,就像是擺在大廳中供人觀賞的瓷器一樣不堪一擊。士兵的尸體,在三五個眨眼間激增上千,曹彰鳴金倉皇的向後撤退。

    寨門之外號角聲、馬嘶人喊、密集的蹄音此起彼落,把浩瀚如海的慘叫聲都壓下去不少。

    夏侯@筒 嫻淖笥乙砭   膊輝級   墓剖芏簦 淙懷曬Φ腦焦  諞恢卣膠荊 偷芯       箍 鏨洌  捎詰厥粕廈揮杏攀疲   抑新肪  艿奶 伊業腦倒剩 勘  夾納  ㄇ櫻 衾埠衾駁耐順幣話閬蠔蠓闖宸妗  
    曹彰潰退的中路軍在敗退三里之後,在後退必斬的威逼下重新結陣,殺將回來。此時營寨兩邊突然炮響兩聲,周倉和朱靈率領騎兵掩殺出,曹軍是來劫營的,沒有料到會有埋伏,加上受了弩炮的震駭,都驚魂不定,一下陣腳大亂。還好左右兩翼大將眾多,壓住陣腳。曹操臨危不亂,喝令停止攻寨,對付左右來犯敵兵。

    周倉帶著士兵盡皆鼓噪吶喊︰“活捉曹操,活捉曹操。”匹馬沖入潰退中的曹軍陣營,揮動開大刀,左右前後開弓,一刀一顆頭顱,猶如海浪中弄潮般,奮力波動著向曹操移動。他早就盯上曹操頭上高高矗立的紅纓了,拼命殺過去想立大功。可惜曹軍太多了,而且不是烏合之眾,是訓練有素的勁旅,這只強兵沒用多長時間便從驚愕中醒過身來恢復了全部的冷靜和神采,穩住陣腳實施反擊。曹操想要下令撤退,他知道周倉的埋伏之後敵人很可能還有大的陰謀,可他不敢向剛恢復戰斗力的士兵下撤退的命令。那樣失敗會更迅更徹底。

    張  、文丑突然趕回,帶著三萬騎兵,投入戰場。旋風掃落葉般讓曹軍士兵重拾的信心瞬間崩塌。曹真位于最左翼,他的陣勢保持的還算完整,看到文丑的黑龍騎兵殺過來,勢如破竹沖突己陣,馬上的騎士鋼刀此起彼落,把曹軍兄弟斬殺無數,立即命令身後的兩萬刀矛手向前挺進,救援曹操中路,一萬弓弩手隱藏在刀矛手之後,列成陣勢向黑龍騎攢射。這一招果然奏效,文丑的黑龍騎在遠程打擊下,再不能毫無顧忌的馳騁,箭矢一排排的從刀矛手身後射出,落馬者比比皆是。張  想要帶兵砍殺曹真弓弩手,可兩萬刀矛手像銅牆鐵壁一樣橫亙在他面前,讓他寸步難行,每挪動一丈五尺,就要付出數以百計的士兵生命。曹兵已經殺紅了眼了!

    有人大聲吼喊道︰“弟兄們,拼啦,橫豎都是死,拼啦。”

    曹真的隊形無法突破,黑龍騎在文丑的指揮下,且戰且退,迂回殺向右翼的夏侯@0炎笠淼墓   趾筒獎  桓  懿種熗櫚牟獎  願丁B揖   校    稚瀋逼銼    Σ恍。  瀋輩獎  捎誑刪筒蝗菀琢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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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此時也在廝殺,他揮動大刀,砍殺一名袁兵,心中在想,荀攸究竟是被識破了還是投敵了?!

    此刻的戰局已經僵硬,曹軍一開始吃了虧但陣腳逐漸穩住,兩邊形成纏斗之勢,估計殺到天亮也分不出勝負。

    我在三里之外,听到喊殺聲,心道,來的正是時候。回頭對親兵道︰“把荀攸給我抓起來,綁了。”李典大驚︰“主公,生了什麼事?”

    我厲聲道︰“荀攸詐降,引曹操來劫營,你若真心投效給你一師騎兵為前驅,前去擾亂敵陣。”

    李典心想,到了現在也沒選擇了。朗聲道︰“末將領命。”率兵先行,趕上張繡的前軍,一同殺入戰場。曹真正列隊殺敵,手下的弟兄們呈現出越戰越勇的態勢,由于陣勢嚴密不曾被打亂,大有反敗為勝的意思。倒在他面前的袁軍尸體已經快要堆成小山了。正在他沾沾自喜的時候,身後突然馬蹄轟隆,震耳欲聾,令士兵各個心驚膽寒。

    騎兵!曹真命令弓箭手列陣,想要隔遠攢射,壓住敵軍的勢頭。可這次不同于上次了,大家都殺的不認得親爹了,多眨一下眼楮都很有可能腦袋搬家,那還能听到將軍下什麼命令。曹真喊了半天,也就聚集了五六百弓箭兵,總比沒有強!“放箭!”李典張繡身後的騎兵,瞬間跌下數人!

    郝昭的弩炮軍不能再用了,因為兩邊顫抖在一起,分不出敵我,如果用弩炮勢必殺傷自己人。他受了主公嚴令,只管守寨,不準參戰,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弟兄們倒下去。想了半天才想起個好主意︰“上箭樓。”

    兩座箭樓上總共站了二三十名精挑細選的精準弓箭手,用現在的話來說,他們現在充當的角色是——狙擊手。

    郝昭用這些人來打擊敵軍中的強橫戰士和身穿鎧甲的將軍。狙擊手們看到那個曹兵武功好的,就瞄準了抽冷子給他一下,有的當場斃命,運氣好的,也掃中的胳膊腿,給他個重創。

    郝昭閃光亮的眼神突然停下來,他看到了一只紅纓,是曹操。這個距離,正好在射程之內。郝昭心里那個惋惜,只恨自己箭法一般。如果有個特種兵在身邊曹操還有命在?郝昭扯滿了弓,瞄準半晌,右手利索的一松弓弦,那只帶著翎毛的黑桿羽箭就射中了曹操坐下的戰馬。那馬兒頭頂突然被射穿,嘶鳴一聲,晃悠兩下倒在地上。曹操正在廝殺,沒提防有人放冷箭,一下子被甩了出去,摔了個七葷八素,若非頭盔保護,也就腦震蕩了。

    幾只長矛一起向跌倒的曹操戳刺下來,曹操身子一滾,靈活躲過。身邊的曹彰奮力斬殺幾名袁兵,跳下馬來,把父親扶上去︰“父親,快撤吧。頂不住了。”

    我于李典張繡之後率軍殺到,卻不加入戰團,只列隊在五帳外吶喊︰“投降不殺,投降不殺。” 曹軍一看又來一路軍,各個喪失斗志。心想還有完沒完了,怎麼我軍弟兄不見一個來援救的!有的人見勢不妙跪地求饒,但大半選擇了逃跑。

    曹操一看士兵徹底沒了士氣,心驚喪膽,喝令曹彰曹丕帥中路軍撤退,留下夏侯@筒 嫻詈蟆U庹  俏乙 男   懿僖煌耍 庹嘆禿麼罅恕N夷藕耙簧     派      疵  諍笞飛保 鈄講懿俚暮羯  瘓  詼  W叩穆  牟鼙  拖衩煨〉穆煲象 氚惚慌派降購︰榱魍堂灰話悖 蠖釉     螅  峭範際2幌鋁恕  
    曹操眼看走不脫,夏侯@  妗   徘妝    醋杞兀 鹽業鈉銼  乖詘 貳U蕉方  氳剿爛  難 庹街校 芫   嘶鰨 綺講蝗茫     飼苣麼蠛賀┤嗖懿  此老蚯啊;幌噯麼繽簾卣   熳叛邸謊譜派印 粑兆諾睹  炎約旱那  宓弊齔牽 弊鑫淦鰨 弊霾惶鄄謊髏揮辛榛暄 獾惱秸    鰨 齠 閃教躚 斕某   閡 瓷痹諞黃稹C懇桓齙瓜氯氖勘  薊嵩諏礁穌Q奐潯涑梢惶踩餑嗷蛘    懇桓黿   砩系念  錐急壞睹   炒滔韉鬧肫撲欏H說納砩先綣  欣切裕 馱謖飪癱煌昝賴募隼戳恕M榷狹司吞稍諮 粗興閡腥說男⊥冉琶媯 蝗舜由系較麓檀┘沽旱耐 保 脖潘  惶跬勸閹  品 詰亍5乖詰厴系氖勘  揮幸桓魷魯。 饋>馱誆懿偕硨螅  剛煽 僬沙囊惶蹕臉卮    酵度肓舜 絞   虻謀  Γ 夢奘  納      嶠畔陸詠  懷叩耐戀亍P眈疑  渙 叩暮熳叛劬Ω吆埃骸氨;┤啵  ┤嗑 搖  本土 釵 亢返暮諏  錚 脖徽夤墑乃闌韉那看笳攪λ  瓚簦 岩源緗  徊健C懇桓霾芫  擠路鶘  春馱   猩備付崞拗 蓿 叛澇諂疵     
    曹操在曹彰和曹丕的保護下,敗退十里,突然听到岔路上一聲炮響,一彪人馬從暗影中殺出來,听聲音震耳欲聾,看陣勢差不多三四萬人。

    高覽是賈詡伏下的最後一路兵,也是要治曹操于死地的最狠的一顆棋子。曹操滿以為袁軍把主力全部投入了方才的伏擊,那里想得到他們還留了這一手,回顧自己身後兩個兒子,還有五千不到的步兵,這可如何是好,莫非天亡我也!

    高覽軍的主力騎兵部隊,全集中在這里約三萬人,兩個師。快迅猛的通過西面的山野平原,進入曹操的視野。部署列陣。手持火把照明的三萬騎兵,向一條火龍般蜿蜒而來,照的天際一片火紅,軍威之勝,叫疲于奔命的曹氏兄弟,心驚膽寒。

    曹操這一生最危險的時候,曾經被呂布的方天畫戟架在脖子上,最狼狽的一刻,差點死在張繡的亂軍之中,這次的情形比之上兩次還好了很多,至少還有五千殘兵在身後跟隨。大梟雄看著兩個失色的兒子大笑︰“你們兩個享福享的太多了,今日正好歷練歷練,快,隨為父殺敵。”

    曹彰好一點,曹丕卻兩腿軟,差點大小便失禁。曹操大聲喊道;“賊兵到了,什麼楞。”他這才醒過神來。

    高覽和昌  胡車兒親帥三萬人組成的騎兵隊,殺到敵兵聚集處,縱橫沖突。曹兵敗軍頓時哭爹喊娘,四散奔逃,把曹氏父子扔下不管。高覽一眼看到曹操,心中大喜,大笑喝道︰“曹賊,還不下馬受降,更待何時?”

    曹彰怒喝一聲,手持流星錘來迎。高覽身邊殺出胡車兒與曹彰站在一處,這曹彰果真了得,武功不在胡車兒之下,更兼悍勇無雙剛猛無儔,到了這個時侯,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為父親奮不顧身甘願犧牲的意思。反觀曹丕先生,嚇得差點哭泣,有些令人氣沮。

    曹彰大戰胡車兒,曹操引敗兵同曹丕迤邐敗逃,耳邊自然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高覽追兵越來越近,曹操眼看無路可逃。突听前方密林中,有人大聲喊道︰“高覽匹夫,休傷我主!曹休來也。”

    曹休的虎豹騎對付文丑的黑龍騎或有不足,但和高覽的普通騎兵比起來卻優勢明顯,不論從裝備,士兵素質,都勝算許多。高覽一听曹休到了,心想壞了煮熟的鴨子要飛!加快催動戰馬,右手持刀,追砍曹操。三丈——兩丈——一丈——高覽手起刀落,激動地心髒跳動像擂鼓。“當啷”一聲兵器交擊的脆響,高覽撕雲裂帛的一刀被封擋回來,右手震得有些麻,馬兒倒退一步,定楮一看,正是曹休。

    虎豹騎隨後壓上,和高覽軍混戰在一起。

    高覽氣的差點吐血,眼看到手的絕世奇功都被這廝給攪合了讓他如何不怒,歇斯底里的叫道︰“曹休,你姥姥,老子跟你拼了。” 曹休心說,你跟我拼了,你殺我主公我還跟你沒完呢。手持鐵戟向高覽攔腰掃到,高覽揮舞大刀和他站在一處,沒有十個回合。曹休知道難以取勝,心想保護丞相突圍要緊,便虛晃一招舍了高覽,回身帶親兵護著曹操返回大營。曹丕在身後嚇得屁滾尿流,扯著嗓子喊︰“父親,等等我——”

    高覽帶兵掩殺一陣,突見前面塵土蔽天,馬蹄響聲,地皮顫,知道有大隊人馬前來救援,急忙引軍回轉。

    郭淮、曹真、夏侯@ 眈業冉 馱   松鋇教熗粒 戳誦悅  灰  沼諼茸 蠼牛 鵲暮穎本  荒芮敖  徊劍 煤穎本  謔髁滯飧凍鑫奘       還    歉凍齙拇  郾群穎本   抑氐畝嗔耍 捎諞豢 疾執儆φ劍 笫拼舐遙  虼缶  鈄磐晃厝牟蛔闥耐潁 笸穌嘰   蛑  T   淙壞檬 彩遣沂 笸雋酵潁 雜諞懷》  髡嚼此擔 凰閼嫉蕉啻蟊鬩恕  
    賈詡感嘆道;“曹操不愧戰神,無論是治軍練兵、戰術變化、戰略部署,都堪稱當世睥睨,在這種形勢下還能揮出如此強大的戰力,曹軍真乃虎狼之師也。”

    曹操回營大脾氣,喝問張遼曹洪為何不出兵相救。張遼、曹洪理直氣壯︰“糧倉乃兵家重地,一旦有失,我軍必定慘敗,七十萬將士死無葬身之地也。丞相雖然遇險,但洪福齊天,不一定有事,倘若張遼移兵相救,敵兵定然趁虛攻入中牟燒我糧倉,那就後悔莫及了。”

    曹操肅然起敬︰“文遠,遠見卓識考慮周詳,是本相錯怪你們了。”遂下令獎賞二人每人黃金百兩。

    張遼曹洪雖不承認有罪,也不敢居功,百兩黃金是萬萬不敢接受的。曹操再三禮讓張遼執意不從,最後提出一個要求︰“讓曹洪守中牟,末將願請一軍,臨近袁營下寨,一月之內,必然破敵。請丞相恩準。”曹操心想,張遼既然說大話,必定是有把握,他平素辦事謹慎沉著不是個浮躁的人,就給他一次機會。

    “將軍若能成功,為大漢第一功臣也!”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3 18:03
第五卷 袁曹之爭 第十八章諸葛出山

    官渡大戰如火如荼之際,大漢皇叔劉備趁著曹操無暇顧及開始攻城略地,蠶食豫州以西,南陽宛城一帶的地盤。張繡離開宛城之後,南陽郡重被劉表所得,但南陽以東魯山、古城、安樂三郡卻被曹仁佔據。此三郡距離新野三五百里,是劉備進攻潁川的必經之路。潁川一破,許昌大門也就打開,荊州兵可以直抵曹操大本營城下。半月之前,劉備令關羽、關平和義子劉封、出兵五萬,進抵鵲尾坡,關羽大展神威,五戰五捷,斬殺六員曹將,俘獲兵卒三四萬,推進到魯山一線。此所謂,‘過五關斬六將也’!曹仁全力對付趙雲唯恐不及,那有精力來打他,劉備更加肆無忌憚將兵攻打潁川。

    曹操听說以後,大為焦急,大罵大耳賊不是東西,在這個時候,從背後下刀子。曹操分析了目前嚴峻形勢,意識到曹仁和高順不可能派出援兵。只得命夏侯@時   蚯叭說小6 嚴準疲 孟暮   菩猩郊湫÷罰 右凍侵輩逍亂埃 錘鑫 壕日裕 蛄醣傅暮蠓劍 仁顧  牌     庋  梢圓槐毓牽 跎儼恍 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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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贊听的直皺眉頭,劉備有這麼廢物嗎?

    大隊人馬至博望坡,此時已經是農歷六月底,夏季之末,金秋初起,燻風向金風轉化的過程,總會有幾天狂期。這日的風兒就很大。

    夏侯@  底牛 圖   娉狙檀篤穡 蟹醒鋂鎩 繕匙呤  砥鸕穆  旎僕粒 謔 剛篩嚦招緯苫莆懟R槐刖  砩繃斯  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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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統軍將領正是關平,夏侯@  硐蚯壩牘仄醬蛄巳  甯齷睪希 桶壓仄醬蚺芰恕O暮     蛹嶁帕醣覆豢耙換韉墓鄣悖 穎  餱非誘蟀芴擁墓仄健  
    關平跑一段就回來和夏侯@蛞徽螅 芤歡危 乩創蛞徽蟆H塹孟暮   ┤  繢祝 盞  倌錚 褪親講蛔   A餃艘蛔芬慌埽 桓鍪背劍 鋈偈 鎩  
    朱贊在後隊覺得不對勁,連忙趕上來對怒火中燒鍥而不舍的夏侯@潰骸岸級劍 荒茉僮妨耍 坪跏歉鋈μ住1鶚怯新穹  !  
    朱贊也是曹軍中一員智勇雙全的勇將,深得曹操器重,派他來給夏侯@齦苯  褪且蛭   戎匚袷擔 紡岳渚病?上暮   幌嘈牛   隙 醣甘歉 拷諾幕跎 U庖材壓鄭 躉適逡鄖暗娜肥峭ξ涯業模∠暮   煥慈霉仄攪貌Φ耐範 鷙衾怖部襠眨   創巳誦茴賈   套拋約河鹿諶     酚攣尬罰 恍南脛鋇廢逖簦 蚜醣負土醣硪黃鶚帳傲耍 玫講懿倜媲把  η 汀K  托眈矣型   拿 【褪喬撇黃鵡筆課娜耍   轂  穌降氖焙潁  押突 輝俑娼 盜躉適迨怯 鄄豢汕岬校 暮   監橢 員恰K  氪蚋鍪絛嘮  廡┬換崧餱歟 灰壞惚臼碌奈幕 四兀  
    黃昏時分,追入博望坡山道。狂風吹來,山間林木摩挲作響,奇花異草爭相扭動腰向狂風肢賣弄風情,巴掌大小的花朵,燦爛如雲霞,艷麗如少女。植被茂密野花飛瀑的深山,在風中讓人沒有愜意反而戰栗。風吹草動,一片片綠草紅花低下高傲的頭顱,露出里面無數的野獸。而耳朵里,還隨風傳來沉重的波浪翻滾的聲音,似乎是野獸在怒吼咆哮。遠處兩邊岩壁就像要擠壓過來。

    朱贊勸夏侯@鼐   暮   燦行┐    
    此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山路兩旁竟然殺出一路叫花子伏兵,領頭的赫然是劉備。夏侯@僖膊豢賢吮  耍 蠼械潰骸敖袢詹換鈄攪醣甘牟皇氈  !蓖弁鄞蠼凶毆  土醣肛松保 醣改母腋    簦 詰擦肆餃  虜德閂埽 暮   諍竺嫫疵  犯稀  
    此時天色已晚,夜風越吹越急,樹木莽聲,山路越來越狹窄。朱贊再次提醒夏侯@辣傅芯  鴯  
    完了,一切都晚了。

    只听一聲炮響,兩邊山坡上無數用柴草捆成的巨大火團如輪滾滾而下。左右關羽和劉封各引三千弓箭手一起亂放火箭。頓時滿山火箭如飛蛾亂舞,野草樹木頓成一片火海。山谷之中大火彌天。

    火借風勢,風借火威,只燒的博望坡似一座火焰山,滿山 啪作響,嗚嗚聲震動山谷,不知是風鳴還是火鳴。

    曹軍十萬擁擠在如此狹窄的空間里頓時大亂,前後相擁。前不能進,後不能出,馬踏人尸,人馬相塞,死的即行火化,沒死的焦頭爛額,被煙燻火燎的睜不開眼楮。劉備和關平趁勢回軍掩殺,兩面山坡上關羽和劉封又引軍殺下,糧草輜重也被燒了,夏侯一軍在這一戰中差點被屠殺干淨——

    仗著勇猛不怕死,夏侯@ 煸藪  乓煌蚴勘  背鮒匚   牡陌沒誆壞   醯妹渙吃偌  懿  飛先  翁  綠  櫻 急恢煸薜熱爍  棺×恕  
    夏侯@褰諾潰骸拔揖筒幌嘈牛   醣改苡姓飧霰臼攏   靜豢贍塴!幣 前芨  鶉慫  鼓莧淌埽 芨  醣福 暮  ﹥醯米宰鸚氖艿攪飼八  從械難現卮蚧鰨   渙臣  肆恕  
    朱贊幫他分析道︰“我覺得這里面似乎有問題,這誘敵之計,太損了,不像是劉備能想的出來的,莫非有人為他出謀劃策。”夏侯@  嗣  成系暮諢遙     潰骸熬  杏屑父齜  玻 梢岳   次飾省!薄 白   惺裁慈送侗寄慵抑鞁 穡俊  
    “有,是我家軍師,復姓諸葛,名亮,字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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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士兵看他的凶樣子,嚇得差點昏死過去;“是,是的——”其實他也不知道是不是。

    朱贊咂嘴道︰“諸葛亮,孔——明——沒听說過,他以前是干什麼的?”

    旁邊一個士兵接口道︰“啟稟將軍,听說是在南陽鄉下種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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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贊皺眉︰“山野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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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義渠這人在三國演義中不顯山不露水的,出場只有一次,就是屯駐黎陽當官渡戰敗的時候,收攏敗兵把老爹送回冀州。可據我這幾年觀察,這人其實很不簡單。從他收攏敗兵一事,就能看出其在軍中的威信。蔣義渠為人忠厚,善于收斂民心,治軍嚴厲,從不縱兵搶掠、禍害百姓。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武功不弱,張  曾經多次向我推薦,說義渠武功並不在我之下甚至猶有過之。文丑也說過他打仗不要命,比監軍將軍孟岱這些官運亨通的奸角小人強多了。

    這人忠心不二,膽大心細。官渡戰敗的時候,許多將領都害怕曹操過河,攻打黎陽。白馬和延津一代守將五成不戰而降。形勢萬分危急。蔣義渠那時雖然沒有立下驚世駭俗的大功,可他從容不迫,沉穩不燥,把老爹送回冀州,全沒露出半點膽怯和慌亂。憑這一點足以做個獨當一面的大將了。

    我考慮,此人之所以在三國演義中默默無聞,籍籍無名,根本原因是沒有遇到伯樂。現在伯樂來了。

    在田豐的設計之下,蔣義渠和馬延分兵兩路,十天之內連下徐州瑯琊郡陽都,諸城、漢上、三縣,兵鋒直逼東莞。

    陽都就是諸葛亮的故鄉,左有汶水,右有沂水曲曲折折環繞小城流過。此地距離徐州泰山郡四百里,距離東莞二百里。東莞再向前百五十里為下邳,下邳之後才是徐州治所彭城。

    蔣義渠進駐陽都縣城後,覺得不能立即攻打東莞,他對田豐道︰“陽都地處魯南為平原地帶,四通八達。北為沂水縣、南為臨沂縣、東臨莒縣、西下東莞,其實四戰之地。如果挺軍西進,而陳登聯絡周邊三縣守將來攻,必然腹背受敵得不償失,為了穩妥起見,先將周邊障礙清除干淨才是上策。”

    田豐采納他的計策,就令蔣義渠、和馬延,張武、陳孫、樂安太守眭固分別攻打三城。

    陳登听到戰報大驚失色,立即派東海太守許汜、牙門將王楷統兵前去攻打陽都。二人才動身,還沒到陽都,就听到了三縣陷落的消息。兩人害怕東海被偷襲,連夜撤兵而回。

    果然不出我所料,蔣義渠兵權在手,立即由綿羊變成呲牙惡狼。蔣義渠手持鋼鞭身先士卒,親冒矢石,不計生死,東莞一座小縣城,兩千不到的兵力二個時辰就被拿下,嚇得費城守將立即開城請降了。

    費縣被破,大軍浩浩蕩蕩抵達下邳,在城外扎下營寨。下邳守將車冑,向陳登告急。陳登嚴令許汜、王楷出兵攻打袁軍後隊。

    田豐早料到,敵人有這一手,令眭固、陳孫、張武固守營寨,蔣義渠馬延,分兵迎擊許汜。

    田豐害怕下邳城兵馬眾多,又怕陳登來援,只給蔣義渠兩萬人馬,讓他謹慎同許汜周旋。蔣義渠什麼話沒說,便帶兵前去。

    許汜馬步軍五六萬出東海大路,快要接近下邳,探子來報說,蔣義渠大軍已經迎上來,大概有十多萬人,旌旗遍地,塵土蔽空。

    許汜一听就軟了,他本來就是個貪生怕死的,仗著自己兵馬多,才敢來偷襲袁軍後寨,沒想到人家已經知道消息,而且派了這麼多兵馬來迎敵,加上最近听說了蔣義渠的英勇事跡,心里有些怵。王楷厲聲道︰“大人,應該先立營寨,以逸待勞。我帶人埋伏在前面的樹林中,等敵人前軍過去,從中路掩殺。以狼煙為信號,大人看到煙起,就帶兵夾擊,敵兵雖有十萬,不足為慮也。” 許汜心想,听著不錯,可萬一敵人不中計,五萬兵馬和十萬大軍硬踫,那就倒霉了。

    蔣義渠根本沒有十萬兵,田豐手中總兵力也不過十萬出頭。他是听說東海太守許汜膽小怕事,貪生怕死,故而讓士兵多準備了一千面旗幟,迎風飄展。又讓騎兵在馬尾巴上拴上樹枝,把大路上的塵土掃上半空,造成一種萬馬奔騰的威勢,嚇唬許汜。

    本來王楷的計策是上上策,可許汜中了蔣義渠的計嚇得要死,說什麼也不肯冒險兩路夾擊,咳嗽著道︰“既然敵人已經現了我們,偷襲已不可能,我等不如撤回東海,在做圖謀,想來刺史大人也不會怪罪的。事出有因,事出有因。”駁馬喝令士兵返回。

    當真是畏敵如虎啊!

    王楷不走,用前生的話說,這人就是個亡命徒,不見棺材不落淚,他的座右銘就是“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這些。

    王楷看著許汜來氣,心說大漢朝就毀在你這樣的軟骨頭手里了。他趕上許汜,堅持道︰“大人如果一定要撤軍,請給我一萬人馬,王楷去前面樹林設伏,也免去敵兵餃尾追殺的威脅。” 這句話許汜挺贊成;“好,那將軍你來斷後,本太守就先行一步,回東海做準備,以防敵兵趁虛偷襲。”

    王楷差點氣瘋,跑就跑吧,還找這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掩飾自己的丑態。

    蔣義渠行軍有個習慣,對地形非常之敏感,在有些人眼中也許謹慎的過分了。他的探子派出去的距離非常遠,往往要比先頭部隊提前三五十里,而且人數很多,為的就是把附近的地形、地貌、河流、湖泊全部探查清楚,好確定下一步安營扎寨還是繼續前行。這樣做會減慢行軍度,有違于兵貴神的宗旨,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老爹一直不肯重用他。古代的軍旅受到通訊和交通等不利因素的制約,被偷襲是很平常的事情。幾乎所有的名將和非名將都被人劫殺過,唯獨蔣義渠在他行軍二十年的時光里,從未落入過這種圈套中。原因就是他對地形的敏感!

    探子報告前方現密林,約莫有十幾里方圓。蔣義渠冷靜的問了一句︰“有沒有現敵兵蹤跡。”

    探子回答︰“只有一些雜亂的車轍和馬蹄印記,沒有敵兵人影。”行了,一切都明白了。蔣義渠冷笑一聲道︰“準備火箭,火器,木銃、火磚。三軍輕裝全奔襲,扔掉所有多余的東西,步兵樹林中去放箭。騎兵守在大路上,等著劫殺——”

    王楷滿心以為對方有十萬大軍,通過大路的時候一定會出震天憾地移山填海的響聲。那里知道蔣義渠是在唬人。結果十萬大軍沒等到,等來了十萬支火箭。一捆一捆的干柴,扔進樹林,緊跟著火箭飛蛾般突入。跟著火箭一起飛進樹林的還有無數的木銃和火磚。這些東西落地即爆裂,一時間煙霧彌漫鐵菱角四下橫飛,騎在馬上的曹軍不明所以,爭相向外逃走。王楷的左臂被一枚鐵菱角射中,深入骨髓,疼得她一陣眩暈。雖然火箭無數,但因為沒有風的緣故,火勢不大,只是燻烤的樹上的綠葉濃煙滾滾,讓人咳嗽嘔吐無法忍受。

    樹林太大了,蔣義渠也猜不出曹兵到底藏在什麼地方,他只讓士兵向樹林中心猛射,用意就是用煙霧把他們逼出來。外面的騎兵已經把刀矛磨快了準備收割人的生命。

    沒有人可以經受住濃煙的燻烤,那滋味比死難受一百倍。蔣義渠預料的不差,曹軍士兵都閉著眼楮,沒頭蒼蠅一樣向外闖,馬兒見到火,也嚇得驚了,相互踩踏死的不計其數。

    曹軍剛一露頭,蔣義渠一聲令下,蓄勢待的騎兵,瘋狂的沖上去。對著正在揉眼楮或深呼吸的曹兵一頓屠殺。曹軍三五個十多個的分批從密林里逃命似的跑出來,根本就沒法做有效防御,只能任由袁軍屠戮。

    王楷從樹林中逃出來,不顧左臂的傷痛,眯縫著眼楮一看,就見到高踞馬上,得意洋洋的蔣義渠,心中大怒,騎馬撲過去︰“狗賊,納命來。” 左臂受傷,加上眯縫眼,王楷和蔣義渠打了十個回合,蔣義渠從他視線不及的刁鑽角度,一鞭打在後脖頸上,王楷眼前一花,腦袋一沉,就失去了知覺,一頭栽下來。

    蔣義渠的親兵上來,四馬攢蹄,五花大綁了。對著樹林中高喊︰“你們的將軍,已經被捉了,還不投降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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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袁曹之爭 第十九章禍起蕭牆



    袁曹之戰導致天下大亂!

    漢建安十二年十月,公元2o7年,劉表在荊州病危,奄奄一息。

    虎牢關外糧道被沮授切斷,于禁十五萬大軍困守關中。

    二叔袁術手下舊將楊大將、薛禮在下邳城起誓,殺車冑,獻城。田豐得下邳城,馬不停蹄,直奔彭城。陳登派大將張英、笮融守小沛,自與典韋之子典滿、降將段煨守彭城,已成犄角之勢。荀@ 伺 咸鋟幔 紗蠼 妝﹞鯫祉艄  匆鹺櫻 蚨 # 磴崞  嵌  擼 妝”  謊 姓季莩淺兀  蒞氡誥」樵 稀  
    曹操至此,再無援兵可派,只得命曹仁出汝南攻劉備于潁川,高順統領陷陣營,獨自守城。

    徐州告急。下邳、犬城、東市戰火紛紛

    虎牢關告急。

    河東告急。

    潁川、汝南曹兵尸橫遍地——

    北方戰火,震驚了大漢遍地諸侯。

    前將軍馬騰;鎮西將軍韓遂;鎮民中郎將、漢寧太守張魯;益州牧劉璋;奄奄一息,垂死掙扎的鎮南將軍劉表;遠在邊陲野心勃勃的武威將軍、永寧侯公孫度;意氣風,少年英雄的蕩寇將軍孫權,全都瞪大了眼楮注視著整個中原的戰局。他們可不會放過任何趁火打劫的機會。正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嗎!

    初冬,風冷。

    明亮的星光,似乎攙上了露水,變的溫潤柔和,夜空青碧猶如一片海,浩瀚的銀河化作一條光帶,閃閃爍爍的漂浮在深灰色的天幕上。

    諸葛亮和劉備站在軍營外,仰望著夜空,諸葛亮通過北斗星的勺柄找到了那顆明亮的北極星。那是正北方向,冀州就在那個方向。

    諸葛亮眼光似能透過重重的迷霧看到未來,一縷思緒參雜著淡淡的憂傷,將他帶回當年的荊州,兄長諸葛誕生龍活虎的面孔就出現在他的腦子里。

    遙遠的天幕中,浩淼的銀河里,一顆流星倏忽劃破夜空,消失在宇宙深處,緊接著又是一顆——諸葛亮心里一動,默默計算著,怔怔的望著流星消逝的地方,他感到一種不祥的預兆。

    二十七歲的諸葛亮,親眼目睹了十七年諸侯割據大混戰,這個古老滄桑的民族被帶入了一段黑暗無序的歷史,完全被淹沒在血泊之中。歷盡滄桑的潁川城樓突兀堅強的挺立在他眼前。坦白說,諸葛亮對潁川城,根本沒興趣,不然,早把它攻陷了。他有更深一層的打算,潁川不能這麼快攻破,不然袁曹的均衡會被打破,而劉表還沒死,戰略不好往下展了。可他拗不過劉備。劉備是一心想要迎奉漢獻帝到新野去的。就怕漢獻帝住不慣小縣城!

    這幾天的初試鋒芒,讓他對自己更有信心了,身體里的血液沸騰著,迫不及待的要在金戈鐵馬的疆場上,造就一番曠古決今的偉業——

    諸葛亮轉過身子對劉備道︰“袁熙即將撤兵,我軍也不可戀戰,還是回新野坐觀成敗。”劉備絕對被這句話給震暈了,張大的嘴巴,可以並排扔進去兩個饅頭;“軍師開什麼玩笑,曹操四面受敵,馬上就完了,我軍正好乘機迎奉陛下,匡扶漢室。”心里卻在想,也該我做做大漢朝的丞相了。

    諸葛亮輕搖羽扇,淡笑道︰“袁熙既然撤兵,我軍立即腹背受敵,曹操勢力強大,還是先避一避。”

    劉備納悶道︰“軍師怎麼知道,袁熙即將撤兵,眼下形勢,對袁軍有利,他為什麼撤兵?”

    諸葛亮道;“曹操使者應該很快會到,主公一問便知。”

    劉備正莫名其妙,就見關平跑過來道︰“主公,曹操派長史桓階前來,說要面見主公。”劉備看了看諸葛亮心說神了,說來就來。

    “快請——”

    桓階見到劉備和諸葛亮,彎腰拱手深施一禮︰“桓階參見皇叔。”劉備和桓階是舊相識,兩人一向關系不錯,劉備又專回籠絡人心,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攙扶︰“桓階先生,快請上座。”桓階掃了一眼劉備身邊器宇軒昂面貌清秀的諸葛亮,心道,這就是孔明。

    桓階不坐,客氣道︰“桓階此來,是奉了皇命,請皇叔接旨。”劉備一愣,心知是曹操搞出來的鬼把戲。但他一向以忠臣自居,怎能慢待聖旨,立即匍匐在地上,恭敬道︰“臣劉備接旨。”

    桓階從懷中取出聖旨,朗聲念了一遍。大意是責備劉皇叔不該擅自用兵辜負皇恩,最後下了一道旨意,你劉備不是想打仗嗎?不要打潁川了,去打汝南城外的趙子龍吧,欽賜。一腳把劉備踢到汝南去了。

    接過聖旨,劉備起身對桓階冷笑道︰“桓大人,曹操即將戰敗,做垂死掙扎也。”桓階笑道︰“玄德公,這話差矣,曹丞相龍驤虎步兵精糧足,克日將統一北方,怎麼說要戰敗呢?”

    劉備心說拉倒吧你,忽悠誰呢?誰還看不出來,曹操此刻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大笑道︰“桓大人真會說笑話,挺好笑的。”桓階正色道︰“不是笑話,在下說真的,丞相即日便可大獲全勝了。”劉備氣樂了︰“開玩笑,那徐州田豐、汝南趙雲、虎牢沮授,全都勢如破竹,曹軍節節敗退,在官渡連番損兵折將,連曹丞相本人險些被袁熙小兒給捉住,天下人誰看不出來。閣下還在這里胡亂吹噓。”

    桓階做恍然大悟狀︰“原來皇叔就憑著幾點,認為丞相即將戰敗。”劉備訝然道︰“公真是奇人,佩服佩服,難道這幾點還不夠嗎?”

    桓階哈哈大笑︰“皇叔只怕有所不知,丞相日里,已經和蕩寇將軍孫權結盟,孫將軍出動大軍三十萬,攻打合肥,趙雲不日就要班師回壽春了。另外,前將軍馬騰,已經出潼關,攻打河東,河東守將丟失城池,後退三百里,駐扎絳城,郭援也已經回軍和馬騰對持。至于田豐,不久也會不戰而退也,此刻只剩下皇叔一路孤軍深入,桓階非常為皇叔擔心呀!”

    劉備實在不願放棄應奉天子的天賜良機,裝腔作勢,慷慨激昂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曹操被袁熙的河北主力軍團,牢牢地牽制在官渡動彈不得,本皇叔還是可以乘機攻入許昌,解救陛下于水火之中的。為了陛下我甘願冒險,死都不怕。”

    桓階心想,丞相總說劉備臉皮厚,將來能有出息,我還不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桓階表情從容,頗有得意神色;“丞相即將與袁熙議和,割讓汜水關以北,官渡以外的所有土地,條件就是雙方罷兵,各回本土。”

    劉備愕然道︰“袁熙接受議和嗎?”桓階道︰“不日就將退兵。”

    劉備差點跳起來︰“他吃多了撐的,放著天賜良機不去利用,就這樣退兵了。”桓階陰笑了一聲道︰“听說他夫人患了重病,而且形勢已經逆轉,袁熙沒有必勝把握,只好退走。”

    一提起夫人二字,劉備的怒火轉向袁熙,暗道,袁熙狗賊,早晚我扒了你的皮。不過在對付你之前,要先把皇帝掌握在手中。

    桓階繼續道︰“于禁將軍的十五萬兵馬,已經從虎牢回師許昌不日將開赴潁川,平北將軍曹仁的十萬大軍也已經在路上了,皇叔何去何從,最好想清楚一點。”

    諸葛亮始終不一言,站在劉備身後,搖著羽扇洗耳恭听。劉備用寒光四射的眼楮去看他,他也不置可否,渾如不覺。

    劉備徹底失望了,他臉色慘白,全身僵硬,仿佛靈魂出了竅。迎奉皇帝爭霸天下的澎湃**消失了,心中只有冰冷的失望。連番大戰,損失了幾萬將士的性命,就這樣不了了之了。以後還會有這樣的機會嗎?!

    桓階見時機已經成熟,又從懷里拿出一封書信遞上來,微笑道︰“丞相說,如果皇叔肯退兵,這些禮物不成敬意。”原來是一份禮單。算是精神損失費吧!

    劉備把禮單拿出來一看,頓時心花怒放,方才的陰霾一掃而空,只覺得眼前晴空萬里,胸中一片舒暢。窮了這麼多年,從沒這麼富有過,再說曹操給他送禮,很能滿足虛榮心。

    厚禮,絕對的厚禮。

    曹操許給他的是︰糧食二十萬斛、馬兒三千匹、彩鍛蜀錦各三千匹、金銀五萬兩。

    這個數目對于一向貧困顛沛流離的劉皇叔來說,誘惑力實在太大了,他心里高興地就像燒開的油鍋,咕嘟嘟沸騰著。可當著諸葛亮的面,不能表現出來,淡然道︰“劉備何德何能,敢接受丞相如此厚禮,先生還是拿回去吧。“ 桓階料到劉備要假意推辭,早就給他準備了台階下,桓階戰戰兢兢道︰“若皇叔深明大義,為國家社稷安危考慮退兵而去,這些禮物實在不成敬意,臨來之時,丞相再三囑咐,如若皇叔不肯收下這些禮物,就要治桓階辦事不利治罪,皇叔就請不要推辭了。”

    劉備裝模做樣,急的跺腳︰“這怎麼好?這怎麼好嗎?怎麼能平白無故的收受如此厚禮,桓大人豈非難違劉備。”

    桓階心里咬牙,有這麼難為人的嘛?我倒是挺願意讓你難為一下的!

    諸葛亮突然插口,沖著桓階一欠身︰“既然是丞相厚賜,我家主公也只有卻之不恭了。望,專使回去稟告曹丞相,我家主公這就班師回新野去,日後若有差遣願效犬馬之勞。”

    劉備道;“既然恆大人如此為難,禮物我就收下了,明天就下令退兵。”

    桓階走後,劉備用懷疑的口氣問諸葛亮︰“軍師,你怎麼就知道袁熙要退兵了呢,這仗打的好好地,眼看就要勝了——”

    諸葛亮道︰“方才夜觀天象,太白逆行,侵犯牛、斗之分,赤星入于柳、鬼之間。主北方大將內宅不安,禍起蕭牆,按照分野度推算,當應在袁熙身上,此外,還要折損一員大將。”

    劉備心中暗喜,袁熙狗賊全家死光才好呢。只是連累我功虧一簣了。不管怎樣能听到袁熙倒霉的消息,總算是給他打了一陣興奮劑,加上曹操厚禮的刺激,心情很是美麗。

    桓階說的都是真的。孫權因為害怕袁軍統一北方之後攻打江東,毅然與曹操結盟,傾全國之兵攻打合肥,雖然在魯肅樂就的堅守之下,沒能得逞,但荀@膊壞貌幌鋁睿    嘶鞀茨希 鐘      B硨臀髕教 囟徘 喜    虯  佣  蝗艘豢諭倌 寄馨遜斷群拖惱蜒退潰 髁骨急  趾酚路淺# 慌濾勞觥A餃聳翟詰值膊蛔。 淺乇還藎 餃送聳 竅蜆   婕薄>謔諞豢椿 喂乩尾豢善疲 ┌植幌攏 途齠ㄏ染仍 佣 V揮刑鋟嶗衛握季菹綸   直  蚺沓僑雜氤碌羌健N迓反缶  鉸防0埽 懿僦沼誑梢源 諂  恕S捎諏 攪 埽 芫  鶚  螅 懿儼幌牒土醣縛 劍    懶醣干  畋冉俠 眩 閬氤鏊屠竦陌旆  贍苧隕票緄幕附滓歡儆嗡怠<由現罡鵒簾糾錘械焦蛐聿  岢扇      粵醣敢餐嘶匭亂啊2還    故橋殺  匭掄季蕕墓懦恰 成劍 員闥媸痹俟4   
    戰局雖然逆轉,但並非我撤走的原因。

    那日北方下了一場透雪,軍營外的曠野一片雪白。營內的帳篷上一片雪白。大樹小樹的枝枝杈杈都裹著一層白雪。天闊地茫、冰清玉潔、萬樹銀花。世間一切污穢丑陋,戰爭帶來的血腥殺戮殘忍全都被覆蓋的嚴絲不漏了。雪景雖好,可對于正在作戰的軍旅還說,實在沒有比這更糟糕的啦。

    從夏至秋,連續三四個月的大戰,袁曹各有損傷,總體戰局倒向袁軍一面,曹操已經露出了敗像。雖然,虎牢關同淮南的戰事相繼失利,但官渡一線還是穩穩的有優勢的。一個月來,曹操已經連續三次,把營寨後撤,大部分營寨已經靠近汜水關了。只有張遼步兵和曹純統帥的一部分虎豹騎五萬人,仍在前方和袁軍對抗。

    張遼不愧是當時難得的名將,五萬人讓他指揮的如進退有據行雲流水,李典帶兵和他交鋒十次,十次被他打了回來。徐庶設計挖掘地道,潛入營中防火,也被張遼識破,命人灌入桐油,放了把大伙,燒死準備潛入的士兵兩千。

    賈詡又設計劫營,這個辦法也不能奏效,因為張遼帶頭穿著鎧甲睡覺,一個月里白天晚上身上就背著幾十斤重的一堆鐵片子,頭上枕的就是他的大刀,真可謂枕戈待旦了。袁軍試了幾次沒機會下手,遂打消了這個念頭。

    張遼也不進攻,只是固守,不知打的什麼注意,還是我的一句話提醒大家,這是瞞天過海的計策,他就是想擺出一種膽小懦弱被動防守的架勢,好讓我軍屬于防範,趁機來找麻煩。果然被我料定,張遼蟄伏一月之後,覺得時機成熟了,便乘著月黑風高的一個夜晚,偷襲大營,結果被潛伏在營門四角的探子現,飽食了一頓弓箭,悻悻的撤了回去。曹操還是獎賞他,五萬兵力堅守一月,也非常人可以辦到的。

    曹操為什麼突然沒動作了,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可能是心情不好的原因,那幾日就像受了詛咒,干什麼事情都不順利,走路的時候被小石子絆倒,喝水的時候被水草嗆到,拿起悍槍一不小心滑溜手砸在厚實的腳面上,大冬天吃飯吃出蒼蠅——凡此種種,屢見不鮮。

    我前生今世有一樣好處,就是頭一落枕頭就能打呼嚕,進入深度睡眠。出盧龍塞在戈壁草地、深山大澤中能睡著,困守黎陽漫天箭雨下還能睡著。只有父親死的那一晚半宿沒睡著覺。那晚吃過飯和張  文丑商議了一下進軍事宜,就睡下來。剛躺下就覺得心慌氣短,胸口憋悶,心神不寧,一骨碌又坐起來,喝了兩口酒,腸胃一陣翻騰難受酸,就吐出來。好像喝的是醋,而不是酒。到後來心中就是焦慮,連坐也坐不住了。我心想會不會是敵人要來劫營,我有心靈感應了,就立即傳令值夜的韓莒子讓他小心戒備,弓弩手增加五千四門守衛。回來後,仍然不安寧,像中了邪,在帳篷里踱步子。我隱隱感到不安,鼻子嗅到一絲不祥的氣息——

    我折騰到後半夜才睡著,剛睡著就看到營寨外白雪皚皚的曠野中,飄過來一條白色的人影,白衣白褲,連頭上的釵都是白的,那飄忽的影子直直的從遠處向我飄過來,待飄到我的眼前時,我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影子是——蔡琰。

    蔡琰嫵媚的眼中含著淚水,她委屈的哭,淚珠成串,伸出手來撫摸我的頭、手。突然一陣陰風吹過來,把她輕飄飄的身子吹走了。她掙扎著、嘶喊著“袁熙,袁熙——”我答應了一聲,就驚醒了——

    我在睡夢中感到心髒的部位突然暴起一串灼亮的火花,全身有種被掏空的酥軟。整個精神像冰塊的融化,像雪山的崩塌一樣毀滅。腦子里轟隆一聲巨響,驚醒過來。

    我越加睡不著了,起身呼喚親兵,讓他把徐庶和賈詡都請過來。兩人打著哈欠听完我說的話,都僵在那里。我看到徐庶的指尖再抖,賈詡的眼皮不自主的跳動著。心里咯 一下子,差點昏厥。

    “這夢主何吉凶?”我驚訝的盯著兩人。

    徐庶正要開口,賈詡漫不經心道︰“是雪的影響,干燥一秋。瑞雪滋潤天地萬物也滋潤人。人就生異常心情,自然免不了做怪夢。”

    我對這個解釋不甚折服,剛才蒙結在心頭的緊張怯懼情緒反而更加嚴重。但願如此,可我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賈詡和徐庶剛一出帥帳,心里就都升起一個念頭︰“壞了,蔡琰出事了,是要命的大事,說不定已經——

    走遠了,徐庶對賈詡道︰“為什麼瞞著?”賈詡嘆道︰“這種凶兆,會把主公打垮的,不能說。”兩人不約而同的把希望寄托在飛鴿傳書上,徐庶道︰“如果真的有事,為何冀州方面沒有消息。會否?”

    賈詡沉重的搖頭︰“蔡夫人——完了——”

    我尋思了半夜,第二天早上升帳,昌  來報,說曹操派使者來,請進來一看是華歆,華歆的意思是議和,雙方罷兵,割讓土地給袁軍。

    我看了看書信,點頭道︰“好,我們訂立盟約,罷兵。”

    所有的文官武將都瞠目結舌的看著我。華歆在的時候,沒人開口,華歆一走,都涌上來。

    “主公,不能啊,曹軍挺不了多長時間了——”

    “主公,我軍勝券在握——”

    “主公,千載難逢的機會呀。”

    賈詡和徐庶沒開口,兩人深切的知道原因。我厲聲打斷這些話︰“我意已決,即日班師,留張  文丑守酸棗,其余的全都撤回冀州。”

    文丑不悅道︰“主公三思,這是自毀長城啊,到底為了什麼?”

    我說出的話,讓三軍傷心失望,我狂吼道︰“我——蔡夫人——完了,老子回去見她一面。死也甘心了。”

    張  大驚道︰“這話從何說起,好好地夫人,怎麼——主公是從何得知。”

    我手中戳了悍槍,往地上一柱,不可動搖斬釘截鐵的大聲道︰“夫人托夢給我了——你們信不信——我信——”渾身猛烈的顫抖著,強忍著淚水沒流出來。

    陳琳出班抗議︰“豈可因私事而廢國家大事,主公三思而行。”管統也大聲道︰“因一人而害天下,此事萬萬不可。”一眾文官紛紛附和,大有想要死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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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袁曹之爭 第二十章一世真情

    賈詡突然站出來勸道︰“大家不要誤解主公的意思,主公想要撤兵其實是賈詡和元直的意思!因為最近戰事不利,淮南、虎牢耗費大量軍需糧食金錢卻功敗垂成,足見我軍準備不夠充分。孫權此刻大局進犯,不宜在和曹操硬拼,暫且避一避鋒芒也是應該的。諸君以為如何?”

    文丑冷峻的臉,像冰山,皺眉道︰“先生說,準備不夠充分是什麼意思?恕文丑不能苟同。”

    賈詡心中的確產生了疑慮,便把這種擔憂朗聲說出來︰“諸位,淮南和虎牢之所以遭到意料之外的掣肘,的確是我們在政治方面準備不足,尤其是忽略了遠交近攻的策略。大漢朝此時的局面酷似戰國,所謂唇亡齒寒、兔死狐悲物傷其類。孫權馬騰都看到了這一點,他們從長遠出,不願意看到袁曹任何一方做大,所以全力出兵干預。這種情況下,我軍沒有取勝的可能。此次撤軍,就是要改變這種局面,重修政治,結好諸侯,求取外援,再次卷土重來,一定一舉破曹。”

    賈詡的話,很有道理,比我的夢境有說服力多了,大家都不在說什麼。徐庶咳嗽了一聲道︰“既然如此,大家都下去準備,兩日後撤出官渡。”

    漢,建安七年十月二十。冀州軍和曹軍訂立盟約後,返回冀州城。只留下張  文丑守酸棗,藏霸守延津、白馬。由于冀州地大人稀,我在臨走時下令將黃河以南汜水關以北的居民內遷,以充實冀州,實行大規模屯田。這樣做也是為了堅壁清野,讓曹操不能在黃河南岸立足。

    天色陰暗,烏雲蓋頂,蒼穹低垂的可以把人壓垮。冀州城古舊斑駁黑灰色的城牆下,站城內身穿錦袍,腰纏玉帶的文官武將。這些人分兩派站立,中間留出可以供五騎並行的寬闊白石甬道。百官兩側,是頭戴紅纓肋挎寶刀身著白光鐵甲的大將軍府五千名親兵護衛。這些人各個彪悍異常,眼神**光,渾身透精神,龍精虎猛不可一世,即顯示出大將軍府的威嚴不可褻瀆,又透露出無限忠誠和強大的戰斗力。這是生了袁尚謀反事件之後,我親自挑選的。這只護衛軍直接歸審榮統領,除了大將軍袁熙,任何人無權節制。親兵身後是一排排長長的拒馬槍組成的五十幾層重重疊疊的防御攻勢,足以阻擋任何強悍騎兵的沖擊。這也是在叛亂之後做出的強化措施,為的就是要保證我老婆孩子的絕對安全。豈知,如此嚴密的布控,蔡琰還是出了事——

    領頭的文官辛毗、糜竺、崔琰還有沮鵠、尹楷、審榮等一眾武將全都面色鐵青,嘴唇白,心里打鼓。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向主公交代,心里難受的把抓柔腸。

    冀州城通往黎陽的大路上,有一隊龐大整肅、刀矛林立、鏗鏘一致步伐嚴謹的軍旅,組成幾十、成百、上千個騎兵步兵方隊,整齊踩踏著向城門齊頭並進。當先一員大將,旗幟飛揚,上書漢大將軍袁。

    軍旅的強橫和辛毗身後黑沉沉靜謐的城牆形成鮮明對比。他的心跟城牆一樣,結了一層薄冰,額頭上的汗水順著絲留下來在眼前凍成晶瑩的冰碴子。這可讓我跟主公如何交代呀!

    大軍到城下,眾官在辛毗崔琰的帶領下同時跪下叩頭︰“恭迎大將軍凱旋歸來。”

    心中雖然焦急,但我還是翻身下馬;“眾位大人請起,各位為冀州勞心勞力,在下多謝了。”

    後面有幾個不識趣的家伙立即跑上來拍馬屁,大吹法螺。“大將軍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大將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種種令人頭皮麻的溢美之詞不絕于耳,馬屁拍的冀州城牆跟著搖晃震蕩。

    我哪有心思接受歌功頌德,立即拉著辛毗輕聲問道︰“先生,蔡夫人是不是出了事?”辛毗腳下一軟就跪到了︰“主公——毗該死——”我全身的熱血瞬間凝結成寒冰,厲聲道︰“蔡夫人出了事對不對?”審榮的臉也變了顏色,戰戰兢兢道︰“主公,夫人——夫人出事了——可能不能活了——”

    我的眼神像饑餓野獸般血紅,瞪視他罵道︰“你混賬,為何不早報我?你們貽誤軍情,欺上瞞下,該當問斬。”

    辛毗跪在地上,惶恐擺手︰“此事和審榮無關是我不讓他把消息傳送到前方的,毗是怕影響軍心,動搖主公和曹操決戰的信心。”

    徐庶一看不好,主公是真急了,立即下馬跑過來問道︰“這麼說,夫人還健在?”辛毗也不隱瞞了,坦然道︰“奄奄一息,沒有知覺,滿城大夫全都束手無策,連患的什麼病也查不出來。”

    審榮眼里涌出熱淚,哽咽道︰“主公,你殺了我吧,審榮對不住你,沒把夫人看好,末將一死謝罪——”‘鏘’的一聲拔出佩刀,迅捷猛力的向脖子抹去。虧我度夠快,把一條右臂伸入刀影中,‘嗤嗤’一串爆響,刀刃在黑光鎧的魚鱗銅片上摩擦出一串耀目的火花,十幾片魚鱗稀里嘩啦掉在腳下,我的胳膊上鮮血飛濺。距離太近,審榮用力太猛,竟然把鎧甲削斷了,鋒利蒼白冰冷的刀刃,在我的一截小臂上劃出三尺長一道深深地口子。

    審榮閉目等死,听到聲音後睜開眼楮,一下子傻了,跳起來哭道︰“主公,你這可讓我怎麼活——”噗通一下子就跪到了。

    我憂心蔡琰,沒閑心跟劉備一樣收買人心,大聲喊道︰“你,出事的是我的夫人,我都沒死,你死什麼,給我滾起來好好去守城去,像不像個男人,是不是個將軍啦,日後要在這樣就別再冀州混了,河北軍沒你這號孬種。”

    審榮哭聲頓止︰“主公,末將犯渾了,末將不死了,就算死我也死在戰場上。”心中卻說,主公這樣的人,才是個真男人,這種真情流露,比那些沽名釣譽收買人心的諸侯不知強了多少倍呢。

    賈詡連忙道;“主公趕快進城,夫人興許還有救——”一句話提醒了我,我翻身上馬,百官立即分出一條道路,這個時侯,誰還敢阻擋主公的馬蹄。他們只看到眼前一道黑光閃過——

    我沖到大將軍府的時候,甄宓已經領著丫鬟女眷孩子披麻戴孝準備給紅顏薄命命運坎坷的蔡琰喪了。大將軍府內外一片白衣白甲的海洋,那種滲人的白色在陽光下反射淒哀的光,讓我一陣頭皮麻,絲倒豎。象征著死亡的兩條黑白蟒紙,在空中迎風搖擺著。馬蹄噶然停止在大門前,守門的奴僕一陣慌亂,有的進去通報有的過來跪拜迎接,我下馬,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門前的喪門貼,全身的骨架在瞬間被人抽離,虛脫虛脫,難道我來晚了不成。

    我揪起一個在地上哆嗦成一團的小廝,咆哮道;“夫人,夫人死了?”小廝差點被恐怖的表情嚇昏,連連搖頭道︰“沒有,沒有——快了——”我脫手把他扔在地上,就像扔一個沒有生命的麻袋。小廝的哀號聲,完全不能激我的同情心。人好自私!如果摔死這個小廝能換回我愛人的性命,老子會毫不猶豫的把他摔成肉餅。

    我沖進蔡琰住的院子,甄宓正好從里面迎出來。她哭得淚人一樣,嗓子都有些嘶啞了;“夫君,為妻對不起你——蔡琰姐姐她——”

    我急道︰“她還活著嗎?”

    甄宓泣不成聲道︰“你去看看她吧,只怕過不了一個時辰了。”

    “出去——”我沖著屋子里所有的人大喊,包括甘夫人和貂蟬在內。

    黑色的帳幔、閃爍的引魂燈,在蔡琰平躺的身前跳動著孤寂的火焰,我看來心里怕的顫抖,上前兩步,趴在榻前。

    只看了一眼,我忍不住淚水奪眶,嚎啕大哭。蔡琰穿著一身素袍,仰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火紅如芍藥的櫻唇,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嫵媚妖嬈充滿生氣的面孔變的一片死寂,充滿了嬌嗔淺笑的一雙美目,緊緊地閉合著。

    蔡琰氣若游絲,身體上的溫度正在一絲絲的消退,仿佛冬季里放在庭院中的一杯熱茶。那杯熱茶就像是她此刻的生命一般。仿佛是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來,冷氣從我的脊椎骨直沖腦門,驟然整個室內充滿死亡的淒涼。

    我哭著喊著,耳朵里呼呼地刮著亂風,響成一片。蔡琰不可能就這樣離開我,我走的時候還是個活生生的人,怎麼這幾個月不見,就不能活了。

    雖然沒有知覺,但依稀可見她眉宇間的期待,似乎在竭盡全力維護微弱的生命火焰等我回來。我悲痛欲絕,緊緊地握著她平放在胸前的一雙柔荑。

    造物就是這樣戲弄人,就憑她的幾句低聲細語,細如柔荑的玉手的輕輕撫摸,我無可救藥的愛上她。這雙玉手創造出一生一世的深情。我失聲道︰“別死,你別死,我說過要報答這雙手的,你要給我機會——”

    迎接我的是什麼?有愛但痛苦的後半生嗎?老子受不了!

    蔡琰的手指在我的手心里忽然輕微的動了一下,鉤的我全身一麻,震驚的俯下身子搖晃她的嬌軀;“你沒死,文姬,你起來,起來,你還有救,你挺住,我救你,挺住——”

    ,老子忘了,我才是三國頂尖的醫生;“文姬,你死了我讓全冀州的庸醫給你陪葬。不我要殺光天下的大夫”我信誓旦旦,掏出懷里的銀針。順手攬住蔡琰的手臂,搭上脈搏,靜听那微乎其微幾乎消失的生命旋律。

    不對,不對,我的天,這是什麼脈理?這是中了毒了。有人給我文姬下毒!我再次失聲痛哭,比上次哭的更激烈,都是因為我,不然怎麼會有人下毒謀害個弱女子。究竟是誰,難道是甄宓?不可能,甄宓賢良淑德不是這種人。我不敢往下想,心髒似乎被一雙無形的魔手撕成碎片——

    這是什麼毒?媽的,我沒見過,沒見過。憑我的醫術,竟然診斷不出,是什麼毒藥。醫經——醫經,我隨身攜帶的,立即從懷里掏出來,我顫抖的手像蒼蠅震動的翅膀那樣快,根本翻不開,費了半天勁,找到一種可以暫時抑制毒性的辦法——放血。

    華佗的醫書中記載有三個重要的“阿是**”這三個**道不在三百六十個**道之中,卻是調節五行陰陽的重要所在,人身體如果中毒,大半的毒素最後都會集中到這三個“阿是**”中,由于這三個**道是肌肉和經脈的交匯處,所以會隨著人體的運動而自行轉圜方位。不容易找。世上知道**道的也就只有華佗一個人了,知道阿是**可以放血療傷的,更加絕無僅有。不過醫書上說,這樣子只能維持生命,卻不能救命,要救命必須設法解毒。

    一把小巧薄如紙的刮刀從針囊中取出來,在蔡琰頭頂的油燈上加熱消毒燒紅變青,黑煙變成青煙。我的手在她足底、小腹、頂門來回摸索,尋找著隱藏很深的“阿是**”醫書上說,阿是**,如果存有毒素會變得堅硬微寒。

    我試探著下刀,刮刀的刀尖踫觸到嬌嫩的肌膚出嗤的一聲輕響,烤焦皮膚的味道充斥于鼻觀。一股黑血從刀子刺破的傷口中流出來,烤焦的味道,立即被腥臭味所取代。我趴下身子,用嘴把腥臭惡心的黑血吸出來吐在地上,心中登時一輕,看來這就是毒血。第二刀在足底,並不困難,像上次一樣小心消毒,有分寸的刺破,放出黑血,吸出來,吐在地上。最難的是第三刀,在頭頂臨近靈台的地方,一不小心,也許弄巧成拙了。我雙手握著刀,祈禱上蒼,對蔡琰低語道︰“文姬,這一刀下去,你我陰陽兩隔,還是再續前緣,立刻就見分曉,你好生的保佑自己,你死了我不知怎麼活!”

    頭頂的黑血順著透出幽香的絲滲出來,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剛才刀偏差半寸,這人就完了。

    “吱吱”兩聲輕響,甄宓推門進來,看到我的舉動嚇得不知所措。我擦了一把額頭冷汗,沉聲道︰“暫時死不了了。”

    暫時死不了不代表能活過來,一日她身上的毒沒解,就不可能醒過來,而且隨時有生命危險。要緊的是,這到底是什麼毒?是誰給她下了毒?

    這件事交給裴豹和馬盾帶著特種隊員去辦,動全城的密探暗哨,搜索一切可能的線索。我給他們的指令︰“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走一個。”

    而我的任務就是日以繼夜不眠不休的研究解毒。沒用,華佗幫不上忙了,這種毒也許根本是他也沒見過的,解不了,解不了。

    五天,甘夫人推開門看我的時候,現我頭上添了一層白。毫無進展,毫無進展。寂靜中的絕望,像冬季沒有生機的曠野,讓人有狂的感覺。看來一切都完了,除了把她帶到二十一世紀去,就沒有辦法了。可那根本就不可能!

    屋子里只有我一個人的呼吸聲,我看著她耳朵里就響起她咯咯的嬌笑;走到院子看到冬季里唧唧喳喳的鳥兒,仿佛看到她牽著袁政的小手,在喂食;做到榻上,看著窗前的書桌上整齊排列的一排毛筆、鎮紙、硯台,就想起她撲紙、蘸墨、揮筆、作詩。一本書還放在床頭上,翻到第五十四頁,用一枚竹簽隔開,那是她的習慣。她生活的很有規律,所有的一切都停留在既定的軌道上。屋子里的一切還很有序,看來她並不知道自己會有危險。甄宓說她不是突然倒下的,而是一天比一天虛弱,一天比一天消瘦。倒下去的最有一句話,就是︰“我還能見他最後一面嗎?”這句話她憋在心里足足一個月了。

    這里的一桌一椅,一針一線都能勾起我心頭無限回憶。我竟然救不了她,開始變得無比絕望了。

    第六天,裴豹突然從外面跑進來,激動道;“啟稟主公,有線索了,我們捉到人了。”臉上滿是汗水。

    我蹭的一下站起來,一步竄過去,揪住他衣領︰“誰,你們捉住了誰?”

    裴豹沿著唾沫氣喘吁吁道︰“是個匈奴人,從沙漠上來的,他手上有一種毒藥,是極為厲害的。這樣的人,全城一共捉了兩百,殺了五十幾個,最後連嚇唬加排查,確定就是這個家伙的毒藥,他還說那毒是——蛇毒。”

    蛇毒!怪不得我給蔡琰試了這麼多解毒的藥物都不起作用,原來竟然是蛇毒!是慢性神經毒素!只有血清才能救命!

    “帶上來,快,不,帶他到監牢去,叫你的人過來,守護這間屋子,除了我誰也不能進來,夫人也不行,去。千萬不要走漏風聲。”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3 18:04
第五卷 袁曹之爭 第二十一章以毒攻毒

    跪在牢里的匈奴人,手里提了一個破口袋,穿的一身胡服,還挺富貴的樣子,滿臉的橫肉,一身游牧民族的野蠻霸氣,小眼楮,大鼻子。看到我進來,霸氣立即消失了,我看他全身到處淤青紅腫,大概是被裴豹他們打的。

    我很客氣的讓他起來,這家伙懂得漢語。

    “袁大將軍,小人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放過我吧。”

    我看著仍跪在地上顫抖的匈奴人道︰“你的毒,有沒有解藥?”那個匈奴人道︰“我這里有很多毒藥,大半都是有解藥的,只有一種無藥可解。”

    我大聲道︰“說。”

    匈奴人磕頭如搗蒜;“大將軍饒命,大將軍饒命。小人手中有一種毒名叫——七蛇誕,是用七種毒蛇的唾液融合而成的,這里面有七種毒性,相互混雜,所以無藥可解。中毒的人,會在兩個月內失去知覺,表面上卻一點也看不出來,就和睡著了一樣——”

    七蛇誕!看來就是七蛇誕。我冷笑道︰“汝是否不知道死字怎麼寫,敢拿這種毒藥到大將軍府來毒害夫人,我不撥了你的皮,就不姓袁。”

    “冤枉,冤枉,大將軍,小人和大將軍夫人無冤無仇,怎麼會來害夫人呢,再說,就算是我要害她,大將軍府銅牆鐵壁守衛森嚴,小人根本就進不來的。”

    我心道說的也有道理,一個匈奴人不可能進入大將軍府的“你有沒有把這種毒藥賣給什麼人?”

    “有——”匈奴人斬釘截鐵。

    我一腳把他踹到,怒道︰“賣給誰了?”匈奴人爬起來道︰“只賣出去一次,是個挺漂亮的姑娘,大概二十歲上下,她給了我五百兩銀子,囑咐我立即消失,可是我不想走,就留下來了——”

    一個漂亮姑娘!一個漂亮小姑娘,二十歲,不可能是我的幾位夫人,一定是丫鬟!“你在看到她還能認出來嗎?”

    “能,化成灰我都認得,她長得太漂亮了,我記得她。”

    我對裴豹道︰“給他換一身衣服,扮成親兵的模樣跟著我。”

    “大將軍要問話,所有的下人全都到院子里去集合。”|

    半個時辰後,大將軍府的奴僕婢女全都集中在大廳正門對著的寬闊白石廣場上。我站在台階上,左面是裴豹,右面是匈奴人。

    大將軍府的下人大致有四百到五百人,男女比例一比三。我裝模作樣的跟她們說了一些,衛生方面的問題,領著匈奴人把婢女姐姐看了個飽。下人們都覺得大將軍是受了刺激,或者高燒了,放著國家大事不管,管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

    說了幾句,我回到大廳,悄悄地問匈奴人︰“有沒有?”

    “啟稟大將軍,我已經看過了,沒有。”

    我大吃一驚,難道弄錯了,文姬中的不是這種毒?我叫過來主持日常事務的管家袁虎,湊近了低聲問道︰“府上的丫頭,全都到了嗎?”

    袁虎知道大將軍最近心情很差,本來總想躲著我,此刻硬著頭皮過來,害怕的說話都哆嗦,一開始點頭,然後又搖頭。“有——有一個——貂蟬姑娘的丫鬟蓮兒生病了,在燒,所以沒來。”

    貂蟬!我的腦袋驟然被雷劈中,一陣眩暈過後,擺擺手︰“讓他們都散了吧。”

    “貂蟬,听說你病了,本將軍特地來看看你。來呀,把禮物拿進來。”我沖著外面喊。

    裴豹和匈奴人假扮的親兵捧著幾件飾,低頭走進來。裴豹把匈奴人的小胡子給剃了,又把臉弄得漆黑,扣上一個硬邦邦的頭盔,不仔細看就認不出來了。

    奇怪!貂蟬的眼楮里閃著一種受驚的小鹿特有的神態,似乎一有動靜就準備拔腿而逃。看我的眼神躲躲閃閃,語氣更加顫顫巍巍︰“沒,沒有,奴家那里不舒服了,沒有。”

    我道︰“蓮兒呢,讓她出來,本將軍有禮物送她。”貂蟬打了一個寒戰,輕笑道︰“蓮兒,才真的是病了,她在里屋呢。”

    “那就更應該讓我看看,可別忘了,我是冀州第一名醫。”我裝作若無其事。

    “那怎麼能,她一個低賤的丫頭,怎能勞動大將軍,不可以的。”貂蟬極不情願。她這副表情讓我越懷疑,臉色一沉;“怎麼,本將軍連這點面子都沒有,想看看你身邊的漂亮丫頭,也不可以。”

    貂蟬心中一陣淒涼惶恐,暗自嘆息,你要真是好色之徒還好了,可冀州城誰不知道你袁熙是情聖來的,怎麼可能突然惦記姿色一般的蓮兒,難道——

    貂蟬不太在違拗,硬著頭皮去招呼蓮兒。屋子里傳出一陣        的穿衣聲,然後一陣宮鞋細碎,蓮兒扭動著婀娜的身子冉冉而來。

    “蓮兒參見大將軍,讓將軍惦記我個小丫頭,真是罪過。”蓮兒口齒伶俐,平素里就活蹦亂跳的討人喜歡。

    “ ”的一聲響。匈奴人手上的托盤掉到地上,金銀玉器飾,掉了一地。嚇得貂蟬跳起來,臉色白得嚇人,一個勁的用手撫平胸口。我歇斯底里的沖著裴豹叫喊︰“混賬東西,還不把他給我帶下去,重打一百。快點。”

    裴豹當然明白我的意思,就是讓他把人帶走,不要露出破綻嗎。堂堂特種兵豈能連這點花腔都不懂得!蓮兒抬起頭,還沒看清楚匈奴人的臉。裴豹照著匈奴人就是反正兩個嘴巴,打的匈奴人滿口竄血,裴豹用自己的身子遮擋蓮兒和貂蟬的視線,掐著匈奴人的脖子,把他拎走了。蓮兒什麼也沒看到,只是仿佛覺得那個親兵要倒霉了。蓮兒俯下腰把飾撿起來。

    我心里有七八分底,對蓮兒道︰“挑兩件飾送你好了,過些日子,我在給你家小姐,送過來就是了。” 蓮兒不疑有他,挑了幾件飾,要走。我叫住她給她把脈。蓮兒的胳膊被我握住,俏臉通紅,連脈搏跳動的也加。她的確是在燒,倒也沒有撒謊。那麼貂蟬如此慌亂是為了什麼?難道是做賊心虛? 蓮兒拿了飾退出去。我把貂蟬攬在懷里柔聲道︰“這些日子,本將軍太忙了沒顧得上你,你可千萬別見怪。” 貂蟬的一對剪水雙瞳,像噙著勾魂攝魄的魔力,看一眼讓你得腦血栓的那種。她把頭貼近我的胸膛,泣聲道︰“蟬兒知道,蟬兒不會計較的,賤妾生來命苦——

    安慰了一會兒,說了一會兒話,我火急火燎的出來。匈奴人和裴豹在蔡琰的房里等著我呢。匈奴人嚇得臉都黃了,一看到我,下肢無力就跪下來︰“將軍,小人該死,小人的毒藥就是賣給方才那個叫蓮兒的小丫頭的——”他看了看床上躺的蔡琰︰“那——這位夫人就是中了七蛇誕的毒,小人一看就知道了。”

    果然是貂蟬,我的心一陣翻滾,像開水中的氣泡蒸騰。裴豹低聲道︰“主公,要不要末將去把她抓起來。”我心想,現在還不是時候。搖搖頭,問匈奴人︰“夫人有沒有救?”

    其實不用問我也知道,這個匈奴狗是個只會下毒不會解毒的壞痞子。他一個勁的搖頭,表示無能為力。我心想,雖然毒不是你下的,可蔡琰要真是死了,老子照樣把你攪成肉餡剁成包子餡。我想著,眼中就不由主的露出凶光。心中也跟著一陣淒然,忍不住又握住文姬滑溜的玉手。

    “你用那七種蛇來淬煉毒藥的,告訴我,寫的詳細一點,快。” 書桌上有筆和紙,匈奴人寫完了,裴豹看罷,二話不說,就把他一頓暴揍。沒辦法不打,他用鮮卑文寫的。我也氣的七竅生煙,想立即剁了他。“大將軍,我不會寫漢字。”

    “你念出來,讓裴豹去寫。”

    匈奴人這種七蛇誕果然厲害無比,他用的毒蛇,都是當今世上最凶狠最有攻擊性毒性最強的,五步蛇、響尾蛇、銀環蛇、烙鐵頭、蘄蛇、蝮蛇、還有沙漠中的劇毒的紅蛇。一張蔡侯紙密密麻麻的記錄了取蛇毒和淬煉蛇毒的辦法,連這幾種蛇在那里能找得到,都寫的一清二楚的。可以說除了解毒的辦法其余的全都交代了。

    裴豹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主公,這好辦。我有辦法解毒。”我以為他真的有辦法,感激的差點哭︰“說,真的有效,封你為萬戶侯”

    裴豹眯著眼楮惡狠狠地盯著匈奴人道︰“把七種蛇都捉了,咬這個混蛋,然後想辦法把他的毒解了,夫人也就有救了。” 這是不可能的,頂多是多一具尸體罷了,完全沒用的。不過裴豹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我,我可以用以毒攻毒的辦法。事到如今只有如此,我不禁想起前生看的電視劇《天龍八部》段譽就是用以毒攻毒的辦法解毒的。可是到那里去找比上述七種毒藥還要毒的毒物呢?世上最毒的是——

    蛇的克星是蜈蚣,華佗醫經中有記載,有一種生長在北方的赤色蜈蚣一點毒液就能殺死幾十條成年的大蛇。蜈蚣的產地,恰巧就在冀州。

    裴豹的話,差點嚇死匈奴人,他趴在地上嚎哭︰“大將軍饒命,大將軍饒命,還是一刀砍了我痛快,千萬不要——”

    我心想,老子留著你還有用呢,你可是不能死。 “如果不想死的,就替本大將軍去辦一件事!”

    匈奴人抬起頭堅定道︰“大將軍,別說一件,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千件也可以。”我陰笑道︰“你是擺弄毒物的,當然知道,北方有種比毒蛇更毒的赤色蜈蚣,你去把它給我捉回來。”

    匈奴人臉色蠟黃,看來害怕,但想想總比被七條毒蛇咬死要好的多了,連連點頭︰“我去,我去。”我對裴豹道︰“帶十名特種兵跟著,三天內沒結果砍掉一條胳膊,四天沒有結果砍掉一條腿。六天沒有消息,帶回來喂毒蛇。” 裴豹挺輕松地答應了一聲。匈奴人卻差點嚇死,頭在地板上磕的咚咚作響︰“大將軍放心,呼古達一定不辱使命,一定不辱使命。”我心道原來他的名字叫呼古達。

    呼古達和裴豹走了之後,我一直在鑽研醫經,這以毒攻毒的辦法似乎在三國以前還沒有多少人用過,華佗的醫書上有一些模稜兩可的記載。主要是說,以毒攻毒要掌握毒物的毒性和分量,過少沒用。太多了,解了舊毒又中了新毒,非常之凶險。

    三天里,我接連不斷的給蔡琰實驗各種藥物解毒,收效甚微。甄宓和甘夫人每天都來噓寒問暖,糜竺和糜珊也來過兩次。賈詡徐庶也到處找醫生想辦法。我沒有把蔡琰中毒的事情告訴任何人。由于心情煩悶,很多天沒有見客,連淮南的戰報也懶得看,反正荀N鮮 凸  巍 乘唷 恿  崠 硨玫模 鍶 臼略俅螅 踩遣黃鷲餳父觥5詼  斕南攣紓 妝  促鞅ㄋ擔   閃聳拐呃匆楹停 飾壹  患  N宜   男睦   襯亍O肫鶿鍶 淳陀釁   醢說埃 煤玫夭話鏤遙 鋝懿佟!安患   患   盟  茸擰!斃南耄 綣  募 皇祿蛐砦矣行那榧  悖 募 懶耍 胰媚閂閽帷8  鍶 魷侶磽   
    裴豹和呼古達第四天才回來,呼古達的胳膊還健在,裴豹解釋說︰“第三天就捉住了,路程太遠,到了平原了趕回來快馬一天半,所以晚了。”

    此刻我的心情都可以用感激涕零來形容了,怎麼可能去怪罪兩人,要不是顧忌身份我就千恩萬謝了。

    蔡琰已經不能等了,呼古達說︰“夫人能活這麼長時間真是奇跡,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她的額頭已經青了,只要在向前半寸就是蛇毒入腦,沒救了。現在還差一點點。”我緊張的差點窒息,盯著呼古達道︰“听說過以毒攻毒嗎?”呼古達和裴豹同時搖頭︰“沒听過,聞所未聞。”

    我低頭凝視著呼古達手里的包袱;“本將軍要的可是活的。”呼古達道︰“是,是活的,小人知道,這臭東西被我用泥巴給包裹了,只留個頭在外面它死不了,還能咬人呢。”

    “能咬人就好”我斜眼看裴豹,“去到牢房里提兩個死囚犯等我。”

    裴豹不明白,撓撓腦袋走了。“你的七蛇誕還有嗎?”

    “有,將軍還有不少呢。”

    “拿著蜈蚣跟我去牢房。”臨走的時候不忘吩咐門口的特種兵,誰也不準放入,還是那句話,就算是甄夫人也不行。倒不是懷疑甄宓,主要是這樣說有分量,省去不少廢話。

    “本大將軍,讓你們兩個辦一件事情,如果你們辦成了,不但不殺頭,還賞賜每人黃金百兩,你們做不做。” 兩個死刑犯,其中一個心想,誰要是不敢,誰就是白痴。另一個卻在想,世上哪有這種好事,天上掉餡餅?

    “本將軍讓你們把這兩瓶毒藥喝下去——”

    “不干——”

    “還不如殺頭呢”

    我手里拿著七蛇誕沖著裴豹使了個眼色。裴豹心想,主公瘋了,他老婆中毒不能活了,他就拿著毒藥折磨死囚,這不是瘋是什麼,壞了?想歸想,又不是讓他喝。這些特種兵都冷血,殺人比殺雞還容易。他可不管別的,既然是主公的命令,沒說的,執行!主公對我恩重如山呢!

    一擺手身後上來幾個獄卒,把兩個囚犯死死的箍抱住,有兩個把嘴扒開了,死囚連動一動的機會都沒有。兩股甜絲絲有點腥氣,頗似可樂的飲料骨碌碌的滾入喉嚨,兩人嚇得差點沒背過氣去。一個個的眼都直了。等到被放開了,連驚叫都忘了。

    蔡琰用的是慢性毒藥,那是因為劑量小,這玩意要是一瓶瓶喝,慢性也會變成秒殺的。果然,沒過一盞茶時間,兩名死囚,出殺豬般淒慘的哀號,開始用腦袋撞牆了。兩人用手抓撓喉嚨,抓的血腥一片,胸口拔掉一層皮。頭上呼呼地流黑血。連裴豹听的都有些滲得慌。我對身邊的呼古達道︰“快,把蜈蚣拿出來,給他們兩個沒人咬上一口。”

    呼古達有心撒腿跑掉,心說,漢人的大將軍簡直不是人,比草原上的惡狼還沒有人性,比我們單于還凶狠。人家都這麼淒慘了,還要拿蜈蚣來咬,這人是個魔鬼,絕對是個魔鬼。裴豹卻在心里傷心,主公以前不是這樣的,一定是蔡夫人的死對他打擊太大,他瘋了也說不定。我看著哆嗦的呼古達,厲聲道︰“你不去,老子讓你把七蛇誕喝下去。”

    呼古達一听,我喝,那還不如讓那二位被咬,反正他們中毒死定了。一個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趕。來吧。提著口袋走過去,掏出一團尺許的泥巴。我看到一個小拇指粗細的赤色頭顱露在泥巴外面,還在左右搖擺,嘴角流下粘液,似乎是在怒。呼古達為了保命,把武功對準兩人就是兩口。兩人本來就疼,被這一咬,頓時一股毒氣攻心,沒了知覺昏死過去了。我坐著沒動。呼古達把蜈蚣裝進袋子里。裴豹心頭一陣冰冷。

    三個人和一群目瞪口呆不敢喘氣的獄卒都不開口。大家都不知道我想干什麼。我緊張冷汗直流,不知道這個辦法到底可不可以奏效。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我在心里默念著。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突然其中一個死囚從地上打挺跳起來,傻傻的看著外面,也不說話。我一喜又是一憂,喜的是蜈蚣的毒性真能控制七蛇誕,憂的是這家伙別是給毒傻了,不認人了吧。

    正在我喜憂參半的時候,突然另一個也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外面,大聲罵道︰“混賬,你算什麼大將軍,竟用這種方法害人,幸虧老子吉人自有天相,不然就慘了。” “好——”我一拍大腿跳起來,果然奏效“把他們兩個放了,每人賞賜黃金百兩。”

    “主公,這兩人是江洋大盜,殺人越貨無惡不作——”

    “有什麼罪過,剛才的一頓折騰也贖罪了,放了吧。”

    裴豹道︰“不如放在特種兵那里,省的他們惹事。”我笑道︰“這個辦法好,一舉兩得。兩全其美。”

    “放蜈蚣咬夫人?!”呼古達的臉揪的像個包子“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這叫做以毒攻毒懂嗎,知道你的七蛇誕為何沒有毒死方才的死囚嗎?就因為蜈蚣的毒克制了七蛇誕的毒,兩種毒相互抵消了。快點放毒。” 相互抵消,這個詞,對裴豹和呼古達來說太深奧了一些,兩人都搖晃腦袋,表示不解。有一點兩人勉強的明白了,就是以毒攻毒可以救命。因為方才已經做過化學實驗,證明有人死里逃生了!

    赤色的蜈蚣在蔡琰雪白的手背上咬了一口,即刻被呼古達裝進麻袋里。裴豹點燃了一炷香,等著看反應。蔡琰的情況明顯比方才的兩人要嚴重的多,慢性毒藥經過一段時間已經沉澱到他的五髒六腑了。一炷香燒完了,蔡琰的呼吸重了一些,手指也動了幾下,可是仍然不能醒。我狠了狠心咬牙道︰“在咬一下——”

    呼古達猶豫道︰“萬一中了新毒該如何是好?”我心想,只有冒險了“咬吧,咬。”

    第二口咬在手背上,手背立即冒出一股黑血。緊張窒息的一炷香時間後,躺在床上死寂的蔡琰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從床上彈簧般坐起來,隨即又倒下去。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3 18:04
第五卷 袁曹之爭 第二十二章鳳雛臥龍

    我高興地大喊︰“文姬,文姬。”抓過她的手臂,搭上脈搏;“好了,她好了,毒已經解了。”裴豹奇道︰“怎麼沒醒來。”我笑罵道︰“滾吧你,以為是江洋大盜呢,這可是千金小姐,身體弱,要修養幾個月才能恢復呢。我開幾個方子,你親自去抓藥來,千萬不要假手于人。”第二天一早,經過休息和滋補,蔡琰幽幽的醒轉來,睜開眼看到我就哭泣︰“袁熙,你趕回來了,我看你一眼在死了,也就沒有遺憾了。”跟著又昏死過去。

    大家听說,蔡琰死而復生了,都過來祝賀問候。甄宓和甘夫人親自為她煎藥,煮湯,殷勤備至,無微不至,連我都深受感動。蔡琰于第二天的下午醒來,身體基本上恢復了正常,不會再昏厥了。甄宓和甘夫人輪流的把她死而復生的經過講出來,讓蔡琰一次次熱淚涌流。其實到目前為止,除了特種兵沒有人知道蔡夫人是被人下了毒的。只道我醫術高明起死回生,卻不知道用的什麼法子。

    貂蟬該怎麼辦?她為什麼這樣做,是嫉妒,後宮爭寵?如果是那樣她應該對付甄宓,而不是蔡琰?!

    賈詡、徐庶、辛毗、審榮、崔琰、張繡、周倉、高覽、藏霸等一眾文武都來恭喜祝賀。期間崔琰突然道︰“對啦主公,江東孫權的使者,來了快十天了,也不見主公接見,嚷著要走,您是見還是不見?”

    文姬死里逃生,我心情萬里無雲,就算是再大的仇恨也可以化解︰“見,為何不見,傳令,大廳擺宴,我要宴請江東使者,以彰顯我河北大仁大義的風度。”

    賈詡听的翻白眼,得了吧,不是你把人扔下十幾天不聞不問,那個江東使者覺得丟人差點上吊呢!

    少頃,酒宴備齊。冀州的文武大臣夠級別的全都被邀請來赴宴,東吳使者也被邀請入席。那東吳使者長的令人不敢恭維。不敢恭維還在其次,簡直說的上是慘不忍睹,倒人胃口!衣服挺華麗,應了哪句話,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尖嘴猴腮,滿臉雀斑,厚厚的嘴唇像咬著兩條香腸,細小的眼楮猶如快刀斬過的傷口。全身上下連衣服鞋子加起來不過六十斤。與其說是個使者倒不如說是個飽受蹂躪嘗盡辛酸三餐不繼的苦力叫花子之流。這人長得雖丑,但衣服式即講究又整潔干淨。,連足履也一塵不染的。峨冠博帶,正襟危坐在席子上,像是頗懂得禮儀的樣子。

    說實話,看著挺討厭的。

    長得丑不是他的錯,可孫權派他出來嚇人就不對了!莫非是向我冀州示威!豈有此理。

    我這里正仔細端詳,下面的文官武將已經亂成蜂窩了,一個個的交頭接耳都說江東完了,人才凋零,怎麼連個正經的使者也派不出來,派了個叫花子癆病鬼過來。還有的很氣憤,覺得是孫權故意的輕視我們冀州勁旅,派此人來羞辱我們。只有徐庶眼楮放光,一瞬不瞬的盯視著他,似乎想要打招呼又不敢開口。

    這個所謂使者樣子也很討厭,腆著臉、瞥著嘴一副似笑非笑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中的態度。我已經入座了他也不上前拜見,倒是拿起矮幾上的酒,自行品嘗起來。引得冀州儒生一頓叫罵。

    “狂生,無禮,我家主公到了汝還不上前跪拜。”“江東偏僻,不識禮儀,實在和野人無異。”

    “吳越之地,自古便是蠻夷治所,那里知道我中原的孔孟之道,儒家之學,大家不要和他計較,就視之為野人可以。”這句是陳琳說的。

    文人也就是口頭上牢騷損他幾句,可是一眾武將卻受不了,一個個的心想,江東彈丸之地,派個丑八怪使者還不知禮數,豈有此理。審榮怒道︰“汝莫非是個呆子,看到大將軍駕臨還不上前跪拜。難道討打。”眾人哄堂大笑。

    那使者喝了一杯酒,輕蔑道︰“我只看到一個黃口小兒忝居高位,舞權弄柄,不知所謂,吆三喝四幼稚可笑,那里見到什麼大將軍,公讓我去跪拜那一個,莫非你就是大將軍嗎?”

    賈詡羽扇搖不動了,側著眼看看身旁的東吳使者,露出吃驚神色。

    審榮大怒,站起來要沖過去。陳琳攔住他,輕聲道︰“主公面前豈可造次。讓我來——”他逞能,想跟這個使者來個文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教訓他一頓。

    “公,即為江東使者,想來必然識字?”這話囂張的緊,太瞧不起人了,換個脾氣大的可以氣昏。

    江東使者不動聲色,冷道︰“江東三尺小兒都識字,在下豈能不識。”

    陳琳心想,中我圈套也!接道︰“既然識字,想必也知道四書五經之學。”江東使者笑道︰“五歲之時,便能倒背如流。”

    一語驚人!陰夔嚇了一跳,好大的口氣,戟指道︰“如此說來當為大儒,請問先生治何經典?!”

    我喝下去的一口酒,差點吐出來,怎麼問出這句話來了,分明是找挨罵!

    果然一語引長篇大論,這個江東使者不簡單,他哈哈大笑,站起來道︰“尋章摘句,無異于腐儒,何能興邦立國?且古時伊尹、姜尚、張良、陳平之流。鄧禹、耿侃,皆有匡扶宇宙之才,沒听說過他平生治何經典嗎?區區筆墨之間,舞文弄墨,實在是書生所為,青春做賦,皓窮經,筆下雖有千言,胸中實無一策,在下不屑為之。”

    我就知道,治何經典這話是不能隨便問的,問了即要吃虧。這個使者不簡單,這番說辭和諸葛亮說的差不多。

    陳琳就最喜歡尋章摘句舞文弄墨了,聞言不快,跳起來道︰“舞文弄墨,你不屑為之,你平生想做什麼大事?”陳琳有失風度,酷似潑婦。

    江東使者道︰“在下有匡扶宇宙之才,當然是想安邦定國、封侯拜相、一統寰宇、青史留名了。”陳琳和陰夔差點沒吐了,干張嘴說不出話來。

    辛毗大聲笑道︰“先生此言差矣,謬矣。諒汝一個不識周禮的野人,也敢妄談興邦定國,實在讓人笑掉下巴。”

    江東使者冷笑道︰“在下如何不識禮數,還請先生教我。”辛毗點頭道︰“我家主公乃大漢諸侯陛下欽封,汝乃一介文官見了諸侯應當大理參拜如何不跪,還說識得禮節,以毗看來大言不慚,大言不慚。”

    江東使者砌詞強辯︰“方才在下已經講過了,並不認得大將軍,你們冀州文人不懂禮節,譬如蠻夷,竟然無人引薦,這豈能怪我,正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周倉把酒杯往矮幾上重重一蹲,聲嘶力竭吼道︰“大將軍自然坐在大將軍的位子上,況且有官服在身,你是瞎子不成。”

    江東使者戟指周倉︰“出語粗俗,有失體面,冀州真乃虎狼之邦也!”辛毗瞪了周倉一眼,心說這都是文化人的事情,你跟著攪合個屁,讓人逮住理了吧。

    周倉生氣,也不敢說話了,他也知道丟面子。

    陳琳出來打圓場︰“周將軍雖然出語不當,但話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家主公威儀漢官,儀表堂堂,器宇軒昂,滿室之內無人比肩,難道先生真的瞎了不成。”江東使者拉著臉,不悅道︰“目之所視,不一定是真的。這位周將軍是吧?你剛才說你家主公此刻身穿官服,坐在大將軍高位之上,如此就要在下確認他是大將軍,在下以為不然。而且,坦白說,周將軍實乃亂臣第一賊子,天下人人得而誅之。”

    周倉差點被震暈;“你放——”他本來想說放屁的,說了一半又咽回去。陰夔看著松了口氣,這句要是罵出來,就不是虎狼之邦,成了禽獸之國了。

    “你什麼意思?”周倉懸崖勒馬。

    江東使者沉聲道︰“當年王莽竄政也是身穿龍袍稱孤道寡坐在龍位之上,依照周將軍方才的道理,誰穿上龍袍坐在那里就是皇帝,那我等豈不要為王莽狗賊歌功頌德了。”使者聲音轉厲︰“可見,官服與地位、身份是不能一概而論的。周將軍出此大逆不道之言,該當何罪?”他的目光逼視周倉,顯然對挨罵耿耿于懷。

    江東使者偷換的這個概念很巧妙,讓陰夔陳琳等人瞠目結舌不知如何應付,只有徐庶和賈詡微笑不語。周倉心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辯解,呆在當場。

    周倉想了半天突然靈機一動,吼道︰“老子才不是亂臣賊子,你和你家主公孫權相助國賊曹操才是大逆不道呢。曹操還欺負皇帝,我們有衣帶詔。”

    江東使者大笑道︰“將軍差矣。漢傳世至今,天數將終。今曹公強兵睿智人人歸心。正是大漢忠臣也!皇帝為了大漢江山受點委屈也是應該的嘛!”

    我听著不對,這人不簡單,還沒問過他的名字。東吳諸將,長得丑,而且愛吹牛說大話,又狂妄不羈的是——龐統。對了,能把陳琳和辛毗逼入絕境張口無言的除了他還能有誰?龐統正在和周倉的狗熊眼楮對視,兩人寸光不讓,睚眥欲裂,簡直就要拼命。傳言龐統心胸狹隘看來所言不虛。我突然在龐統身側大聲道︰“汝是否京口大都督周瑜帳下功曹,姓龐名統字士元。襄陽人士?”

    龐統回頭翻了個白眼,大大咧咧道︰“汝一個黃口小兒也認得我這大才子,不簡單嗎?”這龐統也不知道為什麼如此恨我,沒個好氣。要不給他點顏色瞧瞧,就不知道馬王爺三只眼。

    我冷笑道︰“非也非也,本大將軍並非知道你是個大才子,而是早就听聞周瑜帳下有一襄陽龐士元是個無父無君的佞臣小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呢。”

    龐統心眼小,受不了這種攻擊,要是幾個文官武將如此謾罵他還受的了,被袁大將軍如此評價他可有點猴急了。“汝身為大將軍如何信口雌黃。”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集中過來,審榮咳嗽了一聲,譏諷道︰“此刻知道誰是大將軍了,還不下跪行禮。”

    龐統百密一疏露出破綻,腸子都悔青,真想給自己一頓耳光。又怕嚇著冀州諸君。狡賴道︰“有才學的我便叩拜,若是不學無術紈褲暴戾的,休想龐統心服。”

    我盤算了一下,用諸葛亮的話能不能駁倒和他齊名的龐統呢?正所謂南慕容北喬峰到底哪個更厲害?!諸葛亮和龐統沒交過手,龐統雖然號稱與臥龍齊名但翹的太快了,也沒有什麼行軍妙計或者治國道理流傳下來,可說是三國智囊中死的最窩囊的一位。到底他和諸葛亮那一個更厲害,今天不如來考證一番。

    我表面輕松暗地里使勁,把諸葛亮舌戰群儒的章節想了一遍,站起來挺挺胸,信心十足道︰“夫生于天地之間,以忠孝為立身之本。公即為漢臣,則見有不臣之人,當同心協力殺之,此乃為臣之道也。今曹操列祖列宗,全家老少飽食漢祿,不思報效,反懷篡逆狼子野心,人所共憤,公,還把他當做忠臣來美化,還說皇帝應當受國賊欺辱,真是名副其實無父無君之人也!孫權想必受了你的蠱惑,才出兵助曹的吧。”龐統心道袁大將軍你可太瞧得起我了,在下要是能左右孫權的決定也就不會被派到冀州這鬼地方來了。

    龐統怒道︰“一派胡言,強詞奪理,曹操雖然挾天子以令諸侯,終究是大漢丞相。而袁大將軍的官位侯爵早已在兩軍陣前被陛下降旨削平。如今割據冀州不肯交出印綬實屬亂臣賊子,反而誣陷曹丞相也。”心里又補充了一句,其實曹丞相也不是個東西,老子這番話也是被你給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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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袁曹之爭 第二十三章一清二楚

    我想了想道︰“在下袁熙,不敢妄自菲薄,堂堂天潢貴冑,世上誰人不知。當今皇帝,欽賜安陽公主下嫁于我,為當今駙馬。如今四方擾攘,孫權等微末之輩皆能佔據州郡稱霸一方,我袁家四世三公更加皇親國戚,獨霸冀州乃是為大漢江山守土安民也,有何不可。”這一段也是從諸葛亮的章節中變更過來,殺傷力足以對付龐統。

    龐統差點脫口而出,公主不是還沒被你給騎了嗎?那麼說就不是正經的駙馬。他想了一下,這話說出來有損皇家聲譽,還是咽了回去。龐統沒佔到便宜,扯鼻子瞪眼,拉開北方婦女打架的架勢,噴著唾沫星子道︰“那人家曹操屯兵百萬、戰將千員,龍驤虎步,先敗袁氏于官渡,在敗于倉亭,三次在敗于官渡,袁氏屢戰屢敗,氣數已盡,汝還不知道天意嗎?”

    感激上蒼我剛想起來的一段長篇,終于有機會飆了,我嘿嘿笑道︰“鵬飛萬里,志向豈是小鳥能夠理解的——”原文不是這樣的,記不清了,大概意思沒錯。

    龐統差點氣瘋,把老子比作小鳥,看你有什麼大才。心道,也不知袁熙治何經典?!又來了!

    “比如,人患重病,應當先為喂他一點稀飯,配合藥物吃下去。啊,不能一上來就大魚大肉的;等到他五髒調和,身體快好,然後才可以吃一點營養品。加一點猛藥治療——”營養品!袁熙的確挺有才,這個名詞聞所未聞,龐統有點被震懾了。

    “如此,才能把病根拔出,使得病人完全康復。如果,心急火燎等不到身體恢復,就下猛藥,那身體承受不住,一下子適得其反,豈不可惜。先父袁大將軍,向日兵敗于官渡,倉亭,損兵折將,燒糧失地,又逢我兄袁譚亂政害民,青冀幽並數年來顆粒無收餓殍遍野尸橫遍地?我袁熙在此情形之下,硬撼六十萬曹軍于黎陽,官道設伏,城內巷戰,樂進、韓浩、夏侯淵之流紛紛授,致使曹軍心驚膽裂,不敢逾越,自行撤兵。前日出兵,奪黎陽、過黃河,白馬、延津、酸棗、徐州半壁,不費吹灰之力,盡歸袁氏。我以為,管仲、樂毅用兵也不過如此。二戰官渡不了了之,實在是,孫權、馬騰等亂臣賊子,相助逆賊造成,如若不然,本大將軍此刻已經兵渡洛水迎奉聖駕了。冀州譬如病人,恢復之期已過,待本大將軍再次出征,定然一舉平定北方。

    昔日漢高祖劉邦未嘗百戰百勝,坦白說,有點百戰百敗的意思。而垓下一戰而奪天下,汝豈能以一兩次戰役而論英雄。我看龐士元先生,清談誤國,無人可比;臨敵應戰,百無一用。有何資格輕視本大將軍呀?”

    龐統大驚失色,來的時候周瑜和孫權找他談話把袁熙貶低的還不如龐統他家後院的一條流浪狗。周瑜說袁熙就是個匹夫,仗著自己四世三公的名頭和青冀幽並的實力外加狗屎運才打了機場勝仗,沒啥了不起的,我見過那人,粗魯的不得了,就是個武夫。

    孫權也附和︰“公瑾言之有理,簡直就是此生言之最有理的話了,袁熙那人大字不識一籮筐,听說八歲過後就留戀青樓了,最喜歡殺人為樂,我和他交往過一段時間,粗俗不堪、粗俗不堪,單看他先後關押兄長,謀殺親弟,就知道是個為了權利,不顧廉恥的人,這次派你去,用不著跟他客氣,先給他個下馬威再說。袁熙!無謀之輩,你罵他一頓他都听不出來,好好讓他見識一下,江東大儒的風範和文化底蘊——對吧,公瑾。”

    周瑜翻翻眼皮道︰“沒錯,跟個粗人,有什麼好客氣的。”

    龐統在心里罵了一句,這兩個王八蛋,唬我,他們說的那是袁熙嗎?我怎麼覺得像是周倉呢!他還記恨周倉罵過他呢。

    龐統自我解嘲的笑了一聲,單膝跪倒︰“袁大將軍果然身負大才,龐統方才太失禮了。”鳳雛先生,我盼你,就像守了三五年活寡的婦人等漢子一樣。一句話,只要你肯過來,啥條件俺都答應。這是我的心聲。

    其實龐統在江東更加郁郁不得志,根本沒人搭理他。舉個例子,有次董襲韓當出去打仗,他想到個計策,就跑去跟人家說,人兩位連搭理都不搭理他。虞翻在會稽絞殺暴民失利,孫權又派了陳武和潘璋兩員大將去,結果又失敗。龐統在家里氣的跳腳,咬牙切齒的挨個問候四人的祖先。心說這麼簡單的仗都打輸了,還活著干嗎,找個僻靜的角落買塊豆腐撞死不就完了嗎。他不敢跟孫權去說,因為孫權壓根就沒拿正眼瞅過他。

    龐統在江東的處境,打一個比喻︰猶如被閹割了的太監每天見到橫陳在眼前袒胸露背的美女一樣,心中極度渴望卻又無能為力。或者是眼饞卻無的放矢的光棍漢。

    一個守寡的怨婦;一個無的放矢光棍漢,一拍即合。我稍稍的給他拋了個媚眼,他就暈頭轉向了。

    “先生在周瑜帳下委屈做一個功曹真是太屈才了,袁熙一向仰慕先生的大名,如果先生不嫌紆尊降貴,袁熙想請先生擔當冀州別駕一職,先生意下如何?”

    龐統想想自己在江東受的委屈就心酸。那那是人過的日子,飽受白眼,每天還要強顏歡笑應付官場的是是非非。正好比是飽受丈夫和公婆折磨的小媳婦,一下子看到了溫柔體貼的多情俏公子,這,肯定要生諸如第三者插足的事情的——

    龐統在來冀州之前已經先後在劉表和孫權周瑜那邊面試過了,結果人人都嫌他長的磕磣,連闡述妙論的機會都不給他,就草草的打走了,心里的失望憤懣和怨恨就別提了,簡直就要逼得他走火入魔,去輔佐匈奴大單于了。如今一見我這個冀州的大將軍對他如此的禮遇,竟然不以貌取人,簡直驚喜的快跳起來。

    說實話,其實我也是個以貌取人的俗人,若非事先知道龐統的名號,乍一見這個三分像人七分似鬼的才子,沒準比孫權劉表還沒有涵養,一頓亂棍給打出去了。這樣子哥們還不裝一把有道明君,就有些對不起袁氏祖宗了!

    我拉著龐統的手,親切道︰“先生方才一番高論實在是天下大才,袁熙若是早得先生,官渡二戰豈能失敗,先生千萬不要推辭,就請留在冀州,我們同做忠臣。”龐統心想,我倒是想留下,可人家派我來出使,我倒當了叛徒了。有些說不過去。

    他正在猶豫,一直保持沉默,隔岸觀火的徐庶忽然站起來道;“士元,你還猶豫什麼,我敢說這個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主公更值得輔佐的明主了。你在江東根本不受重用,如今主公成心愛才,又何必在推辭呢。孫權負你在先,你又何必為他守節呢?”

    徐庶一番話,猶如撥雲見日,兩人在南陽的時候關系好的不得了,經常結伴到河邊去偷看附近村的女子洗澡。徐庶的話對他的影響還能小的了。

    最主要的,龐統還是想要找一塊適合的土壤好好地一展所學,實現畢生的報復理想。他在心里問自己,龐統,憑你這副模樣,別的諸侯能重用你嗎,他們可都是以貌取人的。他平生最恨以貌取人了,偏偏天下九成是這樣的人。好容易遇到個不是的,豈能放過。

    “承蒙,大將軍不棄,龐統,願效犬馬之勞。”

    “來呀,傳令,在冀州城給龐統先生賜府第,封潁陰侯,食邑千戶,賞黃金百兩,奴僕——”

    管統听不下去了,咳嗽一聲,表示不妥。心說寸功未立這也太離譜了吧,再賞賜把冀州城都給他算了。

    龐統自己也是受寵若驚心想,袁熙怎麼對我這麼好,我雖然在南陽一代挺有名氣,可是北方諸侯根本就不認得我。孫權听說過我的名氣,都不肯重用,何況袁熙遠在千里。這人的度量心胸不同凡響,將來必定可以成就大事。龐統也不推辭,凡是賞賜給他的照單全收,也不客氣,也不道謝。就是個狂生本色。

    龐統在心里嗤之以鼻,這些東西不算啥,老子打幾個勝仗來報答你。

    我的心里卻在想,好了,太好了,我就留著你對付諸葛亮小子。哈哈,臥龍對鳳雛,有好戲看嘍。

    “袁熙,袁熙——”蔡琰可以下床走動了,前些日子臉色還很白沒有血色。腿腳也不是很靈便。她還是堅持到院子里去︰“那些鳥兒都還好吧。”

    那張華麗的銅榻上,蔡琰披了一件紫絨的棉衣,用枕頭撐了腰,靠住床榻一邊,捧了一本書就著窗子上的陽光看。她臉上已經薄薄的抹了一層脂粉,簡直沒有病容了。“好,都好,全沒有變樣子。”我靜靜的看著她,輕輕的說。

    站在門口,蔡琰覺得風冷了,忍不住哆嗦,我怕她大病中受了風寒,忙扶著她回去。北方的冬季,十有**都是昏黃陰暗,很少見晴天。今日個是個例外,我文姬的心情好精神也好了大半︰“袁熙呀,你扶我去書桌旁,我要作詩。”

    “你吃多了,身體糟糕,做的什麼詩?”我一口回絕。

    蔡琰顫抖著沒有一絲血色的豐唇道︰“我正好詩興大了,你扶不扶我?”我笑道︰“你這樣凶狠的看著我,我敢違拗你?”

    蔡琰使性子;“那就快些——”

    蔡琰滴水入硯親自研磨,我要替她做遭到份無聲而又堅定的拒絕。蔡琰控制不住手勁,把漸漸變濃的墨汁研碾出硯台。她堅持親自裁紙,裁紙刀在手中啪啪顫著,從筆架上提起毛筆在硯台里蘸墨,手腕和毛筆依然顫抖不止。蔡琰皺著眉頭咬著晶瑩美妙的唇挽起右臂的袖子,一直挽到肘彎以上,把一截雪白如蓮藕如絲綢般滑溜的小臂塞進桌子下面的木桶。木桶里有水,是丫鬟打來的,大概她提前吩咐過了。柔軟的小臂久久的浸泡著,冰冷的井水起到了鎮靜的作用,她用布巾擦拭小臂,旋即提筆,她的提筆正像是呂布或者趙雲的捉刀提槍,利索的不得了。

    手臂果然不再顫抖了,一氣連筆寫下十六個娟秀飛揚的草體大字︰“你儂我儂,忒煞多情。永縷心頭,唯愛今生。”啪、啪,文姬的清淚順著粉腮流淌,滴落到蔡侯紙上,濺起一朵朵黑色的墨花。

    熱乎乎的一股東西竄上我的頭頂。簡而言之,文姬和我是一類人,用前生的話講,就是感性。這份愛中不存在很具體的金錢和權利美色,就只是感覺。

    我接過筆,想了想,在她的詩旁,也提了一,還是現代詩,五言律詩,詩曰︰”夫人生病了,我痛不欲生,夫人病好了,我就挺高興。”

    蔡琰噗哧一聲笑出來,連眼淚也擠出不少,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你去死吧,沒個正經,好好地一詩讓你給毀了。”

    她嘴上埋怨,卻笑的喘不過氣來,最後引了虛弱咳嗽了一陣,才收住笑聲的。我連忙賠罪;“文姬,你知道我的詩一向都不如你,你就將就著吧。”蔡琰笑道︰“這詩,其實也挺大氣磅礡的,明日叫人裝裱了掛在牆上。”

    我苦笑道︰“那我還不如撞死算了。”

    對了,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問蔡琰︰“文姬,那天我返回官渡之前,你說有話要講,是些什麼話?”

    蔡琰道︰“你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些,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而已。”我握著她的手正色道︰“奇怪什麼?”蔡琰流露出回憶的表情︰“是,貂蟬,我看到她去找過袁尚,不久袁尚就叛亂了。而且,我和甄夫人、甘夫人被捉起來以後,也從沒有見過她的影子,不知為何?”

    七蛇誕,七蛇誕,難道袁尚也是死于七蛇誕。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我在心中一遍遍的問︰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貂蟬,我袁熙待你不薄,為何要害我家破人亡。事情很清楚了,因為蔡琰看到她去找袁尚,所以,要殺人滅口。

    說話間,蔡琰的丫頭進來,端了一碗燕窩粥,俏丫頭用甜甜的聲音對蔡琰道︰“夫人,吃些東西吧。”我接過瓷碗,丫鬟轉身出去。蔡琰隨口道︰“這燕窩還是貂蟬差人送來的,這幾天我都沒吃過了。”

    一股熱流竄行我全身,頭皮一下子豎起來,我攔住蔡琰伸出端碗的手,木然道︰“好了,今天你也別再吃了,以後都不能吃,听到沒。”“為什麼”蔡琰氣呼呼道。

    我頹然坐在榻上︰“因為,這里面有毒!”

    蔡琰听罷我說的話,驚訝的足足三炷香沒說出話來。莫名的哀怨和驚悚在她全身的細胞中橫流著。“這,這怎麼可能,我和貂蟬相處的一向很融洽的,她為何要害我。”

    我輕輕的做了個手勢道;“放輕聲,此刻還不是把事情挑明的事情,我留著她還有用處。”蔡琰道︰“難道你懷疑她是曹操的奸細。”

    “不是懷疑,她的的確確就是曹操派來的奸細,只不過這個奸細一開始是監視關羽和劉備的,沒想到誤打誤撞的卻轉嫁到我的頭上來了。真是天意。也無端的讓你受了這場苦難。”

    “那你的意思,是想利用貂蟬來給曹操假消息。”

    我怒道︰“曹賊太不是東西了,整我還不算,整我的親人,我跟他誓決生死,不共戴天,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蔡琰嘴角上翹,搖頭︰“人之常情,兩國交鋒,不擇手段才是正經,歷史只會以成敗論英雄,誰會管你用了什麼計策,卑鄙的戰術也會經過史官的筆鋒潤色美化粉飾變的光明正大正義無比。他們會把丑行惡性掩蓋掉的。相反,失敗者做了再多的好事,在光明正大,也是失敗了,人們會鄙視他唾棄他,歷史會鞭撻他,歷史最不可信的地方,就是由人來書寫,人是世上最不可信任的東西。”蔡琰最後一句當是有感而了。我心想扯的太遠了,不過她說的也不無道理,卑鄙無恥的戰術也好,光明正大可以再太陽底下暴曬的君子戰術也罷。其目的只有一個在攻城略地的過程中殺人——殺人。

    既然是殺人,也就無所謂卑鄙或君子了,有效就好。
kelvin12354 發表於 2012-2-23 18:04
第五卷 袁曹之爭 第二十四章鐵浮屠、拐子馬

    你會養蛇是不是?”

    呼古達彎著腰不敢抬頭︰“是的大將軍,小人從小跟著父親養蛇淬毒挖蛇膽,小人的一家子就靠這個生活的。沙漠里的蛇比中原毒的多了,小人也去捉、去放、去養,沒辦法,只有這樣才能賺到錢。”

    這是個黑心的商人,只要能掙錢沒有他不敢干的事情。棺材里伸手死要錢的人,最好對付了。

    我直視著他,看得他心里毛,咽口唾沫道︰“大將軍,您是否有吩咐?”我忽然笑道︰“有筆生意給你,你做不做?”

    呼古達心想那要看有沒有利潤了,跟你做生意,恐怕是賺不到錢。他心里想著,去你,老子不干你能怎地!嘴上卻跟抹了蜂蜜,不住口道︰“做,當然做,大將軍您這是看得起小人,我又怎能不識抬舉呢。”

    我道︰“好,你給我養兩千條蛇,都要劇毒無比的,咬到人活不過一炷香時間最好。”呼古達抓耳撓腮︰“大將軍,這兩千條太多了,就算用兩三個月的時間也捉不到。”

    我心想,兩千條真的是太多了,最怕的是這些蛇不光咬曹兵連自己人也咬,也不知道呼古達能有辦法嗎?“那就先來五百,不過你能想辦法讓這些蛇听你的話嗎?比如,放出去在收回來。”

    呼古達傻笑道︰“這個對于牧蛇來說,簡直太容易了,沙漠中普通的牧民都會,一點也不稀奇,不過五百條顯然陣容有點強大了,快不了。”

    我道︰“每一條給你一百兩,你去養吧,不過一定要听話的才算數,不听話的,一錢銀子也沒有。”

    每一條一百兩,呼古達可以對長生天誓,自他家的祖先干上捕蛇這個行當,就從沒賣過這個好價錢,今天自己算是撞到財神了。一條一百,五百條就是——五萬兩——

    “大將軍,其實兩千條也不費什麼力氣——”心里道,兩千條就是兩萬兩呢。

    冬季北方,冰封千里,用呼古達的話說這是抓蛇的最好時機。這項光榮而又艱巨的任務還是交給特種隊員去完成,除了他們也沒人敢去。呼古達了解蛇的習性和特性,專門挑選一些,蔭蔽潮濕,雜草叢生、人跡罕至、樹木繁茂、亂石成堆、古埂土牆之類的地方去尋覓。找準了地方,用鐵鍬挖掘下去,將正在冬眠的一堆毒蛇帶回來。十幾天功夫,五百條色澤奇特、渾身被鱗、頭頸高翹,軀尾擺動,形色各異,但都很漂亮的劇毒蛇,被帶了回來。

    人說,越是漂亮的蛇毒性越大。我想,呼古達找到的這些蛇,都堪稱蛇中絕色了吧。五六百條蛇有青竹蛇、閃鱗蛇、赤練蛇、玉米蛇、百步蛇、短尾蝮蛇。全都是毒蛇中的佼佼者。要飼養這些蛇听話可是太不容易了,這是游牧民族的絕技。

    蛇有自相殘殺的天性。所以,呼古達每天只給六百條蛇喂食三百只蛇的食物,吃的東西不夠,它們就會搶、咬、殺讓它們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存活下來的就可以接受訓練了。

    這需要一個溫室效應,才能完成,所以呼古達給蛇蓋了一個土坯的房子,里面溫度很高,地上挖了四方的大坑,兩丈深,最厲害的蛇也爬不出來。

    呼古達馴蛇采取的只有兩種辦法,就是藥物控制。他給蛇喂食一種特質的藥粉,蛇吃了之後就像人吸食了鴉片毒品會上癮,每當喂食的時候就會迫不及待凶殘無比的爭搶。只要是存有這種蛇食的地方,一定會遭到蛇的襲擊。呼古達用號角和紅色晃動的旗子來訓練他們覓食。每當喂食的時候,他都會晃動紅旗,然後蛇就會出來追蹤蹦跳的青蛙。

    號角吹響,放出去的蛇,會迅的返回居住的巢**中。吸了鴉片的蛇,跟人一樣,再也離不開那種環境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這只蛇軍,已經初具規模了。

    孫權本來無意和袁氏為敵,只是迫于形勢才向淮南用兵,袁曹既然官渡罷兵,他可不會傻呼呼的在這個時候惹火上身。鑒于這種情況,我飛鴿傳書讓魯肅過江去和孫權議和。孫權本來想要撤兵又沒有台階下,見魯肅來到,欣喜若狂,連忙訂立合約,雙方各自罷兵。從開戰到罷兵不過一月,大的交鋒沒有,只是在合肥城外,甘寧徐晃和太史慈凌統周泰單挑了幾次,東吳一方名將不少,雙方都沒佔到什麼便宜。

    這幾天心情好,腦筋也靈活,一直在想著如何打敗曹丞相的大軍。曹操的大漢中央軍真不是蓋的,名將如雲,戰斗力強橫不說,這曹老頭有兩把刷子,愣是讓這些名將對他肝腦涂地死而後已,要打贏他還真要想點絕招。炮兵、間諜戰這些現代化的作戰手段已經都用上了,收效也不小,可是似乎還沒有物盡其用,仍有很大的展空間。另外,還有什麼兵種可以放到三國去。空軍?這似乎不可能,靠軍營里那些腦袋大脖子粗的鐵匠,別想打造一架直升機出來,想都別想!可是,還有什麼厲害的,足以讓曹操一敗涂地的厲害戰陣嗎?我在屋子里,花園里、書房里、客廳里足足想了有七八天,終于那日悶雷轟響,開啟了我的靈智,有一種陣法,一定可以讓曹軍亡魂喪膽的,為何不用?!

    “鐵浮屠,拐子馬”大金國金兀術、完顏宗弼仗義橫行天下的鐵甲重裝騎兵陣,五千騎兵足以破敵十萬。遇到岳飛之前從來沒吃過敗仗,說的上歷史上最堅韌凌厲的強橫的騎兵陣了。要不是岳飛爺爺神勇無敵,簡直可以橫掃西亞和東方了。

    曹操在見多識廣,也沒見過這玩意,好了,這些天的冥思苦想總算是沒有白費,鐵浮屠,拐子馬,曹丞相休矣!

    我緊急召見了辛毗、賈詡、王修、高覽、藏霸,讓高覽和藏霸在軍中挑選一萬匹就精良的戰馬,一萬名優秀的騎士,需要有作戰經驗。辛毗找尋各地工匠,設計給這些馬兒打造全副的鎧甲,從馬頭一直到馬尾,只露出腳脖子和腳趾甲,其余的全部套裝。士兵也是一樣,我親自設計了士兵的鎧甲,別出心裁,畫出了西方騎士的歐式戰甲。中國和西方的鎧甲比較起來,歐式鎧甲多為全身包裹式的重甲,由整張鐵皮按照身體輪廓包裹而成,關節部位也由彎曲的鐵皮包裹連接。歐式的鎧甲可以防御斧、錘、刀、矛這些沖擊力比較強的進攻武器,整張鐵皮鍛造而成的全身重鎧可以增加受力面積,使得身體均勻受力,減少對身體局部造成大傷害。不過這種鎧甲有個缺陷就是對防御弓箭弩箭的打擊比不上中式鎧甲。因為拐子馬是快捷的騎兵隊伍,能夠避過遠程的弓箭打擊,所以適合穿著。

    中原的步兵就不能穿了,因為要攻城一來不方便二來擋不住強弩的打擊,就算不被穿透,也會變得凹凸不平的。中式的鎧甲為片片葉葉重重疊疊狀,編織而成,它不是一層鱗片而是兩層三層甚至四層,對防御箭矢的效果比較好,適用于步兵和領兵作戰的將軍,而不適用大規模騎兵的突襲。

    當年岳飛破金兀術的“鐵浮屠”用的是大斧頭砍金兵的胸口,用大的沖擊力取代貫穿力強的長矛鐵箭,硬生生的把金兵砸死震死。可是如果金兀術給當時的金兵穿上了這種歐式鎧甲,岳飛的大斧戰術立即就會失效的。至此,袁軍的拐子馬,比之金兵更加先進了。

    賈詡和王修去籌集經費。組建一支鐵浮屠、拐子馬的騎兵重裝部隊,所花費的銀兩是個天文數字。

    前生的時候,除了看三國演義之外,就是對岳家軍有點興趣,單田芳的一部評書听了不下幾百遍,這鐵浮屠拐子馬熟悉得很。

    所謂鐵浮屠也就是銅牆鐵壁的意思,說起來金兀術的這個明,可比高順的陷陣營還要厲害的多了。高順的陷陣營只是重裝步兵,沖擊力、爆力、度還有靈活性都比鐵浮屠要差的遠了。

    鐵浮屠和拐子馬,是由身披重甲的騎兵組成,每推進一段,後邊便用鹿角設置障礙,使其只能前進不能後退。正面沖鋒時,猶如一面銅牆鐵壁,氣勢磅礡。一萬騎兵的拐子馬,人馬均以鎧甲覆身,分排都以鐵環鎖相連,每一排三到五騎,奔馳起來,縱橫如電,如一堵鐵牆向前推進,橫掃千軍,猶如摧枯拉朽,秋風卷起落葉,別說是對方的騎兵陣,就算是厚厚的城牆也被這種氣勢推倒壓垮了。何況其有進無退,後路已經被堵死,戰士敢不用命乎?!

    在遇到岳飛之前,是金兀術的常勝隊形,從未嘗試敗績。

    想法不錯,可是真正的實施起來並不容易,先是高覽和藏霸的戰馬、騎士,一萬匹戰馬對于財大氣粗的河北軍來說並不困難,可是要精良的就需要嚴格篩選了,這樣需要時間,馬兒不是人,不會毛遂自薦的。所以騎士有了馬兒還沒有。

    最困難的是賈詡和王修的財政,一萬副歐式鐵甲,經過上百能工巧匠,用頭撞牆,反復抽打自己的嘴巴之後,終于研制成功,可是這樣的鎧甲需要大量的鐵、銅,也就是需要錢。賈詡報告說,府庫的銀兩已經差不多用光了,緊急的從淮南和幽州調集的幾十萬兩銀子才剛剛夠用,也不知道您這是鐵浮屠還是金浮屠?打起仗來有沒有用,要是丟在戰場上一副這樣的鎧甲,還不把人心疼死。最讓賈詡和王修不能忍受,頭皮麻,前額冒汗的是,那一萬匹馬身上也要打造鎧甲,這簡直就是把錢扔到海里。

    辛毗也挺煩躁,整天臉紅脖子粗的對著鐵匠工程師們大喊大叫︰“主公,既然可以畫出來這樣的鎧甲,就說明可以打造出來,平常養你們這些人是干什麼用的。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們憑什麼做不出來。”

    “大人,俺們家五代人都是打鐵的,就從沒有見過用整張鐵板打造鎧甲的,更別說如此離譜的給馬身上穿上鐵甲,這太讓人頭疼了,實在是做不到啊。就連《墨子造器》《魯公密錄》這些書上也沒記載如此打造鎧甲的。”

    辛毗聲嘶力竭喊道︰“我不管你們這些,反正你們要是打造不出來,主公砍我的腦袋,我就先砍了你們的腦袋,想不出來的,就撞牆,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嗎?快去?”

    等到第一副馬甲和人鎧甲打造出來。五百名工匠已經有三名壯烈殉國了。都是急火攻心而死。還有一個走火入魔瘋癲了。中國的工匠連長城和兵馬俑都能造的出來何況幾副鎧甲,兩個月後,五副鎧甲正式出爐,試穿之後,藏霸騎著滿身鐵甲的戰馬大聲嗟嘆;“這玩意,簡直就是個鐵疙瘩,跑起來度雖然稍微慢了些,但是短途的奔襲中應該顯現不出來,要是按照主公的意思連接上鐵鎖,三五匹在一起,橫沖直闖,一瞬間就可以把十幾萬的隊伍攪混水,世上無人能敵。”

    于是,藏霸又接到了一個光榮的任務——練兵。

    拐子馬,听著好听,真正的練習起來,簡直就是噩夢。頭一批選了五名騎士,第二天死了三個,咋回事?沒經驗不知道怎麼練習,五匹馬鎖在一起奔跑?馬兒不是人,就算是人,練習隊列也要一段時間,有跑的慢的有跑的快的,拉扯之下,就要摔跤,馬上的騎士掉下來不是摔死了,就是被馬踩死了。

    藏霸開始質疑了︰“主公,這玩意,行不行,我咋看著行不通呢?”別說他,我都有點懷疑了!可問題是,人家金兀術就是這麼練的。別人能成,咱就能成。我耐心的對藏霸道︰“宣高,你要有點耐心,實話給你說,這也不是主公我的明,早在戰國時期的秦國就有這種鐵浮屠拐子馬了,我看書看來的。人家能練成,你為啥就練不成,難道你還不如‘白起’嗎?”

    藏霸一梗脖子,心說白起是誰?大怒︰“主公你瞧不起藏霸怎地,俺就不相信,區區的拐子馬有何可怕,給我一月時間,我一定讓你刮目相看。”一月時間肯定沒戲。我讓龐統先生到各地去招募工匠了,他兩個月才回來,找了將近有兩千名工匠,都是許以高工資的,要不人家不甩他。

    王修這幾天就沒給我好臉,跟我說話都帶著哭音,表情如喪考妣︰“主公,這待花多少錢呀!你要三思,冀州可要承受不住這財政壓力了。”的確是花了不少錢,連荀N鮮Χ祭蔥旁鴇福 灰 鬩恍└   皇檔耐嬉猓 朔亞 疲 蠡嘉耷睢S屑復撾葉枷敕牌  恕?墑遣匕緣囊瘓浠埃 夢抑厥傲誦判摹  
    兩個月後,藏霸用6續出爐的五百套鎧甲組成的鐵浮屠軍陣給冀州文武演示了一次,讓大家著實的體味了一把什麼叫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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