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修真] 神煌 作者:開荒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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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燈 2012-2-24 16:22:3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32 5584889
arms71499 發表於 2013-4-18 16:44
第一零四八章  風雨飄搖

    大乾的領土,是三片遠隔數萬里的雲陸雲島,故此海運發達。

    一旦艦師被擊潰,那麼大乾空有億萬兵甲,無算的物資也是無用。

    大乾幾百萬的大軍,都要被困死在南疆。

    只是宗守之前,既然準備在中央雲陸的南部,將大乾的血徹底流乾,自然不可能是無有依仗。

    大乾的雲艦艦師,此時本就有著與大商抗衡之力。

    問題是大商數十年積累,那九牙巨艦,足以二十艘之巨。

    雖是雲艦,卻足可與一些低端的地階戰艦抗衡。

    「此事無需憂心!孤已傳令,讓師若蘭率九艘太乙神雷艦,六艘九曜碎星艦兼程趕來。其他空艦亦有四十——」

    他原本不敢如此,將鎮守天方世界的艦隊,大半調離。

    不過就在大約十日前,那修羅一族已將那十艘太乙神雷艦,提前交付。前九都仙庭的艦師總督宜靈素,也不知因何緣故,終於決定出仕。甚至勸服了不少,常年操持戰艦的九都仙庭戰兵俘虜。

    使大乾仙庭壓力大輕,終於可以抽出部分力量,反饋雲界。

    ——十五艘接近頂級的地階戰艦,加上一位無雙名將,已經足可壓制大商而綽綽有餘。

    殿內諸人,都是精神一振,神情一鬆。這最大的難題解決,那麼大乾即便敗了,也應可保全基業。

    只需封鎖住雲海,使大商不能在三處登陸。那麼空有億萬之軍。也無法發力。

    邱為卻沒有這麼樂觀,那儒魔道三教,豈可小視?

    在蒼生穹境大戰之前,三教在雲界是穩居前三寶座。

    積累之深,世人難以想像。即便是此時,也非是蒼生道與劍宗所能望其項背。

    即便師若蘭回歸,雙方實力最多也只是拉平。

    「如此說來,邱院使是斷定了大商,必定會在近日攻伐我大乾?」

    「顯而易見之事!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邱為答的毫不猶豫:「就在半日之前,樞密院的軍情司以收到皇京城那邊的消息。言道那位元辰皇帝已經傳旨。召集諸藩諸鎮軍力,準備奉聖人法旨,以討罪之名,御駕親征!所以臣萬幸君上能及時趕回。」

    任博蹙眉,大商的攻伐在他意料之中。不過這個消息,還未有聽聞。

    「那麼以院使預計,一共會有多少兵馬?又將會在何時侵入我大乾境內。」

    「大約兩月時間!若儒道二家催迫,可能還有快些!」

    邱為稍稍沉吟了片刻,依然是胸有成竹。

    「大商此時有五十三個大洲。一共三百七十餘省。每個省,有一都督府。養兵視稅賦多寡,定額十萬到三十萬不等。按理說全是三階戰卒,不過大商歷經一千八百載,根子早已腐朽,軍中吃兵員空額之事,被視為常態。且內地之軍,承平已久,戰力孱弱。」

    眾人胸中微沉,此時是真正意識到大商。是何等樣的龐然大物。

    那怕是那些大商將領吃空額,消減去三成軍力,那也至少有三千萬以上的龐大軍隊!

    相較大乾,差距十倍以上!

    戰力再怎麼弱,只這數量就已很是驚人了。

    「南疆與中原,相隔一座橫連山脈。此處山勢連綿千里,地貌崎嶇。大軍難以展開。也難通行,更難供給。除非是動用足夠的空間寶物,否則供給百萬之軍也是困難。」

    這也是大商,數千年始終未能將南疆拿下的緣由。

    宗守則苦笑。道儒魔三教,只怕還真拿得出足夠供應數千萬衣食的空間寶物。

    好在大商國內,已有亂起之兆。更需防禦北面與西部諸多蠻國胡族。以宗守估計,大商動員的極限,應該是一千萬到一千五百萬之間,皆是三階戰兵。

    「不經此戰的關鍵,還是道兵!大商三十萬道兵,全滅在蒼生穹境。只餘四萬禁衛入了四階。不過此番有儒道二門壓迫,那些世家藩鎮,也定然會參戰。二十幾家合力,亦有二十萬黃階道兵,五萬玄階。不過人數雖多,卻是烏合之眾。順風之戰可大勝。若勢不利,則諸家必以保全實力為第一優先。」

    宗守微微頷首,這也是他明知有六倍的兵力差距,卻依然不懼的原因之一。

    只需先盯著一家打,足可把這看似人多勢眾的二十餘萬道兵,輕鬆擊潰。

    「最使人忌憚的,還是那道魔儒三家。道門五萬紫麟焰槍騎,在蒼生穹境之戰,並無大損。而天魔穹境亦保留下大約一萬八千數目的天魔戰騎。此前本就未盡全力,此番動員的玄階道兵,應可達三萬餘人!其餘諸宗派,則難以預料。雖經重創,可底蘊仍厚,」

    「而我前天,能用在南疆的三階戰卒,只有三百萬。另有四萬天罡劍卒,兩萬天罡赤弩士,近三萬血雲騎。」

    眾人默然,無論是戰卒還是道兵,都是六倍以上的兵力差距,

    情勢惡劣至此,哪怕是古之名將,也難以獲勝吧?

    宗守在御座之上看著,不禁搖頭。那大商的龐大國勢,竟使自己麾下諸臣的士氣低迷至此。

    不過也難怪,換作是他自己,若非是掌握著一張至關重要的底牌,也輕鬆不到哪去。

    知曉這人心一字,最是輕忽不得,宗守微微一笑。

    「從蒼生穹境回歸之前,蒼生道座尊魏旭,及劍宗劍靈宮主凌塵,曾親口向孤允諾,將會盡遣道兵,至孤麾下調遣。」

    邱為眼神微亮,透著喜色:「如此一來,我大乾或有幾分勝機!」

    蒼生穹境會與大乾站在一起,是預料中事。劍宗也如此之早的就投下重注,卻真是意外之喜。

    無論是蒼生道的蒼生玄龍士,還是劍宗的未央劍騎。在雲界中都是鼎鼎大名,甚至名傳外域,是頂尖的玄階道兵。

    南疆地域,都有山地沼澤。若是謀劃的好,定可以使大商空有龐大軍力,卻難以展開。造成以精銳對精銳的戰局,一戰可定乾坤,

    對於張懷之智,孔瑤控制戰局之能,他是信任到了極點。

    不過諸人視線,卻都往排在眾人最末尾處的孔睿看了過去。

    顯然是認為邱為之言,還不如這一位的言語,來的有用。

    甚至就連任博與邱為本身,亦是眼透期待之色。

    這位大乾司天監正,可是大有本事之人,

    孔睿啞然失笑,搖了搖頭:「天像已被人為攪亂,暫時不能測度凶吉。即便能推斷,此等大事,孔睿也不能言,不敢說。輕洩天機之罪,孔睿不敢承擔——」

    即便有文王卦錢在手,他此時也不敢窺測宗守的氣運命格,

    卻揚起頭,看向殿外虛空。可見一團龐大的紅雲,似在蓄勢待發。

    內中雲氣翻滾,隱現龍鳳之形,

    大勢已成,無人能夠改變。

    就連老天也站在了宗守這邊,在世聖王,自然受天地之庇。

    想起那些書院,今日攔截御駕的那些趾高氣揚的儒生。

    孔睿微微冷哂,可惜不能與重玄,再賭一局。

    「不過雖不能斷此戰凶吉,孔睿卻料定,此戰我大乾必無大礙。」

    眾人都是神情再松,彷彿吃了一顆定心丸,甚至透出幾分喜色。

    宗守則略略不爽,怎麼感覺自己這一國之君的威信,還不如孔睿?

    卻也無可奈何,誰叫這位司天監正,是他自家岳丈?

    「邱院使余孔監令既都如此說,那門我就安心了。」

    任博俯身一禮,神情莊重肅然:「此戰我內閣六部,必定全力以赴!使乾天大軍,絕無衣食之憂。」

    「請君上拜孔妃為帥!」

    那邱為亦在此時躬身道:「另請詔令,徵召我乾天國內,所有三階以上的武修靈師!」

    未經整訓,沒演練過陣型。一時半刻派不上用場,不過用來鎮壓國內,卻是綽綽有餘。

    身為樞密院正使,邱為是再清楚不過,乾天此時國內的潛力,是何等龐大。武道靈法之盛,可謂冠於整個雲陸。

    許多普通人得大乾資助,一步步從武者靈師底層爬上來。更有許多人,漸漸顯露出傑出的修行天資。

    這些人也多是對大乾懷著感激之意,未必會能做到拚死效力,卻多半能對宗守忠心耿耿。

    宗守唇角輕佻,大袖一拂。就自有一位中書舍人,替他書寫奏章。

    須臾間完成,正要蓋下印章。乾天山外,卻是『轟』的一聲炸響。

    同時傳來的,還有那頭陰龍的一聲怒吼,

    宗守挑眉,往外看了過去。就見幾個屍首,被拋入了進來。

    「宗守!這兩月時間,本座必要你食不知味,睡不安寢!兩月之後,就是你宗守忌日,大乾亡滅之時!」

    說完之後,那聲音就又震天大笑,漸漸的又氣機消散無蹤,

    「這個人,是血聖魔主——」

    孔睿竟似認得這聲音,瞳孔一縮。

    任博則是目露心痛之色,看著地上的屍首。

    「是宣城知府與煙城守備!」

    其餘幾人,他卻不認得。不過只從衣飾就可看出,都是大乾各地的官員。

    殿內諸臣聞言,都是面色發白。神情痛恨,卻又無能為力。

    宗守也是面色鐵青,聖境強者!

    此時的大乾,竟似已風雨飄搖。

arms71499 發表於 2013-4-18 18:58
第一零四九章   荒淫無度


    幾具屍體,都是身軀幹枯,成灰白色。身體的血液,都被吸乾。

    神情淒厲,顯然在臨死之前,經歷過極致的痛苦。

    「聖境修士敢入雲界,他就不懼被圍殺殞落?」

    「此時三教聯手,那人確實無懼!」

    不止是宗守,此時所有人的神色,都不太好看。

    都是心知肚明,一位聖境尊者,若是不顧身份,對大乾境內諸地出手,會造成何等樣的破壞,

    幾年前,道門百餘位靈境,在東臨雲陸內四處襲擾,死傷足達百萬之巨。損失的財物,更不可計量。

    而此時魔門,只會比道家修士,更肆無忌憚!

    「那血聖魔主,據說是雲界聖境中最強的幾人之一。蒼生道座尊魏旭與道門琨銘,渡劫長生。這人實力,在聖境中就是僅次於劍宗之主。」

    孔睿述說著此人來歷:「此人所習之法,其實與血液無關,是一門飛仙斬欲真經,是十一等神通級的大法。只因性好殺人,以血為食,才會被稱為血聖魔主——」

    宗守挑眉,這人的實力,他已心中有數。方纔那頭陰龍與之交手,卻是第一擊就吃了小虧。

    若非是忌憚著他與掌握神兵的初雪聯手,為陰龍後援,絕不會如此輕易退去

    「此人既然已出手了,那麼其餘的魔道尊者,只怕也會入世——」

    任博話音未落,就聽殿外一個聲音傳至:「無需憂心!這位血聖魔主。自有我來應付!」

    殿外三人漫步入內,為首的正是敖坤,身側則是敖怡。

    宗守面上,也透出了輕鬆的笑意。

    若論修為,敖坤自然是聖境之中墊之人。可論到戰力,卻真正是聖境第一。

    有瞬空之龍的血統,那位血聖魔主,也休想逃過敖坤的追擊。

    「敖兄所言正是!其餘都無需師弟憂心,三教聖階,自有我等來牽制。師弟只管專心應付這一戰便可。」

    敖坤身後。則是明玉。運氣篤定,卻並非自負,而是自信。

    道儒兩家都各有顧忌,道觀書院遍佈天下,絕不敢對大乾境內,貿然出手。

    唯一沒有太多忌憚的,就是魔道諸宗。只是一家,蒼生道還應付得來。

    而明玉話音方落,殿外又有一位青年道人行入。

    「魔道猖獗。我劍宗亦不會坐視!」

    說完之後,此人朝著宗守一拜:「劍宗出塵子。見過君上!奉宗主之命,來此襄助國君。我劍宗立教七千載,亦有六位聖境,可任君上差遣!」

    宗守眼中精芒閃爍,然後又平靜了下來。合蒼生道劍宗之力,壓制一個魔道,當無太多壓力。

    再看那任博邱為,只見二人,都是神情如常。並未因方才變故,有任何的動搖。

    不禁一笑,有臣如此,他有何憂。

    ※※※※

    這次議政之後,定下兵力調度諸事。原本任博幾個,以為自家這憊懶國君,多少會做個模樣。勤政一段時日。以粉碎外面的『昏君』傳言,

    可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天宗守就把那含煙宮的宮門緊閉。再不曾外出過,自然也全不去理會。那些堆積如山的政務。

    好在諸人消息還算『靈通』,在宮內有著不少內線,很快就得知宗守,此時正拖著軒轅依人,在寢宮裡每日裡做著那令人羞恥,胡天胡地的事情。

    據說那聲音,隔著一里外都可聽聞。

    諸臣一時都是無語,倒是知曉國君與王后夫婦情深,可也不至於在這個大乾生死攸關之時,行這荒淫之事。

    三日之後,所有二品以上的文臣武將,都只好無奈的再次匯聚在崇政殿裡,

    「王后也太不曉事,怎不知節制?」

    這句話還未說完,就傳來一聲冷哼,正是領著國公之位的軒轅通。

    眾人這才想起,這位王后之父,也是大乾國內權勢滔天的人物。其昔日部下有不少都在軍政兩途中,任著要職。

    得罪了這位,未來可不好過。

    「國逢大變,君上如此這般,太不像話,也落人口實。我等總需勸諫一番——」

    眾人先是看任博,這位德高望重,是最合適的人選。

    卻見這一位是仰首望天,只當不聞。

    前次因宗守欲盡誅境內道門之事,已經把國君得罪的不輕了,這次是真的不願,為此事再來挑釁宗守神經。

    以前他必然是要冒死上書的,可如今卻不怎麼看。

    再看邱為,卻見這大乾穹境首屈一指的大將。正在看著那光滑如鏡的金磚地板,似乎在數著螞蟻,

    眾人失望,又目視宗凌。後者則一聲輕咳:「君上肯廣播龍族種,使王室開枝散葉。此是幸事,

    也是我大乾要務,何需勸諫?」

    宗嵐也不斷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神情。

    沒奈何,諸臣也只能作罷。這次的聚會,自然也是無果而終。

    而內中細心之人,卻已感覺如今的大乾,似乎有無國君都沒什麼兩樣。

    內閣六部,樞密院,御史台,五軍都檢點司以及參議殿,都是各司其職,自然運轉。

    哪怕是值此人心動盪,風雨欲來之時,也依然穩定。

    反而若國君插手政務,倒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而此時的宗守,則正枕著軒轅依人的藕臂,神情無比的滿足,

    依人以丹證道,踏入靈境。最大的好處,就是承受力比以前大了數倍不止,已可堪征伐。

    此時正全身玉肌泛著紅暈,嬌喘不止,面上泛著細小香汗,仍舊是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中。

    美目裡則媚眼如絲,似乎在述說,奴家還想要,還要更多,

    宗守輕笑,一隻手輕撫著軒轅依人那吹彈可破的臉頰。一隻手在軒轅依人那完美的嬌軀上,不斷遊走,偶爾撫弄雙峰,偶爾探入桃源。

    「怎麼?依人你難道還沒滿足?還想要的話,夫君我可以勉為其難的,」

    軒轅依人此時恨不得一口把宗守的手咬掉,在這張床上,也不知多少次了。

    累了就睡,醒來又繼續。腦裡面全無其他,只有一波波令人忘我的高潮。令她欲罷不能,沉浸其中。

    已經是這麼羞人了,這個傢伙,居然還這麼過份!

arms71499 發表於 2013-4-19 12:43
第一零五零章  修行隱患

     見宗守依然是沒心沒肺,可惡的笑著。下身的堅挺,則緩緩的再次挺入到她那柔軟泥濘之處。

    一股充實鼓脹,又酥酥麻麻的快感,頓時再次衝入她的心田。

    軒轅依人嚶嚀一聲呻吟,然後心中忽而微動,似笑非笑的回擊:「夫君,都已經四日了。這下就沒人說你不近女色了可對?」

    這個傢伙,之所以這麼折騰她,肯定是為四日之前的那事報復。也多半是準備以『實際行動』,來擊碎謠言。

    宗守則勃然大怒,捉住那活力十足的小蠻腰,就猛力地衝刺。

    這一刻的軒轅依人,心念也瞬時彷彿衝入了雲霄之巔,那一波波的快感,讓她幾乎當場昏迷。

    只覺世間之樂,莫過於此。也慢慢控制不住,開始竭斯底裡的浪叫了起來。

    直到整整半個時辰之後,宗守才在二人極致的高潮快感之後,停下了動作。

    軒轅依人是嬌喘吁吁,面紅耳赤。一想起方纔,自己口中說出的『奴家還要——再用力些,不要停——受不了,要死了之類的那些言語,就只覺是羞愧無地。

    與宗守歡愛,真是要放下所有身為女子的尊嚴。

    這整整一個時辰下來,要耗盡了她幾乎所有的體力。

    不過卻能感覺,宗守的下身,依然是堅挺,有如絕世鋼槍。鋒芒正銳,哪怕激戰四日夜後,也仍舊不能使其疲軟分毫。

    軒轅依人也終於是有些懼怕起來,理智終於壓過了那瘋狂慾念。

    沒再敢去挑釁索求,美眸中閃過乞憐之色,把宗守緊緊保住,認輸投降。

    「夫君,不能再來了。你再欺負我,就真受不了啦。下次好不好?什麼花樣都由你。不過只依人一個不行的,要不你把雪兒她也收了——」

    宗守心滿意足。也擔心繼續下去,會損傷軒轅依人的本元。

    不禁愛憐的捏了捏懷裡人兒的臉蛋,又以源生靈息決催動起真力,度入到軒轅依人的嬌軀內,助她恢復體力。

    依人是他的賢妻,可在床上卻是騷媚入骨,不折不扣的蕩婦。真是讓人愛煞了!

    只是當聽到後面一句時,頓時又哭笑不得。

    不過那個小丫頭麼?他是肯定要吃下去的。不過卻不是現在。

    把神念探開,就只覺一個道熟悉的氣機,正在殿外悄然遁走。正是初雪,面色漲紅,攝手攝腳的偷偷離開。

    借助血月刀的『藏』字神決,若隱若現。似乎不存在一般,

    卻不知宗守的大道星辰,早已分佈在這千丈空間內。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宗守的靈覺。

    宗守唇角微挑,似笑非笑。

    雪兒她,也確實到了對男女之事,感到好奇的年齡了。

    ※※※※

    這次之後,宗守在宮中的日子,總算又恢復了正軌。

    不過所謂的正常。也只是沒有日日行那淫靡之事而已。

    依然是不理那些繁瑣政務,每日裡都陪著妻兒。

    他在雲界,終究是不會停留太久。故此每一分的時間,都值得珍惜。

    哪怕宗守平生之願,是問鼎劍道之極。也不願將這段時間,用在鑽研天道,修行感悟上,

    只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他暫時拋開一切。只專心享受著擁妻弄兒之樂。武道與靈法修行。反而是又有了不小的進境。

    就在第二十日後,宗守元魂內忽然波瀾生起。魂潮湧動。

    宗守把意念探入,才發現是那些大道星辰,又有了些許變化。

    許多星辰道種都已在他不知不覺中,完成了移位,尋到了更合適的位置。

    依然是肖似於那夜空星圖,只是這些道種龍丹,都不再按照宗守之前的排列,紛紛在他魂海中,尋到了更合適的方位。

    而當這結構之後,提供的魂力,則足足提增了足足三成之巨!

    宗守也明顯感覺,這些星辰道種種,所蘊的大道法則,都有了不小增強,

    甚至隱隱然,以可抽取一部分星辰之力。

    特別是夜晚之時,增益則更是巨大。

    「傳言這映於夜空中的每一顆星辰,都是這世界中一種法則所聚,故此有無窮之力。」

    這種說法,宗守在許多本解說星象典籍中,都有看到。卻是第一次感觸如此之深,也確證了這樣的說法。

    不止是三千星落術,就連武道上,也有了不少的進展。

    一次偶然間施展劍術,居然發覺自己衍化出來的元一諸劍,有著四五處之前都注意不到的破綻。

    宗守是若有所悟,這不能說是修行上有進境,而是『修正』才對。

    以前自己的神經,實在崩的太緊。只知勇猛精進,追分奪秒,不顧一切的往巔峰攀爬。

    卻留有許多隱患,不曾知覺。此時有妻兒陪伴,心境平和。

    以前許多沒有注意到的事情,都一一暴露體察了出來。

    修行之道,也講究勞逸結合,鬆緊有度。自己以前,確實有些冒進,心性有些焦躁了。

    似這般修行下去,說不定真要落到那酈無缺一般的下場。

    有了這樣的好處,宗守自然是更心安理得,每日裡悠閒度日。

    最令人驚喜的是,就在陪伴自己妻兒近一個月後,丹兒終於開口,結結巴巴的喚了他一聲爸爸。

    宗守喜不自勝,只覺這一月以來,那修為上的陸續突破進展。也遠遠及不上今日,丹兒給他的喜悅。

    卻又傷感無比,知曉不久之後,這孩子就要送到秀觀處。

    可能幾十年時間,都沒法見面,

    而在乾天山內,宗守也不是真的就是閒著無所事事。

    魔教四處襲擊,即便有大乾,聯手劍宗蒼生道修士全力壓制,

    卻也時不時,有漏網之餘。大乾的官員,甚至萬民,都是有被魔門襲擊的例子發生。

    東臨與輝州還好,南風雲陸卻是重災區。

    好在那幾個聖階,似都被限制,並未出現大規模的死傷。

    卻也整個大乾上下,一時都是人心惶惶。短短一月,就有近三成的官員,陸續辭職。

    或是這於不滿他這大乾『昏君』,打壓儒門,使先聖董子隕落之故。或是為躲避災劫,不願被牽連,遭遇魔門的刺殺。

arms71499 發表於 2013-4-19 15:56
第一零五一章  強了百倍

    僅僅只一月時間,大乾的官僚體制,就已經瀕臨至崩潰邊緣。

    甚至連參議殿內,也有不少參議,或是抱病不出,或是乾脆辭職。

    不止是因魔門四處襲擾威脅的緣故,更因大商已經在橫連山脈附近,正在聚集的一千七百萬大軍。

    整整四十萬的玄黃二階道兵,已經到了邊境。

    此外還有整整二十艘九牙巨艦,以及上百艘七牙戰艦,也雲聚在南疆附近的雲海,

    隱隱成泰山壓頂之勢,只等一切完備之後,就橫掃南方。

    此時大乾仍是看好信任宗守之人,依然還是佔了絕大多數。特別那些武將,信心甚至近乎盲目。

    宗守繼位之後,行事固然荒唐。卻每每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數次以少勝多,奠定了大乾根基,

    故此哪怕明知這一月裡,宗守在宮裡是胡作非為,悠閒度日,也依然是不曾有過動搖。

    不過卻也有一部分,實在不看好此時的大乾。

    「大乾內憂外患,國君他卻居於深宮之中。這像什麼話?」

    「昔年始秦皇帝焚書坑儒,結果一代而亡。這大乾,怕也好不到哪去。」

    「君上雖是天賦英才,可年紀實在太小。自信太多,也太任性妄為,實在可惜了——」

    「大商舉國而來,不可力敵。軍力是我大乾六倍!其實若退一步,退守輝州與南風雲陸,或者我大乾還有幾分生機。」

    「回歸一月時間。卻不曾去碰一件政務,也未召問個一位臣子。如此作為,與史中那些數年都不早朝,荒廢政務的昏君何益?」

    「此時乾天山雖是繁華勝過皇京城,我卻料定大乾離敗亡不遠。如曇花一現,只有剎那芳華,可歎——」

    宗守雖是在含煙宮內,消息卻並不閉塞。自有暗衛將這些離職之臣的言語,抄送過來。

    他卻並未放在心上,這些人說的也是事實。他宗守確實是厭政。不願在政務上花費太多心思,

    其實只是辭職避禍,還算是輕的。乾天山城裡許多權貴,已經是有不少在與大商及儒道二教眉來眼去,也更不乏暗中投效的。

    此時大乾全是靠任博等人,才能勉力支撐,使國政還能正常維持。

    不過大量的官員與參議離職,固然使任博等人撐的極其辛苦,卻也不是沒有好處。

    宗守雖不理會那些繁瑣政務。可回歸之後的這一月時間,卻一直籌謀著推行幾個早已有意施行的大政。

    而此時隨著這些官員與參議的離去。也使干擾阻力降到了最低。

    第一件政事是召集學者,重修國法。此事任博,自然無什麼異議。

    此時大乾之法,不少還是繼承自蠻荒時代,確實不合時宜了。

    只是宗守的意思,卻是刑罰從輕,將一干斷肢腰斬之刑,全數從國法中除去,轉為勞役之刑。

    更要重整三法司。合為一部。徹底獨立在內閣六部之外,只受參議殿與御史台監督。

    六部中刑部除去,再設一商部。

    「可刑責太輕,又如何能使萬民遵紀守法?三法司獨立,又有何必要?」

    不止是任博,內閣還有諸部主官,也都是疑惑萬分。

    「肉刑殘酷。傷殘肢體,普通人幾乎無法復生,也折損勞力。孤以為刑罰之要,不在於責罰。而是使人心生悔意,改過自新,勸人向善。要使萬民遵紀守法,也不在於刑罰輕重於否,而是公正公平,有法必依,杜絕徇私。」

    大乾此前,雖也有嚴法。然而徇私枉法之事,屢屢發生。

    乾天山城,在他腳下時還好。然而其他諸城,屢屢有權貴胡作非為,而又逃脫懲戒,視國法為無物。

    如此這般,有如何能使大乾子民心服?

    對於原有的三法司,宗守是失望透頂。這次乾脆如後事般獨立出來,只受他與參議殿御史台的監督。日後斷案,可不被內閣諸部及那些權貴的影響。

    「有法必依麼?」

    任博喃喃自語,然後苦笑。即便他自問清廉,其實也並非是一點瑕疵也無。

    雲界儒門,一向是認為人情大於國法。所以有親親相隱之言,認為是聖人教義,理直氣壯。

    可若有法不依,人人徇私,即便有再強大的國勢,也要衰弱下去,慢慢根基腐朽。

    君上對於儒家,果然是反感已極了。

    而此時大乾依然留任的官員參議,要麼是對宗守忠心耿耿,死心塌地追誰的。要麼是清廉方正,不懼魔門死亡威脅之人。要麼則是對大乾看好,心存投機的。

    宗守一力推行,任博雖有心阻止,卻也無可奈何。

    而第二件大政,則是補貼農人。

    此事任博毫無意見,如今靈潮大起。武者靈師,輕易就可獲取海量財富。

    反而是務農之人,越來越少。以金錢補貼,使農人得以維持生計,乃是善政,是重農之策。

    然而第三件大政,卻又令任博心驚肉跳,背脊發涼。

    宗守之意,竟是要制定大乾所有務工之人,最低的薪酬保障,限制務工的時間。更欲從收入中,撥出不少款項。命內閣也制定如那些軍人武人一般的養老之策。

    此法應是為所有大乾子民張目,使那些工人,可衣食飽暖。

    任博卻心知若此政推行,大乾不知有多少權貴,要恨他入骨。

    至於撥款部分,為這些苦工設養老之政,倒還不算什麼。宗守不願將這些錢,投入軍中,他也無可奈何。

    只是此策,他必定還是要勸諫的。

    「雇工薪金,應由僱主自決。薪金若高,雇工自然是望風景從,樂意投奔;薪金若低,則必定門可羅雀,無人問津。何需朝廷強制?再者此時,也非是時機——」

    宗守則是搖頭,也不召見任博,只一張不正式的秘詔,讓親信之人傳帶了出去。

    「孤聞經濟之道,在於消費!此時大乾,勞工多而工位少。而僱主爭相壓低薪金,如此下去,遲早一日,我大乾子民將食不果腹。民若無餘錢,即便造出千般器物,又有誰人會花錢去買?限制工時,則為增工位。汝為丞相,當明晰經濟之道,不可被那些豪富商賈左右。」

    乾天山表面繁華,宗守卻知曉在暗中,還有許多人都吃不飽飯,一天十二個時辰,有十個時辰在忙碌。每天忙得像狗一樣——

    其實他才懶得去理會這些人死活,只是這些人苦工作久了,就搶佔了別人做苦工的機會,很是不妥。

    「至於時機,此政施行。當是在與大商之戰了結之後。丞相勿需憂心!任卿若不願,可自請辭退,由張懷接任——」

    知道是準備在戰後才推行,令任博著實輕鬆了口氣,

    若是真要在這時公開此政,那麼還未與大商開戰,大乾多半就要自己亂起來。

    至於後面這一句,任博則是失聲一笑。這是國君的激將法麼?

    說起來,他的第二任任期,也確實快到了。

    大商禁止內閣首相連任兩屆,卻可在十載之後,再次擔任相職。

    不過君上若真要推行此政,他也不懼。

    此政雖得罪那些商賈,可真正的權貴,其實卻不在乎那點工錢。

    一旦施行,也可在民間積累巨大的聲望。十年之後,仍可輕鬆將相位攬入懷中。

    只是這什麼消費,什麼經濟之道。限制工時,制定最低薪金,到底是否於國有益。他任博卻不肯輕信,需要仔細調查一番之後,仔細權衡過利弊,再做出決斷。

    若是於國有害,那麼他再次得罪宗守,他也定要全力阻止。

    第四件大政,則是理清天下田畝,官紳一體納糧。禁天下田畝交易,只能由大乾朝廷出資購買,然後平價貸給無地之民,

    這又是一件把所有權貴,都得罪了個遍的政令。

    這天下間隱田無數,那些貴爵官員之田,也大多都不用納稅。

    宗守這一大政,就剝奪了這些人無數利益,

    好在這兩樁大政,得知的也不過是寥寥幾人,都是宗守的真正親信。

    否則傳開之後,必定是一場軒然大波。

    而宗守之意,似乎也是打算在於大商戰後,再施行此策。

    使任博既是忐忑,也覺心驚。

    觀這位國君之意,分明是準備在擊退大商之後開始清算,對國內的權貴下刀割肉了。

    「丞相勿需憂心,以我觀之,此政施行,當比我等想像中容易。如今天地間靈潮大起,是武者大興之時。只需得一顆四品靈石獸晶,就可一身保暖無憂。我大乾之政,也使經商之富,遠勝耕田。不瞞丞相,我家本來也是打算賣出些田畝出去。」

    許書是右參議使,自然也是宗守推行幾件大政,必不可少的依仗,亦深知內情。

    「此是善政,若官紳都能一體納稅。對我朝而言,實是大善。切既然納了糧,就該有補貼,其實沒虧到哪去。」

    任博怔了怔,然而苦笑:「自然是好事,即便阻力大了些。任博也必定盡力為之,只是老朽我,卻越來越看不懂君上了。」

    「君上他確實不耐細政雜務,然而我觀君上一應所為手段,分明似在重建房屋。改易樑柱,重構政體。」

    那許書輕笑,目中閃爍著異輝:「我不知別人怎麼想,在我眼中,君上卻是當之無愧的聖君!比那大商殷御,強了千百餘倍!」

arms71499 發表於 2013-4-19 20:10
第一零五二章  無需再忍

    「我不知別人怎麼想,在我眼中,君上卻是當之無愧的聖君!比那大商殷御,強了千百餘倍!」

    「聖君麼?」

    任博微微失神,有些發呆。免去肉刑,愛重子民,甚至不惜為此拿權貴開刀。

    君上他,確然是聖明之主。

    然後任博卻又失聲一笑:「大商元辰皇帝,可是公認千百年難得一見的明君。少年之時,就已挽大廈於將頃。日日勤政不倦,宵衣旰食。君上他也是難得明主,可要說比元辰皇帝強了千百倍,絕不可能。許書啊許書,你還真敢說。」

    許書也不爭辯,只冷然一哂,胸中卻是不以為然。

    即便那殷御勤政不倦又如何,宵衣旰食又能怎樣?

    此時的大商,還不是民不聊生,戰亂四起?可謂苦大商之政久矣!

    勤於政務,未必就是一個好皇帝。

    自家君上雖是懶惰,幾乎不插手政事。然而對於國之大政,卻毫不含糊。

    而此時的大乾,也已漸入鼎盛之時。

    殷御以權術御人,恨不得事事躬親。宗守卻是從體制著手,選拔人才,毫無顧忌的賦以重權。

    同是君王,二者之間,可謂高下立見。

    那些個儒生,真是瞎了眼睛,才認得那殷御是當世明君,而自己國君,則是荒唐無道。

    頗有種義憤填膺之感,恨不得站出來,與儒家爭上一爭。

    卻也知無用,那些聖人一腦門子聖人教義,理教學說,聽不進其他的話,

    與這些儒生辨,是自取其辱。是非對錯,千百年後自可見分曉。

    略過了此節,許書又瞇起了眼,轉過了話題:「君上這一次,看來是信心十足呢!多半有著必勝的把握。只不知此戰之後,有多少人會遭殃?」

    說到這次的戰事,任博也是手撫長鬚,面現異色。

    一體納糧,均田之政與制定最低工薪之政,無一不是雄心勃勃。可不像是一位對未來毫無自信的君主,能夠想得出來。

    「未必!君上欲造公平之世,給世人公正之法。事後即便要行清洗之事,多半會依法而治。總之你我,且拭目以待便是。」

    宗守此時,卻不知自己重臣們,在私下裡的議論。

    依然是帶著小丹兒,還有依人初雪。每天賞花觀月,釣魚逗鳥。

    玩耍之餘,才會分出些許時間,關心那幾項大政。在說服了任博虎千秋這幾個親信老臣之後,就完全是好整以暇,有條不紊。

    日子過的不亦樂乎,整個人心情愉悅。

    唯一使他極度不爽的,是那些從境內各處,不斷傳來的噩耗。

    即便大乾與劍宗蒼生道合力,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完全鎮壓住兩大雲陸,一個雲島。

    各地官員暴斃,百姓遇襲死傷的奏折,如紙片一般的紛紛傳入乾天山內,

    這種情形,幾年前也有過。那時他勃然大怒,獨自殺入到中央雲陸。連破三十七處道教宗派,屠殺三十餘萬道門弟子,以洩胸中之恨。

    最後迫使道靈穹境,不得不俯首低頭。而自己,也被迫離開了雲界。

    然而此時此刻,看著那些數字,卻是有些麻木。

    宗守心中自嘲,心中是微覺刺痛,

    「原來我宗守現如今,也到了視萬民為螻蟻的層次了?果然,咱不是明君那塊料呢——」

    若然是明君,必定是為之憂憤難安。就如那血聖魔主的所言,食不知味,睡不安寢。

    哪裡能如他這樣,安然穩坐,悠哉游哉?

    宗未然已經把大乾之事徹底拋下。丹兒還是小孩,心智都還不全,血脈中含有隱患,就更別說繼任王位。

    國君之位,無人交託。那就只能讓更有能力的人。來管理這億萬子民,使自己從政務中完全脫身出來。

    對治下子民的生死存亡,都已麻木不仁,渾不在意。這樣的人,又如何能為一國之主?又如何能治政。

    不過雖是如此,宗守卻依然是只覺氣怒攻心。每日玩耍,也只是表面平靜而已。

    「魔道——」

    每一日過去,沒看到一章上報死傷的奏章。宗守胸中的殺意,就愈濃一分,心內也更是陰鬱,

    卻知此刻,自己只能隱忍,隱忍到與大商的決戰之後!

    似乎感應到宗守的心意,那煉神劍的劍靈,也每日裡震鳴不休。似欲從劍鞘內,脫身出來。

    「說起來這口劍,自那一戰之後,其實也有許久,都沒有飽飲人血了。」

    煉神劍是王者之劍,也是殺道之劍!需無數的精元血氣,才可使其進階。

    越是強者之血,殺戮的人越多,就越可令它滿足,簡直近乎於邪——

    而宗守雖是強行壓抑著這胸中戾氣,卻是時常處在失控的邊緣

    恨不得立時拔劍,盡屠魔道!

    也就在一個月零七天時,宗守的劍道,莫名其妙的又有了進益。

    那殺戮劍意,竟然是一舉突破中期,到了魂境後期的層次。

    距離『出神入化,劍術化神』這一層次,僅僅只有一步之遙。

    雖是宗守所掌握的諸般劍道裡,最平平無奇的一種,卻也彌足驚喜

    「原來如此,殺戮劍意的修行,未必就定需在殺戮中修行。不斷的忍耐壓制,也是一法——」

    他劍意突破,就是在忍無可忍,壓無可壓之後,才最終突破,

    那天實在壓抑不出,就一劍飛凌而出,將十幾個隱藏在乾天山附近,謀圖不軌的魔道修士斬殺。

    也是那時,宗守才驚覺自己的殺道劍意,居然又有了進展。

    而這次突破之後,宗守是突然間,又心情平和了起來。也不再強耐殺念!

    「蒼天見證,這一生,宗守誓必平滅魔道諸宗!」

    「我宗守是誰?是南霸天,雲界東南之霸——」

    此時忍耐,只是為日後盡屠魔道諸宗。

    幾年前,道門殺他百萬子民,卻付出三十七宗滅亡,道靈宮主隕落的代價。

    此時大乾,死傷已何止百萬?若不以整個魔道為祭,如何能安他治下死傷子民的怨魂?

    他們妖族與魔道,也本就有著刻骨銘心之仇。

    又兩日之後,師若蘭統帥的龐大艦師,終於抵達雲界。

    宗守終是長聲大笑,執劍行出了含煙宮。忍無可忍,也無需再忍。

arms71499 發表於 2013-4-20 12:21
第一零五三章  抵擋南疆

    東臨至中央雲陸的南疆,若是乘坐普通雲艦,至少需十二日之久。

    宗守駕御辟魔神梭,卻只用了一日。

    抵達之時,恰是師若蘭統轄的艦師,進入雲界之時。

    九艘太乙神雷艦,六艘九曜碎星艦為首,還有四十艘大型空艦。一起強行撞破了空間壁障,至雲海中懸浮。

    一艘艘巨艦,皆是氣勢磅礡。加上大乾這幾年陸續在雲界建造的四艘九牙戰艦,及五十艘七牙,已可全面壓制大商的艦隊。

    以師若蘭統帥艦師的本領,甚至能夠碾壓。

    然而在這片雲海上空,宗守以焚世血瞳洞察,卻也發現對面的大商軍中,遠不止那二十二艘九牙而已。

    除此之外,還有九艘仙氣氤氳,靈光環繞的樓船,以及八艘魔道臭名昭著的七殺屠靈艦。

    這些都是仙寶,主要的作用是飛遁,然而也可作為戰艦使用。即便比不得太乙神雷艦這種專用地階戰艦,差距也不會太大。

    特別是七殺屠靈,殺戮越多,周圍環繞的屠靈神光也就愈濃。

    越是有靈性的生物,越是受這神光所限,極其可怖。

    與他意料中差不多,儒魔二教,都有著不弱的底蘊。

    艦師方面,仍舊是大商,有著絕對的優勢。

    不過師若蘭,卻是對這一戰信心十足。

    「兄長方心,只需三日,若蘭就可重創對手!這條航道。定可無恙。」

    按師若蘭的說法,這三日時間,只是為調整艦師的狀態,使艦上的戰士適應雲界的環境而以。

    「這一戰,大商動員大軍千萬,深入南疆。每日的消耗難以記數,只會比我大乾更拖不起!所以只需一隻數量足夠的船隊就可——」

    只要裝載有足夠多的糧草物資,大商的艦師就不能不來阻截,不能不與師若蘭決戰。

    宗守輕笑,看小若蘭的意思。是準備一戰定乾坤了。

    大約也是看透了如今大乾的處境,知曉這一戰的關鍵之一,就是艦師決戰的勝負,

    可其實他按他本心之意,只是準備讓師若蘭的艦師,牽制住對方就可。

    只需雲海上不敗,那麼大乾就有著一定的勝機。

    「如能先行擊潰大商的艦師,孔瑤姐姐她必定會從容的多!」

    在宗守面前,師若蘭是少有的自信。甚至是自負。自然也知曉與大商艦師,貿然決戰的責任。

    若是大乾勝了。那麼在航道暢通,後援物資源源不絕的情勢下,只會使大商更急著謀求陸上決戰。

    而孔瑤一旦能掌握主動,以這位雲界絕頂的名帥,定然會將大乾的兵力優勢,削弱到了極致。

    可一旦敗了,那就是最大乾險惡的局面。

    故此師若蘭是信誓旦旦,既為安宗守之心,也是誓言。

    她是不自禁的想起了以前,如非是兄長把她從雲海之下的深淵惡地裡帶出來,可能至今她還在地獄中掙扎。沒有依靠,也沒有親人。

    以往她雖統帥戰艦,指揮過數次艦戰。然而大多都是在宗守已經建立足夠的優勢之後。即便艦師勝了,也只是錦上添花。

    只有這一戰,她能真正用自己的力量。來力挽狂瀾,幫到宗守,

    固而哪怕是戰死在這裡,她也要使大商的艦師。在這裡損傷慘重。

    為大乾之勝,奠定基石。

    宗守略知這丫頭的心思,苦笑之後,只能無奈的拍了拍師若蘭的頭。

    「總之你自己臨機決斷便是,不過無需勉強的,也沒必要焦切。」

    雖然不是那種真正的無雙名將,可在後世,他的統軍之能,也是經歷千錘百煉。自問陸上征戰,不遜色任何人。

    更何況此時大乾軍中,可謂是名將雲集。

    孔瑤、宗原、任天行,還有漸漸成長起來,已身經百戰的虎中原。柴周、赫厲等人。

    所以他實在不願師若蘭那廋弱的肩膀上,就承擔著太多壓力,

    不過看師若蘭情形,分明心意已決。他能做的,只是早臨行之前,讓性格更謹慎的古烈空,為她拾遺補缺,在旁提醒照料。

    繼續駕馭辟魔神梭,進入到南疆。一入陸上,就能感覺到此處瀰漫的肅殺氣氛,

    這片地域中,雖然無數沼澤,叢林密佈。土地卻也肥沃之極。

    同樣一畝地的糧食產量,估計是東臨雲陸的兩倍!

    而宗守這一路上,宗守望見的那十幾個部落,都是居者險要之地,紛紛閉寨自守。

    荒野叢林中,往往也無行人,許多耕田牧地,也已荒廢,顯是為避免被這一場大戰波及。

    宗守也不在意,這些部落間常年爭鬥,估計對戰事也早就已習以為常了,

    倒是免了大乾費口舌,說服這些部落躲避,以堅壁清野。

    而孔瑤統帥的三百二十萬大軍,就在那橫連山脈的南面。分成數股,牢牢卡著橫連山脈的幾個出入口。

    山脈崎嶇,難以通行大兵,只需很少的兵力,扼守住要隘。就可令敵軍進退不得。

    孔瑤深知用兵之道,這等樣的絕佳地形,怎會棄之不用。

    當宗守的辟魔神梭,降入大營中,此處數十萬兵將,都是歡聲雷動。

    所有的將領,都是振奮無比,

    這就是御駕親征的好處,宗守親臨陣前,對士氣的提振,可謂是無法計量。

    宗原與任天行,當天就從幾百里外的營地,趕來參見宗守。

    只有孔瑤,對宗守的到來,是頗有幾分冷淡意味。

    「妾身麾下兵力不足,那幾處隘口處,都撐的極其辛苦。到現在還能強撐,是因大商根本就沒認真。準備等我朝之軍,主動將這幾個隘口放棄。」

    能使孔瑤主動放棄地利上的優勢,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艦師戰敗。

    那時除了迅速謀求絕戰這一法之外,就只能是全力逃遁了。

    說完之後,孔瑤就又用狐疑的目光,看著宗守。

    「君上你真是一人來的?「

    宗守微一頷首,的確是孑然一生,獨自趕了過來。

    甚至連自己的儀仗,也沒有帶到此間。

    「邱叔他已經征發了四百萬三階武修,然而這些人要派上用場,卻需一段時日。」

    這時的大乾,不是沒錢,而後實在沒太多兵力可用。

arms71499 發表於 2013-4-20 16:27
第一零五四章  大戰之前

    「也就是說,已經再沒有後援了?」

    任天行皺起了眉,失望的輕歎了一口氣,然後又舒展了開來:「也罷,這一戰也不過比前次夜叉族侵入輝州那一次,要稍稍難些。未必就無勝機。」

    其實他也不是不清楚此時大乾的情形,身為張懷的師兄弟與好友,反而最清楚不過。

    方才只是對宗守在域外建立的大乾仙庭,抱著幾分希望而已。

    而在場幾位將領,也都是默然。哪怕都已是各自名傳一方,有著名將之稱,經歷過無數風雨,此時也頗感壓力。

    宗守孤身而來,使他們最後的希望,也徹底破滅。

    即便援軍無望,就只能憑這三百二十萬大軍,三萬血雲騎,與大商苦戰周旋了。

    宗守卻笑:「援軍還是有的,稍後即至——」

    宗原幾人神情微動,知曉宗守所指,必定是劍宗的未央劍騎,以及蒼生道的蒼生玄龍士。

    正是有這兩支精銳,他們才認為大乾還有著幾分勝機。

    只是國君,大約不知在他臨來之前。這裡的三百萬兵,軍心低落到了何等地步。

    儒敵,昏聵,殘暴,此時哪怕是對宗守最忠誠之人,也免不了要士氣低迷,

    儒門掌天下書院,傳承經綸。而在那些鄉村內,哪怕一個稍稍識字之人,都會被人敬重有加。

    而先聖朱子,更是在許多地方。被奉為神明。

    大乾所轄雖是蠻荒之地,卻也不少人受到影響。認為這一戰,是不義之戰,是國君錯了,是大乾不對,

    「局面雖是艱難,可孤卻以為此戰,依然是有九成勝算。卿等無需憂心,只管各司其職就可。你等需要擔心的,是此戰大勝之後——」

    至於到底如何克敵制勝。宗守卻沒有詳細解說。只悄悄的擠眉弄眼,揮袖示意。

    宗原與任天行幾人見狀,立時會意。他們與宗守分別幾年,可這時縱有千般話要說,此時怕也及不上一個孔瑤。

    不過越是如此,不就越證明宗守,信心十足。

    都紛紛失笑,微微一禮後,同樣悄無聲息的從帳內退出。

    孔瑤卻沒察覺異樣。聞言之後就是瞭然,神情慎然。仔細再看著案上的那張地輿圖。

    九成勝算?

    不比她麾下的將領,身為宗守枕邊人,對宗守的根底,畢竟知曉更多。

    知道宗守的自信,到底從何而來,也從未擔心過此戰的勝負。

    真正使她在意,是宗守後一句。是大勝之後?這一句,到底什麼意思?

    沉思良久,都是無解。孔瑤正要說話詢問,卻發覺自己的柳腰,已經被一雙手抱住。宗守也從背後,緊帖住了自己身軀。

    「誒?」

    孔瑤頓時面紅耳赤,慌張的看了看周圍。發現帳內除了她與宗守之外,已別無他人之後,這才鬆了口氣。然後是氣急敗壞。試圖把宗守的手扳開。

    「夫君你幹什麼了?還不放手?」

    「原來還知道我是夫君?」

    宗守嘿嘿一笑,含住了孔瑤的耳垂,細細舔弄這。

    一隻手更老實不客氣的往上攀援。撫上了那一手不可握的雙峰,

    孔瑤雖是拼了命的阻止掙扎。卻哪裡比得過宗守的巨力?

    只能死命的揪住衣領,不讓宗守的那只魔手探入進去。

    卻不料宗守根本不耐煩,一把將她胸襟撕開。一雙形狀完好的玉乳,頓時如小兔一般蹦了出來,暴露在空氣中。

    孔瑤一時間欲哭無淚,忖道那儒門之人,至少是有一件事說對了,那就是這傢伙荒淫無道!

    「嚶嚀——」

    宗守不止是用一雙手在她身上肆掠。更把那七條狐尾展出,按撫刺激著她的全身敏感之處。

    只是一瞬,孔瑤就覺自己已經徹底失陷了,漸漸意亂情迷。

    她空曠兩年,此時情慾就如洪濤般爆發了出來。卻依舊支吾著道:「人家是全軍之帥,夫-夫君你這麼亂來,人-人家的威嚴何存?以後,以後還什麼有臉面去統帥全軍?夫君你,你既然拜我為帥,那麼軍陣,軍陣之中,就該聽人家的!」

    宗守這才恍然,心想原來是這麼回事。自他入營,孔瑤就對冷冰冰的,是為維護自己尊嚴。害他以為,這妮子是在生他的氣,

    「怎不早說?」

    宗守心存愧疚,把那狐尾收起。本來在把玩那雙玉乳的手,也老實起來,戀戀不捨的抽回,轉而替孔瑤整理著衣衫。

    誤會了自家妻子,真是好生慚愧,

    孔瑤卻是暗自磨牙!

    這算什麼?這個傢伙,把她逗弄到不上不下,就打算這麼結束了?

    明明是快要衝入雲端,卻忽然停下。這個傢伙,實在也太壞了一些!

    「可惡!」

    孔瑤主動回身,把宗守強行推到在座椅上。然後是毫不客氣的,把宗守下身的衣褲也一把撕開。下身處那條粉紅的裂隙,緩緩坐了下來,一點點把宗守那巨杵包容在內。

    這時才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呻吟,然後就看見宗守戲謔的眼神。

    輕哼了一聲,孔瑤就狠狠一口咬在了宗守的肩上。拼勁了全力,心想讓你喜歡逗弄折磨人,看瑤兒不咬死你!

    卻又覺下身一股巨大衝擊力傳來。是宗守的分身,開始了抽動。那嬌柔之地,被不斷的摩擦衝擊。便連花心處,也被不停激撞著。

    那酥麻戰慄的快感,使孔瑤漸漸失神,也忘記了一切。

    再醒過來時,就發現自己嬌小身軀,正被宗守摟在懷裡。

    她也沒再咬著宗守的肩膀,而是與宗守唇舌糾纏,纏綿不捨的細細吻著。

    高潮的餘韻,環繞遍佈全身,而宗守的那跟巨杵,依然在她嬌軀之內。

    再看外面天色,之前還是正午,現在卻已到了晚間。

    換而言之,二人在這帥帳之內,已經瘋狂了至少半日!

    也漸漸憶起了先前經歷的瘋狂,孔瑤臉上騰地通紅一片,就欲站起身,卻被宗守強行抱住。她扭動身軀欲掙扎,可卻忘了自己體內還有那根讓人又愛又恨的東西。廝磨之下,反而是渾身酥麻,體內的慾念再次滋生。

    知曉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多半會忍不住,與宗守再次歡愛。孔瑤只好停住,萬分無奈道:「夫君,這裡可不是別處,而是軍中。孔瑤是一軍之帥,還有好多事要做的。」

    這次荒唐之後,她都不知自己該如何面對自己麾下那些戰將。簡直羞死人了!

    前次宗守渡劫時就是如此,這次還是一樣。

    孔瑤這麼一說,宗守也頗有些內疚起來。他也知曉不能耽誤軍務,所以才沒貪戀偷歡繼續下去,只半日而止。

    卻不願就這麼如了孔瑤之意,微微笑道:「又沒別人,在外域的時候,真的好想我家瑤兒。有些捨不得,讓我再抱一會——」

    孔瑤眸光微動,定定的看著宗守。不知怎麼的,卻是情動如潮,抱著宗守的脖頸,主動吻上了宗守的唇。

    只覺什麼軍務,什麼威嚴,什麼勝負,都不緊要了。

    只宗守這一句話,就只覺滿足之極,此生再無憾事。

    這一纏綿,又是半日時光。天色黎明之時,二人這才霧散雲收,各自收兵罷戰。

    可能是經過了滋潤,孔瑤那本就美艷絕倫的面上,顯得是愈發艷麗起來。

    一時也不願從宗守那溫暖的胸膛裡離開,就繼續赤著身軀,縮在宗守懷裡,一邊看著那張輿圖,一邊繼續思索著昨日的疑問。

    「夫君這是準備用嘯日取勝?」

    宗守『嗯』了一聲,卻不說話。陶醉的聞著孔瑤的法相,抱著懷裡的人兒,似乎胸中積鬱的那些戾氣,也被消減了不少。

    孔瑤則啞然失笑,這是顯而易見之事。

    有這樣的底牌在手,不可能不用。

    那隻小土狗兒,可是貨真價實的麒麟王獸,

    自家的夫君,也是在世聖君。所以軍中雖因儒門之人的誹謗而軍心渙散,她卻從來不曾在意過。

    「君上先前說真正要擔憂的,是這次大戰之後?那麼可是擔心那石越?」

    宗守則眉頭一挑,而後笑了起來:「瑤兒你怎猜到的?」

    孔瑤微微搖頭,這次戰後,大商精銳之軍必定將蕩然無存。她雖用兵謹慎,然而這樣的對手,實在不值得她重視。

    思來想去,唯一可值得心憂的,就是同樣在雲界之外,開疆拓土的這一位了。

    「若非夫君提醒,瑤兒差點漏算。這次非吃上大虧不可——」

    從宗守懷裡起來,孔瑤隨手取了一劍衣物披上。然而下身處傳來的涼意,卻讓她又是一陣羞澀。

    是一夜肉搏大戰留下的痕跡,從秘壺裡流了出來。

    其實若有可能,卻是想把這些東西,在裡面保存更久一些,她好想為夫君生一個孩子。

    「不過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就無妨。他若不來,也就罷了。若然來了,孔瑤必定讓他後悔——」

    是氣勢十足,眼神也凌厲之至。

    本已是準備好提兵北上,橫掃中原之地。為自家夫君打下一大片的疆土。甚至取代大商,成為中原正溯皇朝,倒是忘了這一位,可能已隱伏在側,準備坐收漁利。

    那麼在北伐之前,那就先讓這一位,試試她的兵鋒好了。

arms71499 發表於 2013-4-20 20:08
第一零五五章  不悔上書

    「鷸蚌相爭,他卻未必能做得了這漁翁!不過若是石越真的窺伺在側,那麼這一戰,我大乾又添一成勝算。」

    孔瑤說完,才發覺宗守正是癡癡的看著自己。先是有些害羞,接著就又狠狠的瞪了回去。

    「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宗守呵呵的笑,他最喜歡的,就是孔瑤執掌大軍,在戰場上揮斥方遒之時。英氣勃勃,實在是美極了。

    「小瑤你若以未他會算計殷御,拖大商的後腿,那就錯了。」

    見孔瑤目中,略現疑惑之色,宗守解釋道:「說來你可能不信,這一位的性情磊落大方。在域外雖已有大片基業,可只要大商不負他,那石越就必定不會對大商存有叛心。這一次,即便是從域外返回,窺伺在側。也多半是擔心那位大商皇帝敗於我手,而非是要漁翁得利,撈取什麼好處。」

    孔瑤是一臉的驚異,據她所知,石越在域外可能已經擁有數十世界,成就不下於宗守。

    坐擁這般雄厚的實力,居然仍甘心做那大商的臣子不成?

    宗守則是微微失神,看著帳外。那石越一生,近乎於完人,哪怕是如今身為敵手,也一樣心存敬佩。

    此人之所以起兵,也是因大商先負他,對大商徹底絕望。

    便連後世的諸多野史,也沒人說他半分不是。

    有人說這位是偽君子,然而這人坦蕩了一生,即便真是偽君子,那也難能可貴。

    「居然有這樣的人?」

    孔瑤一聲呢喃,隨即就不在意。無論那石越是否趕回雲界,又到底是什麼樣的意圖,其實都影響不了戰局分毫。

    伸出了纖手,在輿圖上一指道:「夫君,妾身準備在此處破敵。你覺如何?」

    「是殞神原?」

    宗守的眉頭一挑,現出了幾分驚異之色。面色劇變,如紙一般蒼白。

    「殞神原?沒聽說過,夫君你怎麼了?」

    孔瑤嚇了一跳,也同樣錯愕。她方才指的這處所在,應該是一個無名之地才是。

    殞神原之名,宗守到底是從何處聽來的?

    更擔心自己選擇的決戰之地,有什麼不妥。

    「沒事!此地甚佳!」

    宗守的神情,瞬間就恢復如常,笑著頷首。

    何止是甚佳?應該說是狠毒才是!

    只是這個所在,卻是孔瑤前世戰亡之地。

    那時大商雖是烽火四起,孔瑤卻能統軍屢次大勝。南據武勝關,西據潼關。依仗著這兩大雄關。力挫群雄,掃滅關東諸侯。更將石氏大軍,牢牢的堵在西南之地。最後無奈,石氏只能試圖從南疆迂迴。

    也因而有了這隕神原之戰,而隕神之名,就是因此處,乃是無雙軍神隕落之所。

    宗守不禁是仰頭望天,或者這世間,冥冥中真有因果宿命。

    也有了種明悟。今次這一戰,只怕才真正是孔瑤,逆天改命之地。

    「至於這殞神原,也沒什麼,只是我隨口取的名字而已。」

    「怎麼莫名其妙的?」

    孔瑤輕哼了哼,卻莫名的感覺自己全身,都似乎輕快了起來,似乎甩開了什麼束縛。

    宗守則笑而不語,也就在這時。一道紫金色的符紙。飛入到了帳內。

    是奏報軍情的信符。卻未使用任何密語,顯然是不懼被高人攔截。

    宗守抓在手中。片刻之後,面上就笑意更盛。

    迎著孔瑤詢問的目光,宗守盡量語氣平淡道:「是若蘭,她已經勝了!」

    那位大商的艦師統帥,也非是一位庸才。想要撐著師若蘭立足未穩,遠道而來疲累復之時,奇襲大乾艦師駐守的軍港。

    卻不料反被師若蘭算計伏擊,折損了整整七艘九牙戰艦,兩艘屠靈,二十三艘七牙。然而也因確實筋疲力盡之故,若蘭再無法繼續追擊,擴大戰果。

    這一戰,據說慘烈無比。師若蘭最終也是依靠巧妙利用那七殺屠靈艦的特性,反過來使大商無數的水兵橫死於戰場上,這才奠定了勝局。本身損失,也是不小,。

    不過此戰之後,必定會使大商截斷航道的念頭,徹底成為空想。

    孔瑤亦精神一震,大戰之前,這實在是再好不過的消息,

    ※※※※

    就在同一時間,在橫連山脈之北。一架由七十二頭七階龍馬拖拽的輦車,正在十萬鐵甲精騎的護衛下,緩緩往南。

    說是車,其實卻更仿似一個小型的宮殿。

    寬長都達百丈,內中隔成了數十個隔間,有侍女太監在內穿行。

    這車重百萬石以上,然後本身有浮空之陣。七十二頭龍馬,更力大無窮。故此飛空之速,甚至還超過了那些騎士。

    只是內中裝飾卻極其簡單,一點奢華之物都無,以示車主的簡樸。

    而此時在這輦車的後側,寬敞的御書房內。殷御將自己的白玉鎮紙,狠狠砸了出去。摔成粉碎。

    使書房內隨侍的太監,都是心驚肉跳,不敢出聲。

    重玄立在窗旁,正若有所思的看著諸天星辰。

    就在方纔,他發覺天空中的那枚『破軍搖光』,微微閃動了片刻。

    可惜時間太短,不能仔細分辨。星象也早被攪亂,實在看不出什麼。

    無法確證,那到底是對手的故弄玄虛,還是真實的星象變化。

    「搖光麼?」

    這個世間,與破軍搖光有關的,就只有一個孔瑤了。

    難道這一戰,這位震動當世的絕世名帥,還能夠力挽狂瀾,逆轉乾坤不成?

    一時間也無法確認,正欲仔細分辨,重玄就聽得身後的玉片破碎之聲。

    回過頭,只見殷御仍是怒意未消,目中赤紅一片。

    「陛下可是因不久前艦師之敗?」

    重玄不以為然道:「臣早說過,大乾的艦師實力,絕不遜我大商分毫,不用太過期待。此戰雖未勝,卻也保存了不少元氣,無需憂愁如此。」

    殷御搖頭,戰局才開始就遇一敗,實在是晦氣。不過他殷御的城府,還不至於為了這小小失利,就暴怒至此。

    「是金不悔!」

    殷御咯咯冷笑,透著無盡寒意:「這豎子居然上書,要我大商罷戰。說宗守是當世明君,我大商此番討伐,必定要慘敗而歸。」

arms71499 發表於 2013-4-21 12:14
第一零五六章 不約而同

    「這豎子居然上書,要我大商罷戰。說宗守是當世明君,我大商此番討伐,必定要慘敗而歸。」

    「金不悔?是那位曾經連上三本奏章,彈劾地方豪族橫行不法事,又建議改革科舉之法,授爵之策的御史中丞?」

    重玄挑眉,只覺是古怪無比。這位金御史上的奏章,總是有些不合時宜。

    不對,該說是前御史中丞才對,殷御本有改革之意。然而這幾年裡,世家勢力蠢蠢欲動。國內因靈石礦脈的爭奪,紛爭頻起。

    無奈之下,殷御也只好將金不悔投閒置散,貶到了邊疆,任一個七品縣令。

    這也是出於殷御的保全之意,那三道奏折,實是把大商的世家大族,都得罪到死。

    倒是真沒料到,這一位不肯在邊疆韜光養晦,這一次上的奏章,居然是又把矛頭直指元辰皇帝。

    難道這人,真以為只一個浩玄宗,就能夠護得住他不成?

    默默無聲,重玄一禮之後,從殷御的御案前取過了奏章。

    看了片刻之後,也覺是無語。

    這金不悔在奏折裡,說是國不可因怒興兵,亦不能行無義之戰,

    因先聖朱子一念之怒,而討伐大乾,是不妥之一。大乾並未有什麼過錯,卻興兵討伐,是不妥之二。

    這些便連他看著,也覺實在荒唐可笑。倒是後面有些內容,算是能夠入眼。

    說大乾國君宗守,乃是千萬年難見之才。不但武道高明。雲界無敵。軍政兩道也都是頂尖,難以在戰場上正面擊敗。

    此時的大乾也在國力鼎盛之時,海運發達。而南疆水網密佈,沼澤良多。

    大乾之軍補給便利,據有地利。若是在南僵拖而不戰,足可將大商千萬之軍,徹底拖垮。

    即便大商真是迫使那宗守決戰,那也必是陷阱無疑。

    總之文中,只一個含義,那就是他們大商一旦進入南疆。那就是輸定了

    大商現在要做的是安定國內,修好內政,不給大乾侵入的借口,盡量開拓外域。而不是貿然與大乾為敵。

    合中土五十二州之地合力,開拓外域的速度,也定可超越大乾仙朝,亦可轉移國內矛盾。

    也算是頗有點見識,然而卻有些想當然了。正因大乾如今國勢鼎盛,才要提前扼殺。打滅此國在雲界的根基。

    此刻也正是絕佳之時——

    重玄微微搖頭,把奏章放下。

    「確是莫名奇妙。居然敢直斥朱子聖人顛倒黑白,挾持君王,干擾國政,真不是一般的膽大。只不知陛下,打算如何處置?」

    「亂我軍心者,斬!」

    殷御餘怒未息,目透殺意:「攻入南疆之前,拿此人祭旗,也是不錯!」

    說宗守是英明有為之君。那麼他殷御在金不悔眼裡,就定昏主無疑了。

    說朱子挾持君王,又置他這主君於何地?

    原本以為是一個可用之臣,故此愛寵有加。此時看來,卻也是個狼心狗肺的。

    重玄只一眼,就知殷御有了拋出金不悔,以籠絡那些世家與藩鎮之意。金不悔若死。朝廷與世家各藩鎮的關係,必定可緩和不少。

    只是隨即,他就想了幾年前。宗守離開雲界時,對他說的那番言語。

    若是金不悔有什麼意外。他必定會不顧一切的報復!

    斬釘截鐵,不留餘地!

    而那個時候,正是宗守隻身一人,連續攻滅三十七家道門宗派,聲威極盛之時。

    「有些不妥!此人是那宗守的至交好友,即便要處置,也最好是等到這南疆之戰結束之後再說。那個時候,必然可教他無語可言——」

    「宗守的至交好友?那就更該死!」

    殷御眼裡的殺機更盛,正是這宗守,在蒼生穹境外,葬送了他三十萬道兵。

    讓他大乾,也幾乎徹底喪失了平滅各藩鎮世家的依仗。

    怒念難抑,卻到底還是暫時壓制了下來。

    「罷了,先遣人拘押,關入刑部天牢。待此番戰後,再做處置!」

    冷哼了一聲,殷御去取出了這另一本奏折。片刻之後,就又皺起了眉頭,神情漸漸凝重。

    重玄面現疑惑之色,忖道這又是誰?奏章之內,又是什麼內容,令陛下如此重視?

    不等他開口問,殷御就已凝聲道:「是石越,也上書說南疆水網密佈,大乾舟師鼎盛。我朝如艦師不能勝,不能如河中截斷水網。則大乾只三百萬兵,卻可抵千萬大軍。遲早要被拖垮在南疆。也不可在把對手,逼到萬不得已前,就貿然決戰。那孔瑤是當世第一流的用兵大家,宗守統軍之能,亦是堪稱絕頂。絕不會在無把握的時候,與我大商之軍野地浪戰,需得慎而又慎。」

    重玄啞然,他是深知這石越根底,中土的後起之秀。石家開拓外域,成就不凡的消息,也隱隱有所耳聞。

    用兵之能,當不下於任何當世名將。

    這一位的看法,居然與金不悔不謀而合,實在是使人驚異。

    「石家——」

    殷御無意識的,把那狼毫御筆緊緊握住,直到幾絲裂痕纏產生,都不能覺。

    片刻之後,卻是微微一歎。把這張奏折,隨手拋開到了一旁。

    石越不是金不悔,無法輕易拿捏,也不可能隨意處置。

    其文中也只是提醒朝廷謹慎,並未指他之錯,所以此折留中不發就可,

    重玄在旁,卻是眉頭一挑。看出了殷御,對石家的忌憚。

    若說以前,那以楊氏為首的五大門閥,是殷御的心中針,肉中刺。

    那麼此刻,石氏才是元辰皇帝,最為忌憚的存在。

    第三本奏章,才使殷御的心情好過了起來。

    是在前面,正指揮前軍三百萬兵馬的征南大將軍斐印,言道十日之內,就可突破翡翠峽。

    換而言之,只需十日之後,他的御駕就可通過橫連山脈。

    執大將軍印的,大商之內不過五人而已,無不是經歷千百次戰事,積功而至。戰績彪炳,用兵之能都是上上之選。而這斐印,正是其一。

    「說來這斐印,也是五位封號大將中,唯一一個堅持認為那孔瑤乃是庸才之人——」

arms71499 發表於 2013-4-21 17:28
第一零五七章  聖境平山

     「庸才麼?」

    殷御的唇角冷挑,不置可否。

    那孔瑤之事,也一直是他肉中之刺,撩撥不得。

    自從孔瑤崛起,展露出無雙帥才。統率大軍在雲界攻伐,無往不勝開始。中土雲陸之內就有著流言,說他殷御瞎了眼睛,不會識人。白白把一個帥才,讓給了乾天山。

    而孔瑤如今每一次大勝,都等如是一個耳光,重重抽在了他的臉上,

    即便他脾性再好,這幾年下來,也是積累了不少郁氣。

    「朕聽說過!斐大將軍說此女在大乾的戰績成就,都是靠僥倖得來,在他面前定會現出原形。對錯且不論,只這鬥志就頗令人嘉許。」

    他自然是知曉那孔瑤,確有著幾分帥才。而斐印幾年前統轄北方諸軍時,對孔瑤的評價極低,不但是屬於『看走眼』之人,也直接影響了他的判斷。

    這番言語到底是斐印不願承認自己過錯,還是真心如此認為,實在難說。

    不過若能使那孔瑤宗守戰無不勝的神話,破滅於此。必定可甚慰己心。那些閒言碎語也可休了。

    立起身,殷御走到了窗旁,看向了這龍輦之外。

    恰可望見一支龐大的騎隊,從後而至。

    跨著玄焰金麟獸,手持三丈火焰長槍,紫金寶甲,目光輝閃爍。

    不但氣勢強橫浩大,更顯華美尊貴。粗略一望,整整有六萬五千人之巨,行軍於荒原之中,彷彿無窮無盡一般。

    殷御的眸光一亮,豪氣頓生。他敢御駕親征,攻入南疆的依仗,就在於此。

    「看來道家,這次真是全力以赴——」

    重玄雖也是道人,卻並不以道門之人而自據。此時是微微讚歎著。

    雲界中的玄階道兵,若論到成長與後勁,自然是以蒼生玄龍士為首。以戰力論,則是劍宗的未央劍騎首屈一指。

    可若說完善與攻防均衡,就是道門的紫麟焰槍騎首屈一指,

    前次道靈穹境之戰,紫麟焰槍騎大敗,是非戰之罪。跟本就無法發揮戰力。

    而這次道門,卻是將所有紫麟焰槍騎,都排遣了出來。

    「這次大乾,看來是有難了!」

    不止是只有紫麟焰槍騎而已,還有其餘零散的玄階道兵五萬有奇。其中就包括太靈宗的兩萬紫霄劍騎。

    十二萬玄階騎士,浩浩蕩蕩的隨在了龍輦之後。

    而緊隨其後。又有五萬渾身黑甲的騎士,亦加入到了隊列之中,是魔門之首天魔穹境的玄階道兵天魔戰騎!

    「前次魔門還有留力。這一次,卻也是不惜一切了。」

    重玄瞇起了眼,目中異澤閃爍。

    「魔門根基,大多都不在中土,分佈其餘四陸十二島。這五萬天魔戰騎,應該是其極限了。」

    殷御微微一笑,若魔門勢力都聚在中土。反而是天大的麻煩。

    且這一戰雖是永不上,可不久後攻伐東臨雲南風兩片雲陸之時,卻正可借助其力。

    蒼生穹境之戰,三教合力圍攻,卻鎩羽而回,反倒是折損了三位至境。

    這道魔儒三教想要在這一戰中扳回一局,挽回顏面。那麼這一戰,自然是不能不傾力一赴,

    「魔門實力。本就難及道門!」

    而此時在觀望這兩支聲威赫赫的無敵騎軍之人。也遠不止是殷御重玄二人而已。

    這一路急速奔行的翻雲車,都紛紛掀開了車窗。而那些護駕隨行的騎士。亦轉過頭,眼含驚色的望著。

    「這就是號稱天下最強之軍的紫麟焰槍騎?」

    「好霸道的氣勢!」

    「那紫霄劍騎,天魔戰騎也不弱。有此等強軍,我大商必勝無疑!」

    「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正因我大商應天順民,才能使各方聽命景從!」

    「那大乾之軍宗守倒行逆施,活該國滅族亡。只可惜南疆與東臨百姓,又要受此兵災!」

    「再行焚書坑儒之舉?荒唐,他不過一個邊荒蠻王,居然也敢如此狂妄!」

    「聖君親征,統千萬大軍,百萬鐵騎。必可一舉覆滅大乾!」

    「此人敢傷我教董聖,若能擒他。我必定要上書陛下,將他凌遲。以世間極刑,處置這大乾昏君!」

    隨駕南行的官員,都在議論紛紛。而那些護駕的鐵甲精騎,也紛紛是精神一振,士氣大增。

    玄階騎士,無一不是武道六階的玄武宗。近十七萬地階巔峰強者,聚合之後的精芒氣柱,是直衝霄漢。鐵蹄奔騰,雷聲滾滾。

    殷御亦是猛地握了我拳頭,旋即有黯然。

    諸教道兵,本是他最反感的事物,可如今卻成了他的依靠。

    若是那三十萬道兵在,此刻不知多好。對那宗守,於是也愈發的憤恨。

    不過,這一次若能達成所願。他要再重建那元辰血魁騎,也非是什麼難事。

    對於大乾的血雲騎傳承,他更是好奇。

    都只是五階騎士,可在血氣吸聚到巔峰之時,卻可抗衡數倍的六階。

    若是能夠取得——

    搖頭失笑,殷御一邊自嘲著自己,奢望太多。一邊看身側重玄:「國師,你看朕這一戰,凶吉如何?」

    重玄神情一肅,仔細看了殷御一眼,直到雙目灼痛,才恭敬道:「臣仍不能觀凶吉,不過陛下此時渾身皇氣熾騰,動盪不休。顯然是我大商國運,即將轉折大變之兆!」

    「轉折?大變之兆?」

    殷御眸中精芒再閃,在遇重玄之前。他記得有位得道高人在他面前斷定。大商必定會在靈潮之後,第五十六年亡。

    就連重玄,對此也諱莫如深。所以這百載以來,他殷御一直都是兢兢業業,小心經營。

    此時重玄說『轉折大變』,難道是說大商國運,終於迎來了變化之機?

    重玄正欲繼續再說下去,卻忽而只覺地面,一陣晃動。

    心中微驚,重玄看了過去,然後駭然失色地道:「是儒門幾位聖境出手,在聯手強行平山!以擴增翡翠峽——」

    殷遇怔了一怔,才反應了過來。

    那翡翠峽,乃是橫連山脈的出口之一,地勢險要,只能展開十萬之軍1

    幾位聖境出手平山,擴增翡翠峽,這等於是使大乾軍的地利全消。

    不禁哈哈大笑,快意之極。看來已無需十日!

    PS:抱歉,高潮前有點卡文。明天開始每天九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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