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獵豔大唐 作者:額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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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ozenki 2012-3-15 17:52:5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4 255948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8:35
第三卷

第一章 攔江驚變


    辭別了雙龍和素素等人,我邊帶著衛貞貞和傅君贅兩位嬌妻向揚州而去。由於路途已經不是很遠了,我們也不急著趕路,於是就在一處景色比較優美僻靜的地方坐下來休息。兩個大美女嬌妻則是依偎在我的懷裡。

    「夫君,你看前面那些梅花好漂亮。這江南的景色還真是不錯,比上高麗可是要強上好多倍呢。」傅君贅綻著燦爛的笑容,甜甜的說。

    「哦?是嗎?呵呵,既然我的君兒這麼喜歡,夫君就把它摘下來給君兒戴上,一定漂亮的不得了。」我寵愛的低下頭笑著對傅君贅說道。說完,就伸出手掌,遙對著那些梅花,剛要運功,傅君贅忙驚的坐起身來,雙手纏上我的手掌,迅速的拉到了她的胸口處,接著才長出了一口氣。嬌聲道︰

    「君兒知道夫君疼愛自己,可是君兒實在是不忍心折了那些梅花,她們能在隆冬綻放出這麼燦爛的美麗是多的不容易哩,我們就不要再去折她們了,就讓她們這樣在風中聳立,與寒冷對峙不是更好嗎?」

    「呵呵」我會意的笑了一聲,右手順勢輕輕的在她的豐胸上摸了幾把,柔聲讚道︰「我們的好君兒懂事了,知道保護花草了。」

    「哼,夫君你壞死了,竟調笑君兒。」傅君贅的修拳不依不饒的打了上來,我趕忙高呼救命,求饒認錯。

    這時我發現衛貞貞的反應有些不妥,平日裡我和君兒鬥鬧時她總是喜歡在一旁開心的看著我們,偶爾發出銀鈴一般清脆動聽的笑聲。而那時,我和君兒就會轉過頭來,一起調笑她,而貞貞則對我做個鬼臉風一樣的逃開了。

    「貞兒,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說出來讓夫君幫你解決。」我停止和傅君贅的打鬧,低下頭,關心的對衛貞貞說道。

    「夫君,此次去揚州我有點擔心。」衛貞貞深情的依偎在我的懷裡,俏麗的臉上此時卻沒了往日的笑顏,反而帶有一絲的擔憂。

    我登時心下瞭然,原來她是怕回到了揚州見到老馮而鉤起傷心的往事。於是忙安慰她說︰「我還以為什麼大事呢,貞兒放心吧,這次我們回揚州絕對不會待上很長時間的。而且現在揚州現在很亂,那個老馮和惡婦應該逃離了揚州城了。我知道貞兒心地善良,不想讓夫君見了他們而引起不快。」

    貞貞聽我如此一說,眼楮紅潤起來,臉蛋在我的胸口埋的更深了。

    我輕柔的拍著她的粉背,傅君贅也趕忙坐到她的身邊安慰起來。

    過了一會,貞貞平息了擔憂抬起頭,問道︰「我們走哪一條路去揚州呢?」

    我聽後,笑著說︰「這事好辦。」接著沉聲道︰「來人。」

    聲音剛剛落定,就見兩條人影從遠處的樹林中躥了出來,片刻間就來到我們的身前。二人單膝跪低,恭敬的齊聲道︰「屬下耿亮、耿明參見門住,請門主吩咐。」

    我看了他們一眼,見二人肌肉紮實,手指粗壯,眼中精芒閃爍,太陽穴微微凸起,顯是精修一身外加功夫,尤其是手掌上的功力應該最是不凡。

    「我想知道從這裡去揚州共有幾條路。」我笑著問道。

    耿亮恭聲回答道︰

    「回稟門主,此去揚州功有陸路和水陸兩種走法。陸路共有三條,一條經浚義、陳留、雍丘,然後穿過平原不出三日能到揚州

    第二條是饒過浚義,經陳留、雍丘、襄邑、宋城然後在到江都揚州。

    第三條路是則是經永城、夏丘,就可抵達於台,再東行便可進入刊溝,南下江都。

    水陸則只有一條。總的說來,陸路平坦而且途徑只處俱都是景色秀麗之處。但是自從江淮軍攻佔了歷陽以來,江都附近又新近冒出了幾股勢力,打著義軍的名號燒殺搶掠,弄的這一帶的路面很不太平。而最近李子通更是佔領了江都之被的海陵,使得道上更是賊人輩出,勢必會掃了門主和兩位夫人的的興致,同時也耽誤了行程。

    走水路雖沒什麼別緻的景色,但是相比陸路來說要安全的多,也快的多。」

    我聽後心嘆本來一個強大的隋朝現在卻是氣數已盡,眼看就要敗亡在楊廣的手中。

    「自從踏入『白虎壇』的地界,你們兩個就跟在我們的身後趕了幾天的路,夠辛苦的了。我們就走水陸,坐船去江都吧。也順便歇息歇息。」

    在長安的時候,為了方便傳令,我又將「天涯海閣」的四個分壇賦了名稱。長安的楊天領「青龍壇」,揚州的韓雷領「白虎壇」,洛陽的董方領「朱雀壇」,巴陵的王烈領「玄武壇」。

    「多謝門主關心,屬下立即去準備船隻已經相應的食物和水。」耿明道。

    「好」我對他們二人說道︰「你們速去準備吧。一個時辰後出發。」

    二人齊聲道︰「是,屬下遵門主意旨。」說完,起身鞠躬之後迅速的奔進了樹林不見了。

    耿亮、耿明的辦事能力還真是不錯,不出半個時辰就弄到了一艘結實的帶蓬遊船,船體青木色,乃是上好松木所做,既輕快又牢固。我心中疑是他們二人聯手強來的遊船,便加以詢問。才知道我們一踏入「白虎壇」的地界,他們就傳書給了分壇,為了方便我的行程,分壇馬上就在這附近準備了三條這樣的遊船和兩輛豪華馬車。這樣無論我是選擇走水路還是走陸路都不用勞累了。

    行船大約個把個時辰,我們已經過了陽武的地界,繼續向下游駛去。突然我心生警兆,眼中寒光乍現,冷冷的望著前方哼道︰「哼,還真有不怕死的,竟敢攔下我的去路。」

    「夫君,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何發怒?」衛貞貞和傅君贅見我沉下了臉色,眼中泛著殺氣,忙站到我的身邊關心的詢問起來。

    耿亮、耿明也被我身上突然散發出來的強大殺氣嚇了一跳,忙尋著我的目光向船的前方眺望,過了好一會也不見有何動靜,心中正在奇怪之時卻見從前方支流猛的躥出來三條大船,剛好攔住了自己的去路。心中劇震︰門主的功力當真是空絕古今,早在那麼遠的距離就已經感覺到了前面有人攔路。

    二人對我這個門主更是奉若神明。

    只見前方的三艘大船趁著明亮的月色,急速向我們的小船駛來,來勢洶洶。

    震耳欲聾的戰鼓轟鳴聲絡繹不絕的從大船上傳來,聲勢到也頗為不弱。

    我冷笑一聲,凝目向前方望去,只見中間為首的大船甲板負手挺立著一名男子。只見此男子年在三十五、六間,相貌頗為俊偉好看。偏是兩鬢星霜花白,在河風吹拂下,白衣飄揚,頗有點瀟灑出塵的味況。唯一可惜處是雙目既細且長,予人不合比例的感覺,辜負了完美的臉貌輪廓。

    「你們可知道那甲板上的為何人?」我向耿氏兄弟問道。

    只見他們二人同樣凝聚目力想前方眺望,仔細的瞧了幾眼,耿明轉過身,恭敬的回答道︰「秉門主,來者是李子通本人。」

    「哦?他就是李子通嗎?呵呵,我到是沒想到他還長的一副斯文之相。市井中卻是傳聞他長的是青面獠牙,看來這市井之言大多還是不可信的。看的模樣做教書的先生到是不錯,不知他怎會做起了義軍的首領。

    我對此人所知甚少,你們是否知道他的來歷?」我微笑著對李子通評價了一番,衛貞貞和傅君贅二聽後逗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耿亮回答道︰「門主,我對此人到是略知一二。」接著娓娓道來︰

    「李子通本是東海的黑道霸主,心狠手辣,先在長白山起義,渡淮後曾擁杜伏威為領袖,後來不知為了什麼原因與杜伏威反目,率眾佔據海陵,自稱上將軍,聲勢到是極盛。」

    耿明接著話音補充道︰「他的『竹節銅鞭』形如長棒,名列『奇功絕藝』之林,可軟可硬,專破內家真氣,非常厲害,論功力雖不及瓦崗軍以前的大龍頭翟讓,卻也可算的上是個超一流高手了。因為他和江淮軍的利益分配發生了分歧,才脫離杜伏威,自令一軍。」

    我邊聽邊不住的點著頭。

    正在思索之時,一把洪亮的聲音從前方穿了過來「不知船上的可是逍遙公子否?」

    我冷冷的答道︰「不錯,正是本人。不知李上將軍有何見教?」

    聲音不大,可是卻如一顆響雷一般在李子通等人的耳邊爆炸開來,震的眾人耳中轟鳴不斷,功力較低的士兵更是被這一聲當場震的暈了過去,功力稍高的將官也被震的血氣翻騰,口中一甜,險些噴出一口鮮血。

    李子通雖不至於此,卻也是被震的頭昏腦漲,耳目失聰。

    也難怪他們會有如此的感覺,因為我在這一喝當中用上了「音殺術」,此種功夫較上少林寺的「獅子吼」也要強上幾倍。還好我控制了自己的發音功力,否則即使強如杜伏威之輩也要被我音殺當場,更何況是李子通?

    「逍遙公子好深厚的內力?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李某佩服的緊。」說著,李子通在大船離我們還有十多丈的距離時,縱身一躍,輕飄飄的落在了我們的近前,露了一手非常漂亮的輕功,他身後的一干手下立時喝彩起來。李子通臉上卻是未見任何得色,顯出了武學大家的那種傲而不驕的風範。

    「好身手。」我拍著手,讚了一聲。三分是讚他的功夫確實不弱,另外七分則是對他的大家氣度很是欣賞。

    「不知李上將軍此次攔住在下的船所為何事呢?」我問道。

    李子通此時正在盯著衛貞貞和傅君贅二人看個不停,心中震驚她們的美貌和氣質,眼中閃爍著像狼一樣的綠芒,渾然不知我的話語。

    耿亮和耿明見李子通竟敢不回答我的問話,已是對我不敬,更色膽包天的盯著兩位門主夫人看個不停,心中惱怒。只聽耿亮怒喝的諷刺道︰「早聞李將軍的手下各個都是好色無恥之徒。我等心想李將軍生的一副斯文書生模樣,怎麼會縱容如此下流的手下呢?可是,今日一見才看清您的真實面目,唉,你可就是『見面不如聞名』了。」

    「哎呀,兄弟這可就是你說錯了。這可不叫『見面不如聞名』」耿明打斷耿亮的話道。

    「哦?那應該如何說才好?」耿亮故做驚奇的問。

    「這叫『上樑不正下樑歪』」耿明笑著說道,眼神還輕蔑的瞅了李子通一眼。

    李子通被耿氏兄弟這一唱一和氣的是怒髮衝冠,牙齒咬的吱吱做響。猛的大喝一聲︰「兩個奴才找死!」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8:36
第二章 自取其辱


  「呵呵,李將軍何必和他們一般見識呢?他們也不過是一不小心說了實話而已。將軍難道是只喜聽阿諛奉承之輩嗎?」我諷刺道。

  李子通聞言更是惱怒之極。直氣的渾身發抖,可是卻偏偏說不出話來。

  這時,三艘大船已經行駛到了我們的船前兩三丈的距離,猛的一個急停,止在了那個距離之上。由此可見,船中的水手技藝著實高超。

  船上眾人見到自己的主帥受辱,那還得了。登時有三四個功夫不弱的好口中暴喝一聲,躍了下來,落在我們的船上。其餘的一干眾人則是揮舞著手中的兵器,扯著嗓子大罵了起來,一時間烏煙瘴氣。

  衛貞貞和傅君婥一聽有人辱罵她們的夫君,立時火冒三丈,美目掃向大船上的賊人,目光中閃爍著冷冷寒光。

  船上的眾人頓時覺得自己有如失足墜如萬年冰窖一般,一陣莫名的陰風從兩女站立的地方吹了過來,化做千絲萬縷,猶如毒蛇鑽進了自己全身的血脈。只覺得此風陰寒無比,如刀割錐刺一般痛如骨髓。彷彿是從地獄總吹出來的才催命之聲。

  同時,一股強大的殺氣向一張無形的大網將眾人罩了起來。眾人心中不約而同的萌生了一中恐懼,彷彿自己在多說一句話,多出一聲就會立刻喪命於此一般。

  大船上突的一下子變的鴉雀無聲。

  李子通也是心下一驚,實是沒有料到眼前這兩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也有如此高深莫測的功力。心道:看來此次自己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忽略了眼前的這兩個美女,更重要的是低估了逍遙客的實力。自己一方雖是人馬眾多,將近一千,可是真正稱的上是身手矯健的不過二三十人。想到這裡心中不免疑慮起來。

  可是眼前這個逍遙客竟敢在自己這麼多的手下面前對自己冷嘲熱諷,心中實在是嚥不下這口惡氣。如果就這麼善罷甘休的話,自己將來還如何在自己的手下面前立威,更不用在江湖上立足了。

  旋又一想,自己這方高手雖是不敵,但是身後卻有強弓勁弩,動起手來即使不敵但全身而退應該沒什麼問題。

  如此一想,他才放下心來。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萬一自己不敵,被人當眾擊敗的話,那他的臉可就更是沒有地方擱了。

  我沒想到李子通被衛貞貞和傅君婥二人的強大殺氣一驚,反而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平靜了下來。

  「逍遙小子,你聽好了,如今這一帶的江面乃是歸我掌管。我不管你是誰,縱使是天王老子想從我李子通的地盤上過去也要出點『血』,否則我和我的手下豈不是要和西北風了。」李子通蔑聲的說道。

  「呵呵,原來如此。也好,在下就給李將軍一分薄面,奉上五百兩白銀無何?」我笑嘻嘻的說道,還故意在「薄面」二字上面拖長了重音。

  李子通心中惱怒,勃然道:「哼,小子少賣口舌之能。爾等剛才多番在言語上辱我,豈是財物就能解決的?」

  我聞言,仍舊微笑著說:「哦?那將軍以為此事如何物解決呢?」

  李子通冷冷的一笑,道:「那就要看誰的拳頭硬了!」

  他的話音剛落,四個手下便大喝一聲;「看刀!」揮刀一齊向我砍了過來,風聲呼呼做響,刀法雖不是精妙,但刀勢卻是不弱。

  「哼,就憑你們幾個廢柴也膽敢動手,先過我們兩個這關!」耿亮、耿明同樣大喝了一聲,當在我的身前,迎上李子通的四個手下,鬥在了一起。

  耿亮、耿明兩兄弟雖是沒有兵器在手,可是掌上的功夫著實厲害,每一掌擊出都是呼呼生風,而且兩個人似乎還練有一種合擊之術,能夠彌補剛猛武功路數所帶來的身法不靈的這個致命缺陷。

  武功剛猛是因為每一擊都凝聚了功力,但是這樣一來必會影響到攻擊的速度和防守的速度,一旦攻擊不到敵人又不能及時的防守,就會給敵人有可乘之擊。一般而言解決這樣的問題有兩種方法。一個就是走極端剛猛的路子,打的敵人沒有還手之力,但是這樣一來就需要有深厚的內力做基礎,一般人是很難做到的。

  另一種方法則是同時修煉一種強化身體,提高抗擊打能力的武功,像「鐵布衫」「金鍾罩」等。這樣即使對方攻擊到自己,只要他的功力不是高過自己很多的話,就不會受到大的傷害。這種方法相對而言也比較容易,所以流傳的也是最廣。

  耿明、耿亮兩兄弟同時還修煉了合擊之術,更是威力倍增。

  只見一把鋼刀劃過一道弧線橫掃向耿明的頸部,耿明感覺到一股勁風忙一個蹲身,多過了這疾風似的一刀。

  這時又見一把刀以泰山壓頂之勢向耿明的頭顱劈了下來。此時的耿明身體正在處於下蹲的狀態,眼看不能及時的躲避這一刀。

  這時,耿亮斜裡橫插了出來,單掌運足功力,拍在了刀身上,將刀拍了開去,將耿明從刀鋒中救了下來。

  就在這時有一把刀向耿明的腰眼刺了過來,耿亮此時恰恰站起身來,一掌將刀拍開。如此兩人每每在一方有危險無法自救之時都能互相救助,同時攻擊敵人。

  寫起來雖然是很慢,但是這些動作全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

  「點子有點紮手,結陣!」四人其中的一個禿頂大漢大叫了一聲。

  霎時間,四人各站四個不同方位,將耿氏兄弟圍在中間,每一招都是四人同使,威力雖和單人相同。但是卻是從不同的方位攻擊,使耿氏兄弟防不勝防,片刻間就挨了幾刀。

  幸虧他們兩人都練有不錯的硬氣功,沒有受多大的傷害。可是如此下去,只能處於被動挨打的境地,受傷是遲早的事。

  「萬法自然,兩翼生風!」我猛的大喝一聲。

  耿氏兄弟一聽,眼中頓時精光暴閃,兩人同時向兩邊急速掠出,雙掌凝聚功力,分別拍向身邊的兩名敵人,掌風驟起,敵方四人功力本就不敵,在加上二人是突然的發起攻擊,登時被拍中胸口,鮮血狂而出,顯是受傷不輕,不能再戰。

  李子通心下一驚,顯是沒有想到我一個照面就能看穿自己四名得力部下的「四象小陣」,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將其破解了。

  李子通大喝一聲:「好功夫!且接我一掌!」身形如大鵬展翅,騰空而起,右掌運足功力,帶起凜冽的風聲,想耿氏兄弟拍了過去。

  他雖是說話在先,可是聲音未落,攻勢已成,難免有偷襲之嫌。

  「哼,李子通你真是卑鄙,堂堂一方霸主竟做起偷襲之事!耿明、耿亮退下。讓本人來稱稱你的斤兩!」

  我不緊不慢的說著,就在李子通的手掌剛要打到耿亮身上時,「極光略影」驟然而出,擋在了耿亮的前面。

  李子通只覺得眼前忽的一閃,一個人影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只聽「砰」的一聲,我硬生生的受了他一掌。李子通心中大喜。他的一眾手下見到主帥「偷襲」成功,亦高聲喝彩起來。可是沒喊連聲,就閉口不言了。

  李子通此時也覺得事有蹊蹺,氣氛不對,才見我如沒事人一般的冷冷的看著他。

  「怎麼?李將軍就這麼點本事嗎?難怪要用偷襲這麼無恥的伎倆?」我盯著他,輕蔑的說道。

  李子通一聽,登時惱羞成怒,大喝一聲:「小賊,休要猖狂!有種再接我一掌!」說完運起十成功力,雙掌疊在一起,對著我的胸口,猛擊而來。

  「再接你十掌有何妨!」我依舊站在原地,冷冷的說道。

  只見他雙掌帶風,將船上眾人的衣服吹起。長杉嘶嘶做響,空氣也彷彿凝滯一般,船身卻是隨著氣流晃動起來。

  耿氏兄弟見李子通此掌有如此威力,也不覺得心中為我捏了一把汗,臉上顯出焦急之色。可是眼光掃向衛貞貞和傅君婥時,卻見她們二人臉色平靜如常,反而對李子通的掌力露出不屑的神情。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聲音較剛才那一掌大上何止數倍。

  李子通心道:老子這一掌能碎石裂金,豈是你區區肉身能承受地起的。

  「哼!也不過如此!」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說道。

  李子通此時羞的是怒火中燒,身體一個後空翻落在船沿,然後猛的一個蹬地又躍上空中,雙拳並在一起,凝聚畢生的功力於雙拳之上,喝了一聲「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以雷霆萬鈞之駛向我砸來。

  我抬起頭,輕蔑的冷哼一聲「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武功。」右手單掌一揮,一股強勁無比的掌風,猶如實質的利箭一般,帶著割裂空氣的勁氣,擊在了李子通的雙拳上。

  可是空中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就聽李子通「啊」的一聲慘叫,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重重的摔在了他來的大船上。

  「哼,早知道李將軍的拳頭只有這麼硬的話,我又何必浪費銀子呢?呵呵,在下還真要謝謝李將軍教會我這麼一個省力又省錢的好方法。」我笑嘻嘻的說道,說完還裝模做樣的向李子通鞠了一躬。

  氣的李子通是七竅生煙,咬牙切齒,面無血色。像瘋狗一般大吼道:「放箭!放箭!給我射死他們!」

  船上的士兵開始一愣,旋醒過悶來,登時迅速的站成幾排,熟練的開弓拉箭。一時間,數百支利箭如雨點般,鋪天蓋地的壓了過來。

  我心中惱怒,殺意頓起,勃然道:「爾等自尋死路就別怪我出手無情!」說完,腳下生風,身體飄然騰空而起,張開雙臂,身體前方立時形成一個力場,強大的吸力將那數百支箭盡數吸了進去,緊緊的捆縛在一起。

  李子通見狀,雖是驚詫莫名,可是心中也是雪亮,驚恐的大喝道:「不好,大家快快趴下!」

  眾人還未明白過來,就聽我暴喝一聲,那數百支箭立時以幾倍的速度和衝力向三艘大船上的人群飛去。剎那間,慘叫不絕,船上一干人等哭天喊地,抱頭鼠竄。但是又如何躲的開那許多利箭,更是有好多三兩個人被一支利箭串在了一起,釘在了船艙壁上。

  李子通的手臂上也中了兩箭,還好他躲閃及時,否則這兩支利箭就貫穿他的頭顱了。李子通強忍著錐心刺骨的劇痛,吼道:「快快撤退!」

  三艘大船則如風一般的倒劃而去,較來時的速度也要快上許多。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8:37
第三章 重返江都


    由於剛剛重創了李子通,想來也不會在有什麼麻煩,在加上沿江的景色頗為秀麗,於是我們就放慢了行船的速度,較欲期的行期多了兩日才到揚州。

    此時的揚州,卻再也沒有了一年多前的那種繁華的景象,城垣上列滿了手握鋼槍的隋兵,城外則是因大量的居民逃難而造成的一片狼籍,原本平滑的城牆壁上現在卻是稀稀拉拉的張出了幾棵雜草,顯是一直都未曾有人護理。

    城門外也沒了等候進城的百姓排起的長長的隊伍,城門兩旁擺起的販賣各種小商品的地攤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去而代之的則是尺許長濃密的雜草。

    一隊十來個隋兵橫七豎八的散佈在大門外,面目猥瑣的盤查著進出揚州城的零零散散的百姓。縱是如此,他們也要對百姓的物品肆意的翻上一翻,踫上有什麼自己中意的東西便收如囊中,百姓若是敢有異議,他們則是拳腳相加。

    看到這種場景,我心中嘆息隋朝真的是大勢已去。

    我們剛剛走到城門口,就聽一個隋兵頭目喝道︰「站住,快點把你們的隨身之物統統的拿出來,本大爺要檢查。」

    我瞟了說話的隋兵一眼,見此人眼斜嘴歪,面目實在是齷齪之極。

    隋兵頭目突的見到我的身後還緊跟著兩個嬌滴滴的絕色美女,心中色心大動,搓著手掌,笑眯眯的說道︰「呵呵,兩個小娘兒們長的到是標誌,比那『醉仙樓』的姑娘可要強上許多,過來陪大爺樂樂,大也一高興說不定還能賞你幾兩銀子花花。」說完就要上去動手。

    耿亮聽後火冒三丈,兩步就躥了上去,一手抓住那頭目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大罵道︰「畜生,當真活膩了不成!若大的王朝就是敗壞在爾等之手!看你爺爺我今天不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說完,耿亮甩起手掌運足了力氣,「啪啪」的猛抽了幾個嘴巴,然後將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周圍的隋兵見頭目被達的滿地找牙,才清醒過來,紛紛拔出隨身兵刃,罵道︰「官兵你也敢打,我看你必是搶匪,老子殺了你去領賞。」

    「住手!」城門中傳來一聲怒喝,一個身著盔甲的中年男子,健步走了出來,面露怒容。身旁還一個四十多歲模樣的男子並肩而行。

    「門主,那個隋將身邊的男子屬下認識,是我們在揚州的一個『執事』汪洋,想來是壇主怕自己不好出面,派來接應我們的。」耿明湊到我的近前耳語道。

    身著盔甲的中年男子走到隋兵頭目的身旁,一把將其從地上提了起來,「啪啪」又是兩個嘴巴,嚴厲的喝道︰「混蛋!瞎了你的狗眼!滾到一邊去!」

    此時汪洋快步向我走了過來,恭敬的拜道︰「小的管家汪洋,拜見段公子,東家也就是您的叔父接到您的要來揚州的消息後,就命小的在次等候。剛剛見巧見竇賢將軍聊了幾句,不想卻發生了這種事情,讓夫人受驚了。小的實在是難恕其罪。」說完,汪洋「撲通」的一下就跪在了我的面前。

    竇賢剛剛轉身,就看到了這一幕,心下一驚,「至於這樣嗎?那頭目也只是在言語上侮辱了她幾句,尚未動手已經被人打的爬不起來了。怎的像是犯了死罪一般。此人當是段天德段財主的親佷無疑,當好生的親近親近。」

    他哪裡知道我的身份可是「天涯海閣」的門主,而汪洋只是一個小小的「執事」。二女則是門主夫人。「天涯海閣」門規極是嚴厲,等級分明,若是因自己辦事不利使得門主或是夫人受到了侮辱那可是大罪。要受到刑堂的嚴懲。否則「天涯海閣」也不會屹立千年而不倒了。

    衛貞貞衣袖微微動,一股柔和的勁力將汪洋從地上托起身來,輕聲道︰「管家請起,此事與你無關。」

    汪洋聽後忙把目光投向我,見我點頭同意,他臉上才露出了喜色。接著將身著盔甲的中年男子拉到我的身前,恭聲道︰「容小的為公子引見,這為就是小的前段時間結識的好友中郎將竇賢將軍。」

    「竇賢見過公子,貴叔父曾誇公子是如何的玉樹臨風,在下心中早是歎服只恨無緣相識,今日得見果然是人中龍鳳。」竇賢抱拳恭敬的說道,語氣有些諂媚。

    我回禮道︰「竇將軍過獎了,將軍近日見過家叔嗎?不知他近日身體可好?」

    竇賢道︰「段老闆與獨孤盛將軍乃是好友,小將長年跟隨獨孤將軍,所以經常見到段老闆,公子放心,他身體一向都好。」

    汪洋笑著說道︰「公子,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進城在敘吧。東家想您想的緊了,若是回去晚了小的恐怕又少不了一頓罵了。竇將軍不如和我們一起去吧,我在『滿福樓』安排一桌,我們好好的聊聊如何?」

    竇賢也是精明之人,又怎會不明其意,知道此話是乃是客套之語。笑著說道︰「我這裡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就不打擾你們了。」

    汪洋道︰「如此我們就改日再敘。」

    我們向竇賢話了別,走進了揚州城。向「滿福樓」走去。

    城外一片荒涼,城中也是所差無幾。

    街道兩旁的房屋已是「千瘡百孔」,有一小本分更是已經破爛不堪,顯是房屋的主人已經帶著家眷逃走,或是被城中的隋兵殺害。因為在這些房屋中居住的都是隋兵,這也難怪,此次楊廣避安揚州隨行軍馬達十五萬之多,他的皇宮又不許將士歇息,只許他一人享樂。這些隋兵自然將房中的百姓趕了出去,自己用來留宿。

    而士兵平時無所事事,心中有憋著一肚子怨氣,卻有不敢找上頭評理,也就只好拿江都的老百姓撒氣了。所以城中隋兵搶店砸鋪,姦淫婦女的事情時有發生。

    如此惡劣不堪的環境下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怎能安穩的生活,於是便攜帶著自己的家眷細軟,紛紛逃出了江都,投奔他處。

    因而道路兩旁的店舖大部分早已關門不做,碩果僅存的幾個則是因為背後有一些後台,才免遭禍害,可是生意蕭條的很。

    昔日揚州城中那種繁華喧囂的叫賣聲早已經消失殆盡,久絕於耳了。只是不知道那買包子的老馮和惡婦如何。

    我和兩位嬌妻走在前面,汪洋緊跟在我身後,而耿氏兄弟則是緊隨汪洋而行。

    我停下腳步,問道︰「汪洋,你可知道城南那個賣包子的老馮怎麼樣了?」

    汪洋一聽我在問話,忙緊邁了兩步來到我的近前道︰「因為老馮做包子的手藝在這裡很是有名,楊廣到江都的第二天就把他昭進了宮,讓他進了御膳房,專司為楊廣和他的妃子做各種各樣的包子。後來被楊廣處死了,就是竇賢監斬的。」

    「死了?」我追問道︰「因何而死?」

    汪洋想了一想道︰「據說馮強此人是頭蠻牛,時常和膳房的其它人爭執,給人陷害,在他弄給楊廣吃的包子塞了根兩分長的魚刺骨進去,刺到了楊廣的喉嚨,楊廣一氣之下就將其處斬了,此事牽連三百多人,恐怕就連陷害他的人也在其中。」

    我聽後,關心的向衛貞貞瞧去,見她仍是笑顏贏贏才放下心來。

    「對了」我接問道︰「韓雷是不是已經把『滿福樓』賣了下來。」

    汪洋答道︰「回門主,正是如此。壇主趁此揚州人心惶惶,動亂不安之時,以極低的價錢將『滿富樓』買了過來,又花了一比錢將其周圍的一些房屋買了過來,將『滿富樓』進行了擴建。」

    我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可是對當地的百姓施壓強買嗎?」

    汪洋一聽,見我有了怒意,惶恐道︰「秉門主,我等怎敢觸犯門規,我們所付的銀兩絕對比他們的房屋所值高出許多,請門主放心。」

    我臉上露出笑容,點了點頭。猛的想起雙龍曾在竹花幫的外圍跟言寬混過一段時間,便問道︰「你可曾有關於『竹花幫』的消息?」

    汪洋想了想道︰「『竹花幫』的幫主一個多月前就被楊廣派人處死了。楊廣到了揚州就下令命人將『天仙樓』的紅牌玉玲送進宮裡,供楊廣淫樂。可是他自己本就是與玉玲相好,又怎會將她送如宮中造那昏君侮辱,於是便遣人偷偷將玉玲送走了。

    楊廣知道以後就將其斬首示眾,同時又下令誅殺『竹花幫』幫眾,此時的『竹花幫』在也沒了以前的威風,在揚州的勢力分崩離析了。」

    「唉,楊廣當真是昏庸無道,恐怕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說完繼續向前走去,沒過多久,就來到了「滿福樓」前。

    「呵呵,終於就要見到瑜兒她們了」我牽起衛貞貞和傅君贅的小手柔聲道。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8:38
第四章 事有蹊蹺


  「夫君!」傅君瑜和傅君嬙見了我,不理其他人徑直的撲到我的懷中,啜泣道:「瑜兒和嬙兒再也不和夫君分開。」顯是飽受相思之苦。

  我忙將她們擁入懷中,輕輕的拍打著她們的粉背,柔聲安慰道:「好好,夫君也不和我的寶貝兒們分開了。我們進去吧,都這麼大了,還哭鼻子,羞不羞哩。」

  傅君瑜和傅君嬙嬌嗔起來,我則是開懷大笑了幾聲,眾人也都被我們的氣氛感染,偷偷的抿著嘴樂了起來。

  攜美來到「滿福樓」的後庭,剛剛坐定,韓雷的聲音就在門外響起

  「屬下『白虎壇』壇主韓雷拜見門主,恭請門主聖安。」

  「韓大哥忘了我訂下的不許行大禮參拜的規矩了嗎?呵呵,看來我今次又要好好的罰你幾杯。」我笑著說道。

  「哈哈……」韓雷爽朗的笑聲響起,起身大步走了進來笑道:「屬下正是求之不得呢?門主您開了口,這回我無論如何也要與您多喝幾杯。」

  衛貞貞四女則藉機退了下去,到閨房說悄悄話去了。

  我看著他,笑道「呵呵,近一年不見,韓大哥還是如此豪爽,等我們說完正事,我一定好好的陪你喝上一回。」

  「好。門主可不許像上次那般藉故『逃跑』」韓雷見我答應下來,趕忙說道。

  「呵呵,你先說說揚州的情況吧。楊廣身邊都有些什麼人?」我問道。

  韓雷答道:「楊廣身邊最紅的兩個人,就是內史待郎虞世基和禦史大夫斐蘊奸佞兩個小人,他們最令楊廣歡喜的地方就是報喜不報憂,將所有告急文書全部卡著。

  此外還有獨孤閥的獨孤盛,和禁軍統領司馬德戡。

  此四人屬於獨孤閥的勢力,另一股則是以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為首的宇文閥的勢力。

  宇文家最厲害的兩個人,就是宇文傷和宇文述,前者潛心武道,與宋閥的天刀宋缺隱為中土甯道奇下的兩大高手,武功蓋世,卻從不涉足官場,生有兩子,就是宇文成都和宇文無敵。

  宇文述則曆任朝廷高位,爵至許國公,位極人臣,生有三子,宇文化及居長,接著是宇文土及、宇文智及。宇文智及雖不入宇文閥四大高手之林,但卻數他最高深莫測。

  宇文傷一系向不任官職,專責江湖中事,而宇文述這三個兒子,宇文化及承襲乃父許國公的爵位,官拜右屯衛將軍兼京城總管。次子士及則娶了楊廣之女南陽公主為妻,是隋室的駙馬爺。

  宇文智及精於木士營造,故作了楊廣的少監,江東城北的歸雁宮、回流宮、松林宮等」蜀崗十宮」,都是他監督建造的。

  宇文閥在與獨孤閥的鬥爭當中更勝一籌。」

  「哦?」我聽後不解,續問道:「照理獨孤閥乃楊廣生母獨孤氏的系統,跟帝室關係比宇文閥親近多了,為何卻讓宇文閥佔盡上風呢?」

  韓雷恭敬的回答道:「這事說來會像一匹布那麼長。楊堅的五個兒子,都是皇后獨孤氏一人所生。當時楊堅還沾沾自喜,以為五子同母,嫡親兄弟,不會有爭權奪位之虞。

  豈知老二楊廣殺兄弒父,又奸汙了楊堅的寵妃陳夫人,淫亂宮幃,此事獨孤閥的人知之最詳,故深為楊廣所忌。遂轉而培育宇文閥以制獨孤閥一族,其中當然還有很多不足為外人道的細節,那些屬下就不大清楚哩!

  眼下最受楊廣信任的就是屬下剛剛提到的獨孤閥的第二號人物獨孤盛,他是楊廣的護駕高手,有楊廣在的地方,就可見到他。」

  我乘機問道:「這獨孤盛的武功較之獨孤霸又如何?」

  韓雷道:「若以武功論,當然以尤楚紅稱第一,較之她的閥主兒子獨孤峰還要高明,接著就輪到獨孤盛和獨孤霸兩人。照屬下看怎都該是獨孤盛比獨孤霸更老到些。」

  接著他又嘆了口氣道:「今趟楊廣避往江都,手下隨行兵將達十五萬之眾,若能下詔罪己,激勵士氣,也非是沒有作為。可惜他仍是荒淫如故,做其縮頭烏龜,真令人難解。文帝開創的大好王朝眼看就要在他手中覆亡。」

  我唏噓的笑了笑,沉聲道:「沒必要為大隋可惜了,現今天下紛亂之勢,隋朝覆亡是遲早的事情,楊廣早死一天,天下說不定能早一天重歸一統呢?他活著反而會使得的局勢混亂無章,黎民遭受更大的災難。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讓他早些喪命的。

  虞世基和斐蘊該是文官,不知武功厲害的又有什麼人?」

  韓雷答道:「獨孤閥有我剛才說的獨孤盛,宇文閥則有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兩兄弟,然後就輪到與刻下在洛陽的王世允齊名的高手禁軍統領司馬德勘,若非有這四個人護著那昏君,楊廣早給人刺殺了。」

  我點了點頭道:「你可知道楊廣身邊的寵妃的情況,若要讓楊廣早些喪命一條途徑是通過他身邊的近臣,而另一條就是通過他的寵妃了。」

  韓雷答道:「現在楊廣最寵愛的兩名妃子是朱貴妃和蕭貴妃。朱貴妃名叫朱貴兒,她是由巴陵幫的香玉山親自獻給楊廣的。姿色不凡,而且精通閨中之事,沒幾天便將楊廣哄的服服帖帖的。而獨孤盛、虞世基和斐蘊都與巴陵幫來往甚密,他們應該和朱貴兒早就串通在一起了。

  至於這個蕭貴妃屬下則是所知甚少,屬下只知道她名叫蕭玉。她的來曆極為神密,能和朱貴兒平分秋色,可見她的實力絕不簡單,應該更是精通行房之術。」

  「哦?」我疑惑的說了一聲,低著頭沉思起來。

  「你可曾派人密切的監視著城中的一舉一動?」我猛的抬起頭問道。

  韓雷疑惑的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接著問道:「這蕭貴妃是何時進的宮?」

  韓雷想了想道:「大概是在三個月前,朱貴兒進宮沒多久,蕭玉也就被人送進了宮中,只是不知道送她進宮的是誰。」

  我站起身來續問道:「三個月前?是不是楊廣到江都也沒多久?」

  「正是如此」韓雷答道。

  我雙手負在身後,不停的在房中踱步,頭腦中飛速考慮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偶爾有些靈光在我腦中一閃而逝,卻怎麼也抓不住。可是總覺得這個蕭玉背後隱藏著一股異常龐大和極具野心的實力。

  可是這個實力究竟是哪一個呢?讓人無從著想。

  「陰葵派!對了,一定是陰葵派。也只有他們有這樣的實力能讓我們摸不透蕭玉的身份來曆!」我猛的想起這個神秘的門派,脫口而出。

  「陰葵派?門主懷疑蕭玉是魔門中人?」

  「不錯」我接著解釋道:我的確懷疑她是魔門中人,而且極有可能是陰葵派的門人。因為魔門之中只有陰葵派一派精通行房之術,更是派門中的女弟子已妻妾的身份藏身於各個有實力的人物身邊,迷惑他們,使他們將來為陰葵派所用。

  她能把楊廣從朱貴兒的身上吸引到她的身上,肯定有一套自己勾引男人的手段,而且是極為高明的手段。呵呵,若是論勾引男人,陰葵派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這是我懷疑她是魔門中人的原因之一。

  還有就是你剛剛所說蕭玉是被一個神秘的人送進了宮,成為了楊廣的寵妃之一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肯定是宇文化及無疑。」

  「什麼?宇文化及?」韓雷亦驚呼道:「可是他與魔門一向沒什麼來往,又怎麼會突然和陰葵派勾結上?他又是如何聯繫上行蹤詭秘的這個門派的呢?」

  我微笑著道:「宇文閥一定是和陰葵派達成了某種協議。至於他是怎麼聯繫上陰葵派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極有可能是陰葵派自己找上宇文化及的。

  既然獨孤閥能弄一個朱貴兒來找宇文閥的麻煩,宇文閥為了自保當然樂得和陰葵派合作,所以才能和獨孤閥鬥個不分高下,甚至佔了上風。」

  韓雷點頭道:「門主分析的極是。只是宇文閥眼下在揚州的勢力已經穩固下來,恐怕現在即使沒有蕭玉,獨孤閥也奈何他不得。陰葵派應是沒想到讓宇文化及坐大,他們恐怕也是控制不了宇文化及了。」

  我走到窗前,凝視著遠方的天空,沉聲道:「事情沒那麼簡單,看似現在是宇文閥得利,掌握了城中的局勢和大權,不再聽陰葵派的擺佈。可是陰葵派是絕對不會做沒有大便宜的買賣的。我隱隱覺得這是陰葵派設下的一個極其狠毒的陰謀!」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8:39
第五章 迷蹤初現


  夕陽西下,天空爬滿了絢麗的紅霞,揚州城依舊是以前的那個揚州城,可惜繁華不在,四處透著一股悽慘的悲涼。

  也色十分,城中北面的總管府卻是燈火通明,顯出豪門望族的富貴之氣。

  府中一個較為隱蔽的房中,此時正有三個人在商量者什麼,還時不時的傳出一這洪亮而的笑聲,笑聲中透著一股囂張的氣焰。

  「哈哈……,還是智及的計高一籌,利用陰葵派坐穩了江都,現在我大權在握,而且勝哥更是掌握著江都本來的駐軍。呵呵,想控制我,我看你陰葵派這次還不『賠了夫人又折兵』,等著瞧吧。」

  說話的正是當今權傾朝野的宇文化及,他的下首則兩側分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青年男子是他的親弟宇文智及。另一個中年男子則是揚州總管尉遲勝。

  尉遲勝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呵呵,智及這條計策果然妙的很,短短的三個月我們就已經控制了江都的局勢,更是架空了楊廣。現在化及才是真正的隋朝第一人呢。」

  宇文智及謙虛了幾句,但是心裡顯是極為受用。

  宇文化及突的想到了什麼。臉色沉了下來,皺著眉頭道:「司馬德勘還沒有表態嗎?」

  尉遲勝道:「還沒有,這個人城府極深,現在從形式上看我們雙方仍是不分高下,所以他還沒有表明態度站在我們這一方。」

  「哼,冥頑不靈,他要是在這樣左右搖擺不定到不如借楊廣之手將他除去。免的他拖我們的後腿,壞了我們的大事。」宇文化及冷冷的說道。

  「大哥,切不可如此。」宇文智及忙站起身來說道。

  宇文化及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這個弟弟心思縝密,忙問道:「智及你可是發現有何不妥之處?說說看。」

  宇文智及答道:「大哥,你想想看,司馬德勘現在仍是獨孤盛的手下,縱使他現在沒有明確的叛變投靠我們,可是如果大哥在聖上面前參他一本的話,此事肯定難逃過朱貴兒那個小賤人的耳朵。到時候她在將此事透露給獨孤盛、虞世基和斐蘊他們三個知道,定會竭力的保司馬德勘。

  以他們三人在聖上面前的影響力,大哥借刀殺人這一招未必能夠成功。到時候反叫司馬德勘堅定立場,跟隨獨孤盛。他手中可是掌握為數不小的禁衛軍。

  即使是大哥成功的殺了司馬德勘,也只是為他人做嫁衣而已。」

  「哦?智及為何會如此說?」宇文化及打斷他,追問道。

  宇文智及接著解釋道:「這個道理並不能想,司馬德勘一死,他禁軍統領一職自會空缺出來。由於江都的駐軍在我們手上,所以獨孤盛、虞世基和斐蘊三人必會大力的推薦他們的親信接任這一職務,而朱貴兒這個小賤人也會在楊廣的身邊大吹枕邊風。如此以來,大哥必然是爭不過他們的。而他們新近提拔的必是親信,再加上剛剛蒙受他們的恩惠,我們想要再拉攏過來可就是困難了。」

  尉遲盛此時也站了起來,道:「智及言之有理,化及你可要三思而行。」

  宇文化及此時也認真的思考起來。

  過了一會兒,抬起頭說道:

  「你們說的也有些道理,就照你們的意思辦。等司馬德勘投靠我們之後,我們就掌握了幾乎全部的兵力,就可穩操勝券了。」

  尉遲勝忙道:「化及不可大意,獨孤盛也不是愚笨之人,事情一個處理不妥,他必定能覺察到端倪,恐怕會先下手呢?」

  宇文化及聽後猛的拍桌而起,勃然道:「他敢!」

  尉遲勝道:「化及休惱,切莫大意輕敵,小心總是好的。狗急還有跳牆的時候呢。更何況是他獨孤盛?」

  宇文智及接著說道:「此等大事,大哥切莫心急。即使司馬德勘真的投靠了我們,如何找一個理由將他的四萬禁軍調出城還是一個問題呢?」

  ……

  宇文化及三人在房中商議著,孰不知他們的每一句話都落在了在外面潛伏已酒的女子耳中,此女子身材玲瓏修長,漆黑的束身緊衣更是突出了她性感的豐臀和讓人想如菲菲的堅挺碩大的雙峰。細長的眉毛下是一雙靚麗的眸子,閃爍著冷冷的火焰。渾身散發著一中分外誘人的妖豔魅力。

  如此寒冷的隆冬之也,她竟是僅僅穿了一件薄薄的也行衣。可見他內功以有深厚的功底,更是在房頂潛伏多時而逃過了宇文化及這個超級高手的耳目,足見她的功力之深,修為之高了。聽了房中三人的談話後,她嬌豔的紅唇微動,自言自語道:

  「呵呵,宇文化及,你以為你真的能算計到我陰葵派的頭上嗎?真是天大的笑話,我到要看看誰才能笑到最後。」

  我潛伏在離她十多丈遠的房頂上,細細的注視著眼前這個嬌豔女子的一舉一動,心中不由得的大喜。

  今天和韓雷談完只後,心中總是煩亂,索性決定深夜來到宇文化及的底盤上探個究竟,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許線索。

  剛剛到這裡就發現了對面還潛伏著一個功力不弱的女子,從她身上的那種若隱若現的詭異氣質我就已經猜到了她必是魔門中人,此時聽她親口說出了正是自己苦苦尋覓的陰葵派門人時,心中更是激動不已。

  此次夜探的意外收穫當真不小,不但聽到了宇文化及三人的談話,更是發現了陰葵派的蹤跡,怎能不叫我心中狂喜呢?

  「終於就要見到她了!」

  我儘量平息我心中的激動,控制我心跳和血液流動的速度,密切的監視著黑衣女子的一舉一動,恐怕她從我的眼皮底下溜走。

  黑衣女子見再聽下去也得不到更有價值的情報,站直身體,警惕的向四周望瞭望,見沒有可疑之處,悄無聲息的縱身裡去。

  我如影隨形,跟著她穿過成外的樹林,向運河奔去。

  猛的見河面上停靠著一艘五帆巨舶,通體血紅,船頭雕刻成一頭像蛇卻有長有利角的怪獸,煞是雄偉。

  黑衣女子靜靜的落在船上,又回過頭,警惕的遠眺一會兒,才放下心來,婀娜多姿的舉步走進船艙。

  我悄悄的落在甲板上,在身體周身布下結界,對上陰後縱使我有萬分的把握,也要加上十二分的小心。

  凝聚耳力,倉中的聲音立時清晰的傳進我的耳中。

  「回稟師尊,正如您所料那樣,宇文化及早已經不甘心在我們的控制之下,現在他羽翼以成,想要擺脫我們,還要反咬我們一口。」

  接著耳中傳來了我嚮往已久的麗人的聲音,宛如百靈輕唱,又似喜鵲啼枝,優美動聽,讓人湧起熱血沸騰的陶醉。

  「如此甚好,通知門人按計劃行事。清兒,你做的不錯,也不免為師對你苦心栽培。下去吧。」

  白清兒聽後心中激動不已。這也難怪,祝玉妍平日裡從不言笑,好像世間的俗事都與她無關,不管得獲什麼驚人消息,她的臉色都是靜如止水。叫人永遠都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麼。更不用說讓她開口稱讚別人了。

  白清兒盈盈拜倒,輕掩房門退了出去,只留下祝玉妍一人在房中。

  我心中正在竊喜機會難得之時,耳中傳來了麗人優美的聲音,卻驚出我一身冷汗。

  「進來吧,玉妍知道你就在外面。」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8:40
第六章 魔門陰後


  大唐中,一直有一個人撩動著我的心弦。

  她是整個大唐中最動人,最神秘,最悲慘因此也是最具魅力的女性。年輕貌美,絕代芳華的她剛剛知道世界為何物時,就被宿命的雙手狠狠的掐住了青春的咽喉。於是她注定悲慘的一生便在宿命的牽引下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她的生命就像是一個圓,起點和終點都是宿命;她的生命又像是一條直線,沒有起點也沒有終點,只是在踏著宿命走過的足跡茫然前行著。茫然中,青春凋零,芳華不再。靜如止水的心,被一顆名叫宿命的石子激起了千層浪,經久也沒有平息。

  宿命賦予了她生命的光華,卻帶走了她對生活的熱愛與期待。

  宿命賦予了她一生的傳奇,卻帶走了她對愛情的嚮往與追求。

  她是幸福的,因為宿命給了她別人所沒有的一切。同時,她又是悲慘的,因為宿命奪走了她本應所有的一切。

  她一生都在為宿命揮灑著鮮血與淚水,宿命也在揮灑著她的一生。她輕輕而來,又輕輕而去,走時未帶走一片云彩,卻為世間留下了一段悲慘的傳奇,為世人留下了一滴晶瑩的淚水。

  她是那樣的可嘆,可悲,可敬,可愛。她是人間淒美的精靈,是天地悲情的化身。

  她就是魔門陰後——祝玉妍。

  在大唐中,對被宿命捆縛了一生的她來說,死亡或許是她嚮往已久的解脫。

  我要用我的雙手,用我「造物主」的終極力量,重塑她的青春芳華!讓真正的愛情「狠狠」的撞上她的腰!

  堅定了信心,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讓結界將整個船艙籠罩其中,我可不想有人不知趣的闖進來,破壞我的好事。

  站定身,略略的環視一下四周,然後向前看去,登時被眼前的尤物所迷,只見一個內著彩色花紋貼身緊衣,外披紫色金邊貂裘披風的健美女郎,大列列地躺在紗帳低垂的榻子上,雙目微睜,動也不動。

  正是一代絕色悲情英雌——魔門陰後祝玉妍。

  透過紗帳的淨化,祝玉妍皮膚如雪似玉,白得異乎尋常,黑衣白膚,明豔奪目。她如玄絲的雙眉飛揚入鬢,烏黑的秀髮在頂上結了個美人髻,兩柳細柔劉海輕柔地覆在額上,眼角朝上傾斜高挑,最使人印象深刻是她挺直的鼻樑,與稍微高起的顴骨匹配得無可挑剔,身體周圍的空氣中自然的瀰漫著詭秘誘人的豔麗。

  紅潤的嘴唇帶著一絲似笑非笑的動人神氣,像正在夢境裡碰上甜蜜的遭遇。

  即使看慣美女的我,也被眼前麗人的詭豔驚的一愣,「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我苦笑了一下,移動腳步,身體輕移至榻前,撥開紗帳。

  以我對美女的定力,亦不由心中讚歎。

  在貼身內衣的緊裡下,她苗條而玲瓏浮凸的美好身段表露無遺,惹人遐想。

  沒有紗帳的阻隔,五官的線條更清晰得令人有驚心動魄的感覺,美目深嵌在秀眉之下,兩片洋溢著神秘氣息的香唇微閉著,呼吸輕柔得像春日朝陽初升下拂過的柔風。

  她的豔麗和氣質較之貞兒和君兒這些頂級絕色還要略勝三分,恐怕天下無更勝她之人,當真是老天爺的傑作。

  祝玉妍見來到她的近前細細的觀察,心中那種異樣的衝動更加劇烈起來,嬌軀微微一顫,睜開秀眸,甜甜淺笑,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美麗牙齒,優美動聽的聲音從她的口中飄然而出,如絲絲細雨般鑽進我的耳中。

  「你是誰?」

  聲音婉轉鉤人心弦,可是卻聽的我一愣,奇怪道:

  「玉妍既然不知道我是誰,剛才卻又為何那般與我說話,叫我進來呢?」

  祝玉妍登時玉臉生寒,厲聲道:「放肆!你剛剛稱呼我什麼?」

  看我被她這突的一聲質問嚇的一呆,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嬌聲道:「你知不知道人家的年紀足夠作你的祖母了,還如此稱呼人家,」

  我微微一笑,道:「年齡不是問題,玉妍你早晚會知道我這樣稱呼你的原因的,到時自會給你一個莫大的驚喜。」

  祝玉妍輕佻彎眉,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眸中閃爍著疑色,嘴唇微碰,道:「哦?我到是想聽一聽?」

  我神秘一笑道:「呵呵,天機不可洩露,到時候玉妍自知,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吧。」

  祝玉妍聽我還是如此稱呼她,本欲發怒,可是卻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心中沒有一絲的嗔怒,反而有幾許甜意。便苦笑的搖了搖頭,由的我在嘴上大佔她的便宜。

  同時她也知道在怎麼問也不會從我的嘴裡問出什麼,仔細的思考著什麼,臉上卻泛起了少女懷春的桃紅,眼中閃動著懸疑不定的神色。當然,這一切都是一閃而過,卻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祝玉妍想了一會,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船倉外有人,因為我根本沒有覺察到任何聲音或氣息波動。」

  她站起身來,盡顯高佻修長的玲瓏身體,步履輕盈,婀娜多姿的走到窗前,背對於我,凝望著平靜的江面,靜寂的夜空和耀眼的繁星,柔聲道:

  「自從一年多以前,不知怎的,我心中就湧起一中莫名的波動,像電流一般觸動著我每一根神經,擾亂了我的心境,使我不能專心武學。

  這種波動又像是一個人在不停的呼喚著我的名字一般,就在清兒推出房門的那一剎那,這種波動猛的劇烈起來,所以我才猜到是你來了。」

  祝玉妍轉過身,微笑著看著我道:

  「好了,現在人家已經全都說出來了,你可以說出你究竟是誰了吧。」

  聲音是那麼的富有磁性,讓人聽了不由得生出一種親近之感,還好她的聽眾是我這個「造物主」,若是換了別人恐怕早已經陶醉的腿腳發軟了。

  我靜靜的聽著她的話,心中恍然,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她的靈覺高明到能穿透我的結界而感之我的存在呢。

  她這一說,我才知道從我進入大唐空間的那一刻,心中就一直在默想著她的名字。自己雖是沒有覺察,卻被我無比強大的意識能所捕捉,轉化成一種能量的波動,傳入祝玉妍的頭腦中,與她的腦電波發生共鳴。所以她才會有此感覺。

  此時我才知道她,陰後祝玉妍一直都在牽動著我的心。

  猛的我決心改變我的策略,要讓她清楚的知道我的實力是她永遠也望塵莫及的,在今天就把我自己的身影深深的烙在她的心裡。

  祝玉妍此刻卻是心中震撼,她剛剛的一舉一動都用上了〈天魔策〉密法中的「天魔妙相」,就連所說的話也是用「天魔之籟」所法,縱是一流高手,也會被自己的功力擾了心神,亂了心智。可是眼前此人面色凝重,像是在沉思著什麼事情,卻不是被自己的魔功所震懾,因為她清楚的發現眼前男子的眸子裡依舊是清澈無塵。

  「怎麼?不想回答我的問題嗎?」祝玉妍沉聲道。

  我微笑著看著她說道:「在下逍遙客。玉妍你可要記下了。」

  祝玉妍毫無驚訝之色,嬌笑一聲,說道:「公子現在的名頭可是在江湖上響的很呢,玉妍怎會沒聽說過呢。」

  笑起來如百花綻放,豔麗奪目。

  我故作驚訝道:「玉妍剛才稱呼自己什麼?」

  祝玉妍這時才發覺自己一時口快,順著我的話音說錯了話。

  她一出道就憑其絕世的姿色和武功而名震天下,成為萬人景仰的人物。縱使是宋缺、甯道奇等這些與她同輩的絕世高手在她面前也不敢託大,和曾被人當面調笑過。

  見我正不懷好意的笑著。玉臉登時轉寒,身上湧起肅然的陰邪魔氣,眼中閃著火焰,泛著殺氣。

  千絲萬縷的魔氣在空中彙聚成一把無形利劍,劍鋒遙遙的指向我的眉宇之間。

  我依舊笑嘻嘻的盯著祝玉妍道:「玉妍你生氣的模樣也是這般迷人。」

  祝玉妍聽後,殺氣頓盛,正要發作,卻覺從我的身上湧出一股柔和之氣,慢慢的瀰散在空中,自己的魔氣像是遇到了剋星一般,遇上這股陰柔之力頓時被其吸收,化為無形。心中巨震,猛的,一句話脫口而出:

  「道心種魔大法!」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8:42
第七章 道破心機


  祝玉妍顫聲道:「你怎麼會『道心種魔大法』這魔門千古之密的?」

  「哦?」我面帶笑意,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透過她的眼睛深深的看進了她的心裡,幾分驚詫,幾分懷疑,更多的則是恐懼。一個魔門弟子對魔門最高心法的恐懼。

  我把目光移到她高高聳起的胸脯上,狠狠的看了幾眼才又看著她的玉臉反問道:「玉妍怎知我用的是『道心種魔大法』呢?或許是一種像類似的功夫也不一定。」

  祝玉妍見我目光對她不敬,怒色一閃而逝,反而收起肅殺的魔氣。以守代攻,「天魔妙相」運至極致,更顯嬌媚,風情萬種的瞟了我一眼,說道:「還想騙我,『道心種魔大法』是天下所有武功的剋星,尤其是對聖門本身的功夫更是如此,修煉到大成境界的人能夠吸收魔氣為己用,剛才我的魔氣攻到你的身前就消散殆盡,這正是『道心種魔大法』的功效,你又做何解釋呢?」

  我深望了她一眼,正了正嗓音,高深默測的說道: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陰陽之候列,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謀而遺蹟自同,勿約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驗之事不忒,誠可謂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

  天地本就是混沌一體,後來盤古硬是將其一分為二,上為天下為地。從此萬物才有陰陽之別。正所謂由兩極生四象,由四象而演八卦,由八卦而扭轉乾坤。

  有了陰陽之分,才使得萬物由簡入繁,由少變多。可是究其本質卻仍是相同,無非是陰陽二氣。

  武學的奧義也是如此。天下武學本是出自一家,只是人們硬是要將其分成各個門派,強分正邪。不同武功的修煉法門雖是不同,但其意相同,其理相通。無非是借助外力來提高自己的身體機能。

  可是武功練到了一定的境界,單單靠外力的幫助是不可能在有很大的提高的,這就需要從人體自身出發,轉而修煉自己的精神力量。只有自己的精神力量提高了,武功才會脫離凡胎,有質的飛躍,從而晉陞大道。到了那時,招試已經不再重要了,任何普通的招數都能化腐朽為神奇。

  絕大部分人窮其一聲也不能將武功練至大成,其關鍵就在於他們根本就沒有明白武學的真諦何在。」

  祝玉妍目不轉睛的盯著我,被我這番武學治理震住了,越聽越是痴迷,見我停了下來,忙拋了一個眉眼道:「武學真諦?」

  我道:「武學的真諦是力量!兩個不同力量級別的人相鬥,功力低的人招試無論多麼精妙,他取勝的希望也是微乎其微的。就好比用雞蛋砸石頭,只要你不把自己的功力附於雞蛋之上,無論你從哪個方向,以何種手法將雞蛋砸在石頭上面,破碎的永遠是雞蛋而不是石頭,因為它們的力量級別就不在同一個層面上。

  將自己的精神力量提升到一個新的境界就是開啟力量新殿堂的必經之途。一旦如此,就能夠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質或非質的事物。就像甯道奇、宋缺之輩,縱使是簡簡單單的一掌一刀,由他們使將出來也是猶如天馬行空一般,讓人不著痕跡。

  『道心種魔大法』就是一種能精神修煉的法門,在這裡算的上是曠古絕今了,可是其中仍是有很多紕漏,使得許多天縱之才命赴黃泉。」

  「哦?」祝玉妍面露疑色,接著嫣然一笑,道:「沒想到公子對我聖門的至高武學也是深有研究。」話隨時這樣說,可語氣卻是透著一股不以為然的意味。

  我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知道統一魔門和收齊十捲《天魔策》是她一生的追求,知道再怎麼說也是無濟於事。

  「呵呵,玉妍你說的不錯」我笑著說道:「在下不只是對魔門的武功所知甚想,而且還知道你陰葵派的許多秘密。比如說……蕭玉的真正身份!」

  祝玉妍身體微微一顫,驚詫的神色在眼中一閃而逝。

  這一切雖是在剎那間發生,卻被我收盡眼中,更加肯定了蕭玉就是陰葵派的人。

  祝玉妍面不改色,依舊鎮定的說道:「公子說笑了,蕭玉乃隋帝楊廣的兩大寵妃之一,她的身份天下皆知,公子有怎麼會不知道呢?」

  我輕依腳步,向前走了幾步,亦來到窗子前,離祝玉妍遲許的距離停了下來,透過窗外遠眺微波粼粼的江面,嘴中一字一頓的說道:「玉妍還要掩飾嗎?就在你聽到蕭玉這兩個字的時候,眼神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過,心跳也是突的加快了一下。本來我還對蕭玉的身份有些許的懷疑,但是現在我卻是敢肯定即使她不是你陰葵派的人,也必定與陰葵派有密切的關係。」

  祝玉妍聽後,不置可否,輕聲道:「就算蕭玉是我陰葵派的人又有何奇怪呢?難道說我聖門中人就做不得皇妃嗎?」

  我轉過身,微笑的望著祝玉妍道:「不錯,只要是女人,只要被楊廣看上就都可以成為皇妃。可是我想蕭玉這個皇妃不是為了榮華富貴,而是另有目的。」

  「哦?呵呵,不知你所說的『另有目的』所指何事呢。」祝玉妍道。

  我見祝玉妍臉上露出了高深之色,盈盈笑意掛在精緻的面龐上,讓人對她生不出絲毫的懷疑。

  「難道是我多疑了?大唐上明明提到再過不了多久,楊廣就會被宇文化及所殺,此事難道與陰葵派無關?不可能,一定是我忽略了某些細節。」我心中不住的嘀咕著。

  祝玉妍臉上一直掛著迷人的笑容,此次陰葵派的計劃可謂是天衣無縫,完美無缺。她才不會相信除了她之外還有人知道其中的玄機,就連執行這次任務的本門弟子也是知之甚少,只是奉命行事。

  猛的,我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大唐一個不被人注意的細節,心中頓時豁然開朗,不由的從心理佩服祝玉妍的才智,能夠想出如此高明的計策,成為最後的大贏家卻又讓人懷疑不到他們的頭上,確實讓人「拍手叫絕」。魔門陰後之名屹立江湖數十年而不倒,並非浪得虛名。

  我迎祝玉妍的目光,眼中閃爍強大的信心,更是散發著一股凜然之氣,看的祝玉妍心中一震。

  「不知怎的這個逍遙客的一舉一動總是能牽動著我的心,難道我真的……不可能!我平靜了數十年的心境怎麼會就這麼容易的被他打破。」

  我沉聲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不出幾日,楊廣必將喪命在宇文化及之手!」

  祝玉妍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驚濤駭浪,身體微微的顫抖,玉臉上的盈盈笑容剎時凝固。可是她畢竟是頂級高手,馬上恢復過來,仍舊是笑顏如花的道:

  「楊廣昏庸無道,驕奢淫逸。整天就知道魚色酒肉,不理朝政,還親信虞世基和斐蘊這兩個奸佞小人。至使隋朝的大好江山盡數淪喪,激起天怒人怨,無數義軍接竿而起。

  而宇文化及也不是善類,野心極大。他怎肯錯過這個大好時機。可見,楊廣死在他的手裡也在情理之中,這並無可疑之處。」

  「呵呵」我聽後好不覺得拍手稱讚,這一番言辭說的是句句在理叫人難生疑問,可惜她遇上的是我。

  我笑著問道:「玉所說的確在理,可是宇文閥跟隨皇室關係密切,而他宇文化及跟隨楊廣所做的壞事多不勝數,就算是他殺了楊廣立威也是難以抹殺他以前所犯的罪孽。這些道理縱是宇文化及不懂,但是他的弟弟宇文智及又怎會不知?

  而朱貴兒的出現又再次給宇文化及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呵呵,如果我沒才錯的話,獨孤閥將朱貴兒獻給楊廣也與貴派脫不了干係。而這樣一來,你們就可以利用蕭玉的這顆棋子與宇文閥達成協議。慫恿他殺楊廣。

  可是,獨孤閥也非善類。在揚州城中也掌握著不俗的兵力,所以你們又在司馬德勘的身上動起了腦筋。而司馬德勘現在左右搖擺不定,恐怕也是你的門人對他大吹耳邊風的緣故吧。但這還只是你的第一步。

  有了司馬德勘的軍力,確實有了勝算,可是仍然缺少一個調動禁衛軍的理由。因此你們又開始打竇賢的主意。呵呵,如果我沒猜的話,他就是司馬德勘調動軍隊的關鍵。」

  祝玉妍臉色大變,再也把持不住臨危不亂的心境,眼中精芒乍現。冷冷的說道:「不知是何關鍵?」

  我依舊平靜的注視著她嬌人的玉容,見她秀眸中湧出森然殺氣,可是卻被另一種莫名的情感纏繞著,使她久久沒對我痛下殺手。

  無奈一笑,這也難怪,如果換了是我,面對想我這樣一個敵友難測,卻熟知自己門派之人,也會動殺意的。

  「我想你的計謀是讓竇賢身邊的門人慫恿他逃跑,他是禁軍中郎將,必會引起楊廣的重視。然後司馬德勘便可以此為藉口,調動兵馬……」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8:43
第八章 花開堪折


  我望著祝玉妍冷冷的容顏,見她臉上陰晴不定,心中似乎很是矛盾。輕聲道:「玉妍大可放心,雖然我知道你的計劃但卻不會向外人透露半個字知道。不管你最終的目的是什麼,可是殺楊廣這一步我到是極為贊同的。說不定還能幫你把。」

  祝玉妍眉鎖稍解,臉上的寒意淡了許多,此時她聽我如此之說,始放下心來。眼前此人剛剛已經向自己展示了絕對的實力,動起手來自己絕非他十數回合之敵。這是她決定罷手的主要原因。

  可是就在這時,她隱隱的發現心中湧起了一股異常的欣喜之情,是那種已經從她的心中消失數十年的感覺。

  我接著說道:「你不是很想知道為何我說年齡對我來說不是問題嗎?我現在就可以給答案。」說完,猛的一個前衝,將她緊緊的擁在我的懷中,低下頭,深深的吻上了她動人的紅唇。

  以祝玉妍之能本可以閃開,可是她正凝神等著聽我道出其中的奧妙,自是沒有注意到我會突然的有此一舉。

  祝玉妍此時惱羞成怒,還從未有過哪個男子敢對她輕薄,心中殺意大盛。

  剛要出手,卻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身體卻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彷彿被人點了穴道一般不能動彈。接著從男子的口重渡來一股奇異的真氣,立時湧進自己的七經八脈,如撒韁的野馬般狂奔不息。更是不停的衝擊著自己全身的穴道,殺時間自己的殺意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感覺此時的身心是如此的鬆弛,再也沒了那種束縛的感覺。

  真氣運轉十二周天后,更奇妙的事情發生了。自己的左半身突然便的陰寒無比,而右半身卻是極熱難耐。

  慢慢的真氣的運轉速度降了下來,化作萬縷青絲鑽進了她每一個細胞,刺激著她每一根神經。

  祝玉妍此時的感覺較之剛剛更是難受,就好像有千萬支螞蟻在自己的身體上爬行,奇瘍無比,偏偏自己又是動彈不得。

  祝玉妍心中狂震,自己不但被眼前的男子輕薄無禮,更是被他的真氣侵入到了自己的七經八脈,深深的刺入到每一個穴位之中。更可怕的是,這些真氣好像天生就是自己真氣的剋星,在慢慢的蠶食著自己的功力。

  她豎起美目,目不轉睛的瞪著我,眼中流露出陰毒的神色。

  心中卻湧一中滄桑無奈的感覺。

  全身麻瘍,寒熱交錯的感覺循環往複,周而複始的進行了七個來回。

  整個過程維持了一盞茶的工夫,痛苦過後,真正另她驚奇的事情發生了。自己眼前的事物比以前更是清晰透亮,色彩更是鮮明欲滴,呼之慾出。彷彿自己這雙眸子能夠看穿人世間的一切虛幻。

  接著自己忽覺得身上每一個毛孔都自然的伸張開來,呼吸周圍的空氣,吸收著大自然的絲絲神奇力量。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彷彿被人注入了無窮的力量,充滿著青春的活力。

  自己彷彿一下子年輕了數十年,褪去了歲月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痕跡,更是有一種破繭化蝶,再世為人的感覺。

  我悄悄的離開祝玉妍的紅唇,見她渾然不知,仍是面露痴迷之態。

  過了好久,祝玉妍才從陶醉中甦醒過來,此時她更加清晰的感受到身體中流動著的青春的活力,和強大的力量。

  而此時的她渾身散發的嬌豔更是惹人遐想。

  「玉妍你現在的感覺如何?」我問道。

  祝玉妍向我拋一個眉眼,盈盈拜倒,嬌聲道:「是玉妍誤會公子了,先前還以為公子是想加害玉妍,沒想到公子竟是為了提升玉妍的修為。玉妍在這裡謝過公子。沒想到公子的修為已經高到了如許地步。」

  我聽後一笑,道:「呵呵,玉妍你沒注意到自己說話的語氣和以前的你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了嗎?再也沒了那種悲涼的意味了。」

  祝玉妍微微一愣,這才覺察到剛才說話的語氣與自己平時的作風大不相同。心中雖是有些奇怪,可是也猜個八九不離十,定是與剛才此人提升自己的精神修為有莫大的關係。這時她才真正的體會到精神修為對於她這個級數的高手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就如同蛟龍如海,大鵬升空一般。

  我注視著她嬌好的面容,凝視著她深邃的眸子,一絲攙雜著驚喜的紅運漸漸的爬上了她的俏臉。

  深情的看了他好一會,說道:「玉妍,現在有何感覺。不妨說給我聽聽。」

  祝玉妍嫵媚卻又略帶羞澀的瞟了我一眼,盡顯出十足的少女情懷,輕聲道:「玉妍也不知道究竟該怎樣的形容現在的感覺。只是覺得身上充滿了青春的活力,身體就如同剛剛出生的嬰兒的身體一般稚嫩,可是其中卻又隱隱的透著一中飽經歲月的滄桑。

  更讓我奇怪的是,以前在修煉『天魔大法』的十八重的時候,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其中的幾個關鍵的詞句和圖畫,可是現在一想,那些問題彷彿就根本不存在似的。解決這些問題的方法現在就如同自然一般呈現在我的心中,且有幾種之多。」

  我點了點頭,笑問道:「呵呵,玉妍知道為何會這樣嗎?」

  祝玉妍嫣然一笑,嬌聲道:「玉妍才不會費心思想這個問題呢,我想公子一定會告訴奴家知道,我說的對嗎?」

  「呵呵,恐怕我是天下間唯一能見到陰後這小兒女情態的人了。看來我這樣做應該是沒錯,她現在說話的語氣,一顰一笑無不流露出少女的自然的魅力,那些陳年舊事在她的心中再也不能起到絲毫的影響了。意識能真是好東西。」我心中暗想。

  「哈哈……」我開懷大笑,說道:「玉妍你可知道我要是把你現在這可愛的模樣說出去的話,定會叫人一頓暴打,誰會想的到名震江湖數十年魔門陰後竟會如同少女一般。」

  祝玉妍先是一愣,接著向我嫵媚一笑,道:「世人就是這樣,當你一直向動東走時他們卻是希望你向西走,可是當你向西走時他們卻偏偏要非議。唉,世間自欺欺人者何在少數?難道公子這般俊傑之人也會做此之想?」

  我微笑道:「呵呵,玉妍的嘴真是厲害。我投降了。」

  祝玉妍嬌聲道:「嘻嘻,算你了。還不告訴我原因。」

  我看了她那嫣然一笑,也泛起驚豔之感,道:「玉妍,你摞起你右手臂的衣袖就可知道我說年齡不是問題的原因了。」

  祝玉妍聽的神色一滯,慢慢的將衣袖輕輕摞起,左手不住的微微顫抖,想是她心中亦略略的猜到了答案。

  只見一顆豆大的守宮砂點在她白皙如雪的手臂上,著實的醒目,隱隱的散發著誘人的處子氣息。

  祝玉妍大驚失色,聲音顫抖的嘀咕著:「這……這,怎麼可能?」然後猛的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眼中閃爍著攝人的精芒。彷彿想要看透過我的眸子看穿我的心。

  可是過了一會,她失望的搖了搖頭,看樣子是一無所獲,輕聲道:「你究竟是何身份,莫非真的有神靈嗎?否則你怎會有如此神奇的力量。能讓我恢復處子之身?其實,我剛才就已經隱隱的感覺到了,只是心中不敢確定而已,現在終於證實了。」

  我嚴肅的盯著她,一字一頓的道:「不,你不是不敢,而是不願!以你現在的修為,怎會覺察不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呢?我清楚的感覺到我已經闖進了你的內心,而你的心也是心甘情願的接納了我,只是你仍是沒有完全擺脫世俗的觀念,沒能擺脫以前的滄桑陰影,所以你不願去面對你的心,我說的對嗎?」

  祝玉妍靜靜的聽著,臉上的肌肉輕微的抽動,眼中亦是淚花湧動,眸子中閃爍著複雜的神色。

  我看在眼裡,痛在心中,輕聲道:「掙脫宿命的枷鎖,抹殺滄桑的束縛,敞開自己的心,迎接一個心的生活,一個新的愛情,這不正是你數十年來苦苦隱藏在心底的願望嗎?以前的祝玉妍已經不在了,現在只有一個新的,青春少女祝玉妍在這個天地之間。……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吧。」

  我深情的與她對望了一眼,轉身飄然而去,留下一句話在她的耳邊迴響不絕,深深的觸動了她的心。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祝玉妍注視著我離去的方向,口中輕輕的默唸著。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8:45
第九章 依計而行


  回到「福滿樓」的時候,依舊是深夜。我飄然落在後庭的花園中。

  「誰!」一聲大喝,從道路兩旁的樹叢中躥出兩個身影,手持鋼刀,警惕的站在我的面前。這時藉著月光才看清來人是我,忙恭敬抱拳參拜道:「參見門主。」

  我向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免禮,道:「你們下去吧,多加注意周圍的動靜。」

  兩名大漢恭聲道:「是」,然後閃身消失在夜幕中。因為現在的江都正是處在一個非常時期,魚龍混雜,各大勢力幾乎都在城中佈有耳線,都想趁亂大撈一票。為了避免以外情況的發生,韓雷特意加強了警戒,人手較平時整整多了一倍。

  我輕輕的推開貞貞的房門,輕手輕腳的走到她的床邊,見她正甜甜的睡著,沒有吵醒她,坐在她的床邊,掩了掩被子,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上午吃多早飯,我將韓雷叫到房中吩咐道:「韓大哥,聽說你和獨孤盛的關係非同尋常?」

  韓雷微微一愣,接著笑道:「呵呵,其實我們的關係並不像表面上那般密切,因為我們現在江都的生意已經周圍城鎮的買賣需要獨孤閥的照顧。雖然我們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自己,但是這不利於我們掩飾自己的實力,會過早的將我們的底細暴露在各大勢力面前,對門主將來的宏圖大業不利,所以有些事情還是讓這些高門大閥出面解決為好。

  他幫助我們,保我們買賣的正常,我們則每年定期分紅利給他們。大家只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獨孤閥是我們的護院,而我們則是他們的財神。

  呵呵,門主有所不知,我們不只是和獨孤閥有來往,和其他的幾個大閥以及各地方勢力也都有密切的聯繫。李閥、宇文閥的兵器主要是從東溟派總購德,而我們則是獨孤閥、宋閥和其他一些勢力的最主要的兵器來源。世人只知道東溟派是天下第一的兵器生產大家,其實我們的實力絕對在他們之上。只不過我們是隱而不發罷了。

  呵呵,即使門主要在十天之內裝備一支五萬重甲鐵騎,以我們現在的儲備也能辦到。」

  我聽後吃了一驚,「五萬重甲鐵騎!呵呵,這個數目的鐵騎足可以踏平大草原了。」要知道重騎兵包括坐騎在內全部都用精甲覆蓋,即使是鋒劍利刃也只能在其上面留下印記,而不能一擊穿透,尋常的刀劍戈矛更是難傷分毫。在配合鋒利的窄刃寬背的砍馬刀,在平坦的大草原上衝擊馳騁,其威力可想而知。

  草原上最有利的作戰模式就是馬戰,因為草原寬廣遼闊,利於騎兵的衝擊,配上適當的兵器裝備就能造成意想不到的破壞力。突厥之所以能雄霸草原,就其原因就是他們有一支強大的騎兵。尤其是西突厥頡利的金狼騎,更是無敵大草原,有著不敗的神話。

  可是,金狼騎的裝備和重甲鐵騎比起來就有些小巫見大巫了。縱使是頡利的金狼騎見了如此強大的鐵騎,也只能望風而逃了,一潰千里。

  我越想越是興奮,盼望著能儘早的帶著鐵騎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馳騁縱橫。可是又想到了一個難題,邊問道:「中原的冶煉之術極是高明,可是在戰馬的體質以及騎兵的禦馬之術上較之草原上的種族想差甚遠。所以光有兵器裝備還是不行,要有相應兵力和上等戰馬才行。以後我們要在這方面多下心思。」

  韓雷聽後,微笑答道:「回稟門主,當今天下論養馬之能莫過於飛馬牧場了,而我們隨也涉及到這個行業,可是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和飛馬牧場想比。若要迅速的擴充戰馬數量,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將飛馬牧場收為己用,可是飛馬牧場的第一任場主商雄早已立下規矩,飛馬牧場不捲入任何勢力紛爭中去,所以此事極為難辦。

  既然門主如此看中此時,屬下會傳門主令,擴大我們這方面的實力,同時調動人手,增加我們現在在東突厥邊境上的兩個牧場的實力。以便防範塞外的幾股實力強橫的馬賊。」

  我點點頭,道:「如此甚好。」

  韓雷這時問我道:「不之門主剛才問屬下與獨孤盛的關係意欲何為?還請門主吩咐。」

  我一時想的入迷,險些誤了正事,恍然道:「呵呵,也沒什麼大事,我想麻煩韓大哥安排我和獨孤盛見面,最好是在今天,時間地點由他來選,到時候你通知我就行了。」

  韓雷一愣,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仔細的想了一會道:「約他出來沒問題,而且還可以安排就在我們『滿福樓』裡見面。只是……」

  「只是什麼?」我問道。

  韓雷看了看我道:「屬下斗膽想問一下門主約見獨孤盛的用意。」說完還不住的瞟向我看,生怕我因此事不悅。

  我正色道:「我要見楊廣!」

  韓雷一聽,登時驚立在原地,失聲道:「什麼?」

  ……

  韓雷在揚州的面子當真不小,剛剛離開個把時辰,便將獨孤盛約了出來,地點就是「滿福樓」

  「稟門主,獨孤盛已經到了『滿福樓』,隨從四人。韓壇主此時正在『漫菊閣』招待他們。壇主吩咐屬下請門主移駕。」一名勁衣大漢在門外拜道,語氣甚是恭敬。

  「好,知道了,你下去吧。」我向他擺擺手道。然後起來到「漫菊閣」。

  輕敲了一下門,然後推門而入,邊見韓雷正在陪一名男子說話。

  這獨孤閥僅次於獨孤峰的高手外貌毫不起眼,只是個五十來歲,矮瘦若猴的小老頭,但那對似開似閉的眼睛深而亮,兩邊太陽穴高高鼓起,使人知他非是等閒之輩。

  韓雷來人是我,忙站起身來,介紹道:「祝小兄弟,這就是你想見的當朝英雄人物獨孤將軍了。還不過來參拜。」

  為了隱藏我的「天涯海閣」門主的身份,韓雷在邀請獨孤盛的時候便說我是他的妄年之交祝明。

  我來到獨孤盛近前,恭敬的抱拳道:「早聞獨孤將軍大名,今日終於得見,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是聞名。」

  俗話說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當真不假。

  只見獨孤盛聞聲「哈哈」大笑兩聲,面露興奮之色,站起身來,道:「公子客氣了,你既然是雷兄的妄年之交,也就是我獨孤盛的朋友。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見外。且我觀小兄弟也是性情豪爽之人,不用理會那些世俗禮數。我們仍舊平輩論交為好。這樣大家說起話來就不必轉彎抹角,兜來兜去了。」

  我聽後也是哈哈一笑,道:「獨孤將軍既然如此一說,我也就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將軍請坐。我們還是坐下來,邊吃邊談吧。浪費了這些美酒佳餚豈不可惜。」

  獨孤閥欣然入坐。

  韓雷見一切均按計劃發展,便知機而退,謙聲道:「獨孤將軍,你和我這個小兄弟先慢慢聊著,小弟的酒樓裡還有其他的事情等著我去處理,就失陪了。」

  獨孤盛豪爽的一笑,拿過酒壺,倒了滿滿的一杯酒,端起來說道:「呵呵,這次你可推脫不了這杯罰酒哩。」

  韓雷笑而不接,嘴角微動,似是有話要說。

  獨孤盛一見,知道讓他說出話來這杯酒就又泡湯了,忙強在韓雷前率先說道:

  「韓老弟,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明明是你把我約到這裡還的,可還沒招待我你就想退,呵呵,就不怕怠慢了客人嗎?還有,每次想罰你喝酒時你都能找藉口推掉,這次當著小兄弟的面,你總不會又想找藉口吧。」

  韓雷一見,哈哈一笑,伸出手,爽快的接過了酒杯,道:「哈哈,還是獨孤兄瞭解小弟,好,這次我就喝了這杯,算是小弟給獨孤兄賠禮,改天定和獨孤兄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回。到時候,你可不要推脫才好。」

  獨孤盛一聽,豎起大拇指,朗聲道:「好,這次才夠爽快。你放心,你這頓我是吃定了。到時候你可不要拿一些破酒爛菜來應付我。」

  韓雷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說笑,和獨孤盛客套了幾句後,便向我們抱了抱拳,退了出去。

  獨孤盛這時扭過頭,對自己的四個隨從吩咐道:「你們四個也下去用些酒水,這裡沒有你們的事了。」

  四人聽後,恭身而退,房中只剩我和獨孤盛二人。

  獨孤盛見自己的手下離去,坐回到座位上,自酌自飲了一杯。

  我靜靜的看著他,臉上一直掛著微笑,心中卻是瞭然:「呵呵,獨孤盛不虧是獨孤閥緊次於門主的第二號人物,只從我剛才的舉止就已經才出了我絕不會韓雷的妄年之交。

  他剛剛斟酒時手不顫,心不震,身體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異常反應,極為鎮定。眼神中更是閃爍著強大的自信。看樣子,他應該是對我的姓名瞭如指掌才對。」

  獨孤盛放下手中的酒杯,眼中精芒乍現,嘴角撇出一個不冷不熱的微笑,盯著我道:「逍遙公子此次喚在下前來可有要事相商?」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心中道。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8:45
第十章 達成協議



  我鎮定的坐在座位上,面不改色心不跳,依舊帶著燦爛的笑容看著獨孤盛。

  獨孤盛見我聽他一語道出了我的真實姓名仍能鎮定如常,不由得面露疑色,問道:「逍遙公子為何不回答本將軍的話?難道本將軍說錯了嗎?」

  我笑而不答,反問道:「將軍何以斷定我就是逍遙客呢?」

  獨孤盛顯然是沒有想到我會有此一問,愣了一下,笑道:「公子在將上大敗李子通後便失去了蹤跡。接著,江都城外就突然冒出了一個青年俊傑,更是聲稱是『福滿樓』老闆韓雷的遠方親侄。不過這也合情合理,叫人不從生疑。

  呵呵,不過,公子的兩位夫人各個是天下少有的絕色女子,而且氣質驚人。其中之一更是高麗『弈劍大師』傅采林的首徒,如此高貴身份的女子,怎會下嫁給韓雷這一介富商的親侄?」

  我笑道:「或許韓雷的親侄武功高強,人又極為英俊瀟灑,迎得美人的芳心也並不為奇?」

  韓雷聽後一笑,接著道:「昔年聖上對高麗三次遠征,給高麗帶來了無邊的痛苦和災難。即使是普普通通的高麗百姓對漢人也是恨之入骨。更不用說是傅采林的首徒,這個有著傾倒天下眾生之姿的高傲女子了。若是沒有強大的足以讓傅采林動容的實力和這為『弈劍大師』的同意,她又怎敢委身於公子呢?而逍遙公子更是有三個月的時間從中途上消失,而這個時間恰恰是公子認識高麗女子之後沒過久。而她的身影也從中原的大地上消失了。呵呵,公子有如何解釋這些巧合呢?」

  獨孤盛目不轉睛的看著我,臉上洋溢著得色。

  我也為笑著看著他,來一個默不作聲,不置可否。

  獨孤盛無奈的聳了聳肩,接著說道:「好,就算這些都是巧合。我還有一些事情不明所以,要請教公子。

  現在江都形勢異常混亂,為了保證聖上的安全,城中各個角落和有頭有臉的人物府外都布有我的眼線。『福滿樓』乃是江都最大的酒樓,而韓雷更是江都舉足輕重的人物,他的買賣除了經營酒樓之外還涉及兵器,糧食等等,這樣一個大人物我們怎麼會忽略呢?到不是我有意監視,而是形勢所逼,這點還請公子見諒。我想韓老弟也不會怪我的。」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獨孤盛笑著續道:「所以我對進出『福滿樓』的人了若執掌,公子昨天是以韓雷親侄的身份進的『福滿樓』,而今天韓雷卻又突然冒出了一個英俊瀟灑的妄年之交,怎的不叫人懷疑呢?

  呵呵,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公子這次可是欲蓋彌彰了。」

  我拍手稱讚道:「薑還是老的辣,獨孤將軍果然名不虛傳。不錯,在下就是逍遙客。我也就開門見山,不再兜圈子了。此次約將軍前來實是有要事相商。」

  獨孤盛見我承認了身份,微微一笑,靠在座背上問道:「不知公子有何重要之事?」

  我也飲了一杯酒,道:「以我對貴閥的瞭解,應該是和宇文閥有著很深的冤仇。我想將軍也知道在下是宇文化及欲殺之而甘心的人,所以我們兩放在這方面有著共同的目的,那就是整垮宇文閥。」

  獨孤盛聽後,眼中喜色一閃而過,顯是對我的提議有些動容,但是這畢竟是一件大事,憑宇文閥現在的勢力,要想整垮他不是一蹴而就之事,如果沒有精心的部署是不可能辦到的。說不定大蛇不成,反被蛇咬。而他宇文閥是地地道道的一條毒蛇,被它咬到的話,不死也得重傷。到時候一個不好,就可能全軍覆沒,永無翻身的機會。

  因此獨孤盛心中雖是興奮,可是嘴裡卻是不敢顯露出來,依舊謹慎的問道:「我們和宇文閥的恩怨世人皆知,公子曉得並無希奇之處。不錯,我們的確很想除去宇文閥在朝中以及在江湖中的勢力,即使不能徹底的肅清,也要將其打成殘廢,讓他失去爭奪天下的實力。可是這不是說說就能辦到的,公子可有何妙計除之?」

  「真是一個老狐狸,明知故問。」我心中道。嘴上當然不能這麼說,笑道:「將軍既然有和在下合作的意向,就應該拿出點誠意來,又何必還有所隱瞞呢?我既然找到了將軍,就會對將軍做了一定的瞭解,要不然如何敢貿然的兵行險招。」

  獨孤盛被我說的老臉一紅,神色變的有些不自然起來。想了一想道:「呵呵,好。公子既然如此說,老朽也就不在隱瞞。我們已經收到了巴陵幫的消息,說是公子的兩位結拜兄弟寇仲和徐子陵還有一位姑娘已經到了幫中,而且他們好像和香貴之子香玉山是舊識。

  寇徐兩位公子已經同意將他們從東溟派手中偷得的帳簿送到江都,交到聖上手中。那本帳簿上面記載有宇文閥暗中購買兵器的數量和日期,可算是他們密謀造反的依據,到時候聖上自會雷霆大怒,治罪於宇文閥。我們則可趁機將他們一網打盡。」

  我聽後,心中道:「果然是此一招。難怪他獨孤盛會喪命在宇文化及的手中。唉,可惜他一世梟雄,卻是對楊廣依舊抱有幻想,不如獨孤峰目光遠大。若是獨孤盛作閥主的話,恐怕獨孤閥早就在江湖上除名了。」

  我看了獨孤盛一眼,正色道;「如果將軍真的以為光靠一本帳簿就能要了他宇文化及的命,那你獨孤閥將會一敗塗地。」

  獨孤盛大驚失色,驚道:「什麼?公子怎會有如此之說。還請公子細細道來。」

  我道:「將軍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且不說他宇文閥和朝廷的關係密切到何種程度,就光憑宇文化及手中掌握的揚州現在的兵力就足以讓將軍翻不身來。」

  獨孤盛聽後哈哈一笑,道:「小兄弟有所不知,聖上的親衛都是跟隨老夫多年的人,大致該不會有何問題。親衛以外,就是江都本身的駐軍和隨聖上前來的禁衛軍,前者由尉遲勝掌管,後者由司馬德戡指揮。宇文化及兩兄弟現在雖是全傾朝野,但是他們兩個都沒有直接過問軍隊的權利。尉遲勝的確是傾向於宇文化及,不過那時以前的事了。我已經私下裡派了親信和他達成了協議,等扳倒宇文化及之後,由他來接任宇文化及的職位和爵位。而他則是出兵,與我們裡應外合,共同對付宇文化及。」

  我聽後,大笑道:「將軍大錯特錯了。尉遲勝如此之舉定是想迷惑將軍。將軍知道尉遲勝的真正身份嗎?」

  獨孤盛疑惑的搖了搖頭。

  我道:「在楊堅建立大隋朝前,他乃北周大臣,後來楊堅在周宣帝宇文贇病逝後,勾結內史上大夫鄭譯和禦正大夫劉昉,以繼位的宇文單年幼為由,矯詔引楊堅入朝掌政。一年後,楊堅便迫靜帝退位,自立為帝。

  北周的宇文姓的天下,從此由楊姓替代。

  但因宇文姓的勢力根深蒂固,楊堅雖當上皇帝,仍未能把宇文鬥閥連根拔起,到兒子楊廣當上皇帝,宇文姓再次強大起來。

  嚴格來說,宇文姓雖看似忠心侍隋,其實只把仇恨埋在內心深處罷了。

  楊堅攫取地位後,分別有三位支持北周宇文家的大臣起兵作亂,就是相州總管尉遲周,鄭州總管司馬消難及益州總管王謙,這批人不是輿宇文家有親戚關係,就是忠於北周王室。其中的尉遲周,正是尉遲勝的堂叔,由此已可見尉遲勝和宇文化及兩人關係之密切。豈是區區爵位就能打動他的?

  他此舉定是宇文智及的計謀之一,用來麻痺將軍,使將軍放鬆警惕,他們到時候就可趁機而起了。

  順便透露個消息給將軍,司馬德堪也並非善類,如我所料不差的話,他現在已經投向宇文化及了。所以,現在宇文化及幾乎已經控制了揚州所有的兵力,縱使是將軍有萬雄師在手也未必敵的過現在的宇文化及,更不用說想靠那一本小小的帳簿來扳倒宇文化及了。到時候說不定還會被宇文化及反咬一口。」

  「什麼?司馬德勘投向了宇文化及?」獨孤盛猛的站起身來,一掌將桌上的酒杯拍碎,憤聲怒道:「他奶奶的,枉我還把他當作是自己的親信提拔他。他竟敢背叛我,哼,等我回去後看我不將他斬了!」

  我忙道:「將軍息怒,此舉萬萬不可,如此一來只會打草驚蛇,讓宇文化及有了防備之心,對我們的行動大為不利。」

  獨孤盛顯然還在氣頭上,說話的語氣甚是僵硬,向我說道:「那你說該如何是好?」

  我不慌不忙的將他勸回座位上,有為他斟了杯酒,方說道:「將軍可不必理會司馬德勘,據在下所知,禁軍中有許多將領都是將軍的老部下,將軍可從他們著手,在司馬德勘完全控制禁軍之前,派親信暗中通知他們,表面上宣誓對司馬德勘效忠,暗地裡做將軍的內應,讓他們架空司馬德勘的軍權。到時候一旦起事,他們就是將軍成事的關鍵了。」

  獨孤盛此時也靜下心來,細細的琢磨著。良久才道:「公子此計甚好,只是我們這第一步該如何走法?」

  我笑了笑道:「這第一步就是要用帳簿來作釣餌,釣宇文化及這條大魚上鉤。將軍須安排我和我的兩位小兄弟見皇上。」

  「什麼?」獨孤盛失聲道:「你們要見聖上。」

  我道:「不錯,而且這件事將軍還要通過朱貴兒之口洩露給蕭妃知道,讓她在洩露給宇文化及。這樣一來,我們就能逼他造反了,將軍可事先安排好兵力,到時候將其一網打盡。我只希望將軍能將宇文化及交給在下處理。至於其他的就由將軍做主好了。」

  獨孤盛聽後眼中精光閃閃,臉上的肌肉不住的抽動著,猛的又站起身來道:「好,就這麼說定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合作夥伴的關係了。」說完伸出了右手,我也站起身來,哈哈一笑,伸出右手,和他握在一起。

  我與獨孤盛相視而笑,把酒言談,又將整個計劃方案仔細的推敲了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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