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獵豔大唐 作者:額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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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ozenki 2012-3-15 17:52:5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4 255964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06
第七卷

第一章 天刀義女

  眾人見宋玉致此時猶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光豔內斂卻又讓人隱隱易動,模樣羞澀可人,讓人不自覺的生出親近之感。她的美麗是介乎青澀天真和成熟嫵媚之間的獨特風韻,加上豪門貴女的嬌矜氣質,確能讓人眼前一亮,看的心身皆醉,就連眾女看的也是微微一動,然後圍著宋玉致七嘴八舌的詢問起來。

  我笑意盈盈的看著她們。

  宋玉致也時不時的瞟向我,眼中閃爍著幸福的神色。

  貞貞等女皆是聰明慧智,又怎會看不出來,便聽縛君婥嬌笑道:「呵呵,我看我們幾個還是不要再纏著致妹妹了,某個人現在已經心繫旁騖,心思早就跑到別人哪裡去了。還有啊,你們看看夫君那個要吃人的模樣,呵呵,君婥可是不敢再打擾致妹妹了。」說完,連同其他四女一起看看羞澀的宋玉致,然後在看看尷尬的我,然後哄然大笑。

  靈機一動,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正好用此來解我們兩人現在的尷尬,忙向宋玉致問道:「致致,和氏璧真的是在宋前輩手中?」

  其他眾女一聽我問起的是千古異寶「和氏璧」,也都收起了笑容,聚精會神的聽著。

  宋玉致點了點頭。

  我疑道:「慈航靜齋不是將和氏璧借於甯道奇了嗎?而且期限為三年。怎麼會又到了你父親手中?」

  宋玉致想了想,道:「其中的緣由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父親向甯道奇或是向慈航靜齋所借吧。不過依致致看來,應向慈航靜在所借較為可能。父親一向與甯道奇不怎麼好,過一段時日和甯道奇還有一場比試,又怎會向甯道奇借和氏璧呢?那樣豈不是向對方示弱?父親一向高傲,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我想了一想,宋玉致所說也甚為有理,依宋缺的性格的確是不太可能向甯道奇借和氏璧,可是他與慈航靜齋現在的齋主梵青惠曾經有過一段感情,最後由於兩人的意志不同,終於導致這段戀情義悲劇收場,按理說宋缺也不會向梵青惠借和氏璧才對?呵呵,世事難料,說不定其中另有文章。

  我點了點頭,然後接著問道:「致致此次真的是要前往洛陽歸還和氏璧嗎?你宋家不是正在拉攏現在佔領江陰的『竹花幫』?你是閥主極為疼愛的小女兒,按理說你應該作為宋家的代表,前往江陰才對?為何又遣你去洛陽?難道出席江陰『竹花幫』幫主推舉大會的是宋二哥?」

  我的話音剛傳到宋玉致的耳朵裡,就見她張大嘴巴,吃驚的看著我,好久才驚訝道:「這些都是我宋家極為機密的事情,天哥是如何得知的?還有,天哥好像一直沒有對致致說出你的真實身份哩。」

  我心中苦笑,剛剛又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消息是怎麼來的?難道讓我告訴你這全都是我從書中看來的?呵呵,不把你們嚇傻才怪。我忙打岔道:「呵呵,我不過時江湖上的一介草莽,哪有什麼出身來曆?又怎會向我的好致致隱瞞身負呢?」

  其他眾女聽後,均是低下頭,偷偷的掩口而笑,卻又是不敢笑出聲來。

  宋玉致看了看衛貞貞、縛君婥等人奇怪的表情,知道我一定向她隱瞞了什麼,於是瞪了我一眼,佯裝嗔怒道:「還敢騙我,你當致致是傻子嗎?瞧瞧你所乘坐的馬車,其豪華奢侈的程度,縱使是皇親國戚亦不過如此。再看看拉這輛馬車的馬,致致雖是久居嶺南,對馬的瞭解甚微,也知道這八匹均是上等戰馬,每一匹在現在的馬市上都能賣上千金,由此看來,天哥又怎會一介草莽呢?想我宋家也是拿不出如此奢侈豪華的馬車哩。」

  我聽的一愣,然後笑著豎起大拇指道:「致致的心思真實縝密,觀察入微。可是,你這女兒家一見面就來打聽我的私事,是不是有些不合禮節呢?呵呵,致致如果真的想知道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向你隱瞞的,只要致致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宋玉致道:「什麼條件?」

  我笑道:「只要致致答應嫁我龍天笑作我的好妻子,我自然就不會對致致有所隱瞞哩。」

  衛貞貞等人嘴角掛著笑意,目不轉睛的看著宋玉致。傅君嬙更是坐到宋玉致的身邊,笑嘻嘻的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宋玉致聽後,臉上立時泛起了一片緋紅,秀色可人。傅君嬙則是開心的笑了起來。

  宋玉致紅著臉低下頭,羞赧的說道:「誰要嫁你哩,也不知羞,竟然當著這麼多姐妹的面向人家女兒家要條件。婚姻大事還得向父親請示才好,豈是致致想嫁就能嫁的?」

  聽宋玉致如此一說,我知道她心中實是一萬個同意,但是沒有宋缺的點頭,她也是不敢擅自做主,畢竟這是在父權在家中高於一切的時代。同時在她的眼中我也看出了一絲悲傷,心中瞭然,只是見她並未出來,口中不點破,向她道:「致致放心,洛陽事情一了,我自當親自前往嶺南拜會宋前輩,到時候會親自向他老人家提親,無論有多苦難,我也一定能夠說服你父親,將致致許配給我的。這是我對自己所愛的女子的一個誠若!」

  宋玉致眼中含著淚水,強忍著不讓它流下來,深情的看著我,咬著嘴唇不住的點頭。

  衛貞貞掏出絲巾,笑瞪了我一眼,然後過道宋玉致的身邊,輕輕為她擦了擦眼淚,笑道:「致妹不用理他,我們這個夫君啊整天知道說這些討女兒家歡心的話哩。呵呵,不過致妹放心,到時候他要是不去,我們姐妹幾人自會把她押去見妹妹的。」

  傅君瑜等人也是附和。

  宋玉致破涕為笑,道:「姐姐笑話小妹呢。致致相信夫君一定會去的。」

  素素笑道:「還是夫君厲害,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就讓致致心甘情願的叫他夫君了呢。」

  宋玉致此時方知自己已不小心,說漏了嘴,立時臉色緋紅,羞澀無語。

  傅君嬙看了,忙替宋玉致解圍道:「致姐姐不用理會他們,還是接著說吧。嬙兒還有許多事情想知道哩。」

  我也笑道:「嬙兒說的不錯,既然致致此行是宋二叔安排的計謀,那和氏璧是由誰送往洛陽的呢?」

  宋玉致定了定神,接著道:「去洛陽的是我二哥宋師道。他已於半月前便已經將和氏璧安全的送到了洛陽。」說完,看了看我疑惑不解的表情,知道我是在為江陰竹花幫的事情疑慮,便繼續道:「天哥為何如此關心江陰的事情?」

  我答道:「小仲和小陵此次並未與我隨行,而是去了江陰。據他們所說,他們兩個在竹花幫中有一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叫『桂錫良』,現在是竹花幫的一個香主。所以我才會比較關心江陰的動靜。」

  宋玉致點頭道:「原來如此。」頓了頓,接著道:「並不是我們想要拉攏竹花幫,而是竹花幫的軍師邵令周先派人來我宋家的。竹花幫最近的最了一個他們惹不起的人物,就是九江『鐵騎會』的當家任蛟名,此人看上了江陰城這塊地盤,便想劃入到自己的實力範圍,所以才傳出話要對竹花幫不利。光一個鐵騎會就已經夠竹花幫頭痛的了,最近他們還與楚帝林士宏結盟,聲威更勝,一個小小的竹花幫怎能鬥得過他們。所以邵令周才會派人來向我宋家求援。

  二叔考慮到江陰的戰略位置,於是便和爹商量,派人前往江陰作為我宋家的代表,商談結盟之事。但是這個人並不是我,而是我的義妹宋玉清。」

  我驚道:「義妹?宋玉清?致致怎的又多了一個義妹?我怎麼沒聽說過?」

  宋玉致笑道:「天哥能知道我們派人前往江陰這麼隱秘的事情,竟然不知道我義妹這個人?她可是宋家中人人得知的嬌嬌女哩。爹對她的喜愛一點也不比致致少哩。」

  我心中苦笑:我怎麼知道?書中好像沒有這號人物啊?真是鬱悶,難道說由於我的出現使得大唐中的好多事情都發生了變化?宋缺借有和氏璧以及宋玉致被鐵騎會圍攻這些書中都未曾出現過,怎的我一來全都出來了?嘿嘿,這下可有的玩了。

  我向她尷尬的一笑,未做回答。

  宋玉致接著道:「清妹是我爹所收養的義女,據二叔說她是在我剛出生沒多久,由慈航靜齋的梵青惠遣人送到爹的手中的,同時還有一封她的親筆書信。爹爹看後只是仰天長嘆一聲,說了一句『這又是何苦?』然後就將清妹收留了下來,視若己出。清妹的資質非凡深的爹的喜愛,爹更是將自己的本領傾囊相授,她現在應該已經有爹的六成火候了吧。清妹天性活潑開朗,為人友善,也深得我們兄妹幾人的喜歡哩。」

  我心中猛的一驚:「宋玉清是梵青惠派人交到宋缺手上的。更是附有親筆書信,聽宋缺的語氣,好像她與宋玉清的關係不一般,難道是她與宋缺所生?可是這宋玉清的年齡又對不上,再者梵青惠與宋缺相戀的事情許多人都知道,可是未曾聽說他們兩人有一個女兒?真是令人費解。可是,不管怎樣,梵青惠的動機絕對不會是讓宋缺只是將宋玉清收為義女那般簡單,其中定有蹊蹺。說不定她是想以此來束縛宋缺,讓他心繫旁騖,對他們之間的感情心存幻想,以此來干擾宋缺在武道上的進境,使他永遠不能超過甯道奇。呵呵,慈航靜齋果然使得好手段,虧她還妄稱名門正派,自詡為正道之尊,專用詞見不得人的手段,不敢與人正面相當抗衡。哼!碰上我『逍遙客』龍天笑算你們倒霉,我一定將你們的醜惡嘴臉公之於眾,讓天下人都瞧瞧。」

  宋玉致見我臉上露出了邪邪的笑容,心中一秉,還以為我有對她動了壞心眼,羞澀萬分。

  這是傅君嬙奇道:「怎麼又是那個鐵騎會?致姐姐,這個任少名究竟有何能耐,竟敢派人伏擊致姐姐的車隊。」

  宋玉致聽到「任少名」這三個字,面色微變,向傅君嬙解釋道:「嬙妹,你如此說是因為你跟不瞭解任少名的可怕!」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06
第二章 鐵勒雄鷹

  傅君嬙驚的「啊」了一聲,其他人也都是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她們也想知道這任蛟名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物,能讓宋家的三小姐談之色變。

  只有我面露不懈之色,輕輕冷哼一聲。

  眾女都在認認真真的等著宋玉致繼續說,因此並未在意我的面色,亦為聽到我的冷哼。

  宋玉致卻是時時刻刻都在關心著我的一舉一動,她聽到我的冷哼了一聲,忙向我瞟了過來,眼中流露出詢問之意,遲遲不肯開口。看樣子,我若是不同意,她是絕對不會繼續說的。眾女也瞧出了端倪,失口而笑。傅君婥道:「我們都知道夫君的功夫才是真正的天下無敵呢。怎麼會把那個任少名放在眼中。嘻嘻,可是人家想聽致姐姐說,夫君也知道,我們幾個最喜歡聽人說著些事情的。」

  我愛憐的看了她們一眼,見她們都在用企盼的眼神看著我。而宋玉致目光更是有幾分擔憂,怕我會因她剛才的話而生氣。我溫柔的在宋玉致的臉上撫摸了一下,向她點點頭道:「致致說吧,夫君也想聽聽哩。」暗地裡向她傳聲道:「致致最好說的任少名更厲害一點,也好嚇一嚇她們幾個,呵呵。」

  宋玉致微微一愣,旋又開心的一笑,向我點了點頭,接著正色道:「我爹爹縱橫天下,所向無敵,就是甯道奇、傅采林、畢玄,又或是邪王石之軒、陰後祝玉妍也是夷然不懼!但每趟提起八年前與任蛟名的一戰,仍是難以釋懷!

  爹說:『在無數高手湧現的大時代中,任少名絕對是最可怕的一個。』」接著便繪聲繪色的將其了起來,聽的眾女是面露驚色。

  八年前,宋缺早憑手中天刀闖出震驚武林的威名,被公認為當時刀法大家,刀中的第一高手。而任蛟名只是個剛剛崛起的黑道頭子!

  任少名在宋閥的領地之內打家劫舍,橫行無忌,壞事做盡,似是存心向虎踞嶺南的宋家挑釁。

  宋閥多次派出高手,欲置任少名於死地,可惜全部失手而回,甚至落得慘死!連地劍宋智也險些落敗。宋閥尊嚴受到無情踐踏,宋缺惟有親自出手!

  宋缺、任少名相約決戰於黑水灘絕崖之上,引得數百武林中人趕來觀看。

  當時人人認為任少名必在數個回合內大敗。豈料這一戰竟惡戰千招,整座絕崖竟遭轟的分崩離析,路沉黑水之下!雙方仍是勝負未分。

  如此拖延下去,宋閥閥主威名何存?宋缺把心一橫,豁盡全身功力辟出最強猛霸道的一刀「天道霹靂斬」。突然暴增三倍功力的超強攻擊力,令任少名的防線徹底崩潰,風雨流行鎚震飛盪開,如雷似電的刀光直劈而下,如入無人之境。

  若非風雨流行鎚卸了天刀三分力,任少名必定腦袋搬家。現在只在額臉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狂濺,痛的頭昏眼花,心膽俱裂。

  任少名負傷敗走,後來紋上青龍以掩飾臉上刀疤的羞恥印記,青蛟之號亦由此而來。

  宋玉致頓了頓,看了看眾女臉上的驚詫表情,心中暗暗一笑,接著正色道:「此役之後,任少名銷聲匿跡了好一段日子,未有在踏足嶺南之地。不料近年又是重出江湖,更建立了鐵騎會。」

  傅君嬙問道:「令尊當時為何不趕盡殺絕呢?」

  宋玉致沉聲道:「只因爹爹也受了一點輕微的內傷,勉力的追殺並非不可以,而是有可能惹的任少名同歸於盡,如此一來就大為不值得。」

  宋玉致見傅君嬙等人皆是聽得屏足了呼吸,聽得目瞪口呆,眼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神色。心中不由得一陣竊喜。於是向我瞟了瞟,見我笑著向她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臉上不由得又是一笑。

  過了好一會兒,傅君嬙等人才回過神來,嘆聲道:「沒想到這個任少名這麼厲害,經然連令尊也要花那麼大的力氣才能收拾他。」

  傅君婥這時卻是對宋玉致笑了笑道:「呵呵,這任少名真的有致致說的那般厲害嗎?我看一定是致致在得到某人的指使下添油加醋,故意將任少名說的甚為厲害。」說完還將目光移向我,大有詢問之意。

  我則是裝的一臉的無辜,茫然的對她聳了聳肩,表示毫不知情。

  宋玉致微微一呆,旋又笑道:「君婥說笑了,致致又怎麼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

  傅君婥奇怪道:「這就奇怪了。按致致剛才所說,令尊與任少名這一戰應是驚天地,泣鬼神的一戰。江湖上定會廣為流傳,我師傅沒理由不知道。為何我從未聽他老人家說起過呢?難道是師傅故意不告訴我嗎?不可能,既然這個任少名如此厲害,師傅一定會在我來中原之前提及此事,斷然不會隻字不提的。呵呵,而且我也不相信與我師傅齊名的令尊對付一個區區任少名會費這般周折。」

  我聽的一呆,沒想到傅君婥心思到十縝密,更是忽略了傅采林這個通曉中原之事的「奕劍大師」。

  宋玉致聽的一愣,自己雖然聽說過縛君婥並非是中原女子,而是出身高麗,但是對她的底細卻是所知甚微。不光是她,天下人除了宇文化及以外,對這個女子知道的來曆都是瞭解甚微。而宇文化及又是緘口不言。

  其實在大唐中亦是如此,眾女都知道傅君婥是高麗女子,卻不知道她是「奕劍大師」傅采林的弟子,皆因她在中原出現沒多久,就香消玉殞。

  我的出現,雖然使得傅君婥並未被宇文化及所殺,使她活了下來。可是仍舊是改變不了天下人對她所知甚微的情況。皆因她被我救下之後,便許身於我,很少在江湖中走動,只是最近才隨我遊戲天下。

  宋玉致聽傅君婥如此一說,聰明伶俐的她又怎會猜不出傅君婥的師傅為何人?高麗能和自己的父親「天刀」宋缺齊名的也只有一人,那就是名滿天下,躋身三大宗師之一的高麗「奕劍大師」傅采林。於是她恍然道:「婥妹的師傅原來是聲名顯赫的傅大師。致致剛才的一番話語,卻是唐突了婥妹了。爹爹也早就聞傅大師的威名,一直想一睹尊師的風采,可惜一直未能如願,爹爹對此事也是常常惋惜哩。」

  傅君婥笑了笑,握住宋玉致的手親切說道:「致姐姐說那裡話。現在我們已經成為好姐妹了,還說這種見外的話?什麼威名不為名的,我師傅以前是沒有碰上真正厲害的人物,他老人家一生只收了我、君瑜、君嬙這三個徒弟,整天把我們三個捧在手心上,呵呵,可是一遇上我們的好夫君,便著了他的道。把我們三個全都賠進來了。呵呵,要我說啊,這天底下最厲害的人還得數我夫君。」

  宋玉致驚詫莫名的看著我,她實在沒有想到傅采林竟然心甘情願的將三個徒弟都許配與我。見我尷尬的點點頭,方信以為真。

  這時傅君瑜插話道:「還不知於此呢。致姐姐可聽說過我師傅的成名絕技嗎?」

  宋玉致托扣除道:「傅大師的『奕劍術』和『九玄大法』乃是名震天下的絕技,更是天下武者嚮往已久的武學,我怎會不知道呢?據說這『九玄大法』共有九層,每一層的功力都會比前一層又一個質的飛越,厲害無比。」

  傅君嬙笑道:「致姐姐這你可就說錯了。現在的『九玄大法』一共有十層。」

  「十層?」宋玉致奇道:「怎麼會有十層?難道江湖上的傳言有失真切?」

  傅君婥看了我一眼,然後對宋玉致笑道:「以前確實是只有九層。可是自從夫君隨我們去高麗見了師傅以後,師傅剛一見面就拉著他去比試,也不知道他和師傅說了一句什麼,師傅彷彿是得了寶貝似的閉關三天,終於悟出了『九玄大法』的第十重。」

  宋玉致聽後著實吃了一驚,她知道我的武學修為極為高深,但是卻也未曾想到名滿天下的「奕劍大師」傅采林是聽得我的一句話才將修為提升了一個境界,悟出了更高深的武學。心中不由的為能找到這樣的夫君慶幸。

  這時衛貞貞笑問道:「致致還說剛才的話沒有添油加醋嗎?是不是受到了某人的威脅才這樣做的?呵呵,不用怕,說出來又貞姐給你作主哩。」

  宋玉致臉色微紅,偷偷的把目光移向我,不打自招。

  我見事不妙,忙裝模作樣的說道:「致致剛才所說的確有些言過其實,不過任少名此人的本事確實不可小視,否則鐵騎會成立不到兩年也不會在江湖上就闖出了不小的名頭,可見此人手底下確實有兩手真功夫。而且此人的來曆極為神秘,他的背後還隱藏著一個武功更為高強的人。」

  宋玉致點點頭道:「天哥說的是不是鐵勒大盜『飛鷹』曲敖?」

  我點了點頭,答道:「不錯,正是此人。任少名正是曲敖之子。曲敖橫行西疆,無人能制,論威望,論武功只僅次於『武尊』畢玄。但殘忍好殺之性,畢玄也要堂乎其後。」

  傅君嬙此時一聽忙拍手高興的叫道:「真是太好了,剛停完致姐姐將那個任少名,現在又可聽夫君將曲敖,呵呵,嬙兒最喜歡聽了。夫君快講,我們都在聽著呢。」

  我看看目光期盼的眾女,不忍掃了她們的興致,於是只好無奈像講故事般說道:「塞外的遊牧民族為了克服艱苦的天然生活環境,培養出悍蠻勇武、崇尚強者的民風。

  例如突厥雖分成東西兩部,但無論當家作主的大可汗是誰,都對『武尊』畢玄奉若神明,視之為最高的精神領袖。類似的情況也出現在鐵勒族內,而當此殊榮的正是『飛鷹』曲敖。

  鐵勒是一個弱小的民族,為了生存,青年曲敖成為馬賊,四處流竄劫掠。刀頭舔血的生涯形成了曲敖殘酷冷血,殺人不眨眼的可怕性格。

  曲敖橫行草原,終於碰上剋星,遇劫的商隊裡竟然有一個武功異常高強的天竺僧人。天竺僧以一人之力,盡殲過百馬賊,功力之高以到駭人聽聞的超凡境界。曲敖僥倖只傷不死,對天竺僧的畏懼變成了崇拜。

  於是他不顧傷勢,苦追了天竺僧七天七夜,苦苦哀求天竺僧收他為徒。直至油盡燈枯,力竭倒下,曲敖仍不放棄,爬行著繼續尾隨懇求,心志之堅委實可怕。

  天竺僧被其堅毅的性格所感,於是答應傳他一門氣功,但要他發誓一生不再作惡。否則必會來取他的性命。天竺僧去後,曲敖隱居苦練,以他過人的天份,曆四年於他二十三歲之時放連成七個窮穴,躋身高手之列。曲敖並未就此滿足,以他只能亦要再過十年後才可多練得一個窮穴,功力之強已近橫掃大草原的地步。

  後來他靜極思動,重出江湖,開宗立派娶妻生子,又做起了沒有本錢的買賣。他自恃武功高強,行事手段比過去更是狠辣,違背了他昔日對天竺僧許下的諾言。他知道早晚有一天天竺僧一定會找上門來,於是更加的苦練功夫,同時訓練自己的兒子。終於讓他在四十一歲那年修成九個窮穴,神功大成,創出了終極絕學『凝真九變』。更是從天空的雄鷹悟得一套凌厲無匹的爪功『鷹變十三式』。後來天竺僧果然找上門來,曲敖假裝哀求,然後伺機偷襲天竺僧,得手後將其殺害,從此再也無人能夠阻止他的野心了。

  於是卻熬便向大草原之神『武尊』畢玄挑戰,最後慘敗,被畢玄打成重傷卻沒有要了他的性命。後來曲敖雖然經過艱苦的修煉,功力終於恢復到了受傷前的水平可是卻在也不能有絲毫的進步。因此他便一生的期望都附於在兒子之上,讓他化名任少名,潛伏於中原,伺機而動,妄圖想趁著中原混亂之時,大撈油水。」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06
第三章 揣度臆測

  傅君嬙聽後並不像我預料的那樣露出驚駭的神色,而是笑嘻嘻的說道:「嘻嘻,原來這曲敖也是個膿包,還是那個畢玄厲害一點。若是由機會到了九江,我一定要找那個什麼青蛇任少名的麻煩,教訓他一下,誰叫她敢半路埋伏致姐哩。」

  宋玉致一聽,微微一愣,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呆呆的看著傅君嬙。

  衛貞貞看到宋玉致難以相信的神情,嫣然一笑道:「致致不用吃驚,我們幾個的功夫可是夫君親授的呢。別說是一個任少名,就是在多幾個任少名,君嬙若是想殺他們也是易如反掌,根本就用不著為她擔心的。」

  宋玉致聽後,心下嘀咕道:「爹爹說的果然沒錯,天哥真是深不可測,就連經過他指點的幾個妻子也有此本領,不知道天哥的功夫要高到何種地步,難怪天哥對付宋輝最後的殺招時仍是氣定神閒,胸有成竹。其實宋輝那點本領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自己終於找到夢寐以求的如意郎君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道:「唉,早知道是這樣我也就不再讓致致吹噓那個任狗頭了。」

  傅君嬙疑問道:「為什麼?」

  我嘆道:「我讓致致如此說的目的就是怕你找任少名的麻煩,希望你知難而退,沒想到不但沒嚇到你,反而激起了你的好奇心。」

  這時傅君婥也奇怪道:「夫君,這任少名如此欺人太甚,竟敢打致妹的壞主意,為何不讓君嬙教訓他呢?」

  衛貞貞附和道:「是啊,夫君。君嬙的武功你也是瞭解的,她現在的功夫對付區區一個任少名是綽綽有餘的了。根本就毫無危險可言。」

  我笑了笑道:「正是如此我才不能讓她去呢?呵呵,你們放心吧,這個仇一定會有人為致致報的。而且報仇的人你們也認識。」

  這時傅君婥恍然道:「夫君說的可是小仲和小陵。可是他們現在的功夫和任少名在伯仲之間,而任少名則是人多勢眾,他們兩個孤身前往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我笑道:「要是怕有危險,那就不是這兩個小子哩。他們從出道到現在,做哪一件事不是冒著生命危險?只有這樣他們體內的長生真氣才能迅速的成長,『置之死地而後生』這便是《長生決》的奧秘所在。而且他們兩個也不會放過這個一戰而名利全收的大好機會的。以他們兩個堅韌的性格,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他們。」

  「名利雙收?」宋玉致奇道:「這名倒是可以理解,無論是誰殺了任少名都能震驚天下。可是這利又從何而來呢?」

  我笑答道:「嘿嘿,致致有所不知,現在的寇仲再非昔日揚州的笑混混,現在的他已經是雄心壯志,一心要在天下樹立自己的威望,然後建立自己的軍隊與群雄抗衡,逐鹿中原。呵呵,試想他要是見了你哪個絕色義妹,不動心才怪。到時候肯定會不顧一切的為博得玉清的青睞去殺任少名的。呵呵,致致說說看,這是不是有利呢?」

  宋玉致甜甜的一笑,又有些疑慮道:「可是這樣一來,寇仲是不是在利用玉清而非真正的喜歡她呢?到時候我怕會誤了玉清一生的幸福。」

  我輕輕的托起宋玉致的下顎,道:「這一點致致可以放心。寇仲現在只是一門心思的將他自己投入到了爭奪天下的霸業中去了,才將其他的一切放在了次要的位置。這也是這個亂世中生存的法則,試想若是寇仲沒能成功的締造霸業,你父親又怎會心甘情願的將玉清許配給寇仲,最後還不是得落得個慘淡首場。寇仲正是明白這一點,才立志要做出一番大作為來。曆朝曆代的豪門望族,那一個在開始的時候不是一無所有的市井之徒。正所謂『王侯將相甯有種乎』亂世出英雄,這個道理致致有怎會不明白?」

  宋玉致紅著臉,愧聲道:「天哥說的對,致致明白了。」

  我笑著摸了一下她的臉蛋,接著說道:「好了,現在該談談正事了。致致你二叔可曾對宋輝身後的勢力又所懷疑。」

  宋玉致仔細的想了想,道:「二叔的確曾考慮過這件事,當時他也列舉了幾個勢力,其中鐵騎會的可能性最大,現在看來,這個可能已經被排除了。」

  「哦?」我接著問道:「除了鐵騎會外,你二叔還懷疑過那幾個勢力,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能從中受到一些啟示。」

  宋玉致道:「有楚帝林士宏、梁帝蕭銑、還有就是李子通。」

  衛貞貞中女也都是側耳傾聽,心中默記,看來她們是打定主意要找這些人的麻煩了。

  我仔細的琢磨著這些人,想了一會道:「林士宏不太可能,他既然已經與鐵騎會狼狽為奸,應該不會再收買宋輝謀害鐵騎會的人,這對他只有壞處沒有好處。李子通的可能性也很小,他現在應該正在攻打揚州才對,哪還有時間弄這些?再說嶺南宋家與揚州相隔何止千里,以他的實力,觸角絕對伸不了那麼長。

  那麼唯一有可能就上下這個蕭銑了,他以前是巴陵幫的龍頭,現在虎踞巴陵,坐地稱王而且此人的野心極大,是他的可能性倒是不小。可是他這麼做有什麼好處呢?」我低下頭沉思著,宋玉致等人也是埋頭苦想。

  嶺南、巴陵、九江、江陰……一定和這個勢力範圍有關係,但是哪一個呢?

  「嶺南、巴陵、九江、江陰。」我小聲的嘀咕著:「江陰?對,一定和江陰有關係!」我猛然醒悟,大聲的叫出來。

  宋玉致等人見我想出了其中的緣由,都是一臉興奮的看著我。

  傅君婥更是不斷的催促道:「夫君快說。我們可都是在翹首以盼哩。」

  我捏了捏她的臉,不慌不忙的說道:「假設宋輝是巴陵幫的人,那麼這一連串的舉動就大有可能。」看了看疑惑不解的眾女,我接著說道:

  「這一切都是因江陰而起。江陰距巴陵和九江的距離相仿,相比較而言,還是距離巴陵較近一些。而且江陰城是唯一沒有受到戰亂影響的城鎮,經濟較為發達,百姓的生活也是較為富足。現在,江陰更是已經落到了『竹花幫』的勢力範圍,這『竹花幫』雖說不上是赫赫有名的大幫大派,可是在江湖上還是有一些地位,在架上佔據了江陰之利,更是成各大勢力拉攏的對象。所有鐵騎會才會對江陰動了心。

  呵呵,由此之心的絕對不只是他鐵騎會一家,蕭銑絕對不會坐看江陰落入到鐵騎會的手中,從而壯大了林士宏的實力。但也不想『竹花幫』投靠你們宋家。因此他也想染指江陰,將這塊肥肉放入到自己的口中。由於『竹花幫』已經秘密的向宋家求助,宋家也派了代表到了江陰,蕭銑不敢正面的最宋家,於是才迫不得已動用了宋輝這顆棋子。

  宋輝這顆棋子一定是巴陵幫部署在宋家極為重要的,他們對宋家一定有一個陰險而毒辣的計劃,當然這個計劃不會是在現在實踐,他還沒有那個勢力。應該是在他滅掉林士宏,羽翼已經豐滿的時候才行動。而宋輝無疑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環節。

  可是若是讓林士宏得到了江陰,壯大了勢力,那麼他打倒林士宏就會更加的難上加難,更不用說再實施針對宋家的計劃,所有不得已而動用了宋輝這顆棋子。」

  宋玉致想了想問道:「可是蕭銑到底是怎麼實施這個計劃呢?」

  我看了看她,笑道:「這就容易了。只要動用了宋輝這個棋子,就能知道宋家的許多將要實施的秘密行動。到時候在假裝與林士宏合作,反正他對你們宋家也沒什麼好感,偷露給他知道,還怕林士宏不上當嗎?

  於是他就讓人將你護送和氏璧到洛陽的消息洩露給林士宏知道,林士宏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小人,何氏璧乃是千古異寶,他豈有不動心之理?於是便讓任少名派人來搶奪何氏璧。而蕭銑則在暗中安排殺手,等到鐵騎會的人與宋家拚個魚死網破的時候坐收漁利。不但可以打擊你們兩方的士氣,還可以得到何氏璧,一箭三雕,何樂而不為呢?」

  宋玉致等人聽的連連點頭。

  我說道這裡,臉上又露出了疑惑之色。宋玉致急忙詢問。

  我疑惑道:「如此說來蕭銑應該是不知道我的出現才對。可是為何會有人埋伏起來,針對我的出現而進行伏擊呢?」

  宋玉致想了一想道:「會不會是一個巧合,他們誤以為你是我宋家的援軍?」

  我搖了搖頭道:「我也有這麼想過,可是細想一下這個推斷根本就不成立。既然是宋輝透露的消息給巴陵幫,他們一定知道你們不會有援軍,而你二叔暗中埋伏則是另一回事。可是就在我離開貞貞她們,剛到你那裡的時候。貞貞她們就遭到了伏擊,時間拿捏的如此之準,說明這些殺手根本就是衝著我來的。

  而且就在我救你回去的路上,敵人也能料到我必會從林中穿過而事先埋伏了殺手。由此看來,答案只有一個。」

  衛貞貞等人急忙問道:「什麼?」

  我道:「那就是在蕭銑的計劃中根本就沒有伏擊貞貞她們這個環節,這是知曉此計劃的人背著蕭銑安排下的。而能知道蕭銑的計劃,又有如此心思手段,敢伏擊貞貞她們的只有一人,那就是香玉山!」

  素素一聽,憤然道:「果然是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牲!」

  眾女皆是動容,臉上都露出了怒色,牢牢的將「香玉山」這三個記在心裡,不將此人千刀萬剮難以洩心頭之恨。

  我詭秘的一笑道:「呵呵,老婆們放心吧。不出三日,巴陵幫一定得到報應的。林士宏也不是笨蛋,而且巴陵幫自認為此事做的天衣無縫,可惜,他們卻不知道還有一條漏網之魚,鐵騎會尚有一人未死。」

  我嘴上雖是這麼說,信中卻仍是疑惑「可是香玉山到哪裡找來的這些殺手?觀他們的身手,都是精通刺殺之道的一流高手。而且有些人的身手明顯不是中原人。巴陵幫絕對沒有這個實力。可是這些人又都是從哪裡來的呢?香玉山也不過是只與我一個人又仇,但是又為何偏偏派重兵近兩百個殺手伏擊貞貞等人?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其中一定還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是我們沒有想到的!可這又是什麼呢?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07
第四章 陰謀詭計

  巴陵幫蕭銑為南朝梁武帝蕭衍後人,楊廣死後,蕭銑恢復舊國名號,以巴陵城建都稱帝,國號「大梁」。由於未經戰火洗禮,巴陵地方保持著繁榮太平,緊鑼密鼓的準備著隨時揮軍北上,逐鹿中原,成就萬世不拔之帝王霸業。

  蕭銑的皇宮是以原本的總管府改建而成,隨少了一般帝王宮殿的雄偉氣魄,卻多了一種樸素、不尚奢華的平實之感。

  此時皇宮中燈火輝煌,歌舞昇平,手捧各種景緻美食的宮女不停的在庭中穿梭著,一陣陣爽朗的笑聲伴隨著動聽的樂曲聲從大廳中穿來。庭中上座乃是一個年約三十五六,體魄強壯威嚴的,身量頗高的男子,此人正是巴陵幫原來的大當家,現在大梁的皇帝——蕭銑!

  蕭銑近日在宮中宴請百官,顯然有一件事令他身為高興,百官心中猜疑嘴上卻是守口如瓶,半個字也不多問。他們其中有不少人都是隋朝在巴陵的舊臣,為官多年,官場上的道理是再也明白不過了,『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只要皇上高興,怎麼著都好。有如此的官員,隋朝豈有不亡之理?

  此時見蕭銑榮光滿面,笑容可掬的端起酒杯,大笑道:「香將軍不虧是我大梁的中流砥柱,得香將軍我大梁何愁霸業不成?來,眾位卿家,我們一起向香將軍敬上一杯,謝將軍不辭勞苦的為我大梁效力。」

  皇上說話眾人焉有不聽之理,都賠笑著端起酒杯,紛紛向香玉山敬酒。香玉山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對蕭銑道:「香玉山謝我王賜酒之恩,微臣定當盡心竭力為我大梁效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說完,端起酒杯,一仰而盡。

  蕭銑「哈哈」開懷一笑,這時目光瞟向香玉山身後負手而立的兩名壯漢,心中一片讚聲,向香玉山詢問道:「不知香將軍身後所站者何人?朕觀其形貌,頗是威武不凡。」

  香玉山恭聲道:「回皇上,此二人乃是微臣近日於江湖上招募的兩名家將,專責微臣安危一職。你們兩個還不快向皇上介紹一番。」

  香玉山身後的兩名大漢聽後,單膝跪地,拜倒道:「小的孫忠、孫義叩見皇上。」

  蕭銑自言自語道:「孫忠、孫義?」旋又喜道:「哈哈,忠義兩全,好名字。來人,打賞二位卿家每人黃金十兩。二位卿家請起。」

  孫忠、孫義齊聲謝恩道:「謝皇上賞賜。」然後面露喜色的站起身來。

  香玉山心中暗道:蕭銑果然狡猾,如此善於籠絡人心,若是尋常的江湖武士難免已經被他這一手招攬了過去,肯定不會在為我效死命。哼,可惜你打錯了如意算盤。

  蕭銑爽朗一笑道:「以後香將軍的安全就有勞兩位卿家了。」

  孫忠、孫義兩人忙恭聲應允。

  宴會整整進行了一個時辰,將至深夜才曲終人散。香玉山等人向蕭銑告退之後,各自打道回府。走出的皇宮的大門,香玉山的臉色便又陰沉下來,眼珠不住的轉動,臉上的神色也是陰晴不定。孫忠、孫義二人則是分別走在前後,將他護在中間。

  香玉山身為蕭銑的得力要員,受封將軍之職。以一家大宅改建的將軍府,不尚威武,但自由一股軍機重地的凜然氣派。

  香玉山闊步走近宅院,徑直的走向臥室,喝退兩邊的護衛丫環,然後閃身進了臥房。小心謹慎的走到床頭處,輕輕的旋轉床頭的雕刻精細的雄鷹的眼睛,面前的牆壁立時悄無聲息的打開一道暗門,香玉山輕手輕腳的走進去,然後又在裡面關閉了石門。石門後面是一短距離不長的曲折迴廊,牆壁上鑽有許多箭孔,每個空中都有一支已經上弦的毒箭,平時之日即是一不小心在地道中踩到了機關,毒箭也不會發射出來。遇到危急的時刻,只要在密室中開啟機關,這些毒箭才的發射裝置才會被激活。

  繞過曲折的迴廊,香玉山來到一個灰白色的石門前。剛要開口,便聽裡面傳來了一個雄厚有力的聲音「是玉山嗎?近來吧。老夫還沒有入睡。」

  香玉山聞聲,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石室中的擺設極為平常,除了一個石桌和幾個石凳之外就是一些茶具。石門的左手兩米處是一個圓形拱門,被一個暗色的簾子遮住。

  剛才的聲音正是發自簾子後面的人影之口。

  「玉山,事情進行的如何?」黑影道。

  香玉山恭敬的答道:「事情全部都在按照我們的計劃進行,蕭銑還在為這個計劃欣喜若狂呢?豈不知宋輝真正效命的是我們,而不是他。徒兒已經叮囑宋輝,相信他一定會留住惡僧一口氣的,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看林士宏與蕭銑兩人鬥個你死我活,而我從中漁利。」

  黑影沉聲道:「玉山切不可急功近利,否則他日定造滅頂之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蕭銑和林士宏各自的根基已經很是牢固,我們切不可大意。即使我們的計劃成功了,他們雙方也不會像你想像中的那樣拚個死活的,畢竟這是爭天下,而不是一般的江湖門派毆鬥。所以你做事情一定要小心,絕對不可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若是讓他們兩個人察覺出來,必然會聯起手來對付我們,到時候倒霉的就是我們了。」

  「師傅放心,徒兒辦事一向都是小心謹慎,絕對不會露出破綻的。」香玉山答道。

  「是嗎?我看不像!」黑影突然提高了嗓音,加重了語氣,質問道。

  香玉山嚇的渾身一陣冷顫,正所謂做賊心虛,豆大的冷汗立時冒了出來,但仍舊是咬著牙,硬著頭皮道:「玉山一直緊遵師傅的教誨,並沒有半分忤逆之處。」

  黑影冷哼一聲道:「好了!不要在我的面前裝模作樣了,你是不是又在暗中派人去伏擊逍遙客的馬車?」

  香玉山登時心亂如麻,被說中死穴,一時間嚇的唯唯諾諾,但是他也是心思狡猾之輩,眼珠一轉,立時便想好了託辭。

  於是便向黑影進聲道:「師傅既然已經知道此事,徒兒也就不再隱瞞。本想等此事成功之後再向師傅您稟報的,也好給師傅一個驚喜。徒兒這麼做其實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完全是為師傅著想。」

  「是嗎?」黑影冷冷的說道:「我看是為你自己著想吧。你是想借此機會公報私仇,藉機擄掠他的那些絕色美女以供自己享用才是真的。」

  香玉山忙跪下叩首道:「師傅明鑑,徒兒萬不敢由此之念。徒兒確實是為師傅好。」

  「哦?你倒是說說看。」

  香玉上忙道:「逍遙客此人的武功雖是厲害,可是他也有一個弱點,那就是此人極重感情。相傳此人知道楊公寶藏的下落,而且現在各大勢力都在暗地裡打他的注意,而據徒兒所知,陰葵派也在四處的搜尋這個楊公保障的下落,我想這其中一定不會單單只是一個埋有財寶兵器之處,否則陰葵派也不會如此賣力。說不定其中有師傅您一直搜尋的聖門千古異寶『邪帝舍利』!」

  聽到「邪帝舍利」這四個字,黑影眼中立時精光乍現,臉上的肌肉也是不住的抽動著,目光中流出無比的渴望與佔有慾。

  過了一會兒,黑影平靜下來,聲音也變的有些平緩,顯然怒氣已經銷了一半,平和的說道:「繼續。」

  香玉山心中暗喜,接著道:「正如徒兒剛才所說,逍遙客此人極重感情,更是對他的幾位妻子疼愛異常,他若是知道楊公寶藏的地點,斷不會向他的幾位妻子隱瞞。所以徒兒才暗中將師傅留給徒兒的四百高手派了三百出去,而且更是利用蕭銑圍攻宋家之計將逍遙客引開。徒兒得到確切的消息,早已經料到了他們的行程路線,而且隨行的只有十八人,乃是獨孤盛的舊部,獨孤盛死後,此十八人投靠到了逍遙客,並不足懼。況且,我們所懼之有逍遙客一人而已,料想他的幾位妻子武功亦不過平平,我們又在暗中埋伏,定能夠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只要擒住了他的幾個妻子,我們定能撬開她們的嘴巴,得知楊公寶藏的秘密地點。到了那個時候,我們還能將她們幾個押到我們的妓院之中,以她們的姿色,雖是殘花敗柳,也能讓我們財源滾滾。」

  黑影聽後哈哈一笑,旋又止聲詢問道:「如若她們不知道楊公寶藏的地點又如何?」

  香玉山道:「即使她們不知道,我們也可以利用她們來做人質,逼逍遙客用楊公寶藏的秘密來交換,不怕他不答應!」

  「哈哈……」黑影道:「妙計,妙計!玉山你起來吧,不虧是為師唯一的好徒兒。」

  香玉山嚇的一身冷汗,這時費了不小的力氣方從地上站起來,兩腿還在微微的打晃,顯然是對他的師傅極為畏懼。

  黑影問道:「還有什麼情況?那兩個小子現在身在何處?」

  香玉山答道:「此二人此時正在江陰城內,蕭銑對此二人也是看重,已命人前去邀請。我想過不了幾日他們便可抵達巴陵。到時要不要……」

  黑影大手一揮,斷然道:「不忙,先留住他們的性命。一來在我們摸清那個逍遙客的底細前避免與他結仇,二來這兩個人的存在也可以打破天下原有的平衡,說不定對我們以後的發展甚為有利。為師明天就要離開巴陵,有一些事情要去處理,你一人好自為之吧。好了,你現在出去吧,為師要稍作休息。」

  香玉山恭敬的應道:「是,徒兒告退。」眼神中的怨毒之色一閃而逝。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07
第五章 風波又起

  我們一路人馬自從上次被襲擊之後又已經走了四天的路程了,在這四天當中,宋玉致已經和其他五女打成一片,整天在一起說說笑笑,我則是左擁右抱,其樂融融。宋玉致的胴體對我來說已經再也沒有什麼秘密可言,這幾天已經被我摸了個遍,可是我們兩人知道時機並為純熟,於是都是壓住心中的慾火,動作上也是僅限於此,並沒有突破那最後一關。

  被襲的第二天,我就為宋玉致改造了經脈,然後讓她與貞貞等人一起練習劍法,她也知自己的功夫在所有的姐妹中是最差勁的,所以練的很是刻苦,在加上我的經脈改造之功,四天下來,已經今非昔比,功力的進境真可謂是一日千里,神速異常。

  練劍的閒暇之餘,眾女便在一起嬉戲打鬧,然後就是圍著魔電東摸摸西摸摸,看得出來,她們幾個對魔電也是喜愛非常。

  我則是一有空閒的時間便苦練騎術,商烈所說的馭馬之道果然高明,我與魔電彷彿是心靈相通一般,我的每一個念頭它都能心有靈犀,順著我的意思去做。而且比我想像中做的還好,我們一人一馬的配合簡直天衣無縫,每一個動作都自然的流露出一種王者的霸氣。十八騎的戰馬自動的給我們讓開一片空地。

  十八騎自從上次遇襲,親身領略到「災星大陣」的巨大威力之後,一個個興奮異常,這四天來,更是毫不間斷的一直都在琢磨著三十五路災星劍法,除了趕路睡覺吃飯,其他的時間全部都用來練習這「災星大陣」,他們的功力較之四天前的一戰更是大有提高,「災星大陣」的威力也提高了一成。

  這天,我練習了一會馬術,便來到了剛剛練習完劍法正在嬉戲的眾女近前。

  衛貞貞第一個發現了我,忙向我告狀道:「夫君來的正好,給貞貞評評理,剛才妾身和嬙兒玩猜物遊戲,呵呵,她猜輸了還想賴帳,不讓我們刮她的鼻子哩。」

  我聽後笑著將衛貞貞摟在懷裡,在她的紅唇上親了一下,然後向傅君嬙笑道:「嬙兒,貞貞說的屬實嗎?輸了就要認罰,快來,讓貞貞在你的鼻子上劃一下。呵呵,下一次你贏了她也可以劃她嘛。」

  誰知傅君嬙厥著小嘴跑開笑道:「我才不哩,貞姐欺負人家,明明兩支手裡面都沒有花,卻讓嬙兒猜哪一支裡有,嬙兒不輸才怪哩。」

  我這時才明白,見衛貞貞正埋首在我的懷裡偷笑,道:「呵呵,既然這樣,夫君就替嬙兒做主。」說完在衛貞貞的鼻子上輕輕的劃了一下。

  其他眾女則是拍手笑看著我們。

  我擁著衛貞貞,坐到眾女的身邊,說笑起來。

  這時,宋玉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詢問道:「天哥,上一次你在對付宋輝的時候究竟是用了什麼功法,為何宋輝會變的像被點了穴道一般,一動也不動,而且面目表情甚是恐怖,好像見到了非常令他恐懼的東西似的。」

  其他眾女一聽有如此稀奇之事,連忙七嘴八舌的向宋玉致詢問當時的情況。

  宋玉致便將整個過程,從我開始數數,一直到宋輝被反震而死說的詳詳細細,添油加醋。簡直就像是在說評書一樣。

  我心中嘆道:沒想到宋家三小姐還真是厲害,這說評書的水平足可以與單田方一較長短。同時心中也在苦想對策,如果直接坦白交待,肯定把她們幾個嚇個半死。

  這一招可是我從《聖鬥士星矢》那個動畫片中悟出來的,效果與不死鳥一輝的「鳳凰幻魔拳」差不多,只不過我將它改進了一番,將其與少林的「獅子吼」神功結合起來,臨時創出來的一套威力更為強勁的「音殺術」,至於什麼名字,我倒是還沒有想好。要是一不小心把「聖鬥士」這三個字說出來,呵呵,那可就熱鬧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眾女聽完宋玉致添油加錯的描述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向我詢問,看來宋玉致這下丫頭和我在一起的這幾天也深受我的教誨,明白了「人民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這個道理,更是懂得發動群眾,讓我是非答不可。此時她正在一旁偷著樂呢。

  「哼,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

  於是,我清了清嗓音,一本正經的說:「這可你們的夫君臨危不亂,以天縱之才方能在危急關頭悟出的一套高深的『音殺術』功夫,使人產生幻想,而失去行動的能力。這名字就叫……」我開動腦筋,猛地靈機一動,脫口而出道「就叫做『地獄陰風吼』,呵呵,怎麼樣?名字夠響亮吧。」

  「地獄陰風吼?」傅君婥喃喃道。

  衛貞貞也輕聲嘀咕了一下道:「名字雖然不怎麼樣,可是這門功夫倒是挺有趣的。夫君,不如你把這門功夫就教給我們幾個吧。呵呵,到時候要是在碰上那些人,我們也能吼上他們一吼,肯定有趣的緊。」

  宋玉致等女聽後也忙拍手稱好。

  「哼,這可難不住我。」我心中暗道。然後一本正經的對她們說道:「想讓老公教你們也可以,可是總得給我一點物質和精神上的獎勵吧。要不我看這樣,只要我的乖乖老婆們每人都為夫君獻上一個香吻,夫君我便不辭辛勞的把這門既好用,又好玩的『音殺術』教給我的老婆們。」

  素素白了我一眼,嬌聲道:「呵呵,就知道你得向我們提條件,佔我們的便宜哩。」

  傅君婥笑道:「素妹說的對,萬一夫君指向佔我們的便宜,而不好好的教我們,那我們幾個人豈不是吃虧了。呵呵,不干不干。」

  其他幾人也都是嬌笑著隨聲附和。

  我聳了聳肩,問道:「呵呵,既然這樣,夫君就聽你們的。你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不過這獎勵可是不許少。」

  衛貞貞想了想,道:「獎勵當然可以,不過我們可要先看看貨合不合我們的心意。夫君還是先教我們這門功夫,若是真的如夫君所說,我們幾個在獻上那個也不遲哩。」

  我「哈哈」大笑兩聲,道:「鬼丫頭,就你心眼多。好,夫君難道還怕你們耍賴不成。」

  於是,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此功屬音波功,以音傷人,以音索魂,亦可以音布罡氣,其威力無比,其音如地獄鬼吼,陰風陣陣,使人不攻自退,不寒而慄。

  第一重:面北而坐,取五心朝天式,上身正直,虛靈頂勁,舌抵上顎,下頜微收,雙目平視。雙手於下丹田處成托式,即掌心向上,掌指相對,意守丹田一柱香,引真氣自督脈、任脈行到中丹田,並在此彙聚成乒乓球大小的真氣球,其色赤。口中默念,意念中丹田之真氣化為波圈,若水紋之狀。碰膚彈回,須反複重陽之數。

  第二重:意大波圈,自內向外旋為散,自外向內旋為聚,散聚合適為陰陽平

  衡,陰陽平衡,萬物之本。漸如虛空,與宇共振,法同上。

  第三重:自然站立,雙腳與肩同寬,雙手自然放於兩腿外側,百會上頂,舌

  放平,雙目平視,調整呼吸,意守丹田一柱香的時間,然後點頭,吸氣、收腹,

  口發鬼怪連音,同時意引丹田真氣隨聲音向外擴散;抬頭、呼氣、口閉,意收回

  真氣歸中丹田,如此反複。一點一抬,一上一下,上下起到,喉輪自開,開通喉

  輪魔音自現。

  第四重:無相音罡

  無相音罡,即音罡無形。其秒音無窮,可防敵護體,亦可以音控他人或給他

  人治病。其練法很簡單,只需把「九陰神功」的「先天真氣」與「鬼獄陰風吼」

  之音合二為一就可。」

  說完之後心中不由一陣竊喜:「呵呵,這《九陰真經》還真是大有妙用。」此時再看眾女都在凝神靜思,琢磨我剛才口述之經文。其實我心中也震驚非常,沒想到古人能夠琢磨出如此厲害的武學典籍。《九陰真經》不愧是天下武學的總綱,博大精深。

  過了好久,貞貞等人仍舊是沉浸在經文之中而不可自拔,於是我只好幹咳了兩聲,才將她們喚醒,笑問道:「不知為夫這粗俗的功夫可還能進得幾位夫人的法耳?」

  衛貞貞等人剛剛清醒過來,聽了我的話之後只是微笑的看著我,一句話也不說,過了片刻,便一窩蜂似的竄到我的跟前,痛痛快快的獻上了香吻,各滋各味,回味無窮。

  和眾女嬉鬧了一會兒,我便又來到十八騎處指點了一下他們的武功,見他們練劍勤奮刻苦,於是便讓他們幾個好好的休息了半個時辰,然後繼續驅車趕路。

  於是我們一行人又趕了一天的路程,估計再過些時日,便很快就能到達竟陵,到了竟陵自然就已經離我們的目的地「飛馬牧場」不遠了。

  此時我在車中與眾女說笑,猛的心中又感覺到前方有一股殺氣,這次的殺氣龐雜紊亂,其中更是隱隱約約的蘊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正是魔門中人身上特有的一種魔氣。不過這些人應該不是專門為我,否則他們的殺氣不會繁盛紊亂的跡象。說明對方是兩方人馬遭遇,而且尚未發生打鬥。

  眾女見我神色有異,知道肯定又有事情發生,衛貞貞詢問道:「夫君,是不是你有感覺到了殺氣?可是前方有人設伏,等待我們的出現嗎?」

  我笑了笑道:「前方有人不假,但不是沖這我們而來。至於為何而來,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我想這兩方人馬中定有一方是巴陵幫的人。幾位夫人隨夫君一起去看看如何?」

  貞貞等人異口同聲的答應下來,於是,我想外吩咐道:「十八騎聽令!」

  風雲十八騎下馬接令

  我道:「原地休息,十八騎在此留守,不得有誤。」

  風雲十八騎恭聲道:「遵命」

  交待好之後,我便領著我的幾位夫人,向林中飛去。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07
第六章 三軍混戰

  我們施展開身法閃電般向前飛去,極光掠影一般,片刻的功夫我們幾人已經悄無聲息的潛伏在了距離這兩方人馬不遠處的樹林中,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人是怎麼想的,在官路的兩旁栽種了這麼多的樹,好像還怕兩旁藏不住人似的。

  我想眾女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向前指了指,示意她們仔細的向前看,而不要出聲。

  從出來到現在,眾女臉上一直都露出興奮的神色,這還是她們第一次和我一起做這些隱匿刺探的行動。見了我的手勢,向我點了點頭,一個個都收斂氣息,凝神向前望去。

  我心中一笑,也向前望了過去。只見前面管道之上縱向停著四輛馬車,每輛馬車都是有四匹膘馬牽引,這輛馬車跟我們一行人坐的雖是大有差距,可坐下七八名和貞貞身材相仿的女子也是綽綽有餘了。每輛馬車的周圍都有十名左右作普通百姓打扮的男子,可那也只能騙騙一般人,遇到高手可就是欲蓋彌彰,每個人都有一身強健的體魄,目光更是炯炯有神,一看就可知道這些人絕對不是普通的百姓。

  而那股令我心中詫異的詭異的魔氣就是從第三輛馬車上散發出來的。此人絕對是魔門中出類拔萃的高手,其功力也僅比被我改造經脈之前的祝玉妍劣上一籌而已。

  「此人定與陰葵派大有關係,而且觀這些車廂的佈置,一定是女子所乘,而在陰葵派中能有如此功力的只有一人,祝玉妍的傳人——綰綰。」我心中一陣莫名的興奮,終於要見到這個魔中的仙子。

  可是一想到此人是綰綰,心中不由得又泛起一種疑慮:「為何綰綰會在這裡出現?而且看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明顯有些紊亂異常,絕對不像陰葵派那種以縱潛力的磅礴魔氣,莫非綰綰受傷了不成?可是以她的修為,除非是魔門八大高手那一個級數的人,否則誰又能傷得了她呢?真是讓人費解。」

  「少跟老子廢話!」

  一聲大喝,把我從沉思中驚醒,忙將目光移向聲源之處。

  說話之人乃是一個禿頂大漢,此時正高坐在一個高頭大馬之上,滿臉的橫肉隨著他的嘴皮子一上一下的顫動著,說話時凶光畢露。在他的身後還有跟有百多號人,個個都是手持刀斧,打扮相差無幾,看樣子應該是一路人馬。

  禿頂大漢的馬前唯唯諾諾的站著一個中年男子,身體略為發福,穿著也是頗為講究,可是可能是由於逃荒之故,略顯得風塵僕僕。

  我心中一聲冷笑「呵呵,此人表面上看來雖是飽經風霜,可是身上卻是隱隱的散發著一股氣力充沛之氣,而且護在馬車周圍的這些人也都是一些練家子,他們作這個打扮莫不是想隱藏什麼?」

  這時,又聽那禿頂大漢厲聲道:

  「你當老子是傻子不成,你說你是商人?還是從竟陵出逃而來?呵呵,簡直是放屁!通往竟陵的官道早已經被我們所封住,又豈能讓你們這麼大搖大擺的走出來?哼,既然是商人出逃,一定是多帶細軟,可老子看你們那些馬車上裝的分明是女眷,照我看你們不是什麼商人,而是巴陵幫的走狗!」

  我心中凜然:「巴陵幫?呵呵,難怪會在車中藏匿這麼多女子,想來一定是他們從各地擄掠而來,嘿嘿,碰上老子今天可就算你們倒霉了!」

  我正想到這裡,突然覺察到君婥等人身上冒起一股殺氣,我忙向她們傳音道:「君婥,你們切不可輕舉妄動,趕快斂起殺氣,小心被人發現。」

  傅君婥向我傳音道:「可是,夫君,現在巴陵幫這些賊子就在君婥的眼前,他們竟敢派人伏擊我們,你讓君兒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氣呢。」

  這時衛貞貞也傳音道:「夫君,君婥說的也對,這些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你看他們押的那些車上一定又是他們從各地擄掠的無辜女子,我們殺了他們也能將那些解救出來。為何還要等呢?」

  其他妻子也都是歪著脖,瞪大眼睛等著我的回答,看樣子我的回答要是不合她們的心意的話,她們肯定把我拖回去吃了不成。

  我又看了看綰綰所在的車廂,並沒有覺察到她的氣息又何改變,這更使我深信她此時已經受傷,否則以她的修為,一定能夠覺察到君婥等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我心中放下心來,這時,再觀其他的人也沒有覺察到有何可疑之處,才轉過臉對她們傳聲道:「呵呵,我的幾位好夫人先別生氣,聽夫君慢慢的給你們解釋」

  眾女目不轉睛的看著我。

  我接著道:「聽剛才那個禿頂大漢的語氣,他們這些人應該是杜伏威的江淮軍。杜伏威雖然不失為一條漢子,可是他的下屬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是一些佔山為王的草寇然後打起了義軍的旗號。而巴陵幫的買賣更使骯髒見不得人,如今兩方起了爭執,我們何不看他們狗咬狗呢?」

  傅君嬙聽後笑道:「呵呵,還是夫君厲害。這種熱鬧,嬙兒最喜歡看了。」

  其他眾女也都紅著臉,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衛貞貞更是怯聲的說道:「對不起,夫君,貞兒不該用懷疑的語氣和夫君說話的。夫君不會生貞兒的氣,而不喜歡貞兒了吧。」

  我笑著在她的臉上輕輕的撫摸一下,道:「貞貞這麼漂亮迷人,而且心地善良,善解人意,夫君喜歡還來不及呢。怎麼會生貞貞的氣呢?放心吧,夫君不會生你們的氣的。而且還會更愛你們哩。」

  衛貞貞聽我如此一說,臉上立時泛起了笑容,忙對其他諸女耳語一番,聽的眾女喜上眉梢,傅君婥更是對我眉目傳情,看的我是心波蕩漾,有些心猿意馬。

  這時又聽那禿頂大漢喝道:「少廢話,老子要檢查!」說完就翻身下馬,直奔馬車而去。

  剛才和禿頂大漢理論的中年男子,見狀,眼中寒光乍現,飛一起一腳踢向禿頂大漢的後心,同時大喝道:「動手!將他們全殺光,一個不留!」

  我心中冷笑道:「這回有好戲看了。」同時瞟向貞貞等人,見她們的臉上也都露出幸災樂禍的笑意。

  巴陵幫眾,聽到首領的命令,皆以熟練的手法從馬車底部抽出兵刃,衝向蜂擁而來的江淮軍。

  「把兵器藏到馬車的下面,這個法子倒是不錯。難怪他們這一行人要圍在馬車的周圍,原來是方便他們取兵器。」我心中暗道。

  說時遲那時快,禿頂大漢似乎早已經料到對方會有這麼一手,猛的一個前撲,順勢躲開了對方致命的一擊,而且拔出了腰間的雙刀,冷笑一聲:「就憑你那兩下子還敢偷襲老子,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說完舞起雙刀,如餓虎撲兔一般撲向對手。

  中年男子面不該色,一聲冷笑,順手從車下抽出一把鋼鐧,將自己的周身要害護的密不透風,防守之餘,還伺機向對方攻出兩鐧,每一下都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弄的禿頂大漢手忙腳亂。

  在看其他人已經是亂戰一團,這些押車的幫眾身手頗為不弱,單打獨鬥,江淮軍每有一個是他們的對手,可是怎奈對方人多勢眾,也只能憑藉著自己的功夫苦苦支撐。可是這刀劍滿天飛,根本就讓人防不勝防,不一會的功夫,便已經是人人掛綵,傷口雖是不深,也痛的這些人個個是齜牙咧嘴,苦不堪言。

  就在雙方都個你死我活的時候,遠方有楊起了一片塵土,顯然是有一票人馬正在向這裡飛奔而來。禿頂大漢心中亦是詫異,等到看清來人旗號上「獨霸山莊」四個大字的時候,方知事情不妙,於是轉過頭,抽出空檔向身後大喝道:「快去稟報將軍!就說發現了獨霸山莊的人馬,讓將軍趕快派人來援!」

  人群中用響起兩聲應諾,立時閃出兩人,飛身上馬,調轉馬頭,向遠處飛奔而去。

  「獨霸山莊也來湊熱鬧。有意思。」我心中暗笑,這時耳邊穿來了傅君婥詢問的聲音:

  「夫君,這『獨霸山莊』中又都是些什麼人?他們倒是狂妄的很,竟然敢這樣的名號,難道不怕招人忌諱嗎?」

  我向她解釋道:「他們的莊主名叫方澤濤,人的確有些狂妄,更是隱隱成為現在竟陵之主,這『獨霸山莊』的名號便是他起的。現在杜伏威的江淮軍已經在暗中將竟陵團團圍住,但是並沒有發起攻擊,想來是在等待軍需糧草。江淮軍這麼大的動靜,又豈會逃的過『獨霸山莊』的耳目,所以這些人一定是聞風而來,向趁機先打擊一下江淮軍的士氣。」

  就在這時,見「獨霸山莊」領頭一人大吼一聲:「想報信?沒那麼容易!」說完,俯身從身後抽出長弓,開弓搭箭,動作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流暢自然。又是一聲暴喝,兩支羽箭離弦而出,精準無比的射中那兩名漢子的後心。

  兩聲慘叫響起,一人摔下馬背,而另一人卻倒伏在馬背之上,仍舊向前駛去。

  射箭之人長嘆一聲,沒想到這樣也能讓江淮軍又機會通風報信。旋又拔出佩刀,大喝道:「將江淮軍的鳥人全部殺光!」說完,領著身後的四十多騎衝了過去。

  這時場中的形勢立時倒轉了過來,輪到江淮軍的人苦苦支撐了。

  禿頂大漢一見形勢不妙,向剛才射箭的男子大叫道:「馮歌,沒想到你們『獨霸山莊』自命是正道,卻和巴陵幫勾結來對付我們義軍,好不知羞恥。」

  射箭之人正是守備竟陵的副將馮歌。

  馮歌平素就最恨巴陵幫這些卑劣的勾當,此時一聽和江淮軍大戰的竟然是巴陵幫,於是大喊道:「大家聽著,這兩撥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兄弟們不用留手,能殺就殺。」

  馮歌的一句話,頓時使場中便的混亂不堪,你砍我一刀,我紮他一劍,他再看你一刀。三方人馬混戰在一團,打得難解難分。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08
第七章 怒懲淮軍

  縛君婥看的心中發笑向我傳聲道:「夫君,你看他們現在自己打起來了,我們怎麼辦?該幫哪一方呢?」

  傅君嬙插話道:「大師姐,嬙兒看他們這些人都不像什麼好人?就讓他們自己鬥個人仰馬翻,我們在這裡看熱鬧不好嗎?夫君,你說嬙兒說的對不對?」

  我看了看她們兩個笑道:「江淮軍和巴陵幫的人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獨霸山莊』的人對我們還有用,而且他們現在也正在為守衛竟陵而拚搏,其實他們完全有能力從竟陵中殺出重圍,可是他們卻沒有捨棄竟陵的百姓,這個名字雖然起的霸道了一點,可這也是江湖使然,到科理解。依我看,我們還是在暗中幫『獨霸山莊』的人一把較為妥當。」

  於是我們就在暗中相助『獨霸山莊』一方,每當有敵人攻向他們的破綻之處,我們便用手中的樹葉在暗中將人擊斃,偶爾幾個到也到葉無妨,混亂之中倒是無人注意。可是時間一長就引起了江淮軍和巴陵幫眾人的懷疑,因為每次死的人都是他們的人,而且死的是莫名其妙。他們混戰了好一會兒,可是『獨霸山莊』的人到現在為止卻是只傷不死,而且傷勢也都無甚大礙。

  馮歌心中也是疑惑不解,忙向四周搜尋,可是卻並沒有發現有何不同之處。心中納悶:難道真的有高人在暗中相助不成?可是,我剛才查看了好久也沒有發現有人在旁窺伺我們,此事當真是怪異之極。嘿嘿,管他呢,總之是友非敵。」

  於是馮歌更是抖擻起精神,大喝一聲道:「兄弟們,既然有高人相助,我們今天就殺個痛快,將這些賊子全部殺光!殺!」

  「獨霸山莊」的士氣猛然高漲,每個人彷彿都充滿了無窮的力量,而再看那兩方人馬則不然,士氣低落,戰鬥力自然也就大打折扣。沒過多久就大感難以吃消,於是便一呼而散,各自逃命去了。

  馮歌哈哈大笑,見江淮軍和巴陵幫眾人逃的逃,散的散,大喝一聲道:「窮寇莫追!」然後吩咐道:「打家去看看車中所裝為何物?」

  眾人應諾,剛要前去查看,就見強方煙塵滾滾而來,馬蹄聲震耳欲聾,知道是江淮軍的大軍前來支援,而且少說有幾百人。馮歌調轉馬頭,吩咐道:「看來江淮軍已經在竟陵的周圍有所布置,而且敵人來勢洶洶,目的應是衝著竟陵而來,我等還是先回去稟報莊主為好。大家撤退,返回竟陵。」

  說完,馮歌帶領「獨霸山莊」的人翻身上馬,策馬而去。

  衛貞貞氣道:「『獨霸山莊』的人真是混蛋,見到有危險就逕自離去,不管這些車中無辜女子的死活,夫君,我們可不能見死不救,如果她們這些女子落入到江淮軍的手裡一定會被她們糟蹋的。」

  我心中也是暗罵了「獨霸山莊」的人一聲,便閃身而出,向貞貞等人說道:「貞兒,君兒你們幾人護住馬車,素兒,你回去叫十八騎過來。我去阻江淮軍。快。」

  眾女齊聲應道:「好,夫君小心。」

  我向她們點了點頭,飛身向前掠出三十丈擋在官道之上,看著如餓狼一般向這裡撲來的江淮軍的輕騎部隊。

  江淮軍此次帶兵而來的乃是一個副將,在看到前往軍營報信的士兵的屍體之後,便知事情有變,於是親點三百輕騎急奔而來,這時猛然見官道之上突然冒出一個身材威武,英姿颯爽的青年男子負手擋在自己的部隊之前,氣定神閒,唯恐周圍的林中有人埋伏,於是單手一勒馬頭,將馬止在身前五丈之處。緊隨其後的騎兵見到副將停了下來,於是都止住馬步。

  我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江淮軍,默不作聲。

  江淮軍的副將目光不住的在周圍的樹林中搜尋,並沒有發現有伏兵的蹤跡,於是心中鬼笑道:以我戎馬多年的經驗,如此近的距離,如是由伏兵定難逃過我的耳目,可是我剛才仔細的觀察了一番,並沒有發現有絲毫的不妥之處,莫非只有這青年男子一人而已,或是敵人布的疑兵之計?

  副將看了我一眼,冷聲道:「前方何人?竟敢阻擋我江淮軍的路,還不讓開,小心本將軍下令我三百鐵騎將你踏成肉泥。」

  我冷冷的回答道:「在下便是『逍遙客』龍天笑。」

  副將聽到我自報名號,新中一驚,琢磨道:「是他?相傳此子的武功深不可測,更是以一人之力將宇文化及以及他的幾百護衛殺的狼狽而逃。不知此事是真是假?」於是,乾笑了兩聲,調了調口氣道:「原來是名震天下的『逍遙客』龍公子,我江淮軍與公子素無仇怨,不知公子為何攔住我等的去路?」

  我見他話語中不失禮數於是向他抱了抱拳道:「不錯,在下與貴軍卻無恩怨,只是想請貴軍放過身後車中的這些無辜女子,她們都是被巴陵幫所虜掠而來,如果將軍肯答應在我這個條件,我就放你們過去。」

  副將本就是黑道中人,後來才跟誰杜伏威起義造反,他以前的外號為「花叢浪蝶」是出了名的好色成性之人。此時他一聽我身後的幾輛馬車中竟然都是女子,巴陵幫這次如此隱蔽的將這些女子押運而走,其中定都是紫色絕佳的女子,於是心中立時心猿意馬起來。忙在馬上聳了聳身子,想我的身後望去,見我的身後果然有四輛馬車,而且馬車的旁邊更是站立著無名絕色女子,心中立時樂開了花。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早已經忘了眼前這個人自己是否惹的起,看了一會才依依不捨的收起貪婪的目光。

  我見了他臉上那副讓人作惡的表情,心中殺氣頓起,於是森然道:「在下早就聽說江淮軍不過是一些姦淫擄掠的無恥強盜,今日見了將軍的模樣便知此言非虛。杜伏威一世英名,怎麼會像你這種豬狗不如的出生手下。哼,現在本公子改變主意了,你們誰也別想我的身邊過去,本公子就帶杜老大清理你這個敗類。」

  副將聽我如此一說,臉色氣的像豬肝一樣,破口大罵道:「姓龍的,別以為自己有兩下子就敢目中無人,更何況江湖所傳你武功了得未必為真。識相的趕快讓開,否則……哼。」

  我輕蔑的看著他,冷聲道:「否則怎樣?難道將軍要跪下給我磕頭向我求饒不成,若是如此我倒是可以考慮留你們一條狗命,但也會留下點東西,以免你們以後再做惡,糟蹋那些無辜善良的女子。」

  副將大怒,狂喝一聲:「弟兄們,給我沖沖去。誰殺了這個狂妄的小子,老子便將他身後的小妞賞他一個。殺!」

  江淮軍本就是一群黑道草寇,此時一聽有美色可賞,他身後的眾人立時來了精神,還未等他的話音落下,便都已經狠狠的在自己馬上抽了兩鞭,風一般向我衝來。

  我心中大怒,喝道:「找死!今日留你不得!」

  副將哈哈大笑,道:「有本事別讓我的三百鐵騎踩成肉泥再說吧。哈哈……」

  「哼!」我冷哼一聲,右腳微微抬起,然後運上功力,猛地在地上一跺,頓時便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自我的腳下射出,地面受到力量的波及,像水波一樣的微微蕩起了波紋,迅速的像江淮軍的輕騎輻射過去。

  一股強大的力量依附在波紋之中,然後再由馬的腿上傳遍馬的全身。馬匹立時失去了活動的能力,眼中流露著驚恐的神色,不住的嘶鳴,接著便像被東西重重的打在身體上一般,全部都失去了重心,栽倒在地上。一時間塵土四起,慘叫連連。

  副將有些驚恐的從地上掙紮起來,拔出佩刀,大喝道:「上,快給老子殺了他!」

  江淮軍的這些士兵,紛紛從地上爬起來,平日裡都是他們欺壓百姓,哪裡受過這樣的氣,紛紛抽出刀劍,不理躺在地上的同伴的死活,一通亂砍,想我攻了過來。口中還不住的罵著汙言穢語。

  我心中大怒,未等他們邁出幾步,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入到他們的混亂的人群在中,以「水挪移」的身法在亂刀之中遊刃有餘。這「水挪移」的身法乃是「風雲」中的武學,行如流水般柔滑,卻是毫無著力的破綻之處,就如同用刀在水中揮舞一般,無論你從哪個角度,以何種力度,水都能分而化之。此身法正是由此演化而來,較之段譽的「凌波微步」尤為精妙。

  我在人群中穿梭閃挪,如履平地,眾人只見無數的刀鋒中人應閃動,彷彿如鬼魅一般,而那些勢必中的的攻勢,卻是招招落空。我大喝一聲,捏指成劍,指指點在敵人的鋼刀之上。指到而刀斷,握刀的江淮軍士兵更是被從刀上傳來的內力震飛,倒地不起。片刻間,江淮軍已經有數十人被我擊倒在地,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可是混亂之中有兩人衝出人群,從我的身邊向馬車的方向飛掠而去。

  我冷喝一聲,空中炸響一聲驚雷,彷彿如萬獸齊聲怒吼,兩手凌空一抓,空中立時呈現出兩條金黃的龍爪影像,呼嘯著抓住兩人的身體,硬生生的將他們從空中扯了回來,重重的摔在地上,骨骼盡碎而亡。

  眾人都被眼前的一切嚇呆了,我眼中精光一閃,沉聲道:「滾!否則別怪我大開殺戒!」身上同時散發出無尚的凌威霸氣,江淮軍的士兵立時嚇的丟下手中的兵器,有的更是連滾帶爬的落荒而逃,也顧不得地上的許多馬匹。

  我想他們逃竄的方向掃了兩眼,腳尖挑起地上的一截斷刀,轉身一腳踢出。刀尖劃出一道弧線,沒入到副將的後心之中。

  我施展出「千里傳音」之術道:「以後江淮軍若是再敢恃強凌弱,下場猶如此名副將!」說完,轉身奔到馬車旁,與我的眾妻子以及趕來的風雲十八騎回合。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08
第八章 陰葵豔魅

  為防江淮軍再次派重兵追尋而來,於是我直接領著我的眾嬌妻坐上馬車,吩咐十八騎分散開來,護住那四輛馬車,盡快趕路。走了大約兩個時辰,才在一個空曠之地停車休息。讓十八騎將這五輛馬車圍城一個圈,然後十八人分別在圈的外圍看守。這樣無論敵人從哪一個方向追來我們都能在最早的時間內知道。

  然後讓貞貞等女去查點那四輛馬車中的女子數目。

  數點一番才知這四兩馬車之中包括綰綰在內,共有二十三名女子,她們皆被人喂食了迷藥,然後捆縛起雙手雙腳。這樣即使她們醒來,也不能逃掉。

  這時貞貞有些神秘的對我說道:「夫君,我們在這些女子中發現了一名較為奇怪的女子。此女子的容貌堪稱絕色,而且氣質非凡,但是她的情形卻不像是被人喂食迷藥所致,而是像受了很重的內傷,正在以一種奇妙的運功法門療傷,而且她的身上還散發著一種與妍姐姐似像而非的獨特氣息。夫君可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傅君婥等女也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她們也很想知道這個姿色氣質與她們幾個想必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女子到底是誰,好像女性永遠會對那些比自己美麗發同性更為關注。

  我向她們嘿嘿一笑,神迷的說道:「嘿嘿,夫君先買一個關子,等一會兒再告訴你們她的來曆。還是讓夫君先替她療傷要緊。」

  眾女雖有些不情願,但知道事情有輕重緩急,於是都向我嫣然一笑,點點頭,表示同意。

  我躥上綰綰所在的馬車,一眼就認出她來,因為她身上的氣息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了的。我來不及細看,將她抱在懷裡,然後飄下馬車,將她放在草地上,讓她的後背倚靠在一棵馬車的邊緣。

  這時,我和幾位嬌妻也不由得的被她的氣質所吸引,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來。粗一看,便覺得她貌比天仙,細一看,她的豔麗更是讓人心神巨顫,遐想無邊。

  「世上竟有氣質動人至此的絕色美女?」

  眼前昏迷不醒、只似誰入夢鄉的少女,全身上下,由容顏、肌膚以致體態沒有一處不是完美的!這種驚天動地,震人心弦,攝人心魄,叫星月失色的絕世之美,彷彿必須集中全人類所有的奇思遐念和想像力才能塑造出來!

  這種美麗似乎非人間所能擁有,而是帶著一種沉淪震撼,讓人心甘情願為之痴情墮落的詭異的美,她的美彷彿帶有一種可以與任何仙姿相媲美的魔力。

  衛貞貞、傅君婥、傅君瑜、傅君嬙、宋玉致、東方嫣然、南宮倩每一個人都可稱地上人間絕無僅有的絕色之姿,但是和綰綰相比似乎都及不上她的妖異冶豔。

  良久我才從這刻骨銘心的驚豔中恢復過來,回頭看看貞貞等人,她們的臉上也都洋溢中難以置信的神色。我幹咳了兩聲,方喚醒她們的神智。

  衛貞貞紅著臉,毫不掩飾臉上的震驚之色道:「夫君,這個女子你認識嗎?她實在是太美麗了,是不是比我們要美上許多倍呢?」

  傅君婥等人也都是緊張的看著我,等著我的回答,對她們來說,最為在意的事情莫過於自己在所愛的人心中的形象了。只要自己的夫君認為自己是美麗,就算是天下人都嘲笑自己醜陋是毫無所謂。

  我輕步來到她們近前,將她們一起攔在懷中,道:「在夫君的心目中,我的嬌妻們永遠都是世界上最漂亮最美麗的,你們在為夫心中的地位是任何人也不能替代的,知道嗎?」

  衛貞貞眾心中甚為感動,紅著眼睛不住的點頭。

  傅君瑜心中的芥蒂已去,調笑著說道:「可是夫君,這位姑娘的確要比我們姐妹美麗上許多呢。難道夫君不動心嗎?呵呵,還是已經在心中又打起了什麼鬼主意吧。」

  我笑道:「哈哈,君瑜吃醋了嗎?否則夫君怎麼問到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呢。」

  傅君瑜仰著臉,一臉的毫不在乎,道:「是又怎樣?呵呵,夫君不要打岔,趕快回答我的問題哩。」

  我笑著在她的鼻子上鉤了一下,道:「其實,她的姿色也只是與你們在伯仲之間而已。你們之所以會有一種她的姿色氣質遠上於你們,是源於她無形中給你們的一種錯覺。試想一下,你們在面對玉妍的時候是不是也有一種這種難以與之爭鋒的感覺呢?」

  眾女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接著道:「其中的奧秘就在於她所修練的內功新法,這也正合了我對你們所講的上乘武學的修煉法門,正所謂上兵伐謀,在氣勢上她便已經給你一種莫逆其鋒的氣勢,讓你生出難以與之抗衡的幻覺。你的心中有了陰影,在不知不覺中,功力就會大打折扣,這就是精神修為的妙處。所以你們才會覺得她無論是姿色氣質都遠勝於你們,這是一種錯覺。呵呵,你們日後可要多多的跟著夫君加強這精神修為,到時候你們也能給人像她一樣的感覺。其實這些日子以來你們精神修為的成就已經很是不錯了,只是和她比起來還有些不足而已。」

  我看了看眾女,見她們不住的點頭,心中道:看來無論是哪一個空間的女性都是一樣,對自己的姿色氣質尤為在意,唯恐有人在這方面勝過自己。

  傅君嬙更是急聲道:「真的嗎?呵呵,太好了,夫君有沒有更好的提高精神修為的修煉之法呢?嘻嘻,夫君這般厲害一定是有,快點教給我們!」

  我想她們笑道:「呵呵,心急可是吃不了熱豆腐喲。到了晚上夫君便和我的眾嬌妻們『夫婦雙修』如何,呵呵,提高精神修為也不急於一時嘛。」

  眾女俏臉微紅,一個個姿態各異的嬌嗔了一聲,白了我一眼,可是一想到晚上那種讓自己欲仙欲死,魂牽夢繞的感覺,桃色緋紅更盛剛才。

  我看的心中狂震不已,彷彿置身於白花叢中一樣,賞心悅目,心曠神怡。這時想起了婠婠,忙收起色心壓住心中的慾火,輕聲道:「還是先讓夫君替她診治一下,貞兒你們到四周小心戒備,在我行功圓滿之前不要讓任何人靠近我,知道嗎?」

  傅君婥看了看地上的婠婠道:「夫君是說她受傷了嗎?嘻嘻,還是讓君婥來替夫君為她聊上吧。貞姐姐說『無殺奧義訣』的心法也有療傷的神奇功效呢,君婥想趁此機會試一試哩。」

  我看了看她躍躍欲試的表情,心道反正有我在她的身邊,君兒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於是才答應道:「好,君兒切記不可勉強,量力而為。」

  傅君婥微笑著點了點,示意我放心。這「無殺奧義訣」的真氣運行法門與雙龍的長生真氣雖是大同小異,但是真氣的性質卻是迥然相異,「無殺奧義訣」的療傷奇效較之長生決不知要高明多少倍,不可同日而語。

  傅君婥將玉指搭在婠婠的腕脈之上,釋放真氣在婠婠的經脈中遊走。我則是在一旁小心的註釋這傅君婥臉上的表情,婠婠心思詭秘,以防君婥一不小心著了她的道。這時君婥站了起來,奇道:「怎麼會這樣呢?我明明已經用真氣將她的內傷治好了,為何她還會昏迷不醒呢?真是莫名其妙。」

  我聽了她的話,心中也是不解,這個「無殺奧義訣」的療傷功效我是最為清楚不過,婠婠的內傷以好,又怎會昏迷不醒呢?於是便低下頭審視起來。

  這時聽衛貞貞呀道:「咦?為何婥妹的臉色有些難看?」

  傅君婥沒有在意,笑道:「嘻嘻,貞姐姐擔心了,妹妹沒事,可能是剛才為這位姑娘療傷的時候用的真氣過量了一些,現在有一點累而已。」

  我聽在耳中,吃了一驚,以傅君婥現在的功力,莫說是用真氣為一個人療傷,就是同時為百人療傷她也應該是面不改色才對,有怎會面色難看呢?難道……

  我低下頭看了看婠婠,然後對傅君婥關心道:「君兒你先去休息一會兒,這裡就交給夫君吧。貞貞,好好的看著她,若是君兒有什麼不妥之處馬上就來告訴我。」

  傅君婥見我如此的緊張她,心中甜絲絲的,就像是打翻了蜜罐一樣,別提有美了。美滋滋的和衛貞貞等人一起離開了,走的時候還忍不住獻上一個香吻。

  等她們離去之後,我才將婠婠扶起,只覺觸手處充盈著柔軟的彈性,不由得心中一蕩,心道婠婠此女的確是魔門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無論是體質還、資質還是智慧都已達絕頂之列,心中自然而然的湧起了無論如何也要收服她的決心。我單掌貼在她背心命門,凝聚心神將一小股真氣緩緩的注入她脊柱的督脈中去。

  這時婠婠的身體突然微微的顫動起來,而我送入她體內的無殺真氣立即就像失去了控制似的由督脈朝奇經八脈散射。我剛要將這些如脫韁野馬般狂亂的渙散的真氣收回,婠婠卻是早我一步動手。這些真氣立時化為千百股勁漩,在翻滾著在婠婠的奇經八脈中迴旋遊蕩,而且更是有一股強大的吸力透過我的掌心向我的經脈撲來,想源源不斷的將我的真氣吸走,同時將一絲絲的魔氣滲透到我的經脈之中。這些魔氣一道我的經脈,便有若如魚得水,立即就纏繞起來組成許多個小氣旋,徘徊在我的全身經脈的岔道之處,氣旋的旋轉之力再配合上由她身上透過來的吸力,威力的確不小,如狼似虎一般,想要將我的真氣吸個乾淨。

  此種方法可說是歹毒之極,我的功力若是低於她或是與她在伯仲之間,那麼到現在這種天地也只有兩種道可選擇,一種是只能任由她宰割,吸取自己的真氣,但這樣的結果必然會將自己變成一個廢人。另一種則是運起自身的功力,使自己全身的真氣逆行,可是這樣一來,更是凶險,因為經脈逆行也就意味著走火入魔,輕則經脈俱廢,全身癱瘓,重則心脈俱裂,一命嗚呼。但是這種方法同時也能使對方受到嚴重的內傷。

  因此,婠婠用這個方法來侵入我的經脈實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因為一個不好,自己便會首當其衝,返回的真氣也會將自己震成重傷,非數年的精修而不得複原。除非她修煉一種特殊的行功法門,根部就不怕這種真氣的反噬!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09
第九章 魔女婠婠

  《黃帝內經》有云:人始生,先成精,精成而腦髓生,骨為干,脈為營,筋為剛,肉為牆,皮膚堅而毛髮長,穀入於胃,脈道以通,血氣乃行……經脈者,所以能決死生、處百病、調虛實,不可不通。

  故而經脈對於一個來說乃是全身的至寶,是全身力量的聚斂以及釋放的途徑,一損俱損,遺禍無窮,所以所有的內共心法都是以固體培元,修煉擴充經脈為根本,以氣勁來保己之經脈傷敵之經脈為目的。在正常的情況下,經脈中的真氣本無性質可言,俱是混沌精純的元氣,但是這樣的元氣卻是毫無爆發力。所以要經過修煉方能達到保己傷敵的作用。由於人身體構造的限制,每個人自從開始修煉內功新法的那一刻起,其體內真氣的性質就已經確定下來,除非是有大的機遇,否則真氣的性質一旦發生突然的變化,必然會招來滅頂之災。只有當自己真氣修煉達到如火純青,否極泰來的境界之時,方可改變自己經脈的性質,另闢新徑。這時非但無害反而大有裨益。

  其實這真氣的性質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真氣震動的頻率,根據震動頻率的不同,可將真氣分為「陰、柔、迷、電、幻、剛、陽」七個迥然不同的性質。

  陰:天之寒,地之凍,取陰寒之力,破萬鈞之擊。寒風徹骨,冷若冰霜。

  柔:軟滑似水,又輕飄似帶,絲絲入扣,無孔不入。

  迷:真真假假、虛虛實實、要做真時真亦假,欲做假時假還真。

  電:激流奔騰,洶湧澎湃,如雷似電,神鬼莫測。

  幻:虛無縹緲,無蹤無跡,琢磨不定,如幻如影。

  剛:堅若盤石,又凌厲非常,面面俱到,無堅不摧。

  陽:蒼之火,穹之熱,集純陽之烈,焚萬物成灰。

  真氣雖是大體上可分為這個七個性質,但是每一種性質只是寫氣息相似的真氣頻率的一個概括,每一種性質的本身之間的差距也是千差萬別,層出不窮。而這七種真氣的性質都是相依相剋,循環往複,變幻無窮。每一種真氣都是其他六中真氣的剋星,也能成為其更上一層樓的絕佳助力,關鍵就在於你如何應用真氣相依相剋的道理。

  婠婠此時心中此時也不好過,暗道:「此人真氣澎湃若大江大河,洶湧似驚濤駭浪,真氣無窮無盡,更若決堤之水,滔滔不絕。明明他全身的經脈之中真氣已經自動的彙聚成一個無邊無垠的氣海,可是我的『天魔蝕經』勁氣到現在也是只有寸許絲毫之功,這逍遙客的本事果然是深不可測,難怪師尊叫我遇而避之,不可與其交手。不過,我也只是用了六成功力而已,我就不信他真的能達到師尊的境界!」想到這裡,催動起天魔真氣,提升了兩成功力。強大的吸力一波接一波的向我的經脈湧來,天魔氣漩的旋轉之力也是猛然增強了許多。

  我心中一笑:呵呵,看來婠婠是想和我拚個高下才肯善罷甘休,也好,玉妍,就讓為夫看一看你精心調教出來的好徒兒究竟有多大的本領吧。

  想到這裡,我便彎下身子,地下頭,在她的耳邊輕聲耳語道:「婠大小姐,既然那麼想和在下分個高下,我『逍遙客』龍天笑也就只好奉陪到底了。呵呵,還望婠婠手下留情,可別一不小心要了在下的小命哩。」

  說完,我意隨心起,真氣忽然變成了另一種迥然不同的「電」的性質。就在真氣變幻的瞬間,利用兩種性質的真氣交換的空隙之時,我又將真氣化作無數把利刃,將婠婠的天魔氣漩縱向切斷,同時將那股強大的吸力橫向截流。

  氣漩失去了吸力這個維持旋轉的動力,立時見就被分化瓦解,而舊再天魔真氣重新化作絲線的剎那,我又將這些氣漩周圍的真氣的性質變成了「幻」的性質,而且真氣震動的頻率與婠婠的天魔真氣相通,輕而易舉的就將天魔真氣吸收吞噬,化為己用。

  其實縱然是三大宗師以及陰侯邪王之輩也不能隨意的改變自己真氣的性質,他們最多能做到的也就是在維持真氣性質不變的情況下,適當的調節變動真氣震動的頻率,頻率上下的浮動很下,但即使是這樣,他們也能從容的擺脫敵人真氣的束縛了。

  可這對於我這個擁有「完美之體」以及較之「中技」還要牆上百倍的力量來說,變幻自己真氣的性質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婠婠心中巨震,自己剛剛還引以為豪的「天魔蝕經」的內力,雖然不能像以往那樣肆無忌憚的化取別人的真氣,但是多多少少也能從他身上盜的一點,雖然只有絲毫,可是對於自己天魔功的修為也是受益匪淺。自己一時心急,便加了兩成的功力,本以為會獲得更多的真氣,沒想到卻在瞬間便被對方瓦解了自己的「天魔蝕經」的內力,真氣已然略顯不濟,若是再想催促內力形成新的氣漩已經不再可能。

  我已經笑著俯身在婠婠的耳邊說道:「婠婠美人,怎麼樣?還要繼續嗎?」

  婠婠依舊是面無表情,對我的話充耳不聞。

  此時婠婠的心中驚詫莫名,暗道:「怎麼可能?我剛剛試探他體內經脈的真氣明明是純陽之氣,為何此時突然變成了至陰至寒之氣,而且其中似乎還夾雜著縹緲虛幻帶有強大電流的真氣,瞬間便將我的天魔秘大法化解的無影無蹤。可是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修煉如此之多不同性質的真氣呢?更讓人震驚的是他每一種真氣修煉的似乎都已經達至巔峰化為無形的境界?這……這絕對不可能,就是連師尊那個級數的高手也不可能同時兼修兩種真氣!哼,這絕對是巧合,對,一定是巧合!無論如何我也要試上一試,到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大的本領。」

  說完,婠婠猛的撤回了在我的經脈中苦苦掙紮的天魔真氣,遁隱在自己經脈的氣海之中,化為無形。婠婠嘴上雖然默不作聲,但是無疑用這個行動告訴了我她要作出的回答。

  我心中暗笑,看來她是不碰壁不肯回頭,也罷,我就好好的和你鬥上一鬥。看在玉妍的情面上也可以送她一份見面禮呢。

  任由她抽回天魔真氣之後,我才再次的事放出真氣進入她的經脈要穴進行試探。卻驚奇的發現,此時她的體內絲毫沒有真氣流動的跡象,好像精湛的內力霎時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似的,就連百會、神庭、羶中等這些本應真氣充盈的大穴此時也是空蕩如野。

  我看了看婠婠毫無表情的俏臉,然後改變自己真氣的性質,再次進入她的經脈探查,一無所獲。就在我正準備第二次改變真氣性質對時候,婠婠的氣海突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精純的真氣,在氣海中成螺旋狀緩慢的旋轉起來,漸漸的逐漸形成一個真氣的漩渦,而且旋轉的速度仍舊在不停的高速提升著,同時產生一股比天魔真氣還要強大數倍的吸力,將我釋放探查的真氣席捲而進,消化殆盡。

  我心中一驚,道:「這不是『小天魔場』嗎?怎麼會在她的經脈中出現?難道……真是胡鬧,如此一來,我若是稍有不慎或是處理的力度拿捏不是恰到好處,她即使不死也得變殘廢。

  原來婠婠知道她自己的內力修為遠不如我,便突然想到了自己「小天魔場」這種功夫。「天魔場」最大的作用就在利用本身的真氣,通過超高速的旋轉達到人的感官感覺不到的程度,形成一個在空間懸浮的漩渦,這樣就能在自己的周圍產生一種力場,這種力場彷彿是先在所說的黑洞那樣,能夠將所有的帶有攻擊性的力量全部的吸收,然後再通過漩渦極速無比的旋轉力將對方的攻擊的力量反震回去,從而既能瓦解對方的攻勢還能傷敵於無形,的確是《天魔秘大法》中一種甚為玄妙的武學。

  婠婠對天魔場的特性自然是十分的瞭解,於是她靈機一動,便利用這個道理迅速的聚斂自己的真氣於氣海之中,然後讓它們突然的暴發旋轉,在氣海之中形成一個類似於天魔場的氣旋,這樣即使我改變自己真氣的性質也是於事無補。因為天魔場的作用是反震,而不是吸收,所以不管我怎麼改變自己真氣的性質,只要是由真氣進入到天魔場氣旋的範圍都會被其吸收進去然後加上螺旋的勁力反震回來,我釋放的真氣越多反震之力就越大,那麼我經脈所受的損傷也就越大,甚至有可能是筋脈盡碎。

  這個方法雖是不過,但是它可是一把雙刃劍。氣旋雖然能將對方的真氣以數倍的力量反震回去,可是根據「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個道理,她自己也必將受到內力的反噬。而且這種傷害可能更大,因為對於她自己來說,真氣反震的背後再也沒有可以抵擋的防禦了,反震之力會直接的作用在經脈要穴之上,這樣的結果只能是玉石俱焚,同歸於盡!婠婠這一招實是在用生命作賭注,以命搏命的大法,大違陰葵派一向的作風。

  我心中氣憤,口中卻是調笑道:「婠大小姐莫非與在下有宿怨不成,為何一見面就做此性命相搏之事。若是婠大小姐有個閃失,在下豈不是要抱憾終生嗎?我看還是算了吧,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還請婠大小姐手下留情才好。」

  婠婠此時臉上已經露出了些許痛苦的神色,顯然天魔場在氣海中的運轉速度已經超出了她的控制,她現在是有苦難言,欲罷不能。

  我見後心中暗道不妙,再如此下去婠婠必定會走火入魔。迫在眉睫,顧不得什麼禮法,我急忙將婠婠的身子正過來,讓她靠在車上,面對與我,然後掌心緊貼在她的羶中穴(體前正中線,兩乳頭中間)「無殺」真意隨意而生,先護住心脈,然後由羶中通任脈再而遊遍督脈真氣如春蠶吐絲般慢慢的將她全身各處大穴統統的纏繞保護起來,以免氣海中的氣旋爆裂時波及到這些人體的命穴。

  婠婠的臉色稍稍的舒緩了一點。於是我繼續釋放真氣,讓我自己的真氣慢慢的隨著天魔場的吸力自然的向氣旋靠近,就在即將被氣旋吸收的那一剎那,氣隨念動,無數細若蠶絲的真氣以及快的速度在經脈的岔口出編織成一張足以囊括整個氣旋的網,迅速的將氣旋囊括起來,然後真氣網猛然的收絞起來,片刻間便將天魔場形成的氣旋絞碎,將婠婠原本的真氣驅散到她經脈中的各大要穴中去。

  我長出一口氣,直到婠婠現在已經毫無大礙,氣旋一經消除,可以說她已經沒有絲毫的危險了。不由得我看了看婠婠,卻驚奇的發現她臉上依然凝聚著痛苦的神色,心中頓時瞭然,嘆道:「上當了!」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09
第十章 奇書魔策

  婠婠此時的危險情況全是由氣海中的天魔場的氣旋所引起,以她的功力來說,只要是能夠將這個氣旋瓦解,或是減緩它旋轉的速度,使其達到她能夠控制的範圍之內,對她而言就根本構不成威脅。剛才我明明已經驅散了氣旋,可是婠婠的臉上依然流露出痛苦的神色,那只有一種解釋,就是:她其實根本就沒有到走火入魔的邊緣,臉上的表情只不過是裝出來做給我看的一個誘餌,目的就是為了引我上鉤。

  果然不出我所料,就在我剛剛警覺的那一刻,萬萬經脈中的要穴突然的竄出一股強大的吸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包圍在穴道外面的「無殺」真氣吸收殆盡,並迅速的將這些真氣化解收為己用,與她自己的天魔真氣融合起來。融合了「無殺」真氣的天魔真氣立時如開水般沸騰起來,飛快的流動膨脹著,如同一匹頹廢的弱馬被人注射了一支興奮劑,立刻容光煥發,脫胎換骨,充滿著盎然的生機。

  婠婠的天魔真氣得到「無殺」真氣的相助,她的功力瞬間便提升了一個層次。她現在應該已經達到了「天魔秘」的第十六層。

  我心中一陣苦笑,沒想到我還是上了這個人間精靈的當。不過這樣一來也好,提升了她的功力,也省得我再擔心她被什麼人打傷。

  婠婠突的睜開秀目,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嘴角掛著迷人的微笑,嬌軀輕輕扭動了一下,便帶起一陣香風,飄然若仙的落在我身後三丈之處。

  我轉過身,微笑的看著婠婠,注視著她那能傾倒眾生的姿容,魅惑三界的氣質心中不由得湧起一陣遐想。同時考慮到了一個我以前一直沒有考慮的問題,也可以說是一個一直以來困擾著我讓我無從面對的問題:那就是雙龍的紅顏知己何去何從。

  對於婠婠這個鼓動人間的精靈,無論你的功力高上多少倍,你都無法對她生起一絲一毫的氣憤和責備之情,至少我是這樣。縱使是沒有祝玉妍這層關係,我也不會含怒向她出手的,不僅是因為她的嫵媚,而是因為她在大唐中的完美卻又帶有絲絲遺憾的萌動征服了,是她毫無虛假摻雜的真情流露震撼了我,堅定了我無論如何也要從心底將她征服的決心,我要讓她的心中只留有我一個人的影子,這或許就是人本能的自私之心吧。「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無可厚非,每一個人都有追求自己夢寐以求的人和物的權利,這種權利是任何人不能剝奪的,除非你先一步得到他要得到的,否則對於這行為無可非議,當然在追求的過程中不能用那些違背天理道德的手段。

  既然我來到了這個空間,我就要按照我的意願來做我想做的事情。如果我來到這裡的時候,她們已經對雙龍大有好感的話,我絕對不會再對她們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否則便違背這個「義」字。即使這個空間並不是真實的世界,只是以「虛」的性質而存在的一個次空間。但是事情並非如此,我又何苦庸人自擾呢?致致等人既然對我甚為青睞我又何必為了一個到現在為止稱不上是一個問題的問題而煩憂呢?雙龍自有雙龍自己的福分,一切無可非議,我只要由著我的心性就好,否則也就失去了我來這個空間的意義。

  想到這裡我心中不由得踏實了一點,就算是為自己找一個理由開脫吧。其實也無所謂什麼開脫不開脫,一切隨緣。就像《不見不散》中唱道的那樣

  「不必煩惱,

  是你的想跑也跑不了,

  不必苦惱,

  不是你的想得也得不到,

  這世界說大就大,說小就小,

  就算你有前生的約定,

  也還要用心去尋找。」

  這時耳邊傳來一串銀鈴般的嬌笑聲,將我從沉思中喚醒過來。我抬起頭,看著姿態肆意,風情萬種的婠婠,剛要開口,卻聽婠婠道:

  「奴家婠婠,龍公子的大名現今正值如日中天之時,乃是奴家心中最為仰慕的英雄人物哩,今日能與公子您相見,很是令奴家傾心哩。可是婠婠有一事不明,婠婠以前並未與公子謀面,為何公子對奴家好像很熟悉呢?」說完,深情款款的看著我,等著我的回答。

  我心中一笑「婠大小姐還想騙我嗎?呵呵,我可是對你再瞭解不過了。表面上越是對我有情,說明她心中越是靜如止水,絲毫沒有男女之間的情愛,這只不過是『天魔魅相』的一種表現罷了。」

  於是,我笑著向婠婠走了兩步道:「婠大小姐天生麗質,乃是人間絕有的精靈。在下雖是不才,也能猜出個一二來。畢竟天下間有婠大小姐如此之姿的佳麗屈指可數哩。」

  婠婠見我向她近了兩步,眼中警惕的神色一閃而逝,接著笑道:「婠婠多謝公子稱讚。」

  我道:「好說好說,只是婠大小姐此次找上在下不知所為何事呢?還有婠大小姐武功已經達至頂尖之列,而剛才我在車廂中發現婠大小姐的時候,姑娘顯然對周圍的事情是一無所知,如此我敢斷定你是受了內傷。在下很有興趣知道到底是誰又這麼大的本領能夠傷得了婠婠大小姐哩。不知婠大小姐能否滿足在下這個願望呢。」

  聽到我提及她受傷一事,婠婠眼中滑過一絲殺氣,但這也只是在微妙之間的事情,一閃即逝,讓人難以琢磨。婠婠向我連拋幾個眉眼,讓人心中蠢蠢欲動卻又很難生出侵犯她的慾念,看的人心中彷彿有一隻螞蟻在到處亂竄一般,癢癢的。

  婠婠道:「小女子此次能遇上公子實在是恰逢其會,小女子還要謝過公子的救命之恩呢。」說完向我盈盈拜倒。然後接著笑道:「還要多些公子成全小妹之恩,多謝公子不惜耗費真氣來替小女子打通閉塞的穴道,使得小女子的功力又進了一層哩。」

  我「哈哈」一笑道:「婠大小姐說哪裡話,打通幾個穴道乃是區區小事,又何來耗費真氣一說呢。婠小姐這謝的倒是有些多餘了。縱使在下遇上一個毫不相干的女子,也會全力救助的,誰叫小子是一個惜花之人呢?更何況在下與『陰後』也有過一些交情。怎能對婠小姐置之不理呢?於情於理都難以交待。」

  我嘴上如此說心中卻是在笑嘆婠婠機警:她這次前來絕對不是恰逢其會那麼簡單,定然是已經預謀好的事情。可惜中間出了某些差錯,使得她身受重傷,不能再按照原來的計劃行事。她剛才的問話一定是想試探我的真氣是否真的耗損嚴重,好決定到必要的時候是否動手來達到她們此行的目的。

  可是這也有些不對的地方,現在就她一個人,無論如何她也不會如此不智的選擇在這個時機動手。除非她在等在幫手。想到這裡心下瞭然,難怪婠婠一直在這裡和我說個不停,看來是想用話語拖住我。

  婠婠奇道:「怎麼?公子和家師見過面嗎?而且聽公子的語氣似乎和家師乃是舊識?可是據婠婠奴家所知家師一向都是深居簡出,即使是那些老一輩的高手現在都是難得見到家師一面,更不用說是像公子一般的青年才俊了。呵呵,婠婠不信公子所說哩。」

  我笑而不答,這時感覺到周圍有二十集股強弱不同的氣息正在向我們這裡飛快的靠近,距離大概有三里,其中還有兩個人的功力相當的不弱,較上婠婠也只是略遜稍許,至少是陰葵派長老一級的高手。

  心中思量了一下,打定了主意,道:「舊識談不上,在下也只是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得見『陰後』的風采一次。於是順便向她請教了一下一些有關《天魔秘》修煉法門的問題,以及在下對我無意間得到的一本《魔策》中提到的『天道無際,縹緲無痕』的疑惑之處。想從祝師那裡得到些經驗,畢竟這兩書之間有或多或少的相似之處。」

  婠婠聽到「魔策」二字,心中巨震,眼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吃驚道:「什麼?《魔策》?公子知道這千古奇書的下落?還是這書根本就在公子的身上?難道……公子是『邪帝』的傳人?」

  我不知可否,只是含笑注視著婠婠的激動神情,陶醉在她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來的撩人心魄的嫵媚,以及那勾人魂魄的天籟之音。

  婠婠見我不做回答,心中暗到:不可能,四大奇書中,《魔策》最是虛無飄渺的一本書,聖門曆代邪帝也只是口耳相傳,並未聽說過此書還有文字記錄,其中的詳情就是師尊也不甚瞭解,他又怎會得知?上一代邪帝向雨田已經殞命二十年,據師尊多方打聽他也只有幾個不長進的僕人,未曾聽說他還有一個嫡傳弟子,呵呵,此人一定是想借此來威嚇我。

  想到這裡,婠婠立時收起臉上的驚訝,深情一笑,媚態複生道:「公子不肯說小女子也不強求,只是奴家最著迷的就是這聖門最高的秘訣《魔策》,還希望公子能露上兩手其中的功夫,也好了卻奴家多年來的心願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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