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獵豔大唐 作者:額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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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ozenki 2012-3-15 17:52:5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4 255976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23
第十一卷

第一章 恩斷義絕

  我想了一想,道:「如此說來也有些道理,只是不知道這銀甲精騎的實力如何?難道他們能夠與李世民東征西討,身經百戰的黑甲精騎相比?」

  祝玉妍笑道:「夫君由此疑問也是難怪,因為夫君根本就不瞭解這銀甲精騎的實力。這些人都是李建成從大唐的軍隊中經過層層嚴密的選拔,保證了選拔者的實力以及對李建成的忠誠,可以說這是一支忠於李建成而不是終於大唐的軍隊。乃是李建成不惜血本,花重金選用最好的能工巧匠完全按照黑甲精騎的模式打造各種裝備,但是這些裝備的質量比起黑甲精騎也要強上一籌。馬匹也是他專門從突厥購買的優等戰馬,並且請來了突厥優秀的馴馬師作為銀甲精騎的騎術教頭,每天都有個方面的人才作為他們的教頭訓練他們各種技能,即使是他們的飲食也經過了嚴格的審查和準備。這可以說是李建成保住自己太子之為,將來能夠順利的登帝王寶座的一張王牌。但是人數相比較李世民的黑甲精騎則要少上一些,畢竟他這是私人兵馬,有人數的上限,大概只有兩萬餘眾。萬一李世民做大想要自己做皇上,李建成也有了一拼的實力。」

  我仔細的聽著祝玉妍對銀甲精騎的介紹,這些騎兵雖然對我自己而言絕對構不成威脅,憑我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已經足以將其毀滅,可是這樣一來也就失去了我進入大唐空間的初衷,違反了我給自己定下的「遊戲規則」:絕對不會單純的依靠自己個人的實力來實現對某一個勢力的打壓。

  想到這裡,我的心中也有些擔憂,自己的原則是肯定不能違反的,因為我不想失去興趣,但是一時間又是在是想不出來破這些銀甲精騎的辦法。想了一想看向祝玉妍道:「玉妍怎麼會對這個銀甲精騎瞭解的如此詳細?」

  祝玉妍嫵媚的笑了一聲,等時豔光四射風情萬種,看的我心中癢癢的。祝玉妍道:「夫君難道忘記了玉妍的實力嗎?李建成如此大規模的部署怎麼會逃得過玉妍的眼線,李建成也知道此點,所以他乾脆向天下公開此事,也讓李世民由所忌憚,只是他說出來的人數只有五千,與實際情況大為不符。」

  我忍不住在祝玉妍的俏臉上捏了捏,接著問道:「玉妍可知道這次李建成帶來的銀甲精騎的人數嗎?」

  祝玉妍道:「人數可能在兩千左右,但是具體的數字我也不知道。可以說天下間所有的兵馬部隊中都有我陰葵派安插的眼線,唯獨這黑甲精騎與銀甲精騎是一個例外。」

  我看了看嬌豔欲滴的祝玉妍道:「玉妍與我一起回牧場,貞貞她們幾人可是經常的念叨你。不過你的身份現在還不能公開,免得引起牧場對我們的猜忌,那樣一來就會給敵人以可乘之機,夫君這麼多日來的辛苦也就付之東流。」

  祝玉妍笑道:「只要夫君讓玉妍陪在你的身邊,玉妍什麼都聽夫君的安排便是。」

  我心中一中莫名的激動,想到這大概是祝玉妍平生第一次發自內心的去關心一個人,不顧一切去愛一個人,心中怎能不激動。將祝玉妍攔在懷中,痛快的仰天大笑一陣,然後攬著祝玉妍向牧場掠去。

  兩人來到牧場之後,直奔我與眾女的住處,因為我可不想讓其他的人注意到祝玉妍的存在,不過即使注意到了,也不會有人相信被我攬在懷中的絕色女子會是「陰後」祝玉妍,這一點倒是我多慮了。

  來到住處之後,我們兩人推門而入,將在房中竊竊私語的傅君婥等女嚇了一跳,這時見我身邊悄然而立的女子都是喜出望外,除了宋玉致以外紛紛的從圍了上去,將祝玉妍這位她們公認的大姐拉了過去問長問短,反而將我一個人尷尬的晾在了原地。這時見到宋玉致臉上的疑惑,心中知道她是對祝玉妍的身份起了懷疑,不知道她這個宋家的千金小姐能否接受玉妍。見宋玉致正向自己望來,慌忙的避開她的目光,藉口道:「你們幾人也是多日未見,好好的在此聊聊天。我到秀珣那裡有些事情要與她商量。」說完轉身疾步走出了房間,心中笑道:嘿嘿,我可沒有力氣給玉致解釋,只好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留給你們了。說完還回頭看了一下,又加快了幾步,生怕她追出來詢問。我的腳程大家是知道的,不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商秀珣的閨房外。

  其實接近商秀珣的住處之後,守衛就逐漸的增多起來,幾乎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還好來人是我,眾守衛心中對我極為的敬仰,再者也都知道場主對我是情有獨鍾,故而才能如此順利的通過守衛,但是向這些守衛還禮打招呼也花費了不少的時間。中不由得氣惱:看來還是「精兵簡政」好啊,高效省力,有時間一定要好好的訓練一下牧場的這些子弟,只要調教的出幾個實力不錯的人守備這裡已經足夠了,現在這裡少說也有個百多號人,浪費大好的人力資源。

  心中嘀咕著,腳步卻沒有停下來,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商秀珣的門外,剛要敲門,突聽裡面傳來一個陌生女子的尖喝:「商秀珣你如此忘恩負義,我要殺了你!」接著就聽到裡面傳出來拔劍的聲音。

  我大驚失色,來不及多想,「砰」的一聲撞開房門衝了進去。看見商秀珣緊閉雙目表情悲痛的站在原地,而對面則是一名姿色極為出眾的女子揮劍向她的咽喉刺去。

  哪能讓她得手,我閃電一般閃身到商秀珣的身前,一手將商秀珣攬入懷中,左手手指輕輕在劍尖上一彈,那名女子的長劍立時脫手而飛,向四敞大開的房門飛去。而恰在此時,房外的守衛也聽到了屋內的喊叫聲,急忙衝了過來,剛一進屋就見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正向他的面門紮來,眼看他這條小命就要沒了。只見我左手取指成爪,一伸一扯,去勢兇猛的寶劍立時飛回到我的手中,竟然有人敢向商秀珣痛下殺手,我心中惱怒,順勢動作連貫的接過寶劍便向面前的女子揮去。想一劍結果了她的性命。

  面前的女子卻是絲毫不為所動,仰起頭冷冷的看著我的一番舉動。這一個動作使得我看清了面前女子的玉容,長劍登時嘎然而止,驚呼道;「李……李秀甯!」

  站在我眼前的女子正是李秀甯,柴紹陰謀敗露落荒而逃,但是李秀甯卻是依舊留在了牧場之中,因為柴紹可沒有作失敗的打算,不過李建成的三萬大軍之所以心急火燎的向牧場趕來,其中至少有一半是為救李秀甯而來,李建成以為柴紹的陰謀敗露,一定會為李秀甯帶來殺身之禍,這個妹子可是李淵的心頭肉,要是出了一點閃失他恐怕也要受牽連,於是馬上馬不停蹄的帥眾飛奔而來。他們卻是想錯了商秀珣,商秀珣也是一個重感情的人,雖然柴紹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已經徹底的消失,但是她還是極為看重與李秀甯的姐妹情誼的,畢竟她的朋友也是屈指可數。於是她便將李秀甯請到了自己的房間,將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李秀甯,而李秀甯則是勃然大怒,要與商秀珣斷交根本不肯相信商秀珣所說的話。於是抓過掛在牆上的寶劍,便向商秀珣刺來。商秀珣見自己昔日的密友對自己拔劍相向,心中悲痛異常,於是緊閉雙目,想一死了之。

  李秀甯冷冷的看著我道;「不錯,正是本小姐,你想怎麼樣?有種就一劍殺了我!我李家的軍隊一定會滿天下的追殺你,讓你一生一世不得安甯!」

  我大怒,剛要喝斥,卻被懷中的商秀珣攔了下來。我低下頭,看了看商秀珣請求的目光,壓下心中的怒火,對李秀甯冷哼了一聲,然後將頭轉過去不再看李秀甯,對這蜂擁而至的守衛道:「好了,這裡已經沒有你們的事情,到外面把守,通知牧場的大門的守衛,命他們嚴密的監視周圍的情況,如有異動,立時飛身來報。」

  眾守衛此時已經把我奉若神明,又見他們的場主此時正依偎在我的懷中,怎能不對我的話言聽計從,話音剛落,眾人便紛紛離開了房間,走的時候還輕輕的將房門關上。

  商秀珣離開我的懷抱,站立在他的身邊,紅著眼圈,對李秀甯說道:「秀甯難道真的不顧念我們之間的姐妹情誼嗎?秀珣真的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

  李秀甯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冷冷的看著商秀珣道:「你真的把我當作姐妹嗎?哼,如果真的把我當作姐妹就不會相信這個挑撥離間的小人的話。就不會忘恩負義的用陰謀詭計來陷害我的夫君!我李秀甯沒有你這個姐妹。」李秀甯口中說道我的時候,還向我憤怒的指了指。這一下可是再一次激怒了我,我最討厭別人當真我的面對我指來指去,只聽我喝道:「閉嘴!老子從來都不殺女人,你最好把嘴巴放乾淨些,別逼我辣手摧花,我還真沒把你們李家那點老弱殘兵放在眼裡!」

  李秀甯聽出言侮辱李家,立時惱怒,剛要出言責罵,卻對上冷冷的透著森然的殺氣的目光,心中本能的一寒,到了嘴邊的話又被憋了回去,但仍舊是與我怒目而視。

  一股悲痛欲絕的哀傷慢慢的浮上商秀珣的臉,眼神中也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種惋惜,幽幽道:「秀甯真的決定就這樣放棄我們十多年的姐妹情誼嗎?柴大哥的事情秀珣也是所料不及,但是秀珣絕對相信龍大哥,就像秀甯絕對相信柴大哥一般。」

  李秀甯見商秀珣如此的傷心,心神也是一蕩,但仍是板起冷冷的面孔向商秀珣道:「從現在起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關係,以後你是你我是我,而我們李家再也不會管你飛馬牧場的事情。」然後轉過臉對我道:「龍天笑,你如此勞心費神的誣衊我的夫君,不就是為了得到飛馬牧場嗎?只有商秀珣這樣無腦的人才會上了你的當,你休想在本小姐面前搬弄我夫君的是非。」

  商秀珣看了看我,見我的臉色忽閃不定,直到我心中惱怒李秀甯的話,怕我盛怒之下出手傷了李秀甯,於是滿眼請求的在私底下拉了拉我的一角,我知道商秀珣此時心中的想法,直到她雖然因為沒有了李秀甯這個朋友而傷心,但是仍然不想傷害到李秀甯的安全。於是向她會心的一笑,用手輕撫了一下她拉著我一角的手,示意她放心。然後我壓住心中的怒氣,向李秀甯冷冷的說道:「你說我的目的是飛馬牧場,這一點我同來都未曾否認。但至少我的行為是光明正大的,我來替牧場解除四大寇的圍攻但是我從來都未曾向秀珣提出過任何的要求條件。我也只是尋求一種與牧場長期合作的途徑而不像柴紹那般用如此下流的手斷臂牧場投靠到你們李家的旗下。相比較而言,還是你們的行徑更為無恥一些。」

  李秀甯被我的一番話氣的臉色通紅,眉毛不住的抖動著,目露凶光的瞪著我。我則是面帶微笑的看著她。李秀甯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心中道:絕對不能讓這個姓龍的賊子看我的笑話。然後故作平靜的對我說道:「哼,本小姐現在才不會和你逞口舌之爭,就算我們李家對牧場有心,但這也是合情合理的,因為我們李家的實力天下皆知,飛馬牧場也只有投到我們李家的旗下才能在現在這個亂世當中生存。」

  商秀珣此時聽李秀甯親口說出了這樣的話,更是傷心,別過臉不再看李秀甯。

  我冷冷的道:「莫要以為這個天下就是你們李家的。你們最多也不過是在長安稱王而已,而且那也只是就目前的情況而言,李世民雖然將帥之才但是也絕對不會視天下英雄如無物,小心你這一句話會招來這個李家的覆滅。」

  李秀甯話一出口就已經後悔剛才自己說的話過於自大,但是她實在是不想在眼前的這個男人面前露出任何的軟弱,硬聲道:「雖你怎麼說,如果你有這個實力大可與我們李家的鐵騎對陣一場。哼。」

  我看了看商秀珣,見她向我苦澀的一笑,於是對李秀甯道:「現今你的大哥李建成正率領三萬鐵騎向牧場而來。本公子是不會做挾持你做人質如此下流的手段,你可以離開牧場,但是我可要警告你,若是你以及柴紹再次落在我的手裡,我一定不會輕易的饒過你們!」

  李秀甯看了看滿目神傷的商秀珣,心中闇然。轉身頭也不回的憤然的摔門離去。

  商秀珣見李秀甯離開,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悲痛,撲在我懷中大哭起來,淚如泉湧,甚為傷心,足見她心中對與李秀甯這份感情的看重。我知道她現在心中難過,只是將自己的雙手放在她的雙肩上,任她的悲傷順著她的淚水在我的懷中流淌。雨過天才會晴。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24
第二章 我意洛陽

  安慰了商秀珣一會兒之後,我便和她說明了李建成正在率領三萬大軍向牧場殺來。事態緊迫,牧場要早做準備,以防被李建成打一個措手不及。商秀珣馬上命人將商震等牧場中的中堅人物喚到議事廳,然後我們幾人整整在議事廳商量了一個多時辰,幾乎從各個角度都分析了李建成對牧場攻擊的方案,然後再做出相應的對策。因為人數上及戰鬥力上與李建成的兵馬都有著差距,所以我們仍舊決定先在牧場外的樹林以及通往牧場的山道上佈置大量的機關陷阱,雖然這些佈置不一定能夠消滅多少敵人,但是至少能夠滅滅他們的銳氣,最不濟還能嚇他一嚇。然後又安排了幾個身手矯健的人在樹林中作耳目,嚴密的監視牧場外的一切活動,以後又小股的敵人對牧場發動突然的襲擊。

  幾人商定之後,仍見商震的臉上滿是擔憂,也難怪,李家的軍隊可不比四大寇的烏合之眾,一打即散。估計這一次肯定是一場惡仗,身為商家的子孫以及牧場的大管家他要是不擔心才怪。商震不住的把目光瞟向我,似乎是想詢問我對這一場仗是否有十足的把握,而我怎是避而不答,只是對他笑了又笑,弄的商震也是稀里糊塗,不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最後乾脆對子說道:什麼意思?天笑怎麼安定人心的話也不說一句。只知道對這我笑。笑的我莫名其妙。不管了,反正也想不明白,安心的佈置各種應急的措施,水來土豚,大不了與李建成拚個你死我活。」

  想到這裡,也回了我一個笑容,然後大步的走了出去監督牧場的兒郎們去了。

  商秀珣也看出了商震的擔憂,但是見我對其沒有做任何的安撫,反而一再的在剛剛開會商議的時候強調牧場此戰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心中奇怪,處於對我的信任才沒有當即向我提出來,此時見偌大的議事廳中只剩下我們兩人,於是向我問道:「天哥剛剛在眾人議事的時候一直說我們已經沒有退路,此戰若是失敗後果就是所有牧場中的人都將淪為李家的奴隸?真的有這麼嚴重?再者我們是不是應該在大戰之前鼓勵一下我們的兒郎?」

  我笑道:「秀珣如此說也是不無道理,但是現在的情況與以往的不同,當我們敵人的實力與我們相當或是僅僅比我們強上一點的時候,在戰鬥之前鼓勵我們的士兵是必要的,因為這樣可以壯大我們的士氣,即使遇到了小的挫折也不會影響到整個戰局。但是當敵人的實力比我們強大的多的時候,這種激勵就不會收到實用的效果,雖然這樣也能在戰前提升我們士兵的士氣,但是一旦在戰場上雙方的死傷相差懸殊的時候,就是我們徹底潰敗的時候。所以只有讓我們的士兵做犧牲的準備,讓他們知道只有拚死一戰才能戰勝敵人,他們就會發揮出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戰鬥力,往往能扭轉整個戰局,這就叫『置之死地而後生』。」

  商秀珣邊聽邊不住的點頭,然後對我嫣然的一笑道:「為何天哥的思想總是與其他人不同?似乎無論多麼困難的事情在天哥看來都是再簡單不過的。」

  我笑了笑道:「才不是秀珣所說的這樣,我這個人天生的樂觀的性格,不愛整天的愁眉苦臉,快樂乃是做人之本嘛。」

  商秀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看我的心中一陣糊塗,表情無奈的笑了一笑,真是不知道這位大小姐心理面是怎麼想的。現在時間緊迫,我無暇顧及,便向商秀珣告了別然後飛速的趕往我的住處,生怕宋玉致一個不小心將祝玉妍惹惱鬧出什麼事來。後院失火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心急火燎的向住處奔去,由於我自己的要求,住處周圍並沒有安排牧場的士兵進行把守,警戒的任務則是由十八騎來負責。十八騎遠遠的望見我剛要想我行禮,我怎是一陣風似的從他們的面前閃了過去,身後留下簡簡單單的一句「免禮」在他們的耳邊迴蕩。十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值得我如此心急,難道是院中有刺客混入?可是自己一直都在庭院外警戒別說詩人就是連一隻蒼蠅想飛進去都困難,但是想到我驚天動地的神魔之能,十足的信心也少了一半,心中有些緊張,小心的留意著庭院中的動靜。

  尚距離房間有十步之遙就聞房間中傳來了幾人歡快的笑聲,懸在喉中的心中與落了下來,然後放緩腳步,剛要推門而入,卻見房門「吱呀」的一聲打開了,宋玉致笑意盈盈的看著我道:「天哥請進,我們姐妹幾人剛剛還在談起夫君的事情,夫君心中是不是有何急事,否則為何剛剛的腳步急促?」

  「啊,這個……」我尷尬的楞了一下,心中道:玉致臉上絲毫不見一絲的溫色,想來並沒有祝玉妍之間發生任何的摩擦,看來倒是我多心了。宋玉致側身站裡的門口,眨著眼睛看著我,等著我的回答。

  我又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實在是沒有想好怎麼回答她,總不能照直說我怕你與玉妍兩人大打出手吧。於是藉口道:「玉致該不會就讓你未來的夫君站在這裡出醜吧。我們進屋說。」

  宋玉致這才意識到我們兩人此時尚站在門口,回過頭看了一眼其他的眾女,都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兩人,臉色微紅,有些歉然道:「是玉致疏忽了。」說完將我讓進了房間,然後關上了房門,挨在我的旁邊坐了下來,但是目光卻是一時也沒有從我的臉上移開。

  我看了看她,靈機一動道:「我剛才之所以那般心急是趕來向玉妍詢問一下李建成的兵馬大概是何時趕來牧場的,也好據此做出較為妥切的部署。」說完,故意歪了一下身子,看了宋玉致一眼,不知道我這個答案是否能夠搪塞過去。

  看了才知道,宋玉致依舊如剛才那般的注視著我,眼神中似乎在向我透露這一個信息:我才不相信呢?還是趕快向我如實招來,這種小伎倆還想騙過本小姐?

  我臉色一紅,尷尬的笑道:「呵呵,當然不是這樣,宋三小姐的才智真是厲害,竟然用眼神就能聽出來我剛才說的不是實話。其實我是怕你與玉妍之間不和,怕你們……」

  圍坐在桌旁的眾女見了我如此的神態不禁莞爾一笑,登時我只覺得身處百花叢中,百媚眾生,每一種笑容都是如此的讓我著迷,讓我心曠神怡。

  宋玉致於是白了我一眼道:「玉致見天哥剛剛匆忙離去,故意避開玉致想要提出的問題,就知道夫君心中一定是在擔心這個,呵呵,畢竟後院失火可是任何人都不願見到的,也是讓所有人都頭痛的事情。只是天哥小瞧了玉致,玉致怎會如此不懂事,這這些上面斤斤計較?」

  我忙好言好語的賠笑道:「是夫君以小人之心度玉致的君子之腑了。呵呵,夫君在這裡向玉致道歉,還望夫人不要與我計較才好。」

  宋玉致故意「哼」了一聲,嬌態連連的說道:「這還差不多,好了,本小姐這次就不與你計較原諒你了。」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的「咯咯」的笑了起來。

  祝玉妍也是恬然的一笑:「玉致妹妹說的好。」

  我心中則是犯了愁:過段時間肯定是要見宋缺的,而祝玉妍和宋缺乃是同輩中人,甚至她的出道還要早於宋缺,如果宋缺問起來我改怎麼回答?讓她的女兒與祝玉妍共侍一夫不知道他這個傳統觀念極深的人會不會答應?唉,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再說。然後轉過頭,對祝玉妍一笑道:「笑也被你們笑過了,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正事了?」

  一抹欣然的笑意浮上祝玉妍毫無瑕疵的容顏,朱唇輕啟,吐氣如蘭道:「夫君可是說李建成的兵馬?估計最快的話明天傍晚左右他們就能趕到牧場,不過我想他應該不會立刻的下令攻擊,可能會派小股的兵馬對牧場進行騷擾,但是第二天他們應該會對牧場發動大規模的進攻,畢竟李秀甯已經安然的離開牧場,他們也就不會投鼠忌器了。」

  我打出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奇道:「玉妍怎知道李秀甯一定會安然的離開牧場?」

  祝玉妍笑道:「夫君真是小看玉妍,撇開商秀珣與李秀甯是多年的好友不忍殺她不說,夫君也是一個憐香惜玉之人,再者用李秀甯作人之為威脅李建成退兵如此為江湖豪傑所不齒的事情夫君這樣的大英雄又怎肯為之之而敗壞自己的名聲?」

  我笑道:「還是玉妍瞭解我。」其實像我這樣從來都喜歡按照規矩套路辦事的人才不會在乎那些無足輕重的名聲,只不過被自己心愛的人這一句「大英雄」稱讚的有些飄飄然起來。

  祝玉妍又怎會不知道我心中的想法,我的行事作風一向是無拘無束,天馬行空甚至讓人難以理解,憐香惜玉是真但這怕別人說三道四可就是有些牽強,所以才給我扣上了一個「大英雄」的高帽子,這也算是夫妻之間的一些調侃吧。然後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嘿嘿的笑了起來。

  我則是領會出來了她笑聲中的深意,為了掩飾我心中的尷尬,故意將話題岔開道:「這只是一件小事,李建成畢竟不是李世民,是一個絲毫不懂領兵打仗的門外漢,在強大的軍隊到了他的手中也不會發揮出多大的實力,所以他不足為懼。」心中確實沒有將李建成放在眼裡,因為在我所看多的電影以及小說裡李建成都是一個只懂得爭權奉承的皇家的公子哥而已,絲毫沒有李世民那種統帥的風範。

  祝玉妍道:「李建成雖然不濟,但是也不是一個不學無術之人,夫君還是小心為妙,免得陰溝裡翻船。」然後看了看我,接著道:「夫君若說的不是此事,令指何事?」

  我先是向祝玉妍點了點頭,然後道:「玉妍可還記得我讓你留意林士宏此人?」

  祝玉妍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嗯,我記得上次在江都的時候夫君向我提及過此人。怎麼了?此人有何不妥之處嗎?為何夫君一直讓妾身留意他的動向?」

  我答道:「玉妍想必也知道李密正在積極的準備攻打洛陽,如果被他得了洛陽對我們的發展而言必定一個非常嚴峻的考驗。而我若是在向從他的手中奪回洛陽可就是難上加難了。林士宏的實力雖然不足以入李密對抗,可是在這個敏感的時期對我們絕對有莫大的用處。」

  祝玉妍驚訝的看著我說道:「夫君難道想奪取洛陽?」宋玉致等女我對的這個想法也是極為的驚詫,要知道洛陽可是中原最大的城池,洛陽之主王世充更是坐擁雄兵近二十萬,現在更是氣勢如虹,如日中天,除了瓦崗軍意外恐怕沒有哪個勢力敢向洛陽伸手,其實李密這也是無奈之舉,因為他知道瓦崗軍要想為自己贏得爭天下的一席之地,單單靠瓦崗軍現在所佔領的滎陽、金墉、金堤是絕對不夠的,只有掌握了洛陽這樣的軍事重鎮才能與李家一爭長短。

  我笑道:「洛陽又不是王世充他一個人的,再者李密謀得,我為何謀不得?」

  宋玉致遲疑道:「可是李密的瓦崗軍現在據聞用兵三十萬,新近更是與獨孤閥結盟,實力大增,而且李密此人有善於用兵,天哥切莫輕敵。」宋玉致這樣說只不過是一個委婉的說法,其實她對我想奪取洛陽是不看好的,畢竟我到現在所顯示出來的也只有神鬼莫測的武功而已,但是行軍打仗可不是比武鬥狠,光靠高強的武功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我想宋玉致笑道:「玉之大可直接的說我沒有足夠的兵力與李密拼爭就是,我們之間不用如此遮遮掩掩的,心中想什麼就說什麼。」

  宋玉致被我道破她的心思,臉色立時通紅,輕輕的「哦」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我笑著在宋玉致的臉上輕輕的捏了一下,表示我心中並沒有在意,然後看了看桌旁同樣不相信的祝玉妍笑道:「玉妍想必此時也同玉致是一個想法吧。是不是也認為夫君沒有這個實力呢?」

  祝玉妍點了點頭道:「的確是這樣,縱然是因為玉致的關係而得到宋家的支持也是原水就不了近火,而我們陰葵派雖然門人眾多,但也都是些江湖中人,對行軍打仗時一竅不通,如此怎能與李密或是王世充相鬥?」

  祝玉妍的意思是在明顯不過了,可是她卻是吃驚的看到一絲淡淡的高深莫測的笑意浮現在我的臉上,眼神中也閃爍著智慧與有一些邪氣的光芒。心中奇怪,難道夫君還有何秘密沒有告訴我?否則怎麼看他是一種胸有成竹的樣子?

  衛貞貞這時笑了笑,看了看祝玉妍及宋玉致,然後說道:「妍姐上次走的匆忙夫君沒有來得及告訴你。而玉致則是剛剛加入我們沒有多久,本來想告訴她可是這些天的事情是一波接上一波,忙來忙去就忘記了。」

  祝玉妍與宋玉致被衛貞貞說的莫名其妙,心中更是不解,用期盼的眼光看了看我,見我依舊臉上的笑意更濃,便急切的向衛貞貞道:「貞貞能否說的清楚一點?是不是夫君暗中已經培養了一批自己的人馬?」

  衛貞貞只是笑了笑,道:「這個問題還是由你們的好夫君來說吧。」

  我見祝玉妍與宋玉致臉上的表情有些急切,想要逗逗她們兩個,於是仍舊不緊不慢的問道:「你們兩人可曾聽說過『天涯海閣』?」

  宋玉致一臉的茫然,而祝玉妍則是一臉的驚訝道:「夫君為何有此一問?『天涯海閣』妾身確有耳聞,這是一個極為隱蔽門規森嚴,但卻擁有著驚人的財富的組織,據說他們的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用自己的實力來支持一位選中的明主來結束卵石。但是這也只是一個傳說而已,並沒有人親眼見到該門派的子弟,至少玉妍沒有見到過。」說道這裡突然「呀」了一聲,然後瞪著眼睛,微微的張著小嘴吃驚的看著我道:「難道……」

  驚訝中的祝玉妍盡顯她另一種震人心魄的美,我有些痴迷的看著她道:「玉妍太美了……」祝玉妍聽我沒來由的說了這麼一句,臉色登時羞的通紅,甜蜜的「白」了我一眼道:「夫君還沒有回答玉妍的問題呢?」

  「啊,哦」我冷不及的被祝玉妍眼神中的電流擊醒,看了看周圍臉上笑意盎然的眾女,不好意思的咳嗽了兩聲,正正顏色,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就是『天涯海閣』的門主!」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24
第三章 大戰伊始

  祝玉妍雖然早已經猜到這個結果但是親耳聽我說出來還是小吃一驚道:「原來『天涯海閣』這個傳說是真的!」接著嫵媚的一笑道:「更沒有想到玉妍的夫君居然就是傳說中的門主,嘿嘿」這時宋玉致方清醒過來道:「玉致現在也想起來家父好像又一次無意間說到過這個門派,但也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個名字而已,並沒有與我細說具體的事情。」

  宋玉致說話的時候,祝玉妍卻是在低著頭沉思。然後抬起頭看著我疑惑道:「可是縱然夫君有了『天涯海閣』實力強大的門派的鼎力支持也還是不一定能夠取得洛陽,畢竟『天涯海閣』的強大僅僅表現在它是一個擁有無數財富的門派,而不是一個擁有數十萬精兵的勢力,沒有兵馬我們還是不能與王世充以及李密相爭。」

  我笑道:「夫君怎麼會沒有想到這一點,所以早在一年多以前剛剛接手『天涯海閣』的時候夫君就已經下令天涯海閣在暗中秘密培養自己的軍隊,在加上以前就擁有的兵馬,現在的可用之兵人數應該已經達到五萬之眾,雖然與李密的三十萬大軍不能相提並論,但是這些兵力只要我們運用的好,就能對李密造成致命的打擊。再者這也是我十分重視林士宏手中所掌握的兵力的原因。所以林士宏這一環絕對不容有任何的差池,等我們打退李建成的三萬大軍之後,玉妍與我立即前往九江探個究竟,貞貞你們暫且留在牧場等候我們的消息,然後我會派人來接你們到洛陽與我會面,此去九江保密是最重要的,所以不宜人多,最好是就我一個人去,但是因為林士宏是玉妍的門下,玉妍與我同行會方便很多。」

  衛貞貞等女一聽就要與我分開心中都是不痛快,臉上的笑意已經被不情願的神情取代,傅君婥更是不高興的說道:「君婥不想離開夫君,我也要陪夫君前往九江,夫君難道對我們的功夫沒有信心,還怕我們幾人洩露了行蹤不成?」

  我將傅君婥叫到自己的身邊,將她擁入懷中輕聲安撫道:「你們的功夫是夫君一手調教的,夫君當然對你們有信心,可是我的好妻子們個個都貌似天仙,怎麼隱藏呢?天底下恐怕只有我一個人能得到如此之多的天仙青睞,不用猜也知道是我已經到了九江。在說夫君也玉妍也只是去一下,不會用上很久的,遲則半月,多則一月必定派人來接你們到洛陽與夫君團聚,倒時候順便也將嫣然與倩兒接過去,這樣可好?」

  傅君婥聽我如此之說,看了看其它的眾女都點了點頭,才輕聲的允諾。我見傅君婥幾人紛紛應允心中一片安心,如果說她們執意要隨我一起前往九江我也只得由著她們,但是慘的可就是那些發現我們身份的人了,我斷然不會留下他們活口的。只有我與祝玉妍的話被發現的幾率就會降低很多,也就能夠減少我的殺戮,呵呵,總覺得自己有點虛偽。這時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說道:「對了,剛剛忘記告訴你們了,夫君在牧場已經答應了魯妙子的要求,決定暫時接任聖門邪帝。」

  衛貞貞等人倒是覺得無所謂,祝玉妍的吃驚可是不小,然後又神色平靜的道;「這才合情合理,魯妙子見了夫君如此近乎完美的人不打你的主意才怪?他與向雨田乃是莫逆之交,自然會為他物色一個好人選,由夫君接任邪帝也是聖門的大幸。」

  看了看祝玉妍,見她的臉上沒有任何的不快才笑道:「我還以玉妍會對我接任邪帝一事而耿耿於懷,現在看來我終於可以放心了。」

  祝玉妍白了我一眼,輕聲責怪道:「夫君則可如此想玉妍?玉妍既然已經決定放棄一切,拋開一切世俗的理念跟隨夫君就會支持夫君所做的任何事。」頓了頓接著道:「夫君是不是已經為魯妙子醫治好了他的舊傷,否則為何玉妍感覺到他的修為較之以前大為提升。」

  於是我便將魯妙子已經頓悟天道之事詳詳細細的告訴了祝玉妍,然後又與眾女先聊了一會兒便聞商烈來保說是商震命人來請我到牧場之外親自安排一下機關陷阱的佈置。正事要緊我便將忙向眾妻子告別,來到牧場外的樹林中,見商震正在那裡心急火燎的指手畫腳的忙來忙去,見我來了便向我嘿嘿一樂,然後將手中的活一古腦的交到了我的手裡,自己找了一個藉口回牧場安排其它的事情去了。我只得苦笑,無奈的安排起來。

  初步預計李建成很可能會安排小部隊對牧場進行簡單的騷擾,所以就在樹林中專門的佈置了弓箭,刺網,懸木等機關。在山路上簡簡單單的挖了幾個陷阱。因為山路的崎嶇不停,有些地方挖下幾尺就是一些堅硬的岩石,工作起來很是費時費力,所以我只好放棄了用陷阱來對付李建成大規模部隊的念頭。畢竟在白天的時候,陷阱對大部隊的威脅幾乎為零。這些能夠讓李建成派來騷擾的先頭部隊知難而退就足夠了。整整忙了一個下午,才算佈置妥當,然後留下個熟門熟路,伸手靈活的人在樹林的外圍監視,定點輪換,其他的人則是返回牧場抓緊時間休息,

  回到牧場之後,我便又與商秀珣、商震以及牧場中其它的頭領一起商討對策,討論了近一個時辰,最後決定在牧場大門前的一塊較為狹小的平坦地帶與李建成決戰,這樣也就限制了敵人騎兵的衝擊力。而牧場的箭樓也能發揮一些威力。又多備了一些弓弩利箭。我又命人多準備一些晾乾的彈性較好的馬筋以及牛筋,還有大量的小壇裝的油。眾人對我的舉動不明所以,有些呆頭呆腦的看了我好久,於是我便將這些東西的用處以及一些物品的做法繪聲繪色的說了出來,商震等人聽後立時拍案叫絕,紛紛遣人準備。

  於是偌大的牧場又開始沸騰起來,一直忙到天色大黑,我才筋疲力盡的回到住處,與素素以及傅君嬙幾度激情之後倒頭大睡,一直睡到日上高幹,烈日當空方醒。

  來到客廳之後,意外的發現雙龍此時正在與衛貞貞以及傅君婥閒聊,精神為之一振,興奮的說道:「你們兩個小子怎麼到這裡來了?魯大師放你們兩個出來了嗎?」

  雙龍見我走了進來,立時站起身來,寇仲哈哈一笑道:「憑我們揚州雙龍絕頂聰明的腦袋就連魯大師也是對我們讚不絕口,在他約定的時間內我們將他留給我們的幾本他的著作倒背如流,完成了他對我們兩個的第一個要求,因此他是不得不放我們來牧場。」

  徐子陵笑道:「仲少說的雖然有些誇張,但是幾本上與事實相符,呵呵。對了大哥我們可是有一件大事迫不及待的要告訴你。」

  我微笑著示意雙龍坐下,然後坐到他們的旁邊道:「大哥雖然不再你們的身邊,但是對你們兩個這些日子在江湖上所做的事情可是瞭如指掌。子陵是不是想告訴我你們兩個在九江刺殺鐵騎會會主任少名的事?」

  雙龍聞聲愕然,愣了一會兒寇仲才嬉皮笑臉的說道:「大哥真是厲害,相距千里之外也能對我們的行動瞭如指掌,只是大哥對我們的這次刺殺怎樣看?」

  我看向雙龍道:「你們兩個是想問我對你們刺殺任少名的看法嗎?」

  雙龍點了點頭。我接著說道:「呵呵,首先要肯定你們兩個的用氣,夠膽量刺殺他們兩個的人還真是不多,而且在鐵騎會的數百幫眾的護衛之下你們兩個居然能成功得手的確是一件足夠震動江湖的大事。可以說,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的羽翼已經漸豐,闖出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

  雙龍聽我對他們兩個的這次行動評價的如此之高,自然是喜形於色,溢於言表。我看眼力接著話鋒一轉道:「但是你們兩個選擇的時機有失妥當。由於你們兩個刺殺的成功使得林士宏的陣腳大亂,而為蕭銑有可乘之機,使得現在林士宏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這對我們以後再洛陽的行動很是不利,一旦蕭銑做大,對嶺南的宋家也是一個威脅,呵呵,恐怕小仲的清沒人對你也會不滿呢。」

  寇仲沒有想到我連宋玉清的事情也知道,更是吃驚的長大了嘴巴,然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呵呵,其實這也是我當時一時的衝動,於是就下了決定去刺殺任少名,聽說這個姓任的是曲敖的兒子,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點了點頭道:「不錯,任少名的確是曲敖之子。」然後又將曲敖的詳細身世講與兩人聽,聽的雙龍是摩拳擦掌,恨不得馬上就與曲敖大戰一場才能盡興。我則是心中一陣苦笑,就知道這兩個小子是天不怕地不怕。後又問起雙龍有關於石青璿的事情,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雙龍竟然對我提出的問題莫名其妙,說從他們兩個到了閣樓之後就沒有再閣樓中發現還有第四個人。我心中疑惑道:難道石青璿已經離開了閣樓?心中想了一想仍舊是想不通,可能是她在鑽研我的《笑傲江湖》而不希望被人打擾吧。

  接著又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雙龍馬上又把話題岔道了他們的武功上,看來這才是他們這次來牧場找我的主要目的,我說像他們兩個這樣好學的人是不會輕易的在沒有完全弄懂魯妙子的各種技藝之後離開的,除非是他們心中早已經有了其他的他們認為對他們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於是吃過午飯,我便在庭院中指點起雙龍的武功,三人打打笑笑的整整鬧了一個下午,而衛貞貞等女則是在一旁看的不亦樂乎。只是苦了祝玉妍,為了暫時在雙龍面前不透露出與我的關係,所以她也只好躲在了屋裡,還好我還能與她傳音,時不時的替她解解悶。

  傍晚的時候商秀珣差人來報,探子在牧場外十里處已經發現了李建成的三萬大軍,而且他們已經在那裡安營紮寨,點火做飯。詢問我此時是不是要加派人手戒備,以防李建成派人對牧場進行偷襲。我則是讓人回去告訴商秀珣讓她大可放心的讓牧場所有的人都好好的休息,準備明日的大戰。

  此夜果然同我預料的一樣,李建成聽從柴紹的話,並沒有派大隊的兵馬對馬場發動偷襲,而只是派了一千人馬對牧場發動了小規模的騷擾。柴紹則是想通過這樣小規模的騷擾能夠使整個牧場都不得安甯,這樣第二天的進攻自然就會如魚得水,事半功倍。此計也是深得李建成的讚賞,於是兩人便在軍中答應中對飲小酌,只等先頭部隊回來報喜,可是他們等來的卻是一群殘兵敗將,一千人馬只有兩百人狼狽的逃回了中軍大營,李建成見狀惱羞成怒,狠狠的瞪了柴紹一眼,摔杯而去。柴紹此時更是將我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遍。

  第二日天剛剛亮,李建成就下令全軍整裝待發,點火做飯,半個時辰之後,三萬大軍留下五千人駐守大營,其餘人馬則氣勢洶洶的向牧場攻來。但是等他們見到了樹林中昨夜己方偷襲的人馬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釘在樹上,被帶有尖刀的銅網掛在空中以及面目恐懼猙獰的散落在山道上的陷阱中,染滿鮮紅血液的竹尖洞穿了他們的屍體時,尖銳的氣勢立時被磨平了許多,他們此時已經認識到了敵人遠比自己想像的要強大,這一戰並不是像他們預料的那樣會以一種屠戮來結束。

  由於地形條件的限制,這些陷阱佈置的並不高明,也只能在夜幕的掩蓋下才能發揮它的功效,因此白天山道上的陷阱對李建成的大隊人馬並沒有造成大的威脅,但是這些陷阱中的李家士兵的屍體對李建成兵馬的士氣則是造成一個不小的衝擊,而這也正我們想看到的效果。等李建成的人馬來到牧場前面的較為平坦的狹小的平地上之時與剛剛出發時的軍隊相比其氣勢簡直不可同日而語。李建成有些無奈的看到這樣的局面,他現在最需要的則是用一場勝利來增加己方的士氣,所以當自己的前頭部隊剛剛集結完畢,就聽他大吼一聲:「兒郎們,用你們手中鋒利的矛去刺穿敵人的胸膛,進攻!」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24
第四章 羽箭殺神

  李建成的一聲令下,少說也有個幾千人揮舞著手中的刀劍,有的則是搭上手中的長弓,叫嚷著,喊殺震天的向牧場的正門之沖而來。明晃晃的刀鋒在初生太陽的紅光的照耀下璀璨奪目,絲絲寒人的森然的殺氣在紅光中流動,彷彿是在撩撥起那汪如血的紅光。

  我與商秀珣、雙龍以及牧場其他的一些將領威風凜凜,鎮定自若的矗立在箭樓之上,看望著蜂擁而至的敵人的數千騎兵,嘴裡自言自語道:「李家的騎兵果然是一支精銳的威武之師,能夠在如此狹小的地域之內形成如此陣形相對完整的衝擊實數不易。只可惜他們遇上的是我,就注定他們要馬革裹尸。」

  身旁的寇仲轉過臉對我笑道:「這個李建成是不是腦袋裡進水了,牧場大門前雖然較為平坦,可是卻是小的可憐,再好的騎兵也形不成衝擊之勢,這樣一來騎兵的優勢幾乎為零,真是搞不懂他為何如此不智的命令做這種攻擊,簡直是在為我們的弓箭手當靶子。」

  我搖了搖頭笑道:「李建成可不是白痴,小仲可注意到這些騎兵有何不同?」

  寇仲眯著眼睛,又仔細的看了看離我越來越近的奔襲速度緩慢的騎兵突然發現了什麼,「呀」了一聲叫道:「我知道了,衝在最前面的這些騎兵的裝甲較厚較密,而且每一騎的馬匹股上面還都跨有一面盾牌,向來他們應該是做防禦我們的弓箭的『盾』,而後面的騎兵則是一身輕裝鎧甲,手中拿著的卻是弓箭,估計應該是他們的『矛』了。」

  我讚賞的看了寇仲一眼,他的觀察力卻是縝密而且思維敏捷一點即通,這種作戰的思想好像從來都沒有在中原出現過,倒是歐洲中世紀的時候曾經流行過一段這種特殊的兵種,「弩騎兵」。此兵種不但有強大的攻擊力而且還具有騎兵的高機動性以及遠程攻擊性,的確是一種將步兵與騎兵之間的攻擊平衡掌握的最好的兵種。只可惜李建成此時卻是用的不倫不類,絲毫髮揮不出「弩騎兵」的優勢,反而被前面的重甲防禦的「盾」遲緩了他們的奔襲速度,而沒有充分發揮騎兵的機動力。

  「嘿嘿,李建成沒有做到的,我將來倒是可以利用一下。」我小聲的自言自語著。這是商秀珣的話在我耳邊響起「天哥,敵人的騎兵已經進入了我們弓箭手的射程範圍,要不要下令弓箭手進行攻擊?」

  我抬起頭詭秘的笑笑道:「不,讓他們在形成較大一點的衝擊速度,讓所有負責絆馬索的人候命!嘿嘿,想用盾來消耗我們的弓箭為自己的矛贏得施展的餘地,我偏不讓你如願!」

  商秀珣雖然沒有聽明白我話中的意思,但是仍舊是堅定的執行了我的命令。我們幾人當中也只有雙龍明白我的意圖,寇仲更是興奮的打了一個響指。

  看著敵人騎兵的速度正在逐漸的加快,與牧場的距離也在逐漸的拉近,到了四十步的時候,我吩咐所有的弓箭手搭弓上箭,然後密切注視著本來的騎兵。

  三十五步……三十步……二十五步……二十步……

  「絆馬索!」我大喝一聲,牧場前二十步左右處靠近兩邊高石出突然冒出了數十名牧場的士兵,隨著他們的一聲怒吼,一根根橫跨整個狹長平地,烏黑的上面鑲有鉤刺的絆馬索橫在敵人騎兵的前面。李建成的騎兵尚未反應過來,便聽見陣陣馬匹的被刺痛的哀鳴,然後就是衝在前面的大批的騎兵雖自己的戰馬一齊狠狠的栽在了地面上,登時灰塵四起,哀號遍地。要知道衝在最前面的可都是一些重裝的騎兵,而又不是李建成的銀甲精騎這種受過特殊訓練的重甲騎兵,所以他們的機動性之差可想而知,第一排倒下之後,後面的騎兵因為事發突然也相繼的被前面的騎兵絆倒,更是有許多的倒在地上的士兵被後面蜂擁而上的戰馬活活的踩死,悽慘無比。剛剛還保持的完整的陣勢霎時間就已經不複存在,前面的兩三千騎兵亂作一團。

  我看到這裡冷笑一聲:「別急,本公子後面還有禮物呢。」頓了頓,眉毛豎起,眼睛微瞪冷冷的大聲命令道:「弓箭手,瞄準倒在地上的騎兵以及他們身後的輕騎兵,放箭!」

  聲音剛落,一千弓箭手分作三批按照我的吩咐對敵人的騎兵輪番攻擊,滿天的連綿不絕的黑色羽箭呼嘯著滑過淺藍的天空,彷彿是一道巨大的黑色閃電,又似一條催命的黑色巨龍,張牙舞爪的向敵人撲去。

  李建成的騎兵驚恐的注視撲面而來的羽箭,死亡的恐懼順時間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那種遇見滑過天空而帶起的呼嘯聲彷彿是我為他們奏起的一段死亡的樂章。在死亡陰影的籠罩下,敵人騎兵的臉上色開始變的煞白,他們雖然都知道只要打仗就會有死亡,但是當死亡降臨到自己的頭上時,登時變得驚恐莫名,手足無措。臉上的五官開始隨著死亡的接近而扭曲猙獰,眼睛中無助的驚恐的神光此時已經開始渙散,恐懼正在一口一口的蠶食著他們的僅存的一點鬥志,隨著第一聲哀號的響起,像是給所有的騎兵一個信號,前面的人馬立時騷亂起來,一個個都就像是沒有頭的蒼蠅在較為狹長的平地上再騎兵的隊伍中亂撞,剛剛還保留的一點的陣型此時已經徹底的崩潰。悽慘的嚎叫聲夾雜著痛楚與驚恐響徹在整個蔚藍的空寂,每一聲弓箭與鎧甲的撞擊聲音過後都會有一名敵人的騎兵倒在血泊中,此時這些優秀的李家足以自豪的騎兵在也不是那個不敗神話中的主角,在死亡的威脅下,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無奈的在死神的手中掙紮著。更有甚者拔出了腰間的佩刀就是一陣亂砍,妄圖低檔住呼嘯而來的弓箭,可是只有他周圍的人才發現,他的每一刀幾乎都是砍在了周圍戰友的身上。鮮血狂撒而出,更是加快了死亡的步伐。

  商秀珣輕輕的向我的身邊靠攏了一步,臉上除了不忍之外就是有些恐懼的神色。我看了看商秀珣有些蒼白的臉色,心中一陣痛惜,與她年齡家世相仿的大家的千金小姐現在都還在享受著無憂無慮的生活,而她此時卻是要挑起了整個家族的安危,身先士卒的跳入到她最為厭惡的戰爭的漩渦,面對血腥的煎熬,不可謂不是一種莫大的勇氣。人性在恐懼的面前總會暴露出它最為脆弱的一面。

  我輕輕的握上她的小手,只感到冰冷刺骨微微的發抖,手心中更是有些濕漉。商秀珣扭過頭看了我一眼,眼光中深情流露,輕輕的轉過身體,慢慢的依偎在我的懷中,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小手也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我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道:「戰爭是亂世必然的產物,也是人性深處的罪惡,秀珣,只有當你學會能夠坦然的面對它之後才能在這個亂世中生存下去,知道嗎?整個牧場的命運都擔負在你的肩頭,你的堅強才能成為牧場兒郎奮鬥的動力。」

  商秀珣聽了我的話後,離開我的懷抱,哭笑著拭去眼角的淚水,向我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過身,面對場中的戰局。但是卻沒有將自己的小手從我的手中抽回。

  呵呵,最難消瘦美人恩,這不,立刻就迎來來的商震、雙龍的賊兮兮的白眼。

  我們在這裡情意濃濃,可是李建成此時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看著自己的騎兵被敵人的弓箭紮成了刺蝟,心中的焦急與無奈可想而知。看著自己的騎兵一派接一排的倒下,柴紹急忙向李建成進言道:「太子快快下令撤軍,遲則晚矣。」

  李建成此時放如夢初醒,大聲的吩咐道:「撤兵,快給我撤兵!」

  在箭雨中掙紮的李家騎兵聞得命令之後,倉惶的調轉馬頭,一窩蜂的向自己的陣地奔回,根本無暇理會在血泊中掙紮求救的同伴,片刻的功夫已經走了個精光。

  我冷冷的註釋這一切道:「停止放箭,將那些受傷的仍舊有存活希望的李家士兵救到牧場進行救治,救活一個算一個。」

  弓箭手聽到我的命令之後,立時停止了射箭,一小隊人馬躥出大門,七手八腳的將李家的傷兵救會牧場。

  商震疑惑道:「兩軍交戰之際,天笑為何還要花費力氣來營救他們?」

  我笑道:「商老想一想,若是商老為這些受傷的李家士兵的戰友或是親人,看到他們被救會有何想法?」

  商震若有所悟的說道:「對,我一定會心懷感激。呵呵,這樣一來就不會對敵人的隊伍痛下殺手,說不定還會手下留情在背後拖後腿。」

  我點了點頭道:「不僅是如此,我們剛剛的殺戮太過,這樣必然會激起敵人對我們的報複心理,助長他們的殺氣。兩軍交戰所謂的士氣也就是士兵拚死殺敵的殺氣,殺氣越盛說明敵人殺敵的決心也就越強,拚殺也就會更加的堅決。但是我們剛剛這個舉動的目的恰恰就能夠利用他們對我們的感激之情而壓制住他們的殺氣,這對我們對付下一輪的進攻也是大有裨益。呵呵,如此一箭雙鵰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說道這裡然後轉過身對身邊思索的寇仲道:「小仲記下我說的話了嗎?作為一支軍隊的統帥,你要關注不僅僅是自己這一方士兵的情況,更要時時刻刻都關注敵人心理的變化,抓住敵人一切可以利用的弱點,用我們的矛攻向敵人沒有盾防護的地方。這也就是兵法裡那個遁去的一。明白了嗎?這些對你以後必定有所幫助。」

  寇仲似懂非懂的看了看我,心中還是奇怪,為何大哥與魯大師都要我們找到那個所謂的遁去的一?看來這其中一定是另有玄機,只是我到現在對這個『遁去的一』還是不甚瞭解,有時間一定要好好的研究研究。

  出去營救李家騎兵的小隊人馬已經返回了牧場,果然像我說的那樣我這一舉動立時引起了李建成軍中的一陣騷動,後來在李建成冷冷的的目光下,隊伍才又恢復了平靜。但是李建成心中已經漸漸的有了一個不祥的預感,只是他卻執意的不願去想它。

  剛剛的一戰,李建成就損失了兩千多的人馬,生還下來的人馬也都或多或少的身負不同程度的傷,戰鬥力已經是大打折扣。李建成遠眺了一下倒在地上的自己士兵的屍體,剛剛堵塞了整個較為狹小的地界,如果再想用騎兵進行衝擊是不可能了,李建成心理暗罵了一聲,轉過身下令道:「全部下馬步行攻擊,盾牌手在前,弓箭手居中,刀斧手在後,務必攻開城門!為騎兵殺出一條血路!」

  隨著李建成的一聲令下,五千人馬立時下馬,拔出腰間的佩刀,按照的李建成的吩咐迅速的組織好陣型,小心翼翼的向牧場攻來。

  看著敵人慢慢的接近,我冷聲道:「想用步兵嗎?嘿嘿,本公子依然有對策。」然後命令道:「兄弟們准好我們的秘密武器,弓箭手聽我命令,每人試射三箭之後改用火箭進行攻擊。而其他人則是在這個時期將我們的秘密武器投向敵人的陣營。」

  敵人一點一點的接近,當看到地上血肉模糊的同伴的屍體時,眾人的心中不由得一陣緊張首次感覺到了對死亡的恐懼。這也是第一次他們覺得死亡距離他們是這如此的接近。李家的步兵小心翼翼的向牧場而來,盾牌手更是已經將盾牌牢牢的黨在自己的胸前,他們剛剛已經見識到了牧場軍隊弓箭的厲害,此時自然不敢掉以輕心。盾牌手後面的弓箭手也抬起雙臂,滿弓搭箭,透過盾牌之間的縫隙,瞄準牧場的箭樓。就在心中疑惑為何牧場還不進行攻擊的時候,只見牧場的上空飛來無數的黑色的球狀物體,滑過一道道弧線,飛到自己的上空然後以近乎垂直的角度,砸了下來。

  李家的步兵個個心中奇怪,不知道牧場在玩什麼花樣。但是奇怪歸奇怪,盾牌手的反應一點也沒有耽擱,迅速的將盾牌擋在自己的頭上,這時只聽「砰砰」之聲不不斷沒,隨著聲響一股股粘稠的液體在盾牌上四濺開來,還有一些落在盾牌手身後的人群中。這時人群中有人驚恐的大聲叫道:「這……這是油!」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25
第五章 神威破敵

  這一句驚慌的喊叫聲立時引發了人群的一陣騷亂,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驚恐的表情,這時人群中又響起一個聲音「大家小心,儘量用手將落下的油壇接下,這樣敵人的火攻就會不攻而破!」盾牌手一聽,忙將擋在自己頭上的盾牌撤了下來,背在身後。接著就看到了非常滑稽的一幕,牧場外的五千兵馬都收起了自己的兵器,然後兩眼望向天空,在地上東奔西跑起來,用自己的雙手等著去接天上落下來的油壇。

  箭樓上的我們看到這裡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寇仲更是誇張的笑的前仰後合,商秀珣剛剛的緊張此時已經消散。我笑道:「不知道是誰提出的這個主意,此人的頭腦倒是靈活,懂得隨機應變。呵呵,可惜他的這樣卻是作繭自縛。弓箭手,放箭!」

  音落箭出,無數的弓箭又是呼嘯而出,而此時將盾牌背到身後的盾牌手再想用盾牌抵擋呼嘯而來的弓箭已經來不及了,李家的步兵又一次陷入了牧場弓箭的汪洋之中,弓箭毫不留情的將刺進他們的身體,原本手中接下來的油壇又掉在了地上,一時間又是哀號遍野。分外的刺耳兒,與剛剛的滑稽相比,似乎一下子又掉入了地獄,悽慘的叫聲讓遠處的李建成聽起來也是心驚肉跳。

  弓箭攻擊的同時,油壇仍舊沒有停止,依舊是鋪天蓋地的向敵人砸去。李家的步兵當然不甘於就這樣被我們的弓箭獵殺,前排的盾牌手拚死拿下身後的盾牌,更有甚者用自己的身體將後面的弓箭手擋在身後,為他們的回擊贏得時間。有的人已經身中六七箭,可是依然鼓足最後的力氣站立不倒,將更多的箭矢擋在自己的身前。刀斧手迅速的前移,來到盾牌手的身邊將那些要倒下的同伴扶牢,一個人倒下去就立即會有一個補上來。弓箭手含著淚花,迅速的滿弓、搭箭、射箭。三個動作一氣呵成,絲毫不拖泥帶水。登時也有數百支弓箭向我們所處之處飛射而來。

  但是由於我們所處在箭樓之中,而我們的弓箭手也都是在牧場大門之後搭起的高台之上,身前有一塊厚厚木板成為一個堅硬的盾牌,擋住了敵人大部分的弓箭,因此我軍的傷亡甚為。片刻的功夫木板上面已經插滿了箭矢,其實若是若是說到單兵作戰的能力,牧場的軍隊相較唐軍而言仍要差上一大截,但看這些危機關頭敵人射出來的箭矢的力道便可窺一斑,牧場此次主要是佔的地理的絕對優勢,易守難攻,才能處處都處於上風。

  敵人的舉動深深的感染著箭樓上的每一個人,可是這是戰爭容不得一絲婦人之仁,於是我當即立斷道:「弓箭手,火箭準備……射!」

  一聲令下,鋪天蓋地的火箭,呼嘯著燃燒著如同蝗群一般密密麻麻的向敵人飛去,火苗在風聲中呼呼作響,敵人則是驚恐萬分的看著這些即將燃燒他們生命的火箭,掙紮著喊叫著,轉過身潮水一般的向回奔去。可惜為時已晚,當第一支火箭插到地上時,熊熊的大火迅猛的燃燒起來,吞吐著火舌排山倒海一般將李家的步兵盡數的吞沒其中,登時嚎叫聲聲,哀聲陣陣。這牧場前的一小段距離真正的變成了地獄。

  我見商秀珣身體微微的顫抖著,順勢將她擁進了自己的懷抱,這場面對於每一個女孩子來說都是一種難以接受的惡夢。商震等人臉上也是都流露著不忍的神色,但是這就是戰爭,是一個連上帝也無法改變的存在模式。

  只有少數的唐軍逃了回去,李建成兩戰皆是慘敗,氣的捶胸頓足,哀聲嘆氣。無奈的吩咐道;「休整兵馬!」唐軍接到李建成的命令,立時有數百弓箭手下馬走上前來戒備,身後的唐軍則是趁機重新組織陣型,等待下一次的進攻。

  在看我們這裡,由於準備倉促,剛剛的兩番下來,弓箭已經所剩不多,而油壇已經全部用光了,本來這些油壇是我專門為李建成「銀甲精騎」準備的秘密武器,他們每人都穿這沉重的鎧甲,弓箭對他們來說幾乎已經失去了原來的效用,我才準備了一場火功。可是卻沒有想到李建成竟然會命令騎兵下馬改稱步兵隊牧場發動攻擊,才靈機一動臨時改變了預定的計劃,至於如何對付接下來可能出陣的「銀甲精騎」,心中尚未有更好的方法。

  大火整整少了將近一個時辰,一股刺鼻的難聞的燒焦的味道在空中瀰漫著,讓人有些作惡的感覺。但是眾人知道下一輪唐軍的進攻將會更加的兇猛,於是每個人都緊繃著自己的神經,一動不動的等待著唐軍的再一次進攻,如果能夠頂住這次進攻,李建成也就只有退兵一條退路,擋不住的話,敵人就會衝進牧場中的廣闊的平原地帶,以唐軍的訓練有素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形成強大的衝擊陣型,對牧場將會是一次致命的打擊。

  在商震的吩咐下,一隊兩百人的長槍兵來到牧場的大門外,清理門外的地方,以及大門上的密密麻麻的箭矢,將一些尚為完好的收為己用。眾人在這裡忙活著,卻沒有留意到對面的動作,以為李建成絕對不會這麼快再次發動第三次進攻。

  火焰漸漸的退去了,而展現在我們視線對面的是一支近千人的隊伍,每一名騎兵都是一身銀光閃閃的盔甲,除了臉部以外將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保護的嚴嚴實實,就連那些關節之處的盔甲也都是經過精心的設計,並不影響四肢的正常活動。手持紅英銀槍,兩隻毫無生氣的眼睛深深的鑲嵌在有些木訥的臉上,寒光閃閃的盯著牧場箭樓上的眾人,彷彿就像看一個死人一樣。身下的坐騎也都是全身披覆銀色鎧甲的高頭大馬。厚重的鎧甲並不能掩蓋住他們身上散發的令人心驚膽寒的殺氣,同時給門外的每一個長槍兵的心中都籠罩上了一層陰影,形成了一種無形的強大的壓力。

  「終於出現了。」我冷笑著自言自語道:「李建成的王牌軍隊,銀甲精騎。」

  商秀珣等人哪裡見到過散發著如此可怕殺氣的軍隊,不由得有些擔心道:「天地下怎麼會有殺氣如此之重的騎兵?銀甲精騎?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李家還有這樣的軍隊。」

  看了看周圍同樣疑惑的眾人,我才緩緩的將從祝玉妍那裡聽來的銀甲精騎的情況說與中,而就在這時,銀甲精騎動了,踏著整齊的步伐,看似毫無組織的向牧場的大門緩緩而來。令人心驚膽寒的是他們在看到地上那些慘不忍睹的同伴的屍體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依舊毫無表情的催促著戰馬緩緩的前進。好像在他們的眼裡任何的生命都已經不複存在一樣,在他們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殺!

  銀甲精騎的運動看似慢實則快,只有片刻的功夫就已經接近了牧場的大門,我心中實在是沒有對付他們的好辦法,而這時大門前的長槍兵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壓抑,大吼了一聲,立刻有數十人揮舞著手中的長槍衝了上去,我心中一突脫口而出道:「不可!」

  聲音剛剛落下,就見銀光四起,剛剛沖上去的牧場的數十人剎那間就盡數被銀甲精騎的長槍分割,也可以說是一個回合之間就被強大的敵人肢解,四肢散落在地,頭顱也是與自己的軀體分了家,臉上的五官都已經扭曲在了一起,渙散的眼神中依舊波動的驚恐的光澤,他們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機器。

  銀甲精騎身後的李建成此時的神態近乎發狂,仰天狂笑道:「姓龍的剛才你的銳氣到哪裡去了?快快出來受死!本太子讓你知道什麼才叫作真正的地獄!啊哈哈……」李建成猙獰的笑聲傳入牧場眾兒郎的耳中,使得眾人不寒而慄,只感到絲絲的涼意沿著自己的每一根神經傳遍了全身,而更讓自己心驚膽寒的還是那些身披銀色鎧甲的怪物,他們遠遠比李世民的黑甲精騎要嗜血好殺,似乎他們存在的唯一使命就是將更多的生命帶往地獄,他們是來自地獄的使者!

  還是剛剛的那句話,自己在面對別人的死亡的時候總能保持住一顆較為平靜的心態,可是一旦死亡將要降臨到自己的頭上之時,那種發自本能的驚恐就會在你不經意間充斥著你的每一根神經,直到你完全的迷失在這種恐懼當中,直到你在恐懼中死去為止。除非有一個更為強大的力量出現在你的面前,成為你一切的依靠,成為你拿根救命的稻草,你才會從迷失中驚醒,保存住求生的一線慾望。

  再也無暇多想,眼看門外那些早已經麻木的牧場士兵就要成為敵人的槍下遊魂,單手凌空一招,一把長弓從弓箭手的手中脫手而出,在空中大了一個轉之後落到我的手裡,同時另一隻手同樣的一招三支羽箭飛落到我的手中,拉弓,搭箭,所有的動作不做絲毫的停頓,轉瞬間已經完成,三支利箭隨著我的一生大喝,應聲而出,死一般靜寂的空中閃過三道寒光,將敵人領頭的高高舉起手中的長槍正要屠殺門前的牧場士兵的三名銀甲精騎射落下馬,每一支利箭都是沒胸而入。牧場的士兵立刻暴發出一陣喝彩聲。第一箭射完,手中又招來五利箭。心中冷笑:看看是你的銀甲精騎多還是我的弓箭多!

  剛剛喝彩了一聲,牧場眾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了,而此時響起的則是李建成以及柴紹有些猙獰的狂笑。只見剛才被我射下戰馬的三人又緩緩的站了起來,依舊冷冷的眼神,單手握住沒胸而入的箭矢,慢慢的將其拔出自己的胸口,臉上的仍舊是那種木訥森然的表情,鮮血沿著拔除體內的弓箭如泉湧一般的噴出來,可是三人似乎沒有絲毫的疼痛感,將將弓箭丟在地上,握著手中的銀色長槍,冷冷的看了箭樓一眼接著向牧場的大門而來。

  大門之後高台上的牧場眾人臉上驚駭欲絕將心中的惶恐,對死亡的恐懼赤裸裸的展現出來。商秀珣則是驚恐的顫抖著身體緩緩的躲到了我的身後,商震操沙啞的聲音支支吾吾的說了許久也沒有發出一個完整的聲音,雙龍也顫聲道:「這……這怎麼可能?李建成……造出的究竟是……是什麼怪物。」

  我眼中閃過熾熱的精光,嘴角掛則殘酷的笑容冷冷道:「有意思,既然如此本公子就好好的賠你們玩上一玩。哈哈……李建成但願你莫要後悔才好!」聲音並不響亮,但是卻是一絲一句的傳進了李建成的耳朵,如同一柄大鎚在他的心口上猛敲一擊,一口鮮血自李建成的口中噴出。

  話音未落,我已經手持長弓飛身落在門外的眾人前面,然後頭也不會的對身後眾人喝道:「速速退回牧場!」眾人只覺一顆怒雷在耳邊炸響,方如夢初醒,猶豫了一下紛紛向門內退去。

  我冷冷的注視著迎面而來的眾敵人,左手抬起長弓,右手緩緩的舉向天空,眼中精光一閃,怒喝一聲,天空中一聲炸響,一道閃電撕裂天空的蔚藍,劈落在我的右手之上,一條閃爍著耀眼白光的光柱在手掌的上空懸浮著,一團黑色的霧氣慢慢的從我的手張中升起將光柱包圍起來,漸漸的與光柱融合起來。黑色的霧氣散去之後,光柱已經變成了一支弓箭的形狀,逐漸的散發著一種透著淡淡的黑氣的柔和的光芒,我搭箭上弓瞄準攻在最前面的一個人的心口,嘴角一絲詭秘的微笑閃過,光箭飛射而出,在滑過天空的瞬間,暴裂成數十枚同樣的光箭,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在銀甲精騎的心口貫穿而過,每一支光箭都是足足的貫穿三人之後才消失在空中。

  銀甲精騎的一干眾人此時都已經愣著了,尤其被光箭射中的百餘人,更是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明明見到一道恐怖的光箭從自己心口貫穿而出,可是自己並沒有感到有絲毫的不適,不由得疑惑的看了看周圍同樣被射中的同伴,每一個人的眼神中都是流露出深沉的疑惑。

  不光是銀甲精騎這樣,就是牧場中目睹了這一切的眾人心中除了對剛才的鎮靜之外也不僅對這一些舉動疑惑不解,想不明白為何看似極為強大的光箭為何射到銀甲精騎的身上確實沒有絲毫的反應,難道這些銀甲精騎真的打不敗的怪物?

  銀甲精騎中被射中的百餘人早已經停下了腳步,疑惑好一會兒仍不見有何動靜,木訥的表情上也漸漸的露出了劫後餘生的得意的笑容,發出陣陣的令人作惡的「嘿嘿」的笑聲,然後對視了一眼,策動座下的戰馬,繼續向牧場攻來,殺氣較之剛才更勝一籌。

  李建成與柴紹的奸笑之聲又一次想起「哈哈……原來只是一些花架子,哈哈……」箭樓上的眾人也是為我捏上一把冷汗,縱然是武功絕頂但是面對這些打不死的怪物,也是不寒而慄,商秀珣更是焦急的注視著我,一顆心早已經懸到了嗓子眼。

  一抹詭秘的微笑掛上我的嘴角,眼神中也是閃爍狡黠的光芒,右手緩緩的張開,一團黑色的火焰在我的手掌中歡快的燃燒著,冷冷的聲音在銀甲精騎的耳中迴蕩「讓神的黑焰來淨化你們的靈魂!混亂的塵世中你們一定見到了黑色的火焰,那是神之煉獄對你們的召喚!」手掌迅速的合握,將懸浮在我手掌之上的黑色火焰捏成粉碎,銀甲精騎的被光箭射中的眾人微微一愣,突然眼神中閃爍極為震驚的恐懼,驚慌失措的停下了腳步,後面的眾人正在奇怪,突然見走在前面的銀甲精騎的百餘人的身體漸漸的懸浮到空中,還未來得及慘叫之見這些人的身體突然在空中爆炸開來,一團黑色的霧氣從他們的體內散開將他們的身體囊裹起來,瞬息間將他們的屍骨蒸發的無蹤無跡。

  不僅僅是銀甲精騎,目睹這一切的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目瞪口呆的望著天空,剛剛還生龍活虎的百餘人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連屍骨都未曾留下,眾人何曾見過如此怪異恐怖的死法,每一根毛髮此時都驚恐的豎立了起來,絲絲的透著寒氣。尤其是銀甲精騎個個的心頭都在冒著絲絲的涼氣,只感覺到死亡的腳步正在漸漸的向自己逼進,臉上與眼神自然的流露出驚恐,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著,從未懼怕過任何人的他們終於嘗到了恐懼的滋味,不,其實這並不是他們的本意,只是一種生命體對遠比自己強大的敵人而產生的一種本能的恐懼反應,這才是真正的恐懼。

  而李建成與柴紹更是被嚇的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牙齒都在打顫,身後的兵馬也都是驚嚇的倒退了許多步,身體仍舊抑制不住的顫抖著。

  冷冷的注視著銀甲精騎的反應,我心中冷哼一聲:我還以為你們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在我的面前沒有一個人能夠討得便宜。想到這裡,便森然的對這他們一笑,輕輕的向前跨了一步,然後一步一步的向他們走去。

  而我這一步在他們的眼裡看來卻是代表著死亡在向他們逼近,我每前進的一步都踏在了他們的心頭上,臉上的驚恐的表情也越發的扭曲不自然。連坐下的戰馬也都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驚慌失措的蹬踏著蹄子,一步步的向後倒退。不知道是誰第一個調轉了馬頭,接著所有的人馬都是近似痴狂的策馬而回,而李建成也早已經被嚇破了膽,在眾手下的攙扶之下才勉強的爬上了馬背,領著眾人狼狽的逃回了大營。只帶了一些必要的細軟便匆匆的向長安逃去。牧場的眾人呆愣了好久之後才暴發出震天動地的歡呼聲,商秀珣更是不理眾人的反應,衝出了牧場的大門,撲入了我的懷抱痛哭起來,只是這都是高興的淚水其中還摻雜著一些不為外人所知道的感情。

  商震與雙龍則是大聲的咳嗽了兩聲,然後與其他的士兵一起歡呼雀躍起來。牧場也決定在晚上盡情的狂歡,經此一戰,想來李家在短期之內是在也不會對牧場動用武力了。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25
第六章 月色如水

  此戰牧場共殲敵近萬人,而己方只傷十數人,未亡一人。其戰績之輝煌可謂是曠古爍今了,而我也因此戰而被牧場中的眾人奉若神明。

  在回牧場大廳的路上,我與商秀珣一起走在人群的最後面,其他人也都知趣的先行一步,給我們兩人一個獨處的機會,在商秀珣的提議下我們兩人並沒有回到大廳,而是散步來到了一出青草茂盛的空曠之地,一路上有說有笑,更是發現商秀珣的笑容原來也是如此的美,或許是因為我就要離開她的緣故吧。好幾次鼓起勇氣要告訴她我很快就要離開牧場的事情,可是話到嘴邊,不忍破壞商秀珣如此之高的興致,又憋會了肚子裡。可是想了一想,事有輕重緩急,林士宏的事情對於我的計劃至關重要,所以半點也耽誤不得。於是對商秀珣說道:「秀珣,我有一個事情要與你商量。」

  商秀珣顯然正在興頭上,臉蛋紅撲撲的煞是可愛,停下一直輕哼的小曲,轉過身有些興奮的對我笑道:「嗯,什麼事情?是不是關於今天晚上的晚宴?呵呵,天哥上次險些把二叔灌醉,二叔這些天可是一直都想如何才能向天哥報複呢。」

  我苦笑了一下,對她道:「不是,我想說的不是這個事情。」

  商秀珣見我的笑容有些不自然,面色疑惑的看著我說道:「那是什麼事情?為何天哥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怪怪的?」

  我將目光移向別處,故意避開商秀珣的目光道:「秀珣,因為我有些急事等著我去處理,所以我明天就會離開牧場,但是貞貞她們會仍然留在牧場。」

  商秀珣微微的一愣,被我突然的這麼一句說的一呆「天哥明天要走?」說到這裡,興奮的神色突然黯淡下來,疑問道:「是不是秀珣惹天哥生氣了?否則為何好端端的要離開牧場?」

  我回過臉看著商秀珣焦急的神色忙解釋道:「不是,秀珣對我們的照顧一直都很周到,我們可是很感激秀珣一直以來對我們的信任又怎麼會是因為秀珣的事情而離開牧場?實在是有一件十萬火急的事情等著我去做。」

  商秀珣仍舊是不太相信的看著我,眼神中滿是委屈與疑惑。無奈,反正商秀珣也是本人獵豔名單上的人,早晚都會進我龍家的門,就沒有必要對她隱藏什麼了?於是我便拉商秀珣坐了下來,將我與祝玉妍討論的一番話摘了一些主要的內容說給她聽,商秀珣聽後,秋眸中閃爍著異樣的神色,有些感動的說:「是秀珣錯怪天哥了,如此機密的事情天哥怎可輕易的說與秀珣知道。秀珣心中很是感激。如此秀珣也就不在強留天哥了。」

  我哈哈笑道:「秀珣不怪我就最好了,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牧場中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處理。再者若是還不會回去的話貞貞她們也會擔心的。」

  商秀珣聽後嫣然一笑,風情萬種,笑道:「嘻嘻,一時高興竟然將貞姐她們忘記了。」我們兩人對視一笑,然後起身返回牧場。一路上笑語不斷,可是我看的出來,商秀珣心中仍然有些失落,只不過她將自己掩飾的很好,沒有在我的面前流露出來。

  回到住處之後,祝玉妍知道明天我就要與眾女分開了,於是故意的找了一口想離開我們幾人,將時間留給我與衛貞貞等女。傅君婥等女冰雪聰明怎會看不出祝玉妍的意圖,硬生生的將她留了下來。這時我才想起了我明日還與石青璿有約在身,估計是一定要錯過的了,呵呵,約會錯過不要緊,但願不會與石美人擦身而過才好。其實我可以在今天下午前去魯妙子那裡與石青璿說清楚,但是一想到一直都在我的身邊默默的支持我包容我的衛貞貞等女,我立刻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她們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明天我就要與她們暫時分開一段時間,我又怎麼可以利用這個在分開前的唯一的一個可以與嬌妻們團聚的下午而令會佳人呢?於是整個下午我們幾人都在庭院中說說笑笑,更是饒有情趣的玩起了兒時的一些遊戲。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直掛著天真燦爛的笑容。銅鈴般悅耳的笑聲時不時的從庭院傳出,就連門外警戒的十八騎中的幾人都被這種歡快的氣氛感染,臉上也都掛著輕鬆寫意的笑容。

  晚上的宴會可是說整個牧場從來都未有過的一次大狂歡,宴會的地點選擇在農莊的一處很是寬廣的地帶,大大小小的篝火數十處,篝火的四周則是豎起了幾個支架,上面的橫木上穿這一支小羊羔,正在火邊熏烤,時不時的有幾個人上去,搖動一下支架上的把手,將這些小羊羔翻轉過來。我們一席人等則是圍坐在篝火的四周,面前的小桌上擺滿了這種各樣的烤肉以及水果,當然還有一大壇牧場自釀的美酒。

  不過唯一的一個遺憾就是由於我還沒有公開我與祝玉妍的關係,她並沒有出席今晚的宴會。宴會之前在房間的時候,我心中對此也是有些耿耿於懷,君瑜幾人也是有些悶悶不樂,身邊少了一位可是談心說笑的姐妹心理總是有些不爽。祝玉妍見我們幾人的情趣有些低落,微笑著安慰我們道:「夫君、貞兒你們快快去準備吧,不要讓秀珣他們等急了。我一人在房間裡也感覺也是挺不錯的,以前整天為門派中的俗事忙來忙去,也沒有時間停下來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現在終於有了這個機會了,你們幾人還不成全玉妍嗎?」

  我仍然是有些鬱悶的說道:「我總是覺得是我的過錯才使得玉妍不能與我們同往,錯過了這麼好的一個幾個人在一起歡樂的機會。」貞貞等女也是大有同感的看著祝玉妍。

  祝玉妍則是感激的向我嫵媚的一笑,臉上的笑容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真摯,輕聲道:「夫君忘記了嗎,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總不能因為玉妍一個人而打亂了我們的整個部署。呵呵,在再說玉妍今天下午已經過的很開心了,能和夫君與幾位好姐妹一起天真無邪的說說笑笑,心中沒有任何的煩惱,這是玉妍到現在人生當中最無憂無慮的一個下午。」接著又向我嫣然的一笑道:「玉妍知道以後跟在夫君身邊一定永遠都會這般快樂的。」見我又要說什麼,搶在我之前說道:「好了好了,快去吧。夫君怎麼也學的如此婆婆媽媽了。」說完不由分說的嬉笑著將我們幾人推出了房門。我心中一陣苦笑,沒想到祝玉妍嫁了我之後是如此的賢惠,可是到現在我仍就沒有與她發生那種水乳交融的肌膚之親,是我想給她一個時間來好好的想想這是不是自己真正想得到的生活,而她現在開始用一個賢妻的行動來向我詮釋著她的回答。我心中又是一陣竊喜,終於可以與她……嘿嘿。

  這時商震的老練而沉穩的咳嗽的聲音將我從對祝玉妍的意淫中喚醒,我眯著眼,抬起頭來有些疑惑的看著站起身來的商震,商震則是對我詭秘的一笑,我心中頓時湧上一種強烈的不祥的預感。果然,商震清了清嗓音,對在場的近千人朗聲道:「牧場的兒郎們安靜一下,聽老夫說幾句!」音調不高,卻是傳遍了全場。

  所有的人一聽是老管家的聲音,全場立時變得鴉雀無聲,可見商震的在牧場眾人的心中有著很高的威望。眾人紛紛的扭過頭,向屹立在宴會中央的商震望來,靜靜的等著。

  商震又想我不懷好意的看了看,我後背突然的掠起一陣寒意。商震不露痕跡的見笑了兩聲接著朗聲問道:「兒郎們,這百多年來我們心目中最崇尚的是什麼?」

  「如項羽般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大英雄!」坐下一片譁然,眾人紛紛情緒高昂的響應著。

  「好!」商震絲毫不掩飾臉上激動的神情,興高采烈的高聲道:「龍少俠以其無人可敵的智慧兩次用計打退了來犯的敵人,又讓我見識到了他那種驚天地泣鬼神的神奇武學,兩次助我們度過難關,大家說,他是不是我們心目中最偉大的英雄?」

  「是!……對,沒錯!」座下又是一陣熱烈的響應,喝彩與掌聲響徹整個被火光映紅的漆黑的夜空。整日與馬為伍,以草為席的人們最不缺少的就是那種揮灑不盡的豪情。

  我也不由得被這熱烈的氣氛所感染,心中有些飄飄然的蕩漾著,陶醉著。尤其是當我看到商秀珣、衛貞貞、傅君婥等女望我時目光中的那種痴迷,心中更是湧起萬丈豪情,心中笑道這才是做男人的感覺。但是好景不長,商震接下來的一句話則是讓我大跌眼鏡,險些從凳子上滑落下來坐在地上,一臉苦笑,暗道薑還是老的辣!商震,你這招實在是夠狠!

  只聽商震「哈哈……」一陣大笑之後,接著火上澆油的提了提嗓音道:「好!既然龍少俠是我們大家公認的大英雄,我們是不是應該每人都敬上一杯,以表我們對英雄的尊敬?」

  商震在一片喝彩支持的聲音當中,率先的端著滿滿的一碗酒微笑著來到我的面前,雙手相前一推,朗聲道:「龍少俠,老父先敬你一碗,呵呵,先乾為敬!」說完又對我嘿嘿的笑了一聲,一飲而盡,飲完之後兩手捏住碗邊豎了起來,向讓我看了看,然後又轉過身讓身後的眾人看了看,以示碗中滴酒未剩。四週一片掌聲,「大管家好酒量!」「大管家真是老當益壯!」「龍少俠,就看你的了!」……

  我苦笑的瞪了商震一眼,有些無奈的端起了面前的酒碗,嘴中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好你個商震,竟然給我玩陰的。」商震則是全當沒有聽見,依舊是不以為然的笑嘻嘻的看著我,要知道牧場自釀的全都是烈酒,一口酒下肚我只覺得有一條火龍從我的胃中之沖而上,一瞬間就沖上了雲霄,登時有些頭暈目眩,這酒還真不是蓋的!望著商震身後蠢蠢欲動的眾人,心中暗罵一聲,趕忙思量其對策來,否則我今晚恐怕要讓人抬回去了。唉,空有一身的武功在這時候卻是毫無用武之地,等等……武功,六脈神劍!哈哈……我真是天才,怎麼把這個用來賭酒的最奇妙的功夫忘記了?呵呵,這回有救了。

  想到做到,手掌悄悄的背向身後,六脈神劍隨神而起,一股「水」劍悄無聲息的射入身後的土地中,登時眼前一片清明,胸口再也沒了剛才那種氣悶的感覺,一股清涼將心口上那條盤旋的火龍熄滅。我嘿嘿的笑了兩聲,看了商震一眼,然後在商震驚詫的眼神中朗聲說道:「各位兄弟,小弟在此先謝過大家的好意,但是在座的兄弟們少說也有個千百號人,如果真是一人一杯的來的話我估計等到明天天亮也敬不完,呵呵,兄弟我也是一個爽快的人,我看乾脆我一人幹一大壇,以謝兄弟們的情誼,如何?」

  我的話語剛落,周圍的眾人便揚聲道:「好!龍少俠爽快!」

  商震心中則是一陣怪笑:嘿嘿,喝一大壇?你小子雖然沒喝一千杯但是喝上一壇也不是好受的。嘿嘿,今天我可是大出血,將我陳釀了三十年的「火紅」都拿出來了,就是為了讓你小子醉上一回,嘿嘿,就連喝慣烈酒的我喝上三碗都回頭暈眼花,更不用說是你小子了。嘿嘿……總算是上了我的當了。想到這裡商震還情不自禁的向我詭笑一聲。

  我則是接過身後之人搬過來的酒罈,拎住壇沿單手舉過頭頭頂,仰頭暢飲,熊熊燃燒的篝火旁,千百豪情的牧場兒郎中,熱血男兒的那種頂天立地的千古豪邁籠罩融在那香氣四溢的酒香中,瀰漫在整個牧場的上空,感染著每一個人。酒,千百年來都是熱血男兒用豪情來譜寫的詩篇。

  一壇過後,抹去嘴角的酒漬,大笑兩聲:「好酒!」四下一陣喝彩之聲。然後故意瞟了商震一眼接著道:「再來兩壇,一壇回敬在場的各位兄弟,一壇敬為牧場奔波了幾十年的大管家。大家以為如何?」

  場下登時歡聲雷動,眾人紛紛叫好,只有商震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叫:乖乖,這個龍天笑的肚子倒地是不是肉做的?怎麼喝了一大壇的「火紅」還像沒事人似的?唉,這次看來我又是劫數難逃。呵呵,不過我高興!

  結果商震在與我對飲一罈之後就面露微笑的提前退場了,眾人又歡鬧了多時方各自散去,走的時候嘴中都哼著小曲,牧場中如此大場面的歡宴數十年來也不過是在商秀珣誕生的時候舉行過一次而已。

  筵席散後,我便陪貞貞等女回到了住處,她們在宴會上鬧的過了火,進了房間倒頭便進入了夢鄉。剛要起身,一陣酒氣湧了上來,眼前立時一話,心中不由得的笑罵了商震一聲:呵呵,這個老東西定是給我的酒中下了佐料,看來還得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耍一下這「六脈神劍」。說完想了一下,便悄悄的掩門而出,向花園走去,由於我的特殊身份的緣故才能自由的出入花園。

  漫步走入花園,足布無聲,生怕打擾了這些花的精靈,沐浴著花香,立時讓人有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不知不覺的已經沿著花香來到了中心的涼亭處,拐過一個彎角,卻驚奇的發現一個動人的背影坐在亭中的石桌旁。我心中奇怪,因為酒精的作用,看的不是很清楚,於是又仔細的瞧了瞧,方看出那道迷人的倩影正是商秀珣。

  微風輕輕的拂起她玉容前低垂的留海,長長的有些微卷的睫毛下閃爍的是如幽潭一般清澈的秋眸,高挺的鼻樑彷彿是上天鬼斧神工下的傑作,俏臉在皎潔似紗的月光中微微的泛著紅暈,兩片鮮紅欲滴的朱唇微微的碰動著,她沉浸在自己的自語中,一句句悠揚卻有輕細的話語在小亭子的周圍緩緩的瀰漫徘徊著。

  「娘,他明天就要走了,珣兒是不是應該在他走之前告訴她珣兒心中的感受呢?女兒真的捨不得他離開,真想立即告訴他我的感覺,當他呼喚閃電,神威凜凜的那一刻,女兒真的想站在他的面前輕輕的向她訴說,可是當他下午站在我的面前時我卻又是說不出來。……娘,女兒害怕,他的身邊已經有了那麼多美麗善良的妻子,她們每一個人都要比女兒好上許多,至少她們不會像女兒這樣時不時的發一下小姐脾氣,娘,女兒該怎麼辦?……

  女兒現在心中真的有些拿不準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似乎是一種對他拯救牧場的感激,又似乎是一種親密的兄妹之情,還是其他的一種莫名的感情?女兒現在真的不知道,畢竟我們相處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可是他卻是對女兒十分的信任,就連他密謀得到洛陽的這樣關係到他一生的機密之事也毫無顧忌的說給女兒聽,為的只是怕女兒誤會他。他……他是實在是太優秀了,娘,能告訴女兒該怎麼辦嗎?女兒現在真的很徬徨。」

  我聽後心中一陣感觸,望著商秀珣的身影,思量良久之後,終於還是下定決心開輕聲道:「天色都已經這麼晚了,秀珣為何還不休息?夜色清涼,當心自己的身體。」

  商秀珣微微一驚,聽出是我的聲音之後方平靜下來,可是旋又有些慌張的看著正向她走來的我,音色微顫的回答道:「秀珣睡不著所以出來走一走。龍大哥為何會在還原裡呢?」

  我漫步來到亭中,向她笑了笑道:「還不是因為商老給我準備的那幾罈佳釀,到現在我胸中似乎還有一條火龍在翻滾,能躺下來睡覺才怪。索性便來到花園中散散心,解解酒勁。沒想到會在這裡與秀珣不期而遇。」

  商秀珣聽我如此之說,緊張兮兮的問道:「龍大哥是何時來到這個涼亭的呢?」話語越說越小,說道最後幾乎聽不到一點聲音。好在我的聽力不錯,換了其他人能聽到才怪。

  我依舊是笑道:「我嗎?呵呵,來了好一會兒了。」

  商秀珣雙肩微顫,更是緊張的站起身來,來到我的面前急切的說道:「那剛才秀珣的話大哥是不是……」

  我向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商秀珣急道:「大哥,剛才秀珣之是隨口一說,秀珣對大哥不是那種感激,不,對大哥也有感激……只是,只是不是因為這個……才和大哥這麼親切像兄妹一般,不不,不是兄妹,是……」商秀珣見我莫名其妙的微笑的看著她,嘆了口氣道:「秀珣不說了,怎麼也說不清楚。」然後低下了頭,不敢看我的眼神,怯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掰著自己的手指。

  我輕輕抬起手,托起她的下顎,當我的手碰上她下顎的那一剎那,我清楚的感覺到了她細膩的皮膚上的那種觸電的感覺,她心中那種對我的深深卻還有些混沌的愛戀。

  商秀珣的眼中噙著淚水,秋眸卻又似一灣清弘,蕩漾著深情的碧波。

  我微笑的看著她,良久之後方輕輕的柔聲道:「秀珣,天哥知道你此時的感覺,知道你心中的矛盾,也知道你對我不只是感激與兄妹那麼簡單。可是你現在卻是不能毅然的陪伴在我的身邊,因為你還有牧場,還有支持你的兒郎。天哥不是自私的人也不是小氣的人,你今天所做的決定是對的,因為這是你身為一個場主所應擔負的責任,牧場在你的信中的地位本就應該在你的個人感情之上,更何況這段感情還是一種朦朧的感情。只有當牧場再也不需要為生存而擔憂的時候,才是你真正的要去面對著短感情的時候。」

  淚水在商秀珣的眼中翻滾著,卻是遲遲也沒有淌下來,我知道,讓她堅持這樣的正是我囑咐她的堅強。深情款款的看著我,嘴中輕聲的嘀嚀著:「不知道要等到何時才能與天哥廝守在一起看月亮,看星星?」

  我微微的笑了笑道:「秀珣放心用不了多久的。離開牧場之後我會讓人的那這我的信物來牧場找你,人數大概在三千到五千左右,這些人馬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足夠保證牧場的安危,而這以後秀珣便可沉靜下來去面對我們的這段感情,等我在洛陽紮下腳跟之後便會再次派人來牧場接貞貞她們,秀珣若是確定了我們的感情,便隨她們一起前來洛陽,懂了嗎?」我看著商秀珣緩緩的點了點頭,笑了笑接著道:「看月亮嗎?呵呵,天哥現在就可以陪秀珣。」

  商秀珣的嘴角微微的抽動著,淚水終於忍不住,沿著她的眼角靜靜的淌了下來,我靜靜的看著她,她也靜靜的望著我,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忽然商秀珣在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波瀾,撲到我的懷中痛苦起來,可是我知道這卻不是傷心的淚水,具體是什麼我卻是說不清了。我沒有開口安慰她,只是輕柔的將她緊緊的擁在我的懷中,心中一片甯靜。那一夜,我與秀珣都沒有回去。兩個人靜靜的坐在亭外的小溪邊,赤著腳,任清澈冰涼的溪水拍打著我們的腳丫,而她則是靜靜的依偎在我的懷中,靜靜的聽我對著朗朗的星空,沐浴著皎潔的月光,為她講牛郎與織女的故事。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26
第七章 巴陵之行

  第二天我離開牧場的時候將我所說的信物交給了她,那是一塊印有「天下令」圖案的絲絹,並叮囑她來人一定會手持已見印有一樣圖案的絲絹來牧場,然後再商秀珣、衛貞貞、傅君婥、傅君瑜、傅君嬙、宋玉致、素素等女依依不捨的目光中離去,與等候在牧場外的祝玉妍攜手向九江而去,由於祝玉妍的特殊身份以及她傾國傾城的美貌,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祝玉妍特地按照我的囑咐蒙上了一層面紗,在加上她本身的氣質早已經改變,縱然是內功修為深厚之人恐怕也難以認出來。

  在與祝玉妍的幾番「親密」的交談中,祝玉妍問道我在得到洛陽之後的打算,是不是同時可以考慮一下其它的城池,那樣以來更有利於以後在軍事上的發展。在她的提醒之下我才想到了一個軍事重鎮,決定改道巴陵,然後再動身前往九江。

  數日之後,我與祝玉妍出現在巴陵最繁華的一條街道上,在這裡幾乎聚集了巴陵城中最好的酒樓茶肆與風月之地,同時還有以巴陵為中心方圓數百里內最大的米行,「王記米行」。而這家米行的老闆王烈同時還擁有全巴陵最大的錢莊,在巴陵乃是名副其實的首富,實力之大就連巴陵的統治者梁帝蕭銑都要對他禮讓三分。

  王烈的錢莊就坐落在這條街的中間地帶,而與他隔街而王的就是巴陵城中最大的煙花風月之地,「天上人間」。我與祝玉妍攜手來到錢莊門前,看了看,還真被門面的磅礴氣勢嚇了一條,寬門高閣,紅牆綠瓦,門口更是蹲著兩頭雕刻逼真,栩栩如生的雄獅。

  祝玉妍笑了笑道:「呵呵,天涯海閣的實力真是名不虛傳,只不過是一個錢莊就做下如此大的排場,而且竟然開在了一家青樓的對面,真是不知道這個王烈是怎麼想的。」

  我看了看笑顏如花的祝玉妍道:「這有何不可?我倒是覺得王烈是一個頗懂生財之道的人,如此富有想像力的佈局竟然能夠讓他想到,真不愧是天涯海閣的壇主。」

  祝玉妍聽了我的話則是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不知道為何會有此一說。我則是微微一笑道:「你想一下,客人若是在青樓中玩的盡興而恰好身上的銀兩已經用盡,他便可以不費多少力氣和時間就能從前中重兌取銀兩,呵呵,只要對面青樓的生意足夠的好,長此以往,對錢莊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祝玉妍聽後愕然。

  我則是牽著祝玉妍的手,一齊走進了錢莊。看了一眼周圍豪華的有些奢侈的佈置,我想正在櫃檯後面埋頭清理賬目的掌櫃道:「掌櫃的,在下想兌換些銀兩。」說完將一塊黑色的令牌放在了櫃檯上。

  掌櫃的冷不防的被我的聲音嚇了一條,慌忙的抬起頭來看了看我們二人,愣了一下,大概是被我以及祝玉妍的氣質所折服,然後才面露微笑的看向櫃檯上的令牌。目光剛剛觸及令牌,卻見他臉上的笑容立時凝固,旋又舒展開來,拿起令牌回答道:「老夫老眼昏花,此物尚需由東家來辨認一下,請兩位內堂稍後。」

  我向他點了點頭,隨他一起拐入內堂。剛剛走進,便見掌櫃的單膝跪地,雙手將令牌高高的托起在我的面前恭聲道:「選舞壇座下巴陵錢莊執事馬青雲參見門主,不知門主駕到,還請門主贖罪。」

  我接過令牌,輕聲卻又不失威嚴的說道:「呵呵,馬執事免禮,不知道王壇主現在是否在錢莊內?如果不在請將他喚來此處,就說我有要事讓他處理。」

  馬青雲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稟門主,壇主現在正在米行,屬下立即去請壇主過來,還請門主在此稍後。」說完,見我像他揮了揮手,方快步卻又穩重的離開了錢莊。

  待他走出內堂後,祝玉妍則微笑著看向我道:「呵呵,沒有想到夫君這個大門主比玉妍的派頭還要大,門下之人見了夫君總是唯唯諾諾的。呵呵,就像老鼠見到了貓似的。」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道:「我也不想他們這樣,已經吩咐過他們許多次了,可是他們就是改不掉這些繁瑣的禮節,是不是陰葵派門下的弟子見了你也要像這樣參拜。」

  祝玉妍道:「參拜肯定是要的,但是不必要下跪的,除非是門派中召開會議,才會行大禮,平時的時候才不會如此麻煩。」

  正在談話之時,門外走進來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壯漢,正是玄武壇壇主王烈,整日的錦衣玉食並沒有使他的身體發福,每一個眼神都閃爍著迥然的神光,看到我忙俯身參拜道:「屬下玄武壇壇主王烈參見門主。」我聳了聳肩看了祝玉妍一眼,而她則是掩口輕聲的一笑,我向王烈道:「王壇主請起。」

  王烈粗聲粗氣的笑了一聲,站起身來,目光掃向我身邊透著驚人魅力氣質的祝玉妍時,不由得微微一愣,粗聲道:「門主真厲害,些許日子不見又多了一個門主夫人。呵呵」

  祝玉妍被王烈有些愣頭的樣子逗的咯咯的笑出聲來,而我則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呵呵,是啊,些許日子不見王壇主的廢話是越來越多了。」

  王烈尷尬的看了看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門主怎麼有空來巴陵?」猛的好像想起了什麼,有些興奮的說道:「門主是不是已經決定要出去巴陵幫,接受巴陵幫所有的產業?哈哈,我可就等著門主發話,然後就可以轟轟烈烈的大干一場了。」

  我也是一愣,心道這些時日來煩人的事情是一件接著一件,倒是把這件事忘記了,現在經王烈一提醒我才想起來,看了看王烈道:「呵呵,你不說我倒是忘記了。既然說到這裡,我想問問你對這件事準備的如何?」

  王烈想也不想的回答道:「人力物力都已經部署到位,而且我們還秘密的收養了一些資質頗高的女子,經過一年多的訓練,再配上我們為他們服用的一些靈藥,她們的身手已經接近一流殺手的境界,欠缺的只是臨陣的經驗。但是在歌舞才藝方面則是有所不濟,現在就等門主所找的那些精通歌舞的女子對她們進行簡單的訓練就完全可以接受巴陵幫的產業。不知門主……」

  我一排腦門,嘆了口氣道:「我早已經把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王烈聽的一愣,然後有些吃驚的咧著嘴道:「啊……」

  我瞟了一眼正含情脈脈微笑的注視著我的祝玉妍,登時是腦中靈機一動,想到瞭解決的辦法,嘿嘿,其實當時我就已經想到她了,只是這段時間忙的我全都忘記了,於是向王烈笑道:「王壇主也不用著急,嘿嘿,這些女子好辦,大概需要多少人?」

  王烈有些疑惑的看著我,道;「現在還差一百人左右。」

  我對王烈笑了一下,然後扭過頭看著祝玉妍道:「玉妍聽到了嗎,大概還缺少一百人,呵呵,我想以陰葵派的實力這一百人應該不成為題吧。」

  祝玉妍嫵媚的白了我一眼,嬌嗔道:「夫君真是壞,主意都已經打到玉妍的頭上來了,呵呵,我這點家當遲早要被你給折騰光。看在夫君的面上我答應了,呵呵,嫁了你真不知道是不是玉妍的福氣。」祝玉妍的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目光中卻是流露出對我的款款深情。

  王烈聽到祝玉妍已經答應下來,自然是喜上眉梢,可是頭腦中確實依然在思索著我們剛剛的談話,陰葵派……玉妍……難道……「門主夫人是陰後祝玉妍!」王烈吃驚的長大嘴巴,呆呆的望著祝玉妍,脫口而出。把我與祝玉妍都嚇了一跳。

  祝玉妍則是向王烈嫣然的一笑,算是默認了。然後又深情的望了我一眼。

  我知道王烈心中一定是在驚訝我與祝玉妍在年齡上的差距,忙將話題岔開道:「先暫緩對付巴陵幫的行動,但是這些部署卻是一個都不能放鬆,等待我的命令。我還要去一趟嶺南爭取能夠得到宋家的支持,這樣等我們奪取了洛陽,便可聯合宋家與林士宏的兵馬將蕭銑的所有兵馬都牽制住,這樣我們在對付接受巴陵幫產業的時候就能減少我們的損失。」

  王烈更是吃驚的說道:「門主要奪取洛陽?」然後情不自禁的摩拳擦掌,有些興奮的說道:「呵呵,這可真是太好了,門主終於決定要爭霸天下了。嘿嘿,我王烈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門主放心,只要門主一聲令下,我王烈一定第一個為了門主的霸業衝鋒陷陣。」

  我看著興奮異常的王烈笑道:「王壇主莫急,現在還有許多事情要辦。」

  王烈收起笑容,恭敬的看著,等著我繼續往下說。

  我接著道:「我們現在在襄陽的實力如何?」

  王烈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問,但是對我的問話他還是必須要回答的,梢梢的想了一會兒道:「我們現在總共在襄陽有三家酒樓,兩家兵器鋪,兩家錢莊,一家米行。人手大概在三千到五千人,除了潛伏在我們的產業之中,其他的則是分散在襄陽城的各處。但是能夠稱得上是好手的只有不到五百。」

  我琢磨了一會兒,道:「我決定將玄武壇遷移到襄陽,這裡不動分毫,令加派人手籌備襄陽的建設,在一個月內將在襄陽城內的人手增加到八千到一萬,固定的人手至少要保持五千左右,同時在增加在襄陽附近的人手佈置,命令鷹眼在這段時間密切的堅實洛陽、襄陽、長安、江都的一舉一動,尤其是這些實力的兵力調動,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便立時向我彙報。因為在奪取洛陽之後,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沿江的軍事重鎮襄陽,只要我們控制了襄陽,我們的兵馬就能夠順江而下,直逼另一個重鎮,江都。」

  王烈聽完,沉思了一會問道:「屬下剛才算計了一下,以襄陽城縣在的規模安排五千的固定人手絕對不成問題,但是在其周圍兵力的部署則有些困難,一是因為周圍的村莊極為的稀少,不利於藏身。二是因為那裡經常有一些賊匪出沒,如果動起手來,恐怕我們會過早的暴露出我們的實力。不如在襄陽城中多安插一些好手,這樣行動起來對我們更是有利。」

  我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接著問道:「我們現在已經有作戰能力的人馬由多少?」

  王烈道:「云長老處的情況屬下不知道,玄武壇秘密訓練的兵馬有一萬五千人,都是驍勇善戰的騎兵,分散在玄武壇地界的各處。其他三壇的實力大概與玄武壇相差無幾,具體的情況屬下則是無權過問。」

  一萬五千人,呵呵,足夠了。想到這裡,我對王烈吩咐道:「我已經得到了飛馬牧場的支持,為了防止其他的勢力趁洛陽大戰之際偷襲牧場,我決定命你從玄武壇的兵馬中挑選精英三千,前往牧場,一定要保證牧場的絕對安全。這是信物,到牧場後將此物拿給場主商秀珣便可進駐牧場。」說完將事先已經準備好的絲絹交給王烈。

  王烈接過絲絹,放入懷中道:「門主請放心,屬下一定不負門主所托。」

  這時想起了在去牧場的路上被埋伏一事,便想王烈問道:「前一段時間巴陵可曾有何異動?我們在去牧場的路上曾經遭到了一群黑衣人的埋伏,這些人的功夫迥然不同,但都頗為不弱而且佈置的極為周密,且暗中勾結鐵騎會的人偷襲宋家的車隊,我懷疑這其中一定有一個陰謀,而且這些黑衣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巴陵幫派去的。」

  王烈道:「屬下正要向門主稟報此事,前段時間巴陵城周圍的確出現了許多身份可疑的任務,人數大約在一千左右,但是據我們所知他們很可能還在其他的地方隱藏有為數不少的人手,這些人的具體身份我們還沒有探明,但是初步估計他們不屬於中原的任何勢力。而且有五百人失蹤,不知去向。我想這些人應該就是伏擊門主之人。」

  祝玉妍這時說道:「我們的人也在洛陽的附近發現了許多身份可以的人馬,這些人的功夫奇特,不像是中原的武功,而且他們之間似乎也分屬幾個勢力,現在正值亂世之秋,難免有些人想趁機撈上一把。這裡是巴陵蕭銑的勢力,這些人能夠堂而皇之的在此處活動,應該是已經得到了蕭銑的默許,或是根本就是蕭銑的安排。」

  我點頭同意,然後吩咐王烈道:「密切監視這些人的動向,必要的時候安排人手將他們盡數剿滅,切不可讓他們壞了我們的大計。同時查探一下究竟是誰指使的這些人伏擊我們。我還有要事要到九江一行,這裡的事情只有交給你了,同時告訴兄弟們注意安全,避免損失。」

  王烈見我要走,忙站起身來應允,還要挽留,見我向他擺了擺手,方恭敬的目送我與祝玉妍離開錢莊。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26
第八章 九江疑雲

  離開錢莊之後,我便與祝玉妍從巴陵坐船沿江而下數日之後方駛入了九江的地界,長江兩岸的風光著實讓我們兩人神往,可是越來越多的尾隨在我們身後的探子確實將我們的雅興敗壞的一乾二淨,祝語言與我對視一眼,滿臉的無奈。我們兩人之所以選擇走水路其中的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不想有人跟蹤我們,破壞了我們的二人世界,沒想到敵人竟然神通廣大,跟在我們屁股後面的,在長江兩岸的山脈上的,甚至在水中都有「蛙人」粘著我們,方法之廣,真是有些讓人哭笑不得。好幾次祝玉妍都險些忍不住來一個殺一儆百,幸虧被我攔下,將心中的計劃向她說了一番,方壓下了她心中的怒火,否則這些探子焉有命在?

  棄船上岸,就將城遙遙可望,尚未入城邊可感覺到城池上空所籠罩的一股殺氣,祝玉妍也轉過臉,微笑著看了看我,道:「看來我們的敵人可是煞費苦心,為我們準備了厚禮呢。」我輕輕的摩挲著祝玉妍柔弱無骨的小手,笑道:「呵呵,兵來將擋,水來土豚。先不用去理會身後的那些尾巴,更不用去思量城中的那些小丑,玉妍還是先找一家酒樓填飽夫君的肚子要緊。」祝玉妍白了我一眼,與我攜手步入城中。

  初次來到九江,興致使然,我與祝玉妍攜手在城中的大街小巷轉了一轉,祝玉妍逢迎高挑的身段,舉手投足之間都透著一股女性曲線的玲瓏美感,每到一處都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眼球,雖然看不到她的面容,但是光光瞄上她的身材已經使得一些人狂吞口水了。祝玉妍則像沒事人似的一路上與我說說笑笑。同時我們兩人都在留意著周圍這些人的一舉一動,因為我們剛剛上岸的時候就覺察到身後的那些尾巴已經消失,但是剛剛進城,立時就感覺到四周的閣樓內有十數道目光注視著我們。而周圍的人群中也有幾條人影跟隨我們兩人步行了幾條街道。我與祝玉妍相視一笑,折身拐入了九江城中的一家比較大氣的酒樓。

  同外面的情形一樣,剛剛步入酒樓內,我們兩人,不,應該說是祝玉妍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本喧鬧的大廳一下子靜了下來。聽得我們在此家酒樓訂了一間上房之後方有恢復了剛剛才的喧譁。我與祝玉妍在踏上樓梯的時候,回過頭來向左手靠近牆邊處望上一眼,因為從我們進門的時候,就感覺到從那裡射來兩道凌厲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們的身上,更是在努力的想看穿我們的心思。只見那裡端坐著一位面目頗為白淨清秀,身穿一件雪白長衫的公子,桌上放有一把摺扇,正面露微笑的看著我們,絲毫沒有迴避我們的目光的意思,而我與祝玉妍也只是簡簡單單的看了一眼,便跟隨小二來到了我們的房間,然後分赴他將飯菜送到我們的房間。

  店小二掩門裡去,祝玉妍便向我說道:「我們一路上的行蹤都在別人的掌握之中,而且據玉妍觀察,跟隨在我們身後的這些探子似乎屬於不同的幫派,而且他們在我們上岸時便消失直到我們到了九江城中才又有探子出現,他們似乎早已經在此等候我們一樣,看來沿江尾隨我們的那些人應該是九江城中的一些幫派派來的。」

  我點了點頭道:「玉妍所說也正是我心中所想,對於九江城中的這些幫派我倒是不怎麼擔心,量他們也厲害不到哪去。不知道玉妍剛剛又沒有注意到坐在牆邊的那個白衣公子,依我看來他的修為已經達絕頂之列,不知與我們是敵是友?」

  祝玉妍看了看我,甜甜的一笑道:「什麼公子?嘻嘻,那分明是一個白衣小姐,夫君難道沒有聞到酒樓中飄散著一道淡淡的幽香?應該是發自她腰間的那枚香囊。」

  我愣了一下道:「我是聞到了香味,不過我還以為是玉妍的體香呢,所以才沒有在意。」

  祝玉妍聞言玉臉桃紅,面露嗔暈的白了我一眼,神光中卻蕩漾春情的嬌媚,似嗔似喜道:「夫君壞死了,腦袋裡想的都是這些東西。」停了一下,接著說道:「她用的香蕈與玉妍平時所用乃是同一種,只是在度上略有不同,所以玉妍才能斷定她是女兒之身。」

  聽了祝玉妍的話,我沉思起來,武學修為如此之高的年輕女子除了婠婠之外就只有師美人了,她怎麼會跑到這裡來?難道她發現了玉妍的行蹤尾隨而來還是專門為我而來?實在是讓人想不明白。就在這時,門外兩聲敲門聲過後響起了店小二的聲音「客觀,您要的飯菜已經送到。」

  在祝玉妍的授意下,店小二畢恭畢敬的將飯菜放到桌上之後,卻做出了一個讓我們兩人吃驚的動作,只見他恭敬的跪拜道:「玄武壇九江分舵弟子參見門主。」

  我微微的一愣,然後開玩笑道:「免禮。這家酒樓是『天涯海閣』的產業嗎?呵呵,沒想到花錢都花到自家的身上了。不知道這九江城中還有哪些是『天涯海閣』的產業,免得我在花冤枉錢。」

  此人臉色微紅道:「回稟門主,屬下的職位卑微,城中產業的分佈只有執事以上的身份方可知曉。此時酒樓的執事陳良宇此時正在門外等候門主的召見。」

  我吩咐道:「好,你下去吧,將執事叫進來。」店小二躬身退下,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一名身材較為魁梧的男子走了進來,剛要參拜,就見我大手一揮,道:「不用行禮了。速將城中的產業報與我知道。」

  陳良宇恭聲回答道:「緊遵門主旨意。本門在天涯海閣共有酒樓兩間,茶莊一間,雜貨店一間,錢莊一家,而且現在九江城內實力最為雄厚的一幫二會中的『江城會』也是本門在九江城中的勢利,會主陳良輝正是本門九江分舵的舵主,同時也是屬下的兄長。」

  我奇道:「一幫二會?怎麼以前沒有聽說過?」

  陳良宇答道:「一幫二會是在鐵騎會解散後才逐漸在九江城雄的。分別是『六聖幫』『江城會』『長劍會』」然後便詳細的向我講述了九江的一些情況。

  任少名的死,使得雄霸九江的鐵騎會四分五裂,各個被其壓制的小幫小派紛紛抬頭。再者梁帝蕭銑更是利用這個大好的機會對林士宏開戰,突然之下打得林士宏一個措手不及,於是林士宏急忙調兵遣將,疲於抵抗蕭銑的大軍,用了近一個月的時間總算是打退了蕭銑的進攻,保住了大部分的領土。這時方松的一口氣,騰出手來處理九江城的紛爭,無論是哪一個幫派在這場紛爭中獲勝對而林士宏而言都是無關痛癢,因為這些幫派若是想在九江混下去就必須投靠林士宏,但是這樣打下去的話,使得城中的百姓人心惶惶,對九江的安定極為不利,所以林士宏才定出兵干預,而最後得勝的是一個名叫「六聖幫」的幫派,但是其它的小幫派依然存在,並沒有被「六聖幫」所吞沒,這是林士宏故意所為,為的就是維持城中勢力的一種平衡,使得任何一家勢力都不能脫離他而單獨存在,以前鐵騎會一枝獨秀是因為在林士宏起事之時它早已經存在,現在鐵騎會解散了,林士宏才不會笨的在培養一個能夠與他平起平坐的幫會頭目來。所以,現在九江城除了碼頭的那塊地方以外已經基本上恢復了以前的平靜,來來往往的商客依舊是絡繹不絕。為什麼碼頭不平靜?呵呵,聽我細細道來:

  九江是一個沿長江幹流的軍事重鎮,更是長江幹流支流貨運的最大的驛站以及貨運碼頭,所以每天來來往往的旅客則是多不勝數,裝卸的貨物則堆積如山,人頭攢動,熱鬧非凡。同所有的碼頭城鎮一樣,在這裡裝卸貨物以及停靠經商都要向當地的負責本地盤的幫會交上一定數量的「安全稅」,這樣才能確保生意的相安無事,否則便會有一些人整天的圍在你的貨船攤位上打打鬧鬧,使你根本做不成生意。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即使是那些大商家也都會給上幫派一些比較豐厚的「稅錢」,更不用說是勢單力孤的小商小販。可見這碼頭實在是九江城內人見人愛的最大的肥肉。以前九江城中鐵騎會一枝獨秀,城內大大小小的地盤都是他們的天下,碼頭自然也不會除外。而這些「安全稅」也就成了鐵騎會最大的財源。現在鐵騎會已經成為曆史,新興起來的各幫各派自然把目光瞄向了這塊肥肉。但能夠在這裡插上腳的也只有城中實力最強的一幫二會而已。曾經一度在碼頭上廝殺不斷,甚至已經到了嚴重影響碼頭貨運正常的地步,林士宏只得再次派兵干預,最後在他的調停之下,九江城中最有實力的一幫兩會方罷兵休斗。林士宏將碼頭按照實力的大小劃分為三塊,交與一幫二會打理,然後又規定三家所收取的「安全稅」必須一致,如此碼頭才又得恢復了平靜。

  我仔細的聽著陣良宇的彙報,仔細的思量著,沉思了一會問道:「你可知道其他一幫一會的具體情況?」

  陳良宇回答道:「只知道六聖幫的幫主共有六人,武功不弱,而且我們還懷疑在他們的身後尚有沒有露面的高手。長劍會的會主名叫任劍銘,會中人人都用四尺長劍,具體此人功夫如何,誰也沒有見到過。」

  聽了陳良宇的話,我隱隱覺得這些人的背後都隱藏著一個勢力,於是稍稍的皺著眉頭,對他說道:「好了,密切監視一幫一會的動靜,尤其是要注意他們兩家是不是在暗地裡有勾結,以防他們對我們不利。」陳良宇應諾一聲,躬身退下。

  祝玉妍看了看眉頭緊鎖的我,輕聲道:「這些不過是一些小幫派罷了,為何夫君此時卻是如臨大敵一般?難道還擔心他們會對我們有何威脅?」

  我搖了搖頭,不苟言笑的說道:「玉妍且莫輕敵,他們以及他們身後的那些勢力對我們兩人的確是構不成威脅,但是對我們的手下可就難說了。而我們身為門派的一派之主,何時何地都要考慮到門人的安危,且不可因為我們的疏忽而使得門下弟子有所不必要的死傷。」

  祝玉妍有些奇妙的看著,在她看來門下弟子也不過是為了門派而存在棋子而已,從不在乎他們的死活。這並不是說她殘忍,而是因為她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這樣,不會講人命放在心上。而我的觀念則是對待自己人則是「關懷備至」,對待敵人那可就是心狠手辣了。

  我也微笑的注視著祝玉妍,等待著她的回答。祝玉妍恬然的一笑,道:「玉妍會試著去按照夫君的想法去做的,不過他們能夠為本門的輝煌而死不也是他們的一種榮幸嗎?其實我們陰葵派對門下的弟子的安慰滿在意的。」

  我心中苦笑一陣,直到短時間內是改變不了祝玉妍的這種想法的,看來只有同國的言行慢慢的去同化她的作風才行。然後將話題岔開道:「今天晚上應該就會有客人來拜訪我們。」

  祝玉妍也點點頭表示同意。

  果然,當夜色降臨,九江城的街道已經趨於沉寂之時,酒樓的周圍卻是人影閃動,看情形少說也要有個四五個人在這裡窺探,我心中一直奇怪如此低劣的窺探身手不要說是我,就連他們之間恐怕也是隱藏不住,難道這些探子之間有某種協議不成,你探你的,我探我的,大家誰也不打擾誰,反正都是在同一個城中,免得以後見面難堪。

  知道三更的鑼聲敲響,這幾人才失望的離去,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探得任何有價值的情報,向上面邀功是肯定不行了。而我與祝玉妍則是尾隨在一個身手最好的探子身後,閃身來到了一小巷中的一間民房中,探子轉過,警惕的環顧一下,才敲門而入,雖然將自己的聲音壓的很低,但是房中的談話還是清晰的傳入到我們的耳中,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情況如何?可曾探得他此次來九江的目的?且莫因為此人而壞了我們在九江的大計。」

  「香玉山!」我心中一驚,終於認出了說話之人的身份。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27
第九章 連環奸計

  祝玉妍見我滿臉的驚訝,忙傳音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夫君為何如此的驚訝?」

  我看了她一眼,回道:「沒什麼事情,我只是認出了此間屋子的主人,是巴陵幫的香玉山,此人頗有心計只可惜心術不正,我懷疑他正在幕後策劃著一個陰謀。」

  祝玉妍道:「策劃陰謀?呵呵,夫君也真是的,既然懷疑他搞陰謀,乾脆讓玉妍下去將他殺了不久一了百了,免得再讓夫君傷神。」說完真的就要前去。

  我忙攔住她道:「殺了他實在是太容易了,可是這樣一來我們就會打草驚蛇,在他的背後一定有一個勢力作他的靠山,否則他斷然不會如此的囂張,竟然干與我結怨。等我們破壞了他以及他背後勢力的陰謀之後,在將他香家所依靠的所有產業連根拔起,將他們用以藏身的窩點全搗毀,嘿嘿,到了那時恐怕比殺死他更讓我解氣。」

  祝玉妍有些吃驚的望著我道:「嘿嘿,玉妍還以為夫君是正人君子呢,原來……」

  我奸笑一聲,手掌撫上祝玉妍的酥胸,嚇的祝玉妍紅著臉慌忙的躲開了,我笑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說夫君的壞話,嘿嘿,在說了,我可從來都沒說過我是什麼正人君子,整天被一大堆的條條框框束縛起來,作人還有何樂趣可言?而且,現在這個世道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實在是太多了。夫君我就喜歡率性而為,只要我認為我應該做的,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攔我,而且我會不擇手段的對付我的敵人,只就是我的原則,呵呵,這樣我活的才開心。」

  祝玉妍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彷彿是第一次認識我似的,然後笑道:「玉妍也很討厭那些偽君子,目的明明都是為自己,卻是厚顏無恥的打起替天行道的旗號,讓人不齒。」接著祝玉妍便不由分說的抱怨起來,而我也只能做一個聽眾,完全忘記了我們兩人來這裡的目的,直到聽到下面「吱呀」一聲開門的聲音,才恍然清醒過來,兩人對視一眼,不禁啞然而笑。只得眼巴巴的目送著香玉山的離去,在沒有弄清事情的始末,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按兵不動。

  ……

  香玉山不緊不慢的沿著迴廊向後院走去,看似平穩的步伐掩飾著他內心的惶恐,目光時不時的向身後瞟去,卻又不敢回頭察看,臉上的表情早已經僵硬,畢竟他要對付的可不是一個能夠人力來衡量的對手。越想越是害怕,步伐也使越來越快,走到迴廊的盡頭時,匆忙的閃入到一片陰影當中,然後操著輕細的嗓音吩咐道:「所有人都密切的監視,一發現他的到來立刻啟動所有的機關,務必讓他落入到我們的天羅地網之中。」

  陰影中的眾人都繃緊了心弦,目不轉睛的凝視著迴廊,等待著大魚的上鉤,一個又一個的時辰過去了,仍不見有何動靜……

  ……

  由於我們兩人的疏忽,今晚的刺探行動已失敗而告終,不過總算有那麼一點點的收穫,雖然不知道這個陰謀是什麼,但是至少已經知道了香玉山是這個陰謀的參與者之一,而且還知道了他的藏身之地,只要我們能夠好好的利用這個線索,要識破敵人的詭計應該不是一件難事。於是便與祝玉妍乾脆返回客棧,美美的睡上了一覺,讓敵人自己去捉摸吧。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暫時不打草驚蛇,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天我與祝玉妍一直都沒有採取任何的行動,同時吩咐九江分舵的門人仍舊像平時一樣,不可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這一招果然使得敵人慌了手腳,摸不清我的下一步動向,夜裡光顧我們居住的客棧的探子就更多了,而我與祝玉妍則是有滋有味的在房間談笑,根本不去理會在房頂上跑來跑去的探子,到了深夜趕到香玉山藏身之處一探虛實,但是只有在第二天夜裡的時候發現了香玉山的蹤跡,因為沒有偷聽到他的密謀,所以我與祝玉妍便沒有對香玉山下手,有些失望的返回了客棧。可是接下來的幾天卻是再也沒有在那裡發現過香玉山的影子,心中不由得一陣怒氣,罵道:「香玉山這個王八羔子的警惕性倒是挺強的,才這麼兩天就更換了藏身的地點。」

  與祝玉妍返回客棧,思量了一下,現在時間多我來說很重要,不能再等下去了,於是決定在第二天的晚上前去林士宏處,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讓他臣服於我。

  是夜,我與祝玉妍兩人商定之後,悄無聲息的潛入九江城中的一座大宅,正是林士宏的居所,凝神靜聽發覺北面一座燈光昏暗的廂房中有切切私語的聲音,於是微笑著向祝玉妍指了指那間廂房,祝玉妍點了點頭,兩人一起飄落到房頂之上,俯身靜聽起來。

  一個低沉雄厚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香公子,你曾向本王保證過你的計劃一定能夠將那個龍天笑除去,為何他現在仍舊完好無損的在客棧中快活?你對此作何解釋?」

  祝玉妍聽後,見我的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便想我穿聲道:「說話之人便是林士宏。」

  我點了點頭,心中暗罵道:香玉山這小子果然設了個套讓我去鑽,然後示意她繼續聽下去。香玉山的聲音響起「大王息怒,在下那晚的確已經在我的住處布下了天羅地網,只等著姓龍的來追殺我,便會陷入我的埋伏之中,縱然不被毒箭射死,也會被我準備的大火燒成灰燼!可是讓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夜他明明就在外面偷聽,而且我也故意的透露出了我正是上次主使殺手在他去牧場的路上進行伏擊的人,以他有仇必報的脾性理應追殺我而來才對,我實在是不知道為何他卻是按兵不動。」

  聽到這裡,我與祝玉妍心中都是一驚,然後情不自禁的啞然失笑,只是沒有笑出聲來。我向祝玉妍傳聲道:「呵呵,我都說這個姓香的不簡單,果然給我們設下了一個連環套,而且他把我的脾性摸的倒是十分的準確。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斷然不會想到本公子卻是津津有味的聽著玉妍大罵那些偽君子,嘿嘿,看來我們那夜的收穫還真不小。否則豈不是要上了香小子的當。」

  祝玉妍也是甜甜的一笑,傳聲道:「呵呵,無巧不成書,天下間原來真的有如此巧的事情。沒有想到因為玉妍的一個疏忽反而陰差陽錯的破壞了香玉山的陰謀。這個香玉山果然是詭計多端,他竟然能夠猜得到我們一定會尾隨他派去的那名探子而去,更是故意的用話語激怒夫君,使夫君墜入到他的圈套。」

  我笑道:「嘿嘿,現在輪到我們掌握主動了。聽林士宏的語氣,看來他應該已經與香玉山勾結在一起,而且房間中還有七個人的氣息,想來也已經與林士宏勾搭在了一起。」

  說完,我與祝玉妍繼續傾聽起來。

  這時另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香公子為何肯定當時姓龍的就藏身在屋外?難道香公子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竟然能夠覺察到他的蹤跡。嘿嘿,香公子莫要努視於我,肖某人也只是就事論事,外界傳聞這個姓龍的功夫可是玄之又玄,聽說他單靠一己之力就擊敗了李建成引以自豪的數千銀甲精騎,可是據在下觀察,香公子實在是難以與之相比。」

  我心中詫異,終於知道什麼叫人言可畏了,百餘人到了他這裡就被傳成了數千人,汗,在這樣下我可是要倒霉了,千萬不要把我傳成是一個渾身找毛的怪物才好。

  只聽香玉山冷冷的回答道:「在下的功夫是不怎麼樣,但是天下之大豈是光靠武力就能稱雄於世的?嘿嘿,肖三幫主的功夫倒是不錯,只是見了任少名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

  「放你娘的屁!姓香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肖三幫主被香玉山戳痛了傷疤,勃然大怒,當即拍案怒喝起來。

  香玉山則是輕蔑的瞥了他一眼,對他來一個不做理睬。

  這時另一個深沉的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老三,坐下!不可無禮,是你冒犯香公子在前。」

  看來這個人的身份應該在姓肖的之上,他聽後哼了一聲,怒視了香玉山一眼,頗為不痛快的坐回了座位上。

  祝玉妍這時向我傳聲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七人當中應該有六人是六聖幫的幫主,至於另一個或許就是長劍會的會主。」

  我點了點頭,同意她的看法。

  林士宏也打斷道:「兩位息怒,現今我們已經是同坐一條船,無論是誰出了事情對我們來言都有翻船之險。」然後稍稍的停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們今天最好商量出來一個辦法,一定要在龍天笑與祝玉妍離開九江之前將他們幹掉,這樣本王就能取而代之,成為陰葵派的一派之主。」

  祝玉妍聽到這裡,臉上露出怒色,身上更是隱隱的散發出了可怕的殺氣,我忙向她傳聲道;「玉妍快快收起殺氣,以免被房中之人發現我們的行蹤。」

  祝玉妍聽後,面色不甘的平息了一下憤怒的心情,收斂起自己的殺氣,向我歉然的一笑,道:「是玉妍疏忽了。」然後臉色一寒接著道:「不過夫君不用擔心,縱然我們的行蹤被發現,玉妍也保證不會讓一個人活著離開這裡。」

  一個粗狂的聲音響起「只是『江城會』的陳良輝竟然膽敢拒絕楚王的好意,嘿嘿,我看有必要在這事情之後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林士宏則是沉聲道:「哼,陳良輝如此不識趣我自然不會放過他,只是據我暗中探查他的背後也同樣有一個強大的靠山,只是目前還不知道。而且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除去龍天笑與祝玉妍,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我們一定不能放過。嘿嘿,不知道他們兩人現在在想些什麼?嘿嘿……」說道這裡,林士宏已經開始憧憬坐上陰葵派門主的情景。

  我看了看祝玉妍,見她眼神中的殺氣越聚越濃,索性牽起她的手,飛身而下,站立在院中,冷冷的插話道:「我們現在正在想應該給你安排一個怎樣的死法才能以解我心頭之恨!」

  或與剛落,立時從房中竄出八條人影,分別落身在我與祝玉妍的周圍,將我們兩人包圍起來。等八人站定之後,仍不見香玉山從房中出來,我冷冷的一笑,然後輕蔑的環顧了一眼,最後將目光鎖定在面前的身材魁梧,面向不凡的男子身上,想來此人應該就是林士宏。

  林士宏氣定神閒的奸笑道:「嘿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我今天到要看看你有何本事要本王的命。」然後轉過臉對滿臉寒霜的祝玉妍道:「多年不見,祝門主依舊是美麗如初,嘿嘿,不,是越來越有風韻了,看來一定是另有新歡了吧。」說完還我瞟了兩眼。

  祝玉妍只是冷眼旁觀的看著他,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語而勃然大怒,但是越是這樣越使得林士宏心中寒冷,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但仍舊是壯起膽量看向我道:「姓龍的,不要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況且我林某人從來都不相信所謂的傳言,嘿嘿,眼見為實才是真的。我想龍大俠還不知道你身邊的這些人都是誰吧,不如讓我來介紹一下如何?」

  我打斷他道:「沒有這個必要,他們在我眼中不過是幾個死人而已。你還是為自己祈求多福吧。」

  周圍的七人大怒,剛要怒喝,便聽香玉山的聲音從屋中傳來「哈哈……姓龍的,你終於還是上了我的當了!嘿嘿,本公子早已經料到你一定會來到這裡,故而我們故意演了剛才的一場戲,目的就是為了引你下來,掉入我們實現準備好的陷阱中。」隨著他的話語,香玉山從房中踱步而出,並身站立在林士宏的身邊,臉上掛著有些猙獰的笑容,以及陰謀得逞的快意。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27
第十章 隱魔現世

  我心中一突,沒想到如此小心還是中了香玉山的奸計。他的話音剛落,立時又從周圍的房屋中躥出來八條人影,每一個人的身上都透著一股凝練的殺氣。其中有六人的氣息基本相同,只是在頻率上稍有差別,看來這六人修煉的應該是同一種武功。另外兩人的氣息則和著六人格格不入,但是八個人的氣息都透著一股或輕或重的魔氣。

  一個頭髮半黑半白,臉上有一道傷疤的老者對著我獰笑道:「還是香小娃兒的腦袋靈光。」然後轉向我道:「小娃兒好大的口氣,過會兒我這個老頭子可要好好的稱稱你有多種的斤兩。」接著又看向祝玉妍道:「祝尊主不認識我們幾個老不死的了嗎?嘿嘿,我們幾人可是無時無刻不在念叨著尊主對我們的好處。」

  祝玉妍仔細的瞧了瞧眼前長相猶如殭屍一般的六人,身體微微一震,驚訝的神色一閃而逝,依舊靜如止水的說道:「原來是你們六個老怪物,哼,我當時好心好意的放過你們,是讓你們改過自新,沒想到你們現在卻是恩將仇報,想要加害於我們,你們心中不覺得愧對於聖門的宗祖嗎?」

  此六人乃是祝玉妍上一輩的高手,原本是八人,都是孤兒的身份投入的聖門,故而性格孤僻,聖門中只有他們八人走的最近,最後還結拜為兄弟,名字不為人所知,便以大魔、二魔、等來稱呼。後來因為不滿祝玉妍的師傅將掌門之位傳給她,所以打動了叛亂。但是被祝玉妍以及她的師傅所敗,二魔與八魔更是命喪在祝玉妍的手下,大魔的臉上也被祝玉妍的天魔刃狠狠的劃上了一劍。大魔自知大勢已去,便慌忙的帶領剩下的六魔逃竄,隱居起來,這一逃就是四十年。後來他們在一座山的山洞中無意間發現了一本《殭屍神功》的秘籍,裡面記載的武學頗為深奧,故而六人同時參習,耗費三十年的光陰,終於略有所成,感覺到自己的功力較之以前有了飛速的提高,遂萌生了報仇雪恨的念頭。

  五年前下山收得了六個徒弟,傳授他們武功,更是在六魔的暗中指使下成立了六聖幫,全力打探陰奎派以及祝玉妍的行蹤。伺機為六魔尋找組好的報仇雪恨的機會。

  大魔聽了祝玉妍的話之後,面目變得更加的猙獰,臉上的肌肉抖動著,傷疤也像一條附在臉上的蜈蚣一般,一上一下,看起來讓人陣陣作惡。聲音更似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尖細刺耳,絲毫不帶有任何生的氣息,真有如殭屍一般「放你娘的屁!我們兄弟六人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個模樣,完全是敗尼所賜,我們與你之間只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沒有絲毫的其他的感情。等一會兒老夫一定會用最殘酷的手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森然的笑道:「哼,恐怕你們再也不會有報仇的機會了。」

  三魔大怒一聲:「小崽子休要猖狂!等一下便讓你見識大爺的利害!」

  我笑而不答,祝玉妍則是轉過臉,向六魔之外的另外兩個人說道:「席應,左遊仙,原來你們兩個也有參與此事。呵呵,只可惜兩位剛剛練成各自的絕世武學就要歸西。」

  「左遊仙,席應?」聽了祝玉妍的話我嘴上嘀咕著,同時心中一驚,沒想到身為魔門八道高手之二的他們也有參與此事,只是心中奇怪,林士宏是用何種辦法將他們兩人拉攏到了自己的身邊,如果說左遊仙是因為輔公佑的緣故這倒是可以理解,但是偏偏左遊仙又是一個自私的人,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為了輔公佑而出生入死的;席應與祝玉妍之間沒有過節,關係一直都很融洽,真是有些搞不懂他為何會倒戈相向。

  席應與左遊仙卻是對祝玉妍的話毫不理睬,已經是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兩眼有些呆滯的死死的盯住我們兩人。

  我與祝玉妍心中分感奇怪,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神中的疑惑。

  大魔鬼笑兩聲,齜牙咧嘴的說道:「嘿嘿,你們兩人不用奇怪,老夫用殭屍神功已經將他們二人化成了殭屍,嘿嘿,他們現在的功力至少是他們活著的時候的三倍以上,你們兩人還認為這場爭鬥你們有何勝算可言嗎?嘿嘿,姓龍的老夫看你倒是一塊不錯的料,最適合做殭屍,至於祝尊主……」說道這裡細細的看了祝玉妍兩眼,然後皮笑肉不笑的道:「如此誘人的身材作成殭屍有些可惜,嘿嘿,倒不如讓我們幾兄弟樂上一樂。嘿嘿……」

  祝玉妍怎堪如此大辱,嬌喝一聲,殺氣油然而起,單掌一番,挾驚雷之勢一個掠身,閃電般率先向大魔拍去。祝玉妍玉掌所過之處沒有帶起一點的掌風,周圍的氣流彷彿如同被凍結一樣,確實沒有絲毫的波瀾。只有我能聽到她玉掌上凝聚的真氣與空氣磨擦而發出的嗞嗞的聲響,就像是空氣在燃燒一般。祝玉妍的確是動了真怒,剛一出手便用上了十成的功力,這可是是我前兩天才剛剛指點她的將天魔場的與自己的殺氣融合內斂手掌之上的功夫,端是利害異常,縱然是丈許後的精鋼也能被她一掌洞穿。看來祝玉妍是想一掌就結果大魔的性命。

  大魔尚未反應過來,祝玉妍的玉掌已經拍到了他的面前。慌忙之中,大魔急忙調整自己的體型,是自己身體上的肌肉以及關節在瞬間扭曲到一個正常人不可能做到的角度,有驚無險的閃開了祝玉妍的攻擊,但是祝玉妍掌中凝成的空氣壓力,還是狠狠的戳在了他的臉上,嘴角溢出一道血痕。周圍的眾人一驚,沒想到祝玉妍一個照面就讓大魔掛了彩。

  其實大魔的功夫雖然比不上現在的祝玉妍,但是也斷然不會一個照面就會傷在她的手下,無論如何他也使祝玉妍的前輩人物,當年也是在江湖上橫行無忌的魔頭,雖然敗在了祝玉妍師傅的手中,但是三十多年的潛修苦練,在加上對《殭屍神功》的苦心鑽研,功力自然是大有進境,足可登上絕頂之列。而他之所以會傷在祝玉妍的手中,主要是因為他對自己武學修為的盲目自信,對祝玉妍的輕敵,更是沒有料到祝玉妍會才談笑間出手攻擊於他,所以才一上來就吃了一個暗虧。

  大魔心中窩火,不由得暗罵了一聲,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同時心中也使頗為驚奇祝玉妍武學修為的進境:老子因為得到了一部《殭屍神功》方能有現在的修為,本以為憑一己之力就能與她都個不分高下,可是萬萬沒想到這個賤人的功力進境之快遠遠超過了我的預料,嘿嘿,《天魔秘》果然不愧是四大奇書之一,老子一定要活捉祝玉妍,逼她交出《天魔秘》,在配合上老子的殭屍神功,嘿嘿,整個天下都是老子的了!

  想到這裡,大魔斜裡看了一眼依舊呆呆的站在一邊的席應與左遊仙,眼中閃過狡黠的神色,便退變轉向他們兩人說道:「殭屍二將……」

  祝玉妍見大魔目光不住的瞟向席應與左遊仙二人,怎會不知道他心中打的什麼主意,當然不能夠讓他輕易的如願,一個閃挪步,如影隨形一般的飄身到他的近前,玉掌再次壓上。

  大魔暗罵一聲,心中叫苦,忙運功抵擋祝玉妍的進攻,對方強大的壓力迫使他不得不將已經說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因為只要他一開口說話,體內剛剛聚積起來的真氣就會渙散,如何能擋住祝玉妍一浪高過一浪的進攻,萬一丟了性命可就太不划算了。

  寫起來看似十分的慢,其實這也就是發生在片刻間的事情,你攻我守,眨眼的功夫兩人都已經各自使出了十幾招。周圍人這時方如夢初醒,有兵器的紛紛拔出兵器,大喝一聲圍攻上來,三魔、四魔以及他們兩人的徒弟六聖幫主中的兩人掠到祝玉妍的近前,對她發起攻擊,其他的眾人除了席應與左遊仙這個兩個活死人還有香玉山之外,盡數圍攻於我。

  我冷哼一聲,視敵人的攻擊如無物,只見一條白色的身影在一片刀光劍影中穿梭,沒有人能夠將白影攔下,眾人越大越是心驚肉跳,心中不約而同的罵道:媽的,這小子的功夫果然厲害,到現在為止我們這群人少說已經攻出了幾十招,縱然是一隻蒼蠅也被我大卸八塊才對,可是他卻能在如此密不透風的攻擊中遊刃有餘的閃躲,輕功的造詣我們這些拍馬也趕不上。不過到現在都不見他回擊過一招半式,嘿嘿,看來世人還是言過於實,他只是空有一身高明的輕功而已。嘿嘿,短賽賽身手,久戰戰內力,總有他又盡燈枯的時候。

  想到這裡,一名手持四尺長劍,身形修長但不失魁梧男子跳出圈外,冷冷的譏諷道:「看來閣下也不過十徒有虛名,只懂得一味的閃躲逃避。」說完又故意發出一陣磔磔的怪笑。

  哼,看他手持造型特殊的四尺長劍,此人應該就是「長劍會」的會主方未明,我心中冷聲道,但是卻對他的話來一個不理不睬,我現在可沒有功夫與他們動手,因為我此時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祝玉妍的身上,她此時正受到三魔以及三魔的徒弟的夾攻。 對於我而言,這次的行動雖然重要,但是與祝玉妍的安危比起來還是後者更為重要。

  祝玉妍對付六魔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是綽綽有餘,六魔雖然是祝玉妍的長輩凶人,但是與現在與三大宗師比起來都毫不遜色的祝玉妍相比尚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六人同時出手可就不可同日而語,因為這不是六人實力的簡單的疊加,因此剛一上來,原本處於絕對優勢的祝玉妍立時感到了強大的壓力,雙掌翻飛,將自己的功力提升到極限,身體的輪廓上微微的散發著淡淡的黑色光芒,清澈平靜的眼神中似有一團黑色的火焰在燃燒,這正是我留在他體內的意識能燃燒特性的體現。

  看慣鮮血早已經漠視別人生命的三魔此時見了祝玉妍眼神中跳動的黑色火焰,心中首次嘗到了心驚肉跳的感覺,想當初他們在逃避慈航靜齋最傑出的弟子碧秀心的千里追殺之時也都是從容不迫,從未像今天這樣感覺到恐慌。這也正是意識能燃燒的特性,能夠激發起與之對站的生物本能中的恐懼,而祝玉妍此時所施展出來的也不過是意識能燃燒特性的一點點皮毛而已,而整個宇宙中能夠隨心所欲的讓意識能順著我的思想燃燒的恐怕也只有我這個擁有完美體的「變態」強人。

  六魔在心驚肉跳,而祝玉妍卻是越戰越勇,臉上也漸漸的情不自禁的流露出興奮的神色,舉手投足之間都清晰的感覺到了與人對戰從未有過的酣暢淋漓,彷彿已經將這些年來的苦悶盡數拋了出去,招式與力量的結合已經突破了新的瓶頸,達到了一種近似初生的融合。祝玉妍愈戰愈喜,現在的她,再次面對甯道奇的時候也能保持住強大的自信。以往與甯道奇對決的時候,雖然在武功招式,修為內力與其有些差距,但是仍不致處處落於劣勢。而造成她數次慘敗的就是甯道奇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那種強大的氣勢,站在他的面前很難保持住一種平靜的心態以及自信,祝玉妍不能,石之軒也不能。

  而宋缺也是看出了甯道奇的高明之處,儘量的讓自己遠離俗世的紛爭,讓自己與自然更加的貼近,時時刻刻都使自己散發著強大的氣勢,久而久之,就能趨於平常,進而能夠在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種平靜自然的屈人氣勢。

  驚詫之中,三魔眼睜睜的看著祝玉妍臉上掛著盈盈的笑意,一點一點的將優勢拉回了自己的身邊,三魔的配合雖然依舊是天衣無縫,可是祝玉妍的招式卻是漸趨天馬行空,毫無章法可言,一時間使得三人也忙得個手忙腳亂,而且是越忙越亂。至於三魔的三個徒弟,則是根本就插不上手腳,只能無所事事的站在圈外對場中的打鬥乾瞪眼,祝玉妍與三魔的動作用快似閃電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大魔數次見三魔四魔向他焦急的望來,像是在說「大哥,你若是再不用那兩個活死人,我們幾兄弟今天可就凶多吉少了!」大魔心中罵道:老子也想這麼做,可是姓祝的賤人每每到關鍵時刻都會將我到了嘴邊的話逼回去。

  三魔似是看出了大魔心中的想法,臉上絕然的神色一閃,一咬牙,猛的一個閃身,用自己的臂膀擋在了祝玉妍攻向大魔的可段金碎石的玉掌之前,但聽一句悶哼,一聲清脆的斷骨的聲音傳進了大魔的耳中。大魔眼中暴戾的光芒更盛,當機立斷的退後一步喝道:「殭屍二將,速速將這個賤人擊殺!」話語中透著肅殺之氣,說話的同時,手指指向一掌將三魔擊飛的祝玉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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