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獵豔大唐 作者:額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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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ozenki 2012-3-15 17:52:5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4 255973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12
第十四卷

第一章 闖銅殿破羅漢大陣

  我閃身穿過寺外茂密的樹林,鬼魅無息的掠過靜念禪院外緣的建築,撲上琉璃瓦的殿頂,銅殿出現在眼下,正門和燈火輝煌的白石廣場在另一邊,不見半個人影。同一時間,我清楚感應到銅殿內的和氏璧。那是一種非常奇異的感覺。這名傳千古的稀世奇玉,發放著某種超乎任何人所理解的能量,似乎是在向我示威,又似是在向我發出沉寂了近千年的召喚。使我心中的氣息久久的不能平靜下來,與之遙遙呼應。

  在我體內真氣的刺激下,銅殿正門後的那股何氏璧所散發的異能彷彿一下被注入了新的活力一般,又像是找到了失散千年至親的那種狂喜,歡快的跳躍著,鳴唱著。短短的十多息的光景,這種強大的異能就提升了十數倍,充斥整個銅殿,向我歡呼雀躍,我甚至能夠聽到異能與銅殿的牆壁撞擊產生的聲音,異能彷彿有了生命一般,想要撞破銅殿的束縛,與我的真氣交融在一起。

  我心中一驚,莫名其妙自己的真氣為何能夠與何氏璧的異能產生如此強烈的共鳴,想了好久仍舊是沒有想出個因為所以來,可是銅殿內的何氏璧的異能卻是無時無刻都在增加著,我剛剛在銅殿內捕捉到的一絲氣息此時早已經被完全的淹沒在了這異能充斥的汪洋中,使我懷疑剛才那不過是自己的一個錯覺而已。常人的身體是絕對不可能承受的住銅殿內此時因為何氏璧異能的氾濫而產生的無比的壓力的。

  此時我方明白為何禪院中的寺眾在銅殿前都會隱藏自己的氣息,實在是不相面對何氏璧異能如此強硬的衝擊,除非是修為已經達到了甯道奇那個級數的或可勉強一試,但是他也絕對不敢面對如此強大的壓力。

  我心中冷笑一聲:有意思,看來這個何氏璧似乎與我有些關係,只是不知道為何會這樣。難道真的是像宿劫說的那樣,每一種異寶都有它已經注定的主人,而我不幸的被宿劫說中成了這個何氏璧的主人?哼,我看這件事大有蹊蹺,因為我在這何氏璧的異能當中發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能量的波動,其中的一種蘊含著濃烈而強大的殺氣,但是這種波動已經超過了這個空間的生命體所能夠感知的範圍,恐怕出了我之外,在這個空間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夠感知的到。心中疑惑同時也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更要一探究竟。

  我瀟灑自若的飛身掠下屋頂,繞往通向銅殿正門的小廣場,隻身站立在銅殿的正門前,身上散發著無比強大的氣勢,那是一種有若實質的能量,瀰漫在我的周圍,與何氏璧的異能抗衡著,瞬間就將將迎面而來的洶湧猛烈的何氏璧的異能壓制下來。接著令人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銅殿之內的何氏璧的異能在被壓制的瞬息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剛剛的那兩種能量波動也隨即消失。

  就在這時,「噹!當!當!」禪鍾連響。廣場的周圍佛號四起。衣袂拂動之聲,同時從四周傳來。數百名手持棍棒的步伐矯健的僧眾在四大金剛的帶領下如同潮水般的從四面八方湧來,片刻間就將整個廣場圍的水洩不通,數十名精壯的武僧攔住了我的去路,每個人的太陽穴都是高高的突起,顯然是這些人都是內外兼修的高手,看來今天晚上靜念禪院是精英盡出,而我則同時被數百人結成的一個陣法包圍了起來。

  何氏璧的異能已經消失,所以我也就隨著收回了身上所散發的那種強大的氣勢,此時見我已經被禪院的寺眾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起來,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慌,只可惜我現在的臉上蒙著黑布,周圍的數百武僧看不到我臉上的任何表情,但是他們卻是能夠看到我有若雷電的目光中燃燒著熾熱的火焰,那是強烈的戰意。

  一聲佛號在門外響起,接著陰柔的聲音傳入來道:「貧僧不嗔乃本寺四大護法金剛之首,負起護寶之責,施主深夜造訪本寺,不知所謂何來。」

  我故意壓低聲音,低沉的笑了兩聲,笑道:「大師乃是得道高僧,怎的卻是如此的迂腐,須知懷壁其罪這個道理。在下不遠千里正是為何氏璧而來,難道是為你們這些和尚而來嗎?」

  不嗔不以為怒,沉聲道:「阿彌陀佛,寶物自由能人得之,施主若是能夠迷途知返,貧僧則許諾施主可以安然無恙的離開本寺,本寺絕不阻撓。」

  我仍舊低沉的笑了笑道:「大師不讓在下入殿一觀,又怎會知道在下不是寶物的主人?」

  不嗔一愣,登時啞口無言,支吾道:「這……」

  我哈哈一笑,闊步的向銅殿的正門走去。但聽身後傳來另一個洪亮的聲音「貧僧不痴請施主留步,否則無怪本寺對施主無禮。」

  我則是冷笑一聲,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依舊闊步的向銅殿走去。

  只聽不痴的聲音再次響起,比剛才更是洪亮了幾分「結羅漢大陣!」話音剛落,只聽周圍的數百棍僧同時吟唱一聲佛號,然後提起豎立在身邊的長棍,迅速的圍繞著我移動起來。口中同時振振有詞的默唸著,只可惜我卻是絲毫都聽不懂他們年的是什麼,估計是什麼《伏魔金剛咒》一類的經文。

  我停下腳步冷冷的注視著羅漢大陣的變化,只見此陣共分八層,每四層分別交替穿插的快速移動,這樣就給陣中之人一種同時在於千軍萬馬廝殺的錯覺,讓你絲毫分分不清哪裡是天哪裡是地,更不用說是東南西北這個四個方向了,因而敵人只有在陣法之中向沒了頭的蒼蠅一般亂撞,將自己的破綻同時暴露在數百名棍僧手中的長棍之下,焉有不敗之理?

  可是他們遇到的對手是我,心中冷道:縱然再完美的陣法到了我的眼前,我都能夠給它製造些破綻。想到這裡,不等周圍的武僧發動攻擊,身體彷彿一支滿弓在弦的弓箭一般,閃電般的彈射而出,最內層的僧眾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已經憑藉著幻影般的身法棲身到了一名棍僧的面前,如影隨形一般的跟著他迅速的移動起來。我之所以選擇他,正是因為我已經看出他正是這一層陣法的陣結,也就本層陣法的發動者以及與下一層陣法相連接的紐扣,只要將此人拿下,此環陣法不攻自破。

  不嗔心中大驚,沒有想到我剛一個照面就發現了內層大陣的陣結。這倒並不是說羅漢大陣徒有虛名,實在是我精通各種陣法,在加上我一身的修為才能一上來便牢牢的抓住了此陣的關鍵。羅漢大陣的訓練非常的嚴格,每一個參與此陣的棍僧都是經過嚴格的挑選的,無論是哪一個人都是內外兼修的高手,更是參習過「小夜叉棍法」「醉八仙棍法」以及《首楞嚴經》《大智度經》的棍僧。而且此陣法對陣中個人的身高體型也都有著極為嚴格的要求,所有的棍僧乍看上去都是相差無幾,穿著打扮更是一模一樣,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隱藏陣結之人的位置。可想而知,如此之多身著一樣,提醒相差無幾的人飛速的運動者,就是甯道奇這樣的高手不費上個九牛二虎之力是休想能夠找出陣結的。

  只可惜我是一個比甯道奇還甯道奇的怪物,不光是力量強橫的我自己都覺得有些變態,更是精通所有武俠小說中的機關陣法,破這個羅漢大陣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可是我現在卻被這些和尚勾起了我的孩童之心,所以我決定好好的陪他們玩上一會兒。

  不但是不嗔等四大金剛大驚失色,我面前這名棍僧更是驚駭欲絕,沒想到剛一個照面自己就是首當其衝,被我緊緊的盯上了。我保持著與他相同的速度高速的旋轉著,然後扭過臉微笑著對他說道:「大師何必如此的認真?轉了這許多圈難道大師沒感覺到有些頭暈嗎?」

  面前的棍僧聽後大驚,想不到我在如此高速的運動中尚能開口說話,心神為之一震,腳步自然突然的有些紊亂,因為他是此層陣法的陣結,稍有差池就會累積整個羅漢大陣,果然所有的人都受到了他的連累,沒有他在自己應該踏的八卦方位上,發生了輕微的騷亂。

  這一切都被四大金剛看在眼裡,心中固然驚詫,但是仍舊要咬緊牙關應敵,他們可不想靜念禪院數百年的威名盡喪,同時心底還是對此羅漢大陣有著強大的自信。

  只聽不嗔的聲音迴響在廣場的上空「舍蒙求需,乾坤顛倒」。

  他的話音剛落,重棍僧突然各自逆向的旋轉起來,我立時就被甩開。要知道羅漢大陣可不是只懂轉圈的陣法,它是通過這種運動來迷惑對手,比對手暴露出自己的破綻,不攻則已,一攻則必是石破天驚,而由於我的一時疏忽,沒有注意到大陣突然改變了卦象的位置,因此登時是我自己暴露在數百人之下。這些人都是寺中的高手,最是懂得時機的重要,哪裡會有半點的停留,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內層的棍僧紛紛的將手中的長棍向我拋出,而這些長棍則彷彿有生命一般在空中自動的結成一個巨大的棍網,風聲雷動般的向我迎面撲來。羅漢大陣的一個妙處就是牽一髮而動全身,若是我被這第一輪的攻擊糾纏住,立時就會陷入到萬劫不複的被動境地,大陣的攻擊則會一波高過一波,一浪蓋過一浪。

  我冷然的一笑,鎮定自若的在漫天飛舞的棍棒中穿插騰挪,猶如閒庭信步一般的酣暢流利。內層的眾僧在拋出手中的長棍的同時,身體也是拔地而起,同時躍到身後一排仍舊在圍繞我告訴旋轉的棍僧的雙肩之上,身體沒有絲毫的晃動,可見他們對此陣演練的十分純熟。這樣第二排的棍僧就變成了第一排,同時揮起手中的木棍,將我閃避開的長棍紛紛的打了回來,然後精準無比的落在站立在肩膀之上的棍僧的手中。但聽一聲暴喝,肩頭上的棍僧飛身而起,身體騰向空中,整個身體漂亮的舒展開來,雙手緊握著長棍,以泰山壓頂的強大威勢從頭頂上方的各個方向一齊向我猛砸下來。同時第一排的棍僧則是紛紛一個地躺,身體蜷曲抱團的向我滾了過來,手中的長棍同樣沒有閒著,以相同的威勢從四面八方攻擊我的下盤。同時他們身後的的那排棍僧色是猛的向前一個大跨步的跳躍,身體在空中成弓步的姿勢,長棍在手同樣的從四面八方最準我的胸口直戳而來,絲毫不給人任何的偷生的機會,換作另外一個人,無論被那一種攻擊打中,如果不死的話當真是老天爺對他十分的眷顧了。

  我心中冷哼到沒想到出手最為狠毒不留生機的竟然是佛門中人,真是一個天大的諷刺。我怒喝一聲,心中無名火起,運氣真氣,手中精光乍現,七彩而奪目,一根耀眼的像水流般流動著七彩光澤的用真氣縛質而成的氣滾躍然出現在我的手中。向前跨出一個大步的同時,剛好避開了三輪攻擊的時間差,然後身體直挺挺的橫在空中高速的旋轉起來,將下盤以及戳向我胸口的攻擊一一盪開,強大絕倫的勁力更是將眾僧手中緊握的長棍擊飛,看上去毫無章法,但是這些被擊飛的長棍卻是無一例外的擊在了下一排處在陣結位置上的棍僧的身上。整個羅漢大陣登時亂作一團。

  這時,我恍若天神下凡一般,身體依舊離地三尺懸浮在半空之中,七彩氣棍猛然一揮,一股強大的光彩氣流似水波一般在空中向四周的眾僧瀰散開來,衝擊著每一個人。眾僧大驚失色,慌忙用手中的長棍豎直的護在自己的胸前。卻見氣流波及之處長棍脆然折斷,人橫飛而出數丈之外,倒在地上掙紮不起。數百人瞬息間沒有一個人能夠站立在廣場之上,四大金剛也是被氣流衝擊,受到了重創坐在一旁自顧自的調息起來。這還是我手下留情,否則此時已經是屍骸遍地,血流成河了。

  環視了周圍的眾僧一眼,我冷哼一聲,闊步向銅殿正門走去。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13
第二章 戰了空若天神下凡

  我昂首挺胸的來到銅殿正門之前,萬鈞重的銅門在我盈滿周身的強大的真氣的作用下,悄無聲息的向兩邊敞開,四壁密密麻麻安放了過萬尊銅鑄的小佛像,無一不鑄造精巧,襯托在銅鑄雕欄和無樑的殿壁之間,造成豐富的肌理,經營出一種富麗堂皇,金芒閃閃的神聖氣氛。門後射進來通明的火光,而我的影子,剛好投射在一張放在殿心的小銅幾和銅幾後供打坐用的圓墊。一方純白無瑕,寶光閃爍的玉璽,正與世無爭的安然置於銅幾之上。璽上鐫雕上五龍交紐的紋樣,手藝巧奪天工,但卻旁缺一角,補上黃金。

  我心中驚喜萬分,這肯定就是傳說中的千古異寶何氏璧了。可就在這時,大概是因為欣喜若狂的緣故,我才發現銅幾後牆壁的前面正襟危坐這一名和尚,正是了空!他身體一件金黃色的袈裟,禿頂在金碧輝煌的銅殿中也是反射著金黃的光芒,乍一看上去與一個雕刻的金身羅漢並無多大差別,再加上我此時一門心思的撲在了何氏璧的上面,故而我才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看見了空如此鎮定的盤腿打坐在銅殿之中,我心中一驚,登時回憶起來剛才在銅殿外窺測的時候自己的確感覺到了有一個人的氣息在銅殿中出現過,可是與強大的何氏璧的異能相比著股微乎其微的氣息簡直是不值一提,我尚以為是因為何氏璧的異能波動過於劇烈而產生的一種幻覺,沒想到這種氣息是出自了空。「雖說了空的修為極為的利害,與甯道奇同屬一個級數,但是絕對承受不住剛剛何氏璧所散發出來的異能,那是一種本不應該在這個空間存在的能量波動才對。」

  心中正在疑惑不解的時候,突聽了空沉聲吟唱一句佛號道:「阿彌陀佛,施主功力絕頂實乃貧僧僅見,能夠如此輕而易舉的破了我佛家千錘百煉的『羅漢大陣』,但是老納還是要奉勸施主,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我狂笑一聲,操著沙啞地沉的嗓音道:「怎麼?了空大師的閉口禪功以近功德圓滿了嗎?呵呵,實在是可喜可賀,大師以後再也不用敲擊鍾磬來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了空猛的睜開雙目,眼神中閃爍著燦爛凌厲的金光,恍若羅漢降世一般威嚴,看的我心中一驚道:怎麼可能?剛剛了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力量絕對不是他這個級數所能擁有的,與清晨時的那個了空相比他的功力提升了至少數倍,就算是能夠有何氏璧這樣的千古異寶相輔助也不會如此飛速的提升功力才對,難道說了空一直在隱藏著自己的實力,此刻才是他真正的實力嗎?除非,是他剛才吸收了強大的和氏璧的異能,但是這也有些說不過去,因為何氏璧異能的能量波動是了空所不能融和的,自然也就無法吸收其中的能量才對。想到這裡我仍舊是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但是不管怎樣了空的功力此時確實已經疾速的提升。

  我與了空如電的目光對視著,冷冷的注視著他。了空雙手合十在胸前,沉聲道:「阿彌陀佛,施主當真是不肯知難而退嗎?如此貧僧也唯有通過武力來捍衛我佛門聖地的清淨了。」說完又沉聲念了一句佛號「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之間了空仍依舊保持著坐禪的姿勢,身體卻是緩緩的懸浮到空中,飄起丈許的高度之後,盤膝的兩腿才慢慢的伸直然後整個身體有緩緩的落在地上,袈裟在他身體的周圍鼓動飄飛著,彷彿是被一股從地下傳來的烈風吹拂起來一樣,當真恍若羅漢降世,佛祖重生一般。

  我心中微微一震暗道:看情形,了空這禿驢比功力提升的比我想像的還要高上一籌,媽的弄的真好像佛祖似的,你以為這是在排電影嗎?

  想到這裡,我狂笑一聲,身體自然的散發出無比強大的氣勢,何氏璧的異能尚要在我的面前低頭臣服,何況是你這個冒牌的佛祖?氣息彷彿水流一般,在我的周圍緩緩的流動著,同時散發著七彩的異芒,霎時壯觀美麗。

  此時銅殿之外的部分寺僧個個都是滿臉的驚恐之色,因為他們所在的位置剛好能夠透過四敞大開的銅門,將銅殿中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此時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渾身散發著燦爛金光如佛祖一般了空,看到這裡的時候,這些僧侶心中都是大念「阿彌陀佛」,四大金剛也剛好在這些僧侶之列,心中出了狂唸佛家經文之外,更是多了無數的驚喜。但是就在這時,他們又看見了空對面之人,也突然散發出強大無匹的氣勢,就連距離銅殿十數丈之要的這裡都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有如鋒刀利刃一般的氣息,而此人的身上也突然散發出絢麗的七彩光芒,耀眼奪目,更是形如流水一般,一環一環的圍繞著此人緩緩的流動,猶如九天戰神再現一般,立刻就將了空的如虹氣勢逼了下去。眾僧此時心中百般滋味,但是敬畏無疑是所佔份量最多的一種。

  了空心中也是一驚,眼神中的金光更盛,妄圖搶回上風,可惜嘗試了數次都以失敗告終。

  我冷冷的看著了空,道:「大師可是要動武嗎?呵呵,正合我意,在下也很想見識一下天下聞名的靜念禪院的了空禪主的功力。」

  了空知道今晚不動武是不可能善罷甘休的,默唸了一聲「阿彌陀佛」之後,合十的雙手攤開,立時一把真氣凝聚而成的散發著刺眼白光的禪杖出現在他的手中。了空道:「施主既然堅持如此,老納也只有得罪了。」說完,身體站在原地,單手向我簡單的一揮,就見一道金光從他的手中疾射而出,只取我的心口。

  我冷然的注視他,鎮定自若的站在原地,似乎沒有看到了空的攻擊一般,不見我有絲毫的動作,金光在飛到我的身前之時,周圍流動的七彩光芒突然的亮麗起來,金光就似石沉大海一般,剎那間就被吸收的一乾二淨。

  了空見後,目無表情的說道:「施主好功力,難怪能夠口出狂言。」說完,左手將禪杖交於右手,不見他足下有任何的動作,身體卻是騰空而起,向我平飛而來,眨眼間就來到了我頭頂上方,右手中的散發著白光的禪杖在向我的頭頂拍下來的剎那間散發出奪目的光芒,龍吟之聲亦隨之白光的刺目而盛起,只見禪杖之上盛起一條白色的巨龍,張開血盆大口,氣勢洶洶的向我撲來。

  我眼中黑芒一閃而過,手中成抓狀,一團黑色的火焰彷彿時獲得了重生,又似見到了夢寐以求的獵物一般,歡快的在我的手掌中跳躍著。我不急不躁的緩緩的將手掌舉過頭頂,然後就靜止不動,除了手中上的黑色火焰在跳動之外,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了。似乎是在等待著獵物的自投羅網。

  我這些動作看似緩慢,可是看在了空的眼裡並非如此,他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閃,就有一團黑色的光芒在自己的面前乍現,而且恰好是出現在了自己禪杖的落點之上,心中無比的震驚,只見者團黑色的光芒在我的手掌之上猶如火焰般的燃燒著,心中驚恐,紅色、藍色的火焰自己倒是見識過,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火焰竟然可以發出黑色的光芒,若說不是火焰可是自己明明清楚的感覺到從它上面散發出來的撲面而來的熱浪,彷彿要將自己烤焦一般。

  這時,我在了空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充滿著邪惡氣息的光芒,一閃而逝,了空自己都不曾覺察到身體有何異狀,可是這一切卻是沒能逃過我的敏銳的洞察力。

  白色的巨龍飛騰著向我撲來,吞吐著龍舌,張牙舞爪。眼看就要將我吞入到了它的血盆大口中,可是就在這時,從我的周身突然盤旋而出一條七彩巨龍,一口咬住了白色巨龍的七寸之處,龍身同時將白龍纏繞起來。白龍發出一聲悽慘的悲鳴,劇烈而瘋狂的掙紮起來,想要將彩龍從自己的身上甩開,翻騰著想要在彩龍的身上反咬一口。相傳龍乃是蛇飛昇而成,故而龍的要害同蛇一樣,都是在七寸之處。這個七寸不是指實際的長度而是指一種比例的概念。與此同時,我手掌上跳舞的火焰也精準被了空的禪杖砸了正著,可是讓了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手中的能量禪杖突然消失,彷彿被那團黑色的火焰吞噬了一般。

  就在了空驚詫的時候,我身體也隨之騰空而起,左掌同時也綻放出黑色的光芒,迅捷無比閃身出現在了空的面前,微笑著看著他,口中沉聲道:「我要收回那些本來不屬於大師的力量,否則這些力量對大師的清修有害無益。」話音剛落,左手便已經印在了了空的胸口之上,強烈的黑光綻放出耀眼恐怖的光芒,但是這只是發生在一瞬間的事情,只見了空身上所閃爍的燦爛金光剎那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似乎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空中翻騰的白色的巨龍也隨著了空力量的消失而漸漸的消失殆盡。彩龍鳴叫一聲,在空中盤旋著飛舞了一圈之後,再次融入到了我周身環繞的七彩光芒之中。而了空的眼光中的恐懼一閃而過。我輕輕的一送,了空的身體輕飄飄的向後退去,落在地上之時,腳下一軟,了空順勢盤膝坐在了地上。而且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我搖了搖頭,心中道:這就是了空他運用自己的身體根本就不能承受的力量的後果了。只是不知道何氏璧中的異能怎會有如此霸道的力量,而且似乎還夾雜著一絲邪氣,就像是剛剛在了空的眼神中閃過的那般。

  正在沉思的時候,面前的何氏璧突然又湧起了剛才的那種反應,微微的顫抖起來,強大更勝以往的能量迅速的瀰漫在銅殿之中,而且那股邪惡的氣息又再次的出現,似乎在何氏璧本身的一種能量在做著殊死的搏鬥。我微微一愣,右手纏繞的黑色光芒劇烈的燃燒起來,若想弄清那股邪惡的力量什麼只有先將於之搏鬥的何氏璧的異能吸收,於是,毫不猶豫,手掌舉向天空,同時暴喝一聲,黑色的火焰發出「吱吱」的聲音,似乎是在興奮的歡呼,只見何氏璧的異能彷彿如流云一般有些瘋狂的向我的手掌用來,瞬息間就被吞噬。而那股邪惡的能量卻是突然的消失,我正在驚訝的時候,卻見了空再次站起身來,眼神中閃爍著邪惡的射光。

  背後的空中同時清晰的浮現出一個巨大威武的身影。

  「蚩尤!」我心中一聲驚呼,至於為何我確認他是蚩尤,我也不知道,那是一種非常確信的直覺,可是我心中同時疑惑起來,看蚩尤的身型,外形雖然與人類一模一樣,可是我卻是清晰的感覺他的身體構造與人類截然不同,他,不是人類!(呵呵,要知道具體的內幕就等著看我的正傳吧)

  同時我也不再猶豫,知道在這樣下去,了空的身體必然會被蚩尤的惡靈所侵蝕,大喝一聲,身體瞬間移動到了空的面前,緊隨著他的身體緩緩的上升,右掌同時蓋在他的頭頂之上,片刻間便將蚩尤的的邪惡能量分解吸收。此時的了空完全處於一種失神的狀態,絲毫不知道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事情,雖然他的修為超絕,但是與戰神蚩尤相比之下則顯得微不足道了。失去蚩尤惡能支持的了空,眼眶中立時恢復了黯淡無光的黯然,有些頹廢的盤膝坐在地上,雖然他現在的神志不清,但是一股佛門的正氣卻是油然而生更加的精純,支撐著了空禪坐的身體。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空的佛法修說不定會因此更上一個台階。

  突然銅殿之外傳來一聲悽慘的叫聲,我心頭一驚,急忙閃身而出,登時怒髮衝冠,暴喝一聲:「鼠輩爾焉敢如此!」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13
第三章 奪異寶退敵戰邪王

  只見場中不知何時多了十多名黑衣人,正與禪院的眾僧廝殺,可是這些棍僧幾乎是所有的人都被我擊成了比較嚴重的內傷,功力大打折扣,充其量也就只有平日的兩三成而已,再者這十多名黑衣人出手狠辣無情,手中刀劍翻飛,專攻要害,片刻之間,已經有數名寺僧喪生在這些黑衣的手下,而且死相悽慘,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

  看的我睚眥俱裂,怒吼一聲,身體彈射而出,此時心中早已經被怒火燒紅了眼,對這些黑衣人乘人之危,出手狠毒自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是我擊傷這些棍僧在先,否則以他們的實力這些黑衣人定然不會在他們的手中討得好去,可能是一種內疚在我的心裡作用,但是卻是不能對和尚發洩,只有算這些黑衣的殺手倒霉,觸到了我的霉頭,自然而然的要發洩在他們的頭上。

  只見空中閃過一道黑色的電光,在眾僧站立的空隙間穿過。我的一聲暴喝,使得這些黑人手中的動作稍稍的停滯了一下,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又一聲驚呼在他們的耳中響起,只是與剛才有所不同的是,這聲驚呼乃是發自他們其中一人的口中。因為我正在他們停滯的那一刻飛身功到了他們的眼前,一掌印在一名黑衣人的胸口之上。然後矗立在當場運功在身後凝成一道堅硬的氣牆,將寺僧與黑衣人分割開來,冷冷的注視著他們。

  過了片刻之後,他們才聽到了同伴的那一聲慘叫,胸口突然爆裂開一個手掌形狀的黑洞身體向後倒飛而去,汩汩的鮮血從胸口的黑洞中噴灑著,在空中形成了一層詭異的血霧。

  驚駭恐怖的眼神朦朧在黑衣人的雙瞳之上,他們向來都是心狠手辣之輩,殺人無數,因此而漠視生死,但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如此恐怖的死法。手中此時已經因為恐懼而捏滿了冷汗,驚恐的望著我。

  我冷然道:「趁人之危還如此的心狠手辣,可惜了你們的功夫。說出你們的來曆身份,本人或許會考慮留你們一個全屍。」

  其中的一名黑衣男子微微的向前邁了一步,冷笑一聲道:「閣下不口出狂言,我們這些人的爛命倒是有一條隨閣下來取便是,只是你休想從我的口中套出半點消息。再者閣下也是黑衣蒙面想來也不是這靜念禪院中人,何必趟這渾水,與我們結下樑子對閣下可是不利。」

  我冷冷的掃視了他們一眼,道:「哼,你的口舌倒是厲害,只可惜你們的陽壽已終,受死吧。話音剛落,閃電般的棲身而上,運足功力於手掌之上,率先向剛剛的說話之人排去,聽他說話的語氣便可看得出來他是這群人的首領,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雖然我的目的不是擒王,而是殺賊但是我想這個道理也是一樣的。

  為首的黑衣人見我說打就打,動作快似流星閃電,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每一個攻擊都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動作,但是卻是非常的有效,具有異常強大的殺傷力。心中不由得微微一驚,身體向後疾退的同時,揮起手中的大刀,劈向我的手臂。其他的黑衣人此刻也反映過來,各自運起自己的十成功力,揮舞著手中的兵刃向我身上的所有要害砸來。

  而我的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冷笑,對於黑衣人首領的攻擊沒有絲毫要躲避的意思,身體依舊是快速的向他攻取,只聽「噹」的一聲清脆的巨響,黑衣人首領的寶刀準確的劈在了我的手臂之上,臉上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對自己的刀法以及力道還是有著絕對的自信的,自己這一刀下去,縱然是堅硬的磐石也會被自己劈成兩半,更何況是人的血肉之軀。可正在他得意的時候,卻驚奇的發現我的手臂沒有任何的停滯的跡象,而我的臉上也沒有痛苦的神情,心中立刻大叫糟糕,可是我的身體已經擺脫其他黑衣人第一輪的攻擊,手掌已然印在了他的胸口。黑衣人首領立刻便想起了剛才自己那名同伴恐怖的死法,臉上的五官已經被恐懼扭曲,他現在能過的只有默默的等待著死亡降臨到他的頭上。但是我也只是掌力微吐,沒有使用剛才的手法取他的性命,不是我不想那樣做,而是身後已經感應到了其他黑衣人第二輪更為猛烈的攻擊。因為手掌剛好印在他的胸口之上,雖然只是我稍微的力道,但也相信已經可以奪取此人的性命了,只見他張口向我狂噴出一口鮮血,妄圖用自己的鮮血擋住我的視線,同時兩隻手像兩個大鉗子一樣將我的手臂牢牢的夾住,使我根本就無法躲避身後其他人的攻擊,沒想到此人尚能在自己臨死之前做生死之搏,更是想與我同歸於盡。

  我豈能讓他得逞,冷笑一聲,手臂彷彿是摸了光滑的油汁一般,更有如水蛇的皮膚異常的光滑,從他的兩手中從容的抽回,同時身體快速的閃到了他的身後,一個旋轉飛起一腳,腳尖直戳他的後心。黑衣首領慘叫一聲,身體不受控制的猛然的向前飛去,剛好與接踵而至的其他黑衣人的鋒利的兵器撞個正著,立時便遭到了被自己的同伴分屍數塊的下場。

  沒想到這些黑衣人倒是懂得配合我的動作,先後又有兩人被我用同樣的手法殺死。此時,身下的十名黑衣人學乖了,再也不在我的身後窮追猛打,而是將為在一個圈中,各自施展出自己的絕技將我圍住,然後十人同時從不同的角度向我攻擊。

  我心中一聲冷笑,靜念禪院的羅漢大陣都不是我的對手,我又怎會被你們這些烏合之眾臨時拼湊出來的陣法難住?可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銅殿中閃過一絲氣息的波動,但這股氣息絕對不會是了空的,因為此時他應該還在調息之中,那也就是說是另有其人進入了銅殿之內,顯然他的目的是奔何氏璧而去。心中一驚,糟糕,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想到這裡,目光瞟向銅殿處,果然見一個黑影從銅門飛速的閃身而出,好似鬼魅幽靈一般,甚為迅速,此人在輕功上的造詣少說也有個數十年的功力。片刻的功夫,已經飛離了廣場的範圍,同時從其他的建築中又閃出三到黑影,與其一起向寺外掠去。

  我心中大驚,老子努力了半天豈能便宜了你們。眼看著四人的身影已經變成了一個小黑點,直到在也沒有時間猶豫,冷冷的環視了一眼之後,立時將十名黑衣人所在的位置鎖定,手中真氣凝聚而成的赤色長劍乍現,身體騰空而起,不見我的手有任何的動作,只見身體周圍一團紅光閃起,十道赤紅的劍氣分別橫劈向十名黑衣人 。

  十名黑衣人只覺得眼前紅光一閃過後,接著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莫名其妙的向後飛去,而眼前則是騰起一陣血霧,緊接著自己的下半身出現在血霧之中,滿眼驚恐的死去。

  揮出十道見氣之後,赤紅的長劍連同我的身影便在眾人的視野中消失了。

  我身體在空中飛掠,心中卻是在不住的盤算著:不知道這些人的真實身份是什麼。看他們的武功路數不像是中原之人,因為若中原中人對靜念禪院一定有著深刻瞭解,絕對不敢貿然的樹立如此強大的敵人,否則定是百害無一利。難道這些人是大明尊教的?或是突厥人?十有八九是突厥人,因為只有他們才敢明目張膽的創如靜念禪院之中,而且突厥人一向嗜血好殺,倒不是說他們是生性殘忍之人,只不過他們一直生活在惡劣的環境中,大自然的定律要求他們在與敵人搏鬥的時候必須心狠手辣不留餘地,否則就不能在草原與大漠上生存下來。所以突厥人的鐵騎才天下聞名,使得各家勢力都是聞風喪膽。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我就發現了前面的四個黑點,心中一喜,知道我已經趕上了此四人,心中擔心我的寶貝何氏璧,於是加緊了催動氣息,身體像離弦的弓箭一般,極速而出,幾個騰躍一個空翻落地將四人攔了下來。

  四名黑衣人見又一名同樣的黑衣人攔住自己的去路,剎那間就將自己的身體定在地上,冷冷的注視著我,見我已久是背對著他們四人,心中不由得惱怒,但卻是平心靜氣的說道:「閣下真是好輕功,竟然能追上老夫。」心中卻是暗罵那十幾苯蛋實在是愚蠢,竟然連一炷香的功夫都沒有堅持住,看我此刻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向來那十幾人已經喪命。

  我只是冷哼一聲,沒有理會此人的話語,慢慢轉過身,冷冷的掃視了他們一眼之後,伸出手掌,乾脆而直接的說道:「交出何氏璧,本人可繞你們一命。」

  剛剛說話的老者同樣的冷哼一聲,下意識的摸了一下系在腰間的黑色背袋,目光冷淡的看著我道:「小子,好狂妄的口氣,莫要以為殺了那十幾個廢物就能攔的下老夫。想要何氏璧,好,有本事你自己來取。」

  我臉上詭秘的笑了笑,其實我剛才只是出言試探,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卻何氏璧在他們那個人的身上,因為他們每一個人的腰間都系有一個同樣的黑色背袋。而且我現在絲毫感覺不到何氏璧的氣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吸收了何氏璧中的異能才出現的這種情況。可是黑衣老者的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告訴了我何氏璧就在他腰間的背袋中。

  黑衣老者只覺得我的身影微微的晃動了一下,然後並沒有其他的特別之處,自然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可是見到我的臉上卻是蕩漾起詭秘的笑容,正在疑惑之時,猛然間我微笑著將一個黑色的背袋在自己的面前晃了晃,突然發現正是自己腰間的背袋。心中巨震,這什麼身法,竟然能夠身不知鬼不覺從自己的身上盜走自己的背袋,一時間愣住了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不再理會他們四人驚詫的目光,打開背袋,果然見何氏璧就在背袋之中,於是伸手入背袋中,將其握在手中立時有一種冰寒刺骨的寒氣湧入我的手掌,卻是何氏璧無疑。我抬起頭冷冷的看了看四人道:「你們現在可以走了,本人今天心情不錯,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

  黑衣老者在見識了我的輕功之後,便知道自己這些人絕對不是我的敵手,縱然合力圍攻上去也只有送死的份,因此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怨毒的說道:「小子你莫要得意,你的身份我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走著瞧,今日之辱他日必定十倍奉還!」說完,率先向一旁的樹林中飛掠而去,其餘的三名黑衣人也是緊隨其後。

  等四人消失在我的視野之後,我冷冷的向樹林中說道:「閣下一路尾隨在下而來,現在是否可以現身相見,何氏璧就在我的手中,閣下可以來搶了。」

  只聽林中傳來一陣陰沉的笑聲,破空之聲驀然大作,一道黑色的人影從樹林的深處飛掠而至,來勢迅若奔馬,速度驚人。眼神之中閃爍著滔天的邪芒,渾身散發著強烈欲絕的凜冽殺氣,猙獰暴戾如恐怖魔神。看的我心中一驚,一個名字猛然的浮現在我的腦海之中「邪王石之軒!」不錯,來人正是石之軒,其實他乃是一直都尾隨著剛才的那四名黑衣人,但是我卻是先他一步將四人攔下,所以他便將目光盯上了我。

  石之軒悄無聲息的落在我的面前,細細的打量著我,英俊的臉龐上卻是洋溢著身人的邪惡的氣息,又有些至善的味道,這大概就是他身集佛魔兩家之長的而產生的一種特殊的氣質。

  我鎮定自若的說道:「呵呵,不知邪王駕到有失遠迎,當真是在下失禮。不知邪王此次為何而來?」

  石之軒詭秘的笑了笑,讚賞道:「既然知道本人的名號還能保持如此的鎮定,嘿嘿,你這個小子果然有兩下子。交出何氏璧,本邪王便不會為難你。」

  我笑了笑道:「邪王的名頭雖然大,可是還嚇不倒在下,邪王若是想拿回何氏璧就自己來拿好了。」

  邪王冷然的一笑,湧起殺氣,冷冷的道:「嘿嘿,有骨氣,只可惜如此的年紀就喪命。」說完就揮起一掌向我拍來,絲毫看不出半點先兆。

  我心中決定要試一試邪王的功力,於是不躲不避,也拍出一掌與石之軒對擊,空中「轟」的一聲巨響,我只覺得自己的真氣在對上石之軒的時候絲毫沒有起到作用,如同石沉大海一般的被石之軒卸掉,反而對石之軒的掌力倒是不甚在意,因為從這一掌的力度來看也不過是他五成的功力而已。

  豈知石之軒與我對攻一掌之後,反而莫名其妙的抽身而退,空中傳來了他的一陣狂笑,轉眼間就消失在我的視野中。我一個人愣愣的站在原地,絲毫搞不懂石之軒這是演的哪出戲。他不是來搶何氏璧的嗎?怎麼剛剛對了一掌就抽身而退?想不明白乾脆不想,收好何氏璧,飛身向酒樓而去。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13
第四章 入幻境悉千古之秘

  返回酒樓之後推開門卻發現眾女都沒有休息,在房間中說說笑笑,而我卻是直接走到桌旁,這時卻見祝玉妍嫵媚的向我笑了笑,遞過一杯香茗。我微微愣了一下,坐下來之後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能夠喝上一杯香茗,今天晚上實在是高興,不僅打敗了功力猛增數倍的了空,更是得到了千古異寶何氏璧,沒想到祝玉妍卻是先我一步想到了。我接過仍舊有些熱的茶杯,心中一暖,誰也不會想到一向是心狠手辣「陰後」也會有此體貼人的一面,我笑了笑,用手輕輕的在她的臉上捏了一下,她卻是有些調皮的躲開了。

  我泯了一口香茗,然後抬起頭卻眾女都在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我有些愣然的問道:「怎麼了?夫君喝茶時的樣子是不是非常的帥,否則我的幾位如花似玉的老婆怎麼如此痴迷的看個不停?」

  我的這一番話登時招來一頓白眼,衛貞貞笑道:「才不是呢。我們記得某個人在走的時候說回有禮物拿回來,可是到現在還不見他有什麼動靜。」

  傅君嬙接著道:「嘻嘻,我看可能是那個人在人家寺院裡吃了閉門羹,什麼東西都沒有弄到,所以呢從進門到現在都是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喝茶消火呢。呵呵,熱茶是最能消火的了,對嗎?我的好夫君。」

  聽了兩女的話,我才一拍腦門道:「嘿嘿,瞧我這記性,一高興什麼都忘記了。」頓了頓轉而看向衛貞貞與傅君嬙笑道:「不過縱然是沒有帶禮物回來兩位老婆也不能當著老公的面就讓老公難堪,呵呵,沒有功勞還有苦勞呢。」

  誰知傅君嬙卻是將脖子一扭,調皮的說道:「夫君不是一直都說要論功行賞嗎?呵呵,沒有功只遭到白眼已經是對夫君法外開恩了,夫君怎麼還不知足?」

  我聽了一愣,心道這個小妮子什麼時候嘴皮子變得這般厲害?其他眾女見臉上的迥然與吃驚的神色,紛紛莞爾,然後向傅君嬙投去讚揚的目光。

  看了看統一戰線的眾女,我哈哈一笑道:「嬙兒說的對,論功行賞,到時候嬙兒可不許抵賴。」說完,解下系在腰間的背袋,攤開放在桌子上,登時一塊潔白無瑕,上有五龍纏繞,栩栩如生巧奪天工的璧玉呈現眾女的面前,如此鬼斧神工的傑作縱然是想仿造的極為的相像也是十分的困難,更不用說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到如此一塊無瑕璧玉了。

  眾女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就被這個傳說中的千古異寶深深的吸引了,女人是最喜歡美麗的事物了,不管這些東西是什麼,只要它是美麗的,都能夠吸引她們的眼球,因為追求美麗是女人的天性。

  傅君嬙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語道;「這個就是何氏璧嗎?以前只是聽師傅提起過,對其讚不絕口誇口說它是世界上最美麗動人的璧玉。沒想到今天它就擺在我的面前。」說到這裡,看向我道:「夫君,嬙兒能親自摸上一摸嗎?」

  我笑了笑道:「當然可以,不過剛才不是說要論功行賞嗎?夫君現在給各位老婆獻上了如此漂亮的禮物,各位老婆是不是每個人都要獎勵一下夫君?呵呵,尤其是剛才那個說夫君壞話的人。」

  傅君嬙臉色微紅,連同其他的女子有些羞澀的白了我一眼。而我卻是視而不見,笑嘻嘻的坐在那裡看著她們,對我來說她們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和神態看在我的眼裡都是一種享受,一種幸福的感覺。在我的注目下,祝玉妍體現了她身為大姐的風範,看了看周圍羞澀的眾女,笑意盈盈的走道我的身邊,踮起腳尖輕輕的獻上一吻,剛要離開卻被我攬在懷中,直到吻的她醉眼朦朧之後方讓她離開我的懷抱。有了祝玉妍的示範,其他人也就不再矜持,紛紛學起她的樣子獻上香吻。

  然後傅君嬙迫不及待的那起桌上的何氏璧輕輕的摩挲著,素素也好奇的問道:「有什麼特殊的感覺嗎?」這也是其他諸女同樣想知道的問題,所以大家都沒有搭話,等著傅君嬙的回答。

  傅君嬙的臉上卻稍稍的一黯,將剛才的驚喜沖淡了一些,語氣有些失望的說道:「師傅以前說過何氏璧乃是神物,其中定然蘊藏著一中玄妙的奧義和奇特的能量,否則是斷然不會放出那種與眾不同,卻又囊括所有色彩的光芒的。而且是師傅還說但凡通靈的寶物都有自己獨特的能量,而當一個懂得如何控制自己體內真氣的人觸摸到這些寶物的時候就有可能與之發生一中純精神領域上的交流,進而定會有一中幻象生成。所以我才如此迫不及待的問夫君親自摸一下何氏璧,可是現在除了手上有一種冰涼刺骨的感覺之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說完,見素素仍舊有些莫名所以的看著她,傅君嬙向她笑道:「素姐姐自己摸摸就知道了。」說完,將何氏璧遞給素素。

  我聽了傅君嬙的話之後心中奇怪,為何傅采林與傅君嬙說的好像他自己親眼見到過,親手摸到過這何氏璧似的,難道他曾經親自的接觸過這何氏璧?心中費解,便向傅君嬙問道:「嬙兒,師傅他老人家還對你說過什麼?哦,我指的是有關於這何氏璧的。」

  傅君嬙搖了搖頭道:「沒有了,師傅當時就說了這麼多。」

  我轉頭對傅君婥與傅君瑜兩女問道:「君兒,瑜兒,你們兩個可曾記得?」

  傅君婥與傅君瑜同時搖了搖頭,聽傅君婥道:「不是我不記得,而是師傅他老人家從來都沒有向君兒提到過有關於何氏璧的任何事情。」說完,她看向傅君瑜,見她也是點了點頭,我當即明白她與傅君婥一樣。

  這時只聽傅君嬙道:「師傅與我說這些的時候正在指點我的功夫,向我講解氣息的獨特的感覺的時候才聯繫到了何氏璧的上面來。我當時的年歲還很小,好奇之下便向師傅詢問起來,師傅才為我講了剛才我所說的那些,等我再問的時候師傅說我還小,等修煉好自己的內功的時候再告訴我。可是過些時日我早已經將此事忘的一乾二淨了,呵呵,若不是親眼見到了何氏璧估計還不會想起來呢。」

  我恍然的點了點頭,聽她的話語,雖然不能確定傅采林曾經接觸過何氏璧,但是至少可以肯定他對何氏璧有著很深的瞭解,可是現在洛陽正值非常時期,而此去高麗又是路途遙遠,我當然不能到那裡去向他問個明白,看來這何氏璧其中的秘密還要自己親自來探求了。剛剛想到這裡,卻聽素素道:「君嬙說的不錯,這塊璧摸起來的確是那種冰涼刺骨的感覺。」然後咯咯的笑了笑接著道:「不過感覺滿舒服的,冰涼的寒氣進入到靜脈之後反而變的暖暖的,讓人有一中如坐春風的感覺。」

  聽到素素如此一說,自然惹的周圍的眾女更是好奇,紛紛親自將何氏璧在手中把玩一番,但是得到的感覺卻是大不相同,傅君婥與傅君瑜兩女的感覺與傅君嬙一模一樣,只有那種冰涼刺骨的感覺,衛貞貞與素素的則是先是冰涼然後是一種暖暖的感覺,宋玉致而她們兩人則是恰好相反,溫暖的感覺在前,冰涼的感覺在後。在祝玉妍身上的反差更是強烈,她說那時一種極寒於極熱的對峙,兩種感覺同時充斥在靜脈中。

  我心中奇怪,忙要過何氏璧,想親自的試驗一下,可是讓我驚奇的是,當我將何氏璧拿在手中的時候絲毫感覺不到何氏璧上傳來任何與我的體溫有差異的溫度。於是我便好奇的運用自己的能量,改變著手掌的溫度,可是讓我吃驚的是,不管我怎樣調整手掌的溫度,都絲毫感覺不到何氏璧所傳來的溫度的差異,也就是說何氏璧一直在隨著我的溫度的變化而變化,而且更是令人驚奇的是我覺察不出有絲毫的時間上的偏差,幾乎是與我完全的同步,彷彿已經與我的手掌所融合,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眾女看我臉上陰晴不定的表情,又見我緊閉雙目眉頭緊鎖知道我此時正在思索著問題,於是便自覺的安靜下來,沒有打擾我,讓我一個人靜靜的沉思。怎麼會這樣?何氏璧在我的手中就像是一條變色龍一樣,能夠隨意的根據周圍的顏色的改變而改變,只不過何氏璧改變的時溫度,說變溫龍更確切一些。可是她們幾人雖然得到了不同的感受,但是至少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她們都清晰的感覺到了溫差,可是到了我的手中卻是沒有出現這種情況,難道何氏璧其中真的隱藏著某種與真氣相關的已能。

  然後又將眾女的感覺自己的回想了一番,心中道:君婥君瑜君嬙三人師出同門,修煉的內功新法也是一模一樣,因此三人從何氏璧上得到的感覺也是一模一樣。素素與貞貞以前根本就沒有修煉過任何的內功,是在認識我之後再休息了我給她們兩人所創的內功,故而感覺也是一致,致致不用說,修煉的一定是家傳武學,因此感覺會與眾不同。最奇怪的是祝玉妍,為何她說自己感覺到的是極寒與極熱呢?真是令人費解,突然,我腦海中閃過一絲的光亮,心中凜然,似乎有了一絲的頭緒,有似毫無進展。於是忙在腦海中搜尋起來。祝玉妍以前修煉的是「天魔秘」可謂是魔門至高無上的武學,在傾心於我之後我便將自己的些許意識能賦予了她,連同意識能一起傳入她體內的還有我修煉了七幅圖畫的「長生訣」真氣,想借此來幫助她實現道與魔的融合,這兩種不同性質的真氣可謂是相依相剋,各走極端,難道她的感覺與此相關?想到這裡,心中頓時豁然開朗,有撥云見日的那種暢快淋漓的感覺。

  於是將自己的能量的波動頻率調整到長生真氣的頻率,然後將這些真氣透過手掌灌輸到何氏璧之上,奇妙的事情發生了,眾女見何氏璧在我的手中綻放出刺眼的光芒,自己的意識便有些恍惚起來,頭腦處於一種混沌無知的狀態,自己與周圍的聯繫似乎已經被切斷了。而我只覺得從何氏璧之上散發出一團淡淡的泛著七彩光芒的霧氣,漸漸的將我的整個身體籠罩起來。而我的眼前也朦朧起來,彷彿一下在何氏璧的引導之下又從新回到了天地初開的那種混沌的狀態,慢慢的,天開云散,眼前突然出現一座碩大無比、氣勢異常雄偉的宮殿,數以千計的石階一直綿延到我的腳下,我心中驚詫莫名。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健步如飛沿著石階飛速而行,片刻間就站在了宮殿之前。巨殿實在太大,望進去便如管中窺豹,無邊無際。進口處有一石刻題匾,刻著「戰神殿」三個大字,每個字均有丈許大小。

  「戰神殿!」我心中一驚,「難道這裡就是收藏著傳說中的『戰神圖錄』的地方?我怎麼會來到這裡?這……真是太讓人驚奇了!」想到這裡,我迫不及待的步入宮殿。雖然我的膽大驚人,但是還是初次來到這個傳說中的戰神殿,腳步也不覺的有些戰戰競競,突然間頭皮發麻,幾乎停止了呼吸。發現自己置身巨殿之內,同時被巨殿那極廣極高的空間徹底震懾。就像一個小人國的小人,在一時錯失之下,來到了巨人建的大殿內,巨殿前端和左右兩旁的殿璧,離我至少有四十丈的距離,自己便像縷蟻那般渺小。在對正入口的巨壁上,由上至下鑿刻了一行大篆,從殿頂直排而下,首尾相隔最少有三十丈外,每字丈許見方,書著:「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心中莫名奇妙的湧起一種強烈的震撼,體內的長生真氣更是歡騰起來,似那種回到了故家的欣喜。

  巨殿籠罩在柔和的青光底下,與出口透進的紅光,相映成趣。我望向殿頂,果然如書中所說的那樣,離地四十丈許的殿頂中心,嵌有一塊圓形的物體,兩丈直徑,散發出青黃的光線,彷若一個室內的太陽,使整個巨殿沐浴在萬道青光底下。以這光源為中心,殿頂晝了一個直徑達二十丈的大圓,和秘道入口處的星圖一樣,只不過卻大了幾倍,將巨殿覆蓋在無限的星宿底下,巨殿不見一柱,不見一物,殿心地上有一個兩丈許見方的浮雕,左右兩邊壁上每邊亦有丈許見方的浮雕圖各二十四個,加上殿心的浮雕圖。剛好是四十九。

  「這應該就是『戰神圖錄』了。」我心中道,

  殿心地上那幅浮雕,雕工精美,刻著一個身穿奇怪甲冑、面上覆蓋面具的天神,胯下坐著一條以龍非龍的怪物,從九片裂開了的厚云由左上角穿飛而下,直撲向右下角一個血紅的大火球,每一片厚云旁邊,由上而下寫著九重天、八重天,直至最低的一重天。浮雕的上方有五個大字,正是「戰神圖錄一」。

  粗略的看過四十九幅戰神圖錄之後,我果然在那「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幾個大宇下,看到有一人盤膝面牆而坐,背影魁梧,服飾高古,不類近代。可是卻沒有發現另一具屍骨。

  我心中不由得奇怪「書中不是說這裡有兩具屍骨嗎?為何我卻只發現了一具?真是莫名其妙,但願這具是『廣成子』而不是那個『北勝天』才好。」猛的我心中恍然,現在的年代乃是隋末,又怎會出現北勝天的骸骨呢?

  於是我小心翼翼的來到近處,果然在屍身垂指下發現了「廣成子證破碎金剛於此」的字樣,心中一陣寬慰。然後眼睛瞄向他手邊上的一個鐵盒,鐵盒的旁邊還有一小塊平鋪開來的皮卷,上面字跡符號已經是清晰可見,最令我驚奇的是,這些奇奇怪怪的符號竟然像似有生命智慧一般,從皮捲上飛起,晃晃悠悠的瓢進我的腦海之中然後轉化成我能夠讀懂的文字:

  「吾修天道於山水間,偶得一璧一珠,內蘊奇特之生命已能,浩瀚無邊,生生不息。祝吾得成正果,飛昇前特將吾之絕技《戰神圖錄》與《長生訣》印跡璧珠之內,留待有緣之人啟之。吾之弟子得吾《長生訣》五成真傳,編纂成冊,修之可為玉璧之鑰,得圖錄再得長生正道。」

  看到這裡,我心中恍然,原來何氏璧中的大秘密就是這戰神圖錄以及長生訣的真正奧義,慈航靜齋、甯道奇應該都想參透其中的秘密,可惜他們卻是不懂得長生真氣,故而窮數年而無所得,卻是陰差陽錯的被窩撞破。心中正在得意之時,猛地想起來了宿劫,難道他也修習的是長生訣?可是他的長生訣從哪裡得來?想到這裡,突然覺得自己好傻,他已經活了兩百餘年,自然是在石龍之前先得到《長生訣》。這時又想起了石之軒,心中疑道:難道他搶奪何氏璧也是為了這《戰神圖錄》?可是他又是從何得知的這個秘密呢?

  正在這時朦朧中感到神殿之外似乎還游離這一絲微弱的能量,剛要詳加探索,卻被一陣敲門聲從霧境中驚醒,回到現實當中,卻見我手中的何氏璧已久是剛才那般,似乎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但是看到祝玉妍七女眼神中閃過的有些迷茫的神色,雖然不知道她們都看到了什麼,但是我確信我剛才不是在做夢。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14
第五章 蓄意栽贓虛驚一場

  在得到我的允許之後,劉夏岩恭敬的走了進來道:「稟告公子,剛剛收到鷹眼的情報,公子的結拜兄弟寇仲與徐子陵此時正連同拔鋒寒向洛陽而來,估計在明天清晨就能抵達洛陽。董壇主特地名人來詢問公子關於三人的食宿之事。同時公子秘調的三千人馬已經全部混進洛陽城中,此時全部散落藏身在城內,隨時候命參加戰鬥。」

  我聽後點了點頭道:「好,告訴董方為他們三人在城中安排一處居所就可,以三人現在的功夫不會有人能夠威脅到他們的。至於那三千人則是不許他出庭院一步,違令者依門規處置。王世充在洛陽城中遍佈眼線,且不可掉以輕心。」

  劉夏岩聽後恭敬道:「尊命,屬下即刻去辦。」說完,又向祝玉妍等女行禮之後退出了出去。

  等劉夏岩走出房門之後,我轉過頭看向祝玉妍道:「玉妍剛剛可曾見到一座宏偉的宮殿?」

  祝玉妍搖了搖頭差異的說道;「宮殿?這裡哪會有什麼宮殿?玉妍剛剛只是見到何氏璧散發出一團耀眼的白光,然後就彷彿被人點中了穴道一般失去了所有的感知。萬全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事情,等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卻見夫君向我們這邊張望。」

  聽到祝玉妍的回答之後,我心中一陣疑惑,又轉過頭看了看其他幾女,見他們也都是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心中道:難道只有我自己才能看到?於是我便將我在幻境中看到的一切詳細的說給她們聽,眾女的臉上都露出了震驚之色,尤其是祝玉妍在聽完我的敘述之後,感慨道:「難怪《戰神圖錄》被天下之人認為只是一個傳說而已,誰又能想到四大奇書中最為飄渺神秘的《戰神圖錄》竟然蘊藏在何氏璧之中,廣成子真是好心思。真想見識一下圖錄的威力。哦,對了,夫君剛剛說的那種游離的能量是什麼?」

  我搖頭道:「不知道,我正準備探求的時候,被劉夏岩的敲門聲從幻境中驚醒。」

  衛貞貞笑道:「這個容易,夫君既然是用長生真氣打開的這個幻境,想來長生真氣就是幻境之門的鑰匙,夫君在將真氣注入到何氏璧之中不就又能進入到幻境之中了。」

  我拍了拍腦門,心中恍然,當事者迷如此簡單的辦法我確是偏偏沒有想到,高興的在衛貞貞的臉上吻了一下以示獎勵,然後再次將長生真氣灌輸到何氏璧之中,可是令我沮喪的是何氏璧卻是沒有出現剛才的那種環境,心中難免一陣失落。然後看了看周圍的幾女玩笑道:「看來何氏璧今天有些疲倦準備休息了,不如我們也先去休息如何?」說完之後笑意盈盈的看著眾女,臉上掛著色色的笑容。

  諸女一陣羞澀,卻又是嫵媚翻飛,登時惹起房中一陣春色。我再房中與諸女快活之時,卻不知此時洛陽城中已經炸開了鍋,各路人馬都已經得到了何氏璧已經被盜之事,知世郎王薄更是廣發英雄貼,聲言一定要找出何氏璧的下落,歸還給師妃暄卻不說歸還到靜念禪院。

  第二天,天色剛亮,我猛然覺察到洛陽南門附近湧起一片衝天殺氣,心中一驚,忙喚醒諸女。十八騎也是感覺到了洛陽城中的殺氣,見我與眾女飛身而去,當即拿起隨身佩劍,緊緊的跟隨在我們的身後。片刻的功夫我們便已經來到了南門附近,卻見人頭攢動,個個面目猙獰目露凶光的圍著三名威武的青年,正是雙龍與拔鋒寒。見他們三人的臉上都是一臉的鎮定自若,心中一輕,知道縱然動起手來三人在千招之內也不會被眾人所傷。於是我們悄無聲息的落身在街道兩旁最高的一處樓閣頂上,向街道兩旁的閣樓中看去。見伏騫、曲敖、上官龍、王薄、李天凡、李世民等都矗立在閣樓的陽台之上,靜觀街道上的局面,除李世民之外想來其他人的臉上無不掛著幸災樂禍的表情。透過背影,我可認出龐玉與長孫無忌悠閒的站立在李世民的身後,他們的旁邊還有兩名陌生的男子,看體型與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凜凜的氣質就可知道這兩個人的功夫絕對不在龐玉與長孫無忌之下。李世民的旁邊還傲然的站立著一名老者,身上的霸氣尤要高出龐玉等人兩籌。想來此人一定就是李世民的親叔,李閥最厲害的高手李神通了。

  場中所有人的殺氣都集中在寇仲、徐子陵與拔鋒寒三人的身上,彷彿個個都與三人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怨似的,非要將三人除掉三人才後快。滿天的殺氣籠罩著洛陽城的上空,街道上的平頭百姓早已經左鳥獸散,唯恐殃及池魚害了自己的性命。連城頭上的守兵也不敢探出頭來長望。大戰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堵塞在每一個人的胸口,讓人難以透析。

  我心中奇怪,為何洛陽的這些武林士人會找上寇仲三人?心中正在奇怪之時,只聽場中傳來了寇仲充滿豪氣的笑聲「哈哈……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為何如此肯定何氏璧乃是我們所盜?」

  我心中一驚道:何氏璧?他們此前並沒有在洛陽出現過怎麼會懷疑到他們三人的身上?難道是有人從中挑撥,蓄意嫁禍給寇仲三人?腦海中飛快的搜索著可能的人物。正在這時,聽到下方傳來了一個有些尖細的聲音「在下知世郎座下『病書生』京兆甯。據說盜璧之人善用螺旋真氣,天底下能夠用螺旋真氣攻擊的除了二位京謀實在是想不到其他人了。」

  徐子陵沉聲道:「據說?哼,不知道京兄據誰所說,我們三人今次乃首次進入洛陽相信京兄這樣的耳目通靈之人不會不知道吧,又何來的盜取何氏璧呢?」

  拔鋒寒先是冷哼一聲,然後仰天狂笑,無言的豪情隨著他的笑聲迴蕩在眾人的周圍,每一個人都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撲面而來的凜然霸氣,彷彿是一隻來自大草原的蒼狼。但聽他笑聲過後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子陵休要與他理論,不錯,何氏璧正是我們三人所盜,諸位若是也想分一杯羹就要憑自己的本事從拔某的屍體上拿回去!」拔鋒寒聰明之極,如此一說更顯得他們三人不是盜取何氏璧的真兇,而是有人蓄意的栽贓嫁禍,因為若真是他們三人所為,在面對群雄的時候自然會流露出一種做賊心虛,斷然不會像他這般的豪氣底氣十足。同時在面對天下群雄的包圍尚能有如此的氣概,在氣勢上自然的應得了大部分人的好感,更可見三人的霸氣與不畏強敵的精神。

  果然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李世民微微讚賞的點了點頭。而他身邊的老者也是轉過身,向身後問道:「你們可知道此子的身份來曆?」

  龐玉向前傾了傾了身子,恭敬的回答道:「此子就是現在名頭正旺的來自塞外的拔鋒寒,手中一把『斬玄劍』打敗了中原的許多高手,大江盟的盟主江霸也是喪命在此子的劍下,前些天探馬回報說江霸的遺孀鄭淑明帶領大江盟的眾人在襄陽附近圍殺此子,但是被寇仲與徐子陵所救,然後的十天裡就不知去向,現在他們果然在一起。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利用了這十天的時間偷偷的潛入了洛陽盜取的何氏璧。」

  李世民顯然也在認真的聽著龐玉的介紹,沒有想到拔鋒寒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利害,心中不由得又開始打起了拔鋒寒的主意,「若是能夠將此人收服到自己的旗下,定然會使自己的實力大增,將來一統天下之後再轉手對付突厥的時候也可多了幾分把握。若是能夠收服寇仲與徐子陵最好不過了,那樣就不怕他們的結拜大哥龍天笑不助我,只是……唉」

  李神通認真的聽完之後,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顯然聽了龐玉的敘述對拔鋒寒非常的重視,道:「沒想到此子如此的厲害,先前我也懷疑他們沒有能力盜取何氏璧,可是現在一想,拔鋒寒再加上寇仲與徐子陵,盜取何氏璧並非不可能。」說到這裡,剛要轉過身去,餘光卻是無意間看到了矗立在他們側後方不遠處房頂之上的我們,心中一驚「他們是何時來到這裡的,為何我先前沒有感覺到一絲的氣息。」想到這裡,又謹慎的向周圍看了看,卻見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場中的三人,絲毫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存在,於是心中微驚也是一寬,又向我們這裡悄然的望瞭望,動作非常的隱蔽絲毫沒有引起其他人的警覺。轉過身,對身邊的李世民輕聲道:「果然如世民所言,龍天笑必定會出現在這裡,他現在就在我們側後方的閣樓之上。而且身後還有站有一些人,看樣子應該是龍天笑的手下,這些人既然能夠隱藏自己的氣息不被我發現,實力應該都不在拔鋒寒之下,沒想到這個龍天笑竟然有此雄厚的實力。」

  李世民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身體還是微微的一顫,轉過頭向我這裡看來,面上掛著笑容,向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我也是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這時發現李世民的目光在我身邊的眾女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又向我笑了笑轉過了身去。

  這時從街道兩旁的一個閣樓中傳來了兩聲怪笑,笑聲沙啞有如烏鴉的嘶叫「嘿嘿……拔鋒寒你好大的口氣,可是視我中原群雄若無物,當真以為沒有人能夠收視的了你嗎?」

  這時,另一個同樣沙啞的聲音響起來,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大哥,人家拔鋒寒可是連『武尊』畢玄的大徒弟顏迴風都給殺了,以武尊之能這顏迴風的厲害可想而知,但仍舊是死在了那鋒寒的劍下,嘿嘿,他又怎會將我們這些人放在眼中呢?」

  我順著生源望去,見說話之人乃是出自李天凡身後的兩名老者,心中道:此兩人定是符真、符彥兩兄弟,一唱一和配合的倒是惟妙惟肖,狡猾奸詐,這一番言語無非是想挑撥中原群雄對拔鋒寒的怒氣而已,以達到借刀殺人的目的。嘿嘿,不過寇仲三人可不是吃素的。」

  果然,只聽拔鋒寒笑道:「中原地大物博,人才鼎盛,我拔鋒寒豈敢小視?嘿嘿,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某兩個不知死活的老東西更是想沾一沾中原群雄的光,妄自尊大的將自己也劃為群雄之中。唉,可惜啊,烏鴉終究是烏鴉,永遠也不可能飛上枝頭變作鳳凰!」

  拔鋒寒的話音剛落,雙龍兩人已經誇張的捧腹大笑起來,周圍的群雄也有大半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他們本來就對符氏兄弟沒有什麼好印象,此時被拔鋒寒一陣譏諷,心中也感覺到暢快,剛剛的殺氣也在瞬間被笑聲沖淡了許多,其實這些人看似都是想為靜念禪院奪回何氏璧或是說為師妃暄奪回何氏璧,其實是個懷鬼胎,大部分都想混水摸魚,親自摸上一摸這傳說中的讓甯道奇也為之怦然心動的寶物,更是期望著自己的運氣比其他人高出那麼一點點,能夠借助何氏璧提升自己的功力。而那些如王薄這樣的一方霸主則是想通過這件事來引起師妃暄的注意,增加她對自己的好感,使自己的聲勢得到壯大,有助於自己爭天下的霸業,所以王薄才會倚老賣老,不理事情的真情的真相廣發英雄貼,號召眾人來圍攻寇仲三人。

  身邊的眾女聽了拔鋒寒的反擊之言後也是忍俊不禁,祝玉妍笑道:「沒想到這個拔鋒寒的言辭也是這般犀利,連符真符彥兩個圓滑狡詐之人在他面前也佔不得半點便宜。」

  這時一旁的傅君婥笑道:「妍姐有所不知,縱然再木訥的人與小仲和小陵兩人處的時間長了都會變成這樣的,呵呵,尤其是小仲最喜歡拿別人來開玩笑了。姓符的那兩個老傢伙怎麼會是他的對手呢?」

  祝玉妍笑了笑,臉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傅君婥道:「是嗎?嘿嘿,等我見到他們兩個小鬼的時候可要好好的觀察一下。」

  此時只有李天凡這一方勢力的人對拔鋒寒三人是怒目而視,符真符彥二人更是惱羞成怒,他們兩個成名多年,當初也是追的寇徐二人落荒而逃,打的二人絲毫沒有還手之力,沒想當風水輪流轉,雙龍現在已經成長為名動天下的人物,而且也感當中譏諷自己,讓自己在天下群雄面前顏面盡失,怎堪如此被幾個後生晚輩出言無禮,怒喝一聲,兩人紛紛抽出自己的兵器躍入場中,反而將剛才說話的京兆甯擋在了身後,這時周圍的群雄也都斂起笑容,濃烈的殺氣再次湧動起來,無可否認,群雄都對寇仲等三人心存忌憚,決不會單獨的挑戰三人,但是只要有一人帶頭與雙龍等三人交手,中群豪就會一擁而上,畢竟這不是比武較技,眾人實在一個「追繳何氏璧」的這樣一個「正義」的大旗的掩護之下。一跋鋒寒三人的實力,要想應付如此眾多的高手,九死一生。同時我也不希望看到這場大戰的爆發,因為那反而中了敵人的奸計,此戰爆發,洛陽城中定然會亂作一團,而某些人便可以從中漁利。

  這時,我身邊的祝玉妍卻是笑聲道:「呵呵,這場架恐怕是打不起來了。」

  我笑了笑道:「玉妍也注意到了。」說完,向遠處望去。

  其他的眾女隊我們兩人的對華絲毫沒有感到任何的奇怪,顯然也發現了其中的緣由。

  我看了看怒氣衝衝的符真兩兄弟,輕聲道:「我們下去吧,此戰雖然應避免,但是也不能讓李密的人在洛陽得任何的顏面。」說完,一馬當先向場中飛去。

  跋鋒寒三人冷冷的注視符真符彥二人,暗自提起真氣,以防二人偷襲。

  果然,二人落地之後先是冷冷的與三人對視了片刻,然後突然大叫一聲,先聲奪人的向三人衝殺去,絲毫看不出他們的動作有任何的前兆。果然在兩人周圍的群雄見兩人出手之後,立時有很多人躍躍欲試,紛紛握緊自己手中的兵器,眼神中閃爍著貪婪的神色,一副蠢蠢欲動的神情,同時也有三四個人進隨符真符彥二人飛身而出。

  跋鋒寒於雙龍三人嚴陣以待,心知這是一場嚴峻的挑戰,心中絲毫不敢大意。

  這時只聽一個低沉的聲音在空中轟響,「找死!」如同一聲脆雷在炸響在眾人的耳邊,場中所有人的心弦都為之一震,猛見從空中飛身墜落二十多個身影。為首之人的身影緊接稍稍的晃動了一下,高舉過頭頂的雙手多了兩個人的身驅,脖頸被此人掐在掌中,如同捏住兩隻雞在一般的將兩個龐大的身軀提在空中,眾人大驚失色,愣了片刻之後才發現此二人赫然是符真符彥二人,四肢如同死人一般直直的垂在空中。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龍天笑!」其他的立時的騷動起來,顯然我這蓄意的雷霆一擊已經達到了我所需要的震懾的效果。

  此時符真與符彥二人更是難受,剛才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人影一晃,尚未反應過來已經被兩支鐵鉗一般堅硬有力的手掌抓在空中,同時一股強大的真氣透過對方的掌心,摧枯拉朽之勢沖垮了自己經脈中的護體真氣,更似一股強大的電流衝擊著自己的周身要穴,自己的身體如同突然被天空的閃電劈在頭頂一般,剎那間就失去了活動的能力,心中驚恐萬分,更是一片死灰。

  而剛剛還緊隨在他身後的三四人,也被我後的十八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輕鬆的轟退,重重的跌回到原地,一個個摔的齜牙咧嘴,苦不堪言。

  閣樓上的各方霸主以及街道上的人群在見識了十八騎快如風烈如火的身手之後,臉上均露出了駭然的神色,強如伏騫這一級別的高手,見了之後眼神中也是閃過驚訝的神色,此時眾人明顯的感覺到從我們這些人尤其是我身邊的數個絕色美女的身上散發著濃烈的殺氣,瞬息間就將群雄的殺氣驅散開。

  這時,一個美妙的如同仙樂一般的聲音在我剛剛凝視的方向響起「龍兄可否看在妃暄的薄面上放過此二人?龍兄與結拜兄弟重逢乃是喜慶之日,似乎不應見血光呢,而且妃暄此來的一個目的就是證明寇仲、徐子陵與跋鋒寒三人的清白的,盜何氏璧另有其人。」

  我嘴角露出了有些詭異的笑容,看向師妃暄道:「妃暄既然開口,龍某自當遵從,同時也希望在場的各位英雄不要在找我兄弟的麻煩,否則殺無赦!」說完,將符真符彥二人的身軀隨手甩回了李天凡所在的閣樓中,此次我並沒有蓄意刁難,所以恢復了行動能力的二人穩穩的站立在閣樓中。

  我轉過身,向三人笑了笑道:「嘿嘿,臨危而不亂,你們三個的功力精進了許多啊。走,我們兄弟幾人喝一盅去。」說完一干人從容的離開街道,向酒樓而去。

  李世民表面上仍舊保持著鎮定的神色,但是當看到我身後十八人的身手之後心中微微的嘆了口氣,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我有如此雄厚的實力,這十八人無論任何一個人的實力都不在天策府群雄之下,而我擁有如此強勁的實力,則標誌著他想收我到他旗下的意圖徹底的泡湯。眼神中不由得閃過毫無不掩飾的失望的黯然,目光卻是情不自禁的向師妃暄望去。

  師妃暄此時看著我離去的背影,剛剛她清晰的看到了,感受到了我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傲視天下群雄的王者霸氣,眼神中閃過些許的朦朧,然後嘆了口氣,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沒有看向李世民一眼,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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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煩秦王天策猜龍意

  群雄見師妃暄自己也站了出來為寇仲三人澄清事實,直到再鬧下去也是絲毫不能從師妃暄那裡得到半點的好處,同時剛才親眼目睹了我神鬼莫測的功夫之後,也是心有餘悸,縱然一哄而上也是凶多吉少,眾人本就是一些烏合之眾,各懷鬼胎,誰又肯先去送死?自然也紛紛知趣的各自散去,只有少數的幾個人沒有離開,而是已經在街道兩旁的酒館中深色凝重的商量著什麼,其中就有李世民等人。

  李世民等人此時正圍坐在二樓靠近陽台的一個酒桌旁,神色凝重,從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兩支手肘支在酒桌之上,一手三根手指捏著一個盛滿陳年美酒的酒杯,一動不動的停在空中,時而乍現異彩的目光直直的定格在酒杯之上,正在靜氣凝神的思考著什麼。身邊的長孫無忌等人也都是在默然的等待著,沒有貿然的打斷李世民的思考,他們這些長期跟隨在李世民身邊的近臣早已經習慣了,李世民每次遇到重大的問題的時候都會像現在這樣靜靜的坐下來沉思,而當他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一點會想出來一個讓人拍案叫絕的計策,所有的困難都能迎刃而解。

  「以前還從來沒有見到秦王像現這樣的莊重,第一次抵抗西秦薛舉父子的進攻時在失利的情況下也沒有見到過秦王殿下沉思如此之久。可是現在都已經小半個時辰過去了,仍不見秦王的臉上有任何的鬆弛的表現,可見他現在仍舊是一籌莫展。唉,也難怪秦王會如此的傷腦筋,這龍天笑的實力實在是超乎我們的想像,以我們現在在洛陽的實力想要對付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況且他身邊的那十八個武士每一個人都有著一身驚人的武藝,唉,我們此次的洛陽之行恐怕要無功而返了。」龐玉等人心中都不約而同的沉思著,內容大同小異。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李世民長嘆了一口氣,然後將手中舉了多時的美酒一仰而盡,然後擲地有聲的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接著又情不自禁的長嘆了一聲,杯是好杯,酒是美酒,只可惜此時卻沒有一個好心情,腦海中一片混亂,再好的酒此時喝起來也是索然無味,更是有一些苦澀的味道。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費神的思考一件事,沒想到還是沒有解決的辦法。心中如何不煩?

  長孫無忌等人見李世民如此模樣,心中都是微微一驚,李世民一向以穩重聞名,從來不眾人面前表現出絲毫的焦急無奈的神色,而此刻卻是連嘆兩聲,忙追問道:「秦王所為何事煩憂?屬下願與秦王共同分擔。」

  李世民微笑著看了看長孫無忌,笑容中有些無奈與苦澀,沒有直接的回答長孫無忌的問題,而是看向龐玉道:「龐兄可知我心中此時的煩惱?」

  龐玉合起手中的紙扇,笑了笑道:「秦王可是在為龍天笑此人煩惱?」

  李世民笑著點了點頭,輕聲道:「不錯,此人對於我們洛陽之行的成敗關係甚大,可是我沉思了許久仍舊沒有想到一絲的辦法,心中怎能不煩惱?」

  長孫無忌聽後,臉上卻是沒有半分的以外,其實他心中也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只是想從李世民的口中得到證實罷了。低頭思所了片刻,接著說道:「這個龍天笑的來曆十分的神秘,江湖中一直傳聞他的無功神乎其神,甚至已經達到了三大宗師的境界,只可惜沒有一個人真正的見識過,從今天他所露出來的功夫來看,所言不虛,他的功夫雖然不能確定是不是已經達到了三大宗師的境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們這些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十合之敵。」

  李世民苦笑道:「無忌兄錯了,他今天所露出來的功夫絕對不是他真正的實力,甚至連皮毛都不是。」

  長孫無忌微微一愣,正待大話,他對面的一個魁梧方臉年紀在二十五六歲左右的男子接話道:「的確如此,我也同秦王有同樣的看法。龍天笑只不過是想給群雄一個下馬威而已。」

  李世民微笑的看著說話之人,沒有開口。這時對面的長孫無忌卻是問道:「敬德為何如此說?既然他是為了群雄一個下馬威,為何會散發出如此強大可怕的殺氣。」長孫無忌對面的魁梧男子就是李世民手下出名的猛將尉遲敬德,此人一根三尺歸藏鞭能夠武出神鬼之威,乃是青年一代中赫赫有名的人物。

  尉遲敬德看了看李世民,見李世民向他點了點頭,示意有他來回答,於是便看向長孫無忌道:「剛才我們感覺的漫天的殺氣並不是龍天笑所發,而是他身後的那十八人所發,他以及他身邊的女子都沒有發出絲毫的殺氣,可見他今天並沒有對群雄動了殺機,縱然他武功再高也不會蠢的與天下群雄結怨的。可是,他越是這樣反而給我們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尤其是他那可以殺人的目光,更是讓我情不自禁的有一種無從招架的錯覺。」

  說道這裡,他頓了頓接著說道:「真是想不明白,這龍天笑究竟是如何來曆,他的身邊為何會有如此厲害的手下。由此推想,他的實力遠遠的超乎我們的想像,秦王想要收服此人恐怕……」

  李世民又自斟自飲的倒滿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看了看窗外日趨繁華的洛陽城,新的一天就要開始了,可是他現在卻是絲毫也高興不起來,剛剛到達洛陽時的雄心壯志弱了許多,何氏璧不翼而飛,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因為縱觀天下雄霸一方的群雄之中,只有他與李密得到師妃暄贈璧的機會最大,而細細的推敲起來他的威勢更在李密之上,若是能夠親自從師妃暄的手中接過何氏璧的話,他李家的聲勢頓時會提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將以前李淵攀附突厥的負面影響一舉沖散,天下群豪也會慕名蜂擁而至,實力便會迅速的膨脹。可是何氏璧一丟,他的這個計劃自然也就泡湯了,李密此時已經與獨孤閥結盟,更是在秘密的調兵遣將,籌集兵馬糧草對洛陽虎視眈眈,若是被李密奪得了洛陽,那也就標誌李家的末日不遠了。想到這裡,李世民又嘆了一口氣道:「敬德兄說的很對,只是不知道敬德兄又沒有注意到龍天笑身邊的那些女子?」

  尉遲敬德聽後一愣,然後想了想,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道:「秦王問的好,的確是敬德疏忽了,那時自己被龍天笑的驚天一擊以及那十八人的殺氣亂了分寸,現在回想當時的情景才覺察出來,那些女子除了個個都有著傾國傾城的姿色之外,而且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只是如此短的時間是實在是看不出她們的深淺,但至少要比那十八人強上許多,否則龍天笑也不會如此放心大膽的將她們帶在身邊與群雄對峙。而且其中有幾個女子似乎不是中原的女子,身上流露著一種有別於中原那種博大精深的氣質。只可惜她們的臉上俱都夢有一層面紗,看的不是十分的清晰,否則當更容易的認出來。」

  李世民笑了笑道:「呵呵,沒想到敬德兄竟然能夠注意到如此多的細枝末節。經你一說我方想起來,記得兩年前,也就是龍天笑剛剛名動江湖的時候是為一個女子擊敗了宇文化及,而這個女子傳聞就是那個曾經進入過楊公寶藏的高麗羅剎女,很可能敬德兄說的那個非我族類的女子就是此女。」

  龐玉聽到這裡正色道:「若果如秦王所說的話,恐怕對我們更是不利,據說此女在於宇文化及決鬥之時使出了高麗奕劍大師傅采林的奕劍術,由此可猜測此女定是傅采林的徒弟。而敬德兄口中的那個女子若真是此女的話,我們可就有麻煩了,以高麗人對漢人的憎恨,若是他能夠將自己的徒弟嫁給龍天笑則說明他一定毫無猜忌的站在龍天笑一方,那對我們聯合東突厥的大計恐怕十分的不利。」

  李世民臉上凝重的神色越發的難堪,沉聲道:「龐兄說的有理,而且本王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龍天笑一定還隱藏著我們所不知道的強大的實力,我們以後在洛陽的行事要萬分的小心,再沒有弄清狀況之前切不可去招惹他,也不可對他身邊的人動手,縱然不能將他收入到我的帳下,現在也不能將他樹立成我們的敵人,否則我們很難活著離開洛陽。」

  說道這裡,不理眾人臉上差異的目光,站起身來道:「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說完,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率先向樓下走去。長孫無忌等人慌忙起身,緊隨而去。

  再說我與雙龍、跋鋒寒眾人回到了酒樓,然後我臨時決定吩咐董方在酒樓中為他們三人安排下一個住的房間,因為我想到董家酒樓在洛陽城中可算是最豪華的地方,同時這裡在書中也是一個多事之地,將三人安排在這裡也可以讓他們湊一湊熱鬧,這樣可以趁機增加他們的威望。十八騎回到酒樓之後就各自散去了,而我與跋鋒寒三人以及我的幾位妻子單獨的找了一個比較大的雅間,坐了下來,我已經有日子沒有見到這兩個傢伙了,今天正好可以敘敘舊,打探一下他們近日來的情況。

  既然已經到了自己的地盤,祝玉妍等女也就除去了蒙在臉上的面紗,這時只見寇仲與徐子陵同是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從座位上蹦了起來,伸出手指著祝玉妍張口結舌道:「祝……祝……」嘴唇上下的蠕動著,卻是絲毫髮不出任何的聲音來,然後愣愣的看向我。

  我笑了笑道:「你們兩個小子還不『參見』你們的嫂子。」

  寇仲與徐子陵「哦」了一聲,剛要行禮,突然驚呼道:「什麼?她……祝……是嫂子?」

  祝玉妍等女看到雙龍如此模樣,忍不住笑作一團。祝玉妍更是莞爾道:「怎麼?以我的姿色武功不能做你們兩個小鬼的嫂子嗎?嘿嘿,是不是想在嘗嘗我天魔功的利害?」

  徐子陵與寇仲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身來,徐子陵尷尬的笑了笑道:「呵呵,沒想鼎鼎大名的陰後也稱了我們兩人的嫂子,唉,我現在可對大哥的本事佩服的沒話說了。」

  這時寇仲卻是出乎意料的笑了起來。

  這次輪到我們幾人不明所以了,都滿臉的疑惑的看著寇仲。

  祝玉妍更是粉黛微盈,秋眸半閉,神光中更是流露著不解,一字一頓的向寇仲問道:「你這個小鬼在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是不是還想在我的手下找點苦頭吃呢。」

  誰知寇仲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嘿嘿,本公子早在被你擒下的時候就告訴過你,不要得以的太早,我大哥龍天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早晚有一天祝尊主會敗在我大哥的手上,呵呵,可是沒有想到尊主竟然敗的如此的徹底,嘿嘿,不但比武較技輸了,就連身子也是輸給了大哥,恐怕現在連心都輸掉了。嘿嘿……」

  寇仲還沒有說完,其他的女子早已經笑的花枝亂顫,若不是顧忌自己的美女形象,早已經笑趴在地上了。而祝玉妍此時卻是哭笑不得,嗔怒各半的瞪著寇仲。寇仲卻是毫不在意,既然祝玉妍已經成了自己的嫂子,縱然自己與她開這樣的玩笑也不用擔心祝玉妍惱羞成怒,對自己痛下殺手,換了是以前自己可是萬萬不敢,上次被她一招就擒在了手裡,心中就憋著一口氣,這回正好可以借此發洩出來,呵呵。

  祝玉妍無奈的向傅君婥看了看,像是在說,果然如泥所說,寇仲的嘴巴實在是太厲害了。然後將目光投向了我,尋求我的幫助。

  我笑了笑,然後顧作生氣的樣子向寇仲說道:「小仲怎可如此無禮,還不向你嫂子道歉。」

  寇仲知道我並非真的生氣,於是嘻嘻哈哈的向祝玉妍躬身道:「小子寇仲給祝尊……嫂子賠不是了。希望嫂子大人有大量,不與嫂子計較才好。」本來是挺好的一句賠禮道歉的台詞,可是到了寇仲的嘴裡總是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眾女聽了他這不倫不類險些說漏嘴的台詞,怎能忍住不笑?就連祝玉妍也是情不自禁的「撲哧」笑出聲來。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16
第七章 隻言片語兄弟情誼

  跋鋒寒莫名其妙的看著嬉笑的眾人,一時間還沒有鬧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然後抬起頭來向寇仲問道:「仲少能否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寇仲來到跋鋒寒的身邊,伸手搭在跋鋒寒的肩膀上,好久才止住了自己的笑意,然後向跋鋒寒說道:「老跋你可知道本人的這位嫂子的身份?說出來一定會嚇你一跳的,你最好還是別問了。呵呵,我可是為你好。」說話的同時還有些賊笑的用手指了指祝玉妍。

  跋鋒寒聽了寇仲的話,看了看祝玉妍,眼前的這名女子除了給自己一種從來都未曾有過的驚豔與高貴的震撼之外,實在是看不出還有任何的高深之處,若非自己剛才親眼目睹了她與眾人自空中飄然而降的動人美妙的身姿,自己甚至會懷疑她是否會武功,因為縱然以自己現在的功力也是絲毫看不出她會一絲武功的樣子。

  跋鋒寒心中此時已經將中原自己知道的利害的女子的名字想了個遍,可仍舊是沒有找到一個年齡樣貌都吻合的女子,然後看了看寇仲笑道:「哼,仲少又在我的面前口出狂言,嘿嘿,我才不相信嫂子的身份能夠讓我吃驚。」

  寇仲笑了笑,笑容中充滿了自信,對跋鋒寒道:「嘿嘿,老跋可曾聽說過『陰後』祝玉妍嗎?」

  跋鋒寒哈哈一笑道:「仲少難道是在嘲笑我跋鋒寒見識淺薄不成?雖然我這是初次來到中原,可是並不代表我對中原的人物事件毫無所知,或許我所知道的事情比上仲少還要多的多呢。陰後乃是魔門中現在最厲害的人物之一,只有邪王石之軒才能對她構成威脅。祝玉妍成名已經數十年,就是甯道奇、畢玄之輩也不敢輕易的與祝玉妍交手,否則一個閃失就可能是一個玉石俱焚的下場。哼,仲少竟然問我這個問題,簡直是在藐視我跋鋒寒。」

  說道這裡,犀利的目光看向寇仲,而寇仲此時則是已經笑嘻嘻的看著跋鋒寒,然後向祝玉妍努了努嘴,跋鋒寒看到寇仲的表情動作心中奇怪,然後又轉過頭看了看依偎在我身邊,笑顏如畫的祝玉妍,猛然心中一驚,「騰」的一聲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險些將身前的茶桌碰翻。然後愣愣的看著我,看著祝玉妍,張開嘴巴卻是絲毫也說不出話來。寇仲此時笑道:「嘿嘿,老跋,現在你總該相信我的話了吧。我寇仲可是說一不二,說嚇你一跳就嚇你跳,嘿嘿。」

  徐子陵無奈的向跋鋒寒笑了笑道:「老跋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寇仲了,呵呵,他這個一向是狗嘴裡如不出象牙的。哎喲」徐子陵剛說到這裡,寇仲就偷襲的徐子陵一拳。

  眾人一笑,我則是寇仲等人笑道:「呵呵,好了,小仲不要再鬧了,你們兩人還是將我離開牧場之後的事情說與我聽吧。魯大師怎麼樣了?」

  寇仲笑嘻嘻的向我點了點頭,然後用肘輕輕的撞了下愣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祝玉妍看的跋鋒寒,在他耳邊說道:「小子,你怎能如此大膽,嘿嘿,眼睛都要流出口水來了,難道老跋不知道兄弟之妻不可欺嗎?嘿嘿,虧你小子還自稱是一個中原通,連這些中原基本的禮法都不懂,哎喲」寇仲剛說到這裡,清醒過來的跋鋒寒就對著寇仲的胸口「狠狠」的來了一肘,疼的寇仲齜牙咧嘴。祝玉妍笑道:「活該,看你小子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

  徐子陵也是欣然的一笑,然後看向我道:「大哥離開牧場之後,我們兩人便返回了魯大師的隱居之處,然後在魯大師的安排下開始學習各種他平生引以為豪的技能,七天之後大師便仙去。這是大師讓我轉交給大哥的東西。」徐子陵說完,解下背在身後的行囊,然後從裡面拿出一個包裹交給了我。

  我心中奇怪,魯妙子會有什麼東西交給我?我身邊的眾女也都是滿臉期待的湊到我的身邊,她們對這個聞名已久的天下第一聰明人早已經仰慕多時,自然想看看他究竟會給我些什麼好東西。在眾女的期待下我打開了包裹,裡面除了一些面具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眾女看到只是一些面具臉上自然的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這時,祝玉妍的眼神在其中的一張面具上停頓了片刻之後才離開,但是神光中的那種隱晦的黯然卻是沒有逃過我的眼睛。我將祝玉妍攬在我的懷中,然後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玉妍不用感到任何的內疚,夫君絕對不會介意你以前的任何事情的。不過以前玉妍做過什麼事情,玉妍都是我的好妻子。」

  祝玉妍眼眶中湧動著淚光,輕輕的撫上我的臉頰,柔聲道:「不論天下人怎麼看,不管將來如何,玉妍永遠都會陪伴在夫君的身邊。」我向她笑了笑,然後在她的臉上一吻,拿起手中的面具,對寇仲三人說道:「我留下一副面具,其餘的九章面具你們三人留在身邊,等我們去長安的時候你們三個人會用得到的。」

  跋鋒寒三人從我的手中接過面具,不住的在手中把玩著,跋鋒寒驚嘆道:「魯妙子不愧是天下第一能工巧匠,如此鬼斧神工的面具我老跋以前想都沒有想過,沒想到此來中原竟然是大開眼界。」

  我聽後笑了笑道:「你們三人是如何碰到一起的?」

  寇仲將面具貼身收入懷中,向我說道:「我們守竟陵失敗之後,便襄陽附近發現的老跋,當時他正在被一群人圍攻,呵呵,據老跋自己說是大江聯的人,領頭的是一個頗有姿色的女子名叫鄭淑明,老跋殺了她的丈夫江霸,人家自然要找老跋算賬了。嘿嘿,還好我和小陵兩人雪中送炭,及時出手,否則老跋想不死都難。」

  跋鋒寒聽後,白了寇仲一眼,撇嘴道:「哼,沒有你我一個人也能夠突出重圍,就憑大江聯的那些窩囊廢我老跋還沒有放在眼裡。」

  徐子陵則是看了看他們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場面他可是見多了,三人在荒山中互戰切磋武功的時候兩人就是舌戰不休,自己早已習慣了。

  這時,我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向徐子陵問道:「子陵可曾記得我在離開牧場的時候囑託你們兩個的事情?有沒有將我離開牧場的原因轉告給石青璿?」

  徐子陵猛的一拍腦門,謙聲向我笑道:「若不是大哥提醒我險些忘記了,不過我們兩人在回到魯大師那裡之後並沒有見到石青璿,後來問起魯大師,大師說她見大哥你沒有同我們兩人一起返回山谷,於是就離開了。」

  我心中一突,道:「該不會石美人腦我失約而負氣出走吧,要是這樣的話我可就慘了。」

  寇仲看到臉上有些失望的表情,將自己的拳頭從跋鋒寒的手中抽了回來,揉了揉被跋鋒寒打了一拳的右肩笑道:「嘿嘿,大哥是不是擔心石美女遷怒大哥失約?」

  周圍的眾女聽寇仲如此一說,紛紛轉過頭看我,我則是尷尬的向她們一笑,然後向寇仲「怒」道:「你小子竟然敢開你大哥的玩笑,小心我一會同老跋結成聯盟收拾你。」

  寇仲聽我如此一說,忙舉起雙手向我「求饒」道:「大哥饒命,老跋一個人就已經夠我忙個手忙腳亂的了,大哥若是在摻和近來可就再也沒有我的活路了。呵呵,小弟投降了。小弟有個消息要告訴大哥,保證大哥聽後笑逐言開。」

  看著寇仲玩世不恭的樣子,周圍的眾女也都是開心的笑起來,與其說這是寇仲的玩世不恭倒不如說這是寇仲最為自豪的親和力,正是他的這種隨和能夠輕易的使他受到所有兵士的歡迎與尊敬,這也是任何一個真正的統帥所應該具有的能力。

  我向他笑道:「呵呵,還不快說。」

  寇仲笑道:「石青璿托魯大師讓我們兩人代為轉過給大哥一句話,說她已經發現了四人的行蹤,所以提前的離開了魯大師那裡,有緣定會同大哥相見。」

  我聽後心中恍然,一定是石青璿得知了丁九重等人的行蹤,所以先自離去,可是以她的武功並不足以對付四個凶人,老天保佑她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不對,寇仲所說的似乎與徐子陵說的有出入,於是我笑意盈盈的看向徐子陵。

  徐子陵笑道:「大哥莫要怪我,這可都是小仲逼我說的。」

  寇仲抗議道:「一世人兩兄弟,唉,沒想到子陵你竟然如此不顧兄弟情誼的將我出賣了。」

  徐子陵一拳打在寇仲的胸口,笑罵道:「去你的。整天拿別人開涮,看來我得和老跋一起收拾你小子一頓了。」周圍眾女則是笑嘻嘻的看著他們兩人,自從見到他們兩人之後,笑聲就一直沒有斷過。

  徐子陵又瞪了寇仲一眼然後向我正色道:「大哥,我們三人初到洛陽,大哥可否將洛陽中的事情與我們三人說上一說。還有,為何我們剛一入成就會被人懷疑偷了何氏璧?何氏璧難道真的被盜了嗎?」

  我笑了笑道:「呵呵,不錯何氏璧卻是已經被人盜走,而且那個盜寶之人正是你們的大哥我。此時這個寶物就再酒樓之中。」於是在向雙龍介紹洛陽情況的同時順便將我盜取何氏璧的情形也向三人敘述了一番。

  跋鋒寒笑道:「既然是大哥盜的,我們三人受到懷疑一點也不冤枉,嘿嘿,誰教我們幾個人是兄弟。」跋鋒寒說完話,卻見寇仲與徐子陵此時都在愣愣的看著他,心中奇怪,皺了皺眉向兩人問道:「你們兩個為何如此看著我?有什麼不對嗎?」

  寇仲笑道:「嘿嘿,老跋你或許沒有感覺到,我們兩個還是第一次從你的口中聽到如此有感情的話,以前你不是一直都自詡是一直縱橫在大草原上的獨狼嗎?可是你剛才的那句話將你的自評推翻了。」說到這裡頓了頓,摸著自己的下巴接著說道:「呵呵,老跋你可要好好的謝謝我,和我在一起的這十天使得你現在正在逐步的擺脫野獸的形態正在向真正的人類接近,呵呵,越來越有人請味兒了。」

  跋鋒寒聽了寇仲的話之後有些哭笑不得,與站在一旁的徐子陵對視了一眼,兩人心有靈犀一般的同時出手,一拳打在寇仲的胸口。

  我站起身來,坐到徐子陵三人身邊的桌旁,將三人喚到身邊然後向寇仲問道:「小仲可知李密此時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攻打洛陽之事?」

  寇仲聽到這個問題之後,臉上立時恢復了鄭重神色,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這早就在我的預料之中,李密在於宇文化及的決鬥中雖然在童山大勝宇文化及可是瓦崗軍的精兵也受到了重創可謂是慘勝而回。宇文化骨雖然不是一個統帥的料,但是他手中所掌握的禁衛軍可是大隋朝最精銳的兵馬,又豈是瓦崗軍這些烏合之眾所能比擬的,若非是宇文化骨太愚蠢又不得人心,李密絕對不會在他的手中討得半分的好處。現在李密雖然戰勝了宇文化骨,但是滎陽並足以讓李密安身,比起洛陽的城防的堅固滎陽簡直是不值一提,而李密若真的想爭霸天下就必須為自己找到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大城,李家有長安,而洛陽則無疑是李密最好的選擇,一旦他攻下洛陽,便西出潼關給李淵迎頭痛擊,又可以西出虎牢東征天下,北上可攻打竇建德南下可伏擊杜伏威,所以,李密對洛陽是志在必得。」

  徐子陵看了看身邊的這個從小與自己一起長大的兄弟,此時臉孔洋溢的再也不是以前的那種初出茅廬的稚嫩,取而代之的則是那種指揮千軍萬馬,視戰爭如遊戲的三軍統帥的風采。

  這時祝玉妍等女見我們四人此時已經開始討論起了戰爭之事,這可不是她們所喜歡的話題,於是幾人聯袂向我們四人告別,回到了我們的居所去談論她們話題了。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16
第八章 析突厥論忍者無敵

  我看了看寇仲,讚道:「小仲分析的非常好。李密最大的長處就是一個『忍』字。當年他明明傷了翟讓,但因摸不清他的傷勢,於是忍到翟讓露出底牌,才發動攻勢,一舉把翟讓踼下大龍頭的寶座,取而代之。得到軍權後,他本有機會揮軍直搗關中,佔據西都,那時東都還不是他囊中之物嗎?可是他怕入關後,翟讓的忠心舊部會自立為王,不聽他指揮,於是固守河南,把瓦崗軍的領軍將士全換上忠於自己的部下,在策略上實屬明智之舉。

  李密又屢開倉庫賑民,使他更贏得民心,聲威大振,各方豪傑無不來歸,若換了個魯莽的人,早就會藉運河之便,揮軍南攻江都,但李密便忍著沒這麼做,待得宇文化骨籠裡雞作反殺了煬帝,領兵北歸時,才起軍迎擊。宇文化骨本非善男信女,手上又是最精銳的禁衛軍,但仍輸在李密一個『忍』字上。為了避免宇文化骨與王世充對自己形成一個左右夾攻之勢,李密又動用了他的詭詐之術以及厚顏無恥的奸雄本色,竟然向王世充捧出來的一個傀儡皇帝示好,表示願意替王世充出去宇文化及這個可以直接攻打洛陽之人,哄的王世充高興的合不攏嘴,心中自然高興有人替他賣命出去宇文化及這個威脅,又不用損傷自己的一兵一卒,王世充本來就是一個不成器的蠢人,心中還以為這個一個可以一石二鳥之計,既能除去宇文化及又能削弱李密的實力,他便可以來一個坐山觀虎鬥,我敢肯定,若是李密在此次決戰中失敗或是損失再大一些的話,王世充定然會發兵攻打李密,他恨不得馬上就出去李密這個枕邊猛虎,一天李密不除他也沒有一個安穩覺可睡。

  呵呵,好了,王世充的事情我們待會在談,接著說李密。宇文化及將輜重糧草全部都留在了滑台,自己領兵攻打黎陽,而李密卻是命令黎陽的守將徐世績放棄黎陽轉守倉城,這樣不但避過了宇文化及大軍的銳氣,同時也讓徐世績有了充足的兵力牢牢的守住倉城,拖住宇文化及的禁衛軍。因為這是戰略性的撤退,所以徐世績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黎陽城中沒有給宇文化及留下半顆糧食,而宇文化及想要再返回滑台運來糧草已經是不可能了。因為李密親率二萬步騎進駐附近的清淇,與徐世績遙相呼應,深溝高壘,偏不與宇文化骨正面交鋒。清淇處在黎陽與滑台之間,宇文化及若想從滑台運糧草到黎陽則必過清淇,但是宇文化及擔心在清淇的李密一定會伏擊他的運糧隊,那樣的話他手中僅有的一些糧草也將化為烏有,俗話說『三軍未動,糧草先行』沒有了糧草,宇文化及則必敗無疑,不得已之下宇文化及只好放棄了從滑台運糧的這個念頭,其實只要他放棄黎陽回守滑台然後集中力量攻打清淇再打倉城都可以,因為宇文化及的禁衛軍大部分是久經沙場的騎兵,戰鬥力豈是李密的瓦崗軍的那些農民可比的?集中力量孤注一擲是宇文化及取勝的唯一方法,可惜宇文化及乃是十足的蠢材,竟然決定固守黎陽。

  李密自然樂得他作此決定,於是下令倉城的徐世績堅守不出,如宇文化骨攻倉城,他就扯他後腿,形成對峙不下的僵局。問題是宇文化及缺糧,李密這老狐狸還詐作與之議和,使宇文化及這笨蛋以為可暫息干戈,不再限制士兵的口糧。李密就於此時與他大戰於童山,宇文化及糧盡而退,敗走魏郡,勢力大衰。李密之所以能勝,宇文化及智計卻略有不及他,又但是手中的精銳軍力怎是李密所不能比擬的,可是他最終還是輸掉了魚李密的戰鬥,恰恰就是輸在李密的忍功上。」

  我看了看寇仲三人皺眉深思的神情,頓了頓接著說道:「所以只要我們能夠破除了李密的忍功,讓他自己親率瓦崗大軍兵出虎牢來攻洛陽,我們就有六成的把握讓李密吃到他平生的第一次敗仗。」

  寇仲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大哥似乎對破除李密的大軍已經胸有成竹,可否說來聽聽?」

  我向寇仲笑了笑道:「破除李密的大軍我已經有了兩三個想法,可是仍舊是沒有找到一個能夠一石二鳥的計策,因為我的目的不是打敗李密這麼簡單,而是要設法奪取洛陽作為小仲你將來打天下的根基。」

  寇仲聽了我的話之後,心中一驚,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說道:「大哥的話小弟不能同意,小弟萬萬不能夠代替大哥成為洛陽之主,一來小弟的威望遠遠不及大哥枉坐這個位子只會招來手下眾人的不滿,別人不說,就是大哥的『天涯海閣』就不會心甘情願的。二來小弟也不想借他人之手來打成自己縱橫天下的目的,大哥知道這不是我的性格。」

  我聽了寇仲的話,道:「老跋的人生追求是窮極武道的巔峰,子陵則是寄情山水羨慕那些閒云野鶴一般的生活,而小仲你則是鋒芒畢露最想做的不就是與天下群雄在沙場上一較高低嗎?為何不肯接受我的意見成為將來的洛陽之主呢?要知道,得了洛陽再配上你的天賦才智以及『天涯海閣』的財力兵馬,天下對你來說絕對是唾手可得。」

  寇仲笑了笑眼眶中滾動著淚花感激道:「多謝大哥為小弟準備這麼多,大哥從認識我和小陵的那天開始就一直在我們兩個著想,我和小陵非常的感激。可是這次小仲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大哥的這個提議,我的願望的確是要與天下群雄相抗爭,但這並不意味著一定要自己做首領,而且我知道自己是什麼料子,絕對不是一個作皇帝的料子,我之所以有此理想就是想讓天下人知道我寇仲絕對不是他們可以小視的。所以呢,這領袖當然就由大哥來做,而且大哥的才智本來就在我之上又是自己親手打下來的,坐上去足以服眾。而我就為大哥作衝鋒陷陣的大將,一樣能夠馳騁疆場。」

  我聽後心中一陣感觸,遲疑了半天,口中支吾道:「小仲的想法我知道,可是這……以後我們再說吧。」

  徐子陵笑了笑,解除了我有些尷尬的局面道:「呵呵,瞧你們兩個說的,好像當王世充是死人一樣,不要忘了,現在洛陽做主的可是王世充,再者洛陽城中的其他勢力的代表雖然不願意李密奪取洛陽,但是恐怕更不願意大哥奪取洛陽的,他們絕對會百般的阻撓為大哥的洛陽大計設置障礙,尤其是李小子就會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我與寇仲微微的一愣,臉上盡顯更為尷尬的神色,一時興起我們兩人的談話有些忘乎所以了,現在才醒悟過來至今我們還沒有一個好的奪取洛陽的辦法呢。

  我笑了笑道:「子陵說的對,呵呵,我們現在還是想一想奪洛陽的辦法更為實際一些。」

  寇仲道:「李小子的確是一個難纏的對手,現如今李淵又已經與突厥打成了協議,想要對付李小子則更是困難了。哦,對了,老跋你是突厥人,我們對突厥的情況都不是很瞭解,還是由你小子來說一說吧。」

  跋鋒寒聽了寇仲的話之後,泯了一口香茗潤了潤自己的有些干渴的喉嚨道:「我們突厥乃一個遊牧民族組成的政權,講的是強者為王,且因經濟的分散性、流動性和不穩定性,爭權奪利從不間斷,於隋時分裂為東西兩大汗國,東突厥的大汗原是始畢,這十多年來南征北討,東自契丹、室韋;西至吐谷渾、高昌,都臣屬東突厥。西突厥的大汗叫統葉護,在波斯人「云帥」的輔助下,聲勢直迫東突厥。現今西突厥以伊犁河流域為基地,整個阿爾泰山以西的土地都是他們的,疆域之廣,不遜於東突厥。」

  跋鋒寒續道:「無論是東突厥又或西突厥,其統屬編制均與中土皇朝的制度不同,是以部落為主體,例如東突厥的始畢,只是最有實力的酋長,被推舉而為最高領袖。在那個強者稱王的地方,沒有人敢擔保自己明天仍能保持自己的權力和地位。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不管是東突厥還是西突厥北部的權利的鬥爭都比起中土的皇朝內部都要激烈許多,因為強權就是真理的這個理念在大草原的惡劣環境的鐫刻下已經深入草原自民的心中。」

  徐子陵這時插話道:「東突厥原來的大漢是始畢?如此說來現在東突厥的大漢是另有其人了?」

  跋鋒寒卻是笑了笑,沒有直接的回答徐子陵的問題,出人意料的反問道:「隋朝末期,楊廣橫徵暴斂,更是窮兵黷武的三次對高麗用兵都是打敗而回,弄的恢復生機的中原民不聊生,哀號遍野。各地的苛捐雜稅,兵役徭役讓北方的百姓苦不堪言,於是便有大批的百姓翻過長城,偷偷的跑到了東突厥的大草原上謀生,這使得人丁原本十分單薄的東突厥突然的興旺起來,這些逃到東突厥的人其中有許多都是在中原地區鐵匠與工匠,極少的一部分人更是當地的能工巧匠,這使得始畢的實力大增,更使得東突厥的鑄鐵製造兵器的水平大大的超過了西突厥,從而使得東突厥的在大草原上迅速的崛起,成為塞外最為強大的勢力。同時始畢還從這些漢人的口中清楚的把握住了中途的形勢。你們可曾聽說過趙德言這個人?」

  寇仲與徐子陵疑惑不解的搖了搖,我則是笑而不答。

  跋鋒寒接著說道:「趙德言也是前往東突厥的那批漢人的其中之一,據說始畢在一次外出狩獵的時候被群狼圍攻,是趙德言將始畢從狼群中救出的,從此得到了始畢的賞識。此人的武功才智均是高人不止一籌,內功心法獨闢蹊徑,武功招式詭異無常一連擊敗了十多個在東突厥名動一時的高手,惹得畢玄也是對此人大為的重視,親自下戰書約其決鬥,更是用出了自己壓箱底的功夫『炎陽神功』方將趙德言鬥敗,從此趙德言在突厥名聲大震,聲威直逼武尊畢玄,更是得到了畢玄的賞識而受到了始畢的重用。同時此人於頡利走的非常親近。始畢年前病死,將大漢之位傳於處羅,可是沒過多久處羅也是離奇的病逝,大汗之位便由頡利接任。哼,處羅一向與頡利和趙德言兩人勢同水火,打死我也不相信處羅的死與他們兩人沒有關係。現在頡利坐上了大漢的位子更是堅決的奉行趙德言的計策,暗中支持所有的中原的勢力,是中原儘可能長時間的處在分裂的狀態,更有助於頡利開展一系列的蠶食周邊勢力的行動。只是這個趙德言的身份是分的神秘,據說處羅曾經多次派出自己的心腹手下潛入中原去打聽趙德言的身份,可是都是無功而返,更是有許多人有去無回,下落不明。如果我估計的沒有錯的話,正是由於處羅的這些行動才激怒了趙德言,使其動了殺機。」

  我雖然知道趙德言的身份來曆,但是卻沒有想到趙德言還有如此多的「光榮事蹟」,我向跋鋒寒笑了笑道:「老跋你若是知道趙德言乃是末們把大高手終究負惡名的魔帥就一點也不會對他的所作所為感到奇怪了。」

  跋鋒寒與雙龍三人聽後身體明顯的一震,三人齊聲震驚道:「什麼?趙德言竟然是魔門中人?」跋鋒寒更是搖頭苦笑道:「沒有想到魔門的黑手已經伸到了突厥的王廷中。不知道這是不是突厥乃至整個大草原的一場劫數?」

  我笑了笑道:「老跋無需為此事而煩惱,冥冥中早已注定,世間並無聖魔之分,唯心之不同耳。武道的境界亦是如此。」

  跋鋒寒抬起頭看了看我,細細的品味著我的話語,良久之後抬起頭來爽朗的一笑道:「大哥教訓的是,跋鋒寒受教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一個夥計走了進來向我恭聲道:「啟稟門主,李秀甯小姐求見門主。」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16
第九章 貴女來幽怨傳情意

  李秀甯來找我?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心中一驚,然後看向寇仲見到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難色,心中一喜,知道他此時已經放下了自己對李秀甯的那段感情。

  徐子陵向身邊的寇仲看了一眼,見他此時聽到李秀甯這三個字的時候仍舊是一臉的平靜,轉過頭欣慰的向我笑了笑。

  這時只見寇仲站起身來笑道:「呵呵,大哥既然有美人相約我們三個就不在這個打擾大哥了。」說完之後,向我眨了眨眼睛,笑了笑。

  我向走進來的夥計吩咐道:「帶他們三人到各自的房間。」然後又對三人說道:「你們三個這初來洛陽,可以到城中去逛一逛,洛陽的景色還是很不錯的。」三人微笑著點了點頭隨著夥計走出了房間。

  李秀甯為何會來找我?在牧場的時候可以說我已經傷害到了李秀甯,不但將飛馬牧場攔到我這一方,更是重創了李家的騎兵,前兩天更是拒絕了李世民招攬我的意向,現在雖然同李世民沒有結下仇怨,但是卻與李家結下了仇怨,再加上李建成在李淵的面前「痛陳利害」估計現在已經同李家勢成水火,真是不知道李秀甯為何會在這個時候找上我。

  正在揣摩李秀甯的來意的時候,幾下輕微的敲門聲傳入我的耳中,我醒了醒神道了一句「進」同時腦中迅速的思索著我的第一句話該怎麼說。

  話音剛落之見一個熟悉的苗條玲瓏的身影出現在我的眼前,李秀甯頭上梳的是墮馬髻,高聳而側墮,配合著她修長曼妙的身段更顯的她出落的俊俏可人,上身一件輕紅色的絲綢小扇,袖口微微的泛著波浪般的褶皺上面點綴著點點的金黃,下身一件低垂到腳面的長裙在舉步間一開一合,步履輕飄自然,更顯她自己絕世的身材,面帶迷人的笑容,眸子深邃明亮,顰笑間都顯出了高貴的氣質,只是眉宇間隱然有一種黯然的神傷。

  我站起身來,做了一個請坐的動作,無論我與李家最後的關係如何,我都要有一種能容人的風度,至少在美女的面前要保持這種風度。等李秀甯坐定之後,我又為她斟滿一杯香茗,然後微笑著向她說道:「不知道今天吹的是什麼風竟然將李小姐這樣的高貴女都吹到了這裡,呵呵,李小姐找上龍某不知所為何事?」

  李秀甯放下手中的剛剛端起的茶杯,有些幽怨的向我說道:「是不是沒有事情秀甯就不能夠來拜訪公子呢?」

  我聽後一愣,怎麼李秀甯的語氣有些像兩個情投意合卻又沒有點破的小情人的對話一般,準備好的台詞此時被李秀甯這出乎意料的回答全部都憋了回去,我支吾了幾聲,卻是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李秀甯看到我臉上有些尷尬的神色,「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幽怨的瞪了我一眼,向我笑道:「和你開玩笑啦,其實秀甯這次親自找上門來是為我二哥,二哥對公子對公子的無畏於才智甚為的欣賞與仰慕,整日叨念公子,故而秀甯此次特地前來相邀公子前往二哥的住處與二哥把酒言歡的。」

  我又與了一下,看向李秀甯道:「能夠得世民兄的青睞在下十分的欣慰,只可惜在下與世民兄與你們李家有著同樣的目標,縱然聚到一起也會不歡而散,我看李小姐還是不要再為我們之間的事情煩惱了。」

  李秀甯奇怪道:「人說『道不同不相為謀』,為何公子於二哥有著相同的目標誌向反而卻不能與二哥同心同力呢?」

  我坐到李秀甯的對面,泯了一口茶向李秀甯笑道:「李小姐這樣說也不無道理,可是要知道世界上有些事情是不能兩個人分擔的,縱然是手足也不能共享。世民兄天縱奇才,志在天下,在下雖然不才但是卻有著一身不甘為人下的骨氣,故而想靠自己的力量與天下群雄鬥上一鬥爭上一爭,最後雖然落得個馬革裹尸也不枉我男兒本色。天下只有一個,試問我怎能與世民兄共享呢?」

  李秀甯聽了我的話之後微微的一愣,玉容上動人的笑容停滯了片刻,可是目光中卻是沒有流露出對我的回答有絲毫的驚訝,似乎這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一般,同時讓我心中叫糟的是我竟然從她的目光中看到一絲的情意,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她是李世民的妹妹,又是寇仲第一個心儀的女子,現在也已經成了柴紹未過門的妻子,若是對我產生了好感,恐怕也後的麻煩就要纏上我了。

  李秀甯向嬌然的一笑,神光中蕩漾著些許的嫵媚與神情,笑道:「秀甯就知道以龍公子的英雄是絕對不會屈居人下的。」

  我看了看李秀甯,笑道:「在下剛才拒絕了李小姐的提議,為何李小姐還是如此的高興?在小姐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些許的失望。在下若是與世民兄為敵,他得到天下的機會就會大大的減小,李家得到天下的機會也就更加的渺茫,難道李小姐對這些都是毫不在意?」

  誰知李秀甯卻是不為所動,彷彿沒有聽到我的話一般,沒有直接的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向我問道:「龍公子為何口中為何總是提到二哥而不是我李家的其他人呢?」

  我看了看李秀甯,沉聲道:「呵呵,請小姐恕在下直言,李家的天下可以說都是你的這個二哥一手打下來的,若是沒有世民兄長安恐怕早已經落到了薛舉父子的手中。世民兄雖然為李家做出了莫大的功勞,但是太子卻是你的大哥李建成,相信小姐對李建成的德行瞭解甚深,若是李家將來得了天下,唐王百年之後又李建成繼位的話,恐怕他又是一個隋煬帝。」其實我對李秀甯如此回答是想試探一下她的反應,現在柴紹給我的印象讓我感到非常的疑惑,按照書中所說,柴紹與李秀甯同李世民走的更近一些,可是從牧場那戰看來,柴紹與李建成的關係也是十分的親暱,就如同相交多年的摯交好友一般,李秀甯既然是柴紹的未過門的妻子,或多或少的應該對此有些一些瞭解。

  李秀甯的神色為之一黯,雖然緩緩的將頭低下,可是我仍舊在她的目光中把握住了那沉重的悲哀。李秀甯是一個聰明慧智的女子,又怎麼會看不到這一點呢,其實她也知道早晚有一天李建成與李世民會兄弟反目,為的就是王權的繼承。身體微微的顫抖著,淚光更是在眼眶中徘徊。過了良久之後,重又太起頭來看向我說道:「秀甯只是一個弱女子,哪裡能夠左右這些千古年來讓無數聰明才子束手無策的事情。還請公子原諒秀甯的失態。」說完,伸手接過我遞給她的絲巾拭去眼角的淚水,然後向我淡淡的一笑,笑容卻已不再像剛才那般燦爛豔麗,但是卻給人一種淒美的感覺。只聽李秀甯接著問道:「龍公子可以告訴休甯嗎?秀珣是不是也已經來到了洛陽?」

  聽了李秀甯的問題我心中有些遲疑,若是我告訴她此時商秀珣就在董家酒樓內,以李秀甯與李世民的兄妹之情,她一定會告訴李世民。這樣一來,李世民不難猜出飛馬牧場已經投到了我的名下,如此一來李世民定然會時時刻刻的對我堤防,他已經對十八騎的實力有了初步的瞭解,此時我的實力已經引起了他的警覺,在他的眼裡再也不是一個獨自闖蕩天下,只是有著一身無人能及的武功的江湖高手而已。還好我對洛陽的企圖還沒有暴露,否則我所要面對困難更是難以預料的。可是當我看的李秀甯望向我的祈求的目光時,我實在是不忍欺騙她,於是我咬了咬牙,對她點了點頭道:「李小姐說的不錯,秀珣此刻的確已經來到了洛陽,而且就與我住在一起。」

  李秀甯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有些深情也有些妒嫉的神色,過了良久才輕輕的自語道:「秀甯很小的時候就與秀珣相好,成了無事不談的好友,不管是我們兩人得到了什麼好東西都回第一個告訴對方,好讓她也同自己一齊高興,可是……可是沒有想到上次的牧場之行卻斷送了我們兩人的友情,秀甯這次前來就是想向秀珣道歉,上次是秀甯不對,希望她不要在意。可是到了酒樓卻不又不敢面對她,所以……所以就找上了公子,秀甯知道秀珣現在最聽公子的話,希望公子能夠將秀甯的意思轉告給她,就說秀甯知道自己錯了,希望她不記前嫌,依舊是秀甯那個什麼都願意與秀甯分享的最好的姐妹。」李秀甯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加重了語氣,然後盯著我的臉,臉上掛著隱晦的笑意。

  我心中差異,更是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了對我點滴的愛意,只感到頭皮發麻,向她說道:「李小姐請放心,我一定會將小姐的話轉達給秀珣的,呵呵,在下也希望你們依舊是好朋友。」

  李秀甯聽了我話之後,眉目間泛起些許的幽怨,對我欲言又止,猶如骨鯁在喉一般,臉上的表情也變的不自然起來,似乎是聽出了我話與中的深意,本來就有些憔悴的臉上此時更是有些蒼白,我們兩人此時都沒有說話,我更是有些不敢看她的目光,倒不是說我心中膽怯,而是我這個人在面對女子通紅的眼眶時一向都會心軟,我怕我一時心軟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現在如何不引起其他勢力以及王世充的猜忌使我得到洛陽已經夠讓我心煩的了,我可不想再有什麼事情讓我煩惱。

  李秀甯見我有意躲避著她的目光,心中黯然,我可以說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夫君,只可惜她現在已經與柴紹有了婚約,更者此刻的我也與李家結上了仇怨。突然,李秀甯的眼中閃過堅毅的神色,站起身來,走到我的面前幾乎貼到了我的身體說道:「天笑可知道秀甯那天之所以對秀珣惡言惡語是因為秀甯心中對她的嫉妒?嫉妒她如此刁蠻的大小姐的脾氣竟然會找到天笑這樣如此優秀的英雄人物,秀甯心中不服,自問我的姿色氣質都不下與她,為何我卻不能!」說道這裡,不理我吃驚的神色,仰起臉堅毅的接著說道:「若是秀甯願意為了天笑而與二哥為敵天哥可否……」

  聽到李秀甯的話我心中一驚,忙趁她還沒有將那幾個字說出口時打斷她,同時身體向後撤了一步同她的身體保持了尺許的距離,道:「李小姐說笑了。小姐與世民兄乃是骨肉親情,兄妹情深,而在小姐與在下也只不過是一面之緣而已,豈可因為在下而壞了小姐的兄妹情誼。小姐還是放棄這個念頭吧,否則痛苦的是小姐。」

  李秀甯欲言又止,可是見到我臉上堅定的神色,勉強的在臉上擠出了絲許的笑容輕聲道:「小女子剛才同公子開個玩笑,希望沒有引起公子的誤解才好,秀甯……秀甯告辭了,希望公子能夠將秀甯的話轉告秀珣。」說完站起身來,向我躬身行禮,然後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推門而出。

  我長出了一口氣,心中隱隱的覺得這件事情仍舊沒有結束。搖了搖頭道,自言自語道:「哪裡有時間理會這麼多的事情。」說完我又便又來到了寇仲三人的房門外,可是卻是發現裡面空空如也,於是便招來酒樓的夥計詢問才知道寇仲三人已經離開了酒樓,說兩個時辰之後便會回來。我心中頓知事情不妙,心道寇仲三人一定是去找段玉成四人了。本來打算剛才就告訴他們三人的,可是因為李秀甯的突然到來,打亂了我的計劃。這個上官龍乃是大明尊教的人,現在雖然沒有從他的身上得到些什麼重要的線索,但是我總是覺得這個人對我的洛陽計劃尤為重要,唉,希望寇仲不會因為一時的氣氛將上官龍殺了才好。

  事不宜遲,我飛身離開了酒樓,向憑著自己的記憶向高佔良在洛陽佈置的秘密巢穴而去。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17
第十章 斗言語情挑婠美人

  行至雙龍幫在洛陽的秘密巢穴,果然聽到了久違的婠婠輕柔的聲音:「呵呵,子陵與仲少為何這次沒有同以前那般聞見奴家的聲音就落荒而逃呢?」聲音無比的溫柔,可是卻是透著絲絲的殺氣。

  只聽寇仲爽朗的笑聲響徹天空,然後豪氣干云的說道:「婠大小姐真會說笑,以前我與小陵也只是看在家嫂的面子上才不與小姐計較。」寇仲頓了頓,滿眼寒光閃閃,殺氣突然大盛冷冷的注視著婠婠接著說道:「可是小弟的四名手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縱然豁出小弟的性命也要留下婠大小姐的性命陪葬。」

  徐子陵此時也是殺氣騰騰,凶神惡煞一般目光死死的將婠婠罩定,使婠婠也感到了從徐子陵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的壓力。

  婠婠依舊是笑顏如花,看相雙龍的眼神中蕩漾著濃濃的情意,可是看在雙龍的眼中則是濃濃的殺機,只聽她嫣然的一笑道:「人家最喜歡的就是你們兩個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氣概呢。每次看到都會讓人家生出來仰慕親近之心呢。」接著嘆了口氣,若有所思的說道:「每個人從娘胎中生出來就注定是要死去的,而且人生百態,處處充滿心悸勾心鬥角,虛偽狡詐之人無處不在,在如此骯髒的世界生存倒不如去天國靜享極樂不是更好?仲少理應謝謝人家才對,怎的對人家要打要殺的,非要與人家拚命才甘心。」

  婠婠此時的語氣與神情就像是在與自己的小情人打情罵俏,若是北部熟悉她的人看到斷然不會相信此時的婠婠就是那個從來不將殺人放在心上的「陰葵妖女」,此時的她亭亭玉立的站立在庭院中的樹枝上,輕風在她的身邊微微的吹過,潔白的長褂配上她披在褂外的分紅的絲紗輕輕的飄動著,絕世傾城的容顏上掛著勾人心魄的動人笑容,眸子又深又亮,如同黑夜中天空閃爍的兩顆明亮的星星,迷人的讓人遐想,簡直如同仙女下凡一般,無論如何也不會將她與妖魔二字練習起來。

  可是寇仲與徐子陵心中卻是一驚,他們與婠婠多次交手,再清楚不過她的性格了,說話的時候越是笑意盈盈情意綿綿,則越是說明她此時已經動了真正的殺機,紛紛暗中凝聚自己的功力,長生真氣迅速的疾走全身,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進入了戰鬥的狀態。而此時他們也清楚的感覺到了婠婠站立的牆壁之後還隱藏著一股魔氣,這是天地間一種無法理解的感覺,是那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一種超乎自然的感覺,雖然沒有確切的感覺到這股絲若游離的魔氣,可是自己卻是能夠確定那裡一定還潛伏著另外一個可怕的對手。

  接著讓雙龍令人更為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他們的心中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之所以說是奇怪是因為一種縹緲的感覺告訴他們婠婠此時並沒有站在樹枝上,可是他們的眼晴卻是清楚的看到婠婠俏麗玲瓏的身體就佇立在樹枝之上,身體還在隨著上下顫動的樹枝在微風中顫動著,忽然他們將目光移向自己身前的丈許之處,因為他們感覺到絲絲的游離的魔氣在那裡徘徊。心中一驚,但是臉上卻是一驚鎮定自若。

  只聽徐子陵對這自己的身前,冷靜而有威勢的說道:「婠大小姐還是現出真身吧。我們兩個已經發現了你的真身,不要與我們玩著迷藏的遊戲了,否則婠大小姐今晚會敗的很慘的。」

  徐子陵的聲音過後,果然從他們的身前一丈處的地方傳來了一陣悅耳的笑聲,婠婠豔麗的身型果然出現在那裡,婀娜多姿,嫵媚動人,同時樹枝上的婠婠的影印也隨之被輕風瓦解,化作一絲一縷的綵線在風中消散。只聽婠婠有些詫異的嬌笑道:「沒想到你們兩個的功力在短短的十天之內又有了如此大的飛躍,竟然能夠看出人家引以自豪的『天魔分身』,咯咯,你說人家是該為你們高興呢還是為你們悲哀呢?」

  寇仲拔出井中月,大馬橫刀的站立在婠婠的身前,目不轉睛的看著婠婠笑道:「婠大小姐不知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個道理嗎?嘿嘿,高興也好,悲哀也好,婠大小姐不交出小弟的四名手下,今天縱然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休想帶婠大小姐離開。」

  婠婠擰了擰曲線玲瓏的身軀,向寇仲拋了一個眉眼道:「仲少發怒了,呵呵,不過發怒時的樣子最是惹人喜愛。」接著神色一黯的悲聲道:「可惜,前途如此光明的大好青年卻要在今晚斷送了性命,唉,想到自明日起婠婠就再也不能與兩位秉燭夜談了向起來怎能不讓婠婠黯然心傷?」

  這時只聽空中傳來一陣洪亮卻又豪氣的笑聲,接著一個充滿磁性的話語傳入了婠婠的耳中「婠兒今晚的願望恐怕又難以達成了,真不知道在下是該為婠婠高興還是悲哀?」

  寇仲與徐子陵聽到我的聲音響起,心中頓時一陣輕鬆,因為他們清楚的感覺到婠婠此時的功力較之上次與其對決的時候搞了不止一籌,同時身邊還潛伏著一個功力不在自己兩人之下的魔門高手,直到今晚大有可能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此時聽到我的聲音,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的眼神中閃過鬆弛的安全之感,頓時豪氣更盛。

  婠婠嫵媚而幽怨的向我瞟了一眼,跺著腳嗔怒道:「你這個冤家每次都破壞人家的好事,人家不理你了。呵呵,不過冤家還是頭一次如此親暱的喚人家『婠兒』呢。看在這個情分上婠婠也就不與你計較,不再生你的氣了。前提是你不再管今晚之事。」

  我縱身躍到寇仲徐子陵兩人的身前,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然後對婠婠笑道:「婠兒這是從何說起?他們兩個是我的結拜兄弟,我豈有不管之理?我若是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的話恐怕婠兒也會看不起我的,那我在婠兒心中的那瀟灑英偉的形象豈不是要毀於一旦,嘿嘿,那我以後再追婠兒的時候豈不是要花費比現在多上十倍的力氣?這種既不得兄弟好,又大見婠兒對我的好感的事情我才會蠢的去做呢。就算我同意去做,我的兩個好兄弟也不同我去做。」我嘴上這樣說著,心中卻是讚賞婠婠此招的確是高明,其實早在我第一次見到婠婠幫助她提升功力的時候,就已經在她的心中暗暗的烙下了我的影子,使得她時時刻刻都抹不去我的影子,想要忘記我卻偏偏又揮之不去,對現在功力的婠婠來說,我的影子已經成了她修煉「天魔秘」大法到最高境界的一個障礙,因為她的體內並沒有我的意識能,所以並不能像祝玉妍那般對自己的修為產生不了絲毫的影響。其實縱然婠婠體內沒有我的意識能也一樣可以毫無阻礙自己的修為,只要她能夠敞開自己的心扉心甘情願的表達出對我的愛意或是恨意都不會對她的修為產生影響,反而對她大有裨益。可是她此時的心情卻是十分的矛盾,愛與恨兩種不同的思想在自己的心中掙紮著,而且更令她感到有些害怕的是這「愛」的感覺正在日趨上風,所以她剛剛故意的說出了那番話,她也知道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可是只要我的回答有絲毫不妥之處,都會使自己對我的好感大為的降低,這樣就會減少她現在提升修為的阻力。

  正是因為在我的腦海中迅速的想到這些,所以我才故意在回答她的時候點出了她心中最害怕的事情,這樣就不但可以避其言辭的鋒芒,又能以此戳到她的傷處,使得我的影子在她的心中更為的清晰。我並不擔心影響她修為的近景會對她的安全造成任何負面的影響,因為以她現在的功力縱然是功力秀為不再有絲毫的增進除非是甯道奇這樣級數的高手親自出手,否則沒有人能夠傷害她。

  果然,婠婠的眼神中閃過驚訝的迷茫之色,不用說也知道她此時心中對我的那份「愛」又增加了一分。只聽婠婠嫣然的嗔道:「你這個冤家,為何總能猜透人家的心思?婠婠本來也不忍對你的兩個兄弟動了殺機,可是你看看他們兩個那個煞神般的模樣,似乎要將人家一口吃了似的,人家怎能不認真對待呢。」

  我笑了笑道:「哦,既然是這樣我可以替他們兩個做主,任由婠兒離開,保證他們兩個不動婠兒一個頭髮。」

  寇仲與徐子陵聽我如此一說,剛要開口向我解釋,我卻是微笑伸手橫在了他們的面前,攔住了他們。雙龍見我如此,也只好將到了嘴邊的話憋會了肚子裡,可是心中卻有幾絲的不情願,畢竟他們同段玉成四人也有著深厚的感情。但是他們兩個一向都未曾懷疑過我說的話,於是站回在我的身邊。

  我微笑著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卻見婠婠對我的回答微微的一愣,但這只是片刻的功夫轉瞬即逝,仍舊是眉目之間仍舊是蕩漾著醉人的情意,向我嫵媚的一笑道:「呵呵,冤家今天怎麼轉了性子?以前不是一直都勇往直前毫不畏懼的嗎?為何近日同意人家離開呢。嘻嘻,這樣一來人家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離開了,既然來了怎能如此就會去呢?人家可是從來都沒有好好的想冤家討教過呢。」

  寇仲與徐子陵兩人一聽,心中登時瞭然,情不自禁的相視而笑,知道了我此時心中的想法,乃是以退為進的計策,故意引起婠婠的殺機,讓她忍不住決定先動手,而我們則可以處變不驚,抓住敵人的破綻後發制人。

  我哈哈一笑道:「婠兒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在下也不好駁了婠兒的面子。呵呵,婠兒還不趕快將你的師叔們全都叫出來,否則婠兒一個人恐怕是不行。」

  婠婠卻是絲毫沒有吃驚的神色,嬌聲道:「就知道瞞不過你這個冤家。呵呵,既然這麼想見我的幾位師叔那婠兒一定如冤家的願,只是冤家可不許對我的兩個師叔見色起心,而且不可以對她們痛下殺手喲,她們可都是嬌滴滴的大美人呢。」說到這裡,頓了頓接著揚聲道:「三位師叔還不趕緊出來,在不出來某個等的已經不耐煩了。」

  婠婠的話音剛落,我們三人對面的牆後立時響起了一聲尖戾狂暴的笑聲「哈哈……龍天笑果然名不虛傳,老子的『天心蓮環』今日大成,正要向龍公子討教!哈哈……」說完之後又是一陣狂笑,笑聲響徹雲霄的同時,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牆上爆裂開一個大洞,一個高大的身影從洞口掠起一陣微風,飄然到婠婠的身邊,此人長臉橫肉眼神中充盈的著洶湧的殺氣,嘴角也是掛著讓人捉摸不透絕但卻能讓一般的高手都感到畏懼的笑容,長發微微捲曲,呈波浪一般的披在肩上,黑色的束身錦衣,左右手比上各套有四個精鋼鑄造的鐵環,身後背負一兵寬大異常的黑色巨劍,渾身散發著強大的魔氣,正是陰葵派中最為厲害的長老「魔隱」邊不負。因為祝玉妍同我在一起的消息在陰葵派中也只有個別的人知道,再者我也沒有打算同祝玉妍來收服這些人,並且派中的有些人是萬萬留不得的,留下他們只會對我造成非常不利的影響,因為他們的臭名已經深入人心,所謂「愛屋及烏」我若是收服他們自然也會沾光的,除非他們一直隱藏在暗處,永遠都不見到陽光。

  我心中奇怪,他身後的巨劍大異劍道的正理。要知道劍千百年來都被譽為是百兵之神,其殺傷力是無與倫比的,最大的優點就是輕靈飄逸,讓人抓不到摸不著,對其行劍的軌跡無從入手而達到敗敵致勝的目的,所以劍的最大優勢就是詭秘,因此不管用劍之人劍法如何的正氣凜然,磅礴大氣,但是他仗劍的取勝之道仍舊是靠上「詭秘」二字,只不過比起用劍的小人多了一些正氣,劍法之中沒有那種下流的招數罷了,也可以說是詭秘的光明正大。但說到底還是靠詭秘二字而已。可是再看邊不負身後所背的這柄巨劍,與劍道的輕靈飄逸背道而馳,使用如此巨劍之人不是十足的傻瓜就是在其中有著過人的造詣,而邊不負顯然屬於後者。

  緊隨在邊不負身後的則是兩名看上去年紀只有二十六七歲的豔光四射的女子,身材玲瓏剔透,妖嬈熱火,每一個姿態都隱隱的散發著對一個男性的最大的誘惑力,如同烈火一般的焚燒著你的心,高挺彷彿欲破衣而出的豪乳時刻都勾引著一個男性的目光。修長而潔白無瑕的玉腿毫無保留卻又是故意有所保留的袒露在兩邊開叉的繡花長褂外面,惹起無數的遐想。

  我心中道:這兩個女子大概就是陰葵派中的長老豔魅旦梅與聞采婷,呵呵,真難想像她們兩個也都是六十多歲的年齡了,可是從外表上看來竟然如此的年輕,難道這個天魔秘大法還有駐顏保持青春的功效不成?而且玉妍的年齡比起這兩女也要大上十多歲,可是看起來卻是比她們還年輕十歲,看來這天魔秘大法修煉的功力越高,則保持青春的功效越是顯著。嘿嘿,要是她們能夠將此心法用到現代社會中的美容事業定然定然賺大錢。

  只不過縱然強如祝玉妍的魔功媚術對我也是沒有絲毫的作用,更不用說是比祝玉妍的功力還要差上許多的兩女了,只是我擔心雙龍此時不要被她們兩人的媚術所迷惑才好。於是轉過頭,見雙龍的臉上都洋溢著一片朦朧的痴迷之色,可是瞬間又在他們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絲的清明,心中一笑,頓時知道這只是他們兩個裝出來的假象而已。

  我故意不理邊不負,轉而向旦梅與聞采婷笑道:「兩位大姐果然如婠兒所說的那般豔麗動人,連在下也是為兩位大姐心動。」

  旦梅、聞采婷兩女相視而笑,均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驚喜,聞采婷更是向我秋波連連,澎湃的春情一浪高過一浪的向我湧來,嫵媚的說道:「公子真是懂得欣賞,奴家心中最是喜歡公子這樣英俊瀟灑的公子哥,來,到姐姐的懷抱來,姐姐保證讓弟弟嘗到這個世間最動人的欲仙欲死的美妙。」

  旦梅也是眉目傳情的望向我,有意無意的扭動著自己妖豔玲瓏的身軀,賣弄著誘人的風情,普通的高手面對她此時火上澆油的勾引恐怕早已經忍不住獸性大發,撲上去了。

  而一旁的邊不負見我竟然對他不理不睬,如此的輕視與他,心中不悅,又見一個時辰前還同自己翻云覆雨的兩女在我的面前賣弄風騷,雖然知道這只是魔門媚術,但心中還是有些惱怒,不悅道:「還同姓龍的有什麼好說的,一切手底下見真章!」

  我哈哈一笑道:「說的好!你們兩個收拾這個姓邊的,嘿嘿,三個美人就交給大哥了。」說完率先向三女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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