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獵豔大唐 作者:額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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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ozenki 2012-3-15 17:52:5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4 2559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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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一章 斗雙魅情吻意闌珊

  寇仲兩人見我率先向婠婠三女撲了過去,哪裡還有半分的猶豫當即凝聚自己的功力,向負手矗立當場的邊不負撲了過去。邊不負將寇仲與徐子陵毫無顧忌的向自己撲面而來,似乎根本就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被兩個後生晚輩藐視心中怎能不惱?之聽邊不負冷哼一聲,鎮定自若的站在原地,迅速的將自己的功力凝聚在雙臂之上,只見他的雙臂上的肌肉瞬間便較之先前隆起了許多,左臂擋開寇仲劈面而來的井中月的同時,右臂一拳打向徐子陵的胸口,拳未到而拳風已至,前胸乃是人體數個要穴之所在,是所有人救之所必救之處,徐子陵心中驚訝的當兒,忙迅速的撤回自己的雙手,兩支小臂閃電般的合併在在自己的胸前,剛好勉強的架住了邊不負這凌厲異常的攻擊,只覺得他這一拳絕對不是自己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其中甚和拳法剛柔相濟的道理,剛柔兩股不同的真氣沿著邊不負的拳頭迅速無比的竄入自己的經脈,更是如同撒韁的野馬一般在經脈中橫衝直闖,自己的長生真氣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的將這兩股糾織在一起的天性相剋的真氣分開瓦解。否則自己的這兩條手臂恐怕是要廢掉了,心中暗嘆:邊不負凶名數十年,功力果然高絕非是一般的江湖超一流的高手可比的。

  豈知在徐子陵驚訝的同時,邊不負心中也是震驚不小,由於剛才盛怒之下,為了給寇仲兩人一個下馬威,讓他們嘗到小視自己的惡果,便在這一拳種凝聚了自己八成的「天心蓮環」的勁力。用同等天心蓮環的功力打在無比堅硬的磐石之上,也能一拳將尺許厚的磐石轟的粉碎,更何況是血肉之軀呢?可是大出他意料之外的是徐子陵竟然用自己的手臂硬生生的擋下了他這一拳。邊不負本以為這一拳縱然不能將徐子陵轟成重傷,也必定能夠將他轟的氣血翻湧,甚至是口吐鮮血。可是徐子陵的身體卻是在自己這一拳之威下只是向後退了數步,然後站定了身體。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如同沒事人一般。邊不負忍不住由衷的讚歎了一聲:「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名符其實,有點意思。」

  這是只見寇仲的身體在落地的瞬間,腳尖急速點地,身體又如同離弦的弓箭一般接著反震的力量向邊不負彈射而去,手中的井中月閃閃散發著黃芒,在空中劃過一道淡黃的軌跡,向邊不負直劈而去,口裡同時笑道:「哈哈……邊不負你說的不錯,只是你可就是浪得虛名,一點意思也沒有了,看我這一刀就將你的狗頭咔嚓掉!」

  邊不負聽到寇仲的聲音的心中暗叫不妙,因為他自己的話音剛落,就已經在向徐子陵發動攻擊,因此此時自己的身體已經微微的向前傾斜,雙腳更是已經幾乎離地而起,而寇仲也是看中了他這一點知道他在空中沒有半分回力的空間,於是便想用自己的言語干擾他同時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向邊不負砍出一刀。邊不負在聽到寇仲的喊話之後,幾乎是本能將自己的功力凝聚在自己的兩條手臂之上,想用自己的雙臂來架住寇仲這凌厲的無匹的一刀,倒不是邊不負他狂妄的試圖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來招架井中月的鋒芒,而實在是他沒有任何可以迴旋的餘地,寇仲的攻勢來的太快太猛,想要抽出自己身後的巨劍已經來不及,寇仲的身體彷彿是瞬間移動一般,片刻的功夫已經飛身到自己的近前。

  寇仲此時見邊不負將自己的防護重點完全的放在了頭部,於是大笑一聲道:「邊不負你上當了!」話音剛落,只見井中月刀跡一急轉,刃走偏鋒,在空中高速行進的井中月突然讓人難以相信的來了一個九十度的垂直轉彎,刀身之後的淡黃色的軌跡更是在空中摺疊處一個尖尖的直角,直取邊不負此時無暇顧及的雙腳。

  邊不負大驚失色,一陣凌服切肌的痛楚從自己的腳踝處傳遍自己的全身,直到井中月的刀氣已經接觸到了自己的雙腳之上。不過邊不負乃是成名數十年的高手,自然有他的應付之法,只見的他雙腿迅速的蜷曲,不是蜷曲而是雙腿似乎在瞬間就縮短了數寸,使他的雙腳鬼使神差的避過了寇仲必中的一刀。

  寫起來自然是慢,這前前後後不過是眨眼的功夫而已。

  寇仲心中大驚,邊不負此時所顯露出來的縮骨之法大出他的意料,沒有想到他在關鍵時刻竟然由此奇功保命。可是此時寇仲的嘴角卻是掛著詭秘的微笑。因為他看見徐子陵也在瞬息間發動了對邊不負的攻勢。

  雖然寇仲的這一刀沒有正中目標,但是也將邊不負嚇出了一身冷汗,寇仲的刀法幾乎沒有任何的章法可言,看上去似乎是凌亂不堪,可是自己親臨其境的時候才發現他的刀法簡直如同天馬行空一般,讓人難以捕捉其真正的軌跡。也自然就生出了無從應對的感覺。

  邊不負剛剛長處了一口氣,可是立時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向自己的撲面而來,攻勢之猛,力量之強絲毫也不遜色於自己的九成功力的「天心蓮環」,大驚之下,忙順勢將自己的雙掌伸向前方,與攻向自己頭頂的徐子陵的雙中精準的對在一起,只聽空中「轟」的一聲巨響,徐子陵的身體向後飛去,而邊不負的身體則是借勢騰空而起,巧妙的避開了後面緊隨而來的寇仲的第二刀,身體輕飄飄的落在了數丈開外的地方,對寇仲兩人怒目而視,眼睛似乎要噴出火焰來。

  這一切的攻擊於防守只不過是發生在瞬間的事情,快到我只是躲過了旦梅的一掌於聞采婷同時攻向我的兩腳。而她們身後的婠婠卻是一直都沒有出手。

  旦梅與聞采婷的攻擊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沒出一擊都會挾驚雷之勢,手腳的四周尺許的距離之內有一種巨大的吸力,牽扯著我的每一個動作,只可惜她們的功力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弱了,跟不就不足以對我產生任何的影響。

  我在躲避兩女攻擊的同時,笑道:「兩位大姐可真是肯賣力氣,竟然能夠恨下心來對我這個英俊瀟灑的讓你們心儀的男子動手,不過在下到真的很讓兩位大姐的粉拳給在下捶捶背呢。呵呵,看兩位大姐出神入化的媚術,想來這服侍男人一定是你們的拿手好戲。」

  旦梅聽後咯咯的一陣姣笑,身體一個旋轉,然後接著旋轉的產生的強大的衝擊力甩出兩掌,分取我上下兩處要害,招式陰險而毒辣,務必求一擊而視對方失去戰鬥的能力或是取了對方的性命,偏偏在做這些攻擊的時候嘴中還一副春情蕩漾的說道:「呵呵,既然弟弟由此興趣姐姐怎能不從了你的心願呢。來,弟弟乖乖的站著別動,姐姐保證讓你享受到從來沒有過的舒服。」

  我哈哈一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身體向後微微的一錯,雙手閃電出擊,將旦梅的雙手握在了手中,然後身體凌空一個反轉,魁偉的身體直接從旦梅的頭頂翻到她的身後,這樣一來旦梅的雙手就自然的被我扭到了她的身後,同時我的身體則是緊緊的貼著她粉嫩的後背,用自己的身體將她扭在身後的雙手擠壓在我的前身與她的後背之間,騰出我自己的雙手在她的豐臀上摸了兩把之後雙手緊緊的摟上她的小蠻腰,在她的耳邊吹氣道:「嘿嘿,沒姐真是懂得如何心疼我,竟然主動的對在下投懷送抱,呵呵,在下今天的豔福可是不淺。」旦梅心中惱怒,臉上卻是依舊笑顏如花的嬌聲道:「弟弟身上的陽剛之氣可是令姐姐陶醉呢。」口中雖然這樣說著,可是她修長的雙腿猶如柔蛇一般的折過自己的前胸,向我的面們踢來。我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沒想到姐姐還能手腳並用呢?」然後身體迅速向後倒去,腰部彎曲幾乎成九十度,同時將她的身體拋向了正在向我的後心攻擊而來的聞采婷,當然在將她的身體拋出去的同時,我的雙手狠狠的在她高聳的胸脯上捏了一把,旦梅一聲驚呼,大概是我用的力氣太大了。

  聞采婷此時的雙掌已經拍了出去,眼見即將拍到我的後心,可是眼前卻是突然的失去了我的蹤影,取而代之的則是旦梅的身體,此時想要收回自己的雙掌依然來不及了,心中大呼不妙的時候,眼前突然的一花,我的身體再次出現在了她與旦梅之間,右手接住了旦梅的身體,而與同時聞采婷凌厲的雙掌已經拍在了我的胸口之上。聞采婷心中頓喜,暗忖我這十成功力的一掌縱然是數寸厚的精鋼也能擊穿,更不用說是你的血肉之軀了。心中正在得意的時候,卻驚奇的發現我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痛苦的表情,嘴角依舊是掛著迷人的笑容。我將抓在手中的旦梅的身體,拋向俏立在一旁的婠婠,然後以同樣的方法將聞采婷的雙手擰到了她的身後,身體像剛才那樣緊緊的貼著聞采婷誘人的胴體,身體清晰的感覺到了她粉背肌膚的彈性以及身體上散發的輕微的女性特有的香味,兩手自然在她的身上揩油。聞采婷心中一驚,本能的在我的懷中掙紮著,可是不管怎樣掙紮都始終擺脫不了我鐵箍一般的雙臂,更是猶如故意的在向我做這挑逗性的動作以及勾起我原始的慾望。

  我稍稍的側過臉,貼著聞采婷的俏臉笑道:「聞姐姐身上的香味比旦姐姐的香味更是令人沉醉呢。聞姐姐是不是看小弟與旦姐姐剛有過肌膚之親而心生妒意,所以熬不住寂寞的芳心特地來向小弟投懷送抱,也好,小弟做事一向公正不偏不袒,當然也要讓聞姐姐一親芳澤。」說完,將聞采婷的俏臉扭過來,狠狠的吻上她的香唇。

  這時旦梅的聲音重又在我的耳邊響起,仍舊是嗲聲嗲氣,說不出的銷魂嫵媚,聲音中似乎有一種異常的能量的波動能夠喚起對異性的衝動「弟弟只是在我的耳邊吹吹風罷了,可是卻是同聞師妹吻的那麼情深意重,還說一向公正?哼,分明就是偏向聞師妹,弟弟是不是嫌棄姐姐沒有師妹那麼漂亮呢?姐姐不依,弟弟也要親我一下才可以。」旦梅口中飽似醋意的嬌嗔著,但是手腳上的動作可是絲毫沒有停歇怠慢,豎指成抓,快若流行,殺氣肆意的向我 的後心抓來,手掌之間隱隱可見淡淡的黑氣,眼神中也是閃爍著駭人的藍芒。可見她這一抓已經實是已經凝聚了她畢生的功力,似是務必要一擊將我斃命。

  若是突然有一個外人從這裡經過的話,一定會被現在的情景弄的稀里糊塗的,聽我與兩女的對話而產生的第一個念頭肯定認定我與兩女是親密的情人的關係,而且兩女似乎還是因為醋意而大打出手,可是哪裡會想到,兩女嘴中對我打情罵俏的同時,手腳的動作卻是時時刻刻都想取我的性命,招式陰險毒辣專攻我的周身要害大穴。

  我心中亦道:魔門的心法武功當真是詭異,絲毫沒有將男女之間的那種情愛放在心上,上一刻你可以是我的情郎,下一刻你也許就是我必殺的敵人,其間絲毫沒有半分的感情,如此的心法武功不被世俗中人稱為魔道才怪。而我之所以與兩女打情罵俏雖然有那麼一點點挑逗兩女的意味,但是更主要的目的則是擾亂兩女的心境,她們想對我施用媚術,而我這樣做法便是想兩女展示出她們的媚術對我起不到絲毫的作用,就如同一個已經裝滿清水的杯子,無論在怎麼裝水都會溢出一般。而媚術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施術之人在對人施用媚術的時候,一旦自己的媚術被別人所破,那麼自己的心中會烙印上對方的身影,永遠也揮之不去,而自己也會對此人情根深種。

  我哈哈一笑,雙手又在聞采婷的雙乳之上揉捏了一陣之後,才松開自己的雙手,然後不理面紅耳赤呆立在原地的聞采婷,哈哈一笑,身體突然離地而起,不推反進的迎上旦梅的雙掌,就在旦梅驚愕的時候我已經在在瞬間從進了她的兩手之間,身行如鬼魅一般,瞬間不但瓦解了旦梅的攻勢,反而與旦梅撞了一個滿懷,牢牢的將旦梅擁在了懷中,狠狠的吻上她的朱唇,旦梅微微的一驚,想若避開已然不及只得被我吻個正著,同時她的雙手回撤依舊抓向我的後心,同時膝蓋猛的向我的下身要害撞來,但是臉上卻依舊是嫣然留戀的向我微笑著。我哈哈一笑,魁梧的身體突然的消失在她的視線中,手指同時隔空一彈,一道陰柔的勁氣點在了她的穴道之上,使她的身體動彈不得,但她仍舊有說話的能力。

  這是轉過身,哈哈一笑向聞采婷笑道:「為了不讓旦姐姐再說小弟偏心只好委屈聞姐姐了,嘿嘿……」然後施用同樣的手法將聞采婷點在原地。

  而聞采婷與旦梅則是微微的一愣,泛起一朵在她們臉上罕見的紅暈,然後轉過臉目不轉睛的看著婠婠。這所有的動作也只是在瞬間完成,前後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我不但破去了旦梅與聞采婷兩女的媚術,更是輕而易舉的將她們兩人制服。

  婠婠此時心中微微的一驚,我的強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旦梅與聞采婷兩女的功力如何她是再清楚不過了,比起自己雖然差上一截,但是若是想讓自己在百招之內對付其中的一女到太困難,但是若是同時對付兩人則是難比登天,更是不能像我這般在談笑間就輕而易舉的將兩女制服。此時我在她心中的身影又清晰了一分。

  而此時寇仲、徐子陵兩人也沒有閒著,與邊不負相鬥甚烈,而且日趨上風。

  只聽婠婠嬌媚的一笑,向我嬌聲道:「冤家真是厲害,竟然能夠如此輕鬆的制服人家的兩位師叔,人家心中對你歡喜的緊呢。」口中這樣說著,身體微微的晃了一下,赤腳點地,身體如同風中的一片樹葉一般輕飄飄的向離她最近的旦梅飄去,看似非常的緩慢,可是我卻是清晰的知道那不過是給人的一種錯覺罷了,她的這一晃已經用上了天魔秘大法中的精髓武學「天魔分身」,其實她的真身早已經行到了旦梅的身邊。

  我雙目綻放異彩,牢牢的將婠婠的真身鎖定,口中同時笑道:「婠兒還是收回你的『天魔分身』吧,這種分身對我沒有任何的作用,而且對你元氣的損傷極大,因為你現在還沒有達到天魔秘大法的最高境界,對你以後的修為百害而無一利。」

  婠婠輕柔的嬌笑了一聲,含情脈脈的說道:「還是冤家對奴家最好,事事都知道為人家著想呢。」說完,分身在空中消散,婠婠則是向我嫣然的一笑,然後伸出手拍在旦梅的後背之上,想來她是想利用自己的功力衝開旦梅被制的穴道,使她恢復行動的能力。可是令她吃驚的是自己的天魔真氣到了旦梅的經脈之中之後,卻是被一股莫名的氣旋將她的天魔真氣分解,心中登時醒然,想起了我給她療傷提升她的功力的時候正是用同樣的氣旋瓦解了她的真氣,心下索然放棄了替旦梅解開穴道的念頭。

  我微笑著看著婠婠道:「婠兒能夠知難而退是最好不過了。呵呵」

  婠婠躬身用手輕輕的撫了撫真絲褲腳,動作說不出的舒展嫵媚,赤腳上依舊白璧無瑕,讓人看了便生出一種無以傾訴對她的喜愛之感。就在婠婠躬身的那一剎南,由於她上身的彩絲短衫清透,脖莖處的衣領岔口較為的寬鬆,淨白如雪的胸脯,異常堅挺高聳的雙峰,此時卻是輕鬆自然的垂在她的胸脯,白璧之上的兩顆分紅的寶石綻放著迷人的光澤。我心中的確是陶醉了,但是並不是那種迷失了神志的痴迷,而是純粹的對美好事物的一種從精神上的追求與欣賞。

  婠婠彈掉了裙角的灰塵,緩緩的站起身來,婀娜多姿的望著我,笑顏如花的目光中卻是仍舊讓我看出了她心中的驚訝,因為她看到了我的臉上雖然滿是陶醉的神色,可是目光中卻依舊是清明慧智。婠婠心中大呀,其實她這個動作是故意做給我看的,憑她現在的功力裙角之上又怎麼會有任何的灰塵?她的這個動作之中其實已經運用上了天魔幻媚的心法,就是想迷惑我的神志,此時見了我的目光知道自己百試不爽的天魔幻媚對我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我看了看精靈一般豔麗的婠婠,笑道:「婠兒現在心中是不是不服氣,想對你的意中人動手呢?」

  婠婠嫵媚的白了我一眼,嬌聲道:「意中人?嘻嘻,你這個冤家到是懂得占人家的便宜。不過呢,婠兒一直都想向你這個冤家討教呢,不過婠婠只想向冤家討教一招,嘻嘻,冤家小心了。」婠婠說完,凝聚自己的功力於兩手之上,身上的衣衫開始緩緩的在空中飄動著。以婠婠的腳跟為中心,四周的青草向四周傾倒,灰塵彷彿是被強大的氣流衝擊著一般是的,波浪翻滾著向四周散去。婠婠的兩手之上已經漸漸的彙聚成了一個閃爍著黑色光芒的光球,這個光球只是她天魔真氣壓縮凝聚而形成的,與我的黑芒的形成物質有著質的不同,威力自然與我的黑芒有著天淵之別,但是婠婠的這個天魔場的威力對於這個空間來說已經是厲害異常的功夫了。

  我微笑著看著婠婠的每一個動作,對我來說那都是一種美的享受。這時只見婠婠兩手的小天魔場已經在胸口合成了一個更大的天魔場,只見婠婠本來深邃的眸子中閃過著耀眼的紫光,這正是婠婠將功力提升至極限的表現。突然,聽婠婠嬌喝一聲,赤腳點地,身體騰空而起,雙手高過頭頂,巨大的天魔場向我的胸口砸來。

  我依舊是鎮定自若的看著她。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婠婠十成功力的一擊盡數拍在了我的胸口之上,可是讓婠婠吃驚的是,我卻是依舊沒事人一般的微笑著看著她,天魔場的黑色光蘊慢慢的在握的胸口消失不見,我則是握住婠婠的無瑕的玉臂,將她擁在我的懷中,我托起她的下顎沒有徵求她的任何同意,便吻上了她的朱唇。本以為她會在我的懷中掙紮,可是婠婠卻是出奇的安靜,雙手纏上我的脖莖,朱唇輕啟,香舌傾吐,伸到我的口中與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臉上蕩漾著誘人的紅暈。就在我的手剛要觸及她的酥胸時,她卻是像風一般脫出了我的懷抱,羞澀嫵媚的向我嬌媚道:「你這個冤家得寸進尺,已經吃了人家的想舌還想占人家的便宜!嘻嘻,不過這可是婠兒第一次與男子有過肌膚之親哩。既然冤家與婠婠有了親熱,心中就不可以在想著其他的女子,呵呵,否則人家會恨死你的喲。」說完,又向我春情嫵媚的一笑,飄然而去。

  我心中感嘆,婠婠心中對我的愛意明明已經戰勝她心中的那種恨意,可是她好強的性格注定她心有不甘,而婠婠離開時說的話也正是她留下的一招,她知道我的身邊已經有了很多的女子,這些女子的姿色氣質雖然不再她之上,但是也是毫不遜色於她,而且知道我心中對這些女子充滿了愛意。斷然不會因為她而放棄她們的,所以她就故意留下了這句話,目的是來警醒自己也是想借此減輕我她心中的地位,呵呵,也可算是與我的另一種形式的較量。

  這時還被我點了穴道的旦梅嗔怒道:「咯咯……人家都已經走了,還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快點將我們兩個的穴道解開。」

  我向她們兩人笑了笑道:「解開你們的穴道也可以,不過每個人都要讓我在你們的酥胸上摸上幾下,嘿嘿,否則我不是白白的浪費了那麼多的力氣將兩位姐姐留下了。」

  兩女心神一蕩,剛才被我投捏酥胸的那種銷魂蝕骨的感覺再次湧上了心頭,自己的身體情不自禁的有些燥熱起來,將好不容易才聚斂起來的真氣再次沖散的無影無蹤。

  聞采婷輕柔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只要弟弟願意,姐姐的身子就是立即給了弟弟也是毫不猶豫呢。咯咯……」

  我心中暗道:這兩女縱橫江湖數十載,媚術已經爐火純青,此時此刻雖然被我破去了她們的媚術,但是兩人一直都沒有放棄重整旗鼓的機會。我嘆了一口氣,隔空兩指,點開她們的穴道,輕聲道:「兩位請吧,龍某就不再留兩位了。」

  旦梅與聞采婷相視一眼,嬌笑一聲翻身躍上牆頭,轉過身來對我笑道:「弟弟可一定要好好的保住自己的性命等姐姐回來看你喲。」說完,又向我嫵媚的一笑,學婠婠般飄然而去。

  邊不負見婠婠三女先後都已經離開,此時也是無心戀戰,不但如此,他也是越打越心驚,自己的天心蓮環還有兩招便用盡,自己此時亦一身大汗,雖然已經將兩人打的吐血,可是兩人反而使越戰越勇,勁氣也是越來越強,好幾次自己手中的巨劍險些脫手。知道此時再不走就走不掉了,於是哈哈一笑道:「今日饒你們兩人一命!」說完,又是穿牆而出,瞬間就逃的無影無蹤了。

  我笑了笑道:「邊不負這手逃跑的功夫比起石之軒的幻魔身法絲毫不顯得遜色。」然後轉過頭看了看嘴角依舊掛著血痕的雙龍道:「你們兩個切不可坐下休息,活動一會之後再互用自己的真氣為對方療傷,這樣能夠讓你們的身體清晰的記得你們現在的感覺,對你們兩人以後秀為的增進有利無害。」寇仲與徐子陵對我的話深信不疑,欣然允諾。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18
第二章 掩悲憤酒樓遇軍師

  等寇仲兩人療傷完畢之後,卻見他們兩個人的眼睛中神光更盛以前,我笑了笑道:「呵呵,恭喜你們兩個的功力又是更進一層,以後縱然是單獨的隊上邊不負也足有一拼之力。」

  寇仲與徐子陵看了看我,笑道:「呵呵,這是要多虧大哥的以戰養戰之計,否則我們兩人也不會在每戰之後都會有不同的進步。」

  我向他們兩人笑道:「你們兩人切不可驕傲,如果我沒有猜度的話,今天邊不負並沒有拿出他的十成功力與你們兩人相鬥,他的天心蓮環尚有最厲害的兩招沒有使出來,下次你們兩個對上他的時候一定要十分的小心。」

  寇仲兩人點了點頭,我們三人邊走向房內寇仲邊向我問道:「大哥怎麼會突然的出現在這裡?」

  我向寇仲笑道:「李秀甯離開酒樓之後我就到你們房間去找你們,夥計告訴我你們三人已經離開了酒樓,所以我就猜測你們兩一定是來這裡找段玉成四人,擔心你們兩人做出什麼事來,於是我便急急忙忙的趕來這裡。」

  徐子陵遲疑道:「怕我們兩個做出什麼事來?大哥何出此言?」猛的醒悟道:「難道大哥知道玉成四人的去向?」

  我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寇仲見他此時也是聚精會神的聽著,等著我的回答。我沉聲道:「其實段玉成四人在到達洛陽的時候就受到了洛陽幫幫主上官龍的摔眾攻擊,石介於麻貴當場戰死,包志複重傷被擒,只有段玉成一人負傷逃跑,可是最後還是沒有能夠逃過敵人的魔掌,至於他後來的去向我一會再向你們兩說。比起來,包志複較壯烈犧牲的石介麻貴更要悽慘,他被上官龍嚴刑拷打出一切之後,被上官龍捏碎喉嚨而死。」

  「上官龍!我寇仲在此立誓必定親自用我手中的井中月斬下你的狗頭!」寇仲忍不住心中的悲憤,大吼了一聲,雖然與石介四人相處的時日不多,但是他們之間已經有深厚的感情,親如手足,故而寇仲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有多麼的悲痛。

  而徐子陵則是拍了拍寇仲的雙肩,眼中噙著淚水,嘴中沒有說一句話,轉過頭向我問道:「大哥現在還是說一下段玉成的去向吧。」

  我看了兩人一眼道:「段玉成現在雖然活著,但是他的具體去向我也是不得而知,只知道他已經被大明尊教選作了教中原子的候選人之一,而這個上官龍也是大明尊教的人。」

  寇仲與徐子陵聽到段玉成依舊活著,不由得長出一口氣,雖然不知道他的去向但是至少他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聽到大明尊教這四個字後,雙龍心中奇怪於是向我問道:「大明尊教是什麼教派?以前怎麼沒有在中原聽說過?」

  我道:「大明尊教本來是西域的一個教派,在那裡有著龐大的教眾,此次前來中原的一個目的是為了追殺石之軒,還有就是他們也想在混亂的中原插上一腳,在中原站穩腳跟。估計上官龍在大明尊教的地位不低,而他也只是大明尊教派到中原的一個棋子而已。」說到這裡,我頓了頓,接著向寇仲兩人說到:「我有一件事要與你們兩個商量。」

  徐子陵愣了一下,向我說道:「大哥請說就是,我們兩個一定聽從大哥的。」

  我笑了笑,欣然道:「大哥只希望你們兩個現在暫時不要找上官龍的麻煩。」

  寇仲神情一呆,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心中奇怪向我問道:「大哥為何這麼說?這個上官龍是不是對大哥的洛陽計劃有著很重要的作用?」寇仲剛才也只是一時氣憤,才使得自己被怒火沖昏了頭腦,說出了剛才的話,上官龍的洛陽幫在洛陽勢力龐大,如果貿然的將上官龍殺掉,對我對洛陽勢力的掌握極為的不利,會使本來已經混亂的洛陽形勢更加的撲朔迷離,更有可能被趙德言這些潛在的實力所利用。

  我向寇仲點了點頭,道:「不錯,雖然我現在沒有即成的計策,可是心裡總覺得他對我們還有一些用處,再留他一些時日說不定對我們有意想不到的收穫。而且大哥答應你,等到我們掌握洛陽之後,這個上官龍一定留給你們兩個,讓你們為石介三人報仇。」

  寇仲長出了一口氣道:「大哥說的對,我剛才聽大哥說這個上官龍是大明尊教的人之後也有一種朦朧的感覺,上官龍的洛陽幫對我們說不定有重要的幫助,所以我當然同意的大哥所說的,先讓他多活幾天,等我們大計得成之後再親手把他除去!」說完站起身來,右手在井中月上摩挲了幾下,井中月似乎也感覺到了寇仲此時的心情,在他的手中綻放出絢麗的黃光,整個房間瞬時亮堂起來。

  我向寇仲與徐子陵笑道:「走吧,已經接近晌午我們到現在可是還都餓著肚子呢。」我的話音剛落,就聽寇仲的肚子咕嚕的叫了一聲,寇仲尷尬的摸了摸肚子向我和徐子陵笑了笑。我與徐子陵也是相視一眼,開心的大笑起來。

  我們三人離開了秘密巢穴,在洛陽的大街上隨便的找了一家酒樓坐了下來,隨便的點了些酒菜,寇仲早已經狼吞虎嚥的大吃大喝起來。我與徐子陵則是搖頭苦笑。

  這時,突然從門走進來四個錦衣大漢,為首的一人身體十分的結實硬朗,後面三人的穿著打扮與我第一天到達洛陽時教訓的那幾個洛陽幫的幫眾一模一樣,心中登時瞭然這些乃是洛陽幫的抓牙,為首的那名男子看來應該是洛陽幫的一個頭目。緊隨在他身後的三名洛陽幫中的一人指著坐在屋角的一名白面書生,同他耳語了幾句,只見這名頭目點了點頭,然後闊步的向那名書生走去。

  我向徐子陵與寇仲兩人小聲的說道:「你們兩個有沒有注意到剛剛走進來的這四名男子?他們就是洛陽幫的人。不知道那名書生是誰,為何會惹上洛陽的人。」

  寇仲聽到「洛陽幫」三字之後,殺氣微現,狼吞虎嚥的動作也是稍稍的頓了頓。但仍舊是忍住沒有爆發出來。我則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讚賞。

  此名頭目年紀大約四十許間、唇上留著兩撇鬍子。他毫不客氣地在那名書生對面坐下,目露凶光的道:「小弟陳朗,乃洛陽幫玄武堂香主,這位朋友三天來一直都在查探我們的事。請問朋友是那條線上的人?」

  書生面對對面的四名目露凶光的大漢依舊是面不改色,將端在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正色說道:「在下只不過一介書生,又怎敢惹上在洛陽城中之手遮天的洛陽幫呢。在下可是對你們那些偷雞摸狗見不得人的事情沒有一點興趣,幾位莫不是看走了眼吧。」

  陳朗身後的三名大漢聽到書生的話之後勃然大怒,罵道:「你這個臭窮酸,大爺看你小子是活的不耐煩了,竟敢在洛陽撒野,小心老子扒了你的皮……」

  陳朗打斷揮了揮手,阻止了身後的罵聲,然後冷冷的向書生說道:「虛行之,不要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洛陽乃是我們的地頭,我們幫主有請虛先生,請先生隨我們走一趟吧。」

  「虛行之!」我心中驚喜,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這個小說中一流的軍師天才。但是表面上我仍舊是不露聲色,神色自然而寫意的喝著我手中的酒水。

  虛行之聽到對方道出自己的名字之後也是微微的一驚,但是很快的就恢復了鎮定的神色,抬起頭毫無畏懼的迎陳朗可以殺人目光,冷然的回答道:「在下與上官幫主素未謀面,沒有絲毫的交情,請恕在下沒有時間奉陪了。告辭。」虛行之說完,站起身來,就要離開,可是陳朗深厚的三名大漢則是迅速的堵住了虛行之的去路。

  陳朗冷笑道;「虛先生真是不知好歹,在洛陽城中還從來沒有人敢拒絕我們大龍頭的召喚,在下奉勸虛先生還是識趣一寫的好不要逼在下動手,否則虛先生到時候可就有的苦頭吃了。」

  周圍的食客此時間到陳朗等人的架勢,知道此處馬上就會有一場架要打,紛紛將自己的酒錢留在酒桌之上,然後誠惶誠恐的離開酒樓。偌大的一間屋子,霎時間已經走的精光,掌櫃的與店夥計也都躲了起來。洛陽幫在洛陽城的惡名可謂是盡人皆知,專橫跋扈,無奈上官龍此人與王世充關係密切,故而在城中可謂是呼風喚雨,旁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大家唯有避之一途。

  虛行之剛要反唇相譏,這時就聽一個洪亮的聲音在酒樓中響起「你們洛陽幫倒是狂妄的很,真的以為在洛陽城中就沒有人能夠懲治你們嗎?」

  陳朗聽到竟然有人敢管洛陽幫的事情,有些驚詫,冷笑一聲,同幾名大漢一同轉過身來,冷冷的向我們三人望來。

  而我與雙龍則依舊是鎮定自若的坐在酒桌旁,自酌自飲,臉上儘是對陳朗等人的蔑視。還未等陳朗開口,我接著說道:「在下龍天笑,對虛先生仰慕已久,不知道虛先生可否賞光同在下喝上幾杯呢?」

  虛行之聽到我的名字,眼睛頓時一亮,爽朗的一笑道:「原來是龍兄,在下久仰龍兄的大名了,近日終於得見。」說完,撥開擋在自己身前的三名大漢,走到我桌旁欣然坐下,然後看了看我身邊的兩人,笑道;「在下觀龍兄身邊的這兩位小兄弟氣宇軒昂,隱隱迸發著龍虎之姿,想來定是龍兄的兩個結拜兄弟,寇仲與徐子陵了。」

  陳朗等人此時聽到我的名字,心中也是一驚,心道:此人可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惹得起的,於是向我拱手道:「在下久聞龍公子大名,小弟改日再行拜會。」說完,向身後的三人輕聲的說道:「走。」然後向我微笑著離開了酒樓,他身後的三名大漢聽到我的名字之後早已經鬥志全消,能夠殺死晁公錯的人又豈是他們這些小角色惹得起的,此時聽到陳朗的話哪還有半點的猶豫,緊緊的跟在陳朗的身後離開了酒樓。

  寇仲冷冷的瞥了一眼陳朗離去的方向,說他對洛陽幫的人沒有仇恨那是騙人的,若非是為了大局著想,以寇仲的性格恐怕早已經衝了上去將陳朗等人殺了。

  子陵現在雖然沒有表現出像寇仲那般的冷然的悲痛與憤怒,可是我知道他心中的悲痛之情絕對不亞於寇仲,只不過他的性格屬於那種不喜歡將自己的悲痛掛在臉上的人,除非是親如手足的兄弟,要麼死觀察入微的高手,否則很難在他的臉上找到他心中真正的想法的。

  我向身邊的虛行之詢問道:「虛先生怎會與洛陽幫結怨?」

  虛行之苦笑了一下,然後看向我說道:「說來話長,在下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惹上的上官龍,此地非是談話之地,如若龍兄不嫌棄的話,請到寒舍一敘如何?」

  聽了虛行之的話,我爽朗的一笑道:「呵呵,虛先生客氣了,在下可是求之不得,只怕叨擾了虛先生。」

  虛行之微笑著站起生來,向我們三人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後,陪同我們三人一起來到了他的思世居走去,房間中的擺設幾位的簡單,只有必須的台椅幾架等物,物件雖然不多,但可看得出主人的生活並不乏味,這些擺設都是被主人擦的干乾淨淨一塵不染,而且合理有序的擺放在房間的中的各個角落。徐子陵向虛行之笑道:「虛先生的生活倒是十分合我的意呢,呵呵,若是這間屋子是蓋在青山綠水之間就最妙了。」

  虛行之笑了笑,將我們三人讓進房間內,四人圍坐在桌旁。虛行之才將他與上官龍結怨的各種原由像我們三人細細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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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探誠意許共圖天下

  虛行之看了看我們三人,臉上流露出了一種對痛苦回憶的悲慼,聲音有些沉重的說道:「往事不堪回首,其中的悲痛之處我也就不再向各位祥說,總之我與陰葵派仇深似海,所以我就千方百計的查探有關於陰葵派的一切。我在竟陵有一次偷聽兩個秘密接觸的陰葵派的妖女的時候,隱隱的聽到了上官龍三個字,直到上官龍乃是洛陽幫的幫主,而且聽她們兩個的語氣其中一名妖女乃是要帶信予上官龍,所以如果我估計的沒有錯的話上官龍即使不是陰葵派的人也應該與陰葵派有這密切關係。」

  徐子陵皺眉道:「如此說來虛先生並沒有與上官龍的洛陽幫發生過直接的衝突了?」

  虛行之又仔細的想了想,然後肯定的向徐子陵說道:「我行事一向是謹慎小心,絕對不會招惹其他的勢力的,因為小的功夫並不能夠自保。所以小弟對洛陽幫這樣在洛陽專橫跋扈的幫派避止還來不及又怎麼會主動的招惹他們呢?」

  寇仲唏噓道:「要我看,虛先生那晚的偷聽一定是被陰葵派的人發現了,既然陰葵派與上官龍有關係,她們大可讓在洛陽勢大的洛陽幫將你除去,這樣也可以安上官龍的心。而且虛先生剛才說的也有一半是對的,這個上官龍的確是與陰葵派有著密切的關係,他是大明尊教的人與陰葵派乃是合作的關係。」

  虛行之聚精會神的聽著寇仲的話,當聽到他又可能已經被陰葵派發現時不由得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當聽到「大明尊教」這四個字的時候,失聲驚呼道:「大明尊教?他們不是遠在西域嗎?怎麼會出現在中原?哦,我還真是苯,現在中原亂作了一團,大明尊教又是一個野心不小的教派自然會看上中原這塊肥肉。」

  寇仲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向我看了看,見我對他笑了笑知道並沒有在意他同虛行之說出上官龍的身份,其實我心中還在讚賞寇仲機靈,從我在酒樓中對虛行之的拔刀相助就看出了我一定是想收服虛行之的心,於是就故意向虛行之透露了上官龍的身份,取得他的好感。

  我向虛行之奇道:「虛先生果然是博學之人,竟然對大明尊教也如此的瞭解。」

  虛行之向我擺了擺手,笑答道:「龍爺說過獎了,因著家族以前生意上的關係,在下自小就經常隨父親跑塞北西域一帶,對大明尊教瞭解談不上,但是至少也是有所耳聞,此教的名氣在中原雖然陌生的很,但是在西域可是鼎鼎有名。」

  我聽了之後點了點頭,凝視著收中的茶杯沉思了片刻之後,突然抬起頭來想虛行之問道:「虛先生乃是才智之人,在下有一事向虛先生請教,不知道虛先生怎樣看待慈航靜齋為何氏璧選明主之事?」

  虛行之微微一愣,看了看身邊神態自若的寇仲與徐子陵兩人,見他們兩個都是自顧自的低著頭品著自己手中的香茗,似是沒有聽到我對他的詢問一般,其實我問的這個問題本應該出自向王世充這樣手中握有重兵而割據一方的霸主才對,因為能否得到何氏璧則是關係著他們的生死存亡,而我現在雖然如日中天,但是在其他人看來我只過是一個名震天下的高手罷了,絕對不會將我同爭霸天下聯繫起來,故而虛行之初聽到我向他詢問的這番話語之後才是感到有些突然與吃驚,愣了片刻之後,見我的目光中沒有半分的玩笑之色,心中登時凜然一股沉寂了多年的火焰在心中重新熊熊的燃燒起來,神目如電的看向我,鄭重的回答道:「什麼選取明主?哼,以我看她慈航靜齋只不過是為已經選好的扶植對象造勢而已,在下雖然對魔門仇深似海,但是心中卻也是十分的佩服魔門在這方面的行事作風。單說借爭霸天下而與慈航靜齋相較量的這件事上,魔門的做法就遠勝於慈航靜齋,至少每一個人都在為這件事做出自己最大的努力,貢獻自己最大的力量,而魔門也是傾兩派六道之力全部的投入到了這場紛爭當中,雖然他們個人都是陰險毒辣,但是這件事卻是無可厚非。而慈航靜齋卻是大言不慚的自詡為天下正宗,白道的領袖,更是強大自己的意思說成是為天下請願,誰若是敢站出來反對就說誰是不顧天下百姓的死活,哼,十足的偽君子的醜陋本質。偌大的一個慈航靜齋卻只派一個師妃暄到江湖上搞風搞雨,而其他的人責是像縮頭烏龜一樣的縮在殼中,哼,什麼東西!我虛行之最是看不過這種枉自尊大的虛偽,我就不相信他慈航靜齋真的就能代表天下!」虛行之越說越是氣憤,說到最後兩句的時候更是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將桌子上的茶杯震翻,茶水灑了滿桌,沿著桌角連珠一般的滴落在地上。

  我與寇仲、徐子陵聽完虛行之的「大放厥詞」之後,則是愣愣的看著他,心中驚訝,沒想到虛行之這個看起來像女子的柔弱書生竟然也由此火爆的一面,更是沒有想到他竟然對慈航靜齋如此的不滿,我心中一喜。

  虛行之一掌拍在桌子上之後,就已然醒悟發現自己的失態,有見茶水灑滿了桌面慌忙找來抹布將桌面擦拭乾淨,此時見我們三人都是有些驚愕的看著他,不由的有些尷尬,臉色微紅。

  等虛行之落座之後,寇仲嬉笑著搭上虛行之的肩膀同他笑道:「嘿嘿,虛先生究竟是否飽讀那些迂腐儒學書籍的書生呢?呵呵,竟然也有如此火棒的一面。嘿嘿,不過這可是大合我寇仲的脾氣,來,為了我們兩個人脾性他娘的如此的相同,幹了這杯……茶!」說完端起茶杯就要一飲而盡,卻發現其中的茶水早已經灑光,只得尷尬的笑了笑。

  虛行之笑著重又為寇仲以及我與徐子陵添滿茶水,然後目不轉睛的望著我道:「龍爺是否打算揭竿而起與天下群雄一較長短呢?若龍爺果有此意的話,我虛行之願誓死追隨龍爺左右,效犬馬之勞!同時也不枉在這人世上走上一遭!」

  寇仲大笑一聲道:「虛先生果然也是個性情豪爽之人,嘿嘿,就為此我們也應該喝上一杯!不知道這裡有沒有酒?」

  虛行之笑道:「家中則可無酒,等我取來便是。」說完站起來剛要離去,卻是被我攔下。

  我示意虛行之坐下,然後微笑著看著他說道:「虛先生的豪爽龍某甚為的欽佩,在下確有起事之意,而從在下看到虛先生的第一眼起就已經動了招攬的念頭,因在下看得出來先生所學可比諸葛。而虛先生肯同在下一同開創天下大業可謂在下的福分,只是在下有現在還不能答應先生,因為尚有一些隱晦沒有同先生說明,請先生三思之後再做決斷。」

  虛行之聽了我的話之後微微一愣,緩緩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然後疑惑的看向我說道:「龍爺請講。」

  我向他說道:「實不相瞞,在下其中的一個身份乃是聖門聖極宗的新一代的聖帝,而陰葵派的尊主『陰後』祝玉妍此時已經成了我的妻子,陰葵派中的部分實力此時已經歸屬到了我的旗下。先生與聖門有著血海深仇,故而在下請先生三思而後行。」

  我說完之後,方見頓時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靜,寇仲與徐子陵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都是正襟危坐的看著虛行之,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而虛行之臉上原本暢意的笑容此時已經在片刻間凝固,神情呆滯的看著我,這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突然了,絕對沒有想到我的身份竟然是魔門的新一代的邪帝。

  而我則也是靜靜的品著收中的茶水,沒有去影響虛行之的思考。

  良久之後,虛行之嘆了一口氣,然後抬起頭來向我問道:「龍爺真是坦率之人。在下只是想問下龍爺以後將會如何做?」

  我笑了笑,知道虛行之是在問我以後將如何處理魔門中的事務,於是我正色道:「魔門經過千年的時間,他們的惡名在天下人的心中早已經根深蒂固,無從更改,但是我會努力而為之。以前他們的所作所為我已經是無能為力,但是至少在我掌握的這部分魔門勢力當中敢保證以後斷然不會再出現如此滅絕人性的惡行,一旦發現必親自誅殺之。」說到這裡頓了頓,目光看進虛行之的眼中接著道;「況且以先生的聰明才智絕對不應該一直生活在仇恨當中,過去的事情已經無法更改,但是我們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將來。先生以為如何?」

  虛行之聽了我的話之後,眼神中閃過炙熱的光芒,但仍舊是默默無語,又一次的陷入沉思當中。房間亦隨著我話音的落下而再次歸於死一般的寂靜,此時縱然一根細如牛毛的衣針掉落在地上也能清晰的聽到它與地面撞擊的聲音。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虛行之突然抬起頭來,眸子中閃爍著異彩,堅定的向我說道:「龍爺既然已經知道在下與魔門的仇怨,仍舊願意道出自己的真正身份,可見龍爺確是一個誠摯值得在下為之效死命的明主,不管將來如何,在下跟定龍爺了!」

  我聽後大喜,欣然歡喜,一連說了三個「好」字,道:「好!好!好!先生如此時通情達理實乃我龍天笑之福。龍某也是期望著與先生一起與天下群雄逐鹿中原!」

  寇仲、徐子陵此時見虛行之已經答應追隨於我,長出了一口氣,徐子陵破天荒的也學寇仲那般將手搭在虛行之的肩膀上,同他嬉笑道:「沒想到你小子到也是懂得故弄玄虛,照我的估計你心中起事早已經打定了主意追隨大哥,說不定你小子更是早已經知道了大哥的身份故意說出了先前的那一番誓死追隨的話來考驗大哥是不是你心目中的那個能夠與你坦誠布公的明主,嘿嘿,還好大哥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嚇的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說完,還裝模作樣的長處了一口氣,在自己的額頭上擦了擦汗水。

  寇仲見到徐子陵這個模樣微微一愣,旋又向徐子陵嘆氣道:「唉,我寇仲一直以來認為自己的天賦絕對在你這個木頭之上,可是現在才不得不佩服你天賦之高,沒想到我剛剛才露的一手嬉笑的絕活,此刻竟然已經被你偷學而去,而且還青出於藍。呵呵,看來還是你厲害。」

  徐子陵沒好氣的白了寇仲一眼,而我則是開心的笑了笑。

  哪知身邊的虛行之卻是有些驚愕的說道:「在下對徐爺倒是由衷的佩服,沒想到徐爺竟然能夠猜出在下剛才不過是假裝為之以做試探。」

  我與雙龍三人同時驚愕,一齊看向虛行之,等著他的進一步的解釋。

  虛行之看了看我們三人,剛要開口,卻突然被寇仲打斷道:「我知道了,呵呵,今天早上我、小陵、老跋三人被群雄圍攻的時候你小子一定就藏在某個能夠看清場中一舉一動的地方,這樣一來大哥以及各位嫂子的出現自然也是被你看在眼裡,嘿嘿,你小子對陰葵派甚為的瞭解,雖然妍嫂用面巾遮住了容貌,可是她舉世無雙的身材還是被你小子認了出來。而能夠捕獲陰後芳心的男子,其身份定然極為的尊崇,最有可能的就是魔門的新一代的邪帝。嘿嘿,虛小子,不知道我說的對嗎?」

  虛行之拍手讚道:「寇爺所言一字不錯,呵呵,寇爺的天賦才智比起在下之高不低。」

  寇仲得意的一笑,意思彷彿在說「那是自然」

  虛行之站起身來,向我躬身說道:「在下一時魯莽的舉措望主公原諒。」

  我亦笑著站起身來,托起虛行之笑道:「虛先生此舉乃是人之常情,在下焉有責怪之理?呵呵,先生還是去取些酒水來,我們四人今天可要暢飲一番。」

  虛行之聽後欣然,正要離去,突聽門外傳來了「篤!篤!篤!」似是枴杖觸地的聲音。

  第一下來自遙不可及的遠處,第二下似乎在後院牆外的某處,到第三下時,清晰無誤在正門外響起。

  寇仲、徐子陵與虛行之的臉上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我心中道:「這個老太婆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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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鳳女現獨孤第一人

  我笑了笑道:「呵呵,有貴客到了。」說完,眼神中精光一閃,房門便如同被一種巨量的力量牽扯一般,自動的打開了。與此同時有兩個身影恰好出現在院門口。紅顏白髮,玲瓏嬌美的獨孤鳳,正摻扶著一位白髮斑斑,一對眼睛被眼皮半掩著,像是已經失明,臉上佈滿深深的皺紋,但卻貴族派頭十足的佝僂老婦人,步進院子裡。這老婦身穿黑袍,外被白綢罩衫,前額聳突,兩頰深陷,而奇怪地膚色卻在蒼白中透出一種不屬於她那年紀的粉紅色。

  老婦人在獨孤鳳的攙扶下,另一隻手拄著一根碧玉枴杖,步履蹣跚的踱步走了進來,身體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回突然的癱坐在地上似的。但是寇仲三人卻都是屏氣凝神,絲毫不敢生出任何的輕視之心,因為他們清楚的感覺到面前的這個老婦人的枴杖每與地面觸及一下,自己的腳下都會微微的顫動一下,而且當獨孤鳳攙扶著老婦人停下腳步的時候,三人更是驚奇的發現地面上剛剛被老婦人用枴杖拄過的青磚此時才逐漸的化成了粉末。

  我心中一聲冷笑,尤楚紅露出的這一手的確已經顯示出了她超凡的功力,看來這個老太婆是想先給我們四人一個下馬威,也算是對我們先發出一個警告。

  我笑了笑對尤楚紅道:「不知道今天吹的是什麼風,竟然將名滿天下的尤老夫人吹到了這裡,不知道老夫人此次突然前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向晚輩指教?」說道這裡頓了一下,然後看向獨孤鳳笑道:「獨孤小姐好,沒想到在下與獨孤小姐真是有緣,昨天才剛與小姐分開,今天卻又是與小姐見面了。」

  獨孤鳳向先向她問好,雖然因為家族的原因自己不能在表面上向我示好,可是想起了那天清晨被我攬在懷中的美妙感覺,心中就自然的湧現出一種幸福的衝動,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同時又在她的面前顯示了絕對強大的武力輕鬆的戰勝了自以為是的她,在這個戰火紛飛的年代還有什麼能夠比這一點更能捕獲女子的芳心呢?可是因為獨孤家已經與李密結盟,而我至少現在都是站在王世充這一面的,因此與獨孤閥實是有著嚴重的利益衝突,獨孤鳳是一個識大局的女子,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沒有將心中對我的愛慕之情說出口,這已經有悖她對感情一向主動充滿野性的性格。

  果然獨孤鳳聽了我的話語,尤其是「有緣」二字之後,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淡淡的紅暈爬上了她俊俏的秀臉,眸子更是閃動著些許的羞澀,楚楚動人的向我還禮道:「能夠再見到公子也是鳳兒的福氣。」

  獨孤鳳的羞澀自然被寇仲三人看在眼裡,他們也都正值血氣方剛又怎會看不出其中的緣由,徐子陵與寇仲向我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像是在恭喜我又快得到一個出名的美人作夫人了。而虛行之的眼中卻是閃過智慧的狡黠。

  這時獨孤鳳身邊的尤楚紅轉過臉,向疑惑的向獨孤鳳問道:「昨天丫頭與這小子見過面?」

  獨孤鳳恭敬的向尤楚紅點了點頭。

  尤楚紅沉聲道:「既然如此丫頭昨天為何沒有向我說起過此事?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嬤嬤嗎?」

  獨孤鳳見尤楚紅的臉上露出了怒色,直到她對自己對她隱瞞惹到了她,於是用撒嬌的語氣向尤楚紅說道:「鳳兒那裡敢對嬤嬤有半分的隱瞞?昨天鳳兒明明同嬤嬤說過了此事,是嬤嬤忘記了罷了,現在又怪到了鳳兒的頭上。」說道最後語氣中竟然帶有些許的哭腔。

  尤楚紅最是疼愛獨孤鳳,此時聽到獨孤鳳的哭腔之後臉上的怒色早已經消失,忙哄道:「嬤嬤怎麼會怪我的小心肝,嬤嬤年紀大了,記性不再像以前那麼好用了。現在想起來鳳兒的確是提到過在禪院的時候有一名男子將你從那幫禿驢的手中救出來。難道是他。」尤楚紅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還不忘用手向我指了指。

  而就在尤楚紅分心哄獨孤鳳的時候,虛行之在我的後背上迅速的寫了一個「利」字,我心中怎會不知道他這個字的含義。想來以他的觀察入微,已經從獨孤鳳望向我的羞澀的目光中看出了端倪,於是便心生一計,讓我利用她對我的感情借此來與獨孤閥結盟,這樣無論是在對付李密還是在將來轉過手對付王世充上都對我們有利。

  我心中則是苦笑了一聲,這個計策我也想過,不過我總是覺得有些欺騙獨孤鳳的感情的味道,可是現在經虛行之的提點,想一想這樣做也是未嘗不可,既然她對我有情,我對她也並非無意縱然是我與她的結合中摻雜其他的因素但這並不重要,只要她跟了我以後能夠感到幸福,而我也不負於她就可。想到這裡我心中隱隱的又一種宣洩出了心中的積蓄的鬱悶之後的快感,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怎可在這些小事上拖拖拉拉,更是不應該對敵人心懷不必要的仁慈,他們雖然不能傷害到我,但是對的手下親人來說可就並非如此了。

  這時聽到尤楚紅乾咳了一聲,將我從沉思中喚醒,我心中暗罵了自己一聲:靠,我這都是想到哪兒去了。但同時我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

  尤楚紅轉過身子,褶皺的眼皮向上稍稍的一翻,眼簾內兩顆白多黑少如同死魚一般的眼球向我們看來,徐子陵三人只覺得整間屋子中立時充滿了一種寒氣,籠罩在三人的周圍,使得自己不敢輕舉妄動。

  寇仲三人此時忙運功抗拒周圍的寒氣,心中罵道:這個老不死的功力果然高的駭人,應該與甯道奇是一個級數的,今天還好有大哥在,否則我們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尤楚紅似乎很是滿意寇仲三人此時的反應,微笑著看了他們三人一眼之後,冷冷的望鎮定自若,滿臉微笑的我之後,心中微微的驚訝我竟然沒有受到她故意散發的氣勢的影響,向我說道:「小子果然有幾分功力,竟然能夠在老婆子面前穩如泰山,難怪你能購將丫頭從禿驢的手中救出來,呵呵,丫頭可是我的心肝寶貝,老身在這裡向你小子說聲謝謝。」

  寇仲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實在是搞不懂尤楚紅這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既然要想我道謝,為何還故意地釋放出這駭人的寒氣?而我心中則是佩服道:人說後尤楚紅雖然及其的護短,但是生性率直,恩怨分明,其性情之豪爽不遜於任何男子。

  我向尤楚紅笑道:「老婦人過獎了,再也是只不過是適逢其會,舉手之勞而已。況且獨孤小姐楚楚動人,在下乃是惜花之人又怎會讓禪院的那群和尚傷害了獨孤小姐?呵呵,於是便趁機充當了一次護花使者。」

  尤楚紅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龍公子過謙了。鳳兒昨天潛入靜念禪院不過是賭氣之下使然,不知道公子潛入靜念禪院又是所為何來?」

  獨孤鳳聽到尤楚紅的話語之後輕輕蹙了蹙眉,她對尤楚紅在熟悉不過了,知道尤楚紅如此問大有深意,絕對不會是一般意義上的詢問。不由得又將目光瞟向了我,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的擔憂。

  我見狀之後,向她笑了笑,示意她放心。獨孤鳳見我向她回應,心中喜然,臉上的紅暈更濃,豔光亦是更盛,越發的增添了她的嫵媚動人。

  徐子陵三人亦是從尤楚紅的語氣中聽出了寒冷,各自警惕的望著她,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擔心尤楚紅突然的發動攻擊,要知道高手過招在開始的時候搶得先機尤為重要。

  我笑了笑,向尤楚紅笑道:「在下初到洛陽,早就聽說靜念禪院的輝煌氣派,故而趁著清晨的涼爽到禪院去轉轉看看,只可惜去的並不是時候,恰好趕上寺院中的和尚正在作早課,於是只好自己偷偷的潛入寺院。」

  尤楚紅的目光一直都定格在我的臉上,死魚一般的眼球中閃爍著寒光。旁邊的獨孤鳳感覺到了尤楚紅的身上隱隱散發的殺氣,心中大驚,害怕她對我動了殺機,於是忙用手扶上尤楚紅。

  尤楚紅沒有理會獨孤鳳的反應,眼睛仍舊是直直的看著我,冷笑道:「公子當老身是三歲的小孩子嗎?公子早上到禪院遊玩,晚上何氏璧就被人盜去,以公子的功力既然能夠將丫頭從禿驢的手中救出,自然能夠將何氏璧從寺院中盜出,老身說的對嗎?」

  我面帶微笑的看著尤楚紅,口中卻是沒有作任何的解釋。

  這時站在一旁的獨孤鳳見我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而且看我的架勢似乎不準備說什麼,身邊的嬤嬤的殺氣卻是越來越重。獨孤鳳心中可是急了,臉上的嬌豔此時卻是已經被焦急取代,轉過臉向嬌嗔道:「你這個人怎麼還不吭聲?若是惹惱了嬤嬤,鳳兒絕對不會放過你。」我心中一笑,知道這個小妮子這樣說的目的是在暗示我為自己辯解,我感激的向獨孤鳳笑了笑但是口中卻是仍就沒有開口說話。

  這時身邊的寇中笑了笑道:「老夫人的想像力比起我們這些年輕人還要豐富,看來老夫人大有重返青春的徵兆,嘿嘿,可喜可賀。」

  尤楚紅聽到寇仲的言語中大有譏諷之意,心中大怒,碧玉枴杖「篤」的一聲沉沉的拄在地上,原本蒼老的身體卻是像突然注入了無限的生意獲得了無窮的力量一般,身體如同一隻蓄勢已久的豹子,像離弦的利箭一般飛向了口中,碧玉枴杖驚風刺電一般的戳向寇中的額頭,森然的寒氣直指寇仲的眉心。

  寇仲冷笑一聲,井中月閃電般已經劈向了尤楚紅的枴杖,帶起凜凜的風勢,看上去雖然磅礴大氣,絲毫不弱於尤楚紅的那一束寒氣,可是我心中知道,寇仲心中也是明了他現在的實力相較尤楚紅仍舊是差上了一截,自己的刀氣相比較尤楚紅的那一束寒氣而言的確是有些不堪一擊,以自己現在的動力仍舊是不能夠做到將自己的殺氣縛成一束,要知道攻愈尖器愈利的道理,所以寇仲的刀氣對尤楚紅來說才算不得上什麼。

  只聽口中「轟」的一聲巨響,寇仲形成的刀幕被尤楚紅一擊潰散,寇仲身邊的桌子也是吃不住兩強碰撞產生的強大的爆炸力,桌子「砰」的一聲,四散碎裂開來。碎屑彷彿是被一種巨大的風浪吹動一樣向集中在一起向我們四人衝來。我微微一笑,眼中精光一閃,立刻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所有的碎屑盡數擋開。徐子陵此時也是飛身而起,會起一張,長生真氣隨心而走,將自己的功力全部都凝聚在一掌之上,徑直的拍向尤楚紅的後心。徐子陵此法可謂是圍魏救趙之策,此時尤楚紅的攻擊已經形成若是想從這種強大的攻擊下將寇仲救出只有逼尤楚紅自己收回自己的攻勢,所以徐子陵才攻其所必救之處。

  尤楚紅果然「咦」了一聲,徐子陵的掌勢之猛大出她的意料之外,怎肯以身犯險用自己嬌貴的身體去擋徐子陵的攻擊。冷哼一聲,手中的碧玉枴杖靈蛇一般閃電的轉了個彎,剎那間就從寇仲的眉宇間旋轉而回,刺向徐子陵的手心。這一下戳在他的手心上定然會戳出一個窟窿來,手掌也就算是廢掉了。而徐子陵這一擊也就是拼上自己的手掌來換寇仲的一命。

  我冷笑一聲,身體飛身而起,身體鬼魅一般的出現在尤楚紅的枴杖之前,一把將尤楚紅的枴杖抓在手裡,威風凜凜的站在原地。

  尤楚紅一下子大吃一驚,沒想到我竟然敢直撫其鋒,敢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去抓自己的枴杖,自己對這一拐的威力最是清楚,少說也有個的千鈞之力,可是竟然被我如此輕易的抓在手中。

  我微笑著向尤楚紅道:「老夫人這麼大的歲數了,怎的火氣還是如此大,嘿嘿,這可是不利於長命百歲。」說完,手中微微用力,將尤楚紅的身體甩回了獨孤鳳的身邊,但她彷彿如同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托著一般,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碧玉枴杖「砰」的一聲戳在了她的面前,深深的沒入了地面!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19
第五章 析來意為敵療傷

  尤楚紅自己的枴杖在自己的面前沒入了地面,心中自然有一種被人愚弄的怒火,正要發作,臉色突然便的蒼白無色,不住急劇喘氣。

  獨孤鳳大驚失色,忙一個健步躥到尤楚紅的身邊,探手在她的後心不住的揉捏起來,轉過臉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但是卻是向寇仲三人怒氣道:「都是你們不好,若是惹的嬤嬤的哮喘病發,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三個。」

  寇仲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獨孤鳳的一番話說得哭笑不得,心道剛才打敗尤楚紅的明明是我,可是獨孤鳳卻是將怒氣撒向他們門三人。

  我向獨孤鳳笑了笑道:「獨孤姑娘不需擔心,在下剛才之所出重手逼老夫人現出病態,就是為了掌握老夫人的病情,在下自創由武如醫,小有成就,相信我定能夠醫治好老夫的哮喘病。不知道老夫人現在可否讓在下把脈?」

  獨孤鳳聽了我的話之後,微微一驚,然後反應過來,忙追問道:「真的嗎?龍大哥能夠醫治好嬤嬤的哮喘病?把脈?當然同意了。」說完,就攙扶著尤楚紅走到榻邊,坐了下來,此時尤楚紅的喘氣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的劇烈急促。尤楚紅聽到我的話之後,有些遲疑的看著我說道:「老身這哮喘病已經有幾十年了,在這幾十年中老身走遍了大江南北仿遍了明川大山,找了無數的名醫,可是對老身的哮喘病都是無能為力,公子怎能確定能夠醫治好老身的病?」

  我笑道:「在下一向都是如此的自信,反正老夫人也沒有損失,何不先躺下來讓在下把把脈,說不定在下真的能夠給老夫人一個驚喜。」

  獨孤鳳也在一邊撒嬌道:「龍大哥說的沒錯,嬤嬤已經訪遍了那麼多的庸醫,還在乎這一次?就躺下來讓龍大哥試一試,否則怎麼知道龍大哥說的對否。」

  尤楚紅顯然對獨孤鳳是非常的溺愛,聽了獨孤鳳的請求後,在她的臉上捏了一下,滿臉慈祥的對獨孤鳳笑道:「好好好,就你這個丫頭主意多,反正現在也是無事,就讓他把把脈也是無妨。」說完就躺了下來。

  獨孤鳳站起身來,向我笑道:「如此就有勞龍大哥了。」

  寇仲與徐子陵心中暗道:老婆子抱病在身,功夫已經如此的了得,若是大哥再為她醫治好她名聞天下的哮喘病,那她在動手的時候更是沒有顧及,功力恐怕更上一層樓。

  虛行之此時卻是笑意盈盈的看著我,沒有開口,但是雙龍此時還是從他的笑意中看出了什麼,沉思起來。

  我坐到尤楚紅的旁邊,深受搭在她的腕脈之上,獨孤鳳站在我的旁邊,目不轉睛的凝視著我臉上的表情,我縱然稍稍的皺皺眉頭,她的臉上立刻就會露出焦急悲楚的神色,顯然是對尤楚紅的安危十分的關心。

  過了兩盞茶的功夫,我站起身來,獨孤鳳趕忙問道:「龍大哥,嬤嬤的病情如何,是否有得醫治。」

  我向她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對尤楚紅問道:「老夫人這哮喘病起於何時?可是由於在練武的時候引發的?」

  尤楚紅睜開老眼,向我有些沉悶的回答道:「這病大概是三十年前發作的,那時老身當時正在修練這批風杖法,在練功的時候出了岔子,使得自己的靜脈盡亂,血氣翻湧,初時並沒有在意,以為只是小事一樁,練武出現這種情況是再正常不過的,可是沒有想到兩個與之後卻是突然的發病,而且這一病就是三十年。」

  說到這裡,抬起頭來,看著我接著詢問道:「公子以為老身這哮喘病是否還有的醫治?」

  獨孤鳳此時也是瞪大眼睛看著我,早已經忘記寇仲三人的存在。

  我笑道:「老夫人的披風杖法,以十二正經為主,奇經八脈為輔,與大多數以奇經八脈為主的內功,剛好相反,而問題正出在這裡。」

  這是站在一旁的徐子陵也被我的話勾起了興趣,向我問道:「十二正經與奇經有何關係?」

  我讚賞的看了徐子陵一眼,到:「子陵問的好,所謂奇經,是任、督、沖、帶、陽蹺、陰蹺、陽維、陰維這八脈。既不拘於常,又不繫正經陰陽,故謂之奇。

  人體氣血,循環流注於十二正經,周而複始,維持正常。倘氣血湧至,經脈滿溢,流入此八經,別道而行,便成奇經。嘿!打個譬喻,正經就是江河,奇經就是湖潭,江河滿溢則流於湖潭,江河枯涸則湖潭輸出,互相起著調節的作用。老夫人的哮喘病,正由於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間協作失調,禍及肺經,經年累月下,才催此疾患。」

  尤楚紅聽了我的論斷自己也是不住的點頭,褶皺的老臉上首次露出了帶有些許驚訝的笑容,向我說道:「因為老身的這身病,老身詢問過無數的名醫,自己也是鑽研了些闡述醫理的書籍藥典,可是仍不及公子所說的精闢。可見公子的醫術之高明早已經超過了那些所謂的名醫,恐怕就是連宮廷中的禦醫也是大為不及公子之萬一。」尤楚紅極少稱讚一個人,可見我似乎真的能夠醫治好這個困擾了他數十年的惡疾心中怎能不高興?

  我身邊的獨孤鳳聽到尤楚紅如此的一說,更是高興的不得了。一來自己的嬤嬤的哮喘病真有可能醫治,同時我也得到了尤楚紅的賞識,令她刮目相看了。於是喜孜孜的說道:「真是太好了,嘻嘻,沒有想到龍大哥不但救了鳳兒的命,更還能救嬤嬤。如此就請大哥趕忙開一副藥方,也好讓鳳兒馬上就去抓藥為嬤嬤解除病魔的侵蝕。」

  我向獨孤鳳擺擺手笑道:「此時萬萬急不得,老夫人的病情已經托幾十年,那能說除去就除去,枉自如用藥劑對老夫人有害無利,更有可能使得老夫人的病情愈加的惡劣。」

  獨孤鳳微微一驚,剛剛還笑顏如花的臉上此時已經完全的被驚愕所取代,緊張的望著我說道:「那可如何是好?」

  我回道:「獨孤姑娘莫急,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說來也不難,只需讓在下對老夫人施以相應的針灸之法,先將淤積在老夫人經脈中的死氣導出體外,然後再服用在下的一副藥劑即可,保證老夫人以後天天都能夠睡上一個安穩的覺,再也不會受到病魔的糾纏。只是在下的醫具全都在客棧之中,如果老夫人信得過在下的話,過兩日在下定當親自登門拜訪,為老夫人醫治。」

  尤楚紅在獨孤鳳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向我笑道:「我獨孤閥就現在的形勢來看與公子來說是敵非友,公子本來就沒有為老身醫治的義務。可是公子竟然能夠主動的提出為老身醫治這頑疾已經是老身大為感動,不過公子日後會否到府中為老身醫治,老身對公子的高義也極為的佩服。如此老身就回府等待公子的光臨。」說完,有時咳嗽了一聲,對獨孤鳳說道:「丫頭,你眼光不錯,我們走吧。」說完便向門外走去,來到碧玉枴杖沒地的地方,手掌在枴杖的上方微微一張,然後猛的一抓,一股強大的吸力硬生生的將沒入地面尺許的碧玉枴杖吸到了手中。

  獨孤鳳忙跟上尤楚紅腳步,來到門口的時候忍不住回過頭來向我看了看,眼神中閃爍著幾許欣喜也有幾許的傷感,但是誰可以看出喜大於悲,獨孤鳳對我甜甜的一笑道:「鳳兒在家恭候龍大哥的到來。」說完,緊隨著尤楚紅的身影離去。

  等尤楚紅祖孫兩人離開之後,寇仲看著滿地的桌子的碎屑,皺褶眉頭沉聲道:「這個尤楚紅不愧是獨孤閥的第一人,功夫當真了得,她現在的身手應該已經到了甯道奇的那個級數?只是不知道她為何會找上我們。」

  徐子陵拂袖關上房門,然後亦沉聲道:「她怎麼會知道我們現在正在這裡,在來的路上我們並沒有感覺到有人跟蹤我們。難道她是為何氏璧而來?可是為何她僅僅是粗略的問了一下有關於何氏璧的事情?而且在她出手的時候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感覺到她身上的殺氣。」

  寇仲坐到榻上,若有所思的說道:「雖然說洛陽城現在主事的是王世充,但是這並不代表著獨孤閥在洛陽城中就舉步維艱,獨孤峰在洛陽仍舊屬於實力派的人物,王世充在洛陽安插有自己的眼線,他獨孤峰一樣可以做到這一點,再者我們四人的形貌體魄獨一無二,走在大街之上最是容易被認出來,根本就無需跟蹤這些也知道我們的去向。只是尤老婆子來這裡的目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點了點頭,拽了一把沒有被尤楚紅的功力震碎的椅子坐了下來,說道:「小仲說的不錯,至於這老婆子為何到這裡來,我現在也是搞不清楚,不過我猜為何氏璧而來的成分居多。呵呵,瞧我這腦袋,竟然忘記了我們還有一個軍師在這裡,不知道虛先生對此有何看法?」

  虛行之聽了我的話之後,笑了笑向我說道:「我要是如實的說出來龍爺可不要責怪才好。」說完見我向他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據我的猜測尤老婆子此次來的目的不是為了何氏璧,因為縱然是龍爺早上窺測禪院並以此推斷晚上盜取何氏璧之人就是龍爺的話顯然有些牽強附會,根本就不能自圓其說。況且靜念禪院的了空以及那一群和尚的功夫如何,她尤楚紅應該是再清楚不過了,除非是甯道奇那個級數的高手親臨,否則要想盜取何氏璧談何容易?所以我大膽的推測尤老婆子次來的目的就是為龍爺而來,看看龍爺是否配得上她的寶貝孫女獨孤鳳。龍爺不見她離開的時候撇下一句『丫頭你的眼光不錯』」

  一聽到虛行之的推測,寇仲與徐子陵顯然是吃驚不小,都是有些錯愕的看著虛行之與我,而我則是一臉的鎮定,像是早已經猜到了虛行之會如此說一般。這也的確是我的猜測,只不過不像虛行之那樣的肯定。我看了看虛行之,說道:「虛先生的猜測與我大致相同,只不過虛先生剛才說錯了一點。」

  虛行之聽後,也拽過來一把椅子,坐到了我的右手邊,因為寇仲此時與我對面而坐。還好尤楚紅只是將桌子毀去,還留下了兩椅子,否則還沒有一個坐的地方。虛行之坐下之後向我問道:「我哪裡說錯了?」

  我笑著向他說道:「是有關於何氏璧這一點說錯了,那個盜取何氏璧雖然是另有其人,但是當晚打敗了空之人就是我,而且現在何氏璧也是在我的手中。」

  虛行之聽後大吃一驚,騰的一聲從座位上又站了起來,不敢相信看著我道:「天,你如何做到的?這太不可思議了?龍爺竟然能夠戰勝了空和尚,那豈非甯道奇……呵呵,我說怎麼有人能夠從靜念禪院盜走何氏璧,原來是了空和尚已經敗給了龍爺。才讓人有機可乘。」

  寇仲笑道:「他了空、甯道奇算什麼,不也是從我們這個年齡一步步走過來的,呵呵,我寇仲就不相信他們能夠一直霸佔著武學的巔峰,那裡早晚也會有我們的一席之地。哦,說到甯道奇我倒是想起來了,大哥剛才為何要給那個老婆子醫治她的哮喘病,她現在可以說已經是甯道奇級數的高手了,而且獨孤閥又與李密暗中結盟,醫治好她對我們的洛陽計划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障礙。」

  我還沒有回答,就聽一旁的虛行之疑惑道:「洛陽計劃?龍爺在洛陽有什麼計劃?」

  我笑了笑說道:「等我們回到酒樓在與先生詳談,這個地方既然能夠被尤楚紅找來,自然也就能夠被其他的勢力找來,虛先生以後還是不要居住在這裡了,暫且先到董家酒樓居住吧。免得一會又有不怕死的人趙上來,打擾我們的談話。」

  「董家酒樓?龍爺還真是闊綽,那裡住上一夜恐怕抵得上尋常百姓一年的開銷了。」虛行之自言自語的說道。

  徐子陵此時走到虛行之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虛先生儘管去便是,絕對不會讓先生掏一株錢的,嘿嘿,而且大哥也不用花銷半個子。」

  我見虛行之滿臉的疑惑不解,便向他笑道:「先生先隨我去了便是,到了那裡我再向先生細說不遲。」說完率先向門外走去,虛行之則是疑惑的緊跟在我的身後,向董家酒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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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圖洛陽謀借東風

  來到了董家酒樓之後,我便將自己現在所掌握的實力全部都告訴了虛行之,而虛行之從一開始聽我說話的那一刻起,嘴巴就一直沒有合攏上,並且時不時的發出一聲驚呼。等我向他說完之後,虛行之還的表情還有些發呆,愣愣的坐在那裡,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好久之後才長出了一口氣,將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仍舊是難以置信的向我說道:「在下真是沒有想到龍爺此時已經掌握了如此雄厚的實力,可是這其中也有些問題,說到底林士宏雖然已經臣服於龍爺,但是他的信用向來都不值幾個錢,而且蕭銑的勢力最近擴張的極快,兵力已經達到四十萬,隱然成為了江南的第一大軍事集團,實力尤在宋家之上。林士宏對他構成的威脅已經是越來越小了。」

  我點了點頭道:「不錯,我也正是看到了這個形勢,所以洛陽對我來說才是勢在必得,不管用上什麼手段,都要將洛陽弄到手,因為現在借李密來攻打洛陽是我得到洛陽的最好的時機,遲些恐怕我們若想得到洛陽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虛行之聽後,方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在房中踱步,緊閉雙眼沉思著。過了一會兒轉過身來向我問道:「龍爺可有什麼好主意?」

  我搖了搖頭:「現在洛陽看似一片平靜,其實暗地裡的勢力之間的勾結則是異常的混亂,一個不好就能導致全盤皆輸,而我若想得到洛陽,唯一的途徑就是必須得到洛陽的兵權,否則光靠天涯海閣秘密潛入洛陽的那三千兵馬還不過王世充或是李密塞牙縫的。」

  虛行之聽了我的話之後,笑了笑道:「龍爺剛才不是說郎奉這個人似乎是在與李密暗中勾結嗎?而且我覺得他之所以會受到楊虛彥的刺殺多半也是已經被李世民發現了他與李密相勾結的事情,因此李世民才派楊虛彥將郎奉刺殺,故而來降低李密奪取洛陽的幾率,畢竟李世民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洛陽落在了李密之手,此人心計武功均是十分的了得,若是再奪取洛陽,除了龍爺之外天下將無人能夠出其左右。而刺殺了郎奉,李密就失去他在洛陽城中的內應,因此只有靠強攻一途,洛陽堅不可摧的城防天下聞名,雙方的死傷必然異常的慘重,無論是李密奪下了洛陽還是王世充守住了洛陽,都不會在有實力應付其他勢力的攻擊,而這些正是李世民以及其他的勢力樂得看到的,至少是一直都對洛陽虎視眈眈的竇建德最願意看到的,河北的河內與洛陽毗鄰,竇建德的大軍只需兩晝夜便能出現在洛陽城下。嘿嘿,我剛才說了這麼多的話,唯一等目的不過就是想說這個郎奉對我們的洛陽計劃可謂是尤為的重要,而且他現在又是深得王世充的信任,並且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不知道其奸計已經被龍爺識破,龍爺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在此人的身上動動腦筋。但凡賣主求榮之輩都是野心極大值人,若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郎奉絕對不會如此心甘的將洛陽拱手讓給李密的。」

  我眼中精光一閃,情不自禁的說道:「對,我怎麼把郎奉這麼一個重要的小人都忘記了,嘿嘿,在他的身上打主意最好不過了。這小子現在正拚命的與我拉進關係,肯定是想借助我之手在洛陽獲得更大的兵權。而我們現在唯一所欠缺的就是得到洛陽的兵權了。」

  虛行之重新回到座位上,笑道:「短時間得到兵權並非難事,只要找人將王世充擊成重傷便可,他的兩個兒子都不成器,所以他不得已絕對會將兵權暫時的交到龍爺的手中,但是估計他也同時會在暗中安排下忍受嚴密的監視龍也的一舉一動,以防龍爺奪了他的洛陽。所以龍爺最要緊的是得到王世忠手下幾個遭到他的猜忌的大將的效忠,以及得到洛陽兵士的敬佩,到那時我們奪取洛陽就會事半功倍。」

  我低著頭沉思起來,照書中所說乃是由晁公錯刺殺王世充在明,而李密刺傷王世充在暗,這樣才將王世充擊成重傷,可是現在晁公錯已經被我擊殺,李密的軍中顯然再也沒有了晁公錯這一級數的高手能夠在明處吸引王世充的注意,縱然行刺不成也能全身而退,所以李密若想在洛陽城中行刺王世充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又能怎麼樣才能讓王世充身受重傷?難道要我自己親自出馬,好像不太現實。想到這裡,越發的感到頭痛,便想虛行之問道:「虛先生對行刺王世充這件事可有好的提議?」

  虛行之搖了搖頭道:「我們自己派人行刺王世充這是一個下下之策,除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能魯莽用之,否則一個不好我們定會有傾覆之災,王世充的功力已經勘如絕頂高手之列,而且在關鍵時刻的那些天他必然會邀請龍爺在一旁陪同,以龍爺的本事,若是還叫人當面將王世充刺傷,對龍爺以後的聲望極為的不利。最好是能在其他的勢力上動動腦筋,比如說獨孤閥。」

  我微微一愣,手中的茶杯險些掉在桌上,心中不得不佩服虛行之的才智,竟然能夠把握住每一個變化,現在由於我答應為尤楚紅醫治,同時獨孤鳳現在對我也是芳心暗許,這一切都使得我同獨孤閥的關係拉進了一層,縱然是將獨孤閥拉到自己的身邊也不無可能。而我亦可慫恿獨孤峰派人去刺殺王世充。

  正在這時,突然有人來報說王世充派人請我到尚書府,說是有要事相商。

  聽到這個消息,我與虛行之都是微微一愣,實在搞不懂王世充為何在這個時候召我過去,虛行之向我說道:「龍爺還是去一趟微妙,或許王世充打算採取什麼行動了,他若是想在此時攻打皇宮的話龍爺千萬要組織他,否則我僅有的一點朦朧的計劃也會被王世充打亂的。」

  我點了點頭,然後跟隨著王世充派來的人來到了他的府邸,剛進大堂,就見王世充威風凜凜的高坐上首,而堂中正襟危坐的人中我只認識王世充的兩個兒子以及郎奉以及上次酒宴上有過一面之緣的宋蒙秋四人,其他的全部都是生面孔。

  我剛一不如房間就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到了我的身上,我虎步生威的走道王世充的前面剛要行禮,卻聽王世充微笑道:「天笑免禮。」我心中則是巴不得王世充由此一說,於是簡單的向王世充拱拱。

  王世充此時滿臉堆笑,站起身走到我的旁邊拉著我的手甚為親暱的說道:「來,老夫為天笑引薦幾個人,這些都是本尚書的得力助手。」我向王世充微笑著點了點頭。

  王世充拉著我的手來下首第一個老者出,這時我才認出來原來此人我也是認識的,正是歐陽希夷。我笑了笑,向歐陽希夷拜道:「晚輩見過歐陽前輩。」

  王世充聽後一愣,問道:「天笑與歐陽兄可是舊識?」

  我笑道:「大將軍忘記了在下曾經在大儒王老前輩的府中與歐陽前輩有過一面之緣,當時大將軍也在。」

  王世充恍然大悟道:「對了,我想起來了,呵呵,瞧我這記性。」

  歐陽希夷站起身來拍著我的肩膀笑道:「老夫當時就認定小兄弟他日必定聞名天下,現在果然被我言中,英雄出少年,呵呵,我們現在都老了,天下已經是你們的天下了。」

  我謙虛了一番之後,王世充又依次將其他的人介紹與我認識。

  歐陽希夷身邊依次是王世充的兩個兒子,以及王弘烈、王行本這個兩個親族,看上去就是那種知懂排擠才智玩弄權術的平庸之輩,四人之中只有王世充的次子王玄恕看上去身體結實,容光煥發,英氣勃勃,雖及不上寇仲的高度,也算身長玉立,但稚氣未除,仍須一段曆練才可獨當一面。

  接下來則是一直駐守在洛陽衛城的張震周與楊公卿。

  張鎮周身材瘦長,瘦削的臉龐顯得精明自信,神態冷靜自若,罕有露出笑容,高高的額頭微微隆起,好像內中蘊藏無窮的智能。年紀在三十五、六間,似是個一絲不苟的人

  楊公卿則是著重觀察的一個人,此人年紀稍大,中等身材,臉上永遠掛著點溫和的笑意,細長的眼使人感到他是個城府甚深但是又是那種剛正的人。尖嗓門,說話時慢條斯理的,予人若斷若續的感覺。在回答王世充的話語的時候,表面上看上去對王世充甚為的恭敬,可是我卻是清晰的在他的眼神中捕捉到那種輕蔑、失望乃至是有些憤恨。

  我在觀察他的時候,楊公卿也在細細的打量著我,臉上掛著深沉的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但是眼神中卻是毫不掩飾流露出對我極為的賞識。

  與楊公卿客套一番之後我的目光便停留在了一個身材熱火的少婦的身上,她是此間堂中唯一的女子,就如同萬花叢中的一點綠,分外的惹人注意,我心中道:這個大概就是「美胡姬」玲瓏嬌了,呵呵,果然如書中所說的那般豔麗而富有神韻。

  身材嬌小玲瓏,背負長劍,神情卻是出奇地嚴肅,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別有股冷豔的成熟韻味。既使人感到她凜然不可冒犯的孤傲,但又能令人暗中興起假若能破開她那重保護自己的屏障,會是男人最大的成就。雖然姿色氣質都無法與祝玉妍眾女相提並論,但是卻是獨有一番塞外女子那種野性奔放的美。

  我情不自禁的向她親切的說道:「在下早聞小姐之名,近日終於得見了。」哪裡知道玲瓏嬌卻是冷冷的白了我一眼,轉過了身去。留我一人尷尬的站在那裡,還好王世充介紹完之後將我讓到了座位之上,我心中卻是在想此堂中的人可謂都是王世充勢力中的核心人物,而他的親族就佔去了四人,可見王世充絕對是一個任人唯親的人,單此一點就注定他難成大事。

  王世充示意大家坐下之後,看了看在座的不明所以的眾人,開口道:「我今天將大家召集過來就是想與大家商量一下攻打皇宮的事情。」

  聽了王世充的話語之後我心中一驚,若然被虛行之猜中王世充已經沉不住氣想要攻打皇宮,我剛要開口說話,便聽王世充的長子王玄應搶先說道:「父親此舉再好不過,現今李密正在籌備兵馬糧草,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洛陽城下,若是讓其與獨孤閥來一個裡應外合,到時候我們會處於一種極為被動的狀態,反而不利於我們對洛陽的防守。所以我堅決的主張先攻下皇宮,將獨孤閥剿滅。」

  王世充滿意的點了點頭,不用說一定是他事先已經授意自己的兒子這樣說。

  楊公卿站起身來進諫道:「屬下堅決反對攻打皇宮。」

  王玄應冷哼一聲,目光冷冷的看了楊公卿一眼,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王世充則是面無表情的問道:「公卿為何有如此一說?」

  楊公卿沉聲道:「獨孤峰轄下的禁衛共分翊衛、騎衛、武衛、屯衛、禦衛、侯衛等共十二衛,每衛約五百人,總兵力超過五千,實力不可輕侮。兼有堅城可守,以獨孤峰的性格,絕不會不戰而退。再者我們現在的精銳部隊大部分都已經部署到了周圍的衛城,提防李密的隨時可能發起的進攻。也正是因為這樣,李密才不敢輕易的進攻偃師。由於洛陽的堅固所以一直以來我們的攻城器具都十分的匱乏,所以若是靠兵力強攻皇宮單靠洛陽城內現在的兵力一定會傷亡甚重,但是若是將偃師的兵馬調回洛陽則給李密可乘之機,偃師若失則洛陽危矣。」

  這時王玄應向一旁的王行本使了一個眼色,只見王行本冷嘲熱諷的說道:「楊公卿你是否歲數大了膽子也沒了。你如此說豈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哼,真當我們洛陽城衛軍一無是處嗎?」

  楊公卿大怒,剛要反唇相譏,卻被王世充打斷道:「好了,不要吵了!留著力氣對付敵人吧。」

  楊公卿只得將到了嘴邊上的話憋回肚子裡,憤然的退回了座位上,端起旁邊茶几上的沙水一飲而盡。玲瓏嬌於張震周的臉上也露出不悅的憤然之色。

  這時王世充將目光看向我說道:「天笑對此有何意見?」

  我站起身笑了笑道:「在下支持楊將軍所說,現在並非進攻皇宮的最好時機。楊將軍所說的原因足以引起我們的深重考慮,傷亡慘重一定會給潛伏在洛陽城內的其他的勢力以可乘之機,到時候與李密裡應外合威力更勝獨孤閥。即便是我們以很小的傷亡攻下了皇宮,可是洛陽一旦穩定下來李密又怎會蠢的來攻打洛陽,李密若是不能主動的來攻打洛陽尚書又如何能夠擊敗李密,消滅掉這個盤踞在自己身邊的猛虎?」

  王玄應冷哼一聲,剛要故技重施,卻見王世充轉過頭,瞪了王玄應一眼,嚇得王玄應忙把話憋了回去,但仍舊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沉思了一會兒,冷笑一聲道:「如此就先讓獨孤老兒多活些時日。」

  我心中冷笑一聲,沒有在意王世充的話,望向楊公卿,卻見他向我投以感激的目光,而剛才冰冷的玲瓏嬌此時也是向我報以微笑。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20
第七章 訴衷腸喜收二將

  離開王世充的府邸之後楊公卿、玲瓏嬌兩人竟然與我同路,我們三人更是坐上了玲瓏嬌的馬車,此時這個冷豔的美胡姬再也不像是初次見到我的那般冷淡,至少在馬車上的這段時間她就一直保持著對我微笑,雖然沒有開口同我說過一句話。

  楊公卿率先打破沉默道:「龍公子為何會來到洛陽?是為王世充而來還是另有所圖?」

  我心中頓,楊公卿此時直呼王世充其名,可見他此時早已經不再將王世充放在眼裡,而他身邊的玲瓏嬌此時也是微笑著看著我,對楊公卿的這一句話無動於衷,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一般。看來玲瓏嬌與楊公卿兩人對王世充的所作所為早已經冷齒,甚至可以用心灰意冷了來形容了,從今天王世充召開的這個會議就可以看出來,他的親族可以隨意的當眾諷刺王世充手下的大將而王世充卻仍舊是漠不關心,或許他這只是針對楊公卿一個人,但是這也足以令周圍的非是王世充親族的手下寒心。

  我向楊公卿笑道:「呵呵,在下來洛陽只是為了陪我的幾位夫人遊玩一番,人說洛陽八景個個都是讓人神往,美不勝收,若是沒有看欣賞則是枉來此生。可惜哪裡知道在下的運氣實在是不敢讓人恭維,一路上碰到的全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更是無意之下殺了晁公錯,到了洛陽之後發生的事情也都是恰逢其會,到今天在下得到尚書的賞識還猶如在夢裡一般,至今在下還有些不敢相信呢。」

  楊公卿聽了我的話語之後,微微的一笑,顯然是根本就沒有相信我的話,但是也沒有道破,看了看窗外繁華而喧鬧的洛陽的街道有感而發道:「洛陽的繁華是任何城池都無法比擬的,可是在這發話的背後誰又知道我們為此付出了多少的汗水與血淚呢?」楊公卿說這些的時候很像自言自語,然後轉過頭,對我說道:「楊光那個昏君死之前王世充的確是可以稱得上是一個不錯的將領,至少我自己是這麼認為的,可是在楊廣死後的這兩年,王世充的實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膨脹,一舉竊得了洛陽的統治權更是扶植了楊侗這個傀儡皇帝,其實我知道王世充一直都想自己親自做皇帝,幸虧得到了我多次的阻止,他才沒有如願,按照當時多情況來看,洛陽雖然歸屬他管轄,但是在楊廣的搜刮之下,百姓的生活極為的困頓,軍隊也是毫無戰鬥力可言,如此的境遇下貿然的稱帝定然會招來其他實力的攻擊,洛陽將不複存在。而後的一年中我們拚命整頓軍力,沒日沒夜的奔走為洛陽的今天不懈的努力著,可是王世充終究不是成大器的料,剛剛有了一點成績就開始高傲自大起來,絲毫不將其他的勢力放在眼中,而對我們這些拚死拚活的老將也是甚為的猜忌,因為我們在洛陽軍民中的威望要高過於他王世充,年前更是以抵禦李密為藉口將我調出了洛陽,駐守偃師,而調派給我的三萬兵馬中有兩萬人馬是他的親信楊慶的人馬,哼,明明是怕我造反或是投靠他人,故意命楊慶在我的身旁監視我,此次若非李密秘密在暗中準備攻打洛陽,恐怕他仍舊不會召我會洛陽,哼,此時的我已經徹底對王世充死心了。」

  我看了看一動不動的坐在他身邊的玲瓏嬌,她從始至終到現在依舊是閉口不言,沒有說過一句話,楊公卿既然能夠當著她的面對我說出這些詆毀王世充的話,可見對她是完全的信任,可是我現在仍舊是不能肯定楊公卿的態度,畢竟他追隨了王世充多年,而且此人極富才智,剛見面時給我的深沉的印象是我不敢相信書中所說的那個豪爽的性格,所以才有所隱晦沒有直接的表達出我的看法。

  我向楊公卿笑了笑道:「楊將軍為何會如此的信任在下,對在下說出這一番話來?難道不怕在下到尚書那裡告密邀功嗎?」

  聽到我如此的回答,玲瓏嬌的臉上立時露出了憤然的神色,眼神之中也是閃過一絲的殺氣。但是卻仍舊是沒有開口說話。楊公卿顯然是沒有料到我會如此的回答他的話,愣了一下之後笑道;「在下並不是相信龍公子,而是相信董老的眼光。」說完從懷中摸出一封信,遞給我道:「這是董老交給你的。」

  聽到「董老」二字的時候我有些驚訝,後來才想起來董方曾經說過他與楊公卿乃是至交好友,說不定這個「董老」就是東方本人。我面帶疑惑的看了楊公卿一眼,但是毫不遲疑的接過了這封信,仔細的看了一下,此信的確是出自董方之手,因為其中有天涯海閣壇主這個級別通信所專用的特殊的暗語,心中的意思大概是說他已經同楊公卿私下裡談過,並且楊公卿已經完全的投向了我們這一方,特地寫了這封信讓我相信。我會意的笑了笑,然後運功將信箋震成粉末,拍了楊公卿一下,向他笑道:「楊將軍既然有董壇主的書信為何不早一點拿出來?害的我東猜西猜。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並肩作戰的夥伴了。」

  楊公卿笑了笑道:「剛才龍公子對在下還有所猜忌,為何現在卻敢肯定在下對公子是真心追隨呢?」

  我聳了聳肩道:「在下並不是信任楊將軍,而是相信董老的眼光。」說完,與楊公卿相視而笑,楊公卿身邊的玲瓏嬌也是首次笑出聲來。

  我看了玲瓏嬌一眼,此女雖然冷豔但是我卻知道那只不過故意為之,嬌豔欲滴的紅暈彷彿分紅的輕紗一般朦朧在她的臉上,顧盼流離的神光中蕩漾著野性的萌動,配上她無意間板起的冷淡更是給人一種無限的遐想與誘惑。

  玲瓏嬌見我一直盯著她看個不停,臉起笑容又恢復了剛才那股冷淡,但是臉上的紅暈卻是較之剛才更濃,分外的妖嬈豔麗。白了我一眼道:「看什麼!」

  楊公卿微笑的看著我兩人,沒有開口說話。

  我向玲瓏嬌笑了笑道:「龜茲的女子向來都是活潑開朗,而且笑起來像花兒一般的燦爛美麗,可是小姐為何總是對在下一直冰冰冷冷的,是否對在下有成見?」

  玲瓏嬌聽後愣了一下道:「你怎麼知道我是龜茲人?」

  我笑了笑道:「小姐的眸子呈誘人的天藍色,而據我所知龜茲人的特徵也是這樣,就像他們的心境一樣像天空一樣的蔚藍。」

  玲瓏嬌聽我稱讚龜茲人心中高興,喜滋滋的說道:「可是塞外的有許多的部族中的人眼睛都是藍色的,並不只有龜茲人的眼睛是藍色的,你又怎麼能通過眼睛的顏色來判斷我是龜茲人呢?」

  楊公卿也是饒有意味的看著我們兩個,笑道:「玲瓏妹子說的對,呵呵,在下也是很想知道公子是如何猜出的?」

  我心中暗叫糟糕,一是口快說出了玲瓏嬌的身份,現在他們兩人追問起來我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向兩人尷尬的笑了笑道:「嘿嘿,實不相瞞,在下其實對塞外的民族是一無所知,就知道龜茲這一個民族的眼睛是藍色的,呵呵,於是見到小姐之後就心直口快的說出來了,小姐莫要在追問我,否則我可就要露餡了。」

  玲瓏嬌聽了我的話之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楊公卿也使是呵呵的笑了起來,拍著我的肩膀笑道:「龍公子果然是像董老說的那樣風趣。」

  玲瓏嬌也是偷笑的看了我一眼,道:「呵呵,算你了,今天本姑娘就先饒過你了。」

  玲瓏嬌此時的笑容看上去是那樣的天真無邪,絲毫看不出來她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女將,我向她說道:「小姐的笑容燦爛而美麗,為何要學其他人女那樣整天的板起臉色呢?」

  玲瓏嬌瞪了我一眼道:「哼,我這個人只有對那些好色的男人才會整天的板起臉色的。」

  我聽後長大的了嘴巴,尷尬的看了看兩人,而楊公卿則是爽朗的笑了起來,對我說道:「公子現在心中一定是十分的奇怪為何我敢當著玲瓏的面向公子說出我對王世充的不滿吧?」

  我點了點頭,這的確是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

  這是玲瓏嬌看了看我,嬌聲笑道:「這個問題還是由我來說明吧。十五年前那是我才七歲隨我的家人一起為了躲避草原上的戰爭而逃離到中原,沒想到更大的不幸降臨到了我們的身上,我們在途中遇到了契丹的馬賊,父母兄弟姐妹盡數慘遭毒手被他們殺害,而我則是因為被埋在了他們的屍體下才躲過了一劫,可是年小的我一人在他鄉流浪根本就無法生存,幸虧遇到了楊大哥將我救起,交我漢人的文華武功,對我更是關懷備至,他現在是玲瓏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玲瓏縱然是粉身碎骨也不會做出半點傷害到楊大哥的事情。」

  我聽後心中一陣感觸,沒有想到玲瓏嬌原來有這麼一段悲慘的遭遇,看來她冰冷的性格多少也與這段經曆有一定的關係。這時想到玲瓏嬌稱楊公卿為大哥,心中不由得覺得有些彆扭,楊公卿的年歲現在少說也是將近五十了,呵呵,即使做玲瓏嬌的父親也足夠了。

  玲瓏嬌看到我臉上的疑色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嬌聲道:「其實這些年來人家一直都想喚楊大哥一聲『父親』,可是他卻是死活都不同意。」

  我聽後一呆,忙把目光看向楊公卿,只聽他哈哈一笑摸著下巴上的鬍鬚笑道:「我有那麼老嗎?若是被你這個小丫頭喚作了父親,豈不是告訴別人我的年歲已高,經不起風浪的折騰了,呵呵,沒有戰場的那種衝殺奮勇拚搏的快感我可不干。」

  林瓏嬌雙手纏上楊公卿的手臂,將頭靠在他的肩頭上,口中喃喃道:「其實在我的心裡,早已經喚楊大哥作父親千百遍了。」玲瓏嬌的輕喃,使整個車廂中都瀰漫著一股感人至深的父女親情,給人以如坐春風的溫暖。

  沐浴在這種暖人的親情當中,我心中也是洋溢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甯靜,靜靜的坐在原地,絲毫沒有打擾他們兩人的意思。透過窗口,夕陽西下,黃昏籠罩下的洛陽街景,此時的街道上的熱鬧絲毫沒有夜幕的降臨而由絲毫的清減,街道兩旁的店舖門口上都是掛起了明亮的燈籠,青樓中傳出的陣陣悅耳動聽的歌舞樂曲之聲與茶樓酒肆中的喧鬧交織在一起,給人一種繁華的背後隱藏著些許的奢靡的味道。但這也足以說明了洛陽的富饒,更堅定了我奪取洛陽的決心。

  這時玲瓏嬌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玲瓏一時思及往事情不自禁,怠慢了公子,望公子不要責怪為好。」我側過臉,見玲瓏嬌此時已經坐直了身子,滿臉嬌色的看著我。

  我看了看他們兩人,感慨道:「我現在才知道小姐原來是如此的至情至性。」然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略帶羞澀的玲瓏嬌同楊公卿說道:「楊公回去之後可與心腹舊部聯絡一下,具體如何去做就由楊公自己拿主意好了,希望洛陽將來能夠在我們的手中更加的繁榮,同時也讓我們以此為基石,放開手與天下群雄一爭長短。」說到這裡的時候,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種王者霸氣,看的楊公卿心神蕩漾,心中堅定了追隨我的決心,他一生最大的抱負就是一展心中所學,他本以為王世充是一個明主,可是沒想到王世充坐大之後便露出了他嫉賢妒能的本性,對老臣百般的排擠尤其對他楊公卿的排擠更是顯而易見,楊公卿看到自己的驍勇正在隨著歲月流逝,而他還沒有真正的實現自己的抱負,心中怎能不充滿憤恨,看到整天沉迷於享受的王世充,他早已經心灰意冷。

  楊公卿看了看我,堅定的說道:「公子放心,楊某必定死命追隨」

  我在街道的拐彎處下了玲瓏嬌的馬車,自己在酒樓之外的活動並沒有打算瞞過王世充,因此對周圍的王世充布下的眼線絲毫沒有在意,但是卻不能在玲瓏嬌的馬車上坐太長的時間,因為這很可能引起王世充更大的猜忌,反而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

  離開玲瓏嬌的馬車我便折身返回了酒樓,剛一進門就見到寇仲、徐子陵與跋鋒寒正在房間中談笑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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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暗潮湧動

  我在他們的身邊坐下,然後向跋鋒寒笑道:「老跋你小子下午去了哪裡,錯過一場好戲。」

  跋鋒寒泯一口手中的香茗,剛毅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標準的男性的笑容道:「呵呵,龍少是說尤楚紅的事吧,要是我早知道下午回碰上如此難得的一個對手,才不會相信仲少的鬼話去看什麼洛陽八景,結果不但錯過了一個提升功力的好機會,就連洛陽八景的一個景也沒有看到。嘿嘿,若是我老跋在的話就不用龍少出手也能制服尤楚紅,哪裡會像某些人那樣被一個老婆子打的還不過手來。」

  寇仲瞪了跋鋒寒一眼,憤然道:「哼,本大爺當然也只是用上了七成的功力而已,再者尤老婆子的招式上沒有任何的殺氣,顯然沒有對我們動殺機,我與小陵兩人又怎忍心對一個老婆婆動真格的。」

  徐子陵也是白了跋鋒寒一眼,學著寇仲的語氣道:「就是,老跋也太沒有同情心了,竟然能夠狠下心去對付一個身患惡疾的老婦人,嘿嘿,不愧是草原上的狼。」

  看了看一見面就都嘴皮的三人,我顧作驚訝道:「老跋以前不是只與小仲都嘴皮子嗎?為何小陵現在也加入到了小仲的陣營中了?」

  寇仲裝模作樣的向跋鋒寒正色道:「嘿嘿,這就叫做『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老跋如此的沒有同情弱小之心,小陵站在我這一邊是最正確的選擇了。」

  聽了寇仲的話我險些將口中的茶水噴出來,看了看滿眼的氣憤卻是滿臉的無奈的跋鋒寒,在看看正在嬉笑得意的寇仲,我向他笑道:「同情弱小?嘿嘿,若是尤老婆子也算是弱小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的強人恐怕就只有我一個了。」

  寇仲卻是向我笑道:「大哥把我和小陵忘記了,我們倆絕對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強者,至於老跋……我看就免了。」說完還故意的向跋鋒寒不懷好意的笑笑。

  跋鋒寒無奈的說道:「我老跋今天投降了,不過只是今天若不是子陵也站到你小子那邊我才不會向你認輸呢。」說道這裡頓了頓,向我說道:「我雖然沒有看到洛陽八景卻是被我碰巧看到其他的事情,其中有兩件事情現在與大哥有關係,其中一個是有關於龍少一直心有所繫的美人軍師,另一件是有關於楊虛彥,龍少希望我現說哪一個?」

  我聽到跋鋒寒竟然知道沈落雁的消息,心中一喜,可是話到了嘴邊,忽然想要楊虛彥很可能在洛陽的這片渾水中扮演了一個重要的角色,關於洛陽的一切消息都是半分也耽誤不得的,於是我還是向跋鋒寒說道:「老跋還是說一下楊虛彥的事情。」

  寇仲向我笑了笑道:「大哥今天是怎麼了?還是頭一次不關心未來的嫂夫人。」

  我笑道:「沈落雁現在並沒有陷於危險的境地,因此我對她的安危並不擔心,早知道她的消息晚知道她的消息現在來說都是一樣,還是洛陽的事情要緊。」

  跋鋒寒向我笑了笑道:「以大局為重,好樣的。我下午在返回酒樓的路上碰上了楊虛彥,於是尾隨他一直跟到了上官龍的府邸。」

  我聽後疑惑道:「楊虛彥到上官龍的府中做什麼?難道他下一個要刺殺的目標是上官龍?還是他另有目的,與上官龍勾結在了一起?」

  寇仲這時笑道:「老跋的功夫的確是有些長進,楊虛彥外號影子此刻,輕工是何等的高明向來來無影去無蹤,形跡詭秘異常,沒想到老跋竟然能夠能夠墜上他的蹤跡,傳到江湖上老跋的名氣又可提升一大截。咦,不對,楊小子行事一向都是在黑夜中進行的,在配上他詭秘的身法,的確不負影子刺客之名,可是這次他此次為何大反常態的突然在白天行動,依我看他這次一定不是刺殺的行動,與上官龍勾結在一起的可能性最大。」

  徐子陵也是點了點頭道:「小仲說的不錯,楊虛彥深明刺殺之道,只有在夜幕的掩護下才能將他的刺殺之術發揮到極致,他若是此來刺殺上官龍的話根本就沒有必要冒此危險在白天進行,所以楊虛彥必定是與上官龍勾結在了一起,而且一定是遇到了緊急的事情才使得上官龍將楊虛彥叫到了他的府上。只是不知道這些事情是什麼?」

  我向跋鋒寒說道:「你老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性格,定然會一跟到底的。老跋可曾探聽到他們的談話?」

  跋鋒寒沉聲道:「龍少果然對我很是瞭解,我確實一直尾隨楊虛彥進了上官龍的府邸,但是他們兩個似乎是故意壓低了聲音,所以我才外面聽的也不是十分的清楚,同時還要分心時刻的注意周圍的動靜,上官龍說王世充決定不再攻打皇宮,他讓楊虛彥取消計劃,至於這個計劃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他們也沒有提到。而後楊虛彥便離開了上官龍的府邸,前後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

  我聽後沉思道:「上官龍的消息倒是靈通的很,今天下午王世充將我叫到他的府中商量的就是攻打皇宮的事情。看他對楊公卿反對攻打皇宮的的反應來看王世充對皇宮本來是志在必得,但是他現在得了皇宮穩定了洛陽對我們將來奪取洛陽是十分的不利,所以我也是極力的反對王世充攻打皇宮。王世充也因此而取消了攻打洛陽的計劃,可是堂內參與此次會議的人都沒有什麼可疑之處,消息應該不是他們的口中洩露出去的。但是王世充為何能夠如此許迅速的收到了消息?難道王世充的府中有上官龍的奸細?」

  聽了我的話之後,房中的四人都是陷入到了沉思當中,上官龍的洛陽幫在洛陽城內實力雄厚,有足夠能力影響到一場爭奪的勝負,因此他的每一步的行動對於我們來說是非常的重要。

  寇仲在一面低著頭在房間中不住的走動著,一邊緊皺著眉頭,冥思苦想的自言自語著:「楊虛彥……上官龍……刺殺,有了!我知道他奶奶的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寇仲的一聲驚呼將我三人都嚇了一跳,一齊望向他,徐子陵追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寇仲面露喜色的看了徐子陵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轉過頭向我問道:「大哥以前不是說過楊虛彥曾經刺殺過郎奉,被大哥攪了句?」

  我點了點頭,道:「不錯,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可是這與上官龍有何關係,按照我們的推測楊虛彥這個行動應該是收到了李世民的指使才對,李小子既然已經知道了郎奉與李密可能在暗中勾結,所以他有足夠的理由殺了郎奉,這樣就能為李密奪取洛陽製造更多的障礙,楊虛彥又怎會與上官龍搭上邊?」

  我說這番話的時候,徐子陵與跋鋒寒兩人也都在靜靜的聽著,一動不動的坐在桌子旁邊,凝神靜聽深深的思考著。

  寇仲聽了我的話後笑著回答道:「大哥說的很對,可是這也並不能說明楊小子不能在暗中得到上官龍的好處,與他勾結起來。如果上官龍的目的也是殺死郎奉的話,他們兩個就有了勾結的契機,而且像楊虛彥這樣的一個精於刺殺之道,在萬人軍中取上將頭顱如探囊取物一般的刺客是任何勢力都求之不得的,上官龍也不例外。上官龍既然是大明尊教的人,而且大明尊教以及上官龍這個這個人的野心極大,嘿嘿,若是說他們對洛陽沒有野心的話鬼都不相信。郎奉負責大半個洛陽的城防,洛陽五萬的城衛軍中有將近兩萬都在郎奉的掌握之中,若是郎奉死了,王世充絕對不會考慮讓其他的不熟悉這個軍隊的將領接替郎奉的職位的,在這個緊要關頭一定會由他的副將來接替他的位置。」

  聽了寇仲的話,我們三人同時恍然大悟,徐子陵打了一個響指,興奮的說道:「我也明白了,只要上官龍已經收買了郎奉的副將,郎奉一死,洛陽的城防也就等於是落到了上官龍的手裡,再加上上官龍手中的兩千洛陽幫眾,趁著李密攻打洛陽的時機發難他的確有很大的機會從王世充的手中奪下洛陽。」

  跋鋒寒沉思道:「仲少與子陵說的雖然很有道理,可是王世充也不是一個軟柿子,他控制了洛陽這麼長的時間,絕不簡單。郎奉的副將如此重要的職位王世充怎麼找一個不是他心腹的人擔任?除非……」

  我眼睛一亮,接著說道:「除非這個副將也是大明尊教的人!」

  跋鋒寒微笑著點了點頭,寇仲與徐子陵聽到也是露出了恍然的神色,同意道:「不錯,既然大明尊教能夠在洛陽安插上官龍這樣一個重要的人物,自然也能夠在郎奉的身邊安插上這麼一個人物,而且這個人至少應是大明尊教十年以前安插下的人,否則很難得到王世充的信任。嘿嘿,大明尊教的眼光倒是不錯,竟然早就在洛陽埋下了一個如此厲害的棋子。」

  我點頭道:「難怪大明尊教中的核心人物幾乎全部都到達了洛陽,追殺石之軒看來只不過是他們的一個藉口罷了,他們也是看準了李密謀劃攻打洛陽的這個時機,而且大明尊教在洛陽的棋子應該不只是這一個副將這麼簡單,否則憑他的那點威望縱然能夠奪下洛陽也絕對守不住洛陽,因此我推測大明尊教一定還在洛陽的城中安插這一個更為重要的棋子,此人洛陽的軍民的心中應該有著不錯的口碑。」

  徐子陵從座位上坐了起來,在房間中來回的走了幾步, 沉思的說道:「大哥說的很有道理,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打聽出在洛陽城中王世充勢力中的那些人在軍民中的口碑不錯,而這些事情只有親自從百姓的口中得知才有價值。只是這對我們來說也是有些困難,王世充的眼線遍佈整個洛陽,我們這樣的行動一定會引起他的注意,同時也難保大明尊教在洛陽城中沒有眼線,我們這個行動稍有差池,都可能使整個計劃失敗。」

  跋鋒寒接道:「現在關鍵就在於怎樣才能挖掘出王世充以及大明尊教的這些眼線。」

  我琢磨著跋鋒寒的話,突然想到了一個事情,靈機一動向寇仲問道:「小仲你是否還記得你與小陵兩個人曾經在落雁的房中找到了一個名冊,上面有瓦崗軍安排在各地的眼線以及聯繫手法?這應該是每一個勢力都慣用的手段,畢竟準確的情報對於一個握有兵權的地方霸主來說尤為的重要,所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不管是王世充還是上官龍的手中都應該有這樣的一個名冊,只要我們能夠拿到這個名冊,就能夠在一瞬間是王世充於上官龍變成又聾又瞎的廢人,而我們的所有行動就能夠更有效率的完成,不會再有所顧忌。」

  徐子陵站在窗口,身體靠在貼窗內側的書桌上,雙手交叉握在胸口,眼神中閃爍著與他的年齡極為不相稱的精明幹練,想了想說道:「在偌大的尚書府中要想找到這一本小小的名冊談何容易,不易於大海裡撈針。」

  這時,站在他旁邊的寇仲將胳膊搭在他的肩頭上笑道:「子陵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以王世充的多疑,他一定不會將如此重要的東西放在他時時刻刻都能夠看到的地方,這樣他才能安心,因此這個名冊一定就藏在他的臥房之內,而且是在暗格之中。尚書府再大我們要找的地方不過只有那麼一點而已。」

  我說道:「小仲說的不錯,王世充今晚將會借鑑李世民等人,我們今晚就行動,小仲你既然從魯大師那裡學了機關之術,這個找暗格的人物就交給你了,老跋從中掩護。縱然是找到了名冊,也不要將其拿裡原地,王世充是一個多疑的人,如此重要的東西他一定每天都會檢查一次,若是發現名冊不見了,我們的麻煩就大了。小陵你去聯繫董方,將我們今晚的談話說給他聽,讓他在最快的時間內召集一些能工巧匠,我們唯一的方法就是將這個名冊複制一份。小仲今天的目的是探路,明天我讓楊公卿藉故將王世充支開一段時間,然後小仲趁機將名冊偷回來,然後交由董方的人手進行複制,在將名冊送回尚書府即可。」

  間寇仲三人點了點頭,我轉過頭向跋鋒寒說道:「老跋現在可以告訴我關於沈落雁的消息了吧。」

  跋鋒寒與雙龍相視而笑,向我笑道:「龍少的心中還是放心不下美人軍師。」說完,將沈落雁的所在之地告於我知道,按捺不住對她的思念,辭別三人之後,向虎牢而去。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21
第九章 郎君念妾訴傾情

  虎牢關位於滎陽西北13公里處,關南是連綿的群山,北臨黃河,絕岸峻崖,西扼洛陽,東控開封,虎牢關失則兩京震搖,真可謂「控東西之咽喉,挾南北之橋樑」,「致黃河無用武之地,望雄關而徬徨。草萋萋,天蒼蒼,蕞爾崤關固金湯」。正是憑藉其得天獨厚的山川之險,虎牢關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古有得虎牢者得天下之說。

  「虎牢關」名緣何處?

  公元前11世紀,一天,天高云淡,空氣清新,西周穆王率臣子到鄭州圃田狩獵。突然,他們遇到一隻猛虎,只見那虎生的皮毛髮亮,斑斕多姿,於威猛中透出一股可愛之氣。勇士「高奔戎生擒虎而獻之」。穆王大喜,命將老虎關養於東虞(虎牢前名),始稱虎牢

  到了秦朝,開始在此地設關,始稱「虎牢關」。漢中平元年(184年),漢靈帝感覺此地地理位置重要,遂設「旋門關」。此後的封建王朝無不在此設防。唐朝時期,李淵祖名諱虎,唐因而諱虎,遂改虎牢為「武牢」。宋代時,「虎牢關」又名「行慶關」,至明太祖朱元璋時期,宋太祖認為虎牢關乃「蓋萬古要塞之地,群雄角逐之區」,遂將「行慶關」易名為「古崤關」。曆史上,此關還有一度名為「汜水關」、「成皋關」。

  至於後來此關名為何又恢復為「虎牢關」,史書上並無明確的記載。而生活在虎牢關附近的居民,卻流傳著一個唐寅(伯虎)的美麗傳說。相傳,一日唐寅游經虎牢關,放眼巍巍青山,滔滔黃河,不禁畫興徒起,於是欣然操畫筆繪斑斕大虎於山壁。不料此後竟有大虎在此地為害,且來無影去無蹤。當地人十分害怕,甚至談虎色變。日後唐寅複經此地,聞聽有虎,甚為奇怪,乃直奔山間有虎處,果見大虎攔路。然虎見寅大驚,既而寅進虎退,直退到山壁前畫虎處不見。唐寅遂擦去虎畫,於壁上書「虎牢」二字,從此虎患絕跡。於是「虎牢關」就穩穩當當的叫了起來,直到今天。

  由於地勢重要,從公元前11世紀開始設關到建國前,在這裡發生的戰爭就多達30多起,幾乎每個朝代都有留下過戰馬嘶鳴和戰士的喊殺聲。但是,這裡的人們想到的最多仍舊是三國戰火紛飛的那個年代,想到的是呂布的方天畫戟,張飛的丈八蛇矛,關羽的青龍偃月刀,劉備的雌雄雙股劍,想到的是三英戰呂布的那個不朽的傳說。

  漢獻帝初平元年(190年),董卓獨攬朝政,關東各州郡牧守、軍事集團結成聯軍,推舉袁紹為盟主,挺進虎牢關,討伐董卓。董卓麾下華雄威武驍勇,先把孫堅打敗,接著又連斬祖茂、俞涉、潘風三位大將。聯軍大驚。此時關云長挺身而出,溫酒斬華雄,傳為千古傳話。

  董卓聞聽華雄被殺,大怒,即派呂布率5萬大軍奔赴虎牢關而來。只見那呂布跨下赤兔馬飛走如風,手中畫戟使的神出鬼沒,他殺退方悅,又刺傷武安國,眼看著又要刺傷公孫瓚。危急時刻,張飛大吼一聲跳將出來,手舞蛇矛槍直取呂布,兩人大戰五十回合,不分勝負;關羽見狀,揮動青龍偃月刀,也殺入陣內,又戰了30回合,仍不能戰下呂布;這時劉玄德擎雙股劍急來助戰。「這三個人圍住呂布,一場撕殺」。雙方正殺的難分難解,張飛突然一撤身,丈八蛇矛直取呂布咽喉,呂佈伏鞍低頭,躲過矛頭,卻不料束法紫金冠被挑落汜水河中。他失魂落魄,倉皇敗逃

  直到今天,據說每當星滿晴空,當地人常見到汜水河上有熊熊火苗,熠熠發光。而發光處正在呂布頭盔落水處,人們傳說那紅光乃藍纓寶光的再現。

  第一次踏上「虎牢」這塊神奇的土地,回想著它往日的種種傳奇,不由的令人神往,好不容易才從回憶中掙脫出來。李密之所以能夠使得瓦崗軍的勢力發展今天這個地步,就是因為他掌握了虎牢關這個集天下萬千險要於一身的關隘,將許多的英雄豪傑都攔在了自己的視線之外。這是其中的一個原因,如果說還有另一個原因的話,那就是要歸功於沈落雁對瓦崗軍的治理了,身為女性她的胸襟雖然不甚寬廣但是她的才智卻是絕對不輸於任何一名男子,但是她畢竟是女性,幾千年來的父系社會形態,使得女性都有一個共同的弱點,那就是缺少一種信念上的堅強,一種無人企及的勇氣與自立,沈落雁是女性,因此她也有這個弱點。其實自從我上次在滎陽與她相見之後,雖然沒有百分之百的奪取她的芳心,但是卻是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永不磨滅的印記,讓她心中一直徘徊著一個想法就是我對她不僅有意,更是有情。因此從我離開滎陽的那一刻起,她與徐世績的戀情也就宣告結束,兩人都瓦崗軍中的頂樑柱,因此並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在李密的調節下,兩人在暗中扯明了關係。

  再次去滎陽沈落雁的小居的時候就勾起了我心中一種對她的愧疚之情,現在當我踏上虎牢的這一刻的時候,當我即將見到這個我內心深處一直放心不下的玉人的時候,那種愧疚之情更盛往昔。

  虎牢雖然只是一個關隘,但是這裡不比其它,由於以往各個朝代對虎牢的特殊照顧,使得虎牢關的規模擴展的很快,到了現在儼然已經發展成為了一個小規模的城池,在加上李密、沈落雁的精心治理,人丁更是較之隋末時興旺許多。

  我悄然無聲的潛入沈落雁在虎牢的居所,屋內的擺設有三分熟悉的感覺,同她在滎陽小居室內的佈局頗為的相似,依舊是那種樸素清新的味道,情不自禁的在有些陳舊但不失潔淨的桌面上用手摸上一摸,心中有些激動也有些擔憂。這時內堂傳來一陣流水聲。我心中道這個美人還是這個樣子,不管是身在哪裡,每天晚上的必備功課就是沐浴,或許只有溫暖的清水,那沁人的花瓣的香氣才能蕩去她一天的疲勞,或許只有在這一刻她的身心才是輕鬆的,她才能做回真正的沈落雁。

  沈落雁顯然不知道我此時此刻就在她的房中,只聽口中喃喃道:「已經五百四十三天了,這個冤家還是沒有出現,他……是不是早已經將我忘記了,沈落雁啊沈落雁,他的身邊無不是姿色冠絕天下的美人,又哪裡會將你記在心中,不要痴痴的等下去了。」

  聽在我的耳中,心中對她的愧疚更是加重的許多。

  沈落雁搖了搖頭,從用作沐浴的寬大的木桶中站起身來,潔白無瑕,微微朦朧著迷人的粉紅的玉背,玲瓏誘人的曲線,堅實豐滿的雙臀在我的眼前展露無遺。這時,只聽沈落雁口中暗暗的責罵了一聲:糟糕,又忘記拿布巾過來,唉,這段時間一直都是這樣,沐浴也不能讓我輕鬆下來。」說到這裡,又坐回了浴桶中。

  我伸手招徠搭在屏風外的浴巾,輕輕的走道她的身後,然後輕輕的將浴巾披在了她的肩頭山,當我的雙手觸及她滑嫩的肌膚時,清楚的感覺到她身體的巨震,只見她「騰」的一下從浴桶中佔了起來,浴桶中的水「譁」的一聲灑在了地上,身體迅速的站到了浴桶的另一邊,浴巾在她轉過身體的一剎那就已經遮住了她誘人的胴體,包含敵意的警惕目光隨之向我射來,當她看清我的容顏之後,呆住了,慢慢的有一種透明的液體在她的眼眶中徘徊湧動著,裹著浴巾的身體,朱紅性感的嘴唇無不在輕輕的顫抖。

  我無奈苦澀的一笑,亦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張開我的雙臂,敞開我的懷抱,目不轉睛的迎著她難以置信的目光,柔聲道:「落兒,我回來了,你卻瘦了。」

  沈落雁再也把持不住,淚水奪眶而出,撲入我的懷中,埋首在我寬闊的胸懷中失聲痛哭起來,粉拳不住的在我的胸口上敲打著,絲毫沒有理會從身上滑落的浴巾,沒有理會豐滿碩大的雙峰擠壓在我的胸前。我將她緊緊的擁在懷中,手掌在她的粉背上輕輕的拍打著,安慰道:「落兒羞是不羞,幾十萬人的大軍師現在卻是躲在我的懷裡哭鼻子。」

  沈落雁聽了我的話,猛的抬起頭來,仰起俏臉,臉上掛滿了淚水,眼睛早已經通紅,厥著小嘴,彷彿是一個撒嬌的少女向我嗔怒道:「落兒沒有哭,落兒才不會為你這個沒有良心的負心漢掉眼淚呢。嗚……」話還沒有說完,淚水又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沿著她的臉頰滑落下來。沈落雁再次埋首在我的胸口,雙臂緊緊的抱著我的腰際,生怕我再次離開。

  我將她擁在懷中輕聲的安慰道:「我這個負心漢今天不是又回到了你這個痴心女的身邊了嗎?應該高興才對,怎麼還哭鼻子。」

  沈落雁這次沒有離開我的懷抱,埋首在我的胸口說道:「這次回到我身邊有什麼用?明天你不是一樣要走掉?落兒不想你走,落兒希望天哥永遠都陪著落兒。」

  輕輕的拍打著她的粉背,托起她的俏臉使我能夠的目光能夠直視她剪水若清的眸子,輕聲道:「等我打敗了李密,就將我的落兒接到我的身邊,永遠都不離開。相信我,落兒在我心中的地位是任何女子也取代不了的。」

  沈落雁深深的凝視著我,良久之後才破涕為笑,向我嬌聲道:「哼,算你啦。甜言蜜語哄的人家挺開心的,不過我還是要懲罰你,懲罰你伺候人家穿衣服。」

  我輕輕的在她的鼻子上鉤了一下,笑道:「這哪裡是什麼懲罰,簡直是天下間最是求之不得的美差啊。在下這個負心漢甘願受罰。」說完,拾起桶中的浴巾,擰乾之後,慢慢的在沈落雁細膩柔滑的肌膚上擦拭著,心神滿是陶醉,而沈落雁的臉上也是紅暈滿天,一直紅到了粉頸,連耳根都紅透了。我的手掌也是清晰的感覺到她身體的溫度正在迅速的升高,雙腿似乎沒有了絲毫的力氣辦,漸漸的依偎在我的懷中。我向她笑了一聲,剛欲離開去拿她的衣物,卻發現她的雙手一直都緊緊的攥著我的衣角,我心中一陣激動,沒有想到她對我是如此的依戀。

  這時沈落雁細若蚊聲的話音從我的懷中傳入我的耳中「天哥不用為落兒傳衣服了,直接……直接將落兒抱到榻上便可……」

  聽了沈落雁的話,我心中一陣醉人的蕩漾,故作驚訝的說道:「什麼?落兒的意思是讓我抱著落兒上床?」

  沈落雁的臉上緋紅更濃,嬌嗔著白了我一眼,粉拳擊在我的胸口,嗔道:「壞死了,就知道調戲人家,占人家的便宜。還不快點照人家說的做。」

  我向她不懷好意的嬉笑一聲,然後抱起她赤裸的身體,走出屏風,輕輕的把她放在榻上又為她蓋上了被子,而我則是坐在了她的身邊。

  沈落雁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嘴角掛著令人神往的笑容,笑容中蕩然這揮之不去的幸福,向我嬌聲道:「算你啦,你這個負心漢今天怎麼想起來要到虎牢來看望我。」

  我又為她掩了掩被角,回答道:「其實早在一個月前我就去了滎陽找你,可是到了那裡才知道你已經離開了滎陽,對了,那天我還教訓了李密的公子李天凡。嘿嘿,這個小子真是色膽包天竟然敢對我的女人打壞主意。若非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已經一掌將他殺了。」

  沈落雁聽到我在一個月前去過滎陽找她,臉上一陣遺憾,嘆氣道:「哎,我就是是在那前一天離開滎陽來到虎牢的,若是那個時候在滎陽能夠見到你該有多好啊,就不會發生著許多的事情了……」她後面的兩句話雖然是喃喃出口,可是我卻是聽的真真切切,知道這一個月來她的心境似乎發生了少許的變化,而我的心中也是一緊,有點寒冷的意味。於是我故疑惑的向她問道:「什麼?我剛才沒有聽清你說的話?」

  沈落雁臉上的不自然一閃而逝,向我嬌聲道:「我是說這個李天凡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天哥教訓的好,也算是替落兒出了一口氣。」

  我心中一黯,但臉上卻是不露痕跡,向沈落雁問道:「為你出了一口氣?李天凡與落兒有仇嗎?」

  沈落雁聽了後,臉上露出了憤然又不屑的神色,向我解釋道:「李天凡的確有點密公的勇猛和心計,但是他最大的缺點就是過於的好色,更是有幾次對我圖謀不軌,後來被密公知道這件事情後便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從那以後他才沒有再對落兒有非分之想。」

  沈落雁一提到有人對她有非分之想,我心中忽然想起一個人,就是獨孤霸,正是此人在原書中將沈落雁強暴,而且曾經三番兩次的在滎陽的時候意圖對沈落雁圖謀不軌,我雖然在滎陽警告過他,可是像他這種食色成性之人絕對不會將我的警告放在心裡,於是便向沈落雁旁敲側擊道:「我的落兒就像是一朵盛開的玫瑰豔麗芬芳,但又不失百合的清新神韻,自然會成為天下男子追逐的對象了,這其中自然難免有些小人對落兒打歪主意,李天凡絕對不是第一個對落兒有非分之想的人。」

  沈落雁聽到我稱讚她的美色,心中一甜,喜孜孜的向我追問道:「落兒真的有天哥說的那麼漂亮嗎?」

  我向她點了點頭笑道:「當然,難道落兒懷疑我的眼光?」

  沈落雁幸福的搖了搖頭,接著說道:「林天凡的確不是第一個,但是能夠對落兒構成威脅的也就只有一個,就是獨孤霸,他與已死的獨孤盛並稱『獨孤雙傑』武功頗為的利害,絕對在我之上。第一次他在樹林中偷襲我成功,眼看就要遭到他的玷汙,這時一個黑衣蒙面人將其打跑,並且警告他若是再對我又不軌的行為便殺了他。哪裡想到獨孤霸死性不該,第二次潛入我的居所意圖對我強暴,我又鬥不過他,而這時出現了兩個黑衣蒙面人,其中一個我認出了她的聲音正是上次救我之人,兩人將獨孤霸擊殺並且帶走了他的屍首,我問他們兩個的身份,他們沒有說只說是奉命在暗中保護我,有兩次遭到刺客的暗殺也這個黑衣人將我救下,只可惜落兒到現在也不知道這個人的身份。」沈落雁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絲毫沒有放過我臉上表情一絲一毫的變化。

  而此時的我卻是沒有在意她的神情,因為我現在的心思還沉浸在她剛才的複述當中,當聽到她數次被救的時候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也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讚道:這個吳寒對我的吩咐倒是盡職盡責,不但從王伯當的手中救下了素素,更是數次救下了落兒,使得她免遭毒手,不錯,嘿嘿,回去一定要好好的獎勵獎勵他。想到這裡,突然發現沈落雁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對,表情也有些怪異,眼眶中更是隱隱有淚水在晃動。我忙追問道:「落兒怎麼了?可是想起了傷心事?怎的又要流淚,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忘記它就是了。」

  沈落雁坐起身來,任胸前的無限風光展露在我的眼前,略帶哭腔的向我問道:「天哥知道數次救落兒與危難之中的那個黑衣人是奉誰的命令嗎?」

  我聽了她的話之後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向她說道:「我怎麼會知道那個人的身份?若是知道了,我可真要好好的謝謝他,多次救了我的寶貝落兒。」

  沈落雁依舊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眼眶的淚花翻滾著,突然嗔怒道:「還想騙我,剛剛落兒在向你複述的時候特意留意你臉上表情的變化,當你聽到我被兩個黑衣人救起的時候臉上的欣喜沒有絲毫的驚訝,顯然是你早已經料到我會被人救出,而且你還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眼神中更是流露出對黑衣人行為的滿意,落而雖然不自覺比諸葛,但是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力的,天哥與落兒說實話,那個黑衣人是不是天哥派來的暗中保護落兒的?」說完,沈落雁還是滿臉堅毅的看著我,企盼著我的回答。

  看了看她的有些憔悴的玉容,我輕輕的拭去她眼角的淚水,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我雖然離開了滎陽,但是我的心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落兒你,早在滎陽的時候我就發現了獨孤霸在一旁窺測,我雖然警告了他但是仍舊是放心不下,於是就命人在暗中保護你,之所以你們有告訴你就是擔心你一不小心說漏嘴被李密知道,那時一定會引起他對你的猜忌,很可能會使你陷入到危險的境地。天哥那麼愛落兒,又怎麼會讓落兒受到傷害呢。」

  沈落雁聽了我的話之後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淚水撲簌簌的掉下來,一頭紮進我的懷中又失聲痛哭起來。而我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得像剛才那樣拍打著她的粉背,令一隻手將她擁在我的懷中,沈落雁這一晚的淚水恐怕比她這二十年來流過的淚水加起來還要多。過了良久之後,沈落雁才脫開我的懷抱,紅著眼睛,在我的安慰下又躺下了身子,略帶哭腔的向我問道:「天哥這次來虎牢的目的是什麼?」

  我向她笑了笑道:「來這裡的目的當然是為了看我的落兒。」

  沈落雁白了我一眼,厥著小嘴嬌愛可人的說道:「哼,就知道撿人家喜歡聽的話兒說,落而還不知道天哥心中的想法嗎?天哥這次前來虎牢恐怕是為了向落兒打聽密公的軍情吧,落兒說的對嗎?」

  我尷尬的向她笑了笑道:「天哥這麼做也是想早一點打敗李密,好可以迎娶我的落兒。」

  沈落雁瞪著深邃明亮的眼睛看著我,嬌聲道:「算你啦,不過你是什麼目的總算是來這裡看落兒,所以呢我也就向你透露一點點算是對天哥的獎勵好了。」說完將李密最近在滎陽,洛口、黎陽、蒼城等偃師周圍的兵力調動向做了詳細的介紹。

  李密果然是在耍詐,在黎陽的單雄信的十萬大軍果然只是一個幌子,起到牽制偃師的楊公卿與管州的張震周的兵力的作用,李密則是親自帶領他信服五萬精兵秘密的準備繞過黎陽,直撲洛陽,而且李密果然已經與趙德言達成協議,由趙德言潛伏在洛陽城內的人馬趁王世充權力攻打皇宮的時候,趁亂奪取洛陽南門的防守,打開南門放李密的兵馬進城,只是沒想到王世充突然放棄了攻打皇宮的計劃。由此一點我便猜出在背後慫恿王世充攻打洛陽的人中至少有一個人與李密有關係,而且瓦崗軍的情報網的確是密不透風,下午王世充勢力內部核心剛剛決定的事情,剛到晚上就收到了如此準確的消息,瓦崗軍的情報網的確是無孔不入,令人咋舌。可是我此時的心情卻是沒有絲毫的激動,因為我一直都在等著她向我說明一件事情,就是郎奉的事情,可是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向我透露半點的風聲。

  沈落雁說完,向我嬌笑道:「我的獎勵已經完了,至於以後可就要看天哥的表現了。」

  我同她笑了笑,用手在她的臉上溫柔的撫摸了一下,然後向她笑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天哥也該走了,免得被人發現會危及到落兒的安全。落兒只需要記得無論在什麼時候,天哥的心中永遠都是愛著落兒的。好了,落而該休息了。」說完,為她掩了掩被角,俯下身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向她欣然的一笑轉身向門外走去。

  沈落雁的眼眶中噙著淚水,眼神中瀰漫著些許的迷茫,突然坐起身來說道:「天哥等等,落兒還有話說!」

  我心中一突,轉過身期盼的看著她,等著她的坦白。

  沈落雁的眼中與臉上都籠罩著複雜的異色,是那種內心深處矛盾的糾纏在臉上的體現,欲言又止,向我輕聲說道:「落兒……落兒想對天哥說……天哥路上小心,多多保重。」

  我心中嘆了一口氣,有些黯然,但依舊向她笑道:「落兒放心吧,我會的。」說完,轉身離去。

  淚水無聲無息,無休無止,悄然的已經遍佈在沈落雁的臉上。

  而她的淚水也流進了我的心中,但是我沒有怪她,無論什麼時候也不會怪她,畢竟她有自己的路要走,或許是我多想,或許美好依然存在。

  佳人依在,心可更改?

  或許只有天知道。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21
第十章 心繫眾女銀龍歸

  其實洛陽距離虎牢單騎快馬也要兩天,但是這點距離對我的腳程來說就算不得什麼了,返回洛陽董家酒樓的時候,寇仲三人還沒有回來,由於沈落雁朦朧的態度,使得我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心中對這件事總是耿耿於懷。

  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非常想好好的看一看我的幾位嬌妻,為她們掩被角,為她們講故事。於是悄然的來到她們的房間,看到她們美夢中甜美的微笑,才恍然現在早已經是夜色時分,自嘲的一笑,在她們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然後退出了房間,當走到祝玉妍的房門外的時候,她動人嬌美的聲音透過窗子傳入我的耳中「夫君是你嗎?進來吧,玉妍還沒有睡下。」

  我推門走進房間,看到祝玉妍半躺在榻上,透過披在她身上的一層粉紅的絲紗,可清晰的看到裹在她胸前的有些類似現代的胸罩一般的束身褻衣,白勝凝雪的肌膚,深邃清晰乳溝讓人情不自禁的升起一種慾望中的遐想。我慢慢的走道床邊,坐下,輕輕的吻了吻她的紅唇問道:「天色已經如此深了,玉妍為何還沒有入睡?」

  祝玉妍仔細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回答道:「夫君是不是遇到什麼挫折,為何今天的精神看起來有些頹廢?」

  在祝玉妍的臉上輕揉的撫摸了一下,苦笑道:「還是我的老婆最瞭解我,老公的喜怒哀樂都瞞不過你。」說到這裡,神色一黯,將見到沈落雁的事情想詳細的高速了她。說完之後,心中卻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輕鬆的感覺。

  祝玉妍聽後安慰我道:「夫君不要多想,落雁說不定有她自己的苦衷,或是她忘記了將這件事說與你知道,亦或是整件事她根本就沒有參與,而是李密一手策劃的,船到橋頭自然止,車到山前自有路。萬事想開一點,一定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的。」

  我抬起頭,凝視著含情脈脈卻又是有些擔心的祝玉妍,張開自己的雙臂,將她擁在懷中,體驗著與她豐滿的身體親密接觸的銷魂蝕骨的感覺,說道:「謝謝你,玉妍。你是如此的善解人意,我龍天笑能夠娶你為妻是我這一輩子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祝玉妍略顯羞澀的嬌聲道:「我們既然是夫妻,又何來的一個謝字?天色也不早了,來吧,夫君也上床休息吧,讓玉妍給夫君暖暖身子,揉揉背,放鬆一下明天有一個好精神,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妍兒的好夫君去做呢。」說完,離開我的懷抱,伸手像一個溫順賢惠的小妻子一般的想要為我寬衣解帶。

  我將她的雙手抓在手中,向她笑道;「玉妍早些休息吧,我還要等小仲他們三人回來,看看能不能在王世充那裡得到些有用的情報。」

  祝玉妍還要堅持,卻是已經被我輕輕的按倒在了榻上,然後為她蓋好被子,在她的朱唇上申請的一吻,然後向她說道:「好好休息,不要再為我擔心了,夫君知道該怎麼做。」

  說完,見祝玉妍嬌媚的向我點了點頭,才轉身離開了房間,回到了庭院的客房,等待寇仲三人的回來。在客房候了每多久,就聽到有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的響起,我心中默道:是小陵回來了。果然,不一會就見徐子陵推門而入,看到我端坐在桌子旁邊正在品茶,微微一愣,問道:「大哥去過虎牢關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還以為我是最早回來的,嘿嘿,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與小仲打賭大哥會在美人軍師那裡過夜了。」

  我微笑著為他斟滿的了一杯茶水,向他問道:「情況如何,董方那裡現在是不是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了。」

  徐子陵接過我遞給他的茶水,輕輕的泯上了一小口,讚了一聲道:「好茶」然後抬起頭向我說道:「董老那裡我已經與他說清了大哥的想法,讓我和同大哥說,明天下午一定準備好大哥所需要的所有東西。」

  我點了點頭,道:「好,現在就等著小仲的消息了。但願他那裡一切順利。」頓了一下,我轉過頭向徐子陵說道:「小陵先回房休息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裡等他們兩人就行了,明天說不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我們做。」

  徐子陵聽後,應聲道:「如此,我就先回去歇息,大哥也不要操勞太晚,這兩個小子說不定什麼時候回來呢。倒不如大哥也回去休息,該準備的事情我們都已經準備了,無論是小仲與老跋兩人能否找到名冊,我們都要在明天才能做出決定。」

  聽了徐子陵的話,我心中瞭然,尋思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走,我們兩人各自回去休息,明天等著就等著他們兩個的好消息了。」說完,我與徐子陵相視微微一笑,離開了客房。

  我是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見到的寇仲與跋鋒寒兩人,我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聽寇仲先開口說道:「沒想到王世充這個老狐狸,行事如此的小心謹慎,我昨天與老跋整整在他的房中搜尋了小半個時辰,暗格雖然找到了兩個,可是根本就沒有見到名冊的影子。不知道這個老傢伙將名冊放到了哪裡,還是他那裡根本就沒有這麼重要的一本名冊。」

  我向寇仲笑了笑撫慰他道:「找到最好,沒有找到也無所謂,只要我們以後的行事小心一些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正在說著的時候,一個酒樓的活計敲門走進來向我說道:「稟告門主,壇主送來口信,說宋家的魯爺此刻已經返回洛陽,並且在酒樓的三樓頂下了一席雅間。壇主差屬下來問一門主的意思,是不是要去迎接一下。」

  聽到宋魯回到洛陽,我心中一怔,沒想到他這麼快便回來了,聽來人彙報的語氣宋智似乎並沒有回到洛陽,不知道宋智準備的怎麼樣了,宋家的軍隊可以說是我手中對付蕭銑的一張王牌,縱然是奪取了洛陽,短期之內也是決不可能動用洛陽的兵馬去攻打現在勢大的蕭銑,所以我決定在洛陽事了之後親自跑一趟蜀川,看一看自己是否能夠得到那裡的勢力的支持,這樣就能夠對蕭銑形成包圍之勢,應對起來就容易的多了。

  酒樓的夥計見我坐在座位上沉思,沒有說話,於是就恭恭敬敬的躬身站在原地,這時寇仲神秘兮兮的向他問道:「你知不知道隨魯爺而來的都有些什麼人?」

  夥計聽後微微一愣,忙向寇仲答道:「回寇爺的話,具體的事情小的實是不知,請寇爺勿要責怪。」

  寇仲聽後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失望,我看了看他笑道:「你小子是不是心中又在惦記你那個清妹子了。過一會兒魯樹橫豎都要來到酒樓,你自己親自問他便是。」然後轉過頭向夥計吩咐道:「你告訴董壇主一聲,不用去迎接了,免得惹起其他勢力的猜忌,等他們一行人到了酒樓之後通知我。哦,對了,今天來到酒樓的武林人物較平時多了許多,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夥計答道;「回門主,秦王李世民為突厥的突利可汗接風洗塵,在酒樓擺下了酒席,訂的也是三樓的雅間。知世郎王薄則是要宴請吐谷渾的王子伏騫一行人,也在酒樓擺下了書桌酒席,向來這些武林人物都是來瞻仰這個王子與秦王的風采的,大概都是想在李世民的手下謀個一官半職。說來巧的很,王薄預定的也是三樓的雅間。三樓共有四個雅間,最大的一間也是風景最好的一間『梅廳』是門主專用的自然是不能訂給其他人。魯爺的『蘭廳』就在『梅廳』的隔壁,所看的風景於梅廳相同,只不過是沒有梅廳那般的敞亮。而秦王與知世郎所預定的則是能夠看到洛陽南北街景的『竹廳』與『菊廳』。」

  我心中一緊,這個場景在小說也是出現過,沒想到今天也出現了,心中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王薄似乎是故意與李世民似乎都是故意為之,開來這一場架是奪不開了。想到這裡,向夥計擺了擺手,示意他這裡沒有他的事情了。

  然後向寇仲笑道:「小仲與大哥說實話,是不是對玉清頗有意思?」

  寇仲聽後,臉色一紅,尚未開口,便聽徐子陵笑道:「何止是有意思,大哥是沒有看到小仲當時見到宋玉清的樣子,嘿嘿,兩隻眼睛裡似乎要噴出火來,每次看向人家的時候眼睛都是閃爍著綠光。」

  我與跋鋒寒同時笑了起來,寇仲卻是一拳打在徐子陵的胸口,道:「你小子竟然敢揭我的老底。」

  我站起身來,笑道:「不與你們三個鬧了,我要回去將這個消息告訴致致一聲,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宋家的人了。」說完向他們三人揮了揮手,然後返回了宋玉致的房間,此時她尚在熟睡當中。

  我踱步來到她的榻前,將她喚醒道:「你這個懶蟲還不起床,魯叔馬上就要到酒樓了。」

  宋玉致睡眼惺忪的看著我,更顯她的嫵媚動人,人說女人在剛剛睡醒的那一剎那的神態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畫卷,以前不以為然,現在看來其言形容的甚為準確。呆了片刻之後,宋玉致才猛然的醒悟過來,騰的一下坐起身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我說道:「夫君說的是真的嗎?七叔真的已經來到了洛陽,上次夫君不是說他與二叔已經離開了洛陽回嶺南去了,怎的有返回了這裡?」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目光死死的凝視著她粉白誘人,此時還在微微的轟動的完美的雙峰,沒想到這個小妮子晚上睡覺的時候竟然沒有穿褻衣也沒有肚兜,心神一片蕩漾。

  宋玉致這時才發現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胸口看個不停,登時意識到自己此時還光著上身,兩片緋紅立時爬上了她的臉頰,但是卻沒有絲毫遮擋的意思,反而有意無意的向我挺了挺胸脯,加劇了胸前雙峰的晃動,任由我的目光「貪婪」的在她的玉乳上巡視著。宋玉致羞澀嬌然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夫君,致兒的身體好看嗎?」

  我看了看她嫵媚的羞澀,此時的她更是有一種其他女子所沒有的柔中帶剛的嬌媚豔麗,在配上美女初醒的動人時刻,將她的美麗毫無遺漏的展現在我的眼前。我在她的鼻子上輕輕的劃了一下,笑道:「致致剛才喚我什麼?」

  宋玉致沒想到我會由此一問,當即回想起剛才自己一不小心將心中對我的稱呼說了出來,臉上的桃紅更濃,卻是向我嬌聲道:「夫君啊,怎麼,我說錯了嗎?在心裡我早已經將天哥當作是自己的夫君了,天哥不是也一樣將致致當作是你的妻子了。」

  我聽後心中一喜,雖然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可是親耳聽宋玉致說出來,心中總還是有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欣喜,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現在比以前更加的希望她們每時每刻都陪伴在我的身邊。

  我伸手自床邊拿過她的衣服,向她說道:「致致的身體對我來說永遠都充滿著誘惑力,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不過再美麗致致也要穿衣服,不能這樣走出去見魯叔吧。來,以前一直都是你們幾個服侍我穿衣,今天便有夫君來服侍我的好致致。」

  宋玉致臉上的笑容中蕩漾著嫵媚的幸福之色,坐直身子,溫順的順著我的動作,將胳膊伸到我為她撐開的衣袖中,口嬌聲道:「致致雖然知道夫君剛才的話不過是在討好致致,至少玉妍姐的身子就比人家的美麗許多,可是聽了夫君的話,致致心裡此時此刻仍舊是說不出的幸福與甜蜜。」

  說話的功夫,宋玉致已經在我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雖然我有些笨手笨腳,可是從始至終宋玉致都是幸福的合不攏嘴,對她們來說能夠找到一個真正體貼愛護她們的夫君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宋玉致纏上我的臂彎,向我說道:「夫君,不如帶妍姐她們一起去見一下魯叔吧,也七叔知道致致的夫君有多大的魅力,免得他老說人家還是一個小丫頭。」

  我在她的鼻子上劃了一下,笑道:「好,就聽致致的。」說完,便在她的陪同下去其他幾女的房間,同她們說明了致致的想法之後眾女也是高興的點頭同意。而這時門外也有一個夥計稟告說宋魯已經到達了酒樓,此時正在三樓的『蘭廳』歇息。

  宋玉致自然是喜形於色,便迫不及待的拉著我們向『蘭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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