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獵豔大唐 作者:額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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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ozenki 2012-3-15 17:52:5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4 2559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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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第一章 神威敗眾魔

  席應與左遊仙聽到大魔斯聲的吼叫,兩對死魚眼微微的向上一番,精光乍現,臉上的表情依舊木訥,雙足剛一著地,雙膝一曲,繼而彈射而起疾如掣電,迅若驚雷,的撲向祝玉妍。但是席應的身法明顯的比左右仙的動作要快上很多。

  祝玉妍聽到大魔的吼聲,心中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忙趁閃過四魔的攻擊的間隙後退兩步,然後扭過頭向席應的方向望去,卻見剛剛兩人站立的地方已經空空如也,兩道黑影一前一後的向自己迎面而來。心中大為驚詫席應何時有了如此驚人的身法。

  就在她驚詫的時候,席應的身影已經像一陣風似的的來到了她的近前,他雙手始終前伸著,此時已經幻化出無數掌影,劃出無數道指風,向祝玉妍遍體籠罩而去。

  祝玉妍心中大驚,雖然她與席應從來沒有真正的交過手,但是對他的功夫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他的紫氣天羅雖然厲害,但是與自己的天魔秘大法相比仍舊是差上一籌,可是他現在所施展出來的功夫完全不是她所熟悉的席應的看家本領,而只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拳腳指爪而已,但是由於配合上他此時驚人的爆發力與似乎雄渾無底的內力,偏偏讓人生出難以抵擋的感覺,祝玉妍不願冒險,只好暫避其鋒,身形急速的向一邊閃去,剛剛有驚無險的避開了席應凌厲異常的雙爪。

  可是左遊仙的利爪卻又接踵而至,但是與席應相比,他的功力則要差上許多。祝玉妍眼疾手快,飛起一腳,精準的踢在左遊仙的掌心,右掌同時而起與挾肅殺怒氣,飛身從左遊仙的上方攻來的大魔對上一掌,但是卻沒有過多的催促自己的內力,而是借力向一旁彈開,剛剛站定,席應暴風驟雨般的攻擊有緊跟而來。此時是席應的功夫與祝玉妍相比僅僅是稍遜兩籌,再加上一個實力與大魔等人在伯仲之間的左遊仙的加入,使得剛剛祝玉妍所取得的優勢霎時間就消失殆盡。

  閃躲騰挪之餘,我眼中無時無刻不在密切的注意著祝玉妍,唯恐她受傷。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是絕對不會出手相救的,因為這是一個能夠讓激發她意識燃燒的大好機會。而我身邊的這些人已經忙出了一身大汗,餘下三魔的土地已經將自己最為得意的招式用了一遍又一遍,但是從動手到現在卻是連我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心中除了驚恐之外更多便是的頹然懊惱。無論他們如何攻擊,我總能使自己的身體自然的順著他們的壓力多避開,就如同潺潺的流水一般,不管如何攻擊,對它也不會造成傷害。

  林士宏的額頭上已經微微浸出了汗水,自己的看家絕跡「奪魂炎殺掌」已經過半,可是對方卻對自己的攻擊視如不見,眼看自己的手掌就要擊到被眾人緊逼的對方的身上,可是每每在這個時候,對方不知用了什麼身法,變戲法一般的從自己的掌前橫移開,而自己的手掌也是莫名其妙的攻向了自己的同伴,反倒是把自己的同伴打的一個手忙腳亂。林士宏乃是陰葵派中身份最高的長老,其修為自然高明,當即明白我不但是在依靠高明的輕功與眾人周旋,其中一定是摻雜著一種高明的借力用力的功夫,於是便試著漸漸的減弱自己的內力,果然自己受到的反震之力也慢慢的變小。同時自己攻擊的方向也較剛才更好控制,於是有些興奮的沉聲道:「大家小心,這斯用的是一種很是高明的借力用力的功夫,大家收回自己的內力,這樣他就再也借不到我們的力量。」

  眾人這時才恍然大悟,難怪自己明明是打向他的拳掌,卻莫名其妙的險些打倒自己的同伴的身上。剛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懷疑我在用一種借力用力的功夫,只不過因為始終沒有與我有過一次身體上的接觸,而若想借力則是必須要通過身體上的接觸才能實現,因此也就打消了我是在借力用力的想法。

  我看了林士宏一眼,雖然我們身處對立但對他的這一番話還是讚賞,心道:不愧是馳騁江湖數十年高手,才剛剛與其交手不過十多招,就能從我的「水挪移」身法中看出我的「乾坤大挪移」,嘿嘿,看來不能小瞧了這些老傢伙。

  想到這裡,突聽三個魔頭中的一人陰笑道:「大家攻擊他的下盤,逼他跳起來,這樣他就再也不能施展如此溜滑的身法躲避我們的攻擊了。」眾人聽後,心中頓悟,氣惱如此簡單實際的辦法為何自己沒有想到,看來是被這小子的高明的身法弄糊塗了。

  我心中暗罵了一句:老東西,鬼主意還真不少。然後有些自得:嘿嘿,可惜本公子的功夫可是讓你們的如意算盤打空了,今天本公子就免費的讓你們開開眼界。

  正在得意之時,林士宏與三魔已經飛起一腳,從四個不同的角度同時向我的雙腿掃來,帶起呼嘯的風聲,更是隱隱的夾雜寫轟隆的雷動,尤其是林士宏,腳尖之上竟然泛起了細微的黑色的光暈,顯然這一腳已經運足了十成的功力,看來是鐵了心要把我逼上天。

  三魔心中同時也驚詫林士宏武功之告絕,心道:原來你小子平日裡對我幾個老傢伙留了一手。但是大敵當前,三人可沒有心思多想,心中雖然不滿,但仍舊是毫不猶豫的向我踢來。

  將四人風聲雷動的強勁攻勢看在眼中,我心中登時瞭然,我若是不想過多的透露出自己的強悍,對於林士宏的這一腳則必須跳到空中,否則若是想其他的方向閃避,則對其他三人的攻擊則是必無可避,要知道,以他們幾人現在的功力縱然三大宗師對他們全力的一擊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嘿嘿,我可不想下到他們。

  冷哼一聲,我騰身而起。輕鬆的閃過了林士宏的掃腿。而且據我的估計將將躲過三魔的攻擊高度。這時無疑中看見三個魔頭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掛起了一絲詭秘的笑容,心中疑道:除了等我降落的時候攻擊之外,難道他們三人還有什麼後招不成?

  果然,五魔橫掃之後,迅速的一個側身空翻,另一條腿騰空而起,後腳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懸起一個弧線,狠狠的向我的下身要害磕來。而六魔七魔掃向我的疾如電掣的腿更是出人意料的在空中折了一個彎,硬生生的將高度拔高了近一尺,另一條腿同時用力蹬地躍起,這樣我現在就處於一種身體懸在半空中,被他們三人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夾擊的境地。

  三個魔頭與林士宏的臉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彷彿勝利已經擺在了他們的面前,已經看到了我被三人踢中要害而亡的場面。林士宏心中冷道:身體懸在空中,再也沒有任何力量可借,看你如何閃避。

  看了三人的攻勢,我心中也是一驚,暗嘆三人的默契配合的天衣無縫,換了其他的人恐怕不傷也得嚇一身冷汗。可惜他們碰上的是我,我冷笑一聲,然後在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突然在空中游拔起丈許的高度。完全避開了三人的必中的攻擊。而我此時的目光又轉移到了祝玉妍的身上。因為卡在此時感覺到了她的氣息的波動有些紊亂。

  在看祝玉妍這邊仍舊在於幾人斯斗,空中不住的傳來拳腳搏擊而引起的空氣爆裂的轟鳴聲,祝玉妍此時一臉的正色,絲毫不見剛才的輕鬆自如,席應與左遊仙的加入的確為她帶來了很大的壓力,尤其是席應,他的攻擊雖然簡單,但是招招攻擊她的要害,而且威猛一擊勝過一擊。

  其實祝玉妍的此時的功力絕對在「殭屍」席應之上,只是一時間沒有適應他簡單有效的攻擊,自己的指氣掌氣打到他的身上則如擊敗革,對方似乎對疼痛沒有絲毫的感覺,因而對自己是只攻不守,弄自己一個手忙腳亂,一時間也招不到破解席應這個殭屍的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幻起自己的雙掌,將自己的前身防護的如同銅牆鐵壁一般。其實祝玉妍現在是有苦自己知,剛才與席應以及其他人的一陣拳腳對決,早已經震的自己虎口發麻,似要爆裂開來,胸中氣血翻湧,真氣浮動,不能自己,招式頓時為之一亂,露出了極為罕見的一絲破綻。

  殭屍席應此時的功夫何等的高明,雖然有些昏昏噩噩,但是絕頂高手的本能還是激發了他求勝的慾望,在這百密一疏之際竟趁虛而入,一掌如鬼魂魅影,穿過祝玉妍用雙掌編制的護網,擊碎她崔不及防架起的身體之外的罡氣。兩人交手至今實在只是電光火石的一剎那,旁人連他們的身法招式都看不清。三個魔頭的臉上立時浮現出興奮的神色,祝玉妍卻是臉色大變,再也沒了剛才的沉著鎮定,閉目待斃,最終輕念我的名字。

  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人攔在了懷裡,輕輕的向後飄去,同時聽到身前一聲轟然巨響。忙睜開眼睛,卻見我一臉微笑的站在原地,而席應則是在距離這裡三丈之處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胸口劇烈的起伏著。

  而剛剛圍攻我的林士宏等人,則是目瞪口呆的望著我,心中充滿了驚恐,臉上的表情更是驚駭欲絕,剛剛還看到我的身體懸在他們的頭上,可是不知道我用的何種手段,身形突然在空中向前急射而去,彷彿是一般離弦的弩箭,片刻間就將已經避無可避的祝玉妍就下,更是一掌就將席應輕鬆的震退三丈。此時席應的功夫如何,三個魔頭心中最是清楚,他們六人之中以大魔的功夫最好,但也只相當於席應的八成功力而已。三人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神中的驚恐,這……這是一個人應該有的力量嗎?

  我低下頭,微笑地看著懷中的玉人,祝玉妍這才曉得自己在危急關頭被我救下,秋眸略帶羞澀的看著我,又見我毫不避諱的在眾人面前把她攬在懷中,心中無限的甜蜜,眼神中流露出讓人銷魂蝕骨的深情。突然我在她的瞳孔中看見一個身影正如鬼魅般向我們二人撲來,而祝玉妍的臉色只是稍稍的變了變,因為她有一種感覺,只要被自己眼前的愛人攬在懷中,天底下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傷害到她。

  我頭也不會的甩手與身後的左遊仙對上了一掌,餘光又瞟見席應正欲向我們撲來。放下祝玉妍的同時嘴中對他說道:「玉妍小心應付這幾個魔頭,夫君去對付那兩個醜八怪。」說完身體如同魅影一般掠出。

  周圍的眾敵人這時方明白過來因為這一切發生的事在世太快了,人群中飛出數條人影向我撲來,而席應也在這一刻動了,已經是快似閃電。我大喝一聲,抬起一腳,從一個幾乎不可能的角度踢在最先攻到我身邊地一人身上,不知道他是六魔中誰的土地,只聽胸骨爆裂聲響起,他便如同斷線的風箏似的,落在了數丈之外,嘴角淌著鮮血,四肢急促的抽動了幾下後便死去。無魔大怒一聲:「還我徒兒命來!」身體如大鵬展翅,騰空而起向我撲來,瞬息間就搶在眾人的前面,風馳電掣一般的打出八掌踢出八腳,全部都打向我的前身要穴。而與此同時,席應的手掌已然拍到。

  大魔卻是驚呼一聲:「五弟不可!」說著身體也追隨著五魔的身影掠去。中人見大魔向前飛掠而出,自己哪裡還敢猶豫,紛紛從四面八方向我撲來。祝玉妍眼疾手快,嬌喝一聲,截下數人。

  大魔的身法隨快,可惜為時以晚,左掌輕鬆的擋開五魔的所有攻擊,「乾坤大挪移」隨右掌而起,將席應兇猛凌厲的一掌,引向五魔。而五魔此時想在回手已經是不可能了,剛才激怒攻心,使得他的進攻毫無保留,胸口破綻百出。只好驚恐的看著席應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口之上,登時腦中轟然一震,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如電流般席捲自己的全身,狂噴出一口鮮血,倒退飛出,身體恰好落在大魔的懷中。

  大魔大叫一聲:「五弟!撐住,你不會有事的!」五魔此時看向大魔的瞳孔中已經是神光全無,胸骨盡數爆裂,依然斷了生機,但是殭屍神功硬是強撐他說了一句「大……哥,他……他太恐……怖了,還是山……山上好……」話未說完,人已經斷氣。一代大凶就此殞落,同他的土地一樣,都是碎兄而亡。

  而我在將席應的一掌引向他的同時,身體如陀螺般一個旋轉,右掌收回再借旋轉的空隙排出,手掌之上凝附著微弱的七彩光芒,掌勢之猛猶如滔天洪水,但是拍在席應的身上卻是悄無聲息。一道同樣微弱的七彩光芒從席應兩肋的另一邊穿過,而他仍舊是面無表情,兩隻死魚眼只是翻了兩翻,順著我推力的方向,重重的摔在了數丈之外的地上,一動不動,終於結束了他痛苦的「活著」。

  而此時眾人以及左遊仙都已經攻到我的周圍,每一個的臉上都凝蕩著濃重的殺氣,連失兩名同伴,激怒攻心之下已經使得他們有些陷入瘋狂的境地,絲毫不吸取五魔的前車之鑑,在這種情況我想留手也不可能,更何況我根本就沒有留手的打算。

  冷笑一聲,右手的七彩光芒更盛,而左手的手掌則是綻放出令人恐怖的黑色光芒,彷彿是死亡的色澤,「乾坤大挪移」「六脈神劍」油然而出,只見一道道斑斕的七彩與黑芒糾纏在一起,在空中覃現而出,色彩柔和豔麗,但是卻凝聚無匹的殺氣,眾人之覺得眼前彩光一閃,然後自己就莫名其妙的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三魔,四魔,左遊仙,以及六魔的三個徒弟被劍氣貫穿自己的要害大穴,登時斃命,其他人也都或多或少的受不同程度的創傷。而林士宏只是被劍前戳穿了自己的右臂,在眾人當中可謂傷的最輕,尚以為自己眼疾手快,躲閃及時,殊不知是我故意留他一命。

  大魔知道今夜此戰已經毫無勝算可言,自己的兄弟更是三死兩傷,而六人辛辛苦苦栽培的徒弟也只剩兩人,心中仇恨的火焰猛烈異常,但是他卻沒有沖昏了自己的理智,當機立斷道:「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快走!」說完,抱起五魔的屍體,一馬當先的躥上房頂離去,其他眾人見領頭的已經離開,哪還猶豫,紛紛驚恐的躥上屋頂,向四面八方逃去。

  剎那間,偌大的一個庭院之剩林士宏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與我們對視,他不是不想逃,而是不敢逃。因為我的眼神無時無刻都鎖定在他的身上,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只要自己稍有異動。必會引來殺身之禍。今夜一戰,他終於見識到了什麼樣的武功才可當恐怖一說。

  其他人對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威脅,所以我便故意沒有留下他們,只是心中對香玉山極為的惱怒,想要殺他洩氣,可是在庭院中卻沒有發現他的蹤跡,心道這小子果然狡猾,看勢頭不好一早就已經溜掉了,哼,早晚我會讓受盡折磨而死!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28
第二章 定九江理蛛絲馬跡

  我冷冷的看著滿臉頹然的林士宏,道:「林長老,我們可否進屋詳談?」因為今夜是林士宏特意佈置,所以周圍守衛的士兵在沒有接到林士宏的命令是絕對不會衝進來的。

  而此時的林士宏的心身還蕩漾在我剛才那驚天動地的神威之中,聽了我的話語,放醒悟過來,看了看俏立在我的身旁,臉色不善的祝玉妍,一股寒意直竄脊樑骨,陰葵派對叛逆之人的處罰最是殘酷。一想到自己即將面對的慘絕人寰的刑法,林士宏就感到頭皮發麻,莫名的恐懼充斥著自己的每一個神經,現在終於後悔為何自己如此糊塗,竟然不計後果的聽信了香玉山的鬼話,做出了叛逆之事。可是現在自己說什麼都晚了,只得硬著頭皮對我與祝玉妍笑道:「尊主與少俠裡面請。」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跟在我們兩人的身後一起走進了房中,見我們兩人坐下之後,他只是有些驚恐的站立在堂地之上,誰會想到平日威風八面的楚帝林士宏也會由此落魄膽怯之相。

  祝玉妍橫眉冷對,怒斥一聲道:「林士宏,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做出忤逆之事,難道你不知道本門的規矩嗎?」

  林士宏聽到祝玉妍的話之後,臉上的肌肉微微的抽動了一下,聲音有些驚恐顫抖的回答道:「屬下知錯,全怪屬下一時糊塗,聽信了香玉山這個小人的讒言,才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但大錯已經鑄成屬下沒有半分怨言,懇請尊主從嚴處罰。」林士宏如此回答實在是為自己的性命作最後的一賭,他觸犯的是萬刀凌遲之罪,百死也難逃其咎,若是自己一味的求饒一定會引起我的輕蔑。故而惟有對我的脾性搏上一搏,賭一賭自己的運氣,若是仍舊沒有希望,則立刻咬舌自盡也覺不受那種凌遲之苦。

  我心中笑了笑,暗道:你這個老油條,心眼都打到了本公子的身上。嘿嘿,若不是你小子對本公子還有些用處,我才懶得理你這樣一個叛逆之人。看了看低著頭,心驚肉跳的站立在面前的林士宏,我冷聲道:「哼,又是香玉山的詭計。」然後轉過頭,對祝玉妍說道:「玉妍,林士宏所犯雖是叛逆之罪,但念他也是一時被香玉山所矇蔽,再者他也曾為陰葵派立下過漢馬功勞,不如饒他一命。現在正值關鍵時期,九江一帶仍需他的打理,若是在此時要了他的性命,則必會影響到楚軍的士氣,於戰不利。」

  祝玉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中知道他對於我的計劃的重要,無論如何也不能取了他的性命,故意聽了我的說話之後,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對林士宏說道:「看在龍公子為你求情的面上,此次就不再追究你密謀叛逆之罪。但是死罪可免,獲罪難饒,總要對你有所懲戒否則難以服眾。」

  林士宏心中一喜,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才不去理會什麼懲罰呢。於是慌忙跪地叩首感激涕零道:「多謝尊主不殺之恩,多謝龍公子求情之恩!林士宏恭領尊主責罰。」說完跪直身體,面色恭敬的等待著祝玉妍的懲罰。

  祝玉妍看了我一眼,似是在尋求我的意見。我笑了笑,向他傳聲道:「呵呵,這可是玉妍門派中的私事,可不是我這個做夫君的所能插手的。」

  祝玉妍白了我一眼,然後轉而看向林士宏想了一下,玉掌捏指對這林士宏情彈了幾下,只見林士宏的身體微微的一顫,額頭上立時浸出了微許的汗漬。但是臉上依舊保持一種虔誠的祥和與平靜。

  祝玉妍見狀,點了點頭道:「林士宏你可知本尊主剛剛在你身上施禁的是何種手法?」

  林士宏恭敬地回答道:「此乃本門的『搜魂索魄』,凡被此手法禁制之人每十天便會有一個時辰飽受萬蟲啃噬,錐心刺骨的疼痛。以屬下所犯之罪,甘願受此懲罰。」

  祝玉妍沉聲道:「不錯,正是本門的『搜魂索魄』但是我在手法中做些一些改動,可使痛楚推遲五天發作。本尊主念在你尚承擔著領兵作戰的責任,故而才對你網開一面。而且,你面前的龍公子的一個身份就是聖門的新一代邪帝!」

  林士宏文言身體一震,瞪著眼睛看著我唯唯諾諾的說道:「龍……龍公子是本門……邪帝?」

  我笑著向他點了點頭,道:「不錯,林長老難道還有懷疑嗎?」

  林士宏忙叩首道:「屬下怎敢對邪帝的有所懷疑,只是屬下實在是高興,聖門邪帝之位若是能的龍公子執掌,定是我等之幸,聖門之幸。屬下定竭盡所能誓死追隨邪帝,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完,起身恭敬的三跪九叩。

  其實林士宏此人對聖門絕對忠誠,只是這些年來,由於聖門的四分五裂才使得他有些心灰意冷。不忍見昔日朋友為了爭奪聖門的大權刀劍相向,才領了一個陰葵派的外設長老一職,借此躲開聖門內的紛爭。可是在他起義之後,隨著自己實力的增加,他心中也在此燃燒起了對恢復聖門天威的希望,決定依靠自己的力量來達到這個目的,但是急於求成,才會被香玉山所利用。

  我滿意的笑了笑道:「林長老請起,在下有些問題想要請教。」

  林士宏恭敬的站起身來,垂首站在一側道:「邪帝可是要問關於一幫三會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心道林士宏果然不是簡單之輩,能夠直指問題的中心,先一步說出我心中最為關心的事情。然後向林士宏說道:「林長老說的不錯,但不是一幫三會。我想自今晚之後六聖幫可以從九江城中除名了。我現在想知道這個長劍會會主的身份。」

  林士宏回答道:「長劍會的與六聖幫幾乎是同一時間在九江城中崛起的幫會,他們的會主任劍銘擅是一把四尺長劍,更是以十七路『秋風落葉』劍法迅速在九江成名。很短的時間內就使得自己的長劍會從一個只有數十人的小幫會發展成為一個近千人的大幫派。他的會中有一些無功頗為不弱的手下,屬下也曾派人秘密的查訪,這些人均不是九江人士。而且香玉山也是通過他介紹給我認識的。」

  我邊聽邊認真的捉摸著,聽到香玉山的名字時突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對他說道:「他是如何說動你決定叛亂的?」

  林士宏看了祝玉妍一眼,見她的臉上並沒有呈現絲毫的怒色,放回答道:「他只向我說了他師傅的名字,就使我相信如果我真的得到此人的鼎力相助,接管陰葵派不是不可能。」剛說到這裡,就聽祝玉妍冷哼一聲,嚇的林士宏一驚。

  我則是脫口而出道:「趙德言!」

  林士宏吃驚的看著我道:「帝尊真乃神人,竟然能夠猜出此人的名字。屬下佩服的五體投地。」

  祝玉妍聽了我的話臉色也是微微的動容。秋眸中精光乍現,殺氣盎然。

  我心道,沒想到你也是一個馬屁精,如此肉麻的話你也說得出來。仔細的想了一想,趙德言現在西突厥的國師,非常得可汗頡利的賞識,可謂權傾大草原,而頡利的金狼騎在草原上縱橫馳騁,被譽為是大草原的不敗之師,若是真的得到他的鼎力相助,在加上林士宏的身份以及他現在所掌握的實力,登上陰葵派尊主的位子不是不可能。

  突然我腦中靈光一閃,驚呼道:「我明白了!」

  林士宏被我的驚呼嚇了一跳,緊張兮兮的看著我。祝玉妍也是同樣莫名其妙的看著我道:「夫君明白什麼了?玉妍都被夫君搞糊塗了。」

  我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們兩人,心中告誡自己道:你小子現在已經是「天涯海閣」的門主以及「聖門」的邪帝,一定要保持自己的深沉,怎麼也得有點掌門的威嚴吧,怎麼能像剛才那樣一驚一乍的。正了正神色,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長劍會的會主任劍銘以及派中的幾個高手均是出自突厥,並且是受到了趙德言的指使來到的中原。上次伏擊我們的殺手估計也是他們的人馬。看來趙德言,不,應該說是頡利的野心不小,終於對中原的大好江山動了心,也想趁中原大亂之際撈上一把,呵呵,我敢保證洛陽城中也同樣有他們暗中設下的強大的實力。只是現在還不知道他們與哪一家的勢力有所勾結而已?」

  林士宏點了點頭道:「屬下也一直都認為任劍銘肯定是香玉山的人,而且屬下還懷疑六魔也是趙德言請下山的。」

  「哦」我一聽林士宏由此看法,忙追問道:「你說說看」

  林士宏答道:「首先六魔乃是聖門的棄徒,同時此六人生性怪癖,三番四次的在中原遭到追殺,這三十年來一定不會再藏身在中原,必定遠走異域。所以能請動這六個魔頭出山的之人必定是聖門中人,同時對六魔癖性甚為瞭解。且自己的功夫不凡,至少不再六魔之下。在關外手中同時需握有極大的權力,同時符合這一點的,也就只有趙德言一人而已。」

  我點了點頭道:「林長老說的不錯,如此一來,我們要對趙德言這個人十分的小心才對。他這一連串的行動一定是經過了嚴密的籌劃,絕對不會像我們看起來的這般簡單。嘿嘿,趙德言,香玉山,本公子到要看看是你魔帥厲害還是我邪帝厲害!」然後看了林士宏一眼,道:「好了,我們明天就會離開九江前往洛陽,在這段時間你要積極的安排九江中的事物尤其是兵馬糧草的準備,隨時等候我的命令。派人到江都去儘量在這段時間保持與李子通的友好關係,同時將所有的你懷疑的有可能使香玉山的人全部除掉,一個不留!」

  林士宏聽著我的吩咐,唯唯諾諾的應喏著。然後親自目送我們兩人飛身離開之後,才松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

  我與祝玉妍剛剛離開,一條俏麗動人的身影便出現在距離事發之地不遠處的一間屋頂之上,迎風而立,絲紗的長衫在風中搖曳,將她絕世的身材毫無保留的呈現在點點星光之下。靜靜的目送著我與祝玉妍兩人的背影,臉上的表情複雜,卻處處無不展現聖潔明媚的女性魅力,眼神流露出些許的茫然,吐氣如蘭,嘆了一口氣,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九江城已經沉寂在一片祥和的夜色中,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

  第二天天剛亮,我與祝玉妍兩人便離開了九江,向洛陽而去。途中我又改變了主意,決定先去一趟滎陽,到那裡去碰一碰運氣,說不定能見到許久不見的美人軍師,不但能慰藉一下我與她兩人的相思之苦,同時還能得到一些關於瓦崗軍動向的情報。路上祝玉妍得知我與沈落雁的關係之後,嬌嗔嫵媚的白了我一眼,一路上都在「溫柔」的撫摸著我的手臂。路上我也向她詢問了一些有關於六個魔頭的事情。他們原本是八人,後來因為不同意祝玉妍接掌陰葵派而發動了叛亂,後來被祝玉妍以及她的師傅和派中的其他高手所擊敗,二魔八魔當場喪命。後六人便叛出陰葵派,但是仍舊是在江湖上行兇作惡。祝玉妍與其師傅念其同門之誼也並沒有趕盡殺絕,但是他們卻殺害了義俠府一家,終於招致了慈航靜齋的傳人碧秀心的千里追殺,後來在追殺的途中,石之軒出手相救,而那也是石之軒與碧秀心的第一次交手,結果石之軒以不死印戰勝了未達到劍心通明境界的碧秀心,從而一戰而名動整個江湖。以前大家雖然都知道他武功高強,但是從來沒有人見識過他的真正實力。

  我隱隱的覺得將這亂七八糟的事情串起來,後面還可能隱藏著一個更為可怕的邪王!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28
第三章 尋落雁懲滎陽惡霸

  五天之後,我們兩人抵達了我們的目的地。再次來到了滎陽,真讓人有一種時光不再的感覺,不知道沈落雁是否仍是我離開滎陽時那樣,或許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曆練,她心中早已經沒有了我的影子也說不定,畢竟我在她的面前也只是展示了強大的武力而已,可是說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感情基礎。呵呵,反正已經來到了滎陽,是福不是禍,一切看我們的造化吧。

  雖然李密此人狡猾奸詐,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的能力的確是在翟讓之上,因為現在的滎陽處處都呈現出一種與這樣的小城所不匹配的繁華,處處都洋溢著一種生機,可能因為這裡是瓦崗軍的總部,所以暫時不用擔心有人會打到這裡來,因此滎陽這個小城的人口幾乎是暴漲一倍,城中的治安卻依舊井井有條,並沒有因為人口的突然增加而發生騷亂。

  我與祝玉妍隨便在城中看了看,就感覺到了小城生活的安定,但這卻並沒有足以吸引我們的注意,因為我們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做。閃身拐進城中的小巷,來到了沈落雁的居所,可是我卻是沒有感覺到絲毫的氣息。與祝玉妍相對一眼,悄無聲息的潛入小院中,果然不見沈落雁的蹤跡,但是卻肯定她一定在前不久回過這裡,因為空氣中還彌留這一股淡淡的她鍾情的花瓣的香味。

  祝玉妍看到我臉上失望的表情,安慰我道:「夫君放心,落雁乃是瓦崗軍的軍師,更是李密的左膀右臂,應該不會出事的。或許她現在已經趕到了洛陽,我們說不定還能在那裡碰到她呢。」

  我看了祝玉妍一眼,知道她現在的心中全部的都是我的影子,否則也不會如此的在意我的悲喜,向她笑了笑然後深情的凝視著空中道:「玉妍有所不知,我與落雁之間是一種很微妙的關係,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其中感情所佔的份量很輕,當初初出茅廬,不知道感情的輕重,於是自己便一廂情願有些不擇手段的將自己的身影通過自己的秘法強行的烙在了她的心中,也可以說是對她施用了一種心理暗示。再次來到這裡,回味著她鍾情的干野菊的味道,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自責與內疚之情,還好當時沒有破去她的處子之身,否則我真的是要內疚終生了,真的不知道以後該怎樣面對她。」便說便忘情的伸手在空中將威風拂起落葉輕輕的抓在手中,然後一臉的無奈卻又些許的自責看向祝玉妍道:「玉妍說說看,夫君這樣做是不是很自私?是不是做錯了?我的心中是不是根本就沒有落雁的身影呢?」

  祝玉妍動情的看著我,神光之中自然的流露出從未有過的柔情,微笑著輕聲的對我說道:「玉妍現在終於知道了夫君也有感情流露的一面,玉妍與夫君的想法恰恰相反,認為夫君的心中絕對有落雁的一席之地,是我們姐妹中任何一人也替代不了的,否則夫君也不會如此的內疚悔恨自己通過那樣的方法來親近她。」然後看了看我稍稍緩解的臉色接著笑道:「夫君的一片苦心真的讓玉妍心中感動呢。玉妍真的希望能與落雁換一下角色。」

  我看了看一臉桃暈,嫵媚動人的祝玉妍,用手輕輕的托起她的下顎,深情的說道:「玉妍,相信我,在夫君的心中你們每一個人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重要。我只是不想在她的心中留下一個無法磨滅的陰影,讓我們之間的感情出現瑕疵。我要你們心甘情願的愛上我,明白嗎?」

  祝玉妍與我深情的對視一眼,然後慢慢的依偎在我的懷中,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

  我與祝玉妍在沈落雁的小院逗留了一會之後便離開了這裡,以祝玉妍現在的功力走這段路程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什麼,但是我見她這些日子一直都跟著我東奔西跑,風塵僕僕,於是便堅決的在滎陽最好的客棧中頂了一間最好的上房,晚上兩人美美的休息了一夜。知道第二天天色大亮,才起床決定吃過早飯,不應該是午飯之後離開滎陽,動身趕往洛陽。我們剛剛走下樓,這時突然感到祝玉妍的身上散發出一股殺氣,忙看向她。之見她的目光向靠近窗口的座位上瞟了一眼。我忙向那裡望去,但見桌旁圍坐著四個目光猥瑣的男子滿臉淫笑的註釋著祝玉妍,儘管她已經在我的授意下在自己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面紗,但是那根本不足以掩飾她驚世的容顏,反而在她的誘人的身材的襯托下更突出了她的神秘的美感,就連經常與她眉目傳情的我看了之後也是泛起一陣驚豔的感覺,更不用說是其他人了。

  我笑了笑,然後牽起她的手在一張靠近門口的桌子旁坐下,隨意的點了幾樣小菜,然後對祝玉妍笑道:「玉妍何必與那幾個小癟三計較,呵呵,都怪玉妍實在是太美了。」

  祝玉妍白了我一眼,就在這時,剛剛四人中的一人急匆匆的走出門去,出門前還回頭微笑著看了一眼祝玉妍。然後飛快的消失在街道上的人群中。

  我看了一眼,心中並沒有在意,然後轉過頭將店小二喚到身邊吩咐道:「小二哥可否為我們找一兩馬車?我們要到洛陽去,錢不重要,只要在路上能過的舒適就好。」說完,拋給他十兩紋銀,接著說道:「這給你的賞錢,車費有我另外支付。」店小二還是頭一次見到出手如此闊綽的客人,小心的接過銀兩,然後感恩戴德向我作揖鞠躬,歡笑著跑了出去。

  祝玉妍看了看笑道:「你出手倒是大方,十兩紋銀足夠一個五口之家用上一年了,呵呵,你確實如此輕鬆的就賞給了店小二,他不高興成這樣才怪,呵呵,天涯海閣真不愧是天下門派的首富,呵呵,門主出手就是大方。」

  我笑著看了看她道:「呵呵,你倒是懂得藉機調侃你的夫君。我現在花的可都是我自己的財產。嘿嘿,以後準備花的才是天涯海閣的財產。」

  祝玉妍看了看我,笑道:「花的真是你的財產嗎?」

  我點了點頭,聳了聳肩道:「這還有假嗎?夫君什麼時候騙過你?」

  「哦」祝玉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向我調皮的一笑,登時讓人有一種春回大地,如坐春風的感覺。但是祝玉妍接下來的一句卻是讓我大跌眼鏡,只見祝玉妍轉過頭向店小二道:「小二哥,我要加菜,只要是最貴的菜,每樣都上一份。」

  店小二聽的一愣,還以為她是在說笑,兩個人能吃得下那麼多的菜嗎?掌櫃的見店小二還楞在原地,忙用手掌狠狠的在他的後腦拍了一下,道:「蠢才,還楞在這裡過什麼,還不快去通知膳房備菜。」店小二方清醒過來,向我們陪笑一聲,然後轉身慌忙的向後堂跑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我們的飯桌上就已經擺滿了各種這家酒樓最為名貴的菜餚,祝玉妍嫵媚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開心的享用起來,而我只有心中叫苦。大廳中的食客看到這個場面也都是目瞪口呆,他們可是從來沒有見到過兩個人一餐點如此多的菜。

  就在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門外走到我們的桌旁,很有禮貌的說道:「對不起,我能坐在這裡嗎?」

  祝玉妍頭也不抬,冷冷的回絕道:「我們從來不同陌生人一起用餐。」我則是抬起頭,粗略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名男子,此人身高七尺有餘,體型魁梧,樣貌頗為不凡,衣著更是端莊得體,一眼就能看的出一個有身份的人。

  來人見我抬起頭來,也細細的看了我一眼,只不過目光中多了一層嫉妒的火焰,然後不理祝玉妍的回答,徑直坐了下來,笑道:「五湖四海皆兄弟,在下李天凡,家父乃是滎陽之主李密,不知可否與兩位交個朋友,想請兩位賞光到舍下一敘。

  「李天凡?嘿嘿,原來是你小子,難怪你敢如此的囂張,玉致在牧場就一段時間總是強顏歡笑,當時我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呵呵,現在總算是想起來了。書中似乎是提到若是李密攻下洛陽,宋缺就會將宋玉致嫁給李天凡,而瓦崗軍也會同宋家永結秦晉之好,呵呵,我可不能讓李密如願,宋玉致可已經是我龍家的人,誰也別想從我的身邊將她帶走。」想到這裡,冷笑一聲,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李公子,呵呵,實在是對不住,我們夫婦乃是閒云之人,受不得豪門大家的諸多規矩,再者我們還要趕去洛陽,公子的美意在下夫婦心領了。」

  李天凡聽到「夫婦」二字,神色為之一滯,旋又笑道:「兩位儘管放心,我李氏也是小家出身,府中並無多少規矩,在下與兩位一見如故,兩位大可將那裡當作自己的家,絲毫不會感到拘束的。」

  我心中罵道,你小子的臉皮可真是厚。剛要說話,祝玉妍強在我開口之前冷冷的說道:「虧你也是堂堂的七尺男兒,怎的如此紅臉皮,我夫君的話你聽不出來是何用意嗎?如此便由我告訴你便是。」說到這裡,抬起頭來,眼神中精光一閃,只是李天凡隔著面紗,絲毫沒有看清。但聽祝玉妍一字一頓的冷冷說道:「我們夫婦不想與弒主的敗類有任何的關係!」

  李天凡的涵養再好也不禁惱羞成怒,怒喝一聲,拍案而起,道:「放肆!本公子好意邀請兩位,沒想到兩位如此不識抬舉,竟然敢出言譏諷與我,敬酒不吃吃罰酒!」

  李天凡的話音剛落,立時從街道上湧出數十人,將酒樓的門口封堵起來。酒樓中的食客見狀,慌忙溜了出去,唯恐殃及池魚,掌櫃的與店小二也是嚇得躲到了櫃檯的後面,不敢抬起頭來。

  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從李天凡的深厚躥了出來,惡狠狠的說道:「他奶奶的,你們兩個活膩了不成,也不看看這是哪裡,竟然敢在太歲的頭上動土,識相的就趕快跟我們家公子走,免得受皮肉之苦。嘿嘿,說不定我家公子一高興,還能納你……啊!……」話未說完,一聲慘號從他的口中蹦出,只見一根筷子從他的口中傳出,那人滿臉驚恐的倒飛出去,門外的眾人忙狼狽的接下他龐大的身軀,卻見剛剛說話之人眼睛直直的望著前方,雙手在空中掙紮著,汩汩的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漸漸的,他在驚恐中死去,周圍的眾人都是瓦崗軍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此時見了這種司法,也不禁毛皮發緊,渾身的寒戰。

  李天凡更是心驚,自己只覺得耳邊颳起一陣微風,跟隨自己多年的得力助手就一命嗚呼了,又見祝玉妍卻是絲毫不以為意,心中大怒,忘記自己的斤兩,大吼一聲:「把男的剁了,女的帶回府中!」

  我與祝玉妍同時冷笑一聲,我伸手在桌上捏起數粒米粒,然後與祝玉妍閃身穿過門口的眾人,來到街道之上,冷冷的說道:「有種的出來斗,不要砸壞了店家的東西。」

  李天凡從酒樓中飛身而出,姿勢頗為雄偉的落在我們的面前,而周圍的眾人則是迅速的拔出腰間的佩刀,將我們兩人包圍在中間,但見李天凡一個手勢,其中手下一哄而上,揮舞中手中的大刀,殺氣騰騰的向我們兩人撲了過來。而李天凡也是一聲怒喝,輪起拳頭,虎虎生風的向我的面部砸來。

  祝玉妍冷冷看著眾人,不緊不慢的身手對客棧凌空一抓,立時有十數根筷子穿窗而出飛到她的手中,在落入手中的瞬間每根筷子都裂成三段,然後甩手一揮,只見率先撲上來的眾人便紛紛從空中跌落了回去,倒地不起,每一個人的額頭上都釘著一段筷子,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瞳孔漸漸的黯淡無光,沒有感到任何痛苦的死去了。

  我長開手掌,成抓狀,迅速準確的將李天凡的鐵拳牢牢的刁在掌中,看著李天凡的臉色憋成了豬肝色,然後冷冷的笑道:「就憑你這兩下子也想學別人強搶民女,哼,就是你老子來了我也不放在眼中,今天我就給你一個教訓。」說完,將李天凡甩向空中,另一隻手輕輕的一揮,掌中的米粒如子彈一般飛射而出,精準無比的打在李天凡的丹田要學。李天凡痛苦的呻吟了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剛剛還神氣十足的李天凡的眾手下,此時已經是狼狽不堪,祝玉妍的一把筷子已經讓他們難以消受,此時見到主子被人輕而易舉的便打翻在地,於是慌忙的走上前去,將其攙扶起來。我注視著滿臉怨毒的李天凡,道:「你的內功已經被我廢去,從此以後你再也不能仗此橫行無忌了,不但如此,你以後的房事恐怕也是無能為力了。嘿嘿,但願李密不是只有你一個兒子,否則他就要斷後了!」說完,不再理會李天凡吃人的目光,從懷中摸出一錠金元寶,甩手拋入客棧中,穩穩的落在櫃檯之上,與祝玉妍轉身離去。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28
第四章 救郎奉破離合刀氣

  我與祝玉妍離開滎陽之後,直奔洛陽而去,李天凡這麼一鬧,我們此次仍舊是沒有雇到馬車,不得不再次步行,還好我們兩人的腳程很快,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就已經到了洛陽的地界,看了身邊的祝玉妍一眼道:「呵呵,玉妍這兩天實在是受苦了,等我們到了洛陽城內,夫君一定好好的慰勞一下我的好妻子,呵呵,保證是夫君自己掏腰包。」

  祝玉妍嫣然的一笑,看著我說道:「嘻嘻,夫君可不要忘記剛剛說過的話,到時候可不要怪求玉妍口下留情才好。」剛說到這裡,我們兩人眉頭同時一皺,異口同聲的說道:「前面的樹林中有打鬥的聲音。」兩人對視一眼,飛身向前方的樹林中掠去。

  片刻間就來到了出事地點,我們兩人隱身在樹上,像下望去。只見樹林中大概有數百人圍成一個不大不小的空場,場中正有四五個人圍攻著一名身型頗為魁梧,滿臉剛毅的中年漢子,形成一個小的戰圈,而在這幾人的旁邊悠閒的站立著一名身材較為矮小老者,單手拄著一根檀香木製成的枴杖,滿臉堆笑的看著場中的打鬥,在他的身後,還有兩名男子架著一名姿色頗為豔麗的女子,身材修長動人。一臉的驚恐。

  只聽這名老者奸笑兩聲,道:「奉朗,老夫勸你還是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了,密公念你是一個不可多的人才,才讓我對你手下留情,只要你肯投向密公,他日攻下洛陽城,絕對算你的首功一件,到時候可保你一世的榮華富貴。」

  「郎奉?」我心中嘀咕道:「這個名字怎麼如此耳熟,哦,想起來了,此人乃是洛陽王世充的得力手下,為人正直,頗為懂得領兵打仗之道,王世充能夠做穩洛陽實在是與他的努力分不開。只可惜最近幾年王世充的勢力日漸膨脹,野心也逐漸的膨脹起來。奉朗好幾次當面的告誡王世充都遭到了他的責罵,而王世充也日益的對奉朗不滿,於是提拔了許多的新人,但是他知道奉朗在洛陽軍中有著很高的威望,不能將他一棒打死,於是便想慢慢的架空他的軍權,然後再一腳將他踢出洛陽。嘿嘿,真是天賜良機。如此難得的人才我可不能放過。」

  於是密切注視著場中的打鬥,如此一想到時忽略了那名女子。

  郎奉聽後,冷冷的回答道:「晁公錯,你別在痴心妄想了,姓郎的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有本事就來取了我的性命,向讓我想李密那個小人投降,妄想!」說完,狠狠的一刀將攻向自己的一名大漢劈開,那人沒想到郎奉苦戰多時仍舊如此的頑強,尚有如此強橫的力量,剛剛這一擊力道十分的強橫,自己虎口發麻,險些握不住手中的刀。

  晁公錯乃是南海派的掌門,以自己的成名絕技「離合刀氣」縱橫江湖數十年,為人陰險狡詐,心狠手辣。命喪在他手中的江湖中人不計其數,而他更是好色成性,最喜歡姦殺年輕美貌的女子。看來南海派已經投靠了李密,否則他不會出現在這裡劫殺奉朗。

  晁公錯奸笑兩聲,然後慢慢的走到被人架持的女子旁邊,伸手在她的高挺的酥胸上摸了一把,滿臉陰笑道:「嘿嘿,郎奉你如此不識抬舉,是不是想看看本掌門是如何與王世充的甥女共赴巫山云雨?嘿嘿,老夫倒是寶刀不老,樂意奉獻。」說完還陰笑兩聲。

  郎奉大怒,將手中的寶劍揮舞的密不透風,然後扭過頭,狠狠的瞪了晁公錯一眼,沉聲怒道:「性晁的你這個老淫蟲,虧你還是成名多年的一派之主,有本事就對本大爺來,在那裡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算何本領,嘿嘿,還是你南海派儘是這種潑皮無恥之徒!」

  晁公錯嘿嘿的奸笑兩聲,不以為怒道:「嘿嘿,有力氣在那裡浪費口舌,倒不如多花點力氣保住自己的小名吧。老夫有的是時間,嘿嘿,看你還有多少力氣,能夠應付多少人。」說完,又奸笑一聲道:「看奉朗你如此賣力氣,老夫就給你一個大顯身手的機會,嘿嘿,再上去兩人。」晁公錯的話音剛落,人群之中便躥出兩人,加入戰局,登時使得郎奉大感吃力。

  祝玉妍忍不住輕聲的罵了一句,笑道:「沒想到南海派自命為名門正派,嘿嘿,原來也儘是如此宵小,呵呵,這個晁公錯沒有加入我們陰葵派真是可惜了。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徒子徒孫……」

  我看了她一眼,笑道:「玉妍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小心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嘿嘿,弄不好再被那個老傢伙撬了你的陰葵派。」

  祝玉妍白了我一眼,道:「怕什麼,玉妍有如此厲害的夫君,又怎麼會在乎那一條老淫蟲呢?」

  我笑道:「呵呵,一條老的你可能不在乎,再加上一窩小的呢?」

  祝玉妍嬌態的瞪了我一眼,道:「不與你說了,嘿嘿,玉妍才不相信夫君到時候不拯救人家呢。」說完,嬌笑一聲,不再理我,想場中看去。」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玩陰謀這個老淫蟲的確在行,只可惜他能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想到這裡,向場中看去,只見郎奉在仍舊在苦苦的支撐,身體艱難的在眾敵人的攻擊中閃躲,全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水浸濕,顯然已經力不從心,手中揮舞的寶劍此時也是有些軟弱無力,劍法也不像剛才那般凌厲逼人,其實他的力氣早已經用盡,現在只不過是憑藉一股不屈的精神支撐著他沒有倒下,但是一旦倒下想要再站起來可就困難了。

  郎奉勉強的用手中的寶劍盪開面前橫向劈來的鋼刀,然後吼叫一聲,一個轉身,飛起一腳,踢在身後偷襲的人的小腹,那人慘叫一聲,退出作了戰鬥。

  而我看到這裡心中卻是有一種奇怪的彆扭的感覺,可又是找不出怪在哪裡,不禁搖了搖頭,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晁公錯卻是嬉笑一聲,像是在自言自語道:「嘿嘿,媽的,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能夠堅持到現在。」說完,輕輕的打了一個響指,立時又從人群中躥出一人,撲向戰圈,彌補了剛才倒下的那名漢子的位置。奉朗狠狠的瞪了晁公錯一眼,然後仍舊一絲不苟的揮舞著寶劍大叫一聲,看在左手一人的劍上,將那人砍了一個趔趄,整整向後退了四大步。此人嘿嘿笑了兩聲,揉了揉發麻的虎口,大叫一聲:「有本事在來一次!」說完,再次揮劍攻了上去。

  祝玉妍向我看了看問道:「夫君,還不動手嗎?再晚一點恐怕那個奉朗就支持不住了。那樣夫君的洛陽大計可就要失去一個最好的棋子了。」

  我笑了笑道:「玉妍放心,現在還沒有到我們出手的最佳的時機,要知道,縱然是雪中送炭也有不同的意義,嘿嘿,越是到了厚雪積門的時候,這炭火越是顯得有價值。所以我們要在他即將支撐不住的剎那將他救出,那樣才能在他的意識模糊的瞬間將我們對他的救命之恩深深的烙在他的心中,形成一種強大的暗示,嘿嘿,這樣對於我們的計劃就可以事半功倍了。」說完,臉上自然的流露出有些詭秘的笑容。

  祝玉妍輕輕的扭過臉,微笑著仔細的看著我。

  我看了看她滿臉嫵媚的笑容,下意識的用手在自己的臉上摸了一下,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適,奇道:「玉妍為何如此看著我?我臉上有東西嗎?」

  祝玉妍笑了笑道:「不,玉妍剛剛還是第一次在夫君的臉上看到詭秘的笑容呢。呵呵,沒想到夫君也是一個『老奸巨滑』的人,嘻嘻,比起那個晁公錯恐怕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微笑著聳了聳肩,道:「謝謝誇獎,沒辦法,誰叫我是一個老天爺都害怕的天才呢。」然後轉過臉,密切的注視著場中的動靜。

  郎奉果然像我所說的那樣,依靠自己頑強的鬥志與毅力,在眾人的圍攻之下仍舊堅持了近百個回合沒有倒下,雖然有好幾次他一腳都已經踏進了鬼門關,但是總是在關鍵的時候使出向與敵人玉石俱焚的招式,圍攻他的眾人見他早已經是強弩之末,才不會蠢的與他同歸於盡,於是郎奉就這樣硬生生的將自己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看到這裡,我心中也不由得對郎奉大為讚賞,不愧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大將。

  而這時,晁公錯戰局遲遲沒有結果,心中不耐煩起來,臉上也流露出厭煩之色。不耐煩的打了兩下響指,立時又從人群中躍出兩人,加入了戰圈。

  我輕聲的向祝玉妍說了一聲:「是時候了,走!」說完,身影一閃,率先向場中沖沖去,祝玉妍如鬼魅一般的,如影隨形緊隨在我的身後。

  郎奉現在幾乎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界,敵方兩名生力軍的加入已經完全的打碎了他的自信心,畢竟他不是神而只是一個凡人,在面對如此眾多的敵人的時候,他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生物那種對死亡的恐懼還是戰勝了他最後的求生的慾望,他覺得眼前的色彩漸漸的模糊起來,終於在葉支持不住,寶劍噹的一聲,被敵人擊落在地。同時一道鋼鐵滑過天空的寒光,向他迎面而來。而郎奉此時心中則是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心境一片前所未有的甯靜。而這也正是實現心理暗示的最好的時機。

  郎奉閉目待斃,而就在這時,只聽場中響起一聲慘叫,兩道身影如同閃電一般掠入場中,正是我與祝玉妍!我將搖搖欲墜的奉朗攙扶起來,同時將一道深厚雄渾的真氣透過手掌傳入他的體內。

  郎奉只覺得有一股暖流像電一樣瞬息間就沿著自己的經脈行邊了全身,而自己所有的疲勞都被驅趕的一乾二淨,體內彷彿充滿著用不完的力量,睜開眼睛,便見一名高大威武,渾身透著逼人的英氣的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而自那些力量也從這名男子的手中傳來。郎奉從我的手掌中撤回自己的手臂,向我抱拳道:「多謝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奉朗無以為報,只有爛命一條,以後公子若有差遣,奉朗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敢問恩公高興大名?」

  我微笑著還禮道:「舉手之勞,郎將軍嚴重了,不管換了誰,見到如此卑鄙無恥的以多欺少的車輪戰鬥會拔刀相助的。在下龍天笑,這是在下內子。」

  郎奉與我此時的反應似乎視身邊的這些瓦崗軍如無物一般,自然激起了晁公錯心中的怒氣,要知道他可是海南派的一派至尊從來都沒有受到過如此的冷遇,縱然是現在炙手可熱的李密見了他也要先生長先生短的稱呼著。

  剛剛圍攻奉朗的眾人更是不明所以,只聽見一聲慘叫,但是奇怪的是自己的同伴狂噴一口鮮血,身體倒飛而去,跌落在地上登時斃命。驚恐望著我們,他們可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如此驚人的武技,呆呆的目視著我們。

  晁公錯則是一聲怒吼,才將眾人喚醒,然後姦笑兩聲道:「磔磔,原來是你們兩個不知死活的小輩。在滎陽傷了李公子恐怕也是你們兩人吧,嘿嘿,老夫正愁無處去找你們兩人,沒想到你們兩人竟然自動的送上門來,真是再好不過了。嘿嘿……小輩可知老夫名號?」

  我看了看晁公錯,做出了一個沉思的表情,然後似乎是恍然大悟道:「莫非前輩就是以離合屁氣聞名的南海派老淫蟲晁公錯晁前輩?呵呵,失敬失敬。」說著還向他作揖以示久仰。

  祝玉妍與奉朗聽我如此之說,不禁笑出聲來。就是晁公錯身後的那名少女也是撲哧一聲,破涕為笑。周圍的眾瓦崗軍的人馬攝於晁公錯的淫威,不敢笑出聲來,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已經憋的通紅,看樣子是忍的很辛苦。

  晁公錯從來未受到過如此的奚落,怒發須張,暴喝一聲:「鼠輩爾焉敢如此!」說完,豎手成刀,斜裡一擊向我橫劈而來,空氣中瀰漫著森然刺骨的殺氣,周圍的眾人立時能夠感覺到一股殺意撲鼻而來,空中彷彿橫裡突然冒出一把大刀,風馳電掣一般的向我砍來。

  郎奉當即大驚失色,心中驚呼道:「沒想到這個老傢伙比傳聞的更加厲害,但看他這一記手刀所散發出來的刀氣,就不是我能接的下來,難怪他如此狂妄。不知恩公……」說完不禁運足功力,心道若是恩公有所不及,即使用自己的身體也要替恩公擋下這一刀。

  出人意料的是,我卻是面帶微笑的站在原地,而刀氣攻到我的身邊之時彷彿是撞上了一面無形的堅硬無比的盾,立時分崩離析,散開的刀氣飛落到周圍的瓦崗軍的人群中,登時有十多人慘遭分身,血流滿地,眾人一陣驚恐騷亂起來,紛紛向後退去,唯恐殃及池魚,自己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看著晁公錯臉上吃驚的表情,我微笑著譏諷道:「呵呵,難道這就是晁大掌門的賴以成名的絕技嗎?也不過如此,唉,晁老前輩已經都是行將就木的人了,幹嗎還如此的拚命,我看不如賣給完備一個面子,放過這位姑娘和奉將軍,回去頤養天年罷了。」

  祝玉妍笑的更是燦爛,心中道:「你這個老傢伙碰上了我的夫君,不被活活的氣死才怪。」

  站在我身邊,剛才圍攻郎奉的那幾名大漢此時早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了,剛才散落的刀氣就擦著他們的頭皮飛過,還好他們的反應夠快才沒有將他們的腦袋切下來。晁公錯身後的那兩名男子也是夾著那名女子飛快的退到了很遠的地方。

  晁公錯大怒,當眾被一個晚輩如此的奚落自己的顏面蕩然無存,眼睛燃燒著熾熱的殺氣,甩手將自己的枴杖丟在一旁,暗暗運氣,將自己的功力提升到自己的極限,嘴中同時冷冷的說道:「小子,少在老夫的面前賣狂,老夫剛剛也只是起了惜才之心,才對你手下留情只用了五成功力,你竟然敢譏諷老夫。看我不將你剁成肉泥!」話音落下的同時他也運功完畢,雙掌隱隱的散發出熾熱的氣息,然後暴喝一聲,身體騰空而起,雙掌合在一起,身體猶如一把無形但是卻鋒利無匹的寶刀,催動著一波蓋過一波的氣浪向我知刺而來,功力頗為驚人。沒想到他一上來就用上了平生最得意也是最厲害的一招離合刀氣第七重「一刀斷天地」。

  他這一招早已經將站在我身邊的郎奉嚇的兩腿發軟,只見隨著晁公錯越來越近地刀氣,他身體正下方的地面也被強大的刀氣撕裂開來,草皮紛紛向外翻湧著。看的郎奉眼中滿是恐懼。

  我冷哼一聲,老匹夫倒是真有兩下子。眼中精光乍現,身前三尺之處登時出現一盞與我身高相仿,寬約一丈左右散發著七彩光芒的氣盾,將祝玉妍與郎奉都保護在氣盾之後。此盾名曰「日盾」,其形成的機理與我「月刃」相同,也可以說是由「月刃」轉化而來,只不過我為它單獨起了一個名字。

  只見晁公錯的離合刀氣撞在「日盾」之上,空中立刻炸響一聲如同金屬劇烈碰撞而發出的聲音,錚錚刺耳,強大的氣浪將十之外的眾人都震了一個趔趄,險些跌倒。我依舊是面帶微笑的負手站在原地,而晁公錯則是鮮血狂噴,身體倒飛而回,口中還喃喃道:「這怎麼可能……」

  眾人還在驚訝當眾,卻聽我輕聲冷道:「老淫蟲,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才叫作真正的刀氣。」說完,右掌成刀,單掌一揮,隔空揮出一記強大尤勝晁公錯刀氣數十倍的刀氣,而這些刀氣又與他的刀氣有些不同,並沒有散發出驚人的氣浪,而是緊緊的凝附在一起,猶如實質的寶刀一般。寒光乍現,刀氣從晁公錯的身體橫劈而過,晁公錯只是滿眼驚恐的望著我,根本不相信所看到的一切,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這時呈現在他眼前的卻是自己血淋淋的下半身。嘴角喃喃的在驚恐中死去。

  周圍的瓦崗軍過了好久才高呼一聲「鬼啊!」卻驚奇的發現場中早已經沒有了我們四人的影子,留下的只有依舊在汩汩的冒著鮮血的晁公錯的屍體證明剛才確實發生過什麼。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30
第五章 臨東都怨結洛陽幫

  一路上郎奉都是對我感恩戴德,好像我們並不是初次見面,而是早已經深交多年的至交好友一般。而被我同時救回的那名豔麗的女子正是王世充的甥女,與洛陽首富榮鳳祥的千金榮姣姣並稱為洛陽雙豔的董淑妮。董淑妮更是對我慇勤有加,完全被我剛才英武不凡的氣勢所迷倒,惹的旁邊的祝玉妍頻頻向我拋來白眼。呵呵,沒想到鼎鼎大名的陰後也有吃醋的時候。而董淑妮也感覺到了祝玉妍身上散發出來的高貴的氣質,並沒有與我過分的接觸。

  我們四人大概了走了兩三個時辰,洛陽城已經遙遙在望了,董淑妮與奉朗長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情,董淑妮更是天真可愛的哼起了小曲兒。

  洛陽雄踞黃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東呼虎牢、西應函谷、四周群山環抱,中為洛陽平原,伊、洛、瀍、澗四水流貫其間,既是形勢險要,又風光綺麗,土壤肥沃,氣候適中,漕運便利。

  故自古以來,先後有夏、商、東周、東漢、曹魏、西晉、北魏、隋等八朝建都於此。所謂河陽定鼎地,居中原而應四方,洛陽乃天下交通要沖,軍事要塞。

  楊廣即位後,於洛陽另選都址,建立新都。新皇城位於周王城和漢魏故城之間,東逾瀍水、南跨洛河、西臨澗河,北依邙山,城周超過五十里,宏偉壯觀。

  楊廣又以洛陽為中心,開鑿出一條南達杭州,北抵涿郡,縱貫南北的大運河,把海河、黃河、淮河、長江、錢塘江五大水系連接起來,洛陽更成天下交通商業的中心樞紐洛陽的規模果是非比一般大城,只南城門便開有三門,中間的城門名建國門,左為白虎門,右為長夏門,型制恢宏只見寬達百步貫通南北兩門的大街「天街」,在眼前筆直延伸開去,最少有七、八里之長。

  街旁遍植櫻桃、石榴、榆、柳等各式樹木,中為供帝皇出巡的禦道,際此春夏之交,桃紅柳綠,景色如畫,美不勝收。

  大道兩旁店舖林立,裡坊之間,各辟道路,與貫通各大城門的縱橫各十街交錯,井然有序。

  望著洛陽城中宏偉卻有錯落有致的建築,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我心中不住的感慨:洛陽的確是中原地區一顆最為璀璨的明珠,難怪王世充單憑佔得洛陽這一座大城便足以與天下群雄爭霸,可惜王世充實在不是一個可以爭天下的料,嫉賢妒能,想郎奉如此難得的人才他現在卻是對其百般的猜忌,嘿嘿,那就只好便宜我了。

  城門巡邏的士兵見到郎奉與董淑妮,慌忙過來行禮,望向郎奉的眼神中滿是誠摯的崇敬。通過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郎奉在洛陽軍中有著很高的威望。郎奉親切同巡邏的士兵打過招呼,然後才陪我們走在洛陽的大街上。而董淑妮則是向我們高了別,先自會王世充的將軍府去了,臨走的時候還忍不住的向我拋來一個眉眼。看的祝玉妍是醋意大起,郎奉則是哈哈一笑。從我就出他們兩人的那一刻起,郎奉就沒有詢問過祝玉妍的名字,大概是懾於祝玉妍身上自然流露出來的高貴氣質,同時在禮節上如果我們有主動的向他介紹的話他是不便於詢問的。

  郎奉領著我與祝玉妍在洛陽的大街上走著,口若懸河的向我們兩人介紹著洛陽最為出名的美景,而我與祝玉妍則是津津有味的聽著。只聽郎奉笑著說道:「洛陽有兩大特色,不可不知。」然後看了看我們兩人接著道:「首先就是以南北為中軸,讓洛水橫貫全城,把洛陽分為南北兩區,以四座大橋接連,而城內洛水又與其它伊、瀍、澗三水聯接城內,使城內河道縈繞,把山水之秀移至城內,予人天造地設的渾成感覺。」

  此時前方忽現奇景,一艘帆船在隱蔽於房舍下方的洛水駛過,從他們的角度瞧去,只是帆頂移動,宛若陸地行舟。

  祝玉妍欣然道:「呵呵,洛陽的宏偉與城局的佈置之精美我早有耳聞,今天總算是能走親眼的看上一番,別有一番滋味呢。我以前見慣江南的水鄉城鎮,多引江湖之水貫城而過,本沒甚稀奇,但卻少有如洛水般寬深筆直,使洛陽別具嚴整調諧的氣象,而此城的規模,當然亦非水鄉城市可比。另一特色又是什麼呢?」

  洛陽單是這一種特色就已經令人心曠神怡了,真不知道這另一種特色又是怎樣的讓人神往,恐怕也只有用亙古絕今來形容了。

  只聽郎奉清了清嗓音道:「另一特色就是在外郭城的西牆外,因其天然環境設置西苑,西至新安,北抵邙山,南達伊闕諸山,周圍二百餘里,比得上古時漢武帝的上林苑,外郭城與西苑連在一起,令洛陽更具規模。」

  我與祝玉妍聽的不住點頭,不知不覺中來到了洛水邊上,只見洛水之上橫跨一座連接南北的氣勢宏偉的大橋,我好奇的問道:「此橋氣勢宏偉異常,乃是天下少有的壯觀,可是聞名遐邇的新中橋?」

  郎奉向我點頭道:「恩公說的不錯,此橋正是新中橋,只看此橋的規模,便具體而微地說明了楊廣當年如何勞民傷財。據說為了使洛陽具都城之實,那昏君從全國各地遷來了數萬戶富商巨賈,又將河南三千多家工藝戶安置到郭城東南隅的洛河南岸十二坊居住,所以眼前才有此氣象。」

  我向郎奉笑了笑道:「郎將軍以後不可在叫在下恩公二字,以後直呼在下姓名便可,而我以後也叫奉將軍作奉大哥。」

  郎奉爽朗的笑了笑道:「公子對在下有救命之恩,這些禮節不可荒廢,不如以後在下就成恩公為公子可好?」

  我看了看郎奉一臉的堅持,於是無奈的笑了笑道:「如此也好。」

  奉朗笑道:「公子可曾有落腳之處? 如公子不嫌棄的話就到在的寒舍暫住幾日可好?」

  我聽後忙謝絕道:「多謝奉大哥的美意,但是怎好意思去貴府打擾,而且有在下的內子在身邊,在府中行事多有不便。過幾天,在下還有兩個結拜兄弟寇仲與徐子陵會來洛陽尋我,而且小弟已經在洛陽城中的董家酒樓訂了房間,就不再叨擾奉大哥了,他日有機會一定登門拜訪。到時候免不了要麻煩奉大哥。」

  郎奉哈哈一笑道:「公子說哪裡話?什麼叨擾不叨擾,只要公子能來,那是我郎奉的榮幸。呵呵,如此在下也就不再邀請公子了,公子在洛陽若是遇到什麼事情大可來我府中只要吩咐一聲即可,在下一定不負公子所托。」

  告別了郎奉之後,便與祝玉妍徑直來到洛陽城中規模最是宏大的董家酒樓,同時也是天涯海閣的朱雀壇。到了這裡方親身體會到酒樓生意之興隆,進出來往的食宿之客絡繹不絕,再加上現在正處於各路群雄齊至洛陽的時候,使得酒樓的生意更是火上加火,旺的不能再旺了。還未到酒樓,而中就已經傳來了有些嘈雜的食客的說笑聲。

  同在九江城中的時候一樣,我們兩人剛剛走進酒樓,立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原本嘈雜的大廳立刻變的鴉雀無聲。眾人都是的目光都是有些呆滯的在祝玉妍的身上瞄來瞄去,掌櫃的見狀忙乾咳了一聲,眾人方尷尬的清醒過來,紛紛低下頭自顧自的大嚼大咽起來。

  這時掌櫃的走上前來,恭敬的問道:「兩位客官可是要住店?實在是不巧的很,小店的客房都已經住滿了,實在是找不到上好的房間讓兩位客官居住,實在抱歉。」

  我微笑著看了看掌櫃的,道:「我們早已經預定了房間,這是憑證。」說完,右手在伸入懷中的一剎那做了一個只有天涯海閣才認識的標誌門主身份的手勢,然後摸出一張紙條放在面前的櫃檯上。

  掌櫃的見了我的手勢,神色一滯,不過一閃而逝,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看了看櫃檯上紙條,綻開笑容道:「果然如此,呵呵,兩位所訂的客房小的早已經名人打掃乾淨,就等兩位前來入住,裡面請。」說完,就要走在我的前面帶路。

  這時什麼後傳來一個蠻橫的聲音「慢著,我們幾兄弟看著兩位有些眼生,現如今洛陽城中魚龍混雜,為免奸細混入城中,還請兩位到我們兄弟這裡交待一下,嘿嘿……」說完,此人還奸笑兩聲,聲音中飄蕩著一股淫意的味道。

  祝玉妍頭也不會的冷冷的說道:「廢話,洛陽城中每日來往的商旅何止千萬,又豈是你們這幾對狗眼所能記下的。再者我們是否奸細與你何干?識相的就閉上你們的狗嘴,免得惹得我性起,拔掉你們口中的狗牙。」

  我心中則是一震苦笑,陰後果然與其他人不一樣,面上吃不得半點暗虧,呵呵,看來這

  次我想在短時間內隱藏行蹤的計劃又宣告破產了,也罷,還不如乾脆將事情鬧大,讓全城的人都知道我已經來到了洛陽。

  剛剛說話的幾人聽祝玉妍如此一說,立時惱羞成怒,更是有一人已經破口大罵起來「你奶奶的臭……」話還未說完,只見祝玉妍轉身一甩手,大罵之人便如同被人狠狠的在臉上抽了一巴掌似的,慘叫一聲,狼狽的摔倒在地上,右手捂著臉頰不住的痛苦的呻吟著,好不容易在同伴的攙扶下才站了起來,一張口,吐出了兩顆牙齒,周圍的眾食客心中大叫痛快,只是礙於這幾人身後在洛陽城中的勢力,才沒有喝彩出聲來。

  被打之人卻是絲毫不吸取教訓,嘴中仍舊是罵罵咧咧道:「你竟然敢動手打老子,知道老子是誰嗎?這可是老子的地頭。媽的,哎喲……」由於剛剛被打掉了兩顆牙齒,故說起話來有些口齒不清,最後一句更是牽動了傷口,疼痛難忍。

  他旁邊的兩人也罵了一句,掏出懷中的刀子,便向我們兩人衝了過來。這一下可把周圍的食客嚇壞了,驚恐的喊叫著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風一樣的躲到了一邊。掌櫃的見這兩人竟然對祝玉妍無禮,隱隱的已經猜到祝玉妍是我的妻子,現在竟然有人在自己的酒樓中欲對門主夫人不利,這還了得,天涯海閣的門規他可是在清楚不過了。於是轉過身便與沖上去將那兩人擊趴在地。

  我則是將他攔了下來,傳聲道:「我現在還不想暴露朱雀壇的身份,切不可輕舉妄動。一切由她來處理。」掌櫃的聽我如此之說,忙恭敬的站了一邊。

  這時卻見祝玉妍,再次從最近的餐桌上吸取兩個筷子在手中,然後眼中寒光一閃,兩道黃影過後,這兩人便更為悽慘的哀叫一聲,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呻吟著。摔倒的時候還撞翻了幾張桌子。只見他們每一個人的臂膀上都貫穿著一根竹筷,祝玉妍冷聲道:「此次只是小施懲戒,若你們以後再敢如此無禮,定取你們的狗命,滾!」

  出言辱罵之人聽祝玉妍如此一說,再也顧不上自己的錐心的疼痛,慌忙的攙扶起地上的兩人,狼狽的逃出了酒樓,走了十數步之後,方回過頭來惡狠狠的瞪了我們一眼道:「你們兩個給老子記住,只要你們在洛陽一天,老子保證你們沒有好日子過!」說完,緊張兮兮的慌忙離去,身後響起了一陣歡快的笑聲。

  掌櫃的於是令我們來到了酒樓的後庭院之後,便跪地參拜,此人乃是負責酒樓的一個執事,名叫鄒正義。向他詢問才知剛剛那幾名被祝玉妍教訓的男子是洛陽棒中的幾個小頭目。這洛陽幫乃是洛陽城中最大的幫派,幾乎是一枝獨秀,幫主上官龍為人奸詐,但是卻很得王世充的賞識,所以這些幫中之人尤其是那些有些權力的小頭目更是飛揚跋扈,肆意的氣壓百姓,平日裡百姓們都是敢怒不敢言,而天涯海閣中立有嚴規,如沒有得到門主或是壇主的允許,門下弟子是不允許在門派的產業中顯露武功的。

  我心中道:呵呵,沒想到會這樣與洛陽幫的上官龍結怨,嘿嘿,不知道他明天會不會來為自己找回顏面呢?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30
第六章 話董方險識毒辣計

  我與祝玉妍住進了分壇專門為門主準備的別院,剛剛準備好好的休息一下,門外就有人來報說壇主董方求見。我向祝玉妍苦笑一下,看來又要好一會才得休息了。

  董方笑呵呵的走了進來,向我行過參拜之禮後道:「門主總算是有空到洛陽來了,呵呵,這樣我老董可就再也不用煩那三個老傢伙在我的耳邊嗡嗡了,呵呵。」

  我笑道:「他們三人在董壇主的耳邊說些什麼值得董壇主如此的厭煩?」

  董芳笑罵道:「那三個老傢伙還不是藉機用飛鴿傳書向我吹噓門主在他們那裡逗留了多長多長,呵呵,現在好了,門主總算是沒有把我老董忘記。嘿嘿,還有,聽說王老傢伙現在正忙得不可開交,準備聽從門主的命令把整個玄武壇搬到襄陽去?門主難道是又對襄陽有了想法?」

  我點了點頭:「不錯,現在的確是有這個想法,同時考慮到玄武壇在巴陵的作為不會太大,在那裡設一個分舵已經足夠了,還不如將我們的主要實力瞄向錢獨關的老家。」

  董方聽後也點了點頭道:「嘿嘿,我可是真的羨慕這個老傢伙,憋了這麼久終於可以活動活動了。」然後將目光望向我,臉上掛著有些「狡黠」的笑容。

  祝玉妍看了看嬌笑道:「沒想到董壇主年逾五十之人說起哈來如此的風趣,到像是一個十足的年輕人似的,呵呵,果然是老當益壯。」

  董方哈哈一笑,開心的說道:「多謝門主夫人誇獎,呵呵,我老董再怎麼老當益壯也沒有我們門主的好福氣,呵呵,竟然能娶到夫人如此年輕漂亮的女子。」然後看了看我接著說道:「門主不要怪罪老董才好,呵呵,這些年我在這個魚龍混雜的鳥地方憋的實在是太久了,呵呵,今天門主來了老董才能如此開懷的玩笑一番。」

  我向他擺了擺手,笑道:「董老是性情中人,在下有怎會因為這而怪罪你?呵呵,只不過董老剛才的話可是說錯了,這也難怪,董老恐怕還不知道我這個夫人的身份吧。」

  董方聽的一愣,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的看著我,奇道:「夫人的身份難道不是門主的夫人嗎?嘿嘿,不知道屬下哪裡說錯了。」

  我笑道:「王壇主沒有告訴你我的這位夫人乃是陰後祝玉妍嗎?」

  董方一聽,吃驚的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看了我們好久才緩過神來道:「陰後?我的天,我現在可是越來越佩服門主的本事了?」說道這裡,忙向我伸出了大拇指喃喃道:「厲害,嘿嘿,怪不得王老傢伙上次來信中說門主到時候一定會讓我大吃一驚,我問他他卻是死也不肯說,嘿嘿,老傢伙,有機會在找你算賬。」

  祝玉妍千嬌百媚的瞪了我一眼,然後看向董芳道:「董壇主不必為此事而大驚小怪,他這個人就總喜歡拿別人的事情來開玩笑。」說完又嫵媚的瞪了我一眼,然後低下頭嫣然的一笑,豔光四射。

  我看了看目光有些呆滯的董方,忙咳嗽了一聲,董方方醒悟過來,臉上掩飾不住的尷尬之色。我笑了笑道:「董壇主可知道這上官龍的來曆?」

  董方奇怪道:「門主為何問起這個人?哦……」董方話剛出口便想起來自己在進門知識就已經得到了酒樓執事的彙報,我與祝玉妍在酒樓教訓了洛陽幫的幾人。於是想了想接著說道:「上官龍這個人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以自創的一百零二式『迎風杖法』聞名洛陽,可是算得上是一流高手。而洛陽幫的崛起也不過是最近幾年的事情,至於這個上官龍的身份,屬下也曾經派人去查過,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

  我心中道:呵呵,看來這個上官龍倒是懂得如何隱藏身份,現在洛陽城中知道他真正身份之人恐怕只有我與祝玉妍等寥寥數人,這時間祝玉妍微唇輕啟道:「這上官龍的身份恐怕我知道的是再清楚不過了。不如就讓妾身道出一二吧。」

  於是,祝玉妍從頭到尾的將上官龍的真正身份以及是如何來到的中原在洛陽紮穩腳跟的整個過程詳細的說與我們兩人知道,我倒是沒有什麼,畢竟早已經知道了這一切,董方可就是滿臉的震驚,驚詫的說道:「真是沒有想到這個上官龍原來竟然是大明尊教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地位不低的長老級別的人。只是大明尊教乃是西域的教派,為何派上官龍來中原紮穩腳跟,莫不是他們也向染指中原?唉,看來中原這次可就更熱鬧了。」

  我聽後道:「董老是不是有什麼新的發現,否則為何會如此的感嘆?」

  董方回答道:「屬下也正要稟告,最近這兩個月來,塞外個族都有不同人數的高手潛入洛陽之中,其中洛陽城外更是無端端的多出了千餘人行跡可疑的人馬,最大的可能性是突厥人,只是這還只是屬下的一個猜想,到現在還沒有什麼真憑實據。」

  我點了點頭道:「你說的這些我已經知道了,在巴陵的時候王壇主也曾向我說過這些事情,而且巴陵的周圍也是出現了這些人,而且估計與巴陵的蕭銑難脫干係。只是不知道突厥除了與他達成某種協議之外是不是同樣還與其他的勢力相勾結,現在突厥的實力與日俱增,中原對其不可不防。」

  董方點了點頭道:「門主說的對,不只是突厥,鐵勒,吐谷渾等關外的強族也都是對中原的大好江山虎視眈眈,唉,最令人氣憤的是李淵這個窩囊廢竟然公然的與突厥勾結在一起,簡直是引狼入室。」

  我笑了笑道:「李淵現在畢竟年歲已高,昔日的雄風早已經不再,由此荒唐之舉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呵呵,對了,董壇主對郎奉此人有何看法?」

  董方看了看我道:「呵呵,門主為何問屬下的都是些大出屬下意料之外之人?難道這個郎奉也是大有來曆不成?」

  我笑了笑,搖了搖頭道:「董壇主誤會了,郎奉這個人的來曆我現在是毫無所知,倒不是對他的身份有所懷疑,而是我在來洛陽的途中將他從晁公錯的手中救出,據我以前所知此人倒是一個能征善戰的將才,而且今日見他在洛陽的軍中頗有些威望,所以想將他收歸己用,董壇主乃是久居洛陽定然對其人有一定的瞭解,故而才向董壇主一問。」

  董方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回答道:「這個郎奉的確是有些斤兩,只不過他在軍中的威望全賴楊公卿,此人對郎奉來說可算是他的師傅。屬下與楊公卿交情深厚,哼,只不過沒想到這個郎奉靠著楊公卿的關係爬上來之後,便開始私下裡在王世充的面前說三道四,盡說些楊公卿的壞話,才使得楊公卿這兩年來處處都受到王世充的猜忌,以前手中所掌握的洛陽城一般的兵權先在也只剩下以前的一半不足,這還是因為他在洛陽軍中的威望實在是太高,否則王世充早已經將他踢出了洛陽城,不過我看這天不遠了。」

  聽了董方的話我與祝玉妍立時就呆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郎奉在我們的面前表現的是如此的重義氣,但聽董方的語氣他似乎是一個十足的奸詐小人,心中奇怪,於是將自己的對他的看法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卻見董方笑了笑道:「門主切不可輕易的相信此人,倒不是因為屬下與楊公卿的交情深厚,這個郎奉實在不可輕心,他乃是王世充的心腹親信,又怎會投靠到我們這邊?」

  祝玉妍亦奇道:「郎奉在王世充的面前如此的誣陷楊公卿就不怕楊公卿報複與他嗎?」

  董方唏噓道:「楊公卿怎會與郎奉這個小人一般見識,況且這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情,若王世充是一個明主的話自然不會聽信讒言。哼,只可惜王世充也是一個嫉賢妒能的小人,他早已經對楊公卿在洛陽軍中的威望忌恨,正愁沒有機會削弱他手中的兵權,又怎會放過這個借題發揮的機會,在外人開來只道是郎奉慫恿所至,卻不知正和了王世充的心意。楊公卿現在早已經把王世充的本質看的清清楚楚,早已經對他心灰意冷,自然也不會在意手中的那點兵權了。」

  我心中暗罵了一聲,心道好你個郎奉,真會在老子的面前演戲,要不是老子在洛陽有人的話還真就上了你的黨,到時候說不定稀里糊塗的就被你利用了,嘿嘿,現在只有我利用你了。想到這裡說道:「原來如此,看來我們有必要改變一下計劃,董壇主可否安排楊公卿與我見上一面?」

  董方一愣,旋喜色道:「難道門主想……哈哈,好,屬下立刻就為門主安排。」

  我忙擺手道:「董壇主此事切不可操之過急,現在時機未到,縱然與其見面也不能達到我想要的效果。等時機成熟再見他也不遲,嘿嘿,只是郎奉這個人我們可要好好的利用一下。」

  董方笑道:「呵呵,的確是我心急了。希望門主不要責怪,一想到以後可以與老朋友並肩作戰,心中興奮的過了頭。」

  而我卻是正在想起他的事情,郎奉在被晁公錯包圍的時候所體現出來的那種大義凜然的氣勢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說他當時已經知道我與祝玉妍就藏身在一旁而故意的演給我們看,可是憑他那幾下淺薄的功夫又怎能發現我們兩人呢?想到這裡心中更是奇怪,這是腦海中閃過郎奉與敵人對戰的一幕幕,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再回想了三遍之後被我捕捉到了一個有微小破綻的畫面,那就是在晁公錯威脅完郎奉之後,被郎奉一腳踢飛的那人身上。他恰是在郎奉出腳之後才迎了上去的,大概因為小腹是人體的要害部位,所以他才本能的猶豫了一下,自然要比郎奉出腳的時間晚了片刻。難怪我當時會有一種怪怪的感覺,現在回想起來才知道這種感覺出在這裡。媽的,這些人的演技可真是一絕,竟然將如此一個生死搏鬥演的如此之像,怪不得晁公錯只是在一旁看熱鬧,一直沒有動手。要是放到現在肯定能拿個奧斯卡最佳表演獎。能夠想出如此大膽而歹毒計謀之人,可見其城府之深,才智之告絕。

  「等等」我恍然大悟的脫口而出,沒有理會身邊驚詫的望看我的祝玉妍與董方兩人自言自語道:「他能夠與瓦崗軍的人合演這一場戲,難道郎奉是瓦崗軍的奸細!」

  一句話驚起千層浪,董方張大嘴巴吃驚道:「什麼?」

  祝玉妍也是滿眼的詫異的看著我問道:「夫君為何有此一說?」

  我看了看兩人,苦笑著將自己剛剛心中的猜想詳細的說給兩人聽。

  祝玉妍聽後道:「難怪當時玉妍心中總有一些彆扭的感覺,只可惜我們只顧著注視場中的打鬥,沒有注意到這些細枝末節上來,所以才會被他們的演技所迷惑。」

  東方也是點頭同意道:「如此說來這個郎奉真的有可能就是李密的人,呵呵,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沒想到竟然有人能夠想出如此詭秘的計謀,只是屬下猜不出此人為何如此大費周折?」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道:「不光是你,我也猜不出,恐怕也只有策動這個計劃的人才知道。董壇主,馬上加派幾個人晝夜不停的見識郎奉這個人,我要知道他每一刻鍾都在做些什麼,與什麼人見面,甚至是他用餐的食譜,總之我要知道他從此刻起的一舉一動,但切不可打草驚蛇,說不定我們能從他的身上釣到一條大魚。同時密切的注意起他的可疑人物,讓我們的人做好準備,養兵千日用在一時,馬上就要到我們動手的時候了。好了,你下去準備吧。」

  董方一聽我馬上就要開展行動,忙有些興奮的應諾道:「屬下一定不負門主所托。」然後轉身快步的離開了房間。

  我閉上眼睛,用手指輕輕的按了按太陽穴,略有些疲倦的自言道:「這勾心鬥角的日子還真是累人。」祝玉妍嬉笑一聲,坐到我的腿上,幫我按摩起來。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31
第七章 游洛水遇人間仙子

  董方走後,我與祝玉妍終於得以休息,一直到第二天天亮才醒(各位別往歪處想,時候還沒到呢,嘿嘿)然後就一直坐在酒樓內等候上官龍的到來,經過我反複的考慮,反正我的身份也隱藏不住,一直都有人跟在我的屁股後面,乾脆就把事情弄大,先給洛陽幫一個下馬威,眼前雖然沒有大的作用,但以後會收到意想不到的好處也說不定。可是左等右等,一直等到了傍晚將至也沒有等到上官龍的出現,心中甚是奇怪。

  傍晚的時候,祝玉妍收到陰葵派門人留下的暗記,看樣子似乎是有緊急之事等待著她去處理,於是我便叮囑她一番之後目送她離去。然後一個人乘著柔和的月色步行來到夜色依舊喧譁的天街之上,手提一罈美酒,不知不覺中便來到了洛陽城中最是有名的天津橋上。

  站在橋中央,藉著皎潔似紗的月色極目遠眺洛水上隨著輕風輕輕搖曳的點點帆影,心中從泛起一種從未有過的甯靜,就像亂世之中的桃源一樣的彌足珍貴。不禁感慨萬千,從來到大唐空間到現在已經有兩個年頭,雖然這只是一個與曆史無關的異次元空間,雖然時間對於我來說已經失去它應有的意義,但是這裡的一切是那麼的真實,讓我清楚的嘗到了人生的喜怒哀樂與酸甜苦辣。

  「津橋東北斗亭西,到此令人詩思迷;眉月晚生神女浦,臉波春傍窈娘堤;柳絲嫋嫋風繰出,草縷茸茸雨剪齊;報導前驅少呼喝,恐驚黃鳥不成啼;」我輕喃。

  「龍公子真是好興致。」一句如同仙樂般動聽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更是微微的震撼著我的心弦,我緩緩的轉過身,看到讓我終生難忘的一幅動人的畫卷。

  月色之下,橋樓之上,俏生生的坐著一位修長窈窕的佳人,長發、衣衫飄飄,彷彿剛剛乘風而來,又似隨時要乘風而去,姿態神韻充滿著一種出塵世外,孤高不群的玄妙美感。

  欺霜勝雪的皓白臉上,唇如凝丹,鼻似瓊瑤,長眉入鬢,烏黑明亮的眼眸裡,透出清澈無比,彷彿洞悉世情的目光,其美已到了極處,其冷已到了極處。

  不用猜,她的名字也是呼之慾出,她便是那個不食煙火的人間仙子,師菲暄。只見她嬌軀輕輕微動,如一縷飄煙似的從橋樓上飛落,動態曼妙無方,翩然的落到我的身邊,迎著洛水送來的夜風,一襲淡青長衫隨風拂揚,說不盡的閒適飄逸,俯眺清流,從容自若。背上掛著造型典雅的古劍,平添了她三分英凜之氣,亦似在提醒別人她具有天下無雙的劍術。

  盈盈甜美的笑容掛在她動人的臉龐上,一時間,我也看呆了。好久方從夜色微風的陶醉中醒來,自然的流露出一個天真無邪般的笑容,道:「洛陽八景以天津曉月為最,縱然龍某不是一個寄情山水風月之人,對此也是心馳神往,況且今日天公作美,皓月當空,龍某可不想在我的洛陽之上留下一點遺憾。」

  師菲暄看到我臉上那種天真無邪的笑容情不自禁的微微一震,清澈如水的眼神中泛起點點的波瀾,但這也只是轉瞬即逝,嘴角輕佻,一抹微笑浮現,仙樂嫋嫋的說道:「菲暄沒想到能在這裡與公子不期而遇,看來人生真是妙不可言。洛陽八景當中,菲暄也是同公子般最是鍾情於這天津曉月。」

  看著她臉上一抹微笑下的淺淺的兩個誘人的酒窩,心中難免泛起一種驚豔之感,但她「豔」卻與婠婠絕不相同,是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那麼自然的、無與倫比的真淳樸素的天生麗質。

  就像長居洛水中的美麗女神,忽然興到現身水畔。縱使在這繁華都會的核心處,她的「降臨」卻把一切轉化作空山靈雨的勝境,如真似幻,動人至極點。

  她雖現身凡間,卻似絕不該置身於這配不起她身份的塵俗之地。

  她的美眸清麗如太陽在朝霞裡升起,又能永遠保持某種神秘不可測的平靜。

  我笑了笑道:「呵呵,菲暄是不是應該說成再次不期而遇更為貼切呢?」

  師菲暄微微一愣,冰雪聰明的她立時明白我了我言語所指,眼中泓光湧動,臉上紅霞片片,在修長和自然彎曲的眉毛下,明亮深邃的眼睛更是顧盼生妍,配合嵌在玉頰的兩個似長盈笑意的酒窩,肩如刀削,蠻腰一撚,纖秾合度,教人無法不神為之奪。她的膚色在月照之下,晶瑩似玉,顯得她更是體態輕盈,姿容美絕,無不流露出一種出塵脫俗的羞澀。

  但見她朱唇微啟,眼神中閃過絲絲的羞澀,柔聲道:「天笑猜到了。」師菲暄聽我說到再次二字就知道了在九江的時候我就已經發現了她的身份,那天她裝扮成男子出現在我與祝玉妍居住的客棧,不知道是巧遇還蓄意。

  於是我恬然的笑了笑,道:「簡單粗糙的男裝當然掩飾不住菲暄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超然氣質,天下間能有此氣質的女子寥寥無幾,我又怎會猜不出那人就是菲暄呢?」

  師菲暄嫣然一笑,甜甜的說道:「嘻嘻,菲暄看天笑是有些口不對心才是,那晚天笑身邊不就是陪伴著一位氣質高貴又讓人感到神秘的年輕的角色女子嗎?」

  面對這師菲暄無邪的笑容,我不由得一陣尷尬,然後故意將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轉而望向遙遠的天際,久久沒有回答師菲暄。

  師菲暄靜靜的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我言笑,只是自己一個人甯靜的望著天際,於是打破沉默笑道:「天笑為何不問菲暄為何會出現在九江呢?」

  我轉過臉,微笑著看著她道:「為什麼要問呢?如果菲暄願意告訴我的話,自然就會說出來。如果菲暄另有隱情而不願向我透露,若是唐突的問出來豈不是有些尷尬?」

  師菲暄沒想到我會如此回答,微微的一愣,輕輕的喃喃著我的後兩句話,眼神中展現出連連異彩,然後向我笑道:「既然這樣菲暄就直接告訴天笑好了。菲暄是奉家師之命到九江找幾個重現江湖之人。」

  「六魔」我聽後脫口而出。心中卻道慈航靜齋的消息怎麼會如此的靈通?看來它一定有一個屬於它自己的龐大的情報組織。

  師菲暄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這六個人。三十年前他們被秀心師叔追殺躲到了關外,沒想到他們竟然會在三十年之後重現江湖,師門得到的消息也不是很確切,所以師傅才讓菲暄到九江城中看個究竟。如果真的是那幾個魔頭,菲暄順便替秀心師叔完成她未竟之事。」說到這裡頓了頓,看了看我臉上專注的表情,笑了笑接著說道:「可是沒有料到他們幾個的功力都有了突飛猛進,天君席應更是莫名其妙的被他們六人練成了殭屍,以菲暄現在的功夫要除去他們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嘻嘻,還好有天笑出手,省去了菲暄不少的麻煩。菲暄還未曾向天笑表示謝意呢。」說完,向我嫣然的一笑。

  這一笑彷彿是百花盛開,百媚爭鳴卻又超然物外,比對起神態奇異詭豔、邪柔膩美,仿似隱身在輕云後若隱若現的明月般的婠婠,她就像破開空谷幽林灑射大地的一抹陽光,燦爛輕盈。

  在師菲暄清澄的笑光中,我灑脫的收起了臉上的陶醉,笑了笑道:「只可惜沒有將這六人全部除去,否則便可受菲暄更燦爛的笑容了。不知道菲暄是否知道這六人的背後可還有其他的人?我總覺得這件事並不像我們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師菲暄道:「菲暄也是同天笑有相同的感覺,只是卻不知道是誰在他們的背後操縱著他們,但願這是我們兩人的錯想才好,否則此人一定是超出我們想像的難纏之人。」

  聽了師菲暄的「我們」,我心中泛起一種彆扭卻又感到無比親近的感覺,想了一想道:「菲暄可曾聽說過『殭屍神功』這種帶毒的武功。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席應的功夫之所以能夠猛增數倍一定與這種武功脫不了干係,呵呵,渾渾噩噩就是他所付出的代價。」

  師菲暄搖了搖頭道:「菲暄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武功。但是據家師說在數十年前曾經出現過一個叫『天魔』權赤陽的人,此人武功高絕,而且甚為怪異,但是早在四十多年前就從江湖上銷聲匿跡了,或許次功與他有些許的關係。」說到這裡,心中卻是情不自禁的泛起一種異樣的感覺,奇怪自己為何會與眼前的這名男子說了這麼多無關痛癢的話,自己此行的目的可是不在於此,難道是自己在不經意間被此人所流露出來的那種瀟灑不羈,卻又有些天真的王者霸氣所吸引?心中雖然迷惑,可是剛剛自己與他的一番對話確實讓自己感覺到了一種不同於其他的快樂,這快樂是什麼呢?

  看著師菲暄眼中蕩漾的些許迷茫過後的清明,我知道自己的努力並沒有白費,雖然這不足以撼動她內心的精神,但是至少撒下了一顆不安的種子,早晚它一定會開花結果。

  師菲暄微笑著看了看我,輕聲說道:「與天笑談了這麼多,菲暄確實很開心,甚至都忘記了菲暄此來的目的呢。」

  我心中一呀沒想到師菲暄如此坦白的說出了自己的感受,心中旋又有些失落,這說明師菲暄並沒有受到像我想像的那樣的心理暗示,而我剛才故意調整我的氣息的頻率與她的震動一致,看來收效甚微。

  師菲暄看了看我,接著詢問道:「其實菲暄想問一下天笑的治國之道哩。」

  我再次將目光定格在洛水上方的天際,看了良久之後,提起手中的酒罈,仰頭痛飲,萬般豪情流露,接著揮手抹去嘴角的酒漬,道:「在下也只不過一個只是會些微薄之技的江湖草莽而已,由何來那些治國之道?呵呵,菲暄恐怕是問錯人了。」

  師菲暄見我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嫣然一笑,卻不以為怒的接著說道:「呵呵,天笑說笑了。能夠以微弱的兵力全殲四大寇四萬大軍以及輔公佑兩萬大軍,又幾乎好發不傷的打的李家的三萬鐵騎狼狽而逃之人又怎會是江湖草莽呢?天笑心中是不是對菲暄有所顧忌才不願說出心中的治國之道?」

  我聽到師妃暄的話之後笑了笑,反問道:「妃暄一定要我說嗎?呵呵,恐怕我說出來的與那些滿口仁義道德的治國之法會迥然不同呢。」

  師妃暄見我已經有些動心,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喜色,向我點了點頭道:「無所謂,妃暄的確是要聽一聽天笑心中真實的想法。」

  我看了看她,問道;「妃暄可聽說過莊子論劍的故事?」

  師妃暄點了點頭。

  我接著道:「如此就簡單了,我的治國之道就將莊子的三把劍合而為一,僅此而已。」

  師妃暄聽後愕然,沒想到我會如此回答,一時間沒有明白過來,臉上儘是疑惑,然後星眸企盼的望向我,等著我的進一步解釋。

  我笑了笑道:「以仁義作劍柄,用刑法作劍身。」看了看依舊有些疑惑不解的師妃暄,爽朗的一笑,抬起手將壇中的美酒一飲而盡,然後回頭微笑著看了看這個過於執著的人間仙子,飛身躍向空中蒼鷹展翅一般向遠處的夜空滑翔而去,空中回想起我雄渾的聲音「妃暄冰雪聰明,如此淺顯的道理自然一想即明,在下先行去也!」

  師妃暄目送我消失在遙遠的夜色之中,心中仍舊在不停的琢磨我的「治國之道」,嘴角微微一笑,轉身消失在天際的另一頭。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19:31
第八章 遇地劍商聯盟大計

  離開天津橋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一種莫名的激動。於是身體緊貼在洛水的水面上飛行,還好現在已經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否則讓人看見第二天準會引起洛陽城內的混亂。當我行至洛陽西城碼頭之時,便見那裡停靠著四艘船身頗為有氣勢的商船,船尾的桅杆上飄揚著一個偌大的「宋」字,看來這些商船應該是嶺南宋家的,心道自從玉致跟了我之後還沒有見過宋家的人,現在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拜會一下,於是飛身略上中間的一艘裝飾更為豪華氣派的商船。

  可使剛一商船,心中一驚,無意間發現船底似乎有兩股陌生的氣息輕微的波動了一下,當即明白船底有人竊聽,心中明了正所謂樹大招風,像宋閥這樣的望族大家不管到了哪裡都自然成為當地勢力「關照」的對象,在加上洛陽城內隨著何氏璧的出現,而使得原來存在的獨孤閥與王世充兩大勢力之間的平衡正在逐漸的走向破裂,如此敏感的時期宋家在洛陽的一舉一動更是備受矚目。

  我心中一聲冷笑,左右手掌之中分凝聚一股陰寒熾熱之勁道,剛要動手除去貼在船底的兩支耳朵,卻聽船艙之中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貴客到訪,實在難得。」

  聲音過後,面前的船艙正門大開,從門中闊步走出幾人,為首的一名男子,高挺的鼻樑,目若朗星,眉似長劍,面相應為不凡,向來年輕之時也是為英俊瀟灑的偏偏公子,更是與宋玉致有幾分相像,我心中頓之此人的身份,乃是宋家的第二號人物,「地劍」宋智。而緊隨在他身後的便是與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宋魯與宋師道。隨同三人一起出來的還有幾名精壯的大漢,向來是宋家的家將。

  我忙上前行禮道:「晚輩龍天笑見過兩位前輩,見過宋二哥。」

  宋魯哈哈一笑道:「天笑無需多禮,當日我們在船上匆匆一面,老夫便確信你他日必定會成為叱咤江湖的人物,現在果然應了我當日的想法。」

  宋智也是走上前來笑道:「艙外寒冷,我們何不到艙中詳談?」

  我忙說道:「前輩這船……」話未說完,便被宋智打斷道:「呵呵,天笑說的對,這船隻是我們宋家派往各地運鹽的貨船,此次也是只在洛陽停靠三天,然後會沿江使往江都。」說話的時候,還微笑著向我眨了眨眼睛,手指同時指了指甲板。

  我登時明白其實宋智早已經發現了隱藏在船底的探子,沒有將他們打發走一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宋魯、宋師道都是無功超凡之輩,而宋智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深為宋家的第二號人物其實實力更是毋庸置疑,倒是我自己關心的過頭了。

  於是有些尷尬的笑了一聲,隨宋智等人一起走進了船艙。

  宋智坐下之後笑道:「我們還沒有好好的謝過天笑對玉致的救命之恩呢。呵呵若非有天笑及時出後,恐怕我的寶貝侄女此時早已經成了宋輝的刀下遊魂了。不知道玉致這小妮子現在如何?沒有給天笑帶來什麼麻煩吧。」

  聽宋智如此一說,這時我才想起來自從救下宋玉致之後,她還一直沒有回過宋家,也沒有見過宋家的人,於是,忙向我宋智說道:「前輩說那裡話,其實我出現的時候當時的局面已經完全在玉致的掌握之中,縱使沒有我宋輝也斷然不敢傷害玉致的。後來我才從玉致的口中得知這早已經在前輩的預料之中,倒是我自己顯得有些不自量力了。」

  宋智哈哈一笑道:「天笑過謙了。呵呵,不要前輩長前輩短的稱呼了,聽起來怪彆扭的,我們都是豪爽之人,天笑乾脆稱我一聲智叔如何?」

  這時宋師道笑道:「二叔這話師道可是有些微詞。」

  我聽了心中疑惑,宋魯與宋智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宋師道笑了笑道:「二叔三叔莫怪,聽師道慢慢說來。自從三妹上次從滎陽歸來之後,整個人就發生了一些改變,有的時候我經常見她一個人坐在花園的亭中傻笑,當即明白了三妹十有八九是已經有了心上人了。呵呵,而且上次爹本來打算讓三妹將何氏璧送到洛陽甯道奇的手中,三妹自然是非常高興,畢竟接近這千古異寶的機會可是不是人人都能夠得到的。可是當三妹聽了二叔的計劃,以及從探子的口中知道了天笑正在離開江都時,立刻便要求與我對換,由我來送何氏璧給甯道奇前輩,呵呵,這其中的緣由恐怕不用我說二叔也能猜出來。」

  宋智聽後哈哈一笑,看神態甚為開懷,道:「不錯不錯,經師道如此一說,我也覺得那段時間這小妮子有些怪異,呵呵,原來是春心動了,唉,只是不知道這小妮子看上的是哪家的公子哥,我這把老骨頭也好順便去看看是不是合我們的心意呢?」宋智嘴上如此說著,目光卻是一刻不停的停在我的臉上。

  宋魯也是站在一旁,不住的捋著銀白的鬍鬚,嘴上呵呵的笑個不停。

  宋智的一番說的我更加的尷尬,臉上火辣辣的,然後不好意思的看了他們三人,笑了笑道「天笑拜見二叔、三叔、二哥。」然後抬起頭來,四人對視一會兒,開懷的大笑起來。

  宋智伸手拍了拍我的肩頭語重心長的說道:「玉致能夠找到如此好的夫君真是他莫大的福分。不過,你與她的關係現在還不能定下來,沒有大哥的同意我們三人都做不了主,不過我想大哥見了你之後一定會歡喜的緊。」

  我笑道:「二叔不用安慰我,我知道閥主與李密有一個秘密的協議,只要李密能夠攻下洛陽,閥主便會將玉致許配個李密之子李天凡。」

  宋智微微一愣,驚道:「這你是如何得知的?莫不是玉致那小妮子告訴你的?」

  我微笑著搖了搖頭道:「如何得知的請二叔恕天笑現在還不能告知,但是天笑可以保證一定不會對宋家不利,因為我對致致的感情是認真的,還有由於我現在在洛陽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不能親自去嶺南拜會閥主,還請二叔在閥主那裡說些好話。為了讓閥主放心的將致致許配與我,我可以肯定李密絕對拿不下洛陽。」

  聽了我最後的一句,宋智、宋魯以及宋師道都是大吃一驚,宋智道:「哦?天笑怎會有如此把握?」

  我笑道:「因為洛陽最終會落在我的手中,到了那時,我便會親自去宋家山城親自向閥主提親的。」

  宋智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眼神中閃爍著耀眼的精光,而我也是毫不退縮的與其對視著。良久之後,便見宋智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年輕人就該有如此的傲氣,這才是成大事者應該有的豪邁與自信。天笑放心,若你真的能夠奪下洛陽,我宋智便冒死替大哥做主將玉致許配與你!」其實宋智這樣說不過是想安我的心,宋缺答應李密奪下洛陽之後就將宋玉致許配給李天凡也不過是出於對宋家以後的發展考慮,像洛陽如此重要的天下大城,無論是誰得到了都有足以入天下群雄一較長短實力,在加上一個實力雄厚的宋家,南北遙相呼應,奪取天下應該是早晚的事。因此,只要我能夠奪取洛陽或是向全天下顯示出了我非凡的實力,我宋玉致的婚姻對宋家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我心中雖然明白這些道理,但嘴上仍舊說道:「多謝二叔的成全。」然後抬起頭來,詢問道:「二叔明知道船下藏有暗哨,為何還如此鎮定的與天笑推心置腹的暢談?」

  宋智還未答話,宋魯卻是笑道:「天笑放心好了,一路下來尾隨在我們身後的宵小不說一百也有五十,若是真的一個個的將他們趕跑,恐怕要干到猴年馬月才行,再者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船艙經過特殊的加工,周圍的木板都做了隔音的特殊處理,所以並不怕對方竊聽。除非他是一個精神修為極為高明之人,否則他不會從這裡得到半點消息。」

  我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這時心有些疑惑,既然船艙的隔音效果如此之好,為何我剛剛踏上甲板就已經被宋智發現?想來這船上一定還有一些能夠監視甲板動靜的機關。這時我忽然想起了何氏璧之事,於是向宋智問道:「天笑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不知道當講不當將?」

  宋智看了看我道:「天笑如此就見外了,我們現在也可以算是一家人,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天笑儘管問便是。」

  聽宋智如此一說,我仍舊想了一想才問道:「我聽說甯道奇向慈航靜齋借何氏璧三年,為何閥主也向慈航靜齋借璧三個月呢?難道這何氏璧除了是一塊價值連城的寶玉之外還有其他的妙用?」

  宋智聽了我的問題微微的一愣,沒有想到我會毫無徵兆的問到何氏璧上面來,想了一想笑著反問我道:「天笑為何說何氏璧是大哥向慈航靜齋所借而不是向甯道奇所借?」

  我毫不猶豫的回答道:「閥主雖然與甯道奇不是什麼仇家對頭,可是兩人卻是一直在明爭暗鬥,這是天下皆知的,閥主又怎會向甯道奇所借何氏璧?」

  「哈哈……」宋智笑道:「天笑這可就猜錯了,何氏璧卻是大哥向甯道奇所借,只是大哥為何借何氏璧我們也是無從得知。不過以大哥的精明,他所借何氏璧一定有他自己的用意,這塊玉裡面說不定還真的隱藏著什麼驚天的大秘密,否則甯道奇也不會向慈航靜齋一借就是三年了。大哥之所以向甯道奇借璧三個月也算是對其另外一種形式的比試。」

  沒有從宋智的口中得知何氏璧的秘密難免的使我感到有些失望,看來其中究竟有什麼秘密還得我自己去探索。看了看宋智道:「二叔說的三天後就離開洛陽可是當真?」

  宋智答道:「不錯,三天後我就會離開洛陽,師道會作為宋家的代表留在洛陽。怎麼了?為何這樣問?可是有什麼事情需要二叔去做?」

  我笑道:「還是二叔厲害,的確有些事情需要二叔會到宋家之後準備一下,就是與林士宏聯合起來攻打巴陵的蕭銑。」

  宋智聽後大驚失色,吃驚的望了我好一會兒才說道:「攻打蕭銑?我沒有聽錯吧。天笑你要宋家聯合林士宏攻打蕭銑?」

  我微笑著望著宋智道:「二叔看我現在像開玩笑的嗎?」然後又看了看站在一旁同樣吃驚的宋魯與宋師道。

  宋魯看了看宋智與我,聳了聳肩,笑道:「這佈兵打仗的事情我可是一點也幫不上忙,呵呵,你們兩個大軍事商量吧。我在一旁聽著就行了。」

  宋師道則是明顯有些激動,坐到我的身邊追問道:「哦?天笑為何會由此想法?可是縱然是林士宏同意的話,現在也不是進攻蕭銑的最好時機,他現在的實力雖然不是很強,但是巴陵幫這些年來的基業十分的雄厚,而且牽連甚廣,除非我們能夠在短時間內將巴陵幫以前的基業連根拔起,否則我們的兵馬很可能會陷入腹背受敵的境地。再說宋家與林士宏向來沒有交情,而且還有多一些不快,林士宏又怎麼會與宋家合作?」

  宋智聽到這裡,微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對宋師道的這些話很是讚賞。

  我笑了笑道:「其實我還有兩個身份沒有向二叔透露,而且我早已經在暗中做了周密的部署,不但能夠徹底的清除掉巴陵幫的勢力,同時還能在短時間內接受這產業。」

  宋智眼中閃過精芒,心中驚詫如果我說是實話,滿臉疑惑的看著我。等著我的解釋。

  僅憑我與宋玉致的關係,就絕對可以信任宋家的人,再者我現在已經決定在洛陽就公開我天涯海閣門主的身份,至於邪帝這個身份卻是不能公開,因為畢竟天下人聖門的芥蒂已經是根深蒂固,公開了這個身份對我則是百害無一利。但是我的強大也是宋家最想看到的,因此宋家絕對不會洩露出去。

  於是我看了看宋智,身上忽然散發出無比強大的自信道:「我的一個身份是『天涯海閣』的門主,二叔雖然不知道這個門派,但是我想閥主一定知道。另一個身份則是聖門的邪帝,陰後祝玉妍則是我現在的妻子之一,而林士宏則是陰葵派的一個長老。現在林士宏對我的命令是絕對的服從。」

  「什麼?」宋智、宋魯與宋師道三人同時吃驚的站了起來,張大嘴巴盯著我,他們是在世不敢相信我所說的話,陰後居然成了我的幾個嬌妻之一。宋智有些頹然的坐回了座位上嘆了口氣道:「你剛剛的那幾句話要出自別之口無論如何我是不會相信的,可是出自你之口我卻是不得不相信,因為自從你出道以來所做的事情每一件都是出乎意料,呵呵,好像在你的心里根本就沒有章法二字似的,不過這也正是你的厲害之處,想當年趙將李牧一生征戰百餘場從來未嘗敗績,也正是因為他排兵佈陣向來是天馬行空,從不拘泥於兵書。呵呵,天笑,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李牧當年的一點影子。最令我們感到震驚的是你竟然在洛陽城外將南海派的晁公錯擊殺,英雄出少年!好!二叔離開洛陽之後就馬上返回嶺南,告訴大哥之後便著手佈置一切,不知道天笑要我如何配合你的行動?」

  我道:「二叔可等我的消息,宋加的軍隊不需要作戰,只需作出佯攻巴陵的樣子就行了,牽制蕭銑的軍隊,為林士宏創造機會。這樣做也可以組織李密兵敗後與蕭銑結盟攻打林士宏。」

  宋智道:「好,這不是難事。只是李密若真的兵敗洛陽之後怎還有能力攻打林士宏?」

  我道:「我不會在洛陽使李密受到重創的,不會過多的傷及到他的元氣,這樣可以牽制一下竇建德、李子通等人的兵馬。等我穩定了在洛陽的統治之後在出去李密也不遲。」

  宋智聽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我們兩人又詳細的商量了一些兵馬調動的細節之後,頓覺的心中充滿了強大的自信,大概是因為基本上已經得到了宋家的支持吧。於是便告別宋智三人。就在我離開商船的時候恰好看到遠處漆黑的水面上幽靈般躥出兩條人影,鬼魅般飄向洛陽城中的小巷。

  「這兩個人的輕功倒是不錯,不是到是何人的手下?現在正值敏感時期,切不可大意」我心中想到,於是尾隨兩人而去。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04
第九章 墜迷蹤知陰謀疊生

  雙目透過漆黑的夜色,我發現前面的這兩人的身材頗為玲瓏豐滿,因此斷定這兩人定是兩個絕色女子,只是心中奇怪洛陽城中何時多了有如此高明輕功的女子。有此疑慮,更是不敢掉以輕心,悄無聲息的緊隨其後,唯恐失去兩女的蹤跡。

  兩女總是在繁雜的小巷中穿梭,舉止甚為小心謹慎,更是在好幾個拐彎的角落裡迂迴行進,還好我的動作機敏否早已經被她們兩人甩在了身後。如此兩人繞行了數圈之後,方迅速的沒入到一個極為平常普通的小院中,輕輕的有節奏的敲了兩聲門之後,閃身而入。我忙飛上房頂,俯耳傾聽。

  一個有些低沉卻是充滿著對男性的誘惑的聲音傳入耳中「你們兩個此次去打探宋家的商船可曾得到邪王的消息?」

  「邪王石之軒?」猛的聽到這個名字使我心中一驚,險些驚呼出聲來。邪王的名頭實在是太響亮了,想當年佛門四大聖僧都聯手都奈何不得。在不死印出現破綻之後的他還能躲過甯道奇的千里追殺,其名號早已經是響徹天下。同時心中一陣驚訝「他來洛陽做什麼?聽此女說話的語氣對石之軒似乎一點也不忌憚,不知道她的身份究竟是什麼?」同時心中暗暗擔心,洛陽現在正處在一個十分敏感的時期,若是旁邊還有一個石之軒虎視眈眈,憑藉他的超凡的身手,以及高明的讓人無話可說的手段,不知道洛陽會有怎樣的變數,但願他不會出來搞風搞雨的好。

  正想到這裡,聽裡面又傳來一個陌生女子動聽的聲音,而這個聲音聽在耳中似乎能夠激起男性那種如火一般的慾望「稟善母,我與水妹兩人一直潛伏在宋家商船的船底,他們的船艙似乎做過特殊的處理,隔音的功效超過了我們兩人的預料,縱然是我的火耳對其也是無能為力。正要離開之時卻又有一人上了宋家的商船。」

  「善母?」我心中又是微微一驚,雖然不像剛才那邊驚詫,心中立刻明白了屋內這三人的身份「大明尊教?他們不是在西域活動的教派怎麼會來到中原?更是隱藏在魚龍混雜的洛陽?對了,上官龍也是大明尊教的,難道這件事情於他有關?等等,剛才善母提到了石之軒,說不定與他還有一些關係。唉,亂七八糟的事情是越來越多了。」

  「哦?」認真聽火女彙報的善母忍不住打斷她追問道:「此人的身份可知?莫不是石之軒?否則怎會有人在夜間找上宋家的人?據報宋缺曾經從甯道奇的手中借得何氏璧,說不定石之軒會因此而找上宋家的人。」

  聽到這裡我心總簡直如同落下一個晴天霹靂,心中狂震道:「難道石之軒此次來到洛陽也是為何氏璧而來?難道宋智所說的和氏璧中尚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大秘密是真的?看來這次真的是有麻煩了,唉,前有石之軒後又大明尊教,看來這次洛陽想不亂都不行了。」

  火女雖然被善母打斷了自己的話,但是卻沒有一絲的怨怒,等善母說完之後才恭敬的接著彙報導:「此人不是石之軒,而是現如今中原名聲最為響亮的『逍遙客』龍天笑。而他到船上時更是由宋智、宋魯與宋師道親自出門迎接,看來宋家對此人極為重視而且與他的關係應該想當的密切。宋智才迎接他的時候才說他們會在三天後離開洛陽,到這裡來也不過是照顧一下宋家在洛陽的鹽運的生意。」

  火女的聲音剛剛落下,我耳中又傳來了冰女的聲音,與火女的聲音不同的是,她的聲音彷彿有一種陰柔的魅力,能夠刺激你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神經,使你的身體進入到亢奮的狀態。還好我的意志足夠鑑定,才沒有出事。只聽她接著說道:「而且據上官使者的彙報,昨天那個在董家酒樓及上洛陽幫幾個頭目的女子就是隨同這個龍天笑一起來到的洛陽,兩人的關係極為的親密,應該是夫妻。我們現在還有些奇怪為何上官使者今天沒有去找那個姓龍的麻煩,他的火爆脾氣在教中可是出了名的。」

  聽到這裡我心中笑道:呵呵,終於就要說到點子上了,老子現在也是搞不動為何這個上官龍沒有來酒樓找回顏面,這可是有些不符合洛陽幫一向的行事作風。

  只聽善母輕聲斥責道:「你懂什麼!是我特意叮囑他不要去惹那個姓龍的,當時那種情況下根本就沒有打聽清楚對方的底細如果盲目的出手不僅不會成功,說不定還會壞了我們來洛陽的大事。現在知道了那個人就是龍天笑就更不能讓他去了,中原相傳此人的功夫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雖然中原人一向都是喜歡言過其實,但也決不是空穴來風,我們還是小心為妙。」善母頓了頓接著冷哼一聲道:「哼,說到這個上官龍我就生氣,偌大的一個洛陽幫竟然連石之軒的藏身地點都查不出,想起來真是讓我惱怒,若不是看在他對我教找到了一名資質不錯的原子,而且對我們攪亂洛陽的防守還有些作用的話,本善母早已經用教規對其進行處罰了。」

  就在善母說出「教規」二字的同時,我明顯的感覺到水、火兩女的氣息猛的波動了一下,顯然是對這個教規極為的忌憚,心中充滿了恐懼。

  火女嗲聲嗲氣的說道:「呵呵,這個原子的長相還頗為英俊呢?嘻嘻,我估計他大概是我們大明尊教建教以來最英俊的原子了,光看她的樣子就好想與他親熱一番。」接著聲音一寒,冷冷的說道:「可惜這個小子食古不化,死活也不肯加入我大明尊教,哼,看來還是得讓明尊親自調教他才行。估計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到了總壇了。」

  冰女白了火女一眼,然後向善母道:「不知道邪王躲到了哪裡,我們幾乎已經翻遍了洛陽城卻依然不見他的蹤跡,真恨不得早一點找到他,為莫甯報仇!」說到報仇二字的時候,屋內的殺氣明顯提升了一個級別,而且這兩個字幾乎是在她咬牙切齒的情況下說出來的。

  我心中奇道:不知道這莫甯是何人?估計應該是冰女的姘頭,否則她怎會如此報仇心切?呵呵,邪王有麻煩了,仇恨中的女人可是最恐怖的。」

  善母隨便的安慰了冰女幾句道:「我們一定會找到邪王為原子報仇的,同時還要從他的手中奪回我大明尊教的鎮教之寶五彩石。」

  「五彩石?」我心中暗罵一聲:「怎麼如此的複雜,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摻和進來了。這個五彩石不是拜紫亭用來建立渤海國的寶物嗎?怎麼又變成了大明尊教的鎮教之寶?亂了,亂了,現在全她媽的亂了。」

  火女這時插話道:「傳說這個和氏璧也是中原的千古異寶,不如我們也趁機奪回教中,豈不是更妙?」

  「不行!」火女的話剛一出口,就被善母打斷道:「先不要說是其他的勢力,單單是中原內部想要奪取這何氏璧之人就不計其數,若是我們在摻和進來,縱然是搶到了也絕對不會活著走出玉門關的,而且這對我們以後在中原的發展極為不利。再者,我們真的這樣做了一定會招致頡利那個老傢伙的極為不滿,似乎他對這塊石頭也是甚為看重,而且武尊畢玄也是對此覬覦已久,想一探其中的奧秘。因此突厥此次也派了大批的高手前來洛陽,以我們現在的實力絕對不可以樹立如此多的強敵,讓他們自己鬥個你死我活好了,嘿嘿,到時候就是我們大明尊教在中原立足的時候。」

  我心中一陣嘲諷:如此小的一塊何氏璧竟然引的四方驚動,不僅石之軒有強璧的念頭,現在武尊畢玄也是插足其中,呵呵,洛陽現在可是越來越熱鬧了。嘿嘿,老子偏偏不讓你們得逞,一定會搶在你們的前面將這個千古異寶收入囊中,我到要看看其中有何秘密,竟然能夠驚動如此之多的高手為它而來。

  想到這裡,便接著認真聽去,只聽冰女有些疑惑的詢問道:「可是我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頡利的狡猾在大草原上出了名的,想來說說話不算,為何我們此次還要與他合作,難道真的相信他我們幫他攪亂洛陽,讓中原繼續維持群雄割據的混亂局面,而他則出兵幫助我們大明尊教在西域樹立起絕對的統治地位?」

  善母花枝亂顫的嬌笑兩聲道:「哼,我們一開始就沒有真正的打算與這個老狐狸合作,我們對他的為人瞭如指掌,他對我們的想法也是心知肚明,只不過現在雙方都處於一種可以互相利用的關係而已。頡利的野心如此之大,對西域的土地早已經是垂涎三尺,又怎會認我們大明尊教做大?他現在只不過是另用我教中的高手在中原攪風攪雨,最大可能的使中原處於一種混亂的局面,他便可以利用這個時機放心大膽的實行他的關外的吞併計劃,最大限度的擴大自己的版圖,壯大自己的實力。而我們則是利用他在中原潛伏已久的實力發展我們在中原的教眾,將我們的教義在這塊肥沃的土地上傳播,到時候縱然頡利出爾反爾,我們也能夠將我教的總壇遷移到中原,繼續發展壯大我們的實力。」

  聽到這裡,我心中暗罵一句,頡利這個老狐狸的算盤打的響你的算盤打的也是不錯。現在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佩服這些人,如此高難度的計謀對他們來說似乎是輕而易舉之事,開來停下能人智者真是數不勝數,萬事光靠自己非凡的武力是永遠不會得到最大的成功的。呵呵,看來我還得在這方面多下點功夫,向面前的這幾位「前輩」多學習學習,到時候說不定也能給你們一個驚喜,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哼!

  這時,聽得屋內的善母將話題岔開,三人談到了其他無關痛癢的瑣事上去,儘是些洛陽城內哪家的胭脂最好,哪家的衣服漂亮等等。我知道再聽下去也不會有所收穫,於是便離開這裡,向酒樓的方向略去。心中還在盤算著如何面對如此複雜的局面。動腦筋想計謀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是難上加難了,光是各家與各家的關係這一點就足夠我想個頭昏腦脹的了,唉,看來這軍事也不是好做的,難怪諸葛亮如此年輕就被累死了,這活實在是太傷腦筋了。若是蜀國當時多幾個能夠與他分擔的人,說不定他還能多活個十年二十年,真是那樣的話,也許就是三國歸蜀而不是三國歸晉了。

  從空中略過董家酒樓的前庭門樓,身影剛剛沒入我與祝玉妍居住的後院,心中登時泛起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由自主的想四周環視一眼,心中瞭然「這是我的『幻象滅絕陣』!可是我明明記得並沒有將此陣教與祝玉妍,它又怎麼會在出現在這裡?而且看現在這個陣發的模式顯然是有人已經觸動了它的死門,陣法中的各種殺招已經啟動了很久,可是仍沒有停下就說明闖入陣法中的人仍然活著,此人的功夫可是十分的高明」想到這裡,心中一驚,忙向我們兩人的小居飛掠而去,這是創的陣法,自然是難不住我。

  不出片刻的功夫我已經飛身來到了陣法的中心,此陣的高明之處就在於若是懂此陣法的人闖入之後,幻想知會稍稍的停留一會兒的功夫,只要此人能夠走入到生門之中,幻想便會很快的消失。但是一旦是不懂陣法奧秘的人闖了進來,自然也就不知道生門的所在。那樣陣法就會依據闖入陣法中的人的心理產生出一些在他心中被列為敵人的幻象,攻擊闖入者。而闖入者就會對其作出回擊,幻想則是反複不停的出現,直到闖入者精疲力盡失去活動的能力為止。因此,這個陣法有些類似於諸葛亮的八陣圖,只是這個陣法也有一個缺點,就是陣法生成的幻象的攻擊力量不會超過這個陣法的施行者的功力。

  劇烈的打鬥的聲音從前面出來,我心中擔憂,忙疾步向前走去,透過層層的迷霧,終於看清了打鬥的兩人的面目,心中大吃一驚,其中一人是祝玉妍,而另外一人赫然是本來待在長安料理「逸香閣」的東方嫣然!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04
第十章 雙尊現巧悟藏身處

  而站在她們旁邊赫然則是亭亭玉立的南宮倩,我心中暗叫一聲不妙,苦笑道:這回可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唉,都怪自己沒有把自己這一年來的境遇向東方嫣然與南宮倩兩女交待清楚,才出現了如此大的誤會。想到這裡心中不由得湧起一種對這兩女的歉意,讓她們兩人整整在長安待上了一年多,沒有見到自己一面,如此對待兩個新婚燕爾的女子,縱然是有再重要的事情,也是不公平的。

  剛要出口喝止她們兩人的打鬥,心中突然又想看看這一年來嫣然的功夫到底有了多大的進步,於是將到了嘴邊的話又憋回了肚子裡,靜靜的站立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看了起來。由於我現在是在霧象中觀察場中的打鬥,所以並不擔心他們三人發現到我。

  此時祝玉妍一臉的肅穆,再也沒有了以前與人對決時的那種灑脫,那種恬靜的可與周圍的環境融入到一起的神態。東方嫣然實在是她在認識我之後遇到的最為厲害的對手了,當然這個對手得是一個人,而不是像席應那樣的殭屍。凝聚八成的功力與雙掌之上,天魔場的吸力更是強大異常,隱隱的散發著彷彿能洞穿人體的黑色的光芒。但是縱然有如此的威力,祝玉妍的一招一式仍舊是沉穩老練,絲毫不貪功冒進,顯然對對手也是頗為的忌憚,不敢露出絲毫的破綻。

  而東方嫣然此時的長劍更快死閃電,只見空中閃爍著道道寒光,而她的身前也是虛朦一片,絲毫不見舞動的雙臂,可見出劍速度之快,比之閃電也是毫不為過。顯然東方嫣然的功夫也是大為精進,長劍掠起的寒光竟然能像割布一般,將面前的霧氣割裂的支離破碎,看得出來她凝聚在長劍之上的真空之力已經頗有火候。霧氣就如同水流一般,無論你砍、刺、挑、割都不能對其造成絲毫的傷害,雖然你的進攻能夠在攻擊的瞬間將其分解,但是當你手中的長劍離開之時它卻能瞬間的癒合,就如同根本就沒有受到過攻擊一般,而唯一能夠破壞這些的只有這支長劍一直停留在這裡。

  其實人的肉體也具有這種性質,眾所周知,當寶劍刺入人的身體的時候除非是刺到了人的要害,否則並不會造太大的傷害,因為肌肉緊緊的包裹在劍身的周圍,組織了血液的大量流失。一旦你將寶劍拔出對方的身體,則立時就會有大量的鮮血流出,使得此人因失血過多而死。這是因為人的肉體的癒合速度遠遠沒有霧或是水這般快,若是也能達到這樣的速度,那麼在寶劍拔出的瞬間傷口就能癒合,便根本不會有半滴血流出來。而東方嫣然長劍上凝聚的真空力就是能夠破壞水的這種特性,寶劍劃到水面之時,真空力便會依附在水中,使得劍痕周圍的水面瞬間停滯成液態的凍結,而不能像平常那般完好無損的重新合在一起。所以這樣的劍法一旦傷到了對方,無論是傷在那裡,都會血流不止,直到死亡為止。當時我也是因為一時衝動,而將這種有些殘酷的功夫教給了東方嫣然與南宮倩。難怪此時的祝玉妍一臉的凝重,絲毫不敢大意。一定是看到了周圍霧氣中凝固的劍痕就可以想到這劍法的利害。其實單純的論功力,東方嫣然此時仍較祝玉妍差上兩籌,畢竟祝玉妍此時已經初窺意識燃燒的門徑。

  看到東方嫣然使出這套劍法,我的心臟早已經懸到了嗓子眼,雖然我有絕對的把握治好劍法造成的傷害,但是卻是不願見到兩人之間任何一人受到傷害。還好,祝玉妍現在還能比較從容的應付,於是我才忍著沒有出手將她們分開,此戰對東方嫣然大有幫助,我只能賜予她所能承受的我的強大的能量,至於能否發揮這些能量的威力,能夠燃燒這些能量就要靠她自己在戰鬥中去體會了。因為這不是通過外力能夠解決的。

  東方嫣然此時額頭上已經是浸出了些許的香汗,手中的長劍已經幻化成一團白光,漸漸的與周圍的迷霧融合在一起,像網一般罩向對方,可是對方卻是總能在空隙中穿梭,兩人此時戰鬥已經過千招可是自己這如光似電的劍法仍舊沒有傷到對方分毫,心中的驚詫可想而知,實在想不到天下間除了自己的門主也是自己的夫君還有自己的幾個姐妹等寥寥數人之外,還有人能夠在自己如此的劍法中從容。

  南宮倩此時見東方嫣然千招過後仍未取勝,焦急的心情溢於言表,同時驚詫對方武功之高已經超過了她的想像,擔心東方嫣然受到傷害,嬌喝一聲,拔出自己的佩劍加入了戰局,兩人之力合在一起則是超過了祝玉妍許多,祝玉妍立刻險象環生,驚出一身冷汗。兩人同樣的威力無比的劍法,如同有無數張劍網向自己囊裹而來,數道劍芒與自己擦身而過,削斷了自己面前的數個頭髮。而那些斷髮被削斷之後仍舊停滯在空中,提醒著自己所面臨的險境。

  勉強的躲過數劍之後,東方嫣然與南宮倩同時嬌喝一聲使出了劍法中最厲害的一招「蒼蒼茫茫鎖乾坤」登時祝玉妍只覺得眼前只有一片無盡的光芒,彷彿同死神一般向自己撲來,此招兩人同使的威力是東方嫣然一人遠遠無法達到的。此時祝玉妍心知肚明自己對於此劍已經避無可避,心中闇然,眼神燃燒著不甘的火焰卻又帶些無奈。

  電光火石之間,三人只覺得身邊微風拂面,一道黑色的閃電出現在三人的面前,此人雙手綻放著黑色的光芒,包圍著強大的吱吱作響的黑色電流,將東方嫣然與南宮倩兩人的驚天一劍牢牢的抓在手中,然後面露微笑的看著三人。

  三女看清來人之後,同時大驚失色的驚呼道:「夫君!」,然後就是三人驚詫的望著對方,看了良久之後又不約而同的驚呼道:「你稱呼我夫君什麼?」然後看了看中間尷尬的我,相視而笑,若是此時有一個看來哪裡看得出來剛剛曾經發生過一場殊死搏鬥呢?而我則是招來了一頓白眼。我收起「幻象滅絕陣」隨同三女一起來到屋內,剛剛還想置對方於死地的三女此時在知道了這不過是一場誤會之後,知道了三人都是同一個男人的妻子的時候,立刻好的就像是已經相交多年的姐妹一般,這或許也是她們可以通過的一種方式在向我傳達著一個信息,那就是我們三人並沒有仇怨,只不過是一場誤會,我的「後宮」拒絕戰爭。

  我幹咳了一聲,打斷了從進門開始就一直興高采烈的在討論剛才打鬥場面的三女。三女這時才意識到我一直就坐在她們的身邊,想到三人剛才一時起興忘記了我的存在,心中立時覺得有些自責,忙像小鳥依人一般的圍坐在我的身邊等著我說話。

  我看了看氣質各異,但是個個都是嫵媚動人的三個美女笑道:「嫣然,倩倩,你們怎麼跑到洛陽來了?是不是長安發生了什麼事情?」

  東方嫣然與南宮倩白了我一眼,聲音有些委屈的說道:「哼,你這個昧良心的負心漢,還有臉問我們,是不是有了玉妍姐這樣漂亮妻子就不要我們姐妹了,把我們扔在長安就是一年多……」說到這裡,聲音則是越來越小,眼圈則是早已經通紅,我也認識到自己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於是將她們兩人攔在懷中,說盡了甜言蜜語,講盡了笑話趣聞才哄懷中兩個美女破涕為笑。同時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不在讓這樣的事情出現。

  東方嫣然從我的懷中直起身來,我幫她拭去眼角的淚水,聽她嬌聲說道:「這次算你了,你以後若是再敢這樣我們姐妹一定不會輕饒你,哼。」說完還厥起嘴白了我一眼。我微笑著點了點,握起她的手掌放在我的胸口向她保證道:「夫君保證以後都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然後接著笑道;「現在我的好嫣然可以告訴夫君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了吧。」

  東方嫣然甜甜的白了我一眼,然後說道:「我與倩倩本來打算在長安再過些日子,等我們暗中訓練的那批兵馬經驗更豐富些之後再敢來洛陽,可是我們收到了月兒的信,她說鷹眼發現她們派往洛陽的信鴿曾經有一支的信箋被人做過手腳,估計是有人發現了鷹眼的存在,於是便飛鴿通知我們兩人來洛陽告訴夫君,因為現在看來飛鴿傳書已經失去了它的保密性。所以我與倩倩立刻連夜趕來了洛陽,快馬加鞭的趕了兩天兩夜才到這裡。總算是能在明天傍晚的約定通信的時間前趕來了,嘿嘿,我們兩人的辛苦總算是沒有白費。」說完,還很是得意的向我一笑,然後又高興的對著祝玉妍笑了笑,笑容滿是天真。

  我聽後心中一驚,心道:信鴿居然被人動過手腳,難道已經有人發現了「天涯海閣」的存在?不過幸好我早有防備,在創建鷹眼的時候同時創了套在天涯海閣的領導層流通的密碼暗語,因此信箋也都是按照這些密碼暗語來書寫的,縱然是被其他的勢力拿到了我們的信箋也不會知道「天涯海閣」的任何情報。想到這裡不由得一陣慶幸,不過慶幸歸慶幸,這一次的事情還是給我敲響了一個警鍾,說明很可能已經有一個勢力開始覺察到了有「天涯海閣」這樣一個勢力強橫的組織或是有一個鷹眼這樣龐大的情報網絡的存在。

  我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看了看東方嫣然道:「不用擔心,我們的信箋有自己的暗語,只要截獲信鴿的人不把鴿子煮了吃掉就不會影響到我們情報的輸送,明天告訴董方,讓他在回給鷹眼的信箋中通知鷹眼再多開幾條不同的通道,這樣的話能保證情報的及時性。不至於因為一條道路的中斷而影響到整個情報網絡的暢通」

  東方嫣然與南宮倩點了點頭。然後我轉而看向祝玉妍問道:「玉妍尚未說陰葵派究竟發生何事值得你親自跑一趟。」

  祝玉妍微笑著看了看我,她似乎就在等著我這樣問,眼中滿是得意於邀功的神色,笑答道:「我說出此人的名字夫君一定會感興趣,只是夫君要答應玉妍一個要求才行。」

  「哦?」我笑罵道:「呵呵,竟然敢向夫君提要求,若是你的消息沒有引起我的興趣的話,看我今天晚上不狠狠的教訓你。」

  祝玉妍嫵媚的笑了笑,笑意中洋溢著無比的自信,細眉輕佻,笑盈盈的說道:「夫君放心好了。呵呵,婠兒急請我會洛陽的密壇是因為有一個人找上了門,想與我見上一面,而這個人就是『魔帥』趙德言!」

  聽到趙德言這三個我心中的確一驚,然後緊接著而來的則是有些狂喜,忙追問道:「玉妍快快將詳細的說來。」

  祝玉妍知道我此刻緊著聽有關於趙德言的一切消息,鷹眼早已經在城外發現了很多形跡可疑之人,而按照我的估計這些人則應該是突厥人,理由很簡單,除了突厥之外關外任何一個勢力都沒有如此強大的實力沒有如此的膽量,竟然敢在中原地區的中心地帶秘密的安排上千餘人。而這些人很可能會影響到整個戰爭的優劣形式,所以我不得不將這些人放在必要考慮的影響戰爭的外界因素的第一位。祝玉妍見我有些著急,忙回答道:「趙德言這次找上門來的目的無非是想與我們陰葵派合作,據他自己說他已經與李密達成協議幫助李密得到洛陽,但是此次他潛伏在洛陽城中只有兩百餘人,不足以威脅到洛陽的城防,所以他便來商談與我的合作,而且應允我們的好處是在事成之後幫助我出去石之軒,至於他與李密達成的協議的內容我就不得而知了。」

  「除去石之軒?」我心中嘀咕起來:「大明尊教此次來中原的目的之一就是要除去石之軒,而大明尊教的背後正是趙德言的主子頡利,呵呵,難怪趙德言敢向祝玉妍誇下海口。」想到這裡,胸中只覺得石之軒這條線索漸漸的清晰起來,於是便接著向祝玉妍問道:「玉妍是如何回答他的?趙德言有沒有提到他在洛陽城外有多少人馬?洛陽城中的人馬的藏身地點以及他與李密商定的攻打洛陽的時間?」其實話一出口,我登時明白自己的這些問題問的實在是愚蠢,趙德言如此精明的人怎會將這些秘密輕易的透露給陰葵派的人知道,除非是他是另有安排。

  果然,只聽祝玉妍笑了笑道:「夫君是當局者迷,陰葵派素來與趙德言沒有交情,這次也不過是雙方的第一次合作而已,他怎麼會將如此重要的消息告訴與我知道呢?我只是告訴他要考慮一天,明天傍晚給他答複。只是我對他提出的好處表示懷疑。」

  苦笑兩聲我向祝玉妍說道:「如果玉妍知道大明尊教中的核心人物此時就在洛陽就不會這樣想了。」見祝玉妍聽了我的話之後微微一愣,便今晚無意中探得的消息原原本本的高速了祝玉妍,聽的祝玉妍則是不住的點頭。

  這時東方嫣然與南宮倩兩人疑惑不解的看著我問道:「聽夫君剛才的語氣好像要打仗的不是李密與王世充似的,呵呵,真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夫君能和我們講一下洛陽現在的局勢嗎?我們兩人剛剛來到這裡知道少的可憐,或許我們能夠幫上夫君。」

  看了看旁邊笑顏如畫的兩女,聽到她們如此說心中一甜,便又不厭其煩的將我們現在所面的情況以及我們自己的計劃詳細的獎給兩人知道。見她們兩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之後,祝玉妍方開口道:「突厥找上大明尊教作棋子這應該是出自趙德言的想法,頡利那隻笨鳥絕對不會想出這樣的計策也沒有這樣的膽量,呵呵,真是沒有想到趙德言竟然把注意都打到了大明尊教的身上,要知道這可是一至充滿野性的狼,弄不好反而會被反咬一口。」

  我點頭表示同意祝玉妍現在的說法,這時南宮倩恍然大悟般的抬起頭來道:「倩兒多少猜到了趙德言與李密的協議了。」

  祝玉妍我們三人忙把目光投向她,我更是迫不及待的追問道:「哦?呵呵,還是我的倩兒聰明,快說!」

  南宮倩羞澀看了我一眼,然後道:「夫君剛剛提起頡利答應給大明尊教的好處提醒了我。趙德言是頡利的國師同時也是他的軍事,若是他幫助李密奪得了洛陽的話,他的實力就會空前的膨脹,定然與長安如體重天的大唐勢均力敵……」南宮倩說到這裡就沒有再說下去,在座的幾人都是聰敏機智之人,聽到這裡當然就明白了她要說的意思。

  我興奮的點了點頭,說道:「嘿嘿,趙德言要李密做的就是牽制李淵的大唐,然後使得頡利能夠放手攻打草原上的其他勢力,其中也包括西域。等到頡利的勢力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再聯合李密一起攻打長安的大唐,嘿嘿,而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李密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就憑瓦崗軍那些兵將斷然不會是突厥大軍的對手,滅了李淵之後突厥侵佔中原的最後一個障礙就是李密了。媽的,趙德言好陰險的毒計!」

  三女還是第一次聽到我說粗話,不由得微微一愣旋又覺得頗為有趣,不約而同的看著我微笑,笑得我有些不好意思。接著有些尷尬的說道:「我們現在急需知道的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趙德言的這些人究竟藏身在洛陽城的何處。」

  東方嫣然半開玩笑的嬉笑道:「他們的目的既然是要打開洛陽的城門,當然是藏身在城門附近了,難道會藏在碼頭的船裡嗎?」

  聽到「碼頭」二字,我腦中立時靈光一閃,從座位上蹦了起來,興奮的脫口而出驚呼道:「我知道了!」心中同時飛快的思索著,若是有像宋家那樣大的商船,只用兩艘裝上個兩百人就綽綽有餘,而碼頭上少說也停泊著大大小小近數百艘船,藏這兩百人就更容易了,嘿嘿,若真是這樣不得不佩服趙德言了。

  祝玉妍等人被我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滿臉驚詫的看著。

  我似乎沒有看見一般,興奮的走道東方嫣然的身邊,搖晃著她的雙肩口中同時說道「嫣然你真是太聰明了!」然後又高興一把將她攬在我的懷中,低下頭在她的紅唇上深深一吻,這時東方嫣然才從驚訝中回過神來,面色桃紅,滿眼羞澀的輕聲道:「沒正經,玉妍姐與倩兒都看這呢。」

  我看了看秀色可餐的東方嫣然,笑道:「她們在一旁看這怕什麼,呵呵,我是和我的老婆親熱有沒有非禮其他的女子。嘿嘿……」

  祝玉妍這時伸手在我的腰上掐了一下,疼的我本能的叫出聲來。祝玉妍笑著微嗔道:「口不擇言,這是對你的懲罰,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講話。」頓了頓接著問道:「夫君知道什麼總要告訴我們吧。」

  我看了看祝玉妍然後又看了看同樣滿臉期待的二女道:「正是剛才嫣然半開玩笑的一句話是我猜測了趙德言人馬組有可能的藏身之地。洛陽城的佈局結構一共有兩個比較突出的特點,一就是城內的平民所居住的房子大多都不是很寬敞,而且這些定居在城內的百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幾乎全部都是從數代以前就一直住在這裡,可以說左右鄰里之間都是十分的清楚,無論是哪一家多即使是多了一個人,左右鄰里也都會有所察覺,更何況是趙德言的兩百多人。除非他們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緊挨在一起的近百戶人家盡數殺光,否則他這兩百多人是絕對不會有地方隱藏,但是一下子殺了這麼多人絕對瞞不住,王世充不是傻瓜,城內肯定布有他大量的眼線,而且我估計他派來洛陽的絕對不會只有這些人,這些也只是他透露給陰葵派的數目而已。

  呵呵,另外一個顯著的特點就是洛陽城同時又是一個漕運的樞紐,這裡有全流域最大的碼頭,幾乎每天來往停泊的船隻不下千餘艘,而且固定停泊在那裡的大小船隻就有數百艘,要在其中藏上個數百人幾乎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只要艇上數艘較大的商船,然後讓這些人整日藏在船中,吃喝由專人送入船中即可。嘿嘿,人員密集混雜的碼頭送吃送喝的人不下百人,誰也不會注意到他們的。嘿嘿,趙德言想的可真是絕!」

  祝玉妍三女聽了我的解釋之後也都是神采飛揚,不住的連連點頭,祝玉妍輕輕的在東方嫣然的臉上捏了一下,表示對她的讚賞,然後對我笑道:「呵呵,夫君當趙德言這個『魔帥』的稱呼是白來的嗎?此人絕對是一個帥才。夫君可是要明天就答應他的提議,然後暗中派人監視碼頭的一舉一動?」

  我點了點頭道:「嗯,我要玉妍做的就是明天答應他的提議就可以了,其實趙德言之所以招商陰葵派並不是真正像他所說的那樣自己應付不了,想同陰葵派謀求合作。他只是想通過這樣的一種方式來防止陰葵派破壞他的行動而已,畢竟陰葵派在洛陽的根基要比他趙德言身後的多。所以他也會在暗中派人監視陰葵派門人的行動的。因此玉妍切不可命令門人去監視碼頭,以免打草驚蛇,我會派『天涯海閣』的門人做這些事情的。而且不光要監視碼頭,同樣的還要監視城中的米店,菜站,以及青樓都要進行嚴密的監視。」

  東方嫣然奇怪道:「米店、菜站進行監視到可以理解,但為何還要監視青樓呢?」

  我笑了笑道:「這麼多正值壯年的男子整天的窩在船倉中不憋出病來才怪,嘿嘿,對他們有組織有安排的進行一些安慰是保證他們不發生騷亂而必不可少的。」說完還故意用色色的目光看著她,東方嫣然則是羞澀的白了我一眼,轉過頭不再理我。我則是高興的哈哈一笑,然後轉過頭對祝玉妍說道:「玉妍現在可以說出你的要求了。」

  祝玉妍站起身來,在我的臉上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然後悠然的說道:「玉妍的要求就是今天晚上夫君要好好的配嫣然與倩兒。」說完,向我們三人嫵媚的一笑,婀娜多姿的走出了房間。

  我來到二女的面前,輕輕的托起她們的下顎,「色笑」的看著她們,她們則是通臉嫵媚的桃紅,滿眼誘人的羞澀,是夜,房中春波蕩漾,風色無邊,呻吟與幸福糾織在一起,讓人回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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