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獵豔大唐 作者:額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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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ozenki 2012-3-15 17:52:5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4 255974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26
第十七卷

第一章 名世一姬尚秀芳

  後堂的空間尚且必前堂要大上許多,但是卻只擺了十桌酒席,其中的六席平均分在兩邊,顯得靠前的中間四席的地位更是尊貴。能夠被安排在那堂中的人物,都是天下聞名之人,就算是隨突利、李世民而來的人若是沒有足夠的儘量最多也只能在前堂用席。

  榮鳳祥向王世充高罪之後便走向突利、李世民等人處招呼起來,王世充向我笑了笑道:「天笑自便,老夫也要與幾個舊識打個招呼。」

  我笑答道:「尚書大人請便。」目送著王世充離開,與幾個肥頭大耳之人笑談起來。環顧一下四周,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裝扮的像彩雀一般耀眼炫目的董淑妮,陪在她身邊的還有一個姿色與她難分軒桎卻又別具一格的美麗女子,在一群公子哥的環繞包圍中又說又笑。

  雖然沒有見過,但是我也能猜的出此女的身份,必定是董淑妮並稱為「洛陽雙豔」之一的榮姣姣,確是天生麗質,美貌誘人。顧盼間雙目豔光流轉,奪魄勾魂,以是脈脈含情,又若含羞答答。舉止更是嬌巧伶俐,儀態萬千。比董淑妮要高出少許,亭亭玉立,冰肌雪膚,誰能不為之神奪。

  這時,只見一名面相粗曠,渾身透著一股堅毅不拔的氣質的男子踱步走到我的面前,正是吐谷渾的王子伏騫。我向伏騫抱拳道:「王子好,沒想到竟然能夠在這裡與王子巧遇,實在是幸會。」

  伏騫笑道:「公子有禮了,在下可是早就料到了會在這裡見到公子。呵呵,公子早已經是天下聞名的人物,縱然是鄙人遠在關外也是早有耳聞,現如今更是深得王世充的信任,顯然已經成為了洛陽城內最炙手可熱的超卓人物,龍公子若是不能在這裡出現的話,那麼榮老闆的這洛陽首富的位置恐怕也是坐不了多久了。」

  我笑了笑道:「王子此話可是說不得,小心被榮大老闆聽到將關外的地皮全都買下來,那樣的話王子也只好像在下這樣漂泊江湖了,過著一個江湖浪子的生活了。」

  伏騫哈哈一笑,滿不在乎的說道:「若是真的有那麼一天,我也能夠享一享清福,嘿嘿,找一個地方,過一過首富的日子也不錯,清閒自在。」

  我道:「王子真是風趣。對了,不知道王子與曲傲之間的決鬥會選擇在哪一天呢。好像今天這個場合不太適合。」

  伏騫答道:「我與曲傲的決鬥若是選擇在今晚,想來榮老闆也不會反對,只是在下來到中原之後還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喜慶的場面,在下又怎忍心去打斷它呢?」

  我哈哈一笑,同伏騫說道:「如此在下倒是有一個請求,希望王子能夠答應。」

  伏騫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奇道:「公子但說無妨,只要是在下力所能及的事情,在下絕不推辭。」

  我看了看坐在遠處對我與伏騫冷眼旁觀的曲傲,然後向伏騫說道:「在下希望王子能夠將與曲傲的這一場決鬥讓給在下的兄弟寇仲,王子想必已經聽說了曲傲此來的主要目的則是為報殺子之仇,而現在正值洛陽的非常時期,在下希望寇仲與曲傲之間的恩怨能夠早一些解決掉。」

  伏騫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沉思了一會兒爽朗的一笑道:「還以為公子所為何事,原來只是如此的一件小事,只要曲傲不反對我這裡自然是沒有意見。」

  我向伏騫抱拳道:「如此在下先替在下的兄弟寇仲謝過王子的成全。」

  就在這時,本來與其他的公子哥說笑的董淑妮,斜裡向我們這裡瞟了一眼,發現我之後,眼睛中閃過異彩,臉上的笑容也是更加的燦爛,嫵媚矯情的向我拋來一個媚眼,然後輕輕的在私底下拉了拉榮姣姣的衣角,將她的注意力也轉移到了我這邊。

  榮姣姣看的我的體形容貌之後,也是神光大盛,目光中更是燃燒著一種可以將人溶化的熱情,嘴角掛著迷人的卻又有些詭秘的笑容,似乎看到了一個誘人的金蘋果似的,彷彿要將我一口吞下才能熄滅她心中的那谷慾望。其實以榮姣姣縱橫男女之間,視男女之事有如家常便飯的本事來說,我的外形雖然對她有一定的吸引力,但是並不足以達到現在的效果。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我身上隱隱的散發著的一種能夠對任何女性都產生極大的吸引力的魔氣。榮姣姣攜起董淑妮的手,擺脫開周圍的公子哥的糾纏,微笑著向我這裡走來。

  我心中則是不住的求神拜佛,我對這個洛陽雙豔可是沒有多大的興趣,至少現在還沒有。她們兩個可以說都是楊虛彥的姘頭,一個搞不好不被她們兩個賣了才怪。千萬不要來到我這裡,不知道是我的誠意感動了老天爺還是老天爺可憐我,就在她們兩個剛剛走下台階的時候,司儀的聲音在堂中響起,董淑妮與榮姣姣聽後,眼神中閃過了失望的神色。在司儀的安排下,我被安排在了中間四席,還好沒有與兩女同席否則免不又要費一番口舌。最讓我奇怪的是我右手邊的座位竟然是一個空座位,心中一突,這個座位難道是……

  這時,榮鳳祥站起身來,端起手中的酒杯笑道:「多謝各位賞光出席老朽的壽筵,尤其是感謝龍少俠,正是因為他的出席才使得老朽能夠請的尚大家來這裡為大家助興,讓大家一飽眼福,欣賞到尚大家天下聞名的舞技,所以老朽提議這第一杯酒就由大家來敬龍少俠。」

  王世充則是第一個端起酒杯站起身來,其他人見洛陽的當家的都站了起來,於是也紛紛站起身來,向我遙遙舉杯。李世民更是面帶微笑,緊隨在王世充之後站起身來,向我親暱的一笑,做了一個舉杯相邀的動作。我心裡可不傻,知道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堂中的眾人雖然都是面帶微笑,可是又有多少個人是真心呢?心裡邊恐怕早已經把我的祖宗都問候了。

  於是我亦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相榮鳳祥笑道:「榮老闆此話在下可是不敢當,這第一杯酒也是絕不敢接,一來在下與尚大家素未謀面自然是談不上得到尚大家的青睞,二來榮老闆乃是今日的壽星公,這第一杯酒理應在下敬榮老闆才對同時在下也以此敬在座的各位英雄貴人,多謝各位在小弟抵達洛陽的這些時日對小弟的關心。」說完,不等榮鳳祥開口,仰頭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榮鳳祥呵呵一笑,同王世充亦滿飲此杯,堂中的眾人不由分說,洛陽中的兩個最具有實力的人物都喝了,哪還會有半分的猶豫,紛紛一飲而盡。

  等眾人重又落座之後,只聽司儀高聲道:「有請尚大家。」

  眾人一齊譁然叫好聲中,樂隊起勁地吹奏起來,廳內洋溢著一片歡樂的氣氛。王世充、李世民等人更是目射奇光,聚精會神的等待這名妓出場獻藝。

  尚秀芳甫一登場,登時令董淑妮、榮姣姣這等美女也失去點顏色。

  若論容光豔態,眾女是各有特色,頗難判別高下,可是尚秀芳那種別具一格的風韻儀態,卻把諸女比了下去。

  尚秀芳雖然是對哀怨的小調極為的擅長,但是開場這一首節奏較為歡快的賀壽小曲亦是極為的動聽。自從他開腔之後,堂中的眾人聽的都是如痴如醉,一片靜寂,曲音剛落,便聽場中立時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這時,之間這位風韻清雅,面容秀麗動人的絕色美女,向眾人微微一躬,朱唇輕啟似剛才樂曲般動聽的聲音縈繞在眾人的耳中「為賀榮老闆壽辰,小女子就勉為其難再為各位奉獻一曲。」

  尚秀芳特意說是此曲乃是為榮鳳祥賀壽所獻,算是給足了榮鳳祥的面子,此時之間他的臉上早已經堆滿了笑容,笑的何不攏嘴了。

  場下立時歡聲雷動,誰都沒有想到今天尚秀芳會興致勃發,奉獻兩首曲目,自然是拼了命的鼓掌助威,更有甚者大聲的叫起好來。剛才緊緊的纏著董淑妮、榮姣姣在兩女面前大獻慇勤的以王玄應為首的幾個公子哥,此時亦是目瞪口呆的盯著尚秀芳。董淑妮、榮姣姣兩女大感無趣,心中早已經將尚秀芳的親人罵了個遍,這時無意間瞟向我,見我的眼神中沒有像其他男子那般的一絲一毫的痴迷,不由得心生好感,紛紛向我拋來媚眼。可惜我卻是視而不見,裝作毫不之情一般。

  接著在尚秀芳的示意下,十八名粉黛宮娥手持各種樂器,一股悠然而疏緩的樂曲隨之而生,似是林間的小溪有似是田野中的青青禾苗給人以一種無為的清靜,慢慢的樂曲的音調逐漸的升高,眾人的情緒亦隨之波動起來,原來前面的那疏緩的調子不過引人入聲的前奏。此時的尚秀芳也似乎是情不自禁一般,口中嚶動著歌詞的同時偏偏起舞,說不出的曼妙動人。此時的我卻是心中愣然,因為我突然發現現在的這首曲目竟然與我的《笑傲江湖曲》有著九分的相似,另外一分的不同則是其中多了一種纏綿悱惻的疏緩的韻味,將原曲中的那種揮灑英雄豪邁的激情掩蓋沖淡了許多,雖然比不上原曲彭湃激昂,但是無疑卻是非常的適合現在的場合。

  「怎的越聽與我的『笑傲江湖』越是相似?可是這首曲目我只是贈給過石青璿一人,從來都沒有在其他人的面前嶄露過,尚秀芳是從哪裡得來的呢?難道是我聽錯了,天下間的音樂原本就是相通的,樂曲相似也是平常。可是這也實在是太像了,除非尚秀芳與石青璿是舊識,而這首曲目乃是石青璿所贈與她。」我心中嘀咕著。

  心中不得不佩服尚秀芳在音樂上的造詣之深絕對當的起這「大家」二字,原本激昂彭湃歌頌江湖快意恩仇的一首能夠讓人熱血沸騰的曲目,到了她的手中只是稍做變化,就能夠讓人生出另外的一種截然不同的意境,環視四周,堂中定力不足的人此時的面相早已經呈現出了痴迷的神態,臉上的表情,肌肉的抖動也是隨著樂曲的高低起伏尚秀芳舞姿的騰挪而變化著,似乎就要聞歌起舞一般。李世民和伏騫雖全神聆聽,卻仍是神態從容冷靜。其它人則形神不一,但都為尚秀芳簡直如天簌仙音的曲藝與優美妙曼的舞姿而動容,突利更是目射奇光,似恨不得骨嘟一聲把這活色生香的紅伶一口吞掉。

  尚秀芳那對勾魂攝魄的剪水雙瞳,配合著身段表情滴溜溜的轉動,不住朝席上掃去,弄得把持力稍弱的年青一輩更是神魂顛倒。一曲既罷,立時掌聲如雷,采聲震耳。

  榮鳳祥容顏大悅,樂曲的餘音尚在縈繞之際,便已經親自離座迎接,微笑著徑直將尚秀芳送到我身邊的空位之處,引的幾乎是全場的男子紛紛起立。

  榮鳳祥爽朗的向我笑道:「龍兄弟今天晚上可一定要替老夫招呼好芳小姐。」

  我笑了笑道:「榮老闆請放心,能夠與芳小姐同坐一席是在下的榮幸。」

  榮鳳祥拍了拍我的肩頭,等尚秀芳入座之後才微笑著離開。

  尚秀芳微微側首,秀眸中閃動著清澈似水的溫柔,卻又是充滿著無比的好奇,不住的在我的身上打量著,絲毫沒有理會同桌的其他的公子哥的慇勤。

  我怎是面不改色的向她微笑還禮,剛要向她詢問我心中的疑問,卻聽堂中響了一個我熟悉的男子的聲音「在下剛才聽尚小姐此曲其中似乎隱藏著一股原本發自男兒內心深處的熱血豪情,不知道這首曲目是小姐自創還是修改的原有的曲調?」

  全場立刻變的鴉雀無聲,竟然有人敢置疑尚秀芳,怎能不讓全場驚訝,眾人紛紛向這個罪魁禍首望去,目光中好似包含深仇大恨一般,可是認清此人的身份之後,不由得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說話之人正是「多情公子」候希白。候希白對音樂有著極深的造詣,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所以眾人湧到嘴邊的話不得不又憋了回去。

  尚秀芳也是轉過頭,遠遠的瞟向坐在場邊六席中的候希白,微微一笑,輕聲的問道:「不知道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候希白站起身來,抱拳行禮道:「在下候希白。」舉止文雅卻又不失一種男子的傲然。

  尚秀芳的眼中閃過一絲的驚訝,露出了一個久仰的表情,笑道:「原來是候公子,小女子對候公子在蜀川所作的一首曲目也很是欣賞呢。」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道:「實不相瞞,這首曲目的確是妾身在原曲的基礎上修改所得。正如公子所說,原曲的磅礴大氣、雄渾博大的意境縱然是妾身這樣的柔弱女子也為之心曠神怡、熱血沸騰。原曲作者的天賦之高更是妾身所望塵莫及的,縱然窮其一生恐怕也不能創作出如此高妙的天音,比之剛才妾身修改後的這曲要妙上百倍。」說完之後,不經意的向我瞟了瞟,卻是不露痕跡。

  我心中一驚,更加肯定我心中的推測,尚秀芳必定與石青璿是舊識。

  尚秀芳如此一說,滿場譁然,榮鳳祥、王世充等人也是放下手中的杯筷,向我和尚秀芳這裡望來。

  候希白更是臉色大變,若真如尚秀芳所說,原曲的豪邁實在是讓人難以想像的,自己向來自負在這方面天賦過人,現在始知天外有人,忙追問道:「不知道小姐可否告訴在下這原曲的名字以及作者的高姓大名?」

  尚秀芳恬然一笑,綱要回答,卻聽耳中響起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小姐口下留情,曲目名字告訴他也無妨,但是在下的姓名還請小姐保守這個秘密,在下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尚秀芳微微一愣,看了我一眼,微微的合首,然後向候希白笑道:「曲名叫做《笑傲江湖》,至於這個作者的姓名公子請恕妾身難以相告。」

  「笑傲江湖……」候希白喃喃道:「好名字,好氣魄。」這時,猛然間看到我向尚秀芳微微一笑,臉上洋溢著一種謝意,心中一震,難道龍天笑就是本曲的作者?心中想著口中卻是沒有說出來「原曲故是高妙,小姐改的也是天衣無縫,能夠表達出如此的意境,在下佩服之至。」說完,欣然坐了下來。

  隨著榮鳳祥的一聲「讓我們再次為芳小姐乾一杯」全場又再次的恢復了剛才的歡慶熱鬧的場面。菜餚此時不斷端上,而由前、中兩堂進來敬酒的人群則川流不息,把宴會的氣氛推上高峰。榮鳳祥酒量極佳,來者不拒,只間中要席上諸人代喝,代喝得最多的一個當然是他身旁的王世充。

  不知道是不是蓄意的安排,與我同桌的只有包括我在內的四名男子,其他人都是女眷。而尚秀芳則是對其他三名公子哥的慇勤毫不理睬,知與我一人說話。

  我笑著向尚秀芳問道:「這首《笑傲江湖》是不是青璿贈給小姐的?」

  尚秀芳嬌然一笑,故作驚訝的說道:「青璿?呵呵,公子好親暱的稱呼。」

  我臉色微微一紅,微笑這默然不語。

  尚秀芳瞪著眼睛,面帶微笑的盯著我,「噗哧」一笑,道:「沒想到鼎鼎大名的逍遙客也有臉紅的時候。嘻嘻,公子臉紅的模樣真是讓妾身心動。上次去幽林小谷去拜訪青璿妹妹,恰好聽到她當時正在彈奏這首曲子,當時就把妾身驚呆了,妾身還是第一次聽道如此富有神韻的天音,我還以為是青璿妹子所創,後來一問才知道公子才是這首曲子真正的作者,心中恍然如此熱血激情的曲子又怎麼會是一個女子創作的?於是妾身便向青璿妹子索要曲譜,她當然不給說要替公子保守秘密,後來在我的死磨硬泡之下,才將此曲得來呢。」

  聽到「死磨硬泡」四字的時候,臉上一笑,想像著尚秀芳當時的模樣一定是分外的惹人憐愛,縱然是女子也會怦然心動,否則也就不能得到「笑傲江湖」了。

  想到石青璿,心中不由得有些擔心,於是向尚秀芳問道:「小姐可否告訴在下青璿小姐現在的情況如何?上次因為急事在身,故而沒有機會向她告別,也因此失約於她。」

  尚秀芳卻是甜甜一笑,沒有直接的回答我的問題,笑道:「後天秀芳會在曼青苑舉行一次演出,希望公子到時候一定要出席,否則可是公子的損失喲。」尚秀芳此時對我的好感大增,因為我是她所遇到的第一個沒有主動向她大獻慇勤的男子,身體上總是隱隱的散發著一種讓她怦然心動的氣概,心中不由得怨聲道:「今天我是怎麼了?以前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感到有些手足無措。」

  我向她笑道:「秀芳小姐邀請,試問天下間有幾個男子能夠拒絕呢?在下一定準時出席。」

  尚秀芳笑道:「公子此次莫要爽約才好。如此,妾身就先行告退在曼青苑等候公子。」而恰在此時榮鳳祥已經行酒走到了我們此桌,尚秀芳略微的向榮鳳祥點了點頭,顯然在來這裡之前就已經於他商量好,可以隨意的離開。我則是一直將她送出榮府才返身回到後堂,可是心中已然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感覺,有一些空落。回到後堂之時卻見王薄已經與尉遲敬德戰在了一起,兩條長鞭在空中翻騰,有如兩條墨黑的靈蛇一般,勁氣大作,卻是絲毫沒有傷到周圍的裝飾,可見兩人對自己的功力拿捏的十分到位,沒有絲毫的失控的局面,但是最後還是王薄技高一籌,以微弱的優勢勝出。

  熱鬧異常的壽筵在兩個時辰之後結束,眾人都是盡興而歸,而我此時卻若有所思,想到自己一直以來都忽略了榮鳳祥這個人物,這些看了他當晚所顯示的實力,以及洛陽群豪對他馬首是瞻的場面之後,心中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看來明天必須要解決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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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軟硬兼施了心憂

  回到酒樓之後,我便直撲祝玉妍的房間,卻見祝玉妍只披了一件鮮紅鑲邊半透明的浴袍,姿態寫意的端坐在榻邊的梳妝台前,寬鬆的浴袍絲毫掩蓋不住她傲世的身材,修長白皙的秀腿,微攏偏側,透過翹起的褶皺隱隱能夠看到袍內令人血脈噴張的嫩白的豐臀與平坦的小腹,碩大的雙峰在上緊下松的浴袍的束縛下顯得更加的豐挺,似乎欲破衣而出,深不見底的乳溝讓人情不自禁的浮想聯翩,熱血沸騰。面帶迷人的微笑,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銅鏡中那張絕世的容顏,偏著頭,雙手輕緩的梳著烏黑靚麗的長發,晶瑩的水珠在發尖縈縈的閃動著,顧盼流離,雙剪似水,柔情萬種縱然是我看慣了祝玉妍的天生媚態,也不禁為之怦然心動。

  祝玉妍透過銅鏡中的反光,看到我痴痴的盯著她看,兩片嬌人的緋紅爬上了她的玉頰,更顯嬌豔嫵媚,羞澀的目光中也是流露著一種發自內心的幸福的感覺,看到自己心愛的男子對自己的身體如此的迷戀,心中怎能不甜蜜?

  看到我仍舊在痴迷的望著她,祝玉妍嫣然一笑,道:「夫君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玉妍記得上次王世充宴請夫君的時候,夫君可是很晚才回來的。」

  我笑了笑,踱步走到祝玉妍的身後,從後面撫上她的雙肩讓她的依靠在我的腹上,手掌滑過她滑膩的粉頸,探進她的浴袍之中輕緩的揉捏著她的雙峰。祝玉妍也是閉上眼睛靜靜的靠在我的身上樂得受用。我說道:「明天夫君可要麻煩陰後的法駕,陪我去一趟榮府。」

  祝玉妍仍舊是閉著雙眼,醉然享受的笑道:「夫君終於想到了榮鳳祥這個不可忽略的絕色了嗎?呵呵,奴家還以為夫君將這個洛陽的大商賈忘到腦後了。」

  我聽後雙手不由得的猛的加大了揉捏的力度,祝玉妍冷不丁的吃大力氣,痛的輕呼了一聲,仰起臉白了我一眼。我則是收回調情的雙手,搬過一張木登坐在她的身邊笑道:「夫君縱然是有萬般的自信,也斷然不會將魔門八大高手忘之腦後的,當初之所以沒有想到他,主要是因為我打算在奪取洛陽之後在向他表明我的身份,到了那個時候我已經控制了洛陽,他若還想保住他在洛陽首富的地位或者說保住他的家業就不得不乖乖的與我合作,現在看來是我的計劃疏忽了,薛塵與李世民等人走的極為的親近,以李世民的精明,他應該不會讓我順利的得到洛陽的。所以我決定最遲也要在明天解決榮鳳祥這個問題,免得他日多生枝節。唉,我雖然有著無敵的力量,可是在處理這些事情上還是明顯的經驗不足,榮鳳祥不比其他的魔門高手,此人能夠一躍成為洛陽的首富,可見其狡猾的程度是常人難以想像的,而他的勢力在洛陽根深蒂固,使得我在這個非常時期不能貿然的傷了他的性命,這也正是讓我煩惱的地方,所以才需要玉妍出馬,我們夫妻兩人來一個軟硬結合,或許能夠收服榮鳳祥。」

  祝玉妍對我嫣然一笑道:「有夫君的吩咐,玉妍怎敢不從?」頓了頓接著說道:「鳳兒今天晚上派人傳話過來了,說明天一早便會來著裡,夫君最好讓她帶話給獨孤峰,這樣才能確保後天計劃的順利進行。」看道我有些疑惑的望著她,祝玉妍笑了笑道:「夫君放心,以鳳兒現在的功夫在加上她對洛陽的熟悉程度,若要避開王世充的耳目應該不是難事。」

  我點了點頭,這一點我倒是相信。

  第二天清晨我與東方嫣然、南宮倩兩女尚在睡夢當中,房間中就闖進來一個不速之客,硬生生的將我從榻上拽了起來,我還以為是傅君嬙這個調皮鬼,可是等我睜開眼睛之後卻發現站在面前的是一個模樣俊俏但是面孔似曾相識的公子哥,定睛一瞧方認出正是喬裝打扮之後的獨孤鳳,我向她嘿嘿一笑,然後一把將她攬入了懷中,這時東方嫣然與南宮倩兩女也認出了獨孤鳳,嬌笑著赤裸著身體從被窩中爬出來,自我的身後保住我,然後向獨孤鳳笑道:「沒想到你這個丫頭比嬙兒那小妮子更是瘋狂,嘻嘻,天哥以後若是娶了你,我們這個大家庭可就不愁沒有歡樂了。」

  獨孤鳳臉色微紅,扭過見到兩女都是赤裸著身體時,臉上一陣發燒,紅暈滿佈,嬌聲嗔道:「你們兩個也不知羞,竟然這樣……這樣見人家……哼。」

  我笑道:「好了好了,你們三個不要再鬧了,鳳兒,我有一件事情要你現在去做。」

  獨孤鳳聽到她能夠幫到我,馬上坐直了身體,一板一眼的說道:「天哥快說,只要鳳兒能夠做的到一定做到最好。」

  我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我要你現在就回到皇宮去,告訴你的父親,王世充會在明天晚上攻打皇宮,告訴閥主一定要做到對王世充做到傷而不死,傷也要傷的恰到好處讓他失去統領洛陽兵馬作戰的能力即可。然後你們一定要減少傷亡不可死守皇宮,從秘道退出洛陽與秘密殺向洛陽的李密的軍隊彙合之後,便讓岳父大人依計行事即可。」

  獨孤鳳聽到「岳父大人」這四個字之後,先是一愣猛然醒悟過來喜上眉梢,撲到我的懷裡,嬌媚道:「天哥終於將鳳兒是為妻子了,鳳兒高興死了!」

  我哈哈一笑在她的豐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然後道:「時間緊迫,鳳兒還不趕快按照我說的去做?」

  誰知獨孤鳳卻是有些悲悽的皺其眉頭,不情願的說道:「可是這樣一來,鳳兒豈不是就要與天哥分開了?」

  我看了看懷中可人的少女笑道:「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們的分開時暫時的,鳳兒離開洛陽之後可到偃師等我,叫李密在洛陽受挫之後我就會趕到偃師。」

  獨孤鳳猶豫了一會兒,委屈的看著我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口中卻是呢喃著我一不小心順口而出的那兩句詩句。回頭在看東方嫣然與南宮倩兩女的臉上亦是痴迷陶醉的神色。

  在我的好言相勸之下,終於將獨孤鳳勸走,然後便與祝玉妍一同前往榮鳳祥的府中,顯然祝玉妍已經對榮府的佈局熟門熟路,在若大的榮府中沒有絲毫的轉向的感覺,輕而易舉的就找到了榮鳳祥平日活動的房間。

  「尊主大駕光臨,不知道所為何事?」

  我與祝玉妍剛剛駐足在榮鳳祥的房間之外,便聽裡面傳出了他的話語,其實我們兩人此來根本就沒有打算對榮鳳祥隱藏自己的行蹤,否則不用說我,就是以祝玉妍現在功力榮鳳祥就很難發現她的行蹤。

  我與祝玉妍相視而笑,推門而入,我向榮鳳祥笑了笑道:「榮老闆好,沒想到吧,我們又見面了。」

  榮鳳祥顯然沒有感覺到我的氣息,亦是沒有料到我會同祝玉妍一同出現,神色一呆,微微一愣之後,疑惑不解的向祝玉妍投去了詢問的神色,祝玉妍卻是笑而不答。榮鳳祥轉向我說道:「沒想到龍少俠竟然是祝尊主的高徒,難怪能夠在兩年之內就蜚聲江湖,哈哈,沒想到老夫竟然也會看走眼。」

  我微笑著盯著榮鳳祥,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站在我身邊的祝玉妍這時卻是雙臂纏上我的臂挽,嬌笑道:「觀主此次可是大錯特錯了,妾身何德何能,怎能作為他的師父?作一個夫君最為疼愛的妻子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榮鳳祥大驚失色,眼神中閃過耀眼的寒光,看了看一本正經的祝玉妍,看她的表情不似在說謊,嘿嘿兩聲奸笑道:「沒想叱咤江湖數十年的陰後,竟然會心甘情願的嫁給一個初出江湖的後生晚輩,嘿嘿,陰葵派不愧是我聖門中的第一大門派,修煉之法別具一格難道尊主您也習有采陽補陰的雙修奇術?」

  祝玉妍聽了榮鳳祥的話語之後,臉上的笑容立時消失不見,變回了一種冰冷的容顏,冷冷的注視著榮鳳祥道:「放肆!本尊主的好壞是非哪裡輪到你薛塵來評頭論足?見到我聖門新一輩的聖帝還補趕快過來行參拜之理?」

  榮鳳祥微微一愣,然後姦笑兩聲道:「嘿嘿,尊主不過是聖門兩派六道中陰葵派的掌門,在下卻也是六道中的一命宗主,雖然陰葵派勢大,但是還不能將我嚇倒。嘿嘿,尊主竟然敢冒充 我聖門的聖帝,難道不怕傳了出去成為其他一派六道的公敵嗎?」

  我微笑著向榮鳳祥說道:「觀主這次又說錯了,聖門新一代的聖帝乃是在下而不是玉妍。」

  榮鳳祥聽後,撇了我一眼,滿眼不屑的說道:「你?哼,就憑你也能成為我聖門的聖帝?」

  我不怒反笑道:「榮老闆可認得這個?」說完,從懷中摸出來一枚戒指拋向榮鳳祥。

  榮鳳祥毫不猶豫的結果戒指,拿在手中的一剎那卻是呆住了,吃驚的失聲道:「聖戒!」然後抬起頭來看著我,驚奇的問道:「此乃我聖門中的至寶,怎會在你的手中?」

  我笑了笑道:「榮老闆既然知道此乃聖極宗宗主、聖門聖帝的象徵,還不向我行參拜之禮?」

  榮鳳祥奸笑兩聲,緊眯的雙眼中閃過狡猾奸詐的光芒,將聖戒戴到自己的手上然後向祝玉妍奸笑道:「祝玉妍你身為聖門陰葵派的尊主,想必知道得聖戒者極為聖門尊主的門規,嘿嘿,現在聖戒在我的手中,我以本門聖帝的名義命令你即可將龍天笑殺死!」

  祝玉妍聽後卻是冷冷的看著榮鳳祥,站在原地絲毫不動。而我也是冷笑的注視著他。

  榮鳳祥向祝玉妍厲聲道:「祝玉妍,你還在猶豫什麼?難道你想違背聖門的門規,對聖帝不尊?嘿嘿,不要忘記你在加入聖門之時可是發過毒咒的。」

  祝玉妍冷聲道:「薛塵,你算盤打的倒是不錯,可是你再仔細的瞧瞧,聖戒真的在你的手中嗎?」

  榮鳳祥聽後一呆,下意識的向自己的左手望去,不由得大驚失色,自己剛才套在拇指之上的聖戒此時卻是不翼而飛,慌忙向我與祝玉妍看來。

  我輕輕的豎起左手拇指,聖戒赫然套在上面,笑道:「榮老闆這些年來養尊處優,反應都變的有些遲鈍。榮老闆剛才也是說過,聖戒在誰的手中誰就是聖帝,現在聖戒既然就套在我的手中,榮老闆還不過來參拜?」

  榮鳳祥恨的咬牙切齒的瞪著我,目光中儘是怨毒與不甘。

  祝玉妍此時卻是冷冷的說道:「怎麼?榮老闆既不怕聖門的毒咒應驗嗎?」

  榮鳳祥聽到「毒咒」二字,臉上僵硬的肌肉抽動了幾下,立刻變的煞白毫無血色,看來這毒咒在聖門每一個門人的心中都是一種精神上的絕對的束縛,縱然是強如榮鳳祥這樣的魔門八大高手亦是對此誠惶誠恐。

  我知道此時榮鳳祥的心裡在毒咒的恐懼下已經動搖,忙火上澆油道:「榮老闆可是名震天下的大商賈,眼光獨到,想必知道識時務才能明哲保身的道理,陰葵派的實力如何榮老闆心中自然十分的清楚亦不必我多說,嘿嘿,在下也可以對榮老闆明說,這洛陽也是在我的勢力名單當中,正所為大樹地下好乘涼,榮老闆難道想親眼目睹自己辛辛苦苦數十年所開創出來的偌大的家業就此土崩瓦解嗎?」

  榮鳳祥的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身上的殺氣也是削弱了大半。

  打鐵要趁熱,我緊接著說道:「突厥人雖然是關外的強族,但是全族老弱婦幼加在一起也不過百萬人,軍馬雖盛亦不過二十餘萬,怎可與我泱泱中原一較長短?嘿嘿,所以在下奉勸榮老闆還是將目光放長遠,免得錯信了郎奉此人,而使得自己的辛苦家業毀於一旦。」

  榮鳳祥聽了我的話語之後,肥臉上的凝重瞬時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無比的震驚,失聲道:「如此隱秘……的事情你……你是如何得知的?」

  我笑了笑,道:「哼,天底下沒有能夠瞞的過在下的事情。」其實,我也是迫不得已燃燒自己的意識,化作一種無形的波動,其震動的頻率則是恰好與榮鳳祥的腦電波的震動頻率相通,所以他心中的那些秘密我自然一清二楚。

  榮鳳祥頹然的嘆了一口氣,權衡利弊之後,將凝聚在雙掌之上的功力盡數的散去,身上的殺氣也是消散的無影無蹤,有些頹然的緩步走到我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按照聖門的禮節對我行過參拜之禮,並且在我的面前用聖門的毒咒起誓誓死效忠於我,而我從他的腦電波得知他心中此時並沒有一絲的雜念,心中釋然,向榮鳳祥笑道:「從現在其,榮老闆依舊是原來的那個榮老闆,但是薛塵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薛塵了,榮老闆明白在下的意思嗎?」

  榮鳳祥在江湖摸爬滾打數十年,焉能不知,恭敬的道了聲「是」然後站起身來。目送我與祝玉妍的離開。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26
第三章 巧拒尚書待明天

  離開榮鳳祥的府邸之後心中沒有一絲一毫的輕鬆的感覺,到現在為止雖然一切都在按照我的計劃進行,可是進行的未免太順利了,心中總有一種不塌實的感覺,似乎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人物。

  此時已經是日上高竿,洛陽的大街小巷早已經熱鬧非凡,沿街兩旁的攤位叫賣聲不斷,進出各種店舖的人絡繹不絕,來來往往穿著各異行人,年輕女子裝扮的花枝招展,服飾鮮明靚麗,滿面春風的在各種胭脂水粉的店舖中徘徊,由於李密此次的調兵遣將密謀攻打洛陽極為的隱秘而王世充將這個消息也是嚴加的封鎖,並且前兩天李密之子李天凡以及瓦岡軍的部分將領更是公然的出現在洛陽城中,城內的百姓又怎會想到李密正準備攻打洛陽呢?所以城內的生活依舊在繼續著以往的繁華,到處都是一種歌舞昇平的景象。

  同祝玉妍漫步在洛陽的街道中,她還是首次如此寫意悠閒的陪我逛街,心中自然是說不出的興奮,臉上燦爛的笑容一直都沒有消退過,似水秋眸不住的看看這裡看看那裡,雙臂緊緊的纏著我的臂挽,動作親暱的陪在我的身邊,再加上我這個英俊瀟灑的綠葉的陪襯更顯的她的清雅秀麗、嫵媚動人,看得周圍的行人都是駐足連連的向我投來嫉恨的目光,若非看我長的魁梧結實,恐怕會沖上將我痛扁一頓。

  我看了看身邊快樂的像小鳥一般的祝玉妍問道:「玉妍不是說過陰葵派在洛陽設有一個很重要的分壇,按理說玉妍應該對洛陽城中的一草一木都是極為的熟悉才對,為何今天如此的高興好像以前根本就沒有到達過洛陽似的?」

  祝玉妍扭過投,嬌媚的白了我一眼說道:「那怎麼能一樣?以前因為心中從來都沒有想過能陪自己心愛的男子出來逛街,心中的那點地方早已經被一統聖門這個念頭佔滿了,縱然是走在大街上也是心有所繫,無心賞景。嘻嘻,哪裡及的上現在。」

  我恍然的點了點頭,用調笑的口吻說道:「我險些忘記了,玉妍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叱咤江湖的女魔頭陰後了,而是本公子最迷人可愛的小妻子。」

  祝玉妍欣然的向我笑了笑,道:「剛才為何見夫君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難道是在為明天的事情擔心嗎?」

  我皺了皺眉頭,沉聲道:「玉妍你不覺的我們的計劃進展的實在是太順利了嗎?我總覺得我似乎忘記了點什麼重要的事情。」

  祝玉妍想了想,然後嬌笑道:「夫君是當事者迷罷了,如此重要的計劃經過了夫君以及虛先生等眾人的反複推敲,縱然是有一些小的遺漏也絕對不會影響到最後的戰局的。政所謂萬變不離其宗,只要我們能夠抓住洛陽部分兵馬的兵權,除非李世民這樣的坐擁雄兵的一方霸主拍大軍干涉,否則誰也不能破壞夫君的大計的。」

  我無奈的笑了笑道:「但願如玉妍所說。」

  說完,又陪她在洛陽城中的買賣稀奇古怪的小器物的集貨市場買了一些用作把玩的器物,順便為貞貞等女也都買了禮物,她們跟隨我這麼長時間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買東西送給她們,回去不把她們高興壞才怪。

  果然,我與祝玉妍回到酒樓之後,將所買的都西呈現在她們面前的時候,幾乎個個臉上都是一種欣喜若狂的神態,雖然東西並不貴重,但是畢竟是自己唯一心愛的夫君所贈,自然是任何奇珍異品也無法相比的,東方嫣然與衛貞貞這兩個小妮子竟然掉下了眼淚,惹的其他眾女的一陣調笑。

  就在這時,酒樓的夥計來報說宋蒙秋來訪,我心中奇怪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按理說他此時應該已經接到了王世充的命令在暗中佈置洛陽的城衛軍準備明晚攻打皇宮才對。於是滿懷疑惑的在客房見到了這位不速之客。

  宋蒙秋見我走進了房間,忙滿臉笑容的迎上來笑道:「龍公子現在輕鬆自在,還能夠在酒樓中與眾位如花似玉的弟媳享受天倫之樂。可是你一句話卻是苦了老哥我了,整天忙來忙去的從昨天晚上到現一直都停下來,若不是尚書大人差我來這裡邀請公子到尚書府相敘的話,恐怕我還城衛屬忙乎呢。」

  我聽後哈哈一笑道:「宋將軍此言詫異,正所為一勞永逸,忙過了明天晚上,將軍以後不就天天都能過一個悠閒日子了。」

  宋蒙秋聽後朗笑一聲,點了點頭道:「老弟說的不錯,嘿嘿,『一勞永逸』虧你能想的出來?」

  我為宋蒙秋斟滿一杯茶水問道:「將軍可知道尚書大人找我所謂為何事?」

  宋蒙秋泯了一口茶水,笑道:「尚書大人的心思豈是我這個粗人能夠知曉的,不過看尚書大人的表情,事情似乎挺急,老弟最好還是馬上雖我一同趕去尚書府為好。」

  我疑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道:「也好。待我吩咐一下,然後就雖將軍一同去。」說完找來酒樓的夥計,讓他轉告祝玉妍等女,我已經隨宋蒙秋前往王世充處。

  上了宋蒙秋的馬車,一路上他都是閉目養神沒有說一句話,我也是樂得清靜,本來我對他的印象就不是很好,此人的城府太深,總給人以一種難以摸透的感覺,最讓人不寒而慄的是他的笑容諂媚的近乎是笑裡藏刀的那種。可是就在即將行到尚書府的時候,宋蒙秋突然睜開眼睛用一種聽似隨意問起的口氣問道:「龍老弟進言尚書大人明晚攻打皇宮可是因為心中已經對破李密大軍成竹在胸?」

  我心中正在想明晚見到尚秀芳時她會給我一個什麼驚喜的時候,突聽宋蒙秋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不禁愣了一下,然後苦笑道:「成竹在胸談不上,瓦岡軍人多勢眾、兵精糧足,在加上一個驍勇善戰詭計疊出的李密一個足智多謀的軍師沈落雁,面對這樣的敵手誰人敢說有十足的把握?尚書大人三次親率大軍征討都是煞羽而會,我只不過一個運氣好一些的江湖浪子,又怎能成竹在胸?」

  宋蒙秋笑了笑道:「龍老弟過謙了,能夠在兩年之輩蜚聲江湖力挫數名頂尖高手的人又豈是簡單的幸運所能達到的?」

  我我不置可否的輕笑一聲,對宋蒙秋的話沒有做正面的回答,這時馬車已經到了尚書府的門口,了下車之後,宋蒙秋向我說道:「龍老弟自己進去吧,城衛署中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這我去做呢,在下就先告辭了。」說完與我握手之後轉過身上了馬車在我的目送下離開了尚書府。

  我轉身走進尚書府,門口的衛兵恭敬的向我行禮之後將我引進府中,沿途花紅草綠的景色依舊,只是此時在也沒有第一次來到這裡時的那種驚訝,驚訝外觀看起來威嚴雄偉的尚書府裡面竟然是另一番別緻一個的景象,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在庭院中相隔不過片刻的功夫我就已經看到了三批身披盔甲腰挎兵刃的士兵來回的穿梭在府中巡邏,並且在假山等易於隱蔽的地方尚潛伏著許多的高手,我心中奇怪「難道尚書府昨日遇到了刺客不成?否則今天怎麼會如此的興師動眾的在府中佈置了如此嚴密的守衛。」

  路過這些巡邏的士兵的旁邊的時候,他們都會主動的向我打招呼,我則是微笑著回敬他們,絲毫沒有一個絕世高手的架子,嘿嘿,現在可是收買人心的時候,時而表現的平易近人一些總要比一直都讓人望而生畏容易得人心的多。

  邁步走進王世充用來接待貴客的書房的時候,卻見王世充正在大模大樣的坐在書桌之前看著一本書頁已經明顯發黃書冊,見我走進來之後,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來,相迎笑道:「天笑,來來來,快坐,我已經等了你很久了。」

  我向王世充拱了拱手問道:「昨天夜裡尚書府中莫非發現了此刻?否則我這一路走來怎會見到如此密不透風的守衛。」

  王世充走到我的身邊,向我坐了一個「請」的手勢之後與我一同坐下來,此時門外走進來一個姿色豔麗的丫鬟呈上兩杯清茶,然後躬身退了出去,王世充向我說道:「我這次將天笑找來就是為了此事。昨天夜裡府中的確是發現了刺客,此人功夫之高絕對不在我之下,我府中的聘請來的高手數人也是拿他不住,反而被他傷了兩人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是卻已經是鬧得府中雞犬不甯,嘿嘿,我雖然不將這些宵小放在眼中但是府中多是些婦孺,不得已而為之矣。」

  心中暗道:說的如此的冠冕堂皇還不過因為自己怕死而已。口中卻是帶些焦急的語氣詢問道:「尚書大人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吧?」

  王世充哈哈一笑道:「刺客的功夫雖然厲害,可是要想傷到老夫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著王世充臉上得意的笑容我心中一陣不爽,但是臉上卻是絲毫沒有表現出來,詢問道:「尚書大人對刺客的身份可是有些眉目?」

  王世充聽後,臉上的笑容的笑容立時凝固消散,被一片陰寒之色取代,寒聲道:「獨孤峰還以為老夫對他家中之事一無所知,哼,洛陽乃是我王世充的地盤哪裡輪的到他猖狂,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此名刺客正是獨孤五老之一,至於是哪一老老夫就猜不透了。」數萬,轉過臉凝視著我。

  我心中一警,忙故作驚訝的說道:「獨孤五老?怎麼我從來都沒有聽說獨孤閥還有這麼幾號人物?」

  王世充凝視了我片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冷哼一聲道:「哼,獨孤峰打的好算盤,想靠此五老作為獨孤家的秘密武器,雖然不知道他們具體的實力如何,但是應該不在獨孤峰之下,否則也不能成為獨孤家所倚仗的秘密武器了。」

  我心中笑道:獨孤家倚仗的乃是『五行大陣』而不是這五老,論功力五老其中的任何一人超不過獨孤峰。同時心中驚覺獨孤閥中定然有王世充安排許久的奸細,否則如此隱秘的事情王世充斷然不會如此的瞭解。

  王世充接著說道:「獨孤峰顯然已經得到了洛陽的兵馬正在秘密調動的消息,並且很有可能已經猜出了我們打算攻打皇宮,所以我想明天晚上還是有天笑陪在老夫的身邊,負責對付獨孤五老,至於獨孤峰就交給老夫,老夫要親手宰了這個匹夫。」

  我心中暗罵道果然是一個老狐狸,口中故意為難道:「這個萬萬不可。」

  王世充聽我拒絕,臉上寒色更盛並且隱隱的有幾絲殺氣,不悅的問道:「為何不可?」

  我笑道:「尚書大人莫腦,請聽在下細說。縱然是獨孤峰能夠猜出我們打算攻打皇宮,可是他絕對猜不到我們攻打皇宮的日期,若是明天晚上我沒有準時的出現在曼青苑,並且又是在已經答應了尚秀芳以及寇仲與曲傲決鬥的時間,定然會引起獨孤峰的驚覺,這樣就不能達到我們乘其不備的目的了,以獨孤峰的實力若是一旦驚覺,我們的損失將會慘重,縱然勝出也會傷了元氣的,此次行動貴在一個『奇』字,豈可因為在下而耽誤了尚書大人的大事?」

  王世充仔細的沉思了一會兒,突然哈哈大笑道:「不錯,此次貴在一個『奇』字,天笑說的有些道理,嘿嘿,我尚書府中高手如雲,到要看他如何能夠傷我。」接著轉過頭向我吩咐道:「天笑在事完之後,立刻趕到皇宮助老夫一臂之力。」

  我心中摸了一把汗,應聲道:「遵尚書大人吩咐。」心中卻是暗道:嘿嘿,幫了你本公子的大計豈不是要壞事,走著瞧吧。

  說完又與王世充商量了明天具體的行動之後才在王世充親自相送下離開了尚書府。心中期待著明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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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上)

  返回到酒樓的時候,剛剛走到庭院中小花園的時候就聽到裡面傳來了一陣銀鈴般悅耳的笑聲,聽聲音就知道是祝玉妍等女在裡面嬉鬧。邁步走花園的時候卻驚奇的發現獨孤鳳也其中,我心中奇怪,疑然問道:「鳳兒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囑咐你隨家人離開洛陽嗎?」

  眾女聽到我的聲音,臉上都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種醉人的紅暈,香風輕起,像蝴蝶一樣的翩然來到我的身邊。獨孤鳳也是飄到我的身邊,委屈的回答道:「人家也是想多陪天哥一會兒嘛。」

  看到獨孤鳳委屈的樣子,我心軟道:「真是拿你這個嬌小姐沒辦法,又不在乎這幾天的時間,等我們到了偃師的時候不是一樣能夠在一起?」

  獨孤鳳聽到我的口氣軟了下來,雙臂纏上我的臂彎嬌聲道:「鳳兒可是一刻都不願意離開天哥的身邊呢。更不用說是等去偃師與天哥相見了。」

  我看了看身邊嬌愛的獨孤鳳,輕輕的捏了捏她滑嫩的俏臉,笑道:「是不是未來的岳父大人讓你過來的?」

  獨孤鳳聽後楞了一下,然後嬌笑道:「天哥這次可是猜錯了,我是自己偷偷的跑出來的,父親卻是死活都不肯放我出來,說什麼也要讓我隨其他人一起離開洛陽,嘻嘻,不過嬤嬤站在人家這一邊,父親最聽麼麼的話了,自然是不得不放鳳兒出來。哦,對了,爹爹讓我問一下天哥今天有沒有時間,到皇宮去一趟,爹爹好像有事情與你商量。」

  東方嫣然目不轉睛的盯著獨孤峰微笑著奇道:「真的是這樣嗎?不會是鳳兒故意找了一個藉口讓夫君去皇宮陪你吧。」

  傅君瑜走道獨孤鳳的身邊,將臉貼在她的臉邊亦玩笑道:「瞧瞧鳳兒的臉都紅透了,看來嫣然說的對極了。」

  獨孤鳳紅著臉,瞪了兩人一眼,嬌嗔道:「才不是呢,我才不會因為自己而耽誤了天哥的精心策劃呢。」

  看到獨孤鳳嬌嗔的可愛模樣,周圍的眾女都忍不住笑了起來,氣氛非常的融洽。

  我微笑著向獨孤鳳問道:「岳父大人在這個時候找我,難道出了什麼問題?鳳兒知道是什麼嗎?」

  獨孤鳳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從來都不關心爹爹他們想的哪些事情,呵呵,想關心爹爹也不讓,他說女孩子應該離這些東西遠一些。」

  我笑了笑道:「岳父大人說的對極了,你們的確應該離這些鉤心鬥角的事情遠些,否則你們的生活就沒有任何的樂趣可言。既然是岳父大人傳喚,我現在就同鳳兒一起趕去皇宮。」

  這時我身邊的衛貞貞關心道:「洛陽城中此時殺機暗伏,看似像往常一樣的平靜,可是所有勢力在城中的眼線無時無刻不在注意著夫君的一舉一動,若是被王世充知道夫君又去了皇宮的話,可能會對我們產生不利的影響。」

  祝玉妍笑了笑接話道:「貞貞放心吧,以夫君的能力若是不想讓人發現他的行蹤,他就是自你的身前走過你都不會有所覺察的。更不用說是洛陽城內的那些根本就不入流小角色。」

  我向祝玉妍點了點頭,然後向衛貞貞笑道:「貞兒放心吧,夫君絕對不會讓他們發現行蹤的。」

  衛貞貞點了點頭,然後向我笑道:「夫君記得晚上早些回來,小仲他們兩個說今天晚上來找夫君,可能有事情商量。」

  我點了點頭,然後偕同獨孤鳳一起離開,一路潛行來到皇宮,我將獨孤鳳攬在懷中,肆意的穿梭在皇宮中的守衛之間,如入無人之境,伏在我身前的獨孤鳳見到自家久經沙場的精兵在我的面前卻是如同一群毫無知覺的木偶一般,心中既高興又是有些氣餒。

  來到獨孤峰的房間外的時候,獨孤峰正與閥中眾老商談著什麼事情。我剛要伸手敲門,身邊的獨孤鳳卻是沒頭沒腦的推門而入,房間中的眾人顯然是早已經感覺到了獨孤鳳的氣息,因此看向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驚訝,但是當看到我面帶微笑的站在她的身後的時候,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些訝然,顯然是沒有料到我竟然會同獨孤鳳一同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但這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房間中的人都親身領教過我的功夫,因此我竟然能夠如此無聲無息的躲過皇宮的精兵守衛早就已經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獨孤峰站起身來,向我笑道:「天笑來的正好,我們正有好多的事情要聽聽你的意見。」然後轉過頭對俏然的站立在他身邊的獨孤鳳笑道:「你這個丫頭什麼時候才能改掉這個冒失的毛病,我與你的幾位叔伯、爺爺正在商量正事,你臉門都不敲一下就闖了進來。」

  獨孤鳳知道獨孤峰並不是真心的責備她,便像撒嬌一般的向他吐了吐舌頭,周圍的獨孤家的長輩則都是慈祥和藹的目視著眼前的這個獨孤家的明珠,眼神中滿是溺愛,哪裡有半點的不悅。

  獨孤峰無奈的苦笑著搖了搖頭,伸手在她的臉蛋上輕輕的捏了一下,然後同她笑道:「回來了還不趕快去告訴奶奶一聲,免得她一直擔心你,怕你出去又惹出什麼事端來。」

  獨孤鳳轉過頭看了看我,見我向她微笑著點點頭,才轉身如同一直飛舞的蝴蝶一般的離開了。

  獨孤陽站起身來向我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之後,然後向我笑道:「天笑真是厲害,我們這幾個老傢伙想不認老都不行了,呵呵,將來就是你的天下了。」

  我聽的一愣,實在是搞不明白為何這獨孤家除了獨孤峰之外最具權威的長老為何會突然的冒出來這樣的一句話,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卻又不知道改真樣發問。

  獨孤陽笑道:「鳳兒這丫頭在我們獨孤家可是無人敢惹的小魔頭,除了老太太的話對她還有一些約束之外,我們這些人她是根本就不放在眼裡的,呵呵,老朽的鬍子就險些被她拔光呢,天笑認識她才沒有幾天的功夫就能夠將這個小妮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嘿嘿,你說我們這些個老傢伙怎能不歎服。」

  聽了獨孤陽的話我險些將口中的茶噴出來,端著茶杯愣愣的看了獨孤陽等人一眼後,才有些尷尬與無奈的向他們笑了笑,道:「呵呵,是各位長輩對鳳兒疼愛有加,不忍心責備她,所以才會覺得對她沒有絲毫的辦法罷了,其實在她的心中可是一直都十分的敬重各位前輩的。」

  獨孤峰聽後哈哈一笑,道:「好了不說這些事情了,時間緊迫,天笑把不能在次過多的停留,我們還是商量一些正事要緊。王世充今天將天笑叫到他的府中可是希望你明天陪他一同來攻打皇宮?」

  我點了點頭,對於獨孤峰對王世充的事情知道這麼清楚我一點也不覺的奇怪,就像王世充知道獨孤家五老的事情一樣,雙方鬥志鬥勇不是一年兩年的事情了,都早已經在對方的勢力中安插了自己的內線。

  獨孤峰不屑的冷笑一聲道:「王世充永遠都是一個無膽鼠輩,根本就不是一個成大事的料。」說完,獨孤陽接話道:「老夫昨天晚上也不過是到尚書府去探探鳳,就已經將那裡鬧的雞犬不甯,王世充更是害怕的將城衛署中的精英都調集到了自己的府中,可見他已經害怕成了什麼樣子,難怪他會在今天急忙的將天笑叫到府中,如今在洛陽城中也只有天笑能夠確保他的安全了。」

  獨孤五老之中屬獨孤刃最冷靜,對獨孤陽說道:「大哥以後的行動還是小心為妙,昨天晚上的行動雖然安全,但是想必王世充已經猜到了是我獨孤家所為,對我們的計劃會產生不良的影響。」

  獨孤陽不屑的說道:「哼,就憑王世充府中的那些不入流的江湖角色也想傷到我?老夫一個人就能夠殺他個七進七出。」

  獨孤峰笑道:「陽叔昨天晚上的行動是我安排的,既然王世充已經知道了我們在做抵抗的安排,如果不派人去他的府中行刺他的話在情理上也說不過去,反而會引起王世充的猜忌。對了,天笑可知道王世充都安排了哪些兵馬對皇宮發動進攻?」

  我搖了搖頭,說道:「王世充對我的信任也只不過是為了應付眼前的危及而已,哪裡會向我完全的透露出這些事情,目前我只知道宋蒙秋的城衛署的兵馬正在秘密的調動,而與我交好的楊公卿與玲瓏嬌此時卻是沒有絲毫的調動兵馬的跡象,否則他們一定會傳話給我的。」

  獨孤刃點了點頭道:「這才符合王世充的性格,從來都不過於相信自己身邊的人,哪怕是與自己並肩作戰數十年的心腹手下也是這樣。楊公卿雖然手中握有兵權,但是權力已經大不如前了,現在已經被王世充踢出了絕對核心之中。」

  我說道:「明天晚上王世充縱然是被閥主擊成重傷,看樣子我也不會直接的從他的手中接管兵權的,最多也就是作一個軍師之類的角色,縱然是掌握了兵權也不會很多。」

  獨孤峰笑道:「天笑你掌握洛陽城內的兵權的多少對我們這個計劃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只要楊公卿站在我們這邊,我們就已經掌握了勝利。」

  我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閥主在城中的家眷是否已經安置妥當,如此龐大的一個家族,要在短短的時間內安全的撤離出洛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獨孤峰哈哈一笑,周圍的獨孤五老的臉上也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獨孤峰笑道:「現在洛陽皇宮中的獨孤家的人只有我們這些人而已,還有就是五千近衛軍以及一千獨孤家兒郎,其他的婦孺早在一個月以前我們已經通過秘道秘密通道送到了城外,而且全部都轉移到了一數個安全的地方。」

  我笑道:「難怪閥主對明天的一戰如此的從容不迫,原來是早已經做好了準備。明晚的一戰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擊傷王世充,王世充一旦受到重創之後立刻撤出洛陽城。既然有秘道,想必在短時間內將兵將撤出去應該不是難事。」

  獨孤峰略做沉思的點了點頭,道:「這個不是難事,只是我們一旦離開洛陽按照以前與李密達成的協議就會與李密彙合,況且我獨孤家的五萬人馬此時都已經到了滎陽,而且正有三萬人馬正在隨李密的大軍向洛陽潛行而來。」

  獨孤刃接話道:「以李密的奸詐定然會讓我獨孤家的兵馬打頭陣,在冠以顧全大局的帽子我們也是很難推託。」

  我笑道:「打頭陣是在所難免的,但是總比要打後陣好一些,但凡攻城之戰,頭陣不過是作試探性的攻擊而已,意在摸清敵人的虛實以及消耗敵人的守城儲備,所以先頭部隊的傷亡不會很大。到時候我在讓寇仲等三人潛入到你們的營地之中,我在暗中照應,將獨孤家的先頭將領擊傷,自然就可以瞞過李密的耳目,這樣就可以提前退兵向李密複命了。同時還可以打擊瓦岡軍的士氣,一舉兩得。」

  「哈哈……」爽朗的笑聲發自獨孤峰的口中,其他的五老也都是滿意的點著頭,顯然對我的提議表示同意。獨孤峰笑道:「如此最好,到時候我們也可以在城外拖上個兩天,進一步消磨一下李密的銳氣,這樣等到與李密正面作戰的時候就能夠輕鬆的多。」

  獨孤刃奸笑一聲接著說道:「我們也不能拖的太久,讓李密的兵馬與王世充的兵馬拚個兩敗俱傷對我們最是有利,只要天笑注意掌握火候,不要讓洛陽兵馬損失過重,久能夠防止其他的勢力趁機揀便宜。」

  獨孤刃提到其他的勢力不禁是我想起了一些事情,這段時間似乎所有在洛陽城內的外勢力都蓄意的收斂了自己的氣焰,死一般的沉寂,有些不太像他們這些一方霸主的性格,於是我向獨孤峰問道:「閥主可有其他勢力的兵馬調動的消息?」

  獨孤峰略有所思道:「我對這一點也是有些不明白,可是具我們的探馬回報並沒有發現其他勢力有向洛陽調動兵馬的跡象,但是他們的舉動又過於的沉寂了,似乎是在醞釀著異常大的陰謀一般。」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27
第五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下)

  我想了想抬起頭看了周圍的人若有所思的說道:「其他的勢力應該不會輕舉妄動,除非我們的行動嚴重的損害了他們自己的利益,否應該不會來主動的找我們的麻煩,畢竟現在中原勢力的分佈基本上已經成為了一個比較穩定的格局,沒有勢力絕對優勢的一方,所以任何人都不會輕舉妄動,以免給其他人有可乘之機。」

  獨孤峰點了點頭,泯了一口手中的茶水,道:「天笑所說的確是有些道理,這些人只要我們稍做提防就足以應付,現在最另我擔心的不是這件事情。」獨孤峰頓了頓接著想我笑道:「天笑可知道我擔心何事?」

  獨孤陽等人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們兩人,然後狐疑道:「現在已經是關鍵時刻,你們兩人就別在賣關子了,還是如實說出來為好。」

  我笑道:「閥主可是在擔心慈航靜齋的人?」

  獨孤峰哈哈一笑,道:「天笑說的沒錯,從師妃暄現在的態度來看,擺明對選擇天下之主的人選更傾向與李世民,這次我們在洛陽的行動若是成功對李世民將會夠成一個極大的威脅,所以我擔心慈航靜齋會秘密的調集力量來破壞我們的行動。」

  我點了點頭,以慈航靜齋現在的實力以及在天下各個門派的影響力來說,的確有能力在我們的計劃成功之前將我們的計劃打亂。我皺著眉頭沉聲道:「到現在都沒有見靜齋有任何的動靜,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擔心他們已經在背後開始的秘密部署。」

  獨孤陽不屑的唏噓道:「慈航靜齋的實力如何也不過是一個傳說,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展錄過,每次也只是派一個傳人出山,所以我們要注意的也就是那些捧著靜齋的笨蛋而已,這些事情我們從來都沒有放鬆過,所以老夫認為沒有必要過多的擔心。至於師妃暄我們命人密切的監視其動向就可以了。」

  獨孤刃搖了搖頭道:「據說師妃暄現在的功力已經達到了劍典『心有靈犀』之境,其天資之高是曆代靜齋傳人所不能比擬的,就是我們幾個老傢伙親自出馬都沒有十足的把握,更不要說是我們派人監視,探馬回報說師妃暄自從前兩天住到白馬寺之後就一直都沒有出來過,依我看這個情報絕對是錯誤的,說不定她現在正在洛陽附近某個支持靜齋的門派當中遊說。天底下等夠有十足把握監視她而不被發現的恐怕只有一個人。」

  獨孤陽緊接問道:「此人為誰?」

  獨孤刃笑道:「大哥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次人當然是我們獨孤家未來的女婿了。」

  獨孤陽微微一楞,然後恍然大悟的排了排自己的腦門笑道:「哈哈……真是越老越糊塗了,該打。」

  聽到「女婿」二字,我臉不由得有些發燙,雖然我與獨孤鳳早已經私定終身,但是畢竟還沒有正式的想獨孤峰提及此事,突然被獨孤刃說出來難免有些尷尬。

  出我意料的是獨孤峰的反映卻是非常的豁達,看到我臉上的尷尬之色爽朗的一笑道:「天笑不必為此事感到有任何的不好意思,你和鳳兒的事情已經是我獨孤家公開的秘密了,鳳兒能夠傾心於你,乃是她自己的造化,能夠得到你這樣的乘龍快婿老夫高興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有其他的想法?」

  這時獨孤峰見我聽了他的話之後喜色一閃而逝,心中奇怪,道:「天笑心中有何疑慮?」

  我剛要開口回答,卻被我身邊的獨孤刃搶先向我說道:「天笑無需擔心,現在留在洛陽城中兵士都是我族中之人,老夫可以姓名擔保其中絕對不會有其他勢力的奸細。」

  獨孤刃此話說的再明顯不過,獨孤峰怎麼會不知,聽後也向我肯定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獨孤刃所說。

  我見兩人對自己的族人如此的肯定,雖然心中仍然有疑慮但是也不好再說,對獨孤峰道:「既然慈航靜齋的動向我們沒有把握監視的一清二楚,索性把我們現在的精力全部都集中在洛陽這裡,然後派人注意洛陽周圍勢力兵馬的調動即可,只要長安的李家,沒有做出掉兵的跡象,其他人可以不足為慮。」

  圍坐在桌旁的眾人聽了我的話之後都是有些吃驚,獨孤陽疑惑不解的向我問道:「天笑此舉是否過於拖大,看上洛陽這塊肥肉的人可不只是李淵老兒一人。」

  獨孤峰則是面帶微笑的看著我,沉沒不語,顯示出了作為一閥之主的那種特有的定力。

  我看了看周圍的眾人,笑道:「中原的整個佈局中之後李家沒有後顧之憂,薛舉父子的敗陣,使得李家能夠憑藉關中之險要在短時間內安享太平,休養生息,擴軍備戰。而其他的勢力強勁的勢力卻是沒有如此之好的條件。江淮軍由於在攻打竟陵的時候被寇仲與徐子陵所阻長達十天之久,致使杜伏威的元氣大傷,短時間內根本就沒有能力在攻打洛陽。竇建德此時也正在忙於應付北方的突厥與鐵勒等外族,所以也沒有閒暇來估計洛陽的事情。至於南方現在聲勢正旺的蕭銑,有宋家的兵馬以及   牽制絕對不敢輕舉妄動。至於江都的李子通他的勢力自保尚有困難,更不用說是來給我們添麻煩了。」

  獨孤峰邊聽邊不住的點頭,等我說完之後,道:「天笑所說雖然有道理,可此事事關重大,不得有半點疏忽之處,其他勢力仍就需要派人嚴密的監視,應該不會有多大的麻煩。現在我們這些人則是將注意力集中在洛陽即可。」

  說完,我們等人又商量了一下明晚行動的部署,然後我離開了皇宮,在城中兜了一個圈子然後轉道回到了酒樓,祝玉妍告訴我說小仲等三人正在書房中等我。於是我便又前到書房之中卻見寇仲三人神色有異,心中奇怪,便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你們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寇仲轉過身向我說道:「大哥你來的正好,你來說說老跋吧,今天下午自從他見了他的老情人之後便萌生了去意,打算在明天就離開洛陽返回到大漠中去,無論我怎麼說都不能改變他的主意。」

  聽了寇仲的話,我笑了笑,轉過頭向跋鋒寒笑問道:「老跋真的打算現在就離開洛陽嗎?現在這裡可是高手云集,應該是你切磋增長見識的最好的時機。為何又萌生離意?」

  徐子陵只是坐在作為上,兩首交叉在懷中,嘴上雖然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誰都能夠看的出來此時的他也是極不希望跋鋒寒就這樣的離開洛陽。

  跋鋒寒站起身來,拍了拍寇仲的肩膀,心平氣和的說道:「我知道仲少與子陵都是極為重感情的人,我老跋又何嘗不是如此呢。這些年來我一直都在追尋著武道的顛峰,從來都是獨來獨往,身邊沒有一個可以只得信賴的朋友,你們三人可以說是我老跋有生以來唯一的幾個朋友,還不知道以後如何呢。正是小仲兩人對感情二字如此的重視才感染了我,使我改變了以前的想法。」

  寇仲奇道:「以前的看法?老跋你以前有什麼想法,怎麼從來都沒有和我們兩人說起過?」

  跋鋒寒笑了笑道:「還記得我下午時候和你說過我以前的經曆嗎?正是由於對武道的執著而使我放棄了芭黛兒而遠走大漠。因為那個時候我一直堅信若向達到武學的顛峰,就應該放棄所有的感情,可是今天自從見到小仲子陵,尤其是見到了龍少之後,才明白若要真的達到至高的境界,放棄感情實在是錯誤之舉,你們三人無一不是至情至性之人,而武學上修為的進境更是驚人,正是改變了我的觀點。」

  寇仲又些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道:「什麼?聽老跋你的口氣該不會這此離開洛陽是為了返回大漠去找芭黛兒吧?」

  跋鋒寒笑道:「當然不是,若是我與她有緣的話必定會在大漠相見。我此去大漠只是為了曆練我的修為,為他日我挑戰畢玄做好最後的準備。」

  徐子陵此時抬起頭來向跋鋒寒道:「正像大哥所說的那般,洛陽城中此時高手如雲,應該是老跋你提升修為最有利的地方才對。為何要捨近求遠?」

  跋鋒寒笑了笑道:「你們說的不錯,洛陽城中此時的確是高手如雲,可是誰又能真正的拿出自己的全部勢力來與其他人決鬥呢?現在這個時刻風雲突變,每個人都會給自己留上一手,對於我們幾個只有在面臨生死之境才能有所突破之人是最為不利的。而在大漠中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那裡絕對是一個弱肉強食的強權至上的地方,只有竭盡所能並且不住的催促自己不斷的突破才能在那裡生存下去。所以我才決定離開洛陽返回到大漠中去的。」

  跋鋒寒說完,轉過頭看向我,等著我的話語。寇仲與徐子陵見跋鋒寒如此堅持自己的想法,知道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他,只好將挽留的希望寄託在我的身上。也紛紛看向我。

  誰知我卻是出人意料的笑了笑道:「老跋說的不錯,依你的性格來說,大漠的確是你能快速提升自己修為的最好的地方,我支持你,說不定有一天我們會在大漠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相見的。」

  寇仲聽我如此之說,不由得頹然說道:「完了,就連大哥都這樣說,老跋更是飛走不可了。唉,真不向讓你走。」

  寇仲的話說完,幾人都是沉默了一會,徐子陵率先打破沉默道:「既然老跋已經堅定了他自己的信念,我們也不能強他所難,否則他心有所繫對他的修為有害無利。」

  跋鋒寒踱步來到寇仲與徐子陵的中間,爽朗的笑道:「你們兩人現在這個模樣可不是我老跋所認識的那兩個永遠都樂觀的雙龍,我只是去大漠提升修為又不是生離死別,怎麼背上苦臉的。嘿嘿,龍少的修為我老跋自認是拍馬也追不上了,你們兩個可要努力,千萬不要在下次見面的時候被我打的屁滾尿流才好。」

  寇仲轉過身白了跋鋒寒一眼,一拳打在跋鋒寒的胸口上道:「去你的,你自己要小心才是。否則我們兩個定會打的你滿地找牙。」

  說完,我們四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笑罷,跋鋒寒道:「好了,現在還是談談你們的正事吧,看看在我臨走之前還能不能幫你們做點什麼?」

  我坐下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經計劃好了,就要看明天曲傲是否敢於迎戰了。明天就看小仲與曲傲的一戰究竟如何?」

  寇仲則是不以為然的說道:「大哥放心好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與曲傲交過手,他雖然是一個難纏的角色,但是還不足以傷害到我的性命。」

  徐子陵則是笑道:「哼,還敢說,不知道上次誰被曲傲的凝真九變打的吐血。」

  寇仲臉色一紅,然後馬上對跋鋒寒說道:「唉,都是老跋你不爭氣,現在被子陵說三道四,看來你真的要去大漠好好的曆練曆練。」

  跋鋒寒白了寇仲一眼,然後看向我說道:「龍少讓仲少與曲傲一戰最主要的目的可是為了提升他在洛陽的威望?」

  我點了點頭道:「不錯。曲傲只不過是小仲他們兩個向大宗師境界邁出的第一步。」說完後見寇仲臉上稍微一變,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於是向寇仲笑道:「小仲放心,大哥絕對沒有強迫你作皇帝的意思,這是大哥為你們兩個安排的最後一件事情,至於以後你要以何種方式來實現自己的價值,以後的這段路怎麼走就要由你們自己來決定了。只要心中緊記,所求不過是為『快樂』二字,至於別人怎麼去說,不要去考慮太多。」

  寇仲見我道破了他的擔憂,撓了撓頭道:「嘿嘿,讓大哥說中了,這個大哥不用擔心,我想天地下再也沒有能夠比我和小陵更能為自己找開心的人了。得到洛陽之後,我想到關中一行,見識一下李小子的老家究竟有多好。」

  跋鋒寒無奈道:「去長安?虧你們兩個想的出來,那裡一定是危及重重,楊公寶藏的事情現在已經鬧的風風雨雨,你們兩個偏要在那個時候去長安,真不知道你們兩個腦袋裡想的是什麼?」

  徐子陵轉過臉笑道:「嘿嘿,老跋你去大漠磨練,我們兩個自然也是不能閒下來,我可不想在下次見面的時候被你小子打仲臉。」

  跋鋒寒哈哈一笑,道:「好!這才是我老跋的生死之交!如此我也不打擾你們了,會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離開洛陽。」

  我道:「既然如此,索性今晚我們四兄弟就大喝他娘的一次,算是為老跋餞行!」

  寇仲三人不約而同的大聲同意,於是便命人在書房中隨隨便便的擺上了一些小菜,四人痛快暢飲,期待著他日的重逢!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27
第六章 刀法總綱

  天空萬里無云,一片爽晴,這是洛陽這個月來極為少有的天氣,洛水潤養著兩岸的肥沃土地,使得周圍的儘是一片山青水綠,透著一股濃濃的生機,絲毫也不遜色與江南的優美風景。

  洛水偏南的一個山丘之上,兩個矯健英偉的身影仰躺在綠油油的草地之上,面首著晴空萬里,默默無語,似乎是在認真的思量著什麼。此兩人正是名震江湖的雙龍寇仲與徐子陵。

  寇仲目不轉睛的盯著天空,長吐了一口氣,問道:「小陵,你現在心裡在想什麼?」

  徐子陵坐起身來,側過臉看看周圍的美色,然後轉過頭看向寇仲意味深長的反問道:「小仲,你真的打算輔佐大哥打天下嗎?」

  寇仲輕輕的側過頭,看著徐子陵微微一笑,道:「小陵為何這樣問?這個的確是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哼,王侯將相甯有種乎。」

  徐子陵也是微微一笑道:「我看你小子是不是自從上次受到李秀甯那件事情的打擊之後,頭腦就有些發熱,心中是不是還一直不能把她放下?」

  寇仲一個鯉魚打挺從草地上翻身而起大笑兩聲笑道:「本公子才不會一直沉浸來那中虛無飄渺的幻想之中,更不會因為這一點點的挫折就舉步不前,恰恰相反這正是促使我成為天下英雄的一種動力。」

  徐子陵默默的目視著自己生死共難的兄弟,他猛然間發現寇仲現在早已經不是他所知道的那個混跡在揚州城最黑暗一面的小地痞了,雖然在竟陵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寇仲身上那種隱然的王者霸氣,可是此刻卻更是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種骨子裡的不屈不撓的精神。

  寇仲看看自己的好兄弟徐子陵沒有說話,接著嘻笑一聲,然後向他問道:「小陵還記得當初我們兩個在揚州城中過的那段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嗎?」

  徐子陵淡然的一笑,臉上的清俊更顯出一種與他的身份截然不同的儒雅之氣,輕聲道:「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不會忘記那段時光的,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對我們兩個的影響也是最為的深遠,第一次與言老大對峙,第一次見到貞嫂的微笑,第一次報打不平而被人痛打一頓以及第一次與大哥見面等等都讓我記憶猶新,現在回想起來彷彿就發生在昨天一樣。」

  寇仲也是大有同感的說道:「我現在也是和小陵有著同樣的感覺,現在想起來真的有些向做夢一樣,誰會想到兩年前你我二人不過是揚州城中任人宰割的兩個無賴而已。現在能夠叱咤江湖,與許許多多我們兩人以前最為崇拜的梟雄霸主平起平坐,這種感覺真是耐人尋味。說起來,我們能夠有今天都是拜大哥所賜。」

  徐子陵點了點頭道:「不錯,大哥對我們兩個的恩惠是我們兩個窮其一生也報答不了的。說起來,大哥的來曆真的是十分的神秘,以大哥的修為絕對不是當今天下間任何一個人所能比擬的,恐怕就是三個宗師其至也不是大哥的對手,而且大哥的某些功夫即便是老爹那樣的名震天下的高手也是聞所未聞,小仲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兩個在被老爹追尋的時候,你在情急之下使出了大哥交給你的五式寒月刀法,迎打的老爹一個措手不及,若非我們與他的內功修為相差深遠,必定會傷在你的刀下。老爹當時就感到甚為奇怪,便向你追問刀法的由來,顯然是對寒月刀法極為的感興趣。」

  寇仲聽到徐子陵談起這段經曆,不禁啞然失笑道:「如此滑稽的事情我怎麼會不記得。沒想到讓人聞風喪膽的黑道梟雄杜伏威竟然會險些傷在我的刀法的起手式之上,更是大驚失色的詢問我們是何時偷學的他的『袖裡乾坤』刀法,呵呵,真是好笑,老爹竟然會將我的寒月刀法看成是他的成名絕技。」

  徐子陵若有所思的說道:「其實不禁是老爹有著樣的驚奇,就是我當時也在奇怪為何寒月刀法與老爹的武功如此的相似,若非我親亞所見你這套刀法乃是大哥親授,我也會像老爹那樣想呢。可是自從上次你我與老跋被大江聯的人追殺的時候,你與斷刀門門主遲行道,冷面刀客越猛對刀之後,當時因為和別人交手,沒有太在意,現在回想起來心中更是有些奇怪。」

  寇仲莫名其妙的看著徐子陵問道:「奇怪?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徐子陵輕然一笑:「你當然是沉浸在你的刀法當中,自然是不會覺察到有任何的異常之處,我就不同了,所為旁觀者清,現在回想起來,寒月刀法似乎又與遲行道的斷門刀法,越猛的越家刀法都有著相似的地方,不,應該說是這兩家刀法的剋星,寒月從起手式起就似乎與這兩種刀法相依相剋,否以此兩人的功力,我們絕對不能輕鬆的從眾人的包圍中突圍離去的,小仲你不覺的奇怪嗎?我剛才就在想這件事情了,心中有了一種猜測。」

  寇仲被徐子陵的一番話勾起了興趣,心中也情不自禁的將自己的寒月刀法漠漠的演練了一邊,然後再對照的杜伏威等三人的刀法,心中也是覺得有些形似神非的感覺。於是向徐子陵問道:「小陵的腦袋一向都比我的靈光,說說看,你想到什麼了?」

  徐子陵笑道:「我現在猜測這寒月刀法是不是天下刀法的總綱呢?以現在的功力來看,不要說寒月刀法的精髓了,就是連起皮毛你也是瞭解甚為,若以此做想,可想而知大哥的修為已經高到了哪種境界。估計『天刀』宋缺也絕對不是大哥的三合之敵。」

  寇仲沉思的琢摸著徐子陵的一席話,然後又嘻笑道:「天下刀法的總綱雖然有些誇張,但是確是無法找出更好的詞語來形容寒月刀法的高明了,至於宋缺會輸在大哥的手中我確是不這麼認為。」

  徐子陵斜著眼睛看向寇仲說道:「哼,怎麼不會?難道你沒有見到過大哥那種神鬼莫敵的力量嗎?我可是從來都沒有看到過能夠將人在瞬間蒸發的功夫,屍骨無存,如此神秘可怕的功夫,如此強大的能量絕對不是天下間除大哥之外任何一人能夠擁有的。天刀也是必敗無疑。」

  寇仲哈哈一笑,向徐子陵擺了擺手道:「嘿嘿,小陵你可別忘了,三小姐對大哥也是情有獨鍾,嫁給大哥是遲早的事,如此來說宋缺就應該是大哥未來的岳父大人。那個可是老泰山啊,嘿嘿,大哥怎麼敢勝過他老人家?」

  徐子陵白了寇仲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就知道你小子定會找一些歪理,武學修為高明到宋缺這個境界,又豈會將勝敗看在眼力?」

  寇仲向徐子陵伸了伸舌頭,沒有與徐子陵再做辨說,大概是知道自己這些不過是歪理罷了。大大咧咧的伸了一個懶腰,向徐子陵問道:「老跋也真是的,昨天晚上喝的酩酊大醉,今天早晨起來也不向我們大家告個別就逕自離去了,不知道他現在到哪裡了?」

  徐子陵笑道:「我看你還是別在惦記著他了,還是多想想今天晚上與曲傲的一戰吧,上次我們三人在穿上與他交手都沒有討得便宜,他得凝真九變以及那堅韌凌厲的爪功的確可稱的上是當世的一種奇功。」

  寇仲不以為然的回答道:「我才不為今天晚上的決鬥擔心呢,上次是因為事起突然,加之又是在船上這樣一個狹小的空間。限制了我的寒月刀法的威力,否則曲傲老兒斷然不會從我這裡討得絲毫得好處回去。怎麼著也要讓他留下點什麼東西作紀念。」

  徐子陵無奈得搖了搖頭道:「我現在對你這張嘴可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嘿嘿,我既然說不盈你也不和你說了,事實如何今天晚上可就看你得表現了,千萬不要讓大哥和我失望啊。」說完還學著一個長輩對晚輩開玩笑得語氣,拍著寇仲得肩膀道:「小鬼,可不要丟了我老人家的臉。」

  寇仲一拳打在徐子陵的胸口,道:「去你的!過了今天晚上,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

  徐子陵則是哈哈一笑,巧妙的一個轉身避了開去,向寇仲說道:「別鬧了,趕快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準備準備也該是去『曼青苑』的時候了。」

  寇仲向徐子陵點了點頭,兩人便邊打鬧著,向洛陽城的方向掠去,

  不知不覺的跋鋒寒走了已經快一天的光景了,雙龍兩人返回到酒樓的時候,我正在與董方商量今天晚上的計劃,務必要做到能夠保證萬無一失,確保在整個過程中沒有其他勢力來搗亂。

  雙龍走進房間的時候,我向他們兩個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兩人先坐下,然後向董方說道:「董壇主可讓門派中長期生活在洛陽的門人潛伏在會館的周圍,密切的監視著會館中隨行的高手,以及出入會館的每一個人在洛陽城中的舉動。」

  董方笑著應道:「門主放心,屬下絕對不會又半點疏忽的,包括趙德言在碼頭中的藏匿的數百人的殺手,屬下早已經秘密的派人將他們嚴密的監視起來,若是門主想知道他們每天吃了多少飯菜,用了多少酒水,屬下也能夠如實的報與門主知道。」

  寇仲哈哈一笑,向董方豎起了大拇指道:「董老闆真是厲害,難怪能夠將董加酒樓經營的如此紅火,嘿嘿,等哪天小子不再江湖上東奔西跑的時候就來找董老闆學習學習,免得後半生饑寒交迫,我也在揚州開上一家酒樓。」

  董方聽了寇仲的戲言,也是爽朗的一笑道:「寇公子說笑了,若真是又那麼一天,老夫定將自己的這些本領頃囊相授,決不會又半點藏私而且不受半個子的學費。」

  徐子陵笑道:「嘿嘿,如此可是便宜了寇仲這小子。董老闆可不要小瞧他,他可是能夠做的一手好菜呢。」

  董方滿臉疑惑的盯著寇仲看,笑道:「有機會老夫可一定要好好的品嚐一下寇公子的手藝。」然後轉過頭向我說道:「門主若無其他的吩咐,屬下就此告退。」

  我笑道:「董壇主請。」

  帶目站起身,目送董方出門之後向寇仲兩人說道:「你們兩個今天跑到哪裡了?是不是還在因為老跋離開的事情心裡不痛快?」

  寇仲笑道:「大哥過慮了,老跋遠走大漠對他來說或許真的是好事一件,我們心中怎還會掛念此事。」

  我走到他們的身前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如此最好,你們兩人回房稍做準備,我們遲些便會動身前往曼青苑,嘿嘿,董方剛才傳話說曲傲今天晚上一定會出現在曼青苑,以他的名頭,只要你能當面向他提出挑戰的話,他絕對不會推辭。」

  寇仲聽的兩眼發亮,更是有些摩拳擦掌,嘿嘿道:「不瞞大哥說,我現在就迫不及待想與曲傲老兒一爭高低。」

  徐子陵嘆了一口氣道:「真的有些羨慕你小子的運道,竟然能夠找到曲傲這樣難得的對手,我現在可是孤家寡人,手癢的緊。」

  寇仲伸開手臂樓著徐子陵的肩膀道:「嘿嘿,一世人兩兄弟,等我們兩個到了長安絕對有你小子大展拳腳的時候,現在急不來。」說完,兩人向我擺了擺手,各自回房去了。

  夜幕漸漸的降臨,曼青苑也就成了洛陽最為熱鬧的地方,不過今天晚上曼青苑的門口確是站著數十名錦衣挎劍的彪型大漢,進出曼青苑這座洛陽城中最為有名的青樓的人也都是洛陽城中以及周圍城鎮有頭有臉的人物,閒雜的酒客根本就不可能踏進門口一步。我和雙龍昂首挺胸的走向曼青苑,十八騎威風凜凜的緊隨在我們身後。

  曼青苑門口的藍衣老者見了我們遠遠的就應了上來,諂媚道:「龍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禮失禮。小老兒乃是曼青苑的管事,龍公子、寇公子、徐公子以及各位爺裡面請。」

  我與雙龍微微一笑,闊步向院中走去,身後的商烈則是摸出一錠銀子拋與管事的老頭,然後緊隨在我的身後,踱步而入,心中都盼望著期待以久的時刻的到來!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27
第七章 自取其辱

  曼青苑的佈局極為別緻,主體上可分為東西兩苑,兩苑的佈局極為的相似,都是一種巧妙的圍樓的形式,四座寬敞形式各異的樓閣通過造型不同的迴廊相連,圍樓的中間則是一個寬闊之地。兩苑的佈局雖然都是如此,八座樓閣的造型各不相同,東苑的寬闊之處乃是一個獨具匠心的小型花園,而西苑則是一個較大的露天的舞台,專門用來供曼青苑的歌舞表演所用。

  此時距尚秀芳的歌舞表演尚有多半個時辰,幾乎大半的身份尊貴的可人此時都在東苑的圍樓中品茶聊天,因為西苑的圍樓中早已經為他們預留好了位置。

  我與雙龍所處的位置是坐北朝南的閣樓之中,寇仲泯了一口香茗,然後向我努努嘴道:「大哥可曾看到李小子等人就坐在我們的對面,而且隨行的人還不少呢。」

  徐子陵笑了笑道:「嘿嘿,今天晚上李小子是絕對不會輕舉妄動的,這有些不符合他的性格,他在戰場上領兵作戰也是在有十足的勝算的時候才會出兵,今天晚上我看他也不過是壯壯聲勢而已。」

  我點了點頭道:「不用去理會其他人,我們今天晚上的目標是曲傲。」

  寇仲環顧了周圍一眼,猛然目光一閃,西樓上停留了片刻,不用說,一定是在西樓之中發現了曲傲的身影。寇仲向我使了一個顏色,見我點了點頭,立刻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一個翻身,身體騰空而起,大笑一聲,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他的身上,身體從閣樓中急射而出,輕巧的落在水池邊,面向曲傲的方向朗聲道:「曲傲,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嗎?嘿嘿,今天就讓我們手底下見真張!也讓你見識一下中原武學的博大精深!」

  寇仲的話語剛落,登時引來周圍看客的一陣騷亂,更有些不怕事大的人紛紛起鬨,場面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徐子陵笑道:「我就知道這小子一定會如此之說,本來這些年來由於戰亂的緣故,邊境地區更是戰事不斷,使得漢人與塞外民族之間的矛盾日益加深,小仲這一句話足以引起周圍看客同氣連枝的感覺。」

  目不轉睛的看這寇仲,我嘿嘿一笑道:「懂得如何利用周圍一切可以利用的環境才是一個真正的統帥所應該具有的條件。小仲此時已經向這個方向邁出了他的第一步。」

  我與徐子陵正在交談的時候,西樓中響起一個蒼老有些尖銳的聲音,立時將全場的哄鬧之聲蓋過「寇仲你好大的膽子,老夫真是佩服你這種敢於面對死亡的精神,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嘿嘿,老夫今天就要讓你血濺當場,以報我的殺子之仇!」話音剛落,身體便有如一直展翅的草原巨鷹,躍出閣樓在空中滑翔而過落在寇仲面前三丈處。

  寇仲嘻笑一聲向曲傲道:「要怪也只能怪你的兒子太不自量力,之學的一些花圈秀腿就敢跑到中原來成邦立會,更是妄圖在中原稱王稱霸,壞事做盡,人人得而誅之。」

  李世民同樣目不轉睛的注視長中的寇仲與曲傲二人,時不時的用餘光向我這裡掃上兩眼,向身後的一干天策府的猛將問道:「龍天笑在搞什麼鬼?寇仲此次挑戰曲傲一定是他在幕後指使,只是不知道他是處於什麼原因?難道與洛陽城中兵馬的秘密調動有關?」

  長孫無忌俯下身,回答道:「依屬下看洛陽兵馬的調動與龍天笑絕對脫不了干係,他現在是王世充近前的紅人,伸手又是厲害非常,更是負有心計,說不定此次洛陽兵馬的秘密調動正是處於他的策劃。」

  這時龐玉從旁說道:「本來我們下午猜測王世充可能是要攻打皇宮,可是看到龍天笑等人今天晚上卻是來此處觀看尚秀芳的歌舞,這顯然與我們的推測不符。」

  李世民頭也不回的直接問道:「何以如此之說?」

  龐玉道:「獨孤峰成名江湖數十年,功力高絕,王世充若是要攻打皇宮必定會將龍天笑帶在身邊以做自己的貼身保鏢,如此好用的一顆棋子他怎麼如此不智的棄之不用?這與王世充一向貪生怕死的性格背道而馳。」

  李世民與周圍的天策俯的猛將聽了龐玉的話之後都沉思起來,李世民抬起頭向對面看了看,若有所思的說道:「說不定這也是龍天笑的一個轉移我們視線的詭計。」

  再看場中,曲傲對寇仲的話語卻是不以為怒,冷笑一聲道:「若非你們兩個小子聯手偷襲如何是我兒的對手?哼,漢人果然狡詐,竟然想對老夫施以激將之法,只可惜老夫不吃你這一套,準備好為我兒償命吧。」說完,便運功與雙掌之上,十指彎曲,豎成爪狀,堅如鋼鐵,令人望而生畏。

  就在這時,又一個聲音自東樓傳出「兩位住手!在下乃是洛陽幫幫主上官龍,今天乃是尚大家獻技歌舞的好日子,似乎不宜動手,免得傷了和氣也害了大家的雅興,不如由在下做東,為兩位另行安排時間地點可否?」

  上官龍此言一出,周圍好事的看客自然是不肯善罷甘休,紛紛起鬨。上官龍冷眼一掃,目炬如電,場中登時變得鴉雀無聲,可見上官龍在洛陽城中凶名以久,誰人都怕上他幾分。

  我向徐子陵使了使顏色,徐子陵哪會不知道我的用意,登時喜形於色,拍案而起,飛身落入場中,面對著東樓喝道:「上官龍你當自己是洛陽之主嗎?你說罷戰就罷戰,根本就沒有將我們放在眼裡。今天我們之間的恩怨也該算算清楚了。」

  周圍的看客見有人出面來向上官龍挑釁,心中都是大感痛快,但是嘴上仍舊是閉口不嚴,洛陽邦在洛陽城中勢大滔天,更是出了名的壞事做盡,魚肉鄉里,得罪了上官龍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上官龍面對著徐子陵冷哼一聲道:「這位想必就是當今的後起之秀徐子陵了,本幫主與你也不過是第一次謀面,又何來的冤仇?你若是成心挑釁,可休要怪本幫主心狠手辣」

  徐子陵冷冷的對上官龍說道:「哼,你休想將自己的惡行推的一乾二淨,我的四名手下其中三人被你所殺,只有段玉成一人身負重傷得以逃脫,上官幫主在洛陽好大的臉面,不會將這些事情忘記了吧。還是死在你上官龍手中的人實在太多,多的上官幫主自己也數不清?」

  上官龍心中暗罵:「媽的,兔崽子竟然敢在我的地頭主動的找上我的麻煩,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若非善母有命我定將親手捏斷他的脖子。」心中雖然這樣想,但是嘴上卻不能落了下風,向徐子陵冷笑道:「嘿嘿,徐子陵你說的不錯,此四人竟然敢在我的地頭上打傷我的手下,我身為一幫之主自然要好好的教訓他們,想要為他們四人出頭嗎?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上官龍說完,也是飛身閃出閣樓之中,落在徐子陵的身前,周圍的看客此時見上官龍這個本來勸架的人此時也被人拉下水,心中都是企盼著他被徐子陵所敗。

  徐子陵冷冷的注視著上官龍說道:「今天晚上我們兩人之間只有一人能夠見到尚秀芳大家的歌舞,我要你血債血償!」

  徐子陵言罷,立時從東樓之中又飛身躍出四人,不用說也知道此四人乃是上官龍在洛陽邦中的得力手下,功夫具是了得。

  四人極有默契的將徐子陵圍在中間,其中的一名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陰陽怪氣的說道:「好個狂妄的小子,竟然敢主動的找上我們洛陽邦的麻煩,我看你是活膩了,索性讓我們兄弟送一程。」

  周圍的看客中登時爆發出一陣噓聲,嘲笑上官龍倚仗人多勢眾。

  此時李世民自言自語道:「徐子陵一向沉穩,心思縝密絕對不會如此冒失,在洛陽幫的地頭上公然的向上官龍挑釁,洛陽幫不講江湖規矩,以眾欺寡是出了名的。難道又是龍天笑的主意?還是果如徐子陵所說他與上官龍有著人命之仇?」

  我對場中冷笑一聲,道:「上官幫主果然是聰明之人,懂得以眾欺寡如此為江湖同道所不齒的好計謀。不過在下警告上官幫主,今天還是不要再用你的小伎倆,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

  李世民心中暗道:「龍天笑你總算是站出來了,本王今天到要看看你打的什麼主意?」

  上官龍聽了我的警告之後,只是冷冷的與我對視,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他的四名手下見幫主沒有發話,更是壯大了膽量,剛剛發話的中年男子冷笑一聲:「姓龍的,你當自己是洛陽之主嗎?豈能由你說了算,讓我們四兄弟領教一下你的功夫,看看你有沒有傳聞中的那樣厲害?」說完,四人相視一眼,紛紛抽出自己的隨身兵器,在月色的反照下,兵刃之上綻放著藍光,顯然兵器之上啐有劇毒。

  看到如此場景,除了東樓之外的其他三樓之中的江湖豪俠都不約而同的冷哼一聲,恥笑上官龍竟然縱容手下用如此下三爛的伎倆。

  我則是面無表情的冷眼注視著長下的四人。

  四人此時卻是相視一眼,同時騰空躍起,向我飛撲二來,四兵不同的兵器在空中劃過一道銀燦燦的藍光,向我的周身要穴刺來,每一人都在瞬間攻出六劍而且分攻不同之處配合的十分巧妙,顯然此四人長期的合作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

  我負手而立,面無表情的說道:「自尋其辱!廢了他們的武功!」話音剛落,身後立時躥四條人影,分撲向洛陽幫的四人。正是我隨身護衛風雲十八騎中的四人。

  上官龍的手下哪裡是十八騎的對手,災星劍法橫空出世,只見四人手中的長劍已經化作四道凌厲的閃電,不出三招,便紛紛將上官龍手下四人的毒劍擊飛,並且挑斷了四人的腳筋,廢去了他們的武功。

  上官龍見狀,心中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十八騎使出來的劍法辛辣繁妙,偏偏他是聞所未聞,可見自己今天晚上是打錯了主意,若是自己再敗在徐子陵的手中,洛陽便不會在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十八騎的四人勝出之後,立刻向我鞠躬複命,帶點頭示意之後又肅然恭敬的站立在我的身後。我冷冷的對癱坐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四人說道:「今天只是念在不打擾大家的雅興上才饒了你們的狗命,只是廢掉了你們仗勢欺人的本錢,此後若是仍不肯改過向善,必有人取爾等性命。」

  上官龍故作鎮定的說道:「來人,將四位護法太下去好生醫治。」上官龍話音落下,立時從樓下的人群中閃出八人,將四人抬了下去。

  李世民臉上此時滿臉的凝重之色,轉過頭向身後的眾手下問道:「你們可曾看清剛才龍天笑手下四人的劍法?」

  天策府眾將紛紛搖頭,李世民一愣,向尉遲敬德問道:「敬德也不知道他們的劍法出自何處?」

  尉遲敬德沉思了片刻,然後恭敬的向李世民答道:「回秦王,屬下行走江湖二十年,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如此辛辣狠毒卻又偏偏充滿正氣的劍法,而且此四人的劍法如出一轍,若是屬下沒有猜錯的話,他們的劍法應該是龍天笑親授。」

  李世民訝然,沒想到天策府中對天下武學瞭解最多的尉遲敬德竟然也對此劍法毫無所知,口中不由得自然自語道:「龍天笑啊龍天笑,你究竟是很方神聖?」

  等四名手下被抬出場之後,上官龍冷冷的向徐子陵說道:「今天本幫主絕不與你善罷甘休。接招!」說完,不待徐子陵又何準備,便旋起自己隨身的龍頭刺金旋風拐,掠起一陣凜冽的氣勁向徐子陵迎面砸去,功力著實不弱。

  曲傲見上官自己已經動上了手,也是飛身而起,如同大棚展翅一般,寇仲喝道:「寇仲小兒還我孩兒命來!」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28
第八章 再見青璿

  寇仲見曲傲先行出手,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抽出隨身攜帶的井中月雙手真情凝聚,透過刀柄充斥著整個刀身,井中月在寇仲內力的作用下,通身綻放出燦爛奪目的金黃的光芒。井中月隨風而起,撕裂空氣,劃過一道金芒,精準無比的斬向曲傲的雙腳。

  寇仲這一刀看似有心,實則無意,大有隨心而動,無招而行的意味。外行看熱鬧,爆發出熱烈的喝彩之聲,內行人此時卻是心頭一震,知道此招刀法的厲害絕對不是一般的高手所能夠接的下的。

  曲傲乃是武學宗師大家,見了寇仲隨心而起的一刀,亦是情不自禁的驚疑了一聲,讚道:「好刀法,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然能夠將刀法練到如此的境界,果然有些吹噓的本錢。但是想憑藉如此就想傷到我是不可能的。」說完,之見曲傲的身體突然在空中急速的擰了一個彎,兩腿的關節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想身後彎曲,巧妙而驚險的避開開了寇仲凌厲無比的一刀,同時兩爪攻勢不停,反而更加的兇猛,迅捷無比的爪向寇仲的胸口。若是被曲傲的這一爪爪到,那寇仲此次與曲傲的決鬥必定會以失敗告終。

  圍觀的眾人也是沒有想到曲傲竟然能夠在空中沒有絲毫外力可借的情況下,隨意的改變自己的身體的形態,就如同是在空中翱翔的雄鷹一般靈活。希望寇仲獲勝的看客不由得為寇仲捏了一把冷汗。

  寇仲則依舊是面帶微笑,腳尖輕點地,身體輕飄的向後退去,右手撤回井中月已經來不及,但是左手卻是沒有閒著,豎手成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劈向曲傲的手腕。天下間所有的鷹爪功都有一個弱點就是手腕乃是此種功夫的軟肋,若是被人以強大的外力劈中,必定會腕折功廢。寇仲便是深明此理,所以才會出此一招,因為他知道自己若是用自己的手掌與曲傲正面對峙必定會吃虧,所以才出此奇招。

  看到寇仲反應如此的迅速,能夠隨機應變,見招拆招,心中頓時放下心來,看來這些正日徘徊在生死邊緣的殺戮逃避的日子使得寇仲得到了莫大的好處,能夠在面臨困境的時候已然保持頭腦的清醒,從而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來。

  既然寇仲這面已經不用我擔心,於是轉過頭看向正在與上官龍廝殺在一起的徐子陵。只見上官龍手中的一根龍頭枴杖在自己的身前舞動的密不透風,護住了自己前身的每一處要害,而徐子陵此時卻是不慌不忙的拳腳並使,時快時慢,見縫插針,總是能夠在不經意間將上官龍嚇出一生冷汗。

  只聽徐子陵面帶微笑的戲道:「上官幫主若是還不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今天可是必定會在小弟的拳頭下喪命了。」

  上官龍飛起一拐,想要架開徐子陵透過他密不透風的杖網的縫隙攻向他胸口的一拳,可是卻驚奇的發現徐子陵這一拳不過是虛晃一槍而已,真正有攻擊力的一招乃是徐子陵在無聲無息間向上官龍左肋橫掃而去的鐵腿。

  上官龍不愧是一代高手,右手順勢將枴杖向徐子陵的胸口擲去,同時雙手閃電般回撤,拍在徐子陵的腿傷,身體借力一個後空翻,退到兩丈之外。與此同時,徐子陵也是一掌將上官龍的枴杖擊回,急速的射向上官龍的胸口。上官龍似乎是早已經料到徐子陵會有此一招,手腕輕扭,手臂迴旋一個海底撈月的姿勢,輕巧自如的重新將枴杖抓到自己的手中,然後冷冷的與徐子陵對峙著,雖然在招式上看似沒有落於下風,但是行家卻是能夠看出來上官龍已經吃了安虧,以徐子陵現在的修為又怎麼會讓上官龍如此輕而易舉的拿回自己的龍頭拐?此時上官龍額頭之上已經浸出了稍許的汗珠,胸口也是在輕微的起伏著。

  徐子陵輕輕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然後向上官龍笑道:「上官幫主還在猶豫嗎?看家本領若是在不用恐怕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上官龍心中也知道此理,可是又一想到善母對門規的設定極為的嚴格,若是手下人觸犯了門規而損害到了全教的利益,必定會受到教中最為嚴厲的處罰。因此一直在猶豫才沒有將自己的看家本領使出來。

  我心中此時大為的驚喜,沒想到寇仲於徐子陵的功夫已經有了飛一般的進步,難怪能夠在眾多勢力高手的追殺之下而遊刃有餘。

  正在這時,走來一個模樣俊俏的婢女,靜悄悄的來到我的身邊絲毫沒有過多的留意場中精彩的打鬥。我身後的十八騎剛要阻止她的行動,卻是見我微微的搖了搖頭,才止住腳步,但是紛紛向前邁出了一步,警惕的注視著她。

  婢女輕巧的來到我的身邊向肅然佇立在我身後的十八騎報以恬美的微笑,示意她對我並無惡意,然後向我問道:「這位可是龍天笑龍公子?」

  我點了點頭笑道:「不錯,在下就是龍天笑,這位姑娘找在下有何事情?」

  婢女恬然的一笑,道:「龍公子好,奴婢也不過是來傳個話而已,我家小姐有請公子。」

  我聽後一愣,道:「你家小姐是……」

  婢女笑了笑道:「公子去了便知,難道以公子的本領還害怕我們這些弱女子對公子有何不軌的企圖不成?」

  我笑了笑道:「姑娘請帶路。」然後轉過頭,對十八騎吩咐道:「你們幾個留在這裡,主意場中的一舉一動,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你們應該知道該怎麼做吧。」

  商烈應聲道:「公子放心,屬下明白公子的意思。」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隨她穿過了數道迴廊,來到了一處極為幽深的小院,曼青苑到處瀰漫的那種浮華與這裡的優雅格格不入,也可以說是截然相反的一種感覺,走進這裡讓人的心情會自然而然的平靜下來,簡單的兩層竹製閣樓,樓前一圃五顏六色的株花,周圍另行的生長著十數根翠竹。

  婢女只是將我領進這個幽靜的小院,便逕自離去,我心中其實已經猜到叫我來此處的人就是尚秀芳,只是不明白她為何會單獨的將我約來此處。

  推門而入,發現裡面的擺設極為簡單,桌椅板凳都是由翠竹編制而成,桌子上除了一些色彩單調的茶具之外還有一把古樸別緻的琴,琴絃透明晶亮,看的出一定是由一種特殊的材料製作而成。

  輕輕的撫上琴絃,嘴上一抹淡笑,輕輕的自言自語道:「這樣的開幕境怎麼與我在電視中看到的一模一樣。難道古代的才藝女子都喜歡用這種方式作為開場白嗎?」

  坐下來讓自己的心情沉靜下來,悠揚而又富有激昂亢奮的琴聲自竹樓中傳出來,久久迴蕩不絕。

  這時一個甜美的聲迴響在我的耳畔「唉,總算聽到了真正的『笑傲江湖曲』可是為何我彈奏的曲調與公子的一致卻是無論如何也彈不出來笑傲江湖的意境呢?」

  我站起身來,轉過身向身後的絕色麗人笑道:「尚小姐不是江湖中人,自然是不會又江湖兒女那種痴狂的感覺。」

  尚秀芳輕然婀娜的挨著我的身邊坐下道:「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青璿她也不是江湖中人,為何這首曲子自她的十指間流露出來就有一種江湖的氣息呢?實在是讓人費解。」

  我心中暗道:「石青璿的父親石之軒母親是碧秀心,此兩人具是江湖中最為出類拔萃的天縱之才,再者刀霸岳山晚年也是同碧秀心隱居在一處,因此也可以算是半個江湖人,自然是能夠瞭解江湖兒女的酸甜苦辣。」

  尚秀芳見我一個人沉思,好奇的問道:「公子在想什麼呢?為何如此的出神?」

  我側過臉,仔細的端詳著她,而尚秀芳卻是出人意料的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面帶羞澀的笑容,讓我大飽眼福。我笑了笑道:「我在想小姐為何單獨將在下喚來難道有什麼吩咐要小弟去辦不成?」

  尚秀芳聽後,莞爾一笑,說不出嬌豔嫵媚,道:「我這次將你約到這裡來也不過是向一個人履行我的諾言而已,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嗎?」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尚秀芳,此時她說話的語氣更像是在與自己的心上人談笑一般,我笑了笑道:「如果在下沒有猜錯的話,小姐所說的這個人必定是青璿無疑。」

  尚秀芳微微一愣,有些驚訝的看著我道:「青璿說的果然沒錯,一定會被你猜出來,可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何天笑如此肯定托我約見你的人就是青璿呢?」

  我愣了一下,然後有些欣喜的笑道:「與其說秀芳是從青璿那裡搶來的《笑傲江湖》,倒不如說是青璿用此曲來作為秀芳約見我的條件,她知道我必定回來洛陽,而秀芳又是天下聞名的才女,出現在洛陽小弟自然是要見上一面,所以秀芳也就有了約見我的最為有利的條件,而青璿若是單獨來洛陽的話怎沒有這樣的便利。」

  尚秀芳聽後嬌笑一聲,然後向樓上道:「青璿妹妹果然猜中了,還不趕快出來見你的心上人。」

  猛然聽到「心上人」這三個字,我心中一陣狂喜也有些不好意思。卻見尚秀芳的話音剛落,久違的絕代芳華踩著柔緩的步子而來,紅撲撲的俏臉將她的美麗襯托的更加的耀眼照人。

  石青璿白了尚秀芳一眼,但是卻沒有為這「心上人」三個字爭辯什麼,直接向我微微的行見面禮之後,道:「上次在牧場公子因有要事而走的匆忙,沒有見上魯大師的最後一面,所以大師將沒有沒有告訴天笑的事情都告知與我,讓我親自口述與天笑知道。」

  尚秀芳聽到這裡,知趣的站起身來,向我們笑道:「你們在此慢慢聊,我可要去鑽研《笑傲江湖》去了,嘻嘻,我就不相信我不能夠彈奏出天笑琴聲的那種意境。」

  目送著尚秀芳離去,我向石青璿問道:「青璿是如何與秀芳相識的?」

  石青璿看了看我,回答道:「其實秀芳的爹娘與家母有著很深的交情,而且秀芳自很小的時候起就對樂曲有著大異常人的天賦,在加上我對樂曲也是偏愛有家,於是子小便與秀芳成為了無話不說的密友。只不過後來時過境遷,發生了許多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我與她才各自分開不得相見,這樣一分就是十年。上次離開牧場的時候,一個偶然的機會讓我與她相遇,我知道她酷愛蒐集各種樂曲,於是一時心急便將這首《笑傲江湖》演奏出來與她聽,沒想到她聽後甚為高興痴迷,對我更是死纏爛打,硬要索取曲譜,於是我就讓他來約換取曲譜。」

  我邊聽邊不住的點頭,問道:「青璿此次約我出來魯大師有什麼事情需要青璿傳話與我?」

  石青璿道:「第一件就是清理門戶的事情,離開牧場的時候由於你不在,於是我就代你做了這件事情,按照魯大師事先佈置好的安排,將丁九重等四人引入了伏魔洞內,欲封閉洞口來將他們除去,可是還是讓游鳥倦逃脫了。還有一件事就是有關於何氏璧與邪帝舍利的事情。」

  我聽後一驚,遲疑道:「何氏璧?邪帝舍利?他們之間是不是有著某種關係?」

  石青璿點了點頭道:「何氏璧與邪帝舍利據說最早就是九天玄女贈與皇帝的那兩塊石頭,後來為廣乘子藉以修道成仙,何氏璧中記載的乃是道家的不世奇書《戰神圖錄》而邪帝舍利中隱藏的則是魔門各代邪帝的功力以及道心種魔大法的真諦。但是若想打開其中的秘密,必須借助何氏璧特殊的異能方可成功。」

  石青璿說道這裡,我心中恍然大悟,終於知道石之軒搶奪何氏璧的原因了。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29
第九章 慘遭偷襲

  石青璿見到我聽了她的話之後,見到我的臉上滿是驚愕之色,大感奇怪,疑問道:「我說的話有問題嗎?為何天笑會流露出如此驚愕的表情?」

  我目光為之一滯,然後側過臉有些尷尬的看著石青璿不知道心中所想的該說還是不該說,畢竟石之軒乃是石青璿的親生父親,雖然她現在根本就不認他這個生父,但是血緣的關係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石青璿看我猶豫遲疑,不悅道:「一個大男人說話怎麼如此婆婆媽媽,難道還有什麼事情不能對我什麼嗎?」

  我急忙應道:「那到不是,我心中只是猶豫要不要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因為這件事情多多少少與你有些關係。」

  石青璿微微一愣,奇道:「和我有關?說來聽聽。」

  聽到石青璿如此說,我便將自己知道的石之軒奪取何氏璧的前前後後的經過完完整整的告訴與石青璿知道。邊說邊仔細的注視著石青璿臉上的表情,卻見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出奇的鎮定,心中大為不解。

  石青璿看了看我笑道:「天笑是不是在奇怪為何我在聽到石之軒這個名字的時候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見我點了點頭接著笑道:「那是因為在青璿的心裡從來都沒有把石之軒當成自己的父親,青璿只有娘親而沒有父親。」

  心中的疑問被石青璿猜中,臉上難免有些尷尬,忙差話道:「青璿還是和我說一下是怎麼將丁九重這三個惡人除掉的吧。」

  石青璿面帶微笑的盯了我一會然後不以為然的說道:「我利用假的舍利將他們引誘到伏魔洞之中,然後開啟了伏魔洞的自毀機關,將他們埋葬在了深淵之下,哼,他們竟敢小瞧於我,碧秀心的女兒豈是好惹的。」說這些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厥起了小嘴,分外的動人可愛。讓人情不自禁的看的有些痴了。

  石青璿見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兩片緋紅怕上她的臉頰,略帶嬌羞的向我問道:「天笑覺得青璿美嗎?」

  聽到石青璿如此一問,使我有些莫名其妙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回答她才好,擔心唐突了佳人,猶豫了一下才真摯的說道:「青璿是我見過的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子之一。」

  石青璿聽我如此之說,臉上並沒有出現我想像種的怒色,而是有些淒然道:「可是青璿的心裡卻是不喜歡自己長得如此的美麗,在這個世界上,美麗的女子最後往往都是以悲劇而收場,娘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

  我看著石青璿,真誠的輕聲說道:「青璿此話就說錯了,自己過的幸福不幸福並不是其他人能夠理解的,富人有富人的幸福,窮人也有窮人的快樂。生命的路途上佈滿荊棘坎坷也是你人生最為寶貴的與眾不同的一種經曆,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是多餘的,痛苦的,可是對於經曆過它的人來說,走到生命的盡頭之後,會比所有的人都多了一種回味,一種充實的感覺。」

  石青璿瞪著眼睛,好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一樣,過了好一會才意味深長的說道:「為什麼天笑說的話與其他總是那麼的不同,那麼的特別。青璿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願意將自己痛苦的經曆當作是人生中的一種幸福來看待。」

  我哈哈一笑道:「這就是我自己的性格,因為我一直都堅信,只要我快樂,我就能夠給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帶來快樂,既然如此,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說的好!」我與石青璿談的正在投機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尚秀芳的聲音,只見她的眼神中充滿著舞動的異彩,走到我們的近前向我說道:「天笑的想法就是與眾不同,難怪能夠譜寫出《笑傲江湖》這樣的神韻來。聽青璿說,這首曲子若是由琴簫合奏更是美妙絕倫,秀芳真的希望有一天能夠與天笑一起合奏此曲。」

  我尚未開口,旁邊的石青璿卻是開口笑道:「秀芳一定會有機會的。」

  正在這時,門外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個名女子,正是帶我來到這裡的那名婢女。尚秀芳見狀,知道一定是出了緊急情況,否則跟隨了她多年的金身丫鬟絕對不會在有客人在的時候失了禮數,忙問道:「靈兒,出了什麼事情,怎麼如此慌張?」

  叫做靈兒的婢女上氣不接下氣的回答道:「大事不好了,寇仲子與曲爺爭鬥身受重傷生死未卜。」

  我聽後大驚失色,心中不由得大感奇怪,以寇仲有寒月刀法護身,縱然是在功力上遜色與曲傲一籌,但卻是足以自保,除非是另有高手在暗中算計寇仲。於是匆忙的撇下一句,兩位小姐請恕在下不能相陪了,他日必定登門道歉,在下兄弟有難,只得告辭。」說完,身體有如一條鬼魅得精靈一般稍稍的晃動了一下,便消失在尚秀芳與石青璿的面前,飛速的來到東苑,之間場中早已經是亂作一團,叫喊聲此起彼伏,十八騎中的五人將寇仲與徐子陵圍在中間,另外的十三人正在與數十名黑衣人拚命廝殺,猶豫寇仲與徐子陵都受了重創,此時根本就沒有自保的能力,而這些黑衣人都是出奇的強勁,十八騎由於分出來五人照顧寇仲與徐子陵二人,所以根本就不能結成災星大陣。而對方則是每三人聯手攻擊一人,此三人用的也是一種頗為巧妙的群攻之術,因此十五騎都已經掛綵,無疑例外。若非災星劍法了得,此時早已經有人喪命在敵人的群攻之下。

  看到場中的情景,使我睚眥具裂,怒喝一聲,閃電般的衝入到混戰的人群之中。十八騎聽到我的聲音,知道我已經趕來,心中再沒有絲毫的顧及,紛紛放開手腳,與敵人激烈的廝殺起來。周圍的看客早已經不知去向,各個勢力的代表也是消失匿跡,

  我身體尚在空中便大喝道:「十八騎佈陣,無比保的寇仲與徐子陵的安全,這些鼠輩又本公子親自打發!」

  十八騎聽道命令,迅速而有章法的準備退出廝殺,黑衣人似乎知道災星大陣的厲害,硬生生的纏上十八騎,不讓他們有絲毫的喘息之機,更是有十幾名黑衣人見到我已經干裡之後,紛紛撲向寇仲與徐子陵,與本來就疲於應付的五騎廝殺起來。

  我心中大怒,十指運起六脈神劍,剎那間便有無數道劍光向黑衣人的心臟要害之處急射而去。黑衣人似乎對我的功夫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知道我會在空中用六脈神劍一般,只是他們低估了六脈神劍的威力以及速度,一部分尚未來得及躲過劍氣,就早已經被劍氣穿心而死,還有一部分已經將自己手中的兵器擋在自己的胸口之上,只聽噹啷一聲,精鋼所鑄造的兵器應聲而斷,自己的胸口也被一道凌厲的劍氣貫穿一個血窟窿,眼睜睜的見自己的胸口之上多出來一個酒杯杯口大小的血窟窿,鮮血汩汩的從自己的身體中流出,撒滿在土地之上,而自己的生命也正在隨著血液的流失而流失,才片刻的公會,便已經有將近二十人喪命在我的六脈神劍之下。

  這時只聽其中的一名男子操著有些粗啞的聲音大聲道:「大家小心,運功自己的兵器之上,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不用說也可以看出來此人乃是這些人的首領。

  正所為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我以雷霆一擊的手段將阻撓十八騎佈陣的黑衣人斬殺之後,便又隔空劈出了數記火焰刀,將這些黑衣人於十八騎劃清距離,並且順勢又殺掉了數人,然後向幽靈一般的向剛才說話的黑衣人飛身而去,縱然是不能將他生擒,也要一擊將他斬於掌下。

  黑衣人的話音未落,便見一道人影閃電一般的向自己撲來,更是有一個肉掌向自己的面目拍來。於是咬緊牙關,凝聚畢生的功力於雙掌之上,迎上我的手掌。只聽空中轟的一聲巨響,伴隨著的就是一聲慘叫,與我對掌的黑衣男子的雙臂已經齊根消失,空中騰起一團血霧。周圍的黑衣人見狀,自己的首領一招就慘死在對方的掌下,立時有些群龍無首,攻勢大打折扣,不知道是誰率先向曼青苑外逃去,其他的眾人也是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四散而逃,十八騎正要追擊,卻被我喝止「窮寇莫追,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先醫治他們二人。」

  說完我閃身來到寇仲與徐子陵的身邊,卻見他們兩人此時都是雙目緊閉,嘴唇與臉色俱是一種讓人趕到恐怖的紫黑色,顯然是身重劇毒。兩人正在拚命的運功壓制自己體內的劇毒,以免毒發攻心,由是如此,毒氣已經躥到他們的面部,可見此毒之列實在是令人恐怖。

  事不宜遲,我將雙掌懸與寇仲與徐子陵的頭頂之上,片刻間,雙掌之上便綻放出一種淡淡的光芒,並且慢慢的釋放出一種薄薄的白色的霧氣,將寇仲與徐子陵二人包圍在其中,過了半盞茶的功夫,之間包圍在他們二人周圍的白色的霧氣,慢慢的呈現出一種淡淡的暗黑色,而寇徐二人皮膚上的紫黑之色也是隨著霧氣紫顏色的加深而慢慢的褪去恢復正常,知道他們兩個的膚色完全恢復正常的時候,我也散去了功力,充滿毒素的霧氣瞬息間被消解。

  寇仲與徐子陵慢慢的睜開雙眼,感激的向我說道:「這次若不是有大哥及時的出手相救,我們兩個恐怕早已經去見閻王了。這毒可真是厲害,無論我們怎樣運功,都不能將他們自我們的經脈之中逼出來,反而越陷越深。」

  我擺了擺手道:「你我兄弟之間還談什麼謝字。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些黑衣人是從哪裡冒上來的。你們兩個又是怎麼中毒的?」

  聽我如此一問,徐子陵便事件的整個過程詳細的將給我聽。原來寇仲正在與曲傲廝殺到關鍵時刻的時候,徐子陵則是剛好將上官龍擊敗,而就在此時,猛然從人群之中躥出來一條纖細的身影,此人用紗巾蒙面,雖然沒有看清她的臉色,但是從她的身材就能夠判斷出來此人乃是一名女子,但其武功之高卻是大出徐子陵的一了之外,尚未來得及做好準備,便突然間覺得天旋地轉,同時意識到自己已經中了敵人的毒,身體絲毫提不起半分的力氣,更不用說是與敵人對攻了。因此胸口重重的挨了此女子一掌。

  寇仲也是主意到事情不妙,猛然使出寒月刀法的最後一招,以一個措手不及的角度,將曲傲擊成重傷,正待折身去就徐子陵,卻驚奇的發現自己此刻也是身染劇毒,真氣渙散,後背立時被曲傲的最後一擊擊中,才使得他身受重傷危及到生命。

  而上官龍也被此名女子救走,待此女走後片刻,便從曼青苑的周圍閃出數十名黑衣男子,撲向寇仲與徐子陵,十八騎忙上前將這些人一一攔下。

  聽了徐子陵的複述,我心中奇怪,開始思考其救走上官龍的女子的身份,上官龍乃是大名尊教的一命長老級的人物,所以最有可能救他的人就是善母本人,只是其中令人費解的是她是如何是雙龍二人中毒的呢。

  這時,曼青苑的夥計見已經安全之後,方出來打掃庭院,不用說,今天晚上尚秀芳的表演又泡湯了。就在此刻,洛陽皇宮的方向突然出來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王世充的人馬終於開始攻打皇宮了,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當中。

  與此同時,街道之上迅速的出現了一隊隊巡邏的士兵,牢牢的控制這街道的每一處路口,我向寇仲兩人說道:「今天晚上的事情,王世充明天一定會知道,所以你們兩個一定要裝成受傷的樣子,只有這樣王世充才不會讓我為他醫治,我們的計劃才能夠順利的實施。你們在此小心一些,我要趕去皇宮那裡,」說完,身體騰空而起,躍尚屋頂,不慌不忙的向皇宮奔去。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30
第十章 攻佔皇宮

  漸漸與皇宮遙遙相望,只見洛陽城內人影晃動,兵士成群結隊的在各個巷道中頻繁的巡邏,洛陽城中的百姓似乎都經曆過這種局面,家家門窗緊閉,足不出戶。除了皇宮處喊殺震天之外,其他各處唯一的異常之處就在於不斷巡邏的兵士。越是臨近皇宮越是可以感覺到一種血腥的味道,遠見皇宮城牆之外數千兵馬圍著一隊幾百人的隊伍廝殺,皇宮周圍早已經是屍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可是雙方人馬此時早已經殺紅了眼,就像是一群嗜血的魔怪一般,此時大家頭腦中早已經沒有了生死的概念,心中只盤桓著一個字「殺」

  距離皇宮尚有百步的距離,便見獨孤峰與王世充高金聘請的那些江湖高手廝殺在一起,而他自己則是在一大群手下的包圍下,癱坐在地上,胸前的鎧甲早已經被鮮血染紅,只聽獨孤峰猙獰的厲聲道:「王世充,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王世充聽後,雖然滿臉的氣憤,滿眼的怨毒卻是沒有絲毫的反擊能力,他也知道,就憑他請來的那些所為的江湖高手絕對不是獨孤峰的對手,用不了多久就會敗下陣來。他萬萬沒有想到獨孤峰的功力增長的如此迅速,早已經將他拋在了後面。

  只聽獨孤峰怒吼一聲,閃電般的擊出數拳,將圍攻他的數名高手盡數的逼退,然後如同猛虎撲食一般的撲向王世充,王世充周圍的衛兵見到獨孤峰勇猛異常,早已經是膽顫心寒,戰鬥力尚不及平時的八成,那裡能夠抵擋的住獨孤峰勇猛的攻勢。

  只見獨孤峰勢如破竹,一陣噼裡啪啦的拳腳交加的聲音過後,擋在王世充前面的十多名衛兵此刻全都爬在了地上,獨孤峰冷冷的站在王世充的面前,道:「尚書大人,竟然感如此的大逆不道,領兵攻打皇宮,本人今日奉旨取你的狗命!」

  王世充惡狠狠的瞪著獨孤峰,偏偏是沒有一絲的力氣站起身來反抗,剛才獨孤峰的那一拳精準無比的擊在了他的胸口之上,也是因為他的大意,低估了獨孤峰的實力,否則絕對不會如此快的敗下陣來,眼見自己手下的那些高手盡數被獨孤峰的人馬拚死的攔下,心中一片死灰,暗嘆今天難道是真的是劫數難逃,會命喪與此。

  獨孤峰運足功力,大喝一聲道:「王世充,你受死吧!」揮起一拳向王世充的面門砸去。

  「該是我上場的時候了。」我心中想到,然後加快了腳步,身體如同幽靈一般在眾多廝殺的人馬的縫隙中穿梭著,眨眼的功夫便來到王世充的身前,朗聲道:「在下恐怕要讓獨孤峰將軍失望了,尚書大人絕對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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