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獵豔大唐 作者:額明 (已完成)

 關閉
gtozenki 2012-3-15 17:52:5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4 255961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51
第一章 樹上開花


  「哼!龍天笑真是欺人太甚,簡直沒有把我放在眼裡,竟然敢當眾諷刺我。」說完,王玄應又是一掌猛擊在面前的茶几之上,再次將茶杯震落滿地。

  宋蒙秋急忙陪笑道:「大公子息怒,這個龍天笑的確是過分,可是他的武功之高想來大公子也是有所耳聞,所以我們還是避免與其正面衝突為妙。」

  王玄應聽後想起當時我眼神之中閃過的殺氣立時噤若寒蟬,可是仍舊壯著膽子說道:「縱然他武功通天也絕對不會強過我手中的十萬洛陽精兵,只要我一聲令下,定然能夠讓他事故無存,哼!」

  宋蒙秋道:「可是尚書大人對此人十分的看重,公子還是不用逞一時的意氣為好。」

  王玄應嘿嘿一笑,詭秘的嘻笑道:「哼,爹爹看重他?……嘿嘿,看到時候一定讓那個姓龍的好看,等我們打退了李密的大軍,本公子一定會一雪前恥的。」

  宋蒙秋聽後,默然的看了王玄應一眼,搖了搖頭絲毫沒有引起王玄應的注意。

  自從早上的進攻之後李密就沒有再對洛陽發動連續的攻擊,此次我們幾個人也是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李密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在接下來的三天,李密都是採用了這種攻城策略,絲毫沒有擔心時間以及糧草的問題,每次都是蓄意引起王玄應出城與其對戰,然後再引誘王玄應追擊可是他卻是沒有利用王玄應孤軍深入的這個機會。眾人心中奇怪,不知道李密這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為什麼到現在都看出他有一點要與洛陽兵馬做殊死之戰似的。

  王玄應並不是一個十足的蠢人,在開始的幾次也沒有做深入的追擊,因為他也害怕李密用的真是誘敵深入之計,所以每次都是十二分的小心,所領追擊的三萬兵馬也只命令了兩萬人馬隨他深入追擊,餘下的一萬人馬則是在隊伍的後面策應,如果李密震的有伏兵襲擊的話此一萬兵馬就負責救援。可是幾次下來李密多沒有任何異常的動靜,王玄應本來謹慎的防備也就慢慢的鬆懈了。

  李密進攻洛陽的第六天,一如既往的派兵在城下叫陣,王玄應冷然高傲的看著城下叫陣的李密,嘿嘿一笑同身後的將領說道:「李密小兒數次來進攻我洛陽,都被我軍殺的丟盔卸甲,卻依舊不吸取教訓,還敢來城下討戰,各位將軍隨本帥出城殺敵。」說道這裡故意的瞄了我一眼,然後接著自信的說道:「經過這些日子的試探,李密並非是誘敵深入而是確實不敵,所以今天我們一定要乘勝追擊,務必將李密等瓦崗賊寇一句擒拿!」說完,頓了頓,提了提手中的令符抬高嗓門煞有介事的吩咐道:「張順,李開!」

  「屬下在!」王玄應的話音剛落,便有兩名身形較為彪悍青年將領自眾將領眾走了出來,相貌雖然有些「英偉不凡」可是眼神之中卻是透著一種浮誇荒迷的神色,顯然是整天在女人的肚皮上斯混的接過。

  「命你二人為左右先鋒將,各領一萬兵馬。隨本帥出城,追擊之時你二人要率領各自的兵馬緊緊的咬住李密的尾巴不放,防止李密逃回營寨之中,本帥則是親自率領五萬精兵與李密大軍正面廝殺,嘿嘿,今天定要讓李密有來無回。」

  宋蒙秋聽的心中一驚,臉上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王玄應此次觸及加起來總共七萬兵馬,而整個洛陽也不過才十餘萬人馬,於是小心謹慎的說道:「稟告大帥,屬下以為不可動用如此多的兵馬出城迎戰,偌大的一個洛陽城,如果只剩下三萬餘兵馬駐守的話恐怕有些捉襟見肘,倘若李密秘密的派一支隊伍對洛陽發動攻擊的話,那麼洛陽則是凶多吉少,是不是……」

  「誒……」王玄應未等宋蒙秋的話說完就揮手打斷他說道:「宋將軍多慮了,我軍與李密廝殺的戰場距離洛陽如此之近,李密若是有任何的動靜豈能瞞過本帥的眼睛,宋將軍與軍師鎮守洛陽,本帥此次誓要將李密擒拿。」

  宋蒙秋看了看一臉堅毅的王玄應知道自己再怎麼說也是不會有絲毫的作用,心中嘆了口氣,看了看旁邊神態自若的我,然後退到了一邊。

  王玄應臉上一直都掛著一種得意忘形的笑容,瞥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我,然後哼了一聲轉過身,領著身後的將領昂首而去,殊不知如此,險些葬送了洛陽的大半兵馬。

  寇仲目送著王玄應等人的離開,臉上掛著不屑的笑容,卻見我皺著眉頭沉思,似乎在冥思苦想著什麼事情,臉上也滿師凝重之色,與以往的鎮定自若大為不同,寇仲與徐子陵心中奇怪,忙走到我的身邊問道:「大哥可是想出李密的什麼陰謀?」

  我抬頭看了看身邊的寇仲與徐子陵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到現在為止我都沒有想出李密究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是心中隱隱約約的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時,宋蒙秋經過我們的身邊,一反常態不再像以往那般傲慢反而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說道:「但願軍師的感覺是錯的,唉,實不相瞞在下也有與軍師相同的感覺。李密如此狡猾之人絕對不會做一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的。」見我與雙龍面帶微笑的看著他,尷尬的笑了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軍師請,我們邊走邊聊。」

  我笑了笑,禮貌的回了一個「請」的手勢,與宋蒙秋並行而出,說道:「宋將軍今天何以多了如此的感慨?這可不像宋將軍以前的作風?」

  宋蒙秋走到城垛邊上,雙手按在上面,目視著下面雙方正在廝殺的將領意味深長的說道:「想我宋蒙秋也實憑藉著自己的軍功一步一步的爬上了今天的位置,得到了尚書大人的信任,當年的尚書大人實何等的英明,可是這幾年都變了。尚書大人變的讓我無法理解,好像一個陌生人那般,現在想起來過去的事情真實如同一場夢,距離兒時的理想已經越來越遠了。說心裡話,尚書大人的兩位公子沒有一個是可成就大事之人,二公子到還好一些,能夠聽得下屬得進言,大公子則是剛愎自用好大喜功,而且心念歹毒,對得罪過他的人更是心存報複,唉,洛陽的命運現在也是岌岌可危。」

  我來到宋蒙秋的身邊,看了看滿目滄桑的他,笑了笑道:「宋將軍既然知道王玄應的德行又何必在這裡困守一輩子?」以將軍的才學放眼天下任何一方的豪傑霸主都會奉將軍為上賓,大有可以一展雄信抱負的做為,將軍何不……」

  宋蒙秋聽到這裡猛的轉過頭,目現怒色,不悅的說道:「軍師以為我宋蒙秋是何人?在下雖然沒有亭候之忠義,但也知道忠臣不侍二主的道理。」

  看到宋蒙秋臉上一本正經的樣子絲毫不像是在作戲,心中一熱,沒想到宋蒙秋的心中倒是還有些大丈夫的骨氣,於是點了點頭,誠懇的說道:「宋將軍息怒,在下並非此意,只是可惜了將軍之才罷了。」

  宋蒙秋聽我說的誠懇,臉上的怒氣漸消。嘆了口氣說道:「我宋蒙秋縱然有一身的本領又當如何?還不是……唉,不說了,我們還是專心的看看下面的戰局吧。免得大公子中了李密的奸計。」

  雙龍聽到了宋蒙秋的話,相顧一笑沒有多言,然後一齊向城下望去,但見城下廝殺的場景與前幾次略又不同,因為此次洛陽的兵馬數量與李密前來攻城的大軍數量相當,而洛陽兵馬相較瓦崗的義軍來說在質量之上絕對佔有優勢,所以漸漸的也就在廝殺之中處於上風,再者城樓之上的弓箭手的例不虛發也使得瓦崗損兵折將。

  李密冷冷的向我們這裡望了一眼,嘴角再次浮現出了一個詭秘的笑容,然後向身邊的手下點了點頭。只見此命士兵手中的軍旗一揮,戰場之上立刻響起了嘹喨的號角之聲,李密的軍馬立時變列陣形,退而不亂的向後撤走,呼嘯而來又悄然而去。

  王玄應見李密又同前幾日一樣領兵而去,以為李密真的是膽怯了,隻身坐立在戰馬之上揮舞著手中的寶劍揚聲道:「殺!誰能取得李密的透露,賞黃金萬兩!」隨著王玄應的一聲大呼,數萬兵馬立刻殺聲鼎沸,誰都看得出來王玄應的這一番話激起了洛陽兵馬的殺氣。無論是騎兵還是步兵,都是喊殺著尾隨著李密退卻的大軍奮勇的追擊而去,真恨不得爹媽多給自己生兩條腿似的,哪還顧的上什麼保持陣形?而此時此刻我心中的那種不祥的預感變得更加的強烈了。

  眼看著洛陽的萬千兵馬如同潮水一般的湧向了李密的大營,腦海中又浮現出李密嘴角的那抹詭秘的微笑,這時只聽宋蒙秋在我身邊焦急的自言自語道:「希望老天爺能夠保佑大公子不要中了李密的奸計,這可是我洛陽的大半兵馬啊,若有閃失,唉。」

  聽到這裡,我心中猛然一驚,一道閃光迅速的劃過我的腦海,一個念頭猛然間湧了上來,今天才是李密真正的誘敵深入之計,不由得脫口而出驚呼道:「糟了,王玄應中計了!」

  我的聲音將身邊的宋蒙秋以及雙龍嚇了一跳,宋蒙秋看到我臉上凝重的神色,心中也是大驚忙追問道:「軍師何處此言?」寇仲與徐子陵兩人也是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我毫不猶豫的說道:「李密果然是叫化奸詐之輩,我們都中了他的『樹上開花』之計,前些時日他的誘敵深入之計都不過是一個假象而已,目的是為了讓我們相信他的計謀早已經被識破,而且假裝沒有與我們正面作戰的實力,是為了讓王玄應的好大喜功完全的暴露出來,前幾次他之所以沒有設下伏兵伏擊王玄應是因為王玄應懂得處處小心,並沒有將所有的兵馬都安排追擊上,縱然是損了兩萬兵馬,對洛陽來說沒有致命的傷害,李密他仍舊沒有足夠的把握攻打下洛陽,所以他一早就布下了這個局,等著王玄應來鑽,此次王玄應帶了洛陽大半的兵馬蜂擁一般的追擊李密,絲毫沒有陣形可言,今天正是李密真正誘敵深入的計謀。」

  宋蒙秋越聽越是心驚肉跳,額頭之上已經佈滿了汗水,彷彿已經看到了王玄應被李密斬殺,數萬兵馬盡數被李密的大軍殲滅一般,有些恐慌的斷斷續續的說道:「這……這可如何是好?」

  我當機立斷道:「宋將軍勿憂,在下馬上帶領兵馬前去營救,還望宋將軍死守洛陽城,李密痕可能會派另一支兵馬來偷襲洛陽。」說完向身邊的雙龍道:小仲,小陵你們兩人各自領五千兵馬為兩翼先鋒,我自領一萬兵馬為中軍,火速出發。」

  此事萬分火急,我們沒有絲毫可以猶豫的時間,片刻間兩萬鐵騎從洛陽中呼嘯而出,此時此刻的洛陽兵馬可謂已經傾巢而出,若是真的有兵馬來偷襲的話,真不知道該如何防守。

  我一馬當先的沖在兵馬的最前面,心中盤算著:「但願王玄應這小子能夠多挺一會兒,否則他死了我對王世充也不好交代。李密,算你厲害,本公子竟然沒有覺察到你的奸計。

  距離戰場已經越來越近了,此時此刻的我已經聞到了空氣中夾雜的那種益漸膿腫的血腥味道,滿天的殺氣也是逐漸的如同氣流一般一波一波的向我們衝擊而來,我心中焦急,飛身而起,將兵馬甩在身後,施展輕功,眨眼的功夫如同一道閃電一般的出現在戰場的上空,但見洛陽的兵馬此刻已經損傷無數,屍橫遍野,無數的弓矢仍舊向雨水一般的殺向被圍困的洛陽兵馬,哀嚎四起,大地已經被鮮血然紅,空氣也是慢慢的騰起了一層薄薄的血霧。王玄應蜷縮在兵馬之中,渾身顫抖,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趾高氣揚。李密以及一干將領站在軍營之處,臉上掛著殘酷陰冷的笑容,得意的說道:「王玄應小兒,今天就讓你知道一下我李某人的厲害,讓你有來無回!弓箭手,放箭!「

  猛然間,空中炸響起一聲驚雷,「李密!你的奸計恐怕注定要以失敗告終!」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51
第二章 命不該絕

  當空炸響一聲驚雷之後,混亂如同油鍋中的螞蟻一般的雙方的兵馬,處於人類對於突發一場聲響的本能反映,震天動地的喊殺聲瞬間都歸於平靜,雙方所有的兵士將領都是人,自然也要受到這條沒有亙古不變的本能的影響,口中歇斯底里的喊殺,已經手中揮舞的呼呼作響的斬向敵人的兵器,在這聲驚雷過後,突然的停頓了下來,凝血的眼睛充斥著無邊的敵意卻又有些茫然的尋著聲音的找尋著來源。

  李密不愧為當時名將,更不愧是當今世上為數不多的高手只一,我的這一聲獅子吼,只是讓他略微的停頓了片刻的時間,眼神中的清明也是淡淡的一暗,絲毫沒有影響到他自己此時除去王玄應的決心,因為這個無疑是在對王世充造成重創之後,最為有用的一道催命符,可想而知,王世充在收到極度的身體重傷之後,一旦收到痛失愛子的噩耗之後,必定會心力交瘁而暴斃。王世充一旦死去,那麼他手下的那些將領在面對瓦崗大軍的強大壓力,別無選擇的之後選擇投降一條路。用極少的傷亡,來換取洛陽這樣舉世文明的經濟、政治和軍事重鎮無疑是李密夢想也是極度希望看到的事情。因為按照李密自己的估計,雖然龍天笑已經參與了洛陽的守城之戰,並且擔任了極為重要的軍師的職務,但是他在洛陽兵馬中的聲望兵不高,哦,也可以說是根本就在洛陽軍馬之中不曾有過任何的聲望,有的也不過是在眾人面前展現出來的武力而已,但是這是行軍作戰,而不是簡簡單單的爭強斗恨,個人的強大雖然對於士氣有些作用,但是也都是微不足道的。可是李密此次真的是錯誤的估計了我的實力,更是錯誤的估計了我的手段,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此時此刻洛陽兵馬中的至少四分之一的兵力已經劃到了我的名下,嘿嘿,李密更沒有想到的是,他一向委以重任,戰功赫赫,為他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的美人軍師此時此刻也已經一支腳踏進了我龍家的大門,成了我現在未過門的媳婦了,想到這裡,我心中總是忍不住想要偷笑兩聲。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驚雷,李密的心思也只是輕微的被撕裂了一個微乎其微的裂縫,從而使得自己的攻勢有了微許的停頓,可是在威力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減弱,反而因為我的突然出項,使李密更是下定了要讓王玄應一擊斃命的念頭,於是在喘息之間,硬生生的在已經揮出去的拳頭上面加上了三成的功力,用上了他的八成功力。

  俗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欲速則不達』,李密沒有機關算盡,聰明絕頂的他此刻也已經被即將到手的勝利暫時的矇蔽了眼睛,至少在他看來殺了王玄應就是這樣的結果。殊不知,王玄應這只煮熟的鴨子就這樣的從他的手中飛走了。一般的武者在於其他的武者過招的時候,都會保證自己攻勢的流暢性,只有做到了這一點,才不會被敵人有可乘之機,以及保證自己一直處於一個主動的位置,只有讓敵人處於被動,自己時刻都保持主動,才是亙古不變的取勝之道,無論是比武較技還是行軍作戰,這些都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了。道理雖然一樣可是手段卻是大為不同,就比武較技來說,由於武功路數性質的不同,所以攻勢流暢對佔有主動地位的重要性也就有所不同,像「天煞拳」這樣極為剛猛的拳法,自然在流暢性就同那些行云流水一般的武功不同,因此,功力的突然增加必然會影響到出拳的速度,角度以及弧度,除非使出這種剛猛拳法的人都達到了三大宗師的那個級數,否則必然會多多少少的收到些影響,李密的雖然是天下聞名的高手,但是距離三個宗師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所以李密不可避免的遇到了這個問題。

  王玄應是什麼角色,別看他與敵人對攻的本事沒有,可是在逃跑這方面絲毫不遜色與古今中外的任何一個「英雄」,在聽到我的聲音響掣雲霄之後,心中就是一陣猛喜,身上同時也是一身冷汗,頭腦也是突然的冷靜了下來,看到李密排山倒海一般的攻勢突然又平空的增加了積分恐怖死亡的氣息,但是速度上卻是有那麼片刻的時間停頓了一下。

  只聽王玄應也學我那般的猛喝一聲,但是在李密看來,這似乎是王玄應面對死亡的悲鳴而已,眼神種流露出不屑與鄙夷的之色,更是帶有一種對生命的漠視。

  我此時此刻卻是被王玄應的這一喝弄的糊塗了,真搞不明白他為何平白無故的喝這麼一聲,明知自己沒有我的功力,吼起來也不能對李密造成任何的影響,如此畫蛇填足白白浪費氣力的事情,真的不知道王玄應這小子腦子是不是灌水了,大難當頭不趁機逃命卻在那裡吼來吼去,讓人費解。

  其實王玄應心中可不是這麼想的,眼看我的出現一下子就震驚當場,心中當然不快拉,一向浮誇的他自然也想在種不下之間表現出自己的「英雄氣概」面對李密排山倒海的攻勢也是臨危不亂,能夠泰然處之,可是隨即而來的卻是讓他有苦自己吃。李密拳頭帶起的拳風,身未至攻已成,鬥氣突起如同實質一般的砸在了王玄應的前胸之上。

  王玄應噴出大口的鮮血,身體輕飄飄的從馬背之上跌落,他座下的坐騎此時此刻也感覺到了李密的強大,粗如小孩手臂的鼻氣噴氣,目光中毫不掩飾的肆意的無邊的恐懼,前蹄抬起又猛然的落下,四肢不住的蹬踏著。

  喜悅之色在李密的眼睛中油然而生,嘴角邊不輕易間已經掛上了冷酷的笑容,彷彿勝利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但是他的拳頭可是沒有絲毫的停歇,依舊如同巨鎚一般的繼續追逐著王玄應虛弱的身體。

  王玄應噴出一口鮮血之後,眼神之中更加的清明,王玄應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與死亡如此的接近過,現面自己突然面對死亡的時候,在洞察自己可以有一絲生機之後,奇蹟一般的使得他的心境變的異常的甯靜起來,這絲毫不是他這個浮誇的公子哥所能做出來的。

  之間他在身體離開馬背的瞬間,雙腳離開馬鞍的瞬間,身體猛然的在空中蜷曲,以身體的一個高難度的彎度埋首於雙腿之間,隨即在李密詫異有些驚訝的神色中,王玄應雙腳如同彈簧一般的彈開,蹬在李密追身而來的拳頭之上,空其中響起了「彭」的那種以卵擊石聲音,接著爆響的便是王玄應那種久韋的殺豬一般的嚎叫之聲,偌大的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可是這並不他痛苦的根源。之間他雙手抱著 蜷曲的小腿,不住的在地上翻滾著,絲毫已經忘記了他是三軍的統率,王玄應的長子,洛陽城未來的繼承人,如此在大庭廣眾之下毅然決然的做出了個懶驢打滾的動作,不要說是我以及身後的雙龍就是李密身後的秦瓊等人也是哭笑不得。不用說,王玄應雙腳在與李密的拳頭對擊的瞬間,必然已經是腿骨盡碎,痛不欲生。

  「呵呵,真沒有想到王玄應這小子還有這麼一手,竟然敢用自己的雙腳去接李密那萬夫莫當的鋼拳,雖然腿骨碎了,卻是總算是保住了他的小命。」我飛身落在了王玄應的身前,微微的皺起了眉頭,然後示意身後的士兵將王玄應攙扶了起來。然後轉過身,面帶笑意的注視著李密。

  王玄應此舉完全出乎了李密的意料,他也沒有想到一向懦弱被人說成是洛水草包的王玄應竟然能夠在瞬息間用腳抵擋住自己的攻擊,雖然犧牲自己的雙腳,可是卻是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洛陽的兵馬不愧是久經戰場的精英,在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的時候,能夠保持高昂的士氣與敵人廝殺,當發現我們這批趕來援助的兵馬尤其在看到我有若凌空而來的身形的時候,必死之心雖然不複存在,但是求生的慾望反而使得士兵們的士氣更加的高漲。

  對於我這些天在洛陽城內做的事情,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這些事情早已經在洛陽城內被傳的沸沸揚揚,甚至滿天下都已經炸開了鍋,本人的高大的威猛的形象早已經深入人心。洛陽的兵也都媽生的,自然也是早就對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在加上我這幾天來天天的同軍營中的士兵相處在一起,對他們的生活狀況關心異常,比起王玄應的公子架子,我的所作所為更是深的民心,哦不,是身得軍心才對。

  目光中掃過洛陽士兵眼神中得驚喜與信賴之後,我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絲得欣慰,總算沒有白費我這幾天來得苦心,更是拉著雙龍不聽得穿梭在各個軍營之間。

  我看了看李密,目光不經意得在他的身後眾將領之間匆匆的一掃而過,卻是沒有發現我心愛的美人軍師,心中雖然有些失落,但是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絲毫,身後的近萬精騎在寇仲與徐子陵的帶領之下,更是像一把鋒利的匕首一般,把李密早已經撒好的大網輕而易舉撕裂開了一個巨大的裂口,比起洛陽騎兵的戰鬥力,雖然瓦崗軍擁有了無數的勝利,仍舊是有些差距。畢竟軍隊的戰鬥力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提高的起來的,需要經過漫長的時間的考驗以及無數鮮血淚水的洗禮。

  我輕鬆自然的看著李密,笑了笑說道:「李大龍頭別來無恙,我們又見面了,呵呵,李大龍頭剛才好威風啊,怪不得就連翟大龍頭這樣卓絕的人物都要被你用拳頭不問青紅皂白的轟了下去,丟掉了性命。」

  即使是傻子也能聽出來我話語中對李密的諷刺,對李密而言他今天能夠蹬上這個龍頭的寶座始終是以一個叛亂者的身份充當的當事人,游俊達、善雄心等李密的心腹大將登時滿臉怒色,剛要喝斥,李密卻是面帶微笑的擺了擺手,打斷了他們笑道:「呵呵,多謝龍公子的誇獎,俗話說『成者為王敗者寇』,我李密能夠蹬上瓦崗首領的位置是謀權篡位也好是名正言順也罷,總之我李密是最後的贏家。」

  寇仲與徐子陵異聽到這裡,異口同聲的說了句「卑鄙小人」,我則是不得不佩服李密城府之深,本想通過幾句言語激起他的憤怒,以便我們有機可乘能夠帶領所有的洛陽兵馬全身而退,現在看來不經過一番血戰是沒有可能了。更讓我擔心的是,我在李密的臉上突然發現了一個詭秘的笑容,一個不好的預感湧上了心頭,只聽李密怪笑一聲,接著說道:

  「嘿嘿,姓龍的,我等的就是洛陽援軍的到來,為了救王玄應這麼一個不成器的東西而一頭紮進我佈置好的口袋,哈哈……讓我興奮的是,不但援軍乖乖的來了,而且領軍的人竟然是你姓龍的,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領死吧!」說完,李密高高的舉起右手,身後的親兵馬上吹響了幾聲號角。

  緊接著,我們所在周圍的山包上,突然豎起了無數的旌旗,黑壓壓的人頭在旌旗中迅速的挪動著,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把弩箭,箭頭微微的綻放著欄光。

  所有洛陽的兵士都死一般的甯靜,然後紛紛把有些絕望的目光投向了我,等待著我的命令。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52
第三章 先聲奪人

  面對周圍黑壓壓的數千弓箭手,就算是三大宗師親至也不可能全身而退,更何況李密更新歹毒,命令士兵在每一支弓箭之上都淬了劇毒,藍色的光芒在耀眼的陽光之下顯得更加的刺目,隱隱的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看到這裡雙龍不僅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可是他們的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膽怯反而多了幾分果敢與堅定。

  我冷冷的注視著李密,不屑的說道:「李密,你也算的上是天下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做出了在弓箭上淬毒這種讓天下人恥笑,讓天下人所不齒的事情,嘿嘿,難怪你能夠叛亂成功,並不是因為你的功夫比翟大龍頭高多少,而是因為他沒有你那麼卑鄙,所以才會上了你的當。」

  李密聽後,面色不溫不火,輕蔑的看了瞟了我一眼,說道:「姓龍的,不要用激將法,你的這個小把戲對我沒有絲毫的作用,李某人生就只求結果而不在乎過程,只要結果能夠讓我滿意,本人才不管他用的是什麼手段,嘿嘿,準備領死吧。」說道這裡,嘴角變掛著得意而冷酷的笑容,緩緩的舉起了右手。

  隨著李密動作的進行,周圍山包上的數千弓箭手亦是整齊劃一的搭箭拉弓,所有人的動作幾乎都在同一時間內完成,非常的和諧,沒有絲毫的紕漏,單單從這個動作就可以看的出來這些弓箭手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其殺傷力可想而知。

  我眼睛死死的盯住李密,頭也不回的對身後的雙龍說道:「小仲小陵,你忙可看到周圍那些弓箭手中的弓箭皆已淬上了劇毒?」

  寇仲皺著眉頭,輕輕的咒罵了一句,道:「沒想到李密這個龜兒子竟然如此的狠毒,不但埋伏下如此之多的弓箭手,更是不要臉的用上了毒,唉,誰說『最毒婦人心』?我看李密的心就比婦人毒上千百倍不止。」

  徐子陵聽後沒好氣的白了寇仲一眼,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小子哪來的那麼多的話,仔細聽大哥說,然後你照做就是了。」

  寇仲扭過頭,有些調皮的向徐子陵吐了吐舌頭,然後兩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了我。

  勝利的微笑已經開始在瓦崗將領的臉上凝聚,更不用說是李密本人了。

  此時所有的洛陽兵馬都已經收縮在了一起,四周是數量三倍以上的敵人,除了身後我們殺進來的那條路還沒有完全被瓦崗軍封堵上,其他三面已經被李密的弓箭手圍的水洩不通,看來他是決心在這裡至我與死地了。

  整場變的鴉雀無聲,所有洛陽兵士的臉上都士蒼白如紙,不見絲毫的血色,洛陽的兵馬雖然都士精兵,但是也都士肉長的,也不士只知道一股腦往前衝的傻瓜,看見那種猙獰恐怖的藍芒,只要稍微見識過世面的人都知道,那數千支弓箭都是淬有劇毒的。這些人哪裡見識過這樣的情況,每個人的臉上都扭曲著憤怒也攙雜著無奈與恐懼。握著兵器的雙手也是微微的顫抖著,估計此時此刻他們的四肢都已經僵硬。

  這一切我都是看在眼裡,本來心中打算好的突圍的計劃此時宣告泡湯,因為平現在洛陽兵馬的心力很難做到我要求的雷厲風行這幾個字,但是如果不能做到我要求的這樣,那麼必然回被鋪天蓋地的箭矢穿成一個刺蝟。

  心裡面迅速的盤算著,然後向雙龍吩咐道:「你忙兩個聽好,在我數到三的同時,你們兩個迅速的沖兩邊的弓箭手,因為我會在那個時候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而且由於你忙的突擊,縱然我沒有能夠完全的吸引住弓箭手的注意,他們也必然會把攻擊的對象鎖定在你們兩個,平你們現在的功夫足以自在萬箭中自保,聽好,準備開始了。」

  我完全是在用「傳音入密」的手法在同雙龍兩人說話,而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李密的一舉一動。

  李密的手臂緩緩的舉過了雙肩,他身後的將領的身體也都是微微的一顫,到不是因為害怕而顫抖,而是一種長時間神經高度緊張,一旦因為某些原因開始鬆弛的必然反應。

  我仍舊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但是嘴裡卻喊出了「一」。

  冷酷決然的笑容開始自李密的嘴角瀰漫到他的每一個臉部的肌肉,此時他的手掌已經高高的舉過了頭頂,身體四平八穩的做在戰馬之上。在看他周圍的將領,一個個仍舊是站的筆挺,器宇軒昂,看似與剛才沒有任何的不同,瓦崗軍的士氣也是開始慢慢的凝聚高漲。但是我卻注意到了一個別人都不會可以的去注意的動作,那就是他們緊握著武器的手掌此時卻是鬆弛了下來,而這種跡象不是觀察出來的,而是通過「意識」感覺他們兵器周圍空氣的張力與溫度得知的。我輕輕的說了個數字「二」

  雙龍聽到了之後,精神也開始緊繃了起來,雙手把兵器橫在胸前,雖然仍舊是面李密而站,但是眼角的餘光卻是時時刻刻都定格在了周圍的些弓箭手的弓箭上。

  洛陽兵馬的士氣則是呈一個明顯的階梯的形式隨著李密的動作而衰退,似乎每個人都感受到了死亡的召喚,他們是戰士,每個人自離開洛陽奔赴戰場的時候,心中就已經做好了戰死沙場的準備,那樣也可以說是無怨無悔。但是請大家注意,我說的是「戰死」是堂堂正正的與敵人在戰場上廝殺搏鬥而流血犧牲,可不是像現在這樣傻傻的站在這裡,被一群弓箭手當作活靶子一樣串成刺蝟,如果是兩軍交戰,騎兵衝鋒,死在敵人的弓箭之下到也可謂英勇,可是這樣被人莫名其妙的圍起來一頓亂射而死,無疑這種死法是士兵們感到最為恥辱的死法,也是所有的人心中最不願意接受的死法。但是這又能怨誰呢?怨誰,廢話,當然是怨王玄應那個烏龜王八蛋,自誇自擂,好高騖遠,其實骨子裡沒有一點可以吹噓的本錢。所有的洛陽士兵在這個生死關頭不約而同的在心中把王玄應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更是對王世充讓這個浮誇的公子哥擔任洛陽兵馬的最高指揮而極為的不滿,可是不滿歸不滿,要有命回去或許才能改變這一事實。

  再看王玄應,早已經嚇的臉色死灰一般,平時囂張的氣焰早已經消失殆盡,滿眼的恐懼,本以為自己犧牲了自己的雙腿,就能夠換回自己的一條小命,可是到頭來還是一個死,對死亡的無比恐懼使得他的精神高度的緊張到了一種錯亂的狀態,身體不住的抖動著,身上更是慢慢的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尿騷味兒。攙扶他的兩名士兵滿臉的鄙夷與憤怒,王玄應的窩囊表現與我和雙龍的器宇軒昂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一切我都是看在眼裡,心中不由得樂開了花,如果這批兵馬都能夠安全的返回到洛陽的話,必然會對我感激涕零,而對王世充父子失望之極,如此……嘿嘿,不說你們也知道。

  心中極速的盤衡著,可是我的眼神卻是沒有從李密的身上離開,畢竟他才是關鍵的一個棋子。

  李密同樣的在留意我們的一舉一動,可惜他們不懂得如何的運用自己的意識能,否則我還好說,但是我身後的雙龍已經士兵們的心態會被他一目瞭然。

  作為久經沙場指揮的命帥,李密自然能夠感受到自己這一方逐漸高漲的士氣,已經洛陽兵馬開始的萎靡,其實在他的心中早已經判定了我們的生死,哦不,是早已經認定了我們的死亡,他下達命令也只是執行一道必要的程序而已。

  猛然間,我在李密的眼球種找到了那一絲我等待已久的鬆懈,是那種勝利即將到手,精神本能的突然鬆弛的那一剎那,嘴裡猛然喊出聲來「三!」右手單掌突的向天空一托,一道絢麗奪目的七彩光芒展現在天空,猶如可以四處流動的彩虹一般慢慢的在空中散發著無限的美麗燦爛。

  李密以及身後的一干瓦崗將領也被這突然出現在空中的奇觀驚住了,完全忽視了我剛才托掌的動作,已經到了嘴邊的「放箭」兩個字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沒有李密的命令,周圍的弓箭手自然是不敢擅自作主的對我們發動攻擊,其實就算是聽到了李密的命令,他們也不會馬上的反應過來對我們攻擊,因為此時此刻數千弓箭手無一例外的都被天空的奇景所懾服住了,這是人類的一種處於對一切奇怪事務的一種好奇本能。

  敵人呆住了,甚至我身後的洛陽兵馬也都呆住了,可是我和雙龍卻是沒有絲毫的由於,在他們兩個飛身衝向兩邊的弓箭手的同時,我的身體也是如同鬼魅一般的游離出去,悄無聲息的一拳轟向了正端坐在馬上的李密。

  李密不愧是天下少有的高手,不是浪得虛名,突然感覺到自己得前胸猛然間出現了一種強大得壓迫感,使得自己得呼吸也是有所不暢,登時醒悟過來,天空中的那個玩意兒定然與我脫不了干係,心中不由的懊惱的罵了一句,身體暴起,順著我的拳頭的方向極速的向後而退,嘴唇蠕動著,似乎要下達射箭的命令。

  「靠,想下命令哪有那麼容易。」我心中謾罵了一句,左手一拳對準了李密的胸口緊隨而出,強大的壓力猶如實質一般在空中凝聚成了一根其鎚,捶擊著李密的右胸,使得他呼吸都是極為的困難,更不用說說話了。

  李密心中叫苦,到了嘴邊的話愣是喊不出去,無奈的再次憋了回去,雙手抱環,護住自己的胸口,要緊壓光倉促之間與我的拳風對了一擊,空中一聲悶響過後,無比巨大的能量迅速的沿著他的手臂竄至到他的經脈之中,肆意的翻騰著。此時的他更是說不出一句話了。

  聽到自己身邊的一聲悶響過後,所有的瓦崗將領才是如夢初醒,將自己的注意自天空的絢麗之處拉了回來,卻間我瀟灑的負手立於李密的面前,在看距離我兩丈左右距離的李密,嘴角則是掛著一條血痕,無疑受到了內傷,兩人之間的土地上霍然的呈現出一個足足有數寸深尺許圓的凹陷。

  距離剛才李密最近的秦叔寶與單雄信最先反應過來,各自大喝一聲揮起手中的兵器向我撲來,秦叔寶的雙鐧如風似浪一般的向我的頸部和前胸合擊二來,而單雄信的紅纓長槍則是迅捷的從我的側面直刺而來,兩個人配合的恰到好處,看的出來,兩人定然交情菲淺,並肩作戰多時,否則也不會在心照不宣的情況下配合的如此精妙,幾乎封住了敵人的所有退路。

  我哈哈一笑,微微的側過臉,對秦叔寶稱讚道:「小仲與小陵說的果然不錯,你秦叔寶到是個人才,嘿嘿,只是可以投錯了主子,丟面子的是在所難免啦。」說完,身體不退反進,以閃電一般的速度衝進了秦叔寶合擊的雙鐧之間,不,是雙臂之間,秦叔寶原本犀利鋒芒的攻勢瞬間編土崩瓦解,由於他的招式大開大合,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迴旋餘地,只得眼睜睜得看著我制住了他得穴道,然後身體如同靈蛇一般的緊貼著他的身體滑到了他的背後,將他的前胸暴露在了單雄信的長槍之下。

  單雄信大驚失色,急忙將自己已經貫注在長槍之上的功力撤回自己的經脈,強大的回流衝擊著他的全身,一小口鮮血噴口而出,所幸的是,長槍的鋒刃緊緊的擦著秦叔寶的左胸自腋下而過,利刃早已經將秦叔寶的牛皮護甲割裂一道長長的口子,不難想像如此鋒利的長槍如果不是單雄信收的及時,定然會貫胸而出,秦叔寶的小命就烏呼了。

  我詭秘的一笑,右手抓著秦叔寶的後衣領,身體迅速的一個旋轉,左手抓住單雄信的長槍,一股強大的拉持之力,將他扯了過來,而此時的單雄信也是苦不堪言,剛剛被自己強行收回的功力震傷了自己的經脈,現在長槍之上又突然傳過來一種無名的真氣,硬生生的封住了自己的穴道,使得自己現在是不能動也不能言,可謂是任人宰割。

  而秦叔寶此時的感覺又何嘗不是如此呢,身體不能動,龐大的身軀被我提在手中如同無物一般,眼巴巴的看著我借助旋轉拉扯的力道,將單雄信拉到自己的身前,然後也是一把提住了他的脖領,接著便有一種騰云駕霧的感覺,三人同時離地,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距離己方足足有近十丈之遙的敵人陣前。

  兩人相視,目光中皆是無奈與苦澀,明白自己現在已經成了別人的擋箭牌了,心中不約而同的只有一個句話「這個姓龍的真他媽的恐怖,心思算計的比沈落雁還精,自己栽的不怨。」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52
第四章 謀定後動

  我飛身落到正營前的時候,雙龍也是恰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入了兩側的弓箭手的人群當中,等眾瓦崗弓箭手大夢初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迎接他們的則是寇仲手中無可匹敵的刀鋒和徐子陵手中銳不可擋的利刃,一股腥風雪雨頓時在兩側中暴開,眾人發出的發自內心的慘叫,聲聲入耳。

  眾所周知,弓箭手在對付遠程的敵人一擊對付衝鋒的敵人來說,其攻擊力之強在所有的兵種當中縱是是第二也絕對不會有人敢稱第一,可是事有利弊,當敵人衝入了自己的陣營的時候,弓箭手的作用幾乎就可以忽略不計了,除非是那種既能遠攻又能近戰的弓箭手,但是這樣的士兵需要經過長期極為嚴格的訓練,以及需要大量充沛的給養,沒個三無年是絕對不會又絲毫的戰鬥力增強的跡象,放眼天下,也只有李世民的黑甲精騎和嶺南宋家的弓騎兵有這樣的能力,但是人數又是非常的有限。

  李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兩名心腹大將落入到了我的手中,耳邊充盈著己方弓箭手痛苦悲慘的叫聲,心中的怒火簡直是難以自持。李密不是傻子,當然明白這個時候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是什麼後果,兩側埋伏的弓箭手已經失去了任何的作用,一個不小心更是會盡數輪為敵人的刀下鬼,那樣自己的損失可就大了。

  用自己的真氣,強行的將體內翻騰的氣息壓住之後,李密終於恢復了開口說話的能力,憤恨的盯著我,彷彿想要一口把我咬死,但是聲音卻是較為平靜的向我說道:「姓龍的,沒想到你也是一個卑鄙小人,竟然用障眼法來矇蔽我軍,更是脅持李某愛將來作為人質,如此為天下所不齒的事情你也有臉做出來,當真是無恥之極!」

  面對李密的汙言穢語,我則是輕輕一笑,將提在手中的秦叔寶與單雄信放在地上,身後立時有七八名士兵走上前來,將手中的雙刀架在他們兩人的脖子上,不我說大家也都明白,現在這兩個人無形中已經成為了眾兵士的救命稻草,自然是不會給他們絲毫逃跑的機會。我心中一笑,想要逃跑?哼,門兒都沒有,被我點了穴道的人除非是由我親自解除,否則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是無計於事。

  我向前走了兩步,停下來無奈的聳了聳肩,若無其事的笑道:「李大龍頭說笑了,在下的熒蟲之光怎敢與大龍頭的日月之光爭輝,說道卑鄙,在下縱然是腳踏流云也追步上大龍頭分毫,何來得大龍頭如此謬讚?真是慚愧,慚愧,慚愧。」說完,還裝作非常不好意思得向李密擺了擺手,登時身後的洛陽兵馬哄笑一片,再看李密,原本因為內息混亂佴煞白的臉色此時已經明顯的恢復了血色,哦,不對,是豬肝色才對。

  不用說也可以猜的出來,李密早已經是怒火中燒,眼球幾乎要擠破眼眶而出,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強壓著心中的怒火說道:「哼,閒話少說,什麼條件才肯放人,說!」

  我心中不由得叫了一聲可惜,本來打算通過自己的言語激起李密的惱怒,拖住他,給雙龍足夠的時間來屠殺兩側現在毫無還手之力的弓箭手,以雙龍的武功尤其在已經衝入到了敵人的陣營之中的時候,雖然敵人在數量上佔有絕對的優勢,可是面對雙龍的威脅何謂是微乎其微,眼睜睜的看著死亡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進。

  雙龍兩人雖然都是大慈大悲,仁義天下之人,可是在這個事關自己身後數萬人性命的時候也是沒有絲毫的手軟,劍鋒所指,所向無敵。面對如此的殺戮,面對敵人無盡的恐懼,寇仲與徐子陵心中不由得感嘆了一聲「我本非好殺之人,要怪也就只有怪我們生活在這一個混亂的年代,大哥說的對,若想讓天下重歸於太平,就要以暴制暴,唉,早死早超生,但願你忙來世能夠投得一個太平盛世。」

  身後得數萬洛陽兵馬見到我在瞬息之間就將李密擊傷並且俘獲了李密得兩名虎將,再看雙龍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得衝入弓箭手得陣營,打亂了敵人的部署,登時又再次見到了生存的希望,士氣猛然間又恢復了過來,更有數不勝數的兵士將手中的兵器高高的舉過頭頂,亢奮的呼喊著我們三人的名字,一浪高過一浪。

  能夠收到如此的效果的確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心中自然信息,同時也為李密的機警而暗叫可惜,不慌不忙的故意差開話題道:「哎呀,在下真是不好意思,一個不小心又讓李大頭領的美夢破滅了,說起來真是慚愧,不過呢,這也正應驗了一句古話『是你的想跑也跑不掉,不是你的想得也得不到』,在下雖然學識淺陋,但對這個風水玄機一事也事頗為得愛好,平日裡也曾看得幾本典籍,依在下看來,李大頭領,面色陰霾,印堂發黑,目露凶光,哎呀!此乃大凶之照啊,小弟勸大頭領還是早日卸甲歸田,免得自己難逃血光之災,又殃及池魚害了自己得朋友和部下。」說完,笑嘻嘻得看著李密得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紅。

  此時得李密早已經被我氣得七竅生煙,不臉色陰霾,目露凶光才怪,相距李密如此之遠的距離甚至能夠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李密惡狠狠的說道:「李某人的吉凶如何還論不到你姓龍的來擔心,哼,虧你還妄稱英雄,竟然用我的兩名愛將來換取自己的性命,如此卑鄙的事情你也能夠做的出來,當真是無恥之極。他日傳揚了出去,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媽?」

  李密此言一出,身後的無數瓦崗軍的將是就開始七嘴八舌的嚷開了:

  「卑鄙,無恥!」

  「大頭領說的好,我們無需再與這種小人談條件,他們若是害了兩位將軍的性命,我等殺光他們為將軍報仇便是!」

  「對,殺了龍天笑,為兩位將軍報仇!」

  「血洗洛陽城!楊我瓦崗威名!」

  面對李密身後大軍的汙言穢語以及信誓旦旦的報仇之言,我真是哭笑不得,心中罵道:「靠,就算是瘋狗也不會亂咬人,我還沒有傷到秦叔寶與單雄信兩人一個毫毛,他們就開始叫嚷著為兩個人報仇了。」

  面對敵人如此的汙言穢語,數萬洛陽士兵都是怒不可抑,可是由於軍紀的限制,由始至終,他們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雙掌緊握著自己的兵刃,與敵人怒目而視。

  心念一轉,計上心來,「長生訣」與「天魔氣」柔和而生的一種能夠震人心魄,卻又是充滿浩然正氣的氣勢猛然的自我的身上四三開來,迅速的蔓延到洛陽兵馬所在的每一個角落,只見我昂首挺胸的向前邁了一大步,器宇軒昂的朗聲道:「笑話!倘若能夠救得我洛陽數萬弟兄,不要說是我龍某人得微名,就算是本人的區區性命那又有何可惜!放我的部下安然的返回洛陽,龍某一個人留下來,到要看看你瓦崗賊寇有何本領取的在下的性命,否則,我數萬大軍定然要與你廝殺到底,魚死網破!李密,你有種乎?」

  身後的數萬洛陽士兵聽到之後,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振奮,一個個慷慨激昂,震天動地的聲音迴響在天際,久久不絕「誓與龍將軍共存亡!同生共死!」無邊的戰意,波濤洶湧一般的強大士氣仍舊在不住的彭湃著,衝擊著所有瓦崗士兵的信心,在面對原本戰鬥力就比他們強大的多,士氣如此高漲的洛陽兵馬的時候,本來建立起來的心裡防線瞬間便崩潰瓦解了,這就是我一直所說的,像這樣的農民軍,在打順風仗的時候勇不可擋,一旦心裡防線癱瘓,那麼就算是螞蟻也能將他們擊潰。

  李密心中迅速的盤算著,周圍士兵猛然低落的士氣他是可以清楚的感覺的到的,再觀雙龍在弓箭手的陣營當中左突右殺,銳不可擋,轉瞬間,已經有兩三百人喪命在他們的的刀劍之下,而雙龍卻是毫髮無傷,沒有了周圍的數千弓箭手的埋伏,也可以說是李密完全失去了絲毫的優勢可言,況且洛陽軍馬士氣大盛,而瓦崗軍士氣低靡,雖然在人數上佔有絕對的優勢,但是廝殺起來,也必然會是魚死網破。李密的野心極打,更是心圖天下之人,怎肯把他的家底全部都葬送在這裡,這可是他爭天下的本錢。

  想到這裡,李密詭秘的笑了笑,然後佯裝無比憤怒的說道:「放肆!姓龍的,既然你已經劃出道來,我李密接著便是,到要看看你是不是有三頭六臂!傳令,兩翼弓箭手後撤兩百步,放洛陽兵馬離去,不得放一矢一箭!違令者斬!」

  命令一出,埋伏在我們兩側的弓箭手,便開始大規模的後撤,可是雙龍兩人仍舊緊隨而去,既然李密已經下達了後撤的命令,雙龍兩人便沒有再對他們痛下殺手,只是將他們手中的弓箭逐個擊落。

  李密看到雙龍的舉動,當即向我惱怒的咆哮道:「姓龍的,李某已經下令撤軍,而你卻仍舊在命令他們兩個搏殺我士兵,如此,修要怪李密拼的性命也要留下爾等的人頭。」

  我冷笑道:「李密,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單單是後撤兩百步就能夠說是撤軍?我大軍後撤之時,你的弓箭手仍舊再次搏殺之機,我不能拿我的部下的性命開玩笑。」

  李密心中雖然憤怒卻是沒有絲毫的辦法,冷哼一聲,頭也不會的向身後的一名傳令官擺了擺手,但見傳令官手中的旗幟在空中晃動數下,正在與雙龍肉搏的弓箭手雖然無奈,但是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弓箭,盡數的扔在了地上。

  看到敵人放下了武器,雙龍才停了下來,但仍舊是警惕的在人群之中,監視著勾踐手的一舉一動。

  而站在雙龍身邊的弓箭手早已經被雙龍殺的心境膽寒,剛才兩人如同惡虎撲食一般,以兩人之力殺的他們毫無還擊之力。

  看到弓箭手放下了弓箭,我才向李密「親切」的笑了笑,然後轉過身對身邊的副將吩咐道:「爾等速速帶領兵馬撤回洛陽,沒有我的命令,不可與敵人廝殺,此時洛陽空虛,以防敵人趁機偷襲。」

  豈料副將卻是堅定的說道:「末將等誓死追隨將軍左右,同生共死!」不只是他們,身後的洛陽兵馬也沒有絲毫要撤退的跡象,眼神之中都凝聚著戰鬥的慾望。

  我心中暗自竊喜,但是面色微怒的吩咐道:「修逞一時之勇,留得有用之身保衛洛陽得百姓,執行我的命令,違抗者殺無赦!」

  副將仍要堅持,但看到我的堅定的臉色之後,轉過身,將我的命令一伍一伍的傳達了下去,數萬兵馬猶豫了-片刻之後,便在副將的帶領之下,潮水一般整齊劃一的像洛陽撤離,我向雙龍使了一個眼色,雙龍心領神會,當即飛身直追洛陽兵馬而去。

  目送洛陽兵馬安然離去之後,我轉過身,彈了彈衣角的灰塵,笑嘻嘻的對李密說道:「大頭領,現在就剩下我們了,龍某人的性命就在這裡,有本事就來拿吧。」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52
第五章 殺戮得天誅

  李密微微的側過臉,彷彿麼一停到我的話一般,貌似非常關心的對身邊的秦叔寶與單雄信兩人說道:「兩位兄弟受驚了,不稍片刻定叫那個龍小子不得好死。」說到這裡得時候,目光有 些怨毒又有些得意得向我這裡瞟了一下,然後接著向兩人低聲耳語了幾句,便見兩人拱手而去。

  我悠閒得站立在無數的瓦崗軍士兵中間,面帶微笑得看著蠢蠢欲動得兵士,慢慢得縮小對我得包圍,剛剛退卻得弓箭手,此時此刻也是迅速得站回了原地。

  李密此時也是傲然的坐在坐騎之上,見到我如此的鎮定,哈哈一笑道:「龍兄果然是藝高人膽大,面對我瓦崗無數的精兵強將竟然能夠保持鎮定,果然是令人佩服。像龍兄這樣的人才,風毛麟角,只要龍兄肯發誓投入到我瓦崗的陣營,我李密保證不計前嫌,讓龍兄坐上我瓦崗的第二把交椅,一同開創我們的峰功偉績,將來得到了天下,也必定是與龍兄分而治之,如何?」

  「哇哦!」我吃驚的叫了出來,驚訝的望著李密說道:「大頭領果然大方,竟然能夠將天下讓給我一半,在下真是大受感動。只是可惜。。。。。」我臉色一寒:「但是在下從來都是恩怨分明,你我之間只有仇恨,嘿嘿,別擔心,你李密對我還有些用處,所以今天本公子不會取你的性命。」

  李密聽話立時臉色鐵青,目不轉睛的瞪了我一會笑道:「龍公子果然是天生的樂觀之人,死到臨頭了竟然還有心情和李某開玩笑,既然公子不肯接受李某的一片好意,實在是遺憾,年紀輕輕就在此斷送了大好的性命,李某雖然不是好殺之人,但是留著公子對我瓦崗是在是一個很大的威脅,希望公子來世莫要在與李某為敵的好。」

  面對李密的侃侃而談,我的臉上一直保持著極為鎮定的笑容,說道:「還世剛才那句話,龍某的性命在此,無論你用什麼方法,只管來取便是。」

  李密唏噓一笑,帶些嘲諷的語氣說道:「如此李某就不客氣了。」接著,微微的用上了些內勁,低沉卻異常嘹喨的聲音立時迴蕩在空中「殺!」一股凜然的殺氣彷彿被突然釋放出來一樣,迅速的瀰漫開來。

  李密一聲令下,十數萬的瓦崗士兵登時齊聲高呼「殺無赦!。。。」

  首先發難的是包圍在我周圍的數千弓箭手,伴隨著震天動地的喊殺,無數的弓箭如同瓢潑的大雨一般的向我飛來,真陣勢比起當年宇文化及的那些數百兵士的箭雨不可同日而語,所有的弓箭手都是分作三批,輪流不停的向我放箭,這些人不虧是瓦崗的精銳,不到片刻的功夫,每名弓箭手都已經各自射出了兩支羽箭,無數的弓箭遮云蔽日一般向我襲來,數千精銳的弓箭手萬箭齊發,羽箭的密集程度可想而知,如同飛蝗一般的鋪天蓋地,呼嘯著,彷彿是無數地獄歸來的魔獸的利爪颳起一股股凜冽的陰氣,箭為置就已經感受初嘗厲害,心中不由得讚歎了一聲「還好剛才自己先聲奪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才讓雙龍有機會衝入到了弓箭手的陣營當中,否則若是讓這些弓箭手率先發難的話,如此凌厲的攻勢,王玄應所帶來的數萬兵馬在對方弓箭手以及輕騎步兵的配合打擊之下,不需片刻的工夫,必然會蕩然無存。」

  兩軍對壘,用有一批精銳眾多的弓箭手的一方必然戰局著極大的優勢,往往能夠左右整個戰鬥的成敗。

  「這些弓箭手留不得!」這是我見到這些弓箭手的攻擊力之後萌生的第一個念頭,神隨心置,真氣遊走全身,身體騰空而起,詭秘的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與速度在密不透風的弓箭中穿梭著。幾輪攻擊過後,我的雙腳仍然保持沒有著地,單單依靠腳尖或是手指點擊在弓箭上的力道保持著身體在空中的鬼魅一般的身法,面對著無數的弓箭從自己的身邊呼嘯而過,那中身體在空中翱翔,在箭雨中穿梭的快感是任何沒有親身經曆過的人都無法想像的,我甚至忘記了此時此刻自己正在身處敵人的重重包圍之中,沉浸在身體運動舒展的快感當中。

  我一個人在空中盡情的表演,自己渾然不知逕自享受,可是把下面的瓦崗的大軍嚇傻了眼,他們何時見到過如此的場面,縱然是膽量大的人此時也是雙手不住的顫抖,膽兒小的早已經嚇的尿濕了褲子,口中不住的嘀咕著:「見鬼了,見鬼了。。。」

  秦叔寶與單雄信的一干的瓦崗軍的大將雖然早就聽說過我的工夫是如何的了得,但是畢竟沒有親眼的見到過,雖然剛才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他們兩個擒拿,但那只是突然發動的攻擊,打了他們兩個一個措手不及,以他們的傲氣自然不會是心服口服,此刻見了我鬼魅卻又歎為觀止的身法,心中不由得嘆道「看來今天損兵折將是在所難免了,這個姓龍的果然厲害,真是不可思議,縱然是三大宗師也未必能夠有他那中神鬼莫測的身法。格老子的,要是老子有他的工夫的一半就是讓我下輩子做狗老子都願意。」

  瓦崗將領的臉色不好,李密的神情更是低沉的讓其周圍的人有些恐怖,眉頭緊鎖,臉色陰黑,目光中充滿著在明顯不過的殺氣,更似是有一團烈火在燃燒,猛然,李密的眼睛閃過一絲寒光,頭也不回的操著低沉的嗓音吩咐道:「拿本公的弓箭來。」

  親兵哪敢怠慢,急忙跑到距離李密不遠出的一匹高頭大馬上,兩個人好像很吃力的抗起一柄長弓,另外一名大漢則是背起一個寬大的箭袋緊緊的跟在他們兩個的身後,來到了李密的跟前。

  什麼樣的弓箭竟然需要兩名大漢才能抬動?且看此弓,長近六尺,通體雪白,弦堅韌墨黑,兩頭如同是從弓身自然吐露出來一般,做工極為的精巧,除了握手處周身佈滿芒刺,握手上方寸許處凹刻兩個巍峨的古字,經後世數名博學的大儒考證方知此兩字為「天誅」,據傳說此弓乃是盤古開天闢地時與一上古洪荒猛獸搏殺七七四十九天後,剝皮剔肉抽筋取骨,閉門苦思十年方鑄成此弓,重五百斤,取名「天諸」目的在於用此弓來震懾霍亂天下的群魔,若是再有為非作歹的異動,天弓一出,立誅殺之。並將此弓豎立於崑崙之顛,從此群魔銷聲匿跡,不在為禍人間,天下太平,才有人類社會的繁榮。

  此弓乃是李密當年尋訪良師,墜入崑崙山深處的一個深澗,在澗底寒潭的一個山洞中所得。除了這把「天誅」之外,還有他現在所修煉的「地煞」拳譜,其實當年李密得到的全法也是殘缺不全,李密憑藉著過人的天資,僅僅參照綿薄上的數幅簡單的圖案修煉所成,他哪裡知道,此拳法正是盤古當年搏殺上古洪荒巨獸時所領悟出來的拳法,共分為「天」「地」兩冊,因為威力異常巨大,盤古領悟出來之後,擔心傳入後世之後萬一被奸人所學必定會遺禍蒼生,所以就將拳法拆成了兩冊並且將「天」冊藏於了太行的一個秘密的所在。李密可謂是機緣巧合,不但學得了「地」冊,雖然只是學到了些皮毛,但是其威力已經足夠他名震天下了,最主要得是他得到了上古神弓「天誅」。

  李密單手接過長弓,手勢微微一沉,肌肉緊繃,有些緩慢的抬起手臂,右手接過身邊士兵遞過來的一支弓箭,搭監在弦,運起全身的功力於雙臂之上,才勉強的將弓弦拉開半滿的狀態,縱然是強如李密的天下聞名的高手,想要完全的駕馭「天誅」也是十分的困難。

  一直普普通通的弓箭搭在了「天誅」之上卻完全變成了另外的一種局面,彷彿是被弓骨本身的那種天然的魔氣所侵蝕,雪白的箭羽上面也是泛起了類似蠶絲一般的絲狀黑質,箭頭之上更是包圍了一團有若實質一般的殺氣,猶如猙獰的野獸一般伸出爪牙在空中搜尋著我的蹤影。

  我還沉浸在戲嘻當中,猛然間感覺到一絲陰寒的殺氣緊緊的把我「咬」住,鬆弛的神經極為敏感的捕捉到了這種感覺,「天誅」所散發出來的魔氣本能的刺激了我體內的氣息。腳尖點在羽箭之上,身體凌空一個翻身矗立在空中,此時滿天的弓箭仍舊沒有停下對我的攻擊,心念微動,立時一道強大的氣牆如同保護罩一般的將我包圍起來,將飛射而來的弓箭全部吸副在空中,我目不轉睛的盯著李密手中的那把通體雪白卻包圍著一層若隱若現的黑色魔氣的長弓,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歡喜,彷彿一下子就認定了把弓箭正是我尋覓了很久的失散了無數個念頭的夥伴一般。

  或許是「天誅」所散發出來的魔氣刺激了我,此時此刻的我早已經沒有剛才的那種戲嘻的心情,猛的在空中舒展開四肢,雙手手掌一抓,然後雙臂順勢做出了一個環抱的動作,只見空中無數的弓箭瞬間都停滯了下來,箭身不住的顫抖著,彷彿正在承受著一種漠然巨大的壓力似的。

  此時此刻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只有李密依舊是眉頭緊鎖,陰霾的臉上只是肌肉稍微的抖動了一下,眼睛仍舊死死的盯著我,「天誅」的箭頭也是牢牢的定格在我的心臟。

  這時,秦叔寶似乎想起了什麼,忙大叫了一聲「散開!趴。。。。」他似乎預感到了某種場面將會重現,可惜已經晚了,在他的聲音還未結束的時候,便聽我大吼了一聲,然後抱環的雙手猛然彈開,登時停滯在空中的弓箭彷彿受到了數十倍的力道的反震,紛紛調轉箭頭,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的向各個方向飛射而去,去勢之猛,力道之強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

  就在我彈開雙臂的一瞬間,但聽「錚!」的一聲脆響,天誅箭捲起強大的殺氣,顫抖的箭尾更是輕輕的帶了一種久違的撕裂空氣的聲音,閃電般向我的心口激射而來。

  再看李密運起全身的功力射出天誅箭之後,猛的噴出了一口鮮血,原來李密並不能夠承受「天誅」霸道異常的威力,沒有足夠的功力抵擋「天誅」魔氣的反噬,緊緊是「天誅箭」的反震的力量就已經使得李密受了內傷。

  然而李密的嘴角掛起了詭秘的微笑。其實李密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在眾人的面前顯露過有此神兵,它也知道自己的功力遠遠不能駕馭「天誅」,如果貿然使用的話必定會被其反噬,但是今天數萬兵馬將我團團圍困,實在是殺我的最好機會,沒有想到的是我竟然能夠在滿天的箭雨之中穿梭自如,所以才痛下決心,縱然是拼的自己身受內傷,也要用「天誅」將我射殺,只要我一死,洛陽可謂是指日可待。

  我笑道:「李密啊李密,沒想到你小子福緣不淺,竟然能夠得到如此的神兵利器,只是可惜它並不是這裡的任何一個人能夠駕馭,我看你還是乖乖的把它交給我吧。」我嘴裡說著,同時手也沒有空閒下來,「天誅」威力異常,並非地球上的人類所能夠完全駕馭,李密因為習得了一些「地煞拳」才得意保住了性命,換作其他的人,要是用「天誅」射上這麼一件,早已經魂飛煙滅了。

  左手手掌微張,手掌前方一尺左右的空中登時浮現出來一個散發著七彩光芒的橢圓長盾,若隱若現縹緲虛無卻有好似實質。

  攻勢剛猛異常的天誅箭在碰到盾之後嘎然而止,周身依附的魔氣瞬間被光盾散發出來的七彩雲霧所吞噬殆盡,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似的靜靜的停滯懸浮在空中。

  李密的嘴角淌著血絲,面色鐵青,難以置信的望著我,驚呆了。

  就在這時,李密只覺的我身體微微的晃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邊彷彿輕輕的吹起了一股柔和的細風,過了片刻卻是更為驚訝的發現,自己手中的「天誅」此時此刻竟然出現在了我的手中。

  「天誅」易手,豈肯輕易就範,不住的顫抖著,弓身之上散發出濃濃的黑霧,那正是無形殺氣的凝質,慢慢的向我包圍過來,凜冽的殺氣掀起了地面上的沙石。我卻依舊是隨手把玩著長弓,看到弓身上的兩個字之後,頭腦之中立時呈現出了兩個字「天誅」。

  李密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心中暗自竊喜,那些魔氣的厲害他是切身領教過的,縱然是三大宗師碰上了,也可能會在瞬間被分解,只因他體內的地煞真氣才可以勉強無事,此時見濃重的他從來沒有見到的殺氣黑霧,慢慢的吞噬著我的身體,心中自然是驚喜萬分。

  可是就在黑霧快要將我包圍的時候,我的身體突然間燃燒起了一種黑色的火焰,那種比夜色還要漆黑的光芒瞬間就將所有的「天誅」的魔氣所吸收,再看「天誅」此刻也是沒有了剛才的掙紮,重新歸於平靜。

  我滿意的笑了笑,然後轉過頭向李密道:「多謝大龍頭的盛情款待,不但讓在下活動了筋骨,更是送出了『天誅』,此物既然非你所能駕馭,唯有我手下了,看在『天誅』的面子上,就放你瓦崗一條路,再見。」說完,向李密笑了笑,轉身離去。

  就在我離開的那刻,瓦崗軍中間卻是炸開了鍋,哀嚎四起,無數的人清醒過來之後,卻是茫然的發現自己的胸口之上竟然有一個碗口大小的窟窿,鮮血正在汩汩的從自己的身體中流出,更是有數千的兵馬被弓箭串在了一起牢牢的釘在了地上。。。。。。。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53
第六章 洛陽金印

  得到了上古的神兵利器「天誅」我心中自然是信息若狂。可是心中總是還有些疑問,為什麼「天誅」上的魔氣與我的完美體本身所有擁有的氣息有絲毫的相似呢?而且,當我看到弓身上面的那兩字之後,頭腦中立刻就湧現出了「天誅」這兩個字,可是自己的確是沒有學習過這種類似於甲骨文的文字,而且據我所知,這種文字自己從來都沒有在電視或者那些考古類的雜誌上見到過,估計這兩個字根本就不是地球上的文字,難道盤古。。。。

  正想到這裡,不知不覺的洛陽的城郭已經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我抬起頭,卻驚奇的發現剛才所有撤退的兵馬此時此刻都是整齊劃一的擺好陣形矗立在城牆之外,每個人都是厲兵秣馬,神情極為的嚴肅卻有帶有莫名的悲傷,彷彿是自己最親的人剛剛喪生在敵人的屠刀之下一般,眼神中那種剛毅堅定的殺氣,足以讓所有與這支隊伍為敵的人感到莫名的恐懼,精神修為到了一定程度的高手,不難發現,此時此刻這些人所散發出來的殺氣已經慢慢的凝聚在一起,盤據在他們頭頂的上空中,不論是哪一支、什麼樣的軍隊,最不願意交手的就是我眼前的這樣的隊伍,一個仇恨已經迸發,熱血已經沸騰,生命已經決定捨棄的軍隊。

  「看,快看,前面有人過來了!」

  「……軍師,是軍師!軍師回來了!」

  站在隊伍前面的幾員洛陽的大將見到我之後,率先喊了起來,絲毫沒有了往日的那種趾高氣揚的架勢,當我一步一步的走近之後,面前所有的士兵立刻沸騰起來,歡呼了起來,幾乎所有的騎兵都從自己的坐騎上跳了下來,看那架勢,肯定是要向我撲過來。

  我心中此時也被這種戰友之間的至誠所感動,但是我知道現在並不是我們可以忘乎所以慶祝的時刻,於是,我提高了氣息,朗聲道:「全軍列隊!」聲音壓過了在場所有士兵的歡呼聲,在空中迴蕩。

  士兵們先是一愣,接著迅速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不銷片刻的功夫,一個陣容整齊的隊伍集合完畢。

  我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表情嚴肅的說道:「騎兵營、步兵營兩營將軍出列!」

  「屬下在!」聽到我的命令之後,騎兵營將軍張宇,步兵營將軍馬恆各自向前跨出一步應聲回答道。

  目光在他們兩人的臉上巡視了一下,然後先是轉過頭對張宇說道:「張將軍,騎兵營十大紀律第三條是什麼?」

  張宇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回軍師,騎兵營十大紀律第三條:戰爭狀態或無統率命令輕兵不得擅自下馬。」

  「嗯,很好。」我點了點頭,然後向他繼續說道:「將軍既然知道這條紀律,那下面的話也就不用我在說了,將軍知道該怎麼辦吧。」

  張宇筆直的身板再次挺了挺,朗聲道:「屬下明白,屬下回營之後便取督監處自領軍棍二十,以懲罰屬下整兵不嚴之過。」

  我聽候微笑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念你剛才殺敵有功,而且現在正值兩軍交戰的非常時期,如果在對你進行體罰恐怕對我軍不利,這二十軍棍暫且記下,他日打敗李密之後再向你討回,不過你這個月的俸祿充公,當作騎兵營改善火食之用,你可有異議?」

  張宇聽候,眉梢自然的露出了些須的興奮,當即回答道:「屬下遵命!」

  處理完騎兵營的事情,我又轉過頭看向馬恆,還未等我說話,便聽馬恆朗聲的說道:「啟稟軍師,步兵營十大紀律第五條:戰爭狀態或無統率命令步兵不得擅自解散陣形。屬下領兵無方,暫且記下二十軍棍,自願罰奉一月,充作步兵營火食。」

  馬恆的話音剛落,身後的一干士兵忍不住都笑出聲來。

  我笑道:「呵呵,還是你小子聰明,免得我費事了。」然後接著朗聲道:「所有兵馬聽令,立刻回城,全軍休整,備戰。」

  我的話音剛落,便聽數萬士兵齊聲高呼道:「遵命!」然後雄糾糾的開進了洛陽城,彷彿是剛剛打了一場勝仗一般。

  雙龍策馬來到我的身邊,然後輕聲的詢問道:「大哥,沒有受傷吧?」

  我微笑著,排了排他們兩人的肩膀,笑道:「嘿嘿,你大哥是什麼人?就平李密那傢伙怎麼可能傷的了我。對了,剛才是不是你們兩個的命令讓所有的士兵都列隊在城門之外?」

  寇仲道:「我和小陵都沒有下這樣的命令,就在我們撤回洛陽的時候,不知道是誰先喊起來的『軍師不回來,老子就不進城,一定要殺回去報仇!』接著所有的士兵都喊了起來,意思大概和這個差不多,然後所有的士兵都自覺的擺好了我和小陵平時訓練他們時的那個陣容,還好大哥你及時出現了,估計再晚來一會的話,他們真要衝回去報仇了。」

  我聽後問道:「王玄應那小子沒有出來制止嗎?」

  徐子陵回答道:「王玄應也曾出來制止,只是他平日裡就不得人心,那時候大家正在氣頭上,更不會有人聽他的命令了,王玄應見沒有人理會他,便一個人氣鼓鼓的回去了。」

  寇仲皺了皺眉頭,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們現在在軍隊中的聲望可謂是王世充父子所不能及的,今天更是拉緊了我們與軍隊的關係,可是今天這麼一鬧,王玄應必然會到他老爸那裡訴苦,如此一來,恐怕王世充就會有所警覺。」

  我不以為然的笑道:「哼,縱然是沒有這件事,王世充對我們幾個也絕對不會放鬆警惕,不用去管他,反正現在正是他要依賴我們的時候,我們只要作的不太過分的話,他就會老老實實的把兵權交到我們的手中,小仲,你設法聯繫一下大小姐在洛陽城裡的探子,讓他傳話給大小姐,隨時準備策反那些對翟大龍頭仍然有情意的將領。」

  寇仲點了點頭,笑道:「大哥放心吧,大小姐也等著這一天呢。」

  就在這個時候,宋蒙秋策馬與我們迎面而來,來到我們近前之後,抱了抱拳,然後說道:「軍師果然非常人,竟然能夠在李密的十數萬大軍當中來去自如,屬下萬分敬仰。」

  我向宋蒙秋還禮後笑道:「宋將軍過譽了,在下也不過是僥倖才能逃脫而已,將軍此來不知道有何事?」

  宋蒙秋依舊是面帶微笑,但是眼神之中卻是閃過幾絲複雜的讓人難以捉摸的神色,策轉馬頭,與我們並肩而行,然後說道:「尚書大人得知軍師無恙歸來甚為的高興,所以差屬下來向軍師問好,並且請軍師去尚書府一趟,尚書大人好像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軍師商議。」

  「哦?」我疑惑了一聲,然後向身邊的雙龍說道:「小仲小陵你們兩個先回去,告訴你們的嫂子,說我一切安好,不要讓她們擔心,我去見過尚書大人之後馬上就回去。」

  雙龍向宋蒙秋抱了抱拳,算是辭別,策轉馬頭,奔向了董家酒樓。

  我則是依舊與宋蒙秋並肩策馬緩行,走向尚書府,路上宋蒙秋面色有些猶豫,似乎是有些話要和我說,但是好似是骨鯁在喉一般,看了我數次都沒有說出來。

  我心中奇怪,剛要發問,卻見已經來到了尚書府門前,也不方便再詢問,於是便下了馬,在下人的引領下來到了王世充的臥房門外。

  奇怪的是,此次來的不只是我一個人,幾乎所有的在洛陽的將領此時此刻都齊集門外,不知道是不是將領們有意所為,隱隱的分為了兩派,親近王世充的將領集中在了方門的左側,與我關係較為親近的將領怎麼是站在了右側,有張宇、馬恆、楊公卿玲瓏嬌以及楊公卿的舊部,令我驚奇的是,郎奉竟然也站在了楊公卿等人中間。

  楊公卿見到我與宋蒙秋趕來,熱情的向我們招呼,而其他人的表情自然是冷淡的很,只是礙於我軍師的身份才象徵性的向我抱了抱拳,冷聲的招呼了一聲「軍師好」。

  我則是面帶微笑的向他們點頭示意。

  宋蒙秋見到場面有些尷尬,於是豪爽的哈哈一笑道:「眾位將軍為何只在門外等候?」

  郎奉回應道:「尚書大人此時正在訓斥大公子的莽撞,命我等在門外稍後。還好此次我們沒有傷及元氣,否則危矣。」

  郎奉的話音未落,對面眾人當中立時傳出了幾聲冷哼,郎奉眉頭輕皺,臉色不悅,剛要說話,卻被我搶先說道:「郎將軍過慮了,尚書大人馳騁疆場數十載未嘗敗績,今次又怎麼會敗在李密的手中,李密也只不過在人數上有些優勢而已。俗話說兵貴精而不貴多,我們洛陽都是精兵強將,李密又怎麼會是眾位將軍的敵手。我們還是稍安勿燥,一切等尚書大人的安排為好。」

  聽我如此矣說,回瞪了對面的眾人幾眼,然後負手站在了一旁。

  等了大約兩盞茶的功夫,房門打開了,在丫鬟的帶領下,我們一干眾人踱步走進了王世充的臥房。卻見王世充滿臉怒容的坐在床上,眼睛中似乎是要噴出火來,胸口也是劇烈的起伏著,似乎此刻仍舊是餘怒未消。

  而王玄應則是唯唯喏喏的站立在一旁,左臉頰明顯有些浮腫,不用說,一定是王世充氣極了扇了他一巴掌,見道我進來後,王玄應用餘光瞪了我一眼,甚為的怨恨,看來他和我的仇是結上了。

  王世充扭過頭對王玄應怒聲道:「還不滾回去好好反省!」

  王玄應似乎是本能的身體顫抖了一下,然後慌忙的走出了房間,經過我身邊的時候還不望向我投來了殺人的目光。

  王世充見王玄應離開之後,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向我笑了笑道:「此次要多虧了天笑,若不是你及時發現了李密的奸計,否則,此次我洛陽兵馬必然大傷元氣。都怪我的那個逆子不爭氣,爭強好勝,莽撞行事,若是再將洛陽的兵馬交到他的手中不出十日,必是我洛陽城破之時,他這個兵馬統率是不能再作了。」

  宋蒙秋拱手道:「如此一來,這兵馬統率的職位不知道尚書大人可有合適的人選?現在正值非常時期,不可三軍不可一日無帥。」

  王世充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一掃而過,只有在經過我這裡的時候稍微的停頓了一下,然後反向眾人問道:「不知道眾位將軍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楊公卿剛要說話,我忙向他使了使眼色,輕輕的搖了搖頭。楊公卿見後只好閉口不言,這時眾人走出一人,恭敬的回答道:「屬下以為,如今最好的人選就是二公子。二公子乃是尚書大人的血脈,洛陽更是其生活之地,二公子必定能夠盡心竭力的將所有的心思放在洛陽之上不像有些人乃是外來之客,說不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還有二公子穩重,心思縝密,再加上我等眾將的忠心輔佐定然適合統率這個職位。也可以算是對二公子的一種磨練。」

  王世充聽後,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但是卻搖了搖頭,然後說道:「趙將軍說的雖然有道理,但是恕兒雖然心思縝密但是畢竟年幼,不能擔當此次大任,眾將也不用再過濾了,天笑過來。」

  聽到王世充叫我,我故作一愣,然後走到他的身邊道:「尚書大人請吩咐。」

  王世充看了看我,然後在自己的枕邊拿過一個錦盒道:「次乃洛陽兵馬統率的金印,從即可起,天笑就是我洛陽的兵馬統率,如今大敵當前,希望天笑不要再推辭。」

  楊公卿等人的臉上不經意的流露出了笑容,郎奉的臉上也同樣露出了笑容,只是笑的有些古怪。

  我看了看王世充,然後果敢的結果金印道:「尚書大人放心,在下必定盡心竭力的擊退李密的大軍,拿下虎牢,永保洛陽的平安。」

  王世充蒼老的臉上,此刻聽我說了之後,勉強的擠出了幾絲褶皺的笑容,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如此老夫就將洛陽託付天笑了,眾位將領定要依天笑之命行事,如有違抗,軍法處置。好了,老夫累了,你們退去吧。」

  眾將領忙辭別離去,洛陽計劃的第一步終於實現了,只是不知道以後的路是不是還會像我預料的那般順利。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54
第七章 嬌妻溫情

  離開了尚書府之後,我馬不停蹄的回到了酒樓,剛剛走進門,還未來得及喝上一口茶,祝玉妍等女立刻便把我圍在了中間,七嘴八舌的詢問起我有沒有受傷,神情極為的認真。商秀珣更是頭一回沒有害怕眾女的調笑,不由分說,硬生生的把我拉到了一邊,手忙腳亂的在我的身上摸了起來,生怕我的身上少了什麼零件似的。

  我受寵若驚的笑了笑道:「親愛的老婆大人們,夫君也不過是才出門一天而已,你們怎麼像幾年沒有見到老公似的,見了面就問啊摸啊的。」

  祝玉妍淬了一口,白了我一眼,嬌聲道:「你這個人真是不知好歹,我們姐妹幾個關心你,你反而開我們的玩笑。你瞧瞧,說的我們家秀珣的臉色都紅透了。」

  眾女見我沒有受到絲毫的傷,總算是放心下來,也不像沒有見到我那般焦慮了,當然也就有心情開玩笑了,於是幾人都是扭過連,盯著商秀珣越來越紅的臉蛋壞笑,商秀珣甜甜的彎起了嘴角,羞澀靦腆的一笑,與我以前認識的那個飛馬牧場驕橫的大小姐簡直是判若兩人,嬌美的足以讓我這個看慣絕色美女的帥哥為之心動。我忍不住低下頭在她的紅唇上輕輕一吻,別有一番滋味蕩漾在心頭。

  這個時候,其他的眾女見狀,忍不住都笑出了聲來,傅君婥緩步輕移的走到了商秀珣的身邊含春帶笑的在她的耳邊低聲私語了幾句。卻見商秀珣本來就紅僕僕的臉蛋一下子紅到了耳根,扭過頭,看似生氣的一拳打在了傅君婥的肩頭,然後撲進了我的懷抱,埋首於我的胸口,同時婉轉輕柔有若潺潺流水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夫君你可要為珣兒評評理,然家只是關心你嘛,有沒有其他的意思,是她們幾個亂說。」

  我輕輕的把商秀珣擁在懷中,低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然後笑著詢問道:「珣兒乖,快告訴夫君剛才君婥對珣兒說什麼了?惹的我的寶貝這麼的不高興,哦,不對,是惹的我的寶貝如此的害羞。」

  傅君瑜聽我如此一說,笑了笑道:「秀珣快點說給夫君聽,我們幾人也很想知道師姐到底與你說了些什麼呢,逗的你如此的開心。」

  商秀珣回過頭,嬌媚的瞥了傅君婥幾女一眼,然後對傅君瑜說道:「哼,才不告訴你呢,你們幾個壞死了,老是欺負我,小心我向夫君告你們幾個的狀,讓夫君晚上懲罰你們,讓你們幾個明天不能下榻走路。」

  宋玉致嫵媚的笑了笑,然後與其他的幾女相視一眼,再看向商秀珣笑道:「我看是我們的商大場主挨不住寂寞了,需要我們偉大的夫君的懲罰呢,嘻嘻,不過說實話哦,我還從來沒有看到過秀珣不能下榻的無奈表情呢,真的很想看看。」

  商秀珣的臉色更紅了,看似有些氣憤的說道:「你。。。。不和你們說了,哼。」然後繼續埋首在我的胸口,雙臂緊緊的摟住我的腰。

  我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欣慰的哈哈一笑,才向傅君婥眾女道:「好了好了,夫君的珣兒最乖了,不說就不說,來我們坐下聊。」說完,我也向祝玉妍等女招了招手,拉她們幾人一起坐了下來。

  祝玉妍為我斟了一杯茶水,然後詢問道:「夫君也真是的,明知道去營救王玄應有很大的危險,還不多帶一些兵馬,更是不應該獨自一個面對李密的千軍萬馬。李密可是天下聞名的小人,最擅狡詐,萬一傷到了夫君如何是好?」

  衛貞貞聽祝玉妍剛把話說完,還沒有等我回答,就急忙的搶著說道:「就是,就算夫君不為自己的安危著想,也總要為我們姐妹幾人著想嘛,如果夫君有什麼好歹我們幾人該怎麼辦?夫君不知道,當時聽到夫君深陷李密大軍的重重包圍的時候,我們幾人恨不得都馬上衝出城去幫住夫君殺敵。」

  我笑了笑道:「別人不瞭解你們的夫君,你們幾個還不瞭解嘛?天下還沒有人能夠傷害的到我呢,就算是李密在多上十倍的兵馬也是難以上我分毫。當時夫君若是不作此決定,王玄應那小子帶去的數萬洛陽兵馬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如此一來我們經過反複推敲的計劃也只好宣佈破產了。」說到這裡,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好奇的向祝玉妍問道:「對了,我自己被李密包圍的事情你們幾個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祝玉妍聽後,唏噓的瞥了我一眼,然後笑道:「雖然我嫁入了龍家,可是現在仍然是『陰葵派』的一派之主,我本人身在洛陽,城外的任何風吹草動怎麼會沒有人報與我知道呢?更何況夫君不是還有『鷹眼』嗎?『天涯海閣』的堂堂至尊深陷險境若是鷹眼還不及時報告給我們幾個知道的話,那鷹眼的所有人都該引咎自裁。」

  祝玉妍的話音剛落,東方嫣然馬上接著說道:「妍姐這你可就說錯了,夫君可是出了名的神龍見首不見尾,若是他想隱匿行蹤的話,就算是我們幾個與他最為親近的人也絕對不能發現他就隱藏在我們的身邊的,更何況是那些『鷹眼』的走卒呢?」

  祝玉妍笑了笑,學我那般輕輕的在東方嫣然的臉蛋捏了捏,笑道:「你看看,我還沒有說『天涯海閣』的不是呢就已經有人不願意聽了呢,呵呵,我估計呀,一定是怕某個人失了面子,我們的嫣然妹子才出來替某人解圍呢,畢竟這個『鷹眼』是他提議組建的,其中的部分組織的安排以及部分的訓練方案也是他設計的。」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祝玉妍自從跟了我被我恢復了青春之後,性情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其中最明顯的必以前活潑的多,再也不是像第一次見到她的那樣子,老是板著一張冷若冰霜的玉顏。還好我有我的必殺技對付她這張越來越厲害的小嘴。

  「嘿嘿。。」我嘻笑了兩聲,然後迅速的拉住祝玉妍柔若無骨的手,順勢將她拉到了我的懷中,然後對準她的紅唇,不由分說的吻了下去,直到吻的祝玉妍面紅耳赤才離開她的嫩滑的朱唇,然後用一種勝利的眼光看著懷中的玉人,欣賞著她的絕代芳華以及那種無人可及的羞澀中的嬌媚。

  祝玉妍輕輕的在我的胸口捶了幾拳,神色恍惚,依舊是滿臉陶醉的輕聲道:「壞蛋,賴皮,說不過人家就來這個。」登時引來其他幾女的歡笑。

  我捏了捏她的臉蛋,然後拍著胸脯向幾女說道:「老婆們放心好了,夫君是絕對不會有任何閃失的,就算是夫君打不過的話要想全身而退,放眼當今天下還是沒有人能夠攔的住的。」

  衛貞貞笑道:「其實我們也知道夫君的功夫,知道夫君不會有任何的危險的,可是我們知道夫君深陷險境的時候,心裡面總是放心不下。對了夫君,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現在的洛陽畢竟不是我們自己的地方,牆外面老是有那麼幾隻蒼蠅飛來飛去的,打又打不得,你說煩不煩人。」

  我聽後,道:「計劃的第一步可以說是成功了,我現在已經得到了統率洛陽兵馬的金印,只是事情恐怕不會像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今天王世充找我們過去見他,卻又擺起架子讓我們在門外等候,分明是在試探手下眾將領對他的忠誠還有就是在向所有人包括我在內暗示,他才是洛陽真正的主人。」

  祝玉妍聽後笑道:「王世充畢竟馳騁官場幾十年了,獨孤峰在楊廣面前如此的受寵與王世充鬥了十幾年都不能把他怎麼樣,可見王世充的厲害,他已經把官場的那點無聊的東西都吃透了,夫君你沒有經曆過官場的磨練,又怎麼會體會到其中的狡詐呢。」

  「哦?是嗎?」我故作驚訝的看著懷中的祝玉妍笑道:「呵呵,沒想到我倒是找到了一個全才的老婆,玉妍你真是厲害,竟然懂得這麼複雜的東西。不過我就不明白了,玉妍你也從來都沒有涉足過官場,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祝玉妍「噗哧」一笑,道:「我雖然沒有涉足過官場,但是陰葵派也能算是當今天下間規模龐大的門派了,這官場上的事情和派內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相似的地方,縱然是不同,也不過是換湯不換藥罷了。」

  我不住的點頭,然後哈哈一笑道:「管他王世充玩什麼花樣,現在你夫君可是洛陽的希望,就算他對我有一百個不放心的話也不能拿我怎麼樣,就算是有那個心他也只能等我打敗了李密之後再發難,到時候。。。哼。」

  祝玉妍嘆了口氣,好似有無限的感傷道:「其實王世充並不是一無是處,他能夠縱橫這麼多年,並且一直都穩穩的盤據在洛陽,也可見他的能力。只可惜虎父犬子,沒想到他到了晚年之後如此的糊塗,逐漸的冷落了那些與自己同甘共苦的弟兄,使得人心渙散才到了今天的這個局面。」

  我擁了擁祝玉妍,輕聲的說道:「傻瓜,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又何必太在意呢。」說完,我輕輕的拍打的她的粉背。其他幾女也都湊過來低聲的安危她,看得出她們姐妹的感情的確是那種沒有絲毫的隔閡。

  祝玉妍長出了一口氣,然後笑了笑道:「不提這些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對了,夫君你打算怎麼對付李密?他現在的兵馬仍舊是遠遠的多過我們手中的兵力,而且洛陽的周圍大部分都是一些開闊的地方,我們沒有任何伏擊的機會,如果正面交鋒的話,恐怕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我點了點頭笑道:「玉妍放心吧,夫君心中此時早已經有了萬全之策,李密此時已經被『天誅』反震而身受內傷,短期之內絕斷然不會貿然攻城的。這樣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來部署兵力和準備守城的物資。」

  聽到『天誅』二字,眾女都是滿臉的疑惑,尤其是祝玉妍,忙追問道:「夫君,這『天誅』為何物?」

  我猛的一拍腦門,恍然道:「都怪為夫的一時忘記了,哎呀,其實這也你們幾個的錯,誰叫你們幾個個個都時國色天香,嫵媚動人,把夫君我弄的是神魂顛倒的,『天誅『乃是一把上古神兵,你們一看便知。」

  在我馴服『天誅』的時候,就發現了可以用『無』將『天誅』與我的身體同化,需要的時候還能通過同樣的方法將其釋放出來。於是我便拿出了『天誅』擺在眾女的面前,剛要警告她們此弓有極大的魔氣不能亂摸的時候,調皮的傅君嬙早已經忍不住,一把將「天誅」提了起來,仔細的把玩著,嘴裡還不住的嘟囔著「老天爺真是不公平,怎麼好的東西都讓夫君一個人碰上了,什麼時候也能讓本小姐碰上一個啊。」看她說話的神情與平時沒有絲毫的不同,似乎是根本就沒有受到「天誅」魔氣的影響。而且,不單單是傅君嬙一個人如此,其他的幾女也都相繼接過「天誅」把玩,祝玉妍更是好奇的嘗試著運起自己的功力將弓弦拉滿,還空弦的彈射了幾下,嚇了我一跳,生怕她們幾個受到「天誅」魔氣反震的影響,可是緊張了半天,卻仍見她們的臉上除了洋溢著驚奇與歡喜之外,沒有絲毫的痛苦的神色,心中奇怪玄又釋然,可能是因為她們體內都有我的意識能,也就多少擁有了我的氣息,所以沒有受到「天誅」的排斥。

  想到這裡,腦海裡猛的劃過一道亮光,一個大膽的念頭浮現在我的腦海中,或許能夠解決那個困擾了我很久的難題。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54
第八章 艱難的解釋

  正在這個時候,房門被人大力的撞開了,同時一個興奮的聲音在我們的耳邊響起:「大哥,你終於回來了,是不是王世充已經把洛陽的兵馬交出來了?這下我們終於可以不在受王玄應那小子的鳥氣了。啊哦。。。原來大哥在和幾位大嫂。。。抱歉抱歉。」不用說也知道闖進來的一定是寇仲那小子,這裡也只有雙龍還有董方能夠來去自如,其他人想要進來的話,除非經過我的允許,否則只有硬闖十八騎的「天災大陣」了。

  寇仲見到我正在和祝玉妍等女親暱的聊天,知道自己闖了進來失了禮數,臉色微紅,摸了摸頭,抱歉的笑了笑道:「嘿嘿,不好意思,打擾大哥大嫂們了,小弟我馬上就走。不過,幾位嫂子,這個楊公現在正在前廳等著大哥,是不是可以。。。」

  祝玉妍等女沒好氣的白了寇仲一眼,佯裝怒道:「小仲你該打,明知道你大哥才回來沒一會,又想把他拉走,小心我一個不高興拿你練聯拳腳。」

  寇仲聽後,忙裝作一臉的居喪,討擾道:「冤枉啊,我可是受到楊公的慫恿才來的,嫂嫂大人報仇也不要找錯對象啊,哦對了,我還有點急事,改天再來給嫂嫂們賠不是。」說完,忙閃身出了門,飛快的逃走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說道:「真不知道小仲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成長起來,能夠成長為一個堪當天下一統的王者,這樣縱然是我離開了也能放心了。」

  我的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是絲毫也逃不過身邊眾女的耳朵,眾女如同是條件反射一般的從座位上彈了起來,都是瞪大眼睛,似乎是受到了莫大的驚嚇一般,面無血色的看著我。祝玉妍更是用微微顫抖的聲音向我詢問道:「夫君你……你剛才說什麼?什麼離開的時候?你真的要離開這裡嗎?那我們姐妹幾個怎麼辦?」

  看著祝玉妍極為嚴肅的表情,還有其他幾女眼眶中晃動的淚花,我心頭一陣酸楚,急忙向她們解釋道:「乖寶貝們,聽老公慢慢的和你們解釋,來來,先坐下聽我說。」

  衛貞貞看看了其他幾女,然後倔強的說道:「不,我們一定先聽夫君的解釋,要不然我們總也不會安心的。夫君你說吧,為什麼要離開這裡?」

  幾女都是神情嚴肅的看著我,彷彿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一般。

  我站起身來,心中百感交集,緩緩的踱步走到了窗口,其實從我決定來這個虛無飄渺的異次元空間的時候,從我的腳步第一踏入繁華的揚州城之後,從我決定開始在這個空間獵豔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自己終究有一天會面對這個事情。我自己是一個對感情極為負責的人,一旦將她們融入到了我的生活中,必然會對她們難以割捨,唉,只怪自己沒有考慮那麼多,沒有考慮到空間存在的問題。

  輕聲的嘆了一口氣,現在向那麼多也沒有用了,有些事情自己是一定要去面對的。我看了看眾女企盼的眼神,沒有直接的回答她們的問題,而是向祝玉妍問道:「玉妍在我向你們解釋之前,先讓我問你一個問題。」

  祝玉妍聽後,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仍舊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然後點了點頭。

  我看了看同樣莫名其妙的其他幾女一眼,然後向祝玉妍問道:「玉妍,你早在我出現之前就貴為陰葵派的掌門,更是天下少有的絕世高手。不知道你是否曾與三大宗師交過手?」

  祝玉妍先是一愣,沒有想到我會問她這個問題,猶豫了一下,然後回答道:「二十年前我曾經分別與三大宗師交過手,那個時候邪帝尚未失蹤,而那三次交手也都是在聖帝的安排下進行的,也可以算是大家相互切磋武學。」

  「什麼?」宋玉致與傅家三姐妹同時驚詫的叫出聲來,宋玉致奇怪道:「什麼?妍姐當年和三大宗師交過手?那家父參與了嗎?」

  祝玉妍笑了笑道:「你父親『天刀』的威名不在三大宗師之下,當年的那場武學上的切磋又怎麼會少了你父親呢。」

  宋玉致聽後有些皺起了眉頭,疑惑的看了祝玉妍一眼,然後說道:「這就奇怪了,既然當年爹爹參加過那次切磋,為什麼對此事支字未題呢?」

  傅君婥也是同樣疑惑的說道:「就是,我們三個也沒有聽家師提到過這件事。」

  祝玉妍笑了笑道:「由於我們的身份比較特殊,所以這次的比武切磋大家相互約定,絕對不向參與者以外的其他人透露分毫,所以江湖上並不知道有這件事情的存在。」

  宋玉致與傅家三姐妹恍然道:「這就難怪了。」

  我接著向祝玉妍問道:「玉妍,你們那此切磋的結果如何?」

  祝玉妍看了看我,掩飾不住眼神中閃爍的興奮的神情,想來那此的武學切磋對她以後的修煉產生了不容忽視的影響,使她受益非淺,到現在還是回味無窮。只見她微微的笑了笑,然後說道:「在那此較量中,聖門只有三個人參加,妾身,石之軒還有聖帝本人。雖然大家沒有實際的分出勝負,但是誰都知道,論實力的話,還是聖地技高一籌。」

  我點了點頭,道:「不錯,和我預料的結果一樣,武學到了你們的那個境界,精神修為上的絲毫的差距都會使得實力產生不小差異。聖門的武學的最高奧義就是對精神境界的修煉,所以向雨田最後技高一籌是在我的意料之中。」

  祝玉妍等女雖然不知道我在這個時候說這些的意圖是什麼,但是仍然靜靜的聽著。

  我接著向祝玉妍問道:「玉妍,現在我問你,若是我和二十年精修之後的向雨田相比較的話,你認為結果如何?」

  祝玉妍聽後愣住了,然後仔細的思考了一會,嘆了口氣說道:「其實玉妍很想說聖門的武學更勝一籌,可是事實上,就算是一聖帝的聰明才智,別說是二十年,就算是再過五十年,恐怕也絕對不會是夫君你的對手。」說到這裡,眼神猛的閃過一道光亮,然後有些怯生生的向我說道:「夫君,妾身不知道有句話該不該問。」

  我走到她的身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粉嫩的臉頰,然後笑道:「你是我的妻子,雖然還沒有正是過門,不過早已經是本公子綁定的夫人了,想跑也跑不掉了,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話是不能問的,問吧。」

  祝玉妍低目垂眉,盡情的享受著我的愛撫,然後才有些醉眼朦朧的瞟了我一眼,有些羞赧的問道:「夫君,其實妾身心中一直奇怪,夫君有時候的言行舉止似乎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而且天下間竟然有人能夠調教出夫君這樣的徒弟,如此的年紀就有不可思議的功力修為,所以呀,妾身很懷疑夫君是天神下凡呢。」

  聽到「天神下凡」四個字,其他的幾女也是噗哧的笑了出來,我也是微微的一笑,然後笑道:「玉妍你說對了也說錯了。」

  祝玉妍幾女聽後,莫名的相視一眼,還未開口,早已經等不及傅君嬙急忙搶在祝玉妍的前面問道:「夫君你說話真有意思,對了就是對了,錯了就是錯了,這是兩個不同的結果啊,怎麼可能混在一起呢?」

  我笑了笑,捏了一下傅君嬙的臉蛋,笑道:「就你這個小丫頭心急。」然後看向祝玉妍說道:「說玉妍你說錯了是因為我的確是不是什麼天神,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說你說對了是因為我本來就不屬於這裡!」

  此言一出,登時猶如石破天驚一般,語驚四座,本來臉上還洋溢著盈盈笑意的眾女,此刻卻都是吃驚的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素素似乎是明白了,然後恍然道:「我還以為夫君要說什麼呢,夫君本來就不是洛陽之人,這個我們姐妹幾個都知道。」

  素素此言一出,我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祝玉妍沒有理會素素的話,而是轉過頭來對我說道:「夫君何出此言?夫君不屬於這裡有是屬於哪裡的呢?而且夫君若是真的不屬於這裡,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這次輪到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了,難道讓我就這麼直接的告訴她我是如何如何的獲得了匪夷所思的力量,然後又是如何如何的突發奇想撕裂了空間跑到了這裡……估計她們不嚇的半死也差不多。於是我吱嗚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然後尷尬的說道:「這個……我一時半會也和你們說不清楚,但是有一件事可以肯定的是,我本來就不屬於這裡,所以終究有一天我也會離開這裡。」說到這裡我頓了頓,然後接著說道:「可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早已經出乎了我的意料,現在唯一讓我在離開之前放心不下的就是小仲,只有等他能夠完全的站穩腳跟,有了足以一爭天下的資本之時,也就是我該離開之日。」

  祝玉妍等女聽後,都是滿臉的悲切,衛貞貞顫聲的說道:「難道夫君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們姐妹嗎?為什麼只有小仲才是夫君唯一的牽掛。」說道這裡,衛貞貞已經抑制不住心中的悲苦,輕聲的抽泣起來。衛貞貞這一哭可不得了,其他的幾女也都是相繼哭了起來,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勢。

  這下我可是亂了手腳,最怕的就是見到女人的眼淚,與是便見我滿臉無奈的在眾女之間跑來跑去,安慰安慰這個,開導開導那個,忙個不亦樂乎,終於忍不住了,長長的喘了一口氣道:「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看你們就哭了起來了,還是孔老夫子說的對,『維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祝玉妍聽後止住了哭泣,抬起頭,嗔怒道:「夫君你當日在飛馬牧場與玉妍說的那些話都忘記了嗎?如果沒忘為何又決定離玉妍而去?」

  看道祝玉妍如此的傷心,我心裡也是慌了神,忙伸出手,想要幫她拭去眼角的淚水,可是手卻被祝玉妍生氣的打開了。

  我無奈的站在原地,垂頭喪氣的攤攤手,聳了聳肩說道:「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把我的寶貝老婆們拋棄?心疼你們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要你們呢?」

  東方嫣然噙著淚水,抬起頭幽怨的說道:「既然這樣夫君剛才說那翻話是何意?」

  我拍了拍腦門,然後說道:「夫君當然是決定把你們也一起帶走啦,所以才說小仲的事情是夫君在這裡唯一的牽掛。你看看你們幾個,沒有把事情搞清楚,就哭的亂七八糟,還給我扣上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唉,夫君我現在總算是知道岳飛死的有多冤枉了。」

  祝玉妍等女聽我並不是想把她們拋棄,紛紛轉悲為喜,可是聽到「岳飛」兩個字後,都是滿臉的米忙,疑惑不解的問道:「什麼莫須有的罪名?岳飛又是誰啊?」

  糟糕!我一不小心把「岳飛」說出來了,於是胡亂的編了一個理由矇混過關,然後向她們幾個說道:「雖然我已經決定帶你們一起走,可是仍然有些難題是我現在還沒有找到一個好的解決的方法。再說,你們真的能夠捨棄這裡的一切隨我而去嗎?要知道,隨我離開後,很可能以後就再也不會回來了。」我轉過頭看向宋玉致道:「致致,這裡有你的親人你能割捨的下嗎?」然後向傅家三姐妹說道:「你們最近親的師父也生活在這裡,真的能夠離開你們的師父而跟隨夫君離開這裡嗎?」

  宋玉致四女不由的猶豫了起來,的確現在這個時候讓她們考慮這個問題真的是難以抉擇的,兩邊都是自己最為親密的人。

  看到她們的表情,我也不忍心在讓她們痛苦,於是將她們擁在懷裡說道:「好了好了,我們不想這些事情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夫君一定會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的。楊公還在前廳等著呢,你們幾個在這裡休息,說好啦,不許再哭了,要不然哭傷了身子夫君可是會心疼的。」

  女人的臉就像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剛才還是滿天的烏云,綿綿的細雨,現在卻撥云見日,露出了明媚陽光。知道我決定帶她們走的意圖之後,雖然沒有明白我的解釋,更是不知道我來自哪裡將要把她們帶去哪裡,但是只要是能夠陪伴在我的身邊,她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於是紛紛破涕而笑。南宮倩更是紅真臉,把我推出了門外,嬌嗔道:「都是你不好,害的我們哭鼻子,快出去不許看。」

  我親了她的額頭一下,笑道:「好好,我不看,嘿嘿,今天才發現,原來倩兒哭鼻子的時候也是這麼的漂亮。」

  在去前廳的路上,心中百感交集,憋在心裡兩年的話總算是說了出來,雖然仍舊沒有向她們解釋清楚,不過總算是邁出了第一步。俗話說「萬事開頭難,越後越平坦」,不過,真的是這樣嗎?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54
第九章 輔立雙龍佳人現

  長出了一口氣,暫且放下心中的一些憂慮,至少現在的問題是要先解決李密這個洛陽的最大的敵人。剛剛邁步進入前廳的客室,就聽到楊公卿爽朗的笑聲在我的耳邊響起:「哈哈,天笑你果然是勇武過人,竟然敢一個人面對李密的虎狼之軍,更讓老這個老頭子驚訝的是,你竟然能夠在萬人軍中將李密戲耍一番,哈哈……這到是我始料未及的。」接著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天笑你可知道你這樣的做法雖然是迫不得已,但是你可是我們整個洛陽的希望,萬一有何閃失,就是配上我等的性命也是死不足惜。」

  徐子陵與寇仲兩人相視而笑,然後徐子陵站起身來,走到楊公卿的身邊微笑著說道:「楊公過慮了,我和小仲對大哥的本事絕對信服,李密縱然是有萬軍坐鎮也是難傷大哥分毫的。而且經過大哥這麼一戰,傷了李密對我們反而有莫大的好處。」

  楊公卿扭過頭,看著徐子陵,好奇的臉色上帶有些許的疑惑與不解,道:「哦?李密雖然受傷,可是瓦崗的大軍仍然將洛陽圍一個水洩不通,而且由於李密的受傷,瓦崗軍的警戒必定較之以前加強了很多,若是我們再想利用笑規模的騎兵對其進行騷擾性的偷襲攻擊,恐怕是難以辦道了。如此一來我們便失去了戰爭的主動,又何來的好處呢?」楊公卿說完之後,還向我這裡看了看,見我只是笑而不語,便又將目光轉向了徐子陵的臉上,等著徐子陵的回答。

  徐子陵笑著將楊公卿拉到座位旁邊,將楊公卿按到座位上說道:「楊公別急,先聽我說。」

  楊公卿看了看他,又扭過頭看了看同樣是滿臉笑意的寇仲,然後自己笑了笑,無奈的搖了搖頭,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泯了一口清茶,然後向徐子陵笑道:「子陵你現在的脾氣和小仲是越來越像了。」

  徐子陵笑了笑道:「楊公不必對我用激將法,子陵說便是。現在洛陽的軍隊雖然說是已經統歸於我們指揮了,可是我們真正能用的兵馬也不過只有楊公您的隊伍,算起來最多也只有兩萬人,還不足洛陽兵馬的五分之一。」

  楊公卿聽後點了點頭,稍稍皺了皺眉頭,然後正色道:「子陵你說的不錯,可是這也是我們現在所不能改變的事實。」

  寇仲這時站了起來,笑道:「楊公這你就說錯了,天下間沒有任何事情是不可以改變的,只要我們敢於去做,就沒有任何事情是做不到的。人心都是肉長,只要我們能夠去感化這些士兵,讓他們知道誰才是他們真正可以用盛名效忠的明君正主即可。」寇仲在說這翻話的時候,目光中精光閃爍,渾身散發出一種隱隱的睿智的王者之氣。

  楊公卿目不轉睛的注視寇仲,臉色掩飾不住流露出滋滋的欣喜,微笑著繼續問道:「小仲說的不錯,將他們爭取過來的確是最好的辦法,可是做位士兵,他們一直受到的訓練就是要絕對服從命令,雖然他們的主子不怎麼樣,可是楊某堅信洛陽的兵馬卻沒有一個不是精兵,都是久經沙場的悍將。正是如此,如果沒有同他們同生共死的患難,我們恐怕很難將他們爭取到我們這一邊。再者,我們也沒有多少時間了。」

  徐子陵聽後剛要開口,我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小陵還是讓小仲說吧,你沒看到他現在已經是急不可待了?若是再不給他一個機會,恐怕等楊公走後,他非要與你拚命不可。」

  徐子陵側過臉,看了看站在自己旁邊的寇仲,又記住眼角的餘光瀏覽到楊公卿臉上的讚許期待的神色,聰明絕頂的他又怎麼會不明白我的意思,謙讓儒雅的一笑,然後向寇仲眨了眨眼睛,坐回了座位上。

  寇仲笑了笑,然後向楊公卿解釋道:「剛才楊公不是說過了嗎?李密如今身受內傷,群龍無首,瓦崗軍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對洛陽發動進攻,必定會等待李密恢復了戰鬥的能力之後,如此以來不正是給了我們一個機會?據我這些天來的觀察,洛陽的兵馬的確是不可奪得的精兵,但是王世充親信的幾員大將都是一些酒肉之徒,之懂得欺下瞞上,討好王世充對自己手下兵士的死活更是不問不問,早已經激起了許多士兵的不瞞,只是他們敢怒不敢言罷了。

  大哥孤身犯險,救得洛陽的兵馬正好為我們造就了一個很好得時機,如果我們牢牢的把握住的話,就一定能夠讓這些士兵聽從我們的命令。」

  楊公卿聽後,雖然沒有立即反對,但是神色之間看的出還是有些許的擔憂與不信,遲疑了一會向寇仲追問道:「小仲說的有些道理,只是我們現在應該從何處入手?」

  寇仲看了看我,然後又看向楊公卿,學足楊公卿摸鬍子的動作,老生老氣的回答道:「楊公大可放心,山人自有妙極。」

  楊公卿先是微微一愣,豁然大笑,爽朗的笑聲不住的迴蕩在房間之中,道:「呵呵……你小子竟然敢學我老人家的招牌動作,還跟我賣起了關子。好,老頭子我相信小仲的本事,我也就不再打破沙鍋問到底了,小仲只管說要我這個老頭子怎麼配合你的鬼注意即可。」

  寇仲向楊公卿拱了拱手,笑道:「楊公的活動照常即可,無需做其他的活動,這些小事就交給我和子陵這兩個小輩就好了。」

  楊公卿哈哈一笑,道:「哈哈……如此我就不操心了。」

  我對楊公卿笑道:「李密雖然受了內傷,他的一干手下都不是省油的燈,心計頗為縝密,恐怕他們反而利用我們這個心理,在我們放鬆的時候對洛陽發動攻擊,所以這洛陽的防務就交給楊公了。」

  楊公卿起身,躬身道:「公子放心。」

  這時寇仲在一旁插話道:「楊公可時不時的派些輕快的弓騎兵,到李密的營地之處給他送些禮物,讓他們忙上一忙,我們忙裡忙外的也不能讓他們閒下來。」

  楊公卿微微的挑了挑眉毛,會意的笑了笑,學足寇仲的語氣道:「嘿嘿……這種事情我喜歡。」我們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四人又商議了一些部署之後,楊公卿便起身告辭了。

  寇仲與徐子陵見我神色有異,心中奇怪,問道:「大哥是否有心事?為何臉色有些憂慮?可是在為李密的事情擔憂?」

  我搖了搖頭,輕聲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向雙龍說道:「看著你們兩個都已經成長起來了成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哥我縱然是離開這裡也能夠放心了。」

  雙龍聽後,大吃一驚,驚詫之餘忙追問道:「大哥要走?如今正值大兵壓境之時,洛陽沒有大哥主持大局的話如何是好?」

  我站起身來,拍了拍寇仲與徐子陵的肩膀道:「洛陽沒有了我,可是仍然還有你們兩個。以你們現在的才智武學,大哥相信縱然是沒有大哥從旁協助的話,你們也一定能夠打敗李密。」

  寇仲道:「大哥過獎了,我和子陵年紀尚輕如何能夠擔當大任,況且我們兩個江湖爭強還可以應付自如,可是這行軍佈陣之事豈同兒戲?大哥的才能又豈是我們兩個能夠望其項背的?」

  我笑了笑道:「小仲你們兩個切不可妄自菲薄,不要告訴我你懷中的那幾本魯大師的平生之作你一次都沒有翻看過,恐怕你現在已經倒背如流才是。雖然說行兵打仗變化萬千,不可按照前人的著書死套硬搬,但是萬變不離其宗,用兵之道無非虛實相濟,只要你們能夠保持一顆甯靜的心,就不難發現任何兵法陣勢的端倪。記住,用兵之道最重要的就是一個『活』字,只有讓敵人摸不透你的玄機,便能利於不敗之地。」

  雙龍不住的點頭,臉上的悲色是顯而易見的,寇仲顫聲的追問道:「大哥說的話,小仲定然緊記在心,只是心中仍然有些不解,為何大哥突然決定要離開這裡?還有就是,大哥離開之後到哪裡去隱居可否告訴我與小陵,也好他日我們想念之時去與大哥團聚。」

  看到雙龍臉上的淒然,我心中也不是滋味,我勉強的笑了笑,雙手按在他們的肩膀上,說道:「大哥本來就不屬於這個這裡,屬於一個你們永遠也不可能到達的地方,所以注定要離開這裡,只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雙龍聽後,滿臉的疑惑,莫名其妙,雖然還不明白我說的理由,但是知道我已經下定了決心要離開這裡,心中雖然有萬分的不忍,但是都是明理之人,寇仲紅著眼圈,問道:「小仲知道大哥離開一定有大哥的理由,所以小仲不會橫加阻攔,大哥放心,小仲一定不會辜負大哥的期望,成就一番事業。」

  我也是眼圈為紅,猛拍了拍他的肩膀幾下,欣慰的說道:「大哥很高興能夠在這裡結交你們兩個好兄弟,看到你們兩個如此的通情達理,大哥也能放心的離開這裡了。」

  寇仲兩人點了點頭,強裝笑顏的問道:「大哥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我想了想道:「現在沒有確切的定下來,大哥在這裡還有一些事情沒有瞭解,而且還有一件事情是大哥放心不下的。」

  寇仲與徐子陵聽到,忙追問道:「大哥還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如今大哥要離開這裡了,我們兩個無論如何也要替大哥做好這件事情。也算是我和小陵兩個人的一個心願。」

  我笑了笑,然後看向寇仲說道:「這件事情小仲或許能夠幫上些忙,可是小陵你就是無能為力了。」

  徐子陵聽我如此一說,立時急了起來,不甘的追問道:「什麼事情?為何小仲能夠幫的上忙我卻是無能為力?」

  看到徐子陵焦急的神色,我哈哈一笑道:「這件事就是小仲與玉清的婚事,小陵你說說看,你想怎麼幫忙?」

  寇仲一聽,登時臉色通紅,神態也是有些忸怩,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哥不要拿小仲說笑了,如今大業未成何以成家?男兒生在天地之間應以大業為重,豈可兒女情長?」

  我哈哈一笑道:「小仲你錯了,大業固然重要,可是人活一生豈可執念與一間,百年時間轉瞬即逝,你身邊的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是值得你好好珍惜的,這並不與男兒的大業相違背,責任固然重要但是當責任成為負擔的時候,那你的人生也就沒有絲毫的意義,如果說男兒的大業是造就『天時』的話,那麼你自己的拚搏就是『地利』,而且你的妻子親人朋友給你帶來的生命的充實就是『人和』,『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又何必執著於先立業後成家的沉念?」

  寇仲聽後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徐子陵責是嘿嘿一笑,笑聲中透著一股孩子般天真的邪氣,笑道:「嘿嘿,大哥果然料事如神,這件事我還真是愛莫能助。」說完,也學寇仲般摟著寇仲的肩膀,嘆了口氣道:「唉,一世人兩兄弟,這次兄弟我是真的無能為力了,最多小仲你娶個母夜叉回來兄弟我一定不在背後偷笑便是。」

  寇仲沒好奇的瞪了徐子陵一眼,一拳打在徐子陵的胸口上,氣憤的說道:「去你的,你小子竟然敢開氣我的玩笑了,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你。」

  看到面紅耳赤滿臉窘色的寇仲,我與徐子陵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我向他們兩個說道:「好了,現在的時間對我們很重要,小仲你現在就拿著我的金印去佈置一下,記住,你自己要親自出面處理一切的事情。」

  雙龍聽後,馬上停止了嬉鬧,寇仲接過金印,揣在懷裡,正色道:「大哥放心,小仲自有分寸。」說完,向我告辭而去。

  目送著雙龍離開了房間,我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輕聲的說道:「師小姐既然早已經來到了龍某的舍下,為何不進來一敘?」

  我的聲音剛落,彷彿仙樂一般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天……龍公子果然厲害呢,竟然早已經發現妃暄於屋外了。」

  清風微啟,房門悄然而開,清雅的幽香撲鼻而來,香風過後,面前婷婷玉立一名粉黛佳人,雪白的長群,粉紅的內襟,絕世的姿容,若欣喜又似幽怨的神采,脈脈含情的明眸,正是讓我魂牽夢擾的絕代佳人,慈航靜齋的傳人,師妃暄!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54
第十章 雙女訴衷腸

  再次見到朝思暮想的師妃暄,心中自然是欣喜萬分,可是不知怎地,卻沒有了以前見到她時的那分怦然心動的感覺,看了看眼前依然清雅動人的女子,我笑了笑道:「師小姐不好好的待在李世民那個真名天子那裡,跑來我這裡卻又是為何?噢……我明白了,師小姐不會又跑來這裡做李世民的說客,來說服在下歸順他李世民吧。」我停頓了一下,絲毫不理師妃暄眉角莫明的幽怨,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在下恐怕又要讓師小姐失望了。」說完,看向楚楚動人的師妃暄,等待著她的說詞。

  師妃暄靜靜的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我的面容,似乎要銘記住我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我們就這樣對視著,她的眼神之中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那種靈動,那種比天空還要蔚藍,比海洋還要靜幽的風情。

  靜視了良久之後,師妃暄幽怨的瞪了我一眼,然後低下了頭,淡淡的幽香隨著她風鈴一般悅耳的聲音飄入了我的耳朵「你真的要走了嗎?為什麼?你的理想不是一統天下嗎?為什麼要這樣半途而廢?」

  師妃暄的話聽的我微微一愣,沒有想到她會問出這樣的話來,笑了笑道:「師小姐恐怕誤會在下了,在下只不過是這裡的一個過客而已,又怎麼會有什麼一統天下的理想呢?只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讓在下解釋了兩個好兄弟,而他們又是天下不可多得的兩塊美玉,相信師小姐對我這樣形容小仲他們兩個一定不會反對,而且兩人威武不能屈的性格更是讓龍某佩服,所以龍某隻好忍不住雕琢了一番。」

  師妃暄似乎並不關心我剛才所說的話,又似沒有聽到我的解釋一般接著問道:「為什麼要走?」

  看到師妃暄有些舉足無措的樣子,別有一番動人的滋味。我嘆了口氣,笑了笑道:「我走了妃暄應該開心才對,我離開這裡不正是應了慈航靜齋的心願嗎?這樣一來,慈航靜齋就少了一個最大的阻礙,可以順利的將李世民捧上真名天子的位子了。」

  師妃暄凝視我了一會,幽怨道:「天笑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看妃暄的嗎?」

  我站起身來,徑直的走到她的身邊,低下頭,直視她的雙眸道:「我是怎麼看妃暄的已經不重要了,畢竟我將要離開這裡。至於我為什麼要離開,妃暄在屋外應該聽的清清楚楚才對。」

  師妃暄還是第一次與一個男子如此的接近,換了是以前她早已經嗔怒的退後數步了,可是這次卻只是微微的垂下面容,避開了我的眼神,然後問道:「妃暄是在屋外聽到了一些,可是仍舊不是很明白,天笑你說自己並不屬於這裡,那你屬於哪裡?為什麼要到這裡來?又……為什麼如此的匆匆離去?」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攤了攤手道:「這讓我如何解釋呢?我不是屬於這裡這個……意思呢就是我……就是我還是不屬於這裡,不屬於這個世界。而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哦,對了,這個『世界』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師妃暄抬起頭,直視著我的眼睛,認真的搖了搖頭。

  我無奈的拍了拍額頭,道:「這個『世界』的意思就是……就是天下……人間,懂了嗎?」

  「人間?」師妃暄遲疑的嘀咕了一句,然後猛地看向我道:「天笑你剛才說你不屬於這個世界,也就是不屬於人間,難道天笑你是……」

  「等等」我忙出言打斷她,心中真是叫苦連連,再不阻止她的話,估計要把我當成什麼神啊鬼啊的了「妃暄你誤會了,我是實在找不出一個更好的詞語來解釋我到底屬於哪裡了,我也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你可不要把我當成鬼啊,那我可實在是太冤枉了。」

  師妃暄愣了一下,然後「噗哧」的嬌然的笑出聲來「現在可是大白天的,你就實實在在的站在我的面前,甚至妃暄能感覺的到你的體溫,又怎麼會把你與鬼怪聯繫起來呢。天笑的意思妃暄多多少少明白了一些,只是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天笑是如何從另一個世界來到這個世界的呢?難道精神修為到了一定的境界就真的可以讓靈魂拜託肉體的束縛嗎?」師妃暄在說這翻話的時候,目不轉睛的盯這我的眼睛,絲毫沒有剛才的羞澀忸怩,到像是一個充滿天真幻想的小姑娘。

  我無奈的向她笑了笑道:「妃暄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呢?這些都是只可以意會不可以言傳的東西,恕在下無能為力,實在是找不到恰當的詞語來形容。」

  這時師妃暄稍稍的退後了一步,微微的揚起聲音嬌聲道:「婠兒姐姐既然已經來了,為什麼還要鬼鬼祟祟的躲在屋外偷聽別人說話?」

  「咯咯……」一串銀鈴一般的笑聲迴繞在房中「師姐姐真是厲害,剛才明明是姐姐你在屋外候很久,現在婠兒也不過是向姐姐學習一二罷了,要不然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姐姐你比下去了呢。」話音剛落,一個美色絲毫不在師妃暄之下的絕色女子飄然而至,粉紅又夾雜一些淡藍點綴的薄紗外衣,細長輕柔的飄帶,彷彿是一種輕靈的舞步,渾身散發著一種如風似霧一般的輕靈飄逸,那是一種足以迷住任何男人的「媚」,是那中讓人忘卻了任何衝動的豔麗的讓人放棄了侵犯她的念頭的「媚」。

  我伸出手掌,拉住婠婠的手掌,順勢輕輕一帶,真氣順勢遊走她的全身,只是片刻的功夫,婠婠就失去了活動自如的能力,然後被我溫柔的抱在了懷裡,不由她企盼又似乞求的眼神,輕輕的吻在了她的朱唇之上,婠婠一顫,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靜靜的享受著。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抬起頭來,向懷中有些嬌羞的婠婠道:「都怪婠兒現在是越來越漂亮了,害的我忍不住要冒犯婠兒呢。」

  在我抬起頭來的時候,也收回了徘徊在婠婠體內的真氣,婠婠也馬上就恢復了行動的能力,嗔怒的推開我,飄落道一旁,臉上卻依舊蕩漾著醉人的神色。在轉過頭看向師妃暄,卻見她的臉上也紅霞燦爛,神光中平添了幾絲朦朧。

  師妃暄幽怨的瞪了我一眼,天下間恐怕除了我之外沒有哪個男人敢在她的面前親吻女子,而且這個女子更是她的「敵人」。

  我則是像她微微的點了點頭,抱歉的笑了笑道:「妃暄莫怪,我是一個性情中人,從來都不會掩飾自己的情感,自己對婠兒是真心的喜歡呢,所以才忍不住,在下知道妃暄乃是修行中人,剛才確有冒犯之處還請妃暄原諒。」

  師妃暄搖了搖頭,臉上仍然有些羞澀的看著我說道:「妃暄知道天笑並非有意而為,又怎麼會責怪你呢。」說道這裡,轉過頭看向婠婠嬌笑道:「婠兒姐姐來這裡難道就光是為了和天笑親熱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妃暄只好告辭了。」

  婠婠羞澀嫵媚的向我甜甜一笑,然後轉過頭向師妃暄笑道:「哎喲,沒想到師姐姐你能夠說出來『輕薄』的話兒呢,而且如此的在意婠兒來這裡的目的,在意婠兒與天哥的事情,看來姐姐的劍心通明仍然有破綻呢。」說完,動態撩人的輕甩了一下自己飄逸的秀髮,向師妃暄甜甜的一笑。

  師妃暄也不否認,反而點了點頭笑道:「婠兒姐姐說的不錯,妃暄的劍心通明的確沒有功德圓滿,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婠兒姐姐的天魔大法不是一樣存在著破綻嗎?否則剛才婠兒姐姐被天笑親吻的時候,身體也就不會顫動,體溫也不會有略微的升高了。妃暄說的對嗎?」

  婠婠與師妃暄兩女雖然都說中了對方的要害,可是兩人都好像沒有發生什麼一樣。

  「喂」我打斷她們兩個道:「兩位大小姐,就算是你們的師門有千年的恩怨,也不用見了面就非要分個高低吧。」

  師妃暄與婠婠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向我嫣然的一笑,婠婠嬌聲道:「天哥誤會了,婠兒和師姐姐感情可好了,又怎麼會是敵人呢?」

  師妃暄也是嫵媚一笑,翩然踱步到座位的旁邊坐下,然後看了看婠婠,憂鬱了片刻,嘆了一口氣宛然道:「天笑放心吧,其實當妃暄的修為突破了心有靈犀的時候,就已經擺脫了師門的束縛,心中已然不在將婠兒當作是妃暄宿命中的敵人,否則心中懷有仇恨的執念是永遠也不可能超脫心有靈犀而蹬入劍心通明的。」說完,停頓了一下,看向婠婠說道:「想必婠兒姐姐一定也有和妃暄同樣的感覺。」

  我看向婠婠,見婠婠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婠兒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當自己的功力超脫了天魔秘第十七層的時候,便有了與師姐姐一樣的感覺。可是秘法捲軸上確從來沒有提到過會有這樣的感覺,起初的時候婠兒還以為自己練功誤入歧途走火入魔了,可是,運氣行走全身之後並沒有發現絲毫的異樣,反而功力的進精較的速度較之從前快了許多,現在想想,真是令人費解。」

  我仔細的聆聽著她們兩人所說的話,心中也是納悶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按照書中所說《劍典》與《天魔秘》本應該是兩種個走極短的武學,雖然都是注重對精神的修煉,但是修煉的方法可是截然不同,當修煉這兩種武學的人見面之後,最明顯的一個感覺應該是對對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的極度的厭惡,可是看她們兩個現在確像沒事人一般,而且不知道實情的人看到還真的會誤以為她們兩人是很要好的一對姐妹呢。

  正在琢磨的時候,確聽婠婠話鋒一轉,道:「可是按照修煉精進的速度,應該很容易的就突破第十八層天魔秘大法的重重障礙而達致大圓滿的境地,可是最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眼看即將圓滿之時,修煉的進精卻是突然停滯不前了,無論我用什麼方法,就是不能取得絲毫的進展,實在令人費解。所以就跑來天哥這裡想向師父詢問一下,沒想到看到了師姐姐在外面偷聽,自然我就先過來湊湊熱鬧了。」

  師妃暄聽後,白了婠婠一眼,看到我正在疑惑的看著她,臉色微紅,解釋道:「妃暄自上次離開白馬寺之後,就返回了師門潛心修煉劍心通明,豈知在行將圓滿之際,也是遇到了與婠兒姐姐一樣的問題,修為停滯不前,似乎經脈中有一股莫明的力量在阻止自己修為的進展。妃暄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於是便離開了師門,來到了洛陽。才到這裡,就聽說了天笑為救洛陽兵馬隻身一人陷入李密大軍的包圍。妃暄一聽到天笑你返回洛陽之後,便趕來了這裡。」師妃暄在說到最後兩句的時候,面色微紅,羞澀卻又洋溢著一種幸福的感覺,聲音則是越說越低,最後的那幾個字似乎是在自言自語一般。

  我情不自禁的走到師妃暄的跟前,仔細的盯著她醉人的面容,輕聲的說道:「在下不過是莽夫一名,竟然勞煩仙子擔憂真是罪過,龍天笑真是受寵若驚。」

  師妃暄嬌羞的白了我一眼,道:「好了,現在見到天笑你無恙,妃暄也就不用擔心了,妃暄知道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再打擾你了,告辭了。如果天笑想見妃暄的話就來白馬寺找我便是。」說完,對我嫣然的一笑,然後風一般的離開了。

  目送著師妃暄的離開,心潮波瀾起來,看她今天的神情與語氣,分明是心中對我有意,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

  這時旁邊的婠婠咳嗽了一聲,嬌笑道:「天哥真壞,家中已經美女如雲,卻又惦記上了師姐姐,就不怕師父吃醋嗎?」

  我扭過頭來笑道:「婠兒說錯了,婠兒你也是我的目標呢。」

  婠婠聽後則是毫不在意的嬌笑了一聲道:「天哥想打婠兒的主意,那可要先擺平了師姐姐再說吧,婠兒告辭了喲。」說完,回眸一笑,飄然而去。

  我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女人的心思真是難以琢磨,搖了搖頭,離開了房間。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 11

    主題

  • 2773

    回文

  • 0

    粉絲

大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