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獵豔大唐 作者:額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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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ozenki 2012-3-15 17:52:5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4 255962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31
第十八卷

第一章 備戰

  王世充勉強著將事情佈置妥當,然後便命人將其抬回了尚書府,兵沒有馬上進駐皇宮,還算王世充沒有被興奮沖昏了頭腦,如果在這個時候就入住皇宮的話,立刻會招來全天下人尤其是洛陽老百姓的蔑視.那樣就算他馬上登基成為真正的洛陽之王,洛陽城中也必定會是罵聲一片,如此費力不討好的事情,王世充是絕對不會做的。

  尚書府中,王世充一個靠在榻邊之上,王玄應與王玄恕兄弟兩人恭敬的站在他的面前。只聽王世充嘆了一口氣道:「沒想到獨孤老兒的公里竟然進精到如此的地步,如此看來,上次與他的交手他一定是故意的隱藏了實力。」

  王玄應走到王世充的面前,諂媚的笑道:「爹爹這次輸給獨孤老兒也不過是一時大意而已,依孩兒所看,爹的功夫比起那個獨孤峰來只高不低,等爹爹的傷好之後再次碰上獨孤老兒,必定能夠將他打的屁滾尿流。」

  王玄恕聽的眉頭一皺,他最不喜歡大哥的地方就是喜歡排爹的馬屁,王玄應的功夫雖然也是的到了王世充的親授,可是王玄應貪圖享樂自然不會練好功夫,更是喜歡與一些洛陽城中的狐朋狗友整體在酒後魚肉洛陽的百姓,老百姓知道王世充勢大,又想到自己以後還要在洛陽生活,於是都是敢怒不敢言,王玄恕幾次向王世充說及此事,王世充都充耳不聞,裝作沒有聽到一般。

  此時聽到王玄應又在王世充的面親胡亂的拍馬屁,心中不由得生氣一股怒火,低下頭對王世充說:「爹,如今獨孤峰已經成功的逃離了洛陽,想來一定是與李密的大軍回合,此刻已經向洛陽趕來,大哥雖然得到了爹的指點,可是必定在三軍中的威望尚潛,若是沒有爹坐鎮三軍的話,恐怕……」

  王玄應聽王玄恕如此一說,臉現怒色,不悅的向王玄恕說道:「二弟此話何意?你如何敢斷定我就不能坐領三軍,哼,別說是李密,就是李世民他親說大軍來攻打洛陽,我也能夠將他殺一個片甲不留。」

  王世充瞪了王玄應一眼,沉聲道:「應兒不許活說,恕兒說的不錯,別以為爹不知道你平日裡的作風,整天吃喝玩樂,以你現在的威望肯定是不能夠令三軍將士信服,爹將洛陽交到你的手中也是迫不得已,哼,出了你們兩個之外,沒有一個可以絕對信賴的人,尤其是爹現在重傷……咳咳,重傷在身,更要時刻的提防著身邊的人。」

  王玄恕欲言又止的看了王世充一眼,可是到了嘴邊的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來,他最瞭解王世充的性格,畢竟兩父子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他一直對王世充的猜忌心懷不滿,可是王世充本人又是剛愎自用,聽不得半分的害詞,所以,王玄恕心中只有暗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這時身邊的王玄應接話道:「既然爹有這樣的想法,為何還要用那個龍天笑作為軍師?此人剛來洛陽沒有多久,便已經鬧的洛陽滿城風雨。而且據孩兒所知,此人居心不良,此來洛陽必定對洛陽有不軌之心。」

  王玄恕聽後不忿道:「大哥這樣說就錯了,依我看龍大哥此次是真心的想幫助我們打敗李密,又何來的居心叵測?」

  王玄應瞪了王玄恕一眼道:「哼,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麼能夠如此的肯定他龍天笑對洛陽沒有絲毫的不軌之心,你小子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王玄恕還想爭辯,這是王世充咳了一聲道:「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

  兩兄弟見王世充的臉上微顯怒色,忙住口不語。

  王世充說道:「應兒,龍天笑無論是文還是武都在你之上,至於此人來洛陽的目的何在,爹心中自然有數。爹也只是想利用他的本事而已。」接著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本來一切都已經計劃好了,打下皇宮之後,爹就會親批披褂上陣與李密對戰,到時候龍天笑最多只能算是我的一名幕僚,就算是最後借助他的才智打敗了李密,那樣的話功勞也全都在我這個統帥的身上,如此一來必定能夠得到洛陽百姓的擁護,那樣就能夠順利的登基稱帝。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獨孤老兒那一掌完全打亂了我老夫的計劃,為今之際也只有迫不得已的將洛陽交付與玄應,哼,一旦打敗李密,雖然功勞不是老夫的但是至少也是我王家的,對爹等級稱帝也是極為的有利。」

  王玄應此時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向王世充諂媚的笑道:「還是爹爹英明。嘿嘿,這樣,就算他龍天笑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任我們擺佈了。」說完與王世充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開心的大笑起來,只有一旁的王玄恕臉上的笑容有些愧疚之色,但是他們畢竟是父子是兄弟,他雖然不同意爹與大哥的做法,但是也絕對不會將此事透露給其他人知道。」

  …………

  酒樓中,此時我與楊公卿、玲瓏嬌以及雙龍都坐在客房之中,楊公卿笑道:「呵呵,沒想到事情進展的非常順利,一切都在按照我們的計劃進行,只是有一點,王世充看來並沒有完全的相信公子,已經沒有將軍隊的實權交到公子的手中。」

  我輕輕的泯了一口涼茶,笑道:「其實這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王世充充其量也只是給我一個軍師的頭銜而已,絕對不會將洛陽兵馬的調動的權利交到我的手裡的,跟隨了他數十年的部下他都不會輕易的相信,更不用說我這個初到洛陽沒多久的人了。」

  寇仲嘻笑道:「誰知道王世充這條老狐狸心裡面是怎麼想的。不過有王玄應這喜歡擺臭架子的小子礙手礙腳,對我們的計劃恐怕極為的不利。」

  徐子陵笑道:「王玄應只不過是一個沒膽鬼罷了,不會有多大的作為的。只要我們出兵離開洛陽去追擊李密,以他怕死怕傷的嘴臉,必定會託病留守洛陽,到了那個時候,只要我們能夠拖住隨行的督軍,在堰師坐等朗奉造反即可。」

  楊公卿點了點頭,轉頭向玲瓏嬌問到:「玲瓏可知道李密的大軍此刻已經行到了哪裡?」

  玲瓏嬌想了想到:「昨日夜間我們的探馬回報說李密的人馬已經行至了洛陽城南五十里處的林中。李密的行軍的確是出乎我們的意料,從滎陽到這裡一直走的都是山路或是樹林中的小路,李密的軍中必定有熟知當地地形的獵人帶路,否則斷然不會大膽的從那裡趕來洛陽,樹林中荊棘叢生若是沒人帶路,身手敏捷的高手還好說,普通的兵士決難撐過三天。按照他們的腳程來看,明天午時左右便可兵臨洛陽城下。」

  寇仲轉過臉看這玲瓏嬌笑道:「玲瓏大姐真是厲害,李密老小子跑到林子裡去了也能被大姐你給挖出來,只是……是不是王世充也知道了這事呢?」

  玲瓏嬌白了寇仲一眼,道:「哼,這些密探可是本姑娘親自調教的,自然是非同一般,豈是其他王世充的探子所能夠相提並論的?」

  寇仲聽後啞口無言,撓了撓頭道:「可是這……密探……他……王世充……你的……」

  徐子陵與寇仲子小一起長大,自然是知道寇仲說話的意思,我們幾個則是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玲瓏嬌瞪著寇仲說道:「哼,堂堂一個大男人說話也是婆婆媽媽,虧你還自詡為江湖的青年才俊呢。依我看,你還不如一個女兒家痛快呢。」

  寇仲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臉色憋的通紅,很少見到有人能夠讓寇仲這小子出此洋相的。我們幾個早已經笑出聲來,徐子陵笑著向玲瓏嬌解釋道:「小仲的意思是姑娘既然是王世充的屬下,那麼姑娘所訓練的密探自然也就是王世充的密探,如此一來,我們知道了李密的行程,王世充必定也能夠掌握李密的人馬的動向。」

  寇仲笑了笑道:「嘿嘿,還是小陵瞭解我,知道我的意思。」

  玲瓏嬌看了看徐子陵笑道:「徐公子放心,這些探子都是本小姐的私人部屬,乃是楊公命我秘密訓練的,人數只有十人,王世充對此事並不知情。」

  寇仲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我笑了笑道:「王世充現在雖然不知道李密人馬的蹤跡,但是我敢料定明天上午王世充一定會得到有關於李密的情報的。」

  楊公卿看了看我,疑惑道:「公子為何肯定?」

  我站起身來,在房間中度了兩步笑道:「李密的用兵最善於用心計,既然已經到了洛陽城外,雖說還有五十里的距離,但是這已經是到了王世充的地頭之上,就算他們仍舊在林中行軍也絕對逃不過王世充的兵哨了,所以我若是李密,索性大張旗鼓的將所有的兵馬展現在王世充的面前,然後在洛陽城外十許裡的距離之處安營紮寨,這樣既能夠嚇王世充,給他一個先聲奪人的效果,也能夠避開王世充的兵馬最有殺傷力的範圍,同時還能時刻的留意著洛陽的動靜想全天下展示自己行軍的詭秘,更能對洛陽城中的守軍造成一種心理上的無形的壓力,如此一舉多得事情,奸詐如斯的李密絕對會想到的。」

  楊公卿邊聽邊不住的點頭,笑道:「天笑說的極為在理,只要李密的人馬出現在洛陽城外,那樣我們三天後必定不能夠離開洛陽趕赴堰師,如此一來就能夠協助公子在洛陽中的行動,嘿嘿,必定我們手中此時也掌握著洛陽中的近兩萬的精銳兵馬。」

  我笑了笑道:「到現在為止,一切都在按照我們得計劃進行,我們今天晚上就好好得睡上一覺,明天上午結果如何大家到時便知。」眾人又細商量了幾句之後,各自離去。

  第二天清早,尚書府就派人將我們幾人盡數請了去,大廳之中並不見王世充的身影,而只有王玄應與王玄恕坐在正首,其餘站立在兩旁的都是洛陽的文臣武將。

  待眾人到齊之後,探子放告訴我們在距離洛陽十五里去發現了李密大軍的營帳,綿延數里,人數大概在二十萬左右,便急忙趕回洛陽稟告,昨天傍晚刺探之時尚沒有發現如此眾多的人馬,似乎是從天而降一般。

  王玄應聽完探馬的回報,當即大笑道:「哈哈,李密總算是來了,來人備馬,準備出兵,趁李密等人現在兵困馬乏之際,本帥要親自披褂上陣將李密殺個落花流水!」

  楊公卿等將領聽候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要知道,李密現在可是天下炙手可熱的人物,不僅乘大勝宇文化及之勢,更是兵精糧足,尚沒有摸清楚敵人的虛實,如此冒失的出兵豈有不敗之理?

  宋蒙秋忙進言道:「大公子切不可莽撞行事,此次李密引大兵前來而且又於獨孤家勾結起來,對我軍的兵馬糧草可謂所知甚祥,而我們對敵卻是一無所知,如果貿然出兵必定慘敗而回。還請大公子三思而後行。」

  王玄應一見出面組織自己的乃是王世充的愛將宋蒙秋,不由得遲疑起來,但仍舊問道:「李密的大軍從滎陽趕到這裡,必定疲憊不堪,否則也不會在距離洛陽城十五里處安營軋寨,如此一個大好的機會不去興兵攻打,豈不可惜。」

  楊公卿聽候不由得輕罵了一句「無知小兒竟然也敢領兵作戰!」還好聲音細若蚊聲,否則被王玄應聽到,免不了惹起他的怒火。

  宋蒙秋答道:「李密又怎麼會不知此理,所以他必定嚴密的防守,加之兵馬的人數比我軍多出兩倍,他下寨的地方與洛陽之間皆是一馬平川,視野極為開闊,有什麼風吹草動李密定然能夠察覺,偷襲必定不能成功。」

  王玄應聽候,知道宋蒙秋說的十分在理,但是心中不快,便不耐煩的說道:「如此,行軍佈陣之事便勞煩各位了,本公子去看一下父親的傷勢。」說完,摔手而去。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42
第二章 出征

  面對著王玄應的甩手而去,楊公卿與玲瓏嬌的臉上明顯是憤然之色,其他的將領雖有不滿,但是並沒有過多的表現出來,宋蒙秋的臉上更是一臉的平靜,不露任何顏色。宋蒙秋看了看眾人,看了看我向我說道:「軍師可有退敵之良策?」

  我搖了搖頭道:「李密從天而降,哪裡有什麼退敵的良策,為今之際就是要先磨滅瓦崗軍的銳氣,然後再做打算。」

  宋蒙秋部落神色的點了點頭,然後吩咐道:「如此就要勞煩楊公的兵馬打頭陣了,軍師運籌帷幄,此戰關係到我軍的軍威,不得有失,只許勝不許敗。」

  在場的眾將領有多人都曾是追隨了楊公卿多年征戰沙場的舊部下,聽到宋蒙秋如此之說,心中自然不悅,李密勢大,為了保持大軍的士氣第一輪的進攻必定兇猛異常,加上所佔有的絕對優勢,要想在首輪戰勝李密的攻勢談何容易,宋蒙秋如此之說無疑是故意給楊公卿與我扣上一個高帽子,逼我們取勝。

  我與楊公卿對視一眼,都看的出對方眼裡對宋蒙秋的憎惡,不用說也可以看出來,宋蒙秋一定是事先已經與王玄應串通好,故意要在戰爭的開始就給我們難堪,以此來達到排擠我們的目的。

  楊公卿與我同時抬起頭來看了看有些趾高氣揚的宋蒙秋,抱拳道:「屬下領命!」

  我看了看宋蒙秋然後接著說道:「宋將軍,李密此次大舉對洛陽發動攻擊,必定是準備充足籌劃多時了,若想讓我們取得這首輪的勝利,必須的保證我們先鋒部隊所需的所有守城器具,弓箭等一切後勤所需。」

  宋蒙秋哈哈一笑道:「軍師請放心,就算是軍師不說,本將軍也一定會如此做的,本將軍隊對洛陽的每一個士兵都是關愛有加,又怎麼會疏忽了這些。還請軍師與楊將軍即可整備軍馬,準備出戰,此戰一定要在洛陽城外將其他打敗,否則對我軍士氣大為不利,更是又可能會傷及洛陽城的老百姓,還請軍師及楊將軍明白本將軍的苦衷。」

  我與楊公卿笑了笑,心中則是暗罵一聲,然後告退離開了尚書府,楊公卿直赴軍營,而我則是先回酒樓與安撫一下眾妻,然後一個時辰之後在軍部見,然後發兵。

  回到酒樓之後,正好看道雙龍將楊公卿的花轉告了他們,兩人一聽,立時大喜於色,忙策馬而起,趕去軍營幫楊公卿整備軍馬去了。

  祝玉妍等女此時恰好從房中走了出來,依偎在我的身邊,目送著雙龍的離去,柔聲笑道:「這個兩個活寶一直都盼著李密能來攻打洛陽,尤其是小仲,呵呵,這小子剛才還變著法的要我把天魔秘大法的秘密傳授給他。」

  我輕輕的將她們幾個擁在懷裡道:「此次是小仲於小陵那個兩個小子真正走上征戰的第一步,呵呵,在不久的將來這個兩個小子一定會創出自己的明堂來的。對了,你該不會真的把天魔秘大法的秘密告訴他了了吧。那可是陰葵派的不傳之秘。」

  祝玉妍抬頭看著我笑道:「其實妾身既然已經跟了夫君,哪裡還有什麼不傳之秘。天魔秘大法的真正精髓要練到第十五層才能涉獵,而且天魔秘大法對練到高層之後,對男子的身體會產生一種強烈的排斥,一個不好會經脈暴烈而亡的,因此我就沒有將天魔秘大法傳授與他。」

  我笑了笑道:「也不知道是聖門中的哪位前輩創的天魔秘這麼高深特別的武學,將然只有涉及到精髓的時候才不適合男子修煉,呵呵。」

  衛貞貞笑道:「夫君還說呢,你交給我們幾人的『玉女劍法』不也是只有女兒身才能修煉嗎?」

  東方嫣然笑了笑說道:「好了好了,現在李密都已經打到洛陽了,可不是我們在這裡討論武學的時候。」說完又拿出一張細長的紙條交給我說道:「夫君,這是落雁秘密差人送來的,上面有李密大軍的一些情報,夫君看了便知。」

  我接過紙條,向著房間邊走邊看,然後不屑的一笑,稍運功力,將紙條震成粉末。

  宋玉致笑問道:「夫君,落雁在上面說了什麼?」

  我看了看傅君婥等女臉上都是一臉的疑惑,心中奇怪便問道:「紙條可是你們幾個交給我的,你們幾個沒有看嗎?」

  傅君婥嬌聲道:「夫君說笑了,這可是落雁交給夫君的軍事秘密,我們幾個婦道人家怎能先打開看呢。當然是夫君先看過之後,我們在向夫君詢問那樣最好了。」

  我環顧了幾女,見她們每個人的臉上似乎都同意傅君婥的話,心中不由得一陣感慨,語重心長的向她們幾個說道:「夫君不知道幾世修來的福分,竟然能夠娶得眾位愛妻,可是下次記著,不管是什麼事情夫君對我得好妻子們都沒有任何得隱瞞的必要。」見到眾女臉上都露出了感動的表情,可是知道她們幾個下次一定不會打開的,於是接著說道:「其實這也是一種防止消息外洩的方法呢,你們幾個可以先將紙條上的機密記下,然後再將紙條銷毀,這樣就算我短時間內不能回來,也不會有任何的線索留給別人,以你們現在的功力,敵人絕對奈何你們不得,這樣也就免得你們整天將那些紙條帶在身上。」

  眾女看了看我,想了想之後認真的點了點頭,這時傅君婥接著說道:「夫君的意思我們幾個明白了,嘻嘻,夫君還是說說落雁在信中說了什麼吧。」

  我笑了笑,在她的鼻子上輕輕的一劃,笑道:「落兒說李密此次攻打洛陽動用了他秘密訓練多年的兵馬,於李世民的黑甲精騎以及李建成的銀甲精騎相差無幾,攻擊力極為的強大,讓我們小心防範,切不可於其正面交鋒。」

  衛貞貞聽後笑了笑道:「妾身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原來是這個,上次在牧場的時候,李建成的銀甲精騎在夫君的面前就如同玩偶一般的被夫君片刻間瓦解,向來李密的訓練的騎兵也不會強大到哪裡去。」

  商秀珣點了點頭道:「夫君此次打算如何退李密之兵?」

  我想了想道:「如果李密真的動用了他的秘密騎兵,我會親自出手將他們料理掉的,這樣一來不但可以減少楊公兵馬的傷亡,同時也能夠在洛陽軍馬面前展示夫君的厲害,達到提升自己的威望的目的,同時也能夠震懾敵人。」然後接著說道:「不過,夫君要有一段時間不能回來了,你們幾個在家裡一定要小心,此刻洛陽城內真的是已經亂做一團了,而且告訴董方,密切的注意朗奉的一舉一動。我要趕到兵營去了,你們幾個好好的照顧自己。等將李密擊退,我們前往堰師的時候夫君會將你們帶在身邊的。」

  祝玉妍聽後笑道:「這可是夫君自己說的,到時候可不許反悔。」

  我在她的紅唇上輕輕一吻,笑了笑道:「夫君什麼時候騙過你們。」說完,告別她們幾人向軍營趕去。

  到了軍營的時候,見楊公卿、雙龍以及玲瓏嬌幾人都在,一臉的沉重,找不到絲毫的輕鬆的意味,於是走到他們的身邊問道:「楊公怎的如此嚴肅?難道出什麼問題不成?」

  楊公卿顯然是沒有注意到我的到來,聽了我的話之後方從沉思中清醒過來,轉過頭向我說道:「原來是公子,走,我們進帳細說。」

  我心中奇怪,與楊公卿一起踱步走入大帳之中,而雙龍與玲瓏嬌則仍舊是在帳外整備軍馬。

  我向楊公卿問道:「楊公的臉色不善,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楊公卿有些不忿的說道:「宋蒙秋這個混蛋,在尚書府答應我們的話全是放屁!只調撥給我們區區的三萬人馬,更是有兩萬人馬乃是我的部屬,弓箭以及糧草更是只夠我們數日只用,而李密大軍有二十多萬,如此一來無疑是讓我們幾個去送死而已。」

  我聽後哈哈一笑道:「楊公莫氣,其實這早已經在我的意料之中,宋蒙秋乃是王世充的絕對心腹,更是與王玄應關係密切,他不給我們難堪才是怪事。兵貴精而不貴多,只要我們能夠運用好我們手中的每一個士兵,絕對有可能抵擋的住李密的首輪進攻的。」

  楊公卿仍舊是滿臉的憤然,想了想之後,長嘆了一口氣道:「哼,王世充重用的都是如此小人,豈有不亡之理。」

  我拍著楊公卿的肩膀笑道:「楊公還是準備準備出發吧。這一仗可有我們打的呢。」

  軍馬整備妥當之後,三萬大軍隨即浩浩蕩蕩的開出了洛陽城,出城的時候得到了洛陽老百姓熱烈的響應,紛紛拿出酒水相送,不過在出兵之前,我就立下嚴令,任何兵將不得飲食洛陽百姓得一杯水一粒米,否則軍法處置。

  行軍之道,軍紀最重,尤其是在面對比自己強大數倍得敵人得時候,軍紀更顯得尤為重要,都則在面對敵人得時候軍心渙散,不打必敗。

  三萬大軍在距離洛陽城十里處安營紮寨,面對李密的二十萬大軍也就只有五里多一些的距離,我們這裡軍營加在一起也不過裡許,再看李密的軍營連綿出十多里,一眼望不到邊。

  我於楊公卿走出兵營,策馬在兵營的周圍巡視了一番,算是查看地形,兩人來到一個微微高起的山頭上,坐在馬上,遙遙的望向李密大軍的帳營的海洋,楊公卿抬起手,馬鞭指向李密的軍營說道:「李密的興起也不過是這兩年的事情,沒想到現在儼然已經成為所有義軍中最為強大的一支了。」這時,見我仍舊在目視著李密的軍營出神,奇問道:「公子在想些什麼?」見我仍舊沒有回答他,臉上一笑,抬高了聲音道:「公子!公子!」

  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忙轉過頭來看著楊公卿不好意思的笑道:「剛才想一些事情出了神,沒有聽到楊公的言語,望楊公不要責怪才好。」

  楊公卿向我擺了擺手,道:「公子說哪裡話。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讓公子想的如此出神,可否講出來聽聽?」

  我道:「當然可以,我剛才在考慮是不是要留下李密,若是留下他的話,我們勢必不能攻打滎陽,否則即使留下李密這條命他也會被其他的勢力所吞併。但是我們這樣做的話無疑是放虎歸山,以李密的心計狡詐,東山再起的機會很大,到時候對我們更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楊公卿點了點頭,笑問道:「那我們攻下滎陽又當如何?」

  我看了看他,答道:「我們的計劃是先奪取洛陽,如果我們一舉攻下滎陽,而又奪取了洛陽,如此一來必定要分兵把手兩處城池。本來以我現在在天下的威望,奪取洛陽便已經會引起其他勢力的嫉妒,時刻都在找機會攻打我們,若是在得到了滎陽這個兵家種地,更會成為其他勢力的眼中釘,一旦聯合起來同時對洛陽、滎陽發動攻擊的話,以我們現在的兵力分兵把手是必定會以慘敗告終。」

  楊公卿道:「公子想的太遠了,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這些事情。這還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不過,現在公子還是先想一想怎樣應付李密大軍的進攻吧。」說完與我對視一眼,哈哈一笑。

  仰起馬鞭,與楊公卿策轉馬頭,笑道:「走,我們回營,等著李密,我到要看看到底是他的二十萬瓦崗軍厲害還是我們的三萬兵馬厲害。」

  正在這時,只見一名士兵策馬而來,來到我們的面前之後,飛身下馬,動作十分的麻利熟練,朗聲稟告道:「啟稟將軍,軍師,探馬來報,已經發現李密的先頭部隊,人數一萬,領兵大將乃是程支節!」

  我看了看楊公卿,笑道:「說曹操曹操到,雖然不是李密親至,不過總算是有人給我們練兵了,走,回營準備迎敵!」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2:48
第三章 借技殺敵

  回到兵營之後由我親自領三千兵士出寨迎敵,楊公卿卻是不同意我的做法,他說軍師本來就應該是運籌帷幄的人,豈有親自上戰場廝殺的道理。可是在我的一再堅持下,他說要隨在我的身邊才能答應,無奈之下也只好如此。

  於是,首輪迎敵我方就是所有精銳將領齊出,三千精銳兵馬一字排開,每個人都是昂首挺胸,氣宇軒昂一股凜然的氣勢。相比而言,對面的程知節的一萬瓦崗先頭人馬就顯得有些「業餘」了,單單是雜亂的服飾這一項就使得他們缺少了一種視死如歸的士氣。

  細細的大量了一下對面的瓦崗軍,楊公卿向我小聲說道:「公子,對面中間的那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就是程知節,相傳此子使得早已經失傳的天罡三十六斧,這也只是傳說誰都沒有見過,不過俗話說的好,空穴來風必有其因,公子還是小心為妙。」

  我邊聽邊不住的點頭,目光同時在程知節的身上打量著。只見他身寬體胖,渾圓的打腦袋上眯著一對不大的眼睛,臉上一直都掛著一種讓人趕到有些莫明的微笑,一身虎頭雙肩銀胸甲,手持一把三尺長許的精鋼板斧,坐下一匹烏黑長絨馬,乍一看上去的確是給人一種無敵大將的威風。

  正在這時,只見程知節雙眼微瞪,單手一緊韁繩,兩腿微微用力一夾,策馬緩緩走上起來,清了清嗓音之後,場中立時傳來了一個響如破鑼德聲音「你們哪個小子是龍天笑,趕緊站出來與你程爺爺大戰三百回合!」說完,將手中的三尺板斧在眼前晃了一晃,泛出冷冷的寒光。

  坐下的魔電,在祝玉妍等女的調馴下雖然已經便的很是溫順,可是如果置身與戰場的那種瘋狂嗜血的氛圍當中的時候,它那種骨子裡本來的馬中皇者的霸氣便會被激起。此時,魔電似乎感覺到了程知節剛才那一式板斧的寒氣,眼神中閃過了一絲興奮與烈火,前蹄微微的蹬踏了一下,那股凜然的氣勢,使得策馬在我身邊的楊公卿都清楚的感覺到了,尤其他坐下的戰馬,四蹄不住的蹬踏著。楊公卿更是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目光看著我坐下的戰馬。

  我向旁邊的楊公卿聳了聳肩,然後輕輕的拍了一下馬頭,策馬緩緩的向場中的程知節而去,來到三丈處的時候,拉住韁繩,向程知節說道:「在下就是龍天笑,程將軍好面相。」

  程知節細細的打量了我幾眼,撇了撇嘴:「你就是那個打敗了晁老頭的龍天笑?哼,看你這淡薄的身板實在是不怎麼像。本將軍勸你還是下馬投降,免得本將軍一個不留神,將你斬於馬下。」

  我笑了笑,道:「人說程將軍食的驚天斗,飲的黃河水,怎的如此婆媽。若要動手,本公子早已經恭候多時了。儘管方馬過來!」

  程知節聽候大喝一聲,雙腿猛夾馬肚子,戰馬吃痛嘶鳴一聲,向我急衝而來,程知節手中的板斧在自己的胸前兜了一個圈,左手握拳微微仰起,真正的殺招正是藏於這左拳之中。天罡三十六斧本來是陸戰的一種武藝,不適合馬戰,不知道是誰將其改進,更是將左手招式的變化隱藏其中,使得天罡三十六斧運用在戰場之上更具威力。

  騎馬作戰以前只有在電影裡看過,自己哪裡真正的嘗試過,所以對於此道可謂是一知半解,只見程知節的馬像旋風一般的向我衝來,鋒利異常的板斧在空中劃過了一個類似於劍道的寒光,帶起凜冽的罡氣泛這濃濃的殺機,我向的左肋橫劈而來。

  我依舊是面不改色的看著程知節,待斧刃即將割到我的盔甲之時,我單掌恰好按在程知節的板斧之上,身體同時拔空而起。只見程知節眼神中絲毫沒有驚訝,反而多了幾分詭秘的笑意。接下來果然像我想像的那樣,程知節左右才是他的必殺之技。

  程知節的一對柔掌此時卻如同鐵掌一般,掀起一股巨浪向我橫拍而來,他手上的這門功夫似乎是一種類似與佛家大手印的功夫,十分的霸氣。由於我的身體此時正懸在空中,根本就沒有外力可借,所以按照常理來程知節的此掌必定會打在敵方的身上。

  我冷笑一聲,微微運起功力,身體的右側空間立刻架起了一道薄如蟬翼的氣牆,橫亙在程知節的手掌與我的身體之間。

  程知節絲毫沒有感覺到我的身邊已經架起了一道氣牆,就算是覺察到了想要撤回手掌已經是不可能了。就在他心中默默高興的時候,手掌突然拍在了一個綿柔若水,卻使得自己的千鈞掌力有如石沉大海一般。此時他才驚奇的發現,我身體的右側空間之中,以他的手掌為中心,空中擴散著一圈圈如同水紋一般的波紋。正在這時,猛的一股巨大的力量反震回來,幸虧他撤手及時,否則他的這一條左臂必會殘廢,縱然如此,程知節的左臂仍舊是一震麻木,不住的顫抖著,心中驚駭欲絕。

  我微笑的看著程知節說道:「怎麼?程將軍的天罡三十六斧怎麼只使一招就停下了,難道程將軍忘記了天罡三十六斧的精髓就在於一氣呵成,不得有半分的停滯。」

  程知節聽我如此說出三十六斧的要訣,心中一驚,側眼看了看身後的一萬瓦崗的兵馬,心知再如此下去必定會使的士氣低落,哪還敢有半分的停歇,揮起手中的板斧,大吼一聲,手中的板斧乍起無數道的寒光,錯綜複雜如同一張巨網一般的向我鋪天蓋地而來。

  能夠在馬背之上將天罡三十六斧演繹的如此出神入化,這程知節的確是有些本事。面對著程知節鋪天蓋地的攻勢,遠處的楊公卿等人此時已經手中捏了一把冷汗,心中更是憋著一股拍馬上上前的衝動,只有寇仲與徐子陵二人卻是穩如泰山。

  我淡淡的一笑,豎起兩根手指,將程知節霸氣十足的每一斧全部都接了下來,更令他震驚的是,我竟然用兩個手指盡數擋在他板斧的斧刃之上。程知節心中大驚:「天底下竟然有人敢用血肉之軀來抵擋我的開山斧?奶奶的,老子就不相信他有如此厲害!」想到這裡,程知節猛喝一聲,身體騰空而起,在空中不住的翻著跟頭,躍到最高處的時候,雙臂高高舉過頭頂,兩手緊我板斧,以泰山壓頂的威勢,凌空向我的頭頂直劈下來。鋒刃所過之處,隱隱的散發出一種轟隆的雷聲,彷彿要把空間劈開一般。板斧的威勢,程知節本來就臂力過人,身軀龐大,再加上由高空急劇下落的勢頭,此斧當真有著無堅不摧的威力。

  瓦崗軍見己方的主將使出如此威力驚人的功夫,立時暴發出一陣喝彩,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一般。而肅穆的站立在楊公卿身後的三千精銳雖然臉上都是一種安然,可是誰都知道此時此刻他們的心中一定是七上八下的。

  我抬起頭,靜靜的看著從高空直劈而來的程知節,笑道:「程將軍的表現這的是讓在下大出意料,以將軍的身材竟然能夠跳到如此的高度,可見將軍除了手中的板斧了得之外,對這輕身功夫也有著很深的研究。」我此話一處,音量雖然不大,但是我卻是故意的將內力凝聚其中,使得話語迅速的向周圍蔓延開來,一字不漏的鑽進了在場的每一個士兵的耳朵中。我們這方人馬聽到之後,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而瓦崗軍的兵馬聽到之後,卻是想笑而不敢笑。而此時此刻的程知節卻是如同沒有聽到一般,身體所散發出來的氣勢絲毫不因此而亂,我見後,心中不由得稱讚了一聲。

  就在板斧即將劈在我的頭頂之時,我右手迅捷精準的將程知節的板斧抓在了手中,接著震驚全場的一幕出現了,只見我單手手指捏住程知節的板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將程知節龐大的身軀擎在空中。在看程知節的臉早已經憋的通紅,額頭之上更是清晰可見幾個暴起的青筋,雙目如寸許大小的銅鈴。

  楊公卿見狀之後,大喝一聲「好功夫!」身後的三千兵馬也是暴發出雷鳴一般的喝彩之聲,而瓦崗軍的一萬兵馬此時卻是瞠目結舌,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士氣更是一落千丈。正在這時,程知節的副將知道此時此刻若是不能夠扳回己方的士氣,此戰必敗無疑,於是要著牙大喝道:「大家沖上去,量他區區三千人也抵擋不住我瓦崗大軍的兒朗們!」

  他的話音落後,身後的一萬人馬稍稍的愣了一下,但是軍令如山,一萬人馬登時喊殺震天的如同潮水一般的向我洶湧而來,無數刀鋒上的寒光,在驕陽的照射下閃現著刺眼的光芒更是綻放著濃烈的殺氣。

  楊公卿見狀,拔出佩劍,大喝一聲;「箭陣衝鋒!」說完,一馬當先的揮舞著手中的寶劍衝向敵軍。身後的三千精騎,迅速的排成一個箭頭型,風馳電掣一般的衝向了敵人的陣營。

  我冷冷的看蜂擁而至的瓦崗軍,向程知節說道:「程將軍,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天罡三十六斧的威力。」說完,運功與手掌之上,沿著的板斧的手柄傳入程知節的手臂之中,立刻將他的雙臂震麻,接著手臂一揮,將他龐大的身軀摔向撲面而來的瓦崗軍,恰好將剛剛發起衝鋒的那名副將砸於馬下。還好程知節眼疾手快,在撞到副將的順將,手掌牢牢的將抓住韁繩,另一支手拄在馬鞍之上,巧勁微使,翻身騎在了副將所乘的馬上。

  我將程知節的板斧高高的拋向空中,身體拔空而起,右手緊緊的將板斧抓在手中,身體在空中彷彿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動著一般,身體猶如離弦的弓箭一般衝向了敵方的人群。口中大喝道:「程知節你看好了,天罡三十六斧第一式『橫斷天山』!」口中怒喝的同時,做出了一個與首次與程知節交鋒時一樣的動作,板斧橫掃而出,天空中立時乍現一個巨大務必的板斧的殘影,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之後,閃電一般的衝向瓦崗軍的陣營當中,瞬息間消失在人群當中。

  兩方人馬都是親眼目睹了這個巨大的板斧的殘影,瓦崗軍的人馬更是恐懼的看這它沒入自己的陣營當中,接著爆發出一陣響徹天地的轟鳴之聲,大地彷彿都微微的顫動了一下,陣營的前方之處被橫劈開一道巨大的裂痕,眨眼之間,數百衝在最前方的瓦崗軍士兵灰飛煙滅,屍骨無存,後面的人馬驚恐的望著這一切,尤其是程知節本人,此時的他完全已經被我剛才所展示的那種震驚天地的威力所震懾。瓦崗軍的士氣頓時一落千丈,剛才還殺氣衝天,此刻卻是完全已經被恐懼所取代。

  楊公卿等人見狀,心中亦是同樣的驚駭莫明,驚為天人。三千精騎的喊殺之聲更是響徹雲霄,無論是誰見到己方的主將大顯神威心中定然會被無比堅定的信心所充斥著。三千人馬近乎瘋狂的衝入了瓦崗軍的陣營,勢如破竹,如同砍菜切瓜一樣的在敵人的陣營中喜衝殺,便聽無數悽慘的哀嚎之聲在場中響起,如果森羅的鬼蜮一般。

  在我方三千精騎的衝擊之下,眨眼的功夫,瓦崗軍已經有近乎兩千名的士兵喪生在我方鐵騎的刀下以及馬蹄之下,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此時此刻的程知節已經完全失去了掌控瓦崗軍的能力,在死亡陰影的籠罩之下,無數的瓦崗軍士兵如同無頭的蒼蠅一般四處亂裝。失去了陣型的瓦崗軍,戰鬥力更是大打折扣,人數上的優勢此刻已經蕩然無存,任由我方的三千精騎穿梭在人群之中砍殺。

  程知節不愧是久經沙場的大將,片刻見已經反應過來,知道敗勢已成定局,自己無論如何已經挽回不了了,雙拳將將名騎兵擊落下馬,調轉馬頭,大喝道:「全軍撤退!」說完,帶領一部分近衛斷後,帶領著剩餘的不到五千兵馬狼狽而逃。

  楊公卿策馬疾馳來到我的身邊興高采烈的說道:「公子真乃神人也!」

  我向他笑了笑道:「楊公說笑了,窮寇莫追,況且在往前就是李密的大軍陣營了,深入追擊對我軍極為不利,還是撤回營帳,等待李密的下一輪真正的進攻吧。」

  楊公卿點了點頭,道:「公子所說正是我所想。」說完,大喝一聲:「鳴粳收兵!」

  洛陽的精騎來去如風,既能夠在極短的時間中形成衝擊之勢,更是能夠井然有序的收兵,此時早已經追擊出百丈的騎兵聽到收兵的信號之後,立時做兩翼收攏的陣勢,然後迅速的回撤,保持著防禦的陣型。不讓伺機的敵人有可乘之機。

  三千兵馬此次只傷亡百餘人,卻殲敵數千,怎能不振奮人心,心中更是對我崇拜的五體投地,整齊劃一的緊隨在我的身後,昂首挺胸,氣勢磅礴的返回軍營之中,在他們的心中,縱然是再次面對百倍於他們的敵人,只要有我在,他們也一定能夠取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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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李密之計

  所有人馬回到兵營之後,三千名兵士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以及剛剛我氣驚天地的絕命一擊之中,而我與楊公卿、雙龍以及玲瓏嬌等人卻是一頭便紮進了中軍大帳,幾人再次討論起來李密可能的下一輪的真正的進攻。不知道是離開了洛陽的緣故還是因為目睹了我剛才一戰的威力,玲瓏嬌在看向我的眼神當中明顯的多了幾許脈脈的朦朧,總是讓我有些心猿意馬,似乎有一個羽毛在我的心坎撫動,讓我的心裡有些癢癢的。楊公卿以及雙龍看在眼裡,臉上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是我知道他們三人心中都希望玲瓏嬌真的能夠入我龍家之門,尤其是楊公卿帶玲瓏嬌如同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知道她孤苦的身世,更是希望她能夠找一個能夠給她一生幸福的歸宿,我無疑是一個最好的選擇。當然,這些事情需要兩方當事人的同意才成,楊公卿也是深知此道理,所以並沒有冒昧的向我們兩人中的任何一個提起此事。

  玲瓏嬌嬌聲說道:「此次公子大顯神威,將程知節的一萬先頭兵馬殺的落荒而逃,雖然這些兵馬只是傷及了李密的皮毛而已,但是無疑是對李密大軍士氣的一個打擊,只要我們能夠把握住這次有利的形勢,抵擋住李密的第一輪瘋狂的進攻還是有可能的。」

  楊公卿卻是搖了搖頭道:「我們隨行的糧草不多,兵源更是沒有足夠的保證,而且現在所處的地勢比較平坦可以說是無險可守,若是李密馬上就揮大軍進攻,我們只有被宰的份,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寇仲聽後說道:「楊公的話雖然不無道理,可是兵法有云『兵貴精而不貴多』我們的兩萬人馬雖然在數量上遠遠的低於李密的二十萬大軍,但是在質量上卻是要高出敵人許多,只要我們能夠將『虛實結合』這條兵法的根本運用得當的話,抵擋個兩三天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只要我們堅持個兩三天,殺殺李密的士氣,到時候我們在撤回洛陽如此宋蒙秋那個老小子也就找不到任何的接口將大哥和楊公排擠出軍隊的核心了。」

  徐子陵皺了皺眉頭,接著寇仲的話說道:「堅持兩三天談何容易。出此交鋒,是因為李密根本就沒有摸透我們的虛實,此次程知節回去之後只要向李密說出我們只派了三千兵馬迎戰,必定會猜出我們的人數少的可憐,縱然不是傾巢而來,多來幾萬兵馬我們恐怕已經吃不消了,此次不比竟陵那一戰,那次我們兩個雖然手中的兵馬不多,但是畢竟有堅固的城池可以依靠,再加上守城的滾木雷石,耍些伎倆守上十天確是可以做到。這次,恐怕不會那麼容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李密的第二批大軍就會揮旗而至,到時候必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惡戰。」

  寇仲聽後,雖然不情願,但是不得不承認徐子陵說的十分的在理,有些頹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又開始苦思冥想起來,嘆道:「俗話說的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現在我們的情況和這局話相差無幾,一沒有堅固的城池,二沒有充足的兵馬糧草,嘿嘿,宋蒙秋這老小子可真會給我們出難題啊。」

  他們幾個在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我卻是一個人在沉思,這時候楊公卿發現了我的舉動,心中奇怪,便問道:「公子的神色如此的專注,不知道在思索何事?」

  我抬起頭,笑了笑,看向楊公卿說道:「我在想李密。」

  楊公卿與玲瓏嬌聽後有些莫名其妙,寇仲與徐子陵的眼神之中卻是閃過一絲明亮。我見楊公卿滿臉疑惑的看著我,我笑了笑道:「李密此人最大的優點就是行事極為的謹慎小心,殺翟讓奪取大龍頭寶座的時候就是這樣,前前後後稠密計劃,用去了幾乎一年的時間,最後一發而起成功的將瓦崗軍據為己有,這次謹慎小心讓李密吃盡了甜頭。」

  楊公卿邊聽邊不住的點頭,可是臉上的疑惑之色依舊沒有減少,向我問道:「公子說的不錯,這些事情我也略知一二,只不過這與我們有何關係?」

  高深莫測的笑容在我的臉上閃過,笑了笑接著說道:「楊公大可放心,此次我們一定能夠抵擋住李密三四天。謹慎是李密的優點,可是這次卻是變成了他的一個缺點。」

  玲瓏嬌與楊公卿聽後雙肩一震,急忙向我詢問道:「公子此話怎講?」

  我哈哈一笑道:「正像我剛才所說的那樣,李密行事一向慎之又慎,此次攻打洛陽也是事先經過了他仔細得籌劃,若非我等機緣巧合可以說此計劃是天衣無縫,根本都輪不上王世充做充足得準備。處於他謹慎小心得性格,斷然不會貿然得對我們的營地發動大規模的攻擊,更不會動用所有的兵力傾巢來襲,因為他還沒有摸清我們的虛實,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引誘他上鉤的誘餌,只要我們做出身後還隱藏著洛陽大軍的模樣,給他來一個虛而實之,實而虛之,堅守三天實絕對可以辦到的,到時候再主動出擊,殺殺李密的銳氣,然後全軍以糧草不濟為由撤回洛陽,保證宋蒙秋無話可說,更是可以爭取到洛陽更多的武將文臣對我們的好感。」

  楊公卿聽後,情不自禁的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來拍手稱讚道:「哈哈,公子果然是大智慧之人,想的好計謀,索性我們在返回洛陽的時候,讓人散佈消息說是宋蒙秋拒絕給我們提供糧草補給,如此一來洛陽的老百姓對我們更會愛戴而對宋蒙秋等人便會恨之入骨了。」

  寇仲嘻笑道:「還是老薑辛辣,楊公這個計謀也是『毒』的很呢,宋蒙秋等人只有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因為我們的糧草不足乃是事實,他也沒有什麼話可說。」

  正在這時,門外疾步跑進來一名守衛的士兵,急聲道:「啟稟大將軍,軍師,敵軍在陣營之外叫戰。」

  玲瓏嬌笑道:「呵呵,他們來的可真快,程知節剛剛敗陣而回,李密此刻便又派人來送死了。真是不知道李密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說到這裡,向座下的士兵問道:「可知道對方領兵的大將為何人?」

  士兵報導:「敵方陣營之前策馬而立的乃是一名白面將軍,身後的旌旗之上打著一個『秦』字。所帶兵馬大概一萬餘眾,此刻正在營門外叫陣。」

  寇仲與徐子陵聽後,相互望了一眼,寇仲喜道:「來人莫不是秦叔寶?哈哈,沒想到最後還是與他對陣沙場,大哥,楊公,此次就讓我們兩個領兵出戰,嘿嘿,我到想看看這個小子的本事有沒有些長進。」

  楊公卿看了看摩拳擦掌的寇仲,笑道:「小仲前去迎敵我可是十分的放心,同樣的撥給你三千精騎,切記抱住自己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寇仲點了點頭。我接著說道:「若是秦叔寶等人退兵,小仲可做適當的追擊,但是不可深入,一面中了李密的奸計,更要防李密的調虎離山之計。」

  寇仲哈哈一笑道:「李密當初向全天下頒佈蒲公令都奈何我與小陵不得,我們兩個早已經把李密肚子裡的那些壞水摸透了,又怎麼會上他的當?大哥,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說不定我還能將秦叔寶帶回營中見大哥呢。」

  說完,領三千精騎而去,戰場之上同剛才的情景幾乎一模一樣,先是寇仲與秦叔寶在陣前馬戰,秦叔寶自然不是寇仲的對手,正欲回撤的時候,徐子陵下令全軍突擊,三千精騎立刻衝向敵人的陣營。可是秦叔寶卻是只命令他的一萬人馬稍做抵抗,然後便帶鳴粳撤兵,兵馬後撤之時陣型完好不亂,讓寇仲的三千精騎沒有可乘之機,只得班師回營。此戰雖然勝利,可是雙方的算是都是微乎其微。

  寇仲解下隨身攜帶的井中月,放在身邊的茶桌之上剛剛坐下,徐子陵也是緊隨其後的走了進來笑道:「沒想到秦叔寶的功夫有些長進竟然能夠接下現在小仲硬劈的三刀,唉,小仲我們兩個與他也總算是一起患難過生死,沒想到今天卻是對陣沙場。」

  寇仲接著說道:「哼,秦小子的性子絲毫沒有變,還是一副死性的樣子,無論我是怎麼說,他都不肯來降我們最後只好刀劍相見。」

  我笑了笑道:「小仲放心,總有一天我們能夠將李密擊敗,然後將程知節等人俘獲,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在盡力的說服於他們,他們都是明事理之人,相信你們會有並肩作戰的一天的。只是現在感覺有些奇怪,為何秦叔寶在兵馬沒有多少損失的時候撤退?這其中有些蹊蹺。」

  楊公卿也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道:「估計又是李密玩的小把戲,想以此來麻痺我們,以此來達到使我們輕敵的目的,如此當我們真正的與他的兵馬交鋒之時,一旦受挫,我們的士兵的傷亡將會比他們大的多。」

  我點了點頭道:「楊公說的對,李密多謀,我們還是小心為好。」正在說話的空兒上,外面有急匆匆的跑來一名士兵,急聲道:「報……營外有一萬瓦崗兵馬叫戰。」

  大帳中的我們幾個都是相互的望了幾眼,心中奇怪,秦叔寶的兵馬剛剛撤回沒有一會兒的功夫又有人來營前叫戰。

  寇仲拿起身邊的井中月站起身來,向我說道:「嘿嘿,來的正好,和秦小子一戰我還沒有過足癮呢,既然有人送上門來給我解悶,再好不過了。」說完又轉過頭向身邊的徐子陵說道:「小陵你這次不要和我一齊去,我估計李密的下一批叫陣的兵馬還是很快就會來的,嘿嘿,李密這個老混蛋是不想給我們以喘息的機會,讓我們的兵將盡數不得休息,達到他勞敵得目的。」說完,轉身自領三千精騎而去。

  可是兩軍初一叫戰,敵方的大將便命令撤兵,雙方兵馬的傷亡微乎其微,由於撤退的緣故,每次敵人的傷亡都要比我們多上數倍,乃至十數倍,但是也不過是區區數百人而已,相對敵人的二十萬大軍來說,實在是九牛之一毛,根本不值得一提。

  接下來果然像寇仲說的那樣,敵人叫陣的兵馬是一批接著一批,每次的戰況都是如出一轍,剛剛開始的時候,兵將還會因為取勝而歡呼雀躍,可是李密自早晨開始就一直用此戰術,戰到傍晚之時又已經接連的戰鬥了數場,傍晚的時候兵將的疲勞之態嶄露無疑。楊公卿忙下令兵將休息整頓。

  我們幾人圍坐在大帳之中,寇仲皺著眉頭說道:「我和小陵倒是沒有什麼,可是如此一來我們的士兵必定吃不消,在戰場之上雖然沒有經過大規模的廝殺,但是如此頻繁的出戰迎敵,對身心的疲勞都是很大。」

  楊公卿有些擔心的說道:「如此一來,我們的戰鬥力一定會大打折扣,而對與李密來說每次只派一萬兵馬前來叫陣,無論是哪一批兵士都可以得到充足的休息,對他們的戰鬥力沒有絲毫的損傷。我看,不如我們閉門不出,讓士兵能夠得到休息,如此才能夠保證我們的戰鬥力。」

  我搖了搖頭說道:「閉門不出是下下之策,如果堅持這樣的話必定會使我軍的士氣大降,我們的人馬本來就與敵軍相差深遠,士氣若是在低落的話在戰場之上根本就沒有戰鬥力可言,不要說三天了,恐怕能夠熬過今天晚上都困難。」

  寇仲想了想說道:「李密此計雖然高明,可是他未必知道我們的兩萬人馬全部都是騎兵,只要我們命令士兵輪番休息,將每次出戰的士兵數量由原來的三千改成兩千五百人,這樣一來就能夠讓所有的兵士都有比較充足的休息的時間。嘿嘿,等李密舉大兵前來的時候,我們便給他一個迎頭痛擊。」

  我點了點頭道:「小仲的辦法可行,這也是現在我們唯一的一個方法了,同時為每一名兵士加餐,保證士兵的飲食,雖然我們的糧草不多,但是堅持三天的話應該不是難事。」說辦就辦,當即吩咐下去,此令一下,立刻受到了所有士兵的歡迎,以前在作戰的時候,遇到糧草缺乏的問題的時候,主將都會下令剋扣士兵的口糧,絕對不會我任何一個主將像我這樣反而為每一個士兵加餐,此命令怎能不受到所有兵將的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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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火海破神話

  這樣的挑釁性質的戰鬥接連的進行了兩天一夜,第二天傍晚的時候,我將楊公卿,雙龍與玲瓏嬌等人叫到了中軍大帳之中,問道:「李密的騷擾性的攻擊已經持續了兩天一夜了,不知道我們的士兵現在情況如何,是否能夠承受的住一場大規模的廝殺呢?」

  楊公卿哈哈一笑道:「嘿嘿,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不要說是兩天一夜了,就是再來一個兩天一夜我們的士兵也有充足的精力來應付。怎麼?公子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了嗎?」

  寇仲、徐子陵與玲瓏嬌三人也是坐下來聚精會神的聽著。

  我點了點頭道:「李密從上一輪的進攻到現在仍然沒有發動下一輪的進攻,這有些不符合這兩天來的時間,每一次李密派人進攻相隔的時間只有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可以說是上一批人馬剛剛撤退後一批的兵馬馬上就接踵而至,如此應接不暇才能達到是我軍疲憊不堪的目的。可是現在這個時間間隔早已經過去了,李密仍然沒有派兵馬來攻擊,所以我懷疑其中一定有詐,很有可能是李密會在今天晚上對我們發動真正的比較大規模的攻擊。」

  楊公卿見我口中雖然說的是可能,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十分的肯定,心中疑惑於是向我問道:「李密已經連續的對我們進行了兩天一夜的騷擾戰術,雖然的他的兵馬眾多,但是真正的能夠在戰場上廝殺的也不過只有十幾萬而已,其中還有獨孤家的三萬精銳,向來如此頻繁的騷擾戰略對李密來說也是有些吃不消,因此我覺得縱然是兩次進攻的間隔有些過長,似乎也不足以證明李密會對我們發動大規模的進攻。」

  寇仲這時哈哈一笑道:「楊公這次可是說錯了,大哥說的沒錯,李密今天晚上必定會發動對我們營地的攻擊,而且人數至少應該在五萬左右。」

  玲瓏嬌聽到寇仲也是如此的肯定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楊公卿也是饒有興趣的向寇仲問道:「哦,小仲說說你的理由。」

  寇仲轉過頭看向我,似乎是在詢問我的意思,我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寇仲向楊公卿解釋道:「其中的道理並不難想,只要楊公仔細的考慮一下就能夠明白過來。此次攻擊間隔時間延長,乃是李密的心計之一。要知道,人在經過長期的緊張活動之後,突然的放鬆下來的時候會感到異常的疲憊,李密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決定給我們一個暫時可以喘息的機會,並不是要讓我有休息的時間,而是想讓我們的士兵的精神都鬆弛下來,這樣等我們的兵馬都因為疲憊而休息的時候他再帥大軍前來,我軍兵馬的戰鬥力那個時候正值低落,如果被李密大軍突然偷襲,必定全軍覆沒。所以,我才肯定的同意大哥的說法,今天晚上李密必定會對我們發動攻擊。」

  楊公卿聽後,想了想然後向我看了過來見我點了點頭,知道寇仲的解釋與我的想法相同,心中難免有些驚訝,萬萬沒有想到寇仲的思路竟然也是如此的敏捷,向寇仲豎起拇指然後向我笑道:「如果李密真的以為我們的兵馬熬不住的話,那他可就大錯特錯了,今天晚上他要是真的趕對我們發動進攻的話,必定讓他有來無回。」

  我笑了笑道:「有來無回可不行,那樣我們籌劃了如此長時間的洛陽計劃可就要化為泡影了。嘿嘿,只要我們能夠重創李密今天晚上的兵馬,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現在距離天黑還有一小段時間,所以我們要抓緊佈置好一切才行。」

  說完,我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楊公卿等人聽後拍手稱好,寇仲更是來了一個錦上添花,更是博得了楊公卿的稱讚。幾人商議之後,便分頭佈置去了。

  …………

  洛陽城郊的夜色甚是爽涼,可是今夜所有隨行的兩萬兵馬卻沒有一人心中感到一思的涼意,人人的心中都燃燒著如火一般的激情,每個人都緊握著手中的兵器,潛伏在暗處一動不動,等待著李密一行人馬的到來。

  我與楊公卿兩人潛伏在一個稍微高起的山包之上,密切的監視著前方的動靜,說實話,我心中也是十分的緊張,因為這畢竟是我第一次親自領兵作戰對自己的想法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雙拳緊握,掌心之中也攥滿了汗水。

  小半個時辰過去了李密的兵馬沒有出現,我心中仍然充滿著信心;半個時辰過去了,我們的面前已經平靜異常,聽不到半點腳步的聲音,心中難免嘀咕起來;一個時辰過去了,李密的兵馬仍然沒有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我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難道我真的預料錯了嗎?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轉過頭看了看目不轉睛的楊公卿,之見他的臉上一臉的剛毅之色,似乎對我的想法沒有絲毫的懷疑,我剛要出言相問,猛然見,耳朵中突然傳來了輕微的有些凌亂的腳步聲,情不自禁的輕聲脫口而出道:「來了。」

  楊公卿聽後,忙運足功力策耳傾聽,可是卻是絲毫沒有聽出有異樣之處,輕聲的問道:「公子可是聽到了什麼異常的動靜?」我點了點頭回答道:「嗯,我聽到了一些輕微的腳步聲,距離我們這裡大概有幾里的路程,人數至少有四五萬之多,而且像是有不同的並重,因為從他們的腳步聲來看,輕重緩急各不相同,如此身體上的負重也就有明顯的區別,行進在最前面的兵馬腳步聲比所有的兵馬都重一些,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應該是盾牌手,後面緊隨氣候的是弓箭手,在後面則全部都是步軍,沒有一名騎兵。大概李密是怕馬蹄的聲音驚動我們,所以才沒有派騎兵來襲擊。」

  楊公卿瞪大著眼睛看著我。看的我心中莫名其妙,疑惑道:「楊公在看什麼?難道我身上有什麼地方不對嗎?為何一直盯著我看個不停?」

  楊公卿輕聲的笑了笑道:「呵呵,我是沒有想到公子的功力竟然高明到如此的地步,竟然能夠通過腳步之聲竟然能夠聽出敵人的兵種與數量。嘿嘿,我還真為李密感到傷心呢。」

  我笑了笑道:「嘿嘿,李密的不敗的神話就讓我來打破吧。」說話的同時,我仍舊在仔細的監視著李密一行人馬的動靜,心中激動萬分,等待著李密鑽入我們的圈套之中。

  過了一會兒的功夫,李密的大軍漸漸的出現在我們的眼前,每一個人都是屏氣凝神的注視著李密一行人馬的一舉一動。只見李密與一干瓦崗軍的重將領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臉上洋溢的詭秘的笑容,眼神之中更是閃爍著狡詐的笑容,不知道他心中打的是什麼主意。

  我仔細的在李密的一行人中搜索著,卻是仍舊沒有找到沈落雁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想來如此大規模的行動,李密定然會留她坐鎮中軍,以免遭人偷襲。

  程知節,秦叔寶,以及游俊達等瓦崗將領陪在李密左右,但聽游俊達說道:「密公果然是料事如神,嘿嘿,估計龍天笑帶來的萬許兵馬此時此刻早已經進入了夢鄉,經過我們兩天一夜的疲勞戰術,縱然是鐵打的兵馬也絕對經不住如此的折騰,嘿嘿,我們今天晚上定然能夠大舉獲勝。」

  李密詭秘的笑了笑道:「哼,若是輪武功修為,龍天笑這小子卻是有些本事。但是這行軍之道豈是他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所能明白的,嘿嘿,我李密自從出兵一來未曾一敗,今天晚上就要用姓龍的人頭來報我打傷我兒之仇。」

  我與楊公卿對望一眼,心中不由得笑了起來,正在這時,只見李密打了一個手勢,身後的數萬兵馬立刻悄無聲息的止住了腳步,只見李密仔細的查看著營地中的動靜,臉上木無表情,瓦崗的一干將領似乎是早已經習慣了李密的這些舉動,臉上沒有流露出絲毫的驚訝的神色,靜靜的等待這李密的命令。

  看到李密正在仔細的觀察軍營,我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但願李密不要瞧什麼破綻才好。想到這裡,情不自禁的扭過頭,遙遙的向軍營的方向望了去,見軍營之中每一個營帳的外面都豎著一根火把,營寨旁邊更是有三三兩兩的人影在晃動,哨樓之上更是一動不動著站立著放哨的士兵。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的地方,轉過頭查看李密的表情。

  李密仔細的觀察了一番之後,臉上露出了一個冷酷的笑容,伸出手道:「弓箭。」

  游俊達馬上將背在身後的一張巨大的弓交到李密的手中。身邊的重將領紛紛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同時身後的兵士也個個都進入了一種緊張的戰鬥狀態,兵馬的殺氣也是慢慢的四散開來,我與楊公卿對望一眼,心中大為奇怪,不知道李密這是搞的什麼明堂。

  李密冷冷的看著哨樓的士兵,彎弓搭箭,但聽弓弦的一聲猙獰,弓箭離弦而出,經准無比的命中在哨樓士兵的心口,哨兵尚未來得及慘叫一聲就從哨樓之上跌落下來。

  秦叔寶等重將見李密已經親自將哨兵射殺,當即大喝一聲:「殺!」

  隨著秦叔寶的一聲怒吼,李密的身後立時箭矢如雨,密不透風一般的飛向我們的營地,一輪箭雨尚沒有停止,便聽李密的身後暴發出震天的喊殺之聲,無數手持長槍刀斧的兵卒如同潮水一般的衝向迎敵。營地外面豎起的柵欄對李密洶湧似潮的大軍來說形同虛設,剎那間就被無數的士兵攆在了腳下。

  楊公卿看後輕聲的對我說道:「嘿嘿,李密這小子對一個空空蕩蕩的軍營竟然如此厲害,我以前倒是沒有看出來。」然後轉過頭,對身後隨行的士兵吩咐道:「傳令所有的兵馬做好戰鬥準備。」

  目視著自己的兵馬如履平地一般的將地方的陣營踏在腳下,李密的臉上自然洋溢著得意的笑容。正在這個時候,只見一名士兵神色匆匆的從前方的兵馬當中飛奔出來,來到李密的近前道:「報……啟稟密公,我軍在營地之中並沒有發現敵人的一兵一卒,整個軍營都是空的。」

  李密聽後大驚失色,猛然醒悟道:「大事不妙,我們中計了!趕快傳令,所有兵馬撤退!」

  我聽到李密的話語之後心中一陣冷笑道「想撤退,哼,既然來了可就沒有那麼容易離開了。說完站起身來大吼一聲:「兒郎們讓李密老兒不敗的神話葬送在你們的手中吧,殺!」我的話音剛剛落下,李密的大軍的身後立刻響起了更為猛烈的喊殺之聲,馬蹄之聲轟鳴入耳,彷彿大地都在微微的顫動一般。

  此次偷襲李密大軍後方的騎兵足足有一萬之眾,乃是我有意安排的,除了能夠給李密大軍以較大的傷亡之外,也能打擊敵軍的士氣,最主要的一個目的是將李密的大軍逼進我們的營地之中。

  李密聽到身後傳來的己方人馬的哀嚎之聲,以及混亂的場面,當即大聲命令道:「所有兵馬立刻撤入營地,長槍兵斷後阻止敵人騎兵的衝鋒。

  李密果然是久經沙場的大將,長槍兵正是騎兵的剋星,李密在慌亂之中竟然能夠剎那間便反應過來足見其能。

  我笑了笑道:「再聰明的狐狸也逃不出一個好獵人的手掌,李密,注定你不敗的神話要被我所破滅。放箭!」話音剛落,只見兵營的四周百步之處突然出現了近兩千手持火箭的弓箭手,隨著我的一聲令下,火箭如同流星一般的殺向營地,李密等瓦崗將領大驚失色,無數的火箭如暴雨一般的飛落在營地之上,將一個個的營帳盡數點燃,而營帳的燃燒更是點燃了我們事先放在營帳之中的油壇,立時火舌四起,李密的大軍剎那間就被無數的火舌所吞沒,剛剛還是滿天的喊殺之聲,此時此刻卻是變成了無數的哀苦嚎叫之聲。

  猛然間,火海之中颳起一陣颶風,竟然將交織的密不透風的火網硬生生的撕開了一個裂口,只見李密一馬當先的急衝而來,瓦崗一干將領也是緊隨其後,沒想到李密的功力竟然也是大為的精進,竟然能夠將功力運手掌之上,撕開一條通路。

  只不過李密等人的衝殺並不是我們這個方向,而是在兵營的另一個方向,瓦崗軍的殘餘兵馬將埋伏在兵營之外的兵馬衝開一個裂口,在李密的帶領之下倉惶的逃竄而去,空中響起了李密猙獰的聲音:「姓龍的休要得意,他日我奪取洛陽,必定將你剁成肉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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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四方兵馬蠢蠢欲動

  面對李密大軍的今天晚上的潰敗,楊公卿異常興奮的站在我的身邊,身後的所有將士也都是放聲歡呼,此戰我方傷亡不過只有百餘人,而李密的大軍喪生在我軍鐵蹄之下的,混亂中被自己的人踩的以及被大火燒死的人馬加在一起少說也要有幾千的傷亡。整個戰鬥持續了不足小半個時辰的時間,李密的如此快的潰退是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的,其實按照當時的情況來說,李密的上萬雖然是我們的數十倍,但是所剩餘的兵馬是足足有我們的兩倍有餘,只要李密能夠穩定住軍心,掉過頭來極有可能讓我們全軍覆沒。

  寇仲走到我的身邊嘻笑道:「嘿嘿,李密小子沒有我和小陵的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膽量,否則我們必定會全軍覆沒,都說李密用兵如神,依我看也不過如此。」

  我點了點頭道:「呵呵,你以為這是一般的江湖仇殺嗎?不是三兩個人的事情,而是事關十幾萬人的性命以及自己爭奪天下的籌碼,李密當然會做慎重的考慮,若是貿然在士氣低落的時候與我們做殊死的戰鬥的話,他這數萬兵馬沒有幾個能夠完好無損的回去的,這樣縱然是取得的了最後的勝利李密也必定是元氣打傷,而且他清楚的知道他們絕對留不下我們幾個,同時還時刻的警惕洛陽軍隊的襲擊,如此的情況之下,換作是我的話也會選擇撤退的。此戰李密雖然受到了挫折,但是我們還並不能夠說已經打破了他不敗的神話呢,真正決戰的戰場是在洛陽!」

  寇仲聽了我的話之後吐了吐舌頭,然後浩浩蕩蕩的開往洛陽,此時此刻,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勝利後的喜悅之情,可是等到了洛陽城下的時候,麻煩的事情出現了,由於天色已經大黑,我們說破了嘴皮子,可是城牆之上的守城的士兵也不同意給我們開門,更是警告我們後退三百步,否則的話就用亂箭招呼我們,更是說這是宋蒙秋的命令。我與楊公卿等人想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了一些憤然與無奈,只得命令兵馬原地整修,搭火休息,待天明之後在進城。

  天亮之後,兩萬兵馬悄然的駛入了洛陽城,沒有洛陽老百姓的歡迎,他們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我們在洛陽城外已經成功的挫敗了李密大軍的銳氣,為洛陽整個的戰場打開了一個良好的局面。

  返回到洛陽城之後,楊公卿與玲瓏嬌兩人直接回到了軍部複命,而我和雙龍則是一起回到酒樓,現在洛陽城中的氣氛已經截然不同,現在整條巷子中的小販早已經不知去向,家家戶戶更是緊閉門窗,街道之上幾乎見不到一個人影,四處都是一片的蕭條之色,與洛陽往日的繁榮格格不入。

  雙龍兩人策馬陪在我的身邊,看到街道之上的蕭條無奈的苦笑道:「昨天的洛陽還到處一片歌舞昇平,可是再看今日卻是四處的蕭條之色,更是有些淒涼的氣氛,真不知道宋蒙秋這傢伙在搞什麼鬼,李密的大軍雖然就在洛陽城之外,可是洛陽城內最多也就是實施宵禁而已,何必興師動眾小題大做的弄的整個洛陽城都不安甯。」

  徐子陵看了看周圍死一般寂靜的洛陽城,大有感觸的說道:「哼,下令禁止洛陽城內所有活動必定不只宋蒙秋一個人,他的背後一定有王世充的那個寶貝兒子給他撐腰,否則量他也沒有如此的膽量敢下達這樣的命令。如此一來雖然他們的本意是好的,意在防止李密的奸細混入到洛陽之中,可是他們大可只關閉城門禁止洛陽與其他地區的商業往來即可,完全不用將洛陽搞成現在的局面。」

  我道:「王玄應的德行是洛陽人盡皆知的事情,不用說老百姓的心中也不會自由思量。宋蒙秋說白了不過是王世充的一條狗而已,像他們這些只懂得享樂的官,哪裡會關心老百姓的死活,如此這樣的禁城,城內的那些依靠當日收入來餬口的百姓這次可要倒霉了。」

  寇仲握緊拳頭憤然的說道:「真恨不得親手打王玄應那小子兩拳,如此不顧洛陽老百姓的死活,也只有他這個混帳王八蛋能夠做出來!」

  徐子陵拍了拍寇仲的肩膀,輕聲的說道:「算了,我們不必因為他們而生氣,反正王世充父子以及他手下的那些貪官汙吏也不能在洛陽城內享樂幾天了,我們還專心的對付李密要緊。」說到這裡,轉過頭來對我說道:「對了,大哥,此次對付李密是否要派人給林士宏傳個口信,讓他派兵攻打瓦崗的後方,這樣就能夠擾亂李密的軍心,方便我們對付他。」

  我想了想道:「不必了,李密的兵馬雖然在數量上遠遠的多於洛陽的兵馬,但是只要我們能夠把握好時機的話,李密奈何不了我們的。林士宏的兵馬我們現在還不能動,他現在的任務是全力的配合宋家的兵馬牽制蕭銑的兵馬,一面蕭銑進一步的借這個機會擴大自己的勢力,等我們取得洛陽的時候,就是蕭銑倒霉的時候了。」

  三人便說著便已經來到了董家酒樓,由于禁城令的緣故,往日熱鬧非凡的董家酒樓此時也是門前一片冷清,零零星星的也不過只有幾個大富人家的公子哥出現酒樓之中,但是也沒有了往日的性質,簡簡單單的吃些酒水之後便匆匆的付帳走了。

  董家酒樓的掌櫃的見到我回來之後,忙迎了出來,稟告道:「恭喜門主對李密首戰告捷,夫人們在昨日在府中甚為門主擔心,大夫人吩咐讓屬下見到公子之後便馬上請公子回房。」

  我看了看雙龍一眼,笑道:「呵呵,你們看看,我這剛一進家門,你們的嫂子有不知道要有什麼事情折騰我了。」說完對掌櫃的說道:「楊香主,你立刻吩咐下去,從酒樓的帳房之拿出些銀兩,救濟洛陽城的那些生活較為困苦的百姓。」

  楊掌櫃聽候,忙恭敬的回答道:「屬下遵命,請門主放心。」

  我點了點頭,笑道:「如此就有勞楊香主了。」然後向酒樓的後院走去,雙龍兩人也是各自回房然後準備去楊公卿的軍營出幫忙。

  剛一進門就見祝玉妍等女盡數的都坐在房間之中談笑,見我推門而入立時喜上眉梢,紛紛起身圍到我的身邊,衛貞貞急忙詢問道:「夫君昨日領兵與李密的大軍廝殺沒有受到損傷吧?」

  我微笑著在她粉嫩的玉臉上輕輕的捏了捏笑道:「天底下能夠傷的了你夫君我的人還沒有出生呢。咦?你們一直都在酒樓之中是如何得知我昨天晚上與李密大戰的?此時就算是宋蒙秋那小子也不過是剛剛才得人報知。」

  宋玉致笑了笑道:「夫君難道忘記了『鷹眼』了嗎?有他們得人在,我們幾個雖然是正日得坐在這酒樓之中,對天下發生的大事也是能夠瞭如指掌呢。」

  「哦?」我拉著祝玉妍與傅君婥的手,隨眾女坐下來說道:「對天下大事瞭如指掌?呵呵,我倒是很想聽聽致致所瞭解的天下大事呢。」

  宋玉致笑答道:「昨日清晨收到『鷹眼』的回報,發現李家的兵馬正在緊鑼密鼓的向潼關調動,估計也是看上了洛陽的這塊肥肉。同時,竇建德的兵馬也有南下的意圖,只不過竇建德兵馬調動的跡象不是十分的明顯,從他的兵馬調動的情況來看,我們猜不出他的意圖。」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我心中巨震,驚的從座位上蹦了起來,有些瞠目結舌的盯著宋玉致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心煩意亂的在她們幾個的旁邊來回踱步起來,心中不住的思量著「李淵終於沉不住氣了,開始調動兵馬準備對洛陽打動進攻了,倘若李家的大軍度過了潼關,直逼洛陽而來這可如何是好。還有竇建德的人馬……看來要從新考慮對李密的策略了。」正在這個時候,餘光之中突然發現祝玉妍臉上的表情有些異樣,想笑有不敢笑的樣子,心中奇怪,再其他眾女臉上的表情也是如此,心中登時瞭然剛才的消息原是她們幾個自己杜撰出來的,卻是把我嚇的一驚。

  宋玉致見到我焦急而有些滑稽的神色,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神態分外的撩人心扉。目視著笑顏如畫的宋玉致,我似怒似笑的躥到了她的身邊,臉上掛著詭秘的笑容,猛地趁宋玉致不注意的時候,一把將她從作為上拽了起來,攬在了我的懷裡,然後在她的耳邊吹風道:「好你個小丫頭,竟然敢戲弄你的夫君,看我今天不好好的懲罰你。」說完,不由分說的在的紅唇上長長一吻,淘氣的雙手更是伸進了她的衣襟之中在她的胸口輕輕的揉捏著,宋玉致立時面紅耳赤,象徵性的在我的懷中掙紮著,可是此時的她早已經全身酥軟,沒有絲毫的力氣,只得吐氣如蘭的依偎在我的懷中。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因為祝玉妍等女此時就圍坐在我們的身邊,笑意盈盈的看著我們兩個,女兒家天生的怕羞,所以宋玉致一直強忍著心中那種酥癢,銷魂蝕骨的感覺,不敢放情的呻吟出來,眼神之中洋溢著動人的痴迷。就在此時,我卻是嘎然而止,笑意盈盈的看著懷中春光燦爛的宋玉致,笑道:「哼,致致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戲弄本夫君?」

  東方嫣然笑道:「嘻嘻,夫君這可就錯了,儼然敢肯定的說致致以後一定還會戲弄夫君的,因為夫君這樣的懲罰可是我們所有的姐妹都想得到的呢。」

  祝玉妍這時插話道:「好了好了,過一會兒夫君可能就要離開了,姐妹們還是不要在同夫君開玩笑了,說正事要緊。」

  祝玉妍在眾女中說話極為有份量,聽到祝玉妍的話之後,宋玉致離開我的懷抱,但是仍舊靜靜的坐在我的身邊。只聽祝玉妍說道:「今天清晨的時候又收到了落雁的飛鴿傳書,說她故意隱瞞了夫君所率領的兵馬的數量,將兩萬說成了一萬,還情夫君放心,負責探察敵情的人乃是她的心腹,斷然不會被李密發現的。」說到這裡,祝玉妍頓了頓說道:「夫君放心吧,洛陽她聰明慧智,行事更是謹慎小心,應該不會有事的。」

  聽了祝玉妍的話之後,我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現在正是敏感的時期,也是李密的防範最為密切的時候不可不防,玉妍你通知落雁,讓她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在向洛陽飛鴿傳書了,他日等我破了李密大軍的時候,就能夠將她接到洛陽,我們一家人就能夠團聚了。」

  正在這個時候,一名門人前來報告說董方此時正在書房等候。

  我聽後,又向祝玉妍等女吩咐了一些事情,然後踱步來到了書房,董方站起身來向我作揖笑道:「恭喜門主第一次領兵作戰就能夠挫敗李密的進攻。」

  我向他擺了擺手,笑道:「嘿嘿,沒想到董壇主的嘴巴是越來越甜了。還是直接說正事吧。」

  董方笑道:「謝門主誇獎。哈哈……門主,昨日收到林士宏的信箋,說蕭銑的兵馬正在秘密的向北調動,他請示門主是不是趁蕭銑勢力南方城鎮空虛的機會,一舉將那部分領土多過來。」

  「蕭銑的兵馬在向北調動?」我自言自語道:「蕭銑想幹什麼?難道他也想打洛陽的主意嗎?但是就憑他周圍豺狼環視的局面,應該沒有蠶食洛陽的能力才對,難道……他與竇建德達成了協議!」

  聽了我的話之後,董方也猛然間醒悟道:「對,一定是如此,否則縱然是給蕭銑天大的膽量也斷然不敢在這個時候將兵馬北移的。如此一來,對我們則是十分的不利。」

  「嗯」我地頭邊思索的從作為上座了起來,沉思了一會兒向董方吩咐道:「董壇主,你馬上給林士宏回信,命令他只對蕭銑的城池發動騷擾性的攻擊,調動兵馬做出一個要對蕭銑發動大規模進攻的模樣,儘量的吸引蕭銑的注意力,同時通知宋家的兵馬,讓宋智帶領宋家的兵馬在蕭銑南方的地界之處移動,但是不要襲擊蕭銑的城池,我現在還不想讓宋家的兵馬過早的牽扯進來,更不希望讓蕭銑開始懷疑宋家的兵馬已站在我這一方,使得他早有防備之心。嘿嘿,我就不相信蕭銑敢放棄自己的地盤不管,揮軍北上!」

  董方點了點頭道:「好,屬下馬上去辦,同時還應通知鷹眼,密切的監視竇建德的一舉一動。」

  我道:「董壇主說的不錯,事情緊迫,用不了多久我就要感到兵營中去,緊迫之時,董壇主可便宜行事!」

  董方離開之後,心中有些煩亂,看來這爭天下還真是一件煩人的事情!就讓這些當作是我他日馳騁縱橫的一種磨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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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詐傷

  董方剛走後沒有多久,楊公卿與玲瓏嬌兩人便接踵而來,到了酒樓滿臉的義憤填膺之色,看的出,一定又是宋蒙秋與王玄應又故意的刁難他們兩個了。

  我為他們兩個倒了一倍茶水,笑道:「誰惹楊公如此的生氣?」

  楊公卿仍然怒氣未平的說道:「還不是宋蒙秋這小子,我們的兩萬將士在城外與李密的大軍廝殺,哼,聽說這個小子昨天晚上竟然帶著數名他的心腹將領去了曼清苑鬼混,更是將整個曼清苑都包了下來,哼,出手更是十分的闊綽。」

  我聽後也是冷哼一聲道:「哼,去曼清苑必定不止是他宋蒙秋一個人,沒有王玄應的撐腰量他也不敢如此的囂張,對了,楊公可知道他們幾個此去曼清苑是為的什麼?」

  楊公卿尚未答話,便聽旁邊的玲瓏嬌道:「宋蒙秋說是大戰在即,宴請將士以壯軍威,哼,還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的不用說也知道,一定是衝著尚秀芳去的。」

  聽倒「尚秀芳」三個字,我心中一驚,登時想起了尚秀芳與石青璿尚在曼清苑之中,王玄應這小子色膽包天,洛陽又是他的地頭之上再加上他現在掌握這洛陽城內的生殺大權,以他貪婪的性格說不定還真的會作出一些荒唐無恥的事情來,於是臉上的表情登時變得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楊公卿看出來我的臉色有異,旋即明白過來,笑道:「公子無需擔心,王玄應那小子雖然是膽大妄為,但是膽子還沒有大到敢對天下聞名的尚才女不敬,若是傳了出去,不要說是其他勢力的兵馬,就是江湖上的人也能夠將王玄應這小子剁成肉泥的。」

  楊公卿說的話雖然有道理,可是我心中仍然放心不下,向門外說道:「商烈。」

  「屬下在」只聽門外傳來一個洪亮而乾脆的聲音,商烈威風凜凜的走了進來,恭敬的站在我的面前道:「公子請吩咐。」

  我向商烈問道:「你帶領十八騎速去曼清苑暗中保護尚秀芳還有石青璿,無論是任何人敢對兩女有絲毫的歹意,殺無赦!」

  商烈抱拳應道:「屬下領命!」說完,大步的走出了房間,帶領著十八騎盡數的趕去了曼清苑,上官龍出事之後,在「天涯海閣」在洛陽的勢力的暗中的支持下,由榮鳳祥接管了洛陽幫,曼清苑乃是洛陽幫的產業,自然一併的歸屬到了榮鳳祥的名下,而榮鳳祥又已經在我強大的武力之下,曼清苑自然也就成了我的產業之一。

  楊公卿笑道:「呵呵,沒想到公子到是一個多情之人,只是萬一王玄應真的在曼清苑中惹下來了禍端,十八騎必定會遵從的公子的命令殺無赦,如此一來,我們的處境可就危險了,畢竟現在洛陽的兵馬還是掌握在王世充父子的手中……」

  我冷哼一聲道:「哼,王世充算什麼東西,憑我現在手中掌握的實力,縱然動用武力拿下洛陽也是易如反掌,這樣做雖然是下下之策,但是誰要是敢打尚秀芳與石青璿的主意,我定然會將他們趕盡殺絕!」說到這裡的時候,一股森然的殺氣從我的身上漫起,就坐在我身邊的楊公卿與玲瓏嬌兩人都感到了滿天殺氣中的絲絲寒意,心中不由得打了一個突。

  楊公卿卻道:「公子是性情中人,但是此事非同小可,一個不好的話,我們就有可能滿盤皆輸,畢竟王世充已經虎踞洛陽十數年,勢力在這裡早已經紮下了根,若是我們名不正言不順的話,很難得到當地富紳的支持的。」

  我點了點頭,剛才也是一時氣憤,現在冷靜下來之後想了想道:「楊公放心吧,商烈不是一個莽撞之人,必定會慎重的考慮再採取行動的。」然後我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宋蒙秋可否撥給我們軍餉糧草?」

  玲瓏嬌道:「的確是撥了一些,不過相比較他的親信兵馬來說,所撥我們的那點還不夠他們享樂的呢,而且我們的武器裝備與他們的兵馬也是不能相提並論。」

  我沉思道:「如此一來,宋蒙秋若是再讓我們的人馬打頭陣的話,再次面對李密的時候就是我們全軍覆沒的時候了,哼,王玄應果然打的好主意!」

  誰知楊公卿卻是笑道:「這個公子大可放心,打頭陣的絕對不會是我們的兵馬。昨天我們以區區兩萬人馬抵擋了李密的數萬大軍,嘿嘿,看在王玄應小子的眼裡,他必定會認為是李密的兵馬不值一提。說不定會親自領兵出城與李密大軍廝殺不成。」

  玲瓏嬌笑了笑道:「楊公說的很有道理呢,王玄應那個小子狂妄自大,明明自己沒有多大的本事,卻又好大喜功,與他老爹老奸巨猾的性格截然相反。」

  我笑了笑道:「如此一來,只要王玄應在李密的手下討的苦吃,必定惹起王世充的大怒,那個時候洛陽岌岌可危,王世充不得不將兵馬交到我的手中。嘿嘿,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計策,不過還需要楊公與玲瓏的配合才行。」

  「哦?」楊公卿聽後,立刻喜上眉梢,忙於我合計起來……

  這天剛過了午時,李密便將大軍的營帳向前推進了十里,距離洛陽的城池只有五里之遙,李密的此舉登時震驚了整個洛陽城,也是大出洛陽城內各路英豪的意料,要知道李密乃是攻城的一方,若是離敵方的城池過於接近的話,必定會飽受敵軍的偷襲之苦,因為距離城池極為的接近,總是偷襲不成,也能夠迅速的撤回城內避免較大的傷亡。

  李密此舉可看出他極為強大的自信以及膽略,更是可以看出他對王世充的蔑視,主要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了王世充已經在獨孤峰的拳下重傷,否則他也不會做出如此膽大的決定。

  李密的大軍在洛陽城外對洛陽虎視眈眈,整個洛陽城的上空都籠罩著一種恐怖的氣氛,畢竟在軍力的對比上洛陽與李密的人馬比起來相差深遠,而王世充本人更是身受重傷,將洛陽的所有兵馬都交到了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的手中,如此一來,怎能讓全城的百姓安心。於是,所有的老百姓都是縮在家中,足不出戶,在恐懼之中渡過了整整一個下午,可是出人意料的是,李密當天下午並沒有對洛陽城發動攻擊,只是不住的派出兵馬手持旌旗在洛陽的城外來回的跑動,口中不住的吶喊著。

  這天傍晚,夜深人靜的時候,洛陽城內的楊公卿的府中突然火光衝天,數百名手持長槍刀劍的武士在府中匆忙的奔走著,口中不住的高喊:「抓刺客!」,同時圍著數名黑衣人不住的發動攻擊,玲瓏嬌更是與一名黑衣廝殺在一起,只見院中不斷的傳出刺耳的金屬撞擊的聲音,冰冷的刀劍在火把的照射之下反射出森然而極富殺氣的光芒,一道道的映入眾人的眼中,讓周圍的武士心境膽寒,因為這些黑衣人的武功之高強已經超過了他們的想像,就連玲瓏嬌也是在勉強的支撐著,若非周圍眾多的武士分散了與玲瓏嬌廝殺的黑衣人的注意,恐怕玲瓏嬌早已經傷在了他的手中。只見這幾名黑衣人在人群中穿梭如同遊戲一般,飛轉騰挪,手中的刀劍揮舞的快似閃電,急若流星,縱然是在四面八方急攻而來的無數的刀槍劍戟之中也是遊刃有餘,更是不斷的傳出衛兵痛苦的慘叫之聲。

  這時,只聽正在與玲瓏嬌廝殺的黑衣人操著有些沙啞的嗓音說道:「任務已經完成,我等不必戀戰,速速回去複命!」說完,手中加了三分功力,登時將自己的胸前劃出一片寒光交織而成的劍網,簡直是無懈可擊,更是暗藏著森然恐怖的殺機,無奈之下,玲瓏嬌只得一個空翻,退後數丈方躲過了敵人如此辛辣的一招。眼睜睜的看著這幾名黑衣人從容不迫的躥上房頂,消失在漆黑的夜幕當中,玲瓏嬌氣氛的跺了跺腳,最周圍的衛兵家將喝道:「將府中所有能藏人地方給我搜個遍,不可放過一個賊人!你,馬上去將洛陽城中最好的大夫請來,楊公被賊人所傷。」

  「是!」眾人領命四散而去,玲瓏嬌一個轉身,疾步的走如房中,臉上卻是掛這一抹叫人不曾察覺的有些「狡黠」的微笑。

  這天晚上的刺殺立刻驚動整個洛陽城,城內眾說分云,不過種種說話李密是難逃干係,李密也的確是最值得懷疑的人,因為楊公卿乃是王世充手下最富盛名的將領,李密此次大舉進攻洛陽必定會先下手除去王世充手下的這些能政善戰的將領,就像他與獨孤峰聯合將王世充擊成重傷一樣。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與雙龍趕到了楊公卿的府中探望,管家將我們三人領入楊公卿的臥房之中,見玲瓏嬌以及楊公卿的夫人以及一雙兒女正在一旁伺候,見到我們三人進來,楊公卿向他的夫人及兒女吩咐道:「你們幾個先且退下,我們有些軍機要事要商談。」

  楊公卿的夫人關心的叮囑了幾句之後,領著兒女退了出去,楊公卿一個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向我說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寇仲卻是搶在我之前回答道:「嘿嘿,外面現在已經鬧翻了天,楊公昨天晚上在守衛森嚴的情況下仍是被刺客擊傷,外面更是傳的沸沸揚揚,其他將領也是人人自危,恐怕刺殺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我向楊公卿笑道:「楊公的演技真是不錯,剛剛進門的時候,見到楊公一副目光黯然的模樣,臉色蒼白的嚇人,我還真的以為楊公是被刺客所傷呢。」說話的時候,故意將這「刺客」二字,加重了語氣。

  楊公卿哈哈一笑道:「這可是多虧了嬌妹,我臉上的這些東西都是她一手為我裝扮的,呵呵,裝扮好之後我自己對著鏡子瞧的時候把自己都嚇了一跳呢。」

  「哦?」我轉過臉微笑的看向端坐在一旁儀態嬌人卻有不乏一種颯爽英姿的玲瓏嬌道:「原來玲瓏除了有一身高深莫測的輕功之外,對這易容之術更是如此的精通,實在是令人佩服。」

  玲瓏嬌略顯羞澀的笑了笑道:「這些都是些彫蟲小技罷了,怎能得公子如此誇獎。」

  楊公卿笑了笑道:「這個戲中我們已經把我們得戲份演完了,接下來得可就要看公子得了,面相雖然看起來像一個病人,可是脈相卻是很難騙過大夫。」

  我坐倒楊公卿得身邊,笑了笑道:「楊公大可放心。」說完,將手掌輕輕得按與楊公卿得胸口之上,只見手掌之上微微得泛起有些混沌得乳白得光芒,沿著我得手臂猶如一條白色得游龍一般纏繞了數圈之後,悄無聲息得沒入他的胸口。然後我坐起身來說道:「楊公可運功調息一下,看看是否有何異樣的感覺?」

  楊公卿聽後,滿臉疑惑的看了看我,但是還是按照我所說的調息起來,臉上猛然間出現了驚奇的神色,之聽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這……怎麼會這樣,我感覺體內原來的真氣正在被另外的一股真氣所蠶食,體內的真氣不住的翻騰著,長此下去,我這些年的功力算是廢了。」

  玲瓏嬌聽後也是大驚失色,驚惶失措的看著我,而我則是哈哈一笑道:「哈哈……楊公大可放心,這股真氣不但不會有損楊公的功力,更是能夠給楊公一個意外的驚喜呢。不過在這個過程中,自然要給某些人一些假象才行,呵呵,楊公放心,只要楊公逆氣而上,調息三十六週天之後,便會受益匪淺的。」

  楊公卿與玲瓏嬌聽後方釋然,這時,一名家丁跑了進來稟報導:「稟老爺,大公子帶人來探望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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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觸即發

  聽到王玄應來到這裡,我們幾人都相視而笑,楊公卿急忙躺在床上,而也就在這個時候,王玄應領著幾名家將以及一位看似大夫模樣的人走進了房間。

  王玄應環視了一週,見到我們幾人此時都在這裡,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說道:「原來軍師兩位公子都在這裡,本帥今天早晨一接到楊公昨夜被刺客所傷,就馬上趕來了,可是沒有想到還軍師早到了一步,看來軍師在洛陽的消息比本帥還要靈通呢。」王玄應說完,眯著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過頭向坐在一旁的玲瓏嬌滿臉堆笑的說道:「玲瓏姑娘放心,本公子已經將宮裡最好的禦醫請來了,別說楊公只是受了些皮肉之上,就是被刺客所殺,本公子帶來的禦醫也能夠讓楊公起死回生。」

  聽到王玄應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王玄應所帶來的那些人一臉的平靜的以外,其他人均是一臉的憤然之色,玲瓏嬌更是拍案而起,面對著王玄應怒喝道:「你說什麼!滿嘴的胡言亂語,難道尚書大人沒有教過你該怎麼做人嗎?」

  王玄應見到眾人臉色有異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可是他一向驕奢淫逸,仰仗著他父親的威勢以及自己身位大公子的地位,自然是沒有把人放在眼裡,聽到玲瓏嬌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將他罵了一個狗血噴頭,登時火冒三丈,無論是臉上還是眼神之中店都閃爍著怨毒的神色。

  王玄應身後的家將聽到玲瓏嬌出言呵斥王玄應,當即拔出身上的佩劍,紛紛指向玲瓏嬌罵道:「好膽!竟然敢對大公子無禮,活得不耐煩了!」

  雙龍與玲瓏嬌見到這些人拔出了兵刃,一團無名的焰火在眼神之中熊熊的燃燒著。我微微的側過臉,冷冷的望著王玄應身後的這些人,默然無語。可是,此時此刻這些手持刀劍的家將心中卻是並不好受,當他們的目光望向我的時候,便覺得一股冷然恐怖的殺氣從我的眼神之中徑直的透過他們的眼睛,轉變成一種彷彿是來自無底深淵的森然寒意像電流一般的在自己的身體中瘋狂的竄流著,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毛孔此時此刻都已經豎了起來,絲絲的向外冒著寒氣,手腳不聽使喚的有些微微發抖,更是有一種面對死亡的恐懼充斥著刺激自己的每一根神經。可是自己的主子就在自己的面前,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在主子的面前丟人,王玄應的脾氣他們是知道,要是他們幾個在眾人的面前出醜丟了王玄應的面子的話,王玄應回去非要扒了他們幾個的皮不可。於是,幾個死撐著,沒有讓自己手中的兵刃凋落在地上。

  面對這些家將,他們心中所想怎麼能夠逃的過我的心思,知道他們也不過是恐與王玄應的淫威,所以便收回了自己的殺氣,否則這個人非要失心而瘋不可。

  王玄應此時剛要發威,猛然間心思一轉道「嘿嘿,若是我此時在玲瓏的面前發怒,必定會惹起她的不快,到時候在想博得美人的芳心可就難上加難了,嘿嘿,一定要在她的面前顯示出本公子的寬懷大度才行。」想到這裡,剛剛還滿臉的怒容刺客已經消失殆盡,反而被一種諂媚狡黠的笑容所取代。只見王玄應湊到玲瓏的身邊,臉上掛滿了令人感到噁心的笑容說道:「玲瓏姑娘息怒,本公子也只是因關心而亂,在下可是十分的重視楊公的安慰呢,剛才也只是一時心急才說錯了話,還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說到這裡,轉過身向身後的禦醫說道:「王禦醫,你去給楊將軍看看,務必要將他身上的傷醫治好。」

  王禦醫恭敬的向王玄應應了一聲,來到了楊公卿的床邊替楊公卿把起脈來,而王玄應則又是湊到了玲瓏嬌的身邊搭起話來。玲瓏嬌卻冷哼一聲,別過臉去,王玄應滿臉的尷尬,見到雙龍與我的臉上皆是滿臉的不屑的笑容,心中自然惱怒。

  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嘿嘿一笑然後問道:「聽說軍師今天早上回到酒樓之後就命軍師的十八騎住到了曼清苑,可有此事?」

  我笑了笑道:「大公子說的不錯,大公子家中有美女無數可是還要到曼清苑中去吃喝玩樂,十八騎一直追隨在我的身邊,都沒有享受到如公子半分的福分,在下心中不忍體諒下屬,自然要給他們一個輕鬆的機會。」

  王玄應目不轉睛的冷冷的注視著我一字一頓的說道:「軍師實在是懂得挑時候,現在李密的大軍就駐紮在洛陽城外,軍師竟然放縱自己的手下去青樓玩樂。」

  我笑道:「大公子此話可不能亂說,在下只不過是將此作為對十八騎這些日立辛勞的一種獎勵罷了,再者也對他們將來能夠勇猛殺敵的一種鼓舞,正像大公子所說的以壯軍威。」

  王玄應登時牙口無語,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轉過頭沒好氣的對王禦醫問道:「怎麼樣?楊將軍的傷勢可否能夠在短期內完全醫治?」

  王禦醫站氣身來,唯唯諾諾的回答道:「稟大公子,楊將軍身體上的傷害已經沒有大礙,只不過老夫剛才為將軍把脈的時候發現將軍的脈象奇特,大為常理,恐怕是傷口昨日感染了妖疾所致,短些時日恐怕不宜在做激烈的打鬥,帶老夫為楊將軍開一副方子,只要將軍能夠按時服用,必定能夠很快康複的。」

  楊公卿操著略顯虛弱的聲音說道:「如此就有勞王禦醫了。」

  王玄應看了看玲瓏嬌一眼,然後向楊公卿說道:「既然這樣,楊公這連天大可就在府中好生的修養,至於洛陽城外的李密不足畏懼,帶本公子親自領兵上陣,將李密等人殺個落花流水,得勝歸來之後再來看望楊公。」說完命人身後的家將將帶來的補品盡數的放在玲瓏嬌旁片的桌上,然後向玲瓏嬌諂媚的笑了笑,對我則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轉身帶著一干家將離開了。

  等王玄應等人離開之後,玲瓏嬌對著王玄應的背影啐了一口,氣憤的說道:「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若是不是仗著他老爹的勢力,何時才能輪到他作威作福。」

  寇仲笑道:「王玄應這小子竟然大言不慚的想要與李密廝殺,嘿嘿,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不過真希望這小子不要腦子衝動,把洛陽所有的兵馬都葬送在李密的手中才好,之上也要給我們留下個半數,否則我們若想戰勝李密也是大費周折。」

  楊公卿從座位上坐了起來,笑道:「這點小仲你可放心,宋蒙秋那小子雖然心術不正,但是卻是有些本領,懂帶兵征戰的道理,雖然他攔不住王玄應那小子,但是他也不會放任不管的,雖然我們肯定會吃些大虧,但是不會損失太多的兵馬的,否則王世充發起怒來,宋蒙秋的腦袋也要搬家。」

  我點了點頭,道:「今天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王玄應回到尚書府中之後,立刻便將洛陽所有的兵將盡數的傳了過去,除了楊公卿隨行的堰師的兵馬按兵不動之外,其他的所有的兵馬他都派上了用場,看上去他倒是雄心萬丈,可是被他調動的將領心中卻是有一種極為不秒的預感,都知道王玄應的本領,但是又不敢當眾違背王玄應的命令,畢竟此時此刻他才是洛陽的統帥,王玄應將洛陽城衛署的兵馬,皇宮的禦林軍,洛陽城東南西北四門的軍營的八萬軍馬盡數的調動起來,王玄應擺出了一副想要與李密一戰生死的架勢,宋蒙秋站在王玄應的一旁,雖然沒有說一句半句,可是心中也在仔細的盤算著怎麼辦才能挽回敗勢。王玄恕聽了王玄應的部署之後當即與他爭執起來,王玄應最後擺出了他才是統領洛陽所有兵馬的統帥的身份,王玄恕大怒而去。眾將領緘口不言的站立在堂下,敢怒不敢言。

  於是本來應該是一場戰前鼓舞將領士氣部署,可是到了王玄應的手裡卻成了他自己刷威風的地方,鬧得一個不歡而散。

  會剛散沒有多久,便有一個名守城的士兵慌慌張張的趕來尚書府回報說李密的大軍此時正在城外叫陣,來犯的兵馬少說也有數萬人。

  王玄應聽後大驚,手忙腳亂的在眾侍衛的幫忙下披上了鎧甲,吩咐道:「傳令所有的將領馬上到到南門城樓,準備與李密決一死戰。」說完,在侍衛的攙扶之下,爬上馬,向洛陽城南門駛去。

  我接到李密攻城的消息之後馬上趕到了城樓之上,只見王玄應披著一身銀白亮花的鎧甲,煞有介事的不住的在城牆之上來回的巡視著,還時不時的向下張望,只見李密的數萬大軍軍容整齊,無數的旌旗迎風而展,嗤勒有聲,李密身披金黃的龍虎鎧甲,冷冷的向城牆之上望來,身邊的將領兵士也都滿臉殺氣的遙遙的望向城池上的王玄應。

  王玄應向城下的李密輕蔑的說道:「李密老兒,不好好的守著你的滎陽,竟然敢興兵來犯我洛陽,昨夜的大火沒有將你燒死,留你一條性命,今天又跑到這裡來送死。」

  「哼!」李密冷哼一聲,一抹陰冷的笑容浮現在他的臉上,嘴唇微啟,不見他嗓音有多高,同他的笑容一樣陰冷的聲音在王玄應的頭頂之上炸響:「無恥的黃毛小兒,是不是你爹王世充已經死了,否則怎麼會放你這個小畜生出來丟人現眼?」

  王玄應聽後大怒,自身後的一名將領的手中奪過了一張勁弓,對準李密的面門隨手便是一箭,風馳電掣一般的向李密飛刺而去,倒是也有些威勢,王玄應顯然對自己的箭法有些信心,弓箭射出之後,臉上便浮現出了得意的笑容,心道縱然不能將你一箭射殺,也要嚇你一身冷汗,讓你知道本公子不好惹的。

  李密冷冷的注視王玄應,面對疾射而來的弓箭鎮定自若,就連李密身邊的一干將領也是面不改色的佇立在原地。就在弓箭距離李密的面門上有寸許的距離,李密嘴角翹起一絲冷酷的笑意,不見他的身體有微毫的閃避之勢,右手豎起兩指閃電般精準的夾住弓箭的箭頭,將其固定在距離自己面前存許的前方,冷笑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就平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在我的面前造次,找死!」說完,反手一甩,弓箭離手而出,以數倍的速度帶起一股強大的衝擊力量向王玄應飛去。

  王玄應大驚失色,沒有想到李密的手勁如此之大,隨手拋出的弓箭的力道竟然遠遠的超過了他用勁弓所射出的弓箭,因為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面對直戳而來的弓箭自然就沒有絲毫的躲避或是抵擋的反應,幸虧站在王玄應身邊的宋蒙秋反應塊,抽出隨身的長劍,順手在自己的身前劃過一個圓弧,劍鋒準確的看在了弓箭的精鐵箭頭之上,發出了刺耳的金屬撞擊的聲音,弓箭吃大力立時改變了方向,緊緊的擦著王玄應的臉皮飛過,一聲悶響過後,弓箭深深的沒入城樓的木質樑柱之中。

  宋蒙秋緊緊的咬著牙關,額頭之上已經微微的滲出了汗水,緊握長劍的雙手微微的顫抖著,心中念道:「好一個李密,果然名不虛傳,單單是拋出來的弓箭就有如此強勁的力道,我以長劍雙手之力也只能將弓箭方向擊偏而已,反而震的我雙手虎口隱隱作痛,險些握不住手中的長劍,唉,大公子真是……」

  王玄應驚恐的長大嘴巴,冷了好一會兒才從剛才的那一箭中反應過來,登時覺得面無光,李密讓他當中出醜,他心中怎能不嫉恨,於是咬牙切齒對李密惡狠狠的說道:「李密老兒,本少爺要讓你為此箭付出代價!來人,備馬,全軍準備攻擊!」說完,不理身後的將領,轉過身,率先向城樓下方走去。

  李密聽候,向秦叔寶點了點頭,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種高深莫測的笑容,是那種讓人看了心理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的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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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交鋒

  王玄應不理眾將領的阻撓,硬是帶領著三萬兵馬大開城門,與李密的正面對峙,其實作為守城的一方,尤其是像洛陽這樣的大城,完全可以借助牢固的城牆,極為有利的防守條件來挫敗李密的攻擊,前期誘使李密對洛陽進行大規模的進攻,以洛陽充足的兵力糧草以及滾木雷石等完備的守城器具,必定能夠讓李密損兵折將傷者無數,然後再趁李密大軍士氣低落的時候對李密發動襲擊,雖說不能對其造成致命的打擊,但是絕對能夠傷到李密的元氣。可是王玄應卻是舍長取短,貿然的率領著三萬的兵馬出城迎擊李密。

  雖說王玄應剛愎自用,但是也是有些匹夫之勇,竟然親自策馬出擊迎戰李密手下的兵將更是連勝兩場,搏得了身後三萬將士得陣陣喝彩,洛陽兵馬的士氣也是無比的高漲。王玄應滿臉的興奮得意之色,當即大手一揮,做出了一個全軍突擊的手勢,政所謂軍令如山,但見洛陽的三萬兵馬沒有絲毫的由於,整齊劃一的抽出隨身的兵器,長鞭一揮,一萬匹戰馬登時揚起一片灰塵,嘶鳴著衝向李密的大軍,兩萬步兵精銳也是緊隨其後,喊殺震天的向李密的但軍蜂擁而去。

  只見李密的嘴角露出了一個冷酷的笑容,目光中也是流動著一種不為人知的玄妙,低聲對身邊的秦叔寶耳語了幾句,然後便見秦叔寶拔劍高呼一聲,同樣的率領著瓦崗的大軍衝了上去,眨眼見兩方的人馬便廝殺起來,一時間風氣運動,喊殺震天,刀光劍影,無數刀劍發出的金屬撞擊的聲音猶如無形的鋒刃一般,就連城牆之上的守兵也是深受其害,耳膜如同被大力氣撕裂一樣的刺痛。再看城下廝殺的兩方兵馬,短短的功夫便已經傷亡近千,黃土之上已經大半被士兵們的鮮血所染紅,縱然手中的兵器已經雙雙擊飛,可是兩人仍舊是扭打著翻滾在地上,拳頭如同雨點一般的向對方的頭顱、胸口上砸去務必求置對方與死地,騎在上面的人隨手從自己的一旁抄起一塊石頭,準備向對方砸去,可是猛然間,胸膛噴出一股熾熱的鮮血,驚恐的望著自己胸膛穿出的染滿鮮血的半截長劍,絕望而不甘的死去。像這樣的場面,在城牆之上看的清清楚楚,此時廝殺在一起的所有的士兵,不論是洛陽的兵馬還是李密的士兵,他們的臉上都沒有了往日的那種正常人的神情,取而代之的則滿臉的猙獰,滿目的殺氣。此時此刻他們的心靈是扭曲的,是那些沒有經曆過這種場面的人根本無法想像也無從理解的。

  站在城牆之上,我從身邊的一名士兵的手中接過了一張長弓,每一次均是數箭齊發,手起箭飛,散射出去的弓箭猶如長了眼睛一般,更是如同有一股無形的動力在崔動著它們一樣,弓箭離弦之後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然後四散開來,每一支箭都精準無比的刺入敵人的胸膛,眨眼的功夫,已經從我的手中射出百餘支弓箭,也就意味著已經有百餘人喪生在我的弓箭之下。

  李密見後,登時怒火中燒,遙遙的向我這裡揚聲怒喝:「龍天笑!你找死!」話音未落,但見李密凌空一抓,站在他身邊為他背箭的兵士頓時覺得身後一輕,便見弓箭如同長了眼睛一般飛速的飛到了李密的手中,彎弓搭箭一氣呵成,眼神之中燃燒著熾熱的殺氣,為了他的士兵為了他的兒子同時也是為了一血昨日的恥辱,箭頭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一股強烈的殺氣漸漸的凝聚在弓箭之上。

  站在相隔百步的城牆之上的洛陽的將領,都清楚的感覺到了李密弓箭之上的凜然殺氣,似乎已經形成了一種肉眼看不到的氣劍,直戳眾人的心口,使得眾人感到很是不舒服。更為玄妙的是,李密這一箭看似是單單的瞄準了我,但是站在我周圍的每一個將領都有一種像獵物一般已經被獵犬鎖定的感覺。

  我冷冷的注視著李密,絲毫沒有因為李密的殺氣而擾亂我的心弦,嘻笑道:「沒想到李大頭領已經將『地煞拳』練到了最高境界,呵呵,實在是可喜可賀。」

  李密眯著眼睛,坐在朗俊的墨黑戰馬之上,雙手依舊保持著滿弓的姿勢,嘴角擠出一絲不帶有絲毫感情,不,應該說是充滿恨意的微笑,冷冷的說道:「嘿嘿,說起來還要多謝你小子昨夜那場大火的成全,否則我也不會修煉成『地煞拳』最高的秘訣烈焰訣。」

  聽了李密的話之後我才猛然的想起來,昨夜大火燒營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力量將重重包圍的烈火撕裂開了一個巨大的裂口,從而使得李密的兵馬能夠突圍而去。嘴角輕輕一笑,一股陰柔的勁力自我的身上像水波一般的向周圍蔓延,瞬息間便將周圍的洛陽將領身上的那種氣悶的感覺盡數的吹散,眾人頓時覺得輕鬆舒暢。

  李密絲毫沒有覺察到城牆之上眾將領的變化,嘴角依舊是掛著得意的笑容,眼神中寒光乍現,似是從萬年的寒譚的最深處翻湧上來的一股森然陰冷的殺氣,旁的將領見了,雖然早就知道李密正在運足功力隨時都會射出手中的弓箭,可是心中還是生成了一種促不及防的感覺,就在這個時候,李密終於動了,弓箭飛閃而出,箭頭在陽光的照耀之下發射著刺眼的光芒,弓箭高速飛行產生的衝擊之力與箭身周圍的空氣產生了強大的摩擦的力量,隱隱的發出龍吟的聲音。能夠使得普通的一根弓箭有如此的威力,足見李密的功力精進了許多。

  周圍的將領還沒有來得及有任何的反應,便見弓箭已經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不過弓箭的目標並不是他們而是我,縱然心中驚詫李密的功力之高但是真心的為我擔心的沒有幾人。那些親近王玄應的將領,更是抱著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我心中冷哼一聲,雖然站在眾將領的前面,但是他們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以及心中的想法我還能夠猜的出來的,不慌不忙的伸出右手,攤開手掌,力隨心至,一面陰柔卻又是堅韌無比的氣牆瞬息間就在手掌之前凝聚而成,恰到好處的將來勢兇猛的弓箭抵擋在掌心之前,在眾人驚駭的表情下,只見弓箭彷彿是被一種巨大的力量托住一般懸在空中,只有那些隱隱的不絕於耳的龍吟之聲在提醒著人們弓箭仍舊是來勢不弱,一股強大的動力在崔動著它繼續前進,凝聚在箭頭之上的李密的真氣在強大的衝擊力的作用之下,與我手掌前的氣牆產生了強大的碰撞,只見箭頭的前方漸漸的呈現出一種類似於弧面的氣流,熒熒的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李密心中巨震,暗道:「想不到這個龍天笑的功力如此的可怕,比江湖上的傳聞更要可怕,我昨日神功精進可是再他此時此刻鎮定自若的表情仍舊是有所保留。」李密環顧了一下周圍的戰事,雙方的兵馬仍舊是在激烈的拚殺著,看到王玄應此刻已經龜縮到了洛陽兵馬的重重保護之中輕蔑的冷笑一聲,然後向站立在自己身邊手持令旗的副將點了點頭,只見副將手中的令旗在空中揮動了樹下之後,秦叔寶便大吼一聲道:「變陣,撤退!」

  軍令如山,令出即行,站在城牆之上的我們清楚的看到剛剛還在拚命於敵人廝殺的瓦崗軍的士兵,極為迅速的開始收縮,李密身後的盾牌收馬上衝到了戰線的最前方,抵擋著洛陽兵馬的進攻,長槍兵則是緊緊的貼在盾牌手的身後,透過盾牌間的縫隙利用長槍的優勢向洛陽的兵馬進行著自保式的反擊。

  李密策轉馬頭,回過頭,向我這裡望了一眼,嘴角依舊是掛著一種陰冷的笑容,似乎是在向我傳達一個信息「姓龍的,咱們走著瞧,我們之間的決鬥還沒有結束。」

  隨著李密的離開,手掌前的弓箭便失去了動力,箭頭前的氣流也是漸漸的小時,我也是收回了手掌,猛然見失去了力量支持的弓箭卻是在空中瞬間粉碎,化成了灰燼,原來弓箭在兩股強大的力量的夾擊之下,早已經變成了粉末,只不過由於又力量的包圍使得弓箭已經能夠保持著原來的形態,失去了力量的凝聚之力後,立刻便消失殆盡。

  我微笑的看了李密一眼,轉身之際卻見身後所有的將領在看向我的目光中都發生了變化,眼神之中多了一種從來未曾有過的敬畏的神色。

  再向城下望去,只見剛才還擔驚受怕的王玄應,此時見到李密大軍撤退的時候登時來了精神,腰板也挺了起來了,又恢復了往日的那種不可一世的囂張的氣焰,尖聲吼道:「都給我追!別讓李密跑了,誰能夠擒拿住李密,本帥賞他黃金千兩美女十名!」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洛陽的士兵聽到如此的獎勵哪裡有不動心的理由,騎兵紛紛策馬而追,身後的步兵也是不甘落後的甩開兩腿,飛奔而追,此時他們的心理一定是怪自己的爹娘給自己少生了兩條腿,更恨不得肋插雙翅將李密擒來,要知道這樣的獎勵足可以使一個人這一生都是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了。

  我側過臉與身邊的玲瓏嬌雙龍三人對視一眼,心中道:「李密的兵馬軍容整齊,絲毫沒有因為撤退而亂了陣腳,這必定是李密的一個誘敵深入的計謀,王玄應如此輕易的就下達了追擊的命令,實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無能之輩。」

  這時只見宋蒙秋的臉上頓現焦急的神色,低聲自語了幾句之後,便向身邊的士兵吩咐道:「馬上鳴粳收兵!」話音剛落,城樓之上便穿出了一陣清脆的「當當……」的聲音,所有追擊李密的洛陽兵馬,聽到撤退的粳聲之後,縱然是有巨大的物質獎勵,心中著實不甘,可是還是沒有違抗軍令的膽量,於是紛紛整隊而回。

  寇仲站在我的身邊,低聲的向我說道:「這宋蒙秋倒是有些本事,竟然能夠看出這不過是李密的誘敵深入之計。」我點了點頭,宋蒙秋雖然平時好溜鬚拍馬,但是據楊公卿所說,次子最早嶄露頭角的時候的確是靠自己的實力,否則也不能夠坐上今天這個位置。

  徐子陵低聲的笑道:「嘿嘿,一會兒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王玄應這小子回來必定會大發雷霆,在他看來,這可是錯過了擒殺李密的大好機會呢。」

  果然,王玄應怒氣衝衝的走上了城樓,周圍的將領都知道王玄應的脾氣,都是閉口不言,只見王玄應怒視著環視了眾人一眼,將身上的鎧甲摔在了地上,然後氣沖沖的對坐下的將領說道:「是誰下的命令收兵?」說這句化的時候,目光卻是在宋蒙秋與我之間瞧來瞧去。在這個房間中能夠下令收兵的無外乎我與宋蒙秋兩人而已,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下令收兵的人必定是我們兩人中的一個。

  宋蒙秋看了看王玄應不善的臉色,硬著頭皮向前走了一步道:「大帥息怒,下令收兵的乃是末將。」

  王玄應見宋蒙秋站了出來,臉上的怒色立時少了一半,但是仍舊是不悅的問道:「李密大軍潰敗,被我洛陽兵馬殺的落荒而逃,我等整應該成生追擊,一舉將李密擒獲如此不但可解洛陽之危,更是可以向天下人展示我洛陽軍馬的強大,豈知你……哼!」

  眾將領皆是面無表情的看著王玄應,緘口不語。

  宋蒙秋道:「大帥息怒,李密詭計多端,據屬下觀察李密的兵馬在與我軍叫戰的時候並沒有處於下風,反而憑藉數量上的優勢漸漸的趨於上風,在如此的情況之下,李密竟然下令撤退怎能不讓人懷疑,屬下猜測,這必定是李密的誘敵深入之計,妄圖以此殲滅我軍。所以屬下才下令收兵。」

  宋蒙秋身後的眾將領聽後,都是點了點頭,很是同意宋蒙秋的觀點。

  王玄應看在眼裡,心中雖然知道宋蒙秋說的有道理,也知道宋蒙秋的本事絕對在他之上,但是仍舊是冷哼一聲道:「哼,區區此計怎麼能瞞的過本帥,下次叫戰沒有我的命令誰也需輕舉妄動下此命令!」說完,揮了揮手,眾將領怒氣難平的離開了城樓內廳,平日裡趾高氣揚的宋蒙秋,此時的臉色也是異常的難看。

  我們四人對視了一眼,看著宋蒙秋的背影嘆了口氣,隨即也離開了城樓,前往駐軍的營地,看望那些受傷的兵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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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疑惑

  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李密仍舊沒有發動第二次進攻,洛陽城內的兵馬也都得到了一個休息整頓的喘息之機,洛陽城中的各種將領也都是長出了一口氣,畢竟沒有人願意與李密這樣手握眾兵又陰險狡詐的人對陣沙場的。

  楊公卿的府中,我與玲瓏嬌雙龍全部都在楊公卿的臥房之中,幾人都在談論著這次李密對洛陽的進攻,李密突然撤兵的舉動雖然有些誘敵深入的味道,可是在經過我們仔細的思量之後總覺得其中有什麼地方不對,以李密的老謀深算絕對不會如此輕而易舉的被宋蒙秋看出計謀的破綻的。

  楊公卿仔細的想了想道:「李密的這一手的確是奇怪,按理說他的兵馬數量遠超於我們,再者他的滎陽此時此刻也是四面環敵,隨時都有可能被其他的勢力趁火打劫,他沒有足夠的時間與我們做持久戰才對,否則他大軍的士氣以及糧草不及都是問題。可是從今天的情況來看,李密並沒有打算於洛陽兵馬一決生死的打算。真是不是李密此時此刻又打的什麼主意?」

  寇仲說道:「李密究竟在打什麼注意只有李密這小子心裡自己知道,嘿嘿,不過話說回來了,我要是李密在已經知道把王世充打成了重傷的話我也不會冒著付出巨大的傷亡這個代價在短期內與洛陽兵馬決一死戰的。只要洛陽的兵馬一直都是有王玄應這個小子作主的話,縱然堅固若洛陽這樣的大城,也絕對守不上幾天的。」

  我仔細的想了想說道:「不,這絕對不是李密的作戰風格,如果我猜你沒錯的話一定是李密已經與滎陽周圍的勢力,比如說李子通,所以李密才不會有後顧之憂從而放心大膽的與洛陽打一場持久戰。」

  楊公卿聽候點了點頭說道:「公子說的不錯,只是李子通怎麼會與李密勾結在一起?前段時間李密與李子通還曾經相互指責對方意圖對對方的城池心懷不軌,可是現在卻是能夠勾結在一起了,政治這東西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我嘿嘿一笑道:「楊公你怎麼也算是在官場混了幾十年的老將軍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看清出這些政治家的嘴臉,在這個領域中向來都是這樣,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朋友與敵人。李密現在與李子通達成協議,對他們兩家可以說都有莫大的好處,李密可以沒有後顧之憂,而李子通又可以借助李密的兵馬來抵禦杜伏威的江淮軍,有了這層厲害關係,換了是我們的話,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這樣做的。」

  徐子陵意味深長的說道:「不知道李密明天會採取什麼攻城的手段,如此不痛不癢的攻城真是人心中憋著一股悶氣呢。現在真想與李密大戰一場。」

  我笑了笑,踱步來到徐子陵的身邊笑了笑道:「小陵放心好了,用不了多久,大哥就能夠讓你如願以償的,到時候希望王玄應這小子沒有把洛陽所有的兵馬都葬送才好。」

  寇仲面色驚奇的瞪著眼睛盯著徐子陵看,看的周圍的人都是莫名其妙,尤其是徐子陵更是有些摸不著頭腦,看著寇仲臉上有些異樣的怪笑奇怪的問道:「你小子為何用這種笑容看著我,看的我心理很是不舒服。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你小子現在心裡想的、準備要說的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玲瓏嬌聽候嬌笑道:「哦?呵呵,如果真的是想子陵說的那樣的話,我到也是很想聽聽小仲要說的話呢。」

  徐子陵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寇仲則是嘿嘿一笑道:「我是在想,以前我們的陵少總是想望著一種田園的生活,穿梭與山水之間,最不希望看到的也是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可是現在卻是主動的要求與李密一戰,嘿嘿,大家說說我心裡……嘿嘿。」

  徐子陵聽後沒好氣的瞪了寇仲一眼笑道:「就知道你小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田園的生活到現在也是我心中最大的嚮往,可是我徐子陵也是一個懂得事理之人,沒有天下的太平,哪裡會有什麼太平之地,而當今天下紛亂已成,只有以暴易暴才能盡快的讓天下歸於一統,到時我在暢遊山水也不遲。」

  寇仲聽候,伸出手緊緊的抓著徐子陵的肩膀,目光如炬真摯爍閃。

  我笑了笑來到徐子陵的身邊道:「嘿嘿,你小子總算是開竅了。」

  寇仲聽了我話之後,滿臉怪笑的看著他,徐子陵則是無奈的看了白了我一眼道:「大哥怎麼也學小仲那般,唉,這念頭好人難做啊。」

  眾人聽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哄然大笑。

  這天晚上雖然李密仍然沒有出兵攻城的跡象,可是洛陽的守軍依舊沒有放鬆精神,城牆之上每垛之處都有兩名士兵把守,乃是平時守軍數量的十倍,若是在太平的時期之時,每天晚上的守軍也不過是每五垛之處才有一名士兵把守。還不只這些,城牆之上除了這些守軍之外還有手持火把來回巡邏的兵士,每十人一組,每門之上共有五組,每個時辰輪換一次,城門與城門只見的城牆之上也各有五組士兵巡邏,城牆之上燃燒的火把縱然是城外的百步之處都被火光照的通明,亮如白晝。守衛之森嚴足以讓任何認放棄在夜間偷襲這個念頭。

  第二天天色剛明,李密便有發動了對洛陽的攻擊,此次攻城,李密出人意料的沒有動用任何的攻城器具,仍舊是採用了在城下罵陣的做法,激王玄應出城應戰。王玄應到也聽話,在李密手下的百般侮辱之下,終於不理中將領的苦苦阻攔,憤然的自領三萬兵馬衝出城去,與李密的大軍廝殺起來。

  王玄應並沒有派我們出戰,看來他是不想將戰備李密的功勞落在我們任何人的手裡,每次都是親自披褂上陣,躲在洛陽兵馬的重重保護之中,而他的弟弟王玄恕卻是拚命的廝殺,身上早已經被鮮血所染紅。

  戰事雖然激烈,但是李密似乎有意控制著戰鬥場面的節奏,因此雙方並沒有太大的傷亡,由於兵力數量上的絕對優勢,李密大軍逐漸的佔了上風,城牆之上觀戰的洛陽將領正在焦急如焚的時候,李密卻是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撤軍。眨眼間,李密所率領的數萬兵馬馬上縮成一種密集陣型,迅速的向他們的營地撤退,王玄應見李密大軍撤退,登時像注射了一陣強力的興奮劑一般,大喝著揮軍直追而去。

  宋蒙秋見到此境,臉上登時沒了絲毫的血色,蒼白的如同白紙一樣,目光之中滿是焦慮之色,眉頭緊鎖,雙拳緊握,看得出,此時此刻他的心中的確是十二分的擔憂,再觀其他的將領也是這般。

  徐子陵輕聲的在我的耳邊說道:「嘿嘿,王玄應這小子一向是剛愎自用,上次已經言明誰若是在沒有他的命令之下撤兵必定會受到軍法處置,如今揮軍追擊李密,估計是已經中了李密這小子的誘敵深入之計,不知道李密是怎麼想的,這個誘敵深入的計策昨天明明已經被我們識破,可是今天他還敢用此計,難道他真的如此的輕視我們?」

  寇仲笑了笑,同樣輕聲的嘀咕道:「我才不管李密是怎麼想的呢,嘿嘿,本公子更不會擔心王玄應的死活,只不過看了宋蒙秋等人的臉色,心中覺得好笑。你們說他此刻是在為什麼而焦慮?依我看他現在也不是真正的擔心王玄應以及那三萬兵馬的安危,而是擔心自己在洛陽的地位。」

  我仔細的想了想道:「此事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的。」

  寇仲聽候一愣,沒有搞懂我說此話的含義,忙又在我的耳邊問道:「大哥你在說什麼?什麼不簡單?難道宋蒙秋這小子還真的是在擔心王玄應的安危嗎?」

  我看了看寇仲,笑道:「我不是說他,我是在說李密,以李密對兵法的熟知怎麼會像小陵說的那般用一個已經被人看穿的計謀呢,這其中大有蹊蹺,更是有我們到現在還沒有摸清楚的奧妙。」

  徐子陵與寇仲以及站在我們旁邊的幾個楊公卿的心腹將領聽後都是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我也是自言自語道:「可是李密這麼做究竟是想達到什麼目的呢?還真是令人費解。」

  正在這個時候,只聽洛陽城的正前方傳來了一陣劇烈的轟鳴之聲,那是數萬的馬蹄踏在大地上發出的聲音,只見王玄騎在高頭大馬之上,帶領著洛陽的兵馬飛奔而回,臉上更是掛著一種眉飛色舞的傲慢之色,經過城門之時斜眼向城樓之上的我們瞟了一眼。

  寇仲有些氣氛的說道:「李密這小子搞什麼鬼,如此大好的機會竟然讓王玄應這小子跑了回來,瞧他那個趾高氣揚的架勢我的氣都不打一處來,真恨不得上去在他的臉上打上兩拳,出出我心中憋的那股惡氣。」

  我回過頭,看了寇仲一言,半笑半怒的說道:「小仲別亂說華,所謂隔牆有耳,小心被人告訴王玄應那小子,他現在正值得意之時,且不可因小失大。」

  寇仲摸摸腦袋笑道:「嘿嘿,大哥放心,小仲心理有數,絕對不會誤了我們的大事的。」

  我微笑著在寇仲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正在這個時候,王玄應已經滿面春風的走上來,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撇了我一眼,得意的怪笑了兩聲之後才走向宋蒙秋等人。

  宋蒙秋此時的臉上早已經堆滿了笑容,近乎諂媚的笑道:「大公子果然厲害,李密見了大公子也沒有了往日的威風,只能夠望風而逃。大公子大有尚書大人當年勇猛之風。」

  宋蒙秋身後的其他的將領也都是紛紛出言應和,無非都是一些溢美之詞,完全是為了討得王玄應得歡心而已,果然,在經過眾人得吹噓之後,王玄應此時已經笑的合不攏嘴了,眯著眼睛,早已經飄飄然起來,得意的說道:「李密也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真是不知道爹爹為何如此的看重李密這個敵人,還將他視為心腹大患,可惜這次追到李密的大營之外李密卻是閉門不出,沒有能夠生擒此賊人,明天李密若是再敢興兵來犯,必定讓他有來無回。」

  王玄應在說這番話的時候還時不時的向我瞟了兩眼,大有挑釁的意味,寇仲看在眼裡是火在心中,臉現怒容,徐子陵忙在他的身後拉了拉他的衣角,提醒他不要因為一時怒氣而惹出任何的禍事來。

  王玄應說完之後,便用挑釁的口氣向我說道:「軍師看了僅此的戰鬥,意味李密此人如何?我洛陽軍馬的威力如何?」

  宋蒙秋等人也都是心思狡詐之人,怎會聽不出王玄應有意讓我難堪,忙閉口不言來一個兩不相幫,他心中打的好主意,絕對不會在公眾的場合與我結怨的。

  我笑了笑道:「大公子明鑑,李密久負盛名必定有其真才實學之處,絕對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夠看出其中的狡詐的,否則天下慧智勇猛的英豪無數也絕對不會讓李密作大的,所以在下勸大公子他日在與李密對決的時候且不莫大意,一面葬送了洛陽無數兒朗的性命。此戰縱觀整個戰場,我洛陽的兒朗門個個廝殺勇猛,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此次能夠使得李密大軍在佔據上風的時候轟然而退,全賴我洛陽軍馬作戰之勇猛。」

  「啪!」的一聲,王玄應一掌拍在身邊的茶几之上,將茶几上的茶杯震落在地,周圍的將領嚇了一跳,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噤若寒蟬的站立在一邊。

  王玄應怒氣衝衝的站起身來,對我怒目而視,而我則是冷冷的看著他,站在我旁邊的雙龍以及其他的幾位將領也是面無表情的盯著王玄應以及其身邊的幾個將領。

  「來人!」王玄應大喝一聲。

  「在!」王玄應的話音剛落,立時湧進來十多個手持刀劍的兵士。

  屋中所有的將領立時都緊張起來,宋蒙秋見我的眼神之中閃過殺氣,急忙快步來到王玄應的身後,拽了拽他的衣角,悄聲道:「公子三思,若是惹的龍天笑的殺機,我們這個屋子裡恐怕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走出去。」

  王玄應聽後,心中一突,立時想起了縱然是不可一世的晁公錯都喪命在我的手中,忙壓下心中怒氣改口說道:「你們幾人立刻吩咐下去,今日大勝李密,午時犒賞三軍!」說完,哼了一聲,瞪了我一眼之後,踱步而去。

  我與雙龍則是相視一笑,宋蒙秋也是抹去了額頭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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