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獵豔大唐 作者:額明 (已完成)

 關閉
gtozenki 2012-3-15 17:52:5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4 255960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3:18
第二十二卷

第一章 質疑

  等我來到軍營的時候天空已經漸漸的退去了夜色,一片耀眼的紅霞飄逸在空中,就像是被昨夜的大火燒透了一樣,呵呵,或許這才是真正的「火燒云」吧,我心中嘀咕了一句。

  軍營兩旁忙碌的士兵見到我走了過來,紛紛挺直了腰板,恭恭敬敬的向我行了一個軍禮,臉上的崇敬就算是瞎子也能感覺的到,昨天晚上的主角雖然是寇仲大顯神威。但是也正是因為我的出手,才幫助洛陽守軍輕鬆的除去了「銀甲精騎」這些最大的威脅,他們的存在無疑對洛陽守軍無論是從心裡還是從安全上都造成了巨大的威脅。我親切友好的向他們笑了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即使是這樣,在這些平時看慣了洛陽權貴冰冷臉色的士兵的心目中我的表現已經是多麼的「平易近人」了,一個一個興奮激動的繼續忙自己手裡的工作去了。其實這都不是主要原因,對亂世之中這些在刀口上舔血的士兵來說,唯一能夠讓他們把主帥奉若天神,唯一能夠讓他們心甘情願效死命的標準就是實力。鮮血給了他們最明確的啟示,只有實力強大的君主才能讓他們活的更長,走的更久。這無疑是賜予了他們第二次生的機會,而對這個機會所有的人都會重視的。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李世民的麾下才會聚集起一支強橫的雄獅,因為他有「百戰百勝」的實力: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有杜伏威江淮軍的異軍突起,因為身負「乾坤六道」絕技的他有著令黑白兩道聞風喪膽的頂級功力。

  想到這裡心中也是不由得一陣感觸,雖然有些同情這些士兵的無奈,但是在亂世之中總是有些人要成為舟,有些人要成為槳,而有些人則只能成為水。

  剛剛來到軍營的門口就於楊公卿不約而至,嬌媚可人的玲瓏嬌跟在他的身邊,楊公卿見了我忙打了一聲招呼,然後走到我的身邊,看到他虎步生威的雄姿,我笑了笑道:「看楊公今天精神煥發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有什麼喜事找上楊公了。」

  楊公卿哈哈一笑,與我並肩而行,爽朗的笑道:「昨夜打敗李密,解了洛陽之圍,一出我多年的惡氣,當然是天大的喜事了。最讓我高興的是,今天還要痛打落水狗,直搗李密的老巢,如此解氣的時事情最是讓我興奮不已了。」

  身邊的玲瓏嬌聽了則是嬌笑一聲,插話道:「乾爹一天不衝鋒陷陣就一天不舒坦,骨頭就像要散了架一樣,現如今打敗李密,更是能夠追著他的屁股打,對幹爹來說這可比什麼靈丹妙藥都要管用的多,一下子就年輕了十多歲。」

  玲瓏嬌的話又是惹來楊公卿一陣大笑,然後慈愛的看了看玲瓏嬌笑道:「還是我的寶貝女兒懂得乾爹的心思。」

  看了看跟在楊公卿身邊的玲瓏嬌,一身緊身的赤色皮甲,外面點綴的鑲嵌著一些雕刻著花紋的精鐵甲片,在滿天火燒云的映照下更顯火紅,將她玲瓏剔透的身材嶄露的更加充滿著誘惑。此刻的她嫵媚之中更是多了一種颯爽的英姿之氣,看的我眼前一亮,向她笑問道:「怎麼?玲瓏姑娘今天也打算親自上陣嗎?」

  玲瓏嬌白了我一眼,挺了挺胸脯,拍了拍別在腰間的精緻匕首,當仁不讓的說道:「怎麼?公子可是看不起女兒家?公子莫要忘了,小女子可是洛陽一名名副其實的將領,當然要披掛上陣了,僅此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否則將來一定成為一個遺憾。」

  「哈哈……」聽到我和玲瓏嬌的對話,寇仲領著幾名將領走出了營帳,向玲瓏嬌豎了豎大拇指笑道:「玲瓏將軍果然是巾幗不讓鬚眉,將軍本來就司前軍打探之職,今天當然少不了將軍。」

  我於寇仲對望一眼,會心的一笑,知道寇仲是故意找了一個藉口,好名正言順的讓玲瓏嬌跟隨在我們的身邊,這樣也就免去了楊公卿的擔憂。

  在寇仲等人的陪同下,我們一齊走進了營帳,坐定之後我向寇仲問道:「戰場清理的如何?」

  寇仲道:「由於昨天死亡的人數太多,再者我們的兵馬經過一夜的廝殺都已經疲不堪,所以我只命令了北門的城防營的士兵負責輕靈戰場,因為只有他們昨天晚上沒有參加戰鬥。其他的人我讓他們去休息了。所以戰場清理的速度很慢,不過還是已經清理出了一條通路。」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冷聲冷氣的說道:「和我估計的一樣,昨天晚上郎奉雖然礙於形勢沒有阻撓,但是他在暗中卻動了手腳,命令他的親信將領都以給王世充探病為理由,早早的就跑去了皇宮,不能掌握他們手中的兵符,我們根本就沒法調動他們的兵馬,算上楊公帶過來的堰師的一萬兵馬,我們能夠調動的兵力也不過只有兩萬左右。若是想靠這些兵力攻打六萬大軍把手的虎牢關恐怕非常困難。」坐在營帳之內的將領一部分是楊公卿的舊部,一部分則是寇仲新結交的心腹,他們都是一直遭受郎奉等權貴拍擊的貧民將領,都是寇仲信得過的人,所以寇仲才沒有顧忌的數落郎奉的不是。

  楊公卿笑了笑道:「這些早已經在我們的意料之中,只要李密一退兵,郎奉一定會對我們陽奉陰違,想架空我們的兵權。至於虎牢大帥不必過於擔憂,當初的設計虎牢關的時候是將其作為洛陽的屏障設計的,所以是防外不妨內,雖然這兩年李密對虎牢做了一些改動,但是效果不是十分的明顯,而且他們乃是新敗之師,況且瓦崗精銳殆盡,剩下的都是一些殘兵游俑不足為懼。」

  這些道理寇仲怎會不明白,剛才他也只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為的就是激起眾人對郎奉的不滿和借楊公卿這個老將之口來增加眾人的士氣,畢竟人數上與虎牢的瓦崗軍還是存在很大的差距的,而且這次又是攻城,誰的心裡都會有一些擔憂的。但是這些從寇仲這個主帥的嘴裡說出來難免讓人以為有些「安撫」的意味在裡面,但是從楊公卿這位頗有威望的老將口中說出來味道可就大不一樣了。

  寇仲不失時機的拍案而起,喝聲道:「楊公說的對!李密的殘兵敗將怎能抵擋我兩萬精兵的鐵蹄。他三十萬大軍都難奈我何,更不用說是這區區的六萬殘兵了!」

  看到在座的眾位將領的情緒已經被調動起來,我微笑著偷偷向寇仲豎了豎大拇指,趁機補充道:「小仲說錯了,我們並不是只有兩萬的兵馬,難道小仲忘記了張宇將軍率領的五千騎兵以及小陵帶領的燒了李密糧草的三千人馬了嗎?如此算來我們手中有了三萬的兵馬,而且瓦崗軍中早已經潛伏下了我們的內應,打下虎牢應該不費吹灰之力。」

  聽了我的話之後,寇仲忙做出了恍然大悟的樣子,一拍腦門,道:「瞧我這記性,大哥若是不說我還真是忘記我們還有這兩路奇兵呢。嘿嘿,難怪大哥昨天突然說是改變計劃,讓我飛鴿傳書命令張宇將軍原地駐守,不參與昨夜的戰鬥,看來大哥早就做好了打算。」

  我自信的笑了笑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郎奉有他的張良計,我自然也有我的過牆梯。」

  眾位將領見我算無遺算,一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樣子,登時信心倍增,紛紛要求領兵為先鋒,率先追擊李密。寇仲當然樂得如此,趁機將手中的兵馬分派了下去,眾將領馬上領了兵符調集兵馬去了,營帳之中只剩下我和寇仲二人。

  沉思了一會兒,寇仲向我詢問道:「大哥,我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既然郎奉是大明尊教的人,想要奪取洛陽的話應該巴不得我們離開洛陽才對,這樣他們行動起來也就更加的方便,維和昨晚郎奉偏要阻撓我們去追趕李密?」

  我笑道:「這就是郎奉高明的地方,他這樣無非是做給我們以及他手下的那些將領們看的。讓大家都意味他對王世充是絕對的忠心耿耿。他的那些手下之所以會投靠於他多半是因為他是王世充的心腹,才肯對他言聽計從。郎奉老於世故,其中的理兒他當然比我們還明白,畢竟他大明尊教護法的身份是絕對上不了檯面的。但是又怕我們帶走洛陽過多的兵馬,所以就在暗中給我們作些手腳,減少我們的兵力,在他看來最理想的結果就是我們攻打虎牢不成,反而被李密擊敗,這樣就算不能要了我們的性命,也可借題發揮奪了我們手中所掌握的兵權,再將我們趕出洛陽城,成為洛陽之主。」

  寇仲疑惑道:「成為洛陽之主?就算我們沒了兵權,但是只要王世充還在又怎麼會輪到他郎奉當家作主?」猛地寇仲恍然道:「難道……」

  我點了點頭道:「不錯,也只有殺了王世充才能輪到他這個王世充的心腹站出來說話,哦對了,如果郎奉夠狠的話,也一定會同時殺了王世充的兩個兒子。當然這些他都不會親自去做,一定另有大明尊教的高手冒充李密,然後將重傷的王世充以及他的兩個兒子擊斃,畢竟王世充的傷就是拜李密所賜,他既然能夠潛進洛陽一次自然就嫩構潛進第二次,而且他此次兵敗,更是有殺王世充以洩恨的理由。」

  寇仲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郎奉的確夠狠,誰也不會想到一向被王世充視為心腹忠臣的他卻是殺了王世充一家的真正兇手,加上他暗中控制的一干將領,自然而然的挺身而出,接管整個洛陽。不過讓我奇怪的是,大明尊教的勢力一向都是在關外活動,從來都沒有把腳伸向過關內。而且郎奉若真的是大明尊教的護法級別人物的話,他這顆棋子已經潛伏在中原至少十幾年了,正值大隋鼎盛之時。難道從那個時候起大明尊教就已經開始密謀這一切了嗎?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這個明尊的心思著實可怕。」

  仔細的思量著寇仲的話,這其實也一直都是我心中的疑問,在我的記憶中大明尊教的明尊雖然是個人物,但是絕對沒有這般的厲害,能夠花費十多年的時間來佈置一個前途未卜的棋子,百思不得其解,搖了搖頭道:「我也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也曾經命令鷹眼著手查探過郎奉的底細,蒐集他的資料,從此人出生到出任王世充的幕僚都有切實的記載,就連他是大明尊教護法的身份也是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查到的。若非和氏璧的出現使得潛伏在洛陽的大明尊教的人馬露出了破綻,恐怕我們也不會想到一向對王世充馬首是瞻的郎奉會是大明尊教的人。可見郎奉此人行事是多麼的縝密。或許在他的背後說不定還有其他的勢力。」

  寇仲站起身來,索然道:「算了,既然想不通就不再去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將李密徹底的擊垮,奪下虎牢和滎陽,然後再調轉槍頭對準郎奉。」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一名士兵進來稟報,所有的兵馬已經集結就緒,於是我和寇仲雙雙走出營帳,跨上各自的坐騎,帶領著兩萬鐵騎呼嘯著奔南門而去。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3:18
第二章 顧布疑兵

  郎奉站在城牆之上,目送著寇仲與我帶領著兩萬兵馬飛馳而去,一抹濃重的奸笑浮現在他瘦削的臉頰上,原本頹靡的雙目瞬間閃爍出數道精光,自言自語一般冷然道:「嘿嘿,走吧。龍天笑只要你還有命回來,我郎某人一定給你一個驚喜。」說到這裡忍不住狂笑了幾聲,然後頭也不回幽然的吩咐道:「命令所有的人手按計劃行事!」在他的身後閃出一道黑影,俯身應諾了一聲之後,眨眼間又消失了。

  而此時我和寇仲則是帶領著兩萬的鐵騎馳騁在奔向虎牢關的路上,半天之後與早已經等候在路上的張宇所率領的五千奇兵彙合,然後一路人馬浩浩蕩蕩的沿著李密大軍撤退的蹤跡向虎牢關奔襲而去。

  大軍沿途之上碰見了無數的因為這次戰亂而流離失所的百姓,他們成群結隊的擁擠在官道之上,向洛陽的方向逃難而去,條件稍微好一點的人家有輛木質的兩輪推車,載滿了大包小包的細軟,乍眼看上去也能知道其中並沒有何值錢的財物。條件不好的也只能拖家帶口的徒步而行。詢問一下得知,原來李密沿途縱兵對村落少殺搶掠,鬧的人心惶惶,此刻這些百姓都是逃向洛陽尋求避難的。由於這些難民的衝擊,我們不得不放慢了追趕的步伐,以免大軍奔馳行進會傷到這些逃難的百姓。

  一副火爆脾氣的唐顯在得知李密沿途的惡行之後,就像是一頭要發瘋的獅子,一鞭子狠狠的抽在地上,硬生生的將路面抽出了一個寸許長的鞭痕,將站在一旁答話的難民嚇出了一聲冷汗,一個把持不住狼狽的坐在了地上。楊公卿轉過頭瞪了唐顯一眼,唐顯忙翻身下馬,將坐在地上兩腿仍不住的打顫的老伯攙扶了起來,嘴中還不停的道歉。

  老伯一看我們這些人並不是和李密一夥的,當得知領兵的主帥是我和寇仲之後,人群登時沸騰了起來,紛紛圍了上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和崇拜,更是有許多的百姓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乾糧酒水說是犒勞犒勞我們的將士。身後的兩萬五千騎兵也是第一次受到百姓如此高的厚待,頓覺得揚眉吐氣,臉上充滿了得意。

  好說歹說,我們才說服了這些難民,繼續向前趕路,但是仍然不能放開速度,因為總是有一波有一波的難民相繼出現在我們的前方。

  唐顯一路上都是罵罵咧咧過來的,其他的將領雖然沒有像唐顯這樣反應強烈,但是他們都是貧民出身自然知道老百姓的疾苦,沒個人的臉上都是陰云密佈,殺氣騰騰。

  寇仲,唐顯和楊公卿三人夾了夾馬腹,使得坐下的戰馬快跑了幾步,趕到我的身邊。唐顯仍舊憤憤的罵道:「他娘的,李密這個天殺的畜生,竟然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縱容自己的手下跑一路搶一路,平日裡裝的人摸狗樣的,沒想到今天竟然跟瘋狗一樣到處亂咬!他奶奶的,別讓勞子逮住那些狗娘養的,否則見一個我就砍他一個!」

  楊公卿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罵道:「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一路上你的嘴巴就從來都沒有停過,改一改你的臭脾氣,再這樣下去沒有追上李密顧忌你小子已經被氣死了。」

  唐顯的脾氣雖然火爆,但是對上楊公卿就算再給他兩個膽子他也不敢頂撞,畢竟他的這條小命當年還是楊公卿從戰場上撿回來的。

  寇仲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唐大哥少安毋躁,還怕沒有你出氣的機會嗎?千萬不要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否則可就上了李密的當了。瓦崗軍的暴行顯然都是李密故意安排的,他故意沿途一陣少殺搶掠,為的就是引起這些老百姓的恐慌,逼著他們向洛陽逃難,從而阻擋我們追擊的速度。」

  我笑了笑說道:「小仲說的不錯,李密現在也是走投無路,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他們此次沒有足夠的馬匹,餘下的六萬兵馬大半都是步兵,如果不想辦法延緩我們的行軍速度的話,用不到一天,我們就能夠追趕上他們的腳步,將他們盡數的殲滅。」說完轉過身向身後的玲瓏嬌招了招手,將她叫至自己的身邊吩咐道:「現在就要麻煩玲瓏將軍了,請將軍帶領五百輕騎,先行在大軍的前面,沿途一定要安撫難民,同時告誡他們讓開官道,為我們的大軍騰出一條通路。瓦崗軍沒有足夠的馬匹,縱然我們延緩一日,也一定能夠追趕上他們。」

  玲瓏嬌知道滋事體大,忙親點了五百輕騎飛馳而去。

  半日之後我的方法見了成效,迎面而來的難民流自動的讓出了官道,寇仲馬上下令全軍修整了一晚之後於第二日拂曉全速前進。雖然遲緩了一晝夜,但是瓦崗沒有馬匹,我們仍然有十足的信心趕在他們抵達虎牢之前將他們追上。

  可是讓我們奇怪的是,大軍全速追趕了一天一夜,仍然沒有見到瓦崗軍的半個影子,他們似乎已經從人間蒸發了一樣,而官道上已經沒有了逃避戰火的難民的人流,官道之上有的只是密密麻麻的馬蹄踏過的印記。開始的時候我們並沒有注意,因為這些馬蹄印不過是玲瓏嬌的五百輕騎所留下的,可是等我們追上前方等候大軍的玲瓏嬌一行人馬之後,從她的口中得知早在他們也是在行進了一天一夜之後才發現路面上的馬蹄印。

  我頓時恍然,苦笑道:「沒想到我們還是低估了李密的智謀,看來他驅趕難民的意圖並不僅僅是阻撓我們的行軍速度,更重的一個目的就是利用這些難民的足跡來掩蓋他們逃跑的馬蹄印。沒有想到李密此次來攻打洛陽竟然備足了這麼多的馬匹。」

  玲瓏嬌一臉愧然的說道:「都怪末將粗心大意,沒有注意到官道之上的馬蹄印,否則也就不會延誤了大軍追擊的時機。」

  我搖了搖頭,向她說道:「錯不在你,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白天官道之上一直都有逃難的百姓,而到了晚上這些難民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吧。」

  玲瓏嬌驚詫的望著我,點了點頭吃驚的說道:「公子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本來我等還奇怪呢,為何一到了晚上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難民的影子,於是就全速奔襲了一夜,在第二天的早上發現了路面上的這些馬蹄印,知道事情不對,於是就派了一部分輕騎繼續追趕,而我則是留下來等候大軍。」

  楊公卿等人登時恍然,嘆了口氣道:「白天有難民逃難的足跡很難辨別出地上的馬蹄印,晚上更是一片漆黑,光靠火把的那點亮光絕對不能發現這些印記的。難道這一切都是敵人有意的安排?我的天,不知道是誰這麼厲害,能將時間計劃的如此周密。」

  我笑了笑道:「安排這條計策的應該是『徐茂公』,而且那些難民之中一定有瓦崗的奸細混在其中,將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報告給了他們,所以才能夠如此經准的把握住我們的行軍速度。他們沒有繼續驅趕難民,估計是已經料定我們不可能再追趕的上他們了。」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馬蹄聲,順著聲音望去,幾個黑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正在向我們飛馳而來。正是玲瓏嬌派出去的幾名負責打探的輕騎,其中一名輕兵的身後還背負著一名漢子,看他的裝束到像是瓦崗的士兵,此人的背後上插著一支羽箭。

  眨眼的功夫這幾個人飛馳到了我的面前,早已經有兩名士兵跑上前,將那名受了傷的瓦崗士兵接了下來。這是背負著他的士兵向我稟告道:「啟稟將軍,我們發現此人的時候他已經中箭奄奄一息,於是屬下便將他背負而來。並且在他的身上搜到了這個。」說完從懷中摸出了一個小巧精緻的竹牌遞了我。

  結果竹牌我立時大驚失色,因為上面所雕刻的乃是一隻騰飛的鴻雁,這也正是我和沈落雁約定好的聯絡的記號,怎麼會出現在此人手裡?難道……來不及細想,我翻身跳了下來,一個健步就竄到了受傷的瓦崗士兵的旁邊,一道乳白的真氣迅速在我的手掌上騰起,然後融入到此人的身體之中。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之中,只見剛才還奄奄一息的垂死之人,猛的睜開雙眼,死灰的眸子中迸發出一道精光,一閃而逝,嘴裡同時喊出了一句「告知公子速救小姐!」說完這句話,兩眼一番,腦袋軟綿綿的垂了下來,死去了。

  心中大叫不妙,知道一定是沈落雁蒙難,顧不得向眾人解釋,留一下一句「小仲你帶領兵馬先走,我有急事要辦。虎牢見!」話音未落,我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留下了滿臉驚愕的眾人,如此恐怖的輕功他們可是聞所未聞。

  催動體內的真氣,運起「舞空術」身影快如閃電一般的在空中飛馳。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出現在了滎陽的上空,俯視腳下一片冷清的滎陽,一聲冷笑,身影消失在空中的同時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滎陽的一座普通的院落中。

  故意發出了一些聲響,只見院落的周圍迅速的閃出了十多名黑影,明晃晃的箭鋒牢牢的鎖定我周身的要害部位。房間之中同時閃出一條鬼魅的身影,此人正是「天涯海閣」滎陽分舵的舵主吳寒。

  李密大敗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滎陽的大街小巷,所以這段時間滎陽暗潮湧動,好多被李密打壓下去的瓦崗的舊勢力大有抬頭的跡象,而滎陽也在一晝夜之間成了龍蛇混雜之地。為了安全起見,吳寒只好在分舵的密處佈置了許多的人手,以防萬一。

  飛身而出的吳寒瞧清了我的面目之後,大驚失色之下急忙一個閃身,強行止住自己的身體,然後單膝跪地惶恐的說道:「屬下吳寒參見尊主!」

  周圍的十幾名神箭手一見自己的老大跪在了地上微微一愣,當聽到「尊主」二字的時候恍然明白了過來,紛紛放下手中的弓箭,跪倒在了地上。

  我揮出了數股真氣,將他們從地上託了起來,道:「不必多禮。」然後轉過頭向吳寒吩咐道:「吳舵主,你馬上安排人手迅速的去打探一下沈落雁的下落,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個時辰之後我要得到關於她的準確消息。」

  吳寒摸了摸額頭的汗水,聽我問及沈落雁的下落,忙回答道:「稟告尊主,沈軍師不知道如何得罪了李密,此刻已經被李密的手下軟禁了起來,已有四天之數。」

  我聽後臉上登時寒霜一片,冷然的注視著他道:「什麼!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何不向朱雀壇壇主彙報?」

  吳寒見動了怒氣,忙誠惶誠恐的解釋道:「尊主明鑑。屬下也是在昨日傍晚的時候才得到這個消息,當即便飛鴿傳書向壇主做了彙報,如此重大的事情屬下豈敢隱瞞。」

  聽這麼一說,臉上的怒氣消退了許多向吳寒說道:「你現在可知道沈落雁被軟禁在了何處?」

  吳寒答道:「屬下知道。」說完將軟禁沈落雁的地點告訴了我,話音還沒落,眼前已經失去了我的蹤跡。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3:19
第三章 重情,重義

  懸浮在滎陽東北角的一座不起眼的院落的上空,目光冷然的注視著下面寂靜的院落,誰會想到這下面竟然是一處李密用來關押重要犯人的囚牢。嘴角翹起一個邪邪的微笑,身體輕盈的飄落在院子之中,釋放自己龐大的神識,將整個院落牢牢的籠罩起來,閒庭信步一般的走向囚牢的入口,絲毫沒有將埋伏在周圍負責警戒的守衛放在眼中。因為自從我的神識發出去的那一刻開始,強大的有若實質一般的能量已經點在了這些埋伏在暗處的守衛的穴道上,現在他們已經失去了感知周圍一切的能力。

  片刻的功夫我的神識已經鎖定了沈落雁被囚禁的位置,並且同時探測出了地下囚牢的入口所在。在寬敞的房間中繞了幾個彎之後,來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找到隱藏在牆壁中的機關,輕輕的敲打了一下,牆壁微微的發出了一聲異響之後,一到一人寬的入口出現在我的面前。同時耳邊傳來了一名男子略顯粗曠的聲音「來者何人,說出你的口令!」

  沒有回答此人的問話,腳尖一點,身體如同幽靈一般的飄入了牢室之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四名太陽穴微微隆起的中年漢子,每個人都是一身的緊身武服,肌肉虯紮的兩條臂膀裸露在外面,為首的一名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右手已經握住了一把精巧鋒利的鋼刀,精光閃閃的雙目死死的盯著我,看此人站立的位置就知道他是四人之首,而我散發出的神識也探測錯了此人的功力在四人之中最高。不過這點功力在我的眼中直接可以忽略不計。

  目光只是在他們的的身上稍做停留,就注意到了周圍的一些設施,其實是各種各樣的用來審訊的刑具,幾個用來捆縛犯人的木樁早已經被無數乾涸的鮮血染成了淡淡的紫黑色。與此恰恰相反的是,擺放在木樁之前的刑具卻是依舊寒光閃閃,鋒利異常。環視了一週卻是沒有發現沈落雁的影子。

  「小子!你是什麼人?怎麼知道這裡的?」為首的中年漢子見我半天都沒有回答他的口令,就知道我肯定不是李密派來的,面色陰冷的向我冷喝了一聲,同時將自己的十成功力佈滿全身,原本緊緊的束縛在身上的錦衣此時微微的膨脹了起來,如臨大敵一般的盯著我。雖然為首的漢子沒有明確的說明,數十年的默契此刻完全發揮了作用,他身邊的三人同時抽出了手中的兵器,幾乎在同時運足了全身的功力,瞬間的閃到我的周圍,與說話的男子同時構了一個半合圍的架勢。

  頹然卻有些邪惡的笑容綻放在我的臉上,不屑的目光漠然的注視著為首的男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嘿嘿一笑反問道:「你們四個人的功力來之不易,不要做徒勞的抵抗了,說出沈落雁的下落我可以考慮一下放過你們四人。」

  四人臉上雖然靜如止水,可是心中卻是吃驚不小,外面的部署的暗哨的實力之強他們心裡一清二楚,用句好不誇張的話來說就練一隻蒼蠅都不可能飛進來。可是面前的這名男子卻是真真切切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臉上的淡淡的笑容之中透著絲許的頹靡與邪惡,懶散的神情卻是更顯得無比的鎮定,身上感覺不到絲毫的真氣,可是一向自負的四人心中卻彷彿面對的是一座高山,一座巍峨挺拔他們永遠也無法翻越的高山,生不起頂點的勝念。

  目不轉睛的盯了我一會兒,為首男子的神色變的複雜起來,內心彷彿在做著激烈的鬥爭,其實我已經知道他的選擇,因為在他身上的殺氣正在逐漸的退去。終於,他要了搖頭,長吁了一口氣,散去凝聚的功力,有些頹然的向他身邊的三人說道:「二弟三弟四弟,放棄吧,正像他說的那樣,我們四人沒有任何的取勝的希望。」看到自己的三個兄弟有些不甘卻並沒有質疑他的決定,散去了功力站回他的身邊之後才又轉過頭,目光有些黯然的看向我苦澀的一笑道:「閣下就是龍天笑龍公子吧?」

  見他一語道破我的身份,笑容之中多了一絲的驚訝,道:「怎麼,我們見過嗎?要不然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他要了搖頭,自嘲唏噓的語氣中卻是充滿了自信「天下間能夠讓我們兄弟四人未戰而心已怯的人除了與『三大宗師』齊名的那一輩高手之外,也就只有傳聞的龍天笑了。而你的年齡明顯不是那些人,那麼你自然就是龍天笑了,不過唯一不同的是,你比傳聞的更可怕!」

  燦爛的一笑,道:「呵呵,多謝誇獎。我此來的目的向來先生已經知曉,如此就麻煩閣下了。」

  為首的男子慘然一笑,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多年一樣,淡淡的笑容中有種英雄末路的意味,轉過身剛要揮掌,他身邊的三名男子同時攔在了他的跟前,一臉緊張的看著他,不約而同的阻止道:「大哥萬萬不可!」其中的一人更是死死的拽住了他的手臂。

  男子感激的看了面前的三個兄弟一眼,知道他們對自己情深義重,但是除了釋放沈落雁之外他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左手稍稍用力,將四弟的手從自己的右臂上掰開,然後略顯威嚴的向面前的三人說道:「你們三個讓開,你們知道我的脾氣,我決定了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改變。」

  兄弟三人聞眼對望了一眼,知道老大已經下定了決心,於是黯然的默默走開,站在他的身後。原本堅毅的面頰此刻已經有些慘白,晶瑩的淚水噙在眼眶中。

  為首的男子緩步的走到我對面的牆壁之處,凝聚功力在上數第七塊青磚之上拍了三下又在下數第六塊塊青磚上拍了四下之後,只聽青磚所壘的牆壁微微的震動了起來,然後自中間裂開了一道縫隙,緩緩的打開了一道暗門。

  暗門打開的剎那,那股我熟悉的氣息更加清晰的撲面而來,情不自禁的向暗門出疾步走了過去,佇立在門口,目光恰好與循聲望來的玉人碰出了火花。沈落雁一身粉色的素衣,憔悴的臉色卻沒有破壞她動人的容顏,反而更加平添了她的幾分不屈與堅強。

  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愛人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沈落雁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嘴唇微微的顫抖,雪嫩臉頰上的倦怠瞬間一掃而空,激動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撲簌簌的順著臉頰滑落。唇間鶯語一聲,輕靈的撲入我張開雙臂的懷抱。

  我緊緊的將她擁在懷中,撫摸著她的粉背,任由她的淚水打濕了我的衣襟,將周圍的四人早已經忘記的一乾二淨。良久之後見懷中玉人的啜泣稍稍的平緩了下來,才自責的說道:「是我不好,不應該將落兒一人孤零零的留在瓦崗軍中,才讓你蒙受了牢獄之災。」

  沈落雁抬起梨花帶雨的俏臉,濕盈盈的淚水間卻綻放著燦爛的笑容,連日來的陰霾此刻已經一掃而空,有些倔強的說道:「不,這是落兒自己的決定,與天哥不相干系。落兒才想成為一個對天哥沒有絲毫幫助的花瓶。」說完強顏一笑,道:「其實也說不上是牢獄之災,這裡很乾淨,而且飲食沐浴也都與我平日一樣。」

  聽沈落雁這麼一說我才仔細的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的確不錯,四個牆角之處豎立的粗大的紅燭將整間囚室照的明亮,牆壁之上掛了幾幅田園水墨畫,檀香木的桌椅,梳妝台等女兒家必備的生活用具這裡應有具有,右手的位置貼牆一張裝飾素雅的木床,上面的被縟也都是干乾淨淨。看到這些,微微低下頭向懷中的玉人調笑道:「落兒這裡的環境還真是不錯,若是不知內情的人看了定然會以為你跑來這裡修養了。」

  沈落雁淡淡的笑了笑,神色之間卻始終都蕩漾著幸福,柔聲說道:「這裡本來就是我落兒秘藏身的地方,如果一直住在城中的小院的話恐怕早已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天底下希望我死的人可是大有人在。」

  我微微一愣,沒想到這裡竟然是她的藏身的地點,奇道:「既然這裡是你的藏身之處,李密又是如何知道的?」

  我的出現使原本就嬌豔睿智的沈落雁恢復了往日的神采,嬌媚的白了我一眼道:「這裡本來就是密公專門為我建造的藏身之處,他又怎會不知?除了密公之外,瓦崗高層之中只有徐軍師一人知道。對了,還有就是守護在外面的四兄弟知道。」說到這裡才想起來外面的四人,於是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向我嬌媚的笑了一下,離開我的懷抱,步履矯健而不失婀娜的來到四人的面前。

  四人見到舉步輕盈的沈落雁,站直了身板,恭敬的向她行禮道:「屬下趙大,錢二,孫三,李四參見軍師。」

  沈落雁淡雅的一笑,擺了擺手道:「免了,從現在開始我已經不是瓦崗軍的軍師了,你們四兄弟以後不用在向我行軍禮。多謝叔伯的保護,使落雁這兩年來多次倖免於敵人的刺殺。落雁在這裡向四位叔伯謝過。」說完,向四人躬身一禮。

  趙大四人苦澀的一笑,他們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沈落雁竟然如此鍾情與我,竟然為了我放棄了她一手打造的瓦崗軍,嘆了一口氣道:「龍公子既然敢之深犯險深入虎穴來救你,可見他對你確是情深義重,你跟了他我們幾個老傢伙也放心了,不像我們幾個,當年過於執著而錯過了最美好的回憶。如此老夫也可以放心的走了。」

  聽到他自稱老夫,我心中恍然,他看似中年的相貌定因為功力深厚之顧。

  趙大的三個兄弟聽後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了水,「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抽泣道:「我等當初結拜之時已經發下了重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們兄弟三個陪大哥一齊上路,黃泉路不寂寞!」

  沈落雁詫異的望著眼前的四兄弟,聰睿的她立時明白了過來,忙問道:「趙伯,難道你已經簽下了軍令狀?」她知道趙大的脾氣,他絕對是一個說得出做得到之人,如果真的簽下了軍令狀,他一定會自己瞭解自己的生命。】

  趙大苦笑了一下,沒有回答,跪在地上的李四搶著說道:「李密在軍師的食物中下了毒,每日午時就會發作一次,發作時全身奇癢如同被千萬隻螞蟻啃食一般,並且沒有他的獨門解藥十五日之後就會全身潰爛而死。大哥乃是用毒的行家,這當子事情自然滿不過大哥,於是大哥就去找李密理論才討得半份解藥,使得軍師免於每日得鑽心痛。但是大哥也簽下了軍令狀之後,保證不會讓軍師離開囚牢,否則就要自裁。」

  聽到李密在沈落雁得食物中下了毒,我急忙一個閃身來到她得身邊,運氣一道真氣輸入了她得體內,果然發現在她的五臟之上都凝聚著一絲陰暗的氣息,催動自己的能量將這些毒素吸引在一起,排擠出她的體外。只見沈落雁的指尖上滲透出一個墨黑的液滴,與空氣相遇之後,頓時化作了一縷青煙消失了。

  趙大的兄弟四人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良久之後,趙大吐了口氣嘆聲道:「龍公子果然名不虛傳,此毒名『往生極樂』乃是名副其實天下第一奇毒,中毒之後毒素能夠游離在人的血氣之中,所以根本無法用功力逼出體外,今天在下算長了見識,竟然有人功力能夠玄通若此。怎不歎服?」說完將跪在地上的三人扶起來,悲聲道:「你們知道大哥我一生雖然很少向人許諾,但許下的承諾就一定會做到,只是這次害了三位兄弟。」

  沈落雁知道超大的脾氣,若非因為她的緣故他是斷然不會向李密許下這樣的承諾的,因為他也知道,他的三個兄弟無一不是重情重義之人,絕對不會獨活,所以他這個諾言就等於是許下了四條性命。剛要出言相勸,確聽身邊的我淡然的說道:「既然四位求死,龍某就送各位一程吧。」語音未落,他們四人的面前同時出現了我的分身殘象,右手食指精準的點在了他們的眉心之間,身體撲到在地的瞬間,四個殘象才慢慢的散去。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3:19
第四章 落雁身世

  沈落雁完全這突然的變化驚呆了,鳳目直勾勾的瞪了我的四個殘象愣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反應過來,掙脫出我的懷抱,疾步到趙大旁邊,蹲下身子伸手在他的鼻孔處一探,發現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呼吸,搭上他的脈搏發現已經停止了跳動,手指微微一顫。超大在四人之中功力最高,趙大既然也無法在我的指下逃生那其他三人更是沒有生還的可能了。站起身來向我怒聲責問道:「他們四人如此忠義若非他們一直保護,落兒早已經死了不知多少次了,這次雖然是奉了李密的命令親自看押我,但是也是完完全全的為了我的安全著想,天哥為何仍然不肯放過他們?」

  看了看怒氣衝衝的沈落雁,發現滿臉怒容的她卻另有一番動人的滋味,調笑道:「超大已經向李密許下了諾言,只要落兒你離開了這裡他就必須引咎自裁。而他的三個兄弟如此重情重義必定會隨他一道共赴黃泉,橫豎一個死字,與其這樣到不如讓夫君成全他們四個的忠義,難道不是更好嗎?」說到這裡,故意裝做動了怒氣冷生生的說道:「還是落兒你已經決定不隨我離開這裡,如果是這樣的話倒是我錯殺了他們四人,我當自廢武功抵他四人性命!」

  說完,裝模作樣的併攏手掌,向自己的頭頂拍去。

  沈落雁大驚失色,驚叫了一聲,滿臉驚恐的飛撲了過來,雙手死死的拉住我的手臂,撲入到我的懷抱,惶恐的說道:「不要不要!天哥你莫要嚇落兒,你說過今生今世都不會拋下落兒不管的,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就要算話,不許你這樣嚇落兒。」說到這裡已經有些驚恐的語無倫次了,淚水奪眶而出,抽泣道:「是落兒錯了,是落兒不對,剛才不應該用那樣的口氣和天哥說話的,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是千萬不要拋下落兒,好嗎?」說完,怯生生的抬起頭看著我,雙手拚命的抱在我的腰間。

  沒想到一向堅強更勝男子的她竟然被我的這幾句話嚇哭了,心中頓時有些自責,真不應該用這樣的語氣動作和她們開這樣的玩笑。看到她的淚水不由得又勾起了我的回憶,那個時候也是由於自己一時玩笑,害哭了衛貞貞,此刻卻又是舊態萌生,想到這裡一陣自責,抽出自己的手臂狠狠的在自己的臉上扇了一個巴掌。

  這下反而弄巧成拙,懷中本來已經惶恐不安的沈落雁更是嚇壞了,抱在我腰間的雙手向我的手抓去,又擔心我的另一支手會拍在自己的天靈蓋上自廢武功,左右不知如何是好,「哇~」的一聲失聲痛哭了起來,埋首在我的懷中,雙肩不住的抽搐。現在的她哪裡還有半分叱咤風雲的「俏軍師」巾幗英雄的風采。

  我忙安慰道:「落兒別哭,剛才夫君是在和落兒開玩笑的,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別想把落兒從我的身邊帶走。」我的話音剛落,沈落雁馬上抬起頭來,梨花帶雨卻又滿臉驚喜的追問道:「真的嗎?天哥可不許騙我。」

  我親切的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笑道:「我怎麼會騙你,剛才的確是想和你開個小小的玩笑,誰知道害的我的寶貝落兒哭鼻子了。」

  沈落雁聽後卻是出乎意料的邪邪一笑,弄了弄有點凌亂的頭髮,擦乾臉上的淚水恢復了久違的睿智,哪裡有一點傷心的樣子。沈落雁狡黠的笑道:「我就說嘛,天哥是絕對不會捨得丟下落兒的。真是的,害的我留了那麼多的淚水,唉,沒想到演習還真的滿累的。」

  狂汗~~我愣愣的盯了她一會兒,豎起了大拇指嘆了口氣道:「唉,女人心海底真啊,枉我龍天笑英名一世,沒想到今天陰溝裡翻了船,栽在了落兒的手中,『俏軍師』果然名不虛傳。」

  沈落雁嬌媚的白了我一眼,再次埋首我的懷抱柔聲道:「落兒縱然再聰明十分也不及夫君分毫,人家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可是到了夫君這裡卻是恰好反過來了,成了『美人難過英雄關』,那麼多的美人都嫁入了龍家,不知道天底下還有哪位美人能夠逃脫夫君的魔掌,如果有的話才真正的能夠稱得上是巾幗英雄呢。」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又有些幽怨的嗔道:「夫君以後不可以再和落兒開那樣的玩笑,落兒剛才那一刻連死的心事都有。」

  我輕柔的撫摸著她的秀髮,信誓旦旦的說道:「落兒放心,夫君以後再也不敢了。落兒可是夫君最疼愛的小寶貝,我又怎麼忍心再讓落兒傷心呢?」

  沈落雁嬌聲道:「落兒從來都沒有奢望自己能夠集寵愛於一身,落兒只希望能夠時時刻刻的陪伴在夫君的左右,這樣我已經很開心很知足了。」

  沒想到沈落雁如此的通情達理,都說「女人善妒」為何我卻沒有在我的眾妻子的身上發現這個「優點」,想到這裡也不由得慶幸自己是多麼的幸運。

  兩人靜靜的相擁了一會兒之後,沈落雁脫離我的懷抱,有些傷感的說道:「趙伯他們兄弟四人本來是我祖父的四個家僕,對祖父忠心耿耿,也正是他們兄弟的鼎立相助才創下了我們沈家的家業。哦,對了,落兒還從來沒有和夫君說過我的家事吧。」見我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的祖父叫『沈天豪』,數十年前乃是天下聞名富商,可是當時祖父卻是陳主的絕對支持者,陳幾乎所有的兵器糧餉都是祖父一手操辦的。所以楊堅自然對我們沈家恨之入骨。可惜陳主過於軟弱無能,被楊堅所滅,而我們沈家自然也在楊堅的全面的打壓之下分崩離析,被滅了九族,我的父母也是趙伯四人拼了性命從大火之中救了出來。託付給了他們的一個有過命交情的朋友,就是我的師父,父母有了我之後還是鬱鬱而終。這些事情我也是在五年前才得以知道,所以我追隨了李密,為他出謀劃策,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推翻楊家的統治,以報我的血海深仇。趙伯四人雖然是我沈家的家僕,可是也是我沈家的救命恩人,所以剛才落兒才會如此的激動,對夫君動了肝火,還望夫君不要責怪落兒。」說到這裡神情悲痛的看了趙大四人一眼。

  萬萬沒有想到沈落雁竟然是南朝陳後主最為重用的外姓王「沈天豪」,沈家一直都是南朝陳的鼎立支持者,傳言當年不但沈家富可敵國,沈天豪更是當時的三大絕頂高手之一,難怪趙大四人雖然只是他的僕人卻如此的自負,只將天下寥寥數人放在眼中。驚詫之餘我向沈落雁笑道:「沒想到落兒的身世如此的曲折,你的祖父沈天豪的名字我倒是聽君婥的師父提過,你的祖父可是他老人家一生最欽佩的幾個人物之一,聽說當年號稱『武聖』一生未嘗敗績,為何會喪命在楊堅的手中?」

  沈落雁聽到「楊堅」兩個字,臉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了了痛恨的神色,惡聲道:「楊堅算什麼東西,若不是暗中收買了我們沈家的敗類,在祖父的食物中下了毒,然後五萬精兵圍攻我楊家,否則就憑他的能耐豈能傷了祖父分毫。爺爺自知已經無力回天,才拚死靠一人之力與五萬的精兵周旋,趙伯四人才有機會救走我的父母。否則以爺爺的功力花上幾天的功夫一定能夠運功逼出體內的劇毒。」

  沒想到一代「武聖」竟然如此葬送,我也難免嘆了一口氣,向沈落雁安慰道:「落兒不用傷心,趙大他們四人並沒有死,現在他們也只是處於假死的狀態,三日之後他們自然就會甦醒過來,而他們的武功修為也會精進一個層次。」

  沈落雁聞言,大喜過望,急忙追問道:「真的嗎?他們四人真的還可以再活過來?夫君不會是在安慰落兒才這樣說的吧,剛才我試探他們的脈搏已經停止了跳動,他們怎麼可能再活過來?」

  我笑了笑道:「夫君什麼時候騙過你?過是連脈搏都不停止跳動的話又怎麼能夠稱得上是『假死』?我這麼做自然有我的道理,趙大此人雖然重情重義,一諾千金,可是在大是大非上卻是十分的迂腐,固執的堅持自己的原則,這個毛病害人害己。所以我才出此計策,只有真正的經曆了死亡恐怖的人才不會在漠視自己的生命。」

  沈落雁見我的表情十分的認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樣子,這才相信了我的話,興奮異常的墊起腳尖,蜻蜓點水一般的在我的嘴唇上甜甜的親了一下,白嫩的臉蛋紅撲撲的煞是動人。

  我笑了笑,道:「等剷除了李密之後,我們便這裡重新佈置一下,給我的寶貝落兒留做紀念。」提到李密,我又想起了他在沈落雁的食物中下毒一事,登時皺起了眉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李密這個混蛋竟然敢在你的食物中下如此歹毒的毒藥,我一定饒不了他!」

  沈落雁神色一暗,用乞求的目光看著我說道:「落兒能求夫君一件事嗎?」

  我親暱的在她的臉上捏了一下,笑道:「莫說是一件事,就是一百件只要事落兒所說,夫君也一定答應。」

  沈落雁感激的順勢在我的手掌上親了一下,然後柔聲說道:「落兒希望夫君能饒密公一條性命,落兒能夠親身經曆推翻楊家的統治,得報大仇都是拜密公所賜。此次落兒出賣他乃是以德報怨,心中已經十分得愧疚,雖然落兒也知道縱然沒有我得幫助,夫君一樣能夠擊敗密公,佔領虎牢和滎陽。希望夫君能夠看在李密對落兒有恩的情面上放過密公。」

  對於沈落雁的這個請求我心中早已經有數,其實在聽到她的身世之後我就已經猜到了她肯定會對我提出這個請求,向她笑了笑道:「剛才我不是說過了嗎,只要是落兒提出的請求,無論是什麼事,夫君一定都會聽從的。我答應你,夫君不會傷了李密的性命的。」

  沈落雁沒想到我真的答應了她,興奮的說道:「真的嗎?太好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吧,我出去佈置一下,用不了多久,就能讓整個滎陽都在夫君的控制之下。」

  我看了看她疑惑道:「李密既然已經知道你被判了他,又怎麼會放心安排你的人留守在滎陽呢?恐怕他們早已經編排到了征討大軍之中。」

  沈落雁淡淡的一笑,此刻心中已經沒有了任何芥蒂的她很快的便恢復了「俏軍師」的英姿,自信的說道:「狡兔三窟,李密又怎會知道她一直信任的手握重兵的將領才是我的真正心腹,否則他也不會在得知我跟了夫君之後如此害怕,秘密的將我軟禁在了這裡,更是逼迫趙伯許下諾言,可見他對我的忌憚。瓦崗之所以能夠發展成現在這麼大的勢力,沒有我沈落雁,單靠他李密是決無可能辦到的。」沈落雁此時故意直呼李密的名字,就是暗示我現在的她已經完全和瓦崗劃清了界限,她已經為李密討得了一條性命,再也不虧欠於他。

  看到沈落雁滿臉得甯靜,眼神之中流露出那種運籌帷幄的強大自信,我攜起她的手邊向外走邊笑道:「看來這次夫君是得到寶貝了,不但討得了一個漂亮媳婦,更是得了一個智比諸葛的美人兒軍師。」

  沈落雁羞澀的瞄了我一眼,與我攜手走出了暗室,在她的授意之下,我解除了對周圍埋伏的瓦崗士兵的禁止。果然像她說的那樣,這些士兵根本就不知道李密囚禁她的事情,想像也是,李密的那些家底幾乎都是靠沈落雁打拚來的,她自然在士兵之中有著不亞於李密的威望,在沒有完全的摸清沈落雁的實力的時候,李密是絕對不敢讓絕對親信之外的人知道這個事情的。

  沈落雁名人將趙大四人的「屍體」抬了出來,安放在一個房間之中,同時命令這些士兵繼續守衛在這裡保護他們,一旦他們甦醒過來之後馬上帶他們去帥府見她。

  離開這裡之後,她便將滎陽的那些親信將領召集起來,雖然她親口說過李密信任的將領之中也有她的親信,但是她所召集的將領還是讓我吃驚不小,裡面居然有統領滎陽駐防軍的主將,更有滎陽城衛軍的副將,所以在她的安排之下幾乎沒有費一兵一卒就完全接管了整個滎陽,將李密的親信都囚禁了起來。同時我也將自己「天涯海閣」尊主的身份告訴了沈落雁,著實讓她吃了一驚,但是並沒有將「天涯海閣」在滎陽的勢力分佈詳細的告訴她,畢竟像「天涯海閣」這樣的勢力在沒有完全的剷除李密的時候還是保持在地下比較明智。

  接著又花了一天的時間按照「鷹眼」提供的情報,將潛伏在滎陽企圖渾水摸魚的各路人馬一網打盡之後,我與沈落雁才帶領了駐防軍的兩萬兵馬起兵,晚了寇仲率領的洛陽兵馬一天抵達虎牢關下,對李密形成了兩面夾擊之勢。此時的李密已經四面楚歌,軍心渙散,破關指日可待!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3:20
第五章 驚天一擊

  虎牢關帥府之中,李密有些焦躁不安查看著面前几案上的地圖,如今深陷重圍,被寇仲和我兩面夾擊牢牢的困在了缺兵少量的虎牢關中,見我攜沈落雁領兵而來就知道自己的滎陽已經完全的落在了我的手裡,這麼多年的心血如今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想到這裡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強烈的衝擊著他的神經,接二連三的失利下,李密早已經沒有了往日常勝將軍的高傲,沈落雁的被判更是讓變的疑神疑鬼,不再相信手下的將領。猛的,怒火攻心之下的李密掀反面前的几案,將下面正襟危坐的瓦崗將領嚇了一個機靈。

  「一群沒用的廢物!」李密粗俗的大聲咒罵了一句,站起身來,向冷冷的環視了眾人一眼之後轉向徐茂公怒氣衝衝的責問道:「你不是說已經將沈落雁那個賤人秘密的看押起來了嗎?為何今天她今天卻連同姓龍的那小子一起攻到了虎牢關下!老實交代,是不是你也在暗中與那個賤人串通一氣!」

  聽到李密沒來由的對自己一陣責罵,徐茂功眉頭輕皺,縱然是脾性一向溫和的他此刻已是有些憤怒,通過這些天的觀察,他已經完全摸透了李密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那是一個典型的徹頭徹尾的偽君子!人就是這樣,順風順水之時可以掩蓋住所有的低劣的本質,可是一旦陷入到了困境之中,這些低劣則是被困境徹底的撕碎了偽裝,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空氣之中,暴露在所有人的視線當中,而這也恰恰是真英雄與偽君子的區別。

  不幸的是李密顯然稱不得「英雄」二字。徐茂功又在心中嘆了一聲,相當年自己決定輔佐李密的時候,正值他意氣風發,依靠沈落雁的神機妙算逐漸掌握了瓦崗的大半軍權,他所表現出來的自然是不可一世的亂世梟雄的風姿。可是自從得知沈落雁背叛的這個消息的以來,他的「偽君子」的醜態就逐漸清晰的暴露了出來。先是驚恐和慌張,然後則是勃然大怒,無數的齷齪的不堪入耳的詞語盡數的扣到了沈落雁的頭上,這個時候的他真的有點像一個跳樑小丑而非是瓦崗三十萬大軍的統帥,將這一切看在眼離的瓦崗眾將心中也是微微一寒。也就從那個時候開始,徐茂公的心中隱隱有了一個此戰必敗的預感。逃來虎牢關的這些日子,李密的表現更是瓦崗的一干將領心灰意冷,暴躁粗俗,疑神疑鬼甚至還打罵士兵,總而言之一切「英雄」不應該有的「偽君子」應該有的「優點」李密則是一應俱全。

  「怎麼?是不是被我說中了你的要害,否則怎麼一言不發!」李密有些惡毒的瞪視著徐茂功,見自己問話之後他一直自顧自的唉聲嘆氣,把他的問話當作了耳邊風,本來就疑神疑鬼的他登時暴怒了起來,面目有些猙獰的吼了起來,哪裡還有半分為將為帥等風範,到像是一個混跡市井的潑皮無賴。

  坐在徐茂功身邊的秦叔寶在身後拉了拉他的衣角,徐茂功這次想起來李密的問話,看著眼前怒目圓睜,有些暴跳如雷的李密,徐茂功強壓下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厭惡,環視了一週,將所有瓦崗將領眼中的失落、痛苦、悲哀盡收眼底之後,才紋絲不動地轉過頭眯起眼睛瞄著李密道:「龍天笑既然能夠在我們的三十萬大軍之中來去自如,這小小的虎牢關又怎麼能夠攔得住他,有此人在救出被軟禁在滎陽的沈軍師只是遲早的事情。」

  徐茂功的話剛一出口,坐在他對面的游俊達就不住地向他擠眉弄眼,意思在明顯不過了,李密現在正值氣頭上,徐茂功的這些話只能火上澆油,李密發起狠來肯定會拿他來撒氣。見徐茂功依舊我行我素,直到他的那股牛鼻子老道的脾氣又發作了,忙斜眼睛偷偷的向李密瞧去,果然見李密臉已經轉成了豬肝色,嘴角與臉頰上的肌肉不住地抖動著,緊咬的牙關「咯吱咯吱」作響,緊握的雙拳隨著他的身體也在不住地微微顫抖,此時的李密就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脾氣一樣火爆倔強的單凶信這些天在目睹了李密的種種表現之後早已經是沉不住氣了,若非是秦叔寶、徐茂功等人的苦口項圈恐怕他早已經跑到李密的面前與其吵了起來,此刻見一向主張隱忍的徐茂功都如此的直言不諱,看到游俊達不停的擠眉弄眼立時火氣,「啪」的一聲拍案而起,直面怒氣衝衝的李密大聲道:「茂功說得不錯!這件事情追究起來你才是罪魁禍首,若非是你治軍不嚴,統軍無能處處都依賴沈落雁,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將領心甘情願的追隨她?哼,看看你這幾天的所作所為,除了酗酒打罵士兵,謾罵詛咒,自暴自棄之外你還做了什麼?若非有茂功的安排,現在虎牢關早已經落入到了寇仲的手裡。莫說是龍天笑,你就是連寇仲的一半都比不上,可惜了我瓦崗三十萬的兒郎和大好的前程,全都葬送在了你的手中!」單雄信忍了這麼多天,此刻也是完全的爆發了出來,劈頭蓋臉的當著眾人的面把李密大罵一通,自己心中自然是酣暢淋漓,聽的周圍的眾人則是惴惴不安,大有不詳之感。

  果然,被單雄信如此不留情面的當中數落,游離爆發邊緣的李密當即扭曲了五官,激動的就像一匹發了情的種馬,呼哧呼哧的喘氣,咆哮道:「好你個單雄信竟敢以下犯上,來人,將單雄信與徐茂功拉出去砍了,不,五馬分屍!」

  李密的話音剛落,四名手持大刀的剽悍衛兵就跨了進來,看了看怒髮衝冠的李密,縱然心中不願也只好硬著頭皮走向單雄信與徐茂功兩人。

  單雄信眉毛一橫,雙腳向兩邊一跨,將身上的亮金鎧甲抖落的「咔咔」作響,將功力平平的徐茂公擋在自己的身後,霸氣十足的喝道:「我看誰敢!」

  單雄信位列「瓦崗」五虎之首,一向以霸氣勇猛著稱,在瓦崗軍中有著非常高的威望,受到無數瓦崗士兵的敬畏。單雄信的這一股突來的霸氣將本來已經唯唯諾諾的四名士兵嚇的一個趔趄,身不由己的退後了兩三步才站定了身子,有些驚恐的望著單雄信,不敢再向前邁進一步。

  見到單雄信霸氣十足的,李密冷哼了一聲,地煞真氣周身而起,迅速的凝結起來,將單雄信的氣息逼迫了回去。單雄信的武功雖然高強,但也只是衝鋒陷陣勇猛無敵,和李密這個高手比起來自然有所不及。

  李密冷哼了一聲,目光陰森的盯著單雄信,冷聲道:「單雄信就你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在本公面前賣弄,今天就讓我給你一個教訓!」說完就要動手。

  而就劍拔弩張之時,秦叔寶,程枝節等瓦崗眾將領紛紛站了起來,攔在李密與單雄信的中間,向動了震怒的李密進言道:「密公息怒,如今大敵當前,正值關係我瓦崗存亡之際,其可敵未動而先自亂陣腳。單雄信與徐茂功二人都為我瓦崗立下了無數的汗馬功勞,若是密公一怒之下斬了此二人必定會引起兵變,還望密公三思!」眾將領如此一說,看似是在勸諫,其實則是在給李密找一個台階,向他傳達了一個信息,那就是他們一干人始終都與單雄信與徐茂功二人站在一起。

  李密也當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此刻的他也馬上的強制自己冷靜下來,秦叔寶,單雄信,徐茂功等人的關係他是明白的,一個處理的不好必然會引起這些人的兵變。可是如果屈服眼前這些人的壓力放過單徐二人心中又嚥不下這口氣,臉上因情不定,猶豫不決。正在這個時候,只見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稟報導:「稟大頭領,東門外有敵將叫陣!」

  突來的消息也恰好給了李密一個可下的台階,於是李密瞪了單雄信與徐茂功兩人一眼,轉過身向那名士兵揮了揮手,然後餘怒未消的說道:「看在眾將領為你二人求情的情面上,暫且放過你二人,帶我打退了敵軍在與你二人細論!」說完,冷哼了一聲,甩手而出。

  秦叔寶等人也是長出了一口氣,李密的勢力他們是知道,若是真的對單雄信二人動了殺機的話,就算他們幾個群起而上,恐怕也很難阻止他。

  徐茂功嘆了口氣道:「如今我們與他可以說已經撕破了臉皮,瓦崗完了,今天肯定是在劫難逃,唉,李密終究不是能成大事之人,只可惜我能所投非人。」

  游俊達眼球一轉,接著徐茂功的話茬說道:「不如我們擒了李密,去投龍天笑,此子無論武功還是謀略都遠勝他人,絕非池中之物……」

  還未等游俊達說完,單雄信就瞪了他一眼,打斷他道:「閉嘴,我等豈能做此讓天下人恥笑之事?」

  秦叔寶看了一眼閉目沉思的徐茂功,見其似乎正在思量著什麼,知道睿智的他也一定有了和游俊達一樣的想法,可是他們都知道單雄信的倔脾氣,只得嘆了一口氣道:「此事以後再說,至少現在我們還都是瓦崗的將領,我們還是出去看看吧。」

  眾人剛剛踏出城樓沒幾步,耳中就傳來了李密憤恨的聲音「沈落雁,我李密帶你不薄,龍天笑有什麼好值得你放棄僅是今日的地位背叛我,被判瓦崗,被判三十萬的兄弟!」

  大軍休息了半日之後,我已經失去了耐性,現在的李密已經沒有再抵抗我的本錢了,小小的虎牢關我更是沒有放在眼裡,於是帶領了一萬五千騎兵奔襲到虎牢城下。

  見到身邊的沈落雁臉色一黯,我握了握她的手,沈落雁側過臉,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點了點頭,雙腿一夾馬腹緩緩的向前走了幾步,抬起頭面無愧色的向李密說道:「密公,沈落雁很感謝你這些年來對我的信任,但是出嫁從夫,親身如今既然已經嫁入龍家,就要盡到為人妻的責任。若說我被判了你,我無話可說,可是若是說我被判了瓦崗,被判了三十萬的瓦崗兄弟,我不承認!密公難道忘記了是誰事必躬親孜孜不倦的為了瓦崗廢寢忘食?是我沈落雁!是誰橫行霸道,欺男霸女,毆打士卒?是你的寶貝兒子!是誰剛愎自用不顧眾人的勸阻而一意孤行的傾巢而出攻打洛陽?是你李密!三十萬大軍完完全全是葬送在了你的手裡,是你的剛愎自用,是你自高自大,是你的冷血無情害死了於我們出生入死的瓦崗將士!如今你卻是大言不慚的信口雌黃,你可對得起死去的數十萬將士的英靈?」沈落雁說的義正言辭,說到後面更是情不自禁的激動起來。

  李密咬牙切齒的盯著沈落雁,偏偏沈落雁所說句句屬實,一時間將他反駁的無話可說,面上的肌肉不住的抽動著,盛怒之下卻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嘴角好不容易才擠出了三個字「好,好,好!」說完,眉目一橫,在自己的身邊環視了一眼,奪過身邊衛兵手中的大刀,轉身就向城下的沈落雁拋了出去。

  鋼刀劃空而逝,略起一陣寒風眨眼的功夫已經出現在了沈落雁的面門之前。

  李密的動作疾如閃電,事情發生的也是毫無徵兆,誰能想到兩人正在說話之時,李密隨手就砸出了一般鋼刀。

  說是遲那是快,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已經鬼魅一般的閃身擋一手輕輕的攬起沈落雁的腰肢,騰空而起,另一支手的食指於中指則牢牢夾住了鋼刀。

  兩人緩緩的飄落在地上,看著懷中驚悚未定的玉人,無名火起,濃烈的殺意如洶湧的波濤一般在我的眼眸中翻滾。冷哼一聲,剛要轉身卻被懷中的沈落雁拉住了我的手臂,黯然道:「算了,反正這一刀也沒有傷到我分毫,就算我還了他往日的恩情。夫君可是答應過落兒饒他一條性命的。」

  看了看懷中固執的沈落雁,嬌媚的眼神之中帶著些許的憂愁與期待,心中的怒火瞬時消失了大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轉過頭,隨手一甩,手中的鋼刀流星一般的沒入虎牢關的城牆之中,餘勢不止,震的整個虎牢關的城頭都在微微的顫動。

  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之中,我冷冷的向李密說道:「李密如今你已經是窮途末路,不要妄圖困獸猶鬥了,如果你不想讓這六萬瓦崗將士白白犧牲,我奉勸你還是開城投降!」

  李密冷哼一聲道:「龍天笑你休要得意忘形,上次是敗在了洛陽的堅固城牆之下,而非是敗在了你的手中。風水輪流轉,現在我有虎牢這天下第一險關,城中的兵力又勝於你,你評什麼在我的面前逞強?竟然敢大言不慚的口出狂言?」

  聽了李密的話,我臉上浮現出了燦爛的有些邪魅的笑容,不屑一顧的向滿臉得意的李密戲謔道:「天下第一險關?哈哈……」仰天長笑,彷彿是聽到了世上最可笑的笑話一樣,然後繼續道:「這虎牢關在我的眼中如履平地,哪裡有半分險要?」看到李密以及瓦崗眾將一臉的不信,我挑了挑眉毛道:「怎麼?不相信?那我就破給你看看!」

  說完在眾目睽睽之中,慢慢的抬起自己的右手,緊緊的握著拳頭,強大的真氣從我的身上奔湧而出,掀起了一股一股的氣浪不住的向周圍衝擊著。沈落雁情不自禁的退後了三步,運足了全身的功力才勉強的抵抗住撲面而來的氣浪。身後一萬五千騎兵胯下戰馬也進手不住衝擊,退後了十多步,四蹄有些焦躁的不住的蹬踏著地面,若非這些騎兵各個都有著不錯的騎術早已經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接著更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一條全身綻放著七彩光芒的龍自我的腳底沿著我的身體盤旋而上,不停的圍繞著我的身體旋轉,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道道利劍尖刺著所有人的眼睛,此刻的他們都顧不得雙目之中傳來的刺痛仍舊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老天爺啊,難道那真的就是傳說中的龍?所有的士兵都是一臉的震驚與茫然。

  李密可是內家真氣的行家,他當然知道這條龍不過是我將真氣逼出體外而形成的一種型質,他雖然自信也能將體內的真氣逼出體外成型,但是絕對做不到像我這樣的從容不迫,而且那成型真氣上隱隱散發的異常龐大的能量也是他絕對做不到的。

  只見這條「龍」龍頭一轉,迅速的向我緊握的拳頭盤旋游弋而去,我瞄了城牆上的李密一眼,冷笑了一聲,右手舉過頭頂緊接著揮臂落下,盤旋在手臂之上的絢麗奪目的「光龍」驚天怒吼一聲,呼嘯著飛了出去,張牙舞爪的眨眼的功夫便沒入了虎牢關的城門之上,沉寂了片刻之後,只聽「轟」的一聲巨響,五丈寬四丈高的寬厚的城門瞬間爆裂的粉碎,爆炸形成的強大衝擊波掀起一圈氣浪,裹起細碎的沙石鋪天蓋地一般的向四周擴散而去。身後的眾騎兵抵擋不住如此強大的衝擊力,一些戰馬更是被流沙飛石打的聲聲嘶鳴,驚恐的撲踏著四蹄。瓦崗的城牆更是不住的顫抖著,許多名士兵更是立足不穩而摔倒,秦叔寶,單雄信等人被這氣驚天地的鬼神一擊驚呆了,驚恐之中卻是滿眼的難以置信,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兒來,苦笑的對望了一眼,這麼多年的領兵征戰還是頭一遭見到這樣攻城拔寨的,完全依靠一己之力就毀掉了數千斤重的城門,簡直匪夷所思!

  就算親自體驗過我的強大的李密,此刻也是驚悚的面對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更不用說雙方的士兵,四肢一軟,渾身顫抖的紛紛跪倒,一人跪倒眾人跟從,眨眼的功夫,無論城牆還是城下,已經沒有了站立的士兵!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3:22
第六章 虎豹狼牙

  驚悚之餘的李密環視了一週,視野所及的範圍之內見不多一個站立的瓦崗士兵,就連桀驁不遜的單雄信等人也都是單膝跪地,面對著強大的如同傳說一樣存在的我俯首稱臣,到不是說他們已經完全的背棄了李密決定投靠與我,而是完全的被那種發自內心的對強者的絕對崇拜所左右,一個下意識的動作而已。

  恢復過來的李密面目之中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與憤恨,心灰意冷的他突然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這些年來的爭名奪利,他得到了許多也同樣放棄了許多,以前不堪回首的經曆一幕幕的在自己的面前閃過,緊繃面頰肌肉劇烈的顫抖了一會兒之後慢慢的鬆弛了下來,雙目之中鋒芒可見的暴戾之氣消失於無形,整個人彷彿蒼老了二十年。目光流連的看了看腳下的關隘,這裡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見證了自己曾經的輝煌,打拚了這麼多年到頭來終究是一場空,或許這就是意圖天下之人最終的下場吧,李密啞然失笑,儘管笑的有些苦澀,但是更多的則是一種對過去的緬懷,對痛苦的解脫,搖了搖頭,天下英雄何其多也,笑到最後者唯一人耳。

  收回留戀的目光,李密轉過身來,面色平靜的望著我,否極泰來,大悲之後必然是一種卓然的灑脫。不溫不火的說道:「龍天笑,我李密輸了,輸的心服口服。我願意自盡謝罪,希望你能夠放過我手下的數萬瓦崗將士。」

  說完轉過身,向已經站立起來的徐茂功等人說道:「我李密感謝你們這些年來對瓦崗所做的一切,可惜你們所托非人。李密愧對各位對我的厚望。」說完面色愧疚的向眾人深深一躬,然後看向徐茂功道:「茂公,瓦崗的錢財糧餉一直都是由你一手操辦,我希望你能分出一半的錢財分發給所有的將士,願意留下的就讓他們繼續追隨龍天笑,不願意留下的就讓他們各自回家過過太平日子吧。餘下的一般糧餉盡數交給龍天笑,也算是我最後送他的一份大禮,天下遲早是他的,就讓我幫他一幫,早日結束戰亂,也算是我李密對天下百姓的一個交代。這是我對你的一個請求而非命令,明主就在眼前,希望你們好自為之。」說完,單手一抓,凌空攝取一把鋼刀到自己的手中,揮刀刎頸。

  徐茂功見狀大驚失色,身體不約而同的向李密奔去,同時大聲驚呼:「密公不可如此!」怎奈功力有限,李密又是一心求死,刀勢快如閃電,他們無論如何也是力不從心。

  千鈞一髮之際,從李密的腦後伸出來一支手,牢牢的捏住了已經割破頸喉皮膚的刀鋒,「只有真英雄才敢直面慘淡的人生,有的時候活著比死更能證明一個人的勇氣。」

  李密聞言,雙肩一震,熾熱的光芒在瞳孔之中一閃而過,緩緩的側過臉,目不轉睛的看著笑意盈盈的我,點滴之間流露的都是真誠,沒有半分的戲謔,心存感激的向我一笑。

  見到李密重新恢復了生存的慾望,我回以微笑,輕輕的鬆開捏住了刀鋒的手指,精鋼打造的刀身才「啪」的一聲碎成了鋼沙,嘩啦一聲撒了一地,讓同時感到李密身側的徐茂功等人微微一怔,見過我剛才驚天一擊的功力,瞬間將鋼刀震成碎末也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單雄信等人向我行過一禮,然後向李密苦笑道:「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密公何須出此下策?豈不是讓我瓦崗數萬將士痛心疾首?還請密公不可再有此輕生的念頭。」

  李密面色愉悅的仰天長笑「哈哈……天下之間再也沒有什麼密公沒有什麼瓦崗了,你們幾人都有著定國安幫之才,須當令擇明主,不可辜負自己的一身本領,害天下百姓蒙難。」說完,向周圍的眾人淡淡一笑,轉身好不留連的躍下城池,飛身而去,消失在天地相接的朦朧之間。後來再也沒有人見過李密,兩年天下一統之後渭水之邊多了一個悠閒自得得老者,有人說那個其實就是李密,也有人說那個慈眉善目,樂善好施的有道高僧「忘塵」才是李密,也有人說他遠遁關外云游四海,重說紛紜,孰真孰假就不得而知了。

  不戰而屈敵之兵,此戰我沒有費一兵一卒就攻下了有著天下第一險關之稱的虎牢關。然後命人打開西城門,放寇仲所率領的兵馬進駐虎牢,徐子陵所率領的三人精英也已經與寇仲彙合一處,所以此刻駐守在虎牢的洛陽兵馬已經三萬。收編了瓦崗剩餘的兵士,詢問過後大出我的意料之外,願意留下來的士兵竟然有五萬左右,只有不到一萬的士兵決定卸甲歸田,徐茂功也是按照李密的吩咐分發盤纏,放他們自由離開。後有經過寇仲與沈落雁的精心挑選,篩選出了七千精壯的士兵,與同樣標準篩選出來的一萬八千洛陽精兵共同組成了一支兩萬五千人的隊伍。寇仲受到了「銀甲精騎」的啟發,打算也組成一支這樣的隊伍,本他的目標人數是四萬人,無奈李密留下的糧餉滿打滿算也只夠他維持兩萬五千人的騎兵團。

  寇仲更是將自己的刀法傾囊相授,同時發揮了自己臉皮夠厚的優點,死皮賴臉的纏著徐子陵親自知道這些士兵劍法以及各種求生技能。我靈機一動按照現代特種兵冷兵器的構造,設計了幾種兵器,將圖紙交給負責鍛造兵器的吳寒的手中之時,讓他更是驚為天人,嚇了一身的冷汗,估計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歹毒的兵器,三尺長的後背單鋒彎刀既成倍增加了騎兵肉搏的能力又不失靈活多變,刀鋒之上遍佈著密密麻麻的鋸齒,刀身之上更是橫亙著數道用來放血的血槽,被這樣的馬刀割上一道無論割在哪裡都一定是同入骨髓。

       能夠三連發精緻小巧的弩,弩箭也都是特製的,箭頭頂端穿鑿了一個細孔,與箭頭的兩邊貫通,不用說也是用來放血的。除了這些武器之外,每個人都同時配備一根精鋼長槍,一把匕首,以及數十根鋼針做暗器。渾身的鎧甲也都是由我親自設計,其中借鑑了現代冶煉合金技術,硬度之強更是在精鋼之上,但是重量卻是只有精鋼的五分之一,而且我還命人在合金之中加上了少許的精銅以及特製的金色燃料,在經過反複的拋光,每一套裝備都是閃爍著刺目的耀眼金光。

       想像一下,若是數萬人身著此套鎧甲,拉開陣勢矗立在城中,真可謂「滿城盡帶黃金甲」!。戰馬則是早已經鎖定了飛馬牧場提供的絲毫不亞於突厥的極品良駒,這一切的裝備馬匹都在緊鑼密鼓的準備著,只等寇仲得到了洛陽之後就可以更裝換新。現在當務之急則是將這些十足的實力在短時間內迅速的提升。

  寇仲將這支軍隊命名為「狼牙」,由唐顯統領,橫掃天下,叱咤草原,無論是西突厥的「金狼」還是東突厥的「黑狼」都是望風披靡,俯首稱臣,成就了唐顯無可爭議「狼王」之稱。這都是後話,我們暫且不提。

  「滎陽的兩萬兵馬已經由魏鳴風將軍帶領返回了滎陽駐守,以防有人趁機對滎陽圖謀不軌。經過我們的統一整編之後,又篩選出了五千三百二十六人體弱的士兵,其中三千人安排他們進入了後勤工程營,負責虎牢全軍的軍需,剩下的兩千三百二十六人則是被吳老闆領了去,協助兵器的冶煉鍛造。

         虎牢關的東門也已經重新安裝上了新的城門,防禦工事守城器具也都在積極的籌備之中,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自從攻破虎牢的那一天起,徐茂功與單雄信等人就是閉門不出,屬下派人送去的禮品也都盡數被退了回來。」議事大廳之中,楊公卿一五一十的向寇仲彙報著攻佔虎牢關七天以來的所有事情,語氣之中透著恭敬。寇仲在這七天所展現出來的統帥才華讓所有的將領都是眼前一亮,信心倍增。

         且不說「狼牙」軍團的兩萬五千人在短短的七天之內,個人的武力被寇仲提升了兩倍,各種合擊攻敵的陣勢也是演練的有模有樣,就連他自己身處陣中也清晰的感受到了懾人心魄的殺氣。最難能可貴的是,瓦崗與洛陽原本勢同水火的人馬竟然寇仲在這七天之內徹底的融合在了一起,所有的士兵對寇仲都是心悅誠服,五體投地。

  寇仲聚精會神的聽完楊公卿的彙報之後,滿意的笑了笑道:「楊公怎的如此客氣,在楊公面前小仲都是應該執以晚輩之禮。」

  楊公卿感激的望了寇仲一眼,道:「多謝大帥如此看重老將,大帥體恤屬下是屬下的榮幸,但是君臣之禮卻是萬萬不可省的,否則何以正軍威?」

  寇仲見楊公卿一本正經,也不好再說,無奈的笑了笑道:「只是這『大帥』實在難聽,怎麼聽起來我已經行將就木似的。」

  看了看一臉無奈的寇仲,我笑了笑道:「這還不簡單,以後喚做『少帥』不就好了,還能充分的顯示出小仲的光明前景以及少帥軍的蓬勃朝氣,怎麼聽也不是短命相。」

  「好名字。」寇仲與楊公卿等人都聽的眼睛一亮,不約而同的脫口而出。

  唐顯這是向寇仲進言道:「單雄信等人是不可多得的大將之才,只是他們這些日來一直都是閉門謝客,少帥當想一個良策切莫錯失良才是。」

  坐在我身邊的沈落雁嫣然一笑道:「我與單雄信等人一起共事了許久,呵呵,秦叔寶還是被擒入瓦崗的呢,不如就讓我去勸一勸他們,說不定能讓他們回心轉意,投靠到小仲的麾下。」沈落雁已經委身與我,雖然沒有正是的娶過門但也只是遲早的事情,也自然就成了寇仲的嫂子,沒有稱寇仲為「少帥」。

  寇仲要了搖頭笑道:「這件事怎敢老煩嫂子大人,若是辛苦了嫂子,大哥發起怒來,小弟可是吃不消。嘖嘖,想起來真是遺憾,大哥那驚天一擊沒能親眼看到。」說完還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見到沈落雁嗔怒的瞪著他,笑了笑道:「嫂子勿氣,小仲完全是開個玩笑。徐茂功,單雄信等人的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將才,他們畢生的抱負就是投一明主,開創豐功偉績,解救萬民於水火之中。所以他們閉門不出,謝絕一切的禮品都是在試探我的誠意,否則他們在我們攻佔虎牢的當日就離開了。也都怪我這幾天一直忙於對『狼牙』的訓練,沒有顧及到其他的事情。若想請得這些人得鼎立相助,唯有我親自前去才行。」

  經過寇仲一而再,再而三得拜訪,對單雄信等人是以絕對得誠意,終於得到了徐茂功,單雄信,程枝節,秦叔寶,羅成的認同,發誓效忠寇仲。其中用唐顯代替徐茂功之後,此五人也就是後來威震天下,所有人都聞風喪膽的「五虎上將」。

  攻佔虎牢關的的第八天,讓我喜出望外的是祝玉妍等女一行人也都趕來了虎牢與我彙合,見到楚楚動人的依偎在我身邊的沈落雁,免不了對我白眼相加,然後便拉著沈落雁這位新姐妹說說笑笑的跑開了,把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晾在了一邊。

        沈落雁闖蕩天下數年,自然是聽過祝玉妍的名頭,起初的時候緊張的要命,生怕自己的言行不周,漸漸的發現傳說中的「陰後」一點也不像傳說的那樣「心狠手辣」,反而出人意料的好相與,沒用多久的功夫,幾女已經是打成了一片,親密的就像已經認識多年的姐妹一樣。

       當祝玉妍等女聽說沈落雁的祖父就是當年名震天下的「武聖」沈天豪以及沈落雁悽慘的身世之後,對她自然多了幾分的尊敬與憐愛。結下來的半個月我則是過著神仙一般的日子,身邊整日有美女陪伴,一起歡笑大鬧,同時指點沈落雁的武功,更令我高興的是,祝玉妍對體內的新生能量的控制也成熟了許多。

        而寇仲則是依舊忙著訓練「狼牙」,閒下來的時候就與單雄信,唐顯等武將切磋武功,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像單雄信等人這樣的高手最需要的則是在意境之上的領悟,經過與寇仲的切磋,功力的精進雖談不上一日千里,但也是今非昔比。兩日之後「天涯海閣」依照圖樣為「狼牙」量身打造的第一批兩千套裝備抵達了虎牢關,金光閃閃的鎧甲,寒光凜凜的武器,無疑為「狼牙」兩萬五千士兵打了一陣興奮劑。

        由於「狼牙」採用優勝劣汰制,非戰鬥狀態下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對所有的人進行一次考核,考核成績一旦不合格就會被淘汰出「狼牙」,同時也會對其他的軍團進行考核,考核優秀的則自動被吸收到「狼牙」之中。為了如此拉風如此精良的裝備,同時能夠躋身「狼牙」也就意味著少帥軍最高的榮譽,這群小夥子如同瘋了一般,拼著命的訓練,使得「狼牙」更加的名副其實,鋒芒日盛,大有撕裂所有敵人之威。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3:24
第七章 逼「良」造反

  一轉眼得功夫已經在虎牢關待了一個月了,寇仲等人早已經忙的不可開交,而我則是每天都悠閒自得和身邊的眾妻子嬉鬧,生活過的好是愜意。寇仲志在天下,當然是樂此不疲,可苦了徐子陵,每天天未亮便被寇仲從床上拉了起來,然後砸上一句「一世人兩兄」把徐子陵砸頭暈目眩,硬著頭皮隨同他一起趕往「狼牙」的軍營,操練他們的劍法。楊公卿,單雄信,唐顯,徐茂功等一干將領則也忙著整頓虎牢的其他守軍,加緊操練,同時清點倉庫中的兵器糧草等軍需的數目,加緊籌集。

        程枝節,秦叔寶兩人則是被寇仲派去了滎陽,負責整頓滎陽的軍務。而羅成則是親自帶領著一萬兵馬,隨吳寒趕往「天涯海閣」的在滎陽附近的一出秘密的冶煉兵器之處,隱藏在滎陽附近一處小峽谷的地下。由於滎陽虎牢一線已經牢牢的控制在了少帥軍的手裡,所以這處兵器冶煉地也沒有繼續隱藏下去的必要了。羅成此次帶來的一萬兵馬徹底的補充了地下冶煉廠的勞動力,兵器鎧甲的鍛造速度比以前翻了兩番有餘。

  由於瓦崗勢力突然瓦解,而我們佔領了虎牢關以及滎陽之後只是鞏固了自己對關隘城池的統治基礎,以及派兵維護了峽谷地下冶煉廠的安全。所以襄陽周圍的廣闊的我們暫時沒有涉足的地方就形成了一種權利真空的狀態,以前被李密壓制住小勢力紛紛抬頭,以為少帥軍新成並沒有餘力來對付他們,所以這些人很快的便組織成了數股勢力比較強勁的馬賊,四處滋擾鄉民,劫掠財物。

  玲瓏嬌依然擔任著少帥軍耳目的重任,負責打探敵情,在我的建議之下寇仲更是特意讓她自少帥軍之中再次挑選了五百人機靈的士兵供她差遣,專門負責打探軍情。

        殊不知玲瓏嬌又對這五百人做了一輪又一輪的篩選,幾經淘汰只剩下了二十人無論在潛匿,忠誠,暗殺格鬥還是在反應,生存,交際,口才等方面都有著特種天賦的人,這些人由玲瓏嬌親自進行嚴格的訓練,構成了後來遍佈整個天下的情報網絡。這次關於馬賊的情報也是對這些人的一次實戰訓練,馬賊的數量,武器裝備,分佈地點以及幾股馬賊之間的來往關係也都是由這二十人一一打探而來。

  待玲瓏嬌當著眾少帥軍眾將領的面把所有的情報彙報完畢之後,唐顯等人也都是微微吃了一驚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馬賊現在已經小有氣候,其中勢力最大的「灰須」所率領的馬賊人數竟然已經發展到了五千之多,而且兵器精良。於其他的幾股馬賊分佈在滎陽虎牢一線的周圍,大有將少帥軍包圍之勢,人數總計達三萬。

  寇仲聽完玲瓏嬌的情報,冷哼了一聲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灰須』本名俞恩,當年在揚州的時候乃是『推山手』石龍手下最厲害的一名打手,年齡不大卻留了一縷灰白的山羊鬍,武功刁鑽狠毒,當年揚州另一個大幫派『竹花幫』的許多兄弟都傷在了此人的手中成了殘廢。李子通佔領了揚州之後以此人溜鬚拍馬之能肯定前去投靠,怎麼今天跑來我們這裡作起了山賊?」

  楊公卿思索了一陣之後向寇仲說道:「以老夫看這些馬賊的出現絕對不會如此的巧合,出現的時機剛好是瓦崗軍土崩瓦解我們卻又分身乏術無力征討之際,而且玲瓏也說了這些人都是兵強馬壯,武器精良。怎麼看也不像是一般的馬賊。」

  寇仲點了點頭,轉過頭向一直箴默不語的徐茂功問道:「關於玲瓏將軍的這些情報,軍師有何看法?」徐茂功等人宣誓效忠寇仲之後,寇仲就讓徐茂功擔任少帥軍的軍師一職。

  徐茂功鎮定自若的笑了笑道:「楊公說的極是,『灰須』此人絕對不是馬賊,而是李子通的爪牙。人數可以拼湊,但是戰馬武器等軍需絕對不是尋常馬賊所能擁有的,現在天下正值群雄割據,兵器馬匹無一不是重要軍需,裝備五千兵馬的軍需又怎麼是馬賊所能支付的起的?更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籌集的到。因此屬下才斷定這些必然是李子通派來的。若想單單依靠這些人吞掉我們簡直是天方夜譚,李子通當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這些人的目的就兩個字『騷擾』。不停的騷擾我們的後方,使我們立足不穩,阻礙少帥軍的發展速度。」

  寇仲打了一個響指,幾絲興奮之色掛上眉梢,道:「軍師所想與我不謀而合。李子通這樣的蠢人能想到的,其他的勢力又怎會想不到?所以剩餘的那些馬賊的背後一定有這些割據一方的勢力的支持。否則這些肖小之輩又怎敢觸犯我『少帥軍』的名頭。」其實寇仲本來想說「我少帥軍以少勝多新敗瓦崗三十萬大軍,又不費一兵一卒的攻佔了虎牢關,這些人說是真有膽子當初就不會屈於李密的威勢了。」但是顧及到徐茂功等人都是瓦崗的舊將,怕如此一說傷了瓦崗眾將的自尊,只得將到了嘴邊的花嚥了下去。

  聰明決定的徐茂功當然知道寇仲的花語中省略了什麼,感激的看了寇仲一眼,心中更加堅信自己這次終於找到了值得輔佐的明主,微笑著進言道:「少帥能夠如此想屬下自然也就不需要擔心了。『狼牙』組建也有了一些時日,如今也該一展鋒芒馳騁捕食了。」

  一聽有仗要打,唐顯與單雄信兩人立刻席上眉梢,唐顯一馬當先的站起身來請命道:「屬下懇請率領三千『狼牙軍』,不出半月一定將這幫賊子盡數剿滅。」

  唐顯的話音未落,坐在他對面的單雄信也是站了起來,當仁不讓的說道:「對付這些烏合之眾何須三千『狼牙』,屬下願領兩千『狼牙軍』也保證在半月之內將這些馬賊殺的一乾二淨,讓李子通那鳥人的手下有來無回。」

  唐顯聽單雄信如此一說,立時轉過頭瞪著單雄信說道:「我說你個『單瘋子』你小子是不是誠心與我過不去,怎麼處處都針對我,我說三千你小子偏要說兩千,奶奶的是不是上次踢你那一腳不夠過癮,你小子還想再挨一腳?」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單雄信對其他人都是和和氣氣的,唯獨對上一股子驢脾氣的唐顯就大眼瞪小眼,頂上了牛腳尖。由於單雄信一向是拚命的打法,無論是衝鋒陷陣還是比武切磋,所以唐顯自然而然的就把「單瘋子」這個稱呼扣在了單雄信的頭上。

  單雄信也是昂著脖子,與唐顯瞪視著,陰陽怪氣的反駁道:「他娘的,『黑臉熊』你小子少在我面前逞能,對付那些蝦兵蟹將也用得著三千『狼牙軍』?你說三千我就偏說兩千,看你能把我怎麼著?哼,當心把老子惹急了,再給你那裡幾拳。」

  不提還好,唐顯一聽單雄信提到了那一拳,心中登時火冒三丈,上次和單雄信切磋武功的時候,這小子的拳頭拼了命的瞄著自己的命根子砸,一不留神被他砸了一拳,還好自己練了一身火候不弱的外家硬氣功,而且又時刻的留意著自己的要害部位,要不然這一拳說不定已經讓自己絕了後。想到這裡唐顯怎能不火,哇哇的怪叫兩聲就要衝上來與單雄信拚個你死我活。

  寇仲拍了拍面前的几案,怒聲道:「你們兩個都給我住手!大堂之上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眼看就要廝打在一起的唐顯與單雄信見寇仲發了火,互相瞪了一眼,各自退回到自己的位置,等著寇仲的吩咐。

  寇仲看了兩人一眼,然後向唐顯問道:「現在『狼牙軍』裝備整齊的一共有多少兵力?」

  唐顯如數家珍的說道:「算上前兩天抵達虎牢的武器盔甲,現在『狼牙軍』一共有七千六百三十四套裝備,一共有戰馬兩萬六千一百七十三匹,其中符合我們原先制定的『狼牙軍』坐騎標準的戰馬只有三千四百零八匹。」

  寇仲滿意的點了點頭,「狼牙軍」從組建到現在也不足一個月的功夫,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夠將裝備籌集到這種程度已經令人相當滿意了。思索了一下向唐顯道:「符合標準的三千四百零八匹戰馬一匹都不許動。你與單將軍各領三千『狼牙軍』除了佩刀與弩箭之外其他裝備一律不許裝備,兵分兩路,一路由東向南,一路由西向南,最後彙合於滎陽之南的『灰須』處,合而破之。以一月為限,看誰先將沿途的馬賊剿滅乾淨。」

  唐顯於單雄信等寇仲說完,異口同聲的回了一聲「屬下遵命」自寇仲的手中領了兵符轉身向門外走去,出門口的時候兩人還忍不住互相登時了一眼,才各自離去點備兵馬去了。

  等兩人離開之後,寇仲才要了搖頭苦笑道:「真不知道這兩人前世是不是有過節,兩人一見面就要吵個臉紅脖子粗。」

  楊公卿朗聲一笑,向寇仲說道:「少帥放心,唐,單兩位將軍都是一個脾氣秉性,貌似兩人水火不容其實又何嘗不是一種惺惺相惜,相信公子一定也是看穿了此點,才堅持讓兩人共同治理『狼牙軍』。這次馬賊的實力不弱,也算是對我們這支『狼牙軍』的一個小小的考研,只有經過鮮血與生死的考研的軍隊才能成為真正讓敵人恐懼的『狼牙』。」

  我笑了笑道:「楊公說的不錯,別看這兩人整天是針尖對麥芒,鬥個不亦樂乎。兩人心中其實對對方都是佩服的緊,他們之間的友誼說不定更盛他人呢。」

  寇仲恍然受教的點了點頭,然後轉過頭看向我詢問道:「大哥,我們待在虎牢已經將滿一月,不知道洛陽那邊情況如何,大哥可曾收到什麼消息?」寇仲雖然是「少帥軍」之主,同時又是我的義弟,但是「天涯海閣」內部組織的極為嚴密,「鷹眼」龐大的情報網絡也只向我一人負責,所以他們打探來的有關於洛陽的一切情報都只傳到我一人的手中。

  我笑了笑道:「據說王世充的傷勢不輕反重,按照他的武功修為來說不應該是現在的這種狀況,不知道是不是郎奉在暗中做了手腳,如今洛陽的大小軍政幾乎都落在了郎奉的手中。他也加緊排擠自己的反對勢力,積極的在洛陽的軍隊中扶植自己的親信。更是在大張旗鼓的招兵買馬。」

  楊公卿皺了皺眉頭,道:「沒想到郎奉如此沉的住氣,竟然到現在都沒有要了王世充的性命,這樣拖下去對我們甚是不利。」

  寇仲冷笑一聲道:「王世充在洛陽的勢力根深蒂固,郎奉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怎敢對王世充下手。所以他現在才積極的擴充自己的勢力。等將那些誓死追隨王世充的人逐一的排擠出權利核心之中他才敢向王世充下手,否則一旦失敗就會屍骨無存,密謀了十多年的時間不做到萬無一失,郎奉是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我點頭同意道:「小仲說的不錯。其實這不也正是我們期待的嗎?郎奉如此也是無奈之舉,我們名義上仍舊是洛陽的兵馬,外界並不知道我們已經成立的『少帥軍』的事情,而這也是郎奉忌憚的,因為一旦我們完成了攻佔虎牢的任務之後勢必要趕回洛陽,這樣一來郎奉哪還有機會謀權篡位。對郎奉來說一方面時間緊迫,另一方面又不得不如履薄冰步步為營,呵呵,看來這謀權篡位的活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幹的來的。」

  寇仲笑道:「我們現在的局面也是有些尷尬,郎奉不動手,我們也不能回去,只能找各種理由來推延返回洛陽的時間,這批馬賊的出現剛好給了我們一個藉口。所以我才以一個月為限,而且沒有給這些『狼牙軍』齊全的裝備,既是對這些士兵的一個考驗,也是希望唐顯與單雄信兩人拖的久一點。」說道這裡又苦笑了一聲道:「就是不知道這兩個小子是不是能夠領會我的意思,我就怕他們兩個殺起性來三下五除二的沒用幾天就把馬賊打掃的干乾淨淨。」

  我笑了笑道:「所以我已經讓人在洛陽到處撒播流言,揭穿郎奉大明尊教護法的身份,恐怕他現在已經是如坐針氈,他不想反我就逼他反!」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3:26
第八章 厲兵秣馬

  寇仲的擔心果然應驗了,在唐顯與單雄信的率領之下,「狼牙」軍如其名,鋒利的有如一把滴血的長劍,深深的插進了敵人的心臟。經過鮮血的洗禮之後的「狼牙」更是展現出了他陰森猙獰的面目,更盛死神手中的奪命鐮刀,所過之處寸草不生,才三天不到的時間已經勢如破竹一般剿滅了大半的馬賊,而「狼牙」則是未掉一顆牙齒!寇仲一聽這個消息,驚喜之餘更是擔心,心道被兩人這樣搞下去用不了幾天自己就要打道回府返回洛陽了。哪裡再敢耽擱下去,馬上命令八百里快騎分兩道命令給唐顯與單雄信,命令此二人原地修整。

  而此時洛陽的情報也是雪花一樣的飛到我的手中,果然像我預料的那樣,關於郎奉身份的流言已經鬧得洛陽城內人盡皆知,人心惶惶。若是這些流言是假自然也就不會引起郎奉的注意,可是偏偏流言並非空穴來風,恰恰點到了郎奉的要害之處,郎奉又怎能不陣腳大亂,此刻他一方面用血腥的策略來鎮壓洛陽的流言,同時加快擴充實力的腳步。王世充似乎也收到了風聲,加大了對皇宮的防衛。

  我與寇仲等人就洛陽的情報仔細的研究了起來,一直到半夜才結束。來到住處之後祝玉妍等女都已經睡熟,不忍心打擾她們,只好孤枕而眠。

  濃濃的夜色深深的籠罩在這天下第一險關之上,城頭上零星點綴的火把「呼呼」的燃燒著夜色,黑暗更襯托出虎牢的神秘與幽靜。突然靜謐的夜空之中悄然的劃過一個朦朧的黑影,猶如穿梭在夜空的鬼魅一般,輕靈精巧的避開城樓巡邏士兵的視線,身法快如閃電動作優美,蜻蜓點水一般的在空中幾個折身,在夜色的掩護之下迅速的融入到一所宅院的黑暗之中。

  此人一身彈性十足的緊身束衣,細膩柔滑的質地微微的反射著淡淡的充滿質感的光澤,此種極品的絲綢縱然是大富之家也是絕無僅有。高挺的雙峰,完美的曲線,平坦的小腹,修長勻稱的美腿及誘人的豐臀包裹在富有彈性的夜行衣中更襯托出了身材的玲瓏剔透。雖然黑巾蒙面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柳葉彎眉之下,朦朧著淡淡哀傷的秋眸更是有著勾魂懾魄的魅力,只有絕頂的姿色才能配的上這樣的一汪清潭。

  真是人間尤物,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我情不自禁在心中暗暗讚嘆了一聲。此女多做飄逸,身法輕靈,顯然對隱匿一道十分的精通,但是又怎能瞞的過我的耳目。從她飄落到我居住的院落的那一刻的時候就已經被我的神識所捕捉到,然後我則是故意打了幾聲鼻鼾,將她引來了我居住之處。

  黑衣女子悄無聲息的來房間之外,靜靜的佇立了一會兒,彷彿是在享受著黑暗的甯靜,然後輕輕的抬起手臂,兩道真氣無聲無息的推開了房門。輕靈的飄身而入,默然而專注的環視著四周的一切,似乎是要將這些都銘記在心中一般。婀娜多姿的舉步輕移,信手拿起桌上還有半盞殘茶的茶杯,手指微微的顫抖著在杯沿之上輕輕的摸梭著,淡淡的哀愁在她幽靜如深潭的雙眸中泛起絲絲的漣漪。

       良久之後,吐氣如蘭,輕聲的嘆了一口起,轉過身靜靜的座到了我的床邊,白皙嬌嫩的玉指輕柔的撫上我的臉頰,冰涼入心,濃濃的哀怨之中夾雜著脈脈深情。晶瑩的淚花在雙目之中打轉,女子輕嚶一聲,強忍住欲奪眶而出的淚水,安安靜靜的伏在我的胸口之上,讓自己的臉頰毫無間隙的緊緊的貼在我的身上,雙唇之間輕輕的呢喃,細若蚊聲,恐怕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呢喃的究竟是什麼,淡淡的哀傷融合在靜謐之中,瀰漫著整個房間。良久之後,她才依依不捨的直起身來,含情脈脈的看了熟睡的我一眼,靜靜的在桌上放下一封信箋,悄然而去。

  等感覺不到她的氣息之後我才莫名其妙的自床上坐了起來,心中著實詫異,我的身體雖然在裝睡,可是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逃不出我的神識。看她的舉動似乎對我情根深種,可是我絞盡腦汁也回想不出此女的身份,只是依稀的覺得她那充滿哀傷的眼神有些似曾相識。

       為何她動作如此大膽,竟然敢伏在我的胸口之上,難道一點也不擔心驚醒我嗎?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胸口上她殘留的凝聚著陣陣幽香的溫度,心中有些詫異,還是她早已經知道我是在裝睡,而故意在我的面前演習,裝出了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整個過程由始至終我都是清醒的,因為在她的身上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殺氣,再自己的好奇心的作用下想對此女的舉動探個究竟,這才沒有打斷她。

  苦笑的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拿起她放在桌子上的信箋,輕輕折開,伴隨著一陣芳香映入眼簾的則是清秀淡雅的筆跡「郎奉圖謀洛陽,暗中與李子通,蕭銑,林士宏,朱粲相勾結欲置君於死地。望君早謀。」

  第二天我將眾人召集到了一起,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與眾將知道,當然其中黑衣女子對我的脈脈深情我士肯定不會說出來的,並將她留下的信箋交給了眾人傳閱。

  可能是「狼牙」的表現讓寇仲非常的滿意,剿滅馬賊已經兩萬餘人,「狼牙軍」竟然沒有折損一顆「牙」,只有七百多人受了些輕傷,寇仲的心情十分的舒暢,將手中的新簽交給楊公卿之後,嘆了一口氣道:「唉,正所謂人比人氣死人,大哥晚上睡覺都有美女相探,可是可憐我寇仲大好男兒至今仍是光棍一條,天理何在啊?」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是不是變向的催我馬上去嶺南宋家給你提親?」

  寇仲聽到「嶺南宋家」四個自登時眼冒精光,卻又有些不好意思,忙岔開話題道:「依大哥所看此女子信箋所說郎奉與李子通等人勾結一事是否可信?」

  我思量了一下道:「郎奉的野心以及他的身份我們早就知道了,『灰須』的身份雖然沒有確切的證實但是也是八九不離十,所以我覺得這件事假不了。這也剛好解釋了為何我們剛剛攻佔虎牢沒有多久,周圍就冒出了如此實力強勁的馬賊。沒有李子通,蕭銑這些人的支持,鬼才相信他們敢鋌而走險。」

  楊公卿疑惑道:「郎奉身份特殊,洛陽現在又是流言四起,肯定瞞不過李子通,蕭銑等人的耳目。在沒有完全的掌握洛陽之前,郎奉怎麼敢節外生枝?李子通,蕭銑,朱粲無一不是狡詐之人,與這些人相勾結無異於與虎謀皮,一個不好就會引火燒身,死無葬身之地。」

  「楊公雖然說的有些道理,不過郎奉此人絕非泛泛之輩。」心思縝密的徐子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接著說道:「當初我領人偷襲瓦崗軍營地的時候,駐守的士兵防備異常的鬆懈,幾乎讓我誤意味是敵人的誘兵之計。在發動了偷襲之後,營地駐守的士兵更是驚呼四起,還沒開打已經亂成了一鍋粥,現在仔細的想想其中肯定有郎奉事先安排好的奸細在作怪,就算我們沒有派人去偷襲營地,估計這些奸細也會在適當的時機燒掉瓦崗的糧草,逼李密退兵。」

  聽徐子陵如此一說,在瓦崗之時一直負責糧餉軍需的徐茂功有些掛不住臉,不相信的疑惑了一聲:「怎麼可能?鎮守瓦崗大寨的士兵都是瓦崗的本寨士兵,親人都生活在滎陽以及金提關,生死可謂與瓦崗息息相關,他們怎麼可能背叛瓦崗?」

  寇仲知道徐茂功的尷尬之處,微笑著向徐茂功笑了笑道:「軍師難道忘記郎奉的另一個身份了嗎?他表面上是王世充的親信,同時則是大明尊教的護法。人一旦被束縛上宗教這個枷鎖什麼瘋狂的事情都可能做的出來的。」

  徐茂功恍然,這才想起來這兩次會議上我和寇仲一直說道的郎奉的護法的身份,無奈的要了搖頭道:「大明尊教我早年游曆的時候倒是有所耳聞,這個教派傳自波斯,乃是摩尼教的一個分支,其教義偏走極端,與我中原文化背道而馳,不過能夠徹底的激發出隱藏在人心中深處的慾望,一旦加入此教被教義所迷惑的話就會難以自拔,這也難怪這些瓦崗的本寨士兵會被判瓦崗了。不過大明尊教一向都是在關外活動,沒想到已經將勢力伸向了中原。」

        接著神色一呆,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令他震驚的事情,環視我們眾人一眼,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過了好一會兒才長出一口氣,向眾人道:「當時沈軍師曾經三番四次的進言阻意圖勸止李密攻打洛陽的決定。李密當時入主瓦崗沒有多久的時間,絕大部分的底層將領都是翟讓的舊部。恰好此時宇文化及在揚州被李子通擊敗,於是沈軍師便設計伏擊了宇文化及的人馬來增加李密在瓦崗的軍威。可是此時的瓦崗軍容不整,人心不起,根本就不是奪取洛陽的最好時機。可是李密戰勝宇文化及之後有些忘乎所以,再加上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六個老魔頭來投靠他,在此六人的慫恿之下,李密才斷然不顧沈軍師的極力反對而決定對攻打洛陽。現在想來,這六個魔頭應該與大明尊教脫不了干係,因此才極力的慫恿李密攻打洛陽,為郎奉奪取洛陽創造機會。」

  徐茂功如此一說,在座的眾人都是動容,雖然知道大明尊教密謀了許久,計劃一定天衣無縫,但是也沒有想到是如此龐大的陰謀,光是露出水面的冰山一角已經挑起了割據兩地的勢力的戰爭。若非我鬼使神差的出現無意之間打亂了大明尊教多年來的計劃,說不定現在郎奉已經牢牢的控制了洛陽以及瓦崗的地盤。

  徐子陵安慰道:「大明尊教等今天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十多年,說不定大隋的滅亡他也出了不少的力氣,只有當人民飽受疾苦的時候思想才是最為脆弱的才是最容易被蠱惑的,只有將人民的思想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裡才能保證宗教的迅速發展壯大,而戰亂顯然是能夠體統最理想的條件。」

        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郎奉算準我們一定會追擊但是絕對沒有想到大哥能不戰而屈人之兵,我們竟然不費一兵一卒的奪取了虎牢關。按照郎奉的計劃,一定是希望我們和李密拚個兩敗俱傷,就算我們能夠攻佔下虎牢關也一定是損兵折將,剩下的兵馬根本就不可能同洛陽兵馬相抗衡。因此郎奉冒著被人識傳身份的風險與虎謀皮,妄圖借助李子通,蕭銑,朱粲等人之手來拖住我們的腳跟,讓我們沒有穩定發展的機會。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大哥就是『天涯海閣』的尊主,依靠『天涯海閣』的助力,我們得以組建了堪比龍虎之師的『狼牙』,而他精心策劃出來的馬賊更是成了了『狼牙』的磨刀石,壯大了小仲的生威。由此可見冥冥之中一切自有注定,非人力所能及啊。」

  我笑了笑道:「郎奉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唐顯,單雄信三天橫掃馬賊對急需時間來佈置一切的郎奉來說無疑是最壞的消息,呵呵,既然這樣我們就讓唐單兩人痛快一次,最快的速度消滅剩餘的馬賊,給郎奉的油鍋再加上一把火,厲兵秣馬準備拿回洛陽!」

  既然已經商定事宜,寇仲馬上下令唐顯與單雄信剿滅剩餘的馬賊,兩人也是不負眾望沒有任何懸念以雷霆之勢將「灰須」一個馬賊殺的狼狽逃竄,僅僅用了兩天的功夫就割了「灰須」的首級凱旋而回,大軍經過滎陽之時百姓出城夾道歡迎,自此以後以滎陽虎牢一線為中心的廣闊地帶已經完全的掌握在了少帥軍的手中。

  同時我也命令董方積極的打探大明尊教高手藏匿之處,全力撒播寇仲大敗李密以及數萬馬賊即將帥眾凱旋而回的消息。虎牢與滎陽的兵馬也是積極調動,做出了一副準備要班師回巢的樣子。

       此舉果然將郎奉逼上了絕路,不得不鋌而走險,剿滅馬賊後的的三天,「鷹眼」傳來消息郎奉突然率領城防營六萬人馬對皇宮發動了攻擊,保護皇宮的城衛軍雖然在數量上遠遜城防營,但是都是洛陽兵馬的精銳,開始交戰的時候並沒有被城防營討得一點便宜,怎奈數量相差懸殊,城防營根本就不給城衛軍絲毫停歇的時間源源不斷的對皇宮發動衝擊,經過三天三夜的血戰終於攻破了王公,王世充知道大勢已去,命令自己的手下放下武器投降,而自己則是親手殺了妻兒然後揮劍自刎,短短三個月之中,洛陽皇宮兩度易主,血流成河,無數生命葬送在了這個富麗堂皇的『墳墓』之中。

       此戰城衛軍戰死九千一百二十七人,餘下之人見王世充自刎之後也是紛紛引頸自裁,全軍一萬零一百一十五人無一生還。城防營雖然取得了最後的勝利但是也付出了一萬五千三百六十一人戰死,四千五百餘人重傷一萬三千餘人輕傷的慘重代價,元氣大傷。洛陽幾乎家家戶戶披掛戴孝,更是有十多家乃是是城防城衛兄弟相殘的禍事,這個曾經繁華無度的璀璨之城,如今則是籠罩在一片悽慘的陰霾之中。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3:29
第九章 一劍傾城

  當一萬名身披耀眼金光的鎧甲,手持閃爍著同樣刺眼光芒的九尺長槍,腰間佩戴寒光紮冷造型恐怖怪異的長刀的戰士殺氣騰騰的出現在宋蒙秋的面前的時候,整個人呆若木雞,大腦立時陷入了一片空白。眼前的這些戰士帶給他的衝擊力實在太大了,一萬人的方陣在眼光的映照之下反射的金光渲染了整個虎牢關的城頭。

       他心裡知道這些人的絕對不只是賣相好看而已,每一個人都有著非凡的戰鬥力,否則也不可能讓他這種老江湖有一種壓抑的感覺。最令人感到恐怖的是這些人胯下的戰馬,從腿型就能看出來無一不是寶馬良駒,膘肥健鑠。每一匹戰馬的全身也都被造型優美的金光閃閃的盔甲覆蓋,只露出一對眼睛。

       馬頭的盔甲之上更是鑲嵌了一支鋒利的尖角,閃爍著明晃晃的光芒,馬的前腿兩側盔甲之上則是橫著兩柄利刃,稱半圓型向踏腳處彎曲,這樣的設計不但保護了騎兵的雙腳,更是能夠在衝鋒中利用兩側的利刃對密集陣型的敵人造成最大的傷害。

  緩過神兒來的宋蒙秋用手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心中暗叫了一聲,乖乖,龍天笑的手中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支恐怖的騎兵,如此精良的武器饒是見過世面的自己也都是聞所未聞。

  宋蒙秋五天之前來到的虎牢,也就是在郎奉攻佔洛陽皇宮的第七天。抵達虎牢關的時候別提有多狼狽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的鎧甲是完整的,隨處可見的斑駁血跡已經乾涸黑色,蓬亂的頭髮掩飾不住日夜兼程的疲倦,抵達虎牢關城下的時候坐騎再也支持不住,口鼻淌血筋疲力盡而死。因連日的逃逸而水米未進的宋蒙秋早已經沒有了一絲的力氣,完全是憑藉著頑強的毅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遠遠的見到「虎牢關」三個大字的時候精神一緩終於支持不住,隨著胯下坐騎的暴斃一頭栽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

  城樓上負責警戒瞭望的士兵發現了宋蒙秋,手忙腳亂的將他救了回來。宋蒙秋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跪倒在我的面前,將洛陽所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於我,悲悽之情溢於言表,我與寇仲則是顧作驚訝的大罵了郎奉一通之後,安慰了一番宋蒙秋,讓他放心休養身體。等待「天涯海閣」的三千套裝備抵達了虎牢之後,寇仲也集結了「狼牙」兩萬五千人,虎牢駐軍兩萬以及滎陽的兩萬兵馬總共六萬五千兵馬,浩浩蕩蕩的奔向了洛陽。

  在我的堅持之下,命令「狼牙」全副武裝,一馬當先的沖在大軍的最前面,我的意圖很簡單,就是要從心裡上對郎奉的追隨者進行打擊,這樣的一支隊伍無論出現在哪裡所帶來的視覺衝擊都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這不,身處其中的宋蒙秋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策馬來到宋蒙秋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頭,將他從拉回到現實之中,笑道:「宋將軍無需擔憂,我一定會手刃郎奉,為尚書大人一家報仇的。」

  宋蒙秋聽到「郎奉」兩字,雙目似乎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的說道:「沒想到此人狼子野心,尚書大人對他恩重如山,他卻以怨報德,逼死了尚書大人一家,更是對反對他的人進行了血腥的屠殺。我恨不得對將他千刀萬剮,扒皮抽筋!」

  我冷笑了一聲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郎奉乃是外域大明尊教的傀儡,隱藏了這麼久為的就是圖謀我中原的大好江山。」

  宋蒙秋轉過頭,面色微冷的注視著我問道:「公子莫非早就知道郎奉的身份?」

  我搖了搖頭,道:「郎奉隱藏的如此隱秘我怎麼可能知道,我也是根據徐茂功提及的情況才推測出來的,但是並沒有十足的證據。而那是郎奉已經控制了洛陽的防務,我暗中派出去的人根本就無法靠近皇宮,不能將這個消息透露給尚書大人,於是我只好命令人將自己的推測流傳於市井之中,希望尚書大人能夠聽得隻言片語,早作防備。沒想到……唉」說完還滿臉痛苦得嘆了口氣。

  宋蒙秋聽我如此一說,眼神中得冰冷消退,心中釋然,道:「原來洛陽城中得流言乃是公子找人散佈的?也的確只有這樣才能引起尚書大人的注意。公子有所不知,公子帥軍離開洛陽之後,尚書大人的病情不輕反重,我們從那時就發覺事情有些不對,懷疑有人在食物中下毒。而郎奉也恰在這個時候大張旗鼓的打著尚書大人的旗號招兵買馬,他也是千方百計的以各種藉口阻撓我們覲見尚書大人,由此我們才將下毒聯繫到他的身上。無奈他已經控制了整個城防營,我們能作的也只有調集所有的城衛軍駐守皇宮,後來果然不出我們所料,郎奉發動了叛亂若非我提前得到了消息,拼著性命逃出了洛陽,此刻已經去見閻王了。」宋蒙秋嘴上雖然說的輕巧,我增經親眼看到過他的狼狽,不難想像的出當時戰況是多麼的慘烈。

  就在這個時候,空中響起了大軍出發的號角,一萬武裝到牙齒的「狼牙軍」動作整齊劃一的翻身上馬,絢麗奪目的鎧甲隨著身體的動作發出咔咔的聲音,就像一個個氣勢磅礴的音符,敲打著每一個人的心。

  「狼牙軍」馳騁起來立即引起了宋蒙秋的注意,按照「狼牙軍」士兵以及坐騎身上盔甲甲片的厚度來推測,除去武器不算這一身的鎧甲就應該足足兩百斤有餘,再加上各種武器的重量少說也有個三百斤。披上如此的重量,一定會對騎兵的奔襲速度產生影響,可是他卻驚訝的發現「狼牙軍」的行軍速度卻絲毫沒有收到影響,連續奔襲了一天之後,「狼牙」士兵的額頭之上竟然沒有一點的汗水,這是怎樣強悍的士兵?宋蒙秋驚詫之餘,心悅誠服的看了看身邊的我和寇仲一眼,道:「在下算是開了眼界了,短短月餘的功夫,公子竟然能夠打造出一支如此令人恐怖的軍隊,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我目視著宋蒙秋向身邊的寇仲怒了怒嘴,笑道:「宋將軍這次可是猜錯了,組建『狼牙軍』的人不是我而是寇仲,這小子的軍事天分可是遠勝於我,只用了這麼點時間就將這些兒郎訓練的如狼似虎一般,而且洛陽士卒同瓦崗降兵之間相處的十分的融洽,其中也都是他的功勞。」

  宋蒙秋沒有一絲驚訝的看了看身邊的寇仲,似乎早就料到我會這樣說,心平氣和的回答道:「寇公子的本事在下早在洛陽的時候就已經領教了,那時的他就已經初露鋒芒,展示出了超人的軍事嗅覺與天賦,指揮靈活多邊不拘一格,讓人完全無跡可尋。古往今來也只有這樣的統帥才能真正的做到『百戰不殆』這四個字,否則縱然用兵如神祇要有絲毫的蹤跡可查,終究有一天會被人打敗,而且是那會絕可能再有翻身之日的失敗。」

  寇仲聽宋蒙秋如此的稱讚他,愣了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向宋蒙秋道:「宋將軍過獎了,我也不過是適逢其會,劍招拆招罷了,取得今天這樣的成就更多的是因為我這人還有些運道。」

  宋蒙秋擺了擺手,道:「寇公子就不要謙虛了,運道本身就是所有名家成就功業的基礎,否則天命使然,是任何人都無法抗拒的。」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憂鬱了一下接著向寇仲問道:「在下有一件事想向寇公子請教,只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寇仲哈哈一笑,道:「宋將軍怎的如此客氣,我寇仲本是後生晚輩,將軍有話但說無妨。」

  宋蒙秋正了正色,心有餘悸的瞄了一眼威風凜凜,殺氣騰騰的「狼牙軍」一眼之後,有些擔憂的向寇仲說道:「經過幾天前的血案,如今洛陽已經是元氣大傷,根本禁受不住再一次的戰鬥了。更何況此次我們回師洛陽的許多士卒,他們的父母兄弟都是生活在洛陽,有的更是在城防營之中服役,此次我們雙方一旦交戰,難免再次發生手足相殘,朋友互誅的慘事,在下心中著實不忍,想必兩位公子也不願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在下冒昧的希望寇仲能夠不戰而勝,避免刀兵相見。」

  看不出來宋蒙秋對洛陽的老百姓倒是有很深的情意,能夠有這樣的擔心也不失作為一個父母官的責任。寇仲不置可否的向宋蒙秋反問道:「郎奉牢牢的佔據洛陽,如果我們不兵戎相見,又則能從他的手中奪取洛陽呢?」

  看不出來宋蒙秋對洛陽的老百姓倒是有很深的情意,能夠有這樣的擔心也不失作為一個父母官的責任。寇仲不置可否的向宋蒙秋反問道:「郎奉牢牢的佔據洛陽,如果我們不兵戎相見,又則能從他的手中奪取洛陽呢?」

  宋蒙秋聽寇仲說話的語氣知道事情有門,心中一喜忙解釋道:「其實真心追隨郎奉的也就只有城防營的那幾名頭領。郎奉對他們恩威並施,這些將領既迫於他的武力又禁受不住金錢美色的誘惑,也只好與他沆瀣一氣。其實城防營的士兵心中並不認同郎奉,怎奈身處軍營之中,必須服從命令,才成了郎奉等人的殺人工具。更不用說是洛陽城內的老百姓,現在對郎奉早已經恨之入骨,由於他的逆行才使得他們一夜之間喪失親人,最可悲的是這些人都充當了郎奉的棋子,死的毫無價值甚至有些屈辱。所以在下認為洛陽的關鍵就在於郎奉,只要我們能夠除去他,不管他什麼身份,只要他一死大明尊教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是無能為力,追隨他的那些將領也肯定會樹倒猢猻散。」

  我心中一嘆,宋蒙秋此人的確是才華過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事情的關鍵,解決問題的方法更是簡單而有效,當然這個簡單的前提是他知道我的實力,換了是其他人恐怕是絕對做不到的。因為大明尊教不會不明白郎奉的重要性,為了防止他遭敵人暗算他的身邊一定有無數的高手暗中保護,說不定其中更是有「五類魔」甚至「聖母莎芳」那樣的高手。再者郎奉既為大明尊教的護法,武功修為必定有過人之處,想要刺殺他無異於痴人說夢。除非能夠請的動「三大宗師」那一級別的超卓人物,可是這些人無一不有著崇高的威望又怎肯做暗殺這樣的事情呢?放眼天下也只有我這個表面混跡軍旅與郎奉對壘之人有條件也有能力做這個事情了。

  寇仲爽朗的哈哈一笑,向身邊的宋蒙秋道:「實不相瞞,宋將軍所憂慮的事情我和大哥早已經想到了,並且也有了對策。」說到這裡向我笑了笑道:「這次總算是有機會一睹大哥的驚天一擊了?」

  宋蒙秋聽寇仲如此一說心中歡喜之餘疑惑道:「驚天一擊?」

  我們攻下虎牢的時候宋蒙秋還身處洛陽,郎奉掌握了城防營的兵力之後一直都對洛陽進行了消息封鎖,而我也特意的約束少帥軍眾將士不可將此事外揚,因此宋蒙秋不知道這件事情也實情理之中。

  見宋蒙秋有此一問,於是寇仲更是添油加醋的將當時的場面向他描述了一番,好像他曾經親眼目睹了似的,聽的宋蒙秋一愣一愣的,半晌沒說出話來,張大的嘴巴足足能同時塞下一個拳頭。

  儘管我們並不是日夜兼程,但是由於這次帶來的兵馬都是騎兵,路途之上又沒有絲毫的阻隔,大軍四天之後奔襲到了洛陽城下。一萬金甲「狼牙軍」的造型對視覺的衝擊效果勿庸置疑,單單只是靜靜的橫槍立馬的矗立在城下就已經把城牆之上的城防營的士兵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只見這一萬人同時高喝一聲,將手中的長槍佇立在自己的身邊,抽出腰間長刀以及身後的盾牌,長刀在盾牌上敲打三聲之後,在將長刀遙遙的指向敵人,口中同時大喝「狼牙出!天下定!」,一萬人用盡力氣的暴喝同時夾雜著盡數撞擊的刺耳聲音,氣勢滔天。刀鋒所指更是殺氣所至,有如一柄無形的大鎚,重重的砸在敵人緊繃的神經之上,縱然是在堅實的心理防線也被撕裂出一道裂口。

       城牆上的士兵為「狼牙軍」殺氣所迫,身不由己的向後小退了一步,滿眼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這些「金甲騎兵」,先前李世民的「銀甲精騎」讓這些人記憶猶新,可是面對他們的時候心中仍舊有著強烈的信心,因為我就站在他們的身邊,那是處於對我的絕對信任!可是如今我卻是站在了他們的對面,成了他們的敵人,這怎能不引起他們的內心的惶恐,原本整齊的軍容立時有些騷亂了起來。

  郎奉心中也是暗罵了一句,身為高手的他當然看得出來眼前的這些金甲騎兵可不光是賣相驚人,每個人都有著不俗的實力,雖然還沒有達到「銀甲精騎」的火候,也相差不願所欠缺的也只是戰場的殺戮。餘光瞄到城牆上的士兵一陣騷動,怒喝一聲:「再有騷亂者殺無赦!」見稍有起色之後,轉向城牆之下,單槍匹馬矗立在大軍之前的我故作輕蔑的嘲諷道:「龍天笑,你以為光靠你身後的這些賣相還勉強合格的烏合之眾就能攻破洛陽嗎?放眼望去你們連最基本的攻城器具都沒有,難道你想憑藉這些騎兵對抗我洛陽堅固的城池?你若不是瘋子也一定是一個白痴!哈哈……」說完狂妄得意的仰天長笑。

  我挑劍遙指郎奉,輕蔑不屑的打破了他狂妄的笑聲「郎奉你錯了,我今天來的目的並非是要攻打洛陽,要我犧牲手兒郎的性命與他們的父母兄弟朋友相殘,捫心自問我龍天笑絕對做不到!而你這只披著人皮的豺狼賊子卻是將這一切演繹的鮮血凜凜。我此來的目的只有一個,血債血償,取爾性命!」話音剛落磅礴有若實質的殺氣順著我的劍尖噴湧而出,彷彿是一頭洪荒猛獸撕裂開猙獰恐怖的獠牙,餓虎撲食一般的躥到了郎奉的眼前,張開血盆大口欲將他一口吞下,陰森恐怖的氣息迅速的瀰漫到整個城頭。

  郎奉吃了一驚,被我散發出來的殺氣嚇的一激靈,下意識的催動了體內的真氣,籠罩在自己的周圍形成了一種強大的保護,與我的殺氣對峙。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後也躥出來四個身型各異的人影,渾身上下都是透著一股淫邪之氣。迅速的將郎奉保護在中間,四股不同的真氣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張氣網,將郎奉以及他們四人保護其中。

  我冷哼一聲,逼出了隱藏在暗處的四人我的目的就已經達到,撤回了自己的殺氣。此四人的功力比起郎奉只高不低,其中那個禿頂的矮胖子更是高出了郎奉一大截,功力玄通堪比中原的絕頂高手,難怪郎奉敢如此的有恃無恐。

  沒有了對峙殺氣的壓力,郎奉的臉上緊繃的肌肉立時就鬆弛了下來,身處四人的保護之中,心中暗罵了一句,然後向我冷笑道:「我郎奉今天到要看看你龍天笑有何本事取我的性命。」也難怪他有此自信,他身邊的四人身居大明尊教的四大護教法王功力都在他這個護法之上,在整個大明尊教之中也只有原子,聖母以及明尊三人能夠蓋過此三人的鋒芒,就是放眼整個中原他們每一個人的功力也都足以媲美絕頂高手,而擋在他面前的更是四大法王之首,敢於向「武尊」畢玄叫板的「噬血妖王」。其實他這個護法當的難免有些取巧,論功力他是絕對坐不上這個職位的,只是由於特殊的身份,明尊才立他為護法。

  我像瞧死人一樣冷冷的瞧了郎奉一眼,道:「我中原武學博大精深,豈是爾等旁門左道所能企及的,今天就讓爾等長一長見識,死在我著一劍之下足以讓爾等光宗耀祖了!」說完緩緩的將手中的三尺寒鋒舉過頭頂,直直的指向天空,周圍的空氣彷彿是受到了巨大的吸力,不斷的在湧向劍尖之處,龐大的更盛剛才百倍的殺氣噴湧而出,籠罩在整個洛陽城的上空,原本晴空萬里此刻卻是陰云密佈,劍尖的正上方的云層更是形成了一個寬大的漩渦,炎熱的天氣驟然便的異常的陰冷,眾人只感覺如墜冰窖,刺骨的寒氣順著汗毛湧進自己的身體肆虐。陰云由殺氣凝結而成,來的快消失的也快,在漩渦的作用之下瞬間就被壓縮在了劍尖的一點之上。

  我冷笑一聲,手起劍落。三尺寒鋒在我的身前劃出了一道彎眉的弧線,只見壓縮在一起的殺氣瞬間迸發,在我的身前形成了一道凌厲駭人的劍氣。龐大而精純的劍氣在空中凝聚成一道朦朧的彎月形狀,看似緩慢實則是快捷無比,在地面之上撕裂開一道丈許寬一尺多深的壕溝,轉瞬間在郎奉五人所站立的位置一閃而過。

       郎奉五人彷彿是被人點中了穴道一般,長大嘴巴難以置信的呆立在原地。我則是收劍而立,輕輕的對著郎奉的方向吹了一口氣。只見以郎奉為中心左右各一丈的範圍內,包括他們的身體以及腳下的十多丈高的城牆,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就像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一般,展現在眾人面前的則是一道鴻溝,彷彿一把巨大的寶劍將洛陽的城牆一劍劈開而形成的巨大的缺口,缺口之後則是一直綿延到內城牆下的令人恐怖的壕溝,眾人這才明白過來剛才看到的郎奉等人不過是殘留在空中的殘象而已,他們的身體以及腳下的城牆早已經在劍氣的衝擊下被碾的粉碎,甚至連碎末都沒有留下。明白了這一切的他們頓時再次陷入痴呆狀態,眼前的這一切怎麼可能是人力可以做到的?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一個人能夠保持清醒,就連一直盼望見到我驚天一擊的寇仲此刻也是呆若木雞。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3:31
第十章 含苞待放

  郎奉的死宣告了大明尊教陰謀的破產,少了這顆棋子,他們也就失去了對洛陽的控制。老百姓對郎奉的血腥恨之入骨,洛陽的大街小巷對我們的到來都是夾道歡迎。由於寇仲在洛陽軍民之中有著非常高的威望,再加上我以及楊公卿,唐顯,宋蒙秋等一干人的極力推薦,寇仲順理成章的接管了整個洛陽,將所有的兵馬都牢牢的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那些王世充的遺老遺少無一不是見風使舵之人,見到這樣的局面當然非常識時務的十分配合,一萬名威風凜凜英武不凡的「狼牙軍」在寇仲的示意之下,全副武裝的環城一週,更是將寇仲的聲望推到了另一個高峰。

  至此滎陽,虎牢,洛陽連城一線,周圍的廣大區域都已經掌握在了寇仲的手中。而寇仲也正是啟用「少帥軍」這個比較有親和力的名字,在我的建議之下對軍政做了一系列的初步改革。首先就是採用現代的軍級制度,將手中的兵力分成常規部隊和特種部隊,每一萬人稱為一軍,每五軍組成一個軍團。再整合了洛陽,滎陽,金堤,虎牢四處的兵馬以及收攏的原瓦崗的逃兵之後,常規兵力共有三個軍團。分別由楊公卿,羅成和秦叔寶擔任三個軍團的軍團長。

  特種部隊就是在「狼牙軍」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

  兩萬五千人的「狼牙軍」縮減至兩萬人,抽調出的五千精英與選拔出來的一萬五千人共同組成了另外一支精英軍團,番號「虎豹騎」,由單雄信統領。

       「虎豹騎」的裝備質量處於同一個水平,唯一不同的是當初設計「狼牙」的時候更偏向於大面積的集團衝鋒作戰,主要目標針對的則是大草原上的突厥人。而「虎豹騎」則是瞄準了整個中原的戰場,所以武器細節上面的則重有所不同。

        每一名「虎豹騎」的成員都要求精通各種潛匿,追蹤以及暗殺格鬥的技巧,同時在我的授意之下他們還要學會各種大小規模人數不同的合擊技能,以及現代的人體解剖。他們的任務只要求做到一個字「殺」!完全是一種具有智慧的殺人機器,他們的存在就是對敵人的絕對的震懾力,以及對寇仲王權的絕對保證。

        與「狼牙軍」的金色鎧甲有所不同,他們的裝備則是一身墨黑色,配合上他們獨有的殺氣,更是透著一股詭異和恐怖。「狼牙軍」以及「虎豹騎」共同組成了特種部隊,他們只向寇仲一人負責,不授其他任何人的調動。完全是寇仲手中的一把利劍,劍鋒所指所想披靡。

  徐茂功仍舊擔任整個少帥軍的軍師,負責出謀劃策以及統籌安排所有的軍需。在「天涯海閣」的鼎立支持之下,幾乎開動了所有的掌握的冶煉廠,全力的打造少帥軍所需要的盔甲武器。由於「天涯海閣」本來就有大量的武器儲備,所有的時間幾乎都花在了對特種部隊的武器製造上面,也為這些武器的工藝要求實在太高了。

       因此以「天涯海閣」雄厚的實力仍舊花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才使得整個少帥軍整裝更新,而此時的「狼牙」與「虎豹騎」都擴建成了三萬人。光是這一批的軍需就幾乎花費掉了「天涯海閣」多年積蓄財富的四分之一,足足有一百七十萬兩黃金。

  特種部隊仍舊是採用了在虎牢已經定下來的優勝劣汰制度,如此才能保證這兩支軍團的異常強悍的戰鬥力。

  內政方面則是以宋蒙秋以及徐茂功保舉的魏徵為主。徐茂功在向寇仲保舉魏徵的時候對寇仲說他自己不過是能耍一些陰謀詭計,上不得檯面,行軍打仗或許會有些幫助,但是於治國卻是百害而無一利,而魏徵雄才大略,此人才是定國安幫之才。

  果然,經過此人兩個多月的治理,洛陽,滎陽兩座城池的繁華都發展到了從未有過的高度。而我那傾城一劍的事蹟也通過洛陽數不勝數的旅客的口中傳遍了整個天下,雖然那一劍對城牆造成的傷害早已經命人修補完善,可是仍舊吸引了四面八方的遊客來做實地參觀。

  我一個人靜靜的矗立在董家酒樓五樓「覽水閣」的窗口,注視著窗外奔流不息的落水,以及人來人往,熱鬧非常的天津橋。心中無限感慨,經過兩個多月的時間,寇仲終於將軍政大權完全的集中到了自己的手中,現在的他再也不是那個毛頭小子了,手中掌握的實力儼然催使他正在向一個真正的帝王轉變,沒有了那種不羈的輕狂,多了一種老成的穩重。不過天生樂觀的性格仍舊是沒有改變,不管遇到什麼煩心的事情在他的臉上總是能夠找到自信的笑容,也正是由於這一點使得他更加富有親和力。

  十五萬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常規部隊,六萬裝備頂級戰鬥力無比凶悍的特種部隊,這二十多萬兵馬的存在完全震懾住了周圍的其他勢力,保證了少帥軍名下各個城池的安全。因此兩經戰火洗禮的洛陽才能夠飛速的發展,再次躍為整個中原最為繁華的城市。

  這兩個月之中最零我開心的士兵並不是寇仲的成長,而是祝玉妍已經真正的成為了我的女人,想起那一夜的恩愛纏綿,我現在還有一種銷魂噬骨的感覺。祝玉妍的身體對我的氣息極為的敏感,在加上功力大成領悟到一個全新境界的她,一顰一笑對我都是充滿著無比的誘惑,勾人心魄的呻吟刺激著我全身上下的神經,當真是欲仙欲死,數不出的神往。

        更另我喜出望外的是,我們兩人的本源能量竟然能夠通過我們結合的地方反複的循環,每循環一次都會是她體內的三點能量更為精純更為龐大,連續十多日之後竟然完全的擺脫了那一絲怪異能量的束縛,使得祝玉妍對新生能量的控制更加的得心應手。現在的她已經能夠在體外凝結成能量護盾,抵擋的住衛貞貞的全力攻擊而毫髮無傷。要知道衛貞貞現在的一劍之威就是甯道奇之輩也要避其鋒芒,由此可見祝玉妍此時的功力提升到了一個怎樣的境界。

  同時在我的努力之下,也解決了沈落雁的單身問題,哪知道這個小妮子的體質十分的特殊,竟然是傳說中萬中無一的名器「含苞待放」,相傳用有此名器的女子天生經脈玄關盡通,乃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武學奇才。

       正所謂有得必有失,當功力抵擋一個瓶頸之後就會停滯不前,除非能夠破處「花苞」,但是如果沒有異常深厚的功力的男子與其歡好的話,不但不能衝破「花苞」反而會被其產生的強大吸力吸乾內力而死,可是一旦衝破了「花苞」的對丹田的束縛,擁有此名器的女子的功力就會突飛猛進,進境一日千里,進入到超凡入聖的境界。「含苞待放」的名字也是由此而來。

  兩個月之中我和祝玉妍等女一直都是足不出戶,整日的和眾女在別院中嬉戲,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快樂日子,沈落雁也是一直都陪在我的身邊,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已經被我摸了各遍。

        可是每當我要與她歡好的時候她都是略顯慌張的以各種藉口跑開,數次之後我終於發現了其中的蹊蹺,再我以及祝玉妍等姐妹的一再追問之下沈落雁才委婉的說出了其中的緣由。

        原來她早就知道自己擁有名器「含苞待放」,她自小天賦極高,無論師父教她什麼武功,她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融會貫通,功力進展的十分迅速。可是當她長到十三歲的時候功力就發展到了一個瓶頸,無論她如何努力,無論她的師父給她服用什麼靈丹妙藥都沒有用。

        因此她的師父也就起了懷疑,經過她的檢查見多識廣的她終於斷定自己的好徒弟就是「含苞待放」的擁有者,登時憂喜參半,便將此名器的功效詳細的告訴了沈落雁。沈落雁開始的時候當然不肯相信,可是在努力了幾年之後仍然沒有突破瓶頸之後才不得不相信師父的話。在她十八歲那年,她的師父在修煉一種奇功的時候走火入魔而死,她也就開始了闖蕩江湖的生活。

  正是知道「含苞待放」的厲害,雖然知道我的功力玄通,但是陶醉在愛情之中的沈落雁是絕對不會讓我冒任何危險的,因此每次都是找各種理由推脫開,由自己默默的承受著心中的那份煎熬。後來再我好說歹說之下,她終於同意與我圓房。

        在經過了兩個時辰的艱苦奮戰之後,終於衝破了沈落雁的「花苞」,終於了卻了我們兩人的心願,將她塑造成了真正的女人。盛開的「花苞」立時展現了名器的奇效,不但是沈落雁的嫵媚發生了驚人的變化,舉手投足之間都綻放著誘人墮落的痴迷。內力修為也果然是一日千里,短短月許的功夫內力就翻了兩番,惹來了其他姐妹好一陣的羨慕。

  想到這裡,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這時耳中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泯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道:「董壇主請進。」

  董方面帶微笑的推門而入,向我微微的行禮道:「尊主,宋家的宋智,宋魯以及宋師道今日抵達了洛陽,在『蘭芳軒』訂下了酒席,約尊主以及少帥和徐公子今日傍晚相聚,不知道尊主意下如何?」「蘭芳軒」也是董家酒樓一個很出名的雅間。

  聽到宋家的人來到了洛陽,而且是宋家的兩位當家,心中一喜,向董方說道:「沒問題,記得備留一席『萬眸留香』的菜料,晚上我要為他們接風洗塵。對了,你差人去通知小仲和小陵一聲。尤其是小仲這個傢伙,上次一不小心讓他品嚐了『驚鴻一瞥』之後就一直都在惦記著這更勝一籌的『萬眸留香』,今天也借這個機會便宜他了。」

  董家酒樓的的菜席公分為天地雙品,地品就是一般的家常菜席,不過也都是精緻美味。天品則是董家酒樓成名的招牌菜,總共六六三十六道大菜以及三席天仙配。三席乃是「皆大歡喜」「驚鴻一瞥」以及「萬眸留香」。其中「皆大歡喜」每天只開三席,每席要黃金一百兩。

       「驚鴻一瞥」每天只開兩席,每席三百兩,而「萬眸留香」則是每天只開一席,一席就要黃金五百兩。要知道一兩黃金足夠尋常的一戶人家生活一年,所以天仙配三席每一種都可以稱得上是天價,不但是財富的象徵更是身份的象徵,沒有與之相應的身份,就算你花上十倍百倍的價錢也是絕對品嚐不到這三席的。

        而李世民的身份在董家酒樓最高也只能訂到「驚鴻一瞥」而已,「萬眸留香」只有四大閥門的閥主,以及各雄霸一方的霸主才有資格。當然,身為「天涯海閣」最高權威的我自然是不受任何限制的。縱然是沒有我的關係,以現在寇仲的身份也足以匹配的上這一席「萬眸留香」了。

  董方恭敬的應諾了一聲之後,退了出去。我遙向天津橋的方向舉了舉杯,一飲而盡,心中呼喚,玉致你還好嗎?等我,很快就讓你重回我的懷抱……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 11

    主題

  • 2773

    回文

  • 0

    粉絲

大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