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獵豔大唐 作者:額明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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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tozenki 2012-3-15 17:52:52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4 255963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3:47
第二十五卷

第一章 異石

  帶領著兩女回到巴西「玲瓏別院」之後,祝玉妍等女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似乎早已經習慣了一樣。早在洛陽的時候祝玉妍等女就已經知道了尚秀芳以及石青璿的存在,只是沒有謀面而已。反到是石青璿見到祝玉妍的時候吃了一驚,當從交談之中明白我與祝玉妍的關係之後,偷偷的白了我一眼。

  眾人回到房間中後,我好奇的向石青璿問道:「青璿,邪帝舍利早在二十多年之前就隨向雨田的消失而絕跡江湖,那個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呢,如此說來你也應該沒有見邪帝舍利的真面目,我很奇怪你究竟是用的什麼方法,將然能夠一而再的瞞天過海,引誘了如此多的魔門弟子上當?」

  祝玉妍身為魔門兩道六派之中陰葵派的掌門,對「邪帝舍利」更是早有耳聞,不過看她滿臉疑惑的樣子似乎也沒有親眼見過,於是也同樣好奇的目視著石青璿。

  石青璿甜甜的一笑,看向我說道:「天哥難道忘記魯大師了嗎?當年魯大師同向雨田前輩乃是莫逆之交,他可是當今世上親眼見過邪帝舍利的數人之一。當初我不是告訴過你嗎?向雨田前輩在逝世之前曾經擺脫魯大師出手清理門戶,出去他的四名弟子免得他們為禍江湖。由於真正的邪帝舍利已經被封存了起來,所以魯大師千辛萬苦的找尋到了一塊質地非常特殊的玉石,然後根據自己的記憶仿造了一個邪帝舍利,我就是憑藉這個假的邪帝舍利將丁九重等人吸引到魯大師主持建造的伏魔洞中的。不過可惜最後還是讓尤鳥倦逃跑了。」

  聽石青璿如此一說,我心中頓時恍然,真正的邪帝舍利也是經由魯妙子之手而密封到楊公寶藏之中,於是繼續向石青璿問道:「那個假的邪帝舍利青璿你可曾帶在身上?」

  石青璿要了搖頭回答道:「沒有,舍利被我放在了郊外的完佛寺之中。」

  祝玉妍聞言驚訝的望向石青璿道:「完佛寺現在都已經成了眾矢之的,每天潛入其中的聖門弟子以及各路的江湖人物幾乎都能踏破寺門的門檻,將舍利放在那裡青璿難道不擔心會被發現而被盜走嗎?」

  我也是同樣疑惑的看著石青璿,等待著她的回答。

  石青璿笑了笑,雙手做了一個簡單的動作,像變魔術一樣,張開手掌掌心之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雞蛋大小的圓石。圓石表面光滑細膩,通體流動著晶瑩的似水流一樣的藍色光芒。在光線的映照之下反射著瑰麗的流彩,異常的華麗。眾女的目光頓時都被這一個小小的圓石所吸引,原本圍坐在桌旁的眾女此刻也都是站起身來,將石青璿團團的圍住,好奇的詢問起來。調皮的傅君嬙更是趁眾女不注意,將圓石搶到了自己的手中把玩了起來。

  石青璿微笑著說道:「魯大師當年游曆的時候,曾經在崑崙山的一個偏僻的洞穴之中得到了一塊質地非常獨特的石塊,於是就將它帶了回去。鑿開之後裡面有兩個色彩斑斕的圓石。天然去雕飾,如同經過無數的能工巧匠雕琢過一般。大小不一,顏色各異,一紅一藍。君嬙妹手中拿的就是那個較小的就是藍色的圓石,而用來仿造邪帝舍利的就是另一個紅色的圓石。」

  聽著石青璿的解釋,我輕皺了一下眉頭。其實早在她拿出這個通體盈潤的藍色圓石的時候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因為在神識作用下,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上面所散發出來的能量波動。沒有理會眾女的說笑,我向對這個藍色圓石愛不釋手的傅君嬙說道:「嬙兒,把圓石給我,讓我瞧瞧。」

  傅君嬙聞言,見我神正中,面色沒有絲毫的玩笑,乖巧的將圓石放到我的手中。而我的異常舉動也引起了其他幾女的注意,紛紛扭過頭,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我將圓石握在手中,上面傳來的能量波動更加的清晰,就像是萬年寒壇之中一抹陰寒,絲絲入扣一般的纏綿,陰冷刺骨。幾絲若即若離的陰霾的氣息又像一種遠古跳動的精靈符咒,瘟疫一般悄無聲息的脫離圓石之中,纏繞上我的氣息,向我的經脈侵蝕而來。

  微微一愣,圓石之中的能量似乎是被一種有意識的生命操縱著一般,面對著能夠刺激到它的能量的時候顯得異常的富有攻擊性。我冷笑了一聲,強大的能量瞬間在我的身體周圍布成了一個結界,像一張無處不在的巨網牢牢的將這些能量壓縮起來。

  圓石散發的刺骨陰冷的能量瞬間沸騰了起來,困獸猶鬥一般在結界的包圍之中橫衝直撞,劇烈的震盪引起了周圍空氣分子的連鎖反應,也跟著沸騰了起來。只見藍色圓石之中似乎有無數的洋流在急速的轉動,形成無數個極其細小的漩渦,綻放出耀眼的藍色光芒,霎時間映藍了整個房間。

  「呀。」石青璿等女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情不自禁的低呼了一聲。房間之中瀰漫的紊亂的能量波動以及暴躁的氣息讓所有的人都生出一種煩躁的感覺,藍色的光芒也是在周圍的牆壁之上影印出各種暴動的軌跡。慢慢的在我的能量結界的壓迫之下終於平服了下來。

  祝玉妍第一個從驚訝之中清醒過來,剛要開口說話,突然發現藍色圓石的上方擴散出一道淡紅的光幕,一串串奇形怪狀的符號由圓石之上湧出,淡紅光幕的邊界慢慢的游動著,逐漸形成一個較大的字符漩渦。而這個時候其他的眾女也都清醒過來,目睹了眼前驚人的一幕。奇異的景像一直持續到我收包裹在圓石周圍的能量才結束。

  石青璿難以置信的向我說道:「這塊石頭在我的身上放了這麼長的時間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異象,恐怕就是魯大師本人也絕對沒有見到過,否則他一定會透露給我隻言片語。為何今日到了天哥的手中卻是如此?」

  我笑了笑,捏著手中光滑晶瑩的圓石,玩耍似的向上拋了拋,說道:「怎麼說呢,你們現在所能達到的能量層次肯定無法感應到蘊藏在其中的能量波動的,自然也就無法激活這些早已經沉寂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能量。」

  石青璿當然聽不懂我在說什麼,臉上依舊是深深的茫然。

  我轉過頭向一旁的祝玉妍問道:「妍兒你可記得當時何氏璧上所出現的異象?」

  祝玉妍聞言,點了點頭,奇怪道:「這個圓石與何氏璧有關?」

  我要了搖頭,手指在藍色圓石上劃摸了幾下,回答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道:「當初見到何氏璧異象的時候就曾就有一些念光從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後來仔細的推敲了半天也沒有得出個所以然。而就在剛才,我終於知道那是什麼了。說起來能否將你們安全的帶離這個空間,與它可是息息相關!」

  祝玉妍聽我如此一說,眼神之中閃爍出幽邃的光芒,熟知內情的衛貞貞與傅君婥等女更是圍了上來,這個問題可是已經困擾她們很久了。只有還未找到機會與她詳說的宋玉致以及剛剛與眾女相識的石青璿與尚秀芳兩女一臉茫然。

  走到宋玉致的身邊,輕輕的捧起她俏嫩的臉頰,在她盈潤的紅唇上深深一吻,柔聲道:「致致不必介懷,你我既為夫妻,我對你自然不會保留任何的秘密,只不過還沒有找到機會和你詳說而已。」

  目光之中盈溢著濃濃的深情,宋玉致淺淺一笑,俏臉緋紅更似一朵綻放的牡丹,嬌豔無比,要了搖頭輕聲的說道:「能夠時時刻刻的陪在你的身邊,分享你的快樂你的憂愁就是我這一生唯一的幸福,又怎會在乎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親暱的在她的臉蛋上捏了捏,然後兩個手指夾住藍色的圓石在眾女的面前晃了晃繼續解釋道:「這塊玉石的質地與何氏璧相比雖然有微許的差異,但是本質上是相同的。都是人工塑造出來的一種信息能量的容器,用來儲存影像或者類似的信息能量的。而邪帝舍利其中既然儲存了曆代邪帝的真元,那麼也就是說邪帝舍利也是類似這種質地的東西。」

  衛貞貞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向我問道:「可是這與我們離開這個空間有什麼關係?」

  我笑了笑道:「記得我和你們說過的嗎?每一個生命的本質都是由本源能量所構成的,只要本源能量存在,那麼就完全可以再生。而人體的真元在性質上已經非常緊接生命的本源能量!」

  「我明白了!」傅君婥驚呼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夫君是不是想把邪帝舍利當作你一直尋著的那個媒介,來儲存我們的本源能量從而帶離這個空間?」

  我打了響指,讚許的看了看傅君婥,說道:「婥兒說的不錯,不過這只是我的初步想法,具體能不能實現要看邪帝舍利的質地如何了。」

  石青璿嘆了口氣道:「雖然我不明白你們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是若想找到真正的邪帝舍利恐怕有些困難。畢竟整個魔門已經尋找了二十多年都沒有任何的蹤跡。」

  與祝玉妍相處了這麼長的時間其他幾女對她的事情自然是有了很多的瞭解,知道石青璿所說的話句句屬實,不由得神色一暗。

  我卻是哈哈一笑,向石青璿說道:「別人不知道並不代表我不知道!嘿嘿,若非我知道真正的邪帝舍利在哪裡又怎能如此肯定的猜出青璿你手中的舍利是假的?」

  祝玉妍與石青璿等女聞言身子一震,驚詫的看向我,吃驚道:「你怎麼會知道邪帝舍利的所在?」

  我心中一笑,當然是從書中看來的,嘴上肯定不能這麼說,笑道:「是在飛馬牧場的時候魯大師親口告訴我的。邪帝舍利就在長安城中!」

  石青璿聞言,恍然道:「這就難怪了。」

  因為楊公寶藏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少,所以我叉開話題向石青璿問道:「青璿可否告訴我,你一直揣著這枚藍色的圓石有何用處?」

  石青璿道:「這枚藍色的圓石就像一把鑰匙,只有將它靠近藏在完佛寺中的那個假舍利的一定範圍的時候,才會引起假舍利的異象,綻放出一片火紅的云霞。而兩者之間一旦超過這個距離則假舍利立時變的與普通的石頭無異,這也正是我絲毫不擔心它被人發現的原因。」

  我恍然,仔細的瞧了瞧手中晶瑩的石塊,沒想到還有這麼奇妙的作用,猛的突發奇想,臉上流露出邪惡的笑容,向石青璿說道:「既然席應如此的想得到邪帝舍利,我們明天晚上就成全他!」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3:48
第二章 激戰萬佛寺(上)


  第二天當濃濃的夜色籠罩在巴蜀這片險山峻嶺的時候,巴西這座蜀中最為繁華的大城也告別了白日的喧囂沉浸在一片靜寂之中。座落在城池西郊萬佛寺在夜色的襯托之下更顯神秘,充滿了佛性的威嚴。突然寺院的上空紅光乍現,直衝雲霄,剎那的功夫染紅了西郊的整個夜空,絢麗奪目的紅光在寺院的上方交織成一個寬大無匹的紅幕,有如垂天而下,散播著淡淡的星光。

  萬佛寺上空的奇異景象立時驚動了趕來巴西城的武林人物,打破了原有的靜寂,片刻的功夫就見巴西城的上空前前後後閃出數十道黑影,超著萬佛寺的方向飛速而去。

  半個時辰之前我與祝玉妍以及石青璿兩女一齊來到了完佛寺之中。整個寺廟只有一個大殿,由於年久失修再加上戰亂,使得寺廟早已經是人去樓空,僧侶們都躲入那些遠離戰火的深山老林之中「清修」去了,估計這輩子也休想悟出個所以然來。空蕩蕩的大殿之中只有一尊三丈高的泥塑大日如來坐像,漆染在上面的色彩早已經斑駁不堪,蛛網密佈。結印於胸前的十根手指也只剩其三。

  「呵呵,整個萬佛寺之中原來只有這麼一尊大佛,真不知道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我輕聲的嘀咕了一句。在我的神識的查探下,整個完佛寺百丈範圍之內的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我的耳目,除了我們三人之外,並沒有發現其他人潛伏在周圍。

  石青璿聽我如此一說,嫣然而笑道:「這完佛寺始建於三國的蜀漢昭烈帝章武二年,距今已經有四百年的曆史了。當初建成的時候遠遠大於現在的規模,院落以及大殿之中總共有形態各異的眾佛雕像九千九百九十九座,完佛寺這三個字是名副其實。只是經過四百年的洗禮,如今的完佛寺也只剩下這一座大佛了。唉,當真令人惋惜。」

  昭烈帝?如此說來主持建造這座寺廟的難道是劉備?環視了一下周圍破破爛爛的環境,窗外的雜草叢生,窗內的斷壁殘垣。但是就是這僅存的殘破不堪的牆壁,經過無數歲月磨練色彩依舊在訴說著當年是何其的輝煌。空殿,殘壁,大佛這三個毫不和諧的事務組建在一起卻給人一種和諧的莊嚴肅穆。

  「青璿,你把舍利放在哪裡了?」祝玉妍仔仔細細的在大殿之中兜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有任何可以藏舍利的地方,忍不住向旁邊的石青璿輕聲的詢問了一句。

  石青璿沒有馬上回答,微笑著看向我問道:「天哥可知道青璿將舍利放在了哪裡?」

  我淡淡一笑,向身邊的祝玉妍以及石青璿笑道:「佛祖當年以己之肉身而喂食滿天的禿鷲,終於捨身成仁修成正果。雖然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傳說,但是卻告訴我一個非常深刻的道理,那就是凡事不能光看表面,只有破除那些迷惑人眼迷惑本心的假相才能得到真諦。」說到這裡,我飛身而起,越上巨佛泥像的左肩之上,伸手指了指泥像的左眼,向兩女笑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舍利一定是在這左眼之後。」

  祝玉妍將信將疑的看了看我,然後轉過頭看向旁邊的石青璿,見她面帶微笑,看向我的灼熱的目光當中除了絲絲的情意之外更多了繼續崇拜。看到這裡不用說也知道我一定是猜對了。有些莫名的向我問道:「佛祖捨身成仁的這個故事雖然能夠說明舍利藏在其中,但夫君由何斷定舍利一定在左眼之後呢?」

  我哈哈一笑,輕飄飄的落在祝玉妍的面前道:「這個理由絕對會讓妍兒你感到以外,因為佛祖捨身之時被啄食的第一個部位就是左眼。而左眼在佛語之中更是有靈龕之稱,乃是三魂七魄之中第一魂的所在,所以我猜舍利應該就是在這個位置。」接著轉過頭向石青璿問道:「青璿,我說的是否正確?」

  石青璿點了點頭,拿出被我加了禁止的藍色圓石,塞到我的手中,溫順的說道:「青璿自認博覽群書,然心中所知卻不及天哥分毫。」

  我微笑著,有些親暱的用手指在石青璿秀挺的鼻樑上輕輕一勾,接過藍色圓石,調笑道:「青璿何時也學會說奉承話兒了?」

  石青璿赧然的一笑,沒有說話兒。

  祝玉妍環視了一下周圍,無奈的撇了撇嘴角,向我問道:「這個大殿如此的空曠,我們一會兒喚出假舍利之後藏身何處?」

  我笑道:「妍兒無需擔心,忘記夫君有自己的結界了嗎?同樣也可以在我們的周圍布上一個能夠產生幻境的法陣,只要我們不走出法陣的範圍,就不會被人所發現。」說完,解除了束縛在藍色圓石之外的禁止,霎時間晶瑩透亮的藍色光芒再此綻放出來,較之昨日在「玲瓏別院」更盛,寬敞的大殿在夜空之中散發的著淡淡的鬼魅一般的藍芒。水波一樣的晶瑩光芒流淌在牆壁之上,瀰漫在大殿之中。

  慢慢的,藍色圓石脫離了我的手掌,懸浮在空中,直到上升到一個與泥像左眼平行的位置才停了下來,瀰漫在空中的藍色光芒迅速的收斂凝聚成一道異常亮麗的光線,徑直的照射在泥像的左眼之上。片刻過後,整尊泥像彷彿被激活了一樣,由內向外隱隱的散發著火紅的光芒。一個通體晶瑩流動水流一樣紅光的晶球慢慢的「融化」掉了佛像左眼上的泥土,破土而出,剎那間紅光大盛,異象頓生!

  發射出那束藍光之後,藍色圓石似乎消耗掉了所有的能量似的,灰暗無光,自從中落下。我手掌輕抓,圓石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飛入我的手中。然後攜起兩女悄然無聲的躍上房梁陰暗的一角,隨手一揮在自己的周圍布上了一層幻境法陣。自法陣外望向我們這裡看到的則是一根根的樑柱,而我們三人卻能清晰的看到大殿中的風吹草動。

  大約過了一株香的功夫,神識捕捉到兩個快似閃電的身影正急速向這裡飛來,眨眼之間已經出現大殿之中,正是席應與榮鳳祥!

  此時假舍利的異象仍舊沒有結束,沖霄的紅光瀰漫著整個大殿之中,席應與榮鳳祥兩人剛一踏入大殿完全被眼前的異象驚呆了。臉上僵硬的肌肉輕微的抽動著,嘴角閃爍著莫名狡黠的笑意,卻掩飾不住收縮瞳孔之中猙獰的貪婪。

  目視著泥像左眼處晶瑩剔透的晶球,席應低聲自言自語「邪帝舍利……這就是邪帝舍利。」說到這裡突然仰天狂笑,肆意而張狂,彷彿邪帝舍利上面已經烙上了他席應的名字一樣。站在他身旁的榮鳳祥冷眼的瞧著身邊的席應,腳上並沒有絲毫的動作,嘴角掛著陰冷的笑容,似乎在等待一個機會。

  席應笑畢,頭也不回飛身而起,身影鬼魅一般的衝向舍利,豎指成抓,抓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泥像上方的空氣泛起一個輕微的波動,一片銀白的光華傾瀉而下,凌厲割肉的劍氣撲面而來,瞬息之間幾乎已經觸及到席應伸出的手掌。

  「哼!找死!」席應冷哼一聲,變抓為指,屈指經准的彈在傾瀉而來的劍鋒之上。只聽「錚!」的一聲輕吟,三尺銀白寒鋒受席應一彈之力,同樣借力打力變刺為削,瞄準了飛速而來的席應的咽喉。

  席應心中極為惱火,眼看舍利即將到手,可是卻被眼前的一人一劍所阻擋。此人的劍術辛辣詭異,專攻自己所必守之處,大喝一聲,腰肢在空中向後瞬間扭轉了一百八十度,恰到好處的避開了與自己的咽喉擦皮而過的劍鋒,同時腳尖挑起,點在對方的長劍之上,強大肆意的真氣順著劍身傳入對方的體內。可是他也因此失去了先機,由空中墜落了下來,一個翻身點在泥像之上化去一部分力道,穩穩的站落在地面之上。

  而阻擊席應的蒙面男子噴出了一口鮮血,震落了臉上的面巾,踉蹌的落在了地上。定住身體長劍仍舊固執的遙指席應,不讓席應前進一分。

  「影子刺客楊虛彥!」席應緊咬的牙關中擠出了一絲聲音「石兄果然教的好徒弟!學藝未滿卻也敢在本『天君』前賣弄,你還不夠資格!若是你的師父親自前來還差不多!」

  楊虛彥的臉色有些蒼白,內傷顯然不輕,面對著席應的輕蔑冷冷的嘲諷道:「本以為修成紫氣天羅的你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哼,就憑這點本事也敢在我的面前叫囂不把恩師放在眼中。」說完嘿嘿一笑「更何況一個死人那有資格同恩師他交手,你說呢,席應!「

  「牙尖嘴利!讓本『天君』看看你學到了石兄幾成功夫。」說完再次欺身而上,將自己全身的功力運到極致,強悍肆意充滿爆炸力的能量瞬間擊潰了楊虛彥辛辛苦苦,勉強支撐起來的劍網。楊虛彥的實力與席應相比本來就有著不小的差距,如今成為殭屍的席應更是楊虛彥無法招架的,十數招過後已經落了下風,苦苦的抵擋著席應的攻擊,面強的保護住自己的周身要害。

  而跟隨席應一起進來的榮鳳祥開始的時候一直都沒有採取任何的動作,只是冷眼旁觀的目視著席應與楊虛彥。直到此刻臉上浮現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肥胖的身體騰空而起,表現出了與他的身材極為不相稱的速度,徑直向紅光逐漸黯淡的舍利撲了過去。

  「嘿嘿~怎麼,薛老兄終於按捺不住了嗎?」

  泥像的上方響起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同時一個身材與榮鳳祥相仿的身影從天而降,厚重強大的掌風劈頭蓋臉的拍向榮鳳祥的頭頂,來勢兇猛!

  榮鳳祥怒喝一聲,森然的罵了一聲:「嘿嘿,等的就是你這個安胖子!」說完身體在空中化過一道弧線,向上飄了過去,凝聚功力雙掌與安隆實實在在的拼了一掌,轟響過後,兩個人都是悶哼一聲齊齊的翻落到兩個方向。

  安隆與榮鳳祥怒目而視,在腳掌觸地的一剎那再次躍起纏鬥在一起,兩個人都不想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就在這個時候,由大殿之外閃出數個影子,目的非常明確,直撲舍利之所在。

  「就憑你們幾個跳樑小丑也想染指舍利,自尋死路!」席應冷笑一聲,抓住楊虛彥的一個空襲,一掌拍在他的胸口之上,將他遠遠的震飛出去,楊虛彥噴出一口鮮血,在地上打了幾個滾之後勉強站了起來腿腳一軟又摔倒在了地上。

  隨著席應的身影在大殿之中不住的穿梭翻折,大殿之中響起了一串骨裂震碎的聲音,剛才還想搶奪舍利的幾人片刻的功夫已經變成了幾具冰冷的屍體。

  瞬間擊殺了妄圖染指邪帝舍利的幾人之後,席應並沒有理會一邊掙紮著想要站起來的楊虛彥,對他來說此刻的楊虛彥已經沒有了任何可以威脅到他的能力,自然是對他不屑一顧,精光閃閃的雙目不帶絲毫感情,甚至連觸及地上那些江湖以及魔門高手的屍體的停留都沒有,由於成為殭屍而使他功力突飛猛進不如絕頂高手的他自然是對這些只能充當炮灰的小角色不屑一顧。

  席應自從變成殭屍以來,今天還是第一肆無忌憚的放開手腳,嗜血的慾望,高高在上掌控生命的生殺予奪的與他訣別了二十多年的快感再次充斥著他的每一根神經。雖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實力已經得到了質的飛躍,但是沒有親自經曆過他又怎麼能安心?

       殭屍的本能就是嗜殺成性,雖然席應成為傀儡殭屍的手法十分的精妙,擁有與正常人一樣的智力,但殭屍就是殭屍,無論你用什麼樣的方法掩飾,無論你擁有怎麼樣的智慧,如果不能改變他身體殭屍的本質就永遠也無法擺脫本性,感受到大殿之中瀰漫的鮮血的刺激,席應的身體逐漸劇烈的顫抖了起來,包圍在他身體周圍的死亡的氣息就像突然迸發了一樣,一下子沸騰了起來,有若實質一般的在他身體周圍凝聚成無數黑色爪牙一般的霧氣觸鬚。

       席應原本僵硬的臉部肌肉此刻更加的猙獰。扭曲的五官,緊咬的牙關,發出咯吱咯吱讓人渾身發麻的聲音,真懷疑此刻就算是把鋼筋鐵骨放入他的口中也能被瞬間咬斷,緊眯的雙目之中綻放妖異的黑色光芒,瞳孔劇烈的收縮擴張,顯然他此刻正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席應怎麼停下來了,為何沒有趁這個機會搶奪泥像之中的舍利?他的表情好像十分的痛苦,難道剛才被他瞬間擊殺的那些人也同樣對他造成了傷害?」隱匿在我身邊的石青璿在看到席應的反應之後,滿臉疑惑的向我小聲問了一句。

  我笑了笑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若想獲得殭屍的力量就必須忍受成為殭屍的痛苦,雖然不知道那痛苦是什麼感覺,估計也不會好受的。」

  「還是不要體驗那種感覺為好。」身邊的祝玉妍微笑著插話,然後嫵媚的看了我一眼,佯裝驚恐的在我的身上摸索了一番,擔心的說道:「夫君你身上沒有什麼不是吧,你的實力這麼厲害,會不會也像你說得那樣,身上會突然的少些什麼東西?」

  石青璿聽後宛爾一笑,目光琉璃微笑著凝視著我,掩飾不住的脈脈深情。

  我哭笑不得看著祝玉妍,在他的鼻子上劃了一下,笑道:「你個小妮子竟然也敢調笑你的夫君。放心吧,就算少了什麼也不會少了那個的,晚上一定能夠降服你這個小妮子。」

  祝玉妍聽我如此一說,嬌嫩的俏臉刷的一下緋紅滿佈,羞赧的看了看身邊的石青璿,嬌嗔的白了我一眼。

  石青璿冰雪聰明,自然聽的懂我說的「那個」是什麼意思,清純爛漫的她哪裡經曆過這樣的事情,恐怕天底下也沒有哪個男人敢在她的面前肆無忌憚說這樣的輕薄話兒,頓時滿臉的羞紅,心中卻是生出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沒命的興奮的感覺。

  石青璿臉上的表情被我一覽無餘,心中暗暗的竊喜,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像她這樣清純若仙子的女子,只有通過潛移默化的影像才能逐漸的使她對我放心暗許。此刻她在我的灼熱的目光的注視下,羞澀的微微低下了頭,故意避開我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席應,叉開話題道:「真不明白席應究竟是怎麼想的,難道那一個虛名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嗎?

       縱然是讓他成為天下一人統領整個天下武林又如何?百年之後還不是黃土一掊?在歲月的面前再有力的臂膀也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說到這裡,石青璿想到自己的淒苦身世,自己的父親石之軒本來天縱之才可是終究被一個虛名所累,不但害的自己誤入歧途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同樣害死了自己的母親,這也是她這一聲都無法原諒石之軒的原因所在。淒苦的悲傷湧上了她的心頭,原本情意綿綿的目光之中也糅合了淡淡的哀傷。

  知道剛才席應的反應勾起了她痛苦的回憶,輕輕的擁了擁她的肩膀,輕聲說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人不能總是生活在痛苦的回憶中。有我陪在你的身邊,以後青璿的生命之中一定只有幸福與驚喜,不會在有半分的哀傷。」

  石青璿抬起頭,目光凝練而溫情的注視著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說道:「嗯,青璿相信。」說完,似乎反應過來現在自己的動作與我有些曖昧,羞赧的離開了我的懷抱,嬌媚的看了看我低頭不語。

  就在這個時候,大殿之中的一聲尖利而痛苦的號叫打斷了我們的談話,將我們的視線再次拉回到席應的身上。剛才那如果厲鬼哭號一般難聽的聲音正是出自席應的口中。只見他雙目圓睜,原本灰白的眼球此時卻是佈滿了猩紅的血絲,幾乎要爆裂似的。身體有些蜷縮的像蛤蟆一樣匍匐在地上,手臂上青筋暴起,手指在大理石做的地面之上抓出一道道深約寸許的抓痕,看得出來此時他正忍受著常人無法想像的痛苦。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3:50
第三章 激戰完佛寺(下)

  就在這個時候,心中一警,三個有著強大實力的人影正在迅速的向萬佛寺飛奔而來,其中的一人十分的熟悉正是在獨尊堡所接觸過的左遊仙,而從氣息上可以輕易的分辨出三人之中號稱魔門八大高手之一的左右仙反而是最弱的。眨眼的功夫三人已經來到了萬佛寺之中。

  「借屍還魂雖然是傀儡殭屍術的最高境界,能夠擺脫肉體的極限對本身潛力的限制,使得自己實力迅猛得提升。但由於技能本身得缺陷從而也有著非常眼中得副作用,那就是每隔十二個時辰身體本身就會恢復一次痛覺,而且變得異常得靈敏縱使受到絲毫得刺激也是痛入骨髓。」三人悠閒的走入大殿之中,為首的是一名年歲二十出頭面色英俊的青年男子,面帶有些邪惡的笑容,目視著此時痛不欲生的席應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

  席應聽到此人的聲音的時候,頓感頭皮發麻,面色痛苦的掙紮著自地面上站了起來,渾身顫抖著瞪視著說話的青年男子,充血的眼球之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喉頭上咕嚕著低沉的聲音,若非明知道自己絕非眼前這個讓自己都感到畏懼的男子的對手,此刻異常渴望廝殺與鮮血的席應恐怕早已經撲了上去了。自己之所以有今天的痛苦,全都是拜眼前的被稱為「少主」的男子所賜。

  青年男子淺淺的一笑,警惕的環視了一下四周,尤其是在屋頂的黑暗角落上多留意了幾眼,然後瞄了瞄激戰正酣而欲罷不能的薛塵與安隆,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接著看向席應笑道:「不要用這種仇恨的目光看著我,算起來我應該是你的恩人,當初是在你自己的強烈的要求下,我才施展的借屍還魂,你不是也因此得到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強大實力嗎?至於有什麼後果你早就因該想到的。」說完,狡黠的一笑,從自己的身上摸出了一個墨黑色的藥丸,屈指彈向席應。然後再也不看他一眼,雙目定格在泥像中還在散發著微弱光芒的舍利,目光之中暴露出的貪婪足以融化天山上的萬年冰封。

  久戰不下的安隆此刻心中懊惱不休,一眼撇到與自己實力相當的左遊仙恭敬的陪在一名青年男子的身側,知道這名男子的本事絕對在自己之上。見左遊仙從進門的那一刻開始就牢牢的將目標鎖定在了自己的身上,躍躍欲試的要撲了上來,登時有些慌了手腳。單單是一個薛塵就已經與他不相上下了,再加上一個虎視眈眈的左遊仙自己的小命兒估計危險。可是又不敢生出絲毫的逃跑的念頭,因為他知道只要他有絲毫逃離的跡象,左遊仙一定會撲上來,聯合薛塵給他致命一擊。

  「夫君,那個年青的男子功力著實不弱,聽他的語氣他應該就是暗宗的少主了。」祝玉妍凝視著大殿之中的幾人,隨口說了一句。

  我點了點頭,算是對她的猜測的一個肯定,嘴角一笑,輕聲說道:「妃暄與婠兒她們兩個此時也正在趕來這裡的途中,我已經感覺到了她們的氣息。呵呵,那個少主的功力不錯,實力比起她們兩個還要略高一籌。」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那個少主雙目之中冷光乍現,餘光捕捉到安隆的一個空襲,欺身閃到了他的身邊,沒有絲毫出手的徵兆,未等安隆反應過來,暗宗少主已經一掌印在了他的肩頭,雄渾的掌力登時將安隆震出了一個跟頭,噴出一口鮮血後退了十幾步才站穩腳跟。肩胛骨上傳來陣陣陰冷的痛楚,知道骨頭已經被其一掌震碎,而且更是有一股陰冷的真氣在自己的重傷之處肆意的流竄破壞,更加的讓自己苦不堪言。

  安隆暗罵了一聲,還好薛塵沒有乘勝追擊,否則自己此刻已經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又吐出了一口鮮血,緩解了一下自己的內傷,睚眥俱裂仇恨陰冷的盯著那個打傷了自己的青年男子,操著沙啞而撕裂的聲音說道:「卑鄙無恥,竟然用偷襲的伎倆!」

  暗宗少主嘿嘿一笑,不以為然的說道:「笑話,如果你的實力在我之上又何懼我的偷襲?而且魔門的人什麼時候開始指責起別人偷襲了,尤其你安胖子一直都是欺軟怕硬,偷襲對於你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吧。」說到這裡不理語塞的安隆,環視了一週,陰冷的說道:「哼,既然來了就出來吧,無需躲躲藏藏的,舍利就在眼前,不怕死的就過來拿!」語氣森然透著一種藐視一切的霸氣。

  石青璿微微一驚,以為我們已經被他發現,忙扭過頭看向我。

  我向她笑了笑,傳音道:「青璿放心吧,他是絕對不會發現我們的。他說的只是那些藏匿在周圍其他江湖以及魔門中的人。」果然,我話音還未落,從屋頂以及四周便竄出來十數道身影,裝束各異,或單獨一人或三兩一夥,手持各種武器警惕的注視著暗宗少主。

  這是其中的一名道士打扮,留著山羊鬍的男子負劍在自己的身後,向暗宗少主說道:「閣下雖然武功高強,單打獨鬥我等自認沒有一人是你的對手,但是若我們聯合起來,恐怕閣下也討不得半點好處吧。」

  暗宗少主冷笑了一聲「哦?就憑你們幾個還不配和我交手。」停頓了一下,斜眼看向席應吩咐道:「他們這幾條小魚交給你了。」

  服下了暗宗少主給他的止痛的藥丸之後,席應的痛楚逐漸的消除了,聞言漠然的看向說話的男子,沒有多說一句廢話,徑直的撲了過去,身如閃電。

  這些藏匿在周圍的人都目睹了剛才席應殺人的手段,自然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紛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小心應付,迅速的將席應圍了起來抵擋他暴風驟雨一般的攻勢的同時,伺機攻向席應的周身要害,打算一擊致命。

  而席應在面對眾多高手的時候竟然能夠稍微的處於上風,可見傀儡術的妙用。

  暗宗少主悠閒自得的盯著席應與眾人的打鬥,而並沒有馬上去泥像之中取出舍利,可見對自己的極度自負,彷彿舍利早已經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一樣,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

  「嘖嘖,沒看出來,這個老道還真有幾分本事,竟然能夠在席應的攻勢之下堅持了這麼多回合而沒有落於下風。」暗宗少主一臉的戲謔,微笑著用調戲的口吻隨隨便便的說了一句。聲音一字一頓的傳入老道的耳中。低下頭彈了彈自己的手指,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現在真是世道不同了,什麼樣的小丑都敢出來在太歲的頭上動土。呵呵,不過這樣也好,又被本公子發現了一個能夠成為傀儡殭屍的好種子。」

  留著山羊鬍的道士眯著眼睛,全神貫注的穿梭在眾人之間與席應游鬥,似乎根本沒有聽到暗宗少主的那一番話似的。

  「呵呵,這個道士城府果然夠深,故意保存自己的實力,利用巧妙的身法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在其他人的後面,讓別人去當盾牌,自己則是利用空襲偷襲席應,所以從開打到現在只有他沒有手上,而其他人則是多多少少都受了一點傷。」我輕吟淺笑的說了一句。

  祝玉妍自然是也看出了這個問題,笑道:「此人的城府雖然深了一些,但是在面對自己生死的大難上仍然能夠保持如此的心性也的確不失一個高手的資格。不知道這道士的功夫出自哪裡?用了這麼多招數,沒有一招一式是我所熟悉的那些在江湖上小有名氣的道觀的功夫。不過此人的功夫相比那些成名的道士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祝玉妍從小在陰葵派長大,行為作風頗受門派長輩的影像,不受世俗那一套準則的約束,在她看來這名老道的做法完全正確,能夠利用周圍一切可以利用的有利環境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是最正確也是最聰明的。

  石青璿皺了皺眉頭,道:「難道他不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嗎?如果身邊的人都被席應所擊傷,那麼他的下場也肯定難逃一死。席應的功力在他們之上,語氣明哲保身到不如所有的人同仇敵愾,霍出全力將席應搏殺,或許還有保住性命的可能。」

  聽了石青璿的話我微笑不語,祝玉妍則是嫣然一笑,向石青璿解釋道:「青璿沒有見識過人性的醜陋自然會這樣說,他們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而是沒有人願意去這樣做也不打算這樣做。你仔細的瞧一下,那道士在利用他們,他們又何嘗不是打算利用其他人來保住自己的性命?只不過他們的功夫沒有道士高,心有餘而力不足罷了。其實大殿之中哪一個人不是居心叵測?就算他們合力殺了席應,那麼他們面臨的仍然是生死的抉擇,且不說那個功力深不可測的暗宗少主,就是他們這些人自己恐怕也要因為舍利而爭個你死我活。」

  我伸出手,將身邊的祝玉妍攬在懷中緊緊的擁了一下,然後向另一邊的石青璿說道:「人性本善,怎奈生於世俗之中,難免沾染世俗中的好惡嗔痴。這些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

  就在這個時候,耳中又傳來了暗宗少主的聲音「本公子最是討厭那些敷衍塞責的人,如果席應你覺得自己現在的身體強度仍然不夠理想的話,本人到是非常願意幫你一下,呵呵,不過嘛傀儡術的後遺症你是知道的,這痛苦~嘿嘿,自然也會加倍!」

  原來是暗宗少主已經發現了席應在敷衍他,有所保留並沒有全力擊殺眼前的這些人,當然知道他心中打的什麼算盤。眼前的這些人論個人的功力絕非席應十合之敵,可是一旦聯合起來,席應也難以對任何的一個人一擊致命,除非他肯定冒著自己受重傷的風險,憑藉自己強橫的殭屍身體才能夠將眼前的這些人殺死。

  席應聽到「痛苦」二字,想起那種痛不欲生,而又求死不能的痛苦,僵硬的皮膚上也不由得泛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頭皮一陣發麻,心中早已經把暗宗少主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怪就只能怪當初自己對無力的執著追求,一招不慎落入了暗宗早已經佈置好的圈套之中,斷絕了自己的回頭路而欲罷不能。想到這裡席應心頭火氣,咬緊牙關暴喝一聲,原本行動有些遲緩的身體突然像注入了一股強大的能量,以迅雷的速度掠起一陣風,閃電般的閃到了中年道士的面前,開山碎石的鐵掌徑直拍向道士的心口,同時抬腳將攻向他下盤的一人的劍鋒踢開,當真是雷厲風行,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而且又威力驚人。

  手持長劍的人悶哼一聲,身體踉蹌的退後了一大步,再看那中年道士雙目之中精光綻瀾,帶有微許的驚訝,雖然知道席應保存了實力但也是大出意料之中,身體一個擰身,電光火石之間向一旁橫移開了三尺的距離,躲開了席應剛猛的一掌,手中的長劍同時在身前彎成一道寒光,如同一條出洞覓食的毒蛇,狠辣的刺向席應的咽喉。

  看到眼前的一幕,我和祝玉妍不約而同的對方了一眼,這明老道所使用的招數太熟悉了,與楚狂人那天所施展的功夫如出一轍,心中不由得嘀咕道「難道此人也與向雨田有關?」

  「咦?」暗宗少主顯然也認出了這個招式,輕咦了一聲,臉上的笑容更加多了幾分陰險與狡詐,同時還有幾分驚喜,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道士的一舉一動。

  這時周圍的眾人也反應了過來,迅速的對席應發動了攻擊,一時間席應的周身被一片冰冷刺骨的寒光所籠罩,刀劍紛紛刺向席應的要害之處。

  席應冷哼一聲,目光一直盯在道士的臉上,似乎根本就沒有把其他人放在眼中一樣,變掌為指迅速的將道士的長劍穩穩的捏住,同時身體一個前傾,另一支手豎成掌刀瞄準道士握劍的手腕,疾風而下。

  道士大驚,慌忙撒開握劍的手掌,若是被席應辟中,恐怕自己的這支手腕下半輩子再也不能用來握劍了。

  而這時攻向席應後心的長劍距離他的後背也僅僅之中一寸的距離。

  席應仍舊是面無表情,腳下沒有絲毫的停頓,反而更加迅速的欺身到道士的面前,將手中捏住的長劍同時甩向了身體的左側,左邊的人哪想到會有如此的變化,驚惶之間來不及變更,眼睜睜的看著寒光凜凜的長劍透胸而過,在自己的心口上穿出了一個鮮血凜凜的洞,來不及思考只感覺神經一陣抽出的刺激,圓睜的雙目之中瞳孔已經渙散,身體不受控制的前撲,倒地而死。

  再看席應微微一個側身,掌刀在空中擰了一個彎握成鐵拳,避無可避的中年道士倉促之間只能與席應對轟了一拳,慘哼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狼狽的摔倒在地上。為了防止席應乘勝追擊,身體同時向後一連翻了三個滾兒,強壓下翻騰的血脈,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由於席應的身體在前傾的同時向一旁挪開了少許,使得自己的後心躲開了背後的劍鋒,但是仍舊被長劍貫胸而沒,戳穿了自己的右胸。

  偷襲席應的人見自己一劍得手,正在沾沾自喜,突然發現席應猙獰的面孔已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緊接著自己的下身以及胸口上都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訣別了人世。原來席應在長劍擊中自己的剎那間轉身,閃電般的踢出兩分別狠狠的踢暴了偷襲者的下身以及胸骨,碎裂的肋骨直插入心臟使得此人當即斃命!

  眨眼的功夫,圍攻席應的六人已經兩死一重傷,攻勢土崩瓦解。

  席應落地的時候一個踉蹌勉強的站穩腳跟,後背之上插著一般貫胸而出的長劍,情景恐怖異常。之間他伸手握住後背的劍柄,齜牙咧嘴的將長劍拔出,親眼目睹這一幕的周圍眾人頭皮一陣發麻,見過無數死人的他們也是有些膽顫心驚,甚至能夠清楚的聽到抽出身體的劍身與席應的胸骨摩擦的聲音,一股黑色的粘稠的「血液」從傷口中汩汩流下,瀰散著淡淡的惡臭。

  暗宗少主拍了拍手,笑道:「不錯不錯,這才是你『天君』應有的本色。」接著像打量死人一樣的看向剩下的三人冷冷的說道:「你們三個現在可以自裁了。」

  三人恐慌的對視一眼,眼前的一切太匪夷所思了,席應已經強悍如此,而這個能夠驅使席應的青年男子的可怕可想而知。性命與舍利之間他們當然選擇前者,紛紛施展自己功力的極限,向早已經破頂的屋頂躍去。

  「哼,想走?哪有那麼容易。」暗宗少主冷笑一聲,甩手一揮,一道寒光在空中一閃而逝,再看空中的三人身體一抖,喉頭之間同時噴湧出一股鮮血,由空中重重的摔落在地上,驚恐的摀住自己的咽喉,口中嘶啞的呻吟著,身體由於劇烈的痙攣而抽搐不停,在絕望中掙紮著死去。

  而暗宗少主似乎很享受眼前的一切,陶醉的閉上雙目,張開雙臂深深的沉浸在著恐怖的氛圍之中,說不出的痴迷與癲狂。整個大殿都被一種恐怖的氣氛所籠罩,過了一會兒,只聽他輕聲的說道:「生命在泯滅的那一刻是最令人陶醉的,你們說對嗎?兩位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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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爭我奪


  暗宗少主的聲音剛落,大殿之外傳來了我再熟悉不過的聲音,輕靈幽邃「暗宗的少主果然功力過人,我已經屏棄凝神卻仍舊沒有逃出你的耳目。」一個倩秀的身影飄然飛入大殿之中,正是分別了半月的婠婠。

  看著眼前動人嫵媚,舉手投足之間都流動著一種發自天然的誘惑的絕色,縱然是心志堅定的暗宗少主也不由得心頭一顫,雙目之中的貪婪一閃而逝,陰冷英俊的面龐上爬上一種邪惡又不失燦爛的笑容,從容的回答道:「從你的身上我感覺到了一種熟悉的黑暗之主的氣息,想來你一定就是陰葵派的婠婠了?」

  婠婠不露痕跡的用自己的氣息在大殿的四處查探了一下。幽邃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的失落。看了看面前同自己說話的男子,心中也是極為的震撼,從來都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同一輩的高手中還有哪個人的功力是她一眼看出深淺的,這個彷彿從石縫中蹦出來的暗宗少主,功力的強橫大出她的意料之外。不過這也只是片刻之間的錯愕,婠婠的修為已經超凡脫俗,瞬間就恢復了風情萬種的嫵媚模樣,對暗宗少主只是淺淺的一笑,不置可否。

  暗宗少主也是不以為意,一抹讚賞的驚豔之色滑過微微收縮的瞳孔,繼續微笑道:「婠婠小姐的功力果然名不虛傳,不愧是『陰後』她老人家的傳人,若非另一個人的到來亂了婠婠小姐的心性,使得小姐的氣息有剎那的遺漏,在下也不會如此輕而易舉的發笑小姐的蹤跡,呵呵。」說完,微微的側過臉頰,目光平靜靜靜的定格在房頂的一處黑暗之處。

  婠婠嫣然一笑道:「師姐姐還是出來吧,既然他能夠從剛才的一瞬息之間發現我,自然也能夠發現你了。」

  我和祝玉妍對望一眼,心中早已經猜到暗宗少主口中的另一位女子必然是師妃暄。

  果然,婠婠的話音剛落,楚楚動人的師仙子自外飄然而來,仍舊是那種一塵不染的風采,清風一樣的笑容,卻不帶絲毫的喜怒哀樂。

  從師妃暄進入大殿的那一顆開始,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暗宗少主也不例外,只不過相比其他人的驚豔,他的目光之中更是多了幾抹或許他也不知道的厭惡,那是所有修煉黑暗功力對光明的發自內心的一種本能流露。

  師妃暄進入大殿的第一件事情也是隱秘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她的這個舉動雖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是卻沒有逃出婠婠的眼睛,波瀾不驚的秋眸之中綻起點點的漣漪,是心動又似哀怨。

  暗宗少主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師妃暄,面無表情的一字一頓的問道:「慈航靜齋的傳人師妃暄?」見師妃暄對她不予理睬,不以為意的淡然一笑,悠閒而不露聲色的向一旁移動了幾步,使得舍利從新回到了他的視線當中,笑了笑道:「向來師仙子在九江的時候已經對你的師門來曆一清二楚了,算來靜齋與我暗宗數百年前也是一家。呵呵,仙子與在下也可稱得上是師兄師妹,何必這樣拒人千里之外。」

  聽了暗宗少主的話,師妃暄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的波動,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那些不過是子虛烏有的事情罷了。」

  站在暗宗少主身邊的左遊仙早在二十年前就與靜齋有著不小的過節,冷哼了一聲,剛要出言反駁,被身邊的暗宗少主攔了下來,冷然的一笑道:「逃避了數百年仍舊是那副自以為是的臭脾氣,可見明宗這數百年來沒有絲毫的進步。」接著停頓了一下,眼神之中慢慢的影射出一種殺氣,聲音也變得更加的冷漠「不知道兩位小姐今天到這裡來所為何事?」

  婠婠嫵媚的一笑,輕輕的晃動了一下手中的絲帶,笑道:「堂堂的暗宗少主,自詡為暗宗數百年來最為傑出的天才,怎麼也會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舍利乃是我聖門之物,小女子作為聖門的一分子,自然要將其收回。」

  暗宗少主聞言,只是冷哼了一聲,然後目光冷冷的望向師妃暄,問道:「向來師仙子今夜的目的也同婠婠小姐一樣了?」

  師妃暄道:「邪帝舍利之中蘊藏著驚天動地的力量,若是落入奸人之手必然會貽害人間,靜齋作為中原正道武林數百年的翹楚,自然有責任保護天下的百姓,使其免於災難。」

  暗宗少主聞言,冷笑一聲,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副要吃人的陰冷,冰寒刺骨的聲音在大殿之中迴響「既然大家的目的都是為舍利而來,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說到這裡向負手站立在一邊的席應,左遊仙以及薛塵三人說道:「這兩個小妞就交給你們三個了,呵呵,我到要看看她們有什麼本事,能夠阻攔本少主的大計。」

  席應三人在得到暗宗少主的命令之後,瞬間變作出了反映,三星掩月的陣勢,將婠婠與師妃暄兩人圍在了中間。而暗宗少主則是大步流星,神態悠閒的走向泥像中的邪帝舍利。看向婠婠與師妃暄兩人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得意與嘲弄。

  師妃暄與婠婠的笑容之間滿是輕鬆與寫意,對望一眼,婠婠更是做了一個我的標牌動作,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緊接著,嫵媚之中的殺氣突然大盛,就像一團突然爆發的火焰,手中剛才還在輕輕飄動的兩條絲帶眨眼的功夫已經變成兩柄造型怪異的利刃,正是陰葵派代代相傳的鎮派至寶「天魔刃」。毫無徵兆之下,一個閃身奔向了距離大佛泥像最近的席應的跟前,踏著迷人的舞步,手中天魔雙刃早已經翻飛出無數的劍光,將席應周身要害大穴籠罩在劍光之中,一上來,婠婠就使出了自己的全力,打算在最短的時間內擺脫眼前的三人,現暗宗少主得到邪帝舍利。

  暗宗少主將婠婠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雙目之中精光乍現,情不自禁的讚歎了一聲,雖說婠婠這招出於偷襲,但是攻守兼備,不但招式精準狠辣可動作卻極為的優美,像是在跳一支舞蹈而不是在做殊死的搏鬥。

  高手之間不能有半分的馬虎,雖然席應因傀儡術使得實力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但是剛才已經受了傷,再者婠婠的功力也不在他之下,突然之間對他發難,登時將他忙了一個手忙腳亂。天魔刃的刃邊之上都是鋒利的鋸齒,能夠最大限度的破壞身體的機能,是傷口流血不止,而席應此時身體由於是傀儡術的最高境界,因此身體之中的血液並沒有乾枯,的確是最大程度的提升了他本身的功力使得外表看起來不似殭屍那樣僵硬。本來席應還因為這個沾沾自喜,可是今天反而成了他最大的弊端,天魔刃割在他的身體之上雖然沒有什麼痛楚,可是傷口中不斷溢出鮮血他還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的。沒有了血液的支持,他的身體也就失去了力量的來源。

  只是片刻的功夫,席應已經在婠婠疾風般的攻勢之下受了幾處的劍傷,大驚失色,不約而同的起身而上,各自施展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將功力發揮到極至齊齊的攻向婠婠。

  師妃暄不動聲色的攔在兩人的面前,手中寶劍出鞘,勢如蒼浪又似磅礴無邊的滔天駭浪,將左遊仙與薛塵的攻勢瓦解的一乾二淨,非但如此,還同時威脅到兩人的安危,劍鋒蜻蜓點水一般在兩人的破綻之處一觸即離。師妃暄悲天憫人,生性善良,雖然知道薛塵與左遊仙都是聲明狼藉之人,但是仍舊不忍傷其性命。

  薛塵與左遊仙此刻卻是嚇出了一身冷汗,雖說兩人倉促出手,防備難免有些遺漏,但是師妃暄能夠一個照面就擊中兩人的還害心中怎不震驚。

  「呵呵」祝玉妍輕笑了一聲「婠婠與師妃暄這兩個丫頭的武功果然大有長進」說到這裡,看向我嫣然道:「這恐怕要多謝夫君的提點了。」

  石青璿沒想到婠婠與師妃暄都與我有些關係,臉上的笑容雖然依舊的恬然,但是目光中的幽怨卻是瞞不過祝玉妍的。

  解鈴還需繫鈴人,祝玉妍看了看身邊的石青璿,然後微笑著看著我怒了努嘴,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不過這裡當然是點破的地方現在也不是說破的時機。

  暗宗少主的臉上的表情仍舊看不出有絲毫的變化,仍是悠閒的向泥像走去,剛剛那一幕的攻守只用了片刻的功夫,而他也僅僅邁出了兩步,可見婠婠與師妃暄兩人攻勢的凌厲。

  薛塵與左遊仙兩人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剛才的大意已經深深的刺痛兩人的自尊,縱橫江湖數十年,如今一個照面險些葬送在一個後輩之後,心中怎不懊惱,大怒之下,瞬間運起全身的功力,兩人的周身都被一種淡淡的黑色光芒所籠罩。暴喝一聲,再此竄向了師妃暄,只有兩人聯手擊敗了她才能夠同席應一起合攻婠婠。

  一道道凜然的劍氣從左遊仙手中的子午劍中射出,沿著青磚鋪成的地面,滑行出詭異的弧線,彷彿是有人在暗中操控一樣,與薛塵雄厚的掌風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張無形的網,將師妃暄困入其中。

  師妃暄已經是淡然處之,這樣的攻擊對剛出道的她來說恐怕難以招架,但是如今的她早已經脫胎換骨,武學的意境已經進入了一個嶄新的層次。手中的寶劍在自己的身體周圍渙處一片光幕,將自己牢牢的保護了起來,任左遊仙與薛塵兩個的攻勢多麼的凌厲也不能奈何自己分毫,然後目光牢牢的鎖定暗宗少主的身影,就在他踱步來到泥像前面的時候,手中甩出無聲無息的甩出一道劍氣,直取暗宗少主的手臂。

  暗宗少主心中正在得意,猛地感覺到兩股強大的劍氣向自己襲來,縱然自己有護體真氣的保護,恐怕也難免一傷,只得悻泱泱的撤回手臂,原來婠婠也一直在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與師妃暄同時發動了攻勢。

  兩道劍氣強弱拿捏的十分精準,攻擊的範圍剛好觸及暗宗少主的手臂,然後便嘎然而止,消失於無形。同時,暗宗少主的身後再次出現數道劍氣。只見他冷笑一聲,身體周圍的空氣立時躁動了起來,一個無形的氣場凝聚在他的身邊,那數道劍氣只是在上面劃出了淡淡的割痕,就像平靜的湖面被飛燕輕輕掠過一般,再次恢復了平靜。

  暗宗少主扭過頭來,略微驚訝的輕咦了一聲,道:「沒想到你們兩個的功夫不弱,竟然能夠在我的氣牆之上留下痕跡,足夠你們兩人驕傲的了,呵呵,不過可惜如此弱的攻擊對我根本早不成絲毫的威脅。」說完,有些狂妄的哈哈一笑。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巨大的身影突然從他的一側攻了過來,正是許久沒有動靜的安隆。

  安隆當然知道自己並非眼前此人的對手,但是邪帝舍利對他的誘惑之大是任何人都難以想像的,正所為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惜賠上自己的席應,將自己所有的功力都凝聚在自己的雙掌之上,連同自己肥大的身體,趁暗宗少主說話分神的功夫突然暴起,攻他一個措手不及。

  暗宗少主冷哼一聲,身體如同陀螺一般,以腳跟為軸迅速的一個旋轉,單掌對安隆的雙掌,手掌突然像是充足了空氣似的,一下子暴長了數倍,就算比起安隆的兩個手掌似乎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然這只是看在安隆眼中的異像,而這也正是密宗「大手印」功夫練到登峰造極的境界之後才會產生的效果。

  只聽安隆慘呼一聲,肥大的身體宛似一個被重力擊飛的肉球,在地面之上狼狽的滾到了牆邊,殘留下一灘血跡。安隆與暗宗少主的功夫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一招之下已經被暗宗少主憑藉身後的內力以及剛猛的大手印功夫,廢掉了雙手。沒有個三年五載安隆的這雙手恐怕難以恢復如初,當然前提是他今天能夠活著離開這裡。

  暗宗少主掃視了一下大殿,正在與席應三人酣鬥的婠婠與師妃暄,雖然兩人處於上風,但是三人拼進全力,完全是以命換傷的打法,兩女在短時間內也是分身乏術。而安隆與楊虛彥都已經失去了再戰的能力,得意之餘狂笑道:「我到要看看今天誰能阻止我奪取邪帝舍利!哈哈~」

  「我!」一個陰冷深沉的聲音突然迴響在大殿之中,我眉尖一挑暗道:「終於來了!」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3:52
第五章 邪王再臨(上)


  強大的邪惡的氣息隨著話音的響起瞬間充滿了整個大殿之中,透著一種森然的冰冷,就像是萬年冰封之下幽深的寒潭之水,透著一種深入骨髓的陰寒。

  暗宗少主的這種感覺尤為的清晰,因為這個股陰寒的力量針對的就是他,有如實質的能量不斷的對暗宗少主發動著一波又一波的攻擊,之間凝聚在暗宗少主周圍的強大的氣場在能量的衝擊之下不斷的蕩起層層不平的漣漪,更是有數股細流穿透了力量的阻撓,攻擊到了暗宗少主的身體。暗宗少主微微的錯愕,然後迅速的作出了反應,一連數個空翻在不知名的敵人的攻擊下只能遠離泥像,同時辟出一記手刀,凌厲刁鑽的刀氣割裂的空氣吱吱作響,透頂而出,在大殿之外彷彿擊中了什麼目標,發出了一個輕微的聲音。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天而降,眉如刀劍目似朗星,樣貌英俊不凡,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強大的若即若離的邪惡氣息。

  暗宗少主落定腳跟,面目陰冷,雙目充滿怨恨的望著眼前的不速之客,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邪王石之軒?」

  來人正是名動天下數十年的石之軒。

  祝玉妍看了看一臉笑意的我,道:「夫君是不是就在等待石之軒的出現?」見我點了點頭,繼續道:「許多年不見,沒有想到石之軒的功力也是精進非常,恐怕以他現在的功力四大聖僧也奈何他不得了。難怪他敢再次跑出來。」

  看到自己的父親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石青璿臉上的笑容充滿了苦澀與悲愴,現在的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石之軒,他是她的親生父親,同時也是害死了她母親的仇人,父親與仇人兩者之間讓她難以決斷。

  感受到石青璿身上越來越紊亂的氣息,知道此時她的內心一定非常的矛盾,忙將她擁在懷裡。

  只聽石之軒面無表情的說道:「暗宗這麼多年的活動越來越猖獗,不但暗中收買了很多的聖門中人,更是把注意動到了舍利的上面。」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向暗宗少主接著說道:「正是所謂貪心不足蛇吞象,年青人志向遠大是好的,但是如此貪心肯定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

  暗宗少主冷笑一聲,道:「為了一統聖門奔波了大半生的邪王,如今也能夠教訓別人貪心不足了,呵呵,真是難得。廢話少說,本公子到要領教一下邪王的本事。」他也知道今天石之軒既然已經到了這裡,若想奪得邪帝舍利肯定難免在拳腳之上於石之軒分出個高低。趁著席應三人還能纏鬥師妃暄與婠婠兩人,說完,一個閃身便欺身到石之軒的面前,密宗大手印瞬間練拍一十三掌,分攻石之軒前身的十三處大穴,剛猛凌厲。

  暗宗少主的功夫雷厲風行,修為不俗,使得石之軒的眼前也是一亮,腳跟不動,身體卻是不停的在地面之上橫行移動,變換著位置,雙手在胸口幻化出各種法印,一一化解了暗宗少主的攻勢。

  而暗宗少主則是同長江大河一般,連綿不覺,拳,掌,指,爪,腳各種各樣精妙絕倫,千奇百怪的招式層出不窮的使將出來,大殿之中之間兩到黑影翻飛,無數道強橫的氣流在空氣之中碰撞爆裂,眨眼的功夫兩人打鬥的位置上就多處了數十個深淺不一的坑洞,兩側的牆壁以及地面的青磚之上也是拳印掌印爪痕滿佈,一片狼藉。

  就在這個時候在看婠婠與師妃暄這邊,兩人已經穩穩的處於上風,席應本來已經受傷,薛塵與左遊仙根本就不是功力突飛猛進的兩女的對手,此時早已經身受幾處劍傷,天魔刃對身體的破壞力之大,饒是席應的殭屍身體也有些吃不消。

  左遊仙哪裡手過這樣的窩囊氣,二十年前就被祝玉妍壓的翻不了身,敗與女子之手他一生都引為奇恥大辱,如今更是在敗在了祝玉妍的弟子的手中,心高氣傲的他哪裡受得了,暴喝一聲,從子午雙劍的劍柄之中抽出了七根金針,大叫一聲「拼了!」分刺自己的七處命穴。

  「七星刺穴大法!」熟悉各種旁門左道伎倆的薛塵鬼叫一聲「左小子,你瘋了!就算用了七星刺穴大法戰勝了這兩個小妞你也會心力耗竭而死的!」說完,不顧一切的撲了過去,妄圖阻止左遊仙的自殺行為。

  聽到「七星刺穴大法」這幾個字,婠婠與師妃暄的身體都是一震,她們當然聽說過這門歹毒的功夫。顧名思義,就是用金針刺激人體奇經八脈的七個彙點,也就是七個最為致命的穴道,由此來使得人體的潛能瞬間的爆發出來,使得自己的功力瞬間提升七倍,但是只能維持一注香的時間,也就是只有十五分鍾的時間,超過了這個時間,使用此功的人會經脈盡碎而死。

  左遊仙知道薛塵是一片好意,但是決心已定,一個閃身避開了薛塵的阻攔,金針率先刺入了頭頂的百彙穴,劇烈的疼痛刺激著左遊仙的每一根神經,七星刺穴大法既然已經施展,就絕對不可能停下來,就算不完成七根金針一注香之後的結果仍舊是死,薛塵看到這裡,知道自己已經無能為力,捶胸頓足,心中一陣懊悔。

  左遊仙的七星刺穴大法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完成了,身體周圍充斥著從來沒有過的強大的能量波動,也可以說是一種能量的潮汐,翻湧彭湃。將暗宗少主以及石之軒兩人的風頭瞬間蓋過,兩人交錯轟擊的能量在左遊仙強大的能量的干預之下也發生了扭曲變形,難以控制。

  暗宗少主心中暗罵了一聲,要知道功力提升了七倍的左遊仙對他絕對能夠產生致命的威脅,他竟然不知道左遊仙懂得這種失傳了很久的邪門功夫。

  婠婠與師妃暄對望一眼,都看出對方眼神之中的震驚,絕對不能讓左遊仙率先發動攻擊,否則她們兩個將完全處於一種被動挨打的局勢,因為此刻左遊仙的功力已經超出了她們的想像。彷彿是一種渾然天成的默契,兩女都同時使出了自己最高的功力,天魔雙刃之上包圍著大天魔場的弘吸,黑色的電流不住的在雙刃之上翻滾。而師妃暄也是將自己的劍心通明發揮到極限,靈犀一劍如同撅堤的萬里河川,掀起了滔天巨浪,攜山崩地裂的威力連同天魔雙刃齊齊的攻向已經陷入痴狂境地的左遊仙。

  失去理智的左遊仙暴喝一聲,此刻的他雙目通紅,其巧之中淡淡的流露出絲絲血跡,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七星刺穴大法激發出來的功力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他已經失去了自主的意識,完全陷入了瘋狂的境地,對婠婠以及師妃暄兩人的攻擊也是處於本能的反擊

  兩女先發制人所施展出來的功力立時引起了激烈打鬥中的暗宗少主以及石之軒的注意,兩人心中都是驚詫不小,左遊仙功力的爆發完全是依靠犧牲性命換來的,不足畏懼,而兩女卻是實實在在的功夫,比起他們中的任何一人也只是有絲毫的遜色,絕對有一拼之力。暗宗少主心中登時起了殺機。

  再看左遊仙這邊,面對兩女的攻擊只是簡單的拍出出兩掌,分別迎上兩人的攻擊,無聲無息,也沒有絲毫的花哨,但是卻瞬間瓦解了兩女的聯手一擊,簡單有效。原本排山倒海的威力碰上了左遊仙的雙掌之後就像石沉大海,消失無形。吃力道的反震,登時受了內傷,兩女心中駭然。

  擊退兩女之後左遊仙捨棄師妃暄,徑直奔向婠婠,雙掌合攏緊握成拳,身體騰空而起,瞬息間閃現到了婠婠的頭頂之上,強大的能量凝聚在他的雙拳之上,不作絲毫的猶豫,對準婠婠的頭頂急轟而下!

  婠婠頓時花容失色,此刻的她剛才受到左遊仙力道的反震,身體正倒退飄行在空中,沒有絲毫的力道可以憑藉,經脈之中的氣息不住的翻湧著,哪裡能夠阻擋左遊仙的攻擊,迎起自己的天魔雙刃,對準左遊仙的心口打算最後的反擊,可是由於此刻功力相差懸殊,最後的結果必然香消玉殞。

  而同樣受到了內傷的師妃暄根本沒有絲毫的救援的能力,左遊仙的真氣在她的經脈之中肆意的攛掇,極大的制約了她的行動,只得驚恐的望向婠婠,自己這個宿命中的敵人,此刻的她眼神之中流露的只有憤怒,無奈與悲痛,哪裡還有半點宿命的恩仇?

  千鈞一髮之際,婠婠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輕,自己有如騰云駕霧一般,一個高大的身影將自己攬在了懷中,擋在自己的身前,單手托起絢麗的七彩光芒,迎上了左遊仙泰山壓頂一般的攻擊。是他!婠婠內心徹底的沉醉了,就是他,自己絕望之中內息一直呼喚的名字,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幸福飄逸的感覺溫暖著她的全身,剛剛的內傷似乎也變得無足輕重了。閉上眼睛,將自己的臉頰僅僅的貼上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體溫,也體驗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安全感。

  這個他就是我!看到左遊仙狂化之後我便感覺到大事不好,於是未來得及向身邊的兩女交代,便一個閃身衝出了藏匿的結界,於電光火石只見救出了婠婠。

  大殿之中「轟」的一聲巨響,帶塵埃落定,眾人驚訝的發現左遊仙雙臂軟弱無力的低垂在身體的兩側,喉頭發出野獸一樣的低吼,目光死死的注視著前方,而我則是一手將婠婠攬在懷中,面不改色心不跳,悠閒自得得站立在原地,冷冷得注視著左遊仙。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3:52
第六章 邪王再臨(下)


  我的突然出現使大殿之中的所有人都是大驚失色,左遊仙剛才的強橫所有人都是親眼目睹,可是沒有想到全力而為的左遊仙仍就難當我的一合之敵。不理眾人詫異的目光,伸手向師妃暄輕輕一招,只見她的身體便不受控制的輕飄飄的飛到我的身邊,精純的能量迅速將她體內淤積的左遊仙的殘存真氣瞬間驅散的一乾二淨。

  師妃暄俏臉緋紅的伴在我的身邊,身體的每一片肌膚都在回味著剛才的那種溫馨的感覺。

  雙臂殘廢的左遊仙,妄圖做出垂死的掙紮,一直低聲嘶吼的喉頭突然暴喝一聲,身體就像一個彈力驚人的彈簧一樣,向我們三人激射而來,而我則是氣定神閒的目視著左遊仙。師妃暄與婠婠則是緊緊的抓住我的雙臂。可是身體突然飛襲到一半的左遊仙的強大能量突然消失殆盡,身體重重的垂直衰落到了地面之上,原來刺穴產生的強大能量已經完全的超出了左遊仙經脈的承受能力,在加上剛才被我所挫,更加速了經脈的崩潰,使得左遊仙沒有堅持到一注香的功夫就耗盡了生命機能。

  這時,祝玉妍與石青璿也從隱秘之處飛身而出,靜靜的飄落在我的身邊。

  席應看到如此情景,知道今天晚上恐怕凶多吉少,忙不露聲色的退到薛塵的旁邊,雖然知道薛塵的功夫比起他來也是有所不及,但是多了一人總算多幾分僥倖的機會。

  由於我與祝玉妍以及石青璿的出現,剛才打鬥在一起暗宗少主與石之軒相繼分開,我面帶微笑的看向暗宗少主,輕聲一笑道:「如今世道變了,什麼樣的跳樑小丑都敢出來在太歲的頭上動土!」然後不理臉色難看的暗宗少主繼續說道:「不知道今天吹的什麼風,如此破爛不堪的一座小廟竟然吸引了這麼多的大佛,呵呵,暗宗的實力的確是超過了我的意料,不過這也就意味著你們也將面對我對你們施展超出你們意料的打擊,邪帝舍利豈是爾等能夠染指的?」

  從我露面的時候開始,石之軒的目光只是在觸及石青璿的時候,有過些許的停頓,然後就再次陷入了波瀾不驚的境地。冷然的面對著我和暗宗少主。當看到悄然的陪伴在我身邊的楚楚動人,渾身散發著青春活力的祝玉妍的時候,臉上的錯愕顯而易見,但轉瞬又恢復了正常,淡然的招呼道:「金陵一別已近二十載,玉妍可好?」

  祝玉妍心平氣和的淡然一笑,含情脈脈的看了看身邊的我,語氣頭著一種作為女人的幸福「不勞邪王惦記,以前的那個陰後祝玉妍已經死了,現在生存在這個世上的只有龍天笑的妻子。」

  「妻子?」石之軒就是再堅定,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也是難免一驚,失聲驚呼了起來。

  席應與薛塵也是滿臉的震驚。

  暗宗少主更是誇張的放聲大笑:「龍天笑果然處處都高人一籌,就連泡妞的本事也不例外,名動天下數十年的老妖婆也能收入帳中,果然豔福不淺啊,哈哈……啊!」就在他仰天狂笑的時候,突然慘叫一聲,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自他的臉頰,狠狠的被祝玉妍扇了一個巴掌,若非功力超絕,早已經被掀翻倒地不起。

  石之軒雙目之中精光一閃,暗宗少主的功力如何他深有體會,祝玉妍能夠只憑掌風就輕而易舉的在暗宗少主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個巴掌,這怎能不讓苦修武功二十年,功力精進的石之軒震驚。

  暗宗少主已經料到祝玉妍必定會出手,早已經做出了防範,可是仍舊是被祝玉妍的掌風扇在了自己的臉上,嘴角一陣蠕動,崔了一口血,這一下祝玉妍顯然掌下留情,但是也將他口中的一顆牙齒扇的鬆動。

  祝玉妍冷冷的目視著暗宗少主,語音不帶絲毫的感情,甚至覺察不到一絲的怒氣「再敢多說半個字,立時取你的性命。本座若是打算取你的性命,除非你能求的我夫君出面,否則縱然閻王來你也必須得死。」一句話感覺不到任何得此嚴厲色,但是卻透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得恐懼。

  不再理會滿臉怨毒得暗宗少主,看向一邊從始至終臉上幾乎沒有半分感情波動得石之軒,雖然與他曾經交過一次手,單也只是一觸即散,雖然自信他肯定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不能摸出對方的深淺,這種感覺是最令我感到厭煩的。

  輕聲一笑道:「邪王我們又見面了,上次在下懷了邪王的好事,使得何氏璧與邪王擦肩而過,今天的邪帝舍利恐怕還是這個結果。」

  邪王同樣高深莫測的一笑,英俊的面容之上盡顯歲月的滄桑,沉聲道:「世事無償,又有哪些事情是我們能夠擺脫命運而掌握的?」

  「哦?」我眉毛一挑,豎了豎大拇指,讚聲道:「邪王高見!」這句話的確是出自真心,一半是對他這句話的讚賞,另一半則是對他用心良苦的讚賞。因為我清晰的感覺倒邪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石青璿的身子一陣。

  婠婠與師妃暄恢復了功力,便滿臉緋紅的離開的了我的懷抱,祝玉妍有些溺愛的撫摸了下婠婠的長發,甚為關心。也同樣親暱的將師妃暄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我輕輕一招手,深深的鑲嵌在泥像之中的邪帝舍利緩緩的飛入我的手中,一旁的暗宗少主以及石之軒都木然不動,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為他們清楚感到自己被我的強大的精神力所鎖定,若是有稍許的異常舉動,立時便會招來我的致命一擊。

  凝視著此刻有些暗淡無光的邪帝舍利,一股銀紅的光暈如同水流一般在通體半透明的舍利之中流淌,煞是美麗。

  手持著邪帝舍利,撤去對暗宗少主以及石之軒兩人的精神束縛,轉過頭向暗宗少主笑道:「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暗宗少主目光警惕,疑惑的問了一聲。

  石之軒仍舊是面不改色的注視著我們,但是此時的他更多的目光卻是停留在石青璿的臉上。

  我笑了笑道:「天下青樓的生意幾乎有一半都是香家名下的產業,若說這些青樓之中的女子乃是孤苦無依的女子,都是騙人的鬼話,打死誰誰都不會相信的。既然如此這些女子的來源就只有一個,那就是香家暗宗拐賣而來!說不定那些從小生活在青樓之中,被香家訓練成名妓的女子多半是香家拐賣甚至偷竊而來的幼女。因此香家一定有這樣的一本名冊記錄這些女子的出身來曆,如果你能夠把香家的這本名冊交到我的手中,在下就將這邪帝舍利送與你,如何?」

  暗宗少主聽到「香家」這兩個字,身體輕微的一震,臉上驚訝轉瞬即失,故作疑惑道:「香家的所作所為與我們有何干係?他們的名冊又怎會在我的手中?這樣的一個無頭買賣,龍天笑你果然打的好主意。」

  我笑了笑道:「明人不說暗話,香家若是沒有一個極為龐大的黑道勢力的暗中支持,單憑裙帶與輔公佑拉上的這點關係,給他們天大的膽子也絕對不敢動與杜伏威有著莫逆之交的『凌家』,而在合肥一帶能夠給香家提供這樣幫助的恐怕也只有你們暗宗了吧。我說的對嗎?」

  暗宗少主冷哼一聲,不置可否,我則是輕輕一笑,道:「在下還要在巴西住上五天,既然你猶豫不定,在下就給你五天的時間考慮,相信你也清楚我的住所,如果考慮好了,就派人告訴我一聲,只要我拿到名冊,就一定將舍利交給你。呵呵,不過你可要記好,只有五天的時間,超過這個時間我保證你永遠也得不到邪帝舍利。你可以走了。」

  暗宗少主微微一愣,狠狠的瞪了祝玉妍一眼之後,轉身大步流星而去。席應與薛塵看我並沒有出手阻攔他們兩個的意思,也慌忙落荒而逃。

  我向石之軒笑了笑,然後朝楊虛彥努了努嘴,道:「老石,你的弟子估計不行了,怎麼你這個作師父的也不去看看?」

  石之軒看也不看楊虛彥一眼,只是冷冷的說道:「學藝不驚,罰你面壁一年,好生思量。安胖子,你替我監視他,不得有半點的馬虎!」

  楊虛彥與安隆掙紮著走到石之軒的旁邊,躬身允諾,然後蹣跚而去其實石之軒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怕我今日不肯放過此二人,因此才故意做出這樣的決定,楊虛彥所受的傷,沒有一年肯定難以痊癒。

  我微笑著,看著手中的舍利,剛要開口,卻停身邊的石青璿聲音有些悲涼與乞求的說道:「天哥能夠答應青璿一個請求?我知道這個請求可能有些過分。」

  看了看楚楚動人的石青璿,紅顏薄命,自小就飽受淒苦的她我又怎能拒絕,雖然我已經猜到了她的想法。

  見我點了點頭,果然如我所料,石青璿幽聲的說道:「青璿希望天哥能夠將這個邪帝舍利交給他,從此青璿與他再無任何瓜葛,還了他生育之恩。」

  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柔聲道:「這舍利既然是魯大師交給青璿保管,怎樣安排當然由青璿做主。」說完就將舍利拋向石之軒,然後說道:「石之軒,縱然你能夠得到舍利之中的精元,將不死印彌補的天衣無縫也絕對不是我的對手,如今就把這舍利交給你,希望你能體諒到青璿的一片苦心。」

  石之軒不以為然的接過舍利,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然後長笑一聲,迅速的飛身而去,沒入深深的夜色之中。石青璿終於忍耐不住,埋首與我的胸口之中,失聲痛苦起來。

  平靜之夜卻沒有絲毫的平靜……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3:52
第七章 初現端倪

  由於婠婠在與左遊仙的戰鬥中受了傷,在我的強烈要求下婠婠才滿臉緋紅的答應同我一起回到「玲瓏別院」,而師妃暄自然也逃不出我的花言巧語,也同被我拉了回去。一路上,石青璿都是滿臉的愧疚,有些悶悶不樂,我忙細聲安慰她。

  石青璿一個人獨乘一匹馬,嫵媚的臉上卻是抹不去的淡淡的哀愁,不住的把目光瞟向我,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終於下定覺醒,淚眼朦朧的自責道:「都怪青璿一時任性,不但忘記了魯大師的囑託,而且還害的天哥失信與人。」

  我策馬來到她的身邊,笑問道:「青璿何出此言?」

  石青璿緩緩的說道:「天哥不是已經同那個暗宗少主約定,如果五天之後他肯將香家販賣人口的罪證交給你,你便將邪帝舍利交他嗎?可是,如今這個舍利已經到了他的手中,這。。。這難道不是讓天哥你失信於人?」石青璿對石之軒一直都是心存芥蒂,在提到石之軒的時候一直都是用一個「他」字來代替。

  我哈哈一笑,趁她不注意,將她拉到我的馬上擁入懷中。石青璿嚇的一驚,忙象徵性的掙紮了起來,看到身邊的祝玉妍三女都笑意盈盈的看著她,也知道自己再怎麼掙紮也徒勞,更何況自己內心的深處並不想掙紮,於是乾脆就滿臉羞澀的任我擁在懷裡。

  我貼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道:「香家這二十多年來一直都經營青樓的生意,曆經三代積累起來的財富可想而知。香家如今肯投靠暗宗看重的自然是暗宗的實力,而暗宗看重的也是香家的財富,兩者狼狽為奸,現在這個關頭少了誰對另一家都是一個損失。丟了香家對暗宗來說無疑少了一座金山,少了數十萬大軍的兵器和糧餉,暗宗少主那麼精明,怎肯和我做這趟買賣?就算他真的把名冊交到我的手中,我也敢肯定那個名冊必然是假。」

  石青璿微微的扭過頭,疑惑的看著我問道:「既然天哥根本就沒有打算同暗宗少主交換,為何還要那樣說?」

  我笑了笑道:「我之所以這樣說就是想確定一下香家是不是與暗宗有關係,雖然他否認可是臉上停滯了瞬間的表情是瞞不過我的,香家也只有搭上暗宗的人才不會懼怕杜伏威的報複。否則就是再給香家十個膽子也絕對不敢對凌家動手。」

  石青璿疑惑道:「既然這樣,天哥剛才為何不擒下那個暗宗少主,逼他說出一切不是更好?」

  我笑了笑,解釋道:「此人竟然能夠與邪王相持百招而不落下風,可見功力之高強。如此年青就能將武學修煉到這個境界除了有一定的奇遇以及過人的天賦,最重要的是要能夠持之以恆,有著堅定不移的毅力。所以此人的心志肯定異常的堅韌,嚴刑逼供恐怕難以在他的身上實現。」

  這時一直聽我們說話的祝玉妍插話道:「夫君如果仍舊使用那個在九江使用的燃燒血液的刑法,我就不相信這個暗宗少主還能硬起骨頭來。」想起我當時使用刑法的恐怖景象,祝玉妍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

  我哈哈一笑接著說道:「暗宗行事一向都是詭異狠辣,相信他也一定有可以自裁的毒藥,而且我猜這種毒藥極為的猛烈,發作的時候不但能夠瞬間結束他的性命,更是能夠毀去他的容貌。他在暗宗之中位高權重,能夠毫無顧忌的出現在我們的面前,說明那一定不是他的本來面目,而這種毒藥的存在就不用懷疑了。我之所以放他離開就是為了弄清楚他的本來面目!」

  師妃暄遲疑了一下,然後問道:「如今此人已經離開,我們又到哪裡去尋找他的蹤跡?」

  我笑了笑道:「『鷹眼』有一種專門用來追蹤的工具,喚作『囁香』對於我們人來說,無色無味。但是對於『囁鼠』來說是再熟悉不過了。剛才玉妍借助對暗宗少主動手的機會,已經將囁香撒在了他的身上,這種香能夠持續很長時間,我已經在萬佛寺留下了標記,相信鷹眼很快就能夠追查到此人的落腳之處。」說到這裡,我轉過頭,向石青璿問道:「青璿明知道那個邪帝舍利乃是假的,為何還要將他交給石之軒?」

  石青璿臉色微紅,道:「就因為我知道那是一個假舍利才敢求天哥將它交給他,這樣不但能夠阻止他的魔功更上一層樓,說不定還能斷掉他修成完美不死印的念頭,也算是對娘親的一個交代。」

  感受到石青璿內心的淒苦,心中一陣憐惜,緊緊的將她柔弱的身子擁在懷中。

  抵達巴西的時候天色將明。由於巴西人口眾多,而且來來往往的客商數不勝數,人流量非常的龐大,依靠天涯海閣的監視整個巴西城肯定不切實際,現在追查暗宗少主的身份也只有寄希望於鷹眼的追查了,希望囁香能夠起到作用。

  一日之後,我們與眾女正在院中說笑,鷹眼傳來消息讓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尤其是師妃暄幾乎驚呆了。通過「囁鼠」對「囁香」的追蹤,最後確定的位置竟然就是「玲瓏別院」的隔壁,李世民等人的住所!但是由於李世民等人所居住的別院防衛十分嚴密,鷹眼的密探根本據無法進入進行確認,所以暗宗少主的真正身份就不得而知了。

  祝玉妍等女都是默不作聲,師妃暄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眉目之間仍舊是難以置信,聲音有些顫抖的向我詢問道:「天哥會不會鷹眼弄錯了?暗宗少主怎麼可能是秦王?」

  我當然知道師妃暄為何會如此的失態,若正是暗宗少主果然是李世民,或者是他身邊與他極為親近的人,那無疑對慈航靜齋是一擊當頭棒喝。靜齋選定的真命天子到頭來若是同邪惡的暗宗掛上關係的話,定然會被天下所恥笑,而靜齋領袖中原武林的地位亦將不複存在。

  傅君婥等女見師妃暄到現在還是比較維護李世民,心中頓時不快,看向她的目光也逐漸的冷淡了下來。

  我將師妃暄拉到身邊,說道:「鷹眼的實力我也曾經與你說起過,你覺得如此重要的事情他們可能弄錯嗎?這個消息一定經過了他們反複的核查之後才敢呈報給我。不過妃暄你也無需這般緊張,『囁鼠』也只是追蹤到了庭院之外就失去了囁香的蹤跡,並沒有確定李世民一定就是暗宗少主。隔壁現在住了許多人,說不定暗宗少主就隱藏於其中。呵呵,我知道妃暄在出道之時就已經認定李世民乃是真命天子……」

  師妃暄幽怨的搖了搖頭,打斷我的話語,看了看周圍臉色有些冷淡的眾女,淚光朦朧,輕聲緩緩說道:「妃暄的心意難道天哥還不明白嗎?的確,妃暄剛出道的時候確實對秦王比較看重,可是天哥想一想那個時候天下可有才能才過秦王之人,那個時候寇仲也是剛剛崛起,最多只能算是武林青年一輩的高手而已。妃暄又怎會將拯救萬民於水火的重任與之聯繫起來?可是自從知道寇仲的抱負之後,妃暄可曾在天哥或是他人的面前公開支持過秦王嗎?相比而言,妃暄卻是更加的看好寇仲,可是師門卻是一直都站在李家這一邊,妃暄也曾為此同師門的長輩據理力爭。但是除了自己並不能改變什麼。豈是妃暄的內心早已經厭倦了所為的對真名天子的選擇,天下事本來就應該讓天下人去選擇,豈是個人所能決定的?」說到這裡聲音已經有些啜泣,輕輕的拍了拍她的粉背,師妃暄接著說道:

  「可是師門畢竟對妃暄恩重如山,妃暄又怎人心看到師門發生變故,若是真的確定暗宗少主真正的身份就是李家中人,將會對師門造成沉重的打擊。」

  聽師妃暄如此之說,傅君婥知道自己錯怪了她,於是走到她的身邊,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輕聲說道:「妃暄不必過於擔心,相信夫君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想來你的師門長輩一定不知道其中的內幕,否則也就不會立場堅定的站在李世民的一邊。」

  師妃暄點了點頭,淚汪汪的望向我,似乎是在等著我的決定。

  我笑了笑道:「明天的事情只有明天才知道,我們又何必在這裡杞人憂天?不過我敢肯定的是,李世民絕對不是暗宗少主,一個人的樣貌體態可以改變,但是多年而成的氣質是絕對沒有那麼容易改變的。雖然因為小仲的緣故我並不認同李世民,但是他寬厚的胸襟,豁達的氣度還讓我由衷的敬佩的,若非如此,他也不能吸引如此多的英雄豪傑為他效命。而暗宗少主的氣質與李世民則是截然相反。說到此人的氣質倒是與一個人比較像……」猛然間,我的腦海之中閃過一個人影,將以前一些零散的片斷迅速的串連了起來,驚呼一聲「難道是他?」

  「誰?夫君你猜到暗宗少主的真正身份了嗎?」一向沉不住氣的傅君嬙強著詢問。其他幾女也都紛紛的望向我,看得出她們有同樣的疑問。

  我笑了笑,沒有馬上回答,提高了聲音「來人!」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閃現在我們的面前,正是十八騎中的一人,恭敬的說道:「公子請吩咐。」

  「讓元通馬上來見我!」我吩咐了一句。然後向眾女說道:「此人是誰夫人們過會兒就會知道!」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5 23:58
第八章 風雲濟匯
   

    沒過多久、元通就急匆匆的來到了「玲瓏別院」忙向我詢問道:「尊主喚屬下起來可是有要事吩咐屬下去做?」

    我向旁邊的座位指了指示意他坐下、然後問道:「元舵主可曾記的跟隨李世民一起來巴西的還有何人?一共有多少人?」

    元通仔抽的想了想然後說道:「此次李世民來巴西只帶了長孫無忌,龐玉以及尉遲敬德三名天策府的得力幹將。哦,對了隨他一同前來的還有他的妹夫.駙馬柴紹,還有就是一些隨行的護衛武士.一共二十四人,全部都住在了隔壁的別院之中。」

    我眼晴一亮、轉而向身邊的衛貞貞笑問道:「貞兒你可記得當初我們在飛馬牧場的時候曾經見過一個人.此人也想打飛馬牧場以及秀珣的主意,若非被我識破了他的陰謀詭計.說不定現在飛馬牧場已經成為我們的敵人了。」

    衛貞貞低頭沉思了一會.周圍的眾人都等待著她的回答。猛的她抬起頭,面目有些吃驚的看向我說道:「夫君說的可是柴紹?」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道:「當初我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發現他深藏不露.而且他身邊的四個護衛的功夫也都不弱,像他那樣武功高強.家族實力不弱而且風流瀟灑的青年才俊豈有不為人知的道理?可是除了他身為唐王駙馬的身份之外.大家可曾聽說過柴紹此人地一點事蹟?傳入我們耳中的都是李家父子幾人地消息。他如此隱忍更說明他身份地可疑。」

    祝玉妍點了點頭,不過臉上仍舊是疑惑重重。說道:「或許柴紹本人的性格就是這樣。這也並不足以說明柴紹地真正身份就是暗宗少主。」

    「我同意夫君的觀點。」衛貞貞看向祝玉妍說道:「妍姐,當時你沒有見到柴紹。此人在飛馬牧場的表現可以說有點飛揚跋扈,大概是他在李家父子面前隱忍的太辛苦了.想找一個機會發洩一下吧。因此我覺得他絕對不是性格懦弱之人.反而城府極深。」

    我點了點頭.看向祝玉妍道:「剛才只是我推斷柴紹就是暗宗少主的一個原因。玉妍你可記得當初在虎牢以及九江的時候都有一個蒙面的神秘女子給我留書警告,書信中所說的事情地確屬實,想來此女子一定熟知整件事情的內幕.可能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能以真面目見我。後來我們又通過四處的查探知道大明尊教已經被暗宗所吞併。這就說明郎奉背後真正的操縱者,整個陰謀的策劃者乃是暗宗.而此女既然能夠熟知暗宗的計畫.這也從側面能夠證明柴紹的身份恰恰就是暗宗少主。」

    祝玉妍微微詫異了一下之後.旋即恍然說道了我拉著她的手.掌心的一片濕漉漉的冰涼。

    知道師妃暄心中擔心什麼,我輕輕的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然後說道:「暗宗少主的真正身份我們雖然猜的八九不離十,但是這畢竟只是猜測而已.等到了長安見到了李秀寧一切自有定論。」說到這裡.轉而看向元通,從懷中模出「天下令」遞向元通。

    元通見到權杖慌忙起身單膝跪地.垂頭雙手向前平伸做出接令地動作。由於天涯海閣內部治理的非常地嚴密。門下弟子地忠誠絕沒有問提,所以在門主發號施令的時候用不到「天下令」。但是只要門主動用了「天下令」則說明事情極為嚴重。很有可能要採用極端殺戮地方法才能解決。因此「天下令」一出.便預示著降妖除魔。預示著同樣要血流成河。

    我淡然的吩咐道:「傳令.天涯海閣,所有門下弟子.動用一切能夠動用的力量.不惜一切代價.迅速的查請與柴家相關的一切實力.盡數登名造冊.尤其是香家.一旦確定這些勢力已經與暗宗勾結在一起.殺無赦!」

    在我說這番話的時候。元通請晰的感覺到我身上濃重的殺氣,自信自己的功力己經通玄.可是仍然感覺到後輩脊骨之上陣陣陰諒.渾身冷汗.單單是殺氣就讓自己生出了本能的恐懼.元通心中震驚。

    元通恭敬的接過權杖之後,立即命令專人擬定我剛才的號令、蓋上「天下令」獨有的標記之後傳向全國。傳令結束之後.元通又恭恭敬敬的將「天下令」交還到我的手中,不敢有片刻的耽擱。數日之後。一個龐大的地下機器開始隱匿而瘋狂的運作了起來,表面上雖然已經風平浪靜.但是身在江湖地每一個人都能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的氣氛。

    身處漩渦中心的暗宗感觸最為的真切.他們已經知道有一個龐大得勢力正在針對他們發動了一次進攻.因為暗宗周邊勢力在短短數日之間先後被一些武功高強.來歷不明的刺客襲擊.一些相關地資料證據不翼而飛。更為嚴重的是。他們的地下情報網絡事先沒有收到一點風聲.許多密探陸續死亡.使得整個情報網絡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而我們則是已經離開了巴西,正在趕往長安的路上,經過「天涯海閣」這些天的突襲.收到了出奇的效果.打了暗宗一個獵手不及.最重要的就是打瞎了他們的眼睛.雖然只是暫時的.但這無疑保徵了整個請洗行動的隱匿與共全。

    那日萬佛寺回來之後的第二天,我就找了一個藉口去李世民處查探,可是並沒有發現柴紹的蹤跡.後來詢問得知他一早便已經出城趕回了長安。

    坐在豪華的馬車之中,傾國傾城的絕色陪伴在我的身邊,可是我卻絲毫感覺不到輕鬆與愉快.此刻的我手中正傘著厚厚的一疊檔.仔細的批錄著、過了一會兒,長出了一口氣.放下手中的檔伸了一個懶腰輕送的說道:「總算是批完了.看來我真的不是作官的料.光是看這些東西就已經讓我頭大如鬥了.唉,這就可以看出來一個好皇帝是多麼的不容易。」

    祝玉妍調笑道:「這些還都是經過鷹眼三番四次的壓縮精簡之後得情報,否則早已經把我們這個馬車裝滿了,最近這幾天天下肯定已經炸開了鍋,亂作一團了。」

    我嘿嘿一笑道:「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越亂越好,我就是要逼暗宗自亂陣腳.只哨這樣他們才會出錯,嘿嘿,只要有一處被我抓住一定讓他們永世不得翻身。」

    衛貞貞將一顆剝好的青果放入我的口中.接著說道:「小仲的少帥軍已經完全的站穩了腳跟,.狼牙,與.虎豹騎,都己經擴編到四萬人,而且武器裝備,糧餉軍資一應俱全。少帥軍的總兵力已經達到了三十萬。前一陣子還同河北的竇建德打了一場.四萬.根牙,出奇制勝,大敗竇建德的十五萬大軍.得到了上郡,魏郡,齊郡的大片領土,而竇建德只能帶領剩下不到十萬的殘兵退守到趙郡一帶。估計用不了多久.小仲就能平定黃河以北。」

    享受著衛貞貞的服侍,渾身上下說不出的舒坦,點了點頭.笑道:「小仲若想向南發展吞併掉蕭銑就必須先統一北方.使得自己不置於兩面受敵.有了穩固的後方才能掌握戰爭的主動權。不過這小子一項重義氣.劉黑達與他的關係不錯,此次對竇建德動手估計是徐茂功和虛行之兩人一再堅持的結果、要不我估計小仲一定不會先動手的。呵呵,說不定又是虛行之用了什麼計謀,逼竇建德先動了手。竇建德現在雖然退守,可是馬上便要入冬.夏軍缺兵少糧.能不能撐過這個冬天還是未知之數.竇建德已經完了。還是說說南面的事情吧。」這幾天我一直埋頭在處理對暗宗的襲擊這件事情上.這些有關少帥軍軍事行動的情報則全由祝玉妍等女過目.再說與我聽。

    傅君婥回答道:「林士宏按照夫君的吩咐一直按兵不動,夫君的計策現在己徑初見成效。梁王蕭銑與他的得力手下董景珍不和這件事已經鬧的沸沸揚揚。現在蕭銑不思進取.沉溺於享樂.而董景珍等大將自恃功高.驕肆專橫.自行決斷一些政見不合的官員的生死,觸怒了蕭銑。於是蕭銑便以兵耕為藉口.逐漸的剝奪董景珍等人的兵權,因此而惹起了手下一干將領的不滿,相信用不了多久必生禍端。至於李子通現在則是驕奢淫逸.正日沉溺於酒色之中,而周圍的幾大勢力自顧不暇,所以他自然也就相安無事。」

    我嘿嘿一笑,道:「可惜,他的好日子就要到頭兒了。等小仲平定了北方之後.第一個開刀的便是有大運河與洛陽相連的他!現在天下能夠對小仲有點威脅的也只有關中的唐王李淵了。嘿嘿.我說前一陣子小仲擴張的如此利害為何李家沒有動靜,原來是暗宗無意之中幫了我們一個大忙。」說到這裡,意味深長的說道:「長安,好地方!」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6 00:00
第九章 再回長安
   

    這時轉向身邊的衛貞貞問道:「貞兒,可有鳳兒的消息?」

    衛貞貞點了點頭一五一十的說道:「鳳兒現在恐怕已經在長安等候我們多時了,按照夫君的安排獨孤閥在獨孤峰的帶領之下在李密兵敗的時候就投靠了長安的唐王李淵、你這個人也真是狠心,一下子就把鳳兒一個人扔在了長安那麼長時間,呵呵.估計這次到了長安那個小妮子肯定會找你算帳的,這丫頭一向都很潑辣。」

    「哦,對了」衛貞貞接著說道:「獨孤風已經被李淵封為敬國侯,繼續統領獨孤閥的三萬子弟兵馬,而鳳兒也被李淵認作了幹女兒.她現在也被封為了飛鳳郡主。據說追求她的長安達官顯貴的公子哥數不勝數.呵呵,夫君這個大情聖把鳳兒一個人扔在那裡難道就不怕鳳兒變心嫁與那些公子哥嗎?」

    我哈哈一笑道:「貞兒你都承認夫君是情聖了,鳳兒又怎會變心呢。以鳳兒的性格.那些整天圍在她身邊的公子哥肯定少不了要吃許多的苦頭。」

    我們一行人馬行進的速度並不快.甚至可以說有點緩慢.巴蜀幾乎沒有受到戰火的洗禮,所以這裡的景色也就多了許多自然的氣息,少了許多殺戮的血腥。五日之後我們經過了漢川,又行進了五日終於長安在望.早已經抵達長安的商秀珣.沈落雁以及素素三女一早就前來距離長安城不遠地驛站等候我們的到來。剛一見面,商秀珣就一馬當先地衝入了我地懷抱。而沈落雁與素素也是走到我的身邊。舍情脈脈地看著我。

    我笑了笑。問道:「一路上可曾遇到什麼危險?」

    商秀珣嬌聲道:「現在誰不知道我已經嫁入了龍家,怎麼敢有人觸犯.武神,的名頭。難道閒自己活的時間太長了嗎?」看到商秀珣一臉的幸福和得意.周圍的眾女也是大有同感。

    商秀珣接著說道:「牧場的事情我已經交給震叔打理了,至於安全已經不成問題,少帥軍境內的馬賊流寇都已經被收編或者清滅、而且有少帥軍的坐鎮任何打飛馬牧場主意的勢力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少帥軍現在幾乎已經統一了北方.黃河周邊以及黃河以北無人敢撫少帥軍的虎鬚。」

    眾人有說有笑的走入長安這座千年古都,兩年之後再次回到這裡真有一種惶如隔世的感覺.看向身邊的荷秀珣。笑問道:「你們這幾天住在了哪裡?」

    一提到住的地方.商秀珣臉上立時露出了興奮的神采.興高采烈的說道:「我們剛來到長安的時候就被一個叫楊天地人安排在了.逸香閣,環境最為優雅的一處別院,別院之中競然有一個不小的假山園林.景色異常的秀麗,你還不知道吧,這個『逸香閣』乃是長安城中最為奢華之處,我們的別院每天就要千金。」說到這裡.見到我和衛貞貞的臉上笑意有些詭秘.傅君婥更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商秀珣與沈落雁對望一眼。疑惑的向傅君婥問道:「婥姐姐.有什麼不對嗎?什麼事情這麼好笑?」

    傅君瑜搶先回答道:「秀珣有所不知、這家.逸香閣,地大老扳正是我們的夫君呢,哈哈,而楊天也是夫君的手下.怎麼他沒有告訴你這個事情嗎?你和落兒所居住的地方.別人莫說是千金。就是萬金都不能居住的.因為那是專門留給我們一家長居的地方。」

    商秀珣聞言一楞.旋即明白過來,面色尷尬的向我嬌嗔道:「好啊.都是夫君不好,害的我被姐妹們取笑。恩,我想一想.我和落兒,素素已經到了長安七八天了,看在我們是夫妻的情分上,給夫君打個折.就算夫君五千金好了,快點賠錢。」說完還一本正經的伸出小手。惹的眾女一陣歡笑。我則是有些哭笑不得。

    眾人一路有說有笑的來到了居住的地方.婠婠與師妃暄在眾女挽留之下也同我們住在了一起,剛踏入房門沒有多久、楊天就來了。

    「上次長安一別已經有兩年的時間了.楊壇主還是這樣健碩,當真是可喜可賀。」我指了指面前的座位,然後微笑著說了一句。

    楊天哈哈一笑.脾性還是那樣的豪爽、向我行禮之後笑道:「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這兩年的時間之中門主不但天下聞名.獲得。武神,的稱頌,.天涯海閣,在這兩年之中的實力也是得到了飛速的發展,比以往歷代的規模都大上許多。最主要的則是造就了少帥這個明主.天下一統指日可待!」楊天說到後面自己都有些激動、天涯海閣存在的目的就是在亂世之中擇一明主、暗中扶植一統天下.儘早的結束亂世的紛爭,門派成立的初衷與慈航靜齋到是並無分別。

    我淡淡的一笑,向楊天笑道:「楊壇住過講了,每一個空間的歷史都是向前發展的,縱然是沒有我的存在,也一冬會出現另一個『我』的出現,另一個『少帥』的出現,來實現這段歷史的宿命。」

    楊天一臉茫然的看著我.他當然不明白我說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端著打算請品的香茗楞住了.皺著眉頭.疑惑不解的看著我。

    看到楊天的並樣表情,我微笑著說道:「我說的這些話你以後就會明白的、哦,對了、楊壇主、可曾有小仲那邊的消息、他肯定也接到李淵的邀請.可知道他什麼時候抵達長安?」

    聽我如此一問,楊天才從剛才得迷惑中反應過來,向我說道:「少帥現在己徑離開了洛陽,由唐軍親自率領一萬.狼牙,隨行左右。況且洛陽到長共只有兩個關口,其中地一個尚在少帥軍的掌握之中。安全問題門主無需擔心。」

    我笑了笑道:「安全方面我從來都沒有擔心過。以寇仲現在地武功.縱然是沒有一萬.狼牙,軍地保護。天下能夠傷的了他地也是寥寥無幾。哦.對了.既然小仲是前來給李淵賀壽,李淵又怎會允許他帶領一萬兵馬?」

    楊天回答道:「現在的寇仲的身份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由一個市井中的小角色如今已經成為幾乎雄霸了半個中原的霸主。作為一個勢力的王,少帥當然能夠帶領兵馬前來賀壽,不過一萬已經是兵馬數量的上限。大概還有四天地腳程少帥就可以抵達長安。」

    我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我們發動對暗宗的襲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長安很可能就是暗宗的老巢.這段時間可曾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

    提到對暗宗的襲擊.楊天的臉上又恢復了剛才的興吞.侃侃而談道:「自從接到門主的天下令之後.屬下便發動了所有的力量.對所有平時與柴家有接觸的勢力進行了嚴密地偵察,其中不乏唐境內的權貴.名門望族以及江湖勢力。的確是發現了一些端倪.唐鎮遠大將軍魏永峰就是其中一人.此人軍功卓著。當初長安就是在他的指揮之下攻打下來的.功力深不可測,剛猛絕倫,這些年來培植了自己的不少親信,安插在唐軍方之中.在唐軍有著舉足輕重的份量。早在兩年之前.屬下就已經開始了對長安各個權貴勢力地滲透。魏永峰暗中與柴家有聯繫也是通過這些細作獲得的可靠消息。」

    接著想了想接著說道:「長安附近的第一大武林幫派.京兆聯,與柴家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估計已徑被暗宗收買,還有其他的幾個小門派.不過在我們的打擊之下.這些小門派幾乎已徑覆滅.他們暗中購買的兵器皚甲也都我們收繳一空.不過並沒有發現更重要的線索。」

    「呵呵.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自信的笑容.接著說道:「暗宗策劃了這麼多年.自然十分的嚴密謹慎.絕對不會留下明顯的破綻。這些小門派不過是暗宗的邊緣勢力,說白了就是用他們來充當替死鬼的,能在他們的身上查到有用的線索才怪。吩咐下去、命今天涯海閣所有門人立即停止這次打擊行動.我們的惑敵的目的已經達到。措手不及的情況之下.我們可以沾到許多便宜.一旦暗宗這個同樣龐大的組織轉動起來.他的反撲力量也是可怕的.很有可能對我們造成損失。」

    楊天點頭稱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啟稟公子.唐太子李建成,奇王李元吉命人送來請柬,約公子晚上在『逸香閣』相聚,為公子接風。」

    我與楊天對望一眼笑道:「果然是到了李家的地盤.他們的消息還真是靈通、我前腳剛剛踏入長安城.李建成的請柬後腳就送到了這裡.呵呵.而且還約在了.逸香閣,省了我不少的力氣。」然後向門外說道:「告訴來送請柬的人,就說晚上我一定準時赴約。」

    門外應諾了一聲之後就又歸於了平靜.我向楊天詢問道:「可有李世民的消息?」

    楊天泯了一口香茗.然後回答道:「李世民的天策府與李建成的太子府之間的爭鬥早已經成了長安城內人盡皆知的事情.有些時候更是到了互動刀劍的程度,動起手來吃虧的往往是太子府的人.那些整日裡就知道欺壓百姓的酒囊飯袋怎麼是天策府那些馳騁疆場的戰士的對手.怎奈李建成在百官之中的親信很多.所以事後往往是天策府中的將士受到處罰。可是自從這次李世民回來之後,天策府卻一概常態.不再處處與太子府的人針鋒相對。屬下也在為這件事情感到奇怪。還有一件事情就是太子府的人彷彿也轉了性子,開始關心起城中的百姓來,不但對待

    百姓的態度大有改觀,李建成更是在城中開設了數十個施捨點、向那些貧困的百姓施捨米麵。」

    「呵呵」挑了挑眉毛,淡雅而富有智慧的笑容再次爬上臉頰.略感意外的說道:「看來李建成的身邊亦不乏能人.李世民的天策府收斂忍讓的目的就是希望助長太子府囂張跋扈的氣焰,如今天下英雄雲集長安,太子府表現的越是囂張.越容易引起各路英豪的反感.嘿嘿.所為眾口礫金.通過這些人將太子李建成的劣跡反應到李淵的耳中,自然要比李世民親自說給李淵的效果要好上許多。」

    楊天點了點頭.道:「李建成的身邊一定也有人看穿了李世民的計謀.因此特地借助天策府收斂的這個機會在城中大肆做善事,來壯大太子府的聲望。就算不能改變在百姓心中的形象.至少能夠引起一些起來祝壽的白道武林人士的好感。不過,門主同少帥的關係李建成應該一請二楚才對.細算起來應該算是大唐的敵人,怎的李建成如此示好?」說到後面楊天難免有些疑感與擔心,畢竟長安乃是李建成的地盤。

    高深莫測的一笑.道:「答案就在今晚……」
gtozenki 發表於 2012-3-16 00:03
第十章 朦朧
   

    雖說我們就居住在「逸香閣」的別院之中,可是等我抵達逸香閣的「天」字樓的時候,發現「逸香閣」的生意十分的火爆,三座樓都是人聲鼎沸.粗略一瞧.天字樓中根本就沒有一張空席位。掌拒的在見到我來了之後,馬上迎了出來.神態恭敬,是一個熟面孔.還是我兩年並離開的那個掌櫃的。

    看了看寬敞的座無虛席的一樓大廳,我笑了笑說道:「逸香閣的生意一向都是這麼好嗎?」

    掌櫃的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看我有些不明所以,解釋道:「逸香閣現在是長安城中最奢華的休閒場所,尤其是天字樓.要提前三天預定才能排到桌席。可是也不會像今天晚上這麼多人。」

    「哦?」我微微側過臉,有些詫異的疑惑了一聲.繼續追問道:「這是為何?」

    掌櫃的笑答道:「其實這些人都是來一睹公子.武神,風采的.太子今天晚上為公子接風的事情已經鬧的全城皆知,這些人都是專門趕這裡敬侯公子的。」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道李建成果然好手段,如此一來不但能夠造成太子府與我關係不錯的假相,壯大太子府的聲勢,更是能夠借此來向天策府施壓。

    我與掌櫃的一同步入大廳的時候,原本喧鬧的大廳立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向我們望了過來。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守候在樓梯口的兩名魁梧幹練地男子走了過來。神色有些傲慢。面色有些疑惑地試探著向我問道:「閣下可是龍公子?」

    我點了點頭,笑道:「不錯。正是在下。」話音剛落.大廳之中登時炸開了天,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那種有些盲目地崇拜的神情。

    在得到了我的肯定回答之後.兩名漢子的神態立時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眉開眼笑的恭敬說道:「龍公子,太子已輕在樓上的雅間等候公子多時了。請公子隨小的來。」

    樓梯地每一個轉折之處都有兩名功夫不錯的武士把手.見到我上來.神態出奇的恭敬。無論他們平時多麼飛揚跋危,他們終究都是武士.對強者的崇拜是不容置疑的。剛一踏上五樓就聽引路的兩名漢子高聲說道:「.武神,龍公子到!」

    他們的話音剛落.雅間房門大開,一名身材欣長面目消瘦的男子率先而出.五官請奇端正.細長高挑如寶劍一樣的眉毛.略顯抽長的眼角.看上去就像一直在以笑容示人,淡淡地散發著一種含笑而威的霸氣。

    緊跟在他身後的則是則是一名神特嚴肅。身材魁梧彪悍的男子.渾身棱角分明的肌肉散發著不用懷疑的十足霸氣.雙目之中銳利的光芒就像是天空中翱翔地雄鷹.藐視著大地之上的萬千生命。

     在這名男子得身後同樣還哨兩人.一名書生打扮略顯文雅的中年男子.而站在他身邊的男子雖然是一席長衫,手持一把精緻的畫扇。可是眉宇之間絲毫沒有哪種書生文雅的氣息,反而更像一頭撒了疆的野馬,渾身透著一種爆發力。

    走在最前面的男子朗笑一聲,道:「龍公子比傳聞中更加的英偉不凡.哈哈,難怪名動天下的宋家三小姐以及飛馬牧場的商場主都被公子吸引。在下雖貴為大唐的太子.可是到現在卻連一個紅顏知己都沒有、身邊都是一些胭脂俗粉,比起龍公子可是相差深遠。」

    果然不出我所料.面前為首的男子就是太子李建成,估計他身後的那名貌像魁梧不凡的男子就是齊王李元吉。不過這個李建成確實不是做皇帝的料,剛一見面就談上了女人這個話題,實在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我只有淡淡的一笑道:「每個人的福分都是註定的.太子自然有太子的福分,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所不可能享受到的。太子又何必介懷?」

    李建成眯著眼睛.迅速的打量了我一眼,神色一頓.旋即再次放聲大笑「不錯.不錯。龍公子果然高見。來來來.讓本太子為公子引薦一下。」說完面帶微笑的指著緊隨在他身邊的男子說道:「這是我的四弟,齊王李元吉。」

    我向齊王李元吉點了點頭.然後便聽李建成接著指向身邊的那名中年儒雅的男子說道:「這位乃是在下的首席謀士喬默。」說完又指向喬默身邊一席長衫的男子說道:「這位便是京兆聯的大當家荊無命。」

    哦,此人便是有著關中第一劍之稱的荊無命.當初在宋家山城與宋缺談論天下成名高手的時候宋缺對此人大加讚賞,稱其劍術縱橫裨闔而不是輕靈風雅,堪登大雅之堂。能得到宋缺讚賞之人必有過人之處。

    同兩人打過招呼之後,與李建成並肩走入了房間之中.李建成居中而坐.我則是被妥排坐在了右手邊、左邊乃是李元吉、而我的旁邊就是荊無命.五人圍坐一張做工考究的檀香木桌。

    只見李建成拍了拍手,雅間旁邊的一處聞聲打開一道拱形側門.十數名姿色美豔、體態豐盈的女子魚貫而出,這些女子顯然都是萬里挑一,又經過專門的訓練,每人雖是淡妝素裹反而將她們的那種萬種風情襯托的更加請秀透徹。精通各種樂器歌舞。

    靜靜的欣賞著面前動人的歌舞、那是一種能夠勾起每個男人內心深處的慾望,卻又讓你不忍做出絲毫越軌行為的誘惑。餘光打量著周圍幾人的面龐.只有李建成此時半眯著眼睛.面帶痴迷的笑意.手指迎合著歌聲的節拍.很有節奏地輕輕的在桌面上敲擊著。者他地神情早已經陶醉其中。而李元吉則仍舊是初見到他時地那個面孔.眼光銳利。顯然面前的美色不能引起他絲毫地興趣。至於喬默以及荊無命。在他們的神情之中根本猜測不出他們此時內心的想法。

    這時李建成突然轉過臉來.面帶微笑的看向我說道:「沒想到龍公子非但武功蓋世。在生意方面更是有著出眾的才華,這.逸香閣,如今可我大唐境內最富盛名的娛樂之地.父王在得知龍公子才是這。逸香閣,其正的大老扳的時候.特定吩咐京城官員免除了.逸香閣,一年地賦稅.同時在經營的諸多方面都給予.逸香 閣,許多的優待。」

    李建成如此之說、除了荊無命的臉上有過極為短暫的驚訝之外.李元吉以及喬默都是平靜如常.顯然他們兩個早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呵呵。李建成的確有些本事.不像外界傳聞的那樣平庸無能,否責大唐的文武百官之中也不會有這麼多人鼎立支持他。當著我的面不露聲色的透露出逸香閣之所以有今天地成就.完全是在他們的扶植之下才實現的。這樣雖然不能拉近我們之間的關係.但是至少能夠增加我對太子府的好感。同時.在荊無命面前說出這樣的事情,也能在表面表現的對他推心置腹、一舉而兩得。看來.李建成正在全力地拉攏長安城周邊得各大勢力。

    我笑了笑說道:「當初成立這.逸香閣,的時候也不過是一時玩笑之舉.承蒙太子看得起。更沒有想到。逸香閣,能夠發展成現在的規模。說起來真是慚愧.恐怕這裡的夥計都不認得我這個大老扳。」

    李建成哈哈一笑,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的精芒,親切的說道:「看來連老天爺都幫助賢弟、哦對了、看公子的年齡不過二十出頭.在下今年已經而立託大稱公子一聲賢弟。龍公子不會介懷吧?」

    我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會.這也是在下的榮幸。」

    李建成滿意的笑了笑,接著說道:「看來在人的一生之中.運氣還是非常重要的。就比如說現在叱吒風雲的少帥吧,若非沒有龍公子的鼎立扶植、恐怕現在仍是揚州城中的一個市井小混混。」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變了變,雖然依舊面帶笑意.卻是目光淩厲的看著我一宇一頓的問道:「在賢弟看來,不知道認為我大唐的運道如何?」

    一時間被李建成的這個問題問的我有些暈頭轉向、猜不出他此中的含義.只得打哈哈笑道:「這等天命的問題龍某又何德何能的妄自猜測.只是龍某一直都相信是你的終究會是你的,不是你的你終究也得不到。世間萬千也不過爾爾。」

    李建成顯然對我的回答並不滿意.李元吉看向我的目光亦是更加得銳利.而喬默則仍舊是面帶微笑,一把羽扇緩慢而有節奏的搧動著,看他的神情似乎沒有留意我與李建成之間的談話一般.又似是琢磨著什麼心事。

    「哈哈,聽龍公子一句話,讓荊某茅塞頓開,受益菲潛。」荊無命站起身來.一本正經的向我躬身一鞠。

    李建成則是哈哈一笑.說道:「本太子可不這麼認為。人定勝天,只要是本人認定的就一定會霍盡自己的全力去爭取,最後縱然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李建成緊緊的攥住拳頭.目光之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這個時候,喬默的聲音突然在我們眾人之間響起「呵呵,瞧瞧,我們這些人也真是的.太子爺整天忙於公事.個天難得藉著為龍公子接風這個機會輕鬆一下,怎的又談起這些事情了。今天只談風月,不談國事。」

    看來喬默在李建成的心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經他如此一說.李建成與李元吉的臉色同時緩和了下來.李建成哈哈一笑.道:「喬先生說的對.來來,今天就讓本人借花獻佛,希望賢弟不要介意才好。」

    此後的餐桌之上氣氛十分的愉快.大約一個時辰之後.我辭別了李建成等人返回了別院。

    「喬先生,你看此人能否為我所用?」待我與荊無命離開之後,李建成面色凝重的向仍舊面帶微笑的喬默詢問。

    喬默停下手中的羽扇.微笑著反問道:「太子說的是龍天笑還是荊無命?」

    李建成皺了皺眉頭,看了看身邊閉目養神的李元吉,問道:「四弟你認為龍天笑的功力如何,可有傳聞的那般厲害?平他一人之力滅了朱粲的十萬兵馬我是不信台得。」

    李元吉猛的睜開雙目.精光一閃而逝,有些頹然與凝重的沉聲說道:「我對此事雖然也不相信,此人功力如何我瞧不出絲毫的深淺.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是功力猛進的我在他的手下也絕對撐不過十招!」

    「怎麼可能?」李建成驚愕的望著自己的四弟。李元吉的本事他是再請楚不過了,一年之前的李元吉就已經名動整個關內.與唐軍的第一猛將魏永峰不分高低,經過這一年的勤修苦練.每天都在食用他從天下四處蒐羅來的靈丹妙藥,功力更是突飛猛進.可是這樣還不能在龍天笑的手下撐過十招,的確是有些駭人聽聞。不過他也請楚自己這個四弟的性格.對他從來都是有一說一.絕對不會有半點的託大和隱瞞。

    李建成苦笑一下.想了想然後向喬默說道:「龍天笑此人與寇仲的關係極為親密.而寇仲那小乎之所以有今天全賴此人的鼎立支持、哼.若是沒有龍天笑.寇仲至今還只不過是一個小混混而已。」說到這裡李建成停頓了一下,神態之間頗為的不屑,其實他心力一直都瞧不起其他割據勢力的首領.因為這些人不是身份卑微.就是曾混跡黑道,像他這樣含著金葉出生的人自然是對這些人不屑一顧。「龍天笑此人不但功力絕頂.而且心智高絕.這樣的人除非他自願.誠心相助.否則不但不能為我所用.甚至會招來滅頂之災。因此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收服此人,只希望不要和此人成為敵人,現在是非常時期,不可誤了我們的大計!」

    喬默微笑著不住點頭.欣慰的說道:「太子能夠這樣想就再好不過了,呵呵.荊無命雖然比起龍天笑多有不濟.但是他手中的京兆聯卻對我們更有實際的價值.此人雖然高傲、但是只要太子能夠誠心以待必能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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