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策馬中世紀 作者:二兩白糖(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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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2012-3-19 15:09: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9 208290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19 16:20
第十節 宴會


    施瓦布看見幾名肥胖的廚娘,正要將各種肉準備放進燉鍋裡,施瓦布連忙將其喝止,這種燉式的做法很容易使食物味道流失,而烤、燉、焗,是中世紀時最常見的煮食方法。這時的燉鍋相當流行,因為它既能省柴火,也可避免肉汁流失,所以不少中世紀菜式也是肉味濃湯和燉菜。施瓦布讓他們把肉放下,然後取出一把切肉刀比劃過來比劃過去,但是因為沒有切過肉竟然不知道如何下手。

    “主上,您這是要做什麼?”小威廉好奇的問道。

    “唉,我想把這塊肉切成薄片,小威廉你有辦法嗎?”

    “當然,主上請稍等。”小威廉熟練的拿起切肉刀將一整塊肉切成大小均勻的肉片,施瓦布這時候才想起來,作為一名侍從學習如何切肉也是其日常課程之一。

    “太好了,去找一些木棍,把這些木棍削尖。”施瓦布立即對那些廚娘吩咐道,廚娘們在施瓦布的命令下,連忙找到些木棍削了起來。

    “主上您這是要做什麼?”一名光頭的廚子好奇的問道,施瓦布看著他那抖動的雙層下巴,心想這傢伙怎麼吃得比我這領主還肥胖。

    “把這些肉穿在籤上面。”施瓦布將那些肉片一片一片,穿在木籤做示範,廚子們雖然對這種浪費食物的方式不習慣,但是不敢違抗他的命令連忙照做起來,很快便穿起了一堆肉串。

    “然後呢,主上。”

    “把肉串先放下,去把燉鍋拿來。”施瓦布拍拍手吩咐道,廚子們連忙把燉鍋給施瓦布端了上來,施瓦布讓廚子們在裡面裝上清水,然後將一些香料和鹽巴放進去,本來大陸不生產香料等調料品,後來在奧維帝國第四位皇帝與布凡拉米亞王國作戰之後帶回來,自此大陸的商人們沿著這條商路通往布凡拉米亞王國,為大陸的人們帶來香料等,因為路途遙遠,這些香料都是堪比黃金的奢侈品,至於鹽也是必須通過貿易才能獲得,所以看見施瓦布那麼敗家的,把香料和鹽巴放進燉鍋裡面煮,廚子們露出心疼不忍的神色,但是施瓦布正沉浸在即將出鍋的美食中絲毫沒有注意到。

    當夜晚降臨的時刻,城堡中迎來幾位由施瓦布邀請來的客人,在城堡中由灰褐色岩石建成的大廳中燈火通明,商人魯珀特好奇的打量著這座小城堡,對魯珀特來說自己是第一次進入貴族所擁有的城堡內部,自己的年紀太輕只能在各省之間以旅行商人的方式和平民做生意,一方面自己能夠做買賣的商品貴族們看不上,另一方面與貴族之間的生意往來權只能由商人工會中的佼佼者取得,但是即使那些有名望的大商人們也很少會被邀請參加貴族宴會的,所以魯珀特的心中激情澎湃。

    “這裡可真大,這些建築非常堅固,只要增加些裝飾就更好了。”魯珀特不由自主的說道,在他看來應該在用些奢侈品比如熊皮、貂毛、來自布凡拉米亞王國的地毯等裝飾一下就更好了,當然這是他不知道施瓦布的財政狀況,已經面臨破產的他現在連吃飽飯都是問題,那裡還有能力購買昂貴的奢侈品呢。

    在中世紀貴族們經常會召開宴會,比如宴請和自己親近的貴族,或者當地有名望的鄉紳、宗教人士,在物產貧乏的中世紀開宴會是拉攏上下層統治者的非常有效的手段,在賓客們觥籌交錯中建立起友誼。但是這種宴會只有擁有貴族血統者才能參加,或者是代表上帝牧化人民的第二階層人士,而平民只能在外圍等待著些殘羹剩飯,以撫慰自己飢腸轆轆的身體,畢竟統治和占有這個社會資源的,是手握利劍的第一階層和掌握思想仲裁權的第二階級。

    但是今天在城堡的宴會中人們驚奇的現自己之中出現了異類,馬蒂今天穿上了只有在節日的時候才穿的衣服,紅色的窄腰長裙寬大的袖子好像一位公主,亮麗的紅色是用來自海岸的一種牡蠣染成的,而這種牡蠣非常昂貴,是馬蒂的母親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打雜湊得錢買來的。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馬蒂感到有點非常不自然,還好的是這只是個小型的宴會,只有城堡中的人們和我邀請來的一些人,許多人還在向馬蒂打招呼,打招呼的這些人大多數是城堡中的守衛們。

    如果是大型的宴會,那麼通常還會請來樂師和雜耍者,但是施瓦布那裡有那些閒錢。大家亂哄哄的吵鬧一番便各自坐下,當然每個人的座位都是有一定的順序和社會地位的體現,馬蒂和魯珀特自覺的坐在離施瓦布最遠的末席。

    “馬蒂,魯珀特請過來坐在這裡。”施瓦布沖他們招招手,然後指了指身旁的空位,周圍人立即詫異的看著他們。

    “謝謝您,大人,我的身份不配擁有此殊榮。”魯珀特不愧是走南闖北的商人,立即恭敬的說道。

    “沒關係,你們是我今天的客人,請過來吧。”施瓦布堅持讓他們過來,魯珀特和馬蒂只好小心翼翼的繞過其他人,在人們好奇的目光中坐在施瓦布的身旁,施瓦布熱情的將一些水果和肉放在他們的盤子中。

    “這不是那個鐵匠嗎?她怎麼坐在貴族的旁邊?”

    “還有那個商人,是什麼來歷?”

    人們議論紛紛,大廳裡立即如同蜂巢一般嗡嗡作響,但是施瓦布毫不在意的吃著自己盤子中的東西,人們的好奇心的新鮮勁很快就過去了,雖然施瓦布現在很窮,但是麥芽酒還是有一桶的,既然開宴會怎麼能沒有酒,侍女們為客人們倒上苦澀的麥芽酒,人們在酒精的刺激下熱情高漲,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舉著酒杯大聲喧鬧著,他們將木頭製成的酒杯碰的邦邦作響,滿滿的酒從酒杯裡都撒了出來,有些人更是興奮的將上衣脫光露出毛茸茸的胸脯,任憑酒灑在身上彷彿這樣才能顯示出男子漢的氣概,而女人們毫不在意的放蕩的大笑著,既使是馬蒂也是見怪不怪的笑看著這些鬧劇,而唯一不習慣的倒成了施瓦布,以前在電視上見慣了老外那些所為文明的外交禮儀,現在再​​看看他們的老祖宗嘖嘖,真是慘不忍睹,這熊玩意整個蠻族入侵,雖然施瓦布現在也成了這蠻族中的一員,但是還是不習慣啊。

    “你敢動我的老婆,宰了你。”突然兩個身體粗壯的大漢面紅耳赤的爭吵起來,在他們的身邊一個肥胖的女人扭扭捏捏的看著兩個大漢,原來起因是被酒精沖昏頭腦的一個大漢摸了身邊一個女人的屁股,這時候女人的丈夫可不答應了,兩人便叫起了板大打出手,旁邊的人們不但不勸架反而跟著瞎起哄,好像巴不得打得越大越好,而光頭奧托和城堡中有身份的人也一副興趣盎然的樣子,施瓦布琢磨了好半天,才明白原來這就是宴會中的必備活動,只能在心底感嘆這個時代娛樂的缺乏,看來以後得把後世的那些娛樂活動複製過來,尤其是足球等帶有軍事鍛煉性質的活動,用來鍛煉自己那些手下的士兵們,想到這裡施瓦布感到一種豪氣幾乎要破體而出,彷彿一隻勇猛的軍隊已經盡握於手。

    “哦~~~。”看著那個女人的丈夫,被另一名大漢的幾記左勾拳打倒在地,鼻血流滿一臉碎牙落了一地,周圍人簡直嗨到了極點,而那個胖女人也興奮的主動**,好像被打趴下的不是自己丈夫似的,而戰勝者則得意洋洋的高舉雙手享受肥美人的香吻。

    “大人,可以把您製作的食物呈上來了嗎?”

    “當然。”施瓦佈點點頭,而在他身邊的人都好奇的直起了身體,想要知道城堡主大人為大家帶了什麼新奇的東西。

    只見兩名僕人抬著一座鐵燉鍋,然後將燉鍋放在一堆篝火上面,在燉鍋的里面插著許多木籤,鍋子裡湯散出誘人的香味,大廳中的人們被這些香味引誘的直嚥口水,本來吵鬧的大廳變得非常安靜,只有咕咕嚥口水的聲音。

    “大人,請問這是什麼啊?好像不是燉湯?”老勞克雖然對施瓦布這些天來層出不窮的新鮮點子所震撼,但是這種散出迷人香味的菜式還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要知道在施瓦布沒有來到之前,自己可是這個城堡中最見多識廣的人啊。

    “這是東方涮肉。”施瓦布故作神秘的說道。

    “哦~~。”人們一聽是來自神秘東方的菜式立即眼睛都放光了,望著燉鍋的眼神好像一群餓狼。

    “來吧諸位,這種菜不能放在盤子裡,涼了就不好吃了。”施瓦布興致盎然的帶領著人們圍在燉鍋周圍,從裡面抽出一根穿著肉的木簽,然後在人們羨慕和垂涎四尺的目光中慢悠悠的吃著上面的肉,恩,不錯不錯燉的剛剛好,味道都入了進去,吃完後施瓦布又拿了幾串吃了起來,忽然覺得氣氛不對勁,原來大家都焦急的等待著他下達吃的命令。

    “開吃吧,大家不用客氣。”施瓦布剛剛說完就只見人群一擁而上,連老勞克這樣年邁的人也身手敏捷的撈了幾根,而光頭奧托左排右推的霸占了一大塊地方,更有甚者將手伸到了鍋裡然後出慘叫聲。

    “馬蒂給你。”施瓦布嘖嘖的感嘆著中世紀的人們生活水平低下,遞給馬蒂一串涮肉,馬蒂感激的小心翼翼的吃著。看著周圍人們歡快豪爽的笑聲,相互之間取笑著狼狽的吃相,施瓦布不禁也笑了起來,這裡似乎開始有了點家的味道。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19 16:28
第十一節 訓練軍隊


    在清晨第一道曙光降臨的時刻,人們從晚宴的沉醉中醒來,雖然沒有太豐富的食物,但是那種新奇的涮肉使城堡中的人們津津樂道。再好的晚宴也有結束的時候,當一切結束的時候,人們各自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施瓦布也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你們這些該死的傢伙,還在偷懶嗎?”施瓦布走進倉庫,將那些還在地上睡覺的農夫踢醒,沖他們大聲的叫嚷著,那些只能睡在鋪上稻草的地上如同動物般的農夫們驚慌失措的爬起來。

    將這二十名農夫趕到訓練場上,依舊重複著隊列的訓練,雖然這些人非常的愚笨,但是很好的服從於施瓦布的命令。

    “看呀,那些笨蛋連怎麼揮劍都不會。”一些也在訓練場上練習射箭的軍士們圍在旁邊嘲笑著,而那些農夫受到了周圍的影響步伐凌亂了起來,施瓦布皺起眉頭大聲的喝斥著農夫們,將他們的隊列重新調整過來。

    “大人,我不反對您訓練這些人,但是您真的懂如何訓練士兵嗎?”光頭奧托不滿的對施瓦布說道,在他看來訓練士兵應該讓他們學會如何使用各種兵器,例如盾牌的使用、劍的使用以及弓弩和弓箭的使用方法。但是現在這位爵爺卻讓這些傻瓜排著隊,像是一堆鴨子般走來走去,這有什麼用?難道上了戰場上排成隊伍讓人砍殺嗎?

    “我會讓你看見一支全新的軍隊的。”施瓦布自信滿滿的說道,在這些從事戰爭許多年的老兵們看來,只有從戰場上才能學會如何真正作戰,但那只是一種古老的經驗,而經驗可以是被學習的。

    “我努力注視著。”光頭奧托無奈的搖搖頭,他現在對施瓦布的固執已經習慣了。

    “我讓你做的東西做好了嗎?”施瓦布看著隊列重新恢復了整齊,雖然變化很小,但是這些正在接受訓練的農夫們的氣質漸漸有了變化,施瓦布滿意的點點頭,對光頭奧托說道。

    “當然做好了,在場地上。”在幾天前施瓦布要求光頭奧托做一些訓練用的道具,而現在正是使用的時候。

    在場地的中央架起一座由堅固的松木構成的訓練道具,訓練者必須獨自走過一根離地兩米的光滑圓木,並且躲過在左右兩邊不斷晃動的鈍器,然後爬上木架用手臂的力量將自己送到另一邊,在那一邊有一個木台,在木台的下面是自己的伙伴們,而訓練者必須背對他們向離地面兩米的高度倒下去,當然他的隊友們會接住他。這是施瓦布在上大學時的軍訓中學到的,這體現了團隊精神,團隊精神是塑造新式軍隊的核心,而這和中世紀講究個人戰技是不同的。

    施瓦布把如何使用這些道具的方法告訴他們,然後親自通過做了示範,但是這些農夫相互看著誰也不敢上前。

    “難道沒有一個勇敢的人嗎?”

    “請讓我試試。”一個棕色頭髮的年輕小伙子躍躍欲試的說道。

    “很好,你叫什麼名字?”

    “大家叫我小個的馬格。”小伙子不好意思的撓撓自己的腦袋說道,周圍的人們善意的笑鬧起來,施瓦布瞅了瞅小伙子,那瘦小單薄的身體微微笑了笑。

    “雖然你的個頭很小,但是你的勇氣已經越了其他人。”施瓦布對他鼓勵道,小伙子聽完施瓦布的話jī動的漲紅了臉,拼命地點點頭然後爬上木架。

    他搖搖晃晃的努力在光滑的原木上保持平衡,幾隻笨重的木槌在外力的作用下來回晃盪,如果不小心被砸上就會從原木上摔下來,因此必須小心翼翼的躲避並保持著平衡,小個的馬格低著身子邊用余光瞄著木槌,瞅準時機敏捷的閃過,其他人看著那不斷從頭頂晃過的鈍器時,都為小個的馬格捏了一把汗,但還好他順利的通過了並到了最後的木台上,小個的馬格站在木台上喘著氣。沒有站在木台上的時候感覺不是很高,但是此時卻感到眼前有點暈。

    “不用怕,要相信你的同伴們。”施瓦布鼓勵小個的馬格,在木台下其他人組成人牆準備接住他。

    “我相信您大人。”小個的馬格顫顫巍巍的轉過身,咽了咽因為緊張而乾渴的嗓子,他努力地閉上眼睛恐懼的感覺如同海浪般侵襲而來,但是他依然勇敢的背對著地面倒了下去,人們歡呼著將他接住然後高高舉起。

    “幹得好。”施瓦布高興的拍拍興奮的小個馬格,然後將一塊銀納所遞給他,“這是對你勇敢的獎賞。”

    “這麼多。”小個的馬格捏著那枚硬邦邦的銀納所興奮的說道,而其他人湊到跟前羨慕的看著,一個銀納所等於這些貧窮的農奴半年的辛勞。

    “大家聽好,只要努力訓練,不僅可以保衛家園還能得到我,施瓦布爵士的獎賞,但是偷懶者會受到處罰。”施瓦布站在他們中間大聲的宣布,對這些思想還處於迷信和愚昧的農奴們灌輸忠誠、榮譽的思想一下子是不可能的,但是恩威併罰的效果確實很有效。

    “感謝大人~~。”農奴們在銀幣的刺激下高興的歡呼著,他們一個接一個迫不及待的登上木架接受訓練,做的最好的會獲得銀幣或食物的獎賞,而最差勁的人則被處罰舉著一根笨重圓木圍繞城堡跑步。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中,這些農奴們的體格和耐力漸漸發生了變化,他們不再是那一群在強盜來臨時只會瑟瑟抖的弱者,他們的眼中有了一份堅定和對同伴的信任。

    “大人,你要的長槍做好了。”一天馬蒂帶著一輛馬車進入了城堡,笨重的馬車上用布遮蓋著,一捆沒有上過漆的槍柄從布的一頭漏了出來。

    “哦,太好了,我正等著這些武器呢。”施瓦布將布打開裡面露出長槍,雪亮的槍頭紮成一簇露出點點寒光,施瓦布招來小個的馬格讓他帶人將這些長槍到每個人手中。當每個人拿著長槍站在訓練場上的時候,一支20人的長槍隊呈現在眼前,他們興奮的拿著這些武器互相比劃著。

    “全體隊列。”施瓦布大聲的號令道,已經習慣了隊列口令的農奴們立即排好隊伍,他們五個人一列分為四排,成為一組小型的方陣,施瓦布滿意的看著迅速成型的方陣接著令道,“方陣開始***; “喝~~~。 ”農奴們大聲的呼喝一聲,然後第一排的農奴半蹲下,將手中的長槍一端插入地面支撐著,第二排的農奴將長槍向前伸直,把槍身架在第一排的人肩上分擔重量,第三排的農奴將長槍呈45度上揚,最後一排的則將槍扛在自己的肩上作為預備隊,從方陣的正面看去彷彿出現了一面由雪亮的槍尖組成的堅固城牆。

    “這不可能。”光頭奧托和圍在旁邊看熱鬧的軍士們出驚嘆,在他們看來那些一輩子和土地打交道勝過與武器打交道的農奴們,此時發出的氣勢竟如同一群百戰老兵,雖然還缺少真正的老兵們那種殺人見血的煞氣,但是這已經非常難得了,畢竟不久前他們還是一群見了強盜便跪地求饒的農民。

    “保持攻擊,前進。”施瓦布得意的看著光頭奧托他們的反應,接著下令道。

    轟轟轟~~​​,農奴們用力跺著腳出整齊的腳步聲,一邊向前移動當遇到稻草人阻擋時,一陣長槍攢擊阻擋物立即被戳的粉碎,但同時攻擊動作的不協調影響了他們,使他們的腳步步調有些亂了,施瓦布想到應該用鼓聲來引導他們前進。

    “恭喜您大人,您現在擁有了一群堅定的戰士。”光頭奧托走到施瓦布面前心悅誠服的說道,他第一次在施瓦布的面前主動低下自己的頭。

    “還需要訓練,每天都要訓練決不能停止。”施瓦布點點頭覺得這位守衛隊長還是很坦誠可愛的,他接著說道,“信使還沒有回來嗎?”

    “還沒有,按照行程來說應該回來了。”光頭奧托扶了扶腰間的劍,略微有點緊張的看了看城堡大門那邊,似乎強盜騎士們馬上就殺到城堡下。

    “大人,信使回來了。”這時候在城堡瞭望塔上的衛兵們看見一匹馬載著信使向城堡中飛奔而來,衛兵立即打開城門讓信使進入,信使敏捷的跳下馬然後向他們大步走來。

    “大人,我按照您的意願找到了阿爾布雷希特男爵。”

    “怎麼用了這麼長時間?”

    “是的,大人。我本來去邊境森林阿爾布雷希特男爵的駐紮地,可是那裡除了野獸的痕跡便什麼也沒有,當地獵戶告訴我阿爾布雷希特男爵到另一位爵爺的領地那裡打劫去了,於是我便等了幾天,後來終於等到了阿爾布雷希特男爵迴轉的隊伍,見到了阿爾布雷希特男爵本人。”

    “然後呢?”光頭奧托焦急的問道。

    “阿爾布雷希特男爵他非常的生氣,他說,他說~~”信使看了看施瓦布不敢說下去了。

    “沒關係說吧,把他的話一個字不漏的告訴我。”

    “是的大人,他說要將復仇的火焰點燃整個馬爾克堡,要把劍刺入您的胸膛,撕裂您的喉嚨,讓您的靈魂在地獄裡燃燒。”

    “哈哈哈~~。”施瓦布聽完大笑了起來,光頭奧托和信使嚇了一跳,可能以為施瓦布被嚇瘋了,可是施瓦布接著說道,“當強盜,當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也是個奇蹟,哈。”

    “還有大人,阿爾布雷希特男爵已經派遣了一隻隊伍前來攻擊我們了。”

    “有多少人?”

    “五名騎士,十二名重步兵和一百來個輕步兵。”

    “怎麼這麼多人,不是總共只有20人嗎?”施瓦布納悶的問道。

    “大人,那一定是阿爾布雷希特男爵從其他地方僱傭來的人手。”光頭奧托皺著眉頭愁眉苦練道,“看來只有放棄其他地方,堅守城堡了。”

    “不用怕,先探明敵人情況再說。”

    “是,大人。”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19 16:43
第十二節 計劃


PS:從此節開始,施瓦布似乎以主角原名“陳俊”稱之,先告訴大家喔……

    陳俊命令城堡中的所有斥候對阿爾布雷希特男爵派遣的隊伍進行偵查,很快五名斥候騎著馬從城堡中出向五個不同的方向奔馳而去,他們站在城牆上看著遠去的斥候們心中默默祈禱。

    “奧托,你告訴我如果我們呆在城堡中有幾成勝算?”陳俊對侍衛在他身邊的奧托說道,陳俊注視著遠方用手扶著城牆的牆垛。

    “不知道啊大人,我們城堡中的糧食本來就不夠,如果敵人來了一定會放火燒毀村莊的,然後把城堡團團圍起來,如果是那樣就糟了,我們會被活活困死在裡面的,到時候您的城堡便成為了死亡的墳墓。”

    “難道沒有人會來幫助我們嗎?周圍的那些領主不管嗎?”

    “哈,那些貪婪的蠕蟲,各人只看自己腳下的鞋尖(大概意思是個人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誰肯為了一個陌生人浪費兵力和金錢,何況您在周圍並沒有親戚或朋友啊。”

    “這麼說來我們是徹底的孤立無援嘍!”

    “是的爵爺,一切都按照上帝的意願吧!”

    “不,我不會就這樣認輸的。”陳俊小聲的說道,這是他的重生他不會把自己的人生再放在別的什麼東西的手上,陳俊努力地回憶著自己在以前讀到過的書裡的知識,陳俊對奧托說道,“立即召集所有人在大廳集合。”

    “是,大人。”

    在城堡的大廳中人們熙熙攘攘相互交談著,被召集來的大多數是城堡中的守衛,老勞克和奧託以及馬蒂等人,小個子馬格也和他的伙伴們局促不安的站在角落中。

    “我們一開始便不應該招惹阿爾布雷希特男爵。”一名守衛面紅耳赤的對自己的朋友說道,他的朋友點頭表示贊同而另外一人則不贊同。

    “男爵和他手下的騎士們會把我們連同城堡一起碾碎的。”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既然敵人已經打過來了,我們只有殺回去。”

    “開玩笑,我們可不是那些騎士和重步兵的對手,我們會被敵人的汪洋大海淹沒的。”

    “肅靜,肅靜。”老勞克站在大廳中央對兩旁的人們說道,然後他向坐在橡木椅上的陳俊恭敬的鞠躬說,“大人,您現在準備怎麼辦?”

    “斥候還沒有回來嗎?”陳俊一直將右手的手肘放在木椅的扶手上,用右手托著自己的下巴聽著大廳中人們的談話,總之人們的鬥志還是很高的誰也不願意拱手而降。

    “還沒有,大人。”光頭奧托站在陳俊的面前低了下頭,用手扶著自己的劍彷彿隨時準備作戰。

    “大家對目前的狀況有什麼好的建議?”陳俊直起身子將背向後靠在木椅的靠背上悠閒地說道,大概是看見領主還這麼自如,人們的情緒沒有開始那麼恐慌。

    “大人,我建議守城。”一名城堡守衛說道。

    “那,外面的村莊怎麼辦?男爵的部隊會把村莊徹底燒毀的。”白蒼蒼的馬爾克村村長立即反對道。

    “那總比送命強吧。”

    “可是村莊被燒毀,我們以後吃什麼?今年的寒冬我和我的家人以及村民們都會被餓死凍死的。大人,請求您不要放棄我們。”馬爾克村的村長用哀求的聲音乞求道,他顫抖的嘴唇還想要說什麼,但是因為激動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說起,老勞克用手扶著他的肩膀低聲的安慰著他。

    “要不我們向其他領主求援吧。”

    “不可能的,沒有領主會幫助我們,所有的人都不想惹上麻煩。”

    “誰了解我們領地的地形?”陳俊想了想突然說道,嘹亮的聲音使人們停止了議論。

    “我。”

    “我”

    “還有我。”一些人站了出來,他們是一些從小在這塊土地上長大的當地人。

    “進入我們領地到我們的城堡之間有幾條路?”陳俊問道。

    “大概兩條。”

    “不,應該是三條,要算上那條從野豬山崖的小路。”

    “是的,沒錯,那條陡峭的小路,不過沒有人會從哪里通過的,更何況是一支軍隊。”

    “哦,那另外兩條路呢?”陳俊靈機一動連忙問道。

    “一條是通過那約森林,另一條是墨波西納河上的橋。”

    “森林和河流。”陳俊聽完陷入沉默,人們不知道陳俊在想什麼都​​保持緘默,大廳中一下子變得的靜悄悄的。

    “河流現在水位高嗎?”

    “前段時間剛剛下了場暴雨,水位現在很高,即使騎著馬也不能通過。”

    “大人,太好了。我建議把橋立即毀掉。”老勞克連忙對陳俊建議道,陳俊點點頭真是英雄所見略同。

    “我們可以在森林裡伏擊他們,這樣他們的騎兵便無能為力了。”光頭奧托也反應了過來,他興奮的大聲說道。

    “奧托。”陳俊對光頭奧托下令道。

    “是,大人。”

    “帶一些人在森林中設置陷阱,越多越好,其他人散了。”

    “是的大人。”

    “老勞克,奧托還有馬蒂,馬格留下來。”陳俊接著說道,老勞克和奧托留下來還不意外,但是人們意外的是為什麼馬蒂和馬格也留了下來,就連他們自己也很詫異。當人們散去離開大廳的時候,陳俊讓守衛將大門緊閉並讓人不得靠近。

    “有什麼吩咐大人。”老勞克看見陳俊謹慎的佈置,知道陳俊一定有重要的話要對大家說。

    “我有一個計劃。”陳俊坐在木椅上彎下腰,將雙手握緊放在膝蓋上認真的說道。

    “說吧大人。”

    “願意為您效勞。”

    “我準備派一個奸細去男爵的隊伍那邊。”

    “沒有用的大人,一兩個人是無法刺殺首領的。”老勞克以為陳俊想要刺殺其領軍者,使其混亂的策略。

    “不,我的意思是將敵人引導到野豬山崖來,那裡的地勢應該很狹小,一夫當關萬夫莫敵,我們在那裡設伏。”

    “您比喻的很貼切,可如果敵人通過森林進入怎麼辦,那我們的準備就沒用了。”

    “不會,他們在森林裡遭遇陷阱後一定會找別的出路,馬格。”陳俊對站在一邊不知所措的馬格說道,“馬格你能夠幫助我們嗎?”

    “大人,不知道我能做些什麼?”

    “我需要你在適當的時機出現在敵方隊伍裡,並將他們帶到野豬山崖。”

    “好的,大人我聽您的吩咐,可是如果他們不相信我怎麼辦呢?”馬格艱難的咽了嚥口水,看的出來他非常的害怕,畢竟面對的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強盜。

    “我會和你一起去的。”陳俊站起身走了幾步對他說道。

    “大人,不可以。”馬蒂擔心的說道,她的臉上因為激動呈現出玫瑰紅色,因為緊張捏緊了自己的裙邊。

    “是啊,大人這太魯莽了。”

    “不用擔心,我會偽裝成村民的,如果勢頭不對我會逃走的。”

    “那好吧,大人一切小心,願上帝保佑您。”老勞克莊重的舉起手指在陳俊的面前劃了一個十字,陳俊對著他點點頭然後讓小威廉為他準備了一套村民們穿的衣服,可是陳俊看了看覺得太乾淨,便讓重新換了件破破爛爛的。陳俊脫下鎖子甲丟掉武器,穿上灰色的亞麻布衣和馬格一起走到大家面前。

    “怎麼樣?不會被人一眼就認出來吧。”陳俊在馬蒂的面前轉了個圈說道,她看了看面前的我咬著嘴唇露出擔憂的神sè。

    “大人,您需要用泥土把臉弄髒點,您這樣才像一名農夫。”老勞克彎腰從地上捏了一小撮黑土均勻的抹到陳俊的臉上,“請原諒,大人。”

    “嗯,這下好了。”

    “大人,斥候回來了。”光頭奧托扶著一名斥候兵走進來,斥候兵的手臂被一支弩箭射穿,鮮血順著手臂流淌著。

    “怎麼樣,他們到哪裡了。”陳俊顧不上斥候兵的傷勢連忙問道,如果對方突進迅速的話那一切計劃就泡湯了,到時候就真的只能縮在城堡中祈禱上帝了。

    “大人,男爵的部隊在走到邊境的時候就紮營休息了,現在還沒​​有過來,我們,我們還有充足的時間,我本來想要在接近點,結果被他們的哨兵發現,只好回來了。”斥候兵艱難的而說到,失血使他的嘴唇乾裂蒼白,如果不是光頭奧托將他扶住,估計已經躺下動不了了。

    “你做的很好,快點下去休息吧。”看起來對方認為他們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而洋洋得意,這樣就好這下可以順利的實施他的計劃了。

    “大人,我們立即去森林裡製作陷阱。”

    “嗯,多挖一些深坑,然後在裡面插上木籤。讓村民們找來些草繩用黑泥染成黑色,綁在樹木間騎馬的人脖子的高度,動員所有的人去做這件事。”陳俊對光頭奧托下令道,然後轉過身向馬蒂接著說道,“馬蒂,你帶領其他人在野豬山崖上壘起滾石,如果男爵的隊伍通過野豬山崖記住等他們過去後再放滾石,讓滾石切斷他們的後路,明白了嗎?”

    “知道了大人。”

    “馬格,剩下的就看我們的了。我們從野豬山崖那邊通過,去找男爵的隊伍。”陳俊和馬格一起像平常的村民那樣離開,陳俊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城堡,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向野豬山崖出發。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19 16:58
第十三節 營地


    陳俊和馬格站在野豬山崖陡峭的山路上觀看著這裡的地形,山崖的一側陡峭的懸崖,如果軍隊若要通過必須排成兩人的寬度的縱隊,如果一頭被堵住敵人一定會大亂,只要派士兵守住通往山下的路就可以了,如果在高地上安排一些弓弩手向下俯射定可大量殺傷敵軍。陳俊和馬格從野豬山崖上下來,繞道邊境接近男爵隊伍的營地,男爵隊伍的營地在一片開闊的森林旁邊,喧鬧聲在幾埃里外都能聽見,陳俊仔細的看了看,只見在營地的中央是十來個色彩鮮豔飄揚著旗幟的尖頂帳篷,而在外圍則是五六十個普通士兵們用長槍搭建的窩棚,士兵們散漫的坐在地上中央擺著木桶,他們在木桶上進行各種賭博並大聲喧嘩著。

    “喂,你們是幹什麼的。”突然從森林裡出現了一名戴著皮製步兵帽身穿皮甲的哨兵,他的腰間插著把斧子,手中握著一張搭上箭的弩。

    “我們是這附近的村民,我們想要為大人們效勞。”陳俊連忙低下頭說道,盡量蜷縮著身體,在臉上露出沒有見過世面的膽怯模樣,而馬格已經渾身發抖了。

    “為我們效勞?我看你們像是間諜。”哨兵小心翼翼的走過來用弓弩指著陳俊他們,士兵臉上的鬍鬚骯髒的糾結在一起,嘴裡呼出嗆人的臭氣。

    “不,大人我們不是間諜,我們只是希望得到些食物的可憐人。”馬格連忙可憐兮兮的對哨兵說道。

    “你們撒謊,我要射穿你們的喉嚨。”哨兵突然怒道,陳俊心中一驚不知道那裡出錯了,偷偷目測了一下和對方的距離,準備在對方動手前先掐斷他的脖子。

    “出什麼事情了。”正在這時候從營地裡走來一個肥胖的男人,他挺著肚子向陳俊他們走過來,哨兵看了看他沒有動作。

    “大人,我們只是想找些活幹而已。”陳俊連忙對肥胖的男人說道。

    “班克爾,你這肥胖的老東西不要管,讓我殺了他們。”

    “得了吧,殺了他們能怎麼樣,那些爵爺們會給你酒和女人嗎?不會,只有我班克爾會,昨天晚上又有幾個人逃走了,我缺人手,讓他們來吧,還有一大堆活要幹。”

    “可是,這件事最好讓那些貴族老爺們知道。”哨兵聽了班克爾的話猶豫了,雖然職責所在,但是酒和女人還是佔了上風。

    “只是些雜役,你覺得那些老爺們會為了這點事煩心嗎?”

    “那好吧,但是把他們盯緊點。”

    “沒問題。”肥胖的班克爾點點頭,然後一揮手讓陳俊跟在他的身後,這個時期的戰爭沒有專門的後勤機制,但是任何稍微大型的軍隊卻又離不開後勤的保障,此時產生了一種專門的商人,他們向軍隊兜售食物酒還有妓女,並且為軍隊的後勤進行服務,而自己則跟在軍隊的後面等著販賣俘虜成為奴隸和買賣軍人們的戰利品,所以人們把這些商人稱為吸血鬼或者寄生蟲,其中最擅長此道的便是薩瑟斯人。在營地最角落的地方是雜役和妓女們聚集的地方,一片亂糟糟雜亂而骯髒的聚集地,用木桿交叉搭建蒙上亞麻布然後塗上泥巴的窩棚,幾個身穿裙子的女人圍在一個由兩根木叉架起的燉鍋不停地攪拌著,燉鍋裡出陣陣肉香味,另外一些人則蹲坐在幾個橡木做成的大木桶旁邊相互交談著。

    “喂,老班克爾,那些木桶得有人把它們弄下來,要是遲了連你也會挨鞭子的。”一位年輕的少女抱著一隻木盆走到班克爾面前說道,木盆裡裝著一些粘稠的好似牛奶的東西,她長著一頭黑色的捲曲頭髮,面龐豐滿,皮膚白皙,鼻子小巧可愛,雖然在鼻樑的兩旁佈滿了雀斑,但是這並沒有影響她的美貌,兩腮一抹紅潤,顯示出少女充滿了健康的活力。

    “閉嘴,你這個娼婦,我這不是找來人了嗎?”肥胖的班克爾氣喘吁籲的罵道,他將自己腰間的褲帶向上提了提,否則大肚腩彷彿要撐破那件粗亞麻衣似地。

    “哦,是你後面倆個傻乎乎的鄉巴佬嗎?”少女伸了伸脖子向後看了看,然後撇了撇小巧的嘴唇。陳俊估計是在說他和馬格,他們的打扮確實是從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

    “夠了,瑪莎。你還想怎麼樣,來到這個該死的鄉下打仗就夠倒霉的了,那些尊貴的爵爺們還賴賬不還,打完這一仗我絕對會離開的。”班克爾靠在木桶上摘下自己的皮帽,他撓了撓自己的頭皮不停地抱怨道。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傻站著,快點過來幫忙吧。”瑪莎向陳俊招手道,陳俊連忙和馬格一起走過去將木桶搬來起來,為了掩飾自己的力氣,陳俊假裝搬得很吃力。一隊身穿鎖甲外披皮甲的重步兵從陳俊的身邊走過,他們一邊旁若無人的大聲交談,一邊喝著木杯中的麥芽酒,這些重步兵都是自籌武器裝甲,通常除了身穿的鎖子甲以外,還會佩戴一柄長劍一柄短劍外加一隻盾牌,這些裝備加起來有幾千個銀納,因此這些重步兵都出生於富裕的城市市民或者貴族家庭中。而營地中大多數是俗稱的輕步兵,這些人是一些活不下去的農民或破產市民,他們有點積蓄的會購置一面破舊的盾牌以及長矛,實在沒有錢的農民則攜帶木盾和隨手能夠拿到的東西做武器,陳俊抬著木桶經過營地的時候,看見有些輕步兵手中,除了一面盾牌便是一隻木棍做武器,​​當然身上除了粗糙破爛的衣服外不會有任何護甲,因此這些人除了湊人數就是當炮灰。

    “快點,把那些鞋子晾起來,還有快點找點木柴,燒上水。”瑪莎將他們指揮的團團轉,他們馬不停蹄的在營地中穿梭著,陳俊好像回到了大學時候那段短暫的戀愛時期,陪著女朋友逛街的痛苦回憶中。

    “嗨,瑪莎,寶貝過來。”正當他們正忙碌的時候,一名重步兵走了過來,他粗壯的身體穿著護甲,頭上戴著一頂寬邊帽,帽子上裝飾著羽毛,佈滿金色捲曲鬍鬚的臉上洋溢著得意和淫蕩的笑容。

    “哦,萊姆。”瑪莎的臉上露出不自然和些微恐懼的神色,但是她不敢反抗,只得盡量露出笑容。

    “寶貝我可真想你,還記得那個晚上嗎,我們相處的可是很愉快的。”萊姆淫笑著貼近瑪莎,將手放在她的臀部撫摸著,周圍萊姆的同伴們哈哈大笑著,對他們來說戲弄一個妓女還是很有意思的,特別是在枯燥無味的作戰時。而周圍其他的人則保持這沉默,對他們來說這與己無關。

    “請不要這樣,現在是白天。”

    “沒關係,我會付錢的,記得嗎,讓你賺到腿軟,自己跪在我兩腿之間,哈哈。”

    “不,您上次還沒有付清賬。”

    “放心好了,今天晚上我們有任務,只要過了今晚就會有錢了。”萊姆迫不及待的拉起瑪莎的裙子,露出少女白皙緊繃的大腿,瑪莎拼命地反抗,終於激怒了萊姆。

    “臭婊子,我願意什麼時候幹你,就什麼時候幹。”萊姆大怒道,對著少女幾個耳光,瑪莎的臉被打的淤青無力的跪倒在地上,萊姆抓著瑪莎的圓潤的手臂將她向營地外拽,邊走邊揍瑪莎。

    “馬格你幫我把這些東西抬走,我去去就來。”陳俊對著馬格說道,馬格連忙將木桶接住,而陳俊跟隨著萊姆他們也向深林走去,營地裡經常生士兵打罵妓女的事情,因此人們並不在意,一切按部就班。

    “臭婊子,看我不收拾你。”在樹林裡,這裡雖然離營地不遠,但是因為遠離敵境,因此沒有崗哨,只見萊姆將自己的帽子放在一邊,把瑪莎壓倒在布滿落葉的樹木下,將她的雙腿架起衣裙剝落,少女白皙的胴體正面臨蹂躪,瑪莎的眼中充滿絕望,雙手無力的推著施暴者,但這反而激起了對方的獸慾。

    “求您慈悲,饒了我。”

    “哈哈,沒問題,我會慈悲的。”

    “出什麼事情了。”陳俊站在離他們五步遠的地方說道。

    “你是誰?”萊姆警惕的站起身,將自己的褲子提了起來,他將腰間的短劍拔了出來,他自己的長劍留在一位可靠地同伴那裡了,因為他覺得帶著長劍不好辦事。

    “我是打醬油的。”陳俊聳聳肩笑了笑說道,萊姆並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很明顯的感到自己受到了蔑視。

    “雜種,以上帝的名義,我會讓你後悔自己出生的。”他手持利劍向陳俊猛的刺過來,陳俊一側身躲過,萊姆又向陳俊揮砍過來,陳俊敏捷的躲閃著尋找他的招式的空隙。

    “不,不要打了,求求你萊姆,饒了他。”瑪莎坐起身子將衣裙裹在自己的身上,淚水佈滿了她的臉龐。

    “去死吧,雜種。”但是殺氣騰騰的萊姆並不打算放過陳俊,他向陳俊的胸膛猛刺過來,陳俊轉過身抓住他的手腕關節一用力,只聽清脆的骨節斷裂聲音,萊姆痛苦流涕的握著自己的手慘嚎著,但是這裡誰也聽不見他的聲音。

    “說吧,今天你們有什麼任務?”陳俊撿起他的短劍,悠閒自得的問道。

    “去死吧雜種,誰要告訴你。”萊姆跪在地上匍匐著,握著自己的手臂說道。

    “很好,你大概從沒聽說過滿清十大酷刑。”陳俊笑了笑,抓住他的另一隻胳膊向後用力一踩,他出更加痛苦的聲音,此時的萊姆沒有剛才囂張的氣焰,如同一隻蠕蟲趴在地上喘息著,陳俊接著問他,“現在可以說了嗎?”

    “殺了我,不要再折磨我了。”

    “哼,這就受不了嗎,人渣。你知道嗎東方的君主們有一種酷刑,他們可以用刀把人割成一千多塊,但是你放心,在沒有割完之前,犯人是不會死的,而剛好我懂這門藝術。”

    “哦不,不,不要這麼對我,我說,我全說,那些鄉巴佬把橋毀掉了,爵爺們讓我們今晚從森林突擊,就這樣。”

    “哦。”陳俊意識到應該立即將這個消息傳遞出去,讓奧托他們加強戒備。陳俊拿起劍將萊姆的頭抓起,露出他的喉嚨,然後快速的用劍在他的喉嚨上一切,鮮血從傷口處冒出來,萊姆大口的喘息著,瞳孔立即放大,他發出如同咳嗽般劇烈喘息的聲音,血泡沫從嘴邊流淌出來,他的身體躺在地上劇烈的顫抖抽搐著,過了好一會才停息。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19 20:53
第十四節 陷阱

 
    陳俊將萊姆的屍體推入一個深溝內用一些雜草和樹葉掩埋起來,帶著滿身的塵土來到瑪莎的面前,此時的瑪莎情緒慢慢平復下來,而陳俊也因為第一次親手殺人沉默著沒有說話,瑪莎坐在地上將自己的臉埋在雙膝之間,除了風聲他們沒有出任何的聲音,突然瑪莎抬起頭說道。

    “那麼,你準備把我怎麼辦?殺了我嗎?”瑪莎抬起頭綠色的眼睛中包含著淚水和對一切看透了的神色,也許她以為陳俊會殺人滅口吧,此時已經認命的等待那溫柔一刀。

    “放心,我沒有對女人動手的習慣。”陳俊伸出手放在她的腦袋上,這是怎樣一個在亂世中生存的女孩子,她一定見多了各種暴力和殺戮。

    “你一定不是個鄉巴佬。”瑪莎看了看陳俊最後認定他是認真的,她站起身拍拍裙子上的土,嘟著小嘴說道,陳俊看著她小女人的可愛模樣心中一笑,看起來剛才那一幕可怕的遭遇不會在她的心裡留下什麼陰影。

    “沒錯,那你不害怕嗎?”陳俊笑了笑對瑪莎說道,語氣有點嚇唬的味道,但誰知道瑪莎根本不在乎的翻翻白眼。

    “那有什麼,你一定是這次被攻擊的領主的間諜吧,這種事情見多了,再說我們是傭兵,誰出錢跟誰走,犯不著無緣無故的為了那些貴族老爺們賣命。”

    “唔,這倒也是。”陳俊伸出手幫她把裙子整理好,然後對她說,“瑪莎你自己一個人回去不要緊吧,如果那些人現萊姆不見了怎麼辦?”

    “放心吧,沒人會在意那個惡棍的。”瑪莎滿不在乎的離開了,陳俊等瑪莎走過一百步的位置才慢悠悠的向營地走去,營地中的人們果然並沒有人去盤問萊姆的去向,除了有幾個人向瑪莎吹著口哨外並無異常。陳俊這才放下心來找到馬格,悄悄的將男爵的部隊要在晚上突襲的消息告訴他,陳俊讓他等周圍警戒鬆懈的時候悄悄離開,去將消息帶給奧託他們,讓他們在森林出口做好準備。

    “大人,那您怎麼辦。”馬格擔心的問道,而陳俊對自己的力氣還是很有自信的,於是沖他露出安慰的笑容。

    “放心好了,我一個人在這裡反而不容易引起注意,這裡很混亂沒人會注意到你的離開的。”如果這是一隻紀律嚴明的隊伍,陳俊一定不敢冒這種險,但是經過觀察他現這個時代的人對於反間諜意識並不是很強,更何況在這里人們的頭腦中似乎越狂放不羈的隊伍戰鬥力越強,因此根本沒有人在乎紀律之類的東西,經常有士兵成群結隊的溜出營地到附近村莊搶劫偷盜。馬格戴上風帽遮住自己的臉,在營地中一群醉漢群毆的混亂時刻悄悄的溜了出去,沒人發覺在雜役營地中少了一個雜役,而陳俊假裝毫不知情的紺著手中的活等待著夜晚的降臨。

    傍晚時分營地中安靜了下來,周圍寒冷的空氣使人們圍坐在火堆旁邊取暖,他們相互講著過去的事情或者聽來的消息,還有的士兵則飲著酒聚在一起賭博為樂。藉著火堆的光芒,陳俊看見在營地中央的那幾頂華麗帳篷中不時的有傳令兵出入,看來那個萊姆的話是真的,今晚上男爵的隊伍有行動,很快一名身穿鎖子甲外披一件藍色戰衣,頭戴橢圓型光滑頭盔的貴族騎士從帳篷中走出來,他在侍從的輔助下騎上一匹高大的白色駿馬上,而騎著矮小的棕色馱馬的侍從打著這名騎士的旗幟,騎士及其隨從來到營地中。

    “約瑟夫爵士需要一些勇敢的人跟隨,有沒有人願意跟隨勇猛無畏的約瑟夫爵士大人。”侍從坐在馬上大聲的向營地中的佣兵們喊道,但是傭兵們並沒有人站起來。約瑟夫爵士向自己的侍從點點頭,侍從連忙接著說道,“跟隨約瑟夫爵士大人的人會獲得3個銀納所,並且戰利品歸個人所有。”

    “我。”

    “算我一個~~。”在火堆旁陸續有人站了起來,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傭兵們的武器大多數在戰場上逐漸獲得的戰利品,收集戰利品也是發財致富的一條路子。約瑟夫爵士見人數達到了五十人的時候,便撥轉馬頭向森林中出發,十五名重步兵排成縱隊跟在爵士身後,他們身穿五花八門的盔甲,大部分是鎖子甲,稍微富裕的還會在鎖子甲的外面配上一兩塊板甲,這說明此時已經有板甲鍛煉技術的出現了,只是人們還沒有穿上整塊板甲的概念,而只是作為鎖子甲輔助防護的一部分,重步兵配置一面盾牌和一柄長劍作為基本的武器,當然也有的人會配置一隻長槍以對抗騎兵。跟在重步兵身後的是沒有任何護甲,只是拿著一面盾牌和長矛的輕步兵,他們佔了人數的大多數比例,在戰場中這些人的存活率是非常低的,但是只要打了勝仗活下來就會有戰利品,他們會用這些戰利品武裝自己,向更精銳的步兵轉變。隊伍中士兵們舉著火把宛如一隻閃閃光的長蛇,蜿蜒曲折的長蛇向森林中前進,他們不知道前方有什麼等待著他們,但是他們此時的心中卻是充滿了對金錢和勝利的渴望。

    黑夜的森林中格外陰森,不知名的鳥獸在黑暗處出尖叫,士兵們盡量的靠在一起不敢分散開,彷彿在密林深處隨時會扑出魔鬼一般,教堂裡的牧師們那娓娓講述的地獄情景,不可遏止的浮現在士兵們的腦海中,新兵們緊張的四處張望,突然地上佈滿落葉的土地裂開,三名士兵驚叫著落進深坑內,他們出痛苦的呻吟聲,隊伍立即慌亂了起來。

    “出什麼事了?”一名侍從立即騎馬在人群中阻止恐慌,他下馬舉起手中的火把照亮深坑,只見在深坑內三名士兵被坑內尖銳的木籤刺透,看起來已經沒救了,侍從對士兵們喊道,“不要亂動,我去禀報爵爺。”侍從重新上馬向後方奔去,但是在穿過兩棵樹木之間的時候突然出一聲悶響,侍從從馬上跌落下來,而他的那一匹棕色馱馬受驚繼續向前跑去。兩名士兵舉著火把上前查看,在兩棵樹木之間綁著一根塗成黑色的繩子,高度正好是騎馬的人脖子的位置,隊伍在恐懼中緩慢的前進,不時的有士兵落入陷阱內被木籤扎死,一名重步兵落入陷阱內,雖然因為身上的鎖子甲保護沒有受傷,但是沒有護甲的腿部卻被扎透,他在陷阱內痛苦的哀嚎著,其他同伴想要將他救起了,但是不小心觸動了旁邊的機關,一堆沉重的木樁從樹上砸下來將其砸成肉餅,周圍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考驗著隊伍中其他人的神經,終於一個新兵承受不了這種壓力,扔掉火把發瘋的向回跑去,這引發了連鎖反應,隊伍中其他的人也四散而逃,約瑟夫爵士帶領他的隨從企圖阻止潰散,出於對貴族的服從,使一些士兵驚慌失措的聚集在身穿重甲的爵士周圍,爵士大聲的向士兵們許諾著各種獎賞,突然一聲銳利的破空聲傳來,約瑟夫爵士條件反射的舉起盾牌,只聽一聲鈍響,在盾牌上插著弩箭,很快在周圍的空中弩箭如飛蝗般向隊伍襲來,不時的有士兵被弩箭射中慘叫滾在地上。

    “殺~~~~。”在叢林里奧托帶著人如凶神惡煞般衝出來,他揮舞著手中的劍將離自己最近的一名敵人砍倒,城堡中的守衛們則用手中的長戟揮砍著敵人。約瑟夫爵士連忙驅馬上前企圖挽救頹勢,但是隊伍開始被陷阱弄得疲憊不堪,此時又突然遭到打擊,更何況不知道對方有多少人來襲,恐懼感使士兵們無法揮出實力,他們只想著快點離開這片可怕的森林。

    “格拉其~~~。”怒火中燒的約瑟夫爵士眼看著自己的隊伍潰敗,自己卻不能做任何事情,貴族的高傲和騎士的榮譽感使他無法冷靜,他高呼著自己家族的戰爭口號,舉起劍加緊馬腹向奧托衝去,但是樹林的障礙使馬無法高奔跑,幾名守衛用長戟阻擋他的攻擊,約瑟夫爵士左右揮砍著使守衛無法近身,良好的護甲使長戟不能在約瑟夫爵士身上留下任何傷痕,而這名武藝嫻熟的騎士卻乘機刺傷了好幾個人。

    “都走開。”奧托高舉著利劍向爵士奔跑過來,約瑟夫爵士連忙驅馬向奧托衝鋒企圖衝撞,而奧托卻一矮身子用劍將馬的前蹄砍斷,駿馬哀叫著翻到在地,而約瑟夫爵士被摔的七葷八素,他暈頭轉向的掙扎著想要站起來,身上的重甲此時成了累贅,幾名守衛乘勢立即用長戟如同開瓶器般尖銳的下端砍進他的頭盔,鮮血如同瀑布般從爵士的頭盔裡流出來,爵士努力的想要站起來,但是終於用盡了力氣,倒在地上不動。

    “耶~~~~~~。”當對方將領被殺死的時候,守衛們出歡呼聲,而敵人的士兵們驚慌失措的頭也不回的向自己的營地逃去。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19 21:16
第十五節 野豬山崖

 
    潰敗的士兵逃入營地中,在人群中散佈著恐懼和流言,但是很快騎士們帶著自己的隨從來到隊伍中,用手中的馬鞭對散佈謠言者進行懲罰,陳俊呆在人群中看這些雖然還表現出高傲神情,但是明顯有些不安的貴族們。他們坐在馬上不時的相互交談著,偶爾會出爭論的聲音,看起來在將領間意見產生了分歧。

    “我們應該立即進攻,不能再拖延了,男爵會生氣的。”

    “不,不,不,我尊貴的爵爺,我的朋友,我們應該再謹慎點,這次行動就是因為沒有詳細的計劃才失敗的。”

    “你是在指責我嗎?海恩里希爵爺。”另一名騎士馬上不滿的反駁道,看來這位騎士是這次夜襲的倡導者,被反駁者也不甘示弱立即說道,“我只是在說事實,我們這次失敗的夜襲導致十名重步兵,三十四名輕步兵喪命,這還不包括我們的老朋友約瑟夫爵爺,願上帝保佑他的靈魂。這真是場大敗仗,真是見鬼了。”

    “兩位爵爺請不要再爭吵了,我們還是快點計劃下一步怎麼辦吧?”

    “要我說,還是進攻吧。”

    “從哪裡進攻?沒有路,唯一的橋被那些該死的下地獄的鄉巴佬毀掉了,現在森林裡又佈滿了陷阱。”

    “把那些輕步兵和雜役驅趕到森林中去清理陷阱,讓騎兵和重步兵在後保持戒備。”一名騎著黑色駿馬的騎士說道,在他看起來一百個平民的性命也比不上一個貴族,讓那些低賤的傢伙觸碰陷阱,這樣陷阱就不會動第二次的,只要讓戰鬥力強的騎兵和重步兵通過,勝利就有了保障,至於那些輕步兵到那裡都可以再招。

    “就這麼辦。”其他人很快達成了一致,和自己直屬的騎兵以及重步兵比起來,那些輕步兵和雜役只是棄子而已。

    “不,大人請發發慈悲,不要讓我們去送死。”陳俊在人群中大聲的喊道,周圍的輕步兵們和雜役們在陳俊的煽動下也開口反對,雖然他們習慣於服從貴族的命令,但是剛剛的失敗已經使人們對這些貴族的領導力產生了疑問,更何況騎士們手中直屬的重步兵已經受到了打擊,這更增添了人們反抗的勇氣。

    “不要亂。”騎士們的隨從和重步兵們立即上前戒備,防止過激的士兵們做出過激的事情,騎士們一籌莫展的相互張望著,還沒開打就起內訌可不是好兆頭。

    “這件事情再議,士兵們立即回自己的營地中,否則將受到嚴厲懲處。”領頭的騎士連忙恩威並施的說道,士兵們見騎士們不驅趕自己清除陷阱,便作罷各自回到營地中。

    騎士們也回到自己的帳篷裡商議著,陳俊見時機成熟走到騎士們的帳篷外,兩名重步兵裝備齊整的把守在門口,他們警惕的看著接近騎士們帳篷的人。

    “我請求覲見爵爺們。”陳俊對重步兵們說道,他們相互看了看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快滾蛋吧,鄉巴佬,你也配見爵爺們。”

    “快滾,否則賞你兩個耳光。”重步兵們壓根不讓陳俊接近,但是陳俊不會因為這兩個蠢貨就放棄的,他向裡闖去,他們見陳俊不顧阻攔,便上前用手抓住他的肩膀想給他點顏色瞧瞧,陳俊抓住他們的胳膊,用力一扭便將其放倒,他們發出慘叫聲引來了其他的人,他們警覺的抽出武器用劍和長矛對準陳俊。

    “怎麼回事,吵什麼?”一名侍從不滿的走出帳篷,心情不好的主人因為外面的爭吵聲踹了自己一腳,他將怒氣在外面引起騷亂的人們身上。

    “大人,這裡有個鄉巴佬想要闖爵爺們的帳篷,我們正準備將他攔下來。”那兩名被陳俊摔倒的重步兵連忙辯解道,侍從好奇的看了看陳俊,在他面前的確實是一個穿著骯髒的鄉巴佬,但是跟隨主人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侍從,感覺面前這個鄉巴佬透出一種無法明說的氣質。

    “你為什麼要覲見爵爺們?”侍從對我問道。

    “我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訴爵爺們。”

    “哦,什麼消息?”

    “可以解決爵爺們目前困境的消息。”

    “你等等。”侍從聽完轉身走進帳篷裡,從帳篷里傳來幾個人爭吵的聲音,但是很快侍從出來對我說道,“進來吧,尊敬的爵爺們已經同意見你。”

    “好的。”陳俊大步走進帳篷中,留下心存疑惑的重步兵們呆立當場。

    陳俊一走進帳篷中,看見在帳篷的中央擺放著一張奢華的橡木鏤空雕刻方桌,在方桌上鋪著一方紅色的絲絨桌布,在桌布上放著點亮的油燈照亮著周圍,周圍的角落中放著盾牌和武器架,而騎士們坐在地上鋪著的柔軟厚實的熊皮上倨傲的看著陳俊,陳俊看了看這間豪華的帳篷以及它的裝飾,心想貧富的差距不論在那個時代都有啊,和這里相比士兵們住的窩棚簡直像豬窩。

    “你是誰?我的僕人說你有話向我們來禀報。”

    “是的,大人,我有一條消息可以解開目前的困局。”

    “哦,什麼消息。”騎士們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體,他們為了完成男爵交待的任務焦頭爛額,正在這一籌莫展的時刻,現在有人告訴他們有辦法解開困局,當然有點迫不及待。

    “大人們的戰力,相信是該地領主無法阻擋的,我不明白為什麼大人們不立即進攻呢?”陳俊心中好笑,對這些傲慢的騎士們說道。

    “哼,這還要你說,如果能夠進攻,我們早就把這個該死的狡詐的雜種腦袋擰下了。”

    “那,問題是?”

    “沒有路。”騎士們皺著眉頭搖著頭,他們對於面對面的戰鬥毫不膽怯,但是現在卻像是揮拳打向空氣,無力的感覺讓人沮喪不堪。

    “事實上是有路的。”陳俊看將他們胃口吊的差不多了,於是拋出誘餌。

    “哦,你說有路?”

    “是的,在森林的邊緣有一條野獸走出來的小路,通過那裡靠近山脈的地方有一條山路叫野豬山崖,爵爺們可以通過那裡到達馬爾克堡,出其不意對方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是嗎,太好了,這下問題解決了。”騎士們高興的歡呼起來,面前這個鄉巴佬告訴自己的消息真是太及時了,並且計策也很恰當。可並不是所有的騎士都被沖昏了頭腦,其中一名較為冷靜的騎士對著我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是這附近的獵戶,大人。”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個消息,你有什麼目的?”

    “大人,我只是個渴望獲得獎勵的窮苦人,並且那個來歷莫名其妙的領主對我們這些窮苦人課以重稅,這也算是小小的報復吧。”陳俊假裝露出憤怒的表情,但是說道獎賞的時候又表現出貪婪的神色,雖然陳俊不是演員,但是看多了電視劇的他表演經驗絕對是這個時代最豐富的,騎士們點點頭不再懷疑,只是看向陳俊的眼神中充滿了鄙視。

    “很好,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馬格,大人願意為您效勞。”

    “好的,馬格你將作為我們軍隊的嚮導,帶領我們去馬爾克堡,你會獲得獎賞和公正的對待。”一名騎士將手上的一枚戒指摘下來扔給陳俊,陳俊連忙接住,這是一枚鑲嵌著祖母綠寶石的金戒指,看起來倒是很值錢,陳俊說著感謝的話退出帳篷。

    很快軍隊集結的命令被下達,士兵們滅掉地上的火,拿起武器在各自隊長的帶領下排列成隊,騎士們洋洋得意的跨上各自的駿馬走在隊伍的中央,他們的盔甲被侍從保養的明亮,身上穿著代表各自家族的色彩鮮豔的紋章罩衫,在一堆身穿灰土色粗亞麻服的士兵中鶴立雞群,陳俊因為肩負著嚮導的重責,也騎上了一匹瘸腿的馱馬,騎士們讓陳俊跟在他們身邊為軍隊指導路線,隊伍通過佈滿一人高的雜草,這裡的路太狹窄了,士兵們只能排成單排,如同螞蟻搬家一樣行走著,好不容易走到山崖下,他們抬起頭了看面前的野豬山崖,不由得倒吸一口氣,這是一條什麼樣的路啊,蜿蜒曲折陡峭的山崖一側懸空,馬匹都無法通過,走上去必須小心翼翼,否則便會從上面摔的粉碎。

    “不,我絕不走這種該死的路,這是魔鬼造出來的死亡之路。”騎士們產生了分歧,其中有人反對繼續前進,並且威脅要帶領自己的手下回去找男爵。

    “沒錯,還要我下馬,這真是太豈有此理了。”

    “可是不通過這裡怎麼進攻馬爾克堡,如果我們不能攻下馬爾克堡,男爵會怎麼對我們?“

    “可我是一名貴族,不是徒步的雜兵。”還有的騎士固守貴族派頭和騎士風度拒絕和雜兵們走在一起,陳俊聽著騎士們的爭論心中焦急萬分,要是計劃因為這些該死的騎士無聊的貴族派頭而失敗,那他這些天的努力就白費了,可是陳俊又不能露出焦急的神態,這會引起對方的懷疑的,因此他鬱悶的進入了一個困局中。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19 21:23
第十六節 擊殺強敵

 
    騎士們相互爭論不休,隊伍只得停下來等待著命令,只見這些騎士很快分成了兩派,主張進攻的是騎黑色駿馬頭戴雙翼展翅巨盔的約姆爵士,陳俊看見他激動的揮舞著雙臂,不斷對著馬爾克堡方向指點,最後其他人在這位勇猛騎士的說服下只得點頭同意下馬前進,陳俊這時候才在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爵士,其實我們完全可以等待援兵來臨,再進攻不遲啊。”陳俊假裝關心的走到約姆爵士身旁,幫助他拿著尖底盾牌,爵士身穿厚重鏈甲艱難的走在山路上。

    “哼,不用等什麼援兵,拿下這種小領地我們就夠了,男爵太謹慎了,已經不適合領導我們,這個隊伍需要新的勇猛的領導者。”約姆爵士在頭盔裡瓮聲瓮氣的說道,陳俊露出佩服的神色,可是在心裡卻對這個充滿野心的傢伙嗤之以鼻。

    隊伍在山崖上緩緩的移動,輕步兵們裝備精簡還好些,而那些身穿由鏈甲和盾牌裝備的重步兵和騎士們則叫苦不已,一些騎士已經將頭盔取下來對著約姆爵士叫罵起來,當隊伍又前進了很長一段路的時候,汗水濕透了士兵們的身體,滿臉的汗水流入眼睛裡的時候辛辣無比。

    “快看。”垂頭喪氣走在最前面的士兵在偶爾抬起頭的時候,在他眼前呈現出的是越過山崖一片生機盎然的平原,在平原之上的一個土丘,一座小城堡聳立其上,在城堡的不遠處是一座小村莊,士兵甚至隱約間聽見村莊中狗吠的聲音。

    “我們快到了,耶~~~~。”隊伍的士氣瞬間飆升,到了那裡一定要痛痛快快的掠奪一番,他們的口中不停的訴說著掠奪的暢快淋漓,而陳俊卻在心中對這些不知死活的傢伙們判了死刑。

    當隊伍走過山崖的轉彎處的時候,突然從山崖右面的山上滾落下許多岩石,士兵們驚叫著爭相躲避,但是狹窄的山路根本無法通過,士兵們擁擠在一起,反而被岩石砸落山崖數人。

    “出什麼事情了?”約姆爵士連忙從陳俊手中奪過盾牌護衛在自己身前,他向上四下張望著,不一會山上的岩石將來時的路堵得嚴嚴實實。

    “是意外嗎?”

    “不,我們受到了襲擊。”

    “戒備,戒備,士兵們戒備。”有經驗老道的老兵立即叫喊道,突然從上飛下許多又圓又光滑的​​鵝卵石,這些石頭如雨點般砸向隊伍,雖然一般士兵都會備有盾牌,但是普天蓋地的石子如跗骨之蛆般,在任何空隙中都有可能被擊中,連陳俊也不得不抓起身邊一個倒霉蛋擋在身前。雖然這些石頭沒有箭矢那麼銳利,但是被擊中頭部和眼睛也是能要人命的。

    “該死的,我們中埋伏了。”在山上的林木間隱約可見許多人影,他們將手中的石塊毫不留情的投向下方,陳俊在林間隱約間似乎看見一抹紅色的長飄過,那應該是馬蒂。

    “衝鋒,所有人快衝過這該死的山路,只要到了開闊的地段我們就勝利了。”約姆爵士一揮長劍向隊伍下令道,在這一危機的時刻,其他的騎士們也擱置了爭執,帶領著所有人向外衝去,他們一邊躲避著上面的飛石,一邊努力的挪動著。

    “快到了,快到了,馬上就可以離開這該死的地方。”一名腿腳比較麻利的騎士飛快的逃到了山口,只要穿過​​這個山口就可以到達開闊的地段,他相信在哪裡任何人都不會是騎士們的對手,他已經在心裡咒罵了無數遍那個愚蠢的約姆爵士,心中的怒氣只有用敵人的血肉和牧羊女雪白的身軀才能平息,但是當他衝過拐角的山崖的時候,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面由雪亮的槍頭組成的槍牆,雖然被如此密集的槍陣嚇了一跳,但是騎士仔細一看,只見手持長槍的只是一些身穿粗亞麻的農夫,這些該死的農夫也學人拿起武器,他們以為只要拿著那些長槍自己就是一名戰士嗎?

    “呀~~哇。”騎士高舉著手中的利劍口中狂野的呼喊著,他的印象中在自己的戰吼聲下,即使身經百戰的戰士也會膽怯,更別說這些只會拿起鋤頭草叉的農夫,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面前這些農夫只是露出了一瞬間的恐慌,但是很快便緊緊的靠在一起,手中的長槍舉的更加平直,最前面的人單膝蹲在地上將長槍的一頭插進土地裡,後面的人將長槍平舉到前面紋絲不動。騎士被徹底激怒了,今天真是倒霉,不但爬了一整天的山路累的半死,中間還受到一些暴徒的襲擊,而此時一群農夫也敢面對騎士,他揮舞著劍沖向槍陣,自信滿滿的要將這些農夫撕成碎片,當騎士靠近的時候,槍陣動了起來,槍頭不斷的紮在騎士的盔甲上,雖然厚實的盔甲使騎士不會受到致命的攻擊,但是也阻擋著使他不能貼近,騎士笨拙的揮著長劍擋著槍頭,當他抬起手臂的時候露出了沒有防備的腋下,站在後排舉著長槍的馬格眼尖的看見,立即將手中的長槍準確的刺了過去,騎士慘叫一聲,抓住扎進傷口的長槍向後退去,可是身在槍陣之中哪有那麼容易退出,更多的長槍向騎士盔甲無法防備的地方刺去,終於一柄長槍刺穿騎士脖子薄弱的鏈甲,結束了他的性命。當這名騎士倒下去的時候,更多的人從山路上沖過來,但是他們都被槍陣擋了下來,那些輕步兵更慘,不到兩個回合便被刺殺了數名,在馬格他們身後,奧托帶領的城堡守衛者們用手中的弓弩射殺擠在槍陣前的人,擁擠不堪的人群幾乎不用怎麼瞄準就能射中。

    “雜兵們讓開,讓重步兵和騎士們用盾牌抵開那些長槍,貼近攻擊。”好不容易衝到前面的約姆爵士立即指揮道,陳俊一聽心中暗叫不妙,原先訓練長槍方陣的時候就考慮到,如果敵人貼近戰的話要給士兵配備短劍並加以訓練,可是因為時間的關係只好倉促上陣,這些騎士們不愧是從小受過戰訓的貴族,一眼便看出問題的關鍵,如果被他們用盾牌抵開長槍貼近作戰,這豈不是羅馬軍團殺敗馬其頓長槍方陣的策略再現嘛。

      那些重步兵和騎士們聽見指揮後,馬上醒悟過來連忙舉起盾牌向上沖去,馬格他們沒有經歷過這種戰陣,槍陣一下亂了起來,眼看就要被沖破了,陳俊心中大急也顧不得許多了,一把抓起身邊一名重步兵奪了他的劍,然後將他扔到正衝鋒的重步兵們的中間,人群中一下出了慘叫聲,沒料到背後受襲的重步兵們腳下一陣慌亂,馬格他們立即抓住機會穩住陣腳。

    “爵爺,是爵爺回來了。”他們看見在敵人中揮舞著長劍的陳俊,興奮的歡呼起來,心中如同吃了顆定心丸一般。

    “該死的,下地獄的叛徒。”深感被欺騙的約姆爵士惱羞成怒,他再也顧不得指揮軍隊了,拿起武器向陳俊衝了過來,陳俊一見敵人指揮官向他衝來,連忙從地上的屍體旁邊拿起一面盾牌舉在身前。

    “榮譽高於一切。”約姆爵士高呼著自己家族戰爭口號,舉起劍從上方劈頭砍了過來,劍鋒擦過陳俊的頭皮,驚出陳俊一聲冷汗。

    “我草泥馬的~~~。”差點掛掉的陳俊氣惱的高聲罵道,一腳衝著約姆爵士跺了過去,他用盾牌擋在身前,可是杯俱生了,陳俊那變態的力氣將厚重的盾牌踢成數段,爵士踉踉蹌蹌的一屁股摔坐在地上,他的手臂也受到了創傷,他的神色完全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而​​陳俊完全秉持趁你病要你命的穿越人士優良傳統,狠狠的將手中的盾牌砸向爵士的腦袋,雖然他有那一頂製作精良的頭盔保護,但是陳俊深信他一定被砸的暈頭轉向,陳俊立即上去踩住他,將手中的劍次向胸口,爵士發出一聲悶哼雙手無助的抓住劍,脖子一歪死了。

    “爵爺萬歲,草泥馬的~~~。”陳俊勇猛的表現激勵了馬格他們,他們一邊歡呼著一邊向前移動槍陣,心身膽顫的男爵隊伍的士兵們在主將身死的情況下撐不住了,他們很快便被城堡守衛以及馬格他們消滅,當最後一名敵兵倒下的時候,陳俊他們發出了歡呼聲。

    “爵爺,我們勝利了。”馬格和奧托興奮的對陳俊說道,陳俊扔掉手中的盾牌看著手下打掃戰場,看來這次光這些重步兵和騎士們的裝甲就可以賣不少錢了,想到這一陣子使陳俊頭疼的經濟問題的解決他便心情舒暢,陳俊一揮大手向手下的小弟們說道,“走,回去喝酒去。”

    勝利凱旋的隊伍帶著戰利品浩浩蕩蕩的向馬爾克堡前進,後面還有許多村民興高采烈的跟在後面,他們是馬蒂帶領的在山上用石頭襲擊男爵隊伍的人們,這次他們也或多或少的獲得了些戰利品,這可以緩和他們那貧窮的生活,他們將一些騎士們身上的罩衫撕扯成一片片的,用這些色彩鮮豔的布條塞進自己破爛的衣服里相互炫耀著。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19 21:33
第十七節 柔情似水

 
    在陳俊的城堡中人們歡呼雀躍,他們長期受到這些強盜們的壓迫,此時卻揚眉吐氣,不但打退了敵人的進攻,更獲得了許多的盔甲武器以及豐厚的戰利品,陳俊不禁感慨萬分,誰能知道強盜比自己都要富裕啊,陳俊還在心裡陰暗的考慮了一下自己要不要也去當強盜。

    “馬格,這些重步兵的鎖子甲分給你們了。”陳俊將那些重步兵的鎖甲分給長槍隊的農夫們,當然經過一番浴血奮戰,這些農夫已經可以稱為真正的戰士,真正的士兵了。

    “謝謝,爵爺。”馬格和他的伙伴們興高采烈的在他們那粗亞麻布的衣服外面穿上鎖甲,身穿鎖甲手持長槍的馬格看起來威武多了。

    “唔,不要高興太早,從明天開始你們要每天穿著盔甲負重訓練,怎麼樣能做到嗎?”陳俊故意板著臉一臉嚴肅的說道。

    “沒問題,爵爺。”馬格生怕陳俊將自己的盔甲收回去,連忙滿口答應下來,其他人也連忙點著腦袋,一位士兵的待遇可比農奴好多了,按照神的教義農奴的兒子永遠都是農奴,鐵匠的兒子永遠都是鐵匠,現在陳俊給了他們改變命運的機會,他們當然要牢牢抓住。

    當陳俊和他的人一起在城堡中歡慶勝利的時候,在野豬山崖的一堆雜草中突然抖動了一下,不一會露出一個人的腦袋,他警惕的四周張望了一下,見沒有其他人在周圍連忙手腳並用的爬了起來,這是一名男爵隊伍裡的輕步兵,在戰鬥不妙的時刻,他機靈的鑽進山壁旁一個獾洞內並用雜草蓋在上面,他爬起來後不敢在這裡留下片刻,連忙向男爵所在的方向逃去。

    城堡內僅有的一桶麥芽酒被擺放在大廳中央,杉木長桌圍著酒桶放置,人們用手中木酒杯在桶內舀著麥芽酒,連陳俊也被這熱鬧的氣氛所感染,也拿起木杯子撈起酒桶內的麥芽酒喝,這略微苦澀的麥芽酒雖然剛入口的時候不習慣,但是陳俊喝習慣後,就覺得這酒入口口感還是很不錯的,漸漸的不知不覺中陳俊面紅耳赤,舌頭也大了起來,開始胡言亂語。

    “爵爺,您喝醉了。”馬蒂見陳俊踉踉蹌蹌,拍著這個的肩膀喊著兄弟,拍著那個的肩膀喊哥們,連忙扶著他向樓上走去,人們並不感到奇怪反而出鼓勵的笑聲。

    “沒,沒事,這酒算什麼,你喝過二鍋頭嗎?茅台喝過沒?”陳俊在馬蒂的攙扶下向自己的臥室走去,一路上還大著舌頭說道。

    陳俊臥室的床已經被小侍從威廉鋪好,馬蒂將陳俊扶到床上躺好,並且細心的將陳俊的外衣脫掉,可以說陳俊附身的這位法魯德還是一名很英俊的騎士,金色的頭髮充滿年輕男子氣息的面龐強壯的身體,馬蒂心中產生了火熱的情懷,在初見這位爵爺的時候她只是以為又來了一個傲慢貴族,壓根就沒打算接觸陳俊,可是當他憑一人之力打敗五名騎士解救了兩名農奴的時候,馬蒂的心中對他產生了好感,雖然在迪亞斯大陸各個王國中人們都歌頌偉大高尚的騎士精神,尊敬國王、敬畏神靈、救助弱小,但是真正能做到的貴族和騎士真是少之又少,和自己父親走南闖北的馬蒂見多了傲慢自大的騎士、貪婪的貴族,心中已經沒有了小時候對騎士的憧憬,在她的心中認為那隻是騙小孩子的童話故事而已,可是現在在她的面前的是一位真正充滿騎士精神的貴族,他熱情好客平等待人、扶助弱小、不畏強敵,馬蒂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火熱的感情,迪亞斯大陸少女熱情奔放的情懷要在今晚釋放。

    馬蒂深情的望著躺在床上鼾睡的陳俊,她慢慢走向陳俊雙手解開自己的衣裙,皎潔的月光從上方的窗戶照射進來映在馬蒂的身軀上,少女潔白的身軀透著不可思議的迷人的魅力,馬蒂用手輕輕地按在陳俊滾燙的胸膛,那份滾燙在少女的心裡留下一份份烙印。而陳俊在半夢半醒間觸手到一片滑膩的柔軟,本來因為酒精而火熱的身體更加滾燙起來,他呻吟翻轉,似乎被多變的雲彩纏繞著,身體的一部分進入狹窄緊湊的地方,緊緊的纏繞著他,陳俊被這份纏繞弄的意亂情迷,天籟之音在耳畔響起,身邊的一切激烈的如同大海那萬丈的波浪拍擊著海岩,陳俊痴痴地擁抱著這狂野而溫柔的紅海無法自拔,身體如同大海波濤中的一葉小舟,不斷地從浪尖拋向谷底,終於在達到最頂峰的極樂之後,一切恢復了平靜,陳俊滿足的擁著那柔軟的雲彩進入夢鄉。

    夜晚很快過去了,如同所有美好的時光一樣,當陳俊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正透過窗戶向內偷偷張望,他赤裸著身子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感到腰眼似乎有些困,而在昨天晚上他似乎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但是那個夢是那樣的甜蜜而清晰,正在這個時候陳俊的身旁傳了叮呤的呻吟聲,一抹紅色從細羊毛被褥中漏了出來,緊接著是如牛奶般白皙的手臂。

    “馬,馬蒂?”陳俊大驚失色,雖然在陳俊在前世處過對象,但是從沒有和女孩有過親密的接觸,頂多接個吻什麼的,可是現在自己認識的一個少女就赤身裸體躺在自己的身邊,這是怎麼回事?

    “爵爺,您醒來的可真早。”馬蒂微笑著半坐起來,被褥滑落到她的胸膛,陳俊看著她那豐滿的胸部上,那如同櫻桃般鮮豔的乳首,他的喉嚨上下動了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而馬蒂看著陳俊的豬哥樣扑哧笑了起來。

    “我們,我們昨天晚上~~~~~。”陳俊支支吾吾的紅著臉不知道該說什麼,而馬蒂睜著大眼睛笑著看著陳俊。

    “昨天你喝醉了,記得嗎?”

    “是的,我喝醉了,難道是因為我酒瘋把你,把你~~~。”陳俊如同打了霜的茄子一般,說話聲音越來越小,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自己怎麼酒品這麼不好。

    “呵呵,不,爵爺,是我自己自願的。”

    “自願的,為什麼?”陳俊瞪大了眼睛傻傻的望著馬蒂,自己難道有了什麼王八之氣之寶,女孩子主動?

    “因為我愛慕您,大人。”

    “愛慕我?”

    “是的。”馬蒂微笑著說道,在昨天晚上馬蒂將自己的第一次送給了陳俊,而現在她從陳俊的神色確定陳俊也是第一次,她從內心裡感激萬能的主,這是多麼美好的情感,能將第一次送給自己愛慕的男人,是迪亞斯大陸每個女孩的心意,更何況是如此優秀溫柔的騎士。

    “我,我會負責的。”陳俊確定馬蒂不是開玩笑,鄭重其事的說道。

    “哈,您要負責什麼?大人?娶我嗎?”馬蒂認為陳俊是在開玩笑,她笑著搖搖頭不置可否的說道。

    “當然要結婚的。”陳俊沒有覺得什麼不可以,尤其是看見在細羊毛被褥上那如桃花的花瓣般片片落紅,他怦然心動那個感動剛剛的。

    “爵爺不要說了。”馬蒂從陳俊嚴肅認真的臉上看出他不是開玩笑,連忙伸出小手掩住陳俊的嘴唇,而另一隻手輕柔的撫摸著陳俊的面龐,“爵爺同床共枕是一回事,結婚則是另外一回事。”

    “為什麼?”陳俊緊緊的握住馬蒂的手,雖然長期的勞作使馬蒂的手佈滿了老繭,但是修長的手指細膩的皮膚是那樣可愛。

    “您是爵爺,大人。我只是個平民,您會娶一位出身高貴的優雅小姐,生下有著高貴血統的後代,而這不是我能做到的,所以忘了我吧。”馬蒂咬著嘴唇哽咽的說道,心中充滿了矛盾的苦楚。

    “不,我就要你,我就要你。”陳俊粗暴的抓住馬蒂的手,將她壓在身下他如同探尋寶藏一般親吻著馬蒂每一片肌膚,貪婪的吸著馬蒂身上那帶著微微羶味的性愛香味,陳俊像一個辛勤的鐵匠那樣反复錘煉著馬蒂這塊充滿愛的鐵塊,在喘息和呻吟中,這塊鐵變成了一汪柔情似火的鐵水,緊緊的緊緊的纏繞在了一起再也無法分開。

    當他們再一次分開的時候,汗水佈滿了兩人的身軀,馬蒂微笑著看著陳俊,為這溫柔多情的騎士付出全部的心也心甘情願,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分開陳俊緊緊纏繞的有力雙臂。

    “怎麼了?”陳俊疑惑的看著赤身裸體起身的馬蒂,馬蒂溫柔的回頭沖他笑了笑,走到自己的衣服前,陳俊看著馬蒂那柔美曲線的豐滿身體,感到小腹下又有了衝動。

    “給你這個。”馬蒂從自己的衣服裡取出一條項墜,項墜的鍊子是細細的銅做成的,雖然在陳俊的時代這不算什麼,但是在這個時代這絕對是精益求精的技術,而墜子是一塊多面的水晶,仔細看在水晶的一周有著細微的字,這種技術非常罕見。

    “這是什麼?”

    “這是我的家族世代傳下來的,我的父親告訴我這裡面似乎藏著什麼秘密,我把它給你,希望對你有幫助,我的最愛。”馬蒂將項墜戴在陳俊的脖子上,對著他親吻道,而陳俊感動的尋覓著馬蒂的嘴唇,使馬蒂幾乎要融化了,很快臥室中的溫度又快的上升起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19 21:40
第十八節 漢若威

 
    當陳俊和馬蒂抵死纏綿的時刻,在另一座城堡中有一位貴族正大雷霆,這就是阿爾布雷希特男爵,此時他正在漢若威公爵的城堡中做客,在他購置的漢若威城鎮中的屋宅里,一名狼狽不堪的輕步兵跪在男爵腳下,可憐的士兵在受盡驚嚇的奔跑了整整一個晚上才到達了漢若威城堡,現在又被男爵責罵心中真是鬱悶極了。

    “這麼說我在馬爾克的部隊全都完蛋了?恩?”阿爾布雷希特男爵此時並沒有穿上盔甲,而是身穿紅色天鵝​​絨製成的夾衣,配上水獺皮的披肩顯得雍容華貴,夾衣的鈕扣是一顆顆寶石,在光線下出奪目的光芒,他的腰間有象徵貴族特權的寬大藍色飾帶用來配備寶劍。

    “是,是的,大人。”輕步兵戰戰巍巍的說道。

    “可是我記得,在哪裡沒有任何人能夠威脅到我,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男爵瞇起眼睛用細長深凹的灰白色眼睛看著眼前的輕步兵,他的心裡怒火萬丈,自己通過許多手段和財力才能夠得到漢若威公爵的認可,只差一點點自己就能夠成為有封地的封臣了,但是現在自己的部隊遭到了致命的打擊,可預見自己的威信將要受到懷​​疑,公爵很可能會改變收自己為封臣的主意,榮譽和土地將遠離自己。

    “是馬爾克那位新領主施瓦布爵爺,是他領導百姓打敗約姆爵士的,他在森林裡埋下了陷阱,又將約姆爵士的隊伍引誘到山崖上,在那裡伏擊了約姆爵士。”輕步兵雖然對自己跑來邀功的想法後悔不已,但是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將情況告訴阿爾布雷希特男爵。

    “蠢貨,蠢貨,難道什麼事情都要我親自動手嗎?”阿爾布雷希特男爵氣的渾身發抖,他轉過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步兵好奇的抬起頭看著男爵,突然男爵從腰間拔出鋒利的短劍轉過身刺進輕步兵的脖子,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輕步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睜大眼睛眼看著短劍毫不費力的刺入自己的脖子,鮮血從傷口湧出,喉嚨出可怕的咳嗽聲,兩名男爵的護衛上前抓住輕步兵,等男爵拔出短劍後將輕步兵的屍體拖了出去,除了在地上留下的血印外,彷彿這裡從沒發生過任何事情。

    “男爵大人,看來這個馬爾克的新主人還挺難對付的。”身穿棉製厚皮甲的副官站在旁邊說道。

    “哼,狡詐的小花樣,我會教會那個小子如何作戰的。”男爵拿起一方呢絨布擦拭著短劍上的血跡,他接著對自己的副官說道,“馬上取消騎士們的假期,命令隊伍集結,去招募一些志願兵,我親自去會會那位馬爾克的爵爺。”

    說完這些男爵將短劍插回腰間的劍鞘裡,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走出屋宅,漢若威是北方最繁華的城鎮,商人和市民們擁擠的在石板鋪成的街道上喧鬧著,街道兩旁的商舖中陳列著琳瑯滿目的商品,從最普通的日用品到鐵匠鋪那放在木架上的整套盔甲應有盡有,在城鎮的中心是由一道堅固的城牆圍起來的城堡,在那裡住著整個普汶布魯斯帝國北方最有權威的大貴族曼弗雷德。德。斐迪南公爵和他的家人。

    男爵騎著自己的駿馬在自己副官和隨從的陪同下走到城門口,經常出入城堡的男爵早已經被守衛認出來,守衛連忙放行請男爵進入。作為整個北方國王最器重的伙伴和最信任的朋友,斐迪南公爵此時正和自己的家人一起享受午餐,長桌的兩側坐著他的妻子和兩個女兒,他唯一的兒子在國王身邊以騎士的身份服役,因此並不在城堡內。這時候一名侍從來到公爵的身邊俯下身子在他的耳邊輕聲的說著什麼,公爵聽後推開自己的盤子準備離開。

    “怎麼了?親愛的。”公爵夫人穿著華貴的連衣裙,在連衣裙的邊角是用貂毛皮縫製,公爵夫人的頭用面紗罩著,在她的頭上戴著一圈黃金冠,黃金冠上鑲嵌著各色瑪瑙等各色寶石。

    “沒什麼,我們的朋友阿爾布雷希特男爵來訪。”公爵對自己奢侈的妻子說道,這位公爵夫人為了那些奢華的用品幾乎用掉了整個領地的收入,迫使公爵不得不四處借錢,幸好阿爾布雷希特男爵贈送給了公爵許多錢才解決了困境。

    “好好招待我們的朋友。”公爵夫人伸出手拍拍公爵說道,而公爵看著妻子手上戴滿的金戒指,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阿爾布雷希特男爵即使是在貴族中也是以強​​盜作風臭名昭著,本來以貴族高尚的紳士風度,以及騎士精神為標準的公爵,說什麼也不會接納這樣一位麻煩人物,可是自己的財政狀況確實需要一筆錢。

    “媽媽,為什麼讓那個強盜到我們的城堡來。”公爵離開後他的小女兒瑪麗皺著眉頭說道,這是一位十六歲的花季少女,她長著一頭斐迪南家族特有的濃密黑髮,臉龐光滑圓潤,鼻子小巧可人,嘴唇紅潤,她身穿一件白色繫帶緊身衣,在腰間的部分狹窄突出了少女身體的曲線,寬大的袖子垂到膝蓋的位置,她的頭上戴著做成花冠形狀的冠環,頭編成細細的辮子垂在自己肩上。

    “瑪麗,男爵是我們的朋友,我不許你再這樣說話。”公爵夫人對著自己女兒訓斥道。

    “那是因為他給您送了許多錢的原因吧。”瑪麗倔強的說道,而她的姐姐緊張的注視著自己的母親和妹妹。

    “這有什麼錯,正是因為男爵慷慨的贈予才幫了你父親許多忙。”

    “可是他的錢,每一個子都沾滿了無辜者的鮮血,他是個罪犯和謀殺者。”

    “夠了,瑪麗我不允許你說一些空穴來風的話。”公爵夫人氣急敗壞的說道,她身上這件貂毛滾邊的呢絨連衣裙正是男爵所贈,男爵殷勤的對公爵夫人說,唯有這件最華貴的衣服才配得上公爵夫人高貴的氣質。

    “我吃好了。”瑪麗推開自己的盤子站起來,快步的離開長桌,她的姐姐連忙追了出去,公爵夫人生氣的放下自己的食物,胸口劇烈的上下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公爵,有消息。”在公爵走過穹型長廊的時候,一名戴著黑色風帽披著粗亞麻斗篷的男人靠近說道,跟在公爵身後的守衛並沒有阻止,因為他們知道那是公爵大人的夜鷹,一群活動在各地為公爵帶來消息的人。

    “什麼消息?”公爵皺著眉頭用褐色的眼睛掃了一下四周然後問道。

    “關於阿爾布雷希特男爵的。”

    “哦?”

    “男爵的隊伍在南邊一個叫馬爾克的騎士自由領地遭到了打擊,掠奪的隊伍被全部消滅了。”

    “嘶~~~~。是什麼人做的?”公爵好奇的問道,雖然要消滅男爵的部隊公爵自問也能做到,但是一個小小的騎士自由領地絕對無此實力,要知道承擔兵力的多少全看領地的大小,因為稅收、糧食和人力都來自土地。

    “本地的一名領主,叫法魯德。馮。施瓦布爵士。”

    “馮?來自東邊的邊境家族嗎?”

    “不知道,是不久前接收的城堡。”

    “他有多少人?”

    “不到一百人,其中還有農奴。”

    “主在上,這不可能,男爵怎麼會敗呢?”公爵搖搖頭不可思議的說道,他並不是不相信夜鷹的話,可是這太讓人無法相信了。

    “在開戰前施瓦布爵士派人截斷了橋樑,又在森林里布滿了陷阱,然後將男爵的人引誘到山崖上,在哪裡伏擊了男爵的人。”

    “啊,多麼精湛的策略啊。”公爵睜大眼睛,對這一環套一環的策略驚嘆,這是怎樣的一個智者才能想到的,而在實施過程中又是多麼困難,只要一個環節出錯就有可能弄巧成拙,但是對方確實做到了,公爵抿著嘴向夜鷹揮揮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尊貴的大人。”夜鷹將風帽向前拉了拉然後轉身離開了,公爵懷著滿腹的感慨來到大廳,在哪裡男爵正等待著覲見。

    “我的大人,我最尊敬的公爵。”男爵一見到公爵連忙上前握住公爵的手,然後俯下身子親吻公爵手上的戒指,謙卑的說道。

    “你好,我最親密的朋友。”公爵微笑著對男爵說道,彬彬有禮而不份,公爵身上穿著墨綠色呢絨直墜袍,在袍子上用金線繡著和大廳中懸掛的旗幟一樣的無數小紅龍圖案,紅龍是漢若威公爵家族的族徽,與這種歷史悠久的大貴族相比男爵就像個鄉巴佬暴戶一般,男爵的眼中一閃而過嫉妒的神色,但是他很快掩飾了下來,露出謙卑的神色。

    “尊貴的大人,我今天來是向你發誓效忠的,從今以後我阿爾布雷希特男爵手中的劍將為您效勞。我以主的名義誓會保護您和您合法繼承人的權利以及財產。 。。。。。”阿爾布雷希特男爵單膝跪倒在地上,用手撫著自己的胸口說道,但是還沒講完便被公爵打斷了。

    “呵呵,我的朋友不要這樣著急,我知道你迫切希望為我效勞,但是我覺得現在還為時尚早。”公爵笑著將阿爾布雷希特男爵扶起然後說道,神態是那樣溫和好像一位寬厚的長者。

    “既然這樣,那麼我先告辭了,公爵大人。”阿爾布雷希特男爵神情落寂,勉強站起身來,公爵又和他聊了點領地中的趣事才放他離開,

    “這該死的老狐狸,他一定知道了馬爾克的事情了。”走出城堡男爵一改在公爵面前謙虛的神色,他惡狠狠的對自己的副官說道,“馬上命令部隊出發,我要把那個惹我的小子撕成碎片。”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19 21:49
第十九節 風雨欲摧

 
    在馬爾克城堡中一隊商隊即將出發,魯珀特帶領著商人們將陳俊的戰利品以及紙放在馱馬上,貨物將馱馬壓的直噴鼻響,可是商人們卻眉開眼笑,這些來自戰場的貨物價格比在市場上要便宜的多,尤其是那些騎士們身上戴的戒指和項墜,陳俊也毫不猶豫的賣掉,換取的銀納所將用來購買食物和鐵等物品。

    “魯珀特,希望你能將這些紙賣出去,一開始價錢低也不要緊。”陳俊拍著馱馬上的紙對魯珀特說道,畢竟在陳俊看來戰利品雖然獲利快,可也不是經常能遇上,還是快點開發出自己的特色商品的好。

    “放心吧爵爺,我一定會盡全力的。”說實在的,魯珀特在男爵的部隊攻來的時候確實擔心壞了,男爵的殘酷名聲在商人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但是現在魯珀特對陳俊的領導力毫不懷疑。

    “一路順風。”魯珀特的商隊離開城堡向漢若威進,他們將在那裡出售自己的貨物,並且購買漢若威的鹽向別的地方兜售。商隊離開馬爾克有幾個小時後進入到另一位伯爵的領地,在過兩塊領地就會進入漢若威。

    “停下。”在道路上兩名身穿皮甲手持長矛的士兵將商隊攔了下來,魯珀特並不緊張,他們知道這是關卡。在繳過通行稅後士兵才揮揮手放行,正在這個時候一支輕騎兵飛快的通過,魯珀特抬頭看了看現騎兵們打著三隻野豬的綠色旗幟,他覺得這個旗幟有點眼熟,但是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裡看過,畢竟魯珀特是一名商人而不是貴族,只有貴族才會在孩子很小的時候,將辨認各種貴族族徽作為遊戲來教授,魯珀特搖搖頭並沒有放在心上,在大陸上四處遊蕩的貴族騎士們實在是太多了。

      商隊有條不紊的前進著在快日落時終於到達了漢若威,商人們辛苦的跋山涉水來到了目的地,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聳立在海岸邊上的漢若威城堡高大雄偉,兩層又高又結實的城牆給人一種不可言喻的安全感,進入第一層城牆便是城鎮中心,那裡是市民居住和商人做生意的聚集地,而第二層城牆是為了保護中心公爵的城堡,在城堡裡住著公爵的家人以及他的宮廷大臣們,那裡不是魯珀特這樣的商人去的地方,還沒有進入便聽見城鎮教堂裡宏亮的鐘聲。正當商人們準備進入的時候,在城牆外的空地上卻擠滿了士兵,魯珀特看出這些士兵有的是身穿舊甲經年累月在沙場上奔走的老兵,還有剛剛入伍的新兵,以及各種手持農具的志願兵,這些人都聚集在三隻野豬的綠色旗幟下喧鬧不堪,十來名騎士打著自己家族旗幟在自己的隨從服侍下擠過人群,他們相互大聲交談。

    “聽說了嗎?男爵在馬爾克遭到了挫折。”

    “是的,難怪男爵會召集我們,看來是要報復那裡的小領主。”

    “哈,這次聚集了這麼多的人,看起來男爵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他的錢袋肯定空了不少。”

    “哈哈哈。”騎士們大笑著,魯珀特一聽心頭大驚,難怪那個旗幟這麼眼熟,原來是阿爾布雷希特男爵的旗幟,這下遭了,這裡聚集而來的有好幾百人,而且還有副官繼續在城鎮中招募人馬,士兵正源源不斷的匯集而來,連漢若威公爵的城堡衛隊也緊張的保持著戒備,在城堡的城牆上守衛們張弓拉弩警惕的注視著外面,內城的城門早已經放下。

    “郝姆,我的朋友。”魯珀特連忙叫來自己騎馬最快的伙伴,讓他立即騎著馬回到馬爾克堡去告知陳俊敵人來襲的事情,看著自己遠去的伙伴和外面逐漸龐大的軍隊,魯珀特心中七上八下,“一切就看上帝的旨意了,願您平安,爵爺。”

    此時的陳俊並沒有感覺到那即將來臨的風暴,他好不容易逮到躲著自己的馬蒂,從那晚以後馬蒂見著自己就跟見著鬼似地,不是躲著自己就是藉口有事情不來城堡,陳俊心裡急了,這算是怎麼回事,坐在那裡抓耳撓腮的,老勞克他們看著覺得好笑,於是請陳俊前往村莊巡查一番,這真是瞌睡碰到了枕頭,陳俊裝模作樣一番便屁顛屁顛的騎著馬在矮子偌德的帶領下前往村莊,果然馬蒂正在自己的鐵匠鋪中打鐵,汗水幾乎濕透了她的衣服,但是她依然不離開火爐忙碌著。

    “馬蒂。”陳俊心疼的喊出了聲,馬蒂抬起頭看見是陳俊,連忙放下手中的工具向後山跑去,陳俊慌忙騎馬追了過去,雖然馬蒂熟悉這裡的地形,但是一個女孩子兩條腿怎麼能跑過四蹄的馬呢,快接近馬蒂的時候,陳俊一伸手將她擒上馬來。

    “不,爵爺放下我。”馬蒂在馬上拼命地掙扎,火紅的長髮甩在陳俊的臉上癢酥酥的,陳俊摟著馬蒂纖細的腰肢不鬆手。

    “為什麼躲著我。”陳俊抓住馬蒂的手,看著她藍色的眼睛說道,馬蒂偏過臉不言語,陳俊男子特有的強悍和氣息逼得她無法面對。

    “爵爺,放過我吧,我配不上您的。”

    “誰說的。”

    “這是上帝創造世界的法則,貴族只能和貴族通婚,平民只能和平民在一起,我們不能違反上帝的意志。”

    “狗屁,我不信。”陳俊心想我又不信你們的上帝,這些法則關我屁事,他緊緊的摟著馬蒂在馬上強吻她,不讓她再說出一個字。

    “嗚嗚嗚,不要,爵爺。”馬蒂面紅耳赤的融化在陳俊的懷中,略微帶點小麥色的面龐上出現了一抹玫瑰紅。

    “如果我放棄貴族的身份,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陳俊深情的對在自己懷中的馬蒂說道,馬蒂怔怔的望著陳俊不知道說什麼好,忽然她將自己的臉埋在陳俊的懷中點點頭,她的心裡反復告訴自己要理智一點,但是她的心卻完全被陳俊的深情所融化。陳俊將馬蒂緊緊的摟在懷中,他感到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去他娘的什麼法則,我只要我想要的女人,陳俊心中這樣想著。

    “爵爺,爵爺,不好了。”正在羅曼蒂克的時候,矮子偌德那氣喘吁籲的聲音將兩個快樂的情人驚嚇,陳俊和馬蒂連忙分開。

    “偌德,你想挨鞭子嗎?”陳俊皺著眉頭不滿的呵斥道,可是矮子偌德只是慌亂的手腳並用的爬上山坡。

    “爵爺,外面來了好多騎兵,他們衝過來了。”

    “什麼?”陳俊連忙將馬蒂從馬上送下來,他舉目望去只見在村子的外面一夥身穿皮甲的輕騎兵闖了進來,村莊里的農婦們出尖叫聲,而這些騎兵毫不留情的揮舞著手中的刀,將因為慌亂擋在自己前面的人砍倒,一瞬間剛剛還平靜的村莊成了血流遍地的修羅場,陳俊大怒,這是什麼人敢在自己的地盤上撒野,他抽出自己的劍向那伙輕騎兵奔去,還好陳俊平時就身穿鎖甲全副武裝,此時正好派上了用場。

    “草泥馬的。”正當那伙輕騎兵殺的酣暢淋漓的時候,一名身穿鎖甲的騎士沖向他們,騎士高呼著奇特的戰爭口號舉著寶劍刺向其中一名輕騎兵,輕騎兵連忙用圓盾抵擋,劍如同切黃油一般刺入盾牌再扎進輕騎兵的胸膛,輕騎兵慘叫一聲從馬上摔了下去,而騎士也失去了手中的寶劍,但是他卻不慌不忙從腰間拿起一隻純鐵的狼牙棒,他呼呼的揮舞著手中的狼牙棒在輕騎兵中掀起了腥風血雨,那些輕騎兵只要被狼牙棒碰到便損筋動骨,手中的盾牌根本起不了作用,往往一個回合盾牌便成了碎渣,飛濺的碎渣刺入輕騎兵的眼睛引起慘嚎,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勇猛善戰的騎士,這簡直就不是人,是地獄中的魔鬼化身。終於有人受不了了,扔掉手中的刀撥轉馬頭向外逃走,其他人也有樣學樣,盡快逃離這可怕的騎士,這時候村莊里的農夫們舉起手中的草耙糞叉,將這些可惡的敵人從馬上敲下來,落馬的輕騎兵徹底杯具了,被人民的棍棒敲的哇哇直叫。

    “說,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進攻我的領地。”陳俊帶著敵人飛濺到臉上的鮮血上前問道,鮮血將陳俊的臉顯得凶神惡煞一般。

    “我們是男爵大人的偵查前鋒,你快放了我們,否則男爵的大軍會將你們統統殺光的。”

    “阿爾布雷希特男爵。”陳俊皺起眉頭看來大boss要來了,自己真是太大意了,“偌德,​​讓村莊里的人立即進入城堡,馬蒂過來。”陳俊將馬蒂抱起來,不理地上的輕騎兵們,向自己的城堡飛奔而去,村莊里的農夫們見陳俊並沒有打算留輕騎兵一命的命令,於是面目猙獰的將他們圍住,將手中的棍棒草叉向這些人招呼,被圍的輕騎兵們出陣陣慘叫聲,不一會便平靜了下來,只在地上留下了幾具屍體。

    村莊中的人們帶起自己便於攜帶的財產向城堡中走去,攜老扶幼的景象映入站在城牆上的陳俊眼中使他一陣難過,這時候馬蒂從後面摟住他,溫暖的身軀使陳俊的心中安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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