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策馬中世紀 作者:二兩白糖(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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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2012-3-19 15:09: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9 208286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1 23:19
第十八節 韜光養晦


     刀鋒杜克在拋出手中的飛刀一瞬間,暗影斯瑞克立即覺回身將右手向刀鋒杜克喉間一伸,隔空中只見一標血從刀鋒杜克的喉間噴出,杜克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喉間作響片刻,終於閉上眼睛撲到在地上,此時的月光照在暗影斯瑞克的右手上,只見一線紅色的血液順著杜克的喉間慢慢向斯瑞克手中流淌,如是有人看見一定以為斯瑞克施了什麼魔法,其實這只是斯瑞克手中一根特製的玻璃針,這是斯瑞克花大價錢從南方購買的。

    “叛徒必死。”暗影斯瑞克將玻璃針收入自己的袖中,然後騎上馬向馬爾克堡奔去。

    施瓦布在第二天的清晨才收到這封信,此時他正在清理自己的財產,每過一段時間貴族們便會清理自己的財產,看著財產清單才能知道自己擁有些什麼,一般這種事情是由貴族的妻子來完成的,畢竟女人比男人要細心許多。

    “大人,您現在擁有的財產是。城堡一座,農莊一所,正在建造的水力磨坊一座,耕牛十五頭,**十匹,農奴一百三十人,您擁有的錢是二千一百個銀納所。”老勞克跟在施瓦布身邊在領地中視察,並且將這些財產記錄在紙上。

    “將來還要在馬爾克的平原上建造牧馬場,貿易站,鐵匠鋪,還有我們的特產紙的技術要保密,造紙場就在城堡內並且要派人把守,讓造紙工人和家屬住在城堡中。”施瓦布騎在馬上四周查看著,當他們進入馬爾克村的時候,馬爾克的村長來到施瓦布的面前。

    “大人,歡迎您。”村長謙虛的對施瓦布說道,村莊中的村民們圍在他們周圍並不害怕施瓦布,因為他們知道施瓦布是保護他們的貴族。

    “最近有什麼困難嗎?”施瓦布和善的對村長說道,馬爾克村遭到洗劫後村民們幾乎就沒有什麼財產可言,現在也只是稍稍恢復了一點生氣。

    “其他還好,只是缺少食物和工具,還有村子中的勞力不足。”村長愁眉苦臉的說道,施瓦布要發展軍力,將村子中的許多男子招募進長槍隊中,而村子中要種植糧食和建設需要人手,這之中產生了矛盾,但是施瓦布在強盜男爵的手中挽救了馬爾克,並且救了許多村民,因此村民們都忍耐了下來。

    “明白了,這是我考慮不周啊。”施瓦布自責道,畢竟他對於管理還是經驗不足,“這樣吧,所有被招募進軍隊中的人家,可以到馬爾克堡中領取一頭耕牛,這作為給你們的補償。”

    “什麼?大人,您要送我們耕牛?”村長和周圍的村民們大吃一驚,要知道這個時代耕牛可以頂兩個壯勞力,是這個農業時代財富的象徵,他們不敢想像一位貴族會這麼慷慨的將耕牛送給自己。

    “當然,這是對支持我的人的回報。”施瓦布嚴肅的點點頭,表示這是真的絕對不開玩笑。

    “感謝主,感謝主賜給我們這麼慷慨仁慈的主人。”欣喜萬分的村長和村民們歡呼起來,他們跪在地上向施瓦布表示忠心。

    “對了,你們一般怎麼使用耕牛?”施瓦布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以前在電視中,介紹中世紀的人們使用耕牛和馬等牲畜的時候,他們都是把韁繩勒住牲畜的脖子上,這樣不但讓牲畜使不上力氣並且還常常使牲畜窒息。

    “就那樣拴在脖子上啊?”村長納悶了,怎麼貴族還懂耕地嗎?

    “這樣不行,你們要把繩子拴在它們的腹部和胸部,如此才不會使牲畜窒息。”施瓦布決定將這種比較先進的使用畜力方式教給他們,在中世紀信息溝通匱乏的時代,這種簡單的經驗讓村長和馬爾克的村民們驚訝不已,但是施瓦布接著說道,“你們是怎麼耕種土地的?”

    “啊,我們使用三圃制則是把耕地分成三部分,每年有一部分休耕,兩部分耕作,其中一部分是春季播種的作物,另一部分是秋季播種的作物,這樣可以讓土地中的糧食長得較好。”

    “這樣太慢了,你們可以把人畜的糞便澆灌在田地裡,精耕細作這樣一定會讓糧食增產的。”

    “什麼?把骯髒的糞便放進田地裡?”村民們相互驚訝的看著,他們耕種的經驗來自祖祖輩輩的傳授,這種肥田技術他們一輩子都沒聽說過。

    “沒錯,這不是建議,這是命令。”施瓦布知道這些人還無法接受,但是施瓦布需要大量的糧食養活自己的士兵,他沒有時間給這些人解釋,直接用自己的主人身份命令道。

    “是,大人,您說了算。”村莊里的人們只得對施瓦布的權威表示服從,施瓦布和自己的隨從驅馬離開村莊向城堡走去。

    “大人,漢若威的信使。”光頭奧托將施瓦布讓進城堡高塔內,此時暗影斯瑞克正等待著這位馬爾克堡的領主。

    “在哪裡?”施瓦布心想不會是漢若威公主的來信吧,施瓦布走上前去看見一個將身體裹在灰色粗亞麻披風中的男人,他的臉如刀削斧劈般尖削,黑色的眼睛懷著對一切事物的懷疑和冷漠,整個身體散出冰冷的氣息。

    “您就是施瓦布大人嗎?這裡有公主殿下給您的信件。”暗影斯瑞克仔細端詳了一陣施瓦布後,從懷中取出一份滴著紅色蠟油,並且蓋著公主印戳的信件。

    “我就是施瓦布。”施瓦布接過信件,只見在信件的里面是一封詩歌,詩歌是很常見的體裁,乍一看沒有任何讓人感到奇怪的地方,但是仔細看去,會現在信的邊緣有許多手寫的花紋,似乎只是無聊的貴夫人花心思描繪的,但是只有施瓦布知道那些代表什麼意思。

    施瓦布花了些時間將這些花紋翻譯過來,從信中施瓦布得知了漢若威公爵準備向偌維德人開戰的消息,他略一思索抬起頭對暗影斯瑞克說道。

    “請您先在城堡中休息,我在寫完信後交給您,請您帶給公主殿下。”

    “好的。”

    施瓦布想了片刻,決定將這些事情告訴老勞克,現在施瓦布幾乎將老勞克當做自己的顧問。

    “大人,你準備怎麼做?”老勞克在聽了施瓦布的敘述後,想了片刻對施瓦布說道。

    “我準備幫助公主殿下,宮相亞斯是阿爾布雷希特男爵的支持者,可以說攻擊馬爾克和殺死馬蒂的幕後主使者等於就是亞斯,我是不會讓亞斯的陰謀得逞的。”

    “我理解您的想法大人,可是這其中的風險有多大您考慮了嗎?”

    “但是亞斯取得了漢若威的權利,對我們更加不利,因為他是一個野心很大的人。”

    “您說的對,那麼我們就應該考慮在什麼時候介入,畢竟現在和亞斯比起來公爵更加的相信亞斯。”

    “沒錯,那麼我們只能耐心等待。”

    “這是最好的方法,而且現在亞斯似乎想要拉攏您,不妨繼續利用這一點。”

    “明白了。”聽了老勞克的​​話施瓦布點點頭,認為現在介入到兩個大人物之間的較量確實是不明智的,自己差點被仇恨和衝動沖昏了頭腦。

    “那就這樣吧,至少目前我們的任務,是充實我們自己的實力。”槍打出頭鳥,出頭的櫞子先爛,廣積糧緩稱王這些中國人的智慧,被施瓦布在心頭默念了幾遍,清查了自己的財產後,才現自己的實力還有待加強。

    不說整個北方的統治者漢若威公爵,即使公爵手下的封臣伯爵,那個不擁有兩塊領地,隨時可動員三四百的士兵,更別說有的伯爵手下還養著菁英騎士。

    如果施瓦布恢復了神力,他就敢跟這些人叫板,可是目前就是凡人一個的施瓦布,不得不選擇了退讓和耐性的等待。

    施瓦布讓老勞克向公主瑪麗回復了一封信,大意是請求公主耐心等待,因為還沒有亞斯任何證據抓在手中。施瓦布可以想像的到,當公主瑪麗收到信件的時候是有多麼失望,本來將希望寄託於施瓦布身上,但是施瓦布卻在退縮。

    “請您將這封信交給公主殿下。”施瓦布將信件交到暗影斯瑞克的時候說道。

    “還有什麼要告訴公主的嗎?”暗影斯瑞克問道。

    “告訴殿下,我還沒有準備好,一旦準備好了,我會前往漢若威的。”

    “好的,大人。”

    “給我把鐵匠們叫來,我需​​要他們的幫助。”當暗影斯瑞克騎著馬,離開馬爾克堡走遠後,施瓦布對著在台階下侍候的小侍從威廉說道。

    “是,大人。”小侍從連忙向鐵匠們聚集的地方跑去,此時的鐵匠們正在專心的打造施瓦布交待的鐵砲管,只是進度緩慢,因為技術條件的限制,要造一根合格的砲管需要幾個月的時間,而施瓦布此時已經等不及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1 23:28
第十九節 寒冬將至

 
    小侍從威廉將幾名鐵匠叫到大廳中,此時施瓦布正在手中把玩一隻陶罐,鐵匠們進入大廳後看見施瓦布拿著一隻陶罐翻來覆去的看,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大人,您召見我們有什麼事嗎?”一名較為年長的鐵匠問道。

    “我想問問鐵管的鑄造進度怎麼樣了?”施瓦布將陶罐放在長木桌上,對著鐵匠們問道。

    “大人,這,我們已經盡力了,只是鐵管內的打磨需要許多時間。”鐵匠們略帶點愧疚的說道,施瓦布為這些鐵匠建造了住宅,安頓他們的家人,他們的內心中非常的感激,但是這種鐵管是第一次打造,任何人都沒有把握成功。

    “是嗎?看來是我太心急了。”施瓦布也知道在這個科技落後的時代,要通過慢慢打磨的方式,鑄造一根合格的鐵管有多難,他也不再難為這些鐵匠接著說道,“好了,鐵管的事情可以慢慢鑄造,現在我需要你們為我辦另外一件事。”

    “請說大人。”

    “你們為我造一些小鐵釘,越多越好,還有這種三角菱形鐵釘。”施瓦布讓小侍從拿出一張紙,蘸著從老勞克那裡要來的墨水,在紙上畫出鐵釘的形狀。

    “沒問題,大人,我們照辦。”鐵匠們接過圖紙,向他們的鐵匠鋪中走去。

    “威廉,去找一些會做陶罐的農奴來。”施瓦布略一思索,下令道。

    過了片刻幾名身穿破破爛爛粗亞麻衣的農奴來到施瓦布面前,他們會用河邊的黏土製作一種粗糙的陶罐,這些陶罐一般都是農奴們自己使用,進不了貴族家庭的大雅之堂,但是現在對施瓦布來說這些陶罐剛剛好。

    “你們從現​​在開始不用做任何事情,每天開始至少作十個小陶罐。”施瓦布對著這些農奴們說道,農奴們連忙點點頭。

    施瓦布在嘗試火槍和火砲受到挫折後,想到自己為什麼一定要馬上用那麼高端的武器呢,只要有火藥即使是比較低級的武器,也會給這個時代帶來震撼,於是他想到了手榴彈這種武器,只是像未來那種手榴彈是不能的。但是可以作一種陶罐,在裡面加入火藥和鐵釘,然後訓練一些身材高大臂力過人的擲彈兵,可以想像得到當敵人排著密集的隊形向自己衝來的時候,幾名勇敢的擲彈兵將點燃的陶罐扔向敵群,爆炸聲和飛濺的鐵釘,會立即讓敵人的士氣崩潰。

    正當施瓦布在實驗自己的新式武器的時候,在漢若威一場屠殺即將進行,在漢若威公爵和貴族們同意對偌維德人宣戰後,亞斯這條陰險的毒蛇立即向公爵建議驅逐偌維德人的商隊,出於戰爭的需要公爵同意了亞斯建議,但是亞斯故意扭曲了公爵的意願,他派遣魔山嚮商隊中的人舉起了屠刀。

    偌維德人每一年的夏季和秋季,會帶著皮毛、武器、蜂蜜和帝國的北方各郡交換大麥、小麥、水果等食物,這種貿易的交換存在了一百來年。和往常一樣,偌維德人將貨物放在馬上向漢若威的貿易點走去,他們的隊伍中除了負責保護的偌維德勇士外,就是些平民和婦孺,​​一般的強盜都會打這些偌維德人的注意,但是這次他們會因為自己的大意而付出代價。

    “哈,這次的貨物在漢若威能夠買個好價錢吧。”頭髮鬍鬚蒼白的商人,對這一趟買賣很滿意,在偌維德因為寒冬將至,被數英尺寒冰凍住的大海中將無法捕撈魚類,此時漢若威的小麥和水果,就成了唯一可以供人們食用的糧食,所以自己的貨物一定能賣個好價錢。

    在不遠處的丘陵上,出現了一名背著弓箭的輕騎兵,他向商隊這邊看了看,然後轉身向丘陵背後奔去。

    “怎麼回事?”商隊中的人們看見輕騎兵不安的相互交談著,領隊商人則安慰著商人們,這也許只是漢若威的巡邏兵而已,但是不安的情緒浮現在人們的心中。

    遠處如沉悶的雷鳴聲響起,大地微微顫動,商人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他們緊張的護在自己的貨品旁邊。

    “是騎兵,是重騎兵。”有經驗的偌維德老兵大聲疾呼著,商隊中的人們慌亂起來不知道該躲向何處。

    在平原上一支由身披鏈甲,手持盾牌和馬槍的騎士出現在人們的視線前,騎士們在一名身材異常高大的貴族帶領下,緩緩向商隊奔來。

    “是漢若威的騎士,狗雜種。”領頭商人看見騎士手中持的紅龍旗幟,氣急敗壞叫罵道,他知道自己今天是死定了。

    當騎士們距離商隊一百步的時候,他們放下手中的馬槍對準前方,並且加緊​​馬腹開始衝鋒。

    “來吧,懦弱的南方人,我們偌維德人不是好惹的。”凶悍的偌維德勇士,舉起手中的圓盾和戰斧緊緊的擠在一起,他們排成一排用盾牆對抗騎士們的衝鋒。

    騎士們的衝鋒如電閃雷鳴一般,衝入偌維德勇士薄弱的防線,將他們的盾牆撕開一個口子,馬槍將前方的偌維德勇士的肚皮刺破流出腸子,暴躁的戰馬將偌維德勇士踩在腳下。

    有的馬槍擊中盾牌,在刺穿盾牌的同時,鋒利的槍尖頓掉,騎士立即放棄手中的馬槍,抽出自己最親密的伙伴寶劍,向因為衝擊的慣性,而背對著自己的偌維德勇士的頭部,狠狠的劈去,鋒利的劍鋒將偌維德勇士的頭削掉一半。

    “殺。”魔山舉起自己的巨劍,格擋掉一枚飛斧,這是一名偌維德勇士在重傷中投擲出的,但是魔山並不會因為對方重傷就放過他,一揮巨劍將其砍成兩半。

    這些騎士在魔山的帶領下毫無憐憫和仁慈,在消滅了商隊微不足道的反抗後,就將屠刀揮向商人們,這些商人雖然也配著武器,但那是這些騎士們的對手,很快便被砍殺乾淨。

    “不,你們這些強盜。”兩名騎士抓住了領頭商人,將滿身血污的他拖到魔山面前,他抬起頭掙扎著說道,“這是受偌維德國王保護的商隊,以偌維德國王的名義你們必須住手。”

    “哼。”魔山輕蔑的看著領頭商人,兩名騎士按著領頭商人,讓他跪下露出脖子,魔山舉起自己的巨劍乾淨利落的砍了下去,商人的頭顱滾落在泥濘的泥土裡,嘴巴大張著似乎還在咒罵著什麼。

    “啊~~~~。”剩下的女眷們則更加悲慘,幾名騎士抓住比較年輕的女人,將她架在馬上撕破她的衣裙,女人驚恐的尖叫著,但是這更激起了男人們的獸欲,他們架著女人雪白的雙腿,也不脫掉盔甲就在馬上強暴這些女人,最後完事後用劍刺穿她們的心臟,結束了她們的性命。

    “以漢若威公爵的名義,全部燒掉。”魔山讓手下的人將貨物付之一炬,當然其中最值錢的東西和錢幣被搜刮一空,片刻後在空地上留下一片狼藉和冒著濃煙的貨物。

    在漢若威公爵城堡中,巴登伯爵的副官正在向伯爵匯報魔山的暴行,巴登伯爵皺著眉頭的聽著。

    “那個魔山帶著他的手下騎士,殺光了偌維德商人,燒光了他們的貨物,強姦並殺死婦女,現在偌維德人正帶著仇恨回到他們的國度中。”

    “是誰給他這個權力的?”巴登伯爵憤怒的說道,這種懦弱而殘暴的行為應該受到譴責。

    “他們打著漢若威公爵的旗號。”副官無奈的說道。

    “公爵才不會做這種事情。”巴登伯爵搖搖頭,他皺著眉頭不相信,那位高貴的公爵會做出這種事情。

    “宮相亞斯說公爵下了命令。”

    “亞斯,那頭毒蛇?”巴登伯爵討厭亞斯,雖然巴登與梅朵爾伯爵不和,但是關於亞斯他們兩人倒是有著共識,這個憑藉著自己姐姐登上宮相的位置,整天搖動著自己如蛇杏子般的舌頭,影響著公爵英明的決策。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偌維德人不會罷休的,現在除了迎戰別無他法。”巴登伯爵雖然討厭喜歡拍馬屁的梅朵爾伯爵,但是在梅朵爾伯爵死後,他不得不承認公爵失去了一位好助手,和偌維德人的戰爭充​​滿了未知之數,巴登伯爵向副官下令道,“去,去我的幾個封地中,打著我的旗幟,以我的名義召集我的騎士和士兵們,讓他們集結到漢若威來,公爵需要我們。”

    “是,伯爵大人,我立即去辦。”副官向伯爵行禮道,然後轉身離開,他帶著兩名隨從打著巴登伯爵的紋章,雙手持劍旗幟,向巴登伯爵的三塊封地中奔去,在哪裡召集向巴登伯爵宣誓效忠的騎士,以及士兵們,他們將匯集在巴登伯爵的旗幟下,向漢若威進,在這裡迎接偌維德人的怒火。

    “上帝啊,我的主,我們天上的王,保佑我們。”巴登伯爵在安排完這一切後,疲憊的跪在一柄銀質十字架前,現在只有宗教能夠讓他的心得到安寧。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1 23:34
第二十節 伊人如斯


    數天之後,在海岸的對面那擁有茂密森林的地方,那是處於北方的偌維德半島,這片成肺葉狀的寒冷半島上,居住著凶悍而好戰的偌維德人,他們是天生的商人、戰士、鐵匠以及漁夫,他們信仰的是勇猛的獨眼神靈奧丁,這位一出生便殺死巨龍的神靈,用自己的右眼為代價,交換生命之樹上的智慧果實,並將果實放入自己的右眼中,從此人世中的一切謊言都無法欺騙他。

    停歇在茂密而幽暗的森林中的烏鴉,是奧丁神的使者,它們一邊梳理著自己漆黑的羽毛,一邊用懷疑的目光審視著誤入森林的人。

    奧丁神的兒子中,眾神中最偉大的是雷神托爾,這位在天空中揮舞著雷神之鎚,並敲擊出閃電火花的神靈,是一位豪爽善戰的偉大戰士,是所有偌維德勇士崇拜的偶像。而此時在偌維德國王的大廳中,偌維德人的國王瑞葛德正如同一位雷神,國王大廳中的戰士們也抽出自己的戰斧,他們敲擊著自己強壯的胸脯,口中出憤怒的吼叫。

    “該死的南方人,他們襲擊了我們的商隊,殺死我們的商人,婦女。他們將如狗一般的死在我們的斧下,奧丁神在上我誓會這麼做。”

    “噢~~~~。”

    “殺死他們,用他們貴族的頭蓋骨做成酒杯。”

    “安靜~​​~。”雖然已經進入不惑之年的國王瑞葛德,但依然身體雄壯,他舉起自己粗壯的右臂,大廳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我們的王,該死的南方人無故向我們宣戰,我們應該立即反擊。”國王瑞葛德手下的一名領格蘭多說道,這名領擁有著四座村莊,他的手下有偌維德輕騎兵三十,菁英偌維德戰士二十三人,偌維德勇士一百五十人,而國王瑞葛德手下有十五名這樣的首領,這些人中的大多數是國王瑞葛德的忠實封臣。

    “嗯。”國王瑞葛德用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下面,梳成兩條辮子的長鬍鬚,偌維德人喜歡留著長鬍鬚,並且把鬍子梳成辮子為美。

    “下令吧,王。”

    “命令,向我效忠的貴族和封臣集結部隊,讓他們帶著人馬在布丹尼雅等候命令。”國王瑞葛德下定決心一戰,他聲音洪亮的命令道,那聲音在用木頭建造的國王大廳中迴盪著。

    “是。”

    “遵命。”

    “奮戰,直到諸神的黃昏。”

    戰士們興高采烈的表示服從,國王瑞葛德的命令很快被傳達,使者帶著國王那紋章烏鴉旗幟,向四面八方奔去。

    當使者出發戰士們都離開後,國王瑞葛德獨自坐在王座上,王座是用森林中的杉木製成的,擅長雕刻的偌維德人,喜歡在建築和家具上雕刻各種幾何圖案,以及人物的形象。

    “父親,出什麼事情了?”從國王大廳的側門走進一位紅髮的少女,少女披著長身穿一件小鱗甲,小鱗甲下是細羊毛做成的衣裙,一條皮革腰帶間別著一柄精緻的銀劍。

    “沒什麼,莎麗。”國王瑞葛德疼愛的看著少女,這是國王瑞葛德的女兒莎麗,國王瑞葛德向自己的女兒招招手。

    “是為了那些南方人的事情煩心嗎?”莎麗走到國王瑞葛德的面前,少女體貼的對自己的父親說道,並用自己纖細的手幫助瑞葛德梳理銀。

    “一百多年的和平即將被打破。”國王瑞葛德在自己女兒的服侍下,微閉上雙眼,皺紋已經爬上他的眼角,如果讓瑞葛德拔出戰斧和敵人對戰,他將毫不猶豫的勇敢面對,但是他的心中卻放心不下自己的這位獨女,在沒有為她找到合適的男人以前,自己絕不能倒下。

    “既然敵人已經舉起屠刀,那我們唯有迎戰。”少女的性格如同她的長般,如烈焰般激烈,這點倒是和瑞葛德性格相同,想到這裡瑞葛德會心的笑了笑,但是他寧願她和她的母親般溫柔,這樣就不愁找到好的男人了,而不是整天舞刀弄槍。

    “這些是男人們的事情,你不要參與。對了,上次我給你說的那個克倫家族的羅迪你覺得怎麼樣?”瑞葛德張開眼睛拍著莎麗的手,對著莎麗說道。

    “那個笨小子,哼,除非他能夠打贏我。”莎麗撅著小嘴不滿的說道,她討厭比自己弱小的男人。

    “那是個不錯的小伙子,而且克倫家族也很富有,他們經營著木材的生意,他們的戰士也很勇敢。”

    “你總是想把我嫁出去,我就這麼討厭嗎?”少女生氣的扔掉瑞葛德的手,然後頭也不回的向大廳外走去。

    “這個任性的孩子,一點都不像她的母親。”國王瑞葛德無奈的搖著頭,用手撫摸自己的鬍鬚,他看著大廳中的燈火起呆。

    “今天天氣真好,還是去森林裡打獵吧。”莎麗走出沉重肅穆的國王大廳,她在陽光下伸了伸懶腰,在陽光下少女的模樣,如果被施瓦布看見一定會大吃一驚,她的長相與馬蒂幾乎一模一樣,這也許是她們之間的血統關係,亦或者是奇蹟。

    “王女,您去那裡?”在莎麗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壯碩的年輕人,他是一位金髮碧眼身材雄偉的偌維德勇士,這就是剛剛國王瑞葛德提到的,克倫家族的長子羅迪。克倫。

    “哼,不用你管。”莎麗看見羅迪就氣不打一處來,她理都不理羅迪徑直向馬厩走去,那裡有她的愛馬。

    “殿下您怎麼了?”羅迪看見莎麗非常生氣的樣子,感到很意外,不知道自己怎麼惹這位驕傲的王女生氣了,他連忙趕上去想要討好莎麗。

    “跟著我幹什麼?”莎麗皺著眉頭看見跟屁蟲似地羅迪不滿的說道,她躍上馬背從侍從手中接過一把複合弓,這種用牛皮熬製的膠粘合而成的弓,韌性非常好。

    “這次出征,我父親讓我參加了。”羅迪得意的說道,能夠跟隨國王出征,這是一位偌維德勇士的榮耀,也是他成年的象徵。

    “你可以出征?”莎麗心想這個連自己都打不過的傢伙,居然也可以出征,而自己卻因為身為女人不能出征,這到底是誰規定的破規矩,忽然莎麗的眼珠子骨溜溜的轉了一圈,她向羅迪咯咯笑了起來,少女的百媚一笑讓羅迪如沐春風啊,莎麗對著羅迪說道,“羅迪,我們是不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你說是不是。”

    “這,當然是。”羅迪不明白莎麗為什麼說起這個,連忙點頭道。

    “那我想求你件事情,你一定會答應我吧。”莎麗睜著藍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羅迪,好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貓。

    “那當然,我以奧丁神的名義發誓,只要是您的吩咐我一定照辦。”羅迪挺直腰桿,拍著自己健壯的胸脯說道。

    “我就知道,羅迪你最好了。”莎麗甜蜜蜜的說道,羅迪從來沒有聽過莎麗這樣對自己和顏善語過,此時他只知道呵呵的傻笑著。

    莎麗向羅迪招招手,讓他附耳過來​​,然後在他的耳邊悄悄的說著什麼,誰知道莎麗剛剛說完,羅迪就蹦了起來。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羅迪的頭搖擺的像一個鈴鐺。

    “什麼,你剛剛不是向奧丁神發誓,我的任何要求都會完成嗎?怎麼連這麼點點的事情都不願意做,你還是個偌維德男人嗎?”莎麗生氣的說道。

    “可是,出征是男人的事情,帶上你如果被我父親發現了,我就慘了。”羅迪愁眉苦臉的說道,早知道是這種要求打死他也不敢答應,莎麗是國王瑞葛德的掌上明珠,如果在戰場上受點什麼傷,那估計不用國王動手,自己的父親就把他的皮剝掉了。

    “哼,不理你了。”莎麗一扭頭不在理羅迪,揚起馬鞭狠狠的抽在馬的屁股上,駿馬吃痛一躍而起,向森林中奔去。

    “哎,莎麗,殿下。”羅迪鬱悶的呆在當地,低著頭想了會垂頭喪氣的離開了。

    偌維德人為了出征開始徵集糧食,任何熏魚、蜂蜜、野味和小麥都被收集起來,狹長的龍長船被從林中推出來,許多偌維德勇士開始磨自己手中的戰斧,連磨刀石上飛濺的火星都帶著偌維德人的仇恨。

    “我的王,我們將準備完畢,南方人的末日將到來。”克倫族的領看著目前忙碌的場面,對凝​​視著自己人民的國王瑞葛德說道,他的信心十足。

    “有信心是好的,但是我們不能輕視敵人,你準備怎麼對付漢若威的騎士們?”國王瑞葛德並沒有因為自己人民的高漲戰意而沖昏頭腦,這位早年是偌維德傑出戰士的國王,很清楚戰爭的勝利不單單是靠士氣高漲就能贏,他接著說道,“我們必須要做出完全的準備,去,讓我們的探子仔細打探敵人的動向。”

    “我的王,我的信心不單是對南方佬的懦弱蔑視,而且他們只是一群喜歡內訌的懦夫。”克倫族領索倫頗有深意的說道。

    “哦,你有什麼消息嗎?”國王瑞葛德敏銳的意識到,索倫的話中有話。

    “他們中的一位貴族已經暗中投靠了我們。”

    “你確定這不是一個圈套?”

    “不,我用我的名譽發誓這不是個圈套。”

    “那就是奧丁神的保佑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3 00:31
第二十一節 領地規劃

 
    “預備,扔。”在一聲命令中,幾名身材高大的士兵用力扔出手中的石塊,這是施瓦布在訓練自己的擲彈兵。

    “扔石頭作戰,這是農夫都會的戰斗方式。”在一旁閒著無聊,而觀看訓練的科羅說道。

    “主人總是有許多新鮮的主意。”矮子偌德對科羅不滿的說道,而早就習慣了施瓦布出新招的光頭奧托,也饒有興趣的觀看著。

    “你們都沒有事情做嗎?那就和長槍兵們一起去跑步。”施瓦布看著這些被科羅帶著悠哉游哉的傢伙們,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馬上去餵馬。”矮子偌德連忙向馬厩走去,光頭奧托也和守衛們訓練去了,科羅見眾人都散了也無趣的準備離開,可是施瓦布叫住他。

    “科羅爵士,請等等。”

    “怎麼了?”科羅納悶的問道,雖然在馬爾克的生活,少卻了流浪的顛簸,但是無所事事又缺少娛樂讓科羅也挺無聊的,而流古迪只要有座小祠堂就足夠了。

    “我現在擁有了馬,可是沒有人幫我訓練,我想請您幫助我訓練騎兵。”施瓦布決定努力完善自己軍隊的兵種,而自己抽不出空來,剛好科羅爵士很閒,就讓他來幫助自己訓練騎兵吧。

    “當然可以,可是施瓦布你準備如何訓練?”

    “什麼意思?”

    “你打算訓練出輕騎兵,還是重騎兵?”

    “這之間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輕騎兵的訓練要簡單多了,而重騎兵是由士兵自己承擔武器和裝備,至少需要鏈甲、盾牌以及馬槍和劍吧,這樣算下至少要五百個銀納所,這才是一騎,您覺得您的領地中有人能負擔的起來嗎?”科羅娓娓道來,這些都是訓練重騎兵的常識,施瓦布一聽需要這麼多錢,本來還想自己掏錢訓練重騎兵,只好做罷,畢竟這成本也太高了。

    “這樣吧,你先用訓練重騎兵的方式訓練,裝備的問題我來解決。”

    “好吧,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做,在這樣閒下去我都快要霉了。”科羅從士兵中挑選了幾名比較適合騎馬的人,然後將他們帶到平原上進行訓練。

    “錢啊,錢啊,錢啊,我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想你。”施瓦布搖著頭煩惱的說道,各種建造的花費如同流水般,將施瓦布從漢若威賺的錢都花的差不多,這倒是便宜了流連在馬爾克的商人們,為此施瓦布還專門建造了一所貿易站。

    現在那些商人們有事沒事的就在城堡前溜達,只要看見施瓦布就往前貼,還有的商人乾脆就向施瓦布申請住在城堡下,施瓦布倒是樂於這種事情越多越好,讓富裕的商人們住在自己的領地中,無形中增加了自己領地的繁榮和賦稅,為此施瓦布還特別劃分出城堡下的一塊地方,讓商人們在這裡建造房屋居住,這些商人們非常樂意​​在城堡下居住。雖然沒有在城牆中安全,但是靠著堅實的城堡多少也能有些安全感。

    戴著圓餅頭飾,帽式裝飾衣袖,敞胸披肩,下面有長筒襪、靴鞋的商人們熙熙攘攘的,相互交談著各自的生意經,看著這些商人們在空地上聚集著,施瓦布靈機一動自己何不建造一所商務會所,讓這些商人們在哪裡享受服務並交換信息。

    “偌德去把老勞克找來。”說乾就乾,施瓦布立即對隨時跟在自己身邊的偌德說道。

    “是,主人。”

    老勞克和往常一樣在自己的房間中書寫文書,矮子偌德風風火火的推開門,將老勞克連拉帶拽的拉到施瓦布的面前。

    “大,大人,您找我什麼事情?”氣喘吁籲的老勞克額頭上冒著熱汗,他彎著腰用手扶著自己的膝蓋處著粗氣。

    “我想在這裡建造一所商務會所。”施瓦布指著城堡下靠南邊的一片土地說道。

    “什麼?”老勞克不明白的說道,畢竟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東西。

    “商務會所,就是讓商人們休息和交朋友的地方。”

    “那是什麼樣的建築呢?”

    “就是和平常的房屋一樣但是分為兩層,在​​第二層要建成數個獨立的小房間,每個小房間都要有壁爐之類的東西。”

    “大人,這需要許多錢啊。”老勞克一聽不明白了,這是要給商人住還是準備招待國王啊。

    “去吧,按照我說的辦,花點錢就花點吧。”施瓦布知道這是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把商務會所建立起來後,讓每個想要使用的商人花錢購買會員資質,這些沒有社會地位的商人,一定會為了享受這種榮譽而肯花大價錢的。

    “是大人,我立即找人去辦。”

    施瓦布希望能夠將自己的領地建設的井井有條,為了將領地劃分成有規則的區域,他身穿鏈甲佩戴利劍來到城牆的防護塔上,​​從這裡可以將自己的領地一覽無遺。

    小侍從威廉為施瓦布拿來紙和羽毛筆,施瓦布蘸著墨水在上面繪製區域圖。雖然很粗糙,但是足夠用了,施瓦布大致將領地劃分為居民區域,農耕區域,工業區域,還有將來有錢了準備建造一所大教堂的地方。

    施瓦布在漢若威的時候現,漢若威的佈局非常混亂,幾乎就沒有什麼規劃可言,人們只是根據習慣圍繞著井水和泉水建築房屋,這是落後的部落民族習俗,人口少的時候無所謂,但絕對承擔不起一所城市的使用,而施瓦布則盡量根據後世先進的城市規劃方案,對自己的領地進行規劃。

    “這裡還需要一座競技場,可以進行橄欖球比賽和比武大會使用。”施瓦佈在居民區域靠近森林的地方畫出一塊空地,“在城市的下方必須要建排污水溝渠,就用小日本的背割吧(其實就是在房屋的後面建造排水溝渠),飲水的水源必須和污水嚴格分開。”

    當施瓦布畫完領地規劃的時候,現自己本來空曠的領地變的略微有點擁擠了,看來自己所擁有的土地還是太少了,到時候在想想辦法吧。

    施瓦布將圖紙捲起來,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是應該有一座圖書館比較好,畢竟自己目前的特產是紙張嘛,在說這個時代擁有一座圖書館絕對是有身份有文化的象徵,通常一本彩繪的羊皮紙製作的圖書都能夠輕易賣出數千銀納所的價格,想想就讓施瓦布流口水,讓自己馬爾克紙所製作的書籍為自己帶來無窮的財富吧。

    施瓦布舉目向自己的領地中看去,東邊正在建造的水力磨坊最重要的部分將要完工。馬爾克村莊中分到耕牛的家庭已經開始播種耕種了,帝國的土地比較貧瘠,農民們通常在缺乏工具和畜力的情況下,只能通過集體勞作來將生產力揮到最大程度,通常是大家一起幫助一家完成耕種後,在接著下一家庭,這種效率極為低下的農作方式,難怪承擔起的人口非常有限,遇上飢荒就會造成農奴的逃亡。

    但是現在施瓦布購買耕牛後,將這些耕牛授予青壯勞力加入軍隊的家庭,擁有了畜力的家庭就擺脫了那種落後的集體勞作方式,可以在自己家的土地中耕種,施瓦布這種不把耕牛作為自己財產,而是分給農奴們藏富於民的做法,提高了軍隊中士兵們的士氣和忠誠度,並且讓自己領地中的農業得到了發展。

    “大人,您的領地發展的很好。”在祈禱完後的流古迪看見正在巡視領地的施瓦布,主動上前打招呼。

    “不行啊,需要建設的東西太多了。”施瓦布謙虛的說道。

    “很少有貴族這麼注重自己領地的建設,對他們來說去用陰謀詭計侵吞別人的土地要比建設容易的多。”流古迪見多了貴族之間的齷齪,對專心建設自己領地的施瓦布抱有好感。

    “這是一種強盜邏輯。”施瓦布心想,難怪後世的歐洲人喜歡到處掠奪,原來這都是有社會歷史根源。

    “沒錯,主教導我們和平而仁慈的對待自己的鄰居,而不是用劍割斷鄰居的喉嚨,侵占同為天主教徒的人的土地。”流古迪虔誠的在自己的胸前劃著十字說道,這位身穿鏈甲外罩描繪著鐵十字緊身衣的教區騎士,總是將宗教放在第一位。

    “如果不是天主教徒就可以殺死他嗎?”施瓦布笑著看了看流古迪,然後說道。

    “這,異教徒是不受天主保護的。”流古迪似乎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聖經上似乎對待異教徒總是嚴厲的。

    “這個問題,以後再考慮吧。”流古迪的話讓施瓦布突然想起來,中世紀最著名的運動十字軍東征,那是一場打著宗教的旗號,為了掠奪東方的財富和土地的戰爭,當然不可否認其中也有些像流古迪這樣真心相信,殺死異教徒用他們的血可以洗刷自己罪業,然後十字軍戰士的靈魂就可以升入天堂,牧師們無恥的謊言鼓動無知的人民相信自己是為天主而戰,其實只是便宜了一些有野心的貴族,當然施瓦布有決心不當一個這樣的貴族,所以為了等待那一刻必須積攢實力。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3 00:37
第二十二節 渡海而來

 
    施瓦布的獵犬比爾此時正在享受著一頓豐盛的晚餐,它蹲在木桌下悠哉的啃著主人扔下的豬骨頭,也許比爾對這種肉質稍微粗糙的豬肉很習慣,但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家養豬的施瓦布卻大吃一驚,當他看見農民家中圈養的豬時候,瞪大了眼睛,這種渾身長著硬毛,獠牙外露的東西是家豬嗎,這整個一頭哼哧哼哧的大野豬。

    “這是家豬?”施瓦布扭頭問村長,村長自豪的點點頭,整個馬爾克村中只有村長養了幾頭這種豬,當然這些豬他自己是不能吃的,這是給馬爾克堡中的貴族準備的。

    施瓦布沒有想到此時的中世紀,家豬的馴化居然這麼落後,簡直就是把野豬圈養起來而已,這些所謂的家豬攻擊性極強,當焦躁的家豬開始衝擊木柵欄出響聲,那情景和對付一頭在叢林中野豬是一樣的。

    但不管怎麼樣,這些家豬的肉除了粗糙一些,味道還是不錯的,施瓦布將盤子中的豬肉吃完後,拿著瑪麗公主的信坐在壁爐前開始閱讀。此時北方的寒風已經開始向南侵襲,貴族們可以坐在溫暖的壁爐前,腳下舖著防潮​​的乾草,而那些窮苦的農奴們則只能蜷縮在火推旁忍凍挨餓,施瓦布下令開放自己的森林,讓馬爾克的農奴和平民們可以收集木柴準備過冬

    施瓦布看著瑪麗公主的信,信中講述了偌維德人襲擊了設立在海岸邊哨站。漢若威公爵對偌維德人並不是沒有防備,他的家族在百年之間建立許多海岸哨站,這些海岸哨站有如同中國的長城一樣的功能,設立的烽火能夠通過傳遞的方式,使漢若威知道偌維德人通過那裡登陸,而集結兵力事先準備,可是這一次卻出乎公爵的意料之外。

    進入秋季的北方之海,在冷風的吹拂下變的暴躁多變,但是此時佈滿迷霧的大海,變得寧靜而安詳,常年呆在海邊的人們知道,一般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好事,漁民們會停止打漁回到自己的簡陋的窩棚中,因為此時出海無異於自殺,這個時候的大海正處於風暴前的寧靜。

    “嗨,老瘸子,這裡什麼都看不見。”在木頭搭建的哨塔上,一名身穿散出難聞氣味皮甲的士兵對自己同伴說道,這種皮革甲是用動物粘稠的糞便粘合做成的,因此只有這些下級的士兵們會選用。

    “濃霧將海面都遮蓋住了,什麼都看不見。”另一名年紀很老,乾癟的臉上佈滿皺紋,他用渾濁的眼睛看著海面,濕漉漉的濃霧將他的頭弄得滴水,嗅著鹹濕的空氣說道。

    “好了,還是找個地方烤烤火吧,你濕的像是一條剛撈上來的魚,哈哈。”年輕的士兵坐下來,將皮囊中的劣等麥芽酒往自己喉嚨裡灌,他認為在暴風雨中沒人能夠穿過大海,那些偌維德人一定會等到天氣好轉的時候渡海的。

    “還是謹慎點吧,小伙子。”

    “哼,那你繼續用你那隻老眼看著吧,我是要睡會了。”年輕士兵抱著長戟靠在哨塔的柱子上睡著了,哨塔中變得安安靜靜,過了片刻風開始劇烈的刮起來,大海中掀起萬丈的巨浪,暴雨和閃電在黑壓壓的上空盤旋飛舞。

    在距離哨塔十幾海里外的地方,一群用堅固的杉木製作而成的龍戰船,正在偌維德戰士強壯有力的臂膀下的划動中前進,波濤將這些狹長的戰船拋上拋下,每一條船的船,都有一名最勇敢最強壯的戰士迎著波濤大聲疾呼。

    “用力划,看啊,偉大的托爾在我們的上空飛舞,他揮舞著雷神之鎚,在向我們預示戰爭的勝利。”戰士抹了一把臉上的海水,寒冷的海水打在他的身上,將他身上披的熊皮弄得濕漉漉的,但是他渾然不覺只是揮舞著自己的戰斧,閃電劃過黑暗的上空,迷霧使人看不清方向,這情景如同世界的末日,能讓任何戰士膽寒,但是這些戰士中絕對不包括偌維德勇士,他們戴著牛角頭盔默不作聲的划動戰船,衝破一撥又一撥的波濤,海浪一會將其淹沒一會又將他們高高托起。

    在最高的落差中,有的戰船被擊的粉碎,可是更多的戰船衝破了風暴,他們在向對面的海岸前進,彷彿這可怕的風暴不是在將他們毀滅,而是一場勝利的歡慶,他們在興奮中脫掉衣服,露出強壯的肌肉,晃動金色的頭髮,甩開滿頭的海水,衝著閃電出嚎叫,因為他們知道雷神欣賞勇士而厭惡軟弱者。

    當快要接近海岸的時候,有經驗的領航者出信號,所有的戰士保持了安靜,他們靜悄悄的如同正在捕食的老虎,眼睛瞅著自己的獵物,而非常小心的靠近過去,今天是個好日子,因為濃霧正在幫他們大忙,這都是奧丁神的恩賜。

    當龍戰船觸到海岸那鬆軟的沙灘上時候,幾名偌維德勇士小心的跳下戰船,而其他人雖然心急火燎,但依然耐性等待,因為他們正在岩石上的哨塔的下方。

    “該死,這裡太冷了,還有一個寒冷的長夜要度過。”年輕的士兵並沒有意識到危險的,畢竟,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子自己凍得麻木的四肢,他走到哨塔邊上解開褲子掏出自己的話兒,一道又騷又臭的水柱向下飚去,水灑在哨塔下一名偌維德勇士的頭盔上,響聲讓其他人都停止了前進,他們靜靜的等待著,過了片刻終於停止了動靜,他們又接著繼續前進。

    “哎,你來盯梢,我要睡會,我的膝蓋又開始痛了。”年老的士兵實在是看不清楚濃霧的海岸,只得讓人替換。

    “得了,是你自己要盯梢的,我告訴過你,不可能有人會在今天~~~~。”年輕士兵正打算數落對方​​一頓,可是他突然現一道黑乎乎的影子跳了進來,那粗壯的身型絕對不是自己人,他驚叫道,“敵襲,敵襲。”

    呼的一聲,在他的耳邊似乎飛過去什麼東西,他的身後傳來鈍器砍入肉中的聲音,和一聲慘叫,他聽出來是哪個喜歡找自己茬子的老瘸子。

    “不,不,不。”受到突然襲擊的年輕士兵退後著,連抓住自己武器的勇氣都沒有,只見那個偉岸的身形走到他的面前,在閃電的亮光中高舉起一柄戰斧,狠狠的對准他的腦袋砍了下去。

    哨塔被攻占,它沒有發揮出自己應該有的作用,當當地駐軍知道自己被襲擊的時候,已經到了第二天,偌維德人的大軍已經順利登陸,上千的頭戴牛角盔,身披獸皮的雄壯偌維德人聚集在海岸邊,他們將龍戰船上的物資搬運集中起來,然後派出戰斧輕騎兵,四處偵查地形。

    “我的王,我們已經順利登陸,下一步怎麼辦?”索倫對國王瑞葛德說道,這位強壯的老國王並沒有征途的疲憊,他走進剛剛搭建起來的帳篷中,幾名領正在等候著他,他們要商議如何下一步行動。

    “襲擊這些南方人的鄉村,盡量破壞和掠奪他們的物資,激怒他們的公爵,然後在這裡作戰。”國王瑞葛德在地圖上的某個地方用力一指,這面地圖雖然粗糙,但是是偌維德商人們智慧的結晶。

    “在森林中作戰嗎?”索倫摸著自己的鬍子辮子說道。

    “沒錯,他們的騎士不擅長在森林中作戰,但是我們擅長。”

    “不錯,很好。”

    “同意。”

    “同意。”首領們沒有異議的一致通過國王瑞葛德的作戰計劃,剩下的就是去大幹一場,寒冷的冬季將要到來,如果能夠盡量多的掠奪富裕南方人,那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這也是大家同意對漢若威宣戰的主要原因之一。

    “陛下,我們準備打到什麼程度?”當首領們散去後,索倫低聲對國王瑞葛德說道。

    “直到他們認輸為止。”國王瑞葛德是不會進行一場曠日持久之戰的,他明白自己需要打幾場勝仗,讓這些軟弱的南方貴族們認輸,為自己的族群爭取最大的利益。

    “明白了,哦,還有王女怎麼辦?”

    “女孩子就是隨便鬧鬧,再次見到她的時候一定會很安靜的。”當國王瑞葛德要出征的時候,王女莎麗吵鬧著要跟隨國王出征,但是國王瑞葛德當然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生,偌維德人雖然有女戰士,但是莎麗是國王瑞葛德的掌上明珠,如果生了意外就算是勝利了又有什麼意思。

    可是,這位慈祥的父親並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此時就在這遠征的隊伍中隱藏著。

    “羅迪,算你還有良心。”莎麗此時躲在克倫家族的營地中,羅迪特別為她分出來的帳篷中,此時這位王女穿著偌維德勇士的鏈甲,披著熊皮披風,頭上戴著偌維德護眼頭盔,這樣誰也不會認出來這名偌維德勇士其實是一位妙齡少女,雖然經過了一晚上恐怖的渡海,但是莎麗並沒有感到疲憊,第一次踏上陌生的土地,讓她對一切都非常的好奇和新鮮,但是她現在只能耐心呆在帳篷中,如果被她的父親國王瑞葛德發現,她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事情。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3 00:43
第二十三節 馬恩珂戰役

 
    當偌維德人入侵的消息傳入漢若威的時候,於此同時被偌維德人入侵的領地馬恩珂,當地的領主正帶領著手下的士兵準備迎敵,這位自大而驕傲的伯爵並沒有把偌維德人放在眼中,他拒絕了自己的宮相據守城堡等待救援的建議,而是自己帶領著士兵在領地的平原上抗敵。

    這位年輕的領主是幾屆比武大會中的佼佼者,被授予菁英騎士的稱號。

    “我們將在這裡打敗那些愚蠢的偌維德人,讓他們知道馬恩珂人的厲害。”年輕氣盛的領主身穿一件精緻的鏈甲,外系一件白色的緊身衣,緊身衣上描繪著其家族紋章橡樹,他揮舞著戴著四指併攏的鐵手套,向自己的士兵們鼓舞道。

    可是這些士兵們,大部分是些沒有經過訓練,就被從​​家中強徵過來的農夫,他們穿著破爛的粗亞麻布衣,拿著草叉和木棍,頭髮蓬亂目光呆滯的看著腳下,這些人的戰鬥力不但是個問題,而且忠心也非常低落。

    這位馬恩珂伯爵平時除了酒和女人,就是參加各種騎士比賽,這雖然對提高自身的聲望有利,但是凡事都有一個度,這位年輕的伯爵為了購置昂貴的盔甲和駿馬,常常提高自己領地的稅收,有時候一年內要反复徵收三次以上的稅金,使的領地內的農民們缺衣少食,忍飢挨餓。

    現在偌維德人入侵馬恩珂,領地中的農民們不但不認為那是敵人,反而在心中期望,偌維德人能夠打敗自己的主人。

    雖然馬恩珂伯爵軍隊中的主要成分輕步兵,戰鬥力不強,但是馬恩珂人擅長射箭,因此馬恩珂伯爵從自己的城堡中調集了大半的弓箭手,這些手持用柔韌的樺樹枝削成的弓的弓箭手,被安置在陣線的後方。

    排成兩道防線的馬恩珂軍隊防線,第一道是作為炮灰的農民兵,第二道是從城堡中跟隨伯爵出征的中型步兵和雙手劍士,在兩側是一些重騎兵,這種陣線的安排說明這位馬恩珂伯爵還是有些軍事頭腦的,總共五百人的馬恩珂軍在伯爵帶領下等待著對手的出現。

    在馬恩珂軍的對面出現了打著綠色三角旗幟的偌維德人,他們密密紮紮的排成一線向前推進,這是領索倫帶領的先鋒部隊,總共是三百人,這些身體粗壯的偌維德人踏著沉重而緩慢的步伐向前推進,他們用圓盾擋在自己身前,手中緊握著戰斧,大多頭戴牛角頭盔,披散著金如同地獄魔鬼,一副副凶神惡煞的摸樣。

    馬恩珂伯爵的士兵們看見逐漸逼近的偌維德人,在恐慌之下竟然向後退縮著,伯爵大怒上前用手中的馬鞭狠狠的打在幾名士兵臉上,這才止住陣線的動搖。

    “派一名使者,去勸說這些野蠻人投降。”馬恩珂伯爵按照貴族之間的習俗,派遣了一名騎著馬的使者手持自己的旗幟,向偌維德人陣地奔去。

    “我代表英勇善戰的馬恩珂伯爵向您致敬,他是漢若威第十三屆騎士比武大會的優勝者,是西西羅尼亞第三十屆騎士比武大會的冠軍,被漢若威公爵授予菁英騎士稱號。”使者騎在馬上用抑揚頓挫的聲音,講述著自己主人的輝煌戰績,而馬恩珂伯爵洋洋得意的聽著自己的戰績,好不容易等使者講完了馬恩珂伯爵的輝煌往事,那些偌維德人等的都不耐煩了的時候,使者才講到正事,“我的主人,認為你們已經侵犯了他的領地和權力,要求你們立即離開此地,如果你們願意~~~。”

    “讓他去添妓女的屁股吧。”使者的話還沒有說完,握著戰斧早就不耐煩的索倫大聲的喊道,著粗獷的罵聲引來了偌維德人的哄笑,他們對這些做作的貴族嘲笑不已,他們用戰斧敲擊著手中盾牌,發出的噪音讓使者沒辦法說話。

    “我最後警告你們,你們會被我的主人打~~~噢。”使者指著索倫還想警告什麼的時候,索倫臉一沉從自己腰間拔出飛斧準確的擲了出去,飛斧砍在使者的胸口,將他從馬上擊落下來,手中的旗幟落在了泥土裡。

    “這些該死的不懂禮節的混蛋。”看見自己的使者被偌維德人殺死,伯爵氣急敗壞的咒罵道,他一揮手下令前軍進攻,後面的傳令官吹響了號角。

    “噢,早該這樣了,進攻。”看見像潮水般湧來的馬恩珂輕步兵們,索倫興奮的說道,他一招手帶領著自己手下全軍突擊,偌維德人很少講戰術,唯一的戰術就是突破對方,然後將其殺個片甲不留。

    手中揮舞著草叉棍棒的輕步兵們,用口中的吶喊鼓舞自己的士氣。而對面的偌維德人的狂呼亂叫響徹整個戰場,他們向馬恩珂人快的突進,不一會雙方就在戰場的中央撞在了一起,身體強壯的偌維德人輕易的把第一排的馬恩珂輕步兵撞到,然後舉起手中的戰斧狠狠的劈在輕步兵們的身上,血和肉以及人們的慘叫聲立即在戰場上響起,雙方的士兵在這片適合耕種的平原上相互廝殺。

    “弓箭手預備。”看見自己的士兵落在下風,伯爵向自己身後的弓箭手們下令道,一名傳令官指揮道。

    弓箭手們將插在自己腳下的箭取出來,然後彎弓向自己人的前方拋射出去,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落入,偌維德人的陣地中,箭射入這些偌維德人的身體裡出撲撲的聲音。

    “這些該死的懦夫,盾牌保護。”看見向自己釋放弓箭的馬恩珂人,索倫咒罵道,偌維德人訓練有素的舉起盾牌,箭落在上面,而在盾牌下的人安全了。

    “重步兵前進。”看見弓箭似乎對這些野蠻人毫無作用,伯爵皺著眉頭下令道,身穿鏈甲、布甲手持一人高的雙手劍的重步兵們,踏著整齊的步伐投入戰場,他們身穿的盔甲出金屬摩擦的聲音,這讓還留在戰場上的輕步兵們鬆了一口氣。

    “奧丁神保佑,今天可以大幹一場了。”索倫用斧子的一面,狠狠的拍在一名輕步兵的臉上,對方出悶哼,牙齒和著鮮血飛濺的滿地都是。

    “啊~~~。”訓練有素的重步兵高舉著雙手劍沖進戰場,他們頭戴平頂頭盔,將劍的頂端對準偌維德人衝鋒,如同露出獠牙的野獸,可是那些偌維德人也不是好惹的,他們用圓木盾抵擋住對方的進攻,然後用沉重的戰斧揮砍,而身後有的偌維德人在劍士衝鋒時候,有經驗的投擲出飛斧,斧子攜著勁風,劈入劍士的身體,雖然有鏈甲保護,但是飛斧依然劈開盔甲的保護,讓飛起躺在地上的劍士痛苦的打滾,此時他倒是希望自己沒有盔甲保護,這樣能死的快一些。

    “該死的,騎兵們跟我上。”看見投入了重步兵依然陷入苦戰的自己的軍隊,伯爵忍耐不住了他帶領著騎兵從​​側翼奔去,他想要用側翼騎兵的衝鋒瓦解掉敵人的士氣。

    奔騰的戰馬帶著身上的騎兵,從側翼繞道偌維德人的防線左右兩邊,馬蹄沉重的聲音,引起了索倫的注意,他並沒有驚慌,突然抬起手向自己揮舞著。

    伯爵放下自己頭盔的面罩,握緊手中的馬槍,帶領著手下的騎兵們,向偌維德人起衝鋒,突然他聽見自己的身後另一邊傳來馬蹄的聲音,他很奇怪自己應該將所有的騎兵都派出了,他回頭看向自己的右側,只見從森林中衝出來一支偌維德戰斧騎兵,這些騎兵手中高高舉起戰斧向自己的騎兵隊伍衝鋒而來,瞬間兩只高衝鋒的騎兵隊伍撞在一起,頓時馬嘶人翻,雙方還沒有來的及喘一口氣,便廝殺在一起。

    此時伯爵手中的馬槍已經失去了作用,伯爵只得扔掉馬槍拔出佩劍,左右揮砍著,最糟糕的是他已經失去了給偌維德人致命一擊的機會,他手下的士兵們在偌維德人戰斧的砍殺下,節節敗退,輕步兵們已經喪失了作戰的意識,他們被鮮血和同伴的碎骨渣滓搞的精神崩潰,一名被砍掉右手的輕步兵坐在地上滿臉血污的哭喊著,偌維德人強大的投擲武器最主要的不是殺傷力,而打擊對手的士氣,再加上偌維德人狀若瘋狂的咆哮聲,更加的讓人膽寒。

    “我不願意在為那個讓我和我的家人忍飢挨餓的貴族賣命了。”一名中年的輕步兵扔掉自己手中的木棍,然後轉身向自己的家逃去,很快更多的人仿照他的樣子這樣做,馬恩珂人的陣線瞬間土崩瓦解,失去了人數上的優勢,馬恩珂伯爵的軍隊很快潰散,那些雙手劍士們也倒拖著自己的武器以求遠離偌維德人,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偌維德人輕鬆的派出自己的輕騎兵,跟在潰散的隊伍後面如同趕羊一般殺戮著,伯爵的弓箭手幾乎最先遭了秧,偌維德人的戰斧騎兵的斧子上幾乎沾滿了這些弓箭手的鮮血,最後這些鮮血將斧子都弄鈍了。

    看見自己軍隊的潰散,馬恩珂伯爵帶著不甘和沮喪帶著剩下的騎兵,向自己的城堡奔去,失去了大量的弓箭手,城堡的防護戰將變的異常慘烈。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3 00:47
第二十四節 女強人

 
    馬恩珂伯爵雙眼無神的注視自己的腳下,他坐在自己的橡木座椅上,手中拿著一隻銀杯,銀杯中裝滿紅色的葡萄酒,馬恩珂伯爵將手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倒酒,倒酒。”馬恩珂伯爵醉醺醺的舉著酒杯向自己身後的小侍從喊道,一名瘦弱的小侍從連忙將手中的酒壺為伯爵倒滿酒,自從戰役失敗後,馬恩珂伯爵將自己鎖在高塔之內,每天醉醺醺的度日。

    “伯爵還沒有出過房間?”伯爵夫人卡羅琳娜皺著眉頭看了看,她是一位有著漂亮銀的高貴女士,她的下巴略微寬厚,並倔強的向前伸一點點,藍色的眼睛在看人的時候總是會稍微停一下,她細細的眉頭緊鎖著,她的頭上戴著尖頂帽,身穿藍色毛製品做成的窄腰裙。

    “沒有,這次戰鬥對他打擊很大。”年老而忠誠的宮相,低著頭向伯爵夫人匯報導。

    “真是個沒用的男人,僅僅一次失敗就讓他趴下拉。”卡羅琳娜不滿的說道,年老的宮相不好加入對伯爵的指責只好保持沉默,卡羅琳娜接著說道,“我哥哥的軍隊什麼時候到?”

    “公爵大人正在集結封臣的力量,大概還需要一個星期吧。”

    “那我們能夠守住這麼長時間嗎?”卡羅琳娜嘆了一口氣,雖然是個無能的丈夫,但是自己必須守住這份產業,被伯爵帶走並在戰役中損失了大量的兵力,本來依靠這些兵力能夠輕鬆守住城堡,可是現在只能祈禱上帝保佑,卡羅琳娜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已經發生的事情沒有什麼可後悔的。

    “我們該怎麼辦,伯爵夫人?”年老的宮相此時只能夠靠這位堅強的伯爵夫人,當伯爵將自己鎖入高塔內之後,卡羅琳娜便擔負起城堡的守衛指揮工作。

    “讓士兵們守好自己的崗位,玩忽職守者立即送上絞刑架。”卡羅琳娜下令道。

    “是,伯爵夫人。”卡羅琳娜堅定的話如同給宮相打了一劑強心針,他立即伸直自己的腰,向城堡的各個崗位布伯爵夫人的命令。

    當宮相離開後,伯爵夫人轉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一名年輕的侍女迎了上來,這位侍女緊緊的跟在伯爵夫人的身後,當她小心翼翼的向高塔的窗口向外張望的時候,只見在城堡高大的城牆外,偌維德人的旗幟如同樹林般高高飄揚,粗狂的偌維德人認為這座沒有多少兵力的城堡指日可下,他們將這座坐落在小山崖上的城堡團團圍住,並且砍伐城堡的森林準備製作投石器。

    “夫人,那些野蠻的偌維德人,不會這麼快就攻進來吧。”年輕的侍女膽怯的說道,那顫抖的聲音在石頭建造的迴廊中迴盪著。

    “你害怕啦?”卡羅琳娜頭也不回的說道,不知道為什麼聽見伯爵夫人的聲音,侍女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下,正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偌維德人沖天的喧鬧聲,卡羅琳娜緩步走到窗口向外看去。

    在偌維德人的陣地中出現了一隻白色烏鴉紋章旗幟,在旗幟下一群頭戴偌維德護眼頭盔,身穿鏈甲,身後披著披風,手持長柄戰斧的偌維德皇家侍衛簇擁著一位年老的偌維德人。

    “那是誰?”侍女好奇的問道。

    “看那面旗幟,大概是偌維德人的國王,那是一面王旗。”卡羅琳娜看了一眼,然後對侍女說道,“去我的房間,把我的盔甲拿來。”

    “什麼?夫人,您要做什麼?”

    “快去,在我最下面的那隻箱子裡。”卡羅琳娜催促道,侍女連忙向伯爵夫人的臥室跑去。

    “我的王,這些南方人快完蛋了,在明天早晨太陽升起的時候,我會讓您看見我們的旗幟飄揚在這座城堡之上。”索倫看著馬恩珂城堡對國王瑞葛德說道。

    “周圍的村莊派人洗劫了嗎?”國王瑞葛德問道。

    “我們已經派人去了,這個愚蠢的馬恩珂伯爵甚至沒有讓那些農夫們躲進城堡。”

    “這可是個好事,這說明這座城堡人手不足。”國王瑞葛德點點頭,看著這座建築在山崖上的城堡,這座城堡的一側完全是陡峭光滑的山崖,從背後是無法通過的,而正面是緩坡,如果要進攻只能讓士兵們從這裡進攻,可是那面緩坡會極大的消耗士兵們的體力,同時要應付城堡上弓箭手的射擊,幸虧那個愚蠢的貴族將大半的弓箭手損失殆盡,如果在城堡中兵力充足的情況下,國王瑞葛德絕對不會進攻這座易守難攻的城堡。國王瑞葛德想了想說道,“向城堡裡話,如果他們願意投降的話,可以保留一條性命,以我的名義。”

    雖然現在打下這座城堡國王瑞葛德很有信心,但是在冷兵器時代攻打一座堅固的城堡,攻擊方總是要承受很大的傷亡,如果對方能夠自動開城投降那是最好不過的。

    “喊過了,可是那個蠢貨從來沒有露面過。”

    “哦,是這樣,那現在誰在指揮城堡的防衛。”

    “不知道,我的王。”

    正當國王瑞葛德和索倫交談的時候,突然在城堡的城牆上,出現了一抹銀色的光輝,正圍城的偌維德人好奇的看向城堡。

    只見卡羅琳娜在衣裙外穿著一件銀色的小鱗甲,當她緩步出現在城牆上的時候,守衛們都充滿敬意的向她鞠躬致敬,小鱗甲的在陽光下出耀眼的光芒,此時的伯爵夫人如同一位古典時代的女戰神,讓本來意志消沉的士兵們重新燃起鬥志。

    “那是誰?一個女人?”國王瑞葛德揚起手搭在自己的額頭,看著這個身披盔甲的女人。

    “偌維德人的國王,我知道你在下面。”卡羅琳娜大聲的向入侵的偌維德人陣營高喊著,她高亢的聲音傳到城堡下,在偌維德人中引起騷動。

    “你是誰?”國王瑞葛德在一名隨從的幫助下騎上一匹馬,然後向城堡的近處走去,兩名隨從打著王旗緊緊的跟在後面,數十名偌維德皇家侍衛小心的護衛在周圍。

    “我是馬恩珂伯爵夫人,卡羅琳娜。”

    “您好,尊敬的夫人,你有什麼事情?”國王瑞葛德騎在馬上,有趣的看著城堡上的女人。

    “你無故進犯我和我丈夫的領地,現在又無恥的圍困我們的城堡,我要求你們馬上退去。”卡羅琳娜義正言辭的說道。

    “那是不可能的,你們殺死我們的商人,毀掉我們的商隊,現在又在這裡高傲的要求我們放棄復仇的正當權利,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出於對夫人您勇氣的尊敬,我可以保證你們如果投降後,可以擁有自己的榮耀。”

    “我們自己的榮耀會自己維護的,乞求施捨來的東西從來不是斐迪南家族人的做法。”卡羅琳娜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雙方之間的談判正式結束,剩下的就是靠武力解決了。

    “是漢若威公爵家族的人。”索倫對回到陣地中的國王瑞葛德說道,城堡中沒有男人主持防衛,卻有一個女人出面,這可真是太奇怪了。

    “真是個倔強的女人,本來還以為能順利說服呢。”國王瑞葛德對卡羅琳娜印象深刻,他明白自己必須用最短的時間和最少的代價取的這座城堡,讓自己人能夠有充分的時間和精力應付漢若威公爵的主力大軍。

    當馬恩珂被圍困,公爵的妹妹身披盔甲據守城堡的時候,漢若威公爵的封臣們依照自己對公爵的誓言,紛紛召集自己的騎士和士兵,向漢若威發進,各地的伯爵們帶領著自己的士兵從三路發進,在自己的方旗下浩浩蕩蕩的前進。

    而漢若威公爵也對自己的直屬封地佈了動員的命令,在鄉間的騎士們成群結隊匯集在紅龍旗幟下,平​​時被公爵資助的修道院,那些手持玫瑰念珠口誦天主之名的修道士們,也放下聖經拿起劍和盾,身穿鏈甲走出高牆的修道院,準備幫助公爵保護領地抵抗外敵。

    漢若威的城市之中,那些有錢的市民們也相應了公爵的動員,他們按照鄰里之間的關係相互結伴,這些市民通常自備鏈甲頭盔手持長戟,在戰場上排成兩到三排並肩作戰的隊形,雖然個人戰力跟騎士比起來差得遠,但是這些人排成隊形後揮舞著手中的長戟,常常可以揮出驚人的戰力,所以這些身穿重甲的市民也是公爵維繫自己統治的重要基礎。

    在這些軍隊中,市民和作為輕步兵的農民們身著黑色或灰色的衣服,而貴族和騎士們則身穿鮮豔亮麗的紅色、藍色、黃色等衣服,這是和中世紀階級有關,平民只允許穿淺色顏色的衣服,只有貴族可以用鮮豔的顏色作為衣服的服飾,身份的區分是一種特權。而人們通常認為一隻軍隊服裝越是花枝招展越是士氣高昂,反之灰色和黑色的衣服會被認為只是一群店主和農夫。

    “我相信,我的父親應該可以應付任何挑戰。”看著四處匯集而來的軍隊,那如海般聚集的彩色旗幟,瑪麗笑了起來,此時她認為施瓦布的警告和擔心是多餘的。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3 00:52
第二十五節 公爵出征

 
    漢若威公爵身著一件由鐵匠精心打造的鏈甲,鏈甲外套著板甲,這些板甲護住公爵的身體,手臂以及肩部,在身上用皮革做成的皮帶扣住的胸甲上,鐵匠精心雕了一隻紅龍圖案,在公爵肩甲左右兩邊,分別有兩隻鐵環,這兩個鐵環是用來繫身後的紅色細亞麻披風。身材高大的漢若威公爵身穿這件盔甲,真是威風凜凜,他的頭上戴著鏈甲頭罩,雙眼充滿威嚴的看了看在自己身旁忙碌的隨從們。

    公爵夫人此時也站在旁邊充滿複雜情緒的看著自己的丈夫,雖然她經常和自己的堂弟通姦,但是這畢竟是和自己生育了三個孩子的丈夫,總的來說這位公爵對自己的妻子還是非常不錯的,現在自己的丈夫要踏上未知的戰場,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的。

    “公爵,偌維德人圍困了您妹妹卡羅琳娜的城堡。”一名傳令兵在公爵走出領主宅邸,將要騎上戰馬的時候出現在公爵的面前。 “什麼時候的事情?”公爵皺著眉頭問道。

    “傳遞消息的人在兩天前出發,今天早晨到達漢若威。”

    “傳令巴登伯爵為先鋒進馬恩珂堡。”公爵在侍從的服侍下,騎上一匹白色的駿馬,幾名騎馬護衛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

    巴登伯爵的手下大部分是騎兵,這是因為其三塊封地多為平原,在平原上建造了許多牧馬場,這些牧馬場飼養​​的馬,除了販賣和為領主提供外,飼養馬的牧馬人在戰爭時候會應徵成為輕騎兵,這些終身與馬為伍的牧馬人,騎術精湛一點都不輸給騎士們,他們作為偵查斥候以及突擊敵人側翼非常有效,現在公爵命令巴登伯爵帶領他的牧馬人們向馬恩珂進,就是希望在偌維德人攻下馬恩珂前到達,有了援軍一定能夠讓馬恩珂的守軍們士氣大振。

    “希望我的妹妹和妹夫能夠守住馬恩珂。”公爵知道如果馬恩珂被攻下,那些偌維德人就會有了立足之地,他們會很悠閒的掃蕩周圍領地,然後將物資收集到城堡中,而自己的軍隊卻要冒著箭矢去攻打堅固的城堡。

    “我的士兵們,跟我來。”巴登伯爵豪爽的向自己身後的騎兵們說道,騎兵掀起的塵土和馬蹄的轟鳴聲,在聚集的公爵封臣的軍隊中引起騷動,這讓那些還等待著的步兵們羨慕不已。

    封臣們的軍隊此時已經集結的差不多了,總共三千人的軍隊聚集在這座北方最大的城鎮中,幸虧繁華的漢若威能夠有足夠的糧食支撐這些軍隊的支出,當然軍隊的出征費用是公爵各自的封臣自己掏腰包的,這就是封建制度下的好處,公爵只負責自己直屬軍隊的支出。

    不可否認這種制度下,極大的解決了封主的出征費用問題,但是也會出現一個更大的問題,發布動員的封主是靠自己與封臣之間的關係來維持這種軍隊的集結,如果封主動員封臣的軍隊超過了一定的限度,那些和封主關係比較疏遠的貴族,有可能會認為自己已經完成了誓言,而帶領自己的軍隊回到自己的領地中去,因此有時候會出現眼看就要勝利的時候,突然因為封臣的軍隊脫離大隊,而被敵人反攻的烏龍事件,所以如何把握和封臣之間的關係,成了統治者應該掌握的藝術。

    “命令我們的軍隊出發吧。”看見巴登伯爵的騎兵已經出發,公爵向大部隊傳令道。命令在營地中此起彼伏,貴族尖頂的華麗帳篷被隨從們收起來,而下級士兵們則將窩棚拆掉,營地中的篝火被水撲滅,後勤的營地中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粗暴的聲音交織著,馬車被套在馱馬上,士兵們穿戴整齊自己的盔甲手持長矛和長戟,在下級軍官的帶領下出發。

    各色的旗幟下,貴族們帶領著自己領地中的士兵,這些由自己領主帶領的軍隊,戰鬥力參差不齊,全靠領主的統御能力來定。

    “公主殿下,我覺得您應該讓施瓦布爵士加入公爵的軍隊。”在公主瑪麗的房間中暗影斯瑞克一如既往的裹在黑色的風衣中,他對正在窗口向外看著公爵大軍的瑪麗說道。

    “你認為我父親贏不了?”瑪麗回過頭向斯瑞克說道,這眼前的大軍無論如何也不會輸掉的,瑪麗這樣想到。

    “公主殿下,眼前所看見的未必就是全部,更何況戰爭本來就是個未知數。”

    “可是~~。”瑪麗還是有些猶豫,不,應該是對施瓦布有點不滿,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他竟然花言巧語的推辭。

    “殿下,和您父親的性命比起來,什麼都是微乎其微的。”這位為了斐迪南家族行走在黑暗中的夜鷹努力地勸說著,這是因為在施瓦布​​的領地中斯瑞克看見了一支不同於任何封臣的軍隊,以及一塊充滿朝氣的領地,他敏銳的感覺到這將是一個新興勢力的崛起,施瓦布與公主瑪麗之間微妙的感情也讓這位夜鷹感覺到對公爵的有利一面。

    “那好吧,我會向施瓦布爵士寫一封信,請您帶給他。”

    “您準備怎麼請施瓦布爵士來?”“一位公主的邀請還不夠嗎?”“不,殿下。”雖然公主瑪麗是一位聰敏伶俐的少女,但是畢竟是從小生活在宮廷之中,缺少對宮廷以外的人的想法認識,斯瑞克對公主點撥道,“公主請您別忘了,您是想要請施瓦布爵士加入公爵,而施瓦布爵士並不是公爵的封臣,換句話說他沒有​​義務。”

    “那怎麼辦?”公主瑪麗有點慌張的問道。

    “這樣吧,就說您希望僱傭施瓦布爵士成為自己的護衛,這樣他就有理由帶領自己的軍隊來到漢若威,之後就好辦了,只要命令他加入公爵就是了。”

    “將一位榮譽的騎士貶低為傭兵,他不會生氣嗎?”公主瑪麗有點不明白得問道,畢竟一位有領地的貴族是不太會幹傭兵,這種被喻為戰場上的豺狼的活。

    “施瓦布爵士應該會同意的,因為他和其他騎士不太一樣。”暗影斯瑞克低著頭想了想,然後說道。 “那好吧,就按照斯瑞克你說的辦。”公主瑪麗拿起鵝毛蘸了點墨水,然後在馬爾克紙上書寫著,現在這馬爾克紙在北方貴族之間非常流行,價格也很快上升,當然作為漢若威公爵的女兒,瑪麗倒是不在乎這麼點錢。

    暗影斯瑞克帶著公主的信件,順著熟悉的小路騎著馬向馬爾克堡奔去,此時的施瓦布正在忙碌自己領地和軍隊的建設,最近漢若威公爵和偌維德人之間的戰爭在整個北方被傳的沸沸揚揚,許多在沿海岸的領地中的貴族已經捨棄了自己的產業,帶著家人向更安全的南方遷移,在哪裡倒是可以躲在自己親戚家的城堡中渡過一段時間。

    “北方看來戰事很緊張啊。”施瓦布在接待了一家從北方經過自己領地的貴族後,對老勞克說道。

    “大人,您準備怎麼辦?”

    “我先得保護自己的領地,但如果公爵失敗了的話,那偌維德人就會順勢南下,那麼我們的領地就會遭到大股偌維德人的攻擊。”施瓦布也不是沒有大局觀,那種無恥的保持所謂的中立,然後向偌維德人納貢的做法施瓦布做不出來,可是自己並非公爵的封臣,沒有加入公爵的軍隊為其服務的義務,這種兩頭難得事情讓施瓦布非常為難。

    “轟~~~。”正當施瓦布和老勞克站在城堡外交談的時候,從城堡外的一塊空地上傳來巨響,那聲音讓領地中的人們嚇了一跳。

    “我的上帝,這是什麼?”老勞克受到驚嚇用手不停的劃著十字,而施瓦布卻滿心歡喜的向空地中走去。

    “成功了。”施瓦布走到那裡看見,地上燒焦的草地,以及陶土碎片,幾名身材高大臂力過人的士兵正目瞪口呆的站在那裡。施瓦布讓人作出來陶土後,將火藥以及鐵釘和油裝入其中,然後用馬爾克紙包上火藥搓成火藥捻子,當臂力過人的擲彈兵將捻子點燃後,把出吱吱聲並冒著火星的陶土炸彈投出後,在陶土落下的片刻出爆炸的聲音,以及亮光,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形的人們,被火光以及爆炸聲驚嚇到了,許多農婦口中叫著聖人的名字驅邪,四處奔跑尋找躲避的地方,施瓦布大聲喝斥這些大驚小怪的人。

    “上帝,這是什麼東西,這種硫磺味道,這是來自地獄的武器嗎?”老勞克掩著自己的鼻子說道,施瓦布一聽連忙搖手。

    “不,不,不,我的朋友老勞克,這只是來自東方的武器,叫霹靂彈,據說是藉用了天上的閃電的力量。”施瓦布睜著眼睛說瞎話,瞎忽悠道,聽見是來自東方的武器,老勞克才稍稍安定下來。

    “這種東西真是太可怕了,希望您永遠不會用到它。”老勞克對施瓦布說道,而施瓦布卻想著如何在戰場上揮出霹靂彈最大的殺敵效果。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3 00:56
第二十六節 馬爾克軍團
 
   
    施瓦布麾下的擲彈兵們也被這一幕驚呆了,那種火光和煙霧瀰漫的情形,讓他們對自己手中這冒著火花的陶土灌產生了畏懼,對製造出這種如同巫術般的武器的施瓦布感到高深莫測。

    “大人,鐵匠們找您。”矮子偌德害怕的繞過空地上燒焦的地方,然後對施瓦布說道。

    “他們把我要的東西都做好了?”施瓦佈滿意的看著爆炸效果,心想這下即使參戰自己勝算也大多了,只是怎麼樣讓公爵邀請自己呢,這點倒是很鬱悶。

    “大人,您要的東西我們給您帶來了。”鐵匠們的身後跟著一些學徒,他們的抱著一圈如同履帶的東西,學徒們走到施瓦布的面前將這圈東西展開,這由一些鐵皮塊拼湊連接而成的長條,以及在鐵皮上還有許多鐵釘,鐵匠們只是根據施瓦布所畫的圖紙製作的,他們也不清楚這是什麼東西。

    “嗯,不錯,比我預想的好的多。”施瓦布看著這種粗糙的防禦履帶,這些中世紀的能工巧匠們精心製作出來了的防禦履帶,和施瓦布記憶中的幾乎相差無幾,只是這種鐵塊鍛造的東西質地還是比較脆弱,不過用來防禦血肉之軀是足夠了,而看著被打成鐵片的履帶,施瓦布想到既然能夠打成這樣薄的鐵片,那為什麼不能打成整塊的板甲呢,“你們打造一塊這樣的鐵片需要多長時間?”

    “大概需要一個禮拜,大人。”鐵匠老實的回答。

    “能不能把這種鐵片打造的更大更薄一些呢?”施瓦布撥弄著黑黑的鐵片說道。

    “不行啊,大人,太薄會斷掉的。”另一名鐵匠說道。

    “原來是這樣。”施瓦布皺著眉頭看了看手中的鐵片確實有點脆,過薄容易斷裂,不知道那些整塊的板甲是怎麼製作的,施瓦布想了想既然不能打造成一整塊的,那乾脆就把幾個規格的鐵片用牟釘釘在一起,做成如同龍蝦般的盔甲,想到這裡施瓦布興奮了起來,他立即將自己的想法告訴這些鐵匠們,鐵匠們聽了相互看了看,因為這種盔甲誰也沒做過,如果失敗了怎麼辦?

    “大人,這種盔甲我們從來沒有做過。”一名鐵匠苦著臉說道,如果失敗而浪費了寶貴的鐵塊,不知道會怎麼受到處罰。

    “沒關係,你們按照我的思路去試試吧。”施瓦布擺擺手,大方的撥出倉庫中的鐵塊讓鐵匠們去試驗。

    “大人,您最近的支出有點大。”撰寫員阿莫里握著手中的筆和紙對施瓦布說道,這位落魄的阿莫里此時已經和在漢若威時不可同日而語,他穿著亞麻短外衣和無袖套頭衣,臉上沒有了原來的菜色,紅潤的面龐上總是帶著微笑,施瓦布讓阿莫里負責自己財物上的記錄。

    “是嗎?我看看。”施瓦布接過阿莫里的賬本,看著上面的支出,自己倉庫中的鐵和木料消耗比較大,這也是領地建設中必不可少的,施瓦布對阿莫里接著說道,“你記錄的非常詳細,但是這太亂了,以後如果有收入就在旁邊加上一個小十字,如果是支出就在旁邊加上一個橫槓。”

    “原來是這樣,加上這種符號就能分辨清楚收入和支出了,您真是太有智慧了,大人。”

    “好好幹,阿莫里。”施瓦布拍拍阿莫里的肩膀,而阿莫里受寵若驚的連連點頭。

    施瓦布的馬爾克軍團,此時已經有了比較詳細的編制系統,兵團有三個連隊,連隊的原意是“小旗”,引申為“擁有一面旗幟的單位”,連隊即是如此。連隊下轄的單位為排,每個排由十個普通士兵組成,若是有經驗的老兵,則是六個一排。綜上,此時的軍團有250人,分為50人一面旗幟的3個戰鬥單位,每個連隊下再以10人一排分成5個排。軍團的領袖為軍團長,由施瓦布自行擔任,而具體的軍團管理工作就由第二把手,副指揮負責,施瓦布任命流古迪為副指揮。若指揮官自己擔任軍團長,第二把手則只需管理連隊長們的事務。

    每個連隊也有自己的一套隨員班子。連隊長有私人的廚師僕人和兩個老兵保鏢。連隊非戰鬥隨員如下:一個牧師,一個斥候和幾個樂手。軍士長負責組織連隊的日常訓練和方陣操練。軍團級還有一個總軍士長,負責宏觀戰鬥陣型。軍官和基層的聯絡,以及日常違規的懲戒是士官和參議士官的職責,老兵每人每月8個銀納所,普通士兵減半只有4個銀納所。

    副指揮和掌旗官:軍旗始終在軍團或連隊隊列的醒目位置,身後有鼓手和橫笛手跟隨。掌旗官應該要將旗幟看得比生命還重要。

    鼓手和吹笛手:每個連隊的扈從人員中,都有專門的樂手。衝鋒時鼓手的作用十分重要,為了保持隊列步調一致,一般按照“五鼓三步”的節奏推進。行軍中,樂手們應該處於隊列後方,受到保護。

    在戰術的訓練方面,施瓦布將方陣中的長槍士兵戰術增加為三段式衝鋒,當方陣在鼓聲和小笛的聲音中緩步前進到離敵人一段距離的時候,軍士長手持長戟指揮方陣中的長槍兵用強有力的三段式衝鋒戰鬥並摧毀敵人,這三段式衝鋒分為,前鋒,中鋒,後衛。

    在方陣兩端的老兵們,手持長劍打斷敵方的長柄武器,以及在適當的時機攻擊近戰的敵人,在馬爾克軍團中施瓦布還配備了許多弓弩,這些用馬爾克森林中的木材製作的弩非常有韌性,雖然使用起來特別的麻煩,需要用腳踏著將弓弦拉開,然後裝上弩箭,這種弩使用起來比較費力,但是對以使用長槍為主的馬爾克軍團已經足夠了。

    施瓦布還製作了一些較小的弩,這種輕型的弩雖然力道不大,而且射程比較近,但是由一些經驗比較輕的新兵手持輕弩為散兵在方陣周圍,伺機向敵人射擊,如果遭到敵人騎兵的進攻,則轉身逃入方陣內。

    而由科羅訓練的馬爾克騎兵,則作為機動部隊跟隨著軍團長,隨時作為施瓦布手中一支強有力的匕首,在適當的時機刺入敵人的心臟。

    施瓦布訓練的擲彈兵則承擔著預備役的角色,這些身強力壯的士兵,腰間掛著一排放著炸藥的陶土罐,身上穿著施瓦布盡力供應的各色盔甲,從鏈甲到皮甲,和那些剛進入馬爾克軍團中身穿破亞麻衣的新兵們截然不同,擲彈兵們除了用陶彈以外通常在大腿上繫著一把鋒利的短劍,他們享受著最好的待遇,接受著最嚴酷的訓練,並且擔任著保護施瓦布的帝國之鷹旗幟的重任。

    “看這是我的軍團。”看著在領地中熱火朝天的訓練的馬爾克軍團,施瓦布自豪的對流古迪說道,這位副指揮看著排成整齊的隊伍,舉著長槍的長槍兵,還有揮舞著長劍驕傲的向新兵講述戰鬥的老兵,以及挺著馬槍向目標鐵環衝鋒的騎兵,還有在訓練中揮汗如雨的擲彈兵們,流古迪真不知道這位施瓦布爵士,是怎麼想出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戰術。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3 01:00
第二十七節 傭兵的挑釁


    暗影斯瑞克騎著馬經過一天勞頓,在第二天的清晨進入了施瓦布的馬爾克領地,當他剛剛踏出森林的時候,在他面前呈現出了一副繁忙的景色,以馬爾克城堡為中心,領地中的空地被劃分為幾個不同的區域,在區域之中建起了一些建築,雖然此時每個區域的建築並不多,但是可以清晰地看出來每個區域的分工明顯不同,那正在建築房屋的地方明顯是居住的區域,那裡靠近水流並且離城堡最近。

    稍稍遠一點的地方正在建造的是一座市場,土木結構的建築上搭著許多彩色的粗亞麻布,一些有商業頭腦的小販在已經搭建好的地方擠占了地盤,市場中兜售的大多是一些不重要的農產品,可是市場中相互叫賣的聲音帶給馬爾克生機勃勃。

    暗影斯瑞克看見離市場不遠的地方有一座正在修建的領主宅邸,只是奇怪的是宅邸的周圍圍著的盡是一些商人,那些商人對這座領主宅邸興趣非常濃厚,相互評論著並指指點點的。

    “軍士前進~~。”當斯瑞克對這座鄉下小領地的繁華而瞠目結舌的時候,在一片空地上傳來了小笛和鼓點聲音,跟隨著鼓點聲一個由長槍士兵組成的方陣正在訓練,那些手持長槍的士兵緩慢而整齊,他們的氣勢如同排山倒海般讓人印象深刻,忽然鼓聲急促的敲起來。

    “長槍兵突擊~~。”當隊伍中一名手持一人高的長劍,身體雄壯,披甲戴盔的軍士長吶喊道的時候,跟隨著鼓聲第一排和第二排的長槍兵將長槍平端向前快衝鋒,他們排成一列緊密的靠在一起,衝鋒的時候任何擋在面前的東西都會被摧毀。

    當斯瑞克被這種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戰術驚呆的時候,第二波第三波同樣的衝鋒起,可以預計任何敵人正面面對這種三段式衝鋒,都會被毫不留情的摧毀掉。

    這還沒有完,在三段式衝鋒擊垮面前被當作敵人的稻草人後,在小笛和鼓聲變化後的音調聲中,那些衝鋒後的戰士立即開始重新排列成方陣,並且準確的找到自己的位置。

    “這真是太可怕了。”見識慣了貴族戰爭中,那種亂糟糟的場面的斯瑞克,對這種精密而有序的戰列感到膽寒,任何統御過人的貴族也會有對自己士兵約束不了的時候,因此在一場戰鬥後,經常會有逃兵成群結隊的脫逃的現象,這就是對自己部隊只有一個總數,而組織化程度並不完備的封建軍制弊端。

    施瓦佈在一開始就注意自己部隊的組織化程度,由施瓦布自己親身經歷的軍訓那種最普通而最有效的方式,來對自己士兵們進行排和連的劃分,並且設置基層士官,通過這種方式來訓練出的士兵戰鬥力更有保障,更何況施瓦布所徵召的士兵大多是自己領地中的人,這些人比較好管理,施瓦布對於其家庭成員給予一定的優惠政策,這就增加了士兵們的忠誠度。

    “來吧,小伙子們,開飯​​了。”當士兵們結束了訓練後,幾名胖乎乎的廚師帶著幾個大木桶來到訓練場地中,木桶中散出誘人的肉香味,香味不但讓士兵們嘴饞,連在一旁觀看的暗影斯瑞克也不由自主的咽了嚥口水。

    “今天吃什麼。”士兵們興高采烈的排成隊伍,一個一個從自己的行囊中掏出來一個木碗和勺子,這是施瓦布讓馬爾克村中的婦女們在閒暇的時候做的,每做十個可得到一個銀納所,為了增加家庭中的副產婦女們踴躍製作。

    “鹿肉,昨天在森林中打到的,你們要感謝領主大人,別的貴族可不會管你們的死活。”肥胖的廚師是施瓦布的附庸,施瓦布是他們的主人,這些廚師倒是知道怎麼討好自己的主人,他們一邊將香噴噴的鹿肉放入士兵們的碗內,一邊宣揚著施瓦布的恩德。

    “施瓦布爵爺萬歲。”士兵們歡呼著施瓦布的名字,這些士兵以前只是些貧困的​​農夫,他們每天的食物只是一些用糊糊狀的燕麥粥,伴著沒有酵的麵包下肚。

    就這樣都是在豐收季節才能夠吃到的,長久的吃這種食物和風吹日曬的勞作,使農夫們變的面目粗糙,手腳浮腫,而在施瓦布的軍隊中,不但能夠吃到美味的麵包,還時常能吃到肉類食品,而肉類食品本來只有貴族才能享用,但是施瓦布認為要讓士兵們保持旺盛的體力,所以時常供應馬爾克森林中的動物肉類給士兵們享用。

    這種優惠的政策讓許多僱傭兵們也聞風而來,但是施瓦布不希望自己的部隊中成分過於復雜,因此不允許傭兵們呆在自己的領地中,這讓傭兵們非常不滿意。

    在馬爾克堡中的大廳中,施瓦布接待了僱傭兵的代表,這是一名中年紅鬍子的佣兵,他戴著裝飾著羽毛的寬邊帽子,身穿紅黑條紋蓬鬆緊身衣,他的褲子是黑白方塊圖案,如同一副國際象棋,腳上穿著連長襪皮革鞋。

    “你有什麼事情?”施瓦布看著這位穿戴的如同小丑的佣兵,忍住笑溫和的詢問對方的來意。

    “尊貴的大人,我是來自雄鷹傭兵連隊的卡廉上尉,我們聽說您仁慈的對待自己的士兵,並且用高於一位傭兵的價格付給自己的士兵,因此我代表北方傭兵團請求您允許我們在您的領地中建立營地,如果您能夠僱用我們那一定會讓您物有所值,絕對比那些農夫合算,如果您拒絕那麼就會讓所有的北方傭兵們感到遺憾。”這名傭兵代表說著一大堆的話,雖然言辭中表現的很謙虛,但是卻隱含著威脅的意味。

    “你的話雖然動聽,但是卻充滿了毒蛇的毒液。”施瓦布對這個叫卡廉的上尉嗤之以鼻,這種所謂的上尉,並不是施瓦佈在後世那種正規的軍隊中的軍銜,而只是傭兵們對自己的領頭人一種習慣性稱呼,或者往往是自封的稱號。

    “那麼您的回答是說?”卡廉上尉摘下自己的帽子,優雅的一揮向施瓦布致敬,這些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佣兵們,對施瓦布這樣的鄉村貴族並沒有多少敬意,這種行為其實是一種宣戰的意味。

    “決不能同意他們在領地中建營地,我很清楚你們這些所謂的佣兵經常幹些什麼勾當,你們在貴族之間挑撥離間,讓他們相互攻擊,然後從死人的身上發財,毫無榮譽感可言。”施瓦布還沒有開口說話,在一旁的流古迪已經忍不住大聲的呵斥道。

    “這位大人對我們有誤解。”卡廉看著身穿鏈甲脖子上掛著十字架的流古迪說道,卡廉也很清楚在傭兵中確實有許多幹些偷雞摸狗勾當的傢伙,可這有什麼辦法,這些傭兵都是些違法者、逃奴以及活不下去的窮苦人,生活優越的人誰會去幹這種賣命的職業,但此時卡廉並不能示弱,因為冬天即將來臨,傭兵們需要一個固定的營地,以應付寒冷的冬季。

    “這位是我的副指揮官,流古迪爵士。”施瓦布向卡廉介紹道,施瓦布也很清楚這些傭兵也是些走投無路人,可是同情是一方面,讓傭兵們進入自己的領地又是另一回事情,施瓦布繼續道,“除非你們能夠保證在我的領地中遵守法律,否則我是不會同意你們的進入,或者在我的領地中建立傭兵營地。 ”

    “我們都需要遵守些什麼?”

    在中世紀的法律分為王國法和地方貴族們自行建立的法律,並且這種法律形式通常是習慣法和宗教法,施瓦佈為了讓馬爾克能夠更有次序,建立了一套比較簡單的成文法,並且公諸於眾,這種形式是其他領地沒有的,因為其他的貴族們通常是不會把法律公諸於眾的,他們將法律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將不懂法律的民眾愚弄於股掌之中。

    施瓦布因為曾經是學習法律的,非常懂得法律​​應該是公開的,讓所有人遵守的法才能讓民眾信服,因此將簡單的殺人償命、偷盜處罰、禁止婦女、逃兵處罰二十鞭刑、偷逃賦稅要加倍處罰等等法律條文寫在紙上,由傳令官宣讀,並且張貼在人群聚集的地方。

    “在十字路口的地方,你會看見那些張貼的法律。”施瓦布指了指外面,然後說道。

    “張貼在外面?”卡廉有些摸不著頭腦,法律是一種在平民們看來非常神聖的東西,而這位貴族卻將法律像一面破亞麻布一樣,張貼在平民們聚集的地方,卡廉只得說,“那好吧,大人,我們會考慮的。”

    卡廉摸不透眼前這個年輕的貴族領主,任何貴族也許不會喜歡在他們看來低劣的佣兵,但是一個傭兵營地的建立,意味著這個領地會有源源不斷的兵源,並且這些兵源都是些有經驗見過血的老兵,這比徵召自己領地導致稅收減少的方式好多了,卡廉知道這件事情自己決定不了,因為傭兵中還有好幾個上尉,這些人比卡廉要嗜血的多,不知道如果他們一怒之下會做些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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