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策馬中世紀 作者:二兩白糖(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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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uuuuuuuuu 2012-3-19 15:09: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9 208287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19 21:56
第二十節 兵臨城下

 
    次日的凌晨,男爵的部隊進入了馬爾克,陳俊握著劍柄在城牆上看著下面進犯的敵人,男爵的五百多名士兵密密麻麻的在離城堡二百步的位置停了下來,他們打著各種旗幟手中的長矛如林一般。

    男爵的工程兵們迅速的將厚重的木板豎立起來,這些木板將來自城堡上的弩矢擋住,僱傭弓箭手躲在木板下將手中的箭射向城堡,雙方的箭矢你來我往,偶爾會聽見被箭矢射中的悶響聲慘叫聲。

    “戒備,戒備。”光頭奧托戴上一頂圓盔指揮著城堡守衛,在牆垛口用弩向下俯射。

    “男爵。”陳俊看見一隻三角型的旗幟下,一名騎士騎著匹黑色的駿馬向自己的方向死死盯住,如同看見青蛙的蛇一般,感受到對方帶著殺氣的目光,陳俊知道那是男爵。

    “施瓦布爵士。”男爵戴著一頂圓型鐵盔,鐵盔頂上插著白色的大絨毛,他身穿由細小的鐵環編織而成的精緻鎖甲,在鎖甲外的胸前肩部以及手臂都掛著精良的板甲。

    他的跨下騎著一匹黑亮的駿馬,駿馬身上披著紅黑格子的呢絨馬衣,馬衣提供給馬匹保護。

    “男爵大人,光榮之戰?”男爵的副官驅馬到他身邊說道,這位副官身穿條紋狀皮甲,在皮甲上有無數圓鐵釘頭,他的頭上戴著鍋狀圓頭盔。

    “決不。”男爵惡狠狠的說道,他用戴著鐵手套的雙手將馬韁繩絞的緊繃,跨下的駿馬因為疼痛痛苦的昂著頭用前蹄刨著地面。

    “是,大人。”副官撥轉馬頭在隊伍中大聲的喊道,“復仇之戰,復仇之​​戰。”

    “哦~~~。”士兵們聽見後興奮的歡呼起來,這意味著他們可以在這片領地上任意燒殺搶掠。

    貴族間的戰爭大致分為兩種,光榮之戰和復仇之戰,在光榮之戰中貴族之間的作戰如同下棋遊戲一般,只要將對方將死即可,充滿了紳士之間的惺惺相惜,通常也會對手下的士兵加以約束。

    可是復仇之戰,則是不死不休的死鬥,在戰爭中用盡一切手段,放縱手下的士兵燒殺搶掠,沒有榮譽沒有仁慈只有鮮血。

    男爵的士兵進入村莊中,將村莊中不多的財產搶掠一空,然後付之一炬,熊熊火焰燃燒了整個村莊,濃烈的黑煙在幾埃里外都能夠看見,城堡中的農夫們看見自己的家園被燒毀充滿了悲憤。

    “進攻。”男爵得意的看著燃燒的村莊,舉起手向著馬爾克堡一揮,男爵的部隊以輕步兵和志願兵為前鋒,這些輕步兵和志願兵通常是戰場上的砲灰,輕步兵還有盾牌和布甲作為防護,而志願兵通常只有一把木棍作為武器,許多人還赤裸著上身,當然這些人只是些沿途的農夫,所謂的志願也是在男爵的屠刀之下的意願。

    “殺~~~~。”這些倒霉的人被無奈的命運推上戰場,他們舉著盾牌扛著雲梯向城堡衝鋒,城堡上箭矢如蝗射向他們,每一支箭都有可能帶走一個人的性命。

    “奧托準備滾石。”陳俊在作戰前讓手下收集了許多石塊,箭矢雖然好用,但是畢竟太少要省著點用。

    “是,爵爺。”奧托讓弓弩手停止射擊,當輕步兵和志願兵們見城堡上的箭停了下來,都鬆了一口氣,他們舉著盾牌快的向城牆下跑去,只要把那些該死的梯子搭上去,他們的任務就完成了,剩下的就可以交給那些身披重甲的騎士和重步兵們了。

    可很快他們就現自己的運氣真是倒霉透頂了,在城牆上斗大的石塊和如拳頭大小的鵝卵石砸了下來,這些沒有盔甲的人杯具了,石頭本身的重量加上從高牆上落下的加速度,將這些人砸的頭破血流,倒霉的直接被砸暈死過去。

    許多人被這些石頭雨打的暈頭轉向,他們驚叫著扔掉手中的雲梯向後跑去,心中要遠離這該死的城牆下越遠越好。

    “逃跑的懦夫。”不待男爵話,副官便帶領著手下的行刑官上前,這些戴著紅色的寬沿帽,身後披著紅色斗篷的行刑官,在他們的腰間別著一把砍頭的斧子和一捆鞭子。

    行刑官上前揪住那些逃跑的懦夫,用手中的斧子將其砍倒在地,而其他人一看見行刑官連忙轉身繼續向城堡方向奔去,在他們的心裡行刑官比城堡上扔下的石頭可怕多了。

    在反復的衝鋒中,幾架雲梯被架在了城牆上,輕步兵和志願兵們向上沖鋒,當他們衝上牆頭的時候,發現一名身穿鎖甲手拿狼牙棒的騎士擋在面前。

    “滾蛋。”陳俊怒吼一聲將手中的狼牙棒砸向進犯的敵人,狼牙棒上帶著倒鉤的刺將一名的輕步兵的臉刮得血肉模糊,輕步兵慘叫著從城牆上跌落。

    陳俊感覺自己一敵百的力量和手中的狼牙棒像以前在遊樂廳玩的敲地鼠一般,剛一冒頭的敵人就被自己一棍子敲了下去,呼呼的揮舞著手中的狼牙棒大呼過癮,兩側的城堡守衛們用長戟將漏掉的敵人捅下去。

    這時觀戰的男爵卻坐不住了,雖然炮灰的本職就是送死,但那也是在以一換十的條件下,這還沒打就被敲光光了,這買賣也太劃不來了。

    “命令重步兵上。”男爵向副官下令,但是他接著命令道,“弓箭手進行射擊。”

    “可是男爵,我們的人還在牆頭上,會射到自己人的。”副官猶豫的問道。

    “沒錯,但是也會射到敵人。”男爵瞥了一眼自己的副官說道。

    “是,大人。”副官無奈的驅馬向隊伍下令道。

    地面微微的抖動,身穿鎖甲的重步兵將重劍抗在肩上,他們整齊的排列著橫隊向城堡穩步前進,身上的鎖甲出嘩嘩的聲音。

    僱傭弓箭手站在重步兵身後將弓箭插在地上,他們搭上箭拉開弓,副官一聲令下箭劃過空中飛向城頭,箭矢紛紛落下,不分敵我射殺。

    陳俊撥開射向自己的箭矢,在自己面前的輕步兵背後插著幾支箭倒了下去,而自己的手下也在這時候被射中。

    “隱蔽,注意隱蔽。”

    “大人,這些混蛋真是該下地獄。”光頭奧托低著頭躲避著頭頂飛過的弓箭說道,陳俊對著他笑了笑。

    “小心點,對方的重步兵上來了,我們準備好的東西怎麼樣了。”陳俊心想,沒點先進東西對方還真以為自己好欺負呢,奧托點點頭,對自己的這位大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沒問題。”

    幾名終於殺寒了膽的輕步兵從雲梯上滾下去,他們不但要擔心對面那恐怖的狼牙棒,還要對付來自後面的箭矢,這簡直是地獄一般。

    “哦,該死的我要回家。”輕步兵滾到地上,他用手撐著地面想要站起來,可是地上有許多水讓他滑了一跤,“怎麼最近下雨了嗎?”

    他將手放在鼻子下,怎麼這雨水有點不一樣啊,突然他聞出這是油,他站起來想要逃離這裡,這時候對面的重步兵們壓了過來。

    “不,不要過來~~~。”他拼命地向重步兵們搖手,可是那些驕傲的重步兵理都沒理他,在隊伍中一名壓陣的行刑官見到躲在雲梯下偷懶的輕步兵,毫不留情的用斧子結果了他。

    “殺~~~。”重步兵們吶喊著舉起手中的劍和盾牌向城堡上的守衛們殺去,他們自信身穿鎖甲的裝備,無畏任何箭矢和劍戟。

    “射。”陳俊見時機已到用力一揮手,一名弓箭手將手中燃燒著的火箭射向地面,當火箭飛的接觸到地面,只聽彭的一聲,火焰瞬間擴散開來,城牆下成了一片火海,重步兵們在火海中痛苦的掙扎著,此時他們身上引以為傲的鎖子甲成了致命東西,滾燙的鐵環將人肉燒的吱吱直響。

    “啊,該死,該死,真見鬼,這下地獄的。”男爵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重步兵變成了鐵板燒,氣的再也無法維持貴族做派破口大罵,但是很快他強壓住情緒下令道,“命令我們的人撤下來。”

    “是的,大人。”

    男爵第一波的進攻便損失了一百五十多人,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是在心中不得不說,自己對這個馬爾克的小領主大意了,本以為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可是對方那狡詐的作戰方式以及圈套,一點都不輸給沙場老兵。

    雖然陳俊沒有男爵那樣身經百戰,但是來自後世那無數的影視作品以及遊戲信息的轟炸,守城的知識那可是來自於那個知識信息爆炸的時代,這種知識可不是這個時代一個全憑經驗積累的騎士可比的啊。

    攻城戰進行到現在已經一天了,雙方都疲憊不堪,男爵只得讓自己的手下紮營休息,夜幕下男爵的部隊搭起窩棚燒起篝火,打著白旗的收屍人在陳俊和城堡守衛們的注視下將屍體拖走掩埋。

    “奧托,讓我們的人分成三隊,輪流守夜休息。”陳俊見對方沒有在進攻的意思,為了以防萬一命令道,光頭奧托連忙照辦。

    夜幕下,雙方為了下一次戰鬥積攢著體力,同樣的祈禱聲在雙方營地中響起。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19 22:22
第二十一節 破城之戰

 
    清晨的曙光照在大地的時候,在男爵的營地中士兵們燒起炊煙,他們吃過在陳俊的領地上打到的麋鹿和野雞後,開始在軍官的推搡中排列成隊。

    他們敲擊著手中的武器,叮叮鐺鐺的聲音吵雜不堪,這些聲音帶給他們作戰的勇氣,他們向著城堡咒罵或吐口水。男爵改變作戰方式,他命令副官將士兵分成四隊,四隊人輪流進攻。

    “殺~~。”舉著盾牌的輕步兵和重步兵們冒著城牆上的弩矢衝鋒,在身後不遠的地方躺著幾具被砍掉腦袋的屍體,那是因為逃跑而被處刑的人。

    陳俊和城堡中的守衛者們一起將登上城牆的士兵砍殺,他們擁擠在狹窄的城頭上,相互用劍用匕首用指甲攻擊對方,不時的有人被擠下城牆。

    “呀~~~。”陳俊將最後一個留在城頭上的士兵用狼牙棒擊殺,鮮血飛濺他一身,血液將他的身上和手染成紅色,血漿順著手粘稠的滴在地上。他衝著城下男爵的部隊大聲的叫喊著,發洩著心中的煩悶。

    陳俊如同殺神一般的存在,讓男爵的士兵們膽寒士氣低落,當男爵看向自己麾下的士兵的時候,士兵們低下頭不敢看男爵,深害怕被選為進攻的對象。

    “這些蠢貨。”男爵氣憤的罵道。

    “大人,怎麼辦,士兵們都不敢進攻。”副官愁眉苦臉的問道。

    “命令騎士和見習騎士進攻。”無奈的男爵只得出殺手鐧了,在命令中後面一直看熱鬧的騎士們下馬整理自己的裝備準備進攻。

    “終於該我們了,那些雜兵真沒用。”

    “我的朋友,這次我能幹掉十個以上。”

    “得了吧,我打賭你會被敲下城牆的。”

    “哈哈~~~。”騎士們滿不在乎的相互開著玩笑,作戰似乎在他們眼中只是一場遊戲,死亡只是回家而已。

    “準備,進攻。”騎士們放下自己頭盔上的鐵面罩,他們用左手持著盾牌,右手拿著呈十字型​​的鋒利寶劍,他們踏著緩慢而堅定的步伐向城堡走去。

    箭矢如雨般射向騎士們,但是他們光滑的頭盔和板甲輕易的將箭矢滑開,陳俊鬱悶的看著這些向自己走來的烏龜殼,厚重板甲和密不透風的保護,城堡中的箭矢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可惜啊,要是再有多一些油,這些傢伙準變成了紅燒肉。”陳俊鬱悶的對光頭奧託說道,光頭奧托看著不斷逼近的騎士們可沒有心情開玩笑。

    “以索菲亞的名義~~~。”

    “為了榮耀~~~。”

    “我主永存~~~。”

    騎士們高呼著各自的口號,那位高呼索菲亞的估計是看上那一家貴族的姑娘了,他們將盾牌舉過頭頂通過搭上的雲梯向上沖,那些雲梯是木條和鐵板組合的,在雲梯的一頭還有兩個鐵鉤勾住牆頭,沉重的雲梯搭上牆頭便不容易推到。

    陳俊跳上其中一架雲梯上阻擋攻上來的騎士,這些身穿板甲的騎士身材高大強壯,他們用箏型盾牌靠在一起向上推,這種技巧使陳俊無法自由的揮舞手中的武器,完全使不上力氣。

    而另外的幾架雲梯上,光頭奧托帶著人拼命抵擋,武器敲在騎士身上除了出叮叮鐺鐺的聲音外起不了任何作用,騎士卻可以揮舞著手中的劍從旁砍殺。

    登上牆頭的騎士們將旗幟插上牆頭,男爵看見了興奮的一揮手,麾下的士兵們歡呼著如同波浪般向城堡衝去。

    “大人,敵人把旗幟插在牆頭上了,我們快失守了。”光頭奧托慌張的向陳俊喊道,陳俊將一名騎士踹下雲梯,他回頭看見牆頭的旗幟連忙轉身向那裡奔去。

    兩名騎士站在牆頭高舉著手中的野豬旗幟歡呼著,旗幟插在牆頭意為著此地被佔領,這會激勵男爵的士兵們,並同時打擊己方士氣。

    陳俊抓住一名圍著旗幟的騎士將他向後一扯,然後用狼牙棒狠狠的敲在他的頭盔上,鈍器的震動使騎士耳膜破裂,頭盔窩下去一塊。另一名騎士連忙用劍刺向陳俊,陳俊側身躲過並順勢將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扯向地面,摔倒在地上的騎士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陳俊踩在腳下,剛插上還沒一分鐘的旗幟,被陳俊拔掉從城頭扔了下去。

    看著飄落的旗幟,男爵咬牙切齒的親自上前催促士兵進攻,男爵的隊伍發動了總攻,沸騰的人聲向城堡擁來,男爵的騎士們控制著已經佔據的空間,為後面的後續部隊提供最大的有利地形。

    “奧托,快後退吧。”陳俊看見城頭已經守不住了,對光頭奧托說道,城堡守衛們一邊抵擋進攻,一邊向城堡內退後。

    弓弩手站在高塔頂上,用手中的弓弩向湧進城堡裡的敵人射出箭矢。

    老弱婦孺們進入高塔內將大門緊閉,可是敵人並不打算放過這最後一道防線,他們找來粗壯的圓木,抬起圓木撞向大門,隨著一聲聲巨響,原本厚實的大門搖搖欲墜。

    “啊~~~,主啊,請救救我們。”婦孺們跪在地上向上帝祈禱,馬蒂一邊安慰著人們一邊擔心的注視著大門,在大門外自己的愛人還在英勇作戰。

    “幹,這些殺不淨的混蛋。”鮮血將陳俊身上的盔甲染成了紅色,他的手因為血漿的滑膩幾乎握不住狼牙棒,狼牙棒上粘著不知道是誰的的碎肉片。

    周圍的敵人知道陳俊那可怕的力量,他們不敢和他正面對抗,只是用盾牌和長矛將陳俊圍成一圈,即使這樣也時不時的有倒霉的傢伙被陳俊敲死在棒下。

    突然聽見一聲木頭破裂的聲音,陳俊慌忙向高塔望去,只見大門被敵人用圓木撞成了兩半,婦孺驚叫慌不擇路的從高塔內向外四散跑去,馬蒂為了保護人們手持鐵鎚和敵人戰鬥。

    “馬蒂小心。”看著馬蒂那飄散著的紅在敵人中揮舞著鐵鎚,陳俊擔心的高喊著,同時他撲向圍著自己的士兵們,不顧長矛戳在自己的身上帶來的傷害,幸虧陳俊身上的盔甲雖然有些老舊但非常結實,那些長矛只是帶給他一些輕傷。

    陳俊一邊打倒擋在自己面前的敵人,一邊努力地向馬蒂的位置奔去,可此時城堡中擠滿了敵人,城堡的大門也在此時被佔領了,城樓上的敵人將大門打開,男爵帶領著自己手下的騎士興奮的騎著馬向城堡內衝了進來。

    “馬格,馬格。”陳俊看見大門失守,敵人的騎士將要衝進來了,連忙向四周喊去,守在高塔旁的馬格和他的同伴們背靠著牆壁苦戰著,依靠長槍方陣他們擊殺了不少敵人。

    “大人,我們在這裡。”馬格聽見陳俊的召喚連忙大聲應答著,陳俊立即向城堡大門口指去,馬格看見向裡衝鋒的騎士立即明白過來。

    “方陣前進。”馬格指揮著方陣艱難的在敵人中前進,方陣的前方是不可抵擋的,可是側翼和後面卻會被敵人攻擊,但是對陳俊的絕對信任使他們毫不猶豫的服從命令。

    “下地獄吧,你們這些臭蟲。”幾名身披板甲的騎士看見向自己緩慢走來的長槍方陣叫罵著,他們魯莽的夾緊馬腹町直馬槍,向長槍方陣衝去,常年的作戰經驗使他們深信在自己的馬蹄下無人能抵擋。

    馬載著背上身負重甲的騎士先是緩慢小跑,然後快速衝鋒向馬格他們衝來,那馬蹄低沉而厚重的踏在大地上的聲音,如果是一般士兵在這逐漸逼近的馬匹和騎士手中雪亮馬槍面前早就丟盔棄甲了,但是馬格他們深信自己身邊的同伴,他們緊緊的靠在一起用手中的長槍保持著陣型,前排半蹲將長槍一端插入土地中,後面的人穩穩地把長槍伸直。

    當馬撞上方陣的時候因為胸部被鋒利的槍頭刺傷而出嘶叫聲,高速的撞擊使這些騎士慘叫著從馬上摔了下來,跌落地上的騎士被馬格和他的同伴用短劍割斷喉嚨或**; “幹的好,漂亮。”陳俊高興的一拍大腿說道,不遠處的男爵看見自己手下的騎士被長槍方陣幹掉怒火萬丈,他突然看見陳俊緊張的向高塔門外的一名紅少女奔去,雖然被自己手下的士兵層層圍住,但是陳俊卻不顧一切想要向少女靠近。

    男爵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他抽出手中的劍,策馬向馬蒂的方向狂奔而去,馬蒂背靠著被廢棄的麵包房,緊張的注視陳俊的方向,卻沒有發現危險向自己接近。

    陳俊不知道敲死了多少個擋在自己面前的敵人,他的心裡想著馬上就要接近馬蒂了,就在這時候他看見一名胯下駿馬披著紅黑方格呢絨馬衣的騎士向馬蒂奔去,騎士高舉著手中的長劍目標直取馬蒂。

    “不~~~~。”陳俊怒吼著睚眥欲裂,他拼命地向馬蒂的方向奔去,可是太晚了,騎士將手中的利劍揮向馬蒂,寒光一閃而過,鋒利的劍將馬蒂的頭顱砍下,帶著火紅的頭髮滾落在地,馬蒂微微皺起眉頭的臉上還浮現出對陳俊的擔憂,失去頭顱的身體晃動了一下撲到在地,顱腔中的鮮血噴灑而出染紅了一地。

    陳俊呆立著周圍的一切似乎與他無關,喧鬧聲打鬥聲,武器與武器之間的敲擊聲,彷彿遠在了天邊,他看著馬蒂倒下的地方似乎不相信這是真的,那個主動和自己同床的女孩就這樣死了,自己再也撫摸不到那火熱光滑的身軀了,再也嗅不到那微微帶點性愛香味的肌膚了,再也聽不見那輕聲的呢喃。

    “啊~~~~~,啊~~~~~。”陳俊痛苦的吶喊著,那聲音如同來自最深層的地獄,一股股真氣從他的丹田處如火山爆般彭湧而出,熱氣瞬間佈滿全身四處遊走,陳俊痛苦的閉上雙眼,他扔掉手中的武器,用手狠狠的捶打著自己的頭,那吶喊的聲音如同聲波一般在人們耳邊鳴響,城堡內突然安靜了下來,人們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陳俊。

    本來對殺死了陳俊愛人而感到快感的男爵感到一股寒意從脊柱向上湧起,這是在戰場上遇到危機時的感覺,男爵忽然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錯誤的事情。

    “草泥馬的,老子要宰了你這王八蛋。”陳俊抬起頭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人們發現他的眼睛變成了一片赤紅色,真氣將他身上的鎖甲如同布匹一般撕裂,一條條的鐵環從他的身上紛紛掉落下來。

PS:~~~~~額??真氣??~~~~~有點出乎我對中世紀騎士的認知~~~~~以上純屬個人小意見喔~~~~~:~~~~~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19 22:29
第二十二節 誓言

 
    神力化為真氣將陳俊身上的盔甲撐破,陳俊身上的肌肉在真氣的鼓動下高高隆起,他仰天長嘯一聲,金色的頭髮無風自動,飄舞的長髮如獅王怒吼般勃發。

    旁邊兩名男爵的士兵手持長矛刺向陳俊,鋒利的長矛在觸到陳俊身體的時候竟然變彎曲了,兩名士兵相互看著目瞪口呆。

    陳俊此時血紅的眼中只有殺戮,他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將男爵碎屍萬段,他兩手變爪抓向兩名士兵的喉嚨,他們鐵環編成的頭罩絲毫抵擋不了陳俊,咽喉變成了兩個血窟窿。

    “男爵,殺~”陳俊將兩名士兵的屍體拋向男爵,屍體攜著勁風砸向男爵,男爵的護衛連忙上前用盾牌圍成盾牆,屍體砸在盾牆上引起一陣慘叫。

    “防禦,防禦,全力防禦。”男爵大聲的叫喊著,他的聲音中帶著驚恐,本來以為是一個鄉下的小貴族,結果對方如同魔鬼附體一般,將自己的士兵彷彿殺小雞一般幹掉。

    聽見命令的男爵士兵連忙用盾牌護衛在男爵身邊,他的身旁此時聚集了上百人,這時候男爵才感到微微有點安心,心想你在厲害也不可能對抗的了這幾​​百人吧。

    “爵爺?”光頭奧托大汗淋漓的刺死一名重步兵,他身邊本來圍繞著七八個敵人,可是此時他們都不理睬光頭奧托而向男爵的方向奔去,光頭奧托雖然英勇的作戰,但是連續和數名敵人打鬥已經使他耗費了所有體力,他的手臂和背上傷痕累累,身上的盔甲破爛不堪。

    男爵的士兵們緊緊的靠在一起,他們用手中的盾牌組成密不透風的盾牆,男爵被安全的保護在盾牌之內,其中有些士兵感到好笑,自己這麼多人如臨大敵的,可在對面只有一個人而已,但是很快他們便會知道這一點都不誇張。

    “嘶嘶~~。”陳俊如狂躁的鬥牛一般紅著眼睛,怒氣無處可發,他腳一蹬向盾牆衝去,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盾牆前,他衝著這保護著仇人的盾牆揮出一拳。

    “他這是找死。”男爵身旁的副官譏諷的說道,不談那些盾牌是用上好堅固杉木製成,上面還有許多鐵釘加固,身強體壯的士兵用身體抵住,可以說堅如磐石。

    可是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陳俊那血肉之軀的拳頭砸在盾牌上,盾牌出巨大的破裂聲,木屑四處飛濺好似被重錘擊打一般,後面的士兵口噴鮮血受了內傷,陣型露出破綻好似老人的豁牙。

    “這不可能。”副官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不敢相信,這還是人類的血肉之軀嗎?

    而男爵感到死神已經在逐漸的向自己靠近,死神那枯萎的手已經向自己伸來,男爵想到自己那些面容嬌媚的情人們,自己那堆滿銀納所的木箱,還有自己的野心此時都似乎要終結了。

    “不,不,我不要死,上帝救我,上帝救我。”男爵渾身如同打擺子似地抖動著,渾身的盔甲嘎嘎作響,他已經徹底失去了往日的冷靜,作為一名指揮官已經毫無作用。

    陳俊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男爵,各種武器向陳俊招呼,長劍斧子在陳俊舉手為刀的斬殺中成為兩截,真氣護身的陳俊如吃了無敵藥水的聖騎士,男爵的士兵們感到這一天如在夢中般,在自己攻入城堡即將取的勝利的一瞬間,對方的領主像是魔鬼附體一般刀槍不入,這種越他們認知的事情,激發了他們作為人類最本能的恐懼感。

    “該死,我寧願被砍頭也不想死在這種魔鬼手中。”士兵們紛紛扔掉手中的武器盾牌,他們伸出手掌對著陳俊喃喃的念著驅魔的咒語,可是這毫無作用,一名擋在陳俊身前的士兵被陳俊一拳砸在腹部,士兵身上的皮甲起不了任何防禦作用,腹部受到猛烈的打擊破裂成了一個大血洞,臟器爆裂彭的一聲噴在周圍人的身上。

    “不,我要離開這裡。”其他士兵恐懼萬分的四散而逃,男爵的副官拼命阻止,可此時沒有人聽他的,他們只有一個念頭遠離這個魔鬼的巢穴。

    “男爵快走。”忠心耿耿的副官知道陳俊的目標是男爵,他連忙下馬拉著男爵馬的韁繩,讓馬朝向著城堡大門,然後用手中的劍狠狠的刺在馬的臀部,駿馬吃痛之下載著男爵向外狂奔而去。

    “現在是我履行誓言的時刻了。”副官雙手握緊自己的寶劍矗立著,他側著臉輕吻了一下自己寶劍的劍身,目光中充滿了堅毅。

    “滾開。”陳俊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副官喝道,副官將自己頭上的頭盔解下來扔在地上,他略蹲下將重心放低,用手中的劍對著陳俊。

    “找死。”陳俊面如冰霜,沒有絲毫的仁慈,為了殺死男爵,他的手上沾滿鮮血,也不在乎面前的這一個。

    “為了家族的榮耀~~~。”副官高呼自己的家族戰斗口號,將劍劈向陳俊,劍鋒銳利而敏捷,副官的劍術來自布魯王國,講究以高段位的攻擊,地段位的防禦為主。

    陳俊用手臂擋住副官的劍,真氣護身雖不懼劍的傷害,但是副官不間斷的攻擊阻擋了陳俊追擊男爵的步伐,男爵很快在潰軍的裹挾中逐漸遠去。

    “不要逃。”陳俊看著遠去的男爵急躁的大吼道,可是身邊的副官一個箭步擋在他的面前,陳俊將一腔的怒火洩在他的身上,雙拳如雨點般擊向副官,副官用劍抵擋著,可是陳俊那變態的力量將布魯王國生產的鋼鐵劍變成了彎彎曲曲的廢鐵,副官踉踉蹌蹌後退幾步才好不容易站穩。

    “上帝呀,這還是人嗎?”副官喘著粗氣看著手中的廢鐵自語道。

    但是陳俊沒有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他上前將雙拳打在副官身上的硬皮甲上,將皮甲打成凹凸不平的拳坑,副官的口中噴出鮮血,內臟因為巨大的撞擊而粉碎,他被陳俊擊打著緩緩後退,他的身上瞬間挨了一百多拳,陳俊將怒氣全部洩在副官的身上,終於副官搖搖晃晃的仰天倒了下去。

    “啊~~~~。”在副官倒下的一刻,陳俊感到頭痛欲裂,他抱著頭跪倒在地上。

    “大人。”

    “爵爺。”光頭奧托和馬格等人不敢靠近發飆的陳俊,此時看見他痛苦的跪倒在地上擔心的出聲道。

    陳俊在感到頭痛的同時,身上的真氣正慢慢消失,如同融化的雪水一般,來自小腹的丹田之氣逐漸空虛。

    “不,不要消失,我還需要神力,我還沒有報仇。”陳俊看著自己的雙手,他的眼前浮現著馬蒂遇害的一幕幕,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在恍惚之間陳俊如夢如幻中來到了一片熟悉的地方,在一片虛無的空間裡,陳俊浮上浮下,渾身上下如同抽空了般,突然在他的頭腦中響起一個聲音,告訴他想要恢復神力必須要找到如同可以補充能量的地方,似乎陳俊就像是沒電了的蓄電池一樣,在疑惑不解中陳俊睜開雙眼的時候,他已在自己的臥室中,身上蓋著一張厚厚的熊皮,矮子偌德出呼嚕嚕的鼾聲躺在地上,小侍從威廉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陳俊努力地坐起身來,他感到自己的全身酸痛,這一定是用力過度引起的,還好施瓦布爵士的身體素質很好,陳俊勉強可以活動。

    陳俊不想打攪照顧自己的偌德和威廉,他慢慢的下床走出去,他的身上僅僅穿著件細亞麻長袍,外面的風透過城堡中的窗戶吹在身上略有些寒冷。

    “爵爺,您怎麼起來了。”當陳俊走下樓梯來到大廳的時候,老勞克和光頭奧托似乎正在商量著什麼,他們看見陳俊後連忙上前道。

    “我睡了有多久?”陳俊問道。

    “兩天而已,大人。”老勞克說道,在男爵進犯的時候,他一直在自己在高塔內的房間中祈禱,因此躲過一劫。

    “男爵呢?”陳俊皺起眉頭問道。

    “放心好了,男爵和他的人早就逃走了,頭也不敢回,像兔子似的。”光頭奧托興奮的高聲說道。

    “馬蒂她~~~。”陳俊用嘶啞的聲音說,老勞克和光頭奧托的情緒低落了下來,他們用擔心的目光看著陳俊。

    “大人,我們已經將馬蒂安葬了,老勞克做了最好的安葬祈禱。”光頭奧托安慰陳俊道。

    “是嗎。”陳俊疲憊的坐在樓梯上,他的腦子一片空白,“你們當時看見我的樣子了吧。”

    “是的,大人。”

    “非常勇猛。”

    “英勇無雙。”

    “可是我現在失去了全部的力量,我現在跟個廢人差不多了,我再也沒有力量保護你們了,如果你們願意脫離我的保護,我不會怪你們的。”陳俊面無表情的說道。

    “不,大人。除了您,無人配當我奧託的主人。”

    “是的大人,我也願意追隨您。”奧托和老勞克堅定的說道,在馬爾克最危險和最動蕩的時刻,是這位年輕的貴族與領民們一起同舟共濟渡過難關。

    “沒錯,主人,我願意追隨您到天涯海角。”這時候身後傳來兩個異口同聲的聲音,矮子偌德和威廉也來到陳俊的身邊,他們齊聲說道。

    “我等誓死追隨施瓦布爵爺,用我們的生命捍衛您和您合法繼承人的利益,唯有您是我等唯一的主人,我們將終生在您的保護之下生活,願永恆的主鑑證這一切。”光頭奧托、老勞克以及矮子偌德和威廉跪在地上向陳俊發下誓言,他們真心誠意的奉上自己的忠心。

    “好,我接受你們的誓言。”陳俊猛的站起身,他此時下定決心要用一切保護自己身邊的人們,使他們不再受到任何人的傷害。

    “我要用超越這個時代的一切科技和力量為馬蒂報仇,並將一切擋在我面前的人征服,讓這個世界在我​​的面前顫抖臣服吧。”陳俊在心中發誓道。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19 22:39
第二篇 第一節 硝土

 
    在經歷了男爵隊伍的進攻後,馬兒克城堡中到處是戰爭過後的痕跡,馬爾克村的村民幫助守衛們將雙方的屍體抬走,埋在離城堡不遠處的森林旁邊,繳獲的盔甲以及武器被收入倉庫中,除了這些死去的人還有許多俘虜的男爵士兵,他們是在逃跑過程中被捉住的。

    “爵爺,那些俘虜怎麼辦?”光頭奧托陪在陳俊的身邊問道,陳俊的身上穿著一件男爵手下騎士的盔甲,整個盔甲是黑色的,在肩部和手肘部分盔甲上加裝著突刺。

    “留著。”陳俊看著那些垂頭喪氣圍成一圈坐在城堡空地中的俘虜,俘虜的士兵有一百多人,他們在看向身穿黑色盔甲的陳俊時眼中充滿了恐懼。

    “爵爺,我們的食物不多了,這些該死的雜種還燒毀了村莊,我們還要養著這些人嗎?”光頭奧托氣憤的說道,城堡中糧食的供應全靠村莊中農奴們的種植,可是現在被燒成一片廢墟的村莊中什麼都沒有了。

    “讓這些俘虜幫助我們修建村莊,就當作勞改吧。”陳俊雖然也痛恨這些為虎作倀的士兵,但是現在自己領地剛剛經歷大戰人口銳減,需要人手幫助恢復領地建設,這些身強力壯的士兵真是最好的勞動力。

    “那吃的怎麼解決?”光頭奧托問道。

    “把那些戰利品都變賣了,武器和盔甲我們用不了的統統整理,我們押著這些東西去漢若威賣掉,用那些錢購買食物,這些俘虜一天吃一餐就好了。”陳俊冷酷的說道,看著這些俘虜就會使他想起馬蒂,他轉過身向城牆上走去。

    “我們需要大量的金錢來修建城牆,這城牆太矮了。”陳俊拍著城牆說道,如果這城牆再高一些的話,敵人就不會那麼輕易的攻上來,馬蒂也就不會白白死去。

    “這是個大工程,即使是我們所有的錢也不夠。”光頭奧托皺著眉頭說道,馬爾克實在是太小太窮了,根本不足以承擔大的費用。

    “我會想辦法的。”陳俊點點頭,他用手握緊自己的劍柄,難道自己要走上和男爵一樣的強盜道路嗎。

    “大人,大人。”老勞克氣喘吁籲的登上城牆來到陳俊身邊,他倚在牆頭喘了口氣說道,“真是好消息,馬格他們俘虜了許多男爵的鐵匠,他們正將那些鐵匠帶過來。”

    “哦,真的,太好了。”陳俊聞言感到有點高興,有了這些技術人員自己的許多構思就可以實現了。

    “還有一件事情。”老勞克接著說道,這快速的奔跑對他這個年紀的人來說有點難度太大了,“有一位叫赫姆的人來訪,他說自己是魯珀特的朋友。”

    “哦,他在哪裡?”陳俊現在急需的就是這些商人們,自己所需的物資和食物就全靠他們了。 "

    “在大廳等候您的召見。”

    “走吧。”陳俊大步流星的向領主大廳走去,當他跨入大廳的時候,一位風塵僕僕的年輕人正等候在哪裡。

    “施瓦布爵爺大人。”當陳俊跨入大廳時,赫姆看見一位身材高大身穿黑色板甲的金髮騎士走向自己,在騎士的身後跟著一位光頭的戰士和一名年老的修士,他立即意識到這是馬爾克的城主施瓦布爵士,他連忙想要下跪。

    “不要跪了,你是魯珀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陳俊立即將他扶住說道。

    “是,謝謝您爵爺。”赫姆感激萬分,果然這位爵爺如同魯珀特所說平易近人,毫無貴族的傲慢派頭。

    “路上辛苦了,你來此有什麼事情嗎?”陳俊親切的問道。

    “大人是這樣的,魯珀特和我們到達漢若威的時候,正巧得知男爵聚集部隊進攻您,因此魯珀特讓我來給您報信,但還是晚了一步,我到達馬爾克的時候邊境已經被男爵封鎖了,所以還是沒能進入,真是萬分愧疚。”赫姆羞愧的低下頭說道。

    “不,我的朋友,你和魯珀特為我做了許多事情,我應該感謝你們才是,我們已經打退了男爵,希望你將我的感激帶給魯珀特。”

    “是的,大人,我已經聽說了您英勇的作戰,可以想到您的事蹟將很快通過吟遊詩人們的口傳遍整個北方。”赫姆從潰敗的男爵士兵們口中得知了陳俊的勝利,可唯一感到奇怪的是,那些士兵無一例外的將陳俊這位溫文爾雅的貴族比喻成魔鬼,不過想來那是戰敗者無聊的詆毀吧。

    “那麼你知道男爵到逃亡到哪裡了嗎?”陳俊最關心的莫過於男爵的下落,只有用男爵的人頭才能平伏他心中的仇恨。

    “男爵在北方積怨日久,相信他已經逃亡到南方去了,在哪裡有許多他的同黨和朋友,他們會庇護男爵的。”

    “是嗎,那真是可惜啊。”陳俊眉頭緊鎖握緊拳頭,自己還不夠強大,連仇人都無法手刃。

    “大人,你需要什麼幫助嗎?”看見陳俊沉默不語的樣子,赫姆熱心得說道。

    “啊,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的領地剛剛遭到進攻,村莊也被燒毀了,​​可以說今年領地內是不會有任何收入的,我現在正為此愁呢。”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赫姆那年輕稚嫩的臉,陳俊心中有點好感,對方毫無城府的擔憂是自內心而為。

    “大人,您為什麼不組建自己的佣兵謀利啊?”赫姆好奇的問道。

    “組建傭兵?”陳俊的腦子中靈光一閃,對呀,自己怎麼把這種賺錢方式給忘了。

    迪亞斯大陸並不是一片太平的世外桃源,各個貴族之間充滿了齷齪陰謀,許多世家之間相互交織著數百年的血仇,戰爭從來都是這片大陸上的主旋律,只是血腥程度不同而已,而一些貴族集團之間的矛盾激化到白熱化程度時,就會有一位共主既所謂的國王宣布國家之間的戰爭開始。

    匪徒、強盜、綠林好漢活躍在各個領地之間,打劫著來往於各地之間的旅人以及商隊,這時候通常就會有一些沒有土地繼承權的騎士貴族們,他們依賴自己從小學到的戰技和戰術聚集僱傭一些人來為商隊提供保護,或者加入到貴族領地戰爭中謀利,藉此獲得財富和榮譽,當然也有許多人如同男爵走上了強盜的路子。

    “感謝你赫姆,你的建議讓我想通了許多東西。”陳俊衷心的對赫姆感謝道,而赫姆則為自己能夠幫助一位貴族而自豪。

    而後陳俊在招待赫姆用過晚餐後,將他安排在城堡內休息,從沒有在城堡中住過的赫姆激動了一整夜。

    第二天,赫姆帶著陳俊給魯珀特的信離開了,在信裡陳俊再次感謝了魯珀特的幫助後,請求魯珀特能夠運來一些生鐵塊、硫磺和炭,因為他要製造武器。

    陳俊很感謝自己中學時候的化學老師,那位老師雖然講課一般,但是卻喜歡講一些千奇百怪的配方,其中就有火藥的配方,在和男爵的作戰中陳俊深刻的認識到,一名騎士的盔甲有多麼的恐怖,那厚厚的鐵甲將弓箭擋在外面,即使是弩也沒有那麼容易穿透板甲,而只有熱兵器才能克制騎士身上的板甲。

    至於陳俊記得那位愛得瑟的老師說,在廁所和畜欄的老牆根中就有,用草木灰一攪拌就可以了,那就是做炸藥的主要原料。

    “集合那些俘虜。”陳俊對光頭奧拓下令道。

    “是,大人。”光頭奧拓毫不猶豫的聽令,他讓馬格帶著長槍隊員將俘虜們押在大廳前的空地上等待陳俊的命令。

    “我命令你們,立即將城堡的東邊廁所裡的土收集起來。”陳俊嚴肅的對俘虜們說道,俘虜們面面相覷這是什麼意思。

    “聽見了嗎,臭蟲們。”雖然不知道陳俊想要幹什麼,但出於信任光頭奧拓揮舞著手中的鞭子打在俘虜們的身上,將他們向廁所趕去,轟轟烈烈的廁所運動在馬爾克城堡展開了,俘虜們低聲的咒罵著那可惡的施瓦布爵士。

    噁心臭的糞尿讓俘虜們苦不堪言,綠頭蒼蠅圍繞著這些侵犯自己領地的人,發出嗡嗡的抗議聲,俘虜們愁眉苦臉的將廁所中的硝土收集起來,在忙碌一天收集起半亞麻袋硝土後,陳俊將這些出臭味的俘虜全部趕到河裡清洗,並且警告他們以後不准隨地大小便,要將糞尿排泄在固定的地點。

    “大人,雖然我不知道您要做什麼,但這是不是太浪費勞動力了,我們還是把這些人放在更恰當的位置比較好。”老勞克不解的建議道,此時的陳俊卻一臉見到寶藏的摸樣看著那袋子硝土,而老勞克卻只看到一些來自廁所裡的污穢物。

    “很快,馬爾克堡的名聲會傳遍整個迪亞斯大陸。”陳俊也不解釋笑著對老勞克說道,火藥將帶給這個世界新的革命。

    “大人,希望您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老勞克用手指在自己的胸前劃了個十字,他真擔心馬蒂的死使陳俊大腦混亂失去了判斷力,畢竟任何一個正常的貴族都不會在上廁所以外的時間,對廁所感興趣的。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19 22:50
第二節 建設領地

 
    清晨的陽光透過森林中枝葉的縫隙灑在林間的青苔上,空中彌散著濕潤的泥土芳香,鳥兒的叫聲嘰嘰喳喳的,在樹影重疊的地方野獸的身影一閃而過,一隻麋鹿低著頭專心的吃著腳下的青草,突然一支箭shè在麋鹿的身上,它長長睫毛下的大眼睛露出驚恐的神色,四蹄一登向森林深處跑去。

    “駕其~~。”在麋鹿的身後衝出幾名騎馬的人,他們身穿緊身衣外披敞式披肩,手中拿著弓箭和長矛在後面緊緊追逐麋鹿。

    麋鹿強忍著身上的箭傷四處奔跑,鮮血滴在草地上被獵犬嗅到,這只皮毛棕色亮的獵犬,跟踪著血跡和氣味很快找到了麋鹿,獵犬齜著牙狂吠不止,縱身撲在麋鹿身上撕咬著。

    “比爾讓開。”騎士縱馬上前叫嚷著,獵犬似乎知道主人來到了,跳到一旁,麋鹿因為傷口和追逐消耗了大量體力,生存的本能使它拼命掙扎想要跳起來,但是卻不停地摔倒。

    扑哧,騎士將手中的長矛對準麋鹿的脖子狠狠的刺了出去,長矛鋒利的矛端扎進麋鹿的血肉中結束了它的生命,騎士的僕人們連忙上前用刀割開麋鹿的喉嚨分割起鹿肉。

    “爵爺,今天收穫不錯。”一名光頭大漢在騎士身邊說道,他的手中提著幾隻還淌著鮮血的野雞。

    “奧托,把鹿肉割開掛起來,讓人找些松枝,回城堡後我來弄熏肉。”陳俊下馬拔掉插在麋鹿身上的箭,失去神力的陳俊知道要在這個殘酷的時代生存必須要學會戰技,他現在每天和奧托一起練習弓箭和劍術,而馬爾克中的森林裡動物無數,打獵便成了學習射箭的好方式。

    “您的箭射的又快又準,大人。”光頭奧托知道在破城之戰陳俊失去了神力後,每天都將時間用在刻苦練習劍術和弓箭上,每天沒有一絲的休息時間,雖然這對於一名騎士來說是好事,但是這種不要命的方式太讓人擔憂了。

    “還不夠好。”陳俊用手撫摸著蹲在自己腳下討好的搖著尾巴的比爾,這是魯珀特在送來陳俊要的物資時贈送給他的,這是一條勇猛忠心的獵犬。

    “大人,恕我冒昧,您要魯珀特送來的鐵塊我還能理解,但那些硫磺和碳是用來做什麼的?”光頭奧托百思不得其解,此時硫磺這種東西只是作為一種治傷口的藥而已,平常不會有人去使用,可是陳俊卻買來許多。

    “會有用的。”陳俊微微一笑,光頭奧托見此只好不再說什麼。

    打獵的隊伍抬著獵物向城堡走去,魯珀特運來的食物和家禽使遭到洗劫的村莊多少恢復了些元氣,村民和城堡中的人們面上有了一些歡樂的氣色。

    “快幹活。”沿路上那些被俘虜的男爵士兵面有菜色,他們在馬格帶領的長槍兵們的監督下修建村莊,砍伐的林木很快被搭建成房屋,田地用籬笆圈起來,防止山上跑下來的野豬破壞。

    在小河邊另一群人正將圓木架設起來,陳俊騎馬走上前去,在距離十步之遙的時候下馬步行,那些人是一群鐵匠,他們的手中拿著陳俊畫好的關於水力磨坊的圖紙。

    “爵爺大人。”一位頭髮花白,面容上的皺紋如同刀子刻畫般的中年人帶頭向陳俊鞠躬,當他要下跪的時候陳俊連忙將他扶起,並認真端詳著他。

    “在我面前請您不要下跪。”陳俊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心里格外酸楚,面前這位面容蒼老的中年人就是馬蒂的父親福萊德。卡爾,陳俊沉默了半響才開口說道,“馬蒂的事情我很抱歉。”

    “不,這不怪你,大人。這是命運,是上帝的旨意。”福萊德臉上略顯麻木,失去了妻子又失去了女兒,生活的無奈將這個鐵匠打擊的沉默寡言。

    “放心好了,馬蒂不會白死,我會為她報仇的。並且我會代替馬蒂照顧你。”陳俊抓住福萊德的肩膀認真的說道,福萊德這時候才抬起眼睛看了看陳俊認真的臉。

    “能夠遇見您,是上帝賜給馬蒂的福祉。”身份低微而常被當做牲畜般對待的鐵匠此時嘆了一口氣,淚水依稀在眼中打轉,其他的鐵匠們也為福萊德的好運而高興。

    “大人,您交給我們的這種建築真是太奇妙了,這真的只靠水就可以動了嗎?”安頓好馬蒂的父親,陳俊和鐵匠們關於水力磨坊討論了起來。

    “當然,這只是一個粗略的圖紙和構思,真正要實現還要你們進行改進。”陳俊謙虛的說道,而見慣了趾高氣昂的貴族的鐵匠不禁對陳俊大為好感。

    “沒問題,交給我們吧,大人。”鐵匠們大聲的說道,陳俊不僅承諾水力磨坊建好後會支付他們酬勞,而且在預期提前建好還會給獎金,這麼慷慨的貴族鐵匠們可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士氣高昂恨不得馬上就建好。

    “很好。”陳俊點點頭,在他的構思中不僅要建一座水力磨坊,還要建一座水力鍛鐵坊,其實馬爾克是一片很好的領地,有森林有水流,只是以前的領主熱衷於打仗,他們從來不關心領地的建設,對他們來說那些錢還不如用來飲酒享受和買盔甲劃得來。

    “對了大人,您上次交代讓我們打造的東西,我們打造好了,只是~~~。”一名鐵匠面有難色的說道,陳俊想要造出火槍,因此讓這些鐵匠打造了槍管和杉木製作的槍托。

    “哦?怎麼了?”陳俊不解的問道。

    “請您看吧。”鐵匠乾脆不說話了揮揮手,兩名學徒吭哧吭哧的抬著一個東西來到陳俊面前。

    “這是什麼?”陳俊驚訝的看著面前這個東西,黑乎乎的粗重的鐵筒下面按著歪歪斜斜的木座。

    “這就是您要求我們打造的東西,大人。”鐵匠看見陳俊不善的表情,連忙跪下說道,“我們已經經全力了,大人。”

    “這是火槍,這是炮還是槍啊?”陳俊感到一陣頭暈,這種東西別說對付敵人了,光是扛著就夠受了,他讓鐵匠站起來問道,“不能打造的再小點嗎?”

    “很抱歉大人,我們無能為力。”鐵匠搖著頭愁眉苦臉的說道,要打造合乎陳俊要求的鐵管,靠他們的技術是不可能的。

    陳俊想了想只好放棄打造火槍的打算,但是看著面前這個黑乎乎的鐵筒,他靈機一動乾脆造火砲得了,好歹也是在這個時代先進的武器。

    於是陳俊重新做將自己的構思講給鐵匠們,鐵匠們很快就明白過來,只是他們想不通作為一名出身高貴的貴族,怎麼會了解這麼多打鐵的技巧。

    “我們照辦,大人。”鐵匠們這時候信心十足,如果往小了打造是很困難的,但是往大打造則是很容易的事情。

    “哦,對了,大人,如果想要打造更光滑的鐵管,按照傳統製造方法,我們需要蜂蠟。”一名經驗比較豐富的鐵匠說道。

    “沒錯,蜂蠟表面會更光滑。”

    “那需要多少錢?”陳俊好奇的問道。

    “一打蠟大概100個銀納所,要打造大人您需要的那麼大的鐵管,大概需要數千銀納所吧。”

    “什麼?這麼多。”陳俊自己知道自己的家底,自己哪裡有錢買那麼多蜂蠟。他低著頭想了想,突然想起來自己以前看的網絡小說中,關於穿越後造火砲的鐵鑄法,於是說道,“那麼能不能用鐵來做模具呢?”

    “啊,對呀。我們怎麼沒有想到。”鐵匠們一聽高興的直拍大腿,有時候技術的革新就如同一層紙,沒有人去點醒永遠不會點破,而點破了也就沒什麼神秘可言了。

    陳俊看到問題解決鬆了口氣,剩下的就交給這些專業的人士就可以了,而自己也只能是在關鍵的時候提供一些先進的點子。

    “大人,我從來不知道您還懂鍛鐵的事情。”一直侍衛在陳俊身邊的光頭奧托佩服的說道,現在他覺得陳俊簡直就不是這個世界中的人,他的知識和想法總是與眾不同。

    “略懂,略懂。”解決了造火砲的關鍵問題陳俊的心情大好,口中開起了玩笑。

    “大人,有一批農民要求在您的庇護下生活。”陳俊正準備和光頭奧托講一講關於三國的笑話時候,矮子偌德興高采烈的跑到他們身邊大聲嚷嚷著。

    “哦?”陳俊向偌德身後看去,只見在他身後一群穿著粗亞麻衣戴著破羊毛氈帽的農夫們帶著自己的妻小站在那裡,他們背上背著一些簡單的行囊,臉上佈滿灰塵和污跡,粗笨的手不安的在身上蹭著。

    “你們為什麼要投靠我?”陳俊不解的問道。

    “尊貴的大人,我們是來自西邊的格奧爾格爵爺的領地,我們聽說了您的英勇和仁慈,因此想要來投靠您,請求您的庇護。”一名看上去像是這些人中的頭領模樣的人上前跪下說道,其他人在他說完後連連點頭。

    “是這樣,那麼偌德你將他們安排進村莊中吧。”陳俊也沒有在意,反正自己現在的領地是人口越多越好,但是身邊的光頭奧托卻皺起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19 22:56
第三節 下一個目標

 
    陳俊小心翼翼的屏息著,他的雙手拿著一柄沉重的訓練重劍,腳下呈弓步向前,他略微下蹲將重心移到下方,在陳俊的對面光頭奧托左手持尖底盾牌右手拿一柄木劍。

    “喝~~~。”陳俊大喝一聲,先制人快的向奧托進攻,憑藉手中的重劍長度上的優勢刺向光頭奧托,而光頭奧托急忙用盾抵擋,陳俊快的變刺為砍。

    “嗯。”光頭奧托臉色一變,連忙後退幾步重新調整防禦。

    “奧托,光是防禦可是打不到我的。”陳俊對光頭奧托說道,而奧托甩了一下手中的木劍,同樣低下身子。

    “大人,您準備好。”光頭奧托用盾防禦,木劍準確的刺出,他知道重劍無論是長度還是重量都比自己手中的木劍大,如果被擊中就慘了,他很明智的向陳俊貼近,打算在近距離內消除掉這種差距。

    “你很聰明。”陳俊用重劍撥掉進攻到自己胸前的木劍,然後從上方砍下去,光頭奧托用木劍橫著抵擋住進攻,但是劍的重量差點使他吃不住。

    這種由上方進攻從下方防禦的戰技,是陳俊在和男爵的副官戰鬥時學會的,雖然陳俊失去了神力,但是他的領悟力依然是那麼敏銳,只是因為以前有神力的時候根本用不著,現在反而顯現了出來。

    雙方在訓練場上你來我往,精彩的交鋒使在訓練場上的城堡軍士和馬格他們看得目瞪口呆,很快陳俊將光頭奧托手中的劍擊飛後贏得了勝利。

    “大人,您真是個戰鬥的天才。”光頭奧托佩服的說道,小侍從威廉為兩人遞上擦汗的亞麻布,陳俊一邊擦汗一邊回味著交手過程中的動作,每天刻苦的練習使他對於各種武器的應用非常靈活熟練。

    “我們今天招收了多少士兵?”陳俊向光頭奧托問道,自從打敗了男爵後陸續有周圍領地中的農民前來投靠,馬爾克以前稀少的人口現在竟然達到了兩百多人的人口,青壯勞力就有六十多人。

    “三十五人,大人。”

    “將這些人全部編入長槍隊中,讓馬格他們負責訓練這些人。”

    “是,不過那些投靠您的農民們還是慎重點的好,大人。”光頭奧托對領地中人口的增長當然高興,但是同時非常擔憂,因為這些人很可能是周圍領地中的逃奴,收留這些人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怎麼了?”陳俊不解的問道。

    “那些農民離開自己的村莊倒沒什麼,我只是擔心那些村莊的封主會不高興的。”光頭奧托無奈的說道,畢竟在封建時代土地是一切財富的象徵,可是土地之上必須是要讓人耕作的,農民都逃走或者減少那意味著財富的縮水,開始那些呆在城市中或者四處征戰的貴族騎士們不會在意,但是長期以往就會引起麻煩。

    “嗯,你說的對,暫時停止收留那些人,如果實在不願意離去的就在邊境建立聚集地,讓他們先呆在那裡。”陳俊知道這些貴族之間盤根錯節,現在還不是得罪他們的時候。

    “大人英明。”

    “我們倉庫中的物品都整理好了嗎?”

    “整理好了,您真的打算親自到漢若威去嗎?”光頭奧托好奇的問道,陳俊到漢若威一方面要用那些繳獲的戰利品換取錢和耕牛,另一方面是想看看能否找到人僱傭自己,現在他的領地金錢消耗實在太大了,光是恢復領地建設就有點捉襟見肘了。

    “沒錯,必須去一趟,聽說漢若威是個大城市,我倒是想去見識一下。”

    “那我陪您去。”光頭奧託說道。

    “不,領地的防禦離不開你,我讓馬格和長槍隊跟我一起去。”陳俊拍拍光頭奧拓的肩膀說道。

    “那好大人,祝您平安。”

    在黃昏的時候陳俊獨自一個人來到馬蒂的墳前,這是一座在林間空地上的孤獨小墳,墳頭上插著一柄十字架,陳俊手中拿著一束森林中的野花,他將花輕輕放在墳前,伸手掏出戴在脖子上的水晶項墜,他一邊撫摸著項墜一邊回憶著與馬蒂的點點滴滴。

    “大人。”突然從身後傳來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陳俊回過頭看見是馬蒂的父親。

    “你好,福萊德。”

    “馬蒂把這個項墜也給你了嗎?”福萊德看著陳俊手中的水晶項墜說道,陳俊有點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是。”

    “她很愛你。”福萊德定定的看著女兒的墳頭,“那個項墜是卡爾家族傳承數百年的東西,希望您能好好愛惜。”

    “當然。”陳俊連忙回答,而福萊德沒再說什麼轉過身離開了,似乎只是為了和陳俊說這一句話而已。

    幾天后的清晨,在城堡中一隊馬車整裝待,陳俊身上穿著黑色的盔甲騎在馬上,他的身邊是一隊五十人的長槍隊,這些長槍隊員們身穿皮甲或者鎖甲挺胸收腹精神十足,他們將長槍抗在肩上排著整齊的隊伍,在隊伍的前面一人打著陳俊的旗幟。

    這面三角旗幟是由陳俊親自設計的,中間為白色,上下兩端是黑色,白底之上是一隻正面黑色的雄鷹,看上去非常威武。只有陳俊知道這就是德意志帝國的帝國之鷹,當然現在陳俊不敢叫帝國之鷹,只能折衷一下​​稱呼為勇士雄鷹旗幟。

    “軍士踏步走~~~。”馬格一聲令下長槍方陣動了起來,在左側前方一名鼓手有力而有節奏的敲著鼓,伴隨著鼓聲方陣士兵們踏著節奏前進了起來,在方陣的中央還有五名弓弩手為方陣提供遠程打擊。

    “可惜,騎兵太少。”陳俊看著自己一手訓練的方陣感嘆道,只有步騎遠程結合起來,才能稱之為完美戰陣。

    馬隊緊跟在後面,馬車上放著要出售的戰利品,還有提供給士兵們的食物和水,食物中除了平常吃的一些水果外,還有陳俊專門製作的熏肉,這些熏肉是用木板拼湊成一個密閉空間,然後將松枝放在下面用火熏出來的。

    這種方法是陳俊從自己家樓下的四川人那裡學到的,當時那些四川人做好熏肉的時候,饞的整棟樓的人搶著買。這些熏肉不但味道美,而且容易保存不易腐爛,在行軍過程中是必不可少的物品。

    當士兵們吃過一次這種熏肉後,讓陳俊沒想到的是士兵們紛紛表示對自己絕對忠心,這些人參軍打仗也只是為了填飽肚子,而現在不但能吃飽肚子還吃的比貴族還好,鬼才不願意為這麼慷慨的爵爺服務。

    高昂的士氣使他們不管面對什麼樣的訓練都咬緊牙關撐住,很快新兵們便融入到馬格他們的團隊中了,搞得陳俊最近都在研究起食譜來了。

    在馬隊的後面還用繩子捆起一群俘虜,因為城堡中的士兵要少了許多,從城堡安全考慮陳俊擔心這些俘虜不安分,乾脆把一半俘虜綁起來打算送到漢若威當奴隸賣掉,反正領地也建設的差不多了,賣掉的錢還能多買些東西。

    隊伍浩浩蕩蕩的向領地外開出,和商隊不一樣的是,陳俊​​的隊伍不用向任何領地交通行稅,畢竟貴族血統還是很有用的,只要不和當地領主處於敵對狀態守衛們也不敢阻攔,只是處於戒備的狀態而已。

    “這倒好,我乾脆在漢若威買些貨物到各地去出售的了,價格肯定比別人便宜。”陳俊敏銳的看到其中的利潤,下決心到了漢若威以後跟魯柏特一起合作賺錢。

    “停下來,停下來。”正當陳俊還處在如何賺錢的構思中的時候,突然在經過一片森林的時候,泥濘的道路上一根樹木橫在路上,兩名身穿著獸毛外露衣服滿臉鬍渣的人擋在面前。

    “你們想要幹什麼?”馬格上前質問道。

    “我看見你們帶的東西太多了,是否能分些給我們。”兩人不慌不忙嬉皮笑臉的說道,陳俊心裡氣憤這是遇見綠林好漢了。

    “你們想要什麼,我的手中只有一把劍能給你們,把它插進你們的肚子裡怎麼樣。”陳俊策馬上前向兩個強盜衝去,強盜一看連忙轉身逃走。

    “大人,我們去追。”馬格看見逃走的強盜,躍躍欲試的想要追上這些膽大包天的傢伙。

    “不,等等。”陳俊感到不對,光憑兩個人那裡敢打劫自己這麼多人的馬隊,其中一定有緣故。

    果然嗖嗖幾聲,從兩側的森林裡閃出數十人,他們手持弓箭向車隊射出箭,馬隊中士兵有些慌亂,他們中的新兵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老兵則沉著許多。

    “方陣士兵護住車隊,弓弩手​​還擊。”陳俊大聲的命令道,在陳俊的命令下方陣中敲起了鼓聲,士兵們手持長槍護住車隊,弓弩手​​用腳踏開弩上上箭,然後瞄準森林中的強盜射出。

    “大人,我帶些老兵進去幹掉那些強盜。”馬格建議道,陳俊點點頭然後拔出劍策馬衝進森林,馬格和幾名老兵緊隨其後。

    森林中的樹枝多少給陳俊帶來些不便,但是他憑藉著和自己愛馬多年熟練的配合,向一名正準備射擊的強盜奔去,在離強盜兩步之遙的時候,陳俊狠狠的出劍,馬飛快掠過強盜身邊,陳俊沒有回頭,憑藉手中劍砍中的感覺,他知道自己砍中了,鮮血飛濺到他的手上也來不及擦,他又向下一個目標奔去。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19 23:04
本帖最後由 uuuuuuuuuu 於 2012-3-19 23:06 編輯

第四節 意外收穫

 
    一名綠林強盜將弓箭搭上瞄準準備射出的時候,突然在他的身後傳了一陣馬蹄急促的聲音,當他回頭的時候只見一道身影掠過,在陽光下閃爍的劍身的反光晃花了他的眼睛,突然他感到自己腹部被什麼東西劃過,巨大的慣性將他帶到在地上,鮮血從腹部滲出,他用手怎麼也堵不住,最後只在眼前留下騎著駿馬身穿黑色盔甲的騎士身影。

    在森林里四處都是廝殺聲,馬格用手中的長槍刺向強盜,但是這些凶狠的綠林強盜在被逼入絕境的時候也揮出了狠勁,他們將手中的弓箭背到後面,從腰間拔出斧頭或戰鬥鋤,他們發出狂野的吶喊聲沖向馬格他們的長槍隊。

    “注意防禦,收縮靠攏。”馬格大聲的命令道,長槍隊員們立即靠攏將握緊手中的長槍,在強盜們面前出現了一道槍尖組成的牆,幾名凶狠的強盜因為慣性來不及收腳,粗壯的身體像肉串一樣串在長槍上。

    “噢~~~。”但是後面的強盜並不畏懼,他們用同伴的屍體為掩護,用手中的斧子撥開長槍,向長槍隊員們揮砍。

    “殺。”馬格和幾名隊員放下手中的長槍,拔出短劍在方陣的掩護下,瞅準時機將手中的劍刺進強盜的胸膛,鋒利的短劍快而準的刺入對方的肉體中,強盜出慘叫但是卻因為後面人的推搡動不了,在被刺入數劍後倒在了馬格他們的腳邊。

    “草泥馬的。”在強盜們高舉手中的武器向方陣裡的隊員們揮砍的時候,從他們的身後傳來了一聲怒吼,只見陳俊駕馳著自己的駿馬向強盜們衝來。

    馬匹一頭衝進強盜們的隊伍中,衝擊力將幾名背對著擋在陳俊前的強盜撞到,當這些強盜暈頭轉向的時候,陳俊在他們的隊伍中揮著手中的長劍,鋒利的劍刃在聚集的人群中帶起一片血珠。

    “噢~~~草泥馬的。”看見自己的領導者參戰,馬格和長槍隊員們士氣高昂,他們口中模仿著陳俊的聲音高聲宣叫,他們帶著興奮的神色乘著強盜們隊伍的混亂出擊,長槍準確的刺入被撞到在地的強盜們的咽喉。

    “馬格讓新兵們參戰。”陳俊見對方已經沒有還擊能力,他立即命令讓護衛在車隊中的新兵加入戰鬥,只有經歷鮮血的洗禮這些人才能真正成為戰士。

    “是,大人。”馬格立即將命令傳達到身後的車隊中,那些新兵抓著手中唯一的長槍向顯的凶神惡煞的強盜衝去。

    “小伙子們,如果你們想要獲得戰利品,那就自己去拿吧,幹掉那些人他們身上的東西就是你們的了。”陳俊騎在馬上將手中的劍在頭頂高高揮舞著,他向這些戰場上的新人們出激勵。

    “噢~~~。”這些原本是受夠了貧困的農夫們,聽見自己可以拿到戰利品眼中迸出貪婪的目光,在看向那些強盜的時候已經不那麼可怕了,他們將在馬爾克堡受到的訓練用在逐漸膽怯的強盜們身上。

    “啊。”數把長槍刺向一名強盜,雖然這些打家劫舍的強盜早就習慣刀頭舔血的生活,但是他們這次的對手不再是些手無寸鐵的旅行者或者農夫。

    陳俊完全將這些強盜當成了鍛煉自己隊伍的人肉靶子,看著被紛紛刺倒在地的強盜,他知道自己的訓練卓有成果,幾名垂死掙扎的強盜看著如林般的長槍轉過頭向陳俊撲來。

    “該死的雜種。”其中一名身穿鏈甲的強盜撲了過來,這種比其它強盜都要好的裝備,可以認定他應該就是這些強盜們的頭目,陳俊一夾馬腹縱馬上前,劈頭蓋臉向他連砍了數劍,這強盜頭目也有些臂力橫刀抵擋住。

    陳俊胯下的馬因為慣性奔走幾步跑過了頭,強盜頭目趁機用刀砍在陳俊的腿部,但是因為陳俊身穿板甲,腿部也被隆條狀的腿部護甲保護著,刀鋒只是在上面劃下一道痕跡,沒有給陳俊造成任何傷害。

    “草泥馬。”陳俊一勒馬韁繩轉過頭去,反手狠狠的劈在強盜頭目的胸口,鋒利的劍劃過他的胸口,鮮血從傷口處湧出,將他的鏈甲染成紅色。

    “嗚。”強盜頭目悶哼一聲,竟然很硬漢的不管不顧,像發瘋了一樣向陳俊砍來,陳俊腳蹬在馬鐙上,全身力瞄準強盜頭目的脖子揮砍了過去。

    強盜頭目感到自己脖子一涼,他那亂蓬蓬的黑髮下的眼睛圓睜似乎不相信似地,突然覺得天暈地轉,在他落地的時候看見一個沒有頭顱的熟悉的身體,站在那裡晃動了一下然後倒下。

    “大人,您沒事吧。”馬格抓著手中的長槍奔跑到陳俊的馬前,剩下的強盜在頭目死後也四散而逃,這時候陳俊對自己沒有騎兵而懊悔不止。

    “收拾戰利品。”陳俊劍上沾著血跡,鮮血從劍身向下滴下,他甩了甩劍上的血。

    陳俊的人在森林中搜尋著逃跑的敵人,新兵們興高采烈的翻看被殺死的強盜身上值錢的東西,最受歡迎的就是強盜身上的皮甲和鞋子,接下來是一些製作比較粗簡的弓箭。

    “出發。”在將戰利品收拾完畢後,陳俊想能夠在這裡聚集起來襲擊路人,這些強盜一定讓當地領主很頭疼的,現在自己消滅了這些強盜,怎麼也要換點什麼好處吧,於是讓馬格將強盜頭目的頭顱帶上,隊伍再次向前出。

    隊伍很順利的前進,途中雖然也有一些身份不明的人出現在隊伍周圍,但是看見隊伍中保持戒備的長槍隊員,以及騎在馬上身穿盔甲威風凜凜的陳俊,便消失不再出現。

    當走到一座橋堡的時候,隊伍停下來安靜的等待檢查,這座橋堡是屬於巴登伯爵的財產之一,橋堡周圍的土地也都屬於巴登伯爵所有,這座橫跨​​黑萊茵河的橋堡由堅固的石頭建成,橋的兩頭是兩座尖頂方塔聳立,方塔里平時駐守著三十多人的弓箭手,幾名手持長戟的守衛身穿皮革護甲站在橋堡入口處,他們還是負責收取通行費的稅收員。

    “我是馬爾克的施瓦布爵士,請求通過。”陳俊​​騎在馬上對守衛說道,陳俊知道既然自己是貴族那就保持必要的派頭,身後的馬格將陳俊的旗幟高高舉起。

    “歡迎您,尊貴的爵爺。”守衛看見陳俊的旗幟和身上的盔甲,知道這是一位真正的有領地的貴族,他連忙閃過一邊讓陳俊和他的隊伍通過,巴登伯爵是一位比較有貴族紳士風度的領主,在他的領地上通過的貴族不用交通行稅,但並不是所有貴族都這樣有紳士風度。

    “那是什麼?”陳俊看見在橋堡的方塔下貼著一張羊皮紙,在羊皮紙的下方用蜂蠟蓋著一枚印章,印章上是巴登伯爵的印簽。

    “是伯爵大​​人的懸賞通緝。”守衛看了看那張不知道寫些什麼的羊皮紙,中世紀的下層民眾基本上都是文盲,這些通告大多數是會由書記官在一周內的幾天大聲宣讀的,在聽過許多遍後守衛早就對內容滾瓜爛熟了。

    “懸賞什麼?”

    “一群綠林強盜,他們經常襲擊來往的旅客和商隊,導致伯爵的收入減少許多,因此伯爵懸賞能夠殺死那些綠林強盜和他們的頭目狡詐克魯尼的人將獲得三百個銀納所。 ”

    “哦,那麼你認識狡詐克魯尼嗎?”陳俊心中一動,難道是襲擊自己的那群強盜。

    “我不認識,但是在橋堡裡有被襲擊的旅客,他們可以指證那些強盜。”

    “那你快點去把人找來,我需要他們來辨認。”

    “尊貴的爵爺,難道您抓到了狡詐克魯尼?”

    “馬上就會知道的,快去吧,我和我的人還要趕到漢若威。”

    “是,爵爺。”守衛連忙向橋堡裡跑去,在順著旋轉的樓間到達堡內,在哪裡是代替伯爵管理領地的管家休息間。

    “大人?”守衛來到木門前伸手敲了敲門,在門里傳來男女呻吟的聲音,過了片刻一個男人不耐煩的聲音傳了出來。

    “什麼事?”當門打開的時候,一個衣衫不整的禿頭老男人面露不悅的問道。

    “有人捉到了狡詐克魯尼。”守衛連忙說道眼睛不自覺的向裡撇了一眼,透過門縫一個赤身裸體身材豐潤的年輕女人坐在床上含笑看著守衛,守衛知道這是剛剛勾搭上管家的妓女。

    雖然只有一眼,但是女人白皙的身體讓守衛有點吃不消,守衛決定今晚無論如何都要光臨這個女人。

    “是,什麼人?”管家不悅的關上門,片刻後穿戴整齊走了出來,他向守在門口的守衛問道。

    “一位貴族,來自馬爾克的施瓦布爵爺。”

    “施瓦布爵爺,從來沒有聽過,不會是那裡的鄉下小貴族吧。”管家熟悉整個北方的貴族們,在這些大人物中從來沒有一個叫施瓦布的,看起來不過是個不知名的鄉下騎士,管家心想可不能讓這些人欺騙伯爵騙走賞金,“讓那幾個商人去辨認。”

    “是,大人。”

    很快幾名商人來到陳俊面前,他們仔細的辨認了狡詐魯克尼的首級後,紛紛點頭,沒錯這就是。

    “感謝您,大人,因為您的英勇給本地造福了。”管家面上露出虛偽的笑容,本來想要賴掉賞金自己獨吞,可是沒想到幹掉綠林強盜的是個貴族,看著他身後的那些手持長槍的士兵,管家知道自己這次是拿不到錢了,於是口中不停的奉承面前的騎士,希望他因為騎士精神而對自己說這是自己應該做的之類而放棄賞金。

    “別廢話了,快把賞金給我,我們還要趕到漢若威去。”陳俊對這個嘮嘮叨叨的禿頭老男人一點好感都沒有,他毫不客氣的打斷管家的話。

    “額~~~,是,是的大人。”管家臉上露出吃癟的神色,只得從錢袋中掏出300個銀納所,戀戀不捨的遞給陳俊,陳俊頭也不回的通過橋堡。

    “哼,鄉巴佬。”在陳俊的隊伍通過後,管家狠狠的吐了口口水,他向堡內走去,在自己的房間中還有個美人等著,這讓他的心情好了許多。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0 11:52
第五節 騎士比武大會


    馬爾克城堡中光頭奧託在老勞克的房間中和他談話,老勞克的房間在城堡方塔內最左邊,進入其中房間中的光線從門正對面上方小窗口照射進來,一張鋪著稻草的木床擺放在角落裡,房間中的書籍反而佔了更大的空間,老勞克趴在書寫桌上用沾著墨水的羽毛筆,仔細的在陳俊造的紙上書寫著什麼,他的態度是那樣認真神聖。

    “你對領主大人在那天的變化怎麼看?”光頭奧托小心翼翼的從這些雜亂的書籍中找到站立的一席之地,他對著認真書寫的老勞克說道。

    “什麼變化?打敗敵人嗎?”老勞克沒有抬起頭,他顫顫巍巍的用自己的眼睛反复看著紙面並思考著如何書寫。

    “你知道的,那天領主的變化真的讓人感到很奇怪,簡直就不像是人類,作為上帝僕人的修道士你怎麼看?”

    “怎麼看?你是想問如果領主是魔鬼怎麼辦?對嗎?”老勞克抬起頭看了看光頭奧托,光頭奧托似乎陷入糾結之中,老勞克接著說道,“如果他是魔鬼你怎麼辦?”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在那時候是他救了我們,即使他是魔鬼我也會追隨他的。”光頭奧托有點痛苦的說道。

    “我們不能隨隨便便指責一個人是魔鬼,更何況是一名貴族。你怎麼知道誰是魔鬼、誰是天使呢,這些事情只有上帝知道,我們要做的只是做好我們的職責。”

    “你說的對。”光頭奧托點點頭,對他來說事情越簡單越好。

    “放心好了,雖然我不知道領主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絕對不是魔鬼,我在他的食物裡放了些聖水,他完全吃了下去而沒有任何不適應。”

    “是嗎,這就好。”光頭奧托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不知道大人他們到達漢若威沒有?”老勞克自言自語的看著窗口說道,從心裡他很喜歡這個時常冒出些稀奇古怪點子的領主。

    此時的陳俊帶領著自己的隊伍進入了漢若威,當陳俊看見漢若威的城牆和市鎮的時候,感慨自己的領地真的是鄉下。被兩層城牆保護的漢若威人口眾多建築密集,城堡教堂中的鐘聲在上空盤旋,在城牆的大門上方掛著兩面紅龍方旗,代表這座城市為漢若威公爵所有。

    穿著黑色和灰色粗亞麻布衣的市民和店主在城市中穿梭著,曲折狹窄的小巷奔跑的小孩子嘻嘻哈哈打鬧著,在街兩旁是各種商店,鐵匠鋪中鐵匠們將燒紅的鐵打造成各種武器,幾名市民站在盔甲舖前購買鏈甲,這讓陳俊感到很驚訝,要知道這些鏈甲都很貴重,看起來漢若威的市民還是很富有的。

    “大會開始了,公爵要在漢若威舉行騎士比武大會,貴族們和騎士們還有平民都可以參加。”當陳俊正將自己繳獲的戰利品賣給商舖店主的時候,許多人沿街叫嚷著這個好消息,陳俊拉住身邊一個人問道。

    “怎麼回事?”

    “公爵大人要舉行比武大會了,這真是盛況啊。”市民帶著驕傲的神色說道,他看了看陳俊接著說道,“快點報名參加吧,大人,勝利者將得到豐厚的獎賞和榮譽,如果表現的好說不定會被公爵大人收為封臣賜予土地或者城堡。”

    “還有那些人參加?”

    “多了,很快整個北方有名的大貴族們就會帶著自己美貌的女兒和夫人參加宴會,而英勇有名的騎士也會到來的,快去吧大人,您會認識到那些可愛的貴夫人的。”

    “嗯,這倒是挺有趣的。”陳俊對認識什麼貴夫人不感興趣,但是對大會勝利者的獎賞倒是充滿好奇,他讓自己的隊伍駐紮在城外,和矮子偌德一起向內城的報名點走去。

    一路上許多身穿明亮盔甲的騎士騎在馬上,在自己侍從的帶領下向同一個方向走去,他們認識的還會相互打招呼走在一起交談,各種顏色的旗幟很快匯聚在一起,內城幾名紋章法庭的官員正坐在那裡等待著。

    這些官員們將會對報名的騎士和貴族進行辨認,以防止有人冒名頂替,而冒牌者將會被立即絞死並懸掛在邊境以儆效尤。

    “大人,您的血統證明書?”三名帶著翹角帽的黑袍官員坐在木方桌後向陳俊說道,他們面無表情的審視著陳俊,似乎想要從陳俊的臉上分辨出他的血統一般。

    “給您,來自馬爾克堡的施瓦布爵士的血統證明書。“矮子偌德熟練的將血統證明書遞上去,官員展開羊皮紙看上面畫著的如同樹枝般的譜系,上面的印章也沒有問題。

    “大人,您要參加什麼項目?”官員們客氣的對陳俊說道,他們中的一名用鵝毛筆沾了沾墨水準備記錄在羊皮紙上。

    “劍術和馬槍比賽。”陳俊對他們說道,官員們立即恭敬的記下來,然後用絲帶將捲成一卷的羊皮紙紮好,用燃燒的蠟滴上一大滴蠟,再用銅章蓋上印章。

    報完名後陳俊準備找到一家旅店安頓下來,在外城中如同迷宮般的小巷中,終於找到一家掛著啤酒桶圖案的木牌,看起來這就是旅店了,陳俊知道這些旅店通常和酒館是同一功能。

    推開門的時候,一陣酒味和人們喧鬧的吵雜聲迎面撲來,陳俊和矮子偌德走進去,旅店中沒有人在意喝酒的喝酒,與侍女調笑的調笑,各種人都在這裡找尋歡樂。

    “大人,您需要什麼?”陳俊走到趴在櫃檯上的酒店老闆面前,酒店老闆是一個身強力壯的大漢,他圍著一隻油膩膩的皮革圍裙,身上出一陣怪味。

    “給我找個房間,我需要休息。”陳俊對著他說道,酒店老闆點點頭招招手,一名金黃長髮的年輕侍女緩緩走來。

    “您是來參加比賽的吧,大人。”酒店老闆好奇的問道。

    “沒錯。”陳俊只想快點找到地方休息,比賽將在三天后開始,他必須讓自己的身體和心理處於最佳狀態。

    “大人,這邊走。”侍女帶著陳俊從旅店一側的木梯向上走去,在第二層是供客人休息的地方,這里分為兩個大房間,一間是在地上鋪著厚厚稻草的地舖,另一間則是有幾張木床; “這裡很潮濕。”陳俊皺了皺眉頭,對居所有點不滿意,但是出門在外也沒有辦法。

    “也許您需要個人暖床。”侍女嬉笑著在陳俊的耳邊說道,氣息吹入陳俊的耳朵癢癢的,陳俊的手不自覺的放在自己胸口,那裡有塊水晶項墜。

    “不,謝謝。”陳俊斬釘截鐵的說道,侍女有點點失望,她的手有意無意的碰在陳俊的臀部。

    “如果您有什麼需要可以來找我。”侍女依依不捨的離開,在離開時特意給陳俊留下一盞油燈,陳俊關上門躺在木床上,矮子偌德睡在隔壁的地舖那裡。

    這些日子生的事情如同電影一般浮現在陳俊的腦海中,在不知不覺中漸漸熟睡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陳俊被樓下的吵雜聲驚醒,他感到腹中有些飢餓,於是用火石點起油燈,漆黑的房間內亮堂起來,陳俊推開門向樓下走去。

    “我說,這次的勝利者一定是騎士奧格蘭爵士。”

    “不,我押茨木堡的法克西姆伯爵勝利。”

    在樓下擠滿了人,有吵鬧的平民還有安靜的在角落喝酒的貴族,四周點亮的油燈將這裡照的明亮,許多人正圍在一起大聲的在爭論什麼。

    “主人,快來。”矮子偌德看見陳俊連忙將他帶到一張桌子旁,在桌子上放著一些熏魚乾和水果,飢腸轆轆的陳俊也不挑剔拿起熏魚吃了起來,突然那名金髮侍女將一杯麥芽酒放在陳俊的手邊,陳俊詫異的看著她,但是金髮侍女卻調皮的沖他眨眨眼睛到另一邊忙去了。

    “他們在吵什麼?”喝著麥芽酒陳俊向矮子偌德問道。

    “他們在賭博,押這次誰會贏。”

    “哦,有人押我嗎?”陳俊好奇的問道。

    “這,主人,您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大會。”矮子偌德吞吞吐吐的說道,陳俊知道看起來是沒人會認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鄉下貴族會贏,矮子偌德接著說道,“不過,主人我押您會贏。”

    “你押了多少。”

    “我全部的積蓄,五個銀納所。”矮子偌德得意的伸出五根手指頭,開心的說道。

    “太少了,賠率是多少?”

    “一賠十。”

    “到那裡去押?”

    “在那邊,那個褐色頭髮的人那裡。”

    “好。”陳俊站起身向那個褐色頭髮的男人走去,他正在喝著杯子裡的麥芽酒,當看見陳俊的時候他抬起頭。

    “有什麼事情,大人。”

    “我想賭博。”

    “哦?您打算押哪一位大人。”

    “押我自己,馬爾克堡的施瓦布爵士。”陳俊自信的說道。

    “什麼押您自己,第一輪您打算押多少錢?”男人對面前這個自大的鄉下貴族感到好笑,不過無所謂只要自己能賺到錢就行了。

    “第一輪押一百個銀納所。”

    “什麼一百個。”旅店中的人在聽見後,都倒吸一口氣,一比十的賠率雖然贏了就能得到一千個銀納所,可是這也太大氣。

    “我們只收現錢,大人。”男人以為陳俊想要賒賬,於是提前警告道。

    “沒問題,給你。”陳俊從自己的錢袋中掏出一百個銀納所,放在男人的面前。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0 14:23
第六節 會場內外

 
    當陳俊將一百銀納所放在桌子上的時候,褐髮男人驚訝的看著面前的一堆銀幣,但是他立即很專業的將錢收好遞給陳俊一塊木牌,有了這塊木牌當比賽結束後就可以兌換籌金。

    “主人,您有把握贏得比賽嗎?”矮子偌德擔心的對陳俊說道,可是陳俊吃著手中的水果一臉的不在乎,反正這些錢是意外獲得的,如果贏了自己就能獲得十倍的利潤。

    “放心,我會贏的。”陳俊拍拍矮子偌德的肩膀說道,而看見陳俊慷慨的拿出一百個銀納所時,旅店裡的侍女們對這位年輕英俊慷慨的貴族另眼相看,她們不時在陳俊身邊用身體觸碰,企圖引起他的注意。

    在第三天來臨的時候,城堡中來到了許多由騎士護衛的車隊,這些色彩豔麗的馬車裡坐著大貴族和他們的女眷,每一隊車隊前都有一名騎士打著繡著家族紋章的旗幟。

    “來的人可真多。”陳俊穿戴好盔甲騎在馬上,在矮子偌德的帶領下進入內城,矮子偌德的手中高舉著陳俊的帝國之鷹旗幟。

    在內城有一座專門供比賽用的競技場,這座呈圓形的競技場如同陳俊大學時的操場那麼大,用石頭砌起的牆壁將會場圍成圓形場地,上層是供民眾和貴族觀賞的看台,當然平民只能呆在沒有木棚的露天看台,而貴族卻可以坐在由結實的木頭搭建的棚子中,在木棚的中央第三個台階上是公爵和他的家人坐的位置。

    先是參賽騎士和貴族子弟進入場地,陳俊和這些穿著盔甲的騎士們一起從一道鐵閘門進入,通過狹窄的閘門眼前一亮,來到了場地中央,陳俊抬起頭看見在看台上坐滿了身著紅色、藍色、紫色等色彩豔麗的呢絨袍的貴族們,和身著黑色粗亞麻布的平民們。

    平民們看見騎著馬身穿明亮盔甲的騎士們依次入場,他們的侍從打著他們各自的旗幟,平民們為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歡呼著,會場內喧鬧不止。

    “瞧,這些英勇的小伙子們。”身穿​​紫色呢絨花紋鑲金邊條紋袍的公爵看著下方場地上的騎士們對自己的女兒說道,公爵夫人因為身體不舒服而沒有出席,公爵的兩個女兒倒是很有興致,畢竟能夠看見英姿勃的騎士讓情竇初開的少女們興奮不已。

    “我的朋友,等一會您會看見我最勇敢的騎士圖穆巴爵士的風采。”在公爵的下方左手邊是漢若威公爵的封臣巴登伯爵,這位喜歡冒險的伯爵手下確實有許多勇猛的騎士。

    “不,我手下的騎士才是最好的,他們有更強壯的雙臂和高超的技巧。”在公爵的右手邊是另一位封臣梅朵爾伯爵,這位伯爵明顯和巴登伯爵不對付,兩人對誰的騎士更英勇爭吵了起來。

    “好了,我最要好的兩位朋友,拜託讓我們安心看比賽吧。”公爵不得不對自己經常鬧矛盾的兩位封臣勸解道,他態度公正的接著說道,“只有經過比賽才能認定誰的騎士更英勇,不是嗎?”

    “沒錯。”兩位伯爵都點頭認同公爵的建議,他們的女兒和公爵的女兒瑪麗及其姐姐則在一旁相互評判那位騎士更英俊。

    “瞧見那位了嗎?那位穿著金色盔甲的騎士,瞧啊,他的盔甲在陽光下閃閃光,配著他的金髮真是美極了,他簡直如同天神下凡。”巴登伯爵的女兒穿著一件綠色的呢絨裙,裙身腰部收緊,兩袖寬大,在裙子上用金線繡著許多太陽花的圖案,黃色的長髮被編成許多細小的辮子撒在肩上,她稚嫩的臉上滿是對自己中意的騎士的愛慕,似乎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那名騎士優雅的伸出手向她致敬。

    “看,他在向你獻殷勤呢。”瑪麗的姐姐快樂的對巴登伯爵的女兒說道,在她們對自己中意的騎士評頭論足的時候,瑪麗卻不一言。

    “瑪麗,你怎麼不表意見呢?難道這裡沒有你中意的騎士嗎?”她們好奇的看著瑪麗說道,今天的瑪麗穿著一件紅色天鵝呢絨製作的連衣裙子,裙子的色彩將白皙的面龐呈的格外豔麗,她的五官精緻小巧,嘴唇豐滿性感。

    “我只是對那些外表英俊但是卻缺少沉穩的騎士不感興趣。”瑪麗頭上戴著薄紗,薄紗上是一頂小巧的金環冠,代表了她高貴的身份。

    “哦,瑪麗難道你是看上那一位騎士,嘻嘻。”巴登伯爵的女兒戲虐的用纖細的手指一指,瑪麗順著她的手指看去不禁笑了起來,用手輕輕捶打她的肩膀,那是一名身如半截鐵塔的強壯騎士,滿臉黑色的鬍鬚粗獷的外表,當他看見巴登伯爵的女兒指向自己的時候,激動的立即挺直身體努力的做出優雅的姿勢,只是那笨拙的動作如同一隻狗熊,引起了少女們的嬉笑,這反而讓騎士更加得意起來。

    “不,你們難道沒有看見那一位騎士嗎?”瑪麗用自己小巧的下巴微微沖陳俊的方向抬了一下,巴登伯爵的女兒和瑪麗的姐姐看去,陳俊此時正和其他人排成一排等待大貴族們的檢閱,他的身上穿著的是繳獲的黑色盔甲,盔甲並不是量身訂做的因此不太合身,他感到腰部有點狹窄。

    “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騎士。”巴登伯爵的女兒看著陳俊那黑色的盔甲,和座下並不是很出眾的駿馬說道。

    “而且他的旗幟從來沒有見過,大概是那裡的鄉下貴族吧。”熟悉貴族旗幟和譜系的瑪麗的姐姐皺著眉頭說道,從沒見過的旗幟說明他很少參加大賽,一個沒有名聲的騎士很難出頭。

    “不,雖然他沒有名氣,但是我總覺得他的身上有一種和其他人不同的氣質,有點憂鬱的氣息。”瑪麗若有所思的說道,而其他兩人並不在意,只是當這是喜歡胡思亂想的妹妹妄想而已。

    “亞斯在哪裡?我的宮相大人呢?”漢若威公爵看了一會場地中的騎士到齊了,他向自己身後的侍從說道。

    “您夫人的堂弟亞斯大人,正在處理最近漢若威日常用品價格浮動的問題。”侍從連忙對公爵說道。

    “真是一位盡職的宮相啊。”公爵說道便不再詢問,專心的看著場地中依次退場準備開始比賽的騎士們。

    事實上宮相亞斯並沒有在處理公文,這位長相英俊的貴族此時正躺在公爵大人的床上,他正在將工作上的熱情用在自己的堂姐公爵夫人身上,公爵夫人高亢的聲音在臥室內響起,幸虧此時城堡中的人都去觀看比賽去了沒有人聽見,而且在臥室外兩名亞斯的心腹侍衛忠心耿耿的把守著。

    “哦,寶貝,你可真是讓我著迷。”亞斯用手掌撫摸著公爵夫人光滑的皮膚,公爵夫人出嬌媚的呻吟聲,他立即含著公爵夫人的豐滿的酥胸用舌尖帶給公爵夫人美妙的感覺,他們在公爵大人那用厚重橡木製作的大床上盡情享樂,昂貴的天鵝呢絨床罩上沾滿他們激情的汗水。

    “哦,我可愛的亞斯,我真捨不得離開你。”公爵夫人躺在亞斯的懷中用手玩弄著他胸前濃密的胸毛,這對姐弟在很久以前就相互通姦,在公爵夫人嫁給公爵後,亞斯也自告奮勇的來到公爵的宮廷中,憑藉著手腕和公爵夫人的枕邊風順利成為了首席宮相。

    “上次阿爾布雷希特男爵的事情真是太可惜了,如果他能夠成為公爵的封臣,那我們就有了一位支持者。”亞斯用手向下慢慢滑動,停在公爵夫人豐潤的臀部上蠕動了起來,公爵夫人臉上浮現出少女般的羞紅。

    “這件事情我盡力了,但是男爵太沉不住氣了,而且他四處打劫商隊讓公爵很不滿意,公爵是不會讓一個惡棍加入自己的陣營,我太了解他了。”

    “但是在封臣中我們沒有任何支持者,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在一起,我膩透了這種偷偷摸摸的生活。”亞斯擺脫公爵夫人粉臂的纏繞,他坐起身離開公爵夫人的身邊,公爵夫人幽怨的看著亞斯那強壯的身體。

    “好亞斯,我們總是會有辦法,只是需要一點點耐性。”公爵夫人連忙上前抱住亞斯,用雙峰貼在他的背部企圖引起他的回心轉意,其實她完全沒必要這樣,因為在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前,亞斯是不會放棄自己這位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的堂姐。

    “當然了,我的美人,我當然不會離開你,我只是希望永遠和你在一起不分開,我太心急了。”亞斯轉過身抱住公爵夫人,在她的耳邊講著甜言蜜語,將公爵夫人哄得的開心萬分,片刻之後臥室中低吼聲再次響起,亞斯提著公爵夫人白嫩的雙腿賣力的衝刺,此時他彷彿不是在享受男女間的歡悅,而是像一位在向自己的野心的目標全力衝鋒的騎士。

    此時在競技場中,身穿紅色方袍的傳令官吹響了自己手中的長號,悠長的長號響起意味著騎士比賽的正式開始。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2-3-20 14:32
第七節 戰友


    當傳令官吹響長號的時候,參賽的騎士們被分為三組。參加劍術比賽的陳俊身穿自己的盔甲,在盔甲外面身穿黃色的緊身外衣,而另外兩組身穿紅色和褐色緊身衣作為分別。

    “我是來自薩瑞斯的科羅。歐。法雷魯克。”和陳俊同組的是一位黑色頭髮的爵士,他穿著厚鏈甲手中拿著一頂桶裝巨盔,臉上露出燦爛的微笑,他自來熟的對陳俊說道。

    “我是馬爾克的施瓦布。”陳俊淡淡的答道,他將自己的巨盔戴在頭上,頭盔整塊面罩上有許多十字型小孔,完全不影響視力。

    “這是我的朋友來自蘭迪斯大主教區的流古迪。德。簡明德。”自來熟的科羅指了指旁邊沉默的騎士,這位騎士將手中的劍插在地上,面對著十字型的鈍劍默默祈禱。

    “你好”陳俊對流古迪說道,而後者只是點點頭。

    在他們的對面紅隊和褐隊廝殺在了一塊,騎士們用手中的鈍劍狠狠的劈向對手,劍擊在頭盔和身上的盔甲出鏗鏘的聲音,令場地看台上的平民和貴族為之瘋狂,在競技場中廝打的戰士們用強壯的身體相互對抗。

    “我們也上吧。”看見對面打成一片,科羅感到熱血上湧他提起劍放下面罩準備加入戰鬥,而流古迪也站起身準備加入戰鬥。

    “請等一下。”陳俊卻冷靜的觀察著場地中的局勢,攔住自己的隊友。

    “怎麼了?”科羅詫異的問道,在他看來對手就在面前為何不衝鋒殺敵,如此怎是騎士作為。

    “我們等紅隊和褐隊決出勝負後,再加入戰鬥。”陳俊平靜的對兩人說道,他只要耐心的等待紅隊和褐隊打的差不多的時候在加入,可以獲得漁翁之利。

    “可這是不名譽的。”流古迪皺著眉頭,似乎對這種做法不贊同。

    “我們只是要和最後的勝利者作戰而已。”陳俊可不在乎那麼多,如果是以前他還有神力的時候,絕對二話不說喊一聲草泥馬就加入戰鬥,可是現在陳俊知道自己最多能對付兩名騎士就很了不起了,因此只能用些小計謀取巧。

    “我可不想看著別人爭取榮譽,而自己只在一旁觀戰。”科羅露出不悅的神色,對一名騎士來說被打敗不可恥,可恥的是不名譽的死去,因此他不再理陳俊手持鈍劍和盾牌向混戰中奔去。

    流古迪沉默的跟在自己的朋友後面,兩人的加入使得場面更加混亂,兩隊的騎士轉過身對付起科羅和流古迪,他們兩人背靠背的應對著來自兩面的夾擊,鈍劍雖然將殺傷力減弱到了最低,但是過去依然有人在比賽中傷亡,幾把鈍劍擊打在科羅和流古迪的身上,砍在肩上的攻擊使科羅踉踉蹌蹌的單膝跪倒在地上,流古迪轉過身想要扶住自己的朋友,但是一柄鈍劍狠狠的打在他的頭盔上,雖然因為頭盔的保護而沒有受傷,但是震盪使流古迪眼冒金星差點倒下。

    “草泥馬~~~。”看見被夾在中間群毆的科羅和流古迪,陳俊怒了熱血似乎重新沸騰,他用手中的盾牌擊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名穿紅色緊身外衣的騎士,盾牌猛擊在紅衣騎士身上猝不及防下將其打倒在地,然後陳俊將鈍劍揮砍向另一邊的騎士,將周圍人擊退後陳​​俊迅速的把地上的科羅和流古迪拉起來。

    “差點被幹掉。”科羅晃著自己的腦袋,剛才那幾下差點把他打趴下。

    “朋友們我需要你們的配合,靠魯莽是無法獲勝的。”陳俊低下身子放低重心,用盾牌護衛在身前抵擋著來自四周的進攻。

    “同意。”

    “同意。”

    科羅和流古迪點頭表示贊同,剛才魯莽的攻擊差點將自己斷送,他們下意識的將挽救自己的陳俊當作領導者。

    “我們邊防禦邊退出混戰的中心地帶,到靠近牆壁的一面去。”陳俊在頭盔中瓮聲瓮氣的說道,他們相互背靠著慢慢的向外移動,開始兩隊人還在進攻他們,但當陳俊他們慢慢離開場地中心的時候,紅隊和褐隊的騎士們馬上戰在了一起。

    這種比賽其實就是一場小型的戰爭,在場地中廝殺的騎士之間不會手下留情,雖然鈍劍能保證一定的安全,但是擊在要害部位的時候也會造成傷亡,不喜歡使用策略的騎士們只是憑藉著勇猛和頑強作戰,完全是如同死鬥的野獸。

    “那一隊騎士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不參加戰鬥?”在看台上的觀眾們注意到陳俊他們的黃隊只是背靠著牆壁防禦,觀眾們產生了場地中只有兩隊人馬的錯覺。

    當紅隊和褐隊人馬拼殺的只剩下兩人的時候,陳俊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陳俊率領自己隊伍的人沖向倖存者很快打敗了疲勞的對手贏得了勝利。

    “哦,這些傢伙可真卑鄙。”在看台上的巴登伯爵不滿的說道,他的人在紅隊中被打敗了,他覺得黃隊的騎士勝之不武。

    “但是他們確實勝利了。”看見巴登伯爵吃癟的樣子,梅朵爾伯爵倒是對勝負無所謂。

    “很有趣的策略。”公爵若有所思的看著場地中的黃隊,看起來黃隊中有一位很聰明的領導者,公爵對黃隊坐享漁翁之利到不意外,他意外的是在經歷了早期的混亂後,黃隊依然能夠保持有序的撤退並改變了魯莽的戰斗方式,公爵彷彿看見了一場精彩的戰役一般,公爵向自己身後的侍從詢問道,“黃色隊伍的三人都是誰?”

    “來自薩瑞斯的科羅。歐。法雷魯克爵士和來自蘭迪斯大主教區的流古迪。德。簡明德爵士以及來自馬爾克堡的法魯克。馮。施瓦布爵士。”侍從打開手中的一卷羊皮紙將參賽者的名字念給公爵,公爵剛聽見前兩個名字的時候並沒有反應,但是念到陳俊的名字時候公爵突然感到很熟悉。

    “馬爾克?施瓦布爵士?”公爵抬起自己戴滿金戒指的手撫摸著自己下巴上的鬍子,片刻之後他終於記起那個讓阿爾布雷希特男爵大敗而歸的領主,“原來是他。”

    在傳令官的宣布下陳俊所在的黃隊贏得了勝利,但是比賽並沒有結束,陳俊將要和科魯以及流古迪爵士比賽,在他們三人中將產生劍術比賽的冠軍。

    “我宣布放棄比賽。”科羅突然對傳令官說道,陳俊詫異的看著這位開朗的騎士。

    “您考慮好了嗎?大人。”傳令官嚴肅的對科羅問道,科羅將自己的獨角獸旗幟倒著放下表示認輸。

    “我也認輸。”流古迪爵士也同樣放下自己的十字聖喬治旗幟,傳令官無奈的向所有人宣布結果,陳俊不戰而勝。

    “你們為什麼要認輸?”陳俊不解的問道。

    “為什麼?我的朋友,你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救助了我們,這就是原因。”科羅笑著說道,他將自己的頭盔摘下來,用手指將自己的頭弄成捲曲的樣子,然後賣弄的向看台上的小姐們揮手。

    “你那時候完全可以不管我們,可是你沒有放棄,依然和我們並肩作戰那又是為什麼?”流古迪爵士將手放在自己胸前的銀十字架上,他的表情永遠都是那麼平靜。

    “因為你們是我的隊友啊。”陳俊當時並沒有想太多,對陳俊來說救助自己的隊員是一種本能的反應,也許陳俊會使用一些小手段,但是陳俊對待自己人永遠是那麼真誠。

    “所以我們不會和你作戰的。”流古迪親吻了一下自己的十字架,“在你身上我看見了一些高尚的品格。”

    “好了,朋友們,今天我們可是贏得勝利,快去喝一杯吧。”科羅上前摟住陳俊和流古迪兩人的肩膀說道,此時劍術比賽結束了,在明天將是最受歡迎的馬槍比賽,陳俊本來想回去休息,但是熱情的科羅卻拖著他向酒館走去。

    在酒館中陳俊和流古迪看著舉著酒杯在侍女中如魚得水的科羅,這位科羅爵士在後世絕對可以成為一名男交際花,他妙語連珠的對比賽的描述不但引起侍女們的注意,連酒店中的客人也被他勾起了興趣,不斷有人為他買酒為的就是聽一聽來自參賽者的第一手資料。

    “當我和我的朋友被那些人當成靶子一樣狠揍的時候,我們英勇的施瓦布爵士當時高呼著自己的家族口號“草泥馬”將那些傢伙的屁股踢開了花。”科羅描述起陳俊的英勇的時候,酒店裡響起了一片歡呼聲。

    “敬英勇的劍術冠軍施瓦布爵士。”陳俊苦笑著將酒杯中的麥芽酒灌入自己口中,雖然有了人們的讚譽,但是陳俊知道自己勝利的有多麼懸,陳俊看著自己的手臂心想自己如果能夠恢復神力有多好。

    “這個傢伙喝起酒來就沒完。”流古迪搖著頭對科羅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陳俊很好奇這兩人怎麼會認識,科羅絕對是那種花花公子型的男人,而流古迪卻是那種一板一眼的虔誠信徒,這完全是兩種不同類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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