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小說] 箭穿萬里 作者:厭筆蕭生 (連載中)

wucaty 2012-5-15 20:49:06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20 157298
wucaty 發表於 2012-5-17 20:18
                      正 文  逃亡萬里篇 第一百一十章 縱橫天地



  出箭之人正是葉紅楓的部下基箭。這個基箭在義軍之中可是大大的有名,他也是出身于獵戶,由於無法忍住當地官府的苛捐雜稅,所以在一怒之下殺了當地的縣令,並帶著一群志同道合的兄弟揭杆而起,而且是一天之內是攻克了三個城池,可以說是名噪一時。基箭更是有一手好箭法,可以說是百發百中,百步穿柳,當日揭杆而起之時,他就憑手中的箭連殺死了七個將軍,鎮攝全軍。基箭的箭術在義軍中可是大大的有名,被人稱作為“第一神箭手”,這雖有誇大之,但是也說明了基箭的一手箭術是何等的利害。

  一箭過後,又緊接一箭,長箭仍是直指葉秋的背心。

  見是長箭射來,葉秋都不由有些是見獵心喜,大喝說:“王星,給箭!”

  “老大,沒有箭了!”沒有了葉秋,王星四人組成的軍陣就是威力大減,再也無法沖出重圍,只能是守護自身。

  葉秋一槍掃下射來的長箭,心裡不由大罵,奶奶的,囂張什麼勁,老子若是有箭在手,還不是讓你喪命於此。

  “得、得、得……”勾長弓縱馬而來,手中的長槍挾著強大的沖勢直貫而來,氣勢驚人,貫穿天地一般空氣都不由波動。

  基箭的長箭是連環而來,而勾長弓的長槍是遙空飛刺,兩面夾攻在這兵多馬亂的戰場之上葉秋都有點應付得捉襟見肘。他不由怒從心起,大喝:“梨花飛箭!”手中的長槍脫手飛脫而出,直射向勾長弓的胸心。

  “嗖——”背後又是傳來長箭破空之聲。

  葉秋大喝,反手連捉,手如天佛,幻化萬千,一口氣就捉住了長箭十多支。

  長箭是捉到手了,可是雙手在長箭的摩擦之下炙熱萬分,痛疼直鑽入肉中,如同是手上著火一般。在心裡也不由大呼這個傢伙有這麼大的膂力,兩人相隔那麼遠了還有這麼的箭勁。

  葉秋周圍的敵軍見葉秋沒有兵器在手,以為是有便宜好撿,忙是直湧而上。

  “奶奶的,老子好欺負嗎!”葉秋不由長嘯,手中長箭飛甩而出。

  “噗、噗、噗……”立即是有十多個人倒下,喉嚨被長箭直穿而過。

  那些士兵並沒有被葉秋這一手所嚇退,仍是齊湧而上,想是把他亂刀分屍了。

  葉秋大喝一聲,手指如同蘭花綻開,五道劍光直縱而下。

  少商、商陽、中沖、關沖、少沖這五道劍光交織成一道絢麗的光幕飛縱而下,五劍縱流而,鮮血是滿天的噴射,好像是血泉一般。在五道劍光之下,就算你是有重甲在身也無任何作用,五道劍光飛縱而來,你身上的重甲就像是薄紙一般,一捅就穿了。

  五劍合一,劍氣揚天!

  雖然葉秋的五劍合一是威力駭俗,但是所在的士兵也實在是太多了,沖是他身邊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所以葉秋手指殺得發痛都無法把這些士兵殺完,反而這些士兵越來越是瘋狂,如同是發瘋了一般直撲向葉秋。

  “嗖——”的一聲,基箭的長箭如同是怨魂凶鬼,葉秋走到哪裡他就是射到哪裡,總是讓葉秋分出神來照顧背後的一箭。

  “去死吧!”葉秋也不由怒火大起,雙掌連連幻化,拈出一個又一個佛家真言訣,一個又一個的真言印“?d”被滾推出去。

  “啵、啵、啵……”士兵們像是被神秘的力量吸住一般,身子一鼓,體內的鮮血噴射而出,這一股又一股的血箭被集到了空中,形成了一個又一個鮮紅的巨大無比的佛家真言訣印符號“?d”。這一個又個的佛家真言血印凝乳在空中,不一會兒又是爆破射出。

  “啵、啵、啵……”被這爆破血液射中的士兵竟是又連鎖反應一般體內的鮮血破體飛射而出,飛射在空中又開始形成一個又一個的佛家真言訣印“?d”。

  如此的情景實在是太可怕了,比起地獄來還可怕三分,如此的景象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血獄!

  不錯,鮮血的煉獄!大概這“真言血印”本就是有這一種意思,這“真言血印”鮮血越是多它的超力越是能發揮出來,鮮血味越是濃它的威力就是越大,力量也越是強大,這大有用鮮血來煉就地獄一般,讓人感到驚悸。若是你看到這樣的景象只怕你是三天三夜都睡不著覺,就算是能睡得著覺也只怕是惡夢連連。

  真言血印,在鮮血的煉獄之中去尋找成佛的真言神語,若是不成功,則是淪入魔道,以佛煉魔!

  不論是葉紅楓還是薛倩,他們見到如此可怕的情景心裡都不由發驚,他們也都是高手一個,但卻從來沒有如此可怕的武功。“七彩神劍”是神奇無方,但其中不失凜正之道,畢竟它是由佛家絕學所衍化而來,而“真言血印”則是佛魔合體,在其中能看到佛和魔的影子,正邪兩種武功合於一身,這使得他們對葉秋的來歷更是感到神秘。

  鮮血越積積越多,最後是積成了一個巨大的血球,滾浮在葉秋的雙掌上空。

  在上空滾動著有著鮮紅得如同有著瑩晶色彩的巨大血球,這情景讓誰看了都不由發怵。

  “破!”葉秋一聲大喝,上空中的血球如同魔獄之中爆破的魔炎,噴射而出。

  “啊、啊、啊……”爆破的血炎射出,立即射穿附近士兵的身子,在五丈之內的士兵沒有一個活著的,全部都被血炎射穿而亡,不會敵我。

  好可怕的血炎,就是魔炎都只怕中遜色三分!

  奶奶的,這麼利害,葉秋也沒有想到血球這麼利害可怕,他也是第一次使出這血球,以前這一招他怎麼使都使不出,今天竟被他無意間使出來了,而且是威力大得驚人。

  “老大,快救命呀!”遠處的席井他們四人快是撐不住了,忙發來救助聲。

  葉秋大喝:“我來了,滾!”隨著他飛縱的身形,七彩神劍無所顧忌地飛掠而出,只要是被穿中者就是穿體而亡。

  “列陣!”葉秋一回去順手奪來一支長槍,站在三角鐵陣的陣眼之上。

  失去威力的三角鐵陣又開始了它的殺戮了。

  戰場的血腥永遠都是說不完,就像你是舉世青丹巨擘也是無法把它完全描繪出來。

  “稟將軍,東面的敵軍開始撒回了偃師,劉將軍所遇的敵人比意想中的還少,劉將軍怕其中有詐,不敢追擊,請將軍奪定。”一個傳令兵前來稟報。

  葉紅楓心不由一凜,一股不安從心底直湧而起。這是不可能,洛常絕對不可能讓他的士兵白白來送死。他對傳令兵吩咐說:“告訴劉將軍,不要再去追擊,回到原位扼守要道,以防不測。”

  薛倩看著天空,知道是時間夠了,忙是手中的令旗一揮,傳令收兵。

  戰鼓停歇,旌旗反揚。

  收兵令旗一下,那些能逃的士兵立即撒腳就逃,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一點都不敢停留,而那些被困於重圍之中的更是奮力破圍而出。

  薛倩看著在千軍萬馬中搏殺的葉秋那幾個人不由別了過頭去,咬了咬牙,閉上雙眼,手中的令旗對近護團一揮,說:“撒,立即撒回偃師!”她也是於心不忍,但是她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她不能因為葉秋他們幾個人而誤了軍機,也不能因為葉秋他們幾個人而讓更多的人去送命。

  或者,這一切的錯都不在於洛常,也不在於薛倩,這個錯,早就是存在,只是讓誰來犧牲而已,是誰來擔這個責任而已。

  “洛常,我葉紅楓算服了你,以幾萬人的性命來換攻克曦和的時間,好大手筆,真是多謝你如此看得起我。”葉紅楓見薛倩也撒兵離去,終於想明白洛常的真正意圖,但在這時想明白也是晚了,以洛常的能力在這時曦和只怕是被他攻克了。

  薛倩一撒兵,許多陷於重圍之中的士兵都不由大駭,漸漸明白自己的命運。在這一刻都不由覺得要發瘋了,手中的兵器更是瘋狂地搏殺,在這一刻,任何人都幫不了你了,只能靠自己。

  “不好,老大,他們撒兵了。”席井看到令旗不由大駭。

  “撒軍!”葉秋都不由大驚,撒軍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被拋棄,意味著被敵軍亂刀分屍。

  在他們五人之中要數王星對軍事最瞭解,在這時他立即是豁然明白,洛常的一切計謀他都想清楚了,一切的思緒在這時全部貫通。不由驚聲說:“不好,洛常是讓我們來送死的,他是要我們拖延時間,而他則去攻克曦和重鎮!”想到這個戰略,他自己都不由頭皮發麻,在心裡不得不承認洛常這一計謀太利害了,同時也驚懼洛常那狠辣的手段。

  葉秋立即想到昨晚王星所說的話,不由大怒,大罵說:“洛常老小子,總有一天老子會同你沒完!滾開!”他是心頭大怒,一槍就貫殺了五個敵軍。

  或許,洛常的命運就這樣被註定了。

  “不要停,殺出去!”葉秋知道了已撒兵而去更明白現在處境的危險,整個人如同是發怒的狂獅,手中的長槍變成了可怕的生命收割器,讓敵軍一個又一個地死在長槍之下。

  在這個時候,方鐵他們四個人也發揮了體力的潛能,在葉秋的帶著之下,形成三角鐵陣狂猛地向外衝殺。

  在遠處的葉紅楓見到葉秋他們幾個身陷於千軍萬馬之中還是能橫行衝撞,不由心頭一凜,說:“精兵出擊,不論代價,必把那五人的首級取下!”

  葉紅楓並不是小量之人,相反,他有著能納大海之量,但是葉秋他們幾個實在是太利害了,要是他們存在于洛常的軍中,只怕不出幾年又是一代猛將,特別是葉秋,潛力更是讓人感到心怵。他絕對是不願看到王朝的軍隊中名將輩出,這可是對義軍大大不利的事。

  得到葉紅楓的重視,葉秋他們的外境是可想而知道了。

  “嗖——”的一聲,基箭的長箭再一次如同怨魂一般緊纏而來。

  “啪——”的一聲,葉秋反手一槍,架下了勾長弓偷襲而來的一槍。

  “得、得、得……”勾長弓嘗過葉秋的可怕,見一招偷襲不中立即是縱馬而去,不敢同葉秋單面相鬥。

  如此來來往往,勾長弓不時搔擾著葉秋他們的三角鐵陣,使得三角鐵陣更是寸步難行。

  “嗖——”基箭那怨魂不散的長箭再一次射來。

  一聲悶哼,方鐵的手臂中了一箭。

  葉秋見到這情形不由火冒三丈,大喝:“奶奶的,欺人大甚了,老子不收拾你就姓葉!王星小子,你們站穩了!”說著手中的長槍脫手飛射而出,飛刺向縱馬而來的勾長弓,雙手一合,怒聲狂嘯:“七劍合一!”

  劍光沖天而起,沖天而起的七彩劍光照耀著整個大地,讓天地間的一切都失去了色彩,一道巨大無比的光劍浮托在葉秋的雙手上而豎立於天地間。一道七彩光芒的光劍,如同是上天的天神之劍,上天的天神之劍,下落於凡間,懲罰人類的貪婪。

  七劍合一,天地毀滅!

  葉秋使出七劍合一,就是段嶽也要厚背刀出鞘,淩七夜也不得不以“破山拳”相向,就是虎頭那刀槍不入的“金龍護體神功”也不敢硬接下他的這一劍。

  “去死吧!”葉秋手中的巨大光劍放射而出。

  隨著葉秋的大喝,懸浮的七彩光劍飛掄而轉,滾動地絞殺而下。

  如此的巨劍橫掃絞殺而下,其殺傷力是可想而知了。

  鮮血就像遜羅江上最壯觀的銀河落九天,這沖天而起的鮮血就像是銀河落九天這瀑布一般,飛縱而下,濺飛的鮮血把整個大地都染得血紅,一片的觸目驚心。

  光劍絞殺掄掃而過,在十丈之內除了葉秋他們五人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生命,就是那些被絞殺而亡的士兵都難於保留全屍,整個身子被絞殺成為碎肉。

  看到這情形那些膽子小一點的士兵不由昏死過去,也有人是大吐大吐,差點就把膽汁給吐出來了。

  葉秋一劍放出之後臉色都不由發白,這一劍可以說是花去了他的不少真氣,若是再多用幾劍只怕他是脫力而亡。看到四周無比血腥的慘況他都不由覺得自己殘忍,但這又是沒有辦法的事,在戰場上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葉秋還沒有那麼偉大,為了對敵人仁慈而對自己殘忍,他就是以自己為中心的人,只要他自己和自己喜歡的人能活下去,他就是殺盡天下的人都是在所不惜,或者說,他本身就具有霸主的潛質,有帝皇的天份。不論如何仁慈聖明的帝皇他們所做之事的首要原則就是以自己為中心!要清楚,帝皇不是聖人,他必須具備冷酷和殘忍,不然不可能成為帝皇,就算是英明聖武的帝皇都不可能具有真正的仁慈和善良,不然就不可能成為帝皇,不可能成為聖明英武的帝皇。

  婦人之仁,難成大事!

  趁勝追擊是葉秋最喜歡的戰術,他對王星他們大喝說:“你們走,我擋住他們。”說著整個人飛縱而起,直撲向敵軍最堅實之處,身在空中,雙手連連拈出佛家真言法訣,手中的佛家法印連連變幻。

  真言血印!又是真言血印!

  如同是世界末日來臨一般,滿天的血影縱橫,好像是滿天都是紅虹在飛掠一般,讓人感覺有點既是處身於仙境而又是處身於魔界一般,這種既恐怖又壯觀的景象強烈地衝擊著所有士兵們的視覺感觀,膽子小一點的人被這一景象嚇破膽子。

  佛和魔本就是難於分得清楚,何為佛?何為魔?佛者,伏魔殺妖,同是給天地帶來血腥,魔者,弱肉強食,也只不過為了更好的生存,兩者根本就是不可能劃分界線。

  在這“真言血印”之上,或許就是更好地憚述了佛魔的真諦。

  “啵!”的一聲,血球再一次爆破,再一次把戰場再到了恐怖的阿修羅地獄。

  “嗖——”的一聲,長箭飛射而來。

  葉秋悶哼了一聲,長箭從腰間飛掠而過,血珠飛濺而起。

  基箭真是會把握機會,在葉秋真氣用老而新的真氣未生之時一箭偷襲而來。雖然葉秋是有七彩真氣護身,但還是腰間被抹掠了一下,那火辣辣的痛直刺入心肺。

  “媽的,好傢伙,你死定了!”葉秋奪過了身邊士兵的長弓和長箭對遠處的基箭大笑。

  在遠處的基箭心底立即湧起一股驚恐。

  箭在手,足可以睥睨天下;箭在手,足可以千里奪首;箭在手,足可以碎星毀月……

  葉秋之箭,追星而毀月,穿空而碎虛。

  葉秋的箭術,同他的一生帝皇霸業一般,成了霜睛大陸歷史上的永遠神話,永遠的傳說。

  箭,在手,萬里之內,難有攖其鋒者。
wucaty 發表於 2012-5-17 20:19
                      正 文  逃亡萬里篇 第一百一十一章 箭震萬軍



  箭還沒有出,基箭就覺自己的脖子被人緊緊地扼住一般,呼吸特別的困難。

  箭出,箭出,在場的人都永遠無法把長箭飛射而出的這一幕從自己的腦海中抹去。如同是天空中的流星,是那麼的璀璨,是那麼的絢麗,是那麼的瞬間永恆……留在大家腦海中的不再是長箭所留下的光影,而是一個深深地洛印在腦海中的印記。

  基箭怔怔地看著,怔怔地看著,他看著長箭向自己飛射而來,看著長箭射穿了自己的喉嚨,看著自己被箭勁帶著橫飛出去,看著自己被釘在了樹上。直到他被釘在樹上之時他的眼睛長睜得大大的,在這時他才露出驚恐之色,可是在這時一切都已經遲了。他的感觀反應永遠都無法跟得上葉秋那絕淩天下的長箭速度。

  軍中的第一神箭手就是這種死去了,他雖是第一神箭手,可是他遇到的卻是箭神,箭中之神,是箭在手就可以主宰一切的上神。

  失去了葉秋的支撐。向外突圍的席井他們立即陷入了重重的敵軍之中,雖然他們是浴血奮戰,可是仍是無法突破重圍而逃之夭夭。

  “嗖、嗖、嗖……”長箭飛射而來。

  這長箭破空之聲,如同是死神的催魂之聲,甚至比死神的催魂之聲還可怕,在死神的催魂之聲之下,你還有可能活下的機會,但是在這長箭破空之聲之下你絕對是沒有活下去的機會,箭聲一發,你註定是死亡,你的名字會被牢牢地記在了生死薄之下,白紙黑字,永遠走高飛都無法抹去。在這箭聲之下,就算是你有上神的庇護都無法活下去,這是上神之箭,就是連神都可以射殺的神箭,所以就是上神都無法庇護你。

  一箭三人,而且還是箭箭穿心。

  在這個時候,這箭法已經不再是箭法,而是一種藝術,一種可以永傳千古的藝術。這藝術,已經是達到了藝術之林的顛峰,它發出了藝術的璀璨之光。

  那些士兵把眼睜得大大的,他們到死都無法相信,世間上竟會有這樣的長箭,會有能如此輕易穿過重甲的長箭,重甲在這長箭之下,就如一張薄薄的紙張,輕輕一捅就破了。長箭帶起的血珠,在他們的眼中滴溜溜地輕動,這就是他們臨死之時所看到的最後一幅景象。

  “我開路,你們沖出去!”葉秋大喝,手中的長箭如同連珠一般沒有任何停歇地連環射出。

  席井他們見葉秋再一次回來同他們並肩作戰不由精神大振,戰意狂湧而起。本已是疲憊不堪的他們立即是如同神助一般,精神煥發,都如同是靈豹猛虎,狂吼一聲,怒沖而出,搏殺而入。在這個時候,葉秋已經是成了他們唯一的依靠,不知不覺中葉秋成了他們心中的神祗,只要葉秋在,他們才有可以突圍而出,保住自己的生命。

  催魂的戰曲一次又一次地響起,在長箭之下,一個又一個的士兵倒下。

  這不再是箭,不再是劃破天空的長箭,而是上神用來懲罰人們的神聖之箭,是魔王用來勾魂的邪惡之箭,在這箭之下,天地間的一切生靈都無法逃脫。這長箭一出,你的生運就從此註定就是上神閻王都無力改變。

  葉秋箭出,勾魂催魄,箭比神令,箭賽魔聲。

  天地之間,若是說,能完全接下葉秋之箭的人大概也只有六大宗師了,就是段嶽之流也不可能接下葉秋的長箭,他們只能是把葉秋的長箭擊落。

  現在的葉秋不再是以前的葉秋,隨著他的武功不斷地提高,他的箭法也是越來越可怕。有了七彩真氣之助,他的箭法就是如同得到上神之助一般,變得更是神奇和可怕。

  看到葉秋一箭殺三人,箭箭無例外,就是如同葉紅楓這樣馳騁天下的名將都不由手掌冒冷汗,若是這長箭射向自己,只怕自己也是一樣無法躲避。若是這樣的箭法用在刺殺之上,那只怕是沒有不成功的。

  一聲悶哼,葉秋身子一旋,在空中一連打了十幾個跟鬥,如同是轉動的風車。

  勾長弓真是會把握住時機,在葉秋完全是把心神放在身邊的士兵之上時提槍飛馬而來。他的也是一匹萬里難找的寶馬,一飛躍就是三丈之遙,淩空無聲地撲向葉秋。若不是長槍破空之聲驚醒了葉秋,只怕他也是成了槍下之鬼。

  葉秋雖反應靈敏,躲過了背心的致命一槍,但是,勾長弓的長槍還是從他的手臂上穿過,生生地把一塊肉撕了下來,幸好沒有穿中手骨,不然他的這一隻手就算是廢了。那刻骨銘心的痛讓葉秋都不由嗆得淚水都要流,他忙一提真氣,七彩真氣立即湧上,緊緊地護住傷口,不讓他再進一步惡化。

  勾長弓見一槍無功而反,立即縱馬而去,在這個時間,他在心中對葉秋了有懼意,懼怕他那如魔一般的箭法,懼怕他那如神一般的武功。

  葉秋不由怒極而笑,大喝說:“奶奶的,好傢伙,老子就送你一程!”說著就拈起背後的最後一支長箭。

  聽到這話,勾長弓不由魂飛魄散,拼命地催打著的寶馬,恨不得它能有八隻腿。

  箭出,箭出了。

  在場的人沒人看到箭射出的影子,但是,卻感覺得了,覺得心神不由一撼,自己好像是重重地受了一錘一般,直覺告訴他們,箭射出了。他們都不由覺得大地都震動了一下,好像葉秋射出的不是長箭,而是大地之春雷,而是天神之威雷。

  凝固了,勾長弓的眼睛都不由睜得大大的,如同是被冰結一般。在他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不甘,他想反抗,可是全身沒有任何力量,好像自己整個人被神縛住一般。他不甘,他不甘心呀!他還正是風華正茂,他還是壯志未成,他不想死呀,開國功臣還等著他去做,嬌妾美女還等著他去愛憐,榮華富貴還等著他去享受。他不想死呀!

  可是,在葉秋的箭下,他的命運由不得他作主,也由不得神來作主,而是由葉秋作主!

  一代猛將就如此的逝去,再也不能返回。

  有時候,生命就是那麼的脆弱,脆弱得讓人難於相信,剛剛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人兒,可是一眨眼之間,就變死了一具冷冰冰的沒有任何生命的死屍。

  人的生命就是那般的脆弱,可是人們為什麼還那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世間還有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嗎?若是生命沒了,那一切都是煙消雲散,世間的一切都成了空。

  “好!”葉秋高興得大喝,整個人拖著一道長長的影子,飛縱撲去。

  “滾開!”葉秋如同是虎入羊群,見那些士兵攔截而來手中的真言訣印真狂推而出。

  無疑,這又是血獄的再現。

  “噫——”葉秋飛縱上勾長弓的寶馬拉起了韁繩。

  寶馬前蹄立起,長鳴一聲,好像是神物識英雄一般。

  英姿煥發,縱馬殺敵,馳騁沙場,建功立業。這是每一個少年的夢想,哪一個少年不想成為一個無敵的英雄,讓世人敬仰的英雄。

  “給老子滾開!”葉秋縱馬飛躍而起,手中的“七彩神劍”飛奔而出,把下麵的士兵一一斬殺於劍光之下。

  神馬躍空,飛縱天下,睥睨四方,唯我為尊。

  鏡頭就是在葉秋提馬飛躍而起這一刻停下了,在這一刻,葉秋整個人如同是沐浴在神光之中,在夕陽之下,整個人有著說不出的韻味,既是雄偉,又是悲烈,似乎是在詔示著什麼一般。

  這一幅的畫面深深地烙印在每一個士兵的心裡,他們永遠都無法忘記,曾經有一個人為了救自己的同澤同袍而深入千軍萬馬之中,帶著戰友血灑沙場,縱馬揚意,以個人之力而搏殺千軍。

  或許,以後他們都不知道這個人就是聖明英武的聖漢皇,但是這個少年的影子卻深深地烙印在他們的心裡,記他們永遠都無法忘卻。

  “上來!”葉秋飛縱而下,舒臂抓住正同敵軍搏殺的席井他們,一一地把他們扔上寶馬。

  “殺!”葉秋連連推出真言法訣,把四周直撲而來的士兵搏殺。

  “殺出去,我開路!”葉秋大喝,飛縱而起,七劍飛縱而出,在前面生生地撕開了一道血路。

  “快,快截住他們!鐵衛隊,立即把他們搏殺!”葉紅楓從葉秋那驚世駭俗的箭法中回過神來之時葉秋已帶著席井他們往外衝殺。

  鐵衛隊,也就是葉紅楓手中最精銳的小隊,這支鐵衛隊雖然人數只有一百來個,但是個個都是高手,一點都不遜色于洛常的近衛隊。一向來,這鐵衛隊是責任是保護葉紅楓的安全,現在竟被他派出來截殺葉秋他們,也看得出他對葉夥他們的重視了。葉紅楓在心裡已經是有致葉秋於死地的打算,這樣的人太可怕了,若是讓他存活在洛常的軍隊之中,那永遠都成為他們的噩夢。

  葉秋站在李動的雙肩之上,手指如同蘭花,美麗地綻放著。七彩光芒的七彩神劍如同天上的流星之雨紛紛地飛縱而下。好大的一場流星之雨,如此的一場流星之雨真是壯觀,若是這場流星之雨不是出現在戰場,而是出現在花前月下的話,那不知道是多麼浪漫之事,不知道能讓多少的少男少女而迷醉,少女們一定會捉住這千年難得的機會,許下甜甜的心願。這一場流星之雨沒有任何停下的跡象,無窮無盡在飛流縱落,好像是要把千年的流星都落下來一般。可惜如此大的流星雨帶來的不是浪漫而是血腥,而是濃濃的血腥,在這看去浪漫夢幻的七彩流星雨之下,有多少的生命被生生的奪去?

  在流星雨之下,心願終於實現了,實現願的不是許願的人,而是施放流星的人。

  寶馬不愧是寶馬,既然背著五個人慢了一點,但是還被它把這五個人背了出來。

  終於殺出來了,好同是重見天日,背後的似乎是阿修羅地獄。

  葉秋長嘯一聲,回頭向後看去,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他一跳。

  三、四十個穿著玄衣的人如同閃電飛縱而來,一飛就是五、六丈之遙,如同飛星跳丸,很快就逼近他們五個人的寶馬。

  這些人正是鐵衛隊的成員。而在鐵衛隊的後面還有成千上萬的精緊追而來。

  寶馬背著五個人並不能跑得特別快,若是再之樣下去只怕是很快就能被鐵衛隊追上,席井他們已經是精疲力盡,沒有再戰之力,五人之中也只剩下葉秋一人有力迎敵了,而且葉秋也不得能撐得多久。

  奶奶的,老子怕你們不成!葉秋鋼牙一咬,飛縱下馬,對王星他們大喝:“你們走,我擋住他們!”說著在寶馬的屁股上狠狠地擊了一掌。

  “噅——”寶馬受痛,飛蹄狂奔而去。一瞬間,把戰場甩得遠遠的。

  “給老子滾回去!”葉秋長嘯,雙掌連連演化,一個又一個的佛家訣印在雙掌間結成,被他狂猛地齊推而出。

  一道金光閃閃的佛家真言訣印符號浮立于空中,形成了一面巨大的有著佛蹤的又有著魔氣的“?d”真言訣印牆。

  這些鐵衛對見過這“真言血印”的可怕,立即面色大變,瘋狂後退,誰都怕被這邪惡的血印沾上,送了老命。

  “啵、啵、啵……”那些後面沖了上的的士兵可算是倒楣了,中了血印立即爆血身亡。

  葉秋為了給席井他們爭取更多的逃走時間,直欺而入,七劍縱橫而出。

  “快停,快停,快快停住!”席井對前面操縱寶馬的王星大怒喊。

  可是王星如同沒有聽到一般,仍是縱馬前奔。

  “停住!”一般都寡言的李動都不由大喝,奪過韁繩,勒住寶馬。

  “噅——”寶馬停了下來。

  “你幹什麼!”王星大喝。

  “幹什麼,老大在拼命!我們能逃嗎?”李動都不由臉龐脹紅。

  席井大喝說:“我們不能丟下老大,老大是為了我們才回去的!”

  “對,要逃你自己逃!”方鐵都不由拉大嗓子。

  “啪、啪、啪”王星氣得跳腳,順手就給了他們一馬巴掌,大怒說:“都是一群蠢蛋,我們回去有用嗎?我們回一點都沒有用,是去送死,反而拉累了老大,老大讓我們先走就是要我們不要再回去,讓我們逃得遠遠的,難道還想叫老大再次陷入千軍萬馬中去救我們!蠢材!”說著再也不理他們,立即催起馬向前飛奔而去。

  馬背上,是一片的沉默。

  “老大,你會沒事的!”方鐵對著天空大吼!

  哭,從臉龐流下。像珍珠,像寶石。

  葉秋直切而入,七彩真氣提到了至極,整個人光芒綻放射出。雙拳形成了巨大無比的光盾,如同山嶽,直壓而下,撞擊在大地之上,“轟”的一聲巨響,泥土濺飛,天空下起了泥石雨。

  在葉秋的奮力一擊之下,整個大地立即是下凹,陷下了一個巨大的土坑,在其上的士兵立即是變成了肉醬。

  “破山拳!”有人誤會地大聲驚喊。

  破山拳!葉紅楓心神震動。雖然他沒有看過真正的破山拳,但是看這聲勢,的確是有破山崩嶽的味道。

  葉秋不由心一動,他立即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上次那個叫什麼章魚將軍的傢伙聽到淩大美人和段小白臉他們名字時立即帶著士兵逃之夭夭,想到這事他不由靈光一閃,長笑說:“奶奶的,算你們還有眼珠,竟識得老子的破山神拳!”說著整個人再一次直切而入,方向直指向總帥旗下。

  “啪、啪、啪……”士兵們中了葉秋的一拳立即前胸凹陷下去,聽得到“喀嚓”的骨碎聲,接著如同沒有骨頭一般,軟軟地倒下了。

  “嘗嘗老子的‘修玉手’”葉秋雙掌光芒一閃,雙掌紛飛,如同是雪花飛舞,紛紛切出。

  天空中下起了血雨,不少的士兵被葉秋雙掌攔腰斬斷。

  其實葉秋所使的根本就不是什麼修玉手,不過他同小姐姐相處得那麼親蜜,小姐姐也告訴過他“修玉手”的訣竅,“修玉手”最主要的一點就是把真氣灌於掌沿之上,化作極為微薄的掌刃,使得雙掌如同神兵寶器一般,無堅不摧。

  葉秋這假冒的修玉手是雙掌翻飛,把士兵都攔腰斬死,真的是有點“修玉手”的味道。

  “修玉手”,這三個字再一次撼動葉紅楓的心神。

  破山拳,修玉手,這意味著什麼?這兩項絕技可都是六大宗師中兩位宗師遠百川和侯布衣的得意絕學,葉秋現在竟身懷這兩種絕學,就算葉秋不是兩大道派的弟子也是同兩大宗師有著非同小可的關係,想到這個問題,他不由頭額冒冷汗。

  其實葉紅楓是多疑了,也是太過於謹慎了。若是夜魅在這裡的話一定能看得出來葉秋這破山拳和修玉手都是假冒的,可是葉紅楓他們卻都出身於軍旅,對排軍作戰是熟悉萬分,但對於武圈之事就遠遠比不上夜魅了,他們對武圈之事都是一知道半解,而且許多都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道的。
wucaty 發表於 2012-5-17 20:19
                      正 文  逃亡萬里篇 第一百一十二章 龍困淺灘



  “嗖——”空氣波動,不用看都知道是背後有怒兵偷襲而來。

  葉秋也來不及回頭,反手就是甩出一掌,一掌反手甩出,拋射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

  “啪——”的一聲,葉秋覺得手掌被火炎燙了一下般,火辣辣的疼痛直刺入心肺。

  身子一滾再滾,如同是一個高坡滾下的東瓜,又快又急。

  “啵、啵、啵……”葉秋再是慢上一點點就被十幾支的長槍破體身亡,這十幾支長槍刺入土地之中強大的氣流爆破把泥土瀑得飛濺起來。

  葉秋悶哼一聲,小腿上被長槍掃了一下,差點腿骨就被一槍掃斷。他“啪”的一聲,摔在地上,他哪裡敢慢上半拍,立即就地一滾,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葉秋一滾過,他剛剛所摔倒的地方立即是被長槍刺得體無完膚。

  鐵衛隊終於能清出空間把葉秋緊緊地圍在中央了。

  葉秋站了起來,活動了下雙腿,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這幾十個鐵衛隊,他那野性十足的雙眼就像是深山中那野狼的雙眼一般,都是充滿著狂野和桀驁。

  這些鐵衛隊對葉秋不由既是懼畏又是敬服,懼畏的是他那可怕的武功箭法,敬服的是他是一條鐵漢,在千軍萬馬之中仍是無半點的懼意,搏殺了一天,前後一共殺敵是上千仍是如同鐵人一般,一點倦意都沒有,如此的鐵漢的確是讓人打心裡敬服。

  奶奶的,若是老子有箭的手話還怕你們人多不成,葉秋在心裡不由大罵。在這個時候他也是強弩之末了,整整是搏殺了一天,雙手所斬殺的敵軍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覺得累,更何況是血肉之軀。雖是覺得全是都快要散架一般,但葉秋還是苦苦地支撐著,他心裡清楚,自己絕對不能有休息的想法,不然那自己必是被人亂刀分屍。

  雙眼寒光一閃,奶奶的,老子會怕你們不成,殺一個夠本,殺兩個有賺!葉秋不由野性大發,如同野獸一般狂吼一般,把自己的輕功提到了至極,狂沖而出。

  “噗——”葉秋一動,立即有五、六支長槍擋住了他的去路。

  “破!”葉秋狂喝,雙臂如同金剛杵一般掄磕而出,直撞向攔擋而來的長槍。

  “鏗——”的一聲,在強大的撞衝力之下,這擋攔而來的長槍立即被蕩開。雖是如此,但是葉秋一點都不好受,雙臂痛得要命,雙臂的骨頭好像是碎了一般。

  若是能被葉秋那麼容易衝破出去那這鐵衛隊也不用混了,五、六十支鐵槍齊動起來形成了一道銅牆鐵壁,讓葉秋難於越雷池一步,不論他是如何的左沖右突都是無法突破這五、六十支鐵槍形成的銅牆鐵壁,再加上他所消耗的真氣不少,他更是難像剛開始那般用龐大的真氣來硬生生地撼裂出一個裂口來了。

  “殺——”葉秋簡直就是拼命了,也不顧刺向腰間的長槍,雙手狂抓住一支長槍,拖著倒刺向另外一個鐵衛隊的成員。

  “不得殺了他,抓活的!”葉紅楓立即大喝。

  此言一出,那支刺向葉秋腰間的長槍立即偏向一轉。

  “嗤!”的一聲,雖是長槍已轉動了方向但仍是穿破了葉秋腿背,撕下一塊肉來。

  “噗”的一聲,對於這一槍葉秋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拖著的長槍立即刺入了另一個鐵衛的肩中。

  肩上中了一槍,這個鐵衛立即被挑翻,若是不同袍回槍相救,只怕是被葉秋一槍結果了。

  好悍勇的人,好驍猛的人,在場的鐵衛都不由抽了一口冷氣。

  在遠處的葉紅楓看了都不由為葉秋擔心,這並不是說他對葉秋關心,而是因為葉秋的身份。葉秋竟會兩大宗師的絕技,這說明他同兩大宗師關係不淺。若是葉秋真的是死在這裡,只怕兩大宗師不會善罷干休。若是兩大宗師同時出手,那說明什麼問題?答案只有一個——死!兩大宗師同時出手要殺的人,天底下沒有人能活得下去,就是神都無法活得下去,六大宗師就是神,至少在武圈中他們就是神,每個學武之人心目中的神。

  這也還罷了,還有一點更需要考慮到,惹上了兩大宗師,那意味著同七夜樓與本心齋作對,天底之下還沒有哪一個勢敢同八大道中的兩大道派同時為敵的,就是他們那雄才偉略的大元帥海北墨都不能!

  基於這些因素,不論說什麼葉紅楓都不能讓葉秋死在這裡。

  葉秋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他能支撐到現在完全是靠一股狠勁。雖然現在他是長槍在手,“梨花滿天槍法”也是紛紛衍化而出,如同煙花爆破,如同瀑布飛縱,如同鐵樹銀花……但不論是他如何拼命地左沖右突都是無法衝破鐵衛隊的阻攔。一陣狂猛劇烈的混戰下來,葉秋已經是傷痕累累,若是再戰下去只怕是體無完膚。

  若不是葉紅楓要活捉他,只怕他早就是喪命於此了。

  若一開始葉秋要逃的話完全是能逃之夭夭的,可是在救席井他們四人混戰時消耗的真氣實在是太大了,使得他是後力不繼,無法再逃走。

  現在葉紅楓已經是鳴鼓收兵了,那些剩餘的洛家軍團士兵不是被殺了就是被生擒了,也有的是投降了。

  現在也只有葉秋在作困獸之鬥了。

  “老子不打了,投降了!”葉秋再三衝突都無法沖出去知道是無法突圍而逃了,又見他們有所顧忌,所以不如索性投降了。

  “噗、噗、噗……”葉秋一停下,立即有幾十支長槍指著他,只要是他有半點的異動就有可能被紮成馬蜂窩。

  “把他抓起來。”葉紅楓也不由覺得有點頭痛,雖然把葉秋抓住了,可是一時也不知道是如何處理好。一個聖月魔教的弟子已經是讓他夠頭痛了,現在又來了一個同兩大宗師有一定關係的士兵,這實在讓他感到一個頭兩個大。只要是稍有差錯就把八大道派中的三大道派得罪了,到了那個時候不用這三大道派的人來找他,就是大元帥也會把他的頭斬下來向三大道派謝罪。

  三大道派同時出手,這意味著什麼?那是意味著可以讓任何一個王朝,任何一個政權灰飛煙滅。

  一個鐵衛拿來鐵枷鎖欲把葉秋鎖住。

  “喂,喂,喂,叫什麼葉將軍的,老子怎麼說也是客,把老子鎖住,什麼意思,奶奶的,這是你們對待客人之道嗎?”葉秋一點囚犯的模樣都沒有,在大叫大嚷的。他也看得出來,在短時間內他們還是不敢拿他怎麼樣。

  葉紅楓蹙了一下眉頭,揮了揮手,說:“來者是客,不用上枷。”在這個時候他也不怕葉秋能逃了,若是在這時還能讓葉秋逃了那他就不用混了,直接回家去種田算了。

  “這還差不多。”葉秋眉開眼笑的。他已經是習慣張狂,一點都不把這千軍萬馬放在心上,同時對於被生擒住也不在意,他絕對不是個那種死要臉子的人。

  “回營!”葉紅楓令旗一揮,曦和的事已經是成了定局,現在就算是趁勝追擊也是失去了意義,搞不好還會落入洛常的包圍之中,這不如拔寨回營,在總部還有許多的事要他去處理。

  在鐵衛隊的護押之下,葉秋跟著大軍前進。這小子真是夠面子,已淪為囚犯了,仍是需要五、六十名鐵衛來護押,這真是前所沒有的例子。

  果然是一代名將呀,洛常的確是以最小的損失把曦和的兵權控制在手中,而曦和的帥統則是被他當眾以勾結反賊而斬首了,至於王朝方面,到了這一地步也不敢吭一聲,就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可要知道,現在洛常的手中單是精兵就有三十萬,總兵力一共有六十萬之多,他手中的兵力完全是蓋過了朝庭軍。現在若是他中造反的話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憑他在百姓中的聲望,若是他登上九五至尊,那反對他的人不見得上是很多。

  幸好,洛常是一個對王朝忠心耿耿的人。

  望著天空,薛倩不由覺得心情是異常的沉重,臨走那時士兵們那絕望的眼神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裡,如同是一道傷痕,永遠都無法消失。

  “外面的是薛倩嗎?進來吧。”裡面傳來洛常的聲音。

  薛倩暗暗地歎了一口氣,跨了進去。

  正在處理著軍務的洛常抬起頭來,說:“坐。”

  在他的面前是堆著如同小山高的軍務帳卷。他這位名揚天下的無敵名將也不容易,不但是要在戰場上搏殺制敵,在軍帳中運籌帷幄,而且還要同朝庭中的那些佞臣勾心鬥角。

  薛倩心裡都不由暗暗地點了點頭,不論大將軍戰法上如何的狠辣,手段是如何的無情,但是總體上來說,他還是無人能比的一代名將,還是王朝的最大忠臣。可以說這些年了他為了王朝而不遺力,若不是他苦苦支撐著,這個腐朽的王朝只怕早就塌下了,就算是沒有海北墨這些反賊王朝也是一樣撐不了多久。或者說,他是有點傻,明知不能為,而為之,但這也是她最敬佩他的地方。

  “你有事同我說。”洛常是何等的人物,一眼就能看出薛倩心裡有事。

  薛倩點了點頭,也不饒舌,說:“是關於葉秋的事。”

  洛常苦笑了一點,心裡有些悵然,說:“這事,這事我也是無奈,我也知道你心裡所想。這事要怪,你就怪我吧。”

  薛倩搖了搖頭,說:“屬下要來說的不是這事,葉秋是一個高手,一直潛伏於軍營之中,屬下有忽于職守,前來向將軍請罪的。”說到葉秋,她心裡也不由一陣悵然,一個人材呀。

  “有這樣的事?”洛常不由一怔,訝聲說。

  薛倩點了點頭,把戰場上發生的事說一遍。

  洛常沉吟了一會兒,說:“這事不能怪你,就是我也沒有發現,這是他的武功太高了。對了,後來怎麼了?”

  “據探子所報,席井他們四個人逃了,葉秋被葉紅楓生擒。”薛倩據實以報。

  洛常不由眉頭一皺,問:“席井他們四人回來了沒有?”

  薛倩輕輕地搖了搖螓首。

  洛常不由臉色凝重起來,站起來踱著步子。

  帳內的氣氛在洛常的影響下,也不由變得凝重。

  過了一會兒,洛常坐下,說:“派出人去,具體地找下席井他們四人的下落,找到了立即帶回軍營。多派出探子,一定要探出葉紅楓他將是如何處理葉秋,同時,要多注意兩大道派的動靜,看一下他們有什麼舉動,派出特別小組,一定要把葉秋的底細查出來。”

  “是!”作為軍人,不需要聽任何理由,只按命令列事就行了。

  洛常把手輕放了放,沉吟了一下,說:“我已向王朝送去了奏章,若是沒有什麼意外,在這短期之內將會刺殺蘇千慧。不是我不相信王朝的金牌殺手,但你去準備一下,以防有什麼意外。”

  他的話說得甚是模糊不清,有點讓人摸不著他的真正動向。

  “是不是派出探子潛入揚淩,注意蘇千慧的行蹤舉動?”薛倩問。

  蘇千慧,也是當今天下第一首富蘇天下的女兒。蘇天下,以白手起家,闖建了蘇家商業王國,在短短的幾十年內把蘇家的生意布遍了整個霜睛大陸,蘇家的財力也是淩絕天下,蘇天下被人稱為“天下第一首富”。他也是成了一個很有傳奇色彩的人物,不少的少年人都把他當作是心中的偶像,都想像他一樣,能成為天下第一首富。

  而蘇千慧,是蘇天下的女兒,唯一的女兒。作為天下第一首富的女兒,她可以說是要風有風,要雨得雨,絕對是可以過著頤指氣使的千金小姐生活。但是蘇千慧卻是沒有這樣,她在十歲之時就跟著父親東奔西跑,跟著父親學經營的本領,她在十五歲之時蘇天下就把整個家業交給了她打理,他就再也少過問家業之事,過著清福的日子。蘇千慧也不沒有辜負她智慧如海之名,在這短短幾年的時間把蘇家的生意做得更大,把行業的範圍推得更廣。在霜睛大陸上,蘇千慧這個名字不但是代表著“智慧”這兩個字,還代表著“財富”這兩個字。若是你問一下,娶老婆最好是娶如何的女人,那十個之中必有六個是回答——蘇千慧。

  蘇千慧,這三個字比黃金還有魅力。若是能娶到了蘇千慧,那就意味著娶到了一座終生,不,十輩子都揮霍不盡的金山,娶到了蘇千慧,就意味著你是終生高枕無憂,有一個智慧如海的老婆,那生活中的一切事都不用你去考慮了。你就等著吃喝就行了,等著老了進棺材就行了。

  義軍能有那麼足夠的糧草,是因為他們得到了蘇家的贊助,若是沒有蘇家的贊助,只怕義軍無法如此快地崛起,占去了半壁的江山。

  “這個你看著辦吧。”洛常沒有明確的指示。

  “屬下明白。”薛倩領命退下。

  作為聰明的將領,最好就是不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這樣做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既然將軍不說,那麼就不要問,他要說,還用得著你去問嗎?

  在洛常為葉秋的事傷腦時葉紅楓一樣是為葉秋的事而傷腦,可以說,葉秋現在成了一個麻煩,一個不是一般的麻煩,而是很大的麻煩,只要是稍有差錯,將會給他帶來很大的變數。

  “現在他怎麼樣?”葉紅楓問監守葉秋的鐵衛隊長。

  鐵衛隊長回答說:“沒什麼事,傷勢已經好了,整天都很安份。”

  葉紅楓揮了揮手,示意讓他退下。

  “傳我的十萬火急信,告訴魅長官,要他那事辦完後立即趕來回來。傳我手令,派出密探,探今天這人的低細查清楚,還有,派出密探,注意本心齋和七夜樓的動靜,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回報。”葉紅楓結貼身侍衛傳達命令。

  貼身侍衛領令退下。

  拿起軍檔,葉紅楓都不由臉色凝。自己久攻偃曦防線,卻一直都沒有什麼成交效,現在又讓洛常奪回了曦和,這只怕是令大元帥心裡很不高興,而現在又惹到了兩個大麻煩,只怕是大元帥心裡更是不痛快。

  所謂是天才讓人嫉妒,葉紅楓也是不例外,他是名震天下,戰功赫赫,將來足可以成為開國第一功臣,這不讓人嫉妒都難。現在如此的情況,不怕沒有人會在大元帥那裡訐擊他。但是,葉紅楓一點都不後悔,若是能再給他重來一次,他都仍是選擇這樣。他也像洛常一樣,有著不少的政敵,但唯一不同的是,海北墨比龍禦強上千百倍。

  “兄弟,聽說你很忙,所以我這個做兄弟的前來看你了。”一個玩世不恭的聲傳來。

  聽到這聲音,葉紅楓只有是苦笑了。
wucaty 發表於 2012-5-17 20:19
                     正 文  逃亡萬里篇 第一百一十三章 落入囚牢



  整個義軍之中,如此玩世不恭的人除了樂破之外再也沒有誰了。

  一身鮮光打扮的樂破正邁著大爺步是一步三擺地走了進來,他一點將軍樣都沒有,一身的打扮像是公子哥,讓人看了以為你是一個遊手好閒的敗家子,實在是難於相信他是義軍中兩大名將之一。

  若是你因為樂破的外表而輕視他,那就是大錯特錯,他絕對是一個有慧智慧的人。若是說他善於防守,卻不見他在沙場上會比葉紅楓差,而且他不單是在軍事上有智慧,在生活上一樣智慧。就是因為他有智慧,他才有這一副模樣。

  後來,在聖漢皇朝之時在君臣開玩笑的時候,聖漢皇曾這樣說:“樂破呀,若是你能正經一點,說不定天下又是另一個樣,說不定現在你也是一國之君。”

  樂破是甚是惶恐,回答說:“陛下高抬微臣了,微臣只是個知道幾條兵法,只曉得幾句風花雪月詩句而的凡人而已,哪裡能同雄韜偉略、英明聖武的陛下相提並論。在陛下的面前,微臣只是一顆小小的微塵而已。”

  聖漢皇拍了拍他的肩,笑著說:“只是開開玩笑而已,何必那麼嚴肅。你是個聰明的人,比當世的兩大絕世名將聰明多了。呵,呵,呵,至少,你比他們更懂得生活,不像他們,只會打仗,沒有情趣。”

  “你很悠閒。”葉紅楓不由苦笑了一下,他實在有點懷疑,他的名將之名是如何而來的,兩個人所掌轄的兵力相差不多,而且他還多了一項城民政務管理,可是他卻是天天無所事事一般,整天的東遊西蕩,不是去喝花酒就是帶名妓去遊山玩水,可是他所掌轄下的城池從來就沒有出過什麼大的亂子。他心裡有時都不由懷疑,世上是不是還有一個樂破。

  他們兩人是惺惺相惜,所以交情特別的要好。

  樂破輕彈了一下額前下垂的頭髮,模樣很是帥氣。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從身後的美婢手中接過鮮果,吃了一口,有著幸災樂禍的模樣,說:“兄弟,都說你了,找一個美麗而又能幹的女助手不就行了,何必讓自己這樣勞累。看你,真是讓人懷疑你是不是男人,整天呆在這女人都見不到軍營都還能忍得下去,這真是讓我佩服。”說完不由嘖嘖地歎說。

  葉紅楓不由苦笑了一下,若是要這個傢伙正經起來,可真是一件難事。

  樂破湊近葉紅楓的耳邊,賊笑說:“兄弟,會不會忍不住呀?要不要我送給你一個美婢。你喜歡怎麼樣的?豐滿的?可愛的?嬌俏的……”這個安夥也是花叢浪子。

  葉紅楓推開他的頭,都忍不住笑?說:“你給我滾開,我可是對你嫂子忠貞不二。”在這傢伙的面前就算是木頭也會變得幽默。

  “嘿、嘿、嘿,忠貞不二?我看你是怕嫂子才對,什麼忠貞不二,好一個偉大的說詞,真是讓人佩服。”樂破一臉不正經的模樣。

  葉紅楓苦笑了一下,若是論鬥嘴,那他永遠都鬥不過他。

  “兄弟,聽說你接了一個大麻煩。”樂破笑著說。雖說他是玩世不恭,但是他對葉紅楓還是很關心的。

  “正是,我正要讓你替我出一下主意。”葉紅楓把葉秋的事說了一遍,他知道樂破鬼主意多,說不定真的能出一個好主意。

  “知道這人叫什麼嗎?”樂破不由問。

  葉紅楓說:“葉秋,除了這個以外,對他的其他一切都不知道。”

  聽到這個名字,樂破不由臉色一僵,然後又笑了笑說:“兄弟,我們聊一聊你的家務事好不好?”

  葉紅楓也是個聰明之人,揮手讓所有的侍衛退下了。

  樂破也讓自己身後的美婢退下了。

  “兄弟,這一次你可真的惹上的大麻煩。這個葉秋,我聽一些朋友說過。檀笑佛你總算知道吧。”樂破臉上已經是沒有了笑容。

  葉紅楓點了點頭,天下七珍,只所霜睛大陸上的三歲小孩都知道。

  樂破說:“檀笑佛就是被葉秋得去,他就是被四大道派追捕的人。”

  葉紅楓不由把嘴巴張得大大的。

  樂破都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這一次你惹的不但是麻煩,而且還是大禍。四大道派,兄弟,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意味著什麼。有一件事你必須知道,那就是絕對不可以讓大元帥知道這件事。不怕跟你說,恐怕大元帥也有奪取檀笑佛的心思。若是他知道葉秋在你這裡,那一定是會要你把他送過去。不是我多疑,實話跟你說,以四大道派的能力,他們總有一天都會查到葉秋曾落入你這裡。將來不論大元帥有沒有得得到檀笑佛,但是,若是四大道派前來要人的話,那到時說什麼也是需要一個代罪羔羊。”

  葉紅楓也不是笨蛋,聽到這話,心裡也是雪亮,到了那個時候最好的代罪羔羊無疑就是他了。雖說他是棟樑之材,但是同大片美好山河相比起來,那他就變得微不足道了。

  “兄弟,你最好是把葉秋密秘地關起來,讓士兵嚴守口風,過了些日子所悄悄地把他放了。現在還不能放,洛常那老狐狸也一定能查出葉秋底細,若是你現在放了,萬一葉秋回到了他那,或者說葉秋落入他的手中,那就大大的對你不利了。還有,兄弟,檀笑佛的主意你最好不要打,不然要怕你是有這個福氣得到,沒有那個福氣享用。”樂破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聽到這話,葉紅楓不由陷入沉思之中……

  葉秋這幾天日子也是過得甚是舒服,除了沒有行動自由以外,其他的一切都很好,有好酒好菜,還有人侍候著,這樣的日子真是同大爺沒有什麼區別。

  “吱嘎——”的一聲,門打開了,鐵衛走了進來。

  “什麼事?”葉秋見那麼多的鐵衛一齊進來,就知道有事了。

  鐵衛仍是那副棺材臉,說:“將軍給你換一間房子。”

  “換什麼換,老子在這裡住著挺好的。”葉秋不由嘀咕,但還是站了起來。沒辦法,這叫什麼在人家的屋門下面,不得不低頭。

  在鐵衛的押送之下,葉秋跨入了一個很是長的有點昏暗的地道之下。

  葉秋打量了一下四周,瞪了鐵衛一下,說:“奶奶的,要老子坐牢就好說,什麼換房子,說得好麼好聽。奶奶的,葉紅楓那小子也是個笑臉虎,想要老子坐牢就說是換房子。奶奶的,還虧他同老子地同宗。回去告訴那小子,我們葉家沒有他那個無恥不要臉的人。”說著都不由要跳腳。

  這個小子,這什麼跟什麼,葉紅楓同他是完全靠不著邊,說什麼是葉家沒有他這樣的人。

  鐵衛仍是那模棺材臉,一聲都不吭,他們先前是得到了葉紅楓的再三交待。

  “軋、軋、軋……”沉重的鐵門緩緩地打開。

  鐵門打開,長道不由一亮,裡面射出柔和的亮光。

  開了一道鐵門,裡面還有一道鐵柵。

  地牢,這是一間很不錯的地牢。地牢的面積甚是寬闊,就算是住進二十多個人都不覺得擁擠,這地牢同一般的地牢不同,兩盞油燈明亮得很,把地牢照得難有昏暗之處。在地牢對著門的靠牆正中有一張桌子,在桌子上還有一些用器,而且還有一套不錯的茶器。在桌子的左右還有兩張大師椅。地牢的左右兩邊各有一張大床,床上的被褥還不錯,不是那種劣質的粗貨,不過看模樣有一張床是新鋪蓋成的。

  這還真是一間很不錯的地牢,就是葉秋看了都不由暗暗地點了點頭。

  在地牢中還有一個老者,他正盤坐在床上閉目養神,聽到有人進來睜了一下眼睛,又閉上了。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眼神,就知道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葉秋對那些鐵衛哼了一聲,說:“這還差不多,還算是沒有虐待他的同宗。喂,告訴葉紅楓,以後一定要給老子天天來酒肉,酒一定要帶上,不要忘了。”這小子模樣夠囂張,一點囚犯的意識都沒有。他這麼樣哪裡像是一個囚犯,簡直就是老大。

  可是鐵衛一點表情都沒有,那棺材臉板得緊緊的。

  “奶奶的,我還以為冷木頭的棺材臉夠難看了,沒想到你們的棺材臉還難看。”葉秋不由嘀咕地說。

  “軋、軋、軋……”鐵柵落鎖之後,鐵門緩緩地關上。

  “奶奶的,葉紅楓這個家存心是把我關死,竟用鐵牢關著老子。”葉秋敲了一敲牆壁,發現竟是所有的壁牆都是生鐵灌鑄成的。

  葉看了看那個老者,發現他還是閉著雙眼,對外面的事理都不由,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不由叫喊道:“喂,老傢伙,你叫什麼名字。”葉秋這家絕對是個不懂得禮貌的人,他絕對是個不知道“禮貌”這兩個字是怎麼寫。

  這間地牢正是秘牢二號,而這個老者正是有意被關入地牢的高空行。

  高空行是有“魔眼”在身,對於任何人都不由存有戒意,對於他來說,任何人都有可能對他身上的“魔眼”有垂涎之意,所以他只是睜了一下眼又閉上了。

  葉秋這幾天來是特別的鬱悶,整天都是對著那些板著棺材臉的人,現在見高空行又是愛理不理的,不由跳起來,指著高空行的鼻子大罵,說:“奶奶的,你以為你是誰呀,你媽的,你擺什麼架,哼,到了這大牢裡還不一樣是囚犯。奶奶的,不理老子,好,若是你生大病時老子也不理你,哼,到你要死時老子再踩你幾腳。”罵完以後不由覺得心裡大大的舒服,這幾天的鬱悶減去了不少,不由甚是得意地長長地籲了一口氣,說:“奶奶的,罵一下真舒服。”

  高空行都不由有些哭笑不得,他行走天下大半輩子,像葉秋這樣的人還第一次見過,個性張狂,野性十足,但又不失稚氣,性子中有著坦率,不讓人覺得討厭,反而有幾分的喜歡。他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葉秋,然後又是閉上了雙眼。

  葉秋不由覺得無趣,整個身子一甩,把自己扔進了床中。

  躺在床上,葉秋覺得體內的真氣有些蠢蠢欲動,骨頭不由有些會癢。經過一場曠古的撕殺,讓他對武功又有了新的領悟,這可怕的群毆讓他才知道,原來武功是可以這樣使用的,可以如此擴大殺傷力的。這一場殘酷的撕殺雖然是讓他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但是在不知不覺中讓他積累了經驗,讓他奠定了基礎,為他日後進軍宗師級境界做了充分的準備。

  躺在床上無聊,葉秋不由想起了花甲坡的一戰,想到那一戰,他不由覺得拳頭又癢,那一戰的一幕幕在腦海中掠過,一個又一個的畫面重疊,一個又一個鏡頭的重疊,一招又一招地在腦中演示,一招又一招地重疊在一起。

  在這時,葉秋好像是抓住了什麼似的,靈光一閃,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般的情景就像是在學“血戰三刀”那時般的情景,靈光乍現,可是就是沒法子抓住這一逝而去的靈光。

  奶奶的,搞什麼搞,葉秋不由鬱悶極了,不由大喝,長吼一聲,大叫說:“奶奶的——”拳頭狠狠地擂在床上。

  “轟——”的一聲,震耳欲聾,枕頭都掉到地面上去了。

  在對面的高空行不由被嚇了一跳,睜看眼,只見葉秋正在摸著喉嚨,好像是他的喉嚨在發癢一般。他不由瞪了葉秋一下,有著瞪眼睛吹鬍子的味道。

  如此大吼,葉秋覺得鬱悶之氣減了不少,心裡甚是舒爽,見高空行看了過來,不由雙眼一睜,喝聲說:“看什麼看,沒有見人大叫嗎,大驚小怪的。”說著不由自感得意,又倒下去了。

  這一下,高空行可真是要瞪眼睛吹鬍子了。

  夜,有著陰沉,遠星,隱去了他的蹤影,月姑娘在這樣的冷天中也不出來了,窩在家裡的小被窩裡,做著甜甜的夢。

  寒風吹過,讓人都不由打了個哆嗦,那光禿禿樹枝上的那幾片黃在風中孤單地飄蕩著,給人深深的冬意。

  “呀——”的一聲,劃破長夜,這寒鴉的叫聲在這寒冷的夜裡特別顯得可怕,四周好像是鬼影在飄蕩一般,讓人不由覺得毛骨悚然。再“嗦”的一聲,有小動物在腳下溜過,那一定是嚇得你一大跳,以為是有鬼從你的身邊晃過一般。

  夜,黑沉。

  黑衣,黑褲,黑手套,黑頭罩。全身上下,都是一片的漆黑。

  “你來了——”這聲音是顯得特別的陰沉。

  “來了——”另一個聲音聽起來話中有氣。

  陰沉地聲音沉沉地說:“你應該知道,現在是非常時期,若是稍有差池,一切的苦功都是白費。你怎麼又約我出來了。”這人的聲音有著死氣,一聽就知道是個狠角色。

  “那事你怎麼還沒有辦成!你究竟要多長的時間!是不是要再等上十年八年?上邊已經是等不及了,要快快下手!”另一個聲音有些急躁不安。

  陰沉的聲音沉沉地說:“上面以為那人是誰?是阿貓阿狗,他到哪裡都有十多個貼身高手帶著,要下手,容易嗎?”他似乎情緒一點都沒有波動。

  另一個人不由跳腳起來,說:“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是你的上司,有這樣對上司說話的嗎?”

  陰沉的聲音沉沉地笑了笑,說:“上司?不要忘了,我是誰?作為金牌一號,有最特殊的權利,特殊權利。”他重重地強調了“特殊權利”這四個字。

  另一個人真是有著把對方掐死的衝動,不由大大地哼了一聲,說:“特殊權利!,我知道,不過,你不要忘了,忘了你的身份,忘了你的責任!”

  “我記得。”陰沉的聲音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調調,讓那人看了都不順眼。

  另一個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過了良久,才把心裡的氣平下。說:“二號、三號都出動了,你看著辦吧,若是被他們再立下大功,哼——”

  “他們兩人都出動了?是誰?竟然動勞他們出手。”陰沉聲音情緒了有一些波動。

  另一個人說:“這不關你的事,你最好少過問。”

  陰沉的聲音沉默一會兒,說:“你不說我也知道,除了她,還有誰?這一次只怕又出動不少精英吧,上次血本無歸,這一次又怎麼樣?拭目以待。”聲音中有著幸災樂禍。

  另一個人看了他一眼,說:“這不關你的事。還有,上邊已經是等得不耐煩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知道了。”陰沉的聲音冷冷地說。

  另一個人哼了一聲,轉身就走,沒走幾步,又忍不住身回過身來,說:“不要忘了,若是不能完成這事,哼,特殊權利,到時特殊權利都保不了你。”說著整個人溶入了黑夜之中。

  夜,又恢復了寂靜。

  過了好一會兒,陰沉聲音發出陰陰的笑聲,輕輕地說:“完成?已經是朽木了?還有救嗎?就讓它塌了吧。嘿,嘿,嘿,若是你死了,又誰知道我?”說著也溶入了黑夜之中。

  夜,在濃著,正濃著。

  黑夜,像一雙死神之手,正向某些人的命運扼去……
wucaty 發表於 2012-5-17 20:20
                    正 文  逃亡萬里篇 第一百一十四章 身在地牢



  葉秋看著對面盤腳而坐、閉目養神的高空行不由大感無聊,在心裡,不由懷疑,這個老家用夥是不是神經病、是不是腦子不正常,整天除了這樣呆呆坐著打坐著,就是拿著一個古怪的頸飾看著發呆,如同著魔一般。這小子,自己也不想想自己,你在別人的眼中不也是一個神經病,不也是腦子不正常,時常都會突然大吼一聲,如同野獸一般,無聊之時就大吵大鬧,像是發瘋了一般。

  其實這也怪不得葉秋,他這小子野慣了,小的時候都是滿山跑的,可是自從鐵衛把他們送到這裡以後除了送飯的以外再也沒有人來過了,葉紅楓也沒有來過探他們。整天除不是對著冷冷的鐵壁就是對著那個不會吭一聲的怪老頭,這怎麼不讓葉秋感到鬱悶得要死呢,所以鬱悶時就不由大吵大鬧,以解心裡的悶氣。

  在這個時候,對面盤腳而坐的高空行的頭頂上開始冒著縷縷的輕煙,這輕煙是淡淡的,一縷一縷地嫋嫋升起,如同是晨間的露氣。

  奶奶的,沒想到這老頭還是個高手,真是個什麼扮豬吃虎的傢伙,老子還以為他是個大官呢,沒想到是個高手,葉秋見到這情形心裡不由呼聲。能被關在這裡的人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所以葉秋推測高空行是王朝中的什麼大官員,被葉紅楓抓到了關在這裡,沒想到他竟是一個高手。難怪這傢伙是整天不吭聲,怪模怪樣,怪聲怪氣,這大概就是鎮上說的人所說的武圈中怪人吧。

  高空行頭頂上的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多,最白如同是茫茫的白霧,把高空行整個人都包裹起來,整個人都隱入濃濃的白霧之中,這模樣,有點像是作繭把自己縛裹起的春蠶。

  葉秋不由感到有意思,不由雙手支托著下巴,感興趣地看著高空行,他倒要是看一下這個老傢伙要幹什麼。

  若是正陷於危難關頭的高空行知道葉秋這樣幸災樂禍的想法,只怕是恨恨地踹他一腳。

  “啵——”的一聲,包裹著高空行的滾滾翻動,緊接著它如同被鯨吞一般,被高空行從鼻子吞了進去。

  “成功了,終於成功了。”高空行忍不住高興地說。這些日子來他都不停打坐,一邊用真氣打撞著被葉紅楓封住的穴道,一邊以真治了療著五長老在他背後留下一拳的創傷。五長老的一拳實在太利害了,直到今天才讓他把所有的真氣聚集回來。

  奶奶的,老子還以為你是個啞巴,今天終於說話了,葉秋心裡不由感到高興,在這冷冷的囚牢之中實在是讓人難於熬得過下去,若是有一個人能陪著說上幾句話也是很不錯的。

  高空行運真氣走了一遍全身經脈,覺得暢通無阻,不由高興萬分,說:“終於成功了,這一下總算能逃出去了。”心裡有著重見天日的感覺。

  “逃出去?老傢伙,你做夢吧,這裡全都是鐵壁,你怎麼逃?”葉秋忍不住要泄他的氣。

  聽到這話高空行臉上的笑容不由一僵,一時間笑不出來了。

  葉秋見他這模樣,心裡不由得意一把,嘿嘿地笑了笑。

  可是沒一會兒高空行回過神了,看了看葉秋,竟還笑了笑,接著發呆起來,發呆了一會兒,像是清醒過來一般,從頸上取下那個祖傳的頸飾再三的揣摩。他實在是看不出來,這“魔眼”神奇在哪裡,除了是一件稀見的寶石之外其他的地方一點都沒有特別的。同時他對自己的家族有著許多的不解,他的家族好像是背負著什麼使命一般,總是有著神神秘秘的味道。父親又死得早,他對自己家族的從前瞭解得很是模糊。

  “喂,老傢伙,你手中的是什麼?嘿,嘿,嘿,該不會是老情人送的訂情禮物吧。”葉秋說到這裡,不由一陣賊笑,神態十分曖昧,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腦子裡所想的都是一些齷齪的東西。

  高空行看了葉秋一眼,說:“這東西比情人送的定情之物還貴重。”剛脫困境,心情不由大好,忍不住說上一句。

  葉秋撇了撇嘴,說:“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件破頸飾。”

  高空行不去理他,把心思放在“魔眼”之上。

  葉秋大覺得沒有意思,不由倒入床中假寐。

  葉紅楓看著地圖,眉頭不由緊皺了一會兒,讓了好一會兒,眉頭才輕了開了,心裡不由大歎,洛常真是不愧是名揚天下的不敗將軍,如此的戰術都能想得出來,一生中能有如此的對手,也不枉此生了。

  自從洛常奪取曦和以後就展開了全面的反攻,一口氣就十城發兵,手筆大得嚇人,有洛常這樣的不世名將鎮坐,再加上偃師和曦和所占地利以及兩個重鎮的緊緊配合,竟是讓洛常一口氣攻克了五座城池,若不是葉紅楓反應的及時,及時改變了戰略,只怕是十座城池都落入洛常的手中。雖是挽回了一座的城池,但卻把葉紅楓的不少戰法戰術打亂了。

  這使得葉紅楓都不由心裡長歎,既生瑜,何生亮。

  雖是如此,但葉紅楓不但是沒有害怕,心裡更是湧起濃濃的戰意,早就是希望能同洛常大大地戰上幾場了,看一下究竟是你這個不敗名將利害,還是我葉紅楓利害。

  葉紅楓知道自己現在處於劣勢,但,他同時也明白,洛常也不好過,現在在王朝中有佞臣在背後拖他的後腿,讓他糧草不足,這無疑是給了他很大的機會。

  “將軍,外面有人要見你。”貼身侍衛前來稟報。

  葉紅楓皺了下眉頭,說:“誰?”

  “兩個老人,不認識。”貼身侍衛說。

  “來人止步!”外面的近衛大喝。

  “啪、啪、啪……”一暫態,葉紅楓就聽到外面的近衛被人摔了出去,他心裡不由一驚,好高的身手,竟是能順手就把他的近衛拋了出去。他的這些近衛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經過嚴酷的訓練,個個都是高手。

  在這時,兩個人影闖了進來,一個長得胖胖的,一個頎修高偉。

  “保衛將軍。”貼身護衛立即大喝,分批撲向兩個闖進來的人。

  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虎入羊群。這些近衛同闖進來的人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輕易地被擱倒在地,兩個人的身手簡直就不是人類所具有的,如飛魂,如幻魄,還沒有看清人家的影子,自己已經是倒在地上了。

  “退下。”葉紅楓喝聲說。他看得出來這兩個人沒有惡意,若是真的有惡意只怕早就是血濺軍帳了,他也不可以完好地站在這裡。

  貼身護衛只好領令退了下去。

  那個胖胖的人點了點頭,說:“果然膽識非凡,不愧是一代名將。”

  葉紅楓笑笑,說:“前輩過譽了。”一時間他還摸不清這兩個人的來意。

  “老夫兄弟兩在聖教供個長老的閒職,有事前來的拜訪一下葉將軍,只是我二哥性子急了點,所以就不請自入。”頎修偉岸的老夫開口。

  這兩人正是一路追蹤高空行而來的二長老和五長老。

  聖月魔教的兩位長老!葉紅楓頓時抽了一口冷氣,頭皮不由發麻,一直都不願它發生的事終於來了。

  兩大長老同時駕臨,這意味著什麼?這份量一點都不低於六大宗師中任何的一位親身駕臨。像他們這樣的份量,天底下還沒有幾個人能值得他們等候,至少他葉紅楓不在此列,就是他們的大元帥也不在此列,天底之下,能讓他們親身等候的人除了他們聖月魔教的大長老之外,那就剩下六大宗師和煙波閣的那幾位隱世高手了。

  像是六大宗師,像是聖月魔教五大長老,他們雖不是一代帝王,但他們的身份一點都遜于一國之君,他們是在野的無冕之皇,無冠之帝,像他們這樣的人對於直闖葉紅楓軍營,那是再也正常不過了。

  “兩位長老親臨,紅楓有失遠迎,失禮至極。”雖然葉紅楓沒有見過聖月魔教的五大長老,但是他絕對相信眼前的兩人就是聖月魔教的長老,天底之下能有這樣氣勢的人沒有幾個,有這樣氣勢的人也不屑去冒充別人。

  五長老淡淡地說:“沒什麼,老夫兄弟兩只是隨便走走,路過此處,只說本教的一個弟子在將軍處作客,所以前來看看。”作為一代絕頂高手,他有著絕頂手的風範。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是不用說得那麼的明白,只是輕輕一描就能明白其中的意思,葉紅楓也是聰明之人,一聽這話心裡當然是明明白白了。

  在這個時候,就算葉紅楓想留下高空行都不行了,兩大長老出手,他的軍中絕對是無人能擋得住他們,像兩大長老這樣的身手,若是他們聯手的話,那只有六大宗師這一流的人物親臨才行了,就算是六大宗師這一流的人物親臨也不見得能穩贏兩大長老聯手,可要知道,五大長老在聖月魔教之中的地位只低於教主,教主不在位之時由他們代理全教,在武圈之中能居如此之位,那可想則知了。聖月魔教能屹立於霜睛大陸上千年之久,若是沒有兩把刷子,能行嗎?

  “有勞將軍帶路。”這話再也明白不過了,如此一來葉紅楓就算是想耍什麼花招都不行了。

  “軋、軋、軋……”鐵門緩緩地打開。

  “誰?哪個傢伙來了?”葉秋見鐵門打開立即跑了過去。

  坐在大師椅上的高空行也不由動了動身子,說實在的話,在這鐵牢中的日子實在是不好過,悶都快要把人悶死了。

  “葉紅楓,奶奶的,總算來了,老子以為你去死了。”葉秋見到葉紅楓不由嘀咕地說。

  葉紅楓都不由哭笑不得,他還沒有見過如此囂張的囚犯。

  當葉秋見到葉紅楓的兩大長老之時不由一窒息,同段嶽他們這樣的高手周旋久了,對那高手的氣息特別的敏感,一感受到兩大長老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他心中的警惕立即提起。奶奶的,好利害的高手,足可以同段小白臉他們拼上一頓。葉秋不由上下地把兩大長老打量了一遍,若是別人見到兩大長老只怕是心有懼意,因為他們身上散發出來來的那種氣息就足可以奪人的心志,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境界。

  葉秋打量著兩大長老,而兩大長老又何況不是在打量著葉秋,兩大長老心裡都不由點了點頭,年紀輕輕就有如此的修為,真是難得。

  當高空行見到兩大長老時不由臉色一僵,身子也隨之僵住了。

  五長老點了點頭,說:“日子還過得好嗎?”語氣間沒有敵意,好像是向老朋友問好一般。

  高空行僵著臉,笑笑,說:“還過得好。”他的笑容比哭臉還難看。

  他在心裡不由暗歎,真是作繭作縛呀,他千算萬算卻偏偏沒有算到這間鐵地牢,一間用鋼鐵打造的地牢。難道這是天意?是天意?

  “奶奶的,是來找你這個老傢伙的。老傢伙,你該不會脫身了吧。”葉秋不由大聲嚷,若是以後鐵牢中剩下他一個人,那就不好過了。

  經過上次的接觸之後,兩人變得熟稔多了。

  “正是,我們是來接他出去的。”五長老笑笑地說。

  在這時高空行想反抗都無力了,如此狹小的空間,他有反抗之力嗎?只怕是不出三招都會被兩大長老放倒。他擅長的可是輕功,像輕功,更適應是遠揚萬里。他苦澀地笑了笑,說:“我跟你們走。”他不甘心呀,若是兩大長老再遲上一段日子來就被他逃了。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是白費了。這或許真的是天意吧。

  在一旁的葉紅楓最聰明的選擇——就是閉上嘴。

  “軋、軋、軋……”鐵門緩緩地關上。

  鐵門關上之後鐵牢內又恢復了寂靜,整個地牢連落針之聲都能聽得到。

  奶奶的,這一下就無聊死了。葉秋摔在床上,不由覺得百般無聊,他不由覺是渾身都不舒服,躺在床上不由翻來覆去的。

  “什麼東西!”葉秋背部一吃痛,不由跳了起來,剛才翻轉身時覺得背部被堅硬的東西印了一下。

  “這不是那老家的東西嗎?怎麼掉在這裡了?”葉秋從床上拿起一件東西。

  這八角的頸飾正是高空行用來藏放“魔眼”的祖傳頸飾。原來高空行見到兩大長老之時就知道這一次說什麼都逃走脫了,所以經過時暗暗地把這八角頸飾放在葉秋的床上,他在聖月魔教中呆了有十年之久,他比誰都清楚,自己被捉回去,若是讓五大長老找到“魔眼”的話,那他就不用活了,若是五大長老找不到“魔眼”那他還有活著的機會。

  “奶奶的,那老傢伙整天對這鬼東西發呆,該不是什麼寶物吧?”葉秋這小子一點都沒有物歸原主的想法,他這小子,只要是東西落入他的手中,那就算是他的了。

  以前常看到高空行手攢著這頸飾發呆,並沒有看清楚這頸飾的具體模樣,這一次才能仔仔細細地打量這頸飾。這頸飾是暗灰色,八個角,這八個角都有點怪怪的,整體看去既不像是一顆星星,也不像是個棱體,整只飾物看起來是怪怪的,不過入手還挺沉的,有著一股涼涼感覺。

  葉秋掂了掂,突然狠狠地摔在地上。

  “啪”的一聲,地面的石板留下了一個缺口,而那八角頸飾一點痕跡都沒留有。

  “奶奶的,摔不破。”原來有了檀笑佛的甜頭,他也想摔一下,說不定裡面會滾出什麼寶貝來。

  葉秋拿起這八角飾物,左看右看,不論怎麼看都不像是一件寶物。可是他還不死心,他記得高空行說過的一句話“這東西比情人送的定情之物還貴重”,看他當時的神態就知道這東西是寶物。

  葉秋不死心,使勁地折騰這八角頸飾(若是這八角頸飾有感覺的話)。

  “格”的一聲,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被葉秋這小子撞對了,在他的折騰之下,竟讓他扭對了開關。

  葉秋這一下可就來精神了,忙坐了起來。“魔眼”從這頸飾之中滾了出來,葉秋不由大喜,說:“寶物!”

  “這是什麼鬼東西?”葉秋看了半天仍是沒有發現“魔眼”的奇特之處。

  這“魔眼”在聖月魔教存放了幾百年,不知道經過了多少聖明之士的研究都沒有得什麼所以然來,若是葉秋看上幾眼就能研究出來那只怕能稱為霜睛大陸歷史上最聰明的人了。

  在燈光之下,“魔眼”散發出一種很詭異的光芒,讓人看去都不由有一種心悸的感覺。它就像是來自於魔界的魔王鬼眼,它正是冷冷地看著這個人世。

  “奶奶的,這該不會是一隻從野獸上挖下來的眼睛吧。嘻,嘻,嘻,沒想到這個老傢伙會有這樣的嗜好。”想到這裡這小子不由一陣賊笑,看他的模樣高空行好像是一個很齷齪的人一般。

  若是聖月魔教的人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被他這話氣得吐血,“魔眼”在聖教弟子的心目中是聖物,是神聖不可侵的,現在竟被這小子說成了野獸的眼睛。
wucaty 發表於 2012-5-17 20:20
                      正 文  逃亡萬里篇 第一百一十五章 聖教魔眼



  葉秋對著“魔眼”看了又看,說“奶奶的,真的是很像一隻眼睛。”他不由把“魔眼”貼在額頭的正中央,甚是孩子氣的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嗷嗷地大叫,說:“嗷,老子像不像是個妖怪。”說著想去拿青銅鏡照一照。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怪事發生了,那“魔眼”發出碧色的光芒,越來越亮,最後整只“魔眼”都亮起來了。

  葉秋立即看到自己的頭額上發出碧光,不由大驚,忙驚聲說:“發生了什麼事。”想把貼在額上的“魔眼”拿了下來。可是在這個時候就怪了,“魔眼”竟像是生了根一樣,緊緊地貼在他的頭額上,脫不了了。葉秋都不由大駭,說:“奶奶的,怎麼會這樣!”說著忙有力去取緊緊貼在頭額上的“魔眼”,“魔眼”卻是一動都不動,真的是像同頭顱合為一體一般,不論葉秋如何的搖動都是無法撼動它半分,而且葉秋搖動的時候好像是在搖動著他自己的整個腦袋一般。

  “這鬼東西不會是要生在老子的頭上吧。”葉秋這時要哭都哭不出來了。

  “不好!”葉秋立即大駭,就在這個時候,一股龐大得不可思議的真氣從腦門直沖而下。這駭人的氣勢比起遜羅江上那銀河落九天的瀑布飛縱而下還可怕,葉秋覺得自己耳邊響起轟轟的雷鳴聲,這在耳邊響起的雷鳴快要把他的耳朵都震聾了。隨著這強大的雷鳴之聲,吉秋覺得自己的身子好像是被拋了起來了一般。

  那直沖而下如同遜羅江水那般聲勢的真氣對於葉秋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噩夢,如此強大的真氣就算是闊如任督兩脈都無法容納得下去,這就可想而知了,這龐大的真氣直沖下來,那就是硬生生地撕裂著葉秋的全身經脈,在這強大真氣的衝擊之下葉秋的全身經脈真的好像是被撕開一般,那種痛苦真不是人所能忍受的。

  “痛死老子了。”葉秋不由擂了一下自己的頭顱,頭額上的青筋暴浮起來,隨著臉部的扭曲不時動蠕動,就像一條條那地裡肥大的蚯蚓一般,讓人看了都不由覺得可怕。

  那強大的真氣無所顧忌地直沖而下立即是驚醒了伏在七脈之中的七彩真氣,七彩真氣如臨大敵,立即把七脈中的真氣發動起來,一齊迎了上去。

  兩軍相遇當然是必有損傷了,可是七彩真氣同那股從腦門直沖而下的真氣相比起來實在是太渺小了,就如螢火之於皓月一般,實在是無法同它爭輝,所以七彩真氣一交鋒立即就潰退下來。

  “奶奶的,要老子的命了。”葉秋不由大喝,拍了拍自己的頭腦。

  葉秋見這鬼真氣想霸佔自己的經脈也不由大駭,忙用強大的意念地刺激七彩真氣,想把這鬼真氣驅出經脈之內。若是經脈之中有這麼強大的真氣,那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

  七彩真氣本就是有敵強我也強的特點,在葉秋源源不絕的意念力的刺激之下,七彩真氣又是重整旗鼓,再一次奮擊而上。

  金戈鐵馬,兩股真氣以葉秋體內的經脈為戰場,展開了一場你死我活的慘烈大戰,雙方戰得酣然,但是葉秋可就是慘了,覺得痛苦不堪,好像整個人被撕成一片一片的,這痛得不可忍受的身子真的是像廢了一般。

  七彩真氣哪裡是那股強大真氣的對於相戰了沒一會兒,又是潰退下來。葉秋哪裡甘心,再一次用意念力刺激著七彩真氣重整旗鼓直沖而上。

  兩軍相戰,戰場上是滿目的瘡痍,這就苦了葉秋了。

  如此來來回回,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次,在不知不覺中,葉秋體內的七彩真氣也是壯大了不少。

  葉秋的意識在拒絕著從“魔眼”而來的那股真氣,而七彩真氣又一次又一次地奮而起,阻止著它佔領葉秋的經脈,所以從“魔眼”而來的真氣成了沒有意識的控制,沒了了主人的馭禦,最後也只能是回到了腦門之上,蟄伏在額頭之間。

  “奶奶的,真是要老子的命。”葉秋不由垂著長長的舌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不由覺得全身像散架一般,比經歷一場大戰還辛苦。

  “鏡子。”葉秋有了點力氣以後第一件事就是找鏡子。

  對著青銅鏡,撩起頭額上的下垂頭髮,看向自己的頭額。

  “不會吧,那鬼東西不會跑到老子的腦中去了吧。”葉秋都不由大驚。

  在鏡子裡面,看到那緊貼在葉秋頭額上的“魔眼”已經是不見了,只剩下一個淡淡的白影,就同“魔眼”一模一樣,這白痕很是輕淡,若不留足神還看不到。

  “奶奶的,這是什麼鬼東西!那老傢伙害死老子了。”葉秋不由大怒,“?”的一聲,把青銅鏡狠狠地摔在地上。

  葉秋可是不知道,自己是因禍得福。

  現在整顆“魔眼”已經是吸入了葉秋的腦中,而蓄留在這“魔眼”中聖月魔教歷代教主的那一成的真氣和一些武功心得以及聖月魔教的十七種秘學也存留在葉秋的腦海之中,假于時日,葉秋總是能發現它的,總會是挖掘它的。

  聖月魔教屹立霜睛大陸上千年之久,共有教主近百,百位宗師級的一成真氣合起來,這是一股多麼嚇人的真氣。聖月魔教的歷代教主都是天縱其才之輩,他們的武功心得只怕是無價之寶,而聖月魔教的十七種秘學更是絕淩天下,除了教主,就是五大長老都不能學全這十七種秘學。這是一個多麼大的寶藏呀,若是葉秋一旦是完全把它挖掘出了那就立即成為富翁了,到那時只怕是離宗師級也不遠了。

  若是聖月魔教的歷代教主知道這事,只怕是立即吐血身亡,一向被人稱為神奇無比的“魔眼”竟是如此簡單就能領悟,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玩笑。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神奇無比的“魔眼”只要一貼在頭額上就行,同時他們也沒有像葉秋一般孩子氣,把“魔眼”貼在頭額之上嗷嗷大叫,他們能坐上這個位子都已經是成熟穩重之人了,哪裡像葉秋,孩子氣還沒脫。

  若是高空行知道也只怕是吐血身亡吧,他費盡了無數的心思,辛辛苦苦地把“魔眼”從聖月魔教中偷出來就如此讓葉秋輕易得到成果,這能不叫他吐血身亡嗎?

  就在葉秋吸收“魔眼”的同時,遠在海外的煙波閣之中。

  一個很平凡,很平凡的中年女子盤坐在蒲團之上,這女子長得很平凡,但是,你見過她的話那你永遠都不會忘記她,只怕她的容貌永遠都會留在你的腦海之中,讓你永遠都無法忘記。她身上有一種韻味,這種韻味不論是誰,都是無法學得來的,這種韻味就是——佛。

  她就是煙波閣的閣主,靜安。若是說起來,天下人都難於相信,作為八大道派之一的執掌人,靜安竟是一絲毫武功都不會,這可以說真是出人之意料的事!雖是靜安沒有一絲毫的武功,但是她卻讓六大宗師肅然起敬,因為靜安是以心入道,經過她幾十年的悟著,她現在已經是突破了凡間俗世之魔障,現在只差的就是白日飛升了。白日飛升?這是意味著什麼?這可是所有的學武之人可知卻不可及的境界。

  靜安盤腳而坐,手結蓮花印,在柔和的亮光之下,她這一副模樣可真是像天界上佛國中的菩薩,給人一種祥和,一種安寧。看到了她,你會覺得自己的心會寧靜下來,整個人變得特別的安靜,好像是沐浴在佛光之中一般,好像是立身于佛國之上一般。

  靜安,這是一個讓人們忘卻的名字,又是能讓人永遠駐留在心裡的名字。

  在這時,靜安緩緩地睜開雙眼。她的雙眼之中,充滿了對世人的閔憐,對世俗的包容。

  看到她的雙眼,你會覺得特別的舒服,一切不順心的事,一切委屈的事都會煙消雲散。

  靜安輕輕地彈了一下身邊的玉鐘,悠悠的鐘聲輕輕地飄了出去。

  “嘎吱——”一聲,外面的門輕輕地打開,一個人走了進來。

  這個人一進來,裡面不由一亮。好像是月華輕瀉、香花紛紛飄落。

  好美的一個人,美,只怕是再也無法形容眼前的這個人了,天地之間,再也無任何東西可以與她方比了。她不是人世所在的,而是上天的仙子,真真正正的仙子。她是上天的傑作,是創神的心血。如此的一個人,絕對是世上僅有。就是美絕天下的冷月心、月霜荷,同眼的人兒相比起來都是遜色三分。

  眼前的人兒雖是美,但不豔,也不嬌,是一種輕淡的美,一種素雅的美。看到她這樣的仙女,你心裡不會有任何瀆褻的想法,沒有任何齷齪的意念。她的美,只能是被人敬仰,只能讓人供奉。

  她,就是月霜荷的師父,清甯。清甯武功之高,只怕是能同六大宗師一決雌雄了。只是她一生中很少在外行走,最多也只是出外過一、二次,所以她武功雖高,她卻沒有被列入宗師之列。她雖是月霜荷的師父,但是她並不比月霜荷大了多少,現在她也只是二十多一點而已。

  像這般年輕,這般美得不可方物的人兒,若是她在外面多去走動的話,那一定會為霜睛大陸掀起大波。

  “師姐,召我何事?”清寧輕擺了一下手中的平波帚,對靜安恭敬地說。

  安靜笑笑,說:“清寧呀,一些日子沒見,你又長飄亮了,若是讓外面的男人看到那可不得了。”沒想到身居此位的人還會有這般的幽默。

  “師姐,不來了,你又笑人家了。”在靜安面前清寧也不由擺出了小女兒態,讓整個室內都一亮再亮。

  安靜輕輕地撫著清寧的頭髮,和藹地笑著說:“師姐沒有笑你,是實話,我們家的清寧的確是天下最美的女孩子。”

  清寧不由調皮地吐了一下舌頭,這般的模樣只怕是讓天下的男人受不了。

  安靜和藹地說:“我剛才感應到了,魔眼,終於出世了,看來,這離聖教的聖教主出世的日子不遠了。你出去看一看,看一看這個聖教主,看他品性和為人。你往天華國的南方尋去,他就是在那個位置。”

  “得令。”清寧不由做了一個調皮的動作。

  如此之美態,只怕天下的君王都願意以自己的無限山河換她一美態吧。

  在離雪陵五裡之處就有一個城鎮,這個城鎮叫雪陵坡。由於義軍的前線總部是駐紮在雪陵之上,而雪陵坡就成了義軍前線最重要的一個戰略重鎮,要這裡單是守兵就有兩萬。

  冷月心輕輕地擺弄了一下手中的筷子,對面前的美味佳餚一點食欲都沒有。在心裡,他不由為那小魔星、那小冤家而擔心。已經是過了一個多月了竟沒有那小冤家、小魔星的音訊,不論五大道派如何去搜索,如何去追蹤都是沒有發現那小魔星的行蹤,在心裡她不得不擔心,真的是怕這小魔星出了什麼事。小冤家,你躲在哪裡呀?能不能快快出來看一看月心呀。想到這小魔星以往的種種,她心裡又不由甜甜的。這個小魔星,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在這一家並不很是起眼的客棧裡已經到了三個大人物,敖少坐一個角落一杯一杯地接著喝悶酒,而段嶽則是很悠然地一一品嘗著桌上的美味佳餚。

  他們三個人都是一代人傑,不論在哪裡都是鶴立雞群,引人注目。

  看到他們兩個人冷月心心裡不由笑笑,那個小魔星,真是會給人取別名,給人所取的別名都是入木三分。

  這時,整個客棧都不由一亮,一個人跨入客棧。

  這人一進入客棧,立即吸引住了大家的目光。

  冷月心在心裡不由笑笑,若是淩七夜身為女子的話,那絕對是讓所有的男人瘋狂,絕對是一個紅顏禍水。

  能身為男子,而又是美絕天下的也只有淩七夜了。

  淩七夜一進來讓在場的女食客目光都不由貪婪地注視著他,大有把他吞下肚子的味道,當然,也引來男性的嫉妒。

  這傢伙長得那麼俊美,不論走到哪裡都是惹目得很。

  淩七夜遙遙地向段嶽三人抱了抱拳,以作問候。

  段嶽他們也是含笑招呼。

  淩七夜坐下以後,當然是引起了不少的三姑六婆、四叔七公的議論了,還有一些花癡,那雙眼緊緊地盯著他。淩七夜已經是見慣了這種場面,所以一點都不在意。

  “齊大哥,聽說你們這一次遇到了一個很利害的人。”一個角落的一張桌的的那五個人在低聲地討論著。

  看他們五人的模樣,就知道他們是出身於軍旅,他們身上的那股驍勇、悍猛的氣息一展無餘。

  “正是,那人,可利害了。”那個被稱為齊大哥的人低著聲音甚是渲染氣氛地說。

  另一個聲音感興趣地說:“有多利害?”

  齊大哥忙說:“可利害了,你知道我們這一次戰役死多少人嗎?一共是一萬五千多,而就有一萬個人死在這個人的手裡,你說利不利害。這人太可怕了,手指一動就是滿天的神光亂飛,殺成人來像是砍南瓜一樣,還有呀,他手一推就浮起一個大血球,這血球可利害了,可怕得很,一爆炸十丈之內的一切東西都成了粉末。這樣的人你們說利不利害。”說起來他都不由冷汗直流。

  其他的四個人聽到都不由咋舌,眼中都流出驚懼之光,臉上都不由露出“幸好我不在”的表情。

  齊大哥似乎覺得說得還不夠利害,說:“這還不止呢,你們知道基箭吧,基箭的箭可利害的了,可是他還是被那人射死了,還有勾將軍,他的武功可是頂呱呱的了,可是人家一箭射來,‘噗’的一聲,就死了。我的媽呀,這箭簡直就是魔箭,可以一箭射死三個人,而且他們都穿著重甲的。”

  聽到這話那四個人都不由驚駭得冷汗直流,同時心裡也不由感到慶倖。

  “聽說那人是洛常請來的高手,很利害的。你們知道嗎?這人的來歷可就大了。”齊大哥一副神神秘秘地模樣。

  其他的四人都被人引起了極大的興趣,忙說:“什麼來歷?快說。”

  齊大哥壓低聲音,神秘地說:“聽說那人是六大宗師之一的侯布衣侯大宗師和另一個大宗師遠百川大宗師妹妹所生的私生子,所以他學會了他們兩人的‘修玉手’和‘破山拳’。這麼大的來歷我們的大將軍能惹得起嗎?所以大將軍現在是天天用大酒大肉來招待他。”

  其他四個人聽到這話一副恍然的模樣,同時神態間也不由露出曖昧之色,那表情再明白不過了。

  淩七夜他們四人把他們的話一字漏地聽入耳中,聽完以後都不由面面相覷,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葉秋會藏身於軍隊之中,難怪他們無論如何去找都找不到他蹤影。同時他們對齊大哥後面的話感到哭笑不得,侯宗師什麼有了個私生子?遠大宗師什麼時候有了個妹妹了?
wucaty 發表於 2012-5-17 20:20
                      正 文  逃亡萬里篇 第一百一十六章 逃出地牢



  “軋、軋、軋……”沉重的鐵門緩緩地打開。

  “誰來了。”正是無聊的葉秋看到鐵門打開忙跑到鐵柵前面,像這般無聊的日子能見到一個生人都是一件很不錯的事。

  鐵門終於打開了,門外站著五個人,一其中一個就是葉紅楓,其他的四個人葉秋是最熟悉不過了。

  葉秋看到他們四個人時臉色不由有點古怪。

  “小兄弟,我們又見面了。”段岳和顏地笑笑。

  “嘿,嘿,嘿,又見面了。”葉秋不由一陣乾笑,他對冷月心甚是討好地說:“小姐姐,又見到你了。”模樣甚是得人喜歡。

  冷月心能見到這小魔星心裡也感到歡喜,不過眼中是充滿嬌嗔,在這時對這小冤家甚是氣惱。

  “淩大美人,你又長漂亮了。”葉秋以古怪的眼神看著淩七夜。

  淩七夜笑笑,說:“你也長帥了,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女孩子?”

  在這個時候葉紅楓開鎖了。

  “喂,喂,喂,葉紅楓,不要那麼快開,等老子逃了再說。小姐姐,我先走了。”吉秋向冷月心丟下一句,立即鑽進一個角落之中。

  “不好!”淩七夜最先反應過來,鐵柵一打開立即沖了進去。

  一個洞,鐵壁的一個角落竟被挖了一個洞,這一個小洞剛好是一個人鑽得過去。

  原來葉秋和高空行怕葉紅楓哪一天心裡不爽時把他們拉出去砍了,所以就兩人聯手挖一個小洞,他們兩個人都是高手,真氣一注,那雙手就如利刃一般,更何況葉秋的“七彩神劍”是威力無窮。本來只差幾天就完工的了,可是兩大長老突然來到,把高空行捉了走了,使得高空行大歎是天意。而葉秋也剛好把鐵洞挖好,淩七夜他們就趕來了,看來老天真是寵愛他這個小子。

  葉秋一出來,覺得如見天日,不由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奶奶的,軍營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葉秋在心時裡大呼爽,恨不得仰首長嘯,以示心中的暢快之情。現在就自由了,老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葉秋不由高興得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鬥,長嘯一聲。

  天空任鳥飛,海闊任魚躍。

  現在對於葉秋來說最首要的就是趕回偃師,因為他的淚痕、雯秋等等的東西都藏在偃師。

  “小兄弟,初出樊牢,有海闊天空的感覺吧。”一個柔柔的聲音傳來。

  葉秋雙腳一落地時就看到淩七夜擋在自己的前面,在月光之下,這淩七夜如同是天上的仙子,有著說不出的魅力,不論是男人還是女子都容易為他的魅力而傾倒。

  葉秋心情大好,長笑說:“淩大美人,你怎麼老是跟著老子,是不是喜歡老子了。”話還沒有落整個人直撲而上,中沖劍擊空而出。

  葉秋心裡不由戰意大起,想看一下自己這一段日子來有多少的進步,所以眼前的段大美人就是最好的試金之石了。

  “小兄弟,武功又進步了。”淩七夜笑笑,動作很優美地化解了葉秋那如狂風暴雨的攻勢。雖看到葉秋的武功一日比一日高,進步神速,淩七夜不但沒有嫉妒,反而在心裡不停地鞭策自己,若是自己再不進步就被後來者趕上了。

  一代天驕,他不會嫉妒別人的成就,他只會把高於他的人當作是攀越的物件,不停地自我完美,不停地自我超越。像這種人,才算得上是一代人傑,一代天驕。嫉妒別人成就的人,那是庸才,那是蠢材。作為人傑,作為天驕,他不屑去嫉妒別人,對於他來說這兩個字對他是一種污辱。

  “破——”葉秋見自己“七彩神劍”都一一演示過了,淩大美人還是動作優美,不由大喝一聲,雙掌一合,七劍合一狂奔而出。

  七劍合一,天毀地滅,日月無光,萬物失色。

  “來得好。”淩七夜不由雙眼一亮,忍不由大贊。

  淩七夜雙手一抱,如同是浮雲抱月,如同是攬月入懷,如同是水浮乾坤。

  “啵——”的一聲,聲勢大得駭人,把整個大地都掀翻過來,四周的一切都成了齏粉。

  “呼、呼、呼……”葉秋如同是大風車一般在空中滴溜溜地打滾。

  淩七夜只是輕輕地退了一步,神態有著說不出的優雅和瀟灑。

  單是這一招,就是能看得出兩人之間的距離,雖然葉秋的武功已是有很大的進展,但是同淩七夜這一等的高手來還是差得遠。

  葉秋一落地,不由瞪著眼看著淩七夜,怪叫地說:“淩大美人,你的武功是怎麼練的?是不是吃了仙丹妙藥?哪裡有這樣的藥?告訴老子,老子也去搞一個了。”這個子真是一個異想天開的傢伙。

  淩七夜笑笑說:“現在該輪到了七夜出手了。”

  葉秋一聽到淩七夜要出手立即把自身的警惕提到最高,同他們幾個打較道的時間長了,還不知道他們幾個人的利害嗎?

  “拳破蘭山!”淩七夜一聲大喝,一拳直轟而了。

  這一拳轟出,很是實在,沒有半點的花哨,沒有半式的變幻,就是這麼一拳直直地撞向葉秋。

  “滋——”的一聲,空間立即出現了一個碩大無比的晶體拳影,這個拳影如同是一個如天大的水晶拳頭直砸向葉秋,若是被這一拳砸中,只怕是變成肉醬。

  淩七夜還真的看起他,一出手就是“破山拳”。

  破山拳,山崩嶽摧。這一套拳法是遠百川行走天下時最喜歡用的一套拳法。

  “轟”的一聲爆破,好像天地出現了一缺一般,天空都不由漏風了。

  葉秋被一拳轟了出去,整個人如同是要被打上天空飛上天界一般。

  “哪裡走!”淩七夜大喝一聲雙手一扭,化出了一個太極魚。

  在空中欲借著淩七夜那一拳之勁而欲逃竄地立即覺得有一隻巨大的無形手揪住自己一般身不由已地向淩七夜那邊飛去。

  葉秋心裡都不由大大地驚這淩大美人的武功,忍不住大喝:“淩大美人,你練得是什麼邪功,這怎麼古怪。”

  “呼——”白影一閃,一掠而過。

  寒天綾,這是葉秋再熟悉不過的寒天綾。

  天綾一出,天下皆寒。

  冷月心只要是有寒天綾在手,足可以讓天下的高手心寒。

  美人如玉,腰綾如霞/這如霞的寒天綾正拉著葉秋飛向美人兒那裡。

  入懷的是香玉溫體,如梅如蘭的處子之香讓人兒大大地喜歡。

  葉秋這個沒良心的壞人兒一把樓住美人兒,在俏人兒的朱唇上親了一口,飛縱而去,大笑說:“小姐姐,謝謝你。”聲音傳得遠遠的。

  年少揚揚意,帶香縱千里。

  這惹得美人兒不由粉紅緋紅,心裡不由嬌嗔連連,恨不得狠狠地掐這小魔星一把。

  “讓淩少主見笑了。”冷月心眉間多了份春情,讓她整個人都添增了幾分的亮色。

  淩七夜摸了摸了摸鼻子,苦笑了一下,笑著說:“不敢,不敢,到喜氣臨門之時冷姑娘可不要忘了給七夜一張金柬。”

  當然,淩七夜絕對不會懷疑冷月心色誘葉秋,他們都是同樣一流的人物,彼此的性情都是有所瞭解,雖然說檀笑佛是七珍之一,但是不論是他還是冷月心都不屑做出那種下作手段,這對於他們來說這是對他們智慧的一種侮辱。

  月兒彎彎,如同俏人兒那笑彎的眉毛,讓人看了都不由感到心裡舒暢。

  星星,也隨著月兒姐姐調皮地眨了眨雙眼,那調皮的樣模讓人看了都不由會心一笑。

  葉秋哼著小調,東張西望,在林中搜索著。

  “就是這裡了。”葉秋高興地跑了過去,動手挖了起來。

  一個帆布包露了出來,葉秋不由一聲歡呼,說:“奶奶的,老子保命的東西還在。”說著忙把帆布包取了出來。

  淚痕刀、雯秋、射日弓、酒囊酒瓶、金創藥……一件東西都不少,葉秋拿到這些東西,首先就是狠狠地喝上一口,以解嘴饞。

  “奶奶的,老子喜歡死你了。”葉秋不由長長地呵了一口酒氣,還感到不滿足,還大大地喝了一口。

  香醇液,可真是人間仙品,一口下喉,讓人忘記一切煩憂。

  葉秋跨出林子時見到一個白影站在那裡,不由身子一縮,以為是曆雙兒追到了。

  再定眼一看,才知道不是,冷冰玉潔,除了蘭冰以外還有誰人?

  “喂,冰美人,你可嚇死我了,一聲都不吭,站在那裡,在晚上別人還以為你是僵屍。”葉秋不由拍了拍胸膛,瞪了站在前面的蘭冰一眼。

  蘭冰淡淡地看著他,手中的銀劍一伸,攔住了他的去路。

  葉秋看了看她,說:“幹什麼?”

  “你說呢?”蘭冰冷冷地說。

  葉秋在心裡不由大呼要命,這個美人小武癡呀,要打架也要看時間呀,現在逃亡,段小白臉他們到處捉自己,哪裡有時間陪他打架,若是有時間就是陪你這美人兒打上三天三夜老子也不覺得累呀。他對冰山美人討好地說:“冰美人,嘿,嘿,嘿,現在我很忙,沒有時間陪你玩,以後好不好?以後我陪你打上十天的架都行,現在我真的沒空。”

  可是蘭冰不為他的話所動,像是冷冷地看著他,她的姿態再明白不過了,不動手,那就別想走過去。

  葉秋對這樣的小武癡有時都不由覺頭疼,奶奶的,這冰美人這麼好武,怎麼不去找陽落天那小子呢,那小子也是個武癡,若是他們鬥在一起那可真的有得拼,只怕是天天打都不會覺得累。他仍是想說動她,說:“冰美人呀,你就行行好,若是再拖下去我就沒命了,你可不知道段小白臉他們有多凶,若是我落在他們的手中可就沒命活下去了,他們一定是剝我的皮,抽了的筋的,你忍心睜睜看著我被他們剝皮嗎?”他在心裡不由暗笑,段小白臉,你們老是追得老子到處逃,老子也在別人的面前說你們的壞話。

  若是段嶽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給這小子一頓排頭好吃。

  “出手!”蘭冰仍是一片冰冷,樣子甚是堅決。

  葉秋不由自認倒楣,遇到這樣的小武癡真是沒法子,早知道上次就不要求她,若是以後她天天找自己比武那就真的死定了,若是這冰美人出手不知道輕重的話那老子一定是天天當豬頭了。他只好淚痕出鞘,也不客氣,整個人直撲而上。他打架向來都是不客氣的,奉著“先下手為強”的信條,所以只要是動手,一定搶個先機。

  刀一出手,就是“血戰三刀”中的一式“置死後生”。

  長刀橫空,直奔而來。在葉秋的七彩真氣之下,長刀不由呼嘯而鳴,或者是淚痕已經有一個月多沒有出來透氣了,或者是葉秋內功精進了,所以淚痕一出鞘就顯得異常的興奮和高昂,隨著葉秋的一招“置死生死”一出,更是有著一去不返的氣勢。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這是多少壯烈的情懷,是多麼值得讓人追憶的昔時。

  蘭冰不由雙眼一亮,她再一次看到葉秋武功那神奇得不可思議的進步,有時她真是想問一下葉秋,他是用什麼方法讓自己的武功進步得如此神速。像他們這些人的武功進步已經算是神速了,但是葉秋武功的進步更加快,像他這樣的進步,只怕不出五年就可以超過他們,向宗師一級進軍。在這個時候她不由對葉秋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當然,不要誤會,人家只是對他修練武功而感興趣而已,不要自作多情,認為人家喜歡上他了。

  “破——”葉秋大喝,手中淚痕狂猛地斬在蘭冰的銀劍之上。

  “呼——”的一聲,並沒有像葉秋那般想像的效果,這狂猛地一刀不但是沒有把蘭冰逼半步,反而被蘭冰逼得倒飛而出。

  “啪——”的一聲,葉秋狠狠地撞在大樹之上,大樹被他攔腰撞斷。這讓得葉秋不由在心裡大呼,我的媽呀,遇到這樣的武癡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再這樣折騰下去,老子的命就沒了。

  可是蘭冰一點都不理會葉秋的苦處,飛縱而來,手中的銀劍一揮而出。

  “啊啾——”葉秋不由打了一個噴嚏,身子不由打了哆嗦,冷得牙齒格格地響。

  蘭冰的銀劍一揮過,四周的空氣立即是急劇地下降,空氣都變成了茫茫的白霧,樹上的葉子都披上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這正是蘭冰的得意絕學——寒凍九天。她這“寒凍九天”並非是師門絕學,而是她花了無數心血而自創出來的。

  “冰美人,你這是什麼武功?真是配得上你,都是冰冷得要命。”葉秋接下一劍,打了一個跟鬥忍不住開口說。

  “寒凍九天。”蘭冰冷冷地說。手中的銀劍一點雕刻的痕跡都沒有接下了葉秋的狂暴一擊,動作如同行雲流水,讓人看了都不由羡慕。

  “我的媽呀,天有九層,冰美人,你竟想把九層的天都凍住了,未免太利害了吧。”葉秋不由大呼小叫。

  這並非是葉秋博學,天有九層,葉秋也只不過是聽鎮上說書的人所說的,其實他知道個屁。

  蘭冰不哼聲,埋頭猛攻。

  蘭冰一認真葉秋可就有得好受的了,那一股又一股的寒氣凍得人直打哆嗦,這還算不了什麼,體內的真氣竟是受到了影響,竟然是滯慢了許多,再也不像以前那般輕暢地流通。這就是“寒凍九天”的神奇之處。

  蘭冰的確是天資極高,加上她極為喜歡武學,所以年紀輕輕在無名師的指點下取得了別人想都不敢想的武學成就。也就是因為她這一性子使然,使得她以後成了另一個繼月雪落之後的女宗師。讓她的名字永遠在武圈之中傳頌。

  梅花香自苦寒來,寶刀鋒利從磨出。

  寒花紛飛,如同是天空中下起了晶冰的寒花,整個天地變成了冰晶世界。

  整個天空都不由一亮,若是能從天空中看下的話,那一定能看得到地面上突然爆綻出一朵冰晶的花朵,整朵花像是用晶冰雕刻而成一般,看在眼裡是神奇萬分。

  如此絕招一使出,葉秋不由立即有著不知所措的感覺,這一次真正的見到了所謂的曠世絕招。

  突然,一種本能的使然,或者是說是人類的一種求生欲望使然,葉秋竟劈出一刀。

  這刀一出,霸道至極,硬生生的把大地撕開了一個缺口,硬生生地把天和地分了開了,硬生生地把黑夜擊沉,使得整個天地亮了起來,好像是有一顆太陽升起一般。

  如此霸道的一刀讓天地間的一切生靈都不由臣伏。

  “啵——”的一聲,罡氣捲動。

  枯葉紛飛,如同是黃蝶在飛舞。

  “這是什麼招?”蘭冰都忍不住出口,剛才的那一招實在是讓人驚悸,她見過高手無數,但是如此霸道的一招還是第一次見過。

  葉秋也不由呆住了,說:“我不知道,就是這樣順手一使就出來了。”

  其實這就是“魔眼”中的十七種秘學之一,當葉秋處於極度危險之時救生的意識讓他使了出來。

  “再使一遍看看。”蘭冰對如此的絕招可以就是興趣熾熱。

  可是葉秋再也無法使出來了,他回憶著當時的情景耍了好多次,但仍是沒有耍出來……
wucaty 發表於 2012-5-17 20:21
                      正 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再遇安家



  小小的茶寮,這茶寮以前本是一個讓路過人歇腳的小亭子,可是有一個頗為有經商頭腦的村民看到它靠近於路邊,就在這裡擺了幾張桌子,賣了一些茶水點心之類的東西,後來有了點小本,就賣一些酒肉飯菜什麼的。這雖是發不了什麼大財,但是也能養活家了,在這一日不如一日的天華國這已算很不錯的了。

  葉秋也不管是什麼粗茶淡飯,拼命是往嘴裡塞,好像是有一輩子沒有吃過飯一般,他這狼狽的模樣引來一些食客的側目。

  這些日子葉秋也實在是夠嗆的,被段嶽他們追得如同喪家之犬四處亂跑,所以也沒有吃好一餐,一切都是了瞭解結。

  不知道是葉秋還吃了三天的野果還是這小老闆做的菜好吃,讓葉秋是胃口大開,吃完了又叫,吃完了又叫,連上菜就是三次。真的是有點讓人懷疑他是不是豬。

  “三叔你知道嗎?我二哥今天回來時告訴了我的件很神奇的事。”坐在一角落的農家青年對著身邊的老農說。

  “三娃子,什麼事呀?你二哥整天拉馬車走四方的,又見到了什麼古怪的事,告訴大夥聽聽。”老農眯了眯眼說。

  在這裡有不少是本地的一些鄉下人,一天幹活後都免為了來這裡叫上一角酒,一小碟花生什麼的,坐在一起聊聊天,談天說地什麼的。

  三娃子不由來神了,覺得有那麼一位見識廣博的哥哥而感到自豪,他扯了扯嗓子,說:“三叔呀,前兩天我哥拉客人到蘭山,他看到了一隻神物,一隻世界上才有一隻的神物。”說著不由頓了頓,想是吊一下大家的味口。

  “什麼神物,三娃子,快說。”其他的農民已經是等不及了,忙是趕追問。

  三娃子的小小虛榮心得到了更大的滿足,扯大嗓子,說:“是一隻金鸞,一隻神鳥——金鸞?知道金鸞是什麼嗎?”

  不少農民都不由搖了搖頭,他們大多少都沒有到過離鄉裡三十裡遠之處。

  三娃子不由得意地笑了笑,賣弄著說:“鸞,就是鳳,是一種鳳凰。金鸞,就是一種金色的鳳凰。不是有一句成語叫做——顛鸞倒鳳麼,所以鸞就是鳳。”

  看他的模樣就知道這話不是他自己說的,而是學著別人說的,大概是聽人說過,所以不由拿到鄉親們面前賣弄一下。

  “金鳳凰,真的有金鳳凰?”

  “我聽村裡的老人說,要是有鳳凰落腳的地方,就有寶物。”

  “聽人家說,要是能見到鳳凰就能大吉大利,鳳凰可是遠古的吉祥物。”

  …………

  聽到這話這些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的鄉下人都不由議論紛紛。

  三娃子咳嗽了一聲,示意大家靜一靜,果然,大家都不由靜了下來,這使得他大感臉上有光,說:“這是真的,我哥還親眼看到的。這鳳凰足足有這麼大,飛在天上像一朵金色的雲朵。它全身都是金光閃閃的,像黃金那種顏色。我哥所載的貴客都說,那是一隻上古洪荒所遺留下來的神禽金鸞,聽人說呀,這金鸞可神奇了,能知道哪裡有寶藏,哪裡有神奇的東西,反正就是神奇的很。現在有許多人都向蘭山跑去,聽說這金鸞在蘭山落腳,一定是有寶藏什麼的。聽說去的人還有一些能飛的學武功的人……”說起興趣來了,三娃子不由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

  看來這個三娃子還真是有說書的天份,緊緊地把這些鄉下人的胃口吊住了。

  葉秋也不由聽入神了,當然,葉秋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山裡無知道的山村小夥子了,對三娃的一些話還是不會相信的。

  奶奶的,金鸞?這不由惹起了葉秋的興趣,他不由心裡躍躍欲試,老子也不如去蘭山去看一看,說不定能遇到一隻金鸞,搞不好它認老子做主人,若是它真的能知道哪裡有寶藏,呵,呵,呵,老子不就是發大財了,不就是綠嶺上最有錢的大爺了。

  某個做白日夢的小子在心裡不由做著他的大爺夢。

  奶奶的,就這麼定了,老子就到蘭山去,說不定老天照顧老子,讓老子發大財。

  葉秋丟下銀子,說走就走,拔腳就出去。

  葉秋剛出了茶寮拐了一個彎,就停住了。

  前面正有一排人筆直地站在那裡,看來是專門等候他而來的。

  葉秋剛站定,後面就冒出人來斷去了他的後路。

  “攔路打劫嗎?老子身上可沒有帶銀子。”葉秋不由裝傻。

  這一幫人是安家堡的一群,領頭的正是安家堡主安自在。

  安自在上前一步,說:“你交出在安家藏兵室中拿走的寶劍寶刀,安家也不為難你。”這並不是安自在好說話,可是現在葉秋身份不一般呀,現在五大道派都想從他的身上奪得檀笑佛,他敢有把他捉回去什麼的打算嗎?

  “寶刀神劍?我哪裡有?”葉秋不由東張西望,一副裝傻的模樣。

  安自在眼中光閃一綻,沉聲說:“那一天晚上雖然你蒙著臉,但是你背後的寶刀安某還認得出來,而且據安某打探所知,到目前為止,會有七彩光芒武功的也只有你葉秋一個人。這你能抵賴嗎?”

  奶奶的,老子還想的不夠周到,葉秋知道自己是被認出來了。他也不是個怕事之人,見安自在吃定自己,也不裝傻了,笑著說:“寶刀神劍是我拿了,可惜,被我賣了!”賣字還沒有落下就直沖而出。

  “鐺——”的一聲,葉秋一沖而出又退了回來。

  七個老者跨步而出,把葉秋圍在了中央。

  奶奶的,這些傢伙,也挺聰明的,葉秋上下打量著這七個老者不由忖道。

  這七個老者身上穿著玄色的有護眼的古怪戰甲,手持著光芒四射的巨劍,這巨劍真不是一般的大,差不多有一個人高大,至少也有一百斤重,這還不夠,手上還戴著金絲手套。

  原來安自在吃足了葉那手中淚痕的苦頭,和懼怕他那百發百中的箭法,所以就用五金精鋼打造了七把的巨劍,用玄鐵雜入精鐵之中打造了七件護身的盔甲,還用稀有金屬打造出了七對金絲手套。

  為了取回那八件神劍寶刀安自可真是不惜血本。說實在的,燕雯雯拿走的那八把神劍寶刀也真是安家的精品中的精品。特別是鳳刀和蟬翼刀以及泉闕劍,這三把神劍寶刀可是安家多年來的心血呀。

  這一次安自在真的是下定了決心,搬出了七位長老,用上了“七劍陣”。

  “鐺、鐺、鐺……”受到了家主的特別囑咐,也知道了葉秋的利害,所以一上來七大長老就來了一輪的猛攻,想是打得葉秋措手不及。

  搶奪先機是葉秋最喜歡做的事,像這事能難得住葉秋嗎?所以第一輪的猛攻沒有收到預想的效果,讓葉秋給接下了。

  這七位長老比以前那些“七劍陣”的劍手強多瞭望,不論是在內功上還是武功上,抑或是臨敵經驗上都不知道高出他們有多少。

  雖然葉秋出刀如狂風暴雨,聲勢駭人,但還是被七位長老接下了,不論葉秋是如何的震撼,是如何的崩砸,都是無法把七劍陣撕開一個缺口,讓他逃走。

  七位長老聯手組成的七劍陣就像是銅牆鐵壁,讓葉秋無法越雷池一步。葉秋是無法越雷池一步,但是七位長老也是奈何不了葉秋。

  這也幸虧軍營中的一段日子的苦練筋骨和花甲坡的一場驚天大戰,使得他在短時間內武功突飛猛進,不然若是還是大鬧安家那種水準只怕是早就被七位長老收拾了。

  葉秋大膽地把淚痕轉到了左手,反手演化出一式“夜戰八方”,而右手五指彈動,少商、商陽、中沖、關沖、少沖這五劍直奔而出。

  五劍齊出場面煞是壯觀,紅、綠、黃、藍以及灰白,這五種顏色的劍光滿天都是,像是節日的煙花飛放一般,五顏六色的,煞是好看。

  少商劍是石破天驚,直追天穹;商陽劍是靈動飛逸,滿空飛舞;中沖劍是帝霸兇猛,縱橫無忌;關沖劍是大開大闔,開空劈虛;少沖劍是遲緩緊密,劍光森立。

  一時間是滿天的劍光飛舞,讓人感覺得自己好像是步入了劍林之中一般,飛縱跳動的劍光讓人看得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鋃、鋃、鋃……”葉秋五劍並用,再配上一招“夜戰八方”護身,硬生生地把七位長老撼退了一步。

  七位長老都不由變色,好渾厚地真氣,竟能把他們硬生生地撼退了一步,單是憑這一招就足可以自傲,行走天下都不足懼。

  雖是如此,但他葉秋一點都不好受,他的左手一招“夜戰八方”硬生生地連接了七位長老的全力一招,這把他的左手震得失去了知覺,整只左手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沒有了知覺。

  星飛丸跳,場面是劇烈萬分。

  雙方都是旗鼓相當,一時間是誰都柰何不了誰,雙方都是全力以赴,都是起了爭強之心,想是分個高低,戰出勝負。

  葉秋也不由覺得暢快淋漓,心裡不由大呼痛快。同淩七夜他們相比起來,距離是相差得大遠,所以交起手來他時時都處於下風,狀態無法達到顛峰,現在他同七位長老相差不是很遠,所以施展起武功來特別覺得痛快,有種淋漓酣然的感覺。

  “七劍合一!”七劍陣又是使出了他的殺手?了。

  七道劍影懸空浮起,在半空之中,七道劍影散發出璀璨的光芒,單是從這劍影的光芒就看得出來,七位長老的武功修為比以前的那些劍手高得多了,以前的劍手所幻起的劍影是無法做到光芒璀璨散射。

  “轟——”的一聲,葉秋被強大衝撞力沖上了高空之中去了。

  我的媽呀,若是摔下去不要老子的命才怪,葉秋吐了一口鮮血,看到下面的人影像螞蟻一般,不由心裡大聲呼叫。

  在這個時候葉秋哪裡敢怠慢,立即提七彩真氣散發到身上的每一個毛孔,讓每一個毛孔舒張開來。身子隨著真氣的流動一擺一扭,如同靈蛇一般飛翔竄動。

  燕飛鷗翔,落雁平沙。

  葉秋花了好大的勁才使得自己雙腳著地,在心裡他也不由虛驚一場,身上都不由冒出了冷汗。

  葉秋一落地七位長老立即圍了上來,手持巨劍,氣勢直逼而來。

  葉秋不由大罵,說:“奶奶的,你們有絕招,難道老子就沒有嗎!”大喝一聲,淚痕入鞘。

  “小心他的箭!”安自在見葉秋弓在手不由大驚,他見識葉秋那如同魔鬼一般的箭心裡不由對葉秋的箭法多了一份的畏懼。

  長箭在手,一種熟悉的感覺從手指的指腹傳了上來。心裡不由湧起了一種很是舒服的感覺,如同是撫摸著情人的肌膚,如同是撫著心愛之人的青絲。

  射日弓,葉秋心裡不由喃喃地念著手中長弓的名字。

  長箭,長箭淩空。

  葉秋之箭,穿空破日。

  這話永遠成了一個傳說,成了一個神話,成了一個箭手們心中的神祗。

  長箭在手,足可以讓葉秋傲視天下。

  長箭在手,讓葉秋在心中不由湧起萬般的豪情壯志,不由想起了當日在千軍萬馬之中橫衝直撞、血灑戰場的壯烈情景,忍不住長嘯一聲,手中的長箭破空而出。

  長箭,射出。肉眼根本就是無法撲捉到它飛射軋跡,像這樣的速度,只能是用靈覺去感應,而且還是一流高手才行,不然也是無法捕捉到它飛行的軋跡。

  “鐺啷、鐺啷、鐺啷……”七把巨劍都掉在了地上。

  雖然七位長老都有手上戴著金絲手套,但是葉秋長箭的衝撞力實在是太大了,長箭射在他們的手腕上雖是被他們手腕上的金絲手套擋攔住了,但巨大的衝撞力還是射但他們痛入心肺,無法握住巨劍,讓其掉了下來。

  “奶奶的,該輪到老子發威了!”葉秋長笑一聲,直撲而上。

  “嗤、嗤、嗤……”一陣箭雨狂射而來。

  “鐺、鐺、鐺……”葉秋忙是施出“夜戰八方”回刀護身,緊緊地把自己護得滴水難進。

  弩箭撞在淚痕之上濺射出火花,隨著葉秋手中的淚痕舞動,葉秋身邊像是放起了煙花一般,“啪、啪、啪……”直響。

  在強弩的護衛之下七位長老回到了安家的陣營之中。

  葉秋的手臂被震得發痛,他心裡不由大驚,奶奶的,好強的弓弩呀,竟能把老子的手臂震得發痛。

  葉秋哪裡知道,這二十支強弩是安家的巧匠花費了無數的心血造成的,整支弓弩是用幾種很稀有的金屬摻雜打造而成,彈性強得驚人,能穿得過三寸厚的鐵甲。這一次安自在怕有什麼不測把家中的五十支這種強弩帶出了二十支來。

  葉秋長嘯一聲,大笑說:“安老頭,老子先走了。”說完身子一幻,化作一道假身飛縱而去。

  “嗤、嗤、嗤……”那些弩箭全部落空,射在一旁,竟穿入了岩石之中,真是勁力大得嚇人。

  見再一次讓葉秋逃之夭夭,安自在不由跺了跺腳,大喝說:“追!”

  安家弟子都紛紛跨上駿馬直追向葉秋逃逸的方向。

  看來這一次安自在是下定了決心,同葉秋耗下去了,所以還馬匹都配好了,全都是百里一挑的,一日跑上幾百里不成問題。

  “得盧、得盧、得盧……”身後響起一陣急劇的馬啼之聲。

  葉秋回頭一看,只見是安自在一群人胯著駿馬直追而來,那駿馬揚起的飛塵看起來像是濃煙滾滾。

  奶奶的,不就是幾把的破劍破刀,追那麼緊幹什麼,好像老子偷了你老婆一樣,葉秋在心裡不由再三地嘀咕。

  這小子,你也不想一想,破劍破刀?這八把寶刀神劍合起來就算是黃金百萬兩都無法買到,像這樣的精品中的精品,往往是可遇不可救的。像這八把寶刀神劍不知道是花了安家弟子的多少心血,人家能不緊緊追來嗎?

  好,看你們的馬快還是老子的雙腳快,不信老子就不能把你們給甩了,葉秋長身而起,把輕功發揮到至極,拖出一道長長的身影,身高崗上縱去。

  葉秋專是往難走的地方飛跑,存心是想給安自在他們難看,可是安自在他們所乘都是難得一見的駿馬,特別安自在和七位長老的,絕對是十足十的千里馬,所以不論葉秋往哪裡跑他們都是遙遙地緊眼著。

  一陣陣的浪濤聲遠遠傳來,如同雷鳴,如同馬奔。

  聽到這浪濤聲葉秋是再熟悉不過了,這正是遜羅江那特有的浪濤之聲。

  “遜羅江,我愛死你了。”看到遜羅大江,葉秋不由一聲歡呼。
wucaty 發表於 2012-5-17 20:21
                      正 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東風引光



  葉秋站著,轉過身子,看著遠處縱馬而來的安自在他們。

  “得盧、得盧、得盧……”安自在他們總算是趕上來了。

  葉秋大笑地說:“安老頭,老子要過江了,這一下看你怎麼樣追!”說著得意地向安自在扮了一個鬼臉,長嘯一聲,長身而起,踏波飛縱而去。

  看到葉秋消失在淼淼煙波之間,安自在不由跺了跺腳,又是白忙一場。

  葉秋在江波上連連地變換腳法,如同蜻蜓點水,一點就是有十丈之遠。

  高崖巍巍,浪濤擊石,江水拍空。

  葉秋不由長嘯一聲,大喝說:“奶奶的,擋老子的路,看老子爬上去!”身子加劇飛縱,直撲而上。

  在這高峭的懸崖上,葉秋如同猿猱,手腳並用,身形如飛,冉冉直升而上。

  這懸崖也真是算高,葉秋一口氣就爬了近一百丈之高,還沒有爬到頂部。

  葉秋坐在一個露出的端台之上,不由呼呼地大口大口在喘著氣。

  江風吹來,帶著絲絲的寒意,帶著絲絲的潮濕,讓人覺得不由精神一振,大感舒服。

  葉秋不由身子一震,如同雷殛一般,心臟覺得難於負荷。在這個時候,葉秋突然覺得崖頂之上有著一股龐大的氣勢直罩了而來,這龐大的氣勢如同是瀚海之波滔滔不絕地從空崖之下直縱而下緊緊地撞擊著葉秋。

  葉秋不由大駭,奶奶的,哪裡來的這麼可怕的高手,就是段小白臉都不如!在這個時候葉秋不由想起了一個人,奶奶的該不會是這個傢伙吧。葉秋不由大怒,揉身而上,直撲向高崖。他本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傢伙,高高崖之上的人專對他而來,用強大的精神念力攻擊他就讓他惱火了,就算對方是六大宗師之一他也要上去大罵他一頓。

  江風吹佛,衣襟飄飛。

  一個人站在高崖之上,他站在那裡,如同是屹立千年的石雕,全身的線條充滿了剛冷的氣息,他的雙眼如同是遠古的剛冷寶石,散射出來的光芒充滿了冷毅。這種神態,好像是世間一切萬物都難於讓他屈服一般,他就是一尊迎風而立的石雕,能迎立風雨,千年而屹立不倒。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讓十丈之內的生物都不敢停留紛紛逃跑,他這強大的氣勢真是駭人聽聞,就算了段嶽之流也是遠遠比不上,單是憑這一氣勢,就能知道他的一身修為達到了登峰造極之步,能列入宗師之級別。

  “好你個破東風,老子又沒有得罪你,你幹什麼偷襲老子,奶奶的,以為老子欺負嗎?”葉秋從崖下面跳起來就不由指著站在崖頂上人的鼻子大罵,模樣氣得跳腳。

  站在崖頂之上的人正是名震天下,足可以同站六大宗師並肩而立的一代槍聖破東風。

  天底之下,敢指著破東風的鼻子大罵的也只有葉秋了。葉秋這小子當然不會有什麼尊敬前輩的想法,若是惹了他就算是天王老子他也是破口大?。

  “你終於爬上來了。”見到葉秋,破東風一點都沒有在意他的破口大?,不由笑了笑,他笑笑,身上那駭人的氣勢立即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愧是宗師級的人物,能把自己的氣勢控制得由心所發。

  葉秋瞪了他一眼,說:“廢話,老子不上來,難到在崖底下喝東南西北風。老子問你,你為什麼突偷襲老子,是不是……是不是想謀財害命。”他一時想不起“謀財害命”這句成語,想了一會兒才想了起來。

  破東風笑笑,說實在的話,第一次見到葉秋時他心裡就不由有收他為徒的想法,他實在是喜歡這小子,無法無天,野性十足,而性子又堅毅得很,這些的個性還真的有點像他年少之時,自己年少之時也不是這般的無法無天,離家出走,想到外面去學一身絕世武功,以圓自己的英雄夢。他看了看葉秋,說:“幾天沒見,看你是武功大進。”雖然沒有收葉秋為徒,但還是打心裡喜歡這小子。

  葉秋坐了下來,白了他一眼,忍不住得意地說:“這還用說,老子是什麼人。”瞧他模樣,他好像就是六大宗師之一。

  破東風看了他一眼,說:“嘴裡說是沒有用,雖是大進,但也是不入流,不信就起來試一試。”說著對他挑釁地笑笑。

  葉秋跳了起來,說:“奶奶的,老子不入流,你也差不了多遠。”

  破東風看著他,古怪地笑了笑,說:“那就動手試一試,我們差不了多遠究竟是有多遠。”

  “你?嘿,嘿,嘿,不用了,不用試都知道了。”葉秋當然不會同他動手了,同這傢伙動手,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破東風笑笑說:“你不動手,那我先動手了。”說著右手伸出,去罩向葉秋。

  看去是平平淡淡,就是伸出右手直罩而來而已,可是葉秋由大駭,這五指遙遙的罩來,就像是五座高山峻岳直蓋而下一般,讓他地法動彈,呼吸都困難。

  宗師級就是宗師級,隨便的一招,就是驚世駭俗,這淡淡的一招,只怕是很多人窮其一生都無法達到。

  “破——”淚痕出鞘,葉秋一刀狂劈而下。

  隨著葉秋強大真氣的攀升,七彩真氣散射而出,在他的身外形成了七道光帶圍繞地護著他。淚痕也是長嘯,化作一道殘影狂劈而下。

  “篤”的一聲,竟沒有想像中的真氣爆破,淚痕如同是劈在了金剛岩石之上一般。破東風的五指還沒有停,仍是直罩而來。

  隨著葉秋連劈上三刀,刀刀相連,每一刀葉秋都用盡了全力,這才直罩而來的氣勢微微一滯,葉秋趁這一個機會立即就地一滾,能滾多遠就滾多遠。

  “滋——”的一聲,身後的岩石立即下陷,一個巨大的掌印印在了岩石之上,這個掌印是清晰地比,就是掌紋都能看得一清兩楚。在破東風的掌下,這剛硬的岩石好像是用麵粉搓成的一般。

  葉秋不由吐了吐舌頭,有點懷疑這傢伙不是人,這樣都能做得到。他也清楚,若是把岩石擊成粉碎是很容易,但是像這樣印出這麼一個巨大的清晰的掌印只怕天底之下沒有幾個人能做得到。

  葉秋看了看破東風,瞪眼說:“好你的,是不是想要老子的命,出手就這麼重。”

  破東風淡淡地說:“那你就出手呀。”說著又是一掌直罩而來。

  葉秋不由大駭,奶奶的,這傢伙不是人,就是這一掌就能千變萬化,手上不敢怠慢,立即是一招“一去不返”。

  破東風看到他這一招“一去不返”頗具聲勢,不由點了點頭。

  可是葉秋的這一招“一去不返”還沒有到半途就使不下去了,緊緊地被破東風一掌困住。

  葉秋不由大驚,立即回身一斬,身子如同是下坡的東瓜一般直滾而出,他又一次使出了了的看家本領。

  如此的來來往往,兩個人相鬥了十幾回,葉秋不知道把“血戰三刀”使了多少遍了,他自所會的散招也用完了,可是破東風來來往往就是一掌直罩而來,葉秋怎麼都破不了它。單是一掌都這麼可怕,若是使出他最拿手的槍法那還得了。

  “不打了。”葉秋不由彎著腰大口地喘著氣。

  若是說同段嶽他們動手他是時時都處於下風,但是同破東風動手,他是沒有反抗的餘地,就是如此輕輕的一掌他都無法逃得出這一掌的掌心,這樣的武功實在是太可怕了。

  破東風看了看他說:“就這麼幾招?這算是什麼進步。”

  葉秋不由跳了起來,說:“奶奶的,老子還會箭法。”

  破東風點了點頭,說:“知道你箭法的利害,你有沒有想過,若是你有一天沒有長箭在手,那不是任人宰割。”

  葉秋聽到這話不由瞪著眼睛,想了想說:“老子還會槍法。”

  “槍法?那就使出來看看。”破東風笑著說。

  葉秋不由張望了一下,說:“沒有槍,老子怎麼使。”

  破東風說:“只要心中有槍,萬物都可以為槍。”

  “只要心中有槍,萬物都可以為槍?”葉秋不由一怔,一時間想不明白這話的真正含意。

  破東風心裡輕輕一歎,知道葉秋還沒有達到這一境界,看來自己是有點心急了。他伸出手,輕輕一招。

  “嘩”的一聲,不可思議,那遠處的一棵樹木立即斷開,向破東風飛射而來。

  隔空擒物竟能達到這種境界真是駭人聽聞,可知道,這樹木是生長著的,要想把它折斷而吸擒過來是要多大的力,而且破東風在隔空擒折之時這樹的葉子竟還動都沒動,這是多少可怕的事。

  破東風雙掌翻飛,不一會兒就一支木槍出現在他的手中。不是讓人驚歎,破東風連看都沒有看,隨手削飛,就能削出一支如此精工的木槍來,這可想而知道,他對自己的真氣控制是達到了何種的境界。

  “接著。”破東風把木槍遞給了葉秋。

  葉秋把槍掂了掂,覺得還很合手的,奶奶的,這傢伙還真有點手藝,若是他去刻木賣的話一定很賺錢。他哪裡知道,破東風是槍中之祖,當今天下還有誰比他更瞭解槍?所以他一看葉秋的手掌就知道他是用多重多粗的長槍。

  “奶奶的,好,看老子的。梨花初綻!”葉秋大喝,手中的長槍一幻而來。

  真氣注灌,比起葉秋在以前所使出的“梨花初綻”不知道利害多少。

  梨花紛紛而綻開,一朵接一朵,讓人聞到了梨花之香味。梨花綻開,沙飛石走。

  破東風只是輕輕地伸出一隻手指,輕輕地一點,葉秋立即如同電殛,驚駭而退。

  “薛家的‘梨花滿天槍法’,這一招‘梨花初綻’學到了三分的精髓。”破東風不由點了點頭。

  葉秋不由停下手,手中的長槍一頓,說:“奶奶的,你會不會看,什麼三分精髓,老子的這招‘梨花初綻’是整套‘梨花滿天槍法’中學得最好的一招。”的確,就是薛倩都贊他,他的這一招“梨花初綻”被他學得足可以同她相媲美,得到美人將軍的讚美這還讓得陶醉好一會兒。

  破東風笑笑,伸出一隻手指,以指化槍,連連幻化而來。

  梨花朵朵,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滋、滋、滋……”真氣破空。

  葉秋定眼一看,嘴巴張得大大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三十六朵梨花嵌入了岩石之中,不,應該是說是三十六朵以真氣化成的梨花硬生生地印入了岩石之中,這三十六朵真氣梨花在岩石上硬生生地鑿出了三十六朵梨花。這梨花能讓人清晰地看到,不論是花瓣還是花蕊,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葉秋第一次見到,梨花初綻能這樣使的,這才讓他真正的大開眼界。

  “出手吧。”破東風說。

  這個時候葉秋不由一怔,在這個時候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出手才好,還沒有出手他就覺得自己下面所使的招數對破東風不能構成任何威脅,下面的一切招數只怕都是白費。他不由覺得縛手縛腳的,有種好像是掉進了泥潭的感覺。這讓他大感不舒服。

  破東風已經是一代宗師的人物,他焉有不知道葉秋的感受,沉聲說:“明知不能為,而為之,這才能達到武學的顛峰,只有試過了才知道,若是畏前怕後,只怕是永遠難有成就。”

  明知不能為,而為之,這才能達到武學的顛峰,只有試過了才知道,若是畏前怕後,只怕是永遠難有成就。

  這話聽入葉秋的耳中覺得整個人都不由大震,如同是醍醐灌頂,整個人都不由豁然一亮,好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線光明一般。

  “奶奶的,老子明白了!看槍,梨花初綻!”葉秋清醒過來不由大喝,手中的長槍直貫而出。

  在這一次,“梨花初綻”比以前多了份韻味,有著勇往直前、不到目的不甘休的氣概。如此的一轉變,這一招立即是威力大增,直刺向破東風。

  破東風不同暗暗地點了點頭,仍是手指輕輕一指。

  這一招“梨花初綻”立即夭折,無法再使下去,這一次葉秋再也沒有變招,也不後退,大喝一聲,手中的長槍一幻,再一次“梨花初綻”直刺而上。

  仍是在破東風輕輕一指之下,梨花初綻再一次的夭折。破東風的輕輕一指好像是伏魔金剛壁一般,葉秋的長槍怎麼也無法攻進去,讓他再一次碰壁。

  “老子不信邪!”葉秋屢次碰壁,不由性子一強,狂喝一聲,真氣顯幾何地攀升,瘋狂的七彩真氣在空中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光暈。葉秋孤注一擲,手中的長槍直貫而出,這一次他是豁出去了,不成功就不回頭,老子跟你拼了!那種勇往去前的氣勢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啵——”的一聲,真氣向四周逸散。

  不可思議的是,這一次竟讓葉秋直欺而入,第一次頂住了破東風的一指,讓這一招“梨花初綻”沒有半途夭折。

  “哈,哈,哈,奶奶的,老子這一次總算成功了。”葉秋不由高興地大笑起來,忍不住打了個跟鬥。

  這的確是一個讓人高興的事,雖是一招,但是要清楚,破東風是何等的人物,他可是宗師級的人物,他的平平一招就可以讓人一生享用。

  破東風笑笑說:“不要高興得大早,你離成功還遠得很呢。不信你再使一次‘梨花初綻’試試。”

  葉秋不由壯志淩雲,豪情頓起,大笑說:“好,老子就不信邪!”說完一槍“梨花初綻”狂貫而出,他這小子真是瘋狂了,出手就是孤注一擲,同人拼老命。

  可這讓人難於相信,這次破東風仍是輕輕的一指,再一次讓葉秋的“梨花初綻”夭折。

  葉秋收槍回身,難於置信地望著破東風,說:“怎麼會這樣?”

  破東風笑笑說:“招是有形的,心是無形的,這一招‘梨花初綻’所雕鑿的痕跡大明顯了,讓人一看,就知道破綻所在。招散了,就沒有破綻可尋。招在心中,而使出的是意,而不是招。”說著以指化槍,幻化而出。

  這一招透著古怪,怎麼看都是“梨花初綻”,可是葉秋怎麼看都不知道它的真正殺招在哪裡,據他所知道中間那朵梨花才是直正的殺手?。

  “招散,意不散。”破東風一喝,朵朵的梨花一推而出。

  葉秋不由一駭,可就在這個時候一梨花在葉秋的面前停下,殺手?仍是那中間的一朵花。

  “算怎麼會這樣?”葉秋難於置信。

  破東風笑笑,說:“招散,意不散。”

  招散,意不散。這五個字在葉秋耳邊久久回蕩。
wucaty 發表於 2012-5-17 20:21
                     正 文  第一百一十九 章招散意不散



  招散,意不散。這五個字在葉秋腦海中久久回蕩。

  “招散,意不散。”葉秋不由喃喃地說。破東風的剛才那一招“梨花初綻”一次又一次地在他的腦海中重現。

  隨著葉秋思維的轉動,手中的長槍不同無意識地晃動著,不時地打劃著“梨花初綻”這一招。

  破東風知道他遇到了瓶頸,也不去打擾他。若是這次葉秋能踏得過這一關,那對他以後的修為有著很大的進步,至少可以讓他免去了近五、六年的走彎路。

  望著遠方,破東風淡淡地一笑。今天,是他自從跨上宗師級別後笑得最多的日子,平時他都是露出嚴肅的一面。

  微風輕輕地吹,濤聲一浪接一浪。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我知道了!”葉秋突然跳了起來,笑著說。

  破東風看著他,說:“知道了什麼?”

  葉秋瞪著他,怪笑說:“老子就不告訴你。”說完又不由得意地笑了笑。

  破東風都不由覺得好笑,這小子,有時真不是一般的桀驁,誰的帳都不賣。

  “奶奶的,看老子的。梨花初綻!”葉秋也不打招呼,手中的長槍一幻,直刺向破東風。

  梨花再一次幻化而出,朵朵的梨花是一模一樣,全部的殺機都隱藏在其中,讓人難於看得出來哪一朵才是真真的殺手?。

  破東風笑笑,手指輕輕一點。

  梨花寂滅,突然,所有的梨花消失得無影無蹤,如同是寂滅一般,似乎真的是去了天國。

  但是緊接著的下一刻,梨花一幻,竟是出現在破東風的胸前。

  “好——”破東風都不由喝采,手指不急不慢,仍是輕輕地點向葉秋的槍尖。

  “怎麼樣,老子的這一手還行吧。”葉秋收槍立在半空之中,心裡不免一陣得意。

  破東風笑笑,說:“還可以,你也可以走了。”說完右腳輕輕一抬“啪”的一聲,葉秋還沒有回過神來就屁股挨了一腳,被破東風一腳踢下了懸崖。

  “奶奶的,老子會同你算帳的!”懸崖之下傳來葉秋那長長的聲音。

  破東風不由笑笑,仰望著天空。

  我的媽呀,破東風這傢伙真是要老子的命,葉秋在心裡不由大叫,看到下面小如腰帶的遜羅江不由嚇得一跳,忙身子一竄再竄,想是揉壁而下。

  “轟——”的一聲巨響,一個人狠狠地摔在甲板之上,當場就斷了兩塊甲板。

  在甲板上所有人的人都不由停止住了手上的動作,如同被點了穴道,呆呆地看著從天而降的人。

  在下面爬起一個呲牙咧齒的人來,他不由揉了揉身子,仰起頭,對著天空大聲吼道:“奶奶的,老子會同你算帳的!”吼完了不由吃痛地揉了揉手腳。”

  這傢伙正是被破東風一腳踹下懸崖的葉秋。可以說這一跤摔得他夠嗆的,差一點就骨頭散了,難怪他會對著天空大叫,在他的心裡面不知道把破東風罵了多少遍,只怕是他所會的髒話都罵出來了。

  “小兄弟,你把人家的船都撞壞了,拿什麼來賠人家呀。”一個嬌嗲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葉秋不由嚇了一嚇,後退了一步,心裡大呼,奶奶的,怎麼老子每次落入遜羅江中都能遇到這個狐狸精呢。黴氣,黴氣,呸,呸,呸……在心裡連呸了好幾口口水。

  風情萬種,真是迷死人了。一件薄如蟬翼的輕紗隨風飄揚,如同是天上的春神一般。

  如此的尤物,真是要人的命。

  曆雙兒正倚在戰艦的欄觀之上對著葉秋嫵媚一笑。

  葉秋上下地看了看曆雙兒身上那波濤起伏的曲線,心裡不由大呼,奶奶的,這個狐狸精真的要迷死人了,若是娶到這樣的狐狸精還得了。

  “小兄弟,你好壞喲。”曆雙兒嬌慵地一舒腰,玉手一伸,如同是向情人招手,眉間帶春,讓人看了都不由心神一蕩。

  那薄薄的輕紗直蓋而來,如同是天羅地網,讓葉秋有著就算有遁天入地的本領都無法逃走的感覺。

  我的媽呀,老天怎麼對老子這麼不公平,怎麼老子走到哪裡都會遇到大高手,真是要老子的命!葉秋心裡不由大呼,但手上不敢停,淚痕直奔而出。

  一招“夜戰八方”盡衍精彩,一招切出,如同是刀影無形,似乎是滿天的刀影,又似乎刀地蹤跡。

  葉秋是現炒現賣,立即就用上了破東風這“招散,意不散”的口訣。

  曆雙兒眼中不由綻出光彩,葉秋武功的如此神速進步讓她不由貪念頭大熾,對得到檀笑佛的決心更是大了。

  葉秋一招剛盡,第二招又是緊接而出,白刀入隙。隨著葉秋的意念而進,淚痕化作了一道淡淡的刀影,直切入曆雙兒那鋪天蓋地的衣袖幻影之中,直循向她這一招的破綻之中。

  曆雙兒是衣袖翻飛,一雙普通的薄薄的衣袖到了她的手中就變了樣了,這一雙衣袖在她的手中施展起來,簡直是比起寶刀利刃來還可怕,雙袖輕舞,那刮起的勁風都大大的受不了,那一陣又了陣的風刃在曆雙兒有意的帶動下直削向葉秋的臉龐,若是葉秋一不小子那就是毀容了。

  葉秋手中的淚痕也是毫不客氣,專往曆雙兒那身上最顯眼之處招呼,一點都不覺得這樣的打法多沒面子。

  “喲,小兄弟,你好壞喲,老是占人家的便宜。”曆雙兒眉眼輕轉,春意蕩漾,如同是春神情笑一般。雖是嬌態誘人,可是她手上一點都不留情,手中是絕招連連演施,緊緊地逼向葉秋。

  “啪”的一聲,中了曆雙兒一衣袖,被她衣袖掃翻。

  “喂,你想謀殺你的老公呀。”葉秋覺得氣血滾湧,不由大聲喝道。

  曆雙兒媚眼轉動,雙眼含情,嬌笑地說:“難道你沒聽說過打是情,罵是愛吧。”說著手衣袖一甩,再一次罩向葉秋。

  “奶奶的,真是要老子的命了。”葉秋中指一堅,中沖劍奔出。

  直奔而出的中沖劍一幻再幻,一口氣就分出了十二支劍光。

  招散,意不散。

  破東風的一頓指點讓葉秋很是受,他的一頓指點足勝過他苦修幾年的時間。

  神劍分光,幻化無方。

  葉秋左手淚痕,右手七劍,一口氣就是攻了一百多劍(刀),那份悍勇真是讓人側目,或者說這不是悍勇而是在拼命。他被破東風一提醒立即知道了了其中的妙處,只要是豁出去了,招數施展出來特別覺得流暢,再也不會有裹足不前或者是畏手畏腳的感覺,整個人達到了顛峰的狀態,這一旦是豁了出去,有了一種感受招數那種流暢無阻的快感,好像是禦風而飛一般,心裡是暢快萬分。如此一來,整個人的靈覺變得更加的清明,對外面的事和物更是能感應得到,更是能撲捉得到。

  曆雙兒被葉秋如此豁命的一拼,一時間也是柰何不了他,總不能一掌把他斃了,她心裡還是有著顧忌。

  葉秋心裡不由感得痛快,雖然是下於下風,但是他心裡卻是覺得淋漓酣然,再一次能體會到同七位長老相拼時的那一種快感。奶奶的,看來破東風說得對極了。想到這裡不由長嘯一聲,淚痕長奔而入,五劍齊射而出,六道兵器是無所顧忌地直奔而入。

  這小子,也不想一想,人家是什麼人,破東風可是宗師級的人物,天底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能得到他的指點,若不是對你這小子有一份的喜歡就算是你有金山銀山,人家都懶得去指點你。

  曆雙兒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可不要忘了,人家可是六大宗師之一月雪落的師姐,雖然說她的天份遠遠比不上天縱其才的月雪落,但是天資歷也不見得那麼差,她的一身修為一點都不比段嶽之流差,說不定還比段嶽之流還高上一分,所以當曆雙兒再一次穩住陣腳之時葉秋就是捉襟見肘了。

  “接著!”葉秋一聲大喝,手中淚痕竟是光彩四射,長嘯一聲穿破曆雙兒的衣袖直切而入。

  曆雙兒一點都不慌忙,左手輕輕一托,右掌拍向葉秋的胸膛。

  葉秋竟是要拼命了,把肩膀一讓,迎上她的右掌,同時右手的少商劍猛然插入。

  這小子真的是不要命了,同曆雙兒玩起亡命的遊戲來。

  曆雙兒心裡微微一凜,左手連連幻化,連消帶打,化去了葉秋的一刀和一劍。

  “啪”的一聲,曆雙兒的右掌拍在了葉秋的肩膀之上,這讓得葉秋覺得痛入心肺,好像肩膀是碎了一般。

  可是葉秋就是借著這一股反拍之力腰一折,一個“鯉魚倒穿波”飛縱而出。

  曆雙兒見葉秋又要逃走,心裡不由一惱,十指連連綻開幻化,一朵朵的蘭花飛射而出。

  蘭花指,這曾在月雪落手中而揚名天下的“蘭花指”。

  葉秋立即被無數的蘭花包裹住了,覺得整個人落入了天羅地網之中,無法再遁逃。

  蘭花指,果然是可怕,難怪是月雪落憑著它就能同其他的五大宗師並肩而立。

  就是在這時,好像曆雙兒後繼無力一般,裹卷而來的蘭花竟失去了了後繼之力,紛紛飄落。葉秋哪裡會放過這個機會,長喝一聲,身子長起,飛縱入天。

  “嘩啦——”一聲,葉秋鑽入了滔滔的遜羅江水之中。

  就是在曆雙兒在施出蘭花指之時突然有一股強大得不可氣勢直蓋而下,讓她不由一窒息,心房受到重重的一擊,手上不由一松,讓葉秋逃之夭夭。

  曆雙兒仰起頭,揚聲說;“上面的是哪位高人,請不吝見上一面。”

  一個人影飛飄而下,衣襟飄飄,如同是登仙入聖一般,有著給人說不出的韻味。

  “原來是破前輩,小女子還以為是誰。”曆雙兒輕輕地撩了一下下垂的青絲。雖然說月雪落同五大宗師並肩而立,其實論輩份是比他們要低一輩。

  破東風點了點頭,說:“幾年不見,姑娘的風采不變。”

  曆雙兒嬌笑說:“小女子已經是人老珠黃了,哪裡比得上破前輩。破前輩,剛才是怎麼一回事,若是不說,小女子可是說你老人家欺負我這做晚輩的。”說著不由露出小女兒態,像是女孩子向長輩撒嬌一般。

  她這一手可真是利害,如此一來,她既不見得失禮,又是讓破東風不得不招架。

  破東風心裡不由苦笑了一下,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領教她的利害了,有時候她比她的師妹更加難纏。淡淡地說:“只是同葉秋有一段緣,所以忍不住插上一手,姑娘不會見怪吧。”他本就是有意讓葉秋練一下剛體會的心得,所以才會一腳把他踢了下來的。

  破東風如此直白而說反而讓曆雙兒沒有辦法,她能怎麼樣?總不能讓他交出葉秋,像這樣的事就是她那被列為六大宗師的師妹都不見得做得到,畢竟破東風不是阿貓阿狗,他也是一個宗師級的人物,雖然說在二十多年前是敗了侯布衣一招,但是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那個時候月雪落還是一個小孩子,現在他的武功不見得低於六大宗師。

  曆雙兒嬌笑說:“小女子哪裡敢見怪,能見到破前輩已是小女子的天大榮幸了。”

  破風只是笑笑,沒有說什麼。

  在天華國的以南,是南國聯盟。在這裡一共有有十四個國家,可是這些國家是特別的小,有些國家還不如在華國的一個郡部,所以為了生存,為了不被大國吞併,這十四個國家聯合在一起,形成了南國聯盟,十四國的君王共同簽署了《南國聯盟共同條約》,這使得十四國在軍事上和生產上都相互扶持交流。雖然南國聯盟這些國家土地面積狹小,但是它們卻是盛產寶石、鐵礦、原木材、香料……等等之物。就如紅綻夜光寶石、紫香檀木、鹿麝香就是盛產在十四國中最小而又最靠近于金蘇國的流蠻部落。

  十四國中以夜照國的國土最大,同時也是夜照國的兵力最強,所以十四國是夜照國為盟主。作為盟主,雖然是不能調動各國的兵力,不能干涉各國的內政,但是在對於外時有一定的簽署權,同時也是代表著十四國出面外交。

  夜,夜照國皇宮中是一片通明。

  在燈光之下,整個皇宮金碧輝煌,那金磚玉瓦在燈光的照射之下不由散發出了富麗堂皇的光芒。簷飛壁迤,簷上那雕塑的金龍盤旋飛轉而起,頭首直入天空。在皇宮之內,隨處可見奇花異草、怪石盛林、名榭佳湖,如此的景象,如此的氣派,只所任誰看了都會心動。

  一道影子潛入陰暗之處身如鬼魅飛縱而去,無聲無息,輕不揚塵。

  夜照國的皇家珠器部是座落在皇宮中的東南面,在那裡是守衛森嚴,三步一哨,五步一崗。

  “吱——”的輕輕一聲門響,珠器部最內層的門被人緩緩打開,一個人竄了入來。

  在室內,是氣象萬千,寶氣縱橫,如同是走入了寶器世界一般。

  “夜照國是如此個小國竟有如此多的寶物真是不愧是盛產珠寶玉石的南國聯盟,難怪天華、金蘇等大國對它們是垂涎三尺。”這個偷寶賊不由暗笑。

  天底下除了偷七七以外還有那個小偷能無聲無息地潛入皇宮之中。

  偷七七一向是眼界過高,若不是奇珍異寶是不會出手的,現在他潛入夜照國的皇宮是為了偷什麼?

  偷七七一邊走雙眼一邊快速準備地掃過。雖然這裡是珠寶玉器無數,隨便一、二件都能讓人受用終生,可是偷七七只是雙眼一掃而過,再也沒有多看幾眼。這不愧是偷中之祖,單是憑這一點就不是那些小賊所以堪比。

  最後,偷七七的眼前停住了。

  在一個寶櫥之上放著一個狹長的長匣,單看這長匣就知道裡面裝有東西不是平凡之物。整個長匣是用紫香檀木所做,在檀木上嵌鑲著五顆色彩相同、大小相稱的藍海寶石。單是這一隻長匣都是黃金千兩。

  “應該就是這個。”小偷的直覺告訴他,這裡面所盛的東西就是他要找的東西。

  打開紫香檀木匣,裡面還有一個長形的玉盒,這玉盒色彩晶瑩,無任何瑕疵。

  偷七七摸了摸覺得玉盒中傳來一陣溫暖,心裡不由暗喜,溫玉盒,不錯就在這裡,忙打開盒子。

  一盒一打開,可就不得了了,整個室內的氣溫猝然下降,空氣暴冷,這比九寒之天還可怕,讓人覺得如同處於冰窟中一般,四周的物品都披上了微霜。就如偷七七這樣的高手都不由打了個冷顫,牙齒都不由格格地響。

  “冷晶玉,果然是在這裡。”偷七七見到盒內射出一團晶亮,心裡大喜,忙把玉盒蓋住。

  玉盒一蓋住,室內的寒氣大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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