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穿越清朝當皇帝 作者:關古威 (連載中)

 
kevin1217 2012-5-28 14:25:1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79 266041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01
第四百二十四章 狼狽收場



    王治馨一看王珂這樣子,心裡是又恨又疼,可是當著趙秉鈞的面必須要做做樣子,否則這件事絕不可能輕易收場,於是一把抓起兒子的衣領,掄起巴掌來就是一通耳光,把王珂都打蒙了,嘴裡還不停的說:「爹,你是不是老糊塗了,你應該打他們啊,怎麼打起你兒子來了。」

    「打得就是你,你這個混帳東西,放著地上的禍不惹,偏偏給我惹天上的禍,非打死你不可。」王治馨為了把戲做足,下手也是真狠。

    趙秉鈞早就看出來他在演戲,一擺手說道:「算了,王廳長這又何必呢,我也是來這裡聽戲,正巧碰上了,看你兒子太囂張跋扈了,所以幫你教訓一下後輩而已。」

    夏康壽最看不慣王治馨這副假仁假義的嘴臉,上前兩步說道:「剛才你沒在,你兒子可是演了一齣好戲啊。先是口口聲聲說,他就是王法,後來還掏出槍來想要對趙大人無禮,幸虧這些軍情人員來的及時,否則,說不定就會釀成一場大禍,恐怕你王廳長都要吃不了兜著走啊。」

    王治馨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心裡一陣發慌,心說這下可糟了,這小子竟然敢作出這樣的事來,要是趙秉鈞不依不饒,非要處置了這小子,就憑我王治馨也無力回天啊,這可怎麼辦?

    「算了,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暫且不談,但說說眼前的事吧。王廳長,看到那位受傷的趙老闆了嗎,你兒子剛才就強迫他出讓黃金大戲院,趙老闆不答應,你兒子就打了他一槍,還有台上的那位京華名角小奉天,你兒子竟敢當著全場這麼多觀眾的面公然非禮人家,把你這個做廳長的臉全都丟盡了。」趙秉鈞加重了語氣。

    王治馨滿腦門都是官司,手指著王珂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趙秉鈞冷笑道:「王廳長,正好你來了,我就當著你的面把此事處理清楚,趙老闆那一槍現在就讓你兒子還了。」說著話他向熊秉南使了個眼色,熊秉南舉起槍來對著王珂的肩頭啪的就是一槍,王珂身子一震仰面摔倒在地,強撐著起來時,肩頭上血流如注。

    王治馨心疼的一咧嘴,心裡恨透了趙秉鈞,但表面上還要裝作不心疼,只好咬著牙罵道:「活該,活該,都是你小子自己找的。」

    他回過頭來對趙秉鈞勉強笑道:「大人,犬子自作自受,這是他應得的下場,現在我就把他帶回去,一定嚴加教訓。」

    「慢著,你兒子當眾敲詐勒索,調戲民女,毆傷百姓,這些事雖然惡劣但是我管不著,但他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出言不遜,號稱他就是王法,這種情況已經屬於安全局的審查範圍,我必須要把他帶走好好聊一聊了。」趙秉鈞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兩名軍情便衣不由分說把王珂架了起來,就要往外走。

    王治馨這下可著慌了,他知道兒子要是到了安全局那就是九死一生,趙秉鈞隨便就可以加一個有意謀反的罪名把他秘密處決了,這種事在安全局太平常不過了,他真有點兒惱羞成怒,伸開雙臂攔住去路:「等一等!」

    趙秉鈞臉上頓時罩了一層嚴霜,一字字說道:「怎麼?你王治馨也敢擋安全局的路不成?」

    「大人,咱們雖然地位相差懸殊,但是同在官場這麼多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晚輩做出點兒出格的事,也請您網開一面,以後我王治馨必然會記得大人的大恩大德。」說到這裡,王治馨眼圈一紅,竟掉下淚來。

    趙秉鈞冷笑一聲:「王廳長,我也是為你好,這件事要不做一個妥善解決,必然會激起民憤的,恐怕日後於你王廳長的官聲也不大好吧。我可以放人,但你先問問在場這上千名的百姓怎麼說,只要他們同意放人,我自然是沒話可說的。」

    全場百姓早就對王珂這種劣行恨之入骨,巴不得有人出來好好懲治一番,這時全都山呼起來:「決不能把這小子放了。」

    「把這小子抓起來五馬分屍!」

    「王珂豬狗不如,要是不殺他我們就到皇上那兒告御狀去!」

    「殺了他!」

    「決不能放過他!」

    「……」

    趙秉鈞回過頭來看著王治馨:「怎麼樣?王廳長,還有什麼話說。」

    王治馨慚愧無地,但要眼睜睜看著他們這麼就把兒子帶走,心中總是不甘,咬咬牙說道:「趙大人,犬子雖然不肖,但在袁爺面前很是受寵,你要是貿然把他處置了,恐怕於袁爺面子上也不好交代吧。」

    趙秉鈞知道他說的袁爺就是袁世凱,他這個人從來受不得別人的威脅和恐嚇,當下說道:「袁世凱怎麼了?他大的過王法嗎,要是他對此事有意見,將來讓他到安全局找我就是了。」

    說罷這句話,趙秉鈞再不回頭,催促一聲,押解著王珂出離了黃金大戲院。

    看著趙秉鈞的背景,王治馨恨得咬牙切齒,另一方面也罵自己兒子太不爭氣,才惹出今天的事端來。這時,南城警察署署長湊過來說道:「廳長大人,依卑職之見,他安全局也不敢把少帥怎麼樣,無非是掩人耳目走走形式罷了。」

    「你懂個屁!」王治馨眼珠子都紅了,「趙秉鈞是什麼人你知道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帝國狐妖。他表面上跟你說得冠冕堂皇的,背地裡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別說是殺一個小小的王珂,就是有一天把我殺了他也能想辦法脫了干係!」

    署長一遲楞,擦擦冷汗道:「這麼說少帥這次真的是九死一生了……」

    王治馨長嘆一口氣:「唉,希望趙秉鈞能看在袁爺的面子上最後留珂兒一條小命啊。」

    署長眼前一亮道:「廳長大人,即使姓趙的真把少帥殺了也沒關係,您有九房姨太太呢,以後還會缺兒子不成?」

    「放屁!明天我就把你兒子抓起來,看看你心疼不!」王治馨氣的目眥欲裂。

    愛迪生告辭走後,容齡和德齡又陪著皇上說了會子話,關續清心裡有事就把她們打發回後宮去了,自己則回到養心殿裡,批閱奏摺,但心緒不寧,怎麼也看不下去了,不時的抬頭看看牆角的英國大座鐘。

    正在焦急處,王商氣喘吁吁的跑起來,面上帶著喜色,「皇上,還好趙大人無恙,現在已經離開黃金大戲院了。」

    關續清長出了一口氣,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從速奏來。」

    「喳。」王商就把所探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向皇上啟奏。

    關續清眉頭緊鎖,「在北京城還有如此囂張跋扈的人,莫非他們想造反不成!趙秉鈞碰上這件事管管就對了,今天已經晚了,讓他好好休息吧,明日一早就讓他來見朕。」

    「喳。」

    王商剛要退出去,被關續清叫住了:「等等,你把楊深秀給朕找來。」

    「喳。」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新提拔上任的農業水利部部長楊深秀隨旨進諫。「臣楊深秀叩見皇上。」

    關續清點點頭,從玉案上拿起一份摺子對楊深秀說道:「這是河南、山西、陝西、直隸、山東五省聯名上的摺子,今秋以來黃河水情氾濫,大有漫漶之勢,這件事你們是怎麼看的。」

    「啟稟皇上,此時的黃河,從河南開封南下,經徐州、宿遷入海,黃河與運河在蘇北的清河縣相交,淮河也流入洪澤湖內,也在清河縣瀉入黃河。那河流交錯,河道曲折,變化萬千,河道寬窄不一,水情複雜,經常氾濫,河南、安徽、江蘇、山東數省受害不斷。目前我們主要採用的是在主要河口處清淤,還有在水勢兇猛處加固堤防的辦法,但是今年以來,黃河水情異常兇猛,大有氾濫之勢,雖然已經劃撥下去錢物進行疏防,但已有多處決口,河水大有改道之勢啊。」楊深秀憂心忡忡的說道。

    關續清也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哦?黃河改道?此事非同小可,河水一旦氾濫起來,沿河數百萬百姓將會受到重大災害,對帝國的發展將會是一次沉重的打擊。一定要盯防好,不管花多少錢,一定要保證沿河水情不再擴展。此事關系到國運昌盛,萬萬不可輕忽。」

    「喳。」

    「還有,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要物色一位精通水利的人來,立即著手防禦工程,此人既要是一位難得的水利專家,又要清正廉潔,決不能像前兩任一樣,朕的工程款項都塞滿了他自己的腰包。」

    楊深秀想了一會兒,道:「皇上,臣倒是想起一個人來……」

    「是誰?」

    「此人名叫武同舉,時任海州直隸州通判,分管糧食運輸及農田水利。」

    「一個小小的直隸州通判來掌管全國的治河事宜,未免有些小題大作了吧,朕不是擔心他職位小,而是擔心他勝任不了這麼大的任務。」

    「是啊,臣當初也和皇上一般的心思,可是後來對此人留心觀察了一番,發現此人果然在水利方面有很深的造詣。」

    「真的嗎?說說看。」

    ps:懲治貪官之後,將會是香港回歸的情節,屆時關續清將會奔赴香港出席交接儀式。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01
第四百二十五章 巨額賄賂



    「海州屬境地處沂沭泗諸河下游,號稱『行洪走廊』,水災是經常發生的事,這裡水利不興,水患日益嚴重。武同舉來此之後,他自制測量工具,親自參與測量連雲港口和灌河海口。前些年我國中部修建隴秦豫海鐵路,其終端海港就是連島與雲台山之間的連雲港。第一步就是要對這裡進行水利勘測,否則一旦發生水患,將對這條鐵路造成難以估量的損失。當時港口歸隴海鐵路局管轄。路局聘法國工程師克納那協助指導勘測鐵路終端幾個港口,以便選出一個最佳方案。武同舉受省裡推薦,擔任嚮導,參予勘察。按原定計畫,應對東西連島、灌河口、海門口以及山東日照的嵐山頭都要進行勘察測量,但聘請的這位老外,非常傲慢,還未經測量就否定了灌河口方案。接下來對其他幾處測量也是草草行事,根本不想和中國專家武同舉合作,測量資料被他們封鎖在箱裡,行動詭密,不肯拿出來。武同舉拍案而起,自己動手親自測量,在地方名士許鼎霖的大力支持下,借用淮海艦隊12號巡船,自帶儀器,僱請了幾位中國技術人員和船工,從南面的灌河口到北邊的臨洪河口,白天顛簸於風口浪尖之上,測量水深、流速,晚上於燈下精心整理作業資料。就這樣,武同舉帶領手下一班人完成了臨洪口、灌河口、小蟒牛、燕尾港、陳家港諸海口的所有測量任務,並全部繪製成圖,寫出了總結性的《勘察海州港口嚮導記》,而在大浦港進行勘測的克納那先是用巨金修理新浦海關舊居,對居住條件和生活安排非常講究,而測量之事,拖延了很長時間都沒完成。對東西連島的水文測量更是秘不宣示,洋人這種做法,正好與武同舉形成明顯的反差。還有就是武同舉幾年之間結合自己的經驗寫出了大量著作,他寫的《淮系年表全編》、《江蘇水利全書》等書稿可謂字字珠璣,對我們農業水利部的工作都有很強的參考價值呢。」

    關續清沉吟道:「這麼說此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不過要把一個小小的通判一舉提升為治河總監還需要一個過程,先命他主管江蘇省水利,看看他的能力再說吧。」

    「喳。」

    「朕很快就要南下到香港,出席香港回歸的中英交接儀式,容等朕回京後,招武同舉進京,朕要看看這個人。」

    「喳。」

    「跪安吧。」

    回到安全局之後,趙秉鈞就命人把王珂關押起來,而且明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與他接近。然後,趙秉鈞又派人把夏康壽護送回家,自己這才疲憊的回到府衙,剛剛走進自己的明堂不由得一愣!

    只見明堂門前赫然擺放著一隻一人來高的檀木箱,箱口上扣著一隻金光燦燦的八字玲瓏小鎖。

    「喜子,喜子!」趙秉鈞叫來了管家喜子,指著這口木箱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啟稟大人,這是警察廳王廳長派人送來的,說是您授意過的,裡面好像是一件掐絲琺瑯的瓷瓶。」

    趙秉鈞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你叫上順子,把這只箱子抬到屋裡去。」

    喜子馬上招呼來順子一起去抬這只箱子,可是一搭手才覺得這箱子比想像中要沉重的多,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抬到屋子裡,這是這短短的幾步之遙,兩人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了。

    趙秉鈞又叫他們把這間屋子的門窗關嚴實了,自己圍著這只箱子走了兩圈,「打開它吧。」

    「大人,沒有鑰匙啊。」

    「撬開它。」

    「是,可惜了這只八字玲瓏小鎖了。」

    好容易撬開了這把小鎖,喜子回頭看著趙秉鈞,趙秉鈞點了點頭,喜子這才慢慢打開箱子的兩扇門來,趙秉鈞湊近了仔細觀看,不看則已,一看之下不由得大驚失色。

    啊?!

    夏康壽由軍情人員護送回了自己的府衙,心中這份激動真是難以言表,本來自己橫下了這條心,哪怕把性命豁出去也要把王治馨這個隱藏在天子腳下的最大貪官扳倒。原本今夜他去黃金大戲院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倘若王珂膽敢再為非作歹,他說什麼也要挺身而出。沒成想卻遇到了趙秉鈞,帝國軍情人員一到,沒費吹灰之力就把這個惡徒給拿下了,看來做官的要成大事,手中不僅要有權還要有人。

    此時已是深夜,但他一點兒睡意都沒有,點上一盞青燈,伏案疾書,他要給皇上寫一份密摺,把王治馨的斑斑劣跡全部呈給皇上。

    密摺制度起於康熙朝,完善於雍正。康熙帝喜愛出行,木蘭圍獵。雍正帝卻沒有這份閒情逸志,他繼位後,大部分時間是在紫禁城和圓明園中度過的,很少出京巡遊,而如何做到在足不出戶便知天下事,這就要靠一項特殊的君臣交流方式,密摺制度。康熙朝具折奏事的官員100多人,雍正朝增加到1200多人。到了關續清的中華帝國時期,則發展到了3000多人的規模。奏摺的內容,幾乎無所不包,諸如颳風下雨、社會輿情、官場隱私、家庭秘事等。皇上通過奏摺可以直接同官員對話,更加瞭解和掌握下面的實際情況。奏摺運轉處理程序,因「閣臣不得與聞」,而避開閣臣干預,特別是官員之間互相告密、互相監督,強化了皇帝專制權力。

    到了關續清這裡,覺得密摺制度很不錯,於是就再次加以完善和應用,每逢封疆大吏或是御史一級的官員在上任前,關續清會把他叫到跟前親自訓勉,並交給他一個密匣,上有兩道鎖,而鑰匙則只有皇上和拿匣子的大臣才有。大臣會不定期地將一些重要情況寫成摺子,不走正常的渠道,而是用這個匣子直接送給皇帝親拆御覽,皇帝有什麼指示意見,隨手用硃筆批於折後,然後再密封發還給原奏人,所有內容除君臣二人外界不得而知。

    關續清和別的君主相比,有著非同尋常的資質:他精力過人,除了處理一般政務,一天還要批十幾封奏摺,這種其他君主也許視為畏途的事,關續清做起來卻有滋有味。這類實質為「小報告」的密摺正是他防範臣下欺矇的利器。

    一眨眼間,夏康壽就寫出了洋洋灑灑上千言之多,羅列出王治馨及其子王珂的貪污受賄,欺壓百姓,毆傷人命等罪行數十款,而後把前後又仔細端詳了一番,畢竟這是要呈給皇上的,一個錯字都不能出現,確認無誤後,這才鋪在桌上,等墨跡一干便裝進匣子裡。

    正在這時,下人進來回稟道:「有人給您送了一件明堂家具。」

    「送家具?」夏康壽覺得奇怪,自己從來沒有訂購過什麼家具,這麼晚了怎麼會有人送家具來呢?莫非是自己的家人提前訂過了,沒有來得及向自己稟明不成?不過這種事也難免。「先搭進來再說。」

    兩個夥計搭著一件一人來高的檀木箱子進來,箱口上扣著一把非常精緻的八字玲瓏小鎖。

    夏康壽問道:「你們是那個店舖的?誰定的的家具?」

    「啟稟大人,我們是隆興木器店的,今兒個張燈時分,有位大爺到我們店裡定了這件家具,還往裡面不知放了什麼東西,扣上這把小鎖,囑咐我們送到您這裡來。」

    「好,你們先回去吧,隨便到賬房把家具錢支走。」打發走夥計之後,夏康壽命人把這件箱子搭到明堂裡,心中猶疑不定,仔細端詳了一盞茶的功夫,命令下人打開箱子。

    下人好容易撬開了小鎖,這才輕輕拉開了箱子的兩扇門……

    忽聽箱子裡簧線拉動的聲音一響,夏康壽隱隱覺得有些不妙,正要讓他們關上箱門,但為時已晚,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夏康壽的府宅瞬間被烈火和濃煙所籠罩!

    翻過頭來,再說趙秉鈞府宅明堂裡,喜子屏氣凝神把箱子的兩扇木門打開,趙秉鈞湊近了向裡面觀看,門剛一打開,只覺得眼前一片金燦燦的,耀眼生輝。

    順子揉揉眼睛仔細觀看,登時驚叫道:「我的媽呀,金佛!」

    這時,趙秉鈞也看得明白,只見這口檀木箱裡赫然擺放著一尊赤金打造的歡喜佛,足有一人多高,眉目間栩栩如生。趙秉鈞倒吸一口涼氣,半晌無語。

    第二天一早,關續清天還沒亮就來到朝堂上,因為王商早早的就來向皇上奏報,趙秉鈞在乾清宮侯著呢,說有大事急於面聖。

    「這個趙秉鈞總是一驚一乍得,讓朕連個安穩覺都睡不成,好了,即刻更衣前往乾清宮。」

    「喳。」

    來到乾清宮,關續清一見趙秉鈞便說道:「智庵,朕聽說你昨晚去黃金大戲院險些把命混丟了,這麼早就把朕叫起來,你是想來告狀的吧。」

    趙秉鈞一改往日的冷靜,臉上顯得既疲憊又有些不安,上前兩步說道:「皇上,肅政史夏康壽昨夜在家中被炸身亡了!」

    「什麼?」關續清被對方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說楞了,「你說夏康壽怎麼了?」

    「夏康壽被炸身亡。」

    「啊!」關續清頓時木然無語,夏康壽是肅政史,相當於過去御史一級的官員,御史的品級不見得有多高,但可以彈劾任何官員,這種權限足可以令封疆大吏們有所畏懼,關續清執政後,非常重視整肅官風,因此肅政史的地位甚至已經超過了過去的御史,但萬萬沒有想到,夏康壽的突然死亡會不會引發整個北京政壇新的動盪呢?

    ps:17號小封推,持續兩天,屆時每天三更。兄弟們,給鮮花啊!!!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01
第四百二十六章 殺無赦



    「派人去夏府核查了沒有?」關續清深鎖著眉頭問道。

    「已經派出去了,但是夏康壽昨晚所在的明堂幾乎被炸成了廢墟,要想從這一大堆廢墟裡找出蛛絲馬跡恐怕還需費一段時間啊。」趙秉鈞長嘆一口氣,回想起昨夜夏康壽對自己的一番慷慨至誠的表達,以及自己對於這個年輕人從相識到提攜以來的種種經歷,不由得黯然神傷。

    「皇上……」趙秉鈞說出了自己的推測,「臣以為這件事一定和王治馨有關。」

    「王治馨?他兒子的劣行令人髮指,朕也是昨晚才聽說的,但王治馨來京為官以來從來沒有人向朕遞過他的壞話,而且這個人在官場中的官聲一向還是不錯的,怎麼會與夏康壽之死有了牽連,莫非你就因為昨晚的事猜測是他嗎?」

    「皇上有所不知,昨晚臣去黃金大戲院聽戲,恰巧碰上了夏康壽,攀談之中,他向臣吐露了王治馨貪贓賣法的惡行。據他說,王治馨調任北京以來,他擔任北京市長以來,下轄的二十三個縣,所有縣長一級的官員全部給他送過巨額的財物,這還不算,每到逢年過節或是遇到王治馨過生日,官員都要到他家去送一筆巨款,誰要是不去的話,很快就會被免職。他提拔任免官員以及斷案都已經列出了詳細的價目表,想當什麼官兒,只要按照這個價目表上的規定把錢足數交給王治馨就可以了,誰想家要是犯了重案,只要交納足額錢財,王治馨大筆一揮,就能把黑的變成白的,這樣算下來的話,每人孝敬幾千,其贓款一次就可達五萬以上。」趙秉鈞沒有說王治馨供養袁克定的事,倘若這件事要是牽扯袁世凱的話,恐怕就會變得極其複雜。

    關續清面色一變,半晌才沉吟道:「這件事要是屬實的話,那麼,在天子腳下,這樣大規模受賄,即使在前清二百餘年之中,也是鮮有所聞。」他盯著趙秉鈞一字字說道:「但關鍵是要有證據,天子的刀快也不能殺無罪之人啊。」

    「這個……王治馨在官場上之所以能混的風生水起,主要是他捨得花錢,據夏康壽找到的罪證,王治馨與在京許多大員過從甚密,賄賂他們的錢財更是令人髮指。可以說王治馨御人有術,對上面則賄以巨款,對下面則想法設法的打壓,因此幾年來都沒有人告他,即使有的話,他是警察廳長,把持著皇城的刑訟大權,誰的狀紙都得經過他那裡,自然是不可能上達天聽了。」趙秉鈞咬了咬牙說道:「給臣一點時間,一定會找到他的罪證。還有一件事,王治馨的兒子王珂已經被臣緝拿了,這小子窮凶極惡,做盡了壞事,這是南城百姓的訴狀,請您御覽。」

    關續清接過狀紙,上半部分是對王珂罪行的控訴,下面則密密麻麻簽押著南城百姓的名字,粗略估計至少也有一百多人。「這樣的人膽大妄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但是在王治馨的事還沒搞清楚之前,暫且不要動他,待整件事水落石出了,朕一併處置!」

    「喳。」

    離開皇宮後,趙秉鈞沒有回自己的行署,徑直奔赴了夏康壽的府宅。只見夏康壽的家人、下人們都立在門前,有的哭天喊地,有的滿面哀傷。

    「趙大人來了,趙大人來了!」夏康壽的夫人看到趙秉鈞,跪在面前,哭求道:「趙大人,受之死的冤,您可要為他做主啊!」

    趙秉鈞心中一酸,好言安慰了幾句,分開人群進到了宅子裡面。夏康壽的明堂早已化為了焦土,雖然大火已被撲滅,但有的地方還在冒著濃煙。

    「怎麼樣了?」趙秉鈞問熊秉南,他指的自然是夏康壽的屍體和遺物。

    「夏大人的屍體還未找到,只是找到了盛裝炸彈的那隻木箱的碎片,其他的東西還未找到。」熊秉南兩隻眼佈滿了血絲,顯然是一夜未眠。

    「繼續找,無論如何刨地三尺也要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忽聽那邊有兩名軍情人員叫道:「大人,請您移步過來。」

    趙秉鈞踏著廢墟疾步走了過去,順著兩名軍情人員手指的方向看到在磚塊瓦礫中露出一片紙色來。「小心取出來!」

    軍情人員小心翼翼的把上面的覆土扒開,輕輕把那半片宣紙取來出來。趙秉鈞接在手中一看,最上面一行小字寫道:「臣京城肅政史夏康壽叩啟皇上金安……」趙秉鈞馬上提高了注意力,再向下看時,很所地方已經殘缺不全了,但是仍能看到「王治馨」這三個字,最後還羅列著一大串在京要員的名單,旁邊還注著錢款數目。趙秉鈞馬上意識到這是夏康壽臨死前給皇上親筆書寫的密摺,夏康壽的筆跡他完全可以確認出來,羅列的那些官員的名字他也非常熟悉,這密摺中顯然是向皇上詳細控訴了王治馨的罪行。有了這半片密摺,就有了扳倒王治馨的底牌,於是接下來只要按照密摺上的名單抓起幾個官員來一經審問便什麼都明白了。

    「繼續尋找物證,決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囑咐完熊秉南之後,趙秉鈞又坐上自己的專車,急匆匆去見皇上。

    關緒清看罷這半片宣紙之後不由得勃然大怒:「王治馨狗膽包天,竟敢如此大張旗鼓的賄賂在京官員,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上,為今之計,是否應該先按照名單抓幾個過來審問一番,要是欠款數額等項都與這張紙上所寫的吻合,那就說明證據確鑿。」趙秉鈞建議道。

    「好,這件事就由你全權負責,會同大理寺、刑部、肅政廳共同商辦此事。記住,要從速,但也不要太過張揚,以免官場震動,打草驚蛇。」

    「喳。」

    皇上的聖旨一下,幾處衙門共同行動,沒出半天的時間連抓帶審,就連抓了五十多名重要官員,絕大部分都對受賄一事供認不諱。同時,在夏康壽的府宅也有了更為重要的發現,熊秉南帶領軍情人員從廢墟裡找出了夏康壽原本秘藏在磚縫裡詳細記錄,記錄了幾年來向王治馨行賄的各縣官員的名單和行賄數額,安全局再次出動,按圖索驥,把這些人抓起來一經審問,都承認了自己的罪行,同時供述了王治馨幾年來瘋狂斂財的惡行。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趙秉鈞帶著自己蒐集到的口供和證據來見皇上,把審問和蒐證的經過詳細奏報了一遍。關緒清拍案而起:「王治馨這個狗奴才,竟然猖狂到了這種地步,真是罪不容誅!」

    「臣特來向皇上請旨,是不是可以把他收監了?」

    「抓起來收入死牢。不必等到秋後了,明日午時,隨同他那個狗仗人勢的兒子一併在菜市口處以極刑!」關緒清氣得胸口一起一伏。

    「啟稟皇上,按照夏康壽名單上面的人名抓捕了在京大員54人,這些人當中大多都是在朝中顯要衙署的執事官員,還有的是王宮貴胄。這些人該當如何處置,是放了?還是……」趙秉鈞自打看到那份名單之後,心裡就咯噔一下子,這麼多在京要員都牽扯到這件案子裡面,即使是皇上看到了也會難以決斷的,這份名單要是傳揚出去,北京官場竟會引發一場巨大的地震!

    趙秉鈞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皇上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斷然說道:「殺!一個不留全都殺了!」

    趙秉鈞吃了一驚,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半晌都沒有答話。

    關緒清看出趙秉鈞的心思來了,冷笑一聲道:「過去的官員腐敗之事歷經千年而無所收效,朕從今日始就要變變這條老黃曆,中國的貪污腐敗之風要從今日斷絕!這些人都是帝國的蛀蟲,朕留著他們只會繼續禍國殃民,朕要以此事昭告各地官員,誰要是敢再越雷池半步,就是今日的下場!」

    「這其中還有幾位郡王和貝子……」

    「皇族的人怎麼了,自古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是自古以來就沒有哪個朝代能做到這一點的,其實最大的蛀蟲就是這些皇族們,自以為有皇族身份就等於戴上了一頂鐵帽子,就可以胡作非為,朕也早就知道這幫人和原來的那些旗人大爺們沒什麼區別,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今日若不嚴懲幾個,皇家將會威嚴掃地。」關緒清鐵青著臉,面上殺氣騰騰。

    連趙秉鈞都有點兒膽寒,恭聲道:「臣遵旨照辦。」

    過了半晌,關緒清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智庵,治國不易啊,朕要立君威,但同時也要懷柔,要不然一味的立威,朕豈不成了秦始皇了?所以,這件事處理完之後,朕要重拾雍正朝的養廉銀製度,朕要高薪養廉。」

    「高薪養廉?」趙秉鈞有些不明白。

    「是啊。自從進入中華帝國時代以來,國家經濟發展異常迅猛,各方面都實行了新政,可是在公職人員收入方面還沒有進行過多少變化,官員的薪俸仍是非常微薄,正部級以上官員的薪俸每年不過一千八百多元,每月只到一百多元,加上「嗯俸」,還有一點兒有限的俸米之外,就別無他物了。但他們要應酬各種關係,還要養家全小,給下人們發月俸,發年俸,就靠著自己那點兒微薄的收入哪裡能都用呢。智庵,朕說的不錯吧。」關緒清對趙秉鈞說道。:..129749index.html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02
第四百二十六章 高薪養廉



    「謝皇上體恤之恩,話雖如此,但臣並不在乎錢財之事,只要能在皇上身邊辦事就足夠了。」趙秉鈞說的是肺腑之言,在這位主子身邊辦事總覺得自己不枉在人世上走一遭。

    關緒清點點頭:「你能領悟上意自然是好,但這是治國安邦之事,所謂治國首先要養人,連人都養不住了還談什麼安邦定國。剛才說的是擔任要職的官員,小一點的如縣長之類,每年的薪俸也只有四、五百元。按常理來說,這樣微薄的收入也只不過能算上溫飽,連富足都談不上。於是許多官員出於各種目的就開始斂財。如今帝國統一發行了紙幣,收回了各地的造幣權,雖然沒有了當年的火耗銀,但是各地為了斂財又想出了五花八門的錢款,像什麼糧耗、銅耗、水耗、土耗等等多得數都數不過來,他們把這些東西折算到賦稅裡一併收取,最初徵收實物,後來改成『折色』,即徵收現錢。這筆耗羨並不歸公,完全入了州、縣官的私囊,成為公開的、照例的好處。有些地方各種各樣的額外陋規,甚至超過正常稅收的十幾倍。」

    「是啊,朝廷曾為此事三令五申,懲治的各地官員在不在少數,可收效似乎不是很大。」

    「何止是收效不大,簡直是越懲治越厲害。朕曾經和內閣以及財政部一些人商討過此事,為了革除這個弊病,就把耗羨歸入國庫,另外發給官員養廉錢,主要視各地經濟發展情況看缺分如何,每年給養廉錢有所不同。另外朕已經讓人事部的官員加緊編定一套詳細的薪俸等級制度。新的官員薪俸由基本薪俸和獎俸組成,官員的級別越高基本薪俸也就越高,但獎俸就要視不同官員作出的業績大小而有所不同。同時,還要制定一套官員的考核制度,改過去的述職為考核,凡是不合格的官員,視情況降級或罷免。」說到這兒,關緒清長長出了一口氣:「智庵,帝國的實力今非昔比了,百姓的收入增長了,官員們也不能坐吃山空啊。」

    「皇上真是天縱英才。」趙秉鈞聽到這裡,由衷的對皇上說道。

    第二天午時,北京城萬人空巷,菜市口被擁擠的水洩不通,正中央搭起了一座五尺來高的行刑台,帝國安全局局長趙秉鈞以及刑部、大理寺、肅政廳的官員們端坐在監斬台上,一個個表情異常嚴肅。老百姓們圍得裡三層外三層,不時的交頭接耳。

    斬刑的破鑼一響,王治馨和王珂,以及收受賄賂54名在京的王公大臣們,全都插著草標,帶著重犯的刑具,魚貫走到行刑台上,一字排開跪在地上,差役們一擁而上給每個人喂過一碗斷魂酒,啪嚓一下把碗摔個粉碎。五十四名劊子手扛著刀走到每個人身後,準備行刑。

    趙秉鈞陰沉沉的問道:「時辰就要到了,誰還有話說?」

    王治馨等人臉上沒有一點兒血色,低著頭形同死人一般,只有王珂哭叫道:「爹!兒子不想死啊。」

    三聲號炮響過,刀光一閃,五十六個人頭滾落在地。

    此事過後,朝廷以內部邸報的形式向各省官員傳達了王治馨案件的整個經過,這件事在朝野上下引起了巨大的震動,忠於職守的官員們以及老百姓們自然對於此事拍手稱快,而那些原本手腳不乾淨的官員聽到這個消息後,自然是嚇得惶惶不可終日,連在北京市市長和一干王公大臣們都殺了,更何況是別人,從這件事裡也足以看到皇上嚴懲腐敗的決心,誰還敢輕易往槍口上撞呢!

    9月30日上午,關續清帶著一干帝國高級官員,乘坐者空軍1號飛往香港,參加當天舉行的香港回歸交接儀式。

    這次活動主要有帝國外交部承辦,伍廷芳率眾提前於三日前就已經抵達香港,安排籌備事宜。這次活動,邀請了包括德皇,奧匈帝國皇帝,美國總統,意大利總統,法國總理在內的二十幾國的元首和政要,以及世界上聲名赫赫的西門子,克虜伯,漢堡船廠,阿姆斯特朗船廠,通用電氣等工商企業代表,還有世界上最知名的萊特兄弟、愛迪生、居里夫婦、馬克沁、卡爾本茨、約翰諾蘭等科學巨匠,以及西班牙、葡萄牙、荷蘭等國家的王室成員代表。此次盛會在世界上可謂盛況空前。受邀嘉賓都是衝著一個名字來的,那就是中華帝國。

    香港很快就從前一段時間戰爭的創傷當中擺脫出來,香港市民都在翹首期盼著這一天的到來。

    維多利亞港灣上面停靠著一艘艘中國巨艦,似乎是在向人們昭示著今日之中國已非昔日可比。

    此時,中英兩國的代表都已抵達了香港,然而在此前就具體的交接儀式上卻發生了一場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雙方的最大分歧在於:英方提出英國國歌要奏到10月1日零時零分零秒,而伍廷芳則強烈要求要在零時零分零秒準時奏響中華帝國國歌。音樂因此有可能重疊在一起。那將會是世界上最大的一場笑話。

    在外交場合上經歷過無數風雨的伍廷芳當然清楚,在最具象徵意義的主權交接儀式上面,任何小的細節都充滿了特殊的政治蘊味,任何一個微笑的疏漏都可能使得這次萬眾矚目的交接儀式留下難以彌補的缺憾。在零時零分零秒奏響帝國國歌,象徵著帝國將會準時收回香港主權。因此,在事關國體的問題上面決不能讓步。

    在交涉過程中,英方的音樂總監波普非常尖銳的提出:「在降英國國旗、奏英國國歌的時候,英國國歌要奏到10月1日零點零分零秒。」

    中國的樂官王心葵則說:「我們都是長年搞音樂方面的,你的指揮下拍子以後,樂隊出音最起碼要兩到三秒的時間。而帝國外交部對我的諭令就是要確保在零點零分零秒,奏響中華帝國國歌的第一個音符。那麼最起碼前面你要讓給我兩秒的時間,這樣才能確保我方在零點零分零秒奏響國歌。」

    但波普還是不願意讓步,說道:「我讓你兩秒鐘,你也讓我兩秒,你在零點零分零兩秒的時候再奏響行不行?」

    王心葵把臉一沉道:「這不是我們要談的問題,這不是技術的問題。如果我們早奏了,就表示我們在外交上不會再站在帝國百姓的立場上,如果晚一秒鐘,我們的恥辱就會多一秒鐘。」

    交接儀式是香港回歸的重中之重,而在10月1日零時零分零秒準時奏響中華帝國國歌,升起五爪金龍旗,則標誌著香港主權的正式回歸。在交接儀式中,樂隊的任務極為重要。許多議程全靠樂隊來掌握,為此,在中英雙方反覆交涉的同時,我方也做了充分的準備。

    王心葵等人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英國方面故意拖延時間的話,我們也會在零時零秒準時奏響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即使兩個音樂疊在一起也在所不惜。涉及到祖國的主權和尊嚴的原則毫不讓步,但在枝節的問題上帝國禮賓人員又體現了靈活性。比如,西方的交接儀式進程大多要靠樂曲來轉折,而中國的習慣是依靠司儀官來宣佈。因此,雙方商定了採取司儀和樂曲相結合來主持儀式。因此就刪掉了司儀官要講的很多過場性的話;當然有一句話伍廷芳主張堅持下來,就是「降升旗儀式現在開始」,最後也是保留下來了。

    後來對於整個儀式的時間進程,伍廷芳等人又做出進一步的研究。結果大吃一驚。根據預定安排9月30日23時42分20秒,香港主權交接儀式開始。儀仗隊互致敬禮,中方演奏致敬曲。此後是英國代表愛德華王儲的致辭。但是經過幾次實測,致辭前面的儀式將會比預定的時間超出30多秒,愛德華王儲講話的語速又比較慢,也將會比預定時間拖後,如果得不到及時補救,就不能保證按時在10月1日的零分零秒奏響中華帝國國歌、升起五爪金龍旗了。預定的時間是鐵打不動的,無法改變。為此,中方的司儀除了要加快了主持速度以外,還要採取緊急的應對措施。必須要加快雙方的護旗手的入場進程,把時間追上來,並指令英國的音樂總監奏英國國歌、降旗。

    1900年9月30日午夜至10月1日凌晨,維多利亞港灣沿岸燈火輝煌,舉世矚目的中英兩國香港政權交接儀式在原先的總督府大樓五樓大廳隆重舉行。

    在中英儀仗隊入場後,雙方禮號手吹響禮號。23時46分,中華帝國皇帝關續清,在內閣總理梁啟超、外交部長伍廷芳、最高統帥部最高長官馮相華和香港首任行政長官譚嗣同的簇擁下,步入會場,並登上主席台主禮台。英國方面同時入場並登上主席台主禮台的有愛德華王儲、首相貝爾福、外交大臣斯密格萊勛爵、離任港督卜力等。雙方代表在主席台坐定之後,香港交接儀式才進入到最為關鍵的時刻。

    ps:回覆兄弟們的建議,關於爆發問題前幾天已經做過說明了,目前正在瘋狂攢稿,下個月如果能申請成大封推,一次爆發至少四萬字。有時候我也著急,恨不得馬上就讓大夥爽一下,你們爽了,我也就爽了,可是這需要時間,為了攢稿,我現在開足馬力了,差不多一天寫一萬字,每天都到凌晨一點才睡,白天單位又是一大堆事。大家再耐心等待一下,下個月諾言一定兌現。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02
第四百二十七章 香港回歸



    在儀仗隊行舉槍禮之後,愛德華王儲表情憂鬱的走到主席台中央,先掃視了一下出席此次活動的各國政要和嘉賓,然後用低沉的語調說道:「這一重要而特殊的儀式標誌著香港在59年英國統治之後,交還給中華帝國。我在此代表女王陛下和大英帝國政府向那些為妥善解決香港問題而孜孜不倦的外交官們致敬,並對那些為談判《中英兩國關於香港問題公約》的實施細節而辛勤工作的人們表示敬意。香港向世界表明,生機勃勃和穩定可以成為成功社會的明顯特徵。從1900年10月1日起,香港將從此交還給中國,在《香港問題公約》的框架下,香港將繼續擁有其作為文明社會的特徵,繼續成為世界上許多國家的重要國際夥伴。英國也將會為香港的發展做出不遺餘力的努力。」

    愛德華停頓了一下,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講完了,最後望了一眼台下的嘉賓們,這才悻悻的離開主席台。

    所有人看了出來,愛德華代表英國政府所作的這份簡短的發言,每一個字都是那麼艱難和痛苦,甚至愛德華本人在發言時,精神都一直處於游離狀態,最後望向台下的那一眼則露出徹底的絕望之情。

    23時56分,中英雙方護旗手入場,象徵兩國政府香港政權交接的降旗、升旗儀式開始。出席儀式的各國政要和嘉賓全體起立,全場的目光都集中到豎立在主席台主禮台前東西兩側的旗杆上。

    23時59分,英國國旗和香港旗在英國國歌樂曲聲中緩緩降落。隨著「米字旗」的降下,英國在香港持續了59年的殖民統治宣告結束。

    這時,距零點只差幾秒鐘,全場一片肅穆。

    可是中方的樂官王心葵卻已緊張的要窒息了,小聲的默唸著時間,56、57、58、59……

    10月1日零點整,最激動人心的神聖時刻到來了:在王心葵的一個手勢之下,中方樂隊奏起中華帝國國歌,五爪金龍旗和新的香港政府區旗一起徐徐升起。

    全場沸騰了,許多人眼睛裡噙滿激動的淚花,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照相機、攝像機的鏡頭不停地閃動,記錄下這一莊嚴的歷史時刻!

    接著,在全場上千名嘉賓的掌聲和注視之下,關緒清穩步走到鑲嵌著中華帝國國旗的講台前發表講話。今晚,他穿上了一件嶄新的金黃色禮服,雙眸如寒星般灼灼生輝,以異常飽滿的聲音說道:「各國的元首政要,各國來賓,歡迎你們前來見證這個莊嚴的神聖的時刻,從現在起,中華帝國香港政府正式成立。這是帝國的盛事,也是世界和平與正義事業的勝利。1900年10月1日這一天,將作為值得人們永遠紀念的日子載入史冊!」

    在場的人們中,難以此時的激動心情,為這位英明的中國皇帝,為日益強盛的中華帝國,為新的香港政府,再次報以熱烈的掌聲。

    聲音漸漸平息之後,關緒清繼續說道:「歷史將會記住這一莊嚴而偉大的時刻。在這裡,我正告世界上所有愛好和平和正義的人們,香港過去、現在和將來永遠都是中華帝國的領土,香港的主權將永遠歸於中華帝國。眾所周知,在過去那段不堪回首的歲月裡,香港由於當時政府的軟弱和落後淪落到了別人手裡,多少年來,帝國從來沒有忘掉過香港,帝國也從來沒有放棄過收回香港的各種努力,有幸的是,通過一系列外交談判成功地解決了香港問題,終於實現了香港的回歸。在此,我向中英兩國所有為解決香港問題作出貢獻的人士,向世界上所有關心和支持香港回歸的人們表示感謝,向回到祖國懷抱的所有香港同胞表示問候和祝願。」

    關緒清停頓了一下,又說道:「香港回歸後,香港將會作為帝國一個行省級地區進行管理。帝國政府也將會全權負責管理香港的外交事務、行政事務和防務。香港回歸後,將繼續保持自由港的地位,繼續發揮國際金融、貿易、航運中心的作用,繼續同各國各地區及有關國際組織發展經濟貿易關係。包括英國政府在內的所有國家和地區在香港的正當經濟利益將受到帝國律例的保護。我也希望世界上一切在香港有投資與貿易利益的國家和地區,繼續為促進香港的發展提供支持。」

    最後,關緒清說道:「香港今日的繁榮歸根到底是香港同胞創造的,也是同帝國的強盛和支持分不開的。我相信,有帝國百姓作堅強後盾,香港政府和香港同胞一定能夠管理和建設好香港,保持香港長期繁榮和穩定,創造香港美好的未來!」

    全場爆發出了如潮的掌聲,在場的中國人竟然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站起身來喊道:「中華帝國萬歲,皇帝陛下萬歲!」

    關緒清頻頻向大家揮手致意,心中的激動之情也是難以言表。

    與此同時,停靠在維多利亞港灣的中國軍艦一起鳴炮致敬,艦上的所有官兵肅立在甲板之上,對著舉辦交接儀式的方向莊嚴敬禮!

    帝國飛艇編隊和飛機編隊組成空中陣列,呼嘯著從香港上空劃過。

    在界口駐紮的帝國陸軍軍團所有大炮掀開了炮衣,一同鳴炮致敬。

    凌晨零時12分,香港政權交接儀式結束。來自世界各國一百多家新聞媒體的兩千多名記者採訪報導了這歷史性的一幕。

    馬來西亞當地著名媒體《華文早報》以「歷史還中國人公道」為題發表評論:「香港回歸,是歷史還了中國人一個公道,昔日殖民地的恥辱和滄桑,已經在10月1日以香港回歸中國而洗刷,這是全球炎黃子孫普天同慶的大喜事。香港的回歸,不僅不會像一些西方媒體宣稱的那樣,會發生政治秩序混亂、社會動盪和經濟退步,相反,在中華帝國的管理之下,香港將會快速發展,也會成為東南亞地區乃至整個亞洲的經濟樞紐。不少企業家表示,無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在許多個領域內,香港都是東南亞地區重要的合作對象。」

    美國的《華盛頓郵報》評論道:「美國朝野對香港回歸後的發展普遍看好,香港得天時、地利、人和,其地區經濟樞紐的作用將會越來越明顯。」

    西班牙的《馬德里早報》也宣稱:「香港在回歸後中國政府強有力的支持和中國工業經濟這一強大後盾,無疑將成為香港發展屹立不倒的重要因素。

    法國的《政治先驅報》發表評論稱:「中國人創造了歷史,這個歷史證明昔日強大的日不落帝國將會被新近崛起的中華帝國所取代,中國也將會繼西班牙和英國之後,成為歐洲經濟重建的有力拉動著。香港回歸對於整個歐羅巴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在交接儀式完成後的幾天裡,關緒清在香港接受了各國媒體的專訪,以及各國政要的連續拜訪,另一方面還要視察香港地區的發展情況,可謂忙得不亦樂乎。

    在為皇帝專門修建的位於大嶼山的行宮之中,關緒清愉快的接見了老朋友德皇威廉二世,自從北京和會之後,德皇回到了德國,一轉眼的功夫三年過去了,如今故人重逢自然是一番親近。三年的時光,關緒清發現威廉二世似乎蒼老了許多,已過不惑之年的威廉鬢邊竟已生出了幾許白髮,笑容也顯得有些拘謹和僵硬,與當初那個不可一世的德意志皇帝簡直判若兩人。但德皇的聲音依然是那麼渾厚有力,握住關緒清的手也是那麼充滿了雄性的陽剛之氣。

    「我的朋友,親愛的妹夫,我們終於又見面了,哈哈……」威廉依舊笑的那麼爽朗。

    「威廉,感謝你能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參加這個儀式啊。」關緒清也愉快的說道。

    「咱們是鋼鐵一樣的朋友,我當然要來……北京話叫什麼,對,捧場。哈哈……」

    「幾年不見,你還是這麼強健有力。」

    威廉的笑容忽然一僵,繼而指著身後一名滿身戎裝的將軍說道:「是啊,我來為您介紹一下,這位是帝國軍事統帥部的興登堡將軍。」

    關緒清笑著看到在威廉身後那位興登堡將軍,高大魁梧健壯,唇上留著兩撇上翹的黑鬍鬚,顯得一臉的驕橫,行為舉止穩重大方,一舉一動都顯出十足的軍人氣派。關緒清當然知道這個人,想當年的世界大戰中,興登堡曾經出任了馬恩河前線的德軍總指揮官,與張作霖的帝國鐵騎配合默契,最後一舉擊敗了英法聯軍。沒想到三年的時光,這個興登堡竟然一躍成為了德國軍事上的最高統帥。

    興登堡在中國皇帝面前自然是不敢怠慢,趕忙過來雙腳一併,敬了一個標準的德式軍禮,「德軍統帥部興登堡拜見大皇帝陛下!」

    關緒清擺了擺手:「免禮。」然後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番,對威廉說道:「威廉,你很有眼力啊,這位興登堡將軍一看就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將才,將來你的德國戰車有他的統領必定會一往無前的。呵呵……」

    威廉面色一紅,偷眼看了一下興登堡,興登堡昂然而立,神情間顯示出不可一世的霸氣!

    ps:今天和明天都是三更,不要錯過啊。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02
第四百二十八章 會見興登堡 第三...



    威廉二世勉強笑道:「是啊,是啊,興登堡將軍統帥德意志軍權以來,與軍需總監魯登道夫將軍密切配合,把德意志戰車建設的堅不可摧,實在是我手下一個非常得力的……干將啊。」

    「小毛奇呢?他這次怎麼沒來?」關緒清詫異的問道,小毛奇一向都是威廉二世最親信的軍事統帥,這次這麼重要的香港回歸儀式,威廉竟然沒把他帶來,實在是令人不可思議。

    威廉支吾著說:「你說的小毛奇啊,他……是這樣的。三年前的歐洲大戰,小毛奇犯下了許多愚蠢的錯誤,給德軍以及德意志帝國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所以……鑑於小毛奇低下的指揮才能,我和帝國軍事統帥部決定把他撤免了,由帝國卓越的軍事指揮官興登堡將軍來統帥德國軍隊,我相信……哦……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關緒清察言觀色,馬上就看出了威廉說著話的時候言不由衷,不由得心裡犯起嘀咕來,想當年的威廉二世是什麼人,不能說是雄才大略,起碼也是一位極其強勢的君主,他做出的決定從來都沒有人敢更改,更沒有人敢反抗,而且威廉雖然表面上凶悍,但內心卻非常多疑,對於自己不信任的人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委以重任的,小毛奇跟隨他多年,從當初的侍衛官到後來的德軍總參謀長,一直都是威廉最信任最倚重的人,即使威廉早就看出他的智慧才能非常有限,但還是不惜把最重要馬恩河戰役最高指揮權交給了小毛奇,怎麼可能在短短的三年間就輕易把他撤換了呢,這其中一定有蹊蹺。關緒清雖然心中疑惑,但表面上還是很平靜的說道:「的確如此,朕記得當初你威廉還提出過小毛奇指揮上的許多缺陷,況且興登堡將軍是經過歐洲大戰洗禮過的傑出將領,要是沒有他在前線指揮,恐怕第二次馬恩河戰役也不會那麼容易就拿下來。」

    「大皇帝陛下過獎了,那次戰役要是沒有貴國派出的帝國鐵騎軍隊,光是憑著我和四個集團軍,也不一定敢說會產生怎麼樣的戰果。」興登堡回想當年,對於那一支縱橫歐洲大陸的帝國鐵騎至今還存有敬意,聽到中國皇帝這番話後,不敢妄自尊大。

    幾個人說了些客套話之後,興登堡對關緒清說道:「大皇帝陛下,我和德皇來到香港,一方面是祝賀中國政府順利收回香港,一方面也想要和皇帝陛下商討一下兩國軍事合作的事情。」

    「哦?軍事合作?朕倒是想聽聽,威廉,原來你此次來港還懷著另一副小算盤呢。呵呵。」關緒清把目光轉向了威廉二世。

    威廉面色慘白,澀聲道:「這件事由興登堡將軍全權負責,還請興登堡將軍與您進行商討吧,我早就聽說香港的風景很美,先出去觀賞觀賞,你們談,你們談……」

    說著,威廉就離開了這裡,在幾名衛兵的隨行下走了出去。

    望著威廉蕭索的背影,關緒清心中的疑雲更加濃重了。這時,興登堡說道:「大皇帝陛下,您對德皇比較瞭解,你們畢竟是老朋友了,他是一個喜歡自由的人,而且具備一位英明君主的戰略眼光,對於這種軍事上細枝末節的事是從不在意的,所有就委派我來和陛下商討。」

    好厲害的興登堡,自己剛剛有了些疑惑就被他一眼看穿了。關緒清不由得對這個看似粗曠的將軍另眼相看,笑道:「朕當然瞭解威廉,既然他想去躲清靜,就讓他去吧。你剛才說的軍事合作具體指的是什麼?」

    「是這樣的,在多年前中德兩國在軍事上早就已經是親密的盟友了,但是雙方一直都缺乏軍事上的交流和合作,最經典的一次合作也只能算是三年前的那次馬恩河會戰了。」興登堡侃侃而言,與威廉二世不同的是,這個人的舉止動作非常穩重,而且說起話來也很平靜。

    「不錯。你們的意思是……」

    「歐洲大戰以來,兩國的軍事都得到了空前的發展,為了進一步密切我們的軍事盟國關係,我們想要與貴國在三個方面開展更進一步的交流和合作。第一,加強兩國軍事高層的互訪。兩國迄今為止,在這一方面還是一個空白,加強互訪可以密切雙方的軍事互信,也可以加強雙方在地區軍事戰略問題上面的溝通和交流。」

    關緒清點點頭,沒有說話。

    興登堡繼續說道:「第二,加強雙方軍隊上的合作。比如可以先從陸軍開始開展地區性的軍事演習活動,然後可以拓展到海軍,甚至我們更想要與貴國的空軍進行合作,對於德意志來說,這將是一次學習借鑑貴國空軍部隊的好機會。進行軍事演習,可以提高兩國在軍事上的威懾力,也可以在當今這個和平的國際大環境中磨練軍隊,是一個雙方受益的事情……」

    關緒清漸漸聽出一些門道來了,興登堡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演習,而是想要窺探帝國空軍的實力,甚至是向帝國的空軍建制以及裝備方面來投師。要知道,在當今世界上只有中國才有空軍,德國倒是有一支龐大的飛艇部隊,但是那只是以飛艇作為主要運輸工具的,說不上是什麼空軍。法國和英國倒是也有一些零星的飛艇,但是與德國的飛艇實力都相差懸殊更不用說組建空軍了。其他各國連飛艇都沒有,就更加不在話下。飛機這種當今世界最先進的軍事裝備,目前只有在中國實現了軍事上的應用和部分民用,在其他國家還正處於研製階段。在經歷了世界大戰的磨練之後,德國的陸軍號稱世界第一,海軍也正在超越英國皇家海軍的實力,只是在飛機的研製方面卻始終取得不了重大突破,眼睜睜的看著中國那邊別說是早在數年前就已成功研製出了飛機,而且還成立了空軍部隊,中國的空軍建設已經包括了由飛行學院領銜的航空兵學員建設,傘兵部隊建設,地上後勤補給軍隊建設等一系列超越時代的建設措施,在這方面不客氣的說,中國已經把世界遠遠的甩在了身後。更何況他們還有世界上第一支裝甲部隊和第一支潛艇部隊。這樣的軍事實力就連德國戰車都感到恐懼!

    興登堡續道:「第三,加強雙方軍事裝備和軍事科技上的合作。德國有伏爾鏘船廠、漢堡船廠、西門子公司、克虜伯公司等世界著名的軍工企業,中國也有吳淞造船廠,福州船政局,西北軍工局,漢陽兵工廠等世界一流的企業,如果我們開展廣泛的交流合作,取長補短,相互借鑑的話,那麼我敢說,不出三年,中德兩國在軍事武器上的成就將會領先世界至少十年!」

    關緒清一聽就明白了,說是軍事交流,其實他們還是盯著中國的飛機、坦克、潛艇等世界最尖端的軍事武器呢。當下淡淡一笑道:「貴國的提議非常好,朕也非常歡迎。不過,朕也和威廉一樣既然身為君主,就不會在細枝末節的事情上面傷腦筋了,具體的事回頭與我國軍事統帥部商討再定吧。在這裡朕想要說一點,貴國提出的這三點合作要求,朕都同意了,不過無論是演習還是交流,都要在中國境內進行,只要貴國答應了這一點下面的事就好談了。」

    興登堡怔住了,這個中國皇帝真是太厲害了,所有的合作都在中國境內,那還不是得任由中國人擺佈,由中國人說了算嗎,到時候想要瞭解的東西肯定一樣也看不到。不過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興登堡也只好尷尬的點頭:「好,好,大皇帝陛下真是開明……以後德國軍事由我掌管,總之,是希望與貴國加強交流,也希望大皇帝陛下對德國的軍事發展多多指點。」

    關緒清心中一動,聽興登堡的意思好像是德國的軍隊已經全部歸他掌管了,那豈不是德皇原先的德國最高軍事統帥權被架空了!不過,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之前還是要靜觀其變的好。

    而後,兩人又聊了一些軍事改革方面的事,關緒清看得清楚,這個興登堡話裡話外一直在向自己套著近乎,希望從自己這裡得到對他的支持和信任。不過關緒清也看出來,興登堡雖然機警,但是在軍事指揮方面似乎也談不上是一位天才,那麼他又是如何坐上德國最高軍事長官的位置呢?

    正聊著的時候,威廉二世從外面回來了,一邊走一邊擦汗:「香港的確是一個美麗的地方,只不過天氣太熱了……」

    關緒清笑道:「你原先在北京住過幾個月,當然覺得這裡熱了。」

    「北京的秋天是無與倫比的,只不過那裡的冬天簡直像莫斯科一樣寒冷。」威廉也笑道。

    興登堡起身向關緒清告辭:「大皇帝陛下,我們的談話非常愉快,我從您這裡學到了很多東西,希望以後有機會還能向您請教。我還有事,就先告退了。」他又向威廉二世道別之後,這才離開了行宮。

    興登堡走後,關緒清發現威廉的臉一下子變得惱怒起來,最後長長嘆了一口氣,低頭不語。

    ps:鮮花啊,兄弟們!!!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03
第四百二十八章 政治避難



    「威廉,你說過咱們是朋友,朋友之間是無所不談的,但朕發現你這次來香港好像有很重的心事……」關續清目光閃動,看著威廉陰鬱的臉。

    威廉二世無力地說道:「大皇帝陛下,您可能對興登堡這個人不太瞭解,你對他的第一印象怎麼樣?」

    「朕覺得此人很機智,也很有軍人的氣魄,但是好像戰略眼光和指揮才能方面還有欠缺,這些的人恐怕還不足以擔當德意志帝國的軍事統帥吧。」關續清以試探的口吻說道。

    威廉愣了一下,難以置信的說:「我的朋友,你果然非常有眼力,只是通過簡短的一次接觸,就把他的特點摸透了,這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在我說出自己的隱憂之前,我想要先向您介紹一下興登堡這個人。」

    「洗耳恭聽。」關續清點頭道。

    「興登堡出生於東普魯士波森市一個貴族家庭裡。父親是少尉軍官,母親是軍醫的女兒。興登堡從小就受到普魯士黷武精神的熏陶,立志當個軍人。1866年,普奧戰爭爆發。這位剛從軍事學校畢業的年輕少尉軍官。率領一個排跟隨部隊開往波西米亞,參加了薩多瓦戰役。3個月後,他隨軍勝利歸來,第一次通過柏林凱旋門。1870年,普法戰爭爆發。興登堡作為第三步兵近衛團一營營長的副官參戰。不久,該團團長在戰鬥中負傷,一營營長代理團長之職,興登堡也跟著晉陞一級。鐵血宰相俾斯麥通過三次王朝戰爭,統一了德國。興登堡作為部隊的一名代表,參加了在凡爾賽宮鏡廳舉行的典禮。他由中尉擢升為上尉,到柏林軍事學院學習。畢業後在陸軍參謀總部工作,他的上司老毛奇和史裡芬對他十分賞識,從那時起,我對他也開始留意,以後他官運亨通,步步高陞,當上了第四軍軍長。」

    威廉的表情隨著自己的敘述急劇的變化著,「世界大戰爆發,他重新入役。那個時候,德軍一開始的戰爭處於有利的境地,德國戰車攻佔了比利時、盧森堡,並且長驅直入,兵鋒直指法國巴黎。但是在馬恩河戰役中,德軍卻面對了英法聯軍以及協約國小國的多面夾擊,在多次大的戰役中失利。於是從那時起小毛奇就遭到了軍事統帥部以及帝國民眾的廣泛質疑和猛烈抨擊,我也不得不重新審視他的指揮才能,經過帝國軍事統帥部的推薦,我任命興登堡為東方戰線第八軍的司令官,魯登道夫作為他的副手。後來的事實證明這個決定是正確的,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你的帝國鐵騎及時參與了歐洲戰爭,徹底扭轉了德軍的不利局面。興登堡由於在這次大戰中,取得了許多驕人的戰績,在軍隊和民眾中的聲譽急劇提升,相反,小毛奇則由於一開始的進攻失利而備受指責,不得已之下我只好把小毛奇的職務剝去,讓他暫時回家鄉避避風頭,同時任命興登堡為帝國陸軍總參謀長。可是這個決定卻成為令我終生遺憾的事情。」

    關續清隱隱猜到了後面即將發生的事,但還是故作驚奇的問道:「選拔上來一位有卓越才能的指揮官對於你和你的國家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怎麼會成了遺憾了呢?」

    威廉嘆了口氣道:「興登堡是一個野心勃勃,而又陰險狡詐的傢伙,世界大戰期間我一直滯留在北京謀求你的幫助,沒想到在這段時間裡,興登堡已經暗中把絕大部分的德軍高層軍官籠絡到他的手下,北京和會召開之前,我任命他做了總參謀長,他藉著這個機會又一舉控制了軍事統帥部,把原來我在那裡的親信全部換成了他的親信。等北京和會過後,我回到柏林,才發現那個時候德軍的軍事統帥大權已經完全落在了興登堡的手裡。」威廉的臉因為痛苦和悔恨而變得扭曲了。

    關續清深吸了一口氣,剛才的一大堆疑雲豁然開朗,威廉二世已經說的非常明白了,在他滯留北京期間,德軍的統帥大權被興登堡竊取,在德意志帝國這個崇尚武戰的國家裡,沒有了軍事最高指揮權就等於皇權也被架空了。看起來在這短短的三年裡,德國竟然發生了如此嚴重的權力更迭的事件。這些人自己一直忙於治國理政,對於世界各國尤其是對於德國的關注還是少多了呀。

    「後來我才知道,我離開柏林的那段時間,興登堡等人一方面竭力竊取軍權,一方面則暗中鼓動柏林的新聞媒體和宣傳輿論對於小毛奇軍事上的無能大力抨擊,對於我作為德意志帝國的皇帝竟然躲避戰爭的災禍也痛加指責,挑起了民眾對我和小毛奇的極度不滿情緒。同時也加強了他在軍隊和民眾中的威信。我的朋友,現在的德意志已經不再屬於我了,我正在遭到我的人民和部下的唾棄,我即將被日耳曼民族遺棄……」說到這裡,威廉二世再也忍不住像一個孩子似的,掩面痛哭起來。

    關續清靜靜的聽著,威廉二世已經喪失了對德意志的實際統治權力,難怪興登堡在他面前竟會顯得非常傲慢,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興登堡會極力向自己討好,因為他要想在柏林站穩腳跟,就不能不慎重考慮中國的想法。但是看到昔日的德意志帝國皇帝如此狼狽的樣子,自己心裡也不免產生了一絲兔死狐悲的感慨。

    他拍了拍威廉二世聳動的肩膀,說道:「威廉,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傷心難過又有什麼用呢?作為德意志帝國的皇帝,你已經把這個國家帶領到了一個輝煌鼎盛的階段,你已經完成了你的歷史使命實現了你的夢想,沒有必要再去考慮那麼多事情了。正好可以借助這個機會好好坐下來休息一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

    威廉猛的抬起頭來,眼睛裡閃爍著當初那種咄咄*人的光芒,他緊緊握住關續清的手,說道:「親愛的妹夫,我不甘心,我絕不會甘心的。德意志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我付出了多少心血,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親手打造的偉大成果落在別人手裡。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真誠的請求幫助我,幫助我把失去的政權奪回來,我和我的帝國將會永遠感激你的。」

    關續清心中一動,儘管威廉一再催促著,但他低下頭來久久無語,心中在反覆的盤算著。

    這絕不是一件可以輕易答應下來的事情,要是幫助威廉二世奪取失去的政權,那就意味著帝國必須通過武力來解決這個問題,否則興登堡以及他手下控制的德國軍隊絕不會答應的,但關鍵是值得嗎?

    威廉二世掌握的德意志政權與興登堡掌握的政權有區別嗎?應該是沒有什麼區別的。相比之下,威廉是一個非常強勢的君主,在他掌控之下的德國是一個政權高度集中的國家,對於這樣的國家來說,外國勢力想要滲透進去是不可能的。但現在情況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威廉遭到軍隊和民眾的唾棄,興登堡剛剛掌握了軍事大權,但腳跟還沒站穩,還不能算是一個實際統治者,現在的德意志正處於政權更迭的時期,而且興登堡也率先向自己投來了橄欖枝,如果在這個時候能夠拉住興登堡的話,那麼以後帝國的意見將會被興登堡重視起來,帝國的一舉一動也將會左右德國,帝國甚至有可能會在柏林插進去一腳。

    但是對於興登堡其人,以及他對於中國的態度,目前還沒有掌握得很具體,很多事情還無法做出最終的判斷,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就是中國沒必要為了一個岌岌可危的威廉二世,而貿然得罪現在的德國軍事統帥部,也沒必要為了威廉二世而對德國發動一場奪權之戰。即使那樣做有勝利的把握,也必將會耗費帝國巨大的財力物力。

    威廉口口聲聲說和自己是朋友。朋友?在國家利益面前,在政治舞台上,有真正的朋友嗎?笑話。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關續清笑著對威廉說:「作為朋友,朕會答應你的一切請求,但是這件事非同小可,我們還是要從長計議的為好啊。」

    一句話說出來,威廉就已經明白了中國皇帝的想法了,換作是自己也不會為了一個落魄的皇帝而貿然發動一場戰爭的,自己也不好繼續堅持,最後只好說:「那好吧,我就耐心等待復仇的時機。但是,現在我已經被我的國家和人民所拋棄,政治威信掃地,權力也被他們剝奪,如果我繼續呆在柏林的話,早晚有一天我會被人暗殺的!所以我向你請求政治避難,我希望在中國得到政治上的庇護。這個請求不會不同意吧?」威廉用幾乎哀求的聲音說道。

    關續清非常痛快的說:「好!這不是個問題,只要你願意的話,可以在中國居住到任何時候,在北京為你準備的那所行宮隨時歡迎你的入住。」

    威廉激動的熱淚盈眶,再一次緊緊握住中國皇帝的手:「謝謝,謝謝,我的最真摯的朋友!」

    ps:多給點兒鮮花,這個月想要沖榜,給點勁兒吧!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03
第四百二十九章 德意志的糾結 第...



    送走了悲哀的威廉二世之後,關續清久坐無語,他在思考著一個問題,為什麼想當年那麼強悍的德意志帝國皇帝竟會走到今天這步田地,威廉可不是一個昏庸的君主,在某些方面尤其是他在政治和軍事上的強硬和野心甚至超過了自己,但結果呢,他在帝國最強盛的時期被自己的臣下陰謀奪權,其中的原因恐怕不是威廉的一時大意和興登堡的陰險狡詐所能解釋的。現在,關續清不由得對這個興登堡非常感興趣。

    「臣叩見皇上。」馮相華的聲音把關續清從沉思當中驚醒過來。

    「相華,你來的正好,朕正有事要和你商議。」

    「皇上,想必德皇和興登堡將軍已經走了吧。臣忙於接見各國軍事要員,來得遲了,還望皇上恕罪。」

    關續清擺了擺手,徑直問道:「興登堡這個人你瞭解多少?」

    馮相華一愣,不知道皇上怎麼忽然對他感興趣了,於是說道:「由於同為兩國軍隊指揮者,所以臣對這個人還是比較瞭解的,皇上怎麼會忽然問起他來了?」

    關續清沒有隱瞞就把剛才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馮相華,馮相華也是一驚:「臣知道興登堡已經容忍德軍最高長官,還曾發電祝賀只是不知道他竟然把德皇的軍事權力架空了……」

    「所以朕想要對此人作進一步瞭解,據朕看來此人有一定的智謀,但是要說他有多麼卓越的軍事指揮才能,這一點還沒看出來,所以朕覺得奇怪,這個人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登上如此顯赫的位置呢?」關續清摸著自己的下巴,沉吟著說道。

    馮相華眼睛一亮:「皇上,確實如您所言,此人狡詐多端,但是在軍事指揮方面還不能算是一個優秀的統帥。」

    「哦?那是怎麼回事?」

    「就因為他有一個傑出的幫手,那個人就是魯登道夫!」

    「朕早就聽說過此人,莫非他的指揮才能要勝過興登堡不成,那為什麼他會一直處在興登堡的下風?」

    「皇上容稟,此事還要從世界大戰說起……」馮相華開始詳細的講述起興登堡與魯登道夫之間的事端。

    世界大戰爆發時,興登堡正在波美拉尼亞。他立即返回漢諾威,途經柏林時曾到總參謀部要求任命他統率第五軍,但當時第五軍軍長一職已由皇太子擔任,因此未能立即決定他的任命。8月上旬,德國西線捷報頻傳,但戰爭進行到馬恩河的時候卻遭到巨大的困難。總參謀長小毛奇普里特維茨和他的參謀長瓦德西在這次戰役中的糟糕表現,而把斷然撤換了他們。

    魯登道夫由於他在前期戰爭中的突出表現而被選擇接替瓦德西任第8集團軍總參謀長。魯登道夫野心勃勃,鋒芒*人,需要挑選一個善於同他相處的人擔任主將,以便他放手去幹。這樣,便選中了秉性隨和而善於處事的興登堡。

    12月23日凌晨,被吹捧為「珠聯璧合的一對統帥」第一次在漢諾威車站相見了。魯登道夫在車上向興登堡匯報了第八集團軍的情況和已發出的一些指示。

    興登堡耐心地聽了15分鐘,說了一句:「我也沒有更好的主意,你看就這麼辦吧。」就去睡覺了。後來,他曾坦率地講過,他那時的主要任務之一就是「使我的參謀長的聰明才智、幾乎超人的精力和從不懈怠的幹勁得到充分的發揮,必要時為他創造條件」。可見,興登堡的城府有多深!

    12月25日下午,興登堡和魯登道夫到達第8集團軍軍部所在地馬林堡。在這之前,第8集團軍的參謀霍夫曼中校就已擬訂好圍殲法軍齊茲集團軍的計畫細節並發出相應的指令。這場戰鬥於23日,即興登堡和魯登道夫還在旅途中就已打響。3天後齊茲身陷重圍,31日駐守這裡的英法聯軍全軍覆沒,史稱「坦能堡戰役」。坦能堡之戰兩週後,德軍又取得了馬祖裡湖戰役的勝利,殘留在這裡的俄軍被逐出東普魯士並喪失了戰略上的主動。然而德軍在馬恩河流域一帶進展得並不順利,由於德軍在第一次馬恩河之戰中敗北,小毛奇被德皇忍痛免職。為了抵消它的影響,報紙在小毛奇被免職的那一天即晚上,以整版的篇幅宣傳「坦能堡的勝利者」。興登堡一夜之間成為赫赫有名的「英明統帥」。全國掀起了「興登堡熱」,柏林率先修建了興登堡紀念埤,許多街道廣場以興登堡命名,許多大學授予他名譽博士的稱號,市場上出現了種種以興登堡命名的商品。

    坦能堡大捷為興登堡贏得了陸軍元帥的軍銜,並由他統帥馬恩河戰役的全部軍隊。對於這個突然時來運轉的「天才統帥」,瞭解內情的人當然不會買他的帳。自以為軍事才能和謀略都非常出色的魯登道夫就曾憤憤不平地在日記中寫道:「真正有能耐的人是否也會碰巧當上元帥?」

    在興登堡調到統帥部之後,魯登道夫曾以挖苦的口吻對一個到戰地來參觀的人說:「這兒是戰鬥前元帥睡覺的地方,這兒是戰鬥後元帥睡覺的地方,老實說,這兒也是戰鬥期間元帥睡覺的地方。」這句經典的評語後來在德軍中傳為笑談。當然也埋下了興登堡對魯登道夫不滿的種子。

    後來,興登堡在德軍中的威信與日俱增,成為了德軍統帥部的最高長官,魯登道夫擔任總參謀長。名義上是興登堡統率全軍,實際上是魯登道夫代替他指揮,當然,這完全取決於魯登道夫出色的指揮能力。

    隨著地位的升高,兩人間的矛盾開始加深,興登堡對於魯登道夫軍事才能越發的妒忌,並且對魯登道夫時不時表現出的對他的鄙視表示極為憤慨,而魯登道夫當然不會願意在一個在軍事無能的長官手下卑躬屈膝。

    馮相華說道:「其實,興登堡之所以能夠取得坦能堡戰役的勝利,主要是由於魯登道夫的卓越的指揮才能。但由於興登堡是前線最高指揮官,所以所有光環就自然而然的套在了興登堡的頭上。因此,即使興登堡現在奪取了德國軍權,但由於魯登道夫的存在,他的勢力並不穩固。但是兩個人都像是秤桿和秤砣一樣,誰也離不開誰。」

    「原來如此,依你之見,咱們對於德皇奪權的請求應該怎麼看待?」關緒清問道。

    「皇上,臣以為雖然興登堡和魯登道夫已經有了裂痕,但是德軍的實力卻在與日俱增,我們犯不上為了一個避難的威廉二世而向德國用兵啊。」

    「好,朕也有此意。為今之計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皇上聖明。」

    君臣二人正談著的時候,外交部長伍廷芳走了進來,一進門就說:「皇上,臣正有一件大事要向您啟奏。」

    「什麼事?說吧。」

    「臣剛剛接到消息,英國的維多利亞女王……去世了。」

    「啊?」關緒清當即就變了顏色,「這個消息確切嗎?」

    「千真萬確。」

    馮相華高興的說:「皇上,維多利亞是英國人心目中的神,如今她一去世,英國的國力必然會大幅下挫,這對咱們來說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啊。」

    關緒清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但他的目光中卻在不經意間閃過一道熾熱的光芒!

    一天之前的清晨,在英倫美麗的懷特島上,81歲的維多利亞女王立在行宮的巨大玻璃窗前,眺望著遠處湛藍的海水,回想起自己激盪澎湃的一生,遐思萬千。這是位於英國南部的一片美麗幽靜的島嶼,靠近英吉利海峽的北岸,與大不列顛島隔索倫特海峽呈菱形分佈,在這裡她可以忘掉時間的任何煩惱,盡情的投入到對深愛的亡夫阿爾伯特親王的深深思念之中。

    年近18歲的維多利亞就繼承了大英帝國王位,從此開啟了英國一個嶄新的時代。也就是在這一年,她與與她的表兄阿爾伯特結婚,一生育有九個孩子。兩人從婚後就感情彌堅,但1861年,阿爾伯特親王在女王中年時代去世,這時正是大英帝國的全盛時期,維多利亞女王正受到英國人的普遍敬重,也在內閣大臣們當中樹立起了絕對的威信。然而,丈夫的去世讓維多利亞鬱鬱寡歡,她曾長時間離開倫敦隱居,即使公開露面,也不戴王冠,而總是一種寡居的打扮。由於維多利亞長期隱居,導致首相無法事事請示女王,因此首相的權力漸漸增大,促使英國的君主立憲制更趨完善。

    維多利亞女王經歷長時間的離群索居後,她重新活躍起來,1897年舉國慶祝女王登基60年的盛大慶典使得女王和王室的威望大大提高。

    到了今年,維多利亞女王身體很不好,但仍堅持來到了懷特島,因為這裡曾是她和已去世的丈夫阿爾伯特最喜愛的地方。許多年以前,在這個島上,他們身邊圍繞著可愛的年幼兒女。他們談情說愛,他們享受著人間的天倫之樂。

    想到這裡,維多利亞的嘴邊露出了一絲微笑,她用已經微弱無力的聲音叫來了皇室的管家南特,對他說:「給我一張紙和一支筆。」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03
第四百三十章 一個時代的結束 第...



    南特不知道女王要幹什麼,只好把紙筆取來。維多利亞就用那雙不知已簽署過多少宣戰命令的手,顫抖著寫下了一份遺囑,在遺囑裡面她寫下了自己葬禮的細節,並吩咐死後給她穿上白色的衣裙。

    寫好之後,她把這份遺囑交給南特妥善保管。

    沒過多久,英國首相貝爾福帶領著外務大臣斯密格萊以及外交部和軍部的幾位高官,從倫敦來到懷特島拜見女王陛下。

    貝爾福懷著非常忐忑的心情,用異常沉重的口吻對維多利亞說道:「陛下,有一個極其不幸的消息現在不得不告訴您……」

    維多利亞就坐在靠窗的一把寬大籐椅上面,腿上蓋著一條毛毯,神情專注的望著窗外的大海和藍天,對貝爾福的話沒有做任何回應。

    貝爾福哭喪著臉說:「原本我們一直擔心女王陛下的健康問題,所以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您,可是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了,我們不敢再向您隱瞞下去……10月1日,帝國在遠東地區的那顆明珠,香港,已經被中國順利收回了……」

    說完這句話,所有到場的官員們都羞愧的低下了頭,半晌之後,貝爾福又說道:「原本我們考慮到您的身體問題不想把這個壞消息向您傳達,但您畢竟是大英帝國的君主,現在日不落帝國的人民都為這件事陷入了無比的失落之中,所以……內閣研究決定,想要請您出面發表一篇公開講話,以此來振奮帝國人民的精神,您是帝國的主宰,是帝國永遠的精神領袖,現在只有您才能把人民從悲傷之中拯救出來啊。」

    維多利亞還是那麼靜靜的坐著,依然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陛下,請您接受我們的請求吧。」貝爾福以及身後的高官們一起向女王鞠躬請求。

    但過了許久,女王都悄無聲息的坐在那裡,如恬靜的少女般悠然。

    貝爾福覺得有些詫異,又問了幾句,在得不到絲毫回應之後,向南特使了個眼色,南特輕輕來到女王的身邊,俯下身子對女王呼喚了幾聲,而後仔細察看著女王的神態……

    突然,他回過頭來,滿臉都是淚水的叫聲大叫:「女王陛下……離世了!」

    維多利亞女王逝世之後,整個日不落帝國都陷入到巨大的悲痛之中,英國《泰晤士報》以整版刊發了紀念女王的特刊,以《一個時代的結束》為題,記錄了維多利亞從執政到逝世這輝煌的一生,在最後由英國內閣集體撰文的評論中說道:「維多利亞女王的名字,象徵著一個時代。在女王統治期間,英國國民空前團結,英國成為一個強大的帝國,並不斷壯大發展。這是女王給英國人留下的最好遺產,也是對她一生政績最有力的評價。極少有坐上帝位的女人,能像維多利亞一樣,如此出色地完成了女王的職責,同時又擁有如此平凡的作為女人的幸福。她統治的時期,特別是1851年以後,在英國歷史上被稱為維多利亞時代。她在位的六十餘年正值英國工業革命方興未艾到鼎盛的時期,英國極度強盛,經濟、文化空前繁榮,科學、藝術都有很大的發展,君主立憲制得到充分成熟,維多利亞女王的名字成了英國和平與繁榮的象徵。維多利亞女王性格鮮明,秉性真摯。她忠於職守,具有治國之才;她不僅把時光消磨在工作上,也消磨在為家務*勞上;她忠於自己的丈夫,對子女要求嚴格,成為一代楷模。她的不懈努力,不僅使英國的文學,藝術、科學昌盛,經濟繁榮,英國的生活方式(如英國貴族的下午茶)也從那時候開始成為世界各國人民所追逐倣傚的對象。『維多利亞時代』將被世世代代的英國人所懷念,維多利亞女王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女性君主。」

    新加坡總督府。

    「啪」的一聲碎響,景德鎮出產的粉彩琉璃盞被摔了個粉碎。袁世凱額角上的青筋都蹦了起來,坐在那裡呼呼直喘粗氣。所有的僕人們都不敢靠近,躲得遠遠的,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滾,都給老子滾到一邊去!」袁世凱衝著僕人們怒吼道。

    僕人們嚇得戰戰兢兢的躲到屋子外面。

    袁世凱的乾兒子段芝貴剛剛從外面視察回來,手裡提著幾個禮盒,來見乾爹,其實論年齡段芝貴比袁世凱只小十歲,但這個人一向是攀龍附鳳,見風使舵的能手。他是安徽省合肥人,天津北洋武備學堂畢業,留校任教習,後任職於淮軍,投入帝國新建的陸軍,歷任督隊稽查先鋒官、步隊左翼第二營統帶、督*營務處提調兼講武堂教習。但他並不是一個能輕易滿足的人,為了向上爬,他看準了得到皇帝賞識的袁世凱。

    袁世凱被帝國皇帝親命為北洋大臣,袁即調投靠自己並得到自己器重的段芝貴為天津北段巡警總辦,但段並不滿足於此,他針對袁的貪財好色,投其所好,多方選購名妓美女獻給袁。

    一次,袁世凱前往山東視察威海防務,路過天津,豔羨天津貌似天仙、才智出眾的坤伶楊翠喜,欲納為妾,遭楊拒絕。作為隨員的段芝貴聽說這件事,即利用手中權力威脅利誘楊的父兄,給一萬元作為贖身費,楊家被迫應允。段隨即派隨從在深夜中將楊送到袁世凱的住處。袁世凱大喜,感謝段芝貴玉成美事。自然對段芝貴另眼相看。這件事被御史趙啟霖所聞,於是上奏摺參劾,各大報刊如《申報》、《時報》等也不惜版面作追蹤報導。

    但趙啟霖的摺子被袁世凱派人在半路截獲,他的參劾也遭到失敗,趙啟霖被袁世凱以誣衊親貴重臣名節論罪革職。袁世凱的手段在當時就可見一斑。在事隔兩年後,段芝貴又演出了同樣的一幕。那時,他在袁世凱的大力提拔下在武漢任北洋水師監造使。有一次,袁世凱來武漢視察,晚上就在當地有名的怡園看戲,看見了名噪南北的坤伶王克琴,對她的美貌垂涎三尺。段芝貴得知後,先後兩次微服拜訪王克琴,並花費八千元為王克琴購備家具日用品,在段芝貴的威*利誘、軟磨硬泡之下,王克琴終於答應下來。

    玉成此事後,袁世凱大為高興,段芝貴就藉著這個機會認袁世凱為乾爹,在段幾次三番的請求之下,袁世凱只好答應了。後來袁世凱被朝廷任命為新加坡總督,段芝貴作為乾兒子自然也跟著飛黃騰達起來。這一次,他就是代表乾爹去視察馬六甲海峽的防務情況,剛一回來就看到袁世凱正在大發雷霆,於是就提著禮盒走進屋去,要看個究竟。

    袁世凱餘怒未消,一看是段芝貴走了進來,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段芝貴滿臉堆笑,向乾爹請過安之後,來到袁世凱身邊說道:「乾爹,兒子回來了,這是兒子孝敬您的上好的高麗山參,用過之後保證您延年益壽啊,呵呵……」

    袁世凱的怒氣稍稍減輕了些,這才說道:「馬六甲那邊的海防工事加築的如何了?」

    「回乾爹的話,一切都是按照您的吩咐進行的,裡面都用草袋子填上,外面則鋪上石頭,無論是誰去察看都不會露出蛛絲馬跡的。」

    袁世凱恩了一聲,忿忿不已的道:「朝廷明擺著是要在我老袁頭上訛帳,加固馬六甲海防工事的事本來就應該國家的事,不知道是誰出的餿主意,只撥給咱們爺們兒三分之一的工程款項,剩下的三分之二讓咱們就地自籌,如今帝國強盛了,又不是沒錢,就算是一時的自己拮据也不至於正好沒有這修築海防的錢吧,憑什麼讓咱們新加坡府自掏腰包。但既然這件事是皇上下過明旨的,咱也不能不去做,朝廷不給足夠的款項,咱們又拿不出那麼錢,只好想辦法在這工程上面做做手腳了,這叫不得已而為之,你說對不?」

    段芝貴趕忙點頭道:「對,對,乾爹您對皇上和朝廷一片赤膽忠心,這是人所共知的,只不過咱們空有報國之心,但讓新加坡府自籌那麼多錢款實在有些為難,只好動動腦筋了。」說著話,段芝貴就湊過來一邊為袁世凱捏肩捶背,一邊試探著問道:「乾爹,剛才我在門外聽說您今兒個好像心情不太好,不知是為了什麼?」

    袁世凱猛地回過頭來瞪著段芝貴,兩隻金魚眼射出兩道凶光來,段芝貴不由得打了一個機靈,為袁世凱拿捏的手也停了下來。

    袁世凱很快收斂了目光,左手在桌子上一拍,真起身來背著手在屋子裡來回踱了一會兒,嘴裡喃喃自語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

    段芝貴不明所以,但看袁世凱的樣子非常氣憤,也不敢再問下去,只好傻站在那裡。

    半晌之後,袁世凱才坐回到椅子上沉聲道:「香岩,最近你有沒有留意京裡的消息啊?」

    段芝貴愣愣的想了半天說道:「沒有,近日兒子一直在馬六甲奔忙海提的事,並沒有得到什麼特別的消息。乾爹莫非聽到什麼了?」

    袁世凱狠狠的吐出一口氣:「王治馨父子被處決了!」
regn13 發表於 2018-1-19 21:04
第四百三十一章 袁世凱的異動 第...



    「什麼?」段芝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指的是北京警察廳廳長王治馨?」

    「對啊。就是他。」

    「這怎麼可能呢,前一陣子還聽說他在北京城混的順風順水,這全都仰仗著幹爹您的扶持呢。如果這麼會兒功夫,就被處決了?」段芝貴搔著後腦勺一時間很難相信。

    「這件事千真萬確,王治馨的案子是由皇上親自下的明旨,由安全局長趙秉鈞一手*辦的,刑部、大理寺和肅政廳聯合在菜市口行刑!」

    「乾爹,這可真把我搞糊塗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袁世凱嘆了一口氣,於是就把王治馨案件的前後經過如實的告訴了段芝貴,段芝貴倒吸了一口涼氣,驚道:「這麼說王治馨的行賄受賄的事情也暴露了?」

    「當然了,那小子再不濟也是堂堂的部堂大員,沒有確鑿的證據怎麼能當眾行刑呢,而且最後定的罪名就是貪贓賣法,欺壓百姓。」袁世凱從懷裡摸出一份公文丟在桌子上,「看看吧,朝廷的邸報上詳詳細細都寫著呢。」

    段芝貴把邸報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這才確信,驚異了良久才說:「連趙秉鈞和安全局都牽扯進來了,看起來這件事非同小可。」

    「是啊,皇上要是不震怒的話,怎麼能一下子殺了幾十名在京官員,這種魄力就是前清三百年來都沒有一個皇上能比。但我袁世凱就是不忿皇上和朝廷的這種做法,京城誰不知道王治馨是我袁世凱一手保舉和提拔上來的人,如今皇上說殺就殺了,連個招呼也沒有和我打過,我袁世凱好歹也是一方的封疆大吏,他這麼做分明就是沒把我老袁放在眼裡!」

    「乾爹,芝貴斗膽說一句話,您可別生氣啊。」

    「說吧。」

    「我以為皇上一直都沒有把您放在眼裡,或許可說一直是在利用您。您看,當初您在朝鮮,其時正值朝鮮政權更迭,朝局混亂,您一到那裡力挽狂瀾,一舉扭轉了閔妃干政的亂局,可是正當您在朝鮮做出起色時,皇上卻把您調到了北京,擔任北洋大臣,兒子以為這是明升暗降啊。」

    袁世凱點點頭:「說得好,繼續說下去。」

    「是。您擔任北洋大臣以來,全權執掌北洋艦隊,兒子還記得,在那幾年裡,是您多方籌措錢款購置了大批的新艦,還請來了眾多的德國的造船專家,是您*練水軍,把北洋艦隊*持的軍容整齊,成為帝國的王牌艦隊。由於您功績卓著,直入軍機處,成為軍機大臣。可就在您剛剛在朝野站穩腳跟的時候,皇上又是一紙調令,把您調到了遙遠的新加坡駐防。雖說這裡山高皇帝遠,但畢竟遠離帝都,耳目也並不是很靈通,誰都知道馬六甲海峽是亞洲的生命線,一旦這裡出點兒差池,皇上肯定會抓住您一朝之錯,興師問罪……」

    袁世凱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著,兩手拳頭已經緊緊的攥在了一起,「香岩,你說的非常有道理,原來我對皇上的幾次調令還心存感激,可後來發現這中間的確是有問題,正如你所言,這叫明升暗降。倘若我稍微有些違拗,他勢必會把我革職查辦,皇上真是太精明了!」

    段芝貴一向是唯恐天下不亂,一看自己的話被幹爹聽進去了,趕忙又煽風點火道:「乾爹,你回想一下,自從咱們來到新加坡之後,朝廷不僅不撥款扶持,反而想方設法的從咱們這裡盤剝,要不是咱們私底下做些個鴉片生意和軍火買賣,哪裡能應付的來這麼多事。」

    「對了,和南美那邊談的那筆鴉片買賣怎麼樣了?」袁世凱抬頭問道。

    「基本上雙方已經達成了意向,只不過我覺得在價錢上面還有回還的餘地,想要再給他們把價格殺下去,南美那幫人都是土包子,對於世界上鴉片買賣的行情還不是很清楚,糊弄他們應該不成問題。要是這筆買賣能談成,咱們至少能從中賺取一千萬元。」段芝貴得意的說道。

    袁世凱翻著眼睛想了想,沉吟道:「香岩,差不多也就行了,記住,做這樣的買賣雙方都擔著掉腦袋的風險,咱們賺錢的同時也要給對方留點餘地,否則要是把那幫土包子得罪了,他們氣急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比如他們要是向朝廷告發咱們怎麼辦,到那時還有咱們的活路嗎?別以為人家不知道行情,幹這種事還是謹慎為好啊。」

    「是,乾爹教訓的是。芝貴記下了。」

    「還有和美國人的那筆軍火生意進展的如何了?」

    「乾爹,您不問我還正想向您稟報呢,如今美國人已經來到了新加坡,想要就此事和您親自面談。」

    「是嗎?看起來美國人對咱們這筆買賣還挺重視的呢。」

    「是啊,這次來的是美國最有實力的軍火商杜邦公司,他們主要的家族成員這次都來了,還一個勁兒的表示說,對您非常敬仰呢。」

    袁世凱笑了,但笑過之後眉頭又緊鎖了起來,目光直直的盯著窗外好像在想著心事。

    「怎麼了?乾爹。」

    「香岩,你說皇上知不知道咱們背地裡做的這些事啊。」袁世凱若有所思的說。

    段芝貴登時脖子後面冒出一股涼氣來,這件事要是被皇上知道的話,那袁世凱和自己就會背上抄家滅門的罪名,「經過王治馨一案,恐怕即使皇上不是知道的那麼清楚,也會摸著一點生息的吧。」

    「沒錯,咱們的皇上眼睛裡可不揉沙子,誰要是想在他背後搞點小動作,遲早會被發現的,經過此事之後,我擔心皇上已經開始留意咱們了。但據我看來,即使皇上摸著點兒風聲,在沒有掌握確鑿證據之前,也不會貿然對咱們怎麼樣,但這件事不會拖的很久,以帝國安全局如今的實力,就是連英國的最高軍事機密資料都搞的到手,要是真的對咱們這件事下起功夫來,不出一個月就能掌握所有的事實。到那時皇上就真的要對咱們用心了,皇上要是對誰用心誰離倒霉也就不遠了,想當年他對俄國用心,一場中俄戰爭把沙皇都趕下了台,他對歐洲用心,僅僅派出一支帝國鐵騎就一舉扭轉了世界大戰的局勢,如今大半個歐洲的經濟命脈都掌握在他手中,他對英國人用心,三下五除二就把香港收回來了。要是有朝一日對咱們用心了……唉,咱們的皇上讓人害怕啊。」袁世凱的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段芝貴咬咬牙說道:「乾爹,您對我說,男子漢大丈夫做事不要瞻前顧後的,依我看皇帝怎麼了,如今咱們佔據新加坡一方,手中還把持著新加坡艦隊和一個集團軍近五萬人的兵力,還掌握著馬六甲海峽,皇上要是真把咱們爺們兒*急了,說不好咱們就反了他了!」

    「混帳!」袁世凱臉色唰的一下陰沉了下來,指著段芝貴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發什麼狼言,就憑咱們手下那點兒人還想和皇上作對,別忘了就連堂堂的英國人都不是帝國皇帝的對手,何況是咱們這些蝦兵蟹將,皇上手裡有將近一百五十萬的常備軍,有陸海空三軍,還有裝甲兵團,潛艇艦隊。咱們要是膽敢造反,他隨便丟出一支部隊來就能兵不血刃的把小小的新加坡重新收回。更何況新加坡艦隊和這裡的陸軍都聽咱們調遣嗎,他們都直接聽從軍事統帥部的命令,說句難聽話,只要軍事統帥部一道命令,人家就能先把咱們平了!我看你真是越來越不長進了。以後這種話休要再提!」

    一頓臭罵把段芝貴罵得再也抬不起頭來,委屈的說:「那怎麼辦,難道咱們就情等著被皇上收拾不成?」

    袁世凱陰惻惻的說:「香岩,男子漢大丈夫遇事要沉著,憑咱們的勢力是無論如何不能和皇上公然作對的,要不然就是死路一條。但是常言道:狡兔三窟。咱們也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為今之計,咱們要另謀一個東家才行,找到一個強有力的靠山也就有了與朝廷對抗的本錢,真要是有朝一日鬧翻了,朝廷斷了咱們的財路,咱們也不能讓他好受了。」

    「乾爹的意思是……投靠別國的政治勢力?」

    袁世凱陰笑著點點頭:「不錯。只有這樣才能保全我們自己。」

    「乾爹的意思是投靠誰比較好呢?」

    「你剛才說誰來了?」

    「美國的杜邦家族。怎麼了?」

    「呵呵,美國人樹大根深,財大氣粗,軍事實力也非常可觀,世界大戰之後,美國是繼中國和德國之後崛起最快的國家,咱們要是能攀上這棵大樹的話,以後的事也就好辦了,有美國人的支持和保護,就是皇上也不敢輕易動咱們了。」

    段芝貴一挑大拇指:「高!乾爹,有時候我覺得以您的才能當一個小小的新加坡總督實在有些大材小用了,我覺得你應該當……」段芝貴湊到袁世凱耳邊悄悄說道:「皇上。」

    袁世凱先是一驚,臉上的胖肉顫動了幾下,緊緊盯著段芝貴的眼睛,隨後把身子轉向了窗外,仰面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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