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歷史】草根三國傳 作者:水瓶座杰(連載中)

jack210028 2012-6-2 00:16:4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3 211227
jack210028 發表於 2012-6-2 17:16
《草根三國傳》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第一卷 第三十三回 甜頭還是會有滴

「停——很好很好,今天大家練得都很不錯。不過某某某,你在這一段這裡慢了半拍;某某某,你在這一段裡的音量低了些……」

指手畫腳了一通之後,姜游扭頭望向了練習場中的水漏時計,顯示的時間是申時三刻,也就是下午三點四十五分左右。再抬頭看看場外的天空,轉回頭來時剛想說話,好幾個伎樂便都湊了上來向姜游撒嬌道:

「先生就要回去了?」

「蔡侍中府上距此間怎麼說也有四里多的路程,先生又何必每日都如此往返奔波?」

「是啊是啊,先生還是在司徒府中留宿吧!」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姜游身在花叢之中,心說我哪裡又不想就住在這裡,然後把你們這幫小妮子挨著個兒的睡將過去?實在是這老王頭(指王允)的用心太過險惡,咱也實在是玩不起這個風流遊戲。為了咱的小命作想,就只能「色字頭上一把刀」——忍!

著實的費了些氣力與功夫推開了身邊的這群小鳥,再向陳姬、鄭姬這兩隻「鳥頭」打了個招呼,姜游便轉回前院準備離去。至於王允那裡,一則是這種小事用不著姜游去打招呼,正常情況下向陳姬和鄭姬打過招呼也就行了;二則是姜游也很怕王允會強留他……儘管姜游的心裡其實非常之期待,但事關個人存亡,風流快活的事還是先靠邊站吧。

且說姜遊走到正院之中,和路遇的幾個司徒府的僕役打過招呼之後剛想向正門走去,身後卻突然傳來了蔡邕的聲音:「思歸!」

姜游愕然轉身,一望見蔡邕之後馬上就行禮道:「師傅?您怎麼會在這裡?」

蔡邕望著姜游並表示讚許的點了點頭後才道:「董公忽然遣人來長安,請王司徒與為師等數人連夜赴郿塢商議要事。只是為師的車駕正在修膳,一時間無車可用,所以來此欲與王司徒共載而赴,順便也可以看看你在此間教習得如何。」簡單點說就是來搭便車的。

王允這時的臉上堆滿了笑意,向著蔡邕連連點頭道:「果然名師出高徒。思歸雖只弱冠,但樂賦之高令人為之側目。伯喈之前言及思歸只識弄笛?可這教習半月下來,老夫卻覺得思歸於諸般樂器竟無有不精者。現今曲只初成,便已使老夫有耳目一新之感,至大成之時會是怎樣,老夫甚是期待矣。」

其實姜游也沒怎麼樣,不過是套用了現代樂隊的套路,先是把不同的樂器分開編組,然後再讓這些樂組分別演奏不同的部份,同時還把高音部與低音部、主音部與輔音部的演奏方式代入了進去,最後再用統一的節拍來進行組合而已——這些是姜游兒時在興趣班裡就要學到的,所以對姜游來說並不算是什麼稀奇事。說起來要不是姜游怕影響到歷史進程而可能會影響到自己的存在,姜游還真想弄幾樣現代的樂器出來……不過姜游並不知道怎麼製造。

不過漢時的音樂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以獨奏為主,組合樂方面並不怎麼樣,而且也極少有高低音、主輔音的組合,所以姜游把這一套一搬出來再組合成型,會令王允這種常年與音樂歌舞打交道的人感到新奇卻也很正常。

蔡邕聽過王允的話後在那裡點頭讚許不已,可姜游卻因為之前的那檔子事,對王允抱著幾分戒心,因為天曉得這老王頭這麼誇獎他是不是又在耍什麼花招。此刻姜游也不敢在這裡多作停留,不然會再出點什麼事,他也會無法應對,所以是向蔡邕與王允深施一禮之後道:「司徒謬讚了。啊,師傅與司徒既有要務在身,弟子也不敢叨嘮,還請師傅與司徒早些登車赴郿,以免誤了董公要事惹來董公怪罪,弟子自會步行歸舍。」

王允看看姜游,想了想對身旁的蔡邕道:「伯喈啊,我觀思歸為人品行清正,這半月來雖置身於眾姬之中,卻始終能潔身自愛而不失節禮。即是如此,又何必讓思歸終日往返與你我府中?依老夫之見,還是讓思歸就在老夫的府中長住吧。」

姜游聞言心中暗罵道:「老匹夫!你是不把我整死就不甘心是吧?」

暗罵歸暗罵……當然期待也是有那麼點的,畢竟如果不是考慮到老王頭不懷好意,那姜游可是非常樂意長住在老王頭這裡的。所以呢,姜游把求助的目光遞向了蔡邕。

蔡邕也微微的皺了皺眉。上次姜游一回來就跪在了他的面前,然後就哭訴說自己一時為女色所迷,所以連著在王允府中留宿了幾夜,後來是突然醒悟過來。對此蔡邕也真怪不了姜游什麼,畢竟誰年輕的時候沒有個行差踏錯的事?姜游能及時「醒悟」就是好事嘛!但如果真的讓姜游長住在王允這裡,蔡邕還是會有幾分擔心,因為古人常說「萬惡淫為首」,而色這一關往往是最難過的。姜游還年輕,蔡邕也難免擔心姜游會把持不住。

王允見蔡邕面露難色便道:「伯喈,思歸每日裡都在為老夫勞累,卻又不求薪酬,至夜又不在老夫這裡留宿,甚至連飯菜都不吃一口,老夫於心不安啊!況且這要是流傳出去到了那些好事之人的口中,會曲解成什麼謬言?至少也會說老夫待客不周啊!」

蔡邕沉吟道:「也罷。要不這樣吧,思歸以後每日可在司徒府上用過小食之後再回居舍,若是偶爾天色太晚,亦或是遇上雨雪阻道,就暫且留宿於司徒府中。司徒以為如何?」

王允那可是個老人精,見好就收的本事可不是蓋的,當下便哈哈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嗯……伯喈啊,董公召我等甚急,你我二人的食看來是要在路上進的了,說不定沒個兩、三天的都回不了府。不過這天色已到了這般時候,明日老夫又多半會不在府中,思歸來此容易惹人非議,不如這兩天就讓思歸在老夫府中暫住,以示思歸乃是老夫刻意挽留的客人,並非見老夫不在府中而特意前來拜府之人,如此便可絕他人之口。卻不知伯喈意下如何?」

蔡邕想了想之後點頭應允,王允便馬上就召來了陳姬、鄭姬,要她們好好招待姜游。而蔡邕藉著王允去做登車上路之前的準備……也就是放放水之類的事的功夫,把薑游喚至了一旁悄聲囑咐道:「思歸,為師知你心性清正,而且上次之事你能及時醒悟而不沉迷於此,所以為師對你的為人甚是放心,你偶爾在司徒府中留宿個一天兩天也也沒什麼關係。至於王司徒會遣女侍寢一事,那是王司徒的待客之禮,你若不納便是失禮,其餘的自己好好的把持一下也就行了。待為師自郿塢歸來你便即時歸還,旁人便不會有什麼非議之音。」

姜游明白蔡邕話裡的意思,就是說你天到晚的泡在這裡當然是不行,但每隔個十天半個月的,或是碰上下雨下雪什麼的道不好走的時候,偶爾在這裡留宿上一、兩晚卻沒什麼關係,也不用擔心太多。當然,如果你沉迷與此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即然如此,姜游心裡當然是非常之樂意,不過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而是面露難色的擺了擺樣子。蔡邕呢?見姜游如此就講了幾句「之乎者也」的道理,然後就和王允一起坐上馬車,往郿塢而去了。

王允府中管事的雖然是個中年管家,但負責接待姜游的卻是陳姬與鄭姬,這二女的身份定位就差不多等於是現代社會裡的公關部總經理。眼見著王允離府,姜游又被王允給留了下來,二女知道她們這兩天有活幹了,馬上就把姜游領到了客房之中大獻慇勤。不過也真虧姜游能把持得住,客套了幾句之後就把二女給推出了房外……小心使得萬年船,這睡覺的時間都還沒有到的,自己可千萬千萬不能太急色而給人落了口實。

現在的時節已是春末夏初,天黑得比較晚,姜游在吃完了晚飯之後天都還很明亮。看看距離睡覺……確切的說是距離可以搞小美女的時候還早得很,手邊又沒什麼事可做,姜游在無聊之下便在司徒府中轉起了圈當是散步。

走著走著,姜游就晃悠到了伎樂練習場的大院之外。好歹在王允府裡混了有半個月左右,姜游知道這時的練習場中不會有什麼人在,自己又閒得無聊,就想進到練習場裡胡亂的擺弄擺弄樂器玩。只是才走到廊下,姜游卻從廊窗中望見練習場中好像有人在跳舞。微微的楞了楞,姜游便躡手躡腳的躲到了門旁,偷偷的向場中觀看。

場中的確有個女孩子正在跳舞,但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在編舞、練舞,因為她總是時跳時停,停下來時會半歪著腦袋想些什麼,然後又試著擺出幾個動作。

姜游離得比較遠,而且這時的天色已略顯昏黃,所以他不怎麼看得清場中的女子是什麼相貌。但是姜游能感覺得到,這個女孩子他之前從來沒有見過,而且單看其身段、氣韻,就知道肯定是個堪比蔡琰的絕代佳人。再有一點,就是這個女孩子身上的裝束要遠比一般的伎樂華美得多。

再一綜合以上條件,姜游立馬就楞在了那裡,心中暗道:「難道她就是貂嬋?說起來我已經在老王頭這裡混了有半個月的樣子,可一直都沒有遇見過貂嬋,我又不好向誰問起貂嬋的事,也沒誰向我提起過貂嬋來著,搞得我還以為貂嬋作為王允的義女,是像蔡琰那樣平時從來就不出來見人的呢!呃……如果真要是像蔡琰那樣,我想見貂嬋一面豈不是不太方便?」

把腦袋縮了回來,開始很仔細、很認真的思考如何才能與貂嬋見上一面的問題,不過耳邊卻隱隱約約的聽見貂嬋在輕哼著那曲《蝶舞春園》,姜游頓時便心中一亮:「對啊!這段時間雖然是在指揮著眾伎樂練習曲樂,但卻一直沒有看見誰有在練舞的。而王允既然是打算投呂布的所好,那會用這支曲子來伴舞的只能是貂嬋。現在聽貂嬋的哼哼,好像是對這支曲子還不是很熟……嗯嗯嗯,想不被人誤會,咱得耍一招『賊喊捉賊』……」
jack210028 發表於 2012-6-2 17:20
《草根三國傳》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第一卷 第三十四回 終遇貂嬋

賊喊捉賊第一招:

「是誰在哪裡?這麼晚了,怎麼不早點回去歇息!?」

練習場中正在練舞的女孩子微微一楞,隨即抬眼向正在向練習場走來的姜游望去。只這一望,女孩子卻也慍怒道:「你又是何人?」

嚓啷一聲,這女孩子也不知從哪裡就抽了把劍出來;手腕再一翻,劍尖就朝著姜游的咽喉直刺而來。

「哎喲我的媽呀!!」姜游哪會料到竟然還會有這種情況?臉色當時就驚得煞白……現代社會裡的草根青年,只怕沒幾個會見著有人拿刀指著自己的時候臉不被嚇白的。

慌忙中後退了兩步,正想轉身閃人,卻不料腳邁得太急,左腳絆了右腳,撲通一聲就摔倒在了地板上。也幸虧練習場的地板都是木製地板,不然姜游這一下肯定會摔得非常之慘。

急急的想翻爬起身,對方的劍尖已經抵到了自己的鼻尖處,姜游望著劍尖,雙眼也就變成了鬥雞眼。這時那女孩子寒著臉問道:「你是何人?看你衣著,並非義父府中僕從;若是新來的僕從,亦應知這習練場不是男子僕役可來之處……哎?」

女孩的目光停留在了姜游腰間的笛囊上,略一楞神之後才向姜游問道:「你是姜游姜思歸……先生?」

姜游沒來得及看女孩的相貌,到是隨著女孩的目光看到了自己腰間的笛囊,慌不迭的摘了下來取出了裡面的淚斑笛檢看,嘴裡還咕噥道:「還好還好,沒有摔壞!這可是師傅送給我的淚斑淚,全天下只此一支啊!」開玩笑,這可是超級古董,什麼時候姜游穿越回去了,這玩意搞不好就可以令姜游大大的發一筆財。

「淚斑笛?蔡侍中的淚斑笛?果然是姜先生!」女孩收劍回退了兩步,再向姜游盈盈一禮道:「適才賤妾不知是姜先生到此,還以為是潛入義父府中的賊人,故而出劍。卻不想驚嚇到了先生,還望先生恕罪!」

這女孩子左一個「義父」,右一個「義父」的,姜游已經知道她肯定是貂嬋沒錯,可是姜游這會兒也在犯迷糊,因為沒聽說過貂嬋會武藝的啊!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姜游自地上翻爬起來,儘管明知道對方是貂嬋,但還是擺出了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問道:「你又是何人?」

「賤妾貂嬋,原名任紅昌,本是王司徒府中歌伎,後得蒙王司徒錯愛,收為義女。」

(PS:正史中根本就沒有有關貂嬋的記載,所謂的貂嬋也只在演義與野史中出現而已。對於貂嬋的身世,也只有元曲中有所提及,但多半是虛構而成,本書取用的是元曲中的身世。作為穿越架空類的小說,要是少了貂嬋這位美女,不是會讓人覺得失色不少嗎?)

「果然是貂嬋!」姜游心中暗叫了一句,馬上就開始不失時機的打晾貂嬋。而這一看之下,姜游的「哈拉滋」都差點沒從嘴裡流出來。

貂嬋就是貂嬋,當真是美豔無雙,姜游在一時之間都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若以相貌姿色而論,貂嬋與蔡琰可謂是不相上下,但是蔡琰給人的感覺太傲、太冷,令人覺得無法接近,簡直就像是一塊萬年寒冰;而貂嬋卻截然相反,只是望將過去就給人一種火一般的感覺,既美豔動人,又很容易讓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想接近她的慾望。

其次,蔡琰雖美,但可能是常年悶在家裡不怎麼運動的關係,身體素質好像很不怎麼樣,所以總給人一種病態美的感覺;貂嬋則不然,因為貂嬋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清新健康的氣息,同時也會讓人覺得十分親切。特別是貂嬋的身段,比起蔡琰那是只好不差……

很艱難、很艱難的,姜游把目光從貂嬋的臉上移開,勉強的望向了他處,嘴裡則在向貂嬋問道:「你是王司徒的義女貂嬋?不對吧?我好歹也已經在王司徒府中呆了有半個來月,怎麼從來就沒有聽人提起過你?而且你即是王司徒之義女,為什麼這半個月以來我一直沒有見到過你?」

貂嬋甜甜一笑:「姜先生,還是請坐下說話吧,看起來你剛才摔得不輕。」

姜游很難得的老臉微紅,退開幾步在一個坐席上坐了下來,貂嬋則坐到了對面的席中。重新言禮之後,貂嬋開始解釋其中原委。

原來貂嬋在兩個月前得到了王允的允許,回老家省親去了。說起來人家貂嬋是王允的義女,回家省親自然有專人保護,王允再不濟也不會連這點人手都調動不出來。除此之外,貂嬋自己居然是個劍術高手:

「賤妾自從被義父收為義女之後,義父曾有請與義父頗有交情的劍師王越教我習劍。不過我等女子習劍多是為舞,而並非為武。」

「哦……原來如此啊。」姜游心說真的只是這樣才怪!老王頭也是個老謀深算的傢伙,而在古時你貂嬋這種準備拿來送人的角色,往往也在暗中幹些間諜的勾當,關鍵的時候會不會玩暗殺誰又能說得清?說不定呢,王允把你送出去時,就有過離間不成便讓你直接刺殺董事長卓的打算。照這麼看來,你貂嬋的武藝多半不會低到哪裡去,因為你的劍術老師可是帝師王越哎!

至於為什麼會沒有人提起貂嬋,貂嬋是微微的皺了皺眉不怎麼願意開口,但姜游卻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道理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女人的嫉妒心在作怪。王允府中的歌舞伎樂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但在這麼多人之中,王允偏偏挑中了貂嬋,而且對她格外的看重,那對這些完全得靠著邀寵而求存的歌舞伎樂來說,只怕沒有幾個會不犯嫉的。

談了一陣,兩個人的話題就轉到了音樂上,姜游問道:「你是今天中午才回來的?當時我還在指導著這裡的一眾伎樂習練曲樂,所以沒和直接就回了房的你碰上。」

貂嬋點頭道:「賤妾回來之後雖然沒有露面,不過賤妾的居舍離這習練場很近,所以聽得到這裡奏響的曲樂。義父還對賤妾言明,要賤妾以此樂編排一舞。」

姜游的頭側去了一邊,心中暗道:「看來老王頭的確是在為連環計作準備了。按一般的情況,要完成一個完整的歌舞,經常是要排練幾個月的時間才行。而老王頭是打算要呂布對貂嬋一見傾心,那貂嬋這裡要花費的功夫就絕對不會少,畢竟貂嬋到時候如果表現得不夠美豔絕倫,結果沒有使呂布動到心,那王允的連環計就會使不出來……哼,老王頭還真是有夠上心的!」

貂嬋見姜游有些發楞便輕聲喚道:「先生?您在想什麼?」

「哦哦哦!」姜游急忙甩了甩頭,把剛才心裡的想法先甩去了一邊,再向貂嬋忽悠道:「也沒想什麼。不過你為什麼這麼著急呢?你對這曲《蝶舞春園》還不熟,曲中節拍都還沒有掌握,就這樣急著編排歌舞會與樂不附的。」

貂嬋奇道:「看來先生不但精於曲樂,對歌舞亦頗有見地。」

「哪裡哪裡,略知一二而已。」姜游心說你要是見過我那個時代流行的什麼街舞、熱舞、霹靂舞就有意思了。現代人,特別是平常的草根一族一般會跳的舞嘛,基本上都是跟著節奏亂擺弄一氣,賣弄風情的居多,真正有舞蹈的韻味與美感的卻少得可憐。有韻味與美感的舞蹈嘛,現代人只怕只有在特定的場合才看得到,像某年春晚上的《千手觀音》,許多人都說是可遇而不可求,據說還差點成了春晚的固定節目來著。

卻說貂嬋靜靜的望了姜游一陣,忽然咬了咬櫻唇再向姜游開口道:「先生可以幫賤妾一個忙嗎?」

姜游回過神來,稍稍點頭道:「什麼忙,你說說看,看我能不能幫得上。」

貂嬋猶豫著道:「依往日慣例,賤妾當於眾姬一同習練,只是、只是賤妾擔心……」

姜游擺了擺手道:「不用說得那麼明,我懂的。」

貂嬋奇道:「先生明白?」

姜游笑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哦,我這話不是在說你。我再怎麼樣也已經在這裡呆了有半個多月,那些爭寵獻媚的小動作見得自然不會少。而你又如此的出眾……我不說了,你也該明白我是想說些什麼。」

貂嬋向姜游甜甜一笑,卻不知道她這個笑容險些擊潰了姜游的心理防線:「先生真能體諒人。難怪她們在背後都說,若是能得先生恩澤,日後也算不虛此生。」

姜游啞然心道:「有沒有那麼誇張?還『日後也算不虛此生』?不過我到是真的想把她們挨著個兒的給『日後』了。」

再次甩頭甩開雜念,姜游復又向貂嬋道:「還是接著剛才的話吧。你說想讓我幫你的忙,是不是想讓我單獨鳴樂,你好心無旁貸的編排歌舞?」

貂嬋連忙點頭道:「賤妾正是此意,只是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姜游道:「我到沒什麼問題,只是……我不太方便每天都留宿於此,只能是偶爾在此留宿的時候,在眾姬都已散去之後才能幫你。」姜游還沒有色令智昏。另外姜游也很清楚,貂嬋是王允手裡的王牌,不是他能碰得起的,說不定王允還會直接反對他與貂嬋獨處。只是當著貂嬋大美女的面,他也不好意思直接開口回絕。

不過貂嬋卻已喜上眉梢:「如此便已足矣!賤妾先謝過先生了!」

姜游這時也動起了歪腦筋。說實話,他姜游當然是非常樂意與貂嬋獨處,不過考慮到一些其他方面的問題,姜游卻又不得不要當心著點。略一轉念,姜游的心中便有了主意:

「要不這樣,碰上這種事的時候嘛,我還是找一條絲帶蒙上眼睛,這樣即使被王允看見,相信也不會說得太多。而且反過來說,王允應該也是想儘早完成貂嬋這裡的勾魂歌舞,然後好對董卓與呂布下手,見我有所保留,也應該是他求之不得的事。至於我嘛……嘿嘿!在絲帶上動點小小的手腳也就行了!貂大美女搞是不能搞滴,不過咱『蒙』著眼睛,就總會有機會吃她的豆腐。哼哼,俺真的是太——聰明了!」
jack210028 發表於 2012-6-2 19:15
《草根三國傳》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第一卷 第三十五回 配合默契

兩天後之後的傍晚時分,司徒府伎樂練習場。

曲終舞罷,貂嬋舉袖拭去了額前的汗珠,再望望背靠房柱而坐的姜游,就去一旁的茶水桶中舀起了一碗清茶遞到了姜游的面前道:「先生辛苦了,喝碗茶解解乏吧。」

「謝謝!」用絲帶矇住了雙眼的姜游緩緩的抬起了手。

貂嬋把茶碗遞到了姜游的手中,然後在姜游的近側跪坐下來,望了姜游許久才輕聲問道:「先生,算上今天,你我已一同在此習練歌舞三天,可先生為何在與賤妾習練之時,非要將雙眼蒙上?是不是賤妾的容貌不堪入目,有污先生尊眼?」

姜游笑著搖了搖頭道:「不不不。恰恰相反,正是因為你太過美豔了,所以我都不敢去看你,怕看著你的時候我會走神,這笛也會因此而吹跑了音。」

這到是句真話,初遇貂嬋的那天姜游看著貂嬋那妙漫無比的舞姿,竹笛都不知道吹跑了多少次音,連帶著當天晚上就讓來給他侍寢的伎樂MM倒了大黴……當然也可以理解為讓這個伎樂MM佔到了大便宜,因為姜游幾乎是被貂嬋給刺激得瘋狂了一夜!由此可見貂嬋有多麼的勾魂與誘人。不過當邪火散盡,人冷靜了下來,姜游卻也深感貂嬋的攻擊力其實是有多麼的可怕,原本是打算在絲帶上動點小手腳的想法也就此打消,而是真的將雙眼給捂得嚴嚴實實。

貂嬋捂嘴輕笑:「先生可真會說話。」

姜游也笑了笑,心中暗道:「這樣就這麼開心?那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色藝雙全的超級大美女如果是在現代,身邊的追求者會多得可怕,亂七八糟的奉承話會聽得你耳朵都生出老繭。而你如果肯被『潛』一下的話,說不定沒多久就會成為超級明星,然後你就可以大耍大牌。真到那時,我這幾句哄人的話你會根本就不當一回事……」

貂嬋笑過之後又看了姜游幾眼,忽然問道:「先生,我們不說這些玩笑話。你矇住雙眼,是不是心中還有其他的顧慮?」

姜游微微一怔,思索了片刻之後便向貂嬋點頭道:「看來你雖然只有十五歲,但卻心細如針,我不能小看你呢。的確,我這樣矇住雙眼,是因為我有我的顧慮。」

貂嬋道:「先生可否明言一二?」

姜游沉吟了許久,也不知怎麼的,心中竟然升湧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傷感,人也不由自主的長嘆了口氣,心中暗道:「或許你貂嬋和我姜游,很有著些相似之處吧……我掛著蔡老爺子弟子的名頭,而你是老王頭收來的義女。這兩個名頭看似風光,但實際上我們都是一樣的寄人籬下,身不由己的事太多太多。

「就拿我來說吧,我明明對你們這裡的女孩子垂涎得要命,巴不得一個一個的搞過去,可是因為顧忌著自己的這條小命,怕沒有人會收留我,只能強忍下來。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好說,老王頭派過來的女孩子俺可以搞得名正言順,可是在人前卻還是得擺出一副謙謙君子的嘴臉,連玩笑都不敢亂開。記得以前我最反感偽君子,寧可當真小人的,可現在才明白,這偽君子也不是那麼好當的,而且說不定每個偽君子的背後,都有著他們不得已的苦衷呢?唉……」

貂嬋見姜游忽然長嘆,復又問道:「先生何故長嘆?」

姜游回過神來,想想自己和貂嬋這才認識三天而已,貂嬋會是什麼樣的想法自己也不知道,那實話就肯定是不能說的,於是整理了一下說詞之後才道:「哦,也沒什麼,不過是偶生感觸而已。貂嬋,我這樣矇住雙眼,拋開玩笑話不說,最主要的其實還是怕王司徒與師傅會對你我有所誤會。說老實話,這三天裡你我在此間獨處以習練歌舞,如果不多注意點,會很容易令旁人覺得你我之間是有什麼私情。一但真的被王司徒與師傅誤會,你我會受因此而受罰事小,被逐出府中而使得你我二人無處容身那才是大事。現在外面的世道不太平,我可能還稍好點,了不起也就是橫屍街頭,但你這樣的女孩子……」

貂嬋沉默了片刻之後點頭道:「先生說得甚是……嗯?」

貂嬋的神色忽然稍稍一變,馬上就壓低了聲音向姜游道:「先生,快些奏笛起樂,院牆下有人在偷看。」

姜游也吃了一驚,但馬上就心領神會的故意大聲道:「什麼?你還要再多練幾遍?貂嬋姑娘,現在很晚了啊!」

貂嬋也格外的配合:「先生,就請您再幫幫賤妾吧。義父命賤妾早些依此曲編排出歌舞,可日間此處甚是嘈雜,賤妾思緒時常被擾;至夜清寧之時,卻又無樂可依,思來想去也只有勞煩先生相助。想賤妾義父王司徒司掌朝庭禮樂,忽然急命賤妾編排歌舞,那此歌舞必有其緊要用處。賤妾只想早些完成,好不誤義父大事。」

姜游接著跟上:「我又哪裡不知司徒令眾姬習練歌舞就必有其要用?若非如此,我根本就不會答應你與每日此時在此幫你。這每天都練到天黑,又是孤男寡女獨處於此,即便是你我之間清清白白,也很容易惹人非議的!若是再遇上心懷不軌之人刻意的搬弄是非,你我聲名掃地事小,累得王司徒與吾師蔡侍中因此而顏面盡失卻又當如何?」

「這……」貂嬋陷入了猶豫不決的狀態,但眼角卻在往院牆處偷看的人那裡飄。

練習場中沉靜了下來,而姜游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便向貂嬋拱手一禮道:「貂嬋姑娘,依在下之見,今天還是到此為止吧。貂嬋姑娘憂心司徒之托,在下能夠理解。可是有句俗話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越是這般心急太過,這舞就會越發的編排不好,那才會真正的有負司徒之托,故此還望貂嬋姑娘三思。在下就此告辭!」

貂嬋也心領神會,便故作無奈的向姜游盈盈一禮:「多謝先生提醒,否則賤妾幾誤義父大事。先生走好,並恕賤妾不便相送之罪。」

姜游也不再多說什麼,抬腿就走。而且為了保證這戲演得真實,姜游甚至連矇住雙眼的絲帶都沒有解下。只是如此一來……

咚——

「哎喲!!」

姜游不是蒙著雙眼看不見東西嗎?招腳的時候方向又沒有分辯好,一頭就撞到了房柱之上,然後就捂著額頭蹲在了那裡。

貂嬋見狀忍不住側過了頭去,並以袖掩面的忍俊不禁。本來是想上前扶一扶姜游的,可是考慮到院牆那裡還有人在偷看,所以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過步。而就在此時,王允的笑聲忽然傳了過來:「思歸,你這是為何啊?」

姜游與貂嬋聽到王允的聲音時,同時在暗中捏了把冷汗,亦都心說幸虧貂嬋機警,而且發現得比較早,不然他們兩個坐在那裡聊多上幾句,回頭會有什麼樣的麻煩誰都說不清。

「女兒拜見義父!」「草民見過司徒!」

眼見著王允走來,貂嬋亦趕緊的向王允解釋道:「義父,女兒正在與姜先生……」

王允笑著擺了擺手道:「不必多言。適才遠遠的,為父便聽見這裡尚有笛鳴之聲,走近一些就看見你在試練新舞,剛才又聽見了你二人之間的談話,知道你們是為老夫盡心編排新舞。哦……思歸,你為人清正,老夫信得過你的為人。到是女兒啊,思歸適才所言之事句句在理,為父知你素來慈孝,對為父之托極為上心,可是也不用急於爭這一朝一夕。若是強求太甚,留思歸在此間過晚,確如思歸所言及的那樣,很容易惹人誤會。」

「義父教訓得是,女兒知錯了。」

王允表示滿意的點了點頭,再轉頭向姜游笑道:「思歸,你還是將絲帶解下來吧。」

「哦!」姜游解下了絲帶,又揉著額頭向王允問道:「司徒既已還府,那吾師蔡侍中也歸府了嗎?」

王允點點頭:「伯喈已歸府歇息……聽思歸言下之意,是打算現在就回去?」

姜游連連點頭。

王允勸阻道:「天色已至這般時候,你今晚還是在老夫府中留宿一夜吧,也當是老夫好答謝謝一下你這幾天應貂嬋的無理之托。」

「這個……」

王允道:「莫要推脫,否則你也易惹作賊心虛之嫌。」

姜游暗中撇了撇嘴,半推半就的答應了下來,之後便回客房休息去了。

不說姜游回房之後如何,反正今天晚上是肯定會有小MM來給他侍寢的,而姜游也樂得如此。只說貂嬋見姜游離去之後,馬上就把王允扶到了上座,再向王允稍稍的撒嬌道:「義父回來得正好,女兒新舞正方有所成,正欲令義父一觀再加以指點。」

王允撫鬚笑道:「好好好,女兒甚是有心啊!汝且試舞,待為父試觀之……」

因為沒有音樂伴奏,所以貂嬋是一邊輕哼著曲樂,一邊翩翩起舞。而貂嬋也留了個心眼,故意哼哼錯了好幾個小節,以示她確實是要找姜游幫忙伴奏才行。

至於王允嘛……因為之前偷聽到貂嬋與姜游之間的「對話」,對二人到還真沒有生出什麼懷疑,這會兒只是在認真的欣賞貂嬋的新舞而已,而每每聽到貂嬋哼錯的地方,也會不由自主的稍皺一下眉頭。到貂嬋舞罷,王允輕輕的擊掌讚許道:「美不勝收、美不勝收啊!只是女兒啊,你中間有好幾個地方曲樂有誤,亦使得舞步有誤,故而使此舞尚有缺陷。」

貂嬋不失時機的道:「眾伎樂對此曲尚未精熟,日間習練時亦常有錯處,故使女兒也常常記錯。女兒於無奈之下,只好拜請姜先生於場散之後獨鳴此曲,女兒依曲習練。」

王允笑道:「你用心良苦,為父又豈會不知?只是這姜思歸為人清正,非禮而不行,即便是答應了你為你獨奏,還不是用絲帶蒙上了雙眼才肯為之?再者,他不太願意在老夫府中留宿,其餘眾姬又資質魯鈍,這曲《蝶舞春園》亦不知她們什麼時候才能習練得好,他若不肯以樂助舞,你這新舞都不知何時才能練好。」

貂嬋道:「請義父放心,女兒必會傾力而為。」

王允看看貂嬋,搖頭輕嘆道:「也只有辛苦你了……」
jack210028 發表於 2012-6-2 19:19
《草根三國傳》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第一卷 第三十六回 機會

時間在一天天的過去,而這些天裡,姜游因為是早早的就回了蔡邕的府上,所以一直沒有再和貂嬋一起練習過。對此姜游雖然很不甘心,但他的理智在提醒著他,千萬不要去有什麼非份之想,否則後果肯定會相當的嚴重。

不過事情就是有這麼怪。姜游與貂嬋之間的關係,有些近似於「偷」,而且還是等級最高的「偷不著」,因此姜游的心裡總是會泛起一股沒來由的……思念。

說實話,蔡琰與貂嬋是姜游穿越後碰上的兩個頂級大美女,但問題就在於,蔡琰太冷、太不好接近,姜游即便是住在蔡邕的府中,到現在為止前前後後也只是見了蔡琰幾次面而已,而且第一次見到面,姜游就吃了個大虧,所以姜游對蔡大美女始終懷有一份莫名其妙的恐懼感,對其態度也是避開為上。

貂嬋這裡就不一樣了。貂嬋的面,姜游幾乎天天都見得到,而且貂嬋也總是會遞給姜游既甜美又親切的微笑,彼此之間相處得也非常好。當然啦,姜游還沒有無聊到會認為貂嬋對自己有意思的地步,而且也清楚貂嬋只是把他當作好朋友或者是大哥哥來看待,但這並不妨礙姜游會對貂嬋狠狠的YY並進行某方面的幻想。

不過事情就是這樣,你不去想的話可能會沒什麼事,但有事沒事的就去想想,那事情可就會出上那麼一點了。所以現在的姜游,每天早上出門去司徒府的時候會高高興興,下午回來時卻會顯得有些心事重重。總算是姜游還保持著幾分清醒,回來時會擺出一副很是疲憊的樣子,把他的那份心事重重給掩蓋過去。

每當夜深人靜,姜游也會一個人躲在某處捫心自問:「我這是怎麼了?是喜歡上了貂嬋嗎?應該不會吧?咱這樣的草根會去喜歡誰?嗯……我應該是非常的想推倒她,而並不是真的喜歡她。咱可得注意了哈!貂嬋這女人可千萬碰不得,非但碰不得,還得注意保持距離,不然的話我鐵定會死得相當難看。且不說稍晚一些她就要先董卓、後呂布,這二位就沒一個我惹得起的。單是現在的蔡老爺子和王允,我真惹著了都夠我喝幾壺的……呃,把她當成俺老闆的老闆的小秘不就行了?在我自己的時代,這處事見怪不怪的,我也沒發過這種痴嘛!」

出於這種主導思想,姜游便在有意的稍稍避開一些貂嬋,以免自己會一時失控而鬧出什麼無法收拾的事。畢竟美女再好,對姜游來說也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

這一日習練結束,姜游本來是想直接回去的,卻被王允留了下來,要姜游吃完了晚飯再走。姜游覺得只是吃個晚飯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也就點頭應允了。

陪王允吃著飯、聊著天,屋外的天空卻突然陰暗了下來。說起來這時的時節已經來到了四月的夏初,天氣日漸炎熱不說,夏季的驟雨也會突然而至,所以這並不是什麼稀奇事。不過王允看了看天空之後便對姜游道:「思歸啊,這暴雨忽至,也不知會下到什麼時候,而且天色已晚的,你今天就不要回伯喈的府上了,在老夫這裡留宿一夜吧。」

「啊,這……」距離上次在王允這裡留宿,已經過去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也就是說姜游有一段時間沒碰過女人了。而按蔡邕的首肯,偶爾遇上個颳風下雨的天氣,他在王允的府上睡上一晚,搞上一、兩個王允派給他侍寢的伎樂也沒關係,所以姜游的心裡其實是非常樂意的。不過樂意歸樂意,臉上是不能表現出來的,而且還要表現得非常之猶豫才行。

王允見姜游面露難色便勸道:「看來思歸真的是在怨老夫招待不周嘛!」

「哦不不不!」姜游得了台階自然是趕緊的下:「司徒您要這麼說可就是在罵我了。行行行,我住下便是。」

王允笑而點頭,隨即命僕從去收拾客房。再看看廳中無人,王允便探了探身子向姜游皺眉道:「思歸,你今日既然在老夫這裡住下,那不如用完了膳之後,去習練場幫幫我那義女貂嬋吧?」

姜游愕然:「怎麼?她沒練好嗎?不對吧,我見她這幾日隨樂而舞也沒什麼問題啊!」

王允搖頭嘆道:「日間習練,思歸你也看到了,眾姬資質魯鈍,總會有些差池之處被你指正出來,故此貂嬋的舞也是時練時停,且為錯樂所累,亦時有錯步之處。想老夫觀習舞樂多年,對此間差池一眼便能看得分明。唉,再這樣下去,真不知貂嬋的舞樂何時才能完成……」

姜游望著王允,隱隱約約的感覺到王允所說的話並沒有在耍什麼心機,再說王允真要耍什麼心機的話,也不應該是把貂嬋這張王牌給推到自己的身上來啊!再一轉念,姜游卻又猛然醒悟過來,王允這是有些等不及了。因為記得在前幾天,蔡邕回來後也是在不停的搖頭嘆息,然後就把自己關了書房裡關了整整一天。

後來姜游打聽到,是董卓又殺了幾個朝庭的官員,而且還「誘降北地反者數百人,於坐中先斷其舌,或斬手足,或鑿眼,或鑊(本瓶也不知道這個字念什麼)煮之。未死,偃轉杯案間。會者皆戰傈亡失匕箸,而卓飲食自若」。眼見著董卓殘忍到了這種程度,漢庭官員自然是人人自危,王允當然也不會例外,自然而然的就想加快行動進程。若不是如此,王允又怎麼會親自要求姜游去幫助貂嬋,以求盡快的完成歌舞,然後好實施連環計?

想明這一節,姜游卻也暗自盤算道:「董卓是死在初平三年的四月,現在卻還只是初平二年的四月而已,也就是說董卓還要一年之後才會死翹翹,王允的連環計怎麼樣也用不了一年的時間才見效吧?如果是按書中記載的來推算,前後的時間應該是在四到五個月之間。再減去這些時間,還有足足半年多才到王允獻貂嬋的時候啊!王允府中的這些歌舞伎樂再笨再不濟,應該也用不了那麼長的時間來練一個歌舞節目才對哦……呃,我想這些干什麼?王允要我幫這個忙,那我又該不該答應?」

他在這裡猶豫著,那邊王允則有些低聲下氣的道:「思歸,你且看在老夫與令師伯喈相交多年的份上,幫幫老夫啊!」

姜游心念一轉,故作猶豫之態的道:「司徒有命,在下理當尊從。只是每日於黃昏之時與令嬡獨處,極易惹人非議啊!在下身份低微,或許可以不用在乎旁人的閒言碎語,可是令嬡貂嬋乃是千金之軀,若是清名有損,只怕……」

王允馬上就笑道:「無妨無妨,此事極易耳!只消老夫差幾個尋常侍婢侍立於側,借彼之口以示汝二人清白便可。」

姜游啞然失笑,心說我也鑽了牛角尖,光想著怎麼才能和貂嬋獨處的事了,卻沒想過這種事要解決的話也真的很簡單。而王允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姜游也不好再開口拒絕,再說姜游也不想拒絕,所以就「勉為其難」的點頭應允。

閒話少說,只說姜游吃完了晚飯之後,按王允的要求帶上了四個普通的侍女,徑直來到了伎樂習練場。方一踏入院門,遠遠的就看見貂嬋正獨自一人在那裡練著舞。只是貂嬋沒跳幾下就停了下來,然後就在那裡低頭輕嘆,神情之間顯得有些無奈。

姜游見狀撇了撇嘴,眼珠再轉了轉便從笛囊中取出了淚斑笛,也不用試音的,直接就是一曲《蝶舞春園》就此奏響。

貂嬋聽見了笛聲後微微一楞,一抬頭便望見了姜游。再楞片刻,貂嬋忽然向姜游甜甜一笑,長袖一甩便隨著姜游的笛樂輕舞而起。

姜游領教過貂嬋的攻擊力,所以貂嬋的舞步一起,姜游馬上就閉上了雙眼,以免被貂嬋的舞步導致自己分心而把曲子吹跑音。

不多時曲終舞罷,姜游緩緩的睜開雙眼,對面貂嬋已經快步趕了過來向姜游盈盈一禮道:「多謝先生前來相助!這數日間,賤妾一直都沒有能真正的舞好過,只有方才才稍稍的像些樣子。」

姜游伸手抓頭:「我也沒想到那眾伎樂的配合會那麼差啊!常常是一天下來,我自己都累得夠嗆,回到居舍除了睡覺之外什麼都不想。」

貂嬋亦笑道:「到也辛苦先生了……先生今日是要在此間住下?」

姜游看看廊外正下著中雨的天空,再略顯無奈的指了指天空道:「喏,這就叫『人不欲留天欲留』吶!適才在用膳時,王司徒除了留我暫住一夜之外,亦向我言及欲令我來助你習練。想想你這些天也確實被眾姬的樂不成樂給鬧得煩不勝煩,我就答應了王司徒,和上次一樣來幫幫你。」

貂嬋用眼角瞄了瞄侍立於一旁的四個侍女,隨即向姜游再施一禮道:「那真要多謝先生了!請先生且去場內席中稍坐。」

說著貂嬋便向兩個侍女吩咐道:「姜先生是貴客,又特意前來助我,萬不可怠慢!你二人速去煮些新茶、備些茶點。」

「諾!」走了兩個。

另外的兩個嘛,貂嬋知道是有監視的意思在裡面,不能隨意轟走,所以是領著姜游從側廊往練習場走。走出幾步,貂嬋故意連頭也不回,看似相當隨意且順口的問道:「先生是住在哪廂客房?」

姜游微微一楞,感覺到貂嬋的話裡有話,略一轉念便向身側的侍女問道:「是哦!我還不知道今天晚上我是睡在哪兒呢!」

侍女不知道貂嬋與姜游暗中使了詐,再說姜游之前還真沒有問過他的房間在哪裡,所以就隨口答道:「還是和上次一樣,在西院客房。其實主公早就交待過了,西院客房就為姜先生常置。」

「哦,我知道了!」

姜游應了一聲,目光便向貂嬋望了過去,想看看貂嬋是不是會有什麼反應;而貂嬋這時正好走到側廊拐角處,轉身的那一瞬亦向姜游望了一眼。二人目光一交,亦同時心領神會……至少姜游心裡是這麼以為的:

「她的意思,是她今天晚上會來找我?不可能吧?她找我幹什麼……不管了,試一試吧,也許她真的會來找我呢?如果是想那個的話……」

無限的YY中……
jack210028 發表於 2012-6-2 19:22
《草根三國傳》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第一卷 第三十七回 密室

「今夜你會不會來,你的愛還在不在……」

夜近三更,不大也不小的雨也還在下。這會兒的姜游卻沒有上榻睡覺,而是一直坐在窗前發呆。他會這樣也不為別的,就為了今天傍晚時,貂嬋甩給他的那個「曖昧」的眼神。也正因為如此,姜游今天晚上連侍寢的女孩子都給轟了回去,就這麼傻呆呆的坐在這裡。而且也不知怎麼的,姜游忽然想起了那首早已過氣多時的流行歌曲《今夜你會不會來》,感覺和自己的現狀非常之相像,於是乎輕輕的哼唱了起來。

不過坐到這個時間,姜游的心裡也不禁犯起了嘀咕:「會不會是我多心了?呃……我這是在幹什麼啊?之前還不是一直都在提醒自己,貂嬋可不比得一般的歌舞伎樂,碰她我等於是找死嗎?怎麼現在她甩個眼神過來,我就變成這德性了?我汗!貂大美女的攻擊力實在太強,我居然都不由自主的有些神魂顛倒、想入非非了!

「她應該只是隨意的看了我一眼,我卻誤以為是她對我有些什麼……得得得,干坐在這裡妄想這些不切實際的事,還不如早點上/床睡覺。呃,可惜了,浪費了一次可以搞小MM的機會,我總不能這個時候再跑去找陳姬、鄭姬說要小MM給我侍寢吧?這口要是一開,那我之前所做的那些偽君子的事,搞不好就全都打了水漂。算了,睡吧睡吧,反正機會以後還有。」

念既至此,姜游便伸了個懶腰再站起身來,接著就轉身想往床榻那裡去。只是身才剛一轉過來,姜游卻猛然發覺有個蒙面黑衣人就站在他的身後,一時駭然之下剛要張嘴,那蒙面黑衣人的手已經伸了過來捂實了姜游的嘴巴,另一手則豎起了手指,在唇前比了個禁聲的手式:「噓——別出聲,是我。」

姜游楞了老半晌才回過神來,仔細了看了看那雙勾魂大眼,再看看那嬌美誘人的身段,這才緩緩的抬起手把對方摀住自己嘴巴的手移開少許,壓低了聲音問道:「貂嬋?」

貂嬋的眉目之間露出了笑意,並向姜游輕輕的點了點頭。

姜游啞然道:「你、你這是……」

貂嬋輕輕擺手:「輕聲!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先生隨我來。」

當下姜游便躡手躡腳的跟在了貂嬋的身後。卻見貂嬋先把薑游榻上的被縟弄了幾下,弄得看上去像是有人在被窩裡之後,這才領著姜游從一扇窗戶中爬出了屋舍,再摸著黑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座假山之中,貂嬋又在某塊地面上抹了幾下,地面上便露出了一塊青石板。再沒怎麼費力的悄悄推開,石板後就露出了一條階梯。

貂嬋這時警惕的從假山中探出些頭,四下觀察了一下,確定沒有問題之後才輕輕一抓姜游的手腕,小小心心的踏上了階梯。等下來了一些之後,貂嬋抬手合上頭頂上的石板門,頓時二人便陷下了一片漆黑之中。

漆黑之中,姜游有聽見火石的碰擊聲,知道貂嬋這是摸出了火石想點燃燈火。只是半晌過去,燈火卻遲遲未能點燃,貂嬋亦在無奈的道:「好像火石受潮了。」

「……」姜游無語了一下便探手入懷,從暗藏在外衣內的武裝帶置物匣中取出了煤油打火機,嚓的一下點燃,黑暗之中便有了幾分光亮。

貂嬋見狀大為驚奇的道:「這是何物?」

「哦,以前我救下的西域商人送給我的小巧玩意兒,挺實用的。燈台在哪?快些點上吧。」

不多時小油燈點燃,姜游也適時的把打火機收回了懷中。沒有必要的話,姜游也不敢在人前顯露這些東西。而貂嬋也沒有在意這些,用這盞小油燈另行點上了另外的三盞油燈,這密室之中便明亮了起來。

姜游環視密室,見這間密室大概有個二十來平方米的樣子,室內一角有簡易的床榻與桌台,桌台上有幾卷竹簡;另一角放置著兩個陶甕,看樣子裡面應該是清水和乾糧。除此之外也就再無他物。猶豫了一下,姜游向貂嬋問道:「這裡是?」

貂嬋解下了蒙面巾,一扭身在床榻上抱膝坐下後笑道:「董賊挾天子遷都至此時雖有興建房舍府坻,但朝臣府坻多是用以前長安城中的大戶人家所殘留下的府坻改建而成,義父的府坻也是如此。因為遷都遷得太過傖促,所以這一類的府坻大多都只是修繕與打掃了一下便住進人來,並未曾動基重建。我當時見這所府坻建得甚是豪闊,便猜想這裡必然有大戶人家藉以避難用的密室,後來果然在這假山之下找到了這間密室。不過除我之外,再無旁人知曉,就連義父都不知道我有這麼個小秘密。」

姜游看看朦朧燈光下的貂大美女,再看看密室中的簡陋床榻,心思可就不由自主的歪到哪裡去了:「哎呀哎呀,她偷偷的帶我來這裡,該不會是想……」

貂嬋看看姜游的神情,面色卻微微一沉,一反手自腰後抽出了一把短刀道:「姜先生,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燈光下的刀光一閃,姜游就知道自己絕對是想歪了,於是便趕緊的向貂嬋連連擺手道:「別別別,我承認我剛才是想歪了……不過你這樣帶我來這裡,想不讓我想歪也難啊!」

姜游還沒有色令智昏到敢在這裡把人貂MM給強了的地步。多了也不用,貂MM只要一大聲呼救可能自己就得玩完。而且姜游也真沒有把握能制得住貂MM,上次貂MM劍指自己鼻尖的事,姜游可還記憶猶新來著。人家是有真功夫在身,可自己呢?擺擺花架子或許還行,真動上手的事還是免了吧。

貂嬋向姜游笑了笑,反手把短刀插回腰後的鞘中:「你說話到挺實在的。」

姜游不敢太靠近貂嬋以引起誤會,便雙手抱懷的靠到了牆壁上向貂嬋問道:「你幹嘛要帶我到這裡來?」

貂嬋的神色間閃過了幾許黯然:「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和姜先生好好的聊聊天、談談心。」

姜游奇道:「就為這個?」

貂嬋斜瞥了眼姜游,姜游趕緊再次擺手道:「別這樣看著我!現在這種情況,不管是任何一個男人只怕都會想歪的。」

貂嬋噗哧一笑,但馬就又再次的黯然了下去。姜游細看了一會兒貂嬋,忽然若有所悟的道:「我明白了……」

貂嬋道:「先生明白了什麼?」

姜游稍仰起些頭,沉吟道:「平時在你的身邊,恐怕連一個可以談談心的朋友都沒有吧?」

貂嬋奇道:「先生又是怎麼知道的?」

姜游笑道:「這種事,仔細的想想就知道了。你嘛,本來和那些伎樂也沒什麼兩樣,可是因為天資出眾而得到了司徒的賞識,還被收為義女,平時的生活都不知道要比那些伎樂好出多少倍,看上去風風光光的,那幫伎樂會不犯嫉妒才是怪事。而人一犯嫉妒,自然而然的就會討厭你、疏遠你,就算有那麼幾個想和你親近一點的,也會因為擔心被多數的人所疏遠,鬧得自己的日子不好過,所以就不敢接近你。而你在這種情況之下,是不會有什麼親近的朋友的。」

貂嬋楞楞的望了姜游一陣才輕嘆道:「確如先生所言……看來先生還要遠比賤妾所想的要聰慧得多。」

姜游撇嘴笑笑,心說你這種情況的事,早都被現代的倫理肥皂劇給演爛了,基本上摸出來一部就沒有不這樣的。

既然知道了貂嬋的想法,姜游便試著拋開了邪念,在貂嬋的身側坐了下來道:「既然你把我當成是朋友,這裡又沒有別人,你就別先生、先生的叫我了,願意的話叫我一聲『醬油』就好。」

「醬油?」

「哦,我老家的一種調味料,用大豆與鹽醃製而成……嗯,你肯定是沒見過的。不用理它,你叫我醬油就可以了。至於你嘛,也別總是賤妾賤妾的自稱。」

貂嬋點點頭,亦向姜游遞去了一個微笑,而姜游卻慌忙的扭過了頭去。貂MM這種不帶任何虛假的微笑,其攻擊力之強,姜游可著實不敢領教的說。

貂嬋見狀又笑了笑,卻也扯開了話題:「不過姜……啊,是醬油,你真的很聰明哦!今天傍晚的時候我只是匆匆的向你使了個眼色,你就知道了我的意思。老實說,我一開始還擔心你會沒有領會到我的意思,然後晚上又和哪個伎樂同榻而眠。」

姜游亦笑道:「我還沒那麼笨啦!不過反過來,我也一直擔心是我多了心,會錯了你的意。」

貂嬋道:「由此看來,我們之間的配合很是默契哦!」

「還好啦!」說是這麼說,姜游的心裡也在犯嘀咕:「也不知道這位貂MM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保險起見,我的話還是留上三分的比較好,別美女在旁就心腦子犯渾。」

聊了幾句沒有油鹽味的話,貂嬋忽然抱住了膝頭,再次黯然的道:「醬油,你不覺得其實我們很像嗎?」

姜游道:「這話怎麼說啊?」

貂嬋道:「你是蔡侍中的高足,我是司徒的義女,這兩個名頭看上去都風風光光的,可實際上我們在這個名頭之下,身不由己與要顧慮的事實在是太多太多。」

姜游微微一怔,因為他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想法。再扭頭看看身側的貂嬋,姜游想了好一陣才試探著問道:「你……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jack210028 發表於 2012-6-2 19:26
《草根三國傳》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第一卷 第三十八回 心知肚明

「你……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貂嬋沒有去看姜游,而是雙目有些失神的望著前方,幽幽的道:「我又不是什麼愚笨之人,怎麼會看不出來些什麼呢?義女?這個名頭不過是讓我們這些伎樂有些身份罷了,真正要做的事其實和一般的伎樂也沒有太大的分別。唯一的好處,只不過是我可以名正言順的送嫁於人並成為有身份一點的妻妾,而尋常的伎樂卻並不能如此。」

姜游道:「那到是。如果只是尋常的伎樂,被送出去之後,最多也只能是成為一個寵姬而已,搞不好會連生了孩子都不能把身份給扶正,孩子還會被其他沒有子女的妻室搶去撫養。」

貂嬋點了點頭,繼續剛才的話題:「義父雖然時常令我編排歌舞,但一般都是編排好之後由我去教習給其他的伎樂,讓她們去跳,但這次……義父雖未明言,但我知道義父肯定是要我親自去跳這個新舞。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我就快要被義父送嫁出去了。」

姜游也嘆了口氣:「你也比我想像得要聰明得多。」

貂嬋斜望向姜游:「醬油你也看出來了?」

出於話要留三分的考慮,姜游也不能把話說得太明,只是含糊其詞的道:「如果不是事情到了火燒眉毛的地步,王司徒也不會讓我這麼個身份卑微的草民入府調練眾姬,甚至還懇求於我,要我助你一臂之力。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王司徒是急於與哪個大人物搞好關係,所以把你這張王牌都用了上來。」

貂嬋雖然不知道「王牌」這個詞,但大概的意思卻還是能猜得到的,當下也只是淒然一笑:「這是我的命,我躲不過的。再者義父待我恩重如山,若不是義父早年收留,我全家上下早就已經餓死於荒野。現在到了我報恩之時,若是我忘恩負義,那我又何以為人?」

姜游聞言陷入了沉思。按史料中的記載,貂嬋在整個連環計的過程中可謂是不遺餘力,其至可以說要不是有貂嬋的全力而為,哪怕只是中間出現了那點一點點的私心,王允這個連環計失敗的可能性都非常的大,說不定連三族都保不住。而念既至此,姜游的心裡也升起了一陣陣的慚愧之意,因為他在想起貂嬋的時候,只是會想起貂嬋那絕世的美貌,卻往往會忽略掉貂嬋是個重情重義的女子。相比之下,自己卻總是在耍些小心眼、歪腦筋,前前後後做出來的事,說得難聽點還真是典型的「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虛偽得到了家。

自嘲的笑了笑,看看身旁的貂嬋還是有那麼些的失神,想想得聊點開心的話題,於是便笑著向貂嬋問道:「喂,我問你一句啊,你怎麼會找我來陪你談心的呢?」

貂嬋也暫時的甩開了那些不開心的事,扭頭向姜游笑笑:「因為我看得出來,你的為人其實很不錯的啊!而且我們有著許多的相似之處,所以我想我的一些心裡話,你能夠聽得明白。」

姜游笑道:「你就不怕我耍點什麼花招,然後再對你……」

貂嬋笑著向姜游晃了晃手指頭:「你不是那樣的人。再說即便你真的有不軌之心,我只消喊一嗓子就可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如果你是想去告密,我卻可以說你想污辱我,那時是會信你的人多,還是會信我的人多?」

姜游啞然中扭過了頭去幹笑道:「自然是信你的人多……」心中則在暗道:「靠!千萬別小看這個女人。光看史料記載就可以知道她很有心計,現在再看,她如果沒有作好萬全的準備,也不敢冒冒然的就找上我,要我陪她聊天談心。」

這時貂嬋又道:「不過我也想說幾句心裡話。你也猜到我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朋友,而且面對義父府中的一眾伎樂,我總是要防著這個又防著那個的,表面風光的背後,我真的很累、很煩,可偏偏又找不到一個可以談談心的朋友。這若大的司徒府,不管是僕從、伎樂、侍婢,甚至是義父,我都不能說出半句的心裡話。唯獨只有先生你……」

說著貂嬋低下了頭去,幽幽嘆道:「與你初識的三日,你雖與我獨處習練,但每次都以絲帶蒙眼,還有那一日我問及你是不是心中有所顧慮時,你黯然了許久未曾答話,我就已經知道你會是個與我相近的人。還有方才的你說的話,你分明已經看破了義父心中用意,卻能在人前隱忍不語,這就證明你是個能夠為人保守秘密的人。所以我相信找你一起暢談心事,你一定會為我保守這些秘密。」

姜游對此也只能笑笑:「還好啦!」

貂嬋又看看姜游:「我原本有位兄長,若不是當年因饑荒而死的話,現在也該與你年齒相當。記得我還是五、六歲的時候,兄長為人牧牛,就時常坐在牛背上吹鳴牧笛……」

姜游啞然道:「你該不會是看見我吹竹笛的樣子,就把我當成了你的那位兄長吧?」

貂嬋略顯調皮的一笑:「我當時還真有這種想法。先生如果不嫌棄的話,讓我叫你一聲兄長好不好?」

姜游立刻便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般低下了頭去:「好、好、好!隨你的便啦!」心說這叫什麼事兒啊?鬧來鬧去的,她還真的是把我當成大哥哥來看待了啊?而這種所謂的大哥哥,一向都是吃苦受累還不討好,最後還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原本應該屬於自己的小美女成為別人的新娘。

「兄長……?」貂嬋試著喚了一聲,但喚得很甜。

「哎、哎!」姜游低頭長嘆,而且還非常的想哭。

貂嬋見姜游如此,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再輕聲道:「醬油你別這樣好嗎?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很想去為你暖床侍寢……」

「咦——!?」姜游的精神立刻便為之一振。

但貂嬋之後的話立馬就澆了姜游一頭冷水:「但是你該知道,你我各自頭上的名頭,是不允許我們這樣去做的……其實你我相處的時間雖短,但我看得出來你對我有意,而我對你也很有幾分好感。但我不是尋常的伎樂,我這個義女的處子之身,是必須要留給義父意欲結納之人的。而你我間若是有所踰越,輕則你我會性命不保,重則會誤了義父大事,負卻義父對我的大恩。喚你一聲兄長,也是在借此警示你我……」

貂嬋的這盆冷水澆得很及時,當場就把姜游給澆醒,心中暗罵自己道:「靠!我又在犯毛病了!明明知道貂大美女是碰不得的,可真坐得這麼近了卻又犯了渾。罷了罷了,稀里糊塗的當了她的哥哥也沒什麼不好的,至少可以讓自己清醒一點。而且嘛……嗯,我本來就和呂布的關係就還說得過去,回頭董卓一死,她歸了呂布的時候,對我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至少到那時我準備跑路閃人,找呂布要些錢糧盤纏,呂布會二話不說的就給。而且她到那個時候也已經是殘花敗柳,真給我搞我也會沒什麼興趣吧?」

最後一句話純屬自我安慰。有這麼一個小故事,是說有人向某人問話,說有一個醜陋的處/女與一個美麗但與許多男人都有過關係的女子,某人會選擇哪個。而某人則反問對方,說對方是願意獨享一坨大便,還是與眾人分享一塊美味的蛋糕。姜游在看到這個小故事的時候自然是選擇了後者,而貂嬋其實也就是那塊美味的蛋糕。只不過姜游知道,貂嬋這裡他是沒有機會的了,所以也只能是這樣來自我安慰一下而已。

甩甩頭不去想這些,姜游又回味了一下貂嬋的話,終於忍不住仔細的打晾了貂嬋一番道:「你今年是十五歲吧?」

「嗯。」貂嬋點頭。

姜游輕嘆道:「十五歲……可是聽你說出來的話,我感覺你真不像個十五歲的小丫頭,倒像個三、四十歲,早已歷經滄桑的女子。」

貂嬋道:「你如果在我這種幾乎每時每刻都要保持警惕,還要刻意的去討好他人、保護自己,甚至是以媚取寵的環境之中生活了七年,你也會變得和我一樣的。不過你也別說我,我看你雖然在表面上總有些少不知事的模樣,但你為人處事其實卻非常的圓滑老道,只不過旁人很難看得出來而已,我都險些被你給騙了過去。」

姜游心說我那不是裝的,而是真的不懂,只不過我的背後有個快八十歲的老人精在給我出主意、想辦法而已。要不是有這個老人精在背後提醒,自己說不定早都已經死翹翹了。不過這些話姜游自然是不能說出口的,而是抓了抓頭皮乾笑道:「我是真的不懂事啊!我又騙了你什麼?」

貂嬋向姜游狡黠的一笑:「你我心知肚明啦!話也不用說得那麼明。不過我得提醒你,你下次再在這裡留宿,想要哪個伎樂給你侍寢的話,就試著對她多說幾句話,並且多誇獎她幾句,那麼晚上會來給你侍寢的就肯定會是她,但是我不算在內的。」

「……」姜游無語。

貂嬋接著道:「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下次能推脫掉,因為你的房中沒有旁人,我才能找你來這裡談談心。」

說著貂嬋的神色再次黯然:「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義父送嫁出去。我對義父雖然沒有怨言,但心裡卻還是很不好受的。因此在被義父送嫁出去之前,我只想找個可以談談心的人好好的傾訴一下心中哀怨……」

姜游伸出手去,在貂嬋的肩頭虛拍了兩下,輕嘆道:「你放心吧,我瞭解的。你這個時候,真的很需要一個好朋友、一個大哥哥安慰你幾句。」

「多謝兄長體諒!」

「嗯嗯嗯,好說好說……」姜游很想哭,但馬上就甩了甩頭把邪念甩出腦外。再看看室中油燈,姜游皺眉道:「我們不能在這裡呆得太久。現在時節已經入夏,天亮得比較早的。」

貂嬋對此也沒有辦法,儘管還很想與姜游多聊上一陣,但也只能點表示贊同。二人各自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姜游輕嘆道:「走吧,下次有機會再來這裡聊聊。哦對了,在他人面前,我們可得都注意著點……」
jack210028 發表於 2012-6-2 19:38
《草根三國傳》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第一卷 第三十九回 雨中琴音

數日之後的晨間。

天空中正下著挺大的雨,而姜游就坐在其居院的廊下發著呆。出於多方面的顧慮,王允那裡姜游不敢去得太勤,偶爾也會找個藉口,停上個一、兩天的不過去。現在的這場雨是從半夜開始下的,而且看樣子可能會下個幾天。姜游知道在雨停之前還是不要去王允那裡為好,不然天上下著大雨的自己卻趕過去,那豈不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只是如此一來,姜游就閒得有些無聊了。其實人都是這樣,不管你是玩樂還是工作,手邊總得有點事做才不會覺得空虛。一天到晚只想吃了睡、睡了吃的……那是豬!正因為如此,姜游在不知不覺間,在潛意識裡已經把去王允的府裡教眾伎樂演練歌舞當成了自己的工作。儘管這是份沒錢賺的工作,但每天都有好酒好菜的招待、有大把的美女可看、有大把的油可揩、有大塊的豆腐可以吃,偶爾的還能叉叉圈圈,姜游卻也是樂在其中。

只是姜游今天不能去「上班」,干坐在居舍裡又實在是沒什麼事可做,于是之前他先是隨意的看了看《史記》,卻覺得有些看不進去,就百般無聊的坐到了廊下望著天空中的雨霧出神。而干坐了一陣之後,姜游又悄悄的把耳機插好再塞到了耳朵裡,聽聽音樂好消磨一下時間。

聽著聽著,姜游的心裡也犯起了嘀咕:「最近的我好像有些本末倒置了?王允那裡我只是臨時的客串一下,貂嬋的歌舞一完成,我就沒有再去的意義,甚至會連去都不能再去,那我在王允那裡費那麼多的心幹什麼?就因為王允那裡有個許看但不許碰的貂MM,還有隔三差五的就可以搞一搞小MM?不行,我得把心收一收,別到時候王允那裡不能再去,我就會因為搞不到小MM而變得失了魂似的。再怎麼說,蔡邕蔡老爺子這裡才是我在今後這一年裡可以安身的地方。嗯……既然是還要在這裡安身,那咱安身的『業務』還是得練熟些才行。」

念既至此,姜游便自房中取來了淚斑笛,再在通訊器裡所存貯的曲樂中細細的挑選了起來。只是一聽起通訊器裡儲存著的音樂,姜游便有些恨得牙根發癢,因為這裡面的音樂,用姜游的話來說幾乎全都是些「軟綿綿」的音樂,好聽歸好聽,可就是不合姜游的胃口。好幾次姜游在通訊的時候,希望李老頭和李雪能發送幾首比較「嘭嚓嚓」的音樂過來,可無一例外的都被老李與小李一口回絕,理由是:

「你還敢聽『嘭嚓嚓』?這要是你胡亂哼哼著再被蔡邕聽到,那你十有八九得被蔡邕罵得狗血淋頭,鬧不好還會被蔡邕給趕出去!老老實實的多聽點古風樂!俺們爺孫這也是在為你好!」

「……」姜游對此還真找不到詞來反駁。

不過在此時此刻,姜游知道自己得「業務精純」,所以是將通訊器裡「軟綿綿」的音樂一首一首的細聽過去,然後再看看有哪首應該能夠得到老蔡和小蔡的認同。選來選去,姜游便選中了《仙劍四》中柳夢璃的主題樂《織夢行云》:

「夢璃的主題樂哎……記得《仙劍》系列的人物中,俺最喜歡的就是夢璃了,而且夢璃還曾經一度被評為《仙劍》系列中最美的女孩子……呃,又想到哪去了?不過感覺這首《織夢行云》,蔡老爺子和小蔡蔡應該都會喜歡才對,而且主音正好是絃管配合,用我現在手頭上的古琴與竹笛應該能較好的演奏出來。」

二話不說的,姜游又從房裡搬了張古琴出來……沒錯,是古琴。說起來姜游自二月進入蔡邕府到現在的四月底,都快三個月了。雖說自己習練的是「竹笛專精」,但也常和古琴打交道,連帶著姜游也學會了古琴的基本彈奏技巧。要他用古琴流暢的彈出什麼曲子,目前是不太可能,不過把基礎的音階彈出來,現在的姜游還是做得到的。

試音、調弦……古琴的琴音一般都是「咚咚咚」這種偏近於深沉的聲音,而《織夢行云》的弦音卻偏近於「叮叮叮」的清脆。姜游已經在王允府上混了一段時間,知道那種比較清脆的樂音在這時得用箏才能彈得出來,用古琴的話得把弦調到頂才勉強可以。

七手八腳的擺弄了一陣,古琴的弦音總算是勉強的達到了姜游心裡的要求,不過卻也把薑游給整出了一頭的大汗。接了把屋簷處匯流而下的雨水算是洗了把臉之後,姜游便一臉鄭重的坐到了古琴邊,深吸了一口長氣之後,開始拔弦弄樂。

「咚當叮,咚噹噹叮……彈錯了。沒樂譜還真是麻煩!再來!!」

失敗了十數次之後,姜游總算是能把《織夢行云》前半段的絃樂勉強的彈奏出來,不過其流暢程度基本為零。饒是如此,姜游卻又是一身汗下。一般人們練習一首新的曲樂的時候都會參照曲譜,除非是非常熟使的樂器,否則不太可能直接就演奏出來。姜游也是這種情況,如果是一首自己很熟悉的曲子,他可以憑著自己對竹笛的熟練程度直接就吹奏出來,但對自己只是掌握了基本彈奏技巧的古琴,姜游卻還遠遠的做不到。

不明白意思?不會玩樂器的人應該也有很多會吹口哨的吧?熟練一點的,相信都可以不看曲譜就直接吹出自己想吹的曲子。樂器雖然相對來說要複雜一些,但熟練的人卻也可以直接吹奏……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看來我不把曲譜先弄出來是不行的了。」雖以為姜游弄不出來,要知道在樂器興趣班裡,識樂譜可是最基本的課程。只是此念方起,姜游卻又猶豫著犯起了嘀咕:「這樣合適嗎?紙筆什麼的好說,毛筆和竹簡我雖然用不慣,可我的包裡有簽字筆和記事本,所以這個不是問題。關鍵問題在於,這些玩意兒我不好拿出來見人啊!萬一被老蔡和小蔡看到了現代的五線譜和簡譜,會是什麼樣的反應我都吃不準來著。訓斥我一頓可能還算是好的,萬一被他們覺得方便實用,再一流傳出去,那會鬧出什麼樣的麻煩!?算了算了,我還是硬著頭皮練吧,練熟悉了也就可以不用看曲譜的。反正也沒什麼事,只當是給自己找點事做。」

既然打定了主意,姜游便又在那裡一下一下的拔起了弦。拔著拔著,姜游忽然查覺有人來到了他的身側,扭頭一望,姜游便頓時楞住:「蔡……大小姐?」

後一句「大小姐為何來此」還沒說出口,蔡琰已經俏臉如霜的向姜游吐出了兩個字:「起來!」

「呃……」姜游趕緊站起身來。

還沒來得及向蔡琰施禮,蔡琰又再次的,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讓開!」

「……」姜游在無語之下負手退開了幾步,心說你蔡大小姐這是想幹嘛?還有這間院子貌似是俺的居舍,你蔡大小姐跑進來就不怕惹人非議啊?

姜游的心中正嘀咕著,蔡琰已經在琴旁跪坐了下來。伸指在琴絃上輕輕一劃,蔡琰的一對細美秀眉便擰成了「又」字狀:「弦音怎麼被你調成了這樣?」

出於對小蔡蔡要能避則避的原則,姜游沒有回答小蔡蔡的問話,而是目視之前跟在蔡琰身後的王瓏兒,意思是你們怎麼跑這裡來了。

王瓏兒向姜游翻了個白眼,卻沒有理會姜游太多……事實上,自從姜游上次從王允府裡回來並向蔡邕「請罪」時起,王瓏兒就變得有些不太理睬姜游了。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姜游到也猜得出大概的原因,卻也不好去解釋什麼。有句話叫「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掩蓋事實」,姜游知道越解釋只會讓情況越糟,更合況自己還偏偏就是有那個「事實」,所以乾脆的就選擇了不去理會太多,在人前擺出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可能還更合適一點。

不提姜游與王瓏兒在那裡「冷戰」,只說蔡琰擺弄了一會兒琴絃之後又試了試音,這才表示滿意的輕輕點頭。再平靜的深吸了一口長氣之後玉指輕起,姜游剛才正在拔弄的《織夢行云》的前半段便被蔡琰有如早己熟識了一般流暢的彈奏了出來。

負手而立的王瓏兒臉上露出了崇拜不已的神情,可姜游對此卻早已是見怪不怪,所以只是站在那裡撇了撇嘴,心說我怎麼把蔡大美女一碰上下雨天就喜歡在宅院裡到處晃悠的毛病給忘了?現在這情況也不用多說,肯定是蔡大美女帶著王瓏兒在院子裡晃悠的時候聽見了自己這拙劣無比的琴聲,一時氣不過就跑了進來親自動手開彈。

果不其然,蔡琰將手收回之後也沒有站起身,而是依舊跪坐在琴邊冷冷的道:「每次都是這樣,原本好好的曲樂,一到你手裡就會變得面目全非。」

姜游沒理會蔡琰,而是貌似很不好意思的把頭扭去了一邊,心說對你蔡大美女,惹不起俺還躲不起嗎?

不過蔡琰卻沒放過姜游,而是扭頭看了姜游一眼,聲音依舊是那麼的冰冷:「聽你此曲,應該只有半闕,後半闕……你以口鼻之音哼出來吧。琴音本就非你所長,你強自彈奏,只會使此曲蒙塵。」

姜游心說《織夢行云》後半段的絃樂是在給管樂當輔音,而我要是說這首曲子是要琴笛合奏的,天曉得你蔡大小姐是不是又會說我對你心懷不軌。因此,姜游就猶豫在了那裡沒有開口。

蔡琰又冷冷的望了姜游一眼道:「怎麼?有何不妥之處嗎?」

姜游咬了咬牙,再看看一旁的王瓏兒,心中便有了計較,故作猶豫的道:「大小姐,這首曲樂最好你不要彈。」

「為何?」

「因為……這首曲樂,本來是我想與瓏兒一起合奏的。」

「啊——!?」瓏兒的嘴巴立馬就張得老大。

蔡琰也楞住了。不過片刻之後,慍怒之色便出現在了蔡琰的俏臉之上:「下作之人!!」
jack210028 發表於 2012-6-2 19:43
《草根三國傳》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第一卷 第四十回 不知所謂啊

「下作之人!!」

一聲冰冷的怒罵之後,蔡琰當即起身,而且還是甩袖而去。

姜游已經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結果,所以只是暗自的聳了聳肩頭不去理會什麼,到是王瓏兒急呼了一聲「蔡姐姐」之後,追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回轉過身神情複雜的望向了姜游。

姜游見狀向王瓏兒撇嘴笑了笑,看看蔡琰已經走遠,這才向王瓏兒招招手道:「喂喂喂,過來說話。」

王瓏兒的臉上紅一道白一道,但還是走到了姜游的近前稍顯慍怒的道:「你、你剛才……」

姜游趕緊的擺了擺手道:「你可別當真啊!我這是故意要氣她走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小姐對我成見極深……」

王瓏兒慍道:「我覺得大小姐她沒有看錯你的為人啊!」

「……」姜游無語的向王瓏兒豎了豎中指:「好啊,現在連你也這麼看我是不是?早知如此,當日我還真不如把你……」

王瓏兒由慍轉怒:「把我怎樣?」

「……純屬氣話,當我沒說!」姜游也賭起了氣,一彎腰在琴前坐了下來,接著拔弄他那粗拙不堪的絃樂。

王瓏兒本來也想甩袖而去的,可是見姜游如此,皺著眉想了想之後在姜游的身邊坐了下來,低聲問道:「你剛才說這首曲樂……」

姜游沒好氣的應道:「我不是說了那是我故意的想把大小姐氣走嗎?實話實說,這首新曲本來是要琴笛合奏的,可是大小姐對我的成見那麼深,我如果說出來,她會懷疑我是不是對她有什麼非份之想,所以在借曲樂來接近她的,而且還根本就不會聽我的解釋。相比之下,你對我也就是會發發脾氣,但至少還會聽我的解釋。」

王瓏兒滿腹狐疑的道:「真是這樣?」

姜游狠而又狠的白了王瓏兒一眼道:「要不然我幹嘛要自己來彈琴啊?不能直接去找大小姐來彈奏,我還不能找你幫忙嗎?」

「哦……」王瓏兒仍是將信將疑。

姜游也很無奈的向王瓏兒擺了擺手道:「你先回去吧,省得你們又懷疑我是想幹什麼了。我不就是琴彈得差點嗎?多練練就好了。哼,咱勤能補拙!」

「……」這回換到王瓏兒無語。猶豫了片刻,王瓏兒紅著臉向姜游問道:「先生,你在王司徒府中留宿的時候……」

「喂喂喂,別忘了我是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年輕人,比你也大不了幾歲。」姜游就知道王瓏兒會問他這個:「再說了,在王司徒的府裡卻拒絕王司徒的好意,那不是在拂王司徒的臉面嗎?只不過我一時間沒有把持住而已。但好歹我還能醒悟過來啊!要換了其他人……哼!!」

王瓏兒聽過之後也學著姜游的習慣撇了撇嘴,猶豫了半晌之後才道:「也是,我該相信先生你的為人的……只是先生,你真的打算只由自己來練熟這首曲樂?」

姜游道:「差不多的時候我打算試著請師傅幫幫忙。實在不行,我還可以請王司徒府中的伎樂琴姬幫我一下。」

王瓏兒低聲道:「要不……還是由我來吧?」

姜游看看瓏兒,遲疑道:「你是跟著大小姐練了一段時間的琴,但你行不行啊?」

王瓏兒道:「再怎麼樣,好歹也比先生你這拙劣的琴藝要強上一些吧?」

姜游想想也是,就把琴推到了王瓏兒的面前,自己則反手取過了竹笛。不過王瓏兒的樂賦可不像蔡琰那麼高,操琴技藝也只是比姜游要強上那麼一些而已,所以姜游是將旋律反覆的哼唱了許多遍之後,王瓏兒才能夠勉強的彈奏出來。而這一來二去的,時間就已經折騰到了午後時分。

「好了瓏兒,先休息一下吧。」

王瓏兒點了點頭,從琴絃上收回手來,又品味了一下曲韻之後輕聲讚道:「先生所譜下的曲樂果然是優美無比。即便是蔡姐姐對先生的成見極深,但對先生的樂賦卻仍是讚許有加。話又說回來,蔡姐姐雖然有些難相處,但她的琴藝當真是令人驚嘆……」

姜游乾笑了一下,心說得了吧!這要是讓蔡大美女知道自己的這些曲樂全是盜版照抄而來的,鐵定能把自己給鄙視到地下室裡,另外還得挖個坑埋進土裡才行。

卻見王瓏兒又道:「先生,一直是你在教我琴曲,可你所提及的笛樂卻又是怎樣的?可否讓我試聽一下?」

「哦,好啊!」姜游也點了點頭,取過淚斑笛開始吹奏《織夢行云》中的笛樂部份。

不久曲終,王瓏兒便仰頭沉吟道:「這琴曲與笛曲若是合奏……」

這時的門廊下傳來了蔡邕的聲音:「看來思歸是又得佳曲了。此曲若是琴笛合鳴,其意境深長、繞人心房,實為不可多得之佳曲矣。只可惜瓏兒的琴藝欠佳,亦未能領會到曲中真意;至於思歸你……為師到要直言一句,此曲雖出自你手,可你也一樣的未能領會曲中真意。為師尚不知這首曲樂你是怎樣寫下的,但這種曲成而不明曲意的事,不應該發生在你的身上。」

「師傅!」姜游慌忙見禮。

蔡邕走到二人跟前,看看走廊地板上的琴,又看看姜游手上的淚斑笛,隨後大手往姜游的面前一伸:「笛,且給為師一用。」

姜游在啞然中把淚斑笛遞了過去,心說這老蔡小蔡怎麼全一個德性?聽著不爽了就要自己來上上手的。

這邊的蔡邕接過淚斑笛後也不管衛不衛生,只是閉目回憶了一下方才聽到的笛曲便將笛湊到嘴邊開吹。還是老樣子,蔡邕的笛曲一起,姜游就有種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的衝動。

蔡邕吹罷之後便概然長嘆道:「可惜啊!此曲需琴笛合鳴方能盡顯其韻,而思歸、瓏兒,你二人心境不達,琴笛之藝亦不佳,還遠遠無法將此曲盡善而奏。為師雖有自信,但於琴笛之間,亦只能獨鳴一件……」

姜游心說蔡老爺子你的要求還真高啊!看樣子是不聽一回完整而且效果要非常之好的曲子就不甘心了還是怎麼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對音樂痴迷的人大概都是這個德性,有名的樂痴周瑜,不就是「曲有誤,周郎顧」嗎?

不過就在蔡邕嘆息的時候,蔡琰的聲音卻又飄了過來:「父親,不如琴樂一部由女兒來弄弦,笛樂一部,就由父親親自吹奏?」

蔡邕一看見蔡琰就笑了:「琰兒來得正好,為父也正有此意。」

姜游心說得!現時點琴笛技藝最高的二位要合奏!今天還真是有夠熱鬧的!!不過蔡大美女之前不是氣得甩袖而去了嗎?卻又什麼時候轉回來了?再稍稍的細看一下蔡琰的身上,不難發覺蔡琰的肩頭那裡全是水跡,搞不好就是一直都躲在某個暗處偷聽。由此可見,蔡大美女對音樂的痴迷程度,應該不在其父蔡邕或是周瑜之下。

本以為蔡琰會就在這裡與蔡邕一起合奏,卻不料蔡琰很是厭惡的望了姜游一眼,隨即向蔡邕道:「父親明鑑,此間太過狹隘,且琴笛之器俱欠佳,恐有失樂意。不如請父親移步琴舍,在琴舍一奏?說起來,女兒也許久未曾與父親一同操琴弄樂了。」

蔡邕又哪裡不知道姜游與蔡琰之間一向很不咬弦?當下看看寶貝女兒蔡琰,再看看尷尬不已的姜游,想了想只能搖頭微笑道:「琰兒說得甚是……哦,思歸你就不必去了。先前呂將軍有差人來,說是欲請你去其府中飲宴,車馬業已在門外等候。為師是正好在房中呆得沉悶,所以就親自過來知會你一聲的,卻不料被你新譜下的曲樂所吸引,都擔誤了不少時間了。你且快些收拾一下就過去吧……呂將軍不可得罪啊!」

「哦!弟子領命!!」

蔡邕又道:「還有,你今日因天降霖雨之故,故此沒有去王司徒的府中,助王司徒調練眾伎樂吧?王司徒先前亦差了人來,具言眾伎樂歌舞調練甚急,隨時都可能會登堂而用,所以萬萬擔誤不得。你若是懼避風雨,王司徒會專遣車馬而迎。思歸你記住,王司徒那裡的事,你千萬不可怠慢半分,否則……」

話到此處蔡邕卻收住了口,隨之而來的只是一聲重重的嘆息。而姜游知道蔡邕的意思,就是生怕王允會惹得董卓不高興,然後王允就被董卓給「咔嚓」了。而現在的漢庭朝臣,基本上都是這個樣子,蔡邕雖然直屬於董卓,但歸根到底蔡邕還是被逼出來的,心底仍然是向著漢庭而不是向著董卓,自然不願看到再有哪個漢庭重臣遭遇不幸。

不過姜游也很會裝,當下便故作啞然的望瞭望天:「下、下大雨也要去啊?」

蔡邕老臉一沉:「怎麼你是想忤逆師命嗎?」

姜游連忙擺手:「不不不,我是怕被人說我……」

蔡邕板起了臉:「心正則身正!難道為師還信不過你的為人嗎?也罷,為師再對你明言一句,你如今所做之事,很可能將會保住數位朝堂重臣之性命!不必多言,明日晨時中,你給為師老老實實的趕去王司徒府上!」

「諾、諾!!」

姜游恭敬領命,等到蔡邕與蔡琰離去之後,這才直回身向王瓏兒苦笑道:「現在你該明白了吧?我是不去不行啊!」

王瓏兒也愕然不已的連連點頭道:「瓏兒真的是錯怪先生了……真想不到先生的舉動,竟然關乎著許多朝堂重臣的性命……啊,這些不是瓏兒能過問之事!先生,瓏兒向你賠罪了!」

姜游也有些不知所謂的再苦笑了一下:「好了,你先去琴舍,聽聽師傅與大小姐的合奏神曲。我得收拾收拾,還得趕去呂將軍的府上……」
jack210028 發表於 2012-6-2 19:47
《草根三國傳》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第一卷 第四十一回 幾許純戀

時間在一天天的過去,轉眼便已來到初平二的的夏中五月。

在這段時間裡,姜游的生活也沒什麼變動,基本上就是早上的晨時中(八點左右)趕去王允的府上,調/教一眾伎樂到下午的申時中(下午四點左右),然後休息半個時辰到酉時初刻,在王允府上吃頓晚飯,之後就陪貂嬋MM練舞到戌時多些(七點半左右)。而時節入夏後,戌時時天還沒怎麼黑下來,姜游一般就會趁著天還沒有黑再趕回蔡邕府,然後就會去蔡邕的書房與蔡邕聊幾句天,亦或是裝模作樣的問一些學文方面的問題。

此外每隔五天,姜游會主動的去呂布的府上,陪呂布喝一夜的酒,借此拉拉關係;每隔七天會在王允的府坻留宿一夜,是搞小MM還是夜半三更的時候陪貂嬋談談心,則要看貂嬋的反應如何;每隔十天,則固定的與李老頭、李雪通一次訊……總的來說,姜游現在生活也算是安排得有條不紊,行程安排上如果有撞到一起的時候,除了與李老頭的通訊不變之外,另外的兩種則會視情況把其中一項壓後一天進行。

話多且煩,只說今天是姜游要在王允府中留宿的日子,而且老天爺也很配合的在下著小雨。在姜游與貂嬋獨處的練習中,貂嬋向姜游給出了晚上會找他聊天的暗示,姜游會意之下就推說自己今天很累,拒絕了陳姬、鄭姬安排給他的侍寢小MM。

還是在那間密室,姜游與貂嬋進來之後,貂嬋便從事先放置到了室中的食盒裡取出了一些糕點和一小壇的水酒擺到了桌幾上:「來嘗嘗看!這些酥餅是前些天義父從一個北地游商的手中購來的,平常很少能見得到,我特意留著和你一起吃的。」

「哦!那可得嘗嘗了!」說起來,姜游自穿越之後,幾乎都再沒有碰過糕點之類的零食。要知道這一類的玩意在漢代可屬於奢侈品,不是很有錢的人家根本都碰不起的,不像在現代社會,花個幾十塊錢去超市轉一圈回來,買回來的東西說不定都能吃得人拉肚子。

順手抓起一塊納入口中開嚼,其味只能算是「甘」,卻不能說是「甜」。不過姜游知道這種糕點能做到這個份上已經很不錯了,而且其價格也不是漢時的尋常人家所能承受得起的。因為在漢代的中華地區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製糖技術,是後來到了盛唐時期,人們生活安定富足,對甜味的需求量大增,才有人去印度學來了製糖技術。而在漢時人們甜味的來源,幾乎就只有蜂蜜一途而已,但蜂蜜在當時卻又貴得可怕。

鑑於這時有點甜味的糕點相當難得,姜游也有些捨不得三下兩下的就吞入腹中,而是在那裡小口小口的細嚼慢嚥。過了老半晌吃完一塊,姜游扭頭伸手想再取一塊的時候,卻見貂嬋雙手支著頭,正笑意嫣然的望定了他。姜游微微一楞,問道:「喂,你、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貂嬋微微一笑:「不知道……不過看你吃得這麼開心,我也覺得很開心。」

「……」亂七八糟的肥皂劇和某位知名阿姨的小說姜游也沒少看,知道貂嬋露出這種神情大概是意味著什麼,因些猶豫了片刻之後才道:「喂,你把持好自己啊!」老實說,姜游這話說得有點違心。

貂嬋笑了笑:「放心,我能夠把持住自己……」

說著貂嬋將糕點盒向姜游推近了一些:「看你挺喜歡吃的,那多吃點!」

貂嬋的臉上雖然帶著笑,但目光中的一絲黯然卻沒有逃過姜游的雙眼。姜游微微的皺了皺眉,伸手再取過一塊酥餅後輕嘆道:「在我面前,你還有什麼不好說的話嗎?你心裡有什麼難過的事,說出來就是了。」

貂嬋聽過之後沉默了許久才幽幽嘆道:「義父最近幾乎每天都會特意的褒獎一些東西給我,甚至還有很多我以前沒有見過的東西。」

姜游沉吟道:「這只能說明……司徒他隨時隨地便會將你送嫁出去。在最後的這段時間裡,他……他也想對你這個女兒儘量的好一些。」這個純屬漂亮話,姜游總不能對貂嬋說,王允這是在盡最大的能可收買貂嬋吧?

貂嬋澀然一笑:「其實義父不必如此的。我身受義父大恩,義父若要我去做些什麼,我絕不會有半句的怨言……只是我不知道,我被義父送嫁出門後,我的以後將會如何。」

姜游心說你的以後?有關於你的「以後」,各種各樣的野史傳聞很多,有說你死在了關羽刀下的「關公閉目殺貂嬋」,有說你出家當了尼姑的,也有說……反正是亂七八糟,也不知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不過這些姜游都說不出口來。

卻見貂嬋輕輕的搖了搖頭,微笑也再次的回到了臉上:「我幹嘛老往壞處想?也許,我將要嫁與的人會對我很好,非常非常的疼愛我呢?」

「嗯嗯嗯!」姜游連連點頭。在這一點上姜游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不管是董卓還是呂布,對貂嬋都非常的疼愛,否則這二位也不會為了爭貂嬋而鬧得誓不兩立了。

貂嬋笑望向姜游:「你也這麼認為?哎……看你現在的樣子,就好像知道我的以後將會如何似的。」

姜游心中一跳,心說貂嬋MM的觀察力是不是也太過敏銳了點?當下趕緊的拿話搪塞道:「我怎麼可能知道你的以後將會如何?我又不是那些能算出人過去未來的仙人。我是在想,像你這麼美麗可愛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誰得到了你不會當作珍寶一般的看待?」

貂嬋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自然知道姜游的話這是在哄她開心。但即便如此,貂嬋卻依舊十分開心,畢竟姜游哄她開心又沒有什麼不良居心,只是單純的哄一哄她而已,所以貂嬋又笑著雙手支起了頭向姜游甜甜一笑:「是嗎?假如說是你娶了我,你會不會把我當作珍寶一樣看待?」

「噗——」

貂嬋的這句玩笑話來得太過突然,姜游把嘴裡裡的酥餅全噴了出去,而隨之而來的猛烈重咳,卻被嚇了一跳的貂嬋急忙伸手過來捂實了他的嘴……雖然這裡是假山地下的密室,全如果聲音太響的話,搞不好還是會被人聽到的嘛!

被人捂實了嘴而猛咳不出來按說是件很難受的事,不過氣緩過一些之後,姜游卻在心中暗爽。不為別的,就為了貂嬋摀住自己嘴上的那雙纖纖玉手——嬌柔嫩滑、潔白如玉,還散發幾許少女所特有的淡淡蘭香。雖說二人之間還並沒有怎麼樣,可姜游卻已經有些心猿意馬,甚至想伸出舌頭在這那柔嫩的掌心上輕輕的舔上一下。

不過還好,姜游並沒有這樣做,而是在咳意褪去之後,向貂嬋輕輕的點了點頭,貂嬋也就緩緩的將手收了回來。

再看姜游扭過了頭,暫且避開了貂嬋的目光而乾笑道:「下次別開這種玩笑,會出事的。」

貂嬋亦青澀一笑:「我知道了……」

說實話,姜游不知有多麼的想當場就推倒貂嬋,可是其心頭的那幾分清醒卻一直在警告著他千萬不能這麼做。除去那些個人安危方面的問題之外,姜游的心裡其實還有另外的一種想法,而這種想法說出來就有點可笑了——

現代社會中的草根青年,只怕沒有誰會不想擁有一份純純的戀情的,在這一點上無論男孩還是女孩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在現實生活中,這種戀情的出現率基本上是為零的,要不然的話那些不怎麼現實的青春偶像劇也不會那麼受歡迎了。

姜游作為一個普通的草根青年,這種情形自然也有在他的身上出現。而不知何時起,姜游猛然發覺自己與貂嬋之間竟然是陷入了這麼一種近似於青澀純戀的狀態……至少姜游自己是這麼想的。而這種純戀的感覺,如果和某個以「S」開頭的英文單詞掛上了鉤,似乎馬上就會變得不再那麼的「純」。

正因為如此,姜游很珍惜這份感覺……當然出於某方面的原因,姜游也是「必須」得去「珍惜」,所以姜游一直在努力的不讓自己對貂嬋往某個方面的事上去想。雖說姜游知道這場所謂的「純戀」最後沒有好結果,但姜游的想法卻是「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因為天長地久,敵不過米面柴油」,畢竟這種事可遇而不可求,自己能碰上一回就該知足。要是能鬧得跟《藍色生死戀》或是《泰坦尼克號》之類電影一樣那麼淒美,那豈不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了。

且說姜游與貂嬋都沉默了一陣,最近還是貂嬋先開了口:「對了醬油,我不過是一介女流,說到底最後也不過就是送嫁於人,然後在家中相夫教子、養蠶機織,所以也沒什麼可以多說的。但你是堂堂男兒,有沒有想過你的以後將會怎樣?」

一問到這個,姜游就又陷入了現代草根青年碰上這個問題時一慣的迷茫:「我的以後?」

貂嬋奇道:「怎麼你沒有想過你的以後?」

姜游聳肩攤手:「你也知道的,我從老家定軍山離開到現在也沒多久的時間,現在還是在蔡侍中的門下求學,至於以後……」

沉吟了許久,姜游才猶豫著道:「我打算稍晚一些,去荊襄一帶看看。」

「荊襄?你去荊襄幹什麼?」
jack210028 發表於 2012-6-2 19:50
《草根三國傳》第一卷 輾轉流離在中原第一卷 第四十二回 奉上

「荊襄?你去荊襄幹什麼?」

姜游含糊著回應道:「老實說,我跟隨了師傅這麼一段時間之後,漸漸的查覺到了自己的才學都太過淺薄,而師傅雖然是天下名士、才學極高,但他終日勞碌,其實沒有什麼時間來教我學識。偶爾我聽人提及荊州民風安定,而荊州牧劉表乃八俊之首,為人甚重學術,多年下來早已將荊襄建成了學術之都,荊襄之地也就有了許多一流的學館。」

貂嬋道:「你是想稍晚一些就去荊襄繼續求學?」

姜游點了點頭。

貂嬋楞了許久才跟著點了點頭道:「男兒志在四方,如果你繼續留在這裡,充其量也只是能進入樂府為一尋常樂吏,俸不過斗食,祿不過百錢,終難有所作為。但如果你虛心求學且學有所成的話,或許終有出人投地的一天。」

姜游很尷尬的笑了笑:「亦或許我終將一無所成。」這是句實話,姜游去荊襄真正的目的是去比較安定的地方避難,而不是為了求學。糊弄貂嬋也是沒辦法,姜游總不能跟貂嬋說,自己混個兩、三年的就會穿回現代吧?

「你始終還是要走的……不過這樣也好。」貂嬋幽幽的說了這麼一句姜游聽不清楚的話,忽然扭頭向姜游問道:「對了,我記得曾聽你提起過,你其實還身無長物吧?」

「哎?差、差不多吧。不過這個不是什麼問題……」

貂嬋淡淡一笑:「我知你是獵戶出身,出門在外餓不著自己。可是你若是想拜在哪位先生的門下求學,沒有學資可是不行的啊!」

姜游老臉微紅:「放心啦,我自有辦法。」到姜游閃人的時候,姜游是準備向呂布要一些來的,相信呂布也不會那麼小氣。

貂嬋道:「難道你是想用平時獵回的獲物去集市上換錢?但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應該是連上路的盤纏都還沒有著落。這些時候你一直都在幫義父教習眾姬,又哪裡有時間去城外射獵?還有,自董賊破銅人、壞五銖錢、濫鑄小錢至今,錢貨早已不行於市,你既便是將獲物送到集市上去換錢,也不過是換回一堆無用之物,徒費辛勞而已。」

「呃,這個嘛……」這些事姜游又哪裡不知道?只不過直到現在他吃飯的事一直沒出過問題,盤纏方面的事又準備到時候找呂布來解決,所以姜游還一直都沒有放在心上過。

貂嬋看看姜游,忽然頭一低,雙手自頸間取下了一條隨身的金鏈玉墜,再緩緩的遞到了姜游的面前道:「你拿著吧。離開長安之後將它變賣掉,可以抵得一些碎金散銀權作盤纏。」

姜游見狀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姜游臉皮是厚,可他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接下貂嬋這樣遞送過來的東西:「這、這怎麼能行?說了我在路上的盤纏什麼的你不用擔心,我自有我的辦法。再說了,這是你隨身的東西,回頭司徒見你的身上少了什麼再一追查……」

貂嬋隨意一笑:「這你放心,自我省親歸來時起,義父前前後後給了我許多這樣的珠寶飾物,甚至連究竟給了我些什麼,義父自己都記不清了,少個十來件不怎麼起眼的物件,也沒有人會知道。而且再過不久我便將送嫁於人,這些東西自然會是我的陪嫁之物,等到了對方的府中,對方又怎麼會知道我到底有些什麼東西?」

姜游猶豫道:「說是這麼說……」

貂嬋一把拉過了姜游的手,將金鏈玉墜塞入了姜游的中道:「拿著吧,只當是有備無患。而你若是真的用不著變賣,留在身邊也可權作紀念,提醒你記得你我曾相識一場。」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姜游也只好收下。同時心中暗下決心,不是真的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這條金鏈玉墜絕不會輕易變賣掉。

貂嬋見姜游一臉鄭重的將金鏈玉墜收入了懷中便很是欣慰的笑了笑,但馬上又若有所思的道:「只是這點東西恐怕還遠遠不夠……」

「啊!?」姜游小嚇一跳。

貂嬋又仔細的想了想才道:「回頭我再看看有沒有什麼在群寶之中不是很起眼,但又比較方便變賣的東西,下次你我再會的時候我一併交付給你。」

姜游汗下:「喂、喂!你別這樣!!」

貂嬋看看姜游,笑道:「也是!不能一次給你太多,不然你也不方便帶出府去,得分成多次才行。」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貂嬋俏臉微微一沉:「不許推辭,一定要拿著!不然的話……」說著便向姜游很是陰險的一笑。

「……」姜游無語。還從沒聽說過威脅著誰,要誰一定得拿錢的事。

貂嬋見姜游犯窘,一時間卻也笑得很是開心:「捉弄你真好玩!只可惜捉弄不了太久,我亦嘆沒有早些與你相識……思歸,不開玩笑話,這些東西你一定要收下並將其用於正途。因為就正理而言,我這個伎樂出身的人,若是能助你一臂之力使你學有所成,日後出仕為官並造福一方百姓,那我也算是為百姓們做了一件好事。」

姜游心頭為之一凜,心說你遲些時候要做的事,那是真的能稱之為造福萬民。

貂嬋又接著道:「就私誼而言……你、你是我的兄長,若能看到自己兄長功成名就,成就出一番功業,我這個作妹妹的……也會無比欣慰。我只希望你不要負了我的一番苦心,畢竟我送嫁於人之後,你又要前往荊襄求學,那我們可能就再沒有了相見的機會,而我能幫到你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姜游摸摸暗揣在懷內的金鏈玉墜,重重的嘆了口氣再輕輕點頭,心中則在暗道:「只可惜我不能告訴你,我是肯定會辜負你的這番心意的了……李老頭那裡的穿梭機一造好,我是肯定要穿越回去的,不然的話我也不知道我會不會做出什麼影響到歷史進程的事,畢竟在史書上沒有出現過任何有關於我的記載。我注定了只能是一個來漢末三國打幾年醬油的過客……不過我想我這一輩子都會記得你的,還會跟人說,真正的三國頭號美女貂嬋,絕不是一個只有美貌的女子。」

二人沉默了一陣,貂嬋便看了看室中的小油燈再搖頭輕嘆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得出去了。思歸,我們走吧。」

姜游點點頭,與貂嬋一同起身準備離開密室。各自吹滅一邊的油燈,最後只有姜游留了一盞用作臨去是的照明而已。

「小心點,別踩空了。」

最後的這盞油燈的火頭調得很小很小,不然在拉開石板門之後,光亮透出去時容易被人查覺,只是如此一來火光就極為昏暗了,要費很大的眼神才能看得清腳下的路。

貂嬋是跟在姜游的身後,雖然得到了姜游的提醒,卻還是一腳沒踏實台階,腳下便隨之一滑。姜游見狀慌忙伸手去拉,這一拉之下雖然拉住了貂嬋的手臂,沒有使貂嬋摔倒,但手中的油燈卻因為這突然而來的動作熄滅了。

黑暗之中的兩個人都沉默了一下,姜游便摸索著將手中的油燈遞到了貂嬋的手上道:「你先拿著,我來打火。」

貂嬋應了一聲,將油燈接了過去。

姜游摸出打火機輕輕打燃,藉著這點微光剛想尋找油燈所在之處,卻猛然發覺貂嬋的一張俏臉離自己竟然近到不足一尺。驚愕之下,姜游便楞在了那裡,連燈也忘了點下。

貂嬋亦回望著姜游,一雙大眼也直勾勾的望了姜游許久才回過神來,趕緊的把頭側去了一邊再將油燈遞到了火邊,但臉上也泛出了幾紅紅暈。

貂嬋本來就美豔絕倫,而此時這昏暗無比的一點火光,更使貂嬋的美豔帶上了幾分朦朧與神秘的感覺,使得姜游楞了許久才回過神來……而且還是打火機點燃太久,機身過熱,燙著了姜游的手指才使姜游回過的神。

慌亂的甩甩手,打火機的火隨之熄滅,秘室中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姜游吹了好一會兒的手才勉強乾笑道:「好險!我剛才差點失控!」

貂嬋噗哧一笑,依著記憶伸手出去在姜游的身上搗了一拳道:「快些把火點上,我們得快點從這裡出去再各歸各房。」

「嗯嗯嗯!」

打火機一涼下來,姜游便再次打著,而這一回,兩個人的臉龐卻又是靠得那麼的近。只是這一次,姜游實在是忍不住了,突然之間便伸手出去勾住了貂嬋的頸間,一張臭嘴亦向著貂嬋的櫻唇印了上去。因為這變故來得太過突然,饒是貂嬋有武藝在身卻也防不勝防,一下子櫻唇就被姜游的臭嘴給印了個嚴嚴實實。

「唔唔唔」的掙紮了幾下之後,貂嬋卻突然不再掙扎,相反的雙臂一探,反而勾實了姜游的頸間,火熱的櫻唇與香舌一並奉上……

許久過去,貂嬋突然驚醒了過來,猛然將姜游推開,嬌/喘著道:「你、你……」

姜游也清醒了過來,亦喘著粗氣道:「對、對不起,我、我……」

貂嬋的俏臉已然煞白:「我、我……剛才的事,我不會、不會……」

姜游尷尬著抓了抓頭皮道:「這、這你放心,只是接吻而已,你的處/子之身不會有事的。其實……說了你可能也不信,在西域那邊,人們視接吻為一種禮節。」

貂嬋的一顆心放了下來,輕喘道:「不會有事就好……哎?你沒有騙我吧?在西域那邊,這、這個,竟然只是禮節?」

姜游這會兒有些哭笑不得:「這事我要騙了你,我就不得好死。」

「真的不會有事?」

「真的、真的、真的不會有事!!」

貂嬋望著姜游的神情,馬上就看出姜游並沒有說謊。低下頭稍稍的猶豫了一下,再抬頭時卻突然撲到了姜游的懷中:

「那就再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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