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風騷重生傳 作者：橘子奏鳴曲 (連載中)

第兩千八百一五章 最佳搭檔

    對於王丹，賈鴻漸是很放心的，所以他可以明目張膽的對王丹說讓她去忽悠TL的事。他絲毫不怕王丹回頭會錄音然後作為證據什麼的，因為那都是二蛋才會做的事情。二蛋才會做的事？沒錯！賈鴻漸是誰？可以說是新一代中國的紅頂商人，是比李嘉誠還根紅苗正的大陸本土出生的商人，從小那是紅旗下長，蜜罐裡泡大的！同時他也跟李嘉誠他們一樣，擁有一個私人企業，同時賈鴻漸也比李嘉誠他們聽話的多，政治敏感性也高的多，更知道配合政府做事兒！這樣的一個紅頂商人那算得上是有錢有權吧？這麼一個身家幾千億，然後能跟最高領導層打交道的紅頂商人，居然還有人會想要抓他們的小辮子來要挾他們……這不是二蛋還是什麼？

    這就有點像是《蝙蝠俠-黑暗騎士》裡面那個小會計一樣，在發現了好像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之後，這傻瓜居然還想要敲詐布魯斯韋恩這樣一個大富豪？這不是吃撐了麼？回頭他要曝光布魯斯韋恩就是蝙蝠俠的事兒，弄的小丑都要過來殺他，要不是布魯斯韋恩救他，這二貨就死了！換到賈鴻漸這邊，雖然不至於說有個小丑什麼的出來幫忙殺要挾賈鴻漸的人，但是王丹是誰？她現在就在賈鴻漸面前，她跟賈鴻漸關係很不錯，可以勉強說的上是得力助手了。要是她乖乖的保密，然後成為賈鴻漸的半個心腹，能從賈鴻漸手裡得到多少好處？這好處難道比敲詐來的少？甚至還是完全合法的。完全不用擔心賈鴻漸會報復的！

    可以說，敲詐賈鴻漸。除了在想像中敲詐到錢之後可以一輩子躺著花以外，還有什麼好處？風險很大的好不好！真以為賈鴻漸會給錢啊？她回頭敢敲詐的話，那賈鴻漸只要沒失去勢力，她能敲詐成功？賈鴻漸要害她太容易了，先跟警察說好，回頭給她大量的金錢，她一拿立刻警察就抓人。而且賈鴻漸給的越多案值越大，她的刑罰就越嚴重！數額特別巨大那就已經是10年以上徒刑了好麼！到時候這證據到了警察手裡。賈鴻漸想要回來還不簡單？別忘了他現在跟上滬市的關係，別忘了他還是上滬這邊特警隊的名譽教官！而且警察同志把到時候王丹擁有的那些證據當成王丹犯案的罪證，給鎖到警察局的證物室，回頭案件完了之後這證據不要讓賈鴻漸領取啊？哪怕就算警察那邊還有文字版本的記錄，但是誰能領出來敲詐賈鴻漸？誰敲詐都是犯罪，都要進監獄去！

    換個角度來說，總結一下那就是賈鴻漸沒失勢。那除非是跟賈鴻漸有不共戴天的仇，非要找記者或者在網上公開傳播之類的，否則想要敲詐賈鴻漸那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而要能成功，那就是賈鴻漸失勢了，那麼到時候不管是啥原因，賈鴻漸都不差這麼一個威脅不差這麼一個罪證！所以。有必要錄音敲詐賈鴻漸麼？

    賈鴻漸這邊那真是開門見山的直接提出來了讓王丹忽悠TL的事，王丹當時一愣，還這沒想到是這麼大的工程。「買湯姆遜？整個集團還是單個部門？」她回過神來之後立刻精明的問道。「電視機部門。」賈鴻漸惜字如金。「行，知道了，我回頭想想看怎麼弄。」王丹慎重的點了點頭。這事兒就算是答應了下來。她根本就沒問賈鴻漸為什麼要讓她去忽悠，或者說白了她也不感興趣！想想看就知道能是什麼原因了。無非就是有競爭關係或者有私仇唄！而且賈鴻漸又不是讓她王丹去使用美人計，她怕什麼？她有什麼好擔心的？而且再說了，她王丹是傻瓜麼？她會不想一個十全十美的辦法，她會去忽悠？既然敢答應，她就相信自己能做到忽悠了別人，別人還沒辦法怪罪於她！她以前可是做記者的，吃的就是文字飯，要是沒這點激靈她怎麼可能做到今天這步？

    於是，賈鴻漸和王丹的這麼一個陰謀三言兩語就談完了，兩個人之後完全沒有任何關於這事兒的討論，沒有原因沒有目標沒有後果沒有預案沒有指導，就是這麼三言兩語就搞定。如果這要是讓外人看到，非得驚了不可！全世界有人弄陰謀詭計是這種模式的麼？絕對沒人見過啊！所以真要有別人知道，真非得驚嘆賈鴻漸和王丹倆那就是天生的一對兒啊！這倆人簡直就默契逆天了！只要三言兩語，不用多說，互相就知道是什麼意思，就知道怎麼做，這不是天生一對兒平常人能有這種默契？

    不過誰說了有默契就一定要當一對兒的？當夥伴也很好吧？至少賈鴻漸覺得和王丹之間這種關係很好，從現在看來，兩人就是盟友，那就是一條船上的。甚至說王丹是賈鴻漸的下屬都沒問題，只要賈鴻漸好，她就好。只要賈鴻漸位置走高，她的位置就能走高。雖然現在看來她跟賈鴻漸還是若即若離的，但是正是這種若即若離的態勢正好就能讓她幫賈鴻漸做一些別人不方便做的事兒！而做了事兒之後，她以後有什麼想做的事兒，賈鴻漸肯定會給她投資給她回報，這就是一定的！

    「沒事兒了？那我走了。」王丹把馬克杯裡的橙汁喝的差不多之後如此問道。看到賈鴻漸點頭了，她拿著杯子起身，去了賈鴻漸辦公室裡面的衛生間的洗手台洗乾淨了，這才回來把杯子一放，甩手走了。看著她走了，賈鴻漸則是跟沒事兒人一樣的繼續做自己的事兒，繼續在電腦上看著國外各種新聞。這倆人表現的好像之前根本沒有策劃過什麼陰謀似的，好像弄的倆人根本沒有策劃要坑害一個大集團似的！不過誰說策劃陰謀就要弄的各種陣仗大？誰說弄陰謀就要討論很久？

    王丹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之後，那就開始考慮怎麼忽悠TL的事兒。她先是找了找關於湯姆遜公司的信息，憑藉著自己以前當財經記者的敏感先確定了湯姆遜這邊的情況之後，接著就開始找關於TL的新聞。她靠著從公開媒體上面獲得的信息，來對雙方公司管理層可能有的心態整個公司的潛在動態有了一個瞭解之後，這方案漸漸的也就出爐了。

    按照王丹的瞭解，曾經有一段時間TL以及康家這倆廠商那都是跟長宏表現的營銷策略相當一致的！可以說簡直可以認為是聯盟一樣了！可是在某個時間點過後，三方一下就不同步了。而且再考慮一下，這長宏之後的一系列營銷舉動，那還是顯得非常具有賈鴻漸風格的，而且長宏的倪潤豐跟華夏高科關係好這點大家都知道。所以應該就是當年TL和康家跟華夏高科鬧翻了？就是因為鬧翻了，所以現在賈鴻漸要開始報復了？大概瞭解了這個事兒，王丹倒不是推測賈鴻漸的動機，而是為了確定她以什麼樣的方式來接近李東昇或者是他的團隊！既然是賈鴻漸和李東昇他們鬧翻了，這顯然就有一個可以接近的藉口什麼的，不是麼？

    同時，她自然還發現了TL現在開始走國際化路線，而且還是東南亞那邊為先。考慮到了賈鴻漸和李東昇以前的過節，那麼現在靠著賈鴻漸他們收購了飛利浦以及傍上了威盛這點來刺激TL，是不是就有一定幾率讓TL的李東昇以及他們的團隊頭腦發熱的想要收購湯姆遜集團的電視機部門？這如果收購成功的話，那絕對是爆炸性的新聞啊！雖然湯姆遜集團在國內並不算太知名，可是人家怎麼說那都是世界電器四強啊！起碼在電器領域人家比飛利浦厲害多了！所以這要收購成功了，稍微再國內讓媒體科普一下湯姆遜多牛掰，接著再國內引起的反響不要比華夏高科收購了飛利浦的Dma部門更加驚人？畢竟要收購湯姆遜的電視機部門的話，那可不是說一億美元就能搞定的！

    想到了這裡，這王丹就開始翻找各種資料，找尋自己的老同事老同學裡面，有誰是能夠拐彎抹角跟李東生或者是什麼TL的高管團隊搭上關係的。結果呢誰知道跟了幾個老同事老同學詢問了一下之後，還真的發現自己一個老同學現在跟李東昇的女兒是同事！而那TL集團的老總李東昇的女兒居然不是在TL上班！居然還是出來在一個外資公司裡面當中層幹部！

    嘿！這一下就讓王丹發現了一個可以利用的地方！別忘了她現在當主編的雜誌那就是主要講父母應該怎麼教育子女，怎麼熟悉子女現在流行的東西，怎麼瞭解子女所想，而李東昇弄的女兒都不在TL上班，這本身不就是一個很好的專欄素材麼？一個富翁的孩子居然不在富翁的公司裡面上班，而是選擇去外面打工！去採訪一下人家李東昇怎麼教育孩子的，這不就是一個接近的噱頭了麼？而且王丹相信，這麼樣的一個富翁有錢那是被人誇過很多次的，就像是美女被人誇漂亮，這簡直就是一定的。但是誇富翁教育孩子教育的好，這就跟誇美女很有才華一樣，反而很容易讓人家產生一種別的地方被人認同的驚喜！

    一

第兩千八百一六章 女將出馬

    「李總，我和李姐姐之前聊的時候聽她說，是她自己提出不要來tl工作的，是麼？她認為這樣永遠都會被人認為是您李總的女兒，而不是她自己……這點非常有趣，我想全國老百姓都會想參考一下您教育女兒時候的思路，您願意跟全國老百姓介紹一下麼？」王丹笑眯眯的坐在李東昇以及他女兒的對面，如此問道。

    這李東昇的女兒年紀並不算大，看起來也就是二十七八，比王丹大不了幾歲，比倪潤豐的女兒小好幾歲。雖然說李東昇跟倪潤豐還有賈剛都是同學，不過他們都是那個動亂年代之後第一次恢復高考的時候考上大學的學生，像是賈剛那都是、24的時候才考上的大學，就這還是班裡最小的幾個，年紀大的同學那差了十歲都正常。倪潤豐就屬於年紀大的，而李東昇年紀就是比賈剛大了幾歲。因此孩子之間年紀的差異，這也就在所難免了。

    「呵呵，我在她小時候就主要在培養她獨立思考的能力，基本上是把她當成一個男孩子在養……」李東昇此時笑眯眯的非常慈祥也非常自豪的介紹起來了他的教育方略。王丹非常認真的在記錄，兩個眼睛就像是上課時班級裡面最愛學習的學生一樣，那真是兩眼發光！她仔細的記錄著李東昇的話，到了關鍵的時候，還忍不住問一兩句。結果她一問之後，李東昇更是來勁的解釋。一前一後下來，這麼一個聊怎麼教育子女的內容可是足足聊了六個小時！從下午一點多直接聊到了晚飯時分了！

    然後接著這王丹當然被留下來吃完飯了。在晚飯吃完了之後，那又是接著聊。聊到了深夜了，李東昇還留著王丹在他家別墅的客房裡面留宿，可以說這麼一天時間李東昇簡直就是把王丹當成了特別對胃口的忘年交了！作為記者，王丹當然明白每個人都有傾訴欲，而且每個人還都有點好為人師的下意識衝動。所以只要裝成一個好學生的樣子，只要表現的特別感興趣的樣子，外加找準了點的話，絕對可以讓一個人變成類似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狀態！同時因為一般人平常都沒有這麼暢快的吹噓自己以前經歷，沒有這麼暢快的表達自己的機會。所以很多時候這麼表達過了以後。還會把傾聽者當成相當好的夥伴！

    王丹採用了這麼一個策略了之後，也的確在李東昇心裡留下來了相當好的印象。起碼現在看起來哪怕李東昇知道王丹是賈鴻漸那邊的人，可是他可能也不會很提防王丹。畢竟雖然王丹是跟賈鴻漸有合作，但是誰說合作了就一定是賈鴻漸的人？至少現在看來。王丹一點都沒有提賈鴻漸嘛！所以看來王丹還是好夥伴！

    不過。在第二天早上大家都起來了吃早飯的時候。這王丹卻是開始跟李東昇聊起來了企業經營的事兒。王丹怎麼說以前都是財經記者，跑的就是各種上市企業的新聞，為了能更加專業的解釋各種上市公司公佈的消息。她也不得不多學了不少企業經營方面的事兒。在聊著電視機行業發展的時候，王丹「不小心」一樣的隨口聊到了她「發現」湯姆遜公司可能有要甩賣跑路的可能。而這麼一句話一下子吸引了李東昇極度關注！

    他趕忙讓她詳細說說，然後王丹就利用各種信息來分析。比如說湯姆遜前兩年的各種收購，雖然這種收購也能說成是多元化的一種經營方式，但是配合上了湯姆遜擁有34000項顯像管專利但是好像一點都沒有研發平板電視的意思呢？其他的企業像是索尼、三菱之類的，人家也有自己獨立的顯像管專利，可是這幾個廠商研究新時代平板電視的事兒那都跟外界公開了！畢竟上市企業公開信息，提高投資者的期望值然後才可以拉高股票價格嘛！可是湯姆遜在法國也是上市企業，卻根本沒有披露過任何他們研究平板電視技術的信息，而且到現在了也沒有收購任何跟平板電視有關的公司！唯一收購的一個跟製造電視有關係的部門，那還是專門製造廣播級顯像管電視的部門！所以一切的一切都吸引著人往湯姆遜要斷掉顯像管電視業務的趕腳啊！而一個公司不在往下發展顯像管電視業務的時候，最好的選擇不就是賣掉麼？否則難道給自己留著砸手裡啊？

    而李東昇聽到這麼一說之後，明顯頓時就來了興趣了！不過有了興趣的他並沒有多說什麼，並沒有多問什麼，只是靜靜的跟王丹他們吃完了早飯，接著笑眯眯的就要去上班。不過王丹靠近了窗戶之後，見到走出了家門的李東昇在門口就急急忙忙的一邊走一邊拿出來了手機……顯然李東昇有點上鉤了！

    沒錯，誰說忽悠人就一定要在人家耳朵邊上嘰嘰喳喳的說半天？誰說就一定要掰著指頭說這麼做如何如何好？誰說一定要跟對方說這麼做對對方好？那叫忽悠嘛？那叫推銷！這世界上所有剛入行的推銷員基本上都是這麼做的！可是又有多少人被一說就買了？王丹她這種「推銷」明顯就更好，更像是忽悠！她根本沒說怎麼怎麼好，她也不用說！她相信作為專業人士，李東昇一聽就能明白這麼一個消息背後的含義是什麼！畢竟李東昇他們現在一點點的慢慢做東南亞市場，那才是什麼利潤水平？可是如果進入了歐洲市場呢？如果收購了湯姆遜的電視機部門呢？一下子就能有了一個歐洲的銷售渠道，以後就可以做電視機往歐洲賣，那要賺多少錢？人家是專業人士還不明白這個？所以王丹都不用說太多去忽悠，她只要點一下就行！說的多了反而不好，反而讓人懷疑！像是現在這樣像是不經意之間一提。反而效果最好！

    不過王丹得知自己忽悠到了李東昇之後，並沒有急急忙忙的給賈鴻漸打電話報告，而是默不作聲的回到了上滬，回到了雜誌社。她把這次採訪的資料拿了出來，都沒讓下面的人寫專欄，而是自己親自上手按照李東昇訪談中的素材給寫出來了一片洋洋灑灑的文章。這文章寫好了之後，找來責編找了一下錯字什麼的，接著她自己又潤色了一下之後，就在4天之後又踏上了南飛的班機。

    帶著稿子的她來到了李東昇的公司，在董事長的辦公室裡見到了李東昇。把稿子給老李看了一下之後。老李非常滿意。而在滿意之餘，這老李不禁欣賞的說道：「哎呀，王丹，你看你。稿子傳真過來就行了。幹嘛還親自跑過來呢？多勞累！呵呵。李叔叔，這是基本的禮貌。您能接受我的採訪，這是我莫大的榮幸。這是您給我面子。您給我面子，我肯定得珍惜啊，不能做辜負您信任的事情，是吧？」王丹笑了笑，任何多餘的話都沒說，每一句話都說的恰到好處，剛剛好是一個有上進心做事兒非常細緻的年輕人應該說的那些話！

    「有前途！好！怪不得賈鴻漸看好你！哎，我怎麼就沒碰到你這樣的一個年輕人……說起來也許未來我們tl能變……變強，也是因為你……」這李東昇感嘆著的時候，說道了一半突然卡殼了一下，好像是臨時發現有些話不應該說，所以臨時改詞了一樣。而王丹此時直接抓著機會就裝著好奇的樣子問道，「因為我？我怎麼了？我還給咱們tl做貢獻了？沒有吧？」她滿臉迷茫啊！「哈哈哈哈！不知道就不知道，以後你會知道的！」李東昇此時故意不說出來到底是什麼事兒！也許他此時是開始顧忌到王丹和賈鴻漸的關係了。「到時候叔叔我肯定送你一個大禮物！」李東昇豪爽的無以復加的說道，「對了，今天就不要去酒店住了，來我家住。都是自己人，還到外面住別人要以為我李東昇不會待客呢！必須聽我的！一會兒我讓司機送你去我家，晚上你準備一下，叔叔請你出去吃一頓好的！」

    「啊？……那……那恭敬不如從命，小侄在這裡謝謝叔叔了。」王丹此時倒是也沒有過度的謙虛，而是微微笑了笑就答應了下來。接著，她走出了辦公室，跟著被叫過來的司機一路往tl停車場走的時候。她拿出來了自己的手機，不經意間編輯了一條短信，然後發了出去。號碼，自然就是賈鴻漸的手機號。發完了這條短信之後，手機震了一下，來了一條新短信。她打開一看，賈鴻漸來的，只有「嗯」一個字。她把這封短信和發件箱裡的自己發出去的短信備份刪了，這就讓手機裡面沒有了任何她給賈鴻漸報信的痕跡……

    王丹給賈鴻漸發的短信，字數也不多。此時賈鴻漸手機裡面保存的這麼一條短信裡面只有三個字，「搞定了」。王丹之前並沒有跟賈鴻漸匯報過她要怎麼弄，弄成了之後也沒有長篇大論的說，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個結果。而賈鴻漸也只是回了一個「嗯」，表示知道了而已。彼此都是聰明人，腦波基本上共通，所以哪怕賈鴻漸並不知道王丹具體是怎麼搞定的，但是他明白，王丹能發過來「搞定了」三個字，那就一定是搞定了，除非她被別人收買了來坑他。可是國內還有誰比賈鴻漸更有錢，還有誰能給王丹的好處比賈鴻漸還多？所以還要怕王丹背叛他麼？她不是那麼傻的人！這姑娘聰明到了極致，完全清楚的明白到底怎麼對她利益最大！按照以前和她接觸的點點滴滴，賈鴻漸知道這妹子聰明，知道妹子做事兒滴水不漏，而且也知道界限在哪裡。否則她不會在報社裡面混的那麼遊刃有餘，不會讓幾乎所有的男性都對她善待有加，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讓女性同事不妒忌她不陷害她不傳她閒話。(未完待續……)

    一

第兩千八百一七章 貪慾陷阱

    王丹回到了上滬了，賈鴻漸請她吃了一頓飯。在吃飯的時候，王丹自己主動的把事情的經過大概的說了一下。聽完了之後，賈鴻漸挺滿意的，不過他知道這事兒沒辦法證實TL如果準備收購的話，在收購成功之前外界是不太會知道的。就像是賈鴻漸他們之前收購飛利浦的Dma部門的時候，外界媒體有幾個知道的？如果不是王薛紅到了華夏高科問了賈剛和蘇萍，而賈剛和蘇萍還看著她是合作夥伴的話，她根本就不會知道這事兒！而且商業領域，各種欲蓋彌彰的事兒太多了。要是賈鴻漸是TL的李東昇，在跟湯姆遜洽談的時候，如果有媒體不知道怎麼聽說了，然後上來採訪的話，那賈鴻漸都是各種否認！畢竟事情還沒做成呢，八字都沒一撇呢，宣傳的太清楚反而不好！到時候如果談成了，突然開始一宣傳那才有效果啊！否則一直公佈自己在跟人家談，把老百姓的期待都調動起來了，可是最後愣是沒談成功，這咋辦？這不是把自己給將軍了？不是被自己造勢給弄的不得不簽約了？

    所以這事兒既然王丹說了搞定了，那麼賈鴻漸除非是硬收買一個TL內部的人，而且還要是比較高層的人，否則基本上只能等著最後的結果才知道到底搞定沒搞定。只不過這種最後的結果出來可能都要一年之後了！也就是說實際上賈鴻漸要到一年之後才能知道王丹到底有沒有糊弄他！這點給別人趕腳的話那當然擔心被人騙了，所以肯定不樂意現在就給王丹回報啥的。但是賈鴻漸不一樣。他並不擔心自己被騙如果今天他被騙了，那一年以後王丹這傢伙就是自毀前程！本來賈鴻漸可以在以後給她更多更多的回報。她可以得到更多更多的東西，如果只是看著眼前的利益就矇騙賈鴻漸了，那只能證明她作死，而且也證明了她不配做賈鴻漸的心腹！

    此時只見著賈鴻漸從兜裡拿出來了串鑰匙並且遞給了王丹。「賈總……這是？」王丹接過鑰匙有點發愣的問道。「你現在住的房子還是租的，是吧？你去嶺南給李東昇看稿子的時候，我去跟那房東談了談，房子歸你了，隔兩天找個空閒的時間跟你房東去辦過戶吧。」賈鴻漸說道。沒錯。他花了十三萬把王丹在蒲東某95年建的小區裡面租住的50平方米的兩室一廳給買了下來，首付已經給了房東了。「這裡面是尾款，密碼你生日。」賈鴻漸微微笑了笑說道。雖然這種做法好像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一樣，弄的有點俗了，不過他在知道結果之前就已經把房子買了下來，也算是減弱了一點俗氣吧。

    「那我收下了……？」當時王丹也沒怎麼客氣，笑了一下之後也就把鑰匙接過來了。「賈總您這投資也太大了，這事兒就這麼重要？」她笑著問道，好像是根據這次的「報酬」來判斷賈鴻漸坑TL的這麼一個行動所圖甚遠一樣。「當然重要，你是被我叫來上滬的。估計你以前也沒存下來什麼錢吧？為了追新聞動不動給我買那麼貴的領帶和領帶夾什麼的……姑娘家家的也真是蠻拼的，總不能虧待了你。」誰知道賈鴻漸卻把重要不重要的話題給轉移到了王丹身上了！

    「啊？我？」王丹此時一下就出乎意料了，她好像根本沒想到賈鴻漸開始關心她本人了！「你怎麼說現在都是給我幹活。我照顧好你應該。」賈鴻漸笑了笑，沒多說什麼。他甚至都沒有渲染這種關心的情緒什麼的，要是眼前的是別人的話，那麼稍微渲染一下，表現的很關心對方。那很大幾率把對方收心，讓對方死心塌地的給賈鴻漸幹活！但是賈鴻漸知道王丹是一個聰明人。她能看出來他那是手段。所以這事兒呢，點到為止就行了。大家都是聰明人，誰也騙不了誰。

    「謝謝賈總了。」這王丹笑了笑之後，很坦然的就接受了賈鴻漸的餽贈，並沒有最早的那種特別精於世故的趕腳了賈鴻漸趕腳要是早兩年王丹剛認識他的時候，他要是送輛車給王丹的話，這妹子怎麼不要各種激動各種感謝？雖然估計激動和感謝那都是裝出來的，都是為了獲得賈鴻漸的好感而已。也許現在這麼變化才是她真是的面貌？是她知道她和賈鴻漸都看穿彼此是聰明人了，所以沒必要戴面具了？直接有話說話就行？想到了這裡，賈鴻漸還真覺得稍微有點可惜。因為給他感覺還是早先那種有點虛的王丹更有趣，還是那個很客氣很會做人的王丹給他感覺更舒服，也許正因為是這樣，所以王丹才整天在外面呆著那種面具吧？因為她知道那種面具很有用。

    「不過賈總，你為啥要弄TL？購買了湯姆遜的部門對他們有很大壞處？」此時完全沒帶著面具的王丹一邊熟練的吃著西餐一邊問賈鴻漸道。只不過她問話時候的那種氣場那種架勢，那種問話時候自然的態度，也許讓不太明白的外人一看還以為她是賈鴻漸老婆呢，因為一切都太自然了！「不一定，我只是提供了一個考驗給他們，到底能不能過去就看他們自己。能過得去就是國際知名廠商，過不去就是浪費錢了還是一個土鱉廠商。」說道了這裡，賈鴻漸頓了頓，喝了一口紅酒之後很自然的說道，「但是不管他們成功不成功對我來說都不重要，我要的只是佔用他們的資金，讓他們沒錢擴展歐洲以外的市場，拖慢他們發展的腳步而已……」

    沒錯！賈鴻漸最早的計畫是啥？是讓長宏進攻歐洲！然後用一種中心城市暴動的方法來對抗TL的農村包圍城市的這麼一個做法。可是湯姆遜這麼一個公司雖然是賈鴻漸他們之前動心要收購的公司，可是這公司是在有點風險太大，相對來說賈鴻漸更寧願收購一些中小型的歐洲電視機廠商。到時候一個中小型公司，幾條生產線那就完全可以做到完成長宏未來平板電視輸出的最後工序的工作，這樣一來就能成為歐洲製造！同時還不需要花太多的重組企業的錢，不需要開除大量的歐洲員工什麼的！接著到時候配合著他賈鴻漸一套的營銷，弄高品牌逼格什麼的，跟環保之類的掛鉤上之後，鬧出來一些名聲，這還怕沒品牌沒知名度？到時候真要弄銷售渠道的話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兒！至少比接手了完全已經龐大到了有點尾大不掉的湯姆遜要好弄的多！

    這就像是一張白紙上，已經有的圖案越少，那就越可以讓畫家發揮，更可以畫出來更多的東西。而一張紙上本來已經就畫滿了，這再想要畫新的東西上去就難度大多了！相對來說，買下來了湯姆遜的電視機部門，本身重組就困難重重，而且大量工廠以及工人要處理不說，購買的費用肯定還頂天的高！這樣一來賈鴻漸他們為什麼不選擇一個難度小得多的方法？在選擇了一個難度小得多的辦法之後，順便可以稍微干擾一下TL的步驟，打亂他們本身想好的農村包圍城市的方案，這不就是欠著敵人鼻子走麼？到時候長宏在賈鴻漸的指導下有條不紊的走自己的路，而TL則是被誘餌吸引的打亂了自己的計畫，東南亞市場開發到了一半跑去了開發歐洲市場。到時候要收購湯姆遜的錢可不是一點兩點就能搞定的，搞不好要花上百億人民幣呢！這錢搞不好李東昇他們都要跟銀行貸款！這樣一來的話，明顯開發東南亞市場的步驟就要停頓下來，他們需要重新花時間和精力考慮怎麼重組湯姆遜電視機部門！

    他們成功不了這最好，就是又浪費了錢，結果還踩到了陷阱裡面，弄的TL整個都虧損了起來，然後還停滯了發展東南亞市場。哪怕他們成功了呢，那其實也不持久，因為相對來說他們TL並沒有太多的核心技術，哪怕收購了湯姆遜，他們哪怕得到了34000個技術，那也是顯像管技術！不是未來流行的LD液晶技術！兩年之後，在歐洲市場上長宏在華夏高科的支持之下，虐收購了湯姆遜的TL那不是輕輕鬆鬆？

    所以，賈鴻漸的這麼一個計畫，那其實就是把一塊鮮美的肥肉吊在TL的面前。但是這塊鮮美的肥肉太大了，大到了TL很可能吞不下去還卡嗓子眼！可是哪怕他們就算吞進去了，可是也會讓他們一下子行動困難！而長宏和華夏高科則是可以行動迅速的按照自己之前的計畫佈局自己的整套方案！這樣一來誰更佔便宜？誰才更有可能成為最後的勝利者？

    這麼一個計畫本身，那就是利用貪慾！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要是TL這企業在發展的時候，能夠拒絕外來誘惑，而一步步的堅持按照自己的路線走，那賈鴻漸根本拿他們沒太多辦法。可是問題就在於，如果他們有貪念，想要走捷徑的快速成功……不好意思，賈鴻漸這邊可是留了不少陷阱的！而這，其實就是商戰！

    一

第兩千八百一八章 **與佐證

    賈鴻漸沒有辦法弄清楚TL到底有沒有想要收購湯姆遜相關部門？誰說的？雖然表面上並沒辦法查，但是憑藉賈鴻漸的關係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真當賈鴻漸他們這麼多錢白賺了？賈鴻漸他們一家的車牌全上滬的交警都認識，這還是賈家一點工作沒做，交警們自己就主動的去背賈家車牌號了，為啥？當一個人手裡的資源上升到了一定層次之後，各種朋友都會多起來，各種人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要為其服務。這就有點像是妹子漂亮到了一定程度，各種遇到的男人都會對她客氣，都會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她做一點事情一樣。

    賈鴻漸等了一個禮拜，然後在這天給市裡警局局長打了個電話，表示要過去坐一會兒。到了警局之後，局長老孟那是相當熱情的接待了賈鴻漸別的不說，市局下面的特警大隊那訓練場就是賈鴻漸他們捐贈建設的，光衝著這一點老孟就要對賈鴻漸客客氣氣的吧？賈鴻漸這邊坐了下來之後，喝了兩口茶，然後笑著說道：「對了，孟局長，話說我前段時間去美國，看到他們美國那邊兒警察都是有直升機中隊的，碰到了一些凶殘的犯罪分子駕車狂奔什麼的，都是有警用直升機直接空中偵察跟蹤……甚至連搶險救災什麼的，有直升機進行立體作業總比有時候光靠腳往上走快的多……所以我們華夏高科旗下的華夏航空想跟國外採購三四台羅賓遜的四座直升機免費租賃給咱們市局用，到時候日常維護保養什麼的算我們的。停機坪和機庫的租用費用也是我們的，咱們警民共建警民聯合……」

    嚯！賈鴻漸這意思那可是不僅僅要捐直升機給警局。而且把各種運營費用都給包下來了！這就等於免費的把直升機給警局用啊！等於每年幫著警局養直升機啊！這以前下來費用可不少！這就像是買一輛車沒多少錢，可是每年的維護保養，每年租停車位的錢外加油錢什麼的，這算到一起那可真不算少，更不用說這還是直升機了！

    所以當時老孟當時一下就驚了！「賈總……賈總……您這是……太謝謝了，太謝謝了……不過組織紀律，我們警局還要商量商量，還要跟上面打報告……」老孟趕忙歉意的說道。沒錯。在老孟看來，人家賈鴻漸上趕著過來支援警局，結果警局還不能一口氣答應下來，還要開會討論，還要考慮各種各樣的可能，這的確是有點不給人面子了。

    可是賈鴻漸並不介意，他很理解的笑了笑。「孟局長，您安心，警局體制內的規矩我懂。所以我也沒有大張旗鼓嘛，也沒有說弄一堆記者過來拍捐贈，是吧？實際上這事兒哪怕你們答應要，我也不會聲張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給大家帶來不必要的閒話嘛。所以我現在過來也就是跟您說一聲，您跟組織提一下商量一下，要是行呢，回頭給我打個電話，我來運作。要是不行那也無所謂……這……哎。真是太謝謝賈總了……」賈鴻漸通情達理的樣子那真是讓老孟感激的不行不行的。

    不過賈鴻漸來這邊兒就是為了捐贈直升機？當然不是了！這邊又閒聊了幾句之後，只聽著賈鴻漸又開口說道：「對了。孟局長，有一個事兒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提……TL你知道吧？就是咱國內做電視機、手機什麼的那個集團。他們的老總李東昇啊，以前是我爸的同學。本來我爸在恢復高考的時候因為之前反對四人幫坐過牢，所以因為有案底就沒被錄取，後來被一個教授看好叫過去旁聽。而那李東昇正好就是正式入學的學生，他跟我爸關係挺不錯的。然後這段時間吧，這李東昇做事兒有點神神秘秘的……黃阿姨呢……也就是李東昇叔叔的太太就有點擔心，想著是不是男人有錢就變壞了，哈哈哈……」

    賈鴻漸這邊一提這事兒，老孟當時心裡就嘀咕了他心想著賈鴻漸是什麼意思？這是讓上滬警局給他賈鴻漸充當私人偵探？去查這種婚外戀的事兒？大哥，這不行吧……這就是明目張膽的公器私用啊！這回頭被上面知道了絕對是污點啊！不過賈鴻漸應該又不是這麼冒失的人……那賈鴻漸到底什麼意思呢？「賈總，您的意思是？」老孟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的意思啊？是這樣，前幾天李叔叔說要出去出差，好像說是要帶著公司幾個高管去法國，但是黃阿姨怕李叔叔是打著出差的旗號，其實帶著小蜜去別的國家什麼的……而黃阿姨他們跟當地公安部門沒什麼關係，所以拐彎抹角的求上門來，想讓我們幫忙打聽一下李叔叔是不是帶著手下去法國了……孟局長，這事兒要是不符合紀律那您就當我沒說啊！這事兒我也是受人之託，沒辦法之下才想到過來問問……」賈鴻漸挺不好意思的說道。

    「嗯？唔……賈總，這事兒小事兒，行，你再這邊等一會兒，我這就看看能不能幫你查一下啊！」說著，老孟微皺眉頭的站了起來，就往外走去。這事兒對於老孟來說，是有點打擦邊球的。按照道理來說，公安部門是有出入境管理部門，跟邊檢那邊的內網也是聯通的，而咱國家的老百姓憑藉身份證啥的是可以查詢自己的出入境記錄的。至於調查別人出入境記錄這事兒呢，就有點侵犯隱私權了，而且有點違規了。不過這畢竟只是查詢一下，而且現在警用內部網絡早就建成了，還是在華夏高科的努力下建成的。通過警用內網查一下呢，這沒有太多痕跡，而且就跟做私貨一樣，不聲張別人不知道那就沒事兒啊！別的不說啥，就算是局裡的女警認識外面一個男孩兒，感覺不錯想談對象，那也可能私下裡上內網查一下這男孩兒有沒有什麼犯罪記錄之類的，是吧？未來要是賓館入住登記聯網了，那更可能差一下對方開房記錄啥的。按照道理來說這也是不應該的，可是哪兒有完全符合規定的事兒啊？

    所以五分鐘之後，這老孟就回來了。「賈總，他三天前是跟一群TL的高管一共7個人一起出境去巴黎了，往來國別也的確只有法國，事宜是商務合作談判……他們到了法國之後去不去別的地方就不知道了……」老孟空手回來之後，就這麼空口的跟賈鴻漸回報。「哎呦，這太謝謝孟局長了。要不是您這事兒我真不知道怎麼辦了！太謝謝了，太謝謝了。」賈鴻漸立刻客氣的說道。「哪裡哪裡，舉手之勞嘛，呵呵。」老孟爽朗的笑了笑。

    於是，隨便編了一個理由之後，賈鴻漸就知道了李東昇和他手下的團隊總共7個人，的確是去了法國了。這一切不就很明顯了麼？去法國是干啥？肯定是去跟湯姆遜談啊！而且李東昇應該也不會專門做假來忽悠賈鴻漸他哪兒能預料到這事兒是賈鴻漸故意找王丹忽悠他的？他哪兒能知道賈鴻漸背後還要查他的出入境記錄？一切都不知道的話，他怎麼會提前做好各種掩蓋真實行蹤的舉動？如果他在都不知道別人弄了陰謀的情況下要查他行蹤，那他故意這麼弄就有點像是被迫害妄想狂了！好像整天幻想著有人要害他似的！

    所以，賈鴻漸輕輕鬆鬆的弄了一個理由，就搞到了旁證來證明王丹的「功績」。雖然賈鴻漸之前說是王丹說她成功了賈鴻漸就信，但是哪兒能真那麼相信人？表面上相信，但是在重要的事情上，他還是要背後想辦法來驗證一下的，否則每次都相信到了以後某次王丹真失心瘋了騙他，他都不知道，這能行？賈鴻漸這人控制慾很強，他一向喜歡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上，從來不喜歡看著別人的臉色依靠別人，那種被動的感覺會讓他十分不爽！所以哪怕跟王丹配合的很默契，但是他也不會把重要事情成功的關鍵寄託在她的節操上！

    在另外一邊，這李東昇也的確是到了法國了，也的確開始接觸湯姆遜集團了。不過湯姆遜集團現在那真是一幅大小姐的樣子，好像自己根本不愁嫁一樣，或者說，明明早就想好要「出來賣」了，但是還就是藏著掖著，還就是裝著跟純情美少女一樣。一聽人家想「買」，這湯姆遜第一反應那就是「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估計非要別人出價比天高，她才會來一句「別把我當人」。

    雖然現在湯姆遜集團的反應是根本就不想賣，但是李東昇明顯的能感覺到有戲因為湯姆遜並沒有把口子封死！因為如果他李東昇碰到神經病上來說要買他的TL股權或者部門，他不想賣的話那就一句話不賣，對方還要想聯繫的話，他直接就會說談別的可以，談收購沒戲。可是湯姆遜呢，一邊在說不賣，可是又不強調不會跟李東昇他們談收購的事兒，這就有點讓人覺得有點弦外之音了，就好像是在等著李東昇他們詳細的報價一樣……

    一

第兩千八百一八章 施耐德電氣？

    這邊驗證了的確給tl下鉤了之後，賈鴻漸也要開始給長宏找個未來了。DM在賈鴻漸的計畫中，長宏會去收購一個相對小一些的歐洲電視機品牌，然後在坑了tl，讓他們暫時沒有精力去開發東南亞市場之類的，然後長宏抓緊開發歐洲市場，成功之後再攜打下歐洲的氣勢和品牌來打其他的市場。賈鴻漸能這麼有自信的原因就是他知道收購歐洲廠商，特別是工人還很多的那種真心麻煩，拖幾年幹不了事兒都可能！

    那麼讓長宏收購一個什麼樣的歐洲電視機企業才比較合適呢？對此賈鴻漸當然不至於說拍腦門就找出來了一個合適的廠家，他讓華夏尼爾森的老東家a尼爾森的歐洲分部給出了一份報告。詳細的舉例和調查一下歐洲電視廠商的市佔率、產量、銷量以及母公司情況等等數據，不過很湊巧的是，a尼爾森每年都做市佔率的數據出來，所以稍微把一些基本資料搭配一下之後，三天之內就給賈鴻漸發來了這麼一份報告。

    賈鴻漸打了個電話讓長宏去給錢，接著就開始分析這麼一批數據了起來。看著數據來說，顯然現在歐洲電視機銷量最高的就是土耳其品牌，其他歐洲本土的銷量弄的都不太好……等等，賈鴻漸怎麼突然發現看到了一個好像不應該在電視機市場裡面出現的名字？施耐德電氣？施耐德不是做各種電氣產品的麼？這電氣和電器雖然同音，但是東西可不一樣啊！而且賈鴻漸印象裡面……電氣方面的施耐德那是法國的啊！雖然名字是典型德國人的名字。可是企業地區是法國的啊！怎麼又有一個施耐德電氣？還做電視機？還是德國企業？還是巴伐利亞的？

    再仔細看了一下，賈鴻漸總算是看出來問題了，原來這個做電視機的企業叫做shneider-eletronis-ag，而法國那個施耐德電氣呢，是shneider-elet日-sa，兩者中間的一個詞略微有點點不一樣，德國的是eletronis，「電子學，電子學應用，電子器件」。而法國人的是elet日是「電的。帶電的，發電的」的意思，所以這兩家雖然名字很像，但是根本不是一家！

    這個年頭還沒有什麼維基百科之類的東東。賈鴻漸也沒辦法方便的查德國施耐德的來歷。只能嘗試著在網上搜了一下有沒有這公司的信息。結果跑到了德國網站上還真的查到了一點。索性德國人還比較嚴謹，還真坐了英文的翻譯。賈鴻漸打開一看這企業的歷史，發現這企業可是小的很。雖然是1898年建立的百年企業，但是問題在於他們就只有一個工廠，只有三條生產線，年生產能力也就是100萬台。這100萬台的產量放在德國可能算挺厲害的了，可是放在咱中國啥都不算啊！畢竟長宏這邊年生產能力三班倒起來都有1200萬台，哪怕不三班倒也一年400萬台呢！

    接著賈鴻漸又去看了一下a尼爾森發過來的報告，這德國施耐德呢，最近混的可是不咋樣，雖然產能的確有100萬，可是現在銷量真心低，去年只賣掉了41萬台，等於歐盟給中國電視機廠商的配額！雖然跟中國配額比起來他們這個廠商好像銷售不少，可是換句話說人家100萬的產能只能賣出去40萬台，那麼要麼是開工不足要麼就是積壓庫存，對吧？

    而事實也的確是這樣，施耐德雖然是德國百年民族品牌，旗下有施耐德和杜爾兩個品牌，不過國外市場開發的並不是太有利，只是在英國和西班牙有部分市場，主要市場還是在德國國內。然後這麼一個企業辦公加廠房空間一共2.5萬平方米，貌似辦公區域1000平方米，而廠房2.4萬平方米。總體這麼算來，這其實只是一個中小型的公司而已，不過他們公司坐落的位置很好，在斯圖加特邊上的圖爾克海姆，貌似算是斯圖加特的一個衛星城的概念，甚至貌似奔馳本部也在這附近！

    嘶，要是購買這樣的一個中小型電視機廠，咋樣？咱收購過來的價錢也不會太貴，估計人家這種銷售和產能的對比情況下，一千萬歐元就差不多了？換成人民幣就是一億多，往多里想的話撐死也就是兩三億人民幣嘛！這一年一百萬台的生產線，花錢改造改造，變成純粹只做最後一道工序的流水線，這一年就不只一百萬台的產能了吧？到時候中國的貨物送到漢堡，接著通過鐵路啥的運到這工廠，接著工人們光是做最後的工序的話，一年五六百萬台都可能吧？

    這樣一來讓這麼一個企業作為長宏進攻歐洲的橋頭堡，賈鴻漸覺得是可行的。一方面來說，這企業本身不大，收購了之後就算玩兒砸了也不至於太心疼！否則要是砸個幾百億下去，真出問題打不開銷路了咋辦？那到時候就真的跟賭徒一樣了！像是賈鴻漸前世一個朋友那就碰到過這種事兒他那朋友正好是國內膠東半島一個知名紙業集團的中高層幹部。結果2010年左右，這紙業集團覺得老撾那噶噠挺不錯的，森林覆蓋率高，而且老百姓工資低。就想著說要不要去老撾投資一個一條龍的工廠，從砍伐到造紙什麼的一條龍。這想法挺好吧？

    剛開始跟老撾當地政府談的時候，對方那也相當歡迎，最後大家簽訂合約，說是到2012年底之前，當地政府賣100公畝地也就是一公頃地給這紙業集團用來做廠房什麼的空間。結果誰知道錢是先給了，結果當地政府就是拖著不干事兒！到了2012年了，勉強才給了40畝地，就著上面還各種貧困戶不肯走！然後老撾當地政府這時候出來當聖僧了，說不能使用強制手段驅離貧民，要跟貧民談遷移條件媽屁當初我們給錢時候你們怎麼答應那麼快呢？怎麼當初你們不說這些呢？最後沒辦法之下，這紙業集團那愣是變成了房地產投資商一樣，又畫出來一小片區域給貧民蓋小區安置他們，又許諾招工這才把40畝地的三三兩兩的貧民遷走。結果這邊是答應了給貧民招工，可是你妹的招他們當伐木工去上山砍樹，一個月開600美元的工資，也就是當時人民幣3600左右了，這絕對可以吧？要知道當地那平均工資才100-200美元呢！這600美元一個月算高薪吧？這放在咱中國老百姓都要搶著去吧？

    結果好麼，老撾那噶噠根本沒人應聘，連之前的貧民都對這崗位愛答不理的，反而全都去搶一些什麼看大門啊或者是掃地打掃衛生以及當保安的活兒！雖然那些活兒一個月就一兩百美元的工資，可是清閒啊！去你妹的！當時賈鴻漸那朋友真算知道了為啥老撾人窮了，為啥這國家經濟發展不起來了！就你妹的這態度，那像是想過好日子的人麼？可是問題在於雖然完全失望，可是之前地皮錢已經給了，那邊小區都給貧民蓋起來了，這你妹的廠房也開始動工了，現在這在撤資那虧的可厲害了！所以到了最後真心是哪怕明知道前面是坑也必須一腳踩進去！因為踩進去了可能還會有回報，可是不踩進去投資鐵定打水漂！

    這也是為啥賈鴻漸想讓長宏選個中小企業收購的原因，真要出了奇葩事兒了，咱不至於心疼投入心疼到不捨得跑啊！而像是tl那樣呢，到時候別說是400億了，就是40億甚至是10億的投資，tl敢什麼都不管的扭頭走人麼？別說是tl了，就是賈鴻漸投資了十億八億的他也舍不得走啊！要知道這世界上巨頭公司賣部門，那要沒點問題誰賣啊？是不是？這湯姆遜就是知道自己有點在電視機市場上積重難返，所以才根本沒有努力去研發平板電視，所以才想著要直接賣掉了事！要是能三下兩下就改造好，人家法國人不會自己來？

    人家非要賣掉？這不是腦殘麼？ibm賣個人電腦部門的時候，那還沒說未來幾年就有巨大技術變革呢，ibm還只是遇見到了p部門肯定盈利越來越少，人家不樂意做了這才賣了。可是湯姆遜呢？買了之後那麼多的工廠，全球幾大洲都有工廠，然後這些工廠還都是生產顯像管電視機的！這些生產線要不要改造？要改造錢哪兒來？湯姆遜自己的顯像管廠投資那麼多，產量挺不錯的，這要轉行容易轉啊？能今天生產顯像管呢明天就生產液晶電視的機芯電路板啊？所以明顯人家知道不遠處就是懸崖了，這才趕忙找後路，趕忙找傻子接手呢！這tl要能輕輕鬆鬆的把湯姆遜電視機部門扭虧為盈的話……他們也不至於在中國國內市場上被賈鴻漸領導的長宏壓著打了！

    到時候tl大量資金被湯姆遜給拖住了，然後發展東南亞那邊相對就不用心，夢想著能夠開發歐洲市場。可是到頭來他們才會發現，這也就只是一個夢，因為很大可能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花了大價錢結果做了一次失敗的投資不說，而且還拖慢了自己國際化的進程！(未完待續……)

    一

第兩千八百二零章 李東昇截胡？

    賈鴻漸這邊並沒有僱傭什麼中介去德國那個施耐德公司問，而是簡單的發了一封電子郵件到對方公司主頁的聯繫地址裡。結果誰知道半天之後，德國那邊就回信了，那真是各種熱情的邀請賈鴻漸他們過去實地考察啊！哪怕賈鴻漸只是說的自己是一個中國電視機廠商，都沒細說自己是哪家，都沒多說什麼自己這邊實力有多強，結果人家德國人那真是熱情到恨不得賈鴻漸他們第二天就能去考察的地步！

    在他們的郵件裡面，他們不僅僅主動提出來可以給商業邀請函方便賈鴻漸他們申請簽證，而在另外一方面甚至還表示賈鴻漸他們如果來德國的話，這施耐德公司可以車接車送……擦，這有點太主動了吧？不過主動了這就代表啥呢？肯定代表了對方已經虧損的不少了，已經恨不得馬上能有買主了！嚯，這可是吸引的賈鴻漸覺得不去一趟不行啊！很快，賈鴻漸這邊跟倪潤豐他們就前往歐洲了，反正去了也不一定非要賣。

    坐著專機到了雅典，給飛機加油了之後，再飛往斯圖加特。到了斯圖加特，直接還就見到了幾個德國大漢過來接他們了。這幾個德國大漢那並沒有傳說中的金發碧眼，反而是金發黑髮什麼的都有，猛的看起來跟其他的什麼英國人美國人之類的好像也沒有太大的差別。「你好……」德國人上來之後，一個領頭的德國中年人一邊伸出了手還一邊用中文跟賈鴻漸打招呼，這中文說的還算是字正腔圓！「你好你好。會說中文？」賈鴻漸驚訝的問道，結果只見著對方一臉迷茫了。就在此時，只見著跟賈鴻漸握手的德國中年人身後走出來了一個華人，「賈先生您好，這是我們施耐德電器公司的董事長阿德勒先生……」唔，看來這阿德勒先生的確是不會中文了，應該是臨時抱佛腳現學的一句「你好」吧。

    接下來大家公式一半的互相握手，阿德勒和他的總經理什麼的挨個跟賈鴻漸、倪潤豐等人握手，接著呢就做著他們開過來的車一路往他們公司所在的衛星城開去。在車上，德國人充分顯示了他們辦事嚴謹的態度。他們首先報出來了兩個方案。一個方案是賈鴻漸他們如果覺得累的話，那就先讓他們去酒店休息，接著明天再去公司實地看，如果說是覺得不累的話。那麼現在就可以去看。光是說道了這裡。還沒顯得德國人如何嚴謹。可是接下來就不同了，德國人報了一整套的計畫先從機場到衛星城的距離說起，那真是精確到了小數點後面一位的。然後表示要開車2小時17分鐘左右才可以到衛星城。如果要直接實地考察公司的話，按照平常人類散步一秒一米左右的速度來算的話，那麼考察完整個公司需要大概4小時零5分鐘，那麼到時候考察完了再回賓館，就已經是晚上八點多，考慮到長途飛行帶來的勞頓感，德國人建議賈鴻漸他們選擇在賓館裡休息15小時43分鐘之後，在第二天早上9點再來考察……

    看出來德國人的嚴謹了吧？此時連帶著倪潤豐都有些驚訝，「賈總，這些德國人……算的還真細緻啊！誰說不是呢！」賈鴻漸也忍不住的感慨道。接下來自然大家選擇了先去賓館休息一下，接著明天在考察的方案。經過了兩個小時多點的車程，確切的說是2個小時14分鐘，車子到達了這衛星城。這個衛星城看起來呢，整體也不算小。零星的也有幾個高樓，總體來說給人的趕腳就像是國內的地級市似的，當然了，是這個年代的地級市。

    入住的賓館，是當地一個三星級的賓館。對於賓館的檔次賈鴻漸是沒有什麼太多的講究的，能住就行了。在入住了之後，實際山賈鴻漸本人並不累，看著倪潤豐他們也不累之後，乾脆一行人就叫住了翻譯，讓翻譯帶著他們在這衛星城裡面轉一轉聽說奔馳的總部不是在這邊兒麼？咱也到人家門口轉一轉看一看？

    施耐德公司很快的安排了專車來供賈鴻漸他們調遣，於是一行人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就出了酒店坐著專車開始遊歷了起來。本來遊歷的時候，賈鴻漸他們一行人是相當放鬆的，有一種來旅遊的趕腳。不過就在轉過了一個街角的時候，突然之間倪潤豐拉了賈鴻漸一下，「賈總……你看！」一邊說著，他還一邊傻眼了一樣伸手猛指車外！賈鴻漸順著倪潤豐的手往外一看，只見著街角好像是幾個亞洲人的身影，然後就正好在那幾個人轉彎的時候，賈鴻漸隱約看到了幾個亞洲人裡面領頭的那個看起來怎麼有點像是李東昇？

    「……那……那是李東昇？」倪潤豐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語一般喃喃道。「我看著好像也是……他們來德國了？」一下子賈鴻漸心就揪了起來！擦，他突然想起來了在市局裡面老孟局長說過的一句話國內的出入境記錄只有從中國到法國的，但是從法國去不去別的國家，國內的公安機關那就沒有記錄了！難道李東昇是虛晃了一槍，表面上是去法國，實際上確是來了德國了？難道他們來德國是為了這施耐德？擦！這李東昇是不是知道了他賈鴻漸讓王丹忽悠他的事？否則怎麼會虛晃一槍呢？否則怎麼會明明跑去法國的，卻又跑到德國來了？

    賈鴻漸的心揪起來了之後，他下意識的沒有去判斷到底這一切可能不可能，也沒有判斷這一切的幾率有多大，他首先是想的後果！沒錯，如果這一切假設都成立，如果李東昇他們真的就虛晃了，那麼現在李東昇他們來到了斯圖加特周圍的這衛星城，如果他們為的就是施耐德電器的話，他們已經搶到手了？不應該！如果搶到手的話，那施耐德絕對不會興致勃勃的來邀請賈鴻漸他們啊！不可能說來了之後還提方案讓他們參觀工廠什麼的啊！從這個角度來說，最壞的情況就是李東昇他們來的早，然後進入了談判，賈鴻漸他們是作為一個競爭買家出現的？如果說是這樣的話，最大的可能就是因為競爭而導致施耐德的售價飆漲？

    可能本來一千萬歐元就能買下來的，現在要三千萬五千萬才行？如果飆的太高的話，那對長宏可不算有利啊！畢竟這樣一來相對於人民幣付出的成本也太高了！所以賈鴻漸他們要重新思考一個心理底線價位了！而萬一收購不成的話，那就只有去找歐洲其他的中小型廠商了！在把現在眼前的事情想了一通之後，接下來賈鴻漸想的就是整個大方面計畫遭受的影響！

    如果李東昇的確是識破了賈鴻漸的陰謀，的確是虛晃了一槍，表面上是去法國談收購湯姆遜的事情，而實際上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跑到德國來收購中小型的更適合作為跳板的施耐德，這怎麼辦？首先來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賈鴻漸的整個陰謀就破產了！他本來想著用湯姆遜陷住tl，拉著著tl的經歷和金錢，讓他們沒有更多的經歷去開發東南亞市場，然後又被湯姆遜拖著沒辦法很好的經營歐洲市場！這樣一來就給長宏留出來了一個很好的拉開距離的機會！可是如果對方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話，那麼對方付出的代價少了，肯定就不一定會被拖在歐洲，到時候很可能是歐洲和東南亞人家兩手都抓！這到時候怎麼辦？

    仔細想了一下，賈鴻漸覺得還是有辦法的，畢竟tl現在還是做顯像管電視為主，至少在液晶電視這種平板電視上面，tl還沒有核心技術，不像是華夏高科可以提供給長宏面板以及提前幾年就讓長宏開始研究液晶電視的技術。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的話，大家一起在歐洲市場上競爭，賈鴻漸他們長宏是不用怕tl的，因為大家產品本來就是有代差，所以哪怕tl弄的好，也就是兩三年的光鮮而已！到了兩三年之後肯定是長宏更佔優勢！

    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雙方就變成了搶奪歐洲市場，而tl還可以開發東南亞市場。這可怎麼辦？這完全沒有拖住對方的腳步啊！搞不好等回頭賈鴻漸他們把歐洲市場搶了一個大份額了，可是人家tl卻是在東南亞有了大份額同時在歐洲有了小份額，搞不好人家到時候就想要往中東啊、非洲、南美之類的市場挺近了。到時候人家走的可是比賈鴻漸他們快多了！

    這可咋辦？實在不行咱開發歐洲市場的時候同時想想怎麼進入美國市場？靠著抓住歐洲市場和美國市場，建立相對的品牌優勢，然後靠著這種在發達國家市場上闖出來的名牌去進攻第三世界國家市場？不過那到時候大家就是要互相之間拼速度了啊！這能行麼？(未完待續……)

    一

第兩千八百二一章 耳目

    說實在的賈鴻漸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李東昇會跑到德國來！他來德國有什麼好處？按照道理來說，應該是法國的湯姆遜更具有誘惑力啊！一個是世界電器四強品牌之一，買了人家的電視機部門之後，前幾年肯定還可以用別人的品牌，這基本上都是業界通行的一個方法方式了。就像是歷史上明基買了西門子的手機部門，剛開始出的手機那就是擁有明基、明基西門子以及西門子三個商標的。收購廠商利用原廠商的品牌和名氣來給自己接手以後的產品鋪路，這簡直就是一定需要的，否則人家幹嘛買這個部門？

    聯鄉當年買ibm的p部門的時候那合同也是規定收購之後5年之內，聯鄉可以使用ibm的品牌，但是過了5年之後就只能使用thinkpad的子品牌商標。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知名廠商要出售部門，肯定是會搭上幾年的品牌使用權的，這樣一來對雙方都好。可是放在現在的角度，收購施耐德對tl有什麼好處？看起來什麼好處沒有啊！這施耐德的生產能力不高，然後銷售渠道也不是太完善，最後品牌本身在德國也就是一個中低端品牌而已，而且還混的這麼差，可以說品牌價值早就降低了。那麼在這樣的情況下tl買了德國施耐德對他們有什麼好處？至少賈鴻漸站在一般人的角度是覺得沒好處的！

    他賈鴻漸覺得購買施耐德有好處，那是因為他賈鴻漸有一套配套的計畫。因為他覺得品牌這種東西沒太大用處小米手機出來之前有什麼品牌？人家一兩年之間不就瞬間打響了品牌麼？所以覺得施耐德好，是因為賈鴻漸有套路可以自建品牌，所以他覺得品牌的優勢沒有大到讓他花幾十億人民幣去收購別人部門的地步。但是李東昇不是他賈鴻漸啊！李東昇應該更是偏向於一般人的，否則這麼多年他怎麼就被賈鴻漸沒怎麼管的長宏壓在角落裡揍呢？要是他有跟賈鴻漸差不多的經營手段，那麼早就應該反攻了啊！

    在賈鴻漸看來李東昇如果是一般人的話，那肯定會覺得收購了湯姆遜才是高大上的。一方麵湯姆遜的專利多，一方面牌子響，最後一方面則是有不僅僅遍及歐洲甚至遍及大半個世界的銷售渠道，這些銷售渠道不是李東昇的tl急需的麼？要知道湯姆遜甚至在澳大利亞甚至在美國加拿大那都是有銷售渠道的！所以賈鴻漸搞不懂這麼一個「普通人」的李東昇為什麼會選擇跑來德國！難道他是來旅遊一圈？難道是過來參觀一下奔馳總部而已？這感覺又不太可能啊！

    為了保險起見，賈鴻漸腳著自己需要一個內線一個能給自己通氣一下到底李東昇他們來幹嘛。甚至於最後李東昇他們到底對施耐德開什麼價格。賈鴻漸都需要有所瞭解。可是這怎麼辦呢？德國人可能會古板的死活都不說的，他們可是不會像國內的公司老闆似的那麼「思路可以變通」，那咱怎麼找個內線呢？

    想著想著，賈鴻漸主意到了坐在他們對面的那個小翻譯。這小翻譯貌似是個國人。聽著聲音也像是國人。而且好像還就是江浙滬一代的……要不發展一下他？想到了這裡之後。賈鴻漸和顏悅色的就跟翻譯嘮嗑了起來，「小孫啊，你哪兒人啊？聽著口音是江浙滬的？是的賈總。我南津的。」小孫有點不明所以，有點矜持的回答道。看得出來，好像小孫也感覺到了之前氣氛的凝重，突然看到賈鴻漸對他開口之後，有點不適應。「是在上學啊還是在施耐德做全職啊？」賈鴻漸笑著問道。

    「我是在上學。本來是國內上滬交大機械動力專業本科畢業的，後來申請來德國斯圖加特大學進修讀機械動力碩士，這次是施耐德他們到學校找中國學生當翻譯，我就來報名了，想稍微賺點生活費……」小孫笑呵呵的說道。「吊！公費出來留學逗？牛逼的一逼吊糟麼！」當時賈鴻漸口音一改，那就改成了很富有南津風味兒的普通話，連用詞都一下變成了富有南津風味兒甚至是整個蘇北風味兒的詞彙。

    「吊！我哪裡能公費留學啊，自己出來的……」那小孫被賈鴻漸的「南普」一下調動著勾-引著就冒出來了方言了，結果說出口了才反應過來好像面前的都是大老闆，不應該用這麼富有地方特色的低俗語言來說話，於是又趕忙改成比較高雅一些的用詞，「沒有，我哪兒能公費留學啊，是自己過來的。斯圖加特大學給了點獎學金，還不是全額的，所以家裡要出一部分，我個人也要打工賺一些學費和生活費……」

    「你看看你，正經什麼東西啊？我又不是不會說你們南津話，你說你還給我在這裡裝高雅？」誰知道賈鴻漸此時卻死活要拉著對方說家鄉方言，「我們都是人在他鄉，見到國人了還不能說點家裡話了？還要跟咱們自己裝？」賈鴻漸說道了這裡，擺出了一份責怪小孫的架勢，不過呢他又伸手到懷裡拿出來了錢包，從裡面掏出來了全部的歐元，大概一千歐左右。接著他又伸手管倪潤豐他們要錢包，在一片驚訝餓目光中，賈鴻漸把每個人到達德國的時候換的那麼一些歐元都給搜刮了過來，弄了五千多歐元，然後塞到了小孫的手裡。「大家都是中國人，在外見到能幫一把就幫一把，我們每個人都是在外拚搏過的，都知道一個人在他鄉的不容易，這些錢你拿著……」嘿！賈鴻漸這是要公然給錢啊！

    當時小孫當然拚死都不敢答應了！剛見面沒一天的人就要給他錢，雖然是國人，但是還是一些大老闆……這是要那樣？而且還是五千歐元，這換成人民幣可是好幾萬呢！「這這……這我不能收……」當時小孫那就各種推辭啊！「小孫！」誰知道賈鴻漸卻是吼了一聲，頓時把這小孫給鎮住了。「你當我們這錢是給你的麼？這錢是給你父母的，讓他們少操勞點！你以為你在這邊打工你父母就沒壓力了？他們不還要拼著命的給你賺錢供你讀書？你光想著自己的道德完美，自己一塵不染，你想過你父母會多累麼？我們又不是讓你做什麼壞事兒，單純心疼你父母，資助你點錢，你看看你那樣子！你這是孝順麼？」

    賈鴻漸這麼訓斥完了之後，小孫一下就愣住了，此時賈鴻漸把錢塞在了他的手裡，「年輕人，省著點花，以後不管是在德國還是別的國家甚至是回國內，一定要好好工作努力賺錢，以後一定要孝順父母知道麼？你爸媽為了培養你付出了多少？自己的生活完全沒有了，估計連電影都不敢出去看一場，平常在家吃飯估計都是隨便湊合一下買點素菜燒燒糊弄自己，他們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的你？行了，拿著吧，我們又沒說讓你做什麼壞事兒，我們又沒說讓你給我們透露施耐德的心理價位，你推辭什麼？」

    這個世界上也許對於賄賂人的這麼一個概念的定義裡面，絕對沒有賈鴻漸給錢的這種方式。他直接都是用氣場和氣勢碾壓，直接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逼著對方收錢的好麼！全世界賄賂哪兒有這種做法的？別人不都是低三下四的過來陪著笑臉給錢的？而小孫被賈鴻漸這麼一震，一下子思路也真的被帶到了賈鴻漸那邊了，雖然好像還有點糾結，但是在賈鴻漸微皺眉頭的嚴厲目光注視之下，他又不敢推辭也不敢真收下，於是雙手捧著錢放在胸前那真是前也不是後也不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看著小孫這樣，賈鴻漸嘆了一口氣。「你啊！」他皺著眉頭一想，然後說道：「這樣吧，你回頭跟我們打聽一下這施耐德有沒有找別的買家過來，這行吧？我們都不用你去探聽人家開價，只讓你幫我們打聽一下有沒有競爭對手，有幾個競爭對手，這不算是違背職業道德吧？這錢給你當打聽的酬勞，沒問題了吧？你可以收下了吧？」

    「哦……好……那……那……這錢……也太多了……」小孫好像稍微有點被打動了，不過還是有點最後的心理防線沒有被突破的架勢。「之後還有別的事兒呢，又不是這麼一件事兒。放心，都不會讓你做壞事兒的。咱們都是中國人，我們能坑你麼？我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我是華夏高科少當家，這位是長宏的董事長倪潤豐。我們要坑了你回頭你回國找記者一爆料，我們臉還要不要了，你想想看？」賈鴻漸這麼有理有據以理服人的話出來之後，小孫果然相信了。在他看來的確，賈鴻漸他們家大業大的應該不會讓他做什麼違背道德的事兒，既然這樣的話，那作為額外的打聽服務，他好像收點錢也是可以的……而且也是為了讓國內的爸媽能夠輕鬆點嘛！所以此時，這小孫就點頭了，「那謝謝賈總謝謝倪總了……」

    不過這小孫不知道的是，剛才賈鴻漸的那些話，純粹都是花言巧語，純粹就是要騙他上賊船！而上了賊船之後，他自然就是賈鴻漸的耳目！而同時，賈鴻漸還不會用那種低端的辦法「玩兒完了就扔」！賈鴻漸還就是能讓這小孫被他利用完了，還唸著他的好！賈鴻漸對人心的琢磨，那是假的麼？(未完待續……)

    一

第兩千八百二二章 電話驚魂！

    「賈總，我打聽了一下，施耐德在年初就有意出售了，不過找了很多歐洲企業表達了出售意願之後，有興趣來實地參觀的人寥寥。過來實地考察過的基本都是日韓廠商，不過他們後來並沒有進一步的動態，暫時現在有興趣的就是咱們長宏一家，還有就是tl他們……」小孫回報道。

    一聽到了這裡，賈鴻漸稍微放心了那麼一些。因為這樣一來起碼沒有外人來搗亂，別這邊又要跟tl斗，還要再跟一幫子外國廠商斗，那也太複雜了！現在光跟tl來斗的話，那還算好的！想到了這裡，賈鴻漸趕忙問小孫道：「tl什麼時候來的？他們報價了沒有？沒有，他們昨天才到，今天剛剛考察過廠房和生產線……」小孫回答道。

    聽到了這裡，賈鴻漸有數了。他拍了拍小孫的肩膀，感謝了一下，接著就開始獨自的思考了起來。按照現在的情報來說，這tl去法國的事情應該不是虛晃一槍，否則的話他們來到德國應該就是三四天以前的事兒了，不可能拖到今天！賈鴻漸在李東昇他們動身了之後三天去找公安部門查了他們的出入境記錄，如果李東昇他們只是奔著德國施耐德來的話，其實完全沒必要拖到現在！所以這麼一個細節上的消息給賈鴻漸的趕腳就是……李東生他們實際上的確是去跟湯姆遜聯繫過了，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可能他們想多個備選方案？所以才來了這麼一個施耐德。

    想到了這裡之後，賈鴻漸一下子放心了很多，因為這麼一說的話，那李東昇就不太可能是打亂了賈鴻漸的整個計畫！對方就不可能是看透了整個計畫之後，故意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人家只是恰巧也跑到了「陳倉」來而已！既然這樣的話，那麼相對來說整體危險就少了很多，不至於長宏一下子被tl給逼到了死角揍！

    這讓賈鴻漸鬆了一口氣，不過他也明白雖然大的危機沒有了，小的危機還是在！如果tl的李東昇他們發現了賈鴻漸他們要收購施耐德。他們會怎麼想？他們會不會上來彪價格？互相攀比？甚至他們看到了長宏對這施耐德那麼上心。會不會開始懷疑？畢竟李東昇想來法國收購湯姆遜部門的事兒，那是王丹這麼一個跟賈鴻漸有點關係的女人打著擦邊球提到的，但是賈鴻漸怎麼拉著長宏來收購湯姆遜？怎麼反而是來收購施耐德？按照道理來說，王丹能夠發現湯姆遜經營可能有問題。可能要跑路那賈鴻漸應該更是第一時間明白的吧？至少賈鴻漸都跑到歐洲來準備看看施耐德的情況了。不可能一點沒跟王丹溝通過吧？

    當然了。賈鴻漸知道只有特別特別小的可能李東生猜到賈鴻漸是幕後主使，但是哪怕李東昇猜不到，他們也會對賈鴻漸和倪潤峰的行為感覺奇怪！也會想要猜測賈鴻漸他們的動機！而在這種猜測的時候。對方也可能會腦洞很大的懷疑賈鴻漸他們是不是發現了湯姆遜收購之後其實並不適合運營之類的……所以總的說起來，讓對方懷疑了，讓對方開始思考了，這就不好！賈鴻漸需要通過現在這種他在暗，敵人在明的時候，想出來一個可以讓對方不要思考，相對無腦的繼續保持原來計畫的那麼一個方案！他要怎麼應對才能讓對方不懷疑，他要怎麼說話要裝成怎麼一種思路，才能讓對方放鬆警惕呢？

    就在賈鴻漸想著的時候，突然只聽著房間裡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們住的這可是賓館啊，誰會往賓館房間裡面的電話打？賈鴻漸和倪潤豐他們疑惑的對視了一眼之後，走到了電話桌的旁邊接起了電話。「喂？」賈鴻漸用英文問道。「賈先生，我這裡是前台，有幾位先生說是您的朋友，希望與您對話，請問您要跟他們對話麼？」嘶？前台？朋友？賈鴻漸在德國哪兒有什麼朋友啊？難道是李東昇？不是吧？他這麼快就暴露了？「嗯，把電話給他們吧。」賈鴻漸腦子裡面一邊想著，一邊如此說道。不管是不是李東生，都要先聽一下再說！

    結果兩秒鐘之後，賈鴻漸就聽著電話裡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還真是李東生！「喂？小賈總啊？真的是你啊？你看看你，來了德國了怎麼也不跟我打個招呼？這可太不夠意思了，呵呵呵……」電話裡面的李東生聲音一點都聽不出來異樣，換外人來聽怎麼都會覺得是好朋友上門來了。可是賈鴻漸卻聽出來了一種炫耀，一種李東昇發現了他行蹤的炫耀！「呦，李叔叔啊，你好你好，你也在德國啊？我來的時候可不知道您在德國呢，不然肯定給您打招呼……對了，您來德國是有公幹？」這賈鴻漸立刻就把話題往李東昇的身上引，避免讓話題一直聚集在他這邊。

    「我啊？也不算公幹，主要就是帶著幾個手下來歐洲轉悠一圈，旅遊一下。看看奔馳、寶馬的總部什麼的，順便……可能收購一兩個像是施耐德之類的小電視廠吧。不知道鴻漸你來德國是有什麼貴幹啊？」李東昇的話音從聽筒裡面出來之後，這就讓賈鴻漸大腦飛速的運轉了起來。其實這麼一個對話那就是一番交鋒！那就是雙方開始拼信息了，換句話說，這就是信息戰開始了！

    沒錯，信息戰！這個世界上現在連同商戰一起，都跟現實中的戰爭差不多，歸根結底打的就是信息戰，拼的就是誰知道敵人的更多而讓敵人知道自己的更少！真正戰場上面的佯攻、引誘、偽裝等等，那其實都是為了讓對方摸不清楚自己這邊的信息和動態的，而各種偵查就是為了更多的獲得敵人的動態。當隱藏著了自己的信息而破解了敵人的信息，那就是單方面有了信息不對等的優勢，接下來那花招可就多了去了！

    賈鴻漸本來在接這個電話之前，剛剛要開始想怎麼能夠掩蓋自己的信息而不讓李東昇他們懷疑，順帶著還有怎麼披露一些恰當的真消息以及假消息來讓李東生他們降低戒心，從而讓他們儘量按照賈鴻漸之前設定好的那麼一個計畫走。可是誰想到方案來沒來得及想呢，這李東昇直接就來電話了！而且雙方直接隔著電話就開始交鋒了！這就意味著賈鴻漸必須再一兩秒鐘的對話間隔之中立刻就想出來最合適的方法以及最合適的語言！如果一著不慎多說了或者少說了，亦或者是沒表現到位，結果都可能影響到全盤的計畫！可以說現在這時刻可是太緊張了！此時賈鴻漸應該怎麼辦？這麼短短的一瞬間他是要說自己來買施耐德還是不說？他要說的話要說到什麼程度？

    是說自己來買施耐德，還是說自己幹脆連帶湯姆遜都有意思？是表示自己就過來玩兒玩兒，還是說別的什麼？很可惜，賈鴻漸這麼一秒鐘之間真沒有想出來合適的回答，畢竟他背後的方案太大了，現在回答一句話要牽扯到的思考太多了，這麼一點點時間絕對不夠他思考的！那怎麼辦？難道就不回答了？

    想到了這裡，賈鴻漸當即決斷就扭頭對倪潤豐打手勢，摀住了話筒讓倪潤豐跟他說話！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要求讓大家都傻了，誰都不知道賈鴻漸這時候讓他們說什麼啊！就在大家傻眼的時候，那翻譯小孫倒是特別激靈的一下子反應過來了什麼，趕忙開口大聲說道：「賈總……」喊了一聲，他看到了賈鴻漸剛剛放開捂著話筒的手掌，他就又機靈的重複了一下，「賈總，咱們團隊今天晚上想吃點什麼？有沒有什麼忌口的？我可以給各位安排合適的餐館！」

    贊！賈鴻漸當時就給這小孫豎了一個大拇指！他為啥讓人說話，他就是要假裝有人跟他問問題，然後他扭頭去跟身邊的人說話導致暫時沒辦法回李東昇的話一樣！他這是給自己思考爭取時間！這就像是有些日本的商業領袖出去談判的時候，明明自己英語好的很，完全可以聽懂別人在說什麼，可是還是要專門找一個翻譯在旁邊一樣！這樣就可以儘量合理的爭取時間來多思考！

    「喂，不好意思啊李叔叔，您稍等一下，我們這邊稍微安排一下晚飯的事情……對了，李叔叔，你們晚上有沒有安排，要不要咱們一起？」賈鴻漸要爭取時間思考當然不可能把李東昇扔在一邊。他本來想著是讓倪潤豐隨便找個由頭跟他說幾句話，他借勢思考個三五秒。可是小孫說的這話呢，好像更可以拖時間，好像討論幾分鐘都可以。不過討論幾分鐘不可能把李東昇扔在一邊吧？所以賈鴻漸這再拿起來電話，就是故意把話題岔開！從而徹底的獲得思考的時間！

    「晚飯安排？我們還沒有……不過我看一起吃挺好！那咱們就一起吃吧？」李東昇思考了一下之後，大笑著回答道，聽起來真像是好朋友之間的對話。「行，那您那邊有沒有什麼忌口的？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們這邊翻譯可以幫忙預定飯店……」賈鴻漸也親切可人的如此說道。可是哪怕嘴上在這麼說，可是實際上此時賈鴻漸的大腦那是雙核在運行，等於是一半的大腦正在快速的思考應該怎麼透露以及透露多少信息，而另外一半大腦則是處理現在在跟李東昇的對話！(未完待續……)

    一

第兩千八百二三章 群策群力

    「行，那麼回頭我們晚上就去斯圖加特吃好了，到時候我們去聯繫你們哈！」賈鴻漸笑著掛上了電話，然後瞬間臉上的表情就變了。之前的笑，只是為了讓他的聲音在電話裡聽起來很開心罷了，實際上他心里根本就沒有開心。

    「賈總，咱們真跟他們一起出去吃飯？」倪潤豐湊上來問道。「嗯，都答應了還能不去？而且去了也有好處。」賈鴻漸微皺眉頭，淡淡的說道。他此時的注意力並不在吃飯的事兒上面，更多的還是在思考怎麼應對這麼一個事情。「來，大家一起來聊聊怎麼處理這個事情吧，咱們到底要透露給他們多少信息這是很重要的一點，在之前我稍微設計了一個小計策……」賈鴻漸準備給長宏的人講他之前給TL挖的那個坑的事兒了，之前他還都沒說過這個事兒。可是誰知道剛說到了這裡，只見著倪潤豐突然叫了一下小孫，「誒，那個誰……小孫是吧？我來德國了煙抽完了，你們德國這邊煙多錢？算了，你去幫我跑個腿，買一條好菸，之前我們兜裡歐元都給你了，你先墊一下……算了不用你墊了，這樣，還有一個事兒，大家把錢湊一下，晚上吃飯的時候可能我們付錢，大家湊點錢出來讓小孫幫忙去換成歐元……」

    一邊說著，倪潤豐一邊招呼大家掏錢，七七八八的湊到了一起之後，大概有個七八萬人民幣的現金。倪潤豐把這些錢都交到了小孫手裡，「孫啊。你去幫忙跑個腿換一下錢，然後幫我買條煙。煙錢就不用你墊了，直接就從換的歐元裡面出，煙就中檔就行，就拿三五吧。路上當心點，錢別被人給搶了別自己弄丟了知道麼？小心一點，慢一點也無所謂，行了，去吧。有事兒打這房間的座機。」說罷，這倪潤豐就有點要哄小孫走的架勢。

    很明顯，倪潤豐是要把小孫支開，誰讓小孫是這裡唯一一個外人？賈總明顯要說一些商業機密了，這些事兒能隨便給外人聽？怎麼都要找個理由把人支走啊！「誒，那我就去了。」小孫看起來也挺明白事理的，好像知道這場合自己不該留在這裡。他小心翼翼的拿著錢就出了門了。倪潤豐跟著小孫到了門口，頭探出門外看著小孫進了電梯，而且電梯也往樓下走了，他這才回來關上了門。「行了，賈總說吧，你之前設計了一個啥計策？」

    賈鴻漸此時坐在套房客廳的沙發上。微皺眉頭、臉色嚴肅的掃了大家一眼，跟每個人的視線都有了接觸，讓每個人都下意識的明白了接下來的話很嚴肅很機密，接著他才開口說道：「我之前給TL挖了一個坑……」此時的他用著嚴肅而低沉的聲音，一字一句的把自己挖的坑說了出來。沒有誇張。沒有炫耀，沒有添油加醋。就是簡簡單單極為嚴肅的說了出來。「這就是我給他們挖的一個坑，也是我為什麼之前打電話的時候讓你們找話說的原因，我需要思考，需要想出來到時候跟他們說什麼不說什麼甚至還有怎麼說！不然他們很可能在接下來的國際化的路途上超越我們，反而把我們逼在牆角裡打。我一個人暫時有點想不出來，大家來群策群力一下，各抒己見吧。」

    賈鴻漸的話說的很嚴肅，雖然聲音不大，說出來的這些內容雖然讓人很吃驚，倪潤豐等一群長宏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了，一個個的都不敢相信賈鴻漸隨手就給TL挖了那麼一個大坑。但是他的聲音非常嚴肅，嚴肅到了哪怕大家都吃驚，卻沒人輕鬆的對賈鴻漸挖坑的水平表示驚嘆！此時大家一個個的都皺眉思考了起來，的確現在最重要的問題就是怎麼跟TL的人說話，透露那些消息才合適！如果消息透露的不合適，那麼結果很可能就是TL被驚動了或者懷疑了起來，然後整個坑都陷不住他們，最後反而是他們TL取得了領先了！到時候長宏跟TL競爭起來那就落於下風了啊！而且，時間還非常緊，大家還都不知道TL他們到底知道了什麼，基本上現在只能是靠猜的！這玩意兒可太傷腦細胞了！

    「要不……咱們表現的弱勢一點？示敵以弱，打消他們的戒心？讓他們以為自己很強？咱們就裝著不知道他們要收購湯姆遜，然後在收購施耐德的方面，我們也儘量示弱？」有人提出了這麼一個見解。不過這話音剛落，賈鴻漸都沒來得及說話呢，倪潤豐就直接開口了，「不行，咱們在國內的時候都是壓著TL打的，咱們是強勢，他們是弱勢。要是他們示弱這才合情合理，咱們示弱這算怎麼回事兒？他們肯定會覺得有鬼！」

    「那咱們強勢一點，表示咱們知道他們TL要收購湯姆遜？表現的對湯姆遜志在必得？這樣一來他們要儘量抱住湯姆遜，可能在施耐德這方面肯投資的錢就少了。咱們等於是來一個圍魏救趙，怎麼樣？」又有人提出了觀點。不過倪潤豐也很快的表達了他對這個提議的看法，「不行，咱們長宏在國內都是霸主級別的，TL在國內算啥？結果咱們到歐洲來，假設知道了TL對湯姆遜有興趣，咱們居然還只是威脅他們而沒有真的去搶湯姆遜，這不就露餡了麼？咱們勢力比TL強，理所應當是搶好的資源，怎麼到最後咱們只是裝模作樣的要搶湯姆遜，怎麼反而最後只是弄了一個施耐德？這是不是我們知道了湯姆遜什麼問題？是不是湯姆遜不好？李東昇他們回去想兩天肯定會發現不對勁的！」

    沒錯，這事兒就是這麼麻煩！要不然憑藉著賈鴻漸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一秒鐘兩秒鐘之間都沒有想出來一個完全的方法？就是因為牽扯太多，就是因為需要分析自己這邊做了動作之後人家那邊反應會怎麼樣，甚至一段時間之後反應會怎麼樣，這才讓賈鴻漸一時半會兒想不到合適的辦法！畢竟要騙人一會兒很簡單，但是要騙人一段時間那就難度大增了！現在這不是說忽悠人買保險，不是忽悠老頭老太太的退休金，不是說人家回頭過半天一天的回過味來了就找不到咱了！收購湯姆遜這麼一個事情，那是一天兩天能完成的麼？說的不好聽的談一年都正常！所以賈鴻漸他們表現的要搶湯姆遜，結果引得TL回去重點防守湯姆遜了，而長宏收購了施耐德，結果之後長宏就沒動作了？TL一看這架勢肯定要回過味兒來啊，肯定知道自己被耍了啊！然後人家肯定要想為啥長宏和賈鴻漸都不要湯姆遜而要施耐德！這一來一去不就有疑點了？

    而在這種情況下，要讓TL百分百的相信長宏的確沒把施耐德當成跳板，讓TL相信這裡面沒有陰謀，那長宏就必須陪太子讀書，就必須再收購了施耐德之後，還要表現的非常想要湯姆遜一樣！但是問題在於，這陪太子讀書的事情可不好做！長宏這邊可是沒有一個商業間諜安插在TL的！所以到時候人家TL給湯姆遜的報價如何大家可是不知道的！在這種情況下就不怕泡妞泡成老公，炒房炒成房東啊？要是真的TL開價沒長宏高，結果一下子把湯姆遜買到手了咋辦？到時候人家湯姆遜集團熱情滿滿的拉著咱要簽合同，咱簽是不簽？而在另外一方面，長宏這邊也不能開價太低！開價太低的話根本就達不到陪太子讀書的地步人家湯姆遜還大牌呢，要是兩方面的開價差太多人家直接就不跟少太多的這方面談了，到時候咋辦？雖然到時候是可以追加開價，但是人家TL可能還想你們長宏第一次開價這麼低是什麼意思呢！搞不好人家就會懷疑起來的啊！

    因此，這時候大家要趕緊討論出來的這麼一個事兒，實際上不僅僅是今天晚上要跟人家怎麼弄，還關係到了以後的一堆事情！現在思考對策起來難度很大，但是難度大了也有難度大的好處，萬一成功了那就真是一下坑了TL了，那就真的一下子阻礙了TL的腳步了，可以說很可能就奠定了長宏一路無阻的進行國際化的道路了！而萬一沒成功，那很可能就讓自己的國際化道路上出現一個攔路虎，出現一個競爭者！這樣長宏的收益不就低了？

    一時之間，在賈鴻漸這套間裡坐的這麼一組人，愁眉不展的思考著的時候，那就開始有人抽菸了起來。而且這煙抽的那還是一根接一根！很快整個屋子煙霧瀰漫的就像是霧天了一樣！那煙味兒刺激的人眼睛都流淚了！大家打開了窗戶透風的同時，也站在床邊思考著、討論著到底怎麼辦。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默著的賈鴻漸突然開口了，「我想到了一個主意，大家看看怎麼樣……」接著，一群人都不由自主的湊到了賈鴻漸的身邊，圍了一圈。而賈鴻漸就在圈子裡面，用他低沉而嚴肅的聲音，慢慢的說出來了自己思考半晌想出來的策略……

    一

第兩千八百二四章 有種正面上我！

    「鴻漸啊，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咱們都有7年沒見到了吧？你現在可是完全長大成人了啊，這真是風流倜儻的！」李東昇見到了賈鴻漸之後，當時哈哈大笑著就摟住了賈鴻漸的肩膀，而且跨過了賈鴻漸脖頸的手還有利的捏著他外側的肩頭，這架勢看起來好像真的就跟叔叔看到了許久未見的侄子似的，那真叫一個熱情和開心。

    不過賈鴻漸知道，這種開心那都是裝出來的。賈鴻漸最早讓他聽自己的話乖乖按照自己給他們指的路走的時候，這李東昇就選擇了不聽話，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可以說大家分道揚鑣了，甚至之後賈鴻漸還一直遙控著長宏積壓他們的市佔率。雖然聽起來好像沒有大仇似的，可是在李東昇那邊看來，也許一直都是他賈鴻漸在惡整人呢？有著長達7年的積怨，現在表面上笑笑，熱情一下難道就一笑泯恩仇了？至少賈鴻漸不相信會這樣！不過現在不就是「逢場作戲」麼？不就是表面笑然後私底下互相捅刀子麼？難道賈鴻漸還不會這個？

    「呵呵，怪我怪我，都7年了過年過節不說上門看看李叔叔和阿姨，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打過。唉，小侄我真是不會做人，希望叔叔能夠海涵。這些年我也的確是太忙了，除了忙華夏高科的事兒吧，還要忙長宏的事兒。你看著倪叔叔那很相信我，很信任我給他出謀劃策。他相信我我自然不能辜負了他的信任，所以忙的我是沒法沒法的……不過還好。幫著長宏忙下來也算是小有成績，在國內市佔率一直遙遙領先。倪叔叔，我做的還不錯吧？啊呀！我怎麼忘了……李叔叔，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有意思的，我年紀小不會說話，直腸子想到了什麼就說什麼了，不小心冒犯到您了，您大人有大量，應該不會生我氣吧？我沒想刺激您……」此時的賈鴻漸一邊說著。臉上一邊有一種很老實憨厚的表情。道歉的時候還誠惶誠恐的，那樣子看起來好像他真的不小心說錯了似的！

    但是誰都知道這賈鴻漸根本不是一個直腸子，也根本不是一個想啥就說啥的人！所以大家都知道他這是在故意諷刺，他這就是在耍賤！當時李東昇聽了這話之後那氣的嘴角都開始微微抽搐了！他沒想到賈鴻漸一上來就這麼鋒芒畢露。就這麼故意諷刺人！他還沒來得及做反應。還在壓怒氣的時候。他的副手那可忍不住了！只見著那副手往前一步，直接就食指指著賈鴻漸怒道，「賈鴻漸。你囂張什麼東西？給你臉不要臉？好話都聽不懂了？」

    這副手一開罵，當時倪潤豐直接往前一步指著那副手的鼻子就罵道：「你說什麼呢？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你算個什麼東西？狗仗人勢的玩意兒！」此時這麼一群人開罵的地點，那可還是在李東昇他們酒店門口！這一群黃皮膚黑頭髮的人剛開始還客客氣氣特別熱情的，轉眼間就變得劍拔弩張的，一下子把周圍路過的德國人都驚呆了！甚至酒店大堂經理都跑出來好像是在判斷要不要叫警察了！

    李東昇看到了這場景，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鴻漸你看看你，一見面就這麼愛開玩笑。叔叔我差點就趕不上你思路了！哈哈哈哈，好了好了，大家都上車吧，別回頭讓外國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們中國人是神經病呢！」說完，還摟著賈鴻漸的李東生，那手上就加了一把勁，直接扣住了賈鴻漸的肩井一般，同時還在暗暗使勁，顯然是要把明面上損失的面子暗地裡討回來！同時，他說完了，那一邊使勁扣著賈鴻漸的肩井，還一邊摟著賈鴻漸往車前走，那架勢是要讓賈鴻漸跟他一起上車然後坐一起似的！

    這次的車那是施耐德他們派過來的一輛中巴車，這施耐德的人也沒想到這兩撥中國廠商居然互相認識。雖然對買家們私下裡去吃飯有點反感，但是德國人最後顯然還是派車來了。兩邊公司的人火藥氣息頗為濃厚的挨個上了車，還好沒有什麼擦槍走火的事兒，基本上都是互相之間你擠我一下，我擠你一下類似小孩子打鬧的動作似的。

    到了大家都坐了下來之後，車門一關，小孫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讓司機開車，而賈鴻漸和李東昇的暗戰那則是進一步升級了！此時的李東昇坐了下來之後當然不太方便繼續摟著賈鴻漸了，而賈鴻漸也不是小妞兒怎麼可能在座位上還讓一個老爺們兒摟著他？於是這暗戰就在兩個人肩並肩坐著的情況下爆發了李東昇先是頗為好奇的問賈鴻漸道：「鴻漸，你這次來德國也沒跟我打個招呼，這次你們興師動眾的來歐洲是干嘛？別說跟我們一樣是來旅遊的啊……哈哈哈哈……」

    果然，這話題又繞到了下午沒「聊」完的地方了。賈鴻漸此時一挑嘴角似笑非笑的說道：「那是，我和倪叔叔哪兒有這麼多時間啊，我們平常可是很忙的，沒辦法，國內市場事情太多，忙的人沒法沒法的。這次來啊，我們就是想收購施耐德來著，然後靠著施耐德作為跳板進攻歐洲市場！怎麼？難道李叔叔不弄你們什麼新馬泰什麼越南菲律賓的市場了？那邊的市場滿足不了你們的胃口？怎麼著？你們也想來收購施耐德？」

    可以說賈鴻漸這麼一番話那可真是太強勢了！真心是以勢壓人的趕腳，潛台詞就像是「老子告訴你我們的計畫了又怎麼樣？老子有的是錢！根本不怕你競爭！」果然，李東昇好像根本沒有想到賈鴻漸居然會這麼強勢，也沒有想到賈鴻漸這麼快就承認了！他一下子可是有點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了！本來他對賈鴻漸的預期是賈鴻漸躲躲閃閃的不願意正面回答，所以他整個一套想法一套說辭那都是針對這種方法來的。畢竟在傳統的國人習慣裡面，哪怕針鋒相對的時候，說話都是藏著掖著綿裡藏針的，哪兒有人正面硬剛啊？但是賈鴻漸現在雖然說話還是綿裡藏針沒錯，可是關於目的啊、計畫啊什麼的他直接就是展示出來說出來，直接就是要硬剛的架勢！而李東昇從來沒想過被這麼正面硬剛了要怎麼回答！

    「哈哈哈哈……鴻漸啊！小侄啊，你可真是……哈哈哈！」李東昇此時沒話找話一般的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笑根本不是因為剛才的對話好笑，他也沒覺得有任何搞笑的地方！他這只是給自己找一個思考的時間！用大笑拖個十秒八秒的來給自己思考一下應該怎麼辦？是應該針尖對麥芒的硬剛過去，還是應該繼續綿裡藏針？要是針尖對麥芒的硬剛過去，會不會透露了太多東西了？而要綿裡藏針的話會不會顯得太過於弱勢了？

    時間不等人，笑完了之後，這李東昇一整臉色，微笑著說道：「鴻漸啊，你看看你，真是英雄出少年，這份雄心壯志是很好的！嗯！我們啊，不瞞你說，其實本來就是來歐洲看看有沒有什麼小廠商可以收購的。歐洲的進口配額太少，我們就想看看能不能在歐洲這邊買個小廠子繞過進口配額。沒想到大家英雄所見略同啊！哈哈哈哈……」

    李東昇選擇退卻了，賈鴻漸明顯的感覺到了這一點。剛才賈鴻漸正面硬剛之後，李東昇的選擇是後退一步，並不是上來在言語上正面硬剛，而這是「成熟人士」最常用的選擇，至少是國內所謂「成熟人士」最常用的選擇。在國人的習慣裡面，只有毛頭小子青澀的時候才會勇猛無前，同時這種狀態會被形容成是「過剛易折」。好像國人的習慣裡面，所有「成熟人士」、「成功人士」那都應該是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趕腳。好像應該是兩邊人坐著吃飯，你一言我一語的綿裡藏針內涵玄機的互相暗鬥，絕對不會有什麼「成熟人士」或者「成功人士」挺著胸脯上來滿臉橫肉的挑釁道：「來啊！上我啊，有種正面上老子啊！」這種風格那叫好勇鬥狠，那都是混混才會選用的行為模式！而國人通常認為的「成熟人士」和「成功人士」那是要儒雅，那是要保持身份，就跟國外對紳士的定義差不多，要彬彬有禮，要花前月下，要溫良恭儉讓，要談笑間刀光劍影！

    所以李東昇下意識的選擇這種方式，可以說是很自然的，而賈鴻漸好像抓的就是他這麼一個下意識的退卻，抓的就是他這麼一個下意識的拉開距離不選擇正面剛的舉動！因為這樣，賈鴻漸就掌握了主動了！到時候整個談話的範圍和談話的傾向那就在他的控制之下！而把握住談話的範圍和傾向甚至還有深淺，那都是他賈鴻漸選擇這麼一種正面剛的強硬方式的原因！這就是之前他和倪潤豐等一群長宏人探討了好幾個小時之後定下來的方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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