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風騷重生傳 作者：橘子奏鳴曲 (連載中)

第兩千八百三五章 公開談判？

    「說吧，你們來要幹什麼？」工會主席用了一種充滿了不信任的眼神看著賈鴻漸。「我希望接下來談判不僅僅是我們之間的談判，而是一個類似政黨選舉一樣的公開辯論式的談判，我們可以讓全體員工坐在台下，而我們雙方則是在台上公開談判，怎麼樣？」賈鴻漸突然間提出來了這麼一個讓人匪夷所思的提議。聽到了這麼一個提議之後，當時作為翻譯的小孫都愣住了！他呆呆的看著賈鴻漸，都忘記了自己的職責是把賈鴻漸說的每一句話都給翻譯出來！結果還需要賈鴻漸催促了一下他之後，他才想起來了要翻譯！

    而在賈鴻漸身後的倪潤豐和趙永那更是聽了之後簡直就要瘋了！他們聽到了什麼？聽到了賈鴻漸要來一個政黨選舉一樣的公開談判？這是要鬧那樣啊？跟一個破工會主席談判而已，怎麼需要來公開談判？這麼談判的方式能有什麼好處？這不是添亂麼？到時候萬一台下那幫子工人們起鬨怎麼辦？賈鴻漸到時候還能不能正常談判了？萬一有素質差的直接在台下開罵了，這賈鴻漸還要不要談判了？這麼一個公開談判很可能讓那些不太明白事理的人直接因為眼前的一點點利益而產生巨大的反抗，而這種反抗甚至都沒辦法讓工會主席他們進行一部分緩衝和彈壓！到時候那些壓力可是會直接傾瀉到賈鴻漸身上的！

    「賈先生你確定？我剛才沒有聽錯吧？」哪怕連工會主席此時都詫異的如此反問了。沒錯，這工會主席也知道這樣其實對於賈鴻漸很可能很不利！因為工會現在看起來是跟企業主互相對立。但是實際上兩者也是互相依存的工會如果沒有了企業主那也就沒有了企業，這還怎麼可能有工會呢？到時候工人都要失業了。工會自然也解散了！這工會和企業主說起來，其實就是感情不好的夫妻一樣，兩者絕對不能分開，最多是鬧離婚，但是鬧離婚也是為了爭取利益，而真的離婚了誰都沒辦法一個人過下去！這就有點像是中國文化概念裡面的陰陽一樣，陰陽好像是對立的，但是陰中有陽陽中有陰。兩者是互相依存的。

    有了工會，實際上企業也更好管理員工們，因為工會的主席們雖然是員工們選舉出來的，不過相對來說工會主席們那也是跟基層管理者一樣，可以對員工進行說服和引導的！在一些對公司好，對員工階層們未來有好處，但是可能現在看起來沒好處甚至是讓大家少拿錢的事兒。工會是可以幫著企業主進行說服員工的工作的！這也是「黑箱操作」談判的一個好處！因為很多時候同樣一個事兒，不同的人說效果就不一樣！大家所信任的工會主席說出來的話，那跟大家所不信任的企業老闆、資本家說出來的話那效果能一樣麼？

    而賈鴻漸要這麼公開談判，讓員工們都跟觀眾一樣直接坐在台下的話，那麼很可能是賈鴻漸提出來的方案直接就被不明真相的員工們所誤解，接著就一群員工開始起鬨以及抵制。這個時候難道工會主席還要站出來幫著賈鴻漸解釋？所以此時工會主席那真是要反覆確定一下這賈鴻漸是不是失心瘋了！可是此時只見著賈鴻漸倒是頗為肯定的點了點頭，「沒錯，我確定要這麼弄！」這麼一說之後，大家都明白了賈鴻漸好像是胸有成竹了！不過雖然大家明白了賈鴻漸有信心了，可是大家仍然半信半疑啊！這賈鴻漸真的不會玩兒脫了麼？真的不會玩兒砸了麼？

    賈鴻漸當瞭然知道可能玩兒砸。但是再砸能比現在形勢還爛？現在反正已經這樣了，選擇再妥善再保守的弄法。那麼結果基本上還是要麼保持這種玩兒砸了的現狀，要麼就是有所改進。既然如此，賈鴻漸他為什麼不選稍微拼一下的？只要他把握的夠好，那也許就可以把這罷工消弭掉，可能就把工廠的工人以及管理層之間的矛盾給化解了！這樣有可能一下子把糟糕的情況給補救回來的做法，看起來瘋狂但是這也是被逼到了沒辦法了！不過，雖然是被逼到了沒辦法了，可是賈鴻漸此時可是膽大心細的很，他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仍然保持極度的冷靜，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不冷靜那根本辦不成事兒！

    在他堅持了這麼搞之後，自然工會方面無不可了。很快大家就約定了在明天安排這麼一個事兒，具體的各種擴音設備之類的賈鴻漸他們來搞，而工會方面則是負責把場地什麼的給弄好。接著到了第二天，這麼一場別開生面的現場公開談判大會那就要開始了！地點就是在公司大門以裡的這麼一個以往的停車場上，幾千個各式各樣的椅子密密麻麻的擺在了停車場上，而這麼一群椅子的盡頭那則是一個架起來的舞台一樣的高台，而在高台上面則是擺出了兩個面對著觀眾席的呈「八」字型的桌子。兩個長方形的桌子傾斜四十五度，這樣一來兩邊在辯論的時候，又能夠讓下面的觀眾在聽到聲音的同時看到大概的人臉，而在另外一方面，也能讓談判雙方代表互相看到對方的表情和面孔。

    緊接著，長宏方面租借來的一批音響設備什麼的很快被運輸到了廠門裡面然後配合著高台進行安裝以及測試。為了讓談判音響設備更加容易進出，這工人們還甚至把廠門口的那些「街壘」都給撤了，還把周圍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很快，約定好談判的時間到了，賈鴻漸和小孫還有倪潤豐等人紛紛進場，同時工人們也有秩序的進入了座位坐好了。這麼一路上德國工人那是一點沒有對賈鴻漸他們惡言相向，可以說在這方面人家德國人那真心素質高！

    略微等待了一下，很快工會主席也過來跟賈鴻漸他們問好，說稍微等一會兒就可以開始按照預定的時間進行公開談判了，讓賈鴻漸他們稍安勿躁，甚至人家還拿了一個裝著熱咖啡的保溫瓶過來，給賈鴻漸他們找了等待的區域讓他們坐著，還給他們上紙杯倒咖啡喝！這簡直表現的雙方不像是劍拔弩張的工會和僱主，反而像是朋友見面似的！

    整點的時間一到，賈鴻漸他們在德國人的安排之下，跟公會讓面的人一起上了台。在上台的過程中，底下的工人們甚至都沒有人發出來噓聲，一個個的都是跟軍人似的保持安靜等待著談判的開始！這樣的一個場面並沒有讓賈鴻漸怎麼樣，不過倒是讓倪潤豐和趙永倆人有點怔住了，他們好像顯然沒有經歷過這種場景！

    就在賈鴻漸他們和工會方面的人紛紛落座之後，只見著一個人拿著話筒上台了，架勢像是主持人一樣，「我宣佈僱主方中國長宏代表以及德國方工會代表的勞動合同談判現在開始！在談判中雙方均不許打斷對方談話，必須在對方表達完畢自己意見之後才可以說話，希望這一點雙方的代表團隊清楚。好，現在談判開始！首先先有請工會方代表闡述己方觀點以及要求！」

    主持人說完之後，只見著工會主席站了起來拿著話筒那就開始說話了。這工會方面的要求其實並沒有太多變化，主題還是不得解僱任何員工，今年薪水上漲3%，並且之簽一年合同，明年合同到期前三個月就要開始新一輪的來年薪金水平的談判。同時工會方面要求工作時間降低到35小時每週，也就是一週五天每天7小時，同時這7小時裡面必須包含中午的一個小時午飯以及休息時間，也就是說每天正式工作的時間是6個小時。同時在恢復生產之後，如果生產訂單過多，那麼公司員工將不會接受三班倒的倒班制度，必須每個人都是長白班，至少工人階級是要都長白班……除此之外他們還要求僱主方代表團隊就之前談判時候的強硬的傲慢舉動進行道歉！

    聽到了此時的時候，趙永和倪潤豐那真是氣的都發抖了！這還不叫登鼻子上臉那還叫什麼？這你妹的都讓管理團隊道歉？這管理團隊道歉了的話以後在員工面前還有什麼威嚴？沒有威嚴怎麼管理員工？可是就在他們倆氣的發抖的時候，只見著場下的那些工人們居然紛紛鼓掌了起來，那鼓掌的聲音聲勢浩大的簡直都像是形成了一股聲浪，跟巨浪一樣的就拍向長宏代表團隊！這簡直讓倪潤豐和趙永氣炸了！而在此時賈鴻漸利落的拉著小孫站了起來，並且用英文開始說話了。

    「首先我先對長宏團隊之前的不禮貌行為表示道歉，全體施耐德公司的員工們，對不起。因為我們之前初來乍到，不太明白德國這邊的規矩和整套行為方式，所以做法偏向於強硬以及激進，這點我們冒犯了你們，對此我們表示歉意，希望你們能夠接受。同時也希望你們能夠理解，我們是跨越了近乎半個地球來到這裡的，我們都希望施耐德好起來。我們之間就像是一場之前沒有什麼戀愛過程的跨國婚姻，剛開始的摩擦和不習慣是肯定的，但是我相信只要我們雙方抱著一顆包容的心，不要強硬不要激進，那麼沒有什麼事情搞不定。當然了，我們會入鄉隨俗的按照德國的規矩來做，就像是西方的諺語說的那樣，身在羅馬，就要像羅馬人一樣行事，所以我們在道歉之餘，將會對德國的規矩和法律表示最高的尊敬，我們將會按照德國的規矩來做事來談判……」

    擦！這賈鴻漸怎麼一上來就先服軟了？這是幾個意思？當時倪潤豐和趙永聽著差點瘋了啊！這是要鬧那樣啊？這以後還怎麼管理啊？賈鴻漸這是不是要瘋啊？

    一

第兩千八百三六章 形式逆轉？

    賈鴻漸還不僅僅是道歉了而已，他在道歉了之後，接著就變身成為了德棍，開始學著後世網上各種對德國的吹噓橋段那就開始忽悠了起來「德國人民是偉大的，德國工人是偉大的！你們知道麼，曾經在我們中國流傳這麼一個故事在琴島這樣曾經的德佔區裡面，德國一個公司負責在早年間建造了一個區內的房屋。而這麼一棟房屋現在屬於一家三口居住，就是在90年代中期，這家戶主接到了一封來自於德國法蘭克福的公函。這封公函裡面聲稱這棟房子是他們在80年代以前承建的，如今80年的設計使用壽命已經到期，建議戶主立刻進行修繕以及維護，如果修繕以及維護到位，再使用50年甚至更久也不成問題……」

    這段子講完之後，只見著台下的德國工人們那腰桿一個個的就直了起來了，那眼睛一雙雙的開始放光，那種民族自豪感一點點的就起來了！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段子根本就是賈鴻漸編的！本來最早這個故事是出現在《讀者》之類的雜誌上面，最早講的還是上滬的什麼橋，而橋段還是沒過來信！後來不知道怎麼跑到了《青年文摘》之類的雜誌上，就變成了吳漢市的一個房子然後變成了德國承建了！結果整個文章的套路都沒有變，弄的賈鴻漸看一眼猜出來這是胡編亂造的！而這麼一個段子本身也挺搞笑的建築領域裡面，房子只要隔三差五的修繕一下。只要房子本身沒有太大的問題，那要使用的久真心正常。就像是賈鴻漸他們在美國時代廣場買的那房子，同樣差不多90歲了，結果呢？不是照樣很正常？前前後後不過換了四五個主人，不過修繕了兩三次而已！這很誇張麼？

    要是台下的這群人都是建築工人或者工程師，那麼賈鴻漸的這個段子肯定達不到最好的效果。不過好就好在台下的人只是普通的電視機裝配工人等等，他們並不懂什麼太多的房屋建造以及建築的知識，所以賈鴻漸這麼一說之後，他們的那自豪感一下子就高起來了。賈鴻漸送上去的高帽子他們一下子就開心的接過來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而接下來，賈鴻漸又送了德國人一頂高帽子所謂的「油紙包」。本來這個油紙包那是說德國人在琴島修建的下水道裡面管線出現了問題，結果當地施工人員怎麼也找不到配件，只能致電德國當年的承建商，結果德國人回覆在管線周圍三米肯定有一個包裝備件的油紙包，自己去找！結果一下子還就真找到了。這麼一個故事編的太無腦了好麼！德國人1915年之前修建了琴島八大關之類別墅區的下水道，而離開琴島的勢力圈是1915年。但是真正可以做下水管防鏽防腐蝕的合金誕生要到1918的一戰結束之後！可以說如果當年的下水道能夠堅持到今天，那也跟德國人建造的沒啥關係，肯定是後面早就把德國人的管道換過了！

    而且當年國內人口什麼居住密度？現在什麼居住密度？指望著接近一百年前的下水管夠今天用的？早幾十年就各種翻修各種替換過了好麼！但是這事兒賈鴻漸不能這麼說啊！於是他稍微改造了一下之後，就如此說道：「當年在中國的德國租界裡，德國工程公司負責承建了八大關等等別墅區的地下下水道管線建設。這些管線建設在近一百年之中表現都相當良好，原因就在於我們中方日常在維護的時候。發現管線出問題了，只要把破損原件的標號發給咱們德國，咱們德國這邊的公司就能夠把當年的設計圖紙找出來，把相應原件的各種技術指標和設計圖紙發給中方，中方就能自行按照德國標準來建造管線配件。從這點來說。咱們德國人的嚴謹簡直是太震撼我們中國人了！」

    賈鴻漸這麼一番改頭換面的油紙包故事一講出來，果然看著德國工人們一個個有點喜笑顏開了！畢竟讓一個國家的陌生人喜歡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講他們國家的好話！賈鴻漸這麼一番吹噓之後，那真可以說一點點的打開了德國工人之前封閉的內心，真的可以一點點的讓德國工人心甘情願的聽他講話甚至是把他講的話記到心裡去！而這，自然就是談判成功最重要的一點！

    接著，賈鴻漸繼續大夸特誇德國，講德國總理在戰後的反省和下跪，講德國人整體對於二戰法西斯主義的反省，講德國現在尊重言論自由，但再自由，也有一個禁區，就是不可宣揚任何納粹思想。德國刑法第130條就規定，贊同納粹行為、否認納粹罪行的，將以「煽動民眾罪」被判處3月至5年有期徒刑。1994年議會又通過「反納粹和反刑事犯罪法」，禁止使用納粹各種元素，尤其是希特勒形象；三年後，實施「信息與通訊服務法」，著重打擊惡意言論、謠言的網絡傳播，特別針對種族主義、納粹主義。

    同時他還專門挑出來了日本作為對比，日本如今的首相那已經是小泉了，而這麼一個人物上台必然代表著日本右翼勢力的復甦。像是什麼日本又要參拜那什麼什麼神社啊，什麼否認慰安婦啊，否認屠殺啊這麼一系列的日本動態講出來了之後，台下的德國人都快受不鳥了好麼！這群德國人都不敢相信日本到現在居然還都是有這種軍國主義以及法西斯思想的存在！不過不管怎樣，賈鴻漸這麼一番「演講」，那真是極大的拉近了他和德國人之間的距離。因為日本不反省，所以才顯得反省了的德國人優秀，這就證明了賈鴻漸誇的的確是對的！而賈鴻漸誇的是對的，那就是賈鴻漸誇了在座的每一個德國人。而且還不是瞎誇，還真是誇到位了！誇的都是事實！

    此時坐在賈鴻漸身旁的倪潤豐和趙永卻是有點迷茫啊！他們心想著賈鴻漸今天不是來談判的麼？不是跟公會談判整體勞資協議的麼？怎麼現在又突然變成了演講一樣的項目了？怎麼變成了賈鴻漸猛勁誇德國了？這麼誇德國誇工人有啥用？誇了他們的話。難道工人們就會讓工會不要開那麼高的價格？就會不要求漲薪？就會不要求35小時的工作時間？這明顯不現實啊！被人誇的舒服是一回事兒，這真的到了利益爭奪的時候那又是另一回事兒了！國內親兄弟都有為錢反目的呢，更不用說賈鴻漸和這幫子德國人關係還不如親兄弟呢！那麼賈鴻漸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接下來真的就能讓德國人接受資方的想法？就真的能讓德國人每週工作40個小時？就真的能讓他們接受倒班？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著賈鴻漸又開始說話了。「日前，我們華……長宏的團隊跟咱們工廠的工會團隊談判的時候，有一些沒談攏，結果造成了一定的波折，這一點來說我首先要代表團隊向大家道歉……我們知道大家生活的辛苦。大家本來賺的就不多。同時還有房貸等等一系列的東西要承擔，日子總是過的很艱難，我非常理解大家，我家以前也只是一個工人階級的普通家庭而已……但是在另外一方面……大家看看周圍，看看這個施耐德廠子！你們平常在這裡工作，有的人在這裡工作了都十幾年了，甚至有的多的都二十多年了。看看你們周圍的這個廠子，你們難道不知道這廠子之前要倒閉了麼？」

    隨著賈鴻漸剛開始說讓他們往周圍看看，那些工人們處於對賈鴻漸的信任，還真的到處看了一下，當時他們還沒看出來什麼，結果後面賈鴻漸一句話「你們難道不知道這廠子之前要倒閉了麼」一下就塞住了他們的心！而緊接著賈鴻漸又說道：「我們資方是來自中國的。中國！我們沒有強大的技術和那麼多的專利，我們和施耐德一樣做的都是組裝之後出售！但是為什麼今天是我們長宏來收購施耐德，卻不是施耐德來收購我們長宏？各位，無意冒犯，我並不是說你們如何懶惰。我知道你們工作起來很累，但是我只是想請各位想想。你們要求工會提出的一週35個小時的工作標準，這真的能讓施耐德起死回生麼？我可以明確的跟大家說，我們不相信，我們資方不相信！所以如果工會方面還堅持每週35小時的工作時間，那麼我們資方寧願付違約金也絕對不會繼續收購施耐德！」

    「嘩」的一下，這台下的工人們一下子就跟炸開了鍋似的，當時大家紛紛表示自己的意見，七嘴八舌的，還跟前後左右的人交換意見，整個會場吵的就跟菜市場一樣！而此時，賈鴻漸則是追加了一句，「我很喜歡你們，但是請你們也別忘了，在我們來之前，施耐德已經瀕臨破產，你們諸位也已經頻臨失業！在這種時候我們接手了你們就不用失業了，就可以繼續養家了，結果你們突然又要提出來這麼高的要求？諸位，施耐德要是沒我們的話，那也是開不下去的！所以我建議工會方面收回每週35小時工作時間的要求！」

    就在賈鴻漸說完之後，台下的那些工人們各個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有的人甚至直接站了起來對著工會主席大喊，「我們不要求35小時工作時間了，你們趕緊推進談判！我們TmD還有房貸要交呢，該死的！」喝！這一下子就有點工人們開始支持賈鴻漸他們的意思了？這是怎麼搞的？倪潤豐和趙永一下子就有點傻眼了啊，怎麼形式一下子就有點逆轉了？而工會主席那邊更是傻眼了，怎麼一下子就變成現在這樣的了？怎麼賈鴻漸一番話一講，就把主動權轉移了？

    一

第兩千八百三七章 輕鬆搞定？

    必須得能轉移！賈鴻漸其實之前在看到了趙永他們越來越強硬之後，就已經開始準備怎麼收拾爛攤子的問題了。DM而收拾爛攤子呢，這可不是說想收拾爛攤子就馬上能收拾的，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起來。賈鴻漸先找了德國這邊的僱主聯合會，也就是相當於資方的工會。代表著長宏入了會之後，人家德國人直接發來了相關產業以及斯圖加特和周圍一圈衛星城的大概生活成本勞工成本等等一系列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資方工會為了方便資方成員單位跟公會方面談判時候的小幫助，畢竟談判的規模大了之後，那就是諮詢戰爭！誰掌握了更多的資料，就有更多的主動權！

    在賈鴻漸拿到了資料之後他一看當時就笑了在「隔壁」的奔馳工廠裡面，工人也沒說一週35小時！人家還是一週40個小時呢！當然人家的工資高很多，可是不管怎麼說人家奔馳都做出來榜樣了，人家那麼高的盈利還40個小時工作呢，怎麼施耐德這快破產的企業就要35小時了？這是工會方面失心瘋麼？不可能！不尋常的地方肯定有點貓膩，賈鴻漸很明顯的就感覺出來這麼一個35小時的工作時間的條款呢，基本上就是人家德國工會的一個預設討價還價的條款而已。說白了就跟咱中國老百姓去小店買衣服肯定會討價還價，然後店主為了賺的多點會把開價開高點一樣！他們開價了35小時了，這樣討價還價之後。哪怕他們「退一步」到了40個小時，可是漲工資的事兒資方可能就不太好拒絕了吧？因為工會方面已經在工作時間上讓步了。是不是？

    沒錯！賈鴻漸一瞭解就猜到了這玩意兒很可能就是一個談判的技術性條款，就是表面上要價高但是本來準備退步來賣面子的。這點如果在沒有別人知道的時候，在只是封閉談判的時候那是很有效的，但是放在公開談判的時候呢？如果讓一群不太懂談判的工人們知道了呢？那他們會第一時間覺得這是一個故意留出來的討價還價的空間？他們當然不會這麼覺得了！他們當然會覺得這是過分的要求！至少稍微利用一下這種工人們的認知，那麼完全是可以讓整體形勢為賈鴻漸所用啊！

    表面上看起來好像這麼公開的談判是給賈鴻漸弄了很多潛在的麻煩，弄的好像他會被台下的人噓，弄的好像台下的人會施加現場的壓力給工會，讓工會以前一些會答應的條款現在不會答應了。可是其實這麼一個現場的壓力那是真正的雙刃劍！在有可能割傷賈鴻漸的同時，那也可能割傷工會！這些現場來的壓力那也是有可能成為賈鴻漸的助力的！

    而現在就是這樣，工人們當然一個個的都有自己生活的艱辛，就像是美國人看起來收入比中國人高很多，但是人家各種消費也更多，各種分期付款以及貸款的也更多！而且長久以來沒有儲蓄的習慣讓他們萬一失業了很可能沒兩個月就全家被人趕到大街上睡覺了！這是什麼樣的一種生存壓力？全世界房奴的生存壓力那都是差不多的啊！在這樣的情況下，考慮到了自己生存的壓力。工人們再看到了他們選出來的工會主席居然亂開價，他們能不火大？他們會不會在內心深處想其他的一些的談判條款裡面是不是也會有這種類似亂開價的玩意兒？結果到最後大家的罷工是不是反而被工會主席他們給害了？會不會大家老老實實談判就要自己以前有的東西的話，是不是早就已經談判成功了？他們不知道的是，賈鴻漸需要的就是他們這樣的一種懷疑，需要的就是工人們因為自己切身利益的關係來一個關心則亂，來一個給工會的壓力！

    果然現在情況就不一樣了。在台下的一些工人們激動的喊出來了工會怎麼亂搞的話之後，這工會主席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此時趕忙的就想跟台下的工人們解釋，可是賈鴻漸怎麼會給他時間解釋？所以就在他站起來拿著話筒要對台下說什麼的時候，賈鴻漸那直接就帶著小孫說話了！而且賈鴻漸他們這次那還是專門去搶工人們的注意力的「廣大的工人們，只要你們點頭同意讓工會收回35小時的工作時間要求。我相信接下來就沒有什麼難點了，我們甚至可能今天就可以談好整個勞務談判！明天就可以開始上班！」

    本來小孫說的時候那聲音還不夠大。大多數工人還是在聽工會主席說話呢，結果賈鴻漸提醒了小孫要扯著嗓子喊之後，這小夥計一嗓子嚎了出來那真是一下子把工人們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過來了！明天就上班？誰不想穩定啊，一聽到明天就有可能可以上班，就可以開始進入領工資的時間倒計時了，這怎麼都讓大家更感興趣啊！雖然說現在上層的工會聯合體給大家還發罷工補助，可是這補助沒有工資高啊，只是幫著大家維持基本的生活而已。要知道工會他們是沒有專門資金的，他們也沒有投資的收入，平常運作的資金還有這種罷工時候發的補助那都是工人們每個月工資1%-5%上繳的！然後幾個廠子的工會再上繳一部分到工會聯合體手裡，這樣萬一那個廠子罷工了，這資金就用來給那個廠子的工人們發補助，可是這再發補助那能多少？也就是基本的生活維持費用啊！所以工人們可不是更加希望能夠早點上班？只是他們不希望自己的利益被削減什麼的而已！

    「如果對方撤回35小時的工作時間要求，其他的基本上隨便談談就行！現在我們已經退步到了這種地步了，請問工會方面到底有沒有誠意，到底想不想談下去？」賈鴻漸又讓小孫喊了一嗓子。這麼一個嗓子喊出來之後，頓時工會主席都傻了！因為他知道接下來他沒辦法了，這事兒只能是他們要讓步了！可是這邊讓步了之後，很可能在接下來的其他條款的談判裡面不得不稍微退幾步，比如說可能不能倒班這項就要討價還價了！到時候整體說來工會的開價最核心最主力的方面就被砍掉了！本來他們還想著靠35小時的條款來換不用長宏答應倒班或者是工資漲幅更大一點的條款呢！

    可是現在已經這樣了，這工會主席也知道回天乏術了！他怎麼都沒想到居然被賈鴻漸抓住了這麼一個35小時的談判條款從而把他整體的談判方案都給打上了「貪心」的銘牌，甚至還把整個談判未果的這麼一個責任也給隱隱約約的推到他的身上來了！而他這個時候還沒辦法進行辯解！因為這個時候他辯解了也不太能夠解釋清楚，因為工人已經有點懷疑他了，同時賈鴻漸那邊肯定不會給他那麼多的時間進行自我辯解的！於是，這麼一個曾經想靠著條款甚至是罷工等等強硬手段來跟長宏談更好待遇的工會主席，一個曾經想靠著「欺生」從僱主這邊多給工人們弄點好處的工會主席，這麼一整套的方案到了現在基本上已經執行不下去了！這可真是讓人夠難受的，他明明是在幫工人們爭取更好的待遇，可是誰知道工人們居然在不明真相的情況下，三兩分鐘就被賈鴻漸給爭取走了，工人們一下子就變成了類似資方的擁躉了！

    看著面前的壓力，他只能選擇讓步。於是他就跟賈鴻漸開始在這麼一個公開的場合繼續進行合同條款的談判，但是談判這35個小時的條款肯定是要剔除的了。接著果然賈鴻漸就在倒班的方面開始進攻了這賈鴻漸提出如果生產量不大的情況下，當然不需要倒班，但是生產量已經大到了必須要倒班的地步，當然就需要倒班。儘量會先額外僱傭年輕工人來倒班，而現場這些四五十歲為主的工人們就暫時不用倒班，但是如果年輕工人暫時沒有全到位，但是生產量又大的時候，希望老員工也能開始倒班，當然了，給的夜班費什麼的也會稍微增多一點。對此台下的工人們紛紛表示對於賈鴻漸的理解，還有人都開始鼓掌了起來了。看起來德國工人好像不如法國人那麼喜歡少上班多休息，起碼還比較懂得企業好大家才能真的好！

    於是乎，真的在時間還沒有到中午12點的時候，這麼一個談判就算是完成了，工會代表和資方代表在最終的文件上籤字了之後，這麼一個談判就算是完了。賈鴻漸招呼了倪潤豐和趙永等人下去跟工人們握手，開始通過小孫指揮著工人們開始收拾廠房什麼的，收拾好了給大家放假一個下午，明天開始正式上班。這麼一套做法，那真是讓員工們很開心。而倪潤豐和趙永兩人則是心裡充滿了各種詫異和不解……擦，之前他們倆感覺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搞定的事情，賈鴻漸一來之後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搞定了？真的假的？大家之間的差距有那麼大麼？

    一

第兩千八百三八章 世界屋脊一般偉岸

    飛速的簽約完了之後，也不用安排專車送員工們回家。這德國的員工們各自都有自己的小車，來罷工的時候那也是開著自己的小車來的。而午飯什麼的呢，因為有工會那邊的整體籌劃，所以也都是有盒飯吃。感情賈鴻漸他們這邊想收買人心什麼的也不容易，於是最後也就是給大家放了半天假而已。

    當賈鴻漸和倪潤豐他們回到了賓館之後，倪潤豐和趙永倆人那跟在後面都是怔怔的看著賈鴻漸，那樣子簡直就像是看著外星人一樣！「你們倆怎麼了？」賈鴻漸才發現這倆人像是魂兒都沒有了似的。「賈總……您……您怎麼就說服成功了？怎麼……這麼簡單？」趙永失魂落魄一般的問道，他好像根本就想不通這一切一樣。

    「說服成功？這有什麼難的？」賈鴻漸笑了一下，從兜裡掏出來了一份英文資料遞給了他倆，「你們忙著跟公會強硬的時候，我去跟僱主聯合會聯繫了一下，幫長宏入了會，順便用了點技術支援。從這上面就看得出來，工會要求35小時的工作時間那絕對就是一個虛招，就是等著討價還價的……」擦！當時一聽到了這裡，倪潤豐和趙永趕忙接過來文件看啊！果然在上面看到了一個統計數據，像是奔馳等等廠商那都是員工工作40個小時的！這麼一想的話，還真可能是對方使用了虛招！不過既然賈鴻漸知道了，怎麼不早點告訴他們呢？當時趙永心裡就不平衡了啊！「賈總……您……怎麼沒跟我們說這事兒呢？」

    一聽趙永這話。賈鴻漸心想著告訴他了他當時那脾氣能處理的好麼？絕對轉臉就拿著數據過去打臉，然後更加強硬的不接受人家任何的討價還價。絕對讓人家馬上恢復開工。所以賈鴻漸此時直接反問了一句，「那不知道這事兒是虛招的時候，也沒見著你們跟他們討價還價這個條款啊？你們當時就是一門心思認為他們就是敲詐勒索了吧？」

    默然！倪潤豐和趙永不得不承認，他們當時是有點一門心思跟對方搞對抗了。只要是把對方當成是敲詐勒索的了，這再討價還價也不太可能，畢竟這就等同於是「跟犯罪分子」討價還價。給人感覺哪怕稍微退步一點都是對自己利益的極大侵犯，都是對惡勢力的妥協！所以的確，就算告訴了他們。他們估計也不會用上這個信息的。

    就在此時只聽著賈鴻漸說道，「管理呢，有時候就跟政治一樣，最核心技巧就是妥協。咱們遠渡重洋來到了德國這噶噠，自然要按照德國的規矩來。自然德國的規矩就是工會勢力這麼強，那咱們一定是要主動去接受，主動去適應。所以以後要把妥協放在第一位。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談的。他們要35小時，並不一定就是真的要35小時，也可能是為了其他的事兒打掩護，指望著咱們死活不同意的時候，他們退一步說哎呀既然這樣就給你們一個面子，我們就退而求其次吧。於是就提出來了真實的目標，而這樣一來我們就反而容易答應了！這種都是談判時候的技巧，具體的你們回頭找找一些商業質詢公司之類的問問就行……」

    倪潤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而趙永呢此時則是還有點不敢相信。難道這事兒就這麼簡單了？難道自己只是沒有跟人家討價還價就弄出來了這麼大的問題？結果弄的差點罷工罷的上了新聞了？結果弄的差點給李東昇知道了？就只是這麼一個小問題沒有做好？如果只是這麼一個小地方沒有做好的話，那麼為什麼賈鴻漸不上來討價還價就算了呢？為什麼賈鴻漸上來了還跟人家說了那麼多。甚至還安排了所謂的公開談判呢？這一切為的是什麼呢？

    「賈總，您還是跟我們講講您為什麼選擇公開談判吧？為什麼不選擇私下談判呢？」趙永追問道。「因為工會這種東西怎麼說都是員工選舉出來的。雖然理論上工會是代表了員工，理論上員工是要都聽員工的，可是這也只是一個理論而已。放到國內來說的話，一個企業裡面的員工可能偷奸耍滑的，可能白天各種拖，然後就想著快下班的時候可以加班，然後多拿錢。在這樣的情況下，工會幫員工們爭取每週40個小時的權力，這員工能支持工會麼？他們巴不得加班呢好吧！要是工會想辦法幫大家提高加班工資，倒是員工們會支持工會。所以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不要把員工和工會看成是一體的，工會主席以及成員們各自有各自的想法，他們也是一個個的人，他們不可能百分百的代表員工，員工們也各自有各自的想法。很可能工會主席跟員工們的想法完全不一樣！而我選擇公開談判其實為的就是離間他們，就是為了讓員工們發現工會主席想要做到的事兒跟他們員工們想的不一樣！」

    嚯！這裡面還有這種思路在呢？當時趙永聽著都驚了！真的假的？這是多智近乎妖麼？至不至於都想到了這種地步了？這種細節的員工和工會主席的想法那是可以簡簡單單的發現的了的？他雖然沒問出來，不過賈鴻漸光是看著他的表情那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所以啊，你們還是要多跟人打交道。特別是你，大趙，你除了校門基本上就來長宏了，以前都是在技術線上，只要技術表現好，跟別人哪怕相處的不太好都沒關係。你以前吃的是技術飯，但是再往上走就需要綜合能力，更多的需求的是跟人打交道的能力，是管理人的能力。而管理人呢，這是沒有什麼書本和定律的。更多的時候就是靠著跟更多的人打交道，靠著去琢磨別人在想什麼別人想要什麼，琢磨在這個位置上這個人的心態會不會有什麼變化！想明白了這些了，才算是步入了管理大師的門檻了。有時候可能就是簡簡單單兩三句話，就能讓大家都聽你的，而且都願意信你。」

    沒錯，賈鴻漸這個可不算是裝逼。他前世見過太多的理科生了，這都不算是地圖炮攻擊全部的理科生，而是說很多理科生都有一種重數字重技術而輕人文輕感覺的傾向，甚至一些理科生平常見到人了啥話都沒有，也不太會聊天也不太會搭訕，別人想要啥也不太明白，不過這樣一來心思也比較少，很多時候反而也是妹子們的理想結婚對象。而賈鴻漸這種文科生呢，外加上他本身遺傳自蘇萍的那種交際花天賦之後，讓他並不像是很多漢子那麼粗心，他很多時候就跟妹子一樣細心，很容易觀察到別人一點點的變化，這對他後來追妹子有莫大的幫助。而為了追妹子各種琢磨妹子的心理和想法，結果後來又幫助著他在管理崗位上更加的得心應手！因為妹子這種複雜的生物思想都能摸的七七八八的時候，手下老爺們兒員工什麼的那思路簡直就跟白紙一樣掛在臉上呢！明白大家想什麼了，這不就容易給他們想要的，然後換他們服從自己麼？

    同時賈鴻漸前世還被派往美國的總部培訓過，所以也見識過各種外國人的習性。比如法國人那就浪漫的一逼整天一到下班時間半分鐘都不拖延，哪怕活兒幹到了就差一點了，他們有的人也直接就撒手不幹！對於他們來說，彷彿很多時候工作只是為了賺錢而已，而賺錢是為了生活，所以生活才是一切。而相對來說，中國人那就跟工作狂一樣很多人不像是老美以及法國人那樣的對妹子感興趣，或者不會一見到妹子就走不動路的湊上去。中國人更多的時候還會更有責任心，還會更把工作當成一種自我價值實現的手段！所以很多時候咱中國人的習性在老外看來就跟機器人似的！

    比如賈鴻漸沒事兒下班了那很多時候也不怎麼放鬆和休息，他很多時候都在思考白天工作的事兒想想這個事兒處理的怎麼樣，這麼處理是不是最好的辦法，有沒有更好的辦法等等。他還會把這些想法都寫下來，寫在小本本上之後，隔一個禮拜一個月的還會拿出來複習一下什麼的。這種習慣讓美國人看到了簡直覺得他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機器人好麼，人家老美都奇怪怎麼會有人寧願放棄自己的休息時間來想著工作上的事兒的！

    賈鴻漸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評述，讓趙永感受到的衝擊可是太大了！要知道趙永本來還以為自己跟賈鴻漸差的不多呢！還叫著自己努力一下不說趕上賈鴻漸，怎麼也能做到賈鴻漸水平七七八八的地步吧？結果現在一看，雙方差距簡直太大了好麼！簡直就像是賈鴻漸是那種傳說中16歲就上了青華的天才，而他就像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學生，普通到了賈鴻漸看一眼就能知道怎麼解決的題目他可能看一個禮拜都看不懂，然後嘗試著去做還能做錯的哪一種！

    這樣的一種純粹的天賦差距，這可真讓趙永太受打擊了！他以前可是天才的代名詞啊，結果現在被小他那麼多的賈鴻漸給超過了不說，人家賈鴻漸輕輕鬆鬆的就表現出來了當大家面對差不多的資料的時候，人家能分析判斷出來什麼事兒，而他怎麼就分析判斷的跟別人不一樣呢？怎麼之前他覺得麻煩萬份的事情，弄的他絞盡腦汁都想不出來方法的事情，賈鴻漸三兩下不僅想出來，而且還完美解決了呢？

    可以說一下子，這賈鴻漸就在趙永心裡面留下來了大的如同世界屋脊一樣的偉岸身影了！

    一

第兩千八百三九章 差別有多大

    賈鴻漸其實並不想只是單純的混一下高人的形象就算了，他還要詳細的解釋一下他為什麼這麼高就像是一個題目，普通學生看了一個小時沒看懂，然後旁邊的天才學生過來直接一步寫了一個答案了事。這是顯示出來了天才學生和普通學生的不同，但是不同有多大，差距有多大？這玩意兒就不可以量化的！給普通學生的感覺，那可能天才學生是天才，但是天才到了什麼程度，把他甩開了多少個級別他是不瞭解的！

    而賈鴻漸現在則是要明確的表現出來他到底跟趙永這麼一個普通學生差了多少個檔次「這個事兒我做的時候呢，首先分析了一下員工們的狀況。誠然法國人和意大利人那是各種喜歡休息不喜歡工作，可是相對來說德國人喜歡工作的多。而且不遠的奔馳工廠裡面工人也是工作8個小時，那麼工作時間這個事兒本身不應該是工人們的重點。同時仔細想一下的話，之前這個工廠的生產能力是一年一百萬台，而銷量才多少？40萬台！這代表著什麼，代表著工廠主如果可以開除工人的話肯定要開除60%生產線上的工人，而其他崗位的工人也要相應的減少，這樣才能收縮規模，才能保持公司開支不大，來適應這麼一個市場收縮的環境。實際上這麼一點跟美國的思科什麼的差不多，思科不是宣佈了要裁員8500人麼？這都是一樣的思路。所以工人們肯定是寧願要一個工作而不願意被辭退的！」

    當賈鴻漸說道了這裡，趙永點了點頭。他聽明白以上的話了。然後賈鴻漸就接著說道，「所以相對來說。只要加薪一點點，然後給他們一個穩定的工作，他們肯定樂意啊。他們有什麼好罷工的？難道非要把我們整走他們才開心？而且以前的廠子效益不好，如今正好合同到期了，我們不給他們減薪他們肯定已經開心了，更何況是漲薪了呢？要知道我們華夏高科收購了起亞的時候，那直接就共度時艱的讓大家工資砍半了，結果韓國人不是也捏著鼻子認了？如果我們當時還宣佈加薪3%的話。韓國人不是要開心的抱著咱喊祖宗了麼？」

    說道了這裡的賈鴻漸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小錯誤，在之前他稱呼長宏才是第一個完整併購了海外獨立公司的企業，卻是忘記了自己家的華夏高科早就把韓國獨立的起亞汽車給吃了！不過現在倪潤豐和趙永他們兩人並沒有意識到這點，他們還在全神貫注的聽賈鴻漸的解說呢「因此可以說整體工人們對於能有資本家收購企業，能給他們漲薪3%那已經很滿意了。畢竟正常來說老工人3年漲工資10%，這也不為過，以前1000的。給咱公司幹了三年了，都老員工了，咱給漲一級工資，升到1100，這不為過吧？服務了20年的老員工拿2000的，三年了。給人家漲到2200，這不為過吧？所以對咱們也沒有什麼壓力。於是最後的一個焦點就在於不能倒班以及35小時工作制上面。35小時這個我們之前分析過了，那就是一個虛招，就是故意喊高價等著咱討價還價的，那麼這個不說。只說不能倒班這點。表面上他們是要不能倒班，可是不能倒班可不可以理解為現在的員工不能倒班？」

    賈鴻漸的這麼一個反問一下子讓趙永愣住了！對啊！這工會提出來的不能倒班的要求。並沒有詳細的規定是現在已經有的員工們不能加班，還是以後新招聘的工人們都不能加班啊！這裡面好像還是有操作空間的？果不其然賈鴻漸這時就繼續說道：「沒錯，所以這個地方我們也是可以有所操作的。仔細看看現在公司裡面的那些工人，我個人目測70%以上都是40歲以上的員工吧？這個大家沒意見吧？這些員工說真的放在國內咱們能讓他們倒班麼？國內早期也就是在5060年代的時候比較狠，倒班一輩子的都有，而且沒記錯的話，我奶奶當年是在國營工廠裡面當紡織工，那倒班上夜班都是連續上一個月的大夜班，哪兒跟現在的五班三運轉一樣啊？咱們現在五班三運轉，是五套人手中輪換三套進行倒班，另外兩套休息是吧？

    總的加起來差不多一個人四天左右就能休息一天，對吧？而且沒記錯的話，從80年代開始，基本上倒班工人到了二十八九撐死是30歲就轉長白班了是吧？畢竟倒班對人傷害太大，很容易神經衰弱。所以就是我們想要倒班的話，也基本上不太可能讓現在這麼一批工人倒班啊！這幫人99%以上都是30歲以上的了，讓他們這些老身板兒來倒班，回頭出了事兒不要跟我們鬧啊？這再國內我們也不會讓他們倒班不是？」

    嘿！賈鴻漸這麼一分析，結果就變成了不管工會提出不提出倒班這個事兒，反正實際情況就是哪怕按照咱中國國企的規矩，按照長宏的規矩，那麼現在這廠子裡面基本99%的人都是不用倒班的！那要倒班只能是另外聘請人手！而且的確現在的人手那只夠三條生產線的，要進行倒班的話，那怎麼不要五班三運轉？這回頭起碼一條線1500人伺候著啊！那麼多人手哪兒來？還不要僱傭新人？到時候僱傭的時候咱儘量選擇一些年輕人不就得了？回頭讓人家年輕人進來倒班，給人年輕人一些補貼和夜班費什麼的，人年輕人心想著自己身強力壯的，很容易就答應的嘛！所以一下子好像這不能盜版兒的條件也被破解了！只要讓工會答應不要倒班的這麼一個範圍就是現在的員工團體那就行！這樣一來工會對員工們也有一個交代吧？至於以後員工倒班的事兒……那裝傻，就當時沒想到要把未來進入工廠員工的利益保護起來這不就得了？大家都裝傻一下。這事兒不就這麼過來了？

    果不其然，只聽著賈鴻漸此時就分析到。「所以後來在台上快速進行談判的時候，我提出來的都是保證現在已有的工人、在座的工人不倒班，他們對此很滿意，而工會主席不知道是沒發現漏洞呢還是默許了這種潛規則，反正最後就是大家定下來的條款就是保護了現在的工人，沒保護以後的工人。於是這事兒也就這麼成了！而這個條款成了之後，最後的問題就只在於35小時工作制的事兒了。35小時工作制這個事兒之前說了是虛招，想來就是工會要作為交換、討價還價用的。那麼可能我們讓他們一週工作40個小時。然後工會就提出那今年薪水漲幅空間要大，要到5%甚至8%之類的。如果我們覺得可以接受，那就直接跟他們討價還價就是了，如果覺得不能接受，那麼就想辦法把這麼一個條款給化解掉！」

    「化解掉……難道賈總你找了那麼多的員工過來現場聽談判，就是為了化解這麼一個條款？」趙永好像明白了一點什麼，趕忙追問道。「沒錯！我把員工都找來。先對他們大夸特誇，說的德國人就是世界上僅有的榜樣一樣。把員工們誇的舒服了，這樣一來他們在心底也就承認我們了，也就覺得我們是好人了。這點放在男人女人身上都是一樣的，人都是願意被別人誇的，人都是願意聽好話的。一通好話一誇。頓時大家就是自己人。這樣一來我們就把員工們給爭取到了我們資方和工會方的中間。這個時候我們在站出來，指出工會方那麼一個35小時的工作時間條款太誇張，全世界都少見，隔壁奔馳都沒有這樣。那麼工人們是不是就會覺得工會有點獅子大開口了？外加我們一說別的都可以接受就是這個不能接受，工人們是不是會覺得原來談判早就可以達成了？搞了半天是他們公會這幫子官僚瞎搞八搞的才導致大家沒談攏。結果現在還忽悠他們罷工？之後一切就都簡單了！」

    「這……賈總你怎麼知道工會沒跟工人們透過氣？如果透過氣的話，每個工人都知道這個事兒是虛招。那怎麼辦？」趙永此時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他趕忙問道。可是誰知道賈鴻漸聳了聳肩膀，「那就給他們漲薪唄，這也就是這個事兒的風險所在。反正成了我們就賺了，不成反正也不會比之前差，了不起大家討價還價多給他們漲點工資唄。」擦！這事兒怎麼這樣！賈鴻漸上去就是賭去的？結果就是因為運氣好才贏了？就在趙永這麼想著的時候，只見賈鴻漸好像可以看得懂他的心思一樣直接就解釋道：「具體上台了之後，那就是察言觀色，台下的員工們不會是演員，所以很多時候他們所想的都掛在臉上，只要拋出來了35小時工作制是個獅子大開口完全不合理這個觀點之後，看著台下員工們的反應就知道了，如果他們不敢相信然後質問工會主席，或者像是今天這樣七嘴八舌的讓工會主席不要瞎搞，那就證明我賭對了。如果員工們一個個的表現的一點不意外，那就證明沒賭對！那就主動說要漲工資！」

    擦！賈鴻漸這一環扣一環的，雖然有賭的內容，但是還有在台上慷慨激昂的發言的同時還要觀察台下人的反應……這一切一切的套路外加上之前抽絲一般的分析，那真是讓趙永發現了他跟賈鴻漸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了！人家賈鴻漸那等於是一眼看過去就把趙永需要慢慢分析才能得出來的四五個步驟都給看透了！等於真是趙永哪怕好不容易看透了題目了，這再開始做的時候要花半個小時慢慢運算慢慢整理思路做輔助線什麼的步驟，賈鴻漸直接一步跳過，直接給出答案的那種！這種差距的檔次一表現出來了之後，那就真的把大家之間的距離給明顯化了！這給趙永的感覺，那就像是他一輩子都不可能這種地步了！

    一

第兩千八百四零章 甜棗

    賈鴻漸的這麼一番解釋，那真是對趙永造成了沉重的打擊，不過對於倪潤豐來說，就沒啥打擊。這打擊程度不同造成的後果就是倪潤豐聽完了之後數了一個大拇指，然後接著就該幹啥幹啥了，晚飯照吃覺照睡，甚至還有心情跟老婆女兒打個電話聊聊家常開開玩笑什麼的。而趙永就完全不同了，他進入了所謂的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除了吃飯之外，就一個人坐在房間裡面呆呆的想啊想的。甚至睡覺的時候，那都是雙眼爭的老大看著天花板，然後不一會兒就翻來覆去的。

    他為啥跟倪潤豐的差別這麼大？原因很簡單，兩個人的出身不一樣。雖然倪潤豐之前一直是長宏的一把手，可以說除了賈鴻漸過來幫忙之外，他倪潤豐在長宏裡面說啥就是啥。雖然他地位這麼牛掰，但是不管怎麼說著倪潤豐那也沒有趙永那種從小一路天才的成長環境，而且倪潤豐老大不小才碰到了恢復高考，那時候他女兒都能打醬油了！在那之前他又要插隊什麼的，哪怕就是在周邊地區農村插隊，那也是吃了多少苦頭的！再說，自從認識了賈鴻漸之後，他早就對賈鴻漸那種比天才還天才的思路習以為常了，甚至賈鴻漸表現的不天才了他才會覺得奇怪呢！

    但是趙永就不一樣了，這哥們兒從小那就是各種天才的名號掛在身上的，長大了之後那也一直沒有讓家人失望過，永遠都是被周圍人用來和他們孩子進行對比的「別人家的孩子」。16歲讀大學。完了接著就是碩士就是博士，完了進場了雖然剛開始是基層技術員，不過整體下放的時間也不過是半年而已，半年一國之後直接就是工程師了，接著就是一路引人注目，進場之後直接35歲就是整個集團的副總工程師，37歲就是總工程師，38歲就是集團副董事長！這麼一個上進的過程裡面，他什麼時候遭遇過挫折啊！什麼時候見過比自己年紀還小比自己還吊的人啊？從來沒見過好不好！在他的眼裡，基本上比他吊的那都是各種老前輩。就是類似倪廣南的那種院士的趕腳。然後其他的人，沒幾個能跟他比的！在這種情況之下，被賈鴻漸這麼一打擊，頓時他就接受到了人生第一次挫折啊！而且這挫折還是38歲的時候來的。這讓人怎麼接受的了？

    等於是這麼一來一下子他三十多年來形成的人生觀以及對自我的評價那都被衝擊到了。一下子他都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個天才了。一下子他都開始懷到底自己做這麼一個副董事長的管理崗位，到底自己以後接受倪潤豐的崗位合適不合適了！會不會自己接任了崗位之後反而各種菜？會不會自己根本不適合跟人打交道？會不會到時候自己把賈鴻漸吩咐過來的很基礎的事兒都做不好？到時候那可真是一世英名都毀了啊！他能不想清楚麼？

    到了第二天早上，賈鴻漸起床之後去了賓館的餐廳吃早飯說起來也奇怪。這德國人的早飯安排的比晚飯豐盛的多！完全不是咱中國那種早飯對付一下晚飯吃好的那種！人家這邊早餐各種豐盛，有各種新鮮水果不說，還有果味兒酸奶，還有牛奶炒雞蛋，什麼魚子醬等等一堆豐盛的東西，而晚餐就是面包、奶酪、德國香腸外加一點酸黃瓜之類的湊合一下就得了。所以來了德國之後，賈鴻漸還真是每天早上都按時按點的起來，然後早上去吃早飯。跟他差不多的是長宏的這幫人基本上都是這樣的，大家都覺得德國早餐豐盛，除了奶酪大家吃不習慣以外，其他的暫時嘗嘗鮮還是挺不錯的。

    結果呢，來吃早飯的時候，從進入餐廳開始一直到跟自助餐一樣的拿東西，再到吃完走人，賈鴻漸還真沒有看到這趙永！而整個長宏團隊的其他人他可是都看到了！所以吃完了飯之後，他抱著關心的想法也就去敲了趙永的門，看看這哥們兒怎麼樣了。結果敲了半天門終於開了之後，賈鴻漸就見著趙永這個哥們兒盯著一個黑眼圈的就出來了。「怎麼了？都沒去吃早飯？沒事兒吧？不舒服了？怎麼眼圈兒都黑著？」賈鴻漸如此說的時候，那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他能猜不到趙永到底咋回事兒？肯定被他打擊的唄！他昨天那還都是故意慢慢的細說他的各種設計以及各種隨機應變，那就是為了打擊趙永，為了讓趙永明白兩人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他再一看到趙永這模樣，還能不瞭解是怎麼回事兒？

    「賈總……沒什麼……就是沒睡好……」趙永並沒有選擇說實話。不過賈鴻漸這麼一個「好老闆」怎麼會這麼就算了？所以只見著賈鴻漸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之後，直接就開門見山的問道：「怎麼了？昨天的事兒……你有想法？」賈鴻漸這麼一個問題那可是相當模棱兩可的，可是在趙永聽來就像是賈鴻漸直接看透了他的心一樣，所以這時他忍不住低了頭，微微歪著腦袋看著腳側的地毯，「有點……賈總，我覺得……要不讓倪總過幾年再退休吧？」

    「過幾年？為啥？」賈鴻漸裝著不太明白的笑道，接著他就往裡走，自己拉開了椅子坐在裡面臥室的桌子旁邊。看著賈鴻漸走進去了，這趙永也就跟著進去了。坐在了賈鴻漸對面的床角，他低著頭想了片刻頗為垂頭喪氣的說道：「我覺得自己的能力還遠遠你不夠，就現在來說，倪總的管理能力還比我強太多了，我要是接任的話，可能會搞出來不少麻煩……」

    其實說起來這趙永真算是有自知之明了！的確人家本人真是在管理上缺少經驗，人家也能認識到自己的缺點。在這種要上位的時候能夠提出來自己不合適那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可是誰知道賈鴻漸卻好像並不認同，「為什麼？我覺得你挺好的！」嘿！當時趙永就趕忙抬起頭來，憂心忡忡的就勸賈鴻漸了，「賈總，我真不行，都不說跟您比，我跟倪總比也差太多啊！我擔心……擔心回頭不要管理的時候又弄成了像跟德國工會談判似的……」

    「我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我都不怕，你怕什麼？」誰知道賈鴻漸此時一下子就轉型成為了知心大哥了！他此時的聲音低沉的同時，聽起來還那麼的溫柔。也許他的聲線並沒有很軟。可是他說話的內容卻是那麼的讓人覺得溫暖！甚至賈鴻漸都不給趙永一個爭辯的機會就自顧自的講下去了。「誰剛接手管理崗位的時候都會有點不適應，特別是你們理科的。以前都是對著數據對著東西做工作，如今一下子要對著人做工作了，這肯定不一樣啊。肯定不適應啊。人哪兒有機器那麼簡單啊？就像是國家足球隊。他們那些隊員的實力按理說不至於一次都進不了世界盃或者奧運會。但是就是心理問題！結果現在米盧一來帶著大家，把心理調整好了，一下子大家的實力就都能發揮出來了麼！但是人家米盧也沒有說當年第一次當教練的時候就跟現在一樣啊！」

    感激！此時的趙永那真是感激！他自己都沒想過賈鴻漸能這麼看好他！甚至他覺得他要是賈鴻漸的話肯定都不會再看好他趙永了！看看他之前都辦了什麼事兒！哪怕不說能把事情辦的跟賈鴻漸一樣漂亮。可是人家那麼一個明顯的虛招他都沒看出來，這應該麼？所以在他看來自己簡直就是一個愣頭青！可是人家賈鴻漸呢，一點沒批評他！哪怕他都已經激起民變，已經逼的員工們都鬧罷工了，可是人家賈鴻漸一句話都沒有罵過他，甚至沒有批評過他！到了現在更是各種鼓勵他，這讓他怎麼不感動？可是越感動他就越覺得自己配不上！因為自己犯了錯沒有接受任何懲罰反而有好處，這感覺總是太怪了啊！總是要受到一點懲罰，那才感覺自己付出代價了，兩清了！「可是我……我……」我了半天這趙永都沒我出一個結果來。

    「你什麼你！」賈鴻漸瞪了他一眼，「管理這種東西，很多時候不是技術，而是藝術。很多東西要隨機應變，但是呢，更多的還是需要腦子。需要去思考去分析，這些你都不差，最多以後多放低一點自己的心態，多傾聽別人要什麼，然後去分析自己能夠給什麼。慢慢練手誰都行的，更何況是你呢？我可是很看好你的！雖然你以前都是跟機器跟技術打交道，但是你腦子聰明啊，只要你認真學，總是能夠稱職的嘛！沒事兒，勇敢的上，我支持你，以後要是有任何問題了，你找我，我給你出主意！」說道了這裡，賈鴻漸還拍了拍趙永的肩膀，「行了，大老爺們兒的，趕緊不認輸的努力就行了，扭扭捏捏的反而像是個娘們兒一樣？我都相信你你還不相信自己？恩？」

    當時趙永那就感動的啊！他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麼感動過，從小到大都沒有感覺這麼被人信任過！人家賈總在他犯錯的時候一不批評二不罵三不打的，反而一直在鼓勵他……這一切的一切都讓趙永感覺賈鴻漸就像是一個大哥一樣罩著他給他擋風擋雨一樣啊！所以此時他真心服了賈鴻漸了，以後賈鴻漸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在所不辭！「那……我再試試……」他點頭道。

    「行了，收拾收拾吃飯去，回頭回來了好好睡一覺。每天太陽都會升起，吸取經驗教訓就得了，總不能被以前的事兒給折磨一輩子啊！加油！」賈鴻漸鼓勵道。眼裡看著趙永那種鬥志重新燃起的樣子，他內心深處笑了一下，看來這趙永果然道行還淺，被賈鴻漸這麼一壓一扶直接就收心了！有時候對人啊，那就是先打壓一下，然後再給點好處，對方就乖乖的了。就像是養小狗一樣，在小狗亂拉亂尿的時候，打幾巴掌告訴它這是錯的，然後做對了呢那就給點吃的，誇獎一下摸摸頭。這麼一來一去，規矩就能培養成，而且也能把小狗刺激的往自己想讓他們發展的路線上走去，最後還貼心的不得了……有時候這人和動物啊，那真是一樣一樣的！(未完待續……)

第兩千八百四一章 將計就計

    「什麼？長宏那邊差點搞砸了？」李東昇興致勃勃的問道。「嗯，可不是麼？當地報紙都報導了，也就是最後賈鴻漸出馬，這事兒沒給完全鬧大，沒上電視台的新聞有點可惜了……」副手老陳那真是痛心疾首一般的說道。「哈哈哈哈！他們也有今天！蒼天有眼啊！真是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哈哈哈哈！」李東昇此時開心的那簡直就像是中了大獎一樣！

    他這快十年以來，那真是被賈鴻漸給壓的夠慘的！本來不聽賈鴻漸的話之後，他自己按照想法來做，結果就被賈鴻漸遙控的長宏那把市佔率給壓的叫一個慘！這李東昇是沒認輸也沒多說啥，但是心理能好受的了？他從來就不是什麼溫良恭儉讓的好人，如果是那麼一個好人的話他就不會不聽賈鴻漸的話了！當初可以說就是因為他覺得賈鴻漸擋著他們，不讓他們賺眼前的錢，所以才選擇分道揚鑣的！而這麼一種選擇在事後被賈鴻漸打臉了，被賈鴻漸給堵在牆角裡揍了之後，他還沒道歉！這說明啥？說明他根本就不認輸！說明他想要反攻倒算！

    而這麼一個人，想要反攻倒算了那麼久了，一直沒有成功，甚至前幾天在德國那噶噠還被賈鴻漸那麼給壓迫了在他看來賈鴻漸就是明顯的要刺激他坑他在施耐德上花錢，然後轉頭就要把湯姆遜搶走！這等於又是要下套坑他李東昇啊！這種發現了被人當面下套要坑害的事兒之後，誰能忍的下來？那在心底真是敢怒不敢言！現在一看到賈鴻漸他們吃癟了。那可不是要大喊蒼天有眼？這也就是在法國不好賣鞭炮，否則李東昇肯定有心跑出去放一掛鞭好好慶祝一下！

    不過就在李東昇各種開心的時候。他的副手老陳卻是很穩重的考慮到了一點事兒「李總……他們在德國那邊兒都有了麻煩了，咱們未來要是萬一真能拿下來了湯姆遜了……會不會也有這種麻煩？」當時李東昇一聽笑聲就戛然而止了，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接著這李東昇轉著眼珠思考了一下，「不能吧……咱們又沒有要怎麼弄，不像是他們要大量改造那麼一個施耐德……老陳，文章給我！快！」

    說著說著，這李東昇自己也有點緊張了起來。他趕忙結果了老陳遞過來的打印文章一看，只見著這文章是施耐德那邊外聘的給他們當翻譯的中國留學生幫忙翻譯出來的東西。整體就是幾句話。就說了施耐德在被中國廠商收購了之後，雙方因為一些勞動條款未能達成協議，所以在合同到期的情況下工會選擇了罷工，但是在罷工第四天的時候，勞資雙方達成了協議……

    這裡面什麼重要的事兒都沒說啊！到底是怎麼一個問題才導致的罷工呢？「老陳，你讓那翻譯打聽打聽到底施耐德那邊怎麼鬧起來的！」李東昇吩咐道。「好的，我這就打電話！」老陳急急忙忙的拿出來了手機就找那個翻譯的號碼。而另外一邊這李東昇也在思考著怎麼更進一步的弄到情報！要不。找那趙永問問？那趙永不是號稱要把倪潤豐給搞下台麼？那麼這趙永應該可以透露一點信息過來吧？雖然這個信息好像無關大業，但是對雙方增強「信任」應該是有好處的？想到了這裡，那李東昇立刻就打開了電腦，給趙永留給他的那麼一個臨時申請的電子郵箱裡面留了一封草稿。

    沒錯！草稿！趙永從賈鴻漸那兒得到的安排真是把好萊塢的間諜片兒技巧都給學全乎了，所以現在這麼一個郵箱其實是趙永和李東昇兩個人共同都擁有密碼的，到時候趙永要給李東昇發一些東西。那就直接進入郵箱寫一封郵件之後保存草稿！他都不用發出去，然後李東昇那邊只要直接異地登陸郵箱，打開草稿箱就能看到這麼一個嶄新的郵件！這麼一來就不會有什麼發件人收件人，就不會有馬腳，誰都不太能一口咬定就是趙永透露的消息！

    「賈總。李東昇給我發郵件了！」被賈鴻漸收心了之後幹勁滿滿的趙永急急忙忙的拿著他的筆記本來到了賈鴻漸的套間。「是麼？怎麼說的？」賈鴻漸並沒有接過電腦看，而是直接問的趙永。這點小事相信趙永還是能複述完整的。「他問我咱們那個罷工的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賈總……對不起……」這趙永說完之後就真覺得滿心愧疚啊！要不是他搞的那麼強硬，甚至要是他強硬之餘能稍微細心一點，那麼這罷工的事兒也不會上報紙啊！可能一切早就解決了！賈鴻漸本來說了跟工會談判的事兒不能鬧大，不能弄的李東昇知道，結果現在人家李東昇還真的知道了！這怎麼辦？人家李東昇會不會對收購湯姆遜的事兒產生遲疑？這可是讓他一下就內疚了起來，萬一回頭賈總整個的一個坑TL的計畫都因為李東昇發現了罷工的事兒而失敗了，他趙永不是成為了罪魁禍首了麼？

    「什麼對不起對得起的？大趙，你現在怎麼跟姑娘家似的那麼多愁善感？這事兒我都說了不怪你了你還隔三差五的過來說……行了行了，心裡知道就得了，做事兒努力一點，多細心一點，下次不犯錯就行。人哪兒有不犯錯的，我也有犯錯的時候。行了，把老倪叫過來吧，咱們仨討論一下這事兒要怎麼應對。」賈鴻漸此時那真是跟大哥一樣的罩著趙永啊。這趙永當時心裡暖的就覺得真心願意為賈鴻漸做事兒！他覺得只要以後賈鴻漸讓他做的事兒不違法，那怎麼他都肯幹！做人怎麼都要知恩圖報，而賈鴻漸在他犯錯了之後對他那麼包容，還一直鼓勵他，甚至還要把長宏老總的位置給他，這是對他多大的栽培？他不報答的話那還是人麼？

    這大趙心裡想著這些，急急忙忙的就去把倪潤豐給找來了。在老倪到了之後，賈鴻漸就開口說道：「具體的情況大趙給你講過了吧？那咱們現在就討論一下怎麼弄這個事兒。雖然這事兒被李東昇他們知道了，但是他們並不知道這事兒到底細節是怎麼樣的。他們還發信來問，而這也就是說咱們還有操作的空間。那麼咱們怎麼跟他們透露？透露給他們一些什麼信息才能誤導他們？怎麼才能讓他們以為這麼一個事兒並不嚴重，甚至只是一個偶發事件？」

    當時一聽倪潤豐和趙永就是一愣！怎麼著？本來一個洩露消息的事兒挺壞的，賈總是準備利用這麼一個壞事兒來把效果變好？直接隨機應變的利用這種意外事件？擦！這也太高端了吧！這是賈總提前設計好的麼？他是之前就想到了老倪和大趙會玩兒砸麼？他是想到了玩兒砸了之後很可能讓李東昇知道麼？不然這麼快就直接想出來了一個這麼精妙的對應方法，那也太驚人了！「賈總……您早就知道他們會知道？」趙永忍不住開口問道。

    「早知道？哪兒早知道啊，要真是早知道我還用拉著你們一起商量？早知道我就把對應的預案都能想好了，至於還找你們商量麼？直接吩咐下來不就完了？」誰知道賈鴻漸不以為意的笑道。聽著賈鴻漸這麼一說，趙永那真是又放心又佩服。放心的是賈鴻漸既然沒有早就預料到的話，那就不至於說故意看著自己犯錯，而佩服的自然就是賈鴻漸的隨機應變的能力！不過他肯定猜不到的是，賈鴻漸其實就是早就預料到了當初看到了趙永他們態度那麼強硬的去談判，賈鴻漸作為幕後黑手怎麼都要做最壞打算。當時他並沒有叫停趙永他們的談判，那就已經是有了要借此機會讓趙永吃虧一次，然後順便收服他的計畫了。既然這樣，賈鴻漸能不稍微做一下事情最壞的預案麼？事情最壞會變成什麼樣？自然就是鬧的李東昇什麼的都知道了，所以賈鴻漸才提前思考了怎麼應對李東昇他們知道的情況，於是就有了這麼一個利用趙永去給李東昇傳遞一些誤導信息的計畫！

    不過對這個計畫賈鴻漸也沒有想的各種細節都完備，因為各種意外各種可能性太多了，所以他只是思考了一個大方向，具體細節的事兒遇到了再考慮。比如萬一李東昇沒有主動找趙永，那是不是要派趙永主動的過去跟李東昇接觸一下，看看李東昇瞭解了一些什麼？一個計畫出來不可能所有事情都是按照賈鴻漸的劇本來的，他只能定一個大綱，然後其他的細節那就是隨機應變唄，只要控制著整體走向跟他規劃的差不多，那不就行了麼？

    「這事兒咱們要跟他們透露呢，首先肯定是要九真一假或者是七分真三分假，一定要讓這麼一個假消息聽起來像是那麼一回事，甚至是跟多方信息進行對照的時候都能表現的像那麼一回事兒！只是在一些關鍵的細節上咱們要動手腳！要放大一些事情和縮小一些事情，儘量讓最後的結果變成李東昇他們雖然知道了歐洲工會勢力比較強，但是也要讓他們掉以輕心，讓他們以為他們上去了很容易就搞定，只有這樣這個坑挖的才實在……」賈鴻漸如此就規定下來了這次挖坑的一個綱領……

    一

第兩千八百四二章 即將廢棄的芯片組

    「李總，翻譯小夥兒回電郵了。」老陳趕緊叫了李東昇過來看。「怎麼說的？」李東昇趕忙湊過來之後問道。「他說他跟廠子裡面的人聯繫了一下，說的好像是工會那邊兒胡亂開價所以才導致沒談攏的，好像工會還想要求35小時工作制來著……」老陳大概總結了一下那個翻譯發來電郵的內容。「35小時？他們怎麼不要求不上班就發工資呢？」李東昇當時一下就笑了。不過笑了之後，他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當時臉色一變就問道：「那賈鴻漸他們沒答應，工會就開始罷工了？」沒錯，他突然覺得怎麼德國的工會那麼操蛋呢？怎麼資方好像不答應他們的過分要求，他們就罷工？

    「這事兒開始好像還不是賈鴻漸談的，剛開始是倪潤豐弄的。結果倪潤豐根本就不跟人家談，直接讓人家收回要求，德國人就不干了唄。結果後來賈鴻漸出來了，討價還價了一通之後，工會也把這麼一個要求給收回去了……」老陳把以前的翻譯從廠子裡面打聽出來的消息給複述了一下。聽到了這裡，這李東昇倒是點了點頭放鬆了不少。這麼一個翻譯傳過來的話，那可是變成了從員工視角看過來的事情始末了。而從員工角度打聽來的事情始末那就跟真實情況下的事情始末不一樣了這就變得好像一切都是工會腦殘，然後倪潤豐他們有點小腦殘，最後兩邊腦殘還需要賈鴻漸出來收拾殘局一樣。

    而到了晚上的時候。這李東昇打開了他和趙永聯絡的那個公用郵箱之後，發現趙永也存了一個郵件在裡面。他打開一看。在這郵件中趙永大概的也講述了一下這麼一個事兒。在趙永的講述裡面，整體的責任那都是倪潤豐的，好像工會那邊的事兒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兒，只是倪潤豐因為性格原因剛愎自用聽不進別人的意見才導致了罷工的出現。而倪潤豐鬧大了問題之後，賈鴻漸則是直接插手了。趙永這麼一個郵件，表面上看起來是在批評倪潤豐，但是實際上這卻是展現出來了長宏內部的不合，展現出來了一些兄弟倪牆的味道了！看到了這裡的時候。李東昇連帶著本來工會罷工的事兒都不關注了，他開始認真的思考要不要相信這趙永了！

    沒錯！通過了這樣一封郵件，賈鴻漸他們成功的把李東昇的注意力給轉移到了別的方面，把他的注意力從罷工這件事情上給轉移到了和趙永的合作上！跟趙永的合作對李東昇來說是比施耐德罷工重要的多，而要分散別人注意力的話顯然最好就是用一個別人更關心的話題來替換掉一個沒那麼關心的話題！而這麼分散了李東昇的注意力之後，顯然這老李現在的思考重點就轉移了！

    不過這轉移沒轉移的事兒賈鴻漸他們並不知道，他們只能根據後續對方的各種反應來推測。而現在還沒有機會直接來看對方的後續反應。因為長宏這邊還要先完全吸收了施耐德再說，還要先把施耐德帶上了正軌再說！所以實際上真的要跟李東昇他們打上交道，那可能都是一個月之後，要到八月中下旬了。賈鴻漸此時倒是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回國好好放鬆幾天再說。

    回國之前他接到了一個電話，倪廣南老爺子說公司設計的三個檔次的筆記本都已經差不多好了。問賈鴻漸要不要看看。賈鴻漸那當然是要看了，於是回國了之後休息了一天，接著第二天那就要去公司看看設計的成果了。可是誰知道，就在他剛到了華夏高科，剛坐到自己的辦公椅上。連空調才剛開開的時候，就只見著老媽突然敲響了他的辦公室門。這蘇萍從門外探頭進來的問道：「兒子。那王薛紅說馬上要來，事情還挺緊急的樣子，你一會兒要不要過來看看？」

    呦？王薛紅？那個威盛公司的女老總？她有什麼特別急的事兒？是她們威盛開發成功了專門給筆記本使用的廉價、低耗Pu了還是怎麼了？想了一下，賈鴻漸就決定把看筆記本設計的事兒給推後一點點，先看看王薛紅來了有什麼事兒再說。結果不多時的功夫，這王薛紅來了之後那真是滿臉憂愁的樣子，「鴻漸你也在啊，正好你在的話也幫忙出出主意！哎呀，我真是愁死了，那英特爾突然說8月份他們就要主推新一代的I845芯片組，到時候全部要改用最新的478接口，我們之前大量生產的一批4接口的芯片組都沒用了啊！這到時候怎麼辦？直接一批貨都要變成垃圾了！到時候又沒有升級性，我們賣也賣不出去，另外英特爾還會把第一批的奔騰四停產，到時候我們這芯片組根本就沒人買啊！鴻漸你看看能不能把我們的芯片組加到你們的在線B2B平台上面賣賣？實在不行我們虧本一點也先給處理完了再說……」

    恩？是這事兒？賈鴻漸愣了一下，按照前世的記憶來說的話，這01年初的第一代的奔騰四那的確是問題很大，在同頻的情況下甚至都競爭不過奔騰三！也就是只要把奔騰三的頻率超頻到了跟奔騰四一樣的地步，這奔騰四各種數據都不如奔騰三好看！然後這麼第一批的廢物奔騰四呢，那用的就是所謂的4接口的芯片組主板，然後後來重新改進過的奔騰四的確歷史上好像是突然就改用了新的478的接口芯片組了。如果這麼一說的話，那搞不好就是英特爾專門坑威盛這種做芯片組的企業的啊！大家在芯片組方面多是競爭對手，故意拖慢公佈的時間，弄的最後競爭對手生產的一大批東西變成垃圾，這不是很符合英特爾那種壞心腸的行為方式麼？

    這事兒要處理的話，如果把VIa的芯片組放到了類似阿里巴巴的平台上來賣，實際上也不太好賣。因為畢竟不管怎麼說，還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這芯片組就要淘汰了，到時候第一批的奔騰四也退市了，那到時候誰還需要這種芯片組啊？哪怕就算是企業為了在質保期內做維修而準備的配件那能屯多少啊？本來企業為了儘量降低自家產品的維修成本，肯定是越少維修越好，否則人家主板廠商不是虧錢麼？所以從這點來說，主板廠商肯定不會要很多配件的，而且搞不好人家現在手裡配件已經都多了！在這種情況下還怎麼弄？怎麼賣？

    看著賈鴻漸也有點發愁的樣子，那王薛紅真心有點急了，「鴻漸你也沒辦法麼？哎，我現在真是只要能夠回籠一部分資金，哪怕虧本賣也情願，不然到了8月份的時候那就真的賣也賣不出去，直接全砸手裡了，到時候佔用空間不說，還弄的資金也被壓住……」聽著王薛紅的這麼一個憂心忡忡的話，賈鴻漸突然想到了之後要給他看的筆記本設計圖……誒，咱吃掉這麼一批芯片組什麼的，怎麼樣？

    沒錯！這麼一個芯片組是要淘汰了沒錯，是以後不能升級Pu了，可是問題是賈鴻漸他們做的是筆記本啊！筆記本有幾個能夠不停升級配件的？甚至到了後世英特爾這狗日的企業一年一換接口，今年1155明年1150後年2011的，想買了電腦過兩年升級那也不好升級啊！而筆記本方面的話，雖然有的筆記本Pu是可以更換的，但是也有一種方式是把Pu直接焊在主板上的，然後連帶著顯卡芯片也是一起焊在主板上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買了筆記本還升級啥？最多就是換換硬盤換換內存唄！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的話，如果購買了威亞那麼一批馬上快落伍的芯片的話，賈鴻漸他們理論上是可以物盡其用的！買了之後找代工企業定做筆記本主板，然後讓人家把這些芯片都用上不就完了？然後回頭咱在找英特爾或者是市面上的經銷商、品牌機廠商收一批快退市的「illamette」的奔四芯片，這價格應該也能挺低的吧？回頭咱一組合起來，這是不是能夠變成一個類似賽揚價格的奔四電腦出來？

    對吧？別人眼裡的垃圾在咱們眼裡那不一定就是垃圾啊！如果物盡其用的話，這麼一群垃圾的戰鬥力那也不低的啊！畢竟不管怎麼說，這麼一個Pu那都是掛著奔騰四的名號的，哪怕能力比較垃圾，同頻能力不行，但是誰讓這是英特爾做的？誰讓奔騰四的名氣在中國比較響呢？咱回頭就宣傳是奔四電腦，然後價格比別家都廉價的多，這行不行？配合上賈鴻漸他們液晶生產線一次6塊14吋的液晶屏，咱做成14吋的筆記本電腦行不行？回頭這價格肯定比別家筆記本便宜，甚至說不定跟別家後來478接口的奔四台式電腦價格差不多吧？而且也沒有任何升級的問題啊！如果把這麼一個芯片組連帶著奔騰四的Pu用來做華夏高科普及型最便宜的筆記本，怎麼樣？甚至中檔那種只為了好看的筆記本是不是也能用這種呢？到時候價格絕對可以很驚嘆啊！

    一

第兩千八百四三章 成本與設計

    「王姐，你們這芯片組要出的話，什麼價錢？」賈鴻漸想著想著，突然問了這麼一句。DM

    「我們？英特爾現在的I850跟我們差不多的芯片組，不過他們的是支持RumBus那個混蛋廠商的高價東西，所以英特爾的芯片組推廣並不是太好，他們現在市場售價一個芯片組是45美元左右。我們威盛的芯片組就便宜多了，整體只要35美元，而且還支持sDRam的內存條。如果現在要出的話……30美元……不，25美元就賣！」王薛紅此時咬了咬牙說道。聽著她的意思，貌似30美元就是出廠價了？25美元估計這真心已經有點小虧了吧？25美元，按照8的匯率來說那就是200塊錢人民幣左右？這聽起來好像不貴啊！等等，怎麼賈鴻漸突然記得這個年頭的主板還是挺貴的呢？他印象裡面歷史上2001年年初的時候，搭配著這麼一個第一代的奔四出來的I850芯片組的主板都要3000塊錢左右了！這主板和芯片組之間差價那麼大？

    「王姐，我怎麼記得現在I850的主板還1000多塊錢人民幣呢？這主板還有啥特花錢的地方？」賈鴻漸不解的問道。「主板這東西就跟汽車一樣，要堆料抬高成本怎麼都做得到。全日系電容，外加PB板厚點，各種東西都用最好的，這別說1000塊了，2000塊都弄的出來！更不用說這年頭主板不是還集成了圖形芯片麼？這圖形芯片價格也不便宜。亂七八糟加到到了一起，再加上各種代理、經銷商賺的錢。外加各種電腦城攤位的費用，這價格肯定是貴的啦！市面上1000塊人民幣售價的主板，實際上出廠價也就是600多700塊而已，一層層加價上去怎麼都要到1000元了！」王薛紅如此解釋道。

    這麼一聽賈鴻漸頓時就趕腳可行啊！按照這種說法的話，賈鴻漸可是還在英偉達那邊有股份的，從英偉達那邊弄點顯卡芯片過來，如果量大點的話價格便宜肯定沒啥問題吧？同時又廉價弄一批Pu以及主板芯片組，這些加到一起。咱就不按現在市面上流行的「高大全」的大板aTX標準來做，咱就弄個簡簡單單的筆記本主板，各種能省得都省一下，把主板的價格壓到400元甚至300元，這很可能吧？畢竟要知道本來王薛紅他們賣的芯片組比英特爾的售價那就便宜了20美元了，這就160了啊！也就是人家出廠價600-700的主板，賈鴻漸他們這邊出廠價就400-500了吧？咱再稍微省省。把成本壓到300到400，這完全可以吧？

    而另外一方面賈鴻漸如果沒記錯的話，現在第一代的奔騰4的1.4ghz的產品那售價應該是1000塊錢左右，這也就是後世一個I5的價格嘛！咱批發量大一點，價格說不定還能降低，到時候整體價格弄到一個1200左右那就不錯了。配上10g或者30g。甚至都可以選擇台式機的硬盤而不是筆記本的2.5吋硬盤，加上64m的內存兩條，湊到128m的內存，在弄個VD光驅啥的，這整體價格在兩千以內應該可以辦到吧？機器殼子外加上顯示器什麼的。1000塊錢之內肯定能搞定，甚至估計700元左右就差不多了。這樣一來整體成本壓在3000元以下絕對有戲啊！接著咱再儘量扁平化銷售，不要那麼多代理，這樣咱回頭賣到一個3300或者3500，這價格很贊吧？

    跟採用了賽揚Pu的差不多配置的台式機價格差不多了吧？要知道賈鴻漸沒記錯的話，他02年幫著妹子陪過一台賽揚1.4g的，6g硬盤、128內存外加一個17吋的大RT顯示器，那價格都3000出頭呢！現在咱把一個筆記本上面做出來了P4的Pu了，還是液晶顯示屏的，這麼一套3500不算貴吧？對於很多老百姓來說花4000甚至5000買一套聯鄉的台式機還不如買這麼一套筆記本呢吧？畢竟4000到5000的聯鄉電腦那現在都是用賽揚的Pu啊！賽揚跟奔騰著能比麼？

    沒錯！在這種別人都覺得垃圾砸手裡的時候，賈鴻漸卻是想做垃圾佬，去淘這些垃圾然後看看能不能為他所用，幫助他打開廉價筆記本的市場空間！不過呢，這事兒賈鴻漸並沒有準備現在就給王薛紅一個答覆，「王姐，這個事兒我想想看，儘量幫你找個出路。」他只是這麼嚴肅的給了一個承諾。本來王薛紅來找賈鴻漸那就有點病急亂投醫的意思，一看賈鴻漸願意幫忙想了，她當然千恩萬謝啊！

    在送走了王薛紅之後，賈鴻漸立刻把倪廣南和羅峰他們找了過來了。雖然說羅峰他們現在是華夏通訊的人了，可是倪潤豐還是華夏科學院的人，而且羅峰他們以前就做這個筆記本的項目，現在總不能撒手不管吧？而這事兒王雪華等等股東那邊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大家也就這麼默認現狀了。「大夥兒過來，我今天聽到了一個事兒……」讓倪廣南和羅峰他們圍過來了之後，賈鴻漸就把他從王薛紅那邊兒聽到的事兒以及他所想的方案講了出來！「怎麼樣，大家覺得可行麼？」賈鴻漸說完了之後，追問了一句。

    「這個……可行是可行……」倪廣南想了想之後如此回答道，不過卻有點為難似的問道，「賈總不過會不會有點……不厚道啊？這奔騰4的芯片還不如奔騰3的圖拉丁呢……」一聽這話當時賈鴻漸就給老爺子洗腦道，「老爺子，咱們也沒辦法啊，這是人家英特爾做出來的，又不是咱們以次充好，對吧？而且再說了您也不是不知道，咱中國的老百姓現在對電腦懂的不多，很多時候咱給他們奔三的圖拉丁了，人家還嫌不是奔四的！您說這有辦法麼？給他們1600塊的圖拉丁，他們嫌差，給他們1000塊的奔四，他們覺得自己賺了……咱們這只是適應市場而已。至少在電腦領域裡面，咱們現在還沒有一言九鼎，還沒有以一己之力引導公眾狹隘認知的能力，只能隨波逐流了……」

    沒錯！各種市場上面都可能有這種事兒，這都不是賈鴻漸胡吹！就像是後世的手機攝像頭的問題，各家廠商沒命的比著誰的像素更高，可是問題在於不是像素更高了成像效果就更好的！畢竟手機攝像頭的鏡頭就那麼大一點點，不可能跟數碼相機似的弄那麼大的一個鏡頭，所以有時候像素越高反而效果並不是線性增長的！這種事兒業界的人都知道，每個手機廠都知道，但是有幾個公司能夠站出來告訴消費者他們都想錯了？大家也只能是隨波逐流一般的跟著這種趨勢走唄！也就是蘋果這樣強勢的廠商能在他們最強勢的時候站出來說800萬的攝像頭經過特別的技術搭配之後效果不比1300萬的差，甚至可能還更好！而現在華夏高科在別的領域裡面可能有這種實力，但是在電腦領域裡面真的沒有這種能力，畢竟第一批機器還沒出呢！

    「行，那就這樣吧。對了，賈總，這是我們設計好的筆記本的圖紙……」說著，倪廣南老爺子點了點頭之後，就讓羅峰把圖紙拿出來給賈鴻漸看。說實在的這最低端的14吋筆記本呢，那真是沒啥設計。各種從簡的後果就是根本沒有工藝美感可言，因為要工藝美感了這一定要多花錢啊！多花錢了成本就高了，售價也一定就高啊！所以這14吋的筆記本整體設計就跟IBm的筆記本是的，那真叫一個方方正正的，合起來的話簡直就像是一個塑料盒子似的！

    不過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整體成本才低，不需要任何外加複雜的工藝就沒有額外的成本啊！而且整體機型一點都不超薄，甚至相當厚！像是後世的筆記本有的都要做到什麼一釐米之類的，那完全就不是賈鴻漸他們這樣一個筆記本追求的方向！薄了代表好看，但是也代表著散熱麻煩，就代表著需要設計更複雜更高效的散熱，就代表更高的成本！像是賈鴻漸他們這麼一個筆記本，那合起來之後厚度足足有五釐米了！這比國內現在其他的筆記本都厚的多！但是也因為如此就沒有了很多複雜工藝的成本，就甚至可以用上很多台式機的配件！而台式機的配件那可是比筆記本要便宜多了，因為產量大銷量大啊！

    接著呢，那中端好看的筆記本呢，設計的就沒有那麼讓賈鴻漸滿意了。雖然還是一個7吋屏的設計，不過整體還是遵循了筆記本的一個傳統設計，這跟賈鴻漸想的什麼滑蓋之類的真心沒辦法比！而且外觀上也就是採用了工程塑料外加烤漆之類的工藝，也不過就是做薄了很多，然後曲線多了很多而已，可是這並沒有跟其他廠家拉開絕對大的差距啊！看來在這中端筆記本上面，還是需要賈鴻漸把他自己的設計拿出來啊！

    一

第兩千八百四四章 200萬片

    另外最後的高檔筆記本配置呢，那相對來說就有點「鉛華洗盡」的趕腳了。那配置真心高，像是暫定要用奔騰4剛出的2.0g赫茲的Pu不說，而且什麼配件那都是往高裡配！結果這麼一個東西光是成本那就逼近了1000塊錢了！不過這要讓賈鴻漸說起來，根本就不夠YY好麼！真正高端YY的筆記本那要有啥配置？根本不是說只是單單的往上堆好東西而已！咱要思考肯花這麼多錢買筆記本人的心態！咱這本來本本的設計呢，最高級的這麼一個產品那就是跟小米所謂的「為發燒而生」，啥叫為發燒而生？簡簡單單的把最好的東西堆上去，這就是為發燒而生了？顯然不是啊！真正的發燒友那都是一幫什麼人？賈鴻漸那是很明白的，這幫人就跟賈鴻漸一樣，都愛折騰！

    今天有一個奔四的Pu發現奔三的Pu同頻性能更好，那可能就把奔四的Pu給出了二手，再添錢買一個奔三的，或者今天用用這個顯卡，明天用用那個顯卡。沒事兒了再折騰一個「二奶」機，專門弄一個比鼠標點大不了多少的扁平小機箱玩兒玩兒，那又配一套機器。今天聽說用絕緣冷卻油可以給機箱散熱了，明天自己就弄一魚缸，弄兩三千的冷卻油裝進去，為的就是試試這麼一個油的冷卻效果！說白了，這種發燒友那都是閒的蛋疼，把玩兒硬件給當成了釣魚等等事情的愛好一樣！

    當然了，世界上跟賈鴻漸這麼一樣蛋疼的硬件發燒友那還是比較少的。但是話說回來，能花起碼一萬塊錢買這麼一個所謂的「為發燒而生」的筆記本的消費者。那是一般只要求買一個最好的零配件組裝起來的東西就完了麼？人家怎麼都會要一點可以折騰的地方啊！不說整天跟賈鴻漸一樣折騰各種散熱折騰各種Pu，但是起碼讓人家有一個可以換配件的機會吧？比如說，能不能用換的Pu？能不能讓消費者換顯卡？是不是整個機器的每個部件都可以讓人用來換？甚至以後顯示屏部件是不是也可以讓消費者拆下來買新型號的產品換？對於這種發燒友來說，外表好看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讓他們折騰，能不能讓他們YY自己的機器牛掰！

    到了這時候，三個設計圖看的都差不多了，說實在的也就是第一個賈鴻漸還比較滿意。不過他並沒有直接拿出來自己對於這兩個方案的設計。只是大概講了一下想法而已，「這個中檔的要設計的更好看一點，現在的還不夠好看，要突破以往陳舊的思路，當成一個工藝品來設計。就想著不僅僅是要在國內賣，將來也要賣到國際上面去，讓國際上的消費者都成為咱的支持者。而高端的發燒型呢。沒充分的理解發燒是什麼概念，重新去理解什麼叫發燒！」說罷，賈鴻漸就等於是把這麼兩份設計圖給打了回去了！他現在那是要當老大，是要當能夠帶出來團隊的老大，是要能夠帶領公司不斷往前走的老大！這樣的一個老大可不能時時刻刻的都展現著自己水平的牛掰！

    這麼打回去了兩個方案之後，接下來賈鴻漸就要帶著人開始詳細的弄威盛「垃圾」芯片組的事兒了。這「垃圾」芯片組賈鴻漸是給想出來了一套方案。但是咱不能說是想到了方案之後直接就上啊！那是二缺傻小子才幹的事兒！萬一上到一半發現不對了咋辦？咱總要全套方案都驗證過了，各種零配件都打聽好了，這才能動手呢，是吧？所以先跟英特爾那邊打聽了一下，英特爾的P4芯片現在還賣的挺貴的。在中國這噶噠呢那就是1000片以內的批發價是900塊錢一片。當然了，這個Pu那就是奔四1.4g的那個。也就是混的都不如奔騰三圖拉丁的那麼一個玩意兒。

    900塊錢一片是批發價，零售價是1000塊錢左右，這整體來說還是差不多，而且也沒有什麼太多的利潤。當然了訂購的更多的話那價格更低，聽說本來如果訂購的多的話，這英特爾還會偷偷給回扣，這也就是用回扣來刺激大廠子不要用amD芯片，不過之前amD抓到了這個把柄，把英特爾給告了，所以這事兒現在也黃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回扣的事兒了，只是價格稍微下降了一點。像是如果訂購到5000片的話，那就是860一片，訂購到10000片的話就是830一片，再訂購更多的話那就要面議了，不過價錢肯定能夠更低！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多幾千片好像打折的並不厲害，但是要知道一片省的並不多，那買5000片就省了20萬人民幣啊！買10000片就能省總共省70萬！這再訂購的更多的話，比如訂個一年的用量幾十萬片之類的，這光是在Pu上採購的錢估計都能省下來幾百萬吧？這給員工發工資都夠了！

    接著賈鴻漸他們再打聽了一下代做主板的價格，而這個呢，賈鴻漸他們先找的是深港那邊的一些國產主板廠商，比如像是昂達之類的。問問跟他們訂購特製產品要多少錢，把大概的設計理念發過去之後，很快昂達那邊就回應了要按照賈鴻漸的想法來做的話，Pu、顯卡以及芯片都是賈鴻漸他們提供的話，昂達光做主板和代工那就160塊錢一片，量大從優。而富士康那邊報價更加低！如果訂購量到了10萬片，人家富士康的開價是160，如果到了20萬片，140就行，如果到了50萬片，那110就行！這要是再加上25美元也就是總共310塊錢左右一片主板，這還是沒算集成顯卡芯片的情況下的價格。只要板載顯卡芯片的價格不要超過100塊錢，賈鴻漸覺得整體成本控制的還是相當到位的嘛！

    同時賈鴻漸還跟在美國的英偉達老黃聯繫了一下，這英偉達的老黃今年可是成為大人物了資產都超過了傳說中的邁克爾喬丹了，是40歲以下最有錢的男人裡面的第12位！當然了，這算的是美國國籍的人。賈鴻漸跟老黃聯繫了一下之後，這老黃卻是愁了起來了，「賈總啊，這事兒不是我不賣你芯片，咱們之間的關係那都是親兄弟一樣的。可是問題在於我們英偉達現在也在做芯片組啊，我們的板載顯卡都是整合到了芯片組裡面的，不太能拆出來給你們啊……」

    哈？當時賈鴻漸就愣住了好麼！啥？芯片組是帶著板載顯卡的？說真的賈鴻漸對這個真的不熟！因為他從第一台電腦開始那都是弄獨立顯卡的，所以真沒多研究過板載顯卡的事兒。而後世當他開始考慮不上顯卡的時候，那英特爾都在Pu裡面帶上了芯片了好麼，而amD更是開始玩兒aPu這種把Pu和顯卡弄到一起的東西。所以賈鴻漸對板載芯片組到底帶不帶顯卡芯片這個事兒真不瞭解！

    「老黃啊，這事兒你趕緊給我說說，到底板載顯卡是怎麼回事兒？」賈鴻漸不恥下問的趕忙問道。然後就聽著老黃在那頭就解釋了，「板載顯卡一般的確是有兩種模式，第一種就是最常用的芯片組廠商直接把顯卡芯片整合到北橋當中去，當然用的都是自家研發的板載芯片了，哪怕英特爾他們也是附加了自己的板載顯卡芯片的，而的確是有一種板載顯卡是獨立的顯卡芯片，不過這種芯片廠商都比較小，都是桌面市場什麼的被擠得混不下去了才跑去混嵌入式市場的。我們英偉達今年正好推出了第一代的ngFoRe-IgP芯片組，弄的還是配合amD的Pu的芯片組……賈總你要單獨的芯片還要配英特爾的Pu……這個不太能做得到啊，要真做的話太麻煩了，等於重新要設計一套芯片組了……」

    呦？那麼說起來VIa威盛他們的芯片組裡面應該是帶著顯卡芯片的？想到了這裡賈鴻漸立刻就給王薛紅打了個電話問清楚了。結果一問才知道，還真是！人家那芯片組裡面內涵了一個32m共享顯存的顯卡，功能麼也就是能夠日常輕量級使用的，稍微玩點普通遊戲是可以的。畢竟給一個準備搭配奔騰四的芯片組裡上太好的板卡芯片也不現實，因為人家花了一千塊錢買了奔四Pu的人，怎麼就不會多花幾百塊錢買一塊獨立顯卡來用呢？幾百塊錢的獨立顯卡比最好的板載顯卡那都好的多啊！

    擦！這麼一瞭解了之後，賈鴻漸當時就震驚了有木有？這就意味著25美元也就是200塊錢的芯片組實際上就是帶著顯卡芯片了的，也就是總共數量到了50萬片的話，那麼成本也就是在300塊錢多點就差不多了？這一下子成本控制還真的完成了啊！想到了這裡，賈鴻漸立刻就問王薛紅了，「姐姐，你們那邊到底壓了多少的芯片組啊？」當時問的時候賈鴻漸真希望他們有50萬片，這樣一來賈鴻漸他們做筆記本的成本就可以壓得很低了啊！可是結果他萬萬沒想到王薛紅會回答了他這麼一個數字「兩百多萬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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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哈，今天晚上稍微有點點卡了，結果發出來的就有點晚了，橘子這裡道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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