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閻王要人三更死
“10、9、8、7、6、5、4、3…….!”
嘎吱——吱!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急剎車摩擦聲,一些靠近路邊路邊地頭干活鋤地者,疑惑的抬起頭,然后吃驚的瞪直了眼:在所有人的直視下,一輛長途客車歪歪斜斜的打了數個“S”型,卻依然逃脫不了最終的命運,在撞倒軋過一輛停靠在路邊的自行車之后,一頭扎進路邊不是很深的路溝之中!
所有人仿佛都被著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一個個都木木的站在那里,直到溝中傳來陣陣凄慘的求救聲之后,才如夢初醒一般一邊呼喊著,一邊丟下鋤頭向翻倒的客車跑去:
“救人了!快救人啦!”“翻車了,快來人哪!”
伴隨著呼喊聲,遠處兩個正鋤地的,也丟下鋤頭呼喊著就向翻車的地方跑來!
而在百米之外的后面,一輛大型貨柜車也急急的剎住車,險險的停住——不過卻是停在后面幾十米的地方!
“啊——!二十!二十!車……車翻了!你剛才坐過的車竟然翻了!”司機是名年輕漂亮的姑娘,二十歲左右,看到車禍的她看著翻倒的車先是尖叫了一嗓子,接著扭過頭瞪著兩只清純迷人略帶慌亂的眼睛,沖著坐在副駕駛的少年大聲喊道。
“我知道了,不要這么大聲!”在她身邊的少年十七八歲左右,清瘦的臉頰,濃濃的眉毛,一雙冷漠仿佛已經經歷了萬年滄桑、如同旁觀者一般平靜的、絲毫沒有任何波瀾的眼睛,鼻梁還算挺,正一只手橫著一根手指在鼻孔下,有一下沒一下的使勁吸著,而他的另外一只手,還直直的豎著三根手指頭。
二十沒有理會司機的喊叫,只是直直的盯著仍然沒有縮回的指頭,翻來覆去的把三根指頭是看了又看,什么地方出錯了呢?為什么早了三個數?應該沒有問題的,為什么……
沒有任何頭緒的他,只好深深的長出了一口氣:唉!看來算術確實不是自己所擅長的,掐的時間還是有問題,不過沒關系,革命仍未成功,同志尚需努力!加油!
縮回三根指頭的二十,平靜的抬頭望著眼前的車禍,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支著頭望著眼前的救人場景:好像眼前發生的不是一場真車禍,而只是一場游戲!
“我們要不要去幫忙?他們看起來好可憐啊!”司機看到有人跳進路溝,淌著沒膝的水在砸車窗玻璃,不由的提議到
——她的心中同時有些慶幸:還好!還好!幸虧最近沒下雨水不深,否則要是滿溝水,保證這輛翻個四輪朝天的客車沒有幾個人能逃出來!
“不用,死人是不需要救援的!”被稱作二十的男孩盯著眼前的救援,淡淡的說道。
“死人?好像沒死人,你看,他們一邊砸玻璃一邊朝里面喊話呢!”年輕的司機奇怪的看了二十一眼:只是翻個車而已,死人?不至于吧!
二十沒有回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卻沒有說什么:自己的感覺一向錯不了,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注定的事,逃不掉的!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些明顯可以逃出來的人為什么最終會死,也不知道他們怎么個死法,可是這并不妨礙自己知道他們終究逃不過這一劫的事實,因為自己對于其他方面也許遲鈍,可是對于死亡氣息可是非常敏感的:他們已經離死不遠了!
年輕的女司機好像非常聽從旁邊被稱為二十少年的話,只是靜靜的坐在駕駛的位置,瞪大雙眼緊張的望著眼前的搶救場景——只有握緊的不停抖動著的拳頭暴露出她內心的緊張和不平靜!
突然,搶救現場傳出一陣歡呼聲,然后司機與二十就看到人們從翻倒的車中拉出一位老太太來!
“耶!看,是活的吧!我就說嘛!一個小小的翻車不至于死人的!”司機看到被拉出的老太太明顯是活的顯得非常激動,使勁的攥著拳頭在空中揮舞了兩下!
因為要繼續救人,所以把老太太拉出之后讓其自己上岸,所有的人就繼續往外拉人——不過看起來好像他們遇到了些麻煩:
聽他們叫喊的樣子,好像挨著老太太的是個大胖子,而敲開的車窗比較小,外加上有人跟他搶著出來,他一急側著身子就往外爬,結果和那個搶著出來的人一人卡半邊,而且雙方都不肯退讓半步,正在廝打當中,而唯一的通道被他們這么一堵,其他人也就隨之卡在里面了,這么遠都能聽到那里的吵鬧叫罵聲!
“好了,過去幫忙吧!”等到又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來,二十仿佛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伸手推了推司機:“沒什么好看的了!”
“恩?什么?怎么了!”司機摸不著頭腦的嘟著性感的薄唇問了一句:“為什么剛才不讓過去,現在又要過去幫忙?”
不過嘟完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斜斜的望了二十一眼,見到對方仿佛沒有什么其他反應,迅速的伸了下小巧的舌頭,聽話的開始打火發動車子:“呵呵!不知道這車人有幾個受傷需要送醫院的!”
“一個都不需要!”二十回答的非常肯定,不過說起不需要的時候,仿佛只是在回答對方問自己某人喝水吃飯沒有一樣,冷冷的沒有任何波動,只是在回答之后閉上眼睛靠向椅子。
“為什么?這種翻法不可能所有人都不受傷,就算——什么?”司機還想說些什么,卻突然猛的瞪大眼睛呆住了,臉上顯露出無限驚恐的表情,連不自覺的把手攥成拳頭咬在口中都沒有感覺到,她全部的心神,全被眼前突然騰起的火光所吸引住:
怎……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會燃起火來?
“沒什么好奇怪的?有人點個火,引燃了汽油而已!”雖然閉著眼睛不過在她身邊的二十仿佛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以及她驚訝想問些什么,只是依然波瀾不驚的靠著椅子慢悠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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