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鬼怪] 地獄商人 作者:功德無量 (連載中)

gyt1456222 2012-7-26 20:58:49 發表於 科幻靈異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2 28344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26 22:05
第四十一章 現在是什麼情況?
此刻就在他的眼前,剛剛出浴後的項思妃,向他完美的解釋了,什麼叫貌美無雙、什麼叫傾國傾城!

他終於知道什麼叫無法形容、什麼叫詞窮——因為此刻的他真的找不出一個詞來形容此刻的項公主,不管用什麼詞,對於眼前的項公主都是一種褻瀆!

呆呆的盯著項思妃看來許久,直到一陣猛然冒出的殺氣,如同一盆潑頭的冰水,瞬間讓二十清醒過來:

順手一推將自己塞進沒有關閉的衛生間內,反靠在門上的二十隻感覺到一陣咽干口燥,身子發軟,特別是聽到外面傳來項公主銀鈴般清脆大笑的時候,捂著有些發燙的臉的二十隻有一個念頭:這回丑大了!

「呵呵!呵呵呵呵!」捂著嘴的項思妃開心的笑了起來,來到外面世界、跨入城市之中的驚恐、彷徨、無助都彷彿隨著這聲聲大笑而逐漸消散,壓抑的心情也第一次得到徹底的解放:

看來護國老婆的方法倒是蠻管用,偶而調戲一下二十,用來調節一下緊張情緒,這種感覺還是蠻好的!

不過,項思妃捂著通紅的臉,將頭埋在一切又重新換過的床上:

自己剛才是不是太那個一點?

雖然作為楚霸王的女兒,項思妃從來沒有當一個三從四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切聽從他人安排的覺悟,不過數千年的思想還是牢牢佔據在自己的腦海之中,如果不是為了發洩心中的恐慌和對未知的迷茫、懼怕,她絕對不會想到讓侍女幫自己穿起從未穿過的素裝、做出這樣一副小家碧玉的姿態來實驗二十的反應

——當然,效果是顯著的,看到二十驚艷的傻樣,說自己心底沒有一份竊喜、一份滿足感那絕對是假話,可是這樣真的是很羞人的……要是被父王他們知道了——唔,羞死人了!

項思妃怎麼想二十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心跳有點快,臉有點紅,還有點口乾舌燥:

他從來沒有想到一直戎裝在身的項思妃竟然換起素裝,當然就更想不到對方穿起素裝來是如此的合身漂亮

——當然他是不會承認自己心動的,只是因為自己從未見過對方素裝的樣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已,對!一定是這樣!他怎麼對一個千年的女子動心呢,更何況對方是自己一向躲都躲不及的項公主,肯定是一時驚訝過度,對!一定是這樣的!

呵呵!就說嘛!自己的老婆一定是個正常人的,她從一開始就不符合自己的標準,怎麼可能動心?

不過,剛才的項公主真的好漂亮啊!其實,要是……

猛然間想到自己考慮著什麼的二十,使勁的搖了幾下頭,企圖把腦海之中這個恐怖的念頭甩走:自己一定是勞累過度了,怎麼能產生這種可怕的想法,這是會要人命的!

——憑著對方的武力,不要什麼皮鞭,任何一根繩索類的東西落到對方的手中,完全可以直接上演一出恐怖的SM女皇劇,而且絕對是讓你過癮的,毫無反抗的一出,自己又沒有那個傾向,所以任何一點點的這個念頭最好都不要有!

閉上眼睛,念叨了一會兒的二十慢慢的平靜下自己的心,感覺到呼吸平穩的他再次睜開眼睛,卻突然被眼前的情景下來一跳:

耶!什麼情況啊?遭劫了還是臺風過境?

不是嗎?玻璃變成碎片,要是沒了就不說了,可是依然鑲嵌在墻壁上算什麼情況?連放置衣服毛巾的架子,雖然看著完好,可是帶著很明顯的扭曲又拉直的痕跡

——可關鍵是掉了就掉了唄,豆腐渣工程,螺絲太小咱不說什麼,現在這直接暴力的強插/入墻壁叫什麼?靈異事件?

還有這些瓷磚,一個個明顯都是脫落後,被某種外力強按入墻壁的,這不是擺明了嚇人嗎?

唯一一個好消息就是熱水器沒有壞,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不管如何,先洗個澡再說!

二十將熱水調控好,找出躲藏在墻角的洗浴用的東西,剛將頭打濕就聽到門外項思妃的聲音:「二十,洗好了沒?」

猛的一個哆嗦——這又是什麼情況?

不過他還是下意識的回答:「沒!剛開始!」

只聽到門外「噢!」了一聲便再也沒有生息!

遲疑了一下,二十繼續自己的洗澡大業——幾天沒有洗了,確實有點不舒服啊,不管什麼情況,先洗干凈了再說!

不過剛把頭洗完,身上的肥皂還沒打完,門外再次傳來項思妃的聲音:「二十,洗完了沒有?」

——聲音有點緊張沙啞!

緊張?沙啞?現在這是什麼情況?二十一愣:

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什麼東西能夠讓天不怕地不怕的項公主緊張?

不過他還是接口道:「還沒有呢!怎麼了?」

對於自己的問題,他沒有指望能得到回答,不過凡是都有例外,他竟然真的聽到一個打破腦袋也想不到的答案:「我……我有點緊張?」

手中的肥皂「吧唧」一聲掉在地上,二十如同中了定身法一樣傻傻的定在原地:

緊、緊張……張?誰?項思妃?這簡直是自己聽到的最特別的笑話!天底下還有能夠讓她緊張的東西嗎?

不過項思妃隨後的一句話不但解除了二十的定身法,而且讓二十的效率直接上升無數個百分點:「二十,要不,你把門打開,這地方感覺壓抑、不舒服,隔著門我緊張!」

二十使勁的搖著頭,顧不得對方看不到:「馬上,馬上就好,兩分鐘!頂多兩分鐘我就好了!」

——隔著門你緊張,但打開門就換我緊張了!所以在洗完之前門是堅決不能打開的!

而且現在的項公主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這完全是紅果果的誘惑——要是在今天之前,誰告訴自己,自己會對項思妃動心,自己一定會大笑著一腳踹過去,非常肯定的告訴對方,這完全是不可能的,自己躲都來不及還會對她動心?

可是,在剛才見到對方的美女出浴圖之後,說實話,肯定是因為過於緊張、沒有休息好的緣故,所以對於對方的抵抗力,已經降到一個最低的標準……多少還是注意點好!否則萬一失足了,那可真是後悔都來不及了!

以最快的速度沖洗掉身上的泡沫什麼的,然後把自己擦洗干凈,換上備用的衣服,拉開浴室門

——看到外面那雙已經快要伸到門把手上的玉手,二十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自己對對方還是蠻瞭解的,知道以項思妃風風火火的個性,一定是想做就做、絲毫不扭扭捏捏的,要是自己再慢一點,自己可就真的要……

被捉了個現行的項公主玉手輕輕的彈弄兩下,沒有任何被逮現行覺悟的順手捉住二十的胳膊:「說好兩分鐘,怎麼這麼久?」

隨著「喀嚓」一聲輕響以及「啊!」的一聲慘叫,二十忍不住齜牙咧嘴了起來:好……好大的勁道啊!

猛的放開捏在二十胳膊上的手,望著對方胳膊上青青的一個手印,項思妃不由的手足無措起來:「對……對不起,我,我過於緊張了!」

一邊將氣運到胳膊上消除淤痕,二十一邊擺手道:「沒關係,剛洗完澡的皮膚,確實容易出痕跡的!不過……你到底在緊張什麼?」

——看著對方用勁之大,確實有點像緊張過度,一時把握不好力度的關係,可是對手又沒有出現,他自己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可以威脅到生命的存在,天不怕地不怕的項思妃,到底在緊張什麼?

使勁的搖了搖頭,項思妃把拳頭攥了又鬆、鬆了又攥:「我……我自己也不知道,一踏上城鎮,我就莫名其妙的開始緊張、害怕,感覺好像呼吸也困難了很多!」

恩?怎麼會這樣?二十瞪大了眼睛:這叫什麼?城市恐懼癥?

——不過回頭一想,這倒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對於一個千年沒有出過谷的人來說,雖然後來大師兄他們帶了一系列的東西入谷,讓所有鬼谷之人的思想和外界接了軌,瞭解到外面的變化,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實際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像知道老虎吃人,和親眼看到老虎吃人,這根本是無法相提並論的兩回事,以及知道怎麼游泳,和親自下水游泳也是不一樣的,說起來項公主已經表現的非常好了,換成是自己,離開一個生活了兩千年的熟悉地方,來到一個只從電腦上看到過的陌生的、和自己所知道的理念完全不一樣的地方,自己估計早那個起來了!

而且城市的空氣、環境什麼的一切的一切,根本無法和鬼谷相比,就連自己當初從鬼谷之中出來,剛踏入城市的時候,就有一種壓抑重新逃回鬼谷的衝動,更何況是項思妃這樣的、一直在鬼谷生活的原始居民了!

不過雖然知道事情的根源,可是二十還是沒有辦法消除對方的緊張情緒:

她又不是什麼意志薄弱的人,要是一個意志薄弱的人就簡單多了,一個簡單的催眠外帶心理暗示,一切就可以輕鬆搞定,可是面對項公主,嘿嘿!催眠?就算把自己催眠了也甭想在對方的心底留下一絲痕跡!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26 22:05
第四十二章 預謀和打開的心結
瞭解到事情的根結,二十感覺到自己的心莫名其妙的軟了一塊:一直被項思妃的強勢所迷惑,一直把對方當作千年妖孽一般的存在來對待、來躲避,竟然全然忘記了對方也是一個有血有肉、一心為了復活母后、盼望一家團圓的人!

「嘶——!」輕輕的抽了一口氣,望著只剩下紅通通一片的胳膊,二十在心底又補充了一句:只是這個人的武力值超高而已!

將手遞給項思妃,看著她微笑著、小心翼翼的牽了起來,二十不由的笑了起來:當然,也許因為長年累月之知道練功的緣故,對方的心底也很純很好!

二十的嘴角輕輕的露出一個笑,不過這個笑在望向重新換過的床鋪的時候便定格了,一個剛才一直沒有想到的問題突然浮現在腦海:

咦?怎麼是一張大床?

對了!自己剛才明明是準備定四間房的,怎麼最後定成三間了?還有,自己怎麼會和項思妃一間房?

二十猛的一個激靈:剛才自己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在此之前自己一直認為和項思妃一間房是非常自然的事情?要知道,自己一項對她是躲都躲不及的,怎麼會自投羅網?

一個想法突然閃入腦海:二師叔的魅惑?沒錯!一定是二師叔的魅惑之術,只有她的魅惑才能在不知不覺中影響到自己的決定,讓自己把一切的不正常當成正常,讓人把對方所期望的當成自己所期望的!

只是……而師叔沒有跟過來啊!除非……

猛的扭頭盯向項思妃,二十一副見鬼的表情:「你……你剛才對我施展魅惑術了?」

——是的!剛才的事只有一個可能,項公主也會魅惑之術:這幾乎是百分百可以肯定的了,項思妃和二師叔在鬼谷一起呆了那麼久,有大把的機會和時間來學習對方的魅惑之術,而憑借項公主對一切武學的天才理解能力,把這門法術精通吃透也不是沒可能!

只是……項公主會對自己施展魅惑術?這比看到牛在天上飛還更加讓人無法相信,就算現在已經知道對方剛才對自己施展了魅惑,才使得自己稀里糊塗的和她開了一個房間,可是二十依然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一般:

項公主會想出這種主意、做出這種事情?這怎麼可能?

人家說性格決定命運,雖然接觸不多,可是他還是知道一件事:對於項師伯以及項思妃來說,千年的傳統文化已經深深的扎根在他們的心底、融入他們的血脈,使得他們無論做什麼事都是光明磊落、直來直去,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違心,不昧良心,從來不耍什麼小手腕、小心思

——那些小手段對於他們來說,完全就是下三濫的人才會使用的手段,是小人行徑,完全不屑為之,當一個人就要堂堂正正、說話算話、以誠心待人!

二十之所以之前一點防備都沒有,就是因為在他的印象之中,就算項公主想要和自己一個房間,也是會直接告訴自己,甚至是把自己像老鷹捉小雞一樣直接提在手中,像這種小手段,要說大師兄身邊的大嫂施展他完全不意外,項思妃施展,這……這是打死他也想不到!

等等……剛才說的是誰施展?大嫂?大嫂!

彷彿一道閃電劃破迷霧,二十頓時清醒過來了:

我就知道!早該想到了!這種主意只有她能想的到,像當年她為了搞定大師兄,所採取的手段完全可以寫一部《追夫三十六計》!

人家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像項公主如此純潔、正直的人都能被大嫂帶成這樣,可以說這句話是多麼的正確啊,可是自己怎麼就一直沒有注意到呢——要是早有防備,哪怕是在心底稍微提防下,也不至於就這樣乖乖的被迷惑,讓自己處在如此尷尬的境地!

「你……你都知道了?」聽到二十的問話,項思妃的臉頓時變成了煮熟的蝦子——她也是因為過於緊張,所以才一時情急用上那個一直教的招數,她自己也不知道剛才為什麼做出如此衝動的決定,直接就魅惑了二十和對方共享一個房間,要知道,這完全不符合禮法,更不符合自己的個性!

點起腳尖在地上畫了無數的小圈,臉紅心跳的等了許久,卻一直沒有聽到二十的下文,項思妃悄悄的抬了一下頭,偷偷瞄了對方一眼,卻發現二十如同被施展了定身法一般直愣愣的傻在那裡。

也許是剛才的大膽行為,給了她一種另類刺激的感覺,激發了藏在項公主心中那一絲早已經遺忘的童趣,或者是抱著一條路走到黑的心理,伸出手在二十面前揮動了兩下,發現對方沒有任何反應之後,悄悄伸出舌頭吐弄了兩下之後,她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悄悄的牽著已經不知道神遊何處的二十向床邊靠去。

好笑的望著如同做賊一般搞小動作的項思妃,二十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笑:

很早之前他就知道,這個項公主雖然活了千年,但是因為身世的緣故,除了武力無敵之外,人情世故什麼的完全就不懂,因為從小沒有人教的緣故,或者說教的人只教某些方面的緣故:

比如說人心,在二師叔狐媚的教育下,她對人心的把握有點超強,自己當初在這方面沒少吃虧,可是對於除此之外的某些東西,很多時候她還是小孩子心理——比如說現在!

「項——思——妃!」二十想喊的有氣勢點,可是卻真的提不起勁來,所以聽起來是如此的有氣無力:「拜脫,不要再玩我了,真要被你害死了,光憑借和你一個房間這條,我就會被你父王拉出去喀嚓掉的,要是再和你躺在一起,你是想讓我變成肉包子啊!」

「不會的!不會的!這是我父王他們商量好的……啊!」項思妃急急的辯解道,卻發現自己好像說漏嘴了,如同小孩子一般用另外一隻手摀住嘴。

二十被項思妃的這句話徹底的雷住了,雙眼直直的,嘴巴如同跳離水的魚一樣,一張一合的使勁的張合了半天,也沒憋出一個字:

蒼天啊!大地啊!還讓人活不?原本還以為是項公主的一時衝動,現在才知道一切是早有預謀,怪不得十一和天愚是如此的自然,看來都是知情者,就瞞著自己一個傻瓜了!

有一群人在後面出謀劃策的制定計劃,一個二師叔,外帶上大師兄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美麗夫人,再誇張點的話不知道他們在大嫂子那裡模擬多少次了,自己這次載的不冤,真的,絕對不冤,要是自己沒有中招,那才是出鬼了呢!

「你……你生氣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項思妃臉上的紅暈已經徹底消散,變得有些蒼白,連剛才一直牽著二十的手也輕輕的送開,如同犯錯誤等待宣判的小女孩子一樣,低著頭用力的捏著衣角!

「呼——!」望著項思妃小女孩般無措的動作,二十深深吐了一口氣,突然笑了起來:

在鬼谷的那段時間,自己一直看到的都是項思妃勇猛、無敵、幹練的一面,她一直表現的是如此的完美無畏,使得自己從來沒有想到過天底下有什麼是對方害怕的,相比較之下,自己一個大男子卻那麼的軟弱、無力,也許這才是自己不喜歡對方的真正心結

——一個男的,不管在什麼地方哪一方面,都被一個女子遠遠的甩在後面,甚至連對方的尾巴都看不到,估計不管是誰,心底都不會很舒服——特別是對方還自稱是自己的未婚妻,這不關大男子心底,純粹是淡淡的,一種無法言語的失落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呵呵!現在才知道,自己原來真正在乎的不是對方的年歲,而是令自己望塵莫及的強大,原來一直是自己的自卑和妒忌在作祟,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剛才對方的柔弱,如同一塊敲門磚一般,無意間敲開自己一直以來不願意正視的心門,為自己解開了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結,原來對方也不是十全十美的——原來對方也只是凡人而已!

想通的二十輕輕的牽起項思妃的手,猛然間才發現對方的手心之中全是冷冷的汗水,這個發現如同壓在駱駝背上的最後一根稻草,讓他原本就不堪一擊的心墻,徹底的粉碎、飄散!

從旁邊的桌子上抓起手紙,在項思妃驚訝的目光中,二十輕輕的將對方手心中的汗水擦拭乾凈

——雖然曾經無數次的打交道,可是二十好笑的發現,這竟然是自己第一次正眼看對方的手:

這是一雙如玉般的手,如同羊脂溫玉一般柔軟、溫和,數個因為長久持握兵器磨出又磨平的透亮老繭,不但沒有成為玉手之中的瑕疵,反而讓這一雙手更增添一分說不出的特別!

看著自己的手被對方細心的擦拭,項思妃的臉騰的一下子就紅了,雖然知道這樣不恰當,不過她卻放任內心的柔弱,以及那份莫名其妙的喜悅,沒有收回被對方拿捏在手中的玉手,首次打量正視起這個自己一直認為只是任務、誓言才緊緊跟隨的未來夫婿: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26 22:06
第四十三章 懼怕城市的項思妃
只是任務、誓言才緊緊跟隨的未來夫婿:

清瘦的臉頰、濃濃的眉毛、一雙平淡無波的大眼睛、鼻樑不高卻與面容配的恰到好處、嘴唇稍微厚實力點

——不知不覺,對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見到自己,就嚇的站不起來的、只會瞪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望著自己的小蘿蔔頭了,也不是那個每天一邊訓練,一邊唸唸叨叨的要打倒自己的小不點,更不是那個知道自己的能力之後,每次如同躲貓的老鼠一般,自以為找不到的到處躲藏的小傢伙!

唉!緩緩的嘆了一口氣,卻彷彿怕驚擾到對方,特意把呼吸也壓制住的項思妃,卻渾然沒有發現自己嘴角已經不知不覺中,彎起一道小巧的弧線!

將項公主手心的汗水細心的全部擦拭完畢,準備丟棄廢紙的二十無意之中瞄到桌子上原本應該平放的電腦:電腦角稍微抬起了一個輕微的角度,而且好像亮了一下

——如果是其他人,估計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是瞭解自己的大嫂子個性的二十明白,這絕對不是幻覺,他相信剛才的一切的一切,很可能都被大師兄他們拍攝下來了——當然,很可能而已!

使勁的將手中的紙張丟向電腦,二十惱羞的吼了一聲:「大師兄!」

——大嫂子是肯定吼不得的,所以只能吼大師兄了!

聽得二十的吼聲,項思妃迅速的收回自己的手,臉上頓時如同打翻了胭脂盒、又似桃花朱玉一般紅而不艷,紅的自然清新!一雙手也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只能使勁的揉著衣裳角!

「還裝!那我閃!」望著一動不動的電腦,二十輕輕搖著頭,擺出一副要走人的架勢:

「別!嘿嘿!我們閃!我們閃!」原本一動不動的電腦頓時活了起來,伸出蜘蛛腿般的支架,利落的從桌面跳了下來,「喀卡嚓嚓」的鉆進剛才沒有關上的浴室,還「啪」的一聲反合上浴室門

——雖然知道二十多半是嚇唬自己,不過他們夫妻倆還真不敢賭,萬一這小子惱羞成怒,一時真的重新開個房間,那自己夫妻倆可就真成了千古罪人了,鬼谷的一大幫人不把自己夫妻倆拆散了再說,所以還是乖乖的自己走好了。

況且剛才能看到二十一副如此難得溫柔的場景,已經值回頭票了,如果真錄下什麼少兒不宜的場景,估計自己夫妻倆的基地,還真的要被暴怒的大師伯派人拆卸幾次了!

輕輕的搖了搖頭,二十嘴角彎起來一道月牙:其實他剛才還是在詐對方,所有的一切也只是自己的猜測而已,因為憑借大師兄的正直是肯定不會做這些事情,不過那個古怪的,叫蕾妮的大嫂子倒是說不準,誰知道一詐竟然真的把對方詐出來,而且聽起來好像還是大師兄的聲音,除了感嘆連大師兄這樣正直的人也被帶壞了之外,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望著手足無措的項思妃,他跪在床邊,將被套之類的在中間隔了一個空間:「好了,估計沒有人陪著你,你一晚上都不要睡了,我把中間隔開,我們一人睡一邊!」

——他的性格就是這樣,沒事不惹事,有事不怕事!當然,更不會躲著走!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就算是陷阱自己也已經踏進來了,再說什麼都已經晚了,而且他相信,憑借鬼谷那群人的能耐,就算自己再躲、再耍心機抗拒,也只能算的上多掙扎一下而已,最終的結果肯定還是一樣,既然如此,還不如老老實實的讓大家都舒服更好!

既然躲不過那就乾脆不躲唄,抗拒不了咱就不抗拒了,與其在這上面費腦筋,還不如想想下一步怎麼走,接下來的麻煩事可是一樁接著一樁的,就這樣什麼都不知道盲目的一頭扎進去,可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

知道自己不主動一下,估計自己和項公主一晚上都要大眼瞪小眼的二十,脫掉鞋子一個跨越便躺倒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不管怎麼說,確實必須要好好休息下了,暴風雨已經來了,誰知道下一次如此放鬆的休息,是在多久之後了!

看著二十已經平躺在另外一邊,項思妃等了一下,也輕輕的躺到屬於自己的一邊

——從小自己為了修行,沒少跟父王的鬼兵鬼卒睡在一起、訓練在一起,她自己也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作是女孩子看待,所以那些小家碧玉的扭捏在她身上絕對看不到——這對自己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的感覺有點不一樣,到底哪點不一樣,自己卻說不出來——反正就是不一樣!

靜靜的躺在床上沒多久,項思妃就感覺到渾身上下不對勁——這是床嗎?怎麼如此的軟?

從小到大,她所接觸的床都是硬硬的,就算上面鋪了厚厚的棉絮,可是也不能像這樣軟,軟的讓她心裡沒有底、沒有安全感

——睡在這種床上,萬一遇到強敵來襲,根本不容易借力,如果對方是和自己勢均力敵的對手,那完全是把自己的命交出一半,而且因為過於軟,會令自己過於放鬆,相信如果自己的對手睡的都是這種床,那自己夜晚襲營的成功率肯定會大大提高!

當然,項思妃知道,床的柔軟與否只是令自己難受的一個誘因而已,真正的原因還是自己對於這座——準確是說對於這類被稱之為高樓大廈、燈光夜明的大城市的敏感、恐懼!

「怎麼了?」雖然閉著雙眼,可是二十還是能感覺到旁邊項思妃輕微的晃動、不安穩。

「我……睡這床我不太習慣!」項思妃繃著身子,周圍的白墻、透窗而入的晨光、嘈雜的無名聲音、陌生的擺設一切的一切都讓自己感到緊張、壓抑,讓自己產生一種想要打破衝出去的衝動。

將手越過中間的分界線:「抓住我的手,什麼都不要想,慢慢的放鬆!」

像溺水之人抓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抓住二十的手,項思妃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緊張了:

原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當年那個愛哭、膽小的小傢伙,已經可以讓自己產生這種安穩、信賴的感覺了,只是……自己能否更進一步呢:

「二十,能陪我說說話嗎?」

「可以」二十一面估算和對手遭遇的時間一面回答到:

自從跨出城隍廟,他就感覺到有股若有若無的神念,一直掛在了自己的身上,很顯然,吃過一次虧的對手這次用了另外一種方法來尋找自己的蹤跡,三天的時間足夠對方支下一張覆蓋面不小的天羅地網,現在的交通是如此的發達,不出意外的話,今晚就能和對方的先頭兵接觸一番,不過好在自己這方面的動作也不慢,等到晚上的時候,大師兄他們的支援物件也趕到了,哎——時間趕得好緊啊!

「二十,你想你的父母嗎?」側身抓著二十的手,盯著對方,項思妃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想!」二十肯定是回答到,腦海之中也不自覺的閃現出父母的樣子:

每次偷偷的躲在暗處看著他們,不管對方在做什麼,自己心中都感覺到特別的舒服,還好的是自己還有個弟弟,否則真不知道他們是否能夠挺過當初認為失去自己的哀傷?

想起自己的弟弟,二十猛然間想起來自末日的那位交代過的某件事情,猛的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怎麼了?來了嗎?」在二十起來的同時,項思妃也反射性的起來:

雖然自己什麼也沒有感覺到,但是相比較而言,二十對於死亡的敏感程度更高,只是……自己一夥人剛住下來,對方就趕到,這效率也太高點了吧!

二十沒有理會她,只是用抓在一起的手輕輕晃了兩下,示意對方不要緊張,另外一隻手習慣性的橫起一根手指放在鼻子下吸了起來!

知道不是敵人趕到,項思妃收回剛剛取出的兵器,卻沒有打擾二十,只是歪著頭靜靜的望著對方,看著對方似乎在為某些問題而苦惱:「怎麼了?有什麼想不通的?」

「我在想我們的弱點!」二十並不打算隱瞞自己的想法——當然也根本沒有必要隱瞞什麼!

「我們的弱點?」項思妃不由的一愣,不知道二十為什麼莫名其妙的想這個問題。

「對,一個可以給對手利用的弱點!」二十扭著頭望向項思妃,笑的像個小狐貍:「讓對方認為可以利用的、甚至可以致我們於死地的弱點!」

項思妃皺起來眉頭,輕輕的搖了搖頭:「我還是不明白想表達的意思,你是想說——」

猛的項思妃像是想到了什麼,使勁的瞪大眼睛望著二十:「你,你是想,你想說的是……!」

二十輕輕的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甜美——甜的有些讓人心寒!橫在鼻子上的那根手指,使勁的在鼻頭上左右揉幾下,然後放在嘴邊,比劃了一個「噓」的姿勢:

「自己知道就可以,不要說出來!還有傳音給他們兩個,要他們也想下自己的弱點——當然,最好是在某些特定的時候,完全能夠致命的!」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26 22:06
第四十四章 計劃沒有變化快
項思妃點了點頭,閉上眼睛嘴巴一張一張的,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不過二十知道,她已經在傳音了,看得他羨慕無比:

傳音這玩意,除了對方,外人根本啥都聽不到,簡直小範圍內配合陰人、串供的不二法寶,唯一可惜的是這玩意和傳說中的內功緊密相連,像自己,估計當面說兩句倒是勉強沒有問題,可要是想做到像項公主這樣,那就屬於不可能完成任務了!

望著閉目的項思妃,二十不由的將手指橫放在鼻子下,皺起了眉頭:

十一和天愚的問題讓他們自己頭疼,可是眼前項公主的弱點是什麼好呢?

「二十,怎麼了?」傳音完畢,項思妃睜開眼就看到二十緊皺雙眉在想些什麼:「對了,你為什麼突然想到讓大家想弱點?」

「因為這次我們的對手有點特殊!」二十並不隱瞞自己的憂慮:「誰知道那些飄渺的傢伙會些什麼稀奇古怪的神術!我寧可高估對手也不願意低估對手!」

由於那個人的關係,所以他知道,世界上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神法完全可以做到你無法想像的事情,套句最經典的話就是,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的,可是因為以前一直沒有碰到過,所以他也只把這些當作故事聽聽罷了,可是現在不行了,很明顯自己一行人的對手中有能招神的,雖然還不知道到底是哪路神仙,不過還是提前準備的好。

在那個人的教導之下,他早已經養成盡可能的高估對手的習慣,雖然這裡不像末日,低估對手就會付出命的代價,不過高估對手又不會死,而低估一個對手往往意味著更多的變故、麻煩,當然也有可能是生命,所以還是盡量把對手想的強大點好!

況且說起來這可是自己首次對戰背後有神力支持的,說起來也是處,而且背後還有那個人看著,還是小心點好,不是怕死,而是實在丟不起這人!

「難道你以前那麼渴望功德也是……?」項思妃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聽二十的口氣,他好像不是現在才想到設這個陷阱的,難道之前他……

「一半一半吧,我雖然對於功德渴望,不過也沒有到著魔的地步,當然我渴望親情,不過這麼久了,也早習慣於靜靜的在暗中看著他們,幫助他們,現在的我已經比較知足了!」說起親人,二十不自覺的鬆開緊皺的眉頭,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其實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他沒有說:

父母都是本分之人,對他們來說所有人的平安、家庭的和睦幸福、有夠花的錢、沒有人生病、有個好的工作……這些都已經足夠了,自己的插入只會打破這些平靜,會給他們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就像現在這樣,自己在暗中幫助他們,看著父母兄弟每天如此的開心,他已經知足了……

弱點這個陷阱不管什麼時候都有用處,以前自己把功德設為弱點,不但為自己的某些特異行為好好的註釋了一下,而且不管做什麼都方便了許多!

因為不管什麼時候,不管是誰,都有一種掌控的慾望,一個有弱點的、有把柄在自己手中的人,肯定要比一個完美無缺的人更值得信賴,更讓你放心!

就算作為對手,你在一個有弱點的人身上投放的精力,肯定不會比一個完美無缺的對手身上投放的精力多、注意力多——能有一半已經非常不錯了!

所以不管哪方面,有弱點的人都被渾身上下完美無缺的人,更加不容易當靶子受到攻擊,當然也更能得到某些人的賞識,做事也更加順利許多!

所以,有時候,一個可以在關鍵時候要你命的「弱點」,不比你辛辛苦苦修煉的某項神通對你的幫助差!

可是現在的自己已經是地藏王菩薩的合約商人了,普通人不曉得,可是相信對方中的某些神一定有辦法知道這些事,那麼那這個弱點就已經不再是弱點了,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要為自己重新尋找一個「合情合理的弱點」!

「嗡嗡——嗡嗡——」

一陣輕微的嗡鳴聲打斷了倆人的思路,在項思妃疑惑的注視下,二十從特質的電腦掛包一側摸出了一個手機,望著上面顯示的號碼,他不由的皺了下眉頭,不過還是按下接聽鍵:「喂?」

電話中傳來一個低沉的年輕人的聲音:「財神,你有麻煩了嗎?」

二十嘆了一口氣:「有點,怎麼了?」

電話中的人「嘿嘿」笑了一下:「恐怕不止一點吧,光我這邊就有幾波探路的了,而且最近不但黑白,連灰層都來湊熱鬧了,根據我的消息,很多大佬都對你小子表示特別關注,來打聽你的消息了,怎麼樣?兄弟,要幫忙嗎?只要價位足,我這裡不但有不少好貨的,還有許多能手呢!」

「謝了,不過你幫不了,還是注意下自己吧,只是注意點有好貨給我留著就可以了,耗子,要是不行就到自己的老鼠窩躲躲,我還指望你給我掏東西呢!」二十「呼——」的輕吐了一口氣,小心的提醒了一句。

對面的沉默了一下:「那你自己注意點,別把自己掛了,要知道你可是我的大財神呢!還有,屋裡有老鼠,我的東西都被啃爛了很多,你自己注意,而且最近天陰估計有大暴雨,小心關好門窗別灌水了!」

二十沉默了一下,下意識的將一根手指橫在鼻孔下面:「你也是,東西爛了就丟掉換新的,下雨天盡量不要外出!」

「嘿嘿」電話中傳來一陣爽朗的笑「彼此彼此!要傘嗎?雖然不咋地不過質量還可以,也還是多少能擋下的!」

二十笑了一下:「你自己都說有大暴雨,就你那把破傘,頂個屁用,還是留著自己用吧!另外有暴雨就不要出來了,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就這樣,我掛了啊!」

放下電話的二十一邊吸著手指頭,一邊轉著手中的手機,緊皺著眉頭思考著,項思妃沒有打擾他,只是靜靜的盯著他看,直到「碰——」的一聲門撞擊聲傳來:

倆人轉過頭,望著從浴室中跳出來的蜘蛛電腦:還來?這還有完沒完了?

「二十,項公主,通知十一、天愚,馬上走人!」倆人的念頭還沒轉完,就聽到電腦中傳來大師兄急切的聲音!

聽到大師兄明顯不是開玩笑的聲音,項思妃和二十腦海之中同時冒出一個念頭:又出事了!

當然,倆人的反應都不慢,二十抓起跳過來的電腦,直接塞進特製的掛包,從床上一個翻身起來就往外面沖——當然鞋子是肯定少不了的:抓緊時間先結帳!

項思妃則立馬喚出鬼侍收拾東西,將床鋪什麼的還原,同時閉上眼睛傳音給十一和天愚!

所有人的動作都不慢,當然也是因為一行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收拾的緣故,等所有人來到服務前臺,二十的帳還沒有結完——那個清潔檢查房間的在其他樓層檢查收拾房間!

二十也不廢話,直接把頭對著項思妃一個示意:「告訴她快點結帳,我們還要趕時間!」

明白二十意思的項思妃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那個一臉職業化微笑的服務員輕輕一笑:「能快點結帳嗎?我們還要趕時間!」

「好!」原本懶散的服務員,在聽到項思妃的話之後,立刻在電腦上「噼裡啪啦」的一陣敲打,迅速的完成了眾人的結帳業務,並報出了需要付的價格!

二十也不廢話,直接爽快的付了帳,還特意的多付了五千——房間中毀壞的東西可是要賠償的!

「二十,出什麼事了?」一邊在賓館門口等待的士的到來,天愚一邊悄悄的問二十:

不是說好等東西、等援軍嗎,怎麼突然就改變主意了?當然他也知道計劃沒有變化快,如果沒有什麼大意外,也不會如此匆忙的就改變原本已經制定好的計劃,只是到底是什麼意外?

「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浴血灣又有什麼問題了,大師兄要我們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就在剛才從房間到前臺的路上,他大致問了一下,大師兄什麼也沒說,只是一個勁的催他們趕快趕往浴血灣!

二十還想說什麼,不過望著一輛停靠過來的的士便住了嘴,與此同時,他感覺到自己的衣裳角被輕輕的扯動了一下,扭過頭,映入眼眶的就是項思妃那緊張蒼白的臉:

「二十,我們可以不坐這玩意嗎?」

——雖然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過分,可是她更怕自己萬一忍不住,很可能一拳把這個電腦中經常出現的、被稱作的士的東西給飛了!

二十的臉立刻苦了下來,使勁的扯了扯自己的耳朵,然後橫起一根指頭放在鼻孔下面:

看項公主的架勢,他就知道,自己的麻煩大了,項思妃的恐懼估計不僅僅是城市、房間,很可能對外界的一切現代化都恐懼——任何人對於未知的、第一次接觸的東西都有一種本能的牴觸和懼怕,他相信憑用不了幾天項公主就不再害怕,可是關鍵是他們沒有時間等啊!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26 22:06
第四十五章 遇敵
雖然他知道,要是自己堅持,項思妃就算再恐懼也肯定會同意坐車,可是他不願意逼迫對方——沒有任何原因,不願意而已!


可是如果不坐車甚至坐飛機,他們要如何盡快的趕往目的地?靠走路?靠術法?純屬扯淡!


在的士司機不滿的注視下二十揮手支走了司機:項公主確實給他出了個大難題!


望著站在那裡使勁的皺著眉頭吸著手指頭的二十,項思妃有點後悔了:其實剛才說完她就後悔了,自己的要求實在有些過分,在這種地方,不坐這些東西能坐什麼?


猛然間二十想到一個一直忽略的問題:在找到自己之前,項公主她們坐的是什麼?他可不相信一直是靠著十一的縮地成寸找過來的,那可是會出人命的:「思妃,你們找到我的時候坐的什麼?」


「馬!」項思妃脫口而出,不過說完她就下意識的吐了下舌頭:


好像自己答應過某些人替人家保密的,結果一緊張就說出來了!


二十點了點頭:他就知道,這完全是一群人早商量好的,聯合起來客串紅娘月老出主意啊,怪不得自己處處被動……馬是吧?好,咱也來瘋狂一把!


憑空打了個響指,打定主意的二十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得電話接通之後輕輕的放在耳邊:「喂!」


儘管是在亂哄哄的街道,不過十一一行人卻清楚的聽到電話中傳出一個懶洋洋的青年男子聲音:


「喂,小財神,真難得你小子竟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這完全不像你這傢伙的性格啊?你可是一直躲哥們都躲不及的,怎麼送上門來了?還有知不知道這麼早擾人清凈是會折壽的?不過你小子到底動了哪路神仙,現在不管黑白還是夾層的,都在摸索你小子?說吧,準備跑路還是需要傢伙迎難而上?是火力支援還是直接替你擺平,價碼嘛,看在老熟人的份上給你打九八折優惠!」


二十搖了搖頭:「你還是這麼囉嗦,三太子!不廢話,我還真有事找你,你小子不是自稱有錢能使磨推鬼嘛?今日我就讓你三太子動一下,不廢話,我現在在M市的市郊,中午之前,我希望看到有最少八匹大馬出現在我的面前,然後過W市到KM的Y市,我要一路上都有替換的馬!」


「什麼?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開玩笑了?大哥很閑嗎?別沒事拿我開刷了?」電話中的人先是停頓了一下,然後一副氣急敗壞的聲音。


「不開玩笑,從現在開始計時,到中午之前,底金一個億,過一個小時扣你小子一千萬,你不是一直想要我為你的五鬼搬財的小鬼換幾隻配套的老鬼?要是在十二點之前完成任務,我就幫你換成最少三百年道行的,要是過了,那就自己想辦法!」二十直接丟出一個香噴噴的誘餌!


「什麼?啊——!我的腰!哎喲,別動!真不是開玩笑?你小子發什麼瘋?」隨著一聲慘叫,電話中傳出一陣亂哄哄的聲音。


「別管我發什麼瘋,這樁生意你們龍宮接還是不接?不接我換人了!」他知道對方一直想為手中的一副五鬼換幾隻法力足的,自己的誘餌對方怎麼能拒絕?


果然電話之中的聲音立刻提高了幾度「接!你發瘋我可不能發瘋,不過時間太緊了,明天,明天中午之前我一定送到,你也知道,幾個大的賽馬場沒有一個再你附近,所以你附近根本沒有可以使用的賽馬,就連晚上我已經是盡力了,要知道這一路上你需要的馬可不是個小數目啊!還要挑選檔次,最少需要有幾天的準備才行!」


「今天中午十二點前,過時間你就自己想辦法吧!至於馬也不是問題,只要是跑馬就行,不用那麼高的檔次,也不需要那麼多,只要保證每次八匹,五百里之內有換的就可以,至於怎麼跑就不用你操心了,十二點之前,過期不侯啊!你知道我說的出做的到!」二十說完直接把電話掛斷,像是偷紅薯賊一樣笑的賊賊的:


這小子之前為了讓自己幫忙,沒少給自己下絆子出難題,要不是自己露過幾手震住這群太子黨,讓對方不敢下暗手,現在還不知道爺的奶的呢,這下也讓對方難一把,就當是小報復吧!


「二十,謝謝你!」項思妃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如果不是因為自己,事情也不會成這樣……


「別謝我,因為接下來最累的恐怕就是你了,因為這些馬都不是良駒,每一頭都需要你激發潛力並用內力幫助它們盡量支持的久點,大家先回賓館好好休息下,天愚,多做點神行符,沒有這個,浪費時間不說,就算把馬跑死也跑不了多快,更不要說長跑了,我們先回賓館!」不理會手中不停震動的手機,二十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伸了個懶腰:


反正已經晚了,剛才被催的火燒屁股一樣,連到底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剛好趁這個機會瞭解一下發生什麼事了,再加上幾天來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雖然對自己一行人來說七八天不睡覺也沒問題,不過不養足精神,如何來應付接下來的精彩行程


——他可不相信自己一行人如此大的行動,那群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跳出來的對手沒有反應?反正是順路,一隻羊是趕,一群羊也是趕,該來的遲早要來,早完事早休息,而且,要是谷裡的支援能到,說不定還能陰對手一把!


一陣奇異的「嗡嗡」的蜂鳴聲突然響起——不是手機,是二十背上的電腦:只是嗡鳴聲並不連續,反而很有節奏感的一下下的嗡鳴!


聽到嗡鳴聲的二十並沒有取下電腦,而是皺著眉頭,閉上眼睛彷彿在感應著什麼,嗡鳴聲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等到嗡鳴聲停止以後,二十先是突然爆出了一口臟話,然後一臉鬱悶的止住邁向賓館的腳步,一轉身朝著郊外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等一下,你們!」沒有走出多遠,從賓館內衝出一個小服務生,一邊追一邊對著二十一行人的背影使勁大喊著。


「思妃,彈昏她!」二十沒有回頭,更沒有停下腳步,而是低聲對著項思妃吩咐道。


「出什麼事了?」項思妃頭也沒有回的對著小服務員憑空輕輕一彈,只聽見後面先是「撲通」一聲,然後就是一陣騷亂。


「因為我們一夥人的奇特,特別是有十一這個大光頭在,有個比較八卦的服務員就把我們的相貌什麼的,給弄到網上,加上我們的運氣不怎麼好,恰好對方有個高手設置了個什麼玩意,等到大師兄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們已經暴露了,更悲劇的是這附近的對方人手還不少,最近的離我們又特別的近,所以再不走就要被圍了。」


二十一邊走一邊給所有人解釋道——剛才的嗡鳴聲是大師兄以以前和自己約定過的電碼的模式,把事情的原委告訴自己:


「至於那個小服務員,只是個正義感強點外加稍微貪財點的小女生而已,因為有人發了我們的通緝令,說我們坑騙某人多少多少,只要把我們拖住,有人承諾每人給她們一筆賞金。所以她跑出來準備試試的。總之,不管是跑路還是交手,我們都要先離開市區再說,我可不相信那群沒有人性的傢伙,會因為是鬧市就有所顧忌不敢動手!」


「他們來了!」項思妃閉上眼睛感覺了一下,然後猛的睜開眼睛說到。


「在哪?算了,我看到了,等下,要出手的話最好不要有外傷,千萬不要留手啊!說老實話,我今天是第一次知道有人竟然能用旱冰鞋跑出賽車般的車速度!」


二十剛想問在哪,就看到一個把旱冰鞋跑的如同賽車一般速度的小傢伙,在路人尖叫聲中,從前方直直的對著自己一行人衝了過來。


對方從頭到腳全副武裝,甚至連眼睛都擋著一副防風鏡,在衝到二十一行數米距離的時候,直接一個起跳,如同變戲法一般將自己縮成一個圓球撞向眾人,同時在其身上密密麻麻的彈出一把牛毛一般的細針,分別射向所有人。


在周圍人驚叫聲中,二十一行和圓球般的滑冰手一錯而過——就像電視中很多喜歡在人前賣弄雜耍,卻最終把自己玩出問題的小傢伙一樣,飛躍過二十一行的旱冰手,如同一個皮球一般劃過一個拋物線,在地上連續滾動之後,最終和一個路燈柱子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怎麼回事?」其他人沒有看清,可是二十一行人卻知道,剛才的那一次交叉出了點問題:項思妃出手三次!


原本只需要出手一次的她出手三次:接牛毛般的細針一次,對著滑冰的出手兩次!


「牛毛針是專門破內家真氣的破氣針,那傢伙的衣服有問題,非常滑溜,還能分散大部分內家勁!」項思妃腳步沒有停,卻把右手在所有人面前攤開:在她的手心中有一大把帶著五顏六色的牛毛針——很鮮艷很漂亮:


——原本她也準備只出手一次: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26 22:06
第四十六章 放棄天愚?
——原本她也準備只出手一次:

這些針狀暗器原本應該被自己的護身真氣屏障所抵擋,她有自信,如果自己不願意,任何物體都無法靠近自己自己一丈之內,可是真氣剛一接觸這些牛毛針她就發現有些不對了,自己渾圓的真氣好像對這些牛毛針沒有多少作用,所以她多出手了一次!也幸虧是這次出手才讓自己有所警覺,才在肉球劃過的時候,閃電般在對方身上下手感覺不對之後,及時的又補了一手隔山打牛的暗勁!

「快走,我估計,躲——」二十正想說什麼,卻突然感覺到從身後傳來一陣危險的氣息,一個「躲」字剛出口,一道紅光便險險的擦身而過,而且迅速的倒衝回來,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衝回眾人眼前

——準確的說是衝向項思妃,只是還沒有衝到項公主身邊,便隨著一道閃現在眼中的白光和一聲刺腦的尖嘯,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切都在眨眼之間完成——不,準確的說遠遠沒有那麼久,從紅光擦肩到折回,再到最後所有人眼中閃現一道白光,腦海之中傳來刺耳的灌腦魔音,如果有個秒錶掐的話,估計要掐到零點零幾秒了!

一個字:快!非常的快,快的憑借二十的特殊能力,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只是看到紅光衝過去折回來,然後一道殘餘在眼中的白光提醒自己應該是項公主出了次手,結果那個玩意尖嘯了一聲,最後天下太平。

這還是在自己有防備集中注意力的情況下,估計十一和天愚看到的還不如自己,至於行人一類的就更不要指望了!

——估計在場唯一的一個知情人就是項公主,唯獨憑借她的反射神經,才能捕捉到這高速的動靜,進而採取一些行動,至於其他人,提都不要提!

「剛才怎麼回事?」天愚望著二十和項公主:

就在二十剛喊出躲的時候,他下意識的一個側身,眼角堪堪的捕捉到好像有個紅色的光在眼前閃動一下,然後靈魂受到莫名其妙的魔音攻擊——剛才是什麼情況?

「啊!」身後突然傳出一聲女高音的尖叫,然後是亂哄哄的聲音——二十發現自己左右零散的幾個行人,所有的目光好像都注視向自己的身後:「天愚,縮地成寸!快!」

——沒有一個人注視自己一行人,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就算有人看到估計也會當自己眼花,他可不相信在這種地方只有剛才那一個滑旱冰的,傻瓜才慢悠悠的等對方!

這?天愚遲疑了:在這種地方?要知道不在人前顯露任何超出常理的能力可是所有修行人必須遵守的第一條準則。

「縮地成寸!」二十的語氣頓時生硬起來——甚至有些憤怒的成分!

雖然知道二十不會無緣無故的命令,可是扎根在骨子裡的戒律還是讓他遲疑了。

「最快速度,快!」見天愚依然沒有行動,二十不再理會他,而是衝著項公主吼了一句,同時左手緊緊握緊其手上,右手同樣使勁抓住十一。

聽到二十的低吼,並注意到對方緊握著自己的手,項思妃沒有絲毫猶豫,身子一個前傾,運勁於足,一瞬間以最快的速度一個前衝。

項思妃的最快速度到底有多快二十以前不知道,不過現在他知道了:

隨著項公主的一個俯身前衝,他只感覺到自己的左右雙手,猛的傳來一陣巨大的拉扯力道,如果不是早有心理準備攥的緊,光是這一下拉扯就能讓他脫手,然後就是如同開窗跑賽車一樣,灌耳的風使得他在一瞬間只聽到「隆隆」的轟鳴聲,眼睛就更是無法大睜。

他感覺自己和十一就像被放的風箏一般——腳不挨地,雙腳和地面幾乎平行。

如果說二十隻是感覺到項公主的速度,天愚則是實實在在的看到項思妃最快的速度——因為就在剛剛,有所猶豫的他被二十拋棄了:

在二十對著項思妃說出「快」的時候,雖然看到二十緊握著十一的手,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的他,也下意識的想伸手牽過去,不過因為之前剛剛拒絕了二十命令,還在二十的命令與準則之間猶豫、對其奇怪命令的猜測,所以稍微慢了一步,雖然搭上了身旁天愚的手,不過也只是剛剛搭上而已,沒等他攥緊,就感覺到隨著猛的一股巨力傳來,手一鬆,天愚一行人在眨眼之間竄出去好遠

——不,是飛出去好遠,因為二十和天愚如同被放飛的風箏一般,直直的被橫牽著。

下意識的他運起縮地成寸就想向前邁出一步,不過腳步剛抬起來就定在空中——這可是違法守則的,邁就違法行走守則,可是不邁就會在幾個呼吸之間失去二十他們的蹤影,這一腳:邁?還是不邁?

不過很快他就發現,根本就不用在為此而煩惱,因為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從身後猛然間爆發一股無形的神力波動,並以閃電般的速度透過自己的身體向四周擴散而去,並與附近幾個同樣突然爆發出的無形神力點遙相呼應,一瞬間在周圍產生一股只有修行之人才能感覺到的無形力場。

天愚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輕輕的收回了沒有落地的腳:這一下想邁都邁不走了,對道法無比精通的他如何不清楚,在自己的周圍以身後那個中了項公主一掌的小傢伙為中心,被人在瞬間布下了一個只針對於修道之人的結界——雖然此刻結界還沒有完成,不過阻止自己用「縮地成寸」倒是足夠了。

剛才他只顧思考行走規則,倒是忘記了二十對危險什麼的有著很強烈的預感:很明顯,剛才二十是猛然間感覺到有所不對,才讓他用「縮地成寸」提前逃離,結果被自己給無聲的拒絕了,然後才轉而要求項思妃以最快的速度逃跑。

神力所布下的結界速度是如此之快,不過好在不是無限大——畢竟是需要神力的支持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項思妃的速度也不慢,所以堪堪緊隨二十一行人後,幾乎是擦著十一的腳尖,完成了一次只針對於有道之人的隔離結界的設置!

運勁於足下,以項公主的一個腳為圓心,十一和二十如同牽在項思妃手中的流行錘一般,圍著她飛了數圈才暈暈的站住腳,當然為了緩解力道,放風箏的項思妃也在身後留下一條長達數米的粉碎路面。

「幹嘛突然停下?」使勁的搖著有些暈暈乎乎的頭,二十感覺自己好像剛剛從脫了軌的轉輪上下來似的,腳下此刻如同踩了棉花一樣軟綿綿的。

「有結界!天愚被拉在結界內了!」項思妃下意識想取出自己的大戟斬開結界,卻發現右手被二十死死的攥住——雖然在自己跑的時候就知道天愚被拉下了,不過她知道對方一定不會比自己慢,擁有「縮地成寸」的天愚如果想追自己,也只是幾步的事,不過有結界就不一樣,在結界的阻擋之下,如果沒有相應的秘法,無論如何他也跨不出來!

「原來是結界?我們也被擋了?」一聽到結界,二十使勁的晃了晃腦袋,仰起頭望著這個只有修道之人才能看到的結界:「怎麼好像堵我們前面了?結界不是應該包著我們嗎?恩?不對,是我們跑出結界了?」

「是,不過天愚被留在裡面了,這麼大的結界,還有神力支持,怎麼辦?」在鬼谷一向是鬼兵鬼將聽出她的調遣,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的她更願意聽從二十的。

「走!」二十瞇著眼睛打量了一下結界,說出了一個讓十一和項思妃都意想不到的決定!

「走?」項思妃不由的一愣:「天愚還在裡面呢?」

「我知道!」二十搖晃了下脖子,聽著脖子傳來輕微的「喀嚓」聲響:「不過我們不能留在這裡,所以走!」

「二十!」項思妃有點惱怒了:

如果說這話的是自己的某個手下,她會直接掏出大戟砍掉對方的腦袋,因為項家軍從打仗開始,就沒有丟棄自己人的習慣,就算剛才天愚沒有服從命令做錯了,也不能作出如此的舉動吧?

二十平靜的望著眼中充滿怒火的項公主:

如果不解釋一下,估計對方是不會罷休的,雖然自己不喜歡給人解釋,但有時候也要看對象的不是?

他的嘴角露出一個無奈的笑:「攻破一個結界的最好辦法是從內部,如果是從外部破壞,那需要花費的將是數倍甚至數十倍的代價,特別是這種用神力所佈置的結界,就更是麻煩,我說的對不?十一!」

「對!」十一點了點頭:

對於二十的決定,雖然他也很詫異,不過他不相信二十會無故的作出如此的決定,他才不會相信二十就因為剛才天愚沒有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就拋棄對方——這可不是二十的性格!

二十鬆開分別抓住項思妃和十一的手,走向幾步之外的無形結界,輕輕的在上面點了一下:「十一,你覺得如果從外部攻破這樣一個結界,需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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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先走一步
「這……佛家不打誑語,我不知道,也許幾個時辰,也許幾天,也許更久!」十一苦笑了一下:


結界有很多種,只要支持夠,一個大的結界甚至可以常年累月的存在,像眼前這樣一個摻雜著神力的結界,天知道破壞掉它需要多長時間!


「這不是理由!」雖然知道二十和十一說的都是事實,可是項思妃還是認為就這樣放棄天愚——她做不到:


項家軍從來都沒有放棄自己兵士的習慣,同生共死是項家軍入軍的第一信條,如果不是這樣,父王如何能屢屢以少勝多,戰勝橫掃七國的大秦悍將,最終成就無上霸業?


如果不是後來各家各派、密門違背條約插手,她項家軍也不會連續失利,最終導致被分割包圍,消耗殆盡!


十面埋伏吹散心?誤入沼澤耽誤時間?


鬼話!不,鬼說話都比他們真,天下哪個不知道項家軍上下最齊心、項王對兵卒最親?連入伍的老兵都知道派遣斥候分路探查,父王如何能犯下如此低級錯誤?


如果不是那些密門雜派層層阻擾、層層攔截,最後父王如何能敗?只可惜機關算盡太聰明,自認為勞苦功高、得意洋洋的那些小人,最後還不是因為損耗過大,被那個最大的無恥小人給卸磨殺驢幾乎斬殺殆盡——報應!


不管如何,作為項王的女兒,她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與自己一同戰鬥的人——哪怕最後會成為敵人,只要此刻是戰友,她也不會放棄!


如果自己今天放棄天愚走了,不說父王會不會直接斬掉她這個拋棄同伴的女兒,就連自己的這關她都過不了!


——連戰友都拋棄,留之何用?將來到戰場之上,誰還放心把後背交給你來守護?


「你認為天愚有可能會死在那些人手中?」看著一臉堅持的項思妃,二十知道如果不勸服這個倔強的丫頭,自己今天就算是耗在這裡了,所以他問出了一個最簡單的問題。


「絕對不可能!」項思妃使勁搖了搖頭:


開玩笑,憑借天愚的手段,連她也沒有把握一定能放倒對方,更何況是這些小蝦米!


不是小瞧對方,就憑借剛才被自己一掌就能打翻的傢伙,能不能碰到擁有各種奇異手段的天愚都是個未知數,要知道天愚可是這個天師教唯一以天為名字的傢伙,所掌握的秘法什麼的簡直是層出不窮,不說其他的,就像那個以草代命之術,如果沒有相應的破解方法,就算讓天愚站著不動讓他們殺,累死他們也別想!


就憑這些見不得光的小貓兩三隻,還想弄倒天愚?


「那我想不通我們幹嘛不走?」二十把手雙手一攤「既然天愚他不可能有生命危險,我們又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打破這個結界,再加上大師兄又在催著我們盡快趕到那個浴血灣,而我們又因為需要騎馬肯定趕不過坐飛機,不走幹嘛?更何況天愚他如果出來的早,依靠著某些現代化的玩意很有可能比我們還先到,我實在想不到一個不走的理由,你們倆能給我一個嗎?」


「這……?」項思妃一下子傻眼了:


她只是想到不拋棄天愚,一時之間還真沒有想到這點!自己又不是不懂兵法什麼的,只要思考一下就會發現在現在這種時候,二十的做法其實才是最正確的


——與其白白耽誤時間等待一個不會改變的結果,不如……


一時間她還真找不出一個留下的理由,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二十的這個論調自己怎麼覺得如此的熟悉?


「思妃覺不覺得我的做法非常的熟悉?」望著眨巴著眼睛,皺起眉頭的項公主,二十彷彿猜到項思妃的疑惑,笑著問道。


「嗯?」項思妃絲毫不隱瞞自己的想法,這個論調她真的感覺到非常非常的熟悉,就好像……


猛然間,項思妃如遭雷擊般的瞪大雙眼望著二十:「是,是,是……」


看著瞪著自己的項公主,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來,二十揉了揉鼻子,替她說出來:「是你父王寫的反思錄!」


——同時一道倩影從腦海一閃而過,他在心底補充了一句,還有我自身的親歷教訓的總結!


一時之間二十和項思妃都沒有說話,同時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而十一這個不擅言語的人就更不會說些什麼,一股奇怪的氣氛就在三人之間蔓延著,場面一時之間有點冷,不過很快一聲嗡鳴打破了這種僵局。


如同受到什麼驚嚇一般二十猛的一個哆嗦,等發現是手機的嗡鳴聲之後,他一邊伸手摸向手機,一邊把手捂向因為某種原因,而有點跳的稍微快點的心臟的位置,同時猛的搖了幾下頭:我這是怎麼了?


一按接聽鍵,就聽到電話之中傳來那個龍宮三太子有些獻媚的大嗓音:「總算接聽了,我還在考慮要不要搞個『呼死你』一直呼下去呢!嘿嘿,親愛的小財神,你也知道,咱哥們雖然認識的人不少,可是畢竟是凡人不是?不像你老哥是大神仙,所以還真沒辦法在中午前把事情擺平,,要不晚上,你知道這已經是最快的了,好不?」


「中午之前!沒得商量。不過可以變通一下,也不讓你太為難了!」二十絲毫沒有鬆口的意思:「知道你們龍宮人脈最廣,是誰都給三分薄面,乾脆這樣,這附近最近幾個有品位的,誰家有馬你應該清楚,你給他們打個招呼借幾匹,也不麻煩你,我親自去取,只是人情是你欠的,這應該沒問題了吧?」


「沒問題,完全沒有問題!對了,老爺子問你什麼時候過來陪他喝兩杯,還有有事打電話招呼一聲,人情債他可不願意欠到下輩子!」三太子答應的那個快啊,當然順便把老爺子的話捎到了——他可不願意因為忘記讓老爺子找到借口來調教一番。


「別廢話,趕快查,然後發過來,記得讓他們把該做的工作都做了,別等到我去的時候馬鞍什麼的都沒搞,還有,都餵飽了!」


交代完的二十將手機拿離耳邊,望著眼前只有用法眼才能看到的結界:「思妃,給天愚傳音,告訴他我們不等他了,還有告訴這傢伙,對於他的不聽命令我很生氣,所以後果很嚴重,如果再有下次,就讓他自己滾蛋,作為這次的懲罰,讓這小子自己想辦法解決掉這些不知名的對手,當然,口供是必須的,搞定之後去目的地找我們!當然,路上注意點,別陰溝裡面翻船了,我可不想到地獄去撈人!」


項公主抿嘴「呵呵」一笑,不過聽話的開始傳音


——她又不笨,更不迂腐,剛才只是一時沒有想明白而已,既然現在已經把原委都弄清楚了,而且知道二十的決定是正確的之後,她肯定不會堅持著要等天愚出來,就像二十剛才說的,也許對方比自己還要先到達呢!


結界分為很多種,像這種佈置在鬧市的結界,本身就決定了不可能阻斷來來往往的人群,更不可能隔絕聲音——人來人往,車來車往的,要是跨過某個位置人就消失了,或者是只看到張嘴聽不到聲音,還不被當作靈異事件鬧出個一二三來!


當然,有些結界就專門針對普通人,就像所有門派守山門的外結界,都是針對普通人的,為的就是不讓凡人打擾修行,為自己山門保持一份清凈,至於說是有無殺傷力,那就要看門派的性質了。


而像眼前這種結界完全是針對修道之人的——對普通人沒有任何效果,你該幹嘛幹嘛,進進出出沒有絲毫的作用,而凡是有道基的就不行:


就像是大孔漁網一般,普通人就如同小魚、小蝦、小螃蟹一樣,可以自由出入,而修道之人就像大魚,逮的就是你,想要自由穿越,如果沒有幾分真本事,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在項思妃傳音的時候三太子已經把地址發了過來,所以見到項公主睜開眼睛望著自己,知道對方已經傳音完畢的二十,揚起手中的手機晃了晃:


「走吧,看來我們運氣不錯,剛好有個貴人弄了幾匹快馬,原本是要搞個什麼活動,馬是今天早上剛送到的,嘖嘖!真是好人啊!不過跟這裡有點不近的距離,所以我們要加快速度了!」


項思妃活動了下手腳:「好,就像剛才那樣嗎?」


「別!」一聽說像剛才一樣,二十立刻跳到一邊,做出一副懼怕的表情:「千萬別,我可不想再被放風箏了,當風箏的感覺,真的是太恐怖了,現在的我才發現,腳踏實地的感覺真的是太舒服了。要是早知道被你放飛是如此的感覺,就算剛才我的預感告訴我有危險,我也要再三考慮考慮,更何況現在可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危險,還是走路的好,頂多跑快點!」


項思妃抿嘴一笑,輪起小拳頭對著二十比劃了一下:「貧嘴,要是再貧嘴,我單獨把你飛飛,不過,我們真的就這樣走著去?」


「那還能怎麼樣?不過還好這裡是郊區,為了趕時間,離開人群我們就用輕功,到時候項思妃注意點,感覺到人我們就繞開,只有一個要求,不能出現在普通人眼前,好了,走吧!被這些傢伙們擾的,我連早飯都沒有吃呢!」二十邁開大步,運足內力行雲流水般、不聲不響的加快著速度:「趕快找個地方飽飽肚子,要跑好久的,快走啊!」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26 22:07
第四十八章 意外的混亂
聽到項思妃傳音的天愚,苦笑著從身上往外掏著接下來需要使用的東西:符紙、符玉、當然還有其他一些小東西!

要說二十拋棄自己,他絕對不相信,當然,要說二十不是在報復自己剛才的猶豫,那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純粹的自欺欺人,憑借二十的手段,想辦法把自己從這個結界之中搞出去,也只是費點時間的問題!

當然,也是自己糊塗,怎麼就忘記二十對於危險什麼的感應了?要是剛才沒有猶豫,自己不是也一起出去了,幸虧對方只是布下了個結界,要是搞個什麼特殊攻擊,自己這一猶豫豈不是把所有人的命全搭進去了?

規矩,規矩?一直以來的順風順水,讓自己的腦袋都規進去僵化了,確實該清醒一下了!

不過,既然決定戰鬥,提前的準備工作可是要做的,要知道,這次的對手可不簡單

——就像剛才被項思妃揮手斬碎的紅光,就是個危險的東西,要不是項思妃反應快,當然,就算真的沒反應過來,對於項公主來說也沒有問題,因為那只是一個以血肉、亡魂為祭品的復仇詛咒而已,只不過是一個針對殺害自己的人進行的一次,把對方也拉下地獄的亡魂復仇詛咒而已,算不得什麼!

對於其他人來說也許是要命的東西,對於渾身上下宛若金剛一體的項公主而言,能不能讓她起個反應還是個未知數。

古語說:一法通百法通!把功法修煉到像她一樣的圓滿境界,說實話,大多數法術對於她來說都已經完全免疫了——這就是古代常說的神鬼辟易、百邪不侵的聖人境界!到了這種境界,能真正在她身上起到作用的法術可以說已經是屈指可數!

當然,換成是對自己,或者二十、十一他們,也不會有什麼作用,頂多是痛一下而已,不過就像項公主剛才傳音的,要是一個大意,自己陰溝裡面翻船,那不但自己會被人恥笑,連師門也會受到牽連,這可不是他想要的,所以還是提前做些準備的好,而且……

天愚望了望圍觀自己身後那個因為復仇詛咒,而變得乾屍一般小不點的好奇人群,輕輕的搖了搖頭:

難道這些人不知道好奇心會害死人的,要是自己不採取些什麼手段,一會兒動起手來很可能就會波及到這群愛湊熱鬧的人群,就憑借剛才那個什麼都不顧,把自己沖的如同跑車一般的傢伙的所作所為,他可不相信對手會好心的繞過普通人——不把路人當作對付自己的一種手段他就心滿意足了,所以為了不波及到這些人,還是弄些手段的好!

所以很快那些圍觀的人都發現自己眼一花,那個倒地的如同乾屍一般的小傢伙往臉上一抹,提著一個如同人皮面具的東西,衝著大家使勁的一笑,爬起來鉆過人群蹬著旱冰鞋就跑了。

「切!」一群原本好奇圍觀的一個個或者罵罵咧咧、或者自以為是的告訴周圍的人自己早知道是小孩的惡作劇,誇耀著自己的先見之明。同時一個個都突然好像想起自己有重要事沒有辦一般,都匆忙的離開了。

此刻如果有人在高空俯視,就會發現在結界的範圍之外,以天愚的位置為中心,不管是開車的還是走路的,一時間都有意無意的避開或者轉向,再加上這裡是郊區本來人就少,所以很快這裡就成了一片真空地帶。

「總算是把這些普通人搞定了!」天愚搖了搖頭,望著眼前依然倒地的因為詛咒而被抽乾了的小傢伙,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唉!無上天尊!你可真是個麻煩,害得我在結界裡面撐結界,浪費不少東西,不過還好,這個結界只是阻止我出去的,沒有啥附加的,跟針對普通人的幻術結界沒衝突,否則我的麻煩就更大了,嗯,對了,我說我這結界內少了什麼,原來是少了圍觀的!絀!」

隨著天愚指頭點過,在剛才圍觀者同樣的位置,突然憑空冒出一大堆剛才明明已經離開的圍觀者,更遠的地方隨著其手指點過,同樣出現一些伸長脖子張望的好奇之,甚至連說話聲,喊叫聲也同時出現,——只是一切都顯得如此詭異!

望著和剛才相仿的、甚至比剛才更加熱鬧的街道,天愚滿意的用手指敲著下巴點著頭,一張臉深沉的如同得道之人一般古井不波,只有笑瞇的眼中閃現出一絲狡黠才透露出此刻其內心的不平靜:

網布下了,現在就等魚了!

剛才的一切看起來詭異,不過說白了其實很簡單,幻術而已!

——就在剛才,為了一會兒的戰鬥不波及到普通人,天愚在第一時間在自己周圍布下了只針對普通人的幻術結界,只是多加了點料而已,不管是圍觀之人看到小傢伙做鬼臉溜走,還是有意無意的遠離附近,都是添加了一些暗示的幻術而已,那個因為詛咒而被抽乾的小傢伙此刻還好好的在原地躺著。

當然,這種依靠手中符紙布下的結界雖然範圍蠻大,可是作用有限,只要修煉過破邪法眼的異人都能看破,而且所能持續的時間也不是永久的,不過好在因為威力低與其他結界都不衝突,只要對方沒有修煉過法眼,倒是可以陰對手一把。

輕輕的打了個響指,天愚彷彿突然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一樣,偷偷的吐弄了下舌頭,並如同想做壞事的小孩子一樣,先是東張西望的四處打量了一下,然後才從口袋之中摸出一些玉符和紙符,掐起符訣念起符咒做起法。

對手的到來要比天愚想的要晚的多——就在連天愚都懷疑對手是不是只打算把自己圈起來,而不打算交手的時候,從不同的方向分別有幾個看起來普通之人,踏入到他悄悄布下的的警戒線:

在二十他們離開的方向,一個挺著大肚的孕婦,走一段停兩步休息一下的慢慢順著路邊走過來——一切動作都和一個快要生小孩的準媽媽完全沒有分別,一路走還一路仰著脖子,好奇的望著前面圍觀的人群,一副好奇卻生怕嚇到自己的孩子的表情,猶猶豫豫的向著天愚走了過來。

從另外一個方向,進入結界的則是一病、一殘、一老人:

病者面色蠟黃、骨瘦如柴、晃晃悠悠的,走兩步就停下劇烈的咳嗽一翻,一副肺癆晚期的模樣,讓人不得不擔心他會不會隨時倒下去。

殘者一副乞討者打扮,拄著枴杖拖著一條明顯殘廢的腿,停在一位位路人面前,胳膊窩夾起枴杖,用僅存的一隻手正端著一個鐵盒對著過往之人乞討著,甚至還被一個闊綽之人甩手丟進了五元——只是彎著腰忙著答謝的他並沒有看到,那位打賞的善人在他低頭時眼中那掩飾不住的、如同陰謀得逞的笑意。

老者則和普通老者一樣,要說區別只是稍微紅光滿面一點、年歲大了一點,正拄著枴杖顫顫悠悠的走過來。

——各自的表現都無比的正常,如果是在其他地方,天愚絕對不可能在人群之中發現這幾個人,只是他們運氣不好,走進了這個重新被天愚設置一番的結界之內,所以……

最先靠近的是老者,當他走過那個被圍觀的小孩的時候,好似有意無意的扭頭看了一眼,就是這一眼壞了事:

彷彿突然受到驚嚇的老者猛然間瞪大雙眼,丟下枴杖,雙手死死的捂著胸部,斜斜的歪倒在地上,同時還拚命的大口大口喘著氣——完全一副因為突然受驚嚇而導致心臟承受不起,誘發心臟病的樣子。

這一倒明顯產生了連鎖反應,隨著一聲尖叫,後面那位挺著大肚子的孕婦,也彷彿因為老者的倒地而驚嚇過度,使勁的捂著肚子,一邊哭喊著「我,我要生了,救護車」一邊慢慢的歪倒在地上。

那位如同得了肺癆一般拚命咳嗽的病秧子,則彷彿被人群中的某位猛烈撞了一般,跌跌撞撞的向前撲跌著,最終還是跌到在地上,縮蜷在一邊,拚命的喘息著。

同時那位乞討過來的殘疾人,也隨著怕惹事上身四散的人群一起拄著枴杖使勁的躲閃著,當然,他的方向正對著天愚,幾步之後,彷彿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個前仆摔倒在地上,而他手中乞討的錢罐卻脫手而出,不偏不棄的正好對著天愚面部砸過來:

一切都在眨眼之間幾乎先後發生,不管是誰,不管怎麼看,這都像是一場混亂的連鎖的意外

——老者意外看到被圍觀的那位,被其恐怖嚇的心臟病發作,他的跌倒同時嚇得那位孕婦早產,同時使得四散的人群撞倒了一個患病之人,嚇的摔倒了一位乞討之人。

連天愚都似乎被這一系列事情嚇傻了一般,只是在討錢罐子幾乎要砸到時下意識的歪頭閃避了一下。

gyt1456222 發表於 2012-7-26 22:07
第四十九章 初見
隨著錢罐離天愚的頭越來越近,老、病、殘、孕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一絲遮掩不住的笑容,一副陰謀即將得逞的獰笑——當然該叫喊的還是在叫喊,該顫抖的還是在顫抖。

只是在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某處,那個剛才丟給殘疾乞丐的男子,也露出一副魚兒上鉤的滿意表情。

「爆!」當討錢罐與天愚擦肩而過的時候,隨著乞討男子一聲大喝,討錢罐如同炸彈一般應聲而爆,密密麻麻的牛毛細針,以爆炸點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飛亂的彈射著,伴隨著彈射的還有五顏六色的雲霧般的氣體。

因為沒有防備,而且距離過近,所以雖然天愚極力閃避,可是還是被部分牛毛針刺中,當然,那些五顏六色的煙霧也沒少吸入。

而那位乞討的殘疾男子,在大喝的同時,以與自身完全不相符合的速度,猛虎撲食一般合身朝天愚撲來,幾乎在其中針的同時,對方那唯一的一隻胳膊,已經堪堪卡近他的脖子。

「回!」「躲!」兩聲刺耳的大喝,分別從那個咳嗽的病人和捂著心臟的老者口中喊出。

殘者的手已經觸及到天愚的皮膚,卻在聽到大喝的同時,硬生生的違背慣性規律的定在半空,然後如同倒放鏡頭一般以同樣的速度迅速回縮

——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不過只可惜晚了點!

原本因為中針以及吸入毒煙而軟綿綿的天愚,在大喝聲響起的同時,如同被碰到了的肥皂泡一般,「啪」的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隨著一張憑空而立的符咒金光閃過,準確的粘在殘者手中。

「啊——!」殘者發出無比淒厲的嘶吼之聲,從他的手臂接觸符咒的部位開始,隨著金光迅速蔓延至全身的是「刺啦——吱吱」烙鐵烤肉般的聲音,一陣如血般的雲霧從其身上冒出,夾雜著道道黑煙迅速的消散於陽光之下。

原本如同心臟病發作一般的老者也不喘了,病者也不咳嗽了,倆人幾乎同時站了起來,沒有理會痛的在地上嘶吼的殘者,老者站起來的同時衝著那位孕婦吼了幾句奇怪的話,一直大呼小叫的那個孕婦也同時嬉笑著站了起來,以常人所不及的速度迅速的閃到老者和病者的身邊

——除了依然堅挺著的大肚子,任誰都無法將其和孕婦聯繫起來!

三人站定之後,卻沒有看向地上不停翻滾的殘者,而是分別取出一張符紙閉著眼睛念動符咒在眼中一劃,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的景物依舊,只是人已非:

街還是那條街,環境什麼的都沒有改變,唯一的區別是原本看熱鬧的行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空蕩蕩的街道中心,正瞪著驚愕的雙眼望著自己的三男一女一行四人——正是這次的目標。

三人先是一驚,不過馬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這才對嘛!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嘛!在知道自己無法走出結界之後,任誰都會進行一系列的針對活動:

比如想辦法驅散人群,比如設下一個小陷阱什麼的,在剛才看到只有一個對手的時候他們都應該想到的,只有「殘」那個頭腦簡單的傢伙,才會為了搶功而中了那麼簡單弱智的陷阱。

老者微笑著前跨了一步,對著二十一行施了一抱拳禮:「各位好!」

二十搖了搖頭,彷彿有些疑惑的皺起眉頭,同時伸出一根手指頭擺了一下:「不對,你們不是中國人,剛才我聽到你們的談話,不是我們的語言!」

——雖然對方說的是一口標準的普通話,但是剛才對方衝著孕婦喊的話根本不是漢語,當然也不像少數民族語言,倒是有點像……

猛的等大眼睛,二十眉毛一挑「你們是日本人!」

老者先是一愣,然後露出微笑,彎腰行了一個日本標準的鞠躬禮:「在下土肥/原少主麾下五弱門五組弟子老,首次見面,請多多指教!旁邊的是在下師弟病、師妹孕,這位地上的是殘,旁邊已經玉碎的是幼!」

介紹完之後,老者抬起頭,微笑著望著二十一行,一副繼續為所有人解釋疑惑的樣子。

「五弱門?老?病?孕?殘?幼?老幼病殘孕,應該是這樣排的吧?不過沒有名字嗎?」二十的眉頭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解釋而鬆開:「而且這個結界是你們放的吧?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老者的耐心顯得特別的足,而且一點動手的意思都沒有,表現的是一副有問必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姿態:

「是的,老幼病殘孕!至於名字,在下等自從入得師門,就已然放棄名字,所以老幼病殘孕就是我等名字,至於結界,不是我等凡夫所能布下的,而是少主麾下神師所布,至於我們的目的,請稍等下,得我們準備一下,請少主親自來為諸位解答!」

彷彿是為了顯示誠意,老者先是舉起雙手示意手中並無任何東西,然後放下一隻手伸向懷中掏出一物並展示在二十一行人眼前:「不要誤會,一個可以傳送影像的子母結界法器而已!」

老者將法器放在地上,同時從懷中掏出數個相同的法器在地上按照一定的順序位置布下,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只看到二十周圍數步之外突然突然冒出一道環形火焰,甚至還有一道火焰順著如同蛛網一般的路線燃向那位大肚孕婦,只是未到其腳下便被其甩下的一團污血給熄滅!

這份突然冒出使得二十一行人立刻做出防禦姿態,不過還沒等他們開口,那位老者一巴掌將孕者扇倒在地,同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一把短刀丟在其面前:「巴嘎,竟然企圖私自對少主的客人不利,簡直是其心可株,馬上向客人以死謝罪!」

「嗨!」被扇倒在地的孕者爬起來先向二十一行跪地磕頭,然後抓起地上的短刀直接捅入腹部,然後順著一橫,幾乎將自己腰斬:

一瞬間鮮血如泉水般的從其腹部湧出,同時一股無色液體順著刀口斷腹噴湧而出,中間夾雜著被斬裂的胎衣、胎膜——很明顯,這一刀下去的結果是一屍兩命!

「啊——!」項思妃先是猛的大叫一聲,然後直接撲在二十身上把頭埋在他的懷抱之中,而天愚和十一則在第一時間分別一個錯步閃到孕婦旁邊,正要查看卻被孕者分別用帶血的手攥住各自伸出的手,只見孕者帶著滿頭的冷汗望著他們,使勁的搖著頭:

「不,不要,不要看,對,對不起!請,請你們原諒我,一定要原諒我!我,我只是被仇恨沖昏了腦袋,請,請你們一定——」

話音未落,隨著一陣陣抽搐,女子兩眼一翻,再也沒有動靜了,同時一件衣服則被老者蓋向孕者身體:「對不起,請讓一下!剛才雖然我的師妹犯下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不過她已經用死彌補了自己的錯誤,我只是希望你們能瞭解,其實我們是沒有任何惡意的!」

十一併沒有理會他,只是在發現孕者沒有脈搏之後,不顧地上的污血,直接盤坐在旁邊閉目念起超度的經文,而天愚也在旁邊念起同樣的道家超度之文

——專注誦經的他們並沒有發現,老者和病者嘴角那一絲微微翹起,也不會注意到孕者留下的鮮血,正在慢慢的沿著一種奇怪的軌跡在周圍勾畫出某些圖案,同時侵染向自己的鞋底、衣物,更不會瞭解到在衣服的遮擋之下,孕者的肚子正在慢慢產生某些變化,逐漸的縮了下去。

老者和病者並沒有打擾十一和天愚:病者如同傻了一般在旁邊一動不動的愣在那裡,而老者也雙手合十,同樣的以自己的語言念起超度亡靈的經文,同時從懷中抓起一些畫面符咒的符紙,對著空中如同撒紙錢般的撒著。

雙方很有默契的一句話也沒說的等著十一和天愚把各自的經文念完,等他們倆回到二十身邊站定,老者才向十一和天愚分別鞠了一躬:「我替師妹謝謝你們,非常感謝!現在請讓我聯繫少主,與你們進行對話!」

因為發生剛才剖腹的一幕,所以二十一行人的心情都不怎麼好,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得到二十一行首肯的老者先是對著二十一行行了一禮,然後分別對著地上擺放完畢的法器運功施法,隨著施法完畢,一股憑空出現的大風從法器之間吹起,將剛才老者撒紙錢丟出的符紙吹的滿天亂飛——只是都是對著二十等人的方向飄去。

當然,這些二十他們都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目光都注視著法器中間顯露的畫面:

一位特意在人中部位留下一片小鬍子的中年男子,正對著傳像陣跪坐在地上,微笑著對著眾人行了一個大禮:「大家好,在下土肥/原一犬,請多多指教!」

眾人的目光並沒有停留在他的身上,而是盯在他身後那位男子雕像

——一尊只是通過法陣傳影就能帶給二十一行人威壓的奇怪雕像,雕像周圍是一群穿著打扮如同唱戲一般,正舉行著某種儀式的白袍高帽陰陽師,很顯然對方正在進行著某種不知名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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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談不攏就出手吧
那位叫土肥/原一犬的男子,對於眾人的視線沒有對著自己而是對著身後,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依舊一臉真誠的微笑著平靜的等待著。


等到眾人的視線從身後拉回,他微笑著再次行了一禮重新介紹自己:「諸位好,在下土肥/原一犬,請多多指教!」


「土肥/原一犬?那個搞間諜的特務頭子土肥/原賢二是你什麼人?」二十皺著眉頭:


一聽這個姓氏,他第一個感覺就是對方和那個臭名遠揚、最後第一個上了絞刑架的大特務頭子有著什麼關係!


好像沒有聽出二十話中的厭惡,土肥/原一犬依然微笑著再次行了一禮:「在下不敢有所隱瞞,那是在下長輩!」


抬起頭,依然笑望著一臉厭惡表情瞪著自己的二十等人,土肥/原一犬不著痕跡的掃了站在傳送陣邊的老者和病者,見到他們輕微的點了下頭,臉上的笑越發的燦爛起來:「這次打擾諸位,是因為有事相求!」


「嘿嘿!」二十齜牙咧嘴的衝著他假笑了一聲:「有事?相商?不好意思,我們之間絕對什麼好說的,最好就此打住!要是讓人知道我跟你商量什麼,我不被師傅他們大卸八塊才怪呢!」


彷彿沒有聽到二十的話,土肥/原一犬自顧自的對著眾人繼續說著:「我會付出足夠的代價,來換回無意之中走失而被你們得到的那個小人,希望各位能夠成全!拜託了!」


「小人?」二十把頭搖的如同撥浪鼓:「那就更沒得商量,你走失的?你說這話難道不臉紅嗎?」


不得對方開口,他伸出手掌平對著對方,然後慢慢的彎曲四指,只留下孤零零的一根中指:「說實話,對於你們這種一貫的無恥的行徑,我應該早有覺悟,所以只能用這個來表示表示我的問候:鄙視你們!」


對於二十的手勢土肥/原一犬彷彿沒有看到一般,依然微笑著問道:「真的不能還給我嗎?」


見到二十隻是冷哼了聲沒有回答,他微笑著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只能說,非常遺憾!各位,我想,等到下次見面的時候,我相信你們會答應的!」


突然,土肥/原一犬彷彿想到什麼一樣猛的一拍自己的腦袋:「對了,我差點忘記了,你們中國人一向標榜自己是禮儀之邦,初次見面,在下也有一份薄禮相送,希望你們能夠喜歡!」


隨著他的手衝著二十等人一揮,從其身後的雕像之中猛然間出現四道紅光透過法陣分別照射在四人身上,下意識的二十等人就要閃避,卻突然發現自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阻止了,就是這一個阻止,在傳影法陣之中的雕像身上衝起一道無形的奇異能量直衝天際,不得二十他們有所行動,就有一道無形的波動從天而降並迅速的沒入四人體內


——波動持續的時間很短,幾乎是數秒鐘就結束。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紛紛掏出自己的武器警惕的望著對方,卻沒有發動攻擊,而是一個個輪流閉上眼睛探查自身的情況


——就算再沒有腦子的人也知道,對方剛才的那一道沒入眾人體內的能量,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衝過去砍掉眼前的這幾個,而是看看那玩意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


先後一番探查之後,所有人都皺起眉頭,互相之間都暗暗的搖了搖頭,都是滿頭霧水:


剛才每個人都分別用自己的獨門方法,把自己從頭到腳、從內到外、從神識到外功外法都細細的檢查了一番,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就彷彿剛才的那道波動只是眾人的幻覺什麼的。


只是如果說對方費盡心機,讓一群陰陽師又唱又跳的搞了半天才降下的波動,是一場幻覺,打死所有人也都不相信,只是……剛剛那道波動底是幹什麼的?


一陣「啪、啪啪」的掌聲將所有人的視線吸引到土肥/原一犬的身上,他一邊鼓著掌一邊微笑著:「各位不要緊張,其實我並沒有惡意,要知道我對諸位的師門是非常仰慕的,只是一直無緣相見,這一次卻是是迫不得已,只是希望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只要你們交出——」


望著二十直接豎起的中指,他將雙手合十比劃了一祈禱的姿勢:「那就沒有辦法了,其實我這個人是非常善良講道理的,只是這次事關重大,所以只好得罪了,希望我那不成器的部下能夠勸說的你們回心轉意,當然,更希望我們有把酒言歡以及合作的機會!」


嘆息著搖了搖頭,土肥/原一犬轉過臉,把手向外一揮,卻彷彿想起了什麼一樣猛的轉過頭:「對了,剛才的那個其實沒什麼,只是一個讓你們無法召喚神力之類法術的小小封印而已,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功效,那就需要你們慢慢的去探索了!再見!」


隨著畫面消失,二十等人一邊消化對方最後的留言,一邊將注意力拉回在周圍


——如果不是剛才從周圍傳來的巨力阻攔,他們肯定在第一時間閃了,那麼對方能否封印到自己還是兩可之說,只是他們對於周圍一直警惕沒有放鬆,卻在什麼時候被人在眼皮底下做了手腳?


望著周圍地面按照某種規律分佈的符紙,再看到「死而復生」正從地面坐起,正望著眾人笑的無比燦爛的大肚婦者,所有人都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很明顯,剛才所有的一切都是對方演的苦肉計,從挨打、剖腹到撒紙錢,都是對方早設計好的,為的就是能夠光明正大的撒出佈陣的符紙,當然最後開啟傳影陣法,將符紙刮起的那陣怪風,也是早有預謀的!


「呵呵,重新自我介紹下,在下少主麾下五弱門弟子老,擅長結陣佈陣,在諸位周圍的不入諸位法眼的小玩意,就是在下所布,請多多指教!」老者對著二十等人行了一鞠躬禮,臉上笑的非常甜蜜。


「咳咳!在自我介紹之前,請大家先看一下自己的手臂!」說話的是那位骨瘦如柴的、搖搖欲倒的病者。


二十等人疑惑的伸出胳膊,頓時各個的臉色都顯得非常難看:


在所有人都胳膊上,分佈著大大小小數個丘疹色斑!


練武之人身強體健,渾圓一體,除非破氣散功,否則很難有病邪侵體,更不要說丘疹色斑了,很顯然,這一切都是對方做到手腳!


不管怎麼說,這一下丟人可丟到姥姥家了,如果說之前被人布下結界還可以找個借口說是沒有注意到,那眼前的在自己身上長出的這些玩意,可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借口來推脫了:


連被人在什麼時候種下這些東西都不知道,簡直可以找一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省得丟人!


見到二十等人或者運功逼毒,或者從懷中掏出部分師門配備的解毒藥服用,那位病懨懨的病者,笑著伸出一根手指頭左右擺動著:


「不!不不!都沒有用!再次鄭重的自我介紹下,在下病,同屬五弱門,擅長操控培養各種病菌,諸位身上所中之病毒就是在下傑作,當然,因為在下所擅長的是各種病毒,和普通的毒有所區別,所以諸位師門的解毒藥物估計會沒有什麼效果,真是不好意思!」


——雖然說著不好意思,不過看他得意洋洋的樣子,哪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感覺!


「在下五弱門孕!」那個「死而復生」的孕婦對著眾人行了一鞠躬禮:「擅長蟲蠱毒蟲,請多多指教!」


那個一直在地上的殘者也獰笑著爬了起來,從身上摸出一個三稜拒馬釘握在手心:「在下殘,擅長某種傀儡術法,就像這樣!」


只見他張開五指,將手掌托著釘子對準二十等人,然後用力一握,鋒利的尖刃直接穿破手掌而過,頓時血流如注!


血流如注的不只是他的手,天愚和十一同時望著自己流血的手掌同時皺起著眉頭——就在殘刺穿自己手掌的同時,他們的手掌也伴隨著一陣劇痛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個和對方相同的傷口,並開始流血!


殘者望著緊皺眉頭的二十等人,瘋狂的「哈哈」大笑著:「哈哈!哈哈哈哈!實在對不起,害的你們受傷了,對不起啊,我不應該自殘的,我怎麼忘記自己是不能受傷的了,只要我的某些部位出現傷口,對手在相同的位置出現相同的傷痕,哈哈!真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血吧?」十一沒有理會他,只是問了天愚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而天愚則彷彿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先是對著十一點了點頭,然後扭頭平靜的望著剛才因為十一的一句話,而彷彿被捏住脖子的公雞一般的殘者:


「不要自欺欺人了,只是一個變異的傷害共享咒而已,我們之所以受傷,只是因為你們那位孕者把詛咒之血抹在了我們手上,強行與你之間進行了傷害分擔,將你所承受的傷害分擔給我們,真不知道你們是如何想出這種卑劣主意的,將好好的一個道家用來分擔致命傷害,用來救命的共享咒改成如此卑鄙的咒法,難道改咒的人就不怕遭天譴報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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