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極品賬房 作者:天淨沙秋思 (連載中)

 
chmjxx 2012-9-27 02:36:0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65 514562
GGbsuntr 發表於 2013-7-7 13:54
極品賬房 第三百五十七章 行刺

火光中,展雄的臉色鐵青,拳頭握著,儼然是到了爆發的邊緣。

呂恒蹲下來,看到那一大包灑在地上的砒霜,也不由的額頭見汗。

這么一大包,毒死上千人都沒有問題。自己這百十個人,根本不夠收拾的呀。

抬起頭,看看那兩個面如死灰,渾身若篩糠一般顫抖的掌柜和店小二,呂恒伸手拍拍展雄的肩膀:“問問他們,是誰這么有創意?”

“是!”展雄點點頭,站起來后,目光陰沉的盯著那兩個投毒未遂者。對兩個士兵擺擺手,道:“把他們帶入柴房!”

“大人大人,我們是無辜的呀!”被那兩個渾身散發著冰寒氣質的士兵加起來后,掌柜頓時嚇得癱軟。痛哭流涕的求饒道。

“那我們一百多人豈不是更無辜?”呂恒冷冷笑了笑,對那掌柜說了一聲。然后轉過身,直接揮手,讓展雄把人帶下去了。

夜幕漆黑,深藍色的夜空中,繁星閃爍。

火爐中,烈火熊熊。燃燒的木柴,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星星點點的火星在火焰中升騰而上,如火焰的碎片一樣美麗。

呂恒靠在椅子上,微微瞇著眼睛,腦海里思索著,到底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在這天子腳下,東京城外,謀害自己這一百多人。

是青城道的余孽?

不太可能,呂恒搖搖頭,瞬間就把這條線索推翻了。這里是京城外圍,建這么一個客棧,是需要京兆尹同意批文的。現在,青城道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貌似京兆尹沒這么大膽子。跟青城道勾結。

而且,大周對土地非常重視。向這么大塊的地皮,而且還是在京城外,一般人,是根本批不下來的。

這也就是說。對方是一群官員。至少有官員參與其中。而且,還是重量級的。

是安鵬?

不會的!

雖然說,安鵬的嫌疑看似最大。但,呂恒卻知道,此人政治智慧頗高。眼神毒辣。而且極為懂得進退,這從當初舍棄范增,棋局保帥就能看得出來。以他的智慧,是絕對不會在這個風口浪尖來動雪狼營,得罪軍方的。

那么,如此看來,就剩下了最后一種可能了。

做這件事的人,是官僚階層。而且,能夠對津兆尹照成壓力,顯然此人身份不凡。

對方心狠手辣。但政治智慧不高。而且,此人應該是個剛愎自用的人,沒有聽從幕僚的意見,獨斷專行。

不然的話。也不會在這個軍方取得大勝的時候,伸出爪子了。

條的線索,在腦海里抽死剝見。

到了最后,晉王的名字,在呂恒的腦海里,脫穎而出。

呵……

想清楚是什么人策劃了這次投毒案后,呂恒不由的搖頭,啞然失笑。

難怪。皇帝不會傳位于他。

真是個沒腦子的家伙!

想到了對方是誰后,呂恒心里也輕松了許多。

端起茶。吹了吹,正準備飲一口的時候。展雄已經從柴房里出來了。

“問清楚了嗎?”呂恒放下茶盞,轉過頭來,看著展雄,詢問道。

展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喪氣的搖頭道:“問是問清楚了,不過,他們只是說,三天前,有個蒙面女子找到他們,要他們做這件事的!至于那蒙面女子長什么樣,他們沒有看到!”

呂恒不介意的笑了笑,將那杯茶端給了展雄后,想了想道:“他們沒有說,女子的年齡多大?他們知道嗎?”

“二十四五歲,風華正茂。而且,據那兩個人說,女子身上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香味。像是,像是……”展雄點點頭,正準備喝茶,這才發現這茶水是軍師的,連忙將茶盞放下,嘿嘿笑著說道。

“像是檀香的味道吧?”呂恒端起茶抿了一口,眼里閃爍著笑意,淡淡問道。

展雄聞言,眼里頓時一亮,一拍腦門道:“對,是檀香的味道!你掌柜上,好像是廟里的味道!我怎么就沒想到是檀香呢!”

懊喪的拍拍頭,自嘲了一番后,展雄突然抬起頭,看著坐在面前,目光平靜的軍師,驚訝的問道:“軍師,難道,你知道……”

呂恒聽了,并沒有回答他。而是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靜靜的想著。

腦海里,那小院中,女子望著自己,幽幽說出那句從此蕭郎是路人的情景歷歷在目。

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呂恒找了個借口,慰藉了一下自己。搖頭笑笑。睜開眼,看著一臉詢問之色的展雄搖頭道:“不知道!”

“啊?”展雄頓時茫然。

呂恒沒好氣的捶了他一下,笑罵道:“啊什么呀,趕緊去準備。估計,這三十多的黑衣人,身手應該不錯。你們小心點!”

“軍師您就放心吧!”展雄站起來,拍拍胸脯,梆梆的響著說道。

見展雄帶人離去后,呂恒歉意的看著他,心中暗暗道:不是不想告訴你,只是,軍人參與政治斗爭,實在是太危險了。

心中嘆了一聲,轉過頭來,朝著那凄迷的夜幕遠方張望,呂恒的目光,已經變得再次沉穩下來。

夜空中繁星閃爍。

起了風,田野上的稻草如波浪一般起伏。

一只田鼠鉆出了窩,激靈的豎耳傾聽片刻,突然間,嗖的一聲,再次轉進了地道里,

接著,就在田鼠剛剛站立的地方,一只帶著呼呼風聲的腳掌,一點而過。

茫茫夜色下,一隊三十多人的蒙面黑衣人,曲身在草叢里,飛速的朝著前方那客棧接近而去。

在快到客棧的時候,隨著走在最前方那人,突然間蹲下。整個隊伍極為有秩序的停了下來。

“怎么了?老大!”身旁,有人上前詢問低聲道。

那蹲在稻草叢里。手持鋼刀的蒙面的黑衣人,看著前方客棧門口,光芒幽幽的燈籠。眉頭皺了一下,道:“不對勁兒!”

同伴望了一眼,見夜色下。客棧孤獨。沒什么不對勁兒啊。轉過頭來,不解的詢問道:“怎么不對勁了!”

“對方應該不會這么松懈的!”黑衣人頭領,蹲下來。目光神色閃爍,望著那客棧門口下,在風中搖晃的燈籠低聲說道。

同伴想了想。突然笑著道:“準是掌柜得手了!”

見老大依然皺眉苦思,那同伴笑著道:“放心吧,老大。上面不是說了,那書生的貼身護衛西門吹雪不在這支隊伍里,沒有了西門吹雪。咱兄弟收拾那幫大頭兵,還不跟玩似地!”

“可是,我覺得這群當兵的,不是一般的軍人啊!”那老大依然猶豫,轉過頭來,對同伴說道。

“哦!”

突然。一聲陌生的聲音在身旁響起,接著,在身旁不遠的稻田里,突然間冒出了十多個火把。

這熊熊燃燒的火把光芒。瞬間將這田野照的亮如白晝。

異狀突發,黑衣人頓時身形一震,握住了鋼刀,慢慢站起來,掃視著四周。

火光中,四周皆是面色如鐵的士兵,在他們端起的手里,弓弩箭矢。散發著讓人心中悚然的幽冷光芒。

其中一個軍官摸樣的大漢,慢慢的走上前來。抬起頭后,歪著腦袋。看著這個老大,撇嘴道:“那你說,我們跟其他軍士有什么區別啊!”

“殺啊!”有幾個距離最近的黑衣人,一時沖動之下,拔出刀就像那群軍士沖了過去。

不過,還沒等他們邁出兩步,就聽見翁的一聲,似乎是弓弦震動的聲音一般,接著,就看到這個沖出來的黑衣人,被迎面而來的弩箭射穿了腦袋。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四肢抽搐,一動不動了。

這般如閃電般的擊殺動作,讓那些被包圍在中央的黑衣人頓時凜然。他們握著刀的手心里滿是汗水,慢慢退后。

而那大漢卻像是什么都沒看見一樣,嘴角依然是掛著那抹冷酷的笑容,看著黑衣人的老大道:“說說看呀,在下很想聽聽!”

黑衣人老大偷偷的朝后擺擺手,得到了示意的黑衣人集體收縮,聚成了一圈。鋼刀齊齊對外,指著那些包圍過來的軍士。

“你是誰?”黑衣人老大手持鋼刀,指著那走過來的大漢問道。

那大漢笑了笑,伸出手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問我啊!”

“我叫展雄!”大漢很痛快的回答了黑衣人的詢問,然后目光一凝,冷厲的望著黑衣人:“你呢,你是誰?”

展雄?

黑衣人默默念了一句,突然一驚,抬起頭來,看著大漢,驚愕的問道:“你們是雪狼營?”

展雄這個名字,黑衣人記得非常清楚。

那支在高麗大殺四方,猶如魔鬼一般,神出鬼沒,殺敵無數的軍隊,不光讓高麗東瀛人心驚膽顫,就連國內的一些人,聞之色變。

當時,他在接受這個任務的時候,還問過上頭。護送那書生的士兵,會不會就是展雄的兵。

但是,上面的人卻告訴他,展雄的部隊,依然還留在高麗維持秩序。

他千算萬算,沒算到,竟然在這里,遇到了雪狼營這虎狼之師。

冷汗津津而下,瞬間迷糊了眼睛。

黑衣人望著前方,那火把映照下,面沉如鐵的軍師,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

偷偷的朝后方退了一步,剛剛做出了這個動作。就看到四周的兵士們,嘩的一聲,舉起了手中的弓弩,幽寒的箭矢瞄準了自己。

“怎么辦?老大!”同伴眼里滿是驚懼之色,額頭見汗,聞著黑衣人道。

被數十把強弩瞄準的黑衣人,何嘗不是心驚膽顫。他相信,只要自己做出一丁點的動作。對方馬上會放箭。

現在,呆在原地的他,動也不敢動,任由冷汗迷糊著眼睛,連手也不敢抬起來。

“殺啊!”就在這時,幾個黑衣人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拔出刀就朝著那些雪狼營的士兵沖了過去。

那些士兵眼皮也不眨一下,直接扣動了弩機。

嗖嗖的箭矢帶著強勁的勁道射出,密密麻麻的,眨眼間就將那十多個黑衣人射殺在當場。

一個黑衣人在地上前滾了一下,躲過了頭頂的箭雨后,抽出刀就朝著一個士兵砍去。

那士兵面無表情,用手中弩機擋住了這黑衣人的鋼刀后,抬起一腳,閃電般的踢中了這黑衣人的下巴。

卡擦一聲,讓人渾身發汗的骨折聲音響起。

那黑衣人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凌空倒飛出去。

撲通一聲,飛在空中的尸體,剛好掉在了那老大的腳下。

看著同伴那滿是血污的臉上,一點生氣都沒有了。那老大終于承受不住心里的驚恐,眼神惶恐著,手里的鋼刀當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然后,就看到他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我們投……呃!”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了后心一陣透心涼。

一把鋼刀貫穿胸膛而過,鮮紅的鮮血,嗤嗤的從胸前冒了出來。

“你!”老大嘴里流著血,轉過身來,看了身后那臉上滿是獰笑的同伴,眼里驚愕之后,瞬間明了。

“原來你是他們的人……”那老大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幾個字后,氣絕身亡,一頭栽倒在地上,動也不動。

“弟兄們,落在他們的手里,我們只有死路一條,跟他們拼了!”那殺掉老大的黑衣人,一腳將老大的身體踹反后,拔出血淋淋的鋼刀,大聲喊著,帶著手下們,朝著那對面的雪狼營士兵沖了過去。

對面,展雄看到發生的這一切后,也不驚訝。那看到這家伙瘋狂版的鼓動著手下沖過來的時候,展雄嘴唇動了動,冷漠的下令:“殺!”

話音落下,弓弦震動的聲音蹦蹦響起。

黑色的箭矢,嗖嗖的從弩機上射出。如同黑壓壓的蝗蟲一樣,朝著對方鋪天蓋地般落下。

噗噗噗……

鐵矢貫穿的聲音,在這曠野中,聽起來格外的滲人。

火把熊熊燃燒著,火紅的光芒下,那揮舞著刀,瘋狂嘶喊的黑衣人,接連倒地。

在一輪齊射之后,存活下來的,只有一個人。

但是,似乎是很湊巧,這個唯一存活的人,正好是那個剛剛鼓動著其余人玩命的家伙。

此時,他望著對面再次搭弓上弦的雪狼營士兵,渾身顫抖如篩糠。

望著那虎狼之師的冰冷雙眼,他吞了一口口水,手腕一抖,手中的鋼刀叮當一聲落在了草地上。

“我投降!”那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著頭哀聲求饒道。

展雄看到這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的家伙,不由的皺了皺眉,隨手從身旁士兵手里取過了連弩。看也沒看,直接朝著他的額頭扣動了弩機。

噗……

鐵箭一聲尖嘯,穩穩的插在了那黑衣人的額頭上。

“連同伴都殺,該死!”展雄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吐了一口口水,鄙夷的罵道。
GGbsuntr 發表於 2013-7-7 13:55
極品賬房 第三百五十八章 毒!

這件事,只是個小插曲。

雖然是對方針對自己而來的,但呂恒心里卻沒有絲毫的恨意和憤怒。反而還有一絲輕松和愜意。

畢竟,如果算計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心里或多或少總是會有些愧疚的。

但是,今天晉王的這一份大禮,總算是讓呂恒心里舒服了些。

既然你不仁義,那也就別怪我不客氣!

就像以前一樣,呂恒所作的只是在一條沒有人走過的路上,布下陷阱。而你非要走上來,還要氣勢洶洶的干掉我。最后掉進陷阱里,死無葬身之地,那就只能怪你自己了。

院子里,爐火熊熊,火紅的光芒挑動著,映照在店小二那滿頭冷汗的臉上,顯得有些可怖。

坐在對面,呂恒沏了一杯茶,送到了店小二的面前,淡淡詢問道:“喝茶?”

店小二身體一哆嗦,戰戰兢兢的伸出手,接過了那茶水,抿了一口后,抬手擦擦嘴,干笑著道:“謝謝!”

呂恒端起茶抿了一口后,淡淡的說道:“在這幾天山西太原的杏花應該落了吧?”

抬起頭,瞥了一眼店小二,見他深有感觸的點點頭。呂恒收回目光,身體靠在椅子上,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是啊,四月初的時候,應該就落了!”店小二唏噓感嘆的道了一聲后,突然反映了過來,眼里閃爍著惶恐之色,嘿嘿干笑著道:“小人祖籍是在山西,所以知道一二!”

呂恒搖頭笑笑,一邊吹著茶水。一邊斜著眼睛打量了他一眼,微微笑著道:“我也沒有問其他呀!”

見店小二心里似乎很不安,坐立不寧的樣子。呂恒好笑的搖搖頭,指著他手里捧著的茶盞,道:“喝茶喝茶!”

店小二心有余悸的笑笑,再抬起頭來,看著這書生的目光,滿是警惕之色。

身旁。火爐中的炭火有些弱,青色的煙氣,嗆得眼睛疼。

呂恒站起來,走到火爐邊,彎腰撿起了一些木柴。正準備放進去的時候,便有雪狼營的士兵們接過了手。

呂恒笑了笑,重新坐下來。一邊拍著手上的木屑,抬起頭打量了一眼那坐在自己面前額頭見汗的店小二,笑著道:“在晉王府當差,很累吧!”

見這書生清明的眼里,滿是明了的笑意。這店小二心里驚了一下,也知道。自己在裝下去沒有什么意義。

不過,對呂恒是怎么斷定自己就是晉王的人,心里感到十分的詫異。

而且,還有一個掌柜在呢。他為什么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晉王的人呢?

“喏,看看你的手!”呂恒抿了一口茶,揚揚下巴,含糊不清的說道。

店小二伸出了手。看了一眼自己干干凈凈的手,抬起頭來,看著書生,眼里滿是疑惑。

呂恒放下茶杯,注視著他,笑了笑道:“比掌柜的手還細膩,你說。這里到底誰是掌柜啊?”

聞言,店小二身體猛的一震,頓時恍然。

“我沒想到,竟然是在這里露出了破綻!”店小二震驚的望著這書生許久,收回目光后。搖頭苦笑著道。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呂恒道:“人人都說你這人多智近乎妖,今日一見,還真是名不虛傳!”

“只是,你是怎么斷定,我是王府的人呢?”店小二心中很是詫異,即便是知道了,自己才是這家客棧的主事人,也不一定就能猜出自己是王府中人吧。

問出這話的時候,店小二好奇的看著這個被圈中人傳的神乎其神的書生,心里滿是不解。

“呵……,其實,我也不知道!”呂恒望著店小二這般神色,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攤開手笑著說道:“其實,我就是隨意猜了一下。沒想到你這么快就承認了!”

聞言,小二頓時呆住了。

看著書生那淡淡的笑容,小二差點憋屈死。

憋屈了半天后,小二突然間笑了出來,仰天大笑,狀若癲狂。

“我自詡聰明絕頂,卻原來是個蠢人啊!”小二自嘲著,搖頭苦笑著說道。

見這店小二,突然間像是發狂。那些守在四周的雪狼營士兵,身體驟然繃緊,像是一群蓄勢待發的豹子一樣,隨時準備進攻。

呂恒見了,擺擺手,示意雪狼營的士兵不要緊張。

等到那店小二癲平靜下來后,呂恒微微一笑,抬起手,指著他身后的那張椅子道;“說點什么?”

店小二大大方方的坐下來,面色坦然,早已不復起初的時候,那副惶恐之色。如今的他,才露出了一個謀士真正的性格。

“在下王平貴!乃是晉王殿下幕僚之一!”店小二整理了下衣服,抱拳對呂恒,正式的做自我介紹。

“呂恒,呂永正!”呂恒點點頭,笑著回了一句,算是回答。

“久仰大名!”王平貴笑了笑,望著呂恒道。

見呂恒微笑頷首,王平貴放下手。注視著呂恒片刻后,突然說道:“你知道,晉王為什么會讓我們在此截殺你嗎?”

“哦?”聽這王平貴的語氣,似乎他也知道,成功性不大。但是此時問出來,顯然是另有隱情。呂恒皺了皺眉,思索片刻,卻是不得其解。抱拳道:“還望賜教!

“很簡單,拖延你進京的時間!”王平貴笑了笑,很陰冷。

見呂恒目光微凝,像是想到了什么,王平貴呵呵一笑,有些得意的說道:“沒錯,此次行動的真正目的,其實并不是你。而是,你家中的那位女子!”說完這些后,王平貴戲謔的看著呂恒,等待著他吃驚的反應。

呂恒目光微冷,眼睛閃爍著。望著他,淡淡說道:“說下去!”

如此平靜的神色,倒是讓王平貴吃了不小的一驚,暗自揣測著。難道這書生暗中有準備?

不可能的,這計策乃是青嵐郡主所出,絕對不會出現差池的。定是他強作鎮定,擾亂自己的心神。

深吸了一口氣,平抑了下心情后。王平貴目不轉睛的看著面色淡淡的呂恒。一邊說道:“如果我說出你妻子的藏身之處,你能放我一條生路嗎?”

聽出了對方話語中的試探,呂恒那沉穩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抹笑容。斜著眼睛,看著這王平貴道:“你以為呂某是個任人拿捏的人?還是你認為呂某是個莽撞無能之輩?”

“你這話什么意思?”王平貴臉色一變。沉聲問道。

呂恒望著他笑了笑,端起了茶盞,抿了一口后道:“你聽說過西門吹雪嗎?”

“自然知道,他是你的貼身侍衛!”王平貴驚疑不定的看著呂恒,心里突然生出一絲不妙的感覺。

是的,外面傳聞,西門吹雪是呂恒的貼身侍衛,寸步不離。可是。今天,怎么沒有看到他的影子。

呂恒看著那王平貴吃驚的臉色,微微笑了笑,放下茶盞后,認真的看著他道:“看來你已經想到了!”

在臨從高麗返航的時候,呂恒就讓阿貴帶著十余名的雪狼營士兵,暗中回到了大周。任務,自然是秘密保護柳青青。雖然說。皇帝也曾說過,會保護柳青青平安。但,呂恒還是覺得力度不夠。這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而阿貴身上所帶的命令,是除了呂恒,不允許任何人接近柳青青。

王平貴如今依賴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失去,身體不由的顫抖了起來。在死亡面前,任何人都做不到心平氣和。

王平貴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穩操勝卻的書生。用幾乎是祈求的語氣,詢問道:“你會放我一條生路嗎?”

呂恒站了起來,伸手平整了下身上的長衫,走到那火爐邊。拿起一根樹枝兒,挑了挑火。轉過頭來,看著面如死灰的王平貴,淡淡道:“你既然是晉王的幕僚,那就說些幕僚應該知道,也應該說的事情吧!”

將火燎旺一些,呂恒將那樹枝扔進火堆里,拍拍手,轉過頭來,看著王平貴道:“至于說,能不能救回你的命,就看自己的誠意了!”

王平貴聞言,身體猛的一震。

他知道,呂恒所說的幕僚該說的事情,是什么。

但是,這樣的話自己一旦說出口,即便是這書生繞過自己,晉王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低頭思索著,眼珠子急轉。想到自己所面臨的困境,王平貴不由的滿頭冷汗。

火爐邊,呂恒淡淡的看了王平貴一眼,見他這般神色,心里自然知道,他在思索得失程度。

片刻后,呂恒轉過頭去,繼續去挑著爐火中的木炭。背對著王平貴,淡淡說道:“王先生,不知你又沒有想過,晉王謀劃刺殺在下這件事。不管成功與否,參與的人,都必死無疑。而晉王殿下,為何會挑中你呢?”

身后,王平貴聞言,身體驟然一僵,眼里神色驚恐不安。

呂恒轉過頭來,看著他,聳著肩膀道:“呵……,唯一的解釋,就是你在晉王殿下心里的位置,遠比你自己想的要輕的多!甚至是……”

呂恒臉上笑容失去,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和認真,盯著王平貴一字一句的說道:“甚至一個被丟棄的棋子!”

王平貴額頭見汗,身體無力之下,癱坐在地上,眼里滿是不信的神色。搖頭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晉王殿下還說,如果此時辦成,他會讓青嵐郡主下嫁給在下的!不會的!”

呵……,

原來是這樣!

以艷冠太原的青嵐郡主為誘餌,加上數以千計的財寶,估計天下沒有人能擋得住這種誘惑。

怪不得,這王平貴即便是落在了自己手中,剛剛還是那般鎮定自若的樣子。

只是……

晉王堂堂皇子,竟然出此策略,而且,還是以自己妹妹為誘餌,這計策,這人,還真是有些不厚道。

呂恒轉過頭來,看了一眼,那臉色越來越蒼白的王平貴一眼。見他依然神色不安,坐在地上喃喃自語,仿佛得了失心瘋一樣。呂恒想了想,慢慢走過去后。伸手在王平貴的肩膀上按了下,淡淡道:“該說的,在下都已經說了。何去何從,王兄乃是幕僚出生,不難想清楚吧!”

感覺到王平貴顫抖的身體,呂恒淡然道:“即便你想為晉王效忠,以死明志。也應該想想,這個能隨意丟棄下屬的主人,值不值得你去效忠。還有……”

語氣頓了頓,看到王平貴轉過頭來,呂恒定定的看著他,沉聲道:“還有你的家人!”

松開了手,呂恒看了他一眼道:“言盡于此,何去何從,王兄自己做主吧。對了,呂某今天晚上就在這里休息了,王兄如果想明白,便可直接來找我!”

說罷,呂恒便直接轉過頭去,朝著客棧大廳而去。

身后,熊熊燃燒的火光中,癱坐在地上的王平貴神色不定,身體急劇顫抖著。

“等等!”就在呂恒快要走進大廳的時候,王平貴突然出言喚住。

見呂恒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王平貴深吸了一口氣,從地上站起來。大步走過去。

“六月初五,黃河南岸決口!”王平貴深吸了一口氣,想了想后,一臉肅然之色,壓低聲音在呂恒耳邊說道。

“黃河?”聞言,饒是心里又準備的呂恒,也被這個消息震得不輕。他臉上一變,眼里滿是凌厲之色,看著王平貴道。

“是的!”王平貴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樣。抬起頭來,看著呂恒道:“黃河決口之處,乃是距離洛陽城百里外的南岸大堤!到時候,趁著黃河決口,東京混亂之際,晉王殿下會發動兵變!”

聞言,呂恒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想到,晉王為了一個皇位,竟然會如此瘋狂。

黃河一旦決口,將使南岸數千公里的土地,瞬間變成汪洋,到時候,流民失所,瘟疫橫行。如果突厥騎兵趁機南下,大周危矣!

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不安壓下后。呂恒轉過頭來,看著一臉瘋狂笑容的王平貴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事關重大,呂恒不得不問清楚。

王平貴聞言,搖頭笑笑。指著呂恒,理所當然的說道:“你我皆是幕僚,作為幕僚,為自己留條后路,不是很輕松的嗎?”
GGbsuntr 發表於 2013-7-7 13:56
極品賬房 第三百五十九章 街頭

最后,呂恒如約放走了王平貴。

大局已定,王平貴的存活與否已經無關大礙了!

翌日,清晨。

一輪旭日跳出了地平線,金紅色的朝霞瞬間在那黑色的大地上,染上了一層金色的邊緣。天邊的云彩,也鑲上了一層金色的絲絨邊。那金色的朝霞宛若萬道利劍一般,穿破黑色的云層,旭日冉冉升起。

晨風微涼,帶著草木的清香拂過臉頰。

青色的長衫,在晨風中飄動,凜冽作響。長長的黑發雜亂的飛舞著,迎著朝陽,書生的面容堅毅而又沉穩。

背著手的他,一直目光平靜的望著東方的天空。

旭日升起,朝霞染紅了他的臉龐。

“公子,城門開了,我們進城吧!”展雄一夜未眠,此時眼睛紅紅的,見遠方那屹立在大地之上,沐浴在朝霞中,古樸雄渾的洛陽城城門吱吱呀呀打開,吊橋放了下來。

他走到了那書生身邊,沉聲說道。

“走吧!”呂恒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朝著那站在客棧外,精神抖擻的士兵們走去。

昨天晚上,呂恒一夜未眠。

晉王瘋狂的計劃,讓呂恒大為驚心。

兩世為人的他,經歷過無數次的政治爭斗,也見過無數次的慘敗和勝利。各種手段層出不窮,機關算盡。

但是,像晉王這樣,以黃河決口,荼毒江山社稷,禍害百姓,為自己鋪平道路的瘋子。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樣的人,這樣的做法,不失為一個梟雄。但是,卻也是個禽獸。

如果呂恒猜得沒有錯的話,到時候一旦黃河決口,晉王肯定會把這件事推到皇帝身上,說皇帝無道,被小人蒙蔽。然后以清君側為借口,發動兵變。

到那個時候,自己,武寧遠,張文山還有洪胖子。無數人將人頭落地。

這也是來到這個世界,呂恒第一次感到了真正的威脅。

來自一個瘋子的威脅!

昨夜,呂恒徹夜思索,直到天明。

他在思考,如何讓皇帝知道這件事,并且相信這件事。

以前的時候,武寧遠和張文山不止一次說過,陛下幾十個皇子。如今只剩下幾個的事情。這也就是說,如今年老的皇帝,很難在接受皇子叛亂的事情。更別說是大義滅親,痛下殺手了。

晉王這件事,事關重大,而且牽扯甚多,一旦出現紕漏,非但動不了他。甚至自己都有可能被拉進去。

但是,不告訴又不行。

名正言順的阻止晉王,必須需要皇帝的欽命。

而且……

自己的家人目前都與晉王或多或少有關聯,柳青青在洛陽,王婷芝在太原,一旦晉王發瘋,這兩人勢必會受到影響。

所以。自己必須阻止他。

怎么跟皇帝說,讓皇帝接受這個事實,并采取相應措施,這是個困擾了呂恒一晚上的問題。

直到清晨,清風拂面。呂恒看到那光芒萬丈的日出的時候,心中才有了一絲明悟。

自己,或許是當局者迷,一時間被心中的擔憂所沖昏了頭腦。這才心中忐忑,不知所從。

想必,皇帝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至少是對晉王有了防備。

畢竟,自己擅自調動段鵬所部,共計十萬多兵馬,從遼東秘密進入河北的事情是瞞不過某些人的。皇帝是肯定知道的。

畢竟,部隊里那么多夜鶯,相瞞也瞞不住。

更何況,呂恒并不想隱瞞。

但是,皇帝知道了這件事,卻并沒有對自己表示出不滿。

這說明什么。這說明,皇帝心里暗暗認可了自己的做法。

至少,在目前來說,這種暗中的軍事調動,是符合皇帝的心意的。

想明白了這點,呂恒身上壓力頓感一松。

既然皇帝知道了,那什么都好辦!

坐在車里,車簾被風吹得微微抖動。

從車窗照進來的陽光,照在呂恒的臉上,暖暖的。

離家幾個月,數次歷經生死。

如今回到了夢里的洛陽城,饒是心堅如鐵的雪狼營士兵,都興奮的像是個孩子一樣。一路牽著馬,看看這個,瞧瞧那個,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

而街上的行人們,卻是好奇的看著這百余的大兵,指著他們胳膊上的臂章,竊竊私語。

“喲!軍爺!”一聲酥媚入骨的聲音在前方響起,讓人渾身不禁發熱。

撩開車簾,朝著外面張望了一眼。原來,隊伍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怡紅院的門口。

姑娘們穿紅戴綠,打扮的花枝招展,站在那怡紅院門口,風情萬種的搖晃著手中的香帕,對這些被挑逗的臉紅脖子粗的士兵們問好著。

本來,雪狼營的這些家伙在進入雪狼營前,都不是什么好鳥。但是一年的訓練下來,雪狼營的鐵律,讓這些痞子兵心有余悸。此時,看到這如花似玉的女子們,如此熱情的挑逗。雖然心里癢癢的,但也沒人敢說出一句出格的話來。

怡紅院!

看著怡紅院門口那紅底金子的招牌,呂恒眼前浮現出了一個一身白裙,清澈如月的女子形象。

夜空皓月,銀光灑滿花園,風拂過凌亂的長發,女子面如皎月,素手撫琴。

此時,她,應該回家了吧!

望著那門口,花枝招展的女子們,呂恒神色平靜,目光悠然。

“展雄,你給老娘停下來!”正想著,突然間,那怡紅院里,傳來了一聲河東獅吼般的怒吼。

聲音響起,門口的女子們,仿佛受驚的兔子一樣,連忙閃開了門口。

群花搖曳。一個身材寬大,個子矮矮,一身白肉晃人眼的女中豪杰,像是一股旋風一般,從門里沖出來。

定睛望去,只見這站在門口,將整個門都堵住了的女子,此時淚然雙頰。抬起袖子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痕,抽泣著看著依然騎在馬上,尷尬不已的展雄。

女子淚流滿面,扶著門框,眼淚汪汪的看著展雄:“嗚嗚。你個白眼狼,一走幾個月,連個信都沒有,如今回來了,嗚嗚,連正眼都不看老娘一眼!”

說著說著,這女子竟然是蹲下來,抱著膝蓋嚎啕大哭。

身旁。那些姐妹們,連忙過去,安慰著自己的大姐大。

其中一個穿紅色長裙的女子,氣呼呼的為這女子打抱不平,站出來,叉著腰指著展雄道:“展將軍,您不能這么無情冷漠。你知道不知道,您走的這幾個月。如花姐姐有多擔心你嗎。這幾各月來,她每天都在城門口從日出等到日落。昨天,如花姐姐生病了,這才休息了一晚上。現在,你回來了,連一句話都沒有。你,你太過分了!”

“如花!”展雄看到這女子后。也是愣了一下。眼中的激動一閃而過,咳嗽了一聲,不斷的對那女子使著眼色,壓低聲音道:“有什么話,一會再說。我在執行任務呢!”

“我不管,我就是想問問你……”如花大步走過來,擋在馬隊前進的方向,淚眼汪汪的看著騎在馬上的展雄,凄切的問道:“你是不是把我忘了,還是你在外面有小的了?”

撲哧……

一聲老婆拷問丈夫的話,讓那些雪狼營的士兵頓時忍俊不禁,齊齊噴了出來。

他們看著展老大,額頭見汗,尷尬不已的樣子,心里偷樂不已。

貌似展老大除了在軍師面前,還是頭一次在其他人面前,露出這幅樣子。

“如花!”展雄冷下臉,皺眉看著擋在馬前的女子,聲音戴上了責怪之意。

“你,你這個白眼狼!嗚嗚!”如花見展雄黑著臉的樣子,更是委屈。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抽泣著看著,抹著眼淚道:“你,你就知道對我兇!”

展雄回頭看看車子,見車簾微掩,心里焦急不已。

軍師可是嚴令士兵調戲婦女的,現在,如花當街鬧了起來,這樣軍師看到,自己以后的日子該咋辦啊。

但是,看著眼前這一直照顧自己的女子,展雄又不忍心再說什么硬話。

正不知所措的時候,馬車的簾子打開了。

展雄看到這一幕,更是心里一顫。轉過頭來,一臉尷尬的撓頭,苦笑著對呂恒道:“公子,這,這……”

呂恒看著額頭見汗緊張兮兮的展雄,搖頭笑笑,揚揚下巴,對他說道:“去吧!”

“啊?”展雄愕然,不解的看著軍師。

看到軍師微笑著點頭,示意自己下馬去安慰如花的時候。展雄眼睛一亮,激動的感謝道:“謝軍師!”

麻利的翻身下馬,展雄大步走到馬前,伸出胳膊將如花攙扶起來,細聲軟語的對如花道:“如花,你看這么多人,咱們有事兒回家說好不好!”

如花置氣的打掉展雄的手,淚汪汪的看著展雄,氣呼呼的一句話也不說。

“那,要不,我給你買胭脂?”展雄撓撓頭,陪著笑臉道。

見虎背熊腰的展雄這般溫柔,周圍圍觀的人,眼珠子掉了一地。

就連雪狼營的士兵們,都瞪大了眼珠子。

如花撲哧一笑,如暴雨梨花一般。深吸了一口氣,胖胖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紅暈。

然后,勇敢的抬起頭,看著展雄,咬咬嘴唇道:“誰稀罕你的胭脂,你,親我一下!”

展雄聞言,頓時傻眼。

“啊什么呀,要你親老娘一下,有這么難嗎?”眨眼間,如花的杏眼再次充盈了淚水。

暴怒的嗓音,頓時讓周圍的人聽了個清清楚楚。聞言,大家反倒沒有了剛剛的喧笑,竟然齊齊屏住了呼吸,看著展雄,等待他的下一步動作。

“不,不是啊!”展雄尷尬之極,偷偷的看了一眼四周,見圍觀的人越來也多,展雄難為情的咳嗽了一聲,壓低聲音道:“這么多人啊,這不好吧!”

“你到底親不親?”如花今天是鐵了心了,憤怒的盯著展雄,氣呼呼的問道。

“我是個將軍啊!”展雄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見雪狼營的兄弟們,都嘴巴張得大大的,看著自己,跟一個個大馬猴似地。

如果自己親了,那自己的形象可就全毀了,以后怎么在兄弟們眼前抬頭呢。

“我再問你一句,你到底親不親!”如花氣的面色發白,冷冷的盯著展雄,一字一句問道。

話音落下,還沒等展雄回答。就聽到身后有人起哄。

“親啊!”

聞聲,展雄頓時滿頭黑線。

轉過頭來,暴汗的發現,起哄的人,竟然是一直呵呵笑著看著自己的軍師。

而在軍師起哄后,那些雪狼營的家伙們,像是聽到了命令一樣,開始哇哇大叫著,慫恿自己親。

隨著雪狼營士兵的起哄,圍觀的百姓們,也參與了其中。

“親啊!”

“還不親啊!”

“兄臺,要不要我幫你啊!”

“哈哈!”

周圍聲音越來越響,最后,吸引的其他幾個街道的人都過來看熱鬧了。

看到周圍的百姓們,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吼著,脖子都是紅的。

展雄深吸了一口氣,狠下心來,看著眼前一直冷冷注視著自己的如花。

媽的,死就死吧!

在如花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展雄張開雙臂,霸氣十足的將如花攬入了懷中。

深深的看了如花一眼,在她愕然驚喜的目光中,展雄張開大嘴吻了上去。

嗯……

如花雙眸微閉,一把攬住了展雄的腰。

上午的陽光溫暖而又燦爛,行人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寂寞無聲。夏日的風吹來,帶來了陣陣花香。

那街道上,數千人的注視中,兩個戰火分離重新相聚的情侶,忘我的親吻著。

一時間,人們鴉雀無聲,靜靜的看著這場中的這對兒男女。

目光中,充滿了善意的祝福。

人群里,有人被氣氛感動,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攬住了妻子的肩膀。

短暫的寂靜后,人群里突然爆發出一陣震天的歡呼聲。

大家啪啪的鼓著掌,歡呼,叫好!

馬車上,呂恒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看著人群中,哈哈大笑著,拱手對諸位行禮的展雄。眼里滿是祝福之色。

趁著旁人關注著場中,呂恒抬起手,偷偷地擦了擦眼眶。

灑脫的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那遠方的綠云紅眼。心中的激動和渴望瞬間襲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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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賬房 第三百六十章 聚賢樓

坐在馬車上,呂恒看著人群里,抱拳向四周百姓行禮的展雄。俊朗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心里真誠的為他高興。

而就在這時,一個雪狼營的士兵走了過來,抱拳對呂恒道:“軍師,有人找您!”

見呂恒轉過頭來,那雪狼營的士兵湊過來,將手里的東西展開在呂恒面前,壓低聲音道:“是大內侍衛!”

聞言,呂恒轉過頭,朝著身后望去。

果然,在馬車后方約十多米處。兩個一身便裝的漢子,正一臉苦笑不得的雙手抱頭,蹲在地上。見呂恒朝著這邊張望過來,兩個漢子更是羞愧至極。估計這些大內侍衛當差這么多年來,還從來沒遇到過這么憋屈的事情。

而在他們的四周,五個雪狼營的士兵,嚴密的堵住了他們逃跑的方向。虎視眈眈,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意思。

見狀,呂恒也是哭笑不得,連忙走過去,擺擺手,讓雪狼營的士兵放開了那兩個漢子。

“對不住了,兩位兄弟!”呂恒伸出手,將蹲在地上的兩個大內侍衛扶起來,歉意的笑著,拱手道。

“兄弟們剛從戰場上下來,有些緊張在所難免,還望兩位不要見怪!”呂恒笑著替他們打圓場道。

“大人萬萬不可!”兩個大內侍衛見呂恒對他們行禮,嚇得連忙擺手。伸出手,是想扶又不敢。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尷尬之極。

“卑職知道,卑職也是上過戰場的,知道的!”一個大內侍衛上前一步。連忙阻止了呂恒的行禮。陪著笑臉道。

說著,這大內侍衛轉過身,還笑哈哈的拍拍那特種兵的胳膊,伸出大拇指贊道:“兄弟,真是好身手啊!”

那士兵對大內侍衛歉意的笑了笑,拱手點頭道:“剛剛對不住了!”

“哎,哪里的話,都是自家兄弟嘛。何必客氣!!”兩個大內侍衛很爽快的擺手,大大咧咧的笑著說道。

見氣氛化解,呂恒這才松了一口氣。

雪狼營的這幫家伙,平時囂張慣了。如今,見了大內侍衛都是這幅德行。膽子可真不小。

要知道。大內侍衛在某種意義上,代表的可是皇家威嚴。沖撞他們,有可能遭致很嚴重的后果。

不過,想到,雪狼營的這股傲氣,是自己一手促成的。呂恒在唏噓感嘆至于,也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無奈。

如今,見雙方化干戈為玉帛。呂恒心里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而那兩個大內侍衛,心中更是驚訝。

他們還從來沒遇到過,這么和氣,這么平易近人的大官呢。竟然為了一點小事,對自己拱手道歉。

在宮中當差這么多年,被人呼來喝去的,大內侍衛如今見到堂堂帝師,這般和氣。心里在感嘆陛下眼光之準之余,也在暗自慶幸,自己的好運。

想到自己的任務,大內侍衛走上前來,單手撫胸,恭敬的對呂恒道:“大人,陛下請您過去!”

“陛下?”呂恒聞言。不由得好奇。

“是的!”大內侍衛點點頭,轉過身來,指著街道旁邊的聚賢樓道:“陛下現在就在樓上呢!您看!”

呂恒朝著那高達五層的聚賢樓忘了一眼,果然,在第五層的靠窗位置。看到了穿著一身便裝的皇帝和魯御史,正笑著對自己招手呢。

“呵……”看到兩個老人家,那笑呵呵的樣子。呂恒笑著搖頭,心想,這倆人,還真是老頑童啊。

“走吧,我們過去!”呂恒點點頭,便隨著大內侍衛,朝著聚賢樓而去。

身后,雪狼營的士兵們化整為零,不多時就消失在了街頭巷尾中。

看到這些士兵們有如此隱匿的本事,兩個大內侍衛眼中神采連連,嘖嘖稱奇。

進門的時候,自然有店小二上前迎接問好。隨行的兩個大內侍衛,很自然的把陌生人排出在外。確保了呂恒周身無人能夠接近。

沿著樓梯,一路蹬蹬瞪的走上五樓。

五樓的雅間外,數個一身便服的大內侍衛,守在房間的各個角落。端的是防衛森嚴,密不透風。

那大內侍衛出示了腰牌后,幾個同伴這才放行。裝好腰牌,上前輕輕的叩響了房門,躬身道:“陛下,呂大人到!”

“進來吧!!”房間里,皇帝的聲音很平靜。

“是!”大內侍衛恭敬的回了一聲后,輕輕的打開了房門,彎腰對呂恒道:“大人請進!”

呂恒對那大內侍衛抱拳笑笑,便直接走進了。

見呂恒進來,正在與魯御史喝茶聊天的皇帝愣了一下后,竟然是站了起來。

對面的魯御史,見陛下竟然起身相迎。目光中閃過一抹訝然之色,連忙也站起來。

幾個月不見的皇帝神采飛揚,臉上紅光滿面,儼然是很開心順氣的樣子。看了那站在門口的書生一眼,皇帝哈哈大笑著,走到呂恒身邊,伸手拍拍呂恒的肩膀,然后在呂恒的胸膛上錘了一下道:“你小子,干得不錯!哈哈,朕很滿意!哈哈!”

見皇帝老懷開違,呂恒笑了笑,轉頭望著窗外,街道上的雪狼營士兵,淡淡道:“是將士們用心,英勇殺敵!”

見呂恒如預料中一般推脫,皇帝轉過頭去,對魯御史聳了聳肩膀,一副怎么樣,我猜他就會這么說的樣子。

轉過頭來,拍拍呂恒的肩膀,拉著他直接坐下來。認真的看了呂恒一眼后,結果魯御史泣好的茶,端給呂恒道:“你小子也別光顧著夸別人,你對大周做出的功勞,百官是看在眼里的,朕也是看在眼里的!”

自己那這茶盞,在呂恒的被子上碰了一下。看著呂恒愕然的目光。皇帝哈哈一笑,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胸膛,目光真誠的說道:“也是記在心里的!”

“呵……”

聞言,呂恒還能說什么,看著皇帝那興奮的目光,搖頭笑笑,端起茶盞一飲而盡。

見皇帝放下茶杯,呂恒略感好奇的問道:“您老人家怎么今天想到這聚賢樓了?”

皇帝聞言。故意做出一副認真的樣子,板著臉道:“怎么,許你逛街,朕就不能出來走走了?”

看著皇帝這般像個置氣的孩子一樣,呂恒呵呵笑著。連忙把一杯茶斟滿,送到皇帝手里,笑著恭維道:“這話說的,整個天下都是您老人家的,您想去哪兒,誰敢攔著你呢呀!”

聞言,皇帝眉開眼笑,很是愜意的接受了呂恒的好意。端起茶抿了一口。捋著胡子道:“這話朕愛聽,哈哈!”

一旁,魯御史陪著笑了兩聲后,湊過來,看了皇帝一眼,壓低聲音對呂恒道:“公子有所不知啊,陛下今天是專程到城門口迎接你的。本來,陛下是想到城門口的。不過,我們怕人多眼雜,對陛下安全不利,所以,就搬到這聚賢樓了!”

臨了,魯御史唏噓著嘆了一口氣,眼中滿是艷羨之色。對呂恒道:“陛下對公子您,可真是沒的說啊!”

聽了魯御史的話,呂恒心里肅然。轉過頭,看了滿頭引發的皇帝一眼,見這老人眼圈黑黑的。一臉倦容。顯然是在這聚賢樓坐了有一會時間了。

“看什么看,沒見朕的茶喝完了嗎?”皇帝兇巴巴的看著呂恒,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空空如也的茶盞,氣呼呼的對呂恒說道。

呂恒聞言,笑著搖搖頭。拎起茶壺,給皇帝滿上。然后,親手端起來,送到了皇帝面前。抬起頭,看著一臉倦容的皇帝,呂恒笑了笑,語重心長的緩緩說道:“年紀大了,就好好地坐在家里休息,別亂跑了!”

聽到這話,魯御史頓時驚了一大跳。看看這書生一臉的平靜之色,再看看皇帝愣神不語的樣子,額頭冷汗不禁簌簌而下。

這小子,怎么這么大的膽子。皇帝的年紀也是一個臣子能隨便評論的?

而且,還說,皇帝年紀大了。這,這話,可真是膽大包天啊。

抬起頭看看陛下一臉的平靜之色,目光中神色閃爍。魯御史坐在那里,不知不覺間汗流浹背。

死一般的寂靜后,皇帝收回了目光,接過了呂恒手中的茶,默然不語。靜靜的抿了一口后。

目光望著窗外,明媚的夏日,眼中神色悠悠。

“你知道嗎?”陛下靠在椅子上,神色淡淡,臉上掛著一抹回憶之色,淡淡的笑著說道:“幾十年前,朕還是個孩童的時候,也對先皇說過這一句話!”

皇帝搖晃著茶盞,收回目光,望著手里的熱氣裊裊的熱茶。抿了一口后,長須一口氣,搖頭笑著說道:“先皇聽了,狠狠的訓斥了朕一頓!”

呂恒聞言,笑了笑,端起茶抿了一口,打趣皇帝道:“他老人家或許嫌你一個大男人肉麻兮兮的!”

聽呂恒這么說,皇帝不由的愣了一下。

隨即卻是哈哈大笑,搖頭笑著說道:“或許是吧!”

皇帝臉上掛著一抹很欣慰的笑容,笑著說道:“不過,朕在出門的時候,卻看到了先皇偷偷的擦眼角!”

轉過頭來,望著坐在面前的呂恒,皇帝笑著說道:“朕后來想了想。或許,正是因為當初的那一句話,才讓朕最后能順利登基!”

“很多年了!”皇帝抿了一口茶,苦笑著搖頭嘆息道:“很多年了,朕也記不清多少年了,都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話了!”

“真的很暖人心啊!”皇帝語氣幽幽,笑著說道。

轉過頭來,皇帝看著呂恒,一邊說著,一邊放下了茶盞:“雖然朕是個皇帝,雖然朕是九五之尊!但,該有的禮節還是應該有的!為了你這句話!”

說到這里,皇帝緩緩站了起來,面帶微笑的看著呂恒。

而坐在對面的呂恒,見皇帝突然間站了起來,不由的滿頭黑線。您這是要干嘛啊!

這不是,哎!

呂恒無奈。只好站起來。在他無語的目光中,皇帝硬是拱手,對呂恒行了一禮:“帝師不要推辭,身為帝師,你受的起皇帝的禮節!”

一旁,魯御史見狀,愕然不已。

陛下都行了,那自己該怎辦?

下跪?

尋思了一陣后。魯御史一咬牙,竟然是撩起了官袍前擺,說著就要下跪了。

“別別別!”呂恒見狀,嗖的一聲沖過去,一把攔住了魯御史。哭笑不得說道:“魯大人,您這是嫌在下活的太久不成?折壽啊!”

一旁,皇帝見狀,哈哈大笑,看著呂恒一臉的為難,皇帝笑著擺手,對魯御史道:“魯愛卿,你就不必了!”

聞言。魯御史這才停止了下跪的動作。這一番忙活,讓呂恒不禁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來,坐!”皇帝笑著,指著椅子招呼呂恒二人:“坐下說話!”

三人落座后,皇帝便急不可耐的詢問呂恒高麗作戰的經過。

一旁,魯御史很勤快的給三人沏上一壺新茶,然后坐下來。開始傾聽呂恒的敘述。

呂恒稍稍組織了下語言后,看著像是幼兒園聽老師講故事的乖寶寶一昂的二人,搖頭笑笑,抿了一口茶,淡淡的講述起了這次高麗作戰的經過。

從離開京都,到煙臺整軍,一路上的所見所聞。緩緩道來。

當聽到呂恒當下立斷,下令斬掉那山東水師的時候,皇帝眼中異彩連連,摸著胡子,點頭稱贊:“當機立斷。好手段!”

他自然知道,那原先的山東水師將軍是個什么貨色。以前一是因為山高皇帝遠,二是因為安鵬的存在,所以才沒有動他。

但是這次,呂恒以強硬手段,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掉了他,這樣的結果,讓皇帝心里非常的高興。

呂恒笑了笑,繼續講著。

在皇帝聽到雪狼營提前渡海深入敵后的時候,饒是他心中堅定如鐵,也不由的被那種氣氛所感染。

“真是一群悍不畏死的勇士!大周有他們,朕之幸,江山之幸啊!”皇帝抿了一口茶,嘆了一聲后,轉過頭來,看著魯御史道:“記下來,雪狼營的士兵們每人獎金五十兩!陣亡的,他們的家屬永遠免除徭役!”

一旁,魯御史,面色肅然點頭。

聽了皇帝這話,呂恒笑了笑,站起來,抱拳對皇帝感謝道:“呂恒代將士們謝過陛下隆恩了!”

皇帝搖頭笑笑,按按手,示意呂恒坐下。他嘆了一口氣,笑著道:“應該是朕感謝他們才對!”

“然后呢?”一旁,魯御史斟滿兩杯茶,一杯遞給皇帝,一杯遞給呂恒。急切的詢問著接下來的事情發展。

呂恒對魯御史道了聲謝后,繼續說道:“后來,我們趁著西北季風,一路無所阻攔,徑直穿過黃海,與大周慶元四年二月二十七,到達仁川外圍!那個時候,仁川稀疏的防線,已經被雪狼營拔掉,所以我們沒有遇到任何阻攔,就順利登陸!”

“段鵬將軍兵不血刃拿下仁川后,派出精銳騎兵,以閃電戰模式,快速向東挺進。這支騎兵與大周慶元三月十九,解除了東海郡的防守力量。至此,高麗聯軍與他們的后勤基地,徹底一分為二!”

“之后我休書一份,飛鷹傳信給了丹東防線的張文山,雙方與三月二十八日凌晨,與南北方兩個方向,同時發動了對高麗東瀛聯軍的攻擊!依靠著將士們的勇猛作戰,和火炮等新式武器的威力,我們節節勝利。在四月初的時候,將高麗東營聯軍壓縮到了東北沿海一代!再后來,高利王子起兵反叛,高麗王舉手投降,至此,高麗作戰落下了帷幕!”

說完后,呂恒抿了一口茶后,看了面前二人一眼,淡淡說道:“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估計再有幾日,高麗王就會被押解進京了,到時候,陛下您可以一觀此人的風采!”

平平淡淡的講述,并沒有可以的夸大和粉飾。但,這其中的內容,足以讓傾聽的兩位面色動容。

話音落下,房間里一片寂靜。

正午的陽光灑金窗戶,照在那桌子上,反射著炫目的光芒。

桌子上的茶盞,熱氣裊裊,蒸騰而上。裊裊散去。

許久之后,皇帝悠悠的嘆了一聲,舉起了茶盞,目視著二人道:“來,為了大周!”

魯御史面色肅然,點點頭,連忙舉起了茶盞:“為了陛下!”

二人端著茶盞,轉過頭來看著坐在那里,目光悠悠的呂恒。

呂恒笑了笑,端起了茶盞,在二人的茶盞上碰了一下:“為了陣亡在異國土地上的士兵們!”

三人對視一眼,仰起頭一飲而盡。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皇帝看了呂恒一眼,卻又移開了目光。

呂恒卻是敏銳的察覺到了皇帝的眼神,轉過頭來,看著皇帝微微點頭。

一旁,魯御史見狀,咳嗽了一聲,起身道:“陛下,臣出去方便一下!”

說罷,魯御史躬身告退。

等到房門重新關閉好,呂恒掏出了兵符放在了桌子上,看著皇帝說道:“段鵬所部目前在河北保定一代!”

“嗯,朕知道!”皇帝臉色松緩了一些,端起茶抿了一口后,笑著說道:“其實,朕是想問問你昨天遇刺的事情!”

“真虛偽!”呂恒撇嘴,一臉的鄙視。

聞言,皇帝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站起來,走到呂恒身后,伸手按了按呂恒的肩膀,想了想,面色平靜的說道:“晉王的事情,你暫時不要插手,朕自有安排!”

見呂恒想了想,點頭答應。皇帝笑了笑,從袖子里取出了一串鑰匙,放在呂恒面前道:“嗯,朕給你蓋了個房子,就在淮南王府旁邊。你也快成家了,老住在別人家里像什么事,總該有個自己的家了!”

“好了,朕這就回去了!”皇帝拍拍呂恒的肩膀后,笑著說道:“你那娘子,柳青青正等著你呢,嗯,還有……”

走到了門口的皇帝,轉過身來,對呂恒狡黠一笑,擠了擠眼睛道:“還有安康!”
GGbsuntr 發表於 2013-7-7 13:58
極品賬房 第三百六十一章 勸

這老頭,什么意思啊!

看著皇帝一臉賤笑,走出了房門。呂恒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不過,等皇帝走了一會后,呂恒才恍然意識到,這老頭似乎是話中有話。

這,這是什么意思,我跟安康公主可是清清白白的。

望著那關閉的房門,呂恒無語苦笑。

收回了目光,準備端茶抿一口的時候,卻發現那兵符依然放在桌

忘帶了?

呂恒皺眉,拿起兵符就朝著門外走去。

推開門,門口的大內侍衛連忙行禮。

“陛下呢?”呂恒淡淡問道。

大內侍衛聞言,躬身回答道:“陛下已經回宮了,陛下有句話讓卑職轉告大人!”

“什么話?”呂恒從樓梯口收回了目光,看著這虎背熊腰的大內侍衛道。

大內侍衛笑了笑,恭敬的回答道:“陛下說,東西還是留給大人。陛下怕到時候自己下不了手!”

聞言,呂恒皺眉,低頭看看手里的兵符。突然覺得這天下人夢寐以求的事情,有些燙手。

這老頭,你自己都下不去手。別人誰敢下手?

苦笑著搖搖頭,心里暗暗鄙視了一下皇帝后。呂恒抬起頭,看著大內侍衛道:“陛下還說什么了?”

大內侍衛抱拳,然后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紅底金子的請柬,雙手呈送與呂恒面前道:“十日后,就是各地藩王正式朝拜天子的儀式,陛下希望大人能夠參加!”

接過了請柬,呂恒打開第一頁就看到了那帝師兩個大大的字,一時間無奈之余,心里也有些肅然。

帝師,到底是誰的老師!

呂恒手中握著那請柬,心里快速的思索著。

難道······

陛下要選擇在十日后,宣布立鄭王為皇儲嗎?

還是當著晉王的面確立鄭王至高無上的地位?

看著手中的請柬,呂恒目光微凝,心中暗暗地揣測著。

敲山震虎,還是打草驚蛇!

陛下是在逼晉王動手啊!

低頭看看握在手里重若千斤的請柬,呂恒無奈苦笑,搖頭心中嘆息道。

這般的手段,雖然看似是在逼晉王、但是,皇帝何嘗又不是在逼自己呢。

他很明白,心里難下決斷。難以對晉王痛下殺手。

但是,事已至此。也由不得皇帝遲疑了。

他必須把自己逼到退無可退之地才能絕地反擊。

看了一眼手中的請柬,呂恒將那請柬收入囊中,隨意問了一句:“朝廷百官都有嗎?”

大內侍衛笑了笑,搖頭道:“這是第一份,陛下就讓卑職交給了大人您!陛下對您可真好!”說著,大內侍衛還笑著抱拳,恭維呂恒道。

第一份?

呂恒本是隨意問起,但聽了這大內侍衛的話后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你確定是第一份?”呂恒轉過頭來,目光炯炯的看著大內侍衛,沉聲問道。

如果真的是第一份那這請柬可不簡單啊!

“是的!”大內侍衛見呂大人面色凝重,也不敢在言其他,拱手沉聲肯定的回答道:“以往的時候,依照慣例都是提前三天才給文武百官發放請柬。所以大人手中的這封請柬,卑職敢肯定,絕對是第一份!”

見大內侍衛信誓旦旦的保證,呂恒有些頭疼的揉揉太陽穴,擺擺手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大內侍衛恭敬的行了一禮:“卑職告退!”

等那大內侍衛離開后,呂恒一邊下樓一邊暗自思索著。

這是請柬,乃是第一封。而且,里面還表明了自己參加盛會的身份。這其中傳達的意義,就是自己剛剛所想的無疑。

皇帝要在十日后,冊立鄭王為太子,繼承大統。

但是皇帝將這請柬,提前十天給自己發下來,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啊?

蹬蹬瞪,樓梯里,回蕩著呂恒緩慢的腳步。

空曠而又寂寥!

看著樓層中,那舉杯暢飲的食客,談笑開懷的樣子。呂恒似乎明白了什么。

等走下樓,出了門的時候,呂恒恍然大悟。

是的,皇帝對晉王依然心存仁慈。

他想,讓晉王在這十日內回心轉意,至少也不要走上絕路。

照此來看,一切的謎團都解開了。

皇帝提前把請柬給自己,是想讓自己去勸晉王,希望自己能讓晉王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望著那街道上,車水馬龍的洛陽勝景。看看街頭上,父母挽著孩子的小手,悠閑的走在這繁花似錦,綠翠如煙的街頭。

呂恒笑笑,心中淡淡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軍師!”

這時,展雄黑著臉,拉著如花姑娘,走了過來。身后跟隨的百余雪狼營士兵,似乎面色不太好看。

往他們后看去,只見那怡紅院門口,青衣家丁簇擁著一個白面公子此時,那幾個人正朝著這里指指點點的,還時不時的發出一兩聲竊笑。

賊溜溜的眼睛,不斷的在如花的身體上掃來掃去,眼中淫邪目光竟是毫不掩飾。

“怎么了?”呂恒皺眉問了一句,轉過頭,看到如花眼睛紅紅的。好像是剛剛哭過一樣。

仔細看看,如花長的其實很好看。天生一對兒杏眼,飽含情意。鵝蛋臉上粉撲撲的。雖然胖了一些,但看上去應該是屬于肥而不膩的樣子。

加上現在,如花抽泣的樣子,頗有暴雨梨花的凄切。

“我要替如花贖身!”展雄低下頭,握著拳頭沉聲說道。

呂恒聞言,目光瞥了一眼那怡紅院門口的公子,心里隱約猜到,這事恐怕是因如花而起的吧。

不過,手下將軍能找到另一半,是好事兒。聽到展雄如此說,呂恒替他高興,點頭道:“好事兒呀!”

展雄猶豫了片刻臉上神色為難之色。身旁,如花低著頭,緊緊的拉著展雄的手。抬起頭,看看眼前這個一身樸素青衫的書生目光不禁有些黯然。

“怎么了?”呂恒皺眉,加重了語氣問道。

一率大男人,娘娘腔強的像什么,有事兒說事兒。

展雄猶豫了片刻后,抬起頭,看著面色冷下來的書生,咬咬牙沉聲道:“我要借錢!”

呂恒這才笑了點點頭,沒有絲毫猶豫道:“可以呀!”

展雄抬起頭,虎目中閃爍著淚花。定定的看著呂恒,聲音沙啞道:“我要借一萬兩白銀!”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望著呂恒。

一萬兩可不是小數目啊!可是,軍師,這一身樸素的青衫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拿出一萬兩的人吶。

“沒問題呀!”出乎所有人意料,呂恒聽了,依然是那般和善的笑容二話沒說,直接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銀票:“喏,這是五千兩銀票,你先拿去用,剩下的……”

呂恒四下里看了一眼后,掏出了懷里的宮牌,交到展雄手里,伸手指著前方不遠處的錢莊道:“喏,你拿這個腰牌,去錢莊借五千兩應該沒問題的!”

“軍師!”展雄遲疑了片刻,伸手接過了那腰牌。抬起頭,看著呂恒道:“我會換給您的!”

呂恒笑笑,擺擺手道:“這個以后再說,你先去換錢吧!”

“是!”展雄將那腰牌裝進懷里后,突然間單膝跪地對呂恒行了個大禮后,轉身朝著那錢莊走去、

等展雄離開后,呂恒才將目光移到了如花以及其他雪狼營士兵的身上。

揚揚下巴,仲手指著那怡紅院門口的幾個人道:“說說吧,怎么回事兒?”

見如花低頭抹淚的樣子,呂恒伸手指著一個雪狼營的士兵道:“你說!”

那士兵點點頭,回頭厭惡的看了一眼那幾個人后。走到呂恒面前,恭敬的說起了剛剛的事情。

原來,那個白衣公子,乃是晉王的二子。

此時,是隨他父王一同進京,朝拜天子的、

來到京城的這幾日,閑來無事,就喜歡逛青樓。調戲婦女。

今日,恰好來到了怡紅院。

但是,或許是因為年少輕狂,也或許是因為其他原因。這囂張跋扈的小子竟然誰也看不上,偏偏看上了如花。

而且,當街嬉笑著,要學展雄剛剛的樣子,親如花一下。

性子火辣的如花,豈肯受他這般侮辱。當即出言把那公子臭罵了一頓。

豈料,那白衣公子的家丁,竟然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嘴巴子。

在戰場上廝殺,幾經生死的展雄,豈能咽下這口氣。當時就跟那家丁起了沖突。

但是,當那白衣公子拿出懷中的藩王腰牌后。

展雄目光一凜,抬手驅散了手下。

毆打皇族可不是小事,搞不好會腦袋搬家的。展雄雖然不怕,但是他不能連累手下的兄弟。

但是,面對著這小王爺的挑釁,展雄又不能不做出些什么。要不然,自己的愛人被人欺侮。他有何臉面茍活京城。

想了想,展雄直接提出了要替如花贖身的要求。只要如花不再是青樓女子,變成了自己的妻子。那一切都好辦。小王子調戲良家婦女,這件事放在那里,都是罪過。更何況,展雄背后也不是沒有人。

但是,當他提出了要替如花贖身的要求后,那與小王爺勾結的怡紅院老板,竟然漫天開價一萬兩白銀。
GGbsuntr 發表於 2013-7-7 13:58
極品賬房 第三百六十二章 不會放過你的

“然后呢?”

聽完后,呂恒面不改色,隨意的挽起了自己的長袖,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這低頭稟報的雪狼營士兵。

“然后你們就灰溜溜的回來了?”呂恒歪著頭,帶著一絲戲謔,看著這士兵。

士兵頓時臉憋得紅紅的,吭哧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呂恒朝著那公子那里看了一眼,見對方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目光,挑釁似地望著自己。呂恒淡淡笑了笑,走到了這士兵身前。伸手在他那臂章上拍了拍:“有免死金牌護身,你怕什么呀?”

見士兵眼里一亮,激動的看著自己。呂恒笑了笑,指著那小王子道:“去吧,把他帶過來!”

“好嘞!”

士兵舔舔嘴唇,很猙獰的笑了。

轉過身,對著幾個同僚擺擺手,四五個人便氣勢洶洶的殺了回去。

呂恒收回了目光,這才跟如花聊了起來。

原來,如今胖乎乎的如花,當年也是艷冠京都的名伶。一身琵琶技藝,京中無人能敵。故而有琵琶仙女的美稱。

如花也是心高氣傲之人,不甘心淪落青樓,一直到年老色衰。但是,長相甜美的她,又無法逃避被人騷擾的事情。

故而,如花后來想出了一個主意。那就是吃。

準確的來說,是吃胖!

短短的幾個月下來,如花從一個身段窈窕婀娜的美女,變成了如今的肥胖母大蟲。而且,故意濃妝艷抹把自己弄得很丑的如花。終于在這三教九流混雜的青樓妓院,保住了完璧之身。

怡紅院在客人們大倒胃口的辱罵聲中,終于讓如花從臺前走到了幕后。做起了姑娘們琴藝教授的事情。

幾年下來,這京都青樓中,依然流傳著當年琵琶仙子的美譽和傳說。但是,卻不曾想,當年那個顛倒眾生的尤物。如今已成為了一個人見人躲的母大蟲。

直到去年的時候,展雄被蕭大鵬拉著逛妓院,遇到了如花。

很湊巧,他們還是同鄉。

展雄在怡紅院中,偶遇到了肥嘟嘟的如花,雖然面前這女子大變摸樣,但他依然記得當年在村子里的青澀女子的摸樣。

二人相視,淺笑。問候,直至攜手。

三個月的時間,展雄終于找到了另一半。難怪,武庫中的人都好奇,展老大每天早出晚歸的,干什么去了。

原來,是與佳人幽會了呢!

三個月前。展雄剛湊好了給如花贖身的五百兩銀子。但是。高麗戰爭的爆發,打亂了他的計劃。

當時,因為戰事緊急,展雄連聲招呼都來不及打,就被呂恒招入軍中,連夜啟程了。

可憐如花姑娘還守在閨房里,等著心上人為自己贖身呢。

三月過去,如花姑娘空守閣樓,日日等待。直直。今日。

本想著二人溫存一番的,可是卻遇到了這種事情。

此事由如花幽幽道來,雖然平淡,但足以讓人聽得唏噓感嘆。

看著如花低頭抹淚,呂恒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勸解。猶豫了一陣后,突然眼中一亮。

笑著說道:“如花嫂子。你應該感到高興啊!”

指著那已經從錢莊里出來的展雄,呂恒笑著說道:“如今,你的丈夫,可是朝廷的從三品的大官,威風凜凜的大將軍。陛下的嘉獎馬上就到。從今以后。你就是堂堂的將軍夫人了!哈哈!”

如花聽了,詫異的抬起頭。眼圈紅紅的看著呂恒,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呂恒認真的點點頭道:“當然!”

二人正說著,在那怡紅院的門口,雪狼營的士兵已經和那王子的家丁仆從發生了沖突。

只見上前抓人的雪狼營士兵,幾腳起落,將那幾個仆從踹倒在地后。對方竟然拔出了刀,雙方僵持在一起,一場毆斗一觸即發。

其他的雪狼營士兵則是面色一變,眼中殺機崩現,舉起了手中的連弩。

在看到了這群殺氣騰騰的士兵舉起了連弩,似乎要玩真的。那些仆從家丁們,面色微變。但讓人驚訝的是,他們卻依然擋在那臉色慘白的白衣公子前,絲毫不退后。

“你們想干什么?”白衣王子,面色慘白。哆哆嗦嗦的指著那些殺氣騰騰的士兵,惶恐的問道。

對面,沒有人回答。

所有的士兵,都拔出了連弩。瞄準了那白衣公子和他身旁的仆從。

氣氛越來越緊張,周圍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此時空無一人。行人們躲得遠遠的,望著這里,指指點點的說著話。

隨著雪狼營的一個中隊長舉起了手,所有士兵的弓弦立即繃緊,吱吱呀呀的上弦聲,讓人聽了頭皮發麻。

“你們,你們想謀殺親王嗎?”白衣公子面色大變,一邊朝著后面躲去,一邊色厲內荏的指著那些士兵們道。

“大人!”遠處,如花看到這種情況,面色嚇得慘白,戰戰兢兢的詢問身旁的書生。

“看看!”呂恒目光冷靜,望著那場中緊張的局勢,淡淡說道。

“放!”

“慢著!”

就在中隊長即將揮手的瞬間,一聲嬌姹聲,從街道的一個茶館里傳了出來。

聞聲,呂恒微微笑了笑,轉頭朝著那茶館望去。

只見,一身紫色長裙,穿金戴銀,奢華無比的女子,面帶寒霜,從那茶館里款款而出。

那女子走到了場中央后,竟是轉過頭來,朝著呂恒這里看來。

“呂公子,這么危險的地方,你一個大男人,難道就這么看著,也不怕嚇壞了奴家?”甜的膩歪的聲音,讓在場所有的男性。都不由得骨頭酥軟。

而且,聽這女子的聲音,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著呂恒。

好奇,古怪,羨慕,嫉妒恨。各種神色,殘雜其中,混在一起,讓呂恒也不由的有些頭皮發麻。

“呵……”呂恒笑了笑,走過去后,看著這女子,抱拳道:“青嵐郡主,好久不見!”

“誰說不是呢!”青嵐郡主幽怨的瞪了呂恒一眼。嗔怪道:“那日在江寧的時候,你對奴家說出那般絕情的話,可曾照顧奴家的心思?”

幽怨的氣息撲面而來,仿佛自己是個陳世美一樣。

呂恒不由的額頭見汗,聳著肩膀,攤開手,笑著問道:“在下說什么了?能讓郡主殿下記恨這么久?”

“你自己知道!”青嵐郡主像是很生氣。哼了一聲。背過身去。

不多時,竟然哭了出來。

周圍圍觀的百姓們,看到這種情況,立刻對呂恒投以階級敵人的目光。

遇上影后了!

呂恒腦袋里第一反應就是如此,看著青嵐郡主一番表演,立刻讓京中百姓站到了她一旁。呂恒摸索著下巴,心中頗為贊嘆。

好演技!

“無情的卑鄙小人!”

“白眼狼!”

“這么美麗的女子都舍得辜負,這家伙真不是個人!”

“衣冠禽獸而已!”

周圍原本是看熱鬧的百姓,似乎變得激憤起來。面色冷著。指那書生鄙視謾罵道。

看到這種情況,哭哭啼啼的青嵐郡主,偷偷的對呂恒飛了個眼,神色得意之極。

千夫所指的呂恒,面不改色。

搖頭笑笑,走過去后,突然間伸出手攔住了青嵐郡主的腰肢。

“好了。有什么錯,回家再說!”呂恒一只手偷偷的按上了青嵐郡主緊俏的臀部,輕輕捏了一下,手感超級好。

青嵐郡主本是裝模作樣的,但是她萬萬沒想到。這書生竟然真的是個衣冠禽獸,當天華日之下。敢非禮自己。

但是,此時,她又發不得火。感覺到呂恒的爪子,在身上到處游走。青嵐郡主心里慌亂之際,伸出手推了一下呂恒,想脫身出來。

可是,那書生的胳膊,卻極為的有力。掙扎了一番,竟是絲毫未動。

“你,你敢!”青嵐郡主目視著呂恒,眼里噴火,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

看著青嵐郡主眼神慌亂的神色,呂恒冷冷一笑,湊過去,貼著她的臉,壓低聲音道:“怕了,晚了!”

“你,你想干什么?”青嵐郡主敏銳的看到了書生平靜的眼睛里,閃過的一抹寒光,心里一慌,光潔的額頭滲出了細微的汗珠。

“你說呢?”呂恒冷冷一笑,伸手挑起了青嵐郡主的下巴。

那只按在青嵐郡主臀部的手,突然向上一滑。穩穩的扣在了青嵐郡主的胸部上。

“你!”青嵐郡主身為貴胄,何曾被人如此褻瀆過。

雖然,平日里,她總是一副放蕩的樣子,但是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青嵐郡主至今仍然是處子之身。

胸部被人捏住,青嵐郡主嬌軀一軟。在旁人的眼里,竟然像是順勢滑入了呂恒的懷中。

“親一個!”

“上啊,哥們!”

“漂亮,這才是男人!”

“親啊!”

轉眼間,圍觀的百姓們,立場齊齊倒向了呂恒一邊。

大家眼里冒著狼一樣的光芒,口水留著,舉著手吶喊助威道。

“如何,青嵐郡主!”呂恒掃了一眼四周,眼里神色閃爍,望著眼前,氣的眼眶發紅的女子,冷笑著道。

“你敢親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青嵐郡主面色發白,冷冰冰的說道。

“你一直都沒放過我!”呂恒冷笑著道,同時雙臂緊緊的抱著青嵐郡主的腰,往懷里一帶。

看了這女子一眼,直接吻上了她那紅潤的雙唇。

“我不會放過你的,一定!”

青嵐郡主雙眸微閉,顫抖的睫毛中,兩顆清淚飄然落下。
GGbsuntr 發表於 2013-7-7 14:02
極品賬房 第三百六十三章 沉默的羔羊

長長的擁吻,頗有些地老天荒的感覺。直到那小王的猙獰著,嘶吼著要跟呂恒拼命,這才結束。

早在姑姑被那書生抱住的時候,那小王看著呂恒的眼睛都紅了。

喉嚨涌動著,吞咽著唾沫。眼里兇光閃著,帶著強烈的占有玉。

“我殺了你,姑姑是我的!”

此言一出,周圍人紛紛變色。就連一直平靜如水的青嵐郡主,眼里神色都不由的閃爍了片刻。

小王此時披頭散發,像是瘋了一樣。掙扎著,推開了擋在面前的侍衛,揮舞著自己的手,朝著呂恒撲了過來。

“世,不要!”那些個王府侍衛,驚呼著,就要沖過去,抓住小王。

但是,一切為時已晚。

就在他沖出的那一刻,等待了許久的雪狼營士兵,如同猛虎一般,撲了上來。

一個士兵一記掃堂腿,直接踹翻了瘋了一樣的晉王世,另一個士兵心有靈犀,伸出手,直接抓住了晉王世的衣領,順勢一帶,往后扔了過去。

撲通一聲,晉王世慘叫一聲,摔在了地上。

還沒等喘口氣,就被一圈砸在臉上,昏了過去。

“救世!”幾個王府侍衛,見到世被抓,臉色一變,刷的一聲抽出鋼刀,說著就要沖過去。

“來啊!”展雄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過來,此時,他手中握著一把匕首,一把將晉王世拎了起來。手中的匕首正好架在了世的脖上。

刀刃抹過,世那白嫩的脖上頓時殷出一道血線,那幾個王府侍衛見狀,頓時一驚,他們沒想到,這群當兵的,竟然這么狠。

當即停下了腳步,驚疑不定的看著展雄。同時。手下的人也停了下來。生怕再往前一步,激怒了這位煞星,把世就地給殺了。

疼的醒過來的世,感覺到脖出血,再也不敢亂叫了。當場嚇得大小便失禁。

“姑姑,救我!”

晉王世此時,已經不復剛剛的英雄氣概,此時的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褲腿早已濕透,腥臭的味道,頓時彌漫在了空氣中。

“放開他!”青嵐郡主看了世一眼。眼睛紅紅的,轉過頭來,冷冰冰的對呂恒道。

呂恒定定的看著她,緩緩伸出了手,對一旁的展雄打了個手勢。

見軍師的手勢,展雄這才放下了加在世脖上的刀,然后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世慘叫一聲。撲倒在地,摔的滿臉血污。

“你們給我上啊,殺了她們!”被人扶起來的晉王世,瘋狂的揪扯著身旁的侍衛,指著呂恒,紅著眼睛道。

“都別動!”這時,青嵐郡主走了過去。冷冷的掃了一眼那幾個侍衛,沉聲說道。目光在掃過那自己的侄的時候,眼里滿是失望之色。

聽到郡主命令,這五六個王府侍衛這才將鋼刀收入刀鞘中,退后了一步。

就在這時。那世仿佛是瘋了一樣,突然間暴起,沖到了青嵐郡主面前,趁著郡主沒有防備。突然出手,在青嵐郡主的臉上抽了一耳光。

啪的一聲……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你這個賤人,賤人,竟然為了他,跟我作對?”世嘶吼著,盯著青嵐郡主道。

青嵐郡主那粉白的臉頰上,頓時殷出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兒,那微微抿著的嘴角,也有血絲滲出。

猩紅的鮮血,掛在有些蒼白的臉頰上,紅的驚心動魄。

“賤人,賤人!”被侍衛拉回去的晉王世,一邊掙扎著,一邊瘋狂的朝著青嵐郡主吼著。

目光怨毒而又憎恨,像是毒蛇一樣,讓人渾身發寒。

“帶他回去!”背對著世的青嵐郡主面無表情,朝著王府侍衛的頭目道了一聲,便移開了目光。

“是!”王府侍衛點點頭,掃了一眼,那對面百余的雪狼營軍士,轉身帶著瘋狂的晉王世離去了。

等到晉王世被拉上了轎,一行人離去后,呂恒這才收回了目光,轉而投在了青嵐郡主的臉上。看著青嵐郡主雙眸中閃亮的淚光,呂恒心里隱隱疼了一下。走過去,伸出手,就想著幫她擦拭掉嘴角的鮮血。

“疼……”

“啪……”

剛剛問出一句話,還沒等說完。突然間,對面的青嵐郡主俏臉一寒,直接甩手就是一記耳光,打在了呂恒的臉上。

“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的!”

青嵐郡主抬起皓腕,擦了擦臉頰上的淚痕,定定的看了呂恒一眼后,轉身離去。

嘶……好大的手勁兒!

呂恒伸出手,了自己的臉。

定定的望著街頭,青嵐郡主騎著馬遠去的影。

許久之后,呂恒心里不由的好笑。

搖搖頭,再抬起頭,看看那已經是人去街空的街道,嘴角一咧,竟然是笑了出來。

“軍師怎么笑了?”

“你沒聽說過嗎,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極致用腳踹!”

“哦!”

雪狼營的士兵們心理素質過硬,事情過去后,就開始扯淡,而且還是扯呂恒的事情。

聽著這幫兔崽胡言亂語,展雄卻是臉色凝重。

今天這件事,搞不好可是要起大風波的。

“軍師!”展雄握了握如花的冰涼的手后,邁步走到了呂恒面前,猶豫了片刻后,沉聲道:“今天這件事……”

轉過頭來,看著展雄擔憂的目光,呂恒搖頭笑笑。

望著那空曠的街道,呂恒目光平靜,想了想后,淡淡說道:“放心。今天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啊?”聽著軍師神神秘秘的話,展雄頓時茫然了。

臉上挨了一巴掌,好半天都沒消腫。

呂恒對著鏡看了半天后,皺眉道:“大夫,就沒有別的方法了?”

身旁,藥房的老板,一臉苦笑的道:“大人,您這不用藥。過兩天就好了!”

藥房里,中草藥的味道彌漫著,香氣裊裊。

午后的陽光灑金藥房,暖暖的。一道道的光速中,塵埃飄飛。搖曳不定。

站在柜臺前的呂恒聞言后,喪氣的將鏡扳倒。抬起頭,看看面前,戰戰兢兢的店老板:“真沒有?”

倒不是怕臉上的手印,影響自己的英俊容貌。而是……

回家在即,如果讓柳青青看到自己臉上的手印,該怎么解釋啊!

說是撞得?

這誰信啊?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被人打的。而且還是被女人打的。

由此推斷,呂恒肯定是因為非禮某個女,被毆打了一頓。

想想后果,呂恒不由的頭皮發麻。

撓撓頭,不甘心的看著店老板,再次問道:“真沒有了?”

這樣的話,一下午,老板已經聽了不下十次了。此時。見這位大爺再次問起,老板都快哭了。

“大人啊,您就是殺了小人,小人也沒法讓您臉上的傷腫消失啊!”

“好啦好啦!”見老板快要下跪求饒了,呂恒這才死心。抬起手,意興闌珊的擺擺后。算是放過了他。

“給我個煮熟的激蛋!”

呂恒將那鏡推開,看著老板道。

“激蛋?”店老板頓時茫然。愕然的看著這書生。

“不會也沒有吧?”呂恒皺眉,苦著臉問道。

“有有有!”店老板如小激啄米一樣,連忙點頭:“小人這就為您去準備!”

看著店老板如風一般,消失在眼前。呂恒再次豎起鏡,觀看鏡里。臉蛋紅紅的自己。

哎,怎么辦啊?

這時,一旁的一個雪狼營士兵猶豫了一下,湊了過來。

“軍師,小人有個辦法!”

“哦?”聞言,呂恒眼睛一亮,急切的問道:“什么辦法?”

“抹胭脂!”士兵索著下巴,認真的看著呂恒道。

聞言,周圍士兵頓時噴了出來,幾個人轉過頭去,吭哧吭哧的笑著。

“好主意!”

出乎大家意料,軍師聽了,竟然當即贊同。

“嘿嘿!”士兵靦腆的笑了笑,撓頭道:“小人也是一時想到的!”

呂恒站了起來,點點頭,伸手拍拍那士兵的肩膀,贊賞的夸了一句。然后轉過頭去,對一旁笑的最歡的展雄道:“去,讓人上街買二斤胭脂,然后給這位帥哥全抹上!掉下一兩,你們全部都抹二斤!”

“啊?”那士兵聽了之后,頓時面呈菜色。

一番打鬧后,店老板去而復返。陪同他來的,還有幾個店小二,手里端著滿滿兩大盆的激蛋。

“大人,大人,您要的激蛋!”店老板擦著汗,訕訕笑著說道。說著,店老板擺擺手,連忙讓伙計們把激蛋端了上來。

“這……么……多?”看著那兩大盆白花花的激蛋,呂恒驚得差點眼珠都掉出來。

“嘿嘿,小人怕大人們不夠吃,就多煮了一些!”店老板很厚道,嘿嘿憨笑著道。

“那就多謝店家了!”呂恒拿起了一顆激蛋,然后包在布里,一邊敷著臉,一邊點頭笑著對店老板道。

“大人客氣!”店老板抬起袖,擦擦額頭的汗珠,陪著笑臉道。

“端回去!”呂恒伸手拍拍店家的肩膀后,轉過頭來,對士兵們道:“回去腌著吃!”

等那擠得滿屋都是的大兵們走后,店老板這才松了一口氣。

不過,還沒等他緩過氣來,就看到一個大兵去而復返。一顆心再次懸到了嗓眼。

“這是我們大人給您的激蛋錢!”士兵放下一錠銀后,丟下一句話。在店家和伙計們詫異的目光中,再次離去。!。
GGbsuntr 發表於 2013-7-7 14:03
極品賬房 第三百六十四章 團圓飯

在街上,買了些東西后。呂恒騎著馬,將那大小包裹,放在馬背上,在青色的暮色中,滴滴答答的朝著新家而去。

暮色青青,青石板鋪就的街道兩側,也掛起了燈籠,洛陽街頭燈火昏暗。

起了風,酒肆茶館外,那掛著的旗子,隨風輕輕擺動。

此時,街上行人少了很多。偶有頑童在街上嬉戲打鬧,但也被那些粗布麻衣的婦人們,拎著耳朵拉回了家中。

天邊,夕陽落下。唯有一道淡淡的紅色,鑲嵌在那遠方的白云山巔之上。

青色的夜空中,幾顆初上的星辰,靜靜的閃爍著。

暮色中,那條通往家中的石板路,在兩側昏黃的燈光下,溫馨而又寧靜。

走了一陣后,轉過街道,走進了家所在的小巷子里。

暮色下,那前方的朱紅大門口,一盞老舊的燈籠,隨風而動。昏黃的燈光,忽明忽暗,卻一直未曾熄滅。

在那門前臺階上,一個大漢,站在那里,背著手,來回走動,時不時的停下腳步,朝著這里張望一眼。見沒有人,搖頭嘆息一聲,繼續低頭踱步。

一陣若有若無的馬蹄聲,在巷子口響起。

踩踏著青石板,達達,清脆明亮。

門口的大漢,聞聲,身體驟然繃緊。轉過頭來,看著那暮色下,牽著馬緩緩走來的書生。

大漢眼里滿是喜色,激動地在衣服上擦擦手,大步跑了過來。

順手接過了書生手里的馬韁,眼里滿是激動之色。看著書生道:“公子,你回來了!”

許久不見的阿貴,沉穩了許多。

想起當初在瀘州碰到的那個牛犢子一樣的阿貴,再看看如今名滿京都的劍客,呂恒也不禁在心中感嘆,頗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呵,回來了!”呂恒點點頭,拍拍阿貴的肩膀道。抬起頭。看著門頭上的的金字匾額上,呂府兩個字遒勁有力的大字,在這昏黃的燈光中燁燁生輝。

“好字!”呂恒摸索著下巴,贊了一聲道。

身旁,阿貴認同的點頭。然后低聲對呂恒道:“聽公主殿下說,這是陛下親筆題下的!”

呂恒聽了,倒也不是太詫異。

畢竟,那匾額右下角,九五先生四個小字,清晰的很。

九五先生,九五之尊。這九五的名頭,除了皇帝。誰還敢用。

推開門,二人一邊說著,一邊進了府。

府宅很大,而且修建的頗有格調。和北方的規整園林不同,呂恒的這個府宅,一進門,就能感覺到濃重的江南水鄉的氣氛。

進了大門,映入面前的。是一塊很大的雨花石,石頭上,寫著一行很騷的詩詞。

詩詞的大概意思是,九五先生偶游此處,見這里茂林修竹,風景如畫。唏噓乎一番,寫下了自己對這園子的贊嘆和心里飄然若仙的心情。

整個詩詞。采用楚辭的書法。里面什么兮,什么乎的,看的呂恒一陣頭大。

落款處,依然是九五先生。

書曰:九五先生到此一游。

這是一分鐘之內,呂恒第二次看到了九五先生的提款。尤其是看到了這九五先生到此一游的題字留念。呂恒一時間,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

原來,這句話的原創,竟然是大周皇帝啊!

陛下,這個狂熱的書法愛好者,難不成要把我的家,全部變成他的練筆的地方嗎?

過了這大副的雨花石后,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長勢旺盛的茂林修竹,林間,鵝卵石鋪就的小徑,曲折縈繞,一直通向幽靜處。

林間,有小亭,流水,溪水潺潺,如女子的低語一般。

而在那林間小路兩側,幾十米處,掛著的,都是星星盞盞的燈籠。

這數不清的燈籠,從雨花石后,一直綿延至前方那小徑頂頭的正室下。

而在那竹林盡頭,兩個身段婀娜的女子,一青一紅,此時,正忙著在那竹子上掛著燈籠。

兩個女子,嬉笑聲中帶著難掩的興奮和激動,一邊掛著燈籠,一邊說著話。

“父皇說了,呂恒今天晚上就能回來的!可是現在什么時辰了,怎么還不見他的影子!”

“相公肯定是有事情要辦,這才耽擱了!”

“妹妹,你就會護著他!真沒勁!”

安康公主撇撇嘴,酸溜溜的說道。眼珠子轉了轉,她那眼睛里,閃過了一抹狡黠之色,竊笑著說道:“要不,今天晚上,妹妹你關上門,別讓她進屋,凍他一晚上好不好?”

柳青青轉過頭老,看著一臉教化之色的安康公主。昏黃的光芒下,女子絕麗的臉頰,宛若仙子。

“妹妹,你,你看什么呀!”安康公主心里有些發虛,躲閃著目光,吞吞吐吐的問柳青青道。

柳青青美眸含笑的看了她一陣,微微一笑,轉過頭去,繼續掛著燈籠。

“昨晚的時候,我聽見妹妹你說夢話了!”

柳青青手中的動作微停,轉過頭來,嘴角含著一抹神秘兮兮的笑容,打趣安康公主道。

“我,我說什么了?”

安康公主聲若蚊吶,低聲詢問道。

柳青青俏臉帶著一抹紅暈,猶豫了片刻,忍笑著,看著一臉狐疑的俺看公主,然后故意學者安康公主的語氣道:“看什么看啦,胸部大不是人家的錯,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說完后,柳青青看了安康公主一眼,頷首低聲喃喃道:“這話,聽的好生熟悉呢!好像在哪里聽過啊!”

安康公主聞言,俏臉剎那間紅如火燒,低頭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有。沒有……”

心里慌亂之下,安康公主開始四下里亂瞧。

突然間,那林子前方。昏黃的燈光中,一個人影正定定的站在那里,看著這里。

微風起的竹林,竹葉搖曳。那掛在枝頭的燈籠也在隨風飄動。昏黃的燈火搖晃著,宛若星海一般在這夜幕中微微起伏。

燈光下,書生的笑容。依然溫暖如初。

“他,他,他……”安康公主心里既是驚喜,又是慌亂。

一時間,結結巴巴的。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

伸手揪著身旁柳青青的長裙,本想著是提醒的。但是,轉過頭的時候,卻發現,身旁的柳青青不知何時,已是淚流滿面。

女子美眸充盈著淚水,嘴角含著甜甜的笑容。望著那前方,燈火下的書生。抽了抽鼻子。

“相公啊!”

女子定定的站在那里,美眸含淚的看著那男子,嘴角抿著,甜甜的笑了出來。

房間里,燈火通明。

桌子上,已經是擺滿了珍饈美食,但兩個女子,卻依然忙活不停。

“好了。好了,這么多了,夠吃了!”呂恒從一進門,就被兩個女子按在椅子上,并且兇狠的要求他,不許亂動。

如今,看著兩個女子如穿花蝴蝶一般。進出于廚房之中。

呂恒心中感動之余,笑著開口道。

“再等等,還有一盤紅燒魚就好了!”

門口,柳青青探出巴掌大的小臉,嘻嘻笑著說道。

說罷。還沒等呂恒開口,那女子消失不見。

不多時,一股清香的紅燒魚的味道,飄進了房間里。光聞這味道,就讓呂恒食指大動,垂涎三尺了。

房門吱丫一聲打開,兩個女子端著盤子,嘻嘻笑著走了進來。

看了一眼,安康公主手里的盤子里,盛放著一條色香味俱全的紅燒魚。

而柳青青則是端著一碗蓮子粥,美眸含笑的看看身旁,臉蛋紅撲撲的安康公主,然后轉過頭來,看看有些詫異的呂恒。

“香吧?”

柳青青放下蓮子粥,含笑問道。

“嗯,嗯,殿下好手藝!”呂恒連忙點頭,夸獎了一句。

一句殿下出口,安康公主面色悄然黯淡了許多。低著頭,放下了那盤紅燒魚后,小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咬咬嘴唇,轉過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安康公主語氣幽幽的說著,看了柳青青一眼后,解下圍裙,就要轉身離開。

柳青青見安康公主如此神色,心里偷笑不已。

轉過頭來,看到叔叔正夾著筷子,準備吃魚。心里頓時氣惱他,麻木不仁。

桌子下,伸出小腳,踢了他一腳。

直到這,呂恒才停下了手中的伙計,放下了筷子,抬起頭,含笑看著臉色黯然的安康。笑了笑,站起來,走到了安康公主身旁。

“你……,你干什么?”安康公主強作鎮定,抬起頭來,兇巴巴的看著呂恒。

安康公主此時,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書生的呼吸,一時間,二人距離如此之近,安康公主心里既惶恐不安,又有深深的期盼。

心里正惶惶不安之極,手上卻是一暖。低下頭,看了一眼,安康公主頓時面紅耳赤。

呂恒拉著她的手,一直把她拉到椅子前。然后,親自搬開椅子,雙手按著她的肩膀,把她按在了椅子上。

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淡淡的微笑。

如此縈繞在夢里的場景,就此是現在眼前,安康公主心里欣喜,激動之情,混在一起。不知不覺間,竟是低頭留下了眼淚。

“吃飯,吃飯!”

安康公主低頭抹淚,身旁,柳青青美眸含笑的看著自己。

呂恒咳嗽了一聲,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伸出筷子,直接夾起了魚頭,大大咧咧的招呼著:“吃飯,吃飯!”
GGbsuntr 發表於 2013-7-7 14:04
極品賬房 第三百六十五章 雨天

“昨天的時候,聽的外面有打斗聲,不過,一會兒就沒有了!”

吃飯間,柳青青淡淡的說著,這幾個月來的事情。當說到昨天晚上的打斗聲的時候,柳青青可愛的吐了下舌頭,看樣子,當時挺害怕。

“阿貴說,只是幾個賊!還沒等到了大門口,就被外面的巡防的官兵拿下了!”柳青青笑了笑,看著呂恒道。

呂恒聞言,微微笑了笑。

看著柳青青猶自憂慮的樣子,呂恒目光定了定,很顯然,以這女子的聰穎,應該是從最近的風向,看出了什么。

伸出手,拉住了柳青青的手,對她微微笑了笑。

“家中有頂梁柱在,真好!”

柳青青輕輕點頭,望著呂恒嫣然一笑,輕聲說道。

“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里,安康姐姐可是一直陪著妾身呢!”看到坐在一旁的安康公主低頭不語,柳青青笑了笑,捏了捏叔叔的手,言語中意思不言而喻。

看著柳青青眼里的神色,呂恒愣了一下,隨后,看到她不斷的對自己使著眼色,示意照顧一下旁邊的安康公主。反應過來的呂恒,不禁苦笑。

轉過頭來,看到安康公主低頭小口吃飯,臉色雖然極致平靜,但目光中的一抹黯然,還是沒能逃過呂恒的眼睛。

拎起酒壺,將安康公主面前的杯子拿過來,然后斟滿一杯酒。把自己的杯子滿上后,呂恒雙手端著酒盅,笑呵呵的對安康公主道:“大胸妹哦不,安康公主。借酒一杯,聊表謝意!”

一句大胸妹,讓吃著飯的安康公主差點嗆住。

抬起頭來,一邊咳嗽著,一邊兇狠的瞪著呂恒。

一把奪過了呂恒手里的酒盅,看也不看,仰起頭,一下全灌進了嘴里。

不過。喝的豪爽,吐的也快。

只見安康公主鼓著腮幫子,眼睛頓時瞪大。愕然地看著呂恒。

在呂恒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安康公主小嘴一張,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剎那間,呂恒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抬起手,擦擦臉。

咦,竟然還有一顆大米!

呂恒抬起袖子,擦掉滿臉的菜葉和米飯。看著對面剛剛還在愕然的安康公主,此時笑的前俯后仰的。呂恒滿頭黑線,咬牙切齒的道:

“安康!”

豈料。安康公主像只兔子一樣,連忙蹦起來,躲在了柳青青身后。看著呂恒一臉的狼狽,咯咯嬌笑不已。

見呂恒呼的一聲站起來,擼起袖子,就要沖過來。安康公主非但不怕,反而直起腰,挺起胸膛。挑釁似的對呂恒道:“來呀!”

而柳青青也微微笑著站起來,抱著胳膊擋在安康公主身前,似笑非笑的看著呂恒。

反了,簡直反天了!

豈有此理,夫綱何在!

說時遲,那時快。

只見平時溫文爾雅的書生,一改道貌岸然的樣子。臉上露出一抹獰笑。雙手揮舞著,使出了一招龍抓手,直挺挺的朝著柳青青的胸前抓去。

柳青青見狀,呀的一聲尖叫,嗖的一聲躲開。

只是。身后的安康公主卻沒這么好運了。

只見,她那俏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低下頭,眼里愕然的看著抓著自己胸前凸起的兩只手。

嗯,那兩只爪子,又動了動。

抬起頭來,看到對面同樣愕然的書生。

二人,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

胸前的爪子又動了動,癢癢的!

突然間,安康公主眼里盈出淚光,美眸一瞪。

不過,還沒等她開口,就看到眼前的書生,臉色一變,眨眼間換上了一副委屈的樣子,凄慘的叫著:“救命啊,非禮啊!”

安康公主頓時懵了,低頭看看,依然覆蓋在自己胸前的手掌,

抬起頭,看看對面,嬉皮笑臉的書生,怒火呼呼的升了起來。

呼……

素手一揚,只見一道白影,直取呂恒的臉上。

呂恒見狀,眼睛微微一縮,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笑話,本人今天已經被打了一頓,豈能再失策?

在那手掌快打到臉上的時候,呂恒嘿嘿一笑,猛地彎腰,感覺到頭頂一股風吹過。

心里得意之極,咧嘴笑了出來。終于躲了過去!

不過,還沒等他得意片刻,就看到女子的膝蓋突然抬起。

嘭的一聲……

呂恒的額頭,重重的被撞了一下,身體直接朝著后面倒去。

撲通一聲,呂恒重重的甩在了地上。

然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尼瑪的,這小妞是學泰拳的!

這是在昏迷前,呂恒最后的一絲想法。

是日,雖然已經是上午時分,但天色依然昏暗。

愁云籠罩在天空,細雨蒙蒙。風吹來,細雨隨風而起,宛若青煙一般,繚繞在那青翠色的竹林間。

經過一天的雨水滋潤,翠竹越發的碧綠欲滴。

林間,干涸的小溪,也重新煥發了生機。清澈的溪水,潺潺流過,嘩嘩的聲音,讓人心情舒暢。

園子里,池塘中盛開的荷花,在這輕霧似的雨水中,輕輕搖擺著,豐潤的花瓣上,水滴顆顆明亮,沿著那花瓣低落而下,落入湖水中,濺起一顆顆明亮的水珠。

荷葉上,青蛙呱呱的叫著,風吹來,荷葉微動。那受了驚嚇的青蛙,輕巧一跳,落入了湖水中,瀟灑的暢游著。

“叔叔!”

雖然二人有了肌膚之親,但柳青青依然喜歡這個稱呼。

倒不是心里邪惡,而是每每念起這個稱呼的時候,她總是會想到。以前在江寧的那個小院,叔嫂二人貧窮卻又快樂的日子。

那個時候,叔叔一身破舊長衫,就像是個落魄秀才一樣,每天去王府,嗯,上班,叔叔就是這么說的。

自己呢。呆在家里洗衣做飯。等到了日暮時分的時候,在家門口點亮燈籠,等著叔叔回家。

愜意,寧靜的生活,宛若昨日一般。

想起那時。小院寒屋的二人世界,柳青青心里甜甜的。

如今,叔叔已經是貴為帝師,自己也被封為一品誥命夫人。

回想起那時的悠閑生活,現在感覺好像缺了學什么。

而叔叔身邊的女子也越來越多,剛剛在心里數了一下,一只手竟然沒數過來。柳青青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

“怎么了?”呂恒鼻青臉腫的樣子。頗為好笑。

轉過頭來,看到一直為自己按摩的女子,幽怨的看著自己。呂恒笑了笑,伸手攬住了女子的腰肢,輕聲問道。

“安康公主……”看到叔叔這般慘兮兮的樣子,柳青青心里一軟,也生不起氣來。想了想后,憂心忡忡的靠在呂恒懷里。輕聲問道:“她肯定很生氣吧!”

那日晚上,呂恒陰差陽錯之下,嗯,也許是早有預謀,兩只手同時按在了安康公主的胸部上。然后被憤怒的安康公主一記大招ko掉。

當時,見叔叔昏厥過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樣子。

柳青青頓時面色一寒,指著安康公主就說了幾句。

也許是語氣重了,安康公主美眸含淚,看了躺在地上的呂恒一眼,嚶嚶哭著。轉身跑出了呂府。

這幾天來,她除了托人送來一瓶療傷藥外,在沒有露過面。

這幾天,下了雨,呂恒也呆在家里,沒有出去。

今日,早晨,憂心忡忡的柳青青,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歉意,便拉著呂恒來到了竹林小亭之中,說出了心里的話。

呂恒不在家的時候,安康公主一直陪著她。

幾個月下來,二人情同姐妹,無話不說。

直到昨晚……

“她肯定恨死我了!”柳青青幽幽一嘆,低著頭,神色黯然。

“放心吧,有我呢!”呂恒笑了笑,攬住女子的腰肢,輕聲說道。

不說還好,這一說,柳青青抬起頭來,嘟著嘴,看著呂恒,嗔怪道:“就是因為你!”

“呵……”呂恒自知,也不詢問,只是撓撓頭,很憨厚的笑了笑。

柳青青見裝,惱火的掐了他一把。哼道:“你,你真是個禍水!”

此時,女子正在氣頭上,呂恒也只能甘心受罵。聞言,連忙點頭認錯,語氣很是誠懇的說道:“嗯嗯,你說的對。禍水,禍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聽著叔叔胡言亂語什么禍水沖了龍王廟,本有心苛責他幾句的柳青青,也不由的被逗樂。

鼓著腮幫子,看著不斷點頭,態度誠懇的叔叔。女子終是忍俊不禁,撲哧一笑。

“放心吧!”見柳青青神色緩和下來,呂恒緊了緊手上的力道。將她環抱住,下巴頂在柳青青的額頭上,和緩的說道:“放心吧,安康公主此時肯定也是抹不下面子,沒什么大不了的。”

想了想后,呂恒摸索著下巴,笑著說道:“待本才子寫一首詩,送給她,想必立刻馬到成功!”

柳青青聞言,好奇的看著叔叔。

此時,叔叔一個眼圈淤青不散,仿佛待了個碩大的眼罩一樣。再配合上,他摸索著下巴,嘴角露出的詭異的笑容。

這般的樣子,真是……

真是好詫異啊!

半天聽不到女子的聲音,呂恒狐疑之中,轉過頭來,卻發現女子正像是看到了大熊貓一樣,憋著笑看著自己。

呂恒不由的滿頭黑線,認真的盯著她道:“嚴肅點,我說正經事呢!”

聞言,女子認真的點頭,美眸中的笑意卻是越來越盛。
GGbsuntr 發表於 2013-7-7 14:06
極品賬房 第三百六十六章 打草摟兔子

大周慶元五年,五月初十,天氣陰沉,依然下著雨,但據司監說,今天是他媽的黃道吉日。

一大早,皇宮外的正門,就排起了長隊。曲曲折折的隊伍,一眼望不到頭。

藩王在前,朝臣在后。數以百計的文武百官,從皇宮門口,一直排到了呂恒的院門口。

淅淅瀝瀝的細雨中,朝臣們渾身的,眼巴巴的望著前方那城門口,千牛衛們對進入的臣子們,嚴密的盤查,然后放行。

“阿嚏!”

幾個身子骨稍弱的大人,此時渾身濕漉漉的,不斷的搭著噴嚏。其中一個頭發花白的老漢,英姿威武,看樣子像是個武將。此時,老人家滿頭雨水,抬起手摸一把臉上的雨水,嘴里罵罵咧咧的道:“這他媽的是誰說的黃道吉日?”

“還能是誰,司天監的那些妖道唄!”身旁,一個肥胖的大人,伸出手將那沉重的官袍撩起來,用力的擰了擰上面的雨水。

那老人聽了,氣呼呼的罵道:“等會老夫就去參他們一本,這他娘的什么司天監!這么大雨的雨,是個鳥的黃道吉日!”

胖大人聽了,笑著搖頭勸道:“我看您還是算了吧,聽說,這日子是司天監預測,陛下親自定下來的!”

說罷,那胖子大人還擠眉弄眼的對老頭笑笑,眼中神色捉黠之極。

你老人家不是牛逼啊,去參啊,我絕對不攔你!

聞言,那老人家頓時一改剛剛的諷刺謾罵,當即換上了一副肅然狀。

拱手朝天拜了拜道:“陛下慧眼如炬,挑選如此佳日,正值雨落紛紛,也讓我們這把老骨頭不遭受赤日炙烤。哎,老臣感激涕零啊!”

說罷·老人家還裝模作樣的抹抹眼睛,把那一臉的雨水甩下,當真是痛哭流涕了。

身旁,胖子大人面色不改·聽了老大人的話,當即肅然,點頭沉聲道:“陛下關愛臣子之心,讓我等感激不盡啊!”

“然也,然也!”

周圍,前前后后的官員,齊齊點頭。

一時間·文武百官齊齊改口,剛剛還是倒霉的下雨天,此時改頭換面,成了滋潤大地,潤澤人心的喜雨。

只是,在文武百官中,也有幾個眼尖的。

四下里瞧了一眼,剛好看到了呂恒的大門里·正溫著酒,與一書生對飲的洪胖子。心里嘀咕不已。

死胖子,真會享受!

眾人嘴里罵罵咧咧·眼里在鄙夷至于,卻是艷羨不已。

“張文山大人,前些時日從高麗發來了戰報,目前,高麗局勢逐步趨于穩定。張大人詢問陛下,是否可以向高麗排遣地方官員了!”洪胖子巴茲巴茲的喝著酒,往嘴里扔了一顆五香蠶豆后,腮幫子一動一動的,含糊不清的問道。

對面,呂恒搖著酒盅·嗅了一口杯中的酒香。抿了一口,點頭贊道:“張老可真是國之棟梁啊!短短的一個月,高麗就能出現如此穩定局面,張大人功不可沒!”

洪胖子趁著呂恒說話,偷偷的將那盤子里蠶豆往口袋里倒了一些,然后這才一本正經的說道:“呵·張老來信說,其實高利局勢能夠如此穩定,還是借了你的功勞呢!”

“這與我何干啊?”呂恒好奇的問道。

洪全笑了笑,摸著肉嘟嘟的下巴,擠眉弄眼的對呂恒道:“當時,你率領大軍在高麗南征北戰,所采用的鐵血手段,讓高麗人膽寒不已。所以,以后張大人在高麗行事,就輕松了許多!”

看著洪全那笑呵呵的樣子,呂恒卻不愿意在這件事多做糾纏。

畢竟,當時實行的鐵血手段,也是實屬無奈。第一是為了,激勵將士們的士氣;其二,高麗人對王上信仰堅定,就像一群瘋子一樣。大周軍隊如果不采取鐵血手段,傷亡必然會增加!所以,面對著所謂的戰爭人道,和己方士兵的生命,呂恒衡量許久,只好下達了那樣的命此時,聽洪全說起這件事,呂恒面色僵硬了一下,隨后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說什么。

而對面的洪全似乎猜到了書生的心思,見呂恒面色平靜搖頭笑笑不語的樣子,洪全眼中帶著一抹憂色,壓低聲音說道:“雖然說,你幫陛下征討高麗,開疆擴土,乃是萬世之功。但,你在高麗采取的手段,也被一些人詬病!此次朝會,我估計,安鵬等人一定會拿這件事大做文章的!”

聞言,呂恒轉過頭來,一手搖晃著酒盞,沒好氣的看著洪全,笑罵道:“你這老頭,大清早的跑過來,就是危言聳聽,嚇唬我的?”

洪全嘿嘿一笑,正氣凜然的搖頭道:“老夫豈是那樣的人?”

“只是······”洪胖子四下里掃了一眼,然后壓低聲音道:“只是,這些話,是陛下讓我轉告你的。陛下說,今天的朝會,他不會幫你的,也不讓我們幫你。陛下說,要想確立自己的位置。躦能靠你舌戰群儒了!這是你在朝中建立威信的必須要歷練的!”

聞言,呂恒皺了皺眉,微微點頭。

“永正可有準備?”洪全捏了一顆蠶豆,仔細的剝皮,然后放進嘴里,一邊嚼著,一邊詢問道。

“軍方的人不會出頭吧?”呂恒想了想,轉過頭問了一句看似不相干的話。

“那是自然!”洪全點頭道:“軍方的人,十有都是寧遠公的手下,自然不會與你為難的。剩下的老將軍們,更不會了。他們聽了你拿下高麗后,嘴咧的跟荷花似地。滿大街的吹噓,逢人就說,你是他們親自調教的徒弟呢!”

“既然軍方沒有人出頭,那就好辦了!”呂恒邪惡一笑,奸詐的摸著下巴,看著對面,瞪著小眼睛的洪全道。

這般奸詐的笑容,讓洪全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你準備怎么辦?”洪全屏住呼吸,心里一陣不妙-的感覺襲上心來。準確的來說,是為了安鵬那些人哀悼。

呂恒端起酒盞,聞了杯中女兒紅的香味后,仰起頭一飲而盡。

轉過頭來,看著洪全,神秘一笑。轉過頭來,望著大門外,陰雨霏霏之下,淋得如落湯雞一般的朝臣們,眼里閃過凌厲之色,道:“硬辦硬辦?

這是個什么辦法?

洪胖子心里咯噔一下,眼神迷茫中。

天色陰沉,陰雨霏霏。風吹過,雨霧綿綿。

地面上,已經有了積水。渾身濕透的朝臣們,站在那水泡子里,凍得臉色發青。

見時辰差不多了,呂恒這才起身,從大門口,取過兩把雨傘,塞給了洪全一把。道:“我們走吧!”

洪全接過油紙傘,剛邁步,就想起了另一件事,連忙開口道:“等等!”

“洪老還有何事?”呂恒看著洪全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洪全嘿嘿笑了笑,回到了那桌子前,抱起了桌子上的五香蠶豆。很靦腆的詢問呂恒道:“永正啊,不知你用何種方式做出的這等美味說著,洪全又往嘴里扔了一顆,很享受的贊道:“真是唇齒留香啊!”

見狀,呂恒眼珠子一轉,笑著問道:“想知道配方?”

見洪全嘿嘿笑著搖頭又點頭,呂恒奸詐一笑,伸手搭住了洪全的肩膀,摸索著下巴道:“這樣吧,你給我一千兩,我就告訴你配方!哎,你還別嫌貴,我告訴你,滿大周會做這五香蠶豆的,也唯有我呂恒一人!”

見呂恒獅子大開口,張嘴就是一千兩,洪胖子身體一哆嗦,滿身肥肉亂顫。氣呼呼的指著呂恒道:“你小子,為了這破蠶豆就跟老夫要一千兩,豈有此理,你小子是不是長了一副黑心腸啊?”

呂恒聽了,豎起一根手指,在洪胖子面前搖了搖,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可不是訛詐,你想想,如果你家親戚開一個小茶館,就憑著這五香豆,準能招來不少人。然后,到了一定程度,你可以包裝,加工,炒作,實現批發,到時候五香蠶豆可以銷售到大周的每個角落。到那個時候,區區五千兩銀子,唾手可得啊!”

好像是這個道理啊!而且,這小子連路都指明了。

自己親戚,嘿嘿,好手段。自己隨便指派一個人,就說自己親戚。嘖嘖,妙-招啊!

洪胖子心有所悟的點頭,心沖暗贊不已。

正準備點頭說好的時候,突然又覺得那里不為。

仔細想了想后,洪胖子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呂恒一臉賤笑的樣子,心里冷颼颼的。

尼瑪的,差點被你小子給忽悠了。

“你剛剛不是說一千兩嗎?怎么突然又成了五千兩了?”洪全抱著碗。氣呼呼的看著眼前這個奸詐無比的家伙。

呂恒笑了笑,咳嗽一聲,道:“此時一時彼一時啊!你轉身看看……”

此時,背對著大門的洪全,剛剛轉過頭,就嚇了一大跳。

原來,不知何時,身后已經聚集了很多過來避雨的同僚。

而這些人,眼里全部都是閃爍著銀子的光芒,齊刷刷的盯著洪胖子懷里的蠶豆。

“好,成交!”洪胖子見狀,當機立斷,慷慨的答應了下來。

說話的同時,手腕一翻,將那半碗蠶豆齊齊倒進了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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