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31 12:05 編輯
第一季 慾望都市
第十章 有此芳鄰
第二天是週末,我幾乎玩了一個通宵的網游。我在網游裡比在現實生活里拉風得多了,我有一個公會,裡面有好幾十個牛人。那天晚上我們為了打一個高階的BOSS而和另外一個公會惡戰了一場,由於我們級別和裝備都比對方強上不少,他們好多都直接被鬱悶得差點刪號了。然後我起得很晚,不打算自己弄東西吃。就走進了附近一家新開的快餐店。
我一進快餐店就露出了豬哥的本性來,我看見了一個美女,昨晚上在天台上看到的住我對面樓頂的那個身材火爆害我流鼻血的美女。她穿著快餐店服務員的工作裝,圍著卡通圖案的圍裙。還是梳著辮子。我在想我是不是走進日本人的成人遊戲裡了,玩那種成人遊戲我可是高手,就算是日文版,或者亂碼版,不用攻略我也能把裡面的女主角搞定。而這中出現在住處附近的美女就更容易搞定了。
那個辮子美女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那種眼神我從來沒有見過,雖然遊戲裡也會有這樣是設定,可是當時我感覺自己好像被捅了一刀一樣,很快就手腳冰冷,繼而有些神志不清了。不過,那種感覺也只是一瞬,辮子美女走到我的面前,遞給我一張菜單,問我吃什麼。她的聲音聽起來還是不錯的,很有磁性,略有點沙啞,唱歌一定很不錯。我猜想她可能是光大的學生,雖然漂亮,但是家庭條件不是很好,為了養活自己,只能用課餘時間來打工。這好像是我自己在編故事,可是很快我就從側面打聽到,確實如我猜想的一樣。
她叫李莎,一個很普通的名字,就讀於光大成人教育學院的中文專業。這很合理,因為她看起來比真正應該讀大一的女生稍微大了一些。
很顯然,因為李莎,我和附近很多雄性動物一樣,成了那家快餐店的常客。在我看來,李莎比肖濛可愛多了,雖然她總是繃著臉,可其實她並不是那麼冷。最重要的,是她不像肖濛那樣習慣了眾星捧月的校花身份,也習慣了目中無人。從那天晚上之後李莎的窗簾就總是關著的,不過見到我的時候,她似乎也沒有特別討厭我的意思。
那一陣子我的心思有點活了。雖然我一向認為這樣的美女是我消費不起的,不過,比起圍繞在快餐店的那些蒼蠅比起來,我好歹也是個國家機關的公務員嘛,有一份固定收入,也有一定社會地位的嘛。而且我雖然不帥,可是也不醜啊。
可是我把在快餐店裡偷拍的李莎的照片拿給大力哥看的時候,大力哥還是絲毫不顧及我的情緒的說,你沒戲,你絕對沒戲,除非她眼睛瞎了。大力哥說話總是這麼直,他不知道這樣說話很傷人的嗎?大力哥雖然調到了警務之窗欄目,不過,我們還是經常聯繫。大力哥說,她只是暫時沒被發現,過不了多久,出錢買下快餐店的人都會有。你看看你,稍微長得有點姿色的女人都肯定不會看上你的。
我恨他。
因為飽受打擊,我去快餐店就去得少了。不知道是不是上面的人又拍腦袋了,股長又開始叫我加班。看吧,這就是生活,沒有什麼奇跡的生活。
我討厭加班,可是我更討厭在那些舊檔案裡再次發現了那個令我渾身都起雞皮疙瘩的動物圖案——一份二十年前的卷宗,同樣的自殺事件,同樣的案情描述。看來,肖濛不是無中生有啊。她如果不是個天才,就是對這個案子早就有所瞭解了。二十年前我們國家才改革開放不久,光陰市雖然是個大都市,可那時候吃藥的人可是少而有少。這就顯得這麼案子不是那麼普通了。最重要的是,那個動物的圖案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我再沒有好奇心,此時也忍不住想去多瞭解一下了。
那個動物的圖案會不會是什麼黑社會社團的標誌?或者是什麼祕密組織的?一想到這些我就不寒而慄。我不會招惹來什麼禍事吧?像我這樣的人還要遇到什麼禍事的話,老天爺你也太過份了吧?
我越想越覺得害怕,大概是股長看我的臉色不太好,而且還不斷的冒虛汗,就問我是不是病了,然後很大度的對我說今天就不用加班了。
我神志恍惚的回到自家樓下的時候,正好遇到了李莎。因為我滿腦子都是那種莫名的恐懼,我幾乎撞到了她身上都沒有發現是她。我快要撞到她的時候似乎嚇了她一跳,她趕緊往旁邊閃開了一步,而我卻沒收住腳,一下撲倒在了前面的花壇裡。
一聲慘叫在我們這片小區裡迴盪了很久,有沒有搞錯啊,誰家在花壇裡不種花種仙人掌的?而且一種還是一片,太過份了吧?
辮子女孩李莎就站在那裡用手捂著嘴輕輕的笑,她今天似乎沒有上班,依然紮著一條辮子,穿著白色的安踏的T恤,紅色的不知什麼品牌的運動長褲,衣服雖然很普通甚至有些寒酸,可是看上去又清爽又青春,特別是她捂著嘴淺笑的樣子,簡直迷死人了。
我雖然臉上手上都扎滿了仙人掌的刺,可似乎這一下都忘了痛。直到李莎問我「你不要緊吧?」的時候,我才突然覺得痛死了。
李莎接著又說:「你等等,我去給你拿點酒精藥水給你消消毒。」她說著就往她上班的那家快餐店走去了,剩下我愣在了那裡。
額滴神啊,我這一跤真是摔得值啊。我立刻在腦子裡幻想著,這個消毒包紮什麼的,總不會在外面吧,或者是去我的房間,或者是去她的房間,這個這個,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的好事呢?不能想,不能想,再想又要流鼻血了。
大約過了五分鐘之後,李莎拿著一個藥箱回來,然後她指著小區的門衛值班室對我說:「你不會是要我在這裡給你消毒吧?」
門衛值班室?那裡可是有個長相比我還猥瑣的老頭啊。
我說:「這個,要不去我家吧。」哇靠,我真有勇氣啊,這大概是我這輩子對女人說的最有種的一句話了。雖然對大力哥來說,這種話太沒有技術含量,而且也不夠露骨,可對我來說已經是神來之筆,我對著李莎能說出話都已經是了不起了。
李莎看著我,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現在已經很晚了。然後就把藥箱交給了我,自己走了。現在很晚嗎?才晚上七八點鐘而已,我們還可以做很多事情呢。我真是豬,太急於求成了,值班室就值班室,至少她幫我消毒傷口比我自己弄好一萬倍啊。我真是一隻不折不扣的豬啊。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麼完了,晚上我也不想玩遊戲,就又走到了天台上去。這時候已經是秋天了,天台上風很大,我點了一支煙,看見對面樓上的燈亮著。現在是秋天了,我想我再也沒有機會看見李莎小短褲小背心的風景,不過,李莎的窗簾唰的一下拉開了。難道說她有第六感?
李莎身上穿著一套卡通圖案的睡衣,站在陽台上看著我,問:「你喜歡偷看別人?」兩棟樓之間的距離並不遠,所以,她說話也用不著多大聲。
我覺得我開始冒汗了,怎麼解釋才好呢?我急中生智,說:「其實,我喜歡在天台上思考宇宙和人生。」
李莎嘲笑的問:「你以為很幽默?」
我豁出去了,說:「那只是個意外,我發誓。我不是偷窺狂,我是個……」我不想說我是個警察,不過我並不是擔心給警隊抹黑,我說:「我承認我當時看得久了一點,可是我要是看一眼就不看了,豈不是很對不起你?」天才啊,我都沒有問過大力哥就知道怎麼說了。
李莎似乎沒有太在意那天的事情,只是問:「你不打算還我的藥箱?」
我充滿興奮的說:「我給你買一套新的。」額滴神啊,難道我的春天終於到來了?
李莎笑了笑,擺擺手說:「不用了,你留著吧。對了,你的手機一直在響。」她說完就轉身回去拉上了窗簾。
我知道我的手機響了一陣子了,可這時候我才不在乎它響多久呢。我才不管是誰打的電話,哪怕是……肖濛。
我拿起手機看了看,真的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