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本色警察 作者:烈風之刃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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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2372002 2012-10-28 14:02: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8 186624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6:02
第一季 慾望都市

第七十章 一醉解千愁

作為一個男人,當他被一個女人說他「很強悍」的時候,那種感覺無疑是非常好的。儘管我非常清楚,雪冰魂那個貌似崇拜的表情其實也就是挪揄。這不要緊,我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懂得有的時候盡可以把一些不必當真的事情當真。關鍵是能讓自己高興。

  然後我看著雪冰魂手腳麻利的給我包紮傷口,為什麼同樣的包紮傷口,我就總覺得她給我包紮的過程都賞心悅目呢?尤其是,她是半蹲著給我包紮的,雖然我不可能從那個圓領裡面看到什麼,但是從我的角度看著那緊身T恤包裹著的起伏,實在很容易讓人犯罪啊。

  「好了。」雪冰魂站起來,說:「會不會影響你繼續主廚?不行的話,我來做好了,只是我的手藝基本上只是保持在勉強能吃的層面。」

  靠,男人能隨便說不行嗎?尤其是在美女面前。不要說只是被菜刀切到了手指,就算砍下了一隻手,我也會頂下去的……當然,最後這一點,對我來說稍稍有點難度。

  我現在沒法去管要是肖濛突然出現會怎麼樣了。先把眼前這個精靈美女招待好再說吧。我走回廚房,繼續工作。還好,材料我之前都準備齊了,現在就是下鍋炒而已。雪冰魂現在沒什麼事做,就抱著手站在一邊看我炒菜。

  看著看著,她就笑著說:「真了不起,我看你從做菜的準備到動手,到使用的刀具炊具都十分專業哦。要不是事先知道,我還會以為你是專業的廚師,而不是警察呢。」

  我很認真的回答說:「我覺得也許我做很多事情,都會比做警察來得專業一些,可是我偏偏做的是警察。」去當酒店的大廚我不敢說,但是要我去吉祥街的大排檔謀求一個無照廚師的工作,我想問題應該不是很大的。而肖濛還說過,我要是專職做販賣盜版光碟的,也一定比做警察強。我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跟自己開的一個玩笑。

  雪冰魂說:「好像現在會做菜的都是男生哦,反正我認識的女生裡面,就沒有一個會做菜的。」這裡面包含了肖濛,不用她說明我都知道。

  我說:「不但如此,現在到菜場買菜的也大多是男人。世風如此啊。」

  雪冰魂呵呵一笑,說:「說得這麼幽怨,真正的比起來,這個世界還是男人佔便宜的地方多。這兩個菜可以抬出去了嗎?」她用手指著我剛炒好的兩個菜,問了一句。

  我說:「可以了,不過你要把客廳的那個電爐子開一下,我們在那裡吃火鍋。」

  雪冰魂一邊端菜一邊問:「吃火鍋還要炒這麼多菜?」

  我只能說,過年嘛。然後她就在外面佈置餐桌,而我依然很專業的炒著菜。我打了另一個主意,不管怎麼樣,我把菜炒多一些,雪冰魂肯定吃不了多少。等她走了以後,我再回爐重新做一下,看上去絕對是沒有動過的菜。雖然這樣對肖濛有點不好意思,但現在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應對方法了。

  等到我把菜都弄好的時候,雪冰魂還打開了電視。春晚再怎麼不好看,這種時刻應應景還是有必要的。她看見我拿出了一瓶茅台,笑著說:「還有國酒啊,看得出你對自己的年夜飯規格很高的嘛。哎呀,我什麼都沒準備,這麼白吃白喝的,會不會有點不好意思啊?」

  我拿了兩個酒杯,各自倒了一杯酒,說:「別說這種見外的話。要是你不來,我還得一個人吃年夜飯呢。說起來,我應該先敬你一杯。感謝你讓我免於一個人吃年夜飯。」

  雪冰魂呵呵笑著說:「行了,不要搞得這麼酸。喝酒就喝酒唄。」

  我們兩個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其實我對酒尤其是白酒沒有什麼概念,幾百塊一瓶的茅台和幾塊錢一瓶的路邊小攤的酒對我來說都是差不多的味。反正是酒就都能喝醉的。應該說,這頓年夜飯有雪冰魂這個精靈美女作陪,我甚至都可以裝逼的說死而無憾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心裡差點什麼。我更不知道,在這個城市裡,我一個人的生活究竟會過多久。然後我就想,其實我就一定要呆在這個城市嗎?或許,回到我們家那個小縣城,像我老爹那樣,雖然一輩子沒什麼大的出息,也沒見過什麼大都市大世面,但是有一群狐朋狗友,打打麻將,喝喝酒,其實也沒什麼不好啊。

  每年那麼多的大學畢業生,都依然拼了命的想要留在大城市。但是,我知道絕大多數的人滿懷志向,到頭來卻摔得遍體鱗傷。在城市各個晦暗的角落裡,每天不都有那麼多失意的人,企圖依靠煙酒,依靠肉慾,甚至依靠毒品來麻醉自己嗎?其實毒品和子彈本身都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人心。

  雪冰魂對我的手藝讚不絕口,她吃起東西來有點雷厲風行的,即便是又燙又辣的火鍋,吃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用手不停的扇著嘴,卻沒有退縮的意思。在這一點上,她和肖濛有些類似。只不過肖濛那就是要強,她呢,好像血液裡天生就帶著一種寧死不退的軍人氣質。她看上去其實挺溫和,但是我相信她甚至能在戰鬥中帶領一支突擊隊去奪高地,哪怕打到需要拼刺刀的地步,她也不會退縮。我猜想,她的這種氣質恐怕是有遺傳的。她老頭子沒準還是個將軍什麼的。

  不過我喜歡看她這種大口大口的吃菜的樣子,雪白的臉蛋也因為酒意和火鍋的麻辣味道而變得紅彤彤的,這一刻,她就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讓我覺得很不真實的精靈。她似乎看出我有些不開心,但是也沒有勸說什麼,只是不時的拿起酒杯來和我乾一杯。那瓶茅台很快就下了一大半,我們倆完全是對喝的,雪冰魂看上去除了臉色比較紅,似乎沒什麼醉意,反倒是我,已經有些暈乎乎的了。

  我本能的想,姥姥的,不行啊,要是我連喝酒都喝不過一個女人,那我還混個什麼勁啊?但是我再往下想一想,我可能真的喝不過雪冰魂。我不但喝酒喝不過她,打手槍我可能也打不過她,我估計打架也打不過她,真要比的話,我可能什麼都比過她。

  555555555555,遇到這樣的女人,就算比我優秀很多的男人也會很自卑啊。所以我很快就釋然了,比不上就比不上,我幹嘛又要和她比呢?還是喝酒比較好,古人說,一醉解千愁,儘管我這個人其實也很少發愁。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覺得我的處世態度其實也挺好的。

  喝到後來我明顯高了,我記得我把雪冰魂送下了樓去,她說她必須回基地,我很擔心她喝了酒還開車。但其實下樓的時候都是她扶著我,我再怎麼擔心,又有什麼用呢?然後她就走了,我回到屋子裡想收拾一下杯盤狼藉的現場,卻實在力不從心。

  等到肖濛敲門的時候,我甚至半天沒反應過來。突然聽明白是她的喊聲了,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去開門的時候,又把餐桌絆了一下,咣噹的一聲響,也不知道摔了什麼東西。但是直到這時我都還在想,我該怎麼向肖濛解釋屋子裡的一片狼藉還有我一身的酒氣呢?

  可是我一開門,肖濛就倒在了我的懷裡,她身上同樣是一股濃烈的酒氣,只是醉眼朦朧的看了看我,就說:「沒事,我還能喝。」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6:06
第一季 慾望都市

第七十一章 酒後亂性?

個人經驗。

  說酒後亂性其實是一件很沒譜的事情。頭痛得好像要炸裂一樣,手腳已經完全不停使喚,甚至意識都已經模糊了,我就不相信那些電視裡、小說裡發生的狗血情節就肯定是真的。我不敢說別人一定怎麼樣,但是就我而言,酒後不但不能亂性,甚至連原本可以的便宜都沒佔到。整個身體機能已經處於空白狀態,怎麼亂性?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肖濛弄上床的,但是我把她弄上床之後,自己也倒下了。我不記得有沒有給她脫衣服,但是本著一向的習慣,我還是把自己脫了個精光。我似乎也沒有對自己身邊多了一個人有什麼概念,反正我的被子很大很厚,因為我一向喜歡在冬天裡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空調的熱風也開的很足,夜裡我似乎起來上了幾次廁所,但是都迷迷糊糊的,回到床上就是拉著被子繼續睡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是的,中午,我才突然被一陣尖叫聲驚醒過來。同時我也感覺到了一陣涼意。猛然睜開眼睛,才發現是肖濛把被子全部拉到她的身上坐了起來。因為空調開著,我也沒覺得特別冷,所以我至少遲鈍了一分鐘,才猛然意識到,肖濛尖叫的原因是我身上什麼都沒穿。

  唉,其實她也不是第一次見到我的裸體了,我又沒見過她的。我被她看了個精光我還沒叫呢。當然,在小美女的尖叫聲中,我手忙腳亂的穿上了衣服,也顧不得是反是正了。同時我看見肖濛悄悄的揭開被子看了一下她自己,然後她鬆了一口氣,與此同時,對應的是我的惋惜。

  肖濛掀開了被子,她身上甚至還穿著一件米色的風衣。

  「臭流氓!」肖濛抓起一個枕頭向我扔來,氣呼呼的說:「你幹嘛把自己脫得那麼光,你對我做了什麼沒有?」

  我很冤枉。我現在倒是很想來著,可是昨晚上我真的一片空白了。我睡覺喜歡把自己脫光那是我的習慣,怎麼礙著你了?我老實的回答說:「我應該什麼都沒做,因為我已經喝得有些空白了。」

  「你確定你沒有酒後亂性嗎?」肖濛大概已經確定了自己衣著整齊,自己身上也不像發生過什麼的樣子,稍稍的放心了一些,問:「等等,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你的床上?」說到床上兩個字的時候,她的臉不禁紅了起來。

  嬌艷欲滴,而且因為我醒來後還沒上廁所,所以身體的某個部位就不爭氣的站起來了。這使我很窘迫,但是我還得說:「我相信是沒有的。你看看你連衣服都沒有脫。」

  肖濛一不小心看見了我的帳篷,臉更紅了,趕緊別過頭去,說:「好吧,就算我相信你沒有對我做出什麼禽獸不如的行為。那我怎麼到你床上來的呢?」

  我這時候基本上完全清醒了,在回答她這個問題之前,我的腦細胞空前的活躍,它們經過全民代表大會,一致向我傳達了一個相同的信息,於是我說:「是這樣的,你在昨天吃年夜飯之前給我打了個電話,跟我說你要到我這裡來吃飯,還說你很餓了,要我做很多好吃的給你吃。我做了一桌子的菜,但是我左等右等,左等右等,還是不見你來。你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我有多傷心多難過,我本來準備了一瓶茅台酒我們一起吃年飯喝酒聊天的,可是你不來,我一個人忍不住就借酒澆愁了,結果我就不知不覺的喝高了。後來我聽到你敲門的聲音,我去開門,才發現你也喝高了。事實上後來我有點空白,然後我就脫衣服倒在床上睡了,我似乎忘記你也在床上了,要不然,我肯定回去睡沙發的。」

  肖濛哼了一聲說:「你會睡沙發?還好你把我忘了,要不然以你這麼猥瑣的德行,我根本不相信你會什麼都沒做。哼,沒事你準備什麼酒,肯定主觀上也就是想把我灌醉,然後為所欲為的。」

  做人說話要有良心,難道你上一次受了驚嚇在我這裡,我不是睡的沙發嗎?難道上一次,我就沒有為所欲為的機會嗎?我很坦白的說:「我承認,要是我沒喝高了,而你喝醉的話,也許我會做點什麼,可是我不也喝高了嘛。」

  肖濛又想扔東西過來,可是她手邊沒有什麼稱手的。枕頭下其實有我的92式,但是她知道,那個東西扔過來,也許會有什麼不可預知的事情發生。肖濛恨恨的說:「你怎麼就這麼齷齪啊。還好你也醉了,要不然我也相信你肯定什麼都做得出來。」她下了床,準備到衛生間梳洗一下。她雖然說得氣勢洶洶的,但是因為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她的情緒看起來好了很多。唉,她還是不希望發生什麼的。對我來說,這難道不是最正常的嗎?

  我和她一起走向衛生間,她看到客廳裡的狼藉,有些不相信的問:「讓我聞聞,屋子裡有沒有女人的氣息……昨天你真的是一個人喝酒?菜吃了這麼多,你的胃口有這麼好嗎?」

  我說:「我不但是借酒澆愁,我還化悲傷為食量啊。你忘了吧,你進來的時候還說了一句『沒事,我還能喝』,然後我還拿出酒杯來,和你乾了一杯。你酒肯定喝雜了,之前是啤酒還是紅酒?」我的關心不是假的,她說過的話她自己也或許會有一定的印象。撒謊的最高境界,恐怕莫過於此了吧。我不知道我為什麼一定要撒這個謊,但這是出於我的直覺。我覺得有必要這麼做。

  肖濛回頭看了我一眼,說:「好吧。我承認,你這個人沒有什麼優點,但是也還誠實。你快把屋子收拾一下吧,杯盤狼藉的,看著真噁心。然後,最後弄點吃的,我餓壞了。」

  我誠實嗎?我的確向她坦誠了我的猥瑣心理,事實上我要是沒醉而她醉了的話,也許我也真的會做點什麼。但是有的事情被我巧妙的帶過了,她看來一點都不懷疑進門以後還和我乾了一杯。心在已經哼著歌去衛生間洗臉了。

  我收拾屋子,有點慶幸,也有點惋惜。這一次的機會不是比上次還好嗎?我又錯過了。

  肖濛在衛生間裡說:「你的毛巾多久沒洗了?好臟啊。算了。我看我下一次還是拿一張自己的毛巾和牙刷放在這裡好了。」這話很容易讓人血脈噴張啊,可是,她接著又說:「但是,我來的時候,你只能睡沙發,而且,必須把衣服穿好。」這可是個好消息。她要是以後經常來我這,難道我就一定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嗎?

  你以為我真的那麼誠實?告訴你,我可邪惡著呢。

  我把客廳裡的一片狼藉清理得差不多了,隨口問了一句:「這麼長時間你都沒有跟我聯繫。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呢。」這話挺酸的,可的確是我想說的話。

  肖濛說:「別提了。他們把我調到娛樂版去了。天,那怎麼是人做的工作,你不知道,那些女明星,一個個見了我跟仇人一樣的,別說採訪了,我連句完整的話都沒撈到過。」

  我頓時樂了。不是我奉承她。她長得這麼漂亮,那些女明星要是見了她能高興起來,那才是怪事呢。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6:07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31 11:22 編輯

第一季 慾望都市

第七十二章 同居時代來臨?

肖濛梳洗好了從衛生間裡出來,我已經將客廳餐桌收拾乾淨了。她似乎想到了什麼,說:「等等,我記得我剛才似乎是看到了兩幅用過的碗筷,你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的。」

  話說她要是剛才在我收拾之前就提出這個問題來,那就人贓並獲,我還不知道怎麼掩蓋更好。但是現在我都收拾好了,這樣她還能問出什麼來,我也就是不是我了。所以我貌似很無辜很純良的說:「絕對沒有,你剛才看花眼了吧?是兩副碗筷沒錯,但是有一副是為你準備的,根本沒用過。」

  肖濛很懷疑的看著我,但是她確實也找不出什麼証據來了。我心中暗自得意,走進廚房裡給她煮麵。我想起肖濛剛才說要把毛巾牙刷放在我這裡的話來,不斷的揣摩她的意思。她是想說,她以後可能會偶爾上我這裡來住住?

  「嗯,好吃。」肖濛對我的手藝還是比較滿意的,儘管僅僅是一碗麵,她看起來都很滿足。這丫頭吃東西太不老實,吃麵就吃麵吧,她要把嘴撅起來,吱溜一聲吸進去。那紅唇,那神態,太容易讓人上火了。

  我看著她吃麵,覺得這真是一種享受。而她也似乎很樂於我色迷迷的看著她的樣子。我順口問了一句:「大年初一的,準備上哪去玩啊。」

  肖濛說:「那也不想去,就在你這裡。我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她吃完了面,把空碗交給我,然後自己去臥室裡把被子抱了出來,把外衣脫了,用被子在沙發上給自己造出一個舒舒服服的窩,只露出一張小臉來,然後伸手打開了電視遙控器。但是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頻道換來換去的,沒有一個有耐心看上五分鐘的。一個人處於這種狀態下,心理面肯定是有事的,只是我拿不準該怎麼問她。我只是坐在她身邊,拿了一個蘋果削給她吃。我要說,這種感覺蠻好的。

  肖濛終於忍不住,自己開口說了,「古裂,我不想在《光陰報》干了。」

  關於這個問題,我本來就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幹這麼一份費力不討好的工作。《光陰報》的官方色彩比較濃,而且她還做的法治報道。就像那一次在皇家方舟夜總會,她為了搞線索差點把自己都賠進去了。我早就覺得,憑她的自身條件,根本沒必要這麼拼。之前她說被調到了娛樂版,官方報紙的娛樂版就更加的不倫不類,難以出頭了。不過我可不敢隨便附和她,她既然這麼拚命,肯定有她的理由,她已經付出那麼多,說放棄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當然,肖濛她其實也不是和我商量,她更像是自言自語。沒有等到我的回答,她又說:「我受夠那些人了。又說我報道精闢獨到,又說我總是犯忌惹麻煩。把我調到了娛樂版,又說我業績太差。反正我怎麼做他們都不會說好。」

  我只能問:「那你想去哪?」

  肖濛有些迷茫的說:「我不知道。我喜歡做記者,尤其是做文字記者。我也喜歡報道現實生活中的各種陰暗面,包括陰暗的人心。許多東西明明是擺在那裡的,可是,沒有人關注,沒有人過問的話,它永遠都只是一個無法解決的問題。」

  她是個理想主義者,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我不想打擊她,可是現實生活就是這樣,有的是陰暗模糊,界限不明的人和事。她如果想憑著自己的努力去改變這些東西,那我只能說她太天真了。

  隔了一下,肖濛問我:「你覺得要是我去電視台的話,會不會更好一些?我的想法是,我還是要做法治報道。」

  我說:「電視台肯定很歡迎你,但是法治報道嘛,那就不一定了。可能你去綜藝類節目會給他們提高不少人氣,但是法制……站在電視台的角度,讓你去做法制太浪費資源了。」我想起了大力哥,很久沒有和他聯繫了,不知道他在《警務之窗》過得是否愉快呢。

  肖濛白了我一眼說:「我跟你說認真的呢。」

  我也很認真的說。當然她去電視台做法制節目也不是不好,但是她太認真,而且有時候做起事情來屬於那種一根筋做到底的人。而眾所周知,有的東西點到即止,挖掘得太深,就會犯忌諱了。就像我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抓住那個吸毒自殺案件不放,那背後究竟有多少玄機我都不敢去想。最近她沒有提這個事情了,但是我知道她絕對不會放棄,說不定,正在暗自收集更多的材料呢。我覺得,這個案子要是繼續盯下去的話,坑只有越挖越深,越挖越大的,最後的結果,很可能不是查出真相,而是被不可預知的東西淹沒。不,應該說是吞噬。

  「我想從家裡搬出來。」肖濛接下來的話讓我一陣激動,我發現我是如此的猥瑣,我對她的理想和追求毫不關心,對她後面的話卻是如此的興奮。她說:「我跟我老媽吵崩了,我再也不想和她一起住在那個用她的青春和尊嚴換來的別墅裡,她拿那個男人的錢給我買的車我也不要了。不管我最終要做什麼,我都要靠自己的能力來証明。」

  我也顧不上去批評她這話有多天真了,因為她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我熱血沸騰。

  「在我找到房子之前,我就先來你這裡住幾天。先說好了,你可不要打什麼歪主意。」肖濛看見我臉上那種掩飾都掩飾不住的興奮,丟給我一個很大的白眼。

  不就是睡沙發嗎?比較起來,這太不算問題了。乾脆,我進一步提出了一個很有建設性的建議,說:「要不這樣吧。反正你對我也是比較放心的,如果你一定要從家裡出來自己住,不如我們合租一個房子好了。房租開銷什麼,我們均攤。你看你要是一個人住,恐怕也不那麼安全,我們合租的話,我還可以給你做做飯什麼的。」其實我不介意自己出錢,但是她這麼講究獨立,這種方式可能會更容易讓她接受一些。

  肖濛看著我說:「要不要我鏡子給你?你看你的臉多猥瑣啊。哼,安全,跟你合租難道就安全嗎?」一分鐘之後,她又說:「這個建議似乎可以考慮。」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6:07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31 11:24 編輯

第一季 慾望都市

第七十三章 同居生活開始

我以為肖濛這話只是隨便說說的。但是我太低估這個丫頭的理想主義和行動能力了。

  春節的假期剛剛一過,她就回報社遞交了辭職報告。我想報社的老總對她肯定是愛恨有加的。一方面因為她的美麗外表和認真到執著的工作態度,在媒體界中也算一段佳話,但是也由於她的過度認真,常常讓老總為她的稿子在相關部門的上級面前檢討認錯。現在肖濛去意已決,報社經過並不算賣力的挽留之後,同意了她的辭職。

  肖濛在辦理報社的辭職手續的時候,和市電視台草簽了協議。她的外形雖然很出眾,但是由於不是出身播音主持專業,電視台打算將她送去深造,以便她回來以後當一個主播。可以想像,她當主播的話,由她主播的那一個欄目肯定是人氣飆升的。但是肖濛謝絕了去深造的機會,理由是她對電視台的情況不熟悉,打算先從基層做起,實際上,她只不過從一個文字記者轉變成了電視記者。

  電視台大概還是比較看重她的,也就遂了她的願,暫時把她安排在社會生活板塊跑新聞。市電視台的社會生活板塊裡有好幾個欄目,其中的《社會關注》欄目,號稱是百姓的喉舌,最講究的就是如實,深入的挖掘報道一些社會熱點問題。也曝光了許多人們頗為避諱的社會陰暗面。

  肖濛對我說,她這次真是如魚得水了。但是我對此持保留意見。或許這只是我的處世態度問題,我偶爾也看《社會關注》,但是我覺得那些被曝光的真相,其實都是很表層的。當然就我來說,這也已經足夠了,但是我擔心,肖濛早晚還是會捅出簍子來的。

  我對肖濛的工作變動保持觀望態度,隨時準備她再次因為幹不下去來向我訴苦。但是對肖濛生活上的一個重大變動,卻激動得我好多天都睡不好覺。

  就在她從報社辭職之後,她決定從家裡搬出來,和我合租房子。天哪,這真是燒香拜佛求也求不來的美事啊。那幾天我們一起抽空去看了很多中介推薦的房子,不過都不是很滿意。有的房子各方面都很理想,但是租金太貴。肖濛原來在報社拿的工資並不高,她又習慣了大手大腳的花錢,現在傲氣一上來自己把自己家裡的財源斷了,手裡根本沒什麼積蓄。現在說是合租,但是她只能說是要我先墊著,等她在電視台領了薪水再把該她付的那一半給我。

  最後我們在湖濱公園附近租到了一套房子,三室一廳,多出的一個房間我希望還有一個MM來合租,哇哈哈哈。當然這暫時不太現實,最讓我們滿意的是這房子的三個臥室打開窗都可以看到一個位於城市中的大湖。這個由光陰河水注入的光陰湖可不是那種人工池塘,它大得需要望遠鏡才能看清對岸的行人和車輛。湖面不准行船,不准游泳,屬於一個城市裡面的自然保護區,每天都可以看到很多水鳥在湖面上飛來飛去。

  我們租的房子在湖濱小區,是市裡面早年開發的小區,放在周圍很多新開發的小區中間,顯得有些陳舊和落伍了。據說中興地產正打算收購這塊地,把這裡的房屋推到了重建,和他們旗下的幾個小區連成一片。但是目前小區的住戶還有原來的開發商跟中興都有很多扯不完的麻煩,也許正因為如此,我們租的這房子才會在這樣的地勢上以相對比較便宜的價錢租到。

  租到房子以後,我和肖濛又興致勃勃的去選窗簾,選傢俱。房東本來準備有一些簡單的傢俱,但是她嫌那些太老土統統不要。這樣一來我的錢也比較吃緊了,但是還好肖濛還算理智,選的傢俱也都是相對便宜的。電視冰箱和一些基本的電器我那裡有,直接搬過來就是了。

  那幾天,我覺得自己就像要結婚的男人一樣,一邊忙得有點暈頭轉向,一邊又興奮得不得了。當肖濛在那已經比較便宜的傢俱店和老闆討價還價的時候,那裡的人看我的眼神都非常的鄙夷,我不能說其實我又不是她什麼人。儘管如此,我也還是很為自己的囊中羞澀而悲憤,要是真娶這妖精做老婆,我得掙多少錢才行呢?

  搬家的時候肖濛剛剛開始參加電視台的工作,這事也不用她幫什麼忙。反正東西也沒多少,我租了一輛小貨車,叫來王靖和我一起自己搬就行了。只是我有些傷感,這是我在這個城市落腳的地方,它雖然擁擠,簡陋和破舊,但是它留下了我的很多記憶和氣味。我回想起李莎在我這裡吃飯然後默默的到廚房洗碗的情景,回想起和肖濛的那一次激情,回想起和雪冰魂豪爽的對飲,我就生出許多的不捨來。

  不捨歸不捨,人還是要往前面看的。我現在可是和肖濛「同居」了,套用一句廣告詞,以後的事情,一切皆有可能。

  王靖當然不知道我換地方是因為要和肖濛「同居」,要不然這個可憐的孩子也許會受不了心理刺激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他跟我搬東西到新家的時候肖濛不在,她的東西也沒有搬進來,所以王靖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痕跡。但是他還是聳著鼻子說:「裂哥,這屋子似乎有女人的氣息,你突然搬家換這麼好的地方,是不是把到個妹了?有附帶產品的話,別忘了也給兄弟介紹介紹啊。」

  他自稱和黎雅青梅竹馬,但是據我考証,這事純屬他個人想像。個人生活上這廝屬於比較開放的那一種,時不時跟我說他最近又談了一個女朋友,隔兩天就說他把人甩了。我個人認為,王靖的話是需要打很多折扣的。

  不久,肖濛提著一箱衣服就過來了,她說這就是她的全部家當。就這樣,我和肖濛的同居生活開始了。但是,一開始的幾天,我們明明住在一套房子裡,卻都沒見上面。

  原因嘛,當然是因為我的工作。在上次參加瑞香縣突擊行動加了兩個弟兄之後,我們辦公室再度擴編,這一次林森一口氣拉了四匹雄性動物進來,使得我們的總人口數達到了10人。除了我屬於半路出家的半吊子警察之外,其餘的人都是警校的科班生。但是他們也全都是在警校裡出現問題,畢業的前景本來很不看好的問題學生。裡面既有王靖這種猥瑣流的,也有到處打架惹事的暴力流的,還有個身體素質很差的黑客流,都不知道他是怎麼考進警校的。最正常的就是黎雅,按照林森的選人標準的話,我覺得她不應該到這裡來。但是黎雅的協調能力,應急處理能力以及良好的記憶力和分析力,絕對是一個非常稱手的副官型人物。

  那幾天,我們得到了線報。上一次在皇家方舟夜總會交易的賣家再度出現,連同林森本人在內,我們10個人分成三班倒,嚴密的對他進行跟蹤監視。我和王靖以及一個新來的名字叫包龍的魔鬼筋肉人一組。其實他長得很像一個港星,非常像——成奎安。他因為在警校把人打成重傷,學校的開除公告都要發佈了,卻被林森撈了過來。

  有時候我覺得林森像個收垃圾撿破爛的傢伙,儘管這些垃圾破爛裡面顯然也包括我。這個單位會有前途嗎?我實在很疑惑。

  我和王靖都不叫包龍的名字,而是叫他暴龍,就是「嗷」的追著小朋友的那隻。我們這一組最辛苦,全夜班,天明才由下一班兄弟換班。有時候我糊里糊塗的,還想回以前住的那地方去,回到了現在的家裡呢,肖濛已經上班去了,同居的曖昧一點都沒有像我預想的那樣來到,她的房門關著,雖然沒上鎖,可我總不至於猥瑣到跑到她房間裡聞她留下的氣味吧?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6:08
第一季 慾望都市

第七十四章 反竊聽計劃

我們跟的這個目標人物行事非常的謹慎,他不但每天都換住的地方,在外面的時候也常常出難題考驗我們的跟蹤能力。但是他那些花招常常都不起作用,因為我們有一個猥瑣之王,王靖。我猜他是尾行類遊戲玩得多了,對於怎麼跟蹤非常非常的有心得。當然他也就比我們辛苦一些,所以一般晚上監視的時候我和暴龍都主動的讓他在車裡休息。

  我和王靖給目標人物取的代號是「如花」,因為就他的長相而言,只要換個女裝,就和周星星的御用美女如花是非常相像的。我們已經跟了他幾天,但是始終沒有發現他和什麼人進行交易。手機也無法追蹤,因為情報科剛剛鎖定他的手機號並且準備截取信號的時候,他就把手機裡面的卡換了。

  如花這天住的是四星級的海天酒店,我和王靖暴龍去換班的時候,林森做了新的安排,讓王靖和暴龍繼續外圍監視,而我和黎雅扮成開房的情侶,直接住到如花的隔壁。對此王靖表示了強烈的鬱悶和抗議,這麼好的差事,頭兒竟然讓給了我。

  我倒是覺得我和黎雅很有些開房的潛力的,上一次在那種小旅館我們就開過一次房了。這一次換了四星級的酒店,我們不可能再聽到隔壁傳來的兒童不宜的聲音……本來應該是這樣的,問題在於,如花是我們的目標,我們住到他隔壁,要是什麼都聽不到,那這間豪華包房的錢林森就是白掏了。我們帶著先進的監聽設備,這用來聽牆根再好不過。

  如花顯然不是素食主義者,他住下來以後,就用酒店裡的電話叫了兩個應召女。我們的耳機裡先是三個人瘋瘋鬧鬧,拉拉扯扯的聲音,不久以後,就變成一種喘息和呻吟並起的精彩配音了。我的判斷是,那兩個應召女的叫聲非常假,因為我覺得如花肯定不是能夠力戰雙雌的比如我這種猛男型人物。不過他既然出了錢,人家當然要拚命裝出高潮迭起的樣子,再聽如花的聲音,似乎都變成哮喘了。

  我在這邊聽得津津有味的,腦子裡回想的都是那一次我在聖凰的英勇。黎雅卻受不了,摘掉耳機,跑到客廳看電視去了。其實她開電視也不敢開聲音,因為怕影響到我,不過她盡量選一些比較嚴肅的節目來看,這樣她就很容易就忘掉隔壁的如花了。

  除了兩個應召女賣力但是很假的叫聲之外,暫時我也聽不到隔壁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於是也摘了耳機。我準備洗個澡,這幾天黑白顛倒,晚上行動,白天回家倒頭就睡,我都好幾天沒洗澡了。

  我對黎雅說:「你先來聽著,我洗個澡。這豪華包間挺貴的,不好好利用一下太對不起頭兒的經費了。」

  黎雅紅著臉,嘟著嘴說:「不要。聽著那些聲音,難堪死了。」

  我忍不住笑起來,說:「又不是你在……難堪什麼呀。」我突然有點惡趣的壞笑了一下,說:「我們可是來開房的,你說,我們是不是也要弄出點聲音才更逼真一些呢?說不定那傢伙也有聽牆根的習慣呢。」

  黎雅一向對我是比較尊敬的,大概因為她從來都是一個尊老愛幼的好孩子,儘管她聽得出我的話明顯是在瞎扯,但是她還是說:「不會的吧?房間的隔音這麼好,如果我們手上沒有設備也根本聽不到隔壁的聲音啊,難道隔壁那傢伙也有?」

  我說:「那可就很難說了。從他的行為方式和反跟蹤的水平來看,為了他的安全,並不是沒有可能的。」

  黎雅撇了撇嘴說:「就算他夠老奸巨猾,可是難道監聽設備是這麼好弄的?」

  我最喜歡看見黎雅MM認真的樣子了,她一旦認真起來,就會覺得我說的話有道理,既然有道理,她可能就會認真分析可行性了。一旦認可了事情的可行性呢……

  我說:「那可不見得,只要有錢,從國外走私這些設備不是什麼難事。比我們用的更先進的都有。」

  黎雅想了想,說:「可要是這樣的話,我們說的話豈不是都要被他聽到嗎?」

  我腦筋一轉,說:「他現在可沒功夫,可要是他折騰完了,就會注意到咱們這邊了。你看我們進來的時候剛好碰見他開門,明明是一對貌似偷情的情人進了房間,可是從頭到尾什麼聲音也沒有,你說這合理嗎?他不會懷疑嗎?」

  「什麼偷情啊。」黎雅臉都快要紅透了,嘟囔著說:「我們是來執行任務的啊。」

  我說:「可是難道你準備讓他知道我們是來監視他的?」

  黎雅搖了搖頭,這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我頓時很嚴肅的說:「小雅,你要相信,我絕對沒有任何的歪心邪念。但是我們的任務很重要。你想,我們已經跟了好幾天,始終一無所獲。但是他不可能一直按兵不動,也許他今晚上就會跟買家聯繫呢,如果我們處理不慎,讓他發掘隔壁有人監聽,那我們的經費,精力不都白費了嗎?」我覺得我的語氣非常的正直,非常的無邪,似乎完完全全就是為任務考慮的。

  黎雅看著我,臉紅紅的,終於忍不住小聲的問:「那我們該怎麼做?」

  怎麼做?當然,首先要脫衣服,然後互相撫摸,然後再……當然我不能這麼給她說,我只是故作簡單的說:「很簡單的,我們照著他們的聲音學就可以了。」

  「那種聲音怎麼學得來啊!」黎雅看上去都要哭了。這個好孩子,我敢肯定她連三級片都沒看過。現在的女生,讀書的時候也會像男生一樣窩在寢室裡集體看成人教育片,膽大一點的,可能還會買些相關器械來實踐實踐,更火爆的,當然是和男朋友身體力行了。不過我們的黎雅小朋友一點跟這些都不沾邊。有的東西,那是裝不出來的。

  我做出一副很犯難的樣子,說:「也對啊。我也學不來呢。」

  黎雅鬆了一口氣,說:「難道說情侶一定就要做那件事嗎?坐在一起聊聊天,不是也挺浪漫挺溫馨的嗎?」

  我只能說:「那樣的事,去公園就可以了。何必到四星級酒店的豪華包房裡來的?」我和黎雅的耳機麥克風都放在臥室裡的,我很難想像要是王靖和暴龍要是聽到了我和黎雅的對話,兩個人會抓狂到什麼程度。但其實我覺得我說的話也很有道理的,如花這麼奸詐,說不定真的會做出什麼聽牆根之類的事情來。反正我們本來就是奉命扮情侶的,做戲做全套,這樣才專業對不對?

  黎雅想來想去,始終無法想出什麼好辦法來,最後只能求助的看著我說:「到底該怎麼做,師兄你說吧。只要能完成任務,我一定配合你。」

  這怎麼好意思呢?我裝作很痛苦的樣子,認真的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呢,不過,不管怎麼樣都試試看吧。」說完,我拉著她的手,兩個人一起回到了臥室裡。之前忙著任務沒有留意,現在才發現,這四星級酒店的豪華套房真的很棒,光是那一張大紅色的真皮圓床就很能勾起人們的慾望了。再加上曖昧的燈光,對於來此偷情的情人來說,真是一個既曖昧又高檔,既有情調,又非常溫馨的地方。

  我拉著黎雅坐到床上,感覺到她整個人的身體都有些僵硬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6:10
第一季 慾望都市

第七十五章 殺手又見殺手

猥瑣有理。猥瑣無罪。

  我們是色狼,我們是色狼,一定要把MM推倒,推倒,推倒推倒推倒……

  我心裡不斷的唱著戰歌,全身的血液處於極度沸騰的狀態。當我有點費力的才將黎雅僵硬的身體放倒在床上的時候,我不禁覺得自己非常的罪惡。罪惡就罪惡吧,反正我也不管那麼多了,我看見她緊緊的閉上了眼睛,挺拔飽滿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已經忘了我原本只是想逗逗她的。

  如果我沒有遇到過肖濛,沒有遇到過李莎,沒有遇到過雪冰魂,那麼,黎雅怎麼看都是一個美女。即便如此,公正的說,她也還算是個小美女。而且她給人的感覺非常健康,身體也非常有彈性。我沒有直接把手放到那盈盈一握的高地上,而是沿著她的肩和手臂輕輕的拂過。這使得她稍微放鬆了一些,卻同時又全身顫抖了一下。

  黎雅微微的睜開了眼睛,似乎有些懷疑的看著我,我趕緊俯下身去,深深的吻了她唇。這種時候,不能讓她騰出思考的空間來。這個突襲似乎大大的超出她的預料,我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身體更為劇烈的顫抖了一下。我伸出舌頭,試圖為它尋找一個甜蜜的港灣,但是那兩排雪白晶瑩的柵欄門緊緊的關閉著,使我得不到登堂入室的機會。不但如此,她的手還不時的把我往外推,雖然不算很用力,但是也非常影響我的操作。

  這使我有些沮喪。看來我不像小說裡的那些男主,推倒只需要吹一口王八之氣就搞定了。這一點點的沮喪,結果卻是致命的,看著這個純潔而無辜的小姑娘,我突然下不了手了。這一次不是勇氣的問題,我這個人做事情常常在下一秒就會後悔,但是這一次,當我最後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後猛然起身之後,我沒有後悔。

  黎雅看著我,眼睛裡有些迷茫。我只是嘿嘿一笑說:「我要是再往下做,就對不起你了。」

  「師兄。」黎雅坐起來,臉還燒得厲害,聲音低低的,倒像是她做錯了什麼事一般。這使得萎縮無恥流的大師級人物如我,也不禁在心裡面嘆了一口氣。我拍了拍她的頭,這就是一個含苞未放的蓓蕾,我要耐心點,呵護著等她再稍稍綻放一些,要不然現在就摘下來,可能會開不起來了。我沒有覺得自己突然變得高尚和純潔了,嘿嘿,不出預料的話,我至少奪走了她的初吻,所以我也沒有打算要放過她的。

  我對黎雅擺了擺手,故作輕鬆的說:「不行,有的東西我們看來是學不來的。」

  黎雅放鬆的笑了一下,但是又不無擔心的看了一下牆壁,用眼神問我,隔壁那邊怎麼辦。我聳聳肩,重新拿起了耳機戴上。算了,聽聽隔壁的聲音也可以過過乾癮的。但是,讓我鬱悶的是,隔壁居然沒聲音了。

  一點聲音都沒有,我立刻感覺到,這不正常。我招手把黎雅叫過來,讓她也戴上耳機。監聽設備是同步錄音的,我往後推了一節,重放剛才的錄音。錄音裡還是一個男人和兩個女人哈皮的聲音,黎雅紅著臉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嗔怪的樣子,差點又放下耳機了。但是很快我們就聽到後面,那個男的興奮的叫聲裡分明有些異樣。聽起來那應該是那個貌似如花的男人高潮時的顫音,但我總覺得不對。

  黎雅說,好像一下子就斷了,而且有點悶。

  是的,就是這種感覺。突然斷了,這和人正常的生理變化不協調。關鍵是,之後就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就算那個如花爽得昏過去了,那兩個應召女也不會一句話都不說吧?

  我比了一個手勢,黎雅會意,我們輕輕的站起來,把跟外面聯絡的耳麥戴上,輕輕的走了出去。外面的走廊上空無一人,而隔壁那間房子的指示燈上依然亮著「請勿打擾」四個字。我們分別把92手槍拿在了手裡,一左一右的靠在門邊的牆壁上。我很緊張,黎雅應該也是。我們不知道裡面究竟是什麼情況,未知的就是可怕的。

  深呼吸,放鬆,然後我對她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敲了敲門,說:「服務生。先生,你要的香檳。」

  黎雅笑了笑,示意我的表演不錯。

  沒有人開門,卻「撲撲撲」的從裡面射出一串子彈來。槍聲很微弱,裝了消聲管的。我靠,那兩個應召女郎有問題,如花只怕是掛了!

  既然裡面開了槍,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伸出手去,側身對著門裡連打了五槍。同時虛張聲勢的大喊了一聲,警察!你們被包圍了,出來投降!原來看電視覺得這麼喊很扯,但現在我發現至少這能提氣,也算是給自己壯膽。

  裡面沒有聲音,但是也不再有子彈射出來。現在是玩命的時候了,我總不可能讓黎雅衝在前頭,一咬牙豁出去了,轉過身對著房門又是幾槍,其中打了門鎖兩槍,然後猛的一抬腿,將門踢開了。那時候我在想,要是我不幸光榮了,那剛才放過黎雅,才真是虧大了呢。看來我還是改不了做事常後悔的毛病,剛才?就那一下罷了。

  黎雅立刻跟著側過身來,半蹲在我的旁邊,如果裡面有什麼情況,從她的角度比我更能把握開槍的機會。槍聲通過耳麥傳了出去,王靖和暴龍都在問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要是跟我一起來的是王靖或者暴龍,老子不把他們頂在前面才怪。現在我只能自己全身冒汗,踩鋼絲一樣的往裡面走,緊張得自己叫什麼都快不知道了。

  老天看來還是蠻照顧我的,房間裡沒有人再拿手槍射我,套房外面的客廳陳設簡單,有沒有人一目瞭然。至於裡面的臥室,我看到同樣是紅色的真皮圓床上躺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頭扭在一邊,脖子上還咕嘟咕嘟的冒著血,而臥室的窗戶卻被人推開了。

  我趕緊看了看後面,電視上常演,這邊打開窗子吸引你的注意力,卻會在背後給你一黑槍。我後面是黎雅,她表現得很機靈,很警覺,和剛才在床上那種緊張得快要透不過氣來的樣子判若兩人。

  走進臥室需要再提一次勇氣,但是我命好,裡面再沒有其他活人了。我把臥室裡都檢查了一遍,才走到打開的窗邊,看見兩個掛鉤連著繩子掛在窗台架子上。往下看去,繩子還在晃動,但人已經沒影了。

  我把槍插回槍套裡,轉身看著那個顯然已經嗝屁的如花,心中不無惡意的想,你以為雙飛那麼好玩?這下爽死了吧。同時我雖然知道沒什麼用,但還是通知了王靖和暴龍,要他們密切注意兩個女人。長什麼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其中一個叫聲稍嫌沙啞,像蒼井空,另外一個則比較嬌嫩一些,像朝美惠香。

  王靖聽我這麼一說差點瘋了,對我的敬仰就像長江之水滔滔不絕,猶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殺手。這樣的活兒肯定是殺手做的。我立刻想起了李莎,然後回憶了一下,斷定剛才那兩個女人的聲音沒有一個是她的。怎麼說呢,她雖然不是我的女人,但要是在如花這麼極品的男人面前先把自己給賣了,我也一定會非常不舒服。極度的不舒服。

  李莎在我的記憶裡已經成了一個虛構人物,但是突然間,我又覺得她無比的真實起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6:11
第一季 慾望都市

第七十六章 夜色迷人

「如花」掛了。

  那兩個女殺手手腳太過利落,不但殺了人,而且把所有可能有用的証據都搜走了。估計我準備推倒黎雅的那個時間,正是她們收拾現場的時間。

  緊跟著,又有一對情侶模樣的夥計衝了進來,兩邊用槍互相指著,一問,他們是緝毒科的。他們也在盯如花。男的倒挺帥,女的就很一般了,估計如果剛才有類似情況的話,多半是那女的想推倒男的。我們現在掛靠在督查科,我也懶得跟他解釋我們辦公室的全稱,就跟他說我們是督查科的。

  「我們盯這傢伙很久了。」緝毒科的夥計咬牙切齒的說:「丫的,就等他出貨,把他的一條線一塊端了。現在什麼都白費。我太陽!對了,你們督查科的怎麼也來跟他?」

  我故作高深的說:「奉命行事。」

  那夥計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說:「這裡還是叫重案組來吧。」

  回到局裡,林森召集了我們所有弟兄開會。如花我們跟了好多天了,每天都累得分不清白天黑夜的,到頭來卻一無所獲,大家的情緒都不是很高。林森通過情報科拿到了酒店的監控錄像,但是無論大廳還是電梯裡,都很難排查出比較接近的疑犯。樓層走廊裡的攝像頭卻似乎剛巧壞了。當晚進入酒店的年輕女性有很多,再算上酒店的員工,要想一個個的調查她們的底細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殺手?」林森黑著臉問:「殺手為什麼要殺『如花』?你們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意見。」受我們影響,他也把那傢伙叫做了如花。

  王靖說:「緝毒科也跟了他很久,要不要找他們問問?」

  暴龍說:「會不會是黑吃黑?有人把他的貨吞了,然後再找殺手幹掉他。或者是同行,大家搶生意。同行是冤家嘛。」這傢伙長得像大傻似的,沒想到還有點分析能力。

  我想來想去,總覺得有些什麼地方不對,就說:「會不會,還有什麼別的原因?我們在跟他,緝毒科也在跟他,顯然他自己也察覺到警方的動作。會不會是有人擔心他終究會露出什麼馬腳被我們逮住,乾脆殺了滅口。」

  王靖說:「師兄你這個猜測太天馬行空了吧?有什麼根據沒有?」

  我搖頭,這確實是我亂猜的。但是我覺得這也並不是沒有依據,我們盯如花跟緝毒科不同。緝毒科的目標比較直接,就是剷除如花的生產交易線。這種做法當然是治標不治本,因為你鏟掉了如花,還會冒出另一個如花來。但是在不可能從根源上杜絕毒品的時候,我們也只能這麼做。我們的目標則不僅僅是如花的買賣,還有他接觸的買家,以及他背後更大的莊家,甚至,還有可能出現的警隊的內鬼。

  我們這個部門的職責林森從來就沒有給我們交代清楚,很多時候感覺就是打雜的,什麼活兒都撈到手裡來做。但是經過上一次突襲瑞香縣的事件以及從現在掛靠督查科的情況來看,我們真正的目標很可能反而是自己身邊的夥計。當然這仍然只是我的猜測,但是林森每每的語焉不詳讓我覺得我們這個部門趟的水其實很深的。唉,還是那句話,要是能有選擇,鬼才來跟他幹這個呢。

  大家討論了很久,都沒有理出一個清晰的答案來。這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林森看了看表,拍拍手說:「好吧,今天就到這裡,大家最近一陣子也累壞了,明天放假一天。各自好好休息一下。」

  這敢情好,我現在就想倒頭大睡。誰想到夥計們都出去了,林森卻把我和黎雅留了下來。

  「你們倆說說怎麼回事吧?」林森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說:「你們一直監聽隔壁的動靜,如果發現情況不對,馬上採取行動的話,殺手怎麼還有那麼充裕的時間清理現場的証物?」

  林森這麼一問黎雅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那種欲言又止,又羞又急的神態很讓人覺得我們當時一定干了別的什麼兒童不宜的事情去了。當然我承認我當時是想做點什麼來著,可我不是沒做嗎?於是我說:「頭,是這樣。我們監聽的時候,如花正和那兩個女殺手哈皮呢,聲音挺大的。小雅又單純得不得了,她聽不下去了。其實我也聽不下去了。所以我們放下耳機聊了一會天。沒想到剛好就錯過了殺手下手的時間。」

  林森鄙視了我一眼,說:「小雅聽不下去了我信,你會聽不下去?」他拿眼睛掃了掃我和黎雅,似乎不太相信我和黎雅只是聊聊天而已。也對,要只是聊聊天,黎雅幹嘛那麼臉紅呢?他假咳了一聲,拿腔拿調的說:「原則上,我不反對我的下屬談戀愛。但是,工作時間一定要分清主次。」

  我看見黎雅都要哭了,趕緊說:「頭,你別亂猜,我和小雅很清白的。」有的東西越描越黑,但是這也不錯,嘿嘿。然後我又岔開話題說:「其實如果我們在第一時間衝進去的話,那兩個殺手鐵定不會這麼快就走,你連防彈衣都沒給我們配,早那十幾分鐘,或許我和小雅就成烈士了。頭以後這種任務能不能考慮下屬的安危先?」我說的其實也有道理,早十幾分鐘,那兩個殺手活兒還沒做完,肯定要和我們交火的。就我這把水準,躲在暗處朝小混混開槍還差不多,和職業殺手對射?黎雅在這方面也不算高手,沒準我倆真成烈士了。

  林森點了點頭,說:「確實,我也有考慮不周的地方。今天就這樣吧,你送小雅回家吧。」

  我們的兩部車都被王靖暴龍他們那伙牲口開走了,林森丟給我的,是一輛交警用的摩托。我很久沒有騎摩托車了,轟了油門,又重重的聳動了一下。這讓黎雅身前的柔軟也非常充分的和我的背心進行了緊密接觸。她本來試圖用手拉著警燈平衡就算了,只一下,索性環過我的腰摟住了我。這感覺挺好,我狠狠的轟了一下油門,摩托車飆進了凌晨的街道裡。

  我認為,都市裡最迷人的時刻其實就是深夜凌晨這樣的時間段,滿街的燈火跟星光一樣的燦爛,看上去依然是熱熱鬧鬧的,卻又沒有白天的那些喧囂和浮躁。這種熱鬧是一種安靜的熱鬧,而光影交錯的世界,又總是會給人們帶來一種似真似幻今夕何夕的錯亂感。這種錯亂感很美妙,它可以讓人忘卻煩惱,忘卻自己的身份,它可以讓人覺得自己想扮演什麼角色就是什麼角色。

  黎雅把她的頭盔取了下來,把一向紮著的馬尾也解開了,然後將頭盔掛在了警燈上,依然緊緊的摟著我。我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一眼,看著她的頭髮在風中飄揚,猛然間心跳得好快。路過光陰河上的第N座中興大橋的時候我把車停了下來,停下來看河邊的燈光和水面的倒影。

  黎雅把頭靠在我的背上,說:「謝謝師兄,你怎麼知道我想停下來看看風景呢?」她的聲音有些慵懶,也有些迷濛。

  我裝作很有思想的說:「人們總是行走得太匆忙,殊不知也許只要五分鐘,停下來,就會看到許多別樣的風景。」

  黎雅就笑了,說:「師兄你裝什麼文學青年啊。」隔了一下,她又說:「師兄,今天謝謝你。」

  我不知道她謝我什麼,謝我在林森面前為她解釋嗎?那又不是為她一個人,有什麼好謝的。突然我又想明白了,她謝的,大概是我最後沒有對她下手。唉,但是這種感謝貌似只會讓我覺得嘆息了。

  後來我們沒有再說話,就這麼在橋邊看了半個小時的風景,然後我把她送回了家。黎雅下車的時候突然問我:「我的表現,是不是很差勁?」

  我沒有明白她說的表現是什麼意思,她就捧著我的臉在我嘴上親了一下。不,不是親,是張開了嘴,把她的小舌頭伸進了我的嘴裡。但是還沒讓我品味到其中的美妙,她的小舌頭就縮了回去,人也一溜煙的跑進樓裡去了。這時候我才明白,她說的表現,是酒店裡我吻她的時候,她牙關緊閉的狀態。

  我有些暈了。難道說她最後這一下,僅僅只是為了証明自己可以表現得更好一些嗎?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6:12
第一季 慾望都市

第七十七章 等的不就是這樣的機會嗎?

目送著黎雅上了樓之後,我慢慢的騎著摩托車回家。夜已經更深了,但是我不著急。剛才那種感覺太過奇妙,我一時之間無法適應。就在剛才,黎雅主動的親了我一下。這有些讓我措手不及。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認真想想這件事可能給我帶來的變化。會有變化嗎?

  我的意思是說,黎雅會不會是喜歡上了我,而我和她可以正正式式的談一場戀愛。有這樣的可能嗎?我試著分析她的心理,會不會是因為我裝出來的貌似純潔的表現,讓她覺得我是一個可以放心的戀愛對象呢?在當時的情形下,我要是多施展一些或許我並不精通的技巧,逐漸將她融化,或許我們之間就已經進入到超乎尋常的關係了。但是坦白說,當時我一方面是有點下不了手,更多的卻還是沒有信心。也許最後的結果就是她一腳把我踢開了,然後以後見面當不認識?

  但是關鍵是我在她還沒有做出反應之前就主動撤退了,也許她就因此覺得我這個人比較純潔高尚了呢。而她本身就是這樣清純的小姑娘,這是完全有可能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啊。我本來只是想逗逗她,佔點小便宜就行,現在便宜也佔了,還有可能讓她喜歡上我,這算不算我這輩子最成功的一件事呢?

  唉,要是有個人跟我探討一下就好了。肖濛當然是不行的,我就是豬也不回跟她說這事,雖然我和肖濛貌似也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可我還指望著在同居歲月裡和她培養更深的感情麼。王靖當然也不行,這小子一開始就惦記著黎MM,給他說了他要麼找塊豆腐把自己砸死,要麼找塊磚頭把我砸死。林森?得了,在他眼裡,我和黎雅都已經不純潔了。

  我發現在這個城市裡,其實我還是很孤獨。那些氣勢恢宏的摩天大廈,那些絢麗多彩的霓虹燈,還有那些紙醉金迷和燈紅酒綠,我每天都從它們中間擦肩而過,可是,我卻從來沒有真正融入其中。這是因為我本身不是這個地方的人,還是人心本來就具有的一種游離感和孤獨感呢?

  靠,我不過是個警察,還是個部門職責貌似打雜的警察,有事沒事學人家思考人心,那不是要笑死人了?我該想的是其他的事情。比如,怎麼發一筆財,再怎麼混個一官半職的。我的志向不就是混吃等死嗎?當然,混得有錢有勢有小蜜再等死,不是更爽嗎?雖然有錢有勢對我來說貌似還很遙遠,但是我這個人挫歸挫,感覺上還是有點女人緣的。

  這個自我認識讓我心情愉快,我當然也不會認真的去思考這個認識究竟有幾分可信性。人呢,要懂得不要為難自己,不是嗎?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四點多了,肖濛的門關著,我想她應該是在睡夢中吧。我們搬到一起之後,其實也沒有真正見過幾次。就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如花,搞得我的生活黑白顛倒,內分泌失調。天亮以後我回來肖濛去上班了,天黑以後肖濛下班回來我又已經出去了。我們見不了面,不過我會在白天睡醒之後給她弄上一些飯菜放在微波爐旁邊,留下字條讓她自己熱來吃。肖濛也會在我門上貼兩張字條寫上什麼今天很想我啊,臭流氓怎麼又不回家之類的撩撥我的話,她一向如此,倒是不用太當真。

  如果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下去,我覺得也沒什麼不好。一定要有什麼重大變動的話,我希望唯一的可能就是我們把兩張床拼做了一張。太驚險太刺激的就不要了。我不知道肖濛在電視台幹得怎麼樣,但是我希望她趕緊忘掉那個該死的詭異的案子。我曾經打算好好的調查一下,但是一般來說,我下的決心都維持不了多久。

  其實這個時侯我反而沒有什麼睡意了,我坐在沙發上抽煙,正在考慮回自己的臥室上一上很久都沒有上過的網游呢,還是搬一張凳子很裝逼的等著看光陰湖上的日出。這時候肖濛拉開房門出來了,大概是上廁所吧。

  就像我很多時候都忘記了我和一個大美女同居了一樣,肖濛肯定也時常忘記她房間隔壁還住在一個猥瑣男的事實。當然,她似乎沒有裸睡的習慣,但是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絲質的吊帶睡袍。一般來講女人睡覺到時候是不會戴罩罩的,透過絲質的睡袍,我能清楚的看到裡面那兩座山峰的輪廓,甚至頂端的兩顆紅豆狀的突起,更讓人飆血的是,她有一條睡袍的帶子都滑到肩膀下面了,足足露出了一片雪白的香肩和大半個渾圓挺拔的山峰。

  肖濛迷迷糊糊的,也沒有注意到我,逕直走進衛生間去了。我坐在沙發上,口乾舌燥,褲子裡早就支起了帳篷。那一刻我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偷窺欲,因為她甚至都沒有關衛生間的門。我痛苦的把手伸進自己褲子裡,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才壓制住了這個衝動。

  那就是我上次摸到了但是沒有看到的地方啊,雖然我還是沒有能看清它的真實面貌,但是這種模模糊糊,半遮半掩的姿態,才真正是最誘人的。我要瘋了,這陣子忙著盯梢,我已經很久沒有幹過把手伸進褲子裡的勾當,這一次,很快,也許只是幾秒鐘的時間,我就把自己的手和褲子弄得一團濕了。

  等到肖濛出來的時候,我坐在沙發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她這次發現了我,先是愣了大約一兩秒鐘,然後就是一聲尖叫,朝她的房間跑去。結果還在地上摔了一跤。聽她痛得快要哭出來的聲音,估計摔得還不輕。我趕緊把自己的手在褲子裡擦乾淨了,跳起來打開了客廳的主燈,說:「肖濛別怕,是我。」

  肖濛從地上爬起來,堅決的逃回自己的房間,彭的一聲將門關上。過了半分鐘,她才又打開門,探出一個頭來,說:「原來是你這個臭流氓!你怎麼會在我家裡?」

  我不由得有些好笑,說:「小姐,你大概忘了,這也是我家啊。」

  肖濛大概神志已經清醒了,卻又咬牙切齒的說:「你有病啊,深更半夜的坐在客廳裡,還不開燈!」

  我開著燈的,不過只是沙發旁邊的一個小檯燈,她在迷糊中,完全忽略不計了。我擺了擺手,說:「不好意思,我才回來,沒嚇著你吧?」

  「怎麼沒嚇著?差點給你嚇死了。下次麻煩你什麼時候回來先通知一聲,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哎喲……」她說著說著叫了起來,看來剛才那一跤真的摔得很痛。

  好機會啊,借口給她擦藥,賴在她房間裡,然後……我邪惡的想,看來今天走桃花運啊。但是肖濛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把門一關,在裡面說,我睡覺了,明天上班,你這個臭流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唉,她現在真是太瞭解我了。

  我回到自己的臥室裡,找出一條內褲換了,有點意猶未盡。剛才真是太快了,都沒有來得及細細品味。要是肖濛是在洗澡就好了……

  就在我一邊YY著一邊打開電腦準備上遊戲的時候,肖濛在外面把門捶得咚咚咚的響,拖著哭腔喊:「臭流氓出來,我的腿好像斷了。」

  哈哈,機會啊,機會終於還是來了啊。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6:14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31 11:25 編輯

第一季 慾望都市

第七十八章 爭吵

機會是稍縱即逝的。

  我拉開門,看見肖濛單腿站在我的門口,身上套了一件外套,還把拉鏈拉到了脖子上,一臉的既痛苦又得意的表情,我就知道最好的機會已經過去了。不過我也用不著沮喪,剛才的驚鴻一瞥,已經夠我回味很久了。

  肖濛看著我,帶著哭腔喊:「痛啊痛啊,我的腿會不會斷了啊。」那種嬌憨可愛的表情,很像一個幼兒園的小朋友。我想笑又沒敢笑,扶著她坐到了沙發上,抬起她吊著的左腿來,膝蓋上很明顯的青了一大塊。看來她那一跤摔得確實不清。我在屋子裡找了找,才發現家裡沒有準備什麼藥,大概是前兩年我一個人住著的時候幾乎也沒生過什麼病,生了一次那直接住院了,也沒有準備藥品的意識。

  肖濛痛得小聲的哼著,我看著也有些心痛,這個時侯出去買藥也沒什麼藥店開門的。突然我靈機一動,打開冰箱,從裡面找到了一些冰塊。因為肖濛沒事喜歡咬著冰塊玩,裡面倒是時常凍著冰塊的。然後用一塊毛巾將冰塊包了,冰敷在她的膝蓋上。賽場上常見到這一招的,至少可以鎮痛。

  肖濛雖然全副武裝了,我看不到她的關鍵部位,不過她的小腿照樣值得欣賞。我這個人沒有戀足癖,但是毫無疑問的,她的小腿發育得很好,骨節修長,肌肉結實飽滿,整個線條非常流暢。她的腳也很漂亮,腳趾甲上乾乾淨淨的,不像有的女孩子那樣喜歡塗得五顏六色。不過這時候還是春天,凌晨接近黎明的時候,還是很冷的,客廳裡開著空調,可我還是拿了一床毛毯給她蓋上了。

  肖濛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我就問她:「你看什麼呢?」

  肖濛哼了一聲說:「我得防著你,你這個臭色狼思想猥瑣齷齪,誰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剛才你看著我的腿的時候,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我糾正了她一下,說:「只是小腿。」

  肖濛白了我一眼說:「去死,你還想看大腿啊。」

  想我當然是想的,不過這怎麼好意思說呢。所以我只能岔開話題說:「你明天得請假了。天亮以後我去給你買藥,不是什麼大問題,休息幾天就好了。」

  「不行啊。」肖濛說:「我不能請假的。」

  我說:「電視台不會那麼沒人性,人摔傷了都不准請假的吧?」

  肖濛搖了搖頭說:「不是。主要是我明天有個重要的採訪,耽擱不得。都是你,現在怎麼辦啊?」她又想找東西仍我,不過我搶先一步把她身邊的沙發墊拿起來了。氣得她不停的罵我臭流氓。

  我把東西拿開之後在她旁邊坐下來,她拿東西砸我我不幹,但是要是她拿她的小拳頭砸我我還是可以接受的。不過她只是恨恨的看著我,並沒有要打我的意思,就主動的問:「什麼採訪那麼重要,叫你的同事去不行啊。」

  肖濛說:「是祕密採訪,如果事先讓人知道了,恐怕就拍不到客觀公正的事實了。這件事只有我和我們節目組的頭知道,他不能去,只有我去。」

  我就搖頭說:「你又幹這種事情,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深啊。」

  肖濛沉默了一下,想起那一次皇家方舟夜總會的驚險來顯然也心有餘悸。沉默一下之後她又很快就說:「這次不一樣。這一次我要接觸的不是那些犯罪分子,而是弱勢群體。事情是這樣的,中興地產跟朝陽區政府買了一塊地,裡面牽涉到很多倒閉了的老國企的廠房廠址和職工住房,但是他們給的補償太低,那裡的住戶都無法接受。雙方已經拖了很久,最近中興地產準備強行拆遷,那些住戶也準備聯合起來抵制。有消息說,朝陽區政府的官員在這筆土地交易中拿到了很多見不得光的好處,已經有人到市裡去上訪,市檢察院已經派人祕密調查這件事情。後天,不,應該是明天了,中興地產就要進行強行拆遷,所以我今天一定要去對那些住戶做一個暗訪。」

  我說:「這種事,別人都不肯做,為什麼你就一定要去做呢?你們那個節目組的頭真的去不了嗎?他是拿你這個傻丫頭當槍使,要是事情曝光了,得到了正面的響應,那肯定是他的功勞,但是萬一不幸踩到了地雷,他肯定會說是你擅自行動,把責任全部推給你的。」

  肖濛鄙視的看了我一眼,說:「你自己心理猥瑣就算了,幹嘛把所有的人都想得這麼猥瑣。」

  我嘆了一口氣說:「我猥瑣歸猥瑣,可是我不會害人啊。我說,你還是不要去吧。中興的勢力擺在那裡,那些住戶再怎麼抵抗也沒有用的。再說,他們既然敢強行拆遷,朝陽區政府也肯定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到時候要是局面失控,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的。」

  肖濛認真的看著我說:「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一定要去啊。有的事情大家明明都知道不合理,但是如果大家都和你一樣,那麼弱者除了忍氣吞聲的被欺壓,難道還能有別的出路嗎?」

  我也很認真的說:「那你想過沒有,一旦局面失控,你在人群中連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萬一出了什麼意外怎麼辦?還有,既然很多東西大家都知道是不能觸碰的地雷,別人不踩,你去踩了,你在電視台也呆不了多久啊。相信我,你好好的去做一個主播,比現在輕鬆多了。」

  肖濛這一次是鄙夷,而不僅僅是鄙視的看著我,說:「我去傍大款更輕鬆呢。就算是那個什麼中興的二太子,我去跟他要兩棟豪宅幾輛跑車,你看看他給不給。我知道你說我做人太理想主義了,可我就這樣,怎麼了?」

  話說到這裡,氣氛就有點僵了。在現實主義者看來,理性主義者過得都很不現實,下場常常也好不到哪去。但是在理想主義者看來,現實主義者太庸碌,活一輩子,也沒有一件事可以拿出來自豪的。很顯然,我和肖濛就是這樣兩種截然不同的人。

  我問:「可你的腿傷了,車也沒有了,你怎麼去?」

  肖濛賭氣的說:「你管我!打車去,坐郊區輕軌電車去,怎麼去都可以。」

  我嘆了一口氣,說:「你一定要去,我陪你去吧。我今天休息。」

  肖濛扭過頭去,嘴硬的說:「不稀罕。不敢連累你!」

  我無語。我的確一向都很怕麻煩。我喜歡美女,但是為了避開麻煩,我曾經寧願避開美女。我現在依然怕惹麻煩,可是我做不到對她不管不顧。她雖然很要強,但是她的力量實在又很微弱。就算加上我,力量也很微弱,但我總應該去保護她。這是一個男人的本份。至少,我現在是這麼認為的。

  「我們到陽台上去看日出吧。」我發現現在已經快六點,天就快亮了,就說了一句。這似乎是我和肖濛第一次爭吵,我不想繼續下去。

  肖濛看了看我,眼神溫柔了下來,淡淡一笑,說:「我走不動,你抱我去。」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6:15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31 11:26 編輯

第一季 慾望都市

第七十九章 湊一起會怎樣

我太陽!我和肖濛在陽台上坐了兩個小時,竟然沒有看到日出,陰天!

  這樣的天氣讓我非常的不爽,陰沉沉的,明明到了白天,感覺好像還有很多夜晚徘徊的鬼怪陰魂不散似的。尤其是,當我一想到我要去的地方是受過兩次驚嚇的朝陽區,我就更加的不爽。該不會那裡有什麼BOSS布下結界了吧?

  這兩個小時最爽的事情當然是搬了一張小沙發出來,抱著肖濛坐在沙發上等日出。本來想好好的玩一回溫馨浪漫的,我的手空前老實,規規矩矩的放在了蓋在她身上的毛毯上,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我很想對肖濛說,我們不去吧?就像很久以前那一次一樣。不過這樣的話要是說出來,就算她不鄙視我,我自己也會鄙視我自己了。雖然我最近休息得不大好,但我現在身體素質好,熬幾天夜也累不死我,用冷水洗個頭,基本上就可以繼續工作了。希望這種身體素質也能體現在某種事情的持久力上,最好是一晚上梅開九度什麼的。

  我叫肖濛衣服穿厚一點,因為這一次我們不是開她原來那輛標示207CC過去,而是騎著我昨天騎回來的摩托車過去。交警的標配摩托,看上去挺威武的,就是稍微舊了一點,時速一上80,就會發出貌似快要散架的響聲。林森這鳥人,不但到處收羅垃圾隊員,還到處搜羅垃圾裝備,一整個就是破爛王。

  肖濛還是我背下樓的,她一看見我那摩托,就呵呵一笑,說:「怎麼,你改行做交警了?」我把她扶上了車,從尾箱裡拿出頭盔給她戴上了,自己再跨上去,正準備點火呢,肖濛掐了我一把,說:「頭盔裡有女人的味道。」我點火轟油門,頭也不回的說:「廢話,這車是女交警的。」過多的解釋只會証明你自己心虛,你搞得理直氣壯的,她反而不好多問了。

  油門一送,照例聳了一下,讓肖濛的身體也和我來個親密接觸,順便也挨了她一個九陰白骨爪。摩托車轟鳴著上了路,那聲音搞得它好像是賽摩似的,沒想到車子也會裝逼。這給我提了個醒,我現在買不起車,但是存幾個月的工資買一輛過得去的摩托代步還是不錯的,或者就讓林森跟交警隊的熟人給我弄一輛查收的黑車來。貌似好多電影的帥哥把妹的時候都是騎著摩托兜風的,怎麼我早的時候沒想到呢?一想到昨晚上乖巧的黎雅坐在後面都會把自己的頭髮解開讓風吹,就說明MM們對摩托也還是很來電的。嗯,這個想法非常好。

  從我們現在住的地方去朝陽區比原來更遠了,因為我們差不多要先穿過整個中心城區。上班時間,大部分的路段都車輛緩行,我不時的帶著肖濛走「S」形線路。路過兩個交警的崗亭的時候,裡面的夥計很懷疑的看我,好像我這車是偷來的一樣。早知道我把制服穿上呢。不過穿制服也沒用,交警上班大概我想應該不會在後座上帶個MM的吧。

  出城前我給車子加了油。站在城郊的加油站,我一抬頭,正好看見遠處的中興大廈的尖頂。那是本市最高的一座大廈,尖頂下面四面牆上都掛著中興創始人晉儒愚的肖像畫。這裡雖然隔得很遠,卻依然能看得很清晰。一個人能做到這一步,那真的相當牛逼了。

  我問肖濛有什麼感想,肖濛說,其實人坐在那樣的高度不見得就快樂。

  我說,少來了,我寧願要那種不快樂。

  肖濛看了我一眼,說:「那你先去好好燒香拜佛,看看下輩子有沒有這個機會吧。」

  我就跟她扯淡說,我懷疑這個晉儒愚是個重生的,要不哪那麼容易發這麼打財呢。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黎雅打來的。這丫頭一覺醒來,會對我說什麼呢?我想到昨晚上在她家樓下的蜻蜓點水,不會是慵懶的躺在床上,跟我匯報昨天晚上做的什麼美夢吧。肖濛就在身邊,我沒來由的有些心跳加快。這種感覺,還真是前所未有。但是我馬上又想,你還真看高自己了,跟這兩個妞都還八字沒有一撇,就以為自己是腳踏兩條船?

  肖濛有些奇怪的看著我,說:「電話響了怎麼不接啊?」

  我說:「同事,沒準又有什麼任務了。」然後才裝作無可奈何的樣子按了應答鍵,然後指了指正在加油的摩托車,走遠了一點。肖濛撇了撇嘴,一幅懶得理我的樣子。

  「師兄。」黎雅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的樣子,難道說她睡了一覺起來,不是向我匯報昨晚上做了什麼美夢,而是想說昨天的事純屬意外,她絕對不會負責的之類?當然這丫頭不是這種人,她只是說:「你在哪?頭兒有任務。」

  靠!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我隨口給肖濛編了個理由,沒想到竟然撞上了。我頓時很哀怨的說:「有沒有天理啊,頭不是說今天放假嗎?」

  黎雅說:「今天確實放假,不過頭說我和你昨天表現不佳,所以要加班。」她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才有些羞澀了。林森這鳥人真的太惡毒了,你這樣做,不是太讓人家小丫頭難堪了嗎?丫的,你要惡搞,衝我一個人來就好了。後來我問林森,他還理直氣壯的說,給你創造機會呢你還墨跡。

  我立刻說:「你等等,我打個電話給他。」

  黎雅忙說:「不用了師兄,頭就是要我們去一趟朝陽區。那邊有個案子,要我們去跟著朝陽區分局的陳隊長看看。我想應該是沒什麼大事的。」她大概是擔心我會和林森爭執,有的東西,越描越黑,越爭執越糟糕。這孩子心地比較善良,怕我會為難。

  我只能說:「可我現在就已經在去朝陽區的路上了,要不這樣,你好好休息,我一個人去就行了。」我斷定林森純屬沒事給我們找事,既然我正好去朝陽區,那我就自己去好了。黎雅說的陳隊長,大概就是我和肖濛上次在宋旭東老先生被槍殺的案子上遇到過的分局中隊長陳祥華。那傢伙也有點小頹廢的樣子,和林森有的一比。還有那個明秀區的分局警官,也是不死不活的樣子,真是物以類聚。

  黎雅說:「那怎麼行啊。頭說要我們一起去的。」

  這丫頭真是死腦筋,我說:「沒事,你好好休息行了,別管他那麼多。就這樣吧,我剛剛給那輛破摩托加油,現在加好我走了啊。」我說完掛了電話,要是我一個人呢,我當然不介意繞回去接她,可車上還有肖濛呢。湊一起這輛破爛摩托怎麼裝啊。再說讓她們湊一起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我走回去,對肖濛說:「我不知道是你幸運還是不幸,我上司交代了一個任務,正好讓我跑一趟朝陽區。」

  肖濛聳聳肩說:「到了地方咱們各忙各的不就行了。」

  我說:「可你的腿……要不這樣,你先跟著我,我那邊事情估計結束得快。完了我再陪你去。」這是個好辦法,我不想讓她去做那什麼注定沒有什麼好結果的暗訪,明著攔她也沒用,拖一拖,等到天黑了再找什麼理由把她騙回家、

  肖濛試著自己走了兩步,結果痛得只抽冷氣,只得點頭同意了。

  朝陽區,對我來說,這是個很不祥的地方啊。這一次,又會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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