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本色警察 作者:烈風之刃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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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2372002 2012-10-28 14:02: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8 186643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6:48
第一百章 西餐廳殺人事件

那個長得很老土很爆發的老傢伙被爆頭的時候,低調正好站在他的身邊,連同那兩個美女在內,三個人同時被鮮血噴了一臉。儘管男女有別,他們的反應還是相當一致的,那就是愣了大約一秒鐘之後放聲的尖叫起來。

  尖叫迅速的蔓延,稍微離他們近一點的客人除了尖叫就是迅速的離開自己的飯桌,有點盲目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往門外跑。之所以說盲目,就是如果同樣的命運會降臨到他們的頭上的話,往門邊窗邊跑都是自尋死路。

  至於和我們一桌吃飯的石頭和月光妹妹們,因為隔得稍微遠了一點,既沒有尖叫也沒有亂跑,但是表情顯得十分的驚恐,全部都離開座位擠在了一起。

  要是放在以前,我敢說遇見這樣的事情,我的第一個反應肯定是找一個地方躲起來,桌子下面,或者沙發背後。這是一個正常人的正常反應,恐懼絕對不是什麼值得羞恥的事情。但是現在我還能比較鎮定的坐在位置上,殺手的是不會隨便亂殺人的,他們有自己的目標。尤其是這種遠距離的狙殺,老傢伙被爆頭的同時,狙擊手已經收拾傢伙趕路了
  或許我可以嘗試去察看一下狙擊手開槍的位置,但這是徒勞。而且如果那個狙擊手還有興趣觀察目標周圍的情況的話,我一旦發現了他的位置,就會成為他的目標了。

  我只是把目光投向李莎。在我面前,她沒有裝出很害怕的樣子,比我還鎮定的坐著。當然,她也可以解釋那是因為完全嚇傻了,都不知道動了。我和她可以用眼神交流,她用眼神在警告我,不要亂動。當然她肯定高估了我,我本來就不打算亂動的。我不知道她的出現和那傢伙的被殺是不是巧合,有可能她是內應,萬一狙擊手沒有合適的位置開槍的話。可能她就會動手。

  低調和兩個美女的尖叫聲變得斷斷續續了,他們一定會做好幾天地噩夢的。餐廳地警衛已經打電話報了警。估計最先趕到的應該是巡警,然後重案組的夥計也會趕過來。作為目擊証人,餐廳裡的人都應該留下來協助警方,但是沒什麼用沒有經過專業訓練的人是不可能判斷得出子彈是從那裡射來的。甚至連窗玻璃上都沒有痕跡,因為那扇窗剛好是對外打開的。在老傢伙到來之前,一切都已經佈置好了。更何況,已經有很多人跑了。

  我沒有想抓住李莎的意思。第一,我就是想抓也抓不住,前面說過了,我對我的綜合能力和她比較嚴重缺乏自信。第二。我並不是那種一遇到兇案就發誓一定要破案的警察,從心理上嚴格地說我甚至不算一個真正合格的警察。第三,從感情上來說,李莎當初沒有殺我,我現在也不可能抓她。

  我說:「走吧。警察馬上就要來了。」

  李莎看著我,問:「什麼意思?」

  我轉頭看著月光石頭他們幾個,說:「我們還是走吧,這不關我們什麼事。警察來了還要問這問那的,很囉嗦。」

  月光MM很講義氣的說:「可是低調不能走吧,我們應該在這裡陪著他。」真難得啊。遇到這樣的事情還能考慮到別人,她地心地真是非常的不錯。反正我在遊戲裡和她混得也很熟了,也時常親親寶貝之類的叫著的,乾脆延伸到現實生活裡?

  石頭就比較不講義氣的說:「那還是走吧,反正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我看到月光那種逼視的眼神,又看到李莎都沒有要走地意思。就順水推舟的說:「月光說得對,這種時候,我們不應該就這樣丟下低調了。有我們陪著,他至少能得到一點安慰。」估計出了這檔子事,他們家的這個餐廳生意會大受影響了。其實我不走的真正原因是李莎。

  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她了,雖然美女我也見了幾個,但是能看的時候就一定要多看幾眼。她曾經說過喜歡我?這件事已經非常可疑了。

  巡警來了,兩個還掛著學警肩牌,應該是剛從警校畢業還在見習期的初哥。這樣地場面顯然有些超出他們的能力承受範圍。有點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我也不想去跟他們廢話。就在他們進來的時候,餐廳還有客人在往外走。=這肯定是他們的失職。等到他們意識到應該留住現場証人的時候,餐廳裡的客人已經所剩無幾了。

  石頭儘管被月光鄙視,可還是走了,和他一起走的還有那兩個妖精。這反而讓我對月光產生了一絲懷疑,她不會和李莎是一夥的吧?至於被老傢伙拍著P進來地那兩個美女,現在倒是想起應該閃人,可是她們走不了了。

  不一會重案組地夥計來了,我一看就頭大,竟然又是王一波。因為剩下的人已經不多,所以他也一開始就看到了我。

  真衰。

  重案組地夥計開始清理現場,給低調和那兩個女的做筆錄。王一波拿了一個筆錄本,超我們這裡走了過來。餐桌上現在只剩下我和李莎、月光了。

  王一波給自己拉開一張凳子坐了下來,把筆錄本往桌子上一扔,說:「都到這種地方來吃東西了,看來混得不錯啊。」他這話是對我說的,不過他的眼睛明顯的是在看李莎。是男人都會這樣,我不怪他當然我也懶得理他。我突然在想,要是李莎和月光是一夥的,王一波又好死不死的想佔她們的便宜,那會有什麼結果呢?

  不過看起來王一波沒有我地道,我喜歡看美女,那怕極其猥瑣的齷齪的,也要始終把看美女這項很有前途的事業擺在第一位。王一波顯然也喜歡看美女,但是他裝作並不怎麼在意的樣子,然後裝模作樣的開始工作。我想說,小樣吧你,以為欲擒故縱,再擺擺酷就能吸引美女的注意?胸大無腦的美女也是有的,李莎雖然那個大,但是你要指望她是花癡,那你才真正是個花癡呢。

  王一波首先把目標指向我,很酷很專業的問:「姓名?職業?」

  我就很配合的說:「古裂,古老的古,天崩地裂的裂。職業,警察。」

  月光看了我一眼,說:「原來你是警察啊,難怪你的反應那麼鎮定呢。」然後她又看了一眼李莎,似乎想問李莎是不是也是警察。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裝的。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態度這麼好這麼配合,王一波還是很看我不順眼的樣子,他重重的哼了一聲說:「你也算是警察?」

  靠,既然你對我裝逼,我也對你不客氣了,我說:「可能不算,我只是一個文職警察。不過你也不用做什麼筆錄了,整這些沒用,那傢伙是被人用狙擊步槍一槍爆頭的,餐廳裡的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看到。」

  王一波對我這種態度顯然更加的不滿,很不專業的問:「你又怎麼知道是狙擊步槍?」

  我都懶得理他,說:「解剖看看留在腦袋裡的彈頭什麼型號吧,不過也沒用。憑一個彈頭你也找不到人。」

  王一波顯得更生氣了,說:「用得著你教我?」貌似那一次宋旭東的那個案子,他就是用這樣語氣對我說話的。大概在他看來,我跟他說這些話是非常可笑的事情。哼,他逼視我,我還逼視他呢。上次宋旭東那個案子都還擺在那裡,知道是殺手做的,可是他查得出來嗎?但是我就比他強,我至少知道眼前就坐著一個殺手。要做筆錄就做筆錄好了,我聳了聳肩,表示我會非常的配合。

  當著兩個美女的面,我這種等著看戲的神態讓王一波很上火。但是他除了跟我瞪眼睛發脾氣裝逼之外,拿我也沒什麼辦法。他唯一能折磨我的是自己做了筆錄以後,又叫別的兄弟來給我做筆錄。還是那個長得很極品的小強,比起小倩的哥哥小強來簡直像個獸人。做筆錄就做筆錄,反正我又不趕時間。我還跟獸人小強滔滔不絕的講起了我剛才目擊事件的感受,到最後小強受不了了,對王一波說:「王隊算了,這傢伙油了。」

  王什麼隊啊,王一波在重案四組連組長都還不是呢。

  那兩個女的被王一波他們帶回局裡去了,因為她們和被殺的那老傢伙關係比較密切,需要進一步的瞭解情況。低調這裡做完筆錄也就沒事了。只不過這家店暫時要封一兩天,還有一些瑣碎的事要處理。

  我和李莎還有月光去安慰了一下低調,他對我們這麼講義氣顯得很感動。

  從西餐廳出來以後月光說有事就先走了,現在,只剩下了我和李莎。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6:52
第一零一章 她喜歡玩狙擊

「現在去哪裡?」我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問:「西餐沒有吃成,要不我們去吃一點比較傳統的中餐吧?我知道富國路有一家家常炒菜非常的好吃。」

  說實話,我非常拿不準李莎現在是以什麼樣的心態來看待我。一方面,我很擔心她翻臉把我掛了,所以我覺得還是不要去人少的地方比較安全。另一方面,我對她又實在很好奇。殺手啊,那可是電視裡才出現的人物啊。而且這個殺手曾經還說過她喜歡我,這是多牛逼的一件事呢。

  現在想起來,自從跟林森混以後,我的膽量也在漸漸的變大,與此同時,好奇心也漸漸的多了起來。原來我可是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會躲起來先的。在我的內心深處,我正在為我這種轉變感到強烈的不安,好奇心過剩真的是會要命的。

  肖發了一條短信過來,說,我知道你工作的時候不能打擾,但是請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等著你回家。

  人都是在變的,一向在我面前都有點飛揚跋扈的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懂事和柔情了。而我,也從純粹的想佔她便宜推倒她漸漸的開始有點想照顧她保護她的意識雖然我依然覺得像她這樣的美女不是我消受得起的,但是在她變得現實,在她從我身邊徹底消失之前,我總要盡力的做點什麼。這就差不多了吧,要我相信自己能給她帶來幸福那是不靠譜的事情,生活也不是沒腦子的偶像劇。

  李莎有沒有變呢?

  「有多好吃?」李莎看了我好一陣,終於開口問:「有你做的好吃嗎?」剛剛王一波做筆錄的時候,她登記的身份証名字叫方草。毫無疑問李莎也不是她地真名,只不過對我來說。她就是李莎。我以為她會堅決的裝作不認識我,但是她這一開口,就等於承認她是我認識的那個李莎了。

  李莎終於在我面前承認了自己過去的身份,但是我也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擔心。這有點像走鋼絲的感覺。我要說,這種感覺很不適合我。我只能,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地說:「比我的水平呢,可能還是要稍微高一點的。不過你要是想吃我做的菜也可以。不過不知道是去你那還是我那?」

  李莎沿著街道走了起來,感覺上並沒有什麼特別地方向我跟在她身邊,兩個人都是用很平緩的速度。像散步。

  我有點心上心下的,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李莎就笑了笑說:「你好像變化不是很大啊,還是這麼膽小的樣子。雖然你裝作如無其事的樣子,但是你的心跳頻率已經快要超負荷了。」是不是真地啊。我地心跳頻率她都聽得到?

  我也忍不住笑了。我說:「還是有點變化的。不過時間不是沒多長嘛。我又沒有吃藥打針,不可能一下子變成超人。」

  李莎問:「你現在應該不是管理檔案的文職警察了吧?我看你剛才很鎮定,這種事應該見過了。」

  我點點頭,回答說:「我換部門了,不過說起來也是打雜的。」反正現在的情形,擔心害怕也是沒有用的,還不如想開一點,她要是翻臉,就算是大街上她一樣可以掛掉我。想開了也就自然了。我接著說:「兇殺案嘛,也見過幾次不過這種爆頭式的,應該是第一次。不,或許是第二次,但是第一次不是現場直播,看到的只是一個結果。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這個城市裡是不是有很多殺手?」

  李莎說:「現在吃這碗飯的人也不少呢,怎麼,是不是想該行幹這個?」

  我說:「算了。我一想到殺手這兩個字就總覺得像拍電影。感覺特不真實。我還是想做一個普普通通地小市民。」

  李莎笑了起來,沒說的。她笑起來太漂亮了。簡直是璀璨。肖笑起來也很漂亮,不過感覺肖更精緻一些,李莎呢,則更華麗一些。我看著她,用武俠版的形容是:古裂看著那李姑娘笑靨如花,一時間竟癡了。

  李莎說:「那你還是好好做小市民這份很有前途的職業吧。我希望我們不會再見面,因為我不想殺一個老老實實的小市民。」她說到這裡就停下了腳步,說:「就到這裡。你不會想抓我歸案吧?」

  我說:「我沒那個本事。再說,我也不知道你做了什麼案子,怎麼能說歸案呢
  李莎看著我,說:「殺手入行的時候就要殺人,你說我有沒有背案子?而且殺手不是憑空來的,還有訓練呢。只是我沒有想到今天會遇見你。這個城市這麼大,發生這種偶遇的幾率接近於零。」

  她這話讓我想起《赤裸特工》,她會不會也是從小接受訓練的呢?不過這對我來說,似乎也不是最重要地。重要地是,我現在不像她立刻就走掉。走掉了,以後可能真的再也見不到了。

  我趕緊說:「這說明我們有緣分啊。反正這一次不想見也見了,一起吃個飯總可以吧?」

  李莎伸手攏了一下鬢角地頭髮,美女就是美女,隨便一個小動作都很迷人。她對我搖了搖頭,說:「殺手有兩種類型,第一種是有組織的,第二種是單干的。但是不管是那種,一旦身份被識破,都必須殺人滅口,你如果一定要我這麼做,那我只有跟你說對不起了。」她的臉色發生了變化,眼神也變得凌厲了起來。我靠,不會說翻臉就翻臉吧?

  我退後了兩步,感覺真的好不真實。就在人來來往的街上,我正在和一個職業殺手對話。而且我估計她應該不屬於單干的那種類型,剛才西餐廳裡的那個案子她肯定有份,至少,她絕不是一個人工作的。看來我不可能挽留她了,只是覺得就這麼放走她有點可惜。我不是那種色膽包天的人,為了佔點小便宜丟掉一條命這種事情我是幹不出來的。但是我又在想,在我接觸過的殺手作案的案件裡,會不會有一起是她直接做的呢?

  宋旭東那件案子,和今天有點類似,都是被人從遠處用狙擊爆頭。我在李莎的陽台上看到過一把奧地利SSG69,那說明她同樣很擅長用這種方式殺人。就算那個案子不是她做的,她肯定也知道點什麼。第二次,是我和雪冰魂遇到的被藏獒咬傷的女人,她是被人在鹽水裡注射氰化鉀致死的。當時我覺得那個冒充的護士有點眼熟,那會不會就是李莎呢?雖然回想起來,那個護士的罩杯比李莎小了一圈都不止,但是處理這個問題很簡單,她隨便找一條布來纏上就可以了。第三次,和黎雅開房時隔壁兩個假扮的應召女郎玩的是割喉,我主觀的認定,那個案子跟李莎肯定無關。加上眼前這一次,我覺得我遇上殺手的幾率還蠻高的。

  這幾個案子裡面,宋旭東那一起我最關心。因為這跟我一直糾纏不清的蜥蜴案有重大的關聯。

  我說:「我知道各行有各行的規矩,但是有件事我還是想問一問你。你如果不想說沒關係,但是大街上你要是掏出一把槍來爆我的頭那一定會嚇到小朋友的。」不是我喜歡胡扯,但是這種時候扯一扯會降低自己內心的恐懼感。我也不管她會不會回答,接著就問:「你們這一行裡面,喜歡玩狙擊的多嗎?」

  李莎看了我一眼,抱起了手來,這個動作很友好,不像要拔槍的樣子。但是狙擊我也練過,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似乎在某個角落裡,有一把SSG69之類的玩意對準了我的腦袋。一時間,我的所有細胞都爆發了起來,尤其是膀胱那裡,充滿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這和在澡堂裡遇到黑道大哥很不一樣,因為這種瞬間的爆發,讓我的視線也格外的清晰,一下子就穿過了人群,車流和都市裡面高矮不一的房屋,大約在300米外的一個天台上,我發現真的有一把狙擊對著我。

  這和被人用槍頂著腦袋的感覺稍微有點差別,但是我估計,差別不大。

  李莎稍稍的移動了一步,正好擋住了我的視線,同時也擋住了300米外的狙擊手的視線。她臉色很凝重的說:「這是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不要玩火。」

  不管我經過了多少訓練,我還是要說,面對死亡的時候害怕是人的本能。警察也是人,我相信就是高空站在我這個位置,就一定比我表現得好很多。而且我覺得我雖然有點腿軟,但是沒有癱倒沒有趴下沒有轉身就跑已經很不錯了。更何況我還說出了一句連我自己都想不到的話:「對不起,我是警察。」

  我靠,太牛逼了。

  其實我只是想說,我是警察,有個案子對我很重要,你能不能幫我一把給點線索什麼的,當然如果是你做的那就不用說了。

  李莎對我笑了一下,說:「殺手組織是不會常駐一個城市的,也沒有任何一個殺手會用固定的殺人方式。不過,我算是比較喜歡用狙擊的。」她說完,就微微的偏了偏頭。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6:53
第一零二章 還是翻臉了

在李莎把頭偏開的時候,我也下意識的蹲了一下身子,在那一刻,我清楚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貼著我的頭皮飛了過去,最後在我身後的行道樹上發出了一個輕微沉悶的響聲。

  我靠,李莎真的翻臉了。大概是我跟她說我是警察激怒了她,或者說,我的糾纏不清讓她失去了耐心。我當時什麼也沒有來得及想,在李莎往旁邊閃開的時候,我也迅速的,有點連滾帶爬的躲到了那棵樹後面。我的樣子肯定很狼狽,但是樣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把命保住。

  說實話,這是我二十幾年的生命裡第一次真真實實的面對死亡。我覺得我的表現已經相當不錯了。躲在樹後面僅僅是失李莎的搭檔失去了目標,她要殺我的話,我肯定還是躲不掉的。過路的人不知道我面對的是什麼情況,他們大概還以為我在跟李莎捉迷藏呢,當然,這種行為看上去要多弱智有多弱智。我甚至聽到一個豬哥對他身邊的恐龍說,那人肯定是個智障兒。

  靠!剛才那顆子彈沒有打中這種白癡真是沒天理。

  李莎沒有走,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她只是抱著手,站在離我很近的地方,說:「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不要再不知好歹。」站在她的立場,她對我確實夠不錯了。站在我的立場,關於李莎的種種溫情和浪漫的想像一瞬間支離破碎。殺手就是殺手,既然真的有這種職業,那所有的溫情都是多餘的。

  我看見李莎在看我,只是看我,表情有點奇怪。她大概也有些好奇,為什麼自己幾次三番的放過了我。真的是因為喜歡我嗎?我現在不敢抱這種幻想。也許不是真地喜歡。也許只是因為我一直很挫,對於她來說,見慣了各種厲害的對手,包括警察和同行,遇見我這樣的人。得到的是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如此而已吧。但是我現在有了一些變化,其實我也不喜歡這種變化,我想她也不喜歡吧。也許在她看來,我還是一直做那個畏縮而且猥瑣地小市民最好。

  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嗎?下一次見面。真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不喜歡這樣的劇情,因為有點悲劇的色彩,儘管許多關於殺手地電影真的就是這樣發展的。可是我真的不喜歡,我還想推倒她呢。

  李莎又說了一句話:「在這個城市裡,除了我,還有一個人是喜歡玩狙擊的。他喜歡抽雪茄。真宗的古巴雪茄。」說完這句話以後她攔了一輛出租車走了。所有地一切都好像那麼輕描淡寫,又好像所有地一切都那麼的不真實。

  一直到李莎走了很久,我確定300米外天台上的狙擊手也肯定走了,我才敢從樹後面走出來。然後我就拿出鑰匙上的小刀在樹身上挖。這很費力,甚至引來了環衛的干涉,我拿出証件趕走了他,最後終於把一顆已經變形了的彈頭挖了出來。李莎臨走的時候給我留下了一條線索,這並不見得是她幫我,作為同行而且是風格比較接近的同行,她也一定很樂意看到那個喜歡抽古巴雪茄的傢伙被警方逮住。可是光憑這一條線索就能找到一個貌似隱形人一般地殺手?

  我簡直不抱什麼希望。

  我把那顆彈頭拿在手裡,給肖打了個電話,我說沒事了,我這邊結束了。不過我要先回局裡一趟,你想吃什麼?回來的時候我帶給你。我感到肖鬆了一口氣,她說,隨便吧,不要太晚。我就笑。我們越來越像兩口子了。

  回到局裡。總部大樓看上去依然那麼高不可攀。王靖說他的理想是坐到局長辦公室裡去,我呢?我望著夜色降臨後燈火通明的總部大樓。發現我的理想已經模糊了。我當然還是想混吃等死,但是這件事對我來說越來越不容易。像王靖一樣嗎?我發現我又沒有那麼高的目標。

  而相比總部大樓,我們的辦公室依然像一隻狗一般的蜷縮在大樓後面的陰暗角落裡。這有點讓我喪氣,裡面地燈也是亮著地。林森還在,黎雅也還在。還有王小二。三個人坐在各自的電腦面前處理資料。對於我地到來,他們明顯的有些意外。

  我也不廢話了,直接就把那粒變了形的彈頭拿了出來,說:「今天下午,瑞金北路一家西餐廳內發生槍擊案,我在現場,小雅,看看這是什麼型號的彈頭。」

  「一家?」林森很諷刺的看著我,說:「你連西餐廳的名字都不記得?」

  「介個……」我很汗顏的說:「人家用的是法文,我實在是看不懂。
  黎雅笑了一下,今天早上她對我有點愛理不理的,不過現在貌似好多了。她接過了我手中的彈頭,只憑眼睛看了一下,就確定的說:「北約7.62毫米制式彈頭,具體一點是比利時SS71/型普通彈,彈頭質量9.3g,初速ms。」

  我巨汗,有沒有這麼準確啊。

  林森說:「重案四組王一波去處理的吧,解剖室那邊還沒有取出子彈呢,你這顆彈頭哪來的?」

  我說:「這個,怎麼說呢?事後我在外面的路上發現距離西餐廳300米外的大樓上有狙擊手,可能是他發現我發現了他,所以向我開了一槍,子彈打在了樹幹上。在他開槍之前,有一個行人走在了我前面,所以他開槍有所遲疑。否則的話,頭,現在解剖室裡面又多一具屍體了。」

  林森有點懷疑的問:「你的意思是說,兇手殺人後沒有立刻離開?」

  我不想把李莎的事情扯進來,避開了這個人物,說:「我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原因,但是他換了位置。或許他還有一個目標。」

  王小二說:「哇靠,這太囂張了吧,重案組都出完現場了。殺手竟然還沒有走。太不把我們警察放在眼裡了吧?」

  林森丟了一支煙給我,自己點了一支,我就接著王小二的話說:「比這囂張的都有。還是在軍區醫院裡,扮成個護士在我們眼皮底下給一個受傷的女人注射了氰化鉀。對吧頭?還有那一次,我和小雅去監聽。就在我們隔壁,兩個女殺手照樣肆無忌憚的,乾脆利落地把人做了。」當時只是在我的眼皮地下,林森那時候辦別的事走開了。當時他也沒走多遠。所以宏觀一點來說也算是在他眼皮底下。

  林森沒有接我的話頭,而是很高深的說:「全世界每天都有很多職業殺手在行動。我們接觸到地這幾個案件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不過,殺手行動越來越具有計劃性,組織性,裝備也越來越精良,的確是對我們警務人員的挑戰。坦率地說。近近年來我們市裡發生的兇殺案。就有不少是殺手或者具有殺手背景的兇手行兇。他們的手段高明,給我們的偵破帶來了很大的難度。刑警隊地每個重案組手裡都有不少類似地案子,破獲的是極少數。但是,不管他們有多囂張,終究還是鬥不過我們警隊的。」

  領導講話水平的確很高,不但高而且有點空。後面幾句純屬廢話。我猜測王一波他們那邊肯定破不了案了,光憑一顆彈頭,我們也不可能把人找出來。我想到李莎給我提供的那個線索,就問:「我們市有專門賣正宗的古巴雪茄的店嗎?」

  林森看了我一眼。問:「你有什麼發現?」

  這個,一兩句話恐怕是說不清楚的,我只能說:「隨便問問的。電影裡那些殺手不是都有自己獨特地喜好嘛,這個殺手用的是西方的武器,說不定就是洋鬼子呢。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可以查一查類似的東西。」

  王一波說:「裂哥,你這個扯得太開了。光光憑你的臆想,怎麼去查啊。」

  林森反而是點點頭說:「有一定的想像力,其實你不是專業警校出身也有個好處,那就是想像力更加豐富。雖然大多數時候你可能都是瞎猜。但只要猜中一次。估計你就發了。」

  我說:「我看也發不到哪去,又不是中500萬。」

  林森說:「靠。你這種人真是誇都誇不得。難道你不覺得有很多時候,成就是不能用錢來衡量的嗎?」

  我搖搖頭說:「我不覺得,沒有錢就不能飽食終日無所事事,不能飽食終日無所事事那算什麼成就。」

  林森有點無語了。

  黎雅這時候說:「我有個同學的哥哥在煙草專賣局,或許我可以去問問。正宗的古巴雪茄有專賣店,據說都是100多一支地,很貴。要是有人去買,而且是經常性地話,專賣店絕對會把他列為重要客戶。大商場有的也有賣,還有,可以在網上

  我說:「網上地管不了。小雅不麻煩的話你就幫我打聽打聽。我知道我這是瞎扯,不過就當瞭解一下行情也不錯啊。要是以後我不幹警察了,做點倒賣煙草的生意你們說怎麼樣?」

  林森嘿嘿一笑,說:「我覺得你倒賣盜版光碟比較合適。」

  說到這個,我就說:「你不說這件事我都差點忘了,火鳥電腦城的小強很承我這個人情。我準備找個機會和他見個面。華天的平哥被抓以後審出什麼來沒有?」

  林森說:「那傢伙已經放了。」

  「放了?」我覺得有點難以置信,林森不是跟我說那是條大魚嗎?怎麼就放了。

  林森說:「他只認賣盜版的罪,你說賣盜版能關多久?其他的,都有人給他頂罪。放他是局裡直接下的命令,緝毒科掃黑組都不服氣,尤其是高空。但是平哥剛一被抓,道上的幾大幫會立刻就四處活動,看來他的份量不輕,真要動他,必須在剪掉他的羽翼之後。不然,會引起更大的麻煩。這傢伙認定有人出賣他,不會就此罷休的。這件事有得玩。」

  我真替肖捏了一把汗,她根本不知道,她當初找的那個賣盜版的平哥原來有這樣深的背景。別人要是想玩她,真不敢想她現在會是什麼下場。

  我吸了一口氣,說:「小強跟平哥不對路,不過他在平哥面前恐怕只能算一隻小蝦吧?」

  林森說:「小蝦有時候可以吃掉大魚的。他們道上的勢力劃分也很複雜,他要是沒點本事早就玩完了。你找時間和他見面談談吧。我們可以給他一點好處,他也可以幫我們收集很多信息。你不要為他擔心。」

  我說:「我為他擔心個屁,我是怕他罩不住了會連累我。」

  林森笑了笑,說:「你要是在道上混肯定早就被人砍了,一點義氣都沒有,對不起,小雅在不該說粗話的。你是不是沒事了?沒事了回來上班。還有的事情要你做呢。」

  我趕緊說:「誰說沒事,我今天只是出門透透氣的。醫生給我開的處方就是要靜養一個月。頭你要是在舊社會絕對是個資本家,傷病員你都想剝削。」

  林森說:「少廢話,我最多再給你休息兩天。兩天後,你就是爬也要給我爬回來上班。朝陽區那邊現在是王靖和暴龍在頂著,但是他們沒有你細心,陳祥華還等著你回去呢。」

  我搖了搖頭,什麼時候我也變得這麼重要了。

  王小二說:「裂哥,那個三維地圖我們要是想把地下連接起來的話,我想到一個辦法----用軍方的微型傳感器,從下水道放進去,很容易就能搞到地下的圖像了。」

  我看了看林森,林森沒有表態。沒有表態和立刻否定,這絕對是有區別的。看來這事有戲。說到軍方我就想起了雪冰魂,過年那天一起喝酒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要是再能配合一下,那敢情很好。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6:55
第一零三章 慢慢來吧

從局裡出來,時間已經很晚了。夏天已經到了,街上走著的MM們穿著也開始清涼起來,尤其是在夜色裡,一個個的更加妖嬈。這季節去夜店應該很不錯,不過我現在似乎也沒什麼心情。

  和李莎重逢絕對是個意外,而李莎的翻臉,或者說,是我的幻想的徹底破滅,其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也早就把她當成一個虛構的人物了,當她再次出現的時候,除了驚嘆她依然那麼美麗之外,我也更加清楚的意識到,我和她之間真的沒有什麼可能。這不是我有沒有自知之明的問題。

  其實我還是很明智的,在我還不知道她是殺手的那時候,我不是照樣的沒有去想和她有什麼可能嗎?做人,還是實際一點好。再說了,不管怎麼樣,肖不是還在家裡等我給她帶夜宵嗎?像肖李莎這種級別的美女,一般的人一個都遇不到,我能遇到3個,現在和其中的一個還住在了一起,夠了。

  還是趕緊買點肖喜歡吃的東西回去,好好的哄她開心,在找機會實施我那猥瑣而邪惡的計劃吧。哈哈。看來,我也還是很容易滿足和愉快的人啊。

  「師兄。」

  就在我準備打車回家的時候,黎雅從後面叫住了我。黎雅是個善良的好孩子,這是我一向的觀點。早上去看我的時候她對我愛理不理的,大概是因為發現我居然和一個女人合租,但是從來都沒有告訴過她。當然她很快也會想明白其實我沒必要告訴她這些。其實呢,我對她早上的態度一點都沒有覺得不舒服。因為這說明她肯定是對我有點意思的。多少不論,有就很不錯嘛。

  我回頭看著黎雅,她穿著制服,清爽,幹練。同時身體的曲線同樣充滿誘惑。我喜歡看女人穿制服。

  黎雅說:「你地傷還沒有好全,我送你一程吧。」

  我呵呵一笑說,這怎麼好意思呢。但是,拒絕這種事地人不是笨蛋就是白癡。要是她覺得我身體不夠好伸個手勾著我那就更好了。市局門口有許多夥計進進出出的,好多人都不免要多看黎雅幾眼。公正的說,她當然比不上肖李莎和雪冰魂。但是在市局的警花排行榜裡面,她還是可以排到前三位的。這個排名是王靖告訴我地,對於他的種種小道消息,最可信的就是這一類。

  黎雅沒有勾我的手,她一向比較內秀,就算我們談戀愛了,估計她也不會在市局的門口幹這勾當她說是送我,其實走得很沒有目地,大概其實是想跟我說點什麼。

  不過不出我預料。她先提到的是公事。

  「怎麼會想到古巴雪茄呢?不會真地是殺手電影看多了吧。」黎雅說:「頭說你很有想像力,但是想像也總會有個誘因吧。」

  我說:「這個,一兩句話我也說不清楚。如果你一定要我說,我只能說真的就是一種感覺。要是我蒙對了的話,做起來就比較簡單了。古巴雪茄很貴,有能力抽這個的人什麼底細很容易查清楚,我們可以很輕鬆的就篩查出可疑的目標,然後呢,其實也費不了什麼人力。就我們隊裡的人倒班跟蹤就可以了。甚至也不需要太多的設備。當然。我知道僅僅憑我的感覺就浪費兄弟們地體力很缺乏說服力,頭不太可能會同意我這麼幹。」

  黎雅說:「如果你覺得真的那麼有必要的話。至少我可以幫你。」

  這種話聽起來有點讓人感動,我忍不住問:「這麼相信我?」

  黎雅聳聳肩,說:「竟然幹的是警察這一行,破案就是我們的終究目標不是嗎?如果你的直覺能幫助大家抓出一個屢屢犯案的殺手來,付出什麼代價也值得啊就算白忙活一場,其實我們又損失什麼呢?頭說得不錯,在我們這個城市裡,殺手作案已經不是一兩起,但是至今沒有真正抓獲過一個兇手。我們有義務做出點什麼來,不是嗎?我搖搖頭,說:「我這個人一向比較現實,我倒是想的是,真要是給我蒙對了,至少得給我加一顆花吧,相應的,工資獎金也會多一些。我現在租地那個房子,光房租就很讓我覺得吃力啊。」我不知道黎雅真正關心地是不是這個,怕她繞來繞去始終繞不到正題上來,乾脆主動點把話題引回來。

  黎雅停下腳步來,有點遲疑的看了我一下,問:「我無意打聽你地隱私,可是我忍不住還是想問一句,和你住在一起的……是肖嗎?」

  這麼問就比較乾脆直接了,雖然不大符合她一向的性格,不過有些東西,也許乾脆一些更好。

  我說:「準確的說法是合租,你說住在一起這個含義有很多層,不過目前其實我們就是合租的關係。但是基本上其實我們也不怎麼見面。她是個有志青年,對工作充滿熱情,我對工作沒有多少熱情,但是我們的活兒不也挺雜挺費時的嘛。」這種事,隱瞞是隱瞞不住的,我和黎雅同樣也沒有什麼,所以也沒有必要隱瞞。但是話又不能說得太過了,我不清楚黎雅對我有多少意思,但是本著一個也不能放過的YY心態,我絕對不能自己把可能存在的發展潛力抹殺掉。

  然後我試探性的問:「莫非,你介意我和一個女性合租一套公寓這種事情?」

  黎雅說:「神經。」如果我沒有產生錯覺的話,她說這句話的語氣輕鬆了不少。看來我是很有機會的,對她,我也不能再這麼清風雲淡下去了。像上次那樣,找一個好機會,能佔到多大的便宜就先佔到多大的便宜。

  我承認,我的心態確實不是那麼健康。不管對肖還是黎雅。從內心深處來說。我都覺得她們比我理想中地老婆優秀,所以我沒有想得太遠,目前就停留在想佔便宜地階段。對女人來說,我這種人肯定是最齷齪的,對男人來說。我估計我的同類大多數都是想在我背後打黑槍,多少像王一波那樣的青年才俊都沒有撈到的機會,竟然被我這種既沒本事又沒鈔票長得又還不帥可以說什麼都沒有地挫男撈到了,我要是換一個角度,我也覺得非常沒有天理。
  但是站在我自己的角度。我覺得老天把我搞得這麼挫就是對我最大的不公,既然不公了。找回點什麼來也不奇怪。人一定要懂得給自己找平衡。

  我說:「其實我和肖真的沒什麼。不如我提個建議,我們租地那套房子還有一個房間空著的,要是你覺得每天上班我都要繞半個城去接你太麻煩地話,不如你來和我們分攤一份房租怎麼樣?」黎雅笑了起來,說:「你倒真會想,麻煩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才不會從家裡搬出去住呢。」貌似善良如黎雅這樣的人,也會有邪惡的時候。但是她這種小壞小壞的笑容才是最動人的。其實我覺得我這個建議不錯,真的。

  黎雅所謂的送我。最終成了一次漫步,像那些談戀愛的人那樣。不過我還是要說,這種感覺還是太淡了一點,我個人比較喜歡在一個比較曖昧地環境裡相處,那樣一切的一切發展得比這種快多了。像這種壓了半天的馬路,連手都沒有牽到的事情對我來說就好像菜裡沒有辣椒一樣無味。

  而且到頭來不是黎雅送我,反而是我把她送回了家。一來一去的,就更晚了。我還是給肖買了她喜歡吃的小吃,但是我估計她也該睡了。可我沒想到回到家的時候。肖竟然還在客廳裡等著。穿著夏天的薄棉睡衣。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這個習慣相當地不好,如果我地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她原來是喜歡穿絲質地吊帶睡衣的。不過她儘管把自己遮得很嚴,可是那種慵懶倦怠的神情和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的姿態依然很撩人。

  我走到肖的身邊,拿眼睛使勁的往她衣領裡面瞟,沒辦法,本能。還是很有收穫的,我發現她沒有戴罩罩,隱隱約約的,我可以看到一圈渾圓的外圍。雖然只是外圍,已經很不錯了。

  「這麼晚。」肖抬頭看了我一眼,她顯然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大大的白了我一眼。不過就像我早就習慣她那些貌似親暱的語言一樣,她對我猥瑣的眼神也已經習慣了。

  我吸了吸鼻子,說:「香噴噴的,是不是才洗了澡啊。」

  「去死。」肖拿一個沙發墊子扔我,懶懶的,有點柔弱無力的樣子。可惜啊,她懶是懶,但還是很清醒的,這不是什麼好機會。

  我在她旁邊坐下來,奔走了一天,我倒是也挺累了,何況早上我還在內傷外傷都沒有好的情況下和小倩玩了一回成人遊戲。現在我都不想再說什麼,賴在她身邊感受她的氣息就不錯了。

  肖欠起身說:「你沒事那我去睡了,明天還要加班呢。」

  我忍不住說:「何必把自己搞得那麼累的。」

  肖說:「我就是這樣一個人。要是那一天我想通了不想玩奮鬥了,你也就該哭了。」這話倒說得實在。

  我想起一件事來,說:「對了,你知不知道你差點闖出大禍來?你那次找的那個賣盜版光碟的平哥,其實是一個黑幫的老大,還是勢力很強的那種。前幾天被請到了局裡,明明背得有大案,今天居然就給放了。我都不敢想像,要是那時候他對你有什麼企圖,你會是什麼結局。以後,這樣的事再也不能做了。有什麼問題,你還是告訴我,讓我來做吧。」

  肖就看著我說:「你能幫我找到我爸爸嗎?」

  這話說得,好像那種童話裡的小公主似的,這妖精真的是千變萬化啊。

  我說:「我會盡力而為。」

  肖說了聲謝謝就起身回房間了。她肯定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對我說。我也只能對自己說,慢慢來吧。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6:56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31 12:10 編輯

第一零四章 和美女飆車

兩天後,我在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的情況下被林森叫了回去。他還真的做得出來,丫的就像舊社會的地主老財一樣壓搾我。

  但是林森雖然萬惡,黎雅妹妹卻心痛我。她沒有要我去她家接她,而是早早的來到了我家的樓下等我。正好那時候我和肖一起出門。

  肖現在在電視台做得並不開心,她不肯去當娛樂主播,台裡就拿朝陽區那次失誤壓制她,讓她去跑有些又累又很難做出成績的邊緣新聞。所以基本上每天出門上班的時候,肖都會帶有一種牴觸情緒。我不知道這樣下去她還能堅持多久,更不知道如果她堅持不下去了,接下來又會選擇怎樣的人生。

  肖和黎雅見面的時候兩個人都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貌似友好的打了個招呼。然後都拿眼睛看著我。我只能懂事的說,打車,先送肖去電視台。

  肖說:「算了,高峰期你們不可能打到車去朝陽區的,等電車你們就該遲到了。我自己打車去上班吧。」其實她平常也是自己打車去上班的,她現在的工資並不高,房租水電其實都是我出的,就這樣她還有些入不敷出。我才跟她說,乾脆我起早一點送她上班算了,這樣還能省點錢。可是第一天,看來我的話就沒能兌現。肖的情緒不高,她穿著襯衣和套裙,綰著她的小卷髮。和我最初見到她的時候那種青春洋溢比起來,顯得有些疲倦。黎雅看著肖地背影,對我說:「師兄你還是送肖去上班吧。我現在先坐電車過去,在那邊等你。」

  我想了想答應了。說實在的,看著肖的背影孤單的融入清晨的霧氣之中,我心裡酸酸地有點不是滋味。這就是我為什麼從來不敢設想娶她做老婆的原因。我能給她什麼呢?我突然有種感覺,好像肖這樣一走的話。就會像李莎那樣,從此離開我的世界,變成我記憶裡一個虛構的人物。我沒有想太多,即使以後根本不能確定,至少現在我想盡量地留住她。黎雅呢?她轉身走向公汽站牌的時候。我覺得她穿著制服的背影也有些寂寞。但是這兩個背影如果一定要我選一個的話,我只能先去選肖

  不是因為肖長得更漂亮,而是我們一起經歷得更多,從感情上來說,也要更深一些。不要說我裝逼。明明就是好色,還說什麼感情。這是真的。

  我跨上了摩托。在肖打到地士之前攔住了她。

  我把頭盔遞給她,說:「上車,我送你。」

  肖回頭看了看,黎雅已經坐公汽去電車站了。她吸了一口氣,接過頭盔坐到了我的身後。她眉宇之間依然帶著憂愁,好像我送不送她,其實都沒有太大地區別。這多少讓我有些挫敗,我原以為她至少會有些小小的得意的。事實上我發現我根本不瞭解女人,我把她們想像得太沒有頭腦了。而且。這一段時間我覺得自我感覺有些好,這絕對是一個誤區。我這個人真的沒什麼優點,要是連自知之明都沒有了,那就真正挫到家了。

  電視台離我們住的地方並不算太遠,我只用了20分鐘就飆到了。肖坐在後座上摟著我的腰,一直到下車都沒有說話。我看到她即將走進電視台了,我說:「肖,其實,不開心的話就不要做下去了。」

  肖看了我一眼。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還沒到那一步呢。你去上班吧。如果能早一點回來的話,我等你做飯。在家裡吃。」她地語氣充滿了眷念,好吧,我不能再奢望什麼了。

  目送著肖走進電視台裡,我看到一輛奧迪R8緩緩的開進了電視台。那車子有點眼熟,似乎是見過的。我突然想起,這應該是本市首富,無所不在的中興集團的二公子晉有志。這傢伙可不是什麼好鳥,我真怕他是衝著肖過來的。所以我在電視台門口停留了一下,晉有志下車的時候肖已經走進大樓裡面去了,中興的二太子手裡很惡俗的拿著一大捧花,而他等地應該不是肖。其實這傢伙都四十出頭了,還搞得自己一副花花公子地派頭,我真懷疑他也就是外面光鮮,真槍實彈的運動地時候,還不知道槍挺不挺得起來,有沒有子彈呢。

  大約十分鐘以後,中興二太子等到了他要等的人。
  一輛大眾甲殼蟲開了進來,從那裡面走出來的是電視台的當紅主播,好像叫姚箬氳什麼的。公正的講,長相和肖有得一比,但是就像當初我覺得肖跟雪冰魂比起來帶有煙火氣息一樣,姚箬氳跟肖比起來一點都不清爽。肖堅決不肯去做娛樂主播,讓我看到她非常清醒的一面,眾所周知,娛樂圈從來就是個非常污濁的地方。我看到中興二太子在電視台樓下跟女主播姚箬氳糾纏不休,覺得有點倒胃口,發動了車子準備走了。

  這時候黎雅又打電話來,說今天不去朝陽區了,林扒皮叫我們去軍方的基地。林扒皮是我給林森取的新外號,很快得到了兄弟們的一致認可。

  軍方的基地?這是個好事情,說不定又可以見到雪冰魂了。

  黎雅在城郊的路口等我,我飆著摩托抄近道過去。其中跨過了兩座中興大橋,其中一座已經有點年久失修,很少有車從上面過了。另外一座則剛剛修建不久,造型設計得很科幻。但是我寧可喜歡老橋,新橋的封閉式結構老讓我想起生化危機出現時那種萬人湧動,最後卻被一道鐵門關在裡面的情景。

  捎上黎雅之後我就飆得更HIGH了,只是在郊區路過那一片巨富級的牛人居住的別墅區時我才稍稍的放慢了一點。我曾經在路邊打死一隻藏獒救了一個女人,但是那個女人卻在軍區醫院被人用氰化鉀毒死了。那一片豪華而輝煌的別墅區裡究竟藏著什麼祕密,也讓我十分好奇。我知道林扒皮在這件事上受到的刺激很大,他也從來沒有停止過暗中的調查。但是我現在要關注的事情還很多,這事等他有了什麼答案之後再說吧。

  還沒有飆到一半的路程,我的後視鏡裡突然出現了一輛東風猛士。好像今天我很容易碰到眼熟的人,不過這個可比剛才那個中興二太子順眼太多了。我稍稍靠邊,就看到猛士車搖下玻璃,探出了那一張冰雪晶瑩絕美精靈的容顏來。

  雪冰魂,我真的又遇見她了。

  「車子不錯啊。」雪冰魂放慢車速和我保持平行,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要不要飆一下?」

  你四驅軍用版越野你跟我一輛破爛日貨飆你也好意思啊?我大聲的回答她說,要不我們倆換一個?

  雪冰魂呵呵一笑說好,一個加速,在前面停了下來。我看見她走下車,身上穿的夏季軍常服,可惜配的不是套裙而是褲子。

  我也把車停了,說,怎麼,你來真的啊?同時順便介紹了一下黎雅說,黎雅我們隊裡的師妹。雪冰魂說,知道,我們見過。黎雅笑了笑,下了車問:「這種情況下,我坐哪個車安全點呢?」

  雪冰魂說:「個人意見,當然是跟技術更好的,比如我。」

  黎雅說:「這一點我深信不疑,不過,就一個頭盔我看還是給你比較合適。我就坐汽車吧。輸了的請吃飯怎麼樣?我順便蹭一頓。」這丫頭沒有說實話,她明明就是更願意和我呆一塊的。

  雪冰魂接過黎雅遞給她的頭盔,說:「行,就這麼說定了!」她戴上頭盔就跨上了我的摩托車,還招了招手示意我先走。我無語。我知道這美女有點彪悍,那次拼酒我就完敗給了她。除了拼酒,那次瑞香縣的行動她還是軍方的指揮官,我估計她和李莎一樣,都有人間凶器的嫌疑,只不過走的道不同而已。可笑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是文工團的呢。先走就先走,她對這條路肯定比我熟得多。我也就不跟她客氣了。

  猛士作為國產的軍用越野,性能還是相當彪悍的,據說很多項指標都超過了美軍的悍馬。我上了車下意識的一回頭,車身後面竟然多了一挺重機,哇靠,這還不是她平時開的那一輛!我真想叫黎雅掀開頂棚,把重機架出去,那樣上路我太陽的要多拉風有多拉風啊。

  一上路我就飆上了140,哼哼,我知道她強悍,可是我那八成新的日貨根本就飆不上這個速度。我再次申明,我鄙視日貨,要不是林扒皮硬塞給我,我才不要呢。

  和美女飆車,這還真刺激啊!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00
第一零五章 和雪冰魂的開始

我把車飆到140的時候黎雅不但戴上了安全帶,還用手緊緊的抓住了扶手。這條通往基地的路一般是不會也不允許民用車輛使用的,所以我飆得也比較放心。就是彎道多了點,我發現玩漂移不是我的強項,要不是路邊都是些平坦的荒地,而是懸崖峭壁什麼的,我看要玩出問題來。

  安全第一,我不得不把速度放了下來。很快我就看到雪冰魂騎著摩托車追了上來,說實話要不是和拼過酒,知道她其實根本不像外表那樣文靜的話,我一定會被她嚇死的。她騎著我那輛雅馬哈直接走的直線,遇到彎道的時候衝著路邊的荒地有時候甚至是土坡,她就那麼飆上來了。

  我靠,我不得不說,她實在太生猛了。我的好勝心本來就不是很強,一看到她這麼生猛我就覺得跟她沒得玩了。等我們飆到離基地只有幾公里的那條小河的時候,她連橋都沒上,直接就從水裡魚雷一般刷的一下就過去了,而我因為要繞上橋,明顯的就被她甩開了一大截。我覺得自己頭上那個汗啊。

  到了基地門口,她把籠頭一甩,轉了180等在那裡,我比她晚到了差不多整整一分鐘。雪冰魂下車取下頭盔,拍了拍我的摩托車,說:「日本貨還是不行啊,我要是用我們基地裡的車,至少還能早到兩分鐘。」

  我看了看和我一起下車的黎雅,這丫頭表情都有點僵硬了。我們又換了車,黎雅說,我覺得還是坐師兄的車安全些。借口,又是借口。不過換做我。看到雪冰魂這種飆車的風格,我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是很有限地。

  門口的哨兵貌似目不斜視的樣子,但是我知道,他們一定是死撐的,雪冰魂這種美女,誰不想多看幾眼啊。

  雪冰魂把車開進基地的時候就淑女多了,她做了個手勢要我跟上她。在基地裡轉了幾個彎,沒有去以前我訓練的那片營地,而是開到了一棟小辦公樓前面。林森的那輛二戰吉普也擺在那裡。原來他已經到了,旁邊還擺著王靖常開的那輛套牌車。

  雪冰魂把我們帶進一間辦公室裡,林森和王靖,王小二,三個人正在裡面喝茶呢和他們坐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中校。戴著眼睛,估計是個技術軍官。

  「直說吧。」中校在我和黎雅已經雪冰魂坐定以後,直截了當地開口說:「按規定地方上的事情我們是不能隨便插手的。不過你們提出的這個要求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很新的課題,具有很大地實驗價值。基地領導已經同意,讓我們配合你們的這次行動。雪冰魂上尉作為我方的指揮官同時也擔任這次行動的指揮官。這一點,想必林隊長也沒什麼意見吧。」中校說話的語氣比較隨意。感覺我們不是在開會,倒像兩家關係很好地小公司談一個並沒有多重要的合作似地。

  林森哈哈一笑說:「沒意見。你們又出裝備又出人,我完全沒有意見。不過這個行動我就不參與了,我們的夥計,由古裂來指揮。」我對林森和基地的關係一直很好奇,看起來他和雪冰魂顯然是從小就認識的那種,他們應該都屬於那種在軍區大院裡長大的。這是個好事啊,林森的背景越深,對我越有好處不是嗎?我聽到他說讓我來當領頭的頓時有點受寵若驚。不知道這是不是也意味著他以後會給我提個一官半職的呢?

  這一次的行動其實是王小二提出來地,他對給我搞的那個朝陽區幾個娛樂場所的三位地圖著了魔,好像恨不得掘地三尺把地下和地面連接起來,看看到底有什麼東東。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我,其實就我自己來說,我覺得僅僅憑我的一些猜測就對那一片區域進行調查也是有點沒譜的事情。不過我聽中校的意思,就是他們也像藉機進行某種實驗。很快我就知道他們是準備進行一種裝備的實驗。

  我們這一邊是我,王靖,黎雅和王小二四個人。雪冰魂那一邊連她自己在內則有五個人。另外四個沒有來開會。不過我們很快就見到了,兩個尉官。兩個四級士官,那兩個士官看起來比尉官還要牛。裝備貌似只有一輛看上去很破舊的大巴車,還是民用牌照地。但是玻璃都是塗了特種塗料地,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而且我相信絕對不只是看不到雪冰魂連猛士車都不開了,換了一輛民用牌照獵豹。再加上王靖那輛套牌車,我們總共是三輛車。

  我和雪冰魂坐獵豹,王靖和黎雅坐套牌帕薩特,王小二和雪冰魂的四個手下全在大巴車裡。出發前我們全部換了便裝,配上耳機,調好了通訊頻率。

  雪冰魂說,老規矩,從現在開始到行動結束,全部手機上繳,任何人不能擅自和外部進行聯繫。我趕緊給肖發了個短信說有行動,讓她不用等我吃飯了,然後關機。

  我們把車開到朝陽區外面地時候,大巴車拐進了一個廢棄的修理廠裡面,而我們兩台車繼續開進,分別停在了清華街的兩端。離那個可疑的浴城以及兩個夜總會的距離和位置正好形成一個對稱狀態。這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鐘,清華街人來人往,不算很熱鬧,但是一切正常。

  雪冰魂拿出一個筆記本來,顯然是軍用版的,看上去很酷。打開調試了一下,很快我就在顯示器上看到我們所在的這條街,從圖像來看,拍攝角度是在我們的頭頂

  我吹了一口氣,問「北斗?」

  雪冰魂看了我一眼,說:「你還有點常識嘛。」

  我接著問:「2代了吧?」

  雪冰魂笑笑,說:「2代那是對外公佈的。」這話很深奧。當然我知道我也不應該問得太多。我們看到的是衛星圖像,非常的清晰。她的調試了一下,很快我就清楚的看到我們這輛車的車頂和周圍的環境。我們前面停著一輛鈴木雨燕,後面是一輛長安之星,都是很普通的車。她不斷的變換圖片,整條街都清楚的處在了監控之中。連街上有多少個下水道井蓋都看得一清二楚了。

  但是我們一直沒有下一步的行動,開始我還很新鮮。這種很牛逼的衛星定位裝備以前那都是看西片才看到的,看來我軍的裝備現在也不差了。不過新鮮感很快就過去了,看來看去都是街上走來走去的行人,那三個目標建築一樣有人進進出出,但是也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這很快就讓人厭倦了。

  直到一個小時以後,雪冰魂發現顯示器上有一個閃動的紅點,她看了一下,說:「有人注意到我們了。」她將鏡頭推進,很快就在我們斜對面的一棟大樓的三樓窗口上看到了一個探出來的攝像頭。

  「我靠,不會這都能發現吧。」我覺得雪冰魂動用的裝備著真是太牛逼了。

  雪冰魂解釋說:「不是一般的攝像頭,有追蹤和鎖定功能,而且還能截獲手機的電磁波。如果只是普通的攝像頭,衛星不會進行追蹤的。」

  我說:「能有這種裝備的也不是一般人啊。」

  雪冰魂說:「是的!」然後她就蓋上筆記本,看著我問:「兩個人坐在車裡一直不出去,有什麼合理的理由沒有?」

  這個問題問得太好了,我看著她那極致的容顏,裝備把當初對黎雅用過的那一套故技重施,還裝作有點為難的說:「這種情況,一般人是不會注意的。注意到的人都不一般。呵呵,我知道這是廢話。如果是一男一女的話,有一種很充分的理由不下車。我是說……當然我們不用這麼做,我是說,一男一女呆在汽車裡一個多小時不下車,那他們很可能是在……親熱。」

  雪冰魂看了我一眼,說:「很爛的理由。」

  確實很爛。這是大白天,而且車還停在了街上,那要很奔放的人才行。而且肯定還會引來喜歡看好戲的人的圍觀。

  我看了看車外的建築,說:「不過,我們這車停得很有水平,我們停在了朝陽區民政局前面了。我有個主意,如果兩個人去進行結婚登記,算不算很合理呢?」

  雪冰魂說:「我覺得離婚會更合理一些,因為之前兩個人一直在車裡爭吵。最後終於達成了一致。看了我們可以去熟悉一下離婚手續怎麼辦?」

  靠,這真不是個令人愉快的假設,結婚多好,離婚那多晦氣啊。

  「走吧。」雪冰魂說著推開了車門。我問她幹啥,她說:「離婚啊,最好還一邊走一邊吵架。」

  暈,難道說這就是我和雪冰魂的開始?或者是結局?靠,這太不吉利了。我這個人,有時候也還是滿迷信的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01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31 12:11 編輯

第一零六章 變成人的精靈

雪冰魂的筆記本從外形上看就是個小皮箱,就是那種只能裝下個一二十萬的小箱子。我和她下了車,我看見雪冰魂提著筆記本,就主動的幫她接了過來。

  然後,雪冰魂停下來看了我一眼,一伸手就將箱子搶了回去。我還沒鬧明白她是幹什麼,就看見她伸手指著我說:「目標,清華街銳輝大廈,三樓,外右側。」這是我聽到的,可是,遠處看到的人,肯定會以為她正在發飆,正指著我大罵。我都是遲了半秒鐘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這太喜劇了。

  我很少看諜戰劇,不過,這樣的情景毫無疑問讓我想起兩個我黨的地下工作者,在敵人環伺的街道上用暗號聯絡。看起來,她真要跟我演離婚戲了。

  雪冰魂下了命令之後刷的一下把手放下來,細細的腰一扭就朝民政局走了進去。那樣子隨便怎麼看都像是對我忍無可忍,最後下定了決心要走進去解決問題了。她扭腰的那一下很有女人味,和穿軍服的時候那種直來直去的形象太不一樣了。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很有必要,但是既然軍方的高端設備已經探測到有人在監視我們,而且用的也是比較高端的設備,在情況不明的時候,裝一裝樣子應該也沒什麼錯。只是,演什麼不好,幹嘛要演離婚呢?我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難道說,我就不能撈到一個更好的劇本嗎?

  在雪冰魂走進民政局以後我也走了進去。她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抱著那個箱子等我。剛才的戲是做給銳輝大廈裡監視我們的人看的,進來了也就沒事了她問我:「你覺得會是什麼人?」

  我搖了搖頭,說:「很難說。我和黎雅在這附近調查時間雖然很短,但是可能也引起了一些人地注意。如果是夜總會背後的人的話,他們能搞到你剛才說的那麼先進的設備嗎?」

  雪冰魂說:「不算什麼特別先進的設備。你們警隊應該也有。當然,通過走私,從境外也可以買到。問題是,幾個夜總會後面,會有這樣的能量嗎?」

  我說:「這就是我們調查的意義所在了。」我估計我的表情有點凝重。對手越強大,我們就越危險。什麼人會對警察的調查這麼在意,這麼小心,甚至不惜動用先進地設備進行防範呢?

  白的對面是黑。

  能夠如此的警覺,而且很快就能想到並使用先進設備在外圍進行監控,說明這個黑。還不只是一般意義的黑道。當然,如今的黑道也講與時俱進,他們也早就告別拿著西瓜刀在街上砍人地階段了。

  我最煩的就是這樣的人,黑道就黑道嘛,就是應該拿著西瓜刀在街上砍人的。搞得這麼先進幹什麼?這不是增加我們工作的危險性嗎?我最介意地就是這一點了。

  我也給黎雅下了一個命令。叫她通知陳祥華派兩個兄弟繼續在清華街進行戶口清查。在我養傷的這幾天,王靖和暴龍他們也一直輪班在幹這個活兒。要是突然停了,說不定反而會引起更大地注意。

  雪冰魂對我豎了一下大拇指,大概對我的處理比較滿意。然後她站起來說:「走吧,我們去看看離婚手續怎麼辦。」

  很快。我和雪冰魂就一個人拿著一個綠色封面的小本子走出了民政局。我們手裡拿的是離婚証書的封面,裡面是空的。民政局的辦事員完全不理解我們為什麼要買兩個離婚証書的外殼。儘管我給她看了我的証件。但是我覺得這個大媽理解問題地能力有點欠缺,因為在我們走出去的時候,她還在奇怪的自言自語:「好好的買離婚証的殼子做什麼,有病啊?」

  上了車,換了我坐駕駛座。我故意把車窗搖下來,點了一支煙來抽。雪冰魂和大巴車裡面的弟兄聯繫,確定那個監視我們的目標已經撤走。由於他們關了機器,追蹤已經被迫停止。我相信是我和雪冰魂演戲演得比較到位,使他們放棄了對我們的監視。實際上。我認為他們能搞到那樣的設備已經相當地牛逼了。要是他們還能發現被反追蹤地話,那我們恐怕就要情國安的弟兄來幫忙了。不,恐怕要國產凌凌漆。

  但是我們也不能繼續停留下去,過了十多分鐘,我連續向外面扔了三個煙頭,把車開了出去。雪冰魂再次打開她地筆記本,確定沒有人跟蹤之後,我們把車開到了大巴車停靠的廢棄修理廠後面,隔著一條水渠。干了的水渠。周圍都是很荒涼的雜草。

  黎雅他們還繼續在街上監視但是也換了位置。到目前為止,除了銳輝大廈那個神祕的探測攝像頭。我們還沒有任何更多的發現。我們現在要等天黑,天黑以後我們才有下一步的行動。

  整個朝陽區繁華的就是中心那一小片,在郊外,那都是相當的荒涼的。我看著車外的荒草,總是會情不自禁的想到那天廢棄工廠裡的那個無頭裸屍,還有我和肖黎雅走回來時那種心裡毛毛的感覺。其實我膽子有點小,要是我身邊現在坐的又是黎雅或者肖的話,大概幾分鐘一過,我們就會被周圍這種荒涼的環境感染,繼而心也會慌慌的。

但是現在我身邊坐的是雪冰魂,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就沒有覺得害怕了作為一個男人,居然要依靠一個女人才能使自己內心的恐懼減少,我自己都覺得,我真是挫到家了。如果雪冰魂對周圍的環境也會感到害怕的話,可能我對我的心理狀態會更理所當然一些,大家都一樣嘛。可是她看上去一點這方面的感覺都沒有,這就有點摧殘我原本就不夠多的自尊心了。

  我忍不住問:「你看不看恐怖片的?」

  雪冰魂有點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她的注意力還停留在那個打開地筆記本上,那上面顯示的是光線漸漸變暗的清華街,有時候會切換到朝陽區的全景。她說:「沒看過。怎麼了?」

  我裝作沒事的搖搖頭說:「沒什麼?那你喜歡看什麼類型的電影。文藝片,動作片?科幻,古裝,還是倫理片?」這純屬沒話找話了。
  雪冰魂終於把頭抬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說:「軍校以前什麼都看,軍校以後基本什麼都不看。」

  我頓時很有興趣的問:「什麼都看包括些什麼?」

  雪冰魂說:「就是你說的文藝片啊,動作片啊,科幻古裝這些。」

  我有點猥瑣的問了一句:「那倫理片呢?」

  雪冰魂指著我嘿嘿一笑說:「你要不要照照鏡子?你的樣子好猥瑣啊。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嘿嘿。高中地時候,我還和偷偷租三級片來看過呢。」

  毀了毀了,這還是我心目中那個冰雪晶瑩,不食人間煙火一樣的精靈美女嗎?但是,說實話我一點都不為此感到沮喪。我絲毫沒有那種偶像破滅的感覺,相反,我覺得她壞笑著說話的時候一下子變得親切了很多,也生動了許多。其實我從來就不喜歡那種冷若冰霜,不食人間煙火的冰雕美女。太假了。你能想像你和一個冰雕做愛會有什麼快感嗎?再美地冰雕。再精緻的藝術品,都比不上一個活生生的人來得真實可愛。

  也許是我境界太低太俗。反正我還是喜歡活生生的人。要是仙女只能看不能碰,那她就做她的仙女去吧,我會找一個凡人做老婆。

  我裝作很正經地說:「真想不到你還這麼奔放,我都沒有看過。」

  雪冰魂指著我說:「你信不信我把你拖出去K一頓啊?你的眼睛都那樣猥瑣地在我身上看來看去了,竟然還敢裝正經」我發現她說話的時候喜歡用手指著我,不是手臂伸得很直的那種指,只是微微的抬起了手腕,用那支潔白晶瑩而且修長的手指來指。這個動作,很嫵媚。她今天換了便裝。雖然只是很簡單的休閑襯衣和牛仔褲,但是比起穿軍服來,又大有一種別樣的風情。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原本以為和雪冰魂相處一定是很悶的,沒想到她和外表真的很不一樣。除了生猛,她還十分地鮮活。

  雪冰魂也笑了。

  要相信一件事,即使是相貌平平的女人笑起來也很漂亮,漂亮的女人笑起來那就更漂亮了。有時候會直接讓男人陷入石化狀態。我的石化狀態來得很快,時間也很長。讓我解除石化的不是別的原因,而是她朝我揮揮手的時候。襯衣的扣子中間露出了一條小小的縫隙。我看到一點點……白色地。還帶一點蕾絲。

  吞口水。

  我本來還想問她有沒有看過比三級片更深刻地,不過我也知道有的東西點到為止。老祖宗們常說,過猶不及啊。所以我接下來問她:「軍校以後你說什麼都不看,那不是很無聊?」

  雪冰魂說:「也不是什麼都不看。演習錄像,資料分析,還有新裝備地學習和訓練,感覺時間根本不夠用啊。」

  「暴殄天物。」我忍不住說了一句,心想,難道說這樣的美女就是用來淹沒在這些事情裡面的嗎?這和讓兩個美女玩拉拉有什麼區別呢?暴殄天物,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雪冰魂說:「其實我覺得這樣才比較合理。怎麼說呢,我覺得老天爺把我生得挺漂亮的,從小學習成績又好,身體素質也好,要是再讓我過得輕輕鬆鬆的,每天有事無事玩點浪漫什麼的,我擔心我會折壽啊。」

  這沒想到她還有這麼一套理論。不過她說的還是滿低調的,如果讓我來說應該是老天爺把她生得漂亮到了極點,智商又很高,身體素質還這麼好,說真的,差不多一個女人能得到的好處她都得到了。凡事太滿還真的不見得是件好事。

  我說:「那你以後談戀愛的時候就要注意了,太帥的不能找,太有學問的不能找,太有錢的不能找,太有事業的不能找,身體素質太好,太正直的,也不能找,其實我用這個太字都不合適,去掉太字,或者再把條件往反方向調整一下,對你來說可能就是一種比較好的彌補。就像有的人中了五百萬要趕緊捐點錢出去一樣。」

  雪冰魂認真的看了我一眼,說:「把你剛才說的那些條件往反方向調整,我覺得最後的答案很可能會落到你身上來哦。」

  ……反方向,那就是長得醜,沒學問,沒錢,沒事業,身體條件一般,猥瑣……

  我有那麼挫嗎?

  但是如果再挫一點,能夠獲得雪MM奇談怪論的結論,那我幹不幹呢?

  雪冰魂自己笑了起來,說:「跟你開玩笑的。其實,你也沒有那麼,挫。」

  我無語了,軍人說話還真是直來直去的啊。

  我要不要跟她說,她的好朋友肖現在和我住在一起呢?好像沒有什麼必要說,不過萬一那天她去我那裡,正好遇見肖了呢?其實也沒什麼,我就說沒想起這回事來不就得了嗎?

  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天一黑,車窗外面就顯得更荒涼了。這時候雪冰魂看了一下表,對著微型麥克風下命令說:「七點三十分,施放暗箭,計時開始。」

  這時候我才知道,今天行動的重頭戲才開始。雪冰魂剛剛下命令放出去的是一架暗箭無人偵察機,按照他們設計的飛行線路,無人偵察機要在很低的高度飛行,並且投放一組自動傳感器。如果在白天進行的話,肯定會引起市民的圍觀,當然也會引起目標的注意的。從軍事理論上來說,這一款無人真誠具有隱身功能,不過隱身時針對雷達的,不是針對人的肉眼。夜晚當然會好一些,無人偵察機飛得很快,了不起有人看到了當

  至於自動傳感器,雪冰魂解釋說,其實可以看做一種微型機器人,具有行動,識別和傳輸功能,可以由後台操作。但是性能效果和是否能夠完全回收這一點,正好是他們實驗的目的。所以說,這是一個對我們兩邊都有益的事情。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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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章 驚人的發現

無人偵察機放出去以後雪冰魂把車開到了那輛大巴車後面,然後我們上了那輛從外面看上去很破舊的大巴。密封的大巴車裡面就是一個工作間,那些花花綠綠的儀器和設備我就不介紹了,最重要的東西,我覺得是裡面的六塊顯示屏。雪冰魂介紹說,無人偵察機放出去的傳感器一組六個,每一個都單獨的傳回影響。負責操作的就是那兩個尉官和兩個四級士官,王小二也坐在一塊顯示屏前面,不過他沒有參與操作,他只是在做技術分析。

  我和雪冰魂到的時候,六個傳感器都已經放出去了,全部從不同的下水道井蓋裡鑽了進去。這時候顯示屏還是一片雪花,但在在幾個軍官噼噼啪啪的敲擊聲中,每塊顯示屏都很快開始顯示傳感器發回來的圖像。

  我聽見他們不停的說,一號展開,二號展開,三號展開……一號鎖定,二號鎖定,三號鎖定……而我們從顯示屏裡清楚的看到了下水道裡面的景象,當然,並不是彩色的,下水道裡面沒有光,傳感器也沒有光源,是通過紅外進行探測的。我們看到的下水道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是的,儘管他們很耐心的操作傳感器進行探測,但是我們實在沒有看到有什麼特別之處

  其實我本來就覺得我的感覺並不是那麼靠得住,那幾家夜總會的通道設計雖然可疑,今天下午我們遇到的監視也說明他們肯定有問題。但是,幾個有可能具有涉黑背景的夜總會又能有多大的能量呢?

  雪冰魂為我開解說,沒事,他們本來就抱著對新裝備進行試驗的打算。並且順便給我講了一些未來戰爭更有可能在城市中進行的理論。結論就是他們有他們地收穫,我不必為這次行動地白費功夫感到愧疚。

  其實我沒那麼愧疚,就算裝備損失了。也不是我的。更何況他們已經開始回收傳感器了。回收的過程偵察機派不上用場。不過黎雅和王靖就有事可做了。

  就像他們開始投放傳感器的時候一樣,我又聽見他們類似機械的說,一號回收,二號回收,基本上都很順利。我看過一個虛擬戰爭小說,裡面提到美軍用的傳感器。好像撒傳單一樣地在戰場上撒下去的。我問了問雪冰魂,雪冰魂說,類型不同,那種是不可回收的但是在成本上來說,我們的這個還要高一些。但是功能上我們使用的這種傳感器更全面一些。

  看來又可以下班了。既然雪冰魂說了我也不用內疚。那我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地了。但是出了一點意外,四號傳感器在回收的過程中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接著操作失效,那個我至今沒有看到究竟是什麼樣子地傳感器掉進了一個暗槽裡。傳輸圖像一度中斷,但是緊接著,傳感器展開了最大限度的掃瞄探測功能。我們一下子就驚呆了。

  從傳感器傳回來的掃瞄圖像,我們看到了一個複雜而龐大的地下通道體系。最終傳感器深入地下至少40米,回收已經不可能了。但是它比它的同伴更出色的完成了任務。

  很快,王小二根據傳感器傳回來的數據進行了分析組合和建構,做出了一個模擬三維圖形。從這個圖形,我們可以看到。在清華街的地下,從10米開始到40米之間,有一個大約6層,長約100米,寬約80米的地下建築。其中有環形通道,有垂直通道,還有數十個大小不等地房間。從熱源探測來看,地下建築裡明顯有生命活動。

  或者可以簡單的說,裡面有人。

  我不知道是不是該為我的感覺得到了証實而感到高興。事實上。我反而感到有點恐懼。這樣龐大的一個地下建築體系,不可能是黑幫修建的。那會是什麼機構修建的呢?很顯然那不是軍方的,估計朝陽區區府也根本不知道。

  這種情況絕對超出了我認識和理解範圍。如果一定要我去想像的話,我只能聯想到《生化危機》裡的保護傘公司。但那是一部科幻片,離現實生活是很遠地。當然我們發現地這個地下建築遠遠沒有《生化》裡的大本營那麼龐大,拿到地面來地話,也就是一棟佔地不到1萬平米的10層左右建築。和我們今天看到的銳輝大廈差不多,還略矮几層。

  幾個技術軍官顯得比較興奮,因為他們的設備發揮了意想不到的作用。雖然四號傳感器最後回收失敗,但是他們得到了足夠的數據進行後繼的研究。但是雪冰魂的臉色就有些凝重了,我想我也是。

  王小二提出異議,說會不會是一座古墓。我真想抽他一耳刮子,敢情這鳥人看盜墓小說看多了,一提到古墓的時候那雙戴著厚厚眼鏡的眼睛都在放光。但是這個想法太弱智了,第一,古墓怎麼會有電梯?那個垂直通道明顯是電梯井。第二,古墓裡又怎麼還會有生命活動。傳感器傳送回來的數據表明,那裡面有為數不少的生命體,而且活動比較規律,我可以肯定,是有人在裡面。

  接下來該怎麼辦?這倒不是一個很難解決的問題,我們所需要做的,就是把發現的一切向上級匯報。至於這個地下建築到底是什麼,屬於什麼部門,該怎麼面對,那都不是我們該管,能管的事情。我只是估計,作為本次行動小隊指揮官的雪冰魂不會宣佈下班。

  我很苦惱,我不該如此多事。陳祥華只是叫我和黎雅去清查戶口,查戶口就查戶口,我為什麼要去畫什麼地圖呢?上班下班就完了的事情,現在搞得太複雜了。還有王小二,為什麼他就能憑我的點點圈圈做出了什麼狗屁的三維地圖,還異想天開的聯想到了地下。現在玩出火了,我不知道最後該怎麼收場。我也不想去管怎麼收場,我現在只想下班。下班回家煮飯給肖吃,或者拿酒把她灌醉然後把她XXOO了。

  眼前這種情節,不適合我。無論是從主觀上還是客觀上,我都覺得不適合我。

  雪冰魂直接命令全體隊員回基地。在得到上級的明確指示之前,所有人依然要保持對外通訊中斷的狀態。回到基地我們也不能亂走,技術軍官們把數據帶回他們的實驗室繼續工作,而我們,只能留在一個小會議室裡等待上級的指示。

  這樣坐著實在太無聊了,為了沖淡這件事給我內心帶來的強烈震撼,我提議大家鬥鬥地主什麼的。王靖第一個附和我的提議,連黎雅都沒有反對。可是問題馬上就來了,我們沒有撲克牌,雪冰魂給他們領導匯報去了,我們也不知道該找誰要。王靖就很鬱悶了,說:「裂哥,你說我們怎麼沒有去買彩票呢?這樣離奇的事情都給我們遇到了。」

  我也覺得離奇,我也後悔沒有去買彩票,這絕對是小概率事件啊。但是換一個角度來理解,那個東西既然存在,就算我們沒有發現,早晚也會被別人發現的。發現這東西不見得會給我們帶來什麼好處,但也有可能是一個讓我們陞官發財的機會。

  王靖說:「不如我們來競猜吧,看看誰能猜對。每個人拿出一百塊錢來做底金,根據猜測的準確程度領取獎金。還可以開個賠率,猜得越離奇的,賠率就越高。小二你不是猜是古墓嗎?你下多少?」

  王小二正在他的筆記本上敲敲打打的,雪冰魂不讓我們打電話,但是沒有說不讓我們上網。當然,我們都被他吸引到了顯示屏上,雖然說是違規的,但是他也不可能對什麼人通風報信。

  他切進了朝陽區房管局的系統,用他的話說,房管局的防火牆是菜鳥做的,搞得他一點成就感都沒有。而且他們的資料也不全,王小二查了半天,只能查出清華街那幾家夜總會和浴城所屬的房子是20年前修建的,當時那一整片地都屬於一家很牛逼的化工廠,因為環境問題,化工廠被強制拆遷,廠區的房子幾經買賣和改造,從外面來說,早已經面目全非。

  但是那個地下建築跟化工廠有沒有聯繫就沒有什麼資料可以進行考証了。

  王小二不死心的說:「其實說是古墓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只是後來被人發現並加以利用了。裂哥你說那個垂直通道就是電梯井証據根本就不充分。」

  我倒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20年前,朝陽區最牛的工廠肯定不是那個化工廠,而是紅星機械廠。肖最開始找我,就是要我陪她到朝陽區瞭解20年輕紅星機械廠一個女工自殺的案子的。當時辦案的警員宋旭東,後來在我和肖到訪之後被人用狙擊打死在自己的搖椅上。肖當時藏在他家沙發下的錄音筆也不見了。

  這兩件事貌似沒有什麼聯繫,但是,20年這個數字讓我情不自禁的想到了紅星機械廠。我說過了,我不是真正的專業警察,我想很多事情都是憑感覺。我甚至想到了有一天我做過的一個夢,我夢到一個山洞裡的神殿,山洞和地下也有近似的地方。

  雪冰魂回來了,不管那個地下建築是什麼,我想我們總該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04
第一零八章 要動手了

「你們不要亂猜了。」

  雪冰魂進來的時候,聽到王靖和王小二還在爭論不休,就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停止爭論,說:「已經查實,那是我軍的一個地下指揮部。」

  這個結論對我來說太美妙了,我為此感到由衷的高興,拍了拍手說:「太好了,下班回家。」

  雪冰魂看了我一眼,說:「這麼急著下班,莫非佳人有約?」

  我看見黎雅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下,王靖則很雞婆的說:「報告長官,這頭牲口和一個女的住在一起,初步懷疑是未婚非法同居。我們應該展開深刻的批評教育。」

  我看了王靖一眼,用眼神告訴他,我在心裡對他豎了一個中指拇。

  雪冰魂嘿嘿笑了一下,搖了搖頭說:「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個地下指揮部建於1950年代,在1960年代初就已經廢棄。」她讓王小二把筆記本接到投影儀上,在會議室的小屏幕上打開了王小二做的三維地圖,用一桿指揮棒指著那個地下建築說:「根據內部解密資料,地下指揮所本來應該有四個進出口,但是廢棄的時候已經全部封閉。而我們現在看到的兩個進出通道,都是後來重新打通修建的。現在初步懷疑,有人在發現地下指揮所以後私自進行施工,打通了與地下指揮所的通道並加以利用。具體的時間不詳,使用目的不詳只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這個施工沒有經過任何相關部門的授權,屬於非法行為。」

  我滿心希望這就是一個仍然正常使用的軍方地下指揮所,這樣我們就可以下班回家了。但是雪冰魂又非常殘酷地告訴我們。不是這麼回事。一個已經廢棄了將近50年的地下軍事指揮所,現在不知道被什麼人發現並加以了利用,而且已經肯定是非法的,那我們的事就還沒有完。

  1950到1960年代是一個特殊的年代,當時國家隨時準備打仗,在全國很多地方修建了祕密的軍工廠,防空洞以及各種軍事設施。但是到了後來,大多數的設施或者轉為民用。或者閑置廢棄了。我們發現的這個地下指揮部,毫無疑問是那個時代地產物。這在全國很多地方都有,問題只在於,它被非法佔有和利用了。

  黎雅問了一句:「這個地下指揮所朝陽區區府不知道嗎?」

  雪冰魂搖了搖頭,說:「在當年那是高度軍事機密,而且那時候還沒有朝陽區的區劃。廢棄以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沒有完全銷毀。只是封死了幾個進出口。現在利用地下指揮部的人可能是在偶然的情況下發現這個地下建築的。」「然後呢?」我覺得心情非常的鬱悶。總結經驗吧,人還是不要好奇心過剩,否則就總會有數不清地麻煩等著你我時常為肖的好奇心感到心驚肉跳,但是現在我發現我的好奇心其實也不少。

  雪冰魂說:「我們司令員以及你們楚局和市裡相關領導正在開會,對這個事情進行討論。結論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你們林隊已經過來了,下一步該怎麼辦。你們還是問他吧。」她說完看了看王小二,說:「不要隨便上網,你的行為讓基地被動攔截了很多不明身份的惡意訪問。下不為例。食堂為大家準備了夜宵,一起去吧。」

  基地地伙食還是不錯的,雖然看上去不怎麼好看,但是口感和營養絕對沒有問題。食堂很大,此時卻只有我們幾個人,雪冰魂已經換回了她地軍裝,很熱情的盡一個主人該盡的責任。吃了夜宵。我們被她帶到了娛樂室,裡面的東西看來也挺豐富的。王靖和王小二打起了檯球,我和黎雅則選了一台大型遊戲機。不過這台遊戲機跟電玩城裡的不一樣,是超仿真模擬巷戰的。我和黎雅配合得挺不錯,一直打到了第三關,她比我先掛,然後我也掛了。

  放下了遊戲機上的電動槍,我們都覺得好像和真的打了一場巷戰一樣地累。

  我聽見身後有人鼓掌,回頭看了看。原來是林扒皮那個牲口。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這廝看著我和黎雅說:「不錯不錯,你們配合得相當不錯。城市巷戰最重要的就是團隊配合第一次上手你們就能打出這個成績,這說明你們非常的默契。我看你們好多地方簡直都沒有經過商量,完全是心有靈犀嘛。」

  黎雅看了看我,岔開話題問:「頭,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林森說:「上面的方案還沒有下來之前,你們只能暫時留在基地裡。」

  我問了一句:「可不可以打個電話什麼的?」我惦記著肖,我不在的話,她大概只能吃泡麵了。

  林森搖了搖頭,說:「上級對你們這個發現很重視,現在正在根據各方面的數據和資料進行磋商。估計採取行動是在所難免的,具體怎麼做,還要等上級的最後安排。不是不信任你們,但是,現在這個情況還屬於絕密級別。警隊地紀律你們都很清楚。」

  我們當然清楚,在任務佈置下來並完成之前,我們任何一個人跟外界聯繫,都有洩密地危險。因為誰都不敢保証自己身邊的人沒有其他地身份。

  我說:「那我們面對的會是什麼對手,這你總可以給我們說說吧?」

  林森看了看我,把我叫到了外面,我們站在娛樂室外面抽起了煙來。外面,竟然開始下雨了。

  林森告訴我,我們有臥底。朝陽區那邊是黑幫老大雷虎的地盤,那兩個夜總會和浴城都是他的這人表面上是個正經的生意人,甚至還是市政協委員。他屬於外來人口,最早的發跡是在和我們鄰近地K市。後來在朝陽區投資購買了一個破產的紡織廠,並且涉足到地產和百貨行業。雷虎和現在的朝陽區常務副區長呂軍私交甚密。有很多舉報信舉報呂軍從雷虎那裡獲得了很多不正當財產。

  我忍不住問他,你是不是想告訴我,那個地下指揮部的非法使用,和雷虎有關?

  林森說:「從我個人的判斷,肯定跟雷虎包括呂軍有關。呂軍最早的時候是區城建局的工作人員,對朝陽區的城建情況十分地瞭解,很可能就是他發現了這個廢棄的地下指揮部。他是近幾年才青雲直上的,速度之快。在朝陽區引起了很多議論。民間傳說這跟雷虎的背後支持有很大的關係,民間傳言雖然往往都是捕風捉影,但是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市檢察院也早就盯上他了。但是這傢伙做事什麼的謹慎。檢察院那邊一直沒有找到什麼有力地証據。呂軍就是那一次朝陽區拆遷事件時現場主持的副區長,雖然是副職,但也是明顯的實權人物。這麼一來,那一次的事件倒是很清楚了。那很可能是他策劃,由雷虎的手下來實施地,目的是用中興地產地進入轉移人們對他和雷虎關聯的注意。他當時全力維護中興的利益,而當時中興在朝陽區最大的一個競爭對手就是雷虎的房開公司。
  我很奇怪林森這一次會告訴我這麼多,因為他一向都喜歡玩深沉。玩躲貓貓,什麼都給我們講得雲裡霧裡的。

  林森問:「要是上面調你去當朝陽區橋南派出所的所長你幹不幹?」

  我肯定干。派出所所長雖然只是一個很小的官。但是官不在大小,只要有實權,小也可以撈到很多的好處。而且派出所地工作,肯定不會像我們現在這麼神祕,複雜以及危險。很適合我。但是我本能的覺得這種好事不會落到我的頭上來。我參加警隊並沒有多長時間,之前在檔案股,後來調到林森的打雜辦,根本就是名不見經傳的超級小人物。也沒有做出過什麼拿得出手的成績,讓我去當派出所長等於是我買彩票中了至少5萬的二等獎。

  我只能說:「頭你不要這麼玩我好不好?你是不是想給我一個希望。然後一腳把我從樓梯上蹬下去?」

  林森哈哈一笑,說:「年輕人,對自己有點信心好不好?其實,這個主意是陳祥華提出來的,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看好你。」

  我說:「得了,他自己現在還只是副所長呢。」

  林森說:「暫時的。朝陽區分局近期內肯定有很大地人事變動。現在局裡面地形勢也很微妙。高空升副局的文件已經下了,這個人一向強硬,是個實力派人物。刑警隊基本都是他地人。楊局和馬局是老副職了,干了很多年。也有自己的勢力。對高空的上位明顯的牴觸。至於楚局,他雖然是正職。但是是空降的,基層基礎不夠紮實,很多時候都很難展開工作。」

  我頭皮都要炸了,又是權力鬥爭,我才不想捲入什麼權力鬥爭呢,何況還是鬥爭中的炮灰。偉人曾經說過,鬥爭是無所不在的,我們局內部的權力鬥爭,肯定也只是更高層鬥爭的一個縮影。讓我做炮灰的人是可恥的。

  問題是陳祥華怎麼會看好我呢?或者是他們家那位蘭局覺得我英俊瀟灑,卓爾不凡?得了,這更扯。

  我知道林森不會那麼容易就給我機會到基層去當一個山大王的,果然,他馬上話鋒一轉,說:「不過我拒絕了陳祥華的提議。你是我第一個看中並且培養的人,雖然到目前為止,各方面的表現你都只能說差強人意,發展潛力我覺得也不算很大,不過我也用順手了。所以暫時我還是會讓你留在我這兒。有得用總比沒得用好,你說是不是?」

  我太陽。這廝說話太不中聽了。

  林森呵呵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當然你也不是一無是處,我說過,你做警察雖然不專業,但是想像力非常豐富,可以彌補專業人員想不到的東西。還有,我覺得你一直運氣比較好,很多別人一輩子都不會遇上的邪門事情都給你遇上了,不好好的做警察,太浪費了。對了,你和小雅發展得怎麼樣了?」

  我沒好氣地說:「你都說我們心有靈犀了,你說怎麼樣?」

  林森說:「心有靈犀那是很文藝的說法,我看你還早著呢。不過小雅真的不錯,要不要我給你弄點什麼藥丸之類的?」

  我忍不住說:「媽的,你怎麼像個皮條客啊。」

  林森哈哈大笑,說:「我這不是為你好嗎?」

  林森就是這樣,猥瑣起來比我還猥瑣。不過一認真起來,我們這些手下過的就不是人過的生活了。我們被困在基地裡整整半個月,除了不能跟外界聯繫以外,就是慘無人道的地獄魔鬼式訓練。訓練的時候我負責一個小組,成員是黎雅,王靖,暴龍,以及後來林森調進來三個夥計,連我在內一共是七個人。我們的訓練科目包括近距離突發槍戰,爆破,格鬥,以及營救人質等等。這些訓練我們都早已經歷過,這一次只是強化而已。

  我們的訓練大多是在狹小的密封的巷道空間內進行,還時常與雪冰魂帶領的陸軍特種分隊進行配合演練。規模並不大,但是要求非常嚴格。我們有一個夥計被淘汰,但是我很遺憾那個人竟然不是我。

  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上面肯定要對那個非法佔用的廢棄地下指揮部動手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04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31 12:12 編輯

第一零九章 我的D日

那一天,對我目前為止的整個人生來說,絕對是最長的一天。就我個人而言,這一天的意義絕對不亞於D-DAY。

  沒有上級來講話,沒有什麼出征儀式,從早上開始,我們的任務就是領裝備,休息,進餐,保持適量運動,再進餐,再休息。上車,出發。

  我領到的裝備是79式輕型衝鋒鎗一支,配備20發彈夾5個。92式軍用手槍一支,15發彈夾4個。陸軍單兵作戰裝備包括防彈背心,頭盔,夜視鏡,耳麥式對講機等等一套。我們穿的是陸軍的制式叢林迷彩作戰服,身上沒有佩戴任何標誌。整個行動由林森擔任指揮官,雪冰魂是副指揮官,而我,負責帶領一個六人戰鬥小組。另外還有一個六人小組是警隊的夥計,剩下的三個六人組則是清一色的基地特種兵。基地還提供後方技術和信息支援。

  整個行動隊連同兩個指揮官在內一共是32個人。分別乘坐6輛猛士軍用吉普車,於下午6點整從基地出發。天氣狀況,大雨。

  在前往朝陽區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件事,那就是我生活的這個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世界

  尤其是當我穿上這身裝備,坐在一輛軍用吉普裡面,隨著車隊行駛在大雨中的公路上的時候。我嚴重懷疑世界真實性的原因,就是眼前這種狀況根本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儘管那一次和小倩吃火鍋之後我和王靖都發誓要好好的做一個警察。但是警察也有很多種做法,為什麼偏偏要讓我面對這一種呢?

  我知道,和那幾組特種兵比起來,我們這一組人整個就比他們低幾個等級。當然,和普通的警員比起來。我們可能又稍微優秀那麼一點點。這其實很尷尬,不上不下,尤其讓人覺得缺乏真實感和安全感。而且總是覺得不適應。我只能安慰自己說,這就是人生,人生往往都不由自己去選擇。

  我這個時候特別想念肖。真的。我總想著她這半個多月吃些什麼,在電視台會不會又受氣了。我甚至第一次不那麼猥瑣地不去想佔她便宜什麼的,只想著再看到她就好。
  也許我是想借此轉移我的注意力,對於這次行動,我的心裡充滿了未知的恐懼。這種恐懼不單單是可能要面對的戰鬥。只要有戰鬥。必定會有傷亡。我怕痛,更怕死。除此之外,讓我更恐懼的,是我實在看不清楚前面到底會是一馬平川還是萬丈深淵。

  參加D--DAY的盟軍士兵會不會也有人像我一樣患得患失,怕這怕那的?

  車隊開到朝陽區地郊外就停了,我們不需要開到清華街去。當年的地下指揮部有四個進出通道,雖然早已經封閉,但是我們可以對其中的一個進行爆破。然後沿著原有的通道進去。最後選定的是四號通道,「四」這個數字我們中國人是不太喜歡的。和「死」字諧音。我也不知道林森是怎麼想地,好歹要討個綵頭嘛。

  我們使用的是定點微量爆破。爆破所產生的震動和響聲都是很輕微的,而曾經封閉的通道被我們炸開了一個僅供兩個人並排通過地很小的進口。林森宣佈了紀律。盡量以抓獲為主,在沒有遇到攻擊之前不得擅自開火。但是他隨後補充了一條,要隨機應變。這傢伙以後走上更高地領導崗位一定是個老狐狸,什麼都說了,又等於什麼都沒說。

  這時候朝陽區分局的全部警力都已經接到楚局的直接命令,手機全部上繳,禁止和外界聯繫,在各自的部門裡集結待命。楚局本人也已經到了分局,據說當時分局的幾個正副局長全部到場。但是誰也不知道楚局親自領導的究竟是一場怎樣的行動。即使是林森的好友陳祥華,也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僅僅是憑自己地猜測去判斷這次行動的目的。

  我們的進入比較順利。在此之前,基地再次投放了兩組傳感器,已經對裡面的情況進行了一個全局性的瞭解和掌握,並且適時的反饋到我們的耳機裡。到了第一個岔道,我們這一小組就要單獨行動了,我們的任務是繼續深入,並負責搜查地下第五層。那已經是倒數第二層了。最下面地一層。由雪冰魂地小組去搜查
  繼續前進之前,我叫停了我的隊員。以前我打網游地時候有個習慣。每次遇到BOSS或者和別的玩家PK,我都會在事前和隊友們互相鼓勁。遊戲裡不管多麼牛逼的人,沒有一個靠得住的團隊,都一定會被虐死的。現在不是遊戲,我覺得更需要說點什麼了。

  我們都戴著防毒面具的,因為進來的那個通道充滿了各種對人體不宜的氣體,所以我也看不清隊員們的表情。我只是說,弟兄們(後來黎雅說我這個發音特像國軍),這是我第一次面對這種狀況,坦白說我心裡七上八下的,我想你們可能也差不多。和陸軍特戰分隊的那些人間凶器比起來,我們沒什麼好牛逼的,所以,我們一定要保持好隊形,互相的配合一定要達到可以對自己的背後完全放心的程度。最好誰都不要出什麼意外。好,沒有了。

  王靖笑著說,好,裂哥,有點小隊長的味道了。

  我很不願意這麼做,但是,既然我是這個六人小組的領導,我只能把自己塞在最前面緊跟在我後面的是黎雅。王靖和暴龍是負責斷後的。

  根據後方提示,我們已經到了地下環形通道的前面,阻擋我們前進的,是一道約半米厚的磚混結構的牆面。從我們的這一面看,上面甚至都沒有糊上水泥,顯然是從裡面修建的牆面,專門用來封堵這個入口的。

  暴龍負責爆破。依然使用的是定點爆破。炸開了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洞口。後台提示我們,有兩個人正在往爆破點走來。這我們有準備,我們的行動要想完全不驚動裡面的人是不可能的。

  我第一個衝了出去,心裡再怎麼害怕都好,人到了一種特殊了時候,除了義無反顧,就不用再去想別的了。因為想也沒用。

  「注意,來人疑似持有槍械。」後台又不失時機的通知了我們。後來我才知道,我們這裡,是整個行動最先交火的地方。來的兩個人手裡拿的都是56式衝鋒鎗,根本不和我們進行任何交流就開槍射擊。當時有一顆子彈離我的腦袋只有零點零一公分,從我頭盔裡的空隙穿了出去。也許我該感謝我媽沒有把我的腦袋生得太大。

  情況已經達到了開火的條件,我和黎雅幾乎是同時開槍。在訓練中,我們的配合就已經非常默契,我們各自佔據了一個有利的位置,形成交叉火力封鎖了對方的前進道路。然後暴龍衝出來,一個很精準的短點射,撂倒了其中的一個人。另外一個想跑,我蹲在地上打中了他的小

  那傢伙中槍之後表現得相當的彪悍,被打斷了腿居然半躺著又朝我們開槍,還是暴龍,還是一個精準的點射。那傢伙的血和腦漿打得到處都是。另外一個是重傷,我要求黎雅對他進行緊急包紮,至於能不能活下去,那要看他自己的造化。黎雅在給那傢伙包紮的時候在他胸口發現一個虎頭紋身,王靖走過去撕開那個腦袋已經打爆了的傢伙的衣服,也有。

  我們立刻向後台報告,不明身份武裝份子疑似黑幫組織猛虎幫的成員。後台命令我們繼續前進。我們前進到第二個分岔口的時候,再次遇到了武裝份子的襲擊並交火,這一次遇到的有三個人,使用的武器兩長一短。這一次我們無論是在心理上還是在技術上都更有準備。所以戰鬥很快結束,用時不到一分鐘,擊斃一人,擊傷兩人。

  這一次擊斃敵人的是我,但是當時我壓根沒有想到我殺了人這樣的事情。交火的場景也和電影裡很不一樣,過程非常的短暫,短暫得腦子裡根本來不及對眼前的情況進行什麼思考。後台提示我們正處在地下三層房間的走廊入口,命令更改,我們要對第三層的五個大小不一的房間進行搜查。

  已經無所謂害怕了,我們都聽到了別處傳來的槍聲。看來這些傢伙不但裝備很齊全,而且性格都十分的暴烈,他們壓根就沒有想過要進行對話和談判,對於闖進來的人就是一個處理方案----開火。非常強悍也非常的牛逼。基本上,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悍匪。

  就在這個地下三層,我們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收穫。我們發現的,是一個毒品加工廠。但是我們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兩個夥計受傷,如果不是防彈衣,他們直接就掛了。但是其中一個大腿上靠近大動脈的地方中了一槍,形勢十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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