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本色警察 作者:烈風之刃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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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2372002 2012-10-28 14:02: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8 186648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32
第一二零章 生死毫釐

開進公墓管理處的車是兩輛,下來了7個人。其中有兩個提著大提琴盒子,也真虧他們想得出來。交易的時間明顯的提前了,倒不見得是小強給我的信息有誤,做這種交易風險很大,不確定因素也很大,隨時改變原有的計劃是理所當然的。除去那兩個提箱子的人外,兩外5個都拿出了傢伙,三長兩短。看得出,他們對這次的交易對象也非常的小心。

  擁有「地獄食人魔」這樣的外號,誰敢拿他當正常人來看待?

  領頭是一個穿著黑道制服---黑西裝的壯漢,他們下了車以後就往公墓上面走,我跟得比較遠,公墓上面沒有什麼遮掩的,靠近了肯定暴露。我看到黑西裝接了個電話,一行人又倒了回來。

  不出所料,交易的地點改了。不過他們沒有上車,而是步行向森林公園走去。公墓到森林公園之間有一條小溪,小溪上面沒有橋,只有一排特意安放的石墩。中間那一片地,屬於黎雅此時的控制範圍。

  我們在耳機裡進行了交流,黎雅保持不動,雪冰魂迅速移位。而我繼續保持對那幾個人的跟蹤監視。小二根據衛星數據給我們傳遞新的信息。

  雨在這個時候下得更大了一些,我跟著那幾個人沿著小溪一直往上遊走。間隔距離大概保持在100米左右。路邊的樹木比較多,這也算是為我提供了很好的掩護。不過他們要是再走下去,就要脫離黎雅的射程了。但是在雪冰魂找到一個更好的位置之前,黎雅主要的任務是進行觀察。

  交易的地點最終改在了林森公園旁邊一個廢棄的小木屋前面。那裡原來是公園地一個管理站,小溪在那裡有一個小瀑布,要在平時,風景還是相當不錯地。我貼著小溪靠過去。走到離他們大概還有40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因為雨大。我不可能聽到他們在說什麼,但是我看到在小木屋的前面走出來一個人,手裡提著一個箱子,看來是準備和他們交易的。但是目測判斷,那個人的身材最多只有175公分,絕對不會是我們在照片上看到的那個人。

  可能只是助手或者搭檔,李莎不是也有個搭檔嗎?

  雙方在那裡開始交易,賣方從提琴盒子裡拿出裝備來供買家檢查,同時也點查買家帶來的錢。而我們還必須等待,等待交易結束以後。那個買家把我們帶到地獄食人魔那裡。

  這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相當具有貫徹力的槍響,那個買家正在彎腰檢查裝備。一顆子彈從木屋後面穿透出來,非常準確的打在他身上。我的夜視鏡裡只看到一團綠色地液體從他身體裡飛濺出來,而他的身體也在巨大的衝擊力中飛出好遠。

  「誰開地槍?!」

  我和雪冰魂、黎雅三個人幾乎是同時在問。然後我們很快明白這不是我們三個人當中任何一個開的槍,聽那個槍聲,再根據子彈穿透木屋射出的狀態開看,那絕對是12.7毫米口徑的重型狙擊步槍的傑作。
  那幾個傢伙立刻就蒙了,散在四周尋找掩護。但是好像他們沒有搞明白子彈是從哪裡來的,有兩個還靠在了木屋邊上。跟著又是兩聲槍響,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傢伙被12.7毫米子彈打得飛了起來。

  我靠。太凶悍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李莎開的槍,或者是她的搭檔。但是於此同時,森林邊緣地一座水塔上也響起了槍聲,從槍聲判斷,是射向剛才開槍的那個方向的。而且這個比較近的槍聲更清楚的向我們顯示了它的口徑。這是兩個殺手之間的戰爭,不過我不能袖手旁觀。因為如果李莎掛了,肖也會跟著掛的。就算沒有人去殺她,她被關在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很快就會餓死。

  我很想牛逼地拿著槍衝向那幾個賣軍火的,然後大喊一聲,警察,你們被包圍了!但是基本上我的智商還是很正常的,我沒有去管他們,而是衝過了小溪,朝著森林中水塔的方向跑去。

  我一邊跑一邊喊:「小雅,九點鐘方向,千萬不要開槍。」

  黎雅說:「我看到了!他還沒有移位!」

  我趕緊喊:「不要開槍!他是12.7毫米口徑的重狙。你扛不住的!」我真怕她一時衝動就做出傻事來。她一旦開槍暴露目標。除非能一槍致命,否則的話。她選在的藏身處根本不可能保護得了她。12.7毫米口徑地重狙,不管是美國地M82A1還是國產的AMR2,都具有1000米以外射穿裝甲及掩體地能力,打中人體任何一個部位都要喊下課。

  黎雅沒有開槍,她信心不足。而且他們的距離恐怕不到500米。對方用12.7口徑的話,穿透她身邊的掩體太輕而易舉了。

  開槍的是雪冰魂。她太牛逼了,她是在行進中開槍的。

  我太陽的,我不知道她命中目標沒有,但是她開了三槍。每槍的位置都不一樣,而水塔那邊則沒有聲音了。

  我用我可以達到的最快速度往水塔那裡沖,有種肺都要跑出來了的感覺。而我腳下的路並不平整,進了森林,就變得坑坑窪窪的。好不容易跑到了水塔下面,還沒有等我喘氣,水塔後面就是一連幾槍朝我打了過來。

  我被一股強大的衝擊力掀翻在地,上帝保佑,我穿著防彈衣的。子彈沒有穿透防彈衣,但是那股衝擊力頂得我簡直喘不過氣來。差點就窒息了。我更應該感謝的不是上帝,而是雪冰魂,她命中了那個殺手,雖然沒有把他打死,但是估計已經讓他受了重傷。他帶著傷剛從水塔上下來,沒能走遠,重狙也用不上了。但是用的手槍估計也是9毫米口徑的。我沒有死。但是呼吸困難,胸口悶痛悶痛的,估計至少有一匹肋骨被打折了希望沒有斷到肺裡面去,要是那樣的話,我估計我很快就該掛了。

  應該沒有,我躺在地上,深深地吸了兩口氣,感覺好了一點。但是當我好不容易扶著身邊地樹站起來的時候,我前面出現了一個黑影,他靠在水塔上。抬手朝我又是一槍。不是我牛逼躲過了,而是他手在發抖,打偏了。我們的距離大概只有2米。我沒有任何的猶豫,雖然我開槍比他慢,但是我的手沒有發抖,我抬起槍一口氣就打光了整整一個彈夾的子彈。不知道命中了幾顆,但是那傢伙歪著倒下去了。

  耳機裡傳來雪冰魂的聲音,問,你怎麼樣。

  我說,還好,應該搞定了。

  她說好。那她去收拾那幾個賣軍火的。反正遇上了,也算幫警隊一個忙。後來她告訴我,沒死的那幾個傢伙丟下了同伴的屍體正在往公路上跑,想跑回他們地車上去。雪冰魂就在半路上一槍一個,全部打中了小腿。她用的88狙,可以肯定他們下半生都要變成瘸子了。

  我在回答了雪冰魂的問話以後有種全身乏力,冷汗直冒地感覺,我甚至不敢立刻走上前去察看那個傢伙到底死沒死。而胸口的悶痛也確實很糟糕,總讓我覺得喘不過氣來。這時。一隻手從旁邊扶住了我。

  是黎雅,在這樣的時刻出現的,總會是她她把狙擊步槍背在了背上,一隻手拿著手槍,一隻手扶住了我。我們走到那傢伙面前,他還沒死,還想拿槍打我們。我靠,我很想再補幾槍,但是我忍住了。我只是用腳踢開了他的手槍。

  我拿掉了夜視鏡。用手電筒照著他,從身形。到長相,應該就是我們在天安花園的豪宅裡看到的那傢伙,長相是很帥的,所以人家都說雜種是最優秀的呢。他身上有很多槍眼,大部分是我打地,這個時候我也無法辨認那一槍是雪冰魂打的了。

  我抬頭看了看高高的水塔,覺得這真是天意。這水塔其實也是廢棄了的,靠南的一邊,樹木長得比較高,基本上將水塔完全遮住了,靠北的一面,樹木長得卻很稀疏。而且還對著一條路,有一個較大的空隙。我是從北面衝過來的,雪冰魂也是從北面找到空隙開槍的,而他地目標,則是從南面開槍的。如果方位正好反過來的話,雪冰魂再怎麼牛,也不可能打中他。因為那邊視線非常的不好。而且這還是在下雨的晚上。

  我很想知道李莎現在怎麼樣,最開始的那三槍之後,他們那邊就沒聲音了。是閃人了,還是掛了?

  我叫黎雅呼叫總部,派救護車過來,然後又叫她聯繫了江業,這個人情算是徹底賣給他了。我和黎雅都不能領功,第一,李莎那邊的事情很難有一個圓滿的解釋,第二,我們的行動沒有授權,沒有報備,屬於私自行動,而且我們地部門身份有點模糊,上面肯定還不願意我們就此公開。至於雪冰魂,那更是不能說地。

  江業的報告怎麼寫那是他自己地事,反正他肯定能圓滿的解決這些善後事宜。我只是覺得,丫的太便宜他了。老子拿命拼來的結果,到頭來全部便宜了一個昨天還完全不認識的人。說實在的,我心裡很不平衡。只能希望這傢伙不要忘恩負義,以後用到他的時候,他不要給我墨跡。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李莎,但是讓我抓狂的是,她給我的那個手機竟然掉了。肯定是剛才衝過來的時候掉的,我太陽!我也不管胸口悶不悶痛不痛了,沿著來時的路就是一陣狂奔。要是手機是掉在小溪裡的,那我喊天都沒用了。

  天哪,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呢?要是找不回手機,李莎聯繫不到我,白辛苦一場都算了,問題是,肖怎麼辦?

  當我跑到小溪邊上的時候,那首姜育恆的《再回首》突然從溪邊的鵝卵石上傳了過來。那個手機夾在兩塊鵝卵石之間,下面就是溪水。我靠,我真的要瘋了。

  「喂!」我拿起手機,氣都要喘不過來了。

  「這麼晚才接電話,不想救人了?」李莎的聲音充滿了一種喜悅,微微還帶著一點挪揄,喜悅是肯定的,這邊動靜這麼大,就算她沒有親眼看到地獄食人魔被打死,也可以斷定他逃不掉了。

  我說:「那傢伙被我打了十來槍,我想他活不了了。你沒什麼事吧?」

  「謝謝。」李莎沉默了一下,說:「你也不用這麼關心我,這沒什麼意義。人在地鐵總站後面那個爛尾樓裡,頂層,靠南的一個單元。」

  我說:「好,我也要跟你說聲謝謝。什麼時候出來一起吃頓飯吧。」李莎呵呵一笑說:「不可能了。」她連再見都沒有說,直接掛了電話。

  說再見又有什麼意義嗎?

  我回去和黎雅一起將地獄食人魔拖了出來,我們拖他的時候,他還有一口氣,拖到外面來的時候,他就變成一具屍體了。公路上還有那幾個賣軍火的傢伙的叫喚聲,我叫黎雅和雪冰魂守在這裡,我去找肖。

  「師兄。」黎雅接過我脫下來的防彈衣,說:「找到了肖,趕快到醫院,你的傷恐怕不輕。」

  我知道我受傷了,但是費了這麼大的勁,差點把命都搭上去了,我不親自去接她,讓別人去接,那不是太不划算了嗎?

  雪冰魂則似笑非笑的說:「回頭你自己給我交待清楚。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這丫頭太兇猛了,我發誓,以後不管得罪誰,都不要得罪她。

  胸悶,痛,咳嗽時還略帶血絲,我太陽,真的不輕啊。我開車雪冰魂的車橫穿了整個城市,這一路上,我感覺自己好像要掛了一樣的難受。這不是跟我作對嗎?本來還說把肖接回家了,幫她洗澡什麼的,多麼香艷的想像啊。可是找我這樣子,能不能撐到回家都很難說。更讓我想罵娘的是,地鐵總站後面那個爛尾樓,還很高。難道你能指望爛尾樓有電梯?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39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31 12:13 編輯

第一二一章 病房裡的春光

我太陽啊!我在樓下數了數,這座爛尾樓居然蓋了27樓!地鐵總站這麼關乎城市形象的地方,市政廳居然允許這後面出現這麼大一棟爛尾樓,這也太對不起廣大人民群眾了吧!

  我這時候才真正知道什麼叫欲哭無淚。27樓本來也算求不了什麼大事,大不了就當鍛煉身體。可那是在平時啊,我今天……我今天可是受了傷的,我就是平地上走路,也覺得呼吸相當的困難,而且那根不知道究竟是斷了還是折了的肋骨頂著我的肺,痛得也讓我直冒汗。

  我靠,我終於知道什麼叫頂你的肺了。我決定以後不會再拿這些話亂罵人。

  夜已經很深,外面的雨還在嘩啦嘩啦的下著,樓梯裡潮濕陰冷黑暗,我一層樓一層樓的爬著,一口氣一口氣的喘著。外面,城市的霓虹燈依然在大雨中光明璀璨,有的燈光照進了樓道裡來,花花綠綠的,有點半真半假的感覺。

  我數到十多層樓的時候,已經感到腳步發飄了,有點懷疑,我到底還能不能走上去。可我還是沒有後悔自己過來,我說了,我連命都快要豁出去了,這麼大的人情,我不能再讓別人來領。媽的江業那筆帳就夠我鬱悶的了,要是肖這裡再讓別的人搶到前面去,無論是誰,我都要跟他拚命。

  這時我手機響了,電話是雪冰魂打來地。她很關切的問:「找到了嗎?她怎麼樣了?」

  我只好說,「我還在爬樓梯呢,估計有一半了吧?」

  「還在爬?」雪冰魂有些吃驚的問:「你沒事吧你?」

  我喘著粗氣說:「沒事,胸有點悶。你們在哪?事情處理好了嗎?」

  雪冰魂說:「警隊的人一到我和黎雅就走了,現在就在你這棟樓地樓下呢。我估計你也不太想我們去幫忙,我們只好在這裡給你加油吧。」

  我無語,你們還當看戲啊。看公主和挫挫男的肥皂劇?真不知道這兩個女的在想什麼。

  雪冰魂畢竟我們還沒什麼。最多也就算朋友。黎雅這時候心情未必會有那麼悠閑吧?我們真正相處其實也沒有多久,可是想起來,每次有什麼危險的時候,她其實都在我身邊地我永遠都忘不了,在那天地戰鬥之後,下車前她和我的那個長長的擁抱。也忘不了,她為了給我包紮傷口,毫不猶豫的撕爛了她的衣服。可是,危險過去之後,我卻總是離開她。來到另外一個女孩的身邊。

  李莎對我說,多情是要有資本的。所以。我一直沒有認真去想我到底喜歡誰多一些的問題。我總是覺得,不管是黎雅還是肖,我其實都沒有資格要求她們喜歡我,我也總是警告自己,不要對她們太過認真,因為我沒有什麼資本,一旦輸,就會輸得很慘。也許這樣的心態是出於一種自我保護的意識,可是,一個男人。

不能給女人物質上和生活地保障。如果連情感都不敢認真的付出,是不是也太那個點了呢?就算全世界地人鄙視我。對我來說也不會是什麼太大的問題,可要是我自己都鄙視自己了,那我還算是個男人嗎?

  黎雅說我是一個好人,說我骨子裡是比較善良的,真的嗎?如果她知道我對她和肖,很多時候都抱有一種能佔便宜就佔便宜的想法,她會不會還這麼看我呢?這些問題太過複雜,也太過深沉,我覺得還是不要去想。

  好,大不了在感情上,我不要管什麼資格不資格的,也不要害怕會失去什麼,該付出多少,能付出多少,就付出多少。其實,想開一點,我又有什麼好失去的呢?一個本來就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人,有什麼必要還畏畏縮縮?

  我腦子裡想著這些事,不知不覺的,就爬到頂樓了,分散注意力真的是一個很不錯地方法。難怪關雲長刮骨療傷地時候要裝模作樣的找本書來看呢,不過我相信他看地一定不是什麼《春秋》,那東西不頂事,丫的一定看得是什麼兒童不宜的插圖本。頂樓,靠南的單元。其實我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管他的,大不了一個單元一個單元的找。要是撐不住死了,那也算球了。

  我真的就是一個單元一個單元的找的。這棟樓在設計上有問題,我是這麼認為的,搞得有點像迷宮。那些走廊和門廳看起來都是一樣的,現在又沒有裝修,更沒有門牌,找了沒多久,我就覺得自己已經暈了這個暈是生理上的,我爬到這麼高的地方來,感覺體能已經透支了。我現在除了感到呼吸困難,肺部疼痛之外,還覺得頭暈,視力下降,意識也偏模糊。我想喊,可是我似乎發不出什麼聲音來。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想當英雄,想占美女的便宜,需要付出更大的代價。有一下我靠著牆壁坐下,我覺得自己就要睡過去了。然後突然一甩頭又清醒過來,我看到有霓虹燈照進屋子裡來,我突然覺得自己很蠢,這些霓虹燈不是可以做參照嗎?紅紅綠綠的,總有區別。

  我打了個電話問雪冰魂,靠南的霓虹燈,是什麼顏色的?雪冰魂讓我等等,很快她回答我說,紅色。哈哈,紅色好,紅色是很曖昧的,我喜歡曖昧。

  紅色,我去找那個紅色,一個單元一個單元的找,一套房子一套房子的找。終於,我找到了一個頂層樓中樓,別的樓中樓裡面都還沒有修樓梯,可是這裡面有一架木梯子。梯子是倒在另外一個房間裡地。可是我把它搬到了樓梯口那裡,爬了上去。那上面有人住的痕跡,有簡易的桌子,有破舊的沙發。還有簡單地床。咣噹一聲,我碰到了什麼東西,好像是一口鍋。

  我喊了一聲,小。你在這裡嗎?我來接你來了。我又喊了一聲。聽到的,是一陣含混不清唔唔唔的聲音。聲音在舊沙發後面,我走過去,看到那裡有一大一小兩個女孩靠著牆壁坐在角落裡,她們的眼睛被黑布蒙著,嘴裡也堵著東西。大地那個,是肖,小地那個只有六七歲,估計就是那個被綁架的小孩。

  我蹲下身去,先把肖的眼罩和嘴裡塞著的布團拿了出來。還沒等解開她手上綁著的繩子。這丫頭就把頭靠在我懷裡嗚嗚的哭了起來。我忍不住笑著說:「要不我們不忙取開小朋友的眼罩,先做點兒童不宜的事情?」一邊說著。一邊把手環過她的身體,繞到她背後給她解開繩子。順便在她的PP上摸了一把。

  肖仰起頭,一半驚慌一半惱怒地說:「你想死啊!竟然現在才來!害我受了這麼多苦,受了這麼多驚嚇,早的時候哪裡去了?還敢毛手毛腳地!」

  我趕緊摟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說:「對不起,是我來晚了她怪我是應該的,我也確實應該早一點來救她。

  肖的雙手被解開了,她伸手緊緊的摟住了我,嗚咽著說:「傻瓜。難道我是真的怪你呀。我本來都不敢相信你還能來救我的,因為。因為這一切都太突然了。我一點都沒有怪你,就算真的出了什麼事,我也沒法去怪你。」這幾句話她說得很理智,事實上,要不是那麼多的機緣巧合,我恐怕撞破了腦袋,也找不到她在哪,更談不上救她了。

  那個小朋友可憐巴巴的扭動著小身體,可是我們都忘記了她。我們沒有做什麼兒童不宜地事情,我們只是接吻。這對現在地小孩來說,不算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吧?可是,我對這個吻有些木然,我是說,我地感官似乎有些遲鈍了。

  直到我好像失去了重心的時候,肖才猛然驚覺,她微微的驚呼了一聲,她伸手扶住我,卻摸到了一手的血。

  「好多血!」肖驚呼著問:「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我流血了嗎?什麼時候?我不知道。我只是盡力的讓自己站直,說,走吧。下去再說。這時候,肖才想起給小朋友鬆綁,小朋友嘴裡的布團被拿開,眼罩也被取下,抱著肖就哇哇的哭了起來。我把她抱起來,扶著肖往外走。下樓梯的時候,我讓肖和小孩先等著,我先下去再接她們。

  我差點跌倒,但是穩住了。先接的肖,她穿的是裙子,雖然這裡光線不大好我看不到什麼,但是我的手老實不客氣的順著她的腿一直滑到她大腿根部,肖落下地來,大氣都不敢出,怕被孩子看出什麼來。看我的眼神既是柔媚,又是惱怒。我覺得我進階了,至少在臉皮厚耍流氓這一點上。

  最後我們怎麼走下樓去的,我忘記了。那似乎經歷一個很漫長的時間,漫長到我似乎失去了意識。不知道是在第幾層的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是肖接的電話,我只聽見她帶著哭腔說,冰冰快來呀,古裂好像快不行了。靠,你不要亂說一個男人不行了好不好,說這種話是要負責的。

  可的確,我的意識實在是越來越模糊。

  迅速的回放一下最近發生的事情:昨天,審訊搞了一個通宵,我還被吳鎮宇打傷了背,緊接著路上出車禍,我又再次受傷,沒怎麼休息,之後是精神極為緊張的十幾個小時,在森林公園,我還被槍彈射中,儘管那時候我穿著防彈衣。我肯定不是什麼超人,我的身體也不是生化合成的,現在,痛已經降到了次要位置,我就是覺得累。超累,我什麼都不想做,就是想閉上眼睛睡覺。

  就在我的意識完全模糊之前,我還在想,操,真是衰到家了,這可又是一個推倒肖的大好機會啊。老天你要玩我也不能總這麼玩吧?

  帶著這樣地不甘。我似乎還感覺到除了肖之外,還有兩個女孩跑到我身邊來。

  然後我終於頂不住,睡著了。

  我確定我只是睡著了,還是保持我的良好習慣。不做夢。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是躺在床上的,很柔軟地床,眼睛感受到的光線適度。不過我感覺還有點模糊。我看到身邊有個人站著。從體型。還有近距離聞到的一種淡淡的幽香,我可以斷定是一個年輕女孩。我第一個想到地是肖,既然我為她受了這麼大地罪,佔點便宜是理所當然的。很好,剛過膝蓋的裙子,那就,摸一下她的大腿吧。

  然後我就聽到一聲尖叫,然後,我就感覺到腦袋被什麼東西打了一下。我靠,什麼人這麼凶殘。對一個重傷號都下得了手。

  這一打倒是把我打得清醒了一些,我閉上眼睛再睜開。正好看到肖走到了我面前,她似乎是咬牙切齒的對我說:「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臭流氓!」

  我的視線漸漸的清晰了起來,不用仔細辨認,這就是一間病房。裡面的設施不錯,還是一間單人病房。

  我很疑惑的問:「我怎麼流氓了。

  肖恨恨地說:「你把人家護士MM都嚇跑了,還說不是流氓!」

  護士?我很無辜的問:「剛剛站我身邊不就是你嗎?」

  肖做了個鄙視地手勢,說:「你就死裝吧你。」

  懶得去管了。我問:「我什麼時候被送到醫院來的?是不是睡了很久?」

  肖說:「不算很久,20來個小時而已。醫生說你右胸兩根肋骨骨折,背上傷口感染發炎,並且失血過多。失血的傷口來自背部和肩部。不過總體上來說。你的體質本身還算不錯。所以應該沒有什麼大礙。現在需要的是修養。」只有2來個小時嗎?電視裡那些主角只要一昏迷,至少也會睡個幾天幾夜的。

  好。修養。我不反對這種事情。但是林扒皮一定也不會輕易放過我。上輩子他肯定是我的長工。這輩子報仇來了。

  我在醫院裡恢復得很快。肖一直在醫院裡守護著我,雪冰魂也常來看我。倒是黎雅,只是和王靖一起來過兩次。每次我看到她的時候,總覺得心裡欠點什麼,有種很不是滋味的感覺。可是,她看起來似乎沒什麼事情。至少看起來是地,也或許是我自己想多了呢?

  「摸腿事件」地第二天晚上,我看到了肖說的那個護士。第一眼我就覺得我在哪裡見過她。真地,我不是看到每個MM都會這麼說的。我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但是當我看到她的胸卡上的名字的時候,我發現我並沒有看見過她,但是我大概看見過她的姐姐。她的名字叫蘭若淅,就長相來說,她和現在朝陽區分局主持工作的副局蘭若冰非常的相像,不同之處在於她更年輕一些,身材也更飽滿一些。

  但是她對我的態度非常的惡劣。非常。她從來不接我的話,每次給我拿藥來的時候都是往桌子上一扔就走人。這都不算,最惡劣的是,每次給我輸液的時候,都假裝技術太差,一次扎不進血管,要反反覆覆的扎幾次。很多天一直如此。

  肖一般都是幸災樂禍的在旁邊看,但是這一天終於看不下去了,她笑著說,護士MM,這個針頭太小了,紮著不夠解氣,你換個更大的來吧。

  等蘭若淅走了,我就對肖說:「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夠解氣?我哪得罪她了?她明明就是故意的,我要去投訴她。」

  肖撇了撇嘴說:「你得了吧,佔了人家的便宜,扎你幾針算便宜你了。你以為,人人都像我這樣能容忍你啊,臭流氓。」

  我很無辜的說:「我真的不知道我對她做什麼了,你說我怎麼流氓了?」

  肖就站在我床邊,說:「你還好意思問。人家護士MM給你換藥,你居然伸手摸人家的大腿。」

  我見她站在床邊,就迅速的伸手在她大腿上摸了一把,說:「是不是這樣的?」

  肖紅了臉,笑著搖搖頭說:「比這猥瑣多了。」

  我看她並沒有生氣和躲避的意思,膽子就大了些,把手伸進了她裙子裡,放在了她的腿上,試探的問:「這樣?」

  肖沒有立刻把我的手拿開,只是紅著臉說:「臭流氓,你找死啊,這裡可是病房,隨時會有人進來的。」

  我確定她沒有喝酒,沒有頭腦短路,而是非常清醒的,頓時覺得心中一片光明。但是我也不敢太猥瑣了,我把手從她的裙子裡拿了出來,放在她纖細的腰上,然後坐了起來,把她拉進了我懷裡。

  肖回頭看了看門外,小聲的說:「流氓,別亂來,會有人進來的。我們回家之後再……好不好?」

  回家好不好?回家當然好。但是我不能讓她一句話就糊弄過去了。而且,她的態度助長了我的氣焰,我摟住了她,完全不顧有一隻手上掛著鹽水。她輕輕的推了推我,但是那種抵抗太不堅決了,簡直就是半推半就,我的另一隻手就一鼓作氣的衝向了她胸前的高地。我都聽到我喉嚨裡發出來的幸福的呻吟了,那種感覺很充實,很美。當我的手指更加惡劣的玩弄起了那高地上的突起的時候,肖咬住了嘴,鼻子裡發出了輕微的哼聲。

  那輕輕的一哼,讓我全身陷入了爆炸狀態。我真的是不管不顧了,這個時候,可能會有人來看我,醫生護士也可能來查房,但是我統統都不管了。我的手在她的高地上此伏彼起,流連忘返。這讓肖呼吸急促,臉色潮紅,額頭上也佈滿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肖以為我的流氓行為到此為止,所以她一直沒有真正的抵抗,但是她太低估我了。一個男人精蟲上腦的時候,真的會什麼都不管不顧的。我的手再一次伸進了她的裙子裡,這一次,卻是自上而下,儘管受到了裙子本身的阻礙,但是我的手還是義無反顧的直接衝到了那一片最隱蔽的山谷。

  肖驚恐的掙扎了起來,但是我根本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我的另一隻手雖然掛著鹽水,卻也不管不顧的從下面伸進了她的裙子裡,兩隻手裡應外合,很快就把她的小褲褲拉到了膝蓋下面。這時候她是站著的,我是坐著的,我抱著她轉了過來,變成她坐在,我站著。我看得出肖驚慌得要命,但是她不敢大聲的叫,也不敢太用力的推我。

  當我捉住她的手放進我褲子裡的時候,肖已經有那種認命了的表情,只是咬咬牙,小聲的說:「輕一點好不好,我怕痛。」

  最後的衝鋒號吹響了,我感到有點眩暈,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可是我又非常的清楚,這一切就是那麼的真實。

  可是,就在那鬥志昂揚的戰士即將衝進敵人最後的陣地的時候,「咣」的一下,有人推門進來。是那個長得很漂亮,但是極度沒有醫德,而且態度極度惡劣的小護士蘭若淅。她一臉怒氣的衝進來,結果看到了那劍拔弩張的一幕。

  那一刻,我們三個人全都愣住了。

  這樣的情形大約過了三秒鐘,至少有三秒鐘,小護士臉色全紅,一扭頭逃命似的轉身跑了出去。肖的臉比小護士更紅,趁我發愣的時候從我身邊抽身站開,並且迅速的一轉身提起了自己被拉到膝蓋的小褲褲。然後順手就抓起旁邊的塑料凳子,照著我身上就是一陣猛打,嘴裡帶著哭腔的小聲罵我:「臭流氓,死流氓,臭流氓,死流氓,叫你不要亂來不要亂來,你這樣要我還怎麼見人啊!」

  我比她更想哭。我靠,這算怎麼回事啊!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42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31 11:34 編輯

第一二二章 裝逼的人是可恥的

發生了這檔子事以後,肖濛就不肯在醫院裡陪我了。不是不來,她早晚都來,但是來了隨便呆一下就走。不肯像原來那樣成天陪著我,雖然我可以理解她也好一陣子沒上班了,再不去人家都要開除她了,可我同時也知道,她肯定是生氣了。

  唉,也怪我,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那時候本來我也覺得不合適的,就是沒忍住。男人啊男人。我很想做一個普查,看看這到底還是我一個人會犯的錯誤,還是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不過,類似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已經是第二次了,都是在最後的關頭,MM都已經放棄抵抗了,事態卻突然急轉直下。第一次就算是我自己犯蠢,而且那時候肖濛對我其實也談不上多少感情,只能算是一時間意識不清,智商下降,我認了。可是這一次……我太陽啊,要是再來這麼一次,不要是害得我不舉啊。我呸,絕對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至於那個小護士蘭若淅,打那以後,見到我跟見到什麼生化怪人一樣的,給我送藥都是站在門口往床上扔,打吊針的時候也沒有反反覆覆的紮了,一針了事,水平高到不行。然後立刻走人。好像多看我一眼,多在我身邊呆一下,我就會傳染什麼病毒給她似的。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她對我的態度應該是不可能有什麼轉變了。

  其實這能怪我嗎?摸她,那是我還神志不清的時候的事,我又不是故意地。至於後來的事情。我還沒找她算賬呢,她還嫌我嫌臭狗屎一樣。要不是看她是MM,我早送她一個國際手勢了。

  肖濛不肯留下來陪我,還要受到一個態度惡劣的小護士的極度鄙視。我覺得這個院再住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反正我現在已經能吃能走,還不如就回家修養,還能給國家節約一些資金和能源。話說我住地可是單人病房,我根本就沒想通,林森怎麼會同意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他不會是想從我的工資裡扣錢的吧?一想到這裡。我就不寒而慄。

  三十六計,走為上。看來真的不能再呆下去了。

  按照我的想法,我希望今天就能出院。可是找到管床地醫生,他說至少應該還要再觀察一個星期。我靠,這是典型的欺詐行為,我明明覺得已經沒什麼事了。還要觀察一星期,如果全公費也就算了。但是我現在越想越覺得林森絕對不會這麼好心。再說我們也是有覺悟地,就算是國家出錢,我們也要能省就省對不對?

  在我的反覆堅持之下,醫生表示至少還要再留院觀察兩天,不能再少了。靠,果然是一個奸醫。

  我回到病房,盤腿在床上坐了起來,開始修煉傳說中的九陽神功……我靠,真是無聊啊。我拿出手機來給肖濛發短信,告訴她我準備出院回家了。先試探一下她的態度再說。肖濛回的短信是。慌什麼慌,什麼時候出院我說了算!

  我靠。什麼你說了算啊?你那點工資自己花都不夠用,你又非要玩自立不跟你老媽要錢。要是林森陰我一把,住院費誰給我付啊?

  但是我只能很溫婉地說,小濛啊,人家醫生說了,最多再過兩天,我就肯定可以出院了,再呆下去,就是浪費國家的資源和納稅人地血汗錢了。我會良心不安滴。

  肖濛回信說,開會,不想理你。

  情況不妙啊,看來她的氣真的很大。

  肖濛在開會,我不能騷擾她了。那麼接下來我該騷擾誰呢?黎雅?對,黎雅,我住院她都沒有單獨來看過我,她心裡肯定是有事藏著的。也許,是可以想和我保持距離,因為經過這一次生死考驗,我對肖濛的態度也十分明朗了。可是,其實我對她,感覺也挺那個的……或許,我應該跟她好好聊聊。我倒不是想腳踏兩條船,其實,我覺得我一條船還沒踩穩,可是的話,還是先把另外一條船也拉住的比較保險。至於她和肖濛誰是第一條船,其實那也不是那麼重要的對不對?

  我正在思考是給黎雅發短信好呢,還是打電話好,病房的門卻被推開了。我立刻充滿了好奇,會是誰來了?黎雅?雪冰魂?會不會是小倩呢?前幾天小倩給我打過電話,聽說我受傷住院了,很想來看我,可那時候肖濛每天都在,她就很懂事地沒有再說下去了。

  如果是小倩那挺好地,就是上一次我受傷在家修養的時候,小倩來看我,我們不是很認真地做了一次身體鍛煉嗎?如果來的真的是小倩,那我一定好好的把那天肖濛欠下的帳補回來。

  可是來的不是小倩,我先看到一個花籃,沒有看到人。我還在想一個花籃怎麼會自己走路呢,再一看,我才發現抱著花籃的是一個小女孩。一個穿著小學校服的小女孩,還戴著紅領巾。這是怎麼回事呢?

  但是我很快想起來了,我救出肖濛的時候,她身邊還有一個小女孩。就是那個讓她把自己都賠進去了的被綁架的小女孩。就是她。

  這時候小女孩把花放到了床頭櫃上,喊了一聲叔叔。不太好吧,你叫肖濛叫姐姐,叫我就叫叔叔,做人不能這樣的。

  我還在想怎麼跟小朋友交流呢,門外又走進來了一個穿著很休閑的T恤和運動短褲,但是那貨色一看就很不便宜的青年男人。看上去,他很陽光,也很帥氣,如果說他是這小女孩的父親的話,貌似又年輕了點,當然,也可能只是人家保養的好看他的樣子,不是什麼企業高管,也是小有資產的一個成功人士吧。人家臉上那種笑那叫自信。那是我最缺少的一種東西。

  「你好古警官,」男人一臉笑意地開口說:「我叫鄭楚桑,非常感謝你救了我的女兒加加,女兒一直叫我來親自向你表示感謝。可是實在有點忙,直到今天才來。」

  小朋友笑瞇瞇的看著我,送給了我一張卡片,打開來,裡面是她自己畫的畫。畫地內容大概是一個警察十分英勇的救了她。

  我不禁十分慚愧。其實我當時幾乎就沒有想到她,我救的是肖濛。小加加完全只是附帶產品。對一個小朋友我能說什麼呢。我只能很裝的說,不用謝。這是警察叔叔應該做的。唔,我還真是噁心啊。

  這個叫做鄭楚桑的青年父親對我說:「古警官,孩子失蹤那兩天,我們全家都急瘋了。所以,特別是我們家地老太太。要是加加再晚回家幾個小時,她老人家的心臟大概就支撐不住了。」

  我只能賠笑著說。不用客氣了,這是我地職責嘛,同時我又在想,孩子的感謝呢,一張卡片就是無價之寶,可是你是成年人啊,光說謝謝有什麼意思,不如來點實際的東西吧。這個鄭楚桑好像聽到了我心裡的話一樣,找了個借口讓加加給我買水去了。

  「古警官。」鄭楚桑說:「我想孩子的感謝是無價地,在她心裡。你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好人。不過我們是成年人。成年人有成年人地表達方式。我們家是做生意的,做得不是很大。我覺得也許你自己開口可能會更合適一些,只要不是很離譜,我這裡就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我呵呵一笑,順口就說:「那好啊,給個幾百萬外加一套豪宅和一輛跑車怎麼樣?」

  鄭楚桑皺了一下眉頭,說:「古警官是爽快人,好的,折算下來,一千萬應該夠了吧。對於我們來說,加加才是無價之寶。」他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本子,估計是支票本吧。

  我靠,真的假的啊,這樣都行?一千萬,那他們家的生意恐怕做得很大啊。我的理智告訴我,這個錢真是不拿白不拿,可是我的嘴卻未經大腦就自作主張的說:「鄭先生,我隨口開地一個玩笑而已,你不必當真。」

  我靠,什麼叫裝逼,這才叫裝逼啊!我恨不得立刻給自己一個耳刮子,然後我準備厚顏無恥地把這句話收回來。裝逼是可恥的,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在我地身上,絕對不能。

  鄭楚桑有些意外,然後很友好的笑了笑,說:「我有些意外,真的。加加說她一定要自己來感謝你的時候,我覺得沒有什麼必要,這種事情,我來解決就好了。現在看來,讓她來是對的。」

  不行,我不能讓他把這個思想延伸下去,我靠,一句話就想把一千萬抹平了啊。我還在想怎麼扭轉局面,鄭楚桑說:「這樣吧,雖然說為了加加,付出再大的代價也無所謂。不過一千萬對我來說還是很大的一筆巨款。古警官可能不太在意這些身外之物,不過,我還是必須有所表示的。這樣,我們家經營的主業是房地產,如果古警官需要的話,隨時可以找我,在我的房開項目裡面我可以提供很多選擇給你。不知道贈送的話,會不會給你的工作帶來困擾呢?」

  這個,一千萬轉眼就變成了一套房子,這個落差好像有點大。基本上,一千萬的豪宅就算送給我,住進去那個開銷我也撐不住。而且,正如他所說,要是送一千萬現金給我呢,了不起我不當警察了,但是送一套房子給我,對我來說的確有點不好交代。我做了一件蠢事,很蠢,真的。我一直沒有說話,我在懺悔,我在自責。可是鄭楚桑明顯的誤會了我的意思,他很崇敬的看著我說:「我想古警官不至於會拒絕我們的感謝吧,這裡先給古警官開一張20萬的支票,用來做買房的首付,其他的事,我會解決的。」他說完,順手開了一張支票給我還給了我一張名片,說:「這上面的電話,只有內部人士才知道,以後古警官有什麼事,都儘管找我好了。」

  1000萬直跳20萬,暈了,這個跳水冠軍跳得也太厲害了吧。我嚴重懷疑這傢伙其實也是在跟我裝的。可是這時候小加加回來了,當著小朋友的面破壞她對世界的認識是很罪惡的。

  我很痛苦,真的,可我還得加加和顏悅色的。這時候剛好雪冰魂來看我,鄭楚桑就告辭了。臨走的時候小加加說什麼也要親我一下,這讓我想起了《九品芝麻官》。看著她笑瞇瞇的甩著馬尾辮走了,我坐在那裡欲哭無淚。連雪冰魂坐到我的床邊來,我都沒有注意。

  「20萬?」雪冰魂順手拿起那張支票,說:「當著人家小女孩的面,你竟然也好意思收啊。」

  我一下抱住她哭了起來,我說:「姐姐啊,人家開口說要給我一千萬的啊!」事情已經這樣了,哭也是沒用的。恨只恨我的嘴巴比腦子動得快,裝逼太可恥了。抱住雪冰魂,純屬乘機吃豆腐。她今天還是穿的軍裝,套裙,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我真想直接用口水把她的衣服浸濕,好看看裡面的風景。

  雪冰魂毫不客氣的推開了我,半笑不笑的說:「聽說你在格鬥訓練上成績不錯,現在身體也好差不多了,我們來練練?」

  「哪呢。」我說:「醫生說我還要留院觀察一個月的。」我把那張支票收了起來。買房,這個原本對我遙不可及的事情,現在竟然可以考慮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45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28 18:12 編輯

第一二三章 春夢了無痕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買房的事情。沒錢。

  就這麼簡單。

  我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少存款,最近一陣子訓練,出任務,然後又是住院,也有好一陣子沒去看我的工資卡了。完成那麼大的行動不可能沒有獎金,但是,所有這些加起來,離買一套房子的首付都相差很遠。

  現在,我的手上有一張20萬元的支票,但是,我看了一下鄭楚桑的名片,再聯想到他們公司的樓盤,這20萬首付沒轍。當然,他的意思,這其實只是個過場,反正這20萬也是他給的。

  雪冰魂說:「想不想聽聽我的建議?」

  我很鬱悶的看著她反問:「你不會是想我把這20萬還回去吧?」

  雪冰魂呵呵一笑,說:「看來你的智商比我想像的要高嘛。我是這麼想的,你說人家一開始開口說給你一千萬的,那一千萬你沒拿,那拿這20萬就太沒意思了。而且你還很難跟你們局裡面交代。不划算。」

  我覺得心裡有一種絞痛的感覺,我說:「可這是人家對我表示的感謝,不收下不太好吧?」

  雪冰魂說:「作為人民的公僕,遇到這樣的事情挺身而出那是你的本份,你敢說你拿了這2萬你們高層的人不會請你去喝茶?再說,你壓根也不是為了救人家小女孩去的,你拿這錢你心裡慚愧不慚愧啊。」

  我說:「我沒覺得慚愧。我只後悔一件事,那就是為什麼我剛才會多嘴跟他說那一千萬隻是我開玩笑。我發誓,我很認真地後悔。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再回去找到,把這個意思說清楚。綁匪要的,怎麼也不止這個數吧?十倍總有,要不他也不會那麼爽快。」

  雪冰魂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能夠不假思索的就拒絕那一千萬,說明你內心深處其實是一個很有原則,也很善良的人。那是你潛意識的一種表現。」

  我哭著說:「我不是那樣地人。」

  雪冰魂站了起來,說:「行了,別婆婆媽媽的。我發現你這個人,怎麼說呢,本質上不壞,就是太多時候做事拖泥帶水。好人總做不徹底,壞人嘛。也不大做得來。做人嘛,乾脆利落一點不好嗎?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那麼多的事情發生,有人出生,有人死了,有自殺性爆炸,有航班失事,還有各種各樣的疾病,就算你謹小慎微的過每一天,你就能保証明天你就一定能平平安安的過下去?更不要說你還是一個警察,身為警察。你就要有隨時為身邊的市民獻出一切包括生命的覺悟。你說像你這樣活著多累呢。」

  我承認雪冰魂說的話有道理,可是我不是她。她也永遠體會不到我們這種人地心理。她從出生到現在,一個人能得到的好處幾乎她都得到了,她從不自卑。也不用去彷徨,更不會迷茫。這種人,生來就是要轟轟烈烈的活,轟轟烈烈的死的。我也知道做人乾脆利落一點,痛痛快快一點,會很簡單,很灑脫,可是我做不來。

  我說:「行,我把這錢還回去。」我做這個決定也不是我有多麼大的覺悟,而是我覺得雪冰魂說得不錯,儘管從道理上講我拿這筆錢沒什麼不對。但是我們警隊有紀律。救人那是份內的事,為這個拿錢。那肯定就是違反紀律的。我沒有什麼靠山,沒有什麼背景,別人要拿這個事擺弄我,到時候錢沒了,工作也沒了,除了吐口水,我什麼也做不了。

  雪冰魂說:「行,孺子可教。養好傷到基地去玩玩吧,我弄些新玩意給你玩。」

  我苦笑著說:「謝謝了,你們基地裡的那些把戲,隨便換一個節目都要脫一層皮的啊。我就搞不明白了,為什麼你地皮膚看上去還那麼好呢?」

  雪冰魂說:「這個嘛,叫做天生麗質咯。呢,她今天怎麼沒有來?」

  我說:「早上來過,要上班。」

  雪冰魂重新又坐了下來,抱著手說:「這幾次來看你一直沒找到機會,你和到底怎麼回事,給我交待清楚。」

  我挨著她坐著,手放得很規矩,她白了我一眼,就沒有反對了。這個要怎麼說呢?大學的事那就不用說了,我把肖第一次找我,向我打聽那個離奇的自殺案開始以來我和肖交往的一切都告訴了她。[url=]\\[/url]當然,春秋筆法,我不可能把那一次大占肖地便宜以及前兩天就在這病床上險些上演的成人畫面告訴她。

  雪冰魂看著我,說:「我是最好地朋友。」我以為她會說,要是你對不起她,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之類的話,可是她說的是:「我對她選擇你,怎麼說呢,還是比較理解的。你這個人,不管有多大的缺點,但是我相信你會對她好。可是,那個蜥蜴案,你們有什麼線索嗎?」

  我有點奇怪,她說了,肖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肖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過她?我說:「線索不是沒有,但很多時候只是蛛絲馬跡,只鱗片爪,每次當我以為可以看到一條線的時候,那條線就突然斷了。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好像我和這件事情總是有些說不清的瓜葛,可是當我伸出手去的時候,卻總是什麼也抓不到。這種感覺,很讓人心慌,不安,煩躁。」

  肖來了,帶來了她煲的骨頭湯,說是補鈣,對骨折這類地病症最有幫助。這丫頭在廚藝上地天份絕對是負分,可是,難道我能抱怨她煲的湯不好吃嗎?

  「冰冰----」肖每次看到雪冰魂地時候都會很撒嬌和和她擁抱。看得我痛心不已。她們擁抱在一起的那種姿態要多曖昧有多曖昧,可她們竟然還說自己絕對沒有拉拉的傾向。還說女生就是這樣的。我發誓,要是王靖敢這麼抱我的話,我絕對一腳就給他踢出去20米。

  肖在雪冰魂面前沒有任何的掩飾,拿出我地餐具來,給我倒湯。還要看著我喝。雪冰魂則站在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這兩個女生湊在一起就唧唧呱呱的說了很多話,經鑑定,都是很沒有營養的話。我完全想像不出,雪冰魂竟然和肖這麼能扯,兩個人的話題有時候八卦得讓我無語。比如說,肖提到他們電視台的第一主播姚箬氳和中興集團二太子晉有志的八卦的時候,雪冰魂那種好奇和八卦的樣子跟那些吃飽飯沒事做看韓劇地師奶完全沒有什麼兩樣。就像第一眼看到她的人根本無法想像她能在跑動中打狙擊一樣,她這樣的八卦對我來說也是不可思議的。

  而且有一下這兩個女的不知道說到了什麼,肖紅著臉。兩個人不停的咬耳朵,神情都顯得十分的曖昧和猥瑣。美女也會猥瑣嗎?答案是,YES。我不知道她們是在說我,還是她們本來就這麼曖昧,雪冰魂肩上的一槓三星還挺醒目的呢,一點都不注意影響。她們聊天,我很無聊,所以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次我做了個夢,夢裡滿是兒童不宜的鏡頭,裡面出現地人物一會兒是肖。一會兒是黎雅,一會兒是李莎,有時候還會變成雪冰魂。最驚心動魄的是,有時候肖和雪冰魂會一起出現這個夢太香艷了。也太刺激了。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的褲子裡濕漉漉地。我太陽。自青春期以後,這還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呢。太丟人了。尤其是我發現肖還留在病房裡,就坐在床邊拿著報紙再看。

  這太尷尬了,我都不敢掀開被子。雖然我在肖地面前從來就是一個猥瑣的臭流氓的形象,但是我還是覺得要是被她發現我的祕密的話,那也還是太尷尬了。

  我裝作不動聲色的問:「雪領導走了?」

  「走了。」肖一手拿著報紙,一手啃著一個蘋果,說:「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和她都那麼熟了。」儘管她們是最要好的朋友,可我還是聽出了這個話不那麼友善。

  我說:「主要是。業務上的往來。我們這邊。經常需要他們的幫忙,現在的匪徒。裝備越來越精良,很多時候光靠警察是不行了。」

  肖偏頭看了我一眼,說:「這麼急於解釋,難道你心裡有什麼鬼?」

  我立刻說:「沒有,絕對沒有!」

  肖哼了一聲,說:「回答地這麼快,肯定是有問題。」她說著彎下腰,把臉湊近了我,很溫和地問:「要不,我幫你把她追到手,怎麼樣?別看冰冰那麼強,她也是女人,女人就肯定有弱點的。她地弱點,只有我知道。」

  我很嚴肅的說:「其實,你也知道,我的心裡只有你。」

  肖又把臉湊近了些,她的呼吸都已經噴到我臉上了,她笑著說:「這話我是比較喜歡聽的。不過沒關係,冰冰是我最好的朋友,什麼我都可以分她一半。要不,我叫她和我一起陪你,你說好不好?」

  用膝蓋想也知道現在應該怎麼回答,可是我腦子裡立刻出現了剛才做過的那個夢,3P啊,還是和這樣兩個絕世美女一起。我的嘴再一次不經過和大腦協商就自作主張的回答說:「好啊好啊!」

  我的回答換來的是我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肖竟然把煲給我喝的湯倒在了我臉上。還好,放了幾個小時,已經不怎麼燙了,我必須承認,這聲慘叫有很大的作秀成分。然後我衝進了衛生間,我急於處理的不是我的臉,而是我的褲子。

  第二天,我堅決要求出院。那個醫生在結賬之後還給我開了一大堆藥。黎雅過來了一趟,主要是幫我結賬,我又幹了一件蠢事----這次住院時公費的。實報實銷。我很想和黎雅說點什麼,但是她來得匆忙,走得也匆忙。她真的像是有意的在迴避我。這樣感覺不太好,可是,我又能做些什麼呢?黎雅是個好女孩子,如果我不能給她幸福,是不是就要盡力的避免傷害她呢?

  我很矛盾。出於私心,我不想考慮那麼多,出於良知,我又覺得這樣肯定不對。

  我出了院,但是醫生囑咐還需靜養一段時間。我決定這一次就算林扒皮親自來抓我,我也不會提前歸隊。他的事兒太多了,而且一次比一次危險。我上網查了一下我的工資,上一次的獎金挺豐富,再加上這次受傷,林森又一反常態的給我算工傷補貼,再加上最近幾個月的工資和七七八八的一些東西,我的卡裡面竟然逼近2萬了。

  2萬和20比起來真可憐,20萬和1000萬比起來更可憐。我為裝逼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所以我認定,裝逼的人是可恥的。那20萬,肖的態度和雪冰魂一樣,堅決的支持我還回去。我跟她們真是沒有共同語言。鄭楚桑貌似很感動,他說,我這樣朋友他交定了。扯卵談,錢都沒了,朋友兩個字頂屁用啊。

  2萬塊,拿來買房那更是毛都不頂一根。算求了,及時行樂吧。我對肖說,要不你再請個假,我們出去旅遊吧。趁現在我手裡還有幾個錢,也趁現在我還沒有歸隊,一回去那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有時間了。

  肖說:「我不用請假了---我又辭職了。」辭職,還是又。我就知道照她現在的心態,在電視台肯定也幹不長,但是也沒想到這麼快。肖說:「其實,我昨天看的報紙是招聘求職版的,你沒發現?」

  我說那別管了,我們出去散散心吧。

  肖想了想,點頭說:「好啊,不過我沒錢,你包我哦。」

  我連連點頭。

  肖說:「別想歪了,我說的包,是包吃,包玩,包車費,住嘛,到時候各住一間。還有件事……」肖看了我一下,搖搖頭說:「還是回來說吧。」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47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31 11:35 編輯

第一二四章 出門旅行

我問肖濛想去哪裡玩。

  其實我想去北京啊上海啊香港啊這些真正的大都市去看看。我這個人喜歡大都市,倒不是喜歡那種繁華,而是在那種五光十色的背後,我有一種奇怪的安全感。或許,是因為生活在都市裡的人,往往都對從自己的身邊走過的人漠不關心。所以這是讓我覺得安全的所在。我本來就是個不受人關注的人,在這樣的地方,就更不會受人關注了。

  不受關注就是最安全的。這也許是個奇談怪論,不過這是我個人的看法。要是這一趟的錢足夠的話,我甚至希望能去紐約倫敦那些地方。

  我沒有想到肖濛會說,去你家。準確的說,我的家鄉,荏苒縣,簡稱R縣。

  肖濛變戲法一樣的晃出我老爹送給她的那個「傳家之寶」來,說:「我想念你爸爸了。」我一直覺得我老爹送她的那個鐲子再明顯不過的是個地攤貨,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戴在她身上,吸收了她的靈氣,現在看來,這鐲子的色澤和光感顯得有幾分像那麼回事了。

  是我老爹在地攤上淘到了寶貝,還是真的是什麼傳家之寶?可是他都從來沒有跟我說過,我個人認為,這不太可能

  我試圖勸說她,出去旅遊,就算不去什麼大都市,那我們去風景名勝區好不好?去敦煌看沙漠,去天山看牛羊,去西藏看流雲,去海邊裝浪漫。這不都很好嗎?

  我的家鄉。那只是一個離塵世有很大的距離,時光好像在那裡放慢了腳步甚至停頓了地一個地方。一個很小地縣城,最多的,也就是那些幾十年前,甚至一百年前的老房子。你要說古跡吧,它們又還偏偏算不上什麼古跡。而且這個季節過去。那邊時常在下大雨。有時候還有冰雹什麼的,運氣最差的時候還會遇到泥石流或者山體滑坡。

  年輕一代,像我一樣選擇逃離的人很多很多,我老爹甚至杞人憂天地擔心過要是年輕人都走光了地話,等他們這些老人漸漸離世。那個小城就會漸漸的荒廢掉,崩塌掉。風化掉,最後從地圖上消失。那時候我覺得我老爹特有詩人的氣質,儘管看上去很裝。我同時很殘酷的提醒他,不要說以後,貌似就算現在,一般的地圖都找不到我們這個地方。

  可是肖濛拒絕了我地勸說,她說,我就想去那裡看看。看那裡沉默的山,安靜地河,看那些歲月斑駁的老房子。還有你那個偉大的古城牆。她這麼喜歡我的家鄉我當然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肖濛還說。我們最好能自己開車去。

  這倒是個難題。王靖倒是把那輛套牌的帕薩特從交警隊手裡贖出來了,不過正躺在修理廠大修呢。就算沒事。那車也不行,去我們那有一段路很爛,這車的地盤低,肯定過不去。肖濛以前那輛標誌207CC那就更免談了,就算她去要回來的話。我們得另外找一輛,最好是越野車。我比較看好林森那一輛改裝版的二戰美式軍吉普,不過這有個問題,我這是在修病假,要是還明目張膽的跟他要車出去旅遊,那林扒皮還不殺了我啊。

  我說,實在不行,那就租一輛吧,雖然這樣下來費用肯定會很高。

  肖濛說:「你去跟冰冰借一輛看吧。」

  這是個好主意,我怎麼沒想到呢?我說:「你去不更好嗎?你跟她那麼好,摟在一起地時候那個……我一想起來就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肖濛意味深長地一笑,說:「那可不一樣,你去借吧,你去借效果肯定比我好。」

  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懂。難道她想暗示我雪大美女會對我有意思?這就是用膝蓋去想也不可能啊。不過話又說話來,難道我當初又曾經敢想過,肖濛肖大美女會看得上我嗎?但是我個人覺得,現在我和肖濛的發展挺不錯,在她醒悟過來改變生活態度之前,我是不是暫時不要去招惹別地女人比較好呢?

  肖濛堅持要我去借車,我就故作坦蕩的說,行,我借就我借。

  我並沒有多大的把握,先不說我和雪冰魂的交情到底有多深,首先那些車就都不是她的。我問過肖濛,雪冰魂到底什麼背景,她只是說,你管那麼多呢,反正她已經接近非人類了,在基地裡說話還是很管用的^事實証明,的確如此。雪冰魂很大方的答應了我,並且自己把車開過來。我才想起我那輛被她鄙視的日貨至今還擺在他們基地裡呢。

  雪冰魂開來的是她常開的那輛猛士,正宗的越野車,還是軍版的。她沒有特別告訴我哪些東西不能亂動,但是從她在王小二的電腦做手腳那件事看來,她肯本不擔心我有本事洩什麼密。而車載的電子地圖,衛星電話,以及相當完備的應急裝備裡面一件不少。肖濛還去買了一些野營裝備,帳篷啊睡袋什麼的。這不禁又讓我充滿了想像。

  可惜我是在休傷假,槍已經交回去了,雪冰魂當然也不可能給我什麼武器裝備,最好使的,看來就要數車上的應急斧頭。

  我現在覺得現在沒有一件像樣的武器裝備出遠門有點缺乏安全感,儘管這輛猛士是特種軍牌軍車,過路費都不用給的,一般情況下也不會遇到什麼麻煩。但是我還是抽個空打了個電話給小倩,要她幫我找來一把軍刺。我現在充分的體會到什麼叫多個朋友多條路了。

  我和小倩見面是在她的酒吧裡,她現在是代理老闆娘,一個很年輕的老闆娘。酒吧的生意還是挺不錯的,場子比我想像的大,還有美女激情表演。看得我心裡一跳一跳的。結果,在小倩的辦公室裡,我們又重溫了一下我們曾經做過的功課。這是她的地盤,所以她很放鬆。為了迎合我的口味,她甚至還找了一套護士制服來穿上。我們一連做了三次,每次都欲仙欲死的。那種感覺真的很不錯。

  看著小倩的護士服我想起醫院裡那個兇惡的護士蘭若淅,她對我那麼惡,我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像現在這樣,抱著她坐在我的腿上哼哼唧唧的。

  小倩從來不跟我提任何的要求,對我說只要我想要她,隨時都可以給她打電話,或者直接過來找她。但是每做一次,她都會從我的皮夾裡拿走十塊錢,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她現在已經不是小姐了。也許,每個人做事都會有自己的理由吧。

  回到家,我把一把56式軍用三稜刺和兩把K5小劍型軍用匕首拿給肖濛看。我不需要再特別解釋我之前幾個小時消失在哪了。這些東西雪冰魂他們那裡肯定也有,還可能更先進,不過對我來說差不多了。56式三稜刺殺傷力是很強悍的,這我自己帶好。K5我拿了一把送給肖濛,看起來她對這東西還頗有興趣的,而這把小匕首也確實很漂亮。我真怕她不知好歹的拿手去試,見血可就不吉利了。

  對於明天的出行,我們該準備的都準備了,現在該做的就是洗洗睡了。我故意調戲肖濛,問她可不可以陪我一起洗澡。結果當然是引來她的一陣暴打,她打我的時候可不是那種小說裡電視裡那種小女生用小粉拳輕輕的砸你,還帶著你壞你壞這類很嗲的發音,她喜歡找塑料的東西打,塑料凳子是她最喜歡的,打起來很痛,但是有打不壞人。

  其實我也是故意調戲她的,她今天就是對我放棄防禦了,我也已經沒有能力再去攻佔陣地。

  第二天,大雨。這個城市已經完全進入雨季了。橫貫城市的光陰河以及佔地很廣的光陰湖因為大雨而水位暴漲。我們住的這個小區就在光陰湖邊,本來感覺地勢都挺高的,現在好像湖水都要漫到樓下了。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片陰鬱的天色裡,街上行駛的車輛拖著白茫茫的水汽,很漂亮,又帶著一種淡淡的說不出來的憂傷。

  我選擇了城西的躍進大橋出城,這座橋是上世紀五六十年代修建的鋼筋鐵路公路兩用橋,橋下是光陰河的一條支流,冬天的時候已經斷流,現在又看到了漣漪蕩漾的緩緩流淌的河水。橋上的鐵路還在用,公路很少有人用了,因為這條公路通向的也只是一條老路。我選擇這條路的原因是我不走這的話,就得走中興三號大橋。

  我現在對「中興」這兩個字有點牴觸。他們現在充斥在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我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他們會掌控了這個城市。

  這一趟旅程,會遇到什麼呢?我不知道,可我總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的。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50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28 18:15 編輯

第一二五章 她又沒跟我說實話

因為走老路,我至少多繞出來50公里,而且老路年久失修,到處都坑坑窪窪的。這倒不要緊,猛士車是為戰場設計的,這些路上的坑窪再大再多,總比不過戰場上的彈坑吧。這種車,還就是要在這樣的路上才能顯示出它的卓越性能來。

  不過我很快又發現我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因為道路崎嶇,肖很快又暈車了。等到終於把這段路走完的時候,我把車靠在了路邊,讓肖休息一下。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肖下了車,蹲在路邊吐了一陣。這搞得我很愧疚,我不該因為一點莫名其妙的情緒就讓她受這麼大的罪的。

  我走到她身邊,等到她吐完的時候,給她遞上了紙巾,然後伸手摟住了她,說:「對不起,讓你受罪了。」

  肖很溫順的讓我摟著,小聲的說:「沒關係,過了你們家之後,那邊的路況會更糟糕,我就當提前適應一下了。」

  我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拉開了一些,問:「什麼意思?」她的話說得很清楚,我的家鄉並不是她真正想去的地方,而只是路過。我早就覺得她有點不對勁,可是她之前一直沒有對我說。

  肖低著頭,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說:「對不起,有件事沒有對你說你們家我是很想去的,不過,那裡不是目的地。我們只是要經過那裡,還要往前走。」

  雨下得有點大,我不想她站在路邊淋雨,所以我只是說了一句:「上車。」

  肖拉住我。說:「你聽我給你解釋呀。」她估計是以為我生氣了,其實我沒有生氣。或者說,其實我還沒有開始生氣。現在,我只是不想她淋雨。

  我說:「上車再說吧。」

  肖還是拉著我不放,有點擔心的說:「你不會把車開回去吧?」她真是瞭解我,這種事。我不是做不出來的。估計要不是她剛才順口說出來了,可能到了我家她才會對我說。她不說我還沒想起這事,她這麼一說,我倒真想把車開回去了。我不知道她這一次又是想做什麼,但是每一次她的好奇心總會給她自己帶來很大地麻煩,有時候也會給我帶來麻煩。把車開回去,這個提議不錯。

  我說:「上車啊。雨下這麼大。小心淋感冒了。」

  肖拉著我的手,使勁的搖著頭說:「不行,除非你先答應我,在我跟你說了真實的情況之後,不要把車開回去。」

  我說:「行。」

  肖趕緊又說:「也不要到你們家就停了。

  呵呵。她還真是太瞭解我了。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現在的樣子像個小孩。很可愛。我說:「不管怎麼樣,先上車。你把事情講清楚。你也知道我這個人膽小怕麻煩,你越是吞吞吐吐呢,我的疑心也就越大,我地疑心越大呢,我就越是想回去了。還有,你身上的衣服挺薄的,雨淋濕了就什麼都露出來了。」

  肖紅了一下臉,說:「露出來就露出來,反正你什麼地方都摸過了。」

  我不禁吞了一口口水。說:「可是還沒看過。」

  肖的臉越發紅了。說:「你想看,我讓你看就是。反正。不是早晚的事嗎……」她最後這句話說得很輕,不過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雨雖然下得大,我還是被她搞得煙熏火燎的。我伸手又抱住了她,在她身上亂摸了一把,揩夠了油,說:「上車,我怕你感冒。」這是真心話。她暈車我看著就已經夠心痛了,要是再生病,我感覺回更不好受地。

  肖終於聽話地上了車,我們都差不多淋濕了,我就轉身從後座打開了旅行包,拿出乾毛巾來給她。還建議她把衣服換了。她爬到後座上去,背對著我,把她的襯衣脫了下來。我看到一個光潔的,白皙的,美得讓人眼睛發直的脊背,情不自禁地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肖全身顫抖了一下,從她地旅行包裡扯了一件衣服出來套上了。回頭罵了我一句:「臭流氓,真是死性不改。」

  我收回手來,說:「不是說讓我看也沒關係嗎?」

  肖又爬回副駕駛座來,問:「是不是讓你看了,就什麼都OK?」

  我就說:「你還是先講清楚吧,你知道嗎?你付出的代價越大,就會越讓我覺得要面對的事情距離我從承受能力越遠。小姐,你不覺得你的好奇心經常給你帶來很大的危險嗎?而你為什麼偏偏不肯吸取教訓呢?」

  肖撇了撇嘴說:「就知道你是個膽小鬼,挫挫男。做什麼事都瞻前顧後,拖拖拉拉的。就連箭在弦上了,你也能忍住不發,真是個忍者神龜。我鄙視你。」

  我看著她說:「你說什麼?你這是在挑釁我嗎?」

  肖說:「我挑釁你媽幹嘛呀,她老人家生出你這麼一個猥瑣的兒子來,我真替她感到不好意思。」

  太過份了,她不說我在緊要關頭懸崖勒馬憐香惜玉,竟然說我是忍者神龜。[url=]\\[/url]對於一個男人,你說他什麼都好,說他是龜,那就太瞧不起人了。我這個人確實比較猥瑣比較膽小怕事,可是忍者神龜我還是不能當的。我看了看車外,嗯,這個路口也比較偏,我們都在這裡停很久了,也沒見有什麼車經過。好,第一次算是我日農了,可是第二次都有人闖進來了,難道我還不顧一切的一槍殺進去?既然如此,咱們就在這裡解決戰鬥,就算有人經過圍觀,老子也不管了。

  肖見我眼睛了已經上火了,嚇得趕緊抓住自己的衣領,可憐巴巴地看著我,說:「你要幹什麼?你再這樣我要叫了。」

  我惡狠狠地說:「你叫吧。就算你叫破了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地。」

  不過這話一說出口我就笑噴了,這是一句他媽地好經典的台詞啊。肖也笑了,笑得花枝亂顫,不過這種爆笑是很傷情慾的。笑過之後,我不得不很失落的坐回原位。喝了口水,那股狠勁就不怎麼提得起來了。

  肖伸出手來。撫摸著我的臉,眼睛裡充滿了一種地水汽,說:「臭流氓,其實,我知道你對我好。一個男人要做那種事很容易,克制住卻很難其實你知道嗎,第一次你因為開水響了而中斷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好可愛的。也許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就喜歡上你了。你確實沒有什麼長處,沒有什麼優點,不過,喜歡一個人,我想也不一定需要什麼理由的吧。而且。每次我遇到什麼危險,什麼麻煩的時候。你總是會出現在我身邊。我覺得,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就夠了。」

  我捉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等著她把話說下去。

  肖笑了笑,撫摸著我的嘴,接著說:「可能聽起來像個童話,可是,我從小就沒有得到過父愛,所以,我地理想其實真地不是要做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而是要找到我的爸爸。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爸爸參加了中興的考察隊。後來在野外考察的過程中失蹤了。我查了很久,終於查到。他失蹤前最後一次出去,去地就是你們那個地方。」

  我說:「不是我們那裡,往西北方向至少還有走300到400公里,那邊的道路狀況很糟糕,中途也沒有任何可以停靠地地方。如果我們那個小縣城只是一個時光留駐之地的話,那裡才真正是一個時光遺忘的地方。」

  肖驚訝的看著我,說:「你知道那個地方?」

  我說:「我們那裡的人多多少少都聽說過。而且每天也有一班班車過去。但是那個班車,真正去的人很少,出來的人比較多。在地圖上,那就是一個找不到的地方。你說你父親是在那裡失蹤的?」

  肖說:「我只是猜測。因為我查到他們最後去的就是那個方向。我也知道我可能什麼都找不到,可是,我一定要去看看。古裂,你會幫我嗎?」

  我說:「我去。」

  肖反而有些意外,說:「你答應得這麼爽快,反而讓我有些懷疑了。你……不會是想騙我,然後悄悄把車開回來吧?」

  我說:「不會,因為我也想去看看。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地話,中興那個公主魏淅上一次真正想去地地方應該也是那裡吧。不知道那裡是不是有那個讓他們著迷的死蜥蜴,還是有別地什麼東西。」

  肖笑著說:「你不是最沒有好奇心的嗎?」

  我說:「這件事例外,因為它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我的生活。就算我想置之不理,麻煩同樣連綿不斷的找來。再說,你既然這麼看重這個事情,我怎麼也得豁出去啊。」

  肖說:「那就別廢話了,快開車走吧。對了,我剛才說讓你看了就OK的時候,我沒有覺得那是在付出什麼代價。」她說完這句話,就別過頭去看外面的風景了。搞得我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個不停。

  因為大雨,因為路上耽擱了,我們的行程也最終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到了很晚的時候,我們還沒有到達預定中間休息的那個縣城。更糟的是,我們前面的路因為大雨塌方了,根據車載的電子地圖,我們現在可以繞到更老的一條路過去,但是鑑於天氣情況,我覺得至少等到天亮以後再去更安全一些。我把車倒了回來,把車停在了一個地勢比較平坦,也相對比較安全的地方。

  看來,我們得在車裡睡一晚上了。

  可是肖興致勃勃的說,我們扎帳篷吧,我們不是帶著帳篷的嗎?

  我很無語的說,下著大雨呢。

  下點雨怕什麼。肖說著就下了車,打著手電選地方。她學過一些野營的知識,現在興奮得很。我實在不願意這麼麻煩,這車挺大的,放平了座椅睡著那多舒服啊。可是我也不想打擊肖的積極性。雨也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大,而且附近的地形看起來也還是比較安全的。扎帳篷就扎帳篷吧,我就怕住進去以後我會搭帳篷。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52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31 12:14 編輯

第一二六章 最美的一夜

要是就在車裡睡,我現在可能已經進入夢鄉了,可是扎帳篷又費力郵費時,因為已經是深夜,又下著雨,我們差不多忙活了一個小時,終於才把帳篷紮了起來。而事實上,出力的那個人肯定是我,肖在一邊指手畫腳的,充分的擔當了一個包工頭的角色。

  帳篷終於紮好了,肖樂滋滋的拿了睡墊和睡袋進去,而我幾乎累壞了。我不但累,而且已經被雨水淋濕,不得不先在車上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過來。我決定當著她的面換衣服,反正我的裸體她都看過兩次了,我是無所謂的。

  肖在帳篷裡點亮了一盞營柱燈。看見我一進來就脫衣服,就使勁的往角落裡閃,還很怯怯的問我:「你想幹什麼?」

  我只是覺得累,我說,我不想幹什麼,換衣服睡覺而已。

  我確實很累,開了一天的車,又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紮了一個本來沒有必要的帳篷。我本來覺得自己一進來就可以睡覺的,可是,當我發覺我和肖都置身於一個狹小的空間裡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心思又活了。但是我也並不是很有信心,因為前兩次絕好的機會都被我錯過了,這一次的機會算不上好。不說別的,我的身體狀態就沒有前兩次好,我覺得這一次應該來說並不是什麼好機會。肖有點講究,明明是露營,她還想著換睡衣。我看著她拿著睡衣非常猶豫的樣子,就說:「你要換睡衣你就換吧,我累死了,保証不會侵犯你。」

  肖回頭看了我一眼。不太確定的問:「真的?」

  我說:「真的,我以上帝地名義發誓。」

  也許肖覺得以上帝的名義發誓非常地莊嚴而鄭重。她相信了我的話。但是實際上我是根本就不信上帝的。準確的說。我這個人沒有信仰。我發過的誓,說過的話,經常都被我自己毫無信義的推翻。

  她像今天在車上一樣,背對著我,把她的襯衣脫了下來。她襯衣脫到一半的時候回頭看了我一眼,我裝睡著了。於是她放心的把襯衣脫了下來,可這時候我突然撐起來,從後面抱住了她。肖頓時全身一震,呼吸有點急促地說:「你剛發了誓地!」

  我嘿嘿一笑,說:「我忘了告訴你。我不信上帝
  肖說:「你卑鄙。」

  卑鄙就卑鄙吧。反正我是管不了了。我從背後抱著她,藉著光線調得很淡的營柱燈,貪婪的欣賞著她光潔的脊背。她的背太美了,整個線條都無可挑剔。我情不自禁地把手放了上去。那裡有一根小小的布條在阻礙著我地手,我毫不客氣的。就把上面的扣子鬆開了。

  肖好像很意外,又好像早有準備。她的呼吸很急促,可是她並沒有反抗,也沒有衝出這個小小的帳篷。我認為,這肯定是一種暗示,所以我貪婪的撫摸著她線條優美的脊背,那種毫無瑕疵的光滑感,讓我覺得有一種幸福。我愛不釋手,就像摩挲著一件藝術品。我不信上帝,但是,我相信她一定是上帝的傑作。而且絕對是屈指可數的幾件。

  肖微微地顫抖著。她地聲音變得有些迷離,很飄渺的說:「你保証了不會侵犯我地。」

  我是在侵犯嗎?我認為。肯定不是。我的手不斷的摩挲著她光潔優美的脊背,而我的唇也細細密密的印了上去,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她顫抖著,她的身體在營柱燈微白的光芒中瀰漫著一種粉紅的光澤。我的一隻手繞過她的脊背,穿越無數的光年,最終停留在了她胸前起伏不停的山峰上。沒有任何多餘的阻礙,一切變得那麼美麗而真實。而我的另一隻手,微微用了點力,扳過了她的臉龐,把我的唇重重的壓在了她的芬芳甜蜜上。

  不想再讓她說那些多餘的話,甚至也不想她再去思考。我不知道一切是否早有注定,也不願去想以後結局又會如何。帳篷在雨點的打擊中噼噼啪啪的響著,對我們來說,世界已經遠去,城市的喧囂,生活的迷茫,那些東西都遠得遙不可及。一切都不重要,所有的一切,都不如這個吻重要。

  我貪婪的吮吸著她芳香流溢的唇,吮吸著她跳動精靈的舌尖。這個吻幾乎讓我們窒息,它是那樣的美妙,美妙得讓我全身的肌膚和所有的毛孔都在綻放。這個吻,似乎讓我們跨越了幾個世紀,歲月,時光,世界,都像一張張生命的碎片,從我們的身邊浮光掠影一般的流淌而過,我們變成了雕像,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很久很久,當我終於移開了我的唇時,肖喘著氣說,我要死了。

  這一切太美妙,可我並沒有打算就此結束。我的雙手早已經攀登上那兩座飽滿而充滿彈性的山峰,揉搓著山峰上的突起,在她有些迷亂的呻吟聲中,又越過了那平旦的腹部,停留在那幽深的山谷上。

  我說,肖,你是我的。

  肖呢喃的回應我說,嗯,我是你的,一切都是你的。

  經過前兩次的陰差陽錯之後,我絕對不會再放過這一次的機會。絕對。在她的配合中,我的手除去了她身上最後的束縛。全部,所有,什麼都沒有剩下。在營柱燈蒼白的光芒中,我讓她平躺在了睡墊上,她的身體迷茫著象牙一般的白色,像一個完美無缺的雕像。

  可是,我讓這座雕像有了瑕疵,我不要一個完美的雕像,我要的是一個活生生的有瑕疵的人。從她的額頭到腳尖,又從腳尖到額頭,我吻遍了這個我無數次猥瑣的想要偷看的身體我的吻使她顫抖,也使她的肌膚漸漸的散發出一種潮紅色的光芒。

  我問她,堅持要扎帳篷,是不是早就準備好了要面對這樣的局面。

  肖睜大著眼睛說,你的廢話好多。

  我笑了,的確,我的話太多了點。我不想再說什麼,只是輕輕的分開了她的雙腿。肖微微仰起了身體,睜著眼睛說,她想看清楚。我說好的。我分開她的雙腿,一點一點的進入了她。

  肖皺了眉頭,目不轉睛的看著我的身體完成了進入,有些懷疑的問:「進去了?」

  我說:「嗯,進去了。」

  肖還是不大相信的說:「可我覺得並不是很痛啊……那些小說上寫的,女人在這個時候會有一種撕心裂肺的痛。」

  我微笑著說:「你看的一定是盜版的。」

  肖似乎覺得很難以置信,又覺得很奇妙,她就那樣看著我進入,看著我動作,漸漸的,她的鼻息裡充滿了一種醉人的哼聲。這一切太過美妙,我無法再去描述,我只知道,我最後在她的身體裡爆發了。而且,是兩次。她始終沒有改變姿勢,現在改變姿勢對她來說或許太難。而我,在這種狀態中其實可以堅持到天明,可是,我必須憐惜她。

  在那個充氣的睡墊上,我的手觸摸到了一片粘稠的殷紅的液體。

  當一切都風平浪靜之後,我們相擁著睡了過去。雨依然敲打著我們的帳篷,噼噼啪啪,像歌聲,也像某種神祕的昭示。

  第二天,我想是肖先醒來的。我睜開眼,就看到她漆黑而潮濕的眼睛湊在我的面前,我們赤裸的身體依然緊緊的相偎著。我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以前做過很多次的春夢,可是我已經睜開了眼,一切卻依然那麼真實。在我的目光觸及之處,我看到的,是一個幾乎沒有瑕疵的身體。

  肖半笑不笑的說:「臭流氓,你總算得償所願了吧?」

  我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吸了一口,回答說:「沒有,完全沒有如願以償的感覺,或許,我們還需要更多次的體驗才能証明。」

  肖說:「你真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流氓。」

  我說:「確實,所以為了証實你說的話,我覺得我還需要再做點什麼。我們把昨晚上好像半夢半醒之間做過的事又重溫了一遍,昨晚,在慘白的營柱燈中,我總覺得一切都是不真實的,一切都只是做了一個夢而已。可現在,在清晨的微光中,我再次証實了那一切沒有任何一點夢幻的成份,真實。我們緊緊的擁抱著,我讓她坐在我身上,當暴風驟雨過去之後,我把最美妙的瞬間留在了她的身體裡。

  爆發之後是平靜,我說:「我還是覺得不真實。要不,我們再來試試?」

  肖有些驚恐的說:「不行了,我覺得很真實了。要是再來的話,我會覺得很恐怖的。」

  我笑了,我說:「有沒有覺得你毀在我手裡了?」

  肖也笑了,說:「確實,不過早就毀了。最後這一關,總也逃不過的。我清清白白的女孩兒的身體被你那猥瑣的雙手撫摸的時候,一切就已經毀了。我肖天生麗質,絕世無雙,最後毀在了你的手裡,簡直是老天瞎了眼。」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54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28 18:18 編輯

第一二七章 我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

很多事情發生了……很多事情,當你滿懷希望的時候,希望總是與你失之交臂,當你以為將要又一次失望的時候,事情的突然到來,會讓你覺得非常的不真實。

  外面的雨依然在下著,肖有點慵懶的,倦倦的靠在打開的車門上,看著我忙忙碌碌的收拾了充滿我們歡好的氣息的帳篷。每當我回頭看她的時候,她的臉上都總擺脫不了那種羞澀的,不知該如何面對的表情,就是那種表情,提醒了我,我幻想了很久的事情,真的是發生了。

  我的內心被一種強烈的滿足感充塞,與此同時,也深深的感到忐忑。就像肖自己說的,這真是老天瞎了眼睛。根據我個人生長的經歷,我深深的認識到,這個世界上,凡事都要付出代價的。而且你得到的越多,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也就越大。

  自從和肖相識以來,我總是抱著佔她便宜的心思,一次又一次,屢遭挫折而樂此不疲。而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也總是一次又一次的遇到我不敢想,也不願意想的意外和危險。我對占肖的便宜這件事,最開始並沒有一個明確的目標,偷窺一下她的襯衣縫隙啊,伸手揩一把油啊,其實這些都能讓我滿足對於最後這一步,我不是不想,但其實總有幾份不敢認真去想的意思。直到當我和肖漸漸的習慣了對方的存在,眷念著對方的存在,直至牽掛著對方,擔心著對方,到後來。我一心想要發生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我們的身體緊密地結合在了一起,而我突然也意識到,我們的生命恐怕也會緊密的結合在一起了。

  我依然是一個沒錢沒車沒房。膽小怕事沒特長地挫挫男。我自己都覺得,我也不敢去想和肖究竟會走到什麼時候。不敢去想能不能給她帶來幸福。但是有一點,不管是天意還是巧合,既然每次她遇到麻煩和危險地時候,我都剛好能幫助她,救護她。那麼,在我的人生理想裡。我破例加上一條----我地人生理想就是混吃等死,但是,在肖遇到危險的時候,我不介意用我的生命去換取她的平安。

  對我來說,這已經是最大的破例了。

  但是,我忍不住又想,除了肖,還有沒有誰會讓我破例呢?我那一次用身體掩護黎雅,該不該算在這裡面?那是僅有一次地偶然事件,還是將會列入我的處世章程裡面?簡單地想一想。我和黎雅在一起將會遇到和面對危險的機率。其實比和肖在一起高很多。同時,我能不能做到既把黎雅加入我的守護章程。又不去想佔她的便宜這麼無私和高尚呢?如果我不能做到這麼高尚,那麼,佔到什麼樣的便宜才算合適?

  唉,這些問題,想也想不明白。還是不要去想吧。

  我們收拾好了東西,吃了一點壓縮餅乾做早餐,還要繼續上路。

  昨天那條路,已經是走不通了。這場看起來好像永遠都不會停歇的大雨,帶著山坡上的泥土和斷木、石塊滾滾而來,淹沒那條幽靜而蒼白的公路。好奇怪,公路明明是青黑色的,給我的感覺卻是蒼白,就像一張憂傷地,帶著一點疲倦和病態地女子的面孔。她地眼睛空洞而飄渺的看著我,似乎想告訴我什麼,卻又難以開口。

  我的心有種不可抑止的不安。從這一趟旅途的最開始就有。

  肖一言不發的坐在我旁邊,她還是不敢怎麼看我,有時候偷偷看我一眼,發現我偏頭看她的時候,又趕緊別過頭去了。

  我忍不住問她:「是不是一直在後悔啊?」

  肖哼了一聲,說:「是有點。不過,也有心理準備。我早就知道你不那樣最終都不會死心的。」

  我說:「其實也不一定,你要是對我嚴厲一點,堅決一點,你知道我這個人其實不算很有勇氣和霸氣一定要做什麼的。」

  肖有點生氣的一巴掌打在我臉上,說:「你說這話的意思,是想推卸自己的責任嗎?你是不是想說,其實是我一直在勾引你的?然後,遇到什麼事的時候,你可以拍拍屁股,厚顏無恥的說,男歡女愛,各取所需,你根本不需要負什麼責任的?」

  肖的這一巴掌打得並不是很重,而我也只有苦笑了一下,說:「當然不是就算我這個人再怎麼挫怎麼猥瑣,可是為了你,我也是不惜拼出性命的。」我本來還想說,其實在這之前,我不也是這麼做的嗎?當我回到家,發現肖失蹤了的時候,我不就是這麼做的嗎?那時候,我甚至根本沒有去想要她如何回報的事情呢。

  肖笑了一下,突然又變得憂心忡忡的說:「我突然很擔心,要是以後我生的孩子長得像你,性格也像你,那他可怎麼活啊?」

  孩子?這個問題太遙遠了一點。但是我看她這麼擔心,突然也有點擔心起來,問:「小,那個,昨天我們,那樣了,會不會有孩子呀?」

  肖白了我一眼,說:「你想得倒美呢----不會,我安全期。」

  哦,我鬆了一口氣,其實我不完全理解安全期的意思。這不怪我,一直以來我都沒有談過戀愛,對於女性的生理期,我肯定不會那麼清楚的。那麼?那幾次和小倩呢?我很快又自我放鬆的想,她可能也是。

  我們繞了很遠的一段路。\是根據車載的電子地圖標注的路,我猜想那是衛星自動測繪的路徑。其實那不是路,而是一條或許大多數時間都處於乾涸狀態的河床。現在,因為下雨,河床上已經積滿了水。水很渾濁,根本看不出深淺。調頭返回和冒險前進,我選擇了後者。這是我又一次為肖違背我的信條。

  幸運的是,水不深,而雪冰魂的軍用越野本來就是為了應付這些地形地況而設計的。可以想像,如果是在戰時,前面的路被堵住了,她可以帶一支小分隊從河床裡繞過去,突然出現在敵人的後方。

  繞路花了我們大半天的時間。直到下午,我們才到達昨天晚上就應該到達的那個小縣城。我們找到一家餐館吃了飯。經過商量,我們放棄了在縣城裡休息一晚的打算,吃完飯之後就直奔我的家鄉。順利的話,我們能夠在明早上到達,然後再回我家休整一下,繼續往那個未知的遠方前進。

  肖對那個地方知道得並不比我多。她是那種為了一點很不確定的疑惑就可能去冒險的人。除非突然間大徹大悟,我倒不擔心她會突然的轉變性格,變成一個很現實很生活的女人。呵呵,她現在已經是女人了,是我的女人。

  這讓我在接下來的路上一直笑著。終於她忍不住說:「你傻了呀,一直笑什麼呢?」

  我說:「可惜,今晚上我們不能休息了,不然我們該溫習一下功課的。」

  肖紅了臉,呸了一聲說:「就知道你腦子裡都是些精蟲,臭流氓。」

  開夜車是很容易疲勞的。而且過了這個縣之後,路況就開始變得很糟糕。我必須全神貫注,但是太過機械的動作又會導致意識空白。肖也發現了這個情況,不時的給我點上一支煙,時不時的也會和我說句話什麼的。每次她為我點煙的時候都會被煙嗆到,而每次我聽到她咳嗽的聲音都很會心痛的叫她不要給我點了。可她依然如故。肖也有駕照,也會開車。但是在這樣的路況上,她根本就不敢接過方向盤。

  還好我現在沒別的本事,體力還行。一直開到後半夜,儘管我已經很疲倦了,但是猛一拍腦袋,還是能撐下去。路上很少會車,很少。也很少超車。這讓我覺得,我的家鄉和外界的聯繫越發的少了。不會真的像我老爹擔心的那樣,漸漸被人遺忘,在時光裡消失吧。這個地方取名為荏苒,和我現在所在的城市光陰市倒有些遙相呼應。

  我為此試圖去做一些關於命運的聯想。但是我終究不是詩人,肖睡著了。看著她睡著的樣子,和襯衣領口裡的雪白肌膚,比思考命運和輪迴更對我的胃口一些。我甚至悄悄的解開了她的一粒扣子,時不時的瞥上一眼衣服裡那若隱若現的渾圓。

  這條路,要是一直這樣走下去,會不會更好呢?就這樣沒有盡頭,沒有終點的走下去。就讓我們沿著一條未知的路流浪好了。只要有她在我身邊,流浪也沒有什麼不好。

  在路上遇不到別的車和人是很寂寞的。好像我們被世界遺忘了一樣。

  但是,當我突然遇到了一輛側翻在路中間的箱式小貨車的時候,我覺得寂寞一點,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

  雨依然在下,時間,接近清晨。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56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31 12:14 編輯

第一二八章 直覺很準,運氣很糟

天已經快亮了,如果不是這輛側翻在路中間的箱式小貨車的話,最多再過兩個小時,我就能回到我的家鄉了。我會讓我老爹煮兩碗麵,加上他最拿手的辣雞肉丁,把麵湯做得紅通通香噴噴的。上次肖在我家最愛吃的就是這種辣雞面,儘管她會被辣得眼淚直流。

  我關了車燈,把車退出了一段距離,然後靜靜的觀察了一下。不是我這個人沒有人道主義精神,但是憑我的直覺,這輛車相當的來路不明。而我的直覺只要涉及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也從來都很靈驗。

  這時候肖醒了過來,她顯然沒有發現自己有一粒扣子被我悄悄的解開了,發出了一聲很甜蜜的哼聲,然後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等到發現我的眼睛極其猥瑣的盯在她衣領以下的部位的時候,才猛然驚覺。

  「臭流氓!」肖喊了一聲,抓起面前的一包紙巾朝我扔了過來。而我的回擊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按在了她的胸上。肖吃驚的看著我,有種簡直不能相信的神情,然後,她似乎想起了什麼,臉又有些發紅了,無可奈何的任由我的手在上面輕輕的摩挲。

  我這個時候其實並不是想調戲她,也許我這麼做只是為了放鬆一下自己的情緒。我把手往上移,最後停留在了她的臉龐上,說:「聽著,你留在車裡不要亂動,門窗關好,除了我。誰來也不要開門。要是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趕緊掉頭開走。不用管我。」這輛車玻璃是防彈的,車身有輕裝甲,車底還有防雷裝甲,她留在車裡面。基本上是可以保証安全地。必要的話,她還可以開車離開。她的駕駛技術雖然很爛。但是小心一點,她能回去。

  唉。這還是我嗎?遇到什麼情況,掉頭走了就是最好的,我為什麼還想著要去查看一下呢?好奇心害死貓啊。我一直在想什麼是裝逼的問題。我認為,自己明明沒有那個本事,或者自己明明不想做地事情。為了死繃面子裝作自己好像鄭少秋那樣的大俠一樣,那就叫裝逼。至於自己明明可以做。也應該去做,但是怕麻煩,怕引火燒身而裝作很衰很挫地想繞開,那肯定不能叫裝逼。這是我個人的看法,但是肖一定不會同意。

  男人要讓自己地女人滿意,除了在兩個人的整體運動中要更賣力一點以外,更需要的,應該是讓她有安全的感覺。所以,儘管我覺得我不應該去多管閑事,但是我不得不去這麼做。更何況。進出我的家鄉只有這一條路。我就是想繞,也繞不開。

  肖可能是感覺到我地神情和語調有些異樣。抬起她柔軟纖細的手握住我地手,問:「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要去做什麼?」

  我很擔心她會好奇心過剩,所以我只是輕描淡寫的說:「沒什麼,前面有一輛車側翻在路上,我去看看能不能處理。」

  肖看著我問:「就那麼簡單?」

  我說:「就那麼簡單。」

  肖接著問我:「我是不是常常惹麻煩?常常連累到你?」

  平心而論,我覺得是的。不過我只能很虛偽的說:「沒有沒有,雖然會有一些意外,但要不是這樣的話,我怎麼有機會接近你呢。」

  肖說:「那就好。既然是有車翻倒了,那麼我們都應該去看看。如果有人員傷亡的話,我也學過緊急救護,我不會一無是處的。」說到這裡,她有點沮喪的說:「其實,我常常取笑你挫,但是真正想起來,我好像除了天生的一個外表,我好像都沒有哪點比你強的。

  女人有一幅傾倒世人地外表就已經夠了,為什麼還要有別地本事呢?如果說光有外表叫做花瓶,可是花瓶有什麼不好呢?我要是肖,就十分的心滿意足,輕輕鬆鬆地找個大款傍了,等到年老色衰被拋棄的時候,肯定早就掏夠了足夠養活自己下半生的銀子。有什麼不好呢?當然也有外表又傾倒世人,本事又大得有點無邊,好像雪冰魂那種,可那樣就好嗎?她不是也說,她總是擔心自己會折壽的嗎?李莎就不說了,她連想過最普通的上學打工的生活都過不了。

  在無數個灰暗而沒有希望的日子裡,我總是告訴自己說,上帝一定是公平的,他給了一樣,必然會拿走另外一樣。比如說我原來活得很挫,但是絕對也活得很安全。又比如說我現在得到了一個只要自己願意,完全可以魅惑眾生的尤物,但是我以後的日子也一定不會好過。

  世界萬物的存在,準會有一個守恆的定律。

  這是肯定的。

  我就是明白這一點,才寧願找一個旱澇保收的工作混吃等死,哪怕混得灰頭土臉,連個妞也把不到,每天只能靠下載小電影來解決自己的生理需要。=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感謝林扒皮,沒有他,沒有後來一系列的改變,我不可能得到肖。問題是,直到現在,我也還是在為這些改變而承擔著數不盡的煩惱。

  所以我也不想再跟肖廢話,我捧著她的臉說:「聽著,就我的看法,那輛車來得非常蹊蹺。我不知道有什麼未知的危險,所以在我搞清楚狀況以前,你留在車裡是最安全的。別的問題就不要去想了。每個人都有自己能做的事情,眼前這個情況,第一,我受過訓練,第二,我是男人。所以你不要覺得有什麼不妥的。」

  肖撇了撇嘴說:「沒發現你還這麼牛逼的。」肖是從來不說臟話的,這讓我感覺到有點新鮮。我湊近她,很猥瑣的問:「下次我們那個地時候。我能不能要求你更FD一些?」

  肖有些不解的問:「什麼

  我嘿嘿一笑,說,你自己慢慢想。記住我說的話,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千萬不要下車。

  我在想。昨天在帳篷裡的那一夜,我得到了這世上最美的禮物如果一定要在這最美地感覺中挑點什麼毛病的話。那就是肖表現得太矜持了。她就是呻吟,也極其地放不開。更別說語言和肢體的配合了。在這一點上,她需要跟小倩學習地東西有很多。哈哈。

  我把那把56式三稜刺拿了出來,倒握在手裡,拉開車門下了車。雨還在嘩嘩啦啦的下著,算一算時間。盛夏偏後了。真不喜歡夏天就這麼離開,夏天看女人是最有味道的。我回頭對肖揮了揮手。雨點打在身上,在清晨的風裡,有一股很濃烈的寒意。

  我沒有打手電筒,天已經快要亮了。儘管因為大雨地緣故,能見度還是很差,但是就這樣走到那輛小貨車前面是沒什麼問題的。我走得很小心,並且不時地觀察一下周圍的環境。我還很擔心肖會跟著來,不過還好,她雖然好奇心過剩,但也還算聽話。希望她正在努力的思考FD的含義。

  我不知道該不該為我的直覺感到驚奇。因為太準了。我先是繞到了小貨的前面,發現擋風玻璃出現了大面積的裂痕。但是沒有破碎,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上面的幾個小孔。是那種子彈穿過玻璃留下地帶有輻射狀破碎紋路地小孔,光看那些紋路,很漂亮。車裡有兩個人看似毫無動靜地歪倒在一起,每個人的額頭上都有個圓圓的小洞,駕駛室內後玻璃上有大面積的噴射狀血跡和不規則的裂紋。

  看來槍手的槍法很好,不過不夠自信,因為多開了幾槍。實際上來說,前兩槍之後他就可以收工了的。讓我覺得有點意外的是,車裡這兩個人,不,準確的說是兩具屍體,帶有明顯的西方人種的特徵。從小貨車翻倒的方向和位置來看,很有可能是從我們對面開過來,也就是從荏苒縣的方向開來的。司機中槍失控,汽車撞到路邊的山石然後側翻的。車頭的大面積破損証實了我的判斷。

  這個很討厭,其實,要是司機中槍後方向往左打的時候就沒那麼多事了,這個路段,右側是山石,左側則是山崖。雖然並不是很高,但是只要他把車歪下去了我遇不到那就不關我什麼事了。現在它擋在路中間,不但讓我過不去,發現了這個狀況,還讓我心裡毛毛的。

  我只是有點奇怪,我們那個偏遠的小縣城,竟然也會有洋鬼子來過?這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尤其是,他們現在又被人擊斃在了路上。

  從以往看過的驚悚片或者科幻片來說,這輛很離奇的被擊翻的小貨車拖載的一定是某種帶動整個劇情的神祕物體。或者是一種超自然的非實體的東西,或者,是帶有實體,但是來自外星或者某種神祕地區的生物。他們有同樣的特徵,那就是具有常人不可抗拒的攻擊力。

  而第一個來到現場檢查狀況的警察或者好奇的路人,無一例外的都會遭到一個結局,那就是打開貨箱的時候,突然傳來一種奇怪的叫聲,然後,畫面一片漆黑。主角切換出場。等現場的那個倒霉蛋再次出場的時候,他基本上已經是一具屍體,甚至是殘缺不全的屍體。

  我現在所處的位置和所扮演的角色,就很像那個一開始就出場,隨後就被怪物幹掉的倒霉蛋。我非常猶豫究竟要不要去打開貨箱檢查一下。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先報警。這個地方離荏苒縣城也就幾十公里的樣子,我可以回到車上用車載的衛星電話或者直接用手機向荏苒縣公安局報案,等他們派人過來處理。在等待的時間,我可以回到車裡睡覺。

  我很累,睡一覺也好。但是我不介意給「睡覺」這兩個字增添更多的色彩。

  但是,我覺得心臟猛地跳了一下,回過頭去,看到肖藉著比剛才亮了很多的晨光走了過來。

  我靠,難道我注定要當那個打開貨箱的倒霉的死跑龍套的嗎?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7:58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31 11:36 編輯

第一二九章 極樂淨土

我一看見肖濛過來,第一個反應就是上火。叫她不要出來,不要出來,可她就是不聽!當她走到我身邊來的時候,我忍不住吼了一句:「你來幹什麼?」

  大概是我從來就沒有對肖濛拉下過臉,她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很快也就上了火,氣呼呼的說:「我來幹什麼?我看你這麼久還沒有回去我擔心你我來看看我有什麼不對?」

  這時候雨小了一些,天也更亮了一些,很怪異的是,我們倆雖然都上火,聲音卻不由自主的壓得都有點低。就好像被這樣陰鬱的天氣傳染了一樣。

  肖濛盯著我看,除了生氣她顯然非常的委屈。她把手按在胸口上說:「我知道我沒什麼用,幫不了你什麼。可是我關心你緊張你難道都有錯?我也知道在車裡安全得多,還不用淋雨。你以為我不想舒舒服服的躺在車裡嗎?可是你一出來就是一個多小時,打你的手機又沒有信號。你把車停那麼遠我也看不見你。我每一分鐘都在擔心你,我有什麼錯啊!」

  唉,從她的角度來說,的確是沒什麼錯的。而且,她這麼在乎我,也讓我很感動。我拉住她的手試圖向她解釋一下,可是她一下就把手甩開了嗯,肖濛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可是我過來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到呢?還有,手機沒有信號?我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還真地沒有信號。

  靠,鄙視,移動不是宣稱有路的地方就有信號嗎?

  我再次抓住她的手,她還想甩開,可是被我緊緊的抓住了,就在那裡和我較勁。我說:「小濛。我不讓你出來是有理由的。你是一個女孩子,又沒有受過什麼訓練。遇到什麼突發事件的話你根本無法應對。這不是你地錯,絕大多數的人都是這樣地。而我呢。我又不是那種本領超牛的大神,要是真遇到什麼事了,我還指望著我跑回去地時候你及時的給我開車門呢。我不是想對你發火,可就像你為我擔心一樣,我也更為你擔心啊。」

  肖濛扭動著她白皙粉嫩的手腕。小聲說:「放手。」

  我說:「我不放手,除非你說你不生氣了。」

  肖濛像一隻小狗一般朝我亮了一下牙齒。然後才很痛苦很鬱悶的說:「叫你放手,你把我的手捏得好痛啊。」

  我暈,我放開她地手,肖濛白皙的手腕上明顯地紅了一圈。

  肖濛用另一隻手撫摸著她發紅的手腕,站在一邊不說話了。這樣也好,想要她馬上就消氣也有點不實際。而且,她既然走過來了,我也不能讓她再這麼走回去。不安全。

  為了証明我並不是無緣無故的對她發火,我領著她來到車前,讓她看了一下裡面的情況。肖濛微微的驚呼了一聲。又趕緊用手摀住了嘴巴。那種動作很小女人。很誘惑,可是我現在沒有心思去管這些東西。儘管我很不想去看貨箱裡究竟是什麼東西。但是為了保証我們的安全,我必須要檢查一下。

  我叫肖濛跟在我的身後,大概保持一米左右的距離。這樣如果她有什麼事我能及時作出反應,我遇到什麼,也能為她贏得跑開的時間。走到貨箱後面的時候我很緊張,算起來我也經歷過幾次大風大浪了,可是事到臨頭,我還是會緊張。但是還好我地緊張似乎並沒有傳染給肖濛,她有點好奇地跟著我,似乎很急於看看貨車的車廂裡到底裝地是什麼。

  開貨箱門的時候我遲疑了一下,我發現箱門是虛掩著的,也就是說,在此之前,有人把這道門打開過。我把56式三稜刺舉了起來,慢慢的,慢慢的,伸手打開了箱門。由於車市側翻的,本來是左右拉開的箱門變成了上下拉開,我很討厭這樣。要是有人在裡面朝我開槍,這會延緩我避開的時間,哪怕只是零點一秒,就足夠致命了。但是也有好處,如果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的話,我一箱門就給他砸下去。

  箱門打開,裡面是一車長約半米,寬和高都是20公分左右的木箱,其中靠外的幾隻箱子像是被搬動過。大概是已經有人從裡面取走什麼了。木箱子很沉,我拖了一隻出來,用三稜刺撬開了,裡面白花花的一片粉狀物體。

  肖濛就好奇的問:「這裡面是什麼?」

  我說:「白粉。」我看她白了我一眼,就笑著說:「難道不是嗎?白色的粉末。」我用三稜刺挑了一點湊到鼻子下面聞了一下,說:「是一種植物澱粉,我的家鄉的特產。你上次在街上吃的那些小吃,很多都是用這個東西來做的。食用方法和麵粉差不多。
  肖濛回憶起那些小吃來,露出一副貪婪的樣子,說:「嗯嗯,很好吃。」

  兩個洋鬼子怎麼會跑到我的家鄉來拉這種澱粉?這是個很離奇的事情。這種東西不值錢,就算是別處沒有,拉出去也賣不了幾個錢。

  肖濛說:「可能是他們用來掩人耳目的。」

  我就笑了,說:「不是可能,是肯定。如果只是車禍,你說倆老外羨慕我們家鄉傳統的美食文化前來取經並且帶走了足夠的原材料,雖然很扯,但是從理論上解釋得通。但是他們是被人用槍敲碎腦袋的,槍手的槍法還相當的不錯,僅僅是為了這些澱粉,那就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了。」

  我把三稜刺插進澱粉粒裡了一下,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那麼,有沒有必要一隻箱子一隻箱子的打開來檢查呢?我覺得不是很有必要。這些箱子已經被人動過。說明開槍打死這兩個老外地傢伙已經拿走了他想要的東西。

  肖濛說:「我覺得,用這種東西掩飾的,很可能就是你說的白粉----我是指毒品。
  應該說,肖濛的猜測很有幾分道理。在這個世界上,很少有東西能像毒品那樣擁有著超高的利潤,吸引不同國度。不同膚色地人為之鋌而走險。我最初的猜測也是毒品,直覺。車廂裡看到地這些東西更加推進了我的判斷。兩個老外被打死。毒品也肯定被人拿走了。我回到車頭,用三稜刺地尾部敲碎了本來就佈滿了裂痕的車窗。肖濛站在我旁邊。雖然顯得有些害怕,卻依然能正面面對這個鮮血淋漓的場面。

  雖然她現在已經從電視台辭職了,但是她似乎還是帶有職業病,本來是我們出門旅遊用的數碼相機,也被她用來當做現場拍攝的工具了。

  回過頭來再看這兩個老外。年齡均約30歲,一個長髮。一個地中海髮型,身材並不算高大,但是從體格和外露地肌肉來看也顯然不是一般的生意人。這個其實不用再考慮了,他們穿著迷彩色地褲子和T恤,右臂有紋身。但是紋身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意義。駕駛室裡的血跡已經半干,考慮到天氣和濕度,初步估計他們的死亡時間應該在十個小時以上。這是我的估計,我不是法醫,也肯定有誤差。

  我稍微把頭探進去了一些,肖濛拉了我一下。但是我只能回頭對她笑笑。裡面血腥味很重。同時伴有淡淡的屍臭,真噁心。好在更噁心的場面我也見過了。頂得住。我用一隻手摀住鼻子,另一隻手用三稜刺在裡面小心的翻動。兩個傢伙的後腰上掛著手槍,我拿了出來,是美軍用的M9A1,在褲袋裡還找到了幾個彈夾。這些東西不錯,我現在正好需要。

  最大地收穫是司機地坐墊下面找到了一小袋白色粉末。手機屏幕大小的一個塑料袋,密封得很好。上面用圓珠筆寫著一串英文,我往後一遞,下意識地就說:「小雅,拿去化驗一下成份。」

  但是我馬上就意識到不對勁,轉身出來,看見肖濛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小雅?叫得真親熱啊。」

  我趕緊解釋說:「我們隊裡的夥計都這麼叫的,習慣了。」肖濛哼了一聲,但是隨即有點失落的問:「黎雅很能幹,其實,我比她差遠了對不對?」

  我說:「你說的能幹只是相對的,每個人所學的東西和所擁有的特長不一樣,如此而已。」

  肖濛淡淡,很少見的有些憂傷的笑了笑,說:「我知道是相對的,不過我也知道,對於你來說,黎雅真的比我能幹……不說這些,這是什麼,毒品嗎?」

  岔開話題很好,我順著說:「八成了。」我把兩隻M9別在了腰上,把彈夾裝在口袋裡,說:「走,回去用衛星電話報警,丫的這裡居然沒有手機信號。對了,你翻譯一下袋子上的英文什麼意思。」

  肖濛接過了那個塑料袋,看了一下,說:「如果從單詞字面的意思來看的話,應該是永恆的快樂。」

  永恆的快樂?

  我下意識的問:「如果換成東方式的理解應該是什麼?」

  肖濛想了一下,我們幾乎是同時說:「極樂世界!」我又補充說:「或者是,極樂淨土。」

  那一刻,我們同時感到對方的眼睛在發亮。也許,我們這趟旅程,就是為著這個東西而來的。也許,這個意外的發現,讓我們距離共同期盼揭開的祕密又接近了一步。可是,我的家鄉又不是靠近邊境,不可能作為毒品走私的中轉地,那為什麼兩個老外從裡面出來呢?他們用那些植物澱粉做掩護,運送的肯定就不止我找到的這一小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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