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本色警察 作者:烈風之刃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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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2372002 2012-10-28 14:02: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8 186671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8:49
第一四零章 裝逼被雷劈,不裝被人玩

不管我現在對李莎有多麼的牴觸,我們都要回家不是嗎?回到現在這個並不熟悉的家。電梯不斷往上升的時候,我還在想,李莎會不會已經自己開門進去了。雖然說她沒有鑰匙,可是開個門這種小事,對一個殺手來說應該很簡單吧。

  可是我又想錯了,李莎沒有自己開門進去,她拖著一個行李箱,等在了門口。

  不得不說,人的穿著打扮是很重要的。李莎原來就喜歡很隨意的扎一條辮子,穿的也是好像美特斯邦威班尼路那樣的大路貨,看上去人雖然漂亮,感覺卻比較清寒,這無疑是她的容顏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現在她換了一個頭式,剪掉了她一直拖著的小辮子,換成了看上去很俏麗,也很職業的短髮。身上穿的是ONLY的職場風味小套裝。ONLY雖然跟香奈兒、LV那些品牌沒得比,但是對於普通的職業女性來說,也算是小有品味的了。最重要的是,她的造型這麼一換,立刻顛覆了我對她以往的印象。

  可是,我要說,她這麼打扮靚雖然是靚了不少,卻反而沒有原來有個性了。

  我就是這麼對她說的,李莎笑著說,很好啊,泯然眾人,遠遠好過於獨秀於林。好吧,我承認,她有她的道理。

  肖在穿著打扮上也沒有刻意的追求那種頂級的品牌,不過她顯然比李莎更懂得裝飾自己。再通過各種小飾品的搭配,從來都顯得那麼的與眾不同。何況她本身的底子又是那麼好。

  肖跟我打賭,說李莎的行李箱裡一定裝滿了衣服。但是她失算了,李莎拖著行李箱進屋的時候,我就聽出她的箱子比較沉重。因為我和肖打了賭,她也不介意打開箱子驗証一下。箱子裡裝地並不是衣服。而是拆散了的槍支和彈藥。

  我覺得我可以寫一本小說,叫做《和殺手同居的日子》。

  李莎問她住哪,我說,我們住上面那間屋,你自己看吧。李莎笑著說,那我住你們隔壁。看著我和肖面面相覷的樣子,她又笑著說,開玩笑的。我住下面吧。很好,看來她喜歡在下面。

  這是一種全新的生活,我已經習慣了肖。也許,我還要試著習慣李莎。但是我覺得這套房子三個衛生間實在有點多餘。因為這樣一來,搞點一不小心闖進有人洗澡的衛生間的機會就沒有了。

  肖洗了澡以後準備去客廳看下電視,看見李莎還穿著她那一身套裝坐在沙發上,就很驚奇地問:「怎麼你打算在家裡也穿著這一身行頭嗎?」

  李莎像是猛然想起什麼來,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說:「難怪我覺得渾身不舒服,我忘了到家以後要換一身寬鬆的睡衣地。」

  肖說:「我看你那箱子裡沒什麼衣服。我拿套新的給你吧。你比我稍微高一點,不過不要緊,反正我地睡衣都挺大的。」肖說著起身回房間給李莎拿衣服去了。我正好走到客廳,我才沒興趣過問李莎的穿著,而是很直接的問:「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李莎擺了擺手,說:「你現在一點都不可愛了。」

  我很嚴肅的說:「我現在不跟你扯這些閑話。我想知道你下一步地計劃。既然你很擔心你的搭檔,你應該不可能坐等他長期落到你們組織地手裡吧。我想除了催眠和藥物,他們大概還會用其他方式逼他供出你的下落來。」

  李莎笑了笑,說:「你看來很希望我趕緊把事情了結了離開。」

  我說:「那是當然的,從你認識我的時候你就知道。我這個人沒本事。膽子小,你讓我和一個殺手住在一起會讓我新陳代謝紊亂。內分泌失調,提前衰老外加性功能減退的。」

  李莎看著我說:「可是你在對殺手說這個話的時候,我一點都沒有覺得你有多膽小。膽小的人還敢這麼說話嗎?或者是,你覺得已經拿捏住我了?」

  我連連搖頭,說:「我沒有這麼自信,但是我覺得有什麼話還是說在前面比較好
  李莎看著肖拿了一套新的睡衣走過來,對她說了聲謝謝,說:「我會盡量不影響你們的生活。但是我的事情,需要一步一步地來。在此之前,我會找一份正常地工作,你不是想叫我也承擔房租嗎?不過我覺得我們三個人均攤這不合理,因為你們倆明顯是一夥的。」

  肖看著我笑了笑,問:「你想找個什麼樣地工作,需要我幫什麼忙嗎?」

  我就說:「據我所知,你自己也才剛剛換了工作。」

  李莎就笑了起來,對我說:「看來你真的很護著肖啊,嗯,我真嫉妒。什麼工作對應我們現在的居住狀況比較合理?」她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堆証件來,裡面的內容很齊全。肖看了一下,說:「既然你有註冊會計師的資格,那麼去會計師事務所是最合理的。」

  李莎呵呵一笑,把那本會計師資格証書拿掉了,說:「買的假証,我對這東西一竅不通。」她弄了一大堆的假証,但是每當肖提出一個新的建議時,都被她自己否決了。到最後,肖忍不住很鬱悶的問:「先不要考慮做什麼合理了,你到底能做些什麼?」

  李莎說:「殺人。靠!我和肖同時說了一句。

  我說:「你乾脆去自首吧,說不定國家覺得你是個特殊人才,豁免你的死罪,然後還把你招進特殊部隊裡面,估計你就能更合法的殺人了。」

  肖拉了我一下,她怕我刺激到李莎了。

  李莎笑了起來,她說:「行了,這件事你們就別擔心了。其實,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倒真希望能夠以這樣的身份和你們相處下去。」

  肖倒是也直言不諱的說:「那我可就不太希望了。」

  李莎撇嘴笑了笑。看我一眼。如果她真的換了個身份生活的話,我倒是不介意她來和我們住在一起。那將是一部很不錯地都市生活劇。

  李莎換了一副表情,說:「現在來談點你想聽的話題吧。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一套體系,我們這一行也不例外。殺手組織的歷史源遠流長,每個國家都有。我們本國的殺手組織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幾乎銷聲匿跡,在近年才漸漸的重新活躍起來。都市是一個掩蓋各種犯罪的所在。每一天,在那些燈紅酒綠的後面都會有人死於殺手組織地生意。在這個城市裡有一個殺手排行榜。上一次你們幹掉的地獄食人魔排在殺手榜第8位。」

  這其實並不是我想聽的話題,但是我必須瞭解。而且很迫切。李莎說地獄食人魔排在第8位,但是她連地獄食人魔都搞不定,估計她地排名更低。不過想一想我們竟然能把一個排行第8的殺手幹掉。可見我們多麼地厲害。不過,真正厲害的是雪冰魂。而不是我。

  肖就很好奇的問:「那你排在多少位?」

  李莎說:「第11。我曾經想做幾個漂亮的案子,衝進前十去,可是我失敗了,這直接導致了我現在的境況。殺手是不允許失敗地。尤其是背靠組織的殺手。」

  我就說:「你好像說過你是單干地。」

  李莎說:「沒有一個殺手是真正單干的。你需要裝備,需要訓練。需要聯繫買家和拿錢。組織也並不是真正的整體,更多的是一個聯絡機構。但是幕後有一個很大的黑手在操縱一切。也許他從來不會自己動手。也許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殺人技巧,但是在所有殺手的心中,他都是真正的死神。上了死神黑名單的人,無論你逃到哪,最終都都會被別的殺手幹掉。」

  肖說:「所以你乾脆不逃,索性留在了這個城市。想賭一賭?」

  李莎看了她一眼,說:「對。賭一把。就像我們沒見過死神地真面目一樣,死神其實也沒有見過形形色色地殺手,既然逃不了,我只能選擇跟他拼到底。古裂其實不用太擔心肖。殺手組織一般不會殺沒有人買單的平民。也不會輕易去招惹警察。而且你放心,就算最後我出了事。我也會自己了結。」

  這個問題有點沉重,我們都沉默了一下,然後肖繼續她地好奇心,問:「除了你剛才說的那個地獄食人魔,這個殺手排行榜上還有些什麼人啊?」真是昏啊,難道她還想對他們來個人物專訪?

  李莎像個耐心回答幼兒園小朋友弱智問題的阿姨,說:「很難跟你說他們都是些什麼人,因為所有的人都只有一個外號。我只知道,排行榜上前五名的殺手都是國際性的頂尖殺手,他們其實絕大多數時間也不在這個城市。排在第二位的外號叫做冥界之花,曾經在這個城市出現過。」

  我不想肖再好奇的問下去,這些事情,知道得越多,她的安全就越難以保証。就像李莎說的,殺手組織一般不會殺沒有人付錢買單的平民,但是一個對他們瞭解不少的平民就很難說了。我岔開肖的話題,問:「我有三個問題,希望你能回答。第一個,我曾經和同事在執行人物是遇到兩個女殺手,她們假扮成應召女郎,殺了一個毒販。能不能找到她們?第二,我曾經救過一個從天豪別墅區逃出來的女人,但是她跟在就在軍區醫院被人用氰化鉀毒死,當時假扮護士的殺手是不是你?第三,你失敗的案子,目標是什麼人?」

  李莎衝我點了點頭,顯然我的問題比肖的問題有意義多了。

  她回答說:「第一個問題,你還要告訴我那兩個女殺手的作案方式。第二個問題,我可以告訴你,是我幹的。沒想到你能認出我來。」

  我說:「因為我當時覺得眼熟,我想你當時化了妝,而且應該把胸纏住了。」

  肖小聲說:「臭流氓,看女人的第一眼就是看胸。」她說著也看了看李莎的胸,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神情有點挫敗的樣子。在這一點上,她跟李莎確實沒得比。

  我接著又說:「回到第一個問題,那兩個女殺手是用刀割斷了毒梟地頸動脈,然後很瀟灑的從窗戶用吊索溜下去走掉。酒店監控室的保安被打暈了,閉路電視裡沒有留下她們的視頻。」

  李莎笑了笑,說:「她們應該是血紅玫瑰團的人,這個組織全部由女殺手組成,是一個實體組織。但是活動範圍很大。成員也比較多,你當時沒看到她們,就不太可能再找到她們。不過我可以幫你一把。因為我知道她們的經紀人。至少能讓你假扮僱主,設計一個圈套。抓到那麼一兩個殺手,但是從此我也不可能再找到她們了。」

  這是個殺雞取卵的辦法,何況我也不是專門抓殺手的,我才不管那麼多,只要她們不來殺我就行了。我說:「好。這個我不管,反正那些毒販被殺對我們也沒什麼壞處。僱傭你殺軍區醫院裡面那個女人地。是什麼人?」

  肖很聰明的說:「你傻了,殺手只負責殺人拿錢,怎麼可能去問僱主是誰。」她就像一個好不容易搶答問題的小孩一樣,我對此只能是無語。可是她還是答錯了。

  李莎說:「這個問題,和你地第三個問題可以合併成一個問題。我最後一次任務,目標是中興集團的大公子晉有為。」

  這就很有意思了,李莎地言下之意,當初雇她殺掉被藏獒咬傷的那女人的,竟然就是中興大太子。這倒很有可能,天豪別墅區不是巨富不可能住進去的。晉有為絕對算得上巨富。就算他個人還不是。憑他的身份也夠了。那個可憐地女人肯定是無意間探知了晉有為的祕密,所以被殺人滅口了。我就說過。中興在短短二十多年地時間裡發達到可以用它們的陰影籠罩這整個城市的地步,那些錢絕對不可能都是乾淨的。晉有為快五十了,就算晉儒愚老頭子不把基業傳給他,他自己的勢力肯定也非同小可了。

  肖說:「太可惜了,要是能弄到証據,這絕對是驚天大醜聞啊,說不定我就能拿國際艾美獎了!」

  我和李莎一起鄙視了她一眼,她真是想得出來。

  肖吐了吐舌頭,大概也覺得自己太離譜了一些,再說她現在也不是記者了。

  李莎說:「我最後一次任務是個圈套,有人利用了我想做成大案的心理。晉有為防範森嚴,似乎早有準備。但是他還是放出了風聲,說遭到職業殺手的刺殺。」

  我看著肖,等她先發表高論,她白了我一眼,忍不住還是說:「那恐怕就是他自導自演了,哼,蹩腳的豪門家族劇。」

  確實蹩腳,晉有為被刺殺,老二晉有志最有嫌疑。老頭子那裡就容易丟分。我關心這個問題,我甚至也不關心晉有為為什麼要殺那個可憐的女人。我關心的是李莎現在地處境,準確地說,我關心的是我和肖地處境。李莎的任務失敗了,然後她的搭檔被抓,再然後呢?

  李莎說:「監視晉有為,不管是不是他自導自演,他已經驚動了死神。為了殺手組織的名譽,死神一方面會派人殺掉我這個失敗者,另一方面也會派人繼續我未能完成的任務。」

  肖說:「如果晉有為是自導自演的,那他就虧大了。」

  監視晉有為,這似乎是個不錯的方案。可是要落到我這裡,顯然就不是一般的難了。以中興現在在本市的聲望,如果楚局能去和晉有為聊聊天喝喝茶,恐怕我們局長大人會倍感榮幸的。監視他?我憑什麼?難道我跟林森說,我家裡住著一個殺手,她給我提供了很重要的情報?靠!

  李莎可不管這些,她說:「我提供了這麼重要的一個情報給你,你自己看著辦吧。我要去洗澡睡覺了,明天出去找工作。肖,你覺得我去應聘汽車銷售員怎麼樣?」

  肖問:「你賣什麼車?艾布拉姆斯還是挑戰者2?」

  李莎一臉茫然,看來殺手只玩輕武器,用60多噸的坦克殺人那是合法的殺手干的。

  我憂心沖沖,現在問題太多了,而且每一個都是很要命的。這樣的生活太讓我抓狂了。我很想辭職不幹回家去,但是我又覺得我的家鄉其實也是一個十分神祕的地方。我在那裡長大,可是我突然發現我一點都不瞭解那個地方。

  第二天,我把從小倩那裡得到的「極樂一號」交給黎雅,經過化驗,証實是「極樂淨土」稀釋加工而來,純度降到了不到15%。黎雅聯繫了緝毒科,証實「極樂一號」現在是他們重點打擊的對象。

  林森給我傳達了上級的指示,密切監視新龍組首腦浩二極其重要成員。我當時就給他豎了中指----靠我們這幾個人?林森同樣對我豎起中指,說:「那你想怎樣?動用大量的警力去幹?要是能這麼做還要你們這個小隊幹什麼?」

  我說:「我們小隊沒有這麼牛逼。」

  林森嘿嘿一笑說:「我知道,但是你要自己想辦法。局裡面現在有人盯著非務辦,說局裡養了一群廢物。要是你不能証明點什麼,這個辦公室就會被撤銷。然後你們就會下崗。」

  我說:「我寧願下崗。這比被人玩死好。別那當初你給我說的那一套唬我,了不起我什麼工作都不找了,我去賣盜版光碟總可以。反正我現在和小強很熟。」

  林森說:「那就隨便你了,但是你猜出逃在外的雷虎知道發現他的地下基地並且帶人衝進去抓走了劉德華還有差點玩殘了吳鎮宇的人就是你,你猜猜你會怎樣?」

  我靠,玩殘吳鎮宇明明是你做的。

  林森聳了聳肩說:「可是我還在局裡混著啊。」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8:54
第一四一章 當領導,原來就這麼簡單

我要說,林森真是玩得太過份了。我們整個小隊才9個人,他要叫我們監視新龍組的首腦浩二,還要監視他的重要成員。開什麼玩笑,他的重要成員就不止9個了。

  但是黎雅一句話就提醒了我,黎雅說:「師兄,頭兒叫我們監視新龍組的首腦和成員,但是並沒有說要我們同時監視啊。」

  我真是一隻豬,我承認了。這麼簡單的問題我都想不到,在林森面前氣急敗壞的樣子一定讓那個鳥人笑爆了。但是我還幹了一件更蠢的事情。我對林森說,既然你說現在局裡有人盯著我們這個辦公室,而我們小隊的身份又是需要保密的,那麼,兩個選擇:第一,你乾脆多招一些在局裡出於半退休狀態或者傷殘的大叔大媽來,把這個辦公室搞成一個老弱病殘活動中心,徹底的掩蓋身份;第二,表面上直接撤銷這個辦公室,在外面另設辦公地點,加強保密級別和建立祕密基地。

  我蠢就蠢在給他提供了兩個選擇,直接提出第二點不就行了嗎?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林森說,那好,我就選第一個方案。

  我真是撞牆的心都有了。

  事已至此,撞牆也是白搭。我把心一橫,說,好,既然你想把辦公室搞成福利院,那麼你總得發配幾個真正的服務護理人員來吧?為了兄弟們的身心健康,我強烈要求你派些花瓶來,就是前凸後翹盤子正,胸大無腦會發嗲的那種我並且很正直的說,我是有女朋友的人,提這個要求純粹是為了兄弟們,我個人絕對可以做到目不斜視……心裡補充,目不斜視的盯著某些關鍵部位。

  這個要求可是當著兄弟們的面提的。除了黎雅丟給我一個大白眼之外,其他地牲口全都興奮得嗷嗷叫,王靖更是激動得當場跳起脫衣舞來,那個專業水準,真是沒得說的。難怪我看他經常都是萎靡不振的樣子,估計這兄弟晚上下海掙外快去了。要不是暴龍和另外一個兄弟眼明手快的按住了他,當著黎雅的面都能把褲子脫了。

  我真是同情他,我還只是跟林森提出要求。人家林扒皮還沒說答應呢,他就高興成這個樣子。要是林扒皮真的給他們找來幾個花瓶擺著,那他還不得興奮過度導致腦溢血外加心肌梗塞啊?

  花瓶?林森嘿嘿一笑。說,我也很想找啊。這話當場讓王靖陷入石化狀態。黎雅就很鄙視的說,抽筋了吧,還脫衣舞!不過林森話鋒一轉,說,從警校調4個小警花進來我還是辦得到地。是不是花瓶那就見仁見智了。

  眾牲口又是一陣鬼哭狼嚎,敲桌子摔東西。儘管大家都知道。讀警校的女生其實很少有長得漂亮的,黎雅在裡面可以說是萬中無一了。但是,有總比沒有強對不對?何況一調就是4個。黎雅也覺得比較高興,因為隊裡就她一個女生,多幾個同伴總是好地。

  這個要求我覺得提得很有水準,一句話就讓兄弟們對我的敬仰猶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關鍵是,其實還不需要我費什麼勁。原來當領導就是這麼簡單。一時間,我覺得自己真是天生地當領導的人才。現在才掛著一個沒有級別沒有實名的小隊長實在是太委屈我了。

  但是。這只是我的領導水平的冰山一角。就在王靖他們7個牲口開始準備抽籤決定4個小警花來了以後怎麼分配地時候,我又向林森提出了一個很重要。應該是最重要的要求。

  裝備。

  我們辦公室地下一樓有一間裝備庫,裡面是林森搞來地各種裝備,但是那都是些大路貨。除了92式手槍和彈藥之外,其他的諸如監聽通訊以及電子設備都很一般,跟重案組緝毒科都有一定的差距,更不要說現在的罪犯都有更多境外走私來的先進設備了。^^猛虎幫當時就具備了相當高的預警水平,火力又十分的兇猛,要不是借助軍方的無人偵察機和機器人傳感器,以及最後的突擊隊,我們也根本不可能一舉將地下毒品加工廠拿下。

  甚至,跟李莎比起來,我的單兵作戰裝備都差遠了。

  21世紀最重要地是什麼?科技。

  科技決定一切。

  我對林森說,第一,我要王小二負責後台聯絡。這小子雖然被雪冰魂鄙視過,但是放眼我們局裡,他都絕對算得上一流地電腦高手。我說我需要他猶如需要自己的老婆。這句話讓王小二激動得好像要哭了地樣子,就差三叩九拜,謝主龍恩了。

  我沒理他,接著說,我們還有一間地下儲藏室荒著的,我看就撥給他用,他需要的裝備由他自己給你開個清單,但是我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他的工作平台搭建起來。老大你這一次不要再給我那些過時的大路貨,如果實在覺得不好搞,出錢我們自己去搞總可以吧?

  王小二連連點頭,這話真是說到他心裡去了。這傢伙還得寸進尺的說,長官,我還需要一個助手,你從警校調的小警花裡面,至少要給我找一個電腦專業的。

  唰的一下,一片的中指豎在他周圍,這傢伙抽籤抽空了,警花MM按說是沒他的份的
  林森在辦公桌上打盤腿坐了下來,點了一支煙,像個坐在田邊等收成的老農民一樣吞雲吐霧,耷拉著眼皮說:「這個嘛,最先進的設備那也輪不到你們,但是我盡力爭取讓你們達到網警處的設備水平吧。」

  王小二鄙視的說:「網警處那些設備能幹啥呀,最多也不過就是下載成人電影的速度比外面快而已。」

  林森更鄙視的看著他,說:「那你還想要什麼?我要是什麼都能搞到我還要你們做什麼?」

  我趕緊教育王小二說:「要求也不要太高,有什麼不足的要充分發揮你的潛力嘛。好,下一個。通訊設備一直也都還湊合,但是需要更好一些,最好是高頻。跳頻,隨時能應急變更頻率的設備,你也知道,現在地犯罪份子設備也很先進,沒準我們在監聽他們的同時,他們早就截取我們的通訊,把一切都佈置好,就等我們去跳火坑了。」

  林森很人妖的用蘭花指彈了彈煙灰。說:「這個,我去軍方的基地想想辦法。好了,兩個要求了。阿拉丁神燈也只滿足三個要求,你他娘的也別太過份了
  「卡嚓」一聲。林森剛才那個撩人的姿勢被黎雅用數碼相機拍了下來,說:「師兄,頭兒這張照片好有型,你說我們發到警隊的網頁上會不會有很高地人氣啊?」

  我拿過來看了一眼,林森的那個姿勢真的很撩人。就像一個風情萬種地……小姐他已經過了年齡了,像個風情萬種的媽媽桑。我讓林森看了看。那傢伙居然想毀滅証據,事關全體弟兄地幸福,我們表現得空前的團結,他連相機的邊都沒能挨到。

  林森咬牙切齒的看著黎雅說:「LMM,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你是個純潔得好像一張白紙一樣的小姑娘,你這樣是會讓我很沮喪地,難道現在都找不到CJM了嗎?」

  黎雅很無辜的說:「頭,我很純潔地呀。我做了什麼嗎?」

  我哈哈大笑,趁機摟了下黎雅略顯瘦削的肩頭。說:「我們小雅不但純潔。而且聰明伶俐,誰要娶到她那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啊。」

  我說這話的時候黎雅沒吭聲。但是我感覺到她的肩頭微微的動了一下。我這話恐怕說得不那麼好,但是我一時也想不到那麼多,我聽見林森說,最多滿足你四個要求,不能再多了,也就沒顧上黎雅這裡,趕緊討價還價去了。

  我的第三個要求是火力。經過和猛虎幫的一場交火,我覺得我們的火力還是太弱了,新龍組的裝備我估計不會比猛虎幫差,他們跟境外地黑道組織聯繫密切,作風也是非常地強硬,一旦發生交火,我們僅僅靠92式手槍肯定是壓不住的。

  我希望能得到足夠地狙擊步槍,88式就行了,除了我自己外,王靖和黎雅必要的時候都可以當狙擊手,當然,能夠得到支援不需要我們自己去那當然更好。另外,79輕沖只能是基本配備,我要求要有03式突擊步槍和95輕機槍,這些都是軍用裝備,但是我相信林森要搞到手是沒問題的。我們就這點人,加強火力至少可以在必要的時候保証我們生存概率。

  林森說,突擊步槍和輕機槍就算了,真到了需要用到這些傢伙的時候,就你們幾個人也頂不住了,我給你們弄一批QCW05式微聲衝鋒鎗吧,5.8毫米口徑,可以使用92式手槍的手槍彈,更加實用一些,火力和裝彈量也有保証,還可以加掛槍榴彈,很適合你們用。

  我說行啊,新裝備啊,部隊都還沒有列裝呢。我的第三個要求還沒有講完。

  林森一臉黑線的說,做人要厚道啊。

  我說:「別急別急,不會很過份的。05衝你都能弄到,軍用版的防彈背心更沒問題吧?我要為我的隊員的生命安全負責。」

  林森鬆了一口氣說:「這個好說。」

  第四個要求,我說,經費。這不是給我兩千塊錢買盜版光碟就能了事的任務,據我所知,現在市面上流出來的「極樂一號」多半都是從新龍組出來的,假扮買家順籐摸瓜這也是一條最古老也最實用的方案。但是「極樂一號」比4號海洛因還貴,貨源還不穩定,要搭上線那就更不容易了。

  林森想了想,說,這個,必要的時候我會安排。好了散會。說完就從桌子上跳下來走了。王靖說:「裂哥,頭兒怎麼好像個被宰了一頓的嫖客呢?」

  我鄙視他,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是妓女咯?

  我很同情他,因為我在為大家謀福利之後威望達到了一個很高的程度,因為王靖這句話,裂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誰娶了我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嗎?」

  這是兄弟們散伙之後,我送黎雅回家時她在車上問我的問題?

  這應該是個很好回答的問題。可是,看著她的眼睛,我又覺得這是個很不好回答的問題。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8:56
第一四二章 路遇劫匪

問題的關鍵,不是娶到了黎雅是不是很有福氣,而是誰娶到她。

  我嗎?可我現在已經有肖了,我不知道我和肖能不能走到最後,但是至少我現在不能去想黎雅的事情。不是沒有想過YY小說裡的齊人之福,但是先不說她們有沒有可能接受,至少我對自己絕對沒有這個自信。有了肖我覺得我已經很知足了。儘管我會背著她去找小倩,可是,我也總能給自己找出很多自己騙自己的理由。

  那麼,別的人嗎?說實話要是別的人娶了黎雅,我肯定會非常不爽的。我對自己說過要把黎雅當成妹妹,但是我自己都不相信這一套。我現在能夠克制住自己不再去多想,已經非常的不容易了。不管她嫁給別的什麼人,對我來說也都是難以接受的。在我們隊裡,王靖,小二和暴龍是把她當作了兄弟看,後來的幾個傢伙一開始未必沒有動過她的心思,但是後來都打消了。

  為什麼?因為我。就算現在我和黎雅看起來沒有什麼,但是兩個人之間那種微妙的感覺,只要不是太粗心的人,多半都能感覺得出來的,更何況王靖他們還不是啞巴。

  其實我都有些不明白,在我20多年的人生裡,幾乎全部是灰頭土臉無人問津的歷史,最近這一兩年來,卻突然似乎頗有女人緣。結果我們先不論,但是我總能遇到那些相當出眾的女人。欠缺的,唯獨是那種虎軀一震,那些美女就哭著喊著貼上來愛上我的王八之氣了。

  我很難把這個問題回答得周全,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傻。

  我們是提前下班的,為的是避開下班高峰期,反正我們這個部門又沒有人打考勤刷卡什麼地,什麼時候下班以前是林森說了算。現在是我說了算。當然,對於我們來說,上班下班也是相對的,我們現在是散伙了,但是很可能一個電話,又要跑到什麼地方賣命去。

  但是這個城市的交通狀況實在不那麼好。這還沒到高峰期呢,很多路就都已經緩行了。經過離市中心很近的中華路的時候,整個道路看起來是堵死了。這個時間,這種狀況。很可能是前面出了交通事故。

  其實這時候我下車步行的話,最多半小時我就可以走回家了可是這個時候我只能抓狂的看著前前後後密密麻麻的車輛。大家可能對這個路段堵車已經習以為常,好像都很有耐心。連喇叭都很少有人按。只是前面有些人在跑,看來有什麼情況。

  我們的車上有步話機。黎雅很機警地把它開了,這時候步話機裡面傳來了總部的呼叫。「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中華路國貿大廈一樓珠寶行發生劫案,附近單位請立即趕往支援。重複。中華路國貿大廈一樓珠寶行發生劫案,附近單位立即趕往支援。」

  黎雅看了看我。我們現在距離國貿大廈步行不到5分鐘的路程。前面轉過彎就是。

  我說:「我們下班了,再說,這種事不歸我們管。」

  黎雅不說話,只是看著我,我只能說:「好吧,我們去看看能不能幫什麼忙。」我們都穿地是便衣,去看看也無妨,最好是不用我們幫忙。

  我和黎雅下了車,很快就走到了國貿樓下。難怪現在會堵車,路口最早趕來的兩台警車都被打壞了。巡警和附近地刑警已經封鎖了現場臨時的指揮部也成立了。現場有交火的痕跡。估計劫匪在試圖衝出去失敗後已經縮回了國貿大廈。

  就現場的情況來看,劫匪非常的聰明。因為他們選擇了一個比較適合脫逃地時間搶劫。但是警隊的弟兄們來得也很快。我要說,最先到達現場地巡警是白癡,牛逼哄哄的拉著警報衝過來,還引發了交火,就不知道放他們出了商廈再追啊?現在倒好,他們退回國貿,那裡面有多少人質,天知道。

  現場指揮官級別不高,能力也不高,不過中規中距,指揮到場的警力把大廈圍住了,現在正在等待後面的支援。

  我說好了,沒我們的事了,現在這種情況,不管他們怎樣掙扎,最後的結局都只有繳械投降和就地擊斃兩條路可以走。當然,可能會有傷亡,包括無辜的市民和警隊的兄弟,但是這些東西我們沒法改變。

  黎雅沒有特別的反對,但是小姑娘的責任心比較強,她還是說,我們再看看吧。

  兩分鐘以後,肖打了個電話過來,問我回家沒有,她陪李莎在國貿買衣服,可能會晚一些。
  國貿?哪個國貿?那一瞬間,我就有一種非常不祥地預感。

  果然,肖說:「中華路地國貿啊,離我們家很近的。你不會告訴我你也在吧?」

  我昏死了,趕緊問:「你們在幾樓?李莎呢!」外面發生了這麼大地事情,她們居然不知道?就算肖反應遲鈍,李莎不應該!

  肖說:「我們在六樓女裝部的衛生間呢,她好像有點不舒服。」

  六樓的衛生間?難怪她們沒有聽到外面的動靜,商場裡面基本上都飄蕩著音樂,有時候還是很HIGH的那種,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很正常。而且這個商場很大,估計劫匪和警隊的兄弟交火也就是幾分鐘前的事情。一樓是進出口,也是珠寶廳,劫匪的目標就在一樓,肯定是沒有興趣到六樓去。而大樓保安的監控中心九成是被做內應的劫匪廢了,所以樓下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樓上的人都不知道,更何況她們是在衛生間裡。

  我顧不上跟她多說,幾乎是吼了一聲:「趕快把電話給李莎!」

  肖一聽就不樂意了,說:「你什麼意思啊?」

  我說:「情況緊急,快點!」

  肖到底是聰明的,我這麼一說,她就去敲衛生間的門,李莎接了電話,我第一句話就問:「你帶槍沒有?」

  李莎反應比肖快多了,很警覺的問:「什麼事?」

  我說:「聽著,現在國貿大廈發生了劫案,劫匪在和警察交火後退進了大廈,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是他們肯定會挾持商場裡的顧客做人質。你帶肖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我想辦法進來接應你們。」

  李莎說了聲好,就掛掉了電話。

  黎雅等我打完了電話,就問:「肖在裡面?還有一個人是誰?」

  我想了想說:「自己人。我要想辦法進去。」

  憑我們倆的級別,去跟現場指揮官交涉那是白費功夫。我們只能另外想辦法進去。整個大廈已經被包圍了,但是現在警力不足,能夠保証裡面的人不衝出來已經不容易,我帶著黎雅走後門,對那裡負責的警官出示了一下証件,說我們進去看看。一時間他似乎也沒搞懂督察科的人怎麼會來管這件事,但是也沒多問,只是說,小心,歹徒的數目不少,而且火力很強。這個確實要小心,因為我們連防彈衣都沒穿。

  從劫匪的表現來看,他們屬於很有頭腦的那種,而且火力強,恐怕很不好對付。

  只是,肖和李莎竟然一起逛街買衣服,這倒是一件稀奇事。昨天以前,肖一提到李莎還怕得要命呢。YY一下,要是她們發展得情同姐妹了,不知道以後三個人住在一起會不會有更香艷刺激的事情發生呢?

  我似乎聽到有打雷的聲音,估計我在這樣的時候想這樣的事情,老天爺也看不過眼了。

  後門也有兩個劫匪守著,他們的潛伏位置很一般,本來我們都有機會擊斃他們的,但是擔心他們掛了裡面的同黨就會對人質下手。後門是貨物通道,沿著牆角往右邊一直走,那裡有個通向二樓天窗的水管。我和黎雅伸手都還算利落,很快就從水管爬了上去。天窗連接的是二樓的通風管道,外面釘著百葉窗。黎雅把她帶的瑞士軍刀遞給我,我很快就把那玩意給卸了。

  我們很順利的通過通風管道爬進了二樓的貨倉,然後,我和黎雅進行了一下分工。我把我的手機給她,她去找肖和李莎,我去監控室查看情況。監控室是關鍵,到了那裡,可以通過閉路電視監控系統查看劫匪的數量位置以及現在他們對人質的控制情況,但是那裡的危險性顯然大很多,我不可能讓她去。而如果李莎帶著槍的,她和黎雅會合後,她們倆足夠保証肖的安全了。

  商場很大,裡面有好幾個消防通道可以供我們出入。

  黎雅說:「師兄,一切小心。」淡淡的,簡單的一句話,然後毅然的轉身。已經足夠了,以我和她在戰鬥中形成的默契,不需要說得更多。對於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監控室。雖然在進來之前我對黎雅說過這不關我們的事,但是既然進來了,出於一個警察的基本職責,我不可能對這裡發生的一切袖手旁觀。

  我需要先找到一個商場內部的人,問清監控室的所在。但是二樓有槍聲和驚恐的尖叫聲,劫匪顯然已經衝到二樓來挾持人質了,就是不知道他們現在控制了幾層樓。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8:58
第一四三章 關鍵時刻怎能沒電

我現在最怕的就是保安的監控中心是設在一樓的,那要過去的話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二樓現在也是一片慌亂,這一樓是賣化妝品的,我耳朵裡聽到的全是一片女人的尖叫聲。我從消防通道悄悄的摸了出去,鑽進了一個櫃檯後面。

  蹲下去的時候我才發現櫃檯下還躲著一個女人,看裝束應該就是這個專櫃的導購。她看著我一臉的驚恐,搖擺著雙手幾乎是要哭了,卻說不出話來。

  我豎起一個指頭「噓」了一聲,小聲說:「別怕,我不是壞人。」但是我也懶得告訴她我是警察,要不然萬一她賴上我怎麼辦?外面傳來乓乓乓乓的一陣槍聲,聽起來,似乎又是56式那款仿AK的半自動步槍,伴隨著槍聲是一片唏哩嘩啦的物品掉落的聲音和一陣激烈的尖叫聲,還有一個男人瘋狂的笑聲。

  媽的,這鳥人心理一定有很大問題,聽女人尖叫他就興奮。

  然後我聽到另外一個男人在喊,全部都到一樓去,誰敢躲起來不去就殺誰!像是給他配音一般,又響起了一陣槍聲。

  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大白天的,公然搶劫,而且搶的是一個商場的珠寶話說國貿一樓的珠寶首飾雖然能值不少錢,但是以他們這樣的人力火力,還有內應,只是為了那些櫃檯上的珠寶,是他們的組織者太蠢,還是另有所圖?說實話,以他們這樣的陣容,既然要搶,直接去找一家大一點的銀行,那裡的現金比這些珠寶實在多了。搶珠寶,交通一封鎖,短時間內根本賣不出一個好價錢。

  我需要趕緊和林森聯繫一下,聽聽領導的高見,這是一個教訓。以後不管上班下班,都應該把耳麥步話機帶上。林森是有要求的,可是我就是怕下班以後被他叫去當苦力,所以一直不願帶。

  「鏡子。」我對這個導購說:「有沒有鏡子?借我用用。」導購大概看到有人在身邊,恐懼感稍微少了一點,聽見我問她要鏡子,就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了一塊圓圓的小鏡子給我。她是化妝品導購,鏡子倒正好是隨身攜帶的東西。我摸出一塊口香糖嚼了,再把藏在小腿褲管裡面的56式三稜刺拔了出來。步話機我不願帶,武器我還似乎不介意隨身多帶點的。用口香糖把鏡子粘在刺刀上。這是湯姆漢克斯教地,相信看過《拯救大兵瑞恩》的人都記得。

  導購一看見我拔出刺刀來,剛剛平緩一些的恐懼又驟然上升。把身體使勁的往櫃檯裡面縮,其實再怎麼縮也就是那塊地了。我要怎麼怎麼她。她還能飛啊?小樣!

  從鏡子裡我也只能看到二樓的一小部分,在我的觀察範圍內,有兩個手中拿著56時的傢伙,穿著街上賣的勞保迷彩服,肩上還掛著對講機。我太陽,這是來打劫的裝扮嗎?好像還怕別人會不認識他們一樣!

  我抓住他們往別處搜尋的時候從地上趴著跑到了另外一個櫃檯下面。動作嘛,就談不上什麼優美了,不知道那個導購會不會在後面鄙視我。換了一個位置之後角度比較好一些,可以觀察到二樓地大部分區域,二樓的匪徒有五人,其中還有三個人在監視和搜索,另外兩個正押著人質往一樓走。看起來他們的人不會太少,我更加覺得他們不是單純打劫地劫匪了。

  二樓的人質被押下去以後,剩下地三個人也沒興趣認真的搜索這一層樓,端著槍就站在原地亂掃了一陣。子彈亂飛。打得到處都是。有兩顆子彈甚至就從我身邊飛過。要不是我命大……我看到我剛才躲著的那裡有血流淌了出來,心裡面突然覺得很不是滋味。我不是為自己慶幸。而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很失職。

  那個導購肯定是被流彈打中了,我不認識她,可我的職業是什麼?我是一個警察。警察就有責任有義務去保護市民的生命安全。

  槍聲很快停了,剩下地匪徒退向了一樓,我貓著腰回到剛才那個櫃檯那裡。那個導購身上中了三槍,其中一槍打在脖子上,一槍打在太陽穴側後,還有一槍打在小腹上,她睜大著眼睛,使勁的呼吸,但是準確地說,是在往外面吐氣,吸進去的就越來越少了。

  靠,我心裡面太難受了,我剛才應該叫她和我一起爬到另一邊去的。當然我可以為自己辯解說其實歹徒這種亂槍掃射,躲在哪都並不安全,但是結果是導購中槍了,我還好好的。我沒法心安理得。

  沒辦法,我現在救不了她,而且說實話她已經沒救了我從口袋裡拿出了黎雅的手機,我們倆換了一下,我很關心她那邊的情況,但是我還是先給林森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接通林森就在裡面咆哮,說:「你們倆怎麼回事?電話也不接!趕快給我滾回來,出大事了!」手機上確實有未接電話,不過我們為了避免出現意外出發前就調為震動模式了,我剛才貌似沒有感覺到手機震動,也許是因為情況比較緊張,就不知道黎雅那邊怎麼樣。

  我說:「我知道你說的什麼大事,我現在就在國貿裡面。是不是中大獎了?」

  林森似乎對黎雅的手機裡面傳出我的聲音一點也不意外,但是聽到我在國貿裡面的時候,他還是哈了一聲,說:「的確是中大獎了。告訴你吧,你遇到地不是一起打劫事件,而是要嚴重得多!」

  我就說嘛,這些傢伙的行徑哪是打劫地人幹的,而且我幾乎是立刻就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問:「不會是猛虎幫做的吧?你昨天才說他們的二號人物梁朝偉被逮住了。」

  林森說:「恭喜你,答對了裡面現在怎麼情況?反恐部隊已經出動了,可能基地的特戰分隊也會出動。丫的太囂張了。」

  我說:「我現在在二樓,小雅正在往樓上走。二樓的顧客已經被趕到一樓去了。你趕緊查一下國貿監控室的位置,我進去看看。」

  林森說了聲好,掛了電話。但是,讓我抓狂的是,黎雅的手機快沒電了。我靠!

  我不可能呆在二樓,但是電梯肯定是不能用的,我只能繼續走消防通道。可是我剛一出去,迎面就看到一個迷彩服和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我太陽!我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手中的三稜刺就扔了出去,沒有聲音,三稜刺紮在了那傢伙的脖子上。而我也立刻跟上抓起了他手中的5式,一把扯了下來。

  我不是說我有多厲害,但是狹路相逢,哪怕快零點一秒都是優勢。我只能說,這傢伙也就是個炮灰,比我還要挫。他的脖子上咕嘟咕嘟的冒血,人還沒有倒下去,靠著樓梯的扶手試圖把脖子上的三稜刺拔出來,我幫了他一把。56式三稜刺號稱最歹毒的刺刀,靠的就是不可縫合的傷口造成大量失血,而且刀身有毒,能夠降低人體自身的凝血功能。不要說這一刀紮在他脖子上,就算不是很要害的地方,他也會流血不止而掛掉。

  我把這傢伙拖進了旁邊的一個雜物間裡,把56式半自動背在背上,在他身上摸了一下,居然沒有手機!再看黎雅的手機,已經再次出現電量不足的報警了。

  沒辦法了,只能繼續走。現在走消防通道也不安全了,但是這種大型商場的消防通道不止一個,在走道的最裡面,還有一個平時鎖著的。現在也是鎖著的,我用槍托砸開了鎖,裡面光線昏暗,充滿了一股灰塵的氣息。我喜歡這種被人遺忘的角落,安全點。

  手機我拿在手上,一看到來電我就接了,是黎雅,她剛說了句我現在到了五樓,我就聽到了一陣槍聲,然後手機就徹底沒電了。我沒有耽擱,立刻就沿著這個被遺忘的通道往上跑,既然五樓也響起了槍聲,那估計六樓也不可能倖免,整個商場肯定都被控制了。

  我一口氣跑到了五樓,黎雅和肖我都擔心,但是先到五樓就先找黎雅。再說肖那裡還有李莎,那傢伙怎麼也是黃金級別的,而且我相信就算她沒帶槍,隨便一把小刀什麼的也具有很強的戰鬥力。就是肖先前說李莎似乎有些不舒服,但願不會太降低她的戰鬥力。

  五樓也是女裝部,我靠,好像每個商場裡都有好幾層賣女裝的,這就是為什麼女人都喜歡逛商場的原因。五樓的情況貌似比二樓凶險得多,我還在樓梯上就聽見裡面掃射的槍聲,難道那些歹徒發了瘋,人質都不要了,直接放倒?我不敢直接就衝出去,出了備用消防通道以後,我先摸進了五樓的庫房裡,從通風口裡爬了進去。

  五樓的人有點多,歹徒雖然持槍掃射,基本也是對著空處來的,但是也有幾個女人被擊倒在地,身體下面不斷的有血漫出來,估計是驚嚇過度,不聽歹徒的招呼而遭到槍擊的。我數了一下,五樓的歹徒也是五個人,分別站在不同的角落。要同時擊斃他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看到了黎雅,她和七八個女人一起被趕在了一堆蹲著,一把手槍在她們頭上晃來晃去的。拿手槍的估計是個小頭目,正在指揮另外幾個歹徒把裡面的顧客趕到一起。

  不知道林森這個時候會不會比我更抓狂,這麼關鍵的時候,我的手機居然關機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9:00
第一四四章 用全身的力氣擁抱你

五樓的匪徒似乎沒有準備把人質押下樓去,而樓上和樓下的人質卻都被趕了進來,現在的情況更複雜了,整個五樓大廳裡擠滿了前來購物的女人和賠老婆女朋友購物的男人,人群驚恐而又慌亂,但是在匪徒的槍口下都選擇抱著頭挨在一起蹲在了地上。人太多,我趴在通風管裡又很難看清全貌,一時間我也不知道李莎和肖是不是也在其中。我只能大致的觀察匪徒的數量和位置。

  目前看來,五樓的匪徒一共有16個人,幾乎全都是56式半自動步槍,迷彩服,有的還在頭上綁著一根紅色的髮帶。其中有兩個應該是頭目。他們很聰明的佔據著大廳的各個有利地形,一旦出現意外,他們的火力絕對可以覆蓋整個大廳裡的人質。

  這時一個頭目拿著對講機說:「榮哥,四五六這三個樓層都已經搞定了。」

  對講機裡說:「二樓有個弟兄被殺了,小心,我懷疑裡面混有警察。你看看能不能找出來。」

  頭目說聲好,從身邊的一個手下手中拿過自動步槍,乓乓乓就對著人群的頭上一陣連發,然後惡狠狠的說:「裡面誰是警察,給我站出來!」

  人群裡一個個的把頭抱得更緊,也蹲得更低了。這個頭目見沒有人回答他,順手就抓起最近的一個男人,槍頂在他的後背上喊:「是警察的,給我出來!否則的話,我一槍蹦了這個傢伙!」

  那男人嚇得腿不停的抖著,很快就有液體順著他的褲管滴到了地上,而他也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喊:「警察出來呀,你……你不要害我呀!」

  我並沒有鄙視他,換作是以前的我,尿褲子也是很可能的,喊別人出來換自己也可能會的。就算是現在,尿褲子和喊別人出來抵命這兩件事應該是不會發生了。可是也一定會怕得要命。而如果我在人群中,我肯定也不會站出來。這個我們從實際的角度來說,就算我站出來,就一定有用嗎?最多也就是先被拖到一邊蹦了而已。樓下地人也只是說懷疑有警察,要是找不出來,這裡的人也不可能把人質全殺光吧?保留實力,可以救更多的人。

  但是我很擔心黎雅那個傻姑娘,我很想提醒一下她不要傻乎乎的站出來,這樣做無濟於事,可是那個男人哭著跪了下來。在那裡語無倫次的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然後我就看見黎雅站了起來。並且掀開外套,露出了掛在腋下的手槍。

  毀了,她怎麼這麼傻呢?那一刻。我覺得我的心跳都停了。我真怕那個傢伙抬起槍就是一梭子打過去。那我也只能踢開通風蓋跳下去,能打死一個算一個了。

  但是還好。那個頭目嘿嘿一笑,並沒有開槍,而是說:「原來還是一個女警,哼哼,長得還挺正點的。」在他的示意下。一個嘍過去把黎雅的槍下了,然後把她拉了出來。

  我沒有想到地是。那個嚇得尿褲子跪在地上的男人竟然跳起來,衝著黎雅的小腹就是一腳,然後破口大罵:「他媽地你這個臭婊子警察,你藏在人群裡想害死老子啊!」

  這樣的男人換平常三五個一起上也不可能是黎雅地對手,可是現在黎雅小腹上挨了一腳卻不能還手,幾個槍口對著她,先前那個嘍走過去又把她提了起了。黎雅看著那個男人,眼神冷冷的,卻沒有說什麼。

  我靠,我太火大了。那個男人。我很想直接一槍蹦了他你膽小懦弱這也是人的本能。誰也怪不得你,可是你竟然因為怕死而惡向膽邊生。你竟敢打黎雅!我不想再看下來去了,我順著通風管爬回去,我要一個一個的解決這些匪徒,然後再趁亂把這個王八蛋殺了。

  那個頭目哈哈一聲大笑,對那個男人說:「你不錯啊,警察你都敢打,不如加入到我們這邊來吧。」

  我聽到那個男人說:「好好好,我一定效力,一定效力。」就差說多謝太君栽培了。可是我馬上就聽到「啪」地一聲,應該是那個頭目扇了一個大耳光,說:「滾你媽的!回頭你就可能出賣老子!效你媽地力啊!」跟著就是那男人的嚎叫,好,那個頭目有眼光。

  我現在已經爬到了通風管的邊緣,看是不看不到下面的情況了,不過還能很清楚的聽到下面的聲音。商場裡的廣播和音樂早就停了,估計廣播室和監控室應該是挨在一起的。

  這時我聽到那個頭目獰笑著說:「老子上過很多女人,女警就沒上過,今天正好開開洋葷。你們兩個,幫我把她拖出去,其他人繼續給我盯著!小警花,我先提醒你,不要反抗哦,不然我的兄弟們手中的槍一走火,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好,既然這種時候他狗日地想地還是XXOO,那他就死定了。我最怕的就是他當場把黎雅射殺了,或者更變態來個當眾地XXOO,那我除了衝進去拚命和黎雅一起掛掉也沒別的選擇。他竟然想到外面再獨自享受,那就怪不得我了。我迅速的爬出走廊,在庫房的外面踢開通風蓋跳了下來。走廊上還站著一個匪徒,距離也就兩米,他剛一回頭,我手中那把沾著血的三稜刺就準確的扎進了他的喉嚨裡。

  兩米,而且還是經過提前的預算,我很有把握。我衝上前去,從匪徒咽喉上拔出了三稜刺,一腳把他蹬到了角落裡。然後沿著通道飛快的跑了出去。丫的這世界上要占黎雅的便宜只能我佔,別的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他。

  整個走廊已經空無一人,兩個匪徒用槍抵著黎雅已經到了外面一個樓梯間。有時候我真不明白這些匪徒是什麼心理,XXO就XXOO吧,還要走這麼遠,你既然敢做這種事,難道還怕別人聽見看見?這叫自作孽不可活。

  那個頭目已經脫掉了上衣,嘴裡嘿嘿的笑著,邊走邊喊:「扒了她的衣服,我先來,等下你們倆玩個3P!」

  操你媽的!我飛快的從門口跑過,十多米的距離,我敢保証就是一閃而過,裡面的人甚至眨個眼什麼都看不到。而腳下的地板磚明亮光滑,在距離那個頭目只有不到兩米的時候,我的膝蓋已經彎了下去,那頭目聽到了聲音,剛轉過頭來,我的三稜刺已經從他的右肋斜著向上紮了進去。這一次和前兩次不同,三稜刺還握在我的手裡。這一刀我不確定扎到了心臟,但是我順手又在裡面攪動了一下,這鳥人想叫沒叫出來,只是喉嚨裡發出了一陣古怪的聲音。

  由於我是膝蓋著地仰頭滑行過去的,樓梯間的匪徒只能看見頭目,看不見我。其中一個匪徒端著槍出來,問他的頭目發生什麼事了,我手中的三稜刺已經從頭目的身上拔了出去,藉著我身體往上跳起的力量,三稜刺一下就從這嘍的下巴紮了上去。

  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電影裡很多牛逼的角色都喜歡玩冷兵器了,這一刀下去一手的血,還有很多直接噴在臉上,要多刺激就有多刺激。這和狙擊手在幾百米外打中目標那種感覺,那又是完全不一樣的。

  外面的動靜驚動了樓梯間裡面那個嘍,跟著我就聽到一陣悶哼,當我拉開樓梯間的門時,黎雅已經把56式半自動搶在手裡了。我以為她會順手就給那王八蛋一梭子,可是她只是用槍托把他砸暈了過去。

  我把沾滿鮮血的三稜刺往旁邊一扔,衝上去就抱住了黎雅。那一刻我真的很激動,我真怕我來完了她會出什麼意外,屈服她肯定是不會的。如果我不能及時出現,她一定會搶奪並激怒匪徒直至對方開槍將她打死。她絕對會這麼做。

  我緊緊的摟著黎雅,我說:「天啊,我真怕看不見你了!」

  黎雅在我懷裡吸了吸鼻子,她沒有哭,反而是仰起頭笑了一下,說:「我從來就不懷疑你會出來救我。」

  我說:「你電影看多了吧?哪那麼容易趕到的!而且,你站起來那一刻,換一個人也許直接就給你一梭子了,我就算再衝出來,也無濟於事啊。你真是傻到了家,為了那樣一個齷齪的人渣,值得你站出來嗎?」

  黎雅笑笑說:「他是什麼人對我來說不重要,我站出來只是我自己的事情。師兄……」

  我不想再跟她多說,一低頭就吻在了她的唇上。媽的,我管不了了,我現在確實是有了肖,可是我心裡同樣放不下黎雅。甚至,拋開肖外表對我的吸引的話,也許黎雅在我心裡的位置還要更重一些,我不確定,但是很有這樣的可能。我和肖也一起經歷了很多事,可是我和黎雅卻是一起出生入死過來的。以後會怎樣我不知道,但至少現在,現在我真的顧不了那麼多。

  黎雅很配合我,她的舌尖靈巧濕潤而又帶著一種香甜的氣息,我們摟得很緊,是那種想把對方揉進自己的骨肉裡的那種緊,也吻得很重很瘋狂。

  但是我沒有忘記我們所處的環境,當我的耳朵捕捉到樓梯間上面一個細微的腳步聲的時候,我也立即把黎雅推到靠牆的死角,也同時拔出了92式手槍。

  「你拔槍還是太慢了。」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也看到了一個黑洞洞的槍口。不過,那只是一把極大可能是從匪徒手裡奪過來的五四式手槍,而不是她那天在肖面前拔出來的帥氣的CZ100。那是李莎,緊跟在她身後的,則是肖。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9:01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31 11:40 編輯

第一四五章 賭一把看

我不知道我和黎雅擁吻的那一幕有沒有被李莎和肖濛看到。

  我只能希望她們什麼都沒看見。至少希望肖濛沒有看見。

  李莎我不敢確定,她看我的眼神有點值得玩味。但是好像那一次西餐廳和我翻臉之後,她看我的眼神就總是帶著這樣的感覺,我很難知道她在想什麼。再說,就算她看到了又怎麼樣?雖然我們現在住在一起,但是我又沒有對她抱什麼非分之想。而且就算她雞婆把這件事告訴肖濛,肖濛信不信她還兩說呢。

  問題的關鍵是肖濛。但是肖濛的眼睛,似乎沒有讓我感覺到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有的,也只是對我的關心。當她看見我臉上身上都是血的時候,噔噔噔幾步就衝下樓梯,一下撲到了我的身上。

  我靠,她這麼緊張我,我當然是很高興的。可是她難道就沒有想過,要是我身上的血是來自我自己的傷,她這麼一撲,不是很有可能讓我傷得更重嗎?但是,這基本讓我放心了,肖濛應該是什麼也沒看見。

  李莎走在前面,在沒有確定安全之前,應該是不會讓肖濛出來的。

  就在肖濛摟著我問我有沒有事的時候,我看見黎雅把頭扭了過去。她的嘴邊,身上也有好多血,那是我身上的血沾過去的。就算肖濛剛才沒有看見我和黎雅激吻的那一幕,不用太細心,從黎雅身上也能發現問題。可是,難道我該給黎雅暗示,趕緊把嘴邊的血跡擦掉,以免被肖濛發現,我做得出來嗎?

  讓我長長的鬆一口氣,同時有十分內疚的是。黎雅很自然。也貌似很不經意的抬手把嘴邊的血跡擦掉了。身上還有,不過那些東西就好解釋得多。我心裡的感覺很複雜,我知道黎雅不需要這麼做地。即使肖濛比她漂亮,也不代表她在肖濛面前就低人一等。她也絕不是這種沒有自信地女孩。唯一的解釋是,她不想製造一起感情的糾紛。

  至少現在不是。

  我拍了拍肖濛的背心。這時候她才滿懷愧疚地說:「對不起對不起,你有沒有受傷?我有沒有弄疼你?」

  我很無語,我看見李莎的眼睛裡也流露出很無語地感覺。我只能說沒事,我身上的血都是敵人的。現在不是多說的時候,我讓她先坐下來休息一下。這時候肖濛才看到了黎雅。她和黎雅打了個招呼,黎雅淡淡的笑了一下。

  這兩個女孩之間地眼神交流算不上有敵意。但是也沒有什麼親切的成份。我想先前黎雅應該是拿我地手機和肖濛聯繫過的。肖濛看黎雅的眼神和看李莎的眼神不一樣,也許李莎對她來說只是個過客,也許我對李莎的態度也不算好,所以她應該是沒有把李莎當對手。這從她們竟然會一起逛商場就可以得到答案了。

  可是黎雅不一樣,除非我不上班,否則我和黎雅可以說天天都在一起。而且肖濛那一次在回我家的路上還說過,她覺得她跟黎雅比起來除了漂亮些之外似乎什麼用處也沒有。

  而黎雅呢?在我和肖濛的關係變成了一種既成事實之後,黎雅倒也沒有刻意的和我保持距離,但是感覺上還是有點疏遠。她原來也說過,她對我的感覺還沒有到男女朋友那種喜歡。不過那句話說得有點早了。之後又發生了很多事。我們也一起經歷了很多事。突襲猛虎幫。擊殺地獄食人魔,我們都是並肩作戰。生死與共。

  今天這一吻,她的主動回應就說明她並沒有僅僅把我當作一個同事。我真是頭都大了。感情遊戲不是那麼好玩地,尤其是像我這樣,之前甚至都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真正和女人相處地經驗的挫男。也許我現在不是那麼挫了,但是經驗上,還是很欠缺。我肯本不相信我能兩面逢源,平安無事地搞定肖濛和黎雅這兩個女孩。

  玩火的話,早晚會自焚的。

  不過現在絕對不是想這些東西的時候。

  外面沒有動靜,我出去把頭目和嘍的兩具屍體拖了進來,時間很短,估計他的手下都以為他還在快活著呢。一想到這我就噁心,恨不得在他身上再扎幾刀。我把我的三稜刺撿了起來,今天,它已經飲過四個人的血了,可是看起來,它的三條鋒刃依然那麼銳利。

  李莎看了看地上的兩具屍體和整個樓梯間都流滿了的鮮血,又看了看我手中的三稜刺,說:「現在六樓的人已經被清到了五樓,上面暫時比較安全。你打算怎麼辦?」

  我忍不住問:「既然安全,為什麼你不留在上面?」

  李莎說:「安全只是相對的,只有走出這個商場,才能真正安全。而且,坐等也不是我的習慣。」

  黎雅站在門邊,注意著外面的情況,同時用我和電話和林森取得了聯繫。現在反恐部隊已經到位了,但是現場指揮還沒有做出最後的決定。匪徒的要求很簡單,用他們控制的整個商場和人質作為條件,交換猛虎幫的二號人物梁朝偉,以及早先被抓的劉德華,郭富城和張學友。如果警方不答應的話,他們就會殺光所有的人質,並且炸毀整個商場。歹徒的首領是張國榮,他們的主力在一樓珠寶廳。估計除了換人之外,順便也會撈點值錢的珠寶。

  我問李莎有什麼建議,李莎反問我五樓有多少匪徒。我用三稜刺沾著血,在樓梯上大致了畫了一個五樓大廳的歹徒方位圖。他們的位置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改變,因為那些位置對於控制整個大廳非常的重要。我之前看到的有16個人,加上走廊上的一個是17個,但是現在已經被幹掉了4個,大廳裡應該還有13個人,其中一個指揮官。不排除還有隱藏的人。

  李莎說:「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要麼就退回六樓等待,要麼就直接衝進去幹掉他們。從他們的位置分佈來看。我們只要衝進去幹掉最外面地幾個。就可以找到射擊死角作為掩護。我和他們交過手,他們地身手很一般,只要動作夠快,13個人我們完全可以幹掉。
  黎雅說:「不行!裡面有很多人質。」

  李莎回應她一個古怪的笑容。說:「人質關我什麼事?」

  肖濛說:「我也覺得不行,這樣會連累到很多無辜的人的。」

  按照李莎地想法。幹掉匪徒自己衝出去就行了,人質的死活管我們什麼事。但是我和黎雅是警察,我們不可能不考慮人質地安危。

  李莎說:「13個人不算多,出槍夠快,一個人也就負責4個目標。一分鐘不到的事情。而且,只要你們不要傻乎乎的一衝進去就說什麼我是警察。放下武器之類的蠢話,他們也根本來不及考慮是不是要以人質來威脅你們。你想想,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本能地反應是什麼?槍聲一響,他們的第一個反應絕對是開槍向我們射擊。」

  其實想想她說地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你要是衝進去說你是警察,然後用槍指著他們,他們肯定會想到拉人質來要挾。可是你衝進去二話不說就開槍,他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肯定也會先想自保。這就是殺手和警察的思維方式不同的地方。

  可是,還有問題,我說:「我們做不到你說的那麼快開槍。」

  李莎拿過我的刺刀。指著我畫的那個圖。說:「13個人,我負責遠端的7個。你們倆負責近處的6個,每個人打一個方向,只有3個,什麼也不要想,就是用最快的速度開槍。打頭。不要給他們開槍的機會。就用手槍,92和54地精準度也都很不錯地。」

  我還是搖頭,我倒是喜歡打手槍,可是我也從來沒有這麼打過。這不但要求出槍要快,還要保証精準,而且我們和對手都不是死站著的。運動中保持精度那就更難了。

  李莎聳了聳肩說:「那無所謂,我們就守在這個樓梯間,他們別想衝得進來。」這是實話,就算他們扔手雷,我們也不會等著被炸死。以我和黎雅還有李莎,進退自保問題不會很大。

  黎雅算了一下,說:「25米範圍內,我有這個把握。如果真地只是3個目標的話。」

  要照這麼說,我也有把握。

  現在還有這麼一個情況,5樓並沒有什麼外面看得到裡面的窗戶,反恐部隊來了,也只能是突擊進來,不可能用狙擊手在遠處一次解決戰鬥。他們除了人多一點,和我們衝進去需要面對的情況是一樣的。而且上面還可能命令他們確保人質的安全,那他們肯定有一個觀察的時間,也許只是幾秒鐘,但是足夠那些歹徒抓起人質做掩護了。到時候局面只會更加的複雜。

  有時候警察有很多的顧忌,用李莎的方案,鐵定是違反紀律的,但是一旦成功了,至少可以功過相抵。而張國榮既然宣稱不但要殺人,還要炸樓,那說明他們就準備了炸彈,先把五樓的局面控制了,反恐部隊衝進來,可以讓他們想辦法把這些人先轉移出去。匪徒的目的是換人,就算他們發現五樓不對勁了,也不可能立即就把一樓的人質全部殺掉,那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時間正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五樓裡面的匪徒就會察覺到那個頭目出來的時間過長了,他們只要一走到樓梯間門外,就會發現情況。

  但是我還在想一個問題,匪徒既然控制了監控室,那他們肯定可以發現我們從走廊通過的情況。只要提前告訴裡面的匪徒,我們進去就是送死。可是再一想,剛才我幹掉那幾個鳥人的時候,他們要發現早就發現了,也不會這麼久都沒動靜。至於監控室那裡為什麼沒傳出消息給他們,我也管球不起了。

  瞻前顧後的,到頭來只會延誤戰機。賭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9:03
第一四六章 有一種痛叫空白

現在我這裡有一支92式手槍,李莎那裡有一支54式,黎雅的92式被匪徒下了,卻正好別在那個被我掛掉的小頭目的褲腰上,而他的腿上還有一支54式。

  我決定把兩支92式都交給李莎,她是這次突襲的主力,而且要負責遠端的目標,92式手槍射速更快,精度更高,交給她更合適。而我和黎雅用54式打近處的目標也還可以。至於肖,只能讓她跟在我們身後,保持一定的距離。留在樓梯間肯定是不安全的,如果有匪徒從那裡過來,她根本沒有抵抗能力。

  李莎彎下腰去,用一具屍體上的血塗抹在自己的臉上,很快就面目全非了。這和我們抹迷彩油是一樣的道理。我的臉上本來就有血,黎雅雖然先前露了臉,也還是在臉上抹了血,好笑的是,肖看著我們臉上都是鮮血淋漓的,似乎覺得好玩,也跟著往自己的臉上抹血,可是一抹上去,聞到那股血腥味,她就乾嘔了起來。我和李莎黎雅都忍不住笑了,這一去有些前途未卜,突然間竟有些異樣的感覺。

  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也就不再猶豫。

  李莎雙手持槍走在前面,她穿著一條淺灰色的麻紗長裙,腳上穿著一雙磨砂皮的短靴子,上面是米色襯衣加韓版小外套,一整個打扮顯得非常的淑女。這一定是肖給她參謀的,淑女的打扮加惹火的身材和驚艷的容顏,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可現在她卻抹了一臉的鮮血,雙手提槍,那種感覺就是一個字,冷。一種彷彿是殺戮遍地,末日來臨般的冷。

  我和黎雅則走在李莎的兩側,比起李莎的造型和走路的風範來,那就太普通了。

  我們走到門口地時候剛好有一個嘍出來察看情況,很近的距離。我的三稜刺今天第五次扎進了人體。幾乎沒有停留,我們就衝了進去。

  進去之後李莎直接向前衝,我和黎雅則閃向兩側。三個人的槍聲幾乎同時響起,人質都是蹲著地。而匪徒身穿迷彩服站著,目標非常的明顯。就像李莎推斷的那樣,我們衝進去的時候,匪徒們明顯有一個愣神。他們似乎下意識地想要詢問一下,我們的槍就響了。

  李莎地出槍非常的快。她是兩手同時開槍,射向最遠端的7個匪徒,匪徒的位置和我畫出來的大致一樣我說過,那是控制局面地最佳位置,他們不會隨意更換。我和黎雅的第一槍幾乎和李莎是同時開地。第二槍我們就明顯的慢了不少。

  第一個目標我準確的打中腦袋,第二個我就只打中肩膀。匪徒倒下去的時候摳響了手中半自動步槍,還好他的身體正在失去重心,槍口也自然的上抬,子彈射向了房頂。而我也不得不再向他補一槍。就因為這多出來的一槍,讓我的第三個目標和一個我剛才沒有觀察到計算到匪徒兩個人同時向我開火。

  李莎說得對,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個反應並不是先去殺那些不會對他造成威脅的人質,而是尋找開槍地目標還擊。我們要做地,就是不給他們思考和反應的時間。

  乓乓乓。自動步槍只響了三下,我沒有選擇躲避。而是繼續開槍。躲避只能給他們更多地機會。我沒想過我這麼有種,也許也不是我多有種。而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也許人在最危險的時候,害怕是一種本能,但是也存在另外一種本能,那就是忘掉一切。我當時根本就沒有想我會不會中槍的問題,想的只是立刻開槍擊斃他們。.

  我做到了,那一刻,我開槍的速度至少比平時快了一倍。而同時我也清楚的感覺到我的肩膀被子彈擦過。擦過而已,我很慶幸,對方的應急能力和槍法本身都很垃圾。如果我可以算正在向白銀進階的青銅聖鬥士的話,那些傢伙只能算那種雜兵。

  黎雅三槍全中,但是她開槍的速度也不夠快。所以第三個目標和她可以說是同時開槍,就在她的子彈擊中對方眉心的同時,對方的子彈也從她的右肩穿了出來。

  從李莎的第一聲槍響到結束,整個過程還不到一分鐘,遠端的7個目標在李莎雙槍同時射擊的情況下全滅。丫的這就是黃金的實力。

  我聽到了黎雅倒地的聲音,但與此同時,我也聽到門邊還有一個倒地的聲音,我一回頭,那是跟在我們後面的肖,肯定是被從我身邊擦過的流彈擊中了。那一刻,我整個人簡直懵了。

  不是沒有考慮過會出現傷亡,但是真出現了這樣的情況,我還是完全不知所措。而且,一倒就是兩個。

  可就在我的意識還沒有決定我先衝向誰的時候,我卻發現還有一個漏算的匪徒那傢伙穿的不是迷彩服,而是一套混在眾人之間的牛仔,而他抓起來擋在面前的,儼然就是先前尿了褲子,還踢了黎雅一腳的那王八

  如果不是他踢了黎雅一腳,我其實挺同情他的。一個正常人,被人用槍指著腦袋一次就夠做一輩子噩夢了,他卻遇到了兩次。

  「放下槍!」那匪徒喊了一聲。我最不希望的情況出現了。雖然我不想管那個王八蛋的死活,但僅僅只是一愣,情況就非常不利,那匪徒用手槍抵著那王八蛋的腦袋,手裡還有一支半自動步槍指著身邊蹲著的人質。

  我的腦子正在飛速的運轉,希望能想出解決問題的方法。李莎卻抬手就是一槍,「砰」的一聲槍響,子彈貼著那王八蛋的耳朵射進了那匪徒的眼睛裡。那王八蛋的耳朵也被打飛了,他淒厲的嚎叫著,就像殺豬一樣,他的褲管裡面流下來的不光是液體,還一種帶著惡臭和泛黃的顏色的半液體狀物體。

  事情還沒有完結,五樓大廳有兩個出入口,我們衝進來解決了裡面的匪徒,卻又有兩個人端著半自動衝了進來,不過我不用去理會他們,有李莎在就足夠了。
  商場裡並不是一覽無餘的。尤其是女裝部,有很多地櫃檯和數不清的試衣間。但是人質被集中到了一起。槍響的時候,人群裡靜悄悄的,所有地人都抱著腦袋。捂著耳朵蹲在地上。誰都不敢抬頭看一眼,好像誰都害怕自己一抬頭就會被打死。

  我現在最怕的一個是商場裡藏有炸彈,另一個就是那些櫃檯後面和試衣間裡面還藏著匪徒。李莎的手還保持著隨時射擊的姿態,而我衝著人群大喊了一聲。所有地人都不許動!我也不說我是警察了,要不然他們說不定會跳起來尋求保護。

  當進口外面的走廊突然響起一陣玻璃破碎地聲音。再有兩個人衝進來的時候,李莎沒有開槍,與其同時電梯的門一開,她的槍卻響了。我的反應明顯慢了不止半拍,這時候才看清。衝進來地兩個人雖然也穿著迷彩服,但是戴著頭盔。臉上抹著迷彩油,手裡的武器和和肩上地肩章都清楚的標明了他們的身份是武警反恐部隊的特種兵。從樓下的電梯裡試圖衝出來的,則是兩個持槍匪徒。

  兩個特種兵的槍也響了,目標是李莎,因為她是這裡唯一還在開槍的人。

  我不假思索的大喊了一聲,警察!是自己人!

  可到底是晚了。

  李莎雖然牛逼,在我看來擁有黃金獅子小艾那樣的實力,但是她到底也是人。儘管她已經憑借一種反射式地敏捷移動了身位,但是反恐部隊地槍法顯然就不是那些匪徒能比的了。

  「自己人!」我這時頭腦很清楚,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先做什麼後做什麼。我一隻手把槍舉了起來。一隻手掏出了自己地証件,對那兩個特種兵。以及隨後湧進來的特種兵說:「自己人!匪徒已經全部被擊斃了,你們處理現場,盡快把人質轉移。」

  領頭的是個少尉,現場的情況也算一目瞭然,他對我說了聲明白,然後小聲的問我:「兄弟,我們是不是誤傷自己人了?」我說是!我不想廢話,我現在心裡面亂得什麼都不知道了。三個女人全倒下了,先救誰後救誰這怎麼算?

  想也沒法多想,我最先去看的是離我最近的李莎。她的腰部有一處貫穿傷,手臂和肩部也各中了一槍,腰部的傷看起來失血很多,但是她躺在地上自己用沒受傷的手按住了傷口。我把她扶起來,她在我耳邊說了一句:「混出去以後不去醫院。」

  我明白她的意思。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把她送去正規的醫院,上面一問起情況來,她的身份就肯定隱瞞不了。好在她的傷都不在要害,只要死不了我相信她就能搞定。一個特種兵跑過來幫我扶住了她,眼神裡滿是愧疚,一個勁的說,對不起,當時情況不明,真是對不起。李莎笑了笑,也懶得跟他說了。這種傷對她來說,應該也算不上什麼吧。

  然後我又跑向黎雅,她自己已經撐著站起來了,對我說,去看肖。我猶豫了一下,最後跑向了肖。肖的情況才是最嚇人的,流彈從鎖骨下面打進去,她的衣襟已經完全被血浸濕了。她看著我,眼中流出了很多淚水,想說話,嘴裡卻也不斷的冒出血來。

  我哭了起來,我用手按著肖的傷口,回頭大聲的喊,醫生,這裡有沒有醫生?我的腦子現在是一片空白,知道為什麼是一片空白嗎?人在最緊張,最悲傷的時候,腦子裡其實什麼都來不及想,也什麼也想不了了。

  我甚至,來不及去後悔和內疚。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9:09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31 12:15 編輯

第一四七章 你的身體裡流淌著我的血

讓肖濛跟在我們後面是我的主意,我不敢讓她一個人留在樓梯間,那裡隨時可能有匪徒出現.並且,那裡還有一個被黎雅用槍托打昏,但是隨時可能醒來的匪徒。我跟她說過,要保持好距離,或許,她以為躲在門後面就沒事了。她不懂得,什麼地方才是真正的射擊死角。但是,這始終還是我的錯。

  我們這次的行動可以說非常的成功,一個人質都沒有傷到就擊斃了整個五樓女裝區的匪徒。那些破窗而入的特警無不感到難以置信,我們僅僅只有三個人。就是我自己,我也覺得難以置信,感覺像假的一樣。

  可是,除了我自己以外,本來應該讓我來保護的三個女人全部受傷了。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想不清楚,我只知道一定是哪裡錯了,而且,肯定是我的錯。我只是想,為什麼那些子彈沒有全部射到我身上來。我這麼說不是裝逼,如果可以,我絕對會為她們擋子彈。

  商場裡可能有炸彈,特警們進來以後最忙著要做的就是疏散人群。特警們一部分是從大廈頂部用繩索滑降下來的,另一部分是從大廈的另一側,通過爆破過來的。大廈裡面緊挨著的是寫字樓,但是中間沒有通道。特警大概花了一點時間,找到建築工程圖紙,然後選擇一個點進行爆破打開了一條通道。現在,這也是一條逃生通道,那裡有寫字樓的電梯。外面也架好了消防梯。

  特警裡面沒有醫生跟進來,現場被解救地人質裡面有沒有醫生我不清楚,但是我喊了幾聲,也沒有誰站出來。有人好奇的看了看,但是僅僅是看而已。這就是我們花了巨大代價救出來的人。李莎真是英明,要是我們再因為他們縮手縮腳,在匪徒面前受到威脅的話。那才更是白癡豬頭加三級了。

  我現在什麼想法也沒有,也不想跟那些剛剛被我們救下來,卻沒有對這幾個受傷的女人表示謝意的人群客氣我抱著肖濛就往前面衝,一路擠翻了好多人。其中一個人竟然對我發起火來。大聲的指著我質問我說,你是警察。你怎麼能跟老百姓搶路逃跑!這是一個穿著考究地中年女人,也許還是受教育程度很高的那種,但我還是毫不客氣的蹬了她一腳。現在誰擋我的路,我殺人地心都有。

  特警們看著我,眼睛都直了。有兩個想過來制止我。那個少尉卻拉住了他們。

  警察,警察為你們賣命的時候你怎麼沒看見?現在人命關天。搶在前面一點你還不高興了?李莎和黎雅不管自己身上地傷,都朝我跑了過來。幫我掀開旁邊的人群,我們四個人一路鮮血的過去,身後灑落的血,也分不清是誰的。也許我們太過猙獰,前面地人不等我們跑到跟前,就紛紛驚恐的讓開了。

  兩個特警跑在前面為我們開路,其中一個就是誤傷李莎地二級士官。大廈的中部以上已經完全被警方控制,應該是沒有危險了。其實匪徒想炸樓,沒有足夠的炸藥。他們最多也只能把商場炸爛。大樓本身並不是那麼容易垮塌的。

  我把肖濛抱在懷裡。幾乎是無知覺的跑著。我知道李莎和黎雅也在我的身邊,也知道她們同樣受了傷。可是我現在顧不上了。說得過去的理由是她們的傷不算太重,可如果她們的傷勢都是一樣的呢?

  我不知道。我也沒有精力去想這些問題。

  終於跑進大廈另一頭地電梯地時候,黎雅撐不住了,要不是李莎扶住了她,她可能就要摔到地上去。不過說起來李莎的傷比她還要重。她們不應該這樣跟著我跑地,這樣只能加重她們的傷勢。那兩個和我們一道的特警就很不理解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甚至提出過要背她們走,李莎和黎雅都不幹。

  可是,這個時候,我卻有一種相濡以沫的感動,我的眼裡不停的有眼淚流出來。我從來沒有流過這麼多眼淚,我也從來沒有想過我會有這麼多的眼淚。

  黎雅臉色慘白,緊挨著我靠著電梯的內壁,把頭輕輕靠在了我的肩上。什麼也沒說。而李莎靠在我的另一邊,一隻手還是按著自己的傷口,臉上卻帶著笑。好像是湊熱鬧好玩,她也把頭靠在了我的肩上。

  那兩個特警面面相覷,好像比看到我們三個人就搞定了五樓的匪徒還要感到難以置信。

  電梯很快就停了下來,但是對我來說,這個時間卻太漫長了。大廈外面圍滿了警車,也準備好了急救車。我們這樣子看來不需要多說,由那兩個特警護送著,幾個護士迎面跑了過來。

  我們分乘了兩台救護車,我和肖濛一輛走在最前面,黎雅和李莎則坐上了同一輛車。後來李莎半途下車了,她自己有治傷的門路,那是後來我才知道的事情。黎雅和肖濛都被送到同一家醫院,也就是那一次我受傷後被送進來的市警察醫院。這是隸屬於我們局,主要針對全市的警員同時也收容罪犯的醫院,和軍區醫院一起號稱是全市外科專業水準最高的兩家醫院。在現在這種和平時期,治療槍傷的水平,可能警察醫院還要更強一些呢。

  肖濛比黎雅先進手術室,不過兩間手術室卻是挨在一起的。我看著兩間手術室的燈先後亮起來,一個人徘徊在外面,心裡面依然是一團漿糊。也許我應該坐下來把思緒理清,想想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再想想我能做些什麼。

  我在一點一滴的收攏我的思緒,這很不容易。因為一切來得太突然,我的思維能力已經陷於半凝固狀態了。很多碎片在我眼前飛來飛去地那裡面有肖濛,有黎雅,還有李莎。而我的身上,有她們三個人的血。

  我在想,也許我今天最大的錯誤就在於接受了李莎的那個計劃。計劃本身很成功,以最小的代價救了很多很多的人。但是這些人跟我有什麼關係?僅僅因為我是個警察,我就該讓我身邊地三個女人受傷?我根本就不應該去救那些人。反正遲一點,特警肯定也會衝進來的。就算特警衝進來的時候死幾個人質,那又關我什麼事呢?我就應該和李莎,黎雅守在樓梯間。或者想辦法衝出去。如果不是為了救人質,我們四個人平安衝出去的可能性很大。

  這是一個原則性地錯誤。是的。以我一向地做人原則,我不應該去管這樣的事情。我自過我的日子,我不就是想混吃等死嗎?遇到危險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雖然這樣林森會修理我,肖濛和黎雅會鄙視我,可是讓她們鄙視。總比讓她們受傷強多了。

  我真的沒想到我現在竟然把自己當個人物了!對於我來說,這太可恥了。關鍵時刻挺身而出。哼哼,夠裝逼地吧?可結果呢?三個女人都傷了,三個!儘管我現在對李莎抱有一種敬而遠之的心態,可是當她渾身是血地靠了一下我的肩頭的時候,我同樣非常非常的心痛。

  好,現在來想另外一個問題,當肖濛、黎雅和李莎三個人都受傷倒下的時候,我跑向她們的先後問題。也許我最先應該跑向肖濛才對,事實上,我最先跑向的。卻是李莎。

  不止是因為她離我最近。而且我查看她的傷勢,似乎也只是為了查看她的傷勢。我今年26歲了。李莎是我26歲的生命裡面第一個說喜歡我地女生。而且她是那種真正地美女。

  我曾經為此而欣喜若狂。也曾經為此大病一場。但是後來我漸漸明白,對於我,對於李莎來說,這種所謂的喜歡都像是一個幻覺。我不是說她虛假,我相信她給我說那個話地時候也是真的,但是,她的身份對於平凡的世界來說,卻橫著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終其一生,她恐怕都不能過上她喜歡的打工,上學,再嫁個平凡的小人物比如我這一類人的生活看過,然後離開,這也許就是我最真實的心態。我和她以後還會有什麼交集嗎?這我不知道,也不去想。

  我在黎雅那裡停留了一下。是的,我在黎雅面前猶豫了。就在之前,我深深的摟住了她,深深的吻著她。當我以為她要出事的時候,我心完全都被怒火燒得失去理智,也為此第一次感覺到了殺人的快感。我很難去分理清黎雅對我究竟意味著什麼。我們一起經歷過戰鬥,經歷過生死,那些東西重要嗎?重要,但是我和別的兄弟,比如王靖,比如暴龍,也一樣的同生共死。

  真正讓我覺得寧靜和安心的,卻是她默默站在我身邊的那種時候。黎雅大多數時候是安靜的,平和的,她很少向我提什麼問題,但是我需要做什麼的時候,她總會默默的去為我做好。雖然大多都是公事,但是那種一舉手一投足,一個眼神一個笑容都能互相體會到的默契,卻顯然超越了友情。

  可是,我最後還是在猶豫之後奔向了肖濛。

  肖濛,我的女孩,我的女人。對於她,我反而沒有那種要理清頭緒的願望了。那些東西早已不重要,我和她已經融為一體。不止是因為我們的肉體融為了一體,我的生活,我的生命裡都有她很真實也很充實的存在。那種存在已經不可剝離,我總是不讓自己去想將來,這好像很不負責任,我也做不到在肉體和精神上絕對的對肖濛保持忠貞不二。我為自己開脫的理由是,我只是個普通的,充滿男人普遍劣根性的男人,是男人就肯定會犯錯,尤其是在男女之間的錯誤上。

  我現在突然明白,我不敢去想將來,只是因為害怕。害怕肖濛從我身邊離開的那種剝離。那是一種從生活到生命到血肉的剝離。而我又始終認為,她終有一天是要離開我的。她是公主。而我只是個平民。公主和平民地愛情只能存在於童話裡,可我們卻是生活在現實中的。

  除非我變成王子。可是我會變成王子嗎?這看來是一個笑話。我已經26歲了,在之前2年的生命中,我這個人的狀態就可以用一個「挫」字來形容,一個字就足以概括了。現在,經過我不知道到底該感謝他還是仇恨他的林森的發掘,我的很多自己原來根本不知道地潛能被激發了出來。但是,也僅僅是由「挫」轉變到了「不挫」而已。

  王子?又哪來那麼多王子呢?

  一瞬間,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我最後一個才去看肖濛,是因為我做好了一個準備---要是肖濛不肯再睜開眼睛的話。我當時就可以拿槍打爆自己的腦袋。過後我也可以這麼做。我是很冷靜的想地。這很像那些傳統的武俠小說,或者是瓊瑤奶奶。或者是要死要活地韓劇的男主,可是我真的會這麼做。

  我這個人,一輩子沒有做過什麼轟轟烈烈的事情。雖然參加過幾次生死考驗的行動,但那些事沒有一件是我自己發自內心願意做地。我也清楚如果黎雅遇到危險我絕對可以付出我的生命去保護她,但是那跟拿槍打自己地腦袋那又不是一回事。

  如果肖濛真的不肯醒來了。那就讓我最後,轟轟烈烈的裝一回逼好了。

  想通了這個道理。一切,也就輕鬆很多了。

  黎雅被推出來了,她的傷是一個貫穿傷,除了失血過多,醫生說,沒有太大的問題。也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當然,留下前後兩道傷疤那是難免了,但是現在整容手術那麼先進,祛除兩道傷疤不是什麼大問題。

  因為打了麻藥,她現在是睡著的。黎雅睡著的樣子很乖。眼睫毛長長的。臉色很蒼白,但是真的很乖巧。我不去管醫生護士的眼光。俯下身在她地唇上親了一下。好好睡吧,睡一覺醒來就沒事了。

  我看著黎雅被推向了病房,又在手術室外面地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看到一個護士拉開門跑了出來,護士的樣子有點面熟。而她在喊:「血漿!AB型地血漿不夠用了!」

  我立刻彈了起來,喊了一聲:「護士!我就是AB型的血!」

  護士回頭看了我一眼,她一看到我臉就紅,這下我看出來了,她就是那個破壞了我和肖濛的好事自己不反省,還拿我當毒蛇的小護士蘭若淅。她根本不理我,一溜煙的往外面跑去了。但是很快她有跑了回來,看著別處說:「血庫現在沒有AB型血漿了,從別處調怕來不及,你真的是AB型血嗎?」

  我也不介意她這種拿我當空氣的態度,說:「我確定,我在你們這住過院有資料,你不用花時間再驗血,查一下就行了。」

  蘭若淅說:「行了行了,我記得的。趕快抽血吧。」

  她把我領到了護士站裡,拿出器具就準備抽血。

  我說:「要多少抽多少,別的不用管。」

  蘭若淅一聲不吭的忙活著,似乎根本不願理我。她理不理我我無所謂,但是我想到一件事突然笑了起來,呵呵,這下肖濛的身體裡流淌著我的血,她要是有一天想離開我,我就要她還我。這樣一來,她想必也就會打消那樣的念頭了吧。

  蘭若淅看到我自己在那裡笑,就忍不住輕輕的罵了一句,神經病。罵就罵唄,只要能救肖濛,罵句神經病有什麼大不了的。要不是因為擔心肖濛,我甚至會提醒她,她應該罵我是精神病,因為神經病是神經病,精神病是精神病,這兩者是完全不一樣的。

  我看到蘭若淅抽了200CC就準備收工,趕緊說:「200CC怎麼夠,再抽400。」

  蘭若淅看了我一眼,我說:「裡面那個是我老婆,就算把我的血抽乾我也願意。」

  她嘟囔了一聲「肉麻。」跑回去請示了一下,又抽了

  我覺得有點暈。我上次住院就是因為失血過多,算一算根本沒過去多久。但是我還是對她說,再抽200吧。

  蘭若淅說聲,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拿著血漿就跑回手術室去了。

  我扶著牆壁走回了手術室外,覺得眼前有點發黑,但是一想到肖濛身體裡流淌著我的血,我就很高興。我絕對會跟她講這件事,這是多大的一個人情啊。當然我還會跟她講,貌似她的身體裡不止流淌著我的血,有時候還流淌著別的東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肖濛被推了出來,鼻子上罩著氧氣罩。醫生說,沒有生命危險了,需要好好的休養一段時間。

  真是謝天謝地。我只顧著高興了,卻聽到「咚」的一聲,好像腦袋撞到什麼堅硬的地方了,眼前黑黑的,好像什麼都看不見。好像有人過來扶我,嘴裡還嘟囔著,才出院多久呢,就這麼逞能。而我的手好像一不小心抓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然後,我就昏了過去。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9:12
第一四八章 難以言說的哀傷

我大概昏睡了有一個半小時。這是護士站裡的護士告訴我的,我睡的是她們值班用的小床,醒來一看,發現小床上沾滿了我身上的血跡。那個護士不是蘭若淅,而是掛著實習生的胸卡,臉上長了很多痘痘的一個小女生。她告訴我說是蘭若淅把我帶到這裡來的,並且指著血跡斑斑的床單問我怎麼辦。

  我說,買床新的。不就是一張床單嗎?100塊,不,50塊錢足夠了吧?小護士看了我一眼,沒有接我的錢,只是說,蘭師姐下班了,等她回來你自己拿給她吧。我說了聲謝謝,然後問清了肖和黎雅的病房,從護士站走了出去。

  我先去看的黎雅,她已經醒了。醫院根據她的証件通知了局裡和她的家人,現在正有兩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坐在病房裡,我想那是她的父母,也就沒有去打擾他們了。

  肖在重症病房,醫生雖然說她沒有生命危險了,但是仍然需要留在重症病房觀察。重症病房是不能探視的,我只能站在玻璃窗外面看著她。肖還沒有醒來,我看著她靜靜的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戴著氧氣罩,旁邊的心電圖儀閃爍著她的生命活動。我感到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揪著,有種悶悶的痛。

  護士過來問我,你是她的家屬嗎?我說是。我當然是她的家屬,我們的血脈已經連在一起了。護士讓我去辦理住院手續。交錢地時候,我發現我的錢不夠了。我只能跟林森借,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他那邊很忙,不過借錢的事他說沒問題,叫王靖馬上給我送過來。他肯定還有很多問題要問我,不過那些東西過後再說吧。

  出了這麼大的事,我不可能不通知肖的親人。她一直沒有跟我說她的養父到底是幹什麼的,現在在哪。不過我至少得通知她的母親。經過那一次肖失蹤的事件之後,我跟她要了她母親地電話,可是我不敢直接打給她母親。反正就是不敢。

  我就先打給了雪冰魂,她最好的朋友。

  雪冰魂倒是很快就來了。一身迷彩作訓服,腳上是很酷的作戰靴。衣服上還有些塵土,看來是從訓練場上直接趕來的。這次國貿大廈地事件沒有動用到他們,武警的反恐部隊已經足夠對付了。

  雪冰魂見到我地第一句話就是:「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真要那樣,也不用她說。更不用她動手了。

  我和雪冰魂在重症病房的玻璃窗外靜靜的站了一會兒,雪冰魂才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說:「對不起,我剛才情緒有點激動。我笑了笑,說:「怎麼對我都沒關係。可是我倒好像覺得你才是她男朋友一樣的。唉,有時候看你們那親密地樣子,真覺得是天道不公。」

  雪冰魂笑了笑,說:「比較喜歡粘著我,而我當了兵之後就好像少了些女人味,所以呢,呵呵。不過你也不吃醋,我不會把搶走的。要不然哪有你地份。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說吧。」

  我大致的將經過告訴了肖,我也沒有在她面前懺悔什麼。我連累肖受傷,我自己承擔我該承擔的東西,不需要在誰的面前表明什麼態度。
  雪冰魂也根本不在意那些東西,她的問題直指核心:「那個女孩是誰?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可以不告訴我。照你所說,她開槍的速度恐怕比我還快,不可能是普通人吧?」

  我說:「有沒有你快我不清楚,但是我覺得你們有得一比,綜合能力你應該還要強一些。至於她的身份,時候到了,我會告訴你的。」

  雪冰魂點點頭,開玩笑的說:「我看你先回家去休息休息,換身衣服再來吧。難道你想就這個樣子見你的丈母娘?」

  我無語。我還真不知道怎麼面對肖地母親,也不知道肖有沒有給她母親提到過我。我估計沒有,像我這麼一個既沒錢又沒事業地男朋友,她的母親肯定不會接受地。但是,不管怎麼樣,這一次我也總是要面對她的母親的,要不是我,人家的女兒也不會受這麼大的苦。

  我對雪冰魂點了點頭,有她在這裡,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而現在也該和李莎聯繫一下了,不知道她怎麼樣。她肩上和手臂的傷應該不算很重,但是腰上的貫穿傷恐怕不算輕。但是,李莎的手機是關機的。我只能先回家,洗洗換身衣服再說吧。

  回到家,用鑰匙開門的時候發現裡面反鎖著的,但是跟著就開了。李莎已經回家了,這是我沒有想到的。黎雅的傷比她輕,都還在醫院躺著呢。她就算不去正規的醫院,怎麼說也應該還掛點鹽水消炎什麼的吧?

  我一進門也順手把門反鎖了,既然李莎這麼做,肯定就有它的必要性。\我現在很崇拜李莎,就跟原來崇拜雪冰魂一樣。她們都是黃金聖鬥士的級別,小艾和沙迦兩個打的話也還算平手的。聖鬥士是我從小到大唯一看過並銘記於心的一部日本動漫,雖然我極度的討厭那五個打不死的青銅小強,但我倒真希望我能有那樣的本事。

  可是,當我關好門轉過身來的時候,一下子就有點呆了。準確的說,有點血脈噴張的感覺我看到的李莎,上身只穿著一件抹胸式的內衣,還是半截的,她的手臂上,肩上,還有腰上都纏上了繃帶,繃帶上還浸著血跡。她穿得這麼清涼,肯定也是為了對傷口有好處。可是她地下半身也只是穿了一條白色的平角小內內。

  餓滴神啊。她難道不知道她的身材太過於火辣了嗎?那道抹胸幾乎只是象徵性的掛在身上。兩座就算是修行了多年的高僧看到了都會流鼻血的山峰幾乎就要把抹胸撐破了,雪白的肩,光潔的脖子,性感的鎖骨,還有細細地腰,修長而曼妙的大腿。我敢保証,是個男人都會流鼻血。

  我真的流鼻血了。而且還是第二次。第一次也是因為李莎。那還是我一個人租房子住在光大的附近地時候。

  李莎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走回她地房間用一條薄薄的夏被講自己裹起了再重新走出來。然後坐在沙發上問我:「那兩個丫頭怎麼樣了?」

  我在她旁邊坐了下來,抱起了一個沙發靠枕。很丟人但是我的褲子裡支起了帳篷。我不是有意的,別說這時候肖還在重症病房裡躺著,就算是平時,我也沒有想過要和李莎什麼什麼。這純粹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我費了好大地力氣才讓自己平靜了下來。說:「黎雅傷得比較輕,修養一下就應該沒什麼了。肖現在還在重症病房接受觀察。不過醫生說已經沒有危險了。子彈貼著她的鎖骨下大動脈打了進去,要是再高半厘米,後果就不堪設想了。你呢?你地傷怎麼樣?」

  李莎說:「我沒事。這種傷對我來說不是第一次,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我自己也處理得來。除非有一天子彈打在了更要害的地方,那也就一了百了了。」她的情緒微微有點低落。這對我來說幾乎是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在我的印象裡。她比雪冰魂更適合雪冰魂的名字,雪冰魂除了執行任務的時間以外。一點都不冷,和肖在一起的時候還八卦得要命。可是李莎幾乎任何時候都是那麼冷靜的。

  也許,是因為受傷,讓她情緒也受到了影響吧。她把自己裹在被子裡,半躺在沙發上,只露出了一個頭來。看上去她的臉色很蒼白,眉頭也是微微皺著地。她好像有些痛苦,儘管她自己說得輕描淡寫地,但是這些傷怎麼會不痛呢?

  我忍不住說:「要不你還是到醫院看看吧,我擔心你這樣傷口會發炎。要是引起破傷風那就更危險了。」

  李莎搖搖頭說:「不要緊。我已經在醫院裡把子彈取出來了。傷口也處理得很好,你放心。我去的醫院在處理槍傷上,絕對不比你們警察醫院差
  我說:「可是你看起來很痛苦。」

  李莎笑了一下,說:「廢話,中槍了當然痛苦,可這是醫院也幫不了我地,我吃止痛藥已經沒什麼作用了。你不用管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待會麻煩你去給我買些吃的回來,我得在家修養幾天。」

  我說好,我決定好好的給她做一些吃的在冰箱裡放著,她要吃的時候拿出來放在微波爐裡熱就行了。還要給她買些補品補一補,她再強悍,畢竟也還是個女人。我去洗澡,換衣服,然後出去買東西,做飯做菜。在我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李莎一直在沙發上躺著,只是把她那支受傷的手臂和胳膊露了出來。我看過她幾次,她似乎是睡著了,但是眉頭一直皺著,並且不停的抽動,好像很痛苦。

  我突然覺得有點內疚,我幫不了她什麼。其實今天的事,她才是沒必要管的。我是警察,職責所在,她卻根本沒有必要理會那些與她毫無關係的市民。我不說她這麼做是為了我什麼的,太煽情,但是至少也是幫我。她是因為幫我才受傷的。可是肖和黎雅都在醫院裡,不管怎麼樣都有護士的護理,醫生的治療,而李莎卻只能躲在家裡,自己為自己舔傷口。她就像一隻在荒野裡迷失了的小狼,走得,是那樣的孤獨。

  我燉好了一鍋藥膳雞湯,叫李莎起來喝。我蹲下身叫她,卻看到她好像更痛苦了,眉頭緊緊的皺著,牙齒咬著下嘴皮,額頭上甚至痛出了細密的汗珠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問她,她只是伸出沒有受傷的那隻手來,抓住了我的手。她痛到最後整個身體都蜷縮起來了,握著我的那隻手因為抓得太緊,所有的指節都發白了,白得彷彿失去了所有的血液,甚至好像透明得可以看到裡面的骨頭。

  我看到她那麼痛苦,說實在的,心裡也糾結得發慌。一直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她才稍微的好了一些,睜開眼來,看著我只是喘氣。

  我說:「你這樣不行,還是再回醫院去吧。」

  李莎輕輕的搖了搖頭,說:「不關傷口的事……這是女人的問題,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我想起肖說過,今天李莎身體有些不舒服。女人的問題?我在這方面的知識不多,不過和肖在一起之後,也多少有些瞭解,我忍不住問,你這是不是叫痛經?

  李莎看了我一眼,半笑不笑的說:「你這個男人也懂這個?真是雞婆。」頓了一下,她又說:「我從小就一直在接受各種嚴酷的訓練,有時候寒冬臘月的,也要藏在結著薄冰的水裡面。女人每個月的生理週期對我來說,就是一次踏進地獄的旅程。有時候,我痛得撐不住了,就想拿槍敲碎自己的腦袋,一了百了。其實我都不知道為什麼我一定要受這個罪活在這世上。今天,那兩個特警開槍之前,我已經預判到並且提前移位了,換在別的時候,我也一定能躲過的。你說我非什麼還非要活著呢?」

  人為什麼一定要活著,這是一個非常哲學的問題。我回答不了她。但是知道了她痛苦的原由,我就可以為她做點什麼了。我先倒了一小杯白酒讓她喝,然後又把滾燙的雞湯端到了她的面前。在她喝湯的時候,我又去拿了肖的小熱水袋,灌了一袋熱水,然後坐在她的面前,掀開她的被子,把小熱水袋放在她的小腹上,再給她輕輕的按摩。這些事,肖不舒服的時候也叫我做過的,我想多少會有點用吧。

  李莎先是被燙得輕輕的叫了一聲,然後她就很吃驚,也很好奇的看著我給她按摩小肚子,不一會兒,她微微舒展了一下眉頭,說:「好像舒服了一些。真奇怪,竟然還有這樣的辦法。」

  我呵呵一笑說:「你是女人自己都不知道?」

  李莎微微撇了撇嘴說:「從來就沒有人告訴過我。」

  我說:「這只能稍微緩解你的痛苦。我想,你的問題是要慢慢調養的。」

  李莎有點慘淡的笑了一下,搖搖頭說:「我想我是沒那個機會的。」

  這話說得讓我鼻子一酸。我自從知道她的身份後,就把她當成了一個虛幻的存在,再次見面以後,則抱定了敬而遠之的心態。但是這一刻,我清楚的意識到,躺在我面前的,不是一個殺手,而只是一個缺少關懷和呵護,連女人最基本的生理調養知識都瞭解得不清楚的女孩。從年齡上來說,她也許比肖還小一些,但是她過度的冷靜,讓我覺得她根本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古裂。」李莎把她的手輕輕的放在了我正在為她按摩的那隻手上,很溫柔,很溫柔的說了一句:「謝謝你。」在那一刻,她的眼睛裡甚至閃爍著亮晶晶的淚花。

  這是我,在她身上從來就沒有看到過的。而這一刻,我的心也同樣揪得很難受。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19:13
第一四九章 和准岳母過招

所有的情緒,都只能收起。千言萬語,也只能無語。

  我把李莎抱上了床,然後……給她蓋好了被子,在她的床邊用玻璃罩子罩著一碟削好的水果,還放著一杯用保溫杯裝好的熱開水。在我做這些的時候,李莎一直睜著她大大的幽深的眼睛看著我,什麼也不說。等到我準備掩上門出去的時候,她卻說了一句,不要關門。

  也許關上門不利於她傾聽周圍的動靜吧。她的枕頭下放著手槍,我把她抱上床的時候就發現了。

  我對她說,好好休息,我忙完就回來看你。

  李莎笑了笑,她朝我招了招手,叫我在抽屜裡幫她拿件東西,結果我發現她要我拿的,是我很久以前送她的OPPO的MP4。很久是多久呢?在那一刻,我感覺似乎是過了幾個輪迴那麼久了。

  「好了,」李莎淡淡的說:「你去吧,好好的照顧肖。」

  我沒想到我送她的那個MP4她竟然還一直留著,這有點像那種言情劇的情節,我既有點感動也有點感傷。當李莎變得溫柔的時候,我卻憂傷得不得了。她之所以這麼溫柔,是因為她比誰都清楚,也許下一秒鐘,她的新鮮而美麗的生命就會突然結束了。

  除非,我能幫她幹掉「死神」。可是那已經是神級的終極BOSS,就我和她。哪怕再加上雪冰魂,哪怕我進化到了黃金,也鐵定沒戲。而且殺手這個行業,是永遠也不可能剷除地。有人,就會有私心,有私心,就會有罪惡。職業殺手和毒品一樣,都是人心罪惡的產物。就算我們幹掉了死神又怎麼樣?我看不到她的將來。

  李莎比我淡定得多,她揮揮手叫我離開。也許。她自己比誰都清楚自己的歸宿。為什麼一定要掙扎著活下去,她想不清楚。想不清楚不要緊,活下去就行,那些哲學性的東西。就交給哲學家吧。

  唉,其實我現在反而有點害怕去醫院。我想。肖的母親已經已經接到雪冰魂的通知到了醫院了吧。雪冰魂開玩笑說那是我的丈母娘,我沒敢去想這個問題,但是我已經決定賴上肖了,這恐怕也是早晚都要面對的。見了面,我該對她說什麼呢?首先檢討我沒有把肖照顧好地失職。然後告訴她我已經把她女兒怎麼怎麼的了,生米煮成熟飯。你老人家也別妄想把我一腳踢開,給她釣什麼金龜婿了。

  我靠,我要是敢那麼牛逼,我的古字就倒著寫了。\我一路上都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管不了那麼多,見招拆招吧。

  我到了醫院,在走廊上遇到了雪冰魂,雪冰魂一看到我就詭祕的笑著說:「你丈母娘來了哦。怎麼樣,緊張不?」

  我靠,你真是沒事也要給我添亂。我能不緊張嗎?可是話說回來。肖也許根本沒跟她母親提到過我,我是應該先坦白自首呢。還是等肖醒來以後再由她自己說呢?

  雪冰魂很快就解答了我地疑惑,她說:「的媽媽知道你,雖然也許她不太清楚你和到了哪種程度了。」她說後面一句話地表情很壞,真是的,你笑得這麼壞都不怕影響你那種大家閨秀的氣質嗎?恐怕她和肖一起逃學看過的,也不止三級片吧。雪冰魂又說:「別怕,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歡喜。就算她不歡喜,真的男人,也要敢於面對,去吧。」

  唉,你還以為是帶兵打仗呢。雪冰魂跟著又說她有事先回基地了,明天她再來。

  我還指望她和我一起過去地,沒辦法,只能自己面對了。

  在肖的重症病房外,我看到了一個穿著范思哲地新款上市的秋裝,身材高挑的女人。
  當她回過頭來的時候,我發現她和肖長得很像。尤其是眼睛,充滿了水份,顯得整個人非常的具有女人味。不過她的臉是很古典的鵝蛋臉,肖的下巴尖了一些,看起來更像個妖精。

  我聽肖說過,她媽媽是十八歲的時候有了她,現在也就是四十三、四的樣子,加上本身底子好,看起來保養得也很不錯,現在感覺至少要年輕十歲。而她地氣質比肖成熟,打扮時尚而又很講究品味,倒是肖,搬出來和我同居以後,穿著上反而簡樸多了。

  肖他媽看起來就像比她大不了幾歲地姐姐,她這樣子出去,像我這一年齡段的,隨隨便便迷死一片人,害得我連句「阿姨」都喊不出口。

  在那些邪惡地YD小說裡面,就有那種母女共事一夫的情節……呸呸呸,這太猥瑣了,太下流了,太不符合當前的情況了。我懺悔,我在心靈深處深深的懺悔。

  我走上前去,很禮貌很客氣的說:「您好,請問您是肖的媽媽吧?」這是明知故問,但是總要找個說話的由頭對不對?

  肖他媽也很客氣的說:「是,請問你是……」

  我說:「我叫古裂,阿姨好其實我也不想這麼叫,要是我再YD一點,直接叫姐姐都可以啊。

  「等等。」肖他媽一聽到我的名字,臉上那種客氣立刻就收了起來,轉變為一種很冷淡的表情,說:「我叫蘇小曼,古警官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我趕緊說:「那哪行呢,您是長輩蘇小曼冷冷一笑說:「不好意思,我覺得我和古警官的年齡差距應該沒有那麼大,做不了你的長輩。你……看上去差不多四十了吧?」

  靠。這是故意地。我長得雖然不咋地,可是絕對沒有那麼老相。不管怎麼說,我的頭髮還是挺濃密的,雖然我剪的是板寸,但是一根根頭髮都跟鋼針一樣立著,連頭皮屑都沒有,髮質好的可以去打洗髮水廣告。也許我最近沒怎麼刮鬍子,但是出門前我剛照過鏡子,那也只是比較有男人味而已。她的態度在我意料之中。但是說我快40了那也太刺傷我脆弱的小小自尊心了。

  我腦子裡飛速的盤算著怎麼和蘇小曼過招,她這名字也挺文藝的呀。現在不愁吃喝,還穿著一身名牌在家裡養著,她老公。也就是肖地後爹肯定在外另有新歡,但是既然沒有休了她。而且也從來沒有斷過錢糧,想必至少是拿她當正宮娘娘養著的。哼,生活優裕,成天無所事事,這樣的人會有一種客觀公正開明的心態才怪。以我地智商。不管我想出什麼招來,要跟她玩那都是白搭。

  所以。我把心一橫,說:「您真有眼光,我今天都三十九了。」

  「你……」蘇小曼大概想也想過我會用這樣的態度跟她說話,臉上那個氣啊,可以直接去倒模板了。

  我反正已經豁出去了,索性也不管那麼多,說:「不過我和小是自由戀愛地。也許您覺得我這人沒房沒車沒事業看起來很挺挫,可是既然我和小相愛了,我就會一輩子對她好。她病了我照顧她,她沒事我寵著她。她要是發脾氣了我讓著她。就算她看我不順眼了想出去逛幾天,我也由著她。如果。她出了什麼意外,那我就陪著她去。您要是實在看不上我,不肯做我的長輩,那我也沒辦法,不過以後孩子總歸是要叫您外婆的。」

  「你……」蘇小曼氣得渾身發抖,她指著我。有點語無倫次的說:「你這個流氓,無賴!你卑鄙,無恥,下流!你……我要去告你!」

  的確,我這態度就是在耍無賴。這叫無招勝有招,我也不跟她來什麼虛地,反正就這樣,你再怎麼不滿意,現在肖也是搬出來和我住了的。其實肖最初搬出來地時候,我們還沒到那一步,肖執意要搬出來自力更生,肯定也沒少跟她媽吵架。我現在搞得蘇小曼說話都語無倫次了,表面上看我很拉風,但是我心裡也是虛得沒有邊。再怎麼那也是她媽媽,我把她氣得太慘了,和肖的未來,就更加的充滿陰雲了。其實我也不全是在耍無賴,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沒有一句是假話,全都是發自我內心的。雖然我還是會有那些男人身上難免會有的毛病和劣根,但是我也可以保証,我絕不會像肖的後爹把她丟在一邊那樣對肖,我會寵著她愛著她,絕不會讓她的青春在守候和孤寂裡蹉跎,也絕不會讓她變成一個眼睛裡充滿幽傷的怨婦。

  蘇小曼已經被我氣糊塗了,她用手捂著胸口,站在那裡說來說去就是你這個流氓,你這個無賴這兩句話。我到護士站裡偷偷拿了根凳子來,她倒是也不客氣的坐下了。

  這樣僵持了一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站在窗前看著肖,心電圖儀均勻地波動著,這漸漸讓我地心寧靜了下來。唉,考慮那麼多幹什麼呢?現在最主要的是肖沒事,只要她平平安安地醒過來,那就什麼都好。

  我不想去刻意的巴結蘇小曼,我巴結不來,雖然按道理以我一貫的處世作風,向人服軟,忍氣吞聲,甚至厚顏無恥那都是我得心應手的事情,如果巴結有用,我絕不是那種牛逼哄哄低不下頭來的人。

  可是我很清楚,對蘇小曼這樣的人巴結是沒有用的。巴結只會讓她更看不起你,她會把你當一坨屎,踩你都嫌臭。肖是她生出來的,我也是我媽生出來的,要是被蘇小曼白臭了一頓還無濟於事,那我也太對不起我老媽了。說起來我也很多年沒跟我媽聯繫,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我以為我們就要這樣僵持下去了,在肖甦醒過來,直到最後出院以前,我都不會向蘇小曼退讓的。在這裡擔心肖,照顧肖,那也是我的權利。

  可是這時候來了一個人,捧著一大個花籃,穿著一身很正點的西裝,戴著一副眼睛,斯斯文文一表人才的樣子。蘇小曼一看他就精神了。開始我還以為這就是肖的後爹,再仔細一看這小子還嫩著呢。心裡免不了齷齪的想,難不成是蘇小曼的相好?

  可是眼鏡走到了蘇小曼的面前,恭敬的喊了一聲「伯母」,我才發現,來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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