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本色警察 作者:烈風之刃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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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2372002 2012-10-28 14:02: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8 186690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20:27
第一八零章 這還不算完

是誰先被發現的已經不重要了,我的本意是小分隊沿著公路橋和附近的建築快速靠近A點,也就是楊平的貨倉,進入100米距離之後再發起突襲。或許我高估了天氣的作用,想當然的認為陰雨天可見度低而且這些黑幫人士不會那麼警覺,第一次當指揮官,這個錯誤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但是,雪冰魂就在我身邊,她怎麼不提醒一下我呢?還是說,她認為這些東西只有我自己有足夠的教訓才會有進步?或者說,她也有疏忽的時候?

  只能說,這是個考驗我的應急能力的時候。我命令機槍二人組改變原計劃,立即尋找合適的位置組織火力點,用火力封鎖對方出逃的路線。他們的槍必須盡快響起來,主要以車輛,建築為目標警告為主,在沒有遭到攻擊的情況下不能首先射殺有生目標。

  這是紀律,儘管我認為特殊時刻不一定非要遵守這樣的紀律。

  同時,我不得不改變原來的沿公路橋和附近建築快速接近然後再衝鋒的計劃,各隊員立即選擇最近的距離衝鋒。我知道這樣很消耗體力,但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

  運輸公司的貨倉是關鍵,那前面是停車場,擺放著幾十輛大貨車,有一道1.5米高的圍牆。裡面的疑犯雖然發現了我的隊員,但是他們的反應並不算很快。首先是乘坐商務車來的幾個人準備跑回車裡逃離,但是他們的車胎已經被狙擊手打爆了。

  根據後來我們的錄音資料得知,當時匪徒中間有兩種意見,一種是立刻持械往外強突,先跑了再說,一種要先向楊平通報。聽取老大的指示。這兩種不同意見的爭執為我們贏得了時間。

  機槍手首先在距離A點350米左右地一棟四層的平房房頂上架起了機槍,對A點的大門開火警告。他們用的81式班用機槍的槍聲在細雨中並不算特別的響,但是略顯沉悶的槍聲卻讓人感覺到一種相當強悍的震懾力。這個槍聲和警用武器的槍聲比起來,還是相當威猛地。

  那幾個企圖乘商務車逃走的疑犯也是最早一批企圖往外面衝出去地人,但是在他們接近大門時,81班用機槍的子彈打在門邊那種磚土橫飛的場景明顯的震懾住了他們。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雖然全部拿出了武器,卻不敢向大門靠近。

  這時王靖地二小隊已經到了A點的後門附近,並且迅速的佈置了火力點。等待我的進一步命令。他們的距離本來就要短一點,而且土坡上有雜草掩護。貨倉的後門也缺乏良好的觀察視線,所以他們一直都沒有被發現。王靖說:「紅一,疑犯現在已經被你們吸引,我們實施二號方案吧。」

  二號方案就是針對眼前這種情況。在我們接近A點之前就被疑犯發現,就由一小隊以火力吸引疑犯,而二小隊從後面突襲。後門是一個很厚的鐵門,外面有一條可能是他們自己修建的備用公路。不過有范倫婷在,再厚地鐵門也不是問題。

  我想疑犯們一定很納悶,為什麼沒有聽到警笛,還有那種電視劇裡常出現的「你們已經被警察包圍,現在命令你們馬上放下武器」之類地喊話,直接一上來就是一陣極具威懾力的槍聲呢?

  那是因為我手上沒幾個人。而且我覺得那樣做比較寶氣,你拉著警笛。還附加喊話,不是在提醒他們拿起武器反抗嗎?還是這樣,讓他們根本摸不清狀況,是走是打都還沒有最後決定的好。

  這時我們已經靠近大門,我便要求王靖的二小隊待命。狙擊手可以攻擊持械目標,但以擊傷為主。看來他們已經決定突擊了,已經有幾個人拿著56式衝鋒鎗從貨倉裡面衝了出來。但是,在他們跑向大門的路途上,他們全部被狙擊手擊中大腿和手臂,倒在地上失去了戰鬥力。

  我們的行動從一開始就帶有很多不合規矩的色彩。比如沒有向總部報備。未經警告就開槍,等等。不知道高空會不會拿這些東西說事。如果他這麼幹,林森又不幫我扛的話,那我就死定了。我知道,我們這個小隊的存在本身就是不合理的,在這個基礎上,其他地不合理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我這個時候當然沒工夫考慮這些問題。一小隊已經聚集在A點大門附近,雖然費了一點周折,但總算是完成了第一步。現在疑犯已經被狙擊手和機槍火力封鎖在了貨倉裡,我們需要地,就是快速的通過停車場,攻到最後地目的地。剛才那幾個企圖逃竄的疑犯沒有回貨倉,而是就近藏在了停車場上的貨車附近,這對我們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頭,」秦煙那邊傳來消息,「剛剛截聽了疑犯的電話,他們的老闆要他們試探我們的火力,保住那批貨。並且告訴他們,馬上會有援兵過來。他們可能已經得到相關的情報,知道我們只是一個小分隊。

  我太陽!這話的意思是,楊平那裡得到了情報說攻擊他的貨倉的只是一個小分隊。人可能不會很多,如果他硬抗的話,很有可能搞得定我們!說實話,他中午出去的那兩車人如果及時趕回來的話,對我們來說還真的是個很大的威脅。而且他也一定有把握,警方的注意力現在都在小強和火鳥身上,只要他在路上製造點堵車什麼的,警方的援軍可能比他的手下來得要晚一些。我甚至覺得,楊平會不會得到了某種保証,可以確定警方的支援在他之後,所以他才會冒著這種巨大的風險要把貨保住。

  而根據我們以往收集到的楊平的情報顯示,他可不是那種要錢不要命的主。當然,這批貨地價值,可能也高到了他不惜堵上一把的程度。

  而對我來說,用最快的速度搞定貨倉裡面的30來個人。拿下他們的貨,並在他們的增援趕來之前撤退,是唯一的選擇。當然,我可以現在就開溜,那我才是真的死定了。

  時間緊迫,我命令機槍手繼續保持壓制,但是要注意節約子彈。而我們靠在大門的牆根下喘了口氣,便向停車場裡面扔了幾個煙霧彈,利用煙霧地掩護開始向裡面突進。

  「紅二。紅四,你們倆負責停車場內的疑犯。如果對方開槍,就地擊斃。其餘地人跟我。」行動中是不能直呼名字的,紅一是我,紅二是黎雅。紅四是米莉婭。她們倆都是手槍速射高手,並且經過一段時間的強化訓練以後,雙手射擊的成績都相當不錯。在這種情況下,她們是近戰最合適地人選。

  我帶領一小隊以扇形展開,黎雅和米莉婭拉在了兩端,我們從停車場中間往裡沖,她們則負責收拾剛剛想跑而又沒有跑掉的那幾個傢伙。

  這時貨倉裡有人通過窗戶向我們開槍,但是我們利用煙霧彈,利用貨車作為掩護。使他們的槍聲顯得很盲目。這些傢伙的火力比不上猛虎幫的,除了幾支五六式衝鋒鎗之外。大部分都是手槍。我們還是以前進為主,火力壓制有機槍手,我們用不著浪費子彈。

  有一下我覺得耳邊「嗖」的一聲有子彈飛過,他,這種感覺真刺激。這時候正面突進的只剩下了我,雪冰魂,薛非龍和李小傑四個人。我們互相交替掩護,不斷的向貨倉靠近。距離只剩下不到30米了。

  這時右側響起了槍聲,那是黎雅所在地位置。我聽得出那是她雙槍速射的槍聲,她開槍地速度肯定還比不上李莎。但是現在也算很快了。對方如果不是那種殺手級別的高手。肯定不是她的對手。槍聲一直集中在右側,看來米莉婭那邊走空了。我希望她能盡快的趕過去幫助黎雅。

  最後的30米。已經沒有貨車作為掩護了。

  我和身邊的雪冰魂對視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氣,衝出來端著05沖就對著貨倉的大門和窗口一陣猛掃,而機槍手也配合我們,一陣長點射打得貨倉的牆壁唏哩嘩啦的掉磚掉水泥。彈夾裡的子彈快要打完時,薛非龍和李小傑頂出來,繼續保持火力壓制。我和雪冰魂一邊換彈夾,一邊飛快地向貨倉門口衝去。同時我向王靖命令,二小隊出擊。

  戰鬥地場面,肯定是沒有電影裡那麼精彩的。不過,我們本來也就不是在拍電影。

  我和雪冰魂借助薛非龍李小傑地火力掩護,迅速的衝過了3米的距離。我感覺身上被紮了一下,有點悶痛,打上來的應該是手槍彈,如果是五六式的步槍彈,這個距離夠我喝一壺的。

  貨倉後門的方向傳來了一陣並不響亮的爆炸聲,然後就是距離已經很近的槍聲。我知道,王靖那邊得手了。我和雪冰魂靠在貨倉大門的兩側喘氣,30米雖然很短,可是,這是一段生死距離。

  「頭,」耳機裡傳來李真淑的聲音,秦煙他們的位置現在已經不安全,我下令要他們向我們靠攏,不過後台一樣能接收傳感器發回的圖像。李真淑告訴我說:「貨倉裡現在有23人,隊形很鬆散,但是裡面有障礙物。3個在左面窗戶,3個在右面窗戶,大門對面有4個人呈扇形站位,其餘的人分散在貨倉的角落裡,另有5個人轉移到後門方向,已經和藍一他們接火。」

  我對雪冰魂點點頭,她拿出一枚閃光彈來,靠近門框,反手將閃光彈扔了進去,同時我聽到她輕呼一聲,她的手腕中彈了。

  靠,裡面的傢伙槍法很好!

  閃光彈帶來的是一陣慘叫,這種特種炸彈不會直接傷人,但是會造成暫時性失明,而且眼睛有強烈的刺痛。不知道的人,會以為自己瞎了。

  我顧不上問候雪冰魂的傷勢,藉著這個機會衝了進去。我自問沒有那種只打手讓對方喪失戰鬥力的水準,所以我端著0沖,進去就對著正面的疑犯一陣掃射。我不知道是誰打傷雪冰魂的,這種時候沒有錯殺,全部都不能放過。雪冰魂也馬上跟了進來,她傷的是左手,05沖已經掛在了背上,右手裡拿的是一支92式。

  我們倆配合得有點珠聯璧合的感覺,她採用的是蹲式射擊,我是立姿,我們各負責一個方向,借助閃光彈的威力,我們很快的就掃清了大門正面和兩側窗戶的匪徒。我覺得已經不能再稱呼他們為疑犯了,因為他們全都拿著槍的。

  「頭!你們真是太帥了!」敢情李真淑看現場直播還看得挺過癮的。她所說的障礙物是貨倉裡的貨架。這裡面還挺大,排列成四個大塊的貨架堆滿了貨物,屋頂上還有不少的起重掛鉤,地上也停了一些鏟車。每一列貨架都堆放著上百噸的貨物,顯得非常的龐大,這些貨物大小不一,擺放的位置也各不相同,使得整個貨倉形成了一個縱橫交錯的複雜地形。

  不過地形在複雜也沒用,貨倉的頂部就掛著一個傳感器,帶攝像頭的,角落裡還有一個熱源成像的,剩下的匪徒躲在什麼位置,李真淑已經告訴了我們。

  「頭,外面清理完畢。」耳機裡傳來了黎雅的聲音,謝天謝地,她沒什麼事情。「在商務車裡發現兩箱現金,怎麼處理?」

  「保持警戒,原地待命。」

  王靖的二小隊已經進倉,隨著薛非龍李小傑的跟進,我們迅速對貨倉裡的殘餘匪徒進行了合圍清理。槍聲在貨倉裡劈劈啪啪的,好像放鞭炮,但是算不上有多激烈。這場較量其實也不對等,我們裝備好,而且可以提前知道對手的位置。所以很快,整個行動就暫時宣告結束。

  目前來看,行動是成功的,雖然開局不算好,但是整個小隊的協作能力和整體能力都表現得很不錯。二小隊沒有傷亡,一小隊輕傷一人。擊斃匪徒2人,擊傷29人。這些擊傷了的匪徒我們也沒工夫為他們包紮,只是全部押到了一起,讓他們叫喚去吧。有幾個傷得很重,就算送到了醫院也沒轍。

  繳獲的五六式衝鋒鎗9支,五四式,仿製的五四式以及轉輪手槍一共42支,彈藥無數。最大的收穫是,用大號行李箱裝的現金兩箱,全部是偽鈔,面額約有一千萬。另外繳獲兩個同樣也是大號的行李箱裝著的白色粉狀物體,那就是令無數人瘋狂,無數人喪命的好東西了。這兩箱東西值多少錢,或許,我得問一問小強。

  我問李真淑小強和天樹那邊有什麼情況,李真淑的回答如我所料,庭審正在進行,沒有出現任何突發性事件。看來,小強沒有發瘋,我可能被他玩了。

  我們不是匪徒,不能馬上拿著東西撤離。林森在整個行動中都沒有吭過一聲,這時候卻下了一個命令,叫我們就地駐防,等待後援。理由是我們除了繳獲贓物之外,還要看押這些被擊傷的匪徒,等到後援將他們運走。他說他會親自帶隊前來。

  李真淑說:「頭,現在有5輛中巴車正在從兩個方向朝你們靠攏,以他們的速度,第一批估計15分鐘以後到達。」

  我知道,這不是林森的援軍。而且,由出去的兩車,變成了現在的5車。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20:30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31 12:19 編輯

第一八一章 激戰

5輛中巴車,保守估計,每車20人,總共100人。而我們算上隨後趕到的秦煙他們兩個,也不過才16人。我不知道如果這些人如果真的要強行從警察手裡搶奪贓物,和那天國貿事件比起來,哪一種性質更惡劣一點。不過,由於這一帶居民很少,這個事件被報道出去的可能性是很低的。要不然的話,市裡的頭頭腦腦們估計又要抓狂了。

  不容易啊,領導也不容易啊。

  雪冰魂聽到我為這個事情感嘆,真不知道是好笑還是好氣了。她握著自己的手腕,說:「你是真幽默呢,還是在這裡死繃啊。」

  我嘿嘿一笑,問:「你的傷怎麼樣?」

  雪冰魂看了看她的手腕說:「沒事,子彈穿出去了,也沒傷到手筋,小問題。」

  果真如她所說的話,的確只是個小問題。

  狙擊手,機槍手已經就位,我們也在貨倉佈置了火力點,再有5分鐘,第一批匪徒的3輛中巴車就該到了。林森告訴我,他已經帶隊出發。其實我在想,他不過是一個督察科的副科長,能帶多少人出來呢?天樹的庭審已經結束,這傢伙身上有命案,而且主動的把他們火鳥的大案命案全部扛了下來,法庭一審判處他死刑,他當場就表示不會上訴。

  小強那邊,還是沒有任何的行動。但是不代表天樹押送回監獄的路上還會這風平浪靜,直到他被執行死刑之前,各種可能都還存在。所以,全市的大部分警力。都還在押送路線的沿線保持著高度警戒地狀態。這些情況,一直負責監控的小二和李真淑都掌握得一清二楚。

  「頭。他們離你們只有3公里了。」這是李真淑地最近一次播報。

  「我們已經在路上,預計3分鐘以後到達。」這是林森的話。

  16人對100人,我並不是很擔心。除非他們像猛虎幫那樣,全部都裝備火力強悍的武器。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不太可能。我的直覺一向好的不靈壞的靈,我希望這一次是例外。

  很快的,3輛中巴車已經出現在我的視線裡。不需要望遠鏡,我地視線還是相當不錯的,而且。他們出現的路段視線比較好。這時候雨早就停了,就是天色有點陰沉。

  中巴車已經開下了從外環大道到汽修廠這一帶的彎道,直線距離約800米,但是沿公路繞過來還有約1.5公里。車速很快,車裡一片黑壓壓的人頭。看來每輛車裡還不只20人。用望遠鏡,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帶有各種型號的槍支,刀具。停車場旁邊就是那個旅館,那裡面也許還有些客人,至少也還有旅館的服務員經理等等。不過,從剛才槍響的第一下開始。那裡面就沒有人冒出頭來。我本來很擔心那裡面會不會還藏著匪徒,但是他們自己不出來,這時候我也不想分散兵力去排查。

  王靖在貨倉裡找到一個擴音器,3輛中巴一開下彎道,他就拿著擴音器在喊:「前面的小巴車聽著,現在警方已經接管了這個貨倉,任何人都不允許越過警戒線,否則後果自負。」他還真洋氣,明明是中巴車。要喊成小巴。

  喊話也是沒用的,但是必須喊。

  我們在距離貨倉400米地地方設置了一個簡易的路障,那就是第一道警戒線。打頭的中巴車氣勢洶洶的衝過來,根本沒把喊話和警戒線當回事。所以我也毫不猶豫的下令狙擊手開槍,目標是那輛中巴車的前輪。

  「砰」的一聲,88式狙擊步槍的槍聲在陰鬱的天空下沉悶地蕩漾開來。幾乎是同時,中巴車的車身一偏,車頭傾斜著撞向路邊的水泥護欄,由於車速很快,車身帶著一個翻滾。側翻著滑行了很遠。最終橫在了路中央。

  後面的兩台車反應倒是挺快的,一看到前面的車出事。立刻就是一個急剎,兩台車都斜著停在了路上。

  雨天路滑,一定要注意控制車速,看來要請交警給他們好好的上上課了。
  第一輛車翻滾並最終側翻,車上人員超載,死人是肯定了。不過,他們死於交通意外,和死於襲警被擊斃,所包含的意義是完全不同的。

  那輛車裡還有人爬出來,爬出來也是鮮血淋漓,估計傷得夠嗆。

  王靖繼續喊話:「嚴重警告,你們已經闖入了警方設置的警戒線。現在命令你們馬上退回去,如果繼續前進,警方將開槍射擊。」

  我很想給楊平打個電話,勸他不要幹這麼瘋狂地事情。我絕對有把握堅守到林森地援兵到來。他的手下這樣干罪名很大,大到不管他有什麼關係,都絕對擺不平這件事。而且這麼多少手下,我不信人人都會自己把罪名扛下來,死都不供出他。

  但是現在楊平並不在場,他地手下,也似乎沒有認清形勢---這不是幫會之間的火拚,也不是道上黑吃黑的事件,我們是警察。

  第二道警戒線距離貨倉300米,路邊有幾棟房屋,裡面的住戶在此之前已經被我強制撤離,我不怕那些匪徒綁架人質來要挾我。

  第一輛中巴車側翻之後,雖然裡面有人爬出來,但是這一車人基本上算是廢了。一顆子彈就解決了20來個人,要怪也只能怪他們太囂張。估計是聽說貨倉這裡最多只有十多個警察,沒放在眼裡吧。我也見過幫會火拚,旁邊站了幾百個防暴警察,他們照樣敢沖。不過,他們大概不清楚,這兩種情況是截然不同的,防暴警察不會開槍。最多就是打些催淚彈,但是我會開槍。我也會下令我的隊員開槍。

  另外兩輛中巴車停在路上,裡面的人都出來了,總共有40多人,其中大約有10支左右地長槍,其餘大多是手槍,還有很多手裡拿的是砍刀。和猛虎幫比起來,他們似乎更像一支游擊隊。

  這群人裡面有一個明顯地頭目,他帶著人來到了第二道警戒線附近,然後停了下來。我知道他們在等什麼。這時候,李真淑通報,另外兩輛中巴車距離我們已經只有兩公里,他們是從另一條路來的,目標是貨倉後面的那條備用公路。

  而林森說。他在路上被一輛側翻的大貨擋住了。

  意料之中。

  我讓王靖繼續喊話,這時平常不怎麼說話的左翔宇拿過王靖的麥克風,說:「弟兄們,你們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你們不過是小混混,在街頭打打殺殺被關進去很快就出來了,但是你們現在的行為。輕一點說是襲警,重一點說那就是攻擊國家機器,屬於叛國行為。不但你們要玩完,你們的家人也會受到連累。我現在勸你們回頭,趕緊把你們車禍受傷地同伴救走。重複一遍,我勸你們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你們那點人,突不破我們的火力網的。你們都是你們的媽生出來地,就算你們不為自己想。也要為你們他媽想一想。你們都還年輕,就這麼毀了,以後怎麼去把妹,怎麼去賺錢啊?不要信你們的老大,這種事情他不出面,拿你們當炮灰呢,你們就傻吧……回家吧,黨國需要你們。」

  靠,我們大家都很鄙視他,這傢伙不說話就不說話。一說起來就嗦嗦的跟唐僧似的。更可恥的是。最後竟然連「黨國」都搬出來了,這也太有損我們國家公務員的形象了。關鍵是。他那腔調真地很像電影裡那種國軍軍官的喊話,而通常國軍越是這麼喊,我軍的士氣反而越是高漲得。要不是外面情況比較緊張,大家都想扁他一頓。

  「砰」的又是一聲槍響,貨倉後面的備用公路只是一條很窄的砂石路,路上開不了快車,所以,同樣是一槍打爆了車胎,後面開來的那一輛中巴車就沒有翻倒,只是停在了路上。後面的兩台車,也有40多個人拿著各種傢伙走下車來。

  兩邊的人都到了,互相通了電話,然後一起往前走。他們走得並不算快,也沒有什麼隊形,大概還是在試探我們,看看我們究竟會不會真地開火。
  我讓王靖再次警告他們,過了300米警戒線我不管,但是等他們過了150米的最後警戒線,我就不會再那麼客氣了。

  過了300米沒有開槍,這些傢伙似乎膽子就大了起來,走得也快了很多。他們把拿刀的放在了前面,後面拿槍的開始有拉槍栓的動作了。

  哼,80來個人,拿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武器,就想衝擊一支特殊警察部隊,他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偏頭對雪冰魂說:「知道我最討厭什麼電影嗎?那就是《古惑仔》,從上世紀90年代到本世紀初,足足的影響了一代人。而我個人的看法是,對付古惑仔就是要用重刑。殺無赦,斬立決!對這些危害社會的人,根本就不應該有什麼客氣可講的。」

  雪冰魂笑笑說:「可是小混混們地行為不足以量重刑。」

  我說:「現在有機會了。」

  也許,都市地慾望橫流,讓很多人看到發財起家的機會地同時,野心也在極具的膨脹吧。猛虎幫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他們的行為,已經不是簡單的有組織犯罪。任其發展的話,也許他們連取代現行權力機關的心都有了。楊平在這個城市混跡多年,勢力盤根錯節,幾乎也是構建了一種地下狀態的社會秩序。儘管他一向不叫克制和收斂,但是這一次,經濟上的利益也迫使他鋌而走險了。

  這也不難理解,本來最近風聲就比較近,他們的貨源也比較緊張,要是損失了這批貨,對他及其組織的經濟打擊無疑是十分沉重的。他特意挑了一個應該是比較安全的時機進貨,肯定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殺出我這一隊人來。

  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我地運氣。還是我的不幸。按照我地猜想,楊平一定不知道我們小隊的底細。高空可能也不是很清楚。如果高空真的有問題的話,借這個機會用楊平的人試探一下我們,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如果我們不堪一擊,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以及今天這種特殊的狀態,一切都可以掩蓋。或許,在楊平看來,他派幾車人。搞定十幾個警察問題應該不是很大的,而他在高空那裡,至少也得到了默許。

  當然,這只是我的憑空猜測。所有這些,都沒有什麼証據。我只是在想。我們把這批貨帶回去,要不要乾脆不交工,自己拿去賣了,那多值錢啊。

  這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沉悶地槍響,我們的耳機裡也同時傳來一聲慘痛的喊聲。

  我靠!狙擊手!

  我也下意識的喊:「狙擊手。機槍手!馬上移位!」

  狙擊手和機槍手都是佈置在貨倉的屋頂上地,沒有想到這一片鄉村古惑仔後面竟然還有狙擊手!而且,聽那個槍聲,還很像是點50口徑的重狙!

  「報告!機槍手中彈!」說話的應該是機槍二人組的副射手,槍響之後,他和狙擊手正迅速的往倉庫屋頂的兩側轉移。他們也都是百煉精挑地精英,除了第一槍確實是猝不及防外,遠處的點50追著開了幾槍,也沒有打中他們。

  這實在是一個沒有預料到的情況。而那些混混們得到槍聲的鼓勵。突然散開隊形向我們衝了過來。現在機槍不敢冒頭,他們也就肆無忌憚了。

  「放近了打!」我喊了一聲,這一刻,我突然有一種熱血沖頭,眼睛發紅的感覺。日他的,這些傢伙太瘋狂了。

  同時我腦中閃過一道光,我記得李莎說過,活動在這個城市的殺手,喜歡用狙擊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她自己。一個是被雪冰魂和我幹掉的地獄食人魔。不是說別地人就不會用。但是倉促間,我不相信楊平手上正好有一個玩狙擊的高手。那麼。這個狙擊手是哪來的?

  我想到的,是那一晚在雨山區,高空帶隊圍捕那些個老外時,遠處佈置的狙擊手。之前我一直以為他們是警方佈置的狙擊手,但是他們狙殺老外的行為又明顯的不是警方所為。

  小強也告訴過我,楊平和高空有著密切的聯繫。

  「狙擊手!」我問:「你能不能搞掉對方的那個鳥!?」

  「能!」狙擊手咬牙切齒地回答。他地戰友中彈,點50口徑,除非沒有打到要害,否則沒救。

  匪徒們衝進停車場以後就散開了,他們同樣也會借助那裡面的貨車作掩護。還有人爬到了旅館地樓頂,居高臨下的用56式衝鋒鎗朝我們掃射。看來,也還是懂點戰術的。

  不過那兩個傢伙也就是開了一梭子,就被黎雅和米莉婭用0沖點殺了。與此同時,我也命令隊員們開火。我們的防線就是貨倉,從大門,兩側的窗口向外射擊。王靖的二小隊負責後門,一時間,槍聲大作。

  那些匪徒雖然有點像模像樣的組織進攻,但是他們比起猛虎幫的那些人來說,不管是心氣,還是實際的戰鬥經驗都要差一些,裝備也不怎麼的。第一波靠近貨倉的十多人,都是剛冒頭就被擊倒。槍都沒有開。後面的人就不怎麼敢往前衝,躲在貨車的後面拿槍亂打。

  這時李真淑又說,「頭,又有兩輛中巴車靠近你們了。」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到底他們是警察,還是我們是警察啊!

  林森說,通往外環東路的公路上都發生了交通意外,你們這裡的情況已經通報總部,援兵很快就到。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堅守待援。

  我和黎雅,方家泉在正門組織了火線,米莉婭和李小傑負責兩個窗口,雪冰魂和薛非龍機動,秦煙和通信兵作為後備支援。我提醒大家要節約彈藥,因為我們的敵人還不只眼前這些。

  正面的匪徒有衝鋒鎗和手槍,還有土製的炸彈。方家泉就眼明手快的擊中了一個正準備扔炸彈的匪徒,可是他身位暴露,引來一陣掃射。我就聽到他喊了一聲,人已經倒地上了。

  我對黎雅喊了一聲掩護我,一邊開槍,一邊衝向了方家泉。薛非龍迅速補了我的位,和黎雅組成連續的交叉火力。

  我衝過去,一把將方家泉拖到了牆根,他胸部和腿部中彈。雖然穿著防彈衣,但是近距離內56式的威力是相當驚人的,我看見方家泉瞪大了眼睛,臉色發紫,嘴也大大的張開,有鮮血冒出來。我告訴他保持平靜,呼吸,並迅速的解開了他的防彈衣,子彈已經穿過防彈衣,卡在他胸骨裡面了,傷口的血不是很多,但是他的狀況不容樂觀。

  「范倫婷!」我大喊了一聲,聲音裡帶著一種哭腔,我不知道怎樣形容此刻的心情,悲痛和憤怒都像刀子一樣絞殺著我的心臟。

  隨著我的喊聲,停車場靠近貨倉一側的卡車爆發出了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一連串的火光和碎片在空中絢麗的飛舞著。

  隨著這一陣爆炸,貨倉正面的槍聲基本上是停了。但是後門的槍聲還在繼續。幸運的是,屋頂上的機槍又響了,副射手看來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射擊位置。

  米莉婭停止了射擊,她似乎想看一下窗子外面的情況,雪冰魂和她靠得很近,一個飛身就把她從窗台下的桌子上撲了下來。跟著就是一顆子彈嗖的飛進來,將後面貨架上的東西打得碎片飛濺。

  於此同時,我們的狙擊手也終於開槍了。

  我知道這些傢伙不會隨便開槍的,所以我也懶得去問他到底有沒有命中了。這時黎雅和秦煙都跑到了方家泉的身邊來。我讓薛非龍和李小傑警戒,自己走到了門邊。

  爆炸後的停車場一片火光和狼藉,還有好多躺倒在地上的匪徒,大部分都只是受傷,在那裡叫喚著。我很想衝上去照著他們的腦袋一個補上一槍,但是黎雅跑過來將我拉住了。我們這樣站在門邊是很危險的,但是,這時候已經沒有人向我們開槍。

  剩下不多的匪徒跑回了中巴車裡,似乎猶豫了一下,發動了汽車掉頭跑了。我敢說,他們一輩子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而且也不會再有機會經歷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20:32
第一八二章 傷逝

貨倉正面的匪徒被我們擊退了,沒有受傷的已經乘車跑掉,受了傷但是還能動的也掙扎著爬起來,乘坐另外一輛中巴車跑了。我沒有興趣去追他們,我甚至也不太關心後門那邊已經響個不停的槍聲,那裡有機槍手和狙擊手的協助,基本上他們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機會。

  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跑到遠處,把那個開槍狙殺了我們機槍手的傢伙揪起來看一看到底是什麼貨色。這很重要,如果這是個殺手,也許我能查出一點尋找李莎的線索,如果真的如果所想,他是警隊裡的狙擊手,那就更好了。那將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証。

  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們的狙擊手並沒有打死他,最多只是擊傷,要命的是,我現在不可能追過去,我也派不出人手過去。現在,還有兩中巴車的匪徒正朝我們趕來。

  我看著眼前慘烈的景像有點發呆,說真的,我有點不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都是真的。更不相信我竟然過上了這樣的生活。我似乎還在盼望著某天一覺醒來,自己突然回到剛參加工作時的那種狀態,盼望著自己只是中午趴在辦工桌上做了一個夢,抬起頭的時候一臉的口水。然後看到我們股長在網上斗地主,辦公室的大媽則沒心沒肺的看她的裴勇俊,還不時發出花癡的笑聲。

  其實我就是做夢,也夢不到這樣的場景,這是大力哥的夢,不是我的夢。我平時睡覺根本就不做夢。

  很快,一陣低低的抽泣聲把我從有點茫然有點迷幻地狀態中拉回來。我猛然回過頭。看見是秦煙那小姑娘握著方家泉的手在低低的抽泣。而除了保持警戒的李小傑和雪冰魂外,一小隊所有的隊員都站到了方家泉的身邊。

  我好像有點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可是,我又很明白這究竟意味著什麼。應該說,包括我自己在內,我要求大家都要有這樣的心理準備。可是,當事情真的發生在面前時,心情又是那樣的不可形容。

  我們有一個兄弟,死了。死在戰鬥之中。

  我無法忘記阿泉在看到他抽籤抽到的范倫婷竟然是一個混血美女時那種得意忘形擠眉弄眼地樣子。我當然也不會忘記,他明明地主水平極差。卻喜歡和王靖小二兩個人鬥,每次輸得都要當內褲了,還在那裡認真的回憶到底是哪一章牌出錯了。我走過去,看著那張已經閉上了眼睛的臉,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能說什麼。

  王靖在那邊說:「紅一,敵人已經退卻,請示是否追擊?」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不用追了保持警戒。」然後我又問李真淑,匪徒後援的兩輛中巴車離這裡還有多遠。

  李真淑說:「頭,他們好像停下來了。」

  我就問:「截聽得了他們的電話嗎?」

  李真淑說:「在試。」

  這時林森也切入通話,告訴我他那邊已經清除路障,預計2分鐘以後到達。

  很快李真淑又說:「剛剛追蹤到他們的信號。他們的通話就已經結束了。圖像顯示他們在掉頭,看來準備放棄了。」

  結束了?看來是的。基本上,只要不是傻瓜,或者已經徹底瘋掉了,就應該明白,憑藉著這些基本上只能拿著砍刀去搶地盤地烏合之眾。是不可能打得贏一隊火力配備齊全,戰鬥水準極高的警察小分隊的。楊平顯然不是傻瓜也不是瘋子,他現在考慮的,恐怕是趕緊跑路。先避過這個風頭再說的事了。

  林森帶來地,是三卡車全副武裝的武警。他似乎總是能調用警隊以外的暴力集體。一方面,說明他很本事,另一方面,似乎有充分的証明瞭他和現在警隊的主流人物明顯的不大合拍當然,除了武警以外。還有三輛警車。我沒有想到地是,這三輛車裡下來的竟然就有我們市局的一把手楚局以及另外兩個市局的重要領導。當然,他們是最後,在武警已經確保現場不會再有什麼意外以後出現的。

  我知道明天局裡關於這個事件的內部會議怎麼定調了,毫無疑問,這是一場楚局親臨現場指揮,並取得了重大成績的一場戰鬥。

  我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能接受的,我們流血拚命換來的戰果,成了局裡最高領導地成績,這是我們的榮幸。說真的。我也沒有覺得人家汗都沒有出一粒就坐擁這個成績有什麼不妥的。如果有一天。當我坐上了那個位置,我也一定會像楚局一樣面不改色理直氣壯的接收手下人拱手送來的大禮。

  收隊後。林森和我單獨談話,我猜他是怕我對戰鬥最後的結局會有牴觸情緒。而我的態度讓他滿意的同時,又明顯的有些歉然,我說:「其實你不用擔心我會有想法。說真地,這麼大地事情,是要有一個足夠份量的人來扛。楚局主動攬過去沒有什麼不對地,甚至說,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對我們這些下屬的愛護換句話說,就是老大你,在這個事情上要是和高空頂上了,滋味也一定很不好受吧。」

  林森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能明白就好。你放心,就衝你們繳獲的那兩箱粉,我們不說那些俗的,至少,你們作為警察,已經充分的証明瞭自己的價值。」我笑了笑,說:「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聽這些虛的。我現在只想問,阿泉怎麼安置?不可能因為我們的小隊屬於特殊部隊和保密需要,連個烈士也不給吧?其實人死了名號都是虛的,但是活著的人在看。」

  林森說:「烈士是肯定要給的。但是不能和這次行動掛鉤。就像你說的,如果有人知道了這次行動地主體就是你們,你們以後的日子會好受嗎?」

  我苦笑這說:「我覺得,我們好像老闆的地下情人。出了事,都不能光明正大嚎啕兩聲。」對於戰鬥最後的結局,說一點都不介意,那絕對是假的。可是,介意既然肯定沒有什麼意義,除了接受,又能怎麼樣?

  有一句話說得好,生活就像強姦,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好好的享受吧。

  林森一直把手放在我的肩上。說:「有的事情,擺在明面上反而沒有那麼好做對嗎?」

  我搖了搖頭,我不想去考慮這些問題,既然我連退出不幹的權力都沒有,我去計較那些名聲有什麼意義呢?我只是問:「你準備怎麼給阿泉授這個烈士稱號?搶救落水兒童?」

  林森說:「這個你不用管了他的烈士身份不容置疑。至於外界是怎麼解讀這個身份地,就不要去計較了。」

  這一次行動,除了阿泉之外,犧牲的還有一個機槍手。第一次當指揮官,就有兩名隊員犧牲。我覺得自己很無能。但是林森說,沒有犧牲,就不會有勝利。我記得這好像是《變形金剛》裡面的語錄。

  阿泉的葬禮,我們全小隊出席,除了我們小隊之外。也只有林森出席。當時甚至都沒有通知他的家人。善後的事情都由林森來做,這樣也好,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那些悲痛欲絕的親屬。

  阿泉的骨灰安葬在公檢政法系統的烈士公墓。

  那天,下著小雨。我們全體隊員都穿著制服。我們平常都很少穿制服,因為我們平常都是給人一種窩窩囊囊,廢物米蟲地印象。很多人甚至以為我們這個部門是為那些領導的子女設立的,我們的檔案都被做了手腳,一查的話,都和市裡某位領導有一點親戚關係。我對這些已經無所謂了,最好別地人永遠都不知道我們實際的身份。

  沒有棺材,更沒有覆蓋在棺材上的黨旗或者國旗,林森主持的這個葬禮很簡單。由我和王靖捧著骨灰盒放到墓穴裡,然後大家輪流將泥土覆蓋上去。雨從我們的帽簷一滴滴的流下來,平常很飛揚地李真淑。范倫婷和米莉婭今天都非常的乾淨整潔,筆挺的制服穿在她們身上也格外的莊嚴肅穆。大家都想哭,但似乎又都不怎麼哭得出來,氣氛有些壓抑。

  葬禮的最後,我讓小隊站成兩排,我看著這些朝夕相處的同伴,說:「阿泉是第一個離開我們的人,我希望是最後一個。」

  林森對我說的原話是,他是第一個,但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我明白。但是在這個時候。我說不出口。

  我對林森說,小隊以後還有進行更多的強化訓練。這一次地戰鬥有人犧牲,就暴露了我們很多的問題。強化訓練,繼續添加更多更新的裝備,這些都是必須的。只是,我們以後還會遇到什麼呢?我不知道。

  我們這個部隊,林森取了一個特俗的名字,叫做「熾天使部隊」。這當然不是正式的番號,我們的正式番號是「非常事務處理辦公室」。我覺得辦公室的名字就挺好,可是我的隊員們卻覺得林森取的這個名字雖然爛俗,但是也夠酷。小二甚至做了一個火焰標誌作為我們地徽章。後來,這個徽章被加進了我們地真實資料裡。

  我說過很多次,我對這些事情本能的缺乏興趣。我現在地態度雖然說得上積極主動,也學會承擔戰鬥,傷逝帶來的壓力。可是我還是很希望我能做一個普普通通,沒心沒肺混吃等死的小人物,如果做不了,那就做一個中大獎發大財,渾身王八之氣,虎軀一震就能讓美人投懷送抱的牛逼人物。可惜那都只是希望。

  葬禮結束,我們默默的離開烈士公墓。去取車的時候,黎雅和我走在了一起。她沒說話,可是我感覺得到,她很想離我近一些。她最近一直在故意的疏遠我,但是,因為有兄弟離開,這時候大家的情緒都明顯的比較低落,也更加需要慰藉。如果不是大家一起走出來的話,或者,我已經摟住她的肩,又或者,她已經挽起了我的胳膊。

  這點默契,我們還是有的。

  可是,在公墓的停車場,我們同時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軍車,也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我感覺到黎雅遲疑了一下,掉頭向李真淑和范倫婷坐的那輛車走了過去。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20:35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31 11:54 編輯

第一八三章 肖濛的新工作

雪冰魂穿著07款秋季軍常服,亭亭玉立,美輪美奐。而且和往常一樣,不戴帽子,頭髮也總是剪成那種有點傻傻的學生頭,這時候掛滿了雨滴,晶瑩剔透的像水晶一樣。

  她看著黎雅轉身走開,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問的是:「坐你的車還是我的車?」

  我說,你的吧。我喜歡她這輛軍用猛士,什麼時候我自己也能搞一輛就好了。我轉身叫了聲王靖,把我的車鑰匙丟給了他。

  我和雪冰魂的車是最後開出去的,我一直站在車外看著我們所有弟兄的車都出去了,才上了雪冰魂的車。大家的情緒裡都有些哀傷,雪冰魂的隊員也有一個犧牲的,而且,就我看見的,這已經是第二次了。誠然,有戰鬥就有犧牲。可是當身邊很熟悉的人突然離去的時候,又有誰能習以為常呢?

  上了車以後雪冰魂的第一句話就問:「那天那個狙擊手,查到什麼沒有?」

  我說:「沒。林森來了以後我就和你們的小狙追過去了,在一棵樹下面發現一點血跡。帶回去做DNA驗證了,但是在我們的資料庫裡找不到這個人。」我當時很傻很天真的想,人雖然跑了,但是血跡留下了,只要驗DNA,一樣可以把他揪出來,我以為這是高空派人幹的事,但是我們的資料庫裡面根本沒有這個人。進而一想,你以為高空是豬啊,這種事他都能讓你找出身邊的手下來,人家怎麼坐上今天這個位置啊?

  至於殺手那就更沒譜了,雖然我們建立了不少的殺手檔案。但是到目前為止,也根本沒有對上號的。

  雪冰魂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問:「去哪?」

  我說:「去我家吧,小好幾天都沒見著我了。留了好多短信來地。我們到超市買點菜,做一桌好吃的。」

  雪冰魂扭頭看了看我,嘿嘿笑了一下,說:「算了,你們的二人世界我就不去打擾了。」

  我忍不住就問:「那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什麼?就你剛才那個問題,我們在電話裡就可以說的。」

  我這麼一問雪冰魂就有點無語了,她又看了我一下,說:「本來是想和你聊一聊。你忙著回家那就算了吧。」

  我開玩笑地說:「你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我記得某天某人說過,找男朋友的話要找個挫一點的,我覺得我挺合適啊。」我純粹就是開玩笑而已,我不相信她說的那個話,更不相信她會對我有意思,我離王八之氣還差個十萬八千里呢不過我覺得她可能不會有太多的朋友。怎麼說呢,我覺得朋友能夠相處,對等的關係也是很重要的。而她各方面都太接近完美了。也許也只有我這種對一切都看得很現實而且更重要的是對她不抱幻想地人,才反而不覺得有壓力吧。

  雪冰魂聽見我這麼說就似笑非笑的說:「我對你有意思有用嗎?要是你下得了手把傷害了我第一個就要收拾你,可是要是你下不了手了結現在的感情,難道要我做老二?你也說了。我這個人什麼都接近完美了,這種事可能發生在我身上嗎?」

  反正也是開玩笑,我就哈哈一笑,說:「不用做老二,你們都做大,我一視同仁。」但是我隨即意識到在大家悲傷的情緒都沒有完全消退的時候開這些玩笑是很不合適的,所以我也做了個深呼吸,說:「不開玩笑了。你和小是好朋友,就不要說什麼打擾我們之類地話了。就去我家吧。我做飯的水平你是見識過的。」

  雪冰魂似乎想不出什麼更好的提議,最後也只能同意了。路上我打肖的電話,關機的。她一關機我就有點神經質,該不會我一不在,她又闖了什麼禍吧?謝天謝地,她很快就打了電話過來,說她剛面試,關機呢!唉,她又去面試了,我覺得她找工作也找上了癮。天知道這一次找地又是什麼。

  可是肖聽到雪冰魂也和我一起回家吃飯。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高興。她們不是很好的朋友嗎?難道說她們出了什麼問題?其實沒有什麼問題,她們見了面照例親熱得讓我渾身起雞皮疙瘩。而且她們這種親熱絕對不是裝出來的。但是後來肖告訴我說,這就是女人。對於女人來說,最好的朋友有時候就是最危險的敵人。

  這個問題,我有點似懂非懂。

  那天晚上,我和肖沒有親熱。是我的情緒有問題,我只想摟著她,感受她的溫暖,卻沒有什麼慾望。還有,那個時候我很想李莎,我不知道要是有一天突然知道,她像阿泉那樣離開了,我的情緒又會沉到什麼地方去。我給肖講著阿泉,講著身邊熟悉地人突然死去那種很不真實的感覺。我總覺得,也許我明天去上班的時候,又會看到阿泉和王靖小二斗地主輸得灰頭土臉的表情。

  我沒有對肖說我在想李莎,但是我說著說著就不知不覺的流出眼淚的時候,其實我知道這個眼淚是為李莎流的。我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也許,她還在苦苦的等著我,也許,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肖是很敏感的,但是她什麼都沒問,也什麼都沒說。當她發現我流淚的時候,只是用她冰涼纖細地手指,為我拭去了臉上地淚水。

  這個晚上,我們就這樣相擁著睡去。

  這種感覺,很溫暖。

  過了兩天,肖告訴我說,她又找到一個新的工作了。

  她說:「你放心,這一次不會再給你惹麻煩,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地。」

  看著她那種鄭重聲明的樣子我就有點想笑,不過,有時候我也確實覺得她是個惹禍精。好在人家現在比較具有自我反省的意識了。

  我就摟住她的腰。而她摟著我地脖子,兩個人額頭抵著額頭,我覺得肖還有話沒有說完,就等著她。肖笑了一下。接著說:「是一家互聯網公司,我應聘的是他們的遊戲策劃職位,做遊戲文案策劃。你知道我是靠創意什麼打動他們的嗎?」

  我把自己地腦袋往後移開,說:「蜥蜴。」我覺得我這個反應幾乎就是條件反射了。

  肖就急了,摟著我不放,說:「你別生氣呀。我只是展示了一下我的想像力而已。他們做的網游是武俠類的,我去做的就是武俠編劇。你放心,別人只是做網游的。跟那些東西都搭不上邊。」她見我不說話,就小聲的說:「要是你不高興,那,我就不去好了。」

  我歎了口氣,搖搖頭,說:「你要是自己想去。那就去吧。公司就在本市吧?」肖鬆了一口氣,說:「其實我也就是想證實一下,除了寫新聞稿,我還能做點別的。武俠嘛,是我們地傳統文化,我覺得即使到了現在這個時代。那種俠義精神也還是不應該消失的……嗯,公司就在本市。不過……」她看了看我,說:「新員工要進行三個月的培訓,在上海……」

  我忍不住笑了,搖著頭說:「你幹嘛老看著我啊?我們肖大美女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什麼時候需要先徵求我的意見了?」

  肖吸了一口氣,說:「我也覺得我現在老沒個性了,都是讓你給害的。」

  我很無辜的問:「關我什麼事啊?」

  肖說:「怎麼不關你地事了?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總是會自覺不自覺的為他改變。你敢說不關你的事?我拿人家海龜送的戒指去賣這件事,要不是跟你學的,我能有這麼猥瑣嗎?」

  我說:「這就更沒譜了。我記得那一次人家中興地二太子扔個手機砸你,你還不是照樣很猥瑣的把手機收下了,把卡扔出去,氣得人家太子爺差點翻車。你敢說這是我傳染給你的?」

  肖有點惱羞成怒的說:「我不管,你就承認你污染了我不行啊?」

  我哈哈一笑,說:「可以是可以,可是你用詞能不能好一些?就用感染,我感染了你。多好?」

  肖說:「感染有什麼好?只有病毒才會感染。就是污染。你玷污了我的清白,又傳染了很多惡習給我。就是污染!」

  我靠,玷污都給她說出來了。我抱著她問:「培訓三個月?」

  肖嗯。我又問:「什麼時候走?」

  肖說:「下週一,也就是後天。」

  我說:「那我們還不趕緊把三個月的功課補全了,這兩晚上就別睡了吧。」說著我就給她寬衣解帶,肖掙扎著大叫著,還很妖魅的喊著救命啊救命。然後我就把她在沙發上正法了。反正家裡沒有人,在哪她也都放得開了。這一晚上我們還真沒睡。當然,也沒那麼牛逼一直搞個不停。但是想到她要離開三個月,我和她都有說不完的話。

  第二天晚上照舊,星期一我送她去機場。其實也就走三個月而已,結果肖哭哭啼啼的,把她那些同行地准同事們笑得不行。不過他們看到我,那種眼神就跟看到了妖怪一樣,大概是怎麼都不能理解肖會為了這樣一個挫男哭鼻子吧。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眼光,你們牛逼,有本事叫肖為你們哭去呀。

  其實肖要去參加培訓,要離開我三個月這個事情對我到底有什麼影響我還一直沒有時間去考慮。真的,因為這幾天一直有個問題很讓我上火。以至於我都不得不把肖的事情放在一邊。

  讓我上火的是,小強在天樹被押送庭審前搞得滿城風雨,那一天全市大部分的警員都為他處於一級戒備狀態。但是從頭到尾,他和他的人就沒有出現過。不但那天沒有出現,過後的幾天都沒有出現。反倒是出了我們拿下楊平的貨倉這件事,而且到後來事情鬧得很大,楊平不得已像猛虎幫的雷虎一樣跑路了。

  市局地警戒狀態剛剛一結束,就傳來消息,說火鳥地人砸了楊平的場子,現在鮮花廣場那一帶地夜總會,桑拿房和洗腳城這些娛樂場所,幾乎都改換了門庭,變成火鳥的地盤了。

  很明顯,小強擺了我一道。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20:37
第一八四章 小強哥玩格調了

我現在找不到小強,也找不到小倩,這兩兄妹跟我玩人間蒸發了。小強這麼干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小倩也這樣,就讓我心裡很不是滋味。當然了,我也開解自己說,別人從來都沒有要求過你什麼,憑什麼你有權利對人家有要求?就憑你每次給1塊錢?

  明白歸明白,但我還是非常的不爽的。

  現在楊平的勢力肯定面臨著被洪興、新龍組和火鳥三個幫會瓜分的危險,最近道上肯定會很不太平。反黑那是高空的事,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乘機搞到些新龍組的情報,現在找不到小強,莊伽那裡又沒什麼消息,這也是很讓我煩悶的。

  肖去培訓三個月,從她一下飛機開始,我們每天總要打好幾個電話。反正哪一天要是沒打,再晚,哪怕等得都迷糊了,她都會等我。我決定在肖不在的這三個月裡,規規矩矩安安份份守身如玉。就算小倩回來了我也決不去找她。

  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但是想一想,除了肖,除了偶爾去找小倩以外,其實我也沒有別的女人。現在肖不在,小倩玩失蹤,我想,我可能應該守身如玉了。

  我現在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打手槍。而且不是我一個人打,而是很多人,男男女女的一起打。基本上除了每天輪流在老殘活動中心值班的制服MM之外。我們全小隊每天都泡在雪冰魂他們基地地靶場裡,集體打手槍。

  手槍射擊這個科目,在我們小隊裡成績最好的目前還是我,但是黎雅和米莉婭以及薛非龍的成績都在飛速的提高同時我對別的隊員也要求他們要強化手槍射擊地水平,因為對我們來說。使用手槍的機率是最高的。即便是李真淑,小二和范倫婷,我也要求他們至少要到7分。原本可以達到70分的秦煙則要求至少超過85分。

  當然,他們各自的特長更是要全面的訓練和提高。

  黎雅和米莉婭都在苦練雙手射擊,在近戰中,雙手雙槍的快速射擊可以保証足夠的火力。我也試圖練雙槍,但是最後我放棄了,我的天賦似乎只能保証我在單槍射擊上保持較高的水準。

  這天雪冰魂在我打手槍地時候走過來,遞了一支92式給我,說。試試。

  我看了一下,這支手槍和一般的92手槍略有不同,第一個觀感是彈夾長了點,第二個觀感是槍身略長,似乎是經過修改的。我也沒說話。抬起手就對靶場裡的固定靶進行射擊。結果發現是連發的,啪啪啪啪一口氣把子彈打完,數得出,竟然有25發子彈。「威力加強版?」我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槍拿在手裡,重量略有增加。但是射擊地精準度絲毫沒有收到影響。

  雪冰魂笑笑,說:「可以這麼說。不過是實驗型,我想對你們來說,可能更實用一些。比80式衝鋒手槍在人機功效,穩定性,精準度以及穿透能力都要好,但是對軍方來說其實有點雞肋的感覺。」軍方真正需要火力壓制的時候,用的肯定就不是這些輕便的傢伙了,就算不用導彈坦克炮也還是很有威力的。

  「好極了。」我把手中地槍拆開來看了一下,又重新裝好,換一個彈夾啪啪啪啪的又是一口氣打完,說:「對我們來說就很好。黎雅,米莉婭,你們過來一下。」如我所料,她們對這款92改的欣賞明顯在我之上。她們倆4支92改同時射擊的話,完全可以組織一道密集的火網了。這對於警察的戰鬥來說,絕對是超強的火力。

  我對雪冰魂說:「老闆,先來一打。」

  雪冰魂笑笑。說:「我不是做生意的。叫你們林老闆打報告來吧。」說完轉身走了,垂到耳邊的黑髮隨之甩動了一下。那樣子很迷人。唉,雖然我對自己說這三個月我要守身如玉,但是,如果為了她失身,我還是很願意地。哈哈,自己YY著,才發現黎雅和米莉婭還在身邊站著呢。

  為了掩飾,我繼續笑著,指著米莉婭拿著愛不釋手的92改,說:「好槍。」

  米莉婭不明所以的連連點頭,我卻看見黎雅撇嘴笑了笑。她已經好久都沒有對我笑了,讓我覺得我們已經生分到話都說不上兩句了。我把米莉婭支開,說:「小雅,今天回去我請你吃飯吧。」

  黎雅看了我一眼,問:「請我吃飯,為什麼?」

  「一定要為什麼嗎?」我說:「我感覺你最近在故意疏遠我,為什麼?」

  黎雅指了指我,說:「你剛還說,一定要為什麼嗎?」

  我肯定不會跟她說,因為肖現在出去培訓了,我一個人在家也懶得做飯,反正一個人吃飯時吃,多請一個人也花不了幾個錢。我就是腦子進水了也不會這麼說的。其實很久以前,我一個人在家也做飯吃,那時候沒有覺得一個人吃飯沒味道,人啊,真是到了一個台階上就下不來了。

  我說:「不管了,反正我今天就是想請你吃飯,地方我來選,待會訓練結束我們裝作和大家一起走,然後再各自找借口開溜。」

  黎雅沒有說行也沒有說不行,但是以我對她的瞭解,這就是默許了。

  我是要守身如玉的,不過和女同事吃飯也沒什麼大不了吧?我給肖發了個短信說有任務,晚點給她打電話。這樣她就不會主動打電話來了,以免到時候又會讓黎雅的臉色變得那樣難以捉摸。

  看得出。她是在給我機會。再這麼一直冷下去,我和她之間真地就只是同事了。我決定要抓好這個機會,我不知道我到底想做什麼,想要什麼,反正我就是不想看到我和黎雅之間就這麼淡下去。我甚至有點Y的想。乾脆弄點什麼藥把她正法了算了,但是,我發誓,我是很純潔滴。

  可是計劃永遠都沒有變化快,我和黎雅剛剛從基地回到市區,一路上我們也比平常多聊了一些,氣氛正在回暖,一個我最近很想接到,但是這個時候卻很不想接到的電話來了。

  電話是小倩打來地,但是她一般也不會主動打電話給我,打給我地時候,都是當小強地傳聲筒。這一次也是,小倩說,小強要請我吃飯。希望我一個人去。

  我正找他呢,當然要去。我跟黎雅說了,黎雅當然也不會反對,她臨時充當了一下肖地角色,對我說,小心一點。黎雅下車的時候。我說,明天?黎雅笑了笑,倒是很爽快的說,好。

  一提到小強,我就憋了一肚子的氣。可笑當時我還那麼認真,那麼緊張的反覆勸說他不是要做傻事。沒想到他竟然跟所有的人都玩了一個聲東擊西借刀殺人的把戲,還玩得那麼大,把堂堂的高空高大局長都給耍了。可是,他玩別人我不介意。把我也玩進去了,那我就非常不爽了。我這個人挫歸挫,但是我不希望誰都以為可以拿我當猴耍。

  怎麼說,我現在也是「熾天使部隊」的指揮官啊。

  小強這次請我是請在了一個高檔地私人會所裡,火鳥現在做大,他小強也鳥槍換炮了。恍恍惚惚的,我記得第一次進入這樣的會所,還是大力哥請的,我一直不知道這裡面地消費到底如何。只是憑感覺知道這不是我玩得起的地方。

  我跟著一個很PL的服務員走進了一個名叫「歸去來兮」的包房。心裡極度的不平衡,小強。居然也開始玩起格調來了。他穿著一身看似很隨意,實則很精緻地行頭,怎麼也看不出當初那個賣盜版光碟的痞子樣來。真是人靠衣裝。可是為什麼我不管穿什麼,別人還是會覺得我看起來很挫呢?

  包房裡就小強一個人,連小倩也沒在。有兩個穿得很端莊同時有很誘惑的服務員在裡面忙活,小強揮手叫她們出去了。

  「裂哥,」小強對我的態度倒是沒有什麼改變,這讓我感到少許的安慰,要是他跟我裝逼,大家以後就不好玩了。小強說:「這是我新開的場子,以後裂哥多來玩。你只管簽單就行了。」

  我在小強對面坐下來,接過他遞給我的煙,說:「你別在我面前擺,你這一次玩得真爽對吧?現在玩的東西也上檔次了。」

  小強呵呵一笑,說:「裂哥似乎很生氣,後果似乎很嚴重。其實我就反覆的想了裂哥給我說地話,最後決定不要做那種自取滅亡的傻事。所以說,一定是要好好謝謝裂哥的。」

  我說:「得了,別給我來這一套了。你肯定一早就設計好了,可笑高空那麼大的BOSS也給你玩得團團轉,末了你還一口氣吃進了楊平的很多地盤。原先的四大幫現在變成了三國演義,你不錯啊。不過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只好笑我像豬一樣,還在那裡反覆的勸你,最後還為你緊張了一整天呢。」

  小強笑著說:「裂哥,我知道你對我挺直的。不過,你是兵我是賊,你是白我是黑,官兵捉賊的遊戲玩了上千年,它的規則我們誰都改不了。不管怎麼說,我也從來沒有害過你吧?」

  我說:「害是沒害,不過我也沒得到什麼好處。」

  小強神祕地一笑,說:「可是你地上司就很風光了,對你來說,這不就是最大的好處嗎?」

  我看著小強,我不知道他都知道些什麼。我們小隊地身份是保密的,我也從來沒有對他,對小倩提起過。但是這世界上就是有這樣一種人,他有著極高的天份,對事物有著很強的洞悉力,不需要你明說,他就能猜到大概。當然,他也看得很遠,很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我從小強的眼睛裡看到一種強烈的信心,那是第一次見到還在賣盜版的他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的。

  但是,現在,他這種強烈的信心裡,又多了一層野心。他的火鳥這兩年發展得太快了,快到道上的人都覺得這是奇跡。其實他從我這裡得到的好處也就那麼一丁點,而他現在所展示的能量,已經讓我覺得隱隱有些可怕了。火鳥,當火鳥浴火重生的時候,那就是鳳凰。

  從目前來看,火鳥變強對我沒有什麼壞處。整治社會上的黑惡勢力那也不是我這個級別的人考慮的問題。我只知道,在現階段,火鳥的小強哥對我來說會有很多幫助,當然,我也能給他提供一些便利。這是相互的。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我說:「你請我吃飯,說了半天話,吃的在哪呢?別給我整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我餓著呢。小強呵呵一笑,說:「裂哥,有件事對你來說,可能比吃的更有誘惑。」

  我話裡有話的說:「你剛剛吃了很多,還是先好好消化吧。」

  小強說:「這倒不關我的事,我也沒有興趣去過問這個事情。但是裂哥你大概會有興趣,那就是,猛虎的BOSS虎哥,又潛回到這個城市來了。他回來了,但是他唯一的手下黎明現在混在浩二的手下差不多當了二號人物,不太鳥他,而他又很想拿回他的東西。」

  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讓他們咬去,關我鳥事。」

  小強說:「裂哥不是想查極樂一號的來源嗎?目前,對這個東西最熟悉的就是雷虎了。」

  我看了看他,說:「行,我記下你這個人情。人怎麼找?」

  小強說:「消息確切了,我會再通知你。裂哥餓了,我們還是先吃東西吧。」

  這頓飯吃的還是很隨意也很實在的,小強也沒整那些太虛的東西,我估計他現在吃下的很多店面都是空手套白狼,有勢力不代表就有資金。他要真正坐大坐穩,還有的是梯子要爬。我只是有點好奇,正行的生意可以找銀行貸款,幫會缺錢,又是找誰呢?

  吃完飯,小強問我要不要找個地方放鬆一下,我說算了。他沒有提小倩,我也沒有問。我現在也不想去找她,我不知道她事前知不知道小強的計劃,如果知道,那她那時候就是在我面前演戲了。這讓我非常的不爽。

  小強一直把我送到門口,剛好,我在門口遇到了一個熟人。

  護士蘭若淅,和一個女的,兩個男的一道正要往會所裡面走。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20:40
第一八五章 像做賊一樣的英雄了一回

蘭若淅穿著一件收腰的短風衣,牛仔褲,一雙梅紅色的長靴子。整個人看上去前凸後翹腿修長,還披著一頭直髮,看起來比她的實際年齡略顯成熟了一點,也更多了幾分時尚韻味。不過,看慣了她穿護士服的樣子,猛然看到她穿便裝,我還真有點不習慣呢。

  蘭若淅看到我,有種偶遇的驚喜,說:「咦,怎麼是你啊。」

  我呵呵一笑說:「緣分啊。」

  蘭若淅撇嘴一笑,隨即給我介紹她身邊的同伴,說:「這是我的高中同學,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趙昕,這是她男朋友,Sorry我又忘了叫什麼了。這位是趙昕男朋友的好朋友。這位是裂哥,我的一位忘年交。」

  我靠,居然說我是忘年交,我有這麼老嗎?我看到蘭若淅衝我做了個鬼臉,明顯是故意氣我的。不過她雖然很熱情的給我們作介紹,但是她那個最好的朋友以及那兩個男的,都很明顯的不甩我。那個趙昕還算象徵性的對我笑了笑,那倆男的純粹就不看我。這讓她微微有些尷尬,好在我也不介意。

  要是那倆鳥人客氣點,也許我會叫小強給他們打打折什麼的,不過看他們那種鳥樣,我才不會多事呢。再說,既然來這種高級會所,他們也肯定不缺錢。我看他們的樣子,多半是什麼公子爺。但是品性上,他們肯定比我們城市的太子爺大力哥差太多了。

  我決定什麼時候請大力哥到靶場玩玩,他那麼想當刑警當不了,請他打手槍過過癮吧。

  我和蘭若淅寒暄了一下,她就在她那個好朋友的催促下進去了。

  小強就問我:「小女孩跟你什麼關係?」

  我笑了笑,說:「同事的妹妹,警察醫院的護士,關係談不上,算熟人吧。你沒聽她說我們是忘年交嗎?忘年倒是不至於。不過差了好幾歲就是了。」

  小強說:「只是熟人那就算了。」

  這話就有意思了,我問:「你想說什麼呀?雖然說只是熟人,但小女孩也挺不錯的,是不是那倆男的不是什麼好鳥?」

  小強說:「我就是問你,如果只是一般的熟人那就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就覺得不對勁了,看著他,說:「你知道什麼就直說吧。別管我和她到底有沒有關係。」

  小強看了我一下,說:「那兩個男地。一個是市檢察院二把手的兒子,叫李志剛,和你還是同行,而且還是刑警隊的。另外一個叫狼狼,真名叫什麼我不清楚,家裡比較有錢,但是喜歡跟道上的人混。算是個半吊子江湖人士。兩個人出了名的狼狽為奸,喜歡對那些清純少女下藥。」

  我靠了一聲,說:「你不早說。」李志剛這個名字我聽說過,在刑警隊裡沒什麼職務,但是人家是衙內嘛,平時還是非常高調的。當然,沒有和他打過交道。而他就算再閑得無聊,也不會跑到我們的老殘活動中心去。

  小強看著我說:「你想管?」

  我想了想,李志剛後台挺硬的,雖然比不上大力哥硬。但是檢察院二把手地衙內,在這個城市裡還是很牛逼的。雖然他老爹號稱鐵面無私李青天。但是有這麼一個衙內,我估計那個鐵面無私也很假。這年頭,又能有多少真的鐵面無私啊。可是下藥這種手段似乎太爛了一點,別人我不管,小護士蘭妹妹這都讓我看到了,我還不管,那我還算是個男人嗎?

  我問小強,「包房裡有監控嗎?」

  小強說:「肯定沒有啊。這種私人會所,講的就是私密性。」

  我說:「你得給我想個辦法。不行我就玩硬的了。」我要是衝進去二話不說直接就打人。我不信打不過那兩鳥。包房裡他們肯定也不會把光線搞得很清楚的,打完了他們也不一定能看清我的樣子。再說,剛才蘭若淅給他們介紹地時候,他們根本看都沒看我。小強呵呵一笑說:「你要這麼幹那不是把我賣了嗎?李志剛知道現在這片店是我接手,他剛一來就挨揍,沒準還看成是我故意的呢。」

  我說:「那你就頂著唄。」

  小強說:「哦,你英雄救美,我給你背黑鍋,沒看出你這麼猥瑣的。」

  我說:「反正小妹妹我是不能讓他們糟蹋的,你要是沒別的高招。那就這麼辦了。反正你也才接手。出點事情搞不清狀況也不是糊弄不過去。」我拿出手機來準備給蘭若淅打電話,小強擺擺手說。裡面沒信號。

  小強想了一想,說:「這樣吧,我先叫個手下盯著,他們習慣下了藥以後把MM帶都別的地方下手。你在路上動吧。」

  擱上李志剛他爹這個關係,不但我很忌憚,連小強也很忌憚。英雄救美這種情節,其實很多人都有機會上演,但是大多數人當英雄地下場都不會好。我這個人和大力哥不一樣,向來沒有什麼英雄情結。坦率的說,今晚要不是遇上的蘭若淅,就算知道這回事,我也不見得會出手。我不可能不去考慮後果,如果我要當大俠,那我就要搜集足夠的証據,到了能夠一舉把對方踩死的程度我才會出手。

  要是大力哥在就好了,大力哥衝進去把李志剛打了,李志剛絕對手都不敢還。而且仗義出手,主持正義這種事,大力哥一定是很喜歡做的。我現在真是很想念他。

  我和小強商量好了,我就蹲在了會所地地下停車場裡,並且在角落裡找了一塊板磚。我不但準備打人,我還準備把李志剛的錢搶了。做戲要做全套。

  沒有過多久,小強就打電話告訴我,人出來了。我在停車場裡看見,那兩男的和蘭若淅他們出來了。準確的說,蘭若淅是被李志剛抱出來的。我剛才沒對上號,但是這兩人很容易分別。狼狼那個半吊子混混看上去猥瑣多了,雖然據說他家裡很有錢。而李志剛生長在高干家庭,受過警校的正規教育,現在又是刑警,那一臉的正氣,那眼神,那腰板都看得出根底來的。

  我躲在暗處用手機拍了幾張照,因為我發現只有蘭若淅貌似被人下藥昏迷了。她那個最好地朋友摟著狼狼清醒著呢。回頭我得讓她把這所謂地好朋友認清楚。手機拍照的聲音引起了李志剛的注意,他很警覺的就朝我這邊走了過來。並且把手伸到了屁股後面,我忘了,他是刑警,有槍的。

  李志剛走到牆壁的拐角那裡,站住了,喝問:「誰在那裡?給我出來!警察!不出來我開槍了!」要是能殺他。我發誓他根本沒機會拔槍。可是我不能殺他,我連槍都不能拔。這下麻煩大了。

  我回頭看見後面有個後門,一轉身就跑了進去。裡面有道樓梯,黑咕隆咚地。但是我沒進去,把門一推然後又飛速的閃到的旁邊一輛黑色地沃爾沃後面,藉著車子地陰影擋住我。

  李志剛聽見了開門的聲音。但是他沒有跟過來。在那裡喊了兩聲,回頭說,狗日地跑了。然後就轉身回去了。膽子也挺小的,知道黑的地方不能亂鑽。

  那邊狼狼問:「誰呀?」

  李志剛說:「沒看見,好像有拍照的聲音。去他的,我抱著自己的女朋友出來。隨他媽誰拍去。走,狼狼,你地車讓我開吧。」

  狼狼笑了笑,說:「我說送你,你又說什麼紀律。以後鑰匙就給你了,算借給你的。

  我藉著幾輛車的掩護,快速的向他們靠近,順便還伸手在車身下面抹了些油污在臉上。李志剛跟狼狼要的是一輛奔馳的軟頂小跑,而狼狼上了一輛現代伊蘭特。李志剛把蘭若淅抱進了奔馳小跑裡面。轉過來開門地時候,我一下躥了過去,一板磚就拍在了他的腦袋上。

  我衝出來的時候狼狼看到了我,他剛要喊,我的板磚已經拍下去了。我沒有用全力,我怕拍死了李志剛。可是力道不是那麼好把握的,他大叫了一聲,沒有昏倒,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拔槍。雖然是個不務正業的衙內,但是在刑警隊裡。基本功還是有的。我當然不可能讓他拔槍。揪住他地衣領一膝蓋就砸在了他臉上,順手就把他的槍下了。

  槍在手。那邊狼狼也不敢吱聲了。我拿槍對他比了比,做了個數錢的手勢,這傢伙倒也很配合,跑過來摸出一個皮夾,裡面是厚厚的一疊現金,他還主動的問我銀行卡要不要,他絕對不提供假密碼。我沒跟他廢話,示意他把李志剛的錢也摸出來,然後鑽進他的奔馳小跑裡,把車開走了。

  我把車子飆上了路,心裡在想,老子是救人,怎麼變成搶人了?

  我扭頭看了看,蘭若淅被放在副駕駛座上,迷迷糊糊的,臉色緋紅,樣子嬌艷得厲害。唉,也難怪李志剛會幹這種下三濫的手腳,小蘭妹妹這時候看上去真地迷死人了。

  這車我沒開多遠,幾公里外就是中興N號大橋,我從橋邊地人行道開下去,看看前面沒人,拉了手剎把蘭妹妹抱出來,然後把手剎一鬆,看著這輛奔馳小跑沿著夏天很多人散步的河邊步行通道上一下就衝進光陰河裡去了。

  過癮。肖要是在這裡肯定會說我有變態地仇富心理,我就仇富怎麼了?我拚死拚活連房子都買不起,憑什麼他們就能開軟頂的奔馳小跑啊?

  指紋什麼的也不用擔心,怎麼說,我也是幹這一行的。

  現在的問題是,我抱著蘭妹妹往哪去呢?她在我懷裡不安分的掙扎著,鼻子裡還不時的發出一種讓人迷醉的哼聲。看來李志剛在她身上下的藥已經發作了。哈哈,這不是便宜了我嗎?

  不管了,反正肖也不在家,先抱回家再說。

  回到家,蘭若淅的狀態就更加的不堪了,嘴裡迷迷糊糊的喊著熱,手就張牙舞爪的撕扯自己的衣服。要是夏天,她身上的衣服肯定就給她自己扯爛了,可惜這已經是深秋接近初冬的天氣,她的衣服也還是挺厚的。我把蘭若淅按在沙發上,不可避免的進入了天人交戰的狀態。

  作為一個男人,面對這種送上門的便宜而不佔,那也太對不起我有便宜不佔烏龜王八蛋的生活哲學了。想當初,要不是一次又一次的佔了肖的便宜,恐怕我和她最後也走不到一起吧。因為後來我才知道,她實際上是非常傳統的一個女孩子。

  蘭妹妹會不會也是那種女孩子呢?雖然她年齡小了點,有點接近非主流了,但是想想,她那次見到我和肖親熱之後那種像是被蛇咬了的反應,說明她在這方面也並不是那麼開放的。現在佔這個便宜很容易,關鍵是後果會怎麼樣?

  管他呢,我情不自禁的把手伸向了青春飽滿的胸部,觸手可及的是那充滿活力和彈性的豐滿。這時候蘭若淅半睜眼睛,好像很舒服的樣子。

  我知道她這時候根本認不出我來,但是我還是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不是心虛害怕,是我突然想到她調皮的衝我做鬼臉,說我是她的忘年交的那樣可愛的模樣。我看過她的資料,她是護理學院畢業的,今年21歲,這年齡也不算是孩子了。可是,那一刻的調皮可愛,就是讓我覺得她還是個孩子。

  我又陷入了天人交戰,這一次我同樣很快的做出了決定,我站起來,倒了一杯冷水----不是那種喝水的玻璃杯,而是上面打著刻度,最多可以裝2500毫升的扎啤杯子,把一瓶水往她臉上倒了下去。

  這一刻我感到一陣輕鬆。其實我也早已料到我最終還是下不了手的。肖說她跟我在一起變得很猥瑣了,其實我跟她在一起,也變得不是那麼猥瑣了。我不是在裝純潔,我本來就很純潔,哈哈。我笑著,也沒有管被冷水激得尖叫起來的蘭若淅,進衛生間裡洗臉去了。

  等我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蘭若淅已經在沙發上坐起來了,雖然她看上去還有些迷糊,但畢竟已經醒了。她看到我,本能的就蜷縮了一下身體,抓起一個沙發墊抱在了胸前。

  剛醒,她還沒有認出我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20:43
第一八六章 和小護士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我怕刺激到蘭若淅,沒有走到她跟前,而是隔著沙發說:「小朋友,先跟你通報一下,你現在是在我家,你要是覺得自己夠清醒了,我就跟你說說發生了什麼事。」她說我們是忘年交,好吧,我又不是很老,那就只能叫她小朋友了。

  蘭若淅抬起頭看了看我,她一頭的水珠,身上的衣服也濕了大半。這可是初冬,她冷得臉色都有點發青了。我轉身用遙控開了客廳的空調,不過最好就是勸她去洗個熱水澡,再找干衣服給她換。

  蘭若淅打了一個寒戰,說:「是你啊。你家裡?」

  我見她清醒了,就拿出手機來,說:「給你看樣東西吧。不過,你可不要激動。」我把我在停車場裡拍到的照片調了出來,雖然說當時光線很暗,拍得很模糊,但是大體上,還能看出是什麼人。這也就夠了。

  蘭若淅看了,一時間還沒有什麼反應。只是非常的疑惑。

  我說:「你是護士,應該知道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狀況,再看看照片上這幾個人,自己想想是發生了什麼事吧。」

  蘭若淅好一陣都還是沒有反應,我覺得她要麼就是還沒有清醒過來,要麼,就是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覺得我應該說得更直接一點,雖然她說趙昕是她最好的朋友,可能有點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但是真相本來就是很殘忍的。可是我沒想到就在我準備對她做出進一步的解釋的時候,蘭若淅突然撲向了我的懷裡。

  那一刻,我甚至在想,莫非那個藥性子竟然那麼大,我淋了那麼大一杯冷水,還是不能把她澆醒?可是她明明是醒過來了,還認出了我來。那就說明至少她這時候是清醒的。在這種時候她撲到我懷裡來,接下來再發生什麼,我也不算卑劣了吧?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蘭若淅撲過來不是投懷送抱的,她很熟練地就從我的槍套裡拔出了手槍來,提著槍就往外走。我愣了大概一秒鐘,一步搶過去從後面緊緊的將她抱住了,手指同時卡進扳機。這要是走火了那可就麻煩了。

  「放開我!」蘭若淅使勁的掙扎著,歇斯底里的大喊:「我要殺了她!」

  看來,她明白自己身上發生什麼事了,這孩子還算是聰明的。她現在就像一頭怒到了極點的小獅子,我抱著她,感覺到她的力氣還真不小,要不是練過,回到當年在檔案股那一陣。恐怕還真招架不住她呢。

  這樣一直掙扎了很久,直到她地力氣終於耗盡,在我不斷的勸說下,她才漸漸的平息了下來。我首先是把槍拿了回來,然後拉著她坐到沙發上,說:「為了救醒你。我可是做出了很大的犧牲。要知道,你剛才的狀態可真是嬌媚迷人到了極點,作為一個男人,要控制那種乘機扒光你的衣服把你嗯嗯啊啊了的慾望,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蘭若淅看了我一眼,臉上那種憤怒惱恨地表情並沒有完全消退。恨恨的對我說:「你少來了,你也是個天生的大流氓,把我帶到你家裡來,肯定也沒安什麼好心!」

  我就是覺得,既然沒有佔她的便宜,那至少要把人情對她說清楚的,說不定她對我感激不盡,決定以身相許呢?我要不說清楚那不是太虧了嗎?

  不過換來她這句話,我真後悔我就是太好心了。

  其實我說的也是實話。如果我存心要佔她便宜,就不用帶她回家,找一個酒店,完事了一走,她死都不會知道自己失身給誰了。多半想到地還是她那個好朋友。這對我來說,也就沒有以後見面尷尬的問題了。當然,雖然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但也並不代表就沒有良知。我跟高尚是掛不上號的,也很喜歡占女人的便宜,但是。凡事都有個度。我是猥瑣。但也做不到徹底的無恥。

  可是良知能換錢嗎?我覺得,我做了一件在我地人生裡最虧本。最愚蠢的買賣。不但便宜沒有佔到,換來的還是這麼一句話。

  算了,我決定不跟她計較,我指了指大門,說:「得,我不是好人,你請便吧。」很晚了,我還要給肖打電話呢。

  蘭若淅看了我半天,又打了一個冷戰,說:「你就不是好人,這麼晚,外面又這麼冷,你竟然要趕我走。真是無情無義。」

  我無語了,她說我們是忘年交真是沒錯,我不懂她怎麼一下一個想法,看來真是有代溝了。剛才還說我把她帶回家來不安好心,現在讓她走她還說我無情無義。我只能問:「那你想怎麼樣?」

  蘭若淅抱著手,又打了一個寒戰,說:「你把我衣服全淋濕了,至少得給我找件換的吧,而且,你保証不偷看的話,我還準備在你這裡洗個熱水澡對了,你家裡有藥箱沒有?我有點發燙,我估計不是那什麼藥的反應,是感冒了。還有,找個注射器給我。最好是兩支。」

  畢竟是護士,對自己身體的狀況瞭解得還是蠻清楚的。肖也常感冒,所以感冒藥家裡是備得有的。但是她要針管做什麼呢?我一時間沒搞懂,但是藥箱是有地,一次性注射器也是有的。

  我拿給了她,她起身就往衛生間裡去了。不一會,她用衛生紙包著兩個針筒出來,說:「能不能找人幫個忙,把這兩樣東西拿去化驗了?」

  兩個針筒都微微露出來一截,我一看就明白了,一筒是血液,一筒是尿液。

  我就說:「你整這個沒用,光憑這兩樣東西,還有我手機裡的照片,都告不了他。你根本沒有証據能說明他給你下藥了。說不定他還會說你自己吃了迷幻藥勾引他。」不過我也挺佩服她,要說冷靜吧,她這也足夠冷靜了。

  蘭若淅鐵青著臉說:「有沒有用先不管,但化驗的結果至少是個証據。你幫我。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靠,叫人幫忙是這樣的態度嗎?還有。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會放過他們,難道她以為自己的姐姐姐夫都是警察,她就有資本說這樣的話?警察?她大概還不知道,給她下藥的也是警察

  我想了想,打電話叫值班地秦煙過來拿蘭若淅地血液和尿液去化驗。看這樣子,蘭若淅是不會善罷甘休地。同時我也想到,李志剛挨了打,挨了搶。肯定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蘭若淅提醒了我,我得未雨綢繆做些準備。當時我臉上雖然是塗了油污地,他也不一定就會想到我是為了救蘭若淅出手,但憑他的身份,被人搶了也絕不會吃啞巴虧。

  更大更多的麻煩還在後邊呢。蘭若淅交代了這件事,似乎就輕鬆了很多,說:「我要洗澡,麻煩你給我找一套換的衣服。你家裡有沒有烘乾機啊?要是沒有,我得在你家住一晚上了。對了,怎麼沒看到你女朋友?她媽媽後來有沒有找你們地麻煩啊?」

  真是的,剛剛還臉色鐵青,恨不得馬上就去殺人,轉過眼就若無其事的八卦起來了。真是代溝啊代溝。

  我給她找了一套我的睡衣。肖的不能拿,那妖精要是發現她的衣服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那還得了?李莎留下地也不能動,李莎房裡的一切東西在她回來之前都不能動。我沒有烘乾機,要是蘭若淅今晚住在這裡的話,我和肖的房間肯定也是不能讓她進去的。李莎的房間也不行,好在這房子房間夠多,還有兩間空著地呢,書房裡有張小床,就讓她住那吧。

  趁著蘭若淅去洗澡,我趕緊給肖打了個電話,說我剛回家,休息下馬上還有任務出去,今晚別等我電話了。這時候不能跟她在電話裡纏綿萬一蘭若淅不知好歹突然跑出來使壞,嗲聲嗲氣的在旁邊說點什麼,那我就死定了。根據今天她那種變幻莫測的性格,我覺得她完全有可能這麼幹。

  我不知道蘭若淅洗澡到底是怎麼洗的,到了秦煙來拿血液尿液樣本的時候,她都還沒有出來。我把東西交給秦煙,說,化驗結果直接給我,不歸檔。秦煙點頭說,明白。這算是公事。一般這種時候我都不會跟他們閑扯的。所以我也沒有請她進來喝杯水什麼。

  又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蘭若淅還沒有出來。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她就算有潔癖,洗個澡也不至於洗一個半小時吧?我走過去敲了敲衛生間地門,又喊了她兩聲,裡面都沒有動靜,這下不行了,我一使勁,就把門撞開了。

  暈。不是我暈。是蘭若淅暈倒在了衛生間裡。

  我不是故意要偷看她的,不過,既然有機會,我也毫不客氣的好好欣賞了一下她的身體。她的身體青春,飽滿,充滿活力,潔白的像陶瓷一樣的皮膚,修長的雙腿,不算很大,但是很圓,也非常挺拔的胸部,還有上面地粉紅……吞了一口口水,要說身體沒反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欣賞一下就算了吧。我都說了我要在這三個月守身如玉的。現在連一個月都沒到呢。

  我把水關了,用浴巾將她裹上,將她抱到了書房的小床上。

  呼吸正常,脈搏正常,看來是迷藥的藥性還在起作用,而且,她剛才在衛生間裡沒開通風扇。我給她掐了一下人中,過了一會兒,她就醒過來了。

  再次醒來,她很快就發現自己赤身裸體的裹在了被子裡,看見我就坐在床邊,一臉欲哭無淚的說:「55555555555555,這下真是虧大了呀。肯定你都看光了,長這麼大,還從來都沒被男人看到過呢。」

  我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說「是啊,那你是不是準備非我不嫁了啊?」

  蘭若冰白了我一眼,說:「你想得美啊。嗯……比你女朋友怎麼樣?」

  我說:「你要我說實話?」

  她伸出一隻手來,擺了擺,說:「算了,我知道我沒她漂亮,身材也沒她好。」

  我搖了搖頭,說:「你睡吧。」

  蘭若淅拉住我說:「你給我講故事吧,要不然我睡不著。」

  靠,我忍不住說:「你真把我當老爺爺了?在醫院裡就沒發現你這麼纏人。」

  蘭若淅說:「那是在工作啊。小時候我爸爸都會給我講故事哄我睡覺的。」

  我就用一種很猥瑣的眼光看著她露出來的手臂和肩膀,說:「好,A地和H地你聽哪種?」

  蘭若淅臉紅了,她雖然讓我覺得有點代溝,但是畢竟是個清清爽爽乾乾淨淨的女孩子,架不住我這種猥瑣地眼神,說:「那你還是出去吧。」

  我趕緊帶上門出來了,又聽見她在裡面啊啊啊啊的大叫了一陣。我玩不過她,算了。僅供欣賞的話,她還是不錯的。

  其實我現在真沒那獵艷的心情。我回到臥室裡,想著善後的問題。首先,我知道蘭若淅一回去,刑警隊的人肯定會找她的。不過,她可以裝做什麼也不知道,反正她當時被下了藥,李志剛就算懷疑她可能會知道點什麼,也很難查問下去,那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她的那個好朋友趙昕多半也會去試探她,那就需要她有足夠的演技去掩飾了。

  當時,蘭若淅給我介紹的時候,李志剛和狼狼都沒有看我,但是趙昕是看過我的。就算當時我塗花了臉,她也認不出來,但是衣服和身形呢?這個女人,既然能把自己的好朋友賣了,一定會很賣力的幫李志剛找回這個場子的。憑李志剛的背景,刑警隊的人也不是白吃飯不會做事的,他們早晚都會查到我頭上來。

  最好的防守是進攻,在他們找到我頭上之前,我一定要掌握至少讓李志剛不敢亂動的把柄。那幾張照片是不頂用的,蘭若淅的血液尿液查出有問題也還是不頂用。但是要拿到李志剛的把柄,哼,我難得的充滿信心。

  唉,其實想一想,我發現凡是和我有些親近的女人,都會給我帶來很大的麻煩。肖那個惹禍精就不說了,李莎莎一出現就是人命關天,雪冰冰呢,我們還不算親近吧,可她要我幫她查中興的底!現在來了一個小護士,親近還沒來得及親近呢,更大的麻煩就來了。唯一的例外是黎雅,她是不給我惹麻煩,而且常在我身邊出生入死的一個,但是我們貌似越來越不親近了。

  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走了桃花運呢,還是桃花劫!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20:46
第一八七章 準備以進為退

第二天,照例早起。先在房間裡利用一些簡單的器械做了半小時的健身,然後洗臉刷牙換衣服準備出門,門都拉開了,才猛然想起屋子裡還有一個人呢。

  進了書房裡,蘭若淅還是睡著的,露了一條光光的胳膊出來。我是好心準備把她的胳膊放進被子裡,誰知道她一下驚醒了,下意識的就伸出另一隻手往我臉上抓來。幸虧我閃得快,臉避過去了,手背上被抓了幾條血痕。

  我靠了一聲,說:「你梅超風啊你!」

  蘭若淅醒了,一點不示弱的說:「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要耍流氓呢!」

  我說:「得了,我只不過想幫你蓋被子。我要耍流氓還用得著現在啊。」

  蘭若淅把手收進了被子裡,說:「那倒也是啊。老骨頭還是個好同志。」說著她嘻嘻一笑,說:「我決定了,以後就叫你老骨頭。」

  我懶得跟她瘋了,就把電腦桌前面的椅子拉過來,坐在了她面前,說:「我要去上班了,你還可以多睡一下。有件事我要先跟你說。」

  蘭若淅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只露出一個腦袋出來,一頭烏黑蓬鬆的頭髮散步在枕頭上,這樣就顯得她的腦袋有點小,讓我有種錯覺,好像她真的是個孩子。

  不過我也不想跟她廢話了,我說:「你對於昨天發生的事情應該還記得比較清楚吧?我看你抽血的時候非常的冷靜也非常的理智,所以有的事情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說。首先,你回去上班以後,不能跟任何人說起昨天遇到的事情,要做出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特別是,如果有刑警隊地人找到你問話的時候,你要堅持說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躺在一家旅館裡,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明白嗎?而且問你是哪個旅館。你要說自己迷迷糊糊的根本記不得。」

  蘭若淅說:「人家會問,哪條街你總該記得吧?怎麼說?」

  我笑了笑,她會這麼問,說明她完全理解我的意思了。我說:「你就說大概應該彷彿是三水路吧。」三水路以前叫三水村,那一帶靠近長途汽車站,最多的就是各種亂七八糟的小旅館,那些旅館每天都有男人帶女人去,或者女人帶男人去。要想在那裡問出個所以然來,他們刑警隊不用做事了。

  蘭若淅點了一下頭,說:「我明白了。」

  我接著說:「還有,你那個好朋友趙昕,很有可能會去試探你,你千萬不要暴露出你知道了這件事情地樣子。當然,如果她再約你和那兩個男的出去,你一定要及時的打電話給我。我可以給你透個底。那兩個男人裡面,就有一個是刑警,而且背景很深。我昨晚上救了你,但是他也很可能就查到我的頭上來。這種人不會覺得是自己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只會報復別人破壞他的好事。我要把他搞掉,但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必須有足夠的証據,連同他的靠山一起拔掉。否則,不但告不倒他,我,也包括你。都反而會被他玩死。」

  蘭若淅在悟性上還真沒有說地,她做護士太可惜了,應該把她也招進我的隊伍裡,遇到那天那種戰鬥,還可以做現場救護。她說:「趙昕要是約我出去我還去,然後想辦法把他們的藥弄一點來做証據。最好還套一點別的有用的情報。」

  我擺了擺手,說:「這個不行,太冒險了。」

  蘭若淅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說。有你呢?」

  我搖了搖頭,她和肖在這一點上還真像,我說:「你武俠小說看多了吧你。我不一定能準時出現的,要是萬一晚了,你被那個了,豈不是虧大了?」

  蘭若淅說:「那倒也是,要不這樣,我現在先便宜你了吧。真到了那一步,他喝地就不是原裝酒,是二鍋頭了。」

  我被她這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說:「小丫頭不要亂說話。你這不是考驗我的抵抗力嗎?」對於這種情況,我的抵抗力幾乎就沒有。她要是不那麼嬉皮笑臉根本沒當回事的樣子,我一定把持不住了。

  蘭若淅哼了一聲,說:「你想得美啊你!隨便試一試你的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不,是狼尾

  算了,我發現在她面前只有我被調戲的份。為什麼在醫院地時候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總而言之,我說,隨時和我保持聯繫。

  我決定搞掉李志剛。說得冠冕堂皇一點,像他這種衣冠禽獸,不知道禍害了多少無辜又無知的清純少女,不除掉他真沒天理。說實際一點,以進為退,以求自保。

  「老骨頭。」在我即將走出書房的時候,蘭若淅叫住我說:「你還欠我一頓飯。」靠,我救了你,這是多大的一個人情啊,你還掛著一頓飯,沒出息。當然,我也不是傻瓜,這頓飯花錢也絕不是白花的。我對她說,這件事最好不要跟她姐講,如果一定要講,也要把我的顧慮講清楚。

  回到局裡,秦煙把化驗報告交給我,迷幻藥是肯定用了的,還有一些催情的成份在內。但是就像我說地,這沒有什麼實際的作用。我只能先收起來。

  秦煙說:「頭,重案組的王一波到我們這裡來了。」

  不會是李志剛和王一波有什麼密切的關係,而且一下就想到了我吧?想一想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會不會是高空對我們這裡有什麼懷疑了呢?我問:「他來幹什麼呢?」

  秦煙說:「和他們幾個重案組的弟兄到二樓打乒乓球。」

  就這樣?

  秦煙說:「他們是第二次來了。上一次來的時候,也是我值班。」

  我笑了笑,心想,王一波別是看上了秦煙吧。那我就只能對他說一句自求多福了。我想事情總是會往壞處想,也許,這是高空的試探呢?我就說,這件事你密切注意一下,有什麼情況隨時匯報我。你記住。「熾天使部隊」是我們局裡的特殊部隊,我們只對林頭負責,而林頭只對楚局負責,其他的人,無權過問我們。\要是,王一波看上你了,原則上,我也不反對。

  秦煙撇嘴一笑。說:「我才看不上他呢。要找男朋友,也要找一個像頭兒你這樣地啊。像他那種整天拽得二五八萬,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刑警隊重案組地一樣,裝逼挨雷劈,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

  我說:「你就不用給我使迷魂湯了,對我沒用。」

  秦煙假裝嘆一口氣,說:「我知道,我來晚了。要是在黎雅師姐之前來。我覺得不會沒用地。頭,你和師姐最近是不是在冷戰啊?」說著,眼睛還瞥了一眼我手上地抓痕,心裡一定在想,看來冷戰升級變成熱戰了吧?

  我抱起手來,問:「誰讓你八卦的?說吧?開的賠率是多少?」我對這個丫頭的迷魂湯有免疫力。再說,平時她也不灌這迷魂湯,現在突然灌了,還稍帶上黎雅,要不是那幫無良的傢伙準備拿我和黎雅之間的關係開賭局了,我一頭撞死給他們。

  秦煙嘻嘻一笑。說聲,我去做事,就轉身跑掉了。唉,小女生穿制服,怎麼看都還是挺誘惑人的。

  三樓是左翔宇值班,後台是小二,其他地人都到靶場去了。帶隊的是王靖。他現在是公認的隊副,但是實際上不管是我,還是王靖。都沒有什麼實際的職務。就一個非務辦主任,還是林森兼著呢。其實王一波的重案組組長,也不是實際的職務,就不知道他裝什麼裝。

  我準備去三樓晃一晃,結果正好在樓梯上遇到了王一波。他認出了我來,說:「你不是那個,誰誰誰?就是那個挺廢物的那個什麼……」他裝作想半天想不起來的樣子,其實就是想在他地夥計面前羞辱我。這時秦煙在二樓的樓梯口站著呢,他就更來勁了,問他的夥計:「是不是被你們誰打過的那傢伙啊?」

  跟在他身邊的一個傢伙就不失時機的拍馬屁說:「王隊。你忘了。當時你拳頭都沒出去呢,這小子就哭了。」

  我看見秦煙笑了一下。轉身進去了。王一波看樣子在還以為她那個笑是衝他來地呢,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怎麼?你調到這來了?我看這也挺適合你的,不過我不太喜歡看到你,下次自己早點消失,懂嗎?」

  我點了點頭,低眉順眼的等他們走了才上樓。沒想到我一上樓,秦煙就說:「頭,裝逼挨雷劈啊。」

  我大度的說:「算了,那種人,不跟他計較。」

  秦煙嘿嘿一笑說:「我是說你裝。」

  我就說:「做你的事去吧。對了,我讓你去玄武區民政局查一個叫柳東地辦事員,有什麼結果?」

  秦煙說:「他沒干了。」

  「沒干了?」我有點奇怪的問:「那又不是什麼街頭小企業,那是國家機關單位啊。他好歹也是個科員,現在就業壓力這麼大,沒理由不幹啊。」我想了想,又說:「這件事你繼續查下去,看看他到底是為什麼辭職不幹的。是什麼時候不幹的。」

  秦煙點頭說:「好。」然後又突然問一句:「頭你喜歡黎雅師姐的吧?」

  我說:「你要是給我透露,下了多少注,我是不是也可以分一點,我就告訴你。」

  秦煙說:「靠,我不做二五仔。」說完又走了。柳東沒在民政局干了?為什麼?什麼時候,不會是在我準備找他的時候,他剛好就不在那干了吧?

  我打了個電話找大力哥,說真的,我還有點想念他了。而且,對付李志剛那種背景的人,出了要用過硬的証據之外,還必須想些盤外招。

  大力哥是什麼人?本市一把手地太子爺!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20:48
第一八八章 讓我牽你的手

說實在的,我並沒有把握還能聯繫到大力哥。第一,我們很久都沒有聯繫過了,我不知道他換了手機號沒有。第二,他是本市的太子爺,每天有的是人圍在身邊轉,他忘記我這個人的可能性大於99%。第三,據我瞭解,大力哥現在已經調到城建局當科長去了,離開了他少年時代夢想的警隊,他還有沒有那些除暴安良的理想,這個可能性,也在看低之中。

  但是,聯繫一下吧,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就是他不記得我了。反正我也沒什麼損失。

  滿懷希望的打過去,結果,大力哥的手機是關機的。關機和空號,給我的感覺也差不多。看來這條路是斷了。我也沒往心裡去,沒想到中午的時候,大力哥竟然回了一個電話過來,問:「古裂,你這個挫男怎麼會想起打電話給我?我還以為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呢。」

  真感動,太子爺竟然記得我,而且那種感覺還蠻親切的,這是我基本就沒敢去想的事情。我說:「大力哥,你還記得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大力哥說:「滾你大媽的,你跟我扯這些卵蛋。」大力哥喜歡說粗口,他說這樣顯得豪邁。不過,能給他說粗口的機會並不多。因為他的身份本身就是不太有機會說粗口的。也許,逮到了我,趁機過一把癮吧。

  我說:「聽說你調城建局了?」

  大力哥說:「你這都是超級晚間新聞了。說吧,有什麼事?」

  我說:「也沒什麼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你了。」

  大力哥說:「你媽的巴子的。老子不好那一口。

  我呵呵一笑,說:「其實我是想巴結巴結你。我請你去打靶吧?我在靶場認識了一哥們,他們那各種型號地槍都有。也不知道你現在還好不好這一口?」我突然覺得自己是豬,以前和大力哥那麼親近的時候,怎麼沒有想起好好的巴結一下他呢?就算不能混個一官半職的,跟在他身邊當個跟班。估計也還是能吃香的喝辣的地,哪像現在,動不動就要拿命去拼啊。

  大力哥沉默了一下,嘆了一口氣,問:「你還在警隊啊?我有次回檔案股,股長說你調走了。」他為什麼嘆氣呢?在我的印象裡,大力哥是一個超級的理想主義者,他的出身決定了他從來不需要為最現實最具體的生活考慮,所以他一直都夢想當刑警。維護正義,除暴安良。也許,先是調到《警務之窗》欄目,然後又調到城建局,他正被自己的老頭子安排著一步步的遠離他的理想吧。

  不過,也許再過幾年。大力哥就不會再為這些事情煩惱和遺憾了。很多東西一旦成為習慣,過去的一切,就風輕雲淡,遠離自己地生活了。

  我說:「換了一個部門而已,還是打雜的。」

  大力哥說:「我最近沒時間,回頭我給你打電話吧。」

  我當然只能說。好,你忙。大力哥還記得我,已經讓我很意外了,說真的,本來是不抱希望的。更沒想到的是,大力哥不但記得我,而且印象還很深刻。為什麼?就因為我挫?還是因為我當時也沒有特別的巴結他?也許人心很難說得清楚,圍在他身邊地人多了去,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偏偏還記得我。當然。對我來說,這是好事。

  巴結大力哥現在還是不靠譜的,我先去找了小強。小強對我準備動李志剛有點意外,他提醒我說,別忘了李志剛的老頭子是市檢察院的二把手,這個職位意味著一個盤根錯節的關係。要把李志剛搞進去本身不難,難的是以後怎樣應對那個關係網。

  末了小強問我:「裂哥你不會想告訴我,你還相信所謂地公理正義吧?」

  我說:「在這個世界上,公理正義肯定是有的。不過我很現實,我不相信。所以我很怕被人玩。我必須以進為退。你用不著直接出面。在我看來,你是個天份極高的人。」所謂天份極高。就是很多話,不用明說,意思點到了就行了。

  小強笑著說:「裂哥你別挖苦我了。說實在的,你就不怕我給李志剛通風報信?不管怎麼說,現在搭上他恐怕比搭上你有搞頭啊。」

  我說:「買馬要買冷門才賺得大,我知道,你是一個喜歡賭的人,火鳥今天的局面,也是你賭出來的。」

  小強意味深長的笑起來,說:「裂哥,其實你也是個很有天份的人。說話也說得往往一陣見血。一個人可以什麼都沒有,但是,只要有清醒地頭腦,很多事情就都有去搏一搏的機會。跟你合作,確實是在賭,不過好像前幾次我都賭贏了。這一把賭大點,我也不會去考慮輸了會怎樣。還有個消息,很確切,虎哥明顯晚上會約黎明出來談判,地方還沒有最後定,一有消息我就馬上通知你。」

  「哥哥」當我從小強這裡出去的時候,小倩在走道上叫住了我,她看著我,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而眼睛裡頗有些歉然。這使我一下就明白,之前小強的事情,她一直都很清楚的。

  但是,現在我不想再為這個事情糾結,雖然我確實覺得很不舒服。我看著她笑了一下,問:「以後怎麼找你?」

  小倩也知道現在不宜多說什麼,聽到我這麼問,就說:「還在原來那裡。」

  我點了點頭,走了。其實想起來,小倩也並沒有騙我什麼,她只是什麼都沒說而已,以她的立場,這完全可以理解。不過,以我的立場,至少在短時間內。我回不到原來和她的那種親近而又自然地感覺了。

  走了幾步,我回過頭去,看見小倩背著手靠在了牆上。她沒有發現我回頭,似乎在發愣。而我,也沒有再走回去。

  我覺得,現在如果把雷虎捉拿歸案並沒有太大地意思。猛虎幫已經完了。他雖然是Boss,但已經是個光桿司令。我地意見是,現在以監視為主,看看他和黎明的會面會有什麼樣地動向。我把這個想法跟林森說了,林森拍著我的肩膀說,不錯,又有長進了。但是我很猶豫,要不要把我想動李志剛地這個念頭告訴他呢?最後我沒有,不是不信任他。我想手上有點東西以後再說。

  「請你吃飯吧。」林森說:「你們拿下了楊平那批貨,並直接導致楊平幫的勢力遭到重大的打擊,可是,上面卻沒有給你們什麼嘉獎。我就先個人向你表示一下吧。」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我對林森的熱情充滿了懷疑。但是,懷疑歸懷疑。飯是一定要吃的,而且,我忍不住問了一句:「可不可以帶人的?」

  林森說:「弟兄們都很能吃,就算了吧。你看我現在當了督察科的副科長,但是簽單的金額其實也並不比你多多少。」

  我鄙視他,我這裡簽單。還不是要經過他,跟我裝什麼呢裝。本來我想叫黎雅過來一起的,但是我更想單獨請黎雅吃飯。於是我就很猥瑣地說,老大,其實你想對我表示一下,這個意思我明白,但是我很想單獨和小雅吃頓飯,你看能不能這樣,這頓飯你買單。算你請我的,但是,你就不用出現了。

  林森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一個男人看另一個男人的眼神那麼深情,那麼幽怨簡直讓我懷疑他對我有了什麼不良的企圖,讓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林森說:「這是我見過的最無恥,最猥瑣地要求。」

  我說:「其實也不算吧。小雅也是你的下屬,你請下屬吃飯很正常很合理嘛。再說你現在督察科的事情忙著呢,我們也不好佔用你的時間。」

  林森給我甩了一個中指,說:「你不要想告訴我。你現在和肖在一起了。還想對小雅抱有企圖。從男人的角度來說,我很欣賞你。不過小雅是我最先帶進來的MM。好歹我也算她娘家人吧。」

  我哼了一聲說:「幹不幹給個痛快話吧,一個大男人唧唧歪歪地。」

  林森嫵媚的一笑,說:「噢,你好有男人味啊,我好欣賞你哦。」

  我趕緊把他擱在我肩上的爪子扔下去,打了一個寒戰。

  林森說:「好,我幫你買單,讓你去把妹。不過想必你也清楚,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你得給我幹個活兒。」

  我鬆了一口氣,同時又很緊張。從他說要請我吃飯的時候,我就知道要有新任務了。他越是肉麻,任務肯定就越複雜,他都答應我這個無恥的條件了,那說明這個任務就無比的艱巨了。不過我也習慣了,自從跟了林森以來,我就沒遇到過什麼輕輕鬆鬆就能搞定,然後陞官發財的好事情。

  所以我也用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說:「說吧,這次又要打什麼飛機?」

  林森說:「本來準備吃飯地時候帶你見個人的,既然你要和小雅單獨一起,就等你們吃了飯再見面吧。」

  我問:「男人女人?」

  林森說:「男的。」

  我就擺手說:「那不用見了。」

  林森只是嘿嘿一笑,我只好說:「那就一起吃飯吧。小雅參加沒問題吧?」一起吃飯也沒關係,反正吃了飯我還有和黎雅相處的時間。

  林森說:「可以的。這次見面只是一次碰頭會。以後你和他會有更多的接觸。」

  林森介紹給我認識的這個人叫李軍,180左右的個頭,長相很一般,年紀30左右,頭髮有點少,而且朝地中海形勢靠近。穿著打扮好像在公司裡混得不怎麼如意,但是為了家庭為了生活苟延殘喘的苦悶男。而他的身份是市檢察院反瀆職侵權局特設檢查科科長。

  李軍帶著一種自嘲地口吻解釋說,特設這兩個字,是指我地職務其實並非正式職務,也不在正式的編制裡,我這個科長,也並沒有正科級地待遇。

  敢情他和我也差不多啊。我看了看林森,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了。

  飯桌上,大家都沒有深談些什麼。但是我知道,下來以後,我就要好好的和這個苦悶男溝通了。很好,這個人來得很及時。李志剛的老頭子是市院的副檢,我要動李志剛,正好可以通過李軍瞭解一下市院裡的權力結構。偉人說過,凡是有權力的地方就有鬥爭,就像我們市局一樣,他們那邊也絕不是鐵板一塊,找到李志剛老頭子的對手,也許就可以拿來做我的朋友。

  當我想到這些的時候,我想起小強說我也很有天份的話來,天份談不上,這也只是最基本的常識。不過,想到是一回事,真正做到,又不知道要費多少力了。我的感覺真有點那種什麼,如履薄冰,步履艱難,唉……煩心啊煩心。

  「師兄。你好像很煩躁啊。」

  這時候,我和黎雅默默的走在街頭上,我心裡想著那些煩心的事情,也沒顧得上和她說話。其實,今天說好了要請她吃飯,我的本意就是想拉近一下我們最近有點冷的關係的。

  黎雅這一聲「師兄」,讓我有一種久違了的親切終於回歸的感覺。我嘆了一口氣,說:「是很煩躁,有很多事情,都沒有什麼頭緒。而且,還有越來越多的現在看不到的麻煩向我湧來。我覺得,我的人生越來越不受我自己的把握了。」

  黎雅淡淡的笑了一下,那是我熟悉的笑容,不是那麼漂亮,但是能讓我感覺到安心。她說:「生活也許就是這樣,沒有什麼是一勞永逸的啊。要不,你說說看,我不一定能幫你什麼,但我可以傾聽啊。」

  我嘿嘿一笑,說:「有個辦法可以幫我消除煩惱,至少暫時的消除煩惱。」

  黎雅沒說話,就看著我。

  我說:「讓我牽著你的手走一段,好嗎?」

  黎雅搖了搖頭,說:「師兄,你有女朋友了。不要那麼貪心好嗎?」我感覺到她說這話的時候很難過,這就是為什麼她要故意疏遠我的原因吧。而我,也許真的太貪心了一點。但是,就這樣把她放走了嗎?

  我心裡亂極了,我煩悶的一會兒抱著手,一會兒背著手,一會兒又接二連三的抽煙。我們原本就是在街頭隨意的走走,路過一個公園的時候,黎雅拉了拉我的衣角,說,進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吧。

  我也沒反對。今天不是週末,而且,又是晚上了,公園裡幾乎就看不見什麼人。公園裡很幽靜,滿地都是厚厚的落葉,我才想起這是我們市很有名的楓林公園。週末的時候,到這裡來看紅葉的人數不勝數。

  但是,就算是白天,我也根本沒有欣賞風景的心情。

  這時候,一隻柔軟而略顯冰涼的手握住了我的手,我偏過頭去,黎雅正走在我的身邊,她牽住了我的手,淡淡的說:「只是幫你消解一下煩躁的情緒,不要想多了。」

  我們牽著手,就像那些談戀愛的男女一樣,在滿地的落葉上走著。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8 20:51
第一八九章 人生處處有意外

個人建議,一男一女兩個人不要隨便在夜晚的時候去那些人跡罕至的公園。因為那樣會有很大的機率遇上劫財事件,還有更大的機率遇到劫財又劫色的事件。

  我和黎雅在公園裡慢慢的走著,楓林公園是一個很大的公益性公園,夏天乘涼,清早晨練,還可以再靠著同樣是光陰河水注入的流光湖邊釣魚,是一個挺漂亮的公園。夜晚很近,有風,吹著地上的落葉沙沙的響著,好像雨聲。

  這樣靜靜的走著,什麼也不說,可是,我的情緒已經平靜了很多。我也沒有去想什麼,跟黎雅走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會這樣感受到一種寧靜。有時候還有點文藝,我會有一種隨遇而安的念頭。

  隨意而安和混吃等死,嗯,這絕對有著境界的區別。

  可是,我們沒有走多久,我就聽到了背後的腳步聲,然後就看到兩個拿著西瓜刀的傢伙跟了過來。我和黎雅對視了一眼,彼此會心的笑了起來。

  那兩個傢伙很快就跟到了我們面前,用刀指著我們,其中一個說:「打劫!識相的趕快把錢拿出來。」

  另一個說:「大哥,這妞看起來不錯啊。」

  那個大哥說:「算了,我們只劫財。不要惹麻煩了。」

  我本來想問他們混哪的,不過算了,看起來他們怎麼都是那種不入流的孤魂野鬼。打劫,打劫也要弄兩樣好一點的裝備啊。我和黎雅又對視一眼,很默契的同時一手拔槍,一手拿出警官証來,異口同聲的說:「警察!刀放下!」

  我只是叫你們把刀放下而已。幹嘛就跪下了呢?

  我說:「搶劫?什麼眼力啊你們?」

  那個大哥很耿直地說:「警官,對,對不起。我們在公園外面就盯上你們了。我們一致認為,你看起來很挫,一定搞得定。」

  靠!這是什麼話啊!

  黎雅撇嘴笑了一下,說:「人不可貌相,有教訓了吧?」

  我們隨時都帶著槍。但是很少會帶手銬,因為在街頭上抓人什麼的,那不是我們的工作範圍。不想理他們,不過那個小弟看著黎雅的眼神有點不乾淨。

  黎雅也不說話,走上前去抬起腿就是一腳踢臉上去了。我才注意到,她從基地的靶場出來,為了和我吃飯,還特意換了一身衣服,腳上穿的是一雙很有女人味的長靴子

  那傢伙慘叫了一聲。捂著嘴哭了起來,估計至少也掉了一顆牙。

  我發誓,小雅已經是我們隊裡面最溫柔地一個了。

  我看這兩個傢伙臉色很差,就問:「吃藥的吧?」

  那個大哥被黎雅嚇得有點傻,說:「沒,沒錢買了。」

  所以搶劫?

  人生應該知足。比起他們來我還是混得好多了。這麼一想,我開心了很多。我把槍收了,抱著手問:「那裡有貨?說了就放你們走。」

  那個大哥說:「金黃宮。」

  我鄙視他,我還沒動刑呢,他就招了。不想再理他們了,我對黎雅說。去看看吧。黎雅聳聳肩,並沒有反對。出去的時候,我牽著她的手,她想抽回去,我不讓。

  金黃宮離這裡不遠。我們打了個車,也就十來分鐘就到了。金黃宮在富國北路,這一帶全是亂七八糟的迪廳夜總會。檔次中等偏下的那種。金黃宮就是個夜總會。黎雅懶得進去,在對面找了個奶茶吧坐下等我。

  「歡迎光臨,先生幾位?大廳還是包房。

  迎賓的整體素質很一般。我想提醒她們,胸太平個頭不夠高就不要穿旗袍。我說大廳。大廳裡正High著呢,在DJ的鬼哭狼嚎中,燈紅酒綠一片群魔亂舞。這樣的景象太多,人們也早已習慣。在萬張紅塵中,這不過是一篇浮光掠影。

  大概是幹了這個行當以後,眼睛銳利了很多,我很快就在人群中發現了幾個賣散藥地傢伙。而且我可以肯定,這裡面還有我的同事,多半是緝毒科的。不過看來他們興趣不大。因為這裡面只有一些小蝦米。讓人提不起精神來。唯一讓我興奮了一下的是剛好看到一個跳鋼管的,妝花得很濃像鬼一樣。但是胸很大。這大概是唯一的收穫了。

  很無聊,我從大廳裡出來,準備和黎雅再找個地方坐坐。這時候我看到了一個昨天才看到地面孔,是那個被我搶了奔馳小跑的狼狼,不過他懷裡摟著的就不是昨天蘭若淅的那個好朋友趙昕了。我看見他往樓上的包房區走去,就在後面跟著。走到樓梯口,一個男招待攔住了我,說,先生,這邊是VIP區。

  我就說,我和狼狼哥一起來的,我剛接了個電話。

  男招待就點點頭,讓我過去了。

  狼狼進了香榭麗捨包房,我沒有停下來,跟著他就推門進去了。這是一間大包,裡面一屋子地男男女女,空調開得很旺,這些男男女女的衣服都眼看著越來越少了。我幾乎就是跟著狼狼進去的,他沒注意我,裡面的人以為我是跟他一道的,也沒問。

  房間裡的氣氛很迷亂,我剛在沙發上坐下來,一個女的就坐到了我腿上。這女人不能仔細看,不然會做噩夢,而且身材連揩油的價值都沒有。難怪別的女人都找到大腿坐了,就她還空著。不過她正好給我擋住了別人地視線,我順手就把耳麥打開,扔到了沙發下面。

  這時候狼狼,還有包房裡應該是老大的傢伙都注意到了我。我趕緊把那女人推開,走到狼狼面前,說:「狼狼哥,你不記得我了?上次我和你一起吃過飯的。」

  狼狼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問:「你誰呀?」他有看了看包房裡的老大。那傢伙就衝我扔了一個煙頭過來,吼了一句:「滾!狼狼哥是你這種垃圾也攀得上地嗎?」

  煙頭打在我臉上燙了一下,我沒敢伸手擋,只是退後了幾步,靠到門邊,說:「狼狼哥,我們真的一起吃過飯的……我……」這次那傢伙扔了個煙灰缸過來。我躲開了。我不躲我傻啊。目的已經達到,拉來門跑吧。

  從金黃宮出來以後我叫上黎雅,打車回局裡。路上我就和後台值班的小二聯繫了。小二非常地醒水,我耳麥一開,他聽到不正常地聲音,就已經開始錄音了。我和黎雅回到後台監控室裡,不但小二在,李真淑也在。兩個人正湊在一起吃方便麵呢。

  我說:「李真淑你還真是積極啊,今天不該你值班你都來了。」

  李真淑笑著說:「那是啊。革命工作是沒有休息日地。」

  我說:「少來了你們,談戀愛歸談戀愛,不許造人啊。」

  李真淑就說:「阿加西,你說什麼呢,誰談戀愛了?我們只是在談人生談理想而已。」

  我抱著手,不和她廢話。說:「放錄音。」的花招來巴結狼狼哥,什麼物件!……狼狼哥,今天肯到我們這種低檔次地方來,我大老兵真是受寵若驚啊。」

  「兵哥你這話太見外了,誰不知道狼狼哥最講義氣。和道上的朋友都混得來的。」

  「是啊,都是混口飯吃,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

  「嘿嘿,還是狼狼哥說話有水平。狼狼哥你想要的貨現在風聲緊不好搞啊。你肯定也聽說了,平哥的貨被警察收了,那些警察像吃了春藥一樣的,據說只有十來個人,竟然把平哥幾百個兄弟擺平了。最近又是大清掃,市面上都斷貨了。」

  幾百個。這些江湖傳言也挺給我們面子的。

  「兵哥,這些話就不說了,我出三倍地價。」

  「狼狼哥這麼說就太見外了……狼狼哥,現在就這麼多,不好意思了。不過,你上次要的迷情藥我可以免費再送你一份,而且還是美國進口的,只需要一丁點,就能讓MM舔遍你全身,讓你欲仙欲死哦……」

  「對了。剛少昨天被人搶了。是個會功夫的。手腳很利落。還捎帶把剛少看中的女人帶走了,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剛少看上的女人。是誰也搶不走地。是警察醫院的護士,這是照片,找到了少不了好處。」

  「什麼人這麼牛逼,刑警都敢搶!狼狼哥你放心,這件事我保証幫你搞定!」

  我趕緊打電話給蘭若淅,希望她還在我家裡,或者,直接回她姐姐蘭若冰那裡了。要是一個人在街上逛,或者直接回醫院去上班,那都非常危險。同時,我叫小二通過總部的網絡告訴緝毒科,金黃宮香榭麗捨有人藏毒。他們有弟兄在那裡面,可以馬上採取行動。

  我知道狼狼就算當場被抓獲,關進去了,很快就能出來的。但是,至少能幫我拖住他們,給我時間找到蘭若淅。

  最可恨的是,蘭若淅地手機無法接通!

  我說:「繼續監聽,我回家一趟。」

  黎雅看了看我,我說:「沒事。通知弟兄們明天全體待命,有行動!」

  從局裡出來,我打了蘭若冰電話,關機的。陳祥華電話也是關機的。真是,要是我們能用腦電波聯繫那就好了。

  一路趕回家,蘭若淅已經走了。沒辦法,我只能趕往醫院,希望她不是那麼積極,現在就回去上班了。

  蘭若淅的科室我已經很熟悉,我直接跑上去,在護士站一問,值班的小護士說,蘭若淅剛到,去更衣室換衣服去了。她對工作還真是認真積極,鄙視她。

  我以為她們護士的更衣室就在護士站裡面,誰知道小護士告訴我,更衣室在走廊盡頭單獨的一個房間裡。這個小護士也算認識我,不過,她的眼神告訴我,她對我打聽更衣室的位置充滿了一種很不健康地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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