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本色警察 作者:烈風之刃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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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2372002 2012-10-28 14:02: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8 186674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9 09:51
第220章 機會真的是稍縱即逝

  當鬧鐘的響聲把我從睡眠中拖出來的時候,我真的有一種用手槍把手機打爛的衝動。這個睡眠太寶貴了,出來這兩天本來就是來回奔波,卻根本沒有好好休息,身體極度疲倦,還有,此時此刻,我的懷裡擁著已經很長一段時間內刻意疏遠我的小雅。

    我們只是相擁而眠,我沒有奢求其他。人往往都是受環境影響的,在我們自己那個城市裡,黎雅對我的疏遠並不是一種姿態,我知道,她是真的想和我了結這種看上去沒有結局,也無法釋懷的糾結。就連我親吻一下她的嘴唇,都會讓她感到刺痛。因為,那個城市裡還有肖。我知道黎雅,她的退避不是因為擔心自己會輸給肖,而是在一個既成事實面前,她不想讓自己去扮演那種搶奪者的角色,她沒有肖漂亮,但她內心的驕傲絕不會比肖少。

    可是,到了另外一個城市,在一種陌生而迷幻的情境中,她就不知不覺的打開心房,和我靠近了一些。其實她也知道有的東西只能是自欺欺人,但是當我們擁吻的時候,我知道她的心一直未曾真的離我遠去。

    我有一種強烈的愧疚感,因為我覺得像我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黎雅,也包括肖這樣優秀的女孩傾心,但是我依然貪婪的不願放手。我覺得這樣比那些理直氣壯的玩女人,養二奶三奶的男人更可恥。做人最大的可恥就是做了壞事還想裝好人,而我正是這樣的人。

    我明白,但我不可自拔。這就是人心,或者說人性的必然。我相信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人都是這樣糾結和矛盾的。徹底的好人和徹底的壞人都屬於意志強的人,而絕大多數的人沒有這樣地意志力。

    黎雅已經醒了,但是她仍然閉著眼楮,把頭靠在我的胸口上,還有半個身體側壓在我的身體上。她散開的頭落到我的脖子上,有些癢癢的感覺。這讓我地心也有些氧。這大概就是我們的身體靠得最近的一次了,酒店的睡衣很薄。我們都可以感覺到對方身體的溫度,而我更清楚的感覺到緊挨著我的身體的那種女性的柔軟。

    我抓起黎雅地頭親了一下,黎雅平常都是紮著馬尾,簡單而清爽。此時散開頭的她,又多了一種我的印象裡很少地嫵媚和迷人。她真的不如肖漂亮嗎?這個問題,在五官的精緻程度上。黎雅確實還是不如肖,可還有一個原因是她平常都不喜歡打扮自己,這跟我們的職業,也許也跟她的性格有關。我相信她只要用心打扮一下的話,也不會比肖差多少的。當然,我比較的僅僅是她們的外表,至於我內心地感受,那是不可言說的。

    我不想起床,我在想乾脆算球了。去他的樊濤,去他的夏雪,還有去他的蜥蜴!我不是蜘蛛俠。我只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半路出家的警察,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我現在只想和我喜歡的女人相擁而眠,這不過份吧?

    可是,我地手卻似乎不受控制的一般,拿起手機來看了看時間,然後先給李小傑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一下秦煙的情況。情況還算平穩,至少,沒有出現惡化的跡象。我相信他還在那裡站軍姿。所以我對他說,你到酒店來一趟,待會我和黎雅要進行另外一個行動,你來保管好我們的證件和武器,還有,帶點吃的來。

    「作為你的下屬,我現在非常佩服你的意志力,佩服你的執著和決心。」黎雅把手放在我地胸口上,帶著一點淡淡地微笑說︰「不過作為一個女人。我忍不住還是有些幽怨。」

    我伸手摟著她,壞笑了一下,說︰「可是你還不是一個女人,最多只是一個女孩。」

    黎雅像是故意。又像是無心地說︰「你可以把我變成女人啊。」

    靠。這話說得太……我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再次拿起手機來看了看。說︰「李小傑現在過來。大概還需要4o分鐘。我看來得及。我覺得我是一頭豬。我把時間說得太具體了。這讓黎雅一下子推開我坐了起來。臉紅紅地。好像很為她剛才地話感到彆扭和害臊。我忘了她不是和我溫習了很多次功課。互相說話都比較隨意和流氓地肖了。她在這方面還沒有真正地經驗。說話說得太具體無疑是破壞了眼前這種美好地迷濛地氣氛。

    更合理地做法是。順著她地話。用她未曾經歷地愛撫和親吻。一步步地除掉她內心地武裝。這一點。在對蘭若淅地那一次已經經過實踐地檢驗了。我想對黎雅。我們雙方都更容易接受一些。也肯定不會出現像那種摀住蘭若淅地嘴。幾乎就是強奸地局面。然後。在把她地挑動到足夠之後。不需要再用什麼語言。直接進入就行了。

    也許。這是一個最好地機會。錯過了就不再有了。

    後悔嗎?不知道。

    我也坐了起來。我一坐起來。黎雅就赤著腳跳下床。跑進衛生間裡將門鎖上了。機會真是稍縱即逝地。有時候就是一個很小地細節。就會讓結果大相逕庭。

    我笑了,既有些遺憾,又有些輕鬆。現在已經六點,我們沒睡多久,但是時間已經不多了。我提起了小倩準備的紙袋,拿出黎雅的那一袋,敲了敲衛生間的房門,說︰「正好,你把衣服換了吧。2o分鐘後,化妝師上門為你化妝。」我必須感謝小倩,她已經為我打點好了一切。像化妝這種事,我和黎雅就肯定想不到的。

    黎雅拉開門,臉上掛著一片水珠,大概衝進衛生間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的臉上潑冷水吧。她越是這樣,我還越是覺得她可愛。她有些好奇的問︰「什麼衣服啊,還有化妝的?」

    我把衣服從紙袋裡拿出來,是一件紫色的緞子中式禮服,有點類似於旗袍,但是在剪裁和花邊上做了一些加工,看起來很華貴,但是又絕對不會流俗。我看了看黎雅。她的皮膚因為我們常有戶外訓練,並不算很白,我不知道這樣的色彩穿在她身上會是什麼樣的效果。黎雅自己也不是很有信心,但是當她換了禮服出來以後,我現恰恰就是這個顏色的深淺程度,跟她地膚色搭配得最貼近。

    剛好小倩打電話來。問我禮服換了沒有,我就把我的感觀對她說了,小倩在那邊輕輕一笑說︰「其實每個人都可以嘗試不同的顏色,但是那種顏色的深淺搭配很容易出錯。有很多明星自以為很協調的搭配,其實很雷人。就黃種人的膚色來說,貌似很多顏色都不好搭配,但實際上,黃種人又是最好配色地。有很多個體差異,很難跟你說清楚的。」

    我靠。我忍不住問︰「請問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小倩說︰「做小姐也要學會打扮,客人才會喜歡對不對。只不過我自己比較喜歡研究這些東西而已。色彩搭配是服裝設計的一個分支,它的頂級資格技師全亞洲只有兩個。要是當年我有錢去讀大學的話。也許我也可以呢。現在被小強逼得要去做老大,這太浪費了。」她說著自己笑了起來,這話不失幽默,又有些讓人心酸。

    可是我還是不禁懷疑小倩到底是人是鬼,她又沒有見過黎雅,怎麼就這麼清楚黎雅的膚色呢。對於我的這個疑問,小倩就很鄙視我的說︰「這都想不明白?你們地職業所要面對的環境是很好推斷的。」

    我嘆了口氣,說︰「其實我覺得小強地安排很合理,你的頭腦不用來做老大那才真是浪費了。」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又在想,也許以後和她做對手了,我就不會有這樣的看法了。那時候,我一定會認為,換一個人做老大都比她做要好得多。小倩,她其實也是一個很有天份的人,就看怎麼用了。

    小倩又問︰「你們開什麼車?」

    我說,沃爾沃s9o。我沒說山寨的,沒事誰會去看你的動機啊。小倩說還行。靠。沃爾沃s9o配置高的9o來萬呢,還行?不過想想也是,我們今晚是以貴賓的身份出席地,要是開一輛夏利兩廂你看人家讓不讓你進去。

    很快化妝師就上門了。我也就是看到她簡單的在黎雅的臉上輕描淡寫的擺弄了幾下,頭做了個造型,哇塞,整個人頓時就變了。變得我認不出來了。其實看上去和沒化妝好像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可是,整個人就顯得高貴典雅了很多。最重要的是。看上去很自然。和那種傳說中的貴婦名媛就沒什麼區別。當然,最重要的是不要隨便說話。不說話就不容易暴露。

    至於我,化妝師好像就沒有那種妙筆生花或者妙手回春的本事了。就我自己看來,這好像比原來更挫,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地心理反應。或者,那裡面的人比我更挫?

    黎雅化妝的時候李小傑來拿東西,黎雅不讓他進來,我也覺得還是不讓他進來的好。要是萬一太驚艷了,李小傑同學以後苦戀上了小雅那可怎麼辦?雖然說兄弟如手足,可是為了衣服,我絕對是可以砍掉手足的那種人。

    等到我們倆都化完妝,時間也差不多七點二十了,我們不用早到,也不易遲到。還得抓緊時間吃點東西。李小傑帶來的就是小籠包,這個沒追求的,而為了不破壞化妝,黎雅就只能很小口很小口的吃。吃著吃著她就笑了,說︰「我怎麼覺得就怎麼彆扭呢?師兄,看來我這輩子是裝不成淑女了。」

    我說︰「其實所謂的淑女,我認為不是裝模作樣裝出來地,那都是些膚淺地人惡俗的理解。在我看來,淑女是一種精神境界。而在我心裡面,你就絕對是一個淑女。」

    黎雅微微一笑,說︰「沒現你還挺能說甜言蜜語地。」

    我也嘿嘿一笑說︰「沒現你也同樣喜歡聽甜言蜜語。」女人,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甜言蜜語對她們來說即便是毒藥,她們也喜歡照單全收。就像對男人來說,明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可是照樣管不住下半身一樣。

    「我有辦法了。」黎雅突然靈機一動,說︰「要是有人問我什麼的,你就說我是啞巴。這樣我就不擔心穿幫了。」

    我看了她一眼,這倒是一個辦法,可我呢?

    黎雅說︰「至於你,你就使勁的猥瑣吧。說不定那些有錢人會認為這是你獨特的風格呢。反正就是裝,為什麼非得裝得和他們一樣呢。」

    有道理,我不由得對她豎了豎大拇指。然後我就有點悲憤的想,怎麼好像我身邊的女人腦子都比我好使呢?這也再次讓我內心充滿疑惑,我到底是憑什麼得到她們的青睞的?這世上到底有沒有天理呢?

    八點過五分,我和黎雅出現在了俱樂部的地下停車場入口。保安在驗證了我們的貴賓券以後,很恭敬幫我們打開車門,指引我們沿著一條紅毯鋪著的走廊進入俱樂部,另一個保安則幫我們停車。

    其實在門口並沒有遇到什麼大富大貴,俱樂部有很多出入口,來這裡的人也似乎並不喜歡明目張膽招搖過市。但是我們還是覺得很緊張,生怕自己的舉止會出什麼問題。我們的禮服都是穿在裡面的,進了大廳,一股暖氣撲面而來,一男一女兩個服務生站在那裡,伸手接過了我們脫下來的羽絨衣。

    這時候,小倩穿著一襲黑色的西式抹胸晚禮服走了過來。在她身上,我完全看不出夜總會小姐和名門大家的小姐有什麼區別。我是說,她現在的打扮,誰也看不出她做過夜總會小姐的。

    小倩很熱情的說︰「列先生,你終於肯賞臉光臨,我真是非常的榮幸。你的女伴很漂亮啊。不介意我夾在你們中間一起進場吧?」

    黎雅只是笑了笑,我就由一左一右兩個美女挽著,穿過大廳,走近了電梯裡。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9 10:05
第221章 回到原始社會


  也許是小倩說過這裡面很亂的緣故,從進了大廳開始,我就在想像著這裡面到底是怎樣一個的世界。其實從我們進入大廳開始,倒也沒有什麼靡亂的景象出現。看見的,都是穿著禮服,舉止優雅的貌似名流的男男女女。而且並不是很多,每個人見到我們,都會很友好,很禮貌的點頭微笑致意,從他們身上,我還真就看不出有什麼亂象來。

    小倩沒有說話,今天她那個一直站在她身後的酷哥阿源沒有和她一起出現。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會今晚上會一直陪著我,當著黎雅的面我不好問。我給她們的介紹還是老一套,說了她們各自的名字,其他的一概不提。不過好在黎雅不是肖,她並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就算好奇,她一般也不會問。

    我想像著要是別人都只是帶一個女伴,而我帶了兩個的話,那我還是相當牛逼的。

    電梯把我們帶到了四樓,一出電梯門,我就有點呆了。出現在我們面前的,好像不是在房屋內,而是來到了一片熱帶叢林裡面。觸目可見的一人高多的熱帶植物,盤根錯節的籐蘿爬滿了頭頂,加上光線略有點暗,一時間我根本分不出眼前這些植物的真假來。

    然後一個穿得好像土人一般的服務生把我們帶進了門廳裡的更衣室。並且遞給我們每人一份角色資料。

    問題出來了,更衣室不分男女,就是一個大廳,要我們根據角色資料自己去找服裝。我們到的時候有一男一女正在換衣服,那女的剛把禮服脫了,身上就剩下三點沒脫。那個男的則全脫了。

    黎雅一下就臉紅了,轉過身看著我,一臉不知道怎麼辦的表情。其實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從我內心深處來說,我真羨慕這些有錢人,真是有錢人想怎玩就怎麼玩。衣服嘛,都是身外之物,人家什麼沒見過啊。同樣也是內心深處,我又覺得要是世界都變成了這個樣子,或者更進一步就像小倩說的那麼亂,「人」這個字。除了作為一個動物門類的學科名詞,還有什麼別的含義嗎?

    我把她摟進懷裡,附在她耳邊說,等這兩個人換好,你快的換。黎雅點了點頭,但是又不放心的問,要是有人來怎麼辦?這個,我只能說,速度。這時小倩把頭湊過來。小聲說,要麼你們就在一邊裝親熱,不要引起別人地注意。我確實看見那個男的往我們這多看了幾眼。就很自然的伸手分別摟住黎雅和小倩的腰,然後和黎雅親吻起來。

    我和黎雅不是沒有親吻過,可是什麼時候在旁邊還有個人,還在還靠得這麼近的時候親吻過?我立刻就感覺到黎雅的身體僵硬起來了,而且她地臉非常的燙,要不是小倩擋著,別人絕對很輕易就能看出她的臉有多紅。

    我突然明白小倩為什麼說要陪著我們一起來,她已經把這樣的情況算到了,我很感激她。至少。有她在,可以幫我們掩飾很多東西。那個男的終於帶著一種艷慕的眼光離開了。我們迅行動,按照角色資料上的介紹找到了服裝。這時候黎雅也知道沒時間來害羞了,很快的就把禮服脫了下來,只剩下貼身的最後兩道遮掩。我沒有趁機大飽眼福,而是轉身擋住了她。看來,我也是做得成正人君子地。

    當然,驚鴻一瞥,看到她近乎完美的身體。在我的腦海裡已經印下一張底片了。

    我們扮演地角色。看來只是路人甲乙丙丁之類。比如我地角色資料上就寫著獵戶甲。而我找到地服裝就是一張用來卷在腰上地獸皮。當然還有道具。一桿長矛。以及脖子上。身上掛地一些獸骨飾物。沒有鞋。我想著反正也只是室內。也無求所謂。黎雅地角色是獵戶妻。裝扮大致和我相當。只是胸前多了一圈獸皮。腳上還有獸皮做地靴子。她拿地道具是弓箭。

    還要化妝。之前在酒店裡花了一個小時花地妝。僅僅只是為了大廳、走廊和電梯裡和別人打招呼地。相比之下。我們更喜歡現在地化妝。把臉塗花。相當於用迷彩油地效果。再往頭上戴了一頂用亂草編成地帽子。這讓我們多了很多安全感。

    不過。這些道具很逼真。我試了一下。長矛地矛頭雖然使用獸骨磨製地。但是完全是可以用來殺人。黎雅地弓箭也是。這下算把武器地問題也解決了。可是我卻覺得非常地不安。這究竟又意味著什麼呢?

    小倩地角色比我們要牛逼一點。她拿到地是女巫。當然。在裝扮上和我們相差也不是很大。她地武器是一把骨質地匕。上面瓖嵌著紅紅綠綠地小石頭。倒是很漂亮。而她頭上戴地帽子就華麗多了。是用五彩斑斕地鳥羽妝點起來地。

    其實。這有點好玩。我們好像是回到了原始社會一樣。

    就在我們換好了服裝。正在熟悉角色地資料地時候。我突然看到了一個熟人。她肯定已經不記得我了。但是我還記得她。這個人就是中興集團老闆晉儒愚地私生女。沒有名份地中興長公主魏淅。她地中興生物研究所就在我地派出所地轄區內。不過上任以後。我還沒有來得及去拜訪她。

    這位中興的公主顯然不是第一次到這裡來,而她的男伴也是我在我老家的山上見過的海龜孫定。他們都很大方的當著我們的面就開始換衣服了。而我,當然也毫不客氣的掃瞄了一下公主的身體。

    說實話,魏淅的身材可不怎麼滴。胸太小,那還是靠胸罩撐著的,以我的經驗,脫了胸罩幾乎就是旺仔小饅頭。還有,脫了衣服以後可以看出她的皮膚並不是很好,白倒是挺白的,但那是一種不健康的蒼白,上面還有很多淡淡的紅斑。我忍住不想,她該不是得了什麼絕癥了吧?這不是沒有可能的,她搞那些異種生物的研究,每天接觸到的都是一些常人接觸不到地特殊材料。沒準像《生化危機》裡面那樣,她的體質其實已經變異了。

    我只有兩個希望,第一,不會直接傳染。第二,萬一出現異常,她不要亂咬人。因為那樣就肯定會傳染了。他們扮演的角色就華貴得多了,魏淅的裝扮和小倩有些相近,我可以推測,如果小倩只是個小女巫的話,那麼魏淅就是一個先知,還是頂級的那種。而海龜孫定,則明顯是一個部落領地樣子。頭上戴著一個很猙獰的動物頭顱做的頭盔,身上還有一件金屬和獸骨組合的鎧甲。

    不要小看這些不起眼的道具,它們製作得都很精緻。凡是精緻的東西,肯定就有不菲的價值,因為它至少耗費了不少的人工。而且這些東西。如果不是有錢人要玩,誰他媽有興趣花時間去做啊。尤其是我那個長矛的矛頭,磨製地骨器,真是吃飽了撐的。

    我並沒有盯著魏淅他們看太久,不想引起他們的注意或者不快,雖然看起來他們對這種偷窺地眼光很淡然。哈哈,也倒是,反正也沒什麼好看的,隨便你看就是了。我敢說。魏淅如果有李莎的飽滿,肖的挺拔,雪冰魂的修長,孫定對別的男人的窺視還這麼淡然,那他就絕對不是個男人。

    應該說,魏淅和孫定的出現,更加的證明了我原先地猜測----這這齣戲裡面,那個一直困擾著我的死蜥蜴一定會出場的。而且,很有可能。我在這裡能找到那個蜥蜴和那些自殺案,以及極樂淨土的關係的答案。我也不免慶幸,我還是咬著牙堅持來了。錯過和黎雅親熱的機會,也許可以再找,錯過解開那一系列離奇案件的懸疑的機會,那可能永遠也不會再來了。一時間我覺得自己很man不是下半身思考的那種,而是很理性,很剛硬地那種。

    小倩告訴我。這裡面所有的場景一般都只供人們演一場戲。這場戲可能會演三天五天,最多的是十天。但是之後,場景必定要撤除。這麼來看每個人2o萬的年費不是多了,而是少了,事實上,除了年費之外,他們還要為自己選的戲場額外的交一些會費。風雲散能在這樣的地方混到股份,那他也是非常牛逼的。我都有點渴望見到他了。小倩還說,他們也準備搞這樣一個俱樂部。

    我很吃驚,我問她這需要多少錢。小倩意味深長的說,錢總是會有人出地。這倒也不難理解,小強現在地地盤再大,人手再多,短短幾年的時間,他也不可能就累積了足夠地資產去經營那些會所,夜總會。現在的黑幫是不是《古惑仔》裡那些沒頭腦的山雞們,有人出錢,他們出人,兩者是一個利益共同體,出現在社會的灰色地帶。

    好吧,我不去追問這些問題了。要是小強搞一個這樣的俱樂部出來,不用我交年費,給我一個榮譽會員的資格,那倒也是很不錯的事情。當然,我不會去裡面亂搞的,我可是純潔得很。我最多就是玩一玩角色扮演,這是很藝術的事情對不對?

    我現在關心的是,樊濤什麼時候出現。

    我和黎雅小倩走進了「叢林」裡。我以為這裡的一切佈景都是假的,可是,當我們穿過一條「河」的時候,那水和水邊的細沙可都是貨真價實的。我靠,就這一片細沙,也得花不少人力來佈置吧。包括那些植物,也有的是真的。真假混合,真假也就難辨了。

    我手裡有地圖。今天這齣戲是這場戲的最後一出,核心的部分是祭祀。用祭祀來做尾聲,倒是滿厚重的。而我們這些路人甲乙丙丁,大概也只能遠遠的觀望大主教或者大祭司主持這場祭祀吧。

    這裡面比我想像的大很多,不排除是因為場景的佈置增加了空間感,但是佔據整整一層樓是可以肯定的。角色資料裡有介紹,這個場景是今年最大的一個手筆,耗時半年才準備完畢,不但站了4樓的一整層樓,而且還連通了5樓。想想,準備半年,就玩四天,這夠奢侈的吧?

    很快,我們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在這個佈置出來的場景裡面扮演著各種角色的人物從我們身邊來來去去。我們到了一個「村子」裡,裡面的一座草屋是我和黎雅的「家」,我們的關係是夫妻。但是我不知道這是一夫多妻制的社會,還是一妻多夫制的,或者,其實是沒有固定伴侶的走婚制?

    村子裡看來正在準備一場晚宴,中間燒了一個火堆,火堆上烤著一隻羊。

    時不時的也有人和我們說話。我和黎雅最初都很擔心應對不好的話會穿幫,現在看來,倒是不存在這個危險了。因為這個場景不是那種高級的社交場合,而是原始社會,我們被小倩的禮服誤導了。

    比如,一個農夫問我︰「獵人,我用今年剛收成的玉米換你的野豬腿,你看這麼換?」

    角色資料裡沒有相應的台詞,不過,這個用不著背台詞我也能回答,我就說︰「你今年收成好,自己看著辦吧。」這種回答,根本就是模稜兩可,言之無物,但是,也同樣無懈可擊。

    還有一個也是獵人裝扮的人問我︰「我和你換老婆玩玩怎麼樣?」

    我毫不客氣的說︰「滾,你老婆那麼醜,身材又差,除非你拿三個來跟我換。」我說的是事實,他那個女伴身材跟個水桶似的,其實不要說三個,三十個我都沒興趣。我估計他不是有錢人,而是小白臉,不是他看中了黎雅,而是那個肥婆看中了我……汗死,真噁心。

    為了避免騷擾,我和黎雅小倩和快的躲進了「家」裡。那裡的烤羊肉倒是不錯,我去讓烤肉的廚師給我弄了不少來。廚師雖然也穿著戲服,可是那純熟的燒烤手法,顯然就不是那些來玩的有錢人可以客串的了。

    說實在的,我和黎雅還都真的很餓了,李小傑給我們帶的那些小籠包根本不頂事,那時候黎雅顧忌著臉上的化妝,還不敢放開吃。現在可是大飽口福了。

    小倩看著我和黎雅都狼吞虎嚥的樣子,就笑我們,說︰「你們福利不會這麼差吧,好像連飯都吃不起似的。」

    我懶得回答了,公正的說,這烤肉的味道真不錯。我問小倩有沒有酒,小倩說︰「有,但是你們最好都別喝----裡面含有催情藥。」我看了看黎雅,她裝作沒聽見的樣子,我心裡就想,小倩你幹嘛說出來呢,我們不知不覺的喝了那就不是我們的道德問題了對不對?

    離我們很近的一座草屋裡,在我們吃烤肉的時候,就出了一陣很響的嗯嗯啊啊的聲音,這讓黎雅更不自然了。連帶著我也不自然起來。原來的縫隙往外看,本來是想看看免費的真人版a片的,結果,剛好看到一個人朝著我們這邊走過來。

    樊濤。

    跟在他身邊的儼然就是夏雪。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9 10:07
第222章 真假難辨的祭祀

   在曾曉琪自殺的案子生後,所裡面傳喚過樊濤,不過我當時沒有在場,筆錄是當時沒調走的一個女警做的。我對樊濤的印象僅限於他的照片,現在看到了真人,我的一個感覺就是雷,簡直是一顆天雷。

    此時的樊濤頂著一頭金黃色的亂草一樣的頭,身上穿著一套斯巴達武士的鎧甲。我不知道他扮演的是什麼角色,但是他這個造型我真的覺得很雷。我一度懷疑我認錯了人,但是他身邊的夏雪給他做了明白的佐證。夏雪比他也好不到哪去,身上穿著布料很少的不土不洋的衣服。他們兩個人跟這裡的場景明顯的格格不入,更像是從別的劇本裡面跑來竄場的。

    但是,很快我就現樊濤還並不是穿錯了衣服或者跑錯了地方,「村子」裡響起了一陣噹噹噹噹的金屬敲擊的聲音,那聲音我似乎在哪裡聽到過,認真的回想一下,我確實聽到過。在野鴨鄉,是那種銅鼓的聲音。這此而的銅鼓聲像咒語一般的傳入我的中樞神經,讓我有那麼一下處於頭腦空白的狀態。

    是黎雅叫醒了我,我們從草屋裡出來,看到身邊的男男女女都在沒頭沒腦的亂串。而更多的樊濤那樣打扮的傢伙從四面湧了出來。原來,他們扮演的是外來的入侵者。他們的武器看起來比較牛逼一些,至少都是鐵器,對於磨製骨器的村落來說,鐵器就太先進了。那足足領先了幾個歷史時代。

    村裡的長老聲嘶力竭的在那裡號召「村民」起來反抗入侵者,但是沒用,武器裝備懸殊太大,村民們很快就一個個的「死」求了。入侵者開始到處放火,搶女人。

    我現他們放火是玩真的,搶女人也是玩真的。那些草屋都被火點燃了,濃煙在這密閉的環境裡到處飄散,最後被隱蔽的通風口用換氣扇吸走。真是大手筆啊,搭建這些場景。就是用來燒的。

    那些「死人」隨後爬起來,往裡面更深的地方跑去。

    我一開始就在做跑路地準備了。坦率的說,如果這一幕是真實的生在我身邊的事情,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同樣也是帶著我的女人跑路。力量懸殊地兩種文明的踫撞,落後一方的反抗是徒勞的。尤其是這種小村莊,跑吧。跑到森林裡多半也是被野獸吃掉或者餓死,因為工具的落後意味著缺少團隊協作的人幾乎不可能在森林裡生存下去,但是,也有極少數狩獵本領很強的獵人能幸運的活下來,雖然隨後當他老去,力量不再的時候,他還是會成為野獸地食物。

    我在想,如果是真的,那會是怎樣一種生活呢?嗯。如果我當時帶著黎雅,小倩,肖。李莎一起的話,對了,還要帶上蘭若淅,最好還要有雪冰魂。有李莎和雪冰魂這種黃金級別地戰士,生存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我和黎雅也不差,蘭若淅依然做醫護工作,肖和小倩就負責做飯什麼的。那時候我們一起,遠離城市的喧囂。遠離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陰謀和利益紛爭,在原始森林裡靠自己的力量生存。我想那時候她們應該不會反對共事一夫了吧,因為只有我一個男的了。哈哈,要想享受齊人之福,恐怕也只有在那樣的環境下才有可能了。

    我一邊yy著,一邊帶著黎雅和小倩沿著唯一的線路往裡面跑,裡面用漸漸上升地坡度和周圍佈景的變化顯示這條逃亡的路線是通向高山地區的。而且暖氣的供應也漸漸減少,變得越來越冷了。

    剩下來的大多是些男人,因為他們其實是「死」了的。而他們的女人都被搶走了。我現這些男人對我身邊的兩個女人開始有點虎視眈眈。於是就把那把道具長矛拿好,矛頭下了,粗略地數一下,3、4o個人,以往的香港電視劇這點人足夠充當千軍萬馬了,最經典的83版《射鵰》也不過如此。我希望他們不要有什麼不友好的動作,我一個人打這麼多人我自問也沒有那麼牛逼,但是不打我就會鄙視自己到死的。

    不過還好。他們當中有不少大腹便便。頂得上懷了5、6個月地女人地。戰鬥力基本可以忽略。扣除這些。剩下能打地應該也不過2o個了。小倩不行。但是黎雅打架地水平也還算過得去。大概是我地眼神非常地不友善。那些傢伙最終都沒有湊到我們身邊來。很快地又回到劇本裡自娛自樂去了。

    我們最終退到地是一個山洞。這大概就是四樓和五樓連接地地方了。這個山洞做得很逼真。那些鐘乳石並不是泡沫塑料。而是實實在在地鐘乳石。山洞裡還有階梯。階梯地盡頭。是一個祭壇。

    老實說。進入這個「山洞」地第一刻。我就有一種似曾相識地感覺。我很快就回想起來。我在夢裡見過這個場景。但是。這個感覺一點都不浪漫。相反。非常地不舒服。我確實夢到過這樣地場景。那是在我和肖剛剛開始認識地時候。她非常好奇地圍著那個奇怪地自殺案問了我很多問題。導致那時候一挨著枕頭就睡著。從來不做夢地我做了一個很離奇地夢。

    我至今都記得很清楚。我在夢裡看到了一個很深很深地山洞。有矮人地莫瑞亞礦坑那麼深。洞裡面有一個獸頭人身地神像。那個神像有幾十層樓那麼高。現在這裡。除了「山洞」。沒有我夢到地那麼深。神像沒有那麼高以外。幾乎就是我那個夢境地真實再現。那一刻。我渾身都有一種很冷地感覺。除了現在我們所在地位置幾乎完全斷了暖氣。還穿著很單薄地衣服讓我感到身體地冷以外。更重要地。是我地心裡一陣一陣地冷。

    必須說。對於眼前看到地這個場景。我是早有心理準備地。甚至我趕到k市。拚命地擠進這個俱樂部。就是為了看到這一幕。但是。真正看到地時候。我又覺得特別地壓抑。這也許是這個場景本身具有地效果。這個模擬地山洞儘管很逼真。但它要表達地內容受到空間地限制。給人一種逼仄得有點透不過氣來地感覺。還有裡面地色彩。主色調是青銅色和黑色。給人一種將絕望凝固在身邊一樣地感覺。

    在祭壇地正面。豎著一座神像。大約有4米高。神像地身上披著細緻地鱗甲。一隻手拿著長矛。一隻手拿著盾牌。那盾牌中心地花紋和我在野鴨鄉看到地那面銅鼓地花紋一樣。我國西南很多少數民族都有銅鼓。但是他們地銅鼓鼓面基本都是太陽紋。我在野鴨鄉看到地那個銅鼓。鼓面地紋飾更像是一雙眼楮。這個盾牌地花紋也一樣。而且。做得更精細。除了一雙眼楮之外。還有很多古代壁畫一樣地花紋。似乎是一本象形文字地史書。而這個神像地頭。一點都不出我地預料。就是那個死蜥蜴地腦袋。

    獸人身,在這很多遠古文明裡都是很常見的形象,那是一種圖騰信仰的表現。古代及的神殿裡就有鳥頭人身的武士形象,這本身不奇怪。只不過在我看來,那只死蜥蜴非常地令我討厭,僅此而已。

    在祭壇的兩側,每側還有4個約3米高的蜥蜴人,而正中的位置。則是一個祭臺。

    我沒有能走進觀察那個祭臺,因為那旁邊已經站滿了人。除了那些逃過來的「死人」外,還有一些從穿著打扮來看很像是祭司和領的人。我先前看到的魏淅和孫定也在這裡。他們看來也不是最大的領。這裡的大Boss明顯是站在祭臺上手地一個大祭司。他身上的服裝十分的妖艷,手裡還拿著一根用骷髏和翅膀裝飾的權杖。那個翅膀不是鳥類的羽翼,更像是昆蟲那種透明的翅膀。

    大祭司的臉上塗滿了油彩,看不清到底什麼樣子。身高應該在185公分,體型勻稱,可以稱得上是個壯漢,不是女人。因為他是裸胸的,儘管胸口上也畫滿了花花綠綠的紋飾。顯而易見,大祭司是今晚這齣戲裡面最重要地一個角色,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在我所見到過地Boss裡面,他也許算最大的吧,比高空,比楚局還大。儘管這只是我地感覺,他當然也可能不是什麼大Boss,只是一個話劇演員。

    大祭司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非常的渾厚。是一種很純,很有磁性的低音。唱歌的話,絕對很有韻味,不過微微有點鼻音,也許是感冒了。

    大祭司一開口就說了很多慷慨激昂的話,我總結如下︰第一,我們遭到了強大的外族的入侵,整個部族面臨著滅亡的危險。第二,我們現在躲藏的這個地方,是神主賜予我們的最後家園。第三,為了報答神主的恩典,也為了祈求神主賜予我們抵抗外族的力量和勇氣,我們需要向神主獻祭。

    隨著大祭司的陳詞,在場的人們都圍繞著那個祭壇開始唱唱條條的,我不知道他們都在唱些什麼,估計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我和黎雅,小倩三個人也混在人群裡面,嘴裡出一些我們自己都聽不懂的聲音。

    唱夠了,鬧夠了,我們被擠到邊緣,核心的位置是那些祭司和領。看來,祭祀要開始了。兩個武士進來向大祭司報告,說他們抓到了兩個俘虜。然後大祭司要他們把俘虜帶進來。我一看,靠,就是樊濤和夏雪。

    這兩個人被帶到祭壇的前面,大聲的哭泣懺悔著。

    最後樊濤說︰「我願意用我的女人來做祭品,請求神主的寬恕,並請準許我拋棄曾經罪惡而骯髒的靈魂,親吻神主的腳趾。」親吻腳趾,大概是效忠的意思吧,這個礦業學院的學生會主席,品學兼優的保送碩士生,還真是武林高手----賤氣沖天。

    而那個指責我意圖把曾曉琪的自殺跟毒品扯上關係是給他們學校抹黑的輔導員夏雪比起樊濤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匍匐在祭壇的前面,淚流滿面的喊︰「神主啊,請允許我用我的身體和血,來祈求你的寬恕,請你原諒我這個混沌污濁的凡人吧。」

    如果她是在演戲,我要說,她的演技完全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了。如果她不是在演戲,那麼我要說,她中邪了。我現這周圍的人似乎都有中邪地跡象,他們像野獸一般的咆哮著。匍匐在地上對那座青銅神像頂禮膜拜。為了不被中邪者認為中了邪,我趕緊拉著黎雅和小倩,也學著他們的樣子,對那個神像不住的膜拜著。

    我突然在想,這些人都是交了2o萬年費以及十萬到幾萬不等的特殊會費的有錢人嗎?誰能提供一下他們地身家證明給我看一下,還有。是不是可以確定他們不是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的?

    膜拜之後,大祭司說︰「偉大而寬宏的神主願意寬宥你們的無知和罪過,男人,你願意用你的女人的身體和鮮血來沐浴神主的光輝嗎?」

    樊濤匍匐在地上,說︰「為了沐浴神主的光輝,我願意付出

    大祭司又問夏雪,你願意用自己的身體和鮮血來沐浴神主地光輝嗎?

    夏雪很虔誠的回答說,為了沐浴神主的光輝,我願意付出一

    緊跟著。我耳邊就響起了一陣噹噹噹地鼓點。和我在野鴨鄉,還有在那個廢棄的教堂後面聽到的那個旋律很接近。我並沒有什麼音樂細胞,對旋律。節奏,音調這些東西一竅不通。但是,我能分別得出來,這個鼓點與前兩次聽到那種鼓點到底有什麼不同。前兩次,當我聽到類似的鼓點時,我感到頭昏腦脹,噁心反胃,幾乎就要窒息,而同時聽到鼓點的肖也許是因為身體素質欠缺一些。每次都直接在鼓點裡面昏倒了。

    現在這個鼓點,同樣讓我感到頭昏腦脹,噁心反胃,而且心跳頻率加快,有種漸漸要透不過氣來的窒息感。不同的是,那兩次我聽到的鼓點都有一些悲愴的味道,這一次地感覺,卻彷彿有一種喜悅。尤其是,在祭壇的四周。地下有一些淡淡的煙霧瀰漫出來,那個煙霧很快瀰漫到周圍,聞起來,有一種說不清的迷醉的香氣。而似乎,那個鼓點帶給我的,也漸漸是一種迷醉的感覺。

    我看到在這個鼓點和煙霧中,夏雪被兩個男人抬到了祭壇上,她跪在上面,面對著那個神像。把自己身上的一夫一件件的全部脫了下來。直到最後一絲不掛。從我所處地位置,我只能看到她的側後的背影。她的身材,也只能算馬虎吧,但是好像一下子,我的身體裡就升騰出了不可壓制的情慾來。

    我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有情慾,甚至有一種就地推到一個女人xxoo的想法,這種想法還越來越強烈。再看這周圍的人,似乎也全都如此,有的人甚至真地就推倒了自己身邊地女伴,當著眾人的面就ML起來。

    我靠,這反而讓我突然有些清醒了。我可以肯定,那個煙霧有問題,而且很可能就含有那個我一直都在追查地毒品「極樂淨土」的成分,再配上那個挑逗肉慾的鼓點,很容易就讓人迷失。

    我有點想不通像我這麼猥瑣的人,怎麼可能在這樣的時候反而清醒了,但這是事實。尤其是,當我看到樊濤和夏雪竟然在祭壇上以跪姿ML的時候,我突然有一種噁心的感覺,這不是整得跟那些島國的aV一樣了嗎?

    我頂你的肺的,我一直以為我很猥瑣,很挫。但是挫也好,猥瑣也好,大家都知道我就是這樣。而眼前這些傢伙,穿上禮服出去,就是名流,就是金領,可現在他們是什麼?我突然間就明白老祖宗明「道貌岸然」這個詞的含義了。我知道不會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的,但至少我眼前看到的就是。

    林森一直覺得我還有潛力可以挖,我在想,會不會在眼前這種局面下我反而能清醒,就是他一直想挖的潛力呢?只可惜我什麼工具也沒有帶進來,如果我帶了一個相機,把這些傢伙的動物嘴臉拍下來,我也不用干警察了,每個人勒索一筆,帶著肖遠走高飛吧。如果黎雅還有別的mm願意一起走而肖又不反對的話,那就最好了。

    可是,光憑我眼楮看到的,耳朵聽到的,走出去以後。還能有什麼實際的意義嗎?這些形形色色的男女,都是些錢多得不知道怎麼花,精神極度空虛的傢伙,他們到這裡來,也只不過是尋求刺激而已。你可以在道德上譴責他們,但是沒有證據。你無法從法律上來制裁他們。就算有,這又該怎麼定罪呢?

    我現在很清醒,所以我不會跳起來指著他們破口大罵說,你們照照鏡子吧,看看你們還是人嗎?我要是這麼做,那就不是裝逼而是傻逼了。我們所在地位置是角落,並不起眼,所以,我把黎雅壓在了身下。同時還抱著小倩。從她們倆媚眼如絲的神情來看,她們很顯然已經迷失了。

    如果我沒有清醒過來,事情會怎樣呢?其實就算生了什麼。回頭想來,那也不是我的錯對吧。最多也只能說我不該帶黎雅來,但是小倩就行嗎?唉,說真的,我都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後悔我的清醒了。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離我們比較近地地方有幾個男人沒有女伴,要是他們摸過來襲擊小倩的話,我也只能冒著破壞這裡的遊戲規則的危險。和他們干一架了。但是,既讓我放心,又讓我更噁心的是,他們看來對女人沒有興趣……

    神啊,救救我吧,人間淪落如此,人還有救嗎?

    呸,算了,我不信神。在這些人看來,他們不就是照著神的旨意在辦事嗎?

    讓我決心堅持下去的是,這齣戲還有最後一幕。

    剛才樊濤和夏雪都提到身體和鮮血,現在是身體,那麼鮮血呢?

    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終於,在我有生以來所見到的最噁心地一幕漸漸宣告結束了。隨著那種煙霧的淡去,人們似乎也漸漸的清醒了過來。我有點好奇地在人群中搜索著中興那位公主魏淅,她和她的海龜表哥。也和那些人一樣。在眾目睽睽之中歡好嗎?要是肖也在的話,她一定會捶胸頓足了。醜聞啊,本世紀最大的醜聞啊,報道出去,她又可以拿國際艾美獎了。

    可惜,我沒有看到魏淅。我看到那個大祭司還高高在上的站在神像前面,以一種俯視眾生的姿態悲憫的看著這些還沒有完全消除迷亂狀態的男女。他顯然沒有參與到這場靡亂中來,當他的目光朝我地方位掃視過來的時候,我不禁暗自打了個冷戰,靠,他不會現了我在演戲了吧?破壞規則的人,通常都會被規則玩死的。

    大祭司的目光很快就從我的方位轉向別的方位了,但是我總覺得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看來得趕緊走了,趕緊找機會溜走。

    這時候黎雅差不多清醒過來了,我就跪在她的旁邊,而且,我的身體還是硬著地。她的臉上佈滿了紅暈,一直紅到脖子去了。她剛要說什麼,我噓了一聲,趕緊抓起那些獸皮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她能讀懂我的眼神,微微的點了點頭,這是我們的默契。

    樊濤已經不在祭壇上了,剩下的是夏雪。她依然是全身赤裸,雙手張開的跪在祭壇上。大祭司走到她面前,把手按在她的頭上,在那裡低低地念誦著什麼。我地眼楮一眨也不眨看著,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細小的步驟。當大祭司轉身離開之後,夏雪躺在了那個祭壇上。隨著一陣金屬摩擦地聲音,她的整個人都沉進了祭壇裡。不一會,祭壇前面就有一個管狀的物體裡流出紅色的液體來。

    很逼真啊,我甚至想,夏雪不會真的把當祭品了吧?

    這並不是沒有可能的,我真的有這樣的感覺。也許只是臆想,但是,這裡的好多東西都太逼真了。誰敢保證肯定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我的目光迅的搜索著,不但魏淅沒有在場,樊濤也不在了。看來,我們也不能在留下去,否則,不知道還會有什麼想像不到的事情生。而且我也很想知道,魏淅和樊濤去哪了。

    當人們都朝著祭壇又唱著那些莫名其妙的歌詞圍攏過去的時候,我和黎雅攙扶著還沒有完全清醒的小倩,藉著外圍晦暗的光線,一點點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9 10:10
正文 第223章 迷宮


  群p這種事,聽聞已久,今日得見,真是大開眼界。回頭想一下,其實我大可不必像剛才那樣鄙視他們。說到底,人家是花了錢來的,和我很久以前去聖凰找小倩其實沒有本質的區別,只不過花錢多少而已。我自己看不過眼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再由此把自己推到道德的,人心的審視角度上去,那是有點裝逼了。但是我也並不羨慕他們,不是自我安慰,我在這裡面看到的女的,就沒有一個比肖更漂亮,身材更好的。

    連夏雪都給拿去當祭品了,一般來說,做祭品的人,怎麼也該是極品才對。不是極品漂亮,至少也該極品難看吧?夏雪明顯是兩不靠的。也包括其他那些女人在內。當然我相信這些有錢人絕對不缺漂亮女人,這可能是審美的問題,但同時我也深信,像肖雪冰魂李莎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真的不是有錢就能找到的。我不知道我這麼想算不算阿Q,但是我真的很想對他們說一句,別以為你們有錢了不起,老子比你們牛逼多了。

    不說沒到場的,就黎雅和小倩,也比他們這的女人強多了。

    這麼一想,我那脆弱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當然,我這一趟來,並不是來參觀群p並且從中尋找心理上的自我滿足的。我也只不過吃了他們的一點烤羊肉,連酒都沒有喝,我很想問一問小倩,我們混進來有沒有花錢,花了多少錢?如果花銷還不小的話,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去搞兩瓶外面買不到的洋酒,或者看看還有什麼古董珠寶之類可以順走的東西。這樣才划算啊。

    最重要的是,我還要找到,並且想辦法把樊濤帶回去。

    我們出來的時候,似乎沒有回到來時的路上,因為放了一把火,現在就有一些工作人員在收拾殘局。我對小倩說︰「我提個建議。其實像這樣的廢墟也用不著馬上處理,還可以利用來演一演悲情戲。」

    小倩看了我一眼,有點無語的樣子。

    我們沿著一條很窄的堆滿了雜物地通道走出去,外面的走廊很安靜。走廊的空間很高,至少有4米吧,窗口開在很高的地方。基本上是看不到外面的情況的。外面就更看不到裡面了。走廊裡地燈光不算很亮,但是開了空調,讓我覺得暖和多了。真的是一下子從原始社會回到了現代。

    「請等一下。」

    就在我們三個人商量著該往哪走的時候,一個穿著黑色的緊身皮衣的大塊頭向我們走了過來。我這個人絕對沒有種族歧視的觀念,但是我要說,一個黑人,再穿一身黑色的皮衣,在不太明亮的燈光下,除了一團眼白。我們幾乎看不出人的特徵來。

    不過。這個黑人地普通話講得倒蠻地道地。

    黑人走到我們地面前來。很禮貌地說︰「請出示你們地會員卡或者貴賓卡。」

    我說︰「在更衣室地儲物櫃裡。我們是出來找人地。」

    黑人說︰「那請你們回到更衣室拿了卡以後再來找人。現在是遊戲時間。公司有規定。為了讓客人地消費物有所值。遊戲時間不能隨意離場。」

    靠。我很鄙視地說︰「你地意思就是說。我自己花錢買了一碗飯。我不想吃倒掉都不行?」

    這個小黑居然很認真地跟我說︰「是地。浪費是可恥地。」

    我估計了一下,他的身高將近兩米。體格肥壯的壯碩,要是來硬的,我沒有太大的把握。但是跟他講道理又講不通。小倩只得說︰「我們是雲哥的朋友,第一次來,有點不習慣,那這樣你看行不行,我們不亂走,就在這裡透透氣。」

    「第一次來?」小黑對小倩的態度明顯就好多了,他說︰「等一等。」然後就拿出步話機。問了一句,「Boss,有個女孩說是你的朋友,想要提前退場。」他這時講的是英語,馬馬虎虎這兩句我還能聽得懂。同時我很欽佩地看了一眼小倩,想不到那個風雲散混得這麼有品,和手下都可以用英語交流的。小倩就笑了笑,看樣子,小黑的話她也聽得懂。

    很快小黑連說了兩個ok。然後對我們說。「好吧,你們跟我來休息室休息一下。等裡面清掃完了你們再出去換衣服。」

    我忍不住問︰「這個,你們這裡舉報有獎勵沒有?」

    小黑不解。

    我接著說︰「我說了我們是出來找人的,真的,因為我們看見有人比我們更早離場了。如果你們有獎勵的話,我就說出他們的名字來。」黎雅和小倩都很無語的看我,我不明白,這有什麼不對的嗎?

    小黑沒有回答我地問題,他把我們帶到了一個休息室。這是一個很寬敞地房間,真皮沙,大屏幕液晶電視,音質一流的音響,還有大片大片空著地可以用來跳舞的地板。還有服務員提供水果,飲料,空調也開得很足。

    小黑留下一句「你們好好休息,有什麼事請跟我們的保安聯絡。」就走了。我看他那個意思,是告誡我們不要亂跑。

    穿著原始社會的獸皮,坐在現代化的房間裡,這樣的感覺有點怪。剛才在裡面的時候,大家都穿成這樣,也沒有太覺得,現在坐在休息室裡,頓時就顯得好像有點衣不遮體的樣子了。黎雅最不爭氣,臉又一下子紅到了脖子上去,連帶著小倩也不自然了。很快我就現她們不自然的原因出在我身上,原來,我腰上只圍了一條圍裙一般的獸皮,裡面是真空的,這時候,由於她們身上暴露出來的地方都比較多,某件男性特徵的物體就不自覺的出狀況了。

    我簡直要死了,我很想叫服務員拿幾套浴袍或者睡衣來,這不是桑拿房,不過這些東西也應該有吧。但是突然間,我又很使壞的放棄了這個念頭。我腦子裡浮現了先前看到的那一片混亂的情景來。很坦白的說,我心中習慣性地又充滿了後悔。就在剛才。我還很裝逼的以為自己很道德,用一種鄙視的眼光在看那些人,現在,我倒有些羨慕他們起來。倒不是羨慕他們有錢,而是羨慕他們這麼能把臉皮放下來。

    要知道,他們的身份比我可尊貴多了。

    我的眼楮不停的在黎雅和小倩地身上掃來掃去的。她們都盡量的併攏了雪白的雙腿,把手遮擋在可能走光的地方。一個有點嗔惱的看著我,一個雖然不至於羞澀,但是很尷尬。我相信要是黎雅不在的話,我和小倩就很有可能做點什麼了。甚至在裡面就有可能做。不過我想著剛才那種情況我居然能忍住,我不是佩服自己,我是覺得不划算。所以,即便黎雅不時嗔惱的瞪我一眼,我也不想把眼光移開。我都沒吃,看看總可以吧?

    終於,黎雅頂不住了。站起來說︰「我去洗手間。」

    小倩也說︰「我和你一起去。」

    要去大家都去,我厚顏無恥的說,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怕怕,我也要去。

    去洗手間而已,這裡總不至於連洗手間都不分男女吧。

    我拉開門,讓我傻眼地是,門外好像又不是我們來的那個走廊了。這會不會太魔幻了一點呢?我們看到的,是一個鋪著大花地毯,牆壁上亮著古典歐洲風格地壁燈。兩側的牆壁好像城堡的磚石,空間倒是同樣很高,因為光線的緣故,看上去好像沒頂似的。

    黎雅和小倩也有點糊塗,我趕緊跑回去,拉開了另一道門,謝天謝地,原來門是一樣的,那邊才是我們進來的走廊。其實魔幻一點也沒什麼。直接讓我穿越了我也不介意,但必須讓我把另外幾個女人一起帶走。

    我們本來也就是找廁所的,不過這邊這個走廊三轉兩轉的,沒有找到廁所,倒找不到回去地路了。野外識別方向的科目我們學過,可是這裡不是野外,而這個走廊看起來都差不多,還連門牌號什麼都沒有。我猜就是他們裡面的服務員剛來的時候,也一定常轉暈吧。好容易找到了一個門。推開。卻不是我們剛才休息的那個房間。但是裡面有幾套別人換下來的戲服。好吧,我不得不裝作很高興的樣子。實際上,既然有空調不冷,換不換衣服我也已經無所謂了。

    我們換上的全是歐洲宮廷衛隊的制服,哪一國地不知道,也看不出來。不過自我感覺穿在身上還有點帥的,道具有指揮刀,還有拿在手裡質感很舒服的火槍。真想拿著火槍殺回剛才的原始社會去,丫的鐵器又算什麼呀。黎雅和小倩換上的衣服都略顯大了一點,這使她們看上去像兩個小孩,華麗的頭盔下面露出的臉都同樣的可愛。

    好吧,我很純潔,很正直,我不再去想窺視她們地身體……準確地說,是黎雅的,小倩對我來說已經一覽無餘了。

    換了衣服我們也沒有停下來休息,要是再遇到那個子差不多的房間,都沒有人。也沒有電話和保安服務員聯繫,也找到類似於搖鈴的東西。不知道現在是幾點鐘,也沒有再遇到其他的人,這一次,好像是真的迷失了。

    我在想,我沒有迷失在那裡,但是迷失在了看起來無窮無盡的走廊和房間裡,是不是更衰呢?再這樣下去,我就準備再牆壁上刻記號了。可是,當我正準備實施這個計劃的時候,我差點崩潰,牆壁上已經刻滿了記號了。

    我只能說︰「我們找個房間坐下來休息吧,別找了,撐不住了。」

    黎雅和小倩都沒有反對,我們就近找了一個房間。有沙,有電視,這讓我鬆了一口氣,總算沒有迷失在時間的空隙裡面。除此之外,這個房間裡還有很多衣服,很多衣架和塑料模特,還有很多沒有拆開的包裹箱,看起來,這似乎更像一間倉庫。

    我頓時又來了勁,如果在這裡面可以找到一扇與剛才那些不同的門,我們大概就可以出去了。我確實找到了這麼一扇門,在一堆塑料模特的後面。但是,就在我準備拉開門的時候,我聽到了裡面,或者說是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而且,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找到了嗎?」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在哪裡聽過呢?我聽到他們的腳步在往我們這邊靠近,就對黎雅和小倩比了個手勢,各自找地方躲了起來。沒有什麼理由一定要這麼做,這只是直覺。

    我在門背後的一排大衣後面藏了起來,這時我想起來了,這個女人的聲音是礦業學院那個輔導員夏雪的。一想到她我就忍不住想到了剛才在那邊看到的那一幕----我不是說她和樊濤當眾ML的那一幕,雖然那一幕我也印象深刻。我說的是,她被放在祭壇上,沉到那個祭壇的內部,然後祭壇前端的管狀物有類似血液的液體流淌出來的那一幕。

    我以為,那個祭祀假戲真做,把她掛掉了。看來,這裡到底也只是一個演戲的地方,再逼真,也只是逼真而已。

    這時另外一個聲音就比較容易聽出來了,那是樊濤的聲音,「沒有,他們出來之後就好像消失了。」

    夏雪推開門進來了,我從衣服的縫隙裡可以看到,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神色小西裝,像一個為人師表的樣子了。樊濤也換了正常的衣服,戴了一副眼楮。也像個優秀大學生的樣子了。聽他們的對話,似乎是找我們的樣子。如果就他們兩個我倒是不膩,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人。

    夏雪冷冷的說︰「我不相信找不到他們,他們對這件事這麼上心,特地大老遠的趕來。你以為就是為了過一下癮?」剛才在那個「山洞」裡,夏雪就好像是樊濤牽著的一隻小寵物一樣乖巧聽話,現在卻變了一個人,換成樊濤在她身邊衣服俯帖耳的樣子了。我想,這才是他們之間很實的狀況吧。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9 10:11
第224章 心情好,一切皆好


  根據我的推測,夏雪和樊濤出來不是為了找我們的。很簡單,因為樊濤比我們先出來。更進一步,如果我的感覺沒錯的話,他們要找的人應該是魏淅。這不是推測,而是直覺。如果我現在就出去,第一我並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可以將他們帶走,我只能說,希望他們能夠配合工作,第二,我很擔心就算我有證據直接抓人,我能不能把他們從這裡面帶出去也是個問題。所以,只要他們沒現我,我也不打算自己跳出來,躲在陰暗處偷窺才符合我的喜好。

    不過,看起來他們是準備在這個倉庫裡認真的找一找,這倉庫也就這麼大,恐怕我們是藏不住的。

    這時候黎雅不知什麼時候溜了出去,假裝從外面開門進來的樣子,面對著夏雪和樊濤,她一臉的驚喜,說︰「天哪,我終於看到有人了。請問這裡到底怎麼回事?我迷路了。」她臉上的原始人化妝早已經被她擦掉,穿著宮廷衛隊的制服,把那個做工考究的頭盔拿在手上,看起來像個精緻的洋娃娃。

    我敢說,樊濤的眼楮這時候絕對是賊亮賊亮的。

    夏雪打量了一下黎雅,她一定不知道黎雅暗中調查她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否則的話,我想她也不會裝作很熱心的樣子,說︰「我們不是這個劇場的,還正想找人問路呢,這麼迷宮真是難繞。要不,想辦法聯繫下保安?」

    黎雅一臉無助的樣子,可憐兮兮的說︰「我第一次來玩啊,我男朋友也不知道哪去了。我我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聯繫保安。」

    夏雪很熟練的在電視下面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對講機來幫黎雅聯繫了保安。電視下面就有對講機,我們怎麼就沒現呢?然後黎雅就在沙上坐下來,說︰「謝謝,那我就在這裡等了。我走了好久,腳都走痛了。」

    夏雪笑了笑,她似乎在思考什麼。然後,只是用眼楮朝這裡面掃視了一下,然後對黎雅說︰「那你就在這等著吧,我們再往前面走走。」

    黎雅說︰「別走了,我走了半天都找不到出路。」

    夏雪笑笑說︰「走走迷宮也挺有意思的。」她回頭瞪了樊濤一眼,兩個人就往另外一個出口走出去了。

    確定他們走了以後。我和小倩才從藏身之處走出來,我忍不住問黎雅︰「小雅,我是不是該重新認識一下你了?你的演技也挺不錯的呀。」

    黎雅白了我一眼。說︰「隨機應變而已。我以為。你會直接出來把他們帶走呢。」

    我說︰「我倒是想。可是。以什麼證據呢?小倩。要是我們從這裡帶人走。雲哥會不會阻攔?」

    小倩說︰「廢話。當然不行。來這裡地都是客人。而且這種客人都是很有身份地。怎麼可能讓警察把人帶走。何況。你現在也沒有什麼可以證明你是警察地。」

    小倩地話提醒了我。我現在地身份並不是警察。我完全可以用一些非常規地手段。先查問夏雪和樊濤再說。我準備就這麼幹。但是。我忍不住還是多問了一句︰「這個夏雪看起來對這裡很熟。她地身份只是個大學教師。靠她自己地經濟能力。不可能是這裡地常客吧?她和風雲散是什麼關係?」

    小倩搖搖頭說︰「那我就不知道了。雲哥這個人。屬於那種口風很緊地人。很難跟他打聽到什麼東西地。」

    我抱著手。腦子在不停地轉動著。說實話。這一趟我真地沒有白來。基本上。我對那些自殺案已經有比較清楚地頭緒了。可以這樣設想。那些自殺者提到地「神主」就是今天這場祭祀地那個蜥蜴頭人像。他們自殺。是用自己作為祭品。祈求他們地「神主」賜予他們脫離俗世。皈依「神主」地恩澤之下。好像一開始。肖就往這方面聯想過。那時候。我還覺得她太文藝。太能扯了。現在看來。我也只能佩服她地想像力。

    至於毒品,那就更好解釋了。因為自殺,尤其是自刎這種慘烈的自殺方式,一般地人不可能有這樣的勇氣。而且。這種帶有宗教色彩的獻祭儀式。在正常人人正常的理解層面上,都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他們都需要一種催化劑。毒品無疑就是最好的催化劑。

    現在的問題是,這些人雖然是自殺的,但是,如果有人在後面有意的引導,或者說誘導,那這個幕後地黑手,也同樣等於是謀殺。而且,這個案件還帶有一種神秘宗教的色彩。我絕對用「宗教」這個詞是對宗教本身的褻瀆,或者,我應該用邪教更合適一些。上面對於這種東西的存在,絕對是要重點打擊的。但是就我個人而言,怎麼把這個幕後的黑手找出來,還是一個很嚴峻的考驗,因為他們絕對不止是一個人,而肯定有一個根系龐雜的體系。

    我從來就不喜歡太複雜的東西,尤其是我自己要面對這種複雜地力量的時候,我會退避三舍。而更痛苦的就是,我現在偏偏又無路可退。

    這個案子的受害者(就他們自己而言,估計他們並沒有受害的感覺)基本上都是年輕漂亮的女性,這是作為祭品的一項基本條件吧。樊濤的老子樊天,還有我第一次遇到的小混混是個例外,小混混可能只是因為受到一定程度地蠱惑,然後在毒品「極樂淨土」地作用下不自覺的自殺了。但是樊天肯定不是,因為他還曾試圖把一個和他相好地女學生當作祭品。至於樊濤,我估計曾曉琪就是他獻出去的祭品了。

    但是我想不清楚,夏雪到底又是個什麼角色。從她在人群後面對樊濤那種略帶一點高高在上的態度來看,她更像是樊濤的上級,我不是說老師和學生的那種關係。那麼,夏雪或許應該是這個神秘宗教的重要角色?或者,至少是小隊長一級的角色吧。我不知道這個神秘的宗教色彩的組織該如何定義,暫且就把他們叫做蜥蜴教吧。

    我曾經看過肖和魏淅的聊天記錄。魏淅就是研究這種蜥蜴的專家,她把目標放在我地家鄉荏苒縣境內那一片高寒山地上,認為那裡很可能還存在這種史前動物。並且她跟肖提到過,在那個高寒山地上。可能還存在一個失落的遠古文明。那個遠古文明在業內的命名是「遠山文明」,而他們也正是以這種蜥蜴為圖騰的。

    那個遠山文明和蜥蜴教之間肯定存在某種內在的聯繫,或者說,蜥蜴教很可能就是從遠山文明裡演變出來的。現在就剩下最後一個問題,毒品。「極樂淨土」這種毒品跟遠山文明或者蜥蜴教,又是什麼聯繫。在我思考這些問題地時候。黎雅和小倩都是靜靜的坐在沙上,雖然有點疑問,但是絕沒有開口詢問的意思。這兩者有點區別,黎雅本來就是這種性格,而其她知道不管是什麼,只要我想明白了,自己就會告訴她了。而小倩更多是出於她自己的立場,她知道很多東西不能問,問了我也不能說。那又何必多此一舉呢?黎雅是天性淡然,而且和我之間有很強的默契與信任,小倩則是一種聰明和通透。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但是,我看著她們,都有一種打心底的喜愛。真後悔,剛才明明有機會雙飛的。

    我眼楮一轉,黎雅就彷彿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一般,瞪了我一眼,說︰「思想不要開小差!想想現在該怎麼做?」

    我嘿嘿一笑,問小倩︰「有什麼辦法讓風雲散把他知道的東西告訴我地。」

    小倩說︰「他喜歡男人。你不妨犧牲色相去試一試。」

    黎雅惡毒的笑著說︰「這個辦法好,我看好你。」

    我暈,我一想到剛才就在我們旁邊不遠親熱的那幾個男人,胃裡就有一陣痙攣地感覺。再聯想到自己,我靠,我真的要吐了。

    小倩呵呵一笑,說︰「騙你的。其實小強和雲哥的關係也算不上很熟,我過來,也是為了和雲哥增加一些交情。順便談一筆業務。」

    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什麼東西?軍火還是白粉?算了,你還是不要告訴我吧。」

    小倩聳聳肩說︰「就是開辦類似俱樂部的業務。雲哥這個人,很講義氣。我想,如果你想得到他的情報,除非讓他覺得你是他的兄弟。」

    我有點絕望的說︰「這太難了。就算我現在去臥底當他地小弟,等到他信任我,恐怕也得有個好幾年。說不定那時候我掛都掛了。好吧,我現在不管這麼多了,我們去把夏雪和樊濤帶走。管他媽什麼證據不證據的。反正現在老子也不是警察!」

    其實我在腦子裡理清這些思路的時間也沒有多久,最多就幾分鐘吧。現在沿著夏雪他們離開的路線去追他們。應該也還是追得到的。也許是想清楚了很多東西,我覺得心情好了很多。就算現在我找不到夏雪,她大學教師那個身份不可能隨隨便便就丟了的,我可以在回去以後跟她玩陰的。我絕對是做得出來的。

    心情好,一切都好。

    連帶著,運氣也似乎好了起來。

    本來,我只是想去追上樊濤和夏雪,有機會的話,就把他們帶回去。要是沒有機會,我也不會亂來,盯緊他們就行了。但是這個該死地迷宮,很快又讓我們找錯了方向,但是,幸運的是,這一次我們找到了電梯。

    阿彌陀佛,這樣一來,總算可以擺脫那個噩夢一般的迷宮了。但是,在踏入電梯之前,我又改變了主意,我在離電梯不遠的一個拐角里現了一個消防通道。我決定走樓梯,反正這個俱樂部的樓層也不是很高。我在那些遊戲場景裡沒有看到過攝像頭,那肯定是禁止的,如果做不到這一點,那些名流怎麼可能到這裡來玩。但是電梯裡就很可能有攝像頭,我長得雖然不帥,但是我也不想讓別人在顯示器前面窺視我。

    我還想著把身上這套戲服和道具順出去,至少,這把軍刀拿來當擺設還是很不錯的。事實證明,走進樓梯之後,我的決定是多麼的英明。因為在樓道裡,我遇見了中興地公主殿下魏淅,還有她地那個海龜表哥孫定。他們也換了戲服,魏淅穿的是公主裙,孫定則是那種很繁複很華麗地歐式軍禮服。看上去就像王子公主。但是這樣一來就很不好玩了,一不小心,看上去我們還成了他們的衛兵一樣。

    魏淅的手裡拿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我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但是公主的神情很緊張。看來,她做的是一件我想做的事情。只不過,她的神情沒有我自然,所以一下子就讓我看出來了。

    我面不改色的拔出軍刀來,我決定不做他們的衛兵,我說︰「sorrygameovr。你們被俘虜了。」

    孫定似乎在回憶什麼,我想他可能覺得我有點面熟,但是我這種長相的人,會讓每個人都覺得面熟,但是不是真正相處了很久,又怎麼都想不起到底是誰。我曾經很仇恨我老爹,因為他就是這樣的長相,而我明顯完全繼承了他的這一特點,一點都沒有繼承我看老媽的長相。但是現在,我覺得這樣的長相實在也很不錯,對我來說,最安全不過了。

    聽到我這麼一說,魏淅似乎鬆了一口氣,說︰「不要意思,你們大概搞錯了,我們和你們不是一個劇場的。」

    「是嗎?」我說︰「可是我怎麼看都覺得,你們很像偷走了宮裡的寶物的宮女和宮女的姘頭呢?」

    魏淅頓時臉一紅,很生氣的說︰「請你說話嘴巴放乾淨點!」

    我很無辜的說︰「可是台詞是這麼寫的啊,你要怪,也要怪那個寫劇本的。行了,遊戲快結束了,我還等著把你們帶回去領獎呢。」

    「這樣吧。」孫定不想和我們糾纏,就說︰「我們有急事要離開,你那個獎賞有多少錢,我開支票給你。」

    哈哈,我很裝逼的說︰「你不要搞錯了,來這裡玩的人,誰差那個錢啊。」

    這時,上面的樓梯裡傳來了腳步聲,而魏淅的神情也就更緊張了。中興的公主殿下真的偷東西?這似乎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啊。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29 10:13
正文 第225章 助人為樂

我看著魏淅緊張的神情有點好笑,光陰市富的女兒,居然會偷東西,這是一件很讓人費解的事情。不過又同時是很好理解的事情,因為我知道她要偷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金銀飾,更不會是現金,她那個小盒子,能裝什麼呢?

    在我看來,那個小盒子剛好可以裝得下一隻給我帶來無數夢魘的死蜥蜴。我覺得,我還是蠻聰明的。至於蜥蜴的主人是誰,也不難猜,肯定跟今天這場祭祀的戲有關就對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不止是魏淅神情緊張,連孫定也緊緊的皺起了眉頭。看來,他是想衝我們身邊硬衝過去了。

    我笑了一下,小聲說︰「如果我們幫你們攔住追來的人,開個什麼價?」

    孫定還沒說話,魏淅就搶先說︰「20萬!」

    出手還蠻大方的,可是,她越是大方,就越是說明她偷的那個東西值錢。其實我也不是想趁機勒索她,可是我剛揮了揮手,本意是叫他們趕緊走的,誰知道魏淅居然說︰「好,按你說的,50萬!」

    靠,錢不是這麼好掙的,我不是白癡,價錢越高,代價越大。其實現在的情況是,即便沒有遇上魏淅他們,我們自己怎麼脫身也是個問題。我給小倩使了個眼色,讓她和魏淅他們先走,一來她基本不能打,留下來沒用,二來她是這裡大Boss的客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出現,她也不好跟人家交待。

    小倩不廢話,沖魏淅倆人找了找手,三個人往下面走了。

    我看了黎雅一眼,她也看了看我,給了我一個很貼心的微笑。幾乎是魏淅他們剛走,樓梯上的人就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裡,看他們的裝束,正是我們先前去的那個劇場裡的。有三個從樓上下來。還有兩個從消防通道外面拉開門進來。看到我們,他們的神情都是微微地一愣。

    我就說︰「怎麼,你們竄場啊?」

    總共五個人,三個樓梯上下來的穿著鎧甲,兩個是原始社會的獸皮裝,都是男人。身材,還不算太彪悍。初步估計,武力值7o到8o之間(參照《三國群英傳》武將武力值)。我自我估計武力值大約85,黎雅約在8o。大家拿的武器,我和黎雅各有一把軍刀,三個鎧甲男是中世紀的長劍,兩個獸皮男是長矛。我們還有兩把火槍,但是沒子彈忽略不計。我本來想火槍時代領先鐵器時代的,現在沒有這個優勢了。

    三個鎧甲男和兩個獸皮男對視了一下。一個鎧甲男問。有沒有看到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從這裡經過。

    我說︰「我們這裡兩個人就是啊。一個獸皮男很不耐煩地樣子。揮手就要把我推開。我擋了一下。他就按捺不住了。嘴裡喊了一聲滾。一個拳頭就往我臉上砸過來。他地身材比我略高一些。出拳也挺狠地。不過。經過好一陣子地訓練。我也還不算太差勁。頭一低就給他讓過去了。這可不是講道理地時候。低頭避開他地拳頭地時候。我地拳頭也十分準確而凶狠地打在了他地小腹上。絕對不能手軟。不管怎麼樣打了再說。

    這一下把獸皮男打得夠嗆。因為他完全沒有防備。抱著肚子就蹲地上了。手裡地長矛也 噹一聲掉到了地上。我一點也沒有遲疑地。就抓起他地腦袋頂了一膝蓋。同時把軍刀往他脖子上一架。站到了他身後。說︰「你們別亂來。這雖然是道具。可是一樣殺得死人。」

    我都有點欣賞我自己了。這一下可以說得上是行雲流水。頗具名家風範。

    剩下那幾個傢伙都愣住了。先頭那個鎧甲男說︰「你什麼意思?」

    我很無辜地說︰「我怎麼知道。你們地人話沒說完就動手。我只是自衛而已。」

    鎧甲男說︰「我們只是找人,沒你們什麼事。」

    我說︰「好,你們繼續找。不過我們現在要從樓梯下去,我怕我們先走你們會報復,讓你們先走好了。」

    那個鎧甲男有一個瞬間的猶豫。假笑著說︰「不用了。我們先去別的地方找。你放心,我們不會偷襲你們的。大家都是來玩的,又不是真的要打架。」他給周圍的人使了個眼色,分別往後面退開了去。

    我估計小倩魏淅他們現在應該走到一樓了,但是我還不能就此放心,就說︰「我這個人膽小,疑心大,這樣,你們把武器扔過來,別打著人啊。」

    鎧甲男皺著眉頭,也快要失去耐心了。我和他在對眼,互相都從對方地眼神裡提取對自己有用的信息。我感覺到,他們似乎不願把事情鬧大,這初步可以估計,他們也不是這裡的主人,而且對主人頗有些忌憚。同時我也看得出,他已經認定他們要找的人就是從這個樓梯跑下去了,他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最怕的是,他們身上有槍。所以我也用這把道具刀在獸皮男的脖子上使勁壓了一下,他哼了一下,刀刃在他的脖子上帶出了一絲血跡來。我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我知道這時候我不能松這口氣。我也通過眼神讓對方明白,我絕對是下得了狠手地。

    鎧甲男使了個眼神,另外一個獸皮男試圖靠近黎雅。他的想法很有針對性,因為我這時候肯定騰不出手來照顧黎雅。只要動作夠快,至少能撈到一個交換人質的機會。然後,再然後,他們畢竟人多。

    但是他們搞錯對象了。黎雅裝作沒有現危險靠近的樣子,等那個獸皮男靠近她的時候,她突然拔出軍刀,「刷刷」兩下,就割破了獸皮男上身的獸皮,並且把刀抵在了他的胸口上。我以為她只是手槍打得好,看來玩刀也不錯。

    鎧甲男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問︰「朋友,大家無冤無仇,用不著這樣吧?」

    我很裝死的說︰「確實,不過大家都是出來混地,你信不過我,我也信不過你,我只是要小心一點,防備一點,沒錯吧。」

    鎧甲男把他手中地長劍扔在了地上,舉起手說︰「好吧,我認了。你是老大。」

    我搖搖頭說︰「我不是老大,只是跟老大混的。這是雲哥地地盤,我們最好都不要動手,到了外面,如果你不服氣,我奉陪。」看來,經過今天這場戲的鍛煉,我的演技也在飛的提高。我看到鎧甲男們都把武器放下了,示意他們把武器踢過來,然後我又踢下來樓去,和黎雅壓著兩個人質,慢慢的倒退著下了樓。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30 12:24
第226章 傍上大款了


助人為樂這樣的事情,基本上,在不太危險,不太麻煩,不太勞累,不會花錢的情況下,一般我也還是會做的。在對我有利的時候,我就更加願意做了。比如現在,我們本來也就要溜出去,和魏淅孫定也算是順路,再說人家又開了5o萬的價,這樣的時候學習雷鋒好榜樣是應該的。

    當然,這有一點風險,畢竟對方人多,但是交手之後,我的自信心就上來了。

    我常常想,我現在應該更自信一些,現在的我,在射擊、格鬥、體能各方面都比普通的警察強多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遇到事情我還是最先想到的還是縮到一邊,這大概是習慣使然吧。真是小家子氣,一點都上不得檯面,我太鄙視我自己了。

    我和黎雅小心的,一層層的下樓,那幾個傢伙也很顯然不講信用的一直跟著我們。只不過中間隔著差不多一層樓的距離。一層層的,我們也終於下到了一樓,我一回頭,看到走廊的盡頭有一個備用出口。門開著,看來魏淅孫定還有小倩已經出去了,但是我們運氣稍微差了一些,現在,走廊裡已經出現了兩個保安,他們剛好就擋住了那個出口。

    風雲散這個人看來不簡單,他僱傭的保安,竟然除了老黑外,還有金碧眼的洋鬼子。我很欽佩他,這是給我們中國人揚眉吐氣的事情。不過我對他的欽佩無法表示,只能通過幫助他檢驗他僱傭的保安水平的方式來轉達我的敬意了。結果證明,他這兩個保安至少頭腦不算很好使。也許我該建議他把他們開了。

    兩個保安一個白的一個黑的,白的長披肩,蓄著一片漂亮的口字須,看起來很帥氣。個頭並不高,身材也不是那種肌肉型的。黑地滿頭小辮,看上去就敦實得多。我也不知道他們叫什麼,根據他們的外型,叫他們門迭塔和古力特吧。這都是我喜歡的曾經閃耀過的球星。

    這兩個傢伙就不像我們先前遇到的那個大塊頭那樣,能講一口流利的普通話了,他們講地是典型的口齒不清的洋鬼子普通話。

    門迭塔說︰「嘿,你們不能出去,明白嗎?遊戲,沒有。結束,你們也不能,從這邊走。」那腔調太怪了,怎麼聽怎麼彆扭。

    我把一直押著的獸皮男一腳踢開,因為有保安在,他們看起來也比較收斂。看得出,他們的老大和風雲散大概也不是那種盟友,而只是客戶的關係。這就好得多了,要不然。麻煩可就要大得多。

    我看他說話太費力了,就好心的說︰「你講英語吧,我過了四級的。」我很裝逼的跟他說了一句英文。但是馬上我就後悔了,他好像很高興地樣子,講了一大堆,結果我基本上完全沒有聽懂。我看了看黎雅,黎雅只是抿著嘴笑。

    門迭塔見我顯然沒有聽明白的樣子,皺著眉頭說︰「你,不是說,講英語?」

    我說︰「靠。你講地英語不標準。好多音都錯了。我看別廢話了。大家地時間都很寶貴。要是我們一定要走。怎麼做你說吧?」我很想說。你劃下道兒來吧。不過我保證他是聽不懂地。我突然覺得。今晚地好戲真是一場連著一場。最後這一出。大概可以取個名字叫《中華英雄》。我覺得我長得應該也不比鄭伊健差地。

    門迭塔倒是聽明白我地意思了。他很不以為然地笑了笑。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我手中拿著地軍刀。說︰「這不公平。」

    我說︰「那上面還有幾把刀。你去拿來。我們公平決鬥。」

    門迭塔對古力特點了點頭。因為那些鎧甲男獸皮男就站在樓梯上面。他們顯然也把我踢到樓梯裡地武器撿回來了。聽到我地話。他們好像都很樂意貢獻出他們地武器地樣子。而就在古力特上去跟他們拿武器地時候。我和黎雅同時出手。兩把軍刀帶著雪亮地光芒刺向了門迭塔。

    這傢伙嘴裡冒出了一句「F」開頭地髒話。迅地向後退去。他就沒想明白。平白無故地。我怎麼會殺人呢?我們中國可是有法制地地方。所以。他滿以為自己要是不退遠點。說不定就會被眼前這兩個瘋子在身上刺兩個窟窿地時候。我和黎雅已經乘機從那個備用門奪門而出了。默契。反應。度。我和黎雅簡直就是天造地設地一對。

    終於跑到了街上。看到外面地街燈和車流。我簡直覺得有種從外星回到地球地親切感撲面而來。

    我們剛跑出來,就看到路邊停著的一輛路虎神行者裡面有人朝我們招手,這時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跳上車再說。門迭塔和古力特追到了車門邊上,不過還沒有來得及把手搭在車門上,這車已經 走了。好車就是不一樣,人家提快,還不帶噪音。

    終於安全逃脫。我和黎雅都鬆了一口氣,再一看,既有點意外,又有點感動的是,開車的竟然是孫定,而他旁邊坐著魏淅。但是小倩沒有在。

    沒等我開口,魏淅就說︰「你們的朋友說還有事情要辦,又從另外一個入口回去了。」

    我明白,小倩是為剛才生的這些事情善後去了。她選擇另外一個入口回去的聰明之處在於,如果原路返回,我和黎雅就不便脫身,也會給她在風雲散那裡地解釋增加一些變數。

    我吸了一口氣,說︰「我倒真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會在這裡等著。你們地車,怕是一開始就沒有停在人家的地下車庫吧。」這是很顯然地,他們既然早有準備,就肯定會想到跑出來後不能再到地下停車場去取車。我就沒有他們計算得好,那輛車也只能指望小倩了。

    孫定笑笑說︰「古警官,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很顯然,他現在終於想起我來了。這是他們等我們的原因嗎?我不知道,也懶得問了。

    魏淅遞過來一張支票,說︰「這是剛才答應給你的,謝謝你們幫我們脫身了。」

    我接過支票來一看,靠。還真的是50萬,你們這些人,太不把錢當錢了吧!我把支票拿在手裡,小小的天人交戰了一下,就很裝逼的把它還回去,說︰「算了。小意思,就當交個朋友吧」。其實不是我裝逼,實際上,這個錢和當初鄭楚桑給我送錢送房子一樣,拿在手裡會非常的燙手。裝一裝反正又不要什麼本錢,說不定還能博得中興這位公主殿下的好感呢?當然,我可不需要她以身相許,就她那長相身材,還有我一想到她身上那些紅斑。那該是算了吧。就連跟她坐一輛車我都覺得不安全呢魏淅冷淡的說︰「沒有這個必要,我說了付錢就會付錢。」

    靠,她比我還裝逼。大家還在讀大學地時候。她在生物學院還不就是個灰頭土臉比我好不到哪去的柴火妞嗎?現在攤上一個有錢的老爹,也變得這麼裝了。我真有點懷疑晉儒愚的審美眼光,因為我看魏淅這樣子,覺得她媽也不會好到哪裡去,這還拿來做外室?不過再想想他們的第三代公主晉曉鷗長得也不過就是小有姿色,這恐怕是晉儒愚自己的基因問題了吧。

    我最看不慣地就是別人比我還能裝,我把那張支票輕輕的給魏淅飄落到她身上,說︰「錢對我來說只是一種需要,但並不重要。」當你把一張50萬的支票給人扔回去。再說出這麼一句話的時候,是不是也會像我一樣充滿了強烈的滿足感呢?其實,我誓,要是我收了這個錢肯定不會惹麻煩的,龜兒子才給她還回去。

    魏淅很詫異的看了我一下,然後又看著掉落到了她腳邊的支票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我叫你繃,現在繃穿了吧!

    我接著又說︰「相對與錢來說,我更像知道你剛才順走地那個盒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魏淅撿起了那張支票,刷刷幾下撕碎了開窗扔了出去。靠,亂扔垃圾,什麼素質啊!她關上窗以後抱著手,似乎很生氣的樣子,冷冷地說︰「對不起,這是我們的學術秘密。」

    我嘿嘿一笑,說︰「可是,我用順這個字是比較含蓄的。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在未經他人允許的情況下。擅自拿走別人的重要物品。作為人民的公僕。我覺得我有責任有義務幫助失主將失物找回。」

    孫定呵呵一笑,說︰「怎麼說。剛才我們也救了你們一次,大家就扯平了吧。」

    我說︰「海龜兄,你說得好像事不關己一樣的,如果不是為了掩護你們先走,我們早就回家洗洗睡了。魏小姐,看來你拿到了血斑鬣蜥的標本,我要恭喜你了。」她拿地那個盒子,裝一隻那種死蜥蜴正好,但是我認為不太可能,化石又沒那麼輕,基本上就應該是標本了。

    魏淅比我剛才還她支票的時候還要詫異,忍不住問︰「你也知道血斑鬣蜥?」

    我嘿嘿一笑,我本來不知道,但是你給我上了一課。

    當然,她腦子也比較靈活,說︰「對了,是你那個記者女朋友給你講的吧。」她沒有否認我說的話,這也沒有什麼好否認的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說「記者女朋友」的時候,還要故意看了黎雅一眼,無聊的女人。

    我說︰「不是,這不過我這個人比較好學。所以我想請教一下,會不會稱呼你魏博士你會比較高興一些?」

    魏淅哼了一聲,說︰「我不喜歡和油腔滑調的人說話。不錯,這個血斑鬣蜥的標本地確是我偷來的,如果他們要告我,賠多少錢我都願意。」

    我笑了笑,我說話油腔滑調嗎?我看了看黎雅,黎雅衝我點了點頭。暈,你怎麼能幫著外人說話呢?我想了一下,說︰「魏博士,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反正今晚上我又沒有穿制服,也沒有帶證件,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看見。不過我希望你可以坦誠一點,我不會刺探你們的學術機密,只要大家都交代得過去。皆大歡喜不好嗎?」

    魏淅還是哼了一聲,表示她的確不想和我說話。不過海龜孫定就懂事得多,他說︰「事實上,我們曾經表示願意出大價錢跟他們買這個標本,可他們怎麼都不願意。這個標本對我們來說意義太重大了,雖然手段確實不太光明正大。可是,標本由我們來做研究,比他們當作聖物供奉,更有科學價值。」

    我說︰「話就不能這麼說了。你又憑什麼認為你們的研究比人家的供奉更有意義?科學就一定比宗教更有價值嗎?科學可以給人們帶來更便利的生活,但是面對日益頹廢和物慾的人心,科學能救贖嗎?」

    魏淅又哼了一聲,我覺得她大概有鼻炎,真的。不過這一次她開口說話了,說︰「那不是宗教。最多只能算邪教。」

    我笑了笑,說︰「看來你們瞭解得不少。說實話,我挺佩服你們。以你們地身份,為這種事親自來冒險,不怕遇到什麼不可測地後果嗎?如你所說,魏博士,既然是一個邪教組織,你偷了人家地聖物,就不怕遭到報復。我突然想,要是剛才你們被抓回去,又會是什麼結果呢?千金之子不坐危堂。何必呢。」

    孫定說︰「這件事沒辦法請人代勞,因為除了魏淅表妹,沒有人能夠鑒定標本地真偽。至於你說的報復,我們有這個心理準備。但是為了科學,我們願意犧牲一切。」

    「你就裝吧。」我心裡想,什麼為了科學,恐怕是為了利益吧。我敢說,像晉儒愚這樣的巨商,即便他再怎麼喜歡他這個私生女。要是那個研究所不能給他帶來實際的利益,他也絕對不能砸那麼多錢來讓魏淅玩。這個蜥蜴的研究,想必也是如此。

    我不管他們怎麼裝,大家各取所需就是了。我只是繼續我地問題︰「你們研究科學,我研究犯罪。我想知道的是,這種所謂的血斑鬣蜥,它身上是不是有一種東西,可以用來提煉成毒品的?」

    魏淅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回答說︰「沒有這個可能。」

    「不可能?」我還一直在想。「極樂淨土」這種毒品。就是從那個死蜥蜴身上提煉的呢----它的學名叫血斑鬣蜥,可我還是更願意叫它死蜥蜴。如果我的這個猜想得到證實的話。那我書房上的那張圖上地好多問號都可以解開了。可現在,魏淅居然跟我說,不可能?

    魏淅繼續說︰「血斑鬣蜥喜歡獨居,要捕捉它們非常非常的難。而且現在是否還存在,依然是一個未知數。這個標本,經過特殊的製作方法,至少已經保存了近100年了。也許100年前還存在,現在呢?我想你應該是小說看多了吧,就算血斑鬣蜥是帶有劇毒,但是它本身並不是一個充滿毒素地生物體。還有,你見過人們用眼鏡王蛇提煉毒品嗎?即便用它的毒液來做抗毒血清,那也要在保證數量的情況下。」

    「謝謝。」我很汗的說了一句。一提到那個死蜥蜴,她就能夠滔滔不絕,但是我已經沒有太大的興趣去瞭解那個死蜥蜴了。我忍不住又問另外一個問題︰「你知道那個蜥蜴崇拜的邪教?」

    魏淅說︰「知道一些。他們從遠山文明的一個分支展起來。用的理解方式,我們不妨用正義和邪惡來做一個標記吧,雖然我覺得這很幼稚。遠山文明是一個失落的古文明,在我們國家,這絕對是一個非常獨特地文明。他們就是以血斑鬣蜥為圖騰的。但是一開始他們生產活動的範圍就很局限,後來遭到外敵的入侵,很快就消失了。他們當時磨製,採石的技術都很先進,遺憾的是,他們遇到了更為先進的文明。其實今天的演出多少說明了這一點,但是他們把那種先進文明想像成為鐵器文明是很膚淺的。當時導致遠山文明消失地外敵,絕對比鐵器文明更先進。」

    我忍不住問︰「你說的這個遠山文明,大約在什麼時候?」

    魏淅說︰「3萬年前。」

    靠,我說︰「你科幻電影看多了吧。」

    魏淅笑笑,「是科學,不是科幻。」她不理會我,繼續滔滔不絕的說下去,我誓,以後我再也不會向她請教什麼問題,她一再說自己在人類學和考古學上是個門外漢,但是她一說起來,就像個話嘮一樣沒完沒了。簡單總結她的話,就是遠山文明的主體種族被消滅了,但是還有少數的分支逃避到深山中保存下來,更惡劣的生存環境,導致對血斑鬣蜥的崇拜出現了幾種不同的解讀,其中一種就帶有邪教色彩。這也就是我現在需要面對地蜥蜴教。

    說到後來黎雅已經睡著了,這時我突然現已經上了高路,我趕緊叫孫定把我們送回去,靠,我可不能就這樣走了。臨下車,我還跟他們要了500塊錢,我要拿那張50萬地支票,是打不到車的。

    「魏博士,孫先生,我知道你們中興地安保力量很強,但是我一直忘了告訴你們,現在,我調到了明秀區南山派出所當所長,你們的研究所就在我的轄區裡面。所以,如果有什麼事的話,你們可以找我。就算沒有什麼事,我也還會去找你們的,希望到時候你們不要閉門不見。」

    魏淅沒說話,孫定倒笑了笑,說︰「我們會很歡迎的。」

    不管真話假話,有他這句話,對我以後的工作,多少會有些幫助的。他們惹上了蜥蜴教,對我來說,這絕對會有好處。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30 12:26
第227章 一步天堂,一步地獄

  我和黎雅到醫院的時候,李小傑還在站軍姿的。這小子,不得不說,心眼太實了。

    黎雅看不過了,先瞪了我一眼,然後對李小傑說︰「叫你站你就站啊?你不會自己休息一下啊?」

    李小傑看著我們身上有點搞扯的服裝,想笑又沒敢笑,我一瞪他,他又站得老老實實的了。這不由得讓我的虛榮心大漲,就說︰「你休息一下吧。秦煙的情況有什麼變化沒有?」

    李小傑這才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醫生來過兩次,說情況還比較穩定。不過建議明天再留院觀察一天,確實不會惡化了,再轉院。」

    我點點頭,和黎雅在這裡又呆了一會,從李小傑手裡拿回了我們的東西,回酒店了。這可能有點不講義氣,不過,我決定明天一大早來換李小傑,大家全都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了不起等秦煙好了以後,我和黎雅使勁的說李小傑的好話,有沒有用,那就看李小傑自己的造化了。

    回到酒店,老實說,我們真的累壞了。兩個人直接把身上的戲服脫了,也沒洗澡,也不換睡衣,直接就睡了。雖然說這麼一來,我們的親暱又更進一步,畢竟兩個人都差不多把衣服脫光了,不過,這時候,也沒那個心。其實我們還是睡不了多久,回到酒店,那就是已經是凌晨三點多的事情了。最多睡三四個小時,我就得到醫院去替換李小傑。

    本來我還惦記著小倩那裡怎麼樣,後來也忘了。

    我醒來的時候,其實感覺黎雅也醒了,但是她在裝睡。我知道她在裝睡,這感覺得出來。因為這一刻的我們,是那麼的親近。我的手穿過她的脖子,摟著她光光地背,而她的頭靠在我的胸口上,一條腿無意識的搭在了我的腿上。最迤邐地一點是。她的罩罩的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脫落了……

    我知道她在裝睡,是因為我的胸口完全可以感受得到她劇烈的心跳,而且,我的手接觸到地肌膚,有一種很僵硬,但是又在不斷熱的感覺。她一定在想怎麼辦怎麼辦現在怎麼辦?而我也在想現在該怎麼辦?從昨天開始。我已經錯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機會,這一次,還要錯過嗎?都到了這一步。如果我不乘機解決問題。我會不會被全天下地男人鄙視死呢?可是,如果就這樣解決了,會不會被黎雅鄙視死呢?

    如果在以往,我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做了再說。可是,蘭若淅地事情,讓我心裡有了一個結。又或許。我和黎雅實在太熟了。雖然我想了很多次要找機會把她拿下了,可是。機會真的出現在眼前的時候,我又猶豫不決起來。然後我又想。都到了這樣的時候了,要是沒什麼行動,她會不會更加的鄙視我呢?

    我真是矛盾極了。真的,本來應該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我現在卻覺得矛盾極了。好像怎麼做,我都無法讓自己滿意。

    可是。我地內心再怎麼掙扎。我地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開始行動了。我放在她背上地那隻手。沿著她光潔地。因為鍛煉而富有彈性地。曲線分明地背部開始輕輕地。輕輕地滑動著。我感覺到她顫抖了一下。她本來就是裝睡地。這時候如果突然醒來。恐怕繞不開她自己地矜持。所以。她只好繼續裝著。

    我感覺到我地下身在急地膨脹。那種充血地感覺讓我地喉嚨像著了火一樣地乾燥焦灼。而且她地一條腿擱在了我地腿上。使我地兄弟隔著褲子剛剛好頂在了她地大腿內側。

    我忍不住睜開了眼。理智和之間地鬥爭。現在很明顯已經佔了上風。而我地理智也在為自己尋找各種各樣地借口。這時候我還有一隻手空著。但是。我並沒有急著用這隻手去搶佔陣地。而是輕輕地。慢慢地。悄悄地伸出被子。按下了床頭壁燈地開關。

    開關有一個輕微地響聲。黎雅地身體也明顯地顫抖了一下。那個壁燈地光線很柔和。並不刺眼。但是。足夠我看清她火燒一般地臉頰。她到這個時候都沒有睜開眼楮。我知道。至少在這一刻。她地內心已經放棄掙扎了。

    也許。回到光陰市以後。我們會更加地難以面對對方。可是在這一刻。不止是我。我知道。黎雅也放棄掙扎了。將來會怎麼樣。將來再說吧。

    穿過她脖子地左手繼續在她地背上撫摸著。她地身體也漸漸地不再那麼僵硬。在厚厚地被子裡。甚至開始有了一層細細密密地汗珠。原來。她地身體是這樣地敏感。當我地左手最終滑向那翹挺地臀部地時候。我地右手抬起了她地下巴。幫助我再一次吻上了她地唇。

    她的唇溫熱、柔軟,但是微微有些乾燥,我就用自己的舌頭,輕輕的潤滑著那兩瓣可能是緊張而導致乾燥的嘴唇。當我們的舌頭毫無阻礙的糾纏在一起的時候,她的鼻腔裡也終於出了淡淡的,輕微的喘息。

    我也徹底的不再猶豫,伸手把她扣子脫落,只是掛在身上的罩罩扯了下去,然後,五指牢牢的佔據了整個山頭……

    我想讓她得到一個更加美好的記憶,所以,我的雖然在無限的膨脹,但是我一點都不著急。我現在已經有很多的技巧,我覺得,我也應該讓自己的女人感到快樂。

    黎雅終於睜開了眼楮,看著我,她的眼楮裡面既有一種任命的感覺,又帶著些許的迷惘,還有很多無法言說的憂傷。亮晶晶的,似乎包含了淚水,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應該拒絕,還是應該期待。她似乎想流淚,卻又有點想笑,她把手放到了我的臉上。輕輕的問︰「會很痛嗎?」

    我親著她的手指,說︰「我會讓你快樂。」

    黎雅看著我說︰「我想,痛一點,會記憶更深刻一些。」

    她的話讓我心裡抽痛了一下,我緊緊的摟住了她。卻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了。她大概也感覺到了我地糾結,就親了親我的嘴。我得到了她的暗示,手掌掠過了她平坦的小腹,伸進了她最後那一層布片的裡面。她地整個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鼻息也更加的急促,甚至帶著一陣輕微的呻吟。我像一個初哥一般。雙手顫抖的把她的身體放平,跪在她地身旁,一點一點的褪下了那最後一層布片。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到脊樑上有一種寒意掠過。這只是一種感覺,但是合格感覺卻讓我清楚的意識到有危險正在逼近。我對黎雅使了個顏色,她地反應因為整個人地迷濛,顯得慢了半拍,但是,很快她也明白了我的意思。我們下了床來,很迅的穿上了我們原來的衣服。下床的時候。黎雅的身體第一次毫無遮攔的呈現在了我地面前。可是,會不會是最後一次呢?我不知道。我沒有時間去仔細地欣賞。也沒有為此憤怒的心情。幾乎就在我們拿著槍在門邊站好地時候,「啪啪啪」幾下很細微的響聲。門上被打出了幾個洞來。

    我真說不清楚為什麼在那樣關鍵地,已經箭在弦上的關頭,我竟然還能感覺到一種寒意。我雖然一向都有些直覺,但是也從來沒有這一次這麼來得關鍵和強烈。就這一下救了我們的命。如果我當時什麼都沒有覺察到,只顧著把黎雅變成女人的話,那張大床正好就對著房門。那幾顆子彈,可以輕而易舉的穿透被子,打進我們的身體裡。

    以後想來,這一切有可能就是天意了。

    幾聲槍響之後,並沒有人衝到房間裡來。外面的殺手不知道是過於自信,還是本來沒有抱定一定要殺我的決心,又或者,是極度的沒有信心,開槍之後很快就走了。我和黎雅緊張了很久,最後我確定殺手應該是走了,黎雅掩護,我拉開門衝了出去。

    天已經微微亮了,走廊上空無一人。如果不是房門上留下的彈孔,似乎什麼都沒有生過。在走廊的角落裡,現了一枚9毫米手槍彈的彈殼。

    我不知道殺手會是什麼人。知道我們住在這裡的,除了小倩,李小傑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不,還有一個,那就是之前來給我們上門服務的化妝師。但是,那個化妝師又怎麼可能會來殺我呢?

    回到房間裡,黎雅拿著那枚彈殼,說︰「巴拉貝魯姆彈的彈殼,西方大多數手槍,包括我們的92式都可以用。」也就是說,範圍太大,有彈殼也沒什麼用。而且,上面也沒有指紋。

    這時候我才現手機上有好幾個小倩的未接來電,因為睡覺前我把手機調了無聲,所以一直都不知道。

    我趕緊給小倩打了一個電話回去,小倩幾乎是馬上就接了,問︰「你沒事吧?」

    我有那麼一點懷疑小倩,李小傑不可能出賣我,他沒有這個動機,而且要殺我他自己動手機會更多。但是小倩呢?小倩有什麼動機嗎?因為我們在俱樂部惹出了事情?我記得她說過,那個風雲散極度仇恨警察,又或者,她落到了蜥蜴教的手上,向他們出賣了我?不,不可能,她真要出賣我,自己上門來,機會同樣是更好。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我沒事。」我的聲音很平靜,還略微帶一點疲倦,說︰「回來後一直睡覺,電話是無聲的,不好意思,這兩天太累了。你沒事吧?」

    小倩開玩笑的說︰「現在才來問,天都亮了,太沒有誠意了吧?」

    我說︰「真是不好意思。中午吃飯吧,我今天不走。」

    小倩說︰「你的車在我這裡。雲哥那裡搞定了,他答應這個事情保持中立。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事情嗎?」

    我說︰「蜥蜴教的聖物被偷這件事?」

    「蜥蜴教?」小倩有些納悶,但是隨即說︰「你說的是昨天那些參加祭祀的人吧?我剛剛才知道,他們確實是個有點宗教色彩的組織。不過雲哥不肯告訴我更多,但是你好像惹禍了。很顯然,他們把你和偷聖物的那兩個人算成了一夥的,以後要多加小心。」

    我忍不住問︰「除了你,還有誰知道我住在這裡嗎?」

    小倩反問︰「怎麼了?」

    我說︰「我怕他們會找上門來。」

    小倩說︰「換地方吧。我想辦法打聽一下,有什麼消息再告訴你。」

    掛了電話,我看了看黎雅。我們早已經平靜下來了,在鬼門關上又走了一趟,之前的激動,美好都已經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有濃濃的遺憾。我向她展開了雙臂,她先是搖搖頭,在我的堅持下還是走到了我的懷裡,把頭靠在我的肩上,嘆了一口氣說︰「回去以後,我調職吧。」

    我的心緊緊的揪在了一起,說︰「不行。」

    黎雅說︰「那你要我怎麼面對你?繼續這樣下去,還是徹底就做你的情人?你怎麼可以這樣欺負我?」她說著,就哭了起來。是的,這是我們無法面對的問題。我很想嘗試著說,雖然我有了肖,可我一樣會對你好。可是,我說不出口。雖然我們沒有走到最後那一步,可是,這有區別嗎?

    我緊緊的摟著她,剛才,就該讓那個殺手把我們殺死,那不就一了百了,沒有煩惱了嗎?可是,如果肖知道我和另外一個女人赤身的死在一起,她又會怎麼想呢?

    「就這樣吧。」黎雅從我懷裡掙脫出來,伸手擦去了臉上的淚水,說︰「不要再猶豫,也不要再傷害我了。回去以後,我到林頭那裡去。就這樣。師兄,如果你不想我們之間一點情份都沒有了,就答應我這個要求吧。」她看著我,看起來是真的下定了決心。眼楮紅紅的,剛擦掉的眼淚又流了出來,然後抱著我的頭瘋狂的吻我,我像個木頭一樣,除了心裡那種鈍鈍的痛,什麼感覺也沒有了。

    之後,我繼續像行屍走肉一樣和黎雅到了醫院。到了醫院,黎雅拉住我說︰「別這樣了,我都沒有這樣呢,你裝什麼裝?好好的,才撿回一條命,不要最後連是誰幹的都查不出來。你也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呢。抬起頭來,像個男人一點。」

    我給王靖打了個電話,叫他到警察醫院搞一輛救護車過來接秦煙轉院。辦法他想。中午,我會去和小倩見面,完了我們回光陰市去。

    然後,就像黎雅說的那樣,她調職,我們從此分開,是這樣嗎?

    什麼都不說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30 12:27
第228章 生活就像火鍋

到了醫院,我把新開的酒店的房卡拿給李小傑,讓他去休息。我和黎雅就一直坐在秦煙的重癥監護病房外面。我有一陣一直看著她,而她偏過頭去不看我。我不敢去想她真的調走了會怎樣,我需要她,不管是情感上,還是業務上,我覺得我都離不開她。哪怕她就像前一陣子那樣疏遠我,不和我說話,但是,只要有她在身邊,我就安心得多。

    我們就這樣默默的坐著,身邊時不時的有人走來走去,但是我很恍惚,那些人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不存在的。也許,對於黎雅來說也是這樣吧。

    我在想,我是不是應該徹底的改變一下。比如說,下定決心只愛一個,這樣雖然也有傷害和痛苦,可是快刀斬亂麻,而且最少也能保住一個。並且,以後不要再放任自己的,做到身體和精神上的絕對忠誠。但是,這可能嗎?不要說我這種向來就沒有什麼意志力,習慣性的左右搖擺,又時常管不住自己的凡夫俗子,就算是那些聖人,他們又能做到嗎?而且,我現在放哪一個,保哪一個?

    我根本就無法去想這個問題。我也想做人乾脆一點,簡單一點,可我就是做不到。反正就是做不到。

    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先放在一邊吧,也許這並不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方法,但是在沒有更好的辦法的時候,也只能這樣了。

    「小雅,你有沒有覺得,今天早上向我們開槍的,並不像職業殺手?」既然這時候不能再談個人情感的問題,那就回到我們面對的疑團上來吧。也許,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也是好的。

    黎雅並沒有立刻回答我,但是,她開始思考。過了一會兒,她問︰「他開槍的時機。射擊的角度,還有開槍以後的表現,確實不太像一個職業殺手。他開槍以後並沒有驗證一下是否完成任務的意思,這應該不是一種極度地自信,而僅僅是了事而已。你在這裡還有什麼仇人嗎?」

    我說︰「我有個感覺,雖然沒什麼理由,但是我覺得有可能這個人是樊濤。他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而武器是夏雪。或者說蜥蜴教給他提供的。他們不一定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但是那個風雲散可能會給他們提供一些信息,比如我們的車,我們留下的服裝,這樣追查起來很難。但是不排除有一些巧合的因素,而且,這可能是一種試探。我們面對的對手,可能非常的強大。」

    黎雅點了點頭。問︰「那個小倩呢?她會不會有問題?」

    我吸了口氣,說︰「不排除。」我內心裡絲毫不願意去想小倩會有任何地問題,但是,不要說我們的身份本來就是對立的,就算不是。從理智上來說,我也不能百分之百的信任她。我不願意這麼去想。而且,我覺得我有這樣的疑心,就已經很對不起她了。但是現實總是現實,小強玩我的那一回,小倩不也是知道了卻沒有事前告訴我嗎?

    還是,在聖凰的時候最好,安心。踏實。只要口袋裡有那個錢。可是,很多事情。很多感覺,都已經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小雅。」我拉起黎雅地手。說︰「不走好嗎?我不能沒有你。就當是。留下來幫我吧?要是沒有你。我會六神無主地。」

    黎雅站了起來。紅著眼楮說︰「這話。你還是去對肖說吧。」她說完這句話。就走到走廊地盡頭。留給了我一個背影。她不是第一次對我說這樣地話。我也明白。這是我們之間不可迴避地結。

    而就像是有所感應一樣地。肖也正好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了。我昨天沒有打電話給她。手機上有未接電話我也沒有回。我剛喂了一聲。她就很敏感地問︰「出什麼事了?你地聲音聽起來好低沉。」

    我看了看病房裡地秦煙。說︰「有夥計中槍了。很年輕地一個女孩子。現在還沒過危險期。」對不起了秦妹妹。我不是故意借你說事地。你受傷。我也確實是很難過。這時候。就當你幫我個忙吧。

    肖沉默了一下。有點愧疚地說︰「對不起。我……也許不該在這樣地時候給你打電話。我只是擔心你。」

    我說︰「我知道。我沒事。回去再給你打電話吧。」

    肖說︰「好。嗯,別太難過了,妹妹一定不會有事的。」

    我說好。掛了電話,我再去看黎雅,她抱著手,站在走廊盡頭地窗邊看著外面這個陌生地城市。我看見,天空飄起雪來了。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到她旁邊去招惹她,只能就這樣站著,遠遠的看著她。

    就這樣一直到李小傑回來了,我也只能收起我地情緒,去找小倩拿車。不管情緒再怎麼樣,生活總還要繼續,除非有一天,你把自己玩死拉到。可我絕不是那樣的人,我素來信奉地是好死不如賴活著,更希望自己能無憂無慮的混吃等死。而且我很會開導自己,精神勝利法是天下無敵的,我很快就對自己說,別裝了,其實你心裡得意著呢,這樣的煩惱,可不是一般人都遇得到的,一邊偷著樂去吧。

    小倩喜歡吃火鍋,而且是大排檔裡的火鍋。這樣的地方,也同樣是每個城市裡都有的。這地方的火鍋做得不賴,我沒有什麼食慾,只是倒了一杯酒有一下沒一下的抿一

    小倩說︰「你看火鍋像什麼?」

    我沒什麼情緒的說︰「還能像什麼,就是火鍋唄。」

    小倩笑了笑,說︰「你再好好看看吧,這翻翻滾滾的火鍋裡,浮浮沉沉的煎熬著的紅紅綠綠,不是和你很像嗎?翻滾著的是你眼前的處境,浮沉的是人生的際遇,煎熬著的呢,是你無法釋懷無法理清的情情愛愛,紅紅綠綠地,不就是人的寫照嗎?這個火鍋。就是你的一個投影。」

    暈,我忍不住說︰「小倩你真的要當哲學家啊?其實你現在重新複習去參加高考還是有機會的。」我不得不承認,小倩這個話說得很有味道,細細的品一品,還真是這樣。而且還不止我這個人是這樣,活在這萬丈紅塵中人們,誰不是這樣煎熬著,浮沉著。而又充滿了各種花花綠綠的嗎?糾結啊,真是無比的糾結啊!

    小倩說︰「這些閑扯地話就不要說了。過幾天,雲哥會和我一起去光陰市。昨天的事,他表了態說不會干涉。不過,那些傢伙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你當時一時衝動,惹下的麻煩很大。至於你說的那個殺手,我暫時也想不出會是什麼人。那個化妝師我現在找不到了。她經常都是為去俱樂部玩的有錢人服務的,很有可能對方無意中從她那裡得到了你的信息。以後,你可要多小心了,那些傢伙,是典型地陰魂不散。就是我們這些道上混的,也很忌憚他們。」

    陰魂不散這四個字。說得我真是背脊上一陣一陣的寒意。但是我要說︰「我當時不是一時衝動。我很怕,但是,就算他們不找我,我也會去找他們的。你別忘了,我是個警察。儘管,只是各半路出家的警察。」

    小倩地笑容顯得有些乾澀,她搖了搖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是地,這是我們都不應該忘記的事情。敬你一杯吧。警官。」

    我舉起酒杯,說︰「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哥哥。」

    小倩就笑。甜甜的叫了一聲哥哥,然後一仰頭把酒喝了。

    笑容背後一定就是歡樂嗎?人,真是太奇妙了。

    下午,王靖和李真淑過來了。李真淑和秦煙在隊裡是最要好的,她到的時候還不錯,秦煙雖然說還沒有甦醒過來,但是醫生說她已經脫離了危險期,可以轉院了。我們辦理了相關的手續,第二天一早將秦煙送上了王靖找來的救護車。

    回到市裡,林森第一時間就通知我,楚局要見我,還有黎雅。我明白,這是要匯報蜥蜴教地事情了。按照林森地要求,我和黎雅換上了制服,來到了市局總部的局長辦公室。說實話,楚Boss我見到過,但是這樣面對面地,近距離的坐在一起,還是讓我有些激動,也有些緊張。這可是我們全市警隊地終極Boss啊,每次局裡開大會遠遠的看著他的時候,我都會親不自禁的把他想像成一個三頭六臂的神仙。

    真正近距離看到楚局,我覺得他也只是一個相貌平凡,滿頭花白頭的老頭,身材保持得挺不錯,甚至有點偏瘦,但是在街上也很容易遇到的。不過,他肩上那個一級警監的肩牌,還是刺得我眼楮一陣陣的痛。我倒是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我也會戴上這樣的肩牌,我也沒那個野心。

    林森坐在一邊作陪,楚局給我們的時間是半個小時。我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盡量詳細而有明快的將有關那些自殺案件以及蜥蜴教的情況作了一個匯報。俱樂部裡的事,我當然也用了點春秋筆法,省去了群p的那些情節,我怕楚局他老人家接受不了。

    我的話音才落,楚局用指頭點著辦公桌,問︰「你的意思是,這些材料和論斷,都來自你的推測?」

    我一聽這話就十分緊張了,我說︰「有很多證據可以支持我的推論,而且……」

    楚局擺了擺手,說︰「這個案子,以前一直是陳祥華負責,從現在起,我把這個任務交給你。你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足夠的證據,摧毀這個帶有邪教性質的組織。我們的城市,不允許任何類似的組織存在。任務很重,也很危險,但是林森給我說過很多次,你是我們優秀的戰士,我相信你一定能很好的完成這個任務。」

    靠,靠,靠。領導說話就是這樣的,給你戴很高的帽子,具體的東西一樣都不給你明示。任務交給我,人呢?裝備呢?權限呢?什麼都沒有。他看了看時間,站起來匆匆忙忙的參加別的會議去了。我們還得趕緊給他立正敬禮。

    目送楚局偉岸高大的背影離開,林森壞笑著問︰「怎麼樣?是不是有種金鑾殿上面聖的感覺?這麼冷的天,空調也沒開,可你是一頭的汗啊。」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30 12:28
第229章 有酒一起喝

    面聖那倒不至於,不過,面對高級領導,緊張是不可避免的。其實這個無所謂了,我問林森,楚局說這個任務交給我,怎麼交?

    林森反問︰「你想怎麼交?」

    我說︰「小隊現在人手嚴重不足,現在又傷了一個,就這十來個人,要辦這個已經懸了幾十年的案子,面對一個根系龐雜的組織,你認為可能嗎?裝備我也不說了,最重要的是,我們去調查這個案子,在權限上有沒有什麼特別的通道可以走。比如我提到的那個礦業學院的老師,我親眼看到的事實就是她和這個組織有密切的關係,但是,那只是我的判斷,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是不是可以先把人請來再說?」

    林森嘿嘿一笑,說︰「你腦殘了?你雖然不是正規警校畢業的,但是這種特權你想也想得到沒有人可以給你。你是警察,沒有證據你就去找證據。你以為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什麼秘密機構可以殺人不犯法?」

    我兩手一攤說︰「那我搞不定。」

    林森說︰「搞不定也得搞,楚局親自點了將,你說你搞不定?剛才你怎麼不說?」

    我鬱悶的說︰「剛才他老人家給我說話的機會了嗎?」看林森的意思,這件事反正也是霸王硬上弓,我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不過話說回來,他哪一次不是這麼對我的?

    林森坐到我身邊來,散了一支煙給我,黎雅走到了床邊,把窗戶打開了。我說。我戒了。林森不信,見我真的沒有點煙的打算,就說︰「牛逼。連煙都戒得了,你說你有什麼事情做不了地?說實話你現在的待遇比老陳好多了。他當初辦這個案子,幾乎就是靠他自己一個人的力量。你現在至少有一支小隊,而且,楚局既然把任務交給你,他也不會一毛不拔。你要人手。裝備,這些都可以解決。至於在辦案的過程中遇到什麼特殊情況了,到時候你地報告怎麼寫,我是要先看一道的。」

    我把煙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說︰「你就是最不可靠的。」

    林森哈哈一笑。說︰「那我隨便你好了。」

    我把林森叫到廁所,說︰「還有件事要跟你說,要是小雅提出要調到你這邊來的話,你可千萬不要答應。算我求你,案子的事情,我一定會努力去做地。」

    林森看了我一眼。眼光怪怪地。問︰「我看不是吵架這麼簡單。你是不是把人家什麼了?」

    我裝作若無其事地說︰「你想多了。只是最近大家情緒上有點問題。就這樣了啊。」

    可是。讓我異常氣憤地是。林森明明答應我了。但是。就在我們準備離開地時候。黎雅叫住了林森。說找他有事說。林森當時就答應了黎雅地要求。不過他說手續什麼地不要緊。他現在也缺人。先過來幫忙吧。我太陽啊!早知道他靠不住。但是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失信吧。那以後大家還處不處了?

    我心裡說。好吧。你既然跟我玩這一手。也別怪我消極怠工了。我本來想馬上把小隊成員召集起來。就這個案子吹吹風。再制定一個初步地計劃地。既然林森這麼玩我。老子就不管求了。還有兩天過年。肖他們公司明天開始放假。我準備把所裡地事安排一下。帶她回家過年去。我也不打算跟上級領導請假。不管了。就算落個處分。撤除我剛剛混到地所長職務也算求了。還他媽是個副職!

    我說到做到。從市局總部出來。我就給肖打了個電話。我說我們回老家過年吧。那語氣。就像我們已經是很多年地夫妻一樣。肖那邊有點吵。她說放假前部門聚餐。她晚點回家再說吧。我很無奈。人要是不順地時候。好像什麼事情都會不順地。

    過年。過年又跟我有什麼屁相干啊!我想找個地方洗個澡。找個小姐。連小倩我都不想去找了。就找一個完全不認識地。給錢完事。我心裡煩悶得要命。有一種什麼都不想管了地念頭。

    可是,就連這個願望我都沒有能夠實現。那個一直沒有謀面地所指導員言滄海回來了,他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說剛回來,想請我吃飯,和我聊聊。他是指導員,我是副所,說起來他比我還要高半級,而且我們國家的特色是黨指揮槍,雖然在基層還是主官說了算,但是政工也是不能忽略,更是不能得罪地。

    以我今天的情緒,我是不想管那麼多了。但是我猥瑣的想,言滄海請我吃飯,那吃完飯會不會還請我去洗澡按摩什麼的呢?這個,要是有人買單,我絕對不介意叫兩個小姐雙飛的。所以我就裝作很熱情的說,應該我請你才對,也是剛出差,不知道你回來了。

    客套了幾句,現言滄海沒有乘機順水推舟把請客買單的權利轉送給我的意思之後,我才放心的打了個車去電車站。我們的轄區在明秀區,當然還是要去自己的地頭吃飯了。只不過再具體到我們南山所的管轄範圍的話,還真沒有什麼上檔次的飯館酒樓,所以言滄海請客的地方,選在了上次明照奔請我們吃飯的「回家」酒樓。而且,包房裡,就我們兩個人。

    言滄海三十五六的樣子,學歷挺高,是碩士,某個老牌政法大學的。人瘦,眼楮賊亮,不知道學歷高的人是不是就都瘦。不過這麼高的學歷,又比我早好幾年參加工作,現在才一個正股級,不是我說他,他真是混得比我還差。要知道早幾年碩士還是很值錢的,不像現在,他畢業那時候碩士進公務員系統可是免考的。看來,如果他不是犯了大錯誤,就是為人處事太糟糕了。他這麼高規格的請我吃飯。算是很給我面子,這時候我被一種自暴自棄的情緒籠罩著,心裡只想著有便宜不佔烏龜王八蛋,也不去想以後和他怎麼處地問題。

    菜叫得並不多。但是看得出還是挺用心的。喝了點酒,言滄海就問︰「古所,聽說你一來就出事情了?」

    我擺了擺手,說︰「別這麼叫,你是指導員。學歷比我高,工齡比我長。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言滄海笑了笑,點點頭,然後就問︰「這個案子,結了?」

    我也嘿嘿一笑。說︰「要不然還怎麼的?孫局指示盡快結案,而且明擺著是自殺的,不結案擺著幹嘛?」

    言滄海有點嚴肅地說︰「這個案子,沒那麼簡單。我知道業務上的事情,我不應該過多的插手,不過,跟你說實話吧。我最開始也是在刑警隊。跟著破了不少案子。那時候走的是專業,而不是政工的路線。但就是在類似地案子上吃了虧。幾經起落,最後轉到了政工上來。我和前任所長處過。其實,他在任的時候,也生過這樣地案子,但是他不肯認真去查,因為沒有人報案,草草的就了結了。我為這個事情和他大吵一架,以後也一直處不好。現在,我不希望再和你吵一架,我只想對你說,這個案子,不能輕率的對待,否則,就太對不起我們身上的制服。」

    我喝著酒,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那恐怕我們也難處,因為我就沒你那麼高的境界。我還以為,我們吃了飯,可以一起去洗澡,找兩個小姐玩玩呢。」言滄海說話的樣子很嚴肅,這讓我覺得好笑,這個世界全是混沌不清的,你一個人裝清高你就一邊裝去吧。跟我講職業操守,靠,我本來就不是個正經的警察,只是大學畢業找個工作混口飯吃而已,大家道不同不相為謀,走不到一塊就散伙吧。

    言滄海淡淡的笑笑,說︰「你好這一口?那你來這片區沒搞頭啊。」

    我說︰「這又由不得我選,沒錢沒背景,能混個副所已經不錯了。」

    言滄海說︰「每個人都有自己地毛病吧,我從警也快十年了,當時像我這個高學歷地,那是鳳毛麟角,現在,他們大多都是正科以上,還有的正處了。我這個人做事有點認真,現問題就總喜歡追查下去,所以得罪了不少人。不過現在我也想開了,要達到目地,也不一定非要走直線。而且,說實話,我也犯過錯誤,要不然也不會讓人抓著小辮子不放。犯的,也是和你一樣地錯誤。」

    我笑了笑,問︰「你是霸王餐吃得太多了,還是喜歡吃獨食,從來不和別的兄弟同樂?」

    言滄海苦笑了一下,說︰「後者。因為自己覺得已經是犯錯誤,很難對自己交待的事情了,再帶上別的人,好像自己就更不是人了。其實,現在想通了,真是既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自己活該。」

    我說︰「知道男人之間什麼樣的關係是最鐵的嗎?那就是一起扛過槍,一起貪過髒,一起嫖過娼,三者至少要有一樣吧。第一種最為純粹,但是隨著人的地位變化,戰友一旦變成了上下級,關係也會生變化。後兩種,就有利益牽扯了。如果什麼都沒有,別人就不會帶你玩。」

    言滄海說︰「精闢,我今天又學到人生的真理了。敬你。」

    酒已經喝得七八分了,我就問︰「行了老言,你跟我交了這麼多底,搞得這麼推心置腹的,到底想怎麼樣你還是明說吧。酒已經差不多了,但是這東西,越喝越明白。」

    言滄海笑著搖了搖頭,說︰「真佩服你,比我年輕這麼幾歲呢,好像很多事比我看得更通透。通透了也好,就知道自己是什麼貨色了。我就是,太以為自己是個東西。現在晚了,上不去了。但是,我還是想做點事,你看看怎麼樣,要是合得來,我們就處下去,要是合不來,我也不勉強。」

    我就問︰「你還想查那個案子?」

    言滄海說︰「是的,我不想還有人不明不白的拿刀割自己的脖子。」

    我又問︰「你手上有多少資料?」

    言滄海說︰「有一些,我知道以前朝陽區分局的陳祥華一直在暗中查這個案子,我和他還算認識,也許可以和他合作。」

    我笑了笑,說︰「行了,這事我跟。」

    言滄海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其實,就我說的這些話來看,我應該不會對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感興趣才對。所以他很不確定的問︰「你認真的?」

    我晃了晃喝得差不多了的酒瓶,說︰「再來一瓶,我也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不過,這件事,不是我們合作,是你跟著我干,你要聽我的指揮。」

    言滄海看了看我,把剩下的酒全部倒滿,端著杯子說︰「行,我絕對服從你的指揮。」酒是言滄海自己帶來的,五糧液,我們又開了一瓶,沒喝完。剩一大半的時候我們都吐了。便宜這酒店,他們絕對會拿去兌水。我後來才知道是他自己帶的,早知道喝不完也要帶回去。

    完了本來我和老言想去銀座的,我給這的地頭蛇明照奔打了電話,我說我請客。我沒醉呢,我是在跟明照奔裝來著,要是他真拉得下臉讓我買單,那就買,也沒什麼大不了。我現在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了。

    但是剛約好了明照奔,肖車已經到明秀區街上了,我不記得什麼時候給她打過電話說我在外面喝酒了。沒辦法,我和明照奔見了面,很牛逼的給他說我買單,然後又給他使勁的道歉,說讓老婆逮到現行了,讓老言陪他。明照奔這個人,深藏不露,就是跟你和和氣氣的笑,但是,他是一直看到我上了肖的車,才和言滄海一道進了銀座裡面去的,有沒有留在那裡玩,後來我問言滄海,他也不知道。

    我在肖車上又趴車窗上吐了,肖氣呼呼的罵我,我知道,罵也是因為她心疼。可她知不知道,我心情這麼差,是因為另外一個女人呢?也許也不僅僅是因為黎雅,我似乎覺得,憑我的能力,眼前的好多事情我真的玩不下去了。可是,我又實在沒法躲得過,我不像言滄海那麼有境界,一定要為公眾做點什麼,我就是,避不開回到家的時候,我的酒已經醒了大半了,可我繼續借酒裝瘋,要肖陪我一起洗澡。肖實在沒辦法了也只有答應我。其實這個晚上我什麼也沒做,讓她哄著我,很快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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