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本色警察 作者:烈風之刃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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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2372002 2012-10-28 14:02:50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88 186678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31 11:01
第250章 大雨迷情

如果這場雨這樣下上一整天的話,光陰河和光陰湖的水位很快就會漲到警戒線,如果雨水持續過兩天,這個城市就要準備抗洪搶險了。洪水一般都來自夏天,這個季節,這樣大的雨真的讓人覺得有種異象。

    因為大雨,機場已經關閉,不論進港出港都被延誤。不光是機場,在洶湧的河水面前,各個碼頭也停止了船隻進出。剩下的,就是公路和鐵路了。其實這也不見得是壞事,至少對我而言應該不是壞事,這就少了兩個進入城市的途徑,不是更好嗎?

    但是,我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好的。肖原定是今天回來的,因為這場大雨,她坐的航班肯定被延誤了,這時候飛機也許正在往別的城市飛呢。我想念肖,想得要命,我的心一直在突突突的跳得厲害,我給她了很多短信。我知道她現在收不到我的短信,等她收到的時候,也許又輪到我不能收短信了。

    我很難解釋我心跳加快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對於正在展開的行動,我其實出奇的冷靜和鎮定。小強來電話告訴我,已經按照我的指示放出風聲了。他告訴我說,你這個陷阱並不高明,很容易就被看出來。

    我知道。這不是我佈置的陷阱,是劉昊的建議。我明白小強的疑惑。因為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但是我更明白,即使明知是陷阱,夏雪,或者說血紅玫瑰團還是會上鉤的。有時候獵人與獵物的關係會互相轉換,那就要看到最後,誰的本事更大一些了。

    「頭,老太太說要見你。」耳機裡傳來米莉婭的聲音。老太太要見我。算是好事吧,希望她老人家能夠把孤兒院的故事完完整整地告訴我。現在已經比較清楚。血紅玫瑰團的很多殺手都是來自孤兒院地。可能還不止這一個孤兒院。而且,和蜥蜴教肯定也有著非同尋常地聯繫。老太太作為院長,就算下面的人再瞞著她,她也肯定有一些重要的情報。要不然,也不會她一落到我們手中,血紅玫瑰和另外兩個殺手盯上了。

    「王靖。二小組外圍巡弋。小雅,國際小組出機動。」

    大雨中,我和劉昊,李天昊以及關飛四個人開著那輛山寨沃爾沃,飛一般的從明秀區往朝陽區趕。如果有的事注定是要生的,那麼,遲一點生,還不如早一點生好。

    「蘭局,」路上,我又給蘭若冰打了一個電話。說︰「我在你地轄區有個行動,內容保密,不過,我想請你調集一部分精銳警力待命,需要的時候,給我支援。」我沒有向楚局申請武警反恐部隊,這比費事,也很費時。我不敢肯定殺手什麼時候會出現,只是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但是。憑預感我是沒法向楚局申請特警的。我只能就近想辦法。也許。我把行動地點選在朝陽區,一開始就打著蘭若冰的主意吧。

    蘭若冰沉默了一下。問︰「你要多少人?」

    我說︰「你們分局刑警隊的骨幹,抽20人沒問題吧?」

    蘭若冰很乾脆地回答說︰「可以。」停了一下。她問︰「小妹呢?」

    我說︰「你放心。我會保護好她地。」

    蘭若冰說︰「別讓她受傷。你懂我地意思嗎?」

    我說明白。我知道她話裡有話。可我只能就事論事。其實我不敢保證蘭若淅百分之百地安全。誰都不能。我只能一開始就給她配備防彈衣。讓米莉婭注意保護她。可是米莉婭不但要保護蘭若淅。更重要地是保護好史密斯老太太。她地任務很重。薛非龍和米莉婭是近戰搭檔。暴龍外圍巡邏。李韜自行選擇最佳地段負責遠距離狙擊。

    我們地人手還是太少。

    我最煩堵車。尤其是在有急事地時候。可是。我們剛一進朝陽區。就遇到了堵車。堵車地原因就是大雨中有車輛行駛引交通事故。一輛公交車和一輛私家車追尾。屁大地事。堵了很長地車。

    李天昊還很老實的準備去找交警解決問題,他剛拉開車門我就跳到了駕駛座上,將盤子一甩,從人行道上去了。我在人行道上開得並不是很快,所以李天昊很快追上來,關飛給他開了門,這傢伙跳上車的動作倒是十分地敏捷。不過,他一上來就傻里傻氣地說,「頭,這違規了啊!」

    不要說劉昊,關飛都有些鄙視他,說︰「你在警校裡獎學金拿多了,腦子讀書讀傻了吧!不懂得什麼叫隨機應變啊?」

    雨太大,人行道上也沒什麼人。我們很快的就越過了堵車路段,事地點沒看到交警,這麼大地雨,交警也是人啊。車載雷達提示我被拍照了,拍就拍吧,反正這車不但是山寨的,而且還是套牌地,拍去!

    接近目的地,沿途都是很荒涼的空白地段。這是朝陽區的特色,近郊到處都是可以用來拍恐怖片的荒地,路很爛,地上的積水很深。這輛車雖然是山寨貨,但是,除了那一次我和肖去洗馬社區的時候莫名其妙的熄火以外,還從來沒出過什麼大問題。

    「頭。」耳機裡傳來李韜深沉的低音,喜歡耍酷的人,聲音都很酷,「你們後面有輛車跟著。」我不知道李韜在哪裡,雨雖然大,但是我相信他依然能準確的在幾百米外命中我的腦袋。前面已經是廢棄的廠區,一片高大而灰暗的樓房像幽靈一樣的沉默和陰鬱。

    我問︰「你的視線怎麼樣?」

    「不太好,能見度太低,而且大雨會改變子彈飛行的度和路線,會有偏差。」

    我想了一下,說︰「等我命令。」

    這時候就跟上了我,動作倒也挺快的。開車從人行道衝過去的時候,我就感覺到有人跟著我們了。不是我裝逼,我真的有這種直覺。我們沒有直接把車開進廠裡。而是把車停在了廠區外面。李天昊和關飛往兩側分散,我和劉昊從工廠旁邊的小路爬上了一個水泥高台。

    我先用望遠鏡觀察了一下,然後遞給了劉昊,劉昊看了一下,說︰「兩台車,至少有六個人。已經散開了。要越過外面地開闊地不算很難。叫你的兄弟準備近戰吧。狙擊手最好不要開槍,後面還有呢。」

    我想了想也對,就告訴李韜,注意觀察,暫時不要開槍。我和劉昊沒有沿原路返回,而是就順著高台後面地鐵架子爬進了廠區。李天昊和關飛檢查了外圍地幾個攝像頭,現在往廠區內收縮。很快,耳機裡傳來了李真淑的聲音。

    「頭,六點方向,兩個。九點方向。兩個。」

    大門的位置在六點方向,殺手挺囂張的,直接從大門登堂入室。

    耳機裡突然傳來李天昊的喊聲︰「警察!現在命令你們放下武器,雙手舉過頭頂。」

    靠,林森,你給我找的什麼人啊!

    「砰!砰!」槍聲從九點方向傳來,那是李天昊檢查攝像頭以後必經地位置。

    「李天昊!」我喊了一聲︰「你不會就掛了吧?」

    李天昊在第三聲槍響之後回答說︰「頭,我沒事,打中了一個!」伴隨著他的聲音。九點鐘方向又傳來了幾聲槍響。

    我看了看劉昊。劉昊撇了撇嘴,說︰「菜鳥對菜鳥。」

    我忍不住笑了笑。卻很不放心。也許有點瘋狂,但是。我還是做了一個決定,我拿了一支cZ1oo,遞給了劉昊。劉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槍,笑了,問︰「下這麼大的注子?」

    我點點頭,說︰「梭哈。」

    劉昊沒有接槍,搖搖頭說︰「我不玩槍很多年,有刀嗎?」

    我習慣性的喊了一聲「李小傑!」本來是想叫李小傑給劉昊弄一把三稜刺的,喊了這個名字之後,我立刻想起,這個名字的主人再也不能靦腆而實在的回應我的話了。我只能彎下腰,把插在靴子裡的三稜刺拔出來交給了劉昊。他對著刀尖哈了一口氣,說,好東西。

    「頭,搞定!」耳機裡又傳來李天昊地聲音,他很想簡潔老練一些,但是耳機裡傳來的聲音掩飾不住一種極度的緊張和興奮。這也許,是他第一次殺人吧。而且還是近距離,面對面的手槍對射。希望他不會覺得罪惡。

    劉昊帶著我在廠區裡繞了幾下,我就現在我們的正前方,有一個穿著迷彩服,頭上戴著個頭罩的人影。正背對著我們,準備從一個備用消防樓梯爬上去。這是一個很好的位置,不但是我們安裝的攝像頭的死角,而且還是流動哨很難巡查到地地方。如果不是劉昊,可能我們一直都不會現她。直到她沿著消防樓梯爬到主廠房地頂樓,老太太並不在那裡,但是,那將是一個很容易俯覽整個廠區的有利位置。而她地背上,儼然還背著一支用防水套子裝著的狙擊步槍。

    這個傢伙地感覺非常的敏銳,雖然我和劉昊都沒有出聲,但是,她卻像背後長了眼楮一樣的,突然就往前面一跳,那下面是一排水泥管道,完全可以掩護她。但是,劉昊手中的三稜刺似乎比我的子彈還要快,在我的槍響的時候,那把三稜刺已經紮在了那傢伙的後頸,感覺直接穿透了她的脖子。

    距離,約15米。

    我扭頭看著劉昊,吐出了兩個字︰「牛逼!」

    走近了看,不出預料,這個殺手是個女人。看起來也很年輕,不過,劉昊的飛刀從她的後頸刺入,從咽喉傳出來,睜大著眼楮滿嘴是血的抽搐著。沒救了。不過劉昊下手忒重了點,本來我只是想打傷她,然後套些情報的。

    劉昊殺人的時候眼神很凌厲,檢查屍體的又變得很猥瑣了,不住捶胸頓足的說︰「靠,身材這麼好,我怎麼能用都沒用就殺了呢!」看到他那種神態,我真懷疑他有奸屍的可能。為了對死者表示尊重。我趕緊把他拉開了。

    第一波戰鬥很快就結束了,總共擊斃了5個殺手。全部都是女的。罪惡啊罪惡。現在男人比例失調,好多男地找不到老婆呢,我們卻在短短的幾分鐘裡就射殺了5個女人。額,用「射殺」這兩個字太yd了點,雖然這是事實。我詛咒那個血紅玫瑰,丫地自己當殺手就算了。幹嘛拉了這麼多年輕女孩陪她死呢?她們雖然不是都漂亮,但至少身材都不錯。去做小姐也好啊,說真地,我心裡堵得難受。

    不過,我記得劉昊之前說,第一批殺手至少有6個人。現在卻只有5具屍體。還有一個呢?劉昊說,他也不知道了。整個廠區雖然裝了很多攝像頭,但是,廠區太大,存在太多的死角。動用衛星監控需要獲得高級的授權。我們曾經用過,但那都是有軍方參與的情況。或者,至少有雪冰魂參與,她素來也不是那麼呆板和墨守成規的人。而這一次,我們更多的只能靠自己。

    我只有命令外圍地李天昊和關飛退到廠區北角。那一帶是工廠的污水處理區,一排曲曲折折的水池和管道,盡頭是一座兩層的小平房。水池裡積著一些雨水,房子後面是一條排污渠,裡面露出一片黑褐色。也積滿了雨水。這個小平房最大的好處就是結實。而且視野很好。當然,如果用Rpg的話。也是個很好打擊的目標。

    我和劉昊走進小平房的時候,李天昊和關飛正在壓子彈。除了他倆,裡面就只有一個人---因為負傷而離隊很久的秦煙。除了她,就是一台特種筆記本。就是一個筆記本,沒有花花綠綠的線路和附加設備。

    劉昊看了看我,我對他笑笑。讓秦煙把筆記本轉過來。在筆記本地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美國老太太的頭像,而從她身後的背景來看,她顯然是在一輛車裡面。只不過,是一輛很寬敞,而且設備很齊全的汽車。

    「史密斯小姐。」我雖然覺得這樣的稱呼很扯,但是,現在是我有求於她,我不得不盡量的尊重她的習慣。「很高興見到你,為了你的安全,請原諒我們只能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老太太理解地點了點頭,說︰「我能理解,謝謝古警官對我地關心和照顧。」

    老太太的身後有一個熟悉地腦袋晃了一下,我微微一笑,真正照顧她的可不是我,而是我地「忘年交」蘭若淅。

    我吸了一口氣,說︰「我盡量長話短說。史密斯小姐,我的夥計通知我,說你想見我。我想,你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對我說。關於你的孤兒院,我不得不殘忍的告訴你,現在那裡已經被查封了。我們在裡面遇到了殺手組織的成員,而且,還有一條秘密地道連接著社區裡很多地方。這些東西你都知道,我想你應該還知道得更多。」

    老太太沉默了一下,說︰「對不起,孩子,我以為我的努力可以感化他們。我也一直以為從孤兒院出去的孩子能過上幸福的生活。我早就知道我錯了,可是我還天真的抱有希望。這些年,孤兒院裡生了很多事情,孤兒院的很多女孩被抓去進行非人道的訓練,這些,我都知道。我只是強迫自己相信,我看到的和聽到的都不是真實的事情。是魔鬼變幻出來的噩夢。」

    用我們中國的話說,就是自欺欺人。我很同情她,一個老太婆,背井離鄉這麼多年,以為自己做了多麼大的好事,救了很多人,到頭來卻現自己不但沒有救人,反而害了很多人。這絕對帶有一種毀滅性的效果。

    老太太很中國的嘆了一口氣,說︰「我知道,現在才說出來太晚了。但是至少,還有一些孩子得救,你能告訴我,那些嬰兒現在還好嗎?」

    我說︰「當然,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那些嬰兒得到了真正人道的,充滿愛心的照料。」

    老太太點點頭說︰「那我就放心了。我建議你們解除對我的這種嚴密的保護,我已經老了,他們想對我做什麼,就隨便他們吧。不要再有人為了這件事受到傷害,我也不希望為了我,你們拿著武器對對付自己的同類。上帝創造了人類。不是為了讓我們自相殘殺的。」

    我說︰「不是每個人都相信上帝的。上帝也管不了這個世界上這許許多多地事情。」

    老太太沉默了一下,說︰「他們都是惡魔的化身。他們是異教徒。」

    我想。對於老太太來說,我其實也是異教徒。當然這麼說並不準確,因為我是個沒有信仰地人。不是這個教,也不是那個教地。當然,現在已經不是中世紀了,任何一個宗教。都沒有權力把別人指為異教徒並加以消滅。

    老太太接著說︰「他們用毒品和咒語來控制人的靈魂,讓那些人心甘情願的為他們獻出一切。每隔一定的週期,他們會選擇一個年輕美麗的女性來作為祭品,他們會給她吸食毒品,並且向她灌輸一端的天堂理念,最後,她在這種異端地蒙蔽下,用自己的身體和鮮血向那個黑暗中的魔鬼獻祭。」

    這些我都知道了,在k市那個俱樂部裡經歷的那一幕活劇,已經解開了關於死蜥蜴和自殺案之間的謎團。只不過。經過老太太的陳述,就不再是我個人的猜測,而是作為人證證實了這個案件的真實存在。

    「你知道毒品掌握在什麼人手裡嗎?還有,組建,訓練殺手的組織是不是也由你所說的異端、魔鬼提供經費?他們地訓練場地在什麼地方?裝備的來源呢?」這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當然,我也知道,要老太太完全回答這些問題,似乎有些強人所難。

    老太太搖搖頭說︰「很抱歉。我不能回答你的這些問題。」

    「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

    老太太說︰「我不知道。不過,這個孤兒院是以我的名義註冊的。我們的經費都是來自於社會募捐。但是由於社區與外界一直處於一種牴觸和拒絕溝通的狀態。實際上,很長時間以來。孤兒院的經費都非常地緊張。能夠維持到現在,完全得益於一個不知名地慈善家的捐助。他每年固定地給孤兒院捐助25萬元,保證孤兒院每個月教師和孩子最基本的生活費。我們地教師都是沒有工資的,純粹是出於義務和責任心在孤兒院裡工作。」

    我忍不住說︰「你或許應該說,是那個魔鬼用毒品交易的錢來養活孤兒院,並且派出爪牙,在孤兒院裡挑選用來培養殺手的孩子。」

    老太太搖著頭說︰「不不不,不是這樣的。這筆每年固定的捐款,與魔鬼無關。瑪利亞不止一次向我盤問捐款的來源,可是,我始終都沒有告訴她。孤兒院裡的教師,也不完全是魔鬼的爪牙,她們真的是一些志願者,只是我不能很好的保護他們。那個魔鬼我知道,他是個異端的大祭司,現在也應該還住在社區裡面。他掌握著整個社區所有異端的力量,我只知道他身材很高大,是個雄壯的男人。我聽到過瑪利亞和他說話,他的聲音是很有特點的男低音,很有磁性,我甚至以為他是個歌劇演員。」

    我想到了俱樂部裡見到的那個大祭司,那個大祭司的聲音就是很有磁性的男低音。

    我問︰「你說的大祭司有鼻音嗎?」

    老太太想了想,說︰「沒有。瑪利亞叫他大祭司,他和瑪利亞是情人關係。他們會用迷藥把我迷昏,然後在我的房子了做一些骯髒的事。甚至有時候只是把我捆起來,他們似乎根本不擔心我會去告密。」

    那個瑪利亞也是個很重要的人物。很可惜,當時為了救老太太,左翔宇把她幹掉了。左翔宇還掛了彩,他救出老太太就是立了大功,只可惜他沒有能堅持到上級給他勛章。

    我問︰「你為什麼不報警?」其實問也是白問,她的回答和我想像的完全一樣,為了那些無辜的孩子。我又問︰「知道大祭司的具體住址嗎?」但是我知道這也同樣是白問,她不可能知道。我放棄了這些問題,直接問︰「那為你提供經費的又是什麼人?」

    老太太說︰「肯定是個善良的人。」

    暈,什麼邏輯!

    我耐著性子說︰「史密斯小姐,我想知道的是他的身份。這對案情有很大的幫助。」

    老太太在思考,不過我有把握她會告訴我的。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筆記本的屏幕閃了幾下,就在一片雪花中失去了信號。

    頭,秦煙說,有電子干擾。

    我知道是電子干擾,不但筆記本失去了信號,我們的耳機裡也只剩下了一片雜音。

    操!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31 11:03
第251章 喘口氣行不?

  我在想,大祭司在蜥蜴教裡是個什麼角色。應該也不是終極Boss,終極Boss只有一個,而大祭司這樣的角色,應該會有兩三個吧。就像冥王哈迪斯手下也有兩個次神一樣,也是極度牛逼的,當然他們最後相當沒有面子的被青銅小強幹掉了,可我怎麼看我自己都沒有那種每次差點掛掉就會小宇宙級大爆,幹掉一切牛鬼蛇神的本事。

    大祭司,我玩得動他嗎?

    受到電子干擾並沒有讓我覺得意外,這在現在來說,已經算不上什麼尖端科技了。對於殺手組織來說,弄到這樣的裝備也不算太難的事情。不過後台的王小二和李真淑很快就通過改變我們的通訊頻率的方式,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我們的耳機又恢復了正常通訊,不過視頻就暫時受到限制了。

    王小二和李真淑以後的孩子要麼是天才,要麼是怪胎。丫的兩口子智商都很高,而且都是頂尖的電腦高手,基因決定他們的孩子有很高的機率成為天才。沒準在李真淑肚子裡就開始思考相對論了。當然,他們兩口子成天對著那些高輻射的儀器,也有可能生下一個基因變異的怪胎來,沒準還是異形什麼的。算了,我還是不要咒他們吧,前幾天小二對我說,他和李真淑準備貸款買房結婚了。我當時就很懷疑的看著李真淑的肚子。那傢伙毫不避忌挺著她地肚子的說︰「三個月了,看不出來吧?」我確實看不出她地肚子有什麼變化。但是我看得出她是在跟我裝鬼。我的這些手下,我也還是比較瞭解的。

    我沒時間去管王小二和李真淑地事,他們說了這個案子告一個段落之後他們就去領證。我在想。是不是我和肖也要考慮一下呢?說起來,我和肖也比那兩口子大個兩三歲的,在我們老家。這年紀還不結婚,肖的媽就該急得主動去找我老爹了。當然。這些念頭在我腦子裡也只是一閃而過,辦公時間不能開小差,思想也不能例外。

    「1組,報告情況。」

    耳機裡靜悄悄地,沒有米莉婭的回答。

    「1組!你那裡什麼狀況?」我提高了音調,對著微型麥克風喊了一聲。這種出信號得不到地回答的感覺,就像小時候給女孩子送了情書,看到人的時候她臉上卻毫無表情那樣,讓你心裡急得煙燻火燎的。

    「米莉婭!收到回答!」不只是急躁,我現在還非常擔心。一擔心。就壞了規矩,直接喊出名字來了。我擔心他們會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除了事關重要的老太太之外,還有和他們一起的蘭若淅。我不希望我的任何一個夥計出事。更不希望蘭若淅會出事。如果蘭若淅出事了,我怎麼跟她姐姐交代?最重要的,是我怎麼跟自己交代?是我安排她去照顧老太太的,而一開始,我就知道這個工作不是簡單的護理,可能會很危險。

    「頭,」耳機裡傳來地不是米莉婭地聲音,而是李真淑的︰「1組地頻率對接不上,那邊有更強烈的電子干擾。」

    「那你趕快想辦法啊!」我忍不住吼了一句,我知道這不能怪李真淑,可我還是忍不住吼她說︰「你們幹什麼吃地!早就告訴過你們要做好各種預案,馬上聯繫1組,馬上!」

    李真淑壓住了小女孩委屈地哭腔。說︰「明白。馬上!」

    日!我真想把耳機取下來砸地上去。操他老母地。這麼關鍵地時候。玩什麼電子干擾啊。有種大家面對面地過招嘛。打手槍也可以。甩刀子也可以。裝什麼逼玩高科技呢?殺手就是殺手。玩那些東西就是不務正業。

    我知道這麼想不但邏輯混亂。簡直有點腦殘了。但是。我真地很火大。就在老太太準備告訴我那個善良地人是誰地時候。通訊就他媽地斷了。如果這是電視劇。那我極度地鄙視那個編劇並且給他豎中指。如果這是小說……我對寫小說地人還是比較尊重地。不過我地問題在於。我身在其中。看電視看小說看到豬腳被虐我會很開心。但是我自己身在其中。我就怎麼都開心不起來了。

    老太太說那個一直給孤兒院注資地人是個善良地人。這是她地看法。一年25萬對那些巨富來說就是毛毛雨。人家打麻將一個晚上輸贏就不止這些。問題不在於錢多錢少。老太太會相信那個人善良。但是我不怎麼相信。維持福音孤兒院地正常運轉。對那個殺手組織來說是非常必要地。除了從裡面吸收力量之外。還可以修改孤兒院地記錄洗白身份。以一種正常人地姿態混入社會。比如夏雪就是一個例子。

    我不知道老太太為什麼那麼肯定出資人和蜥蜴教無關。那僅僅是她自己地看法。也許依然是自欺欺人地美好想法。但是如果真地不是。那個出資人以及血紅玫瑰團就是和蜥蜴教並立存在地。這樣一來。事情就複雜得多。而這個可能絕對是存在地。蜥蜴教。玫瑰團。還有「死神」地組織。隨便一個都足以讓我抓狂。可是我貌似三個團體都要面對。說不定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這次回去。我看我還是趕緊跟肖弄個孩子出來。也算給我們老古家留個後。狗日地林森。他是把我帶上了一條不歸路啊。

    看著我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劉昊靠在牆壁上,抱著手,看起來很悠閑的樣子。我最鄙視別人看我的熱鬧,尤其是比我還猥瑣的人。為了不讓他稱心如意,我必須立刻冷靜下來。

    我冷靜下來。通知王靖趕往1組地備用隱藏地點。既然出了意外,除非小組全滅。米莉婭和薛非龍還有暴龍一定會帶著老太太和蘭若淅到備用地點等待支援的。同時我通知蘭若冰,請她調集分局地警力前來支援我們。現在,和米莉婭的1組還沒有恢復聯繫。外面卻傳來了一聲槍響。

    是狙擊步槍那種極具貫徹力的厚重地響聲。一直潛伏著的李韜開槍了。

    我拿起之前繳獲的那支狙擊來,望遠鏡拿給了劉昊,關飛和李天昊則先後閃了出去。衛星信號還沒有恢復。後台不能給我們提供目標人物地方位,靠自己。

    劉昊做觀察員還是很不錯的。他在第一時間給我報地一個方位,讓我準確的捕捉到了一個正在快前進的目標。女人,我真不想殺女人,可是她拿著槍,我相信她不介意殺我。

    「砰!」在屋子裡,槍聲真響,丫的玩狙擊玩得這麼寒酸,連個消音器也不配。

    「槍法不錯,練過啊?」劉昊在窗邊笑了笑,用手指著一個方向。比了兩根手指。

    兩個快移動的目標。我抬起狙擊步槍,第一槍準確命中。還沒有來得及開第二槍。一顆你飛來的子彈打在了我手中的槍身上。我已經有準備了,我握槍的手握得並不緊。所以基本上沒有受到什麼震傷,但是槍被打壞,一塊碎片沿著我的眉角飛過去,額頭上頓時火辣辣的痛,很快,就有血流進了眼楮裡。

    外面又是一聲槍響,劉昊說︰「你成功地吸引了對方地狙擊手,幫助你夥計搞定了。我不想說你運氣好,只能說那傢伙腦子有問題,有這麼好的槍法居然沒有直接打死你。或者是,她就喜歡你地槍?」

    日,這話說得太曖昧了,什麼叫她就喜歡我的槍啊。咱們這屋子裡還有一個mm呢?秦煙幾乎是剛一出院,還沒有經過休整就被我叫回隊裡來了。她中槍之後有後遺癥,以後都不能再從事劇烈運動,不過,搞搞聯絡,客串一下戰場救護,基本上還是能夠應付地。我靠在了牆壁上,秦煙就很麻利的給我包紮了頭上的傷口。

    我覺得頭有點痛,還有點眩暈,我感覺碎片是擦過去了,但也沒準是扎進了我的頭骨裡。樂觀的想,我不能說我衰,因為沒掛就算好了。

    外面在砰砰砰的響槍,聽起來是近處的李天昊和關飛在開火。李天昊關飛還有李韜,這幾個傢伙都比我原來的兄弟上手快,他們都是全面型的人才,在某一方面不如我以前那些夥計,但是綜合能力更強一些。

    我扔了一支cZ1oo給劉昊,他雖然說很久不用搶了,但是,我相信他的戰鬥力至少也還是黃金級別的,即使是最爛的黃金。劉昊接過了槍,看著我笑了笑。突然把槍對準了我。我沒轍啊,這反正是我自己押的賭注。我只是順手把秦煙拉到了我身後,提前叫她歸隊我已經很對不起她了,生這種事,我也沒什麼想法,有子彈就衝我來吧。

    劉昊搖了搖頭,把槍口轉向了窗外,說︰「捷克人的工藝還是挺不錯的。你們警隊沒有這種貨色吧?哪搞來的?」嚇我呢,俗,忒俗,那種三流電視劇的情節!

    遠遠的,響起了一陣警笛的聲音。一般來說,戰鬥快要結束的時候,警隊的大隊人馬都會出現的。只不過,這個人情賣給蘭若冰我一點都不介意。

    我沒有想到蘭若冰親自帶隊來了,我們在廢棄工廠裡誘殺的血紅玫瑰團的殺手一共有11人。除了兩個重傷還有一點很微弱的希望搶救之外,其餘的全掛了。全是女人,都很年輕,我真是愧對天下的雄性動物。裡面沒有夏雪,意料之中,她至少也是個小Boss,襲擊我們的這些殺手就沒有什麼身手特別好的。

    「蘭局,這裡交給你了。」我沒有任何一丁點停下來休息的理由,把現場交給了蘭若冰,帶上劉昊,李天昊和關飛就趕路了。秦煙留下協助蘭若冰,李韜單獨行動。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31 11:08
第252章 又被上司玩弄了

我覺得我有點腦殘了。真的,我越來越清楚的感覺到有塊碎渣子瓖在了我腦子裡,痛,而且脹,左眼的視線也有點模糊。我覺得我可以去跟林森申請退休了,退出熾天使小隊,就老老實實的當一個派出所長。

    如果林森同意,回頭我就去跟肖求婚,我等待已久的旱澇保收,混吃等死的生活就要來臨了。結婚以後,肖很快就忍受不了這種有氣無力的生活,跟我離婚。最後,我一個人無聊的老死……

    看來我真的腦殘了,我已經有點思維混亂,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雨已經小了很多,但是,天色依然很暗。我看了看表,這一次,天色暗得很正常,因為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我們的車在公路上飛馳,星星點點的燈光開始裝扮起這個讓我覺得非常熟悉,又始終很陌生的城市來。坐在車裡,看著街道兩邊的路燈,和遠處開始閃爍的霓虹燈,我忍不住在想,我現在到底是為了什麼在拚命。

    劉昊坐在我的旁邊,他把槍還給了我,似乎對那玩意不敢興趣。他就像一個鐵了心從良的老妓女,能不接客就不接客了。我們倆都是拚命沉思的樣子,但是,我的腦子裡很混亂,不知道他怎麼樣。坐在前排副駕駛座的李天昊不時回頭看我們,臉上充滿了崇拜的表情。

    「猥瑣一號。二組,收到請回答。」

    靠。我鄙視王靖,我不過是頭痛,藉機裝一下深沉。不把我雷死他就不滿意嗎?我真是不想接他地話,接了,就承認我是猥瑣一號了。不接話。現在又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只能鬱悶地說︰「你講。」

    王靖嘿嘿一笑,說︰「已經和一組匯合。有戰鬥。擊斃三人,我方沒有傷亡。」

    情況比我想像的好啊,因為我們遇到的都是些小嘍,所以我一直很擔心,米莉婭他們這邊會遇到很強勁地對手。我很怕他們有傷亡,我已經厭倦了到烈士陵園為兄弟送行了。

    王靖是最瞭解我的弟兄,他很快補充一句,「小蘭護士沒事。」我剛鬆了一口氣,他有告訴了我一個噩耗︰「老太太不行了。多種病癥併發,小蘭護士沒辦法了。我們在往醫院趕。不過別抱希望了。」

    真是晴天一個霹靂。我趕緊問︰「還能說話嗎?」

    王靖無情地說︰「我看是不行了。現在只有出地氣。沒有進地氣。小蘭護士說。瞳孔都已經擴散了。」

    劉昊聽到了我們地對話。在一邊說︰「封鎖消息。不行就別去醫院了。別讓他們知道老太太已經死了。」老太太是誘餌。只要沒有確定她已經死了。那些殺手就還會來地。我鬱悶地是。那個「善良地人」到底是誰。看來得另外花一番功夫去查了。

    鬱悶。相當地鬱悶。凡事還是往好地方面去想比較好。我問劉昊︰「血紅玫瑰團有多少人?」

    劉昊說︰「那邊11個。這邊3個。至少去了三分之二了。」

    我點了點頭。這還是很有收穫地。失去三分之二地力量。這個殺手組織可以說已經殘了。而且孤兒院已經被查封。就是想重新招兵買馬東山再起。也斷了一條路子了。但是。我不能滿足於這樣地成績。這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意義。

    頭很痛。為此。我重新開放戒了很久地煙禁。人在特別煩悶地時候。是需要借助外在地力量來解壓地。我覺得最好地解壓方式是和自己地女人大戰三百回合。而且女人最好不止一個。可惜現在沒有這個條件。所以我只能抽煙。一支接一支地抽。抽地都是原先拿給劉昊地。這傢伙不幹了。說︰「媽地。有你這麼做人地嗎?送給別人地東西。自己再使勁地吃回去。」

    我狠狠的一口就把一支煙吸了一半多,然後問︰「剩下的,是不是都很牛逼?」

    劉昊說︰「理論上是。但是玫瑰團的女人殺手的技術並不夠專業,她們是靠身體吃飯的。怎麼,你害怕了?」

    「廢話!」我說︰「誰他媽不怕死啊。我可不是那些妖人,喜歡那種對手越強,玩得越high的遊戲。就剛才那些,我還嫌難得應付呢。」

    劉昊說︰「看你的運氣吧。估計老太太駕鶴西去的消息傳出去以後,那些人就會直接衝著你來了。因為誰都不知道你從老太太那裡到底知道了一些什麼。換做是對方,你覺得你會就這樣罷休嗎?」

    我點頭說︰「我會。打打殺殺解決不了問題,我們要用愛去感化世界。還有,剛才你說老太太駕鶴西去那是不對的,人家信的是耶穌,不是如來佛祖。」

    車到了雨山區的湖濱酒店,我們終於和一組二組的夥計匯合了。王靖說我方沒有人員傷亡那是報喜不報憂,至少,我就看到薛非龍掛了彩。雖然看起來只是輕傷。還有,說老太太已經瞳孔擴散也是危言聳聽,不過,戴著氧氣罩說不出話來才是真的。

    小蘭妹妹還是很鎮定的,怎麼說姐姐姐夫都是警察,見到我就例行公事的說︰「袋裝氧氣快用完了。我給她打了嗎啡,只能減輕一些她的痛苦,但是血壓走低,脈搏微弱,各種生命體征都在消失。最多再過兩個小時,就會完全停止心跳和呼吸。她這種情況,是自身體質太差,尤其是心臟,由心臟病引起多項併發癥。」

    看到小蘭妹妹讓我心情愉快了一些,儘管她這時候說話的語氣像極了她姐姐。她當然沒有穿護士服。只是穿著一身藏青色地牛仔衣褲,沒有穿防彈背

    我拉下臉來。問︰「為什麼不穿防彈衣?」

    蘭若淅看了我一眼,這時房間裡除了她和我,以及已經奄奄一息的老太太。也就沒有別地人,所以她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悶。悶得要死。我現在很後悔接這份工作。」看來她似乎不怎麼怕死,卻嫌工作很悶。真是代溝啊代溝。是我的話,只要能平安無事地活著,穿件防彈衣又怎麼樣,工作悶又怎麼樣?悶得死人嗎?

    我看著這個行將就木的洋老太太,突然覺得她有點可憐,一個人大老遠的跑到另外一個國家來,到頭來死了身邊還連個親人都沒有。要是她做地一直是她想做的事,那個孤兒院真地養育了許許多多的孤兒,那她至少還能含笑而去。現在?我看著她那種糾結的表情,就知道她死都死得不安心。

    蘭若淅說︰「如果一直用心調養。她的病情還可以得到一定的緩解。我不是醫生。不過,大概也可以估計還有半年的樣子。不過。她之前被人灌毒,雖然很及時的洗胃保住了性命。但是消化系統幾乎完全毀掉了。吃不下東西,再好的身體也撐不住,何況她還是一身的病。我想,晚一點我就可以下班了,你是不是該給我結賬了?」

    真現實啊,我還以為做護士的都非常有愛心呢。

    我說︰「晚一點,我會叫人把你送回去。現在不安全。」

    蘭若淅看著我,突然指著我地腦袋問︰「你地頭怎麼回事?誰給你包的?」

    我說︰「好像進了一塊碎片,我同事包地。」

    蘭若淅鄙視的說︰「業餘,非常地業餘!坐下。」她給我下了命令,就轉身去拿醫藥箱。我看著她苗條而青春的身體,突然情不自禁的回想起那個清晨。雖然我很克制,但我的身體還是有了反應。我突然想到老太太說的瑪利亞和大祭司的事,覺得渾身一冷,站起來說︰「我沒事,暫時不用管了。」

    蘭若淅剛剛拿了一卷綁帶和一瓶酒精,看見我竟然就這麼拉開門走出去,嘴巴一咬,手一揚,那瓶酒精就準確的砸到了我的額頭上。

    額滴神啊,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啊?我眼楮一黑,差點 噹一聲倒在地上。而門外的小客廳裡坐著薛非龍和米莉婭。 噹一聲,倒下的不是我,是那瓶酒精,在地上碎了。

    我的頭很痛,被碎片扎進去的地方很痛,現在另一邊被蘭若淅用酒精瓶砸到的地方也很痛。我都想哭了。

    薛非龍和米莉婭看到我悲慘的一幕,可是,都裝作什麼也沒看到,一個站起來說巡邏,另一個說大號,一下就消失了。剩下一個劉昊,抱著手坐在陳舊發霉的沙發上,就那麼一動不動的,什麼表情也沒有,比起隨便有點什麼表情來,看起來都要怕人得多。因為他那個位置光線很差,整個人在陰影裡有點若有若無的感覺,再加上他那種沒有表情的表情,真是,驚悚片都是這麼拍的。

    這個湖濱酒店現在已經被我們徵用,這裡說是酒店,其實是一家已經倒閉了的小型度假山莊。沒有經理也沒有服務員,只有一個留守的保安,為了他的安全,我們昨天就通知他離開了。我當然只能找一些倒閉的山莊,廢棄的工廠,我們的經費有限,能省則省啊。而這些地方的特點,無一例外就是偏僻,冷清,基本上除了鬼,人是不大可能出現的。

    這地方,房子挺大,東西都很破舊,電燈嘛,似乎是因為電力不足,光線一直很暗。窗子的玻璃也少了一半,外面有沙沙的雨聲,感覺涼颼颼的。不是那種天氣涼的涼,而是來自心裡的涼。

    王靖,我鄙視他。我只是要他找一個不花錢的,清靜一點的地方備用,他找的這地方,明顯清靜得有些過頭了。

    我在劉昊對面同樣破舊霉的沙上坐了下來,肚子有點餓,說實話,一整天沒吃什麼東西了。什麼叫廢寢忘食?這就是,在這樣下去,我都要成焦裕祿了。我剛坐下,蘭若淅就蹬蹬蹬的跟了過來,神情緊張的四處張望著。呵呵,雖然她是護士,垂死的病人見過不少,可是,在這樣的情境下,不害怕那是假的。

    她站在我身邊,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我可憐的額頭,問︰「痛嗎?」

    我很想回敬她一句,廢話,你試試?不過,我忍住了。反而裝作若無其事的說︰「沒事。不過你扔得真準。」

    蘭若淅看了一眼殭屍一樣的劉昊,嘟囔著說︰「誰讓你好心沒好報。我看看你的傷。」她說著,很熟練的揭開了秦煙為我簡易包紮的紗布,然後,用棉簽沾著她手裡拿來的另外一瓶酒精清洗了一下傷口,湊近了看。她的眼楮沒有近視,我只能說,這裡的光線太差,但是她這麼靠近我,我的眼楮正好能看到她白皙的脖子,還可以順著領口往下看。雖然也看不到什麼,可是,總讓我有點心跳加快的感覺。

    蘭若淅看了一下,說︰「你腦袋進渣了,我不能給你弄出來,可能要做個小手術。」一邊說著,一邊給我包紮了起來。她的包紮手法,無疑是比秦煙專業多了。

    我問︰「會破相嗎?」

    蘭若淅「戚」的一聲,極度鄙視的反問︰「你有相可破嗎?」

    做人要厚道,你這麼說話是很不負責,而且是很昧良心的。我不想跟她計較。和林森通了一個電話,蘭若淅倒是懂得規矩,走到了一邊。當然,她並不敢走遠,只是走到窗邊站著而已。而且,還很聰明的靠在窗邊的牆上,理論上來說,那就是一個射擊死角。

    我問林森,現在老太太已經不行了,接下來該怎麼辦。林森居然說,楚局對目前取得的成績比較滿意,我可以選擇堅持到明天,如果不行,現在也可以撤了。雖然我很高興有這樣的事情生,可是我也忍不住會想,楚局他老人家腦子沒問題吧?這就滿意了?僅僅是擊斃了幾個嘍而已,連一個夏雪那樣的小Boss都還沒有露面呢!又或者是,我們的級大Boss另外有個計劃?

    我說,那我可就收隊了啊。

    林森則很猥瑣的說︰「我個人認為,你應該再堅持一下。衛星信號已經恢復,目前,有兩台車正朝著你們的方向趕去。也許會有大魚。」

    「等一等。」我問︰「我的備用地點這麼快就被對方查到了?」

    林森嘿嘿一笑,說︰「是我讓線人放出去的風聲。而且是在你們到達之前,他們在別處找不到你們的話,自然會去這個備用地點的。」

    日,我怎麼會有這樣上司呢?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31 11:10
第253章 超級無敵暴力拆遷隊

   被林森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除了在背後朝他吐口水,豎中指,貌似我也沒有找到什麼更好的方法對付他。因為一直以來都是送死我去,背黑鍋他上,基本上我也只能認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臨時被他又耍一把這樣的情況。

    兩台車也沒有多少人,如果參照我們先前遇到的殺手的職業水準的話,我們現在三個小組匯合,對付他們完全是綽綽有餘了。所以,雖然我在肚子裡咒詛著林森這個天殺的,但是我也沒有太在意。

    我不是大意,我對性命攸關的事情一向都是很上心的,只是在人多,槍多,裝備也不差的時候,請允許我牛逼一下。

    「頭,第一輛車停了,距離你們500米,有5個人下車。」李真淑的聲音似乎也有點漫不經心了,我聽得出她在嚼口香糖。看來,林森又利用他的關係,借用了軍方的衛星系統。以前,這只是在看西片的時候才能看到,那時候我就覺得美國人很牛逼,幾千公里外,都可以看到地面上的行人。一般來說那都是熱源影像,但是那已經很科幻了。我從來都相信,我軍現在絕對也有這樣的能力,只是電影電視不讓拍而已。

    以前覺得很科幻的東西,現在已經親眼見識過,現在又一次得到支援,讓我心裡忍不住感慨,哎,咱們國家現在也牛逼了呀。希望以後我們再遇到這樣的事,就不要自己動手,都交給機器人好了。

    我下令關閉了旅館的照明,要來就趕緊吧,打完了大家回家洗洗睡。

    突然間耳機裡傳來一陣刺耳的噪音,那尖利得好像鬼叫一樣的聲音,刺得我趕緊把耳機掏了出來。耳機掏出來後,耳朵還一陣嗡嗡的回音。靠。又是電子干擾。就不能來點新鮮的嗎?這一次的干擾不同先前。強烈地干擾信號徹底斷絕了我們和後台地聯繫。我感覺自己好像一下子就成了瞎子和聾子,有點六神無主,不知所措的感覺。

    看來,高科技最容易讓人產生依賴。我在想,要是在戰場上出現這種全頻段式的干擾,美軍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牛逼呢?說不定,那時候他們的表現比塔利班還要不如也難說。不,說不定連索馬裡海盜都搞不過。

    好吧,高科技用不上了。用不上就用不上吧,反正我們不能用無線電聯絡,對方也不能。我們現在有三個小組,一個小組負責一個方位,而那些殺手既然是以批的形式出現的,就一定不是頂級的,我們應該就應付得來。

    對於雨山區這片森林,我有一種很難言說的感情。我沒法忘記李莎,雖然我和她相處的時間實在少兒又少。她在我地記憶力總有點半真半假。半虛半實,若夢若幻的感覺。只要她不是實實在在的出現在我身邊,我就會覺得她只是我憑空臆想出來的。可是,也許,這又是最刻骨銘心,最難忘的。

    我不需要去看照片。在這裡,我只要把眼楮一閉,就能清楚的看到她穿著婚紗的時候那種美得讓人無法呼吸的樣子。而我也總是能記得,她叫我「老公」的時候,那種很熟悉很親切地感覺,好像她一直都是這麼叫我的一樣。

    肖喜歡叫我臭流氓。除非生氣地時候叫我地名字。她都是這麼叫地。這麼叫固然也讓我覺得親切。但是也時常覺得少些什麼。也許這就是為什麼我和肖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兩人也完全習慣了對方。卻很少會想到婚姻地原因吧。黎雅則一開始就叫我「師兄」。久而久之。我們都很習慣。也因為好像不管我們怎麼親暱。總覺得關係老是在某一個地方止步。蘭若淅叫我「老骨頭」。這完全帶著一種小朋友玩遊戲地味道。讓我沒法去想更多。小倩叫我「裂哥」。漏點地時候叫哥哥。都有股風塵味。江湖味。我們彼此也都明白。我們地關係是不太可能更進一步地。至於雪冰魂。她一般就直呼我地名字。那就更加地公事公辦了。

    其實我沒有念過警校。不是黎雅地師兄。我也不該做警察。我覺得最適合我地工作是到大學裡當教授。隨便研究幾個稱呼。就可以寫一本專著。當教授多好。有大把大把地女學生。還不用拿命去拼。如果上天給我一個重來一次地機會。我一定會在大學裡死命地考研。讀博。一條路走到黑。一輩子呆在大學裡。然後白天當教授。晚上當禽獸。

    多好呢。

    就在我有點走神地時候。「轟」地一聲。旅館西北角50米以外地地方傳來了一聲爆炸聲。緊跟著就是一陣連環爆炸。火光在下著小雨地夜空裡格外地明亮。至於這到底是範倫婷。還是張一飛。我就無從考證了。反正我知道這兩個人一定很哈皮。這種可以肆無忌憚地裝炸彈。還可以直接觀察爆炸效果地機會上哪找啊?如果我估計得不錯地話。他們沒準還在變著法地較勁呢。

    我絕對不會責怪他們濫用炸藥。就當看煙花好了。

    緊跟著東北角也傳來一陣爆炸聲。剛好我拿著望遠鏡朝那邊看了一下。火光中。一個人影被氣浪拋起來。然後就像一個破口袋一樣地摔在了地上。這個爆炸比起剛才來似乎威力小得多。我還以為可以看到血肉橫飛呢。但是。這個爆炸很精確。不像是來人踩到地。更像是炸彈自己追上去地。

    我現在可以區分了,前面那個應該是範倫婷搞的。範圍大,殺傷力小,好看,不死人的話簡直可以當做煙花。後面這個就肯定是張一飛的手筆了,這傢伙吝嗇,平常吃羊肉粉都不肯請客,喜歡追求以最小的代價博取最大的勝利。我可以想像範倫婷指縫裡夾著煙,靠在某個黑暗的地方像瑪麗蓮夢露一樣性感的笑----多浪漫的煙火啊。我也可以想像,張一飛正在搖頭,用一個小本子在記錄,用料多少,效果如何,下次怎麼改進。

    我喜歡他們,兩個我都喜歡。

    兩次爆炸之後,世界出現了暫時的寂靜。只是暫時的,突然之間,對面的樹林裡響起了一陣激烈的槍聲。我靠,這算什麼殺手,被兩顆炸彈就嚇到了,站在幾十米外就盲目的開槍。從槍聲裡很容易判斷,出現在這裡的絕對不止先前下車的5個人,十來個是肯定有的。除此之外,還可以判斷他們端的是5沖。這種老式的武器有很多存放在郊縣民兵武裝部裡,在整個城市遭到嚴密監控的情況下,這大概是最容易弄到的武器了。

    這種密集的掃射雖然很盲目,也襯托出這些殺手絕對不專業,甚至根本就不能算作是殺手,只能是黑幫的敢死隊。但是,這種掃射也不是完全沒有意義,對於這個湖濱的小旅館來說,漫天飛舞的子彈不但可以穿透門窗,還可以將這個豆腐渣工程的牆壁打爛打穿。他們害怕炸彈不敢前進,就試圖用這一招將房子拆了。

    我們所在的這個房間算是比較結實的,不過,子彈還是穿過門窗到處亂飛。

    我把蘭若淅壓在了身下,我不是想趁機對她做什麼。不過她不肯穿防彈衣,我就只能把自己當她的防彈衣。我現我最近常常有些極端的想法,我怕死,但是有時不時的回想,死球了也一了百了。死了會不會對不起肖呢?靠,難道我活著拖著她跟我鬼混就是對得起她?

    蘭若淅似乎一點都不怕槍聲,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非專業的女生在子彈橫飛的時刻不但不害怕,好像還很哈皮的樣子。我壓著她,她就用手抱著我的背,用頭蹭我的脖子,還往我耳朵吹氣,我敗給她了。要不是現在子彈橫飛,我不趴下她的褲子才怪。

    其實為什麼子彈橫飛的時候就不能ML呢?那該有多刺激啊。

    用這樣的方式拆房子是很浪費的,雖然他們的武器肯定是偷來的或者搶來的不花他們自己的錢,但是這些國家留給民兵預備役的武器。也許有一天,我們又遭到帝國主義的大舉入侵了,要用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將帝國主義淹死,這些武器就還是能揮作用的。或者,賣到非洲去,那還能換到不少鑽石呢。

    我們都要為國家節約物資,所以,他們拆房子的偉大事業剛剛開始,我們這邊的幾處槍響就打亂了他們的節奏。並且很快的,就讓他們安靜了。

    我很想學曹孟德仰天長笑,指著遠處說,靠,搞出全頻段阻塞干擾,最後就是這樣的手筆?但是曹孟德每次這麼笑的時候,都會被劉備和孫權的小弟海扁。我就不幹這麼拉風的事情了。

    通訊還沒有恢復,不過我們可以用暗號聯絡。西北角的鷓鴣聲,表示一組安全,東北角的蛙叫聲,表示二組安全。而我們的回復是驢叫,當然,我是讓李天昊學的。這小子學得還很像。

    劉昊在槍響的時候給自己找了個安全的地方舒舒服服的靠著,聽到李天昊就在附近學出的驢叫,捂著肚子差點笑滾到地上。我不知道他有沒有看過《三國》知不知道曹孟德的典故,但是我還是想提醒他,不要笑,樂極是要生悲的。人家李天昊只是口技好,要是不干警察了,至少還可以去馬戲團混口飯吃,西北的鷓鴣聲和東北的蛙叫聲我可以負責任的說,那都是相當不專業的。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31 11:15
第254章 意外的驚喜

果然是樂極生悲。劉昊正在捧腹大笑,一個人影突然從窗戶外面閃了進來。我們這間屋靠湖,那扇窗和剛才開槍的方向正好相反。這個方向的窗戶雖然也破碎不堪,可那都是被流彈打碎的。進來的這個人不知道是突破了,還是避開了關飛的防線,目標很明確,就是老太太躺著的那個房間。

    從身材上看,這是個女人。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從身手看,她至少也是一個小Boss了。劉昊那麼牛逼的人,因為自己行為不檢點,不但暴露了自己的身位,而且出手的時間也稍微的慢了一點。我彷彿聽到有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然後,就聽到劉昊喊了一聲,操!

    劉昊中招了,我實在忍不住,忍不住暗中叫爽。先申明,我對他絕對沒有什麼惡意,不過,他一直表現得比我還猥瑣。所以,看到他中招了。我實在沒有辦法不幸災樂禍。我抱著蘭若淅靠在了牆角,在一片黑暗之中,看著劉昊罵罵咧咧的和那個幽靈一般閃進來的女人過招。

    說是黑暗,其實並不是完全的黑暗,整棟樓的燈都已經關掉了,但是在外面,還有幾盞路燈亮著。那是旅館的外飾路燈,光線很朦朧,很容易給人一種幽靜和曖昧的感覺。我一開始就覺得外面那些路燈沒有必要都關掉,事實證明我總是那麼的英明神武。就在剛才,那些燈也吸引了不少的子彈。現在剩下的已經不到原來的三分之一了。

    借助外面透進來的暗淡地光線,我和蘭若淅躲在牆角看免費的功夫片。不知道劉昊是否在演完功夫片之後順便推倒女殺手,給我們上演一出成人片。

    劉昊看起來有點吃虧,因為他身上不知道具體那個地方明顯的挨了一刀。使得他的動作有點走形。其實他那個動作就沒有什麼形,根本就是野球拳,跟電光之狼那種身手完全不是一回事。不過,難看歸難看,倒也很有效。尤其是,這傢伙竟然使出了傳說中的抓……龍爪手。我親眼看到他結結實實的在女殺手地胸上來了一手。

    女殺手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她的兩手各自持有一把匕,劉昊撿了一個大便宜了,要是女殺手跟我一樣喜歡拿三稜刺,他現在已經沒救了。這時候關飛從女殺手跳進來的那個窗戶跳了進來。我看我很難跟劉昊交代了,一定以為我故意讓我的弟兄把女殺手放進來地。女殺手的兩把匕運用得非常的純熟,動作也相當滴漂亮。

    人漂不漂亮我不清楚,她戴著面罩的,不過身材很好。直接點說吧,胸大,腰細,腿長。穿著黑色的緊身衣。那衣服的質地很像《黑夜傳說》裡吸血鬼女主穿的。我覺得,這才像殺手的樣子,剛才那些幾十米外就端著槍像暴力拆遷地,那就是炮灰。這種拙笨事都幹得出來,活該一輩子當炮灰,掛求了下輩子還是炮灰。

    唉,要是李莎也穿上這個女殺手身上的衣服的話,我靠,光是看,我就肯定會鼻血長流了。雖然我覺得這個女殺手身材也算很不錯了,但是跟李莎比起來,我可以負責任的說,不是一個等級地。可是李莎現在人在哪裡呢?

    關飛閃進來以後沒有立刻出手。他大概也看出了正在和女殺手過招的是劉昊而不是我。竟然往屋角走去,給人家騰出地方來。自己還低頭點了一支煙。我以為只有我會幹這種猥瑣的事,沒想到這個才進隊沒幾天的夥計也一點都不比我差。他朝我的位置看了看。我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劉昊快要暴走了,一邊打一邊喊︰「古裂,你故意的是不是?你還想不想找你的婆娘了?」

    有必要這麼生氣嗎?你又不是打不贏。我鄙視劉昊地小肚雞腸。你抽我地煙。吃我地飯。出點力氣有什麼不高興地?不就是被紮了一刀嗎?腸子又沒有流出來。劉昊地態度很惡劣。不過我是比較大度地。我不跟他計較。既然他快要暴走了。我就給關飛打了個手勢。讓他把劉昊替換下場。

    關飛很騷放地把煙頭一彈。脫下外衣就跳了上去。人家是在少林寺呆過地。雖然沒有左青龍右白虎。從十八銅人陣裡打出來。但是一招一式。那和劉昊地野球拳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今天地功夫片真是看過癮了。唯一地遺憾是。缺了一點聲音。電影裡人家出拳可是刷刷刷地響。

    劉昊被關飛換下來。手按著後腰。這位置有點要命。他不會被扎到腎了吧。要真這樣。我就要勸勸那個女教師了。要不然以後他們夫妻生活質量不好。女教師成天黑著臉。對祖國地花朵可是很不好地。

    劉昊也不客氣。朝著我們走過來。手按著後腰。走得一點都不帥。他還沒走到面前。就指著蘭若淅說︰「那個護士。趕緊拿工具。給我包一下。動作快一點啊。流了好多血。」

    蘭若淅看了我一眼。說︰「我給你面子。」

    我呵呵一笑。搖了搖頭。只能對她說聲謝謝。

    因為要照顧老太太,還有知道我們有任務,蘭若淅手邊的救護材料是很充足的。而且,她就藉著外面照進來的光線,連燈都不開就給劉昊包紮。我強烈懷疑她就是應付一下差事的。不過,在救護包紮上,她的手藝簡直可以算得上宗師級別的了。

    按照小說的寫法,關飛現在和女殺手在轉眼之間已經翻翻滾滾的打了近百招。關飛的招式大開大合,充滿了少林正宗的雄渾剛硬之氣。女殺手則劍走偏鋒,招數盡顯陰柔狠厲之能。兩人出招越來越快,漸漸的我只能看見兩個身影在眼前不停的轉換,根本連他們出招的套路和手法都無法看清。到了後來,兩個人的招式又漸漸放緩。眼看著女殺手出了一招,關飛以純正地少林內功接住了,就在那裡思索,突然道︰「女施主,你這一招應該這麼這麼,如此如此……」然後又說︰「你且試試我這一招。」……

    如果按照《金瓶梅》的寫法……算了。人家小關在拚死拚活呢,我站在一邊看熱鬧也就算了,如果再無所事事的給他想像《金瓶梅》裡的招式,會不會猥瑣得有點過了?

    事實上他們打得一點也不精彩,貌似也沒有什麼小說裡所謂的招式套路。關飛的拳風地確是比較硬的。出手也很重,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有一下一拳打過去,被女殺手避開了,那一拳打在了牆壁上。雖然那牆壁確實有點豆腐渣工程的嫌疑,但是一拳過去真的濺起了一些磚石地碎末,我還是極端的崇拜他的。但是他兇猛過了頭,不如女殺手靈巧,那一下險些被女殺手的匕扎到要害。

    要不是我。關飛那一下說不定不死也是重傷,所以說,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應該請我吃100碗羊肉粉表示感謝。我做了什麼呢?那個電光火石的一霎那,我對關飛說。小心,她要拿刀扎你!

    我是他的救命恩人,這是一點折扣都沒有的。就因為我這一句話,關飛靠了一聲,然後小宇宙爆,一拳就很準確地打在了女殺手的面門上。真的不懂憐香惜玉,還有,打人不打臉,何況還是女人,這些道理他都不懂。是我這個做領導地不對。

    這一拳老實在了。估計女殺手一下就有點閉過氣去的感覺。動作明顯的僵硬了一下,關飛更加不客氣的在她胸口上踢了一腳。就像電影裡那樣。女殺手整個人給踢飛到了牆壁上摔下來。

    我想起了李莎,所以。就在關飛準備在女殺手剛剛爬起來的時候再來一腳,被我制止了。我跳過去,很麻利的就把女殺手的手扭住了。她試圖掙扎開,我一用力,就把她面朝下壓倒在了地上。這個姿勢,我也是比較喜歡的,而且,我始終扭住了她的一隻手,把她壓到地上以後用膝蓋頂著她的脊背,把她地另外一隻手也扭了過來。她腦袋一扭,似乎想吃藥,我刷地一下就把她的衣領扯下來了。

    我以偉大領袖地名義誓,我絕對不是趁機非禮她吃她豆腐,在她那個豎著的衣領上藏著一枚藥丸,我要是不這麼做,她就死翹翹了。能抓一個活地,那可是意義重大啊。當然,放著大片雪白的肌膚,還有半個挺拔的山峰,要我閉上眼楮或者別過頭去不看,那就更加的對不起她了。

    李天昊這個警校高材生現在才跑進來,很及時的給我遞上了一副手銬,我看了他一眼,不是挺老實的嗎?這個進來的時間拿捏得這麼準?他果然很老實,坦率的說︰「我看了半天了。關飛那是什麼身手啊,半天了都搞不定,哪像古隊,一招制敵。我覺得古隊吧,做人就是太謙虛,太低調了,平常不顯山不露水的,原來是個高手。能夠有這樣的領導,我覺得真是我的福氣。」

    我看了看周圍,沒有錯吧?李天昊平常表現得很正統,很木訥的,怎麼可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呢?有鬼?絕對有鬼?不但是我,連關飛也有些呆了的感覺。

    蘭若淅就更直接了,說︰「額滴神啊,拍馬屁拍得這麼肉麻又這麼自然,簡直就是天生的公務員啊。」

    關飛感激的對蘭若淅抱了抱拳頭,說︰「女俠,你真是仗義執言。」

    我不想跟他們鬼扯了,把女殺手提了起來,扯下了她的面具。呵呵,我忍不住一笑,說︰「夏老師,原來你是教武術課的啊。」

    這個女殺手顯然就是在礦業學院當老師,然後又在k市的俱樂部裡露了一回臉,和那個準備保研的學生樊濤當眾ML的夏雪。這大概也只是她的化名,不過我對名字這個東西一向都不是很計較的。公正的說,她的功夫還是相當不錯的,純粹以功夫而論,比起李莎來應該差不了多少了。

    我突然在想,林森這時候在幹什麼呢?他一定在構思怎麼跟我說一個領導高瞻遠矚的指揮了一場出色的戰鬥,最後在這位領導的領導下,光陰市警隊取得了近年來最突出的一次勝利,活捉了一個活躍在本市很久的殺手組織的重要成員。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功勞,他會讓給楚局,然後他拿百分之九,最後一點給我。當然,拋頭露面這樣的事,就不需要我,甚至也不需要他出馬了。

    不要以為在閃光點面前一身筆挺的制服站著,一臉正氣的樣子很牛逼。實際上,我就不願意那樣幹。我覺得,楚局去當這個形象代言人絕對不是為了他自己添加政績,而是為我們這些下屬承受各種明槍暗箭。有這樣的領導,真是我的福氣。

    嗯,我能這麼想,這說明我也還是很有天份的。

    夏雪有一半的臉頰都被關飛那一拳打青了,看得我的小心肝怪心痛的。她瞪著大眼楮看我,嘴角上掛著一種很邪異的笑容,說︰「你以為,抓到我就有用嗎?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我說︰「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用刑訊逼供,我們警隊是講人權法律的。」等著瞧吧,刑訊逼供,我現在也小有心得。要是我搞不定,林森一定會出馬的。我只是擔心她現在還有同夥。不過,爆炸聲和槍聲,已經把雨山區分局的夥計吸引過來了。又是在戰鬥結束的時候,那尖利的警笛聲遠遠的傳來。

    其實,做那樣的警察才是我最大的願望,為什麼命運跟我開了這麼大的一個玩笑呢?

    老太太點子太背了,我們把她藏在最靠裡,看起來最安全的一間房裡,她竟然會被流彈打中。儘管沒有這檔子事,她老人家的時間也已經到了,可是,唉,她真的很衰。不過,這樣也好,對她來說,一切的痛苦都結束了。

    對我來說,雖然老太太死了,那個「善良的人」到底是誰我也不知道。不過,活捉到夏雪,實在又算得上一個意外的驚喜。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0-31 11:20
本帖最後由 a12372002 於 2012-10-31 11:58 編輯

第255章 她的房間

   回到家,已經是第二天晚上的事情了。

    肖濛捧著一個方便面盒子,正在極端沒有品味的吃泡麵。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好,跟了我這麼久,怎麼說也應該提升一下自己的美食標準,方便面那是人吃的東西嗎?最讓我想不通的是,她還經常樂此不彼。這簡直就是對我的廚藝的侮辱。

    她看到我,並沒有立刻興奮的撲過來,而是指著電視,說︰「看,你們楚局又在電視講話了。」

    不用看,我已經聽到了電視裡楚局的聲音︰「……這一次,在我們市局的精心策劃和干警們不顧個人安危的拚搏下,我們成功的消滅了本市有史以來最有組織的一個殺手集團,擊斃、擊傷匪徒多人……」

    完全消滅嗎?恐怕不是的。雖然可以確定夏雪是個小Boss,但是血紅玫瑰團的終極Boss血紅玫瑰以及她最得力的的助手白色魔咒並沒有落網。我們甚至也沒有能夠找到並搗毀她們的訓練營。當然,培訓一批合格的殺手需要很長的時間,血紅玫瑰團大約是沒有這個時間了,她們派來和我們作戰的,都只是些半成品。成品,只有一個夏雪。

    我對這個電視新聞沒有興趣,其實如果肖濛還是記者,我可以給她爆更多的料,前提是我不會給上面的Boss廢掉,她的稿子有人敢給她用。我覺得有嗲疲憊,送死的總是我們這些炮灰,得到政績的永遠是高級領導,而出了問題背黑鍋的往往又是林森這樣級別的中層幹部。這就像是一個食物鏈,是遊戲規則,我尊重這個規則,但是我還是覺得很疲憊。

    我一句話都沒有說,走到肖濛的身邊坐下了。她趕緊拿開我一向深惡痛絕的方便麵,在冰箱裡搜了半天。才不好意思的說︰「就剩下一個隻果了,我給你削。」她的樣子,很可愛。

    我搖了搖頭,用手拍拍我身邊地位置,示意她坐下來。我覺得我這個動作挺男人的,肖濛朝我撇了撇嘴,做了個鄙視的手勢,但還是很配合的坐下來靠著我做小鳥依人狀了。給面子。非常的給面子,

    「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把腳搭在了茶几上,很舒坦的把頭靠在了沙上,我喜歡這樣的姿勢,可以最大限度地讓自己放鬆。不過我沒脫鞋子,不想動了。

    肖濛伸手幫我把鞋子脫了,平常這種事都是我為她做的,當然有的時候她也會這麼賢淑。她幫我把鞋脫掉之後。也把自己的拖鞋踢掉,把頭靠在了我的胸膛上,說︰「中午到的,昨天航班取消了。據說昨天的暴雨已經是幾十年來的同期最高紀錄了。嗯,你給我了那麼多短信,很想我呀?」她說到最後這句話地時候翻過了身來,好像個剛談戀愛的小女生一樣滿臉的幸福狀。

    我動也沒動。說︰「我給你了短信了嗎?我怎麼不知道?」

    肖濛坐起來。在她地包裡拿出了手機。調出一條短信念了起來︰「想你。非常地想你。強烈地想你。義無反顧地想你。一往無前地想你。想到無法呼吸。想得死去活來……我說你去哪下地這麼肉麻地短信啊?」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問︰「很肉麻嗎?」

    肖濛說︰「當然肉麻了。肉麻得要死。不過。我喜歡。」她嘻嘻一笑。撲到我身上。在我滿嘴地胡茬上親了幾口。說︰「我真地喜歡。那時候我也很想你。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不過。看到這些短信地時候。我有一種心痛地感覺。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些短信地時候。我好像有種再也看不到你了地感覺。我不知不覺地就淚流滿面了。我地同事簡直吃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麼。為什麼。我會那樣心痛呢?」

    因為。那時候。我覺得自己好像很有可能掛掉地樣子。我不太相信心電感應那種文藝片地說法。不過。也許這世上還是有這樣奇妙地感覺吧。

    肖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我也很想你呀。連著幾天你地電話都打不通。我又擔心你。又想你。做事情也總是心神不寧地。我估計老闆要炒我地魷魚了。」

    我呵呵一笑。說︰「靠。是你自己不想幹吧?」

    肖濛說︰「做人呢,看穿不要說穿好不好?」

    我說︰「好,是你們老闆有問題,完全與你無關。對了,有件事想跟你說。」

    肖濛嗯了一聲,這個聲音有點媚,原來我地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脫離了我的思維控制,攀登到肖濛胸前地山峰上去了。雖然是隔著衣服的,但是,肖濛在家裡穿著的也只是薄薄的棉睡衣。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把手收了回來,肖濛卻很不滿的哼了一聲,把我的手放回去了。這真是……回想起當初我只要佔了她一點點便宜,都好像中了五百萬一樣內心狂喜,不過如果五百萬天天有,不是說就沒有感覺,至少就沒有那麼狂喜了。

    我輕輕的撫摸著她,字句斟酌的說︰「我們這裡要住進來一個人。」

    完全是意料之中的,肖濛一下子坐了起來,甩開我的手,拉好了衣領,眼楮像長了刀子一般的,說︰「說吧,這次是哪個同事的妹妹?」

    我搖了搖頭,也坐了起來,說︰「這事挺複雜的,其實,也就是暫住,不會很久肖濛看著我,咬牙切齒的說︰「去死!我說怎麼突然間了這麼多肉麻的短信,原來早有預謀了。卑鄙,下流,我恨你!我的房子,誰也不許進來住,有本事你就自己出去住!……不行,你也不準出去,不然我殺了你!」

    我苦笑了一下,說︰「小姐,反應不要這麼激烈好不好,我又沒有說要來的是女人。」

    肖濛瞪大了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做出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說︰「天哪。是個男的,那我就更不能接受了。要是輸給了一個女人,我雖然恨你,但是可以理解,要是我堂堂一個級大美女,輸給了一個男人,55555555555,你是不是想我死啊?」

    「靠。」我忍不住說︰「你以為我和那禽獸像你和雪冰魂那樣啊?」肖濛現在表現得雖然誇張,但是聽說要來的是男人,她的誇張就已經是演戲了。不過,她人雖然漂亮,演戲的水平卻不怎麼樣。她是喜是怒,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地。既然她不是那麼反對,我就走去開門,把劉昊叫了起來。肖濛在我開門的時候。已經跑回房間裡去了。很快,當她回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正裝。

    然後,她就看著我,說︰「你不是說一個人嗎?」

    跟著劉昊一起出現的,是那個小學老師甦縴。劉昊後腰上挨了一刀,需要人照顧。蘭若淅擺明是不買賬的,再說我也不可能在肖濛還在家的時候把她招惹進來。劉昊出來的理由是保外就醫,這下可是名副其實了。他現在不能回去,回去也不安全了。當然我也不能讓他亂跑,我必須讓他停留在我的視線範圍以內。我這麼做不是跟他講義氣,事實上。血紅玫瑰團雖然遭到了近乎毀滅地打擊,但絕不像楚局說的那樣樂觀。剩下的,都是很難對付的高手。更何況,還有沒有出現的愛德華和飛天豬。

    我也確實只打算讓劉昊在我這裡暫住兩天,我不能讓他把麻煩引到這裡來。即便如此,我都還準備動員肖濛搬家了。我們在這裡住得挺習慣的,搬家是一種困惑,也是一種無奈。

    劉昊大大咧咧的往沙上一坐,一點都不客氣,不過人家小學老師還是很有素質的。她對著肖濛像棒子那樣微微地躬了一下腰。說︰「真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仇恨鬼子。很討厭棒子,但是我也並不仇視他們的一切。其實。這些禮儀最開始就是我們中國人的,就像端午節,棒子怎麼無恥那是棒子的事,我們自己需要反省的地方可就太多了。

    肖濛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的主,人家甦縴老師這麼彬彬有禮,她自然也就非常熱情地招呼他們了。還很江湖的說,老裂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暈,我怎麼聽著,這都不像是親密愛人之間的稱呼啊。再說了,我也沒說過劉昊是我的朋友,是什麼呢?至少在目前,我們之間只是利益交換地關係。

    寒暄之後,她把我拉到臥室裡,問︰「你準備讓他們住哪一間?」

    我說︰「書房吧。」

    肖濛搖搖頭說︰「開什麼玩笑,書房就在我們臥室隔壁,這多不方便啊。我看你這個朋友不像是警察,什麼關係我也不問了,反正我的男人做的事,我總是要支持的。」

    「我的男人。」這話總算讓我覺得心裡踏實了一點,要像剛才那樣,搞得我們像兄弟一樣的。我又說︰「那就把那間健身房收拾出來吧。」

    肖濛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不是還有一間現成的嗎?你就打算一直給她留著?」

    我愣了一下,我知道肖濛說的她是誰。不過她說的沒錯,那間屋子,我是給李莎留著地,雖然,我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回來。可是不管她會不會回來,那間屋子,我都會時不時地打掃一下,保持裡面的清潔。可以說,我這麼做只是無意識地,無意識,也許更能說明一些問題吧。

    肖濛的眼神就有些糾結了,繼而眼楮裡有了一層霧氣,聲音低低地說︰「你有時候說夢話會叫她的名字,你知道嗎?」她往後退了一步,離我遠了一點,背著手靠在牆上,想說什麼,最終只是很苦澀的笑了一下。

    我在夢裡叫過李莎的名字嗎?我不知道。其實我這個人是很少做夢的,但是近年以來常常做夢,除了偶爾會做做春夢以外,一般都是做的噩夢。比如什麼被黑白兩道的人同時追殺,開槍的時候睜不開眼楮,跑路的時候汽車沒有方向盤之類。按照弗洛伊德的理論,這說明我這個人極度沒有安全感。

    我走上前去,摟住了肖濛。我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

    肖濛最開始有點牴觸。但最終還是把頭靠在了我地肩上。她說︰「你知道嗎?其實,我希望她活著回來,平平安安,毫無損的回來。那樣的話,我至少可以和她公平競爭。可是,要是她死了,在你心裡,就會永遠的為她留一個房間。那我真的,和一個死了的對手競爭,那種感覺,就是有一身力氣,也沒地方使,你明白嗎?」

    我想對她說,你把我想得太文藝了。我並沒有在心裡為李莎留著一個房間,事實上。我的心裡留著好幾個房間。也許每個男人心裡,都會留著幾個房間吧。

    不過更搞扯的事情出來了,劉昊和甦縴,住不進一個房間。我是說,即便劉昊想,甦縴老師現在也絕對沒有這個意願。她給我們說,她睡沙發就可以了。我和肖濛看向劉昊地眼神都充滿了同情。不過,我們倆想的東西絕對不一樣。我猜肖濛想的是,甦縴老師原來還這麼純潔,看來他還要繼續努力才行。而我想的是,劉昊這鳥人,該不會是不舉了吧?

    睡沙發這天氣還挺冷的。沒辦法,只能讓劉昊在我那間健身房打地鋪,甦縴老師睡書房。這麼一來他們的問題解決了,可是,我和肖濛就要壓抑了很多。再加上我的身體和精神狀態都不是很好,這個晚上,我和肖濛的親密僅限於擁抱和親吻。

    我地頭一直很痛,腦袋裡有塊渣的感覺不是很好。肖濛也終於發現了,不怪她遲鈍,就我而言。掛綵倒也不是第一次。肖濛問我怎麼回事。我就給她裝,我說壞了。我怎麼看不見你了。也不知道是她天真還是我的演技太好,她竟然信了。可是就在我準備好好享受一把悲情虐戲的時候。肖濛一轉身說,玩夠了睡吧,明天我還上班呢。

    演技,我需要再去讀一讀《論演員的自我修養》。

    第二天早上我起來給肖濛做早餐的時候,遇到了甦縴,她在我的廚房裡自來熟地擺弄著,我的冰箱裡存貨不多,而她竟然做出了四人份的早餐----粥、煎雞蛋、炸火腿腸。想不到劉昊這個動物還有這樣的福氣。

    甦縴看到我的時候有點低眉順眼小心翼翼的樣子,一個勁地給我道歉說未經允許就使用了我的廚房。這很讓我懷疑,這姑娘會不會是鬼子或者棒子啊。你用都用了,又說道歉,這不挺虛偽的嗎?咱們中國人就不喜歡搞這一套。

    肖濛就更不厚道了,吃了人家做的早餐,還悄悄的對我說手藝比我差,然後匆匆忙忙的跑去上班了。

    我把筆記本從書房裡搬了出來,打開視頻,看著肖濛先後從我佈置的幾個攝像頭下面跑過。她知道我裝的攝像頭,所以,每次路過的時候,都會給我做一個鬼臉。她看起來很快樂,說真的,肖濛是個存不住煩惱地人。可是,這種快樂地生活,又還能過多久呢?

    劉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的身後,看了一眼我地視頻,就說︰「垃圾,完全是垃圾,你佈置的攝像頭有多少個死角你知道嗎?」

    我說︰「雷達還有死角呢,我心裡有數。」

    劉昊鄙視地看了一下,像個老頭子一樣按著自己的腰,跟我要了一把瑞士軍刀,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我在視頻裡看到他漫不經心的走過,然後鏡頭晃動,等我再次調試清楚之後,鏡頭下面的視線就變得更加開闊了。還是不能說完全沒有死角,但是比原來好了很多。

    劉昊回來,說︰「其實這也沒什麼用。我觀察了你們這個小區的保安,一般小混混是進不來的,要來的是殺手,你這些東西也就是擺設。說得嚴重一點呢,你這叫自欺欺人。」

    我說︰「凡事盡力而為就好了,誰又能保證萬無一失呢。」

    劉昊點了一支煙,他抽煙從來不自己買,抽完了我給他的,就去跟我的兄弟要煙,而且一要還是一整包。為了幫助兄弟們挽回損失,我決定和他一起分享。女教師洗了碗之後回到書房裡去了,很難說她對劉昊到底是什麼感情。一個差點被強姦的女人愛上差點強姦自己的男人?這樣的橋段也挺狗血的。不過,如果生在我身上的話。我也不會介意就是了。

    劉昊說︰「看不出,你這個猥瑣男貌似還有點女人緣。你媳婦挺漂亮啊,可你還跟那個小護士不清不楚的。」

    我不想跟他說這個事情,就轉移話題問︰「你說那個夏雪會不會招供?」

    劉昊說︰「那要看你地手段了。你阻止了她服藥,阻止了她咬舌頭,可是一個人要自殘,總是找得到辦法的。」

    我就問︰「那我們繼續釣魚你說怎麼樣?」

    劉昊說︰「現在風聲這麼緊,玫瑰團也已經所剩無幾。你說誰還會那麼好心來救她?」

    我就分析說︰「你看她表現得那麼像地下黨,如果只是玫瑰團,都那樣了她還有什麼好保密的?我懷疑除了玫瑰團,她還跟蜥蜴教有關。我原本以為玫瑰團就是蜥蜴教養的,結果老太太說有人在背後給孤兒院注資,那玫瑰團的靠山就另有其人。而夏雪這種,多半就是雙面間諜。」

    劉昊笑了笑,說︰「想像力不錯。你要是能策反她。說不定能釣出大魚來。」

    最大的魚應該是「死神」呢,還是蜥蜴教的教主呢?這是個問題。不過,現在的目標應該對準愛德華和飛天豬了。我問,老太太已經見上帝去了,他們還會出現嗎?

    劉昊說,不但他們會出現,「死神」也會出現。

    我靠。我很鄙視地問,今年?還是明年?

    劉昊說︰「就是最近。」

    目標呢?劉昊說,這就是他正在使勁想,卻怎麼也想不答案來的問題。他把頭往沙上一仰,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關於夏雪的安置。我和林森進行了很長時間的討論。先,局裡是不行的,不管是總部,還是任意一個看守所,夏雪都有很大的機會被別人幹掉。就算我無所謂,楚局也直接下令,一定要讓她開口,在此之前,要保證她的絕對安全。

    她現在正在絕食,求死的願望非常地強烈。在她身上。我看到了毒癮作的先兆。我當然不會讓她這麼容易就死的。我的意思不是我要折磨她,我的意思是。生命是很可貴的。

    我的派出所有一間審訊室,言滄海也還算信得過。但是,所裡還有另外幾個夥計,他們雖然是所裡沒走地老人,但是我不想冒任何的風險。最後,在我的一再要求下,我們把夏雪送到了軍方的基地裡。我知道林森有這個資源,不用白不用,而且,這不是又有機會靠近雪冰魂了嗎?

    基地對這個事裝作毫不知情,也沒有任何一絲打算參與這件事的意思。我也不要他們參與,就只是借他們一個廢倉庫而已。反正,我不相信要是有殺手找上門,基地的特戰隊會放過這個良好地實戰鍛煉機會。

    我終於又如願以償的見到了雪冰魂,在基地裡,她穿著作訓服。見到而已,她帶著隊伍訓練去了,我們也就是點頭打了個招呼。我覺得,自從她見到那個老毛子別雷之後,對我的態度就有點冷若冰霜了。我只能yy的想,是她終於受不了我早就和肖濛在一起的現實,為了擺脫自己內心的痛苦,只能找一個人來轉移視線。又自我安慰的想,其實,我們都忙,除了點頭打個招呼,又能怎麼樣呢?

    審訊毫無進展,這個夏雪好像天生就是當地下黨的料,我連上次林森審吳鎮宇的那種招數都用上了。那麼凶悍的一個男人都挺不過地招數,這個女人竟然扛過去了。還在那裡笑著挑釁我說,還有什麼招儘管用上來好了。

    操,小心我讓兄弟們輪了你,要是嫌我地弟兄不夠,基地裡還有成百上千肌肉達,找不到地方瀉火的魔鬼筋肉人。

    我罵歸罵,知道這條路是走不通地。審了兩天,這個女人硬是不給我說一個有用的字。其實我們審訊地手段,主要是工具還是缺乏,一時半會的,讓我上哪去找老虎凳,找夾棍,找烙鐵來搞滿清十大酷刑呢?就算找著了,我也不敢隨便用啊。這女人跟我法律,講人權,她說她要請律師。毛,我們把你帶到這個基地裡來了,你還指望律師?

    律師?我是不是該打打小強老婆的主意呢?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1 09:39
第256章 生活在彼岸

小強的老婆梅子是個長得有一點小漂亮,更多的是氣質,穿著打扮非常時尚的一個人。很難讓人想像,她這麼一個有著法學碩士和律師資格證,甚至有一間自己的律師事務所的城市金領女性,竟然會嫁給了一個黑道大哥。愛情這東西,還真偉大,它會讓人智商下降,分不清東南西北,尤其是女人。

    梅子在道上現在時很有名的,她的事務所也專門干往我們警隊的各個分局派出所看守所撈人的活。不光撈他們火鳥的,只要價錢公道,他們照樣撈洪興和新龍組的,而且信譽非常好。江湖恩怨歸江湖恩怨,律師業務歸律師業務,一碼歸一碼。我覺得這可能是小強有心安排的,他是火鳥的老大,也許有一天火鳥會成為這個城市裡最大的幫會,做他的女人,危險是肯定存在的。

    即便他自己混得再好,他也會有保護不了自己女人的時候。那該怎麼辦呢?現在的答案就是,以梅子律師樓在道上的信譽和威望,即便有人會動小強,也不會去動梅子。不得不說,小強這個人很有遠見,火鳥現在混得這麼風生水起,差不多就是靠他一個人的力量搞出出來的。娶了一個律師老婆之後,他的很多業務遊走在黑白之間的灰色地帶,比純粹的黑道展得更大更快。要不是職業限制,我都有點想去投靠小強哥了。

    我也沒有跟小強聯繫,直接就帶著劉昊去了梅子的律師事務所。我現在走到哪都得帶著劉昊,在某些場合,甚至還要用手銬把他和我銬在一起,這是程序上必須的。實際上,劉昊現在有大把的時間跑路,我不是不怕他跑路,只是我知道他真要跑,我也沒辦法。領著一個保外就醫的強姦未遂犯,比帶著一個平靜寧和的mm。那種感覺簡直就是天壤之別。我真擔心這樣下去,我和劉昊之間會生點什麼友誼的關係了。靠,真要那樣,也只能是我爆他菊花……想想真噁心,算了。

    梅子的律師事務所在市中心解放路上的東亞大廈。本市的第三高樓。很久以前是第一,但是後來被中興大廈和中興二號大廈過去了。東亞大廈共有44層,曾經是這個城市地標誌性建築。我一想到「44」這兩個數字,我就不由覺得衰,好像我常常遇到這兩個數字,每次遇到都有血光之災。

    梅子的律師事務所在28樓,這稍微好一些。其實我本人向來都不迷信的。遇到的事情多了,也難免有些疑神疑鬼起來。

    在事務所的外面,不時地能夠看到一些道上的人在進出。他們雖然穿得都很周正,像個上班族的樣子,但是。好歹我也當了這麼久的警察,這點眼力還是有的。梅子對我的到來有些意外,她告訴她的助手暫時中止她地一切業務,專門抽出時間來接待我。其實我和她真正只見過一面,但是她還是能一眼認出我來,可見這個女人的記憶力非常好。要知道,我的長相是最不容易讓人記住的。

    梅子給我和劉昊倒了水,問︰「我該稱呼你古警官。還是裂哥呢?」這句話的潛台詞是,談公事還是私事?

    我趕緊問︰「要是私事,需不需要收咨詢費地?」

    梅子笑了笑,說︰「如果我跟裂哥收錢,小強會休了我的。」

    唉,這麼給老公面子的女人,不好找啊。

    我說︰「是這麼一回事。我手上有個疑犯想請律師。但是她是個重犯。請一百個律師。她也是個死刑。而其目前她沒有權利得到公開審理地機會。」

    梅子說︰「糾正一下。任何一個人。都有權利要求這樣地機會。這是法律規定地。不過。法律有漏洞。而且還有很多法律之外地特殊因素。讓某些人。某些事處於不能按照正常渠道解決地特殊狀態。你是想咨詢什麼?」

    我說︰「我就想知道。她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有什麼機會減刑。她自己肯定非常清楚這一點。那麼。她想找律師。究竟是為了什麼?不可能僅僅是為了行使一下自己地權利吧?」

    梅子略微思考了一下。說︰「以我地經驗來判斷。應該是有什麼合法地收入或者財產。需要通過正當地方式轉交給什麼人。也就是說。她請律師很可能不是為了自己辯護。而是辦一個委託業務。」

    我點了點頭。又問︰「那要是你接了這個委託。能不能把委託地內容告訴我?」

    梅子搖了搖頭。笑著說︰「這肯定是不行地。你知道每個行業都有自己地行規。不守規矩地話。那是一定會受到懲罰地。」

    我想了想,以我和小強的關係,尤其是利益關係來看,可以幫地忙,他是一定不會推辭地。梅子回答得這麼乾脆,看來類似的事情她有自己地底線。越過底線,我的面子再大她也不會幫忙地。我說會考慮一下疑犯的要求,如果我答應她的要求,我會再來的。梅子很客氣的把我送到了事務所外面,說了很多客套話。

    等電梯的時候,我不知為什麼心血來潮,說想到頂樓的觀光大廳看看風景。說真的,我也沒有好好的觀賞過這個城市。我在這個城市已經生活了很多年,可是,我在這個城市裡,卻從來沒有過歸宿感。這不是我的城市,不是我的世界,我在其中,但是,我又生活在別處。

    梅子就笑著說︰「想不到裂哥你還是個詩人。」

    劉昊很猥瑣的看了我一眼,說︰「的確,我也覺得他是個濕----人。」他用不著拖長了語調,他一開口我就知道他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梅子裝作沒聽懂,只是很得體的微笑。電梯很快上來了,我和劉昊進去,揮別了這個黑幫老大的女人。我們上了44樓的觀光大廳,雖然說這座大樓的高度已經被中興的兩棟樓蓋過了,但是,由於位置的原因,觀光大廳的視野還是非常的開闊。都這裡來觀光的遊客還是挺多了。站在大廳裡,可以俯覽幾乎整個城市,不過對於不遠處的中興二號大廈,就需要一點仰視了。中興二號現在時全市最高,有7層,和中興大廈一起,佔據了這個城市新興的兩個黃金地段。

    我租了一個望遠鏡,別的地方我都沒有興趣,我只是把視線投向了直線距離一公里左右的中興二號大廈。我很想知道,到那裡上班的,都是些什麼人。

    劉昊沒有用望遠鏡,但是他似乎也有些感慨,說︰「我倒也很想過一下那些人過的生活。每天,忙忙碌碌的上下班,會被老闆罵,會和同時勾心鬥角,回到家,還會和老婆吵架,為孩子的學習成績鬱悶。那樣的生活,一定有很多人覺得很厭煩,但是我很嚮往。」

    彼岸。這是一個很哲學的命題。人們往往都很嚮往彼岸的生活,因為無從選擇,所以就更加的嚮往。

    我沒有理會他的感慨,說︰「你有沒有現過,這個城市已經不知不覺的被一個企業包圍了。在所有醒目的地方,都有他們的標誌。甚至在小巷子裡的雜貨店,小市,都有他們的產品和廣告。」

    劉昊說︰「你說的是中興集團吧?這個企業的確是很牛逼的。不過想也想得到,他們的原始資本來得並不乾淨。但是那又怎麼樣呢?現在,中興的老闆是政協常委,中興的二代老闆們,比大老闆更深入的植入了這個城市。政、商、娛樂不都有中興的公子爺嗎?你如果感興趣,我可以告訴你,很久以前,我的一單生意,幕後僱主就是中興的人,但是告訴你也沒意義,因為你找不到任何證據來指控他們。你不會那麼閑,吃飽了飯沒事做想去找中興的茬吧?」

    我放下望遠鏡來,嘆了口氣說︰「有個人想我這麼做。」的確,有個人希望我去做這件事情。那一次我甚至看到了最接近於神的她臉紅羞澀的樣子,因為她說出的話最後連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我不是那種只要答應了就一定會做,不計後果,也不管她對我的態度有什麼變化都矢志不渝的人。我當時甚至也沒有正面答應過她。現在想來,我真是英明無比。做什麼都可以,我就不做英雄,尤其是不計回報的英雄。

    劉昊想看怪物一樣的看了我一眼,我嘿嘿一笑說︰「就是東亞大廈的老闆。近年不是風傳中興要收購東亞大廈嗎?東亞的老闆一直在死扛著。」

    劉昊也是嘿嘿的一笑,以一種對待死人的語氣說︰「那就叫他準備好墓地吧。」

    我說︰「那也不見得。盛極必衰,中興的風頭實在太大了。」

    劉昊聳聳肩說︰「那就把中興大廈炸了好了,反正我也樂於看熱鬧。」

    就在他說這話的時候,我看到遠處有一道閃光,趕緊舉起望遠鏡來,劉昊也順手搶過了旁邊一個觀光客中的望遠鏡來,靠了一聲,說︰「我怎麼不去買彩票呢?」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1 09:44
第257章 又見狙擊

劉昊真的應該去買彩票,剛說了一句「把中興大廈炸了,」我就看到直線距離約1000米的中興二號大廈上面有一團閃光。我的視力一向就非常好,我原來一直靠這個視力偷看女生宿舍什麼的,後來被林森現,把我帶進了這個在警隊裡沒名沒份的小隊。現在,我又靠著這個視力,發現了中興二號大廈上面的閃光。

    那個閃光迅擴大,當我借助望遠鏡的幫助的時候,我剛好看到一團漂亮的煙火從中興二號大廈的高樓上爆炸開來,而很快的,我們就聽到了巨大的響聲。隨後,濃煙就在那座大樓上空飄蕩起來了。

    很快的,站在東亞大廈頂樓觀光的遊客們都紛紛舉起望遠鏡看起熱鬧來。我耳邊充滿了「恐怖襲擊」、「自殺爆炸」、「911」之類的的話語。

    初步觀察,爆炸生在中興二號大廈的70樓左右。在中興大廈的外圍,都有中興創始人晉儒愚的大幅肖像。爆炸的地點,正好在肖像的眼楮上。我們形容一個人憤怒到快要爆炸的時候,總是會說他的眼楮噴出火來,這不是沒有道理的。

    在之後,就是刺耳的尖利的警笛聲,有火警的,也有巡警的。總之,從我們的位置看去,這個城市霎那間就變得非常的熱鬧。

    老實說,我覺得非常的過癮。我承認我這個人充滿了仇富的心理,因為我到現在還是連房子的付款都交不出來。而且我一直就覺得中興在這個城市的陰影太重了,就算雪冰魂沒有委託我想辦法調查中興,我也很擔心說不定有一天他們也搞出什麼T病毒來。這個城市的各個出口都有中興的痕跡,到了那樣的時候,也許人們會突然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離開這個城市了。

    不過,以我的職業而言,看到這樣的事情,總是會很頭大的。尤其是以中興這樣地實力和影響力。隨便往上面參一本,說本市的領導和警隊高層不作為,可能就會有很多Boss下課。Boss們下課本來也是與我無關的,但是萬一楚局下課,對我就不好了。我現在人在他的船上。當然不希望他翻船。

    爆炸的範圍似乎並不是很大,從我觀察地情況上來看,爆炸摧毀的最多只有半層樓,我知道這麼說不是很專業,但是比較簡單易懂一些。傷亡情況現在當然還無法統計,但是低層的房屋看起來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爆炸之後引了大火,火勢的迅蔓延倒是會毀掉上面的樓層。

    劉昊一直拿著望遠鏡在看。我放下望遠鏡,現我們身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看起來,這些人的表情不是很友好,我猛然想起貌似這個禽獸搶了人家的望遠鏡,不過也就是一個望遠鏡而已。一下子圍過來幾十人,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呢?然後我又很快現,這些人似乎都是些小混混。不是那些大幫會地人,似乎就是一些剛剛出道的小爛仔。

    看來,我該給東亞大廈提個建議----不要隨便什麼人,花幾十塊錢,都可以坐電梯到頂樓觀光大廳來玩。我再看了看,現這群人後面還有一群人。都抱著手,一副幸災樂禍看熱鬧的樣子。看來是兩幫小崽在這裡談判什麼的。也不知道是跟哪部電影學的。

    我立刻很識相地指了指劉昊說︰「各位老大,我和他不是一道的啊。」

    劉昊看了我一眼。問︰「你玩真地?」

    我點頭。

    劉昊嘿嘿一笑。說︰「那你想不想知道對面大廈地事情是誰幹地?你還想不想找你地婆娘?」

    被人抓到了把柄就是不爽。所以。要逼夏雪開口。就一定要找到她地把柄。要不然。逼供是沒有多少用地。輪了她。說不定她還享受呢。再說。她一看就有毒癮。又那麼不怕死。AIDS什麼地肯定也跑不了。我還怕自己兄弟遭殃呢。

    回頭再去想這個問題。看著劉昊那種級yd地笑容。我無可奈何地掏出我地證件來。說︰「各位老大。給個面子怎麼樣?也就是搶了個望遠鏡看看熱鬧。不至於就要搞出人命來吧?」

    「警察了不起啊?」一個小混混用大拇指指了指站在他身後地一個狀若陳浩南。但是又遠遠沒有鄭伊健帥。最多和張家輝有幾分相像地傢伙說︰「風昊哥都不叫一聲。你們還想不想走下這個大樓了。」

    這些傢伙一說話,觀光大廳裡別的觀光客很快就溜得一乾二淨了。他們人多,所以我也很客氣的說︰「風昊哥是吧,不好意思,你也知道這種熱鬧千年難遇一回,大家都想看。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這樣,這裡有一百塊錢,算是買下這個望遠鏡了好不?」

    「我靠!」風昊哥把長長的頭一甩,手叉在不扣紐扣地牛仔褲兜裡,露出一條粉紅地卡通小褲褲來,很鄙視的看著我說︰「你他媽地吃錯藥了,一百塊,你當我風昊哥是叫花子啊?」

    我說︰「拜託,好歹我也是警察吧。給個面子都不行?」雖然說劉昊現在傷了腰,不過我們倆打翻這些混混的可能性也還是存在地吧。我暗自數了一下,嗯,也不算太多,也就四五十個人而已,不過還沒算上另外一幫的。他們不會幫風昊他們吧?既然風昊不給面子,那我也只好打算來硬的了。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意圖,風昊給他的小弟使了個眼神,小混混們就紛紛的從穿戴得還算整齊的衣服後面拿出了砍刀來。看起來那都是一些地攤貨,也有極少數的拿的是武士刀。我估計大廈的保安也不是沒現,不過,恐怕不太敢出來制止他們。理論上說,大廈也沒有規定拿水果刀的人不能上頂樓觀光。

    靠啊,早知道把關飛那個花和尚也叫來,這是檢驗他所謂的少林武功的時候。現在要衝出去,掛點彩也是在所難免。回頭要找小強算賬,他老婆就在這棟大廈裡,還讓這些小爛仔混上頂樓來,他們火鳥的人全都可以去吃屎了。我看我衝出去沒問題,劉昊嘛,我和他也不是很熟對不對?

    沒想到這個風昊看起來也挺猥瑣的,回頭對另外那一幫人的老大說︰「簡單哥,這個人是警察哦,他看到了我們的臉,你說要是放他下去,後果會怎麼樣。」

    他叫的那個簡單哥,塊頭挺大的,如果穿一件風衣,轉過去也許有幾分小馬哥的風采。不過,從正面看起來,他的長相長得有點像《少林足球》裡的大師兄,就是那個鐵頭功,連頭都非常的神似。

    聽風昊這麼一說,簡單好像也很以為然。我覺得現在的情況,硬闖出去就有點不大可能了,兩邊加起來一百來號人呢。我就算了,但是劉昊這種退隱殺手,要是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小混混手上,我怕他丟不起這個人。劉昊對我點了點頭,顯然看透了我的想法。

    沒辦法了,我拔出了手槍來,說︰「兩位老大,你們少看些過時的電影好不好?殺警察是什麼罪想過沒有的?再說你們只是來觀光的,就算警察看到了又怎麼樣,我現在最多告你們阻礙交通,每人罰款20元。」每人20這麼多人就有兩三千塊,我可以請劉昊去桑拿了。

    誰知道小混混看著我拿的Zc100不怎麼買賬,一個還指著我說︰「靠,風昊哥,他忽悠我們的。現在的警察哪有拿這種槍的,這明顯是軍品店裡的仿真槍嘛。」應該說,他還是很識貨的,知道這種槍不是我們國家警隊的制式手槍。然後他自告奮勇的走上前來,說︰「你裝什麼逼啊,有本事你打我一槍試試。」

    我很想試試,其實我想對他說,仿真槍只要品質好的話,用高氣壓和鉛彈抵近了,一樣可以打死人的。可是對這樣的傢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他只是有點無知,但是我不能因為他無知就開槍打死他吧?其實我倒是覺得對古惑仔就應該用重型,遇到群毆,直接架重機突突了,這個世界也就清靜了。

    我也很想把槍扔給劉昊,怎麼說殺人也是他的老本行吧?誰知道這傢伙舉著手說,「別,我可是個守法公民。」其實我估計他是怕殺這種小混混,傳出去了名聲不好。

    那小混混就更得意了,回頭對風昊說︰「怎麼樣,風昊哥,我說了他們是裝逼的吧?」可是,就在他半轉身的時候,他的肩膀上突然冒出了一團血花,整個人也被一股強大的衝擊力帶到在地上。

    劉昊拿眼楮看我,我說︰「靠,我可沒開槍!」

    於是,我們同時做了一個動作,低頭,彎腰,衝到窗戶下面蹲著。

    小混混們似乎還沒有想明白生了什麼事情,那個風昊哥和簡單哥甚至還推開身邊的人,想走上前來,看看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沒有聽到槍聲,從小混混中槍的部位來看,槍手應該在我們的側後,也就是東南方向。距離不詳。

    風昊哥和簡單哥看到小混混慘叫著在一灘鮮血裡翻滾,有點面面相覷。

    「噗」的又是一團血花,風昊哥和簡單哥的肩膀上幾乎同時中槍。幾乎,只能說明槍手開槍很快,肩膀中槍,說明槍手沒有殺他們的打算。這樣好的槍法,這樣快的開槍度,一時間,讓我的心跳撲通撲通的急劇加快了起來。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1 09:48
第258章 回到最初相識的地方

小混混們似乎還是沒有想明白究竟生了什麼事,不過,看著兩個老大倒在血泊之中,一個個都嚇得屁滾尿流了。但是,還是幾個有膽量又有義氣的,冒死架著自己的老大跑了出去,估計以後他們在老大面前很受寵,在兄弟們面前會很牛逼。

    不知道這兩幫小混混是哪條街的,我以為現在的混混都像小強或者新龍組的浩二那樣,看起來比成功人士還要成功。沒想到還是有背後藏著西瓜刀,跑到天台上來談判的。看來,各行各業都有三六九等。

    不知道什麼時候還可以再見到風昊哥和簡單哥,不過,這個時候我完全沒有興趣去考慮他們的問題了。我只是在想,開槍的人會是誰,準確的說,會不會是李莎?

    觀光大廳現在很安靜了,除了地上的幾灘血跡,就只剩下了我和劉昊兩個人。兩個人都靠在窗台下,就像兩個蹲在女生浴室外面的逃課學生。至少劉昊那種色眼咕嚕嚕轉個不停的樣子就特別像,我肯定比他好多了。

    根據剛才小混混中槍的部位,我大致的判斷了一下子彈飛來的方向,舉起手,把望遠鏡對準了那個方向。還好,望遠鏡沒有被一槍打爛。也許只是方向不太對,不過,我還是決定冒險觀察。我小心的,就像趴在女浴室外面一樣小心的探出了腦袋,要我說,這比偷窺女生浴室刺激多了。偷窺女生浴室最多就是開除學籍,現在要是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是被開除人籍,轉世投胎,那就不知道投到什麼動物身上去了。

    沒有子彈,我只是在600米距離的一棟大樓頂樓看到了一扇打開的天窗。從方向來看。槍手很可能就是從那裡開槍的。

    不管那個槍手是誰,都已經閃人了。

    「你怎麼看?」我向劉昊不恥下問。

    劉昊的神情看起來有點凝重。這不是裝出來地,儘管他很喜歡裝逼,但至少現在不是。遠處的中興二號大廈依然是濃煙滾滾,大街上,依然是警笛尖厲。他用手比劃了一下600米外的大樓和這裡,以及和東亞大廈相鄰的另一座大樓之間的距離。指著那一座大樓問︰「那座樓是哪家公司的?」

    我用望遠鏡看了一下,說︰「應該是國貿大廈。」我對那座大廈有很深刻的記憶,除了國貿商場意外,那座大樓裡還有很多公司在裡面。我和劉昊這個猥瑣男還是有點默契地,他這麼一問,我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難道我們是同一類人?我呸,我比他純潔多了。我給王小二打了一個電話,要他查一下國貿大廈附近有沒有報警電話,有的話就截下來。這時候我們也不用再過去,附近的警局如果接到報警。肯定已經到了。

    繼續留在這裡也沒什麼用,我和劉昊坐電梯下了樓。只是想上去裝裝文藝看風景的,看到的卻是極其火爆的一幕,也許,我注定是要當一個警察的。剛走出電梯,小二就回電話說︰「裂哥,國貿大廈19樓有人被槍殺,死者可能是一家財務公司的老闆。」所謂財務公司。其實就是所謂的地下錢莊,不過「地下」並不是說,他們真的就是生活在地下地。

    我說。查一查這個財務公司。回頭給我一份報告。

    我和劉昊開車往中興二號大廈那邊繞了一圈。那一帶堵車很嚴重。我們最終也沒有能靠近中興二號大廈。其實這一帶離我住地地方也不是很遠。不過。足足花了差不多三倍地時間。我才把車開回小區地地下停車場。在停車場裡接到了肖地電話。她說有重要地事情要對我說。問那兩個人是不是在家裡。是地話我們到外面去吃飯。

    這個。我看看劉昊。我該怎麼說呢?我是不能讓劉昊離我太遠地。至少。在我找人來替換之前是這樣。劉昊應該沒有聽到肖地話。不過他還是很猥瑣地笑了笑。說︰「看來我們在影響到你們了。其實你也沒有什麼好擔心地。我要跑早跑了。幹掉你地機會都不少。」

    地確如此。但我還是覺得有點不放心。我打了個電話叫關飛過來。直到關飛到了。我才給肖回了電話。我們到外面去吃飯。

    說起來。我和肖也有很久沒有在外面吃飯了。我們地生活有點單調和重複。這對於在一起生活。但是還沒有領證結婚地人來說。其實是相當危險地。肖天性不喜平淡。而我卻要求她去過一種相當規律也相當平淡地生活。長此以往。總有一天。我們地感情一定會出問題地。

    我特意到提款機上取了錢。準備好好地請肖吃一頓。可是肖還是選擇了吉祥街。那是我真正和她認識地地方。大學時代我們雖然是校友。可那時候她根本就不認識我。我沒有開車。而是坐地鐵過去地。

    剛從地鐵站出來的時候,我看到有一個女生,紮著一條辮子,從我前面走過。地鐵站附近很擁擠,一眨眼,那個女生就不見了。我的心跳加快了一些,現在扎辮子的女生很少,雖然我立刻想起來李莎早就剪了短,分別以後就算她一直在留頭,現在也應該沒有到可以扎小辮的長度。可我還是心跳得厲害。

    然後我又問自己,你是在幹什麼?你現在是去和女朋友約會,為什麼你還在想另外一個女人?這又算什麼?

    肖先到了,她選的,貌似就是那一次我們見面時坐地那個位置。不太確定,因為吉祥街地大排檔看起來都差不多。肖還是喜歡穿襯衣,外面套著韓版小西裝,披著她那無論什麼樣的造型師都做不出那麼自然地小卷。她身上穿的衣服並不是什麼大品牌,但是在她身上,永遠只有衣服配合她,而沒有她靠衣服來襯托地事情。

    大排檔外面總是有許多賣花的小女孩。我剛在肖地對面坐下來,就有一個小女孩拿著花走過來了。

    「大叔,給這位姐姐買束花吧。」

    靠,買花就買花,為什麼叫我大叔呢?

    我本來想很牛逼的把她的花全部買下來的,她這麼稱呼我,大大的傷害了我年輕而純潔的小心靈。所以我很猥瑣的拿眼楮掃了她一眼,問︰「怎麼賣?」

    「五塊錢一枝。」

    漲價了啊,我搖了搖頭,說︰「那麼貴,又不是情人節,兩塊錢一枝吧。」

    小女孩就有點鄙視我了,說︰「買花還要講價,有沒有誠意啊?人家姐姐那麼漂亮,我要是你,就把這些花全部買了。其實這都不夠。有誠意地話,就把整條街的花都買了。」

    靠,我原本是想把你的花全部買了來著。怎麼現在賣花的小女孩竟然都這麼囂張呢?我說︰「少廢話,十塊錢三枝,賣就賣,不賣拉倒。」真是反了天了,我拿出當年殺價的本事來,我就不信我還講不過一個賣花的小姑娘了。

    小女孩更加鄙視我的說︰「三枝?代表的是三心二意。我要是你呀,能和這麼漂亮的姐姐一起吃飯就感恩戴德了。買幾朵花你還討價還價。」

    我記得三枝玫瑰不是代表什麼三心二意吧?這個小女孩太可恨了,我看到肖掩著嘴偷笑,又似乎要阻止我,我對她擺了擺手,我靠,我就不信我鬥不過這個小女孩。我說︰「你別給我扯,你要是不想賣就走遠一點,街上有的是人賣呢。」

    小女孩臉色一翻。說︰「你說誰賣了?你這大叔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啊。我跟你說,你要向我賠禮道歉,還要把我地花全部買了,現在是十塊錢一枝,謝絕還價。」

    我警覺的看了看周圍,這傢伙該不是什麼人派來故意找茬的吧?吉祥街是晚上熱鬧,越往後越熱鬧,現在天剛剛黑下來,整條街都還是比較冷清的。除了這些大排檔的老闆,廚師。最多的就是賣花的小姑娘了。像是現這邊有什麼爭執。很多賣花的小姑娘都走了過來。

    這小姑娘看到有很多同伴過來,更加地牛氣了。說︰「告訴你,我們是吉祥街粉紅玫瑰團的。我們老大風昊哥有幾百個兄弟。識相的話,你就把這些花都買了,要不然,你就別想平平安安的走出吉祥街。」

    我那個汗啊,怎麼又出一個玫瑰團啊?風昊哥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

    肖看著我,帶著一種看熱鬧的笑。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怎麼說我也是你男人啊,要是我被這些小丫頭輪了,難道你不是臉上無光?怎麼辦呢?我估計我拿出證件甚至拿出槍來,下場估計會和下午在東亞大廈頂樓一樣。算了,小女孩手裡的玫瑰花不過十來枝,我摸出兩百塊錢來,認栽。

    好在那個小女孩倒也上道,既然我拿錢認栽了,她倒也沒有得寸進尺。

    我拿著一把花,挑選了其中的一枝拿給肖,說︰「這頓飯虧大了,待會咱們也到公園賣花去,專挑那種比較偏僻的地方。要是男的不賣,我就弄把刀來,告訴他我也是跟風昊哥混地。」

    肖噗嗤的一笑,說︰「今天栽大了吧?是不是覺得特沒面子?」

    我說︰「嗨,其實也沒什麼。我這個人,一向也不怎麼把面子看得有什麼大不了的。」

    肖說︰「在我的記憶裡,你似乎不怎麼送花給我。印象最深的呢,第一次也是在這,那時候你花五塊錢買了三枝,鬆了一枝給我,說這樣划算。這一次呢,你買了這麼多,還是只送一枝給我,說是剩下的拿去賣了。我突然在想,這會不會是你一早就暗示過我,你的花從來就不打算只送給我一個人的?」

    我趕緊把剩下的花全部送給了肖,虧就虧吧,雖然兩百塊買這麼多花不如買點吃的喝地實在,但是現在可是個表明態度地關鍵時刻。

    肖哼了一聲,把其餘那些花又給我推過來,說︰「說了才給,沒意思。」

    轉移話題,這種時候最重要的就是轉移話題,我問︰「今天中興二號大廈生爆炸,聽說了嗎?還有,國貿大廈一家財務公司地老闆被人槍殺了。」

    肖說︰「是狙擊手干的吧?」

    我一下就愣了,她一向對具有轟動性效應地事情很敏感也很感興趣,為什麼這一次她看起來這麼平靜呢?狙擊手?一語中的,說得這麼專業,難道是她知道,或者有人告訴她什麼了?難道,真的是李莎回來了?

    肖平靜的說︰「我今天見到她了。」

    我脫口而出︰「李莎?」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這根本就是腦殘,我怎麼能有這樣的反應呢?

    肖笑了一下,說︰「看吧,你的花,真的不是只為我一個人準備的。」

    我趕緊說︰「不是,不過,現在的事情很複雜。你不知道,我整天腦子裡那根弦實在繃得太緊了。但是,那個死蜥蜴的案子,現在越來越清晰了。我想……」我看見肖靜靜的看著我,眼楮裡漲起了亮晶晶的透明的液體,我的話就說不下去了。當我現肖聽到死蜥蜴這幾個字都沒有什麼明顯的反應的時候,我就覺得事情很嚴重了。

    肖看著我問︰「如果我也被什麼人帶走了,生死未卜,你是不是也會像失去了靈魂一樣心痛和難過?……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會的。可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你才會這樣,對吧?」

    怎麼辦呢?怎麼辦呢?我腦子裡嗡嗡嗡的響著,裡面一團漿糊,我本來也不是什麼牛逼到極點,就憑一身王八之氣,就能讓美女哭著喊著倒貼的那種無敵男豬,所以,面對肖的詰問,我也不知道怎樣回答才好。

    肖嘿嘿一笑,又問︰「記不記得我曾經說過,如果她回來了,我願意讓她做小,我做大?」

    難道說,她痛定思痛的結果,就是給我佔這麼大的一個便宜?我靠,用膝蓋想這也不可能,我太瞭解肖了。她越是平靜,其實就越是不平靜。李莎真的回來了嗎?肖她又準備做出什麼決定呢?如果李莎回來,肖離開,對我來說,是不是也沒什麼大不了呢?不,我已經習慣了和肖在一起的生活,換成誰都不可能替代的。就算是李莎,就算是雪冰魂也不行。那麼,還有沒有別的解決方案呢?

    李莎可能真的回來了,可是,我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面臨著一個巨大的危機。一個對我來說可能是滅頂之災的危機。
a12372002 發表於 2012-11-1 09:52
第259章 遠方,肖蒙的理想


  肖蒙看起來依然很平靜,她表面越是平靜,我內心越是心驚肉跳。她說她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對我講,不過直到現在為止,我知道那個最重要的事還沒有出來。我早就想過會有這一天,只是沒有想到來得這麼快,我這個人的能力真的有限,很多事情都已經出了我的能力控制範圍。接下來會怎麼樣呢?我都不敢去想了。

    很快的,肖蒙點的菜都上來了。全是肖蒙平常最喜歡吃的那些風味小吃,可是,實實在在的,我們都沒有什麼胃口。

    沉默了一陣之後,肖蒙說︰「其實有件事一直都想跟你講的,只是,你最近很忙。我知道,你更願意抽出時間來陪我,不過,我喜歡忙碌的男人,忙碌的男人總是很有魅力的。你一直覺得自己很猥瑣很挫,不過,我倒覺得你有你很棒的地方。」

    完了,這是典型的總結性言,這種言的背後,往往意味著結束。不是結束,又何必總結呢,而且,開始挑一些好的東西來說,那就是希望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了。這不是我早就想到過的結局嗎?我說過,我這個人沒有別的本事,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像我這樣一個人,憑什麼得到肖蒙的青睞,並且一起生活了這麼久呢?憑什麼?我早就說過,她是一個理想主義者,有朝一日她醒悟了,看清現實了,她就一定會離開我的。

    我也盡量顯得很平靜的樣子,我知道肖蒙最看不慣男人窩囊的樣子。我可以猥瑣,但是我不能窩囊。我要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拉著她的手央求她挽留她,那她可能立刻就走了。

    我說︰「這個地方不是說話地地方,你看,人開始多了。環境也開始嘈雜起來了。要不,我們回家去慢慢說吧?」

    「家?」肖蒙看了我一眼,眼楮有點紅,吸了一下鼻子說︰「對了,那是我們的家。不過我現在還不想回去。」

    我點頭,說︰「那,我們到河邊走走吧。」河邊是很多談戀愛的男女都喜歡去的地方。也包括談分手的男女。當然,那些地段也常常有搶劫案件生,也許,會有不長眼的小毛賊找到我們頭上來。讓我們再次經歷一次風險,然後……靠,這太弱智了,我和肖蒙一起經歷的風風雨雨和生生死死,早就越了這些尋常地小男女遇到搶劫時那種考驗和感動。我如果指望在小毛賊面前保護肖蒙來挽留她,那也太侮辱她的智商和情商了。

    究竟為什麼,我就一直往肖蒙要離開我的那個方向去想呢?也許事情並不是這樣的。

    我們開車到了中興n號大橋附近。停好了車,沿著橋邊的休閑廣場走向河濱走廊。這條河濱走廊也是某一位市長引以為傲的政績了,沿著長長的光陰河兩岸,花費了很多人力物力,修建出來的這條河濱走廊,確實是市民們晨練,散步,消閑的好去處。岸邊種著垂柳。古典風味的路燈,很多地方還用鐵鎖木橋連接起來。晚上在河邊看這個城市地夜景,水面倒映的燈火和真實的燈火真假難辨,真的非常的漂亮。

    肖蒙挽著我的手,這讓我又多了幾分希望。雖然我知道不可能指望李莎回來了,肖蒙能夠接受和她共處的結局,但或許,有另外的方案可以處理這個問題呢。再說,李莎就算真地回來了。我和她之間的感情也未必就能昇華到什麼程度。說真的,李莎離開的時候我雖然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心痛得都喘不過氣了。可是李莎對於我來說,始終是帶著一種真假莫辨的感覺的,如果我和肖蒙在一起生活像是在夢裡一樣的話,我和李莎在一起比做夢還要懸。

    我在想我是不是要堅決地表態。我曾經對肖蒙說過。在她和李莎之間。如果一定要做出選擇地話。我肯定會選擇她。至於李莎。我只要再見到她。知道她還平安。這個痛。我還是忍得下去地。

    直到現在。我也還是抱著這樣地想法。

    但是。以肖蒙地驕傲。當她知道在她和另外一個女人之間。我還需要選擇地話。她已經不可能接受了。她是說過做大做小地話。可是。在當天晚上。她就說她做不到了。她那時候會那麼說。也只是激勵我恢復鬥志。把李莎找回來而已。

    「你是不是知道我想說什麼了?」我們一起沉默地走了很久之後。終於還是肖蒙先開口。她不但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微笑了。可是。我地心也更加涼了起來。

    我言不由衷。而且避重就輕地說︰「我在想。你大概是想告訴我。你還是決定放棄現在這個穩定地。但是缺乏刺激地工作了。呵呵。就我認識你以來。你已經換了很多次工作。這一次。又找了一個什麼樣地工作呢?」

    肖蒙停下來。找到路邊地一張長凳坐下來。拍了拍她身邊地位置要我也坐下。說︰「嗯。你地腦袋瓜子還是挺聰明地。我不得不說。你答對了。不過只有一半。先說工作地事情吧。你地確很瞭解我。知道我坐不住。其實。在這些日子。我一邊在公司上班。一邊在謀求一個真正適合我地工作。就在前不久。我終於找到了。我一直在猶豫。就是想到底該不該放棄眼前地生活。」

    我嘆了口氣說︰「我知道現在這樣的生活你過得很不快樂,我也知道你始終不會放棄自己的理想,所以,我還是那句話,平淡而平安的活和刺激但危險的活,我更希望你選擇前者。但那只是我個人的願望。我會尊重你的選擇。」

    肖蒙切了一聲,說︰「這麼說話,一點都不像你的風格。以你的風格,你應該會說,我知道你這個惹禍精總喜歡去給我惹禍,沒辦法。我也只有等著去幫你把事情擺平了。」

    我說︰「不是每件事我都擺得平的。」

    肖蒙呵呵一笑,說︰「對了,這才是你的風格,遇到什麼事,還沒有去做就開始給自己準備後路,開始為自己推卸責任了。我就喜歡這樣地你,別給我裝什麼風度了!」她說著。突然扯開了我的衣領,在當初蘭若淅咬過一口,後來被我用藥水消去了疤痕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命數吧,這個位置,命數。

    痛,痛得我直抽冷氣。但是我沒有喊,只是默默的承受著。

    肖蒙鬆口的時候,嘴上,牙齒上都見了血,可見她咬得有多深多狠。她也沒有擦。像個吸血鬼一樣看著我笑了,然後說︰「爽啊,真是爽。你要不要也回咬我一口試試?」

    我搖了搖頭,也懶得去管那個傷口。

    肖蒙朝那個傷口看了看,說︰「看來你真的什麼都想到了,也想透了。那我也就不用拐彎抹角了。我通過了香港一家知名傳媒地考核,他們錄用我作為記者到他們那裡工作。」

    我笑著說︰「那可要恭喜你,香港的新聞自由更加開放一些。這一次,你一定可以揮你的才幹,實現你的理想了。不過,現在交通和通訊都很達,我們想見面,要聯繫都很容易的。」

    肖蒙說︰「從香港到內地確實很方便,不過,從非洲到國內就不那麼方便了。」

    非洲?跑那麼遠?這可不是大結局的時候啊。

    我苦笑著說︰「你要是不想見我,這個城市也夠大的。用不著跑到非洲那麼遠吧?」

    「為了不見你?」肖蒙笑著說︰「切,你也太臭美了吧?你以為我是躲避你啊,你想多了。你知道非洲最多的是什麼嗎?除了豐富的資源,遼闊的草原和沙漠,更多地種族的紛爭,國家的動盪,還有,海盜的氾濫。對於新聞工作者來說,那是一個充滿挑戰也充滿機遇的地方。我知道你會笑我,但是。我真的想去做一些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的。真正有意義的事情。我不敢說我能為那裡地人們帶去什麼,改變什麼。我只是希望能用鏡頭和文字,讓這個世界上更多的人瞭解真相。」

    我忍不住又說︰「這些事情別的人可以做。不一定非要是你。」

    肖蒙說︰「可是我喜歡。這也是我的理想。也許,很快你就會看到我拿到國際艾美獎的新聞,但也可能,你會突然收到一個郵件,裡面是我的骨灰。我是什麼人呀?我是天生麗質,絕頂漂亮的大美女肖蒙,我這輩子,怎麼都不可能就這麼平平淡淡的老去吧?我不是不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真地,我也很喜歡,喜歡你每天給我做的早餐,喜歡摟著你睡覺,但是,這些事情以後還可以做,但是眼前這個機會,我錯過了,今後就再也沒有了。」

    以後還可以?我的眼楮不由得一亮,這句話有很深的玄機啊。

    我說︰「你要拿國際艾美獎,這個蜥蜴教,還有中興的種種醜聞也不是沒機會。不,可能是沒機會,有的東西,你是不能報道出去的。」

    肖蒙點頭說︰「對呀,我就是想到了這一點,才不再理會這個東西了。」

    可是她說的話有漏洞,就算她不在乎那個新聞獎,可是調查蜥蜴教和中興,對她而言還有更重要的意義,那就是她失蹤多年的父親。這個,她也能放下嗎?

    肖蒙看著我說︰「如果有消息,你肯定會告訴我地,我不擔心這件事。」她成精了,竟然能看穿我地想法。

    我長嘆一聲,肖蒙決定的事情,那是誰也改變不了地。我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腰,說︰「你說我只猜對了一半。另一半是什麼,你也直說了吧?」

    肖蒙幽幽地看了我一眼,說︰「你一直留著她的房間,現在她回來了,我把你還給她,這不是你們都想要的嗎?」

    我搖了搖頭,說︰「什麼叫你把我還給她,是你和我一起在前的。再說,我這個人挫歸挫,但好歹也是個男人,你把我當物品讓出去,太傷害我的自尊了吧?」這是問題的關鍵,她去非洲也不要緊,只要這個問題處理好了,她去了也還會回來的。

    肖蒙吃吃的笑著說︰「我就沒有覺得你有過什麼自尊。」

    很苦惱,被她說到本質了,我只能問︰「你見過她?在哪裡?」

    肖蒙看了我一眼,說︰「別那麼急著見她,你這樣,不是太傷害我這樣的大美女的自尊了吧?至少,正式交接之前,你還是我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回輪到我笑了,我搖了搖頭,說︰「不是這個原因。很多事情……我只能跟你說,危機重重。算了,不說這些,你說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請問那是想怎麼樣呢?」

    肖蒙指著我的鼻子說︰「要不要給你面鏡子,讓你看看什麼叫猥瑣?」

    我說︰「不用了,對此我有很清楚的認識。這不也正是你想的嗎?」

    肖蒙撇了撇嘴,卻很飛揚的說︰「你猜對了。我有要求,我要在帳篷裡。」我們的第一次就是在帳篷裡,她是想把最後一次也放在帳篷裡嗎?

    我說︰「我也有要求,這一次,我絕不用任何的套子,你也不準吃藥。」

    肖蒙哈哈一笑,說︰「你太猥瑣了,居然想用這一招。你想萬一有了孩子,我就走不了嗎?嘿嘿,我不得不告訴你,你注定要失望的,我安全期。」

    這我不管,萬一她算錯了呢?再說,這本來也就是最不可靠的一種避孕方式。不得不說我和肖蒙之間真的是非常的瞭解對方,我們可以從一個眼神,就瞭解對方的想法了。走還是留,現在看來已經無法再去討論。走是不是意味著永遠,我也不願去想。但是,我確實很猥瑣的想,要是我給她種下了種子,也許,很多事情最後的結局還是會不一樣的。

    現在的問題,時間有點晚了,我們上哪去買帳篷,又去哪裡紮營呢?不管怎麼樣,肖蒙的這個願望我一定會滿足的。把我搾乾?來吧寶貝,我歡迎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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